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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我也最喜欢上那个网站,那里是最好玩的。”李大帮有些不高兴了。
“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那个网站妖气冲天,你的儿子如无意外就是被那个网站的鬼怪抓走了。”
梦幻8000网站在显示屏上打开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网页出现了,到处都是闪来闪去的立体图片,一个穿着三点式的电脑女郎双眼闪来闪去用娇滴滴的声音欢迎每一个到访的网迷。
“你是不是有病的,还是老了变成妒忌狂,这叫魔鬼网站。”
“戴上我的照妖墨镜看真一点。”虚天道人从怀中掏出两副墨镜、、、、、、

李英被一大帮可怕的恶鬼托着向黑暗深渊奔去,他发现自己全身没法动弹,不但这样,连眼睛也无法张开,他只觉得,好象正在进入一个越来越黑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板上,耳边响起了“呼呼呼”的狂风,不知为什么,周围的鬼好象离开了,他的双手双脚开始抽动了,他张开双眼一看,天哪,他被关在一个高高挂起的铁笼里面,大片大片的寒风顺着铁栏吹了进来,冷得他全身发抖,他定神一看,自己的铁笼挂在一片黑黝黝的万仞悬崖之上,在他的周围,还有几十个铁笼,每个铁笼里面,都有一个人。
最可怕的是悬崖下面,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沼泽,很多很多灰色干枯的人正密密麻麻地在沼泽里滚来滚去,他们的眼珠全变成了白色,没有一点生气,一些还变成象虫一样的怪物在泥地中钻来钻去,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隐隐约约从下方的万丈深渊传来。
“喂,这是什么地方。”李英爬到金属栏前问旁边一个囚在金属栏里的人。
“这里是一个界面,介乎于黑暗和光明中的介面,”那个人转过身来,李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不就是神秘失踪的一个网上名人吗?
“你也来这里了。”李英惊愕地问。
“我们在电脑里面的一个封闭介面,很多人都不知道,互联网里面有一个封闭的世界,是病毒创造出来的。”名人道。
“不是吧!病毒也有生命。”
“有些电脑病毒就象DNA一样,会不断自我复制,它们的进化时间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进行,所以生命在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了,互联网世界。”
“放屁,病毒怎么能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
“我们人本身就是一个病毒聚合体,我们都是由含有DNA的细胞构成的,单纯的DNA体就是只会不断复制自己的病毒,细胞不过是DNA病毒的寄居体罢了,人类也不过是病毒寄居体的高层次聚合体罢了,跟电脑病毒没有区别,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同罢了。”
“胡说,我才不信。”
“我就是因为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才会被抓来这里的,你明白吗?”
“那它们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发现它们好象有一个操控者,一个在黑暗中的操控者,不然为什么它们要在互联网里面创造一个封闭的电脑空间。”
“没人可以进入这里。”
“应该说没人知道才对。”
“下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李英问。
“电脑里的生命好象就是从这堆数据泥浆中诞生。”名人小声地道“那是病毒聚合体在模仿人类的形式,不过好象有些头上两只角的人才是这个封闭电脑空间的主人,他们总会从一些漆黑旋转的隧道钻了进来,然后将一些好象是光一样的东西撒在那些人形病毒上,那些人形病毒才有生命。”
“那他们抓我们来干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出世的。”
李英报了一个时辰,名人笑着指了指周围的几个铁笼“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同你一样,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也许它们也搞风水那一套,我曾经见过它们在兴建一条巨大的通天隧道,看,天空中那条光环,就是它们的隧道,也许我们来这里跟这条巨形空中管道有关吧!”
李英向天空一望,只见漆黑一片的夜空有一条巨大的光环横过,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些象针点一样的小光点在光环四周飞来飞去。
正说着,突然间,一道云雾飞了下去,云雾一散,一只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魔鬼在空中出现了,闪闪发光的双眼恶狠狠地扫来扫去,它悬浮着在铁笼的四周转了一圈便化成烟雾消失了。
“魔鬼,魔鬼。”李英心惊肉跳地叫了起来。
“也许是病毒进化的最高境界吧!”名人猜测。

“你的儿子被关在互联网里一个肉眼无法看到的封闭世界——黑暗大地。”虚天道人连续启动几道程式“首先我要释放一只附在病毒的鬼仔,利用它找出封闭界面的缺口,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你的儿子可以逃出生天。”
“不是吧,鬼附在病毒里。”方平问。
“对,就好象人的灵魂要附在DNA体一样,鬼要在电脑里存在,必须借电脑病毒作为载体,在互联网上,真正可怕的不是病毒,而是附在病毒里面的鬼魂,人类创造了电脑病毒,就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为魔鬼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现在它们只需做的就是找到钥匙,你的儿子就是其中一把,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虚天道士问站在他的身后的李大帮“你准备好了吗?”
李大帮戴着照妖墨镜目瞪口呆地盯全都是死字的梦幻网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整个网站的所有讯息全是一堆堆死字,图片也全是死人,那个性感女郎竟然是一只骷髅怪,更可怕的是,一大堆古灵精怪的幽灵在页面上飞来飞去,它们象僵尸一样的表情吓到李大帮冷汗直冒,他颤抖着回应“我的妈,太可怕了。”
“这种网站上得多会短命的,它们会吸你的阳气,页面的讯息全是黑暗咒语,看得多会给你带来噩运,没有专人指导,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上这个网站。”
这时,一只红色的鬼仔从灭鬼硬汉介面飞出,它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叫声跟周围的鬼魂交谈起来,很快,它跟着一只长着九个头的鸟怪飞进了另一个页面,一道道页面打开,鬼仔正跟着九头怪一步步深入梦幻网站的底层。
“这是我养了十年的红鬼仔,它的法力很厉害,它的病毒载体上有我的跟踪程式,李先生,你要准备好,因为一进入封闭世界——黑暗大地,你就要不停地念着《金刚经》,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记住,要专心地读,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听不到的。”
“又玩心灵感应。”李大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没有《金刚经》,你在黑暗大地什么也干不成,”虚天道人接着道“我会放出几道灭鬼程序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你要口念经文,心念你儿子的名字,如果时间够的话,也许你的儿子可以逃出来的。”
“呼”一声最后一个介面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巨大的星球转动着它灰色的庞然身躯在没有星光的漆黑虚空中冉冉转动。
“这是不是只是一个画面。”方平问。
“不,它是真实的,只不过在我们的空间只能以程序的方式存在,在它的空间,就是真实的物质,所以一定要小心。”
红鬼仔跟着九头怪飞向那个灰色的星球,灰色星球的身躯越变越大,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环绕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星球,虚天道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见鬼,不是吧!”
