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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霄,这些天我也看了你的那个案子。”孙江海将余霄叫道了办公室。

  “您看这个…”余霄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孙江海的脸色很难看。

  “你知道他是谁吗?”孙江海点起一只烟,吸了一口。

  “华悦财团的董事长。”余霄回答道。

  “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孙江海说着来到门前,向外边看了看,他想看看外边有没有人。确认外边没有人他转过身,“余霄啊,你知道这个杜龙德他可是有后台的。”

  “后台,什么后台?”余霄故意装出不明白的样子。

  “余霄,这件事情是碰上我了,如果是其他的局长,可不会这么说,我是不想让你,让你这么年轻有为就,就被断送啊。”孙江海竟然结巴起来。

  “被断送?孙局事情不会那么严重吧。”余霄看着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余呀,你知道杜明海吗?”孙江海说出一个人名。

  “市委书记杜明海吗?”余霄听说过此人。

  “是的,他是杜龙德的亲叔叔。”孙江海说道。

  “什么?”余霄不觉一惊,他知道这个杜明海,前年上任为Z市的市委书记。“可是给我的印象杜书记是一个廉洁奉公的人。”余霄也看过不少关于杜明海的报道,说他怎么怎么刚正不阿。

  “小余,你在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应该不会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是个什么样子。好了别的我不多说了,总之我对你说一句‘如今是你越不想发生的它越发生啊。’你先忙去吧。”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余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孙局长所说的他全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到警校学习不也是孙局长看的重自己吗,在现今的社会中关系决定着一切。‘你以为你们的法律会给他制裁吗?’寂寞的话突然回响在耳边。杜龙德的叔叔是市委书记,这就是他狂妄的靠山。余霄很憎恨这些人,但是在现在的社会中那些权贵之人不是说你恨就可以的,即使你不去招惹他们,但灾祸不一定不落在你头上。“我究竟该怎么做,难道放任不管,不行这样小洁是决定不会答应的,再者我会被人瞧不起的,可是如果真的去做的话,结果呢,我们不可能扳倒他的。”余霄陷入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他很清楚做下去意味着什么,停手又意味着什么,如果身为警察的自己不做那么那些女孩儿她们该怎么办,‘如果法律真的有用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儿寂寞的死去了。’”该死的家伙,我跟你拼到底。”余霄拿定了注意。

  电话响了起来,“喂,你好。…噢,是的。好。我知道了。行,等有了消息我立刻通知您。行,谢谢。好,好,再见。”

  余霄放下电话,“真的是这样,一切来的还真是快啊,看来真的很难办,我究竟该怎么做。”他的脸色显得很难看。沉思了一会儿后他走出办公室。来到芳小洁的办公室,余霄敲了两下门。

  “进来。”屋里传来芳小洁的声音。

  余霄推门进去,“小洁。”

  “啊,余霄,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看。”芳小洁看到他脸色直泛黑。

  “噢,没事。”他说道。

  “不一定是有事情,怎么了,余霄。”芳小洁急切的问道。

  “是关于杜龙德的案子,刚才孙局长找我谈了一下。”余霄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告诉芳小洁的好。

  “怎么说的?”芳小洁有些不好的预感。

  “杜龙德是杜明海的侄子。”余霄说道。

  “杜明海?难道是…”芳小洁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的就是市委书记杜明海。”余霄说出了答案。

  “难道说孙局长的意思是…”芳小洁似乎明白了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发展的余地了。

  “不,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余霄停住了。

  “怎么你,你想要放弃?”芳小洁看着他。

  “不,我不会放弃,哪怕是失去一切,但是我只是不想让…”余霄又停住了,他看着芳小洁。

  “霄。”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异样芳小洁感到事情可能有什么变化。

  余霄一把将芳小洁搂在怀中,把她楼的紧紧的。

  “啊!”芳小洁被余霄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要,快松手呀,会被人看到的。”她想挣开余霄的手。

  但是余霄却抱的更紧了,“小洁,答应我离开这件事情,从这件事情中逃开。不要再接触它,这件事情将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恐怖。”

  “什么!”芳小洁愣住了,因为她感到余霄的身体在颤抖,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面对恐怖的案件都不会发抖的他这一次却在不住的发抖。“究竟是怎么了,霄,告诉我?”越是看到他这样芳小洁越是着急。

  余霄又沉默了起来,他只是抱着芳小洁。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冷静了下来,颤抖逐渐的消失,他松开了芳小洁,“小洁,我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伤害。”

  “可是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芳小洁转过身看着他。

  “这件事情已经无法说清楚了,现在你还可以撤出来。”余霄对她说道。

  “我撤出来,难道你要我当逃兵吗?我走了,那若彤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我们不是说过吗,无论发生什么这件事情一定要办下去。”芳小洁用坚毅的目光看着余霄。

  “小洁,有些事情真的象寂寞所说的,并不是法律所能解决的,刚才我接到一个法院朋友的电话,杜龙德决定起诉我们…”

  “什么??!”芳小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凭什么?”

  “诽谤,私闯他人住宅,恶意殴打,伤害,等等。”余霄说道。

  “诽谤?殴打?哈,这叫什么?”芳小洁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就是黑变白,坏变好。这将是可怕的事实。”余霄说道。

  “可是我们有证据呀,人证我们是有的。”芳小洁充满信心的说道。

  “如果她不愿意那么该怎么办?”余霄的担心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这…”芳小洁也有些不着边,因为陈若彤并未答应做证人的事情。“也许可以找她谈谈。”芳小洁说道。

  “这样的话也可以。”余霄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约定下班后到陈若彤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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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些时间,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曾玲的声音从东湖边的树林中传出来。

  “算了,都已经那么多年了,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另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怎么可以,现在只有你和我了,而且我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所以只有你的了。”曾玲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艾娜和鱼儿都走了,她们一定也希望你幸福。”

  “噢,鱼儿怎样了?”

  “她很好,和郭钦在一起,她不想选择重生而是留在这里。”第一个女孩儿回答。

  “是吗?这姑娘也真是的。不过她真的很幸福,你也一样玲玲。”

  “所以我就更应该让你幸福。好了,我们走吧,还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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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来临,下班后余霄在停车场等着芳小洁。

  “嗨,你在等谁呢?”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噢,小颖啊,哈哈,没什么。”余霄回头一看是张颖。

  张颖来到他身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还用鼻子闻了闻。

  “干什么呢,我身上有味道吗?”余霄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老实交代,昨天小洁是不是在你那里过的夜?”张颖看着他。

  “说什么嘛,这,这怎么可能嘛。”余霄挠了挠后脑勺。

  “哼,你们俩呀想蒙我,告诉你我早上看到小洁从你车里下来了,你们还怕别人看到,鬼鬼祟祟的,说不然我就告诉大家去。”张颖不依不饶的说道。

  “哎呀我的张姐,您是火眼金睛,我余霄算是服了你了。”余霄觉得这件事情想瞒也瞒不了多久索性说出来得了。

  “哈哈,看给你吓的,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可听好喔,又欠我一顿饭。”张颖笑着说。

  “这,哎,行没问题。”他咬了咬牙说道。

  张颖走了,余霄继续等着芳小洁。过了一会儿芳小洁来了。

  “不好意思,有个事情要处理。”她很抱歉的说道。

  “呵呵,没事只是多搭了顿饭。哈哈。”余霄笑着说。

  “什么嘛,说的怪怪的。”芳小洁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刚才张颖来了。”余霄撇了撇嘴说。

  “这个家伙真是的。”芳小洁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反正迟早要公开的嘛。”余霄说着搂住了她。

  “哎,干吗嘛,会被人家看到的。”芳小洁挣开余霄的手跑上车了。

  芳小洁替陈若彤租了间房子,她怕陈若彤回家会遭到别人的歧视,再一个就是作为这件案子的重要证人她也需要被保护。

  两个人来到陈若彤的住所。

  “若彤。”芳小洁敲了敲门。

  陈若彤打开门,像见到亲人似的将芳小洁搂住,“小洁姐姐。”

  余霄在后面看的挺不自然的。

  陈若彤把两个人让进屋子,”你们吃饭了吗?”她问道。

  “咱们出去吃吧。”余霄说道。

  “好啊,若彤我们走吧。”芳小洁对陈若彤说道。

  “让霄大哥请客。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陈若彤脸红红的。

  “啊,这个没有什么的,哈哈。”余霄说道。

  三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餐馆。不过好像谁也没有注意一个身影跟在他们的后面。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庭。”听了芳小洁所说的陈若彤并没有考虑太多。

