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转载]2005的夏天,开车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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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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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2005的夏天,开车奇遇
当时他没觉得和这玉坠子有关系。后来回去和他妈妈说,他妈妈才告诉他,这玉坠子是用什么温凉玉做的,正面刻的是密宗里的一个什么明王,背面是地藏菩萨。当时开光的时候念了7天的经,后来那老和尚念了经不久就坐化(注意是坐化,不是死了),后来好多庙里的和尚都想留着这玉坠子,不知道怎么跑到一个会看相的人手上去了。开始的时候他妈妈也不相信有这么神奇,经了这事情以后就开始相信了。主要是因为我这伙计的描述:他说当时看见许多人在车前晃,象赶集一样,但是一下车,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后来他就把这玉坠子当宝贝,再不会拿钢管去试验硬度了。
没想到今天睡觉的时候居然无声无息的就裂成两节了。
我听了以后毛骨悚然,就想起刚才看见的骑车子的女人。再一想,好象是看见她的脸了,但是又一想,根本就好象那女人是没有脸的。当时我的腿就开始抖了。我这伙计看我腿开始抖,就慢慢的脸色发白。在上面的反光镜里看,简直他比鬼还难看。
当时哪个感受啊,真是觉得时间怎么这么慢,怎么还不天亮,路怎么这么长,路边上怎么一盏灯一户人家也看不见。
后来终于看见零星的亮光,前面是个小镇。我们这伙计就说:等下找点东西吃罢。我其实巴不得赶紧停车,还有不同意的道理。结果不停车还好,停车一一后的事情更让人觉得可怕。
到了镇上的一个小餐馆的外面,停了车。我首先下车看车子究竟损坏到什么程度,他在车上看地图。车子还好,真的就是只保险杠凹了一块,别的没什么。我就叫他下来。结果他下来了,还捧者地图,问我:我们在什么地方?我再一看地图,也摸不准在什么地方。
下意识的,我朝四周看,街那边的灯光稍微强一点,隐隐约约的,好象是一个纪念碑的摸样。
我的头嗡的一声,脑子里开始思绪奔腾:天啊,别又是开回到我们来的时候的哪个十字路口了
不管是不是回到原来来的路上,我是真的觉得饿了。先吃东西吧。这时候,凉风吹到身上,一哆嗦一哆嗦的。
进了小餐馆,才觉得好点。里面没有人,大家如果有赶夜路的习惯就知道半夜路边的餐馆一般很少人在外面的,大多情况下都是一个值班的服务员在看电视,然后厨师什么的睡觉,有客人的时候喊起来再作饭。
我们就进去了。不大,但是还算干净,墙上也算白,但是很明显也没有粉刷的痕迹,就是一般的普通住户改装的餐馆。叫人,叫了好半天才出来一40多还是50 左右的妇女来,问我们吃什么,就问她有什么吃的没有。她看来也算是有经验的,就直接告诉我们吃个火锅喝点酒就可以了,稍微喝一点。于是我们就在外面房间里等。这主妇酒进去了,也没听见声音,估计他们的厨房离外面的厅有点距离吧
这时候,一件让我心跳加速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外面有个人影慢慢的走过来,还好象是推着自行车的。晕倒。不过我还坚持的住。
等那人近了,进来了这个餐馆,果然是个女的。天啊,不知道是不是路上看见的那个。
我还没跟我们这个伙计说。不过我仔细看了看她————她竟然好象是故意把脸扭过去不给我看一样,没看见她的脸,不过还好,看见她的影子了,还有她的脚。
这个女人直接往后面就走,自行车扎在外面,好象是这里餐馆的人。
等她进去了,我们的伙计问我:怎么,看上她了?我扭扭头,表示没有。后来就干坐着,等上火锅。
后来终于上了火锅。热气腾腾的,还好。快吃完的时候,我们这伙计多嘴,问这老嫂子:你们没有年轻的服务员吗?这老嫂子说:我们是自己开的,儿子女儿都出去打工了,后来我们这伙计就问:那刚才进去的是谁?这老嫂子脸色大变,问:谁?我们这伙计就说:就是刚才推自行车进来的啊,然后手一指:那,自行车还在那里呢————
这时候,我们俩就傻眼了,外面哪有什么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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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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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6
说到这里,我到真知道我们这伙计的真实水平了。他5大三粗的,尤其哪个眉目,很有男子汉气,可是真没想到他这么迷信,要比我相信这个事情相信的多。
当时他脸色就变了,可能他的玉坠子碎了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当然我胆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而且我开车的时候还亲眼见了自己超这推自行车的女人,就在超的时候开始倒霉的,而且超完以后她就应该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和我们照面的,但是她却不见了。事到如今,只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了,早点上路的好。
于是我们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赶忙付帐,上路。
他坐在我身边,我还是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开好车的为先。要他睡觉,他摇摇头,但是他又不表示自己开,我就只好还是先开着吧。他看看我的腿,我想我的腿应该没有发抖,我又看看他的脸,本来就白,这时候虽然吃过了很辣的火锅,但是我怎么觉得比以前更白了。
我们都不说话,上路。但是倒霉的事情马上就来了。开了不到100米,我们就听见“嘣”的一声,车身摇了摇,又紧接着车子的行进路线开始晃起来,天啊,车胎破了。
我和我们这伙计面面相觑,我心理更觉得委屈,毕竟我事给人家打工的,前杠也坏了,车胎也破了,更重要的是过了交货的时间就更麻烦了,车子坏了顶多出点钱就可以了,交货时间误了老板都不好交代了怎么办?他拿出手机,打电话,一看,倒霉了,手机没电了。还好,我的手机还可以用,就给他打,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居然没有信号!
算了,好在还算没出镇子的范围,就先回去再说,车子慢慢的倒回去。
倒车的时候真是一种折磨。
到哪里去呢?还是先回到刚才吃饭的小餐馆离去吧,虽然有点糁的晃,不过在半夜的时候还能怎么样。于是就把车子倒到店门口,当然不能堵了人家的门,是很近的那种,我们就进去了。里面的妇女倒好象在等我们回来一样,坐在刚才的饭桌前面。我们就问,这里有没有电话,回答没有,问有没有修车的,说有,不过在10 公里外,本镇的修车的刚走,不在。看来只好等倒天亮了。我出去(本来是想叫我们这伙计出去的,可一看他那小脸白的,就只好算了)检查了一下车后面的门锁好没有,就进来了。
我们这伙计就问有没有地方住,这老嫂子就说,有啊,楼上就是给客人们预备的。我又问了一句:干净吗?得了一个白眼。算了,自己一想,问的也多余。
这老嫂子表示晚上她不睡觉,可以给我们看着车子的。反正车子坏了,开也开不走,更重要的是我和我们这伙计谁都不想呆在车上。
后来她就上去给我们收拾房间。
我俩坐在下面,什么也不说。
等了一下,叫我们上去,他们的客房原来是2楼的。于是我们就上去了。一看,还可以,房间里虽然没有宾馆那么豪华,也没有电视机,但是很干净,很朴素,而且还能在窗户里看见楼下停的车,在农村能住到这样的房子已经不错了。
我们就和衣躺着。我躺着的时候胡思乱想,想那女的究竟怎么回事,也想那车子出了毛病该怎么给老板交代,我听见我们这伙计也不停的翻来覆去,估计他也睡不着吧。
过了一会,我们这伙计起来,到我床边跟我说:我们睡一起好吗?
晕到,求之不得呢。
、
就这样,俩人稍微靠近一点还是感觉好多了。
他问我:你当时撞到石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我说:没有啊,难道你看见了?
他说:我那时侯正做梦,梦见我老爸了。
我问他:你老爸怎么说的呢?
他说:没说什么,我老爸只是推我,叫我起来。
我哦了一声。
不过边上好象还有一个人,我老爸挡着她,不让她过来,他又说。
是谁啊?你还这么迷信?我说。
就好象是我们在吃饭的时候的近来的那个女的。我这伙计说。
我就觉得当时我的头里又嗡的一声。不知道血脉倒流四肢冰凉是什么感觉,只记得是一片空白。
我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靠了靠,也感觉到他往我身上靠了靠。
天啊,真是漫长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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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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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7
后来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乱聊。
末了,他给我来一句:你相信有鬼吗?
这是我最不愿意听见的话了。但是这个家伙还是说出来了。没办法,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我就对他说:可能吗?这个世界上可能有鬼吗?
他说:我看你的样子好象你也有点相信。
这时候,我从腰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一把刀,呵呵,很亮的那种。我对我们这伙计说:你有你的玉,你的玉没有了,我还有这个家伙呢。
他看了看,有点吃惊:你还有这家伙?早说的话我根本不会跟你上路咯!万一你把我劫了怎么办?
当时俩人都觉得轻松多了。
过了一会,我快睡着的时候,我们的这个伙计已经睡着了,俩手还抓着我的手臂。楼下忽然砰的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当时我的心哪个跳啊,可是我们这伙计反而不醒,抓我抓的更紧了,搞的我想从窗户里看看车子都觉得麻烦。
好不容易让我们这睡梦中的伙计的手松了点,我走下床,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一点力气都没有,飘飘的。好不容易捱到窗户边,往下看,车子再远处的灯光下看起来应该没事,不过楼下倒变了黑柒柒的一团,没了灯光。我又往远处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远处一片片苍白的,连不远地方的庄稼都看不见了。
这时候感觉倒明显的凉气,就赶忙回到床上。脚还是这么软,简直一点力气都没有,好象踩在棉花上,又好象脚根本不归自己管了。挪了很多步,总算回到床上了。我们这睡的象猪一样的伙计就好象知道我上床了一样,一把就又抓住我的手了,紧紧的。真难为他睡觉的时候也能这样抓东西。
我一手握着刀,,另一只手也捱着我们这伙计,毕竟有点温度的感觉好的多,不过说睡觉那是睡不着了。这时候,我听见外面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来,好象是有人说话,但是又分辨不出来语言,声音有点尖利,但是又好象格着一层纸,不能听的真切。这声音呜咽起来,起码有10分钟。
这个时候,我恼火透了。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是不是见鬼,反正我起码是要我这把刀起点作用的。人进来砍人,鬼进来砍鬼。被人吓唬的感觉真是糟糕的很,吵的我想睡觉都不能睡。这个想法现在说起来可能很好笑,你哪个时候还在想睡觉?不过当时就是这个想法,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我晃了一下身子,想活动一下,结果手撞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听见咕咚的一声,可能是杯子吧。就是这咕咚一声,外面的声音也马上就消失了。
声音消失了,不过却出现了另一个东西。一个影子慢慢的浮现在窗子上,好象是在地上钻出来一样。我默不做声,只在床上看着。我们这伙计也亏得他的睡功了得,还在睡觉。
这个影子浮现在窗上,当时没有月亮,只有远处暗淡的灯光,我感觉他就是地里钻出来一样,不过又一想,不对啊,我们这是2楼,怎么可能呢?这影子越飘越近,近乎就是贴在窗户上了。这时候,我默不做声,手慢慢的在边上的小桌子上摸。我记得是有俩小杯子的。一个掉地上了,还应该有一个在桌子上。我摸到了。拿起来。掂了掂,天啊,怎么手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就算没力气,也是要砸出去的。
我就攥力气,就好象气功里运气一样,把没有多少的力气全用到右手上,把杯子掂起来,用力的掷出去,砸到窗子上。只听见哗啦的一声,玻璃碎了,然后听见一个什么东西掉地上了,紧接着楼下也响起一阵古怪的声音,好象是人在跑,又好象谁在窃窃私语,反正那一刻,好象世界上什么声音都同时出现了。
我下了床,脚还是软的,费了一阵功夫,走到窗户前往下看,车子还好,远处的灯光暗淡的照亮,好象没有什么异常。当时心里想的很简单,别说你是人是鬼,东西不见叫我怎么跟老板赔?
好,没什么情况就好。我又蹇足回床上,象个小脚老太太一样。我们这伙计睡的真香。就想有感觉一样,刚一样上床他那两手就又抓住我的手臂了,准确无误。
算了抓就抓吧。这个时候才感觉他刚才抓的很紧,手臂一点点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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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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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乱聊。
末了,他给我来一句:你相信有鬼吗?
这是我最不愿意听见的话了。但是这个家伙还是说出来了。没办法,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我就对他说:可能吗?这个世界上可能有鬼吗?
他说:我看你的样子好象你也有点相信。
这时候,我从腰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一把刀,呵呵,很亮的那种。我对我们这伙计说:你有你的玉,你的玉没有了,我还有这个家伙呢。
他看了看,有点吃惊:你还有这家伙?早说的话我根本不会跟你上路咯!万一你把我劫了怎么办?
当时俩人都觉得轻松多了。
过了一会,我快睡着的时候,我们的这个伙计已经睡着了,俩手还抓着我的手臂。楼下忽然砰的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当时我的心哪个跳啊,可是我们这伙计反而不醒,抓我抓的更紧了,搞的我想从窗户里看看车子都觉得麻烦。
好不容易让我们这睡梦中的伙计的手松了点,我走下床,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一点力气都没有,飘飘的。好不容易捱到窗户边,往下看,车子再远处的灯光下看起来应该没事,不过楼下倒变了黑柒柒的一团,没了灯光。我又往远处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远处一片片苍白的,连不远地方的庄稼都看不见了。
这时候感觉倒明显的凉气,就赶忙回到床上。脚还是这么软,简直一点力气都没有,好象踩在棉花上,又好象脚根本不归自己管了。挪了很多步,总算回到床上了。我们这睡的象猪一样的伙计就好象知道我上床了一样,一把就又抓住我的手了,紧紧的。真难为他睡觉的时候也能这样抓东西。
我一手握着刀,,另一只手也捱着我们这伙计,毕竟有点温度的感觉好的多,不过说睡觉那是睡不着了。这时候,我听见外面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来,好象是有人说话,但是又分辨不出来语言,声音有点尖利,但是又好象格着一层纸,不能听的真切。这声音呜咽起来,起码有10分钟。
这个时候,我恼火透了。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是不是见鬼,反正我起码是要我这把刀起点作用的。人进来砍人,鬼进来砍鬼。被人吓唬的感觉真是糟糕的很,吵的我想睡觉都不能睡。这个想法现在说起来可能很好笑,你哪个时候还在想睡觉?不过当时就是这个想法,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我晃了一下身子,想活动一下,结果手撞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听见咕咚的一声,可能是杯子吧。就是这咕咚一声,外面的声音也马上就消失了。
声音消失了,不过却出现了另一个东西。一个影子慢慢的浮现在窗子上,好象是在地上钻出来一样。我默不做声,只在床上看着。我们这伙计也亏得他的睡功了得,还在睡觉。
这个影子浮现在窗上,当时没有月亮,只有远处暗淡的灯光,我感觉他就是地里钻出来一样,不过又一想,不对啊,我们这是2楼,怎么可能呢?这影子越飘越近,近乎就是贴在窗户上了。这时候,我默不做声,手慢慢的在边上的小桌子上摸。我记得是有俩小杯子的。一个掉地上了,还应该有一个在桌子上。我摸到了。拿起来。掂了掂,天啊,怎么手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就算没力气,也是要砸出去的。
我就攥力气,就好象气功里运气一样,把没有多少的力气全用到右手上,把杯子掂起来,用力的掷出去,砸到窗子上。只听见哗啦的一声,玻璃碎了,然后听见一个什么东西掉地上了,紧接着楼下也响起一阵古怪的声音,好象是人在跑,又好象谁在窃窃私语,反正那一刻,好象世界上什么声音都同时出现了。
我下了床,脚还是软的,费了一阵功夫,走到窗户前往下看,车子还好,远处的灯光暗淡的照亮,好象没有什么异常。当时心里想的很简单,别说你是人是鬼,东西不见叫我怎么跟老板赔?
好,没什么情况就好。我又蹇足回床上,象个小脚老太太一样。我们这伙计睡的真香。就想有感觉一样,刚一样上床他那两手就又抓住我的手臂了,准确无误。
算了抓就抓吧。这个时候才感觉他刚才抓的很紧,手臂一点点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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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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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这时候又嗡的一声,不知道什么声音。不过,管它呢,就算再害怕这个时候也是没用的。等了大概2分钟,好象有人上楼了。蹬蹬的脚步,又很轻。
然后听见有人敲门。
我问:谁啊?
外面回答:刚才什么声音?好象有东西碎了?
是这个女店主吧。我就说,没有啊,我怎么没听见啊?
她说:不会吧?
我就拉开电灯,又蹇足去开门。尽管脚软,走的很慢,但是我努力的装着自己很正常,把拿刀的那手被再后面。
开了门,女店主在门口看着我们。
刚才真的没声音?她问。
没有的。我说,你听见什么了?这时候,我看见她鼻子里好象有热气,可以断定起码她是个人。
不会吧。女店主又看了看里面,好在没看见有什么异常。
]不过异常的事情忽然就发生了。我们这个睡的象猪一样的伙计忽然跳起来了,动作真个迅速,对着女店主说:爸!
女店主恍惚了一下,又看看我,不解的神情。
、这时候,我们这伙计又叫了一声:爸,我好想你啊!
女店主问我:他说什么?
天啊,梦游,我们这伙计早不梦晚不游的,偏这个时候开始了,我还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
我说,没什么吧,他在说梦话,他爸早死了。
是吗?女店主说。
这时候,我们这伙计朝门口,就是女店主的地方又走了一步,喊:爸,你来干什么啊?
我真的是有点奇怪了,就伸手去扶我们这伙计。靠!刀暴露了!手一伸出来,身子一转,女店主看见我背后的刀了。
怎么还带刀呢?你们是?她问。
没什么啊,防身的,我们经常跑路的,为安全嘛。我说。
她又问我们这伙计:你爸在什么地方啊?
我们这伙计说:在你后面啊,边上还有一个人呢。
女店主问:谁啊?
我们这伙计说:我也不认识,他带着墨镜呢!
我当时就看见这女店主的脸色变了,又看见(看见了)她的头发忽然向前飘动,好象有风在她后面吹的一样(但是当时是在楼里的,哪里来的风),接着她往后看了看————————就什么也不说,马上下楼去了。
这女人一下去,我们这伙计当时就又准确的睡到床上去了。我关上门,坐到床上,关掉灯,这个夜可真难捱啊。
后来就不止不决的睡着了。到天亮该醒的时候就醒了。我门这伙计先醒的。我醒的时候,已经看的清楚东西了,这家伙在外面检查车子。我下楼去,也看车子还好,车上的锁也很好,没有被撬的痕迹。
这样就放心了。
吃过一点东西,当然是在店里吃的了,就去找修车的。女店主说修车的走了,那怎么办?又没电话,后来我们商量一下,他在路边等,我走路去按者他们说的方向去找修车的人。借自行车也没有,只好步行了。我就往前面走,中间要经过那个纪念碑的。先庆幸一下,我还没告诉我们这伙计我其实是开车过了这个地方的,鬼知道怎么又绕回来了。我站在纪念碑下,仔细观察了一下,才觉得这个东西有点古怪。四面都一样,上面没有字,只是一个高台上处着一个阁楼一样的石头(这碑是按阁楼的形状造的),奇怪的很。我也没多看。早点找到修车的才对。
走在按店主指点的近路上,我才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有点古怪。路的两边都是一片稍微高点的土坡,上面全是芦苇,看不到边际。芦苇这东西一般只长在水边,难道这里有河?但是芦苇又不能长在水流很急的地方,那这里是一片湖了?越往前走,我心里就越嘀咕,怎么半天看不见一个人?连个种地的也没有?
走来走去,反正很长时间了。终于看见前面有建筑了。
那时侯我就忽然感觉到什么时候希望了。那是让你的眼睛忽然亮起来,让你的心跳感觉更顺畅,让你觉得生活更美好的东西。
但是当我走到这建筑中间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可怕。我又看见了哪个纪念碑。往四下一张望,我看见了自己的车子和站在车子边上的伙计。
我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我刚才还想去喊你呢,叫你回来。他说。
为什么呢?你走了以后店主告诉我他这里有轮胎。
是吗?我说。
那你找到修车的人没有?他问。
没有,人家不在。我说。我不想扯那么多的问题出来。
好吧,没关系,我们装上就走吧。
我进来店里把轮胎推出来,这个时候我看见了男主人。个子不高,走路一点瘸,样子还过的去,就是不爱说话。
我和我们这伙计就开始换轮胎。
当螺丝都上完以后,他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
我说,哪里不对啊?
他说:好象我们根本就看不见其他的人?连种地的都没有?
我说:没注意啊,或许人家都打工去了。
他说:还有天气……
这个他不说我到不注意,一说我到想起来了,应该是白天啊,为什么天气看起来这么古怪,一层白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盘在半空,只能感觉到光,却不知道这光是什么地方来的。
我说:好象有点。
他又问:那你害怕吗?
不害怕是假的。昨天夜里他睡的象猪一样,我可难受的很,我只好说:不害怕能怎么样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你看这个。
原来是俩木头的观音像。他从绑在一起的绳子上解了一个给我:拿着,核桃木的。
你怎么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呢?我问。
他嘿嘿一笑,说:那脖子上的是老妈求的,这个是老婆求的。昨天我一直捏在手里呢。
我心里说:算了吧,你昨天捏的可不是核桃,捏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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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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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7
楼下这时候又嗡的一声,不知道什么声音。不过,管它呢,就算再害怕这个时候也是没用的。等了大概2分钟,好象有人上楼了。蹬蹬的脚步,又很轻。
然后听见有人敲门。
我问:谁啊?
外面回答:刚才什么声音?好象有东西碎了?
是这个女店主吧。我就说,没有啊,我怎么没听见啊?
她说:不会吧?
我就拉开电灯,又蹇足去开门。尽管脚软,走的很慢,但是我努力的装着自己很正常,把拿刀的那手被再后面。
开了门,女店主在门口看着我们。
刚才真的没声音?她问。
没有的。我说,你听见什么了?这时候,我看见她鼻子里好象有热气,可以断定起码她是个人。
不会吧。女店主又看了看里面,好在没看见有什么异常。
]不过异常的事情忽然就发生了。我们这个睡的象猪一样的伙计忽然跳起来了,动作真个迅速,对着女店主说:爸!
女店主恍惚了一下,又看看我,不解的神情。
、这时候,我们这伙计又叫了一声:爸,我好想你啊!
女店主问我:他说什么?
天啊,梦游,我们这伙计早不梦晚不游的,偏这个时候开始了,我还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
我说,没什么吧,他在说梦话,他爸早死了。
是吗?女店主说。
这时候,我们这伙计朝门口,就是女店主的地方又走了一步,喊:爸,你来干什么啊?
我真的是有点奇怪了,就伸手去扶我们这伙计。靠!刀暴露了!手一伸出来,身子一转,女店主看见我背后的刀了。
怎么还带刀呢?你们是?她问。
没什么啊,防身的,我们经常跑路的,为安全嘛。我说。
她又问我们这伙计:你爸在什么地方啊?
我们这伙计说:在你后面啊,边上还有一个人呢。
女店主问:谁啊?
我们这伙计说:我也不认识,他带着墨镜呢!
我当时就看见这女店主的脸色变了,又看见(看见了)她的头发忽然向前飘动,好象有风在她后面吹的一样(但是当时是在楼里的,哪里来的风),接着她往后看了看————————就什么也不说,马上下楼去了。
这女人一下去,我们这伙计当时就又准确的睡到床上去了。我关上门,坐到床上,关掉灯,这个夜可真难捱啊。
后来就不止不决的睡着了。到天亮该醒的时候就醒了。我门这伙计先醒的。我醒的时候,已经看的清楚东西了,这家伙在外面检查车子。我下楼去,也看车子还好,车上的锁也很好,没有被撬的痕迹。
这样就放心了。
吃过一点东西,当然是在店里吃的了,就去找修车的。女店主说修车的走了,那怎么办?又没电话,后来我们商量一下,他在路边等,我走路去按者他们说的方向去找修车的人。借自行车也没有,只好步行了。我就往前面走,中间要经过那个纪念碑的。先庆幸一下,我还没告诉我们这伙计我其实是开车过了这个地方的,鬼知道怎么又绕回来了。我站在纪念碑下,仔细观察了一下,才觉得这个东西有点古怪。四面都一样,上面没有字,只是一个高台上处着一个阁楼一样的石头(这碑是按阁楼的形状造的),奇怪的很。我也没多看。早点找到修车的才对。
走在按店主指点的近路上,我才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有点古怪。路的两边都是一片稍微高点的土坡,上面全是芦苇,看不到边际。芦苇这东西一般只长在水边,难道这里有河?但是芦苇又不能长在水流很急的地方,那这里是一片湖了?越往前走,我心里就越嘀咕,怎么半天看不见一个人?连个种地的也没有?
走来走去,反正很长时间了。终于看见前面有建筑了。
那时侯我就忽然感觉到什么时候希望了。那是让你的眼睛忽然亮起来,让你的心跳感觉更顺畅,让你觉得生活更美好的东西。
但是当我走到这建筑中间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可怕。我又看见了哪个纪念碑。往四下一张望,我看见了自己的车子和站在车子边上的伙计。
我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我刚才还想去喊你呢,叫你回来。他说。
为什么呢?你走了以后店主告诉我他这里有轮胎。
是吗?我说。
那你找到修车的人没有?他问。
没有,人家不在。我说。我不想扯那么多的问题出来。
好吧,没关系,我们装上就走吧。
我进来店里把轮胎推出来,这个时候我看见了男主人。个子不高,走路一点瘸,样子还过的去,就是不爱说话。
我和我们这伙计就开始换轮胎。
当螺丝都上完以后,他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
我说,哪里不对啊?
他说:好象我们根本就看不见其他的人?连种地的都没有?
我说:没注意啊,或许人家都打工去了。
他说:还有天气……
这个他不说我到不注意,一说我到想起来了,应该是白天啊,为什么天气看起来这么古怪,一层白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盘在半空,只能感觉到光,却不知道这光是什么地方来的。
我说:好象有点。
他又问:那你害怕吗?
不害怕是假的。昨天夜里他睡的象猪一样,我可难受的很,我只好说:不害怕能怎么样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你看这个。
原来是俩木头的观音像。他从绑在一起的绳子上解了一个给我:拿着,核桃木的。
你怎么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呢?我问。
他嘿嘿一笑,说:那脖子上的是老妈求的,这个是老婆求的。昨天我一直捏在手里呢。
我心里说:算了吧,你昨天捏的可不是核桃,捏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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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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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装好了车胎,就开始上路了。还好,起码坐车上的感觉比在店里舒服的多。这时候他开车,我睡觉。
不知道多长时间,我们这伙计把我拉起来了。我睡眼惺忪的问他:怎么了?是没油了还是到了?
他指指前面。我就看见那熟悉的纪念碑了。我们兜了一圈子,又回来原来的地方了。我就看见我们这伙计的脸上又浮现了那惨白的表情。可怜西西的。
我当时没觉得害怕,只觉得愤怒。一看时间,11点多。开车开了一个小时多,又回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对我们这伙计说,算了,我们下来吧。
我们仍旧开车到早上离开的店门口。停车,下来。我看见男主人出门迎接,一看见是我们,脸色顿时煞白。、
怎么又回来了?你们拉了什么东西了?他问。
没有啊,我们说。但是又不好说的那么详细。我又仔细的观察了他。虽然这个时候没有太阳,但是光还是有的,这个男人除了腿瘸,其他都很正常。张开嘴的时候能看见热气,也有淡淡的影子,还能看见他手上的青筋,必定是出过力气的人。
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我说。
那你们不走了?他疑惑的问。
我们等人。我身边的伙计忽然说道。
这句话真出我的意料。我都不知道他这话怎么说起来的。我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很自然。真是佩服了他,才知道一个这样的人撒谎的时候是这样的。
好吧。老板脸上一脸的无奈。
我们进屋坐着。老板娘出来端茶给我们。我再一看,就好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和昨天夜里的哪个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头发蓬松,眼神迷茫,到像是在梦游。她端茶出来,又把开水和茶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什么也不说。
既然离吃饭还有段时间。我就和店主拉起了话。你们这里只有你们一家人?
不是啊,还有很多。他说。
那怎么看不见别的人呢?我又问
可能都没出来吧,都是些年纪大的,不会下地干活的。年轻人都出去了。他说。
这时候,我们这伙计跑到外面摆弄起了他的手机。过了一会,又进来,问老板:你们有电话没有?