那个光环飞近了,是一条镶满奇怪螺纹的金属管道,管道气势磅礴的庞然身躯闪着冰冷的光泽冉冉转动,雄伟壮观。
“这是干什么的。”
“这种螺纹符号是一种咒语,见鬼,这是可怕的阿之拉隧道,它们想打开黑暗世界的大门,将地狱网站同人间网站连为一体,在粒子层次它们无法突破,但网络信息可以,只要在亥时阴气最重的时候用七七四十九个阴人的心脏就可以打通这条隧道,到时互联网就会直通地狱,今次看来我可能会太抢镜,”虚天道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魔鬼想以地狱病毒的形式杀入凡间。”
“那怎么办。”
“恐怕我要兵分两路,红鬼仔去救你的儿子,我亲自来破坏这条隧道。”虚天道人开始启动灭鬼程式,它将介面从防卫态转入攻击态,一道道灭鬼程式依次打开,一条条任务框被迅速灌满,他准备开动秘密武器,杀手锏——灭鬼核弹程式,他要用核弹程式将这条阿之拉隧道炸平。”
红鬼仔“呼”一声向星球下方飞去,它穿过电离层,向大气层下方一道长长的山崖带飞去,它感觉到,那里有生人的气息,它终于看到了,一排长长的金属笼悬在庞然矗立的巨大山崖顶,一个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人正在铁笼里面惨叫连天,他们看到一只魔鬼将一个人的心脏挖出放入一只浮在空中的金属鼎中,此外还有一班恶鬼在下方的沼泽地抢吃扔下的人体残骸、、、、、、
红鬼仔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绕着那只魔鬼转了一圈,那只魔鬼竟然象中了毒似的围着金属祭坛鼎团团转,它中了红鬼仔的鬼迷路。
不过它不会超过五分钟就会发现,所以红鬼仔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救出那班人。
“乒乒乒”一扇扇金属门自动打开,红鬼仔变身成几十只把一个个囚徒从金属笼拉出,跟着一个个拉向空中飞向一条在悬崖上打开的隧道,这是阴阳门,通过它,可以重返阳间,一个个囚徒被红鬼仔拉着飞进了隧道,隧道正在慢慢越变越小,一个个人迅速飞入隧道。
这时,在下方,那些在泥地中滚来滚去的孤魂野鬼象闻到生人味似的一个个从悬崖底爬了上来,它们象蜘蛛一样向上飞爬,速度非常快,眨眼间,有几只灰色恶鬼已经爬到了隧道口,这时,一只红鬼仔拉着李英向隧道飞去,突然间,一只黑色利甲的灰色鬼手抓住了李英的脚,李英发狂似的叫了起来,“哇哇哇”那只女鬼张开发白的双眼露出狰狞的笑容,它布满利齿的口疯狂地在空中乱咬,一团团鬼雾从它口中喷出,李英左闪右闪,红鬼仔拼命地拉,但鬼手抓得太牢了,它竟然拉到李英无法飞近隧道半步,隧道正在迅速变小,很快就再也钻不进去了,就在此时,李英想起了宋定伯捉鬼的故事,据说鬼最怕的是人的唾液,想到这里,李英马上对着这只女鬼狂吐唾味并且大叫“你已经死了。”
“啊”被唾味击中的女鬼尖叫着变回一滩烂泥掉了下去,跟着,红鬼仔拉着李英一头飞入隧道,“呼”隧道在他们刚刚穿过后马上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快念金刚经,帮我挡住那些鬼,我还要一分钟才可以完成任务下载。”虚天道人转身对着李大帮狂叫。
“还要一分钟。”方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走到虚天道人的身后小声地道“对不起,金刚经已经被我撕烂了。”
“你疯了吗?”虚天道人接着叫了起来,他发现,大批大批的鬼怪驾着云雾冲了过来,他们要破坏灭鬼程式,他气急败坏地道“我包里面还有圣经,快拿出来。”
“是不是这样拿出来。”方平突然把手插进了虚天道人的后背,“啊”一声,虚天道人的后背被当场插穿“哈哈哈,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梦幻8000正式注册,鼠标仙是个圈套,目标就是李英,多叫两个人只是为了掩饰,你太令我失望,到现在也发现不了我是魔鬼。”在狞笑声中,方平变成了一只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魔鬼,它用力向外一拉,在惨叫声中,一条血淋淋的脊椎骨被当场破皮抽出,虚天道人没了骨的身躯象皮球泄气一样瘫成一张血肉模糊的烂皮、、、、、、
“救命,救命。”李大帮吓得屁滚尿流,他转身想跑,谁知被变成魔鬼的方平一拉,便牢牢拉住了,还没等李大帮反应过来,魔鬼对着他的头皮一拉,整张头皮连脸也拉了出来,李大帮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布满白齿的骷髅口还在发狂地大叫,至于方平的母亲,吓得瘫在地上只会拉尿、、、、、、
“啊”在一声惨叫声中,李英从床上叫着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逃了出来,他想起了从黑暗大地逃出来的情形。
“喂,快起床学电脑。”李大帮走进房间命令。
“很惊险,我几乎逃不出来。”李英依然心有余悸“爸爸,我从电脑里跑出来了,那些病毒好可怕啊,它们有生命的。”
“放屁,进房学电脑。”
李大帮押着李英走到电脑旁边“快,上梦幻8000网站,要每天上十次,每次都要上半个小时以上,明白吗?”
突然间,李英发现有张报纸在下面,他执起一看,原来是则新闻,天哪,是关于他的同学方平的家,原来方平的家发生了大爆炸,里面发现了四具炸成焦碳的尸体,身份无法查证、、、、、、
“不准看报纸,”李大帮一把抢过报纸“刷刷”两声撒成几片扔了出去“只准上网。”
李英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尖叫声“不,不,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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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
第一节如意神功
初夏,艳丽的阳光热情地拥抱着这片美丽的山河。缈缈白云与温柔的清风追逐在巍峨的山峦之间。桀骜的山峰披着翠青的霓裳,深情地注视着在自己怀中嬉戏的鸟儿。灵巧的鸟儿仿佛也感到母亲的眷恋,时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在山谷中婉转,却又激起一阵猛兽怒吼的回应。 这里是亚龙大陆中南部的连云山脉,峰峦起伏,连绵千里,山险林密,孕有万千奇珍。连云山脉位于亚龙大陆人口第一大国圣龙王朝中北部,西起寂落的日落沙漠,东连波涛汹涌的星宿海,由西向东横贯整个王国,向北是高原和盆地,向南则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连云山脉的主峰连云峰居于山脉中部,山势险峻,高耸入云。圣龙王朝的都城圣京就坐落在连云峰南麓。如果你能爬上陡峭的连云峰,又拿着军用高倍望远镜的话,圣京那里外三层高达十丈的城墙是决不会遮挡你的视线的。当然,现在的世界还处于封建王朝皇帝集权的时代,男耕女织,作战也是使用冷兵器,自然没有现代专业的登山工具,所以普通人也不可能在这空气清新的峰顶上做饭后散步了。 不过现在连云峰顶飞来石上却赫然矗立着一个少年臃肿的身姿, (路人甲:等等,臃肿?是英挺吧! 楚天一梦揉揉眼:哦,我仔细瞧瞧......不错,是--英--臃肿,)一身兽皮短打迎风飘舞。 (路人乙:再等等,短打?还,飘扬?应该是长衫吧! 楚天一梦摘下高度近视镜,再揉揉眼:啊,我再仔细瞧......的确,是--长--短打,就是太肥了,里面不知塞着什么东东。 路人甲乙同声:算了,身材我们就不探讨了,还是看看其他地方有什么优点吧! “我呸!你又不是我丈母娘,你管我怎么样!”闻声望去,那少年已是怒发冲冠,双眼血红,眼看就要变身。见事不妙,路人甲乙仓皇逃下山去,这种不明生物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这少年一张清瘦的脸庞,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闭的双目之上一对剑眉只插双鬓,显得他刚毅果敢。少年身体高大,背上斜背一把黑漆漆的硬弓,箭壶中却是几十支竹箭,跨下是一口同样黑漆漆的大刀,只在刀柄上系着一块艳红的绸子,显示着锋利的气息。 