  “若彤这件事情…”芳小洁看着她。

  “我已经考虑好了,不管他是被告或是原告我都不怕。”陈若彤坚定的说道。

  “真的?”余霄在一旁插嘴道。

  “已经考虑了,反正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必要退缩。”陈若彤的神情很平静。

  “若彤…”芳小洁的心一下子激荡起来,对于这个受到那样打击的女孩儿那是一个怎样的决定呢。

  陈若彤只是笑了笑,那笑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饭后余霄和芳小洁先将陈若彤送回住处,正当他们准备跟她告别时,突然陈若彤依着门对他俩说,“你们两个好像彼此了解了很多哟。”她只是说了一句就将门‘嘭’的关上了。

  楼道中留下了呆呆的两个人。

  余霄摸着后脑勺看着关上的门,“这小丫头。哈哈。”

  芳小洁已经是红粉遮面了。

  两个人默默的回到车里,话似乎一下子少了,也许是太突然了,这次是被当着对方的面被人揭穿的。

  听到敲门声陈若彤赶忙去开门,她以为是芳小洁和余霄还没有走呢,”你们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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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你回家吗?”余霄问芳小洁。

  “那我去哪里?今天我同学应该会回来了。”芳小洁低声说道,是实话她有些回味昨晚的一切。

  “好,我送你。”余霄说着踩下了油门。

  反光镜中出现一辆黑色的轿车。

  “他们在行动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在两侧的屋顶上一个身影在跳跃,如同在平地上一样。

  余霄和芳小洁来到她的住所,此时的天已经黑了。

  “好了,屋子亮着灯呢,看来你的朋友回来了。”余霄的话语间似乎有些遗憾。

  “那我就上去了。”芳小洁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小洁。”余霄忽然叫住她。

  “什么?”芳小洁的身子一震,本能促使她没有打开车门。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我,我可以走路的。”

  “听话,我来接你啊。”

  “那,那好吧”

  余霄似乎是满意的笑了笑。芳小洁下了车,看着她走进了楼道,余霄才开车离去。

  从上楼的时候芳小洁就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她,”难道是余霄?”她从窗口向外望去却看不到余霄的吉普车,下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想着来到住处的门口,刚要开门,却被人捂住了嘴,紧接着一切都黑了。

  芳小洁所住楼房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从衣着判断是一个女孩儿,过肩的长发随风飘动着,她正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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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霄回到家,与昨天相比今天的家里好像多了一份寂静,年轻人的思想还是很容易想到那个上面,昨夜所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自己也没有想到芳小洁竟然…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啤酒,往沙发上一靠,忽然有人敲门,“谁?”余霄问道。

  并没有人回答,余霄觉得奇怪,他来到门前,“谁?”又问了一句,不过还是没有人回答。“奇怪?”他嘟囔了一句。

  余霄慢慢的打开门,向楼道望去竟然没有人。

  “恶作剧?”他说道,于是要关门,突然他听到在楼道尽头有什么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哭。“怎么搞的?难道是因为和寂寞呆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竟遇到怪事情了。”他摇了摇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回到屋子里拿了枪。随后向楼道的尽头走去。

  那声音越来越近,听的出来不是哭声,似乎是什么人被堵住了嘴而发不出声的感觉。

  “呜呜…”声音显得很急促。

  余霄放慢脚步,将枪拿在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来到楼道的一个墙角处声音就是从后面发出的,他慢慢的将头探出去,当他看到后面的情景时不觉得惊呆了,与此同时他感到脑后一阵阴风,随后眼前一黑…

  “大哥都做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一个身穿黑色的人在打完一通手机后钻进了黑色的轿车,车子发疯似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然而一切依旧被那个女孩儿都看到了,但是她仍然只是站在楼顶上观察着所发生的事情,见轿车开走了她竟然从楼顶跳了下去,但是并没有落到地面上而是漂浮在空中,她似乎是坐在什么上面,在她的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而她所坐的好像是一个如同月牙似的东西。

  “最后的一切都将过去了,让我们一起去吧。”她对身后的黑影说道。

  那黑影竟然露出如同骷髅般的面孔,他浑身是黑色的,月光下的他似乎是在笑着,竟然露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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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余霄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他晃了晃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架子上,而且还是跪在地上的。

  “什么?!!”这时候余霄清醒了许多,他看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熟悉。原来这里就是曾经抓获杜龙德的蓬莱阁酒店顶层的包键。

  这时耳边传来哭泣的声音,他抬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陈若彤正被捆在面前的床上,一旁的杜龙德抚摩着她的乳房猥亵的笑着。

  “哟,我们的大警探醒过来了,你看呀若彤,呵呵。”杜龙德看到余霄醒过来一把抓住陈若彤的下巴。

  “不要,求你了。”陈若彤想挣扎,但是无奈被捆着,她只得死命的闭着眼睛。

  “杜龙德!你在做什么?!”余霄大叫起来。

  “呵呵,难道你看不见吗?若彤告诉他我在做什么?”杜龙德淫笑着用手抓着陈若彤的乳房。

  “你胆子太大了,杜龙德,放开她。”余霄使劲想挣开绳索。

  “不要啊,不要…”陈若彤无力反驳,只有不住的哭泣。

  “王八蛋!”

  “哦,你以为可以抓我啊,我又被保释出来了。身为警官竟然动粗口,看来要惩罚你一下,呵呵。”杜龙德说着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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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余霄才发现在他身边有一个黑色的编织袋,杜龙德来到那个编制袋前,解开口上的绳子。

  当他将袋子的口打开时余霄差点昏过去,里面竟然是被五花大绑的芳小洁。

  “小洁!”余霄惊呼道。

  “小洁姐姐!”陈若彤看到也大叫起来。

  芳小洁依旧昏迷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放了她。”余霄怒视着杜龙德。

  “噢,你让我放了她?呵呵,为什么呢,警察我见过,但是我还没有玩过,这个机会我怎能放弃。”说着他开始解芳小洁的衣服。

  “放了她,混蛋!”绳子勒进了余霄的手腕中被血染红了。”啊…”

  “哈哈…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别人玩弄会是什么感觉。哈哈…”杜龙德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狂笑着。

  “你混蛋啊…”陈若彤用尽力气从床上向杜龙德撞去。因为手被捆着,自己根本站不稳。

  杜龙德被撞了一个趔趄,”妈的。”他一把抓住陈若彤的头发把她拖倒在地。

  “呀…”陈若彤惨叫起来。

  “竟然敢撞我,臭婊子。”杜龙德挥起拳头。

  因为已经被他蹂躏了很长时间,几下陈若彤便昏死过去了。

  狠狠的踹了倒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的陈若彤,杜龙德又开始向芳小洁走去。

  正这个时候芳小洁醒过来了。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呵呵,我的麦登穆,你醒过来了,呵呵,来咱们乐一下。”说着他一下子搂住芳小洁的身体。

  “呜…”嘴被堵着,芳小洁发不出声音,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

  “放了她,畜生!”余霄看到芳小洁在自己面前被人凌辱简直有如受到死一般的刺激。双眼冒出火光。此时他真的有些后悔当时没有让寂寞杀了眼前的这个混蛋。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枪响,随后便是瞬间的寂静。

  ‘咚’的一声,门被撞出了一个大洞,什么东西飞了进来,落到床上。

  杜龙德一看,差点尿了。只见小龙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是破破烂烂的,而且还少了一只胳膊。

  “啊,这…”

  “当风将罪恶吹去时,你的脖颈上会架上死神的镰刀。”门口响起了声音。

  “谁,谁?”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杜龙德感到后脊背开始发冷。

  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你是?”当看到那身影的时候杜龙德感到自己失禁了。

  “你还记得我吗?”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已经被宣布自杀的曾玲。

  “不,你,不是…?”