老板回答:有。
我就奇怪了,昨天女店主不是说没有吗?不过没关系的,既然说有,那就赶紧的打吧,别到以后又改口了说没有。
我们仨就进去打电话。
电话是个坐机
电话是房间里的坐机。我们这伙计就开始打,无非就是问晚到一天两天结果怎么样。我就四下里张望。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一个墙上的镜框。就是7 8十年代那种一个镜框里很多照片的那样的。我看见一个女子,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就问店主:这是你家人?
他点头说是。后来我们就出去了。
出去了,大概也就到了做饭的时间了。店主人进去做饭,我和我们这伙计就商量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办法。但是至少电话能通出去就说明这里不是鬼的地盘,还是人的地方。等了一会,店主人把饭送出来。看着我们吃,就问:你们是不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我说:没有啊,难道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他说:到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我们这里有人喜欢瞎说的。
我们这伙计就问:那你说说看?
他说,没看见就没什么,看见了就要倒霉了。
我问:怎么个倒霉呢?
他说:也不一定是看见的人倒霉,反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我哦了一声。
店主接着说: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相信的,但是我们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凡是年轻的都出去了,姑娘嫁了也都不愿意回来,人就越来越少了。
那你见过没有?我问。
见过。他说。经常见。一见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两个,而且他们出来的时候都要拉人回去的。
我们这伙计就笑起来,问我:你见了没有呢?
我就不知道怎么说。昨天夜里的骑自行车的不知道算不算。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打电话的时候房间里的照片,就问店主:你房间的照片都是你们家人的吗?
他说是。
那中间的姑娘呢?我问。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却只问:问她干什么呢?
我说:好象我看见她了。
店主的脸色没变,但是声音却有点发抖: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吃饭以前,我看见有个女人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她。我说。
店主不说话了。转身进了房间。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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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7
店主进了房间,过了一下,听见他和女店主在里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越来越响,似乎女店主在和她争辩什么。这是人家的家事,又没有吵闹起来,我们就也不方便听,吃完了饭,干脆就出了门,站在外面去了。
到了外面才看见,外面的雾越来越浓,又不象雾,反正就是一片白白的气,挡住你的视线,后来连那个奇怪的纪念碑也看不见了。
我和我们这伙计心里开始真正的嘀咕起来。
再回到房间里。看见店主在里面坐着,两眼发直。
这么大的雾,很少见的。现在都快中午了。店主好象是对我们说,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语。
这里经常有这样的雾吗?我问。
以前也有,不过没现在这么浓。他说。
他又问:你们开车是不是开不出去这个地方?
好象是的吧,怎么呢?我们俩说。
等一下我给你们带路吧。
给我们带路?我心里觉得奇怪。不过刚才开车都几乎一个小时了还没开出去,我也觉得是有点古怪。
过了大概10 分钟,我们听见里面的电话响。
店主人对我们说: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我们就发动车子,上路。
还是要经过镇中间的纪念碑,不过这么大的雾,说实话,看这纪念碑也看的不真切了,这纪念碑又是四面一样,从哪个方向经过我们又往哪个方向走,说实话我们也分不清楚。
开车慢慢的走,比一个人快不了多少,大概10分钟————我们居然在这个小镇子里开了10 分钟的车,我们上了一条路。看不出来这路和我们上午开的路有什么区别。但是店主人下了车,告诉我们:好了,你们一直往前开就可以了。
我们就顺着路一直往前开。好象路是有一点点的不一样,那就是路上的浅坑要明显的少的多了。又开了10 分钟,我们这伙计说了一句最扫兴最没意思的话。
他说:我们要掉头回去。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呢?
我的手机还有我们的合同交货单都忘在店里了。他说。
够麻烦吧。我告诉他说可能不会的。我们就先停下车,开始翻座位,皮包,和自己的口袋。10 分钟之后,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那就是我们必须再回到哪个小镇上去。
硬着头皮开回去吧。掉头的时候很小心,因为有雾。再开了5分钟,觉得有点心安的感觉了,因为我们看见一辆从前面开过来的车。那车和我们错车的时候还按了下喇叭。还好。虽然当时没意识到那是我们一天来看见的第一辆车,但是只觉得心里塌实过了。
看见镇子了,不过没看见纪念碑,于是就开车慢慢的兜。真奇怪,这个不大的镇子也能这样兜?我们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找了半天也看不见那个碑,有点蹊跷。过了一下,我们这伙计指着一个不宽的路口很肯定的对我说:从这里进去。
为什么?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感觉是从这里出来的啊,我说。
我记得这里路边的那棵树,你看见没有?他说。我真的没注意。我在开车,注意的是路面。
没错,就从这里进去。
我就开车进去。过了一会,就看见哪个纪念碑了。进了镇子,我有点感觉不对了。里面不再是没有人了。几乎路边每户人家的门口都有人,都在观望着我们的车慢慢开进镇子,再加上路边的雾,当时心里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诡异。
绕过纪念碑,我们看见了搬了一个小凳坐在门口抽烟的店主。他一抬头,看见我们的车又开回来,眼睛里也流露出说不出的惶惑。
怎么又回来呢?我们下车以后他问。
好象我们东西忘记在这里了。我们下了车,告诉他。
什么东西?他问。
是手机————,还有单据什么的,我说。
算了。店主说。那你们进来找吧。我们就进去。先在客厅里找,没有,又上楼,在我们睡觉的房间里找,也没有。
一定是店主藏起来了。我们心里都这么想。找不到我们根本不能上路,怎么办。
算了,先喝点水吧,店主人泡茶给我们喝。我们喝的时候,看见了女店主两眼发直的从里面走出来了。
你们还没有走哦?她说。
我们找东西,好象东西拉这里了。我说。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们会偷你们的东西?她说。
没有没有,我连忙说,是怕我们记性不好,忘记在什么地方了。
店主人插了一句话:既然又回来了,那就多住几天好了。
我在店主眼睛里好象看见一种淡淡的却又无比冷漠的眼神。他眼睛不看我们,仍独自望着门口,好象对空气说话一样。
什么意思,我心里犯了嘀咕,好象在斗狠说话一样。这是在人家地盘上,我们又带着这么多的货。还是安全第一吧。单据不在,东西还在,回头补个手续,老客户,估计没什么问题,至于手机,以后再说,我一拉我们这伙计,示意他走。
他也不傻,就寒暄的说句:打扰了,不好意思的话,我们就拉开车门,准备上路。一拉开车门,看见了,那手机和皮包就放在座位上,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要晕。天啊,刚才找那么长时间斗没找到,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赶紧打开皮包看,还好,货单都在里面,没少。不多说,赶紧开车上路吧。结果一踩油门,怎么发动不了?当时就看见我们这伙计脸上的汗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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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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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8
我们换了座位,我来看能不能发动,还是不能。
店主人这时候站起来,走到我们车边,问我们:发动不了?
是啊,好象是。我的汗也下来了。
发动不了那就不要走了。他给我们来了句,然后就自顾自的往镇里面度步过去,似乎我们不存在一样。
女店主站在门口,冷冷的,只是看着。我们这时候只能下车检查什么毛病。还要跟女店主借工具。没办法硬着头皮借吧,还好,人家同意了。拿着钳子和起子就给我们用了。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怎么办?我们坐在餐馆里,满头是汗,心里更着急。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店主人从外面进来,对我们说:看来老天步让你们走啊。
我只好赔笑的说:是啊。又问他可以再用下你的电话吗?
这次的老板不象上午那么好说话了,不可以,他说道。
光是老板说这话我还不觉得可怕,可怕的是我又觉得自己的手脚发软,软的更厉害了。我扭头看看和我搭伙的伙计,明显的看出他也象活动自己的手脚,但是就是不那么顺利。
这不是在晚上,也不存在没吃饭和受惊吓的事情,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刚才喝的茶水的问题。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个黑店了。
我的手开始努力的向腰里摸,摸我的刀。
你找什么呢?女店主问我。她径直走过来;撩开我的衣服,又在背后把刀捏出来。找这个啊?她问。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女人一旦冷酷起来是多么的可怕。
这个东西看着还是不错的,可以留着削苹果。她说。
于是我们被抬到了楼上昨天睡过的房间里,确切的说是拖过去的。上楼梯的时候咯的腰后面的皮疼急了。进了房间,我们就被扔在床上,还好,不是地上。
你们要怎么样?我们这伙计问。我就觉得他是多余问。截货的安全前提就是杀人,不留活口的杀,还要问。
你说怎么样呢?男店主问。要你们走你们又跑回来,不是你们自找的?
光天白日的,你们要怎么样?不怕别人知道吗?我说。
所以留你们到晚上吧。女店主说。
接着俩人下去了。又过了一会,我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声音又从楼后面传过来,好象是他们把车开到后面藏起来了。
我就问我们这伙计:你的观音好象也没什么用哦。
他白了我一眼,还在努力的挣扎着想动。
后来就是漫长的三个小时。天黑了,但是外面的白色的雾更浓了,可以清晰的看见雾气从窗户里飘进来。
我们俩又被从楼上拖下去,拖到里面的房间里。灯不很亮,不过里面的陈设都看的很清楚,很象一个灵堂,或者庙,反正是一个供奉了什么东西的房间。
老板又拿一把刀过来,看样子是要剜心或者剥皮的样子。我猜的没错,接着我们这伙计的上衣就被剥下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声问。但是没有什么力气,这句我用尽全身力气的话也没有多大声音。
女店主这时候看了我一眼。没从她眼神里看出凶恶或者其他什么电影里那样阴森的感觉,只觉得她很安静自如,看来她是经常干这个了。
你还挺喜欢罗嗦呢,那就你先来吧。她说。
结果我的衣服又被扯下来了。我的手努力的向上晃了一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抬了很高。
好象你和别人不一样。男店主走过来,靠近我仔细的往我身上看。哦是有点不一样。他最后看见了我左肩膀外的一棵淡红的痣。他又往我右肩膀上看,结果看见我右肩膀上也有这样的痣。形状大小不一样,但都是粉红色的。
你还真有点古怪。他说,那就先留着你吧。
他又去看和我搭伙的伙计。我们这伙计到象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脸愤怒的表情。都是肉在砧板上了,你生气有什么用呢,我心里说。
这个瘸老板也仔细的打量我们这伙计的身上。最后他眼睛停在了我们这伙计胸口上的朱砂痣上。
女店主的脸上开始变的古怪,一转身就出去了。男店主在一边打量着我们俩,好象在盘算什么。又过了一下,女店主手里提着茶壶进来,不由分说,给我们俩灌下去。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力气,原来毛病就在这茶水里。
怎么办?女店主问男店主。
没什么办不了的,不过这样的人要挑个日子,过几天吧。
终于我不想再忍了,问他们:你们要怎样?你们不怕别人路过看见你做的事?
路过?谁路过?除了鬼!男店主说。路口我们都封住了,还有谁来?
如果现在有人来,那就说明你们不该死。女店主说。
就在这时候,我们都清楚的听见外面有人在吆喝:有人在吗?有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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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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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8
看来外面有人了。还好,还有得救的希望。
我看看我们这伙计,我们这伙计看看我。都没了上衣,又没力气,就象两堆肉靠在一起一样。虽然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但是还不觉得饿。
我就仔细的看房间里面的陈设。想是供奉了什么东西。不过没有香火的味道。供桌上的画像黑黢黢的,看也看不清楚。
又过了一会,外面的声音又响起来:有地方住没有?
然后听见店主的声音:有。
什么地方?
楼上。
睡楼下不可以?这个声音很洪亮。然后就听见大踏步的声音走过来,接着我们这个房间的门砰的被踹开了。
接着我们就看见了一个不是很壮的人走进来了,同时还有一股刺鼻的酒气。真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有这样的声音。
他一眼酒看见我们俩了:哦,俩小白脸,你们在干什么?衣服也没有,还坐地上?
他又仔细的蹲在我们面前打量我们:现在兔子怎么到处都有?
我搭伙的伙计有气无力的说:你小心后面……他已经看见店主在他背后举了一个什么东西,要砸下来的样子。
但是这个家伙耳朵不好,还在问:你说什么?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这个爱喝酒的家伙直接就睡到我们的面前。
紧接着,这个家伙的衣服也被扯下来。
店主拿着刀:该你倒霉,今天就从你开始吧。
女店主从外面端了一大盆子进来,很大,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但看她的样子又感觉没多少分量,可能是什么灰吧,我猜下一步就是要放血了。
店主拿刀比画,却好象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去仔细看这个满身酒气的人的上半身。等他把这人身体翻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清楚的看见他背后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圆的,但是又不规范,大概有巴掌大。店主一脸的吃惊,女店主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们就都不说话了,好象在盘算怎么办。过了一会,女店主问男店主:你看见他的车什么时候过去的?
男店主说:没有看见,难道是早上过去的?
女店主说:那别人有没有看见呢?
男店主说:我刚才问了,好象都没看见。
两人又开始沉默。
大概5分钟的样子,两人一起出去。
这算是个机会吧。我拼命的挣扎出一点力气,踢地上这个满身酒气的家伙。还好,踢了几下,这个家伙开始动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晃悠了一下,似乎看不清楚周围。我说:还不快跑。声音实在不大。他听见我说话,就附下身,问我:兔子,你说什么?
我又说句:还不快跑
他这才明白过来,看看周围,立即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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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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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8
这家伙跑的时候也是跌跌撞撞的,好象听见什么东西倒了一样。不过毕竟是有点希望了。
再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店主瘸瘸的进来了。看见地上少了个人,先一人给我和我伙计踹一脚,问: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那时侯是闭着眼睛的。我搭伙的伙计也是的。因为一听见他的脚步就急忙的装晕。看问不出什么,店主就对后面跟来的女店主说:赶紧找人!
我和我伙计一人又被灌了一壶茶,然后被拖到另外的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点刺鼻的气味。店主开了灯,我看见屋子的角落里有几个柜子,上面放着一些小瓶子。接下来我们俩的手被绑起来,象粽子一样。然后被扔在地上。店主又检查了一遍,想必他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了。检查以后就把门一关,上了锁。
接着,外面响起了狗叫的声音,想必是这家伙带狗出去找人去了。
等了一会,我看见一个人影贴上了玻璃窗。虽然房间里有灯,但是我还是可以看见窗户上模糊的人影。可能外面的灯也没有关吧。
我听见一个声音,压低了的:喂,你们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跑啊!
是刚才喝酒的家伙。看来他的酒还没醒,居然跑回来问我们怎么跑。真是绝望了,那时候的感受。
和我搭伙的伙计开始骂人了,很难听,当然,声音不会很高。外面的
家伙开始的时候没听清楚,还在问说的是什么。后来听清楚了,不做声,再等了一会,居然响起了蹬蹬的脚步,上楼去了。
我对我搭伙的伙计说:别是睡觉去了吧,这个醉鬼。
我搭伙的伙计这个时候真的很象一个男子汉,是说他的想法象男子汉,但是他的动作就象肉虫了。我们俩就不停的再地上蠕动,拼命的接近铁柜子,看有没有机会逃命。
说实话,不动还好,一动就有点后悔。这家伙的体重比我重,几乎是把我再地上蹭着往前推,庆幸的是他刚才喝了那东西,还不算很有力,假如他有力的话,那我上半身的皮都要在水泥地上蹭掉。这还不算,倒霉的是在他看也看不见就乱动的情况下,我的腿撞上了柜子的脚,上面的一个瓶子落下来了。瓶子落下来还不要紧,倒霉的是里面爬出来几个小虫子。好象是蜗牛,但是又不象,蜗牛怎么会有脚呢?倒象是海里的寄居蟹,就是身体太柔软了,没钳子而已。
这几个东西到处乱跑,最后爬倒我们身上来了。凉凉的。我忍不住对我伙计发起脾气来,当然,也是很小声的。至于说了什么就不详细说了,反正是很难听的,责怪他不该看不清楚方向就乱动的。
我们这伙计也不示弱,当时就回了一句:都快死了还不闭上你的鸟嘴。
不过他比我更糟糕。过了一下,我听见他对我说:这东西爬我脸上了!
我没理他。等了一下,他没声音了,动也不动了。我心里一动,天啊,别是死了吧。我就往后用力了下,又问他:你死了?
他没理我,只吧身子晃晃。
这几个虫子还在我身上到处的爬,真够恶心的。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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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8
那几个虫子在我身上爬,说实话难受都不难受,就是自己心里恶心的很。
我能感觉到背后这个伙计在慢慢的动,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其实我已经省略很多了,就是我跟他有点恶语相向的话。估计他现在是不理我的。我也懒得问他有什么打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概过了1个小时左右,外面又响起来脚步的声音。那个瘸子回来了。没见狗,估计是借人家的,又还回去了。
起来。解开脚上的绳子以后,他吆喝了我们一声。我们不动,结果挨了很多脚。算了,还是站起来算了。
于是我们俩东倒西歪的站起来。脚还是软的,不过还是可以稍微的活动的。
结果我们俩被拉拉扯扯的拉出了房间。一直向外面走。估计这店主不会想倒刚才跑的那个人其实就在他家里。
我们就往外走。雾色更浓了。远处感觉有光线,但是又不知道这光线什么地方来的。只是能看清楚原野的轮廓罢了。他就一直押着我们走。他的老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后面跟上来。然后我们就一直的走,走倒那一大片芦苇中间去。一进去,才知道这片芦苇的大。中间还有一个空场。
我们径直走到中间。他老婆手里拿着一把铁锹,看样子是要挖什么东西。果然,一到中间,这瘸店主就开始挖。看那个架势,是要挖坑。我不敢往最坏的方面想。
挖了一会,店主好象累了。踢了我们一脚,示意叫我们挖。这时候我们俩的脚虽然没绑住,手还是被背靠背的拴在一起。他示意他老婆给我们解开。
绳子揭开以后,铁锹先递到我的手里。我全身都是软的,又知道他要我们坐这个的目的,怎么可能去挖,能赖着活一会就是一会。结果我又挨了几脚。接着又递到我们这搭伙的伙计手里。这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拄着铁锹走了几步,晃晃身子,竟然开始挖了。虽然好象使不出来什么力气,但是也挖了不少土出来。接着我又挨了几脚。
又过了几分钟,店主似乎觉得自己休息好了,我这伙计挖的又太慢,就要他老婆再拿一把锹来。女店主就转身回去拿锹去了,这里剩了我们三个人。
看见没有,你们等下就下去了。店主对我说,似乎想和我说说话。
我不说话。我们这伙计倒说话了,有气无力的:为什么呢?
店主冷笑一下:你们自己该死。本来放你们走,你们要自己回来。
你以为我们想回来吗?我说。
那你们使见鬼了?店主问。
是。我说。
见就见了吧。店主说。
他好象等的有点烦,女店主半天还没回来。过来,他对我这伙计说。我这搭伙的伙计就拖着铁锹慢慢的过来了。
把铁锹给我。店主说。
他就把铁锹递过去了。当时离我不是很远,在远处看不见方向的暗淡的照耀下,我看见我们这伙计笑了一下。
铁锹刚交到店主手里,我们这伙计就挥出一拳,打中店主的脸。店主哼也没哼,直接就倒下去了。看来这拳头挺硬的。
我们这伙计就开始解我的绳子。看样子他早恢复了。可是我的手脚还是软的。我也顾不的埋怨他,先得了自由再说别的。揭开绳子,手脚还是软的。他又用绳子绑住了瘸店主,又扯了店主的衣服上的布,塞住了店主的嘴。这时候店主还没醒过来。
他问我:你能动不能?
我说:还可以动,你什么时候能动的怎么不告诉我?
他给我回了一句:你问过我没有?
我当时快气晕了。
把店主拖到芦苇荡子里掩饰好,我们开始合计怎么跑。这时候才想起来身上还没衣服,身上凉凉的难受。这里的路是走不出去的,因为我早上走过。看来只有先回到镇子上找出去的路。出去的路应该就是在镇子上什么地方,可能转弯太狭窄或者很隐蔽,我们开始的时候才找不到。
于是我们就慢慢的回去。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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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8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有点不对头。总觉得有人跟在后面。可是又不敢回头。
我们这伙计问我: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我说:没有啊。
他说:你再听?
我们停下脚步,我又仔细的听,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对他说:不是又看见你爸了吧?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看见我爸?
我说:难道你真的看见了?
他说:没有,不过我看见别的东西了。
我说:什么东西?
他朝前面示意 一下。我仔细的看过去。前面不远就是镇子上暗淡又诡异的光,但是我们面前的路上只有几团飘来荡去的雾气,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指着那雾气说:就是那。
我说:那是什么?雾?
他说:好象是人。
我的寒毛当时就竖起来。
他又朝后面看:后面更多。
我当时的心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急忙的拉住他就往前走。身上没穿衣服,只觉得更加的冷了。我们这伙计还在问我看见没有,我一直不理他。
到了镇上,还好,似乎所有人家都睡觉了,静悄悄的。这里的路面好象也柔软,我们走上去都没有声音的。在远处看的时候好象这里是有灯光的,但是到了这里却又不知道光是从什么地方发处来的。
我们绕到房子后面,仔细的听里面的动静。这房子很深,其实我们在外面是听不见里面确切的动静的。转了一圈,不能肯定房子有人没有,到是在房子后面的空场上,就是农村用来打麦子打稻子的场上,看见了我们的车。我们摸到车子的傍边,真糟糕,没有钥匙。
你刚才有没有在那瘸子身上摸到钥匙?我问他。
摸了,没有。他说。
那可能还在房间里。我说。
你觉不觉得古怪?他说。
怎么说呢?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还不古怪?我说。
他就不说话了。我们俩就摸回了房子外面。
又仔细听了半天,虽然不能确定房间里有没有人,但是确定了没什么声音。实在没有办法,又冷又饿,钥匙说不定还在里面,先进去再说。
于是就决定进去。推下门,门是虚掩的。把门推开,一丝声音也没有,我就先来个投石问路,扔石子进去。还是一丝声音也没有。可以断定里面没人了。那女人可能又出去送铁锹去了。
我们就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进去到处的找。又不敢把没开灯的房间的灯打开,反正开了灯了几个房间是都仔细找了的。
我还是我们这伙计仔细。问我:是不是又可能刚才落在那个象灵堂一样的房间里了?我仔细想想,真的有可能,瘸店主开我们的车回来的时候,钥匙应该还在他身上。就拉扯我们衣服的时候动作幅度最大,还有拉那个喝酒醉倒的家伙的时候也是用了很大的动作的。真有可能就在那个房间里的。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脚还是软的,但是毕竟比刚才有力气多了。我们就找倒这个房间----里面没灯,刚才没进来。
进去了,开灯。里面好象还没来得及打扫,中间还是我们离开时候的样子。我在地上找,我们这伙计去翻那供桌。
你翻那里干什么?我对我们这伙计说。
他没理我,从供桌上拿了一东西下来。好象就是个罐子,还好象是青花瓷器的。
我过去就要他把这东西放回去,不知道是他没拿稳当还是我没拿稳当,这罐子掉倒了地上,碎了。就在碎的时候,我们都听见一声叹息,好象是很远,又好象很近,似乎是有人在你耳朵边放在很远地方的录音一样,听起来难受极了。好在只是很短的一声。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很明显,他也听见了。
然后我们就往地上看。罐子破了,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但是在接下了几秒里,我看见了最神奇的现象。
一团雾气,从无渐有,漫漫的凝结在破了罐子的周围。你说他是物体,他又分明是雾,你说他是一团气,外型又这样分明。
我们就看着这个东西慢慢的成型,大概有猫那么大小。然后他开始变形,慢慢的变成一个长条状,又从这长条里伸出一个圆球,在这圆球上又长出俩小圆洞。
再下来,这个东西就很象动物了。它那小脑袋就慢慢的向上看,然后抬起来,好象在打量我们。
这时候,我们这伙计忍不住了,抬起一脚就踢上去。这个东西马上就散掉,就好象拿脚踢一团雾一样,事实上,这个东西就是一团奇怪的雾,然后就看见它散了。这个时候,好象有一股风吹进来,不,确切的说是地上起了一股风,一股小小的旋风,裹着刚才没有散尽的雾和一些盆子里的奇怪的灰,向门外面旋去。
我已经是目瞪口呆了。我们这伙计倒不害怕,呸了一声,说了句:什么鬼东西。
再缓过神来,一扭头,我看见门后面的钥匙了。原来真的掉在这里。不说二话,检起来。下面就是找衣服了。
我们进倒白天打电话的房间,我记得那里有个衣柜的,店主身材和我们差不多的,应该可以找倒衣服穿的。
进了房间,先开灯,就闻倒一股酒气。看见柜子了,闻倒的酒气更浓了。不需要多说,那个喝酒的家伙一定在这房间里。
出来吧。我对着柜子说。
没动静。一拉柜子门,里面倒出来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女店主。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身上被淋的湿透,嘴巴里都是白沫。看来湿被忍打晕后灌了酒,一定是哪个喝醉酒的家伙干的。
就在我们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实话没多想哪个喝酒醉了家伙,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先自己安全就自己安全,当时也不是说不顾他,只是没想起来我们跑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件再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电话忽然响起来。我们俩当时都吓的弹了一下,然后就面面相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38
电话响了,接还是不接,不接,一直响,吵的外面再来人怎么办,接了万一是这家人的熟人怎么办,我们俩你看我我看你。大概几秒钟吧,现在想起来是几秒,当时觉得过了半年,还是我去接 了。一听声音,很熟悉,是我们老板的声音,对我说,好象说他亲自过来,看看究竟车子究竟怎么样了,我们安全不安全,叫我们别慌张,就原地等着,他马上带警察来。我当时说不出多高兴,就叫我们这伙计接。我们这伙计接了,皱皱眉头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我问他:你姐夫的电话怎么这样呢?
他说:我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没敢告诉他我们车子撞了,更别说下午晚上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呢?
我的心当时就紧了,不敢再多想,还是先找到车子上路吧。既然知道出口其实就在这镇子上,那只要找到车子应该很快就可以上到大路上的。
就在我们出房间的时候,我想起来这女店主,就干脆又把她塞回到柜子里去。就在关好柜子门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了一眼墙上镜框里的照片,那女孩子的脸竟然好象变形了。我不敢多看,直接跟我们这伙计出了房间的门。
外面的灯还是亮着的。
就在刚跨进餐馆外间的门的时候,我们都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声音:爸,我回来了!
门被推开,近来一个16。7岁的学生摸样的男孩子,还背着一个不小的书包。
他看见我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恢复了自然的表情,说:你们是路过的客人吧?
我也吃了一惊,还不知道怎么应对呢,反是他这话给我一个台阶下。我连忙点头。
这孩子又说:我爸妈呢?
他们在做饭吧。我说。
是吗?这学生说,然后他就往里面走,大声的喊:爸,妈,我们学校放假了!
就在他走进去的时候,我们这伙计问我:你怎么跟他说话?
我说:他问我我怎么不说呢?
他又问我:你看见他什么样子?
我说:一个学生,应该是瘸子的儿子吧。
我们这搭伙的伙计就不说话了。
这瘸子的儿子就出来了,对我们说:他们不在家,一定是下地干活去了。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我说:不用了,我们………,想说我们已经吃过了,话还没说出来,我们这伙计一拉我,把话抢过去了:你随便做点东西,我们吃的饱就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看也不看我,干脆把我硬拉到椅子上坐下。
于是这小家伙就进去做饭。
我对我们这伙计说:能走为什么不走?
他对我说:那你开门走吧。
我当时肺都快气炸了,对他说:钥匙给我!声音不敢很高,不敢让里面的人听见。
他又给我回一句:不给。
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的脑子里想的什么。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38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想自己走,但是说实话,我自己是没哪个胆子的。我拉开门看看,外面一团团的雾更浓,似乎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有散开过,而现在浓的更是有点糁人。再想进来,这伙计的态度实在是够恶劣的。算了吧,这个时候还是看他什么用意再说。
我又踱回来来,坐在他边上。
等 了一下,这小家伙端着大碗热腾腾的汤出来了。
我看了这东西咽了咽口水,想想今天吃东西的结果,实在也是不敢吃。喝我一起的伙计也不吃。
这男孩子看我们的样子,有点疑惑:你们不是饿了?
