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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         

屋中残留的魂迭香慢慢散去

  四目相视中

  我四肢的知觉慢慢恢复,

  轻轻躺在一脸哀伤的狐狸怀中,想起那轻舞飞扬的媚眼,那倾城魅人的笑脸

  狐狸,对不起……

  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还能爱人么……

  对不起,狐狸。

  对不起,最起码现在为止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他在我压抑轻颤的身体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能是以为我又发病了,修长的手急切的探进雪白的丝帛被中,就这么直压压裸地抚上了我的胸。

  啊,他要干什么?!

  “湮儿”他的眼睛关心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眼中的忧伤轻柔的化去,“湮儿……你哪儿不舒服吗……这儿是不是还很疼啊……”

  很疼?开头不觉得,可是你这么一摸过来,我实在很想说一声,他妈的,确实很疼。

  我说我很想跟老天爷研究一下,这身子他是怎么发明的,为啥开头好好的可一有男人碰我,这心口就闹腾得痛得闷闷的。

  还有,狐狸你关心我是好的,可是你这手总是热乎乎的放在我胸上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别扭的移了一下,本想不留痕迹的把身子挪一下,可是却惊动了狐狸。他用指头勾开自己的衣带,松松散散的衣襟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肌肤的,他将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襟里贴在他冰凉的肌肤上,好舒服……呃……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吧……老天爷……你整我的吧……

  不要告诉我,我发病时,男人一勾起我欲火比如对方一摸我,我就胸闷心痛的。

  而换我一摸别人就胸也不闷心也不痛的,真的假的,那我以后不是得做一个千年淫魔色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

  我就一穿越,您老也整得忒惨了点吧。

  正想着,狐狸就俯身压上了我,我蹭蹭,想爬走,却被他拖住了脚踝。

  “湮儿……你如果不想精气消逝魂飞魄散吐血身亡的话……就乖乖不要动……”

  我撇着头狐疑的看着狐狸,真的假的,不是摸一摸就好了么,难道还真要继续下去啊,不过看他那认真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唬弄我的。哎……蹲在被褥里画圈圈,本来还以为以后调戏调戏美男就会保命的说,原来还是逃脱不了被干的命……

  难怪霁雪会千方百计设计我让我乖乖接受成人礼。

  怎么又想到他了……

  不想了、不想了从此跟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狐狸用力的扯着我的脚踝将我拖在他身下,他双手撑在我耳旁,靠我很近,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都轻拂在我的脸上,俊美削尖的下巴轻轻蹭着我的肩头,在上面洒下一个个火热的吻,他低着头沿着我的肌肤一路细细噬咬着“湮儿……还是很难受么…来…抱着我……”

  真的假的……呜……

  老天爷……

  这到底还要干几次啊!

  顿时眼前一黑

  于是我

  很不人道的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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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         

屋中残留的魂迭香慢慢散去

  四目相视中

  我四肢的知觉慢慢恢复,

  轻轻躺在一脸哀伤的狐狸怀中,想起那轻舞飞扬的媚眼,那倾城魅人的笑脸

  狐狸,对不起……

  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还能爱人么……

  对不起,狐狸。

  对不起,最起码现在为止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他在我压抑轻颤的身体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能是以为我又发病了,修长的手急切的探进雪白的丝帛被中,就这么直压压裸地抚上了我的胸。

  啊,他要干什么?!

  “湮儿”他的眼睛关心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眼中的忧伤轻柔的化去,“湮儿……你哪儿不舒服吗……这儿是不是还很疼啊……”

  很疼?开头不觉得,可是你这么一摸过来,我实在很想说一声,他妈的,确实很疼。

  我说我很想跟老天爷研究一下,这身子他是怎么发明的,为啥开头好好的可一有男人碰我,这心口就闹腾得痛得闷闷的。

  还有,狐狸你关心我是好的,可是你这手总是热乎乎的放在我胸上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别扭的移了一下,本想不留痕迹的把身子挪一下,可是却惊动了狐狸。他用指头勾开自己的衣带,松松散散的衣襟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肌肤的,他将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襟里贴在他冰凉的肌肤上,好舒服……呃……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吧……老天爷……你整我的吧……

  不要告诉我,我发病时,男人一勾起我欲火比如对方一摸我,我就胸闷心痛的。

  而换我一摸别人就胸也不闷心也不痛的,真的假的,那我以后不是得做一个千年淫魔色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

  我就一穿越,您老也整得忒惨了点吧。

  正想着,狐狸就俯身压上了我,我蹭蹭,想爬走,却被他拖住了脚踝。

  “湮儿……你如果不想精气消逝魂飞魄散吐血身亡的话……就乖乖不要动……”

  我撇着头狐疑的看着狐狸,真的假的,不是摸一摸就好了么,难道还真要继续下去啊,不过看他那认真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唬弄我的。哎……蹲在被褥里画圈圈,本来还以为以后调戏调戏美男就会保命的说,原来还是逃脱不了被干的命……

  难怪霁雪会千方百计设计我让我乖乖接受成人礼。

  怎么又想到他了……

  不想了、不想了从此跟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狐狸用力的扯着我的脚踝将我拖在他身下,他双手撑在我耳旁,靠我很近,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都轻拂在我的脸上,俊美削尖的下巴轻轻蹭着我的肩头,在上面洒下一个个火热的吻,他低着头沿着我的肌肤一路细细噬咬着“湮儿……还是很难受么…来…抱着我……”

  真的假的……呜……

  老天爷……

  这到底还要干几次啊!

  顿时眼前一黑

  于是我

  很不人道的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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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一梦

一团似火般燃烧的炙热在心口聚集着徘徊不散……

  好热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柔地诉说着什么,可是我好难受什么也听不进去,一个冰凉的东西软软的贴在我唇边,突然一股凉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呜……好舒服……渐渐的胸口的灼热平息下来,渐渐转化为一股暖玉般的溪流潺潺游走于我的全身……

  卿儿

  ……我的卿儿。

  谁在呼唤?

  好困……睁不开眼睛…但是直觉中却告诉我……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明明这个声音就在我耳边

  可是这个身子却轻飘飘的……被那个诱人的声音牵引向别处………

  雾

  到处是雾气

  柳枝轻摇曳

  淡淡的雾气缥缈的在湖面上荡漾着挥散不去。

  依稀中

  一个男人顷醉温雅的嗓音缓缓响起,像清泉般清澈的注入灵魂,涓涓细流。

  他说,卿儿,起身了等会儿身子又着凉了。

  谁?

  这又是哪儿……

  雾渐渐变淡慢慢散开

  远处

  一个欣长秀美的白色身影慵懒地斜坐在蜿蜒的树下,他说,卿儿,起身了等会儿身子又着凉了,可是他身子却稍稍往后仰好让怀里紧贴着他的人儿睡得更舒适些,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条毯子裹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轻拨着琴弦,行云流水般。怀里的人儿直起身子揉着眼睛,那裹在毯子下的头撒娇似地蹭着他,那双调皮地手还探出来,指尖就这么胡乱地拨弄着弦,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像泉水一般响起,掺杂在柔和悠扬的古琴声中却也这般的和谐。

  他低眉笑着缓缓地说,卿儿,睡饱了么……

  抬起头,眉似远山,明眸湮波荡漾,

  眯眼一笑,却是妖媚窈娆眼角的蓝蝶也翩翩起舞……

  这个人

  是……

  啊

  我猛地一睁眼,

  却对上后翎的一双窈娆的魅眼……

  “卿……湮儿……睡饱了么……唤了你这么多声……现在才醒。”

  她一双眼眸琉璃般湮波荡漾,白如雪脂的芊芊玉手轻轻的拂上我的额头,轻轻拭去上面的汗

  “……做恶梦了?看,满头的汗……”

  寒彻的冷,

  刚刚做了一个什么梦,怪吓人的,

  梦中那个人长得跟那霁雪似的却神韵一点都不像,那双眼睛神这般的温柔妖魅……嗯,眼神像极了眼前的后,眉眼下还有狐狸一样的蓝蝶?!

  呜,

  真是个糟糕透了的梦。

  恍神中我那后母交待了什么我也没大听,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小白一个人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呜呜呜呜……少主子……呜……你终于醒了。”他晃着水汪汪的眼就这么往我怀里冲,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的身上。

  ?!

  妈呀,我怎么衣服都没穿……

  拉开身上八爪鱼似的小白,想在床上找些什么东西遮着,却发现寒玉床上光溜溜的,除了几个兽型的花纹,啥也没有。嘿!我说这床啥时搬来的……

  今天稀奇事还真多,做了噩梦不说,连一年到头见不着人的后也过来露脸了,连这神奇霹雳无敌的床也给搬来了……多蹭蹭,打几个滚……这是个宝啊,能美容美容ING……正滚得欢畅着呢,斜眼瞥见小白头上喷着个火山似的低着眉眼将一个被褥羞答答的递过来了。嘿!瞅瞅,我都不臊,他臊个什么劲啊……这小白也不知道满脑袋都塞了些什么……

  “小白……”

  “嗯……主子……有什么吩咐。”

  胡乱的扯过被褥披着,正想调戏调戏他时,门口响起几声叩门声,一个人在外面轻声的传着话:“少宫主,霁雪公子求见。”

  “不见。”干净简扼明要。

  废话今早才做恶梦见着他了,还见,那我今晚也甭睡了。

  “主子……”小白怯怯的拉了拉我的被褥,

  死小白还拉,肩膀都被你拉得露出来了。

  “主子……你刚刚答应宫主,让她给你传霁雪公子来着。”小白红着脸慌慌张张帮我把被子盖严实了,那个手哆嗦得,跟那中了风似的。

  啊,我有说啊?那会儿后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清楚,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呢,不过既然答应了,那就……

  “让他进来吧。”我侧躺着背对这门冷冷的吩咐着。

  淅淅簌簌短靴摩擦的声音细细的响起,越来越近。

  “湮……少……宫主”还是那么轻柔的声音不紧不慢缓缓地说着“宫主让我特制了一些药膏给您送过来了。”

  药膏,我身体好好的不痛不痒的要你的药膏做什么。不过,腰身稍微移一移,酸痛酸痛的,妈的,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害的。

  “霁雪公子请拿回去吧,我用不着。”继续用背对着他,无关痛痒地说道。

  “少主子,还是让弥儿给你擦了吧”小白的声音颤颤的,跟那要哭了似的,“您那身子……就算用寒玉床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啊。”

  我身子怎么了?瞧瞧,偷偷将头探进被褥里瞥了一眼,妈的,细细的噬痕,一块块的淤血和吻痕,这个身子遍体鳞伤啊,纵欲过多纵欲过多……这这这这这要死了,丢脸死了,不知道当时我那后母看到时,是什么表情……

  “……少主子。”小白呐呐的蚊子似的又唤了一声。

  “拿过来吧……”

  听到我吩咐,这小白忙挪动着过去,衣服下摆一阵晃动的簌簌声的,他也忒急了点吧,不就是吻痕么,有的人还要特意留着当爱的纪念呢,他,是怕我看了难受么,这个……蠢…小白。

  “……不过”我缓缓的翻了个身子,侧着头看着那个一直到进来就这么站着再没发出声响的似玉一般的男子。“劳烦霁雪公子给我上药。”

  滚兔绒毛的短靴,无声地迈了一步。

  他缓缓上前,修长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向那个还愣愣攥着药膏,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白。

  那双手白皙美好,在那闪烁跳跃着火苗的灯盏下显现出融融的光环。

  他,没再穿那件白色的衣服而是换了件青色的衣袍,普通的样式,却映得头发也闪着墨绿的光泽。腰间松松的用根绞银丝的腰带拦了一下,却越发显得人清秀脱俗……这个温玉般的人似乎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小白别扭的瞥了我一眼,匆匆的将药膏塞在他手上,咬着唇,悄悄的退出去顺带把门给掩了。

  我支着手,趴在床上。

  他轻轻的将我的被子掀开一角,

  一丝若有似无的抽气声从他微启的嘴边发出。

  当我再看抬眼看向他时他已经正襟而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了,似乎那声气息只是我偶尔的幻觉。

  霁雪,怎么

  看到这些很吃惊么,我愿以为你是知道的。

  一股冰凉带着点薄荷味的物体被他轻轻挑起涂在了我的背上,麻麻的,凉凉的。他的手指轻柔又不失力道,缓缓地消着我的淤血。

  我闭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湮儿,原来放弃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对他,或许还会有些迷恋,但是绝不会是起初的那懵懂的爱了……较于他那琢磨不透的心我似乎更喜欢他那身皮囊……这是可喜的,还是可悲?

  许久许久

  久到让我快睡着时

  他轻轻的说了一声“你,怨我么……”

  他侧着身子,灯影幢幢,照在他脸上映得他半边脸上细腻光泽,而别半边则在暗影中显得朦胧。

  还怨他么,

  有爱才有恨,有恨才生怨。

  “……不怨了。”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背上的手指微微的颤栗着,那药膏在我身上化散开了粘粘的,可是也没见他去揉……回头看他,那苍白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那双明眸夹杂着幽怨心疼与不舍“……湮儿……对不起,湮儿,我没法子,对不起……我……”

  那又如何……

  可是

  我却撑起身子,用手轻轻捂着他的嘴,眼眸中笑得明媚动人。

  “……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不怨你了,真的。”

  温玉,不,应该称呼你霁雪公子,

  我,卿湮,

  不会恨任何人也不会爱任何人,

  从今以后,爱的只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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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轴

伸手无聊的拨弄着床边的那盏金镂香炉,支着鼻子嗅嗅,房间里还若有似无地弥漫着那个人离去时残留下的冷梨花香。

  “小白,去从你那香制药斋盒里给我拿些安神草来,点燃些放在香炉里,把这屋子熏熏。”

  小白端着药膳从门里进来,眼睛斜斜地还不安分的四处瞟着,他这小子在瞎晃悠着什么啊,不是在找那霁雪公子吧……哼,未必还以为我会留那个人吃午饭啊……这个……死小白,看他那一脸的窃喜,着实让人觉得不爽快……

  “小白……听到了么……”我直起身子幽幽的唤着“去你那盒子里给我挑捡些安神草来……”我拿着勺子轻轻抿了一口汤,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睁大眼睛,不知所措中带点小诧异的滑嫩嫩的小白美人。

  “……主子……你……怎么知道弥儿,药斋盒子里……有安神草来着。”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带点小崇拜眨巴眨巴的望着我。

  嘿嘿,你那点玩意儿早几百年我就摸着玩过了,行笄那些时日天天缠着霁雪,看着那木头人弄草药,不知不觉也知道了点药草的名堂……嘿嘿我不仅知道你那小药斋盒里有安神草我还知道那盒子的夹层还有黄连、荆芥穗、金樱根、单面针……啧啧,都是些降火的药啊,这些天还真是苦了你了……小白…

  “小白,有些药草偶尔吃吃是好的,并不是我不让你吃……可是……”我瞥着眼望了望那个把头臊到快埋起来的人儿,缓缓的启齿说,“有些降火的药还是少吃点好啊……”

  瞧着小脸儿红得快冒烟了。啧啧咱家这小白真是可爱得打紧啊,真想狠狠地揉搓揉搓他的脸蛋。

  用手指戳了戳那个羞答答又有点哀怨的望着我的小白,指着角落里摆的那个寒玉床问,“小白,这床是怎么回事啊?”

