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水晶戒指】作者: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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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2-18 02:46
标题:
【水晶戒指】作者:夏娃
张开眼的同时,笑容在嘴边冻结!海莉儿望了望四周——一眼望不尽的草原,还有一只大鸟、一个大男人……
天啊!这男人真是帅得不象话!一双比海水还湛蓝的眼眸、晶亮的银发。哇塞!他的鼻子好直、好挺耶!她猜他的身高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瘦长的身材好看得不得了!海莉儿张大眼,直勾勾地瞪着他,遇到这种男人不看个够会遭天谴的!
“太师了!天!真是上帝的杰作!”海莉儿脱口而出。
伐尔斯.威克格勒紧揪着眉头,怀疑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是不是疯了,竟敢如此大胆地盯着他看?
“你是什么人?”
“哇啊!正点!扣人心弦、迷死人的嗓音。喂!你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好不好?”海莉儿甩开被子,缠住他的手。
以为她在开玩笑,伐尔斯拨下她的手,语带不悦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由天上摔下来?”
“由天上摔下来?我?”海莉儿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又摇了摇头,不相信他的话,“你真风趣,虽然不怎么好笑,不过我尽量捧场就是。”她哈哈笑了两声。
伐尔斯怪异地瞥了她一眼。“由你的穿着,我很难判断你是哪一国派来的*细,你何不自己挑明,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海莉儿愈听愈觉莫名其妙,瞧他说的是哪一个话!*细?她这么纯真可爱的样子会像个*细?她的穿着又怎么了?是他自己穿得怪里怪气,还敢说她……
“哎呀!我怎么会穿睡衣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绿色格子睡衣,又猛地想起自己正置身在“荒郊野外”,而非她的房里。
“这……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你们在拍戏是不是?为什么带我来这襄?”海莉儿猜测她是在熟睡当中被“运”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可就得问他了。
伐尔斯双手抱胸,瞇起眼审视她良久,以危险的语气说:“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既然你不珍惜性命,我只好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
不知何时,他手上已多了一把手枪,吓得海莉儿惊退数十步!用不着他解释——事实上他也不可能为她解释——她绝对相信那是一把真枪!杀得死人的那种!
“你怎么会有枪?你是警察?不,不可能!强盗?杀人集团?绑架犯?唉!不管你是什么人,这里是自由中国台湾,是一个法治国家,我不管你是哪一国偷渡来的,告诉你,在台湾杀人是要坐牢的,你最好别轻易尝试。”
瞧他一身黑衣黑靴的打扮,肯定是利用黑夜摸黑上岸的偷渡容错不了,她得试着开导他,别让他做傻事,否则她自己的命没了不说,他也得跟着去坐牢,多划不来!
好半晌,伐尔斯只是静静站着不动,待他一旋——枪
“不要!”海莉儿以为他就要开枪,吓得捂住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
原来疯子也怕死的!这是伐尔斯收起枪后的第一个想法。
“飞之,走了!”他跨上鸟背,摸摸它的头。
这只大鸟似乎有灵性,风驰电掣地一跃直冲天际!待海莉儿颤颤地抬头,四周已不见半个人影。
“人呢?”海莉儿跳起来四处张望,就是不见他的人影。
冷风飒飒,方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剩她一人……
她环抱双臂,是冷、是怕、是惊,早已分不清了!
“好可怕!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我该不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吧?”海莉儿摩擦着双臂,自言自语。
她记得明明睡在自己床上的,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世界全变了?
“哎呀!难道我死了?”海莉儿大叫,急忙捏捏自己的脸颊。“好痛啊!”她哀叫一声,嘴角却欣喜地挂着笑容。
会痛就表示她没死嘛!
现在想想,方才那帅哥肯定是死神,想必看她长得可爱才没取她性命!
但是既然不取她性命了,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大方点送她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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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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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6
都已经入夜了,她又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看看这地方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教她往哪儿走嘛!
“死神就是死神,做不得一件好事!”她嘀咕着,仿佛真把伐尔斯.威克格勒当成死神了。
唉!难道她卫海莉真注定要死于花样年华?
“那可不行!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要变成冤鬼了“不行!不行!我不能死。喂!死柙,你出来,要我死起码也让我尝尝恋爱的滋味呀!死神,你听到没有?出来呀!”海莉儿扯开喉咙大喊。
鸟声哮叫,响彻云霄,一剎那,大鸟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上来!”伐尔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海莉儿却是看呆了!人可以坐在鸟上?
“哇啊!好神奇!它可以载人呀!”海莉儿满眼近乎崇拜的眼神,摸摸大鸟的头,又兴奋地说:“原来死神的坐骑是大鸟啊!太好玩了!喂!死神,它有没有名字啊?”
“它叫飞之!”伐尔斯蹙眉。“谁是死神?”
这里除了飞之,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开口的是她,死神还会有谁?
“当然是你啰!你别不好意思承认了,虽然这不是一份好职业,但总比无业游民好多了嘛!”活像他以白己的职业为耻似的,海莉儿拍拍他肩头安慰他。
“你的神经正常吗?”他原本要问她是不是个神经病的。
伐尔斯原来打算不理她,让她在这边界自生自灭,但继之一想,做个疯子已经够可怜了,若再让她墀尸荒野……他还不致如此没人性!于是他又折了回来。
海莉儿怔愣了半晌,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拳头马上跟着挥了过去。
“你才神经不正常呢!随随便便乱骂人,你以为你是死神就了不起啊?死死神!拦死神!臭死神!要骂人我卫海莉岂会输给你?”
她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胸膛上。伐尔斯抓住她的手,不是因为痛,只是让她打得不耐烦。
“你叫卫海莉?”
“没错!人家都唤我海莉儿。啊!我知道了!你抓错人了对不对?你不是要抓我的,你要抓的是别人,不是我卫海莉。”她满心欢喜。“就说嘛!我这么年纪轻轻的,上帝哪忍心让我早夭呢?死神,这下你得负责送我回去了吧!你放心,既然我到不了上帝那儿,就不会去告你一状了,你快带我回家吧!死神。”
伐尔斯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我不是死神!这戒指哪来的?”才要放开她的手,却瞥见她手指上戴了一只白金镶着鸟形水晶钻的戒指。
经他一说,海莉儿也瞧见自己手上的戒指了。
“咦?怎会有这戒指?我不记得曾经戴上它呀!”
“你是什么人?坦娜在什么地方?”他捏紧她双臂质问。
“坦娜?好熟呀,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海莉儿侧着头,聚精会柙地思索着。
“就是这戒指的主人,除非她交给你,否则你不可能拿到它。”伐尔斯提醒她。
“但是……我也不晓得这戒指哪儿来的呀!哎呀!你放开我啦!你这么抓着人家,要我怎么看清楚嘛!”海莉儿甩开他的手,兀自研究起手上的戒指来了。“奇怪,这上面刻的鸟好眼熟呀!好家在哪儿见过……哎呀!我想起来了!枕头坦娜!”她转眼望他。“你……你是伐尔斯?”
伐尔斯点头。“快告诉我坦娜在哪?她发生什么事了?”
“坦娜很平安,她要我带话给你,叫你要小心……所有的人。还有……还有……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海莉儿甩甩头,拚命想要记起那老妇人还说了些什么,可惜努力了老半天,就是半点也记不起来。“对不起!我忘了。”海莉儿歉然,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可惜她偏偏……“唉!我的记性本来就不好嘛!她干什么要找我传话呢?伐尔斯,对不起!”
“没关系,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好了。”伐尔斯摇首,能够知道坦娜平安,他已经非常欣慰了。
“卫海莉,你是哪一国人?”或许可以由她的国籍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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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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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6
“中华民国!你问这不是很好笑吗?我们现在讲的是中国话,脚下踏的是台湾的上地,我还能够从哪里来?”
中华民国?台湾?没听过!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这里是威克格勒王国的边界,不是什么台湾。”伐尔斯解释道。
既然她认识坦娜,那么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言行,也就不足为奇了。
“威克格勒王国?这是哪里的小国家?听都没听过。不是台湾……你说这里不是台湾?”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猛问。
伐尔斯点点头,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你不是这世界的人?”
海莉儿愣愣地瞪着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奇怪!明明说的是相同的语言,为什么却无法沟通?
“我想我明白了,难怪你会从天而降!坦娜是否曾提到‘允之云’?”他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允之云?好象提过,她说……什么大开……明年重圆……明年再见了。我得到明年才能回去?”海莉儿好震惊。
天啊!她掉入什么世界了?
“看来是如此了。‘允之云’是通往另一世界的门,在云端一隅,它具有灵性,四处飘泊,除非它允许,否则云不开,因此先人才称它为‘允之云’。”他盯着眼前的女子——原来另一世界的女人是这副长相。
“你的意思是,我是通过‘允之云’来到另一个世界?”海莉儿简苜不敢置信。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我先带你回宫里,你再想想坦娜还说了些什么。”伐尔斯拦腰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随后而上。
海莉儿惊呼,“这乌——飞之,载得了两个人吗?”
“勉强可以,只是飞行速度会减半。飞之,回宫了。”
飞之应声展翅,往威克格勒王宫方向飞去。
威克格勒王宫
“伐尔斯,你可回来了,听侍卫说你到边境巡查,为何不带部属同往,真是太教人担心了。”欧丝.亚伯.威克格勒王后欣喜地见到儿子平安归来。
“独自勘查行动较为方便,劳母后担心,对不起。”
“平安归来就好。伐尔斯,这女孩是谁?”欧丝王后好奇地问。她从未见过伐尔斯带女孩子回来,这倒是头一回。
真的是王宫耶!如此宽敞又气派,妆点得富丽堂皇,简直教人叹为观止|!海莉儿看得入了迷。
“海莉!卫海莉!母后唤你,你听见了没?”伐尔斯推了推她。
海莉儿这才回过神,“啊,什么事?”
欧丝王后笑了笑,“卫海莉,你是伐尔斯的女朋友还是情人?”她直截了当地问。
“母后,您误会了,卫海莉是坦娜派回来传消息的,她来自另一世界。”伐尔斯不疾不徐地解释。
“真的?有坦娜的消息了?”欧丝王后惊喜地出王位上站了起来。
“是的,她目前可能还留在另一世界,她交代了一些话,可惜卫海莉忘了一部分,我们只能等她记起后,才能有下一步行动。”伐尔斯据实以告。
海莉儿却将眉头揪得紧紧的,嘴嘟得老高,“喂!你这是什么话!忘了又怎样?我欠你不成?说什么派回来传话的,真没礼貌!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搞清楚耶!我是受害者,可不是你的传声筒!你敢编派我的不是?我现在弄得无家可归又是谁要负责了?”
她伸着指尖猛戳他胸膛,结果是自讨苦吃——她戳痛了手指,他仍是笔直地站着,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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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6
“伐尔斯,卫小姐还来是客,你不能对人家没有礼貌!”欧丝王后轻责儿子,下了台阶走到海莉儿身边,仔细端详。
这女孩子长得倒是挺有人缘的,一张可爱的脸蛋衬上圆圆的大眼睛,一身子白皙的肌肤,背后扎了束马尾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偏偏要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呢?她真是搞不懂,一套松松垮垮的长夜长裤穿在身上,会有什么魅力可言?异世界来的女孩子真奇怪!哪像威克格勒宫里的女性都穿着飘逸的高腰长袍,优雅迷人。
突然,她瞧见海莉儿的中指因灯光折射而闪了一下。
“这戒指……是坦娜给你的?”欧丝王后拉起海莉儿的手,眸中透着喜悦的光芒。
海莉儿摇摇头,她真是不懂戒指怎会在她身上,只好老实说:“坦娜是那位老婆婆吧?她只交给我一个枕头,上面绣着一只与这戒指一模一样的鸟形,至于这戒指……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卫小姐——”
“王后,您喊我海莉儿吧!从小爸爸妈妈就这么叫我了。”
欧丝王后点点头,弯起唇角,“海莉儿,坦娜是我的婆婆,她身上有不可思议的神力,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戒指就是由枕头幻化而来……不!应该说是她先将戒指化为枕头交给你,待你来到这世界后,它使自动还原套在你手上。”
“哇!那岂不是像变魔术一样?”海莉儿惊奇。
“海莉儿,这戒指你可拔得下来?”欧丝王后突然问。
“怎么会拔不下来呢?它很松的——”她笑着说到一半。
这看起来不紧的戒指却像有磁力般,将她的中指紧紧地吸附住,任她怎么使力也拔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它明明……”海莉儿一再地用力。
“这就对了!”欧丝王后笑逐颜开,拍拍海莉儿的手,“别拔了,这戒指看中了你,除非等到那一天,否则它是不会脱落的。”
“那一天?是哪一天呀?”海莉儿莫名其妙。
伐尔斯立在一旁,面无表情,显然也不知道母后语中蕴含的玄机。
“天机不可泄漏!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不谈这些了,海莉儿,既然你得在宫中长住,穿这身衣服是行不通的,而且宫中的规矩也该有人指导你,才不致惹人笑话。伐尔斯,你有意见吗?”
知子莫若母,她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
“母后,宫中规矩繁杂,卫海莉恐怕无法适应,我打算安排她住在易宫。”
“易宫?什么地方呀?”海莉儿好奇地问。她的确不喜循规蹈矩,但伐尔斯一副轻视的口气,着实令她不快。
她是哪里得罪他了,长得帅也用不着跩成这样吧!
“易宫是以前坦娜所住的地方。坦娜的个性大而化之、不拘小节,一向住不惯宫里,所以另外建了一座易宫。以前的易宫非常热闹,但是坦娜失踪也快七年了,现在易宫已不比往常,可说是座冷宫。”欧丝王后感伤地垂下眼睑。
什么?言下之意,他是要将她打入冷宫?海莉儿气愤至极,杏眼瞪住伐尔斯。
“你这阴险的小人!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我住冷宫?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误认你是绑架犯、偷渡客,又说你是死神,你才心有不甘故意报复?”她真是太嗯明了,脑筋一转就什么都猜出来了!但是……“你真是心胸狭窄耶!说你几句又不会死,记恨到现在!哼!我就偏偏不住冷宫,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眼球朝天,双手抱胸,海莉儿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伐尔斯皱眉,眼尾一扫,当场逮着好几个纷纷掩住嘴角、差点爆笑的士兵;其余没笑的几个眼睛睁得老大——从来没人敢如此无礼地跟他们的王子说话——则是惊得忘了该笑,还是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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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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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6
“我也不赞成你住在易宫,海莉儿,你就住在宫里,跟我也好有个伴。至于你的衣服,我会请专人尽快为你量身订制,宫里的规矩也由我亲自教你,你说好不好?”欧丝王后慈祥地朝海莉儿微微一笑。
“当然好了,谢谢王后盛情!”海莉儿得意地瞥了伐尔斯一眼,颇有向他示威的架式。
“别跟我客气。绢子,你先带海莉儿到月宫休息,我随后就到。”欧丝王后唤身旁的侍女。
“可是王后……”绢子踌躇,众人似乎也吃了一惊。
“不用多说,照我的话办!”欧丝王后挥手制止她。
“遵命!海莉儿小姐,请跟我走。”绢子马上欠身,必恭必敬地邀请海莉儿。
怎么了?海莉儿瞧见众人霎时变了神色,就连伐尔斯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太好了!他不高兴,她才乐呢!管他什么事,气死他最好。
她朝代尔斯扮了一张鬼脸,随着绢子进去。
这可逗笑了欧丝王后!看这情形以后的日子可不会无聊了。
“母后,您是故意的。”伐尔斯半瞇起眼。
“伐尔斯,恕母后愚拙,真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欧丝王后恬静的容颜上满是无辜。
“坦娜不在,易宫人气虽减,也不致形同冷宫,母后为何如此比喻?”伐尔斯直言。
“是吗?那是母后的错了!自从坦娜失琮后,我也不曾再踏入易宫,以为它早已成了废墟。伐尔斯,真是对不起,委屈你遭责难了。”欧丝王后一脸的愧疚。
“不敢。”伐尔斯欠身,又问:“宫内大小事务一向由母后统管,儿臣不该有微词,但是月宫即是招待贵宾之所,母后如此安排是否另有用意?”
“不,别无他意。伐尔斯,你不用多心,只是月宫平常时候就已保持干净,其余客房再打扫还得费些时间,让‘坦娜的朋友’等待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希望你能谅解,待客房一经清理,我马上重新安排。”欧丝王后慈笑着颔首致歉,并且特意强调“坦娜的朋友”一句。
月宫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海莉儿住进月宫,众人的反应都这么怪异?
日表光即阳,月表夜即阴:日月循环,左右相并,这“明”才有希望。
简单地说,日宫乃王室储君所居,月宫可想而知是未来王后的寝宫,两座宫殿相邻,寝室也仅只一门之隔……
如此,欧丝王后的心思该是不难明白!
坦娜.伊瑟亚.威克格勒——伊瑟亚国王的独生女,嫁入威克格勒后,成为威克格勒与伊瑟亚王国之母,同时也是两国神教之首,拥有预知能力及神秘力量,备受国人尊崇。
如今两国分别由二子治理——威克格勒王国由长子耶克.威克格勒掌管;伊瑟亚王国则由次子欧迪.威克格勒.伊泰亚接管。
七年前,坦娜因一时大意遭人所害,她虽震惊却无力自救,因为每逢八月十五她的神力便转弱,幸而有护身的水晶戒指守护。
此一水晶戒指乃先人所传,据记载:遭遇生死边缘时只要在戒指上摩擦三下,便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至于所指何事?因为无人尝试,故无从得知。
当时为了保命,她只有冒险一试——原来这不可思议的事是指这戒指可开“允之云”,而开启的同时,人也被送往另一世界。她因此逃过一劫,但却进入另一劫数曰
因为不管她再如何摩擦,“允之云”却不再开启,后来她在中国大陆遇到一位隐世老人,老人解析水晶戒指到这世界后与她的波长不符,必须另觅能与戒指产生共鸣之人。遇见老人当天已是七年后八月十四日的清晨,老人屈指一算,为她算出这女孩出生在台湾,名为海莉,可套上这戒指;但必须在她满十八岁,即八月十五零时的一剎那之间——
时间紧迫,过了此一时刻“允之云”将永不再开,但若海莉儿到了那一世界,明年八月十五只要摩擦戒指,“介之云”即可再度开启。于是,坦娜与那老人联手使自己的灵体出窍,由中国大陆到台湾将戒指化为枕头送到海莉儿手上。
而坦娜本身也只有等到明年八月十五再返回威克格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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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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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6
第二章
海莉儿由梦中掉入这异世界国度——威克格勒,已经有一个月了。
期间,宫中繁文缛节她已大致懂得,却未必全都记得。没办法,她的理解能力强,尤其是曲解事实方面,可记性却恰成反比,记得快,忘得更快!
她人虽迷糊,又时常白言自语,但平易近人的个性不但与宫中的人相处融洽,同时也颇受到国王和王后的喜爱。
她真是非常喜欢这里的人——只除了一个人例外!
不,现在起是两个人了!
“海莉儿,来,我为你介绍,这一位是伊瑟亚王国的公主,同时也是伐尔斯的堂妹——紫苏公主!”欧丝王后微笑着将一位身着紫纱、面容非常美艳,高姚的身材堪配伐尔斯的女子介绍给海莉儿。
“紫苏,她是伐尔斯的朋友、我国的上宾——卫海莉小姐。”
“你好,卫小姐。”紫苏公主斜睨她一眼。
哼!一个来历不明、既没身分又没地位的女子,也配与她紫苏公主结识“若不是看在欧丝王后的一句“上宾”份上,她才连嘴角都懒得牵动一下呢!
“你好。”海莉儿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致地和她打招呼。
并不是她不懂礼貌,实在是这位公主失礼在先。瞧她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以为是公主就了不起呀!长得美又怎么样?跩得跟二五人万似的!
哼!王子、公主同是一个德行!
“王后,伐尔斯呢?好久没见到他了,人家是特地来找他的呢!”紫苏公主略带抱怨的娇嗔。
“伐尔斯一早就出去了,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海莉儿,你先陪紫苏公主坐一会儿,我去看看陛下。”欧丝王后微一颔首,走出大厅。
两人对坐总不能干瞪眼吧!即使是相看不顺眼,但王后要她代为招待,这会儿她非客是士了。当客人她大可以来个你不睬、我不理,这当“代理主人”嘛,她自然不能丢了欧丝王后的颜面了!
海莉儿弯起嘴角,瞇着笑眼,亲切地招呼着:“紫苏公主,你远道而来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代尔斯回来我再通知你?”
“客房?你当我是谁呀!在威克格勒宫我有自己的寝宫,哪用得着你擅自做主?哼!别以为你是伐尔斯“捡”回来的就了不起!想反客为主?凭你也配!”紫苏公主不屑地讥讽。
海莉儿呆愣了一下,看来这紫苏公主不止无礼,还是个刁蛮公主。
哼!以为她海莉儿是好欺侮的呀!
“我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王后请我‘陪’你在‘这儿’坐一会儿,蒙王后看得起,要我暂代她的职务,紫苏公主认为我不配,是以为王后不够资格了?”海莉儿摆着笑脸,以“非常冷静”的态度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她还真小看海莉儿了!
一听到有人住进月宫的消息,她马上放下身边所有重要的事情——通宵达旦的开舞会
飞奔而来,为的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觊觎她威克格勒王妃的宝座。
呵!她还以为是个大美人呢!谁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长相平凡无奇,十足矮个儿一个。
这种不具威胁的小女孩,她原想不去理她也就算了,但是一想到她竟住进月宫,她就有气!非给她一点教训不可。正想采取行动时,眼角瞥见伐尔斯正好踏入门……
“伐尔斯,亲爱的,你可回来了。”
伐尔斯一踏进门,紫苏公主马上奔入他怀里,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脸上不知何时巳挂了两行泪。
“伐尔斯,她……她竟然说我不配住这宫里,还要赶我出去……她好凶呀!伐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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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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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海莉儿由梦中掉入这异世界国度——威克格勒,已经有一个月了。
期间,宫中繁文缛节她已大致懂得,却未必全都记得。没办法,她的理解能力强,尤其是曲解事实方面,可记性却恰成反比,记得快,忘得更快!
她人虽迷糊,又时常白言自语,但平易近人的个性不但与宫中的人相处融洽,同时也颇受到国王和王后的喜爱。
她真是非常喜欢这里的人——只除了一个人例外!
不,现在起是两个人了!
“海莉儿,来,我为你介绍,这一位是伊瑟亚王国的公主,同时也是伐尔斯的堂妹——紫苏公主!”欧丝王后微笑着将一位身着紫纱、面容非常美艳,高姚的身材堪配伐尔斯的女子介绍给海莉儿。
“紫苏,她是伐尔斯的朋友、我国的上宾——卫海莉小姐。”
“你好,卫小姐。”紫苏公主斜睨她一眼。
哼!一个来历不明、既没身分又没地位的女子,也配与她紫苏公主结识“若不是看在欧丝王后的一句“上宾”份上,她才连嘴角都懒得牵动一下呢!
“你好。”海莉儿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致地和她打招呼。
并不是她不懂礼貌,实在是这位公主失礼在先。瞧她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以为是公主就了不起呀!长得美又怎么样?跩得跟二五人万似的!
哼!王子、公主同是一个德行!
“王后,伐尔斯呢?好久没见到他了,人家是特地来找他的呢!”紫苏公主略带抱怨的娇嗔。
“伐尔斯一早就出去了,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海莉儿,你先陪紫苏公主坐一会儿,我去看看陛下。”欧丝王后微一颔首,走出大厅。
两人对坐总不能干瞪眼吧!即使是相看不顺眼,但王后要她代为招待,这会儿她非客是士了。当客人她大可以来个你不睬、我不理,这当“代理主人”嘛,她自然不能丢了欧丝王后的颜面了!
海莉儿弯起嘴角,瞇着笑眼,亲切地招呼着:“紫苏公主,你远道而来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代尔斯回来我再通知你?”
“客房?你当我是谁呀!在威克格勒宫我有自己的寝宫,哪用得着你擅自做主?哼!别以为你是伐尔斯“捡”回来的就了不起!想反客为主?凭你也配!”紫苏公主不屑地讥讽。
海莉儿呆愣了一下,看来这紫苏公主不止无礼,还是个刁蛮公主。
哼!以为她海莉儿是好欺侮的呀!
“我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王后请我‘陪’你在‘这儿’坐一会儿,蒙王后看得起,要我暂代她的职务,紫苏公主认为我不配,是以为王后不够资格了?”海莉儿摆着笑脸,以“非常冷静”的态度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她还真小看海莉儿了!
一听到有人住进月宫的消息,她马上放下身边所有重要的事情——通宵达旦的开舞会
飞奔而来,为的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觊觎她威克格勒王妃的宝座。
呵!她还以为是个大美人呢!谁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长相平凡无奇,十足矮个儿一个。
这种不具威胁的小女孩,她原想不去理她也就算了,但是一想到她竟住进月宫,她就有气!非给她一点教训不可。正想采取行动时,眼角瞥见伐尔斯正好踏入门……
“伐尔斯,亲爱的,你可回来了。”
伐尔斯一踏进门,紫苏公主马上奔入他怀里,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脸上不知何时巳挂了两行泪。
“伐尔斯,她……她竟然说我不配住这宫里,还要赶我出去……她好凶呀!伐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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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7
海莉儿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相信!平空栽赃的话她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眼泪说掉就掉?
“海莉儿,怎么回事?”伐尔斯放开紫苏公主,走近海莉儿。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一大早出去,也不会早点回来,害得我莫名其妙被讥诮、冤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欠你的呀!”海莉儿气得指着伐尔斯的鼻头大骂,吼完又倏地转——身
“还有你!对你客气你真当我没脾气呀?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究竟是谁赶谁、谁凶谁呀?堂堂一国公主颠倒是非黑白的话竟也说得出口?哼!你还要不要脸呀?想扮可怜?敢说我凶你?好啊!我现在就是凶你,你想怎么样?你再装啊!再装啊!”
“伐尔斯,她好可怕……”紫苏公主“吓”得躲到他身后。
伐尔斯抓住欺上前来的海莉儿。“海莉儿,你太无礼了!”
“我无礼?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无礼?”海莉儿双眸怒火可见,恨不得将他烧死算了!
“不管谁是谁非,紫苏是伊瑟亚公主,且是两国神教的神女;在威克格勒,她是客人,你的行为太没有礼貌了!”伐尔斯斥责。
“你……她是客人,那我是什么?我连客人都不是——”
“海莉儿——”
“别叫我!我真该感谢你没拿我当宫女使唤。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没有你我早已……海莉儿咬牙切齿地嘲讽。
“海莉儿,你安静点!”伐尔斯握住她的双臂。
“是啊!我是该安静,毕竟我有什么资格说话?我不过是个异——”
伐尔斯以嘴堵住海莉儿未完的话。
无视于紫苏公主的存在、海莉儿的抗拒,伐尔斯紧紧箝住海莉儿,直吻到她降服为止。
“伐尔斯,你……”紫苏公主指住他,气得涨红脸。
“我为海莉儿的无礼向你道歉,紫苏公主,请你原谅我的未婚妻。”伐尔斯双眼平视着紫苏公主,手则紧紧抱住海莉儿,将她的脸按在胸前,令她动弹不得。
“未婚妻?她是你的未婚妻?”紫苏公主瞪大眼。
一会儿,她掩嘴而笑——她才不相信!
“伐尔斯,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你知道我从不说笑的,海莉儿的确是我的未婚妻。”伐尔斯正经地回答。
“不可能!”紫苏公主狂喊,瞬间变了脸色。
“海莉儿升十八岁,还不懂事,以后还得请你多教导。在这里她的朋友不多,希望你能常到“月宫”找她,我们会非常欢迎你来做客的。”这么说,她总应该死心了吧?
“伐尔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紫苏公主急着表白。
“紫苏,你是非常好的神女,威克格勒和伊瑟亚两国人民都非常敬仰你尊贵的气质与美貌。”伐尔斯截断她的话,吉下之意是要她保持尊严,为她找个台阶下。
不!她不甘心!打从出生起,二十四年来她只钟情大她二岁的堂兄,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
但是此刻……
她咬牙含泪,愤恨地离去!
伐尔斯才一松手,海莉儿马上跳离他三尺远。
“你这色狼!骗子!谁是你的未婚妻?你胡说八道!”
伐尔斯浅笑着摇摇头,真是凶悍的女孩子,有这种未婚妻他才伤脑筋呢!
“海莉儿——”
“别过来!”他前进一步,她马上退后两步,并且扠起腰。“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你原就不想我住在宫里,现在又想藉此逼我走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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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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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7
伐尔斯盯着她好半晌,没有回答半句话,转身回日宫去了。
海莉儿愣愣地立在原地。
什么嘛!他这是什么态度?要她走,明白地说就好了嘛,摆什么臭架子!
“伐尔斯,你别走!”
海莉儿追着他到日宫,原以为他不会用她,没想到他差遣所有人离开,并关上房门与她面对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海莉儿步步为营。
早知道他不是个君子了,她还跟着他回寝宫,真是白痴!
“你不用害怕,我对你没兴趣。”一眼就看穿她的“思想”,伐尔斯故意如此说。
“我才不怕呢!”海莉儿抬高头,佯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漫步到窗边的躺椅坐下,心想他不知道是否听到她狂烈的心跳声了?
伐尔斯点点头赞许道:“很好!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商量了。”
“商量什么?”
“在你回到你的世界这一段时间,我要你当我的未婚妻。”伐尔斯俯视她。
回到你的世界这一段时间?奇怪,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的心特别不舒服?
“为什么?”她绷着脸。
“你不难从紫苏的态度看出来她对我抱有幻想吧!”
“不难!你长得帅嘛!”海莉儿故意“讥”他一句。
“海莉儿——”他板起脸,拉长尾音地威胁着。
“知道了!总归一句你就是要我当‘护草使者’,替你挡掉所有的‘国花’是吧!”海莉儿摆摆手,心情真是低落到极点。才到这住了一个月,她每天看见来来往往上门求亲的公主简直多得吓人!虽然她的用词欠妥,毕竟还是说出了事实。
“你答应了?”
“错!我不答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呢!”海莉儿冷哼一声,抬起脚,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
“当威克格勒王子妃对你并不是没好处,至少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你的身分,就算紫苏来到威克格勒,也要敬你三分。”他没想到她会一口回绝!哪怕只是一天,这王子妃的宝座也是各国公主梦寐以求的。
“哼!我的身分有什么不对?在我的国家早就没有什么君主制度了,人人生而平等,就是天子我也是跟他平起平坐。我又没杀人放火,怕人家议论什么?你们王室就了不起呀!”海莉儿嗤之以鼻。
是啊,她是没跟人家平起平坐,现在是伐尔斯站着,她海莉儿舒服地躺着,这要是让那一干啰唆的老臣看到了,不直嚷嚷反了、反了才怪呢!