我搭伙的伙计说:我只是告诉你我们要吃点东西,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呢?
这样的说话未免强词夺理,毕竟是个孩子,何况我们自己还说要我们吃饱就好。
那?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要不你再给我们做点别的?我这搭伙的伙计说,有酒没有?
好吧。这孩子脾气倒很好。
他还没转身进去,我伙计就拉了一下我:我们坐这里干坐着,还不如进去看看他怎么做饭?说完,又用手捅了我一下。
我不清楚他的意思,只好同意。倒是这孩子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我搭伙的伙计不管三七2十1,拉着我就往后面走。走进里面,看着那孩子进了厨房,他又拉我往傍边走,就是刚才我们被锁的房间。他大声问:你们这里有蒜没有?
那孩子说:好象有吧。
是在这里?他手里抓住我,生怕我跑了一样,然后去开那房间的门。那门居然没锁。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好跟他进来。地上的瓶子还在,不过那虫子早就不知道爬什么地方去了。他眼睛到处的乱看,嘴巴里却不停的远远的和那孩子拉话,什么上什么学,老师好不好,功课多不多这样的话。
我猜他是找哪个虫子。
找不到,他干脆拿了一个瓶子过来,打开,里面有4,5条这样的虫子。软软的,好象寄居蟹变成的鼻涕虫一样。
他问我:你胆子大吗?
我自问胆子不大,不过比他的胆子稍微大一点,何况今天经历的事情又多,就点点头,问他:怎么了?
他捏了一只虫子对我说:吃了。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看着他。
快,他又说。
我只好站着不动。他看见我不动,急了,干脆拿了几只虫子,揉了揉————我象揉几下以后那东西肯定变成水了,然后就照我脸上糊过来。我粹不及防,被糊的满脸都是。
你疯了!我说。声音又不敢大,用手在脸上不停的揩。
谁知道我还没擦干净,他的第2把又来了,这次更直接,直接往我嘴巴里糊。我眼睛闭着的,根本看不见,更不会想到他会往我嘴巴里塞,当时就塞了点进去。只觉得凉凉的,又很苦。我就急忙的吐,他竟然又抱住我的上下颌,不让我张嘴。
虽然我已经竭力的不让这东西进我的喉咙,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进去了。当时的感觉就象喝了一口凉风。
我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又拉我回到外面刚才坐的地方。好不容易把脸上搞干净。我敌视的看了他一下,他好象什么也没发生。
你疯了!我又对他说。声音压的低低的。
你到门口看下。他对我说。
怎么了?我走到门口,看外面。外面居然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人,总有10 多个,高矮胖瘦的,就是站在外面,看着房间里,但是不动,也不说话。
我又折回来,问我们这伙计:怎么办?他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我搭伙的伙计问我: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你看见有人跟着我们没有?
我说:没有啊,前面我没看见,后面也没脚步声,
他说:这些家伙一直跟着我们的,你没看见,我看见了‘
我几乎晕到,外面的原来都是…………
等下你不管看见什么都别说话,我来说话。我们这伙计又说。
我当时的心情绝望透了。几乎忘记了人还能思考,反正那一刻就是脑子里乱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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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39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男孩子又端着东西出来了。说是东西,因为我确实看不清楚这个汤盆里装的什么东西。黑糊糊的,看也看不清楚。
我们这伙计说话了:你辣椒放的怎么这么多,叫我们怎么吃啊?
辣椒,我怎么没看见辣椒,我心里想。
那怎么办?这孩子明显的委屈起来,嘴巴一撇,好象很不愿意一样。
怎么办?那你再去做啊!我搭伙的伙计说。
还要做?这孩子问。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吃呢?
这孩子只好端起汤盆往里面走。他一转身,我到抽口凉气:他后脑上居然有一道口子,整个后背衣服全扯破了,飘动的衣絮下白白的横条,好象是骨头一样。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怎么没看见。
我搭伙的伙计对我说: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我说
还没什么?那你眼睛怎么这么直?他说。
那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我早就看见了,所以他一进来我就问你你看见什么了。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你看见他还那么多的话。
算了。我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是有这些东西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他。
我怎么知道!他说。
看来他的意思就是拖一下是一下了。目前也实在没办法,就只好这样了。
过了一下,那小孩子又端着东西出来了。黑糊糊的,我这伙计仍然是说做的不好,然后这小孩子又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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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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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来回了七八次,小孩子终于忍不住了,问我这伙计:你究竟要我端到什么时候?
我这伙计说起话来也干脆,真看不出是一个爱睡觉的人说的话:那你喜欢端几次呢?
那你要怎么样?这男孩子问。
谁要你来的你就端给他,他也很喜欢你做的东西,端给他以后你就回去吧。我搭伙的伙计说。
这小孩子又把汤盆端进去,又等了一阵子,又看见他端着这同样的东西走出来。不过这次往我们这边站,也不问我们了,却一直的往门外面走。我搭伙的伙计就拉了我一把:走,跟着他。
我很忧郁——外面都是那些东西,开始的时候看不见还好说点,现在明知道都是的,还叫我什么出去?
估计他也知道我的想法,轻声的在我耳朵边说:你装做看不见不就可以了,再说你死了以后不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想,本来是真的不打算去的,不过这个时候我这个搭伙的伙计好象比我更有主意,那就只好听他的了。
我们就往外走,我就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反正是很紧的那种,跟着这小孩子的后面。
这小孩子一直在前面走,头也不回。往我们刚才来的地方,就是我们刚才被迫挖坑的地方,现在哪个瘸店主被扔的地方走。后面一大群东西跟着。我们就这么走。不但前面的后面的没声音,好象我们俩的脚步声也听不见。我们就这么走,真的象当年赶夜路的军队,不做声不做气的。
果然,这小孩子走到刚才藏这瘸子的地方,停下来,端着这汤盆,向芦苇秆子下面压的瘸店主问:东西做好了,你吃吗?
听不见任何声音,估计是瘸店主的嘴巴被我们塞的很厉害,他不回答,那男孩子就站在那里不动,我们也站在这里看。过了一会,实在是有点冷——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搭伙的伙计说:你把东西放下,我们给他吃好了,你走吧。
这男孩子看我们一眼————接着就象雾一样消失了,简直不知道他怎么没有的,说是雾,但是也没飘散的感觉,就好象是一张纸,慢慢的变薄,然后透明,最后和周围的景色融和了。
我们俩踢了下芦苇秆子的下面,还好,基本断定这家伙还在。我又狠狠的踢了 几脚,听见下面几声闷哼。如果把他拉出来以后我是不好踢的,一个是我性格内项,再着这样踢的话他也不知道谁踢的他,说不定以后不会记恨我的。
然后就把他拉出来,扯了他嘴巴上的布。、
你蛮厉害的啊,我这伙计说,居然搞这东西来吓唬我们。
这瘸家伙眼睛瞪着,就是不说话。
那万一你和他们一样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呢?我搭伙的伙计问。
这时候,才看见这家伙眼睛里有一丝的恐惧。说实话,当时很黑,虽然天空中有暗淡的灯光,但是我始终都不明白怎么能看见他眼睛里的东西。或许只是感觉吧。
如果你不让我回去的话,你们就永远离不开这里。店主说。
不会吧,万一我们走掉了呢?我搭伙的伙计说。、
不会的,就算你们走了,有个东西也会跟你们一辈子的。店主说。
谁?搭伙的伙计问。
就是你们昨天看见的哪个女人。店主说。
就是吃饭时候进去的女人?我搭伙的 伙计问。
是的。
那她是?
她是我妹妹。店主说。
好了。我总算松了口气。毕竟是个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搭伙的伙计问。、
在抓东西。店主说。
什么东西?我问。
就是被你们放走的东西。
是瓶子里的哪个象气一样的小东西。店主说。
我和搭伙的伙计互相看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们把它放了?我问。
我听见它叫了。店主说。
我们俩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但是,目前该怎么办谁也没主张。最后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带着这瘸子一起走。毕竟他也是个人,把他丢这里不好,退一步来说,万一再勾出什么步干净的东西和我们罗嗦,那我们不是要一直在这里和那些东西瞎扯。万一他的哪个古怪妹妹找我们麻烦的话,也有这个家伙做挡箭牌。
于是我们就松了这家伙脚上的绳子,我们一起往镇上走。
我们在前面走,后面那一大群东西也在跟着,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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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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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馆的外面,我们直接上了车。钥匙和手机都在身上,单据一直都在车上,应该没有什么忘记了的东西。但是倒霉的事情是接连不断的。
车子发动不了。
我和搭伙的伙计拿车上的手电下车去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地方有毛病。怎么办,这个鬼地方好象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它。店主被我和搭伙的伙计夹在中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办?我问搭伙的伙计。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没主张的很。
她抓到哪个东西了。店主忽然说。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不会让你们走的。店主又说。
为什么呢?我搭伙的伙计到是听清楚了他的意思,又问。
我知道你们车子坏在什么地方。店主忽然又改变了话题。
那是哪里?我问
你下车看油管,我记得我在那里塞了点东西的。
油管我看了,正常啊。听了他的这话,我疑惑的很。但是能怎么样,这个时候,只有再检查一遍了。我就下车检查。我打开车门,一只脚起来准备迈下去,还没来得及落地,背后就狠狠的挨了一脚。当时我就睡倒地上去了。这个瘸子跳下车,飞一样的往他的房子跑去,身子一晃一晃的,亏他还是个瘸子,假如他不是的话,一定可以去跑百米跨栏了。
我们这搭伙的伙计也跳下车,追了过去。
你跑过去干什么呢?我不由的喊。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声音大小了。
他拿了我们的包!这伙计喊。
我这时候才站起来。看看四周黑黢黢的,镇上诡异的暗淡的光,还有周围那远远近近的东西,算了,我也跟过去吧。万一这瘸子又使了什么花样伤了我这兄弟我一个人就算回去了也没办法交代,何况少了他我回去的希望就更小了。
我也开始拔腿就追。
瘸子的餐馆和场——就是我们停汽车的地方,只有20 多米,很快就到了。门根本就没关。他们先进去了一会,大概有半分钟的样子我就 进去了。这瘸子好象在门口等着一样,一等我进去立即关了门。
我再看我们这伙计,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拿着刚抢回来的包,真看不出来这人身体这么壮,短跑这么差劲。
门一关,店主立即上了锁。他俩手还绑再一起。我搭伙的伙计来气了:你想死啊?
话还没说完,店主转身就往里面房间跑,顺手又牵走了伙计手里的包。我这搭伙的伙计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心跳的太快,居然又给他抢去了。我也没想到这瘸子居然又来这手,等我抓到他一定狠狠的踢他几脚,刚才居然敢踹我下车。
这瘸子一直跑到里面房间里,灯还亮着,就是那个有电话的房间,他老婆被塞在柜子里的房间,而且都是酒气的房间。我们也跟了过去。
一进门,这家伙先把包塞追过去的我搭伙的伙计手里,然后开始掀床上的被子。被子掀开了,然后他又揭开下面的盖子。原来整个床是一个大盒子。我就看见一个人,就是那个喝醉酒的家伙,正舒服的躺里面睡觉。
这瘸子一把把他拉出来,亏他力气这么大--—--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抓一大把出来————原来都是符咒,塞给我们。
看他这个动作,我们到是奇怪了。
快,贴到门和窗户上,只要有缝就贴。瘸子说,她来了。
这个时候,我们听见外面———我和我搭伙的伙计还有这瘸子都听见了外面一阵呜呜的声音,就和第一天晚上听见的声音是一样的——自远而近的飘过来,好象谁在哭,又好象是有个伤心的人在低声诉说什么,好象远的不可琢磨,但是又分明感觉到这声音就是在为你一个人
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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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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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们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谁啊?瘸子说
哥,是我啊。外面的声音说。
你走吧。瘸子又说。
我很不容易才回来看你们一次,你就这样叫我走?外面的声音说。
瘸子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把手里的符咒往门上沾,虽然没看见他用什么胶水一样的东西,但是这符咒就自动的沾上去了。
外面的敲门的声音开始有节奏起来。一声一声的,而且越来越低沉。在不停的敲了几分钟以后,居然变的象工厂里的重锤的敲击声音了。我和我搭伙的伙计互相看着,手里拿着符咒,简直好象我们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
外面的门不响了。
我轻声的问瘸子,她走了?
没那么简单。她找我们这么长时间,不会轻易的走的。瘸店主说。
她是人?还是?我搭伙的伙计问。
是妖怪。店主说。
那你们呢?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店主说。
你们也能看见那些东西?他问我们。
是啊。我搭伙的伙计说。
我是天生的。店主说。我老婆也是天生的。
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女店主还在柜子里窝着,不过我们俩都没说出来。刚才睡在床里面盒子里的家伙现在换了个地方,睡到床上去了。酒 的力量真伟大。
那你们养的东西是什么?我搭伙的伙计问。
不知道。店主说。祖上传下来了。我们世代都要守着它,但是都没见过它什么样子。
这东西吃人的?我问。
不是。是吃外面那些东西的。店主说。
那你还要放我们的血!搭伙的伙计低声说,接着我感觉到店主的身体晃了一下,可能是我们这伙计给了他一下子。
那是没办法,这东西吃的东西多了阴气就重,以后就控制不了。店主说。你们看见外面的雾没有?就是那东西招来的。
是天上的雾还是会跑的象雾一样的东西?我问。
都是。店主说。
一段时间的寂静以后,外面的灯光忽然亮了。本来前面餐馆的灯是亮的,但是我们还不知道中间的过道里也有灯,还这么亮。
她进来了。店主说。
她怎么进来的?我问,刚才门不是关的吗?
她早就进来了。刚才敲门只是想骗我们出去罢了。店主说。
一个人影清楚的影在窗户上,形状就和前天夜里看见的一样,所不同的是这影子好象在浮动,就好象夏天里公路上的热气那样似乎在漂浮。
开门啊,哥哥。我们这个房间的门开始响了。每响一声。里面的空气就似乎波动一次,然后就感觉一阵凉风吹过。
门上和后面窗户上已经有一两片符落了下来。
瘸店主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往掉了符的地方补。
天亮了就好了吧?我搭伙的伙计问。
店主看了他一眼:天会亮吗?他瞥眼示意了一下墙上。墙上有盏石英钟。我和我搭伙的伙计向那里看过去————12点。
这个时候起码应该是凌晨两点以后,怎么还在12 点的位置?
外面的敲门声音越来越有节奏,眼看着店主手里的符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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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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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时候斗没了主意,窗户上的影子反正就在那里晃啊晃的,里面的店主就来回的看哪里的符掉了再贴上去。符越来越少,我们的心也越提越高。到是醉酒的家伙睡的安稳,一直听见他打呼噜。
我不知道符用完了以后这个店主会怎样打算,只好就看他到处的贴。
终于,他也有累的时候。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这时候,不但门响,窗户也响起来了。再过一会,不但窗响,连墙壁似乎也抖起来了。
等下怎么办?店主问我们。
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办。我们只好呆呆的看着他。
只有一个办法。店主说。那个东西阴气太重了才没办法对付,如果给它点阳气,它力量就会小的多。等熬到天亮,我们就算是平安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吗?听起来是有点道理的。
店主看看我,又看看我搭伙的伙计,我们俩都不说话,只是看看他。最后店主的眼睛落在了在地上忽忽大睡的酒鬼身上。
这酒鬼说实话不算壮,不过体格还是蛮好的,应该是阳气不少的吧。。但是这东西还在外面,究竟什么形状什么大小还不知道,只是从声音听起来绝对不是我们刚才看起来的小猫那样了,万一很大,我们怎么给呢?
店主看看我们,见我们都默不做声,就直接到床边的地上拖这个酒鬼。就在他去拖的时候,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外面几个影影绰绰的家伙再那里不停的晃,似乎在观望,近处房门外就是昨天夜里见的推自行车的女人,似乎可以看见脸了,但是却好象脸前面的空气里放着一块毛玻璃,模糊的没有了轮廓。店主急忙的放下正在拖动的醉鬼,跑到窗户边,在窗户边上和中间的栅栏上沾符。沾了几道符以后,一回头,见我们俩还象木鸡一样呆立着,就急忙对我们说:快啊!
我搭伙的伙计问:怎么办?
他的血啊!店主说。
要多少?我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动手了!店主说。
怎么动手呢?刀也没有。我说
地上有碎玻璃啊!店主说。
于是我和我搭伙的伙计走到前面一人捡一长条有尖的玻璃起来。他看看我,我又看看他。看来真是要亲自动手杀人了。
我们走到了醉鬼的边上,又把他扶到床这边坐下。他的上衣还没穿戴整齐,不知道套了一件什么衣服,肚脐眼还露着。没有多少赘肉,看来是经常运动的。我拿着玻璃在他肚子上比画,却实在下不去手。我搭伙的伙计也拿着玻璃比画,最后从肚子比画到了脚上。
要不??他很低的声音问我,那意思就是只从脚上放点血可以不。
声音这么低,店主还是听见了。
快点,你舍不得他,我们就全完了。店主说,就照他心口,一下子就可以了!
我们这搭伙的伙计回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看我,又抬头看看这醉酒的家伙----我们都在地上蹲着,这家伙反倒被我们扶到床上坐着。
就在这时候,门也破了。外面的女人慢慢的进来,脸却还是模糊的,看不真确。
店主这时候开始后退,退到我们仨的前面。还不快动手!他说。
我搭伙的伙计这时候忽然站起来了,问了句:是吗?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店主问。
我也站起来,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那女鬼又往前慢慢的逼近,身上的浅色衬衣一飘一飘的,似乎都可以看见里面是白骨。
那她只要活人就可以了?我搭伙的伙计问。
是啊,你还不快!店主又催促到。
那不如………………,我搭伙的伙计说。
不如怎么样?店主问。
不如你上去送给她好了!我搭伙的伙计说,紧接着,他飞起就是一腿,照着店主的后腰踢过去。店主真的是没预料到我搭伙的伙计会有这招,当时人就往前面半飞着倒过去了,一直踉跄着,然后头撞在前面的窗户下面的墙上,咚的一声。这么响的声音撞上去,他居然还没晕,一转身,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拿眼睛瞪着我们,那样子好象好吃了我们。
店主的脸开始变的狰狞,慢慢的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一块碎玻璃,跟着这女人的后面,两人一起逼近我们。
那时候,似乎空气都在凝聚,我们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动作也觉得吃力的很。然后这女人就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我已经很清晰的感觉到好象一大块的冰放在我们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着的酒鬼忽然打了个喷嚏,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睁开眼睛——刚才是一直闭着眼睛坐着睡觉的,现在睁开眼睛了-----看看我,又看看和我搭伙的伙计,然后又去看前面这不可思议的女妖怪。
有烟没有?他问我。我呆若木鸡,这时候居然又忘记了前面还有个怪物站着。你有没有呢?他又扭头问我搭伙的伙计。我这伙计反映比我稍微好点,摇摇头说:没有。
这站起来的酒鬼就全身上下的乱摸,终于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一包纸盒的烟出来,然后又摸出一塑料打火机出来,自顾自的点着,抽起来了。
这时候,似乎前面的女人也被这酒鬼的动作搞迷糊了,一直看着他,不往前走了。
抽了两口,我就感觉到这酒鬼身体开始抽搐,几下抽搐以后,他忽然就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开始呕吐。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充满房间,我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他吐东西时候不是象我们那样低头往下吐的,而是象喷泉一样直着往前喷出去的,正好吐了那女怪物的一身。接着,这酒鬼的脸往我脸上看过来,嘿嘿的笑了一下,他手里的塑料打火机也闪了一下,然后他的手往前伸过去。顿时,前面的女人变成了一团火球。这女怪物的身上一着火,顿时体积小了很多,然后我们都听见一种沉闷又凄厉的声音响起来,明明就应该是这女怪物发出来的,却又感觉是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在几秒的时间内,这个女怪物就变成半米大小的火球,然后腾空起来,好象吹破了气球一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消失在我们面前的空气里。
我盒我搭伙的伙计当时都看呆了。这醉鬼当时也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还没看完,就又身子往后倒下,睡觉了。
我扭头去看这家伙,真不明白他腥醒的这么及时,睡的又这么香甜。
还没再回头看呢,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撞上了。力量不小,一直把我撞倒墙上。然后我就看见店主手里的玻璃条在我眼前晃。我拼命的挡住他的手。真想不到,这家伙力气这么大。我搭伙的伙计也够意气,这时候在他背后狠狠的给他一下子,又把他扯过去了。就这样,我们三人扭在一起。但是这家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用力一推我们就会后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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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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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扭打了好半天,在屋子里撞来撞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的家伙醒过来,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们。我们那时侯好象也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只顾着互相扭打了。
最后还是我们占了上风,毕竟我们是两个人。把店主制服以后毫不客气的给他绑起来。绑起来简单,接下来怎么办呢?就把他放这里,他好象能召些奇怪的东西不停的跟着我们,但是难道要杀了他吗,那样做我们也不可能做的出来。于是我俩就坐在床上看着被绑住的店主,这个醉酒的家伙就坐在我们中间,仨人一起呆呆的看着。
最后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这店主被我们绑了一会以后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但是喉咙里又发不出来声音,就象一条中了毒的棉铃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他的右腿,就是瘸了那只腿,变的越来越粗,战抖的越来越厉害。我和我搭伙的伙计互相看了一眼,关键时候还是他胆子大,直接走上去从裤脚扯上去把裤子扯破掉。我看见了最恶心的东西。一条粉红色的虫子缓缓的从他腿里面钻出来,前面一个圆圆的脑袋,上面俩小黑点,应该就是眼睛。这东西漫漫的转动身体,把小圆脑袋晃晃——我估计是在观察四周——然后又钻回店主的瘸腿里面。店主的表情可想而知了。在几分钟的挣扎以后,这家伙不动了,可能是晕过去了。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看着。然后就看见瘸子的上半身也开始有点动的迹象了,应该是这东西跑到他胸腔里去了,看样子是活不了了。
这时候,柜子里有了动静。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女店主还在里面绑着。开了柜子门,确定她不是我们三个人的对手,我们就放开了她。等我们在回头看地上的男店主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团血乎乎的肉了。里面的东西还在蠕动。女店主也站那里呆呆的看。
这时候,天快亮了。我往外面望去,外面苍白色的人影还在。中间好象有一个带眼镜的男人,又好象有一个推自行车的女人。不过他们都是远远的站着,丝毫没有让我们感到不安的感觉。在几声鸡叫以后,所有的雾都慢慢的消失了,外面站的影影焯啄的人影也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女店主就留在房间里。她似乎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只是傻傻的站那里看,对我们的离开没有任何反映。
反正我是带着一丝庆幸和更多的迷惑离开的。
在出去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喝醉酒的家伙的车。他原来根本不是从路上开进来的。他的车是从庄稼地里开进来的,不知道怎么转来转去转到这里来的,然后他又把车停在纪念碑的下面,自己又神差鬼使的跑到这里来吃饭。他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我们上我们的车。
我们在镇子里转了几圈以后,知道了为什么车子开不出去了。原来只要是通往外面的路,前面就必然有一个很自然的建筑挡住视线,有时候甚至是柴禾堆,我们开车的,尤其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根本不会想那里是路,何况前面有条那么宽的大路。那大路说起来更气愤,那本来就是以这个纪念碑为中心修的一个半径很大的封闭的路,简直不知道修这样圆形的路有什么意义。
不过和这些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那虫子究竟是什么,我们 晚上见的是不是魂,绑我们的房间里的虫子究竟是什么,都是说不清楚的问题,也从此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还好,货只晚了一天,不算是迟到。我们这搭伙的伙计又跟他姐夫说点理由,也不知道怎么说的,他姐夫就叫襄樊的熟人---当然是本地干部一类的了----又陪我们白天来了一次这个镇子——晚上我们是再不来的,那房子还在,周围的景色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甚至房子后面场上的车论痕迹都依稀可见,但是村民都坚持说那房子里早就没人住,而后面的车论印是村里另外的谁家的车留下的。后来打听这家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村民却都又说不熟悉,反正是没个结果。
后来我这伙计就对我说:算了,就当是做噩梦了吧。
我不会把这事情当成做梦的。
于是我就对神神怪怪的东西真正的开始了兴趣,到处打听一些奇闻逸事。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开始接触到民间一些奇怪的传说,而这些东西是在正史和野史中都看不见的,它只存在于民间的口头传说中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0
跑了这趟以后我俩又跑了两趟,最后我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陪女朋友写生。毕竟那天晚上看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下子很难适应。女朋友小钟是美术系的,好象天生就爱好国画。老板还是不愿意要我走的,对我说回来以后再联系他,我就同意了。走之前又和我们这伙计喝了次酒,喝酒的时候看着他的时候真感觉怪怪的。
我和小钟是到房县附近的山区里写生的,她有个舅舅在那里,而她的一个很近的姨就嫁到了那里的山区里去了。开始的时候在县城里住了两天,后来小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到山里去。我也扭不过她,就同意了,就到她姨那里住了几天,预计是两个星期。就在这两个星期里,我也没想到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
她姨是很热情的,总是招呼我们招呼的很紧。但是又没多少的共同语言,说不到一起,一说她就打杈,所以我们既不想麻烦她,也不想背她麻烦,一又机会我们就出去画。小钟画,我就拿个篮子找点蘑菇啊木耳一类的回去做菜。
就在准备离开这里的前两天,小钟忽然说要到对面山上的庙里去写生,我是不愿意去的。那庙我们在村子里就可以望见,但是走起来可就很远了。而且村民说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景色,就一个破落院子,一个看庙的人而已。但是小钟不听,我也没办法,可能她觉得附近的她都画完了吧。
我们决定早上去。那天应该是下雨的,不知道怎么又没下,天阴的很。我们顺着石板路就往上走,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爬山的。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庙的前面了。真是一个破庙。前面三间房子,中间的那间权当是过道,左边一间是看庙的人住的,右边的一间里面供的是太上老君。从中间的过道里走进去是一面半破的影壁,虽然半破了,但是还是看不见里面的东西的。我们走进去看了看,一个空的院子,四边都是墙,里面什么也没有。在过道里有俩小竹凳,山里一般是没有外人来的,所以东西一般是不收到房间里的,小钟就支上画架画起来了。看庙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是砍柴去了,也可能是是挖药去了。
她画画,我就顺着外面的小路慢慢的晃,看路边的木桩上有没有蘑菇木耳一类的。走 了有一段时间,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天气阴阴的,路上总觉得有那么几团雾气在飘,似乎你就要走到它那里去了,它由飘走了,你走过去了,它又从后面飘过来了。渐渐的有些凉,我开始往后看。不看则已,一看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山腰起雾了,我后面的路模糊起来,更不要说看见庙了——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忽然想起那天也是这样的雾。
我就急忙往回走。走到刚才的地方,庙周围已经全是雾了。小钟应该是坐在门口的,可是这个时候只有一个画架子在那里,人却看不见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子涨大了。莫非是自己下山了?不会,画架子在这里要么是跟我开玩笑藏起来了?也不会,在这样的雾里开玩笑她是开不起的。
我就开始四下里找。在外面大喊了几声,什么回应也没有,在山里应该是有回音的,可是这个时候连回音也没有,我的声音一落就是一片寂静。我又看地上的我们来的时候的路,虽然是石板路,但是走的人少,上面的青苔明显没有往下面的脚印,到是看见了几个我们上来时候的脚印,我又是从上面下来的,那她只可能是在这周围了,是野兽的可能也不大,画架还是很规矩的放在小竹凳上的——我就顺着这院子周围找起来了。这时候,我才觉出这院子的古怪。院子是一片空地上修起来的,地上是以土居多的,而不是石头,但是这院子里外一棵树也没有,不但树没有,草也没有。我围着院子转了两圈,也没有小钟的踪迹,脚印也没有。
人到哪里去了?莫非消失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0
我呆呆的在庙门口迂回,是继续在这里找还是下山呢,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几团雾——啊弥陀佛,我心里念着--就看着那雾从庙门口飘进去了。我想那不是那东西,但是我想了也没用。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里面还没看。我往里面走进去,虽然知道小钟不太可能在里面,但是也要进去看看。
一进去。果然没人,空荡荡的。我往院子里走过去,没看见小钟。院子里落满了树叶,有的甚至是半青的,厚厚的,走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声音。这时候,我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头。现在是夏天,那里来这么多的落叶呢,何况这院子里没有一个树,就算外面有树,也离了院墙有3米4米的样子,这树叶是什么地方来的?我抬头看看周围,一丝寒意让我打了个寒战。再往空中看,这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丝雾,外面的雾白白的笼罩在四周,一缕一缕的飘进来,但是一飘进来就象化了一样消失的没有踪影。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心里暗暗的想。但是无论怎么样现在都要先找到小钟。
还是下山找人一起找吧。画架和竹凳不凌乱,说明不会是野兽,那就有可能是小钟画累了想活动下筋骨走迷了路——当时山腰已经起雾了。希望是这样。我打定了主意,决定下山找人一起上山来找小钟。
我就出了庙门,往山下走。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笃笃的声音传过来。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上次在怎么晚怎么害怕那都是两个人,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我慢慢的转身看。从山上浓雾弥漫的小路上走下来一个人,手里柱着一只登山的竹杖,走过来。
我仔细看看,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总算有个指望的人了。这个人是小钟的姨的隔壁,40多岁,天天上山采药的。
伢儿,怎么了?他问。
小钟不见了!我告诉他刚才具体的过程。
他听了以后低头沉吟了一下,立刻在庙前庙后看起来。围着这庙转了几圈,然后又仔细的看过这石板路,最后他肯定的告诉我:小钟没有离开这里,肯定就在这庙的周围。
就在这里?那怎么可能?我看了这么多遍。我说。
那搞不好是……他沉吟着说。
是怎么?我问。
是在这里。他往庙里面走。我就跟着后面。走到里面,里面还是空空的,除了满地的落叶。
他径直走到中间的地方,仔细的在地上看,又用手里的竹棍在地上划拉。然后,他叫我:过来,你看看。
我就走过去了。
地上一条裂缝。再把裂缝周围的树叶划拉开,原来是一口井。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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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0
我呆呆的在庙门口迂回,是继续在这里找还是下山呢,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几团雾——啊弥陀佛,我心里念着--就看着那雾从庙门口飘进去了。我想那不是那东西,但是我想了也没用。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里面还没看。我往里面走进去,虽然知道小钟不太可能在里面,但是也要进去看看。
一进去。果然没人,空荡荡的。我往院子里走过去,没看见小钟。院子里落满了树叶,有的甚至是半青的,厚厚的,走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声音。这时候,我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头。现在是夏天,那里来这么多的落叶呢,何况这院子里没有一个树,就算外面有树,也离了院墙有3米4米的样子,这树叶是什么地方来的?我抬头看看周围,一丝寒意让我打了个寒战。再往空中看,这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丝雾,外面的雾白白的笼罩在四周,一缕一缕的飘进来,但是一飘进来就象化了一样消失的没有踪影。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心里暗暗的想。但是无论怎么样现在都要先找到小钟。
还是下山找人一起找吧。画架和竹凳不凌乱,说明不会是野兽,那就有可能是小钟画累了想活动下筋骨走迷了路——当时山腰已经起雾了。希望是这样。我打定了主意,决定下山找人一起上山来找小钟。
我就出了庙门,往山下走。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笃笃的声音传过来。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上次在怎么晚怎么害怕那都是两个人,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我慢慢的转身看。从山上浓雾弥漫的小路上走下来一个人,手里柱着一只登山的竹杖,走过来。
我仔细看看,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总算有个指望的人了。这个人是小钟的姨的隔壁,40多岁,天天上山采药的。
伢儿,怎么了?他问。
小钟不见了!我告诉他刚才具体的过程。
他听了以后低头沉吟了一下,立刻在庙前庙后看起来。围着这庙转了几圈,然后又仔细的看过这石板路,最后他肯定的告诉我:小钟没有离开这里,肯定就在这庙的周围。
就在这里?那怎么可能?我看了这么多遍。我说。
那搞不好是……他沉吟着说。
是怎么?我问。
是在这里。他往庙里面走。我就跟着后面。走到里面,里面还是空空的,除了满地的落叶。
他径直走到中间的地方,仔细的在地上看,又用手里的竹棍在地上划拉。然后,他叫我:过来,你看看。
我就走过去了。
地上一条裂缝。再把裂缝周围的树叶划拉开,原来是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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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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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0
我看看井,也有点怪。井壁上长着小灌木,但是井沿上却连草都没有。里面有些树枝明显的折断,看来小钟是掉下去了。
我和隔壁的这个邻居就四处的找,最后在房间外找到一根绳子,他又出去砍了几段不细的木棍,在远处的地上扎牢,他拉住绳子绕在木棍上,我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腰上,就下井来了。
井壁上都是小灌木,虽然井不浅,但是可以说不要绳子也能手攀着下来,就是树枝太麻烦了。下面很黑,还有一股味道,奇怪的味道。
下到最下面,地上居然是干的,而且很平整。小钟躺在地上。我拍拍她的脸———还好,马上就醒过来了,一脸茫然的神情,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问她:你怎么掉下来的?
