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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尸画-连载 (觉得好看就顶起)谢谢 [打印本页]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标题: 尸画-连载 (觉得好看就顶起)谢谢

正文 第二章 打开的棺材

  左皓这天下班比较早,回家的路上他顺便带回来了“金福来”的知名的甜点,憧憬着晚上一家人齐乐融融的情景。
  按了按门铃,开门的正是他那娇妻---张荔。他满脸笑容的张开了双臂准备给老婆一个甜蜜的拥抱,她却厥着嘴巴一把推开了他。

  “婆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回来人都不在!”

  左皓一听,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他知道贤惠的母亲这么晚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妈做事一向认真的!应该是有事出去了!她有没有留便签说晚上不回呢?”

  张荔白了他一眼说到:“家里什么便条都没发现!婆婆好像走的很匆忙的样子!洗衣机里泡了满满一洗衣机的衣服!那是我这个星期才买的XXX的衣服啊~!花了我好几千!被她泡了一天,现在都缩水了!以后还怎么穿啊!”她一副生气的样子!

  左皓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妻子的埋怨?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贯都是十分温柔贤惠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母亲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而且这么晚都没回来。最近又才搬过来,跟附近的邻里都未熟悉,亲戚也一直都没有往来,只是听母亲说他们住得很远!

  左皓想了一圈,居然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谁打!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咝咝的响声!听起来好像是有人试图用钥匙开门,但是钥匙在锁上划了半天却一直没找对钥匙孔。

  “谁?妈你回来呢吗?”左皓不由得欣喜起来。

  门外马上没有了动静!也无人应答!小偷吗?左皓那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屏住呼吸来到门口,从门上的猫眼里小心翼翼的窥探了出去:门外没有人!“可能是小偷发现家里有人所以逃了吧!”他不禁这样想到,刚刚想要收回目光,突然,猫眼里却出现了母亲那张苍白的脸,呆滞的目光,有点发污的嘴唇似乎在狰狞的笑着!他吓的一下子从门口弹开去!

  身后的张荔看到丈夫突然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数米险些跌落在她身上,她不由的尖叫起来!

  左皓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上前打开门,发现母亲正无力的歪靠在门脚,浅蓝色的拖鞋上沾满了泥土和杂草,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神采,右手上还紧紧握着一快洗得发灰的抹布。

  左皓慌忙的把母亲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张荔拿来的热水和毛巾,他们反复的在母亲的太阳穴上揉搓着,希望母亲能快点回过神来!大约过了5分钟,母亲呆滞的目光在碰触到某样东西后突然清醒过来,原来空洞的眼眶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左皓将母亲揽入怀里,慢慢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母亲颤抖着说出早上发生的事情时,左皓不禁打了个机灵,旁边的张荔已经开始不停的发抖起来,左皓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那幅诡异的画前,但是画还是跟昨天一样,没有变动,也没有出现母亲所说的坟墓被人挖开的迹象。

  老妇人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但是她非常肯定的是:早上看到那些绝对不是幻觉!

  左皓安慰了几句,便到厨房做饭去了!并没把此事挂在心上。

  老妇人在恐惧中度过了一晚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2天一早,儿子和媳妇上班去了,诺大的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向画走去,一方面她不希望画里再出现昨天那样恐怖的情景,另外一方面她又希望向儿子证实昨天看到的不是她的幻觉。她在看与不看间徘徊着,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画里的那座墓碑已经倒下了,墓碑下的土已经被挖出1,2米,隐约露出一口黑色棺材的一角。巨大的不安强烈的敲打着她的心房。她转过头去,再也不敢看一眼。

  晚上儿子回来的时候,老妇人急切的拉着儿子来到画前想要证实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幻觉,但是当她把儿子拉到画前的那一刻,却发现一切都是枉然,画还是和以前一样,哪有什么黑色的棺材!

  左皓对母亲这两天来的疑神疑鬼觉得十分的不解,心想:是不是最近由于工作忙忽略了母亲,所以她才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第三天早上,画里的土又被挖了许多去,那口黑色的棺材已经露出了整个棺材盖。黑色的棺材盖散发出难以言语的古老和阴冷,仿佛在暗示着灾难的发生和毁灭的开始。老妇人那根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瓦解,发了疯似了拽起画狠狠的丢了出去......

  第四天早上,画又如期回到了客厅,黑色的棺材盖已经被人打开了一半,仿佛能闻到从里面传来的浓浓的腐败的气息。那幽黑的棺材里到底是什么呢?千年老尸吗?望向深黑的,半开的棺材,老妇人越想越怕,但是她没有再对儿子提起过这件事情,也不再做任何挣扎,她心里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是的!她只能看着棺材里的东西一点点的爬出来!一点点的蚕食她的神经和勇气。

  第五天早上,棺材盖已经完全被挪开了。从那漆黑的棺材里伸出一只手,虚弱的挂在棺材的一侧,手是那种诡异的苍白,上面长了一些脓包,正往外流着黄黄的脓水,溃烂的皮肤上,一些蛆正在慢慢蠕动着.......

  第六天早上,棺材里的两只手都已经伸出了棺材,且两手紧握住棺材两侧,隐约还能看到弓起的双腿,棺材里的东西似乎在努力往外爬.......

  那天晚上老妇人又是一夜无眠,她起身想去儿子的房间再好好看看他,可惜房门上了锁。她就这样在门口徘徊了一晚,她知道等明天的时候,棺材里的那东西就该出来了,而她也就很可能要永久的离开了!明天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第三章 死人?死人!

  左皓今天下班有点晚,临近周末,公司的事情明显的多了起来。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一个企划,想着明天怎么说服客户采取这个方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他突然发现家里的灯却是黑的,而且竟然连门口的路灯都好象约好了般集体罢工了!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低低的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望着前方夜色沉沉,不知道为什么他生平第一次对回家产生了恐惧,好象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胸口让他难以呼吸。摇了摇头,他甩了下头发,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到:“看来确实是工作太累了!竟然都有些神智恍惚了!这可不行!”于是他又打起了精神迈着大步向家里走去。

  眼看就要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左眼却没有征兆的跳了起来,已经想不起来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从今天午饭过后,他的左眼就开始时不时的跳动,也一直心绪不宁,由于下午太忙了,他根本没注意这些小细节,把自己的心绪不宁都归咎到了工作太繁忙上,可眼下,左眼又开始跳了起来,而且这次来的相当猛烈,那不安分的眼球的似乎要从眼眶空跳出来才肯罢休,他想起老人说的一句话:左眼跳灾,右眼跳财。难道是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吗?他下意识的望向了家里,诺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丝灯光,不安的心情马上席卷了上来。平常这个时候家里应该是灯火通明的,爱妻和老妈早就该做好了晚饭带着笑脸等着自己回去,张荔曾说:“每天你回来的时候我都会让灯亮着!让你知道在这个夜里有某盏灯在为你亮着!有某个女人在等你回家!”他当时感动的将这个可爱的女人一把搂入怀中。而现在,家里却是黑黑的,冷冷的。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家门口,他按了下门铃,房间里传出悠长的电铃声,但是回应铃声的却只有回音。铃声响了几下,便噶然而止,剩下的又是无声的寂静,阵阵阴冷向他席卷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未到立秋,这晚风却如此阴冷。他试图伸出手去掏钥匙,却发现背后的寒气阵阵袭来,仿佛正有鬼魅在他的身后对他吹着阴气,恐惧立刻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他开始颤抖,但是却不敢回头,曾听老人说过:“人的头顶,双肩处各有一盏灯,鬼魅是十分惧怕这3盏灯的,如若在夜晚你孤身一人时,感觉有人在你身后跟随或者喊你的名字,千万莫回头!因为你一旦回头,那么你肩上的灯会因你的鼻息而熄灭!”

  越想越怕,他身上的汗毛都硬生生的竖了起来,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他慌忙的掏出钥匙想要逃回家里,至少家里明亮的灯光可以驱散他的不安。手却抖的更厉害了,他试了几次居然都没有对上钥匙孔,身后的阴气更胜了,他的慌忙已经变成了急燥,伸出左手扶住右手,试图减轻右手的颤抖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

  “叮!~”的一声,钥匙终于应声从手中坠落,他弯腰去拣,怎奈全身抖的厉害甚至都变的僵硬了,双腿直立立的站着,竟然不知道如何弯曲,他缓慢而又僵硬的弯下身去......

  “吱!!~”的一声门却幽幽的打开了,门里没有人,那扇铁质防盗门和那扇木质大门居然应声开起,仿佛旁边好象有看不到的人正为他拉开了门等着他进去!

  “妈!~~~荔荔!!~~~~在……在不在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的不可闻。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他试探性的伸进去了右脚,半侧着身子,右手贴着墙向开关摸去,他碰触到一种粘稠的液体,甚至有点温温的感觉,头脑里闪过一道闪电,整个人不由抖了一下,与此同时他摸到了按钮,他急切的按了下去……

  黑色!寂静!眼前还是一片无言的黑色和死寂!他伸回手仔细辨别那手上的液体,一股腥气扑鼻而来,血!!~~是血!!!~他恐惧的想要收回那只迈进家门的脚,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倒了进去!

  “砰!”身后的门应声关起,他绝望的拍打着门:“不!让我出去!”然而只有寂静在嘲笑他的无知。恐惧象从脚底射进的刚针一样,随着血液的流动在身体里四处窜动,伴随着心跳刺激着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流到胃里,肝脏里,肺里…….不知道何时流进心脏,然后用它那尖锐的针头挑开死亡的大门。

  “冷静!一定要冷静!或许事情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安慰着自己,身体却不由的颤抖,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他压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黑暗夺走了他的视力,他只能靠触觉来感知周围的一切,这是条人腿,光华而又修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冰冷而又僵硬的,这是条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腿-----是荔荔的腿,他顺着向上摸去,直到他碰触一条形状独特的项链,他的手想触电般突然停止,那是他才送给张荔的项链,心理的希望完全破灭,一种酸酸的东西直冲鼻子,他慌乱的摇着张荔的身体:“荔荔!醒醒!你到底怎么了~!!醒醒啊!”

  他疯狂的摇着张荔的身体,而她却象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他伸手向上摸,试图找到她脸上的人中穴,希望可以唤回他的爱人,但是当他碰触到她脸上的时候,又是一股粘稠而浓腻的液体,有的似乎已经干了,牢牢的附在张荔的脸上……

  “轰!!!!~”一声巨雷霹下,闪电撕裂天空落到了地上,照亮了浓密的梧桐树,灰白的别墅还有……

  借着闪电,左皓看到他的妻子僵硬的躺在地板上,七窍流血,那双大大的眼睛睁的老大,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从眼眶流出的血已经将它染成了深色,在这夜里看起来就好象没了眼球一般,从鼻子里流出的血顺着向下流进了她那张的老大的嘴里,也不知道她之前看到了什么,张开的大嘴似乎因惊吓而扭曲变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第四章 一夜两尸

  张荔穿着一袭深色的长袍,有点象古时候的官服,这颇具古代气息的衣服为她那恐怖的死相更增添了浓烈的一笔。窗外电闪雷鸣,屋子里就好象在放幻灯片一样,每次闪电的时候就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场面!
  他觉得脑袋里的血管开始不断的涨大,似乎要涨破他的头颅直冲出来,眼前的一切远远不是恐惧或者害怕就可以形容的,张荔那苍白的脸在闪电中若隐若现,死不瞑目的双眼渗着血水,空洞的看着他,眼前的黑白特写刺激着他那几近崩溃的神经,每一次惊雷落下,他那脆弱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血的醒味,浓烈的死亡气息充斥着每一处角落。

  “啊!!~~~~~~”他狠劲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双眼紧闭,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他彻底的崩溃了,恐惧象烈火般灼烧着他每一根神经,如果面前有把刀,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解决自己的生命.

  “电话~电话…….等着我打电话!”他显然已经有些神经错乱,他慌张的,颤抖的四处在口袋里翻找手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竟没有找到手机。

  “妈的!该死的手机!跑哪里去了!”他愤怒的,颤抖的埋怨着,右手狠狠的砸向了大理石瓷砖的地面,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的急躁和恐惧已经到达了无法承担的地步,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

  不过多久,他终于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翻开手机盖,屏幕上散发出蓝色的光芒,映衬在他脸上,显得异常的阴森和诡异,如果面前有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倒。手指剧烈颤抖着,他按下了120,手机里在传出一阵盲音后,传出了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再拨!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再拨……”声音反复在房间里回荡着,他按掉了电话,重新再拨,结果还是同样的结果,接着他又拨打了110,但是都被告知是空号!!!眼前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常识可以解释的范围,他几近绝望的,恨恨的砸出了手机,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手机并没有象想象中那样坠落到大理石地板上应声碎掉,而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是砸到了什么质地柔软的东西所以没有声音?”他这样想着,这个时候又一道闪电霹下,张荔的惨相又一次在他面前闪过,也就在这时,他猛的一机灵,心往下一沉,然后顺着刚刚丢掷手机的方向爬了过去。

  他碰到了一双脚,脚上穿了一双塑料拖鞋,脚的温度非常的低,冰凉而且僵硬,顺着向上,他摸到了一双手,手成拳状,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握的很紧,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有的液体已经干涸,填满了指缝间的空隙。突然他碰触到了那右手上的一枚戒指,这是个很粗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球体。摸上去十分温润光华,他认得这枚戒指,这是当初父亲送给母亲的祖传的戒指。他战栗着,呜咽着,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让他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手颤抖的向上伸去,试图查看母亲是否还有鼻息,慢慢的他碰触到了母亲的额头,顺着向下,想要试探母亲的鼻息,不想却在母亲的脸上摸到了两个洞,洞很深,周围都是粘稠的液体,洞里好象有些稠腻而又滑动的东西,他不确定,也不敢确定是什么,直到他摸到了鼻梁,那两个洞正好对称的分布在鼻梁的两侧,他的手刹那间象是被刺痛般收了回来,恐惧立刻象疯狂滋长的藤蔓从头到脚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轰!”一个响雷打下与之相伴的是一道夺目的闪电,这道闪电仿佛一把利刃撕裂了天空,将这大雨瓢泼的黑夜照的如同白昼,借着这道闪电他赫然看到母亲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双眼已经被人挖去。只剩下两个血淋淋洞……

  数小时后......

  “左先生,我想知道今天晚上您是几点钟到家的?”问话是一名长的消瘦的警察,压的低低的警帽下边是双深邃的眼睛。

  左皓左手上夹了根暗红色滤嘴香烟。香烟的尾端已经蓄了很长一段烟灰,烟随着香烟的缩短在悠悠向上冒着,左皓全身已经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身上和腿上沾满了黄泥桨子,衣服牢牢的贴在他的身上,甚至可以看的出他那健美的肌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他不停的颤抖。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失去了焦点,变的涣散而浑浊,污浊的泥水顺着发丝滴了下来,坠落在地板上与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

  周围不时的闪起闪光灯刺眼的光芒,几名警察在紧张的勘测现场,不时的还传来几声窃窃私语的交流声。

  问话的警察见左皓似乎没有听到,他提高了音量:“左先生!”

  左皓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似乎还沉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他一直深深埋着头,不敢再看尸体一眼。手上的烟不觉中已经烧到了滤嘴,但仍然时明时暗的亮着火星。

  “左先生!”警察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唤回分神的左皓。

  似乎被突然惊吓到一般,左皓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随手丢掉了手上的烟蒂,胸口不断起伏着,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张他坐过的凳子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周围在现场取证的警察不禁的停了向来,都转向了左皓那边,观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那警官似乎没有想到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会对左皓带来这么大的惊吓所以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好意思!我人不太舒服,所以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左皓打断了警察的解释。

  这警察姓王,是这个地区的刑侦队长,本来按照程序是应该请左皓回警局录口供的,但是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见过这么多血腥场面的人也不禁冒出了冷汗,甚至有种想吐的欲望。刺目的鲜血从一楼的楼梯劲头延伸到门口,两具女尸倒在血泊中,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深红血液的村拖下显得有些恐怖和诡异。那具较老的女尸,双眼已经被挖去了,两个深深的眼洞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和一些颜色较浅的浓稠的液体。眼眶周围的肌肉似乎有种凹陷的感觉,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的,血水顺着脸流到了脖子上,双唇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似乎觉得她在微笑。而且笑的比较得意,高兴甚至有几分狰狞。唇脚有些微微上扬。但是验尸官却说她是死于心肌梗塞。让人更费解的是,这具女尸的双手呈拳状,双手里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但却怎么都掰不开,一般只要稍对腕部施力就可以强制令手掌摊开的,但是她的双手却象钳子一样,怎么都无法打开,双手上沾了鲜血,初步可以推断她是在死前自己挖去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在死前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要用挖去双眼的方法来逃避她所看到的一切?

  无独有偶,那具较年轻的女尸,经过检查后,发现也是死于心肌梗塞,而且根据两具尸体的倒向,以及年轻女尸的眼睛瞪视的方向来看,她死前一直惊恐的瞪着老年女尸的方向,也就是说她及有可能是被她婆婆吓死的!但是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她婆婆应该是死于她之前,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行凶”呢?如果是因为她回家后看到婆婆的尸体因惊吓而死亡,常理来说,一个人晚上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灯,也就是说她应该在一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她婆婆的尸体了,但是根据尸体与门口的距离来看,却不是这样,而且在她指尖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肉组织,在她婆婆的尸体上发现了几条新鲜的抓痕,年轻的女性死者生前有明显的挣扎痕迹。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一个活人又怎么跟死人搏斗呢?

  这所有超出常理的的现象,让他们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想,王队长把希望都放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左皓身上,希望他能够提供有利的线索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是左皓可能是由于惊吓过渡再加上极度悲哀,所以他象一滩烂泥般只是呆呆的瘫软在沙发上,哪里都不想去。再加上在这个城市他又举目无亲,现在又这么晚了,如果把左皓带回警局,那谁又来处理尸体呢?所以思量再三,他决定先简单的了解下情况,任何待到左皓处理完后事,稍微平静的时候在让他到警局去做一分完整的笔录。

  “我想知道您今天是几点到家的?”王队长又一次问到。

  左皓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大概7点左右!”

  “7点?现在已经快11点半了!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到现在才报警呢?而且不是用的手机报警,是用公用电话抱的警。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您的手机,是因为当时惊吓所以才将手机遗忘了吗?”

  “哼!~”左皓冷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用手机报过警但是被告之是空号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第五章 无眠夜

  王队长怔了一下,回头招来了一位警察,对了说了两句话,那警察转身就走了,不过一会警察回来了,手上拿着左皓的手机,手机被封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警察的手上带着一次性的手套,他从袋子里拿出手机递给了王队长。
  王队长翻开手机盖随意翻阅了下通话纪录,然后递给了左皓:“这手机是你的吧?看看吧!已拨电话中没有任何拨打110的纪录!”

  这下换做左皓怔了一下,接过手机,他仔细翻阅着之前拨出去的通话纪录,果然是没有任何拨打110,120的纪录。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是的确拨出过的,但是被告之是空号,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拨打了2次120,1次110!

  “左先生,我们知道您现在的心情是十分悲痛的,在这个时候再让您回忆当时的情景或许是有些残忍,但是我想您同时也是非常希望知道谁是凶手的,只有配合我们才能尽快的找出凶手!”王队长显然是觉得左皓不愿意配合,有抵制的情绪,所以刚刚才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左皓不由苦笑了一下,跟他们这些唯物主义的警察们谈刚那些灵异事件确实有些象是对牛弹琴,不止是他们,连自己在翻阅手机纪录的那一瞬间,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在已拨电话的纪录中没有任何拨打120的纪录,但是刚刚那真实的恐惧和情景又怎么能让自己怀疑一切只是幻觉。他觉得头都要炸了,一点都理不出头绪。

  王队长发现左皓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下他应该会好好配合做笔录了!“恩!~恩!~”清了清喉咙,王队长说到:“我想请您把您今天回家后所看到的一切尽可能详尽的告诉我们。”说完望向了还在发呆的左皓。

  左皓沉默了几秒种,没有开口,伸进口袋里习惯性的掏出香烟盒,却失望的发现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耗迨尽了。王队长递给左皓一支烟,打火机里冒出柔和的火花,帮他点燃了香烟。轻烟缓缓上升,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似乎想掩盖这空气中的血腥和悲哀。

  深吸了一口烟,左皓终于开口了:“我今天晚上大概7点半左右回到家里,发现路灯和家里的灯都是黑的,起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妻子和母亲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家里的。转念一想,她们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接着我来到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左皓又停了下来,狠狠的吸了几口烟,似乎想从烟里吸进几口勇气和坚强。

  王队长十分了解左皓现在痛苦的心情,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让一个刚刚痛失母亲和妻子的男人回忆发现惨象的经历对他来说需要太多的勇气。

  “家里很黑,我顺着墙向开关的方向摸去,在摸到开关的那一瞬间我碰触到一种粘腻的液体,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顿时包围了我,与此同时我快速的按下了开关,然后……我看到了,我妻子和母亲倒在血泊里……“左皓再一次停止了叙述,声音变的哽咽起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家里的情景正如你们看见的,是非常触目惊心的,我壮着胆子忍着悲痛上前察看我母亲和我妻子的身体,报有一丝幻想,希望一切都不算太晚,但是当我发现她们都已经停止呼吸的时候我就不能自已了!我无法形容我当时是怀有怎样的心情拿出手机报警,也不清楚当时是因为过渡的紧张还是悲痛,好不容易掏出手机,我却手指发麻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一个惊雷打了下来,我象是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手机,并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接下来的情况你们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左皓半真半假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改动了那些灵异事件的成分。

  王队长似乎没有对左皓话产生怀疑:“这件案子不蛮您说,有些棘手,因为在现场除了发现您妻子,母亲以及您的脚印和指纹外没,没发现第4个人的,而且窗户和门都没有被破坏或者强行打开的迹象,周围的邻居也说从下午到晚上没有看到任何陌生人来过您的家里。家里的钱财,物品也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在现场也未发现任何凶器,而且根据验尸官的初步判断,她们全都死于心肌梗塞,也就是因为惊吓过渡,心脏猛然间无法负荷而导致的死亡。”王队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瞟向了左皓的妻子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继续说到:“您妻子死亡的特征是七窍流血,根据医学的原理来看。一般七窍流血是因为体内的压力过大,血管无法负荷,从而从诸如眼睛,鼻孔这些薄弱地方留出来的一种现象。但是您的妻子却显然不是因为这点而导致的七窍流血。这点让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想将这两具尸体带回警句做进一步的检查!当然最多明天就可以入土为安了,同时也希望您明天能到局里来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警察都走后,左皓顾不得换衣服,也马上离开了家里,这是第一次让他对家有如此的恐惧。周围寂静的如死灰一般,似乎万物都沉沉睡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只有客厅那一滩赤目的鲜血还在敲打心房~提醒人们想起发生在夜晚的惨案。

  雨后的空气很新鲜,还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月亮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脸,如雪的月光透过树枝留下斑驳的树影,左皓深吸了一口气,抬口仰望月空,今天是月圆之夜,但是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团圆,这是多么大的讽刺,一夜间,让最亲的人全都消失无踪,如果上天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也一同带走,让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留下承受这难奈的寂寞和悲伤。

  掏出手机,他熟练的按下了一个号码,眼下他也只能想到孙俊泽----跟他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哥们。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左皓又一次拨了过去,这次是被挂断了,他十分了解他这朋友的习性,睡觉的时候是很难叫醒的,他又一次打了过去!

  “喂!我现在不在!有事改天说!”电话里传来懒懒的声音,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上了电话。

  “妈的!”左皓暗骂了一声,又一次打了过去。

  这一次~对方一接电话,还没出声他就开始吼起来了:“油条!你给老子起来!我出事了!开车子来接我!”

  电话那一头,孙俊泽被这“惊天一吼”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耗子!你发什么疯啦!半夜三更不在被窝里陪你老婆,打电话折磨我做什么!”

  左皓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你给老子起来!现在到我家门口来接我!”

  “呀!你跟嫂子吵架啦?罚你睡大街了吧!找兄弟帮忙还这么冲!先说好我今天这里不能收容你的哈!我今天把贝贝带回来了!你来了不好办事咯!我想你也不愿意来做电灯泡吧!把电话给嫂子,兄弟帮你说个情!”被叫做油条的孙俊泽打了个哈欠说到。

  “我永远见不到她了!”左皓的声音陡然的暗淡了下来,带着几分凄凉和心痛。

  孙俊泽顿时心往下一沉:“怎么啦!真出事呢?不是要离婚吧?嫂子离家出走呢?”

  左皓哽咽的说到:“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至少还活着,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但是现在……”左皓已经没有勇气说完下面的话。

  “怎么啦?嫂子出什么事啦?”

  “荔荔和我妈今天被杀害在家里......”

  “………”

  电话里一阵沉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左皓是因为心疼的无力开口,孙俊泽是因为惊讶的无法开口。

  “耗子!你等着!我马上去!”

  孙俊泽不一会赶到了左皓身边,在看到左皓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贯自信而又坚强的左皓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脆弱,湿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无助。他靠在墙边不停的发抖,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第六章 奇异的梦境

  两个人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孙俊泽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左皓落魄的模样他真不忍心询问事情的经过。左皓是心如死灰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不想再想任何事情。
  两人来到孙俊泽的家里,左皓丢下一句话就进了浴室:“我很累了!洗个澡就睡了~是兄弟就现在什么都别问我!”

  看着左皓远去的背影,孙俊泽张开的双唇又紧紧的闭上,或许现在再多的安慰对于左皓来说都是徒劳的,还是给他点时间好好静静吧。

  躺在柔软的床上,左皓的心里空荡荡的,脑袋里很乱,不断的浮现出母亲和妻子死时的惨象,不断的重复着警官的话:“没有任何拨打120的纪录……”他感觉整个头脑几乎要炸掉。他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越是这样眼前的画面却愈加清晰。

  一夜辗转,反侧,难眠…….

  青翠的草地上,张荔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花边的连衣裙,美好的身材在群摆的飘摇中若隐若现,娇艳的脸上泛起朵朵红晕绽放出如芙蓉般好看的笑容,一阵微风飘过,挑起她的发丝,扬其她的裙角,也牵起了左皓的心,他们在草丛中追赶,奔跑,耍闹!张荔笑的好开心!好美!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地上回荡着,左皓扑了上去一把将张荔搂入怀中,两人顺势倒在了草地中,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看着白云朵朵,嗅着草的芳香,享受着微风袭袭,这是多么的惬意,多么的舒服。

  “我爱你!荔!”左皓转过身对张荔深情的说到。没有看到张莉幸福的面庞,而是看到从地里伸出了一双手,正将张荔往地里狠狠的拽着,张荔似乎很想喊救命,但是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左皓慌忙站起身想去帮忙,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脚,令他寸步难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莉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不!”左皓大喊一声,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张荔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然后消失不见,张荔曾经站过的那片土地无声的愈合,仿佛什么没发生一样,仿佛刚才并不曾在这里吞噬了一个人。当张荔彻底沉入地下的时候,左皓脚上的手也没有了,他疯狂的跑到了张荔消失的土地上,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很阴暗,很压抑。风也不知道变成了狂风,冷冷的,还夹杂着石块。左皓颓然的坐在那里,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天空开始下起雨来,这个伤心的男人在冷雨中咆哮着,悲嚎着。

  又一双手出现在了左皓的面前,但是这双手并没有将他拉下去,而是拼命的在往外挣扎,想爬出来,不一会儿,这双手的主人爬了出来,竟然是左皓的母亲。看到母亲,左皓象个孩子般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哭的很深沉,母亲抚摸着他的发丝:“我马上将要离开这里了!不要火葬我!让我再陪你49天!然后在你住的房子附近将我埋葬!保重了!我的孩子!”母亲说着左皓听不明白的话,但是她并没有给左皓提问的时间,话一说完,她就开始慢慢沉入土中,就是这样的一片土地,在刚刚吞噬了他妻子后,又要吞噬掉疼他的母亲,这一次没有手伸出土地来阻挠他,但是他依然逃脱不了失去母亲的命运,母亲一点点的沉入土里,他死死的抓住母亲的手,嘴里喊着:“不要走!”但是命运并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停住脚步。母亲最终消失在了土里,左皓的手里除了抓住了母亲曾经戴的戒指,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永远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亲。

  巨大的悲痛压抑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冷冷的雨倾泻在他的身上,渗入他那破碎的心里,好冷!好冷……

  他猛的冷醒过来,才发现一切是梦,天还没亮,窗户开的很大,冷冷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肆意的涌了进来,下了床,他起身关起窗户,感觉好多了,待他转身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的时候,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谁呢?感觉背影很眼熟,床上的人正侧躺着,背对着他。他很好奇,但同时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恐惧和惊慌,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不记得今天晚上孙俊泽叫过其他的什么人来过,走上前去,屏住呼吸,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颠着脚,侧着身子他看到了那张脸----和他一样的脸!这是他自己!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那现在醒着的又是谁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第七章 神秘的戒指

  冷冷的汗水顺着背颊流了下来,浸透了衣服,恐惧的感觉象针一样刺痛着每一个神经,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没了呼吸,没了心跳!难道我死呢吗?
  “耗子!起来了!”一阵嘈杂的叫声让他睁开了眼睛,阳光从窗户外斜斜的射进来,有些刺眼,孙俊泽正站在床边催促着他。

  “太好了!原来都是梦!”他不由长吁了一口气。不过这梦中有梦的梦境未免太过诡异太过恐怖。

  孙俊泽看到左皓坐起来后一声不响,坐在那里发呆,心想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耗子!起来洗把脸吧!给你买了早饭!”

  发呆中回过神来:“恩!”左皓感激的看了一眼孙俊泽,他知道这小子平时是从来不会下去买早餐的。

  左皓穿好鞋子,刚刚起身,“叮!”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左皓的身上滑落,寻声望去,竟然是…….

  竟然是死去母亲的戒指!!!

  有如惊天霹雳一般,左皓整个人呆住了,他不由又想起了那个梦境,多少年来,他睡觉很少做梦,每次做完梦他也总是忘的一干二净,偶尔也只有点依稀模糊的印象,而这次的梦却异常的清晰,仿佛曾经发生的事实一般,他记起在梦里,母亲陷入土地的时候他抓掉了母亲的戒指,而现在这戒指却赫然的出现在眼前!他记得在母亲死后,他并没有摘掉母亲的戒指,没有与母亲和妻子的尸体做过接触,而眼前,这戒指却真真切切的躺在地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孙俊泽看到左皓突然看着地上的戒指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这么恐惧呢?“耗子!你……还好吧!”他试探性的问了左皓,声音很小,仿佛生怕把他惊醒一般。

  左皓的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寒冷的感觉从脚底涌了上来,直冲心头,令他怎么也无法克制,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他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孙俊泽,眼里从满了难以形容的恐惧和迷惑。

  客厅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香烟的烟雾顺着指尖向上飘着,烟灰缸里丢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有的还未完全熄灭,还在冒着丝丝的烟雾,桌上的早餐一动未动,早已冷却,不再散发任何热气,厨房里的水龙头没有关好,正滴滴答答的流着仿佛想给这个寂静的房间带来一点生气。

  孙俊泽没有说话,他一直静静的听着左皓的述说,他不敢想像,一夜之间在这个男人身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这么的难以接受。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两个人都没有上班,甚至没有吃任何东西,凌乱的烟蒂撒了一地,今天的天气很好,庸懒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了进来,经过树丛的时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街上的行人懒懒的走着仿佛在细细品味阳光一般,这么好的下午应该是很美好的,喝点下午茶,随意的想想小心事,沉淀自己的心情。而这美好与房间里的气氛却显的这么的不相适宜。

  左皓已经断断续续讲完事情的全部过程,包括那个令人费解的梦境和突然出现的截止。两人默默的不发一语。或许这发生一切无论于当事人还是听者来说,都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事,或许已经不能用理论来解释,也无法用正常的手段来解释了!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些东西,只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不愿意去相信罢了!等今天我们去公安局处理完你母亲和妻子的后事后,明天我陪你去趟无佛寺吧!”

  左皓一脸木然,仿佛他已经没有任何主张。明天去寺庙吗?在那里又能得到什么线索吗?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1

第八章 停尸房有鬼

  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下午2点,二人在楼下的馆子里胡乱填饱了肚子就直奔警局去了,一路上,左皓的心情忐忑不安,他难以想像再次看到母亲和妻子的尸体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和震撼,张荔的亲属已经接到通知赶往警局了,到时候应该怎么交代呢?张荔嫁入左家未到半年就横死在家中,本来二人还商定等左皓忙完这下半年,两人就要个孩子,到时候顺便请段时间的假陪她到处度假游玩的…….
  一路的胡思乱想,左皓觉得头昏昏的,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悲伤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种很可怕的事情,正是因为压着男人这个称谓,所以注定他们只能用沉默掩盖一切,注定他们只能将泪水都往心里流。

  一到警局,王队长就在门口等他们了。王队长递上去两根香烟,他们摆了摆手表示拒绝,都不愿意再说一句话,警察室里坐着两名女警察似乎在交谈什么,当她们看到左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她们的目光就一直在他们身上没离开过,她们时时交谈下然后在扭过头来看看他们!这庄密室杀人案在警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私下里大家都在谈论这桩案件。假装没看见,左皓跟在王队长的身后往停尸房走去!“啊!”“砰!”那两名窃窃私语的女警察不小心摔破了桌上的玻璃杯,左皓没有回头,跟随王队长继续向停尸房走去,凄清的停尸房里放着两具尸体,被两张惨白的被单盖着一动不动,左皓没有接近的勇气,不知道是由于伤心还是害怕,对于那两具尸体他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仿佛那白布下的人还未死去,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拉住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张荔的母亲泣不成声,在她看到左皓的时候,象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狠狠的照着左皓又踢又打,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啊!!!荔啊!你死的好惨啊!”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张荔的母亲又打又踢,周围的人一看都上去帮着把张荔的母亲拉开,劝她结哀,但是张荔的母亲似乎变的更加疯狂,她的力气变的很大,在被拉开后,她又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众人一惊纷纷拉住她离开了停尸房,在一旁许久未开口的父亲,在悲伤后再经过这一刺激,原本就有心脏病的他感觉心脏开始刺痛起来,整个人无法呼吸,心脏仿佛放在绞肉机里搅动着,变得异常的难受,但是偏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抓紧了胸口,额头的汗水顺着青筋流了下来,扶着墙壁他开始一点点向下滑。

  左皓还是如同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孙俊泽发现了张荔父亲的异状,马上跟王队长他们一起扶着老人出去了。诺大的停尸房里就剩下左皓一人,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与这房间融为了一体,苍白的停尸房里很寂静,虽然是白天但是停尸房里还是亮着一盏白炽灯,灯泡里散发着微弱的白色灯光,照在白色的裹尸布上渗出一些凄凉和阴冷。灯在闪了几下后就熄灭了,房间里的光线顿时变的昏暗起来,微弱的阳光从仅有的一扇窗户里斜斜的照进来,正好投射在尸体的头部。

  左皓好像意识到什么,开始注意起周围的环境,孙俊泽他们应该出去有段时间了吧!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回来呢?什么时候就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了呢?寂静,难奈的寂静,就是这寂静显得一切都太不正常,即使孙俊泽他们未回来,现在正是警局上班的时间,至少应该有很多法医在这周围活动着,再加上这停尸房的隔音效果很差,所以应该听到一些动静,但是此时,却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一般,隐隐的他觉得在他背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

  他也不知道在畏惧什么,但是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某件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背上不知道何时被汗水汗湿,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催促着他离开这个房间,正当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很冷,但是好像不是从墙上那扇仅有的窗户里吹进来的,好像是凭空在房里刮起来的一般。白色的裹尸布被这阴风吹的一飘一飘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掀起这白色的裹尸布,然后露出布下那狰狞的面孔一般。他神经随着裹尸布的起伏膨胀着,在那飘动的裹尸布下,他隐隐看到了那苍白的皮肤,黑亮的青丝和红色血迹。风最终没掀起白色的裹尸布,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想起什么,他转身飞快的向门口走去,突然后面“嗖”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飘到了他的身后,直直的盯着他的后脑勺,盯的他一阵哆嗦,借着眼角的余光,他甚至能看到正向前飘的发丝和白色的衣袖,难道是张荔吗?害怕亦或是希冀,他猛的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他长吁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吓自己吧,他心里想着。转过头,他继续向门口走去,但是在转头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心陡的一沉,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那裹尸布下面是空的!!!走了两步,他突然捕捉到了刚刚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给他带来不安的原因!是的!他记起刚刚转身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原本应该是盖着张荔尸体的那张裹尸布是空的,那张停放尸体的床上,只剩下一张单薄的,惨白的裹尸布,但是张荔的尸体却不见了!!!她的尸体不见了!去了哪里呢?还在这个房间吗?或者…….她正站在我的身后…….

  恐惧象海草般缠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那几近的崩溃的神经强撑着他站在原地,他想叫喊,但是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搭在了他的肩上,手很冷,发出渗人的寒气,僵硬而没有温度,寒气顺着肩膀传到头部,让他感觉头皮发麻,背后的阴气越来越重,好像那张脸马上就要靠了过来,一点点的接近他的喉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猛然回头……

  但是身后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这次他看清楚了,原本停放张荔的那张床现在是空的,“逃!快逃!”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猛的转身,那是一张脸!扭曲变形的武官歪在一起,蓬乱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在阴风的吹动中显得若隐若现,空洞的眼睛了布满了血,眼睛睁的很大,十分狰狞,白色的衣裳在风中飘着,没有脚,她就那样悬在空中飘着,她露出了一抹可怖的笑容,腐烂的嘴里散发出令人做呕的味道:“你不是很爱我吗?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爱我吗?啊~~~哈哈哈…….”那张脸越来越近了,刺激的气味令左皓的胃液翻滚起来,狰狞的眼角流出鲜红的血水,与那惨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越来越近了,她那张嘴狞笑着贴近了他的嘴巴……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2

梦境中的现实

  一阵颠簸,他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在孙俊泽的车里,周围的路况不好,好像在修路的样子,“是梦吗?”拨弄了一下搭在额前的头发,他不禁舒了一口气。为什么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呢?梦中的情景很真实,那种恐惧和绝望令他到现在还感到不安。望着越来越接近警局,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胸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他,让他惶惶不安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车不知不觉中到了警察局门口,当他在警句门口看到王队长的那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感觉同样的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非常熟悉。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

  跟孙俊泽一起进入了警句,王队长掏出了两根烟,当他看到那烟的一瞬间,他猛然想起了刚刚在车里做的那个梦,梦境中发生的事情跟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是巧合吗?看到他失神的望着香烟发呆,在王队长的催促下,他们继续前行,在里面一间办公室里,有两个女警官正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下一步,他想,杯子会象梦境中的一样的摔破吗?正这样想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在耳边响起,他额头的青筋跳了几下,然后机械的跟随着他们往停尸房走去。想起那个梦境他不由的打起冷颤,如果一切都照着梦境中的事情发展,那她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呢?此时诡异的气氛压抑的他喘不过气,他的心情紧张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身体是怎样在向前移动的,大脑仿佛不受支配了,恐惧如毒药般麻痹了他每一根神经。他现在的感觉就是明明知道向前走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或者灾难,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接近未知的恐惧和深渊。

  停尸房里的情景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张荔的母亲哭泣着,在看到左皓的时候便扑了上来,不久张荔的母亲被拉开了,张荔的父亲心脏病发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停尸房,这一切都跟梦境中的一样,但是这次左皓却没有象梦中的那样站在原地,而是跟随着孙俊泽他们一起向门外走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尸体!尸体不见了!一张白色的裹尸布孤独的铺在床上,然而那床上的尸体却不知道何时不见了。仿佛无数蚂蚁爬上了身体,不停的撕咬着他,他感觉浑身钻心的难受。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或许有的时候恐怖的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等待时的不安和恐惧,一根神经绷的紧紧的,敏锐的观察着四周,随时等待着恐惧事情的发生。那颗悬着的心和绷紧的神经仿佛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接受到突然的刺激而崩溃。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肩上,碰触到了他颈部裸露的肌肤,一阵激灵,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啦?你没事吧?”从进入警局起,孙俊泽就发现左皓的表现很反常,整个人呆呆的,象是被钩去了魂魄一般,整个人仿佛处于游离状态,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神采,暗淡的失去了焦点。他暗自猜想可能是因为再次面对妻子和母亲的尸体让左皓变得难以平静,特别是在张荔的父母这么激烈的反应后,他应该心情更加沉重了吧。孙俊泽一直默默注视着他深怕他会一时承受不了。突然间他发现左皓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一发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荔的尸体,一动不动,仿佛中了邪一般。他心知不好,所以赶快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却吓到了左皓。而他自己也显然被左皓这么剧烈的反映吓了一大跳。

  “你……还好吧?没事吧?”左皓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指头指向了张荔的床位,而此时,诺大的停尸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由来刮了一阵风,寒气从领口钻进去,然后在全身蔓延开来,孙俊泽不禁缩了下脖子,拉了拉领口。看着左皓那没了活气的脸,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害怕,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张荔的尸体被惨白的裹尸布盖着,一动不动,窗外投进来的树影不时摇晃着,就仿佛屋内燃了一根蜡烛随时会熄灭一般,呜呜的风响仿佛女人在哭泣着,让人不由有些觉得害怕和阴森,但是这应该不足以让左皓恐惧到这般地步吧?

  见孙俊泽许久没有说话,脸上也未流露出异常的神色,左皓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张荔的床,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狠劲的揉了揉眼睛,是的!张荔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那么刚刚呢?他看到的又是什么呢?幻觉吗?无法解释的疑惑,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错乱。

  二人从停尸房里走了出来,都默默的不发一语,抬头看了看灿烂的阳光,左皓心中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那压在胸口的东西似乎慢慢融化。看着还安然活着的自己,他在心里暗喊一声:“见TM的鬼梦去!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呢?”这样想着,他似乎觉得舒畅了许多。想起张荔的父亲,他又慌张的向医务室赶去,当得知老人并无大碍后,他一颗悬的心顿时落了地。人突然轻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紧张,一时间他觉得很想上厕所。

  向警局里的人询问了厕所的方位后,他急匆匆的赶了过去,来到厕所门口的时候,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这厕所好像刚刚看见过,向左看了过去,不远处就是刚刚那间停尸房,厕所和停尸房之间只隔了一个房间。奇怪!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医务室的厕所而是告诉我这间厕所呢?难道医务室附近没有厕所吗?或者说这诺大的警局只有一个厕所吗?还有这厕所为什么紧挨着停尸房呢?这样的布局不是很奇怪吗?诸多的问题在左皓的脑袋里盘旋着,但是强烈的尿意驱使着他快步走了进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2

厕所里的死人

  这是一间相当破旧的厕所,看起来年代应该相当的久远了,墙上的油漆已经大面积剥落了,只是些许地方还勉强附着着一些几近退色的油漆,厕所里很潮湿,四面墙的顶部已经被从屋顶渗漏的雨水泡成了黑色,并且大部分出现了龟裂的情况,墙角也因为潮湿的关系,都变成了黑色,甚至长出了一些青苔,地面上还算干净,但是却不是水泥地面,而是平整的土地。
  靠墙的一边是小便池,但是不是我们现在常见的一个个独立的竖着靠墙的那种冲水小便池,而是那种老式的,类似于喂牲口的饲料槽一样的东西,说的直白点就是一条横跨整间厕所的凹槽,凹槽的一边直接连接到外面,所以漏出了一个洞,墙的另一边,也就是小便池的后面是一排大便池,一共有3个大便池,都分别的被木板独立开来,每个大便池都有一个单独的木门,现在大便池的门都是那种很高的带旋转锁的门,而这里的木门却是那种老式的,高度到胸部的门,门上都是些老式的插销式的锁,锁上的锈迹般般好像没人用过一般。这些木门看上去已经有相当的年代了,已经看不出它们本来的颜色,木门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上面还附着着一些褐色,黑色的东西,看上去有几分恶心。从大便池里传出来屎尿发酵的味道,异常的刺激和难闻。

  他记得刚刚在警句里行走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很新的房屋,王队长还说这几年政府拨款提高了局里的物质建设,添了几撞新楼,旧的楼也全部翻新了,但是这个厕所却怎么这么的破旧,这么的…….这么的冷清?

  虽然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但是匆匆扫了一眼厕所,左皓还是捂着鼻子,快速来到小便池边小解起来,随着体内“存货”的排出,他整个人畅快的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愉快的哼起了小曲,他瞥见了墙角一样黑色的东西,好像是女人的长发,仔细看去,那应该原本是根拖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拖把上的木棍却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堆黑色的,用布条扎成的拖把头。

  “这厕所怎么好像没人用一般?”没由来的,他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一个激灵,他不由的抖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这几天这么的敏感,这么的容易联想,慌乱的拉上裤子的拉链,他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刚刚转身,他好像撞到了一个人,因为转身的时候速度较快,他差点跌倒,慌忙往后倒退了几步,待他刚站稳准备说对不起的时候,那人却不见了,只看见靠右边的那扇门被拉开又关上了,他瞥见了一个背影,看上去很模糊,仿佛那个背影四周有一圈光晕一般,隐约中,他仿佛看到那人的头上有什么东西。望着合上的那扇门,他久久没有动,回想着刚刚的一瞥,他觉得怪怪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感觉非常难受,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烦闷。

  站在那里发呆了片刻,他怏怏的向厕所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不禁回头看了看最右边的那扇门,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猛然间,某样东西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惊和恐惧,血!是血!鲜红的血!他看到右边的那扇门里,鲜红的血正汇集成一股股细小的血流向外面涌了出来。里面的人出事呢吗?他心里一惊,慌忙向那扇门奔去。

  手在碰到拉手的一瞬间,他却犹豫了,脚下的血潺潺流出,流量之大仿佛那不是血而是红色墨水一般,那种震撼和视觉冲击,就好像某天早上醒来,迷迷糊糊进入厕所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但是里面哗哗流出的却是血一般。

  在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毫无声息的在厕所里血流如柱?自杀吗?还是……?眼前的情景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整个人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般,难以呼吸。

  咬咬牙,他拉开了门,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脑袋里,明明想的是逃离这里,但是却不禁拉开了门,或许是好奇心左右了他,让他做出了这种举动,但是下一秒,他就要为他的好奇心后悔。

  一个穿在白大褂的男人,正以奇特的姿势坐在粪坑上,他的双腿直直的分开,双手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一头略尖,从他的下巴下窜进然后从他的头顶窜出,红色的鲜血混着白色的脑浆顺着木棍流了下来。双眼空洞的睁着,嘴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十分恐惧的龇着牙齿,甚至能够看到整个牙床。

  大便池里很简陋也很肮脏,就是在土地上挖了个斜坑,然后在坑的两边放了两块砖头以便踏脚用,因为坑的案沿上都是一些水和尿的混合物,甚至还有从坑里溢出的黄色大便,一团团的蛆在其间拱来拱去,这个坑与另外两个坑相连,一起通向外面,坑里没有水龙头,所以堆积了很多很多排泄物,或许是因为长久没有清理的原因,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而那个男人就是端坐在这样的粪坑上,用拖把上的木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眼前的情景远远不是用恐惧就可以形容的,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脑海里充塞着厕所里那赤目的画面,头脑的中的血管膨胀着象是要爆裂开一般。

  “啊!!!!~~~”他终于叫了出来,听到尖叫的人都纷纷赶了过来,看着左皓正抱着头乱叫,乱窜。怎么喊他都停不下来。孙俊泽,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怎么啦!怎么啦!!!”他拼命摇晃着左皓。

  看到孙俊泽,左皓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厕……所……里……有……死……人!”从他的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在所有的人都流露出惊惧的表情。

  一路跌跌撞撞,左皓带着他们来到了刚刚事发的现场,奇怪的是,哪里有什么厕所,分明就是一间杂货间,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这里刚刚明明就是厕所,跟停尸房只隔了一间房!不过才几分钟而已,这里什么时候成了杂货间了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2

会动的尸体

  周围的人脸上都充满了疑惑,而其间的一两个年纪4,50岁左右的警察脸上却写着恐惧和惊慌。
  没错了!这是一间杂货间,门半开着,可以隐隐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左皓呆呆的站在那里,面对大家投过来的质问般的目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看到的一切,这次是他亲眼看到的!而不是梦境!

  “咦!~这杂货间的门,我记得昨天下班的时候不是锁了的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无论如何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于是去拉那把手准备推门进去,然而旁边的一个警察却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做:“如果真如你说里面发生了命案的话,那凶手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也就是说这门的把手上留下了凶手的指纹,所希望大家呆会进去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动,尽力维持现场的原状。”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便一个个侧着身子,从那半开的门里鱼贯而入。

  杂货间里很昏暗,只有左面的墙上有张很小的窗户,窗户上还按了许多铁丝网和一根根的铁棍。看到这房间布局的时候左皓才明白刚刚那警察为什么说凶手一定是从门口进去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在这接近密室的房间里,除了那扇门,否则还能从什么地方进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弱,只能隐隐看到一些物体黑色的轮廓。“我去拿手电筒!”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大家都站在原地没动,因为谁不敢保证在这黑暗之中是否会不小心撞倒什么东西,毁掉什么证据,亦或是……踩到一具尸体!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的眼睛默默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努力的让瞳孔适应着眼前的昏暗。静静等待着拿手电筒的人的到来。沉默,寂静,在这昏暗中显得诡异,有个别胆小的女警慢慢的靠拢,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手电筒拿来了!”小伙子喘着粗气,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手电筒被递到了前边,这个时候左皓才看清了杂货间里的情形,应该说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杂货间,里面放着一些新的桌子,板凳,一些书籍,还有一些箱子,虽然东西比较多,但是整理的还是相当的干净,十分有条理,所以一眼便能把这个杂货间里的东西尽收眼底,也正是因为这样,左皓便一眼看出这里没有他刚刚看到的那个尸体。

  似乎不甘心,他走上前仔细的察看了起来,周围的人看到房间里没有异样,悬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产生了幻觉,这大白天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警句里杀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行凶?

  左皓双眉紧皱,在额间形成一个“川”字,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里突然从厕所变成的杂货间,但是从进入这里起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来过这里,并且这里有种他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呢?他仔细搜索起来,甚至不放过墙脚的东西,隐隐的,他闻到一阵腥味,这腥味若有若无,但是却让人感觉异常的难受和刺激……

  仿佛一个惊雷在脑海闪现,他仿佛捕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了!就是这个味道!刚刚在厕所里也是这个味道!腥臭里夹杂着淡淡的屎尿味!

  “你们有没有……”

  “啊!!!!~~~~”一阵女人的尖叫,让所有人那颗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是从杂货间的门口传来的,所有的人在听到尖叫声的一瞬间,全部都向身后的门口看去,那应该是名胆小的女警,所以一直尾随在大家的后面。她只是刚刚走进门口,就伫立在哪里没往里面走了。当她听到里面的人传来窃窃私语说是里面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时候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也就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那半开的门后的情景…….

  众人看到她只是惊惧的看着门后,歇斯底里的叫着,门后黑黑的,到底有什么呢?左皓他们冲了过来,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

  那是一张脸,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正狰狞的瞪着,脑袋已经被一根木棍戳穿了,嘴巴夸张的龇着牙,甚至可以看到整个牙床,他就那样奇异的笑着,鼻腔里流出的血已经干涸了,牢牢的附着在脸上,旁边那个拿手电筒的人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仿佛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电筒。电筒掉在地上左右晃了晃,然后直直的照在尸体上……

  左皓之前看到的就是这具尸体,但是当时他是坐在粪坑上,现在他却坐在纸箱上,同样是双腿分开,张的很直,双手紧握木棍的一端。感觉就好像是他把他自己的头用木棍窜起,然后高高的举起来一般。在他坐的纸箱上是一刨屎尿,看来在死前,他受的刺激不小。导致屎尿失禁。可能是这几天连续看到了令人做呕的场面。左皓显得不是那么害怕,他走上前去,在尸体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用血簪着写的一个“一”字,在这个一字的末端一滴血顺着墙流下……

  从他的衣着上可以推断出他是一名法医,应该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解剖过无数尸体,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惊惧以至于大小便失禁呢?

  还有,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从厕所来到了杂货间呢?

  这个“一”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2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警察局里死了人!?这可是大事,整个警局刹那间象炸开锅般沸腾起来,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左皓无疑成了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被带到审讯室,左皓的脑海里充塞了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而尸体却在杂货间被找到!还有!如果按照梦境中情形来发展,她应该会出现,但是她却没有出现,那个法医的死跟她的出现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或者说,今天死的人本该是我,但是那个倒霉的法医却取代了我的位置?刚刚跟那些警察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是要开灯的,而是匆匆忙忙去找手电筒!杂货间里没有装灯吗?这不是很奇怪吗?或者是他们都知道杂货间里的灯坏呢?没这个可能啊!因为除了管后勤的警察,一般的警察是不会或者很少进到杂货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听说你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一阵急切的询问声将左皓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抬起头,他看到王队长正用焦急的眼神询问着他,左皓突然想起,刚刚进入杂货间寻找尸体的时候他是不在场的!那他又去了哪里呢?

  “你到是说话啊!为什么我只是接了个市里打来的电话,不过转身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底怎么啦!”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的王队长此时也变的狂躁起来,昨天左皓他们家那案子毫无头绪,市里领导很是重视,要求尽快破案,无奈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丁点进展,他整个人一天都愁眉不展,这眼下,在警句里面,在他眼皮底下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觉得脑袋里的血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左皓看了看王队长两眼,然后淡淡的说到:“是的!我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那是间看起来很破旧,年代有些久远的厕所,至于为什么它转眼间变成了杂货间这一点我也十分疑惑。”

  王队长的脸变的惨白,没有了一点血色,从他的表情里左皓看出来他在畏惧些什么,好像他知道点什么!

  “那……那是间怎样的厕所?你能描述的详细一点吗?”

  左皓实在不愿意回想起厕所里的情形,不过如果这一切能够帮助他们解开谜题,他还是很欣然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左皓尽可能详尽的描述着他在厕所里看到一切,王队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阴郁,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惊慌。

  做完了描述,左皓停了下来,仿佛想到什么:“对了!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木棍脱落的,布条扎成的黑色拖把头!”

  王队长倏的站里起来,双眼瞪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拖把……拖把头吗!?你发现那具尸体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

  “他就坐在最右边那个粪池上,双手紧握着一根一头略尖的木棍,木棍从他的下巴横穿脑袋,在头顶穿出!”仿佛被摄去了魂魄,王队长一屁股坐了下去,浑身象没了骨头般瘫软在板凳上!为什么他听到这死者的死状时会这么吃惊?难道他刚刚没有去案发现场察看情形,而是直奔审讯室里来询问我有关厕所的情形吗?为什么他当初听到厕所的时候比听到死人更为惊恐,居然连案发现在都没去,直接过来了呢?

  王队长的眼神变的很空洞,仿佛陷入了沉思中,不发一语,左皓感觉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左皓惊恐不已。

  “没错!十几年前!那里的确是间厕所!”

  十几年前?那现在呢?改建成了杂货间?那他刚刚看到的呢?是十几年前的厕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2

十几年前的命案

  无视于左皓的惊惧,王队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仿佛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之中:“我本来以为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再谈起那件事情……”他停了下来,好像在犹豫什么。
  左皓没有说话,他只是好奇是什么事情让王队长显得如此深沉。

  “我记得那是十五年前发生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干劲,10月9号那天正好是周日,是我前任女友的生日,本来答应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但是那天发生了一桩杀人案件,所以我没有去,后来她跟我吵了一架,没过多久我们就分手了,因此那天的日期我记得很清楚,而这一切也就是从那桩命案开始的!”

  “那个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恩!是桩充满离奇色彩的案子,我还记得10月9号清早7点左右,我还在家里睡觉,局里来了电话说是有人报案,有个村子里有人被杀了,当时的队长很赏识我,说我很有潜力,所以即使当时我还是个新人,队长还是打电话来叫我一起去看看,我一听马上来了兴致。迅速的穿好衣服,洗完口脸,就冲到了警句,去的时候王队长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因为案发的现场是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小山村里,所以我们去的一行人一共只有四人:我,张队长,一个叫做黎向东的法医还有一个叫做唐翔的警察。

  我们一行人在经过简单的打点后,就上了警车向案发现场使去,车出了市区向西郊开了很久,大概有几十公里的样子,车子越开越偏僻,路也越来越难行,到后来我们只得下车步行,我当时很好奇,就问队长:“这再走下去就走进国家野生重点保护区啦!到底是个什么村子?为什么还没到呢?“

  张队长说:“没错!出事的村子就在国家野生重点保护区内,据说在这片山区中有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叫做无忧村,他们一直保持着落后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对外界的人也总是持有一种防范很强的敌对意识,当初政府把这片山区定为野生保护区的时候,曾经想对他们进行一些经济上的补贴,让他们搬到城区居住,但是他们的反应却相当的激烈,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政府似乎默认了他们继续居住在野生保护区的权利!“

  “照这样说,应当是个相当封闭的村子,竟然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抱了警!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队长对我的推断似乎很满意,他笑了笑:“不错啊!能察觉到这点!对于这个我也一直很疑惑啊!”

  “那您知道这无忧村在哪里吗?”

  队长摇了摇头,我们三人前行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所以等会到山脚了才要找个人当向导啊!”队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走着全然没有领会我们的诧异。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山脚,这里有个村子叫黑风村,因为每到秋末,老是爱在傍晚的时候刮起弥天大风,因此得名。我们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那里的村民知道我们要去无忧村的时候,都露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表情。他们都劝我们不要去那里,特别是晚上不要在那里过夜。我们觉得很奇怪,问他们为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们原因。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60岁左右的老人,他说他正好要去山上采些药草,可以带我们走一程,老人很健谈,一路上不停的向我们介绍着山上的奇花异草,而当我们问到有关无忧村的时候,他却总是避而不谈,总是很巧妙的把话题绕开了。隐隐的,我们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望着日渐西落的太阳,看着前方曲折向前的山路,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感。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3,4个小时的样子,那老人停下了脚步,说是只能送到这里就要分手了,他指着我们面前的那座山说:“翻过那座山,在山洼里,你们就可以看到无忧村了!看你们都是好人,提醒你们一句:办完了事就赶快回来!不要在那里过夜!”

  “为什么呢?”

  “呵呵!没有为什么!这是一种习俗!”

  “习俗?什么习俗?”

  “总之是些你们不太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别的我也告诉不了你们什么了!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糟老头子!”老人说完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们心里都满是疑问,他们到底在避讳什么?这之中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一切到了无忧村自然会有答案!”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2

无忧村

  
  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翻过那座山看到了无忧村,那真是一处世外桃源,有别于城市的灰白金刚水泥,那里依山傍水,四周松林环绕,阡陌交通,用木材建造的小木屋十分有情调,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的美丽,象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看到眼前的美景,我们不禁有几分醉了,胸中的疑惑和不安也似乎一扫而空,看到无忧村近在眼前,疲倦的我们马上有了力气,迅速向无忧村走去。

  可能因为黎向东是名法医的关系,他不怎么爱说话,开心也好,悲伤也好,在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现,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透过他那厚厚的眼镜片,你永远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唐翔是名优秀的警察,年年被评为先进,虽然只比我大6,7岁,但是办起事来显得十分老成和干练,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队长会把他带出来的原因。但是他为人和随和,我们两很是谈的来。当看到无忧村的时候我们两同时想到的是丰盛的晚餐,中午胡乱在黑风村对付了一顿,在经历了超强的体力支出后,我们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队长的脸上则总是挂着笑容,给我们一种长辈般的爱护和指导。有时候也会很我们说说笑话。

  我们4人来到无忧村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光线也变的昏暗起来,村里的人看到我们都流出了异样的表情,他们都穿着粗麻织成的衣服,以灰色和白色为主,坐在门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到我们象看到瘟神一般,起身进屋关上了门,一瞬间整个村庄看上去空无一人,冷冷清清,仿佛都从这村子里突然消失了一样。

  看到了他们的举动,我们十分愕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不明白他们既然如此回避我们,又为什么要报警?站在空荡荡的田间小路上,风呼啸而过,眼前的情景充满着诡异,感觉仿佛我们就是不受欢迎的入侵者,与这乡间田园的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问问他看看吧!”唐翔推了推我。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正有位40多岁的男人扛着一把锄头朝这里走来,看样子他应该刚刚种完地准备回家。

  看到我们,他楞了一下,停了一会又继续向我们走来。

  “不好意思问下!殷桂花他们家怎么走啊?”唐翔在他经过的时候拦住了他,向他询问起了受害者家的方位。

  那人上下打量了会,说到:“你们是外边来的人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趁天黑前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短短的几句话,却说的我们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怎么又是叫我们离开?仿佛这里是块诅咒之地,来的人就别想在天黑前活着出去!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得知一名叫做殷桂花的女性在家里遇害了,所以想到她家里去了解下情况!等了解完情况我们马上就会离开的!”我阐明了来意,继续追问。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他的眼里,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都说了村里没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人死过!你们走吧!来错地方了!再不走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要怪我当初没提醒过你们!”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愕然!惊诧!没有这个人吗?有人报假案?还是……还是有这个人,但是他们不愿意我们插手此事?从进入这个村庄开始,就觉得他们很排斥我们,感觉这里就象是一块禁地,容不下其他人的侵犯和插手,这里是有别于我们生活的另外一个世界。象是脱离了我们世界的法律约束,在这里有着他们自己的裁决方法和规矩。

  “走吧!我们到村长家里问问吧!”队长看到我们都伫立在原地,催促着我们。

  “您知道村长家在那里吗?”我问到。

  “那座最高最大的木屋应该就是了吧!”回答的既然是一直未开口的黎向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一座两层高的竹楼,周围还围了一圈弧形的栅栏。

  “呵呵!你们要象小黎学习啊!他的心思很敏锐了!”队长的眼里满是赞许。

  “为什么是那里呢?”唐翔还是不明其理的问到。

  “象这种古老的村子里,看他住的房子的大小和华丽程度就可以知道他在村中的地位,在这个村里,权利最大的是村长,所以他的房子应该是这村里最大,最华丽的!”队长笑着说出了谜底。

  我们不禁在心里钦佩起来,如此敏锐的心思,我们真是自愧不如。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那间大木屋的门前,唐翔上前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没人吗?唐翔加大了敲门的力度,但是敲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是不是村长不在屋里啊!”我问到。

  黎向东用手指了指上面,抬头一看,袅袅炊烟正从烟囱里往外冒着。

  看来屋里是有人的,只是不想见到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但是怎么让他们开门呢?他们显然是刻意避开我们,所以任凭我们敲门,叫喊他们都是不会理的!

  “村长在不在啊!不在的话我们今天就在门口睡一晚了!”队长突然扯起嗓子喊了这么一句话。我们都诧异的望着队长,黎向东却笑而不语。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过多久,从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响,听上去好像是踩在竹条上发出的声音。

  “有人来给我们开门了!”唐翔压低声音说到。

  “队长还真是神了!一句话就把村长逼出来了!”我很适宜的拍了一记马屁。

  “那是!不看看我们队长是什么人啊!我们怎么都忘记了他们好像是十分害怕我们在村里过夜的这个事情,看看这个弱点就正好被队长利用了!”唐翔的怕马技术似乎更胜一畴!

  这个时候,脚步进了,听到门后面一阵响动,我们都沉默不语,象是有人正在抽动门上的插销,看来这个村长马上就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3

她被肢解了

  听到门后有开门的声响,却突然嘎然而止!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呢?还是他正在里面从门缝中窥探我们的情形?
  正在想着,门却突然开了,“嘎吱”一声显得极为古老和悠长。

  从里面走出来个男人,大概30出头的样子,象是患了重病,面如死灰,没有一点血色,脸上皮肤看起来很干燥,似乎都要龟裂成小块然后飞起来的感觉。但是他的嘴唇却异常的鲜红,不是那种健康的红润,而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猩红,看到他,觉得电影中的僵尸也不过如此,他的面容,就好像化好装,等待下葬的尸体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大吵大叫的!有什么事?”他脸上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请问村长住这里吗?我们有点事想劳烦一下他!”我客气的说到。

  “我就是!!”

  我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印象中,村长应该是年纪比较大的,阅历十分丰富,十分有威望的老人,而面前这个男人不过30出头,却是着无忧村的村长!让人着实匪夷所思!

  看着我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发一语,他扬了扬嘴角:“我脸上有字么?没什么话要说的我就回去了!”

  “村……村长!”

  他看向我,没有说话。

  “想向你打听下殷挂花她们家怎么走,今天接到报案说是她家里出了命案,所以希望您能协助我们!”

  “这是我们村里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解决!不劳你们处理!”他说话冷冰冰的不带一点表情。

  他们说的解决是动私刑?浸猪笼?还是动用更为残忍的手段?

  “即使无忧村不问世事,但是我想您应该清楚,在这个国家有每个人必须遵守的法律,不管任何人触犯了刑法,他都要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所以今天来到这里,我们务必要把事情弄清楚!在事情没有弄明白前我们是不会走的!如果您不肯协助我们,那我们只有一家家的敲门!我想事情总算有解决的方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今天查不出就明天再查,人手不够就换一批人再来!”队长的话里带着不容妥协的味道。

  队长接着转过头对我们说:“我们走吧!既然村长村务繁忙,我们也不好打扰!挨家挨户的敲门去!”

  “你们坚持要去吗?”刚走两步村长就叫住了我们。

  我们转过头来,没有说话,看着我们坚毅的表情,他说:“我明白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是你们自己要卷进来的!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如果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虽然不明白村里的人一直在警告我们什么,或许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害怕,有些阴影,但是我们知道我们背负着非去不可的使命。

  村长关上门,然后带我们向殷桂花的家走去,一路上我们发现沿途有很多冥纸,都是些很古老的冥纸,呈圆形,中间还有个洞,纸泛黄,上面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当时我心里很疑惑,难道被害的人已经下葬呢吗?但是即使在城市里死了人,也一般都是3天的守灵期,等守灵期过了才会火化,最后下葬,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古老的村子里,他们死了人,仪式应该更为复杂一些吧!没理由这么快就下葬了!

  一路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殷桂花家门口,“就是这里了!”村长停了下来指着我们面前的一间木屋说到。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木屋,但是跟刚刚村长的木屋比起来显得十分寒酸,房顶上面扑了很多茅草,房前也没有栅栏,也没有任何的修饰。房门向外大开,看来屋内有人。

  我们径直走了进去,村长却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

  当我们走进木屋的一瞬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挥动手里的刀子在砍着什么,在他的面前有张桌子,桌子上血肉模糊,甚至连地上和床上也全是血,整个房间里溅的全是血,浓烈的腥味扑鼻而来。

  桌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肉块,那男人还在砍着,似乎在把肉块分割成更小的肉块,刀子好像很钝,但是他的力气却似乎很大,一刀下去,肉仿佛被砸扁了,里面的血水飞溅出来,将他那满脸血腥的脸渲染的更加狰狞。

  每刀下去,桌子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并微微的晃动着,伴随着桌子的晃动,从上面掉下来一团东西,居然是一挂肠子,肠子掉到地上向前滑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

  我觉得直想吐,但是却被眼前的惊吓给压下去了!他砍的什么?走近一步,猩红的桌子中间赫然躺着一颗人头!人头被部分肉块压住了,上面全是血,双眼死不瞑目的张着,充满了怨愤,她就那样直楞楞的瞪着我,仿佛没有死去一般,一头长发浸在血里已经染成了红色,一截截指头散落在桌脚,两块乳房放在他手边,一动不动!

  一股异物涌了上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屋外吐了起来!

  “不要动他!!!!”突然从身后传来了村长严厉的呵斥声。

  “啊!~~”的一声惨叫!

  发生什么呢?我快步向屋内走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3

行尸

  唐翔手上拿着手铐,正准备上前铐住那个碎尸的男人,站在门口的村长冲了过去。将他的手反转过来,钳制在原地。他的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我心里不由一惊,唐翔年年被评为优秀干警,格斗技术何等了得,没想却被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村长给一招制住了,当时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唐翔似乎想挣脱住他的钳制,但是身体扭动了下,却最终停止下来,似乎无可奈何。

  村长看到唐翔安静了下来,便松开了他的胳膊:“不要碰他!也不用锁住他!因为他已经没有思想了!”

  没有思想?植物人?我们实在无法理解他这句话用意何在!

  村长望了望我们,长叹了一口气:“哎!本来根本就不想踏进这凶宅一步,却不想还是要淌这滩混水!也罢!或许都是命!”

  看着村长自言自语,我们觉得迷惑不已,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超出了我们每个人的想像。

  “这个男人是殷桂花的丈夫,叫田壮,是个很老实的人,村里都知道他很怕老婆,殷桂花声音稍微大点,他就会钻到桌子底下去!”

