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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1


11:00整。


这是从总站发出这条线路上今天的最后一班车了,车上只有几个人。


在这个小城市,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班公交车在空旷的街道上开得飞快,大概是司机也急着要下班了吧。


小城被一条河分成了两半,这是河上可走汽车的两座桥中的一座,是这一路公交车的必经的线路。


半个小时之前,这座桥出了一点事,一辆大的载重汽车把桥栏撞断了。交通事故处理完,来了几个工人,在桥栏被撞断的地方放了几个路障,挂了一盏红色的小灯,以便来往的汽车注意到撞断了桥栏。处理好这一切,几个工人收工了。


可是,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那盏红色的小灯开始闪烁起来,在风中明明灭灭的小灯摇来晃去,忽然很快闪了几闪,就彻底地熄灭了。


而桥上原来有的几盏昏暗的灯,也不知什么原因都灭了,只有桥的另一头还有一盏在昏昏黄黄地亮着。


11:04分。


公交汽车已驶到桥前,司机并没有减慢车速,这一路过来的两个站,既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汽车就样一路极快地驶上了桥。


驶上桥的那一刻,突然间,汽车司机看见了桥上有两个人,正在桥中间横穿过去。司机踩下刹车,但是由于车的速度极快,汽车的车轮在桥面上擦得“吱吱”地响着,仍向那两个横穿过桥面的人撞去。而那两个人正站在桥中间,看着以极快速度冲过来的公交车,却一动也不动,好象吓傻了似的。


公交车上的几个乘客开始叫起来,仿佛马上被撞的是他们。吓得呆了的司机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向左打去,公交车一个猛转,向着桥边上冲去。


汽车“咚”地撞在了两个路障上,但却没有阻住一点向桥边冲的势。借着公交车的车头灯,汽车司机看见桥边已被撞断的栏杆……


公交车上的乘客还没有明白过来,整个公交车已经冲出了桥面,车头斜着向下冲进了水里。


两个横穿过桥的人看着公交车冲进了水里,两个人冲到桥栏边上向下看了一下,整个汽车已经淹没在了水里,只看见车尾的一小部分还在水面上,似乎有人正浮在还没完全沉下的车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又看看四周,桥上及四周可以看见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两个人站了一下,忽然拔起腿来奋力向桥下跑去。


朱静今天下班晚了,平时在一个小时以前就下班了,现在应该早已到家了。可是今天晚上,因为有几个不能得罪的客人,在这里吃饭吃得晚了,朱静不得不陪着他们,等所有的东西收好了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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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2


11:06分,朱静看了一下手表,希望这条线的最后一班车还没有走掉。这班车从总站发出时是11点整,这儿离总站是三站路,估计来到这里是11:06分左右。但是,万一这班车在前两站没人上下车,可能会开得快一点,也说不定刚从这一站走过了。如果乘不上这班车,朱静心里想,那要打的回去了,从这儿打的到家的话,至少要20多块钱,朱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11:07分,朱静不停焦急地向车来的方向看看,但在街灯的照耀下,她实在看不出多远去。


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正摇摇摆摆地向这边开过来,车头开着的灯看起来有点昏暗。朱静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站路只有这一路公交车。


车开到站台前停了下来,朱静觉得自己确实幸运,她轻松地上了车。


车上有很少的几个人,车里很黑,朱静上车时,车里应该开车灯的,但却没有开。司机太懒了,朱静心想,不过还算好,她早就准备好了零钱,把钱投进门口的那只只进不出的无人售票箱,在前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车子又缓缓地开动了。


朱静一坐下来,刚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很多,感到有些累。今天来吃饭的这批客人,把人指使来指使去的,站得脚都疼了。反正这里离到家还远呢,不如休息一会儿,朱静慢慢闭上眼睛,即使坐过了,到那边底站也不怕,朱静家就在底站前的一站。随着车的摇晃,朱静觉得象小时候的摇蓝,她开始慢慢睡着了。


朱静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到终点站了。”一个激泠,醒了过来。睁开眼,朱静看见车上的几个人正挨个儿走下车去,车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车子里依旧没开灯,就着车外暗淡的街灯,朱静向外看看,没看出到了哪里。


“是到了终点站了吗?”朱静向正在下车的人问了一声。走在最后有那个人听见朱静的问话,回过头来,朱静在暗淡的灯光下看见那个人脸色惨白,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僵的,朱静心里一抖,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听见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是,终点站到了。”那个声音让朱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觉得周身发冷,一动也不能动似的。那个人说完了话,顾自下车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静才从刚才的惊恐中醒过来,她慌忙拿上自己的手袋,也下了车去。


下了车,朱静向四周看看,她奇怪地发现她不认识这个地方,这不是她该坐的那班车的终点。可是,在她上车的站点停靠的只有那一路车呀?朱静看见那班公交车还没有开走,她为了确实她自己没有上错车,她又绕到了公交车头,看一看这是不是21路公交车。