  “我不是已经自杀了吗?哈哈,是的那个被你所玷污的曾玲的确已经死了,而我却是一个崭新的曾玲。”曾玲冷笑着说道,她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玲玲?”听到曾玲的声音刚才还昏迷的陈若彤竟然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要是过来我就杀了她。”杜龙德抓着芳小洁用一把手枪指着她的头说道。

  “你休想!”突然他感到有人将自己抱住,手也被掰开。原来余霄手上的绳子不知怎么着已经断了,不过那肯定是寂寞做的。

  杜龙德不得不翻身向一边的陈若彤扑去。曾玲飞快的来到他身前,一道刺眼的白光之后曾玲,杜龙德和陈若彤都消失了,余霄和芳小洁也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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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棍,你的死期到了。”陈若彤说道。

  “呵呵,不,要死也要拖一个。”此时的杜龙德犹如恶鬼一般。

  “玲玲,别管我,杀了他。”陈若彤大喊道。

  “一切都结束了。”曾玲说道。

  “不,没有人可以动我的。”杜龙德扣动了扳机。

  陈若彤倒在血泊中,她的脸上露出了笑,那是解脱的笑。

  “呵呵,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臭婆娘。还有你。”他说着举枪向曾玲射击。

  曾玲并没有躲,只见一把巨大的镰刀横在她身前,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杜龙德听到从自己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回头一看,当时就傻了,只见寂寞扶起了陈若彤,她的头上的弹孔消失了。

  三个人将杜龙德围在当中。曾玲走上前,看着他,“一切的根源将在这里结束,你到地狱中向你玩弄过的女孩儿谢罪去吧。”一道黑色的闪光出现在曾玲的身后,一个身穿破烂披风的人形漂浮在空中,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闪亮的巨大镰刀,而头部只是一个骷髅。

  “啊,不…”杜龙德的惨叫声渐渐的小下去,一切都变黑了被这黑色所吞噬。

  “我们走吧,若彤,去找回以前的我们。”黑暗中传来曾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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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家中,“小洁!”他看到芳小洁正躺在自己的身边,“小洁。”他一把将芳小洁搂到怀里。

  “余霄?这,这是怎么了?”芳小洁惊恐的看着他,也许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还印在她的脑子里。

  “你没事吧。”余霄仔细看着芳小洁。

  “我们是在哪里?”芳小洁向四周看着。

  “在我家。”余霄回答。

  “是你带我回来的吗?”芳小洁说道。

  “什么??”余霄愣住了,因为他觉得也许是芳小洁把自己带回家的,可现在…难道是…

  “余霄,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做梦。”芳小洁看着他,露出不解的神情。

  “小洁,别去想它,就当它是一场梦。我们是在做梦。”余霄将芳小洁紧紧的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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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书记,有人找您,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谈。”秘书对正在接电话的杜明海说道。

  杜明海示意她等会儿,突然一阵冷风吹进屋内,一股白色的雾气飘进屋内,秘书突然如失魂般跌倒在地,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儿,但是却看不清她的脸,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你,你是谁?!”杜明海浑身发抖,听筒从手中跌落。

  “我是来把你的侄子还给你的。”她阴森森的说道,并把手中的袋子扔到面前。随后转身,但她又回过头,“做恶太多了下场也会很惨。因为死神的镰刀时刻在你们的脖子上。”说完她走出了大门,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中。

  杜明海感觉如同蒸了桑那一样,浑身已然湿透了。

  秘书从地上爬起来,“我,我怎么在这里?”她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这个袋子是?”她走上前。

  “别动它,你去给警卫处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快去。”杜明海摆了摆手。

  “知道了。”秘书说着出去了。

  看着地上的袋子,他感到一种恐怖,那里面会是什么,刚才那个女孩儿说把侄子还给自己,难道说里面是杜龙德?可是那袋子连动也没动,难道?他不敢向下想,但是又忍不住走过去,他慢慢的拉开系在上面的绳子…

  “啊…”惨叫声从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中传来。

  杜龙德死了,死的很惨,杜明海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了侄子的上半身,他的肚子在自己的公寓中发现,而双腿则被扔在了他经常玩弄女孩儿的蓬莱阁酒店顶层的那个房间。和那个李耀宗一样,他也被死神的镰刀分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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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霄和芳小洁在家里一直呆了夜,是的他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已死的曾玲竟然出现了,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还有就是,究竟是谁将他们送到了家里,难道也是她。

  余霄的手机响起来,“喂,是我。”

  当听到那消息时余霄愣住了。

  “霄,怎么了?”芳小洁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杜龙德死了。”余霄说道。

  “难道是曾玲做的?”芳小洁看着他。

  “曾玲的报复,寂寞的报复,这一切应该结束了吧。”余霄依旧是愣在那里,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自己会被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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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谢谢大家。”黑暗笼罩的东湖,传来一个声音,那是曾玲的声音。

  “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我们才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这是艾娜的声音。

  “那么你们都决定该怎么做呢,每个人都可以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曾玲说道。

  “我要回去,从新再来一边,也许我可以记住六合彩的号码做一个千万富翁。”艾娜笑起来。

  “好贪财呢你。”曾玲说她。“你呢鱼儿?”

  “我,我还是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因为我要陪他,我害怕回去再来一次的话会与他失之交臂。”周鱼儿轻声的说。

  “好,你放心如果我们再见面的话一定会记起你的,我们是好朋友,郭钦的眼睛一定会好的,他这么爱你上天一定会给他好报的。”曾玲说道。

  “若彤你跟我走吗?我们去找回我们原先的生活。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到那之前的样子了。”曾玲又问陈若彤。

  “当然,我们永远是好姐妹。呵呵。”陈若彤笑道。

  “喂,玲玲,你忘记了,还有我们的姐姐呢。”艾娜说道。

  “当然不会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呢,今夜将是寂寞最后出现的夜晚。”曾玲说道。

  “不,算了玲玲,你们都回去吧,大家的心愿都完成了,我真的很高兴。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一个女孩儿说道。

  “不行,我已经说过了,大家是一个整体怎么能扔下你不管呢。”曾玲说道。

  “就是的,我们不会扔下你的。”艾娜也说道。

  “不用了,我不想再发生那么多了,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不想让大家再杀人了。”那个女孩儿说道,她似乎在恳求。

  “不,我们没有杀人,那些家伙是该死的,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不容。”曾玲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我知道,只是,时间太长了就让它被忘却吧。”那个女孩儿说道。

  “我,我一定要让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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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小洁在厨房弄了些吃的,端到余霄面前,“要回局里吗?”她问道。

  “不,暂时不用。”余霄摇了摇头,他在想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真的就象是梦一样,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他还是有些慌神。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去开吧。”芳小洁说道。

  “等一下。”余霄站起身来到芳小洁身前,“还是我来吧。”他似乎对被袭事件还记忆犹新。

  门开了,当看到门口的来人时两个人都呆住了。竟然是寂寞,在她身后还跟着陈若彤。

  “若彤?你…”芳小洁看到陈若彤没有事情,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洁姐姐。”陈若彤笑了起来。

  “你,你没事吗?”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是一个崭新的陈若彤了。”陈若彤就象什么都发生过似的。

  “你,你来做什么?”余霄看着寂寞。他似乎知道自己和芳小洁可能是寂寞送回来的。

  “怎么,不让我进去吗?”寂寞看着他。

  “噢,那请进吧。”余霄将寂寞和陈若彤让进了屋子,进屋后陈若彤将芳小洁拉进里屋,在客厅中只剩下余霄和寂寞了。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余霄看着她。

  “不错,有件事情。”寂寞回答道。

  “杜龙德已经死了。”

  “是的。”

  “你还是杀了他。”

  “不,那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你知道我是警察。”

  “是的,你是警察,可是你也已经知道了即使你是一个警察也无法将他怎样,而我却可以做到,而且还救了你。”寂寞说道。

  “对,是的,这个我明白。在这里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小洁。那曾玲呢?”

  “也许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存在的,我是女孩儿的怨恨形成的,现在要再完成一个任务我就可以消失了。”寂寞说道。

  “你还有什么任务?”看着她的眼睛,余霄不明白这个女孩儿,不现在可以说她并不是一个存在的人,她只是一个化身,是几个女孩儿的化身,她们身体的部分组成了寂寞。

  “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寂寞盯着他。

  “跟我有关?你什么意思。”余霄低下头。

  “一切的真相。”寂寞说着转过身。“你想知道寂寞的故事吗?”

  “寂寞的故事?”余霄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寂寞已经消失了,“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到东湖来,有人想见你。”空气中传来寂寞的声音。

  “余霄。”这时芳小洁和陈若彤走了出来。

  “若彤,这是怎么回事?”余霄问陈若彤。

  “我不能说,因为这是你的事情,你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陈若彤说道。

  “这…”余霄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们一起去吧。”芳小洁说着抓住了余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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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在什么季节东湖的夜总是有些凉意的,三个人一同来到了湖边。

  陈若彤不觉的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很冷。”她说道。

  “是呀,我觉得是一种心理上的冷。”芳小洁看着四周,这里静的很。“余霄,你说会不会有…”

  “是鬼吗?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因为我们根本不用怕。”余霄此时已经不再对寂寞是人是鬼感兴趣了,他觉得只有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才能够使自己从中解脱。

  “我还是有些怕。”芳小洁说着用手紧紧拉着余霄的胳膊。

  “不用怕的小洁姐姐,寂寞不是坏人。”陈若彤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怕会有别的。”芳小洁说道。

  “呵呵,你放心,我昨天在这里呆了一天呢,这里只有女孩儿哭泣的声音。”陈若彤忽然变的诡异起来。

  “若彤,你可别吓我了。”芳小洁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若彤?”忽然她发现陈若彤消失了。“余霄?”她惊恐的看着余霄。

  此时的余霄也已是满脸汗水,他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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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面走来一个人。余霄和芳小洁站在原地,看着那里。

  “余警官?”来人竟然是吴杰。

  “吴杰?”余霄看到他觉得又高兴又奇怪。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吴杰看到他们也觉得奇怪。