  “那他怎么敢杀他老婆的呢?”我实在想不出平时大气都不敢出的男人是什么让他一下子有了杀人的胆量!

  “因为他长期处于殷桂花的压迫之下,闷火蓄积已久,终于昨日爆发~所以杀了她?”唐翔很直观的做了推断。

  村长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了烟斗,在烟袋里捻了一撮烟丝放了进去,烟丝被点燃散发出特有的香味,他惬意了吸了口烟,然后从喉中缓缓吐出:“有些事情可能是你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会想去相信的,俗话说人怕三分,鬼怕人七分!城里人多,那叫地正人邪,象我们这穷乡僻壤就叫地邪人正!”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同时也是这个村的风水先生,今个一早,听说田壮家出了事,我就赶来了,刚到门口我就觉得从这房里涌出渗人的阴气,还好村里人当时都站在外边没进去,他们看到我一直叫死人了!死人了!有大灾了!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事不一般,站窗外往里一看心叫不好!屋里的阳气被吸干了!那坐在桌前的田壮也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仅有的一丝气!这明显是撞到了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我当时年轻气胜,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所以想都没想就贸然开口:“纯粹无稽之谈!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这都是迷信的说法!这田壮果真只剩一口气的话,他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分尸?”

  村长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向屋外走去。

  队长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的年轻气胜!

  “村长!您留步!我们并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是这个诚如您所说,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多少都有点难以置信!”队长立马追了出去。

  吸了几口烟,村长一直闷着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队长:“田壮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具行尸!”

  话一出口,我们都愣在原地。

  “他昨个夜里应该是撞到了什么,所以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变成一具行尸,而后被那东西指使回到家里杀了殷桂花!”

  “那为什么那东西只是指使他杀害了殷桂花,而没有再继续杀害其他人呢?”队长问到。

  “这个原因很多,因为当时我也不在场,所以只能推断有可能是他杀害殷桂花后,太阳正好出来了,阳气开始凝结,也有可能是这东西太弱了!它的怨气不够,所以只能支配行尸杀害他生前最怨恨的人,也就是借着行尸生前的怨愤杀人!“

  唐翔听完后吞了口唾沫:“那个东西呢?”

  “应该还在这里!并且变的更加阴厉了!”

  我不由望向了只剩一抹阳光的夕阳,心里开始直犯哆嗦!但是碍着面子~我却还是装作一脸不信的样子。

  他看了看我,叫我们进屋,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隐约可以看到靠墙的桌上有盏油灯,但是里面的油已经消耗殆尽了。屋里还是令人做呕的血腥,田壮面无表情的切割着尸体,但是已没有人去制止他,借着夜幕的掩护,可以让屋内的情景显得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但是诡异的气氛里,却逼的我们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村长在桌子底下摸出一壶油,向油灯里倒了一些,不一会灯被点亮了,屋子里顿时明亮了很多。他将油灯拖起,向田壮走去,当行到田壮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只见他向上举了举油灯,嘴里说到:“你们看他的影子!”

  我们望向田壮身后的地面,不由大吃一惊,那影子仿佛在被蒸发一般扭曲着向上,而且似乎越来越淡,越来越缥缈。

  “该说的我都说了!!趁着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之前,你们还有机会回去!”

  “我们还有些情况没有了解清楚!而且也没找到报警的人!他当时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的~按照程序我们要给他录口供!而且田壮我们必须带走!”队长说出了他的决意。

  “这屋子连着冤死两人,被厉鬼所扰,怨气沉重,沾染的人少则大病一场,重者暴死街头!田壮的影子里含着最后一丝气,也夹杂着那厉鬼的怨念,如果碰到他的身体,则必被厉鬼索命,就是如此我才不原踏进这屋子半步,刚才为救你们一命我才舍身范险!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如果要带走他!也必须在7天之后,过了7天之期他的影子就彻底消失了,但是那时候他也死了!劝你们一句赶快离开这里!”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们有我们的原则和程序,所以必须带他走!也必须找到报案的人!”

  村长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我们的死脑筋。

  “我刚说了!厉鬼还在这附近!你们今天吸了这许多阴气!再加上你们是城里来的人从小没有用柳叶熬的水泡澡辟邪,所以阳气伤的更加厉害!现在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再赖着不走!你们活不过今晚!”

  我们都没有说话,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众人望向队长,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这个时候门外又来了个人,来人是位四十左右的妇女,她没有进屋,站在屋外向村长招了招手,村长走了过去,不知道那妇人侧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看起来村长的表情变的十分凝重。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权衡吧!”村长说完就随着那妇人消失在黑幕中……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3

谁是报警的人

  望着村长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我们伫立在原地,没由来卷起一阵风,从宽松的裤脚涌进上窜到全身,打了个冷颤,觉得寒气逼人而来。
  屋内的火苗被吹的乱颤,仿佛随时都会熄掉一般,被拉长的影子也随之左右乱晃,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

  田壮已经停止了切割尸体,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门口仿佛一尊雕像没有了活气。我们都望向了队长……

  “你们也不用看我了!就这么回去?给上边的报告上写死者系被恶鬼索命致死,杀人凶手身上怨气太重无法带回,且天色已晚,无法找到报案者?”队长反问我们。

  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留下来我们又能做怎么做?如果一切真如村长所说的那么凶险,那留下来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

  “可是……”

  “我知道现在大家的心都悬着,但是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真的有厉鬼要索命,你们觉得在天黑前我们能平安到达市区吗?你们想想看,我们是今早8点左右出发的,赶到这里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如果不是那位老人家带路,我们这会没准还在山里转!这么黑,我们对山路又一点都不熟悉,我怕是还没被厉鬼索命,就葬身山崖或者野兽之腹了!”队长客观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式。

  “而且……”队长拉长了语调。

  “那村长的话不可尽信!”队长望向远处的山幕,似乎在沉思什么。

  “小唐!你跟着我也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对于刚刚村长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唐翔向上拉了拉领口:“这些鬼怪灵异之事我虽然不懂,但是看那些电影上,一般出现鬼怪的时候都会请人做法事什么的!听那村长刚刚的语气,他好像是有些道行的人!但是这凶宅却未出现任何符文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都对!但是关键的一点,我觉得他只是想用厉鬼索命这点来迫使我们离开,但是我想真正让我们离开的原因或许不止是这些。”

  看了我们一眼。队长继续说到:“你们想,从我们到黑风村开始,每个知道我们要来无忧村的人,都劝我们不要来,特别是不要过夜!我想两个村子隔那么远,并且无忧村又不与外界接触,所以黑风村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死了人,且是被厉鬼索命一说!而且你们想想那老人家跟我们分手的时候说了句什么?”

  “习俗!他说是习俗!”我说出了印象中最深刻的这句话!

  “没错!就是这句!他当时说是习俗!也就是跟这案子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畏惧他们这里一种仪式所以才劝阻我们来无忧村!”

  听了队长的话,我们豁然开朗,心中的恐惧似乎减少了很多,

  “那您的意思是,他只是利用这个案子编了些理由,驱使我们离开这里?”我做出了推论。

  队长摇了摇头:“他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掩饰些什么!“

  “那眼下呢?如果我们今晚呆在无忧村,在哪里过夜呢?这里的村民如此冷漠,收留我们的机会渺茫!“黎向天说出了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一切到时候看吧!我想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报警的人!他既然报警就证明他有收留我们借宿的可能!如果情况实在糟糕,我们就在村外的山脚生堆火对付一晚上!“

  “那我们现在从何找起?”真一家家敲门吗?那要到什么时候?而且别人也不一定配合,说不准门都不会开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先去最近了一家问问情况吧!我想他们应该最有可能最早发现命案的!“

  队长说完就象屋外走去……

  “那他呢?”唐翔指了指田壮问到。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而且听闻无忧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村子的!所以大可放心让他留在这里!”

  我们跟着队长向最近的一间木屋走去,从门缝里可以隐约看到微弱的灯光。

  队长刚刚准备神手敲门,但是却被屋内传来的谈话吸引了!

  “你这孩子!说了不要报警!你还偏偏这么做了!那群人现在还在田壮他们家没走!他们要是真触犯了恶灵,到时候你会被诅咒的啊!”听声音说话的是位年纪4,50岁的女性。

  “妈!遇到凶杀案,不报警是犯法的啊!”回话的是个20出头的男性。

  “什么法不法的!他们来了能有什么用?什么都解决不了最后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女人埋怨到。

  “妈!你跟我离开这个鬼村子吧!爸还在外面等你了!而且……而且他快不行了,您难道不想见见他最后一面吗?”男人说话的声音变的有些哽咽。

  “我当初说过,他离开村子的那刻起,我们就再无瓜葛!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这里你不该来!明天一早我就送你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你真的好绝情!!”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给我生命的人啊!你怎么能够让我再也不来看你!就当我没有母亲一样呢?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个鬼村子!连父亲和我都一并丢掉!”

  “你这么说,真是伤了我的心啊……(抽泣)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我更不应该和他产生感情,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而我也不属于你们的世界,这样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悲剧!”

  女人抽泣了半天继续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吗?我们无忧村的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运,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不仅是自己,连亲人全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显得有点激动!

  “可为什么呢?”

  这也正是我们好奇的问题,这个村子藏着太多未知的东西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

  ‘啊!!!~“正当我们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缘由的时候,而边却传来了唐翔鬼一般的号叫声……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3

黑暗中的眼睛

  我们望向了身后的唐翔,然而转身却看到在他的身边有一对绿色眼睛在空中浮着,散发出妖异而寒冷的目光,直钩钩的看着我们,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钩去一般……
  “谁?谁在门外?”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外有人,马上警觉起来。

  而此刻我们将目光全都放到那双眼睛上,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只是惊惧着并疑惑着,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唐翔全身僵硬,不敢侧目看一眼,他只是觉得毛茸茸的,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肩上好像搭着什么东西,感觉有点沉重。

  而此时,那东西却嗖的一声,然后消失不见.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看到我们象雕像一般背着身子望着门外,一动不动,仿佛是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开门的人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你们还……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回头,仿佛时间被定住了一般,我们还深深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震惊着。

  屋里两人也默默的注视着我们不发一语,显然是被我们这群奇怪的闯入者惊吓住了。

  “我……我还没死!”唐降颤抖的说着。

  “刚……刚那是什么啊?”我也不禁颤抖着。

  “你们是来调查那桩命案的警察?”屋里的小伙子问着。

  我们这才机械的转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许还不如不笑,这一笑显然吓到了他。

  开门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当下流行的蓝白相间运动装,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来自村外。他为什么会把这个村子的女人叫母亲?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无忧村人不能离开村子否则必死的这个理论来看,他又为什么活的好好的?

  “你们怎么啦?没事吧?”他关切的问到。

  “我们刚刚在门口…….”

  “我们刚刚在门口不小心摔倒了!”队长一把抢过我的话。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刚刚看到的事实,我望向队长,但是他却微笑的望着那开门的年轻人。

  “难怪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惨叫,原来是摔倒了!里面坐,都别站在外面啊!”他看起来很是热情。

  “双儿……”妇人显然有些不悦,一脸瞠怪的表情。

  “妈……“年轻人叫了一声,声音拖的很长,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说的话语。

  母子两就这样对望着,似乎在为我们的到来对峙着。

  过了许久,那妇人神情暗淡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拉起门上用草编的门帘,进到内屋去了。

  年轻人转向我们,笑着说到:“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很贫寒的木屋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四面墙,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凳子,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屋子连着另外两个木屋,其中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厨房,用砖头垒成的灶边堆着一些用来引火的木屑。另外一个木屋,就是刚刚妇人进去的木屋由于有草帘隔着,因此看不到里面的摆设。

  我们相继走了进来,他从桌子下面又抽出两张板凳招呼我们坐下:“你们先坐会,我进厨房给你们烧点水泡些热茶!”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口是心非的推迟着,其实肚子里早就饥渴难奈了。

  突然他没了声响,也没了动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望向他,只见他惊惧的望向唐翔,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发凉,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伤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钢丝勒破了脖子上皮肤,从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条“血线”,脖子里血就从“血线”中涌了出来。感觉他的脖子似乎要以这条“血线”为界,带着人头一起被切割下来一般。

  看着我们都恐惧的望着他,唐翔慌乱起来,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浑身发毛:“怎…..怎么拉!!不….不要…..不要吓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个发现异样的那个年轻人终于颤抖着说出了令我们恐惧的原因。

  唐翔下意识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触一股浓腻的液体后,如闪电般收了回来,摊开手掌一看,上面全是血。

  我们同时想到了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浑身不由的一颤,是它吗?是它在黑暗中对唐翔下了什么诅咒?下一秒,他的人头是不是就会沿着那切割开的“血线”飞出去,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

  我们直愣愣的看着唐翔,而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满手的血,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都没感觉在流血,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伤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记起在门外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当时他伸手去摸,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流血。不一会儿那疼痛消失了,虽然很介意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他也没太放心上去,这会,脖子上却突然流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的呢?从进屋就开始呢吗?

  “不要碰伤口,我进屋拿些药!”小伙子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们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没有离开过唐降,然而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伙子从里屋出来,怀里揣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到厨房拿了个陶瓷的小碗,里面放了些清水,他从白色瓷瓶里倒了些淡黄色的粉末开始轻轻搅动,末了用纱布蘸了些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清洗着唐翔的伤口。

  “这伤口好奇怪!好像是被猫爪抓过!”小伙子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说到。

  “砰!”的一声。内屋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妇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你怎么呢?”小伙子抓着纱布冲向了里屋……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4

迷雾重重

  伴随这突然其来的破碎声,我们仿佛从梦中醒来,担心内屋出了什么事,我和队长同时起身冲向内屋,但是手在碰触门帘的一瞬间,内屋传来了那妇人略微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咳咳……刚喝水的时候手滑了不小心把水杯摔破了,咳咳…….问完话就让他们快点走吧!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接着便又是一阵咳嗽。
  我们又退回到了坐位上,显然那妇人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她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确实是象猫之类动物的利爪留下来的抓痕。一共有4道抓痕,第2道最深,所以出血了,另外3道只是有点红。”黎向东压低嗓子说到。

  唐翔失神的发着呆,仿佛还在尽力回想那眼睛出现时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只全身黑毛的黑猫了!刚刚外面很黑,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在夜晚猫的眼睛是会发光的,所以当它站到唐翔肩上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双悬在空中的眼睛。”我如是分析到。

  唐翔摸了摸脖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时候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且肩被什么东西压着。”

  “但是……”黎向东欲言又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猫好像不会叫一样,从它来到去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唐翔大叫一声的时候,它似乎也丝毫没有被吓到,好像一点都不怕人,并且速度很快,从我们眼中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另外,唐翔是1.85的身高。它是如何纵身一跃就跳到他肩上的呢?”

  黎向东一连串的发问。将眼前似乎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又推向了诡异的深渊。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变的异常凝重,从门缝里钻进的风挑拨着油灯中的火苗,屋内的光线变的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然后带我们走向黑暗死亡之中。

  内屋也不知道何时没有了咳嗽声,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风在屋外发出如女人哭泣般的抽咽声。他们在屋内做什么呢?听我们说话吗?虽然刚刚我们已经很刻意的压低嗓子,但是这么寂静的山村里,如果他们有心的话,是能够听清我们的对话的。

  那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否则刚刚在听到是被猫抓伤的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映?不仅被水呛到,连杯子也一并摔破了!她应该是在害怕什么吧?冥冥之中感觉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好像是他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正在进行着一场死亡游戏。而他却快意的看着他的猎物一点点接近死亡,享受着我们恐惧的表情和挣扎的痛苦。

  那个小伙子出里屋出来了,随手带上了木门也同时打破了这沉闷的宁静。

  看到我们,他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这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其实她是很好的一个人!”边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纱布。走进了厨房,忙着给我们烧开水。

  我们呆坐在那里,不再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情都透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如果可以的话我着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灶里的火已经生起来了,他将灌满水的水壶放了上去,然后径直走了出来

  。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他添了添干干的嘴唇说到。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这桩案子上来。

  “恩!因为这村子太偏僻再加上我们对山路不熟悉,所以路上耽误些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呢?”队长开始问话了。

  他艰涩的吞了口唾沫。似乎十分恐惧“大概早上4,5点左右。”

  “能说具体点吗?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右手大拇指掐着左手的肌肤,指甲深深的嵌了进去。看来当时他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里的厕所不象城里的厕所那样是设在屋内的。而是在屋外单独搭了个茅厕同时供几家使用。早上大概4,5点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提着灯笼去上厕所,经过田壮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油灯点着,当时只是觉着奇怪,一晚上没睡?还是刚刚起来?而且窗户没关,房门还半开着。身后吹来一阵风,我紧了紧衣服,然后直奔厕所,毕竟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兴趣,所以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小解完后,再次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响,好像是钝器撞到某种东西后发出的声音。有种沉闷的感觉。虽然只有一声,但是在这空旷的山野显的十分的清晰。我站那里停了下来。望向田壮他们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几秒,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刚迈步子,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变的十分的有节奏。“铛,铛……”的在旷野里回响着。或许是因为好奇,我当时向田壮他们家的窗户靠近……”

  他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积蓄继续讲下去的勇气。

  “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声音的震撼力就越强。我整个神经也跟着一起跳动,我当时害怕极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但是那种恐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潜意识里,我似乎预见到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当我缓慢挪到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本来是想从窗户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将那半开的门突然掀开,屋里的情形就那样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屋子里都是血啊!我看到一是浑身是血的血人拿着一把东西狠劲的砍着桌上东西,每刀下去鲜血就飙了出来,桌子仿佛不堪重击痛苦呻吟着,我站在那里脚象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喉咙里什么都喊不出来,这个时候一个物体从桌子上飞到了门前,躺在我的脚下,我一看竟然是条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对我狰狞的一笑,强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我胃中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他喘着粗气接近了我,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磨梭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染血的头发蹭到了我的额头,一阵激灵,我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心里叫着:完了!等了许久他却没有象想像中那样砍掉我的人头。慢慢睁开眼睛,我看见他弯腰检起那条胳膊,然后又回到桌前继续砍起来。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头还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气。突然,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阴笑了一声,挥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来,咔嚓一声一个黑色的绒球从桌子上滚了过来,在撞到我面前的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清了绒球的全貌,那居然是颗女人的头,她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两行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巴张着好像在对我喊救命!突然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后来我在附近的村子抱了警,因为无忧村是没有电话的!”

  他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这么恐惧的经历,任何一个人不管过了多久回想起来也还是会颤栗不已。

  “你说的那个血人是田壮吗?”队长问到。

  “恩!应该是他,虽然他脸上都是血,我不敢瞧,但是他的身形我认识,那被砍的女人是他老婆殷桂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对金鱼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噔着我的情形。”他不禁颤抖着。

  “你应该不是这个村的人吧!但是你为什么没和你母亲一起生活在村里呢?”队长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

  “恩!没错!”他眼睛斜着瞥向了内屋,似乎在畏惧什么。

  “水开了!我进去倒水!”他起身走进厨房,借机回避了这个话题。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4

廖无双

  不一会儿,小伙子从里面端出了一壶沏好的茶和5只黑色的茶杯。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茶水从茶壶中落入杯中,在杯里形成一个小旋涡,飘在面上的两片茶叶随之一起转动了两下,便晃动的沉入了杯底。轻轻啜饮了一口,感觉一点都不苦,初入口有种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在口中回味着,久久不肯散去,口齿间充满了这种让人眷念的感觉,甚至连喉头都是一种说不上的舒服。

  双手紧贴杯壁,从杯壁传来的温度将让我们僵硬的双手慢慢回复了知觉,那颗骚动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渐渐平静了下来。

  屋里又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疲倦的不想再说任何话。队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觉已经是晚上7点,眼下饥肠辘辘,晚上的落脚点也没有着落。在这个村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青年,不管是出于好奇也好,和案件相关也罢,眼下得尽力问他些问题,一方面希望通过他解开这村子里的疑团,一方面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他能主动邀请我们在这里住下来。

  “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想了解你的隐私。只是这个村子向来很封闭,从来不会向村外的人求助,更何况是报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这村里的人知道报警的人是你,一定会依据一些类似“祖训”方面的东西处罚你吧!”队长似乎准备刨根问底。

  小伙子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茶杯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错!我出生在这个村子,但是却成长在城市。”说完他转头看了看内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来妇人的劝阻声,或许是睡着吧!

  他仿佛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讲起来:“我父亲是一名摄影师,22年前他和一群摄影爱好者厌倦了城市的灰白和造作的摄影商业化,踏入这了片野生保护区,想找一些自然的,充满灵魂的东西进行拍摄。本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深入这片林区,但是他们不禁被眼前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的越走越深入,越拍越激动,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离黑风村很远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迷了路,他们试图沿原路返回,但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他们决定在原地露宿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晚上吃完饭,他们其中有个人拿了把手电筒说是到附近找个地方方便,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意识到那个人很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便一起找他,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林子里起了一层雾,虽然比较薄,但是因为林子里树木繁茂,再加上很黑,所以能见度很低。但是他们又不能手挽着手前行,因为树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一路上不断的在说话。报告着当时的路况。后来大家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父亲当时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应答。父亲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但是双脚还是被生存的力量驱使着,不停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双脚开始发麻,草上沾满了露珠。一个没留神踩空了一脚。就顺着山坡向下滑,滑的过程中他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便昏厥了过去。之后被母亲在山脚救回,并将父亲收留在家里养伤,因为当时父亲的腿摔断了,所以在这村子住了很长的时间,村里人好像十分不欢迎他,老是在找机会赶他走。后来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不顾村民的反对下结合了,过了一年我就出世了,取名叫廖无双。父母都很开心,也都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我满岁的那天我父亲提出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母亲却激烈反对着,为此从来没黑过脸的他们大吵了一架。母亲没有告诉他任何不准离开的原因,只是说如果他离开这村子就再也不要回来,他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无奈当时父亲太想念爷爷奶奶,所以趁那天母亲不在的时候,抱着我离开了无忧村,当时他是打算回去两天再马上赶回来,到时候哄哄母亲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去真成了永别。当父亲抱着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村民看到他,都拿着铁锹,锄头,围了上来要他滚开。母亲也一直紧闭门窗不愿再见到他。父亲不甘心又去了几次,但是却每次都遍体鳞伤的回来。在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告诉了这一切,他偶尔带我来看母亲,但是每次他都把我送到村口,自己蹲在山脚远远的看着母亲的家。母亲见到我很开心。并没有回避我。之后我就有时间抽空来看望她。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神智恍惚,我在床前给他喂药的时候,他还经常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拉着我的头往墙撞,说我是恶鬼!等他疯了一阵清醒过来认出是我,又抱着我痛哭,说对不起。前天他叫我来找母亲,说他快不行了,说那恶鬼要来向他索命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直不肯说。只是叫我来找母亲,希望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我们面前拼命抑制那种忧伤和悲哀。

  又是恶鬼索命,这个村庄仿佛是恶鬼的摇篮地,除了无忧村的村民,任何一个踏入村子或者进入村子范围内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恶鬼似乎会缠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可能从这一刻我的命运就与他(她)或者它联系到一起,充满了恐惧和危险。

  “从我们踏进这村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与灵异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十分惧怕我们在这里过夜。这里一到晚上到底会出现什么?”队长问到一直困扰我们的问题。

  他恐惧的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打探周围是不是游荡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望着我们,他不由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很邪!”

  他似乎不放心,又四处张望起来,仿佛有人在监视我们。他那疑神疑鬼的神态搞的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似乎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道出这秘密而血溅当场。

  “这个村子很邪!特别是到这里晚上的时候!他们有种习俗……”正当我们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述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个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宽大的褂子。齐腰的长发夹杂着些许银丝,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的飘洒起来,透着一股说不上的诡异,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没有生气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们,似乎想扑上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双儿!不早了!跟案子有关的都问完了吧!”这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阴冷而不带有一丝人的感情,让人浑身不禁的颤抖。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4

死亡的序幕

  “妈…….你…….没睡…….睡啊!”廖无双缓慢的机械的转过头。眼睛里充满诧异,而我们却更多的是恐惧,若不是她的影子还清晰的印在地上,或许真的会把她当作刚刚从地里钻出的恶鬼!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我记得刚刚廖无双出来的时候门是被带上的,这里的门因为很简陋,再加上年代久远所以开门的时候都伴随着鬼片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极其压抑而又深沉的“咯吱~”声,更何况这门上还多了一道门帘,即使我们刚刚都把精力集中在了廖无双身上,但是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察觉吧?最想不通的是我是面对那扇木门坐着的,刚刚视觉里却压根没出现她推门而出的过程。她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屋子里一般。

  妇人没有看廖无双,也没有看我们。只是空洞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有了焦点。“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也要早点休息了!”依然是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惨白的皮肤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没有温度,仿佛她只是一具站着的尸体。

  廖无双尴尬的看看我们,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请我们离开。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露宿山脚了,看着他面露难色,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妈!知道了!马上就问完了!您先进去睡吧!我一会就睡!”廖无双边说着边将妇人推回了房里,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廖无双推着她进屋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走进去的,而是飘进去的,身体十分轻盈,没有走路时那种一上一下的感觉。进门的那瞬间她稍稍转了下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望向队长,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妥。桌上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我似乎找回了一点温暖,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神经紧张导致看什么都不正常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廖无双从内屋出来了,尴尬的向我们挤出了一抹笑容,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打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与警方的合作!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处理,如果这期间你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告之我们!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会跟你再次联系,所以请留下你的现居住地址和联系方式。”队长说出了他难以开口的话语,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微发红。在纪录本上大笔一挥,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没……没什么!呵呵!”右手抬起摸着后脑勺,他就那样傻笑着,让我们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淳朴!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我低下头回避他们灼热的目光!

  “咕噜~~~!!!~”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边的队长。看来肚子叫也是会传染的啊!我不由暗自感叹来了个挽回我面子的救星。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廖无双看着我们,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我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怎么不早说?这山里无论什么季节一到晚上就很冷,不吃点东西怎么耐得住呢!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他边说边向厨房走去。看来他平时就很会照顾人,一点都不象刚刚20岁的样子。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好的磨练。

  “不用了!别忙活了!”唐翔假惺惺的推迟着。

  厨房里忙碌的廖无双还没搭上腔,唐翔又补了句:“随便弄2,3个小菜就行了!鸡鸭鱼肉就不用了!”此话一出,我们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伤口的事情彻底的忘记了,竟然开起了玩笑,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爽朗和豁达。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笑声却又嘎然而止,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内屋,这次她却没有突然出现。

  廖无双到底是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整好了4个小菜还加上一蛋汤,菜很清淡,但很可口,主要是一些野菜或者菌类食物。口感滑嫩,十分味美,菜色亮泽,绿油油的野菜配着黄色的泡椒,白嫩多汁的蘑菇配着些许绿色青椒丝和红色的胡萝卜……

  廖无双还搬出一坛特产的酒,整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舒服,几杯下肚人有些醉了,心里也开始发热,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屋里还躺着个奇怪的妇人。猛然间想起女友的生日party,我慌忙的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9点40了。生日party应该早就开始了吧!我一直被这些诡异的事情压抑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要好好哄哄她才行,我暗暗想着。

  廖无双在看到我的手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的很慌张,他想极力掩饰着,却被他的表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不早了!不嫌简陋的话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廖无双突然邀请我们住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是什么让他的主义改变这么大?是因为刚刚一顿饭拉进了我们的距离?不象!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好像十分的仓皇。

  唐翔平时就有爱喝酒的嗜好,难得遇到好酒,难免贪杯了几杯,他有点醉了拍了拍廖无双的肩膀说:“小兄弟!没说的!够意气!来陪我再喝几盅!”

  一向挂着笑容的廖无双此刻却阴沉着脸,接下来的话却将每个人的醉意都浇醒了:“酒只能喝到这里了!大家快点收拾下睡吧!等会熄了灯就不要再说话了!这里的厕所很黑,你们又不熟悉具体的方位!半夜起夜的话就尿墙角的夜壶里吧!同时提醒一句:半夜里不管看到任何情景记住一定不要出声!切记!!”

  听完这句话,唐翔酒醒了大半:“为什么呢?”

  廖无双迅速的收拾着桌子,头也没抬:“先快点收拾吧!不然没时间了!”

  看着他那仓促的动作,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着,感觉我们必须在某个时间前关灯睡觉,否则厄运就会降临。那个时间应该是个某样东西的临界点,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一些事情的开始!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一种习俗?那个所谓的仪式就要开始呢吗?

  大家谁也没再说一句话,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收拾完碗筷,廖无双叫我们把屋里的桌子和板凳都般进厨房,他则进内屋拿被褥,当我们提出进屋帮忙的时候他却阻止了~那屋里有什么呢?他好像不愿意我们看到某些东西。

  当他进到内屋的时候,又响起了那妇人的声音:“不行!他们绝对不能住这里!”看来相当的激动,廖无双不知道了低喃了一声什么,那妇人马上安静下来了,内屋突然变的没有一点声响,过了会才传出那妇人的喃喃自语:“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到底要发生什么呢?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眼前的气氛让我们喘不过气来,感觉今天经受的一切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序幕这才正要拉开!

  廖无双从内屋抱了两床被褥走了出来,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反复进屋抱了两次被褥然后轻轻的带上了内屋的木门。

  我们把被褥沿着大门向内屋一字铺开,但是看上去似乎只够睡4个,廖无双在这些横向铺开的被褥旁边又纵向扑了一床。

  “你们4个挨在一起睡这里!我就睡这里!”他比划着。

  “被子不多,而且有点薄!你们就将就点和衣而睡吧!我这就吹灯了!再次提醒次:灯灭了就不要交谈或者发出声响!半夜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吱声,也不要有任何动静!”我们看着凝重他的表情,不由都象拨浪鼓的般点着头。说完他就吹灭了灯,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铺上躺下,屋内陷入一片死灰般的寂静中。

  我被分到靠门的一边,当我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我的头正好对着那门的门缝,门的一角似乎被老鼠什么咬过,木头有些腐了,因此出现了一个小洞,风从这个洞口灌了进来,吹的我一阵哆嗦。正当我叫苦不迭的时候,洞外的情景却象吸铁石般牢牢抓住了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39

鬼村

  后边的人也渐渐的从树影中走了出来,紧跟在那领头人身后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隔的距离较远,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压着,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在这两人之后紧紧跟随的是5,6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在做着奇怪的动作。
  这支由十来人组成的队伍慢慢靠近了,我不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渐渐的他们来到了我们木屋前的小路上,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领头的第一个人身穿一身白色宽大的丧衣,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丧帽,丧帽带着两根比较长的“尾巴”在夜风中飘洒着。在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遗像,因为那遗像上镶嵌着玻璃所以随着走动,玻璃会反射出月亮的光芒。而他身后的人也全是同样的打扮。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十分呆滞,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双眼微闭如同梦游一般。

  在他身后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这四人抬着一口棺材,棺材看上去很沉,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骨灰坛,而是冰冷的尸体。他们难道是要趁着夜色下葬吗?如果是没有火化而将尸体直接埋掉的话是犯法的啊!他们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知道但是仍然为之呢?还有,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晚下葬呢?并且没有用任何照明的工具!侥幸今天晚上圆月当空,还能够看清路况,阴天或者下雨的时候,他们又是凭什么来判断方向的呢?

  棺材后面跟着的5,6人好像是死者的亲属,他们面无表情,一边走一边挥洒着圆形的冥纸,每撒一下冥纸,他们就会单脚跳一下,然后继续前行。仿佛在跳着奇怪的舞蹈。那些飘洒的冥纸在月色中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的异常的惨白,它们随着晚风飘洒到路边,飘洒到草丛里,飘洒到棺材里......

  天!那棺材居然是没有棺材盖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是下葬的话,为什么连棺材盖都没盖呢?而且让死人就这样暴露在明月之下是大忌啊!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在房前停了下来,棺材手将棺材轻轻放下。另外的6个人则围着棺材转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念着什么,但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们一边念着,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轻盈的冥纸从他们手中撒了出来,白色丧服在风中飘动着与这飞舞的冥纸遥相呼应,仿佛那棺材中的人会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复活一般。他们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然后抬着棺材继续向前走去。整支队伍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但是消去了声音。这队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人喊口令但是步伐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机械,和电影中那些吸血僵尸十分相象,似乎灵魂都被抽干了,脚底发软,身子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着。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的树丛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压在地面的树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一只白影从隐没的树丛中露出了上半身,紧接着,一队白影又相继从阴暗的树丛中飘出,在这银色月光的寸托下显得尤为的诡异。看着这眼前的情景我感觉十分的熟悉,仿佛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按了VCD上“回放”键,刚刚那奇怪恐惧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身惨白的丧服,一口无盖的棺材,如同在梦魇中一般紧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行进着,边走边撒冥纸。这又是另外一只同样的丧队!若不是刚刚那支还未走远,我真怀疑是不是刚刚那支队伍又回到了屋前!

  是不是还会有第三支丧队出现呢?我正这样想着,一身白色丧服的队伍,从树影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发出渗人的惨白。一切还和刚才一样,他们重复着刚刚两只队伍共同的程序。这个村子里同时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说这个村子里死了人重来不埋?只是每天晚上重复着将死者抬出来游荡?这个晚上,到底还有多少同样的丧队在做这样奇怪的游行?难道是全村的人此时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抬着尸体在着村里四处晃动吗?

  诸多的不解充塞了我的胸膛,而这个时候,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我,发出了寒冷的光芒。这双眼睛渐渐的接近了我,而我对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令我呼吸困难,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我措手不及,一颗沉浸在刚刚诡异气氛中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差点从喉头跳了出来!我拼命挣扎着,因为躺着,所以双手使不上劲,那手加大了力气,我感觉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门外的第三支丧队,似乎来到了门口。那抱着遗像的领头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双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正好对上我的眼睛,震的我心中一惊,那人的目光十分的凌厉,似乎透过门板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而我竟然被这目光震慑住了,既然忘记了挣扎,感觉仿佛被拖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示在那人面前。

  背后的手减轻了力度,我刚刚准备喘口气,身子被那双手强行转了过去。是廖无双!他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姿势。门外的人还未离去,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被暴露于目光之下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着,“砰砰!!~砰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脏每收缩一次,那摄入大脑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般猛烈的撞击着。时间仿佛变的十分漫长。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被那人一瞪,却如此害怕,仿佛身心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感觉那人牢牢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一阵发麻。耳边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脚步很缓慢,但却很沉重。他一步步接近木门,一步步紧逼而来,我惊惧的争大的双眼,呼吸困难,心脏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门上传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他的手放到了门上,敲了两下门,然后停了下来,似乎在寻找木门的薄弱之处。仿佛随都会窜破这脆弱的门板直逼我的咽喉.而这一切却突然嘎然而止,外面的人似乎停了下来,象欣赏着艺术品一样看着我,令我动弹不得,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我在心里祈祷他放过我。

  过了一会,我感觉那目光消失了,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廖无双松开了手,我两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但是他只是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接着双手合拢,侧着头,将双手放到脸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在门边摸了一阵,便用破布堵住了小洞,转身在旁边的被褥上躺下了。

  我惊恐的望着天花板,眼睛不敢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于刚刚那人的目光,再也不敢掀开那小洞。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再继续由好奇心驱使看下去,我就会变成和那棺材中一样冰冷的尸体。想起刚刚那凌厉的目光,我就不由一阵哆嗦,仿佛是对我的警告。

  躺在那里,一夜无眠,我不断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走进又慢慢远去,走近又慢慢远去......看来这全村的人都抬着尸体围着村子“游行”,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幽灵般久久不肯散去.我头脑中想像着那种情景:百十来人全部穿着白色的丧服,在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抬着无盖的棺材,如鬼魅般在村里到处游荡。村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人,飘荡的冥纸,还有那冰凉的尸体......

  这里好像除了现在屋子里躺着的几个是活人外,仿佛这村子里人都受到一种力量的牵引变成了魔鬼。而这里仿佛也变成了一座鬼城。只有尸体,恶鬼,和这些在外面游荡的活死人。而我们这些鲜活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嗅到血的味道。然后被分解成无数碎片就好似那被肢解了的殷桂花......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0

田壮消失了

  过了许久,内屋又传来一阵悠长的开门声,继而被轻轻关上。村子也里渐渐恢复了死灰般的寂静,而我躺在那里却久久无法合上眼,总觉得一闭上眼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天空开始微微范白,金色的曙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投射进来,我才渐渐被困意征服,沉沉睡去。
  一觉起来已是早上10点。队长他们也相继醒来,但是好像对于昨晚那浓烈的香味失去了记忆。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对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而感到奇怪。廖无双在厨房里忙碌着,那个奇怪的妇人蹲在地上向炉灶里添着柴火。看来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俨然不太可能,因为那个妇人一直跟在身边,所以即使问了,我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自讨没趣!

  吃完早饭已经11点多了,我们告别了廖无双和她的母亲,然后向田壮家走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只字未提,虽然我承认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或许知道真相的代价就是丢掉自己的生命。而这样的代价似乎显得太沉重。对于这一切,我不想再想起,只希望赶快离开这里,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把这里的一切全部忘掉。

  一边走,我一边沉思着,所以不由放慢了脚步,但是唐翔的步伐似乎显得更加缓慢和沉重。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污,眼睛里没有神采仿佛昏昏欲睡,整个人显得很疲倦,完全没有了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怎么呢?不舒服?”我关切的问到。

  他勉强挤出了一死笑容,对我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有点着凉了!”

  “我看你面色很差!真不要紧吗?”

  挺起了胸口,他伸手使劲拍了拍,显得似乎很有力气的样子:“我身体壮的象牛!哪那么容易倒下!”

  我们相视而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当我们走到田壮家的时候,门依然是开着,但是屋里却什么人都没有。连那桌上的碎尸也一同消失了。心中一惊,我们快速走了进去,在每个屋子里都找了一遍,但是根本看不到田壮的影子,只是在墙脚发现了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凶器。队长带上一次性手套将它检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封在了物证袋中。接着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了现场。

  “地上的脚步很凌乱!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到这里强行带走了田壮,并且有过激烈搏斗的痕迹!”队长根据现场的情况做出了分析。

  “看来我们被骗了!”黎向东叹了口气说到。

  “村长昨天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恐吓我们不要带走田壮,并且让我们相信他们因为害怕恶鬼缠身所以也不会强行带走田壮,同时给我们造成田壮失去思维不会跑丢的假象,从而令我们掉以轻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田壮一个人留在了这里。”黎向东接着作出了分析。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呢?在我们昨天赶来之前,带走田壮,毁掉一切证据不是更好吗?”黎向东被唐翔这一问,愣住了。

  队长盯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头脑中模拟田壮被带走时的情景。

  “那是因为在他们强行带走田壮之前,这屋子确实是凶的不得了,田壮也确实是象他们口中说的怨气缠身。”一语不发的队长突然说话了。

  “您是说在我们昨天离开这屋子之后到田壮被带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怨气被驱散。而他们一直在等候这个时刻,一旦这个时刻到了,就强行带走了田壮?”唐翔推测出了队长未说完的话。

  队长申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昨天早上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在这里采用了某种驱邪的手段。只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效果,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因为怨气没有被驱散,他们没有办法带走田壮。但是过了这一晚,这里的怨气消散了!他们自然就将他藏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村长问个清楚!”田壮有些激动,未料话刚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们心中一惊,迅速跑了过去。他额头很烫,好像在发高烧,但是脸却一点没有因为着骇人的高温而有丁点红晕。我们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廖无双的家里,当他们开门的时候,显然是以为我们已经走了,所以显得十分诧异。当他得知唐翔的境况后进屋找了些药给他服下。并在他额头上敷了一块湿毛巾。唐翔似乎舒服了很多。那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也放下了心。

  “小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小唐!我和小王去下村长家!”黎向东“恩”了声,而我却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想什么呢?还不走?”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们不该去!眼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唐翔醒了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我说到。

  队长将双手插进了裤子荷包里,站在我的跟前问到:“为什么呢?你怕呢?”

  我摇摇头:“他们既然是有心把田壮藏起来,必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到时候他来个死不承认,我们又奈他如何?强行一家家的搜?真要耍起横来,你觉得我们4个是这些村民的对手吗?而且唐翔现在病了。也需要回去得到治疗和休息。再说如果去村长那里理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问题,等到天黑了,我们住那里呢?还住这里?您认为廖无双的母亲能同意吗?”

  队长抿着嘴没有说话,黎向东默默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队长突然抬起头说到:“那等过会小唐稍微好点,我们就上路!一切等回去再说!看看什么时候再过来次!”

  下午两点多,唐翔醒了过来。我们告别廖无双一家人踏上行程。终于要回家了!但是我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来,望着前方连绵的山群,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非常感谢“从此江湖风波恶”的意见,第一次写书,我也觉得自己总不能很好的刻画恐惧的氛围,似乎只是把尸体,凶杀,血液.......这些场面拼在一起,或许显得有些刻意。叶子这几天下班后,除了更新作品,都会主动去找一些恐怖小说看看,学习他们的独到之处,力求能让自己对语言的驾驭能力达到另一个层次。叶子也试着往这本书中加入悬念,离奇,幽默等元素,希望不辜负各位对叶子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关照!

  最后,在这里,叶子要对每一位关心叶子,支持的叶子的人说声:“叶子谢谢你们!”希望你们多提意见。叶子将会虚心接受,努力做到更好!^_^]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0

归途遇险

  我们按照临走前廖无双的指引。向着东南方向前进。唐翔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比较虚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平时一向健壮的身体怎么遇到这么点小病竟然虚弱成这般地步。
  队长在路上检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走在最前边探路,黎向东紧随其后。我搀扶着唐翔走在最后。这里杂草从生,凹凸不平,一路上有许多树枝向四周伸展,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山路越走越崎岖,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搀扶唐翔的念头,把他夹在我和黎向东之间,让他自己小心的移动着。考虑到唐翔的身体状况,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但是前边的景色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忘不到边际,枯黄而繁茂的杂草不断向远处延伸……

  在前边带路的队长突然停了下来:“我好像迷路了!”他征询着我们。希望我们之中还有人现在能够分得请东西南北。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来都迷失了方向,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脚下已经没路了,在这之前还能够找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但是现在,除了一望无际的野草和枯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有人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

  队长长叹了一声,抬头望望了太阳,似乎重新确定了下方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我们再走会!翻过这座山,或许就快到了!”

  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交流,只是机械的跟在后面。等我们来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太阳的光芒开始逐渐减弱。放眼向山下望去,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片林子。看来我们是真的迷路了!

  “队长!我们调头吧!方向好像错了!你看那片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茂密的林子1”我说到。

  队长转身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路,又回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唐翔,不由双眉紧皱在眉间形成一个“川”字:“我们本来就不是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可能我们现在走的路绕了些远路,所以看到一些来时未见的风景。而且我们现在即使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也没可能在天黑前退回到无悠村!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先去那片树林吧!至少那里有足够的木头可以供我们生火。而且在这么茂密的树林里应该很容易找到一些水果之类的充饥。晚上我们就在林子里过一宿等天亮了再找回去的路。”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么办,我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向树林走去。可是当我们走进林区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起来。这里都是些参天大树,至少4人合抱才可以将之围住。看起来这些树种在这里已经有些年代。树叶十分的茂密,透过树枝的阳光在经过层层阻隔后变的十分虚弱,并不能给这林子带来多少光线。所以外面太阳还挂在天上,而这里却象是已经进入了黑夜。光线十分的昏暗,头顶上那些繁茂的树枝仿佛乌云般遮住了整个天空。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林子里很安静,没有虫叫声也没有鸟鸣声,异常的安静沉闷。在这黑幕的村拖下显得十分渗人显得没有一点活气。

  “队长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好像没有食物!也不适合过夜!”从进这个林子起,我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队长回头笑笑:“没事!前边应该有野果树的!一般野生保护区的树林都这样,因为这些树都活了几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因此十分的繁茂。导致这里光线很暗。但是一般这样的树林里资源是相当丰富的,会有很多可口的野果和蘑菇!等会你就看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惴惴不安的搀扶着唐翔跟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没有看到队长所说的野果。眼前的景色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都是一些张牙物爪的树木和令人压抑的昏暗。这不寻常的寂静更是让人背后直发毛。更糟糕的是我们仿佛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好像怎么都走不出林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子里渐渐开始起雾了,给这坐诡异的树林凭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这些雾越来越浓,我们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我能听到大家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我们仿佛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弄的神经错乱,理智全无,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大家停一下!”队长喊了一声。我们心头一震。仿佛一下子被人从沉睡中叫醒一般。马上恢复了心智。

  “情况好像不对!我们好像被这片林子给困住了!现在这雾越来越浓,我们其中可能随时都有人会走失或者发生不测。停在原地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太不正常,停下来只能增加更多的危险。从现在起我们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因为这里的树木很茂密,所以我们无法搀扶着一起前进。但是我们要一直保持的沟通,确认每个人都还附近~并随时报告路况!”听着队长的话,我觉得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记忆向过去延伸开去,眼前的情景也变的似曾相识起来……

  是廖无双!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父亲一伙人在一片树林里迷了路。当时的情景和现在似乎一摸一样!难道他说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林子吗?他当时只是说他父亲后来被救了,那消失的其他人呢?他们到最后怎么样了呢?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了上来,顿时我不停的颤抖,心里的恐惧似乎无法承载,压的我无法呼吸。周围的雾弥漫在黑夜中,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寒冷的气息从四周慢慢围了过来。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脚却好像被东西绊住了,怎么都迈不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0

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1

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1

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1

又见故人来

  蓝色的火焰慢慢的靠近了,没由来的起了一阵风。周围的草摇动了起来,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仿佛女人在哀怨的哭泣。那火光也随之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不是遇到鬼火了吧!”我心里暗暗想到,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旁边的唐翔似乎受到了我的影响,十分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唾沫,声音很响。
  随着那鬼火的接近,我们闻到了一阵清香,这香味若有若无,很淡,但是非常的芬芳,我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昨晚在廖无双家里闻到的那股桂花香,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呼哧~呼哧……”背后传来温热而粗重的呼吸声,吹的我头皮发麻,转过脸去,赫然看见田壮那张鲜血淋淋的脸正对上我迎上去的脸。“嘿嘿~!”突然他狞笑了一声,原本丑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了,某些干涸的血迹伴着他的笑容龟裂开来,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和恶心。我顿时吓的没了三魂七魄。他保持着那种笑容没有动,双眼呆滞的望着那蓝色的火焰,仿佛被深深吸引了一般。蓝色的火焰在他的双眼中映了出来,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森。

  月亮从云端悄悄探出了头,周围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蓝色火焰的背后好像有个人,大概1米6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瘦小,手上还拄着个拐杖,肩上似乎背了很沉的东西,将一边的肩膀压了下去所以显得一边高一边低。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慢慢靠近了我们。面容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居然是你/你们!?”我们和那人一起叫了起来。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阴森荒芜的群山里会遇到来时带路的那位老人。而他也似乎十分惊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刚刚从无忧村出来吧!”他象看怪物似的打量着我们。仿佛从来没人在那鬼村能平安度过一晚一般。

  “下午就出来了!后来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林子……”

  “你说黑漆漆的林子?”老人似乎十分的惊讶,打断了队长的话。

  “就是那种了无声音,全部都是参天大树的林子?”似乎不确信,老人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诧异,我们无声的点了点头。老人微张着嘴巴,一脸吃惊的表情。

  “这林子很怪,我们在里面完全走不出去,还起了一层浓浓的雾。后来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哨声,我们似乎被从幻景中拉了出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到这里!说起这哨声,怎么突然消失呢?”我简单了阐述了我们的遭遇。

  老人似乎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在看到田壮后就立刻嘎然而止了。

  “这……这是?”老人指着田壮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惊讶中带着害怕。

  “他涉及到一桩谋杀案,所以我们要把他带回去!”队长回答到。

  “是那边村子的人?”询问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

  “是的!怎么呢?”唐翔也看出这老人仿佛知道些什么,怪怪的。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边说着,老人边斜着眼睛瞥向田壮。

  “对了!老人家!您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哨声?”对那哨声我始终耿耿于怀。

  老人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他放下肩上的竹楼,从里面的植物上栽了片叶子含在嘴边。“嘘----嘘------”顿时,悠扬的哨声在耳边响起。

  “是您?”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老人点了点头,“你们遇到的那片林子叫做迷失之林,因为里面充满了一种瘴气,这瘴气不会至人于死地,并且无色无味,但是长时间的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且如果一旦人的意志力开始变的薄弱的时候,在这瘴气的催使下会变的精神萎靡不振,十分疲倦。一旦沉睡下去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听了老人的话,我们背后发凉,暗叫惊险,差点命葬于此。

  “那这个哨声又不是什么药物!为什么能够接触瘴气的毒呢?”黎向东问到。

  老人摇了摇头:“这不叫中毒,而是你们的心被蒙蔽,进入了幻象之中。在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先人就发现了这片林子,并且不少人遇险。后来不知道是谁研究出了这种破解之法便一直沿用了下来,这哨声看似简单,但是却包含了精神力量,讲究力度和停顿时间,达到与心跳想同的频率,将人的神魂吸引过来从而从幻象之中解救出来。不过到了现在年轻的这一代已经很少有人会了,因为自从村子对外开放以后我们就再不需要去那里了,所以这些东西也渐渐失传了!”老人悠悠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落寞的表情。

  “那您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呢?手上还提着个蓝色的灯笼?”我狐疑的问到。来的时候遇到他,回的时候又相逢,是不是太巧呢?

  “今天中午,村里有个小孩乘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爬到灶上,掉进了开水里。烫伤严重。我是村里的郎中,出事后他们跑来向我求助,看那孩子可怜。黄昏的时候我就上山了,到这里等一种叫做:聚露的花。这种花盛开在晚上9,10点露水开始凝结之时,聚集了这山中的寒气和露水的冰润,对烧伤和烫伤有很好的疗效!因为这花十分的娇嫩,喜阴恶阳,见不得阳光或者明亮的光线。而黑色太不吉利,所以我只好将灯笼罩涂成蓝色!以免它明亮的光线让聚露花凋谢。说来这也真是你们先人的庇护。我正准备回村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当时就奇怪这么晚了谁会在这里。仔细一听还不止一个人,而且听口音不象是村里的人,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我顺着声音走了过来,但是到后来却一点声音的没有了!我估摸着可能出事了,就栽下一片叶子吹起了哨子,希望来得及化解危机!没想到我救下的居然是你们!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老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竹楼里的聚露花散发出阵阵清香,让人觉得说不上来的舒服。

  有了老人的带领,我们自然很快的到了黑风村,顾不上休息,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最近的县,那里停放着我们的警车。当我们回到警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队长将田壮压回警句,我们则各自回到了家里。但是厄运似乎并没有停止追随我们的脚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1

警局里的流血事件

  整个早上,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事发现场去了很多人,但是我却没有去的勇气。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某种暗示,也是某种征兆。我不清楚再过多久,我是不是也会去和他们会合了。我蜷缩在角落里,不愿再说任何话,但是办公室里的谈论声却毫不吝啬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称,队长他们的车本来是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但是却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发疯了一样越过车道向左冲去,撞到到外道上开过来的卡车!”

  “是啊!而且当时还有人在路边听到队长他们一直在车里喊‘别跟着我!别跟着我!’但是车里根本没有别人!”

  “真的假的?听你们说的这么邪?”

  “真的啊!我也听说当那卡车司机与警车相撞的时候,从警车里飘出了一个黑色影子!‘噌!’的一下飞出车顶不见了!”

  “这里是警局!你们居然公然在这里谈起迷信的东西要是被上边知道了。我看我们这警徽也不用带了!”

  “我们只是转述当事人的话,哪里传播迷信,动摇人心啦?”

  “就是!!”

  “你还别说……”

  我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不敢保证在听下去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现在做的只是想去找黎向东,毕竟去的4个人里,只剩下我和他,而下个离开这个世界的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他。

  “王博!”我转过头,原来是黄卓。

  “有什么事吗?”

  “你们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哦!就是那个叫田壮的犯罪嫌疑人,一直都象傻子一样一动不动,他现在好像清醒了点!副队长叫你去趟审讯室!”黄卓说明了来意。

  如同雕像般,我立在原地,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接触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事情。这桩案子将我们卷入死亡与阴影之中,我不想再沾染任何的晦气。鬼村也好,田壮也罢,我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黄卓看到我脸色苍白,面色凝重:“你怎么啦?还好吧!!”

  “没!!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哦!那就好!快点走吧!副队长还等着了!”说完他一把拉住我向审讯室走去。

  这是我第3次看到田壮,跟前两次比有了很大的区别。毕竟前两次他的脸上都覆盖着血,目光呆滞,而现在他脸上很干净,虽然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眼睛已经变的有神采。脸上也挂着一丝惆怅的表情。

  “小王来了!这边坐!”副队长看到我,就招呼我过去坐。

  “恩!”我轻轻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田壮这案子一直都是你们在跟,眼下队长他们又出了事,上边又要求即日结案,因为你对案情比较熟,所以把你叫来审问田壮。希望他能供认出他的作案经历。”副队长说到。

  这案子根本不象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不由苦笑一声,嘴上却又不得不装腔作势的问到:“田壮,10月9号凌晨3点到5点你在哪里?”

  田壮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玩着手指头,他是个看上去十分典型的庄稼汉,魁梧的身躯。菱角分明的武官,所以看着他玩弄他那粗壮手指的时候觉得有些可笑。

  “问你话了!没听到吗?”旁边的黄卓吼了一声。

  “我哪也没去!一直在家里!”他低声回答到。

  “殷桂花和你什么关系?”我继续问到。

  他听到这名字显得有些惊讶,愣了一下,停止了玩指头,一语不发。

  “她是我老婆!”

  “她于10月9号凌晨3点到5点间被杀害在家里,你……”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他突然边变的十分狂暴,手上的手铐撞击在桌上发出“哐啷啷…..”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警察马上上前制止了他的疯狂,他被按在了板凳上,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凳子“吱呀~吱呀”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之后的审问陷入了僵局,他没有再说任何话,头也一直没有抬起来过。副队长只能忍着脾气,又不能把他怎样,而我只是希望这所谓的审讯快点结束,因为我心里清楚,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肚子不舒服!想上个厕所!”一直没开口的田壮的突然说话了。

  “小黄!你带他去吧!”队长看了一眼黄卓。

  黄卓瞪了一眼田壮好像在说:事真多!田壮跟着他的后面走了出去。我瞥见他离去的背影的时候,突然有了种感觉:回光返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脑海里蹦出个这样的词。但是他在长达几天的痴呆状态下突然恢复正常,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黄卓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回来,厕所离审讯室很近只隔了一间房间,正当我们准备派人去找他们的时候,厕所里却传来了撕心裂肺叫声!

  心叫不好!我们利马冲到了厕所,黄卓瘫倒在小便池边,惊恐的望着最靠里的那间大便池,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我们走过去推开了大便池的门,赫然发现田壮坐在粪坑上,用拖把上的木棍直窜脑袋自杀了!那被拆烂的黑色拖把头就丢在离他不远的角落里。

  第2天,我们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他是无悠村的村长,叫我们明天中午1点把田壮的尸体运到黑风村的村口。到时候他们会去接收田壮的尸体处理后事。当时我们都觉得奇怪,因为无悠村很偏僻,没有电话,我们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们,而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田壮会在那天死去一样,居然第2天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后来去那里上厕所的人,总是听到最靠里的大便池里传来田壮的哀号声:“我的头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甚至有人说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无头的男人坐在最靠里的角落里,手上拿着一个有窟窿的头在缝缝补补,好像想把头上那个窟窿补起来。久而久之,那个厕所再也没有人去过,为了防止动摇人心,局里把我们几个知情的人聚集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提起过这事。

  直到后来政府调拨了一笔款项用于局里建设,那厕所被改建成了杂货间,因为杂货间一般去的少,而且都是几个人一起去。那审讯室也渐渐荒废了改建成了停尸房。不过杂货间里的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坏,老是第一天刚换灯泡第二天就又坏掉了,大家后来也就习惯了,再也没换过杂货间的灯。警局里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事,这件事就被人渐渐忘记了,谁也没再提起。知情者有的调到了其他分局,有的升到了更高的职位,留在这里的知情者已经寥寥无几。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1

会动的棺材

  队长已经讲完了这十几年来刻意回避的事情,他久久没有说话,仿佛还深深沉浸在恐惧与迷惑之中。
  “到最后你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黎向东却死呢?”左皓问到。

  “他在这件事情不久后就辞职了,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失踪呢吗?那去的4个人之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左皓看向王博,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神采。

  王博长叹一声:“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它放过了我?”

  两人一语不发,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都在思索这诡异背后的真相。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诉我!”左皓抬起头望向王博,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博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经过这些之后,我开始动摇,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去解释的事情。我想在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也应该有所动摇吧!但是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证词说出来,别人只会投来看待白痴一般的目光!”说完,他看向了左皓。

  左皓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会傻乎乎的告诉警察在大白天撞鬼呢吗?

  “所以......”王博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左皓心领神会的说到。

  过了不久,验尸报告出来了,猝死的那名法医叫邓辉,死于昨晚12点至2点之间,是主要处理左皓妻子和母亲案子的法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左皓是第2天下午到的警局,没有做案时间,所以做完口供,当时就被释放了。

  回家的路上,左皓一直在想:死在厕所里的邓辉,鬼村,田壮,还有自己的妻母。害死邓辉的如果是田壮的冤魂,他在妻子和母亲的停尸房里看到的却是只女鬼。这看上去仿佛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灵异事件。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两件事情被某些东西连到一起,是什么呢?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

  张荔的尸体被其父母带走了,左皓租了辆面包车,将母亲的遗体直接运去了殡仪馆。本来按照习俗,应该宴请亲戚和朋友瞻仰母亲遗容,第三天早上出殡。但是左皓似乎一直没有见过自己亲戚,母亲总是说他们住的很远,很久没有联系。而母亲的尸体也已经裸露在外两天了。虽然他有些在意那个梦,但是思量再三,他决定竟快火化母亲的遗体。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第二天一早,孙俊泽陪他去了趟无佛寺。但是却一无所获。孙俊泽所说的那位大师出去云游宣扬佛法去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失望而归。下午他们来到了殡仪馆,母亲已经换上了整齐,干净的寿衣,但是脸却一直被块白布覆盖着,也没有化妆。

  棺材手将母亲的遗体抬入棺材的时候,起了一阵风,覆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象断了线的风筝,被吹到好远。她那被挖去的双眼已经开始发黑了,暗黄的液体从黑洞中留了出来,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其中的一位棺材手,手抖了一下,险些将尸体丢在地上。

  重新将布盖好,盖好棺材盖,棺材手抬着装有左皓母亲的棺材向火炉走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让人眩晕的血红色,映在人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左皓想起好象有人说过:当血红的太阳出来的时候,第2天就会有毁灭一切的恶魔出现。他不自觉的望向了母亲的棺材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梦境。难道去焚化的路上会出现什么吗?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甩了甩头,他不由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好象变的太过丰富。

  不知不觉,离焚化的火炉已经不远了,这是一条灰白的水泥路,附近有坐大厦的阴影投到了这里,遮去了所有的阳光,显得十分的阴暗,萧瑟。甚至能看到些许飘飞的冥纸,从走进这里开始,左皓就感到阴风阵阵,仿佛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着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孙俊泽没有说话,一直紧紧跟在左皓的身后,他好象也感觉到什么,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不远的地方,一具尸体被丢进了焚化炉中,火焰冒出了黑色的浓烟仿佛想要咆哮着吞没一切,站在焚化炉边的人凄凉的哭着,其中有一个妇女哭的十分悲切,似乎想要扑进炉中追随而去,后边有人拉住了她,大把大把的冥纸丢了进去,却又被热浪席卷而回,飘落到各处。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棺材手感觉到棺材里的东西好象动了一下,他们脚一软向旁边歪了一下,左皓看到棺材手们突然歪向一边停了下来,脸色惨白,感觉十分奇怪。但是棺材此时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棺材手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望着肩上的黑色棺材散发出渗人的死气,他们不由吞了口唾沫,将棺材向上抬了抬继续前进。

  “砰!~砰!~”棺材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敲着棺材盖想要挣扎而出。

  虽然只有两声,但是每个人都听到了,特别对于棺材手来说,这声音是在耳边突然响起的,敲的人浑身直打冷颤。他们谁也没有动,仿佛在等待声音的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后边的一位棺材手浑身发软突然撤了出去,棺材失去平衡斜着歪向一边掉了地上,棺材盖随之弹落在地上,左皓母亲的尸体“扑拉”一声抖落了出来,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落地的那瞬间似乎闷哼了一声,仿佛是个活人一般。

  在场的人吓的没了血色,左皓心中一惊,上去抱起母亲的尸体,那狰狞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在经历刚刚的撞击后,她的脸似乎显得有些变形。某些象猪血般凝固壮的东西掉了下来,棺材手们吓得只差没叫爹娘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发抖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左皓和孙俊泽重新将母亲的遗体放入棺中,盖好了棺材盖。

  棺材手们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为了那丰厚的工资,定了定神,他们重新抬起了棺材,脚下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到达火炉。这一次棺材中没有再次想起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也来到了火炉跟前,棺材手们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下,刚刚准备掀起棺材盖,“砰!!!砰!!!砰!!!......”棺材里再次传来了象敲门一样的声音,这次来的十分猛烈,这声音一直响着,久久没有消失。那棺材甚至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里面的尸体正苦苦挣扎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棺而出!不知道何时,这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眼前诡异的景象象是专门等待着他们的特写,震的人头皮发麻。四周的冥纸飘洒着,偶然滑过人的肌肤,不由的让人背后发毛。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1

会动的棺材

  队长已经讲完了这十几年来刻意回避的事情,他久久没有说话,仿佛还深深沉浸在恐惧与迷惑之中。
  “到最后你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黎向东却死呢?”左皓问到。

  “他在这件事情不久后就辞职了,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失踪呢吗?那去的4个人之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左皓看向王博,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神采。

  王博长叹一声:“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它放过了我?”

  两人一语不发,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都在思索这诡异背后的真相。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诉我!”左皓抬起头望向王博,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博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经过这些之后,我开始动摇,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去解释的事情。我想在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也应该有所动摇吧!但是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证词说出来,别人只会投来看待白痴一般的目光!”说完,他看向了左皓。

  左皓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会傻乎乎的告诉警察在大白天撞鬼呢吗?

  “所以......”王博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左皓心领神会的说到。

  过了不久,验尸报告出来了,猝死的那名法医叫邓辉,死于昨晚12点至2点之间,是主要处理左皓妻子和母亲案子的法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左皓是第2天下午到的警局,没有做案时间,所以做完口供,当时就被释放了。

  回家的路上,左皓一直在想:死在厕所里的邓辉,鬼村,田壮,还有自己的妻母。害死邓辉的如果是田壮的冤魂,他在妻子和母亲的停尸房里看到的却是只女鬼。这看上去仿佛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灵异事件。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两件事情被某些东西连到一起,是什么呢?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

  张荔的尸体被其父母带走了,左皓租了辆面包车,将母亲的遗体直接运去了殡仪馆。本来按照习俗,应该宴请亲戚和朋友瞻仰母亲遗容,第三天早上出殡。但是左皓似乎一直没有见过自己亲戚,母亲总是说他们住的很远,很久没有联系。而母亲的尸体也已经裸露在外两天了。虽然他有些在意那个梦,但是思量再三,他决定竟快火化母亲的遗体。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第二天一早,孙俊泽陪他去了趟无佛寺。但是却一无所获。孙俊泽所说的那位大师出去云游宣扬佛法去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失望而归。下午他们来到了殡仪馆,母亲已经换上了整齐,干净的寿衣,但是脸却一直被块白布覆盖着,也没有化妆。

  棺材手将母亲的遗体抬入棺材的时候,起了一阵风,覆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象断了线的风筝,被吹到好远。她那被挖去的双眼已经开始发黑了,暗黄的液体从黑洞中留了出来,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其中的一位棺材手,手抖了一下,险些将尸体丢在地上。

  重新将布盖好,盖好棺材盖,棺材手抬着装有左皓母亲的棺材向火炉走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让人眩晕的血红色,映在人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左皓想起好象有人说过:当血红的太阳出来的时候,第2天就会有毁灭一切的恶魔出现。他不自觉的望向了母亲的棺材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梦境。难道去焚化的路上会出现什么吗?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甩了甩头,他不由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好象变的太过丰富。

  不知不觉,离焚化的火炉已经不远了,这是一条灰白的水泥路,附近有坐大厦的阴影投到了这里,遮去了所有的阳光,显得十分的阴暗,萧瑟。甚至能看到些许飘飞的冥纸,从走进这里开始,左皓就感到阴风阵阵,仿佛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着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孙俊泽没有说话,一直紧紧跟在左皓的身后,他好象也感觉到什么,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不远的地方,一具尸体被丢进了焚化炉中,火焰冒出了黑色的浓烟仿佛想要咆哮着吞没一切,站在焚化炉边的人凄凉的哭着,其中有一个妇女哭的十分悲切,似乎想要扑进炉中追随而去,后边有人拉住了她,大把大把的冥纸丢了进去,却又被热浪席卷而回,飘落到各处。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棺材手感觉到棺材里的东西好象动了一下,他们脚一软向旁边歪了一下,左皓看到棺材手们突然歪向一边停了下来,脸色惨白,感觉十分奇怪。但是棺材此时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棺材手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望着肩上的黑色棺材散发出渗人的死气,他们不由吞了口唾沫,将棺材向上抬了抬继续前进。

  “砰!~砰!~”棺材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敲着棺材盖想要挣扎而出。

  虽然只有两声,但是每个人都听到了,特别对于棺材手来说,这声音是在耳边突然响起的,敲的人浑身直打冷颤。他们谁也没有动,仿佛在等待声音的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后边的一位棺材手浑身发软突然撤了出去,棺材失去平衡斜着歪向一边掉了地上,棺材盖随之弹落在地上,左皓母亲的尸体“扑拉”一声抖落了出来,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落地的那瞬间似乎闷哼了一声,仿佛是个活人一般。

  在场的人吓的没了血色,左皓心中一惊,上去抱起母亲的尸体,那狰狞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在经历刚刚的撞击后,她的脸似乎显得有些变形。某些象猪血般凝固壮的东西掉了下来,棺材手们吓得只差没叫爹娘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发抖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左皓和孙俊泽重新将母亲的遗体放入棺中,盖好了棺材盖。

  棺材手们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为了那丰厚的工资,定了定神,他们重新抬起了棺材,脚下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到达火炉。这一次棺材中没有再次想起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也来到了火炉跟前,棺材手们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下,刚刚准备掀起棺材盖,“砰!!!砰!!!砰!!!......”棺材里再次传来了象敲门一样的声音,这次来的十分猛烈,这声音一直响着,久久没有消失。那棺材甚至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里面的尸体正苦苦挣扎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棺而出!不知道何时,这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眼前诡异的景象象是专门等待着他们的特写,震的人头皮发麻。四周的冥纸飘洒着,偶然滑过人的肌肤,不由的让人背后发毛。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2

消失

  棺材在地上不安分的晃动着,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棺材板似乎无法忍受一般,“吱吱”做响。旁边的棺材手吓得早已魂飞魄散,脚下却象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阴风过处,吹得人从心底发凉。
  饶是孙俊泽是个胆大人,都觉得惊恐不已,背上凉飕飕的。仿佛想到什么,左皓咬了下嘴唇走了过去,只见他蹲下身子,右手放到了棺材上:“妈!既然你还不想走!那就依您的意思陪我段时间再去吧!”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听到了左皓了话语,瞬间变的象个温顺的小孩,十分乖巧安静,一动不动。仿佛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是他们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幻觉。看着眼前诡异的情景,感觉仿佛无数小虫顺着脊梁骨向上爬 ,让人浑身钻心的难受,谁也没想到这大白天的,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诈尸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来这一行是干到头了,再干下去迟早有天要在载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手里,到时候有钱都没法花啊!看来还是捞完这笔就赶快卷铺盖走人吧!”棺材手都在心里怏怏的想着。

  就这样,母亲的尸体又被运回来家里,再次回到这间别墅,左皓的感触很多,房子里的东西还是保持着原样,静静的迎接着主人的到来。但是欢声笑语却永远的流走了,诺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左皓一个人去品味孤独和苦涩。

  两人将母亲的遗体抬回了原本属于她的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两人退了出来。从左皓涣散的眼光中,孙军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耗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伯母的尸体在49天后再下葬?”仿佛看到了49天后尸体腐败的样子,孙俊泽脸上流露出一抹惧怕的表情。

  左皓没有说话,从母亲和妻子出事后,他原本戒掉的烟瘾又犯了,一根接一跟的抽着香烟,将自己掩埋在了烟雾之中,凝重的脸上,双眉紧皱,看不到一丝舒缓。

  他长长吐了一口烟:“今天的情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想母亲不愿意离开肯定有她的理由,她一定是想暗示我些什么,想让我帮她找出杀人凶手。又或者是想保护我免于死亡的厄运。那天晚上在这个屋子里一定发生过什么,才让她们惨遭毒手,但是这一切仿佛并没有结束,那个东西或许还在这个屋子,或者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手,可能还有更多的人被害。还记得警察局里邓挥死的时候,他背后墙上那个鲜红的一字吗?这一切可能才刚刚开始!“

  孙俊泽顿时神经质的望了望背后,左皓的话听着他一阵哆嗦,特别是在屋子里现在还放了一具死人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左皓是不是吓傻了,什么时候胆子变的如此之大。“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听你这么一说,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呆下去!那个东西要真还在,我怕我长这么帅,它会一不小心带我下去,我还年轻啊!都还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还没整出个儿子继承我优良的血统,还……“

  左皓白了孙俊泽一眼;“得!你干脆说你还是个处男!连女人的手没碰过,这样更有感染力!”