  “主子,你昨个儿……嗯……那个昏倒后,可急死弘氰公子了,他连夜去找宫主,幸好前几天宫主派人从缘玠洞运来的寒冰床昨儿个半夜运回来了,然后宫主就把你抱在床上赶走所有的人陪了你一个晚上。主子,你现在身子感觉好点了么……”

  我就说呢,睡着睡着就感到一股凉凉的气息从头到脚包裹着我,别提多舒服了,难怪是这个宝贝床啊……

  “小白,运来的就只这个床么?”

  “主子,缘玠洞的东西宫主都让人给搬过来了,我给您好好的收在了后院……”

  死小白,醒了这么久现在才跟我说,你是想私吞是吧……不过,看你那可怜的想让人蹂躏的蠢样也不像,不管了……

  ……宝贝啊……妈妈来看你们了……

  金步摇……黑宝石吊坠,龙白玉……玛瑙石……发财了发财了,就算到时候你们一个个惹急了我,嘿嘿我就拍拍屁股从后淫宫离家出走,光靠这些小宝贝也能让我或几辈子啊……蹭蹭……

  咦,好像少了点什么……

  那幅破烂画呢?

  算了,反正不值钱……

  **************************************************************************

  “不用去通报了,我等会儿就会出来……”不理会门口那个还呆愣着的露肩小美男,我撒着脚丫横冲直闯的就往后的寝宫里跑。

  其实,我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这么急着想去找她,但是起码她给我弄了这么多好东西……也应该去道个谢,她说把缘玠洞给我搬回来那阵子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听者无意说者却当心了。

  砰

  门,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我踢开了。

  古香古色的屋子里什么人影也没有瞧见,就只有一个飘着白纱帐的大床,好醒目啊。

  那风,

  轻拂着纱帐……若隐若现的……

  不是吧,

  不要告诉我,这光天化日大白天的他们……也……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晕晕噩噩的就往门外跑,不料就撞上了一堵墙……搞什么,谁杵在门口让我撞的啊,未必他也是进来找后的?……难道是进来想跟他们要玩3P?哇……脑袋一团浆糊似的,要喷火了……

  “噗嗤”

  噗嗤?!

  抬头一看,正撞上后的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湮儿,找我有什么事?”

  咦?她不是在床上么……怎么了……偷偷瞥一眼床,风正好掀起一点轻纱角,我说呢哈哈,原来床上没有人……瞎想……妈的,没人挂什么纱帐,害得人家胡思乱想……蒸虾子似的。

  “……湮儿……小脸蛋怎么这么红啊……想些什么呢,嗯?”后翎那一双摄人心魂的眸子近近的贴着我的脸,一支修得漂亮指甲的玉指还挑起我的下巴,偷偷掩着嘴巴瞥着我笑得这个欢畅。

  火山爆发ING……

  她还靠那么近我就要暴走了……一个女的长得这么妖魅就算了还调戏自个儿的亲生女儿,怪诡异的……我现在终于知道小白的感受了,今个儿才调戏的人家现在就被别人调戏回来了,报应啊因果报应……

  “……这个……后,谢谢你送来的这些东西。”

  “喜欢么?”

  “嗯!喜欢”

  “喜欢就好……”她望着我,笑得眼眸荡漾。

  “对了,现在身子好些了么……呃……最近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么?”

  异常?挺好的啊,胸口也火燎似得灼烧不闷也不疼了,早上刚睡醒的时候还有一股温热的荡漾的全身呢,别提多舒服了。“……没啊,应该有什么异常么?”

  她微微紧骤的眉,听了我的话后,慢慢舒展开来“没事……没事就好。早点回去歇着吧。”

  啊?还歇啊……才睡醒没多久呢……

  不过,看她斜对着我倚着窗子望着外面发愣,我也不好再留下了,便悄悄退出去了。

  真是的,她怎么今天怪怪的,

  气色也不太好……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偷偷瞄一眼她,只见她背对着我就着窗外的阳光,拿着手中的画卷在发愣。

  ……这画卷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泛黄的

  嗯……看着挺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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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琐事1

“卿儿……你看这画得怎样……”

  一个男子立在案前,衣袂如雪似玉,一种淡淡的皎洁的光晕在笼罩在清秀的身影上,朦胧得似薄雾中的月华般,美丽,遥远且动人。

  “风气樱花落,余风尚逞戚,空中无水往,偏有乱花飞……”一个女子倚在他身上,秀丽的手指轻轻的拂上他的脸颊,“后……画终究不及你好看……这般的温而如玉,我要唤你温玉……我的温玉……”她抬头仰望着丰神如玉的男子,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眼角,久久的……笑靥如梦亦倾城。

  只是

  那张动人的脸分明是我……

  啊

  啊啊啊啊

  我披头散发的爬起床,呆呆得坐在寒玉床上……

  “主子,今儿个出太阳了……要不要弥儿把睡塌搬出去让您也晒晒太阳?”

  “……”

  “主子?”

  “……少主子……”

  “啊?好……”

  *******************************************************************************

  无聊

  无聊啊真无聊……

  今天阳光明媚,可是我却只能支着张睡塌在庭子里晒太阳……别提多郁闷。唉,本想出去逛逛,可是他们说我身子还很弱,得多修养几天……那群家伙哪只眼睛看到我身子身子弱了,不就是起床时不小心被被褥拌了一跤么……唉,不提了,丢脸死了……

  望着斜对角处剥瓜子壳剥得正带劲的小白,一双原本白嫩嫩的手剥得黑乎乎的,弄得跟那乌鸡爪子似的……我跟前的盘子里盛满了白花花的瓜子仁……

  他就剥得这么带劲?

  “小白……”

  “嗯……主子有什么吩咐”他仍旧埋头哗啦啦的剥着。

  抓一把瓜子仁扔在嘴里嘟哝着“小白,这瓜子就得自己磕,才好玩儿……你这么全给我剥了,不就把我人生乐趣给剥夺了么……”扭着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小白,那傻瓜被我一语惊得一时间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了。

  “……主子。”

  “来,张嘴……乖”拈一点瓜子仁放进他嘴里,“别总是顾着剥,吃点,主子我就不罚你了。”

  远处一个火红的身影摇曳着就朝我走了过来,还没等我会过神来就被一个软绵绵的重物给压在了睡塌上……

  狐狸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瞬间转移了……

  “湮儿……”他用手将我挽着,抱坐在睡塌上,那张冰冰的脸又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的脖子,“湮儿,氰也要。”

  要什么?要瓜子啊……那盘子里不是有满满的一盘子么……自己没手不知道拿啊。

  “……湮儿”他指着粉嫩嫩站在一旁挺无辜的小白“你都给他吃,为什么都不喂给我啊……氰也要……”

  废话,那是人家剥的,我吃的都是人家一个下午的劳动产品呢……你啥也没干,为什么要我伺候你啊……美得你……

  “湮儿我病了病得很严重全身都不舒服舌头也是软的牙齿也是硬的……湮儿好狠的心啊”他撇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只差没把狐狸尾巴拿出来挠我了……

  怎么,生病了啊,不会是发烧了吧。我一只手捂着自己额头,伸出一只手试着他的体温,好好的啊……等等……不舒服……舌头也是软的牙齿也是硬的?!他这是哪门子的不舒服……“氰儿,你要是哪天舌头都是硬的牙齿都是软得再来找我吧……”瞥着眼没好气地看着他,却对上一双亮得水光盈盈的眼睛“湮儿……你心疼我了……是吧。”

  谁心疼你这个臭狐狸了,还害我瞎紧张了一番。

  “氰……你真得很想吃噢?”我捻起一粒瓜子仁故意的在舌尖舔舔,在他面前晃一晃,果然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那……”我掩着嘴巴笑得阴险狡诈“……耍几个猴看看。”

  果然,后者脸都变了,嘿嘿让那个把外貌举止看得比命都重要的骚狐狸耍猴,干脆拿刀子杀了他还快些。

  不一会儿,他风一样的溜走了……

  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

  他又风姿绰约的回来了,不过到是离我离得挺远的,估计是怕了我了。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侍人手中接过一个闪亮亮的八宝珍盒,宝似的在我面前晃着,什么东西啊……眯眼一看……

  好想吃……

  盒子里是我最喜欢的奇异青果……呜,那东西据说是凤国的珍宝,可是在我看来就和以前吃过的马蹄差不多……可是人家很喜欢吃马蹄的……所以也很喜欢吃奇异青果。

  偷偷扯扯小白的袖子,“阿白,昨夜儿的果子还有么……我还想吃。”

  小白呐呐地说“主子,那是宫主特意叫人给您送来的,凤国使者献给宫主也全给你吃完了。”

  啊,不是吧……可是人家真得很想吃……

  那那那那那,我颤颤的指着那个献宝的臭狐狸说,“那那个臭小子,怎么会有?!不是说给宫里的都给我吃完了么。”

  “……主子”小白,瞥了我一眼,用真的假的你不知道吗的眼神看我,然后叹了口气说,“弥儿是说凤国使者献给宫主的果子给您吃了。”

  有区别吗?

  “……那是凤国使者单独程给弘氰公子的。”

  凭什么?!

  “……因为弘氰主子是凤国的神官。”

  哦,原来是这样……什么!!!!他?他他他他他,那只骚狐狸是……神……官……?!

  不像啊,印象中神官应该是洁身自好,最起码也应该像霁雪那样一尘不染的啊……他哪里像了……我严重受打击了。原来神官也可以当男宠啊……这……凤国可真开通……我后妈可真有本事啊……

  瞥一眼,那个拿着满盒的果子轻轻的嗅着的狐狸……

  呜……真想吃。

  “湮儿……”狐狸在那边远远的,笑得倾国倾城“湮儿……想吃么……”

  想,不过……

  估计,他那小心眼儿一定不会放过我。

  果然,他笑得那个灿烂“湮儿过来啊……氰儿喂给你吃……”

  咦?就这么简单?!

  于是当我屁颠屁颠得跑过去时,就被狐狸紧紧的箍在怀里了,干什么啊……怕我跑啊……

  他的唇贴我近近的,嘴巴呼出的温热气息瘙痒着我的耳根“……用嘴巴喂。”

  嘴

  嘴巴喂……

  挣扎ING

  弘氰搂着我笑得那个得意,跟那个抓到母鸡的黄鼠狼……

  呸呸呸,我这什么比喻啊……

  与他的厮杀中,斜眼看见一个抱着古琴的身影隐隐迭迭,孤傲的站在回廊的尽头。象是高山遗雪,空谷幽兰,那么凄冷……霁雪……是霁雪……

  他在那里多久了,一直在看这么……

  “湮儿……”狐狸那双搂着我的手,突然悄悄移到我腰间轻轻蹭了一下,我几乎吓了一跳,抬眼诧异的看着他,他拈着果子含在嘴里,把脸不声不息地贴了过来,望着那带着点幽怨和期待的漂亮眸子……

  阳光明媚的下午,叶影斑驳的撒在我们的身上。

  我懒洋洋的坐在狐狸的腿上,搂着他晒着暖和和的太阳,轻轻舔着狐狸整个儿含过来的果子与他耳鬓厮磨……

  狐狸的那双眼睛柔如春水般,带著薄雾似的光华。

  而那个晓月清风般雅致的男子,却不声不息地站在角落里,显得安静,沉郁,凄清。

  **************************************************************************

  夜晚静悄悄的。

  我一个人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从庭院的睡塌下往屋里挪。

  “呜……怎么肚子这么痛啊……今天吃了一盒子果子,不会是拉肚子了吧。”。

  啧啧,往屁股后面一摸,湿漉漉的红红的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呢……怎么搞得,原来是……大姨妈来了……

  惨了,回去还得换衣服,对对对,现得把睡塌清理干净,不然给小白他们看到了不又臊死了……

  咦?