街道上的灯光虽然很暗淡,但是朱静还是看见公交车头上方的玻璃上写着大大的“21”的数字。朱静看见车里还坐着公交车的司机,她又绕到公交车司机座位的那一侧,想问一下司机这是到了哪里。可是,她一抬头,却看见司机正对着她的脸上,发出一种青白的颜色,仿佛是没有血色似的。司机冲着朱静笑了一笑,朱静只觉得浑身发冷,想问的话也没问出来,好象是想问的话被这一身的寒意又吸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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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3


公交车缓缓启动,从朱静的身边开过,向前慢慢开去。


朱静慌忙向着公交车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朱静发现所看见的街道是完全陌生的。21路公交总站她也常常过来,对这附近的街道是很熟悉的,但是现在她所看到的建筑物没有一点眼熟的感觉。街道上灯光昏暗,没有行人,黑夜的静寂中好象有无数的生命在飘荡。这种感觉让朱静恐惧,她不停地向前走,又不停地回头看身后。如果这里是21路公交总站,她应该是很快就可以走到家的,可是现在她觉得已经走了两个站这么远了,可还是没有走到,而街道两边的景物仍是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一路走来,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一辆车也没有,如果这时有一辆的士经过,朱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拦下来,打的回去,虽然可能会要不少钱。


朱静的眼泪快流下来了,她害怕极了。


前面到了一个路口,这个路口是一样的陌生,朱静站在路口呆住了,她该往什么方向去呢?朱静在路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她一条一条路地看,没有一条路是她所熟悉的。她找来找去,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也不能知道这是哪里,她该怎么回家。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朱静在路口的人行道上慢慢地蹲下来,轻声抽泣着,随着抽泣,心中的害怕和绝望更加占满了心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呀?”朱静不知哭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哭泣。


猛一听到人的声音,朱静惊了一下,但随即觉得心里有了一些希望。她停住哭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老太太,正慈祥地看着她。


朱静轻轻站起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说:“我迷路了。”


“哦?”


老太婆上下打量着她,朱静被打量得有点不自然起来,她又低声问老太婆:“大妈,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老太婆轻声叹了一口气,“那边的路牌上不是写着吗”


“路牌?”朱静楞了一下,刚才她在路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没有看见有什么路牌呀?朱静疑惑地看看老太婆,又向着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天哪,十字路南边的路口边正是有一块路牌!朱静顾不上和老太婆说话,忙向着路牌走过去。在昏暗的路灯下,朱静凑近路牌,她看见路牌上白色的几个字写着“青松园路”。“青松园路?”朱静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城市中的什么地方,她想回过头去再问问那个老太婆,可是,她却发现老太婆不见了。老太婆不见了,不在刚才的地方,可能是走了,应该不会走远,朱静忙走到十字路中间,看看老太婆去了哪儿。可是,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朱静觉得身上冒了一身的冷汗。


朱静呆呆地站在路口。


四周有雾慢慢地弥漫起来。


朱静在路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心里又害怕又惊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等到天亮是不是有人可以告诉她这是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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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4


朱静不知所措地转了个身,却突然发现她的身后停着一辆的士。


四周的迷雾更浓了,的士的车头灯有些暗黄色,不太明亮,但这对于朱静来说,好象是一个溺水的人看见手边漂着的一快木板。


朱静忙走到车边问的士司机:“你可以送我去飞虹小区吗?”


车上的司机没有看朱静一眼,他的脸正转向另一侧,但是朱静已经不介意这些了,她听到司机冰冷地说:“当然可以。”她已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的士无声无息地开动了。


车渐渐驶离了刚才的街道,却向着黑暗中驶去。坐在车中的朱静有点害怕,她问的士司机:“怎么好象到了郊外?”


司机依旧冰冷地说:“这条路近一点,但是有点偏。”


朱静还想问问司机青松园路是什么地方,但看看司机一付不想说话的冷淡相,还是忍住了。果然,几分钟后,朱静看见了城市那熟悉的灯火,街道也是她所熟悉的那样子了。忍住那种绝望后出现希望的,如死里逃生般的兴奋,朱静觉得这原本平淡的城市是多么令人充满了希翼。


车停在了朱静所住的小区,飞虹小区的大门口,这里没有一点的雾气,街道和小区门房的灯光多么的明亮。


朱静付了的士费,下了车,不由地有点感激的士司机,于是她回过头去,想说声“谢谢”。可是,她却看见那也正望着她的的士司机是怎样的一张脸!那是一张满是血的脸!脸上的五官已经不成形了,都是扁扁的,而眼珠却突出着,象是被什么挤了出来一样!他仿佛正咧开着嘴在笑,血红色的大嘴里,一排白的耀眼的牙却露在外面!