  孙俊泽顿时被呛的把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嚼舌根!有那个功夫不如帮我想想那个一字到底代表什么!按照死亡顺序来看,他应该是死的第三个人!显然那个‘一’不是代表第一个的意思,那到底他要告诉我们什么呢?”左皓自言自语起来。

  “我求你了耗子!我胆小!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到我那再想吧!”孙俊泽一脸焦急的表情。

  “叮咚!”门外传来一声悠长的电铃声,在这空荡的房子里回响着,显得格外刺耳,两人顿时没了血色,看了看手表:晚上7点!谁呢?自从般到这里以来,没有任何外人来过。两人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不动。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有人在吗?”

  看来来者似乎是个人,并且听声音好像是位美女,孙俊泽立刻来了精神,身体也变的灵活起来,以百米跨栏的姿势越过客厅的沙发,飞奔到了门口。

  门开了,来人是位20左右的女孩,她看到孙俊泽的时候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新月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醉的神采!连孙俊泽这种“阅花”无数的人都在心里惊呼了起来:真TM是个美女!光滑洁白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如湖水般清澈的美眸散发出动人的光彩,浓密的睫毛向上卷曲,随着眼睛的闭合微微颤动着。粉色的小嘴正向上杨着,露出俏皮的笑容。一身浅蓝色的运动短裙将她那玲珑曲线衬托的恰到好处。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搭在胸前。

  此刻她正好奇的打量着孙俊泽: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嘴唇,高大而又修长的身材,无一不是令女人侵倒的致命武器,只不过他的嘴角却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吧唧!~“一声滴在了地上。

  孙俊泽意识到在美女面前出了丑,竟然脸红了起来:“靠!老子居然也会脸红!?真TM是个天才!”他在心里自嘲着,足见他对自己的脸皮厚度有一定的自知自明。“最近工作下班晚,被夜风一吹都有些面瘫了,竟然还会不自主的流口水!真是失态!”他一点都不心虚的修补着自己的形象。

  美女“扑哧!”一声又笑开来,这一笑连孙俊泽都有些醉了。

  左皓看到孙俊泽在门口站了半天,还自言自语。便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个小美女的时候,他的心头也是一震,但是马上平静了下来。

  而当左皓出现的时候,她在一瞬间被吸引了过去,这个男人的五官不及开门那个男人的五官精致,但是放到一起却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忧郁的目光,碰触那目光的时候,自己心里好像被刺痛了一般隐隐有些悲哀的感觉。

  面露狼象的孙俊泽看到美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左皓身上,不由狠的咬牙切齿!“靠!装酷?我也会!”他在心里暗骂到!

  “美女有什么事吗?”但是马上孙俊泽又换上一副迷死人的笑容。柔声问到。

  “我是你们新般来的住你们隔壁,叫杜淇蕾!以后就是邻居啦!多多关照哦!”甜美的声音如丝帛划过人的肌肤般,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恩!知道了!”左皓冷冷回应了一句便欲关门,开的一旁的孙俊泽狂冒汗:“个死耗子!不解风情!就这么毁掉兄弟接近幸福的机会!”

  “哎~~~” 杜淇蕾叫了一声,顶住了半合的门,“我话还没说完了!我浴室的灯泡坏了能不能先借个应应急?”

  孙俊泽顿时拉开了门,眉开眼笑:“行!行!借整个房子都行!先进来坐!等我找到备用灯泡一会就陪你去装!”左皓白了他一眼,心中骂到:这里到底你家,我家?一见到女人就这个猪样!

  第2天一早,左皓坐上了火车,赶往张荔家里。虽然他知道去后岳母一定会赶自己走,但是今天是张荔-----他的女人,下葬的日子。他必须见她最后一面。

  坐了想两个小时的火车,他来到了张荔所在的城市,去张荔家很少,凭着映像,拦了辆的士就直奔到了张荔的家门口,这里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平房,透着老城的悠久和历史。张荔家里很安静,静的似乎无人居住。葬礼不是应该很热闹的吗?左皓心生疑问,神手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答,加重了力气他继续敲了几下,但是依然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咯吱~!~”一声,旁边屋子里走出个40岁左右的妇人。

  “你找谁?”妇女大量着他。

  “请问这里住的张荔他们一家人呢?”

  “昨天下午就般走了!”妇女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

  “请问您知道他们为什么搬走吗?”左皓心中一惊。

  隔壁屋子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不知道!突然就搬了!走的很仓促!”接着就再也没了声音。

  左皓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搬走呢?是为了躲避自己吗?不至于连张荔的葬礼都不操办就这么突然间一家子人都消失了吧!难道是出什么事呢吗?窗户被窗帘遮住了,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左皓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2

偶遇

  左皓在张荔家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一个人影。他怎么也想不通,张荔的父母,还有她弟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全部象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一点踪迹。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陪张荔到她亲戚那里多走动走动,因为工作忙,他来张荔家里一共也才3次!现在想找他们,却是无迹可寻。
  坐在门口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想着这3天来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做了场恶梦,他想快点醒来,但是却越陷越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害怕过死亡,也从来没有象这样感觉到自己的懦弱!

  “哼!“他冷笑一声,白色的烟被吸进喉头,又从鼻子里缓缓吐了出来。是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懦弱?不可以哭泣?又是谁说女人比男人长情,比男人更不容易走出回忆?全是他妈放屁!其实有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脆弱,更需要有人安慰,但往往却因为扛着男人的担子,只能隐忍,只能硬撑。

  从小到大,虽然只有母爱,生活过的也十分清贫,但是他依然十分感谢上天赐给他天下最温柔,最包容的母亲,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幸福是残缺的,也从不因为没有父亲而沮丧!他只知道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让母亲不再为了他而奔波劳累。

  当别人和女友同居,在红灯区风流快活的时候,他却还是孤身一人,从不轻易涉足爱情。因为他相信缘分,他在等待属于他的那个她,直到张荔的出现,他开始十分的想要去保护一个人,去呵护一个人,张荔老是埋怨他对她不够热情,总是不对她说:“我爱你!”左皓也总是浅浅一笑。或许,女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爱把“我爱你”挂在嘴边,来表达对这个男人的爱,而男人更多的是把这三个字放在心里,因为想要给她完整的幸福,就不仅要在精神上呵护她,还要在物质上满足她。所以他默默努力着,想要给她更完整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爱她,这股爱是多么的深沉而又难以自拔。

  现在母亲不在了,张荔不也在了,老天在一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幸福,但是那天他却因为所谓“男人的尊严”没有哭出来!做男人真的好累!男人不是神,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伤心的时候,也需要安慰,需要温暖。他不由抱紧了双肩,似乎想要获得温暖,。埋下头,他竟然开始啜泣起来,或许压抑有多少,哭泣就会有多么深沉,他蜷缩在角落里恸哭着,哭声在这僻静的巷子里回荡开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觉得有些累了,眼睛也传来涩涩的感觉,但是心里却舒服,顺畅了许多。站起来,扯了扯坐皱的衣服,太阳已经偏西了。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3点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赶到疲惫和无力。

  坐上归途的火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太阳还挂在天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掏出手机,他拨通了孙俊泽家的电话,但是却久久没有人接,这小子也只是在那两天表现出“温柔”的一面,现在又打回原型!不知道去哪里风流潇洒去了。

  回去孙俊泽家的路上有一家超市,他特别喜欢这家超市自己制作的卤香干,味道足,一点都不绵软。回去了肯定没吃的,那小子也不知道潇洒到几点才回,看来一切还是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打定注意,他在这家超市门口下了车,直奔超市而去。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超市里的人却很多,每个收银台后面都排了长长的队伍,望了望黑压压的人群,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过了不久,他又继续向前走去,他决定将悲伤的自己丢进拥挤的人群,希望过往的人群可以带走他的一丝落寞和伤心。

  他在超市里馒无目的的闲逛着,不一会儿,购物车里已经堆满了东西,仿佛从梦游中回过神来一般,望着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他感到十分惊奇:自己什么时候丢进去的?居然买了这么多!看来自己有点向购物狂的方向发展了!他轻笑一声,又推着车往回走,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放回原处。

  渐渐的,他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毛。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超市里虽然很吵,但是他仍然能听到高根皮鞋在摩擦地面时发出的铿锵悦耳的声音。

  那高跟皮鞋的声音一直跟在他后面,随着他脚步的快慢而调整着。突然他停了下来,迅速转了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周围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并且根本没注意他,都在专心的挑选着商品。他满腹疑惑的转头继续推车前进:难道是幻觉吗?人这么多的地方,她应该不敢来吧!

  随着他的移动,那高跟鞋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超市里仿佛一瞬间变的寂静无声,只有那高跟鞋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显得特别清晰和响亮。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僵硬的双腿似乎不听使唤,变的举步维艰。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身后的高跟鞋声也嘎然而止,他不由抽搐了一下!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呀!真的是你!”一阵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好像有些耳熟。

  左皓机械的回过头去,一个年轻的美女正瞪着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来者正是杜淇蕾,她今天换了一身粉色的,蕾丝花边的淑女裙,脚上也刻意配了一双粉色的靴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卡哇伊。脸上化了一层淡淡的妆,但十分精致,将她那姣好的五官突显的更加精致。

  看到左皓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不由抬起小手在他面前挥动起来:“喂!没看过美女啊!看呆啦?”

  左皓这才从惊诧中恢复过来,但是她的话却令他爆汗不止:人家这叫惊讶!什么叫看她看呆了!

  杜淇蕾看到他不发一语,低下头去,还以为他害羞了。“恩!”她吭了一声!“刚看到你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我都一直不敢认了!原来真的是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左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杜淇蕾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哈~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叫杜淇瑞是吧!”

  杜淇蕾身子晃动了两下,险些跌倒:“杜淇瑞?还段祺瑞了!我跟李鸿章也比较熟!”

  左皓额头上流下一滴豆大的汗水:“汗!居然记错了!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两分幽默感!”他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我叫杜淇蕾记住了没?忘记女士的名字是很没风度的事情!下次不要这样了哦!不然会被异性讨厌的喔!”她依然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象教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般教育着左皓。

  左皓也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流汗了,他在心里默默埋怨着:“谢谢不要在有下次了!这么个流法,一定得虚脱不可!“

  “对了!你等下!“杜淇蕾说完转身跑开了,她的表情看上去显得十分神秘。

  左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的站在原地等她,一动不动,他只觉得拿这个女孩没有办法!

  “喏!~还给你灯泡!怎么样?够守信吧!昨天借的今天就还给你了!杜淇蕾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灯泡,并将它塞到了左皓怀里。

  “吧唧!”一滴汗水顺着左皓的脸庞低落在地上,他望着眼前接近弱智的美女,心里直犯嘀咕:“貌似超市里的东西是拿完后出去一起结帐吧!貌似她这灯泡还没给钱吧!又貌似这灯泡待会得我付帐吧!她居然拿没付过帐的灯泡还我?真傻?还是装的!”

  “怎么啦!不必要这么感动吧!都感动的说不出一句话了?”杜淇蕾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里反射出左皓的身影,清澈得有如湖水。

  左皓彻底无语了,此时用爆汗这个词已经无法描绘出他此刻的心情。

  “你很热吗?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杜淇蕾看到左貉虚汗直下,关心的问到。

  “呵呵!…..呵呵!没……没事!”左皓嘴角抽动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2

半夜偶见

  杜淇蕾似乎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一直跟在左皓的旁边唧唧喳喳问个不停,他们所到之处,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好一对俊男靓女!”惹的众人频频回头,但是他们谁都想不到左皓现在真的叫苦不迭,这么遇到这么个魔女!
  左皓不发一语,推着车子向前走,杜淇蕾似乎一直都很兴奋,全然没有发现左皓郁闷的表情。她一边兴致勃勃的讲着身边发生的事情,一边将货架上的商品丢进了左皓的购物车中,每丢进去一件,左皓的青筋就会跳一下:“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丢进去的商品都是名牌!该不会是想让我做冤大头帮她买单吧?”

  不一会儿,刚刚被左皓清空的购物车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杜淇蕾似乎意犹未尽,还在向购物车中“抛洒”商品。看到那些商品的上的价格,左皓不由的一阵肉疼!“呼~~~”一个淡紫色的,长方形的东西落进购物车,“呼~~~~~”又一个粉色的长方形东西丢了进来。

  左皓定睛一看:“夜用卫生巾”和“药用卫生护垫”?没有搞错吧!左皓狠劲的揉了揉眼睛,那两包颜色艳丽的东西一动不动的躺在购物车中,向四周望去全是一包包颜色各异的长方行的东西。抬头看了看商品分区的牌子“女性卫生用品区”!?什么时候被她拉到这里来呢?附近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那些女人都投来艳慕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将他吞进去。身后两个40来岁的“欧吧桑”正在窃窃私语:“哎!这男人真好!长的帅!还这么体贴!我老公要是肯陪我来买卫生巾,我肯定会幸福的死掉!”

  “就是!人家找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好呢?想当初我也是我们厂的一枝花啊!真后悔当初没有睁大眼睛好好挑啊!看人家这男人才叫男人!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财有钱财!粉嫩粉嫩的!真想上去捏一把!”

  “喔哈哈~……小心被你老公听到……..”

  左皓没有听下去,此时他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人真是恐怖的动物!我不是遇到花痴了吧!”

  这个时候,对面的婴儿食品专区的悬挂式电视中正播着一则婴儿食品的广告:“为什么每个妈妈都喜欢捏我呢?是因为我活泼可爱吗?妈妈说是给我吃了………啊!又来了!”两个欧吧桑看完广告对着左皓一阵不怀好意的笑着,笑得左皓头皮发麻。他不由把衣服上的拉链向上拉了拉。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头都不敢回,快步想要离开这里。

  杜淇蕾却一把拉住了他,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还好她刚刚没听到那两个欧吧桑的谈话!”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杜淇蕾拖着他朝那个方向快速的走着,眼前的颜色变的鲜艳华丽起来,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这里居然是…….居然是女式内衣专卖区?!!看到眼前的商品,他不由意识的事情的严重性!“天!我一代好男人就要载到她的手里?”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左皓突然一个转弯,快速的将车子推向收银台,杜淇蕾一阵愕然,小跑跟了上来,边跑边喊到:“我还没买完了!干吗跑那么快!”左皓突然刹车,回过头丢了个杀人的眼神,杜淇蕾被吓地愣在原地。

  左皓已经来到收银台前排队了,杜淇蕾跟了过来,撅着个小嘴:“我都还没买完了!你怎么就跑来结帐了!”

  “抱歉!杜小姐!我们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等会我把我自己的东西清出来结帐,您还有什么没买完,请您自己再推着车子去买吧!”左皓很“有礼貌”的说到。

  “你不等我吗?难道你忍心让一个柔弱的女子拿这么多东西吗?”杜淇蕾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左皓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冷冷说到:“我们好像不顺路!我最近不住那里!你要是嫌重的话~我可以帮你雇个扁担!”

  “不住那里?你真是狠心,把你妈一个人留在那里!你知道吗?老人其实是最需要关怀和照顾的!”

  “我妈?”左皓心往下一沉,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油条那小子告诉的?应该不会吧!那小子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是这点分寸总应该有吧!

  “是啊!我昨天晚上上网到半夜,肚子饿了,就到厨房弄东西吃,看到你家里有个婆婆好像在做清洁打扫卫生。不是你母亲吗?是你请的佣人?不过你家的灯好奇怪哦!怎么是那种暗暗的绿色?怪吓人的!”杜淇蕾奇怪的看着左皓。

  “你看到的是哪个房间?”左皓的冷汗顺着脊梁流了下来,心脏剧烈跳动着。

  “二楼的!靠西边的那间房子!”

  左皓瞬间差点瘫软下去,那不就是母亲的卧室吗?她的遗体昨天刚刚才放进去,卧室的门是被反锁了的。打扫屋子是母亲每天必做的事情,杜淇蕾居然昨天晚上看到她在打扫房子?尸体会自己行动吗?或是她是没死?还是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半夜出来活动?

  杜淇蕾看到左皓嘴唇发污,面无血色,浑身不自主的抖动着,“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呢?面色怎么这么差?”她关切的问到。

  “没……没什么!”他吞吞吐吐的说到。

  这个时候轮到他们结帐了,杜淇蕾抢先一步拿出了一张卡,那是一张各个银行都可以通用的金卡。

  “你付你的!我的自己来!”左皓心里想着,怎么样都不能让女人替自己买单!

  “把我们的东西分开在结帐?那到什么时候去了!你真婆妈!我一起付了就行了!还搞那么麻麻烦”

  “可是……”

  “可是什么?!这次我给!下次你付就行啦!”她望着他,又撅起了小嘴巴。粉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十分可爱。

  看来这女孩并不象自己想的那么一无事处,有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左皓在心里暗暗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2

夜探别墅

  出超市的路上,左皓没有再说一句话,杜淇蕾对他的沉默显然非常的不满,小嘴撅得老高,左皓装作视而不见,低下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十分在意杜淇蕾刚刚说的话。为什么死去的母亲会在半夜打扫房子,而且她的双眼已经没了,从何来打扫之说呢?母亲卧室里的灯是白炽灯,又怎么会发出绿色光?思量再三,他决定晚上去一探究竟。
  回到孙俊泽的家里,他反复拨打着孙俊泽的手机,但是手机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看来今晚得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左皓不由暗叹一声。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他的心情变的十分沉重,如果母亲的遗体真的会自己行动,那这一切一定是发生在12点过后,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即使去了又能怎样?但是无形之中却有种力量推动着他想去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是觉得母亲有些东西想要传达给他,想让他明白什么。

  明天再去是肯定不行的,因为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别墅是贷款买的,每个月需要很多钱还贷,所以他不得不早点回去上班,公司里的事情很多,一定堆积了很多文件要处理,所以明天甚至以后的几天都要在加班中度过。因此他决定今晚就去弄个明白。

  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10点,再次拨打了孙俊泽的手机,依然是无人接听。他批了件外套,换了双旅游鞋就出了门。外面有些冷,左皓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低着头快步向车站走去。

  虽然已经10点了,但是等车的人却很多,其中有很多都是情侣,看着他们相互依偎,互相取暖的样子,左貉心里直发酸,和张荔的一暮穆浮现在眼前,让他那颗悲伤的心在这凄凉的夜里独自品味孤独,品味寂寞。

  等了很长时间,车终于来了,好像是末班车,车里装了很多人,当车靠站的时候,又有大批的人蜂拥而上。左皓被夹在人潮之中一起上了车。

  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他独自走在通往别墅的水泥马路上,路上很安静,悄无一人,只有那路边的路灯还在闪烁着光芒,将左皓的身影拉的老长,快到自己家的那段路,路灯却是熄灭的,让他不由又回忆起那天晚上回家的情景。望着熄灭的路灯,不安的心情马上席卷了上来。

  他来到正对着母亲卧室的楼下,抬头向上看去,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想起杜淇蕾的话让他一阵冷颤:“今天晚上她真的会在房子里四处游荡,打扫卫生吗?”仿佛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他放眼向家里看去,房子里很黑,四周如死灰般的寂静,一栋栋别墅里都是黑的,看不到一点灯光,都这么早睡了吗?左皓感觉喏大的小区里似乎只有他一人存在着。他象旁边慢慢摸索着,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专注的注视着家里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对左皓来说显得十分漫长,他渐渐觉得脖子发酸,眼睛发涩,看看表,终于到12点了,但是屋子里却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光线。难道她昨天看到的是幻觉?还是时辰还不到?站起来,又坐下去,左皓又点了根烟继续等待着。在他脚下已经丢了很多个长短不一的烟头,此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恐惧,烦躁亦或是后悔。

  夜越来越深了,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左皓反复摩擦着双手,向手里哈着气,想要多一点的温暖。他想活动活动身子,又深怕会弄出声响而打破这宁静。抬头看去,家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母亲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也没有任何异常。已经两点差5分了,如果真如杜淇蕾所说的那样,此时应该能够看到母亲在家里打扫卫生了吧!

  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抱紧了双肩。“再等5分钟!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回去!”他打定主意。双手仍不停的摩擦着。

  “啊!~”一声尖锐的女生响起,打破了这死灰般的寂静,更是惊的左皓“呼~”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心脏猛烈跳动着,差点窒息过去。

  这声音有些而熟悉,好像是来自杜淇蕾家的方向。左皓心中一惊“难道她出什么事呢?本应该出现自己家里的母亲,却在此时出现在了她的卧室?”来不及细想,他朝着杜淇蕾家飞奔而去。

  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那间放有母亲尸体的房间里,却突然盛放出绿色光芒,这光芒闪烁不定,显得有些昏暗和诡异。一个黑色的影子来到了窗前,注视着左皓离去的身影一动不动……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2

夜半惊魂

  左皓冲到了杜淇蕾家门口,屋子里很黑,看不到灯光,左皓敲了敲门,没有任何人应答。屋子里不断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但是始终没有听到杜淇蕾的声音。难道是被女鬼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在挣扎的时候弄翻了身边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眼前只剩下难奈的寂静和黑暗。左皓心叫不好:“难道她已经被害呢?”向后退了两步,他做了个冲刺的姿势准备破门而入。

  “抨!”的一声,左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但是那铁质的防盗门却丝毫未动,揉了揉疼痛的肩膀,他准备做第2次撞击。

  这次他多退了几步,咬紧牙齿,他鼓足劲冲了上去……

  “啊!~~”又一声尖叫响起,不过这次却是在耳边响起的,他只觉得头冒金星,眼前发昏,身下还压着个软软的东西,很舒服,而且还是滑滑的,温温的。

  “温温的?什么东西?”左皓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上边的!你压够没有!”从左皓的身子下边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听上去还有点耳熟。

  “难道……?”突然意识到什么,左皓猛的伸出手去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但是手却摸到了一个东西,圆圆的,软软的,手感十分之好。他没细想,手一用力,撑在那东西上面,一下站了起来。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只觉得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灯却突然开了。

  左皓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他心中的疑问直往外冒。

  这个时候,他看到杜淇蕾正站在他的面前,眼里擒满了泪水!小脸红红的,浑身直发抖,象是恨不得要把他吃下去!屋子里开了空调,她穿着一袭白色的吊带睡裙,低低的,镶有蕾丝花边的领口,将她那丰挺的双峰村拖得十分诱人,她一只手放在胸前,惹得那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睡裙的质地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好的丝绸,轻轻的盖在她那如雪的肌肤上,将她那曼妙的身材显露无余。在加上她那梨花带雨般的眼泪。更是让人沉醉万分。竟然连怒气冲冲的左皓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流氓!”从杜淇蕾的嘴里冷哼出这样一句话,将左皓那熄灭的怒火又一次唤醒了!

  “恶女!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还这样骂我!”左皓顿时整个脸都涨红了。

  “无缘无故?你半夜三更跑来敲我家门,我刚开门你就恶狼般的将我扑倒在地,手还…..还……”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滚动了半天后,终于洒了出来,她低下头轻轻抽泣起来。

  “手还怎么呢?……”突然想到站起来的时候,手上那中奇妙的感觉,左皓话说了一半就愣在了原地,“莫非……难道…….刚刚…….”

  他摊开双手,直愣愣的开着自己刚刚犯了罪的手,脸上顿时热了起来,心头如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了起来。除了张荔,他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却碰了这么个年轻女孩的…….起来的时候,他还用劲狠狠的…….天啊!老天为什么要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左皓此时真是欲哭无泪。真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对……对不起!”左皓的脸已经红透了,不敢抬头看一眼。

  “你……”杜淇蕾刚刚还准备说什么。抬起头,她看到左皓那红的跟猪肝一样的脸,顿时所有的气都消了,甚至有点想笑的冲动。

  “你为什么半夜敲我家门?”杜淇蕾的声音变温柔了许多,也停止了哭泣,她开始愿意相信刚刚那一切不是这个男人故意为之的。

  “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叫声,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冲了过来……”

  “在外面?你是说你一直呆在我家门口呆了一晚上?”杜淇蕾打断了他的话问到。

  “不是!我……”左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跟她说他一晚上都在自家楼下观察自己母亲的遗体会不会半夜跑出来活动?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在你自己家里穿戴整齐,随时等着我尖叫来救我吧?而且你不是说这几天不住这里的吗?”杜淇蕾又恢复了她调皮的本性。

  “我……..我……”左皓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公司今天临时有事,我去加了会班刚刚才下班,后来发现忘记带朋友家的钥匙了,也不好半夜喊他起来,所以临时决定回来睡觉。刚刚回家路过你们家的时候,听到你的尖叫就跑来了!不是我说你!我当时敲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害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左皓终于胡乱“造”出了一个理由。

  “人家都说夜半鬼敲门,突然有人半夜三更敲门,而且还不是按门铃,换了是你,你敢随便答应,随便开门吗?”杜淇蕾一下子就把左皓说的毫无还口之力。

  “就因为你刚刚敲了下门,我没回应,你就用撞的,想把门撞开?老大!我家里这门可是不锈钢的!即使你撞开它,里面还有一扇门,你该不会打算全部破门而入吧?”杜淇蕾一连窜的反问,问的左皓直犯晕,猪肝一样的脸更红了。他在心里叫到:“从小到大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今天算是栽了!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我当时不也是担心你出了什么状况嘛!我也没想到刚刚开始撞门的时候你却正好开了门,我就…….”说完,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杜淇蕾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虽然想起刚刚的事情还会脸红,但是已经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了。

  “对了!你刚在家里怎么呢?”左皓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刚刚吗?吓死我了!……”杜淇蕾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胸口,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

  “真的有女鬼?……”左貉一个不小心居然说漏了嘴,他马上停了下来。

  杜淇蕾脸上流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转而狡黠一笑:“是啊!好大只女鬼!被我抓到了!”

  很大一“只”?还被她抓到呢?左皓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杜淇蕾浅浅一笑,拉着他上了二楼,两人走进一间杂乱的房子,里面堆放了许多零食和水果,还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水杯,饮料之类的东西。

  望着左皓疑惑的表情,杜淇蕾指了指一只反扣在地上的水果盆说到:“喏!就在那里!”

  盆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挣扎着,撞击水果盆发出沙沙的响声。盆子上面放了两个铁质的小哑铃。

  左皓疑惑的走了过去。“不要!”杜淇蕾喊了起来,但是一切已经晚了,左皓揭起了盆子,里面一个黑影“嗖~”的一声跑了出来顺着墙边跑不见了。

  “老……老鼠?”愣了半天左皓才说出话来。

  “是啊!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你得重新帮我抓来!”杜淇蕾惋惜的说到。

  左皓已经彻底昏迷了,原来是只老鼠!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她怕老鼠,还是老鼠怕她!真够猛的!居然徒手用一只盆子抓到了它!

  “那你刚刚说抓到只女鬼?”

  “是啊!你看它鬼鬼祟祟的!并且是很大一只吧!不过它到底是公是母我就不知道了!”杜淇蕾开心的看着左皓郁闷的表情。

  “要喝点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有!”杜淇蕾转身准备去拿饮料。

  “咦!!~”突然她惊奇的叫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

  左皓也十分好奇的看了出去,这扇窗子正好对着母亲卧室的窗子,但是房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看见没有!那个老婆婆又开始打扫房间了!”杜淇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左皓一阵哆嗦。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2

夜半惊魂

  左皓冲到了杜淇蕾家门口,屋子里很黑,看不到灯光,左皓敲了敲门,没有任何人应答。屋子里不断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但是始终没有听到杜淇蕾的声音。难道是被女鬼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在挣扎的时候弄翻了身边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眼前只剩下难奈的寂静和黑暗。左皓心叫不好:“难道她已经被害呢?”向后退了两步,他做了个冲刺的姿势准备破门而入。

  “抨!”的一声,左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但是那铁质的防盗门却丝毫未动,揉了揉疼痛的肩膀,他准备做第2次撞击。

  这次他多退了几步,咬紧牙齿,他鼓足劲冲了上去……

  “啊!~~”又一声尖叫响起,不过这次却是在耳边响起的,他只觉得头冒金星,眼前发昏,身下还压着个软软的东西,很舒服,而且还是滑滑的,温温的。

  “温温的?什么东西?”左皓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上边的!你压够没有!”从左皓的身子下边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听上去还有点耳熟。

  “难道……?”突然意识到什么,左皓猛的伸出手去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但是手却摸到了一个东西,圆圆的,软软的,手感十分之好。他没细想,手一用力,撑在那东西上面,一下站了起来。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只觉得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灯却突然开了。

  左皓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他心中的疑问直往外冒。

  这个时候,他看到杜淇蕾正站在他的面前,眼里擒满了泪水!小脸红红的,浑身直发抖,象是恨不得要把他吃下去!屋子里开了空调,她穿着一袭白色的吊带睡裙,低低的,镶有蕾丝花边的领口,将她那丰挺的双峰村拖得十分诱人,她一只手放在胸前,惹得那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睡裙的质地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好的丝绸,轻轻的盖在她那如雪的肌肤上,将她那曼妙的身材显露无余。在加上她那梨花带雨般的眼泪。更是让人沉醉万分。竟然连怒气冲冲的左皓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流氓!”从杜淇蕾的嘴里冷哼出这样一句话,将左皓那熄灭的怒火又一次唤醒了!

  “恶女!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还这样骂我!”左皓顿时整个脸都涨红了。

  “无缘无故?你半夜三更跑来敲我家门,我刚开门你就恶狼般的将我扑倒在地,手还…..还……”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滚动了半天后,终于洒了出来,她低下头轻轻抽泣起来。

  “手还怎么呢?……”突然想到站起来的时候,手上那中奇妙的感觉,左皓话说了一半就愣在了原地,“莫非……难道…….刚刚…….”

  他摊开双手,直愣愣的开着自己刚刚犯了罪的手,脸上顿时热了起来,心头如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了起来。除了张荔,他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却碰了这么个年轻女孩的…….起来的时候,他还用劲狠狠的…….天啊!老天为什么要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左皓此时真是欲哭无泪。真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对……对不起!”左皓的脸已经红透了,不敢抬头看一眼。

  “你……”杜淇蕾刚刚还准备说什么。抬起头,她看到左皓那红的跟猪肝一样的脸,顿时所有的气都消了,甚至有点想笑的冲动。

  “你为什么半夜敲我家门?”杜淇蕾的声音变温柔了许多,也停止了哭泣,她开始愿意相信刚刚那一切不是这个男人故意为之的。

  “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叫声,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冲了过来……”

  “在外面?你是说你一直呆在我家门口呆了一晚上?”杜淇蕾打断了他的话问到。

  “不是!我……”左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跟她说他一晚上都在自家楼下观察自己母亲的遗体会不会半夜跑出来活动?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在你自己家里穿戴整齐,随时等着我尖叫来救我吧?而且你不是说这几天不住这里的吗?”杜淇蕾又恢复了她调皮的本性。

  “我……..我……”左皓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公司今天临时有事,我去加了会班刚刚才下班,后来发现忘记带朋友家的钥匙了,也不好半夜喊他起来,所以临时决定回来睡觉。刚刚回家路过你们家的时候,听到你的尖叫就跑来了!不是我说你!我当时敲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害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左皓终于胡乱“造”出了一个理由。

  “人家都说夜半鬼敲门,突然有人半夜三更敲门,而且还不是按门铃,换了是你,你敢随便答应,随便开门吗?”杜淇蕾一下子就把左皓说的毫无还口之力。

  “就因为你刚刚敲了下门,我没回应,你就用撞的,想把门撞开?老大!我家里这门可是不锈钢的!即使你撞开它,里面还有一扇门,你该不会打算全部破门而入吧?”杜淇蕾一连窜的反问,问的左皓直犯晕,猪肝一样的脸更红了。他在心里叫到:“从小到大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今天算是栽了!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我当时不也是担心你出了什么状况嘛!我也没想到刚刚开始撞门的时候你却正好开了门,我就…….”说完,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杜淇蕾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虽然想起刚刚的事情还会脸红,但是已经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了。

  “对了!你刚在家里怎么呢?”左皓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刚刚吗?吓死我了!……”杜淇蕾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胸口,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

  “真的有女鬼?……”左貉一个不小心居然说漏了嘴,他马上停了下来。

  杜淇蕾脸上流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转而狡黠一笑:“是啊!好大只女鬼!被我抓到了!”

  很大一“只”?还被她抓到呢?左皓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杜淇蕾浅浅一笑,拉着他上了二楼,两人走进一间杂乱的房子,里面堆放了许多零食和水果,还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水杯,饮料之类的东西。

  望着左皓疑惑的表情,杜淇蕾指了指一只反扣在地上的水果盆说到:“喏!就在那里!”

  盆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挣扎着,撞击水果盆发出沙沙的响声。盆子上面放了两个铁质的小哑铃。

  左皓疑惑的走了过去。“不要!”杜淇蕾喊了起来,但是一切已经晚了,左皓揭起了盆子,里面一个黑影“嗖~”的一声跑了出来顺着墙边跑不见了。

  “老……老鼠?”愣了半天左皓才说出话来。

  “是啊!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你得重新帮我抓来!”杜淇蕾惋惜的说到。

  左皓已经彻底昏迷了,原来是只老鼠!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她怕老鼠,还是老鼠怕她!真够猛的!居然徒手用一只盆子抓到了它!

  “那你刚刚说抓到只女鬼?”

  “是啊!你看它鬼鬼祟祟的!并且是很大一只吧!不过它到底是公是母我就不知道了!”杜淇蕾开心的看着左皓郁闷的表情。

  “要喝点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有!”杜淇蕾转身准备去拿饮料。

  “咦!!~”突然她惊奇的叫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

  左皓也十分好奇的看了出去,这扇窗子正好对着母亲卧室的窗子,但是房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看见没有!那个老婆婆又开始打扫房间了!”杜淇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左皓一阵哆嗦。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意外的转机

  左皓死劲揉了揉眼睛,但是正对着的那间母亲的卧室确实是黑漆漆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望向了身边的杜淇蕾,她的面色十分凝重,一动不动的看着母亲的卧室的方向,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你看到什么啦?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他疑惑的问到。

  杜淇蕾瞪着大大的眼睛,转了过来:“什么?你什么都没看到?”她的声音很大,似乎十分吃惊的样子。

  左皓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震的有点糊涂了。“是……是啊!房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老婆婆?”

  杜淇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啊!不会失灵了吧!?”她的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左皓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瞢了。“什么失灵呢?你没事吧?”

  杜淇蕾只是傻愣愣的望着窗台发呆,过了许久,从她嘴里冒出了一句令左皓意想不到的话:“我有天生的阴阳眼,小的时候,我奶奶带我去过寺庙,请一位大师帮我封住了!”

  “什么?”左皓怀疑自己听错了,原来真的有传说中的阴阳眼。

  “听说在我的很小的时候,每到晚上9点就会开始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哭到天亮,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根本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有好几次差点哭得背过气去!后来住在乡下的外婆来看我,她说我是被路过的孤魂野鬼吓到了,所以才会哭闹不止。母亲半信半疑,第二天跟着外婆去了躺寺庙,从里面求来了道护身符,并且在附近的湖边摘了些柳树枝,将它们放进盛有清水的瓶子里,摆放在门口,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哭闹过。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在身边晃荡着,但是大人们好像都看不到他们。外婆一直说没过12岁的小孩,因为还没有过‘童关’所以能看到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也没太往心里去。后来我上了初中,但是依然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景象。用外婆的话说,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投胎所以在他们生前的世界徘徊着,为天地所不容。我见过的这些鬼魂中,有些看上去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他们似乎很孤单,想要和我说话,但是我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之后我和一个小女孩的鬼魂成了朋友,虽然我们无法用语言交流,但是每天晚上她都会来陪我一起玩,直到有一天,她拉住了我的双手,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些很恐怖的画面,就好像放电影一样,我看到了她生前的样子,看到了她的家,看到了他们全家惨死的经过。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大病了一场,休学了大半年,也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外婆说这个叫通灵,就是通过死者的灵魂或者物品而回到幽魂死前的那个场景,达到与它的心神合一。这个时候家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来外婆带我去寺庙见了位大师,他说我有天生的阴阳眼,并且灵力很强,如果不趁早加以封印,迟早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危险。他在我背后用某种特殊的砂画了些符纹,之后那些奇怪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杜淇蕾不停颤抖着,双手抱住了肩膀,仿佛十分害怕的样子。

  左皓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不禁从心底产生了一股怜惜之情。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整天嘻嘻哈哈的女孩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通灵吗?”左皓低声呢喃了一句,突然在他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你能看到死者死亡时的情景?”左皓突然兴奋的抓起了她的双手,直愣愣的看向她的眼眸,掩饰不住心里的欣喜。

  杜淇蕾眼里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这么可怕的事情,他为何却如此的开心,真是一脸欠扁的表情。仿佛意识到什么,她向她的双手看了过去。

  “哦!!~呵呵!激动了!”左皓慌忙的松开了她手,脸不禁又红了起来,手不停的磨蹭着自己的后脑勺。

  杜淇蕾看着他傻呼呼的样子,真是想恨也恨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只通灵过那一次。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被封的阴阳眼会突然打开了!我想我是能够看到死者死时的情景的,但是上次通灵的时候,是她抓住了我的双手,也就是我直接接触到了她的灵魂,所以才看到了她惨死的过程。”

  “你刚不是说通过死者的某样遗物也可以的吗?”左皓急切的问到。

  “恩!但是听说那是灵力达到比较高的层次,并且遗物是死者生前的贴身物品才可以,另外还需要等待某个合适的时间。”

  左皓下意识的摸了摸内荷包,但是里面却空空的,他想起来那枚母亲的戒指被他锁到了孙俊泽家里。不由的有些失望。

  突然想到什么,他由失望变成了兴奋,“那你帮我看看我家里,现在你能看到什么?都告诉我!”

  “我想问下,那位老婆婆是你……?”

  “是我才过世不久的母亲!”

  杜淇蕾一下子瘫软在窗台边,眼睛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这么说我现在看到的是她死时的情形?”她的声音很小,僵硬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说的话一般。

  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但是左皓实在是太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说服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通过她可以解开这层层迷雾。

  “算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好吗?虽然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太过残忍。”左皓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过来正对着他,她抬起头望向了他的眼眸,“我在一天之内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和我最爱的妻子!但是她们的死却无迹可寻,你能够理解我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在一天之内失去了所有最爱的人!她们死的很惨,我发过誓一定要弄清楚她们死亡的真相,所以,我求你!帮帮我!”他的眼眸里充满了忧伤,刺的杜淇蕾一阵心疼。

  “他已经结婚呢吗?”杜淇蕾不知道为什么很在意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酸楚。

  左皓看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深怕那个“不”字会从她的口中吐出。

  “我……”杜淇蕾终于开口了,但是却没有说下去,左皓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唇。眼里充满了热切和希冀。

  她咬了咬嘴唇,咬的很用力,嘴唇上露出了一排清晰的牙印,甚至还有些血丝,看来她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我不知道!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好吗?”

  左皓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有再说什么,抬头望向漆黑的家里,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他希望能够说服这个女孩,明天晚上陪他去别墅里看个究竟,毕竟在这里是看不到什么的,只能看到当天晚上在母亲卧室里发生的片断,而真正惨案却是在客厅上演的。但是这一切无论对于他或她来说都需要太大的勇气。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她的决定

  杜淇蕾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不发一语,低下头,慢慢走出房间。
  左皓仿佛害怕她会在眼前消失一般,紧紧跟了上去,看着她那无力晃动的身影,他甚至有些放弃的冲动,但是回想起母亲和妻子死时的惨象,定了定神,他又跟了上去。

  左皓尾随杜淇蕾走进了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间,刚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味,让人感觉十分舒服。一进房间,满眼都是淡淡的粉色,地上铺的是鹅黄色的复合式地板,墙上贴了一层淡粉色的墙纸,上面还有一些生动,可爱的卡通画。靠左边是一排嵌在墙里的柜子,柜子很高,柜门是拉缩式的呈半透明磨砂状,也是淡淡的粉色。中间的柜门大开着,里面放着一部43寸的等离子液晶电视。柜子旁边是一扇很大的窗户,淡粉色的落地窗帘直直的垂了下来,半透明状的窗帘看上去薄如蚕翼,给人一种十分养眼的感觉。窗户旁是一张电脑桌,电脑还开着,屏幕上的画面还停留在CS选择服务器的画面。靠墙的另一边,放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一只大大的毛茸茸的粉色狗熊正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看上去她好像很有钱,家里的东西档次都很高,布置得也十分精细,只是她为什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她的家人呢?”左皓暗暗想着。

  杜淇蕾仿佛突然发现左皓进了她的卧室一般,显得有些惊讶。看来是刚刚回过神。

  左皓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你的手机呢?”

  杜淇蕾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手机,但是她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了过去。左皓按了几个数字,然后把手机又还给了她:“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你想好了就打我电话!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不打搅你睡觉了!先走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你……”杜淇蕾幽幽的吐出了一个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左皓回过头望向她,等待着她未说完的话语。

  “你……你可以今晚留下来陪我吗?”她没有抬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啥?没听错吧!”左皓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他十分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

  “可……可以吗?”她抬起头,脸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片红云。双手慌乱的把玩着指头。

  “现在的女孩子未免也太…..太那个了吧!”左皓感觉额头上的汗水滴了下来,他甚至闷闷的想到:“找她帮忙,代价就是失身吗?”(作者:靠!你小子脸皮太厚了吧!不知道是谁失身了!检了便宜还卖乖!)

  杜淇蕾看到左皓一阵发窘,她仿佛意识到什么,声音马上冷了下来:“你睡客厅!当厅长!不要想到别的地方了!”她纠正到。

  “没……没…..呵呵!怎么会呢!?”左皓傻笑着,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骗人”二字。

  “你爸爸妈妈晚上不回来吗?”左皓试图把话题扯开。

  “我和他们不住一起,他们在另外一个城市,我是到这边来……来工作的!”杜淇蕾解释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凭着直接左皓感觉她好像掩饰了什么,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好像无关紧要。

  “你上班呢?看你最多20的样子!”从接触的一开始,左皓就把她定位在18岁的小妹妹这个位置上。

  “我都22了!哪里还有那么年轻!”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左皓瞪大了眼睛,他实在不敢想像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已经22岁了。

  “你呢?多老呢?”杜淇蕾笑着问到。

  这个时候,左皓的手机突然拼命的响了起来,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左皓仿佛被吓到一般,慌乱的掏出了手机。

  “喂!耗子!呃!(打了个酒嗝)你在哪里啊!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我刚还说回家让你陪我再喝几盅,你小子竟然不在家里!”打来电话的是孙俊泽,他好像喝了很多酒。

  “你先睡吧!今晚我不回去了!”

  “不回呢?那你睡哪?不会回那鬼屋吧!”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家叫做鬼屋,虽然里面确实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恩!我在杜淇蕾这里!今晚不回了!”

  “什么!!!!你小子…….”孙俊泽顿时酒醒了大半,顿时在电话里骂开了,左皓被他激烈的吼骂震的头皮发麻,他赶紧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任由那一头的孙俊泽歇斯底里的叫着。然后,他挂了手机,并决绝的关了机。

  看到左皓愿意留下来陪自己,杜淇蕾显得有些开心,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得意甚至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留下他,而后,她对自己说:“是因为他那鬼屋子才害我现在这么害怕!所以他留下来陪我是应该的!这并不代表着别的什么!所以我要求他留下来‘赎罪’也是正当的要求。”她这么想着,仿佛轻松了许多。

  杜淇蕾给他准备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左皓就这么惨兮兮的抱着枕头和被子到客厅当起了“厅长”。 杜淇蕾关上了门,在关门的时候,他们彼此道了晚安,在彼此心里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关上门,两个人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却会不由的想起门那边的他/她现在睡着了没有。想了很多问题,左皓终于沉沉睡去,他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晚上做了很多梦,母亲和妻子的面孔反复在他梦里出现。

  “当当~~当~~~”一阵吵闹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中抄醒了,他显然不愿意醒来,翻了一下眼睛,又继续睡去。

  “当当~~当当~~~~”那声音又一次响起,比上次来的更加猛烈。

  十分不请愿的睁开眼,他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睁开蒙胧的睡眼,他模模糊糊看到旁边蹲着个人,正瞪着眼睛注视着他。想都没想,他“呼”的一声伸出手掌,照那人的脑门用力推去:“油条!你给我闭嘴!别吵!”

  “啊!”那人闷哼一声,听上去是个娇滴滴的女声。

  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他“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向沙发边看了过去,杜淇蕾正双腿微张,坐在地上,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完了!打错人了!”左皓为刚刚的那一掌“九阴白骨爪”十分的懊恼。

  他足足呆了几秒钟,这才想起来去扶杜淇蕾。未料到刚刚准备起身,杜淇蕾的一番话差点让他晕死过去“你眼睛在往看哪里!”杜淇蕾娇斥了一声,将双腿闭上,向下拉拉的裙子,倏的站了起来。

  左皓不由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想到:“我长的就真的这么象色狼吗?”

  “现在几点?”左皓突然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9点了!”

  “完蛋了!”他突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向大门冲去。

  “吃完早饭再走啊!”杜淇蕾追了过来。

  他边挥手边说到:“迟到了!迟到了!不吃了!”

  来到门口,他打开门,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望向杜淇蕾:“那件事情真的希望你能帮助我!如果你决定了,不管同意帮忙与否都请打电话告诉我!谢谢了!”

  杜淇蕾没有说话,左皓稍稍停了会儿,准备关门离去。

  “我决定帮你!”

  已经关了一半的门,突然打开,左皓从外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真……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晚上我来找你!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十分激动。

  杜淇蕾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在微笑,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左皓象个孩子欢快的跑向了车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谁在午夜徘徊

  许冰诺失神的望着走廊的拐角处,她似乎在等待着这高跟鞋声音的主人的出现,心仿佛被这声响揪住了一般,停止了一切活动。
  和所有办公大楼的格局一样,这里的布局呈一个“回”字形,办公室都分别位于“回”字外面那个“口”字的四周,一间挨一间,中间的“口”字四周则分布的是洗手间,茶水间,电梯以及安全出口。“回”字的大“口”和小“口”之间的部分则为用于通行的走廊。

  走廊的天花板上,嵌着一顶顶半球体状的灯,散发出柔和的橙黄色光线,但在此时却显得十分昏暗,身边的办公室都大门禁闭看不到一丝光线,银色的把手上反射出许冰诺的身影,但是由于把手是圆柱状的,所以反射出来的身影显得有些畸形和变形。

  此时,她正位于这“回”字的四条笔直的走廊之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但她却无法判断出这声音的方向,它好像是凭空产生的一般,在四处回荡着,许冰诺不知道那个“她”呆会是会从左边的拐角出现还是右边的拐角出现。她只感到全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个时候,那个脚步声却突然嘎然而止,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许冰诺的心脏也随着这突然的停止差点漏跳半拍。走廊里顿时变的安静起来,安静的让人窒息,让人不安。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砰`砰砰```”成了这寂静中唯一的声响。

  昏暗之中,她感到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仿佛透过了她的衣服,透过了她的身体,盯的她背后直发凉。这个时候清脆的高根皮鞋声却突然再次响起,她那崩紧的神经似乎要被这突然的脚步声敲碎一般,浑身不停的颤抖。

  但是这一次,那高跟鞋的声音却渐渐远去,变的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也突然的消失,走廊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怕那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她依然呆立在原地,仿佛一切停止了一般。

  过了好久,她回过神来,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得没有一丝热气,她不禁长舒了口气,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洗手间,但是刚刚那诡异的高根皮鞋的声音却象烙印一般烙在了心里,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恐惧。

  一进洗手间,就可以看到靠右边的墙上有一面很长的镜子,镜子的下面是一排银色的水龙头和白色的水池。镜子的对面则是一排相对独立的大便池,每一个大便池都有一个高到接近天花板的门,门是暗黄色的木头的颜色,上面装了一个金色的把手。

  第一个大便池内装的是马桶,紧挨着的后面几个则是普通的便池。她拧开了第二个便池的门走了进去。

  “呜~~~~~~~~~”厕所里没由来响起一阵如女人哭泣般的声音,惊得她“倏”的站了起来,仔细聆听“呜~~~~~~~呜~~~~~~~~~~~”的声音在耳边真切的响着,让她不自主的把这女人哭泣般的声音和刚刚的高根皮鞋声联想到了一起。整个人仿佛被电击到一般,她打了个激灵,冷汗湿了全身,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冷透了。她慌忙整理好衣服,低着头走出了便池。

  一双鲜红的高根皮鞋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红色十分的刺眼,让人不敢直视,鞋子的头是尖尖的,根很高,差不多有7,8厘米,顺着向上看去,是两条修长而白皙的长腿,一身纯白的套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显了出来,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直达腰际,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暗蓝色。

  在镜子里,许冰诺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标准的瓜子脸,白色的肌肤没有一点血色,白的有些令人窒息,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的五官,鲜红的嘴唇与鲜红的高根皮鞋遥相呼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滴出鲜血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许冰诺的出现一般,只是幽幽的从身边的白色皮包里拿出一把半透明的黄色梳子,身子微侧,她将头发拔向一边,左手轻轻拖着头发,右手小指微翘,拿着那把黄色的梳子缓慢而又细致的梳理着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手指甲很长,涂了一层暗红色的指甲油,抚过那头黑色长发的时候反射出猩红的光芒,梳头的样子十分专注,仿佛身边正站着欣赏着她姿态的男人。她缓缓的将梳子从头顶插入,继而幽幽的梳到发尾,每梳一下,那头发也随之颤动一下,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几根长发随着她的梳理,落进了面前白色的水池中,纠结在一起,牢牢的附着在了水池壁上。

  靠外面的墙上有一扇换气扇,外面好像起了风,从换气扇里倒灌进来,吹的“呜```~呜~~~”做响,象极了怨女哀怨的声音。

  许冰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了,她伫立在原地,惊惧的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优雅而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鲜红的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浑身发悚 。

  她努力的唤醒了自己仅存的一点神志,快步走了出去,但是脑海中却定格在了厕所中的那个画面,她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时不是的瞥向身后,仿佛怕她会跟过来一般,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减慢。快速的向办公室走去。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好像在公司没有见过她,她是何时出现在厕所里的?是刚刚从便池里出来还是刚从外面进来,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咯吱~”一声,从厕所的方向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身后再次响起了那令她差点停止心跳的高跟鞋声,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追上她,然后出现在她的身后。

  许冰诺加快了脚步,小跑回办公室,关上门,她靠在墙上拼命的喘气,浑身害怕得没有一点力气。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来到了门口,她的心脏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喉咙一般。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她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捂住嘴巴,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和不安。一想到此时她正站在她的身后,与她仅仅一墙之隔,恐惧就顺着脊梁向上爬,蔓延到头部,只觉得头皮发麻。办公室的门是全玻璃的,她极力的贴着墙壁,深怕门外的她会窥探到她。

  窒息的安静过后,高根皮鞋又开始响起,渐渐远去继而消失不见。

  许冰诺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她迅速的关好电脑和复印机,然后锁上门,夺门而出。

  快步来到电梯处,她按下了向上的箭头,电梯上的数字“1”亮了起来,接着是“2,3……”凝视着上升的数字,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电梯的快速来到,不安的望向四周,深恐有什么东西会再次出现。

  数字“13”终于亮了起来,“叮!~”一声清脆的电铃声,门缓缓打开了,她迅速走了进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死亡再现

  与此同时,左皓已经快到杜淇蕾的家门口了,刚出公司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告之他们他已在去的路上,但是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话还没有说完,孙俊泽便仓促的挂断了电话。
  一路的心绪不宁,左皓在杜淇蕾家的门口下了车,刚刚准备按门铃,二楼却传来了两人兴奋的叫声。

  “靠!这人会不会玩的!!!从雷身边走过,都不知道排雷!!!”

  “猪!!!!笨猪!!!!居然打自己人!!!难道他分不清哪些是警察哪些是土匪吗?”

  “小心后面!!躲到那箱子后面去!!!”

  “怎么把人质都杀啦!!!”

  “冲冲冲!!!~GO!GO!GO !!!”

  CS?左皓不由流下了冷汗,听着两人兴奋的尖叫,他一点都感觉不到他们对今晚的事情有任何的紧张情绪。

  门铃响起,屋里没有任何开门的动静,左皓不厌其烦的又按了几次,屋内的两人还完全沉浸在CS的激烈之中,居然没人理他!

  左皓火大了!抡起拳头开始砸门!过了许久,从里面才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打开了,还没等左皓埋怨,孙俊泽开了门就往楼上冲,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左皓开始迷糊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对CS这么走火入魔呢?前几年CS正火的时候,拉他去玩,这小子老被人从后面爆头,挂了N次都还不知道是谁放的黑枪,之后他再也没碰过CS,这眼下是哪根神经被判动呢?

  再说这孙俊泽,他有个很大的癖好,那就是好色,从见到杜淇蕾的那刻起,他就一直盘算着如何揽她入怀,所以当早上他接到左皓电话知道杜淇蕾晚上也在的时候,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便一口答应了。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小妮子竟然酷爱网游,技术毫不逊色于男生,着实是个女生中的异类!特别是当她玩CS的时候,微操之好,拿着一把狙击,硬是晃倒了一队人马!在惊骇之余,他更多的是苦恼,看来要搞定这个小美人,还得在游戏上下苦功夫不可,这叫投其所好!!!

  左皓来到了杜淇蕾的卧室,看到他们两在挤在一台电脑前手舞足蹈,他不禁摇了摇头:真是遇到一对活宝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恩!恩!”左皓清了清嗓子,似乎想引起二人的注意,但是正在兴头的两人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1点过一刻了,他隐约记得昨天大概是在凌晨2点的时候开始的,对通灵的事情他不甚了解,也不清楚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想起来觉得这个决定有些仓促,但是当他昨晚找到可以解开迷题的方法的时候,那种冲动和兴奋就再也按奈不住了。

  他走了过去,强行挡在了电脑屏幕前,两人恼怒的望向他,但是在目光遇到他那凝重的脸色的时候,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开始了!”左皓看向他们。

  杜淇蕾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与刚刚兴奋而专注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她只是想借CS的激烈和疯狂而掩饰自己的恐惧。

  “耗子!老实说我觉得今天晚上通灵冒险了点吧!万一出现个什么纰漏,我们3个可能都会玩完!要不等我明天去找个大师,再商量对策?今天确实太仓促了,我一时间也没找到高人来相助!”孙俊泽很坦诚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左皓双眉紧皱没有说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不过让他放弃近在眼前的机会,好像有点太难,他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耐性可以等到明天。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顿时变得异常宁静和压抑。

  “我看……”杜淇蕾咬着嘴唇,仿佛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我看就今天吧!我怕答应帮你只是一时冲动,今天一天我都在想这个事情,我怕到了明天,我会改变主意!所以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杜淇蕾又开始咬起了嘴唇。

  左皓十分感谢这个女孩为了帮她所做的牺牲,他知道她此时是十分害怕的,但是她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并且很努力的想要帮他。

  “而且通灵一般来讲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因为毕竟人死后变做的幽魂大部分都是没有危害的,恶灵只是及少数,通灵只是想借死者残留的灵魂回到他被害时的情景,只要通灵者的身体是健康无疾,不是处于虚弱状态就没有被恶灵趁虚而入的机会!并且这次通灵的对象是你的母亲,我想她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仿佛害怕左皓还有顾虑,她又接着说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孙俊泽心领神会的说到。接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很多电视上才会出现的道具:什么铜铃啊,木剑啊,符纸啊,香啊……

  左皓看到他跟变戏法似的掏出这么多的希奇古怪的东西,不禁张大了嘴巴。

  “嘿嘿!今天虽然没请到高人!但是我还是弄来了不少好东西!等会万一有什么出现就看我的吧!来僵尸我就泼狗血,来吸血鬼我就钉十字架,来…….”孙俊泽滔滔不绝的说着,脸上流露出及其自恋的表情。

  左皓伸进内口袋想要摸出那枚戒指,但是摸了半天,里面却空无一物,仿佛不相信,他把口袋翻了过来,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看了看手表,已经2点差10分了!他不由的焦急起来!

  “奇怪!我明明记得早上赶回家拿回了戒指,就揣在内口袋里!怎么不见了!”左皓自言自语的说到。

  在一旁摆弄法具的孙俊泽顿时停了下来:“你不是吧!这个时候还搞这种飞机?再好好找找!”

  左皓上上下下翻遍了所有口袋,但是却搜寻未果,他努力回想着,却怎么也想去起来将戒指遗忘到了哪里。望着接近12的分针,三个人都着急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算了!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你家里!”杜淇蕾突然做出了决定,左皓和孙俊泽疑惑的望向她,但是只愣了一会儿,他们收拾好东西匆忙的向左皓的家里赶去。

  屋子里很黑,左皓正要伸手开灯,却被杜淇蕾一把制止了,他们现在站在左皓家的门口,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以便到时候好转身离开。并且他们也不敢深入,害怕到时候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客厅里很安静,今天是阴天,没有一丝月光,所以整个房子里漆黑不见五指,三人挨靠在一起,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的黑暗。杜淇蕾被夹在中间,她不停的颤抖着,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有她能看到。而她不敢去猜测到底会看到些什么。

  左皓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2点整了!!!

  这个时候杜淇蕾惊讶的看到整个家里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芒,客厅的家具看不到本来的面目,只是依稀能看到一些黑色的轮廓,整个人仿佛来到了一间透着绿色光线的洗照片的暗室里。眼前的事物显得虚无却又真实。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个短发的黑影从旁边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微弓着背,步履蹒跚,从走路有点外八的情形看应该是位老婆婆。杜淇蕾惊惧的睁大了眼睛,她十分清楚眼前从她身边经过的,便是她在家里看到的那个老婆婆。

  婆婆手里拿着扫帚扶着楼梯,上了二楼,转身向左进了一间屋子,并关上了门。杜淇蕾心道:“她应该是上楼打扫自己的房间了!前天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回房间后的情景。”

  这个时候,从二楼右边的房子里窜出一个人影,从体形和头发长度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并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很紧张,四处张望着。她迅速的来到了楼梯正对的那面墙的跟前,然后转过身子面对墙停了下来,在短暂的停留后她迅速的回到了房间,并轻轻的关上门。

  不久之后,老婆婆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一边挪动着,一边打扫着地面,渐渐的,她来到了楼梯正对着的那面墙前停了下来,伫立了片刻,然后继续挥起扫帚打扫起来。打扫完毕后,她又一次进到了厨房,客厅里顿时变的空无一人。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处在一种绿色的光芒之中,并且都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就好像人在做梦的时候,永远都看不清梦里出现的人的面孔一般。而且也没有任何声响。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从门里悄悄探出了头,接着慢慢的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她猫着身子,蹑手蹑脚,一边走一边在张望着什么,下了楼梯,她直奔他们所站的门口而来,仿佛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一般,杜淇蕾恐惧的颤抖着,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那个女人却仿佛能看到她,凌厉的目光刺得她一阵眩晕…..

  杜淇蕾一阵激灵,慌忙抓住了旁边左皓的手,左皓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只感觉浑身发冷,一阵颤抖,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色有了变化,不再是无尽的漆黑,而是一片暗暗的绿色,周围的家具都笼罩在这绿色之中,只能看到一些黑影。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转头一看,一个女人的黑影正伫立在他的身旁,她好像没有脸,似乎氤氲在一层薄雾里,身子隐约有些缥缈的感觉,半边身体竟然渗透进了左皓的身体,与他的身体重合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3

命悬一线

  左皓惊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没有脸的女人,他不知道下一步,她会对他做出怎样的举动。但是隐隐的却传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
  杜淇蕾也觉察到了眼前诡异的情况,她斜着眼瞥向左皓,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她很想尖叫,但是却怎么都叫不出来,仿佛身子已不是自己的,全身僵硬,没有了一点力气。孙俊泽此时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旁边两人的恐惧。

  那个女人的黑影在左皓的身边伫立了许久,仿佛在观察着他们,盯得他们一阵发毛,她半个身子在左皓身子里窜进窜出,仿佛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像。

  终于,她向旁边移动开去,蹑手蹑脚搬了个板凳,将它放到左皓身旁,然后小心翼翼的拖掉鞋子站了上去。还不时的望向右边。

  杜淇蕾不禁舒了口气,“原来不是在看我们!刚刚她应该是站在门口望向了右边的厨房,而我们又正好站在了她的正右边,所以感觉象是在看我们一样!”

  女人站上了凳子,不知道在墙上摆弄着什么,她手上一边活动着,一边不时的瞥向厨房。终于她好像弄好了,停了下来,但是此时,屋里的光线却暗了下来,显得有些微弱。

  从她的背影里,左皓认出她是张荔,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她再次重逢,但他依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恨不能一把上去抱住她一吐相思之苦,但是望着她的举动,他心中的热情马上被疑惑所取代了,她站上去要做什么呢?那里安置的是空气开关,也就是电源的总闸,难道她想要拉断电闸吗?暗下去的光线马上给了他很充分的回答。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荔小心翼翼的下了凳子,并凭着印象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凳子放回原处。

  正当疑惑的时候,借着微弱的绿色光线,左皓看到从厨房晃出个人影,“母亲!?”他心中暗叫一声,母亲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屋子里好像很黑,母亲双手向前伸着,似乎在找楼梯口的扶手,张荔就站在楼梯附近的角落里,母亲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她,直直的从她面前走了过去,终于她摸到了楼梯的扶手,顺着楼梯向上,母亲进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消失在了左皓的视野里。

  望向母亲进门的背影,张荔也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左皓望着眼前诡异的情景,实在猜不出接下来到底会出现些什么。

  母亲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有一团很亮的绿色光芒,应该是只正在燃烧的蜡烛。蜡烛绿色的光芒从胸口向上映照出母亲五官模糊的脸,显得十分的阴森和恐怖。她慢慢扶着楼梯走了下来,与此同时,张荔也从右边的房间里出来,看她的身形,好像换了身衣服,这衣服显得有些宽大,竟能够看到水袖般袖口,虽然看不清这衣服的具体颜色和款式,但是从轮廓上就能给人一种古代服饰的感觉。

  张荔悄悄跟了上来,来到了母亲的身后,并与 母亲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行进着。母亲已经走完楼梯,来到了一楼,她似乎觉察到身后的异样,慌忙的转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回头看到张荔的面孔的时候,仿佛显得十分惊讶和恐惧,手中的蜡烛掉在了地上,闪烁了两下便完全熄灭了。

  她抓住了胸口,身子挨着一楼楼梯尽头的扶手,滑了下来,并最终斜靠在了台阶上,身子痛苦的扭动着。

  张荔似乎十分享受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母亲在脚下痛苦的挣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像的出是相当的冷漠的。

  突然,她低下了头,将脸贴近了地上的母亲,有如一剂强针剂,母亲彻底的瘫软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伸出手,她摇了摇母亲的身体,在确定母亲再也不会醒过来之后,她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接着踏过了地上的尸体,熟练的摸索到了墙角的板凳,拉开了电闸。客厅里一瞬间光亮了许多。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一点都没有害怕的表情,再一次的踏过母亲的尸体,她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左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害死自己母亲的,竟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呢?张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在他的印象之中,张荔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对母亲很孝顺,每次出去逛街,她总惦记着给母亲带回去一份精美的礼品,但是眼前看到的怎么解释呢?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呢?左皓心如刀绞,眼前残酷的事实将他的回忆和对张荔的爱冲击得支离破碎,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该如何承担这一切的一切。

  杜淇蕾突然抓紧了左皓的手,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钻心的疼痛让左皓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疑惑的望向了杜淇蕾,见她正恐惧的盯着前方,眼中的泪光闪烁着,一脸十分害怕的表情。

  左皓抬起头向前看去,正前方,母亲的尸体倒在楼梯口,从她的身体里正往外冒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仿佛刚刚孵化出的小鸟,它正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母亲身体的束缚,从里身体里完全的挣脱出来。

  在几经挣扎后,黑烟终于离开了地上的尸体,悬浮在空中,继而它在房间里乱窜起来,显得十分兴奋和激动,好像在庆祝自己的新生,过了片刻,四周乱窜的黑烟渐渐向中间凝聚,一股强劲的阴风从脚底刮起,呼啸着伴随黑烟一起向中间聚集。

  屋子的氛围顿时变的紧张,压抑起来,连什么都看不到的孙俊泽,也没由来的觉得心口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周围的温度也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许多,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

  而此时的左皓和杜淇蕾则看到眼前一片混沌,只感到有种邪恶的力量正从四周汇集,他两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阴风一起卷了过去,然后被当作养料一般吸收怠尽。

  终于,阴风停了下来,他两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腿脚酸疼,浑身无力。再抬头望去的时候,屋子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情景,只不过那股黑烟已经形成了人形,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左皓开始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不是善类,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恐怖气息,拉了拉杜淇蕾的手,他想示意他们赶快逃走,但是脚上却象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嘴里也喊不出任何声响,他无助的望向了杜淇蕾,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杜淇蕾仿佛中了邪一般,直直的盯着那团人形黑烟发呆,看不到一丝恐怖的表情,俏丽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空洞,仿佛身心已经被那东西完全支配了!

  左皓十分焦急,那东西似乎看穿了通灵的始作俑者,他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杜淇蕾将会面临危险!他的身体剧烈扭动着,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办法,但都被一一否定。

  人形的黑烟冲着杜淇蕾慢慢走了过来,杜淇蕾没有一丝反抗,虔诚得仿佛在迎接自己的主人,黑烟来到了她的跟前,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从她的身体窜了过去,左皓惊惧的看到杜淇蕾的魂魄在被窜过的那一瞬间被带了出来,她半通明的头,手,脚…..从身体里钻了出来,在那团黑烟窜出身体后,她半透明的身子又有如弹簧般被拉进了体内。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4

令人不安的早晨

  
  眼前的景色突然消失了,四周又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左皓有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直愣愣的望着杜淇蕾,虽然眼前已经被漆黑取代,但是他还是保持的僵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杜淇蕾的方向,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看到一切。

  “嗖!~”的一声,杜淇蕾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来,孙俊泽听得耳边一响,慌忙的凭着感觉一把扶住了半空中的杜淇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心里清楚,一定是些不好的事情,眼下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搀扶着杜淇蕾他向门口移去,轻轻唤了声左皓,他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孙俊泽一阵愕然,“不是吧!?两个人都出状况呢 ?”一手搀扶着杜淇蕾,一手晃动了下左皓的身子。

  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左皓这才回过神来,僵硬的身子有了一点点感觉。

  “耗子!快撤!”孙俊泽压低了嗓子说到。

  紧接着,他们三人便从拉开的大门鱼贯而出,月亮不知道何时从云层中透出了脸,虽然不是满月,但是依然能够将彼此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借着月光,孙俊泽到二人没有了一点血色,在这雪白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骇人。杜淇蕾完全没有了一点力气,瘫软在了孙俊泽怀里,孙俊泽到是乐得美人在抱,但是看着她仿佛仅剩一口气的样子,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三人迅速的来回到了杜淇蕾的家里,都闷闷的不说一句话,杜淇蕾虚弱的躺在了床上,望着她不停的颤抖,左皓的心反而平静的下来,心想:“还好!她没事!那东西没有夺走她的生命!”但是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毕竟是因为他的请求,才让她陷入了这场恍如梦魇般的恐惧之中。

  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今天晚上的事实,他显然耿耿于怀,无法接受,不曾想到在母亲死亡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也不曾想像他深爱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狠毒。通灵看到的那团黑色的影子又到底是什么呢?是母亲死后化做的怨念吗?张荔又是怎么死的呢?是被那团怨念所杀吗?