“不是你的身分有什么问题,只是你来自异世界之事不宜让外人得知,以免节外生枝、招惹是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但是宫里的人都清楚我来自另一世界,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呀!我不认为宫外的人就会有不一样的反应,你太杞人忧天了!”
“宫里的人从小就受过训练,不管宫里发生任何事,他们绝不会传出宫外,即使面对自己的亲人也绝口不提;尤其是特别交代过的事,即使在宫里也不准谈论。”
“特别交代?你吩咐过所有人不准谈论我的来历?”海莉儿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做。是为了保护她吗?
伐尔斯颔首,“坦娜不可能不留讯息地到异世界去,七年的时间她又为什么无法回来?这说明她确实遭人陷害。至于她为什么送你到这世界,自己却不回来,其中定有他故,而在你未想起她的话以前,为了坦娜,你最好别让外人知道你来自异世界。”
为了坦娜!海莉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吻我,是不让紫苏知道我来自异世界?”
他深邃的蓝眸注视着她,不摇头也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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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凝望,她的心竟不安分地狂跳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紫苏公主是你的堂妹,算起来也是坦娜的亲孙女,你怎么说她是外人?”
“她不是外人,却当你是情敌,难保她不会把你来自异世界的秘密说出去。”
的确!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说到这……
“哎呀!她现在误认我是你的未婚妻,说不定哪天她拿刀来砍我怎么办,我不是死走了?”海莉儿惊叫。
“太夸张了,紫苏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她时时爆出惊人之语,他已颇能习惯。
“被追杀的不是你,你当然能悠哉游哉了。阴险小人,都是你惹的祸,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啦!”
才一下子海莉儿已跳到他跟前,握着拳头猛捶他。
明明知道痛的是自己,她为什么老喜欢玩这游戏?伐尔斯想着,没有察觉自己已放柔眼神,弯起唇角。
“办法只有一个,你答应当我的未婚妻,由我来保护你。”他重拾老话题。
海莉儿一楞,蹙起柳眉,嘟着嘴,揉了揉酸疼的拳头道:“那我岂不死得更快?你天夭外出,不到天黑绝不回来,我怎能指望你保护我?是不是要我每天穿铁甲、戴钢盔等你回来呀?”
海莉儿不服气,又揍了他一拳。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真聪明。”伐尔斯托腮思虑了半秒钟,点点头。
“你……我真给你气死了!”海莉儿气得跺脚。
“不喜欢?那么还有一个办法,从今以后我到哪都带着你,跟在我身边,你既不用怕被欺侮,又可以到处玩……听说你整天喊无聊?”
“让你在房子里待上一个月,我看你会不会无聊!”海莉儿瞪他一眼,心想这法子倒不错,先别说避难,光是“玩”这一点就足够吸引她了。“是不是当你的未婚妻,你就真的陪我到处玩呀?”她试探地间。
“你愿意了?”
“有得玩?”
他点点头。
“好!成交!不许骗我啊!”她开怀畅笑地拍他的肩膀。
“不会骗你。”他浅笑。
“是不是骑飞之?”她好喜欢飞之,每天晚上都跑去看它。
他点点头。“不过以后你别再喂它吃得太饱,它再胖下去会飞不动的。”
“你……你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单独”跟飞之在一起的。
他笑而不语。
哇塞!他的笑容好迷人呀!
望着他,她也痴笑了!
黑暗、阴冷、潮湿的暗室里——
“坦……坦娜没死?她……她竟……竟然没死?”说话的人听到这消息,全身打起冷颤。
“不错!绝不能让她回到这世界来。”森冷的冰眸瞇成一条隙缝,阴狠的声音再度响起,“卫海莉是关键人物,必须让她说出开敌通往异世界之门的秘密,并毁掉它。”
“但是该怎么做呢?说……说不定坦娜已经回来了,只是还未现身。”
“笨蛋!她回来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凭她的能力,轻易就可以要我们的命,她何需躲藏?”
“说的也是,当初如果不是我们用了计,她哪有可能会……”
“好了!废话少说!尽快抓卫海莉来问话,我们没有时间了。
“但是她现在一直跟伐尔斯王子在一起,要抓她恐怕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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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尔斯!又是伐尔斯!他们胆敢出双人对,未免太无视于我的存在了!哼!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尽快将卫海莉给我弄到手,听清楚了吗?”右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刺耳的笑声。
“是……是。”
“记住!要抓活的,你小心别弄死她。”
“知……知道了。”
一大早,非常难得的,耶克国王与欧丝王后一同出现在日宫。
“父王、母后,是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伐尔斯已着轻便的外出服,看到两人相偕而来,未先请安却先问。
“不错,而且是大事。是好是坏、是实是虚也只有你能给我们答案。”耶克.威克格勒站得笔挺,平稳的语调教人摸不着他的情绪反应。
伐尔斯挑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略略明了个中意喻,淡淡地扯出一抹“意料中事”的讥嘲笑意——喜管闲事之人何其多!
“孩儿最近忙于公务,时常外出,鲜少留在宫中,不知父王所指‘大事’为何,可否请父王明示?”
“伐尔斯,你一向聪颖过人,钦服你的人不知凡几,如今宫中城外闹得满城风雨,此等大事你身边诸多探子岂会有不报之理?这不闻之说未免太牵强了!”耶克国王一甩袖,绕过他往沙发上坐去。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也别尽逞口舌之能了。伐尔斯,你坦白说,你可是真心喜爱海莉儿,愿意娶她为妻?”欧丝王后手轻轻搭上伐尔斯的肩膀,表情严肃,一反平日温婉的贵妇人形象。
“母后的意思……”
“你一向淡漠感情之事,这会儿却带着海莉儿四处远游,整日相伴在侧,这实在不像你平日所为。你可是对她动了真情?”
“母后不喜欢海莉儿?”他不答反问。
“当然不!我乐见其成。”她收回手。
“那么母后还担心什么?”他仍是面无表情。
“伐尔斯,婚姻大事不能开玩笑的。”她特意加重语气强调。
“原来母后以为核儿不是认真的?”他微撇嘴角。
“是认真或是‘另有他图’,我又如何能够过问?不过是提醒你罢了。”
欧丝王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惹得伐尔斯深深注视,暗自佩服在心里。他展颜一笑,“谢谢母后箴言,伐尔斯铭记肺腑!”
“理该铭记,也该设法解决。你们无名无分,却镇日带着她游走,惹得满城闲话,你这王子是嫌城里茶余饭后的话题太少,还是嫌我耳根子太清净,存心找一班老臣与我过不去?”
近日来,宫中大臣——尤其是资深长者,纷纷上殿禀奏此事,多数长老虽不太赞同王子与海莉儿结婚,因为海莉儿身分不明,又非出自名门,但王子已过适婚年龄却迟迟不结婚,令他们非常焦急,如今王子既然有中意的女子,那么“呒鱼虾也好”,也不用太过计较了。
“你父王的意思是希望你尽快与海莉儿结婚,省得人们蜚短流长,长老们、陛下和我也不必再为你的婚事愁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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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早“伐尔斯,你已经二十七了,有哪一国的王子超过二十五岁还未娶妻的?就除了你和法蓝!”欧丝王后大摇其头。
“母后,不只我不愿意,海莉儿也不见得肯同意。”
“什么事情要我同意呀?”门也未敲,海莉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伐尔斯的寝室蹦出来。
“咦?陛下、王后也在这儿呀!太好了,好久没见到您们,我正念着呢!”她笑嘻嘻地倚到欧丝王后身边。
耶克国王皱起眉头,目光在一闪后,变得锐利如剑,直逼视伐尔斯。“我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人马上结婚!”
海莉儿停止了笑,一脸茫然,显然还未了解耶克国王所指的“你们两人”,她也包括在其中。
“父王,这是误会,海莉儿只是由——”
“是误会也罢,总之你都必须负起责任,不能坏了海莉儿的清誉。”耶克国王斩钉截铁,不容他多说。
“伐尔斯,原本我也不打算硬逼你,但是现在……下月初五是个不错的日子,待我与祭司卡拉商量过后,再通知你们。”
想来欧丝王后早在来日宫之前,已将日子都给看好了。
好象有人提到她的名字耶!海莉儿迟钝的脑筋总算开始运作了。
“王后,你们在说什么啊?”
欧丝王后和气地拍拍她的手,“海莉儿,你别担心,我们会为你做主,伐尔斯会娶你的。”
“娶我?您……您们要伐尔斯娶我?”海莉儿惊愕住了。
“是的,海莉儿,这些日子来你受苦了。伐尔斯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们不会任由他糟蹋你,待日子确定后,我们会为你办一个风光的婚礼,还你个公道!”
受苦?的确是“苦”了些,整天跟着伐尔斯早出晚归,足迹踏遍威克格勒,若非有超人的体力早已不支倒地了,哪还能像她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说来,伐尔斯的确“糟蹋”了她,一点也没当她是女孩子嘛!出去玩也都不等等她,总是自个儿随兴所至,是该要他还她一个“公道”。但……这跟婚礼扯得上什么关系吗?
“王后,您好像说错了,伐尔斯对不起我,骂他两句就衍了,不用为我办婚礼嘛!”
“海莉儿——”他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这海莉儿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伐尔斯才开口想要她解释,却被王后给打断了。
“伐尔斯,你看看,海莉儿这么维护你,你还忍心欺侮她就太过分了!”欧丝王后斥责。
就是嘛!害她一大早就得钻出暖烘烘的被窝,又深怕赶不上他,天天由寝室相通的门过来找他。欧丝王后真是太好了!海莉儿猛点头。
“伐尔斯,既然海莉儿都同意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尽速结婚!”耶克国王起身,已打算结束谈话。
伐尔斯一手撑额。这回真让海莉儿给害惨了!
同意?她同意什么了?结婚?
“不行,不行,我才不跟他结婚呢!”海莉儿挡住耶克国王的去路,嘴里直嚷嚷。
“海莉儿,你别怕,我会为你主持公道,伐尔斯不会再欺侮你了。”
就为了要还她一个公道,竟然要伐尔斯娶她?他们这世界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那……就当他没欺侮我好了,我不与他计较了啦!”海莉儿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那怎么可以!”耶克国王反身,不同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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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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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早“伐尔斯,你已经二十七了,有哪一国的王子超过二十五岁还未娶妻的?就除了你和法蓝!”欧丝王后大摇其头。
“母后,不只我不愿意,海莉儿也不见得肯同意。”
“什么事情要我同意呀?”门也未敲,海莉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伐尔斯的寝室蹦出来。
“咦?陛下、王后也在这儿呀!太好了,好久没见到您们,我正念着呢!”她笑嘻嘻地倚到欧丝王后身边。
耶克国王皱起眉头,目光在一闪后,变得锐利如剑,直逼视伐尔斯。“我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人马上结婚!”
海莉儿停止了笑,一脸茫然,显然还未了解耶克国王所指的“你们两人”,她也包括在其中。
“父王,这是误会,海莉儿只是由——”
“是误会也罢,总之你都必须负起责任,不能坏了海莉儿的清誉。”耶克国王斩钉截铁,不容他多说。
“伐尔斯,原本我也不打算硬逼你,但是现在……下月初五是个不错的日子,待我与祭司卡拉商量过后,再通知你们。”
想来欧丝王后早在来日宫之前,已将日子都给看好了。
好象有人提到她的名字耶!海莉儿迟钝的脑筋总算开始运作了。
“王后,你们在说什么啊?”
欧丝王后和气地拍拍她的手,“海莉儿,你别担心,我们会为你做主,伐尔斯会娶你的。”
“娶我?您……您们要伐尔斯娶我?”海莉儿惊愕住了。
“是的,海莉儿,这些日子来你受苦了。伐尔斯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们不会任由他糟蹋你,待日子确定后,我们会为你办一个风光的婚礼,还你个公道!”
受苦?的确是“苦”了些,整天跟着伐尔斯早出晚归,足迹踏遍威克格勒,若非有超人的体力早已不支倒地了,哪还能像她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说来,伐尔斯的确“糟蹋”了她,一点也没当她是女孩子嘛!出去玩也都不等等她,总是自个儿随兴所至,是该要他还她一个“公道”。但……这跟婚礼扯得上什么关系吗?
“王后,您好像说错了,伐尔斯对不起我,骂他两句就衍了,不用为我办婚礼嘛!”
“海莉儿——”他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这海莉儿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伐尔斯才开口想要她解释,却被王后给打断了。
“伐尔斯,你看看,海莉儿这么维护你,你还忍心欺侮她就太过分了!”欧丝王后斥责。
就是嘛!害她一大早就得钻出暖烘烘的被窝,又深怕赶不上他,天天由寝室相通的门过来找他。欧丝王后真是太好了!海莉儿猛点头。
“伐尔斯,既然海莉儿都同意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尽速结婚!”耶克国王起身,已打算结束谈话。
伐尔斯一手撑额。这回真让海莉儿给害惨了!
同意?她同意什么了?结婚?
“不行,不行,我才不跟他结婚呢!”海莉儿挡住耶克国王的去路,嘴里直嚷嚷。
“海莉儿,你别怕,我会为你主持公道,伐尔斯不会再欺侮你了。”
就为了要还她一个公道,竟然要伐尔斯娶她?他们这世界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那……就当他没欺侮我好了,我不与他计较了啦!”海莉儿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那怎么可以!”耶克国王反身,不同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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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计较都不行?太离诸了吧!唉!当初若没答应当他的未婚妻不就没事了?都是他啦!没事提什么鬼建议……对了!他要负责!
“伐尔斯,我不管了,你要解决啦!当初都说了只是暂时当你的未婚妻,直到——”
话才说到一半,伐尔斯伸手捂住她的嘴。
“伐尔斯,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海莉儿把话说完?”
“母后,海莉儿的意思是她答应先订婚,直到她满二十岁我们才结婚。”
话虽是对欧丝王后说的,深蓝的双眸却紧盯住海莉儿,直到她安静下来,他才放开手。
傻瓜才敢在这时候开口,伐尔斯只有在极度生气时,澄蓝的眸子才会转为深蓝;若连这点都不了解,她海莉儿这几个礼拜岂不是白混了!
“海莉儿,伐尔斯说的话可是真的?”耶克国王问。
海莉儿点点头,就当是啰!反正明年她人都不在这里了,还管他说真说假。
“王后,你以为如何?”耶克国王征询妻子的意见。
“既然他们年轻人已有了协议,那就这么办吧!下个月五号就改为订婚典礼,这样长老们也不便再多说话了,可以吗?”
耶克国王不说话,表示没意见。
伐尔斯颔苜,也同意了,但仍盯着海莉儿。
她能说不吗?在他的“虎视”下,她当然得跟着点头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与祭司商讨、知会过宫中大臣后,便可昭告全国百姓。虽只是订婚,也不可不宴请邻国,必须尽快派发请柬,王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耶克国王扶起欧丝王后的手肘。
“好的,宫中也该做一次大清扫了。”欧丝王后应允。
两夫妻就这么一言一语地步出日宫。
海莉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瞄了伐尔斯一眼。
他正盯着她——眸子已不再深蓝。
海莉儿松了口气,好高兴地间:“你不再生气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你知道我在生气?”伐尔斯挑眉。
“你气得连眼珠子颜色都变了,我还能不知道吗?”说得像她有多可怜似的,做什么都还得看人眼色。她笑眯眯地瞧着他,撒娇地说:“出去玩啦!”
“今天你不能去。”
“为什么?”海莉儿愤慨地抓住他前襟,气得直跺脚。
伐尔斯拉下她的手,试着对她讲理,“今天去的地方比较偏僻,有点危险,你乖乖待在宫里陪母后。”
“我不要!既然有危险为什么你还要去?除非你让我去,否则你也不准去!”
海莉儿才不信他的“有点危险”,他总是喜欢把大事说成小事。有点危险?那才是非常危险哩!
“近年来偏远地区的人民收入不如从前,只能图三餐温饱,此事还未解决,最近又传出有强盗集团在附近出没,摧毁不少家园,我必须查清贼窟,不能任他们再迫害百姓,而且受害人民也该着手安顿,这些都是公事,刻不容缓,你该学着谅解。”
这件事他连父王都没说过,为什么要告诉这女孩?只为了要她安分地待在宫里?
“好吧!既然这样,我不去就是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
这是他第一次解释自己的行琮,害得她不能反驳,心里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怪别扭的。
伐尔斯看她一眼,点点头。“宫外的世界你不熟,不要出去。”
“知道啦!你真啰唆:”海莉儿显得不耐烦,心情烦躁得要命——干什么为他担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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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8
天气转凉了,算一算,“空降”到这儿也快两个月了,基本上,这世界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银行、学校、饭店、餐厅……样样都有,劫匪、强盗、杀人犯也一个不缺!
不同的是,这儿采君主制度,王室的人几乎被奉为天神,所受到的尊崇程度令人难以想像,可说王室人所经之地皆成为人民膜拜的地点——这可一点也不夸张口
就拿上一次与代尔斯到一家餐厅吃饭的事来说好了,据说该餐厅现在已成为当地的观光“圣”地,非但当时坐过的桌椅被红彩带围了起来,就连用过的餐具也原封不动地摆着,供人参拜,还有专人负责解说他们当时用餐的情形呢!
想想还真可怕,一点隐私权也没有,难怪伐尔斯不喜欢出入公共场合;自从有了一次经验后,她也不曾再要求伐尔斯带她到那些地方去。当然啰!改了装可就另当别论了,他们外出时,十天有八天都是事先改装的。
另外还有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交通工具。这里没有车子、飞机之类,所乘的代步工具全是动物,而且这儿的动物体型都特别大,其中马占大多数,另外还有驴、鹿、虎……等。
像伐尔斯的大鸟飞之则极为少见,据统计好象不超过十只,全都是百年以上的高龄乌,听说它们是自己选主人的。
真搞不懂飞之为什么会选上代尔斯!那个性情冷漠、不茍言笑、臭脾气的家伙!
唉!无聊死了,臭伐尔斯!出门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到现在居然还不回来!
托着气鼓鼓的双腮,倚在窗台边,海莉儿目不转睛地直瞪着无话的苍天。
“海莉儿,天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一大早起来观望到现在,都快中午了耶!”雅纹纹拍拍她肩膀,希望她转移注意力。
海莉儿斜睇她一眼。这雅纹纹是王后派来供她差遣的,可惜海莉儿天生不是当大小姐的料,前两、三天雅纹纹还轻声细语地“卫小姐、莉儿小姐”唤得甜滋滋的,才不过几天光景,这地位就好象变了!现在是雅纹纹别处处管着她,像只老母鸡就算不错了。
奇怪!同样是十八岁,为什么雅纹纹就显得特别世故?莫非这世界的女人特别早熟?
“海莉儿,你又想干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
看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雅纹纹就清楚这女孩绝对不安好心眼。
“喂!纹纹,你在宫里待多久了?”海莉儿突然热情地拉住她问,“慷慨”的笑容表示不介意她的话。
雅纹纹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才说:“七年左右吧!问这干嘛?”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她仍是嘻嘻笑着。
“母亲和弟弟。你在打什么主意?”雅纹纹似乎闻到“危险”的味道。
“两个人呀!你多久没回去了?”
“半年吧!海莉儿,你到底有什么事?”他才不信海莉儿会突然对她的家庭感兴趣,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半年?这么久呀!可怜的雅纹纹,你一定很想念他们吧!”海莉儿夸张的表情逗得她直想笑。
“下个月你和王子订完婚,我就有较长的假期可以回去了。”
“你家离宫廷很远吗?”
“骑马大约半天的路程吧!”
“好!那我们走吧!”海莉儿一弹指,立刻拉着她回房里。
“走?你想上哪儿去?”她真的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家呀!再等一个月太久了,我现在就放你假回去。”海莉儿打开衣柜,开始翻找。
“你放我假?那你呢?”不,不要让她猜中!拜托!
“我跟着你走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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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8
老天!服侍这样的主子,不知是幸或不幸?
“海莉儿,王子出门前曾经交代过,你也答应会好好待在宫里的。”
将两套长裤便装甩到床上,海莉儿嘟起嘴,“那是昨天的事了,昨天我不是好好待在宫里吗?”
“但是王子还没回来……”
“是他自己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是不是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就得一辈子不能出门呀?”她尽管表面上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倒是挺虚的。
“海莉儿,你太任性了,王子他很忙,不可能每天都陪着你,你们就快订婚了,你应该了解才对。”
她了解呀!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会有危险呀!都已经一天了他还不回来,光是教她在宫里等待,她哪里坐得住嘛!
“纹纹,你就别说教了,我非出去不可,如果你不愿意,就当你没听到好了。到王后那儿去帮忙,就说我派你去的好了,这样你就不会难做人了吧!”
“海莉儿——”雅纹纹很为难,真的不希望地出宫。
海莉儿脱下长袍,换上一身白色长裤便装,黑丝般的长发高高扎起,然后将另一套返到雅纹纹面前。
“去成不去?”
雅纹纹非常希望能够不去,但是……“出了这宫门,东南西北你分得清吗?”
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摇了摇头。
所以啰,她只有乖乖接过衣服了。唉!
海莉儿临走前留下一张纸条,随即两个人就溜出宫去了。
在宫外不远处,她们费了不少劲才租到了两匹马。
“海莉儿,你会骑马吗?”
“会呀!我老爸是马迷,每年暑假都带我到牧场骑马呢!”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姊姊怎么样了?一定急得到处找她吧!想到这儿,海莉儿不禁感伤起来。
“海莉儿……你是不是想家了?”雅纹纹碰碰她的手。
海莉儿看着她,点点头,“我很想念爸爸、妈妈和姊姊。”她摇摇头。“我们还是快走吧!否则天黑前就到不了你家了。”
“好吧!”
两个人跨上马背,出了城后,路上行人愈来愈少。
“纹纹,你知不知道哪一些地方比较偏僻呀?”
“边境附近吧!还有高原地区……海莉儿,你打消念头吧!那些地方走一回得花上三天以上的时间,我们到不了的。”
这么远?那伐尔斯岂不是得好几天才回得来?不对!他有飞之。
“海莉儿,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的马好象很急躁不安,我们先停下来好吗?”雅纹纹有点担心,率先跨下马背。
经她这么一说,海莉儿也发现到了;才要拉起缰绳,马儿骤然嘶鸣了雨声,抬起前脚往后高仰。
“哎呀!怎么回事?”
海莉儿急忙拉住缰绳,夹紧马背,才免于被摔下的命运;马儿仍暴躁地跳动着。
“海莉儿,你快下来呀!”雅纹纹无法靠近马,只有在一旁干焦急。怎么办?这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下不来……啊!纹纹,救命啊,它发狂了!”
不知何故,马儿突然向前疾奔,吓得海莉儿高呼救命!
“海莉儿!海莉儿——”雅纹纹哭喊着,当她跨上马背想追去时,海莉儿的马早已不知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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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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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儿死命地拉着绳子,压低身体,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为什么没人来救她?——完了,前面是断崖!她死定了!
“伐尔斯!伐尔斯!你在哪里?”
一只大鸟倏地低空飞过,在马儿奔落断崖、千钧一发之际,夹走海莉儿,她胯下的坐骑则摔落万丈深渊。
一闲矮木屋内——
“雷霆,她晕了。看看你的爪力,把她的肩膀都抓出血丝了。”法蓝.威克格勒.伊瑟亚抿嘴摇了摇头,“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
雷霆似乎不服气,用尖锐的嘴啄法蓝的肩头,表示没有它这女孩早就翘辫子了。
“是,我了解你的意思。现在,雷霆先生,是不是可以请你出去磨磨自己的爪子,让我看看她伤得严不严重?”法蓝说着,一边解开她的衣扣。“又怎么了?”他停下手,温和地叹了口气,实在无法认同雷霆每次企图引他注意所用的方式——啄他!
雷霆展起左翅指了指外面的天气。
“原来下雨了。好吧!特别允许你待在这儿,不过呢……非礼勿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法蓝笑着说,将她的衣服剥到胸下——看不出来这女孩还挺丰满的嘛!
雷霆乖乖地背过身,还用翅膀挡住双瞳。
检查完她肩上的伤口,法蓝拿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为她敷上,包好伤处后,再帮她重新穿好衣服。
“雷霆绅士,可以放下你的尊翅转过来了。”看见它“假正经”的模样,法蓝取笑道。
雷霆这才转过来,以非常鄙视的目光斜睨着法蓝。
“你这是什么眼神?如果不是你抓伤了她,我需要为她宽衣疗伤吗?”
这家伙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雷霆才不甩他,改以好奇与欣赏的眼神盯着海莉儿看。
“你也觉得她不错吧!长得还挺可爱的,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
法蓝审视她苍白的脸蛋——可怜的女孩,一定吓坏了吧!
“混帐!我说过要抓活的,谁准你弄死她的?”
怨声一吼,一旁的一对男女吓得心惊胆战,“咚”地一声,双双脆下。
女的急得摇手否认,“没有!没有!不是我做的!是……是马突然……”
“你这死丫头,还有话说!她死了,你三条命也不够抵。”跪在一旁的男人怒躁地朝她后脑勺一挥,力气之大,痛得她眼盲金星,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不……求求您……不要杀我……们……”她苦苦哀求。
“都给我滚!”又是一声怒吼。
那两个人马上迅速地退下。
哼!不中用的家伙!不是他们,难道还有人要那丫头的命?
罢了!人都死了,必须尽快另外想办法才行!
哎哟!她的身体怎么了?疼痛得仿佛要被撕裂般。
她死了不成?海莉儿痛苦地撑开双眼,却仅能张开一条缝。
“哦!雷霆,瞧瞧,她醒了!”
是谁在说话?一个非常“漂亮”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海莉儿勉强开口,声音之细,犹如耳语。
“法蓝。女孩,你很不舒服吗?”他拍拍她脸颊。
别拍!别拍呀!海莉儿紧皴着眉头,头像要裂了般。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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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8
“看来是很不舒服了。”法蓝注视她,喃喃道。“没关系,我有止痛药,保证可以让你尽快恢复过来。”
法蓝扶起她,由袋里掏出两颗黑药丸;看看四周,又看看她。
“这里没有水,没办法,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将药丸含在口中,俯身喂她吞食。海莉儿的眉头皱得几乎都快打结了!
雷霆在一旁拍翅以示抗议——这么“好康A”的救美方式应该留给它才对!
“雷霆,你再吵我可要赶你出去了。”法蓝威胁,温柔地将海莉儿放回床上。
雷霆闻言,马上停止拍翅。
大约又过了两个钟头,海莉儿再度醒来,这一次她感觉舒服多了,虽然全身仍然酸痛,却不再头疼欲裂。
“怎么样,好点了吗?”法蓝站在床边,俯身瞧她。
“是你救了我?”
海莉儿试着坐起身,法蓝帮她将枕头放苴后,再让她平躺着。
“谢谢你!”
“不用客气。救你的不是我,是它——雷霆。”法蓝手指向身后。
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号了,雷霆骄傲地跨步到床边。
海莉儿被它的“表演”逗笑了。
“谢谢你!雷霆。”
雷霆可神气了,点了点头,又退回原位。
“女孩,你叫什么名字?”法蓝露出亲切的笑容。
“海莉儿。你是……法蓝,对吧?”她不确定自己再次昏迷前所听到的是不是这个名字。
“是的。海莉儿,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相信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一天一夜?我昏迷了这么久!哎哟!好痛!”她一激动,又撞到了肩膀。
“小心点,你的肩膀在雷霆救你时,被它抓伤了。”他扶好她,又说:“你的脚踝也扭伤了,短期内暂时别走动。”
隔着白色衣裳,她瞧见受伤的肩上已里了一层纱布,突然想起方才他“喂”她吃药的方式,海莉儿的双颊迅速酡红。
“嗯,我知道你想到什么了,希望你别见怪,为了你好,我必须如此。不过我不能否认我没占到便宜,如果你要我负责,我很乐意娶你为妻。”话虽说得幽默,他可真是怕她一口答应;并非他自负,想做他妻子的女孩不有上千也有上百!
没想到海莉儿的反应却是哈哈大笑。
“哈哈,你真好玩耶!谢谢你,不过我不会恩将仇报,你大可放心。”
法蓝的蓝色眼眸顿时闪了一下,显然很激赏海莉儿自然不造作、率直的个性。他弯起唇角道:“这是不是表示你打算拋弃我了?”
海莉儿正要开口,突然想起雅纹纹,于是惊叫了一声,“糟了!纹纹她一定急死了!”
“纹纹?你的家人吗?”
“她是和我一同出来的朋友。”完蛋了!雅纹纹一定回宫里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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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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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没看到她,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不过你可能会很难过。”毕竟她的伤口并非这么快好得了。
“再不回去,我的日子才真要难过了。完了!万一伐尔斯回来了怎么办?他最气我不听话了,现在又出了事,让他知道了,他的眼珠子不气成黑色才怪!”海莉儿急得自肓自语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伐尔斯?你是指伐尔斯.威克格勒?”她确实提到“伐尔斯”,但法蓝怀疑他是否听错了。
海莉儿倏地抬起头,惊讶地直视他。
“你认识伐尔斯?”她摇摇头,惊喜的表情迅速转为失望。“我真傻!他是王子殿下,你当然‘知道’他了。”这下子不能指望法蓝为她说情了。
“不!我确实认识他,而且不但认识,我们还是堂兄弟。”法蓝温婉地一笑,对于海莉儿的身分燃起好奇之心。
“堂兄弟?对了!我听王后提过,伊瑟亚国王有一子一女,你是……紫苏的哥哥?”哈!这世界真小,她这下子有救了。
“你也认识紫苏?”看来这三个月结庐伴鹤的日子,使他错过了不少“趣事”。
海莉儿嗽着嘴点点头,庆幸地说:“幸好你跟令妹不一样。”
法蓝饶富兴味地看她一眼,似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莞尔一笑。“我是否该送你回宫里!?”他由她“自言自语”的话中判断,猜测道。
“对!你快带我回去吧!绝对不能比伐尔斯晚,否则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海莉儿咬着手指头,一副非常烦恼的表情。
法蓝瞧着她,好奇心大大地被激起。
伐尔斯这么可怕?怎么他不知道?
这女孩子直呼伐尔斯的名讳,究竟是何来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来只有到威克格勒宫才能得到答案了!
“真的?伐尔斯还没回来?”听到这消息,海莉儿拍了拍胸口,大大地呼了口气:随即又一脸不悦,双手揉捏着棉被。
这个伐尔斯!一出门就是三、四天,她都差点死翘翘了,他还有闲情雅兴在外头游荡,回来后看她还理不理他!哼!浪荡子!
“海莉儿,你可别再独自出宫了,实在太危险了!幸好你遇着了法蓝,否则……唉!后果真是不堪想象。”欧丝王后拭去见到她归来时的欣喜泪水,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它的手。
“王后,真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过我没有独白出宫,我还带了雅纹纹的。”海莉儿自作聪明地说,以为这样能让王后稍微放宽心。
雅纹纹低垂的头这下更是无颜抬起了。要不是太清楚海莉儿直肠子、言出必失的个性,她早在心里咒她千万次了!