  “是寂寞带我们来这里的。”余霄说道。

  “又是寂寞。”吴杰低声的说道。

  “怎么你也是寂寞带来的么?”余霄问道。

  “你究竟在等待什么?是痛苦还是幸福,女孩儿的泪水已经撒满这里,看那闪光的水面,那是人心的写照,寂寞的女孩儿,她们把这里变的更加的美丽,为什么只能选择死亡,而真正应该死亡的人却落得逍遥。恶有恶报,不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寂寞即将离去,最终的是乌云后的阳光。”这时整个东湖响起了寂寞的声音。

  “按照你说的我来了,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余霄喊道。

  “谢谢你能够来这里。”寂寞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谢我?为什么?”余霄觉得很奇怪。

  “因为今夜寂寞就要消失了,但是在我消失之前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但是我却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需要你的帮助。”寂寞对余霄说道。

  “需要我的帮助?呵呵,你在说笑了,你的能耐那么大,为什么还要我的帮助。”余霄觉得寂寞的话有些可笑,就像她那次找自己问关于郭钦的事情。

  “是的,我的确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你忘记了吗?我曾经说过的虽然我很强大但是却有很多我无法作到的事情。”寂寞说道。

  “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事情吗,我相信你所要杀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知是为什么余霄开始觉得寂寞很讨厌,她干吗总是缠着自己。“你为什么总要把我卷进来,我们认识吗?也许没有你杜龙德一样会被判刑的…”

  “你错了,余霄,并不是那个样子,如果单单只是靠那微薄的法律还是无法制他于死地。”突然从寂寞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余霄大吃一惊。

  “如果法律真的可以公正的对待每一个人那么这里就不是那么多女孩儿自杀的场所,如果法律真的可以达到它应有的制裁效果,那么我就不会曾经想选择死亡,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看到了那些官官相护的情景,金钱与权利的丑恶,他们都是该死的,但法律却无法作到,因为他们往往都是懂得法律甚至是制订法律的人,而寂寞她所要做的就是杀掉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家伙,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们玷污了我和若彤还有那些女孩儿纯洁的身体…”在这一阵激荡的话音之后曾玲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的眼神显得异常的恐怖。

  “玲玲!”吴杰和芳小洁不觉得叫了起来。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余霄看着她。

  “哈哈,是人还是鬼。好可爱的问题。我当然是人了,其实我并没有死。”曾玲笑道。

  “你没有死,那,那尸体?”芳小洁看着她。

  “那是过去的我。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在那一天一个新的我将回到我所生活的世界中,妈妈和爸爸,还有爱我的阿杰,他们都在期盼着我回家。我的这些姐妹,艾娜,鱼儿,若彤,大家也都将回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她们的过去已经彻底的被净化掉了,大家都会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去面对新的生活。”曾玲一字一句的说道。

  “玲玲…”吴杰看着她。

  “杰,谢谢你,谢谢你。”曾玲看着吴杰眼睛里闪出光来。

  “这究竟是…那么你叫我来又要做什么?”余霄觉得现在的一切只是自己糊涂的很。

  “你这个家伙,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寂寞要找你,如果只是我的话我根本不想去找你,因为我在一开始根本就不认识你,因为而在寂寞的记忆中却有你。”曾玲的话让余霄更是一头雾水了。

  “寂寞?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余霄更是莫名其妙。是啊,自己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会那样的注意她,而且她在某些地方有着自己所熟悉的感觉,可是那感觉似乎很遥远,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就象自己和寂寞独处的那一次,他抱了寂寞,那是出于一种亲情,亲情?难道?

  余霄的身体震了一下,“不,这不可能,难道?从那次拼图结果来看这几个女孩儿的某些部分构成了寂寞,但是惟独差下的是她的头发,吴杰说过他也不知道寂寞的头发是谁的,他们只是对这三年之中的女孩儿进行了排查但是却忘记了在十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那头发…”余霄的手在不经意时碰到了挂在脖子上的挂坠那是姐姐余婷婷留下的,不知在什么时候挂坠上的小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余婷婷的照片,上面的她一头乌黑而亮的头发披过肩膀,前面的刘海所分的样子,看到这个的时候余霄愣住了,因为那就是寂寞的头型。

  再次抬起头,曾玲身边的寂寞已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正是十三年前余婷婷的样子。

  “姐姐!”霎时间余霄全明白了,除了曾玲,艾娜,周鱼儿,寂寞所说的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余婷婷的报复。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芳小洁也想起那次救陈若彤时,寂寞转身离去对自己所说的话,‘好好照顾他。’原来那指的是余霄,是的那是余婷婷把弟弟托付给自己的话语。

  “霄。”余婷婷看着余霄。

  “为什么,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余霄哭了,因为与姐姐的相见,十三年了难道说姐姐并没有死吗?“姐姐是没有死吗?如果那次我向姐姐开枪的话,我…我真傻。”

  “不,余霄,姐姐早已经死去了,但是如果不是曾玲的眼泪还不知道在这东湖中还要有多少寂寞女孩儿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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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周前,当曾玲从吴杰家中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东湖,从小长在这里的她当然知道关于失落湖的故事。但是无论怎样她也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也会站在这里。刚刚从吴杰那里出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吴杰竟然没有一点嫌弃自己的意思,相反他更爱自己了,但是越是这样自己却感到越对不起他。

  “对不起杰,原谅我的软弱,我不想这样,但是我却无法摆脱,如果我不这样就不能离开那个该死的混蛋,我害怕这样会连累你,对不起杰。我的身体已经污浊不堪了,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呢?”曾玲站在湖边向里面张望,她的泪水滴落进湖里。

  “为什么要这样。”突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

  “谁?”曾玲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又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来。

  “啊,是谁,是谁在那里说话?”她向四周望去。

  “为什么遇到挫折的女孩儿只能选择这样呢?”这是第三个女孩儿的声音。

  曾玲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因为她知道如果是鬼那么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女人。

  “你们能出来吗?我想看看你们。”曾玲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看我们,难道你不怕我们吗?”其中一个说道。

  “为什么要怕,大家都是女人,再说一会儿我也就和你们一样了。”曾玲说道。

  “哈哈,好大口气的小姑娘,你以为死就那么简单吗?”另一个女孩儿说道。

  “只要有勇气就可以做到。”曾玲似乎没有任何的害怕之心。

  “你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

  “因为…”

  曾玲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们,听完她的话那几个女孩儿现身了,如果她们活着一定是三个漂亮的女孩儿。

  “大家是一样的,都是被那些臭男人害的。”一个双眼下有两颗痣的女孩儿说道,“我叫艾娜,生前所做的是三陪小姐,不过我不怕别人说什么,我是被一个夜总会的老板杀死的,可是最后的审理结果却判那家伙无罪。”

  “我叫周鱼儿,我,我是因为失恋才…”那个周鱼儿似乎很内向。

  “那你呢?”曾玲看到在一旁还有一个女孩儿的魂魄。

  “她呀在我们里面是最大的了,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看的出那个艾娜很能说。

  “不好意思,我叫余婷婷,正象艾娜说的,我是十三年前来这里的。”余婷婷不好意思的说道。

  “十三年前?难道大家都是因为男人才自杀的吗?”曾玲突然觉得和这些鬼打交道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她们能永远年轻。

  “可是我总有一点不清楚,大家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呢,你们既然已经是鬼了,为什么不去报仇呢?”曾玲知道鬼是可以杀人的。

  “哈哈,小妹妹,我知道,在电影和书里面把鬼魂描写的令人恐怖,我们当初也是这样觉得,但是当自己真的成了鬼之后才发觉,其实鬼也不是很容易的,我们只能在这一片区域活动,而且我们害怕阳光,哎,你知道女孩儿子如果没有阳光的照射就会象花草一样的枯萎。”艾娜说的似乎很可怜。

  “可是那个凌小荷不是走了吗?”一旁的周鱼儿说道。

  “是呀,可是你没有听那个人说吗,那是他们之间的誓言,哎,要是我也有那样一个男朋友就好了。”艾娜无奈的说道。

  “凌小荷?”余婷婷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黄建良,难道,不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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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玲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三个女鬼聊了大半夜,而与她们聊了之后自己那本想自杀的心却缓解了许多。“也许我不应该自杀,应该和他斗下去,可是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势力太大了,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儿能做什么呢?留下只能在继续受到凌辱。”

  “如果你有了那力量,那么你会做什么呢?”突然从湖面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么?”艾娜向四周看去。