  怎么这么干净啊

  僵化中……

  突然想起,一个下午都坐在……狐……狸……身……上……

  那他……

  算了,拍拍脑袋,反正骚狐狸穿得是红衣服

  哈哈看不出应该看不出嗯绝对看不出看不出看不出看不出……应该看不出吧……

  PS:于是整个晚上弥儿都奇怪的发现他的少宫主都一直在碎碎念加梦呓了,结果忠心的小白在第二天去关心主子时,还被外加送上了一贴锅……哎,可怜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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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琐事2

呜……

  从没发现做女人这么别扭

  今天是第一次。

  这得从昨晚说起……

  “……弥儿……那个……”望着小白眨巴眨巴有些退缩又狐疑的眼神,像极了一个自我保护过度的小野兽,可怜的娃儿,想一想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叫他弥儿了,上一次这么唤他好像是活生生当着他的面“偷”走了他那装药的宝贝香制药斋盒时……

  咳嗽一声

  “呃……弥儿……你有没有……”顿住了……望着小白那倾耳聆听的样,突然跟那卡了喉似的。其实我想说弥儿我大姨妈来了就是来女人每月都会来的那个你有卫生护垫么我流量很多要超常夜用加护翼的……可是,望着那白净净粉嫩嫩脸颊和那男孩特有的喉结……呜……说不出口啊,怎么说我心智也是二十来岁的大好女青年……怎么好意思跟一个正直青春发育期的小青年要这个……东西……啊,再抬头对上他那水汪汪纯纯的眼神,挫败……得!毛爷爷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算了,小白……帮我弄一些柔软的布帛……要吸水……”

  捣鼓

  自己捣鼓ING

  一炷香

  三炷香……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速度赶不上进度啊。这边还没弄好呢,那边就血崩了……怎么这个身体情况比我原来的还夸张啊……整打一漫画名字——《红河谷》嘛……

  不行,得找外援

  可是……呜……今个儿掉进男人堆了……前前后后都是男人……

  瞥一眼,蹙着眉奇怪的看着我瞎忙活的小白,呐呐地说:“小白……我来葵水了……

  帮我弄点,你们这女孩子经常用的那个东西来。”

  风吹着窗子吱吱的响

  屋子里静悄悄静悄悄……

  抬眼看,

  眼前这家伙眉毛跟那打了结似的,手指扭麻花似的半响才怯怯的问“主子……女孩经常用的东西是什么啊……那……个……什么是葵水啊……”

  啊?

  呜,我指着他的手抖,筛糠似的……不要告诉我他从小在后淫宫长大,不要告诉我他除了后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不要告诉我我遇到的是一个超级单纯的小处男……呜……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似乎可能是。

  算了,小白PASS掉,我可不想给他上整晚的生理课。

  呃……

  想一想,弘氰?不行不行,估计他没发现自己那套华丽丽的衣服被我“玷污”了,要找他那还不知道等会儿要签订什么耻辱的卖国协议呐……霁雪是药师,可是不想找他……诗楠好像也是处男,而且跟他也不是很熟……赝狄?直接PASS!自从上次和他那个后,我就常躲着他不为别的总觉得别扭,他那晚也应该也是为了帮我治病才被后派来的吧……后?后?!对了,去找她……她是宫里唯一的女人,呵呵,瞧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挺胸,抬臀,夹屁股一路小步的挪到后的寝宫……

  里面静悄悄的,窗户开着,风徐徐的吹进来,掀起纸张簌簌的作响,一张宣纸就这么轻飘飘的扑向了我的脸……

  打开一看,龙飞凤舞的两行字:

  “深染樱花色花衣引旧思虽然花落后犹似盛开时。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似乎句句滴血,字字无奈……是写给后的情书么?轻轻的将它压在墨砚,却无意中瞥到离案台不远的大床上似乎露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那形状,有点像画轴……

  是传说中的缘玠洞的那幅画么

  我轻轻挪步,将它小心的拿在手上,光滑的触感,泛黄的纸张,没错……这感觉,就是那个画。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一股熟悉的感觉蔓延开来,什么东西快速的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去捕捉它……

  画一点点地铺展开

  雾气弥漫的湖畔,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叠成一道影子,一把古琴胡乱的摆在旁边有一半还浸泡在了水中,月光如水般倾洒在他们身上似仙似梦。那个白衣男子姿态闲雅,清风如玉,闲逸安静的脸上璀璨星光般的眸子温柔似水,眼角下的蓝蝶诡魅惑人,怀里的女子一根木簪斜入云鬓,额头上一点牡丹娇艳绽开,殷红的图纹将眼睛魅惑得更摄人心魄。

  天哪……

  这是我的爹爹和母后么?只是……这个男的长得像极了霁雪,而这个女的虽然妆描得妩媚却明明不是后,反而……回眸看看案台上的镜子……这女子明明是我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指尖轻轻摩挲的画卷,很熟悉,胸口象被死死的压著,痛,四分五裂一样的痛。

  一刹那很多画面浮现着闪过我的脑海……

  “卿儿……你看这画得怎样……”

  “风起樱花落,余风尚逞戚,空中无水往,偏有乱花飞……”

  “卿儿,起身了等会儿身子又着凉了。”

  “卿儿,睡饱了么……”

  呜……

  眼前黑压压一片,一点点零星片断飞快的在我眼前闪过,胸口好疼,像是被撕开再活生生的把一些东西塞进来……一股莫名的悲伤辛酸夹杂着心口传来的阵阵疼痛紧紧撕扯着我,无力的抽噎着蜷缩着身体靠在床头,酸涩的液体就这么滑进了我嘴里……

  这是我这身体的记忆么……这么的感伤撕心裂肺的痛……

  瞟一眼掉落在的床头的画轴,胸口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抽动……呜……得赶快把它收起来,不然迟早会心肌梗塞死翘翘……

  小心的将画轴收好放回原处,呆呆坐在做桌子旁拨弄着玉石杯,心里乱成一团麻。

  ******************************************************************************

  门被推开了,

  后看到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毫无生机的我时似乎愣了愣,随后那双眸子有这些许欣喜“湮儿”她缓缓的走过来,白皙的手指拈起白玉壶不缓不急的倒了一杯香茶递了过来“……这么晚了,湮儿怎么也来想起看我来了。”

  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抬眼正陷入她眼中,一潭波光粼粼的清泉荡漾在魅人心魄的眼眸中,刹那间勾人心弦……呜,好好地放什么电啊……忙撇头捂着玉石杯轻轻抿一口,呼,刚刚被刺激了现在又被她看得手脚发凉,先喝一口缓和暖和。

  ……这茶好香啊……甘醇的味道熨帖着我的舌头,一股稍纵即逝的清澈茶香蔓延的我的唇齿边。看着我半眯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后眼眸里的宠溺像是要溢出来似的“好喝么……这是你以前最爱喝的,我今天才派人寻到的,本想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你自己便跑来了……对了,湮儿来是有什么事么?”

  对了对了,说正事,咋就一喝到自己以前喜欢的东西就兴奋得找不着北了呢……等等……以前喜欢的?我不是一直都在昏迷不醒么……正想着突然腹部一股热潮涌来,妈呀,说正事说正事。

  “后,你有什么东西用么,我来葵水了。”啊,一口气简洁易懂干净利索,还是跟女性沟通起来不臊啊。

  抬眼看着头,只见她颜白如玉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咦?她脸红个什么劲啊……

  “……湮儿,我这没有好的……明天给你弄过来好么。”

  啊?没这个必要吧,俗话说管它黑猫白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我的亲妈呐……现在有啥给啥吧,再不然明天我一起身床上还不制造出逼真的血腥屠杀犯罪现场的假象啊,我那住的可都是一些未成年的小孩,这么早就进行刑事教育似乎有点不太人道。

  “……我这……现成的也没有。”

  啊?啊?未必这个月你的过了,用完了?

  “……我自从生了你之后,就没用了……”

  晴天霹雳!!!!!!这病可大可小……她怎么不找人帮她瞧瞧啊……还还这么纵欲……年纪轻轻的这身子弄坏了可怎么是好啊……还是说……练那个什么鬼阴阳之术就可以避免每月一次的那个什么啊……哇……要真是那我也找人人来练练……

  对了,最近也没瞅见她和男宠们在一起。狐狸几乎是天天粘我,连天天不离她身的赝狄也没看见在她身边晃了……难道是上次行笄之后她就打算把他们全打入冷宫或是塞……塞给我?!

  “后……那个……行笄……怎么没看见你和他们……是不是我……他们……你……”哎呀我在说什么啊,这怎么好说嘛,难道让我问她你怎么不跟你的男宠们那个啊是不是看见我跟他们那个了你就不要他们那个了准备把他们给我让我那个然后自己在另找人那个如果那样的话就千万不要啊我才不跟和你一样和他们那个。

  绞手指

  咱学小白拧麻花ING

  一双凉凉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别瞎想……没那回事……湮儿,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好转了,我也用不着修那破玩意阴阳术了。”

  目瞪口呆,她,她刚刚说了些什么……

  正想问清楚,结果她就用一种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的表情就这么把我华丽丽的请出了门。

  呜……

  没天良,你不说就不说嘛,行头还没给我呢……

  于是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抬头挺胸,抬臀,夹屁股一路小步的挪回了小巢。

  ******************************************************************************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

  “少宫主……这是宫主派小的们快马加鞭运送回宫的……请少宫主接收……”

  接着是一道道响亮的声音“天蚕棉帛十套”

  “丝绸雪记帛垫十二叠”

  “南国丝绒布织十六匹”

  “……”

  呜……臊死了……这回宫里都知道姑娘我来生理期了……后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么?不是说明天才有的啊……还有还有……你你你对,那个念词牌的,才吃的夜宵么……有必要用吃奶的劲来读牌吖……讨厌……

  抱着玉枕躺在睡塌上幽怨的望着摆在房中的寒玉床,呜,今天不能睡冰冰凉凉的美容床了

  摩挲着被子打着……阿欠……

  一天又以不平静的方式平安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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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集市1
  
“少主子……”小白的一脸郁闷的枕在我的膝上,轻轻的蹭着我,一下一下地有些许瘙痒,这个小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向我撒娇了“……诗楠公子下个月就要回乾国了,主子……你把他留下来好不好……”

  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湿漉漉的眼睛红红的,唉,小白好像超级喜欢他的诗楠皇子,难道这个小家伙他性取向有问题?……拈起他下巴左瞅瞅右看看……嗯,楚楚动人,娇艳欲滴是块好模子,好好打磨培养估计是个万年小受的料……

  至于诗楠么……自从行笄那次的晚宴之后就没有看过他了,似乎那时他也是后内定的为我行笄人选,可是不知为什么那晚他却没碰我,难道他也对女的没兴趣?!

  “……主子?”

  “嗯?小白,人家要走我是没道理拦住他不让的,只是……”脑海里浮现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姿,再看一眼小白一幅又急又恼的娇羞样……嗯!有爆料!或许走之前见他一面也不错“……不过咱们也得在他走之前看他还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是吧,小白,咱们走!”去见你暗恋的诗楠公子去。

  “诗楠公子”

  “湮儿少宫主……你怎么来了”他站在庭院中朗朗星目中泛着欣喜。

  呵呵,还不是陪小白来会情郎。偷偷瞄一眼站在我后面兴奋得看着我们的小白,啧啧,小白小白啊,有必要看见诗楠公子这么兴奋嘛,连带我一起电,你当你眼睛是高压发电站啊。

  “诗楠公子下个月就要走了么,何不多留几天?”

  “……只是宫里遣信过来,说皇兄登基得回去一趟……湮儿……不想让我走么”他抬眼看着我,一捋青丝随意垂在绣着紫金花纹的肩头,说不出的风韵贵气。

  啊?偷偷瞥一眼小白紧张的看着我的眼神,轻轻顺一口气“是啊,这后湮宫无聊的很,本来熟络的人就不多,要是你也走了我还不知道有谁还能陪我打发时间。”就是说嘛……你走了……小白的万年小受驯养计划就没人来完成了,那还不无聊死啊。

  诗楠听闻那鹿一般温顺的的眼睛透着零星的琉璃的光彩,“来人啊,快些上茶。”随后轻笑的望着我说“湮儿你说这话,我很高兴呢……”

  侍人们从里屋小心翼翼的端出四盏白玉杯,空中散发着阵阵的甜味,这是什么好香啊。

  诗楠起身抬手亲自端起一杯递给我,那身姿说不出的高贵“……这是我托人从乾国捎来的蜜茶。”然后对着一直在我身后探照灯似得望着我们的小白说,“弥儿,你也尝尝,你也许就没喝过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劲爆的消息啊,他们俩很熟?!

  喝茶的时候小白那个手抖得……惨不忍睹……呜,我这个当主子的……丢脸死了。

  “湮儿……你说你最近很无聊……都没出去玩的么?”

  “是啊……我很想出去的,可是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踏。”

  他沉吟了一会儿,抬头温雅的一笑“刚好下午的时候想去添置些东西,不知道湮儿能否帮忙一起挑选?”

  真的假的?可以出去?!

  “至于……后那边我会去跟她说的。”他说完晃着扇子笑得玉面春风。

  呵

  ……好一个玲珑细致的心……将来一定是一个温柔小攻。

  *****************************************************************************

  啊啊啊啊“诗楠你不是说下午是帮你添置东西么”望一望马车旁站着的两个挺拔的身影,突然由种走人的冲动……怎么赝狄和霁雪来了……

  “赝狄是后顾及我们的安全,特意派来的……至于……霁雪么,是我请他一起随行的。”

  是么,长途跋涉是得弄一些贴身的药石以防不备,他叫上霁雪应该是这层意思吧。

  虽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被拉上了车。

  车饰极尽华丽,锦帷络带,耳畔传来一阵缨络流苏叮咚……

  我有些不自然的坐在车里,左边是诗楠右手边是赝狄,霁雪不声不息的正对着我坐在我前头,我低着头,车子轻晃着,盯着那个人一尘不染的白色靴子微微的发楞,如果没有那个晚上或许我们都会不一样……抬头看他,突然跌进那一泓温柔的清泉中,再深究时,他一撇开头去了,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痕迹。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整一川剧变脸王……无聊的环顾着车身周围却瞥眼发现诗楠和赝狄也在看着我,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悄悄拿出面镜子,

  照一照,

  很正常的一张脸啊,瞥见还看着我发愣的诗楠,突然使坏地就着镜子学着电视里古代小娘子一般掩眸轻轻一笑,

  笑靥如花似雾如画似烟……恍神ING……

  再一回头时诗楠已经微微侧头,如玉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而赝狄那鹰邃的眼睛带着笑意的望着我随即若有所思转向霁雪……

  这气氛诡异啊

  他不会还以为我和霁雪有什么猫腻吧……

  一声清脆的吆喝

  车子缓缓停下了,可是我还是猝不及防的往前一倾,身子便倒入一个暖暖的怀抱,霎那间一抹清幽的梨花香紧紧环绕而来,一双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扶着我,透着衣服传来指尖的一丝凉意,我呐呐的往后缩了缩可是执着我的手更添加了几分力道让人挣不脱,我吃惊的望着那个雪一般脱俗的男子,他眼眸闪避着晃了晃便悄悄的松开了手。

  ……真不知道外头的小白是怎么驭车的,我喃喃道,然后很不雅的拍了拍裙摆在三双诧异的眼神中……爬……下了车。

  *******************************************************************************

  集市真得很热闹

  以前当乞丐时有的是时间却只能看没钱吃没钱买,后来当上了少宫主虽说有钱了可却没时间出来溜达……现在可好了身后有三大财神爷靠背,和一绝色小跟班,怎一爽字了得的!