不用说这么英俊潇洒的人物自然是大大的主角--楚天我老人家是也!(这么伟大的亮相该能吸引不少plmm吧?!美!我心里美!哎呀,谁拿烂柿子砸我?哎,别跑! “不跑?不跑才是笨蛋!”路人甲乙偷笑着飞跑下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哈哈,心好,运气就好,要啥来啥!哎呀,哪个没公德的乱扔香蕉皮?我的屁股......” 一旁树丛中正使劲擦嘴的楚天一梦闻听此言,一脸愤慨地咽下嘴里的香蕉道:“是谁在这旅游胜地乱扔垃圾?真该好好教训一下.....呃,噎死我了”) 静静地站在突出的飞来石上,我全身心地体会着天地的灵气,配合体内奔腾的真气,冲击着任督二脉,渐渐的一身兽皮短打象充了气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猛然间,我瞠目大喝一声,“嗨”,汹涌的真气终于突破阻拦,冲入任督二脉,如江河入海奔腾不息。 (此时路人甲乙正逃至山脚下,忽然一声大喝如在耳边,二人吃此一吓,不由停步茫然四顾,又听头上传来重物坠下之声,忙抬头查看,却是一物急速坠下,轰然一声,烟尘四起,待烟尘散去,二人霍然已被砸入地下。而高空坠下之物就在一旁,丝毫未损,竟是--一顶礼帽! 这时随着一声咳嗽,丛林中钻出一人,正是楚天一梦,只见他满脸震惊地走上前去,弯腰拾起礼帽,自语道:“唉,楚天哪,楚天,不就是我给你的帽子款式超前了那么一点吗,你也用不着借怒发冲冠的机会扔这么远吧!” 低头看看二人砸出的深坑,又不禁感触道:“唉,高空坠物害人不浅哪!”一边摇头一边扬长而去,却没注意身后深坑中伸出了两根中指) 引导真气运行三个周天后,我身随意动,在飞来石上展身姿打起了如意拳,以意引气,以气催力,时而霍霍生风,时而绵软如棉,时而龙腾九天,时而蛟龙入海,整个融入自然。 一套如意拳练罢,只觉精神振奋,浑身舒畅,心知自己家传内功“如意圣功”已突破瓶颈,进入第三重“阴阳诀”,回想自儿时在父亲强制下,开始修炼“如意圣功”第一重“金刚诀”,此重旨在修炼外气功,包含轻功和硬功,秘诀是所谓的“苦与恒”,历经十年,在14岁时进入第二重“昆仑诀”,至此才真正开始修炼内家真气,秘诀是“聚气调息,以意领使”,在自己根据家传“如意圣功”坐功基础上,因为一些特殊境遇而创新出“站功”和”卧功“,从而能时刻修炼,终于只用了三年就进入了第三重,也是最后一重。 思念及此,我禁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天长啸。雄厚的啸声在山峦间回荡,竟引起一阵猛兽的回应。我这才惊醒,自己已经在这峰顶之上站了近一天一夜,也该安慰一下肚子了,没听它已经在抗议虐待了吗? 提着捕获的一只肥兔和一只火狐狸走近自己半山腰的茅屋时已是黄昏时分,我心里想着加上现在的白色兔皮和火红狐皮,已有四十张上好毛皮了,总算完成了圣京百合堂衣铺刘掌柜的定单了。明天可以下山进圣京送货了,顺便给婉儿买那件心仪已久的东西,婉儿的生日就快到了,恩,是五月初五,还有两天,正好给她做生日礼物! 想到婉儿,我刚毅的脸上悄然浮起一沫温柔的笑意。 婉儿,全名林婉如,是圣龙王朝当朝右丞林之涣的独女。 右丞林之涣主掌内政,大权在握,虽是一文官,却生性刚直,与我父亲辅国大将军威远公楚云是生死知交,情同手足,两人并称“圣龙文武双雄”。 林府和楚府在圣京麒麟巷对门而居,我与婉儿又是同年出生,婉儿只比我小三个月,我们自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十四岁金刚诀艺成时,两家父母也给我们订下亲事,我们的感情也越发浓厚。 真想马上见到婉儿,告诉她自己功成的好消息。她一定会开心地唱歌吧!唉,总算快要摆脱这身讨厌的行头了。想到高兴处,我不由地抬手拍了拍胸脯,却传出“当当”的金属敲击声。 此时已到了茅屋门外,我伸手去推门,忽的好象察觉到什么,手略一停顿,仍是推开了门,抬腿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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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惨被捉弄
刚一进屋,我的两道剑眉就皱在了一起。屋内本整整齐齐叠放在桌子上的三十几张上好毛皮此时却横七竖八的跑到床上休息去了。昨天刚摘回的一篮野果也消瘦的只剩一堆果壳果皮小山似的堆在地上。 我苦笑着摇摇头,刚要说什么,一道黑影挂着风声从身后呼啸而来,目标正是我的后心要穴。 要说我还真有大将风范,暗器临身居然面不改色,又象那入定老僧纹丝不动, “哼哼,雕虫小技还不入我老人家的法眼,看我的金刚不坏神功--金刚之--铁背。” 那暗器堪堪临身,却突然向上外旋,绕过我的右肩,直向我脸上重要高地--鼻子打来。 “哦,有创意,不过比我老人家还差那么一点,哦,不对,是差两点......很多点......唉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打败你就行,看我的金刚不坏神功--金刚之--牙,我咬” 说时迟那时快,我闪电般抬头张嘴露牙,“噗嗤”一声,恶狠狠咬住了这暗器, “哼哈,就我这金刚之牙,冷热酸甜,想咬就咬,咬啥啥断,咬嘛嘛香,您瞅准了......哎?我的舌头怎么麻了?我......” 还真不是吹的,就我这一口下去,那暗器应声而开,“噗”一股甘泉射入口中, “哇塞,这感觉太......太.....太太......” (一旁歪着脖子,竖着耳朵等了半天的路人甲实在忍不住接口道: “是太爽了!笨,实在是笨!” 路人乙也无奈地摇头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学无术......” 还未说完,路人甲迫不及待地借口道:“术不专攻” 路人乙不服道:“攻无不克” 路人甲:“克敌至胜”、 “胜利会师”、 “师出有名”、 “名不副实”、 “实实在在”、 “在......”路人乙还未说出口,一旁传来楚天的怒吼:“再不快滚......” 路人甲实在聪明,立刻接口道:“滚就滚吧!”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已被楚天一招如意神拳中的绝招--“恨地无环”打的变身流星,划过天际,片刻已不见踪影,只是遥遥传来几句欢喜若狂的话: “哇,我会飞啊,飞机是我先发明的,回去我要申报吉尼斯纪录......我要出名了!” “不对,是我们!是......” 一旁树丛中窜出了一脸奸笑的楚天一梦,得意的叫: “哼哼,还等你们回来?我现在就去......哈哈,这回发了,哈哈哈......” 突然身边响起一声吼叫:“大热天的吵什么吵,精力过剩啊,讨厌!” 同时树丛中伸出一支巨大的鸟爪,一脚把楚天一梦也踢成了流星,鸟爪随即缩回树丛中,空中传来楚天一梦凄惨的叫声: “啊--方向不对啊,大哥,拜托你下回看准点!” “咦,亲身体验飞行的感觉还真是不同,爽啊,看来真是实践出真理啊!”) “不要啊,天哥......” 就在我咬破暗器的同时,一声百灵鸟唱歌般清脆婉转的惊叫从身后响起。 一红一白两道婀娜人影一前一后从门后扑出立在我的身后。 我闻声回转身来,入目正是婉儿如花的玉容和南宫倩阴谋得逞的笑脸。 婉儿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焦急地问: “你怎么样?这可是‘甜蜜果’啊,你居然把它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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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屋,我的两道剑眉就皱在了一起。屋内本整整齐齐叠放在桌子上的三十几张上好毛皮此时却横七竖八的跑到床上休息去了。昨天刚摘回的一篮野果也消瘦的只剩一堆果壳果皮小山似的堆在地上。 我苦笑着摇摇头,刚要说什么,一道黑影挂着风声从身后呼啸而来,目标正是我的后心要穴。 要说我还真有大将风范,暗器临身居然面不改色,又象那入定老僧纹丝不动, “哼哼,雕虫小技还不入我老人家的法眼,看我的金刚不坏神功--金刚之--铁背。” 