“雅纹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如何能够帮你?”王后转向雅纹纹,板起面孔。“雅纹纹,这一次幸亏海莉儿平安归来,我就原谅你了,绝不许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赶你出宫了。”
雅纹纹吓得“咚”一声下跪。“谢谢王后!雅纹纹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糟糕!她又说错话了。海莉儿掩口咋舌,赶紧向王后解释:“王后,不能怪雅纹纹的,是我执意出宫,雅纹纹她怕我迷路,不得已才做从,是我逼迫她的,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但是她没有劝阻你,还随你同行就是不对。你也不用再为她说项了,她倘若再犯错,我绝对赶她出宫。”欧丝王后坚决地说。
“不!不会了!她不会的!”海莉儿连忙摇手保证。若不是因为她,乖巧秀丽的雅纹纹又怎会犯错?
欧丝王后正经地点点头。
“雅纹纹,你去看看为海莉儿准备的补品好了没?”欧丝王后“斜睨”了她一眼。
“是的,王后。”雅纹纹恭敬地站起身,也回视王后一眼,眸中的光芒一闪即逝。
两人交换的眼神,心细眼锐的法蓝怎可能错过?他咧了咧嘴角,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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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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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没看到她,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不过你可能会很难过。”毕竟她的伤口并非这么快好得了。
“再不回去,我的日子才真要难过了。完了!万一伐尔斯回来了怎么办?他最气我不听话了,现在又出了事,让他知道了,他的眼珠子不气成黑色才怪!”海莉儿急得自肓自语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伐尔斯?你是指伐尔斯.威克格勒?”她确实提到“伐尔斯”,但法蓝怀疑他是否听错了。
海莉儿倏地抬起头,惊讶地直视他。
“你认识伐尔斯?”她摇摇头,惊喜的表情迅速转为失望。“我真傻!他是王子殿下,你当然‘知道’他了。”这下子不能指望法蓝为她说情了。
“不!我确实认识他,而且不但认识,我们还是堂兄弟。”法蓝温婉地一笑,对于海莉儿的身分燃起好奇之心。
“堂兄弟?对了!我听王后提过,伊瑟亚国王有一子一女,你是……紫苏的哥哥?”哈!这世界真小,她这下子有救了。
“你也认识紫苏?”看来这三个月结庐伴鹤的日子,使他错过了不少“趣事”。
海莉儿嗽着嘴点点头,庆幸地说:“幸好你跟令妹不一样。”
法蓝饶富兴味地看她一眼,似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莞尔一笑。“我是否该送你回宫里!?”他由她“自言自语”的话中判断,猜测道。
“对!你快带我回去吧!绝对不能比伐尔斯晚,否则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海莉儿咬着手指头,一副非常烦恼的表情。
法蓝瞧着她,好奇心大大地被激起。
伐尔斯这么可怕?怎么他不知道?
这女孩子直呼伐尔斯的名讳,究竟是何来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来只有到威克格勒宫才能得到答案了!
“真的?伐尔斯还没回来?”听到这消息,海莉儿拍了拍胸口,大大地呼了口气:随即又一脸不悦,双手揉捏着棉被。
这个伐尔斯!一出门就是三、四天,她都差点死翘翘了,他还有闲情雅兴在外头游荡,回来后看她还理不理他!哼!浪荡子!
“海莉儿,你可别再独自出宫了,实在太危险了!幸好你遇着了法蓝,否则……唉!后果真是不堪想象。”欧丝王后拭去见到她归来时的欣喜泪水,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它的手。
“王后,真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过我没有独白出宫,我还带了雅纹纹的。”海莉儿自作聪明地说,以为这样能让王后稍微放宽心。
雅纹纹低垂的头这下更是无颜抬起了。要不是太清楚海莉儿直肠子、言出必失的个性,她早在心里咒她千万次了!
“雅纹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如何能够帮你?”王后转向雅纹纹,板起面孔。“雅纹纹,这一次幸亏海莉儿平安归来,我就原谅你了,绝不许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赶你出宫了。”
雅纹纹吓得“咚”一声下跪。“谢谢王后!雅纹纹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糟糕!她又说错话了。海莉儿掩口咋舌,赶紧向王后解释:“王后,不能怪雅纹纹的,是我执意出宫,雅纹纹她怕我迷路,不得已才做从,是我逼迫她的,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但是她没有劝阻你,还随你同行就是不对。你也不用再为她说项了,她倘若再犯错,我绝对赶她出宫。”欧丝王后坚决地说。
“不!不会了!她不会的!”海莉儿连忙摇手保证。若不是因为她,乖巧秀丽的雅纹纹又怎会犯错?
欧丝王后正经地点点头。
“雅纹纹,你去看看为海莉儿准备的补品好了没?”欧丝王后“斜睨”了她一眼。
“是的,王后。”雅纹纹恭敬地站起身,也回视王后一眼,眸中的光芒一闪即逝。
两人交换的眼神,心细眼锐的法蓝怎可能错过?他咧了咧嘴角,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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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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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8
“法蓝,谢谢你救回海莉儿一条命,等伐尔斯回来后,我一定让他亲自向你道谢。”王后诚心道。
“不行!不可以的!绝对不能让伐尔斯知道!”海莉儿连忙阻止。
“为什么?伐尔斯是你的末婚夫,有义务向法蓝道谢。”欧丝王后不解海莉儿激动的反应,心想会不会是两个人吵架了?
“但是……”唉!她总不能说出她答应了伐尔斯不出宫门一步,却又毁约的事吧!倒也不是她怕伐尔斯什么的,只是……没出事也就算了,如今出了事,要是让伐尔斯知道了,不晓得会罚她多久不能出门,那她岂不是无聊死了?!
“王后,我能救下海莉儿,纯属机缘巧合,举手之劳而已。凭我和代尔斯的交情,实在不足言谢,况且海莉儿和王后忽已经一再道谢,王后就不必再惊动伐尔斯了。”
送海莉儿回威克格勒宫时,经过王后的介绍,法蓝巳得知海莉儿是伐尔斯的未婚妻。
“对!对!不必惊动他,我会好好接待法蓝,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王后,您可千万别告诉伐尔斯我溜出宫的事哦!”
“你溜出宫了?什么时候的事?”伐尔斯挑眉,从容不迫地走进月宫的寝室。
“伐尔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海莉儿瞪大眼,看到他,既心虚又喜悦。
“刚才。法蓝,你下山了!”他一眼瞥见法蓝,表情愉悦不少。
海莉儿偷偷松了一口气。太棒了!法蓝正好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好让他忘了她的存在。海莉儿异想天开。
“再不下山来,我恐怕要错过不少‘好事’了。你这家伙平日闷不吭声的,怎么才三个月不见,月宫就藏起佳人了!”法蓝摇头,像在感叹这亲情、友情似乎都不如爱情重要。
哇哇!法蓝怎么可以扯上她嘛!这岂不是将伐尔斯的视线又给拉回来了?果不其然!
伐尔斯顺势睨了她一眼,视线就此停住,剑眉微皱,从他的音调可以听出他似乎极为不悦。“你的脸色很苍白,我不在宫中时发生了什么事?”
海莉儿连忙摇首,为了确保她未来的日子不致无聊度过。
“没事!没事!陛下、王后、所有的人都很好,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伐尔斯凝她一眼,深锁的眉头在面对欧丝王后时变得柔和。
“母后,法蓝难得来一趟,请为我们备些佳肴,我要与他畅饮一番。”
“我已经命人在云朋宫设下筵席,应该已经准备妥当,我去看看好了。”
云朋宫是专用来招待亲朋、贵宾的客室与宴室。
“谢谢母后!”
“有劳王后了!”
待欧丝王后颔首出去,伐尔斯转头对法蓝道:“法蓝,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到云朋宫谈吧!”
说完,他开门率先离去;法蓝才要举步随后,马上又被海莉儿唤住。
“法蓝——”
“怎么了?海莉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法蓝关心地回头问。
海莉儿摇摇头,比起他的关切,伐尔斯漠视她的态度,反倒令她更加怅然。
“我恨好,请你别让伐……”她垂下头,心想或许没有叮嘱的必要,伐尔斯根本不在意她是死是活,完全是她自己瞎操心罢了:“没有,没有什么!很谢谢你救了我,我真的非常感激。”
“你再重复这些客套话,我会生气的。我说过,很高兴能够救了你,这是我的荣幸。你好好休息吧!记住,你的脚有些扭伤,一个星期内不准下床走动,嗯?”法蓝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离开月宫。
海莉兄回报他的笑容在目送他出了门口后瞬时冻结。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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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8
她原本不会如此的,何以会变得开始在意起伐尔斯的一举一动?他对她好、对她坏,关心她或者漠视她,都是他的自由不是吗?但是看在朋友份上、看在他们就要“订婚”的份上,他起码也该多问候她两句吧?
哎呀!海莉儿,别忘了这“订婚”是假的,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你的爱玩使然罢了…你不该自以为他待你与众不同,便奢望他对你有进一步的感情。你太妄想了!就算平时再迷糊,这种事情也该看得出来,伐尔斯待你根本与其它女子没有分别。
哈哈!海莉儿,你几时竟也学会了多愁善感,太不像你的个性了!
“拋吧!是妄想、是奢望、是自以为是!都拋吧!别再想了,海莉儿,明年此时你已经不在这儿了,多想何益?”海莉儿干笑了两声,首次尝到原来泪不止是咸的,它是既酸又涩。
“哈哈!我就知道坦娜没有死,她一向喜欢热闹,不可能选择悄然离世。”法蓝幽默地说。“不过也太不可思议了!海莉儿会是另一世界的人?她看起来与我们没什么分别,除了个性与众不同外。”他眼露赞赏。
伐尔斯闻言,不禁另眼注视这位堂兄兼好友。
“我以为你才下山不久,看来似乎比我想象的还久嘛!”
法蓝别具深意地斜睇他一眼,微微咧起嘴角。“莉儿真是个非常率真的好女孩,也难怪你与她相识不到两个月,就急着将她订下来了。”他叹口气,“说句老实话,原本我打算追求她的,不过在一得知她将是你的未婚妻之后,只得打消念头。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半点委屈,可别怪我趁虚而入了。”
伐尔斯毫无表情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我得感谢你救回我的未婚妻,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他举杯饮尽。
原来他知道。这小子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他倒要看看他冷到什么程度。法蓝拿起酒杯,随之饮尽,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如何知道是我救回她?”
“在威克格勒宫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不是他自大,实在是海莉儿太天真了,以为他不在,就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点法蓝倒是相信,就如同他虽然离开伊瑟亚宫,可他的“耳目”倒也没问过一刻,倘若伊瑟亚发生事情,他虽不是第一个知道,却也不致延迟太久——不过所知毕竟有限,也仅止于台面上的事罢了!
“你知道多少?”
“考我?”伐尔斯眉一挑。“从她溜出宫到坠马为你所救。”
果然厉害!法蓝浅然一笑,决定好好刺激他一番。
“我以为你会知道得更多,原来也不过尔尔。”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他的语气显得不以为然。
“你只知道我救起她,却不知道她受了伤?”
“她的脸色是苍白了些,但不是很严重。”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受了惊吓的人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她是自作自受,有了这一次教训,往后她总不敢随便跑出宫了吧?
“嗯,不严重,雷霆救下她时,抓伤了她的身子,幸好我随身带着外伤药,当下就为她宽衣敷上,否则她一身白嫩的肌肤只怕要留下疤痕了。”法蓝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眼角斜瞄了伐尔斯一眼——
没表情。不对!瞧他阴郁得似要刮大风的蓝眸,倒也像有几分醋意了。继续!继续!
“后来啊,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全身疼得又昏迷过去,幸好我也带了止痛药,于是就口‘喂’她服食。”
“你随身携带的药倒是挺多的嘛!”睥睨他一眼,伐尔斯讥诮地说。
“好说!好说!我自小对药学医理就略有兴趣,这一次是正好派上用场,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了。说实在话,伐尔斯,你的运气真不赖,莉儿的红唇又薄又软的,真教人舍不得放开。”法蓝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情。
这法蓝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趁人之危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伐尔斯瞇细深蓝得近似墨色的双眸,不大不小、却足以令人胆寒的声音,还是由齿缝里迸出来了。
呵呵!原来他的眼珠子真的会变色!海莉儿真是对他观察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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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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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不会如此的,何以会变得开始在意起伐尔斯的一举一动?他对她好、对她坏,关心她或者漠视她,都是他的自由不是吗?但是看在朋友份上、看在他们就要“订婚”的份上,他起码也该多问候她两句吧?
哎呀!海莉儿,别忘了这“订婚”是假的,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你的爱玩使然罢了…你不该自以为他待你与众不同,便奢望他对你有进一步的感情。你太妄想了!就算平时再迷糊,这种事情也该看得出来,伐尔斯待你根本与其它女子没有分别。
哈哈!海莉儿,你几时竟也学会了多愁善感,太不像你的个性了!
“拋吧!是妄想、是奢望、是自以为是!都拋吧!别再想了,海莉儿,明年此时你已经不在这儿了,多想何益?”海莉儿干笑了两声,首次尝到原来泪不止是咸的,它是既酸又涩。
“哈哈!我就知道坦娜没有死,她一向喜欢热闹,不可能选择悄然离世。”法蓝幽默地说。“不过也太不可思议了!海莉儿会是另一世界的人?她看起来与我们没什么分别,除了个性与众不同外。”他眼露赞赏。
伐尔斯闻言,不禁另眼注视这位堂兄兼好友。
“我以为你才下山不久,看来似乎比我想象的还久嘛!”
法蓝别具深意地斜睇他一眼,微微咧起嘴角。“莉儿真是个非常率真的好女孩,也难怪你与她相识不到两个月,就急着将她订下来了。”他叹口气,“说句老实话,原本我打算追求她的,不过在一得知她将是你的未婚妻之后,只得打消念头。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半点委屈,可别怪我趁虚而入了。”
伐尔斯毫无表情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我得感谢你救回我的未婚妻,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他举杯饮尽。
原来他知道。这小子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他倒要看看他冷到什么程度。法蓝拿起酒杯,随之饮尽,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如何知道是我救回她?”
“在威克格勒宫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不是他自大,实在是海莉儿太天真了,以为他不在,就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点法蓝倒是相信,就如同他虽然离开伊瑟亚宫,可他的“耳目”倒也没问过一刻,倘若伊瑟亚发生事情,他虽不是第一个知道,却也不致延迟太久——不过所知毕竟有限,也仅止于台面上的事罢了!
“你知道多少?”
“考我?”伐尔斯眉一挑。“从她溜出宫到坠马为你所救。”
果然厉害!法蓝浅然一笑,决定好好刺激他一番。
“我以为你会知道得更多,原来也不过尔尔。”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他的语气显得不以为然。
“你只知道我救起她,却不知道她受了伤?”
“她的脸色是苍白了些,但不是很严重。”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受了惊吓的人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她是自作自受,有了这一次教训,往后她总不敢随便跑出宫了吧?
“嗯,不严重,雷霆救下她时,抓伤了她的身子,幸好我随身带着外伤药,当下就为她宽衣敷上,否则她一身白嫩的肌肤只怕要留下疤痕了。”法蓝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眼角斜瞄了伐尔斯一眼——
没表情。不对!瞧他阴郁得似要刮大风的蓝眸,倒也像有几分醋意了。继续!继续!
“后来啊,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全身疼得又昏迷过去,幸好我也带了止痛药,于是就口‘喂’她服食。”
“你随身携带的药倒是挺多的嘛!”睥睨他一眼,伐尔斯讥诮地说。
“好说!好说!我自小对药学医理就略有兴趣,这一次是正好派上用场,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了。说实在话,伐尔斯,你的运气真不赖,莉儿的红唇又薄又软的,真教人舍不得放开。”法蓝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情。
这法蓝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趁人之危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伐尔斯瞇细深蓝得近似墨色的双眸,不大不小、却足以令人胆寒的声音,还是由齿缝里迸出来了。
呵呵!原来他的眼珠子真的会变色!海莉儿真是对他观察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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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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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49
面对满身“杀气”的伐尔斯,法蓝只是笑着,摆出一张无辜的脸。
“兄弟,你说这话就未免太侮辱我了,我所做的一切纯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偷香窃吻,而赞美她的红唇,实乃人之常情。你也知道的,男人嘛!哪一个本性不好色呢?”
“朋友妻不可戏!还用我提醒你?”这句话说得非常之“温柔”。
“自是不用!但莉儿还不是你的妻子,你们要到下个月才订婚;即使订了婚,也只是未婚夫妻,我可不承认有戏朋友妻这回事哟!”狡黠的目光由法蓝眸中一闪而逝。
“法蓝——”他凶狠地低吼。
“嘿!你先别生气,还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会很有兴趣。”再玩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他自然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不怕死你就说吧!”伐尔斯狠狠地瞪他一眼。
平常像尊毫无感情的大理石雕像,难得看到他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哈!真是太过瘾了,这小子完蛋了!若不是还有重要事待谈,法蓝还真准备玩个痛快,管他是伐尔斯先气死,或者自己得赔上一条命,他都认了!
法蓝换上一副正经的语气,“海莉儿的坐骑被人动过手脚。”
“你说什么?”他惊得站起。
“我下到断崖去检查马的尸体时,发现马鞍的内侧插了三根细小的银针,海莉儿只要坐在马上愈久,针就会插得愈深,这就是马为何会突然惊狂疾奔的原因。”一向温文儒雅的法蓝此时脸上满是不耻之色——残害一个弱质女子,竟使用如此卑劣狠毒的手段,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让那人尝尝同等滋味不可!
“你确定?”伐尔斯的眸中透出从未有过的寒光,握在手中的玻璃酒杯,“眶”地一声瞬息碎裂!
法蓝顿了一下,注意到伐尔斯的手巳鲜血淋漓,而他自己却似毫无所觉。摇摇头,他一边掏出身上的药与纱布,一边道:“我猜测欲加害海莉儿的歹徒与当初陷害坦娜的人可能是同一个,显然他已经知道海莉儿是能使坦娜回来的关键人物,所以莉儿的处境已非常危险。”
伐尔斯思虑了半晌,才通:“海莉儿的来历除了宫里的人,没有外人知道,难道……害坦娜之人就在宫中?”
正在为伐尔斯挑掉手上玻璃碎片的法蓝停止动作。“倘若嫌犯真是宫里的人,那么莉儿留在这里就太危险了!”
伐尔斯皱眉瞥他一眼,语气颇为不悦地说:“别忘了,她是出了宫才遭暗算的!”
法蓝浅笑,点点头,继续为他处理伤口。“这也是,或许嫌犯认为在宫中谋刺容易留疑窦,所以故意选在宫外,但是谁能保证‘他’下一次还会考虑这么多?既然也能够知道莉儿的来历,想必也知道开启‘介之云’的关键时刻就在明年,随着时间的迫近,有可能一逮着机会他就下手了!”
“他敢如此大胆!”在宫中行刺,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伐尔斯不相信犯人有这勇气。
“反正横竖都是死,一旦坦娜回来,他会死得更难肴。有了这一层认知,他有没有胆子不难想象。”
法蓝了解伐尔斯此刻的心情,若换成是他的妻子,他也会想留在身边亲自保护,但是这对莉儿而言太危险了!
“我不会送海莉兄出宫,你不用再说了!”伐尔斯语气坚决地说。
顽固的家伙!法蓝叹口气,拍掉他刚包好纱布的手。
“好吧!就让莉儿留在宫中。”
伐尔斯蹙眉瞪了他一眼——不是为了法蓝弄痛他的伤口。
“她叫海莉儿,你可以叫她卫海莉,任何名称都行,就是别再唤她莉儿!”说完,不再看法蓝一眼,转身离开云朋宫。
法蓝瞪大眼怔愣了好半晌,嘴角缓缓爬上一抹笑容。最后,他终于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
这伐尔斯可是那一向冷漠的伐尔斯?
说出来谁会相信?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2-18 02:49
第四章
夜深人静,每个人都睡了,雅纹纹也让她赶回房睡觉去了;唯独她——海莉儿,睁着一双泪眼,直挺挺地躺着,连翻个身都动弹不得。 法蓝喂的止痛药药效已经过去了,她很痛,又不忍心去吵醒雅纹纹——事实上她也没这体力。都是她的错,才会害得雅纹纹挨骂,雅纹纹今天已经够难受了,绝不能再麻烦她。 看这情形她得忍痛迎接天明了。唉!曾几何时她海莉儿得这么委曲求全了?来到这里,想不到她竟改了性子,老爸和老妈要知道他们的么女变得如此“温柔”,肯定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吧! “很痛吗?” 一声低沉感性的嗓音,虽带着平常所没有的沙哑,却是她怎么也忘不了的,不用转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哼!现在才来! “不关你的事!”海莉儿看也不看他一眼,赌气道。可惜声音却像在求救般,气若游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我早说过外面的世界你不熟悉,叫你别出去的!你这爱玩的个性迟早会害死你。”伐尔斯俯身盯住她的眼。 她爱玩?她担心他的安危竟让他说成爱玩? “对!我爱玩!你管我!走开,你马上走!我不要再看见你了!走,你走呀!”海莉儿怒瞪他,见他动也不动,便挥手打他。“哎哟——”还没打到他,就先动到自己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紧咬住牙根,泪水都流出来了。 伐尔斯皱起眉头,将海莉儿半抱起来,轻轻搂在怀里。 “告诉我,哪里痛?” “肩膀……全身都痛……”海莉儿哽咽着,已没力气再推开他,而且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帮助她忘记疼痛。 伐尔斯托起她的下巴,审视了她良久。 他灼热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他从未曾如此看过她。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海莉儿嘟起嘴,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的表情严酷,但在她脸蛋上游走的手指却轻柔小心得仿佛她是易碎的圣品,引得她微微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伐尔斯缓缓低下头,嘴唇印上她额头,轻轻一吻;海莉儿闭上了双眸。伐尔斯随着手指抚过之处印下无数细碎的吻,仿佛这样做就能够帮她赶走痛苦。 他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红唇,随之而来的是激情、炽热的吻——这是海莉儿想象不到的,而事实上她根本已无法思考。 伐尔斯的吻有独霸的味道,又带点惩罚。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又或者他为什么要如此吻她? 在她的心被烧灼时,伐尔斯已解下她衣袍上的扣子,缠绵悱恻的吻印上她晢白的颈项,在海莉儿着迷地深深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欲之际 隔着纱布,伐尔斯狠狠在她肩上亲了一记! 海莉儿痛得惊喘,推开了伐尔斯。 “你……你要害我疼死呀!”她随手抓了枕头朝他去去。“走!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她既羞又怒,气自己这么快就对他降服,也气他竟趁隙占她便宜。 “我和法蓝的吻,你喜欢谁的?” 轻易接住她扔来的枕头,掷到床下,伐尔斯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双手,以冰寒的眸光逼视着她。 海莉儿愣住了。她……她听到了什么?他……他竟问她…… “你……你神经病!”海莉儿用力想甩脱他的箝制,羞窘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竟敢质问她……他竟敢问她这种事? “神经病也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被吻,赤裸的身子随便人摸遍。”他咬牙切齿。 “你……你胡说什么?”她惊喘了口气,今晚的伐尔斯反常得厉害,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难道他喝醉了?方才伤口疼得几乎痳痹了她的神经,害得她没注意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我胡说?你不敢承认你吻了法蓝?”他抓着她的手腕,头靠在她额头上,吊着眼瞪 老天!他真喝醉了! “伐尔斯,你醉了!”令人气结的是,她竟让一个醉鬼自白占了那么多便宜。 伐尔斯冷冷一笑,摇摇手指头,“不要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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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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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真的醉了!拜托你回房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可以吗?”完了!她自己都快病得神智不清了,还碰上个已经神智不清的醉鬼。
“不可以!我要守着你,不能让你有危……险……”话还没说完全,他已经趴在她身上呼呼大睡了。
怎么这样?海莉儿瞪着大眼,大呼了一口气,完全没了精力,整个人也软趴趴地往后倒在床上——不是睡了就是晕了。
清晨,海莉儿比伐尔斯早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伐尔斯俯卧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紧紧环住她。
天!这要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海莉儿费尽了力气才推开他,半坐起身,重新将衣扣扣上,正好赶上雅纹纹推门进来。
“海莉儿,你醒了。咦?王子怎会睡在这儿?”
“他……喔!我昨晚作噩梦吵醒了他,他才过来陪我的。”海莉儿灵机一动,瞎掰了一番。
“哦?你作噩梦了?是不是梦见那天的事?”雅纹纹眼底写满了同情。
“嗯……是呀!”海莉儿心虚地垂下头。“唉!纹纹,我好饿,麻烦你端早餐给我好吗?”
“我正要去呢,先过来看看你醒了没。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直到雅纹纹关上门,海莉儿才垮下肩膀,松了口气。都是他害的!斜瞪了他一眼,眸光突然一闪,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拉起伐尔斯的耳朵,俯下身,大声朝他耳朵喊:“伐——尔——斯——起——来——啦!”
一听到杀猪似的尖叫声,伐尔斯马上纵身跃起,痛苦地抚揉着只怕已被震破的耳膜,眉头深锁地瞪视着“凶手”。
“你搞什么?”粗里粗气的沙哑。天!他的声音全变了!
“哈哈!活该!不会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海莉儿幸灾乐祸,还一边大力地拍手叫
伐尔斯睨她一眼,嘲讽道:“你的精神倒是挺不错。”声音仍是沙哑。
是呀!说也奇怪,原以为经过昨晚他那一折腾,她不死肯定也奄奄一息了,怎地却反倒快活了不少?她该不是有被虐待狂吧!
想到昨晚,她的双颊又红通通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她心儿蹦跳地质间。如果他记得,她肯定要他负责娶了她,总不能教他自白给“睡”去;如果他不记得,那就认了,算她倒霉吧!
干了什么事?此刻他脑中拉隆一阵,就连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他只记得……他由云朋宫回到日宫后,法蓝随后又带了两瓶酒来找他喝。
瞧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忘了!海莉儿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些失落,却又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真是矛盾!
“算了,没事了!你快回你房间去吧!”她抓起棉被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却感觉得出她在生气。但是为什么?莫非他昨天……
“我做了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海莉儿不理他,好似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海莉儿……海莉儿……”他扳过她的身子,却见她泪流满面。他顿时愣住了。
从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海莉儿推掉他的手,急忙抹去泪水,没有必要地解释道:“我……我肩膀痛……脚也痛……全身都痛……唉,反正不关你的事,你走开啦!”她突然察觉自己好象愈描愈黑了。
伐尔斯紧皱着眉头。
“昨晚我……欺侮你了?”
海莉儿瞪大眼,将枕头扔到他脸上。他闪也没闪,更是惹怒了海莉儿,索性连棉被也朝他身上扔去,恼怒地望着整张床面。
算伐尔斯幸运,床上也只有这两样东西能够让她出气。
看他仍直挺挺地立着,等着她的答案,好象死刑犯面临宣判的前一刻。什么表情嘛!就算他真欺侮了她,难过的也该是她才对吧!更何况……严格说起来,他不过只是吻了她,是她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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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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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此刻的表情就是不可原谅!海莉儿乱没道理地扣他罪名——难不成他欺侮了她,还得装出一副开心欢喜的表情不成?
海莉儿眼睛一亮,八成又想到了什么诡计。
“我决定了,你欺侮我的,我要你负责还!”她嗽起嘴。
“我会负责的。”他原就没打算弃之不顾。
海莉儿满意地点点头,却马上又不高兴地抱怨:“我脚扭伤了,你还站得那么远!”
她脚扭伤了,跟他站得还有什么关系?况且,他站在床边还算远?是不是要他也爬上床?
“没错!就是叫你也上床来,不过你只要坐在这儿就可以了。”海莉儿拍拍床沿,得意洋洋地说。她当然得意了,能够看穿他困惑的表情,这还是头一遭呢!
伐尔斯深邃的蓝眸微微瞇起,想看她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也只有照她的话做。
“这才乖!”好象将伐尔斯当成了小孩子,她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左肩。
伐尔斯抿着嘴,颇不以为然。
趁其不备,搭在他肩上的手勾住他脖子,猛然一句上前,海莉儿也凑上自己的唇瓣,在非常用力地“吻”了他一下后,马上推开他。
“好了!我们扯平了,我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看着他,海莉儿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虽然心中有点不忍,但这是他活该!
“扯乎?我昨晚……”虽然唇上流着血,但伐尔斯似乎不觉得痛,海莉儿带给他的震撼远大过这些。
“昨晚你无缘无故闯进来抱着我就吻,还弄疼了我的伤口,现在我吻了你,顺道也给你留了伤口,”她手一摊,“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就这样?”他为什么觉得不止这些?“我……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哦,她好象回答得快了些,有点掩饰的味道。
“真的没有?”他逼视她。
“没有!没有!谁会去记一个醉鬼色狼说的话。”她挥着手,脸儿微红了。
“醉鬼色狼?嘿!你指的不会是伐尔斯吧?”法蓝由伐尔斯的寝室开门进来。
“法蓝!你怎会从那里来?”海莉儿惊讶道。
“昨晚我找伐尔斯喝酒,结果醉在他房里了。早安,海莉儿。”法蓝俯身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早,法蓝。”海莉兄回以亲切的微笑,眼角则偷瞄向伐尔斯,只见他毫无表情,一丝妒意也没有。
“伐尔斯,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法蓝瞪大眼,不是吃惊他的唇流血,而是他的似无所觉令人好奇。
伐尔斯抬手抹去血迹,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法蓝注视他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海莉儿——以询问的眼柙。
海莉儿有一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过一接触法蓝的视线,马上又变得很有精神。
“他撞到桌角了。”海莉儿显得有些不自在。
“哦?”法蓝瞥了眼桌角,马上克制住爆笑的冲动,以抖动的音调说:“我……去看看他。”
法蓝以乎走得央了些,海莉儿不解的神色未歇,门外马上传来他大笑的声音,让海莉儿觉得莫名其妙。眼睛一转,不经意地瞄到摆在房中央的桌子,抿着嘴,不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
一张圆桌哪来的“桌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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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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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在宫外西边的‘易骑’租的。”雅纹纹低垂着头,面对一向威严的伐尔斯王子,任何人都难免会心慌,更何况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
“易骑?当时租马给你的人你可还认得?”伐尔斯端起瓷杯,以品茶的方式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严肃,他希望能够让这名宫女在不紧张的情况下,多忆起一些当时的事。“易骑”这名字他曾听身边的护卫提过,在那店里可以租到不错的良驹。
“认得!”雅纹纹绞着双手,天气不热,她手心却全是汗。
“是什么模样?你把当天出宫的情形详细重复一次。”他皱起眉头。平时他只是不茍言笑,并未有厉声斥人的举动,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他?如今想来,似乎除了海莉儿,还没有人敢对他恶言相向。
虽然低垂着头,却仿佛感觉到王子的气势柔和许多;她偷瞄一眼,果然他已不再绷着脸,且眼神中还可见微悦,这让她精神松懈不少,开始回想当天的事。
“当天海莉儿……小姐突然想出宫,纹纹劝阻无效,小姐于是留了一张字条,然后换装出宫。我们从西边的宫门溜出去后,就到易骑租马,因为当时店里只剩一匹,我原想带小姐到别处租,适巧有人还马,小姐立即租下了。后来我们出了城外,走了一段距雕后,小姐的马突然跃起,在原地嗤怒了一阵后,疯狂奔跑,我一直追,但还是没能追上。失去小姐的踪影后,我马上赶回来求援。当天租马给我们的人是易骑的店主,长得高高瘦瘦、相当斯文。对了!那时他好象有话要说,可是却被海莉儿打断。”雅纹纹抬起头,握拳击掌,一接触到王子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失了态,赶紧垂下头,脸都红了。
伐尔斯挑眉,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微弯起,想必雅纹纹是得了“海莉儿后遗症”。
“记不记得他当时想说什么,海莉儿又为何打断?”他装作没注意到她的“失态”。
雅纹纹暗叮了口气,又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他好象想说来还的那匹马不是易骑的,可是海……小姐却反驳,认为是他不想将马匹租给她,并且足足念了那人三十分钟以上,直到那人举手投降才停止。”
想起那天的糗事,她就忍不住要为王子未来的日子悲叹,再一想到海莉儿将是威克格勒未来的王后,这……唉!威克格勒王国最好从此闭关自守,没有了外交的羁绊,或许还能避些灾难。
看来跟海莉儿相处久了,真的会有后遗症!为了租一匹马得花上三十分钟,而且是在一个走三、五步随处可见马房的地方?如果不是雅纹纹的说词太夸张,就是海莉儿肯定是个笨蛋。不过以海莉儿的个性判断,这种事情好象是她时常做的。
“海莉儿都念了些什么?”他不禁好奇。
“王子想知道?”她实在不认为这有什么好说的,跟海莉儿出事也应该无关吧!