  哇,枣子膏……哇哇杂耍的……哇哇哇哇货真价实活生生的小地摊货……呜呜呜……看到你们太好了……亲切啊……我不顾形象的掩着袖子伸进纱罩里抹着眼泪。

  没错,本大小姐从车子里出来就在诗楠公子和他的走狗小白的威逼利诱下戴上了纱罩,虽说不乐意但还是不能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麻烦,再怎么说后淫宫还是很拉风的……多一麻烦不如少一麻烦……

  回想ING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戴”

  “湮儿乖……你这样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不就露一脸嘛,又没露点怕什么”某女人大大咧咧不在乎地说。

  “……”三人神情怪异的僵化中

  “主子……什么……是露点啊……”车外侧着耳朵倾听的某小白奇怪的发问了。

  “闭嘴!”异口同声地三个声音再加一清脆的女声。

  “少宫主,现在各国的势力都在窥探后淫宫想向宫主与少宫主下手,您要是不戴,那咱只好再把驾车回去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刚还生龙活虎的女孩一下子奄掉了,手指轻轻扯着衣摆。

  “湮儿怎么回不戴呢,她只是懒得狠,想让我们替她戴而已。”镂着金缕云纹的紫色衣袖轻轻挽着,一双修长的手接过浮云纱罩便轻轻的遮住了女孩的倾城的脸,那张似玉般的脸笑如春风。

  “……可是,为什么不出门的时候不让霁雪给我弄个人皮面具啊”面纱里若隐若现透着女孩如烟似雾的眸子,那张胭脂般的唇委屈的撅着,可爱又惹人怜。

  众人的头一致偏向那个白衣男子。

  “不行”一直在一旁观望着默不作声的仙人般的男子微启唇缓缓地说“易容、人皮面具都有药性,对皮肤会有损伤……”

  沉静

  沉静沉静

  另外两个绝色男子陷入沉思中:好家伙这小子平常给我俩易容时就没瞧见说起这事……回去好好跟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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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集市2      

伸手稳着胡乱飞舞的轻纱,望着热闹非凡的集市……热闹啊……

  街头百来双眼晴齐刷刷的望着我们这边,羡慕嫉妒犹豫疑惑样样都有……有点郁闷的望着身后四个看着我笑的意气风发的绝色美男们,真是狂不爽……为什么只有我要带这面纱啊,明明他们比我还抢眼……真不公平,还要饱受那些女人恶毒的眼睛的攻势和男人探究的眼神……

  算了,看就看,我又不吃亏。

  哇!!!那不是传说中的面人摊么……难道这个架空时代也有这玩艺?!一脸放光的望着手胡乱捧着着枣子膏、荔枝露、脸谱面具……的小白,好想要好想要人家好想要ING,小白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隐在轻纱后的脸,随即眯眼一笑便要往兜里掏钱。

  ……呃……还是算了小白,虽然咱家还算富裕,但你也不能太惯我了……我要啥你就给我买啥好是好可使用的都是偶的钱,我迟早会在你助纣为虐下把我老妈给败光的,而且我还得存钱离家出走呢,现在用完了以后咋办啊……再回头瞥一眼那可爱的面人,挥舞着手帕……再见了。

  一抹悠然的梨花香陡然围绕在我鼻尖,一双修长的手拿起一只猪头模样的面人轻轻的放进了我的手中,冰凉的触感““老板这些我都要了,等会儿把剩下也放进那边的马车里。”微微侧头看他只见如玉的脸上淡然如风。

  真的假的?

  不用花自己的钱?!……可是……汗!为什么塞给我的是头花猪……抬头瞥一眼……唔,应该是自己多心,那脸上恍惚勾起的嘴角应该是我错觉……

  嘿嘿

  赚了赚了ING……要不再试试?

  哇哇!!!簪子!!!!

  呜呜呜呜好想好想要,低头偷偷瞥一眼赝狄,只见他装作没看见,可是那鹰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只见黑缎狂龙的袖子一挥,一粒金锥子便掉进了老板的怀中“全给打包。”

  咕噜咕噜

  肚子饿了……抬眼一看前面正是美誉满天下的余膳阁,呜好想吃,还没等我瞟向玉面公子诗楠,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便轻轻地握住了我的,他敲着白玉扇柄笑得满面春风,缓缓启齿,“这余膳阁楼……我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也可以?!

  ***********************************************************************************

  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到一个多月前我还是个啥也没有的乞丐,现在……嘿嘿……回头望着杵在一旁的小白和坐在身旁风姿绰约的美男们,眼睛再一溜索回到摊了我一身撒了一地的战利品,我他妈现在真的有点领会暴发户的心理了啊……闪着精光的眼睛再朝身旁木头似的美男们扫一眼,我突然咧着阴笑,拿起一只箸叮叮叮地敲着碗扯着嗓子开始嗥歌了: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一旁的小白愣了愣被我吓了一跳,呐呐地问,“糯鸭鸡倒是有些懂,可是着墨拖骆辣能吃么,少主子这余膳阁好像也没啊……”切!这小白只知道吃不懂……俗!这叫艺术,高科技,让姐姐我唱完这歌再来教你。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身旁的诗楠扇着扇子的手抖了抖,掩着面对着目瞪口呆的掌柜说,“等等……再添一道凤凰戏火龙虾。”

  “我赚钱啦赚钱啦光保姆就请了仨

  一个扫地一个做饭一个去当奶妈”

  桌上的三位绝世美男僵化中,都一脸的黑线

  “我厕所墙上挂国画倍儿像艺术家呀

  我贷款按揭名牌儿西服手表和电脑咧

  我能贷多少就贷多少一直还到老啊

  哎还款的滋味儿是实在难熬谁还谁知道啊

  所以我们的口号是先发财再传宗接代呀”

  砰,隔壁侧耳倾听的一群家伙齐刷刷的倒了

  “哎我们的口号是先发财再传宗接代呀”

  砰砰,又几桌人光荣的倒下了。

  “我以前淋了场大雨就当自己是洗了回澡啊

  现在我分期付款买了个别野废除了暂住卡了

  我再也不用怕夜查的和居委会大妈啦

  我再也不用怕夜查的和居委会大妈

  我算是扯完了

  哦淡了加点儿韭菜花儿”

  浅浅的笑着,环视一下四周,咦,居然还有一桌子人没倒?!不错不错……人才啊……可惜那桌人太多,看不太清楚……回望一下身边的四位美男,只见小白还杵在一旁傻呆呆的,似乎还陷在刚才的歌声中没回过神来。赝狄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左手边得桌角似乎是缺了一块,霁雪如玉的脸上勾着淡淡的笑,可是藏在桌下的手指已经握着泛白了,还颤颤的,看来是憋着忍了很久了。诗楠已经趴在桌上笑得前仰后翻,只差没把桌子给掀了。我半掩着眼没事人似的夹起一箸鱼香肉丝轻轻掀起轻纱缓缓送入口中……嗯……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偶尔吃吃家常小菜,真是美味啊……差点把舌头都给吞进去……

  “在下听闻姑娘刚才的歌声真是受撼颇多……”一席褐色的身影悠悠的出现在我眼前。哈,是受惊颇多吧,隔着轻柔的纱望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微微探着身子鞠着躬可也难掩一身天然的贵气,这个人不简单,似乎是唯一没倒的那一桌的人……

  “在下仰慕姑娘你许久了,不知虞婳姑娘的文采是否也和传闻中的那么出采呢?”

  仰慕我许久?没搞错吧……姑娘我今个儿才出的阁……等等……虞婳?那个名倾遥国的花魁虞婳?哈哈哈笑死人了,不知道要是让她听到在余膳阁上有位翩跹公子把一个唱着粗俗歌曲大大咧咧的女子误认为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只是……望着眼前那个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狡黠的男子,突然有些不明白,谁都知道虞婳的美貌与知书达理的举止是远近出了名的,没有人会把我认错的……不过,你既然想玩姑娘我就陪你玩吧。

  我起身轻轻回礼,缓缓地说“这位公子多礼了,虞婳文采只是平平,这些许的传闻大多是世人们的抬爱。”

  他抬首微微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跳进他的话里,冒名顶替虞婳,缓一缓神色继续说,“虞姑娘不必过谦,在下这里有一首诗早就想献给姑娘了,请姑娘点拨赐教。”

  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寻觅寻觅亦难寻,春去秋来空思量,三两清酒独自酌,怎一愁字了得。”

  唔,不错啊,微微点头为情所困么?如果拿去给真虞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公子的词很美,若是送给该送之人必将有所成效。”所以不要再骚扰本姑娘了。

  他偏着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揶揄,“可……在下希望姑娘也能映这词里的景,送在下一首。”他是想干嘛,抬眼望去却捕捉到他眼中的一丝嘲讽,这个人是存心来挑梁子的。微微侧头,赝狄手已经悄悄的伸到腰侧的剑上,我轻轻将手抚上他古铜色的手指,示意他不要乱来。毕竟这是第一次出宫,要是闹出大事来,以后保不准要禁足,不让出门了,正想着手也忘了收了,就这么正儿八经的握在他手上吃豆腐,赝狄似乎被我突然袭上而来的手惊到了,愣了一会儿,全身便放松了下来。

  “公子,小女子并不想多生是非,不过恰巧这里也有一首,公子听好了。”听完了快点走人。哼,想欺负我没文化是吧,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女青年,背的古诗词也不下几千了,还怕你不成。

  轻启朱唇缓缓念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他,晚来风急。”

  怎么样,李清照的《声声慢》,本姑奶奶我只要随便吐个前半段就能把你哄得一愣一愣的,小样就你那文化水平我还怕了你了,咱好歹也是几千年文化孕育出来的祸害还怕你这小蚱蜢。回头望望桌上的几位美男子,只见小白水汪汪的眼眸中零星的月光闪闪,脸上只差没写着:崇拜你啊少主子。

  霁雪一泓清泉般的眸子温柔的看着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线,“这位公子,诗也作完了,请回吧。”好样的,说话带狠,但说了我想说的。

  只见那公子身子又前倾了一点儿,并不理会霁雪,只是抬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扫向我身边只眼睛总着盯着我左边……没什么东西啊,只有一个站在我身旁拿着白玉扇扇阿扇笑得那个意气风发的诗楠……等等……我说诗楠这诗又不是你作的,你笑得这么得意满面春光干啥啊。

  ……那人微微行个礼望着诗楠笑得那个阴险“乾国皇子,许久不见了。”

  你认识他?诗楠摇着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唔……算了。

  等我再回神时赝狄那狭长的鹰眸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冷着脸警惕地挡在了我们面前,浑身散发着寒气。

  侧头再看向那人,那个人已把眼眸转向了我,那双澄亮的眼中散发着锐利,“听闻后淫宫的宫主花容天下才华横溢,今此之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

  后淫宫?

  他早就知道我是后淫宫的还耍我,弄得我又是装什么鬼知书达理的女子又是背古诗词……害我死脑细胞……奶奶的,不可原谅ING

  “只不过没想到……后淫宫的宫主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子,莫非是练阴阳术练得走火入魔了……哈哈……”

  奶奶的你才练阴阳术哪……他把我误认为后翎了,母后并没有把我的情况透露出去……至少他还不知道我是少宫主——后翎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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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在下是玄国的二皇子,我父皇多次派人邀请您去玄国,可您都不去,如今只好让我这作儿臣的亲自请您去了。”说完手一挥,窗户门外边涌进了一些穿着黑衣的死士,那一桌子的人精神抖擞地便抄起家伙围了过来。

  我说呢,我妈咋不去咧,就你们这水平,放我我也不会去啊,一皇家军队弄得跟那绿林大盗似的水准也太低了吧……

  赝狄挡在我前头,那刀身幽幽的发着嗜血的红光……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前面就黑压压倒了一片的人了。哇!好厉害啊!“湮儿……”回头一望,诗楠半掩着脸,露着无奈的笑容说,“湮儿,对不起,带你出来还遇到这回事。”我轻轻摇摇头,诗楠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么,皇子回国本是件隆重的事,沿途的一切事宜应该早都操办好了,你还有什么东西要亲自添置的啊,你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带我离开那个无聊得要死的后淫宫,好让我出来放放风,这么细致贴心的你还这般对我道歉你要我如何自处……不过话说回来,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劫人场面……真是三生有幸啊……呃,虽然要劫的是我。

  正想着突然耳旁一阵风声,面纱轻舞飞扬,顿时绑好的青丝散落了我一肩,等我回过神时,才发现面纱已被几枚银针钉在了墙上……好厉害的身手,只见那二皇子没入一群全副武装的死士之中,望向我的眼眸闪着一丝玩味,那撩起额头前发丝的手中还隐隐可见着几丝银光,“没想到阴阳术不仅让宫主连模样换了……连武功都没了么……怎么样……宫主是否想好了随我们一道回去呢。”啊呸,就算你把我扎成刺猬我也不和你回去,死了心吧你!不过说真的,这个什么玄国的二皇子也不是盖的,耍个暗器跟那天外飞仙似的,还挺有看头的,只是长得没我家那几个美男好看。

  正想着,他哼了一声,刹那间几十枚亮点就这么朝我扑面而来……奶奶的,你也够狠了吧,你是想劫人还是毁容谋杀啊!