  请求杜淇蕾再一次通灵,显然是不可能,而且他也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望向眼神空洞的杜淇蕾,他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第2天早晨,注定是个难熬的早晨,身心疲倦的不止左皓,还有那惊魂未定的许冰诺。她几乎一夜无眠,直到天开始微微泛白的时候,才安心睡去,梦境中,那双红色高跟鞋困扰着她,令她睡眠难安,一觉醒来的时候,竟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睡着过,望向闹钟却惊奇的发现已经9点多了。

  飞一般的冲到了公司,已经10点半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所以一楼的电梯处空无一人,她慌慌张张的从公司大厅赶了进来,瞥见一坐电梯马上就要关上,不由大叫一声:“等等!”箭步如飞的赶了过去,电梯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喊声,刚刚闭合的电梯又马上开启。

  “谢谢!”她刚刚一只脚踏进电梯,慌忙答谢着。

  但是此时,电梯里的某样东西却刺痛了她的眼睛,是那双红色高跟鞋!她难以置信的向上望去,电梯里正站着昨晚在洗手间里出现的长发女子,她依然是身白色套裙的打扮,正微眯着眼睛盯着她,仿佛是在对她微笑,看得许冰诺不禁背后发凉。

  如同中了魔一般,她呆呆的站在电梯口,一只脚踏在里面,电梯门慢慢关上,在碰触她身子的时候又缓缓打开,她就这么伫立着,直直的盯眼前这如鬼魅一般的女人,电梯不停的关上又闭合,闭合又关上…..

  终于,她僵硬的向后退了两步,电梯的门顿时紧紧闭合了起来。“嗡”的一声,数字“1”亮了起来,接着是“2,3……”

  许冰诺望着上升的数字直发呆“她要做什么呢?去13楼吗?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令她如此眷顾?”

  “4,5,6,7,8…….”许冰诺望着电梯上的数字,在心里默默数着,但是这一切在数字“9”快亮起来的时候却嘎然而止。

  “9”始终没有亮起来,望着那一直灰暗的数字“9”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语言的压抑感。

  “难道她是去8楼?不是13楼?”她在心里闷闷的想着。

  “还是她被困到了8又二分之一楼?”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她意识到昨天在电梯遇到状况的时候,正好是8楼与9楼之间,眼下,这电梯的“8”一直亮着,“9”却一直灰暗着,表明电梯在昨晚之后,又一次在8楼半停摆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在8又二分之一楼到底存在些什么?难道是通向另个世界的入口吗?这么想着,她不自主的颤栗起来。

  电梯上的数字终于有了变化,数字“8”忽然不安分的闪了起来,与她昨晚遇到的情况如出一辙!在数秒的闪烁后,数字“8”终于不甘心的黯淡了下去,电梯的数字全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

  周围很静,仿佛只剩她一个人,望着那突然暗下去的数字,她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种东西在心里剧烈撞击着,几乎要呼之欲出,但是却被这种压抑感给牢牢困在了胸口,一阵眩晕和难受。隐隐的,她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咯吱!~”一声,从电梯里传来一声压抑而有沉闷的声响,好像是电梯上的绳索摩擦过滑轮的声音,之后又是一片宁静,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轰隆隆~~~”电梯里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响声,许冰诺甚至感觉眼前的电梯门都在颤抖着,来不及细想怎么回事,“轰!!!~”的一声,电梯里传来巨响,震得她一震浑身一颤,感觉地面似乎伴随着刚刚的声响抖动了起来。从电梯的门缝里钻出来一阵尘土。呛的她一阵难受。

  “电梯坠毁呢吗?”她心中一惊,望着那禁闭的电梯门,心里有种上不上来的恐惧。

  “有坠梯了!!”大厅的人开始朝这里涌动起来,局面顿时变的嘈杂而混乱起来,电梯口瞬间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4

意料之外

  许冰诺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无视旁边汹涌而来的人潮,也无视周围的嘈杂,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瓶子里只有她和这座诡异的电梯。
  不一会儿,警察和消防队都相继赶来了,由于电梯的电力系统完全瘫痪,所以只能靠消防队员凭借某些工具而将它强行打开。

  警察将人群疏散开来,许冰诺也随着人潮退到了大厅,但是她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望向电梯口。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如果这电梯里有人,肯定已经摔得粉身碎骨。“是啊!这电梯里到底有没有人呢?她在里面吗?”回想起进电梯的一幕幕,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肩。

  消防队员的工作似乎举步维艰,半天也没见有任何动静,簇拥的人群有了骚动,部分人只是因为工作需要路过这里,所以不得不慌张的望了一眼,然后又速速离去。周围的人渐渐变得少了起来,她感觉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对于眼前的许冰诺来说,那电梯恍如一道铁钩,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令她惶惶不按。

  终于那如人墙般的一排警察有了松动,他们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许冰诺意识到终于有了结果,消防队员相继走了出来,部分靠内的警察却进到了电梯内,望着消防队员们那一张张没有了生气的脸,写满了恐惧和惊慌,她不安的心情被提到了顶点,从一开始她就十分在意那电梯里的东西,眼下看到消防队员的表情,更加重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消防队已经完全离开了大厅,但是进到电梯的警察却没有出来,而且还不断有警察提着些工具走了进去,颠起脚,她伸长脖子向电梯里望去,但是却被攒动的人群挡了严严实实。周围有警察从袋中取出了封条,将那座电梯以及其周围的一块地方封锁了起来。

  望着那蓝白相间的封条,她意识到电梯里死了人,也就是说出现了命案。里面的警察似乎在慌忙的取证。用白色石灰粉勾勒出死者尸体的轮廓。

  “是她吗?”许冰诺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幼稚。“那又是谁呢?”她记得刚刚进电梯的时候除了看到那个女鬼,是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

  她不安分的跺起了脚,摩擦着双手,电梯的情形让她害怕却又是一种止不住的诱惑,她急切等待着结果,冥冥之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显得十分漫长而又难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里的警察终于有了向外撤离的趋势,不断有警察从里面退了出来,脸上无一不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有个个子娇小的女警,竟然刚刚出电梯就在旁边吐里起来。

  这个时候,许冰诺看到有两个带着白手套的警察,手抬着担架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担架上应该躺着个人,但是却被盖了一层大大的白布,让人看不真切。担架缓缓的出了电梯,另外两个抬着担架的警察也慢慢的走了出来。白布遮住了担架上那人的全部身体,包括头脸,证明此时那担架上的人已经魂归西天。

  到底担架上的死者是谁呢?许冰诺按奈住心脏狂跳的率动,身子微微弯曲,似乎想要看个清楚,但是那匹宽大的白布却将尸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仿佛心脏被勾去一般,望着从眼前抬过的尸体,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烦闷。

  没由来的一阵风,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那白布下的东西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仿佛那阵风是特意为她刮起的一般,竟然在尸体移动到她正前方的时候,来了个特写!

  惨白的白布下,她看到了那双红色高跟鞋,那双令她灵魂出窍的高跟鞋,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她就觉得它鲜红得犹如一滩温血,而此时,那种感觉却真的应验了,那双红色的高根鞋上沾满了鲜红,将它衬托得更加妖异,更加刺眼。仿佛在它上面轻轻划一下就会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塞在鞋子里的那双女人脚,白皙得没有了一点血色,僵硬得没有了一丝温度。在这红色血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抬着担架的警察慌忙拉住了这被掀起的白布一角。继而快速的走出了大厅。

  许冰诺还呆呆的立在原地,担架上突然出现的红色高跟鞋极大的刺激了她那即将崩溃的神经。“怎么会是她?怎么死的人竟然会是她?难道她不是女鬼?是个活生生的人?”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这一切有如一场闹剧,让人分不清真假,看不透真伪。

  仿佛大病了一场,她晃晃悠悠的爬上了13楼,当然出了这种事情,莫说是许冰诺,换了任何一个稍微胆小的女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会有做电梯的欲望了!

  爬到13楼,在自己位子上坐下,她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高度的恍惚之中,确切的说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一点没有感觉累,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疲软得没有一点气力。

  “刚刚那个死在电梯里的人可真惨!人倒霉的时候是真的躲都躲不掉啊!”

  “你刚刚去一楼都看到啦?”

  “那是当然!那个女的死的真惨!血肉模糊!我正好从这边电梯下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有封锁现场,消防队员正刚刚打开门,从里面撤出来!”

  “那你也真够霉的!居然一下楼就遇到死人!”

  “呸!呸!别乱说话!我现在都还在发抖!”

  “死的那人是谁啊?你看清楚没?”

  “看她的身材和装扮应该是昨天刚刚才进公司的周小美!”

  “是她?!死了也活该!”

  “……..”

  “这话别乱说啊!有的时候真的很邪的!她刚刚才死!说不定鬼魂还在这附近游荡了!”

  “你别说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从小我胆子就小!”

  “我不怕这些个东西!那个狐狸精一脸的骚样!这叫人贱有天收!”

  “不是吧!!虽然她的名声不怎么好!你也不至于这么恨她吧?”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了?她不是昨天才进来吗?怎么名声就这么臭?”

  “你还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我们公司现任人力资源部部长的情妇!……”

  “那个肥头圆耳的猪?他不是追许冰诺追的殷情吗?……”

  “嘘!你小声点!象他那种素质的肥猪遇到冰山美人还不是只有几天的热度?转身就上其他女人的床啦!”

  “那这个叫周小美的女人后来凭着他的关系进了公司?”

  “呵呵!小雪!你还真猜对了!那骚货把那头猪迷得神魂颠倒,居然昨天一进来就座上了总经理秘书的位置!竟然还在青天白日之下对总经理死抛媚眼,一个劲的往经理身上贴!”

  “不是吧?你昨天去经理办公室呢?”

  “这事还用亲自去看啊?那边早传的沸沸扬扬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至于这么仇视她吧!充其量她就是放荡了点!”

  “何止是放荡,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出卖色相爬到总经理秘书的位置,最多也就是花瓶,她还当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有多大能耐!?居然摆脸色我看!!”

  “这又是怎么说?”

  “别人都说新官上任3把火,个骚货昨天在那装腔作势扮正经!居然下了班不回家,昨天晚上她在14楼加班,而且还加到十一,二点!她加班,害我也陪着加,一会叫我做这一会又叫我做那。后来竟然还叫我到鹦鹉大道买那里的特色烧卖给她宵夜!!”

  “鹦鹉大道?走过去要20多分钟啊!”

  “所以说她贱!我一气之下就走了!没想到她竟然掺我一本!昨天晚上往我们部长油箱里发了封E-mail说我擅离职守……………”

  旁边人的议论,一字不露的飘进了她的耳中,昨天晚上十一,二点吗?正好是她遇到周小美的时候,如果照她们所说,那个时候周小美应该在14楼加班,又为什么会到13楼上厕所,而且还在洗手间做那么诡异的事情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4

诡异的尸体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短促而又响亮,一听就知道是内线电话,但是响了许久,许冰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失神的想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嘈杂的电话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都望向了许冰诺,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仿佛意识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继而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许冰诺!进来一下!”

  轻哼一声,她站起来,往下拉了拉裙子,然后径直走进了左皓的办公室。

  左皓似乎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头都未抬,只是冷冷的问到:“我看到昨天交给你处理的资料和文件好像大部分都没动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提早回家了。”她显然是个不会撒谎的女人,所以撒起谎来吞吞吐吐,声音微弱,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一般。

  “是吗?”左皓抬起头,质问般的望向她,但是在目光碰触到她那苍白的面孔的时候,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还重来没见过眼前的女强人有过如此害怕的神情,而且看她病殃殃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病呢吗??有没有去看看医生?”他关切的问到,和之前的冷漠判若两人。

  “有…….呃!……没有!吃了点药!”她头低低的,看不到任何表情。

  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似乎猛然想起叫她进来的真正意图,“中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这些是需要处理的文件,另外帮我发个传真给广州的客户Shrra小姐,明天中午约她到Margelitar酒店吃饭!当然别忘了提早帮我个定个位置!”

  “可是左经理,现在您的手上已经积压了许多文件,而且有很多Case都是必须在明天上班前处理掉的,上面和客户那边都在等回话,另外……”

  左皓皱起了眉头,一边挥手一边说到:“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中午我必须出去,下午会尽早赶回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先出去了!”

  许冰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她只好闭上了嘴巴,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今天早上清洁工来打扫我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说捡到什么东西?”左皓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许冰诺。

  “没有!!我刚刚才到的公司!”没有等到左皓回答,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她离开后,左皓又趴在地上找起戒指来,在这之前他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一次,但是一无所获,但是除了这里,他实在想不出戒指能被遗落到何处。

  失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习惯的抖了抖身上的西装,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急匆匆的冲向了电梯口,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电梯为何如此冷清,竟然没有一个人乘搭,当然,由于早上一来他就在办公室里忙碌着,所以对电梯坠毁的事情,他全然不知。望着3座电梯全部显示停靠在一楼,另外一部电梯好像坏了,没有亮灯,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在电梯到来后,快速走了进去。

  他要去哪里呢?他正赶着回自己的别墅,昨晚几乎一晚没睡,三个人在客厅里坐到天亮,清早5点多的时候,缓过神来的杜淇蕾才断断续续的讲出了通灵前半段看到的情景。通过她的讲述,左皓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母亲被吓死前,两人都分别在客厅楼梯正对着的那面墙前停留过,而那里正好挂着那幅祖传的画,他猛然记起在出事前的几天,母亲曾对他说过画会动,画里的棺材被挖开了!

  由于他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一直没往心里去,但是通灵中看到的情景,却让他联想到了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二者有什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这幅画一定暗藏玄机,是条重要的线索。

  出了电梯,他快速向大厅赶去,却赫然发现靠外的一座电梯旁边站满了警察,还围上了封条,“发生什么事呢?”他稍稍停留了下,但是也只是停了片刻,便又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拦了辆的士,直奔别墅。

  这次他没有叫上孙俊泽,而是只身前往,虽然潜意识里他很想叫个人陪自己一起,但是感觉这两天拖累了他很多,早上看到他满脸疲倦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再拉他往这边跑。而且现在正是中午,应该不会那么邪,母亲的尸体也放了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这几天虽然很忙,但是他一直反复琢磨着那个梦境,怎么想不通49天之后到底会出现些什么,难道就让尸体在自己的房间里腐烂?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弄点福尔马林之类的东西擦拭母亲的遗体。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虽然是中午,太阳挂在正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一到门口,就有种寒气袭来,让人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用钥匙打开房门,他进到了客厅,虽然是白天,他还是打开了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里看到一切,感觉象是做了一场梦。

  那幅画很显眼,就挂在正中间,一进门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画还和以前一样,布满了一坐坐慌坟,杂草重生,虽然只是一幅画,但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甚至能感觉从里面传来的尸气。

  左皓盯着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他很难猜测那天晚上这幅画里到底出现过什么。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给他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但是又说不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盯了一阵子,他不由觉得浑身发冷,脑袋里一团乱麻,看来眼下是不可能在这画里找出什么线索,还需要找到另外的一些东西,才能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到了母亲房里,虽然只有2,3天没来,但是屋里却落了一层灰,母亲安静的躺在那里,白色布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母亲的遗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呢?”他心里想着,但是却没有闻到一丝异味。他显然有些害怕,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水,但是仿佛又不得不这么做,他颤颤悠悠的掀起了白布的一侧。

  母亲的右手漏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掀开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她的手指头动了下,他手一抖,白布无力的落了下去,脑袋里的画面顿时定格在了刚刚诡异的一瞬间。

  仿佛为了证明是否是错觉,他又一次颤抖的掀起了白布,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手没有动,但是让他惊讶的是:手上的肌肤没有出现任何腐烂的征兆!仿佛难以置信,他近一步往上掀开了白布,母亲裸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双手呈现在他的眼前,看上去很有弹性,甚至有些红润的感觉,仿佛是为了证实什么,他颤悠悠的伸出了手…..

  天啊!他的手如同被刺痛一般从母亲裸露的肌肤上收了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手竟然是温的!甚至还能感觉到手腕的脉动,肌肤很有弹性,甚至比她生前的时候感觉还要有弹性,有如少女的肌肤一般。

  望着她那因为吞咽口水,而颤动的喉管,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过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4

阴魂不散

  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似乎在等待眼前尸体的复活,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站在房间里凝视着这一切。他十分迷惑为什么死去几天的人会有这般反应。更不知道如此发展下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尸体始终没有想像中的站立起来,他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间,虚脱无力的身体让他怀疑自己有没有力气走出这个屋子。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关上门,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侥幸归来。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抬头望了望阳光,他右手抬起,挡在了额前。竟然有了一阵眩晕的感觉。

  经过杜淇蕾家的时候。他不禁萌发想要去看看她的念头。记得早上离开的时候,她还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打定主义,他来到了杜淇蕾家的门口,伸手按了按门铃,屋子里没有任何声响,反复按了几次,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寂静。“她不在吗?还是睡着呢?”仿佛不甘心,他死劲的锤响了大门,但是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

  “难道真出门呢?不在家里?”眼前闪过杜淇蕾那张虚弱的面孔,脑海里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

  “难道出事呢?”这个念头闪过,他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这次他没有象上次那么冲动的撞门。虽然昨天他在杜淇蕾的手机里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到现在为止,他却依然不知道她的号码。但是他知道有个人一定有!

  “油条吗?杜淇蕾电话多少?……”一阵费力的解释,他终于要到了杜淇蕾的手机号码。

  电话在响了3声后,手机另外一头传来了杜淇蕾无力的声音:“喂!~”

  “喂!我是左皓……”刚刚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就感觉电话那边的人一阵愕然。

  “你现在在家吗?身体有没有好点!”电话那头依然是沉默。

  “我……呃!……谢谢你!好多了!我现在不在家,在……”手机那边的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通话却嘎然而止。再次拨打电话过去,被告之对方已关机。

  虽然不清楚她现在拖着个孱弱的身子呆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但是至少知道她是平安的,他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回到公司后,他埋头苦干起来,许冰诺似乎一整天都神志恍惚,出了不少差错,望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左皓咽下去了责备的话语。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10点,许冰诺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望着她那疲倦的样子,他轻轻唤醒了她,命令她回家休息。她显然很逞强,一直表明自己还有精力继续干下去。

  “我不需要一个疲倦的人来为我工作,因为这样工作的效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反而会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错误!”见她很坚持,他只有板起了脸冷冷的说到。

  许冰诺整个人一愣,脸上马上布满了一层霜,她冷冷的说到:“我明白了!”然后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为什么当他叫自己回家休息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感动!?完全是个分不清状况的白痴!原来他只是不想自己拖累他的工作!”

  与此同时,左皓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在心中感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对她冷一点,绝一点才会有效果。”

  回到家里,她浑身象散了架一样,重来不曾象这样感到过疲倦。往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水,她惬意的将自己丢进水中,周围的水汽弥漫开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水温很汤,将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但是她却感到十分的舒服,浑身畅快得有些发麻。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胸前,令那双峰若隐若现,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美。或许“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

  洗完澡,她轻轻的擦拭了身上的水滴,套上了一件淡蓝色的丝质睡衣,丝绸在肌肤上滑过,给人一种发自心底的舒服,薄薄的丝绸伏贴的贴在身上,感受着肌肤的温度,诠释出最美好的身形。

  她在梳妆台前轻轻坐下,这是一个涂着黑漆的木质梳妆台,刻镂了一些精美的花纹,显得有些古典和庄重。梳妆台有3个别致的抽屉,还有一面很大的椭圆行镜子。她从中间一个抽屉拿出了一把木梳,微侧着头,对着镜子开始缓缓的梳起来,头发很长。几乎落到了腿部,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低落在丝质睡裙上,染湿了一片。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手上木梳正停在发间,那种专注的眼神令她又一次想到了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个姿势,一边梳头一边凝望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由一阵哆嗦,连手上的木梳凋落都不自知。

  缓缓的弯身拣起了地上了木梳,再次抬头,却赫然发现镜子里面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头女人的长发,头发很长,但是却很有光泽,有如黑色的瀑布,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

  怀疑看错,她直愣愣的注视着镜中那女人的头发,下意识的揪了下大腿,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发觉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头发的下面一个白色的身影,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在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她在心里默默乞求着千万不要让猜疑变成现实。

  那头黑发慢慢有了变动,她感觉它正在向这边转过头来,但是跟平常转头不同的是,眼前女人,只有头在转动,身子却没有任何变动,她的头象是硬生生被搬过来180度,显得十分骇然。

  她的脸终于转了过来,但是却按在她的背上,许冰诺恐惧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在她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心脏已经无法负荷那剧烈的心跳,她甚至感觉自己就要被吓晕过去,但是她却奇迹般的没有昏倒,直愣愣的注视着镜中的那张脸。

  竟然是周小美!她脸上微微泛着绿光,原本性感而又鲜红的嘴唇此时却是一层诡异暗绿色。透着一股渗人的死气。她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这一次头却定在空中没有动,身子在180度的转动后终于和头配上了套。

  她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镜子里的许冰诺一阵阴笑,笑的她心“咯嘣”下,差点脱离血管脱落下来,她一直不敢回头,也不知道正站在背后的周小美到底要作些什么。

  周小美似乎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伸出右手,微微的钩了钩食指,许冰诺顿时觉得自己的的身子象在飘一样,没有了重心,更可怕的是,身子竟然完全不受支配了,她惊惧的望着自己转过身子,但是当她刚刚转过头的时候,周小美却已经背了过去,她似乎想带她什么地方,并没有伤害她的意识,只是向屋外飘去。

  许冰诺跟了上来,周小美的身影很快,但是每当以为她要消失的时候,她却原地停了下来,等许冰诺跟了上来,她又一次向前飘去。

  许冰诺一脸狐疑,不知道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此时她竟然不是那么害怕了,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4

周小美之死

  许冰诺在后面静静的跟随着周小美,她一直背对着她,还是穿着临死前的一身衣服,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周小美的双脚始终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脚。
  不知道为什么许冰诺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正这样想着,周小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许冰诺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得熟悉起来。

  这里是公司!?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虽然没有进电梯,但是此时她却来到了电梯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未解决另外一个又冒了出来,她显然对眼前的变化摸不着头脑,而周小美却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许冰诺看到她,竟然会有些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她。但是周小美好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狰狞。

  她正站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面对着许冰诺,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许冰诺的存在,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堆空气。许冰诺有些愕然。突然一个东西跃然在她眼前,是那双红色高跟鞋!

  鲜红的高跟鞋刺痛了她的神经,猛然间她发现了眼前的周小美和刚刚不一样的原因:如果刚刚那个是周小美的鬼魂,那么眼前这个就应该是死亡前的周小美,也就是说她现在看到的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前,发生的事情。

  她显然是被这种猜想吓住了,因为那天晚上的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景色转换到了办公室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的在电脑前整理文件-------正是她自己!老实说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心里还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到自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办公室里顿时空无一人,正准备跟出去,却发现从左皓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一阵黑烟,黑烟在门前形成一个人影,犹如鬼魅般尾随着自己飘了出去。

  她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传来一种威胁感,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却突然转到了电梯口,她看到周小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而自己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显然是被这声音吓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听到的应该是周小美的脚步声。

  “奇怪!怎么好像走错楼层了?!叫孙婷萱去帮我买宵夜,她竟然罢工?就这样走了!?害我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下去!还真见鬼了!居然来到13楼!?”许冰诺居然听到了周小美的心声,她感到十分惊讶。

  感觉到自己走错了楼层,周小美停了下来继而往返折回。

  而另外一侧的自己则进了洗手间,但是往回走的周小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她捂住了肚子,右手扶在了墙上,双眉紧皱,似乎有点不舒服。“看来外面的大排挡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还真的会吃坏肚子啊!”她在心里发起牢骚,捂着肚子慢慢的向13楼的厕所移去,由于动作很慢,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终于她移动到厕所门口,颤悠悠的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外的许冰诺望着周小美进去的身影,心中顿时生起了疑惑:“照这个情形,她应该是进厕所拉肚子,但是为什么那天会看到她在镜子前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呢?”

  正当疑惑之中,猛然间从身边窜出一团黑影,倏的一下钻进了洗手间,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许冰诺十分肯定它就是之前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团黑雾。它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换到了洗手间内部,丝毫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刚刚开始习惯眼前场景的转换,就瞥见那黑影窜进了周小美的身子里,倏的不见了!正捂着肚子的周小美猛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咯吱~”一声,许冰诺看到自己从大便池中出来了。被那黑影付身的周小美缓缓的拿出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和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虽然是第2次看到这种情景,她也认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再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她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段情景快点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在周小美身后伫立片刻后离开了,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周小美专注的梳完自己的头发后,又悠悠的从皮包里掏出了粉底,在脸上细致的涂擦起来,那种眼神和举动,牢牢的揪住了许冰诺的心脏,她感觉眼前的周小美好像正在刻意的打扮自己,想让自己在最漂亮的情况下死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萌发了这种念头,从刚刚那黑影附到周小美身上的那刻起,她就完全感觉不到周小美的气息了,眼前这个叫做周小美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鬼气,好像只剩下一副躯壳,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打完粉底,她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又伸手掏出了一支色彩艳丽的,鲜红色的口红。

  拧开口红帽子,鲜红的固体口红缓缓的转了出来,她小指微翘,仔细的在唇上勾画了起来,那细致的神情,微挑的柳眉,让眼前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恐怖的色彩之中。她那原本鲜红的双唇变的更加鲜艳了,有如刚刚吃完鲜血一般。

  做完这一切,周小美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很满意,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看得许冰诺一阵发颤,她好想快速离开这里,但是身子却根本动不了,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随着她的意识在转换。她只能恐惧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周小美缓慢的将化妆品收进了包里,许冰诺心里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隐隐的,她觉得接下来要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可靠的,但是事情的恐怖程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

  镜子前的周小美在欣赏完自己的容颜后,向后退了几步,她似乎是在从不同角度审视着自己的容貌。紧接着,她左手扶住脖子,右手抬起向上,抓住了额前的流海和头皮,她好像很用劲,右手微微抖着,头皮沿着眉毛之上撕裂开来,但是竟然没有留下一滴血!

  头皮和着头发一点点的被撕了下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感觉疼,那缓慢的举动似乎不象是在撕扯自己的头皮而是在拖帽子。

  虽然没有流出鲜血,但是她那鲜红而又刺眼的头皮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头皮周围似乎泛着一层黑色的光芒,将她的鲜血封住了颅内。

  终于,她的头皮完全被扯了下来,血淋淋的脑袋暴露在许冰诺的眼前,让她只想做呕,但是血却被禁锢在里面没有顺着身子流下来。由于头皮被撕裂了,她面部的肌肤似乎因为没有了支撑而产生了一种向下脱落的趋势。她那长着眉毛的脸皮耷拉在了眼睛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手里拿着一头长发,她的身子向上悬了起来,抓住那头长发将它分成两股,天花板上虽然是平展展的,但是看她的动作,她好像正在把头发系在什么东西上面,不一会儿,那带着头皮的头发便悬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发圈。她脚微颠,双手拉开发圈,将自己的头放了进去,脚下一蹬,仿佛脚下正放着一个无形的板凳!!!

  身子一阵晃动,她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双眼发白看不到眼珠,双手死死勒住发圈的下部,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4

周小美之死

  许冰诺在后面静静的跟随着周小美,她一直背对着她,还是穿着临死前的一身衣服,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周小美的双脚始终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脚。
  不知道为什么许冰诺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正这样想着,周小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许冰诺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得熟悉起来。

  这里是公司!?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虽然没有进电梯,但是此时她却来到了电梯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未解决另外一个又冒了出来,她显然对眼前的变化摸不着头脑,而周小美却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许冰诺看到她,竟然会有些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她。但是周小美好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狰狞。

  她正站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面对着许冰诺,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许冰诺的存在,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堆空气。许冰诺有些愕然。突然一个东西跃然在她眼前,是那双红色高跟鞋!

  鲜红的高跟鞋刺痛了她的神经,猛然间她发现了眼前的周小美和刚刚不一样的原因:如果刚刚那个是周小美的鬼魂,那么眼前这个就应该是死亡前的周小美,也就是说她现在看到的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前,发生的事情。

  她显然是被这种猜想吓住了,因为那天晚上的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景色转换到了办公室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的在电脑前整理文件-------正是她自己!老实说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心里还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到自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办公室里顿时空无一人,正准备跟出去,却发现从左皓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一阵黑烟,黑烟在门前形成一个人影,犹如鬼魅般尾随着自己飘了出去。

  她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传来一种威胁感,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却突然转到了电梯口,她看到周小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而自己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显然是被这声音吓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听到的应该是周小美的脚步声。

  “奇怪!怎么好像走错楼层了?!叫孙婷萱去帮我买宵夜,她竟然罢工?就这样走了!?害我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下去!还真见鬼了!居然来到13楼!?”许冰诺居然听到了周小美的心声,她感到十分惊讶。

  感觉到自己走错了楼层,周小美停了下来继而往返折回。

  而另外一侧的自己则进了洗手间,但是往回走的周小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她捂住了肚子,右手扶在了墙上,双眉紧皱,似乎有点不舒服。“看来外面的大排挡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还真的会吃坏肚子啊!”她在心里发起牢骚,捂着肚子慢慢的向13楼的厕所移去,由于动作很慢,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终于她移动到厕所门口,颤悠悠的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外的许冰诺望着周小美进去的身影,心中顿时生起了疑惑:“照这个情形,她应该是进厕所拉肚子,但是为什么那天会看到她在镜子前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呢?”

  正当疑惑之中,猛然间从身边窜出一团黑影,倏的一下钻进了洗手间,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许冰诺十分肯定它就是之前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团黑雾。它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换到了洗手间内部,丝毫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刚刚开始习惯眼前场景的转换,就瞥见那黑影窜进了周小美的身子里,倏的不见了!正捂着肚子的周小美猛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咯吱~”一声,许冰诺看到自己从大便池中出来了。被那黑影付身的周小美缓缓的拿出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和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虽然是第2次看到这种情景,她也认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再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她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段情景快点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在周小美身后伫立片刻后离开了,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周小美专注的梳完自己的头发后,又悠悠的从皮包里掏出了粉底,在脸上细致的涂擦起来,那种眼神和举动,牢牢的揪住了许冰诺的心脏,她感觉眼前的周小美好像正在刻意的打扮自己,想让自己在最漂亮的情况下死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萌发了这种念头,从刚刚那黑影附到周小美身上的那刻起,她就完全感觉不到周小美的气息了,眼前这个叫做周小美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鬼气,好像只剩下一副躯壳,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打完粉底,她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又伸手掏出了一支色彩艳丽的,鲜红色的口红。

  拧开口红帽子,鲜红的固体口红缓缓的转了出来,她小指微翘,仔细的在唇上勾画了起来,那细致的神情,微挑的柳眉,让眼前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恐怖的色彩之中。她那原本鲜红的双唇变的更加鲜艳了,有如刚刚吃完鲜血一般。

  做完这一切,周小美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很满意,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看得许冰诺一阵发颤,她好想快速离开这里,但是身子却根本动不了,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随着她的意识在转换。她只能恐惧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周小美缓慢的将化妆品收进了包里,许冰诺心里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隐隐的,她觉得接下来要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可靠的,但是事情的恐怖程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

  镜子前的周小美在欣赏完自己的容颜后,向后退了几步,她似乎是在从不同角度审视着自己的容貌。紧接着,她左手扶住脖子,右手抬起向上,抓住了额前的流海和头皮,她好像很用劲,右手微微抖着,头皮沿着眉毛之上撕裂开来,但是竟然没有留下一滴血!

  头皮和着头发一点点的被撕了下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感觉疼,那缓慢的举动似乎不象是在撕扯自己的头皮而是在拖帽子。

  虽然没有流出鲜血,但是她那鲜红而又刺眼的头皮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头皮周围似乎泛着一层黑色的光芒,将她的鲜血封住了颅内。

  终于,她的头皮完全被扯了下来,血淋淋的脑袋暴露在许冰诺的眼前,让她只想做呕,但是血却被禁锢在里面没有顺着身子流下来。由于头皮被撕裂了,她面部的肌肤似乎因为没有了支撑而产生了一种向下脱落的趋势。她那长着眉毛的脸皮耷拉在了眼睛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手里拿着一头长发,她的身子向上悬了起来,抓住那头长发将它分成两股,天花板上虽然是平展展的,但是看她的动作,她好像正在把头发系在什么东西上面,不一会儿,那带着头皮的头发便悬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发圈。她脚微颠,双手拉开发圈,将自己的头放了进去,脚下一蹬,仿佛脚下正放着一个无形的板凳!!!

  身子一阵晃动,她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双眼发白看不到眼珠,双手死死勒住发圈的下部,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她的猜测

  许冰诺惊惧的看着眼前没有头皮的女人用自己的头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双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掉落在了地上,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有如冰砌一般,她立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倒流进入脑海之中,似乎要冲破血管,然后从七窍汹涌而出,眼前的景色依然没有变化,但是双脚如同被镶嵌在水泥地板之中,动弹不得。她不知道周小美到底还想让她看到多少无法承受的血腥场面。

  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吸引了她那涣散的眼神,向下望去,在她的脚下赫然躺着一个人,这是个长发的女人,双眼紧紧的闭着,仿佛没有了心跳。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双手死死的勒住了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紫红色的手指印。她定睛一看,这女人竟然是周小美,但是她的头发却好好的长在她的脑袋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血迹。

  她迅速的望向了刚刚周小美上吊的地方,她的身子还在那里,悬在半空中,眼舌凸出,死相非常骇人,但是她颈间的头发却不知去向。那悬在空中的身子显得有些缥缈,有些透明。没有眼珠的双眼直直的盯在地上,仿佛在注视躺在地面上的自己。

  许冰诺显然被眼前的景色弄懵了,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周小美?那个悬在半空中的周小美如果是她死后的冤魂的话,那现在脚下的这个周小美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是为什么她却在第二天的电梯里遇到了她?

  不由自主的,她再一次望向了脚下的周小美,她的胸口不再起伏,似乎没有了呼吸,苍白的脸上,虽然涂了一层腮红,但是依然透着一股僵硬和死气。眉宇之间扭成了一个“川”字,看来死前的感觉相当痛苦。

  周小美的眼睛紧紧闭着,许冰诺却猛然发现她那浓密的睫毛有了微微的颤动,眼皮竟然随之有了微微的眨动,恐惧的感觉有如藤蔓般沿着双脚向上攀爬,将许冰诺裹了个严严实实,突然!周小美的眼睛睁开了,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阴森的目光摄入许冰诺的眼里,她只感觉心脏剧烈跳动,头脑里的血管由于无法负荷冲上来的鲜血,而导致眼前发昏。

  她只感觉头脑发涨,眼前的景色开始旋转起来。头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倏的坐了起来,眼前古色古香的梳妆台映出她那苍白的容颜,让她感觉镜中的自己和古代的女鬼不差一,二。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机械的向四周张望着,仿佛松了口气,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暗暗叫到:“太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浅蓝色的丝质睡衣不知道何时被汗水打湿得彻彻底底,紧紧的贴在身上,一阵发冷。

  她抽了下鼻子,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感叹着又要进行一次“沐浴革命”,总之这镜子前是不能再坐下去,不然她可能真会被自己奇怪的幻想而弄疯掉。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向后甩了甩了搭在胸前的长发,望着自己齐腰的青丝,眼前又浮现出刚刚梦境中所看到的一起,她不由一阵激灵,慌忙向浴室走去,似乎想要摆脱那诡异的梦境。

  向前走了几步,她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仿佛被操作的木偶突然失去了控制,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竟然抖动了起来,她抱紧了双肩,似乎显得十分害怕。

  “地上……地上为什么会有拖鞋的泥巴印记?”她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点,黄色的拖鞋印从门口延伸到梳妆台,再由梳妆台延伸至自己脚下,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扶在墙上,她晃悠悠的抬起了一只脚,脚踝一扭,鞋底便顿时呈现在眼前。她看到自己鞋底有些黄色的泥土,泥土很湿,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弄上去的,拖鞋的四周还沾了一些细碎的杂草。

  有如失去了重心一般,她整个背部贴在了墙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地上铺的是大理石板。每天回家她都会换上干净的拖鞋再进门,而眼下,这双在家里撒脚用的拖鞋底上竟然沾满了新鲜的泥土和杂草,这一切只能证明……

  她不敢往下想去,两步并做一步,她倒在了床上,接着迅速的蜷缩在墙角里,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

  “刚刚那一切都是真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感觉头脑似乎要炸开一般,疼得人难以忍受。

  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幕仿佛倒带一般浮现在了眼前,她蜷缩在墙角里,将双腿弓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耳朵,双眼禁闭,并深深的埋在的膝盖间的被子里。极力让自己不去想,但是那些画面却象烙印一般刻在了脑子里,更如同恶鬼一般缠着她,阴魂不散。

  虚无的黑影,被撕扯下来的头发,悬在半空中的发圈,飘在空中半透明的吊死鬼,躺在脚下的周小美,紧紧勒住脖子的双手,突然睁开的眼睛…….破碎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继而拼接起来。对于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除了恐惧和不安,还夹杂着诸多的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看到周小美扯掉自己的头发,并上吊自杀,但是她的尸体却还是好好的?那个时候她突然醒来到底是没有死掉还是错觉?她又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会从电梯里摔下来…….

  诸多的问题和着不断浮现的画面一起冲击着她的头脑,令她窒息得快要昏死过去。但是就在眼前一片黑暗的瞬间,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她似乎将事情的缘由窜了起来……

  “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个黑影,应该是个阴气很重的厉鬼,他/她可能最初的目标是自己,但是却遇到了上错楼的周小美,自己却意外的得以逃脱。

  一般听闻,厉鬼索命的时候,并不会对活人的肉体本身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而是干扰他们的脑部活动,让他们产生幻觉,并在恐惧中死去,甚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既然那个时候,我可以听到周小美的心声,那么我能够看到她的幻觉也是极有可能的。也就是说,她撕扯自己头发并且上吊的那段情景,应该是厉鬼对周小美作用,而让她产生的幻觉。而我却看到了她的幻觉,并感觉象是正在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实际上的周小美却因为幻觉中上吊时的难受感觉,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也就是说她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而旁边那个悬在半空中的,眼舌凸出的周小美则是她死后的冤魂。至于为什么她的尸体在死后还可以复活,可能是因为那个厉鬼害死了她,并且强行占有了周小美的躯体,所以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个睁开眼睛的周小美,其实是个被厉鬼附身的躯壳。

  她应该是想借着周小美的肉身继续害人的!但是鬼使神差,今天早上却因为意外事故死在了电梯里!眼下刚刚找来的肉身就这么毁了,他/她一定还在公司的大楼里潜伏着,等待寻找合适的替身!”她终于将事情串到一起,但是同时也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古宅

  几乎一夜无眠,许冰诺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离开那家公司,否则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自己。一想到“死”这个字,她又开始不禁的颤抖。
  梳妆台上的镜子印出自己侧面的影象,她不敢望向那里,更不想再想起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周小美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切的经过呢?她是想叫自己帮忙?还是想救自己?脑袋里乱极了,她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

  猛然间,视线碰触到瓷砖上的拖鞋印,望着那些泥巴印记,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的影象,感觉是些很重要的问题,但是它却在脑海中一飘而过,抓不真切。到底刚刚想到了些什么呢?望着地板,她一阵失神。

  “如果周小美的冤魂能够到自己家里来找自己!那么那团黑雾应该也可以吧!”终于,脑海里的景象清晰起来,她想到了刚刚看见地板上的泥巴印记时所联想到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真有些绝望了,本来以为辞掉那份工作,远离那栋大楼就可以结束一切的厄运。但是眼前看来,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在没有确定那个东西的动机和目标之前,自己始终是危险的!

  “但是,它为什么要害我呢?扪心自问,生平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平时做事不苟言笑,但是也从未和任何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厉鬼索命应该有它自己的动机和原因,它应该是向害死他/她的人复仇,但是为什么它会盯上自己呢?”她想到的的确是一般情况下情形,但是凡事当然是有意外的。

  “不管怎样!!!明天要向左皓问个清楚!!!毕竟那东西是从他办公室里飘出来的!或许对这件事情,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在一番的混沌的思考之后,她终于确立了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夜,在她的不安中沉沉睡去,今天的月色很好,银盘般的月亮挂在正空,散发出柔和的月光,将夜幕下的一切笼罩在恬静之中。夜色凉如水,从天阶倾泻,流入繁华的人间,恍如一双温柔手,在这深沉的夜里静静翻阅着一个又一个或甜美或荒诞的梦境。偶尔从树枝间穿过,在地上投下一些斑驳的树影,微风过处,随着树枝摇曳开来……

  同一片宁静的夜空之下,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角落里,静静伫立着一桩宅院。宅院浸默在月色之中,脱落的油漆柱子显示着它的苍老和久远。

  宅院很大,有一扇很大的木门,上面的朱红已尽洗铅华。两个铜质的狮头形状的门环按在正中间,从它们古老的样式和被摩擦得发光狮头来看,已经有些许年代。

  大门之后是一处精心布置的风景,山石,树丛,小草……围成这个宅院中的洞天。从这里过去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树立了许多朱红色的柱子,但是却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和蹉跎,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走廊尽头是些紧紧相依的房间,有如古代的酒楼一般,呈东南西北分布在四周,围成一个口字形。清一色的木门和房间格局,让它们看上去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从西边的房间,串出一条人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人影移动的速度很慢,渐渐来到了走廊尽头,月光透过屋檐斜斜的照了进来,但是他的上半身却始终隐没在了阴影之中,只能从下半身老式的男式裤子和拖鞋中看出他的性别。

  柱子和柱子之间是一条条水泥板凳,他依着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银白的月光投射在他那沧桑的脸上,似乎想要模糊他那一条条被时光冲刷的深深的皱纹。他的眼睛空洞的注视着前方,虽然没有带眼镜,但是从他眼部四周松弛而又塌陷的肌肤来看,他年轻的时候一定经常戴着一副深度眼镜。头顶上,那因为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稀稀疏疏的附着在头皮上,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有清洗的原因,月光透过那稀疏的头发照在他头顶上,竟然有些亮亮的感觉。

  抬头望了望正空中的月亮,他机械的伸出手,抠起了自己的头发,那油腻的头发瞬间变得有如“孔雀开屏”般,在他头上竖了起来。

  抠完头,他挪了挪身子,端坐了起来。神情变的十分严肃,左手向前微曲,手掌中空,似乎正扶着什么东西,右手伸出向前,做出一副握笔的姿势,紧接着,他浑身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右手不停挥舞着,大汗淋漓,好像他正在画板前疯狂做画。那种专著和兴奋达到了一种忘我的程度。

  突然,他站了起来,上身微弓,双手做了个抓东西的动作,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右脚抬起,落在地上死劲的踩了起来,好像是在践踏什么,但是事实上,在他脚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仿佛十分用劲,脸上竟然冲血,露出一种暗红的颜色,脖子上的青筋竟也一根根露了出来。终于,他似乎用尽了力气,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水泥石凳上,拼命喘着粗气。

  “别…….别过来!!!别……”突然,他由一种无力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向他步步逼近。

  “画……画都给你!!!你…..你……别……..不要啊!!!~~”他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在这宅院里回荡开来。为这古宅增添了一抹恐怖的气息。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杂乱而又响亮,似乎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在走廊里闪出3个白色的人影。他们将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拖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凄惨的叫声仍断断续续的传来,充斥着古宅的每一处角落……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同居?

  庸懒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照了进来,让人竟然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玻璃窗前正对座着一男一女,他们看上去似乎有些仓皇,与周围休闲而又放松的环境显得不相适宜。
  左皓不断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表,似乎显得有些焦急,而对面的许冰诺似乎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犹豫之中,不发一语,只是呆呆的望着杯中的咖啡,右手不停拿着咖啡匙搅动着。

  望着她这副恍然若失的神情,左皓几次想开口,却又每每咽了回去,他不知道在工作这么忙的时段,她为何会约自己来喝下午茶?!他记得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约自己喝下午茶的时候,他甚至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就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大脑似乎处于一片空白状态,他不由得懊恼起来。

  这里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环境布置得十分有情调,地面和墙壁都是咖啡的颜色,只不过深浅有一,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咖啡。显得十分舒服却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窗台上放着一些很新鲜的植物,看上去十分美丽,却又叫不上名字,让人在时尚的咖啡里感受着自然的亲近。此时,咖啡厅中正放着“You Never Know……”,舒缓而又悦耳的欧美曲调,缓缓而出,配着这庸懒的阳光,让人不尽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许冰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已经忘记在多少的日子没有过这种感受了,想起公司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她不由浅浅一笑,觉得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这么忙的时候居然反倒轻松了起来。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面前左皓的不安,事实上,她也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托盘而出……

  “对不起,这么忙的时候还把你约出来……”终于她打破了沉静,但是仍然低着头,没有注意左皓的表情。

  “遇到什么问题呢?还是对我的工作方式有什么看法?希望你能够直接的说出来,因为我们剩下来的时间不多了!”左皓很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焦急。

  咖啡厅的人很少,似乎只有2,3个人,浓郁的咖啡香味从吧台中飘逸开来,许冰诺将咖啡匙轻轻的反扣在了咖啡碟上,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特有的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是她最喜欢的Cappuccino,第一次爱上它,是因为爱上它的名字,第二次,则是因为它独有的细腻的泡沫和浓郁的香味而被彻底征服。她细细品位着这份美好,似乎全然没有顾及到左皓的焦急。

  “自从你妻子和母亲走后,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左皓的妻母刚刚过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打算以这做为切入口,隐隐的,她觉得这一切说不定和他亲人的过世有关系。

  左皓额头微皱,被一个不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约出来谈这么敏感的话题,换了任何人都会有些不悦。“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好多了!但是如果你把我约出来只是为了了解我的心情是否愉快,那么,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她们走后,在你的身边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许冰诺仍然不慌不忙的问到,仿佛那一堆烦琐的工作与自己无关。

  左皓一愣,他不知道她说的“奇怪”所指为何。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奇怪’应该怎么理解!”

  “比如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灵异现象!”她猛然抬头望向了他,左皓有些惊慌,但是却马上恢复了平静,即使那种惊慌转瞬即逝,依然被许冰诺看在眼里。

  左皓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全然猜不出她这句话的用意何在,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冰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催促着他的回答。

  “看不出来许小姐也是个迷信之人,但是我想世界上并不存在这些东西,同时我也十分疑惑。许小姐为什么会认为在我妻子和母亲过世后,在我的身边会出现这些东西?”最终,左皓选择了隐瞒。

  许冰诺淡淡一笑,笑容中豪不掩饰了对这句话的怀疑。“本来原先我也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但就在这两天…….”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没有说下去,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左皓的表情,他看上去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流露出一些焦急和烦躁。

  许冰诺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又淡淡一笑,将这些天的经历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下近两天的遭遇。但是左皓却如同中了邪一般僵直着身子,脸上流露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不知道在失神多久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咖啡很苦,没有放糖,亦没有加奶。饮入的那一瞬间,甚至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他不由龇了下牙齿,但是马上,唇齿甚至喉头间都充斥了一种香味,回味无穷。

  许冰诺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左皓被望得发窘,竟然一时间完全没有刚才的不安和恐惧,她的话实在是太骇人了,似乎从自己和母亲和妻子离奇死亡开始,在自己身边,甚至自己周围人的身边都发生了一些灵异的事件。如果说真有恶灵的存在,并且与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妻子,甚至是自己有关联的话,那许冰诺呢?她应该和这件事情完全无关,却又为何被卷了进来?还有那无辜被害的周小美又做何解释?这到底是两桩发生在同段时间的灵异事件还是相互关联的一桩事情?如果按照许冰诺所说,那黑影是从自己办公室里飘出来的,那么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为什么呢?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呢?和自己那天通灵时看到的黑影是同一物体吗?

  短短的几秒中内,左皓的脑海里萌生出许多疑问,望着眼前的许冰诺,他意识到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有根无形的命运之线将他们连在了一起。接下来的路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那个黑影到底还会做出些什么恐怖的事情。长长叹了口气,左皓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告诉了许冰诺,为了减轻她的恐惧,他减少了许多细节性的描述,但是她在听完之后依然吓得没有了一点血色。

  两人都静默了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悠扬的音乐依然在耳边回荡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减缓眼前的恐惧和压抑。

  “我……要……搬…….到……你……那……里……和……你……一……起……住!!!”不知道在沉默了多久后,许冰诺一字一顿的从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左皓差点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大跌眼镜

  强行咽下那口咖啡,左皓只觉得喉头被呛的发疼,不停上下来回抚摩着胸口。“你……你刚刚说什么?”
  许冰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望向左皓,她只是出神的注视着玻璃窗外过往的人群,仿佛刚刚那句话,与己无关。“我说我要和你一起住!”她悠悠的说到。

  虽然是第2次听到这句话,左皓的心脏依然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掐了下大腿,传来阵阵痛楚,看来不是做梦。“许小姐真会说笑!”他故做镇静的说到。

  许冰诺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望向他“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望着她那认真的表情,他真的有点发毛。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害我,但是可以肯定跟你有关系,并且他/她好像不会害你!”

  从她口里悠悠冒出这样一句话,听得左皓却是满腹疑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她真要害你,下手的机会很多,或许早在你母亲和妻子去世的那天你就已经死过一千次,一万次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她望向他的眼眸,似乎想看穿他眼里的迷茫。

  左皓显然是被许冰诺的反问弄懵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些问题?

  “而且……你回想一下,在办公室闹鬼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纳在了办公室里?”没等到左皓有任何回应,她继续说到。

  犹如惊天霹雳,左皓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你是说……办公室里闹鬼是因为我母亲的戒指?”他仿佛十分难以置信,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惊动了四周过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很有这个可能!另外想问下,你母亲的那枚戒指是不是玉质的!”

  左皓连连点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似乎这个和闹鬼也扯上了关系。

  她仿佛在沉思什么,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咖啡早已冷却,失去原有的香味,她似乎没有再喝的念头,只是如同玩具般在手中把玩着。“那就是了!一般象这种玉器,特别是质地温润,年代久远,常年佩带的玉器,是很容易‘存储’一些东西的!”她加重了“存储”二字。

  “存储?你是说那个黑影跑到了戒指里面,并随我来到了公司?”左皓依据她的话做出了推论。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但是为什么呢?玉器不是保佑人平安无灾的吗?”

  “一般情况下确是如此,质地温润的良玉,如果长久贴身携带,你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愈加通透愈加温润,那是因为它吸收主人的精血,而产生了灵性。就好比有了生命一般,会时刻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但是玉的生命只有一次,在主人有灾难的时候,它可以抵挡一次,并会产生裂痕,失去光泽,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更重要的是,如果佩带的人没有重视这块玉器的话,不仅不能期望它带来平安,反而还会产生灾难!”

  她停了下来,左皓满脸疑惑的望着她,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后文。

  “一般是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些观音和佛像掉坠都是用玉雕刻而成,用来保人平安。但是如果戴的人心不诚,随意将颈脖上的观音或者佛像摘掉,则会带来很大的灾难,特别对于开过光的佛像和观音来说更是如此。虽然你那枚戒指没有被雕刻成佛像或者观音,但是毕竟它年代悠久,已经颇通人性,只是不知道曾经在它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许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块邪玉!”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实在想不出原来玉器还有这么深奥的鬼文化“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大伯是专替人卜凶问吉的!小时候我经常过去玩,所以也略微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但是自己却重来没有亲自经历过!记得小时候,有天半夜里,大伯家里来了个人,他好像十分焦急,所以敲门的声音很响,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隐隐听到他说他老婆中邪了!大伯叫他不要慌张,把他爱人现在的情形,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慢慢告诉他。等那个男人语无伦次的描述完之后,大伯大叫一声:‘不好!’原来他老婆在一个月前心神不宁,到寺庙里去求了个佛,并开了光。后来心魔没有了,她也就渐渐忽略的这块玉坠,三天前,她的女儿参加高考,为了图吉利,保平安,她将佛像取了下来,戴在了女儿的脖子上。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去上了个茅厕,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象发了神经一样,不停的讲一些很奇怪的话语!象中了邪一般!”

  左皓听到这里不禁直冒冷汗,来个会通灵的杜淇蕾就算了!竟然还来了个略晓风水的许冰诺,他开始感觉,这一切是不是之前老天爷都精心安排好的!?“那这一切又跟你搬来住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懂驱魔之道!?”

  “缘起缘灭皆有因,舅舅说过,被鬼找上一定是有原因的!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就是这桩灵异事件的关键所在!从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来看,他/她不会伤害你!也就是不会去找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我想等后天工作稍微轻松的时候,和你一起去下我舅舅那里,想听听他怎么说!”虽然是商量性的口吻,但是却带着不容推托的语气。

  “你舅舅住哪里?在这个城市吗?”

  “城西西郊的一个村子里!”

  “什么村子?”自从听过王队长在鬼村的经历后,他对“村子”二字变得十分敏感。

  “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子!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不妨说下!”

  “黑风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这里也闹鬼?

  事隔多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着实让左皓惊惧不已,虽然不如听到无忧村来的猛烈,但是也够让他的心脏无法正常跳动。
  许冰诺看到左皓脸色发青,盯着咖啡杯失神,不由心叫奇怪:“难道他听说过这个村子?”也难怪她会如此诧异,因为知道这个村子的人已经十分稀少。更何况看他的神情,好像不止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你知道这个村子?”

  左皓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语。

  “喂!”许冰诺唤了一声,右手在他面前晃动起来。

  “恩?…….”左皓猛然回过神来,轻哼一声。

  “你知道这个村子?”她又一次问到。

  “恩!只是听说过它的名字!”

  许冰诺皱了皱眉头,猜不透他眉宇间的淡淡忧郁,更猜不透他与这村子的关系。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工作吧!其他的事情就再说吧!”似乎怕她会追问什么。他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并招来了waiter,买了单。

  两人回公司后,便开始埋头苦干,几乎一夜没睡,二人大战了一个通宵,晚上因为害怕,左皓从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外面的工作间,但是一晚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等两人工作到早上的时候,已经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不要命的工作再加上极度的恐惧,彻底的损耗了两人的精力和体力,但是为了明天能挤时间,咬了咬牙,二人又继续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看了看表,已经晚上8点,左皓感觉头重脚轻,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叮~~”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无精打采的去翻手机,却因为桌头上堆积了许多文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了手机的去向。手机焦急的响着,左皓不停的翻起文件夹,终于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那部不停“呻吟”的手机。

  “喂!耗子!怎么半天才接电话!”刚刚接起电话就传来孙俊泽那近乎“震撼”般的声音。

  “呵~~”左皓轻轻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说到:“我耳朵还没聋了!你那么大声气干吗?就不知道温柔点么!”

  “你又不是女人!我的性取向也正常!干吗对你那么温柔!”

  “好了!好了!找我什么事?”左皓不想跟他没休止的争下去。

  “真绝情!!这不是当兄弟的关心你吗?今天几点回?”

  “手上还有些资料要处理!可能到11点去了吧!!”

  “哦!那你尽早赶回来咯!”

  “喂……”左皓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那边就已经挂上了电话。“奇怪了!昨天一宿没回,也不见他打个电话来‘慰问’下,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他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但是马上,他就把这些抛到了脑后,继续工作起来。

  终于到9点半左右的时候,文件的处理总算是告了一段落。许冰诺强行拉着他去了自己家收拾行李,左皓感觉一场悲剧马上就要上演了,一想到回去后,孙俊泽的那张“猴脸”他就不由心里发苦,一世清白啊!就这样毁了!

  更让他发愁的是:孙俊泽那边是一套3室两厅的房子,除了两个房间有床,另外个房间是没有床的,那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他要开始他的厅长生涯。不自主的,他又想到了杜淇蕾,不久前他才在她家当过一次厅长,想来奇怪,那么大个别墅,就一张床!

  “叮!!~”手机再一次响起,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望向上面显示的熟悉的号码,他不由觉得惊奇。

  “喂!~”

  “喂!耗子!你下班没?现在到哪里呢?”

  曾几何时,他竟然这样关心起自己的下班时间?左皓暗暗感觉纳闷。

  “现在在回家路上!大概40分钟后到!你找我有事?”

  “没!!~关心下!!!呵呵!”

  有问题!!!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孙俊泽那小子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哇!!!”突然他大叫一声!

  电话那端的孙俊泽慌忙问到:“怎么啦!”

  “我面前好大一只猪在爬树啊!”左皓故做惊讶的说到。

  “恩?…….呃!!!…….你这是什么意思!”孙俊泽在短暂的迷惑后就明白的左皓的意思:他关心左皓?那就等同于母猪上树------不可能!

  “老实交代!!这么殷勤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然我今晚不回去了!”左皓调侃中带着威胁。

  “我……我忘记带钥匙了!在门口待几个小时了!T_T”

  “- -|||呃!!!!…….这种低级错误也只有你小子会范!脑袋里除了女人!还装了些什么!”

  “好了!不说了!你快回来!”那边又一次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来到孙俊泽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快11点半了,抬头望了望家里,客厅的灯亮着。更令他惊奇的是:他好像刚刚看到窗口闪过一个人影,但是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虽然只是一瞥,那个人影却给自己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小子耍我的?带钥匙呢?该不会是等急了破门而入吧?”

  “怎么呢?”许冰诺看到左皓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方向,感觉十分惊慌,特别是在这几天不断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变得十分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浮想联翩!

  “没!!!……没什么!我们上去吧!”左皓笑着说到,转过头来却正好看到许冰诺那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面孔,再加上路灯的反射,所以完全看不到她那厚厚眼镜下的眼睛。乍的一看象极了“无眼女鬼”。他也不由暗暗自嘲起来,居然“制造”了这么一个名词。

  孙俊泽家住7楼,两人十分默契的走了楼梯,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一目了然。楼道里装的是感应路灯,稍微跺下脚,就会自然亮起。左皓不由暗暗庆幸,幸亏孙俊泽家是住7楼,要是住个十几,二十层楼,那不得爬断了气?

  眼前突然出现一堵东西,左皓险些撞了上去,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车”但是也被吓得心脏漏跳半拍。

  定睛一看,原来面前正站着许冰诺,她背对着自己,仿佛是因为受到什么刺激而突然停了下来。左皓暗叫:“好险!要是刚刚没刹住,撞到她身上,那不得背负一辈子非礼的罪名!?”许冰诺依然没有前行。

  往旁边挪了挪步子,他看到一扇门,这扇门看上去十分诡异,难怪当许冰诺刚刚看到它的时候会惊愕的停止了脚步。

  一般住在这里的人,如果不是极其富裕也是达到小康水平的,都是有车代步之人,所以这里的房屋装修当然不会“简朴”到哪里去,从外面一眼看上去就会发现几乎每家都按了空调,做了封闭式凉台。至于门就更不用想,应该全是清一色的,厚重的铁质防盗门。

  但是眼前这道木门,却不知道是从哪个贫民窟搬来的一样,显得十分破旧,门边有了一些豁口,门板上还有一些类似被白蚁咬过的洞,透着些许腐朽的味道。门呈压抑的暗红色,因为岁月的侵蚀,部分颜色已经脱落。

  如果这还不算诡异的话,那么门四周贴的东西就更加诡异了,一般人的家门口可能会贴一些喜庆的,大红色的对联,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才死过人,居然贴的是一副白色的挽联,在中间的横批之上,贴了一排符纸之类的东西,上面还画了一些符文。符纸只是上端被粘住了,楼道里肆意着一阵阴风,吹得那些符纸不停的上下晃动。墙的正中间有个“4”字,这里是4楼!!!不吉利的楼层!

  连这几天受过无数惊吓的左皓猛然看到这些的时候,也是微微一震!正当恐惧并疑惑的时候,路灯却由于他们长时间没有声响而熄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两人惊惧的竟然忘记了跺脚,但是眼前却莫名了有了一些光亮!而这些光亮的来源居然是那些符纸上的符文!!!它们似乎有夜光的效果一般,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暗绿色的光芒。

  一阵巨大的危机感让左皓猛的醒了过来!“砰”他跺了下脚!路灯顿时亮了起来。两人失魂落魄的向7楼爬去,冷汗布满了全身,左皓甚至觉得他走到哪里,就会把灾难带到哪里,

  终于到了7楼,但是门缝里却没有透出一丝光亮,猫眼里也没有丝毫光芒。“奇怪!”左皓不由暗叫一声,他记得刚刚在楼下的时候,还看到家里灯火通明,怎么一下子就……难道看错呢?还是发生了意外?他不禁又想起了刚刚在四楼看到的情景……

  不安和恐惧马上席卷了上来,但是更多的,他担心的是孙俊泽的安危,在经历了失去母亲和妻子的痛苦后,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开门的手却不停的抖了起来,怎么都对不准钥匙孔。一切有如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的情形……

  受到左皓的感染,许冰诺也没由来的哆嗦了起来,但是却一声也吭出来!

  终于,钥匙在叉进钥匙孔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左皓的心脏也随着这金属声进入了“狂奔时代”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的转动了钥匙……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Surperise

  钥匙转动起来,门锁随着转动,发出一阵金属摩擦声,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动作,在他看来却仿佛经历了大半个世纪!
  “咔嚓”一声,防盗门应声开启,推开门,眼前赫然是……竟然是…….怎么会是…….?

  赫然是一道木门!左皓又拿出对应的钥匙开始开木门。(哎!怕大家心脏喘不过气!所以小“整”下人!表拿鸡蛋砸我!^_^)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的更加的紧张的原因,开启木门的时候显得困难的多,许冰诺望着左皓的背影不停的颤抖,半天也没有动静,心里既焦急又害怕。

  终于!木门在左皓的几经“摧残”下打开了。而此时,走廊上的灯却突然黑了下去……

  眼前出现了一道火光,门里站着个长发的女人,火光从下向上映在了她的脸上,显得下半张脸很亮,而上半中脸却隐没在了黑暗中,看上去只有半张脸!从身后灌入一阵冷风 ,吹得火焰四处窜动,那张女人的脸更是随着烛火不停扭曲着,胸前的长发随着冷风飘逸开来,发丝撩拨在了左皓的脸上,竟然还有一阵淡淡的香味。如同拨弄着心脏一般,那种毛发的柔软,和痒痒的感觉,令左皓不由一得一阵发悚。

  “Happy Birthday!!!!!^_^”眼前的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急剧恐惧之中的左皓被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滑倒在地。

  客厅的灯应声亮了起来!“Happy Birthday!”又是一声男声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砰!”的一声,五彩的彩带和彩纸被喷向了空中,又洒向了地面。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左皓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定睛一看:那有什么女鬼!原来是杜淇蕾正端着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站在门口,孙俊泽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刚刚那些彩带就是他的杰作!

  “Surprise?!”孙俊泽丢了句英文。同时夸张的做出了一个上前拥抱的动作。

  许冰诺上前了两步,微微侧头,从左皓身后探出了脸,在她伸出脸的那一瞬间,孙俊泽立刻呆立在了原地,杜淇蕾手上的蛋糕一颤!险些掉在了地上。

  左皓望着他们惊诧的表情,甩了甩头发,“Surperise!?”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心里暗爽中……

  客厅中,两男,两女,靠坐在了沙发上。孙俊泽一脸坏笑的望着左皓,左皓被看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去,装做豪不知情。杜淇蕾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竟然连她自己都不自知。许冰诺则好奇的注视着这对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俊男靓女。4个人!4种不一样的表情和心情。但是他们却十分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左皓感觉他似乎要在这寂静之中窒息过去。开口道出了自己了疑惑。

  孙俊泽对他暧昧的一笑,笑的左皓浑身鸡皮疙瘩只掉。他拍了拍左皓的肩膀,十分高昂的说到:“那是!!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我忘记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你的生日!”

  许冰诺从他们的话语之中猜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党,并且为他们深厚的兄弟情谊感到开心。但是左皓却没有一丝感激的表情,亦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只是一动不动的向上看去……

  众人皆迷惑,纷纷向上看去……

  “你在看什么啊?”杜淇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因为她看了半天,掉了顶的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天上好大只牛在飞!你们都没看见?”

  “……”

  “-_-|||”

  “你这么说太伤自尊了吧!好歹我……”孙俊泽作出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但是话没说话,却被左皓打断了!

  “你小子少装青纯了!跟你兄弟这么多年!你何时记起过我的生日?连根毛都没送过我!甚至有时候宴请你参加Birthday Party你都会无故闹失踪!你还……”左皓一口气揭露了孙俊泽的“罪恶面孔”但是他马上意识到有两位女性同志在场,他刚刚居然说了个“毛”字!要冷静!要保持风度!

  “其实是我发现的!”杜淇蕾马上以邀功的姿态出现了。

  左皓惊讶的望着她,心里纳闷着自己什么时候把生日告诉了她?

  “我今天刚刚回来就接到俊泽的电话,他叫我来玩,我便欣然答应了。当他带我参观这座房子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你房间里落下的身份证,所以……”

  俊泽?乖乖!都直接叫小名了!两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左皓一阵迷惑,同时对孙俊泽的泡妞工作暗叹不已!

  同时,许冰诺也把这个小美女定位在了孙俊泽女友的位置上。

  “所以,我就合计着和俊泽一起帮皓皓过这个生日!想给皓皓个惊喜!”杜淇蕾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左皓震飞出去。

  连许冰诺都对他们复杂的男女关系而皱起了眉头。

  “是啊!你小子到好!!!没想到却给我们个更大的惊喜!进了门也不给介绍下!”孙俊泽调侃到,特别加重了“惊喜”二字。

  “我叫许冰诺是左经理的秘书,今晚冒昧打扰……”正当左皓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许冰诺反客为主的说了起来,寥寥几句话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听得孙,杜二人是一阵愕然,其实在刚刚见到他们的时候,冰慧的许冰诺就猜到了他们就是左皓口里提到的死党和那个帮他通灵的女孩,所以她也无须避讳什么,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许冰诺的讲述,让在场的人不由又想到了一些他们刻意想去回避的问题。蛋糕上的蜡烛在进门的时候就被熄灭了,圆桌上满满的一桌菜也早已冷却,没有一丝热气。

  仿佛想到今天的真正意义,杜淇蕾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好了!大家先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吧~今天皓皓是寿星!咱们一起给他过个快乐的生日吧!我去先把菜热热!等会大家一起吃蛋糕!皓皓要想清楚自己要许的愿望哦!”

  坐上酒桌,屋子里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尤其是有了杜淇蕾和孙俊泽这两个活宝。

  “今天跟俊泽聊了一下午,发现他真是学识渊博,尤其是文学上的造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杜淇蕾瞪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崇拜的说到。

  “哇哈哈~~~哈哈哈 ~~~~~”左皓仿佛想到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竟然一个人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那架势,似乎要笑到桌子底下去。

  美女众疑,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这么大笑。

  “怎么啦?”

  “这小子…..哈哈哈哈~~~~~”虽然左皓拼命想忍住笑容把话说完,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笑了,怎么都忍不住。

  众人疑惑的望着他夸张的笑容,心中满是疑惑。左皓笑到最后竟然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许冰诺暗暗想到:“该不会是笑岔了气吧-_-|||”

  “这话你形容谁,我都没意见,但是放他身上,那真是有伤风化,他小时候写作文……“

  “耗子!你给我收回去!别掉我面子!”孙俊泽呵斥住了左皓。

  但是人有时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偏偏想知道,二女现在的心情正是如此。

  “皓皓!你快说嘛!我好想知道俊泽可爱的一面哦!”杜淇蕾撒娇似的说到。

  这招对孙俊泽很有是受用,“嘿嘿!”他竟然没有阻止下去,只是低头傻笑了两声。

  “这小子十分聪明,以前在一起上学的时候,他天天上课打瞌睡,但是成绩一直很好,睡到中途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也从来没有出过丑或者回答错,所以让很多想找他茬的老师只能对着他哈气!但是这小子写情书积极,写起作文却如老牛推车,且偏离主题。刚上高中那会儿,语文老师每个星期都会布置一两篇作文练笔。”左皓停了下来,喝了一小口水。

  “那天,正好下雪了!因为已经连着好几年没有下过雪,尤其是这么大的雪,所以那天一去上语文课,老师就让我们以雪为主题写篇自由命题的作文,当时我们都是走读,那天他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身上湿了一片,竟然连屁股上也湿了!谁也没想到,平时写作文如同挤牙膏的孙俊泽同学竟然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创作出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文学著作!!!”左皓卖足了关子,但是却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接着讲下去,逼的二女只想抓狂!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5

半路跑出的疯子

  左皓见丢出的悬念已经够多了,胃口也掉足了,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继续讲了起来:“那真是一篇惊世骇俗之作啊!可能是因为语文老师终于抓到了一次整他的机会,所以当天上课的时候,在全班声情并茂的朗读起来!啊!!!绝世的好文章再配上老师那极富感情的磁性嗓音!令每个在坐之人都感动得痛哭流涕,无法自拔!”
  杜淇蕾已经捏紧了拳头,急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块蛋糕丢他脸上去!做这么长铺垫,简直找打!