你走了以后我听见里面好象有人说话,进来看,看见——
看见什么?我问。
看见旋风把地上的树叶吹起来,好象人走路一样,我就跟着往里面走,结果——就晕了,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时候,她才往四周看,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她说。她的手在地上划拉,抓了一个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这个东西软软的,外面虽然有壳,但是却不硬,还有点粘的感觉,有点象昆虫,但是又有象螃蟹一样的钳子,拿在小钟的手里,从壳的里面伸出俩小眼睛——蜗牛一样的,到处的看-------我不看则已,看见这个东西真的心里就毛了————这个东西正是我在襄樊附近的农村那天晚上在哪个房间里的小瓶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后来又被我们咬吃过的。
亏的小钟还不害怕,拿在手里仔细的看。我往四周看看,原来这井壁上的树枝的根部有不少这样的虫子,慢慢的爬。
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我向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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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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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1
晚饭后,看庙的人来了。是一个老头,怎么看也不像道士,就一个很普通的山里人。他仔细问了小钟怎么掉下去的——但是小钟自己也说不清楚,然后又旁敲侧击的问我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其实我是很想问关于那虫子的事情,但是小钟在一边,我不方便问。等他寒暄完以后准备离开,我借着送他的机会出门,问了他关于那虫子的事情。
他开始的时候不承认有虫子这事情。我后来干脆直接告诉他我曾经见过这虫子,而且还是别人养的,这时候他才睁大眼睛听我说我的经历。于是我就告诉他那天晚上在襄樊附近的农村的事情。
是真的吗?他问。
是的。我说。
那你能看见那边有什么吗?他手指了指对面的几团漂浮的雾。
虽然我看见的是雾,但是我想那其实是另外的一些东西,因为的高度和运动的方式根本不象雾。但是我也只能模糊的看,不能分别的很清楚,于是我就告诉他,那东西在我看来只是雾而已。
他点点头,叹了一声气。
你算是有福气的人了。他说。经过这样的事情你还能活着。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问他。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店主夫妇供养的那象气一样的粉红色的东西是什么。看来他对那东西应该很了解。
你真的想知道?他问。
是啊。我说。有时候我在梦里也能看见那东西在我四周游荡,但是近不了我的身。
那你跟我来吧。他说。
于是我跟小钟打个招呼,说送客晚点回来,就跟他上山到他的庙里去。
一路上,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几团雾在身后飘,好象在跟着我们一样。不过这时候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好玩。
到了庙——其实就是他住的那间房子里,他又仔细的问了关于在襄樊北边的经历,我就如实的说了。
那东西你吃过了?他问我。
是的,不过只能算是有点汁水进了喉咙,还不能算是完整的吃。我说。毕竟哪天是我们那伙计塞到我嘴巴里的,我当时马上就往外面吐,实在没有吃进去。
看庙的人嘿嘿的笑了一下,却听不见声音。算是你有缘分吧。他说。
怎么这么说呢?我问。
他在身上拿了一个瓶子出来,倒了一粒黑色的小丸出来。把这个吃了吧。他说。
是什么呢?我问。吃下去,味道有点苦,却又有点清甜。
就是哪个虫子熬出来的油————吃了以后你可以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看庙的人说。
是吗?我知道他说的意思。不过又觉得有点恶心。那虫子看起来可真的感觉不好。
我站起来,往外面看。外面的那些飘来剽去的雾现在逐渐的轮廓清楚,完全是个人型了。
我现在知道哪天晚上我们那伙计的感受了。
看见了吗?看庙的人说。
看见了。我说。
正当我想再坐下来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呼喊——很远,但是似乎又很近,象是野兽,又好象是一种动物死亡时候的叹息。一阵看不见的风吹过来,吹倒外面漂浮的那些雾的上面——就是那些东西的上面,那些东西立即就消失掉了,似乎是整个的消失,而不是象雾一样的散开。外面的唧唧湫湫的声音响起来,说不出的一种什么感觉。那些远处的近处的人型忽然都消失掉,外面的雾也忽然都散开了,忽然这时候月亮变的这么清澈,周围的景色也忽然变的这么清楚。
糟了。看庙的人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很明显,他也看见了外面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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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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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1
他起身点亮一盏煤油灯(那地方连电都没有),拉开门,往隔壁的房间过去,就是供着太上老君的房间。我跟在他后面。
进去以后,他小心的又把出口关上,我们一起走到下面。下到下面的房间,他点亮四处桌子上的蜡烛,我才看清楚,这里原来真的供着一个什么东西。不过不像是太上老君,到像是一个什么人的牌位。最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豁口,隐隐的有风吹过来,我想那可能是就是外面的井口了,起的是通风的作用。
看庙的人走到桌子后面看,我也跟过去。原来牌位的后面居然有一口像棺材一样的东西,横在地上。上面的板子已经被拉开,露出下面黑黢黢的一个洞口——原来这下面还有一个洞。里面荧荧的有东西在闪亮,不知道是什么。看庙的人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拿来看看,原来是几张符。他又掏出几张拿到手里,进了这棺材一样的东西,往下走。我留在这里也是害怕,还不如跟他一起下去。我就跟他一起往下走。
走到下面,才知道原来里面是一个溶洞,不过下面的路都是被雕凿过的,可以想象以前也是经常有人来的。虽然这里是洞,不过一点也没有听见滴水的声音,反倒觉得这里的空气干燥的很。石头上可能有什么晶体,手上的煤油灯光被反射过来,似乎更强烈了,好象整个石壁上都在发光一样。走了大约100多米的样子,前面豁然开阔起来,我们走到了一个宽敞一点的好象大厅一样的溶洞里了。
看庙的人把手里的灯在四处晃了晃,找到插在墙上的火把,点亮了,顿时里面一片光明。这里很宽敞,地上一点也不潮湿,踩在上面居然有点软,好象长了干草一样。看庙的人直接往前走过去,我跟着他——看见一个东西,吓了一跳,在角落里的一个石台上坐着一个人——再走近——天啊,原来是一具干尸!
看庙的人走到这尸体的前面看,我觉得全身都是凉的,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跟他跟紧一点,我就跟在他后面,也看那尸体。原来这人死的时候是坐着的,看样子是一个有点修行的人了。在他前面放着一个石头的罐子,这罐子已经被打开了,倒在石头台子上。
看庙的人拿起罐子,看看里面,是空的,摇摇头,叹口气。他走到火的傍边,又要回了我手里的符,这个时候我才看见,手里的符虽然是纸做的,但是已经被我捏碎了,上面一个清晰的手指头印记。他要过符,扔在火里面,烧掉。
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我问。我想起来哪天晚上看见的在罐子里跑出来的象气体一样的东西。
你害怕死吗?看庙的人问。他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叫我张开嘴巴,在我嘴巴里滴了几滴象油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这个东西味道也不错,就是感觉甜的有些过了。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看庙的人自己也往嘴巴里滴了几滴,又把瓶子放在身上的口袋里。
你怕死吗?他又问。
我点点头,说:怎么不怕。
其实怕是一件好事情,可以让你在做事情的时候考虑的更充分,把事情做好的可能就更大。他说。
那罐子里的是什么?我问。
你听说过蛊没有?他问我。
难道那里面养的是蛊?我问。
是啊。他说。
会吃人?还是?我问。
他摇摇头说:告诉你是蛊就可以了,其他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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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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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1
火在闪动,我们在中间地上点了一堆火,席地而坐。这里的地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软软的,坐着还很舒服。难道是草?地下的溶洞怎么会有草呢?我看看,看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草就是树叶。
静下来,才能听见有些奇怪的声音。好象是风,又好象不是风。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
是鬼的声音。他说。
我们能听见鬼的声音?
不是谁都能听见的,看庙的人抬头看看我,你算是有缘分的。
那为什么呢?我问。
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是你和我们有缘分。他说。
你们?我问。
是的。你听说过排教没有?
排教我到是听说过,是四川和广西山区里少数民族的一个什么教吧。难道你是排教的?我问。
是啊。他说。
那这鬼在说什么?怎么听到好象在乱叫一样。我问。
你如果看见很害怕的东西,会不会大叫呢?他说。
要是真的很害怕,我肯定会叫的。我说,那他们看见什么了?
他们看见的就是罐子里的东西。看庙的人说。
难道这蛊要用鬼来喂养?我问。但是我那天明明看见那东西钻到瘸店主的身体里去了,这又是为什么?我心里想。
看庙的人摇摇头,叹口气。
这时候,我听见后面有动静,从远处快速的到了我后面,好象是人的脚步声。我还来不及回头,就觉得头上挨了一下子。
我先是感觉到一片深兰色的幕在我上面遮挡了我的视界,然后看见一颗硕大无比的星星——你也许见过什么是眼冒金星,满眼的小的金色的星星慢慢的在眼前游走,但是那不是真的眼冒金星,如果你的眼睛挨了重击,你就会知道真正的眼冒金星其实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只有一颗——的金黄色的星星忽然出现在你的眼前,接着我就倒在地上了。
我被人在后面给了两下子,倒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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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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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3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象要裂开一样。手上被人帮住了,勒的狠紧,生疼生疼的。看庙的人和我一样,被绑住了手脚,一个人用一把柴刀指着他的脸。仔细一看,就是小钟她姨隔壁的邻居,上午帮忙的那人。
在什么地方!他问看庙的人。
就在罐子里。看庙的人说。他有气无力的,似乎挨的也不轻。
胡扯,那里面什么也没有!
看庙的人不说话了。
今天我就算把你们这里全翻烂掉,也要找出来。这人说。
你可能等下就看见了。看庙的人说。等下它就回来了。
什么?你们的镇庙的宝贝会自己跑?
看庙的人又不说话了。
这人看见我醒过来,转头看看我:“可惜啊你,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来的话……但是谁叫你这么倒霉呢?”
“那你在找什么?”我问。
“既然你要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就要你死的明白点吧。”于是这人给我说起了这庙的一些传说。
这庙已经存在很久了,以前还有些香火的,附近的人都来拜。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也波及到了这里,本来就不多的道士都被清退还俗了。当时这看庙的人还很年轻,不知道什么原因,运动一过,他就又回来了看着这庙。庙在运动的时候也有人提议要砸掉,但是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人们在这里围了大半天,又自己回去了。
隔壁这人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听说过不少这庙的传说。有人说这庙有菩萨显灵,有人说这庙里埋藏着很多宝贝。但是谁也没有见过。自从运动以后,人们似乎都忘记这些传说了,连平常生活里关于这庙的话题都很少了。
“那天运动,他们都在开会的时候——是村干部集合全体人去的,我没去。我在山上打野兔。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隔壁这人问我。
“那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我看见这么多人,就在这院子里,他们好象是在商量怎么把这墙推倒,但是忽然就起雾了。我离的远,看的越来越模糊,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兔子也打不到,我后来就往这边走,要赶上最后的集合。要是集合的时候再点名没有我的的话,说不定我就是落后分子了。我可不想做落后分子。就在到这院子外面的时候,我看见远处有雾,可是这院子里却一点雾没有。我觉得有点怪,就停下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这院子里闪了一道红光,接着什么声音都 没有了。当时静的可怕,我那时侯动也不敢动了,人就整个的站在从山上下来的路上,就在这院子外面。再等一下,我看见所有的人都从院子里出来,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一样,都往山下走,回去了。”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想赶紧跟在他们后面回去,谁知道他们回去以后就好象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上山到这庙里来一样,根本就不再提这事,不但当天不提,以后也没有人提了。我就想,这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或者是什么宝贝。你想想看,连雾都不能进这院子里,这里一定有护庙的宝贝。后来我就一直注意这庙,打听这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近来看过很多次,但是如果今天不是你们,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井下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那你找到没有呢?”我问。
“没找到。”他说。
“那你怎么不赶紧出去呢?”我又问。
“我能出去就好了,可是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他说,“这样也好,收拾掉你们俩,我慢慢的找,一定会找到出去的路,顺便带上你们的宝贝”,他一转身,又拿刀对住了看庙的人:“说,在什么地方?”
“我们没有什么宝贝。”
“胡说,那你们这里供的是什么?”在火光的闪耀下,我看见他的眼睛好象都已经红了,真是很可怕。
“是妖怪。”看庙的人说。
隔壁这人的手开始发抖,在这漆黑的洞里盘旋了大半夜,他或许看见了很多别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他开始叫了起来,又踢了看庙的人两下。
“你看看那边。”看庙的人眼睛嘌嘌他的身后。虽然火光在远处照亮不了什么,但是我还是看见一个淡白色的人型的雾,越来越清晰,我知道那是什么。他好象在自己发光,越来越清晰,还在往这边走。
“是什么!”隔壁这人也往后看,但是很明显,他什么也没看见。“你看见没有?”他问我。
我点点头。
隔壁这人手抖的更厉害了,好象全身都在抖。
“你害怕了?”看庙的人说。
“胡扯!”隔壁的人又踢了两脚。他开始四处的在这洞里走,好象是要找出去的路,但是那片白色的影子始终拦在他前面,好象是在玩游戏一样。5分钟,10分钟,时间越来越长,他就这样不停的在这洞里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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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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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3
就这样很多遍,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都听见外面又传来来那可怕的声音。隔壁这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但是他显然没听见这声音。他扭头朝我们走过来。
该怎么走出去!他一把拽起来看庙的人,恶狠狠的问。
看庙的人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有点恐怖。
这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这洞里,因为火光忽然的闪动的很厉害。隔壁这人正拎着看庙的人的衣领,此刻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头,他放下了看庙的人,回头去看,出现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巨大的雾一样的东西。有一人多高。从外型上看,似乎就是我们在襄樊的哪天夜里看见的从罐子里出来的东西,但是要大的多,而且那气体一样的眼睛也更恐怖。
看庙的一下子倒在我面前,他扭头对小声我说:“屏住气,千万不要张开嘴巴!”我照他的话做了。
这东西还在那里盘旋,好象是蛇,又好象毛虫,但是这么大,真是骇人。隔壁的这人刚才还恶狠狠的,现在似乎也吓住了,僵直的站在这里看这东西盘旋。
这东西在我们三个身上来回的晃荡,最后似乎选准了目标,忽然就从隔壁这人微张的嘴巴里钻了进去。没有声音,就好象无声电影一样,这人就象麻布袋子一样倒在地上。
“快给我咬开!”看庙的人把他被绑住的手递给我。
我就开始用力的咬。还好这绳子粗一点,比较好用力,很快我就咬开了绳子。看庙的人迅速站起来,把捏出几道符,在隔壁的人的身上贴上去。这时候,在火光的影射下,看的很清楚,他的身体上起伏不定,很显然他的身子里已经被那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就象那天晚上的哪个瘸店主一样。
看庙的人给我解开绳子,我这时候也已经有点呆了,看着这放生的一切。
接下来的景象真是很恶心,比那天晚上看见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倍。等到这人只剩下骨头的时候,看庙的人把那罐子放在他的身体-----这时候应该说尸体-----的傍边,然后扯了扯我,拉着我走出这地底的深洞。每退出一个洞口和转弯,他就在傍边贴上道符,又在地上撒了些什么东西。当退到上面的密室的时候,他合上盖子,又在供桌上点了香,我们就一起退出了这个地下的房间,又把入口掩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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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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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人的心情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会让你在某个时间非常渴望做一件事情,又会让你在某个时间根本不愿意去想某个事情。
这样的人就是很情绪化的人。一般这样的人就不容易成功,或者说他们成功的很慢。
我就是这样 一个人。
房县的经历,让我听说了一个名词,就是排教。我只在上学的时候听说过这个词,是一个很博览的同学说的,还炫耀他父亲和以前排教的一个什么长老级别的人物交往过。据说湘西赶尸就是排教的一个支派。回来上网查下,所谓的赶尸只是一个穷苦人的营生,尸体尸不会自己跑的,而且赶尸这事情也尸异常的辛苦的。但是这个职业尸确实存在的。看来排教也应该存在。网上关于排教的说法很少,只在武侠小说里和 游戏里出现的多点。民俗这块似乎也看不见什么排教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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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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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排教也好,还是看见那倒霉的蛊也好,我还是我,我还要生活。回去开车才是我的出路。
回去以后,我竭力想忘记掉这事情,但是上天似乎是要我以后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件事情一样。
首先是我发现我有了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我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把这东西叫做灵魂,也可以直接的叫他们鬼好了。有时候蒙胧,有时候清晰。唯一和人不同的是他们的面目一般都有点模糊,而他们的服饰稍微有点古怪,衣服也不会随风摆动,但不是他们的衣服不摆动,他们的衣服摆动似乎是来自一种你不能察觉的原因,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别的 。
他们通常都在角落里安静的待着,不走动,有时候在树阴下或者空旷的场地里。晚上的时候会更多,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出来的,又在什么地方消失。
他们一般没什么表情。他们呆在某个地方好像只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回去的路,忘记了他们要去做什么事情,他们只是来回的迂回,毫无目的。
还是说我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和我搭伙开车的伙计姓林,就叫他小林好了。
那天晚上在襄樊,我并不能肯定他会看见那些东西,所以我根本不理解他的一些举动和他的想法。现在我也看见了,可以想像他对这个世界的 看法已经完全的改变,就象现在的我一样。
回来之后,我又开始和他搭档。由于这些事情,我和他的家庭也越来越熟悉了。他是早就结婚的了,老婆很漂亮,应该算是比较幸福的。随着和他的熟悉,他老婆也逐渐的和我的话多了起来。一天,小林不在傍边的 时候,他老婆开始问起他了。
“你觉得小林现在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肯定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见那么多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原因,只好问她:“哪些地方不一样呢?”
“最近他总说胳膊疼,半夜里总起来,有时候还好像对着什么东西看,好像是人,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你就多关心下他,做点好吃的吧!跑车很辛苦的!”我说。
“是不是你们在外面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她问。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心里惊了一下。
她老婆拿出一样东西,一块有了裂纹的玉镯。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独山玉,不很名贵,但是很硬,质地很好,半透明的。上面一条清晰的裂纹,可惜了。
“怎么呢?”我问。
“本来在箱子里放着的,但是那天拿出来才看见多了一条裂纹。又没人碰它,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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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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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排教也好,还是看见那倒霉的蛊也好,我还是我,我还要生活。回去开车才是我的出路。
回去以后,我竭力想忘记掉这事情,但是上天似乎是要我以后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件事情一样。
首先是我发现我有了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我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把这东西叫做灵魂,也可以直接的叫他们鬼好了。有时候蒙胧,有时候清晰。唯一和人不同的是他们的面目一般都有点模糊,而他们的服饰稍微有点古怪,衣服也不会随风摆动,但不是他们的衣服不摆动,他们的衣服摆动似乎是来自一种你不能察觉的原因,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别的 。
他们通常都在角落里安静的待着,不走动,有时候在树阴下或者空旷的场地里。晚上的时候会更多,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出来的,又在什么地方消失。
他们一般没什么表情。他们呆在某个地方好像只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回去的路,忘记了他们要去做什么事情,他们只是来回的迂回,毫无目的。
还是说我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和我搭伙开车的伙计姓林,就叫他小林好了。
那天晚上在襄樊,我并不能肯定他会看见那些东西,所以我根本不理解他的一些举动和他的想法。现在我也看见了,可以想像他对这个世界的 看法已经完全的改变,就象现在的我一样。
回来之后,我又开始和他搭档。由于这些事情,我和他的家庭也越来越熟悉了。他是早就结婚的了,老婆很漂亮,应该算是比较幸福的。随着和他的熟悉,他老婆也逐渐的和我的话多了起来。一天,小林不在傍边的 时候,他老婆开始问起他了。
“你觉得小林现在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肯定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见那么多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原因,只好问她:“哪些地方不一样呢?”
“最近他总说胳膊疼,半夜里总起来,有时候还好像对着什么东西看,好像是人,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你就多关心下他,做点好吃的吧!跑车很辛苦的!”我说。
“是不是你们在外面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她问。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心里惊了一下。
她老婆拿出一样东西,一块有了裂纹的玉镯。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独山玉,不很名贵,但是很硬,质地很好,半透明的。上面一条清晰的裂纹,可惜了。
“怎么呢?”我问。
“本来在箱子里放着的,但是那天拿出来才看见多了一条裂纹。又没人碰它,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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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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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一条纹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啊。”我说。
“但是我最近觉得小林有点不对,有几次半夜里起来。开始我还没注意。后来一次我跟着他出去,才看见他往5里桥那边走,几乎走到桥那边去了,然后又兜个圈子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五里桥是我们这里一条河上的小桥,离小林家不远不近的,本来河不宽,里面还有鱼,但是麻烦的是桥那边就是火葬场。他半夜里到那地方干什么?
“或许他梦游?还是看看医生吧?”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叫他看医生,他很恼,说他清醒的很。后来我就不敢说了。”他老婆说。
这段话慢慢的变成我心里的一个影子。
后来又跑了两趟,都没有什么事情出现,到第3趟回来的时候,我终于看出了小林和以前的问题了。
问题在他的肘弯上。一天我无意中碰了一下他的肘弯,他忽然哎哟一声,又看我一眼,似乎很疼。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把手臂上的袖子拉起来,我看见在肘尖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突起,上面还有一块用创可贴。
是什么?我问。
他小心的把创可贴揭开,上面居然有个小洞。我凑上去看,没有血流 出来。他用手捏捏,我看见里面有一个小虫子的脑袋伸了一下,两只眼睛迅速的看了下四周,又缩了回去。是和我们那天在襄樊那个瘸子的罐子里看见的气体一样的虫子一样的。
天啊………………
“我的手越来越疼,我怕以后连抬手都太不起来。”我们这伙计说。
我没话说。
半天我们都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没想什么。”
“那天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手上碰破了皮,恐怕是那个时候钻进来的。”小林说,“你说我以后会不会象那个瘸子一样?”