那暗器堪堪临身,却突然向上外旋,绕过我的右肩,直向我脸上重要高地--鼻子打来。 “哦,有创意,不过比我老人家还差那么一点,哦,不对,是差两点......很多点......唉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打败你就行,看我的金刚不坏神功--金刚之--牙,我咬” 说时迟那时快,我闪电般抬头张嘴露牙,“噗嗤”一声,恶狠狠咬住了这暗器, “哼哈,就我这金刚之牙,冷热酸甜,想咬就咬,咬啥啥断,咬嘛嘛香,您瞅准了......哎?我的舌头怎么麻了?我......” 还真不是吹的,就我这一口下去,那暗器应声而开,“噗”一股甘泉射入口中, “哇塞,这感觉太......太.....太太......” (一旁歪着脖子,竖着耳朵等了半天的路人甲实在忍不住接口道: “是太爽了!笨,实在是笨!” 路人乙也无奈地摇头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学无术......” 还未说完,路人甲迫不及待地借口道:“术不专攻” 路人乙不服道:“攻无不克” 路人甲:“克敌至胜”、 “胜利会师”、 “师出有名”、 “名不副实”、 “实实在在”、 “在......”路人乙还未说出口,一旁传来楚天的怒吼:“再不快滚......” 路人甲实在聪明,立刻接口道:“滚就滚吧!”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已被楚天一招如意神拳中的绝招--“恨地无环”打的变身流星,划过天际,片刻已不见踪影,只是遥遥传来几句欢喜若狂的话: “哇,我会飞啊,飞机是我先发明的,回去我要申报吉尼斯纪录......我要出名了!” “不对,是我们!是......” 一旁树丛中窜出了一脸奸笑的楚天一梦,得意的叫: “哼哼,还等你们回来?我现在就去......哈哈,这回发了,哈哈哈......” 突然身边响起一声吼叫:“大热天的吵什么吵,精力过剩啊,讨厌!” 同时树丛中伸出一支巨大的鸟爪,一脚把楚天一梦也踢成了流星,鸟爪随即缩回树丛中,空中传来楚天一梦凄惨的叫声: “啊--方向不对啊,大哥,拜托你下回看准点!” “咦,亲身体验飞行的感觉还真是不同,爽啊,看来真是实践出真理啊!”) “不要啊,天哥......” 就在我咬破暗器的同时,一声百灵鸟唱歌般清脆婉转的惊叫从身后响起。 一红一白两道婀娜人影一前一后从门后扑出立在我的身后。 我闻声回转身来,入目正是婉儿如花的玉容和南宫倩阴谋得逞的笑脸。 婉儿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焦急地问: “你怎么样?这可是‘甜蜜果’啊,你居然把它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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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出丑
“甜蜜果”是连云峰的珍稀特有植物纠缠木的果实,纠缠木号称铁木,质地坚硬,不惧刀剑,因其只在两棵盘根错节交织在一起共同生长才能结十几枚果,且生长极其缓慢,故数量稀少。所结果实外型大小象荔枝,也是外有硬壳内包多汁的果肉,奇特之处在于它的外壳与纠缠木一样坚硬,内功不到一定火候别想把它打开。壳中果汁更有妙用,不但是疗伤止痛的外用神药,拒传内服还能纯化内力百毒不侵,就是不知真实与否,毕竟这东东太少见了。唯一不足就是它的味道实在是麻苦之祖。 看着她满怀关切的可爱模样,我心里如暖风拂过,刚要抬头挺胸表现出大无畏的男儿本色,婉儿突然“扑哧”一声掩着小嘴笑了起来,旁边的南宫倩更是夸张,一只手指着我,满脸通红笑弯了细腰还不算,居然,居然还用另一只小拳头不停地捶着她鼓鼓的丰胸,那姿势真是太诱人了,真是挑战我定力的极限哪! 自从一年前进入圣龙武学院认识了这个美丽又淘气的小女孩,就一直受她的捉弄,想教训她出气,可婉儿和她一见如故、结为知己,对比她小十天的南宫倩处处维护,令我无可奈何。 唉,往事不堪回首,真是做男人的悲哀啊!只是没想到这个调皮丫头居然能做出这么诱人的动作, 咦?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这么漂亮了?居然和婉儿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一分宁静多了一分灵动。 我正在大咽口水,婉儿强忍着笑从怀里拿出一条绣花丝巾给我擦起脸来,一边轻嗔道:“看你,一个大男人眼泪都下来了,也不知羞!” “不止眼泪吧,鼻涕口水也不少啊!丢,丢!”南宫倩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趁机挖苦我,边说边用葱白的手指刮着自己红潮未褪的脸蛋,还俏皮的冲我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 啊噢......我两眼翻白险些就此晕去,这可恶的小妮子竟如此挑逗我,我一定要......忍! 正给我擦脸的婉儿察觉我的异动,在我右臂拧了一把,使我猛然清醒,这才发觉“天蜜果”汁已咽下肚去,满嘴苦涩,舌头好象肿大了三圈,麻木不堪,这种极度的苦涩更使得器官失调,眼泪、鼻涕、口水奔流而下,胸腹之间却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这形象活脱一个放大版的出生婴儿,也难怪乖婉儿大失淑女风范。一眼瞥见婉儿身后的南宫倩正冲我挤眉弄眼,一脸小人得志的嚣张样使我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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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走火入魔 我眼见南宫倩“恶劣”表情,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怒意,当然了,主要还是自觉“酷哥”形象严重受损而恼羞成怒。 若在平时,这一丝火气我会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可现在,这一丝怒火却象在火药桶里点着了火柴。胸腹间聚集的热流一经刺激猛地四散爆了开去,在我全身经脉中迅猛地横冲直撞,将原本在经脉中平稳运行的如意真气冲击地七零八落。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只来得及转过“糟了,走火入魔!”的念头,这股热流就已经占据了大半经脉,并不堪经脉的束缚,大有爆体而出的威势。幸得丹田气海中的如意真气察觉到异种真气的企图自动发起反击。 凭借熟悉体内经脉的路况,如意真气得以抢先一步在体表形成一道防护层,这正是如意神功之“金刚护体”! 就这样,我本体的如意真气与尾追而来的异种真气展开了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轰然巨响中,劲气四射,我的兽皮猎装象冲了气的气球飞鼓了起来。(一旁观战多时的路人甲满脸羡慕:“这皮衣弹性真好!”正大嚼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什么部位做成的烤肉的路人乙则一脸正义地高举起一块木头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保护野生动物!誓死维护野生动物的生存权力!!与一切虐杀野生动物的行为做殊死的斗争!!!)我衣内的冥铁罩更是承受了大半的劲道,正发出嗡嗡的呻吟。 虽然我的一身“皮衣”托冥铁罩的福得以保全“名节”,但在一旁毫无防范的婉、倩二女却没这么好运,娇呼一声双双被撞飞了出去。 林婉如还好些,她正背对门口,人在空中一招“迎风起舞”,从容飘落门外。相比而言南宫倩今天似乎霉运当头,虽察觉不妙急运真气护身,还是被冲的腾空而起向身后的木墙撞了过去,无奈之下只能表演“穿墙”绝活,把木墙撞了一个大洞。 