“啊”经过那么半夜离奇事的朱静再也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感觉了,她大叫了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朱静被喊醒过来,站在面前的是小区的警卫,她正躺在小区的门口。朱静想起那个的士司机,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向四周看看,的士已经不在了。


“你看见那辆红色的的士了吗?”朱静问那个警卫。


“没有,我听见一声尖叫,出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警卫疑惑地看着她,有点犹豫地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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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5


“啊,不要了。”朱静说完,向着小区里走去,警卫也跟在后面向小区的门房走去。朱静走到大门口,停了一下,又向马路上看了一眼,才走进小区去。小区的警卫在她身后疑惑地看着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在议论着昨晚的公交车事故。朱静听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昨晚21路最后一班公交车开过泗河桥时,整个车从桥上冲到了河里,里面几个乘客和司机都死了。


朱静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那她昨晚乘坐的21路公交车是哪里来的呢?


“朱静,你昨晚打的回去的吧?”同事小刘问她。


“啊,是呀。”朱静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一看到这报纸上写着21路最后一班公交车出事,就知道你昨晚要掏钱打的了。给你看看吧。”小刘顺手把正在看着的报纸递给了朱静。


朱静看见本市的日报上头版头条就是关于公交车冲下桥的报导,上面还有公交车、公交车冲下桥的地方等照片,朱静看着报导,越看越觉得冷,她又看看那些照片,有一张是出事的公交车司机的照片,朱静看着那张照片,不由的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那个司机怎么那么象昨晚她坐的那班公交车的司机呢?


几天以后,正是朱静的婆婆的周年死辰的忌日,朱静和丈夫小杨一起去公墓给婆婆扫墓。


朱静和小杨坐车到公墓的路口,顺着水泥的路向里走。


朱静和小杨结婚时,小杨的母亲已死了两年了,以前,小杨把母亲的骨灰放在火葬场里存放,今年才在公墓里买了一块地。自从婆婆葬在公墓,朱静还是第一次来,其实她打心眼里不想来,但又不想让小杨不高兴,所以勉强陪着小杨来了。


走到公墓门口,朱静不由地抬头看了看公墓的大门,那一霎那,她的脸变的灰白灰白的。朱静不顾小杨诧异的目光,快步向里走去。在前面十字路口,靠南的路边,一棵青翠的松树上挂着一个小木牌,牌上写着“青松园路”。朱静呆呆地看着那个牌子,脸色象死人似的那么苍白。


小杨喊了朱静几声,朱静没理他,一直向里走去,小杨奇怪地抬头看着公墓大门的门牌,他不明白为什么朱静看了那个门就变得那么古怪,他带着研究的神情盯着公墓大门的门牌,轻轻地念出声来:“青松园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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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1


杂志社要派华军去南方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常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记者,负责当地的稿件和新闻采访,一个是业务员,负责帮杂志社拉广告和活动赞助,原来南方办事处的记者,因个人原因要求调回总部,所以现在派华军去负责。


杂志社的办事处,也是华军的宿舍,不过,宿舍里只有华军一个人,负责广告业务的小李是本市人,他住在自己家里。这是在离闹市不远的一个僻静小巷中的一幢平房,前面向着街口的一间房是办公室,后面的一间就是华军的宿舍。虽是平房,里面也装潢的不错,厨卫齐全。更难得的是,房子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幽静小院,可能是长久没人照顾,院中长满了杂草。院中还有一棵古树,离树两米远处有一口水井,上面盖着石板,井口几乎都被草淹没了。这个后院有种幽静古老的气息,让华军非常的喜欢。他打算把后院清除干净,买些花草或是蔬菜回来种,过一点乡村气息的生活,这一直都是生活在都市里繁忙的华军所向往的。


华军请了两个工人回来(反正这笔费用可以找单位报销),清除了后院的杂草,然后在房门前铺上水泥,并铺了两条水泥的小路。这样一来,树下的那口井就突出来了。华军叫工人打开盖住水井的石板,走过去向水井里看一看,只见水井的井沿上和井壁上都生满了青苔,但是水井里还有水,水面离井沿也不过四五米的样子,水在井里看起来是幽幽的深绿色,挺干净,还有点清凉的气息。有个工人系根长绳在桶把上,在井里打了一桶水。桶里打上来的水非常干净,那个工人用水洗洗手脚,直嚷嚷说凉快。华军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口井,他叫工人在水井的四周也铺上水泥,以后种花可以用井里的水浇花了。


小李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笑着说华军是懂得享受的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华军真的买了好多花种在后院里,这使得后院有了生气。华军不忙的时候就在小院里种花,看书,或是写他的小说,有时要交的稿件完不成的时候,华军就坐在后院里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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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2