现在我知道了那个瘸子为什么是瘸的了。因为这虫子寄生在他的膝盖里。
我没办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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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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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当时我们开车。我没多说话,因为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胳膊上有了这个东西,万一真的疼起来,开车的事情还是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再者毕竟我们也是一起经历过一些事的,现在的交情也过的去,于是我就告诉了他我在房县的事情。
他听了以后沉默了很半天。最后对我说:“从那里回来以后我经常做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我摇头。
“我经常梦见那瘸子和他老婆。瘸子站的远远的,他老婆不停的对我哭。”
“后来呢?”我问。
“我好像经常看见周围有很多人。但是一醒过来就什么也没有,有时候能看见好像雾的那些东西。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模糊。白天的时候少,晚上的时候多。后来我梦见的多了,觉得只要是这些东西多,梦里的瘸子他们俩就离我离的远,好像他们怕这东西一样。”
“所以你天天晚上往那些古怪的地方跑?”我说。
“是啊。”小林说。
我们都能看见这些东西,我丝毫也不怀疑他的话。
看见小林身上寄生的东西之后,我们俩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把这东西搞出来。有外人的时候这东西就是不露头,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这东西才会活动一下,用镊子或者别的东西夹它出来,它居然能感觉的危险,拼命的往肉里钻,疼的小林汗水直冒。看医生?这明显不是是医学能解决的问题,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今年夏天的雨多,秋天的雨不多,但是明显要比往年凉快很多。到了山里就更能觉察出凉意了。我和小林跑完了这趟以后就专门到了房县,去问那个看庙的人关于他身上这个东西究竟该怎么治。那天正好小雨,到了山上几乎就是很浓的雾了。打伞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因为四面八方全都是浓重的雾气。我们没有到小钟的姨家,直接上山,因为时间不是很充裕。
看庙的人那天没有上山挖药,所以说我们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他仔细看看小林胳膊上的东西,又看看小林,告诉我们需要一种很不常见的中药,能不能找到就看我们的运气了。我们俩合计了一下,决定一起跟他进山采药。车就寄放在山下的停车场里。
房县是什么地方?离神农架不远,这里历来有有人看见野人的纪录,我们对这里也充满者好奇心。在雾里顺着小路穿行了很长时间以后,我们到了一个山坡下。这里左边是一片杂木树林,间杂着有一些松树,右边是一片竹林,中间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开满了鲜艳的红色花朵,再一看,这花竟然是没有叶子的,就一根光光的杆子上面顶着一朵花。看庙的人点点头:应该就是这里了!他说。我们这时候都看这花看的发呆了。当时的感觉真是奇怪,因为从来没看见这 种花。小林晃晃手臂,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有点疼!以前知道他手臂里有这个东西,但是还没听他说过疼,想必这个东西是有麻醉作用的。今天到了这里他就觉得疼,可能是里面的这个虫子对外面的这些花的气味有反应吧。
这些东西就是药了?我问看庙的人。
不完全是。他说。真正的药还需要你自己找,他又对小林说。
我自己找?我怎么找呢?小林问。
你自己在这傍边走,会有感觉的。看庙的人说。
小林就在这周围走了几圈。
是有点感觉,有时候这虫子感觉是根着外面的环境活动的。
如果你能感觉它往外爬,哪就好了!看庙的人说。
它会自己爬出来吗?我问。
看运气了!看庙的人说。等你手臂上的感觉特别强烈的时候叫我!他说。
小林顺着这周围走,看庙的人在傍边的树林挖药,我就仔细的观察这红色的花。这花花瓣很细,长长的蕊,就是没一片叶子。在杂草种特别的显眼。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一定会特别喜欢这东西的。
雾气还是那么浓,等我再站起身的时候,小林却看不见了。走到他刚才晃悠的地方,看见他坐在一片低洼的草丛里,袖口卷起来了,正往地上看什么。我走过去看,才看见原来他身边有一片象灵芝一样的东西,却不是灵芝,要比灵芝大的多,他就坐在傍边看他手臂上的洞。手臂上的小洞里,那个小东西正探头出来往外看,虽然是个小虫子,但是我可以肯定它一定有一定的智力,现在正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看庙的人走了过来,对小林说:你运气真好!
他伸手摘下了这片真菌,我们往回走。路上,我问他:这是什么?
扁芝。他说。
走回 了 庙里,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是上午出发,直到晚上才回来,今天已经累坏了。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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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回到了庙里,我们都以为要休息了,但是看庙的人却看看天(天上什么也看不见,夜里有小雨),告诉我们不能睡觉,要连夜把小林的伤口治好。我们就一起下到了下面的密室里,又走下去,一直走到里面的溶洞里。我对这个地方可是记忆忧新的,因为里面的上次看见的怪物的体积可实在不小。看庙的人先在我们周围画了一个大圈,又在周围放上许多的符咒,我们坐在中间以后,他又在中间支起了一口小锅,添了水,把采来的扁芝放进去煮。不大一回功夫,我们都闻见了一股很苦的味道。白白的蒸汽开始弥漫整个溶洞。看庙的人要小林把手臂太起来,放在锅的上方,在火光的映射下(里面是没电灯的,连蜡烛的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看见上面的小洞里的虫子慢满的爬出来,在小林的手臂上慢慢的爬。看庙的人用两根竹筷子把这小东西捏起来,放在一个小罐子里,封上口。
完了吗?我问。
可以说完了。看庙的人说。但是我们有麻烦了。
我和小林抬头往四周看,那个大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周围,好像在嗅这锅里的蒸汽,很享受的样子。
我看见过的,并是很害怕,小林没见过,吓了一大跳。怎么办?他问。
没办法,只有等它安静了我们才能出这个圈子。看庙的人说。
那它什么时候安静呢?我问。
看情况了!看庙的人看看锅里的扁芝,熄灭了火。顿时里面一片漆黑。
为什么不在外面煮这个东西呢?我问。
在外面煮?看庙的人笑笑:想把这东西再招惹到外面去吗?
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等了,等着这扁芝的味道完全消散。
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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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4
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我们决定在下面的县城里好好的休息一天。车子寄放在停车场里,我们就在隔壁的招待所里住下。我仔细的看看小林手臂上的伤口,圆圆的一个很小的洞,没有血流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以前曾经有个小怪物住在里面。
我们从上午一直睡到夜里,大概9点多的时候醒过来,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们起来的时候肚子里饿的难受,于是到下面街角的小摊上吃东西。这里还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没办法了。吃报了肚子已经算是深夜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就只有再上去看电视了。
上去以后,小林忽然问我:“你刚才在下面看见什么东西没有?”
“有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我说。
其实这段时间内我们俩都已经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认为那是鬼魂,反正我们不愿意承认的。但是小林还这么问我看见什么东西没有,我当时没注意,回到房间里再一想,不禁有点奇怪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他。
“好像我们吃饭的时候有个女人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你感觉到没有?”他说。
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他这么说实在是奇怪。“你怎么感觉到的?”我问他。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就往后看。好像看见一个影子在看我们,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是不是那些东西呢?”我指的是有些人说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是那些东西的话我能分出来的。那是白的,象雾一样,但是我刚才看见的是黑的。”
“是不是你眼睛花了?是人的形状还是什么?”我说。
“反正不是人的形状。”他说。
我没话说了。当时如果在他的背后,那么就应该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是能看见的。但是其实那时侯我什么也没看见,人来人往,很正常,没什么特异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吃饭的时候我的心的确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只是一瞬间。我也看见小林回头,他的表情也是真的很奇怪。不过还能看见什么呢?我们俩看见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小林问我:“你说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呢?”
“谁?”我问。
“就是襄樊那天夜里我们遇见的那个女人?她老公死了,她现在在干什么?”
“是啊。有点奇怪-----不过你不是经常能梦见她?”
“我是能梦见她,但是我想那是心里有点愧疚吧。但是--------”她说。
“但是什么呢?”我问。
“但是我上了那小庙里以后忽然就很快的想起她,我忽然感觉她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是吗?难道她回来找我们?…………”我问。不是没有可能。排教实在是很一群很奇怪的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刚才我又想起她了。”小林说。
于是我沉默了。小林的身上有了那东西,说不定能感觉到什么我感觉不到的东西。他其实已经和排教有那么点渊源了,排教都是擅长用蛊的,小林事实上也培养了一只蛊,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
“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我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忽然觉得害怕。”
暂时不管这个,看电视吧。我们俩闲扯着话,看电视。这里收的台也不多,就中央台和县里的台,农药广告特别多。到了快4点的时候,我有点困,就先躺下了。
-
床还算干净,但是怎么就觉得有股药味呢?早上怎么没有闻到呢?不会是农药吧? 这穷地方说不定买不起杀虫水,用农药代替了。但是服务员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喷药呢?一定是有虫子。我一想起虫子就烦。不对,身上有些痒,看来真的是有虫子。我就用手在身上摸了一下,天啊,都是虫子,什么时候爬这么多上床了?我急忙叫小林,张张嘴巴却没有声音。小林他应该还在看电视啊!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很难受。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了我一下。再睁开眼一看,小林正在推我。
“你怎么了?”他问。
“可能在做梦吧。”我说。
心里有压力真的不好,寝食难安。
这时候已经是快5点了,还有俩小时天就亮了。小林关了电视,他也准备睡觉。就在他关掉电视的同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切似乎都忽然安静了,静的可怕。外面路上没有任何声音,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小林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手刚收回来,人就站在那里听。真的很静。
不对。还有一种声音。正是这声音让人感觉到周围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
很轻微的,沙沙的声音,好像是小虫子在爬。
“你听见了吗?”他问。
我没说话,点点头。
我们找这声音的来源,最后,我们把眼光停在了窗户上面。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窗户都已经关上了。窗户上有窗帘,我们不能看见什么东西在窗子外面爬。小林走到窗户前,定了定神,拉开了窗帘。在外面的玻璃上,爬满了一层黑色的小虫。外面有路灯,里面的灯也在开着,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些家伙就是一些象蚂蚁一样的东西,但是比蚂蚁大的多。他们爬在玻璃上,似乎是想进来。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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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5
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我们决定在下面的县城里好好的休息一天。车子寄放在停车场里,我们就在隔壁的招待所里住下。我仔细的看看小林手臂上的伤口,圆圆的一个很小的洞,没有血流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以前曾经有个小怪物住在里面。
我们从上午一直睡到夜里,大概9点多的时候醒过来,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们起来的时候肚子里饿的难受,于是到下面街角的小摊上吃东西。这里还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没办法了。吃报了肚子已经算是深夜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就只有再上去看电视了。
上去以后,小林忽然问我:“你刚才在下面看见什么东西没有?”
“有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我说。
其实这段时间内我们俩都已经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认为那是鬼魂,反正我们不愿意承认的。但是小林还这么问我看见什么东西没有,我当时没注意,回到房间里再一想,不禁有点奇怪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他。
“好像我们吃饭的时候有个女人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你感觉到没有?”他说。
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他这么说实在是奇怪。“你怎么感觉到的?”我问他。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就往后看。好像看见一个影子在看我们,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是不是那些东西呢?”我指的是有些人说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是那些东西的话我能分出来的。那是白的,象雾一样,但是我刚才看见的是黑的。”
“是不是你眼睛花了?是人的形状还是什么?”我说。
“反正不是人的形状。”他说。
我没话说了。当时如果在他的背后,那么就应该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是能看见的。但是其实那时侯我什么也没看见,人来人往,很正常,没什么特异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吃饭的时候我的心的确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只是一瞬间。我也看见小林回头,他的表情也是真的很奇怪。不过还能看见什么呢?我们俩看见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小林问我:“你说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呢?”
“谁?”我问。
“就是襄樊那天夜里我们遇见的那个女人?她老公死了,她现在在干什么?”
“是啊。有点奇怪-----不过你不是经常能梦见她?”
“我是能梦见她,但是我想那是心里有点愧疚吧。但是--------”她说。
“但是什么呢?”我问。
“但是我上了那小庙里以后忽然就很快的想起她,我忽然感觉她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是吗?难道她回来找我们?…………”我问。不是没有可能。排教实在是很一群很奇怪的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刚才我又想起她了。”小林说。
于是我沉默了。小林的身上有了那东西,说不定能感觉到什么我感觉不到的东西。他其实已经和排教有那么点渊源了,排教都是擅长用蛊的,小林事实上也培养了一只蛊,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
“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我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忽然觉得害怕。”
暂时不管这个,看电视吧。我们俩闲扯着话,看电视。这里收的台也不多,就中央台和县里的台,农药广告特别多。到了快4点的时候,我有点困,就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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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还算干净,但是怎么就觉得有股药味呢?早上怎么没有闻到呢?不会是农药吧? 这穷地方说不定买不起杀虫水,用农药代替了。但是服务员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喷药呢?一定是有虫子。我一想起虫子就烦。不对,身上有些痒,看来真的是有虫子。我就用手在身上摸了一下,天啊,都是虫子,什么时候爬这么多上床了?我急忙叫小林,张张嘴巴却没有声音。小林他应该还在看电视啊!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很难受。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了我一下。再睁开眼一看,小林正在推我。
“你怎么了?”他问。
“可能在做梦吧。”我说。
心里有压力真的不好,寝食难安。
这时候已经是快5点了,还有俩小时天就亮了。小林关了电视,他也准备睡觉。就在他关掉电视的同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切似乎都忽然安静了,静的可怕。外面路上没有任何声音,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小林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手刚收回来,人就站在那里听。真的很静。
不对。还有一种声音。正是这声音让人感觉到周围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
很轻微的,沙沙的声音,好像是小虫子在爬。
“你听见了吗?”他问。
我没说话,点点头。
我们找这声音的来源,最后,我们把眼光停在了窗户上面。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窗户都已经关上了。窗户上有窗帘,我们不能看见什么东西在窗子外面爬。小林走到窗户前,定了定神,拉开了窗帘。在外面的玻璃上,爬满了一层黑色的小虫。外面有路灯,里面的灯也在开着,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些家伙就是一些象蚂蚁一样的东西,但是比蚂蚁大的多。他们爬在玻璃上,似乎是想进来。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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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5
下面是彼岸花,红花石蒜,有黄色和橘黄色的,白色的很少见,剧毒
那个花是彼岸花。
“开在天界之红花。雌雄双蕊仿若对天祈祷的双手。”
红花石蒜
学名:lycoris radiata herb.
英文名:red spider lily
别名:石蒜、幽灵花、彼岸花、曼珠沙华
植物分类:石蒜科
园艺分类:多年生球根
原产地:中国、日本
花色:红色
花期:七月至十月
用途:切花、盆栽、花坛和庭园露地栽培
花语:分离、伤心、不吉祥
“此身如朝露,惟惜与君缘。相逢如可换,不辞赴黄泉。”
彼岸花 别名 曼珠沙华。
鲜红,有毒。
来自:【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
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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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5
窗户上爬的什么什么?我们当时没有觉得多少的害怕,心里只是在想,天气已经这么凉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虫子在活动,看来这个地方卫生一定很差劲。当一些小虫子从窗户的缝隙里爬进来的时候,我们才感觉出有点不对劲。小林捉了一只在手里,我也过去看,好像是蚂蚁,翅膀又好像是蚊子,嘴巴下面有钩子一样的东西,似乎是蚂蚁和蚊子的混合体,看来肯定是吃肉的。
“哇!会咬人!”这东西忽闪着小翅膀,忽然就在小林的手上咬下去。小林反应比我想的咬快,一甩手就把这东西仍出去了。这个动作真的很快,真是出乎意料。这小东西在房间里飞,嗡嗡的,好像是马蜂一样。这时候,我和小林才害怕起来:外面都是这东西,全都进来的话我们不是很危险?
害怕也没用,这些家伙照样从外面网里爬,已经有五六只了,在房间里乱飞,似乎是想往人身上爬。我和小林开始扑打这东西,手忙脚乱的。外面的窗户上面全是满满的一层,脸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看来我们真够倒霉的。
就在我们费神扑打的时候,外面忽然想起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口哨,又又点沙哑,似乎是用什么东西吹出来的。随着这口哨的声音,外面沙沙的声音大响起来,虫子们忽然都飞走了,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房间里十几只爬进来还在半空飞舞的家伙也好像忽然慌了手脚,开始变得没有目标,似乎是想出去,但是窗口还没开,就只能在房间里乱撞。有的撞岛了墙上,就落下来倒在地上不动了。我们把剩下来的还在飞的东西全都打死,天已经快亮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快。我们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还是昨天早上来的时候的景色,一点都没有变化,似乎刚才的虫子都是我们做梦一样。天是麻麻亮的,在看房间里的落在地上的虫子——全都化成了液体的水滴,黑色的,在地上,很恶心的样子。
我和小林面面相觑,实在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真的。唯一有一点是可以肯定是真实的,那就是我们都有点累。
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等到7点以后,我们吃过了早饭,就打算开车回去。车子却好像故意根我们作对一样,发动了,却开不走,就在原地拼命的叫,一动不动。我们下车检查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毛病,就又开始折腾,找修车的,看毛病在哪里,又谈价钱,然后修车的还不能说个具体价钱出来,他又去看零件多少钱,又跑来,等我们商量好,已经又是中午了。假如下午能修好的话,白天也是上不了路的,看修车的意思,他下午还未必修的好。
“不如再上山去,玩玩?”小林说。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近几天老板还没说有货,我打算买点东西到小钟的姨家去看看。加入小钟知道我来了房县却没到她姨家去的话,估计会很不高兴的。我买了点礼物,我们打了辆摩托,就一起出发了。到了村脚,我才知道小林的意思。他原来是看上了昨天我们挖药的时候看见的那红色的花,要挖点回去给他心爱的老婆种。他老婆整天不爱出门,也不爱打牌什么的,下班以后的娱乐就是种花养草看电视。我们先到小钟姨家坐了一会,就又上山了。这中间,我提了提隔壁的那个人——我是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我很奇怪小钟她姨为什么也不谈及 这个人。毕竟他帮我把小钟从山上弄回来的,但是小钟的姨始终没提及这个人。我提了提,她姨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想,这也许就是排教的厉害了吧,能抹掉人的记忆,这么想来我们那次再回到襄樊的农村,那家黑店周围的村民也对那瘸子没一点印象就不奇怪了,必定是那女的在村子里用了什么药。
真可怕。我想有一天会不会我的存在也会被抹掉。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5
就在我们上山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人,很奇怪的一个人。似乎是乞丐,但是却又不象。他坐在村口的小河边,身边一只很大的木桶。你见过南方那些卖年糕的木桶没有?就是那样的。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小林去看那人,不过这人好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把鞋子脱下来,好像走了很远的路,在歇脚。小林又扭头看我,似乎挤了挤眼睛,好像是在说这人真的很古怪,好像古时候的人。我也看了那人,最后眼光落在木桶上。这木桶表面被磨的油亮,上面还有两根背带,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很结实,难道这人是背着这木桶到处走的吗?
我心里暗暗的怀疑。
我们俩往山上走。走出几米以后拿眼睛的余光往后看,这人也跟着我们上来了,身上果然背着那木桶,就好像画上画的日本的游方僧人一样,不过服装却又好像中国南方的少数民族一样。我们没有理会他,这年头,奇怪的事情很多。但是这人似乎在跟着我们。上山的路有几条差道,他一直就顺着我们走的路跟在后面。我们走慢,他也走慢,我们走快他也走快,真难为了他背那么大的木桶。
走了一会,我和小林的心里开始嘀咕起这个人了。真古怪,但是又说不所以然来。但是不关怎么样,我们是俩人,他是一个人,不用怕他。
前两天下了雨,半山上都是雾蒙蒙的。当然也有那些会自己飘动的雾,好像人形一样,我们俩干脆不看后面的人,转而注意路上的风景和这些浮动的雾了,也很有意思的。就在我们快到庙门口的地方,回头一看,后面的人不见了。
看庙的人还在庙里,今天正好没有出去。我们就问他关于那红色的花,他问小林:“你真想种那花吗?”
小林说是。
他皱皱眉头:“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东西是很有毒性的?”
我和小林吃了一惊,这个到是真的没想过。
“不过没有关系,你们见的东西多了,比这东西毒的多的东西你们都见过……”看庙的人笑笑说。他背上竹篓,又找了一把小锄头,就带我们往上面走,去挖这红色的花。
庙里基本没什么东西,我们连门也不锁,就直接出去了,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必定要在天黑前赶回来的。走出去了几步,我们就看见看庙的人的脸色变了。
“你们带了什么人来?”
“没有啊,就我们俩啊!”我说。
“那有没有什么人跟在你们后面来的,你们看见没有?”他问。
这么一说,我们想起来刚才的那个背桶的人了,就向他描述了一下刚才遇见的那个人。
“那你们不要想那花了,你们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看庙的人说。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5
我和小林都很奇怪。但是这看庙的人话不是随便说的,他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看庙的人翻了一大堆符出来,又给了我和小林一人一小瓶药丸,先叫我们一人吃了两粒。我们没多想,反正这人是不会害我们的,要害早就害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了一下,我问看庙的人。
“你听听周围有没有什么声音?”看庙的人问我们。
我们俩就静静下来仔细的听。
山里的可一点都不象你们想的那样是安静的,相反的,是有很多声音的。有小虫的鸣叫,鸟叫,还有风声,树叶乱动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我们听了半天,总算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这是一种很低的声音,沙沙的,就和我们上半夜听见的声音一样。
我忽然就想起来那些想跑进房间的黑压压的小虫子。那时侯还有窗户和门能挡一下,现在在这破庙里,怎么挡?
小林显然也有点吃惊,他问看庙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和小林就跟看庙的人讲了早上看见的在窗户外面的小虫子。看庙的人叹口气,点点头:“真的是跟着你们来的。”
天还没有黑。看庙的人又带着我们到院子里——就在这院子里,有一口很隐蔽的井,小钟就是在这地方掉下去的----找了许多的木柴木头放在墙的四周,看来是要准备晚上点火用的。
也许火可以阻挡那小虫子晚上飞进来?我心里想。
等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天就已经快黑了。我还在想要不要给小钟的姨一个消息,告诉他们我们晚上不下去了,但是她那里又没有电话,怎么讲呢?我正在疑虑的时候,看庙的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你还在想下山给你亲戚个消息吗?”
我点点头。
“不要想了,今天晚上他们一定都睡的很早,而且明天早上也不会记得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呢?”我问。
“你下午看见的那人,他桶里装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和小林摇摇头。
“那里面装的就是我们教里的另一种蛊,我们都管它叫不苦。”
不苦?这名字到是奇怪。
“人若是喝了这虫子化的水,必定会沉睡,醒过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忘记了一切烦恼的事情,所以就叫不苦了。”
小林忽然想起来早上那小虫子几乎咬了他的情形,就问:“那万一被那虫子咬了呢?”
“那就不叫不苦了,要叫很苦了,苦到你五脏六腑都想拉出来扔掉。”看庙的人说。
“那万一咬了不是没有办法了?”
“对普通人来说是没有办法,不过对你们俩来说,只是很疼。
“为什么呢?”我问。
“因为这蛊有个天敌,就是我们下面的蛊。你们俩体内早了融了点那东西在里面,所以基本上是不怕那毒的。可是也要小心,咬了以后毕竟是很疼的。”
“你对这东西这么熟悉,那那个背桶的人你也一定认识了?”小林问。
“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所以说认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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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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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5
我们在院子里等了很长时间,天已经快黑了。。天气这时候其实有些凉了,不过我们到没觉得寒冷。也许 这院子里的温度本来就高那么一点,地上根本就没有草,只有满院子的树叶。再看看这树叶,我真觉得奇怪,这树叶是怎么来的呢?
看庙的人收做了点饭我们吃。等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今天倒是奇怪,月亮居然出来了,照的地上很亮。四处的沙沙的声音还在响,似乎随着夜色的加深响的更厉害了 。大约又过了一会,这沙沙的声音变成了嗡嗡的声音。“来了!”,看庙的人说。
我们就到院子,把院墙下的柴禾点着。奇怪的是这柴禾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树枝,怎么点起来没有火光,连烟也不多,只是味道很强烈,一股甜甜的味道。
翁翁的声音更厉害了,听的很清楚,就在墙外面,我们就在院子里等着。到目前为止,我们没看见什么异常的情况,连早上看见的小虫子也没看见,只听见了嗡嗡的声音。
等了10几分钟的样子,四周安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了。在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很重的,一声一声的好像敲在我们的心上。
这声音从远而近,慢慢的走过来,很明显,是一个人。再等一下,又人在敲门,门上的铁环卡卡的响了两下。看庙的人笑了笑,走到前面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就是我们下午看见的 那个人。这人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诡异,好像是一幅画,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怎么了呢?”,看庙的人说,“要我请你进来吗?”
外面这人身子动了动,似乎很拘谨。
“进来吧。”看庙的人说。
这人就进来了。当时虽然没有电灯,不过月亮特别的明亮,所以看这人的样子也还能看的清楚,中年,还看的过去。除了身上背的这个桶,其他的没什么特异的地方。
进来以后,我们就一起坐在房间里了。看庙的人这房间 这时候显得特别的小了,一下子坐了4个人。当时的气氛特别的古怪。我们几个坐着,也没有特别的寒暄,又不象是冤家仇人(我们明显知道这人对我们是没有什么好企图的),就这么干坐着。看庙的人也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别的事情,我们俩坐在他后面,打量着对面这个坐着也和那桶形影不离的人,而对面的人明显的拘谨,好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一样。
就这样坐了很长时间,背桶的人终于开口了:“您是哪一辈的呢?”
口音怪怪的。
“我什么辈也不是。”看庙的人说。
“以前只是听说有一位比我们高很多辈的在湖北一带…………”
看庙的人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你还是请回吧。我们这里地方很小——你也看见了,不能招待很多人的……”
背桶这人听了这话居然扑通一下跪下了:“求前辈原谅晚辈吧……”
我和小林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这样。
“我们又没有仇,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看庙的人说。他又指指我和小林,“那他们两个你会放过吗?”
“这个……”,背桶的人犹豫了一下,“那我怎么跟我姐姐交代呢?”
“你姐姐?你姐姐是?”小林问。
“以前住在襄樊的。”背桶的人说。他是在回答小林的话,眼睛却不看小林。
“那事情,也怪不的别人,养这东西的人迟早都是要被这东西害死的,实在是他自找的,劫数而已.”看庙的人说。
一说到这个,我和小林豁然明白了,原来那女人是这人的姐姐,一定是叫他来找我们报仇的,难怪小林昨天总说那女人,看来真的是感觉到了点什么。
“可是我怎么跟我姐姐说呢?”
“叫她自己来找我,我跟她说。”看庙的人说。
“好吧……那我……??”这背桶的人问,也不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
看庙的人起身在后面的柜子里拿一小纸包出来,递给这背桶的人:“你回去吧,从什么地方来,再回什么地方去。”
背桶的人的眉毛动了一下,明显的很高兴,他接过小纸包,然后起身告辞。
我们就送他出去。出去的时候,看庙的人又叮嘱了一句:“冲水喝了就可以了!”
背桶的人千恩万谢的点点头,下山去了。我们就站在庙门口,看着他下去。
这一切实在是糊涂,看不明白。我就问看庙的人:“你给他的是什么呢?”
“一点点泻药,吃了以后对身体有好处。”
“那他是中毒了吗?我还以为他中了什么毒,在跟你要解药……”小林说。
“他没有中毒,只是觉得肚子有点疼,头也有点晕而已。”
“为什么呢?”我问,你怎么知道他肚子有点疼?”
“你看见我们点的柴禾的烟没有?就是因为那个,他闻到那烟的味道了。”
“那我们也闻见这烟的味道,怎么没有感觉呢?”
“这说来就多了。你看地上。”
我和小林就低头看地上。在庙门口的外面的庙的院墙的外面,似乎有一层的黑黑的露水一样的东西。用手捻了一下,稠的,还有点粘。我们想起来早上那些小虫子死了以后的样子。
“你看见他的桶没有?那桶里就养的这些虫子。不但桶里有,他身体里也有,所以他能控制这些东西,他身体里的是这些虫子的头头。他闻到了烟,这烟又能杀这些虫子,所以他身体里的虫子也不舒服,当然他肚子要疼了——”看庙的人说。
“那你给他的不是解药吗?”
“他身体里的东西还是很厉害的,只一点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要是普通人倒没什么,只是他本身经常接触这些东西,又看见外面他的这些宝贝全死了,所以他会想自己是中了毒的——所以给他点药让他安心吧.”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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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我们还是下山吧,现在还不算很晚。”我说。
“是不晚,可是你下去了也没人招呼你们的,家家的门都上锁睡觉了。”看庙的人说。
我们往山下看看,的确,村子里一点灯光都看不见。
是有点古怪。那就不下去了,这么晚。路上再遇见什么野兽也不是好玩的。看来我们要挤一张床睡觉了。
进了房间,小林问看庙的人:“你在排教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呢?”
“我没什么地位,早就脱离了那里了。”看庙的人说。
“早就脱离了?我看未必。”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吓了我们一大跳。“既然说自己早就脱离了,那你还弄这些东西?”