虽然南宫倩安然落地,可也弄得灰头土脸万分狼狈,右肩更被碎木扯下一片衣襟,欺霜傲雪的香肩上,几道浅红的划痕赫然醒目。 南宫倩跺脚大叫:“楚天,你赔我衣服!哎呀,你弄得人家好痛......我我......你......我和你没完!” (一旁路人甲好心提醒道:“姑娘,别叫了!容易引人误会啊!” 路人乙也借机大展文采:“小姐,不要为一个不付责任的人难过,我可是个负责的男人啊!” 话音刚落,两人被怒火万丈的南宫倩张口一串火球烧成了烤乳猪。落后一步的楚天一梦忙用手捂住正要泡妞的大嘴,飞也似的逃去,一边连呼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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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出乎意料 我体内两道气流强强碰撞后就混杂在一起,本来如意真气就稍显雄厚,如今混杂在一起正好发挥如意神功应势而动、借力而行的妙处,一时占尽上风,正欲一鼓作气收拾一盘散沙的对方,忽从体外胸腹处涌入一股寒冰之气,正是冥铁罩所蕴含的千年寒气。 这寒气乃是冥铁千年精华,阴柔至极,被两道阳刚火热之气全力冲击(正所谓阴阳相吸),一时礴然而发。 此时寒流一边气势汹汹杀奔而来,一边揉着肿得猪头似的脸,一脸怒气的叫嚣着: “我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换顿痛扁,我也不是好惹的。” 这一生力军的加入立时将如意真气的大好局面破坏怠尽,三股气流交织混杂,谁也奈何不了谁。 关键时刻还是久经战阵的如意真气拔高一筹(路人甲:是更狡猾才确切。路人乙:反对官场黑暗。)一见实力相当,不可为敌,立即运起昆仑诀,因势利导,带动其它两道真气在经脉中奔流,以求在运动中分散瓦解对方。 这股混合气流在经脉中奔流速度越来越快,我只觉得浑身经脉被扩张了几倍,拆骨抽筋般得巨痛使我恨不得立时昏去,可又深知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自爆而亡,只好咬紧牙关,集中心智运起站禅功,努力引导这股狂流运转,渐渐地六识关闭进入一片空明。 悠然醒转,我恍然如梦,好象过了几个世纪,又好似只是转瞬之间。 睁开眼,桌上一灯如豆,一片寂静,看来已是夜深人静之时。 桌子两侧各坐一位佳人正伏案而寝。 右边人一身火红衣裙,不雅的扭曲着身子趴在桌上却也勾勒出细腰丰臀无限美好,一只左臂伸直在桌上,琼首侧俯在臂上,虽只见青丝缠绕我却知定是可恨可气又可爱的南宫倩! 左边人面如桃花、娇体若无骨, 云鬟凤簪、樱唇瑶鼻, 柳眉下一双秀目微阖, 正是婉儿。 此时婉儿娇躯微侧,左臂支在案上,左手托着香腮正在沉睡。 如玉的脸上透着一丝焦虑,长长的向上弯曲的睫毛不时的微微颤动,显示着主人心有所系。 人如玉、 衣似雪, 真如九天仙女, 更胜月宫嫦娥。 我静静地注视着心爱的人,深切地感受着她的柔情,无声地挥洒着我的眷恋, 良久, 良久...... 忽而一阵清凉的风拂过,案上孤寂的灯花无聊地抖动了几下(一旁路人甲鄙夷地撇撇嘴: “真是不解风情的傻瓜,有两个美女陪着还说寂寞,真是有病!” 路人乙也激动地附和道: “就是就是,那可是两个,两个啊!要是她们能陪我......” 没等他开始畅想,那案上的灯花轰然爆成直径十几米的大火球,嗷嗷惨号中,两只焦黑的“烤猪”飞也似的逃走了。 那火球黯然消魂道: “唉!人家虚心接受你们的建议,刚兴奋了一下,你们就见鬼似的逃了,真是太伤自尊了。 哎?见鬼?鬼?!...... 妈呀,我最怕鬼了。 做人还是要涵蓄点!” 火球应声变成如豆灯花。),却是初夏的山风吹开了遮挡住木墙破洞的毛毡。 婉儿柳眉微颦,身子迎风一缩;一边的南宫倩更是水蛇似的扭了扭腰身。 眼见恶风唐突佳人,我一时怒发冲冠(正在窗外偷窥的路人甲一见之下,大惊失色, “哎呀,危险,又来这着!风紧,扯乎!” 转身就跑。 身后路人乙安慰道: “哎,不用紧张,这回他没戴帽子,没事!” 话音刚落,头顶呼啸之声传来,轰的一声,路人乙已被砸入地下,地上赫然有几根黑亮的头发。 地底下传来路人乙翁翁回音: “好亮的头发,能请教一下,你用什么牌子洗发水?”)情急之下,全力运转如意神功之轻功“金刚飞天”,要为二女拿件防寒的貂皮。 运功之下,我体内经脉之中一声霹雳,风云突变,磅礴的真气凭空充斥满整个经脉和丹田气海。错愕之下,我未及做出调整,无匹的劲力透体四散冲了出去。 身上的冥铁罩因失去了千年的阴寒精华,已是形同凡铁,再也承受不住肆虐的冲击,当的一声,从中爆裂开来,一前一后飞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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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黄昏替天空换上黑色的长袍,把落日的最后一线余光驱逐到它身后幽暗的远处的时候,从西边疾驰而来的劲风驾着呼啸的马车在幽深的树林和广漠的旷野上飞奔;所到之处,万物都被它叫嚣的狂呼吓得瑟瑟地抖颤,落叶与尘埃纷纷走避,如同被火铳惊飞的鸟群,逃离栖息的树林,枯黄的野草像匍匐在暴君面前的臣民,不敢弹动,高大的乔木也被西风暴烈的车驾践踏着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是,在旷野的尽头,在那座森然的、像一头黑色的巨兽般踞着的城堡前面,暴烈的西风却一下子平息了,就好比正在追赶猎物的饿狼被一头拦路的狮子挡住,不得不停下奔逐的脚步,瑟缩着低下头颅。
古堡屹立在昏黄的月光之下,凹凸的城垛就像巨狮血盆大嘴里冷森森的牙齿;它雄踞着君临这广漠的旷野。城堡内是一团漆似的黑暗,仿佛黑夜就是从这里张开翅膀飞出,笼罩起天穹。除了冷得像冰一样的月光徘徊在城堡的顶部,四周都被从城内张展出的黑暗所震慑,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一丝声响。
在差不多子夜的时分,古堡的黑暗深处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悉簌”声音,仿佛两只翅膀扇动在一条空旷的走廊。这轻微的声音一直从城堡的大厅延续至内堂,然后就停了下来。半晌,只听得一把轻轻的、但很尖锐的嗓音在说:
“主人,到了今晚,已经是整整三百年了,您还要躲避多久呢?沉睡,并不能使你骚动的灵魂远离外界的尘嚣。我知道您听得见您的仆人每晚的呼唤,醒来吧,即使您的翅膀没有张展在天空,夜晚依旧会给大地带来黑暗……”
“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的手把你撕成碎片!”又过了半晌,从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阵令人战栗的咆哮。
“啊,主人,您终于开口说话了——”
“离开,夜蛾,我的行动不由你来决定!”
“遵命,我的主人,”翅膀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消失在城堡的另一边尽处。
过了很久,在城堡内堂闪起两点亮光,幽幽地晃动,仿佛正扫视着周遭。亮光的后面,隐隐地出现了两道硕大黑影,像蝙蝠的翅膀,把周围的漆黑鼓动——黑暗似乎更深沉了。
“吁——”一声叹息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
之后,从城堡的上方腾起一个如同乌云,又像是大鸟一般的黑影。它飞上了天空,把微弱的月光一下子吞没了——黑暗从它的翅膀下涌动、弥漫。
“我已经在城堡里三百年了么?”黑影自言自语道:“这天空,这旷野并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我夜灵的领地。哈哈哈,谁会踏足于我这片幽暗的领地呢,你么,西风,趁我沉睡的时候把你的烈马驱到这里放牧?夜灵,这三百年,人们大概没有因为你的快乐而作着甜蜜的美梦,也没有因为你任性的怒火而在恐怖的噩梦中发出尖叫了吧。这次,夜灵,你又会给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幻梦?”