  左皓似乎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药气息,慌忙开始进入正题。其实他自己也十分惊讶,何时变的跟孙俊泽一般油嘴滑舌,爱耍嘴皮子。不过也不能怪他,孙俊泽好不容易给他过回生日,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真的高兴,特别是在几杯下肚后,更是有些拿捏不住情绪了,再加上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修理孙俊泽的机会,他当然显得兴奋难耐。

  “作文是这样写的:早上乌七八糟的爬来起,还在昏睡的状态下就完成了洗脸、刷牙、大便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下了楼才发现雪已经积的很深了,因为起的比狗还早,街上没什么人。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大”字先,接到就往车站冲。上了车,才发现今天的人是出奇的多,再加上被两个猛男夹在中间,别说动,转个10度左右的都是蛮奢侈的动作了,最后,一个POSE站到下车,终于明白为什么国家要控制人口生育了,在这里严重支持一哈;司机也蛮扎实,一个小时的车程,被他开到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再佩服一哈。

  下了车,还有一段脚程。仔细一看,地上的雪被踩的稀烂;再仔细一看,我靠,百把米的路,全部是大理石铺的,亮的可以当镜子用的大理石。一闭眼、一狠心、一跺脚终于咬到牙齿过去了,回头看路面,一排屁股印子在路面上排成一个很长的 S 型,都是我印上去的,很有成就感吧!看到这一幕的人,眼睛都向我放出佩服的光芒。我站在大街上摆出一副咸蛋超人的姿势,引得路边的校花尽折腰!!

  啊!!!!~~~~~~~感觉要加强一下溜冰的技术了,让雪花来的更猛烈些吧~~~~…………

  二女听完,捧腹大笑,笑得孙俊泽一阵发窘。

  左皓看到效果不错,又补上一句:“后来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在他作文本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评语:“---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大”字先...”应改为“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太’字先…….”这样更为符合逻辑!贴近生活!”

  杜淇蕾刚刚准备问为什么,却猛然间会过意来,羞得满脸通红。“啪唧!!!”一快蛋糕丢了过去……

  左皓没有闪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脸上顿时绽放了一朵“奶油花”,只见他本着“以糕还糕”的信念,“呼!~”的一声抛了过去……

  “哎哟!”一声惨叫!本来应该长在杜美女脸上的奶油花,却盛放在了孙俊泽的脸上。出人意料的是,孙俊泽并没有及时发起反攻,他一把抹下脸上的奶油,很绅士的望向身边的杜淇蕾:“请问小姐,这块蛋糕,您还吃么?”杜淇蕾摇了摇头。

  “谢谢!那么,借我用下!”话刚说完,孙俊泽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丢了过去。

  “啊!”他不由一阵肉痛,嘴角不停抽动起来,原来刚刚那一击,被左皓躲了过去,那朵美丽的奶油之花盛开在了左皓身后那张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客厅里顿时变成了蛋糕的战场,由于糖衣炮弹杀伤力之强,覆盖面之广,两美女也加入其中,一时之间,欢笑声,哀号声,惨叫声,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第二天一早,左皓在被许冰诺唤醒了,正准备蒙头再睡,猛然想起今天还有要事处理,一个鲤鱼打挺,他坐了起来。浑身酸痛无力,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象做了场梦,一群二十六,七的人,居然那么疯狂!正这么想着,却突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侧头向床下望去,孙俊泽正睡姿不雅的躺在地板上,左皓估摸着是昨晚被自己一脚踹了下去的结果。

  杜,孙二人本来也相争一同前往,但被拒绝了,因为有些事情,人多,反而不利,再加上许冰诺指出其大伯是好清静之人,二人也只好做罢。

  由于路途遥远,左皓强行征用了孙俊泽私人轿车,匆忙吃过早饭,他便随同许冰诺一起踏上了去黑风村的路途。

  虽然只是听王队长提起过这个村子,并且在他的讲述之中,这个村子里并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现象,但是隐隐的,他却不安起来,感觉有什么事情将会在这段旅途中发生。

  车子一路向西郊开去,大概开了2个小时但是一直没见到黑风村的影子,许冰诺到是乐得清闲,居然假寐了起来。两人在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仿佛都在猜测着见到大伯后,他会得出怎样的结论。

  前方的路况越来越糟糕,到最后已经不分单双道,就是一条坑洼不平的泥巴路一直向前延伸,路很窄,只能勉强允许两辆小车并肩通过,车流也开始变得滞流起来,到最后,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状况,整条路上的车流竟然完全停滞了下来,无法向前移动。

  望着前不着边后不着际的车流,左皓不禁烦闷不已,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边的车没见动,后面来的车到是越来越长了。抽出一跟烟,缓缓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了出来。记得跟张荔恋爱起,因为她不喜欢,所以自己戒掉了好多年来的烟瘾。母亲和张荔过世的那天晚上,原本戒掉的烟瘾却突然大作,他抽了很多,甚至在咳出的痰中,都能够看到血丝。

  但是后来的日子里,他却没有任由烟瘾作怪,继续抽下去,而是一直没有抽烟,不是因为不再习惯烟的味道,而是一但抽起来,又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又让他想起张荔鼓励他戒烟的那段日子……

  “咳,咳……”许冰诺似乎被烟呛到,醒了过来。

  猛吸一口烟,左皓熄掉了手上的半枝香烟“对不起!呛到你了!”他歉意的说到。

  许冰诺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没有关系,“前边怎么啦?堵车呢?”

  “恩!都快大半个多小时了!”左皓回应到。

  “现在几点呢?”

  “快12点了!”

  “这么晚呢?希望路快点通!不然晚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就晚了!”

  左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车流,希望浪费在这里的时间可以少一点,他可不想在黑风村过夜,即使那里不是鬼村,但他却有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到了晚上,黑暗容易给人带了恐惧。

  大概又等了40多分钟,前方的车流终于向前开动起来。左皓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点着火,发动引擎,随时准备加油冲向前方。

  终于轮到自己的车了,左皓踩了下油门,向前冲去,但是因为前面的车还很多,路又很窄,所以开动的很慢,谁也没有想到,他刚刚启动车子开了几步,从旁边突然窜出个人影冲到了他车的跟前。

  左皓被吓得一身冷汗,慌忙踩住了刹车,还好开的慢,他并没有撞到突然冲出来的那个人,但是在他刹车的一瞬间,那人影却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左皓慌忙的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却突然从旁边冲出两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们冲到左皓的车头前,俯身下去,一把拽起了刚刚那个倒在左皓车前的人,并象押解犯人一般,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背后,向马路旁边匆匆走去。

  左皓还是不放心,准备下车去慰问几句,后面的喇叭疯狂响起,纷纷催促着他开动车子。

  “开车吧!刚刚没有撞到他!那个人应该是个精神病患者!这附近有家精神病院!”许冰诺轻轻说了句。

  左皓发动了引擎,但是眼睛却还是望着刚刚那三个人离开的方向。被押解着的那个人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什么,但是由于后面不停催促的喇叭声,所以只能隐约的听见他喊着“画,画…….”是画?话?还是划?左皓想不明白,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精神病院?”左皓似乎想了解下那是座什么样的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遇到那个人起,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种说不上的压抑。

  “恩!那里原本是清末的一个官员的古宅,一直闲置在那里无人问津,也没有任何的保留价值,不能列为古迹之列,因为这里环境清幽,就被改造成了精神病院,供一些精神病人疗养之用!”

  “哦!”左皓轻哼了声,车子快速离开了这里,但是隐隐的,他却感觉,不久之后,他还会来到这里!并且是为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今天的直觉是可靠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6

山石老人

  车行至最后,已经无路可驶,二人不得不下车步行,小路蜿蜒向前,路边长满了杂草和野花,甚至能够看到一两座慌坟。地势日趋向上,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左皓跟在许冰诺的后面,二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许冰诺停了下来:“好了!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左皓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已经快两点了,太阳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特别是在爬完一段山路后,更是让人燥热难奈。

  左皓站稳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观察起这个村庄,村长看上去大概有百十户人,跟他以前在郊区见到的普通村庄看起来差异不大,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自己盖起了2-3层楼的房子,当然这种房子跟我们经常所说的2层楼的别墅,差别是很大的。别墅做工考究,装潢细致。这里的2-3层楼的房子则只是找些当地比较强壮的,有这方面手艺的青壮年,用砖头修砌而成,然后在砖的表层糊一层水泥,比较有钱的则会在水泥上再铺一层价格比较便宜的,没有印花的瓷砖。内部结构也十分粗糙,房梁很高。

  当然还有部分人住的是用木板搭成的小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十分简陋,许冰诺的大伯就住的这种房子,当左皓第一眼看到这个小木屋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下点小雨就能把这房子给冲毁了。

  这里保持着淳朴的民风,各家的门都开着,丝毫没有避讳。他们现在正来到了许冰诺大伯家的门口,许冰诺还未进屋就喊了起来:“大伯!冰儿来看您了!”

  “冰儿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是左皓听上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许冰诺的大伯终于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左皓见到他的第一眼,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大伯也太‘大’了点吧!”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到。

  来人大概70岁左右,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爬满了皱纹,但是双眼却十分有神,看上去十分硬朗,腰杆挺的很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在这个老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但当他见到许,左二人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神色,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情,却被许,左二人看在眼里,二人会意一笑,猜想老人心里已经有了底。

  老人招呼二人坐下,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冰儿!一直听你说忙,好久没来看我!今个带男朋友来给我瞧?”

  许冰诺淡淡一笑:“大伯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叫左皓,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

  她顿了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左皓:“这是我大伯,别人都尊称为山石老人。”

  左皓望向山石老人,鞠了一躬:“山石老人好!”

  “看你年纪和冰儿不相上下吧,都叫大伯就行了!叫山石老人听着别扭!”老人摸出烟斗,撵了撮烟丝,缓缓开始抽起烟来。

  “呵呵!”左皓干笑两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我们遇到些很邪的东西,想请您出山帮帮忙!”许冰诺直接说明了来意。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只是闷闷的抽着烟,末了,他站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烟斗:“你们早上赶来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整几个小菜!你们坐会儿!”老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许冰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俏眉紧皱。“看来事情十分棘手!”她从大伯的态度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左皓却对这个山石老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不愿意介入此事,除了能力有限,左皓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连自家亲侄女都不帮。

  饭菜在二人的沉思中,端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左皓感觉十分美味可口,一连吃了好几碗饭,许冰诺似乎在发愁着什么,一碗饭几吃了几粒米。

  山石老人已经吃完饭,又叼着烟斗抽起烟来,他微眯着眼望向许冰诺,这娃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在想什么,自己又怎会不知?

  “咳,咳!~”干咳两声,山石老人说话了:“冰儿!你知道我没干这行好几年了!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啊!”

  “大伯!~~”许冰诺放下碗筷。

  “您知道,一直以来,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忍心看到您的侄女被厉鬼所绕吗?”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

  山石老人猛抽了几口烟,望向许冰诺:“你知道做这行是有很多忌讳的!帮人看风水,建阴宅,卜凶问吉,其实是很耗阳寿的!特别是帮人卜凶问吉,消灾解难,这相当于是把某些人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厄运提前点破,让其免于灾难,虽然也算是积下善缘,但是更多的,是泄露天机,人为的改变人的命运甚至是生命的期限!”山石老人又闷闷的抽了几口烟,低下头去没有再看许冰诺,大家都阴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哎!!”山石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十分深沉“今年我已经七十有三了!!人越到老,反而越怕死,这一年来,我感觉自己的各方面都差多了,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今年清明的时候,我梦到了你的大妈,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坐在你这个位置,手里做着针线活!”

  许冰诺一听,浑身一颤,不自主的望了下身后。

  “她说房子小了,叫我建个大点的,好两人一起住!她那手上拿的是丝线,‘丝’通‘死’,‘房子’则指坟墓,暗指叫我做个合墓,下去和她一起住!第2天中午,我给自己卜了一卦,卦相大凶,卦相上没指名是何事,但是处理不好,却会有血光之灾,之后的这大半年里,我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卦相中的事情应验,但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天中午看到你们,印堂之间冲着一股邪气,我的左眼狂跳不止,心里知道那卦相上的事就是指的这个没错了!”山石老人说完,脸上笼罩了一层抑郁的神色,握着烟竿子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许冰诺面色苍白,在她眼里,大伯对这方面的事情都熟驾就轻,胸有成竹。曾几何时,竟然流露出这样恐惧的神色?!有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望着他那双鬓的白发,许冰诺在心底长叹一声:“老啦!大伯彻底的老了!”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左皓又不禁拔出烟,抽了起来。

  “大伯…..”许冰诺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梗塞,眼睛也有些发红。

  “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来看您!冰儿不孝,因为工作繁忙,疏忽您的感受!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劳您费心,下午我们这在呆会就走了!下次我早点来看您。”对于这样的结局,左皓是不曾想到的,但是对于山石老人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的。

  “冰儿……”山石老人叫住了许冰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左皓感觉事情可能会有专机。

  “你们也不慌走!今天不宜算卦,等明天晌午,我给你们卜上一卦,虽然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帮忙,但是我想多少也能有点用处!?”

  “明天晌午??您是说子午卦?”许冰诺看上去十分激动,左皓虽然不懂这子午卦所指为何,但是好像是个十分厉害的东西。

  “可是……子午卦很废精力的……”她的脸色在激动之后又暗淡了下去,声音越说越小。

  “没关系的!只是区区一卦!老朽还顶的住!”见山石老人这么说,许冰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感激的忘着自己的大伯。

  左皓在高兴的同时,却又暗暗惆怅起来,在这里过夜吗?这是他不期望的,但是似乎别无他法。自从一些灵异事件在自己身边发生后,他的对灾难似乎产生了一种遇见性,从早上来这里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不安,跨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更是如此。隐隐的,他感觉山石老人有可能为明天一卦付出失去生命的代价。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6

山石老人

  车行至最后,已经无路可驶,二人不得不下车步行,小路蜿蜒向前,路边长满了杂草和野花,甚至能够看到一两座慌坟。地势日趋向上,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左皓跟在许冰诺的后面,二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许冰诺停了下来:“好了!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左皓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已经快两点了,太阳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特别是在爬完一段山路后,更是让人燥热难奈。

  左皓站稳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观察起这个村庄,村长看上去大概有百十户人,跟他以前在郊区见到的普通村庄看起来差异不大,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自己盖起了2-3层楼的房子,当然这种房子跟我们经常所说的2层楼的别墅,差别是很大的。别墅做工考究,装潢细致。这里的2-3层楼的房子则只是找些当地比较强壮的,有这方面手艺的青壮年,用砖头修砌而成,然后在砖的表层糊一层水泥,比较有钱的则会在水泥上再铺一层价格比较便宜的,没有印花的瓷砖。内部结构也十分粗糙,房梁很高。

  当然还有部分人住的是用木板搭成的小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十分简陋,许冰诺的大伯就住的这种房子,当左皓第一眼看到这个小木屋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下点小雨就能把这房子给冲毁了。

  这里保持着淳朴的民风,各家的门都开着,丝毫没有避讳。他们现在正来到了许冰诺大伯家的门口,许冰诺还未进屋就喊了起来:“大伯!冰儿来看您了!”

  “冰儿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是左皓听上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许冰诺的大伯终于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左皓见到他的第一眼,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大伯也太‘大’了点吧!”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到。

  来人大概70岁左右,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爬满了皱纹,但是双眼却十分有神,看上去十分硬朗,腰杆挺的很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在这个老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但当他见到许,左二人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神色,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情,却被许,左二人看在眼里,二人会意一笑,猜想老人心里已经有了底。

  老人招呼二人坐下,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冰儿!一直听你说忙,好久没来看我!今个带男朋友来给我瞧?”

  许冰诺淡淡一笑:“大伯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叫左皓,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

  她顿了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左皓:“这是我大伯,别人都尊称为山石老人。”

  左皓望向山石老人,鞠了一躬:“山石老人好!”

  “看你年纪和冰儿不相上下吧,都叫大伯就行了!叫山石老人听着别扭!”老人摸出烟斗,撵了撮烟丝,缓缓开始抽起烟来。

  “呵呵!”左皓干笑两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我们遇到些很邪的东西,想请您出山帮帮忙!”许冰诺直接说明了来意。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只是闷闷的抽着烟,末了,他站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烟斗:“你们早上赶来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整几个小菜!你们坐会儿!”老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许冰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俏眉紧皱。“看来事情十分棘手!”她从大伯的态度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左皓却对这个山石老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不愿意介入此事,除了能力有限,左皓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连自家亲侄女都不帮。

  饭菜在二人的沉思中,端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左皓感觉十分美味可口,一连吃了好几碗饭,许冰诺似乎在发愁着什么,一碗饭几吃了几粒米。

  山石老人已经吃完饭,又叼着烟斗抽起烟来,他微眯着眼望向许冰诺,这娃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在想什么,自己又怎会不知?

  “咳,咳!~”干咳两声,山石老人说话了:“冰儿!你知道我没干这行好几年了!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啊!”

  “大伯!~~”许冰诺放下碗筷。

  “您知道,一直以来,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忍心看到您的侄女被厉鬼所绕吗?”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

  山石老人猛抽了几口烟,望向许冰诺:“你知道做这行是有很多忌讳的!帮人看风水,建阴宅,卜凶问吉,其实是很耗阳寿的!特别是帮人卜凶问吉,消灾解难,这相当于是把某些人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厄运提前点破,让其免于灾难,虽然也算是积下善缘,但是更多的,是泄露天机,人为的改变人的命运甚至是生命的期限!”山石老人又闷闷的抽了几口烟,低下头去没有再看许冰诺,大家都阴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哎!!”山石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十分深沉“今年我已经七十有三了!!人越到老,反而越怕死,这一年来,我感觉自己的各方面都差多了,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今年清明的时候,我梦到了你的大妈,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坐在你这个位置,手里做着针线活!”

  许冰诺一听,浑身一颤,不自主的望了下身后。

  “她说房子小了,叫我建个大点的,好两人一起住!她那手上拿的是丝线,‘丝’通‘死’,‘房子’则指坟墓,暗指叫我做个合墓,下去和她一起住!第2天中午,我给自己卜了一卦,卦相大凶,卦相上没指名是何事,但是处理不好,却会有血光之灾,之后的这大半年里,我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卦相中的事情应验,但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天中午看到你们,印堂之间冲着一股邪气,我的左眼狂跳不止,心里知道那卦相上的事就是指的这个没错了!”山石老人说完,脸上笼罩了一层抑郁的神色,握着烟竿子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许冰诺面色苍白,在她眼里,大伯对这方面的事情都熟驾就轻,胸有成竹。曾几何时,竟然流露出这样恐惧的神色?!有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望着他那双鬓的白发,许冰诺在心底长叹一声:“老啦!大伯彻底的老了!”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左皓又不禁拔出烟,抽了起来。

  “大伯…..”许冰诺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梗塞,眼睛也有些发红。

  “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来看您!冰儿不孝,因为工作繁忙,疏忽您的感受!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劳您费心,下午我们这在呆会就走了!下次我早点来看您。”对于这样的结局,左皓是不曾想到的,但是对于山石老人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的。

  “冰儿……”山石老人叫住了许冰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左皓感觉事情可能会有专机。

  “你们也不慌走!今天不宜算卦,等明天晌午,我给你们卜上一卦,虽然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帮忙,但是我想多少也能有点用处!?”

  “明天晌午??您是说子午卦?”许冰诺看上去十分激动,左皓虽然不懂这子午卦所指为何,但是好像是个十分厉害的东西。

  “可是……子午卦很废精力的……”她的脸色在激动之后又暗淡了下去,声音越说越小。

  “没关系的!只是区区一卦!老朽还顶的住!”见山石老人这么说,许冰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感激的忘着自己的大伯。

  左皓在高兴的同时,却又暗暗惆怅起来,在这里过夜吗?这是他不期望的,但是似乎别无他法。自从一些灵异事件在自己身边发生后,他的对灾难似乎产生了一种遇见性,从早上来这里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不安,跨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更是如此。隐隐的,他感觉山石老人有可能为明天一卦付出失去生命的代价。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6

荒村里的男尸

  虽然不象王队长所说的鬼村那样,每天晚上10点的时候会出现一同熄灯的诡异情景,但是这里的休息时间也是相当早的,左皓虽然不习惯这样的作息方式,但是山石老人早早的吹了灯,他也只能早早的上床休息,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劳累,他比他想像中更容易沉沉睡去。
  随着油灯的相继熄灭,黑风村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一弯新月挂在空中,在云层中穿梭不定,将黑风中的一切笼罩在若隐若现的蒙胧之中,仿佛要同这熄灭的灯火一同睡去......

  不知不觉已是12点,午夜12点,是一切恐怖故事的开始,也是前一天恐惧的延续,在左皓他们沉沉睡去的同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落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一个晃晃悠悠的黑影闪了进去,木门被猛的拉开,甩靠了在了木质的墙壁上,发出“咯吱”的响声。

  月亮渐渐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借着这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在这个木屋的一角,放着一张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简陋的木板床,床上铺着一些洗的发白,上了补丁的床单,一个男人蜷缩在床上,好像已经沉沉睡去,他似乎很冷,却没有盖被子,他喘着粗气,嘴巴里还不时喊出几句梦呓般的话语,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气,显示出他刚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

  男人好像已经醉了,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竟然连脚上沾满泥土的布鞋也未拖去,那扇被他甩开的木门大大的敞开着,有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床下放着一双女人样式的破旧的布鞋,但是却没有温度,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女人的迹象。

  “呜!!~~~”从屋外猛的刮进一阵冷风,吹的那扇木门“咯吱”作响,继而“砰!”的一声狠狠关上。

  男人似乎被这阵风吹得发抖,双眼禁闭,双手却在颤颤悠悠摸索着能够带来温暖的东西,终于,他摸到了靠墙叠好的被褥,一把抓了过来,胡乱的裹在身上。

  “呜!!!~~~”又一阵阴风从虚掩的木门刮了进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哐啷!”一声,木门被吹翻开来,反贴在了木墙上,继而前后摇摆着,放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伴着这阵强劲阴风进来的还有一只白色的影子,它的速度很快,从那飘逸的长发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冷醒过来,醉眼蒙胧的瞥见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女人。此时,他那活儿,正如擎天之柱高高耸立,他的右手不禁放在上面,上下来回抽动起来。瞥见那女人,他喜出望外,“随我上床来!”

  他闷哼一声,晃晃悠悠的下床,上前搀了几步,一把抓住那个女人,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冷,浑身一震,但是下一秒,他却急不可奈的将那女人掀到床上,压在了身下,双手在那饱满的双峰上游走,双舌缠绕在一起,相互索取着对方的蜜液,身子下的女人似乎被点燃了,发出十分舒服的呻吟声,整个屋子里顿时春光盎然......

  男人哼吟一声,一把向上推起了女人的大腿,挺起早已涨血的那活儿深深的挺入,女人那被压抑的快感似乎在这一瞬间得以释放,她愉快的喊了一声,男人的身子不停的前后耸动着,伴随着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男人和女人似乎一同到达了快乐的巅峰,一同叫出声来,男人在喷薄的那一瞬间,感到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身体的血液飞快的向他那活儿涌去,觉得又涨又痛,终于在他喷射的那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从他那粗壮的那活儿 喷薄而出,有如下着血雨的莲蓬在四周飞溅开来,到最后似乎血已喷尽,只喷出一些薄薄的血雾,弥漫开来,“咝”的一声,他那原本粗壮的下体萎缩得犹如一粒葡萄,继而如同绽放的花朵炸列开来,血肉模糊......

  男人惊惧的睁大了双眼,他浑身是血,似乎被自己鲜血吓住了,他的醉意早已全无,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床上的这个女人......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这张脸上,没有任何凹陷和凸起,恍如一张杆得十分平整的白色面皮。在这张令人做呕的脸上,唯一的五官是一张“嘴巴”,但是这张嘴巴却长在中间,赫然是女人私处阴-唇的摸样,她似乎还处于刚刚性欲的兴奋状态,“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愉快的声响......

  这个无脸的女人似乎意犹未尽,噘起那她那令人做呕的“嘴巴”一步步的贴向了身下男人的嘴巴,她越来越近了,那种腥味也越来越浓烈,长长的发丝撩拨到了男人裸露的胸膛上,有如被闪电劈中一般,男人抽搐起来,嘴巴里吐出腥臭的白沫......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6

除魔

  “呜~~~~呜~~~~!!!”左皓被一阵女人凄惨的哭声惊醒了,他不由“倏!”的一声坐了起来,揉揉涩涩的眼睛,天已经亮了,看了看手表------早上8点!
  “见鬼了!怎么大白天的也闹鬼?”左皓听着这悲切的哭泣声,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

  “兰嫂子你怎么啦!”这是许冰诺的声音。

  “呜~~~~~呜~~~~~~冰儿妹子,快叫山石老人一同随我去看看我家男人吧!!”那个悲切的女声终于开始说话了。

  “出什么事呢?”左皓批上外衣,两步并做一步,慌忙的向厅堂走去,刚踏进门,就看见许冰诺搀扶着一名30岁上下的少妇,那少妇似乎十分悲痛,嘴角不停抽泣着,双眼已红得发肿。哭声似乎吸引了一些人,大门口顿时围满了人。

  当左皓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那正在啜泣的少妇,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也竟然停止了抽泣,大家不由望了望衣衫不整的左皓,又望望突然赶回来的许冰诺,脸上不禁挂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意识到什么,左皓被盯得脸上一阵发热,怯生生的向屋里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山石老人叼着烟斗出现了,众人这才将目光从左皓身上移开,全部注意到了山石老人的身上,那少妇一见到山石老人,更是一个趔趄奔了过去,看着那架势,直往下跪,山石老人慌忙在空中扶住了她“兰嫂子!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那少妇慢慢起身,又开始嚎啕大哭:“山石老人!快去看看我家男人吧!!他死的好惨!呜~~~`呜~~~~~”

  山石老人不由双眉紧皱,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不发一语,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色。

  “求求您一定要帮忙去看看啊!这个事也只有您老人家可以化解了!俺也知道您这些年来已经不大过问这些个事儿了!但是我男人死的太惨了,不象是被一般脏东西害的,祭师傅眼下也不在村里,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山石老人面露难色,猛劲的抽着烟,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兰嫂子!您别急!到底怎么啦!您把事情说清楚!”许冰诺见大伯不发一语,知道他在思考问题,慌忙接下了那少妇的话。

  “昨儿,我去城里的小表妹那里探亲,半夜的时候,感觉心口一紧,眼皮子跳个不停,今个一早赶回来,就看到你柱子哥他……”少妇又开始哭泣起来,竟然连话也说不下去。

  “扑~~~”的一声,那少妇猛的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想要去扶,却已是来不及。

  “求您了!呜 ~~~~~呜~~~~~!”

  “兰嫂子!~~~大伯--------!”许冰诺被这突然一跪吓住了,征询性的喊了山石老人一声。

  “哎!也罢!那就随你去一趟吧!”山石老人终于松了口。

  “谢谢!!谢谢!!!”少妇慌答谢,在地上如拨浪鼓般磕起头来。山石老人和许冰诺慌忙一把将她扶起。

  老人转身进了内屋,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是多了两样东西:一剑和一八卦形状的铜镜。后听许冰诺说,那正是道家法具:阴阳剑和阴阳镜。

  一群人来到了兰嫂子家,刚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闻到,屋子里似乎十分阴冷,刚刚进来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颤,山石老人紧握阴阳镜,心道:“这屋内的阴气好盛!那东西有可能还在屋里!”

  “而等留在门外!莫要进来!”身后的人马上停止了脚步,乖乖的呆在了屋外,从窗户口远远的注视着屋子的情景。

  山石老人缓缓的向里走去,赫然看到一具男尸,僵直的躺在床上,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衣衫不整,他的下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变得血肉模糊,迸裂开来。老人心中大骇。“村子里何时出了如此阴历的女鬼,采阳补阴,吸人精血,手段之残忍,竟然将他的下体弄得如此不堪!”

  他慢慢走进了,想要上前察看尸体,手上的阴阳剑却不安的晃动起来,老人心中一惊,这女鬼看来还未离去,左手阴阳镜高举,右手的阴阳剑在驱鬼的同时更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判断阴体是不是接近自己,并指示出阴体的位置。

  阴阳剑抖得越来越厉害,震得老人的虎口一阵发麻,终于在经过一阵晃动后,阴阳剑停了下来,指向了床下的那双女人的绣花鞋。玩过笔仙的人都知道,一旦请到笔仙的时候,不管有多少人的手放在一起,都会随着那只笔的牵引在画好的图纸上移动,这种移动并不是人为有人扳动大家的手一起移动,而是受到一中莫名的力量的牵引,一起沿着某个相同的地方移动。眼前,阴阳剑的移动也正是这个理!

  当阴阳剑指向那双绣花鞋的时候,老人大呵一声,将阴阳剑端直,剑柄置于胸口,剑锋位于眉心间,面色十分凝重,左手的阴阳镜高高举起,反射出一道太阳的光芒,直射到绣花鞋上,嘴里念着一些生涩难懂的咒文: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阴阳剑猛的指向那双绣花鞋,老人双眉紧皱,“破!!!”突然他大呵一声。绣花鞋冒起一阵青烟,“啊!!!~~”一阵凄厉的女声响起,绣花鞋的四周顿时流溢出一滩血水……

  老人不禁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是事还没玩,他又围着那具男尸左右晃动起来,似乎在做一些静神驱魔的法式,窗外的人都屏息凝气的注视着屋里的情形,左皓更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降妖服魔的事情,在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和惊喜,在他看到绣花鞋下的那滩血水时,更是惊惧不已,对老人的法力彻底折服。

  山石老人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兰嫂子!那女鬼再也不能害人了!柱子这孩子去的早,你节哀!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大家一定全力帮衬!过两天等守灵期过了,我再帮他选个好地,葬了吧!”老人客套性的说了两句话,那少妇不停啜泣着,几乎哭晕过去。周围的人都开始安慰起这个少妇,不停的说着一些宽慰的话语。

  但是谁也没注意,在这人群之中有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注视着人群前的山石老人,眼里折射出凄厉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6

子午卦

  不知不觉已接近晌午,早晨除魔的一幕幕在左皓脑袋里回旋着,对于即将出现的“子午卦”他感到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按奈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山石老人出了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对身边的许冰诺低低说了声:“是时候了!进屋准备吧!”许冰诺微微点头,随着老人一头走进屋子。

  经过左皓身边的时候,山石老人悠悠说了句:“一同进来吧!”

  二人随着老人步入了老人平时睡觉的卧室,这是左皓第一次进入老人的卧室,他好奇的打量起来:房子很简陋大概8平米左右,靠墙放了张木板床,墙上还挂了一炳剑,左皓认出这就是刚刚除魔用的那把剑,离床不远的墙角里放了一口红漆的大木箱子,箱子四周镶了一圈金黄色的铁皮,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大部分的颜色已相继脱落,左皓揣测里面可能放了一些老人日常驱魔用的法具。

  另一面墙边放了一张类似香案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满了烧过的香头,有三株香正缓缓冒着青烟,看来是刚刚点燃的。在香炉的两旁放了两个烛台类的东西,上面没插蜡烛,而是放了几串佛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微微泛黄,看来年代已经有些久远,画上有一个两撇胡子的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缕着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眉宇间却散发着掩饰不住的英气。

  老人站在离门不远的一角,左皓望了过去,发现老人的正上方围了一圈铁丝,上面还有些半圆形的小钩子,其中的一排铁丝上还挂着一匹黑色的布,在老人的面前放了一张小木桌。

  桌子上面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但是其下面确略尖,有点象小孩子玩的陀螺。由于下面是尖的,重心不稳,所以圆盘向一边歪去,侧靠在桌子上,左皓心道:这应该就是许冰诺口中的子午卦吧!老人招呼二人过去。

  二人走进铁丝圈内,老人微微踮脚,拉上了黑布,顿时围成了一个暗室,漆黑不见五指,左皓不禁心里大骇:“这看上去薄如蚕翼的黑布,怎么遮光效果如此之好?竟然透不进一丝光线!”

  听得旁边有些响动,正在猜测的时候,从头顶上却直直射下来一束金黄的阳光,左皓慌忙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头上的屋顶开了个正方形的天窗,阳光正从这里照下来,老人手上拿了根竹竿,缓缓将它靠到了墙边。

  洞口不大,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光柱却好像被扩大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笔直,有点象电视里升佛时,从天空照入人间的佛光之柱。光线直直的照在了陀螺状的“子午卦”上,似乎产生了共鸣。

  左皓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那歪靠在一边的“子午卦”竟然硬生生的站立起来,直直的立在光柱中间,左皓觉得十分骇然,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子午卦”的全貌:圆盘一般的卦面上,有4道圆行的凹槽,这4道凹槽形成4个同心圆,由内至外,由小到大,依次排开,在每个凹槽中横着一个指针类的,看不出材质的小棍子与凹槽表面相切,每道凹槽的周边都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有如温度计。这4道文字依附在4道凹槽周围,字的颜色由里及外分别是“黑---白----黑----白”令人不由想起了黑白相间的圆形八卦。

  “生辰八字!”山石老人突然喊了一声。

  “生辰八字!”老人双眉紧皱,望着左皓又喊了一次。左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生期,他慌忙一一说了出来!

  老人惊惧的“咦!!~~~”了一声,这一声却惊得许,左二人惊骇不已,深怕是出了什么纰漏。

  老人吃惊的看着左皓,但是好像由于时间驱使,他没有详细问什么,低下头去拨动了“子午卦”上的4道凹槽上的“指针”左皓虽然看不明白那凹槽边的文字和符号,但是隐隐猜出,老人刚刚依据自己的生辰时日调动的4道指针,分别对应着自己出生时的:年,月,日,时。

  老人死死盯住眼前的子午卦,右手放在胸口,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则拳在掌中,食指和中指并靠在一起,老人嘴里开始碎碎的念起一些听不明白的咒文,并且越念越快,手指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子午卦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伴随着老人的咒文,它竟然犹如陀螺一般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卦面上的文字和凹槽,只看到黑,白4道圆圈。

  许冰诺轻轻推了推左皓,向他手里塞了一些冰凉的物体,他摊开手一看,竟然是4颗银色的珠子,“丢上去!”许冰诺带着近乎命令的口气说到!

  “啊?~”怀疑自己听错,左皓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圆珠子丢到飞速旋转的子午卦上?那不是都会从卦上弹开,掉落到地面上?”他这样想着。

  “快!”许冰诺催促到。

  咬了咬牙,左皓将4枚珠子一并丢入那旋转的“子午卦”中,珠子没有想想像中的弹离到地面上,竟然随着“子午卦”一同旋转起来。

  老人似乎慢慢撤去了对卦的外力,“子午卦”开始越转越慢,挂面上的情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左皓赫然看到4颗珠子分别在4道凹槽内缓慢滚动着,着实奇妙。

  老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许冰诺关切的看着老人,但是卦相好像要到重点的时刻了,她也只能专著的盯着那即将停止的“子午卦”!左皓这才终于明白许冰诺为何会说这“子午卦”十分耗废精力了,它原来是完全老人类似精神力量的东西而运转起来的。

  珠子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子午卦”由于没了外力的作用,再加上速度减慢“呼”的一声歪靠在了桌子上,老人一把抓住了滚落出来的珠子。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珠子停止的位置,竟然就这样滚落了出来。

  但是,他没看清楚,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看清,刚刚那4颗珠子的“坐标”已经牢牢刻入老人的脑海之中。

  老人不慌不忙的拉开黑布,用竹竿关上了天窗,怀里揣着“子午卦”将它收了起来,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的卦相,不发一语,因为刚刚那显示的卦相实在是太奇怪了,连算卦这么多年的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许,左二人望着老人凝重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感觉十分压抑。 子午卦

  不知不觉已接近晌午,早晨除魔的一幕幕在左皓脑袋里回旋着,对于即将出现的“子午卦”他感到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按奈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山石老人出了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对身边的许冰诺低低说了声:“是时候了!进屋准备吧!”许冰诺微微点头,随着老人一头走进屋子。

  经过左皓身边的时候,山石老人悠悠说了句:“一同进来吧!”

  二人随着老人步入了老人平时睡觉的卧室,这是左皓第一次进入老人的卧室,他好奇的打量起来:房子很简陋大概8平米左右,靠墙放了张木板床,墙上还挂了一炳剑,左皓认出这就是刚刚除魔用的那把剑,离床不远的墙角里放了一口红漆的大木箱子,箱子四周镶了一圈金黄色的铁皮,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大部分的颜色已相继脱落,左皓揣测里面可能放了一些老人日常驱魔用的法具。

  另一面墙边放了一张类似香案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满了烧过的香头,有三株香正缓缓冒着青烟,看来是刚刚点燃的。在香炉的两旁放了两个烛台类的东西,上面没插蜡烛,而是放了几串佛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微微泛黄,看来年代已经有些久远,画上有一个两撇胡子的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缕着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眉宇间却散发着掩饰不住的英气。

  老人站在离门不远的一角,左皓望了过去,发现老人的正上方围了一圈铁丝,上面还有些半圆形的小钩子,其中的一排铁丝上还挂着一匹黑色的布,在老人的面前放了一张小木桌。

  桌子上面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但是其下面确略尖,有点象小孩子玩的陀螺。由于下面是尖的,重心不稳,所以圆盘向一边歪去,侧靠在桌子上,左皓心道:这应该就是许冰诺口中的子午卦吧!老人招呼二人过去。

  二人走进铁丝圈内,老人微微踮脚,拉上了黑布,顿时围成了一个暗室,漆黑不见五指,左皓不禁心里大骇:“这看上去薄如蚕翼的黑布,怎么遮光效果如此之好?竟然透不进一丝光线!”

  听得旁边有些响动,正在猜测的时候,从头顶上却直直射下来一束金黄的阳光,左皓慌忙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头上的屋顶开了个正方形的天窗,阳光正从这里照下来,老人手上拿了根竹竿,缓缓将它靠到了墙边。

  洞口不大,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光柱却好像被扩大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笔直,有点象电视里升佛时,从天空照入人间的佛光之柱。光线直直的照在了陀螺状的“子午卦”上,似乎产生了共鸣。

  左皓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那歪靠在一边的“子午卦”竟然硬生生的站立起来,直直的立在光柱中间,左皓觉得十分骇然,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子午卦”的全貌:圆盘一般的卦面上,有4道圆行的凹槽,这4道凹槽形成4个同心圆,由内至外,由小到大,依次排开,在每个凹槽中横着一个指针类的,看不出材质的小棍子与凹槽表面相切,每道凹槽的周边都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有如温度计。这4道文字依附在4道凹槽周围,字的颜色由里及外分别是“黑---白----黑----白”令人不由想起了黑白相间的圆形八卦。

  “生辰八字!”山石老人突然喊了一声。

  “生辰八字!”老人双眉紧皱,望着左皓又喊了一次。左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生期,他慌忙一一说了出来!

  老人惊惧的“咦!!~~~”了一声,这一声却惊得许,左二人惊骇不已,深怕是出了什么纰漏。

  老人吃惊的看着左皓,但是好像由于时间驱使,他没有详细问什么,低下头去拨动了“子午卦”上的4道凹槽上的“指针”左皓虽然看不明白那凹槽边的文字和符号,但是隐隐猜出,老人刚刚依据自己的生辰时日调动的4道指针,分别对应着自己出生时的:年,月,日,时。

  老人死死盯住眼前的子午卦,右手放在胸口,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则拳在掌中,食指和中指并靠在一起,老人嘴里开始碎碎的念起一些听不明白的咒文,并且越念越快,手指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子午卦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伴随着老人的咒文,它竟然犹如陀螺一般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卦面上的文字和凹槽,只看到黑,白4道圆圈。

  许冰诺轻轻推了推左皓,向他手里塞了一些冰凉的物体,他摊开手一看,竟然是4颗银色的珠子,“丢上去!”许冰诺带着近乎命令的口气说到!

  “啊?~”怀疑自己听错,左皓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圆珠子丢到飞速旋转的子午卦上?那不是都会从卦上弹开,掉落到地面上?”他这样想着。

  “快!”许冰诺催促到。

  咬了咬牙,左皓将4枚珠子一并丢入那旋转的“子午卦”中,珠子没有想想像中的弹离到地面上,竟然随着“子午卦”一同旋转起来。

  老人似乎慢慢撤去了对卦的外力,“子午卦”开始越转越慢,挂面上的情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左皓赫然看到4颗珠子分别在4道凹槽内缓慢滚动着,着实奇妙。

  老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许冰诺关切的看着老人,但是卦相好像要到重点的时刻了,她也只能专著的盯着那即将停止的“子午卦”!左皓这才终于明白许冰诺为何会说这“子午卦”十分耗废精力了,它原来是完全老人类似精神力量的东西而运转起来的。

  珠子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子午卦”由于没了外力的作用,再加上速度减慢“呼”的一声歪靠在了桌子上,老人一把抓住了滚落出来的珠子。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珠子停止的位置,竟然就这样滚落了出来。

  但是,他没看清楚,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看清,刚刚那4颗珠子的“坐标”已经牢牢刻入老人的脑海之中。

  老人不慌不忙的拉开黑布,用竹竿关上了天窗,怀里揣着“子午卦”将它收了起来,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的卦相,不发一语,因为刚刚那显示的卦相实在是太奇怪了,连算卦这么多年的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许,左二人望着老人凝重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感觉十分压抑。

  老人径直走到厅堂的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抽起烟来,左,许二人不安的跟了过去。

  左皓刚刚坐下去,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看到左皓掌纹的那一瞬间,竟然惊愕得弄掉了叼在嘴里的烟斗:“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老人径直走到厅堂的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抽起烟来,左,许二人不安的跟了过去。

  左皓刚刚坐下去,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看到左皓掌纹的那一瞬间,竟然惊愕得弄掉了叼在嘴里的烟斗:“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6

子午卦

  不知不觉已接近晌午,早晨除魔的一幕幕在左皓脑袋里回旋着,对于即将出现的“子午卦”他感到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按奈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山石老人出了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对身边的许冰诺低低说了声:“是时候了!进屋准备吧!”许冰诺微微点头,随着老人一头走进屋子。

  经过左皓身边的时候,山石老人悠悠说了句:“一同进来吧!”

  二人随着老人步入了老人平时睡觉的卧室,这是左皓第一次进入老人的卧室,他好奇的打量起来:房子很简陋大概8平米左右,靠墙放了张木板床,墙上还挂了一炳剑,左皓认出这就是刚刚除魔用的那把剑,离床不远的墙角里放了一口红漆的大木箱子,箱子四周镶了一圈金黄色的铁皮,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大部分的颜色已相继脱落,左皓揣测里面可能放了一些老人日常驱魔用的法具。

  另一面墙边放了一张类似香案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满了烧过的香头,有三株香正缓缓冒着青烟,看来是刚刚点燃的。在香炉的两旁放了两个烛台类的东西,上面没插蜡烛,而是放了几串佛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微微泛黄,看来年代已经有些久远,画上有一个两撇胡子的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缕着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眉宇间却散发着掩饰不住的英气。

  老人站在离门不远的一角,左皓望了过去,发现老人的正上方围了一圈铁丝,上面还有些半圆形的小钩子,其中的一排铁丝上还挂着一匹黑色的布,在老人的面前放了一张小木桌。

  桌子上面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但是其下面确略尖,有点象小孩子玩的陀螺。由于下面是尖的,重心不稳,所以圆盘向一边歪去,侧靠在桌子上,左皓心道:这应该就是许冰诺口中的子午卦吧!老人招呼二人过去。

  二人走进铁丝圈内,老人微微踮脚,拉上了黑布,顿时围成了一个暗室,漆黑不见五指,左皓不禁心里大骇:“这看上去薄如蚕翼的黑布,怎么遮光效果如此之好?竟然透不进一丝光线!”

  听得旁边有些响动,正在猜测的时候,从头顶上却直直射下来一束金黄的阳光,左皓慌忙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头上的屋顶开了个正方形的天窗,阳光正从这里照下来,老人手上拿了根竹竿,缓缓将它靠到了墙边。

  洞口不大,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光柱却好像被扩大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笔直,有点象电视里升佛时,从天空照入人间的佛光之柱。光线直直的照在了陀螺状的“子午卦”上,似乎产生了共鸣。

  左皓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那歪靠在一边的“子午卦”竟然硬生生的站立起来,直直的立在光柱中间,左皓觉得十分骇然,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子午卦”的全貌:圆盘一般的卦面上,有4道圆行的凹槽,这4道凹槽形成4个同心圆,由内至外,由小到大,依次排开,在每个凹槽中横着一个指针类的,看不出材质的小棍子与凹槽表面相切,每道凹槽的周边都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有如温度计。这4道文字依附在4道凹槽周围,字的颜色由里及外分别是“黑---白----黑----白”令人不由想起了黑白相间的圆形八卦。

  “生辰八字!”山石老人突然喊了一声。

  “生辰八字!”老人双眉紧皱,望着左皓又喊了一次。左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生期,他慌忙一一说了出来!

  老人惊惧的“咦!!~~~”了一声,这一声却惊得许,左二人惊骇不已,深怕是出了什么纰漏。

  老人吃惊的看着左皓,但是好像由于时间驱使,他没有详细问什么,低下头去拨动了“子午卦”上的4道凹槽上的“指针”左皓虽然看不明白那凹槽边的文字和符号,但是隐隐猜出,老人刚刚依据自己的生辰时日调动的4道指针,分别对应着自己出生时的:年,月,日,时。

  老人死死盯住眼前的子午卦,右手放在胸口,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则拳在掌中,食指和中指并靠在一起,老人嘴里开始碎碎的念起一些听不明白的咒文,并且越念越快,手指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子午卦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伴随着老人的咒文,它竟然犹如陀螺一般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卦面上的文字和凹槽,只看到黑,白4道圆圈。

  许冰诺轻轻推了推左皓,向他手里塞了一些冰凉的物体,他摊开手一看,竟然是4颗银色的珠子,“丢上去!”许冰诺带着近乎命令的口气说到!

  “啊?~”怀疑自己听错,左皓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圆珠子丢到飞速旋转的子午卦上?那不是都会从卦上弹开,掉落到地面上?”他这样想着。

  “快!”许冰诺催促到。

  咬了咬牙,左皓将4枚珠子一并丢入那旋转的“子午卦”中,珠子没有想想像中的弹离到地面上,竟然随着“子午卦”一同旋转起来。

  老人似乎慢慢撤去了对卦的外力,“子午卦”开始越转越慢,挂面上的情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左皓赫然看到4颗珠子分别在4道凹槽内缓慢滚动着,着实奇妙。

  老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许冰诺关切的看着老人,但是卦相好像要到重点的时刻了,她也只能专著的盯着那即将停止的“子午卦”!左皓这才终于明白许冰诺为何会说这“子午卦”十分耗废精力了,它原来是完全老人类似精神力量的东西而运转起来的。

  珠子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子午卦”由于没了外力的作用,再加上速度减慢“呼”的一声歪靠在了桌子上,老人一把抓住了滚落出来的珠子。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珠子停止的位置,竟然就这样滚落了出来。

  但是,他没看清楚,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看清,刚刚那4颗珠子的“坐标”已经牢牢刻入老人的脑海之中。

  老人不慌不忙的拉开黑布,用竹竿关上了天窗,怀里揣着“子午卦”将它收了起来,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的卦相,不发一语,因为刚刚那显示的卦相实在是太奇怪了,连算卦这么多年的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许,左二人望着老人凝重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感觉十分压抑。 子午卦

  不知不觉已接近晌午,早晨除魔的一幕幕在左皓脑袋里回旋着,对于即将出现的“子午卦”他感到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按奈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山石老人出了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对身边的许冰诺低低说了声:“是时候了!进屋准备吧!”许冰诺微微点头,随着老人一头走进屋子。

  经过左皓身边的时候,山石老人悠悠说了句:“一同进来吧!”

  二人随着老人步入了老人平时睡觉的卧室,这是左皓第一次进入老人的卧室,他好奇的打量起来:房子很简陋大概8平米左右,靠墙放了张木板床,墙上还挂了一炳剑,左皓认出这就是刚刚除魔用的那把剑,离床不远的墙角里放了一口红漆的大木箱子,箱子四周镶了一圈金黄色的铁皮,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大部分的颜色已相继脱落,左皓揣测里面可能放了一些老人日常驱魔用的法具。

  另一面墙边放了一张类似香案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满了烧过的香头,有三株香正缓缓冒着青烟,看来是刚刚点燃的。在香炉的两旁放了两个烛台类的东西,上面没插蜡烛,而是放了几串佛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微微泛黄,看来年代已经有些久远,画上有一个两撇胡子的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缕着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眉宇间却散发着掩饰不住的英气。

  老人站在离门不远的一角,左皓望了过去,发现老人的正上方围了一圈铁丝,上面还有些半圆形的小钩子,其中的一排铁丝上还挂着一匹黑色的布,在老人的面前放了一张小木桌。

  桌子上面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但是其下面确略尖,有点象小孩子玩的陀螺。由于下面是尖的,重心不稳,所以圆盘向一边歪去,侧靠在桌子上,左皓心道:这应该就是许冰诺口中的子午卦吧!老人招呼二人过去。

  二人走进铁丝圈内,老人微微踮脚,拉上了黑布,顿时围成了一个暗室,漆黑不见五指,左皓不禁心里大骇:“这看上去薄如蚕翼的黑布,怎么遮光效果如此之好?竟然透不进一丝光线!”

  听得旁边有些响动,正在猜测的时候,从头顶上却直直射下来一束金黄的阳光,左皓慌忙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头上的屋顶开了个正方形的天窗,阳光正从这里照下来,老人手上拿了根竹竿,缓缓将它靠到了墙边。

  洞口不大,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光柱却好像被扩大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笔直,有点象电视里升佛时,从天空照入人间的佛光之柱。光线直直的照在了陀螺状的“子午卦”上,似乎产生了共鸣。

  左皓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那歪靠在一边的“子午卦”竟然硬生生的站立起来,直直的立在光柱中间,左皓觉得十分骇然,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子午卦”的全貌:圆盘一般的卦面上,有4道圆行的凹槽,这4道凹槽形成4个同心圆,由内至外,由小到大,依次排开,在每个凹槽中横着一个指针类的,看不出材质的小棍子与凹槽表面相切,每道凹槽的周边都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有如温度计。这4道文字依附在4道凹槽周围,字的颜色由里及外分别是“黑---白----黑----白”令人不由想起了黑白相间的圆形八卦。

  “生辰八字!”山石老人突然喊了一声。

  “生辰八字!”老人双眉紧皱,望着左皓又喊了一次。左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生期,他慌忙一一说了出来!

  老人惊惧的“咦!!~~~”了一声,这一声却惊得许,左二人惊骇不已,深怕是出了什么纰漏。

  老人吃惊的看着左皓,但是好像由于时间驱使,他没有详细问什么,低下头去拨动了“子午卦”上的4道凹槽上的“指针”左皓虽然看不明白那凹槽边的文字和符号,但是隐隐猜出,老人刚刚依据自己的生辰时日调动的4道指针,分别对应着自己出生时的:年,月,日,时。

  老人死死盯住眼前的子午卦,右手放在胸口,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则拳在掌中,食指和中指并靠在一起,老人嘴里开始碎碎的念起一些听不明白的咒文,并且越念越快,手指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子午卦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伴随着老人的咒文,它竟然犹如陀螺一般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卦面上的文字和凹槽,只看到黑,白4道圆圈。

  许冰诺轻轻推了推左皓,向他手里塞了一些冰凉的物体,他摊开手一看,竟然是4颗银色的珠子,“丢上去!”许冰诺带着近乎命令的口气说到!

  “啊?~”怀疑自己听错,左皓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圆珠子丢到飞速旋转的子午卦上?那不是都会从卦上弹开,掉落到地面上?”他这样想着。

  “快!”许冰诺催促到。

  咬了咬牙,左皓将4枚珠子一并丢入那旋转的“子午卦”中,珠子没有想想像中的弹离到地面上,竟然随着“子午卦”一同旋转起来。

  老人似乎慢慢撤去了对卦的外力,“子午卦”开始越转越慢,挂面上的情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左皓赫然看到4颗珠子分别在4道凹槽内缓慢滚动着,着实奇妙。

  老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许冰诺关切的看着老人,但是卦相好像要到重点的时刻了,她也只能专著的盯着那即将停止的“子午卦”!左皓这才终于明白许冰诺为何会说这“子午卦”十分耗废精力了,它原来是完全老人类似精神力量的东西而运转起来的。

  珠子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子午卦”由于没了外力的作用,再加上速度减慢“呼”的一声歪靠在了桌子上,老人一把抓住了滚落出来的珠子。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珠子停止的位置,竟然就这样滚落了出来。

  但是,他没看清楚,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看清,刚刚那4颗珠子的“坐标”已经牢牢刻入老人的脑海之中。

  老人不慌不忙的拉开黑布,用竹竿关上了天窗,怀里揣着“子午卦”将它收了起来,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的卦相,不发一语,因为刚刚那显示的卦相实在是太奇怪了,连算卦这么多年的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许,左二人望着老人凝重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感觉十分压抑。

  老人径直走到厅堂的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抽起烟来,左,许二人不安的跟了过去。

  左皓刚刚坐下去,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看到左皓掌纹的那一瞬间,竟然惊愕得弄掉了叼在嘴里的烟斗:“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老人径直走到厅堂的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抽起烟来,左,许二人不安的跟了过去。

  左皓刚刚坐下去,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看到左皓掌纹的那一瞬间,竟然惊愕得弄掉了叼在嘴里的烟斗:“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预言

  山石老人连连称奇,他似乎要证明些什么,慌忙的冲进内屋,一阵翻箱倒柜,从屋内抱出一本黄的发霉的书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扑!!~”的一声,他将那本旧得发黄的书摊开到了桌面上,左皓感觉一阵霉味扑鼻而来,不禁抽了抽鼻子。老人似乎在慌忙查找着什么,一页一页慌忙的向后翻阅着。

  左皓好奇的凑了过去,望向了书里的内容,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明白,书里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文,看上去和星座有几分相向,“难道是一本关于星相的书籍么?”左皓暗暗想到。

  老人双眉紧皱,低下头去,飞快的翻阅着手上的书籍,突然间,他的手颤抖起来,书页停在那一面却再也没有往下翻去,山石老人颤了几下,眼睛惊惧的盯着书上的图画和文字,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竟有如一滩烂泥般,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老人的表情,令二人胆战心惊,慌忙的凑了过去,看到摊开的那页书页上,画着一个类似北斗七星的星座图,不同的是:这个图上的星座不是7颗星,而是9颗星,且弯曲的弧度比北斗七星的弧度小的多。

  “9星连珠?!!!”许冰诺惊讶的叫了一声,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呼!”的一声靠在了椅子上,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左皓望向失魂落魄的二人不发一语,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眼前两人骇人的表情,酝酿着一个惊人的事实,但是他们的沉默,却将左皓推向了崩溃的边缘,他快被这令人窒息的沉静逼疯了!

  “怎么会是这样?!”许冰诺似乎缓过神来,从嘴里悠悠冒出了和山石老人刚刚相同的话语。

  “到底怎么啦?倒是说话呀!”左皓有些发毛了。

  许冰诺似乎觉得以自己所知晓的知识无法清楚的解释这其间的厉害关系,她求助般的望向了老人。

  山石老人长叹一声道:“你是阳历,阳时,阳刻出生的人,原本这个时辰出生的人,应该是纯阳之躯,没有想到,你竟然阴差阳错,竟然成为了……”老人似乎因为惊讶而没有说出口。

  “竟然成为了纯阴之体!”

  “纯阴体?”对于这个名词,左皓不知道该如何理解。

  “万物有阴阳,世间的平衡,在于阴阳的调和,一般来说,女人为阴,男人为阳,相互调和,生生不惜!你为男儿身,又是阳历,阳时,阳刻出生,所以应该是至阳之驱,鬼莫敢近!但是令人惊骇的是,你却偏偏是纯阴之体!”老人顿了顿,摊开了左皓的左手掌。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手上的主线比一般人少了一条吗?一般人的掌心都有三条线:生命线,事业线和爱情线!”老人一边说,一边在手掌上比划着。

  “但是你的却只有两条,证明你的纯阴之体,可以直通阴界,所以可谓没有生死!”

  左皓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没有生死?那自己还是个人吗?又是个什么东西?!”

  “大伯!为什么会这样!”

  “我刚刚翻阅了星历,他出生的那刻,天空出现异相:九星连珠!虽然当时是晌午,看不到这种星相,但是它却真实的发生着,俗语有云:‘九星连珠,九州染血’九星连珠本是大凶之兆,它的出现,预示着一代魔头的降临,人间又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魔头?我?”左皓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诞。

  “可以说是!但也不尽然!”山石老人指着他的掌纹继续说到:“你看你这条线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小小的分歧,魔神,只在一念之间!是魔是佛,要看你自己今后的路怎么走!纯阳之体的你,本是修炼佛道的最佳材质,却偏逢‘九星连珠’阴气冲体,再加上你前世是女人或者今世本来投为女儿身,却误为男儿身,导致你形成了纯阴之体!而纯阴之体又是堕入魔道,沦为魔首的关键所在,所以一招不慎,你不成佛便成魔!”

  左皓惊惧的张大了嘴巴,他显然是被老人的这套理论弄晕了,什么佛啊,魔的,头脑里一片混乱。

  “这件事的发生,已经开始影响你的心志,也就是你对佛或魔的倾向开始产生,记住!今后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之间!用一颗悲悯的心看世界,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要被魔性所驱使!子午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见人的未来和以前所发生的事情真相,4道凹槽分别代表着求卦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因为事物有两面性,未来就显得没有绝对的可预见性,所以就有两道凹槽来代表在未来,事物向何一方向发展的可能性。”

  老人顿了顿继续说到:“但是这一理论放在你这个特殊人物的身上,却变得不可行!可以看到你的过去和现在,却看不到你的未来!卦相上显示,在你过去看到的一些事物里暗藏玄机,只要你仔细回想过去,把握住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将会有惊人的转机,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个解开迷题的人在这两天,已经在你的身边出现了!至于具体是谁,这个不得而知。关于你的未来,就更是个谜团,本来滚动在两个凹槽内的子午球居然最终跑到了同一道凹槽上,且在尚未停稳的状态下就飞出了子午卦!这个在以前是不曾出现的!但是根据子午球在飞出子午卦前的情景,可以预见到你在未来不久的日子会遇到一个贵人!他/她或许能够助你找出真相,化解一切灾难!”

  “说到这里!我还不知道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遇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山石老人在发现了左皓的“特殊”后,似乎突然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左皓沉吟一声,大致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老人听完后,陷入沉思之中,“这事,我想你的猜测是对的!那画着实诡异!建议你近期回一趟你母亲的家乡,将画的由来查个一清二楚!”

  “大伯!竟然你都知道这是关系到很多人命运的事情,您不是经常说为了苍生么?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山石老人,摇了摇头道:“万物皆有定数!不是凭我一己之力便可以回天的!况且我已说了,不久会有贵人出现,但是那贵人却不是我!换句话说,即使我强行干涉此事,对结果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和关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在劫难逃

  “回去以后,当务之急是回一趟你母亲的老家,不要先去慌着找一些道士或者自称法术如何高强之人,事实上,现在很多的道士也好,和尚也罢,根本不具备那个修行,只能说是略懂皮毛,处理不当还会弄巧成拙!只要稍许等待,那位贵人自然会找上你!”山石老人继续说到。
  左皓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在说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低着头,不发一语“那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有生命线的鬼?”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只是说你的身体里潜伏着佛性和魔性,但是你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人,只是不清楚事情发展到最后,你是走出逆境修成正果,还是灵魂被魔性吞噬而不复存在!”

  左皓在听到自己还是个正常人的时候,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变成怪物的事实。

  老人说完,转身进入内屋,拿出两串刚刚挂在香案上的佛珠:“这是从我师祖传下来的琥珀大佛珠,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加持力,你们将它带在身上,一般阴体不敢靠近!”

  “特别对于你来说,还有压制体内魔性的作用!”山石老人扭过头来,对左皓说到。

  左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铭记于心。

  “那个……”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左皓说到一半却似乎开不了口。

  “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山石老人最讨厌做事婆妈之人。

  “能不能再给两串我?”

  山石老人流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一人一串就够了,这个佛珠加持力的效果并不是按照数量的多少来累加的!一时间你还不会出什么事!不用那么紧张!”

  左皓发觉老人会错了意,认为自己胆小怕死,贪念足以吞象,所以才会又找他要两串大琥珀佛珠。他慌忙解释到:“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自己所求!而是为了两位朋友,他们也因为我而卷入了这场灾难之中,所以我想为他们求两串佛珠保平安!”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又赠送了另外两串佛珠。

  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二人告别山石老人,踏上归途,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是路途遥远,二人明日回公司还有大堆文件要处理,所以也只能乘着日落西山前赶回家,否则这山路不平,天黑下山恐有危险。

  二人走后,小木屋里就只剩下山石老人一人,吃完晚饭,老人坐在门口,抽了一袋烟便早早睡去,但是熄了灯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木板床上展转反侧,脑海里不停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难以入眠,压得那床板咯吱做响。

  从事这行这么多年,他还重未遇到过这样的异象,隐隐的,他感觉这事大不一般,加以时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将会更多,如果按照他们所说,已经相继有人离奇死去,那么这之中恐怕不止厉鬼索命这么简单,在这些死亡的背后,应该暗藏着一个惊人的真相,看似毫无相干的人相继死去,很可能到最后会被联系在一起,他甚至感觉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是一系列有目的的夺命追魂事件。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种影象,巨大的不安席卷而来,令他竟然惶恐的说出了夜晚最忌讳的话语之一:“我死了!!”

  倏的坐了起来,老人又在心中喊了句:“她还没死!”不禁大骇!

  这个“她”又指的谁呢?这个时候从门口飘进一个人。“怎么会是你?”老人显得十分惊讶。

  但是那墙上悬挂的阴阳宝剑却没有丝毫的异动,那个女人越来越近了,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她伸出她那修长而又冰冷的双手,掐在了老人的脖子上,惨白的脸一点点靠近,“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女人开始阴笑起来,手上同时加大了力度,老人感觉喉头一阵干呕难受,双手放在了那双女人的手上,试图将那双手扳开,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他挣扎了几下,最后头一歪,倒了下去……

  老人死的时候,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他怎么都没想到,为自己卜的那副卦上,告诫自己事情竟然不是指左皓他们的事情,而是早晨发生在兰嫂子家里的事情。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自己手里,只因为一时疏忽,所以最终招致死亡,并且是死在邪物之下。其实他早该想到,一只白天尚未离去,还赶呆在事发现场的厉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除去?一般的鬼魂,即使是厉鬼,也是十分害怕阳光的,更害怕招来有道行的人的捕捉,而那只鬼却一点都不害怕,一切只有一种解释:她是故意引他上钩,而上钩的代价则是付出生命!

  女人望了一眼老人冰冷的尸体,冷冷的笑了一声,身后刮起了一阵阴风,卷起了她那一头长发,仿佛没有脚一般,她注视着老人的尸体,倒退着飘出屋外……

  回到家的许冰诺此时睡意正酣,突然的一阵心痛令她惊醒过来,撑着床,她慢慢靠了起来,手捂着心口,心跳的很快,感觉十分难受,轻轻下了床,倒了杯凉开水,一口饮进,似乎舒服了一些,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久久没有散去。

  瞥了眼睡在客厅的左皓,她顿时安心了许多,有时候,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和同类呆在一起的时候会莫名的产生安全感。放下水杯,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床上……

  此时,黑风村的一间2层楼的房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欢快的叫声之中翻云覆雨……

  第2天早晨,这间屋子多了一具男尸,衣衫不整,下体不翼而飞……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长胖”的尸体

  不知不觉,已经是回来的第三天,按照计划,左皓决定第四天回一趟母亲的老家,查一查画的缘由,记忆之中,母亲很少提起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也很少提起她的故乡,仔细回想起来,从小到大,他似乎都一直没见过任何亲人,所以对于母亲的故乡他所知甚少,只是依稀记得,母亲似乎提起过是在湘西的一个叫做“清华”的小镇上。
  杜,孙二人在听闻他们在黑风村的经历后,惊讶不已,准确的说是对这些只有会在小说里才会产生的情节而感到十分的亢奋,当他们得知左皓打算回一趟湘西的时候,竟然全嚷嚷着要一同前往。

  左皓自然一口拒绝,却阻挡不了他们那燃烧的激情,杜淇蕾则更是打着要去旅游的旗帜,嚣张不已,全然不无视左皓的反对。后来大家商量投票表决,投票的结果是以3:1的绝对性优势胜出:3人全部一同前往。

  这天中午,左皓拿到为期一个星期左右的假期,上司似乎对他近些天的工作态度有些不满,但是无奈公司一年有两次长休,所以也只能放他去了。自从他从黑风村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在找那枚失踪的戒指,但是却一直搜寻未果,他在心里默默期盼着,戒指只是因为滚落到了十分隐蔽的地方,所以暂时尚未找到,千万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到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无法估计。离开公司前,他再一次做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匆匆忙忙出了公司,他决定在去湘西之前,再去别墅看望一次母亲,因为上次去的时候对他产生了阴影,所以这次,他叫上了孙俊泽一同前往,有了山石老人赐予的佛珠,他感觉安心了许多。

  闲聊间,二人来到了别墅门口,左皓掏出钥匙开始开启门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隔多日,心中的阴影有些淡化的原因,这一次开门,他没有颤抖,而是很顺利的就打开了门锁。

  屋子里由于无人清扫,已经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不觉中,母亲和妻子已经过世2个多星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张荔,想起了张荔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现在一切可好!在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后,他一度认为他对她只剩下恨,但是最终他却无法欺骗自己:即使是这样,他对她还是有爱的!还是放不下那份牵挂和思念,只是那份和她的回忆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苦涩!

  二人上了二楼,母亲的房门上次被反锁了,掏出房门钥匙去开锁,房门应声开启,突然,他惊的“咦”了一声,站在门口不动了!

  孙俊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怎……怎么啦?不要吓我咯!”

  左皓面色苍白不发一语,有如中了邪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喂!说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过了片刻,左皓才悠悠的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

  孙俊泽见他终于有了动静,不由舒了口气:“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门明明是从外面反锁的!怎么现在却只扭了一道就打开呢?”也难怪他会如此惊讶,这种门,里外都可以上三道锁,不过上锁之后,里面的人用手就可以拧开,外面的人却只有用钥匙拧三道才可以打开,而眼下,这门却显示没有上锁,那么就表明有两种可能,一:有人在他们来之前从外面打开过这扇门;二:里面的“人”曾经从里面打开过门出去过。

  但是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莫说这扇门,别墅大门的钥匙也只有左皓一人拥有,屋子里也没有门窗被翘开的痕迹,没有人来过的迹象,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里面的“人”曾经打开过这扇门,从里面出来过!

  但是他们都清楚,里面除了母亲的尸体,是没有活人的,那么门又是如何从里面的打开的呢?难道说是尸体会动?

  得出这样的结论,二人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在门口呆立了片刻,左皓握了握戴在左手上的佛珠,推门走了进去,孙俊泽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左皓的举动,他慌忙跟了进去。

  一切还和他上次来时一样,母亲的尸体被裹在一层白布之下,一动不动,光是看那层白布,就感觉十分渗人,特别是想到布下面还有一句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更是压抑不住的恐惧。屋子里的灰尘又厚了几分,他们进来的时候,扬起了一些灰尘,左皓甚至险些打出喷嚏。

  二人走上前去,却被白布上的情景惊吓住了。又一次惊在原地,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白布的边缘有些地方似乎被打湿了,有一些水渍,仔细看上去,白布上有一些淡黄色的印子,感觉好像是被淡黄色的水浸染过过后而留下的印记。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屋子长久没有人来过,眼下又正直秋末的干燥季节,白布上又怎么会有水的呢?并且是淡黄色的水渍!

  刚刚进屋,就带来如此多的震惊和疑惑,孙俊泽感觉头皮发麻,直想往外撤,早点离开这里,但是左皓在片刻的停滞后,竟然慢慢走上前去!