我们往外一看,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个女的。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我和小林的心里都咯噔一下子。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在襄樊遇见的那个瘸店主的老婆。
这女人直接走了进来,要比她的弟弟大胆的多。
“我弄了什么东西?”看庙的人问她。
“你弄了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弄的是一样的东西——看,这房子,这周围的布局,和我们那里的一模一样——我一看见这里,就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这女人说。
“你敢走进来,难道你不害怕?”看庙的人问。
“我敢走进来,所以害怕的应该是你们。你们该问下自己,我为什么敢走进来。”这女的说。
坏了,我这时候才忽然觉察出自己的手脚发软,快没有力气了。空气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香味。再看小林的表情,也有点故作镇定的意思,看看庙的人,他倒是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动声色。
女人通常有两种状态,可爱的或者是可怕的。当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就是可爱的,和蔼可亲的,聪慧可人的,但若女人恨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就是可怕的,冷酷无情的,甚至不择手段的。
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在这两种状态间。
看不见她的可爱,但是也看不见她的可怕。
这样的女人往往更可怕。
象毒蛇。美丽的毒蛇。无声无息的游走过来,咬上你一口,要了你的性命,又悄然游走过去,消失掉。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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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你想怎么样呢?”看庙的人问。
“你认为我想怎么样呢?”这女的说。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来。灯光虽然暗淡,不过刀却是雪亮的。看来一定很锋利。
我可不想让这东西插在我的身上,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我说了算。
“我们这些人迟早的下场都是这样,和他们没关系。”看庙的人说。
“是吗?”这女的说。
看的出来,她也在犹豫。因为看庙的人的神色一点都没变,她也弄不准她的把握有多大。
不过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走到前面来了。她伸手推了一下看庙的人,看庙的人的身子就晃了一晃,真是让我失望了。看他那镇定的神情,我还以为这女的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看来,我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也不过如此。”这女的说。看见看庙的人真的没了力气,她的胆子大了许多。“你这个地方很好——一来这里,我就知道这里一定住了一个教里的人,而且养的东西也一定很好。你养的东西在哪里?”这女的问。
“我没养什么东西。”看庙的人说。
“没养?这房子四周煞气这么大,连树都长不过来,你说你没养,我会相信吗?”女的说,“或许你直接把这东西过给我,我会让你们痛快一点的…………”
“我真的没养——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看庙的人说。
“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这女的说。这时候,我才听出来这女的说话的口音有点象四川人。“看来要我亲自动手了?”这女的说。
看庙的人不说话。
这女的走上来,推了一下看庙的人。看庙的人象麻布袋子一样的倒在地上了。她上前去毫不客气的挽起了看庙的人的衣袖,仔细的看看的手肘弯。好像没看见什么,又撸起看庙的人的裤管,看看腿的关节。
看来什么也没发现。她有点愤怒了,大声说:“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告诉你我没有养——难道我能把它养在我背上的脊椎骨里?那样的话我还能活动吗?”
这女的真的愤怒了,踢了这看庙的人几脚,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沉吟了一下,她把我们三个赶到了院子里。我们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被轰到了院子里。
月亮在上面高高的照着,院子里的落叶依然那么厚。等我们到了院子里,已经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看来,今天晚上此命休矣。
这女的在后面,连踢了看庙的人几脚,又把地上的落叶用脚踢起来,露出下面的空地————天啊,下面居然都是那些恶心的小虫子——就是我们在襄樊看见的,我后来又在这里的井里看见的——爬满了整个地面,简直可以用一堆一堆来形容了。顿时,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也有东西在蠕动,我身上一阵颤栗,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其实还是有潜能的,能在你最疲惫的时候再产生一股力量。
再看小林,他比我更害怕,站起来的更快。
这女的连踢这看庙的人:“没有?这里这么客气虫,你还说你没有养!”
原来这小虫子叫客气虫。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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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再看小林,他比我更害怕,站起来的更快。
这女的连踢这看庙的人:“没有?这里这么多客气虫,你还说你没有养!”
原来这小虫子叫客气虫。
看庙的人还在地上,看来他更虚弱,不过也可能他胆子比较大,对这些虫子不太敏感。虽然挨 了那么多下,他还是一声不吭。连踢了几下以后,这女的似乎也累了,直接把刀子对住了看庙的人:“你还是早点说的好——不过你不说,你以为我就不会动手了——?”
看庙的人还是一声不吭。
这女的真的怒了,一回头,看见了靠墙而立的我和小林。
“那就先拿个示范给你看看——。”她一转身,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了。顿时,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出汗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为什么总有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遇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见了一个声音。
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我听起来有点耳熟,我就回头往门边看——声音是在门边传过来的——我看见了一个人,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的汗一下子变的的冰凉冰凉的。
这个人就是小钟的姨家隔壁的那个人,帮我了忙救小钟出来,然后又因为相信这庙有什么宝贝而冤枉在下面送了命的。他应该已经是死人了,但是为什么又这样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发出声音来说呢?————我看看地上——月光下他的影子还在那里,这是人还是鬼?
我和小林是都能看见那些不奇怪的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的,说直白了救是那些到处游荡的亡魂,但是我看见的这个人和那些亡魂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亡魂是象雾一样,有的边缘清晰,有的边缘模糊,总体来说都是半漂浮的,虽然他们也有脚,移动的时候也是在地上走的样子,但是总觉得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空间的,似乎中间隔了点一层东西,但又不是真的隔了什么东西,(有少数几次我甚至看见这些游荡的东西和人相撞,人从他们身上穿过去,穿过去的人一般会立刻打喷嚏,而这些亡魂救立刻四散成雾,人走过去的时候又凝聚成人形),但是这个人完全不是那样的,他有实体,他的衣服的边缘随着他的动作在微微摆动,他在月光下有淡淡的影子,甚至我们都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难道这个死了的人又复活了??或者我那天的经历完全是我记忆错误,这个人根本没有死?
我当时呆住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看庙的人还在地上不动,对这一切没一点反应,这女的也很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
唯一有反应的是小林。
“救命啊——”他叫起来。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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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这里怎么总也走不出去呢?”这个人说。他自说自话,好像没听见小林的声音。
小林叫了两声,就停住了,因为他觉察出自己的叫喊没引起一个人的反应。
“我知道这里有一样很宝贝的东西,究竟在哪里呢?”这隔壁的人走过来,一个一个的审视我们,似乎是在问别人,又似乎是在问自己。他一个一个的看看我们。当他的眼睛看到我的时候,我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双眼睛,不会让你感觉到别的,只能让你感觉到眼神居然也有这样冰凉冰凉的。
他看着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我好像记得你,但是又记不得了,”他自言自语了这句话,又扭头继续在院子里走,似乎又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了。
这女的也明显的懵了,拿着刀站在我面前不动,看着这人在院子里巡回走动。
“在什么地方呢……一定是有的……我看见过……”这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
就这样,我们看着这人在院子里走了三四圈,好像我们都是在看他表演一样。终于,这女人有了反应。当这隔壁的人蹒跚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她开始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是谁?出来——”这一声是用进全身力气的,镇的我耳朵有点麻。但是忽然我又感觉到了这声音有点不同,不,不是她的声音不同,而是这环境忽然有了点变化。这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在半夜的深山里应该能穿的很远,而且会有回音的,但是现在听起来为什么象是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一样,给人的感觉是嗡嗡的?难道这院子有隔音的效果,或者是其他的?这院墙并不高,为什么声音却传不出去?
那人听了这女的的话,也没了声音,转头看这边,很奇怪的样子,这女的叫了一声,立刻也觉察出了有点异常,就立即闭了嘴。
时间好像就在这里停住一样,大概有两分钟。
虽然只有两分钟---事后我想只有两分钟,但是当时却觉得时间漫长的可怕。两分钟的沉默以后,这女的忽然俯下身子,剥看庙的人的上衣,看庙的人依旧不说话,任由她把上衣剥下来。很快,看庙的人的脊背就呈现在月光下面了,光光滑滑的,虽然这任年纪已经很大了。这女的仔细的检查看庙的人的脊椎骨,看的很仔细。等她检查完,似乎显得又迷惑又愤怒。
“这里究竟还有谁在这里?”她问看庙的人。
“还有我…………”,这隔壁的人的声音忽然就在耳边响起来回头一看,他就在我们傍边——刚才还看见他在那个角落,怎么一下子就跑的这么快,无声无息的就过来了?
这女的吃了一惊,但是已经晚了一点,她手里的刀已经被这隔壁的人给拿了下来。女人说到底还是没多少力气的。
但是我就更加的迷惑了。这隔壁的人是人是鬼?以前我和小林能看见的只是雾一样的东西,不能和人有实质的接触的,而这隔壁的人我明明看见他已经-------,但是现在不但出现了,而且他还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一个实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庙的人这时候似乎开始有了点力气,慢慢的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这隔壁的人看看这刀,又看看这女的,把刀丢在了地上。
这女的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我也没养你们说的什么客气虫——”看庙的人说。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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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看庙的人说着话,眼睛却不看这女的。这女的听了看庙的人的话,又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手里还拿着刀的那个隔壁的人,似乎不相信看庙的人的话。她自言自语的说:“那…………那…………”,声音越来越低。轻声的说了几遍以后,她忽然好像发疯一样,伸手就去掐看庙的人的脖子。看庙的人悴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她扑到在地上,俩人扭在了一起。看他刚才起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谁知道还是这么一点力气没有。我和小林想上去帮他,可是我们现在只有勉强站在这里的力气,连脚步都移动不了。
我们很诧异,没想到这女的会忽然要置看庙的人于死地。但是更让我们诧异的是拿着刀的隔壁的人。他一幅失魂落魄没了记忆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他只是偶然走到了这里,但是当他看见这女的动作以后他也做了一个相当骇人的动作。
他缓缓的检起地上的刀,走到这女的傍边----俩人还在地上扭打,这女的已经把看庙的人按在地上,眼看看庙的人就支持不住了-----举起了手里的刀,对准了这女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我当时是真的希望他刺下去的,虽然这么想看起来我这个人心肠也不怎么善良,但是能怎么样,如果她不死,马上我们仨都要完蛋——而且还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奇怪的方法在我们死前让我们吓的失魂落魄一次,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
隔壁的人正准备弯腰刺下去,腰还没有弯的时候,我们听见了一声不很明显的“扑”的一声。随着这一声,隔壁这人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他的手还停在那里举着刀,眼睛低下去看自己的胸口。我和小林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个动作,也把眼睛瞄准他的胸口。开始还没有什么异常,紧接着,我们看见这人的胸口上出现了慢慢的融化——确切来说,不是融化,而是变的模糊,似乎胸口正中前面挡上了一块没有形状的毛玻璃。这模糊的地方急剧的扩大,从胸口一直扩大到全身,最后这隔壁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很模糊的人形,站在我们面前。他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
我和小林眼睛都看的直了。
接着,我们又听见了“扑”的一声。不是很重,但是绝对清晰。这次我们看见了,这模糊的人形背后站着一个人。因为前面这人已经半雾状了——一团黑色的雾,而且还在迅速的消散——所以我们能看见其实后面还有一个人。这人一手好像在掐着诀,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符。嘴巴还在唠叨着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是对着隔壁的那人喷了点什么----或许是符水----
隔壁这人就迅速的消失了。他的消失的样子让我想起来在襄樊的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小孩消失一样。他由一团黑色的雾慢慢的变白,成了白色的雾,然后又象纸那样变薄,又慢慢的透明。最后和这周围的景色融合在了一起,他消失了。
当时的情景让我感觉很慢,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不到一分钟。
前面的这人消失了,后面的人就看的很清楚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我们遇见的,晚上又在搞鬼的背桶的那人。
隔壁的人消失以后,这背桶的人掏出一个打火机,把手上的符烧了,四处晃了晃,看着这符烧完。符烧完以后,他伸手拉起来了地上的那个女的。这时候我和小林才想起来这女的和看庙的人还扭在地上。看庙的人的脖子已经被她卡住了,如果不是这背桶的人伸手制止了这女的,这看庙的人一定是差不多了。
“为什么拉住我?——”这女的问这背桶的人。
“你要了他的命也没用,我们照样离不开这里。”背桶的人说。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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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就是蚩尤台。”这个背桶的人说。
看庙的人沉默,不说话。
“蚩尤台?你在说什么?”女的说。她肯定不知道谁是蚩尤。
“我们排教里有几个适合养蛊的地方,其中一个最隐蔽的地方就是叫做蚩尤台。我以前只是听我师傅说过,我所接触的人也有少数几个听说过,但是谁都不知道蚩尤台究竟在什么地方,蚩尤台里究竟有什么。。”背桶的人说。
“你究竟在说什么?怎么我从来不知道?”女人说。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女的没办法养这种蛊,女的也不能知道的很多。”背桶的人说,“你们养的蛊和教里其他的蛊是不一样的,养成以后吸了人的灵气,会残留一点人的记忆和人的一点智力,而且是最不安定的,看的不好,会自己逃掉的。所以需要在养它的地方布置一些特别的东西,迷惑它,让它走不出去。”
“说的好。看来你还知道一点。”看庙的人说。
“我只是就我知道的说。”这背桶的人转头对那女的说,“以前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你懂的话,就知道其实那里的房子是按着奇门阵法建的,人走进去以后都很难出来。有的懂奇门阵的人以为那是修来迷惑人的,其实那是用来把养成的蛊圈起来,防止它外逃的。”
女的点点头:“难怪…………”
“我上山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地方有点不一样。这里的树木不但是按着奇门八卦的种的,而且在外面的墙上我还看见了教里的一些标志。所以我知道这里也一定养了你们养的那种蛊。”背桶的人说。
“是的。我一到这里来就感觉这里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很象。阴气很重,还可以看见那么多孤魂野鬼。所以我想这里以后一定是个养客气虫的好地方,但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女的说。
“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这里的煞气很重,我想叫你不要到这里来,就算要报仇也要换个地方,但是没想到你进来的这么快……你其实一直都在后面跟着,是吗?”
“是的。”女的说。“本来看见你走了,我打算也跟着你下去的,但是无意间我在后面看见这里真的有客气虫,我就知道这里一定会有蛊的。如果能把这蛊抢来弄来自己养,不是省了很多年的辛苦……”
“可是你也要看自己能不能养。”背桶的人说。“本来我已经要下去了,但是看见你进来,想叫你回去的,但是已经晚了。这里养的蛊已经开始活动了。现在就算我想出去,也很难了。”
“为什么?”女的问。
“蛊一开始活动,外面的奇门阵就自动开始排列,现在你想出去,怕你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你以前也是看见这蛊活动时候的情景,怎么你没有注意到呢?”背桶的人说。“一旦阵开始排列,这里和外界看来就象是隔绝了一样。不但人没办法出去,甚至连声音都传不出去,连时间都好像停住了。这么做不是为了对付人,实在是这为了防范这蛊逃出去。”
原来还有这个讲究,难怪我在襄樊看见的那个小镇子和这里的院子和四周的树木看起来也那么古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女的问。
“既然我们被困在这里,那就一定要找到发动这阵的人,也就是养这客气虫的人。只有让他停了这阵,我们才能出去。”背桶的人的脸转向向了看庙的人,“这里只有你,难道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怎么养客气虫?”
“我没养什么客气虫。”看庙的人一直在沉默,这时候开口了。“既然你们知道蚩尤台的说法,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吧。”
这也是我和小林很想知道的事情。
“这虫子的名字并不是叫客气虫。叫客气虫,是因为这虫子只寄生在人的关节部位,最多的是寄生在手臂的肘窝的,寄生以后手一抬就好像在作揖一样,所以叫客气——也有寄生在腿关节和脊椎上的。寄生在腿上的还好,若是寄生在脊椎上的,这人就残废了。”看庙的人说。
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一点点。那瘸子的腿为什么瘸,原来是这东西寄生在里面;小林手臂上的东西若是不取出来,他的手臂以后必然也会残废的。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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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6
“这里的确是蚩尤台。”看庙的人说,他的脸转向了背桶的人。“你是教里的人,你也听你师傅说过蚩尤台,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蚩尤台是不能身边进入的。”
“是。”背桶的人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这阵一发动,就说明这蛊要活动,这蛊一活动,就必定要食人的血肉精气——”,他这时候眼睛看了看我和小林,“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不希望按他的意思来。
“其他的事情你不管,只要你们答应这放过他们两个,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看庙的人说。
背桶的人和这女的互相看了 一眼,立刻答应到“好……”
看庙的人回到庙里,点了一只香出来,拿着香在院子里做了一个揖,口里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对背桶的人说:“好了,你们走吧。”
“我们可以走了吗?”背桶的人说。
“是的。只要你们忘记掉今天的事情。”看庙的人说。
女的走到庙门口看看:“可以了,我们走吧!”
“是吗?”背桶的人扭头看看她。
“是的!”女的说。
这时候,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在夜空里的回音,她说话的声音完全不是刚才那样的沉闷的好像在房间里一样的声音。
“先谢谢你了。”背桶的人走到看庙的人面前,似乎要弯腰作揖。
看庙的人伸手扶他。
就在这时候,背桶的人身上背的木桶的盖子忽然打开了——我看见背桶的人的手扯了一下身上的一根绳子,想必这绳子拉开了木桶的盖子——“嗡”的一声,从里面飞出一团黑色的飞虫,扑到看庙的人的脸上身上。
背桶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后面的女人似乎很吃惊,她也不知道这背桶的人的用意在哪里。
“你究竟想干什么!”看庙的人很愤怒,但是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看来那虫子真的很可怕。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听我师傅说,蚩尤台里有我们教里最有法力的宝物,我想要你把它教给我保管而已。”背桶的人说,“既然你都承认这是蚩尤台,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那宝物一定是在你手里的。还是把它给我吧……”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7
“这里的确是蚩尤台。”看庙的人说,他的脸转向了背桶的人。“你是教里的人,你也听你师傅说过蚩尤台,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蚩尤台是不能身边进入的。”
“是。”背桶的人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这阵一发动,就说明这蛊要活动,这蛊一活动,就必定要食人的血肉精气——”,他这时候眼睛看了看我和小林,“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不希望按他的意思来。
“其他的事情你不管,只要你们答应这放过他们两个,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看庙的人说。
背桶的人和这女的互相看了 一眼,立刻答应到“好……”
看庙的人回到庙里,点了一只香出来,拿着香在院子里做了一个揖,口里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对背桶的人说:“好了,你们走吧。”
“我们可以走了吗?”背桶的人说。
“是的。只要你们忘记掉今天的事情。”看庙的人说。
女的走到庙门口看看:“可以了,我们走吧!”
“是吗?”背桶的人扭头看看她。
“是的!”女的说。
这时候,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在夜空里的回音,她说话的声音完全不是刚才那样的沉闷的好像在房间里一样的声音。
“先谢谢你了。”背桶的人走到看庙的人面前,似乎要弯腰作揖。
看庙的人伸手扶他。
就在这时候,背桶的人身上背的木桶的盖子忽然打开了——我看见背桶的人的手扯了一下身上的一根绳子,想必这绳子拉开了木桶的盖子——“嗡”的一声,从里面飞出一团黑色的飞虫,扑到看庙的人的脸上身上。
背桶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后面的女人似乎很吃惊,她也不知道这背桶的人的用意在哪里。
“你究竟想干什么!”看庙的人很愤怒,但是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看来那虫子真的很可怕。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听我师傅说,蚩尤台里有我们教里最有法力的宝物,我想要你把它教给我保管而已。”背桶的人说,“既然你都承认这是蚩尤台,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那宝物一定是在你手里的。还是把它给我吧……”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7
眼看情况急转直下,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这破庙里有什么宝贝,上次似乎就听隔壁的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说过,这次这个背桶的人这么说,看来这个形状奇特的地方到真是有点不一样。
这时候我们和小林全都不知所措,是帮他呢,还是不帮,脚上没一点力气,看见这些希奇古怪的事情,怎么帮,如果真的是不帮呢,看来我们今天 晚上全都要消失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小庙里面。
就在这时候,忽然地上的树叶沙杀的响起来。这声音和背桶的人的小虫子活动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那小虫子的声音轻微但是很密集,这声音却完全是树叶在地上被风吹起来的声音。难道这里有风?为什么身上怎么没有感觉到空气流动?
我回头往院子中间看了看,果然是起了风,一阵可疑的旋风。这风开始的时候只是很轻微的,只能看见院子中央的一小部分落叶在地上舞动,但是很快的,这风就把地上的树叶卷离了地面,然后我,就真的看见这风的形状——一个一人高的圆筒,在院子中央来回的盘旋。
我忽然想起来小钟那天跟我说的,她说她那天是看见了一团奇怪的旋风才跑进院子看的,我还以为她是说胡话,现在自己亲眼看见了,我才相信她的话。原来真的有这么奇怪的旋风。
这风在院子中间盘旋,慢慢的移动,最后移到我们几个人的面前,停下。这时候,我们忽然感觉月亮变的暗淡了,四周的景色似乎也越来越模糊。这风停下,旋转的速度也变慢,最后风停了,树叶全都掉落在地上。出现在旋风中间的,是淡白色的人形,发着淡淡的白光。正因为这白光,才让我们感觉到月亮变的暗淡了。这就是一个人的形状,也可以说是半雾状的,但是和我们以前看见的那些雾的形状又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雾是惨白的,苍白的,而且是半透明可以看见雾后面蒙胧的背景,而这雾也是白色的,但是却在淡淡的发光,似乎也是透明的,但是你的眼光却不能看见他背后有什么——这光不强烈,却好像能穿透一切东西一样。
这正是我那天晚上在下面的洞里看见的那个人影,那天正是这个人影挡在了隔壁那个利欲熏心的人的前面。
这人影在我们的面前站住,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容貌和衣着---实在是太近了,却又说不上是那朝那代的服饰---总而言之是很清楚,他停在我们面前,好像在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但是没有任何声音---接着----就又消失了————
同样的,地上的旋风慢慢的卷起来,在这发光的人周围升起来,把这人掩盖住。和同时,看庙的人的脸上身上的黑色小虫也全都被卷了进去,一个也不留。然后这风又慢慢的盘旋到院子中间,消失掉。半空里的树叶纷分落下,然后四周又安静下来,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看庙的人摇了摇头,喘了一下,刚才的滋味估计不怎么好受。
背桶的人和那女的似乎有些发呆,实在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他那些宝贝虫子这下是真的一个也不剩了。
“本来你们是可以奏走的……但是现在我想你们走你们也走不了了。”看庙的人说。
月光这时候照耀下来,我看见背桶的人的脸色已经煞白了。沉默了一下,他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前辈饶了我吧……”,他叫着。傍边那女的刚才也看呆了,这时候反应过来,也跪在了看庙的人的面前。
等了许长时间,看庙的人似乎有点松动的意思。他想了想,问我和小林能动弹不能。这时候,我们活动了下手脚,发觉已经好的多了,虽然还是有点酸软,但是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们真想活命?”看庙的人问这一男一女。这两人忙不迭的求饶。“那就跟我来吧。”
跟着看庙的人,我们一起下到了最下面的密室里。走过长长的黑暗的通道,我们到了最下面的溶洞里。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7
在走下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这俩人要耍什么花样,有点不自觉的提防。不过他们倒是很老实的,一直在我们中间慢慢的走。今天走到下面有点奇怪的感觉,就是没上次来的时候那么黑
暗的。一直感觉四处有光,但是又说不清楚光从什么地方来。有了光,走路倒是没有上次那样的磕磕碰碰了。
到了最下面。下面的地上还是软软的干草,这次看清楚了,好像是生长在地上的。看庙的人手里点了一个火把,到了下面,他仍旧在中间点了一堆火。火一点着,里面看的更清楚了——比
上次清楚的多,但是依旧不知道除了这火光,别的光是在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在这光下面,角落里的那个石台看的比上次清楚多了,上面的干尸也看的更清楚了,就一个尸体在上面坐着的
样子,没有任何的香烛之类的祭祀的东西。
“等下无论看见什么,你们都不要害怕。”看庙的人对我和小林说。
我和小林我想是不会害怕的。那些飘荡的魂魄和地上那么多的恶心的小虫子都见识过了,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害怕呢?
我们点点头。
看到我们点了头,看庙的人又转脸过去看那一男一女。
“我这次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的。给你一个机会,修行到你这个程度也不容易————”,看庙的对他们俩说,后面这句似乎是说那背桶的人的。
这俩人连连点头,又要跪在地上,被看庙的人伸手拉住了。接着他点着了一枝香,插在了地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洞里。
“这是……”背桶的人忽然很恐惧的问。
看庙的人扭头过来看看他,这人就立刻闭了嘴。
“等下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看庙的人又叮嘱我们。
看着香在地上慢慢的燃亮,我那时候的心情,好奇多过害怕。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我就盯着这香看。
果然有事情发生了。
这香的辉光似乎有点奇怪,由红变白,光亮也逐渐加强,最后竟然把这里照耀的象白天一样。等我再看周围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开始时候的那个山洞了。这是一片平整的草地,地上
是枯黄的草,我们就站在这草地上。看不见光,但是四周却都看的清楚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能看的这么清楚。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四处矗立着几个一人高左右的石碑,而我们就在这石碑的
中间————怎么我们忽然一下子到了这荒山野岭里?现在不是晚上吗?难道这一切是幻觉?
我又去看那香。香在地上插着,不紧不慢的烧着。我抬腿走了一步,怎么感觉这么轻呢?身体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轻,很舒服。小林在我的身边,也很惊愕,和我四目相对。我们走了两步
出去,感觉自己简直是要飞起来了——但是又飞不上去,真是有点奇怪。
等我们再一回头,看见的东西可真是最让我们害怕的东西。
我们看见了自己,自己的身体,还在原地站着,保持刚才的姿势,和看庙的人,那背桶的人和那女的站在一起,他们也在那里站着,保持不动的姿势。
难道现在我们只是我们的魂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47
“这里就是蚩尤台。”看庙的人在我们耳边说。似乎不需要转头,我就看见了他,但是我看见了,又必定是转头才能看见,怎么就没有转头的感觉呢?似乎一下就看见了他。他的身体还在
那里,但是我们傍边又出现了他——我们傍边的一定是他的魂魄了。
这时候,背桶的人和那女的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瞠目结舌,只见他们的身子晃了晃了,然后好像金蝉脱壳一样的又分出一个身子,猛的一窜,就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刚才脱离身体的时
候也一定是这样的。这时候他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桶不再在他的身上了。
“看见了真正的蚩尤台,你们一定很满意了。”看庙的人对背桶的人说。
“这里……这里……”背桶的人环顾四周,比我的惊讶程度低不了多少。
看庙的人走到一个石台的傍边——这石台一定是我们刚才在山洞里看见的石台,但是又很不一样,山洞里的石台后面有石壁,这石台后面却是一石碑,山洞里的石台上面记得坐了一个骷髅
的,这里的石台上面却什么也没有——他走到石台上面,从石台上面拿下一个小盒子。这小盒子似乎是平空出现的,忽然就有了——他拿着这小盒子又走了过来。
“你们有两个选择,或者忘记过去,永远不记得今天 的事情,或者我在你们身上留个东西,以后若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会很难受。”看庙的人对背桶的人和那女的说,“你们选
那个呢?