这时,东方的天空开始有一道曙光挣脱夜的束缚,冲破夜灵翅膀下的黑暗。夜灵沉吟了一下,张鼓着翅膀转身飞回他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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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风吹得很紧,夜灵在半空中飞快地向着旷野外飞行。自从那晚醒来之后,夜灵在每个深夜都携着幻梦,铺上人们酣睡的眼睛。今晚,当月亮将近升到天顶,夜灵张鼓着翅膀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城市中心,停落在一座大楼的楼顶。他俯视着在夜深时分依然闪动的霓虹灯,诧异着如今的人们为何可以彻夜无眠。他的仆人——夜蛾——穿梭在繁星般的霓虹灯之间,自以为是在白天的阳光下飞舞花丛的蜂蝶,灰色的翅膀肆意地将满沾其上的粉尘散布在所到之处。
“这虫豸,在我沉睡的时候,大概每天晚上都到这种喧嚣的地方来放肆。哼,看,它以为自己是什么,是吸啜花蜜的彩蝶吗?这些彻夜闪烁的红红绿绿把它的眼睛都迷住了,”夜灵盯着他的仆人,心里在想。
夜灵独自在城市的上空加剧着夜的黑暗;同时,他留意着人们的睡梦。夜灵发现在城市的一个角落里,立着一间三层高的旧房子。在旧房子的顶楼上,有一个年轻人正提着笔苦思冥想,看样子他是一名作家,正为写作的灵感而烦恼。夜灵展开硕大的黑翅膀,伸手把他的仆人抓进怀里,无声无息地飞到年轻人的窗前。
年轻的作家正写着一本关于爱情的小说,但从来没有经历过恋爱的他却为男女主人公的遭遇作着虚空的构思。而灵感,就在他最需要它的时候,却悄然地消失了。为此,他已经两晚没有合眼。他时而站起来,在窄小的房间里头度着方步,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模仿小说中主人公的对话;时而坐回椅子上傻笑,似乎在回味着故事里爱情的甜蜜;时而又皱起双眉,拿笔挠着脑袋,一声不响地发呆。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嘴里叼着的香烟散发出的烟雾熏得他掉起眼泪来。夜灵从窗外看到年轻作家苦恼的样子,禁不住觉得有点好笑,偷偷地看了他的稿纸上已经写完的章节。这时,年轻作家有点熬不住了,支着的脑袋像啄食米粒的公鸡似的一下下往桌子上点,上下眼帘就好比他自己房间的窗户一样,被风吹得一张一合,最后终于关上了。夜灵轻轻地将爱情的幻梦放进年轻作家的脑海,把灵感吹进他的思绪。然后,夜灵展着黑色的翅膀,重新腾飞到夜空。
就这样,夜灵给日间辛劳工作着的人分别送去了甜美的梦,让他们睡得酣畅;但同时也给许多在日里干过见不得人的营生的人送去可怕的噩梦,使他们在睡梦里不得安宁。
到了下半夜,夜灵来到郊外的一个小农舍。黄色的灯光从小窗户里头照射出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环,柔和而温暖。农舍里面,一位年轻的母亲正抱着她在襁褓中的婴儿唱着摇篮曲,孩子的夜啼让妈妈心绪不宁。夜灵走进屋里,站在年轻的母亲的跟前,静静地看着婴儿红彤彤的脸蛋。他从怀内取出一根洁白的羽毛——他从前的天鹅样的翅膀上的遗物,在空气中点出数点彩色的亮光,只有婴儿才看得见的神奇美妙的景象。夜灵弯下腰,在婴儿的眼睛和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孩子停止了哭啼,伸着小手往夜灵的脸颊摸了摸,笑着进入了梦乡。夜灵笑着,把洁白的羽毛放进孩子的手里,转身走出了屋外。
夜将尽,夜灵立在一棵大树的树颠,黑色的蝙蝠翅膀把残余的夜色聚拢。突然,一种无以名状的奇怪感觉在他的心里涌动。夜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奇怪的念头,他突然地非常渴望把他的翅膀舒展在阳光下面——三百年前,夜灵曾经因一个预兆而蛰伏,他预感到会有一道亮光会将他毁灭。但是,他现在为何会产生出飞舞在太阳下的念头呢?夜灵觉得昨晚在那位年轻的作家的书里,在那名年轻的母亲的农舍里,都有一样奇怪的,他从所未有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涌动。四周,是黎明前的黑暗,夜灵的翅膀在扇动。
“走吧,黑夜,曙光就要来临,”夜灵卷着夜雾,闪电一般飞回他的宫阙。剩下他站立过的树,在不住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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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好几天,夜灵都守在自己的城堡里,沉埋在黑暗的寂静之中,用他那对张鼓黑暗的翅膀把整个身体裹起来,如同一个冰雕像。他的仆从,夜蛾,呆在夜灵的怀里,动也不敢动,生怕激怒他的主人。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夜灵突然像一股狂飙似的冲出古堡,巨大的翅膀和黑夜一起笼罩着天地。他一言不发,只是在天空飞快地回旋。将近半夜的时候,夜灵带着夜雾,疾驰着离开了他的领地,向着远处飞去,像宙斯从奥林巴斯峰颠投出的一道闪电——黑色的闪电。
这里也是一个大都市,摩天的大楼像一座座不周山,支撑着天穹。耀眼的射灯把光柱投在厚厚的云层上,天空中回响着狂热的音乐和人们呼叫的声音。夜灵在市中心最高的楼顶上俯视着下面广场上涌动的人群,纳闷着怎么现在的城市里的人们都如此地疯狂,在深夜里都不肯安静。在他身旁的石雕滴水怪托着脑袋蹲在天台边上,仿佛是夜灵的化身。突然之间,天空中响起了像雷霆一样的轰鸣,广场上的人潮发出如风暴中的巨浪拍打岩礁的声响——“十、九……三、二、一!”。夜灵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只见夜空上巨大的烟火正绽放出绚丽的花样,如同从云层里怒放的花朵,开遍了都市的上空。远处传来十二下浑厚的钟声,越过广场上人群狂欢的呼喊。四周的霓虹灯急速地闪照,飞快地变换着色彩。
“哦,今天是新年了吗?”夜灵现在才意识到这里的人们正在为新的一年开狂欢会:“大概,今晚他们都不需要我的幻梦了。来吧,我的仆人,咱们也一起下去和他们跳舞狂欢吧——”
“不!他们的欢乐与我何干?”夜灵正想带着夜蛾飞到人群中去,但是,他却猛然发出一阵咆哮:“带着你的黑夜离开吧,你的翅膀会引起他们的恐惧!是的,现在你洁白的天鹅样的翅膀已经失去了,老蝙蝠。哈哈哈——愿你们玩得痛快!新年好哇,夜灵!新年好哇,我的夜蛾!”
夜灵一个转身,张鼓着翅膀消失在烟花绽放的夜空。地上的人们听见了夜灵刚才的咆哮,但以为是新的烟火在天上轰响;于是,他们中间又涌起了浪涛一般的呼叫……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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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一个远离城市的森林,夜灵收起了他那黑色的翅膀,穿行于幽暗的树丛之间。他时而跳上树梢,看看在鸟巢里熟睡的雏鸟;时而在夜合花下闭上眼睛,嗅着那飘渺的芬芳。夜灵来到森林深处的一个大湖边上,倚着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他看着深蓝的天空,轻轻地唱起一首三百年前他在这里唱过的歌谣:
玫瑰,
摘自雾中的芳园,
在昨日
带露的清晨。
留在精致的花瓶,
拥着甜蜜的芳芬。
只一日,
花瓣碎了,
殷红的血,
散落泥尘。
带刺的茎,
残留梦的绿痕。
晨曦的足音,
惊醒了沉思的黑夜。
梦,
急扇着翅膀,
惶恐地消隐。

在思念中老去——
那样突然……
这时,从夜空中忽然有一道亮光闪过,夜灵猛然跳了起来,把夜雾张起,自己则隐藏到湖边林子里的一株大树后,神情紧张地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湖的四周是那样地安静,湖面被一样神奇的紫红色的光笼罩着,夜灵召来的迷雾漫延至水边就停止了前进。湖水映着蓝湛湛的天空,像一面光滑的镜子,天上的月亮正对着它,如一个新娘似的凝视自己在镜中的娇容。方才从天上闪过的光芒又出现了,闪动着停在湖中央的一渚小洲上。那是一道星光,星光下面有一个跳舞的精灵,正用银铃般的声音唱着动听的歌谣。它仿佛是光的化身,一双透明的翅膀轻快地颤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围绕着它的身躯,让人看不清它的形象。
夜灵藏身在大树后面,温柔地注视着那跳舞的精灵。但他那蝙蝠的翅膀不断地把迷雾张展,仿佛害怕被精灵发现的行踪。
“啊,召唤黎明的星星……”夜灵在自言自语。
当年,夜灵也是像现在一样注视着那精灵。当时,他还有洁白的天鹅般的翅膀,他也并不知道自己黑夜的本质会被烧灼于白天的光明。当星光的精灵离开时召来的曙光冲破迷雾照到他身上,夜灵才从沉迷中惊醒。但炽热的光明已经把他的翅膀灼伤;从此,夜灵失去了白色的翅膀。
现在,夜灵再次被那精灵的歌声吸引,悄悄地向着湖中央靠近。他的仆人,夜蛾,从夜灵的怀内挣脱,飞舞在夜灵的耳边尖叫着:“主人,主人!”