来收房租的房东见后院收拾得干净也很高兴,他看见那口水井里居然有那么好的井水,感到很奇怪。他对华军说:“听家里的老人传说,这口井怕有上千年了,我爷爷说他刚记事时这井上就盖着这石板。这房原来是一个官宦的府第,我们家祖上有人做生意发了达,买下这一片房。”房东说着用手划了个大圈,“这一带原来全是我们家的,后来家道败落了,就都卖了,只剩下这一点了。”华军有些奇怪:“这房子没那么老吧?”房东笑了,“这房子在我爷爷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就重盖了,那时家还没败落呢。”“那,”华军又问他,“水井为什么一直保留下来?却又盖上了不用?”房东神秘地笑笑,“不怕告诉你,真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水井还保留下来,我爷爷说他也问过,只是他们家里从来没人提这事,偶尔听下人说起这井时都神神秘秘的,说有古怪。”房东说完了才觉得他自己好象太多嘴,有点不妥,他笑着问华军:“你,不怕吧?”华军看看他,“怕什么?你说这口井?”房东嘿嘿笑着告辞了。


这之后华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有一次他去提水浇花,无意中向井里看了一眼,看完他就转过身去了,想想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好象有点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呢?他一瞬间呆住了,对,刚才他向井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在井中看见了一个倒影,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他一个人在井边,向井中望了一眼,井里出现一个倒影,而那个倒影却不是他!华军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他却立刻又探头向水井里望去,井水倒影出一个脸上略带恐惧的面孔,嘿,那不就是他自己吗?华军想,一定是受了房东说的那些话的影响。


很快秋天来到了,在这期间,华军也没再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他再去水井边看倒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华军想,这世上哪来那多古怪呢,无非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华军依旧喜欢没事坐在小院中,有些花开了,花香淡淡的,秋风中,小院中有几片早落的叶子。


中秋节那一天,小李早早回家团圆去了。


办事处里剩下孤伶伶的华军。他象往常一样吃过饭,上网去瞎转悠了一圈,觉得有点无聊。下了线去小院里转转,圆圆的月亮发出银白色的光,看了让人有点惆怅。华军索性走进屋里,躺到床上看看小说,看着看着,一阵睡意袭来,丢了书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在窗前,华军差点以为是天亮了,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月色。翻翻身,华军睡不着了,他瞪眼看着窗外照来的月光,心里念着:“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旋律是如此的优美,但又有淡淡的凄凉。那歌声飘飘渺渺,时有时无,于是华军凝神细听,居然可以让他听出歌词来:“夜色冷,秋水寒,千年相思如一梦,把酒笑痴情,青春易老,奈何岁月无情,挑不尽,鬓间白发,抚不平,容颜沧桑。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这首歌不只旋律优美,歌词更是优美凄清,让人怜意顿生。是什么人在这样的夜晚唱这样的歌呢?莫非是和华军一样的异乡人?歌声又低了下去,华军几乎听不见了,反正也睡不着,华军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向小院里走去。走到小院里,那歌声却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华军一时也没返回屋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天上月亮。皎洁的明月正在头顶,当空洒下的月华如水似雪,所有的一切都被照得很清楚,华军有些痴了。“夜色冷,秋水寒……”歌声又渐渐响起了,华军再次细听,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那歌声,那飘飘渺渺的歌声,好象是从那口水井中传来的!他费力的转过头去再听,他可以确定那歌声是从井里传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向着井边走去,象着了魔似的。其实华军心里还是很明白,他抗拒着,想返回屋里,但是他的腿不听话地向前走着,感觉好象那不是他的腿,是别的任何人的腿,而那腿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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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3


走到水井边,华军觉得腿一软,他忙伸手扶住井沿,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于是他整个上半身就探出在井上。就这样,他就看见了井里的那个人。说是井里的人,是因为华军看见的并不是自己倒影,那是一个和华军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模样。一个人扶在水井边,他怎么能在水井里看见别人的倒影呢?除非水井里的真是一个人。


月色正好,井里也荡漾着银白的月光,可以看清井里的那个人。他面色极度的苍白,五官倒是很俊秀,头上绾着发髻,因为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好象穿着的是丝绸的衣服。他年纪似乎有三十来岁,一看就象是电影电视里的古装人打扮。这个模样不是正和前一次华军无意中在井水里看见的那个不是自己倒影的倒影一样吗?