  “天啊!他不是要揭开白布吧!”望着左皓的举动,孙俊泽惊讶的想到。

  果不其然,左皓缓缓揭起上端白布的一角……孙俊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过了许久,孙俊泽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睛:左皓一手拿着白布的一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惊吓过渡,整个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呆滞,一动不动的望着白布下的尸体……

  孙俊泽小心翼翼的望向了白布下的尸体,“天啊!!!”这一次他竟然惊讶的叫了起来。

  母亲的尸体,已经完全变形了,身体里充满了水,变得十分浮肿,整个人似乎一个充满了水的水球,连那原本干瘪的脸颊,此时也象被许多蜜蜂蜇过般,看起来十分肥胖,肿胀!五官相互挤压着,竟然连被挖去的双眼也被挤在了一起。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却没有一点腐烂的异味,虽然周身肿胀,但是皮肤却看上去十分有生命力,一点没有衰竭或者停止代谢的现象。再加上充满了水,皮肤竟然还有一些通体透明的感觉。

  在尸体的下面,渗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打湿了垫絮,肌肤上却没有任何的缺口,这水仿佛是从肌肤的细胞中缓缓的渗透出一般,无迹可寻。

  二人显然是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惊呆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隐隐的感到这具尸体在进行着特殊的新陈代谢活动,她似乎在一段时间内聚集了体内的所有水分,然后一点点的将水排干,最后很有可能变成一具干尸……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长胖”的尸体

  不知不觉,已经是回来的第三天,按照计划,左皓决定第四天回一趟母亲的老家,查一查画的缘由,记忆之中,母亲很少提起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也很少提起她的故乡,仔细回想起来,从小到大,他似乎都一直没见过任何亲人,所以对于母亲的故乡他所知甚少,只是依稀记得,母亲似乎提起过是在湘西的一个叫做“清华”的小镇上。
  杜,孙二人在听闻他们在黑风村的经历后,惊讶不已,准确的说是对这些只有会在小说里才会产生的情节而感到十分的亢奋,当他们得知左皓打算回一趟湘西的时候,竟然全嚷嚷着要一同前往。

  左皓自然一口拒绝,却阻挡不了他们那燃烧的激情,杜淇蕾则更是打着要去旅游的旗帜,嚣张不已,全然不无视左皓的反对。后来大家商量投票表决,投票的结果是以3:1的绝对性优势胜出:3人全部一同前往。

  这天中午,左皓拿到为期一个星期左右的假期,上司似乎对他近些天的工作态度有些不满,但是无奈公司一年有两次长休,所以也只能放他去了。自从他从黑风村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在找那枚失踪的戒指,但是却一直搜寻未果,他在心里默默期盼着,戒指只是因为滚落到了十分隐蔽的地方,所以暂时尚未找到,千万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到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无法估计。离开公司前,他再一次做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匆匆忙忙出了公司,他决定在去湘西之前,再去别墅看望一次母亲,因为上次去的时候对他产生了阴影,所以这次,他叫上了孙俊泽一同前往,有了山石老人赐予的佛珠,他感觉安心了许多。

  闲聊间,二人来到了别墅门口,左皓掏出钥匙开始开启门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隔多日,心中的阴影有些淡化的原因,这一次开门,他没有颤抖,而是很顺利的就打开了门锁。

  屋子里由于无人清扫,已经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不觉中,母亲和妻子已经过世2个多星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张荔,想起了张荔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现在一切可好!在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后,他一度认为他对她只剩下恨,但是最终他却无法欺骗自己:即使是这样,他对她还是有爱的!还是放不下那份牵挂和思念,只是那份和她的回忆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苦涩!

  二人上了二楼,母亲的房门上次被反锁了,掏出房门钥匙去开锁,房门应声开启,突然,他惊的“咦”了一声,站在门口不动了!

  孙俊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怎……怎么啦?不要吓我咯!”

  左皓面色苍白不发一语,有如中了邪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喂!说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过了片刻,左皓才悠悠的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

  孙俊泽见他终于有了动静,不由舒了口气:“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门明明是从外面反锁的!怎么现在却只扭了一道就打开呢?”也难怪他会如此惊讶,这种门,里外都可以上三道锁,不过上锁之后,里面的人用手就可以拧开,外面的人却只有用钥匙拧三道才可以打开,而眼下,这门却显示没有上锁,那么就表明有两种可能,一:有人在他们来之前从外面打开过这扇门;二:里面的“人”曾经从里面打开过门出去过。

  但是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莫说这扇门,别墅大门的钥匙也只有左皓一人拥有,屋子里也没有门窗被翘开的痕迹,没有人来过的迹象,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里面的“人”曾经打开过这扇门,从里面出来过!

  但是他们都清楚,里面除了母亲的尸体,是没有活人的,那么门又是如何从里面的打开的呢?难道说是尸体会动?

  得出这样的结论,二人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在门口呆立了片刻,左皓握了握戴在左手上的佛珠,推门走了进去,孙俊泽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左皓的举动,他慌忙跟了进去。

  一切还和他上次来时一样,母亲的尸体被裹在一层白布之下,一动不动,光是看那层白布,就感觉十分渗人,特别是想到布下面还有一句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更是压抑不住的恐惧。屋子里的灰尘又厚了几分,他们进来的时候,扬起了一些灰尘,左皓甚至险些打出喷嚏。

  二人走上前去,却被白布上的情景惊吓住了。又一次惊在原地,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白布的边缘有些地方似乎被打湿了,有一些水渍,仔细看上去,白布上有一些淡黄色的印子,感觉好像是被淡黄色的水浸染过过后而留下的印记。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屋子长久没有人来过,眼下又正直秋末的干燥季节,白布上又怎么会有水的呢?并且是淡黄色的水渍!

  刚刚进屋,就带来如此多的震惊和疑惑,孙俊泽感觉头皮发麻,直想往外撤,早点离开这里,但是左皓在片刻的停滞后,竟然慢慢走上前去!

  “天啊!他不是要揭开白布吧!”望着左皓的举动,孙俊泽惊讶的想到。

  果不其然,左皓缓缓揭起上端白布的一角……孙俊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过了许久,孙俊泽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睛:左皓一手拿着白布的一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惊吓过渡,整个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呆滞,一动不动的望着白布下的尸体……

  孙俊泽小心翼翼的望向了白布下的尸体,“天啊!!!”这一次他竟然惊讶的叫了起来。

  母亲的尸体,已经完全变形了,身体里充满了水,变得十分浮肿,整个人似乎一个充满了水的水球,连那原本干瘪的脸颊,此时也象被许多蜜蜂蜇过般,看起来十分肥胖,肿胀!五官相互挤压着,竟然连被挖去的双眼也被挤在了一起。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却没有一点腐烂的异味,虽然周身肿胀,但是皮肤却看上去十分有生命力,一点没有衰竭或者停止代谢的现象。再加上充满了水,皮肤竟然还有一些通体透明的感觉。

  在尸体的下面,渗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打湿了垫絮,肌肤上却没有任何的缺口,这水仿佛是从肌肤的细胞中缓缓的渗透出一般,无迹可寻。

  二人显然是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惊呆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隐隐的感到这具尸体在进行着特殊的新陈代谢活动,她似乎在一段时间内聚集了体内的所有水分,然后一点点的将水排干,最后很有可能变成一具干尸……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危情十分

  左,孙二人在别墅里惊惧不已的时候,许冰诺正在自己家里打点着行李,为这次的湘西之旅做准备,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冰冰!你大伯他去世了,我们现在正在往那边赶,你请完假也赶快过来吧!”

  “什么?大伯他……”有如惊天霹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和你大伯有很深的感情,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快点赶来吧!我们今天刚刚接到电话说你大伯3天前就去世了!直到今天才联系上我们!”

  “三天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三天前不是正好他们回来的那天吗?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从大伯那里回来,他还是好好的!妈!是不是弄错了!”她的声音变成了哭腔,她在心里祈祷着这只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

  “你大伯……他真的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最终,二人竟在电话两端低低啜泣起来……

  “叮~~~~~”左皓的手机响起,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二人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禁一阵哆嗦。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他慌忙接起手机:“喂!!~~~~”

  “喂!!~~我是许冰诺,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恐怕去不了了!”

  “哦…….哦哦!”左皓似乎刚刚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嘟……嘟…….嘟”那边电话已经挂上了,左皓还呆呆的握着手机。

  “耗子!谁的电话!”

  “许冰诺的!她说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哦!我们快点离开这吧!我感觉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

  望了望孙俊泽,左皓轻轻盖起白布,二人快速向外赶去,不发一语,深恐多呆下去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勾去魂魄。

  “呼~~~~呼~~~~呼~~~~”刚刚出大门,孙俊泽就弯起身子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有那么夸张吗?跟窒息了似的!”左皓似乎恢复了过来,竟然开起了玩笑。

  “那东西……呃……伯母的遗体,怎么会变成那个形状…….呃……那个样啊!”

  “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天啊!你说再过几天来看她,是不是遗体里的水都流干了。只剩下一具干尸了!?”

  左皓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么一层,被孙俊泽这么一说,不由得浑身汗毛一竖“哪能呢?没有那么邪门吧!”但是他的嘴到是挺硬。

  “我觉着挺象,过两天去查查相关的资料!这种‘生理现象’实在是太离奇了,你说人家那木乃伊,好歹也是挖空了内脏,填充了各种香料,药材什么的才会形成干尸,伯母的遗体怎么就天然的……”孙俊泽惊讶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对了!!你不会就真这么放下去,放个七七四十九天吧!!!照这么发展下去,没准弄出个什么国产木乃伊来,在家里乱走乱动!”

  左皓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十分反感他竟然把自己母亲的遗体比做木乃伊。

  “你也不要这么看我!我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我去请个大师来,先让伯母入土为安吧!”

  想起山石老人的叮嘱,左皓说到:“不用了!谁知道你又会从哪里请来个神棍,忽悠两下就跑了!山石老人说过,贵人就要出现了,要我少安毋躁,静心等待。至于母亲的遗体,就遵照她的意思再等20多天吧!看看到最后到底会怎样,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切!!!~”孙俊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是熟知他是个倔脾气,所以没有再争下去。

  二人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孙俊泽没有心情象往常那样出去潇洒,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只是可怜了那遥控器,被他们两蹂躏得差点吐出五脏六腑。

  后来杜淇蕾打来电话说她已经收拾妥当,孙俊泽这才没有继续抢遥控器,跑一边和杜淇蕾煲起电话粥来……

  同一时间,左皓的办公室里,正有个人猫着腰在做些什么,只见她把办公桌下的垃圾篓中的垃圾一并倒入了墙角的大大的黑色塑料带中,“嗡……嗡……嗡”打开吸尘器开关,开始仔细的清理地毯起来。

  原来她是左皓公司的清洁工,一般的打扫本该是在一清早,大家还未上班前进行。但是她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老公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明天一大早她还要赶过去送饭。再加上她得知左经理休了长假,所以决定今晚清扫他的房间,这样一来,明天早上的工作会轻松的多,时间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向后伸了伸腰,她不禁感觉一阵酸疼,这是多年的超负荷劳动落下的老毛病了,稍许的休息,她又开始清扫地面起来,在弯腰的那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她直咧嘴,咬了咬牙,擦了擦汗水,她又继续清扫起来,办公室里充斥着吸尘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周围的寂静。

  在她身后的书柜下,有个东西正散发着闪烁不定的绿光,但是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绿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书柜下钻了出来,从她的身后靠近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危情十分

  左,孙二人在别墅里惊惧不已的时候,许冰诺正在自己家里打点着行李,为这次的湘西之旅做准备,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冰冰!你大伯他去世了,我们现在正在往那边赶,你请完假也赶快过来吧!”

  “什么?大伯他……”有如惊天霹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和你大伯有很深的感情,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快点赶来吧!我们今天刚刚接到电话说你大伯3天前就去世了!直到今天才联系上我们!”

  “三天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三天前不是正好他们回来的那天吗?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从大伯那里回来,他还是好好的!妈!是不是弄错了!”她的声音变成了哭腔,她在心里祈祷着这只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

  “你大伯……他真的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最终,二人竟在电话两端低低啜泣起来……

  “叮~~~~~”左皓的手机响起,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二人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禁一阵哆嗦。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他慌忙接起手机:“喂!!~~~~”

  “喂!!~~我是许冰诺,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恐怕去不了了!”

  “哦…….哦哦!”左皓似乎刚刚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嘟……嘟…….嘟”那边电话已经挂上了,左皓还呆呆的握着手机。

  “耗子!谁的电话!”

  “许冰诺的!她说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哦!我们快点离开这吧!我感觉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

  望了望孙俊泽,左皓轻轻盖起白布,二人快速向外赶去,不发一语,深恐多呆下去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勾去魂魄。

  “呼~~~~呼~~~~呼~~~~”刚刚出大门,孙俊泽就弯起身子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有那么夸张吗?跟窒息了似的!”左皓似乎恢复了过来,竟然开起了玩笑。

  “那东西……呃……伯母的遗体,怎么会变成那个形状…….呃……那个样啊!”

  “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天啊!你说再过几天来看她,是不是遗体里的水都流干了。只剩下一具干尸了!?”

  左皓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么一层,被孙俊泽这么一说,不由得浑身汗毛一竖“哪能呢?没有那么邪门吧!”但是他的嘴到是挺硬。

  “我觉着挺象,过两天去查查相关的资料!这种‘生理现象’实在是太离奇了,你说人家那木乃伊,好歹也是挖空了内脏,填充了各种香料,药材什么的才会形成干尸,伯母的遗体怎么就天然的……”孙俊泽惊讶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对了!!你不会就真这么放下去,放个七七四十九天吧!!!照这么发展下去,没准弄出个什么国产木乃伊来,在家里乱走乱动!”

  左皓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十分反感他竟然把自己母亲的遗体比做木乃伊。

  “你也不要这么看我!我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我去请个大师来,先让伯母入土为安吧!”

  想起山石老人的叮嘱,左皓说到:“不用了!谁知道你又会从哪里请来个神棍,忽悠两下就跑了!山石老人说过,贵人就要出现了,要我少安毋躁,静心等待。至于母亲的遗体,就遵照她的意思再等20多天吧!看看到最后到底会怎样,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切!!!~”孙俊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是熟知他是个倔脾气,所以没有再争下去。

  二人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孙俊泽没有心情象往常那样出去潇洒,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只是可怜了那遥控器,被他们两蹂躏得差点吐出五脏六腑。

  后来杜淇蕾打来电话说她已经收拾妥当,孙俊泽这才没有继续抢遥控器,跑一边和杜淇蕾煲起电话粥来……

  同一时间,左皓的办公室里,正有个人猫着腰在做些什么,只见她把办公桌下的垃圾篓中的垃圾一并倒入了墙角的大大的黑色塑料带中,“嗡……嗡……嗡”打开吸尘器开关,开始仔细的清理地毯起来。

  原来她是左皓公司的清洁工,一般的打扫本该是在一清早,大家还未上班前进行。但是她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老公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明天一大早她还要赶过去送饭。再加上她得知左经理休了长假,所以决定今晚清扫他的房间,这样一来,明天早上的工作会轻松的多,时间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向后伸了伸腰,她不禁感觉一阵酸疼,这是多年的超负荷劳动落下的老毛病了,稍许的休息,她又开始清扫地面起来,在弯腰的那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她直咧嘴,咬了咬牙,擦了擦汗水,她又继续清扫起来,办公室里充斥着吸尘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周围的寂静。

  在她身后的书柜下,有个东西正散发着闪烁不定的绿光,但是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绿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书柜下钻了出来,从她的身后靠近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7

第三张脸

  感觉什么东西撞了下脚,她低头望了下去……
  一枚环状的,色泽温润的玉戒指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脚边。“咦!~”她不禁叫了一声,太奇怪了!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呢?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地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眼下怎么突然多了枚戒指?而且它似乎是自己从什么地方滚出来的,正砸在了自己脚上。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让她摸不着头脑,而此时,那枚戒指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散发着温润而又通透的光芒,感觉整个人的身心似乎被牢牢吸引了一般……

  “现在四下无人,我拿去把它当了,那么老公的医药费不就有着落呢?”

  “这可不行!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左经理对我们一贯都很好的!这个戒指可能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物品,我怎么能占为己有呢?”

  “但是医药费的宽限日期只有两天了,平时没见左经理戴过这个戒指,应该不是他的吧……”心中仿佛有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一个在不停的说服她私吞戒指,另一个则在说服她不要为了钱财而丢失良心。

  而那枚戒指的光芒却越显夺目了,似乎在蛊惑着人的神魂。咬了咬牙齿,她猛的蹲下去拣起那枚戒指,将它放入怀中的口袋里,继而慌忙的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扫起房间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左皓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山石老人说的话,顿时产生了诸多不解和疑问,老人说卦相上显示,那个揭开迷题的人已经出现了,但是是谁呢?杜淇蕾?许冰诺?轻轻摇了摇头,他觉得都不是,但是除了她们两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人是在最近出现在他生活之中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拨打了许冰诺的手机,但是手机也却一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话语,皱了皱眉头,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安,下午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声音怪怪的,还未开口问上两句就挂了电话,在加上自己当时和孙俊泽处于那种诡异的气氛之内,所以一时半会,他根本没想起这事。

  现在打她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到底发生什么呢?她似乎走的十分匆忙,好像去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的丝毫信号,莫非……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短时间再回到那里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想得头脑一阵发晕,他甩了甩头发:“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吧!明天还要赶路了!”拉上被子,他蒙头大睡起来。

  话又说到许冰诺,眼下她刚刚到黑风村不久,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令整个村子显得更加阴沉,凄凉。一路上,她陷入了不断的自责之中,如果不是自己赶来叫大伯帮自己消灾,或许他现在就不会死,就不会……

  泪眼婆娑中,她终于慢慢的摸进了木屋,木屋四周搭了一个帆布帐篷,放满了颜色各异的花圈,亲戚们都来了,手臂上都缝了一圈黑色的布,黑色的布中间又逢了一小块圆形的红布。

  进门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都没有说话,只是对她微微颔首,表示“你来了!”

  大伯的尸体被靠放在了大厅靠墙的一边,盖了一层粗质的白布,一张灰白的遗像正放在尸体前,遗像前摆放了一个香炉和一个蒲团垫,参加葬礼的人都相继走上前去上香磕头。屋子里充满了人们的低低啜泣声,气氛显得十分悲凄和压抑,许冰诺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了,大伯陪自己走过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深深的恸哭起来,狠劲了咬起了嘴唇,竟然冒出了血丝,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大伯插手此事就会有灾难,但是却偏偏要他帮忙,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大伯卜上那卦子午卦……

  “祭师傅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许冰诺停止了哭泣,慌忙望向了门口。

  从门外慌慌张张走进一位年纪在50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英,此人正是人们口中的祭师傅,他是这个村里继山石老人第二的风水先生,在村里的威望颇高,他似乎刚刚从外地赶回来,显得风尘仆仆,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疲劳和倦怠,屋里的人见他来了,都慌忙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边走向山石老人,一边颤抖的说着些什么,表情十分悲痛,要知道他与山石老人是莫逆之交,几天前,他受一个朋友的邀请,前去帮忙,走的前一晚,他还在与老人把酒言欢,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他颤抖的揭起了老人面上的白布,饶他是个硬汉子,眼里也不禁擒满了泪水,“老哥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啊!”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忧伤,屋里的人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哭声此起彼伏……

  “祭师傅,我大伯到底是怎么走的?”过了许久,许冰诺颤声问到。

  “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被人??掐死??不是被鬼吗?”

  祭师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你看他脖子上有十分清晰的指甲印,再加上这屋里的镇邪法宝之多,鬼怪进来只有送死份!我也并没有发现任何邪灵的迹象!”

  “那么…….是谋杀吗?可是为什么呢?大伯这一生就几乎没离开过村子,为村里人做了许多好事,有着十分高的威望,为什么会有人想害他呢?”

  “这个我也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啊!而且留在这脖子上的指甲印很深,并且很小,所以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大伯虽然是年逾古稀之人,但是身体一直都十分硬朗,应该不会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招架不住吧!这一切太不正常了!报警呢吗?”

  “我们报过了!警察前天来匆匆看完现场就走了,毫无头绪,说是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除了山石老人的脚印,也未发现有任何其他人的脚印,脖子上也未留下任何指纹,几乎无迹可寻!”站在许冰诺身后的一个人说话了。

  既然不是被鬼所害,是被人所杀,但是却又无迹可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谁呢?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屋子里陷入一片无声的沉静之中……..

  而就在此时,在繁华的大城市里,另外一幕恐惧的事件即将上演。那位私藏戒指的清洁工此时已经做完了清洁,下了楼,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偷窃的事情,所以她的心情惴惴不安。

  “张嫂!”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她脚下一慌,差点从门口的楼梯摔了下去。

  “张嫂!您慢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您啦?”

  “没!……没!呵呵!小琴啊!你也刚刚下班?”

  “是啊!这两天公司接的单子多,我们一连加了好几个通宵班了!”

  “呵呵!工作要紧,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这身体真是一切的本钱啊!你们现在还年轻,没有这个体会,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那就一切晚了!”

  “呵呵!张嫂!瞧您说的!您还年轻的很了!把您丢一群二八的姑娘里面,别人准认不出来!”

  “呵呵~~~你着丫头真会哄人开心!”

  “没了!说的实话!张嫂,您现在回家的吧!来!我带您一程!”小琴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电动摩托车的后坐。

  “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没关系!您就放心好了!我的车技一流!”一边说着,小琴一边给张嫂戴上了安全帽,见不好推迟,张嫂咧嘴笑了两声,跨上了电动车的后坐。

  城市里的夜晚有点闷热,坐在电动车上,一阵阵凉风习习吹来,张嫂不由觉得十分惬意,将戒指的事情竟然忘的一干二净。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琴聊了起来。

  不管多晚,城市的夜晚都是那么明亮,那么繁华,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恒星,永远散发着光芒。

  驾着二人的电动摩托车一路向家使去,前方的路况越来越不好,光线也越来越弱……

  “张嫂!您扶好了!最近这段在修路!路有些不好走!”

  “诶!好!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抓紧我哦!现在这些市修路队的是越来越不负责了!修个路把路灯的电线不小心弄断了,这眼下他们下班了,竟然连个照明的灯都不舍得多放几个!这万一要是出个事!您说怎么办!”

  张嫂刚刚准备劝她不要说话好好开车,但是突然间,她却从电动车前端两侧的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张脸,由于比较远所以看不清这张脸的五官,只感觉面色很白,白得渗人,长长的发丝顺着风飘向前方……

  这张脸正趴在她的左肩上,冰冷的温度顺着她的脖子向上,爬到了头皮,她惊吓得不敢回头,在这辆电动车上,只有她和小琴两人,但是后视镜中出现却出现了第3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从后视镜中正对着自己冷笑,惊得张嫂一阵颤抖,这第三张脸,是谁的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命案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后视镜中那张苍白的脸,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却因为恐惧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哎哟!”一声,小琴被腰间传来的剧痛弄出了一身冷汗,车龙头一歪,险些连人带车栽了下去。

  她慌忙停住了车,但是张嫂的双手似乎更用力了,似乎要把她腰间的肉活生生的抓下来一般,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惊惧的回过头去:“张嫂,你……”刚刚准备质问张嫂为何要如此用力。

  在回头的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张嫂的肩头多了一样东西……

  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喊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拼命想要逃跑,张嫂的双手却象钳子一般将她牢牢的抓住了,本来生疼的腰部,再经历这样的一挣扎,她顿时感觉鲜血顺着张嫂的指甲印流了出来,染红了贴身的白色衬衣。

  那颗人头慢慢升了起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她们,她的脸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看不真切,只是红中带紫的嘴唇随着薄雾的漂移忽隐忽现。

  “呼!!”的一声,从张嫂的背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一把放在了她的天灵盖上,犹如被闪电霹到一般,她浑身一颤,“啊~~~~~”尖叫了一声,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猛然丢开,继而有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跳下车子夺路而逃。

  “呼~~~~”的一声,那颗人头追了过去,长长的头发向后甩起来,有如一颗彗星般冲了过去…….

  小琴捂着腰间的伤口,痛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她惊惧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上下唇不停摩擦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是脚下却没了一点力气,在张嫂跳下车的那一瞬间,她连人带车的栽倒在了路边的泥堆里,重重的摔在地上,电动车将她完全的压在了下边。

  闷哼一声,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是她却一点都没在意,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头,一人。张嫂在前边发了疯的跑着,但是那颗头仿佛会瞬间移动般,只是眨眼的时间便飘到了她的身后。

  她仿佛在慢慢戏弄张嫂的意味,并没有冲到她的面前,而是和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一直紧贴着她的后脑门,张嫂被吓得早已魂飞魄散,嘴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突然,张嫂不见了,犹如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在眼前离奇的消失了,那颗诡异的人头也随之消失无踪……

  第二天一早,左皓早早的起来了,一晚上做了很多梦,几乎一宿没睡好,早上爬起来的时候,往镜子里一照,他险些连自己都没认出来,满脸的胡茬子,浓浓的黑眼圈,鸡窝般的发型,眼睛上面还有那一坨坨黄色的附着物。

  胡乱的做好洗漱“工作”他又一次跳进了被窝里。拨通了许冰诺的手机,但是依然被告之不在服务区。郁闷之余更多的是疑问,他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不必要的担心,希望她真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虽然精神不好,但是再要睡去仿佛已不可能,孙俊泽还在他房间里沉睡着,坐在客厅都能够听到他那“悦耳”的鼾声。

  望了望手表,才早上7点,赶去湘西的火车是中午2点,因此时间还很充裕,原计划是中午12点动身去接杜淇诺,然后一起火车站,接着买票吃饭。所以现在时间还早,百无聊奈,他按了下遥控,电视里马上传来嘈杂的声响。

  “昨天晚上,光明大道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轻型电动车歪倒在路边,驾驶员腿部等多处受伤,但无生命危险,离车不远的一个施工坑中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根据其随身携带的工作证表明,该死者为博美科技公司的清洁员……”

  一打开电视,一段早间新闻印入眼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段新闻影象是两端拼接在一起形成了,播放被压在电动车下面的受伤者的那段是在晚上,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部门的黄文琴,心中一惊讶,他继续看下去。

  黄文琴受的伤似乎不重,但是她神情恍惚,有如一个傻子般,目光呆滞,对着镜头一阵傻笑。

  接下来的一段录象是白天时候拍的,在一条很深的坑中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坑里有很多碎石,还有一条很长很粗的下水道管,一看就知道是修路时挖开的施工坑道。

  现在似乎很混乱,围满了人,警察在施工坑中忙碌着,镜头一会儿摄向人群,一会儿摄向警察,又一会儿摄向了尸体……

  猛然间,一样东西窜入了他的眼帘,刺得他一阵生疼……

  “怎么会是那只一直找不到的戒指?!!”他惊呼一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上晃动的景象,电视中,一名警察正从死者的尸体中掏出一枚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戒指!

  意识到什么,他慌忙的换了衣服,只奔警局而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不翼而飞

  “王队长在不在!”一进警局大门左皓就开始嚷嚷起来。
  警句办公室的人被他这一喊,都望了过去。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警局里似乎刚刚被抓进去了两个小偷,手上拷着手铐,他们一脸沮丧的表情,此时也都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你是谁啊?找队长什么事?”靠窗一张桌子上的女警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我……我找他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懊恼起来,就这么一进门直呼要找队长,难怪他们会如此诧异。

  女警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前有过预约吗?他通知你几点来?”

  “汗!现在警察也搞起预约!”他在心里闷闷想到。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女警望着他那失神的模样,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没有!但是……但是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可是我……”左皓在心里已经问候这个女警千万次,但是嘴上却不得不软下来。

  “左先生?!”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左皓机械的扭过头去:“王队长!”他真是喜出望外,一把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眼睛里面充满了热切和喜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队长对他这不平凡的热情,显然是弄瞢了“你找我有事?”

  “是啊!我找您……”话说到一半,左皓停了下来,望了望四周的警察,此时他们都注视着左皓,在碰触到他目光的时候,又都纷纷低下头去。

  “哦!那咱们里面说!”王队长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向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人来到靠里的一间办公室坐下,望着左皓紧张兮兮的神情,进来的时候,王队长随手带上了门。

  “呵呵!坐!要喝点什么?不过这里好像只有茶!”

  “您别忙了!找您有点急事!我坐会就走了!”

  “哦!什么事情?您母亲和妻子的案子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不……不是这个!那个……那个……”左皓低下头去,搓了搓手,干笑两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你就说嘛!什么这个,那个的!”

  “刚刚看新闻,从电视里看到今早上有个警察从一具无头女尸的身上搜出一枚戒指,因为那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想要回去!”

  “哦?!您母亲的戒指是吗?”王队长转身向杯子里加些开水,沉在杯底的茶叶顿时浮出了水面。

  “您看新闻还真仔细了,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枚戒指是您母亲的呢?还有戒指怎么会跑到那名清洁员身上的呢?”

  “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帮我作证,而且因为我母亲叫殷桂如,所以在那枚戒指的内策刻了一个很小的‘如’字!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名清洁工身上,我想是因为前两天我无意掉到了办公室里,正好被她拣到,还未及时还给我吧!”

  王队长低下头去,轻轻抿了口茶:“周小美这个人,您认识吗?”

  “周小美?”乍的一听这名字真有点耳熟。他在脑袋里努力搜寻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哦!”了一声,他拍了拍脑门:“是之前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左皓对这个显然摸不着头脑。

  “前段时间她坠梯身亡了!这事您知道吗?”

  “恩!这事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听说了!只是……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要回我母亲的遗物,中午还要赶火车。”

  王队长淡淡笑了下,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您先别慌!我只是简单问下,因为突然想起来您和周小美是一个公司的!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您这话问的到是奇怪了!她不是因为电梯坠毁了,而活活摔死呢吗?”其实左皓此时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听都感觉这话的味儿不对。

  “呵呵!尸检报告出来了,显示她在坠梯的前一天晚上12点左右已经死了,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某物掐住喉管,窒息而死,我们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些指甲印,和她自己的指纹,不知道这点,您怎么看?”

  “我?这案子跟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与她只是同事的关系,私下里并不熟识,况且验尸报告里的内容是很机密的,我不清楚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继续装着糊涂,其实在心里他已经感觉到王队长已经嗅到了些什么。

  “呵呵!左先生,您好像不太诚实哦!”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呵呵!竟然您不愿意说出来,那我只好‘提醒’下您了!本来先前遇到周小美那案子的时候,我的头脑里就想到了一些东西,但却抓不真切,直到今早发现那具无头女尸,其实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我就认出来,这是案发那天戴在您母亲手上的戒指,因为它很粗,色泽和玉质很好,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后来从那具尸体身上翻出来那张工作证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了您和该死者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这具尸体虽然没有了头部,但是初步判断的死亡原因却是心肌梗塞,与她同行的另一名叫叫黄文琴的女士,因为受到严重刺激,已经被送往了精神病院。凭着直觉,我感觉这是一桩和灵异有关的事件,我不由有想起周小美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直到想起您的时候,这一切的诡异命案才算多少有了点头绪!没想到刚刚要去找您,您却自己来了!”说完,他望向了左皓,左皓已是满脸的苍白。

  “回警局之前我去查了下贵公司的资料,在您母亲和妻子未遇害前,贵公司未出现一桩命案,甚至是比较严重的受伤事件,但是自从您家里出事后,贵公司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很多人都反映在晚上加班的时候看到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您说这一切是巧合和必然呢?”

  左皓被望得一阵哆嗦,心道:“这事看来也是瞒不下去了!”咬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他将一切说了出来,当然省掉了去黑风村的那段。

  王队长听完之后,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之中,惊骇得丢掉了手上的水杯。

  “这……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倏的站起来,他向门外冲去。左皓紧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证物室,“小孙!把今天早上那名女性受害者的证物调出来!”

  鉴证科的那名工作人十分熟练的从一个编了号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些封在透明袋子里的细小物品。

  王队长慌忙的翻了起来,他拿起一个,看了看,放在旁边,接着又拿起了另外一个……“怎么没有!小孙!今天带回来的证物里是不是有枚玉质的戒指!”

  “等我去查下!”小孙说完,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越了起来…….

  “报告队长!今天搜集的证物只有黑布钱包一只,编号为AX-01,塑料纽扣一枚编号:AV-02…….”小孙很快报出了有关信息,但是却并没有那枚戒指的相关登记纪录!!!!

  二人面面相觑,那戒指去哪里了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玉门精神病院

  “完了!”左皓突然大叫一声,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王队长一脸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您刚刚说黄文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是哪家?”

  “你是说.......?走!”王队长喊了一声,二人慌忙向门口赶去,坐上了一辆警察飞驰而去。

  警车出了市区向西郊赶去。

  “您刚刚说的那家叫做‘玉门’的精神疗养院是在西郊??”望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情景,左皓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的问到。

  “是啊!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黑风村吗?这座精神疗养院就在去黑风村的沿途,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莫非.......”左皓眼前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就是一座清末古宅改建而成的疗养院?”

  “对啊!就是那里!怎么?左先生去过那里?”

  “没......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但是他满头的汗水却掩饰不住他的心虚。

  王队长皱了皱眉头,不清楚他在隐瞒什么,拿下头上的警帽,他沉着的操控着方向盘,向西使去。

  二人路上再没有说一句话,王队长默默开着车,左皓则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注视着车窗外的情景,脑海里却浮现出许多画面和疑问。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么偏远的精神疗养院呢?难道市区就没有好的精神病院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皓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昨晚她被人发现在路边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被压在了电动车下一动不动,发现她的人以为她昏迷过去,走近一看才发觉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显得十分呆滞。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她已经从车下被人拉了出来,呆呆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某一方向,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在那个大坑里发现那具无头女尸,才知道黄小琴注视的地方就是那具尸体出现的地方。当我们准备扶她上救护车进行检查和包扎的时候,她却突然象发了疯一般,攻击起医护人员。显得十分亢奋和疯狂,一连伤到了几名人员,无奈之下给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她才安静了下来。今天清早接到医院电话,说是她被确证为精神病患者,在她发狂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玉门!玉门’医护医院以为她以前有精神病史,去那里治疗过,于是便将她转移到了那里!”

  左皓靠在了真皮坐椅的靠背上不发一语。“精神病史吗?进入公司的人都进行过严格的身体检查,所以如果她患过精神病,是绝不可能被录取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在疯狂状态的时候会一直喊着这家医院的名字呢?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还有,会看到那天突然出现在车前的老人吗?”一阵心慌,左皓不由捂住了胸口,王队长见他一直在沉思什么,便没有打扰他,一路上再无过多的交流。

  车行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终于到了“玉门精神疗养医院”左皓似乎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他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刚刚下车,一阵冷风吹来,二人不由拉了拉上衣的领口。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显得十分阴沉,左皓抬头一眼望到了红色大门,上面两道狮子一般的铜质门环已经被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透着一股沧桑和古老。

  左皓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大门边挂了一块竖直的,黑色的门扁:“玉门精神疗养院”上面有了几道划痕,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破败和凄凉。左皓感觉一阵纳闷:“为什么会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玉门’=‘郁闷’!进来的人本来就是想要排解精神上的压抑,取这么个郁闷的名字,那不是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么?”

  隐隐的,左皓感到这扇沉重的大门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王队长推了推胳膊,他从沉思中抽离了回来,二人从开启的半面大门跨了进去。

  一进大门居然看到一些别致的假山和花草,一阵花香飘了过来,有种沁人心肺的感觉,此时,左皓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里改建成疗养院了,这里的确是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红色大圆柱子,绿色的琉璃瓦,黄色的木质墙壁,绵延向前的亭阁似的长廊......虽然透着一些古老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长廊的石凳上坐了一些三三两两的人,清一色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的胸前的口袋上还标明了编号,虽然都是白色,但是很容易从服装样式上辨别出哪些是护士,那些是病人。

  当左,王二人踏进大院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都转了过来,一个鼻梁上架了副眼睛的医护人员小跑了过去:“请问......你们找谁?”他上下打量着二人,特别是对王队长的一身警服显得有些畏惧。

  “我是H市公安局的王队长,我们现在想找下今天早上从5医院转过来的一个叫黄文琴的病人!”

  他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先跟我来这边吧!我去查一下入住纪录!”说完,他便向长廊的深处走去,左,王两人跟了上去,走廊两侧的石凳上坐了很多病人,他们目光呆滞,有的正梳理着头发,还有的象母猴子梳理着小猴子的毛发一般,在抓着虱子......

  突然一个人扑到了左皓的身上,险些跌倒,左皓一把抓住了他。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人的五官:枯槁的面容,深险而又呆滞的眼睛,松弛的眼部肌肤,因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

  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却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画都不见了!!坟墓!坟墓!!!都是坟墓!!!我要死!你要死!你也要死.......!!!”突然他象发了疯一般抓住左皓的领口,伸出颤抖的手指,一边指着,一边叫嚣着,周围的医护人员慌忙冲了过来,强行将他拖进了走廊深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玉门精神病院

  “完了!”左皓突然大叫一声,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王队长一脸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您刚刚说黄文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是哪家?”

  “你是说.......?走!”王队长喊了一声,二人慌忙向门口赶去,坐上了一辆警察飞驰而去。

  警车出了市区向西郊赶去。

  “您刚刚说的那家叫做‘玉门’的精神疗养院是在西郊??”望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情景,左皓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的问到。

  “是啊!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黑风村吗?这座精神疗养院就在去黑风村的沿途,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莫非.......”左皓眼前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就是一座清末古宅改建而成的疗养院?”

  “对啊!就是那里!怎么?左先生去过那里?”

  “没......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但是他满头的汗水却掩饰不住他的心虚。

  王队长皱了皱眉头,不清楚他在隐瞒什么,拿下头上的警帽,他沉着的操控着方向盘,向西使去。

  二人路上再没有说一句话,王队长默默开着车,左皓则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注视着车窗外的情景,脑海里却浮现出许多画面和疑问。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么偏远的精神疗养院呢?难道市区就没有好的精神病院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皓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昨晚她被人发现在路边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被压在了电动车下一动不动,发现她的人以为她昏迷过去,走近一看才发觉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显得十分呆滞。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她已经从车下被人拉了出来,呆呆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某一方向,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在那个大坑里发现那具无头女尸,才知道黄小琴注视的地方就是那具尸体出现的地方。当我们准备扶她上救护车进行检查和包扎的时候,她却突然象发了疯一般,攻击起医护人员。显得十分亢奋和疯狂,一连伤到了几名人员,无奈之下给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她才安静了下来。今天清早接到医院电话,说是她被确证为精神病患者,在她发狂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玉门!玉门’医护医院以为她以前有精神病史,去那里治疗过,于是便将她转移到了那里!”

  左皓靠在了真皮坐椅的靠背上不发一语。“精神病史吗?进入公司的人都进行过严格的身体检查,所以如果她患过精神病,是绝不可能被录取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在疯狂状态的时候会一直喊着这家医院的名字呢?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还有,会看到那天突然出现在车前的老人吗?”一阵心慌,左皓不由捂住了胸口,王队长见他一直在沉思什么,便没有打扰他,一路上再无过多的交流。

  车行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终于到了“玉门精神疗养医院”左皓似乎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他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刚刚下车,一阵冷风吹来,二人不由拉了拉上衣的领口。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显得十分阴沉,左皓抬头一眼望到了红色大门,上面两道狮子一般的铜质门环已经被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透着一股沧桑和古老。

  左皓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大门边挂了一块竖直的,黑色的门扁:“玉门精神疗养院”上面有了几道划痕,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破败和凄凉。左皓感觉一阵纳闷:“为什么会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玉门’=‘郁闷’!进来的人本来就是想要排解精神上的压抑,取这么个郁闷的名字,那不是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么?”

  隐隐的,左皓感到这扇沉重的大门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王队长推了推胳膊,他从沉思中抽离了回来,二人从开启的半面大门跨了进去。

  一进大门居然看到一些别致的假山和花草,一阵花香飘了过来,有种沁人心肺的感觉,此时,左皓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里改建成疗养院了,这里的确是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红色大圆柱子,绿色的琉璃瓦,黄色的木质墙壁,绵延向前的亭阁似的长廊......虽然透着一些古老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长廊的石凳上坐了一些三三两两的人,清一色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的胸前的口袋上还标明了编号,虽然都是白色,但是很容易从服装样式上辨别出哪些是护士,那些是病人。

  当左,王二人踏进大院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都转了过来,一个鼻梁上架了副眼睛的医护人员小跑了过去:“请问......你们找谁?”他上下打量着二人,特别是对王队长的一身警服显得有些畏惧。

  “我是H市公安局的王队长,我们现在想找下今天早上从5医院转过来的一个叫黄文琴的病人!”

  他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先跟我来这边吧!我去查一下入住纪录!”说完,他便向长廊的深处走去,左,王两人跟了上去,走廊两侧的石凳上坐了很多病人,他们目光呆滞,有的正梳理着头发,还有的象母猴子梳理着小猴子的毛发一般,在抓着虱子......

  突然一个人扑到了左皓的身上,险些跌倒,左皓一把抓住了他。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人的五官:枯槁的面容,深险而又呆滞的眼睛,松弛的眼部肌肤,因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

  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却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画都不见了!!坟墓!坟墓!!!都是坟墓!!!我要死!你要死!你也要死.......!!!”突然他象发了疯一般抓住左皓的领口,伸出颤抖的手指,一边指着,一边叫嚣着,周围的医护人员慌忙冲了过来,强行将他拖进了走廊深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鬼打墙

  望着被拖入阴影中的背影,左皓觉得一阵愕然,但是更让他震惊的是刚刚那个疯子说的那段话:“画”,“坟墓”,“死亡”如果说这一切是偶然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左皓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疯子一定见过那幅画,并且知道些什么。
  呆立了许久,他缓缓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了王队长那近乎空洞的眼神,他死死盯住刚刚那个疯子消失的地方,脸上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好像大白天撞了鬼一般,显得十分震惊和不安。

  “王队长!?”他喊了一声,王队长似乎还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一动不动。

  “王队长!”他又喊了一声,同时晃了晃呆若木鸡的王队长!

  “恩?恩?”王队长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左皓在叫他。

  “怎么啦?认识?”

  “呃......不认识!没什么!呵呵!”队长说了两句,然后便继续跟着那名带眼镜的医护人员向走廊深处走去。

  左皓一脸狐疑,但又不好多问,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越到走廊的尽头,光线就显得愈加昏暗,气温也显得愈加阴冷,左皓不得不对这座疗养院重新做个评估,一改刚刚进门时对这里的至高评价,因为这走廊尽头的房间实在太显阴森了,隐没在一片阴影之中,终年见不到阳光,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上尽洗铅华的色彩,再加上些须破败和腐朽,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东西。

  走廊间肆意着一股冷风,“呜~~呜~~”的摩擦着周围的柱子,有如悲凄的女人如泣如诉,贴了窗纸的窗户,些许地方已经破败,白色的窗纸随着凄凄冷风肆意飘舞着,象极了穿着白色长袍,挥舞着白色水袖的幽灵。

  左皓不由得一阵激灵,快步跟了上去,那名带头的医护人员进了一间房间,熟练的从靠墙的一张书架上翻出一本东西查阅了起来。

  “有了!黄文琴是吗?今天早上6点20进来的!”王队长轻轻点头,表示要找的就是此人。

  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又一次,他们来到的走廊,因为病房围成了“口”字形,这个“口”字过去,走完一条走廊则可以到达另外一个“口”字,二人跟着领头的医护人员左拐右拐,早已迷失了方向。

  “到了!”前面的领路人终于停了下来,二人不由长叹一声:“终于到了!”

  “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就随时叫我吧!”

  二人客气的道过谢,快步推门走了进去,一张蒙上了白色床单的床铺,两把简陋的凳子,一张靠窗而放的小木桌和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黄文琴一动不动的靠窗座着,望向窗外,由于是正背着他们,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

  二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小琴!我们来看你了!”左皓喊了一声,但是她却并没有转过头来,还是十分专注的望着窗外的某个方向。

  二人顺着她的目光望了出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窗户外载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挡住了光线和视野,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小琴!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左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她的肩头。

  “呵呵呵呵......”黄文琴突然抬起头,龇牙傻笑起来,笑得二人一阵发悚。

  她抓起自己的头发,向旁边一甩,搭在了肩上“哈哈哈哈哈......不见了!都不见了!咦~~~~~~`呵呵呵呵~~~~都不见了!”然后在房间里翩翩起舞起来。

  显然她已经神智不清了,左皓一直十分赏识这位下属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会变成这样,他不由觉得心里直发酸。看来问她是不会有结果了,只能涂增伤感。

  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病人的装束,原来的衣服已不知去向,“!我们去找下接待她进院的医护人员吧!看看他们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了哪里!”

  “你是怀疑那枚戒指在她换下的衣服里?但是为什么呢?不是明明被搜了出来吗?”王队长问到。

  “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是直觉呢?你还会很我一起找下去吗?”

  王队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暗暗鼓了口气,向门外走去,待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带路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由于一进门,他们就将精力全部放在了黄文琴的身上,以至于那个带路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

  “有人在吗?”左皓朝走廊里喊了一声,但是除了回音,没有任何回答。二人不由觉得奇怪:诺大的疗养院,为什么都没有人在,难道这里只住了黄文琴这一个病人吗?为何无人看守呢?

  二人这才回想起,刚刚因为来的匆忙,竟然一直没察觉来的路上根本没遇到过半个活人,想到这里,两人不由靠在了一起,冷汗顺着脊梁向上爬,打湿了贴身的衣服,一阵阴风吹起,冷透了!

  “有......有人在吗?”左皓壮着胆子又喊了一次,但是仍然是一片寂静和毫无生气的沉默。

  两人顺着走廊一直向西走着,但是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竟然回到了黄文琴病房的门口,二人不禁一阵诧异,又反向走去,但是仍然回到了起点,令二人费解的是,这笔直而无岔道的走廊,为什么就走不出去呢?

  “天啊!”左皓突然喊了一声,王队长被这喊声惊得回过头去,他看见左皓站在房门的窗户前一动不动,出于好奇,他从房门的窗户望了进去......

  “天啊!她......她不见了!”

  若不是二人刚刚还一起见到过她,还真以为是一场幻觉。二人彻底的吓瘫了,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她去哪里了呢?被医护人员刚刚带走呢吗?但是刚刚在走廊里并没有看到啊?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人啊?!”眼前的景色只能让人联想到二字“撞鬼”了!

  过了许久,二人呆滞的向走廊尽头走去,但是这次奇迹也没有发生。他们依然没有走出去,而是回到了当初的病房门口。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失踪

  突然失踪的黄小琴,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走廊,让二人陷入了一种不安的境地,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让人不禁后悔走进这里本来就是个错误。
  望向昏暗而又深邃的走廊,二人心中升起了一种绝望感,相互看了一眼,定下心来,又继续向前走去,虽然不知道这样漫步目的的走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许又将是徒劳一场,回到原点,但是总比站在原地不动要强的多,因为根据一般的经验来看,站在原地不动只会招致危险尽快上身,而事实上,二人此时也无心站在门口等待,因为胸膛都被慌乱填满了。

  走廊依然是枯燥得没有变化的景色,清一色的房间布局和构造,清一色的柱子和无尽的昏暗,若不是房门上还帖着病房的数字,二人真怀疑是不是进入一坐地下古宅。想到这里,左皓不由想起了黄文琴的病房号“514”,皱了皱眉头,他继续拖着双腿移动着,似乎已经麻木了,两人机械的向前走去,随着前方曲折迂回的走廊,左拐,右拐……

  突然,王队长停了下来,左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脏漏跳半拍,他惊惧的望着王队长,王队长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般,面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到底怎么了呢?”左皓十分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却被眼前压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气氛弄得喘不过气来。

  王队长停了下来,继而向后退了两步,向走廊左边一间病房靠了过去,左皓硬生生的转过身去,好奇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抬头望了望病房上的数字“404”,左皓的心脏不由揪了一下:“这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呢?或者说这里刚刚出现过什么呢?竟然令他突然停止了脚步,记忆之中,自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来到门口的时候,王队长停了下来,他没有去拧门上的把手,而是从门上的窗户望了进去……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一颗人头正贴在了玻璃门窗上,王队长吓得暗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左皓虽然并未靠近,只是跟在身后,但也被吓了个够呛,二人稳住神,向那窗户上的异物望了过去,由于那颗头完全贴在了玻璃窗上,而且似乎很用力的样子,因此显得他的五官有些变形,全部挤压到了一起,显得有些骇人。

  二人惊得一阵发颤,“咦!~”左皓突然叫了一声,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上前两步仔细看起来,原来是刚刚进来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疯子。“呼”他舒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王队长,他仍然呆立在原地,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单一的害怕的表情,而是多了一种……一种……惊讶的表情。

  左皓几乎可以肯定,他也一定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而且从刚刚在外面遇见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王队长和这个疯子之间,一定有些什么,那种眼神,不象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前走了两步,左皓试图拧开病房的把手,但是扭了几下却颓然的发现门上了锁,外面打不开,回想起刚刚在外面的走廊里,他发疯的那一幕,左皓心道:“他应该是被强行扭送到这里,服过药物后,被关了起来,眼下一定是药性刚刚散去,他刚刚醒过来!”

  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与他有正面的交流,而且看他神智不清的样子也很难问出个什么,或许叫王队长利用职务之便,去查查他的档案资料会对事情有进一步的推动作用。

  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王队长,二人继续向前走去,但是这一次却依然回到了黄文琴的病房门口。望着门上明晃晃的“514”的门牌号,二人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昏暗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啪,啪,啪……”每一声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让人不自主的发怵,到底是谁呢?是谁会突然出现在这寂静的走廊呢?远处渐渐晃过来两个人影,因为走廊的光线很昏暗,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两个白色的影子,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他们似乎是一路飘过来的,左右不停的晃动着,仿佛没了重心一般……

  二人屏息凝气,注视着这一对白影的到来手心里渗出了汗水,白影渐渐从远处的阴影中显现了出来,二人也随之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二人:黄文琴和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医护人员。

  他们两人竟然一同出现,这到是令左,王二人惊讶不已,同时更多的是一份欣喜:终于可以走出去了。

  戴眼镜的那名医护人员习惯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镜,对他们报以歉意的笑容,“抱歉!临时有紧急情况所以刚刚走开了!”

  二人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报以微笑,表示没有什么。医护人员将黄文琴送进病房后,便退了出来,带着二人向外走去。

  “黄文琴刚刚出了哪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呢?”左皓询问起来。

  “呵呵~这个不太清楚,本来负责照看她的那位专员不知道去哪里了,黄文琴可能刚刚看没有人就自己跑了出来,幸好被我在假山后遇到,给带了回来!”

  “这个走廊好像有些奇怪,刚我们都迷路了,她又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这个精神疗养院是个古宅改建而成的,相信你们已经听说了吧,听说这坐宅子的主人当初为了防止盗窃和暗杀,所以将这个走廊的走向布成了一个阵,古人都是很会摆阵的,这个阵就是利用了走廊光线昏暗的原理,利用人的视觉上的盲点而摆的一个阵,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经常迷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而这样一来,在一定程度上也杜绝了病人因为病情发作而逃跑的现象。当然也不排除象黄文琴那样刚刚轻易就跑了出来的个别情况,可能恰恰因为她刚刚走出走廊的时候不是用常人的思维在走,所以反而误打误撞的走了出去!说到这里,还真是抱歉了!竟然一时疏忽把你们落在那里!”他又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没想到这座精神疗养院还处处暗藏玄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王队长终于回过神来。

  “呵呵!其实也没您说的那么玄乎!时间长了也就好了!对了!你们来这里还有事情吗?还需要我带你们去其他的地方吗?”

  “我想问下黄文琴进院的时候,她随身所穿的衣服在哪里?”王队长继续问到。

  戴眼睛的医护人员“哦!”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二人迅速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三人渐渐走了出来,看到了一些阳光,那名医护人员停了下来,拦住一名女性护士说了两句话,那护士便小跑着离开了。

  “你们稍等下吧!我叫人去取了!”

  左皓微微点头,继而与这名医护人员交谈起来,毕竟除了那么隐晦的走廊,他的心情也好的许多,谈话之中,他得知这名医护人员叫做“徐涛”在这里工作已经有5年了,他是因为母亲有过这方面的疾病所以才志愿来这里工作的。

  闲聊之中,那名女护士,抱着一堆衣服小跑了过来,左皓回头叫王队长,想让他搜查一下,毕竟以他普通平民的身份来做这些事情是不相适宜的,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王队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失踪的,望着身后空无一人,他真的有些懵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呢?为什么走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呢?到底去哪里了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8

归路不平

  左皓一脸茫然的望向了徐涛:“王队长呢?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他去哪里呢?”
  徐涛习惯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镜:“他刚刚好像朝那边去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指向了西北方向。

  “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无权过问他的去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事先没有约好,更不知道你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徐涛一阵不温不火的样子。

  左皓颓然望了他一眼,对他的话毫无反驳之力。王队长到底去哪里呢?刚刚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离开,竟然一声不响就这么不见呢?

  匆匆告别了徐涛,他顺着那个方向走去,沿途问了许多医护人员,但是他们却都摆手,表示没有看到,几经打探,没有任何线索,左皓只觉得一阵颓然和疑惑。

  习惯性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却失望的发现今天竟然走的匆忙而没有带烟。“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左皓拼命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思量再三,他决定到门口来个“守株待兔”。如果王队长刚刚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情而离开的话,他应该还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调查着什么,所以最终他要离开这里,一定会从门口经过。

  想起来的时候,因为前门太过狭窄,所以警车停到了离精神病院不远的一处地方,他凭借着记忆向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但是走了许久却一直没找到当初停车的位置,也没有看到任何警车。他十分迷惑自己的方向感何时变的这么差了,似乎一来到这里,空间就完全错乱了一般,恨不得随时会迷失方向,他不由出了身冷汗,又沿路返回了大门口,凭着直觉,他感觉王队长应该还在这个院子里。

  打定注意,他来到门口来回踱起步子,不时焦急的向里面望望,希望王队长他快点出来,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中午1点多了,突然想起和孙俊泽他们今天的约定,他慌忙的拨打手机,却颓然的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了!即使是现在赶回去,估计也赶不上去湘西的火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在门口不停的坐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焦急等待了许久,王队长却一直没有出现过!已经快下午4点了!“难道他已经不在这个院子里了吗?难道是自己刚刚想错了吗?”对于这点他拿捏不准,但是如果王队长他真的已经不在这里的话,那么自己必须想办法竟快离开,因为这个季节的天气说黑就黑了,再加上今天是阴天,所以天黑的更早,而这里又是郊区,所以要找到回家的车子更是难上加难。

  最后向里望了眼,他依然没见王队长的身影,咬了咬牙,他向公路走去,准备踏上归途。公路上的车很少,偶尔来的一两辆车也是那种大型集装箱的货车,他们是因为要从这里赶去别的城镇,或者从外省赶回来,因此才经过的这里。但是一般这种车只有驾驶坐和副驾两个位置,都有人了,所以搭顺风车是不可能了!

  天色越来越暗,他不由担心起来,这要是今天回不去,那不是要在这荒郊野岭的过一晚上,想到这里,他不禁望向了远处几处慌坟,不由打了个机灵,继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拦截着过往的车辆。

  不过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见王队长出来,而左皓自己仍然没拦到车子,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在这古老的精神病院里过一宿,但是一想起白天在里面遇到的一些事情他就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的慌了神。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左皓慌忙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只听到耳边一声“咯吱”的停车声。

  “兄弟!要搭顺风车吗?”一听到这话,左皓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一般,也顾不得那刺眼的灯光,慌忙的挪开了双手。

  “呵呵!要的!谢谢了!”

  车里的人打开了后面的门,左皓迅速的钻了进去,车里一共有3个人,前排坐了两个,后牌坐了一个,都是男性,而且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概是24岁左右。车里因为没开灯,所以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只是依稀能看清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比较壮实,圆圆的脸,双下巴,一双小而聚光的眼睛,塌塌的鼻梁。

  “呵呵!真谢谢你们了!要不是遇上你们,我今天晚上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呵呵!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叫辆车呢?”座在前排驾驶座的男人说话了,他也是一开始就招呼左皓上车的人。

  “其实本来是有车了,我们是从H市过来的,随我来的那位朋友临时有事情开着车子走了。所以……”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他可能有急事才走的吧!不然也不会纳下你不管的!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在这里遇到你也是缘分,我叫余科,很高兴在这路边拣到你!”

  余科指了指副驾驶座的人继续说到:“这是我死党刘一凡,坐在后坐的,也就是你旁边的那位是我另外一个死党韩伟!”

  “你们好!”

  “你好!”

  相互打起招呼后,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车里的人是十分随和,所以不一会儿,他们就聊得十分投机,左皓也渐渐忘记了王队长消失的事情,整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突然的一阵刹车,车上的人猛的向前倾斜,差点撞上了前面的物体。

  “科子!你注意点!你挂了不打紧,我可是家里还有好多美女等着享受的!”坐在后排的胖子韩伟喊到。

  左皓正准备随声附和两声,毕竟刚刚的突然刹车,可是把自己吓的不清,但是猛然间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窗户旁多了一道黑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由于天色转晚,气温变低,而车里的温度却比较高,所以除了前挡风玻璃开了除雾装置而能看见外,其他的玻璃则一律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气,根本看不清车外的情景。

  “皓兄!谢谢你把车门打开!咱们迎接来了一位美女!”余科扭向了后坐。

  左皓一脸疑惑的打开了车门,一阵冷风“呼~~~”的吹了进来,感觉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车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了一身红色的低胸吊带裙,裙子的质地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十分垂顺而又伏贴,令她那丰满的双胸若隐若现。姣好,玲珑的曲线显得更加妩媚妖娆,真是个难得的尤物。一双红色高跟鞋与她那红色的吊带裙相得益彰,将她的身材愈显高挑,一头时尚的齐腰的卷发更增加了一种时尚和魅惑气息。

  虽然因为光线很暗看不到她的脸,但是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到那一定是绝色的容颜。

  “都看傻呢?!外面风大!皓兄先让美女进来吧!”刘一凡的话让大家从失神中恢复了过来,当然左皓除外,与其说他是被这个女人的美丽所吸引,不然说他是因为她所散发的一种阴冷的气息而感到害怕。

  但是车里的人似乎都十分希望她进车,左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僵硬的向旁边移了移身体,空出了一些地方。

  美女踏着红色的高根皮鞋坐进了车里,余科或许是因为想看看她的面庞,所以打开了车内灯,这绝对是张倾倒众生的美丽容颜,如星月般闪烁的眸子,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玉砌般小巧的鼻子,微微含笑而又性感的樱唇,上帝无疑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但是左皓却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美女微微笑了笑,余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嘿嘿”笑了一声,关上了灯,喜滋滋的发动了引擎……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9

和鬼讲话?!

  身边的美女散发着一种渗人的冷气,让左皓不禁发起抖来,她不发一语,在这昏暗的轿车里,左皓却感觉到了两到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让他感觉一真发怵。
  “美女!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谁这么狠心把你一人丢在了路边?”余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还不忘记“问候”这位突然掉下来的美女。

  “我现在想赶去H市”她说话的声音很冷,仿佛没有任何表情。左皓却被她这话惊了一下“怎么她也去H市?”对于这种巧合,他感觉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

  “现在赶去H市?象你这么美丽而又高贵的美女为什么穿着那么性感的衣服出现在乡间小路上呢?难道真是深山里头出凤凰,美女你长在这里?现在正特地打扮一番赶着去H市参加宴会?”身边的韩伟终于停止了吞口水,借机找话题接近着这位美女。

  “我本来就是H市的人!现在是赶着回家!”她的声音里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左皓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心堤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右手放在了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上。虽然从她刚刚进车起,佛珠并没有任何异相,但是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却盘踞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肯散去。

  “回家吗?那小姐又为何穿着这么身华丽的衣裳,狼狈的站在乡间小路上等车呢?难道是小姐刚刚在这里参加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么?”压抑下心口的不安,左皓小心翼翼的提问起来。

  这次,她没有象上两次那样一动不动,而是微微转过了头正对着左皓:“我本来是赶着去毗邻的S省的C市的一个宴会,但是中途出了车祸,所以只能折返取消了!”

  “车祸?美女!你没伤到哪里吧?车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那辆出事的车,一同随行的还有其他人吗?”刘一凡转过脸来,右手搭在靠背上,一脸关切的问到。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左皓向一旁移动了下身子,与那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身边肥胖的韩伟则被他这突然的挤压弄得十分不悦,皱起眉头,他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个卷发美女的一番话却惊起了车上每个人的注意:“车上算我在内,一共有5人,就和现在我们车人坐的人数一样!”

  “那……那他们人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是坐别的车回去了吗?”刘一凡继续问到。

  女人没有说话,她别过脸出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一片沉思之中,车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发动机“嗡嗡”作响的声音,每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接下来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不知不觉,气氛竟然显得有些沉重和压抑。

  “都死了!当时我就坐在你这个位置!”女人突然回头,一只手搭在了左皓的肩上,他不由得浑身发颤。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余科向前开着车子,但是车速却减慢了许多,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路况很糟糕,没有路灯照明,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曾几何时,他的手上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握着方向盘直打滑。

  “呵呵!!!美女!你真会说笑!好像今天特别流行这种黑色幽默,还有种吓人的意味!”1分钟左右过去后,韩胖子笑了两声,打破了这难奈的静寂。

  “呵呵~~就是!”

  “呵呵!”

  车里的人都随声干笑起来,但是那个女人却一点也没有笑,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不发一语,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到了一种严肃和压抑。

  “美女!生气呢?不是看我拆穿了你,所以闷不吭声了吧!”韩胖子继续调侃到。

  “呵呵!”这是那女人的第一声笑声,但是听上去却感觉很冷,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死亡,的确不是件好笑的事情,但是找到替身却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你们说呢?”话刚落下,她转过头去望向了左皓,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的低下了头,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害怕不定什么时候,转过来的那张美丽的面庞就变成了一副狰狞的面容。

  这个时候,对面行使过来一辆小车,车前方大灯的光束正照进了车里,车内的光线顿时变的明亮起来,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左皓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那女人的红唇,她的嘴唇正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晶莹的唇膏涂抹在嘴唇上,在这灯光的照射下行车一个亮点。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去,直直的望着他,仿佛想要将他吞掉一般。

  “呃!!!美女吓人不好玩哦!尤其是象你这么美的,是吓不到我们滴!要是上来只恐龙,兴许我们还会联想联想喔!”刘一凡说到。

  “哼!”那女人冷哼了一声,不过头却转向了正前方,望向了刘一凡。

  “那……”她右手抬起,放在了刘一凡的靠背上,拖起了自己的脸庞,摆出一副妩媚的姿势,很有几分撩拨人的意味。摄魂的眼神望向了刘一凡的眸子里,震的他浑身一颤,甚至有几分酥麻的感觉。

  但是左皓却发现那女人的手指甲却显得一点都不相称,剪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点十指纤纤的感觉,脑袋里晃过一段影像,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刚刚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而产生的那个模糊的念头,此时,那个念头似乎清晰了一点,但却仍然显得十分蒙胧。

  “那就等着我的同伴来接我们吧!”她轻轻呵出了她未说完的话,然后靠在了靠背上。

  “好啊!都是些象美女这么漂漂的美眉吗?”韩胖子一脸色相,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把这一切看做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坐在前排的余科听到韩伟的话扭了过来。对着美女“呵呵”笑了两声。

  “看!她来了!”那女人突然喊了一声。

  余科刚刚扭过头车就看到车前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他慌忙向左打着方向盘,“啊!!~~”左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接着眼前一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9

令人震惊的结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左皓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白色而又单调的床位,还有鼻间充斥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发觉自己还安然活着。
  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又沉沉睡去。龇着牙,他强忍着疼痛,伸手摸了上去,却碰触到了一种纱布的,绵软的感觉。仿佛碰到伤口,他又一次龇牙咧嘴。头为什么这么疼呢?而且混沌一团,仿佛被人一棍子打懵了,竟然有那么种休克的感觉,记忆似乎受到影响,显得模糊而又遥远。

  他慢慢撑起身子,将枕头竖了起来,继而缓缓的靠了上去,身上似乎有多出擦伤,所以在他挪动身子的时候会感觉身体各处传来那种钻心的疼痛。

  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灿烂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宽慰。晴天,是他最喜欢的天气,在这样的日子里,心情似乎可以变得很开朗,连角落里发霉的情绪都可以被晒得无处遁形。若不是头上的疼痛还揪心的折磨着他,他还真想到窗前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现在几点了呢?”他下意识的去掏手机,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病人的服装,手机已经不知去向。

  “到底昨天发生什么了呢?”

  隐隐的,他记起昨天的天气似乎很阴沉,好像还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每次去回想的时候,却会被一阵疼袭来,迫使他放弃去回想。

  “砰!”的一声,从门外冲进来两人:孙俊泽和杜淇蕾。

  “耗子!你小子还活着吧!!!从昨天早上开始玩失踪,竟然一玩就玩到了医院!”孙俊泽真是先声夺人,一进病房就喊了起来。好在这间病房空着,除了左皓没有其他病人入住,否则早就被孙俊泽震飞出去了。

  “油条!你声音小点!这里可是医院!你当是在自己家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不是约好昨天去湘西的吗?怎么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了,而且还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杜淇蕾坐在了左皓的床边,关切的问到,那种关切中不自然带了一种因为关心过度而责备的语气。

  孙俊泽瞥了左皓一眼,一脸不悦的表情,心里的醋瓶子顿时被打翻了:“蕾蕾!要是我住院了!你也这么关心我吗?”

  “你这人怎么尽不会说些好话!”

  “要是我住院了,你能这么着急我,天天来看我,给我煲汤喝,那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孙俊泽一脸精神狂想症的表情。

  “死相……”杜淇蕾的话说到一半,猛然间注意到左皓痛苦的表情,她竟然一下慌了神:“怎么了?伤口又疼呢?”

  在刚刚听到“车祸”二字的时候,左皓的眼前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画面,他仿佛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正集中精神往下想的时候,脑袋里却传来一阵疼痛,痛得他眼前只发昏。

  “没……没什么!”左皓忍住疼痛,虚弱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望着他那因疼痛而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脸,孙,杜二人不由紧张起来。“你哪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而此时,病房里又进来了另外一拨人,孙,杜二人顺着脚步声望了过来,来人正是王队长和2名民警。二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们当然跟王队长是素未谋面,平时从也未作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所以这么近距离的与警察接触还是头一次,因此显得有些紧张。

  “呵呵!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抱歉在您身体抱恙的时候还来打搅您!昨天晚上,在格林坡发生一起车祸,因此想耽误您点时间,询问下当时的情景。”王队长露出了一种很职业化的笑容,孙,杜二人一点都没看出他与左皓相交非浅的迹象。

  “车祸?格林坡?…….”左皓的头脑里又袭来一阵疼痛,他不由双手抱紧了头部。

  身边的一位民警俯身在王队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呵呵!既然左先生身体不适,那我们明天再来造访!”说罢和那两位民警转身走出病房。

  孙,杜二人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民警,显然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耗子!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不会死人了吧!”孙俊泽怯声声的问到,仿佛他真的看到了死人一般。

  “俊泽!你怎么老说这些个不吉利话……”杜淇蕾开始了一顿训斥,左皓的头变得更疼了。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进来的,竟然是那刚刚离去的王队长。

  正在大讲“道德经”的杜淇蕾停了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突然折回来的王队长,一脸诧异的表情。

  王队长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事情想跟左先生谈下,所以请你们暂时离开下,可以吗?”

  “可是……”杜淇蕾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左皓却打断了她的话语:“你们先出去下,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谈!”

  孙俊泽和杜淇蕾望向了古怪二人,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也只能闷声退了出去。

  望向二人出去的背影,王队长坐到了左皓的床边,仿佛害怕隔墙有耳,他不禁压低了喉咙:“医生说你头部受伤,可能有小部分淤血压住了神经,因此会对你的记忆产生一定影响,但是这种影响不大,需要有人慢慢帮你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左皓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接着颓然的摇了摇头。

  王队长十分耐心的从清早的无头女尸讲起,接着是玉门精神病院……然后一点点的将左皓的回忆引到了出门等车后的情景,但是却省略了他自己在精神病院突然消失的那一段。

  虽然头脑里依然很疼,但是没有刚刚那么猛烈,随着王队长的循循善诱,眼前的画面愈加清晰起来。他的脑袋里犹如突然被疏通的管道,变的豁然开朗起来。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猛的抓住了王队长的手:“车里的那些人呢?他们怎么样呢?还活着吗?”他显得异常激动。

  王队长沉吟一声没有说话,左皓感觉这种气氛暗示了一些不好的结果“他们…….他们到底怎么呢?”左皓的话有些颤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结果。

  “车上除你之外无一人生还…….”王队长终于说出了左皓心里一直害怕的结果。

  左皓颓然的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显得呆滞而没有生气:“都……都死呢吗?那三个人……都死呢?”从他的嘴里机械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掩饰不住的伤心和悲切。

  “是四个!余科,刘一凡,韩伟和……”王队长说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9

谈话

  左皓疑惑的望向了王队长,感觉他这一顿,别有深意。
  “还有…….还有黄文琴!”似乎事先就预料到了左皓惊讶的表情,王队长猛的抬起了头望向了他。

  而左皓已经完全被震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批死亡名单里,竟然会有黄文琴的名字,曾几何时,她出现在了车里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他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个红衣女子?!”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左皓完全瘫软在了床上,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样一个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黄文琴上车的时候,他望着她那美丽的容颜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当时在头脑里飞速转过的念头,现在也清晰起来。原来是因为当初她那张脸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更回想起,当看到黄文琴剪得十分干净利落的指甲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的困惑。看她一身时尚性感的装扮,怎么会不注重自己指甲的修饰,又怎么会不留有长甲呢?但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左皓,黄文琴虽然身为他的下属,但是因为级别低,所以与左皓直接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平时素面朝天,从来不涂脂抹粉,衣服样式单调,戴着一副老式而又厚重的眼镜。所以平时左皓的脑海里根本没这个人,只是看到她人能够勉强的和名字对上号。

  而昨晚的黄文琴却不知道为何一改平时素雅的习性,竟然穿着了一身惹火的衣裙。挽在头上的发髻也批了下来,还化了一个很浓的彩妆,再加上当时的光线昏暗。左皓受到内心潜意识的影响而产生了害怕和紧张情绪,因此根本没敢看清楚她。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出现在车里呢?”过了许久,左皓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队长抬头望向了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来昨晚一晚没休息好。“这个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到底在车子里面发生了什么,黄文琴又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还穿成那样?”