夜灵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把头低下来。然后,像狂风一样转身飞出林子,携着迷雾返回他的旷野中的宫寝。
树林里鸟兽被夜灵鼓起的风惊动,从睡梦中睁开惶恐的眼睛。但是,除了黎明前沉沉的黑暗,什么也没有。一只雏鸟仿佛听见空气中还有一丝轻微的声音在颤动:
晚安,
我的星星。
轻轻地,
我向你辞行。
你听不见,
因我偷偷地说——
用我的眼睛——
不敢将你惊动。
晚安,
我的星星。
轻轻地,
我向你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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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接下来的许多个夜晚,夜灵都偷偷地潜入星星精灵出现的幽林秘湖,躲藏在树影后面,把迷雾张展;它温柔而深情地凝望着星星精灵,眼瞳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烈火,但时而却又像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夜灵就这样沉默着,就这样凝视着,直到天色接近黎明,才带着依恋,还有不可名状的惶恐匆匆离去。它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带给人们各式各样的幻梦,只是一味地沉迷在对星星精灵的窥视之中…… 转眼间,夏天到了。而星星精灵在最近却不时失去了踪影,没有出现在幽里中的秘湖。一但看不见星星精灵,夜灵回到它在旷野里的城堡就发了疯似的狂嚎,一直到次日的夜里,它重新飞到幽林里头为止。 这夜,星星精灵还是没有在原来出现的时间里头露面。夜灵等啊等,它悄悄地走出夜雾弥漫的树林,延着湖岸缓缓地走着,低着头,黑色的蝙蝠翅膀紧紧地拢缩在身后,把黑暗深深地收藏。夏天的夜晚是宁静的,只是偶尔会有夏虫数下“唧唧”的低鸣;或者,当微风吹过的时候,林子里传来树木轻轻的呢喃。这时,夜灵会迅速的藏起来,张展起迷雾,竖着耳朵,神色紧张地谛听。当声音消失了,夜灵又重林子里出来,延着湖岸缓缓地走着,低着头,黑色的蝙蝠翅膀紧紧地拢缩在身后,把黑暗深深地收藏。月色正浓,恬淡而安然,夜灵在湖边停下脚步,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像一株水仙,黑色花瓣的水仙。几滴露珠一样的水滴跌落在湖里,漾起数个小小的涟漪。夜灵张起翅膀,飞到湖中央的小洲。它半跪着,掬捧起金子一样的细沙,闭着眼睛,把脸轻贴到沙子上,笑了。然后,它又学着星星精灵那样旋转着舞蹈,将黑色的翅膀伸展开,在空中划着弧线。 夜灵就这样舞着,累了,跌坐在沙岸上。它从怀里取出几个幻梦,轻轻地将它们折成星星的样子,向着它吹了口气——幻梦折成的梦星星跳动起来,如同那跳舞的精灵。夜灵喃喃地对着它说着话语,眼睛里放出了不属于黑夜的光彩,温柔而深情。夜灵伸出它的手,想触摸那幻影——突然,它腾飞到天空,呼啸着离开了湖岸,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被猎人的利刃划过胸膛,身上带箭镞,拼了命向着巢穴飞奔。幻梦的星星碎裂了,雾一样散落在湖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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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上节为(5) (6) 黑色的夜空,黑色的大海,泛着白色泡沫的浪涛,疯狂地叫嚣着要撕裂天空胸膛的风暴,岩礁在大海的狂怒下战抖着,几乎要惊叫着挣脱大地的束缚,逃离这片恐怖的区域。 夜灵站在俯临大海的悬崖上,出神地看着下面翻滚的巨浪,一动不动。良久,它抬起头仰望着浑浊的天空,把黑色的翅膀尽力地延张,无尽的黑暗把周围吞没了。风变得更加狂暴,挟了惊涛骇浪涌上悬崖,冲击着夜灵巨大的黑翅膀,想要跟黑夜的王子叫板,淹没胶着的黑暗。 “一起到地狱去吧!”夜灵呼啸着,眼睛赤红。风暴畏惧了,夹着尾巴向远方逃窜,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海也吓呆了,被夜灵的狂怒凝固了一般——一切都变得死寂。夜灵咬了咬嘴唇,张展着蝙蝠翅膀朝黑暗的深处飞去。 赤色的冒着火焰的河流映红夜灵的脸膛,在铁门紧闭的地狱门口就像一道刚从炼炉中取出的链条;强烈的硫磺气弥漫四周。夜灵沉重的脚步碾压着荒瘠地面,它刚走到地狱的大门前,门就“轰当当”地缓缓开了。 夜灵径直走到门后通道的尽头,那里有一所大的房间,里面火光跳动,硫磺气就是从这里传出,由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房间内靠里的墙壁上投着一个巨大的黑影,有着角,也长了如夜灵一样的蝙蝠翅膀。夜灵破门而入: “靡菲斯托,我来向你要一样东西!” “啊——是黑夜的王子,幻梦的公爵,”黑影回答,声音低沉,略带沙哑,但充满了磁石一般的吸引力:“哈哈哈,我喜欢你黑暗的夜雾,嗯,给我这里带来永恒的气息。” “少给我来你的那一套!你的言语像孔雀的尾翎,但藏了毒刺。” “哦,是吗?作为我的客人,你就这么不客——呵呵,爽直。不过,当主人的可不能够失了礼数。来,请坐,”从火光后面转出靡菲斯托高大而骇人的身躯:长长的像鞋底的脸孔上,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头发像燃烧的烈火,头顶一对尖尖的山羊角,颌下长着山羊胡子;裸露的上身,红得像滴着鲜血的皮肤,硕大的蝙蝠翅膀连着强壮的肘关节;系在腰间的围裙下面露出两只长了山羊蹄子的毛腿;手中持着一把大叉子。 “啊,我看见了哀愁蒙住了你的眼睛。哈哈,我这里倒是有不少医治此种病痛的灵丹妙药。你是找对人了;不过,你也知道,我比较喜欢做交易。那样比较公平,让双方都不会觉得谁欠了谁的情,不是吗,我的孩子?” “哼哼,你倒叫得亲切,老山羊先生。我可不是那位浮士德博士,咱们彼此清楚,我可没有你需要的灵魂——那你最喜欢用交易取得的东西。你跟我交易嘛,可能会吃亏的。” “啊,我的孩子,你这样的称呼对长者可不大尊重,”室内的火光突然迅速地跳了几下,但瞬间又恢复了原状。靡菲斯托一边把双手抱在胸前,揉搓着,一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你还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交易是为了公平起见的,难道不是吗?而且,吃亏最多的还是我。不过,我现在倒想先听听你的要求了,黑夜的王子。” “我需要一种药剂,可以……”夜灵把下巴紧紧地贴着胸口,眉头锁在一起,像两头怒火中烧,斗在一处的牡牛;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在拳背掐出深深的血痕。靡菲斯托在一旁眯着眼睛盯着夜灵看,不时摇着他那把大叉子,如同老练的猎人站在布置得非常巧妙的陷阱后,注视着远方奔来的一头莽撞而不知将入险地的小兽。 “吁——”半晌,夜灵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我……需要一种……” “嗯,一种奇妙的药剂,谁闻了它,就会产生像你对它所产生的那样的感觉,哈哈,一种不可思议的药剂,一样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的——”夜灵很艰难,又非常痛苦地说出这两个字,仿佛从它的嘴里吐出的并不是话语,而是在用它的舌头把两块千钧的巨石推走。 “啊哈,你要知道,配制这药剂可需要花费我非常大的精力。