  一抹白色的缎带便腾空而来长了眼睛似的,一婉转回旋便把那些白花花的银针给挡了一大半,缎带的那一头绑在小白的手上,那小家伙额上冒着细汗却回眸望着我笑得煞是可爱。哇!看不出看不出啊……这小子……没想到这么弱不禁风还有两下子。又是一轮攻势,赝狄和诗楠,一个握着刀子一个悠悠的扇着扇子,从容不迫的把剩下的也华丽丽的全给还了回去。

  *****************************************************************************

  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看着那些不知从哪里不断涌出来的死士真的很郁闷,这个遥的国家的君主是干啥的,别人玄国都私自潜伏进了这么多侍卫,他都没有察觉的么……

  正胡乱想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的捂住了我的鼻子,一抹淡淡的梨花香陡然飘来,恍神中,那指尖悄悄移至我的唇边,湿湿的药丸混着指尖冰凉的气息便滑入了我嘴里。那只手的主人缓缓移步,如玉的脸上淡淡地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席白莲银缎袍滕如展翼,翩然生姿,只是衣袂轻轻翻飞,面前攻过来的张牙舞爪的人们便挣扎着抽搐的倒了一大片。啧啧,最意想不到的人才是最狠的……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说什么最毒的就是施药的,手一撒跟那播种似的倒一片一片的。呵呵,他还牛逼一些,人就这么一站敌人就成片成片的倒了。

  “湮儿,这里危险,我带你飞下去。”那双轻轻拂过我脸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我腰间了,那淡淡的梨花香熏得我头有点晕沉沉的了,我扯着脖子望了望阁楼下面,赝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杀到了楼下,他踩着地上大片湿漉漉的血抬着头望着我笑得耀眼,“主子,快跳下来,我接着你。”闻言腰上的手陡然又紧了紧,我缓缓退一步悄悄挣脱他的怀抱,抬眼望向那个人的眼眸,随后轻轻的笑了一下,纵身一跃。

  霁雪,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你那冰凉的触感我只觉得或许赝狄更安全些

  如果……没有那一晚,或许我们又会不一样

  耳旁是簌簌的风声,

  阁楼下面向我展开手臂的赝狄突然睁大鹰眸,一脸紧张……怎么了……

  “小心!”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阁楼上面传来。

  耳边又是一阵衣服簌簌的声响,突然一股温暖的气息呼在我耳畔,随即我的背便贴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声闷哼

  我们一齐倒在了赝狄怀中。

  慌乱回头,

  只看见诗楠苍白的脸枕在我肩头看上去没一丁点的血色,但却丝毫无损于他清秀俊美的模样,他背后斜插着一把短剑,猩红的血染湿他的衣袍……

  “诗楠皇子!”楼上传来小白的嘶喊声。霁雪那曾环过我腰间的手微垂着,那泓清泉幽幽泛着凄凉的望着我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

  阁楼上一阵砰咚的踢打声,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谁让你朝她背后刺剑的……”

  一记破风刺穿布帛的声响,那个所谓的玄国二皇子抓着把滴血的长剑拎了个人便甩了下来,那人躺在地上,胸口被活活刺了一个洞,往外不停地涌着血,看那衣着似乎是他的死士之一,这人下手好狠啊……

  “后翎宫主,对不住了,差一点伤了您……”阁楼上那个人眯着双阴眸在我脸上扫了一遍,再回到躺在我怀里的诗楠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剑身没毒,只有麻药……既然乾国皇子受伤了,我们也不虏人了……呵呵,只是没想到你比传说中的还有趣……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便甩着袍子腾空飞去,后面跟着一群黑衣死士。

  小白,别追了……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放我们一马,我们何必再去碰晦气……他似乎有点忌讳诗楠的伤势,看来也不是真地想伤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诗楠的伤处理一下。

  *******************************************************************************

  屋内一盏莲瓣琉璃香炉悠然吐袅袅熏烟。

  我轻轻的拂着诗楠那苍白的脸,他已经昏睡了很久了……为什么还没醒……

  小白眼睛红得跟那兔子一样的呆呆地跪在诗楠的床头。他已经跪了很久了,怎么说也不听一定要等诗楠醒了才罢休。那个小家伙在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我和诗楠,让我受惊吓,怪自己没有用害他的诗楠皇子受伤。哎,我说这小白怎么这么喜欢他的诗楠皇子,后来才知道……原来……诗楠曾是他的救命恩人,是诗楠把他托付在后淫宫……难怪每次回来看到诗楠这个傻瓜都这么兴奋……

  “小白,你别跪了,帮我去拿块白帛来,我给他擦擦。”

  小白低着头扭捏的动了动,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再瞥瞥我身后躺着的诗楠,想了想咬着唇,便蹒跚地起来帮我去拿帛了……这个小白,非要这么着才肯起来……唉……

  接过小白递来温热的白帛,轻轻的拭擦着他的脸。

  “主子,弥儿出去跪着了……要是诗楠皇子醒了,您要记着告诉我一声。”

  咦?这小子好好的干嘛跑出去跪啊……不对……跪什么跪啊……好好站着不行么……真是个倔小子。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突然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抬眼一看正对上诗楠的眸子,双眼如星,微微的笑里有清晨露珠的味道,他睡醒了么……

  “谢谢”

  咦……谢什么谢啊……你都冷不丁地为我挡了一剑我都还没谢你,你反而谢起我来了……不是失血过多,糊涂了吧。

  轻轻掩上他的脸,继续拿帛子给他擦脸,突然手被他抓得牢牢的。恍神中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却见他轻轻撇过头不看我,随后叹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跟我说,“霁雪……原谅霁雪吧……”

  石化

  石化ING

  我还以为他发现我的好处想跟我告白来着,还正慌神不知该如何是好……怎么突然提起霁雪了……我瞥过眼继续给他擦脸,当没听见。

  “也许你会觉得霁雪对不起你……你们之间的误会或许不是外人能插上嘴的,可是或许你该找他好好谈谈,你知道么……”他缓缓伸着手抚上我的眼眸,一点一点的临摹我的眼眉,“从那天起,这里,就从来没真正笑过。”

  是么,可是我觉得活得还挺开心的啊……有这么夸张么。

  霁雪霁雪霁雪霁雪……诗楠啊……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湮儿,你别怪霁雪……

  我想他是有苦衷的。”

  是么,不理他,继续擦。

  “湮儿……”烦不烦啊,没瞧见那个病人有你这么好的精神。

  “……湮儿,你再擦我的脸就要破了……”呃,抱歉抱歉,谁让你总是在我耳边吵来着。

  “诗楠,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原谅霁雪。”抬眼望着他,坚定的,你要是今天不找个好理由……以后就别拿这件事来烦我。

  一瞬间他笑得明眸温柔,风华濁世,他缓缓启齿说,“只有你不恨他了……才会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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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霁雪篇   

莲叶素心真,

  污泥不染尘。

  露珠作白玉,

  何故也欺人,

  ——题记

  不堪的痛苦回忆是从那场大火开始。

  到处是熊熊的火焰,四处乱窜的星火,呛人的浓烟……

  ……那场火烧得莫名来势猛烈,母亲本是想护着年幼的我冲出着火的宅子,可是门和窗都被人死死的封上了,母亲哭着求着,可巷子一片死静的,街坊邻居都紧闭着门,屋外却一片吵杂的马蹄声、谩骂声和嬉笑声……

  母亲死前还一紧紧地搂着我,那场大火来势凶猛去得无声无息……

  我原本以为我会死

  可是

  在我快要窒息休克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缓缓的从火焰中朝我走来,那是仙子般的人,一双流光溢彩妖魅般的眸子,眼角下的蓝蝶莹莹地发着光,淡淡的光辉,似乎把周围燃烧的火焰都掐灭了……

  后来,我醒了,

  他们告诉我是后翎主子救了我,可是我看到的确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人,没人知道漫天火海中的那个神仙是谁……

  主子后翎,是唯一一个没有嫌弃我的人。

  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所有至亲的家人,那些照顾我的下人都离我远远的,我知道是我的脸上的灼伤,让他们害怕。我伤得很严重整整躺了三年,这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我看清这世间的世态炎凉。

  我想报仇,

  我知道那场火是人为的,母亲曾说过父亲在归隐前在朝野得罪过很多人,

  但我却不想活下去…那时的我还未满七岁…整日发抖地蜷缩在床角,不敢睡觉只是发呆,因为只要一闭眼就能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仇人们的嘻笑声,而每天一睁眼我看到的却是自己满是疮疤悲伤的脸,这一切都让我难受……揪心的难受。我整日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下人们看向我的眼神,怜悯多于害怕与恐惧……七岁的我过早的学会用沉默得去面对世人。十岁那年我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后来后翎丢了几本医书给我,于是我渐渐学着在屋后的庭院里种草药……

  后翎主子,她从不问我的身世,也从不刻意来找我。但是有一天她过来了,呆了很久。

  她说,我可以治好你脸上的伤,你让我治好么?

  能治么,怎么可能。古今以来的医学书我都琢磨背熟了很多遍,除非是神仙才能治得好我脸上灼伤的丑陋疤痕。

  可是,或许她确实是神仙。

  后来她端给我一碗药汁,里面加有摄魂草加紫津花,这些药草我是知道的,单独喝能驱痛安神,同服产生的药性能让人睡三天,可是我忘了告诉她因为自己时常会摆弄些药草,偶尔也服那么一点,所以这些药草的药性对我来说并不大……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却不了的东西。她的手垂在空中,莹莹的发着光慢慢抚向我的脸,这个光芒……有点像火海中的他……后来,我便沉沉的昏睡下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光滑如新生般,古镜中一个白玉般美好的男子在对着我笑,熟悉又陌生。我知道那不会是我,我的颧骨没那么高,下巴没那么窄……可是他却和我做着同一个动作……

  后翎主子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望着我,眉眼里都荡漾着笑意,她问我,喜欢么。

  我恍神的摇着头,我不知道,这一切太突然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不知道眼前这妩媚妖娆的女人……究竟是谁。

  可是她却喃喃的摸着我的脸说,

  知道么,有人却是很喜欢这张脸的……

  随后她松手莞尔一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说,叫你什么好呢。

  那时外面正下着缤纷大雪,很美。

  当时我想,或许我能过不同的生活了……霁雪,淳阳霁雪,这个名字或许不错。

  “温尔如玉,就叫你温玉吧……”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正撇着头眼睛雾薰似的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许久许久她才回头笑着说,我唤你做温玉好么。

  *******************************************************************************

  后来,我便跟着后翎主子学着医术,扎针、炼丹,制毒药……

  我也时常偷偷地观摩着她,她不是个普通人,或者说不是个普通女人,她脸上有着奇异的咒纹,描着鬼魅的妆,但举手投足与常人无异。

  她每年七月七都要去离这很远的山洞一趟,她叫它缘玠洞,她说里面有她很重要的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温柔却泛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

  不知为什么每次从山洞回来后她的身体都非常的弱,气息极其不稳,且一年比一年严重。有一次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当我策马赶去时,看见她在山洞里,正发抖地蜷缩在一张巨大的寒冰床上,怀里小心翼翼的紧搂着一个女孩,那么的紧,像是搂着自己的整个生命。她单薄的身子哆嗦得厉害却不愿放手,与女孩依偎着耳鬓厮磨着,脸紧紧贴着女孩裸露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后来,就这么昏沉沉的睡着了……在梦中……那发青的唇却总不安分的摸索着,还不忘给那个小女孩输灵力,嘴对嘴的输……

  她身体变弱了警惕性也差了,站在她背后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还这么安心的睡着……

  也正因此所以我也一直都没告诉她,那时的她伴随着渐渐变弱的气息……脸上的咒纹也在慢慢变淡,慢慢消逝……眼角下一块模糊的蓝蝴蝶微弱的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张与此时的我几乎一摸一样的脸。

  她,照顾我十几年的主子后翎

  就是那个在四面火海中将我救出来的仙人……

  那时那刻,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与迷茫。

  这个救了我命的,与我生活了十三年,带我如亲人般的人到底

  是

  他还是她?

  后来,

  我踉跄的逃离而去,

  我无法若无其事的呆在他身边,每当看着镜子里的脸我就会想起那个跳跃在火焰中魅惑的男子和那个总是描着奇异图纹的女人,这一切太诡异了……特别是看着她慵懒的躺在男人怀里求欢的时候……

  于是

  我借着报仇

  逃离了出去,

  在江湖闯了七年,血洗了仇人一家,也拜南山圣药师为师,他们叫我霁雪,也有人唤我毒仙子。

  而主子她

  后来成立了后湮宫,

  但是她也时常会来看我,终于有一天我厌倦了整日提心吊胆的江湖,她将我接回了宫。不久赝狄进来了,然后是弘氰……诗楠……宫里的美男越来越多,后来我也知道她是借那些男子的精魄来修阴阳术,为得……是渡精阳给那个女孩……那个缘玠洞里她至生最宝贵的人……

  后来的后来我便遇到了生命中逃不过的劫数,

  那时我与诗楠从乾国回来不久,在陡崖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就这么冲进了我的怀里,她好小……抱起来软绵绵的,令人忍不住疼惜。她就这么抬着头,眼睛里烟雾朦胧,她说,哥哥……我怕……

  那一刻,我的心颤了一颤,那一瞬间我想保护她。

  那个小家伙似乎很喜欢粘我,总是贴在我怀里,对诗楠也不太搭理,我以为她只是个乖巧的小孩。

  可是就在那个飘着烟雾的得崖边,她仰着头,闭着眼唱着首旋律奇怪词句大胆的歌,

  那一刻

  崖顶的风拂起她的衣裙,惯有的雾气将她环绕,一片白茫茫,四周盘旋着她空灵的歌声,恍神中我似乎看到了即将腾空的飞仙,突然一刹那我有种冲动

  想把她抓住,留在我身边……

  后来,

  我知道,她叫卿湮是我的少宫主

  也是后翎主子,最重要的人……

  其实我知道应该压抑,应该躲开少宫主,

  可是

  我却忍不住不把她的一容一貌记在心里,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回忆记下她唱的词曲,我整日整日的弹着,后来听闻宫里的人说要帮少宫主准备十五行笄,这着实让我吃惊不少。后翎,居然让别人给她行成人礼?!……为什么行成人礼……难道她的身子……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我只知道如果是我心爱的女子,我不会让别人去碰她一根手指,绝不……

  可是,想不到,在那次宴会上,她会忤逆宫主,

  那天的她很美,一身轻纱,只是随意的插一支白玉簪就将她映衬得灵气脱俗,她就这么倔强的坚定的说,恳请母后收回行笄……没有爱情的结合算什么。

  没有爱情的结合算什么,我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一句一句,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十多岁的孩子,这么心里念叨着反反复复的温习着她说的每句话。我愿以为光是多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远远的看着她就行了,可是却没想到她会选我做行笄人选……那一刻她缓缓朝我走来,我只在梦里做过,却不曾想到它也会实现。