伐尔斯点点头,“说吧!”
雅纹纹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羞于启口。“小姐……先是说他不懂得做生意,告诉他做生意不能挑客人,不要眼高手低、目光短浅,欺侮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又问他是不是想抬高价钱,或者以为她租不起?当时小姐她……”她实在不晓得该不该说。
“她怎么了?”伐尔斯催促。
“她高卷起袖子,还站上板凳——因为那人比小姐高出一个头以上。当时现场有不少人围观,很多人都以为小姐是在卖艺呢!”雅纹纹说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屏风后面传来大笑声,法蓝缓步走出来,仍是无法克制不笑。“哈……抱歉,打断了两位,请继续。”
伐尔斯瞥他一眼后,问雅纹纹:“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这……王子,如果是您……真有勇气站在她旁边吗?”她老早躲到人群堆里去了。
“哈哈哈!说得好!纹纹,你是纹纹吧?”她一点头后,法蓝马上又间:“海莉儿还骂了些什么,你快说来听听!”
他还当是在听戏呢!完全入迷了!
“小姐她……”雅纹纹瞥了眼伐尔斯王子,犹豫着该不该说。
“你说吧!现在不说,等一下会有人追着你不放。”伐尔斯面无表情地说。
“你倒真是了解我嘛!”法蓝笑道。端起桌上的茶,稍一品茗,才满意地就口。
雅纹纹这才说:“小姐话说了一半,突然叫那人先泡壶茶出来。”
“噗”地一声,法蓝一口茶全喷在伐尔斯快手举起的茶盘上。伐尔斯白了他一个卫生
“你不想喝就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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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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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法蓝不理他的嘲谑,催促雅纹纹。
“说也奇怪,那人当真乖乖地泡了壶茶出来,还是小姐指定的冻顶乌龙茶呢!然后小姐又开始拉着那人的衣领,告诉他一些做生意的道理。例如定期举办摸彩活动,或者送赠品以回馈消费者……之类的,我不懂小姐说的那些生意经,就只记得这些了。”她也只是记得,可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海莉儿说的话有时候真教人想猜也猜不着。
“没想到莉儿这么有趣,伐尔斯,我真羡慕你啊!”法蓝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其说是羡慕,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成分居多。
伐尔斯只是撇撇嘴,不搭理他,又问雅纹纹:“当时还马的人长相如何,你可还记得?”
雅纹纹摇摇头,“不记得了,他还了马就离去,也只跟易骑的店主说了几句话。”
伐尔斯思索了半晌,“我要见易骑的主人,你尽快带他来见我。”
“是!王子是不是认为小姐出事并非意外呢?”雅纹纹大着胆子问,事关海莉儿的安危,倘若小姐真有危险,她以后可得格外小心些。
伐尔斯凝视她好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她是否可靠,最后才说:“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为什么?”雅纹纹惊喘一声。
“我会查清楚为什么,你待在她身边要多留意,不准任何人随意接近她,即使是宫里的人也一样。”
“是的,我知道了。”雅纹纹欠身遵命。
“好,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退下,今天的事别告诉海莉儿。”伐尔斯忽然叮嘱。
“我知道,我不会对小姐甚至任何人提起,王子请宽心。”雅纹纹的眼神坚定,对伐尔斯做保证后,才篱开日宫。
法蓝目视她篱去的背影,忽然神情严肃地说:“这个女子不像是一般宫女。”
“她是母后信赖的少数宫女之一,母后一直对她赞赏有加。”伐尔斯解释道。
法蓝并未多说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对一名宫女留起神来。他转移话题道:“如果根据雅纹纹的说法,那匹马不是易骑的,那么易骑的主人并非嫌犯,而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如果他还记得当时还马的人的面貌的话。”
“没错,他是重要的唯一线索。”伐尔斯点点头。
“是重要倒并非是唯一,雅纹纹虽记不起嫌犯的面貌,你可别忘了莉儿也在其中,或许她记得。”法蓝提醒他。
伐尔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调侃地说:“她能够随时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就算不错了。”
敢情在伐尔斯的眼中,海莉儿不止是个笨蛋,还患有严重的健忘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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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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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克格勒乃这个世界的五大强国之一,不仅幅员广大,且百姓也多,自从伐尔斯王子将于下月订婚的公告发出后,不仅全国骚动,其它国家的人也都急于窥视王子妃的玉容。 伐尔斯生就一副王者之相,龙蟠凤逸,其冷俊之貌早已风靡各国公主,无视于女方该有的矜持,上门求亲的各国佳丽代表早已破百。如今,在伐尔斯婉拒了众家公主的“求婚”后,竟然宣布要订婚了,对方究竟是何身分?顿时成为众所晒目的焦点。 根据伐尔斯王子卓越的品貌,目砚极高——这点由他拒绝的各国公主均有倾城之姿可证,加以品味非凡等条件推断下,能得到王子青睐的小姐定是大国公主,不但国色天香,且其超凡的气质、优雅的姿态、学养更是无人望其项背,伐尔斯才情愿舍弃单身之名,沦入已婚行列。 但是倘若真有如此佳人,该是香名远播、举世皆知,何以这位未来的壬子妃芳名——卫海莉,听都没听过? “你说什么?伐尔斯!你不要脸、色狼、下流、满脑子龌龊的色情思想,你休想我会同意!告诉你,想都别想!”海莉儿破口大骂,整个人激动不已,气得脸红脖子粗。 坐在圆桌前的伐尔斯轻松地啜口清茶后,目光缓缓地转到半躺在床上、拳头握得死紧、恨不能捶得到他的海莉儿身上,以极平稳又具威严的声音道:“我的确未想过你会同意,由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从未想过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的事情耶!我爱住哪就住哪,关你什么事!我再说一次:不——搬!我绝对不会搬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海莉儿手指着他骂,简直快气炸了。 想起他刚才竟然以一副“突然想到什么芝麻小事”的神情对她说:“今天起你搬到日宫跟我睡。”她如今还能够安分地坐在床上,“心平气和”地同他讲话就算不错了。 事实是,她扭伤的脚还没好,下不了床,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选择坐在离她三公尺距离的圆桌前,而放弃床沿的原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伐尔斯,你该多让着海莉儿的。”欧丝王后优雅地步进月宫寝室。 “王后,您来得正好!伐尔斯他太过分了,竟然要我搬到日宫去陪他睡,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嘛!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您一定要给他点教训,要不他还自以为没人治得了他呢!”海莉儿自恃遇到救星,瞪着伐尔斯的神情明白地摆着“你等着被修理吧!”的得意样。 “伐尔斯,这是真的吗?”欧丝王后根本不曾想过儿子会说出这种话,她只想过他是不是个冷感的男人——当然,现在她知道不是了。 “是的,母后。”伐尔斯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竟然还有脸承认?厚脸皮的下流男人!海莉儿狠狠地瞪着他。 “王后,您看他都承认了!我看您干脆和他断绝关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海莉儿好心地提出建议,有一个色狼儿子多丢脸!接着她突然又说:“对了!顺道也革了他的职,别让他当王子了,就将他贬为流犯好了,叫他到边境扫地去!” 欧丝王后轻笑出声,瞄了伐尔斯一眼,只见他皱着双眉,并未有责难海莉儿的意思。 “海莉儿,你的提议不错,可惜威克格勒只有一个王于,若是将伐尔斯逐出王室,将来王位岂不是无人继承?你也不忍心看我和陛下两者无人奉养吧!” “那……将他留下来好了。”说得好似她施了多大的恩德。“不过不准他再踏进月宫一步。”海莉儿嗽着嘴。 “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海莉儿,下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关于小俩口之间的事呢,我认为还是由你们两人自行解泱好了,我也不便插手。你们慢慢谈吧!晚一点我再来看你。”欧丝王后笑着说,在心里补充一句——最好是在日宫见,她也好早点抱孙子。 “王后,您别走啊!”海莉儿急着叫唤,不敢相信王后居然会忍心弃她而去,简直是眼睁睁将她推入色狼的手里嘛!“你要干什么?”海莉儿惊呼。在她为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拚命呼唤的同时,伐尔斯已将她抱起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他抱着她往日宫寝室走去。 “不——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伐尔斯,你耳聋啊!”海莉儿大声叫喊,双手使尽所有的力气捶他、打他,甚至不惜拉他晶莹的美发反抗他,可是伐尔斯只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她的暴行根本不理也不睬。 他将她放在他的床上,海莉儿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抱我回去!我不要睡这里,你不抱我回去,我就绝不放手!” “不放?”他瞇起眼,缓缓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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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克格勒乃这个世界的五大强国之一,不仅幅员广大,且百姓也多,自从伐尔斯王子将于下月订婚的公告发出后,不仅全国骚动,其它国家的人也都急于窥视王子妃的玉容。 伐尔斯生就一副王者之相,龙蟠凤逸,其冷俊之貌早已风靡各国公主,无视于女方该有的矜持,上门求亲的各国佳丽代表早已破百。如今,在伐尔斯婉拒了众家公主的“求婚”后,竟然宣布要订婚了,对方究竟是何身分?顿时成为众所晒目的焦点。 根据伐尔斯王子卓越的品貌,目砚极高——这点由他拒绝的各国公主均有倾城之姿可证,加以品味非凡等条件推断下,能得到王子青睐的小姐定是大国公主,不但国色天香,且其超凡的气质、优雅的姿态、学养更是无人望其项背,伐尔斯才情愿舍弃单身之名,沦入已婚行列。 但是倘若真有如此佳人,该是香名远播、举世皆知,何以这位未来的壬子妃芳名——卫海莉,听都没听过? “你说什么?伐尔斯!你不要脸、色狼、下流、满脑子龌龊的色情思想,你休想我会同意!告诉你,想都别想!”海莉儿破口大骂,整个人激动不已,气得脸红脖子粗。 坐在圆桌前的伐尔斯轻松地啜口清茶后,目光缓缓地转到半躺在床上、拳头握得死紧、恨不能捶得到他的海莉儿身上,以极平稳又具威严的声音道:“我的确未想过你会同意,由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从未想过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的事情耶!我爱住哪就住哪,关你什么事!我再说一次:不——搬!我绝对不会搬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海莉儿手指着他骂,简直快气炸了。 想起他刚才竟然以一副“突然想到什么芝麻小事”的神情对她说:“今天起你搬到日宫跟我睡。”她如今还能够安分地坐在床上,“心平气和”地同他讲话就算不错了。 事实是,她扭伤的脚还没好,下不了床,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选择坐在离她三公尺距离的圆桌前,而放弃床沿的原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伐尔斯,你该多让着海莉儿的。”欧丝王后优雅地步进月宫寝室。 “王后,您来得正好!伐尔斯他太过分了,竟然要我搬到日宫去陪他睡,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嘛!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您一定要给他点教训,要不他还自以为没人治得了他呢!”海莉儿自恃遇到救星,瞪着伐尔斯的神情明白地摆着“你等着被修理吧!”的得意样。 “伐尔斯,这是真的吗?”欧丝王后根本不曾想过儿子会说出这种话,她只想过他是不是个冷感的男人——当然,现在她知道不是了。 “是的,母后。”伐尔斯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竟然还有脸承认?厚脸皮的下流男人!海莉儿狠狠地瞪着他。 “王后,您看他都承认了!我看您干脆和他断绝关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海莉儿好心地提出建议,有一个色狼儿子多丢脸!接着她突然又说:“对了!顺道也革了他的职,别让他当王子了,就将他贬为流犯好了,叫他到边境扫地去!” 欧丝王后轻笑出声,瞄了伐尔斯一眼,只见他皱着双眉,并未有责难海莉儿的意思。 “海莉儿,你的提议不错,可惜威克格勒只有一个王于,若是将伐尔斯逐出王室,将来王位岂不是无人继承?你也不忍心看我和陛下两者无人奉养吧!” “那……将他留下来好了。”说得好似她施了多大的恩德。“不过不准他再踏进月宫一步。”海莉儿嗽着嘴。 “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海莉儿,下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关于小俩口之间的事呢,我认为还是由你们两人自行解泱好了,我也不便插手。你们慢慢谈吧!晚一点我再来看你。”欧丝王后笑着说,在心里补充一句——最好是在日宫见,她也好早点抱孙子。 “王后,您别走啊!”海莉儿急着叫唤,不敢相信王后居然会忍心弃她而去,简直是眼睁睁将她推入色狼的手里嘛!“你要干什么?”海莉儿惊呼。在她为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拚命呼唤的同时,伐尔斯已将她抱起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他抱着她往日宫寝室走去。 “不——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伐尔斯,你耳聋啊!”海莉儿大声叫喊,双手使尽所有的力气捶他、打他,甚至不惜拉他晶莹的美发反抗他,可是伐尔斯只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她的暴行根本不理也不睬。 他将她放在他的床上,海莉儿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抱我回去!我不要睡这里,你不抱我回去,我就绝不放手!” “不放?”他瞇起眼,缓缓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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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海莉儿霎时放开他,挪到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无耻!你不是正人君子!我不帮你了啦!什么假订婚,你自个儿去应付好了,我们绝交!”
“别说气话,你大可以放心,除非你主动,否则我保证不会侵犯你。”
“我主动?下辈子吧!等我投胎当男人后,我会让‘你’瞧瞧我有多主动!‘小姐’。”海莉儿讽刺地斜睇他一眼,一想到伐尔斯变为女人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定会是一个全世界最不解风情、最冷、最酷的超世纪美女。
上一秒钟还忾得恨不得掐死他,下一秒钟却直指着他笑翻了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伐尔斯摇摇头,不解她的反应,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是不要试着去了解。
他起身对狂笑不止的海莉儿道:“我去找雅纹纹来陪你。”
“那……你呢?你去哪里?”海莉儿停止了笑声,拉住他的衣袖。
“我去找法蓝。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伐尔斯盯着他手臂上的玉手,放弃了声音。
海莉儿赶忙收回手,别过头去,声音不自然地回道:“我希望你永远别回来了,滚得愈远愈好!”
伐尔斯弯起唇角,步出门口的同时说道:“从前率直的海莉儿现在已经变得口是心非了。”
“我才没有!”海莉兄回过头,却早已不见伐尔斯的人影。他出去了,海莉儿不自觉感到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确口是心非。其实她很喜欢伐尔斯的陪伴,尽管他冷漠、严酷、不苟言笑又毫不幽默,甚至霸道、无礼、不体贴、不温柔,而且还常常惹她生气,但……她就是喜欢他!
想一想,自己真是有被虐待狂耶!
云朋宫共有四十间客房,每一间客房各有客厅、寝室、浴室,其中十间还设有书房。
宫内的客房摆设、风味均自成一格,有优雅、有柔媚、有严肃、也有温馨……
“风雅室”是目前法蓝暂居的客室,每回前来做客,他必居于此,这间客室早已成为他专用的,也因此他的衣物、随身用品总固定放着,书房里也摆满了医学书籍及他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推理小说。
晚餐后,两个大男人处在风雅室的书房里,站在窗前仰望点点星光的伐尔斯首先开口:“易骑的主人出外远游了,三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畏罪潜逃?”法蓝挑眉,坐在檀木书桌前,目光凝视着手上的墨色钢笔,动也不动。
“据雅纹纹询问店里的人得来的说法,环游四方是他的兴趣,他一年之中留在易骑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且易骑只是他一起兴起顶下的店,他主要经营的事业有牧场、饭店、大型食品市场……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伐尔斯的眸色转深了些。
法蓝勾起嘴角,调侃地说:“能够平心静气听海莉儿训话、还泡茶请她的人,早该猜到不会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要抓凶手还得等上三个星期了。”
“这段期间我们无法保证犯人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唯有严加防备,才能确保海莉儿的安全,坦娜也才有可能平安归来。”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星空,投人另一个世界。
法蓝停顿了半晌,回想起坦娜开朗的笑容、幽默风趣的言行,神情瞬时黯然不少。
“必须想个办法让海莉儿记起坦娜对她说的话。”
“很难,她不是那种受逼迫就会努力回想的人,她的个性叛逆,一味逼她的话,只怕会让她忘得更快。”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一直不曾再问她想起与否的原因,他相信顺其自然反而较能帮助海莉儿想起来。
“那么试试催眠如何?”法蓝提议。
“你会?”伐尔斯转过身,没听说过他会催眠的事。
“当然不会。不过我有个朋友颇擅长此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找他来。
“你的朋友信得过吗?”换作平常时候,他绝对二话不说答应法蓝的提议,因为他信任法蓝,相对的也信任他的朋友;但是此事攸关两条生命,伐尔斯无法用她们来冒险。
“他是个族人,四处飘泊,两年前我救过他一次,后来也曾见过几次面,我亲眼目睹也用催眠术唤回一个妇人过去十年的空白记忆,我相信他绝对有办法唤回莉儿忘记的话。”法蓝以为伐尔斯不相信他的朋友真的有此能力。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2-18 02:50
“放!放!”海莉儿霎时放开他,挪到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无耻!你不是正人君子!我不帮你了啦!什么假订婚,你自个儿去应付好了,我们绝交!”
“别说气话,你大可以放心,除非你主动,否则我保证不会侵犯你。”
“我主动?下辈子吧!等我投胎当男人后,我会让‘你’瞧瞧我有多主动!‘小姐’。”海莉儿讽刺地斜睇他一眼,一想到伐尔斯变为女人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定会是一个全世界最不解风情、最冷、最酷的超世纪美女。
上一秒钟还忾得恨不得掐死他,下一秒钟却直指着他笑翻了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伐尔斯摇摇头,不解她的反应,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是不要试着去了解。
他起身对狂笑不止的海莉儿道:“我去找雅纹纹来陪你。”
“那……你呢?你去哪里?”海莉儿停止了笑声,拉住他的衣袖。
“我去找法蓝。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伐尔斯盯着他手臂上的玉手,放弃了声音。
海莉儿赶忙收回手,别过头去,声音不自然地回道:“我希望你永远别回来了,滚得愈远愈好!”
伐尔斯弯起唇角,步出门口的同时说道:“从前率直的海莉儿现在已经变得口是心非了。”
“我才没有!”海莉兄回过头,却早已不见伐尔斯的人影。他出去了,海莉儿不自觉感到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确口是心非。其实她很喜欢伐尔斯的陪伴,尽管他冷漠、严酷、不苟言笑又毫不幽默,甚至霸道、无礼、不体贴、不温柔,而且还常常惹她生气,但……她就是喜欢他!
想一想,自己真是有被虐待狂耶!
云朋宫共有四十间客房,每一间客房各有客厅、寝室、浴室,其中十间还设有书房。
宫内的客房摆设、风味均自成一格,有优雅、有柔媚、有严肃、也有温馨……
“风雅室”是目前法蓝暂居的客室,每回前来做客,他必居于此,这间客室早已成为他专用的,也因此他的衣物、随身用品总固定放着,书房里也摆满了医学书籍及他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推理小说。
晚餐后,两个大男人处在风雅室的书房里,站在窗前仰望点点星光的伐尔斯首先开口:“易骑的主人出外远游了,三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畏罪潜逃?”法蓝挑眉,坐在檀木书桌前,目光凝视着手上的墨色钢笔,动也不动。
“据雅纹纹询问店里的人得来的说法,环游四方是他的兴趣,他一年之中留在易骑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且易骑只是他一起兴起顶下的店,他主要经营的事业有牧场、饭店、大型食品市场……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伐尔斯的眸色转深了些。
法蓝勾起嘴角,调侃地说:“能够平心静气听海莉儿训话、还泡茶请她的人,早该猜到不会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要抓凶手还得等上三个星期了。”
“这段期间我们无法保证犯人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唯有严加防备,才能确保海莉儿的安全,坦娜也才有可能平安归来。”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星空,投人另一个世界。
法蓝停顿了半晌,回想起坦娜开朗的笑容、幽默风趣的言行,神情瞬时黯然不少。
“必须想个办法让海莉儿记起坦娜对她说的话。”
“很难,她不是那种受逼迫就会努力回想的人,她的个性叛逆,一味逼她的话,只怕会让她忘得更快。”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一直不曾再问她想起与否的原因,他相信顺其自然反而较能帮助海莉儿想起来。
“那么试试催眠如何?”法蓝提议。
“你会?”伐尔斯转过身,没听说过他会催眠的事。
“当然不会。不过我有个朋友颇擅长此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找他来。
“你的朋友信得过吗?”换作平常时候,他绝对二话不说答应法蓝的提议,因为他信任法蓝,相对的也信任他的朋友;但是此事攸关两条生命,伐尔斯无法用她们来冒险。
“他是个族人,四处飘泊,两年前我救过他一次,后来也曾见过几次面,我亲眼目睹也用催眠术唤回一个妇人过去十年的空白记忆,我相信他绝对有办法唤回莉儿忘记的话。”法蓝以为伐尔斯不相信他的朋友真的有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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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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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如何能保证他不会泄密?”伐尔斯显然不赞成法蓝的方法。
“原来你担心这个。”法蓝起身与他平视,表情极为严肃地说:“我以伊瑟亚储君的项上人头担保,里曼.米南利绝对可以信赖,只要你和他见一面,就能消除心头上的疑虑。”法蓝有此信心,因为他对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
两人对峙了好一刻,伐尔斯才终于点头。“我答应先见他一面。”
“好,我让雷霆去找他,一个星期内应该会有消息。”雷霆对里曼.米南利亦极有好感,相信由它来找,当不是件难事。
“对了,伊瑟亚国王下月中旬会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伐尔斯突然提醒他。
“父王也来参加你的订婚典礼?难道他也对海莉儿感兴趣?”法蓝难得地皱起眉头。
伊瑟亚国王父子不和早已不是秘密,欧迪.威克格勒.伊瑟亚是个脾气暴躁、急性子的人,对于法蓝时常不在宫中,到处游玩,又不习帝王之学,反专攻医理的事已不知谩骂过几回,可惜法蓝依旧我行我素。
“我看他不是对海莉儿有兴趣,而是对你未来的王子妃感兴趣。”伐尔斯抱持隔山观虎斗的态度,微弯起唇角。
法蓝瞪他一眼,讥嘲地说:“你好样的!”
“你不妨考虑考虑,有个老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不知他这句话是真说给法蓝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有个莉儿这样的老婆,那的确不是件坏事,起码可以保证日子不再无聊。不过认真说一句,要娶莉儿为妃,还真得有十成十的勇气,加上超人的体力。”法蓝瞧着伐尔斯,煽动道:“伐尔斯,我劝你不妨再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伐尔斯浅浅一笑,“我若真的悔婚,只怕未出宫门一步已被海莉儿乱刀砍死了,这代价远比你所谓的勇气加体力还高出许多,如今即使不愿意,还是得乖乖娶她才好。”
“不会!不会!只要你说一声不愿意,这善后的事由我来收拾。”法蓝狡黠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你?如何收拾?”伐尔斯挑眉。法蓝的答案他已猜到九点九分,余下的零点一分就当留给谦虚吧!
“唉!为了自家兄弟,身为兄长的我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如今王弟不愿之事,王兄我自当代劳了。为了你,为了海莉儿,我愿拿出十成十勇气及超人的体力,娶她为妻。”法蓝以着无比牺牲奉献的语气说道。
“好一个舍己为人的‘王兄’!”伐尔斯冷哼一声。
“好说,好说。”法蓝回以优雅的笑容。
“你去死吧!”伐尔斯怒瞪他一眼后,大力甩门离去。
“这小子,连个玩笑也开不得!”法蓝笑着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书桌前,一边书写邀请里曼来威克格勒的信,一边喃喃道:“这么无趣的家伙,海莉儿怎会看得上眼?一定是在无人比较下造就出来的,或许我还有机会!”
“你……这是干什么?”一由法蓝的书房回到日宫,见到眼前的景象,伐尔斯顿时产生一股无力感。除了勇气加体力外,法蓝还少说了一样——耐性。
他真想扳过她的屁股狠狠痛打一顿。
“你看不懂吗?我在看书啊!”海莉儿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着,头也不拾一下。
“你好象忘了这里是寝室,不是书房。”他紧握着拳头,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
“我没有忘呀!可是我的脚不方便,而且整天躺在床上很无聊嘛!所以我只好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你们这儿的书我还真是一本也没看过呢!”海莉儿阖上书本,直冲着他笑,完全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不反对你看书,不过你有必要把所有的书全搬到床上吗?”
除了她占据的一部分床位,床上已没有任何空间再容得下其它,放眼望去,那些书少说也有一万册,他真怀疑难道她不怕睡到半夜被书压死吗?
“你错了,我还没有全搬呢!雅纹纹说我只搬了你书房里十分之一的书,还不算多啦!我本来要全部搬来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床太不放不下,而我又不能放到地板上,那岂不是连你睡觉的地方也占去了,多不好意思,我不能喧宾夺主嘛!”海莉儿嘻嘻笑着,对于伐尔斯极明显的怒容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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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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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他这么一说,海莉儿可吓死了,失眠已教她够难受了,再作噩梦……她情愿死了算了!
伐尔斯抿嘴点了点头。“很好,睡觉,躺过去点。”
海莉儿乖乖地挪到一边去,让伐尔斯也爬上床来躺到她身侧。
实在也怪不得海莉儿会相信伐尔斯的话,谁教她真看过坦娜在她面前消失,而伐尔斯又是坦娜的孙子。俗语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的她早认定伐尔斯是个“巫公”了。他是男的嘛!总不能说是巫婆。不过他是坦娜的孙子,而坦娜是巫婆,那伐尔斯应该叫“巫孙”才对!巫孙?
“哈哈哈!‘巫’孙!‘吾’孙!真好笑,那他岂不是变成我孙子了?”海莉儿肯定又忘了伐尔斯的存在,一个人侧躺在一旁笑弯了腰。
“什么事这么好笑?”才闭上眼的伐尔斯马上又睁开眼,盯住海莉儿的后脑勺。
海莉儿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又往床边挪了挪。
伐尔斯揽住海莉儿的腰,不让她再往外移。“你打算掉到床下去吗?”
海莉儿又摇了摇头,转过身面对伐尔斯。对视了一眼后,她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起伐尔斯放在她腰上的手,将它摆回伐尔斯的腰际,歉然一笑后,又背对他侧躺在床边。
原来她这么“尊敬”魔法师!难得看到海莉儿如此温顺,他竟挑起了捉弄她的兴致。
伐尔斯伸出双手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在她正要抗议的同时说道:“我可以‘点人成石’,你想试试吗?”
海莉儿顿时动也不动,乖乖地任他抱着。
“嗯!这才乖。快睡吧!我不会侵犯你,只是不想你断崖摔不成,反而摔下床去,堂堂一个王子妃可不能闹出这种笑话。”他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睡。
“我不是……你的王子妃。”海莉儿突然转身,轻声冒了一句。
伐尔斯看她一眼,她已困得闭上双眼,嘟着嘴,显然快睡着了,却仍不忘记“纠正”
他双眸瞬时变柔了,凝视着她良久,才轻柔地说了一句:“就快是了!”
就快是了?什么就快是了?伐尔斯在说些什么呀?啊——不行,我要睡了,明天再问吧!海莉儿沉沉地跌入梦乡中。
“雅纹纹,我没骗你耶!你自己也看到了,所有的书都不见了,这全是伐尔斯变的耶!我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只记得他扛着我走出门口,又进来时,那些书就全回书房去了。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海莉儿兴奋地拉着雅纹纹的手,一张嘴像机关枪似地说个不停。
“是,是很神奇。”雅纹纹点了点头,同情地看她一眼,这女孩竟然真相信伐尔斯王子会法术。唉!真可怜。
“怎么了?纹纹,你不吃惊啊?”真失望,她还以为纹纹会跟她一样吃惊呢!
吃惊?她的确吃惊,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晚伐尔斯王子唤起她,命她遣人在十分钟内将书全部归回原位,不得有误!
她当然是不敢耽误了,一边速速派人搬书,一边咒骂着海莉儿。说什么出事由她负责,弄到王子生气了,她大小姐却在备房里睡她的大头觉,而她这苦命的宫女却得起床劳动服务,这天理何在嘛!
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瞪了海莉儿一眼。
“纹纹,你为什么瞪我?”海莉儿一脸的无辜相,这一次她没有连累她呀:“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怪我没有叫你起来看伐尔斯变魔术对不对?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呀!伐尔斯又没有事先通知我,如果他告诉我,我一定会叫醒你一起看的。你不是真的这样就记恨吧?那……顶多下一次他再变时,我先通知你就是啰!”
海莉儿还真以为猜着了她的心事,又是解释又是赔罪的语气,就算雅纹纹真有满腹的委屈,这会儿也让她给逗笑了。
“算了,这一次不跟你计较,不过可别再有下一次了。”
海莉儿一脸茫然不解,不跟她计较是对的,可是……别再有下一次?纹纹是不是用错词了?“纹纹——”
“停!”雅纹纹高举双手打断她。“别再问下去,快把粥喝了,凉掉就不好喝了。”她拿过桌上的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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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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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他这么一说,海莉儿可吓死了,失眠已教她够难受了,再作噩梦……她情愿死了算了!