华军这时的脸色比井里的人还苍白。那个人还在唱着那首歌:“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歌声飘飘渺渺地萦绕着华军。华军双腿发软,想走又走不了,想动也无法动一动,只有直直地盯着井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盯着他,这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望。也不知过了多久,井里的那个男人对华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着邪恶和诱惑。然后,华军看见井里的水向上升上来。水面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升上来,连一点儿涟漪也没有起。随着水面的升高,井水的水面越来越清楚了,那个人也随着水面的升高而升高。这时华军觉得他刚才错了,井里的那个不能说是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他”实在只是一个倒影而已,但只是他不是华军的倒影。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这就象你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镜像。


水面越升越高,终于漫上了井沿。可是,漫过了井沿的水却还在继续升高!那些水并没有溢出去,而是象仍有井壁在固定着水的形状!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一个人看着一条直径约一米的淡绿色透明的水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做用下,在没有任何承托物的情况下,在空中速度均匀地上升着。


华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水柱浸了华军的手臂,华军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臂在那水柱中!随着水柱的上升,水面上的那个奇怪倒影已几乎和华军面贴着面了,却仍没有停下!一瞬间,水柱终于浸住了华军的脸。那种感觉,象是在潜水,他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地上。极快地一下,华军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水柱正在急遽地落下去,一霎那已落回到平时的位置上了。


华军再看看水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却不正是他自己吗?


华军猛地一挣,差点摔到,他已经能动了。刚才的一切好象是一场恶梦,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刚才被水浸过的地方却是干的,一个小水点也没有。他却再也不敢往井里看一眼,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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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3


走到水井边,华军觉得腿一软,他忙伸手扶住井沿,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于是他整个上半身就探出在井上。就这样,他就看见了井里的那个人。说是井里的人,是因为华军看见的并不是自己倒影,那是一个和华军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模样。一个人扶在水井边,他怎么能在水井里看见别人的倒影呢?除非水井里的真是一个人。


月色正好,井里也荡漾着银白的月光,可以看清井里的那个人。他面色极度的苍白,五官倒是很俊秀,头上绾着发髻,因为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好象穿着的是丝绸的衣服。他年纪似乎有三十来岁,一看就象是电影电视里的古装人打扮。这个模样不是正和前一次华军无意中在井水里看见的那个不是自己倒影的倒影一样吗?


华军这时的脸色比井里的人还苍白。那个人还在唱着那首歌:“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歌声飘飘渺渺地萦绕着华军。华军双腿发软,想走又走不了,想动也无法动一动,只有直直地盯着井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盯着他,这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望。也不知过了多久,井里的那个男人对华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着邪恶和诱惑。然后,华军看见井里的水向上升上来。水面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升上来,连一点儿涟漪也没有起。随着水面的升高,井水的水面越来越清楚了,那个人也随着水面的升高而升高。这时华军觉得他刚才错了,井里的那个不能说是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他”实在只是一个倒影而已,但只是他不是华军的倒影。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这就象你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镜像。


水面越升越高,终于漫上了井沿。可是,漫过了井沿的水却还在继续升高!那些水并没有溢出去,而是象仍有井壁在固定着水的形状!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一个人看着一条直径约一米的淡绿色透明的水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做用下,在没有任何承托物的情况下,在空中速度均匀地上升着。


华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水柱浸了华军的手臂,华军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臂在那水柱中!随着水柱的上升,水面上的那个奇怪倒影已几乎和华军面贴着面了,却仍没有停下!一瞬间,水柱终于浸住了华军的脸。那种感觉,象是在潜水,他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地上。极快地一下,华军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水柱正在急遽地落下去,一霎那已落回到平时的位置上了。


华军再看看水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却不正是他自己吗?


华军猛地一挣,差点摔到,他已经能动了。刚才的一切好象是一场恶梦,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刚才被水浸过的地方却是干的,一个小水点也没有。他却再也不敢往井里看一眼,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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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4


华军走进洗手间,他感到自己头晕脑涨,刚才莫不是做了一个怪梦?华军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水笼头,把头放在水笼头下冲洗着。冲洗完,他习惯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抹在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上。他的手摸着了一张平滑的脸,不是指华军的皮肤光滑,而是,而是,脸上是平的!脸上是平的?那鼻子呢?华军颤抖着抬起手在这张脸上摸着,但他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却到处都是平的!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眼睛,没有耳朵,甚至连眉毛也摸不到!


他忍不住望向盥洗盆上方的镜子。在洗手间不是很亮的光线下,华军一眼就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的没有人色的脸,那张脸上除了头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象是戴着一张光滑的面具!而镜子里的那个人发型、衣服,完全和华军一样!华军不觉抬手抚住乱跳的心,镜子里那个人也抬手抚在心脏的位置!华军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这是恶梦!这是恶梦!!这是恶梦!!!