  左皓一愣,被王队长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有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他低下头去,将他从玉门精神病院出来后,一路上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是在中途拦的你们的车子上的车?”听完左皓的讲述后,王队长觉得不可思议。

  左皓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是在我上车不久后,她上的车。”

  “你说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和你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关联呢?”

  “这个我想只有死去了的黄文琴才会知道!她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从头到尾,我一直以为她是个鬼,没想到……她竟然是个人,还是已经疯掉的黄文琴!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更让人无法释怀的是:竟然害死了刚刚才认识的3个朋友…….”

  王队长一把打断了左皓的话语:“这不是你的错,或许一切真是个偶然!”

  “哼?偶然?如果黄文琴是个人,但是车祸前突然出现在车前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又怎么解释呢?”

  “我们在找到你们车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一滩血迹,具了解是有人被撞伤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你是说…….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也是个真人?!余科在慌乱中撞到了人?”

  “是的!她是附近的一个农民,当时正赶着回家,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你们的车撞到了,现在暂无大碍,我们已经给她做过口供,她说当时你们的车象发了疯一样开向了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擦到她的一瞬间又急急的向左边冲了过去!”

  “黄文琴出现在那辆车里是巧合?!那个妇人正巧路过也是巧合?!那么,黄文琴为什么会在车里说那些话呢?她为什么说她自己已经在之前的车祸里死掉了呢?”

  王队长没有说话,沉吟了片刻:“我想,去查下那段路的交通事故纪录,应该会有些帮助!”

  “话说回来!王队长,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您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呢?是不是有些事情欠个交代?”左皓突然想起什么,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王队长。

  王队长被盯得一阵发窘,仿佛被人捏到痛脚一般,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临时离开是因为去查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什么资料?”左皓继续追问了下去。

  “咳~~咳!!这个一言难尽,等你身子好点了,来警局一趟,给你看些东西,就会明白了!”王队长似乎一副不肯直言的样子。左皓感觉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去查了那么久呢?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也没见你来找我!”

  “我查资料出来的时候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之前带路的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他说你很早就坐车走了。我心道:你可能是以为我突然走了,所以等了会便自行回家了!后来他带我从后门出了玉门,因为当时我们的方位已经离正门太远了!”

  “这么说,你是在我之前回来的?”

  王队长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那么一切也太巧了吧!左皓不禁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

  “叮~~~~~~~”王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匆忙忙说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我有点事情,先回局里了!有时间来趟警句吧!给你看看一些资料,或许你会产生灵感!”落下这句话,王队长转身出了门。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9

备战

  王队长走后,孙俊泽和杜淇蕾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也没有回来。左皓已经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头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已不象刚刚那么剧烈。他缓缓踱到窗前,温暖的阳光照斜斜的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推开窗,一阵轻风拂面而过,夹杂着青草的淡淡芳香,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了很多。
  楼下的草坪和石凳上,或坐或躺了一些病人,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偎依在一起,有的在亲人的陪伴下懒洋洋的踱着步子,有的靠在大树下翻阅着书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祥和而又平静的表情。曾几何时,这种简单的恬静和平淡,对左皓来说竟然成了一种奢望。

  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不禁长长一声叹息,感觉有几许无奈和落寞,望着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眼前,穿过树木投下斑驳的树影,一阵风起,树影随着枝条摇曳起来好像在诉说着阳光的无奈和叹息。

  是啊!即使阳光可以普照大地,可以孕育万物,但是也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也有它穿射不透的墙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光和影,相互随行,相为依托。用影来村拖光的耀眼,用光来投射出影的足迹。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

  或许人世间也就如同这光与影一般,夹杂着痛苦和喜悦,失落与幸福。没有绝对的幸福,也没有绝对的苦难。二者总是如影随行,为你的生命增添各种滋味。只不过有的时候跌入低谷,痛苦滋味显得尤为难奈,有时候攀至高峰,幸福的光芒难以掩盖。但是苦难者并不会永远跌落在低谷,成功者也未必永远在高峰。

  福兮,祸兮,苦兮,乐兮,谁又能说得清是谁主宰谁?是谁被主宰着?或许有时候困境与出路只在一念之间,冷静对待灾难,理性对待困难,可能就会迎来久违的光明。

  这么想着,左皓似乎开朗了许多,似乎从母亲和妻子走后,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光亮,也找不到出口,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逃到很远的地方,越远越好!这样可以远离这座悲伤的城市,甚至是那只难觅踪迹的厉鬼。或者被那只厉鬼早早索命也好,这样可以免去一生的恐惧和悲哀。他不知道摊上这些离奇灵异的事情,还有多少日子好活,也不知道这种有鬼陪伴的阴霾还会持续多久?一天?一个月?甚至是生命的终结?

  谁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既然发生了,就只能积极去面对,虽然不知道这连续的夺命事件还会发生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她没有打自己的主义。但是为了弄清楚真相,更为了每一个牵连进来的朋友,他必须去阻止这场灾难的延续,或许所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也只能搏一搏!

  “耗子!这么快就好呢?那警察跟你说了什么呢?竟然有这种功效?”耳边传来孙俊泽熟悉的声音,左皓回过头去,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孙,杜二人正提了许多食物站在了身后,看来是刚刚炒好的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米粒未进的左皓还真有些饿了。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笑,往床边的桌上铺了张报纸,便开动起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却还在黑风村守灵,今天是守灵期的第2天,按照规矩是要守3天灵后,方可火葬的。从得知大伯被害的消息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陷入了自责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大伯也不会过世,而且走的时候死不瞑目。

  她十分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在大伯的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人所为,为什么没有留下一死踪迹?况且大伯一生与人无怨,又是谁非要至他于死地?如果是鬼所为?为何屋的法器没有一点用处?而祭师傅也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眼下,她正在祭师傅的屋里,二人反复探讨着这件事情,希望可以查出端倪,在这之前,祭大师刚刚去了一趟三妞他们家,在那里发生了一起同样的灵异事件,和在兰嫂子家里发生的命案如出一辙,死者为男性,28岁左右,下体迸裂,不翼而飞。

  许冰诺怀疑这事可能与大伯的死有关,如果那天那只鬼被大伯收服了,为什么又会发生同样的惨剧?唯一的缘由只可能是:那只厉鬼不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并没有死去,她先害死了大伯,然后又继续害人,照这样看来,村里应该还有人被害,而且是男性!

  “祭师傅!您说,这只鬼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是杀害我大伯的凶手?”许冰诺征询性的望向了祭师傅,他面色苍白,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全然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

  “祭师傅!”许冰诺又喊了一声,她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从三妞他们家回来后,祭师傅就仿佛掉了魂一般,老是走神!

  “恩?怎…..怎么啦?”

  “祭师傅!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呢?感觉从三妞那里回来,您就一直不太对劲!”

  祭师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伸出食指,在桌上乱划起来。

  许冰诺有些着急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畏惧些什么。

  “冰儿,你知道这个东西下次害的人会是谁吗?”

  “东西?难道不是鬼吗?她会害谁呢?”

  “恩,这只是我的猜测,还不好说!但是她的下个目标很可能是我?”

  “什么?”许冰诺惊讶的睁大的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呢?谁会这么做呢?如果她是个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害那些男的,而且尸体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被女鬼采阳补阴而死的啊?”

  “这个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刚刚去三妞他们家察看尸体的时候,让我肯定了一点:杀柱子的那女鬼并没有被你大伯给收了,她只是做了一些伪装,设了个圈套,才让那么容易害死了你的大伯!”

  “圈套?”

  “恩!如果那天你大伯不去兰嫂子家里做那场法事,收服那只所谓的厉鬼,他就不可能呢么容易的被害了?

  许冰诺听的有些糊涂了,这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和联系呢?

  祭师傅并没有把话说明:“她应该今天晚上会来找我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那我们……?”

  祭师傅凑到许冰诺的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话语,听的许冰诺连连点头。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9

凌晨三点

  凌晨1点,一座一层楼的砖瓦房里,厚重的木质大门虚掩着,靠里的房间里,鼾声四起,一名男子侧躺在木板床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柜子里没有衣物,也没有被褥,而是“放”了两个人。

  许冰诺不时的低下头去看看手腕上的表,粗重的呼吸透着穿衣柜的门缝传了出来,似乎在宣泄着她的紧张和不安。在她身边站了一位年纪18岁左右的少年,双眼炯炯有神,1米78的个头,窝在这个柜子里显得有些困难,与许冰诺相比,他的脸上更多的挂着兴奋和激动。一张稚气为脱的脸上,偏偏又挂着几丝稳重和沉着,一头短发倔强的竖立着,显示着他性格里的执拗和不逊。

  “她真的会来吗?”午夜已过,未何未见任何动静?下午的时候,祭师傅推测出那只女鬼会来索命,给了自己一把阴阳剑,而她当时本来是准备去取大伯家里的那把阴阳剑的,但是祭师傅却说万万不可,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与此同时,祭师傅还叫来了他的徒弟:虎子----村里一个18岁大的放牛娃,并给了他一把刀,一把十分锋利的刀,没有经过任何符文的加特,亦没有加附任何法术。让许冰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抓鬼还是杀人?!

  他们被安置在靠墙的衣柜里藏了起来,随时等待那只女鬼的出现,来个“黄雀在后”!但是过了许久,却一直没见任何动静,她渐渐的由恐惧变成了焦急。

  床上的祭师傅鼾声正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去,还是假寐,如果是在演戏的话,那么他的演技也实在太好。只是难为了她和虎子,微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衣柜里,衣柜的木板很薄,中间是空的,所以衣柜里的人如果稍稍有动静,便会显得十分剧烈,她虽然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直直的贴着穿衣柜的木板,拿着阴阳剑的手似乎快要骨折了,显得十分酸疼和无力,这是她头一次感觉这宝剑如此之重。

  她都如此痛苦,就更别提1米78的虎子了,他猫腰着身子,弯曲着双腿,手上还拿了把被布条包好的刀,许冰诺一看她就感觉十分痛苦,觉着自己要是象他那样,估计腰早就断了!这孩子刚刚跟祭师傅学习不久,对这一行显得十分好奇,今天是师傅交给他办的头一桩事情,他自然是显得兴奋无比,竟也不觉得疲倦和劳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人躲在衣柜里大气不敢出一声,也没有任何的交流,无奈的看了看表,又过去2个小时了!凌晨3点!“她是不是今天不来了?还是祭师傅猜错了呢?”下定决心,许冰诺终于将阴阳剑换到左手,同时换了下站立的姿势,柜子里立刻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声,虎子紧皱着眉头望向她,似乎对她的这种做法很不满,却又不能开口。

  “嗖!”的一声,祭师傅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二人被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吓的一动不动。“她来了吗?”二人都这么想着,手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透过衣柜的门缝,他们看到祭师傅身子呈90度,直直的坐在床上,鼾声也随着他的坐起嘎然而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坐其来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也没有点亮油灯或者说任何话语。

  “被附身呢?梦游?”二人摸不清头脑,但是心脏却是提到了嗓子眼,毕竟二人一个是略懂皮毛,一个是初涉此道。祭师傅可没有告诉过他们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这要是除妖不成,祭师傅也被算计进去了,那他们也非得搭上小命不可!

  正当二人猜想的时候,祭师傅下了床,直直朝着衣柜走了过来,二人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他要做什么呢?”如果真是被附身了,二人在这么小的柜子里被抓到不是必死无疑?

  念及于此,许冰诺突然冲出了柜子,挥舞着阴阳剑朝着头顶直直的劈了下去,祭师傅一惊,右手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冰诺的手腕“冰儿!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祭师傅的声音,许冰诺手上的力道顿时软了下来“祭……祭师傅!您没被附身啊?”

  虎子也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迷惑的望着师傅。

  “附身?哪有那么容易给附身了!”

  “那为何不点灯也不说话呢?”

  “因为不想惊动某些人和‘东西’!”祭师傅加重了东西二字。

  “您是说……那个‘东西’就在这房子附近?”许冰诺不由一惊,压低了嗓子。

  祭师傅没有解释,只是说到“现在已经是3点多了,她要是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看来我一定是漏算了什么!你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从长计议!”

  许冰诺正要再说些什么,虎子却已经向门外走去,她也只好匆匆道别跟了上去,虽然从这里到大伯家只要6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是这里可不比城里,尤其现在还是凌晨三点,可想而知走夜路是非常可怕的!

  虎子将她送到了门口,道别之后,自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许冰诺顿时感觉安心了许多,来的亲戚已经回去了许多,因为一方面是没有地方睡,另外一方面是很多亲戚的年纪都比较大了,这里又山高路远,所以都早早回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她自己,父亲和两个舅舅。

  大伯的尸体安置在他以前的卧室里,二伯和两位舅舅打地铺睡在了一间屋里,而自己则是睡到每次来时休息的那间小屋里。回来的时候,他们给自己留了门,并没有插上锁,而是将门虚掩着,许冰诺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点燃了油灯,换上了浅蓝色的丝质睡裙,取下了厚重的眼镜,并将挽起的秀发放了下来。

  正当她做完这一切准备吹灯而睡的时候,堂屋里却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开门声。许冰诺愣在原地“这么晚了!谁呢?难道是舅舅起夜上厕所吗?”她也没太往心里去,转过身将叠好的被褥铺开来,准备上床。

  就在她铺好床,刚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却瞥见了地上的一团影子,影子显得十分缥缈,周围似乎有圈光晕一般,显得十分模糊。心中一惊,她迅速的转过头来……

  “兰……兰嫂子!?”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49

兰嫂夜话

  眼前的女人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宽松的长袍,因为她的皮肤很黑,而这身水红色的长袍似乎之前与别的衣服在一起洗过,串过色,因此显得十分俗气,再配上她那黝黑的皮肤,真的是俗不可耐。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个红色的发簪,显得十分鲜艳。
  许冰诺感觉一阵诧异:“怎么柱子哥才下葬不久,兰嫂子就穿的这么鲜艳?还有,她是怎么进来的呢?”她下意识的望向了堂屋的大门,但是被这间卧室的门帘挡住了视线,这里民风淳朴,虽然有夜不闭户的习惯,但是许冰诺在城里养成了晚上睡觉锁门的习惯,她也十分清晰的记得刚刚回屋之后,她是将木门背后的插销插上了,但是,兰嫂子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冰儿”站在眼前的女人低低换了一声,许冰诺感觉浑身一颤。“恩?”轻轻哼了一声便坐在了床上。

  兰嫂子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一张脸凑了过来,这是一张典型的农村村妇的脸:粗糙的皮肤,有如月球表面般坑坑洼洼,如蒜头般的朝天鼻,脑门很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再加上她将刘海全部梳了进去,显得愈发宽阔和突兀,小小的眼睛,眼角略往上翘,拜她那宽阔的额头所赐,不偏不倚正好长在了脸的中间,一张厚实而又宽大的嘴巴再配上这张国字形的脸,不由让人怀疑她是否投错了胎。

  她的手攀上了许冰诺的秀发,从上至下的抚摸起她那头亮丽的长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显得十分的执着和专注,许冰诺被她那只在发间游走的手弄的全身发毛,每根汗毛都几乎硬生生的竖了起来。她很想一把将头发抽出来,但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冰儿!你真美,你说,嫂子要是生得你这脸蛋和身段是不是就会找上个好男人?”她对着许冰诺的耳边一阵轻呵,缓缓的气息喷在了耳朵上,让人一阵发麻。

  “兰……兰嫂子…….柱子哥他……他不是很好吗?”

  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痴迷而又专注的表情,另一只手放到了许冰诺裸露的双肩上,中指向下,握成兰花指,继而来回在她的双肩游走,仿佛在挑逗一般。“你的皮肤也是这么的好,光滑,有弹性,而且这么的白皙,一定让很多男人爱不释手吧!”她仿佛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一般,只是暗自的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嫂......嫂子......天色不......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许冰诺被她怪异的举动弄的手脚冰凉,慌忙的想要劝说她离开。

  她置若罔闻,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许冰诺的发间。深吸一口气,许冰诺感觉她的呼吸就在颈脖之间,吹得她颈后一阵发凉。“好香!冰儿,你用的什么洗发水?!一定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吧!”边说着,她边将许冰诺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起来。

  “冰儿,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吗?欣赏过他们在床上所向披靡的英姿吗?”

  虽然此时的许冰诺已经害怕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但是她一直没有处过男朋友,对男女之事更是不谙此道,眼下被兰嫂子这么赤裸的说了出来,一团红云顿时爬上了她的脸庞“兰......兰嫂子......你......我......”

  “冰妹子!?难道你还是个雏?没开过苞?”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许冰诺的双手,寒气顺着指尖象上,冷得许冰诺一阵哆嗦!

  “咦!~~”突然许冰诺叫了一声,但是却又马上停了下来。

  “冰儿!怎么呢?”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许冰诺的手放到了自己饱满的胸膛上,许冰诺感觉到了那两个“肉球”的柔软,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慌忙的想抽出手来,却被兰嫂子钳制住了,死死的摁在了她的胸前。

  “咦!!~~~”许冰诺再一次呆住了,这一次。她没有叫出来,只是暗暗感到奇怪。之前,兰嫂子握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她感觉那双手很冷,但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常年的劳作和耕耘应该让这双手布满茧和伤痕,但是兰嫂子的手却是异常的光滑和弹性,完全感觉不出是一双村妇的手。

  现在双手放到了她的胸膛,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起伏和跳动。许冰诺那原有的羞涩和红晕被这一惊,吓的华容失色。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她又一次任由兰嫂子将自己的双手摁在她的胸前,双手正好不偏不倚落到了她的左半边胸膛,但是真的没感觉到一点心跳。

  确认这点后,她惊惧的差点叫出声来,尤其是她的双手还被抓在怀里,那种强烈的恐惧和阴冷,顺着她的头皮慢慢向上爬……爬到了颈脖上,头皮上……

  “嫂……嫂子……不……早…..不早了吧!!我叫我舅舅送送你!舅舅`~~!!~~”许冰诺大喊了一声,想使出金蚕脱壳之计。兰嫂子却一把拉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间,兰嫂子做了个禁言的姿势:“嘘!~~~”

  许冰诺竟象中邪了一般,随着她食指的放下而发不出一点声音。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恐惧随着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穿梭着,在每个细胞间流淌着,有如无数的细针一般刺痛着她的每根神经。

  兰嫂子的手缓缓的放到了许冰诺的脖颈上,冰凉而又没有生气的右手顺着她的锁骨向上,沿着脖子上的动脉一路向上,然后抵在了她的下巴处,手掌撑开,一把抓住了她那如天鹅般的细颈,中指和大拇指则正好按在了许冰诺脖颈两侧的大动脉上。

  “冰儿……“兰嫂子轻轻呵出一口气,“你说,把你这张脸按在我的脖子上,可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许冰诺感觉一阵窒息,涨的满脸通红,兰嫂子却突然松开了手,许冰诺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大伯他,是你害死的吗?”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许冰诺与她对质起来。

  “为什么?你说,人要是从头顶被劈成两半,会疼吗?”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悠悠的光芒,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真是人的话,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那你说,死去的人感觉疼吗?会悲伤吗?”

  “死者长已已,化做一掊黄土,不再有情欲和疼痛!”

  “是真的吗?我觉得即使是死人,被开膛破肚应该还是会疼痛的吧!只是死人不能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和胸膛被打开,流出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肠子……”

  “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许冰诺浑身颤抖着,感觉到了一股渗人的死气。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走的吗?”兰嫂子慢慢取下发赞,一头长法顿时散了下来。

  “莲婶?她不是给鬼害死的?”

  “哈哈~~给鬼害死的?臭老头告诉你的吧!她真的死的好惨,而且还死无全尸,那些伤口……到现在还是疼的……”一边说着,兰嫂子一边抓住了许冰诺的手。

  许冰诺感觉眼前发黑,意识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来到了兰嫂子家里,一名老妇人真背对着她,在灶前忙活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0

婴儿啼血

  “莲婶?”望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她惊惧得几乎叫出声来。
  莲婶似乎没有看到她,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走向了堂屋,嘴里还喊着:“兰花!叫柱子进来吃饭了!”

  “诶!!~”屋外的人答应了一声。

  莲婶又转身回到屋里,揭开锅乘起米饭来,兰嫂子从堂屋走了进来,脸上笑盈盈的端着一盘醋溜大白菜邦子和一碗米饭出去了,莲婶紧随其后,手上端了两碗米饭。 这个时候柱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坎肩,左肩上还搭了条洗得发白的毛巾,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看来是刚从地里干完活不久。这柱子虽然叫柱子但却一点也不高大威猛,比兰嫂子甚至都矮了半个头,脸上有条蜈蚣形状的疤痕,再配上他那副贼眉鼠眼,感觉电视上那些带了眼罩,面目狰狞的海盗也不过如此。

  三人在堂屋的小方桌旁坐下,开始吃起午饭,相互间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让许冰挪感觉奇怪的是:兰嫂和莲婶都没有动那盘红烧肉,只是一个劲的夹着那盘大白菜帮子,没有感觉她们是因为舍不得吃才特意留给柱子吃,而是明显感觉到了她们身上的一种畏惧和害怕。

  “咳!!咳…..~~~”莲婶突然拼命的咳嗽起来,一张爬满皱纹而又干瘪的脸庞呛的通红。 兰嫂慌忙放下碗筷,在莲婶的背后上下来回搓着“妈!您慢点!没事吧!”

  莲婶咳的连话都说不上来,却又一边摆着手表示:不碍事!柱子仿佛熟视无睹,继续低着头,如猪抢食般扒着碗里的饭。连许冰挪看着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她们母女二人却好似习以为常般不以为然。

  柱子已经开始吃第三碗饭了,莲婶才勉强停止了咳嗽“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现在牙都掉光了!没剩下几颗,吃饭都用硬吞的!哎!也不知道还能挨多久,你姐姐和弟弟他们也不来看看我!”莲婶说着,竟然泪眼蒙胧。

  “妈!怎么又这么说!您老长寿的很!最起码要抱到曾孙子!姐姐和弟弟他们是工作太忙了!再过几个月就春节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看望您的!”兰嫂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却忍不住回头留下酸涩的泪水,柱子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丢进最后一口红烧肉,他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将碗筷随手一丢,三步并做两步歪倒在了墙边的一张木床上,两脚一登,双手张开,在头沾到枕头的那一瞬间,鼾声四起……

  这个时候,眼前的场景慢慢有了变化,光线也越变越暗,到最后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似乎到了晚上。

  耳边想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嚓!”的一声,一根火柴被点燃,映出了莲婶那苍老而又干瘪的脸庞,她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一手捂着胃,一燃着火柴颤悠悠的伸向了床边桌上的油灯。冷风从门缝里肆意了进来,手上的火苗被吹得左右乱窜,终于在还没有点燃油灯的情况下就熄灭了。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嚓!”第二根火柴被点燃,莲婶吃力的从胃前拿开手,慢慢移到火苗跟前,手指微微弯曲,将火苗围在手中,以抵挡冷风的吹袭。这一次,火苗在灯芯上窜动了几下,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莲婶的手突然无力松开,火柴掉在地上,便熄灭了。

  没有想像中的再次擦亮火柴,许冰诺感觉一个黑影压了过来,但是看不到任何情景,“咯吱!!!~”一声,身后的木门应声开起,继而“哐啷~~~”一声被带上了。她疑惑的出了门,来到了堂屋。

  堂屋里正站着个人,她的身体里正有一团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物体,忽明忽暗,光芒虽然不是十分明亮,但是却扩散开来,印出来这个人的身形:瘦小而又孱弱------正是那半夜起来的莲婶。看那团光的部位,好像正位于胃部,似乎受到什么东西的干扰变的闪烁不定。

  “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呢?”许冰诺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那团突然冒出来的光芒为何物,但是令她十分在意,同时也隐隐的感觉莲婶这怪异的举动和这团光芒脱不了干系。

  莲婶在堂屋站立了片刻,然后狠狠的把中间那面墙上挂的八卦拽了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十分准确的从身后的窗子扔了出去,然后慢慢来到了兰嫂和柱子的门口,刚刚准备推门而入,窗外突然传进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莲婶那举在空中的手立即嘎然而止,走出了大门,向着婴儿啼哭的声音走去。

  不过多久,她来到了一家二层楼的砖瓦房前,婴儿已经停止啼哭了,但是二楼的灯却亮着,看来是刚刚喂完奶不久,才把小孩哄睡。

  莲婶推了推木却发现从里面被插上了,只见她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摊开,竖直向上,做了一个向左边推的姿势,里面的插销竟然象受到牵引一般,自动向左滑落了下来。

  莲婶一把推开了木门,向二楼走去,一楼除了这扇大门,在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又有一扇木门,不过是通往后院,后院一般多为猪圈和自家的井。当她经过一楼堂屋的时候,后院正鼾睡的猪似乎突然受到了惊吓,纷纷开始嚎叫起来。

  许冰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知这家是二胖他们家,去年刚刚娶了房媳妇,叫美娥。猪的嚎叫声引起了小两口的注意,听上去似乎十分急躁和不安。“有人偷猪?!”二胖“嗖”的一声披上衣服,操起墙角的一把镰刀冲了出去。

  刚刚推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险些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莲婶。他似乎看不见莲婶身上的那团光,只是对她突然的出现感觉十分迷惑:“莲……莲婶?这么晚,您来有什么事吗?”

  莲婶的表情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牵引着,她绕开二胖直奔那摇篮里的婴儿而去,婴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哇哇!”的啼哭起来,那种哭声十分的撕心列肺,小家伙似乎有灵性一般,求助似的望向了身边不远的母亲。

  美娥被孩子这揪心的一瞄,感觉胸口似乎裂开了道口子般十分疼痛,慌忙伸手准备将婴儿抱在怀中。但是莲嫂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转眼间已经将婴儿抱在了自己怀中,婴儿哭得更加猛烈了,小脸涨成了红色,两只粉色的小手握成拳头,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母子莲心,美娥感觉到了儿子的害怕和颤栗,想要从莲婶的手中抢过来,只见她纵身一跃。莲婶却突然将婴儿举起,美嫦正好扑了个空,眼巴巴的看着被举在半空的孩子,扑腾着双脚。

  “呵!!~~”莲婶呵了一声,举起的双手急剧向下,左腿却成90度抬起,婴儿顿时不偏不倚的快速的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只见她一手抓住婴儿头,一手抓脚,两边向下一用力。“喀嚓!!!~~”清脆的一声,手里婴儿顿时停止了啼哭,鲜红的血水顺着他那小巧的嘴巴流了下来。

  “不!!”美嫦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二胖在呆立片刻后挥舞着镰刀冲了过去“我杀了你!”镰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莲嫂徒手抓住了刀刃,二胖想抽出镰刀,但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铛~~~~”的一声,镰刀随着莲嫂的松开而掉在了地上,她的手上沾满了许多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十分贪婪的伸出舌头舔起自己的手掌,血一点点的被舔干了,她似乎意犹未尽,将沾着鲜血的指头整只放进嘴里,上下吮吸起来。

  “鬼啊!!!”二胖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0

结怨

  第七十七章 结怨
  莲婶仿佛品尝着饭后甜点般,开始悠闲的,一点一点的品味着从婴儿嘴里流淌出来的血,看她那种沉醉的表情,似乎流淌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鲜红色的果酱一般。

  许冰诺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慌忙捂着嘴巴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楼道里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许冰诺暗道:一定是搬来了救兵!

  二胖打头阵冲在前面,后面跟着祭师傅,山石老人毕竟上了岁数,腿脚显得不是那么灵便了,因此跟在最后。

  三人鱼贯而入,等进到屋里看清楚情况的时候全都吓懵了:莲婶满嘴是血,那婴儿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血水从脖子里汩汩的流淌了出来,溅了一身。

  “我……我跟你拼了!”二胖浑身颤抖的冲向了莲婶,“小心!”祭师傅眼疾手快立刻将二胖挡在了身后。

  山石老人身形一闪,迅速掏出了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符纸一阵乱划,嘴里还碎碎念着些话语“急急如律令!破!”突然他大呵一声,操起符纸向莲婶的天灵盖霹了下去。

  莲婶并没有躲开的迹象,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阴笑,冷哼一声,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掌。山石老人被震飞开来,狼狈的趴在了地上。“大伯!”许冰诺骄呵一声,扑了过去,伸手想去将他扶起,没想到双手却从大伯的身体里窜了出去,现在她就仿佛灵体一般,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莲婶冷冷的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一把撕下了刚刚贴在天灵盖上的符纸,将它踩在了脚底下,一副“奈我如何”的表情。

  祭师傅安顿好二胖,向他交代了几句,便掏出一把拂尘与之周旋起来,山石老人见状,手持阴阳剑和阴阳镜跟了上去。二人将莲婶围在中间,以七星步伐为基,绕着莲婶转起圈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只看到两个人影在屋子里闪动着,将莲婶的四周围成一道黑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只见二人心神合一,同时使出了道家的“驱鬼咒”,一人扬起阴阳剑,一人挥起拂尘向莲婶打去,身形一定,顿时变的静寂无声,许冰诺看到二人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站在那里,剑尖和浮尘却在离莲婶10厘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了。

  “啊!~”的一声,两人震飞开来,嘴角淌出一丝鲜血。

  “怎么没有用?”祭师傅按住了胸口,疑惑的望向了山石老人。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表现出一副“我也不解”的神色。

  莲婶没有说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毛轻轻上挑,好像在说:“你们都耍完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二人一见这架势不对,慌忙爬了起来,向楼下撤去。莲婶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一步步跟进了。

  “不对!她不是鬼!也不是被上了身!”山石老人一边后退,一边突然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祭师傅惊讶的望了一眼,二人合作多年,只是一个眼神变能领会其中的意义。“开!”祭师傅大呵一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看到了!在她胃部有团邪物!”话音刚落,莲婶一步上前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抓住他的喉管将整个人凌空提起,然后狠狠的贴在了墙上。

  祭师傅的双脚在空中扑腾着,双手试图扮开她如铁钳般的手掌,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山石老人挥舞着阴阳剑冲了过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祭师傅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性命堪忧。山石老人咬了下嘴唇,挥起剑,狠狠的霹了下去。许冰诺惊惧的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出,大伯的这一着毫无任何道法可寻,只是纯粹的用力砍下去。

  莲婶的天灵盖上裂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阴阳剑掉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没有了一点血色。“我……我杀了她!”

  “咳……咳…….那也是没有办法!她被那邪物浸染了,你再不快点,我就完了!”

  “一条人命啊!!!我……我杀人了!”

  “这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我们必须快点把她胃里的邪物取出来!她刚刚喝了不足月的婴儿血,子时一过,就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取出来?怎么取?在她胃里!难到你想…….?”

  “直接开腹取出来!”

  “天啊!那不是死无全尸吗?我们将她火化后再取吧!”

  “来不及了!”祭师傅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器械箱。打开箱子,手术刀,止血钳…….竟然应有尽有。

  “得罪了!”祭师傅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些咒语,将莲婶的衣服蜕去。

  顾不得戴手套,他直接操起手术刀往她喉管处切下,或许是有些害怕,他突然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他一刀切了下去…….

  刀很锋利,在切到喉管的一瞬间便将喉腔划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许冰诺居然看到莲婶皱了下眉头,仿佛十分疼痛的样子。

  手术刀顺着喉管处的切口一顺拉了下来,“呲~~~`”的一声与肉体摩擦出声响,胸腔顿时象拉开拉链般被切开来。血水顺着刀痕一路流溢出来,被切开的两块左右两片胸膛“砰!”的向两边弹开,挂在了两边的地上。

  下刀的时候,祭师傅感觉她时候还活着,肌肤还是温热的,甚至喉管处还有微弱的跳动。转念一想,她刚刚死去不久,所以有这些情形也不为过。

  集中精力,他开始在她血淋淋的胸腔里找起胃来,他的手伸了进去,内脏都揉在一起,拨动一下就会发出那种因为粘合而发出的吧嗒声,手上一种粘腻而又温热的感觉,他感觉一阵作呕。

  终于,他找到那只胃,将它完全切开,胃酸和着血液,还有一些未消化怠尽的混合物流了出来,那种腥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令他不自主的抽动着鼻子,手却无奈的在里面摸索起来。

  “找到了!”突然他大叫一声,从胃里取出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呈血红色,一半是珍珠般的白色。

  许冰诺目睹了整个过程,不停的干呕着,而这个时候,景象却回到了现实。兰嫂子坐在她的跟前,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现在你知道我妈死的有多惨了吧!所以你说,那老头和男人是不是很该死?”

  “大伯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看到了!当时如果不那么做,子时过去的话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哼!他杀的是人又不是鬼!竟然还不用偿命!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这样做,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送命!那个已经不是莲婶了!你也看到了,她当初是准备进你和柱子哥的房间的!是因为婴儿哭声,才让她放过了你们!兰嫂!你不要错下去了!死去的那个人,从吞下那粒珠子起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制止她,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胡说!你是她的侄女!当然帮他说话!你知道吗!?他们开膛破腹的时候我妈还没死啊!她只是被打昏了!他们竟然切开了活人的肚子和胃!你知道有多疼吗?!”一边说着,她一边掀起了自己那水红色长袍,一条赤目的,鲜红的疤痕顺着肚脐眼向上,一直抵达到了脖子,有如一条多脚蜈蚣般,爬在她的肚子上。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0

计中计

  “你…….你到底是谁?”许冰诺惊惧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兰嫂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掀起的长袍,从鼻子里哼出这样一句话:“你认为我是谁呢?”

  “莲……莲婶?你附在了兰嫂身上?”

  “笑话!这屋里好歹也有上十件法器,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你觉得我能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疤痕?”

  “怕了吗?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

  “为什么呢?如果你是因为怨恨大伯和祭师傅夺去了你的性命而要复仇的话,那么我呢?柱子哥呢?”

  “哼!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把我和我妈当人看,只是把我当做他发泄的对象!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吗?他爱喝酒,每次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就要我帮他压下升起的欲火!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打骂!好几次怀孕,都意外流产了!我恨他!我恨天下的所有男人!他们好色!自私!粗暴!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自己的好色之下!所以我需要你的身体和脸蛋!我要他们都死!”

  “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你的青春能倒转?莲婶能回来?”

  “我不管!就是要他们死!”兰嫂显得有些狂躁,好像被激怒了一般。

  “好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但是过了今晚,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兰嫂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步步向许冰诺逼去。

  许冰诺慌忙向门口逃去,兰嫂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象是观望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般,脸上一阵得意。

  许冰诺跑到了卧室的木门处,插销没有插上,但是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望着兰嫂逼近的步伐,她全身抵在了门上,任她又撞又推,木门丝毫没有动静。

  “求求你!放过我!嫂子!毕竟我对你不薄啊!”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了我母亲,谁又会放过我?你们今天晚上在那个姓祭的男人家里设好的圈套等我上钩了吧?!别以为这些我不知道!”

  “你……你都知道?难怪刚刚祭师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原来他说的不想惊动附近的‘东西’就是指你?!”

  “是的!我就住他家隔壁!你说…….你们半夜闹那么响,我会不知道吗?等我收拾了你,再去一个个收拾他们!他一定是很相信你的吧!你说我用你的摸样去杀他,当他临死的时候,那该是张多么有趣的脸!”仿佛看到祭师傅垂死挣扎的样子,她一阵快意的阴笑。

  这个时候,许冰诺已经完全瘫软在了门脚,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而又凶残的女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伸出那双冰冷而又渗人的双手…….

  就在兰嫂子要挨到许冰诺脖子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从床铺下滚了出来,兰嫂子只听得耳后“呼”的一响。还来不及回头,只感觉脚下一股蛮横的力道扫了过来,顿时“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冰儿!让到一边去!我们要进来了!”兰嫂子正疑惑的时候,还没看清绊倒自己的是谁,就被这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弄懵了。

  许冰诺迅速的闪向了一边,许多斧子直接霹穿了这薄薄的木门。

  “啊!!~~”许冰诺突然回头,却发现刚刚从床下滚出来的虎子趁兰嫂的注意力全在门上的时候,向她身上撒了张网,网上贴了些黄色的符纸,兰嫂似乎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许冰诺暗暗觉得奇怪:她不是不是鬼吗?为什么符咒却对她有效呢?

  这个时候,祭师傅和自己的舅舅们已经破门而入了。

  “你……你们害我!!!”兰嫂浑身颤抖着,十分气愤的样子。

  “哈哈!你忘记我的名字叫什么了吗?卦仙!今天下午从三妞他们家回来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当时我的确认为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便和冰儿,虎子他们合计收服你!还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你已经吸了两个男人的精血,或许早就猜到我有防范,所以收你并不容易。我便为冰儿,虎子和自己各算了一卦!没想到冰儿的卦相上却是大凶!我算定你会今晚向她下手!!因此早在这里布好陷阱!”

  “卑鄙!你既然算到我今天不是找你下手!又为什么叫他们去你家布下机关,等待杀我?”

  “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我要对你造成:我判断错误的假象,让你对我完全的放松警惕!好完全没有防范的向冰儿下手!这样我们才可以趁你不备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我真佩服冰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刚真吓死我了!!要是再晚一步,我真可能就完了!”许冰诺叫到。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兰嫂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那张网是为你专门设计的!上面贴了七七四十九张定身符!如果你还动的了,就过来吧!”

  “卑鄙!…..啊!!~~~”兰嫂骂了一声,继而尖叫了一声,便昏倒了。

  “还是先睡睡吧!!真的太吵了!”虎子手里拿着一只花瓶,对着地上昏迷的兰嫂说到。

  “祭师傅!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她?”

  “首先要取出她身上的珠子!然后再净化她身上的阴气!”

  “珠子?你是说……莲婶吞下的那颗奇怪的珠子现在在她身上!”许冰诺惊诧的问到。

  “但是为什么呢?那颗珠子不是当时就被符咒封印了!一直由您看管的吗?”

  “哎!这也是我一时疏忽!加了许多符文和阵法!认为鬼莫敢进,却忽略了这些对人根本不设防,才让她鱼目混珠!”

  “那您现在……又要剖腹取珠?

  祭师傅摇摇头“我看过了珠子被她埋在了手里!喏~~`看看这道疤痕!就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来桌上的油灯,掏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接着迅速的挑出了那颗柱子,将它放到了一个黑色黄底的小盒子里!

  “这就是那个奇怪的珠子吗?什么来历呢?还有,兰嫂子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疤痕呢?”

  “这本来是颗驱魔辟邪的静神珠!”

  “静神珠?那这么会……..”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珠子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能猜测当初它没有没有成功的除去主人的魔性,反而随着主人的魔化而彻底变成了邪物!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只青铜静神环!也就是把静神珠嵌在静神环内,象手镯一样戴在手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技艺!”

  “那莲婶和兰嫂是被这邪物控制呢?”

  “不是!这邪物似乎处于长期的沉睡状态,还没有产生自我的意识!只是它的邪气感染了她们!所以她们还是人!只不过因为这珠子而变成了有邪术之人!兰嫂并未能与这珠子很快的融合,再加上这珠子里暗含了莲婶的怨念和记忆包括痛苦,所以一并传到了兰嫂身上,这道疤痕,就是莲嫂怨念的标志!”

  许冰诺似乎听明白了点,暗暗点了点头,“那么这珠子怎么会在莲婶胃里的呢?和它配套的那只静神环也在这附近吗?”

  祭师傅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东西怨气太重!却又无法毁坏,看来看管不当,以后必是个祸害!”

  许冰诺暗道:“还好有惊无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他们去湘西那边有没有查出什么呢?”

  而此时的左皓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决定明天带伤去次警局,看看王队长查到的资料到底能证实些什么。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0

谁的八万块钱

  
  第二天中午,左皓瞒着孙俊泽和杜淇蕾二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用他自己的话说:“年轻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好不容易请来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费在医院。

  下午两点,左皓跨进了警局大门,巧的是刚刚进去,便遇到了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女警官,一看到她,左皓觉得一阵头疼,慌忙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严肃的呵斥声,左皓呆立在原地,机械的转过头来。他多么希望这母夜叉叫的不是自己,但是环顾一周,却失望的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一人。

  “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了!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份证号多少?有无人口暂住证?从事什么职业?…….”女警察象是审问犯人一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听得左皓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是越来越象苦瓜。

  “喂!问你在了!干嘛一副痛苦的表情?胃抽筋?”

  “我……我肚子疼!刚刚找了半天没找着厕所,想进来询问下警察同志,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左皓实在是不想跟这女人纠缠下去,慌忙之间,竟然扯了个这么荒诞的借口。

  “是么……?”女警察一边问着,一边慢慢移向了他,看的左皓是心里发毛,腿脚发软“看来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您慢慢忙!”

  “慢着…….!!”女警拖长了尾音。

  “把头抬起来!”

  左皓真是叫苦不迭,在心里问候了她上千次。

  “还愣着做什么!不会是想要上厕所,憋出了老年痴呆症吧!”

  左皓气的牙直痒痒,咬紧腮帮子,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

  女警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围着他绕起了圈子,上下打量起他,盯得他一阵发汗,偏偏女警又不发一语,让左皓觉得一阵发冷。

  “恩…….很象!真的很象!”女警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来回绕着她踱起步子。

  “认出我来呢?这次该又象上次那样告诉我队长不在,将我驱逐出去吧!”左皓似乎猜死了她下一步的反映,所以自觉的准备调头走人!

  “呼”的一声,女警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由于那女警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看着她那么吃力的“提”着他的样子,真的有点搞笑!

  “是说怎么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老实交代!最近一连环的辣手摧花案是不是你小子做的!专门奸杀晚上出门的红衣女子!我们抓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哦~~哈哈哈…….”

  “>_
  “哼!通缉照片在此!由不得你狡辩!”呼~的一声,女警从桌上抽出一张A4般大小的电脑画像。

  “- -!小姐!你觉得我长的有这么衰么?而且这画里的人长着骆腮胡子!我又没有!明显看的出他比我彪悍许多!”

  “哼!你当我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当的?别以为你刮了胡子我就不认识你了!更别以为你减了肥我就认不出来了!干警察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自己跑到警局来探风!没想到被我的慧眼识破!今天载在我手里,你也不冤枉了!”

  左皓真想一棍子打晕了她,再从她的身上踏过去!怎么遇到这么个小白警察,真是要命啊!

  “大姐!你看清楚了!我是前两天来找过王队长的那个人,叫左皓!”

  “左…..左皓?这名字有点耳熟!”

  “哎呀!”突然她拍了下大腿,大叫一声:“原来是你啊!队长在等你了!他昨天就说了,如果你来找他就直接带你去办公室!”

  “呼`~`”左皓不由长长叹了口气,终于算是跟她扯清白了!

  来到王队长办公室的时候,他似乎正在看一些文件,鼻梁上架了副老花眼镜,这是左皓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镜,感觉有些不习惯。

  “坐!”王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眼镜。

  “您现在忙吗?如果忙的话,我过会再来!”左皓客气性的说到。

  “没事!你坐!”王队长站了起来,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个档案袋放在了桌上。

  “你先看看这个吧!”

  左皓望着黄色牛皮纸上,两个红通通的“档案”两字,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谁的呢?”抱着疑惑的心情,他揭开了档案袋的封口。

  档案袋里有一打资料,第一章资料表上,贴着一个年纪在30岁上下的男人的2寸照片,左皓看了一眼,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认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继续向下看去,在“姓名”一栏里写着“黎向东”三字,他不由浑身一颤,手上的资料差点抖落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队长会突然给他看黎向东的资料,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失踪的传奇人物来讲,他还是感觉十分好奇,接着便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他的资料。档案上简单记载着黎向东的出生年月日,毕业院校,工作经历,工作表现等等一些资料,只是近10年来的资料却是空的,没有任何记载。

  “你给我看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记得我们在玉门精神病院遇到的那个嘴里喊着‘坟墓’‘画’的那个病人吗?”王队长十指交叉,抵在了下巴上。

  “记得!”对于左皓来讲,那完全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他就是黎向东!”

  “什么!”左皓几乎惊的跳起来。他望着资料表上那张戴着金丝眼镜,面目清秀的男人,完全无法把他和精神病院里的那个邋遢的老头放在一起比较。难怪当初王队长看到他的时候,自己会觉得那种感觉有些奇怪。

  “他确实是黎向东,我不知道离开警局后,他受到过怎样的惊吓和摧残,竟然苍老的这般厉害,当初在玉门遇到他的时候,我也不敢认!因为他的变化太大了,但是他望我的眼神,却给我一种熟悉感,再加上他眼部四周松弛的皮肤,让我近一步猜测可能是他!所以那天第2次遇到他后,我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于是便转身离开去病房部查了下他的登记资料!由于惊讶和难以置信,所以当时竟然忘记了你和我一同随行,象中了邪般,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但是为什么呢?你当初不是说他始终了查不到他的资料吗?”

  “是的!你仔细看看!他离开警局后的一年间,档案上是空的!证明他离开警局后,将自己的档案拿了回来,并处于一年的无工作或者说无正当工作的情况下!因为档案是随着你工作的变换而变换的,但是必须你所工作的机关有独立的档案管理和档案存储,否则象一般的私人或者兼职性的工作是没有专门的档案保管部门来帮你整理和保管档案的!处于这种工作状态下的人,要么是将档案寄存在人才市场,要么是在自己手里!所以当时他的档案我找不到!但是离开警局的第二年,他到了外地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起了销售,而且这个公司是合资型的公司,有独立的档案管理,所以这个时候,他的档案上才又有了纪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十年来的档案却都没有纪录,谁也不知道10年前他辞职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档案上的地址也只是他原来的居住地址!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他原来公司所在的地址!”

  “他又是怎么和我家里的那幅画扯上关系的呢?”

  “这个还不清楚!但是……”

  左皓一脸狐疑的望向了他。

  “虽然不知道这10年来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且毕竟10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搜集到他的资料,因为他跟他的老婆很早离婚了,膝下无子,跟亲戚一直没有往来,所以我们很难找到入口点,但是我们通过他的身份证查到了他的账户,账户上的金额交易显示,他近十年来一直在本市,他的户头上不时会有不同的陌生账户给他汇进比较大的金额,最少的也是2万!但是金额的汇入很不定期,有时候半年才会有一笔收入!可疑的是,我们发现在两个月前,也就是9月20号那天,他的账上流入了一笔金额为8万的资金!”王队长说到这里望向了左皓。

  “您知道这8万是谁打给他的吗?”

  左皓摇了摇头,凭着直觉,他感觉似乎这笔钱和自己有关系!

  “这8万元钱来自您的户头!”

  什么?!左皓不记得他最近有这么大的一笔开支,况且事先他跟黎向东根本不认识,也没接触过,又何来给过他钱的说法?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0

迷中迷

  王队长望着左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他对此事也是所知甚少,于是安慰到:“我们现在正设法与其他账户的户主联系,或许弄清楚黎向东这些年来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助于弄清楚他和这案子的联系……”
  “莫非……”左皓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王队长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和张荔结婚后,存折,工资……都交给了张荔保管,所以那个户头虽然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实际的使用权却在张荔手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问她支出的途径和去向,也重来没有去查过存折上的存款!”自从左皓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后,就再也没有以“妻子”相称。

  王队长也明白这个中的缘由,所以绕开话题没有多问:“那你的意思是:这笔钱是张荔直接打到黎向东户头下,并且之前没有跟你打过任何招呼,也没有任何的商议?”

  左皓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极有这个可能。但是,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支给黎向东这么大笔钱呢?他们两认识?还是生意关系?…….买凶杀人吗?应该不会!黎向东好歹也是医科大毕业,硕士学位,人品不应该卑劣到如此,况且他经历鬼村一役,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更何况通灵的时候,压根就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好了!现在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想了!我想加以时日,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况且事情都查到这一步了,我想离真相也就不远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是有关黄文琴和那桩车祸的!”

  “黄文琴?有什么线索了吗?”左皓突然间提起了精神。

  “恩!我们去查过格林坡的交通事故纪录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于是我又查了相邻几个路段的交通事故纪录,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份纪录,可惜我无法将那份资料拿回来,所以只能口述告诉你,10月22日那天晚上10点钟左右,在七里亭,也就是玉门精神病院附近发生过一起车祸!”

  “七里亭?天!那不是那天晚上遇到黄文琴的地方?”

  “你确定是在七里亭?”

  “是的!绝对没错!我可以肯定是那里!”

  “她上车的那附近的路边是不是有颗歪脖子的槐树?”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颗那样的树,那天她上车前,车内的玻璃窗起了雾,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开门后,一阵冷风就刮进来,树叶还被吹得哗啦做响,我瞥见那颗树就在她的身后!”

  “那就没错了!纪录上显示,10月22号那天晚上,七里亭那里发生了一桩车祸,根据现场的情景显示,车当时是以十分迅猛的速度撞在了路边的一颗外脖子槐树上,车内一共5名成员,3男2女,其中3人死亡,2人受伤。分别是:齐石(我市知名艺术家),白段衡(街头流浪艺人),黄百媚(黄文琴的生母),黄文琴,以及黎向东!”似乎怕左皓接受不了,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

  左皓对于这样的“阵容”显然是感觉诧异到了极点。

  “齐,白,黄百媚在车祸中丧生,黎向东头部受伤,发现后被送往医院,黄文琴却是奇迹中的只受了点擦伤,且据资料显示,她当时的坐位和你不久前车祸时的方位是一样的!”

  “那黎向东又是怎么患上精神病的呢?”

  “不知道!他的病情和黄文琴有些雷同,黄文琴是那天载着同事下班回家,半路上电动车翻车,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神智不清了,第二天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黎向东是在那晚出车祸,被发现后,送往医院,当把他救醒后,就神经了!”

  “你的意思是,黎向东在出车祸前是正常人?”

  “是的!而且我们查过他的病历,在车祸中他的脑袋虽然受伤但是对神经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是不会对他的脑部活动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被救醒的时候,他却已经疯了!”

  “这么说,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突然事件,导致发生了车祸,黎向东被这突然的事件给吓疯呢?但是如果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黎向东能看到,黄文琴也当然看到了,为什么生还的两人中,只有黎向东被吓疯了呢?”

  “我只是个警察,只能尽我所能的搜集的资料,但是没办法让案件重演,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很想弄明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你母亲和张荔是10月21日晚被害的,黎向东出事却正好是在10月22日晚,也就是你母亲她们遇害的第二天晚上!”

  这一切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很难说清楚这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因果关系,二人陷入沉思之中,对于这些破碎的,而又难猜的线索感到十分无力。到底将这些线索按照正确的循序拼接后,又是怎样的真相呢?

  “另外还有一个巧合!”王队长顿了顿。

  “黄文琴出车祸死的那天晚上所穿的那身红色低胸晚礼裙,就是黄百媚之前死时所穿的那身!”

  左皓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黄百媚的魂魄附在了黄文亭的身上?在他们丧命的地方等待合适的人,找替身?还是害死黄百媚他们的那只鬼又找上了大难不死的黄文琴在七里亭连续害人?而这只鬼又是自己家里的那只?左皓想的一阵头皮发麻。

  “呼!”左皓长出了一口气。

  “那么,黄文琴和黎向东又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车里5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们那天是赶着去参加什么宴会?”

  “这个还在查,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黄文琴和黎向东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可能更多的线索要到两天之后才会搜集上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0

Lover‘s Tears

  恍恍惚惚的从警局里出来,左皓只感觉头脑里乱的象一团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王队长可以尽快的找到一些线索。
  一阵头疼,左皓捂住自己头上的伤,向家中赶去。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飞驰而过,只有左皓闲散的迈着步伐,似乎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街两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店,叫卖声,音乐声……不绝于耳,他突然发现这一切在这段时间,离自己好远,好远……

  感受不到城市的繁华和嘈杂,却只剩下落寞和无助,现在走在大街上看到这一切,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短短一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显得漫长而又深沉,突然间,他很想放松下自己,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么想着,他改变行程,去了以前他和张荔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天上人间”,这是一家十分有情调和特色的餐厅,虽然不大,但是菜式别致新颖,装潢和布置十分考究,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在配上独有的,悠久的,国外乡村音乐,真是一种至极的享受。

  这里有一道十分独特的招牌菜:“Lover’s Tears”------情人的眼泪,这是一道汤,厨艺精湛的厨师将精心挑选上好豆腐雕成一颗颗眼泪,再配以熬了一晚上的高汤和其他配料而成。豆腐嫩而不散,入口的感觉滑爽而又清香,豆腐中间填了少许盐,在口中融化的时候会有点淡淡的咸味,就好像是咸咸的泪水滴落在口中一般,显得十分贴切和逼真。清淡的豆腐,再配上香醇无比的高汤,荤素搭配得刚刚好,既托显了豆腐的清谈和滑爽,又衬托出汤底的香浓和回味。

  据说创作这道菜的人,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他自己本身是老板也是高级厨师,当初有位很爱他的女孩一直等候在他身边,但是他却被另外一位女子的美貌所迷惑,对她不理不采,甚至冷言冷语,女孩默默的守在他身边,默默的在这个餐厅里做着服务员,默默的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友,却终究不是自己。

  八年后的某一天,女孩告诉他,她要走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去,那里有父母为自己安排的相亲和婚姻,已经不再年轻的她,扭不过父母的意愿,只能选择回家结婚生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只是用沉默来默许了她的离开,虽然说不清为什么在心里会有些不舍和苦涩,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挽留。

  女孩走的时候很平静,只是要求他送她上火车,没想到在去的路上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突然向他们撞了过来,女孩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他,自己却永远的躺在了车轮下,嘴里吐出樱红的鲜血。他疯狂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最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里留下一滴晶莹的眼泪……

  女孩死后,把自己的心脏捐给他,原来他近两年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心脏而且费用不菲,女孩偷偷去了他看病的那家医院做了心脏配型检查,发现自己的心脏竟与他的吻合,也就是在这次检查的过程中,她竟然发现自己得了癌症。为了不让他伤心,或许他根本不会伤心,她只想一个人悄悄死去,然后将自己的心脏捐给他,就算得不到他的爱情,将自己的心放在他暖暖的胸膛里跳跃着,这也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恩赐吧!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去医院当天,她签了一份无偿捐献心脏的协议,受益人是他的名字。做好这一切,她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父母逼婚!然后打算就这么悄然离去,没想到老天却提前结束这一切……

  当他拿到那一纸“无偿捐献”的协议的时候,才回想起女孩临走时怪异的表情和笑容,她是多么想他留下自己,哪怕只是一句轻轻的:“你别走!”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和她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才让他暮然发现,原来一直寻找的爱情就在身旁守候,而自己却一直不曾发觉……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女孩离开前的那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胸膛,浓的化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这个故事的原因,每次来品这道汤,眼泪状的豆腐融化在嘴里的那刻,竟然会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忧愁,那个时候,是张荔喂自己吃,而现在却已是形影相吊,想到这里,一阵悲凉从心底涌了上来…….

  轻轻推开“天上人间”的玻璃推门,放眼望去,里面坐满了人,左皓似乎早早猜到了这种情景,径直走进去,终于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他在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有一个位置是空的!”这里的生意一直都特别好,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定是座无虚席,来这里的一般都是情侣,希望在这份浪漫中徜徉和品位。虽然眼下刚刚下午四点,不是吃饭的时间,但是仍然是宾客如云。

  左皓刚刚坐定,走上来一位餐厅服务员,左皓快速的点好的菜,其中当然有那道“Lover’s teas ”并合上了菜单,服务员递给他一个圆形的,塑料牌,上面写着“25”,表明他订的这份汤排在第25位。没有办法,很多人就是冲着这道菜而来,所以排队的人多,那也是习以为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每对来等汤的情侣都会根据自己随机拿到的号码来祝福彼此的这段感情,比如“1”是:“一生一世”,“2”是:“成双成对”……而眼下左皓拿的这个数字却是多少情侣一直梦想的号码:“25”,潜台词是:“请你爱我!”曾经他和张荔为了等到这个数字,在长达2个月的时间里,天天不惜坐两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吃饭,他们约定:等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就去结婚!终于那天,他们拿到了这个数字(其实是当时另外一对情侣拿到的,左皓找了个借口说上洗手间,继而偷偷跟他们商量了半天,当那对情侣知道他们的故事后,便毅然无偿的借给了他)他们如愿以偿的结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缘分终究是“借”来的,才会导致他们这场婚姻的惨淡结局。

  想到这里,左皓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思念和苦水,顷刻间回荡开来,让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深吸一口气,他将目光移向了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试图减少一下伤心和落寞。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影却跃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看上去正值妙龄,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一头飘逸而又垂顺的长发垂在腰际,身上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上面穿了一件粉色毛领的短外套。在她旁边有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楼着她的纤纤细腰,二人正象门外走去,由于是背对着左皓所以看不到面容。

  望着出去的倩影一阵发呆,左皓觉得这个背影象极了杜淇蕾的,但是却又不敢相认,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关系看上去十分暧昧的男子,那一切就变的更不可能了!但是这个男人又是谁呢?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左皓随手拿起桌上的休闲杂志翻阅了起来…….

  吃完饭后,左皓回到了孙俊泽的家里,孙俊泽这个时间一般都还在公司里上班,所以左皓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和压抑,他觉得一阵疲惫,想好好冲个澡,然后把自己交给那张柔软的大床。

  从衣柜里清好换洗的衣服,他朝浴室走去,却发现浴室的门是关的!谁在家呢?这里的钥匙只有自己和油条有,油条现在还在上班。所以不应该有人的啊!

  他敲了敲门,浴室里没有人回答,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上了门上的把手,轻轻一拧,门很容易就打开了,看来是门没锁,估计是风把门吹上的。

  他向里面伸进脑袋,右脚跨了进去,却赫然看见…….赫然看见一个女子白皙而又美妙的侗体,女人没有在浴缸里洗浴,而是直接站在莲蓬头下淋浴,再加上莲蓬头又正好对着门的正前方,因此可谓是“一览无余”!

  “啊!!~~~”女人大叫了一声,“砰!”一块香皂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左皓的头上,砸的他是一个趔趄,头晕眼花,慌忙退了出去。

  左皓一边摸着头,一边靠在浴室的门上喘着粗气:“见鬼!她是怎么回呢?又是哪来的钥匙?”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1

许冰诺的过去

  深呼一口气,左皓瘫软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暗呼:“饿滴神啊!太恐怖了!”手捂着还在做痛的头部,他甚至怀疑如果再晚点出来是不是就会被她给砍了!
  脑子里全是刚刚那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身体,白花花的水流......他都快疯过去,怎么上天给自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现在想起都觉得一阵发热,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没想到她的身材会那么好......呃......头发披下来的时候也很......很好看!

  他狠命掐了下自己,怎么会一下子用处这么猥亵的念头,枉他自己还一直以正人君子相称,没想到美色当前,也还是自乱阵脚。总之是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浴室门那边的“风景”而弄的幻想联翩。

  打定主义,他准备下去透透气,却被茶几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好像是封便签,事实证明这也的确是个便签,左皓好奇的将它拿了起来:“耗子: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看到这里左皓想:“那家伙一定是又犯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写的这么‘悲切’!”

  好奇继续的往下看去,上面写着:“啊!这期间我们公司有个项目需要出差1个多月!虽然对于你,我有诸多的不舍和思念,但是,为了祖国的经济建设,为了社会更加美好和谐,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决定舍小家而为大家!不就一个月吗?我就这么光荣的去了!耗子!珍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着我光荣的回来!

  另外要说明的一点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位叫做蕾斯妮的美女会来找我!她是我3个月前在J国认识的美女!如果她来了,你就将我出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吧!顺便想我转达对她的思念之情!好了!兄弟!我去了!”

  “靠!”左皓大骂了身!又不知道跑哪里惹来这身风流债!现在别人找上门了!他自己跑的无影无踪,留下我当替罪羔羊!还把他自己说的那么“慷慨就义”!怪不得前两天叫他去湘西,他一口答应了!我正觉得奇怪了!原来是去躲桃花债的!还什么“蕾斯尼”?!我看是“累死你”还差不多!该你小子活该!

  这个时候,浴室里传出一阵声响,看样子许冰诺快要出来了!左皓艰涩的吞下一口唾沫,将纸条揣在怀里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

  当看到街上人声鼎沸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了下来,象是憋了长长的一口气般,终于宣泄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他一时间觉得很彷徨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虽然快到下午5点了,但是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却依然感觉到一阵燥热,抬头无奈的望了望夕阳,他决定去餐馆坐坐,虽然刚刚吃完饭不久,但是眼下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容身。

  他来到了离孙俊泽家不远的一家川菜馆,这个馆子他是第二次来,一共只有几十个平米大,到处是被油烟熏黑的墙壁和窗户,厅堂里摆着6张方桌,一字向里排开。厨房和用餐的厅堂只有一墙之隔,而且在这面墙上还开了个窗户,厨师炒好后就将菜放到窗台,伙计便自动来取,油烟也一并从这个窗户里飘了出来,让整个餐馆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处于“着火”的状态。

  第一次刚刚来的时候他对这里的印象确实不好,但是尝过这里的菜后,他才发现:原来味道的好坏不能完全依据餐厅装修和华丽程度来评定,有时候往往一些地道的小吃正是源于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餐馆和大排挡。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现在来这里的原因:味道好!而且辣味可以很好的刺激食欲!他去的时候,餐馆里还没什么人,点了一盘“手撕包菜“,和一盘“葱爆牛肉”,到隔壁的报摊买了份报纸,叫了瓶白酒,坐在桌前小酌起来。

  由于实在是刚刚吃的太饱,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挑了几筷子,看的厨房里掌勺的师傅是直瞪白眼,再一次看到左皓提起又放下的筷子,厨师悄悄叫了伙计:“我今天的菜是不是盐放多呢?”

  “没见客户反映啊!”

  “你瞧他那样子!怎么那么痛苦?帮我去问问,是不是菜出了问题,他不太满意!”

  伙计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左皓跟前:“先生!您对本店的小菜还满意吗?”

  左皓移开报纸,打量着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伙计:“好!很好啊!”

  “哦!您......您确定没什么问题?”

  左皓暗想:你才有问题!但是却没这么说,而是礼貌性的摇了摇头。

  伙计把左皓的意思传达给了厨师,厨师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对他的举动显得有些不解。

  左皓一顿饭吃的慢条斯理,竭尽全力的拖延时间,把报纸上的广告都一个不漏的看了一遍,但是也只挨到了7点,桌上的菜却没有动过什么,觉得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左皓终于决定动身回家,死就死吧!反正总是要面对的!

  回家的路了上,才突然想起,油条不在家里了,那今天不是孤男寡女公处一室?看来危险系数很高啊!挂着“舍身取义”的表情回到家里,客厅灯亮着,许冰诺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职业装站在凉台上,似乎在眺望着什么。

  装做没看见,左皓蹑手蹑脚的准备回房,耳边却传来了许冰诺的“召唤声”:“你回来呢?”

  左皓暗叫:不好!看来今晚难逃一劫。“恩.....恩.......”他一边颤声回答着,一边不自然的抽了抽眉头。

  “我想知道!你今天进浴室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呢?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许冰诺转身望向了他。

  “那个.......我敲了!但是你没回答,而且.......而且好像你自己也没锁门吧!”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左皓的声音已经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你.......”许冰诺涨红了脸,“你难道不知道这门上的锁是坏的吗?”

  “坏的?”左皓确实没注意这点!平时两个大老爷们在家,谁会跟个女人样,进门还反锁的?

  “对......对不起......”左皓慢慢走了过去,许冰诺却将脸又转了过去。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繁华的都市和闪烁的霓虹灯。

  “你......你都看到呢?”

  “呃......咳咳......一......一点点!”左皓回答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跟白痴一样“一点点”那是什么概念?真笨!直接说“没有”不就好了吗?

  许冰诺望向了他,他的脸上分明写着两字:“色狼”!他灰溜溜的低下头去。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谈恋爱吗?”

  “啊?”左皓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这问题问的也有点暧昧。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

  许冰诺望向远处的彩虹桥,视线变的模糊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生活虽然过得清贫但是非常幸福,后来父亲和几个朋友合伙做了建材生意,那个时候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他们是敢于挖第一桶的金人,自然挣到了第一笔钱,后来父亲自己出来单干,他为人勤勉,头脑灵活,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就干脆叫母亲辞职,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家里也的确曾经过过一段富裕又幸福的生活,后来一切就慢慢变了!父亲回家越来越少,母亲先还天天以泪洗面,后来竟然拿着父亲的钱四处挥霍:做脸,美容,赌博。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夜不归家,将我一个人甩给了保姆!后来他们离婚了!母亲因此得到了父亲的一大笔财产,他们各自又有了家庭,我曾经问过母亲,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都不要我。她抚摸着我的脸庞对我说:‘冰冰,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有了钱的男人!当你不再青春,不再美貌的时候,就再也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要相信男人!钱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钱,就有了快乐!有了一切!”

  左皓望着她那平静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的遭遇一般,感觉不到一点哀怨和悲伤,而是一种麻木和淡然。

  “母亲的话对我的影响很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愿意见任何人,他们偶然来看看我,但是也只是坐会就走了,留下大笔生活费,对我的生活却不闻不问。后来我的性格变的很孤僻,渐渐的我长大了,上了大学认识了一批好友,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大二的时候室友给我介绍了个男友,他是中文系的一个学长,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见到我的时候老是脸红,吞吞吐吐不会说话,我觉得他很老实,便试着交往起来,当时我们都喜欢看碧颜的书,经常在一起交流,无话不谈,交往一年多后的一天,他向我提出亲热的请求,被我严厉的拒绝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在心底说:希望他能等我,等到结婚的时候再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是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很老实,木讷的!直到那天在他的出租屋里发现他和一个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我才发觉母亲说的话,都是对的!只是自己不曾这么深刻的理解过!”

  左皓很想安慰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只是有的人将它埋的很浅,有的却将他埋藏的很深!以前认为她只是冷漠,现在才发觉她是可悲,在男人和女人的对决中,谁也说不上谁是永久的弱者,谁是绝对的坏人,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负心的男人也有薄情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也没有交过异性朋友,和父母也没什么联系,他们给我的钱,我又一分不动的退了回去!我不想让他们对我的愧疚化做一堆纸来弥补!这些年来,虽然生活很单调,但是至少是平静的,直到今年年初我父亲突然来找我,原来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再婚后,未能育有半子,半女。也就是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现在想给他的大批财产找个继承人,同时也是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生意,他想让我和雅奇集团的长子联姻。”

  “雅奇集团?!就是《财富周刊》上那个跻身全国十强的雅奇集团?!”左皓感觉十分震惊!

  “没错!”许冰诺淡淡的说到,仿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的父亲是......”

  “许国辉!”

  “那个钢材大王?!!”左皓的血都恨不得飙了出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1

替身男友

  
  许冰诺漠然的点了点头,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天啊!你竟然是全国钢材大王许国辉的女儿!?”

  “是他的女儿又怎么样呢?如果上天能给子女选择父母的权利,我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家庭,我宁愿日子过得苦一点,房子住的小一点,但是至少有完整的母爱和父爱,让我能够感到温暖和关怀!”这些话语从许冰诺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尤为悲伤和落寞,令左皓也不禁悲由心来,觉得有些伤感。

  “或许很多贫困家庭的孩子都在幻想一个没有亲情但是不愁吃穿的富裕家庭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往往难以两全,至少你的父母现在都还健在,而我的双亲…….”左皓不禁想起刚刚过世的母亲,感到一阵悲凉和冷清。

  “恩!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总之你现在知道我什么讨厌男人了,所以…….”许冰诺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别有用意的看向了他 。

  “所以…….?”左皓不禁汗流满面,心里暗道:“她不会是因为守了多年的贞操,今天被我撞见了她的身子,所以叫我‘以身相许’终身负责吧!”