背桶的人和那女的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不决。
“既然你们很难决定,我就给你们决定好了———”看庙的人说。他打开了那小盒子。
一片强烈的红光忽然充满了这个空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盒子里窜出来,给了那背桶的人和那女的重重的一击,然后又迅速的窜回到盒子里,盒子又被看庙的人关上。这光虽然强烈,但
是我却没有被刺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迅速,似乎眼睛的速度都跟不上。这背桶的人和女的的身子猛的向后飞过去,退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体上,然后,看的很清楚的,他
们俩的身子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的慢慢的到在地上。
“他们怎么了?”小林问看庙的人。
“他们没性命危险,只是他们以后如果再杀生的话,就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就象那些人一样。”看庙的人说,手往石碑的外面指了指。
这时候,我们才真正的看见,石碑的外面还是一圈圈的石碑,里面有几个人影影影绰绰的走动。
“那些人是??”我问
“那些人永远只能在里面走,因为他们找不到出去的路。”看庙的人说。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小林问。
“如果和我们活着的地方不太一样,一般只有死的人才经过这里……说的直接点,这里就是阴间的一个入口……”看庙的人说。
“那么那些人都是已经不在的人了?”小林问。
“可以这么说。”看庙的人说。
“那我们现在………………?”我问。
“我们现在还很安全,不过你要是走到了石碑的外面,就很危险了。”看庙的人一边说,一边转身回去,把盒子放回到石台的上面。
外面就是所谓的阴间,这到是真奇怪了。真不知道阴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走到一块石碑的傍边,手扶着石碑,往外看。外面似乎有一片淡黑色的雾笼罩着,远没有里面这么光亮,但是
里面那些走动的人却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似乎是迷路了,不停的走来走去,却又没有丝毫的方向感。既然看庙的人说外面危险,那么我还是看一眼的就好,赶紧回到中间吧。我心里这么想
着,就扭头过来。不扭头还好,一扭头真的把魂都吓没有了。
我看见一对巨大的眼睛看着我——从那没有生机的可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一定是我们在山洞里遇见的,把那隔壁的人吞噬的那个古怪的怪物的眼睛了——他和我四目相对,似乎在很奇怪的
打量我。我恐怖的叫了一声,腿一用劲,身子往后跳了出去。这一跳,速度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象一片风筝一样飞到了石碑圈里。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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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7
我原本没有预料到自己双腿的力量原来有这么大,而身体向外飞出去的高度和速度又是这么的惊人,等我落在地上再往石碑圈子里看的时候,已经有 十几米那么远。看来在这个地方,做事情是不需要花什么力气的。那个怪物我是看不见了,可是接下来更麻烦的事情却来了。我看着前面那石碑圈的中间,往那里走,却似乎总是走不到里面去,距离似乎还是那么远,走了半天,一点都没有缩短。四处远远近近的都是石碑,如果不是我可以看见在中间那片有那么很明显的光亮,我怕是连方向都搞不清楚。
四周要比中间的黑暗的多,但是仍然看的清楚。那些人影可以看的清楚,就是人,但是却表情茫然,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些东西,必然就是所谓阴间的鬼魂了。这和我在外面看见的雾又不同。在襄樊的那天晚上吃了点那小虫子就可以看见了,但那时侯只能看出来是人形,知道他们是不干净的东西,颜色如果是明显的惨白色才能看见,稍微暗淡点就看不见了。在襄樊的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后,大多数的情况我是看不见这些东西了,可能是那小虫子的药效过去了,而看庙的人给了我点奇怪的药吃了以后,看外面这些雾一样的东西,则完全可以分辨出来那些是雾,哪些又是这些到处游荡的孤魂,但是也只是能够分别出来他们的样貌,面部细节和衣服边缘都不能看的很清楚。而这里的却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我完全可以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他的穿的衣服——虽然他们和我其实隔的不是很近。
天啊,我在一群鬼魂中。我越想越怕。但是那中间的光亮似乎永远都在我的前面,我永远接近不了,就象一个永远到达不了的城堡。
我往那边喊,我的声音在这里传的很远,简直是格外响亮,我喊了一声,那似远似近的回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似乎根本没有传出去,我身上的汗毛当时竖了起来——如果在阴间也有汗毛倒立的这个说法的话。
走了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实在累了。想不走?我不敢停。身上越来越感觉到冷,而且感觉看见的中间的那片光亮也没有刚才的明亮了。
我可不敢迷路,我也不想迷路。
就在我心里只打鼓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我。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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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7
走在这个地方,滋味实在不好。身上也感觉越来越冷,眼看着那光亮的越来越模糊,我的心里只打鼓。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忽然抓住了我。我的头还来不及回过去看是谁抓住了我,就感觉到眼前忽然一亮,我回到了那些石碑的中间,就是我刚才跳出去的 地方。看庙的人和小林他们都已经看不见了,背桶的人和那女的也不见了,倒是多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在刚才在外面那旋风里的那个人。这时候,他的身上的那层蒙胧的光晕已经不见了,只感觉到他是一个和我们一样普通的人。
“很好奇吗?”他问我。
他的声音也很正常,但是似乎没看见他的嘴巴怎么动,怎么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交流?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我说话还是张开了嘴巴的,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这里一个活着的人很难来到的地方。”
“难道这里就是阴间?”我大吃一惊。
“可以这么说,这里是阴间和人世间的一个裂缝吧……不过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里你不应该留的时间很长。”他说。
我看了看四周,地上还是那些枯草,不是铺在上面的,而是长在上面的,似乎是因为季节的关系才变的枯黄,石碑外面的人影依然是恍恍惚惚的,好像永远都在找自己的路。刚才我们一起进来的人看不见了,倒是看见那个吓的我乱跳的怪物在这里爬来爬去,有时候甚至飘到了半空里。我很是有点害怕这东西。
“你很害怕它吗?”这人问我。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怪物。
这怪物的行为举止我看过几遍了,亲眼看见隔壁的人的就因为它死掉,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其实有时候它还是很可爱的……只要你懂得它在想什么……”这人挥挥手,那怪物半滚半飘的过来了。我本能的往后退,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刚才把我拉进来救了我的人,现在忽然把我往前一推。我措手不及,一下子撞在这怪物的身上。这怪物有时候看起来感觉是很浓的气体构成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那其实还是实体。我撞在它身上,没有穿过去,只感觉全身都在疼痛,眼前忽然昏暗下来。我想我是被吓晕了。在我进入到这一片黑暗的梦境一样的昏厥状态的时候,我又看见了这怪物的一双可怖的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我开始做梦。似乎很遥远,但是又好像昨天才发生的,怎么一生的经历都那么的清楚呢?我看见我小时候生病母亲伏在床前祈祷我早点康复,我看见上学的第一天穿了一双很重的鞋结果跑不动被姐姐甩在了最后,我看见自己的水壶被我的同学拿走据为己有,我看见一切所有我经历的事情——怎么都在一个梦里出现了?最后我梦见了现在这个时刻,这个大虫子正在我的上方低头看我,我想它一定是在考虑怎么把我吞下去——我可不想成为它的食物——于是我举起手来,捏紧拳头,给了那东西一拳。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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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7
拳头打中了,不过不是怪物,却是小林的鼻子。
小林挥手本能的给了我一下,当然没有我的重——原来我正躺在看庙的人的床上,小林正低头看我,结果我醒过来他就挨了一下。这房间里点着一柱香,看庙的人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好像在念什么经文。
“总算醒过来了……把你从下面弄上来真不容易……结果你一醒过来就给我一下子……”小林捏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想他一定是怕他的鼻子以后塌下来,所以他用劲的从两边捏。
“醒过来就好。”看庙的人说。“下面的空气不流通,你刚才吸的烟吸的多了点,所以才会晕了这么长时间。”
“那两个人呢?”我没看见那背桶的人和那女的。
“他们已经走了。从今以后,他们再不会记得今天以前的事情,也不会记得你们两个究竟是谁了。”看庙的人说。“他们忘记的一切了。”
“你刚才晕了那么长时间,真的吓住我了。”小林说。“真没想到你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动拳头……”
“你刚才一定看见了什么了。”看庙的人微笑了一下问我。
“是的,看见了一个人,他拉了我上来。-----就是在院子里我们见过的那个人———在旋风里出来的那个人—”我说。
“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看庙的人问。
“没说几句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迷路了,他拉了我出来,说话好像到是没说什么。”我说。
“他一定跟你说了什么。只是你不记得了。”看庙的人说。
也许吧,只是有时候不需要记得那么多。比如下面的那个虫子,我是再也不想记得它的样子的。太可怖,又恶心。我下来床活动了一下,一切感觉都还正常。我看看窗外,月亮依然是在偏东的天空里,似乎根本就没有移动。难道我们这么经历了刚才的一些事件的时候时间竟然是静止的?我没办法解释,只有一点,时间真的是过的很慢。这时候,我想起来那天
晚上在襄樊的时候店主房间里的钟——似乎也是停在那个时间不动了。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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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7
不管时间停了没停,都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地方为什么叫蚩尤台。我记得在山海经里有这样的记载:“蚩尤作兵伐黄帝,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杀蚩尤。”难道这里和蚩尤有关系吗?
我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看庙的人的口音也是有点怪的,现在想起来或者是广西或者是云南的口音——反正是我不熟悉的口音,所以不能断定他说的是不是蚩尤,如果真是蚩尤的话,那这个地方一定是有个传说的。
看着天色其实还不晚,我们一边弄东西吃-----一直没来得及吃东西,一边互相的拉话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个地名的问题上了。仔细一问,原来到真是和蚩尤有关系的。原来蚩尤战死乃是因为女魃的原因,蚩尤十分了得,主管八方风雨天下农耕,外貌又威武雄壮,是黄帝最凶猛的在野党反对派,但是却不幸的死在了女魃的手下,可见这女魃是更加的了不得。蚩尤是雨神,这女魃却是旱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河渠枯竭,正是用了女魃的这“旱”破了蚩尤的雨。蚩尤战败,女魃也费尽了力气,再也回不了天上了。因为她闹的旱灾持久滴雨不下,所以被安置在了赤水之北,不得踏入中原。
“蚩尤死后仍然妄图回到阳间争夺天下,所以这里就用魃虫来压制这里的阴气。魃虫是女魃毛发指甲所化的,所以阳气特别重,所在的地方也是草木难长的……”看庙的人说,他指指后面院子里,说到:“看见没有,这院子里草都没有,院墙外面也是老远不长树木的,就是因为这魃虫旱的了。”
前面的蚩尤战黄帝的传说我倒是知道一点的,后面看庙的人说的这魃虫——就是那女的先前说的客气虫,那可怖的会吃人的东西,居然是这么个讲究,我到真的是不知道。看来,民间的传说到真的不能说它只是传说。
“你在排教里的位置一定很高吧?!”我问。
“高?那你可错了。”看庙的人说,“我在排教里只不过是个看门的人——只是看守这里的——”
“但是你要比他们厉害的多。”小林说。
看庙的人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背桶的人在教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他的地位肯定不低,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师傅若是还在的话……”看庙的 人皱皱眉毛。
“他师傅还在的话会怎样呢?”
“不过不要紧,就算还在他也不能怎么样。”看庙的人显然不愿意多说。
“那我们刚才去的地方是阴间了?”小林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看庙的人说。
“这又是怎么说呢?”我问。
“你看见这香没有?”看庙的人拿着刚才点的香说,“这香在我们教里叫失魂香,假若你相信有阴间,就可以看见阴间,若失不相信,就会做些乌七八糟的梦出来。”
看来似乎我和小林还是相信有阴间的。这些事情,你既可以说它真的存在,因为毕竟有了这样的记忆,又可以说是你的幻觉,因为一切事情又好像全无着落。
事情暂时算是结束了。过完这个拥挤的夜,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继续我们安静又忙碌的生活。但是第2天早上我们下山的时候看庙的人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又有点犯疑。
“你以后一定还要回来的。”他对我说,然后又转向小林,“你也是。你们以后注定经常要和排教打交道的。”
这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了,这个古怪的组织实在是有点危险的。
“为什么呢这么说呢?”我问。
“你记得你怎么知道这庙的秘密的吗?”
我当然记得,是小钟跌落到了那井里。但是小钟又是因为那好奇旋风才跌了下去,现在我知道那旋风其实不是平白无故吹起来的,难道那旋风是故意让我知道这里的秘密?
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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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8
我忽然想起来了,难怪这么眼熟。再仔细的看看,,好像比以前消瘦了些,不过却要英俊多了,喝酒以后和没喝酒的时候就是不一样。我们攀谈起来。这么常时间不见,又都是同行,所以一谈就特别投机。他和我们谈着,他身上的那个小东西倒是很可爱,一双眼睛大大的,到处的看。我和小林也算见了些奇怪的东西,猜想这东西来历也不简单,所以也没盯着那东西看,只装做看不见。倒是这东西对小林特别感兴趣,伸长了脖子在小林的身上嗅了很多遍,特别是手臂上,就是他曾经被那客气虫寄生过的手臂。这人说他自己叫陆强,跑车很有几年了。我们也都介绍了自己。谈了一会,这陆强去看他的车好了没有,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说看来今天是好不了了,于是我们就又胡扯起来,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乱扯。
今天没有人来打听车,我们也乐得清闲。眼看天已经快黄昏,这人却一点没有要找地方休息的意思。我只觉得这人有点太健谈了,小林到没有觉得。他和这人真是投机。小林看着天要黑了,自己该回去了——要不然他老婆又要说,就很大方的请那人晚上到他家吃饭。这人似乎早在等这句话,小林说请他吃饭的话音还没落,他已经接上了:“好啊,我去买酒,带回去我们喝个痛快!”我立刻想起来那天遇见他的时候他的醉相。
我去买了点肉,小林买了点菜,这陆强去买了酒——他买的可真不少,4瓶白酒,看来今天真是要喝个痛快了。我们一起把自己的车停在车场里,又去交代了下修车的,就一起到了小林家。小林的老婆满心的不愿意,不过也没办法,小林是很要面子的。整个下午,我看见那人肩膀上的小动物就没下来过。晚上我们喝酒了不少酒——其实大部分都是这陆强一个人喝的,我喝小林喝的只是几口,看来这人买的酒从来不会浪费——喝到最后,这人的醉态就出来了他谁也不让了,只管自己喝。他喝酒到无所谓,晚上怎么安置他呢?小林老婆已经满心的不高兴了,难道晚上还要他住这里吗?
我推推他:“别喝多了……”
他接的也很快:“是啊,要睡觉了……”
“你晚上睡哪里呢?”我说。
陆强看看周围,一眼就看见了小林老婆愠怒的眼睛。再环顾小林的饭厅,说道:“还是先把酒喝完吧……先喝……”
我想他一定是没有找到床。
我觉得自己真倒霉。看来还要我给他安置个地方睡觉,于是就扶了他起来,准备在附近找个小点的旅馆住下。小林也忙不迭的帮忙,他已经看见老婆的脸色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我和小林把这人扶到了最近的一个旅馆里,这里就是小点,其实还是很干净的。我对小林说:”“你先回去吧,这个人我招呼算了。”
“好吧,开个三个人的房间吧。”小林说。
“你晚上不回去?”我问。
“我也很累……打电话回去告诉她我醉到了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这家伙怕回去以后老婆修理他。我就给他老婆打了电话。他老婆很不情愿他不回去,但是一听见我说小林已经昏睡过去了,也只好罢了。
于是开了一个三个人的房间,我们休息。说也奇怪,自从一开始喝酒,这陆强身上的小动物就好像消失一样,看不见了。我当时没注意,现在一想,当时扶这家伙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那小东西呢?真奇怪。
这个旅馆本来的名字是什么酒店的,后来经营的不好,转给私人了,里面还是很干净舒适的。我们沾了床就睡,连脸都没有洗,实在是喝的有点多。半夜的时候,我开始做梦……也许不是梦,而是其他的感觉。我从床上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极了,回头看看床上,我的身体还在那里睡着。看看小林,也睡着不动。再看看陆强,他的身体到是开始有点变化了。我看见那长的很象涣熊的小家伙从他的身体(身体!)里冉冉的出来,然后看看四周——当然它也看见我了——然后快速的跳到了地上,穿过了客房的门——门是关着的,跑了出去。
我看看周围,四周也没有一点变化。抬抬脚,那感觉和那天在蚩尤台那里的感觉一样,一步就可以飘出去很远。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脱体经验了。
我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外面马路上有些白色的人影在慢慢的游荡,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我知道那些是什么。这东西我现在白天也可以看见,只是晚上数量比较多而已。路灯寂寞的亮者,灯光从这些人影中穿过去。接下来我看见了陆强身上的小动物在做很奇怪的事情。这小东西在这些白色的人影中跳着,从这一个身上跳到那一个身上,好像在嗅什么。它可以在这些白色的人影上面跳,看来它和这些东西也相去不远。跳了几次以后,这小东西似乎选了一个目标,对着它选定的一个目标狠狠的咬了下去。那被它咬的雾一样的人影好像撕碎的纸一样开始飘落,这小东西就又去撕咬这碎片。真是奇怪。空中传来一种惨烈的呼号,就和以前听见过的那些东西的声音是一样的。这小东西难道是以食这些东西为生的?其他的白色人影四散着离开这里。
地上残落的白色雾一样的碎片有的被风吹走,稍微大点的碎片应该都进了这东西的肚子里了。这东西似乎吃饱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一跳一跳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从窗户的这边走到那边一直没看见。再去找那些白色的雾一样的人影,也看不见了。我在做梦?或者是脱体?我想着。应该在仔细看看我睡在床上的身体。于是我转身。我转身就看见一双眼睛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几乎是对住了鼻子尖。这是陆强的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无声无息的站在我的后面,用他的眼睛对视着我。
在这个暗夜里,无声无息的后面就多个人看着你,实在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只觉得脑子呜的一声,身子飞起来,弹回了自己睡在床上的身体。
陆强也在睡着,小林也在睡着,为什么我是醒的?难道刚才我在做梦?我仔细的看看陆强,他那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他的身体上,正呲牙裂嘴的看着我,好像在嘲笑我。陆强翻了个身,嘴巴嘟囔了一句什么。
实在是吓住我了,还是睡觉吧。这次,真的做梦了。我梦见在石碑围起来的地方,我和蚩尤台的人一起站着。他要我看那石碑,我却在石碑里看见自己。然后是那虫子忽然扑在我的身上……
第2天我们起来的都不早,再把车开在路上等生意就不在计划里了。今天干脆自己放自己的假吧。小林先起来的,我也跟着起来了,只有这陆强很有睡工,没起来。于是我们俩就下去吃了东西,吃了个饱。再上来的时候,陆强起来了。他站在窗户的前面,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在看什么呢?”我问。
“你怎么住这样的地方?这么脏的地方你也住……”
我听了以后快晕了。你喝的象泥巴一样我给你扶回来,又给你出了房钱,怎么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里难道真的很肮脏吗?实在是愤慨。
但是当我走到陆强的傍边看见他看见的东西以后,我就忘记了要跟他发脾气了。我看见了一滴黑色的黏稠的液体,在玻璃窗的外面。只有一滴。这液体太粘了,以至于它印在玻璃窗上就没有流下去。
那是一个蚂蚁的形状。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见过活体的形状。那就是那个背桶的家伙桶里飞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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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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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8
看见这东西,实在是让我和小林有些担心。莫非那个背桶的家伙又回来找我们报仇了?仔细想想,又不象。如果那家伙回来的话,他肯定知道我们的车子的,一定会查到车牌什么的,直接就可以找到我或者小林的家里的,怎么会只有一只趴在这里的窗户上呢?小林也吃了一惊,过来看。陆强看着液体的痕迹,好像很好奇。小林推推他,说:“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呢?”
陆强打开窗户,用手捻了那东西,拿过来仔细的看。我又推推他,“没什么好看的……你不饿吗?”
陆强问我:“这东西好像是活的东西死了以后化成的水哦……”
真是奇怪,他说这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这家伙忽然把手上的液体甩到我脸上 来,我实在是被骇了一跳,又觉得恶心,急忙用手去抹。这陆强居然哈哈的笑起来,真够恶作剧的。
“你这么害怕这东西哦?”他问我,“难道这东西咬过你了?”
“见鬼了,真无聊……”我有点气愤。
“哎呀,这东西实在有点恶心,你怎么能把它乱甩呢?”小林打圆场。
“甩到脸上就恶心了,那万一从嘴巴里钻到肚子里呢……”陆强说。
这话好像是有别的意思。我看着他,小林也看着他。
“怎么这么奇怪的看我?不认识我了吗?”陆强说。他忽悠了下身子,身上的小动物跳了一跳。”你们看见这东西没有?”
“看见了。”我说。“难道你也是排教的人?”
“排教?我可不是。”陆强说。“既然你们能看见这个东西,我也不瞒你们了。有人要来找你们哦……”
“找我们?干什么?”小林问。
“自己干的事情自己知道哦……”陆强说。
看来真的是那个背桶的人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可不能轻易的让他走。上次的事情是因为他化险为夷,他身上又有这奇怪的动物,又知道这虫子的危险,这人必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看庙的人又不在傍边,万一有人找我们报仇我和小林可真应付不了。我和小林拉住了他,一定要他说个清楚。好磨歹磨,磨了半天,最后他总算说了句话:“你们晚上再来,我看能不能帮到你们。”
不要说晚上了,反正今天不出车,一整天我们都陪着你好了。于是中午也喝酒,下午也喝酒——主要是这陆强提议的,我和小林喝的不多,就这样过了一天。喝酒的时候我们不断的套陆强的话,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怎么套都没套出来。小林又给家里他老婆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我昨天喝多了,喝的病了,他老婆才同意他晚上不回去。到了晚上11点多,我们三个人出门了,一直跟着陆强走。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要往什么地方走,走了一段以后,我们发现了,他专挑那些阴气重,白色雾状的影子群集的地方走。这样走的结果当然是走到了火葬场的外面了。
“就是这里了。”陆强说。他象变魔术一样从身上掏了三张符出来,给我喝小林一人一张,自己也留了一张,然后我们互相贴在后背上。
贴好了以后,陆强在周围迂回了一阵,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三个人就躲在这里,等。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行为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们根本不会做的,实在是太荒唐了,哪有半夜里跑到火葬场的附近的呢?可是以前我们经历的事情也太古怪,又关系到个人安危,所以也就这么干了。
夜里的火葬场的外面可真是够糁人的。看不见那些东西的人走到这里以后必定会很害怕,我们反而因为能看见那些东西到有点不怎么害怕了。一个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增多,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在路上晃悠。
一直等到了12点多,实在是有点冷了。我正想告诉陆强算了,回去算了,陆强指了指上面,小声对我们说:“来了!”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半空里出现了一只淡白色的昆虫,好像飞蚂蚁那样的,稍微的带了点荧光,飞到了火葬场里。这东西看来不大,有小手臂那么长,如果不是它身上有淡淡的荧光,我们是不会看见它的。
在火葬场外面的路上响起了脚步的声音,不重,但是听的很清楚。半夜里难道还有人跑到这个地方来?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藏的这个地方离路不远,马上就看见这个人了。一个很壮的人,虎背熊腰,个子也不矮,脸却看的不很清楚。这是个人,并不是那些奇怪的东西。
“闭上嘴巴,呼气的时候不要太重……”陆强轻声的说,然后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喝小林都照着做了。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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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8
“闭上嘴巴,呼气的时候不要太重……”陆强轻声的说,然后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和小林都照着做了。。
这人走到了火葬场的外面停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应该是看有没有人。半夜12点,这里这么偏僻,又是火葬场,自然是不会有人的。这人就停了下来,手里捏了什么东西。仔细的看过去,一只手里应该是符,另一手里却不知道是什么。过了大概两分钟,里面那个会飞的大蚂蚁飞了出来,盘旋在这人的前面的空中。离这么远,可以明显的看见这东西的体积要大了很多倍,颜色也更亮了。这人把手里的符晃了晃,又喝掉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看来是什么水,嘴巴里念念有词,接着把嘴巴里的东西喷在了这飞蚂蚁的身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喷出来的水溅到这飞蚂蚁的身上的时候化成了一团黑气,四散着向半空里飞去,都飞到了市区去了。他一边喷,那飞蚂蚁的体积也一边变小,颜色也越来越淡。半空中嗡嗡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这下我知道了,早上那玻璃上的小虫子看来就是这么来的。这人一定是排教的,而且和背桶的人有点关系的,而且他的用蛊的方法要比背桶的人更加的厉害,背桶的人还需要桶来装这飞蚂蚁,他看来是不需要桶的。
等了一会,这飞蚂蚁明显的变小了很多,这喷水的人也停了下来,不再喷了。飞蚂蚁在前面飞,这人跟在后面,往市区走了去。
我和小林看的眼睛发直。这人是排教的是无疑的了,会牵扯上我和小林也是89不离10 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
等了一会,确定那人走远了一会,陆强招呼我们俩出来。这时候,我们明显的看见火葬场周围的白色雾状的影子—就是那些鬼魂,少了很多。
“开眼界了吧。”陆强说。
实在是开眼界了。可是我们也知道自己可能又有麻烦了。我们走回了市区。小林走回了家,我把陆强带回我的住处。现在太晚,住旅店也划不来。晚上我想告诉陆强那背桶的人曾经来找我们的麻烦,可是这家伙一沾到床就睡着了,我跟他说话,直听见他咿咿呀呀的回答,也不知道他真的听见没有。算了,还是天亮起来了再跟他说吧。
等到天亮,我就后悔了。这家伙比我起来的早,一起来就走了,留了张字条,说是耽误了一天,要早点回去,两天以后再回来。
我实在是懊恼,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抓紧时间问他。但是也没办法,这家伙好像是有意不告诉我们怎么应付这用飞蚂蚁的人的。
今天可不能再休息了,我给小林打了电话,决定还是开车出来等。
走在外面锁门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窗户玻璃上有那么一小块黑色的液体,粘在上面。一定是那小虫子。走在路上观察其他人家的房屋,看不见的不说,看的见的似乎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滴恶心的东西,有的在门口,有的在窗户上。看见小林,问了他,他也说在自己家的窗户上看见这么一滴东西,没敢跟他老婆说,自己擦了。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用蛊的人到处的撒这这虫子,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或许,就是找我们俩?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不过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再跑去房县的那个小庙求那个看庙的人给我们出主意吗?好像也太紧张了点。
第三天的中午。我还是懒洋洋的坐在驾驶室里等,看着路上的车和人,还有那些偶尔出现的雾,一个乞丐走了过来,跟我要钱。这乞丐可真难看,满头的头发卷成了卷,把脸都遮住了,走路的时候一手拄着一跟棍子,一手拿了一只碗,身上的衣服可真是鸠衣百结,恰如射雕里的污衣派长老。光是这些到还没什么了,他还是个驼背。他走到我的驾驶室的窗户边,举起来他的破碗。我摸摸身上,还有俩硬币,于是就摇下玻璃窗,扔在他碗里。当我的眼睛不经意扫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这眼睛太可怕了,不但有力,而且恐怖,那里象是个乞丐?他眼睛里的东西似乎能穿透我的一切,在那里我什么也隐瞒不了。我吃了一惊,想再看清楚一些,但是这乞丐已经弯腰答谢了。
我看着他离开,心里也没多想。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一瞬间的感觉是忘记的很快的。
但是注定我忘记不了这个眼神的。晚上我到小林家吃饭,又在外面看见这个乞丐。这次他没拿眼睛看我,因为背对着我。但是我忽然就想起了他的眼睛,我感觉他是故意背对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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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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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8
“闭上嘴巴,呼气的时候不要太重……”陆强轻声的说,然后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和小林都照着做了。。
这人走到了火葬场的外面停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应该是看有没有人。半夜12点,这里这么偏僻,又是火葬场,自然是不会有人的。这人就停了下来,手里捏了什么东西。仔细的看过去,一只手里应该是符,另一手里却不知道是什么。过了大概两分钟,里面那个会飞的大蚂蚁飞了出来,盘旋在这人的前面的空中。离这么远,可以明显的看见这东西的体积要大了很多倍,颜色也更亮了。这人把手里的符晃了晃,又喝掉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看来是什么水,嘴巴里念念有词,接着把嘴巴里的东西喷在了这飞蚂蚁的身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喷出来的水溅到这飞蚂蚁的身上的时候化成了一团黑气,四散着向半空里飞去,都飞到了市区去了。他一边喷,那飞蚂蚁的体积也一边变小,颜色也越来越淡。半空中嗡嗡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这下我知道了,早上那玻璃上的小虫子看来就是这么来的。这人一定是排教的,而且和背桶的人有点关系的,而且他的用蛊的方法要比背桶的人更加的厉害,背桶的人还需要桶来装这飞蚂蚁,他看来是不需要桶的。
等了一会,这飞蚂蚁明显的变小了很多,这喷水的人也停了下来,不再喷了。飞蚂蚁在前面飞,这人跟在后面,往市区走了去。
我和小林看的眼睛发直。这人是排教的是无疑的了,会牵扯上我和小林也是89不离10 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
等了一会,确定那人走远了一会,陆强招呼我们俩出来。这时候,我们明显的看见火葬场周围的白色雾状的影子—就是那些鬼魂,少了很多。
“开眼界了吧。”陆强说。
实在是开眼界了。可是我们也知道自己可能又有麻烦了。我们走回了市区。小林走回了家,我把陆强带回我的住处。现在太晚,住旅店也划不来。晚上我想告诉陆强那背桶的人曾经来找我们的麻烦,可是这家伙一沾到床就睡着了,我跟他说话,直听见他咿咿呀呀的回答,也不知道他真的听见没有。算了,还是天亮起来了再跟他说吧。
等到天亮,我就后悔了。这家伙比我起来的早,一起来就走了,留了张字条,说是耽误了一天,要早点回去,两天以后再回来。
我实在是懊恼,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抓紧时间问他。但是也没办法,这家伙好像是有意不告诉我们怎么应付这用飞蚂蚁的人的。
今天可不能再休息了,我给小林打了电话,决定还是开车出来等。
走在外面锁门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窗户玻璃上有那么一小块黑色的液体,粘在上面。一定是那小虫子。走在路上观察其他人家的房屋,看不见的不说,看的见的似乎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滴恶心的东西,有的在门口,有的在窗户上。看见小林,问了他,他也说在自己家的窗户上看见这么一滴东西,没敢跟他老婆说,自己擦了。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用蛊的人到处的撒这这虫子,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或许,就是找我们俩?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不过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再跑去房县的那个小庙求那个看庙的人给我们出主意吗?好像也太紧张了点。
第三天的中午。我还是懒洋洋的坐在驾驶室里等,看着路上的车和人,还有那些偶尔出现的雾,一个乞丐走了过来,跟我要钱。这乞丐可真难看,满头的头发卷成了卷,把脸都遮住了,走路的时候一手拄着一跟棍子,一手拿了一只碗,身上的衣服可真是鸠衣百结,恰如射雕里的污衣派长老。光是这些到还没什么了,他还是个驼背。他走到我的驾驶室的窗户边,举起来他的破碗。我摸摸身上,还有俩硬币,于是就摇下玻璃窗,扔在他碗里。当我的眼睛不经意扫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这眼睛太可怕了,不但有力,而且恐怖,那里象是个乞丐?他眼睛里的东西似乎能穿透我的一切,在那里我什么也隐瞒不了。我吃了一惊,想再看清楚一些,但是这乞丐已经弯腰答谢了。
我看着他离开,心里也没多想。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一瞬间的感觉是忘记的很快的。
但是注定我忘记不了这个眼神的。晚上我到小林家吃饭,又在外面看见这个乞丐。这次他没拿眼睛看我,因为背对着我。但是我忽然就想起了他的眼睛,我感觉他是故意背对着我的。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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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8
这个时节天已经黑的有点早了,但是今天的天黑是似乎更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小林老婆炒了几个菜,我和小林喝了一点点的酒,就看见外面开始起雾了。一般这个季节是不会晚上起雾的。以前也曾经看见过晚上起雾,但是情况很少。加之联想起以前我们看见的种种的雾,我喝小林心里都有点沉。
饭吃到一半,雾越来越浓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在我和小林心里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很清脆的“叮”的声音,似乎是敲什么金属板的声音,很轻,但是又很清晰,传的很远。我们从客厅的门望出去,外面院子里没开灯,小小的院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又传来了一声,很轻柔。我和小林互相看了一眼,已经确定有点不对头了。
这声音很有节奏的响下去,一声声的,好像敲在人的心里,让人感觉很舒服,简直觉得温暖的很,直想睡觉。小林的老婆先吃完了饭,大咧咧的推推小林:“我有点困,等下你收拾,我先躺下子……”,接着就进了隔壁的卧室休息去了。初见小林和她老婆在一起的时候,小林老婆还是很照顾小林的形象的,处处顾着小林的面子,那时侯我以为他们家是小林说了算的。后来渐渐的熟悉了,才知道,小林这个5大3粗的人怕老婆怕的要命,看外表真是看不出来,也许是小林太爱她了吧。
这声音叮叮的响了几声以后就停了。声音一停,我忽然感觉自己很轻松。难道这声音是针对里面的人催眠的?