当华军稍觉平静了一点的时候,他微微张开眼,却正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什么呢)正从镜子里伸出来!它的颈子伸得长长的,头已出了镜子,正向着华军的脸上伸来!华军狂叫了一声,猛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个伸出来的头上打去。他的手什么也没碰着,由于用力过大,他的手打到了镜子,可是,他的手却穿过镜面,好象落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第二天早上,小李来上班的时候,看见办事处的门还没有开,华军这家伙一定在睡懒觉,小李都习惯了(他自己常常也是这样)。


拿出钥匙打开办事处的门,小李却呆了,他发现办事处里一片狼藉,除了办公桌还在那里,其它的东西,包括桌子的抽屉,全不见了,地上乱七八糟掉着纸片,杂志,稿纸,水笔等东西。华军的宿舍门开着,里面一样是一片狼藉,只除了床和写字台,什么都不见了,连床上的被子也没了。小李的第一个念头是:办事处被窃了!但是华军人呢?小李小心地走进华军的房间,发现通向小院的门是开的。小李一走进小院更加呆住了。小院里堆满了办事处和华军宿舍里丢的东西,一个人正把堆在地上的东西往水井里扔!


“你在干吗?”小李大喝一声。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手里还搬着一个显示器。小李吓了一跳,那个人满脸伤痕,血都凝在脸上,可能血干地时间久了,有些地方的血痂已经掉了,露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这不是华军吗?


“华军”小李惊叫了一声,却见华军睁大着眼瞪着他,忽然华军狂叫起来:“你滚回去!快滚回去!滚回你的水里去”华军边叫着边把手中的显示器向小李丢过来,显示器没砸到小李,掉在地上发出“砰”地巨响。然后,小李看见华军向他恶狠狠地扑过来,小李吓得掉过头飞快跑了出去。


从此,华军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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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命的古画1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很喜欢古董,喜欢收集古董,把古董放在自己的居室,用做装饰或是研究。那么,你也有这个嗜好吗?


卫辉一个人在这个繁荣的大都市里生活,是一家非常大的医院里的医生。他个性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那个张亚明,是他大学的同学,在本市的另外一家医院做医生。高大的卫辉个人条件非常好,又有一个三室两厅的大居室,但是快三十岁的卫辉却独独没有女朋友。医院里也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但是不知为什么,卫辉好象和她们不来电。


卫辉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但听说却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收集古董 本市的老城区有一条老街,是专门售卖古董的地方,老街上有较大的古董店,也有街边的小摊档,有真古董,也有很多假货,至于能不能买到真品,全看个人的眼光和运气了。这条街是卫辉常去逛的,他买一些自认为有价值而又在能力范围内的古董。


这个星期日的下午,卫辉和往常一样又来到古董街闲逛,逛了半天,没有看上眼的东西。于是信步走入街尾的一家古董店,想着如果没什么东西好看就回家去了。


古董店里较暗,这也是各个古董店都有的特色,一来是制造气氛,二来是易卖假货嘛。


卫辉正看得索然无味,却好象觉得背后有道目光在盯着他,回过头去,却又不见有人在身后。就在这时,卫辉发现了挂在墙角的那幅古画。


画上是一个长发披肩少女,卫辉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的眼睛中仿佛有光在流转,好象她也在看着你,而且要看到你的心里去。卫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幅画,他的居室里不是正好缺了这么一幅古画吗?卫辉走近那幅画,在暗淡的光线下仔细欣赏着,那少女看不出是什么时代的人,只是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长发披肩而下,仿佛刚沐浴出来,少女的背后也没有什么背景。画布是绢质的,卫辉仔细看了看,那画布显得很老,却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织品。但卫辉确定这是有价值的真货。


问了价钱后,卫辉连想也不想就买下了,甚至也不再仔细研究一下,付了钱,拿着画就快步走出去,打了个的士回家去了。好象生怕古董店的老板反悔似的。


其实,卫辉确实是怕古董店的老板反悔。因为那幅画的开价太便宜了,便宜的象是街边卖的那些印刷拙劣的明星画,即使这幅画是假的,都完全不止这个价钱了,何况这幅画的质地和画家的手法,就算是赝品,都是一流的赝品了。卫辉以为老板一定是报错价了。


回到家,卫辉立刻把这幅画挂在卧室睡床对面的墙上,卫辉是一直都想在那里挂上这样一幅画的。


在卧室明亮的光线下,卫辉再次仔细欣赏着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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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命的古画2


白色的绢质画布已有些发黄了,但是是很淡的黄,对整幅画的效果没有什么影响,仍是看不出画布的织法,这种织法是在卫辉对古董的研究范围之外的。


而画上少女的神情极为逼真,无论卫辉站在什么位置上,都觉得似乎画上的少女也在盯着他看,那眼光里流露出极度的温柔和诱惑,象是情人看着你的感觉。画上的少女也是极度的美丽,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不是人间的女子。其实卫辉一向对女孩子有点冷漠,但是在画中少女目光的注视下,卫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这画上的少女是真人的话……卫辉心里荡漾起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欲。


卫辉收起荡漾的心神,再仔细地欣赏这幅古画。忽然卫辉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这幅画并不是没有背景的,只是背景极淡,是用比画布颜色稍深一点的颜料画成的白描,再加上画布由于时间的久远而变成淡淡黄色,所以背景就更加看不清了。卫辉走到近处仔细地看看画上的背景,却不由呆住了。


画上的背景是一群人!而且是一群男人,一群不同时代的男人!从这群男人的衣着和饰物看来,卫辉一眼看就看出这群男人中衣饰最古老的是隋唐时候的人,还有宋朝、元朝、明朝、清朝的人等,最怪的是有三个人,一个人长袍马褂,金丝眼镜,显见得是民国时候的衣饰;一个人是一身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笔,这种服饰也是显而易见的,是民国时候到解放初期进步人士的穿着;第三个人更怪,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戴着军帽,腰扎宽皮带,但军装上却没有肩章和帽徽,其实一看之下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二十一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那么这幅画应该是在这个时间之后画的了?