  可是,后来

  后悔了……

  宫主派人传见我。

  宫主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我,看了很久……后来笑了,夹杂点凄惨中又有些许释怀,起初我不知道那层恍惚隔绝的笑容代表着什么,可是后来渐渐发现少宫主每次缠着我时,眼神就会牢牢的锁住我的脸,这么,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起初我觉得很幸福。可是,我慢慢有些懂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或许不是在看我,也许看的是那个白衣翩翩眼眸魅惑眼角一点蝶纹的男子……也许是在透过我看着宫主……

  我不知道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我只知道,后翎主子整日整夜缠绵在各种各样男人身下就是为了救她,我不知道他明明是个男儿为什么会变为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寒玉床上十几年的人为什么会醒过来,就像我明知到她是不能爱的人却偏偏飞蛾扑火似的爱上了她。

  那夜月清如晝却最是伤人,我终于下定决心去找后翎……

  我低下头

  在后翎面前,望着她那悠远冰凉的眸子

  颤声说,无论用什么手段…霁雪…死也会保住少宫主的命,无论怎样也会让少宫主完成……成人礼。

  那一刻宫主笑了,笑得泣灿如画

  纯白的衣帶在风雪中狂飞乱舞,像朵即将枯败的雪莲……。

  她说,霁雪,谢谢你

  她说,霁雪,我知道她一定会选你的……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像……

  她拂上我脸庞的手微抖着,那一刻,她叫我霁雪而不是温玉

  她说,但是,请用温玉的名字,好好陪着她……代替我好好陪着……

  那一刻,她虽是笑着眼泪却一直流下来,浸湿了我的衣摆……

  我知道

  这是我的决定,

  亦是她的决定。

  我以前不懂,原来爱可以这般的凄凉。

  是啊,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别人怀里。

  那一夜我喝了很多,不停的告诉着自己……少宫主在寒冰床上靠着外界的精气和灵力活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如今越长越大……需要的精气也越来越多……就算宫主日以继夜的采集精元也不能起多大效果……除非……她亲历亲为。

  叹一口气,望着朗朗皎月

  ……干什么都好……只要能守住湮儿的命……哪怕……她会因此很我一辈子。

  *****************************************************************************

  那日是少宫主第一次发病,悄悄探上她的脉搏很弱,精气不足。如今…看来…是快熬不下去了……

  我紧紧地攥着指尖,痛到麻木。

  看着她抱着我枕着我的肩说,行笄就我们两个对不对,只我们两个……

  对,没错,不过得提前举行,只我们两个。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行笄那天晚上,我哭了……

  我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看着她依赖的靠着我,她说她爱我……我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就这么想把她带走,带的远远的……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她要活下去,对于爱我根本不及宫主对她的一半。

  我们都想让她活下来……

  想起那天在山崖上对她说的谎话,其实半真半假……可是她居然信了,还跟我胡乱编了一个故事,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她眼中看到的是我,起码那个时候眼中的那个人是我,看着她皱着眉头拼命想着故事来开导我,真想这么把她搂在怀里……一辈子……

  可是,我最终选择放开她,

  她撕心裂肺的叫我的名字,那一刻喊的是霁雪,我知道她被我伤得很重,可是她每痛一下我心就像被刀子一下下撕扯着,比她更痛……我不能心软,此刻的心软会让我记恨自己一辈子,我宁愿让她恨我一辈子……

  可是,她

  连恨也不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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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

古池波光粼粼,一抹残月孤寂寥。

  一席白色身影默默的坐在池边,碧绿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映照着那张苍白的脸。“卿儿,起风了,冷么。”

  他怀里的人斜斜的躺着,手垂在他的腰间,并不作声。

  他也不恼那泓清泉般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手轻轻的拂着她散落在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将它们一点点一根根细致的理顺着,“卿儿,别恼我了好么……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不理我。”

  他试探的握着她的手,撑开,再十指交融,握紧。看她并不挣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眼角下的蝴蝶一抖一抖得,翩然生姿。““卿儿,你看…你就是懒…总是赖在我身上,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说好了,这回替你梳了头,然后……就要自己起来……回房。”

  他挽起袖子拿起一把镏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那头墨玉丝绸般的青丝,他偏着头那么的认真且温柔。

  “主公,别梳了……”

  “主公,您让主子安心的走吧……”

  侍从们哽咽着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而那个人只是搂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摇着,“嘘!别吵,她只是睡着了……她生我的气了,她一生气就会像这样不理我,梳头,梳子呢……给她梳头,她就会起来,就不会再恼我了。”

  他慌乱的拾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梳子,轻轻地擦去上面染的猩红的血迹,又一点点细致的梳了起来……

  一把血红的镏木梳子

  这,是放在缘玠洞的那把么,怎么会在他手中……还有……

  他,怀中的人,是谁?

  我望着自己缥缈轻烟般的身影一阵苦笑,看来这次又做梦了……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会清醒的梦到……

  陡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活生生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

  恍神中

  僵硬的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她头朝里枕在他颈窝看不清楚脸………可一身樱色的衣袍尽是浸染着殷红的血,也沾湿了他似雪的衣服…………似乎…她…已经……

  “卿……”

  “卿儿……卿……儿……唔……”他突然呜咽着,搂着她,紧紧地,全身发抖痉挛着。“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卿儿,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你只是在生我的气,说啊……你说啊……卿儿……”此刻的他就像个失去伴侣的狼一般的凄凉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么的撕心裂肺“……卿……卿……湮……儿……”

  卿儿?

  他刚刚叫她

  卿儿……湮……卿……?!

  “……少主子,您怎么了满头的汗。醒醒啊……少主子……”

  唔……谁再叫我……讨厌……让我再睡一会儿…那个梦………我不要醒过来……梦…唔……热……好热……寒玉床呢……

  身体突然像是被火燎烧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只见朦胧一片,全身火辣辣的麻麻得没有一点力气,寒玉床……我要寒玉床……

  “……少主子……您别乱动啊……”一双手轻轻的替我掖好被子,似乎又怕我踢掉似的还重重的将被子折了一折,恨得我牙痒痒,费尽了全身力气踢的他又给我掖回来,热死了,热死了……可是却又说不出话,手也没力气使。呜,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死翘翘啊。

  淅淅沥沥的水滴落玉盆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帕子悄悄的捂上我的额头……唔……你个死小白,嫌我热得不够厉害还给我加温帕子……等我醒了……看我不敲烂你的屁股。只是,话虽这么说,他的手好舒服啊,冰冰凉凉的……突然我像是被凉出了气力似的,腕子一使劲便把那只手的主人给拽进了怀里。瞬时一股冷冰冰的触感夹杂着空气的凉意向我扑面迎来……我舒服的蹭了一蹭……身上的他也闷闷的低吟了一声,从没发现小白的声音也会这么柔媚。我探出白嫩嫩的腿迷迷糊糊的压着他,他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个翻身莫名的弄在下面,我像只小猫一样一点点地摩挲着他,吸取着难得的凉意……可是……有什么东西却阻碍我的进展……糙糙的料硌疼我的脸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并不凉快……于是恼得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气急败坏的一顿乱撕乱扯……

  “主子,慢点……别急……弥儿自己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喘喘的从下面传来。

  他说什么……算了……晕晕的,管他呢……突然间觉得身子下面硌着我的料子似乎松垮垮的,一只有些发抖的手抓着我的犹豫了片刻,便引导它探进了布料里面……唔……好凉快……我猛得跟那发了疯似的将多余的累赘卸掉,把自己的身子死死的往上面贴。

  “嗯……啊……主子…主子…给……给弥儿好么……”

  啊……什么给不给的…哼…不给……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凉抱枕……谁抢我咬谁……咬咬咬ing

  “啊……”

  “嗯……主子……轻……轻点……弥儿有些疼……”

  哼,知道痛了吧,看你还敢跟我抢不……于是又死死的抱住,八爪鱼似地,手啊脚的全缠上……唔……好凉快好舒服i……就像家里的凉席抱枕。

  蹭蹭

  蹭蹭蹭

  于是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人浑浑噩噩地抱着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小白,像个死猪似的睡着了……

  ****************************************************************************

  隐约中总是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唔……谁那么一大早乱吵来着。

  迷迷糊糊的用手遮着洒进来的阳光,半眯着眼却诧异的发现自个儿的手上垂搭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手臂……怎么怎么怎么搞得……僵化着转头……

  一个美男软趴趴的枕在我肩上,垂着的浓密的睫毛微颤着,乌黑的秀发缠绕了我一身,那娇艳的唇还微启着:“主子……不要嘛……唔……给我……%……*……—%”

  微愣着低头……

  汗一个

  石化ing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个状况……我怎么会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开双腿双手缠在这个小白的身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都没穿衣服?!

  “小白,小白醒醒……你怎么半夜跑我床上来了……”

  他朦胧这双眼涣散的望着我,接着又迷迷糊糊的想合眼。

  气死我了……不准睡!!!!!!!!

  死小白死小白给我醒过来……

  拽着他的衣服……唔……没衣服……慌忙扯着被子裹着他的裸体往死里面的摇啊晃啊……

  他蹙着眉头特可怜的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他眼神游离的从我的脸扫到身子再扫回脸结果像是缓过神似的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的胸部……

  咦,怎么了

  犹豫狐疑的跟他一起低头回看……

  才发现……原来没穿衣服的不止他,我也没穿

  我也没穿我没穿没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死流氓……一掌朝他头上PIA过去……

  他泪汪汪的捧着脸一路挪挪挪……缩在角落里,还死命地盯着我的胸看……一脸的不可置信加激动和一点点小小的兴奋。

  我顺势掩胸摸索着想扯被子遮

  咦

  不对劲

  ……

  哪里不对劲

  摸摸,再摸摸

  平的?!

  我僵硬的撇着头低下一看

  不可置信

  揉揉眼睛ING

  呜……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胸部为什么不见了……还有……还有我跨下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天哪!!!!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变成了一男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我只是睡了一觉就又穿越了……胡乱的扯着件衣服挡着胸前……脑袋里一片空白……

  “公子,您不能进去。”谁在外面瞎嚷嚷,吵死了。

  望一望慢慢靠过来的小白,低头偷偷掀开衣服的一角……瞥一眼……胸前照样光溜溜平坦坦……唔……小白还是小白屋子还是这间屋子……这只能说明……我变性了?!

  “公子,您真不能进去。”

  “走开!”

  “弘氰公子……少公主还没醒,要不您让我去通报…呃…公子……别闯啊……”

  呜……烦死了烦死了……谁啊!姑奶奶我正在想事情呢,谁在外面吵……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砰砰哐哐

  门被踹开了

  狐狸随意披着一件开襟的殷红衣袍,就这么闯了进来,匆忙赶来阻拦的两三个侍人埋着头跟着跪在了他身后。

  “你们给我滚出去。”冷冷的声音从那性感的唇中的一个词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声,门便从外面轻轻掩上了。

  狐狸慵懒的倚在门口视线慢慢从我的眼睛往下移再移到身旁眼睛湮雾朦胧的小白再移向我的脸,“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说起我还不相信呢……给我……快说……”

  啊?什么……回着头看着小白,结果小白看看我再看看他再望向我。我呆呆地看看裹着白色被单的小白,望向他,再看看光溜溜只遮着一件衣服的我……

  額上掺出了涔涔汗液。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的身体……变……”我呐呐地往后缩缩,今天的狐狸忒恐怖ing

  他缓缓移步至我床前,撑着手将我环在他的禁锢下,低着头视线慢慢从我的胸口往下移……“我没问你这个……你怎么和他上床……你们做了?”

  啊啊啊啊啊他说什么呢,我和小白怎么可能……应该……没吧……等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个男的,偷偷瞄一眼俯在我上面的狐狸,那开襟的衣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白皙肌肤和隐约可见的一点樱桃……唔……为什么看到他我那个跨下面会有反映……死了……我不要做男的啊……

  我死死的攥着弘氰的衣袖,手一抖一抖得将遮着自己的衣袍往下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呜……氰儿……我和小白没什么……我……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平……胸平了……还有下面……”

  狐狸那双深邃的丹凤眼突然眯了起来,他偏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黑玉一般的长发散落下来摩擦着清秀脸颊下的那只蓝蝴蝶,“湮儿……给我看看……”他抚着我腰的手往下滑,直滑到我股间,撑开我的腿,摸索了一会儿一根手便探了进去……唔……我咬着唇,一股麻麻的快感便涌到了我腹间。他他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半晌他抽出手指,我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他朝我晃晃指尖上那白露般的粘液,用纸巾擦去。然后一双手轻轻拂过我的脸往下滑,直滑到我的下颚,双手微微弯着,捧住了我的脸,笑得眼睛眯眯的,“湮儿……别怕……下面还是女孩哦……只是多了点……”他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跨下雄赳赳的小东西,轻轻笑着缓缓启齿,“……恭喜……少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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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南纳(神的后裔)     

他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跨下雄赳赳的小东西,轻轻笑着缓缓启齿,“……恭喜……少宫主……”

  他说什么?

  恭喜?

  他跟我说恭喜……

  我好不容易补了十多年才能长这么大的两坨肉莫名其妙地没了,下面又破天荒地多了出一块……现在好了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如今就连泰国人妖都不如了…这只臭狐狸居然跟我说恭喜?