我要去找来铁人的眼泪、烈火中的冰块等等非藏罕有的东西,才可以替你把事情办完……” “你直说吧,你要我用什么来做交易。” “哈哈哈,这可是破天荒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向我提出交易的要求。嗯,我得考虑一下,随便向你要些不值钱的事物,那就是不尊重你了,”幽幽的绿光在靡菲斯托的眼中不停地闪动:“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想,派我的手下接管你在夜间的工作。哈哈,你嘛,带着你的星星避开外界的烦嚣,到我这里来享受宁静的隐居生活吧……” “填火炉的老山羊,不许你亵渎那个名字,该死的!就算来了你这个鬼地方,受诅咒的地狱,我也要放把火,烧了你着劳杂子屋子!” “你可以不答应的,”靡菲斯托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略带沙哑,慢条斯理,充满了磁石一般的吸引力。 “把药剂拿来,但是,要当我使用后,满足了我的愿望,我们的交易才算成交!” “没那么快的,我可是要替你去找那些稀罕物来配制。我弄好了就亲自给你送去。” 靡菲斯托说完,站起来,抱着夜灵,在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嗯,这交易对你很划算。现在,你满脑子都是没用的东西,靡菲斯托早就扔了的废物。倒是我的手下,以后就要负担起你那辛劳的工作了,哈哈哈……” 夜灵狠很地挣脱靡菲斯托双手,死死地盯着他:“交易还没算完全成交呢,哼!你小心我把你的老窝给烧喽!” 说完,夜灵张着翅膀飞出靡菲斯托的房子,返回它在旷野的城堡。身后,地狱的大门“咣”地关上了,但从门缝里传出靡菲斯托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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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是多么的可爱,我的星星,”夜灵在它幽深的,漆黑的宫殿里,对着它重新用幻梦折出的星星精灵的幻影,喃喃地说道。这里,除了夜灵和它的仆人,任了谁都难奈那吞没一切的黑暗和死寂。只有夜灵轻轻的话语和它偶尔突然地变得粗浊的呼吸,使人知道这里还有个活物。


“我的星星,你记得在三百年前,我在你的身旁轻轻唱过的歌吗?哦,是的,你不知道,那歌者是我。是的,你并不知道,那歌中的星星是你,我的精灵……”
在黑暗中,夜灵忆想起当年的情景。
我躺在绿草如茵的大地上,
偷偷地把你来凝望,
橘子花开了,在傍晚绽放,
空气里流动着夜合花的芳香。
睡吧,睡吧,
让你携着我的梦,
让轻风的翅膀送你到天空,
沿着为你铺砌的彩虹。
我呼吸着你温柔的气息,
在你的柔光中沉迷。
让我的幻梦挽着你的手臂,
张了翅膀在天宇飞驰。
我用歌声来给你把路指引,
沿着那些夜里开放的花儿的芳芬,
引领你来到我宁谧的宫寝,
一如我追随着你在我心中留下的记印。
夜灵一只手支着头,躺在睡着了的星星精灵身旁,把一个五彩缤纷的梦轻轻地放在它的身上。夜灵白色的天鹅般的翅膀柔柔地扇动,带来阵阵清凉的微风。夜灵的歌声那样地轻,轻得几乎连它自己都听不到。睡梦中的星星精灵转了一下身,夜灵就急忙逃逸得远远的,躲进密密的树林。疲劳的星星没有醒来,它在夜灵送来的梦中听见了那温柔的歌声,它在酣睡中笑了。
夜灵也笑了。它想进入星星的梦里,与它的精灵一起漫游。夜灵踌躇着,从幽林中出来,就这样默默地凝望着睡梦中的星星。它半跪下来,从星星背后偷偷地取下一角影子,捂在手中,贴着脸摩挲;良久,夜灵才将那一块小小的影子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夜灵转过身,抬起头,把翅膀展开。但它还是禁不住回头看着星星好一阵,直到眼睛被泪水遮住;它飞上夜空,消失了。
“这,就是孤独吗?”从沉思中醒来的夜灵自问。星星的幻影在它的面前舞动。
“来,拉着我的手,听我为你编写的歌谣,听我讲述我漫长的过去。来,在我的耳边唱一支歌谣。对,就是那次我偷偷地听到的那首,略带感伤,像个小姑娘在发脾气。你要知道,我是多么的——
“不,它不是你的!”
夜灵突然抱着头颅,嚎叫着。黑暗在它的身边搅动着。
“它从来就不是你的!它不会走进你的黑暗!
“去吧,等靡菲斯托把药剂拿来,你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了——
“不!离开它——
“去吧,你可以用你的力量把星星精灵卷进你的黑暗,就这样,是的,用你的迷雾把它卷走,你根本就不用等靡菲斯托把药剂弄出来,就可以达成你的愿望了,把星星精灵掳来和你一起吧——
“不!”夜灵呼啸着冲出它的古堡,飞到旷野之上,翻腾着,奔突着,骇人的嚎叫震动了浑浊的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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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靡菲斯托站在夜灵跟前,手里拿着一瓶粉末状的药剂。幽幽的绿光在他那细长的眼眶内闪动,一丝冷冷的,难以察觉的笑意在他的嘴角跳了一下。然后,他向着夜灵说,不紧不满地,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充满了磁石一般的吸引力:
“啊哈,黑夜的王子,我终于为你配好了你所需要的东西。嗯——多么神奇的粉末啊,专门医治——”
“够了!”夜灵从两手之间抬起头,咆哮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靡菲斯托——竟然使那魔鬼也感到害怕。夜灵一把从靡菲斯托的甲爪尖锐的手中抓过药瓶,拿在眼前,久久地看着,既兴奋,又恐惧。靡菲斯托在一旁极其轻蔑地乜斜着夜灵,绿色的目光里头透露着冷酷和残忍——他从来都是对旁人的痛苦情有独钟。
“你走吧,在我们的交易彻底成交之前,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会到你的地狱里去放火,老山羊!”夜灵的话语毫不客气。
“哈哈哈,黑夜王子,能够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不过,你别忘了,是谁主动来找老靡菲斯托的……”
“滚!!!”
“哈哈哈——”
“主人,”当靡菲斯托离开了城堡,夜蛾,黑夜王子的仆人,轻声对它的主人说道:“您真地打算和山羊胡子交易吗?您要小心,他可是从来都不安什么好心的。我怕您会掉进他的圈套……”
“吁——”
“主人,星星离您太远了,它并不知道——或许知道——您的爱恋。而且,您和它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精灵,它能够明了您的心么?”
“你走吧,让我静静……”
“是的,主人。”
夜灵重新陷进沉思,黑色的翅膀将它整个身躯包了起来。
“是啊,我的星星,我从没有对你说过——不,我不能!是的,我只能在暗中给你幻梦。啊,你的光,照在我的心灵,多么温暖——不,它不会照进黑暗!离开我吧,不,离开它吧。
“夜灵,告诉它呀——不!星星永远不会照亮你的黑暗!星星,来,告诉夜灵……啊,我的头,为何如此疼痛?我的手,为何会颤抖?噢,星星,用你的手握着我,温柔地抚摩我快要涨裂的头颅——
“不,星星并非为你而生,夜灵!啊,我为何要从蛰伏中醒来?滚开,夜灵!你会让星星陷如和你一样的痛苦之中!啊,但如果星星愿意照进我的黑暗——不,你在痴心妄想,夜灵!
“你要星星和你一样痛苦吗,夜灵?哈哈哈~活该你沉埋在黑暗中饱受煎熬,可耻啊!啊-啊-啊……”
夜灵的肩膀在剧烈地颤抖,一双硕大的黑色翅膀垂下了。黑暗中的它,却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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