伐尔斯抿嘴点了点头。“很好,睡觉,躺过去点。”
海莉儿乖乖地挪到一边去,让伐尔斯也爬上床来躺到她身侧。
实在也怪不得海莉儿会相信伐尔斯的话,谁教她真看过坦娜在她面前消失,而伐尔斯又是坦娜的孙子。俗语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的她早认定伐尔斯是个“巫公”了。他是男的嘛!总不能说是巫婆。不过他是坦娜的孙子,而坦娜是巫婆,那伐尔斯应该叫“巫孙”才对!巫孙?
“哈哈哈!‘巫’孙!‘吾’孙!真好笑,那他岂不是变成我孙子了?”海莉儿肯定又忘了伐尔斯的存在,一个人侧躺在一旁笑弯了腰。
“什么事这么好笑?”才闭上眼的伐尔斯马上又睁开眼,盯住海莉儿的后脑勺。
海莉儿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又往床边挪了挪。
伐尔斯揽住海莉儿的腰,不让她再往外移。“你打算掉到床下去吗?”
海莉儿又摇了摇头,转过身面对伐尔斯。对视了一眼后,她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起伐尔斯放在她腰上的手,将它摆回伐尔斯的腰际,歉然一笑后,又背对他侧躺在床边。
原来她这么“尊敬”魔法师!难得看到海莉儿如此温顺,他竟挑起了捉弄她的兴致。
伐尔斯伸出双手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在她正要抗议的同时说道:“我可以‘点人成石’,你想试试吗?”
海莉儿顿时动也不动,乖乖地任他抱着。
“嗯!这才乖。快睡吧!我不会侵犯你,只是不想你断崖摔不成,反而摔下床去,堂堂一个王子妃可不能闹出这种笑话。”他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睡。
“我不是……你的王子妃。”海莉儿突然转身,轻声冒了一句。
伐尔斯看她一眼,她已困得闭上双眼,嘟着嘴,显然快睡着了,却仍不忘记“纠正”
他双眸瞬时变柔了,凝视着她良久,才轻柔地说了一句:“就快是了!”
就快是了?什么就快是了?伐尔斯在说些什么呀?啊——不行,我要睡了,明天再问吧!海莉儿沉沉地跌入梦乡中。
“雅纹纹,我没骗你耶!你自己也看到了,所有的书都不见了,这全是伐尔斯变的耶!我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只记得他扛着我走出门口,又进来时,那些书就全回书房去了。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海莉儿兴奋地拉着雅纹纹的手,一张嘴像机关枪似地说个不停。
“是,是很神奇。”雅纹纹点了点头,同情地看她一眼,这女孩竟然真相信伐尔斯王子会法术。唉!真可怜。
“怎么了?纹纹,你不吃惊啊?”真失望,她还以为纹纹会跟她一样吃惊呢!
吃惊?她的确吃惊,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晚伐尔斯王子唤起她,命她遣人在十分钟内将书全部归回原位,不得有误!
她当然是不敢耽误了,一边速速派人搬书,一边咒骂着海莉儿。说什么出事由她负责,弄到王子生气了,她大小姐却在备房里睡她的大头觉,而她这苦命的宫女却得起床劳动服务,这天理何在嘛!
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瞪了海莉儿一眼。
“纹纹,你为什么瞪我?”海莉儿一脸的无辜相,这一次她没有连累她呀:“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怪我没有叫你起来看伐尔斯变魔术对不对?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呀!伐尔斯又没有事先通知我,如果他告诉我,我一定会叫醒你一起看的。你不是真的这样就记恨吧?那……顶多下一次他再变时,我先通知你就是啰!”
海莉儿还真以为猜着了她的心事,又是解释又是赔罪的语气,就算雅纹纹真有满腹的委屈,这会儿也让她给逗笑了。
“算了,这一次不跟你计较,不过可别再有下一次了。”
海莉儿一脸茫然不解,不跟她计较是对的,可是……别再有下一次?纹纹是不是用错词了?“纹纹——”
“停!”雅纹纹高举双手打断她。“别再问下去,快把粥喝了,凉掉就不好喝了。”她拿过桌上的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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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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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昨晚抱沉睡的海莉兄回寝室时就交代过,他们“夜勤”的事一个字也不准说,这有备房之事更是绝口不能提,原本她还不知道王子的用意何在,现在……她知道了。
门上有人轻敲了两声。
海莉儿与雅纹纹循声望去,正好对上法蓝和煦的笑容。
“我可以进来吗?”法蓝一派温文尔雅。
“早呀!法蓝,你吃饱了吗?”海莉儿回以笑容。
比起那臭脾气、只晓得欺侮她的伐尔斯,法蓝简直好上千万倍,他有一股儒者的斯文气质,风趣幽默,长得潇洒脱俗,脸上还时常挂着笑容,这样好的男人当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啰!
可惜对于法蓝她只有大哥哥的感觉,而对伐尔斯……她总是情绪激昂,不是惊就是气!
“早!海莉儿,我刚用过餐。纹纹,早呀!”他与一旁一直垂着头的雅纹纹打招呼。
“呃……早!法蓝王子。”雅纹纹显然被法蓝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法蓝王子会与她这宫女打招呼。
“海莉儿,今早好些了吗?”他仔细瞧着她的气色。
“嗯,好多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呢!”海莉儿高兴地说。
“那可不行,不躺足一个星期,你受伤的脚踝是不会好的。”法蓝摇头警告。
“可是那还得躺上三、四天,很久耶!”海莉儿苦着一张脸,带着期盼的眼神乞求“法蓝医生”减些天数。
“没得商量。”法蓝一口回绝。
“别这样嘛!法蓝,你不同意,纹纹真的不准我下床耶!整天躺着是很无聊的事,再继续这样躺下去,我一定闷出病来。万一我生病了,肯定出脚扭伤还严重,到时候岂不失了您大医生的面子?虽然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的医术一旦遭人质疑,人家嘲笑的可不止你一个。想想你是伊瑟亚的王子,竟连小小的扭伤都能医成大病,伊瑟亚的人民肯定沦为笑柄,这样你也没脸回伊瑟亚了,你说对不对?”海莉儿拉着法蓝的衣袖,表情正经又严肃得好象在分析国家大事。
法蓝瞪大眼,听得一愣一愣——他好象没开过精神方面的药让她服用吧?
“海莉儿,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你的伤关伊瑟亚人民什么事?胡扯一通,还不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出去玩。威克格勒人民的脸会被你去光才是真的——未来的威克格勒王妃!”雅纹纹糗她道。
“纹纹,你这是帮着外人来欺侮我嘛!”海莉儿嘟着嘴,老大不服气。
“错!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你还是乖乖躺着吧,三、四天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有法蓝王子在这里,我去端药来,你快些喝粥吧!我回来可不想看见碗里还有东西哦!”雅纹纹叮咛完后,朝法蓝王子一欠身,才离开房里。
“你快些喝粥吧!我回来可不想看见碗里还有东西哦!”她学着纹纹说话的语气,像哄小孩似的。“哼!什么嘛!臭纹纹,就知道叨念我,哪天你如果生病了,看我不如法炮制才怪!真比我妈还啰唆。哦,还是别咒她生病吧!她没病都这么啰唆了,生了病岂不更变本加厉?”海莉儿想了想,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
基于礼貌,从刚才就一直忍着不笑的法蓝终于憋不住,捧着肚子笑弯了腰。老实说,这与他温文儒雅的形象实在不符,但是遇上了海莉儿,他实在控制不住。
海莉儿看他莫名其妙她笑个不停,不禁想起自己昨晚也是这样笑,那是她想到伐尔斯竟是“巫孙”时的事。对了,法蓝是不是也是“巫孙”呀?
“法蓝,你是不是呀?”海莉儿急忙摇着他兴奋地问。
才止住笑的法蓝听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话,回问她:“什么是不是?”
“巫孙呀!”海莉儿看着他,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巫孙?什么意思?”
“唉!就是问你会不会法术嘛!”她斜睨他的眼神是——你真的很笨耶!
“法术?我不会。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在你的世界里,会法术的人叫巫孙?”法蓝好奇地问。
海莉儿摇摇头。“我们那个世界有魔术师,不过那不是法术,所有的把戏都是经过设计的,我没有看过真正会法术的人。我以为坦娜会,伐尔斯会,你也应该会才是!”
“伐尔斯会法术?”法蓝挑眉。
坦娜是伊瑟亚王室的人,伊瑟亚的王女每隔几代便会有一人遗传神秘力量,坦娜即是其中一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但伐尔斯也会……这倒是今人费解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呀!我告诉你哦……”海莉儿得意又兴奋地把昨晚的情形详细地复述一遍,末了还补充说:“所以呀!坦娜的孙子就叫巫孙了,这么说你懂了吧!”
懂!他当然懂,随便脑筋这么一转,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没想到向来一板一眼的伐尔斯也会搞这把戏!巫孙?伐尔斯如果听到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法蓝又没了形象,乱笑一通了。
这法蓝也未免太爱笑了吧!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联想到“吾孙”了?
肯定是。海莉儿想着,点点头。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2-18 02:51
第六章
云朋宫后院的大门此时紧闭着,并且被下达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步。 这后院又名为“绿园”,除了四周植满诗情画意的杨柳,乎坦如飞机场的绿色草坪上 后院的正中央——有一座供休憩的白色凉亭,亭上的桌椅皆以灰白色大理石砌成,石桌上此刻摆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两支白色瓷瓶里盛了香气四溢的醇酒,三只高脚杯各倒了五分满的无色液体,除了法蓝神情自若,另外两个人各以高深莫测的眼神审视着对方。 “这位就是里曼.米南利。”法蓝为两人引见。“里曼,这位是伐尔斯.威克格勒。” 早听闻威克格勒王子面容冷峻、才气纵横,处事明快果决、持论公允,近来国内实权多已移至他身上,长老服他,百姓敬仰,国王也有意早日传位予他,据说就等他迎妃之后;如今得以一睹龙颜,果然是一位天生的王者。 “你好,王子殿下,久仰大名。”里曼.米南利从容不迫地伸出手。 里曼.米南利——银灰色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澄净的绿眸虽清澈光明,但眸中淡然的神色又似无底深渊,今人捉摸不定;唇上挂着的一抹慵懒笑意看似亲切,实则为他的自信又添上几分神釆。他此时一袭灰白色宽松的衣装,外表年龄约介于三十上下,在伐尔斯看来,此人不像个旅人,事实上他已知道里曼不只是个单纯的旅人。 “彼此,彼此。里曼.米南利——易骑的主人,米南利牧场、连锁饭店、食品市场的统裁者,我早该想到是你,米南利这姓氏并不多见。”伐尔斯以同等的姿态与他握手。 “哈哈!不愧是王子殿下,佩服佩服!”眸中虽有敬佩之意,里曼的态度却是不卑不 “不介意交个朋友,就直呼名字吧!” 英雄识英雄,依伐尔斯的直觉,里曼这人绝对值得交! “荣幸之至。”里曼颔首。 “原来你是易骑的主人,这会儿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法蓝比了“请”的手势,三个人一同在亭上就座。 “怎么?你除了找我,也在我易骑的主人吗?”里曼不禁挑了挑眉。 “不错!”法蓝举杯。“多月未见,如今有事相托,仅以一纸书信邀来仁兄,失礼之至,请见谅。这一杯小弟先干为敬。” “客气!客气!*命一条,当初若非仁兄相救,早已命丧蛇窟。如今大哥有事,小弟自当万死不辞,您这一先干杯,岂非折煞小弟。就罚小弟回敬大哥三杯!”里曼一手握瓷瓶,酒倒三次,杯杯见底。 法蓝眼尾上勾,唇角上扬——这神情说有多虚伪就有多虚伪——面朝里曼。“大哥也太谦虚了,当初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兄以弟自称,小弟法蓝我可承担不起,您老人家莫再客气了。” 里曼的绿眸更见晶亮,嘴角咧得太太自然了! “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尊您一声大哥,小弟已占尽便宜,您就甭客气了。” “里曼,你这又何苦呢?处长几岁又不是丢脸的事,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法蓝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条线,还极“亲切”地“拍拍”里曼的肩膀。 这会儿里曼的嘴差点儿咧到耳后了,非常之“热烈”地“握”住他肩上的手。“法蓝,你说得对,年纪大是成熟的表征,你又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呢?” 法蓝用力抽回手,活动活动差点被捏碎的指关节,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老家伙,想让我残废,日后不能为人把脉啊!” “你想让我脱臼,我会不想让你残废?老不死的家伙,别以为会点医术就可以随便废人手臂,我可半点也不想当你的实验品!”里曼怒瞪他,右手揉了揉左肩与臂骨的接缝处,再由左肘用力一顶,稍微脱了位的骨头总算得以扶正。 “两位打完了招呼,该进入正题了吧!”伐尔斯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 法蓝与里曼对视一眼,以同样的眼神表示:这家伙真没幽默感。 “里曼,你可还记得约十天前有两个女孩在你易骑租马?”伐尔斯神色间显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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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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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1
“你所指的可是一位长相可爱、非常活跃的女孩,与一位容貌秀丽、行止端庄的小姐?”里曼挑眉,他对这两位女性可是印象深刻。
“里曼,伐尔斯才轻轻一点,两位小姐的行止相貌你就能够形容得巨细靡遗,真是记忆力超凡啊!”法蓝调侃他。
“别取笑我了,你们会问起,肯定是有事,何不爽快地说明了?”这会儿他可真是好奇极了。
“好吧!告诉你,你说的那位非常活跃的女孩子,名叫海莉儿,是伐尔斯的未婚妻,也是未来威克格勒的王妃!另一位雅纹纹是莉儿的专司宫女……”法蓝故意停顿,想看看里曼会有什么反应。
里曼倒也不教他失望,双眼瞪得出铜钤远大。传闻伐尔斯王子将娶的王子妃不是一位大国公主,锌冠群芳的绝色美人吗?怎么会是……
并非海莉儿生得其貌不扬,实在是她与这“绝色”两字……当真是相去甚远。
“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疑惑,不过不用怀疑,老朋友我不会骗你,此事咱们暂且搁下,待日后再研究,先说说那天的事。听纹纹说你曾指那归还之马非你易骑所有?”
“不错,那匹马确实不是易骑的。怎么?出事了?”里曼揣测道,口气变得凝重。
“有人在马鞍上插了三支银针,海莉儿差点因此命丧断崖。”几句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法蓝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回事。
“可恶!什么人这么狠毒?”里曼拍桌惊起,马上又问:“海莉儿可有危险?”
此刻他非常后悔,若非当时有要事急于离开易骑,他绝不会没查个仔细就将马租给她们。原以为只是错还了马,毕竟附近多得是租售马店,这种事情偶尔也会发生,没想到……若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害了一条人命,他绝对不会轻饶自己。
“有惊无险,多亏法蓝及时救下她。里曼,当时还马的人的面貌你还记得吗?”伐尔斯直接切入正题。
“略有记忆。”此刻慵懒的笑容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危险表情。“错还的马我不该借给他人,既是我犯的错误……伐尔斯,我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言下之意,他决定亲自逮住犯人了!
“不,这件事不该全怪你,海莉儿的个性我非常了解,请不用自责。”
当时若非海莉儿曲解了里曼的话,又跟着发表长篇大论,相信里曼也不致草草地将马租给她。
唉!她这性子若再不改,迟早会害死自己。
“话虽如此,我也该负大部分责任,究竟事情是出在我易骑!你如果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办!”里曼的口气相当强硬。
“你既然坚持,也只有劳烦你了。”
伐尔斯清楚里曼的心情,一个高傲、浑身充满自信的大企业家,岂能轻易原谅自己一时轻忽所造成的错误。若换作是他,他也会负起全责。
“请恕我冒昧,想置海莉儿于死地的人,你们可清楚他的目的?又可能是何方何派人物?”里曼的日光穿梭于两人之间。
法蓝认为这件事该由伐尔斯说明较恰当,因此他靠在凉亭石柱上,朝代尔斯举了举杯
伐尔斯微皱眉头,将事情始末由坦娜失琮后,说到海莉兄由异世界“掉”进他怀里
“可惜海莉儿未能记住坦娜的话,只传回平安的讯息,我猜测坦娜很可能告诉海莉儿如何开启“允之云”的事。她曾提到‘明年’,也就是说要开启它很可能有特定时刻,或者某些关键,而这些都必须尽快让海莉儿想起来。”
里曼显得相当震惊。人人都以为坦娜想远离俗世,才将神女之位传给孙女紫苏公主,独自隐居起来,怎知她竟已失琮七年?这消息一旦传开来,只怕威克格勒和伊瑟亚的百姓要寝食难安了!
幸好现在已有坦娜的消息,而海莉儿正是关键人物。比起坦娜失琮所带来的震撼,海莉儿来自异世界的事反倒不足为奇,原因是:她真的是个“异类”!
“那么法蓝找我来的目地,就是为了帮海莉儿想起她遗忘的部分?”
“不错,我们希望能够藉助你的催眠术。”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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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大门被用力推开,弹撞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
三个人一致转头望向发声处。
海莉儿怒发冲冠大踏步地踩过草皮走上凉亭,两只眼睛一眼瞪住法蓝、一眼狠视伐尔斯,厉声斥骂:“把你们的笨鸟叫走,滚得愈远愈好,不要再跟着我!”她手扠着腰,气得七窍生烟。
海莉儿身后的飞之跟雷霆这时才举步维艰地踩上亭子,耸耸翅膀,按着摇摇头,表示它们俩谁也没惹到她,只是遵照指示,她走到哪,它们便跟到哪,她想出宫,它们就挡住宫门,其它可啥也没做。
伐尔斯与法蓝两人对看一眼,显然他们是不约而同地派了灵鸟去“陪伴”海莉儿。
“雷霆,我让你去找飞之,为什么你跑去惹莉儿生气?”法蓝狡黠的目光一闪后,马上责备雷霆。雷霆还未及喊冤,他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飞之去找莉儿,所以你才跟去的,对不对?”
雷霆歉然的眸子瞥了飞之一眼后,点了点头。
“莉儿,你瞧,这可不关我的事哦!”法蓝扮起无辜的表情面对海莉儿。
海莉儿于是将箭头完全指向伐尔斯,“伐尔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你再派人或派鸟监视我,你听——清——楚——没——有!”海莉儿凶悍地用食指戳他的胸膛。
伐尔斯责难地瞪了法蓝一眼,只见法蓝两眼眺着亭顶,低吹了声口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看哪里啊!”海莉儿不甘心被漠视,打了他一记。
伐尔斯抓住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扳过来面对里曼。
“你干什么啦!”海莉儿抗议地扭动不停。
“看看你面前的人,你可认得?”伐尔斯箝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海莉儿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第三者在这亭子里,她的头左偏右偏,仔细盯着里曼瞧。奇怪,这人看起来好眼熟啊!
“哎呀!你放开我啦!”海莉儿摆脱不开,索性用力往伐尔斯脚上一踩。
伐尔斯马上放开她,皱起眉头,表情不甚好看地闷哼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想到受万人景仰、几乎无所不能的威克格勒王子也会遇到克星,还被克得死死的,法蓝得非常用力、非常辛苦地紧咬住牙根,才免于爆笑出来!可怜他忍得脸都变形了。
里曼虽惊讶可也无暇他顾,因为海莉儿正在对他上下其手,拿他的脸左扳右扳,眼睛瞇得活像有八百度近视,凑在他面前瞧来瞧去,又绕着他转了一圈以后,经过左思考右思考,终于让她想到他为什么看起来不陌生了——
他的头发跟伐尔斯一样是“白色”的嘛!真是的,没事头发留那么长干什么?害她想了老半天!
海莉兄回到伐尔斯跟前,煞有其事地报告着:“他的长相不错,五官齐全,虽然头发是白色的,不过你们长得不像,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你不用担心他会抢你的王位啦!”
她话还未说完,法蓝就忙着用两手捂住嘴巴,以免遭遇横祸。
里曼侧首瞧了海莉儿一眼,清了清耳朵——他肯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威克格勒的王子妃不可能会说这种话。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我只是问你认不认得他,没说要你评鉴他的长相。”伐尔斯眉头深锁。
“喂!你真呆耶,我这么说当然是不认得他了,连这你也听不懂啊!笨蛋!”海莉儿正眼瞪着他,一副“说你有多苯,就有多苯”的神情。
伐尔斯原本就不指望她会记得,间她不过是想确定她的确是个记忆白痴。他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她,眼睛略过她投向里曼,问道:“刚才说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进行?”
“随时都可以。”里曼很有默契地说。
“需要事前准备吗?”
“不用,人到即可。”里曼瞥了海莉儿一眼。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没问题!”瞧她挺单纯的,三分钟应该就能进入催眠状态。
“法蓝,去把门关上,顺便去照照镜子,你的表情难看极了!”伐尔斯瞪他一眼。
“尽管说吧!本人今天心情愉快极了,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法蓝走过去关上后院的门,边走还边大笑着。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海莉儿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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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儿,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里曼背着手站在她面前,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又无害,不仔细去看,绝看不出来他的眼眸已微微瞇起,在无形中变得慑人。
“绿色嘛!我又不是色盲,一看就知道了!”海莉儿摆摆手,认为他很无聊。
“真的是绿色?你仔细看清楚,我的眼睛会变色哦!”里曼轻按着她的肩膀,端正她的下巴面对他。
海莉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极感兴趣地盯住他的眼睛问:“真的?伐尔斯的眼睛也会变色耶!说不定你们真的是兄……弟……”
话还没说完全,她的身子便软软地倒进伐尔斯怀里。
“这女孩还真单纯,不到三秒钟就进入催眠状态,可说是有史以来第一人!”里曼啧喷称奇。
愈没心机、单纯的人就愈容易被催眠,海莉儿可以算是完全的单细胞生物!
又是阴暗潮湿、她最不想来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情愿选择死亡也不要与他们狼狈为奷!奈何……她身不由己。
面对他们,她并不害怕,她会低声下气,是因为他们喜欢看的是胆怯的小老鼠,而不是一只有利爪的猫;她只要演演戏,他们就会以为她很笨,不会对她期望太高,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点。
她的脚步愈来愈沉重,终于,她停下来,看见两个人一坐一站,她的手脚抖得厉害又得演戏了。
“我来……来迟了,对不……起。”懦懦怯怯的声音。
站着的人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挥下,使她跪倒在地上。
“现在才来,你愈来愈大胆了,简直活得不耐烦!”那人怒吼。
“别吵,正事要紧。”坐着的人低吼一声,那人马上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再喘一声。
“那女孩现在怎么样了?”本以为她死了,既然没死,就得好好利用了。
“她……她摔落断崖前被法蓝王子所救,现在伤势都已经痊愈,不过……她的身边随时都有人保护着,王子也下了命令,不准她再出宫,所以……”原就细小如蚊的声音,此时更是全没了声,因为她不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就没有机会骗她出来?混帐!难道你不知道拖得愈久对我愈不利?”座上的人大声怒骂。
“对……对不起,我……我已经尽力……”她几乎缩成一团。
“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主人,您先别生气,我们可以利用下个星期的订典礼,到时候人多,绑走她很容易。”站立的人躬身道。
“嗯……好!”沉吟了半晌,座上的人才满意地点头,阴冷的眼睛瞪住地上的女人。
“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没有成功……你会知道后果!”
“是!是!我……我知道,我会成功,我会成功的,请您……请您手下留情。”她连连磕头,心惊胆战,这一次她是真的惊慌,真的害怕。
失败的后果她承担不起;而一旦成功……
“你听到一个婆婆唤你,于是你走过去,再来呢?婆婆对你说了什么?”里曼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海莉儿双眸闭着,听到里曼的声音,脑子好象卡带会自动倒转,然后回答里曼的话:“海莉儿。她知道我叫海莉儿,她说……她的时间不多,要记住她的话。”
“很好。那么你告诉我她要你记住的话,把她的话重复一次。”
他的话仿佛有一股魔力,海莉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当时的影像,坦娜婆婆说的话她也听得很清楚。
“她要我传话给伐尔斯,告诉他坦娜很平安,叫他要小心身边的亲人,我也一样,凡事小心,明年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只要在戒指上摩擦三下,‘允之云’大开,即是重圆之日……”海莉儿突然一顿,“我不认识伐尔斯,没办法帮她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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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曼以眼神询问在旁的伐尔斯与法蓝是否要继续问下去。
伐尔斯摇首,表示没必要了。
法蓝却突然问里曼:“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吗?”
里曼扬起一道眉,点了点头,对海莉儿说:“海莉儿,法蓝有问题问你,你不用害怕,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轻松一点。”
海莉儿先是表情迷惘,之后才勉强点头。
里曼示意法蓝可以开始。
法蓝瞥了伐尔斯一眼,以最温柔的嗓音问海莉儿:“海莉儿,我是法蓝,可以告诉我你在威克格勒住了两个多月以后,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喜欢威克格勒。”唇角漾起微笑,她真的很喜欢。
“很高兴你喜欢,那么这里的人呢?你喜欢吗?”法蓝又问,不理会里曼与伐尔斯两人不解的眼神。
“人?陛下、王后、纹纹……所有的人我都喜欢。”
此时的她是完全放松的,没有一丝丝防卫,表情更是透明化,喜怒皆形于色,没有半点掩藏。
“法蓝呢?你喜欢吗?”法蓝瞧了伐尔斯一眼,他正蹙起眉头,却又好象一脸的不以为然样。
海莉儿不暇思索地点头。“喜欢。”
这家伙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里曼怎么瞧也瞧不透。
“谢谢你,海莉儿,我也很喜欢你。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够了!你的无聊问题大多了,法蓝。”伐尔斯的眼神很具威胁性。
法蓝举起手表示是最后一个问题,不理会伐尔斯一脸阴霾,嘴角挂起狡黠的笑,问海莉儿:“你爱伐尔斯吗?是否愿意为他留在这个世界?”
“法蓝——”伐尔斯低吼,恨不得掐死他,他怎么可以随便探人隐私?
“嘘——别吵!”发出嘘声的是里曼,显然他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海莉儿双眉顿时紧锁,表情看起来既困扰又挣扎,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海莉儿,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里曼靠近她,低声问。
“我……我不能爱他。”她很痛苦地摇头。“我得回去,我想念爸爸、妈妈。”她的泪水滑下双颊。
里曼与法蓝对看一眼,显然这是一个他们意料之外的答案。平常瞧海莉儿嘻嘻闹闹的,看不出半点愁虑,法蓝以为她很爱伐尔斯,心甘情愿为他舍弃自己的世界;提此一问题,原意只为捉弄伐尔斯……眼见海莉儿滑落的泪珠,法蓝非常后悔自己碰触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私。
“里曼,让她醒来。”伐尔斯眉头纠结,事实上最想知道答案的应该是他吧!但是一旦知道答案,却又形成另一个问题,另一个烦恼的开始。
一直以来,他始终当她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她不是吗?不能爱他,真是只因为放不下她的亲人?
里曼轻按着海莉儿的肩膀。“海莉儿,现在把所有的问题都忘掉,醒来后,你不再记得我和法蓝问过你的话,你办得到吗?”
海莉儿点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里曼在她耳边一弹指,海莉儿一顿,眼睛慢慢张开了。她一眼瞧见三个男人,觉得非常迷惘且困惑,发生什么事了?她好象作了一场梦,却又记不起来。
“你们干什么瞪着我看?我很漂亮吗?”海莉儿凶巴巴地瞪他们,一脸蛮横。
愧疚的法蓝顿时松了口气,她似乎真的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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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曼则又是一副看尽天下、如其万事,不在乎的慵懒模样,笑了笑。
伐尔斯面无表情,唯有眉头仍皴着,看来他的烦恼正要开始。
海莉儿睨着他们一个个似奇怪又不奇怪的表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们平常也是这副德行不是吗?眼睛瞄到那两只傻鸟,她又满肚子怒气升起。
指住伐尔斯的鼻子,她再度重申:“你不带我出去玩就算了,不要连我的自由也干涉,我不是你的部下,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好不容易才被“放出笼”,原以为可以大玩一番,没想到她走到哪都被人盯着,更被规定不得出宫门一步;最教人生气的是,她晚上还得陪伐尔斯“睡”!真可恶,要不是因为他会法术,心想她也斗不过他,才勉强委屈就范,否则她早将他踢出宫门外了。
里曼和法蓝一脸看戏样,很好奇伐尔斯会如何应付海莉儿的怒气。
伐尔斯定定地看着海莉儿,淡淡地问了一句:“我现在要出城办事,你去不去?”
“去!”海莉儿马上回答,半秒钟也没犹豫,什么怒气、委屈,她老早给忘了。
伐尔斯点点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去换套衣服。”他看看她身上的淡绿色纱袍道。
“我这就去!”海莉儿几乎是连跑带跳地离开绿园,兴奋的程度可以想见。
里曼、法蓝看着远去的海莉儿,不约而同地对伐尔斯翘起大拇指——轻易摆平,太厉害了!
伐尔斯却是一脸不解,他们干什么拿崇拜偶像的表情看他?神经病!
伊瑟亚宫殿内,紫苏满腹怨气,双手紧紧握着,修长的指甲嵌进掌肉里,却浑然不觉得
她太生气了!嫉妒得快发狂!那个平凡、无知的丑女凭什么得到伐尔斯?她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死?她应该死的!
她愤恨地来回踱步,气得全身颤抖,绝美的脸庞此时只余丑恶的妒颜。她不耐烦地怒吼:“修德!修德!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公主,您别生气,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他,他马上就来了。”紫苏的贴身侍女巧佳连忙道。
“找找找!已经找了大半天了还找不到?他活得不耐烦了!”砰!一支国宝级玉瓶霎时被摔得粉碎。这还难消她满肚子的怒气,又拿起另一支瓷瓶
“公主——”巧佳连忙阻止,再几续摔下去,要挨骂的可是她呢!
幸而修德总算赶到,他匆匆进入宫殿,由他急促的呼吸、满头大汗可以想见,这一趟路他是半刻也不敢耽搁地急赶而来。
“修德来迟了,请公主见谅。”他躬揖道。
紫苏放开瓷瓶让巧佳接过去,怒气冲冲地指住修德,“你说她会死的,为什么她没死?”