  湖水忽然开始翻腾,这反倒使得在场的人与鬼吓的不轻。

  “婷婷姐姐不会是驱鬼师吧。”周鱼儿似乎很害怕。

  “不要怕,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余婷婷劝道,但是她也有一些紧张。

  “你是谁?”曾玲向湖中望去。

  一个人影漂在湖面上向她们过来了。

  “啊。”几个女鬼都有些害怕,她们准备逃开。

  “不要害怕,我并不是什么驱鬼师,我也不想对你们怎样,只是我头一回看到几个鬼魂与一个人在谈话。”奇怪的男人说道,却看不到他的脸。

  见他的话中并无什么恶意,曾玲放松了许多,因为她觉得自己既然想死那么不在乎怎样去死,不管你来人是什么,如果你是恶人那么就杀了我,“我们说话管你什么事情。”

  “小姑娘好狂妄的口气,不过我不会怪你,只是被怨念所吞噬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多了,是啊,一个柔弱的女孩儿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想问如果我给你力量,你会怎么做呢?”怪人问曾玲。

  “我,我要报复。”曾玲的双眼出现两道火线。

  “好啊,真是一个直性子的小姑娘,不过刚才我听到你们所说的话,的确你们所经历的事情真是太悲惨了,正像我在十年前遇到的那个小子,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当我说要让他看见的时候他竟然还不愿意,因为他觉得当看到之后便全是罪恶,不过这世界毕竟还不是完全的罪恶,只是那些罪恶也需要有力量来毁灭。”怪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到底是什么人?”曾玲看着他说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那么好吧,我给你力量让你去报复,这世界上的恶的确是多了些。曾玲,我要用你的身体作为主干,用你们其他人面孔的某些部分作她的脸,我要你们的灵魂合成一个新的生命,她就是一个寂寞的女孩儿,是所有寂寞离去女孩儿的化身。你们可以以寂寞的身份去报复对你们犯下罪行的恶人,不要姑息他们的生命,因为他们没有怜惜你们的生命,当每一个恶人死亡时,你们中的一个就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或是回到以前的世界,这是你们的轮回。曾玲,我还要给你一件武器,那就是死神,你可以用死神的镰刀来惩罚那些恶人,当然如果你滥用的话也会遭到惩罚。去吧,寂寞的女孩儿们用你们的手去了解那些不该活在世上的恶人吧。”在一阵激扬的话语之后那个怪人消失了,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曾玲来到湖边,忽然她看到在湖里漂浮着一个女孩儿的尸体,“那是…”

  “那是以前的你,她已经死了,但当你生日来临之季你就可以回到你的生活中了,当然是以一个崭新的自己。你们有一周的时间来改变自己的轮回。”天空中传来那人的声音。

  看到湖中自己的倒影,那已经不是自己的样子,而是一张陌生的脸,“我叫寂寞。我要为那些寂寞的女孩儿找回她们所失去的东西。”在寂寞的头顶一个手持巨大镰刀的死神在空中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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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寂寞的故事,余霄。”余婷婷讲完了这些。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看着姐姐余霄显出无奈。

  “你真傻,难道你不知道使婷婷自杀的人究竟是谁吗?”曾玲大喊起来。

  “对,对啊,姐姐!他究竟是谁?”余霄大叫起来,他突然间醒悟了,是的自己之所以要当警察为的不就是给姐姐报仇吗。

  “霄,算了,怨怨相报何时了,姐姐在这十三年已经想通了。”余婷婷说道。

  “不,只有姐姐才知道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余霄几乎是在喊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奇怪的家伙,婷婷,没想到你竟然还留在这个世上,怎么还对我怀念吗?”刹那间云开始翻滚,厉闪不断的划过夜空,一个让人感到恐怖的声音响彻在天宇之间。

  “啊,不,不可能你已经…”余婷婷突然惊恐起来,因为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十三年前,就是在这个东湖,虽然他只是黑色,但他的声音却不可能忘记。

  “呵呵,没有人能禁封的了我,我还活着,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阻止我使魔子的诞生吗?哈哈。”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空中,他的风衣破烂成一条一条,在那种诡异的氛围中却显得更加的恐怖,他漂浮在湖面之上。“呵呵,这个地方为什么总会让我有不能放弃的东西,那个黄建良,看来他真的将凌小荷给带走了,哼,我一定要找到你,黄建良。”他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凌小荷,难道?哪次真的是你?”余婷婷惊讶的看着他。

  “哼哼,当然是我,怎么你没有认出我来么?”那怪人说道。

  “那个女孩儿也是你杀死的。”余婷婷指的就是凌小荷。

  “不错,那就是她所应得的轮回。不过上次我却没有将你们的灵魂打的破碎,就已经是对你们的优待了。”怪人的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

  “不,不,魔鬼!你究竟要作什么?”余婷婷对着他高声喊道,“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改过自新吗?”

  “哈,你凭什么说我,我给了你机会可你却放弃了,如果你不死,那么你就会成为我的妻子。真难得啊,除了她你是我唯一看得上的,当时我真的把你就当成了她。哼哼,不过,也许你就只是像他而已。”怪人冷笑着说。

  “即使我是她,我也不会和你这个魔鬼结合。”余婷婷咬牙切齿的说。

  “什么?你在说什么?”怪人的身体突然像燃烧般腾起一片火焰。

  “没有,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余婷婷低下头。

  “哼哼,我想也是,不管怎样她都是…算了,这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是很快却又抛掉了一切。

  “姐姐,难道是他?”余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不是人,他是一个魔鬼!”余婷婷叫道。

  “那是你的轮回啊,呵呵,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你了,你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连成为我的傀儡都没有资格,背叛我的人是没有好的结果。不管有怎样的轮回我也不会让他们舒服下去的,你也一样。”他说着用手一指,一道黑光一下子穿透了余婷婷的胸膛,血从那穿越的洞中喷出,余婷婷倒在地上。

  “姐姐!”余霄惊呼着冲了过去,抱起了她。

  “婷婷!你是什么人?拿命来。”曾玲大叫着越起身,死神出现在她的头顶。

  “哈哈,我来找的就是你,我需要你的死神,需要这力量,看起来那家伙还在人间留了不少东西,哈哈。”怪人笑道。

  “姐,姐姐,你要坚持住…”余霄抱着余婷婷哭道。

  “霄…别难受…姐姐…本…来…就…已…经…死…了…”

  “不,我能感到姐姐身体的温暖,只要完成寂寞的报复姐姐就可以回来。”余霄抱着余婷婷的身体哭道。

  “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真正…的姐姐,我,我…只是…一个,一个…因为畸形轮回…而寄生在她身体中的灵魂。你姐姐…的灵魂在她出生时就已经死去了。”余婷婷看着他说道从她的眼神中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什么?不这,这不可能,爸爸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从来没有。”余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这件事情只有我,我…最清楚,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我,我…替代了她的灵魂。你应该…知道借尸还魂吧。”余婷婷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余霄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存在但是现在却显得无尽飘渺的余婷婷。


  ※※※※※※※※※※※※※※※※※※※※※※※※※※※※※


  “快女孩儿好像不行了…”

  “强心剂,快,不行啊,我们这里的设备太差了…”

  …

  “哎,快看她的心跳…”

  “什么已经停跳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会?快,先不管那么多了,赶快抢救…”

  “一切都正常了!?这…”

  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的过去,只有那个进入余婷婷身体的魂魄知道,而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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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曾玲的惨叫声惊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肚子被那个怪人的手戳穿了,而头顶的死神也被那个人抓住。

  “玲玲!”吴杰大叫起来,只可惜他无法飞到空中。

  “结束了,呵呵,我已经得到了所要的了。”怪人将曾玲的身体扔进东湖。

  “玲玲!”陈若彤和芳小洁大叫起来,她们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艾娜与周鱼儿的那本以形成的身体也在曾玲落入湖中在瞬间摊倒在地,像尘土一般消失了,一切的希望在刹那间就消失殆尽。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爸爸,妈妈,杰,对不起,今年的生日宴会我参加不了了,原谅女儿所说的吧,我也只能做一个漂浮在东湖的寂寞灵魂了。”

  当余霄,芳小洁和陈若彤醒来是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寂寞已然消失,难道那只是一场梦。

  当他们看到湖面的时候,却不犹的惊呆了,“玲玲!”天宇之间只剩下那撕心的叫喊声。

  曾玲的身体漂浮在静静的湖面上,只是那已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再生的死亡-完-


  漂浮的死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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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曲-魔影









  似乎在黑暗中人们总会一无作为,那是因为对黑暗的陌生。我们生活在光明之中,对突然袭来的黑暗我们甚至感到茫然与恐惧…

  黑暗可怕么,不,其实黑暗并不可怕,因为在黑暗中我们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即将发生的一切。如果让一切都在未知中或许这就是对恐惧最好的反攻。面对罪恶不需要怎样的正视,以同样黑暗的恐惧去笼罩那不可饶恕的罪恶,罪恶同样会对正义的黑暗感到惊慌,因为那是比它们更加冷酷的黑暗。世间并不存在永恒的黑暗,如果真的到了极度的黑暗那必将是光明的代言,而对于那些比黑暗更恐怖的罪恶,则要用极度黑暗的力量去完结它们,完结它们…