  狐狸,

  你别光往我胸看啊,给我说清楚……

  “湮儿,你还不懂么……你神功大成……”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唇。

  啊……没懂……

  “少主子……您练成了阴阳术颠鸾倒凤得最高层了…呃…就是雌雄同体!”小白扑闪着大眼睛迫兴奋得什么似地一个劲往我身上蹭,却被狐狸半眯的诡魅眼给瞪了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颠鸾倒凤……啊呸!雌雄同体……呸呸呸!我什么时候练了那劳什子阴阳术啊,昨晚我也只是抱着小白睡了一觉而已。

  呜

  一定是这个身子的缘故,我说呢昨晚怎么睡着谁着这么热还全身麻得没力气。

  欲哭无泪……为什么别人穿越穿金戴银坐拥美男……我穿越虽是同样的待遇可是却要付利息……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湮儿……不要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抬头正好看见狐狸那琉璃美玉般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温柔得似泓涓涓泉水,“……只是……”他突然贴近我,修长的手往我胸前摸了摸,头枕在我肩窝上嗤嗤的笑着一颤一颤的“……只是湮儿的胸……确实平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呃

  我说什么来着,就别想从狐狸这里听到啥好的……

  撇着头本想赏他一个爆栗

  却被勾了魂似地

  愣愣的

  看着狐狸那在脸上跃动的蓝蝶,突然间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触动与感伤,等我反映过来时,手已经轻轻的拂上那眉眼下的蓝蝶,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不对这蝴蝶印,不是这样的……这个翅翼还要再大一点,应该再往左挪一些的……他曾说过这个蓝蝶是长在他的朱砂痣上的……而朱砂是点在他心窝处的,就像我一般……

  咦?!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他……那个他是谁……呜……头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湮儿……你……怎么了?”

  唔……没见过头疼的啊……没看我疼得冒冷汗么。

  “湮儿……是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他那双修长的手紧张的捧着我的脸,直勾勾得盯着我。

  呜,不行不行……一看他脸上那个蝴蝶印……我头就更疼得厉害……脑子里沉沉的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

  忙撇过头去……眼不见为静……

  “氰儿,你……你为什么要在眼角下描个蓝色的蝴蝶纹……”

  “……哦……你说这个?”他呐呐的摸着脸上的图印,“湮儿不喜欢么……不喜欢的话,以后就不画了……以前后翎在脸上描过,我看着喜欢就也自己学着弄了一个,那时候她很喜欢看的……不过要是湮儿讨厌,我也就懒得画了。”

  后翎?

  后……翎……

  “小白,后翎宫主也是雌雄同体么?”

  小白摇摇头望望我再望望狐狸

  “不是……我跟她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呢”狐狸撇着头想了想,秀丽的眉毛微蹙着,“因为世间流传一个传闻说,修阴阳术者能延颜益寿更甚者能得双性之体乃至修仙,正是因为凤国的王想长寿,所以派身为神官的我找长寿之药方……于是就进了后湮宫当了几年男宠。”他定定的看着我,执起我的手“湮儿……我不知道史书上具体记载了些什么,但是这也是各国各势力窥探后湮宫的动机之一,关于你雌雄同体一事千万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不然,这世间又会因后湮宫而无端的掀起一阵动荡。”

  头晕晕的,被他绕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似乎我这个体质很危险得保密……他们不会想抓到我用刑先逼供出阴阳术的长生秘诀再把我解剖了再鞭尸吧……光想着都怪涔的。

  “……这身体……不会再变回去了么”拉着他的衣袖死死地作垂死挣扎状。

  “湮儿……这我也不知道……对于这方面乾国的古书记载得比凤国的多,诗楠皇子应该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不去问后呢”他拂着我的脸侧着头轻轻笑着,丹凤眼微梢斜着眼看我极尽妩媚。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都忘了

  我还有一个生出这怪身子的妈了……

  撒丫拔腿就奔ing

  “……主子……等等……你的衣服……鞋……把鞋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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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屋里像被飓风侵袭过似的……一个娇小的身影胡乱地披着一件单衣就这么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匆忙低头的拾捡着衣袍和散落在地上的绸缎鞋的小白和僵硬着身子一脸被抛弃样儿的狐狸……

  ***************************************************************************

  呜……我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看着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儿再瞅瞅胡乱搭在身上的单衣和光着的脚丫……再四处望望向我行着礼却低头偷偷掩嘴笑着的侍人,脸火辣辣的红……

  低着头垂着眼睑有些不自然的站着,无聊的看着自己左脚丫蹭着右脚丫玩得不亦乐乎,说起也奇怪……明明这么冷的天了,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跟那穿在鞋子里似的,软绵绵的暖和和的……一点都不像是光着脚丫,而且浑身精神抖擞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变成男子了,精神也好些了么……

  “湮儿……怎么不穿外袍就这么跑出来了……不冷么。”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把我裹在一件狐裘长袍里面,手微微一使劲便把我箍在怀里。

  抬眼一看后翎灼灼的目光便落在了我脸上。她……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袍子脱给我啊……我极不自然的躲着那光,呐呐的要挣脱……

  咳咳

  她轻轻掩嘴侧侧秀眉紧蹙,面上升起一抹病态的红晕,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轻声道:“别乱动……到时候受凉伤风了就不好了……”

  可是……现在受凉咳嗽的人好像是你吧。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跑出来……这些侍人是怎么做事的……都不知道通报一声,也不知道吃药了么。

  轻轻的搀扶着她,手微微使力把她压坐在床上,令侍人拿了件厚点的玄狐裘小心翼翼地披在她那略显单薄的身子上,

  “先别忙……你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么”她温柔的声音响起,拉著我的手,轻轻站起来,站到我的正面,和我对视。

  啊啊啊她怎么这么喜欢乱动啊……一点都没有当病人的自觉……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又把她压在床上,让她坐好……都咳成这样了……

  噗嗤,她望着我轻轻的笑着,淡淡的光融融的照在她脸上,那倾城倾国的脸上如珠玉流光,美丽出尘,“湮儿,不用担心我……老毛病了……没大碍的。”

  “湮儿……来找我有什么事么……还是单单就是来看我。”她侧着头浓浓的睫毛掩着眼睑,看不清表情。

  屋里蓦然安静

  我才发现,似乎每次……都是为了有事才来找她,就连今天也是。好像并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甚至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罪恶感油然而生ing

  她侧身向我伸出手来,“其实也没什么……别内疚……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咦,神了啊……低头磨蹭……她怎么知道我在谴责自己的小良心。

  “后……那个……”

  偷偷抬眼本想跟她说起这身子却无一瞥到她修长的白皙的手指……啧啧,纤长柔弱,肌肤平滑细腻,好美啊……这么年轻真的是我的母亲么。

  “呃……什么?”

  回神回神ing,咬咬牙把衣襟一拉,狐裘袍和里面的单衣松松垮垮的褪在腰间,

  “……什么是阴阳术……为什么我今早上起来身体会变成这样……他们说是因为修阴阳术,可我并没……”我想问……这还会变回来么。

  漆黑的云发倾泄了一身,她轻咳着,支起身子站了起来,魅惑治娆的脸颊上的符纹似乎更深了一些,那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轻颤着,像是若不胜衣,“…咳咳……终于恢复了么……湮儿不用怕……只是似乎还来晚了些……”

  啊……她说什么啊……听不懂……

  “湮儿……你当真想知道么……”

  当然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你。

  她缓缓的移步,打开暗格,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泛黄的古书籍,“湮儿……你自己看吧……”

  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第一页便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擦擦眼睛抬头却看见书的上空浮了几个金色的大字“得此书者必将吾之后裔,世间尚有凡夫俗子想追寻成生不老得道修仙的法子……”

  哇!神啦……这是用什么效果放出来的……幻灯片么……不像啊……这附近没看见投影仪啊……再瞄一眼后翎,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似乎是见怪不怪。继续往下看ing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幸好我接受祖国二十年的教育,才勉强把这些饶口的古文给看了下来……不过奇怪得很,虽然里面有些奇怪的字体我从没看过……不过似乎也能猜出它的意思……难道我是天才?!

  匆忙瞄了一下归类总结,这书里前一小部分大概是说,以前有个隐秘的神族在人间传下了一脉,他们延续神的名义自称南纳,南纳虽人丁单薄却各个寿命极长有种神秘的力量甚至接近于神族,因此成为各国争先抢夺的对象……受不了凡世侵扰的南纳大部分随祖先回到了仙境,只留下少许几个贪恋红尘隐居在凡间……世人们只知道南纳人有得道修仙的法子,却不知道他们是因什么修炼。其实南纳人并不靠什么法术修仙,只是体质秉性异常,他们因为是神的子女所以生下来便隐藏了雌雄同体的特性……万事万物都有其衍生的道理……雌雄同体采阴补阳共生共息——这就是南纳人的修习之术。

  啊啊啊?什么……你问我后大部分说什么啊……后翎鄙视我的看书速度,说看到这么多也够了……就无视我的自尊把它给收起来了。

  咦,不过说真的这本书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本家族迁徙史……还有,它还真够吹捧的……把一个神的后裔说成了靠练阴阳术获得法力得以修仙……切……那还算什么神仙啊……整一淫魔,我猜啊,估计后半部分一定也在吹捧那些南纳的修仙得道之人和一些成名的利害角色。就像一些历史书一样……先记载大概的起源再详细描写其中的领袖人物在某个起源变迁中取到的决定性作用……鄙视鄙视ing,你不给我看……我还不想看呢……

  “……世人都道后湮宫修阴阳术,却不知阴阳术如何修……其实并不是任何人都没修成的,其中一方必须有我们南纳人这种体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南纳?你是说我、你是南纳人?神族的后裔?!有没有搞错!这也太恶搞了吧……

  “湮儿……你不用怕……这种雌雄同体的现象只会每月出现一次……很快就会消失再恢复你的女儿身。而且这段时间是调和你身体的关键时期……平日里吸收的精阳中的精华会在这一段期间蕴化为一种力量游走你全身帮助你吸收,然后剩下的无用的精气会借助你现在的体形排泄出去……不过这段时间还是不易纵欲……不然会将你来不及吸收的已粹炼好的精元也一道排泄丢失的。”

  啊啊啊啊啊……我他妈的……这身子还是个垃圾回收站了……我可以不要么……

  “……我以前还以为你体质太弱而丧失了南纳本质……不过看来……虽然被寒玉床的寒气压制得出现得晚了点……不过也可以说你的身体在慢慢复原……可能再条理些时日就不用靠阴阳术维续性命了……”

  真的假的?!那就是说以后不用再五行八卦练什么劳什子阴阳术了……呜……看在这个的份上,当几天双性人就当几天双性人……等等……寒玉床的寒气能抑制变性的速度?!难怪了!前些日子因为姨妈来了所以就换了张软塌,结果后面又因为懒所以也没再换回来……呜……既然不练劳什子阴阳术,也不摄取精元……那我以后就天天趟寒玉床……看它还给不给我变性……哼……

  “湮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来把手放在这儿……沉下气息,看看有没有一股力气在游走……”

  这,这儿么?

  学着她的样子,将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唔……一股热热的气流慢慢上升在一个地方停住不断盘旋……咦……这就是小说里常说的丹田么?汗一个!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我就一变性就出现内力这破玩意儿了。

  “湮儿……”她抓起我的手轻轻的笑着,“你又在嘟着嘴神游了……没错……你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小内力了……如果继续修下去的话可能会有些小神力……但是你现今这种状态也只能维持在你变性的这段时日,恢复过来后就会全部消失……除非……继续修下去……不过,看你也不会去碰那些东西了……也罢,或许这样会更好些。”她抬眼笑着,纤细的罂粟花纹于眼角蔓延,现出妖媚的颜色。

  “后……你也是……那个……同体么……”

  她微微一愣,那双魅人心弦的眸子有些呆滞的望着我,许久轻轻叹一口气说“不是。”

  不是?!

  “……现在……不是了”她缓缓的望着我,那是极尽温柔和朦胧的眸子,迷蒙中却有晶莹的微光。淡然有些忧愁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将那心底的悲伤尽显眼前,她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自从十几年前那场变故后……我便再也……咱们不说它了……”

  什么嘛……说了一半不说了……十几年前是在生我前还是在生我之后啊……出什么事了么……好好的吊什么口味嘛……讨厌……死命的攥着她的袖子,犟着看着她。

  她默默地站着默默地看着我,又似乎是透过我看着远处,眉尖微蹙了蹙,以手捂着嘴,似乎在忍受某种难忍的痛苦,轻轻咳嗽了数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后,你怎么了……好些了么……不是说修阴阳术可以长命修仙么……病不能治的么……

  她撇头望着我,眼眸暗涌像是在诉说无法说出的忧愁,长长的浓浓的睫毛,将那水样的眼睛隔在尘世之外,“这是那些无用的糟粕留在体内无法泄出,日积月累的祸根,没用的,治不了。”

  啊啊啊啊啊……可是那本古书上不是说八卦五行阴阳协调……体内有糟粕有精华互相抵制不是应该会没事的么……难道……

  她伸着手抚着我的脸,袍袖向下滑了滑,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如雪耀眼,“湮儿……我的卿儿……难道你还不懂么……这是几年来……我把采集的精元都渡给你了……何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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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她望向我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闪过的悲伤似惊鸿掠影秋水明镜,她说,“卿儿……卿儿……难道你当真要忘了我一辈子么……”

  ————————————————————————————————————

  我缓缓抬头却始终不敢看她的眼,“后,你说什么……”

  “卿儿你总是这样……”她伏下身犹豫着,便咬着唇手一用力,我便被她挽在了怀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了你我变成了这样……而你……把我忘了。”

  有什么情愫在我胸口翻滚,酸涩的压抑我喘不过气来,她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裳贴熨在我身上,一丝丝的掺浸在我心头……悲伤……一股无名的悲伤缠绕在我身上,我该忆起什么吗……我忘了什么……

  “卿儿……我该怎么办……你说你可以为了我抛弃一切,只要我心里有你……你知道么,现在我丢了我有的一切……为了你我可以做一辈子女的……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别人的身下……卿儿,你曾说可以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我自己全都做了……可是……我只要你记住我……都……那么难么。”

  “卿儿……难受……我好难受……”她无力地枕在我肩上,身体不禁地颤动着,咳嗽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到我的颈窝,烫人……她的身体烫得可怕……

  “后……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她低垂着头瞥着眼,脸色苍白,陡然挣脱身子撑着桌子背对着我,用袖子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缓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

  她,怎么了

  伸手探探体温高得吓人……发烧了……难道烧糊涂了……或许是把我当作其他什么人了……可是为什么看到这样子的她,我心口会痛得说不出话……

  蹙着眉轻轻扶着望着我有些发呆的后,执着那轻微有些抖的手令她小心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她一直望着,紧紧地盯着我得脸。我从没发现她那妖治妩媚的眸子也会这般清澈明亮,她似乎烧得不轻……刚刚这么多话,现在却这般的安静,只知道望着我,微醺的眼睛半眯着,笑得幸福且满足。

  得去给她拿药

  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摆,她抿着苍白的嘴执拗的望着我,眼睛的忧伤朦胧似雾如烟,“……卿儿,你就这般的讨厌我么”那神情似乎在说你忘了我……现在连见都不愿见我了么……

  心口又是一股剧痛……湿湿热热的液体就这么涌上了眼眶……受不了了……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像被刀子扎一样。

  “卿儿……再陪我一会儿好么…咳…我知道我这个身子……脏……不愿见我是正常的,再多陪我一会儿……下次……不知道又隔多久才能再见到你……你总是不来见我……咳咳……”

  后,别,别再说了

  轻轻褪去外袍,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揽着她,抚着那单薄的背帮她顺着气。她缩着身子呜咽着紧紧揽着我的身子,像是怕我会再次撇开她不顾似的。

  老人们说治伤寒只要令病者出汗就行了……不知道……发烧能不能治。偷偷抬眼望着她,她眼睑微微颤动着,气息轻微,似乎是睡着了,呜,这样不行还是找人来帮她看看病吧。偷偷的拈起她搭在我腰间的一只手……

  “卿儿……卿……儿”她梦魇着,皱着眉,又将我抱得紧紧的

  呜……没见过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算了,就这么着吧……

  只是……她梦里也在唤的名字是谁……

  卿儿?