“公主,若非法蓝王子及时救了她,她早已摔得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还活着。”这也只能算她命大,他运气不好才害不死地。
“不要解释,我要的是结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听到她还活着!”她袖子一甩,旋身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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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行了,海莉儿,你好美呀!人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真是一点也没错。”纹纹带着赞赏的眼神,对海莉儿左瞧右看。 海莉儿倒是一点兴致也没,自己的长相她还会不清楚吗?她才不信让一班没事干的女人折腾了二小时后,丑小鸭会变天鹅。天!订婚宴还未开幕,她就累得半死了! “海莉儿,你别无精打采的嘛!快抬头照照镜子,我保证你会很满意我们的杰作。”她很清楚海莉儿对装扮自己没兴趣,平常总是衣袍套上,高高束起马尾巴就算了事,想为她梳个髻、化点彩妆,那除非先要了她的命!就算今天这种大日子也不例外,她还真准备以平常的装束出去见人呢!真是一点王子妃的自觉也没。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我,难道还会换一张脸不成?”海莉儿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睛顿时瞪大——瞪住眼前的美女! “哇塞!这女孩子长得挺不愿耶!纹纹,她是谁呀?” 海莉儿拉着纹纹,指住那位身着淡蓝色曳地纱袍的俏佳人,她的头发高高缩成云髻,几络发丝菤菤地垂落,薄薄的淡妆清新又自然,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好不迷人,嘿!她的身材还挺凹凸有致呢! “不就是你吗?怎么样,这下子你该承认我们的手艺不赖了吧!”雅纹纹一脸得意。 海莉儿哈哈笑了两声,压根儿不相信纹纹的话。?“哈哈!你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漂——亮——”咦?她怎么也跟着我笑?她的衣服……不就是我身上的衣服吗? 骗人!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换一张脸了?海莉儿冲到大镜子前面,瞪住自己,眨眨左眼、眨眨右眼、皱皱鼻子,挤眉弄眼后,索性扮一张鬼脸—— “喂!海莉儿,你在干嘛呀!别把我们精心化的妆给弄坏了!”雅纹纹将贴在镜子上的海莉儿拉开。 海莉儿兴奋地叫道:“纹纹,你快看,她真的是我耶!我做什么她就跟着我做什么。” “废话!不是你是鬼呀!拜托你快别丢人现眼了,待会儿王子就来了呢!” 雅纹纹摇了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海莉儿安安静静时看起来的确令人赏心悦目,一日一开了口……她如果是哑巴肯定更受人欢迎! “对了,我要去找伐尔斯,他看到我这么漂亮,肯定惊艳死了!” 海莉儿拉起裙摆就要往日宫跑;雅纹纹马上拉住她。 “王子自己会过来,你乖乖坐着等别乱跑,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宾客呢!” 海莉儿蹶起嘴,不情愿地坐回化妆台前,倪一眼雅纹纹。 “纹纹,你不觉得自己愈来愈啰唆了吗?你才十八岁耶!活像八十岁似的。” “真谢谢你的‘恭维’,哪天让你服侍一个只有八岁智商的十八岁女孩,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老化得多快!”雅纹纹轻轻松松地顶回去。 “喂!你这是诽谤耶!怎么说人家只有八岁智商嘛!太过分了!” “怎么?说人家八十岁老态龙钟又啰哩叭唆就不算诽谤,就不过分呀?也不想想我这是拜谁所赐。”雅纹纹边收拾着散置四方、“装修门面”的工具,一边抱怨道。 海莉儿难得乖乖地开上嘴;过了半晌,她愈想愈不对劲,雅纹纹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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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纹,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侮你了,快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瞧她的口气好象雅纹纹真遭人欺侮了呢!
“没的事,谁会欺侮我?你别胡思乱想了。”雅纹纹回答得有些慌乱,心绪很不稳定。
“没有才怪!我看得出来你心情很不好。别想瞒我了,快快道来,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海莉儿的表情非常认真,语气执着,非要纹纹说出来。
她很感动,海莉儿的心比谁都真,虽然为人迷糊、健忘、过度爱玩、说话太直,但海莉儿关心她、想为她抱不平是出于肺俯,不是随便说说、问问了事。
面对她的真诚,她愧疚、迷惘,进退维谷。
“纹纹,你别不说话嘛!”海莉儿拉住雅纹纹,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说话?她该说吗?海莉儿天真善良,对她那么好,她怎能害她!
但她的家人怎么办?两条人命全系在她手上呀!
“纹纹——”海莉儿催促她。
“我……我说!”雅纹纹下定决心,她不能害海莉儿。
“那你快说呀!”
雅纹纹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全失了光彩,满脸愁容,语气凝重地说:“我受人胁迫,必须在今夜之前带你去见他们,否则我母亲和弟弟的性命就难保了。”
海莉儿瞪大眼睛,久久不能言语,她知道雅纹纹不会随便开玩笑,这……
“是谁?谁要见我?为什么会拿你的家人做为威胁?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雅纹纹痛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是七年前害坦娜的人,他们知道坦娜在另一世界。”
“但是……我忘了!我没仔细听坦娜说的话,所以不晓得如何开敢‘允之云’呀!”海莉儿没想过会有人要抓她,原来找尔斯的顾虑是对的……伐尔斯,对了!找伐尔斯!
“纹纹,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伐尔斯,他一定会惩罚那些坏人的。”她拉起纹纹的手,急着要把这件事告诉伐尔斯。
雅纹纹急忙拉住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的弟弟会没命的。”
海莉儿转回头,满脸不解。“为什么?”
雅纹纹挣脱她,扭绞双手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后说:“因为我的弟弟……也是害坦娜的其中一人。但他是无心的!当年他才八岁,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雅纹纹急着保证。
海莉儿实在震惊极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纹纹——”
雅纹纹举起一只手挡住它的口。“我知道,你听我说。”她的眸里晶光闪动,泪湿满眶。“我父亲在我弟弟出生后不久意外身亡,母亲未嫁前是坦娜的贴身侍女,父亲死后,慈祥的坦娜收容了我们一家三人,母亲再度为坦娜工作。坦娜为人风趣,不拘礼数,在易宫没有该严守的官规,坦娜要每个人直呼她的名字,每个人都很喜欢坦娜,我们时常都想给坦娜惊喜,厨师们做坦娜没有尝过的点心,坦娜会很高兴的品尝,园丁栽种奇花异木,得到坦娜的赞赏。七年前,我弟弟八岁,他无意中听到两个人的谈话,他们手里拿了几包七彩粉末,说这七彩粉末拌在茶里喝了之后,不但神清气爽,且满口余香,坦娜喝了之后一定会赞不绝口。后来他们掉了一包,被躲在门后的弟弟捡了去,他也想让坦娜称赞他……”雅纹纹停顿了一下,神色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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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2
“他趁我母亲不注意时,将七彩粉末如入坦娜的下午茶里,谁知道……坦娜喝了茶后竟痛苦难当,不一会儿就在我母亲面前消失了。我母亲既害怕又震惊,躲在暗处的弟弟吓得哭喊,将事情经过全告诉我和母亲,当时因为有节庆,宫里每个人都很忙,陪伴在坦娜身侧的只有我们三人,母亲为了弟弟,洗掉茶盘,就当作没发生这件事;坦娜的失综,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几年来,纹纹乐观的外表维持得好辛苦,她的母亲、弟弟终日活在愁云惨雾里,每天乞求上天,只愿坦娜能平平安安。
听到这里,海莉儿多少已经理出点头绪,对整件事有了概念后,她问:“他们就是以这件事胁迫你来抓我?”
“对!虽然他们矢口否认,但是我相信当时掉了七彩粉末的一定是他们,我弟弟很显然成为他们借刀杀人的工具!”雅纹纹憎恨的双昨恨不得杀了他们。
“真卑鄙!竟然利用小孩,混帐加三级!”海莉儿义愤填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威胁你的?”
“你出现后不久,有一次我放假回家,一个蒙面人拦了我的路,灾难……就这么开始了。”
“蒙面人?这么说你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没有,我才见过他们三次,都是在城外一个地下水道的秘室里,里面只有微弱的灯光,我除了知道是两个男人外,其它一无所知。”雅纹纹遗憾地摇头。
海莉儿抬手用袖子擦掉雅纹纹脸上的泪痕。
纹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真是好可怜!害她也好想哭。
“纹纹,真是委屈你了,我还时常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
雅纹纹连忙摇头,感激又愧疚地说:“不,海莉儿,你千万别说这种话。是我不对,我自私地为我的家人隐瞒事实、又想陷害你,我罪该万死!你告诉王子吧!我心甘情愿受死,但是请你放过我的家人,不要说出那件事,求求你,海莉儿。”
“纹纹,你这傻瓜!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我们约立场交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海莉儿楼住她,给她安慰。“你放心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海莉儿,但是……”
“我知道,你必须抓我交差,要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家人,对吗?”如果那两“只”不是人的畜生不是以此做为胁迫的筹码,她相信雅纹纹也不致如此痛苦。
“我不会抓你的,我不想这么做,请你相信我。”雅纹纹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
海莉儿拍拍她的手。“我从来不曾怀疑你。”她已下定决心,深入虎穴。“纹纹,宫里戒备森严,他们要你如何抓我出去?”
“其实大殿的后花园也有地下水道的洞口,他们说已经为我开了洞门,并且沿路做记号,我只要顺着记号走就付了。”雅纹纹以为海莉儿纯是好奇,所以老实的回答。
“原来如此。他们消息那么灵通,又有办法开洞门,如果不是宫中的人,就是朝中大官……唉!先别管这些了。纹纹,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大概……舞宴中场,我们偷偷溜出去,我倒要看看那两人是何方妖孽,兴风作浪又是何目的!”海莉儿好大的口气。
雅纹纹惊喘了一声,她被海莉儿吓坏了。
“不!海莉儿,你不可以自投罗网,他们心狠手辣,会杀了你的。”
“我当然不会这么白白去送死,你以为我真那么笨哪!”海莉儿嘟起嘴,不服气雅纹纹居然把她看扁了。
“难道你有办法治得了他们?”雅纹纹小心地问,却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海莉儿……不是她爱批评,实在是海莉儿多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伐尔斯身边有一把手枪,我相信法蓝应该也有一把,等一下我们去“借”过来,到时候就不用怕那两个坏蛋了。”海莉儿自以为聪明,得意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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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只有王室的人可以配枪,不会那么巧,那两个坏蛋也有枪吧!海莉儿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们不可能会有。
雅纹纹当然了解海莉儿的“借”是什么意思——果然,她不抱希望是对的。
“海莉儿,你想得太容易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借’得到枪,而且我也不能拖你下水。”
“是你想得太困难了,而且我是闲着无聊,才想跟他们玩玩,和你没半点关系,你可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海莉儿取笑她。
她明白海莉儿的用意是要她安心,她能说的也只有——
“谢谢你,海莉儿。”
“神经病,你干什么道谢啊!”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抓到那两个坏蛋呢!
大殿上,祭司卡拉主持完该有的仪式,伐尔斯为海莉儿套上订婚戒指,两人正式成为未婚夫妻。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喧闹,人人皆谈论着未来王妃的容貌。
“说不上国色天香,仪态平常,比较起一些名门公主还差上一大截呢!是谁说她艳冠群芳的?哼!根本是无稽之谈嘛!”
“但是她落落大方、无畏无惧的举态,倒是有别于一般公主,令人侧目。再说她的大眼睛神采奕突地,让人看了精神也提振不少;而且她还有一股特别的风采,给人的感觉是轻松、愉快的。”
结论是,冷漠的伐尔斯的确是该配一位活泼、热情的小姐调和一下,海莉儿确实是适当的人选。
宴会才开始,大殿里闹烘烘地,海莉儿却老大不高兴地嗽着樱唇生闷气。
什么嘛!伐尔斯是哪一号人物,她才不需要他的赞美呢!吝啬鬼!讨厌鬼!简直是莫名其妙!
“哇!哪里来的美人儿?”此刻才与里曼一起出现的法蓝一见到海莉儿,马上趋前惊艳地张开双臂,与海莉儿轻拥了一下;海莉儿也大方地回抱他,今他受宠若惊,不舍得放开她。“莉儿,你今天真是太美了!”
法蓝的举动和语气给海莉儿增加了不少信心,哪像伐尔斯……哼:它是什么东西!
“法蓝,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呀?”海莉儿给了法蓝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开他时,明眸闪烁了一下。
“岂止漂亮,你美得令我嫉妒伐尔斯。莉儿,同样是王子妃,伊瑟亚与威克格勒势均力敌,你重新考虑一下好吗?”法蓝握住海莉儿的手,双眸戏谴地闪了一下,还不忘暗瞄伐尔斯那一脸的酷样是否起了化学变化,看看它遇酸是变什么颜色?
“法蓝啊,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免得乐极生悲,届时可别说老友我没结过你忠告啊!”里曼懒懒地说,接过法蓝手中海莉儿的手,绅士地行了个体,目光从容地扫视海莉儿全身,然后才带着赞赏的语气,缓缓吐出:“很美!清新、可人,就像画中的精灵脱框而出,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俏佳人!海莉儿、伐尔斯,恭喜两位了。”他向两位新人领首致意。
“谢谢。”伐尔斯只淡淡说了一句。
“谢谢你,里曼。”海莉儿非常高兴,不是因他前来道喜,而是他的称赞令她心花怒
想到方才伐尔斯到日宫接她时,看到这么美的她竟然视而未见、面无表情,一句赞美、一个欣赏的神色也没有,她就忍不住要瞪他一眼。
“伐尔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里曼与法蓝交换了个眼色,再直视伐尔斯。
伐尔斯点点头。“我们到书房谈,那里比较安静。”
“好,法蓝,走吧!”
里曼拉着法蓝,跟在伐尔斯后面;才走了几步,伐尔斯突然停住,回过头来,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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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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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2
“怎么了?”法蓝纳闷。
“对啊!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去书房吗?”尾随在最后面的海莉儿笑嘻嘻地问。
里曼与法蓝吓了一跳,跟着回头——这海莉儿什么时候也跟上来了?
“你们干嘛瞪着我看,快走啊!”海莉儿扠着腰,催促他们。
“你不可以去!”三个人齐声道。
“为什么?”海莉儿不服气,大声嚷嚷:“我知道了!你们想干坏事,不敢让我知道对不对?行!我就让大殿里所有的宾客知道,说你们——”
伐尔斯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胡绉下去。幸好他们已经走出大殿,要不经她这么一嚷嚷,王室的脸可让她给去得一干二净了。
“你乖乖回大殿去,待在母后身边,一会儿我就去找你。”伐尔斯语气威严地说。任她再怎么挣扎,伐尔斯仍是紧捂着她的嘴,等待她点头。
别傻了,她若是会乖乖听话就不叫海莉儿了,他既然不肯放手,海莉儿只好……
里曼和法蓝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伐尔斯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马上收回手,手掌上却已留下明显的红齿印。
“别以为你口气大我就怕你了,还早呢!”海莉儿得意地朝他扮鬼脸。
“海莉儿——”
眼见伐尔斯一脸阴霾,法蓝马上拍拍他,使了个眼色,才对海莉儿说:“莉儿,你想来我们当然欢迎了,只是我们男人聊的话题很不适合淑女听哦:”法蓝的表情有点暧昧。
如果她是淑女,一听到这话,应该会马上羞红了脸,娇声说一句:“你们好讨厌!”然后立刻跑开吧!
“喔——我知道了!”海莉儿点点头,一脸神秘兮兮。
这一招向来很有效的,法蓝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走了。”他转过身,率先举步。
“等等!”海莉儿拉住他微髦的金发编成的麻花辫。
法蓝这会儿不得不叹着气回身面对她。
“莉儿,你又有什么事?”
海莉儿一脸好奇地问:“那个小姐长得怎么样?金发、银发,还是黑发?是绿眼珠,还是蓝眼珠?看你这么急,她的身材一定很棒吧!前面很大、后面很翘对不对?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类型的。”她皱皱鼻子。“那种女人技巧就比较好吗?”
里曼一脸茫然,显然他的耳朵最近常失灵。
法蓝瞪大眼,实在很难不脸红。
伐尔斯则深锁眉头,心想这海莉儿需要再教育。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不是女人吗?”瞧他们古怪的表情,海莉儿一脸莫名其妙,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哈!不会是男人吧?”这也不无可能,在它的世界这种事虽不平常,却也不算反常了。“啊——原来你们也有这种兴趣!怪不得老是看到你们三个凑在一起。”
这就说得通了!如果伐尔斯是同性恋,当然不会对她有兴趣了,同榻而眠不碰她自然也不算怪事。她当真认定他们三人有染了!
这会儿,他们真是不明白海莉儿话中的意思,不过三个人一致认为还是别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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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法蓝嘶吼,心里非常生气,他没想到妹妹会干下如此愚蠢的事!
“事情都发生了,你生气也于事无补,幸好海莉儿被你救了。你真是功德无量,不仅救了海莉儿一条命,也挽回令妹犯下的错误,我相信伐尔斯至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给令妹太难堪的,是不?”最后一句话,他问的是伐尔斯。
没想到竟然让海莉儿的无心之言给说中了!当时她怎么说着……
哎呀!她现在误认我是你的未婚妻,说不定哪天她拿刀来砍我怎么辨?我不是死定了?
他答应过要保护她的,却让她险些遇难。
是他的错!
见伐尔斯一直不说话,法蓝歉疚地说:“紫苏太傻了,如果海莉儿就此辞世,我一定让紫苏为她抵命,但是……伐尔斯,请你念在我救回海莉儿的份上,饶了紫苏可以吗?我会叫她亲自来向海莉儿赔罪的!”
伐尔斯看他一眼。“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以前的事就算了。还有,法蓝,你是你,紫苏是紫苏,你没有必要为了她的事感到愧疚。”
“我会叫紫苏来向海莉儿赔罪的!”法蓝坚持地说。
“对不起,容我插个嘴,”里曼淡淡地又丢下一句:“只怕这件事情还未真正结束,修德.艾可森此刻正在大殿上,想伺机行刺海莉儿。”
“什么?”伐尔斯和法蓝同时惊喊。
“你这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法蓝指着他骂,马上就要冲出门。
伐尔斯先他一步打开门。
“站住!”里曼大喊一声,唤住两人时,唇边挂了一抹调侃的笑意,改以平稳又带点戏讳的语气说:“两位急惊风,请有点礼貌,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大殿的后花园里,雅纹纹等得心急如焚,频频往小路探头;听到一阵疾步声传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纹纹,你在哪里啊?”四周黑漆漆一片,到处又是高耸林木,海莉儿跑到纹纹说的“大概”地点,便试着叫唤。
“这儿,我在这儿。”雅纹纹站在左前方不哩处朝她挥手。
海莉儿跑上前,将一把手枪递给她。
“这把给你。”
“给我?”雅纹纹诧异。“那你呢?”
海莉儿亮出另外一把,显得好不得意。
“我料得没错,法蓝身上也有一把,真顺利,两把都‘借’到了。”
此时此刻,纹纹实在不得不佩服海莉儿。
“海莉儿,你真有办法!”
“小意思啦!其实该归功于你,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我的美人计也施展不出来啦!”海莉儿随口说着,认真地研究起手中的枪枝。
雅纹纹也跟着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枪。
“这还是我第一次拿枪,该怎么用呢?”
“我也是第一次拿这种手枪,不过这很简单,来,我教你,把这个往后扳……再如下扳机就行了。”
凭着上军训课打靶时残留的记忆,她总算还知道该如何使用,虽然枪枝种类不同,但只要拍下扳机就绝对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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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纹纹点点头,原来要杀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事。
“行,我知道了。海莉儿,你真的不后悔吗?”她握住海莉儿的手,其中包含了满心的感激。
海莉儿瞪她一眼,突然想到……“哎呀!糟糕!我忘了哪一把枪是伐尔斯的、哪一把是法蓝的,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他们了!”
她还当真以为他们不会发现,人人都跟她一样胡涂又健忘呢!真是败给她了!
“唉!管他的!办完了事,再叫他们自己来认领就是了。”海莉儿无所谓地摆摆手,把枪又藏进袖子里。“纹纹,我们赶快走吧!我等不及要抓那两个人渣了呢!”
海莉儿拉着她,两人进了地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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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果然如里曼所言,修德.艾可森已被制伏,在一间休息室里等待裁决。 制伏他的是一位年仅十八、身材瘦长、外表毫无威胁感、被归类为小白脸型的年轻男子——纬棋.米南利,里曼最小的弟弟。 不仅自命武艺不凡的修德无法接受惨败的事实,就连法蓝、伐尔斯乍见此人时,脸上也满是惊异——老实说,他确实看来弱不禁风。 不过经由里曼介绍,得知此人是他的弟弟后,也就不足为。了,毕竟里曼不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能人吗? “修德,你堂堂一个侍卫统领,投给紫苏谏静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她行凶,你可知罪?”法蓝以伊瑟亚王子的身分审问。 “这件事与公主无关,王子尽管怪罪,臣愿领死。”修德抬头挺胸,一副死而无怨的表 法蓝看他一眼,真是个痴情死士! “伐尔斯,他就交给你了,至于紫苏……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伐尔斯颁首,遗人将修德先押进大牢后,对里曼兄弟道:“谢谢两位,日后如有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都是朋友何必客气!”里曼摇头。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里曼,别忘了你的承诺!”纬棋深深审视他一眼,告辞后便离 “什么承诺?”法蓝顺口问道。 里曼撇撇嘴角。“那小子不帮忙家里的事业,自己开了家万能杜,专门搞情报、侦查之类的,老二本想砸了他的公司,我答应他说服老二不再干扰他的事。” 事实上他找小弟帮忙,主要也是想试试他的能力。他们的父母亲过世得早,他这大哥十八岁便负起家庭重担,照顾三个弟弟,同时兼顾家族企业并拓展它,如今他已将公司绝大部分事业交给二弟掌管,自己则偷空四处云游。 说来也是他二弟责任心太重、心肠又太软,才会让里曼轻易给骗到公司去坐镇,而他自个儿却在外头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当然啦,话说回来,他那小弟的能力确实不错,白白放过这么好的得力助手,任他流落在外,怎么说也不像是里曼的作风。虽然小弟不比二弟好骗,但是要“请”他“自愿”回来也非难事,这里的事既了,他倒可好好计划计划了! “坦娜交代要小心身边的亲人,指的就是紫苏吗?”伐尔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疑问,她是你的堂妹,难道不是亲人吗?”里曼拉回自己的思绪回道。 “你怀疑还有别人?”法蓝挑眉。 “坦娜的失踪长久以来始终是团迷雾,如果我们的推测错误,根本没有人陷害坦娜,那么她为什么不留音讯就到另一世界?又为什么送海莉儿来这里?难道只为了提醒我小心紫苏吗?这太说不过去了,紫苏要杀的人是海莉儿,不是我!”说出来他更坚信自己的推测不会错。 “那么依你的看法,仍然认为坦娜是遭陷害的?”坦娜是否不告而别,里曼当然不知道,毕竟他只间其名,未得见其人,又怎会清楚坦娜的个性或是否另有苦衷? “伐尔斯说得没错,这里面的确有很多疑点,紫苏的事情或许是巧合,如果我们就此松懈,岂不让犯人逍遥法外?”想到此,法蓝不禁汗颜。 “倘如两位所说,凶手另有其人,那么他为何尚未有任何行动?”里曼指的是,除修德两次谋杀未成外,并没有人对海莉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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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三个可能:第一,犯人不知道海莉儿的来历;第二,最近海莉儿一直有我们保护着,以致犯人无从下手;第三,犯人在等待机会,这表示他是有计划的。”伐尔斯推测,他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这么说来海莉儿仍是有危险了?”这表示里曼对小弟的“计划”得暂时拦下了。
“坦娜未回来之前,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伐尔斯皱起眉头。
“伐尔斯,我看你得好好盯着她,别让她在你眼前消失了。”法蓝半戏弄、半认真地说。
一想到还有九个月又十天的日子得看紧海莉儿这野女孩,伐尔斯实在很难不头痛。
“伐尔斯,你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找你们呢!”伐尔斯回到大殿,马上被欧丝王后逮个正着。
“有点事情必须处理,耽搁了一些时间,很抱歉,劳母后多费心了。”
“平常你忙也就算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还放不下公事呢?”欧丝王后轻责,摇了摇头。“算了。海莉儿呢?”
“海莉儿?她不在这里?”伐尔斯放眼四望,人群里果然见不到未婚妻的影子,心头立时涌起不祥之感。
眉头一皱,他想起方才的热吻……他迅速摸了摸枪袋——空的!
“伐尔斯,怎么了?海莉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欧丝王后茫然了。
“没什么事,母后,她可能在外面,我去找她。”伐尔斯一脸阴霾地走出大殿。
他不清楚海莉儿是否明白枪的危险性,但可以肯定的是,让他逮到她,不但会让她知道,而且还会狠狠地痛打她一顿,教她永远不敢再碰他的枪。
“伐尔斯,你怎么匆匆忙忙的?瞧你铁青着脸,发生什么事了?”
在大殿外的门廊上,里曼与他撞个正着。
“里曼,你看见海莉儿了吗?”里曼刚由外面进来,或许有遇上她。
“没有。法蓝要我转告你,他决定先回伊瑟亚。海莉儿怎么了?”很难得瞧见伐尔斯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里曼不禁好奇这海莉儿又做了什么事?
“她偷了我的枪。”伐尔斯说得咬牙切齿。
里曼放大瞳孔,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从伐尔斯的身上偷枪?想象得到海莉儿是什么时候“摸走”的,真有她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聊天?我还以为是哪一对有情人在谈情说爱呢!”因为忘了他父王也来参加订婚大典,特地折回来的法蓝调笑他们。
“法蓝,伐尔斯的枪被海莉儿偷了。”
法蓝挑眉,立刻就想到那一幕热吻的画面,一脸嘲笑、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伐尔斯,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身上的家伙被摸走了都不知道,你这冷汉不是一向都很机警,怎么区区一个美人计都识不——”
人的习性就是别人丢了什么东西,就摸摸自己的是否还在,并顺便拿出来亮相一下,不气死他也要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但法蓝这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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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曼瞧他一脸难色,话又只说了一半,十成十已猜到发生什么事,却故意装出一脸关怀的表情。“法蓝,怎么你脸色苍白?肚子不舒服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法蓝瞪他一眼,马上问伐尔斯:“海莉儿呢?她在哪里?”
“我正在找她。”伐尔斯瞥见法蓝停在腰间的手,眉头一皱,“她也偷了你的枪?”
“显然是。”他实在很不愿意承认。
“我说法蓝啊!人家伐尔斯赚了个热吻这还有话说,怎么你才被抱了一下,保命工具去了都不知道,这也未免太逊了吧!”里曼取笑他。
“怎么你的口气好酸哪!里曼,醋喝多了可是很伤胃的。”法蓝冷笑嘲讽,不打算让他有辩驳的机会,转问伐尔斯:“你那宝贝未婚妻又想玩什么花样?”
伐尔斯的表情转为认真思索。“她拿走你的枪是在我们到书房之前……这么说她不是因为赌气才拿走枪的。”
对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曾以为她是*细——?你怎么会有枪?你是警察……我告诉你,在台湾杀人是要坐牢的……
她知道枪能够杀人!该死!他早该想到。伐尔斯低咒自己。
“伐尔斯,你不会以为海莉儿拿走枪是有用途的吧!”法蓝半带点嘲笑的语气说道,心里一边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以为,我几乎敢确定她正在做傻事!”伐尔斯低吼。
他说“几乎”是因为他希望他的猜测错误。
嘲笑的表情瞬间冻结,伐尔斯的焦躁令法蓝不得不正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无法相信。
“她怎么知道我们有枪?她知道枪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晓得你有枪,但是她看过我的枪,也明白它是做什么用的,显然她也清楚如何使用它。”伐尔斯边疾步奔走边回道。
法蓝和里曼自然而然地跟上他。
“你去哪里?”法蓝在他身后间。
“日宫。”伐尔斯头也不回的说。日宫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愿她只是累了回去休息。
后面两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
“你走哪里?”法蓝先问。
“外围由我负责。”里曼说完,径往宫门方向走去。
他所指的“外围”乃是城堡内、宫殿外部的地方。
“那是要我负责内部了。”法蓝喃喃自语,转身进入大殿。
“内部”当然是指各个大小宫殿了。
整个城堡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今天这种大日子,各国王公贵族几乎都到齐了,若是海莉儿失踪的消息传扬出去,只怕威克格勒宫的颜面要保不住了。因此,他们不能派人大肆搜寻,只能召集几个亲信暗地里找人,使得这寻人的工作更是难如登天了!
湿湿凉凉的,一点点阴森加上一些冷意,心跳声混合脚步声回响其间,尽管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听,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哎呀呀!这种地方会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啊?海莉儿每走一步,心脏起码跳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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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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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3
里曼瞧他一脸难色,话又只说了一半,十成十已猜到发生什么事,却故意装出一脸关怀的表情。“法蓝,怎么你脸色苍白?肚子不舒服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法蓝瞪他一眼,马上问伐尔斯:“海莉儿呢?她在哪里?”
“我正在找她。”伐尔斯瞥见法蓝停在腰间的手,眉头一皱,“她也偷了你的枪?”
“显然是。”他实在很不愿意承认。
“我说法蓝啊!人家伐尔斯赚了个热吻这还有话说,怎么你才被抱了一下,保命工具去了都不知道,这也未免太逊了吧!”里曼取笑他。
“怎么你的口气好酸哪!里曼,醋喝多了可是很伤胃的。”法蓝冷笑嘲讽,不打算让他有辩驳的机会,转问伐尔斯:“你那宝贝未婚妻又想玩什么花样?”
伐尔斯的表情转为认真思索。“她拿走你的枪是在我们到书房之前……这么说她不是因为赌气才拿走枪的。”
对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曾以为她是*细——?你怎么会有枪?你是警察……我告诉你,在台湾杀人是要坐牢的……
她知道枪能够杀人!该死!他早该想到。伐尔斯低咒自己。
“伐尔斯,你不会以为海莉儿拿走枪是有用途的吧!”法蓝半带点嘲笑的语气说道,心里一边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以为,我几乎敢确定她正在做傻事!”伐尔斯低吼。
他说“几乎”是因为他希望他的猜测错误。
嘲笑的表情瞬间冻结,伐尔斯的焦躁令法蓝不得不正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无法相信。
“她怎么知道我们有枪?她知道枪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晓得你有枪,但是她看过我的枪,也明白它是做什么用的,显然她也清楚如何使用它。”伐尔斯边疾步奔走边回道。
法蓝和里曼自然而然地跟上他。
“你去哪里?”法蓝在他身后间。
“日宫。”伐尔斯头也不回的说。日宫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愿她只是累了回去休息。
后面两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
“你走哪里?”法蓝先问。
“外围由我负责。”里曼说完,径往宫门方向走去。
他所指的“外围”乃是城堡内、宫殿外部的地方。
“那是要我负责内部了。”法蓝喃喃自语,转身进入大殿。
“内部”当然是指各个大小宫殿了。
整个城堡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今天这种大日子,各国王公贵族几乎都到齐了,若是海莉儿失踪的消息传扬出去,只怕威克格勒宫的颜面要保不住了。因此,他们不能派人大肆搜寻,只能召集几个亲信暗地里找人,使得这寻人的工作更是难如登天了!