  母亲火化那天时我并没有去,奇怪我的心十分的平静,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我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再也看不到外边的太阳,不过我并不喜欢太阳。爸爸回来了,我没有听到他的哭声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心在哭泣,是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报复,但是现在的我连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见,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也许就只能这样的躺在床上直到永远。

  在床上躺了几个星期后我趁着父亲出门一个人下地了,我觉得很奇怪对于脚下的路我很熟悉,也许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当人丧失了某一种感觉的时候他的其他感觉会相当的发达。我根本不需要象瞎子一样摸索着前进,但是我真的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那只是感觉。

  在父亲回家之前我就躺在了床上。我没有说什么,依旧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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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影



  风声已经在耳边响过了很长时间,天空依旧是阴霾不堪,但是雨并没有下来,早春的天气就是这样孩子气,不过我却是喜欢这天气,因为它就像是一个多变的人,一切都在未知中,我就喜欢对那些未知进行我的探索…

  雨就要来了,街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他们都害怕一会儿会有暴雨。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子,步伐缓慢的走在那里,高树起来的衣领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寒冷,从眼神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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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深了而我却久久不能入睡,身上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燥热,这一切就像十年前的那一幕…

  本来我是生活在一个幸福家庭中的孩子,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但是这种无忧的生活却在瞬间就被击碎了。一切原由一场事故,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故,但那已经过去,我不想去想…

  那一天我和母亲一起去早市买菜,那时的我只有十岁,当我们提着新鲜的蔬菜走过家门前那条马路,这时人行横道上已经是绿灯了。我和母亲并没有去在意两边的车子,因为是红灯他们肯定会停车的,再说有行人在走车子的速度一般都会放慢的。

  “我来拿吧妈妈。”我要拿过母亲手里的菜篮子。

  “明华,别累着,明华…”

  ‘嘀…’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几乎将我的耳鼓震穿。我的腿被什么东西刮住。

  母亲的手还差一点就碰到我了,但她却一下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感到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转。

  “妈妈…”我想叫母亲,但是却觉得从嗓子中涌出的是一股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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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闷之即我只能坐起身。来到阳台上,那感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瞬间对我来说是一个永恒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世界了。外面应该就是和我现在眼睛所看到的一样,一片黑暗。耳朵传外边风声与树枝交叉的声音,相信很快就要下雨了,因为我闻到了一股雨前特有的气息。

  突然电话铃声混杂着风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急忙跑到电话前,“喂,那位?”

  “呵呵,傻男是我呀。”电话里传来绫子的声音。欧阳绫,她是我认识的女孩儿中唯一一个看得起我的人,她与我同龄,是父亲一个朋友的女儿,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小时侯的样子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渐渐的模糊,自从那事故之后我就从再见过她的长相,不过我相信女大十八变,因为我能感到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儿。我和绫子是一起决定出来独立的,父亲将我托付给了她,让她经常的来看着点我,其实绫子比我大一岁,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没有将她看作是我的姐姐。

  “哦,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么?”我说道,听到她的声音我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烦呢,睡不着。”她说道。

  “为什么会烦,你看这就是你们这些看的见的人所拥的烦恼喽。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对她说道。

  “得了吧你,你这样的人还真少见,虽然是个失明的家伙却还满自豪的。真是搞不懂你。”绫子说道。她知道我是个瞎子,但是她并不歧视我,因为我总是开导她。看来今天她又有烦心的事情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烦恼了?”我问道。

  “哎,不提也罢,算了。哎,对了,你还好吧?一个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她问我。我刚刚才离开父亲出来独住。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我对她说道。

  “喂喂,没有人说你是小孩子呢,只是问问啦。”她说道。

  “我知道,多谢关心。”我笑着说道。

  “哼,这个还差不多。”绫子也笑起来。“啊,和你说话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呵呵,心情好些了。”

  “我今天还烧水来着呢。”我有些自傲的对她说道。

  “拜托,老大,烧水的事情等我明天过去的时候再做好不好,到时候真的把你烫到了该怎么办,我都没办法向叔叔交代。”听到我的话她没有兴奋反而埋怨起来。

  “总不能连烧开水都要叫你吧。再说那壶是会响的。我又不是聋子。”我觉得受伤的手已经不那么痛了。

  “哎,真是对你没办法了。那好吧不打扰你了,睡觉吧。好好休息啊,别让姐姐担心。”绫子说道。

  “谁认你做姐姐了。”我打着趣说道。

  “好了,好了,没有人强迫你,呵呵,好好睡啊,乖。拜拜。”也许是眼睛看不到的缘故,我喜欢听她的声音。

  “什么啊,那我当话筒啊。”我故意装出不高兴的语调。

  “没有人拿你当话筒,是倾诉的对象。好了,明天早上我过去,给你带早饭,睡吧,睡吧。啊,说的我都困了呢。拜拜。”绫子不住的打哈欠。

  “知道了,好好休息吧,晚安。”我说道。

  “嗯,晚安,傻男。”她又说起‘傻男’。

  “喂,谁是傻男啊。”我对着已经是忙音的电话说道,这家伙挂的还真快。

  话似乎说的多了些,我有些口渴,走进厨房我摸索着,终于碰到了暖瓶,打开盖子,拿过一个杯子。

  “嘿嘿。”随着一阵破碎的声音,我的脚被碎片碰到了。“怎么搞的嘛。”我对自己的粗心感到有些郁闷。

  放下暖瓶我走到厨房外,摸到开关按下去…

  一切都整理好之后我回到屋子里关上灯,我知道此时一切都在漆黑中了,再次回到床上此时的心情似乎比刚才要好一些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我对自己说道。

  躺到床上我开始回忆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从母亲的死到现在的自立,我似乎变的快了些,当然我其实每天都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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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一个大雨的夜晚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一辆豪华车的前面。

  “滚开,你在做什么,我们认识么?”车窗降下,一个满脸傲气的男人指着那个身影说道。

  “你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那个瘦小身影说道。

  “一切都结束了,这事情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劝你还是滚开的好,不然我就…”

  “对着我来一次么?”那声音说道。

  “滚啊。”车窗升起,一阵尖利的车胎鸣叫声,黑暗中形成两道污浊的水线。

  车子冲进了小区,在一间别墅前停住了。车门打开,男人走下来。“妈的是不是见到鬼了,怎么没有撞到呢?”他围着车子转起来,自己的影子倒射在黄晕的路灯下,雨水映射出他真实的倒影。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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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宣判,就XX路交通事故一案,根据现场及部分证人的证词,当时死者李蓉和其儿子在过马路时并未在人行横道行走结果被撞身亡,属于错误在先,而被告人张国中当时准备右转,因视线问题没有看到违章行人,结果导致了车祸发生,鉴于此双方应各负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因违章行人李蓉死亡,所以判定张国中赔偿死者丧葬费,误工费,子女抚养费共计十万元六千七十二元五角六分。对被告车子的修复,赔偿原告应承担保险公司所支付的百分之五十以外的费用,次费用由厅下和议。此判决为终审判决。”审判长将母亲被撞一案的终审判决一宣布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不公,不公,这不是事实,这不是事实。”父亲的声音响起来。

  “我会把张先生的车损报告给你的,到时候你们就从那笔赔款中拿出钱来赔偿吧。”张国中的律师走过来对父亲说道。

  也许并没有人看到在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一直在那里倾听着整个审判过程。

  这是张国中上诉后进行的审判,原本在一审中对我们有利的所有证据在一瞬间变的苍白起来,黑与白彻底的颠倒了。此时距母亲的祭日已经半年了。

  根据最后的计算我们不但要承担张国中汽车损伤的赔偿,还要归还当时所欠下的债务,而这时家里已经是不可能再维持了。

  “爸爸,一切都会好过来的。”我对爸爸说道。

  “孩子,真是,真是…”父亲欲哭无泪。

  我知道自己不能去说什么,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在崩溃的边缘。

  而这时一个人帮助了我们,他是一个好人,我在心里祝福他,用我一生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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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男人在地上爬着,鲜血从他的两条大腿根处的两个血洞里不断的冒出来,黑暗中一把带血利器的轮廓被掩映的分外恐怖。

  “谢谢你的教诲。”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难道是…”男人努力的爬到墙角依着那里看着眼前的黑影。

  “能记起我真好,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影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浑身都是黑色的,只能看见在头的地方有两个红色的东西,那应该是眼睛。他的手里并没有分开的五指而是一个锐利的尖端西,那尖上面还一滴一滴的落下着什么,是血。