卫辉对此并不是很失望,但心里却很疑惑:是哪个画家有如此的神笔,而又为什么要画这么古怪的画呢?画布又是怎样造出来的呢?让人看不出织法,却又能让才几十年的东西象真正上千年的古物一般?这人一定是造假中的极品高手了,可价钱却为什么又这么便宜呢?卫辉边想着边数了数画上的男人,一共是二十一个人。


卫辉带着疑问细细看着画,却忽然一下呆住了,画中少女那原本浅浅的笑容,这时候变得诡异神秘起来,仿佛是看透了卫辉的心事一样。卫辉不知呆了许久,回过神来,再看少女,一样是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卫辉一觉睡醒来就向画上的少女望去,少女仍带着浅浅笑容,眼光里流露出极度的温柔诱惑。卫辉拍拍自己的头,昨晚的梦太荒唐了,一定是昨天看画时想的太多了。


卫辉到底做了什么荒唐的梦呢?


原来卫辉昨晚梦见了画上的少女,而少女在他的梦中,是那么柔情似水,充满着对男人的无穷诱惑。于是,卫辉在梦中禁不住少女的诱惑,不能抑制地拜倒在少女的粉红色长裙之下。甚至在卫辉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能想起少女美妙的身材以及所带来的快感,那如凝脂般的皮肤在手下的滑腻感,似乎空气中还流动着少女身上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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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命的古画3


此后一连好多天,卫辉都在梦中梦见和少女的无限柔情。


卫辉从最初的疑惑已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他也曾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张亚明,想询问一下,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而这个古怪的梦对他的身体却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让他老是牵挂着梦中人,有时上着班就想起那些旖旎的情景来,就想快点下班回家去,好躺在床上做那美妙无比的梦。不久,卫辉已经变得有些无心上班了,甚至连惯常的值夜班也不想去,总想着可以找个借口不值夜班,好留在家里做那旖旎的美梦。


“如果你要是真人该有多好,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如果可以和你这样的美人永远在一起,死了也是值得的呀”卫辉对着画上的少女喃喃自语着。那一瞬间,他好象又看见了少女露出的诡异而又神秘的笑容,但他已经不觉得了。


这天夜里,卫辉再次在梦中看见少女时,少女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她只是站在一扇门的后面,向卫辉轻轻地招着手,门里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这扇门就出现在对面墙上原来挂画的地方。


卫辉向着门内的少女走去……


“砰”一声巨响,把卫辉从梦中震醒过来,眼前发出金光的门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而卫辉自己仍然躺在床上,黑暗中,仿佛仍看见画上的少女微笑着。卫辉听了一下,原来又是楼上那对夫妻在打架。卫辉心暗骂着楼上那对夫妻,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了他的美梦,要不,就和那少女进了门里了,说不定里面有着更旖旎的风景,更诱人的激情呢!


卫辉翻身捂住了耳朵,心里念叨着,快快睡着,快快睡着,他希望那梦境再次出现。这样还是挺有效的,卫辉不一会儿就又沉沉进入了梦中的温柔乡。


卫辉已经三天没来医院上班了,医院里的领导打了好多次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派人去了他的家,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出来,可能他也不在家。


无奈之下,医院报了警,并通知了卫辉的父母。


警察打开卫辉居室的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而且卫辉的钱包、他家里和办公室的钥匙、他的手机等,全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床上的被子没有折,一看就知道曾有人在睡觉,只是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起床,随手就将被子掀在一旁,之后似乎就没再动过,门窗及阳台的防盗网良好,全无被撬的痕迹,屋里也没有被盗或扭打的痕迹。


那这样的话,就是说,卫辉是“在家里”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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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命的古画4


医院的同事和左右隔壁的邻居完全提供不出任何线索,只有卫辉的好友张亚明说,卫辉在失踪的前几天打来过电话,似乎有些问题想问,但最后吞吞吐吐,打了几个哈哈,又什么也没问。张亚明对此并不觉得特别奇怪,卫辉向来是这种人的。从外地匆匆赶来的卫辉父母更是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也有人留意过卫辉收藏的古董,但也没什么发现。那幅古画仍然挂在那面墙上,画上的少女仍是淡淡笑着,用极度温柔和诱惑的眼光看着每个人。