  “所以…….你今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呃!!~~~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哈哈”

  “那你总该尽点责任,帮点忙吧!”

  “帮……帮…..帮忙?帮什么忙?”

  “明天我爸爸生日,他派人发来了邀请函,其实是场鸿门宴!雅奇集团也在邀请之列,他明为摆酒席过寿,实为想把我介绍给那个花花公子!”

  “恩!这个情节是很严重!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左皓一脸白痴的望向了他。

  “如果……如果…….如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么…….”许冰诺暗示性的望向了左皓。

  “- -!你……你该不会是想…….”

  “我正是想借你用几天,充当下我男友!”

  “呃!!!不是吧!你千万不能冲动啊!这个事情要从长计议!我又是个刚刚丧妻不久的男人,一没长相二没钱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你不会看上我!由怎么瞒得过你那从商多年的老爸?”

  “我都想好了!我都说了一直没和异性交往,突然冒出个男友,我爸爸肯定会派私家侦探去查底细,你一来是我多年的上司,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二来你刚刚丧妻,所以我们的关系才明朗话!三来我前几天就搬来住了,正好构成了感情好到同居的事实!他们雅奇集团好歹都是有脸面的人,怎么都不会找个二手女人当媳妇吧!”许冰诺劈里啪啦说完这一段话,听地左皓是冷汗直冒,没想到外表冷漠的许冰诺竟然“江湖用语”十分了得,谋略也不在话下,把自己算计得死死的!现在他真怀疑回来撞到她洗澡那“偶然”的一幕是不是也是别有“隐情”的!

  “你不是吧!我妻子刚刚下葬不久,你就忍心让我背负这种罪名?”

  许冰诺把头背了过去许久没有说话:“算了!之前就猜到你不会帮忙,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试一试!抱歉!打搅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话刚说完,她就往屋里走去。

  左皓望着她那红红的眼眶,真受不了,他这人的弱点就是最见不得女人哭“好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要算工资的!”

  “真的吗!”许冰诺跳了过来。

  吓的左皓连连点头。

  “太好了!”一阵欢呼……

  左皓头上三条黑竖线:“又上当了!”- -|||

  “那从现在起,我们正式进入演习阶段。离明天晚上6点的宴会还剩下21个小时,这21个小时里,你要学会做我男朋友!”

  “哦!”

  “哦什么!叫冰冰!或者冰儿!”许冰诺冷冷的教训到。

  “~_~冰……冰…….儿……”左皓只感觉一阵鸡皮疙瘩。

  “你很冷么?有点感情好不?”

  “哈?冰儿!”

  “恩!不错!再来点眼神!”

  “哈?……..”

  两人不知不觉练习到晚上11点,左皓感觉快被折腾去了半条命,许冰诺硬是象导演一样,中途NG了N次!

  “恩!我看有那么点意思了!明天起早点接着练!”

  “哈?你饶了我吧!”

  “不行!要做就要做好!明天一定不能演砸了!我现在有点饿了!陪我下去宵夜吧!亲爱的!”

  “哦!~冰儿!还是不要了吧!”

  “哦!来嘛!亲爱的!陪我一起下去咯!”两人都是一针哆嗦,感觉肉麻!左皓觉得这戏是不是过了点?!竟然把许冰诺的性格扭曲成这样,简直是冰山变火山,冰火两重天,他真受不了!

  到最好,左皓还是扭不过许冰诺,陪她下来宵夜。

  “你想吃什么?”

  “辣的!越辣的越好!”

  “哦!”

  又一次,左皓来到了那家川菜馆,厨师再次看到左皓的时候恨不得眼里冒出了红心,心想:看来自己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他又来了!

  许冰诺的胃口不错!点了两菜一汤:一个手撕包菜,一个葱爆牛肉,一个皮蛋鱼片汤。左皓再次看到这些菜的时候,胃里没消化的东西顿时涌了上来,他感觉只想吐,这竟然是6个小时里的第三顿!

  厨师望着他那呕吐的表情,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打击:“T_T有那么难吃吗?一看到就做呕!看来我真没干这一行的天分啊!”

  许冰诺正吃的舒畅“你吃啊!别客气!这顿我请!”

  左皓捂住嘴巴摆手道:“别……别客气!”

  “不是吧?你怕晚上吃了长胖?”

  “我今天吃多了!胃有点不舒服!”

  “哦!对了!那厨师你认识?”

  “不认识啊!怎么呢?”

  “怎么丛进门到现在他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你?”

  “没有那么邪吧!”左皓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厨师那忧郁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小腹抽筋(作者话:好像小腹不能抽筋吧!)一股浑浊的气体隔着裤子缓缓排出,左皓心叫不好,但是想用“收缩功能”忍住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灵机一动,在气体排除的那一瞬间。他拍了几下桌子,试图掩盖气体迸发时的声响,可谁想到是个哑屁!

  许冰诺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难闻的气体,一口饭喷了出来,慌忙捂住了嘴巴:“这声音还可以!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左皓脸一红,低下头去。

  再说这可怜的厨师大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远远的看到左皓拍了几下桌子,心叫:“完了!这么难吃!客户都气愤的直拍桌子了!”又看到左皓拍完桌子后,许冰诺一口饭喷了出来,厨师大哥那心脏真是低入谷底:“完了!都难吃的吐出来了!”

  旁边的伙计走了过来,看到厨师泪流满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要是不喜欢切洋葱就少切点呗!”

  “………….”

  许冰诺被弄得食欲全无,两人结了账,留下那伤心的厨师大哥,往家里走去。

  “哈哈哈…….”许冰诺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真逗!怎么会想到用拍桌子来掩饰屁响的!这招我还真没见人使过!”

  若不是有夜色做掩护,许冰诺看到左皓那红的发紫的脸,肯定要笑趴下了!

  “看我穿的这什么鞋没有?这叫不走寻常路!我当然不会使用别人用过的招数!”

  “恩!消音工作是做的不错!但是除味效果就差了点!继续努力!”许冰诺很“严肃”的说到。

  左皓心想:好啊!竟然耍我!

  只见他“呼”的一下挽住了许冰诺的胳膊,弄的许冰诺一阵愕然,刚想一把推开他,左皓却正色说到:“冰儿!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吧?!哪里有情侣上街走这么开的?”

  “你…….”许冰诺气的咬牙切齿,羞红了脸,却没办法反驳。

  左皓心里暗爽,又接了句:“等会回家了伺候我宽衣睡觉吧!竟然我们都同居了!哪里还分床而睡的道理!?”

  其实这个时候,许冰诺如果“以毒攻毒”,十分“暧昧”的答应了!到是会吓跑左皓,但是她偏偏却中了招。

  “左……皓…….!”只见她抽出胳膊,抡起膀子,摆出一副大绝技发动在即的姿势冲了过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1

人靠衣装

  不知不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昨天晚上被许冰诺虐了一顿,左皓浑身酸疼,顶着一头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走近了洗手间,揭开马桶坐了上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起了哈欠。
  这时候一个人影“飘”过,左皓又打了个哈欠,混沌的脑袋却在想着:“刚刚过去的那是什么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门口“飘过”的那个人已经叫了起来:“流氓!”

  原来他养成了习惯,没关厕所的门,虽然昨天被“教育”了一顿,但是今天早上在意识“迷乱”中,还是忘的一干二净,延续了他不关门的习惯。被许冰诺这一叫,左皓立即清醒过来,慌忙站起来去关门,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裤子已经“没在屁股”上了,所以很自然的,他站起来的同时,原本在大腿上的裤子便立刻掉了下来!

  “啊!”许冰诺被吓的弹飞开去…….

  “叮咚!~”这个时候,门铃响起,许冰诺处于极度慌乱的状态,看都没看是谁,便打开了门。

  “Hi!~~Darling!”门外走进来一个黄毛女子,衣着十分暴露,刚刚开门她便扑了上来,当她看到是许冰诺的时候,吃了一惊,但是她那火热的拥抱已经来不及收回来。

  许冰诺刚刚被里面那个BT弄的鸡飞狗跳,现在又这个女BT弄的直吐肝水。“等……..等等……”她一把将黄毛女推开。

  “你谁啊?你!”许冰诺现在的心情处于极度不爽中。

  “我?”黄毛女挺了挺她那貌似D CUP的胸部“哼!我是俊泽的Darling!今天我蕾丝妮来了,你这种货色的三级替补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这黄毛女显然是被许冰诺不爽的态度搞误会了,还以为许冰诺是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本来就已经很不爽,再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女这么一说,她气的浑身直哆嗦“我们这里是住宅区,不是色情服务场所,也不是奶牛养殖场,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就到别处去!”放下这句话,许冰诺关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破口大骂开来,突然听到争吵的左皓慌忙解决好“肚子问题”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正好对上面色铁青的许冰诺,浑身一个激灵,“怎……怎么呢?”

  “外面一头奶牛,送奶送错了地方!”

  “哈?”

  左皓感到一阵茫然,自己跑到猫眼一看,门外站了位黄发美女,只是那装束和衣着确实夸张,他一看,便心里有了数,慌忙打开了门,黄毛女以为开门的是许冰诺,刚刚又准备开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出来一帅哥,马上来了个180度的转变:“HI!”

  左皓一阵鸡皮疙瘩,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女人,胸部确实是重量级的,现在才明白刚刚许冰诺说的奶牛所指为何。

  “你就是那个…….累死你小姐吧!我是孙俊泽的朋友,暂时住他家里,他这段时间到外地出差了,大概要1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可能小姐这段时间是找不到他了!”

  “我确实是蕾斯妮,不是累死你哦!你可真会开玩笑!既然他不在,那也没关系,我这次过来旅游,正好你是他朋友,我想应该不会介意我住在这里吧,帅哥也正好帮我做做导游!”一边说着,她一边往里搬着箱子。

  “介意!非常介意!您还是外面去住宾馆吧!这屋子太小,而且我女友跟我一起住,真不方面!”不等黄毛女回答,左皓便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站了会,自觉无趣,终于走了,左皓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怪不得那家伙要跑的!怎么惹上这中鼻涕虫的!真够难缠的!”

  许冰诺赌气似的抱起一大袋薯片做在沙发看起电视,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虽然是无意,但毕竟是自己的错,左皓走了过去:“对……对不起!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下次不会了!”

  许冰诺不语。

  “看来你还在气头上,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希望过会你的心情会好点!”

  “回来……”

  左皓转过头来,停止了脚步。

  “这样就算道歉呢?”

  “哈?…….”

  “带一份牛奶,两份三文治上来!牛奶要无糖低脂的”

  “哦!你也没吃早饭啊!那我们一起下去吧!端上来早饭都凉了,而且味道也不好了!”

  “难得真正的休息一天,我不想动!”

  “哈?我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想今天下午6点之前一直都呆在家里不动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天!你准备就这样去参加宴会?”

  “恩!有什么不对吗?”

  左皓对这个木瓜样的女人,头疼到了极点。

  “你打算穿什么去!”

  “就是那套啊!”

  “哪套?给我看看!”左皓已经是命令的语气。

  许冰诺从里面拿出一套咖啡色的,样式十分正统的衣裤。

  “你就穿这个去?搞商务谈判?”

  “我觉得很好啊!”

  左皓极度郁闷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走!今天我教教你怎么做女人!”

  “我…….”

  不容分说,左皓象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抓”出去。

  左皓首先带她去了商场,挑了许多晚礼服让她试穿。

  “这件样式可以!但是颜色不庄重…….”

  “这件太过暴露……”

  “这件颜色很好,但是质地看上去有些粗糙……”

  “这件……”

  左皓否认了一件又一件,许冰诺已经换了N套,她觉得这样下去,就要疯掉!

  “你们这些男人真麻烦!”

  左皓不禁流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他们两的性别反了过来。

  许冰诺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左皓眼前一亮,这是一件暗蓝色的晚礼裙,裙子的收腰效果很好,群摆刚刚到脚,却又不失性感的在旁边开了道岔,质地看上去十分好,十分有光泽和柔和,上身简约而有褶皱性的收口,将双峰的曲线拖显无余,却没有一点暴露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这一款裙子十分适合许冰诺那种淡定,冷艳的气质,性感却又不落俗套。

  当然价格也是十分可怕的,左皓吓的砸了砸舌,递出信用卡的手直发抖,连呼要回去找许冰诺报销。

  挑选完晚上的“战衣”左皓又带她去挑选了一双“战鞋”,鞋子的颜色和裙子的颜色很搭,上面还带了一些类似脚链的仿钻石的链子,顿时感觉增色不少。细心的左皓还专门为她挑选了一枚别致的胸花,可谓是画龙点睛。

  最后,左皓带她去做头发,顺便把理发店附近的美容师,美甲师,化装师…….一并叫了过来,许冰诺顿时跟八爪鱼一般,头被一个人“修理”着,脸被两个人摆弄着,手脚全部张开,一边蹲了一个人在修整她的指甲,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僵在座椅上,心中叫苦不迭,感觉加通宵班也没这么累过。

  左皓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合适的衣服参加晚宴,便又匆匆跑到附近商场,咬咬牙,花血本买下了一套黑色的礼服。

  等他回来的时候,许冰诺已经收拾停当,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简直木若口呆,蓝色的晚礼服将她那玲珑的曲线拖显无余,柔和的暗蓝色,衬的皮肤愈显白皙水润,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将她成熟女人的气质诠释得淋漓尽致。恰当好处的妆容,令她那原本姣好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左皓不得不承认,在那么几秒钟,他真的有些看痴了!

  许冰诺也完全认不出镜中的自己,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美女,但是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便完全颠覆了这一理论。

  左皓匆匆换好衣服,在理发店里打理了下头发,刮了下胡子,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修理下,但是出来的效果却很好,俊朗的外表,深邃的眼睛,再加上笔挺的礼服将他身体的健美线条拖显了出来。

  他们两站一起,整一对金童美女,羡煞众人!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1

夜 宴

  晚上六点,两人准时抵达了宴会地点:许国辉的家里。当车停稳的那一瞬间,左皓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富丽堂皇的别墅,有如童话中的城堡般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庄严和震撼。
  别墅前有一个很大的喷水池,正随着音乐忽高忽低,喷薄而出,彩色的灯在其间闪耀,又为这水中精灵增色不少,水池中间竖立了一座天使玉瓶的雕像,潺潺的水流正从天使手中的玉瓶中汹涌而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和茂密又不失美感的树木,树木上也装了一些彩色的小灯,把气氛托显的十分热闹。

  许冰诺拉了拉他的袖口,左皓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走下车去,绕到另一边为许冰诺拉开了车门。许冰诺优雅的伸出芊芊玉脚,出车子里站了起来,继而轻轻的挽上了左皓的胳膊,两人步调一致的向别墅走去。

  当刚刚踏上那明亮的可以当镜子照的大理石台阶时,左皓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漏跳半拍,站在门口训练有素的迎宾员都穿了一身笔挺而又庄重的黑色礼服,在领口打了白色的领结,手上还带着白色的手套,对前来的客人微微鞠躬,送出欢迎的话语,并检阅请柬。这一切都让左皓感觉十分压抑和不自然,他甚至感觉有些窒息,慌忙向下拉了拉领口。望了望不断向这边涌入的权贵人氏,那些华丽的礼服和停靠在门口的那些超级昂贵的跑车,让他在那一两秒有些做梦的感觉,只觉得脚下发软,没有力气。

  许冰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紧张,左皓刚刚稳住心神,没想到刚刚踏进别墅,所有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投了过来,盯得他两一阵发颤,所有人都保持着看到他们出现时的最后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这个时候如果不是乐队还在奏着乐曲,可以想像场面将会变的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声响。

  男人们垂涎于许冰诺的美貌和冷艳,女人们则震惊于左皓的俊朗和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而当这两人一同出现的时候,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便达到了及至,众人回过神来,场面又恢复了之前了热闹,左,许二人这才舒了口气。

  众人纷纷猜测这对突然出现的俊男靓女到底是何方神圣,同时在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体形富态的男子,年纪大概在50多岁,看上去很有排头颇有几分儒商的气质。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在脑袋里突然闪现一些资料,“哦!”了一声,他想起来,此人正是许冰诺的父亲------许国辉。在他的身边跟了一个美艳的女子,年龄和许冰诺不分伯仲,甚至好像比许冰诺更为年轻。

  许国辉走了过来,所到之处便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他径直走到许冰诺的面前,摊开双手,来了个西方式的拥抱,许冰诺皱了皱眉头,似乎十分不喜欢这钟方式,但是毕竟是公众场合,她不想父亲下不了台,所以只能僵硬的回了一个拥抱。

  众人看到许国辉拥抱了许冰诺,纷纷猜测不已,因为许国辉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提到过这个女儿,更没有带她出席过公众场合,所以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的身份有诸多的猜测。

  “冰诺!你终于来啦!爸爸好怕你不来!”许国辉笑着说到,话刚出口,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人群中却有个人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似乎十分兴奋。

  许冰诺只是僵硬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站在许国辉身边的那个女人却说话了:“冰诺啊!不是小妈说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看我们,不看我到无所谓,关键是你爸爸,他想你都想的病了!”

  “娉婷!今天冰诺回来了!就少说两句吧!”许国辉说到,语气里却全是宠爱和心疼。

  许冰诺只感觉一阵恶心,心里想到:“怎么先不关心我这个女儿?到现在突然把我当掌上明珠呢?还有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许冰诺把不悦写在脸上,不过一贯冷漠的她会有这种表情,许国辉也觉得不足为奇。

  “冰诺!来!过来!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认识!”许国辉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引她向左走,从始至终完全没有看过左皓一眼,就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弄的左皓十分不爽。

  “爸!~”许冰诺叫了一声停了下来,挣脱出父亲的手。

  “我先给您引荐个人!这是我的男朋友----左皓!”

  “伯父您好!”左皓很配合的微微鞠了躬,恭敬的喊了一声。

  许国辉冷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左皓听在耳里。

  “不知道左先生现在正经营什么集团啊?”

  “呵呵!在下不才,没有经营公司,只是博美公司里的一个职员。”显然知道许国辉有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左皓回答问题不卑不亢,虽然自己的薪水和这些人比确实是沧海一粟,但是就不能因此而失了气势。

  “呵呵!”许国辉冷笑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潜台词确实:“就你也配?!”

  “伯父!”许国辉的身后突然窜出一名男子,喊了一声。

  许国辉转过头来:“哦!呵呵!萧鑫啊!你来的正好!刚刚真要去找你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儿许冰诺!冰诺啊!这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个青年才俊萧鑫,他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颇有建树,是雅奇集团的长子!”许国辉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的望向了左皓,想让他知难而退。

  “许小姐!您好!今天见到您这么美丽的小姐真的十分荣幸!”一边说着,他一边试图抓住许冰诺的手来个欧洲式的亲吻礼仪。

  左皓一把抓了过来“抱歉!我想冰儿她不能接受这种方式!”

  “这位是…….?”

  “冰诺的朋友!她一个公司的同事!”许国辉冷冷的说到。

  “是男朋友!”许冰诺加重了这个“男”字。

  萧鑫不怒反笑“哦!是男性朋友么?不过象冰儿小姐这么美丽,当然找个保镖是很必要的!”

  他竟然自作主张的叫许冰诺为“冰儿”,听的她是一阵恶心,有想量量他脸皮厚度的冲动。

  这个时候,从旁边走来一个人,在许国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许国辉走到话筒前开始讲话,音乐也停止了“今天是我许国辉58岁生日,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这个宴会,现在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劈里啪啦,下面一阵乱拍。音乐响起,这个时候音乐已经换成了舞曲。

  “冰儿小姐!不知道今天这第一支舞可以和您跳吗?”萧鑫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NO!”继而转过脸来深情的望向左皓“我已经有舞伴了!亲爱的我们去跳第一支舞吧!”同时她的手伸向了左皓。

  左皓牵起了许冰诺的手,却一直没有动,面露难色。

  “哈哈!左先生不是不会跳舞吧?”萧鑫戏谑性的说道,语气里尽是讽刺的味道。

  “哎!可怜了这么高雅而又美丽的女伴,还是…….”

  不等萧鑫说完,许冰诺正准备回绝,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Darling!我终于找到你了!”

  三人一听到这声音,一同望了过去,竟然是那“踩不死”的黄毛女-----蕾斯妮。许,左两人对望一眼,简直要晕死过去,左皓大呼:“不是吧!本来就够衰了!居然被这花痴抓到!这下糗大了!”

  “你怎么来呢?”正当左皓寻思怎么挖个洞钻进去的时候,他如何也没想到,萧鑫那小子却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

  “鑫鑫!你忘记了吗?是你昨天晚上邀请我来的哦!”蕾斯妮嗲声嗲气的说到。

  “什么时候?”萧鑫一边说着,一边斜着眼睛瞟向了许冰诺。

  “就昨天晚上啊!在香榭丽舍!”蕾斯妮对他这种突然的冷淡感觉十分疑惑。

  “我昨天什么时候…….”萧鑫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是昨天我在床上喝醉的时候把那张空白请帖送给了你?”

  “哦!床上是吧!还喝醉了!那难怪…….”左皓暗爽:“你丫傻了吧!终于被我抓到了吧!NND!刚刚那样拿老子开涮!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萧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别人都是生意场得意,情场失意,您这可是生意,情场两得意啊!佩服!佩服!”

  “我…….她…….我昨天是一个人在自己床上醉了,没和她在一起!”他这显然是越描越黑。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来分析下,您刚刚说‘难道是我在床上醉的时候把请帖送给了你!’这个‘你’是指蕾斯妮小姐吧!那么,如果昨晚你们不在一起,这张请帖是怎么送给她的呢?难道是您醉了后,叫管家送过去的?”

  “鑫鑫!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有别的女人呢?”

  “我…….你……..”萧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咦!~你怎么知道她叫蕾斯妮的?我记得我刚刚没说过啊?!”萧鑫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

  “我知道了!你们之前就认识的吧!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你们合伙来陷害我!”萧鑫似乎终于找到了给自己下的台阶。并且显得十分愤怒。

  但是似乎不用左皓他们出手,累死你小姐就足够让他累死了“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蕾斯妮摆出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开“烘”了。

  周围的人都围上来开笑话,许国辉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来是绝对不能把女儿嫁给这种白痴加笨蛋了!脸都丢尽了!同时他示意保安把这个突然出现的累死你小姐赶出去。

  而许,左二人早退了出来,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笑的前扑后仰,端着鸡尾酒品尝起来。左皓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慌忙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王队长的电话。

  “喂!”

  “喂!左先生吗?我是王队长啊!我们刚刚查到一些重要的资料”。王队长听到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心知左皓现在有事,因此说到:“所以想看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哦!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赶过去了!麻烦您了!”

  “恩!那你明天来之前打个电话!”

  “好的!”

  “恩!再见!”

  “再见!”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1

凶宅取证

  第二天一大早,左皓便来到了警局门口,出门前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他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在局里呆了一个晚上,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左皓便踏着晨雾赶了过来,得知王队长还未吃过早饭,他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买了两份早点,继而直接向王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虽然门是虚掩的,但是左皓依然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王队长!早啊!”

  “呵呵!你速度真快!一下就赶来了!来!坐坐!”

  “呵呵!赶着给你送早饭,当然要死劲跑啊!”左皓笑着说到。

  王队长这才看到左皓手上提了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两个白色的饭盒,还隐隐冒着热气。

  “左先生!您真客气!哈哈!竟然还请我吃早饭!看来今天早上叫你来,还真是个不错的主义!”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开了对面的座椅。

  左皓笑着说到:“队长同志辛苦了!区区一顿早饭何足挂齿?到是王队长真见外,到现在还叫我左先生,以后就直接叫名字吧!”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左吧!你也别队长队长的叫了!直接叫我老王吧”

  左皓笑着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份早饭和一双筷子。

  “那咱们还是吃完早饭再谈事情吧!”王队长说到,左皓点了点头,二人便埋头开始“扫射”饭盒中的早餐。

  吃过早饭,王队长习惯性的给自己和左皓泡了杯茶,继而从身后的资料架上抽出一打资料,放在了桌上。左皓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你一边看,我一边给你做个大概的归纳吧!通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发现黎向东近10年来一直在从事绘画创作!”

  “绘画?”左皓停下了翻阅,惊讶的问到。

  “是的!你看这几张,都是他的作品,他在本市才刚刚有点小小的名气!”

  “天啊!法医改行去当画家?”左皓感觉有点天马行空。

  “是的!当初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太相信,我们联系上了他户头上的那几位户主,他们说先后在他手上购买过几幅油画。”

  “那这么说,张荔也曾经在他手上买过画,并且花了8万块钱??”左皓如是分析到。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们还查到,他们出车祸那天是去参加一个3省联合艺术家的聚会!”

  “艺术家的聚会?黄文琴又不是艺术家,她怎么会跟黎向东他们一起?难道她母亲是?”

  王队长摇了摇头:“她的母亲以前是个舞女,后来年纪大了才没有再去那些场所!”

  望了望不解的左皓,王队长继续说到:“黄文琴很有可能是黎向东的私生女!”

  “什么?”

  王队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根据资料显示,黎向东和他爱人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全无感情可言,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后来因为感情贫瘠,黎向东认识了一群朋友,有时候会去网吧喝酒,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身为舞女的黄百媚。”

  “然后一夜情,生下了黄文琴?”左皓接过他的话推断到。

  “是的!可能因为黎向东对黄百媚没有感情,而黄文琴只是他醉酒后的产物,再加上黄百媚是个舞女的身份,他便一直不肯认这个女儿。但是到后来他的妻子无法生育,婚姻彻底破灭,他自己越来越老,觉得越来越孤单,于是近两年便萌发了认回这个女儿的想法!”

  “难怪黄文琴出车祸的时候会跟他们在一起,她精神崩溃后一直叫着玉门精神病院的名字,原来是因为黎向东的关系!”左皓恍然大悟。

  “虽然我们现在怀疑黎向东与你母亲,妻子被害的案件有关系,但是缺少足够的证据,因此我们无法请到收查证去搜他的家里,但是我想,竟然张荔和他有过买卖关系,那么她买的那画有可能还在你家里!”

  “您是说…….我的家里可能有些隐藏的线索?”

  “是的!现在想想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因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你的家里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迹象,除了一楼客厅是案发现场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卧室里根本没有任何翻动或者进入的迹象,所以当时我们只对客厅做了搜索和考察,但是卧室里却没有!”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自从这案子发生后,我就根本没在家里住过,更没有发现过什么线索,照这么来看,我们极有可能一直都找错了方向,如果我母亲是被张荔害死继而引起了一系列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她居住的卧室里会有些蛛丝马迹!”左皓灵光一闪,感觉王队长的推断十分准确。

  取得一致见解后,二人便驱车向左皓家里赶去,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客厅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二楼的卧室而去,虽然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回来过几次,但是却从来没近过这间卧室,对于他来说,这里存在着太多的回忆和甜蜜,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所以一进门,他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王队长从他身边走了进去,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所以透着些重重的灰尘味,刺的人鼻子直发痒,窗帘是紧紧闭上的,显得房间有些昏暗,一切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那天晚上,没有一点改变。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穿衣柜,柜子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也没有附着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着最自然的木头的原色。柜子是向两边抽开那样的门,门上刻了两个若有所思的美人头,两人头都是一头长长的头发,背靠而立,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靠在镜子上,镜子那边出现自己的影象一般。

  人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柜子,美人头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是凹陷的,因此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队长上前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把手之类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推了两下,柜子纹丝不动,又试着向两边拉了拉,柜子虽然没上油漆,但是经过精细的打磨,因此显得很滑,无从下手。

  左皓走了过来,双手抠在了美人头凹陷的眼珠里,稍稍向两边用了下力,柜门便向两边拉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双手抠到美人头的眼珠里的时候,眼前居然晃过了那天晚上双手插进母亲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的情景。而且那种真实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显得十分浓稠和粘腻,甚至还有些温温的感觉。

  当柜门打开的时候,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柜子里挂了很多女人的衣服,以裙子为主,每件裙子的下方又正好摆放了一双尖尖的绣花皮鞋,乍的看上去,象极了一个个看不见的女鬼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然后排成了一排,挂在了衣架上。

  在伸进衣柜里搜查的时候,王队长有那么一小会迟疑,定了定神,他身手在衣柜里寻找起来,衣柜里挂了一些日常用的女式外套和一些女人鞋子,还有些皮带,帽子类的小东西。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准备放弃继续搜查的时候,王队长却似乎发现靠里的一个角落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只隐隐觉得有一团黑影,所以王队长侧着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是有团东西,手感有些柔软和顺滑,而且缠绕在指间,一丝丝的,仿佛钩住了人的神魂一般,这么想着,他双手一抖,浑身一颤,脑海里闪过一头女人长发的景象。“嗖!”的一声慌忙收回了手,但是那东西却缠在了手上被一同拽了出来。

  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地上晃了两圈,继而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他的脚下。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1

凶宅取证

  第二天一大早,左皓便来到了警局门口,出门前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他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在局里呆了一个晚上,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左皓便踏着晨雾赶了过来,得知王队长还未吃过早饭,他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买了两份早点,继而直接向王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虽然门是虚掩的,但是左皓依然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王队长!早啊!”

  “呵呵!你速度真快!一下就赶来了!来!坐坐!”

  “呵呵!赶着给你送早饭,当然要死劲跑啊!”左皓笑着说到。

  王队长这才看到左皓手上提了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两个白色的饭盒,还隐隐冒着热气。

  “左先生!您真客气!哈哈!竟然还请我吃早饭!看来今天早上叫你来,还真是个不错的主义!”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开了对面的座椅。

  左皓笑着说到:“队长同志辛苦了!区区一顿早饭何足挂齿?到是王队长真见外,到现在还叫我左先生,以后就直接叫名字吧!”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左吧!你也别队长队长的叫了!直接叫我老王吧”

  左皓笑着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份早饭和一双筷子。

  “那咱们还是吃完早饭再谈事情吧!”王队长说到,左皓点了点头,二人便埋头开始“扫射”饭盒中的早餐。

  吃过早饭,王队长习惯性的给自己和左皓泡了杯茶,继而从身后的资料架上抽出一打资料,放在了桌上。左皓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你一边看,我一边给你做个大概的归纳吧!通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发现黎向东近10年来一直在从事绘画创作!”

  “绘画?”左皓停下了翻阅,惊讶的问到。

  “是的!你看这几张,都是他的作品,他在本市才刚刚有点小小的名气!”

  “天啊!法医改行去当画家?”左皓感觉有点天马行空。

  “是的!当初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太相信,我们联系上了他户头上的那几位户主,他们说先后在他手上购买过几幅油画。”

  “那这么说,张荔也曾经在他手上买过画,并且花了8万块钱??”左皓如是分析到。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们还查到,他们出车祸那天是去参加一个3省联合艺术家的聚会!”

  “艺术家的聚会?黄文琴又不是艺术家,她怎么会跟黎向东他们一起?难道她母亲是?”

  王队长摇了摇头:“她的母亲以前是个舞女,后来年纪大了才没有再去那些场所!”

  望了望不解的左皓,王队长继续说到:“黄文琴很有可能是黎向东的私生女!”

  “什么?”

  王队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根据资料显示,黎向东和他爱人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全无感情可言,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后来因为感情贫瘠,黎向东认识了一群朋友,有时候会去网吧喝酒,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身为舞女的黄百媚。”

  “然后一夜情,生下了黄文琴?”左皓接过他的话推断到。

  “是的!可能因为黎向东对黄百媚没有感情,而黄文琴只是他醉酒后的产物,再加上黄百媚是个舞女的身份,他便一直不肯认这个女儿。但是到后来他的妻子无法生育,婚姻彻底破灭,他自己越来越老,觉得越来越孤单,于是近两年便萌发了认回这个女儿的想法!”

  “难怪黄文琴出车祸的时候会跟他们在一起,她精神崩溃后一直叫着玉门精神病院的名字,原来是因为黎向东的关系!”左皓恍然大悟。

  “虽然我们现在怀疑黎向东与你母亲,妻子被害的案件有关系,但是缺少足够的证据,因此我们无法请到收查证去搜他的家里,但是我想,竟然张荔和他有过买卖关系,那么她买的那画有可能还在你家里!”

  “您是说…….我的家里可能有些隐藏的线索?”

  “是的!现在想想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因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你的家里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迹象,除了一楼客厅是案发现场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卧室里根本没有任何翻动或者进入的迹象,所以当时我们只对客厅做了搜索和考察,但是卧室里却没有!”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自从这案子发生后,我就根本没在家里住过,更没有发现过什么线索,照这么来看,我们极有可能一直都找错了方向,如果我母亲是被张荔害死继而引起了一系列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她居住的卧室里会有些蛛丝马迹!”左皓灵光一闪,感觉王队长的推断十分准确。

  取得一致见解后,二人便驱车向左皓家里赶去,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客厅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二楼的卧室而去,虽然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回来过几次,但是却从来没近过这间卧室,对于他来说,这里存在着太多的回忆和甜蜜,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所以一进门,他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王队长从他身边走了进去,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所以透着些重重的灰尘味,刺的人鼻子直发痒,窗帘是紧紧闭上的,显得房间有些昏暗,一切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那天晚上,没有一点改变。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穿衣柜,柜子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也没有附着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着最自然的木头的原色。柜子是向两边抽开那样的门,门上刻了两个若有所思的美人头,两人头都是一头长长的头发,背靠而立,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靠在镜子上,镜子那边出现自己的影象一般。

  人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柜子,美人头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是凹陷的,因此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队长上前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把手之类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推了两下,柜子纹丝不动,又试着向两边拉了拉,柜子虽然没上油漆,但是经过精细的打磨,因此显得很滑,无从下手。

  左皓走了过来,双手抠在了美人头凹陷的眼珠里,稍稍向两边用了下力,柜门便向两边拉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双手抠到美人头的眼珠里的时候,眼前居然晃过了那天晚上双手插进母亲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的情景。而且那种真实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显得十分浓稠和粘腻,甚至还有些温温的感觉。

  当柜门打开的时候,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柜子里挂了很多女人的衣服,以裙子为主,每件裙子的下方又正好摆放了一双尖尖的绣花皮鞋,乍的看上去,象极了一个个看不见的女鬼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然后排成了一排,挂在了衣架上。

  在伸进衣柜里搜查的时候,王队长有那么一小会迟疑,定了定神,他身手在衣柜里寻找起来,衣柜里挂了一些日常用的女式外套和一些女人鞋子,还有些皮带,帽子类的小东西。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准备放弃继续搜查的时候,王队长却似乎发现靠里的一个角落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只隐隐觉得有一团黑影,所以王队长侧着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是有团东西,手感有些柔软和顺滑,而且缠绕在指间,一丝丝的,仿佛钩住了人的神魂一般,这么想着,他双手一抖,浑身一颤,脑海里闪过一头女人长发的景象。“嗖!”的一声慌忙收回了手,但是那东西却缠在了手上被一同拽了出来。

  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地上晃了两圈,继而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他的脚下。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2

谁在清晨敲门

  两人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绒球”吓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从地上伸出了枯槁的树枝一般,缠绕了他们的双脚,感觉僵硬而又沉重,空气在一瞬间似乎凝结了,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呼吸都显得那么凝重和剧烈。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地上的“绒球”怎么看都象一只女人的头颅,站在左皓的方向看去。甚至能看到那浓密的长发下的半截脖子。

  “砰!砰!砰!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完全陷入这诡异气氛的二人,仿佛触电一般不由的浑身一颤,身心似乎一瞬间被抽离了出来,恐惧的电流顿时随着血液流满了全身。

  左皓望了王队长一眼,两人似乎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继而默契的从卧室里撤了出去,左皓走在前面,队长尾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客厅的大门,敲门声似乎更加急促了,看来,来者一定有十分紧急的事情!是谁呢?

  是谁一清早的跑来敲门?照理说这房子久无人居住,应该无人登门拜访,而且来人又为何不按门铃呢?

  左皓好奇的望了出去,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何时起了一层浓雾,再加上猫眼的视力范围本来就极其有限,所以根本看不清楚,而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嘎然而止,仿佛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突然打断一般。

  “敲门的人以为家里没人,所以走开呢吗?”左,王二人暗暗想到。

  “但是为什么却没有离去的脚步声呢?”这样一想,二人不禁觉得蹊跷起来。

  “砰!砰!砰!”敲门声再一次没有征兆的响起来,二人吓的心脏停跳半秒,对望了一眼,深怕敲门声再次消失一般,左皓上前打开了门。

  一股浓雾,夹杂着浓浓的水气和寒气扑了过来,令左皓不禁打了下哆嗦,浓雾里站了个人,但是第一感觉就十分的奇怪,似乎比正常人矮了半截,再细细一看,来人居然没有头,只是光突突的半截脖子竖立在那里,头却不翼而飞,脖子上的疤痕已经干涸,只剩下暗红的血迹和一根根露出的,早已干瘪的血管。

  更让二人心寒的是,这个“人”竟然“呼”的伸出了手掌顶住了门,正好从左皓的脸前擦了过去,两人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着心脏的大动脉似乎被人用力的向下拉扯一般,急速下降,心脏剧烈跳动着,连大脑也不听丝毫使唤。

  “我的头呢?你看见我的头呢吗?”这个没有脑袋的人突然说话了,准确来讲,是他发出了声响,因为嘴巴都没有了,他又怎么能说话呢?

  左皓突然回过神来,拼命的想关上门,但是那“人“的手却顶在了门上,力气很大,门因为受到了两股力的作用仿佛不堪忍受一般,发出咯吱的声响。

  “张群芳?”王队长突然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左皓觉得而熟,却又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你们公司那个突然猝死在施工马路坑中的清洁女工!”仿佛怕左皓没有想起来一般,王队长补了一句。

  “你看到我的头了吗?”那“人”又喊了一声,左皓直感到被一阵死气熏得头皮发麻,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冒,再加上被王队长这一点拨,他上下大量了这“人”的衣服,突然想起那天张嫂的尸体出现在新闻里的时候,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她的尸体是没有头的……

  手上一软,力道顿时撤了回来。

  由于木门突然失去了一道力量,原本相对平衡的受力被打破,因此压倒性的倒向了左皓那边,那“人”也因为左皓突然撤去了力道,而随着门一起倒了过去,不同的是:门是向左皓身后的墙壁靠了过去,而那个“人”却是直直的向左皓扑了过去,嘴里还叫到:“我的头呢?谁拿了我的头!”

  站在身后的王队长看见险象环生,心惊肉跳,慌忙想要拉开左皓,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左皓几乎已经没有了后退的时间和转身的机会,见看见那“人”肩膀上的半截脖子直直的冲着他的喉头倒了下来…….

  “啊!~~”一声尖叫,左皓大呼命不久已!感觉手上被一道蛮横的力道束缚住了,手腕上一阵酸疼,低头看去,那串戴在手上的佛珠正用力向里收缩着,在收缩的同时,竟然能看到隐隐的光芒,而眼前的那“人”却随着凄厉的一声惨叫不见了!

  二人惊魂未定,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仿佛刚刚那只是一场恶梦,左皓“呼”的一声瘫软在了地上,手上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是心脏却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动的如此剧烈,剧烈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调整和平息。

  王队长望了面色惨白的左皓一眼“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等正午的时候再多叫点人过来!”

  左皓慢慢扶着门爬了起来,嘴里还喘着粗气“既然……既然来了!就查个清楚!虽然不清楚张嫂的魂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管这里还隐藏着多少凶灵,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眼看就要查到线索的时候,又怎么能打退堂鼓?”

  王队长望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又慢慢向左皓的卧室走去,一想到刚刚那颗从穿衣柜里出来的人头,他们就不自然的想起刚刚那个在门口出现的无头怨魂,不过既然下半身都不在了,那么那颗头也应该不在了吧!

  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一般,二人这样想着,一步一停的来到了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次是王队长走在前面,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仿佛被电击一般,放在门上手突然收了回来,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左皓只见王队长面色发青,目光呆滞,变的没有焦点一般,显得十分呆滞。

  到底看到什么了呢?左皓很想推门去看,但是看到王队长的表情,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头……头…….”过了许久才从王队长缓缓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2

发现

  
  左皓惊恐而又焦急的望着王队长,但是他始终没把话说清楚,只是手指颤悠悠的指着门说:“头……头……不对……不…….不对!”

  “头……不对?”左皓将他的话连了起来,怎么都摸不出头绪,猜不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匪夷所思的望向了一动不动的木门,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的感到哪里不对,双眉紧皱,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王队长,继而“砰!”的一声推开了门……

  “怎…….怎么会……..?”望着门被推开后的情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被打开的,竟然是母亲卧室的门!不是自己卧室的门,所以他才会如此惊讶,难怪王队长刚刚打开这房门的时候会惊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开错门的这种几率几乎为零,两间卧室的布局,甚至木门的大小,颜色和材质都一样,但是母亲的卧室是上楼后左转的第一间房,自己和张荔的卧室是上楼后右转后的第一间房,两人明明是上楼后右转,但是又为什么打开的是左边的卧室呢?如果是方向弄错,那也不可能两人都同时弄错吧?更何况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左右方向都分不清楚吧!

  母亲的卧室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是灰尘更厚了,她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却裸露于白色的裹尸布之外,他记得母亲的尸体应该一直是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眼下,母亲的头颅却整颗在外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特意拉下来的一般,白布被整整齐齐叠在脖子部位。

  而更骇人的是,她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种暗黑色,就是那种近似于枯木的深褐色,左皓感觉十分怪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推门走了进去,而王队长则是被这突然出现的“木乃伊”吓的没有了血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左皓走到母亲的尸体旁,掀开了那层白色的裹尸布,发现这尸体果然如上次料想的一般,变成了一具干尸,皮肤显得暗黑而又干紧,牢牢的附着于骨架之上,感觉就好像是在一副骨架上贴了层暗黑色的皮,看上去十分瘦弱和干瘪,内脏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个肚皮,乃至胸膛都凹陷了进去,如同腌制的鸡架子一般,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王队长似乎好了许多,慢慢挪了进来,当他看到这具干尸的时候,更多的是惊讶和诧异。因为他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只有在埃及金字塔才会出现的干尸,会突然出现在左皓家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摆设和布局都变了。

  “这……这是?”王队长颤声问到。

  “这是我母亲的尸体”左皓机械的回答到,他没有回头,声音里也不带丝毫感情。

  “你母亲……母亲的……尸体?”王队长对于这种答案显然感觉难以置信,虽然之前左皓提到过他没有火葬他母亲的事情,但是自己如何都想不到这尸体会变成一具干尸。

  “你用福而马林浸泡过你母亲的尸体?还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处理过?”

  左皓没有回答,望着眼前这具诡异的干尸,他心里充满了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母亲体内的水分似乎全部通过新陈代谢,自己排出了体外,白色的布单被染的发黄,连床上也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十分刺鼻,但是又有别与腐烂的味道,细细闻起来,似乎还淡淡的夹杂着一种福而马林的味道!但是死人又怎么会自己进行新陈代谢呢?这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队长见左皓一直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盯着尸体,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感觉背上的冷流直往上窜“小…..小左!你…..还好吧!”

  “没什么!只是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我并没有处理过母亲的遗体,一直以来只是将她的遗体存放在这里,但是她自己好像会进行某种特别的新陈代谢一般,居然形成了一具干尸!”

  “自……自然形成?”这种事情,别说是他自己,相信很多人都没有遇到过,按照常理来说,人去世后身体之所以会腐化,是因为细胞死亡后,体内会释放一种酶,这种酶会让身体慢慢腐化。除非是用某种东西比如甲醛来杀掉这种酶,才能够阻止尸体的腐烂。

  一般医学上常用的福尔马林中就含有大量的甲醛,可以杀掉这种酶,还可以使蛋白质变性,所以在医学上,福尔马林常被用来制作标本。人的尸体被福尔马林泡过后,一不会腐烂,二会变软。因为福尔马林会使蛋白质变性,这样,身体就不会腐烂。另外,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颜色就会呈暗黑色,摸上去就是软的,并且富有弹性。

  王队长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颤抖的伸出手触摸了过去,再碰到尸体的一瞬间,有如被刺痛一般,他慌忙的伸回了手“软……软的!尸体是软的!”

  左皓大骇,慌忙伸出手去触摸起来,果然是软的,而且很有弹性,甚至还能够赶到些许肌肤的温度。“嗡”的一声,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看上去干瘪如司的尸体会这么有弹性,和福尔马林浸泡过的症状是一样的,只是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不会显得这么干瘪而没有水分。望了一眼母亲的脸,一头杂乱的头发仍然长在头皮上,眼睛本来就被挖去了,再加上水分被排干了,感觉就象是一颗暗黑色的,留着头发的骷髅头。

  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母亲的头发似乎比死前长长了许多,他不禁又回想起刚刚进门时,母亲的头颅裸露在外的情形,现在想起来,感觉这白布是她自己拉下来的,因为阻挡了她的呼吸。这么一想,他不禁浑身一颤,从头凉到了脚,眼前的人似乎并未死去,只是用一种另外的形式生存了下来,她有着自己的新陈代谢和生长。

  两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身上仿佛有许多小虫一般,顺着脊梁往上爬一点点的啃着他们的肌肤,感觉又麻又痒,但是双脚却似乎被冻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母亲漆黑的眼洞里流下两行浑浊的液体,仿佛在哭泣一般,两人一见到这“泪水”,感觉到了一阵悲哀和凄凉。母子连心,左皓甚至能感觉到母亲的无奈和心痛,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母亲一定是想告诉他些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却马上消失了,母亲的眼洞里也没有再流出液体。

  “走!”左皓喊了声,便转身出了门,继而向楼梯对面的房门走去。

  房门被打开了,这一次是曾经他和张荔的卧室,那颗头还躺在那里,抿了抿嘴,左皓仿佛下定决心一样,一脚踢了过去,感觉题上去软软的,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但这一次却是脸正朝上,二人一看竟然是一颗假头,就是一般学美发专业的学生常常用来练习的,头发很长的假人头。

  左皓这才想起曾经有段时间,张荔看到别人自己在家里用卷发棒卷头发,卷出的发型很好看,于是自己去买了一根,但是由于十分生疏,所以总是卷不好,因此去买了这么个假人头来练习,不过当时练了两天就将它丢到一边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二人不禁舒了口气,王队长俯身拣起人头向衣柜里丢去,他一把抓住了假人头的脸,在抓住的那一瞬间,人头的肌肤陷了下去,显得很有弹性,但是脸上又似乎有骨头一样显得比较坚韧,他甚至感觉到了这颗假头上的两块凸起的颧骨,长长的发丝在手中滑过,感觉有些轻柔和酥痒。他甚至有种错觉,抓在手上的不是颗假头,而是个真的。

  头被重重的丢进了衣柜里,王队长似乎听到了一声闷哼,他的心脏吓的漏跳半拍,望了望左皓,但是他似乎什么没听到,只是双眉紧皱。

  左皓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向了衣柜,趴在衣柜的底部四处敲了几下,那颗头正好贴在他的头部。敲击的声音显得很响,衣柜底部的木板似乎是空的,左皓一边敲打,一边摸索,终于在一角发现了一个小洞,刚刚可容四指,他将衣柜里的鞋子全部清了出来,四指伸进小洞,反抠在衣柜底部面板的反面,然后一用力…….

  木板发出“咯吱”一声,竟然应声被拉起,露出了一个凹巢,里面竟然装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2

拨开云雾见青天

  
  “怎么会是…….”望着凹槽中出现的东西,左皓失声叫了起来。

  由于衣柜里的光线很暗,王队长看不清楚凹槽中的物品,因此他向前挪了两步,想要看个清楚。

  “呼”的一声,左皓却突然站了起来,手上似乎拿着体积比较庞大的物体,双手张开,继而转了过来……

  “这是……!?”在看到左皓手上东西的时候,王队长也是同样吃了一惊。

  两人面面相觑,望着这件突然被翻出来的物品,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沉思之中。

  左皓到底从凹槽里翻出来的是什么呢?(作者话: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挖卡卡!哎哟!有人丢鸡蛋砸我!T_T)原来是两幅画,画上全部是杂草和荒坟,其中的一幅画间有一座比较气派的坟墓,坟墓的土层已被挖开,露出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盖已经被揭去,从棺材里伸出一双惨白而干枯的手,紧紧抓住了棺材两边,双腿弓了起来,正抵住了棺材的底部,可以隐隐看到那露出的膝盖,似乎挣扎着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般。

  另外一幅画里的情景和这幅的差不多,同样是一口打开的黑色棺材,从棺材中无力伸出一双死气渗人的手,无力的挂在棺材两边,甚至能看到蠕动的蛆虫和黄色脓包。

  望着这两幅“祖传的画”左皓的脑袋里嗡嗡做响,感觉一阵气血冲了上来,眼前一阵眩晕和发黑,身子晃了两下,险些跌坐在了地上,王队长见势不妙一把上去扶住了他。

  左皓一边说没事,一边摆了摆手,左右晃了两下,站定了身子:“没事!走!”他缓缓的来到了一楼客厅正对的那面墙前,那幅祖传的画一动不动的挂在墙上,望了望墙上的画,又望了望手中的画,脑海里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窜在了一起…….

  “难怪那天通灵的时候,张荔和母亲会不约而同的在这面墙前停留,那个时候看到的,应该是张荔趁着母亲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把画调换了下来。现在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母亲会一直称她看见画里的棺材会动,原来张荔是用了幻灯片的手法,以8万块钱的价格,让黎向东以这幅画为模板,先后画了几张背景一样,但是细节不同的画。这几张画拼接在一起就构成了一组棺材被逐渐打开的情形,然后每天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把画换上去,在我下班之前再换回来!”左皓自言自语的分析到。

  王队长一听,茅塞顿开“所以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自然看不到你母亲所看到的情形。张荔每天瞒着你秘密的策划着这场阴谋,我们现在搜出来的两幅画,应该是你母亲死亡前一天未来得及销毁的画,以及死亡当天,无法销毁的那副画。”

  左皓点了点头,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手上的画。“真没想到张荔竟然会这样对待我的母亲,为什么平时我就一点没有看出来?”声音逐渐有些哽塞。

  “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她平日里掩饰的很好,再加上城府很深,所以没有察觉出来!她应该是在黎向东那里买到所有的画之后,便开始进行她的阴谋,每天换一张,不断刺激你母亲的神经,让她的不到缓解和发泄。”

  “恩!通灵那天,就是她把看上去棺材里的尸体就要爬出来的这幅画换上去的那天,我看到她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关上了电闸,母亲以为停电,回到了房里点燃蜡烛,出房门下楼的时候,张荔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穿了一身古代气息浓烈的红色长袍,因为当时太过于惊吓和悲伤,所以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左皓懊恼的说到。

  “她当时去吓你母亲的时候,除了服饰,应该还化过妆,所以才导致你母亲心脏病发作并最终猝死。再加上你的母亲长期处于一种紧张,恐惧的状态之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人都会本能的联想到尸体那天晚上会从那幅画里爬出来,所以那天你的母亲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度过,甚至最后误把张荔当成了画中爬出的尸体,因此才会让张荔这么容易得手!”王队长继续分析到。

  “但是,张荔又为什么会和母亲死在一起呢?”

  “这个……唯一的解释就是张荔想借用人们对鬼的恐惧思想,来制造出一个“鬼”达到吓死你母亲的目的,但是多行不益,必自毙!她最终却因为自己的罪孽,引来的真正的鬼。并招致死亡!”

  左皓浑身一颤,不由回想起通灵到最后出现的那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影。“你……你是说…….这画……”

  “是的!这幅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全部是坟墓和荒草,没有别的景物和事物!更奇怪的是:这画居然是你们家祖传的!暂且不谈它的历史有多么悠久,画里又为什么都是坟墓,如果这画真是你们家祖传的,那么它一定有自己存在的重要价值和缘由,但是我感觉你似乎对这幅画一无所知!”王队长十分犀利的披露了这点。

  “恩!的确,从我记事起,这幅画便一直小心被母亲挂在家里,天天擦拭,我只知道它很珍贵,曾经也问过母亲,这幅画的由来,但是母亲却一直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愿意告诉我,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左皓怅然到。

  王队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据目前种种的迹象表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灵异事件,都跟这幅画拖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张荔引出了和这画相关的恶灵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死亡!”

  “然后这只恶灵藏进了母亲的玉质戒指里四处害人?!不过说到这里,好像这段时间比较平静,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件!那只戒指去哪里了呢?失踪了吗?”

  王队长深锁眉头,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不知道!不过戒指是黄文琴那桩案件后失踪的!我想可能有必要再去次玉门!”

  “你说……”左皓似乎想起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你想到了什么?”

  “母亲和张荔死后的那天晚上,检验她们尸体的验尸官死在了杂货间,并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血字‘一’,现在想起来,如果这一切是和画有关的话,那么你想想,‘画’这个字的第一笔是什么?”左皓问到。

  “是‘一’!?你是说……?那天晚上他见过这幅画!”王队长大声问到,惊讶中带着兴奋。

  “叮…….~~~~~~”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完全沉寂在思索中的二人,被吓了一掉。

  这个时候……是谁呢?是谁会打进这个一直无人居住的别墅呢?打错吗?还是…….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2

电话

  电话铃声似乎在耳边响起,炸的二人浑身一激灵,左皓更是差点抖掉了手上的画。
  王队长狐疑的望向了左皓,怎么也猜不出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左皓同样是一脸的茫然,电话铃声显得更加仓促了,响彻在这间静谧的屋子里,甚至连桌上的灰尘也被惊醒了一般纷纷飞舞起来。

  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不安分的听筒,铃声嘎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左皓轻轻说话的声音。

  “喂......”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怕吵醒了房间里的母亲的尸体。

  电话里发出一些嘈杂的“兹兹”声,似乎受到了干扰,“·;#¥%……!”听筒里传出一阵人声,但是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奇怪,似乎被扭曲了一般,只能隐隐听出一些声调。

  “喂......?”左皓再次轻呵一声。

  “兹~~~~~~~~~~~”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嚣叫声,左皓双眉一皱,慌忙的将听筒远离的耳边。

  而这个时候,电话里的干扰却突然停止了下来。“喂!”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清晰的男声。

  “喂!找谁?”左皓感觉这声音十分陌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却没有一点头绪。

  “喂!请问您这里是‘清清’殡仪馆吗?”听筒里的男声客气的问到。

  左皓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叫了声“秽气!”居然打给殡仪馆的电话打到了自己家里。

  “你打错了!”左皓冷冷的回到,刚刚准备挂上听筒,电话里又是一阵嚣叫声,波动似乎比上次更加严重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嚣叫声听起来十分嘈杂和杂乱,但是仔细听起来却又似乎十分有规律,左皓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在一阵嘈杂过后,电话里突然变的安静起来,左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挂上电话,听筒里的那个男声早已消失,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仿佛吸铁石般牢牢吸引了他,“砰砰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二,三......”他开始默默的数着自己的心跳,似乎在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

  “皓.......儿......”当这阵冰冷儿又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左皓仿佛赤身裸体的掉进了冰窖一般,一股寒气从裤口钻入,顺着向上爬......

  王队长望着左皓那苍白得没有了血色的脸,估摸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听不到电话的声音,眼前的寂静和沉闷压抑的他无法开口。

  “妈......!?”似乎憋足了一口气,左皓终于颤悠悠的喊了一声。

  左皓的话刚落音,王队长惊惧的睁大了眼睛,怀疑听错,他用力的望向了二楼的卧室。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响,也感觉不到任何喘气声,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感到她的存在,听筒里的效果好的没有一点杂音和变色,感觉说话的人就在耳边,突然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左皓慌张的望了望四周,深恐电话里的人会突然出现。

  “皓儿,不要.......火......画.......平菇.......”电话里的声音好像突然受到了干扰变的含糊不清,左皓只能听清楚几个字,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她,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告诫他些什么。在母亲的卧室里,装着这个电话的分机。一想到一具干尸正站在楼上的卧室里跟自己通话,他变的十分紧张,所以尽管十分努力,他也只听到了有限的几个字。

  “喂!?什么?妈!您说什么?”

  “兹.......#¥……%....”电话里一阵嘈杂。

  “喂!喂!!~~”左皓几乎喊了起来。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断线的声音。

  放下电话,左皓“呼”的跑到了二楼,一把打开了母亲的卧室门,那具暗黑而又干瘪的尸体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木然的望了望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分机听筒正安然的挂在机座上,左皓十分怀疑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一阵错觉,短暂的心惊肉跳后,眼前的宁静和毫无变化的景色却让他陷入了一种空虚和失落之中。

  王队长缓缓的伸出手,在快要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却收了回来。“你......你还好吧?”

  左皓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悲伤和失落,鼻子里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让他感觉一阵难受。

  “呼~~”的一声,左皓突然冲了出去,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的王队长,对他的举动吃了一惊。慌忙跟了上来。

  左皓再一次冲到一楼的电话机旁,在答录机上按下了“快退”键,磁带飞速转动着,继而停了下来。看来是退到了头。

  左皓迅速的按下了播放键,磁带悠悠转动起来.......

  但是电话里只录下了那个打错电话的男声,之后的录音则全部是无法辨认的嘈杂声和嚣叫声。到最后,答录机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再也不动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2

无法破译

  望着“寿终正寝”的电话答录机,在二人的心里都升起一种无助感和绝望感。左皓十分坚信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但是同时又矛盾着,现实的种种没有一点能够证明刚刚那些话语的真实性和存在性。
  阳光从窗子里斜斜照了进来,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投映出树木斑驳的树影,浓雾似乎渐渐散开,窗外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凝望那斜斜的光柱,可以看到许多细小的灰尘正以极慢的速度向下飘洒着,飞舞着。房间里的光线明亮了起来,但是依然掩饰不住那股阴冷和凄凉。

  推了推左皓,二人如同被掏空的躯壳一般,从别墅里晃了出来。

  雾还没有散进,深秋的早晨显得有些凄冷和美艳,冷在它的浓雾和寒气:浓雾袭来,似乎能感到细细的水珠迎面而来,有种洗脸时的愉悦和舒服。冷冷的寒气从敞开的领口,袖口…….灌入,感觉不到一点风,却又真切的感到了一种刺骨般的冷,冷的让人清醒,让人振奋。美在它的色彩和空气:黄色的草坪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美丽的光芒,火红的枫叶弥漫在舞中,偶尔一两片飘落在脚边,伴随着优美的舞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继而跌落在黄色的草堆里,黄与红的搭配,显得更加鲜艳和美丽!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寒冷,却有一分难得的清晰和新鲜,人的心情也似乎得到了洗涤和沉淀。

  “啪!”王队长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从鼻子了呵出一股白色的轻烟,烟很快融化在了雾里,消失在了空气中。

  “给我支!”这是左皓从别墅里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的手里还抱着那两幅画,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他拿画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胡子似乎一个早上全部蹦了出来,围着嘴巴爬满了一圈,显得十分颓废和邋遢。

  王队长递过去一支烟,继而点燃了打火机,手捂着火苗,凑了过去。

  “呼````”左皓长长吐出一口烟,香烟一直叼在嘴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间歇的闪着火星子。

  虽然是早上10点,但是这片郊区别墅的小路上却见不到什么人。

  “刚刚…….”王队长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

  深吸一口烟,右手夹着烟蒂垂了下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电话里!?”

  “呼呼!”左皓连吸了两口,烟子似乎有点熏到到他的眼睛,他眯着眼,腾出右手,拿下了嘴里的香烟。

  “刚电话里,我好像听到了我妈的声音!”

  对于这点,王队长早已知晓,他是想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左皓现在看起来如此的狼狈和颓废。

  “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

  “呼呼呼”左皓连吸了几口烟,香烟冒出红通通的火星。“我不太确定,刚刚的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是我妈在我耳边对我说话!不!应该是在我脑子里说话,但是感觉又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她的房间里有个分机电话!”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你不确定那个声音是你母亲呢?”王队长吸了一口烟,丢掉了将要燃尽的烟蒂。

  “当时我很紧张,好像听到她喊了我一声,声音听上去好冷,象是从地里的冰缝里传来的一般,后来她说了段话,但是声音似乎受到了波动和干扰,我只依稀听明白了几个字!”左皓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只是他抖的更厉害了,嘴唇发白,颇有点瘾君子毒瘾发作后的症状。

  王队长又给他点了支烟,“干扰?你听到的又是什么呢?”

  “恩!是种对电话信号的干扰,但是听上去,却有点象电视里没有信号,全是雪花点的时候,那种嘈杂的兹兹声,有部‘午夜凶灵’的片子,不知道你看过没有,那里面有个叫贞子的女鬼,每次她从井里或者电视里爬出来之前,电视里都会显现一些没有信号的画面,整屏都是雪花点,声音十分嘈杂!”

  说到这个片子,当时因为女儿喜欢看,租回家看过,他当时瞄过几眼,所以左皓说的那种情况,他大致能够想像,只是电话里会出现电视里没有信号时的情景,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整个事件,本来就是无法按常理去想像。

  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刚刚的场景,左皓不由感觉手脚冰凉,抖掉了手上的香烟。“当时……我好像听到我妈说‘不要,火,画,平菇’我只听到大概是这几个音,但是很多字都是同音,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这几个字!”

  “平菇?这个未免太奇怪了吧!前面那几个字还能理解的过去,但是这个‘平菇’,难道是指我们经常吃的那种白色蘑菇?她到底要说什么呢?还是在暗指这种蘑菇的出产地?”王队长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奇怪。

  “我……我不…….不知道!当时的声音太奇怪了,有些空间的扭曲感,甚至到最后…….”左皓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说下去。

  “最后怎么呢?”

  “我感觉到一种压抑感,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我也没看到任何东西,但是就是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压抑感,压在胸口十分的难受,整个人仿佛打上了一层石膏,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左皓抹了抹脸,似乎在擦拭额角的汗水。

  “烟……烟……”他似乎企图通过烟丝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这一次,王队长直接把烟盒递给了他,“怎么会这样?而且这几个字之间听不清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暂且不谈‘平菇’这个词,‘不要’,‘火’,‘画’这几个词之间到底是哪些话语呢?她是叫不要火化她的尸体?不要火化这幅祖传的画?还是别的意思?”

  “不…….不知道!”左皓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他似乎已经无法理性的分析问题,这也是他一早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王队长看着不停颤抖的左皓,心知这事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有个头绪,好在张荔的案子可以勉强对上头有的交代,但是又怎么解释左皓母亲死亡的原因呢?这依然是个头疼的问题!

  虽然发现了张荔的作案手法,但是肩上的担子却依然沉重,谁也不知道这幅“复活”的鬼画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历史,左皓母亲的那一段有如密码般的词语让人感觉无法破译,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又为什么嘎然而止呢?从介入这个案件起,各种错综复杂的案件相继发生,越缠越紧,越缠越密,好不容易解开一个结,却又凭空多出另外个大疙瘩,真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静,王队长慢下脚步,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是局里的电话,他慌忙翻盖接了起来。

  “喂!”

  “喂!!!报告队长,黎向东在玉门精神病院割脉自杀了!现在在市五医院抢救!”

  “什么?!!!”王队长大喊了一声,青筋爆显在了额头上。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15 02:52

再访玉门

  接到电话,二人迅速赶往市五医院,虽然这座医院坐落于市区,但是与左皓他们所在的方位,正好构成了地图上的一对角线,因此路程显得有些遥远。两人深孔有半点耽搁,慌忙驱车向东南方向行使了一个小时,终于赶到了医院门口。
  去的时候,医院大门已经有位警察在焦急的等待,看到王队长的时候慌忙的迎了上去,一边简单的介绍着情况,一边将二人带往手术室,同时还时不时的打量着左皓,心里嘀咕着这又是何方神圣?王队长心急如焚,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黎向东的病情上,因此没有介绍左皓的身份和来历。

  三人一同到了二楼西端走廊的尽头,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看来黎向东尚在抢救之中,没有脱离危险。

  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坐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王队长一行人的时候,纷纷站了起来“队长好!”

  “进去多长时间了?现在什么情况?”王队长似乎十分焦急,也没来得及问好,直接询问黎向东的病情。

  “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送他来医院的时候给您去的电话!”稍矮的那个警察如实的汇报着情况。

  “医生怎么说?能不能救活?”王队长伸进口袋掏香烟,这才想起来刚刚一整盒都给了左皓,与此同时他也想起医院是禁烟重地,因此只能干干的眨巴了下嘴巴,忍下烟瘾。

  “医生说情况不乐观,送来的时候有些晚了,流了大量血,再加上病人本身的身体情况就不是很好…….”

  不等他说完,王队长皱起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停,“是谁第一个发现他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7点多,一名护士巡房的时候发现的!”

  “玉门那边,派人去调查没有?!”

  “李望生他们已经赶往那边调查!具体情况要等他们回来才会知晓!”

  王队长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望了眼左皓,“我们先看看这边情况怎么样,然后再去一次玉门!”

  左皓依然抱着那两幅画,漠然的点了点头。

  警员们显然是对左皓的身份有些迷惑,他一不是警察二不是黎向东的家属,队长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里,而且还要和他一起去玉门?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放心里想想,毕竟他们做下属的,也不好过问上司的部署和安排。

  “他们出来了!”身后那个瘦高的警察叫了一句。

  众人纷纷望向了手术室,灯已经暗了下来,房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从里面推出一张白色的病床,上面赫然躺着一个面容枯槁,毫无血色的男子。

  当他们看到病床的那一瞬间,提在嗓子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因为病床上的病人的脸是裸露在外的,没有盖上白布,表明他还活着,手术成功。

  医生和护士们都显得很匆忙,戴着白色的口罩,举着吊瓶,将病床推向了病房部。

  其中一名医生停了下来,走到王队长面前拿掉了口罩:“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暂时稳定!”

  “陈医生,您看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割脉自杀的!”王队长问到。

  “根据伤口的深度,以及他送入医院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今天早上5点左右!”陈医生根据黎向东的情况作出了大致的判断。

  “5点多?”

  “恩!照理来看,从5点多到现在,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应该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但是因为他是用类似玻璃片之类的东西割的脉,再加上他双手无力,因此伤口并不深!”陈医生一语解开了众人的迷惑。

  “不过,病人现在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因此恐怕不便看望和询问!”

  “呵呵!知道了!谢谢陈医生!辛苦了!”

  “呵呵!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病人先行一步!”陈医生客套性的说了番话,继而转身离开。

  得知黎向东暂无大碍,二人放下心来,其他三名警察回了警句,左皓和王队长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去一趟玉门,然后明天再来看望黎向东,那个时候他应该醒过来了,虽然他的神经时常,但是或许仍有可能问出什么线索。

  二人在附近的小餐馆随便吃了顿,算做午饭,继而慌忙的往玉门。

  他们到的时候,李望生他们正好在现场取证完毕,准备回警句,突然看到王队长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队长好!”

  “恩!”王队长点了点头。“这边搜索到什么线索没有?”

  “案发地点是在514病房…….”

  “514?!那不是黄文琴以前的病房吗?”左皓叫了出来,对于这个数字,他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再次听到的时候难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李望生的话突然被打断,他好奇的望向了左皓。

  “小李!你接着说!”王队长皱了皱眉头。

  “是的!514的确是不是黎向东的病房,他的病房是404,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514,只知道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514的地板上,地面上只有他和早上巡房的护士的脚印,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被毁坏的迹象,木门把手上也没有陌生人的指纹。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块6厘米长的玻璃碎片,上面只有黎向东的指纹,可以初步肯定是自杀!”李望生简单的说明了现场的情形。

  “那个护士呢?有没有做好笔录?询问她发现黎向东时的情形?”

  “黎向东留了太多的血,那名护士发现的时候好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大叫着的跑了出来,惊动了其他医护人员,不过她没跑多久,就晕倒了!现在正在家里修养!”

  王队长点了点头,“你刚说门窗完好?那他割脉的那块玻璃碎片又是哪里来的?”王队长犀利的问到。

  “这个…….”李望生一时语塞。

  “你去查下医院里最近有没有打碎过玻璃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时间打破的,玻璃窗位于什么地方!”

  “是!”李望生转身向病房部走去。

  “小段!带我们去514现场看看!”

  “是!”

  一行人向走廊深处走去,随行的还有这个精神病院的护士。护士走在最前面带路,其余人都尾随在后,阴冷的风肆意而来,吹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左皓缩了缩脖子,望着眼前越来越昏暗的光线,他不由望向了王队长,虽然是第2次来,但是对于二人来说,却依然感到颤栗,不知不觉想起了上次来的时候,遭遇鬼打墙的情形,这一次,是不是又会走不出去呢?还是会遭遇更加糟糕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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