  “啊,不,不!你别过来,别过来。”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声嘶力竭的叫喊道,眼中流露出极其惊恐的神情。

  “是肮脏的东西吗?”影子说道。

  “肮脏的东西,你,你什么意思?”男人捂住自己的伤口,血依旧从他的伤口中涌出,那血洞中露着冷森森的白色骨头。

  “你呀,我说的是你呀,你这个肮脏的东西。既然是脏东西就要被清理掉的。”那黑色蹲在男人的身前,用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男人。

  “不,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我全部的钱。”男人哀求道。

  “你认为钱可以做到一切么?”黑色拿过屋角的一个保险箱。“这就是你全部的罪恶么?”他用那尖利的手一下子戳进了那钢铁的箱身。

  “啊,不要,不要啊。”男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大叫起来,这是他彻底的绝望。

  “哈哈,叫吧,不会有人听到的。”黑色大笑起来。一张张钞票从箱子的洞中落到男人的身上,同样粘满了血色。

  “救命啊,救命…”男人开始无力的叫起来。

  “结束了,这一切…”黑色将保险箱扔在地上。

  “我,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男人指着他说道。这时窗外一道厉闪,黑影举起了手,雷声掩盖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鬼?我会怕鬼吗?哈哈。”伴着雷声传来恐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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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从床上坐起,外边已经下去大雨来,空气一下子变的清新起来。我来到窗前,窗户并没有关上,我感受着那雨的气息。闪电,雷鸣…

  我喜欢这雨的气息,一切都会被它给洗净,不管那是多么脏的东西,一阵阵风吹在我的脸上夹带着雨滴,是的就是那感觉,那天也是这样的感觉,而一切都从那时起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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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里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雨水竟然从他身体的周围绕过,他身上黑色的风衣却没有一丝的痕迹。

  “喂,今天似乎不会有什么了。”过道的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

  黑色的身影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里。

  “等待吧。”那过道中继续传出着声音。“我知道了,既然他留下了这一切,那我们就应该去为他做些事情。”

  黑色的身影神似的点了点头,一下子他钻进了黑色的过道中消失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起来,一辆飞快的车子夹带着几米高的水花从后面冲了过来,这时在人行横道上有两个老人正准备走过,车道上的红灯已经亮起,但是很显然那辆车子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车灯印照出两张惊恐的面容。一道黑色的光芒在水花前将两个人带到了路边,一切都在瞬间结束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汽车响着刺耳的喇叭声依旧在水中高速的行驶着,驾驶室里只有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太带劲了。”司机戴着墨镜摇头晃脑。

  “喂,刚才真的没有撞到人么?”一旁的一个女人有些惊恐的说道。

  “即使撞了,那么大的雨也是不会有人看见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道。

  突然他们似乎感觉到在头顶上有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么,好像是在锯什么东西?”女人依旧有些惊恐的说道。

  “哈哈,你是不是害怕了,放心吧,是不会有事情的。”男人大笑起来。

  “啊!”突然女人撕开嗓子般的惨叫起来。

  “哇!”与此同时男人也如见到死神般的叫起来。

  只见在车子的前风档上爬着一个怪异的身影,那是一个浑身黑色的家伙,他就如同沾在风档一般,一对红色的圆闪动在那里。

  车子打了个转疯了似的扎向路边,粉碎声,惨叫声,金属的扭曲声立刻升起来,很快一切又都寂静了下去,烟雾中车子已经完全变了形,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从车子中将两个已经撞的浑身是血的红人拉了出来,远处已经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他们一定已经接受了教训,我相信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在马路上飚车了。”黑暗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而那黑色的身影也随着消失在大雨之中。


  ※※※※※※※※※※※※※※※※※※※※※※※※※※※


  这一夜我睡的很好,一下子便除去了所有的乏力。直觉告诉我天已经亮了,因为我听到了从窗外传来麻雀的叫声,他们总比我起的要早,我坐起身,开始整理床铺,在整理完床铺之后到洗手间洗了个脸,这时门铃响了,一定是绫子,因为她每天都来给我送早点,这里是她每天早上上班不变的第一站。

  “来了。”我打开门。

  “啊昨天夜里的雨好大啊,早餐,快吃吧。”一阵塑料袋的声音夹杂着高跟鞋的声音,不过它听起来却是很悦耳的。

  我们相对坐在餐桌旁,那应该是一个不大的方桌子,没事的时候我总是摸它的棱角。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我对她说道,因为我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哎,是呀,一夜都没睡好都是下雨闹的,跟没睡差不多,今天干活要被骂了。”绫子说道。

  “为什么雨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一个开朗的人。”我边吃油条边说。

  “没说它不好只是昨天下的不是时候,好了你那儿那么多话,吃你的吧,傻男。”绫子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豆浆好像不甜呢。”

  “又来了,好好吃啊,乖,不甜,喏给你糖。”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糖罐。

  “看我作什么?”我觉得她在看我。

  “哪儿那么警觉呀。哎,我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琢磨不透你呢?”绫子说道。

  “有什么要琢磨的。”我尝了一下豆浆,甜味刚刚好。

  “你是真的看不见吗?”她问我。

  “已经十年了,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我又拿起一根油条。

  “谁呀,谁呀。跟你说啊,在别人面前可别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这个家伙。”绫子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琢磨我。”

  “因为你很奇怪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和正常人一样,你看刚才你拿糖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多少就足够了呢?”其实以前她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什么过马路我从未撞过车,走楼梯可以用跑的,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我从来不用盲棍。

  “感觉,毕竟已经有十年看不到了。”我抹了抹嘴说道。

  “哎呀,说你胖还就喘上了,别瞎抹弄到衣服上。”她拉住我的胳臂,“傻男,盲人用一辈子也不可能不要人帮助的,知道吗?”她说道。

  “干吗老叫我傻男,人家有名字的。”傻男这个绰号是绫子给我起的,但是我不生气,相反我很愿意听到她这么叫我。

  “看你傻的可爱啦,哈哈。好啦我要洗碗去了。哎,这是几呀?”她突然说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

  “哼哼,就是看不见嘛,还装。呵呵。”绫子收拾好碗,把它们抱到厨房去了。

  我打开广播里面传来新闻的声音:

  “昨天凌晨在XX路段发生一起车祸,车辆基本报废但司机与乘客安然无恙,据悉警方和急救中心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刻就感到了事发现场,但是在现场警方并没有发现打电话的人。目前警方正在征询此事的目击证人。”

  “哼,肯定是晚上在外边飚车的人,不过也好没有人死掉,这恐怕就应该会成为他们的一个教训了吧。”我心说道。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的水声消失了,我一直坐在客厅。耳边传来绫子的高跟鞋声,“我走了,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你剪的那些作品我会交给我同学看看的。”

  “噢,知道了,路上小心些。”我也说了些嘱咐的话。我从小就对剪纸很有兴趣直到现在我依旧在凭借着感觉去绞一些我所认知的东西,剪完后拿给绫子看,她吃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那些东西怎么也不象是一个盲人能剪出来的,不过对这些我却不奇怪,也许天生的手法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是我唯一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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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里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雨水竟然从他身体的周围绕过,他身上黑色的风衣却没有一丝的痕迹。

  “喂,今天似乎不会有什么了。”过道的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

  黑色的身影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里。

  “等待吧。”那过道中继续传出着声音。“我知道了,既然他留下了这一切,那我们就应该去为他做些事情。”

  黑色的身影神似的点了点头,一下子他钻进了黑色的过道中消失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起来,一辆飞快的车子夹带着几米高的水花从后面冲了过来,这时在人行横道上有两个老人正准备走过,车道上的红灯已经亮起,但是很显然那辆车子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车灯印照出两张惊恐的面容。一道黑色的光芒在水花前将两个人带到了路边,一切都在瞬间结束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汽车响着刺耳的喇叭声依旧在水中高速的行驶着,驾驶室里只有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太带劲了。”司机戴着墨镜摇头晃脑。

  “喂,刚才真的没有撞到人么?”一旁的一个女人有些惊恐的说道。

  “即使撞了,那么大的雨也是不会有人看见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道。

  突然他们似乎感觉到在头顶上有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么,好像是在锯什么东西?”女人依旧有些惊恐的说道。

  “哈哈,你是不是害怕了,放心吧,是不会有事情的。”男人大笑起来。

  “啊!”突然女人撕开嗓子般的惨叫起来。

  “哇!”与此同时男人也如见到死神般的叫起来。

  只见在车子的前风档上爬着一个怪异的身影,那是一个浑身黑色的家伙,他就如同沾在风档一般,一对红色的圆闪动在那里。

  车子打了个转疯了似的扎向路边,粉碎声,惨叫声,金属的扭曲声立刻升起来,很快一切又都寂静了下去,烟雾中车子已经完全变了形,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从车子中将两个已经撞的浑身是血的红人拉了出来,远处已经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他们一定已经接受了教训,我相信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在马路上飚车了。”黑暗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而那黑色的身影也随着消失在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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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我睡的很好,一下子便除去了所有的乏力。直觉告诉我天已经亮了,因为我听到了从窗外传来麻雀的叫声,他们总比我起的要早,我坐起身,开始整理床铺,在整理完床铺之后到洗手间洗了个脸,这时门铃响了,一定是绫子,因为她每天都来给我送早点,这里是她每天早上上班不变的第一站。