湿湿凉凉的,一点点阴森加上一些冷意,心跳声混合脚步声回响其间,尽管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听,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哎呀呀!这种地方会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啊?海莉儿每走一步,心脏起码跳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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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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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3
“海莉儿,我们回去好吗?”雅纹纹见她走得心惊胆战,心想她一定后悔了。
“怎么了?纹纹,你害怕吗?别怕,有我在,等我们解决了那两个坏蛋,就再也没有人会欺侮你了,你看着好了!”海莉儿拍胸脯保证。
“但是你不怕吗?”瞧瞧她,怕得手都发抖了,还向她保证呢!雅纹纹真觉得好感动。
海莉儿蹶起嘴,走了大半段的路,总算开始抱怨。
“你为什么不拿手电筒,反而要点蜡烛呢?万一‘那东西’出现了,吹熄蜡烛怎么办?我们拿什么吓走‘它’呀!”
“他们不准我拿手电筒,而且到了秘室门口蜡烛就得吹熄了。海莉儿,‘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你怕的不是那两个人吗?”雅纹纹护着烛火,小心地沿着指示方向走。
海莉儿瞪大眼,一脸不耻。“别笑死我了!那两个混帐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对象是人,我海莉儿才不会怕呢!”海莉儿的声音突然转弱,低声问:“你们这世界没有那种东西吧?”问就问,还东张西望,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完全没了海莉儿的个性。
雅纹纹摇摇头,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看她害怕成那副样子,干脆就当没有吧!
“真的没有?”
“没有。”不知道当然没有了。
“太好了!”海莉儿顿时松了口气,精神全回来了。
雅纹纹突然停住脚步,熄了烛火。
“纹纹,你干什么?”海莉儿诧异。
雅纹纹指指墙壁上的铜环。
“拉开这铜环就是了。”她拉住海莉儿。“海莉儿,如果情势对我们不利,你一定要赶快逃走。”
“拜托你!纹纹小姐,别尽长他人威风行吗?你忘了我们身上有枪啊!”海莉儿摆摆手,拉下铜环。
石壁立时开了个洞,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并且摆了一张桌椅。
海莉儿首先进去。
“看来他们还没来。喂,纹纹,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我要来,所以不敢出来了呢?”看这地方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椅,啥也没有。
“海莉儿,你别逗我了,我根本笑不出来。”她自己倒无所谓,万一海莉兄出了事,她如何对得起王子、王后?
“光线这么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幸好她还“摸”了伐尔斯的打火机。
“想看清楚我的长相?丫头,你胆子不小!”来人的声音粗鲁、口气狂妄,进来就坐上洞内唯一的一张椅子。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这人却显得很没气概。
“对你这藏头缩尾的坏蛋有啥好怕的!”海莉儿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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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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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3
“有胆识!”他点点头。“告诉我‘允之云’的秘密,我或许叮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是吗?”海莉儿斜娣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陷害坦娜,并且自个儿出来认罪,我不用考虑绝对保你不死。”
“大胆的野丫头,竟敢对王无礼!”看起来很没气概的人一巴掌就要向海莉儿挥过来。
“不准你打她!”雅纹纹抓住他的手,勉强为海莉儿挡下。
“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那人的拳头挥向雅纹纹,却被海莉儿攻其不备地一脚踢中要害,痛得他大声哀号,双手护着痛处卷伏在地上。
“哼!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别以为我海莉儿好欺侮。”海莉儿得意洋洋,气势壮了不少。早知道她就不用去“借”枪了,像这种三脚猫的角色,她三两下就轻易摆平了。
这一招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么简单又好用,可得好好记下来,说不定日后还可派上用场。雅纹纹暗忖,对海莉儿佩服不已。
“异世界来的女孩果然不同。丫头,我没有耐心哄人,你最好立刻乖乖说出来,别逼我对你动刑。”座上的男人语气暴躁。
这人不但态度狂傲,而且语气自大得好象他的话就是圣旨,旁人非听不可做的!他究竟是谁?
“要我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害坦娜?”海莉儿走上前一步,在黑暗中猛瞧他的长相。
那人大笑三声。“哈哈哈!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他一拍案,大喝:“把这丫头给我抓起来!”
门外立刻窜进一个高大的男人,迅速逼向海莉儿。
“别过来!不准你伤害她!”雅纹纹挡在她身前,张开双臂保护她。
“叛徒!你最好滚远一点,惹火我,你一家三口都没命!”座上的男人怒吼。
“纹纹,你闪开!”海莉儿拉她退后的同时,低语道:“拿出你的枪指住这巨人。”
一剎那间,雅纹纹的枪已抵在那人的胸膛上,她大喊一声:“别动!”
同时刻,海莉儿也掏出枪对准座上的男人。
“若还要命你最好乖乖坐着!”
“你……你怎么会有枪?”显然这一点确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很惊喜吧!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现在不管你说不说都无所谓,我只要把你交给伐尔斯就行了!”海莉儿靠向他,同时对趴在地上正要偷偷爬出去那个没用的男人道:“想试试子弹的滋味,你就爬快点,我会第一个先毙了你!”
“不!不!我不爬,我不爬!”地上的男人哀声求饶,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没用的东西!”座上的男人低咒一声,瞪视海莉儿。“你会用枪?”他很怀疑。在这个世界只有王室的男子才佩枪,有的女人甚至连枪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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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3
“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异世界的人,这么快就忘了?想不想开开眼界见识见识神枪手?就拿你当靶子如何?”海莉儿抵住他的头,作势欲开枪。
“不要!我相信你就是了。”他急忙喊道,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就说嘛,有了枪就万事OK,雅纹纹还不信呢!
“海莉儿,现在我们怎么办?”雅纹纹拿着手枪抵着巨人,一副神气得不得了,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当然是打道回府啰!把他们交给伐尔斯,我相信他会原谅你弟弟的无心之过,这就叫作将功赎罪。”海莉儿拍拍座上人的肩膀。“喂!别坐着偷懒,快走了!”
“好吧!既然栽在你手里,我也只好认了。但是在走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允之云’的秘密?当然,如果你怕我逃走不敢说,那就算了!”那人以极缓慢、好象很怕她开枪的姿势站起来。
“哼!我才不怕你逃走呢!告诉你也无妨——”
“海莉儿,不能说!”雅纹纹阻止她。
“放心啦!他都在我们手上了,还能干什么坏事吗?”海莉儿眼珠子一溜,通:“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坦娜,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不吃亏!”他挖苦道。
“彼此,彼此。”海莉儿由怀中掏出两条绳子。原以为只有两个人的,谁知道无端又冒出一个,她将绳子拋给地上的男子。“把那巨人绑好,还有你自己。记得可别作怪喔!枪子儿可是没长眼睛的。”
见那人捆绑好巨人和自己后,海莉儿眼睛才又看向雅纹纹。
“纹纹,你押他们先走,我来压后。”
雅纹纹点点头。“你们都听到了,还不走?”
“这……黑漆漆的怎么走?”都已经被绑了还故意拖延。
“那还不简单。”海莉儿掏出打火机,“锵”一声,室内顿时亮了不少。
被海莉儿抵着的人马上挡住光线。
“啊——”雅纹纹惊叫了一声,瞪住其中一个来不及“遮丑”的男子。“你……你是……祭司?”
天啊!神教的祭司卡拉!竟然是他!雅纹纹怎么也没想到它是其中一个,看他平常一脸庄严的道学模样,谁会想得到……
“纹纹,你认识他?”他是宫里的人吗?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海莉儿左思右想,还是对他没半点记忆。
“刚才订婚典礼上,为你和王子主持大典的人就是他——祭司卡拉,你忘了?”雅纹纹提醒她。
“喔!我记起来了。”海莉儿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记得才怪!那时候她正在生代尔斯的气,哪有时间去留意陌生人的面孔?不过这一点她绝对不会承认的,省得又被雅纹纹耻笑。
雅纹纹已经重新点上蜡烛,海莉儿将打火机小心地收回怀里,免得弄丢了它,伐尔斯的脸色又要不好看了。
“纹纹,那这个呢?他又是谁?”海莉儿硬是要拉下挡着脸的那人的手。“哎呀!你别遮嘛!这样纹纹怎么看得清楚呢?”
“海莉儿,你别拉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两个女孩子押着三个大男人,恐怕也只有海莉儿不会害怕吧!万一他们反抗起来,她可不见得敢开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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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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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3
“好吧!”海莉儿放手。
一行人出了秘室往原路走去。
被海莉儿押着的人突然说:“坦娜有一颗会变色的水晶球,里头还包了一颗夜明珠,它不但会发光,而且据说可以带来大笔财富。当然,它本身就已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如今它已在我手上。”
海莉儿停住脚步。“就为了它,你要杀坦娜?难道你不明白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它杀人,你一辈子良心何安?你快乐吗?当你看到那颗球时,难道你不留想起过坦娜?”海莉儿气得真想一枪毙了他。
“那是我的事!快告诉我‘允之云’的秘密。”
他的急躁可是为了他也曾良心不安?
“我不知道!”海莉兄回答得很干脆,因为她正气得要命!
“你说什么?”那人凶狠地瞪住她。
“阶下囚,你凶什么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会骗你不成?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连八岁小孩子也要骗!你不觉得利用一个小孩子杀人是很龌齰的事吗?真亏你做得出来!”
“你当真不知道?”
他的声音冷得令人头皮发麻,雅纹纹不得不回头提醒海莉儿提高警觉。
“要问几次你才肯死心?混蛋!不知道啦!”海莉儿用枪柄捶了他一下。
那人却似非常疼痛地蹲下身。
“不会吧,我才轻敲了一下耶!”
海莉儿发愣的同时,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朝海莉儿开了一枪——可惜打偏了。
“海莉儿!”雅纹纹惊叫,吓得呼吸都快停了,随即反射性地朝那人开了一枪,自己却被射击的后坐力震得往后跌去。
“纹纹,你要不要紧?”海莉儿关心雅纹纹,却又不得不注意持枪的男人;因为纹纹没有打中他!
“我没事。”雅纹纹勉强忍痛起身,枪口赶紧对准那三个男人。
“你有枪?你是王室的人?”烛火熄了,又是一片黑暗,海莉儿两手握着枪,一直对着那持枪的男人。
“我是谁都不重要了,死丫头,你敢耍我,我非教你死不可!”他的话才说完,脚步已挪到卡拉身后,同时举枪射中海莉儿的胸前。
黑暗中,雅纹纹只听到两声枪响,随后就见海莉儿倒下。她无法知道海莉儿是因为中弹,还是开了枪的缘故才倒下,只能持着枪胡乱射击。
“有枪声!在那边!快!”远远地突然有一道光照过来,跟着是人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该死!”持枪的男人低咒了声,转身由通往城外的地下水道逃逸。
另外两个男人已倒在地上。
雅纹纹呆立了一下,丢下枪踉踉跄跄地跑到海莉儿身边。天!她中弹了!
“海莉儿,海莉儿,醒里,你快醒醒!别吓我呀!”她摇着动也不动的海莉儿,又惊又害怕,泪流满面。
脚步声接近,灯光照上她们——海莉儿的脸全褪了血色,飘逸的淡蓝色纱抱不再飞扬,她的胸前像开了朵大红花,鲜红的血浸湿了衣襟,她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
伐尔斯、里曼、法蓝和几个侍卫相继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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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两步的距离,伐尔斯却不敢靠近,他的脸因极度恐慌而扭曲、苍白得可怕。他摇头,拒绝看到眼前的事实。不!她不会死!
他推开雅纹纹,双手抖颤地抱起海莉儿。
“法蓝!法蓝!”他狂吼。
法蓝才刚到,马上蹲在海莉儿身旁,撕开她胸前的衣服,为她检视伤口。
“她怎么样?没事对不对?”伐尔斯非常急躁。
法蓝看他一眼,宣布道:“她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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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幸好子弹撞到打火机的边缘,缓和了杀伤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法蓝一脸疲惫。 “法蓝,她没有危险吧?”欧丝王后担忧得整夜难眠。 “醒来就没有。” 这不是废话吗?里曼忍不住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非要多一个人倒下,才能标榜你的幽默吗?” 里曼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想到昨夜法蓝一看过海莉儿的伤口,只为了捉弄伐尔斯,就胡乱宣布:“她没气了!” 结果的确整到伐尔斯,而雅纹纹也当场昏倒在地,到现在还未醒来。 “不是开玩笑,她虽然没被打到心脏,但是肋骨断了两根,还伤到动脉造成大量出血,伤势非常严重。”他仰躺在座椅上,一场手术做下来,法蓝不但疲累,还担心海莉儿无扩过危险期。 “这么说她的情况很危险了?”里曼皱起眉头。 法蓝原本是要点头的,但看到王后、陆下一脸忧心忡忡,马上改口:“有伐尔斯守着她,不会有事的。” 耶克国王担心的表情转为愤怒。“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没有人可以解释吗?” 死了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昏迷未醒,如此严重的事还是发生在宫内的地下水道,结果一问之下,人人三缄其口,个个都推说不知道。 里曼和法蓝对视一眼,都认为在当事人未清醒之前,他们所做的推测最好还是保留一 一颗子弹穿透海莉儿的身子,同时也打破伐尔斯冷漠的面具。 他坐在床沿,深遂忧戚的蓝胖片刻不离地凝视着床上的人儿。苍白樵悴的容颜、紧闭的双眸,痛切地纠结他的心,令他喉咙苦涩得难以言喻。 她的一怒一笑、她骂人时的泼辣样、说歪理时的正经神色、得理不饶人的表情、丝毫不娇柔造作的笑容十天真坦率的直言无讳……一幕幕在他脑中萦绕不去。 一思一念,如今面对躺在床上不动的人儿,他只有更加心疼、更加痛苦,无限自责未尽到保护她的承诺。 执握起她的手,他双手阖盖住祈求上苍:让她醒来吧!三天了,够了!别再折磨我,别再让她沉睡了…… “王子,您已经三天不曾阖眼了,再这么下去,海莉儿小姐还没醒,您就会先倒下了。还是换我来照顾,您先休息一会儿好吗?”雅纹纹站在床边劝道,红肿的双眼满含着内疚与羞愧。 伐尔斯不抬头,紧紧握着海莉儿的手抵在额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出去。” 三天来,他都是以这两个字打发所有的人。 “但是王子……”雅纹纹不死心。 “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伐尔斯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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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雅纹纹无奈地又看了海莉儿一眼,才退出日宫寝室。
伐尔斯开了闭眼,轻轻呼唤着她:“海莉儿……海莉儿……求你醒来吧!醒来吧!海莉儿……”
我是不是听错了?伐尔斯在求我吗?不可能的!
但是……明明是他的声音呀!对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海莉儿缓缓张开眼睛。怎么他好象很伤心的模样,还低着头,发生什么事了?
“伐尔斯?”奇怪,她明明很有精神地喊,怎么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柔得她自己听了都会起鸡皮疾痞。
伐尔斯猛然抬头,对住海莉儿茫然的双瞳,显得无措又惊喜。
“你醒了!你总算醒了!海莉儿……海莉儿!”伐尔斯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深地印下一吻,表情是无限的宽慰与感激。
伐尔斯的眼角闪着泪光?他在哭?不,不可能,她一定是看错了。海莉儿瞪大的双眸又重新闭上,心想她八成是在作梦。
“海莉儿,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见她又阖眼,伐尔斯紧张地问。
不是她在作梦,那么真是伐尔斯在哭了?海莉儿张开眼睛,望进一双焦急的蓝眸,她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暖暖地又有些心疼。
“伐尔斯,你怎么了?你在哭吗?”天!她的声音是怎么了?
“哭?”伐尔斯诧异地发现他的眼眶竟是湿的。缓缓地,他筑了。“无所谓,只要你没事了,哭又何妨!”
海莉儿蹙起眉头,今天的伐尔斯好奇怪耶!又哭、又笑、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真的是伐尔斯吗?
法蓝看过海莉儿后宣布:“她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两个月就可以复原。”
众人很明显都松了口气。
“很好,该是把这一团乱理清楚的时候了。”伐尔斯又恢复淡然的神色。
雅纹纹心一紧,明白王子的意思,她已经有豁出去的决心。
“伐尔斯。”海莉儿拉住他的手,她感觉自己好虚弱,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什么事?”他的眼神顿时柔化,握住她的手。
“别问纹纹任何事,由我来告诉你好吗?”她太了解雅纹纹了,由纹纹来说,肯定将所有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这对纹纹太不公平了,她绝不让这种事发生。
“海莉儿……”雅纹纹哭出声。海莉儿自己都差点没命了,到这种时候还在为她着想,是不是要她欠她一辈子?
“纹纹,你哭得好难看,真丑耶!”海莉儿勉强弩起唇角椰偷她,转头望向欧丝王后、法蓝、里曼,再望回伐尔斯。“对不起,我一定让你们操心了。”她语气中满含感激。
“傻孩子。”欧丝王后摇摇头,擒着泪,说不出话来。
“王后……”海莉儿好歉疚,瞧她这么担心,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海莉儿,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嗯?”法蓝体贴地说。
海莉儿摇首,马上引来一阵晕眩;她闭了闭眼,忍住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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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话要告诉你们——”
“有什么事等你精神好点后再说,现在乖乖闭上眼。”伐尔斯蹙眉。
“但是你会问纹纹——”
“我不问,我也不准任何人问,你安心睡吧!”他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为她盖好。
“你没骗我?”
“我几时骗过你了?”他皱眉,不了解她为什么就是对他不信任。
“还说没有!你明明说过对我没兴趣,却要我每天晚上都陪你睡……”但是却都不碰我。唉,好困!一定是法蓝打的那一针镇定剂发生作用了。奇怪,她好象还有话没说完……
不消说,海莉儿的惊人之语让在场几个人的视线全投注在伐尔斯身上;只除了雅纹纹,她羞红着脸,看哪儿也不是。
“伐尔斯,我还当你是为了善尽保护之责呢!原来……你还真会找借口啊!”法蓝斜睇他一眼,完全是嘲弄的口气。
“法蓝,你也别老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人家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你吃什么干醋啊?”里曼忍不住要调侃他。
上一次是哪个家伙说他喝醋来着?君子报仇,随时皆可啊!
法蓝瞇眼细瞧起里曼,托着下巴好半晌,才冷笑了两声。
“现在想起来……里曼,你倒是挺护着伐尔斯的嘛!看来吃干醋的不止我一个,只是我们对象不一样罢了。”法蓝轻轻松松就顶了回去,一面还不忘提醒伐尔斯,“我说老弟啊,你最好小心点,这家伙不太正常哩!”
伐尔斯并不打算加入他们的“闲话家常”,只淡淡扫瞄他们一眼。“除了此地,威克格勒宫任何地方随你们挑,请自便吧!”意思就是他们在这里太吵了。
两个人当然是耸了耸肩,走人的份!这家伙最近抱了颗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懂得明哲保身的最好离他远点;而这颗炸弹呢,当然是留给伐尔斯的人去点燃了!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伐尔斯半坐起身。
海莉儿全身冒着冷汗,表情像是很害怕,还不时发出梦呓。
“海莉儿,海莉儿。”伐尔斯轻声呼唤,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海莉儿总算挣出梦魇,张开眼睛。“伐尔斯——”
“又作噩梦了?”伐尔斯为她拨开散在脸庞的发丝,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白净的容颜。
“嗯。”海莉儿庆幸有他在身边陪伴她,每次她作噩梦,总是有他叫醒她,让她不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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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个礼拜,她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凝视他。
“伐尔斯,那个祭司和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陷害坦娜的坏蛋。”
“先别说这些——”
海莉儿挡住他的口,表情很坚持。
“我很好,别把我看得弱不禁风,这件事情我一定得尽快告诉你才行。另外一个男人逃走了,他就是开枪射我的人。”她当时虽然昏迷了,但后来的事情经过,她已详细问过雅纹纹。
“那么死的另一个人是谁?”此人的身分他们一直查不出来。
“我不知道。不过他很听从持枪那人的命令,我猜可能是他的看门狗吧!”海莉儿皱皱鼻子,很不屑地说。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却要偷枪独自行动?”说到这,又想到她的不信任,怒气开始上升了。
只消瞧一眼他那深色蓝眸,海莉儿就晓得他又生气了。不过她不怕,她现在有伤在身,伐尔斯即使满肚子怒火也不会发泄在她身上,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感谢那个开枪打她的混帐。
“伐尔斯,你别那么小气嘛!我只是暂时‘借’了你和法蓝的枪一周,忘记告诉你们一声罢了。你也明白我很健忘的嘛!再说枪都还你们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敢情海莉儿认为伐尔斯之所以生气,是为了她摸走他的枪,却“忘”了知会他一声?
伐尔斯盯着她瞧了半晌,决定暂时略过这个问题不讨论,待日后再看怎么算这笔帐。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自己跑去送死?”
真难听,说得好象她是去自杀的。海莉儿嘟着嘴,先是嘀嘀咕咕地念了一大串不清不楚的话,才回答伐尔斯,并学着他的语气道:“这件事我们也以后再谈。”为了雅纹纹一家人,她是不会说实话了。来到这世界后,她也渐渐了解坦娜在王室、国人心目中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即使纹纹的弟弟是无心之过,但毕竟仍是害了坦娜,绝非能轻饶之罪。“我先告诉你,那个逃走的混蛋当初是为了一颗水晶球才想害死坦娜;换句话说,那颗会变色、会发光、还包着夜明珠的水晶球在谁身上,谁就是开枪打我的坏蛋!”
伐尔斯瞇起眼。“你怎么知道?”
海莉儿用一个“你实在很笨耶!”的眼神瞄他。“当然是他告诉我的嘛!”
“他会平白无故告诉你?”这个海莉儿难道不明白,除非他想杀她灭口,否则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犯罪目的告诉她?
想到当时他们若再迟一些找到她……他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不是平白无故,他想知道“允之云”开启的秘密,于是我们就做了个条件交换。”这丫头还一本正经地解释。
“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启‘允之云’!”伐尔斯的表情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一般的“宁静”。
“对啊!你说他多苯,也没事先问我知不知道就答应交换条件,等我告诉他我不知道时,他还以为我骗他哩!哈哈……他当时一定气死了!”不知死活的丫头还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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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生气,否则你又怎么会躺在这里。”伐尔斯一脸阴霾,眼神里隐含的怒气几乎可以杀死人。
海莉儿咋了咋舌,她好象说得太详细了。为了安全起见,她赶紧转移话题。
“伐尔斯,既然那人身上有枪,那就表示他是王室的人,我们只要由王室中查出谁有那颗水晶球,要找出犯人就很容易了。”
她的把戏伐尔斯当然清楚,不过也不用警告她“下次不准这么做了”,因为不会再有下一次。
“你为什么会到地下水道?是谁通知你的?”这人得尽快铲除,不能让他再有接近海莉儿的机会!
海莉儿“瞄”了他一眼,眼珠子晃了一圈,盯着天花板上美丽精致的水晶灯。
“就是那个祭司嘛!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为了他知道陷害坦娜的坏蛋是谁,只要我丢到他指示的地点就告诉我,当时我就想到他很可能就是那坏蛋,所以才借了你的枪防身。怎么样,我很聪明吧?”这可是善意的谎言,况且其中有部分是事实呀!至于那倒霉的祭司,他活该被污陷,有办法他就站出来反驳呀!
“为什么你会找雅纹纹陪你去,却不告诉我?”她的眼睛明明写着“我在说谎”,教他如何相信?不过既然它的精神好得可以瞎办,就让她办完整套好了。
“那个祭司特别交代了不能告诉你嘛!但是地下水道好暗,我一个人不敢去,只好拉纹纹作伴。唉!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啦。你真啰唆耶!一大堆的问题,我要睡觉了啦!”海莉儿拉起被子盖到头上。
“你最好拉下棉被,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醒来时,旁边躺着一具窒息而死的冰冷尸体。”伐尔斯躺回另一侧,背对着她,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海莉儿拉下被子,一张嘴嘟得老高。什么嘛!死伐尔斯,就晓得欺侮她w
伐尔斯来到云朋宫,找齐了法蓝与里曼,三个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三十分钟。
“既然有线索就不难办了。对了,你们有谁曾见过那颗水晶球?”内含夜明珠的水晶球的确是稀世奇珍,也难怪里曼好奇了。
“以前从来不曾听坦娜提起过,我也问了父王和母后,他们都表示不知情,所以这条线索也未必正确。”伐尔斯看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法蓝一眼,“法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法蓝只是盯着手中的杯子,神情严肃得不像是平常的他,仿佛透过玻璃高脚杯,他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影像。
“法蓝,你看过水晶球?”里曼猜测。
好半晌,法蓝才正视他们。“没看过。”他一口喝掉杯中火辣的液体。“既然海莉儿已无大碍,我也该回伊瑟亚了。伐尔斯,你虽然每天帮她换药,但最好还是请宫中的医生定期为她检查较为妥当。”
伐尔斯探视他良久,才打破沉寂,“我明白。你立刻要回伊瑟亚?”
“是的,我即刻启程,请代我向陆下、王后致意。海莉儿……我会再来看她。”他转向里曼。“我们很快会再碰面。”
“希望如此。”里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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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生气,否则你又怎么会躺在这里。”伐尔斯一脸阴霾,眼神里隐含的怒气几乎可以杀死人。
海莉儿咋了咋舌,她好象说得太详细了。为了安全起见,她赶紧转移话题。
“伐尔斯,既然那人身上有枪,那就表示他是王室的人,我们只要由王室中查出谁有那颗水晶球,要找出犯人就很容易了。”
她的把戏伐尔斯当然清楚,不过也不用警告她“下次不准这么做了”,因为不会再有下一次。
“你为什么会到地下水道?是谁通知你的?”这人得尽快铲除,不能让他再有接近海莉儿的机会!
海莉儿“瞄”了他一眼,眼珠子晃了一圈,盯着天花板上美丽精致的水晶灯。
“就是那个祭司嘛!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为了他知道陷害坦娜的坏蛋是谁,只要我丢到他指示的地点就告诉我,当时我就想到他很可能就是那坏蛋,所以才借了你的枪防身。怎么样,我很聪明吧?”这可是善意的谎言,况且其中有部分是事实呀!至于那倒霉的祭司,他活该被污陷,有办法他就站出来反驳呀!
“为什么你会找雅纹纹陪你去,却不告诉我?”她的眼睛明明写着“我在说谎”,教他如何相信?不过既然它的精神好得可以瞎办,就让她办完整套好了。
“那个祭司特别交代了不能告诉你嘛!但是地下水道好暗,我一个人不敢去,只好拉纹纹作伴。唉!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啦。你真啰唆耶!一大堆的问题,我要睡觉了啦!”海莉儿拉起被子盖到头上。
“你最好拉下棉被,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醒来时,旁边躺着一具窒息而死的冰冷尸体。”伐尔斯躺回另一侧,背对着她,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海莉儿拉下被子,一张嘴嘟得老高。什么嘛!死伐尔斯,就晓得欺侮她w
伐尔斯来到云朋宫,找齐了法蓝与里曼,三个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三十分钟。
“既然有线索就不难办了。对了,你们有谁曾见过那颗水晶球?”内含夜明珠的水晶球的确是稀世奇珍,也难怪里曼好奇了。
“以前从来不曾听坦娜提起过,我也问了父王和母后,他们都表示不知情,所以这条线索也未必正确。”伐尔斯看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法蓝一眼,“法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法蓝只是盯着手中的杯子,神情严肃得不像是平常的他,仿佛透过玻璃高脚杯,他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影像。
“法蓝,你看过水晶球?”里曼猜测。
好半晌,法蓝才正视他们。“没看过。”他一口喝掉杯中火辣的液体。“既然海莉儿已无大碍,我也该回伊瑟亚了。伐尔斯,你虽然每天帮她换药,但最好还是请宫中的医生定期为她检查较为妥当。”
伐尔斯探视他良久,才打破沉寂,“我明白。你立刻要回伊瑟亚?”
“是的,我即刻启程,请代我向陆下、王后致意。海莉儿……我会再来看她。”他转向里曼。“我们很快会再碰面。”
“希望如此。”里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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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蓝真的是半刻也不耽搁,马上招来雷霆,一下子便没入云霄。
“这件事……还查不查?”看来事态严重!
“看来是没必要了。”伐尔斯注视他,眉头深锁着,“里曼,我真心希望事情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
“但愿如此。”这里似乎已没他的事了。“伐尔斯,我也该告辞了。”
伐尔斯挑眉,原以为他会等得到法蓝的消息后才走。“我真心希望你能多留一段时间。”
里曼干笑了两声。“谢谢。可惜我再不走,便得回去帮我二弟坐镇江山了,趁这空档我得尽快找个人回去帮他的忙才行。”收敛了笑容,他转以严肃的神色道:“等有了法蓝的消息,我会再来一趟,保重!”
伐尔斯点点头。“尽快再见。”
唉!好一个爽朗的天气,而她却只能待在屋里头哀声叹气。
“活三!”这一盘再赢,雅纹纹可是连胜五局了。
“我堵你的活三!”海莉儿放下一颗白子儿。
“活四!抱歉了,我是双活三。”雅纹纹摇了摇头,她不想赢也不行,因为海莉儿根本没心思玩嘛!
海莉儿嘟着嘴,抄乱一盘子黑白棋。
“不好玩!不好玩!是我教你的耶!怎么说我也是老师,你怎么可以赢我嘛!”
“是喔!老师!老是输给自己教的学生,还好意思宣称自己是老师?我看是‘老输‘吧!发音不标准。”雅纹纹将白子儿、黑子儿捡回盒里,这几天下来,她简直可以闭着眼睛分出黑白棋了。
“那……我是病人耶!病人是不可以用脑过度的,你就不能让我一点吗?”海莉儿白她一眼。
“小姐,你的伤口在胸部,关你脑子什么事啊!”用脑过度?真受不了她,老说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头是连着身子的,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哎呀!算了,我不玩了!”
亏她还能振振有辞地办出一堆歪理,尤其输的时候老是有特别多的借口!雅纹纹摇摇头,将棋盘搬离床上。
海莉儿“瞄”了她一眼,嘻嘻笑了两声。“纹纹,你瞧瞧外面的天气很好耶!如果能够出去吹吹风,相信对我的身体一定更有帮助,你说对吗?”
陪笑了两声,雅纹纹假意附和,“对极了!它不但能够帮助你感冒、发烧、伤口发炎,说不定还可以帮助你提早升天。”
海莉儿叹了口气。“真要如此,我也认了!好了吧!行了吧!我可以出去了吧?”
“不好!不行!不可以!乖乖躺着直到你的伤痊愈为止,别整天想着如何骗我出去!”好一个斩钉截铁的口气。
“躺躺躺!躺了两个礼拜了还不够吗?这是哪个鸟医生的规定嘛:”海莉儿半躺在床上,一脸快疯掉的表情。
“咦,两个礼拜了呀?日子过得真快,你再忍耐点,依照王子规定的天数算来嘛,”雅纹纹扳扳手指算了一下。“快了!再四十六天就满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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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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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她一副大驾小怪的表情,声音最少拔尖了二十三度以上,叹了口气,然后软趴趴地倒在床上。“你干脆叫他再补我一枪好了。”
“海莉儿,你这一次受的是枪伤,可不比上一次脚踝扭伤。你想想,你肋骨都断了两根,还流了一大堆血,不好好休养怎么行呢?”她一手拿着药粉,一手端开水来到海莉儿面前。“想早点出去玩,就乖乖吃药吧!”