  卿……儿……

  很熟的名字,我叫卿湮……他们都叫我少宫主……主子……也有人叫我湮……儿……

  卿儿……

  似乎总是梦中的那个神仙般的男子也经常这么唤着怀里的人

  而且

  后,似乎也不像是认错人……她叫我卿……湮……儿……卿儿……

  我跟卿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卿儿是我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

  那……

  偷偷瞟一眼,睡梦中也微微蹙着眉的后,

  难道说,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和她有过一段恋情……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她的女儿……为什么她说她为了卿儿可以做一辈子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为什么丢失了南纳人的特性……还有……那个梦中的男子……到底是谁……

  我总是从内心涌来的悲伤应该是卿儿本身的记忆吧

  抬起手轻轻抚摸后翎被泪水浸湿的迷人脸庞,要是她知道不是卿儿忘了她,而是这身体被一个不属于这世间的人给占据了……不是卿儿不要她,而是我冒名顶替了这个身份,她会怎么样……

  对不起……

  害你这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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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子,您先歇着吧……”

  “是啊……有霁雪公子在,宫主会没事的。”

  我和衣侧身坐在床前,抬眼望一眼背对着我正帮后把脉的那个清高傲雪般的男子,

  手指轻轻抚摸着搁在床旁的那两卷古画,一张是曾放在缘玠洞的那幅,画中的男子长得极似霁雪,可是却又不像……感觉不同,霁雪像清风……这个人像却暖玉……徐徐地摸着,一股温柔似水的情愫便缓缓在心头蔓延。

  手轻轻从一幅画滑到另一卷……这是在后翎的床上无意间发现的……画中没有多余的景色,白纸黑墨……只有一个女子低吟的笑着……那是一张我的脸,却比我大一点,比我高一点,身材比我好一点,气质比我高贵一点……总之都比我好就是了……可是脸上却挂着不协调的笑意,有点狡黠或许可以说是使坏时才有的阴笑,这一点倒是跟我挺像的。

  指尖猝然一抖,脑海里浮现零星的片断……

  “痛痛痛……氰儿,我真的不是……你就不怕你们宫主认出我是假的,怪你们办事不力?!”

  “……少宫主,前几日宫主占星得知少宫主最近可能会有变动便急急派出宫里的人来查看,可等我们赶去的时候缘玠洞已经不见您的身影,真正是急坏我们了……虽然您的画像宫主不让人随便触摸,可是宫主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就算办那事完了之后都要拿出来摸一摸”

  轻轻的摸着画面上的女子,再望一脸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后翎,这幅画应该就是狐狸当初跟我提起的那张吧……后对卿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深到……就算不顾自己性命渡气只求能保她一丝性命……就算永远也不能醒过来……就算只是……摸着画在男人下面低喘么……

  “霁雪,后,能治好么”缓缓的收起画卷,轻吐一口气,定定得看着那个眼神有些晦暗,身姿却似雪般脱俗的男子。

  他低着头眼中有些许焦虑“……积淤过多……可能身体会越来越差,而且她这些时日已经拒绝和公子们的接触……阴阳术或许有帮助,但是宫主似乎开始排斥……”

  是么,要是我是个男子,眼见心爱的女子已经醒了,自己却还要缠绵与男子身下,任谁也受不了……何况……我行笈那段日子……应该是她最难受的时候……

  后,要我怎么说……我是个小偷……偷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弄丢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对不起……

  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现在就去找那本南纳古书籍……它里面一定会有记载的……

  “少宫主……您去哪……快快快……赶紧扶着主子。”

  “湮儿……你没事吧……”

  “主子……您小心点……”

  轻轻靠着扶着我的人身上,熟悉的梨花香……“湮儿,你也守了这么多时日了……去休息一下吧。”缓缓摇着头,本想推来他,脚却一软,便趴在他的怀里,慌忙挣扎着起来,却被他牢牢得圈住了腰身,“……湮儿……你……”

  慌乱抬头却见他那清泉般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湮儿……你的身子…男子…”

  陡然我似乎清醒了很多……不行,这本书就在这间屋子里……世人们大多窥探南纳之术……屋里太多人了,万一暴露了……如今后又病得厉害,我又是个半吊子伪劣假冒南纳人……这件事,还是再另寻时日吧。

  努力挣扎着,身子却被他箍着上身与他贴得牢牢得密不透风,他的呼吸声和胸膛的起伏隐隐约约的透了过来,我疑惑得抬眼望他,只见他目光轻轻扫过我的胸,缓缓移到了我的脸上,呃……似乎没听到我的回答他是不会松手的,“……嗯……这是后病之前的事了……不过……应该快复原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歇着了。”

  我匆匆挽着的裙子下摆离去

  屋中那个呆在原地愣愣的望着门的似雪男子,许久,叹口气,回眸望着床上苍白着脸的后,再深深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眼眸里尽是道不尽的忧伤。

  ***************************************************************************

  “主子,您回来了……这几天呆在宫主那儿,弥儿又不方便去伺候……就怕主子过得不舒坦……”小白红着眼睛望着我,拉我坐在镜子旁,挽着衣袖给我整理着,“弥儿,替您把发髻拆了,主子……早点休息吧……”

  轻轻点着头,半阖着眼睛乖乖的坐着,由着小白上上下下忙活着。说真的,这些天后醒的时间比睡得多,守着她我也没怎么费心思穿衣吃饭,被那些侍人们伺候着还真有些不习惯。

  “咦……”小白在我后面呐呐的出了一声。

  怎么了?

  一根簪子便递到了我眼前,乌黑亮泽精细的雕着些奇怪的花纹。

  “……那些侍人们怎么弄的……这木簪也插到主子头上来了……这……”

  缓缓从小白手上接过,细细的抚摸……热热的暖流顿时缠绕在指尖……这是以前送给后的见面礼……是她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插上的么……

  打断小白的絮絮叨叨,接过木梳轻轻的梳理着,掩饰眼中莫名的情愫,“小白,帮我准备寒玉床……我今天睡它。”

  一阵淅淅簌簌

  侍人们低头悄悄躬身退出

  香炉里升起袅袅轻烟

  屋里寂静安详

  不知为什么

  我总觉得寒玉床很奇怪……每回睡在它上面总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似乎那东西不紧能锁住魂魄……还能唤醒一些属于卿儿的回忆……

  宽衣躺在上面,轻轻拂过那冰凉的兽型图纹,阵阵寒意慢慢渗透于我体内,而此时手中的木簪陡然释放着热量……好奇怪……一冷一热的两股不同的气流在我体内荡漾盘旋……好困……

  似乎又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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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梦

宽衣躺在上面,轻轻拂过那冰凉的兽型图纹,阵阵寒意慢慢渗透于我体内,而此时手中的木簪陡然释放着热量……好奇怪……一冷一热的两股不同的气流在我体内荡漾盘旋……好困……

  似乎又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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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灵界仙境

  白茫茫的雾气包围着我,朦胧中透着清澈寂凉的月光。泛着点点银光的流水在空中一泻而下,在空旷的寂寥的苍穹奏出侵蚀灵魂的响声……

  古池中,无力的趴着一个人,修长的手臂耷拉在池崖边,黑玉般光泽的发丝一缕缕缠绕在光滑有弹性的裸胸前,浮在洒着月光的池水中。银色的流水汇集在这泓池水中竟然妖异鬼魅得似腥血般殷红,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湿湿的泪痕浸染了眼角下荧荧发着蓝光的蝴蝶印,更使那张白皙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显现出无尽的哀伤。

  “主公……呜……呜呜……您不能这么做……”

  “……主公……您的身子现在不能魂怀……求您……求……”

  他半卧着身子浮在水面上,精致如玉的脸上全无表情,只是手轻轻滑下水中无声无息地探到腹部上,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脸上浮现温柔的神情。

  这场面太诡异

  我隐藏在云层中,悄悄往血红的池水中探去,那男子白皙平坦的胸口斜斜的插着一支乌黑的木簪,一丝一屡的奇异暗红的血丝浮荡在血池中分外打眼,再往下看那浸泡在嗜血般殷红的池水中的小腹竟然微微隆起,似乎……像是已经怀孕……

  “主公,您的身体还没倒雌化期,万万不可逆天行事啊……您再耐心的等三日吧……再这样下去两人都有性命之忧……主公,您听老夫的劝吧……就算顺利产下了,将来您也……”远处,池崖边老泪纵横的跪趴着一个青衣老人,看起来似乎是忠心的医侍,哭得这叫个凄惨。

  “白老儿……你别劝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再过三天,她的魂魄就该灰飞烟灭了……你叫我如何等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的也能怀孕?

  等等,魂怀……似乎在哪听过……

  施魂怀术者必为雌性体魄,魅聚于行,形存于体,以魂者心爱贴身之物歃血寄于池,以此之道锁魂,以弃仙籍得胎体。

  我呆呆得站在云层间,望着那个脸色苍白勾着温柔的笑,轻抚着腹部的神仙般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泪就这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想哭……

  泛着涟漪的血池就这么照着他,也映射着我……

  我漂浮在空中,寂寥的苍穹中,流水倾泻而下,仿佛下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这里的气息让我难受……我想逃离……可是却又一股力量拉扯着我,无法挪步。一阵恍惚后,白洁的月辉悄悄隐去,皑皑白雾缠绕着我,陡然间光芒璀璨夺目,我愣愣的站在云间不知所措。

  四周一阵抽气

  他斜卧在池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诧异的望着我所在的方向,一双妖媚的眸子转眼间清泉般美如流水,含着朦胧的湿意。

  他,飞扬的两条长眉缓缓舒展开来,浸泡在古池中的白皙光泽的胸急促的上下起伏着,眼角下的蝶印散出妖艳的光,令人惊心,他抬着下巴朝我眯眼笑着。

  恍神

  竟然真是画中的男子,那个我经常梦见的人。

  他,能看到我么……

  我愣愣的望着他,

  他气息不稳的在水池中划动着手臂,踉跄的朝我挪来,那双迷人的眼睛就这么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似乎一闭上我就会消失似的,突然他朝池崖上倾斜身子颤了颤,蹙着眉似乎忍着痛,咬着唇,手不着痕迹的抚了抚小腹。

  “主公……您小心……”

  他只是不理,仰着头,眼眸深深的锁着我,“卿儿……”

  卿儿,是来看我的么

  卿儿,你看,我为你找着了寄魂的身体

  卿儿,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卿儿……与……温玉……

  我泪眼婆娑,浮在空中伸着手想去触摸那个在池中的泛着红晕的清风如玉般的脸庞,可是,手却穿透而去……

  他偏着头,脸颊轻轻摩挲着,我那悬在空中依稀可见烟雾般的手

  那一刻,

  轻勾嘴唇,笑了。

  寒风中,散乱飞舞的黑发与周围弥漫的血雾缠绵厮磨。

  卿儿,他们说我不能救你,可是我想救

  卿儿,我不后悔,就算救不了我也能和你一道去,没有你,纵使永生也没多大意思

  卿儿,知道么,每次想你我这里都很痛,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可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他低眼轻轻摩挲着腹部,喃喃道,在我这个身体里的是你……我好难受却幸福得似乎什么都可以忘。”

  卿儿,你知道么,那个讨厌的白老儿说,我以这个身子魂怀,就算成功的把你生下来,你的魂虽能保住不被湮灭,却会游离四界,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而我……可能体力透支……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我不怕。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卿儿,请允许我的自私……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想让你记住我一辈子,用一生怀念一个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承受不了,所以我要罚你……谁叫你先抛弃我……卿儿,别哭……或许我们都能活下来也不一定……只是那个时候,可能……我再也变不会男子了,你不能嫌弃我,你估计在透笑吧,这样就可以如你所愿压我一辈子了……你这个坏东西……可是,如果那个时候你不认识我怎么办呢……不会的……不会不会的,你会记得我得对不对,毕竟我们是彼此可在骨血中的人,卿儿……我的卿儿……

  他仰着头,微翘着下巴,抚在小腹上的指缓缓移到胸口,修长的手指握紧深插在胸前的木簪,努力睁大着眼眸一遍又一遍贪婪的望着我的脸,眼中湮雾弥漫,他半眯着眼,蹙着眉头,指尖一用力,陡然一拔,血,暗红得泛着奇异光芒的血溅了我一身,我身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耀眼中夹杂着妖艳的血红……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轻…恍惚中牢牢保持一点清明,忍不住抬眼再次向那殷红的池古中望去

  只见,那池中孤寂站着的神仙般的男子,

  依稀可见

  他望向我的脸

  隐约中眉如远山,目如秋水,脉脉浅盈,哀伤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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