  “来了。”我打开门。

  “啊昨天夜里的雨好大啊,早餐,快吃吧。”一阵塑料袋的声音夹杂着高跟鞋的声音,不过它听起来却是很悦耳的。

  我们相对坐在餐桌旁,那应该是一个不大的方桌子,没事的时候我总是摸它的棱角。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我对她说道,因为我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哎,是呀,一夜都没睡好都是下雨闹的,跟没睡差不多,今天干活要被骂了。”绫子说道。

  “为什么雨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一个开朗的人。”我边吃油条边说。

  “没说它不好只是昨天下的不是时候,好了你那儿那么多话,吃你的吧,傻男。”绫子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豆浆好像不甜呢。”

  “又来了,好好吃啊,乖,不甜,喏给你糖。”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糖罐。

  “看我作什么?”我觉得她在看我。

  “哪儿那么警觉呀。哎,我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琢磨不透你呢?”绫子说道。

  “有什么要琢磨的。”我尝了一下豆浆,甜味刚刚好。

  “你是真的看不见吗?”她问我。

  “已经十年了,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我又拿起一根油条。

  “谁呀,谁呀。跟你说啊,在别人面前可别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这个家伙。”绫子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琢磨我。”

  “因为你很奇怪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和正常人一样,你看刚才你拿糖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多少就足够了呢?”其实以前她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什么过马路我从未撞过车,走楼梯可以用跑的,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我从来不用盲棍。

  “感觉,毕竟已经有十年看不到了。”我抹了抹嘴说道。

  “哎呀,说你胖还就喘上了,别瞎抹弄到衣服上。”她拉住我的胳臂,“傻男,盲人用一辈子也不可能不要人帮助的,知道吗?”她说道。

  “干吗老叫我傻男,人家有名字的。”傻男这个绰号是绫子给我起的,但是我不生气,相反我很愿意听到她这么叫我。

  “看你傻的可爱啦,哈哈。好啦我要洗碗去了。哎,这是几呀?”她突然说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

  “哼哼,就是看不见嘛,还装。呵呵。”绫子收拾好碗,把它们抱到厨房去了。

  我打开广播里面传来新闻的声音:

  “昨天凌晨在XX路段发生一起车祸,车辆基本报废但司机与乘客安然无恙,据悉警方和急救中心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刻就感到了事发现场,但是在现场警方并没有发现打电话的人。目前警方正在征询此事的目击证人。”

  “哼,肯定是晚上在外边飚车的人,不过也好没有人死掉,这恐怕就应该会成为他们的一个教训了吧。”我心说道。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的水声消失了,我一直坐在客厅。耳边传来绫子的高跟鞋声,“我走了,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你剪的那些作品我会交给我同学看看的。”

  “噢,知道了,路上小心些。”我也说了些嘱咐的话。我从小就对剪纸很有兴趣直到现在我依旧在凭借着感觉去绞一些我所认知的东西,剪完后拿给绫子看,她吃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那些东西怎么也不象是一个盲人能剪出来的,不过对这些我却不奇怪,也许天生的手法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是我唯一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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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剪刀,我打开窗户闻着那即将开始的雨的气息,因为这对我的灵感有好处,这样我就可以创造出更多完美的作品。我来到厨房中将晚上要吃的菜准备好了。现在就是这样,绫子每天下班后先到我这里来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后她才回自己住的公寓,但是绫子住在那里我却不知道,曾经多少次我想送她,却被她付之一笑,她说我这个盲人知道了也没有用的,我送她那到了之后我该怎么回来呢?难不成要再让她送我回来吧。

  风又开始刮了,我担心绫子会不会没有带伞。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仔细回味着但是在回味什么我却不知道,也许是回味着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和绫子的事情,我喜欢这样,因为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但是我却竟然不了解我的心。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但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感情对我而言却是那么的生疏,难道我真的喜欢绫子了吗?不,不以我的条件是配不上她的,我是一个盲人,而她是一个在我认为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女孩儿。我只是希望能够默默的保护她就行了,只要她幸福就好。或者这就是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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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几号?”沉浸在烟雾之中的蒋欣光问坐在身边的一个警员。

  “老大,是二十六号。”警员说道。

  “三月二十六号。这鬼天气,又是这模样。”蒋欣光不住的发牢骚,他今年三十七岁是C市警局的破案高手,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已经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手下带着一帮能争善斗的刑警。他的组在C市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不过在他的手上却压着数几个迷案,这是最让他头痛的事情说到这几个迷案可以算是他见过的最残忍的案例了,被杀掉的基本上都是本市中一些很有势力有名气的人物甚至是一些政府要员,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飞扬跋扈,都是些平时里很狂妄的人,不过他们的死法也是很惨的,而且近几年的案件却开始涉及一些口碑不错的人了,这甚至还包括市委副主任姜丽,在蒋欣光看来她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虽然这四个月以来一切都平静,但是就这样只要天气一是这个样子上头就会发布紧急通知,而且那现场…”蒋欣光不敢再向下想,直到今天他还觉得有些恶心,因为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那样恐怖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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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队长,被害人已经死亡,时间是夜里十二点左右。”到场的法医正在汇报现场的情况。

  “噢,知道了,带我看一下现场。”陆林已经是五十六岁的老警察了。这是将是他最后一次勘察案发现场,很快他就要将这些事情交给他最得意的门生。

  当看到现场的时候他也惊呆了,办案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现场,被害人的眼睛被人挖出,只剩下两个红色的血洞,右眼洞里还流出了一些浆白色的东西,也许是脑浆。嘴巴大张着,仿佛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张大的,两只手的十个指头的第一节全被齐齐的削去,脚趾的情况也是如此,大腿根处有四个血窟窿,里面已经不流血了,结上了血痂。

  当看到死者的时候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警察都吐了。这可以算是C市有史以来最凶残的杀人事件了。

  “从现场的情况看,被害人是从客厅爬到这里的,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大腿就被刺伤,因为血迹一直从客厅处延伸到这里。”法医继续叙述着。

  陆林点起一支烟,”那么说如果罪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被害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是吧。”

  “是的,大腿根处的伤口伤及动脉。不过罪犯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你看真正致命的伤是利器刺透脑组织,就是在挖眼睛的时候,哦,手段相当残忍。”说到这法医也不觉得顿了一下。

  “哎,小王,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陆林对旁边一个警察说道。

  “已经确认。死者叫张国中,是一个实业家,是本市国欣棉纺厂的创办人。”小王手里拿着资料说道。

  “国欣棉纺厂,噢,我想起来了,前些时他还被评为市十大创业先锋。原来是他。”陆林紧锁着眉头,将这么一个知名人事凶残的杀害社会影响会是相当严重的,罪犯究竟要作什么?

  “师傅,我已经调查完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陆林的思绪。只见一个帅气的年轻警察从外边走了进来。

  “小蒋,有什么收获吗?”一看到他陆林立刻露出了笑容。

  进来的正是陆林最得意的门生,蒋欣光,他毕业于警官学院,三年前来到警局,拜陆林为师,这孩子聪明的很,自己也破了不少的大案,陆林对他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介绍给他,他想把蒋欣光招为女婿。

  “根据在这里的住户反映被害人平时十分的狂妄,他有自己的保镖,这里的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所以听到他死的消息他们都感到很痛快。”蒋欣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当他看到那个现场的时候也不得不跑到屋外,现在好了一些。

  “狂妄,呵呵的确是,自己有那么大的产业,还雇保镖,那他出事的时候那些保镖呢?”陆林从心底不喜欢那些狂妄自大的人,但是如今出了这事情怎么着他也是被害人不管他生前如何的坏,可是他又没有杀人。

  “他们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一个警察说道。

  “什么?精神病院?为什么?”陆林很惊讶的看着那人。

  “陆队您没来的时候住在这的住户就给精神病院的打了电话,听他们说一共有三个保镖,不过在案发之后他们就只会手舞足蹈,问什么都不会说,只会说‘黑黑的,黑黑的’。”

  “这,这叫什么?也许他们受到什么刺激,可是会是什么东西把强悍的保镖都给弄疯了,而且还是三个人呢?”陆林愣在那里。

  “陆队你看我们在死者身下发现了这个。”法医跑到陆林面前将一个袋子里的东西给他看。

  当陆林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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