卫辉的失踪成了悬案。


警方没有任何结果和说法,卫辉的父母在极度的悲伤之下,要返回自己居住的城市了,于是把卫辉的居室钥匙交给张亚明,请他照看一下,万一哪天卫辉回来的话……


张亚明于是常常去卫辉的居室看一看,虽然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远,但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来来去去,半年过去了,卫辉没有回来,警方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和进展。


一天夜里,张亚明和朋友从酒吧喝完酒,微微有点醉意地走出来,已是太夜了,等张亚明回到住的地方都不用睡觉了。幸好这里离卫辉的住所很近,张亚明打算去那里睡一夜,明早起来正好再帮卫辉整理一下居室。


洗完澡,张亚明躺到卫辉的床上,一抬眼,正好就看见了古画,画上的少女正微笑着,眼光中流露出极度的温柔和诱惑。


“多么甜美的少女,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碍…”张亚明一边在心里下流的想着,一边随手关了床头灯,微醉的他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来,张亚明还在想着那个极尽下流的梦,他居然在梦中和那画上的少女做了那样的事。


张亚明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窗帘,他要在阳光下仔细看看这幅极尽诱惑的画。


在明亮的光线下,张亚明发现了画中奇怪的背景,那群古古怪怪的男人!这个背景和画中的少女多么不相称呀。他晓有幸致地数了数画上的男人,二十二人,上面有二十二个男人。再仔细看一下,他发现了那些男人的身上穿的衣物,怎么都是不同时代的呢?


“画画的人,画技虽然高明,但构思的却狗屁不通”张亚明心里暗暗地说,边说还边看着画中的男人。


忽然一阵冷汗从张亚明的身上冒出来,他毛发都竖了起来,背上一阵阵地发冷,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似乎都僵了,一动也动不了,他想喊一声,也喊不出声来。那种感觉象是在梦中魇住了一般。


画中少女淡淡的微笑这时已变成了神秘而带点邪恶的笑。


但是张亚明根本也已经看不到这些了。他的眼睛只是定定的盯在一个地方,是少女后面背景上的一个人,那一群男人中的一个!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面孔!


那张面孔就是半年前莫名失踪的卫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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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草1


农科所的宿舍就在农科所后面,这里是城郊的一大块土地,所以不象城市里其他的楼房那样拥挤。农科所的宿舍最大的特点是,楼下的每一户都有一个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的种蔬菜,有的种花卉,有的种果树,还有的种盆景等。楼上的每一户,阳台是特别的大,阳台上也种着各种植物,一点也不比楼下的少,甚至可以看见一户种的果树已越过了楼上那户的阳台。总而言之,这里更象植物博览会。


小严是农科所的研究员,他住的也是农科所分的房子,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在这里有一个好处,不管怎样,都有足够的住房分配。小严住在五楼,他的房子阳台被他装修了一下,安上了铝合金的窗,但是他的阳台并没有和其他人家有更大的不同了,因为,在铝合金阳台上,也是一色种满了各种植物。不过,小严的阳台已和房间打通了,整个房间和阳台被弄成了一个小温室,里面种着许多奇怪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小严的女朋友丽丽很喜欢小严的这个温室,她说,谈恋爱不用去什么公园了,去小严的温室里就可以了,好多花比公园里的还好看呢!有许多还可以吃呢!看来,丽丽是爱上小严的植物园了。


前几天,小严和丽丽去花鸟市场,丽丽看上了一盆小草,非要买下来不可,小严过去看看,原来是猪笼草,那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植物,小严也很喜欢,于是买了一盆。


猪笼草的叶子是绿色的,长得比较奇特,叶子基部扁平,中部很细,中脉延伸成卷须,卷须的顶端挂着一个长圆形,上半部暗红,下半部翠绿的“捕虫瓶”,瓶的中底部稍稍膨大,而瓶颈较细,瓶口有盖,能开能关。在捕虫瓶的瓶盖内侧和边缘部分有许多蜜腺,能分泌出又香又甜的蜜汁,当捕虫瓶敞开着这蜜罐盖时,便会招来许多贪吃的小昆虫。捕虫瓶的构造比较特殊,瓶子的内壁有很多蜡质,非常光滑,昆虫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捕虫瓶中。捕虫瓶内总盛有小半瓶的消化液,消化液中含有能使昆虫麻痹、中毒的胺和毒芹碱,一旦小虫掉进捕虫瓶里,瓶盖马上自动关闭,昆虫很快中毒死亡,不久,所有的肢体都被消化变成猪笼草的营养被吸收。接着“蜜罐”盖又会打开,等待捕捉下一个猎物。这盆猪笼草比较小,有四只捕虫瓶,最大的长不过十几公分,小的才几公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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