拿她是二岁小孩子哄!海莉儿瞪她一眼。
“最恶毒的看护都比你有良心。告诉你,要我吃药可以,我要到花园去!”
想想她这几天来,威胁利诱、苦苦哀求,甚至所有想得到的好话都说尽了,结果还是未获准下床一步,要说有多怨就有多怨!
今天不管使任何招数,她都非出去透口气不可。
雅纹纹静默了三秒钟,然后摆起一张愧疚无比的面孔,“都是我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骂我恶毒也好,无情也罢,我也是想你早日痊愈呀!海莉儿,如果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但是在我走之前,请你先吃了药好吗?”
多么令人感动的话,听起来好象她这病人不好伺候呢!
“纹纹,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想赶你走呢?我虽然受了伤,却不是你开枪打的呀:怎么能说是你害的呢?不过看你这么内疚,我心里也难过,如果你还有什么补偿的话想说,就让我们上花园去说吧!”她才不会中了纹纹的哀兵之计呢!“省省吧你!这招你三天前已经用过了。”
“是吗?”怎么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唉!跟海莉儿在一起还真难不受感染。赶紧换招口“这药粉很苦,也难怪你不想吃。这么吧!我陪你一起吃好了,虽然我无伤无痛,很难说吃了以后不会有副作用,但是为了你,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她打开药包,作势要吃下它。
唉!真是好感动,不过她才不会浪费时间阻止。
“也好,说不定你吃了它,哪天你受了枪伤,就可以少吃点药了呢!”她还当是在打预防针呢!
雅纹纹放下药,痛心道:“没想到你如此铁石心肠,枉费我待你这么好,你竟然毫不领情!”
“接下来是想讨人情了?那么我建议你多说一点,比如:你如何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甚至欺蒙拐骗只为了让我吃药;即使出房门一步也会找人看守我,免得我‘不小心’摔下床去。诸如此类的,你不妨多说一些,或许还能打动我的‘铁石心肠’呢!”真是不想讥讽她都难,这纹纹简直比看守所的所长还难缠!
唉!今天她雅纹纹真是没辙了。
“好吧!我找个人抱你到花园吹风晒太阳就是了。你先吃了药吧!”
海莉儿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说真的?”
“算我怕你行了吧!不过我可是先说明白,今天是因为王子出去办事了,我才敢如此,你可千万别让王子知道,听到了吗?”海莉儿这张嘴老爱挑些不该讲的说,纹纹就怕她无意间说溜了嘴。
“安啦!那专制的家伙,我才懒得理他呢!”海莉儿摆摆手。
在日宫的花园里,除了奇花异木外,这会儿在两棵大树中间,可以发现有个女人正舒服地躺在网子里,垂吊在半空中,一条腿还露在外面晃呀晃,乱没形象的。
雅纹纹双眸一直盯着牢系在两根树干上的粗绳,唯恐她这么一眨眼,海莉儿便掉落在地上。她可是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真不懂海莉儿怎么还能够气定神闲地躺在那破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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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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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天气,如果能够野餐就更棒了。纹纹,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在草地上铺一块花纹布,摆一些水果、点心、面包之类的,然后再揉一篮子的鲜花放在一旁,是不是很惬意呢?”海莉兄出网子里探出头来兴奋地问雅纹纹。
她这动作可吓坏了雅纹纹,急得她赶忙扶住网子。
“拜托你别乱动行不行?我真后悔让你出来,还答应你结这要人命的鬼网子。”
“唉纹纹,我真怀疑你有神经衰弱症耶!老是这么穷紧张。”年纪轻轻就患这病症,真是令人同情。
“真谢谢你的诊断。你放心吧,只要哪一天有幸与你分开了,我的痛自然会不药而愈。”相反的,跟这海莉儿在一起愈久,她这病不止好不了,只怕会愈形严重。
分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十二月初!就快是“明年”了,她还有多少个日子可以留在这里呢?
明年此时,她恐怕已离开这“世界”了吧!
“你的痛很快就会好了。”她突然再也笑不出来,心情纷乱又低落。
雅纹纹能够感受到她瞬间转换的低潮情绪,却不知是什么事情影响了她。
“海莉儿,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想家了。”说谎!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离开了这么久,家人会有多担心;如果她老实一点,就该承认她甚至很希望就此留下来。但是这里有她生存约空间吗?她能够当一个不肖的女儿吗?
“海莉儿……对不起,我不该说什么分开的话,因为我相信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所以才会开这种玩笑,我忘了你再也不能见到你的家人,这对你来说是很痛苦的事。”可怜的海莉儿,她该如何安慰她?
海莉儿摇首。她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即使她想,她又有什么立场留下来?
“海莉儿,你别太难过了,虽然你没有了亲情,但你还有爱情呀!王子待你如此深情,国王和王后又疼你,将来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谢谢你,纹纹。”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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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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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4
深情?是吗?在外人的眼里,他们是一对很恩爱的未婚夫妻吧!伐尔斯的演技还真不赖,连纹纹都被他蒙骗过了。
“海莉儿,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很不错耶!这么好的天气的确很适合野餐,我想……如果你答应我好好地待在躺椅上,远离这破网子,我就为你办一个丰盛的野外大餐,你意下如何?”嗯,这样既能使她脱离“险境”,又可改善她的心情,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好啊!不过我想再多待一会儿,等你都弄好了,我再下来好吗?”
显然她的心情还未能回复。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准备,你别乱动哦!”
“我发誓绝对不动。”她还煞有其事地指天为证。
雅纹纹临走前还忧心地看了看那破网子,才回宫里去,留下海莉儿独自在花园里头。
海莉儿仰首望向蔚蓝穹苍,在同样一片天空下,或许还有其它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世界吧!她一忽儿闭眼冥思,一忽儿仰天长叹,突然上头笼罩了一块阴影,她自然而然地张眼想看个究竟——
瞪大的眼睛眨了眨,她暗叫了一声:“不妙!”赶紧又闭上。当然这已经是没有必要了,掩耳盗铃!多可爱呀!
“我以为看错了!”这声音粗嗄,压抑着涨满的怒气。
海莉儿小心地睁开一只眼,正巧看见伐尔斯铁青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言的表情。她轻咳了一声,壮大胆子张着一双无辜的朣眸直视他,并且扮起“清纯可爱”的笑脸与他打招呼,“哈啰!伐尔斯,真巧啊!你也出来晒太阳吗?”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他微瞇起眼俯看她,一脸愠怒的表情。
“我在做日光浴啊…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耶!”她装傻地问。
伐尔斯怒瞪她一眼,二话不说,立刻将她出“夺命网”里抱出来。
“喂!你干什么?”海莉儿挣扎,却不敢太使力,怕会弄痛伤口。
“谁允许你出来的?这该死的网是谁绑的?”
“是我允许我自己出来,而这可爱的网是我精心设计,命人结上去的,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她勾着他的颈项,语气很冲地回顶他。什么嘛!难道她连这一点点小小的自由也没有吗?
伐尔斯不再说话,抱着她回宫里去了。
海莉儿不想为自己争取“自由”,但一对上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到口的抗议只有吞咽下去。唔,也不是怕他啦!只是……她突然不想野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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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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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5
第十章
伊瑟亚王国毗邻威克格勒南方,因为两国关系密切,又同为五大强国,所以人民从来不用担心外战问题。 法蓝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刻,他会站在国王的寝宫里瞪视着自己的父亲。 “我真不敢相信真的是您?”他从不曾像此刻般感到深切痛苦又无助。“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然而欧迪国王并没有他想象中懊悔、自责的表情和语气,反而用更威严、不容反驳的声音镇压他。 “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把水晶球给我!” “坦娜是您的亲生母亲啊!您怎么做得出这种事?H”他绝望地摇头,举高手上的水晶 “您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陛下,您被那女人利用了,她并不是您的生母,而是您生身母亲的双胞姊姊,也是害死您生母的人。”她很遗憾直到此刻才能说出来,无奈憾事已铸成,她的丈夫或许将为此事内疚一辈子。 “你……你胡说!”欧迪国王抖颤地摇头。 “母后为何知道此事?既然您知道,又为什么不告诉文王?”法蓝实在不明白,这一切难道只是因误会而起? “我嫁给你父王五年后,坦娜才把这件事告诉我的。陛下的生母的确是威克格勒先王的妃子,她的双胞姊姊因为妹妹得宠,仗着两人面貌酷似,竟萌生杀意,想取代妹妹的地位。于是在陛下出生那一天,她下了毒手,而坦娜虽有预知能力,却还是晚了一步。”莲芸王后略微停顿,平视丈夫,“陛下,是您的生母将您托给坦娜,并要求以亲生儿子身分扶养,坦娜答应她永远不透露您的身世,她才含笑而终的。” “如果……她答应了不透露,为什么又会告诉你?”欧迪国王的声音、表情完全动摇了。 “因为坦娜希望我以为人子媳的身分代替您拜祭婆婆,为您尽孝道。至于她……您所见的妇人之所以没有被处死,是因为婆婆仁德,为她求情。真没想到她竟然以怨报德,想借您之手杀害坦娜,丝毫没有悔意。”莲芸王后叹了口气,人如果能够看穿对方的心事就好了,那么这一连串的误会也都不会存在。 老天!他该相信谁?四十年前他好不容易认定的“事实”,如今却轻易地被推翻,反而翻出了另一个“事实”。天!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相?如果四十年前他误信那妇人所言,那么这么多年来的怨恨又算什么?他的复仇……岂不成了恩将仇报?事情果若如此,他纵然死上千万次,也不足以向坦娜谢罪! “那……这颗水晶球呢?如何解释?”如果说那妇人的确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杀死他母亲,那么她说得出他的生辰、身上的特征也就不足为奇。但是水晶球若非夺来之物,为何未筲见过坦娜将它公开,甚至连他的兄长耶克国王也不知道这水晶球的存在? 法蓝随着父亲的话,也望向手上的水晶球,等待他母后提出更有力的证词。事实上他完全相信母后的话,因为他相信坦娜。 莲芸王后怜惜地摇首。“陛下,如果您第一眼看到它时,能够立刻追问坦娜,那么您将会知道这颗水晶球是历代袓先留传下来的宝物,却也是个不祥之物,所以威克格勒先王是不可能将它拿来当作订情之物的。至于坦娜为什么没有让人知道它的存在,是因为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利用本身的气去除水晶球上的不徉之气,再将它传于后世,在此之前她不希望任何人接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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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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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5
“母后,为什么您知道这些事?”法蓝明白这也是父王心中的疑问。
莲芸王后面对丈夫,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当年我嫁的是威克格勒的二王子,我们是结婚五年后才到伊瑟亚的。因为刚到威克格勒宫,我对很多礼俗都不了解,加上我本身对各国的历史原就兴趣浓厚,因此前半年的时间几乎都待在历书阁里。其中一本史籍上有记载这颗水晶球,因为我对它很好奇,于是跑去问坦娜,她才告诉我这些事的。”
说完这些话,连芸王后握着丈夫的手,她希望能给他力量,在他接受这些事实后不至于崩渎。
“陛下,如果您还有疑问,我们可以到历书阁去找出那本书,或者也可翻出婆婆的族谱查看,届时所有的真相都可大白。”
“不用了,几十年的大妻,我还不了解你的个性吗?”他贤淑的妻子是不会说谎的。
“陛下……”莲芸王后抱住丈夫,他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反而今她害怕。
法蓝也感觉到父王心平气和得超乎寻常。
“父王,这一切既然都是误会所造成,我相信坦娜会原谅您的;至于海莉儿的事……由我去说明白,请求原谅应该不难。文王,为了母后、紫苏、还有我,请千万保重。”
“孩子……”
“父王——”一直站在门外的紫苏哭着跑进来抱住他。“文王,我也去威克格勒道歉。我曾经想伤害海莉儿,我去赔罪,只要他们能够原谅文王,我死不足惜。父王,您一定得活下去……”
面对妻子、儿女,欧迪国王羞愧、感动得老泪纵横。
“谢谢你们,不过我犯的罪没有理由要你们承担,我决定……立刻到威克格勒去。”
“父王……”
“陛下……”
“你们都别再说了,我明白你们想说什么,但是我要自己一个人去。”
莲芸王后点了点头。“陛下,您自己去吧,我不会跟着您。不过,我很久没见到欧丝了,您不会反对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去找老朋友谈心吧?”她给丈夫一个和煦的笑容。
法蓝随后接口:“文王,我也不勉强您,事实上我这一趟只是回来请安,海莉儿的伤势未愈,我身为她的主治医生,得再回去继续我的医疗工作了。”他行了个优雅的礼后,便转身离去。
“父王能够为自己所犯的错认罪,紫苏身为您的女儿,当然不会让您失望,我现在立刻就到威克格勒,为我自己的罪行向海莉儿道歉。”紫苏提起裙摆,微一欠身便昂然离开。
“莲芸,我可以借你的肩膀一用吗?”欧迪国王哽咽地说。
“陛下,您太客气了,我早已是您的人了不是吗?”
今天的威克格勒宫热闹非凡,王室的人全聚集在日宫,围绕在海莉儿的床边。
先是法蓝说明了前因后果,为父王的罪行请求宽谅;接着紫苏梨花带泪地为自己犯的错赔罪,并表示愿意承担父王的罪愆,以死谢罪。莲芸王后则乞求兄嫂原谅丈夫的一时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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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5
相对于当事人,欧迪国王却一开始就表明他无意苟活,只希望求得谅解,死后安心。
威克格勒国王、王后面对这一情况,均认为欧迪该求的是坦娜的原谅,与他们无关;至于海莉儿,她本人在此,更是与他们无关了,因此两者没多久便相偕离开口宫。
伐尔斯虽生气欧迪国王伤害海莉儿,害她差点去了性命,但法蓝屡次救她,且两家又是亲戚,因此亦不便表示意见。
综合整个情况来看,也就是说决定如何处治,全都看海莉儿了。
海莉儿来回扫视他们,状极无聊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俗话不是说了:“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吗?既然能够知道自己做错事,又肯诚心忏悔,这也算是一桩喜事,他们干什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何苦来哉呢?
“真搞不懂你们,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个哭丧着脸,真烦人耶!”不能出去已经够呕了,瞧他们还搬来一出悲情剧,个个抢着扮苦旦,不是存心惹她烦是什么?
哼!非救他们一个个滚出去不可!她随手一指——
“你!”糟糕!指错人了!
伐尔斯只消静默地瞧她一眼,就够海莉儿咋舌,赶忙收回手指了。
“海莉儿,我找人暗杀你的确罪不可恕,你生气、不原谅我都没关系,只求你原谅我父王好吗?”紫苏泪涔涔地求着海莉儿。
海莉儿翻翻白眼,“拜托!你找人暗杀我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死!”
“那……你不怪我?”
“怪你?都说了不关我的事,干什么怪你呀!你少无聊了行不行?”海莉儿叹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面对她,“紫苏公主,既然没事了就请先出去好吗?”
“但我父王……”
“他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出去啦!”真啰唆耶!好言好语“请”地出去不要,非要人家赶不可。
海莉儿这么一吼,紫苏公主当场花容失色,仓皇地逃出门外。
“海莉儿,我——”
欧迪国王才开口,马上被海莉儿打断。
“我只是不幸被你的枪给打中了,别忘了我也开枪打你,如果你不是想耻笑我的枪法不好,什么原谅、想死的话就统统别再说了!”
就这样,海莉儿轻易解决了这堆庥烦,不过就这么任他们回去似乎也太无聊了。对了,他们刚才不是提到水晶球吗?干脆要来玩玩好了。
“喂!欧迪国王,那颗水晶球在哪儿呀?借我看看好吗?”她大剌剌地伸长手,摆明了他非给不可。
“水晶球在我这里。”法蓝拿出它,递给海莉儿。
海莉儿接过手,突然想到法蓝两次救她的“恩情”,也该报答一下人家嘛!
海莉儿想了想,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转而面对那一心求死的欧迪国王。“陛下,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是坦娜交代的。”
“坦……坦娜……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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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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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5
海莉儿眼珠子转了转,以一副正经的口吻说道:“嗯……她说了,身体发肤,爱之父母,如有毁伤,千古罪人也!你若轻生,不但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养你的坦娜,这是不考之罪;你身为一国之君,一旦死了,举国哀悼,劳民伤财,这是不忠之罪;让莲芸王后为你守寡,就是不仁之罪;听了这番话,若你还是不觉醒,那就是不忠、不考、不仁、不义全俱备了!望你好自为之。”
法蓝与伐尔斯挑眉对看了一眼,显然海莉儿还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催眠的事。
“她……真的这么说?”
“难不成你以为这是我编的?失礼了!要我骂人可以,什么醒世大道理我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你也别怀疑了,坦娜她有不可知的神力,尤其在我的世界里,她更是修行到一眼就能看穿未来的地步,只是她说天机不可泄漏,在你还没有悔悟以前,我不可以说出来就是了。”原来她还挺会编故事的嘛!这下子海莉儿可真是佩服自己。
“那么她自己不回来,却派你来,也是在等待我文王悔悟了?”法蓝狡黠的眼神闪了一下,“非常”正经地提出问题。
“呃……是呀!”死法蓝!她在帮他,他居然还扯她后腿。
“这么说她快回来了?”欧迪国王激动又兴奋地间。
“这……可能快了吧!等她在我的世界修行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就会回来了。”这么说总行了吧!天啊!她的反应还真够快的。
不过再来可不行了,还是快快打发他们算了,看那欧迪国王应该不会自杀了吧。
“哎呀!我好累,非休息不可了,容我不能送客,各位请自便吧,拜拜了!”这就是当病人的好处,只要一喊累,客人当然也不便打扰了。
待他们都出去,房里完全没有了声音,她才又从被子里爬起来——可惜屋里还有个该出去的没有出去。当然,这人就是伐尔斯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海莉儿诧异地问道。
“法篮要我告诉你,他很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也谢谢你的一番话。”
海莉见对他投以怀疑的眼神。“法蓝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告诉我的。”这话回答得还真绝。
海莉儿不禁凝神注挸他。“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好象变了?”
“喔?”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哪里变了?”
她瞪他一眼。“不是指你的脸,是你的行为。以前你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当然现在也是,但是却变得更喜欢控制别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别人是指你吧!”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
海莉儿简直气得要吐血了:“对!就是我!你老实说,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处处限制我的行动?”
“不是限制,是关心,记得你还是病人的身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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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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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5
“说得好听,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呢!”怎么她好象也学会了“死鸭子嘴硬”这一套了,明明心里满受用的,嘴里却又故意要说反话。
伐尔斯并没有再接下去,只是以认真事情的眼神凝视她,看得海莉儿莫名其妙地脸红。
“大色狼,干什么盯着我看。”
伐尔斯只是淡淡一笑,但神情却依旧严肃。
“海莉儿,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哇塞!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好!你说说看。”看在他难得客气的份上,海莉儿决定卖他一次面子。
“留下来,别回去。”
很浅显的一句话,但其中意味之深远,有时候不问是很难了解的——最怕是自作多情,那可是非常难堪的。
“你最好说明白些。”这是最好的方法,单刀直入,一次问个详细。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难不成还要他学法蓝一样说些肉麻的话?好吧!一生就这么一次,他豁出去了!
“我爱你!”这句话够显而易懂了吧日
海莉儿瞇起双眼,表情既迷惑又怀疑。“你说什么?”
他长叹了口气,凶狠地瞪视她。“卫海莉,你别得寸进尺,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了!”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可惜撑不了多久,她马上笑了出来,扑上前去搂住他的颈项又亲又吻的。
“你真过分,到现在才说,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说了呢!”
伐尔斯抱住她的腰,淡淡地笑了。“大色女,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她捧住他的脸,思考了半天,“什么话?”
又来了!这么健忘!
“我问你是不是愿意为我留下来?”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楚明白。
“为你?”她斜眼睨他,灵眸里闪着光彩。
“不错!为我。”他点头印证。
海莉儿侧首佯装考虑,一副值得深思研究的表情。
“但是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躺得腰酸背痛还不能下床耶!”
这丫头可真懂得利用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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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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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5
“说得好听,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呢!”怎么她好象也学会了“死鸭子嘴硬”这一套了,明明心里满受用的,嘴里却又故意要说反话。
伐尔斯并没有再接下去,只是以认真事情的眼神凝视她,看得海莉儿莫名其妙地脸红。
“大色狼,干什么盯着我看。”
伐尔斯只是淡淡一笑,但神情却依旧严肃。
“海莉儿,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哇塞!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好!你说说看。”看在他难得客气的份上,海莉儿决定卖他一次面子。
“留下来,别回去。”
很浅显的一句话,但其中意味之深远,有时候不问是很难了解的——最怕是自作多情,那可是非常难堪的。
“你最好说明白些。”这是最好的方法,单刀直入,一次问个详细。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难不成还要他学法蓝一样说些肉麻的话?好吧!一生就这么一次,他豁出去了!
“我爱你!”这句话够显而易懂了吧日
海莉儿瞇起双眼,表情既迷惑又怀疑。“你说什么?”
他长叹了口气,凶狠地瞪视她。“卫海莉,你别得寸进尺,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了!”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可惜撑不了多久,她马上笑了出来,扑上前去搂住他的颈项又亲又吻的。
“你真过分,到现在才说,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说了呢!”
伐尔斯抱住她的腰,淡淡地笑了。“大色女,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她捧住他的脸,思考了半天,“什么话?”
又来了!这么健忘!
“我问你是不是愿意为我留下来?”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楚明白。
“为你?”她斜眼睨他,灵眸里闪着光彩。
“不错!为我。”他点头印证。
海莉儿侧首佯装考虑,一副值得深思研究的表情。
“但是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躺得腰酸背痛还不能下床耶!”
这丫头可真懂得利用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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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要我有空,就抱你出去吹风晒太阳。”
“你是工作狂耶!要等到你有空,我的伤势早痊愈了,还用得着你吗?”海莉儿怪叫。
“哦?我还以为我现在已经有空了,原来你用不着我,那就算——”
“不不不!用得着,用得着!”海莉儿连忙截住他的话,说什么也不能算了,她可是想太阳想疯了!
这会儿用得着了,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肯留下来了?”
“肯。只要你以后每回出去时都记得带着我,我当然肯‘为你’留下来了。”海莉儿放开他,原来她手里还拿着水晶球,难怪总觉得好重。“咦?伐尔斯,你看这水晶球有鸟形的凹痕耶!”
伐尔斯并不大有兴趣,只是随意看了一下。
这鸟形跟她戒指上的形状真像耶!经海莉儿一比对,不但像而已,完全是一模一样。
“海莉儿,这颗水晶球是不祥之物,你别拿着它玩。”伐尔斯伸出手,要她交给他。
海莉儿才不理他,径自念着:“誽不定这水晶戒指就是取自水晶球呢!对了!如果它们合得上的话,不就可以证明了?”
“海莉儿,你别玩了!”他突然觉得烦躁不安。
“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它是你们威克格勒的宝贝,可是你也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我做完实验,马上还你就是啰!”她边说着边将水晶球的凹痕对上水晶戒指,然后惊喜地叫道:“哇!真的一样耶……”
她还来不及把实验成果给伐尔斯看,事情就发生了!
水晶球在与戒指结合的瞬间发出刺眼的强光,迫得人张不开眼睛。
“伐尔斯,这是怎么回事?”她将手伸得远远的,紧紧闭着眼睛。
“海莉儿,丢掉水晶球!快!”他一手挡住强光,一手想拉住海莉儿,却突然无法接近
这一回她听话要丢掉水晶球,却发觉它们已经密合,怎么也甩不掉。
“哇!怎么会……”
惊叫声未毕,只一剎那的工夫,房间恢复原来的光线,强光消失。
海莉儿不见了!
“海莉儿!海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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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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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6
伐尔斯吶喊她的名字,搜寻肉眼所及之处,却再也见不到海莉儿的芳踪。
海莉儿消失了!
威克格勒王子的未婚妻失踪了!
这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
“听说已经一个月了还我不到人耶!”
“真奇怪,不止王宫的人,连伊瑟亚的人都帮忙找了,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所以我想……传闻或许是真的!”
“什么传闻?”
“传说我们这位未来的王妃是异世界来的女孩,你不知道?”
“有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
“这话你可别胡说,王宫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呢!更何况她是我们王子难得看上眼的女孩,难道你还不相信王子的眼光吗?”
“喂!你们说她会不会回异世界去了?”
“这也不无可能,但如果她回去了,王子天天上边界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了。”
海莉儿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乍见因她失踪而消瘦憔悴的亲人,她显得既欣喜又愧疚。
一阵赚人热泪的相拥喜泣后,海莉儿开始述说这四个多月来所发生的种种,听得她的家人一愣一愣的,若不是海莉儿的枪伤未愈,他们还不相信她说的话。
后来他们一致认定海莉儿能够回来,是水晶球与戒指接触的结果,也就是说这两样东西只要碰在一起,就可以自由通往另一世界。虽然这只是他们的猜测,但是海莉儿的父亲为免事情再度发生,拿走了水晶球,并要海莉儿脱下戒指。然而,不用说海莉儿不肯,就算她肯,戒指也拿不下来,如今的她无法舍弃亲情,也无法去找伐尔斯了。
日日想着伐尔斯度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却比三年还漫长,她无法使自己一刻不想他。就像现在,托着腮靠在窗台上仰望星空,她就想着:伐尔斯是不是也想着我?他有没有到处找我呢?他会不会在找我的途中又认识另一个女孩,而将我给忘了?如果他敢,非救他好舂不可!
“海莉儿,你又在想他了!”卫海棻优雅地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她活泼可人的妹妹也有为情所苦的一天。
别人患相思,顶多也只是哀声叹气,瞧她海莉儿可不同了,一会儿面对猫咪咬牙切齿、嘀嘀咕咕,一会儿又对着星空吹胡子瞪眼,没有一刻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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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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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02:56
“海棻老姊,你说如果我向爸爸要水晶球,他会不会给我呢?”其实她根本知道答案是不可能,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爸爸已经很生气了,怎么可能再让你到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呢?”她拍拍海莉儿的手。“海莉儿,忘了他吧!你们生长在不同的空闲就注定彼此无缘,又何苦强求呢?”一丝光芒在她眸子里一闪即逝。 “海棻老姊,你一向最支持我的,怎么也说这种话了?”海莉儿嘟起嘴。“就是因为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空间还能够相遇,这份不可思议的爱情才更应该珍惜呀!更何况……”她叹了口气,眼睑上翻。 “更何况什么?” “唉!老姊,你不会明白啦!曾经沧海难为水,没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是无法感受的。” 卫海棻了然地点点头,看来她这妺妺是真的留不住了!她翻起手掌,拿出水晶球交给 “老姊,这……”海莉儿惊讶极了。 “我向爸爸拿来的,他也说你自从回来后破坏了家里不少东西,猫狗也让你吓得住院了,长此下去,他怕自己也要沦落精神病院,所以催我快快赶你出去,不得延误!”她板着正经的面孔说道。 没料到海莉儿还是哭了,她搂着海棻大哭特哭。 “好了,你快别哭了,别让我也跟着掉眼泪,又不是不能再见面,如果水晶球真能显神通,你一样可以时常回来看我们呀!”卫海棻边掉着泪边安慰她。 “海棻老姊,谢谢你!” “你快走吧!免得爸妈又改变主意了。” “坦娜?老天!你回来了!”欧丝王后上前拥抱住婆婆,喜悦得哭了。 “欧丝,好久不见了。”坦娜笑着回拥她。 “坦娜,你如何能够回来呢?我听伐尔斯说你必须等到八月十五‘允之云’开了……难道是海莉儿?” “不愧是我聪明的媳妇。”坦娜赞许地点点头。 “那……她人呢?” “我们虽然一起回来,可惜想的地点不同,你想知道她在哪里,最好去查查我宝贝孙子的去处。”说到这,她不免摇头。“海莉儿的戒指怎么还戴在手上?这伐尔斯的动作也未免太慢了吧。” 欧丝王后也有同感。 “在一起的时候天天同榻而眠,我那笨儿子该不是性无能吧!” 坦娜瞪大眼瞧她。“媳妇,你近来用词变得大胆了。” “是吗?大概是耳濡目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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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棻老姊,你说如果我向爸爸要水晶球,他会不会给我呢?”其实她根本知道答案是不可能,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爸爸已经很生气了,怎么可能再让你到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呢?”她拍拍海莉儿的手。“海莉儿,忘了他吧!你们生长在不同的空闲就注定彼此无缘,又何苦强求呢?”一丝光芒在她眸子里一闪即逝。 “海棻老姊,你一向最支持我的,怎么也说这种话了?”海莉儿嘟起嘴。“就是因为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空间还能够相遇,这份不可思议的爱情才更应该珍惜呀!更何况……”她叹了口气,眼睑上翻。 “更何况什么?” “唉!老姊,你不会明白啦!曾经沧海难为水,没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是无法感受的。” 卫海棻了然地点点头,看来她这妺妺是真的留不住了!她翻起手掌,拿出水晶球交给 “老姊,这……”海莉儿惊讶极了。 “我向爸爸拿来的,他也说你自从回来后破坏了家里不少东西,猫狗也让你吓得住院了,长此下去,他怕自己也要沦落精神病院,所以催我快快赶你出去,不得延误!”她板着正经的面孔说道。 没料到海莉儿还是哭了,她搂着海棻大哭特哭。 “好了,你快别哭了,别让我也跟着掉眼泪,又不是不能再见面,如果水晶球真能显神通,你一样可以时常回来看我们呀!”卫海棻边掉着泪边安慰她。 “海棻老姊,谢谢你!” “你快走吧!免得爸妈又改变主意了。” “坦娜?老天!你回来了!”欧丝王后上前拥抱住婆婆,喜悦得哭了。 “欧丝,好久不见了。”坦娜笑着回拥她。 “坦娜,你如何能够回来呢?我听伐尔斯说你必须等到八月十五‘允之云’开了……难道是海莉儿?” “不愧是我聪明的媳妇。”坦娜赞许地点点头。 “那……她人呢?” “我们虽然一起回来,可惜想的地点不同,你想知道她在哪里,最好去查查我宝贝孙子的去处。”说到这,她不免摇头。“海莉儿的戒指怎么还戴在手上?这伐尔斯的动作也未免太慢了吧。” 欧丝王后也有同感。 “在一起的时候天天同榻而眠,我那笨儿子该不是性无能吧!” 坦娜瞪大眼瞧她。“媳妇,你近来用词变得大胆了。” “是吗?大概是耳濡目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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