声音停了。小林开了院子的灯,我和他一起看外面的雾。这是真真切切的雾,没有看见里面夹杂着别的东西。我和小林松了口气,不自觉的。我们站在门口,还是感觉有点不对。这时候人还都没有睡,外面应该是还有嘈杂的声音的,为什么这么静呢?算了,关心那么多干什么呢?我们就往屋子里走。头还没回过去,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梆梆的两声,似乎是敲在我们心上。
“是谁啊?”小林问。
没人说话,又是两声。
小林是胆子很大的,他走到门口,猛的拉开了门。我跟在他的身后。
门开了,门外是那个乞丐。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大概是黄铜做的金属片。头发把脸遮的很严实,什么也看不见——即使他没头发我们还是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背是驼的,脸是冲着地面的。
“行行好……”这乞丐伸手出来。
“哦……你等等……”看到乞丐,又有残疾,还是施舍一点的好。我从口袋里掏了一元出来,小林到里面去,应该是给他端点没吃完的饭出来。就在小林进去的时候,这乞丐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正好我也在看他,一下子4只眼睛看到了一起。天啊,头发那么长,但是丝毫没有遮住他眼睛里的那股深邃的东西,一下子我居然呆住了。
那时侯我不记得自己又什么感觉,只知道时间似乎都停住了,一直到小林端饭出来,我才不看他的眼睛。
这乞丐道了谢,转回头走了。
实在是有点吓唬人。虽然当时并没有太多奇怪的事情,但是真的是感觉不好的很。走了就好。我松了口气,和小林进到里面去。进到里面,我和小林闲聊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共事,现在要比以前话多的多了。还没聊几句,我忽然听见一声很低沉的声音:“嗡……”这声音很古怪,就象是很近的地方隔了一个什么东西以后发出来的,让你虽然知道它很近,但是又感觉很远——就在我们听见这声音的同时,我看见一只淡白色的有手臂大小的气状的昆虫飞了进来,穿过门,虽然那玻璃门是关着的,进来,向我扑过来。我反应不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很麻,然后就好像全身瘫痪一样,身子向后仰过去。
这家伙是气状的,能穿过门,可见是没实体,但是冲过来的时候又有很强的力度,让我倒的时候往后仰着倒的,真是奇怪。不过当时没想那么多——实在是来不及想那么多的。在我往后倒的时候,我眼睛飘到了上面。我看见在客厅的柜子上面的杂物背后,一个小动物的脑袋正在窥探着这发生的一切。那小东西就是在陆强身上看见的小家伙。
我想,陆强一定就在附近。
然后我就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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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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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8
————但是陆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等我再醒过来,看看周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外面哪有雾?天色刚刚擦黑,外面的人声有点吵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小林揉揉眼睛,好像也是刚醒过来。
“你刚才看见什么没有?”我问他。
“看见了,那个东西好像在你肩膀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就又来咬我……”,小林回答说,“你没事吧?”
我晃晃身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你呢?”我说。
“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进里面房间看看,是担心他老婆,然后很快就出来了,看来是没事
然后我们又聊了一会,我就回去睡觉了。
我以为会没有事情,但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夜里睡觉,翻身的时候觉得肩膀有点麻,起来拿镜子一看,居然黑了一片。我想,我一定是中毒了。第2天在车场的时候问小林,他也有同样的境况,肩膀黑了一小片,有点麻,但是并不影响行动。
我和他就没在意。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手也越来越麻。到第3天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碰到这片肌肉,就已经有点疼了。
我想我们一定是中了什么蛊毒了,也一定和那所谓的排教有关系。万一真的影响倒了性命怎么办?这排教的东西古怪的地方太多。看来只有找那看庙的人了。他说的没错,我是要再回去的。
老板接了点生意,是跑四川的,我们和小林商量了下,从四川回来以后再顺路到房县去。
四川的风景很好,但是对外地的司机来说,风景好感觉可不好。全国的司机那里最厉害?四川和贵州的。为什么?因为那里的山路最厉害。一个一个的弯,又急,多数又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外地的司机很难提上速度的。但是四川的司机很生猛,在这样走路都觉得头晕的地方能把车子开的好像飞一样。我和小林可没那么生猛,还是老实点的好。很快,我们把东西拉到了地方,就在回程路过合川的时候,又发生了一点事情——
半夜赶路的时候,车子熄火了。
熄火了怎么办?修吧!小林和我急了一头的汗,从夜里两点一直搞到4点也没搞好。我和他商量了一下,看来只有找人修了。小林看着车,我步行顺着路走,找修车的地方。从地图上看,这附近应该是有个小镇的。
合川的附近都是山路。4点多走在这山腰的公路上的感觉可实在是不怎么样。有时候会看见依稀有些面目狰狞的雾状的鬼魂到不说了,我还怕万一有狼——不过又一想,这个年代狼已经很珍贵了,何况这里离镇子应该不远,也就将就了——最可怕的东西我都能看见,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就在路上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岔路以后,后面上来一辆大客车,看来是长途的。我拦了车,说明了情况,司机倒很好,让我上了车,告诉我说最近的镇子就在不远。我心里稍微的轻松了点,就在后面找了位置坐下。
早上4点的时候,坐车的 人一般都在睡觉,但是我往后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双很亮的眼睛很注意的看着我。在暗淡的车厢灯光下,这眼睛显得特别的亮。是一个女人。20 出头的样子。四川的姑娘是特别漂亮的,这女的是典型的四川人,长的很漂亮,看人也看的特别大胆,似乎她对我特别的感兴趣。我心里一动,恰好她附近有个位置,我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坐下,我们中间没有人的。车子行进了一段时间,我睡着了。看来我实在是太累了。
车子晃的时候是一种节奏,司机都有 这种节奏感吧,万一这节奏没有了,反而忽然就不习惯了。我晃呀晃的睡着了,忽然感觉倒不晃了,以为到了地方,就睁眼看看。看了真是有点失望,没到地方,这个司机的车子又有毛病了。我下车也去看看,司机和卖票的在那里捣鼓,我也插不上手,就又上来了,估计是问题不大。
上来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看,不禁吓了一跳。外面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雾状的家伙——我想其他人是看不见的,这么多的数量,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我很有点惊讶,就一直看着外面。这些家伙只在路上来回的飘荡,没看出他们有什么意图,只感觉他们是在无意识的飘荡,如果说一定有意识的话,他们一定是在拦着这车。拦着车干什么?我想那是不会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小林。真蠢,为什么不等天亮了再找修车的呢?万一他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不说什么鬼呀怪呀的,现在的人远比鬼怪可怕的多。我心里一边懊悔,眼睛一边往外看。
“看见什么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上车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那个四川妹子。
“没看什么啊……这里风景真好。”我说。
“外面黑黢黢的,你能看见风景?你眼睛厉害。”她用四川话说道。话音没落,她竟然换了位置,坐到我傍边来了。就在坐下的时候,她碰了我一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哎哟了一下。
“怎么了?不好意思啊……”她说。
我敢断定她是有意的。不过看她样子不象是个很风尘的人啊,怎么故意往男人的身上碰呢?我一时间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把眼睛往外面看。
“外面有啥子东西看嘛…………”她也往外看。当然她什么也没看见。
我懒得理她了,闭上眼睛。车子很快就修好了。车子发动的时候我再往外面看,什么也没有了。看来车子熄火和这些东西有点关系的。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么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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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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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车子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下了车,找到了修车的地方,他们带了东西,一起去回头去修,一看,原来还没有零件备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没办法,只有等他们去合川买回来了。看来今天我们又要等个半天了。
等就等吧,反正四川来的少,就当旅游好了。在这修车的地方50多米的地方就是江了,江边一个小庙,我和小林一起跑过去看看。这是个很小的庙,不过里面的几个和尚都很敬业的,虽然来的游客基本上没有,但是依然在公公整整的诵经。我和小林看了一下,四川这里的和尚果然和别的地方的和尚不一样,看上去都很正派 的。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就出来了。里面没什么好玩的,外面到是有点可看的东西。这庙是建在江边的石崖上的,背后是陡峭的石壁,前边悬崖下面就是奔流的江水了,来回的路就是一个宽宽的石板路从公路上蔓延下来。在庙这边的路边,石壁上刻着一个古代的人的全身像,下面的石台的地上插着几柱香,边上一个摆摊算命的,还有几个卖小纪念品的走来走去。
“不如我们算算吧。”小林说。
我同意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点,我几乎石承受不了了。在加上肩膀最近越来越不舒服,以后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是算算去下心病。听说四川这方面的高人多,万一指个出路了呢?
我们就走到这算命的边上问。他是打卦的,到不是瞎子,一副黑色墨镜,拿着一本估计是文革时期的破书本看。我们走过去了,他的眼睛翻起来看看,没理我们。
我要小林算,小林又推着要我算。我就先算了。照着他的指示,我把他给我的铜钱在手心里摇摇扔在他的小摊子上,来来回回搞了几次,然后对我说好了。我就问他结果如何,他问我求什么事情,我说说个大概,他就想念天书一样说了一段话:“你求的这个卦是地雷复,主事情反复。若是问好事好事会回来,若是问坏事坏事也会反复。”
我问:“如果问病呢?”
他又翻翻眼睛看看我,说:“地雷复,阴气重而阳气初生。就怕你问的只是病就好了。”
这话说的有点玄。我就问他:“不问病,我还能问什么呢?”
“小伙子,你迷信吗?”他问我。
“有点吧。”我说。
“那你问的就不是病了。”他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在上边画了一个八卦的样子给我看,一边解释到,“你看看,上面都是阴,下面就一个阳,说明你被阴气包围,怕你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小林到是急了。
“怎么没有办法呢?”这算卦的人,“这卦是坤宫第一卦,阳气渐长,只要你顺着开始的方向走下去,就没的事情了……”
这话听起来是有些好兆头的,但是说的镇是太模糊了。接着,这人把纸撕了给我。若不是我后来反复的看他给我的纸,我是记不住他说的什么卦什么卦的。
我正想仔细的问问他究竟该怎么趋避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是个女人。
“哎哟哟,给我算哈子嘛。”这女人挤了过来,虽然这时候边上没什么看客,就我们仨,她还是挤过来。看来是故意打断我们的。我忍不住有点生气,但是一看这女人,就忍住了。
这女人就是早上我坐车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人。在车上没看的很仔细,现在天亮了,又这么近,才发现原来这么漂亮。本来想发作的,一下子发作不出来了。
“阿唷,看我干什么呢?好像要吃了我。”这女人看见我在瞪她,就转头来笑着问我。
小林开始数落她,没看见别人在算,又没有人,你乱挤的什么呢,说个不停。这女人听了一下,咯咯的笑了一声,跟我说:“搞不清楚状况,冲撞了你们……要我赔罪吗?”
“赔?我们要你陪什么呢?下次有礼貌点就可以了!”小林说。
这女的横了小林一眼,没理他。我到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叫这女的别介意。就这样攀谈起来,原来这女的就在附近住,叫水红,很一般的名字。名字一般,但是人很豪爽,买了两瓶汽水,给我和小林喝,说是给我们道歉。我们也没好意思,但是她一定要我们喝,于是就自己掏了钱喝了这喝下去这不合季节的汽水。边走边聊,后来看见了我们的车子牌照鄂f,一问是哪里的,我们说是襄樊的,更加的亲热的,说她有什么什么亲戚在襄樊,怎么怎么的,我也没记住。攀谈了一会,这女的就回去了,我们的车也修好了。这一上午,感觉心情好极了,可能我对这女的印象好的很吧。我们就继续上路。
车子一上路,我心里就很恍惚的想这女的,觉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如果小钟有她这么漂亮……。我想。小林在开车,我在一边坐着。
“你在想什么呢?”小林问我。“怎么看你眼睛发直呢?”
“没想什么啊……”我说。蓦然,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小林,“你觉得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呢?”
“当然是结婚好了……结婚有人给你洗衣服做饭,晚上有人陪你说话啊……”
当时不知道怎么的,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心酸,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结婚,为什么以前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生活太辛苦了
“想什么呢?以前怎么都没见你问这个问题,今天怎么忽然就问起来了?”小林问。
“我随便问问……”我说。
“是不是想你的那个学生妹妹了?”
小钟?想她干什么?虽然有学历,但是一直都要我照顾她,费心费力,我有什么好处?我想。“想她干什么?”我冲口而出。
“伙计,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小林看看我。
“你觉得上午那个叫水红的怎么样?”
“哈……你爱上她了?不会吧,才一面而已……”小林大声的说。
我可能有这么随便的爱上一个人吗?但是如果她和小钟比较的话,一定是她要胜过小钟。我想。
我不说话,看着车外面的树一根根的往后退。
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到了房县。把车子停好,给老板打了电话,我们就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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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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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我们今天上山是在上午去的。由于上两次的经验,我们一些吃的——上两次可实在是没吃好,再者空手去见看庙的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没去小钟的姨家去,准备让这看庙的人看过我们身上奇怪的伤痕再说。
看庙的人今天没出去,真的是运气好,不用等到晚上了。
“你们这次遇见的人可就很难对付了。”看庙的人说。“这个伤一点都不严重,只是用来吓唬你们的,但是能把蛊毒掌握的这么好的人,在排教里的地位一定不低。”
他又让我们受伤,却只是吓唬我们,不要我们的命,为什么呢?排教的人真是古怪。
“他一定是想要你们带他来这里,看看谁在你们的背后。”看庙的人说。
“为什么排教的人都这么古怪呢?他用这样的心思来让我们找你,为什么不直接抓了我们直接问呢?”小林问。
“排教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用其他的手段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的,甚至自己谋生也不能用蛊毒这样的手段。当然如果喂养蛊不得以的话那还是要危害人的,不过一般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象你们在襄樊那里看见
的一样——,”看庙的人说,“或许,给你们下这蛊的人也很小心,怕万一伤错了人……”
这伤果然不重,用了一点药敷上去立刻就不麻木了,然后看庙的人又熬了点药给我们喝下去,苦苦的。
下午我和小林仔细的描述了后来遇见的陆强和在火葬场外面看见的事情。看庙的人沉吟了半刻,表情似乎很沉重。
“这用虫子叮你们的人我知道。他用的是排教里常用的一种砂蜂。记得上次那个背桶的人吗?这个人一定是他的师傅了。但是你说的这个陆强,他身上的那个东西我倒是闻所未闻,难道他不是排教的……”看庙的人
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我们说。
“难道他……”看庙的人沉吟着,好像想说,又不敢肯定。
“这陆强似乎知道很多排教里蛊的用法,我看他的出现都好像很凑巧……”小林说。
也许是很凑巧,也许这陆强对我们别有居心,但是至少他没有伤害到我们。但是那天我明明看见他养的那个小东西已经看见那个驼子的砂蜂在攻击我们,为什么他不出现呢?
“你们别走了。这事情绝对不那么简单。”看庙的人说。
果然,一来了就很难的离开,总药发生点事情。只是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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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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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看庙的人在庙外往山下看了一会,进来叫了我和小林出去。
“你们能看见那些亡魂,照理的话,仔细看也能看见人身上的那些气的。”看庙的人说。
是吗?人身上还有气?这我到真的没办法看见。
“这时候没有外人,有外人的话你们互相看看,就会知道你们已经不是一般的人了。”看庙的人说。
不是一般人,那是什么人?这话说的真是奇怪。
“你们已经和排教分不开了。假若排教的人看见你们,必定会以为你也是排教的人。”看庙的人说。
他又指指下面,“你们看下面那一道直着往上的气,浅白色的……”
我和小林用力的看过去,在村子的上面,的确有一道很淡很淡的气,一直往半空中冲上去。
“那是什么?”我问。
“那就是说,有排教的人来了,而且这气冲的这么高,必定是个很麻烦的人。”看庙的人说。
“那上次背桶的那人来,你不是也能看见了?”小林问。
“那次我到真的没看见,一来没想到,二来他们的气也实在太弱。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气很霸道,这人养的蛊也一定很厉害。”
“那我上次好像听你说这下面的蛊是蛊王,那我们就不用怕他吧?”
“正是因为是蛊王所以才更麻烦……这蛊王已经很难控制了……,用这蛊王去对付来的人,怕是对付了他们,自己也保不了自己了。”看庙的人说。
这可如何是好?他这么说,岂不是在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了?
“那怎么办呢?”我问。
“办法倒是有的,就是要你答应一件事情。”看庙的人对我说。
“我可以帮你的话一定帮。”我说。
“是吗?”看庙的人说。
“是的。”我说。我现在也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了,这看庙的人救过小林,又解了我们的毒,怎么能不帮呢。
“这次也是万不得已……”看庙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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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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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下午,看庙的人在山上砍了一些小树枝,削的直直的,然后在里面院子的院墙边上整整齐齐的插好,又在上面贴上许多的符。我和小林到是没帮什么忙,一直在房间里看着他在院子里忙。院子里忙完了,看庙的人又
在院子外面贴符,院子外面的树上也贴上了符。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忙完了。这次,我们可先要吧肚子添饱。
天黑的时候,看庙的人嘱咐我,叫我不管见到什么,一定要记得那是幻觉,不要象上次那样好奇。我嘴巴里答应,其实心里还是不以为然的。
外面开始起雾了。这雾白白的,就象上次在小林家看见的雾一样。雾很浓,但是却只在院墙的外面,里面是一丝雾也没有。但是外面却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在雾里传来一声声很清脆的“叮叮”的声音,也和上次听
见的一样,很轻,但是又能让你听见,似乎要直入到你的心脏里一样。
庙门是开着的。我记得上次那个背桶的人来的时候是关着的,这次这看庙的人这么紧张,反而把庙门开了,真是有点奇怪。
“来了。上次我们听见的也是这个声音。”我对看庙的人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看庙的人说。
他拿了一张椅子,在他房间的杂物下面翻出来的。他随便的收拾了一下,拿到了院子中,放好。我看见,椅子后面就是那口井。
外面的声音“叮叮”的响着,忽远忽近。明明已经听见在门口了,怎么又走远了,然后又从上面传下来。
“他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妈妈看见进来呢?”小林问。
“他要有一阵子进不来,要不然这里怎么叫蚩尤台呢?”看庙的人说。
椅子放在那里,看庙的人在地上插了一支香。这香我是记得的,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他点了香,要我坐在椅子上,特别的 嘱咐我,等会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能害怕,尤其不要乱跑。有了上次在下面洞里的经
历,我是肯定不乱跑的。
看庙的人和小林躲到了墙角的一个地方,在他们的外边上是插在地上的小树枝,上面还贴了符。然后这看庙的人开始低声的念着什么经文。我看着眼前地上的香火,眼睛开始有点迷离,想要睡觉。但是这看庙人嘴巴
里嘟囔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要把耳膜震破了。我想起来,身子却动不了,想说话,嘴巴也发不出声音来,连脖子歪一下也不行了。我只有眼睛看着那香的微弱的亮光在前面一亮一亮的。声音越来越响,简
直是一种酷刑。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一直把我吸了进去。然后,虽然还有感觉,但是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我被人拉了一下。眼前豁然开朗,小
林和看庙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我们一起站在一块一人高的石碑的后面,在周围,是错落纷纭的石碑———但是这么多的石碑居然都在这个破庙的院子里!什么时候这院子变的这么宽阔了?这不是让我惊异的事情。让
我惊异的是,我居然又看见了我自己——,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低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这一定又是脱体经验——找现在的书上的话说。如果真的是幻觉就好了。
接着我看见井里慢满的长了一棵树出来——就象种子发芽一样,由小而大的生长,然后顷刻之间就长成了一棵很浓密的大树,枝叶繁茂,整个的院子和下面的石碑全在它的遮掩之下——如果你亲眼看见的话,你才知
道世界上什么是神奇。我再看地上的的时候,才看见——地上那厚厚的落叶已经全都不见了,难道它们本来就是这树上的树叶吗?地上是清一色的石板,虽然大小不是很整齐划一,但是是很干净的。这时候也看不见
那些虫子了,我想它们一定是在那树上。周围开始浮现出上次在下面洞穴里的那样淡淡的光亮,让你看的清楚东西,却不知道这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究竟是什么啊?”我问。
“这就是蚩尤台之所以是蚩尤台的地方了。你只需要记得这是幻觉就可以了。”看庙的人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能走出这石碑的范围。”
小林到是没说话,我看见他的嘴巴微微的张开,一定是看呆了。
外面的叮叮的声音又由远而近了。然后我看见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正是那个驼子。
“这里真是难找啊……”这驼子说。他似乎是睡在椅子上的我的身体说的。
“你是?”他看见了睡在椅子上的我,忽然说话的声音显得很疑惑。
“不可能…………”他很惊异。
我看见我——睡在椅子上的我忽然动了动——然后站了起来,似乎很活动了下手脚。
“那是……”我吃惊了。
“那就是上次你在下面遇见的那个人,真正管这蚩尤台的人。我,只不过是这里一个看门的而已。”看庙的人轻声的对我说。“他就是那蛊王的真正的主人。”
我开始害怕了。说不清楚这害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人用了我的身体,那他的身体呢?我以后怎么办呢?
我这时候一点主张都没有了。我想这就是肉放在砧板上等人来切的感受了。
小林看 看我,又看看中间的那人。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嘴巴微张的时候象个傻瓜呢?我心里暗自的想。
看庙的人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拍拍我的肩膀,看了我一眼。我想,他也许在说:“没关系。”
没办法,现在只能再看看事情怎么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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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你应该早就死了的。”这驼子忽然用很肯定的人对刚站起来的那个“我”说。“这一定是假的。和外面的那些把戏一样。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这驼子说。
“也许是假的,但是一定中间有真的。”“我”的身体对他说。这声音完全不是我的声音,一点都不象。小林又回头看了看我。
“看来多年以前你找到了教里镇教之宝的说法是真的了。”驼子说。
“你是谁呢?”“ 我”说。
“我在10多岁的时候就见过你,那时侯你已经很老了。我那时侯年纪小,你是不会记得我的。我今年50多岁,算起来你今年应该100多岁,可是你一点都没有年老的样子,难道我们教里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驼子
说,“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
“那是不是传说都不要紧。只是这是教里的秘密——你是知道教里的规矩的。而且这个东西也太危险,所以知道了这个东西秘密的人全都不会说出来。”这个“我”说,“如果你答应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不跟别人提起这里,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念在你这么多年修行的分上,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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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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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那是不是传说都不要紧。只是这是教里的秘密——你是知道教里的规矩的。而且这个东西也太危险,所以知道了这个东西秘密的人全都不会
说出来。”这个“我”说,“如果你答应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不跟别人提起这里,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念在你这么多年修行的分上,放
过你。”
驼子拄着拐杖,低头站在那里沉吟,似乎拿不定主意。看到他的样子,我想起来那天背桶的人也是这个样子。等下肯定还要耍什么花样。我想。
等了一下,这驼子又仔细的看看树下面的这个“我”说:“你一定是假的。我听说过很多的事情,但是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居然会一百多岁还是保持
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只需要看看你的这个身体是真实的身体还是我的幻觉就可以了。”这驼子说。
“那你就过来看看。”这个“我”说。
“好吧。”驼子说。
这驼子就往前走,走了一步却又停下来,看来他真的拿不定主意。
“我”倒是往前走了过去:“害怕了吗?”
这驼子见了这情景,倒是往后退了一步,看来真的是对这个人有点敬畏。
“既然你知道害怕,那就忘记今天的事情,回去。以后再不要提起来。”“我”说。
驼子似乎是打算要离开了。他往后慢慢的退,想要退到门的外面。
看见了他退后,这个“我”也往后退了,又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似乎很累的样子。
看见“我”闭了眼睛,这驼子退到门口,便不往后退了。他忽然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把上衣脱了下来。这个举动可真是奇怪。他脱了上衣,然后
我们看见他弯了身子,把脊背朝上——我们看见一只透着淡淡的光亮的手臂大小的飞蚂蚁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脊背里钻了出来,这一定是看庙的人说
的那种砂蜂的一种了,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到这东西原来在他的脊背里。
这手臂大小的砂蜂从他的背上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停住了。这驼子站直了身子,高高壮壮的,一点都不驼,正是那天晚上我们在火葬场外面看见的
那人。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闭着眼睛的“我”说到。
“是真的是假的,试试就知道了。”这驼子——这时候他已经不驼了——他说道。话音还没落,他手一伸,抓起肩膀上的这个大飞虫,往椅子上的
“我”甩了过来。这砂蜂借着这力量,忽的一下飞了过来,速度远远的要比那天晚上我们看见的要快。我心里往下一沉。
说时迟那时快,椅子上的这个“我”似乎早知道对面的这人会用这一手,手一伸,居然用手抓住了这飞过来的砂蜂。他的手紧紧的扣住了这虫子的
背,这虫子就在他的手里挣扎。
“不错。看来你果然是真的。”这高高壮壮的人点点头。
“那你现在知道的是不是晚了点呢?”“我”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里擒着砂蜂,看来这东西不是很重。
“一点都不晚。”这人往前走过来,从腰上抽了一把雪亮的刀出来。“虽然你制住了它,可你忘记了还有我。”他一步步的往中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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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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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中间的“我”没有动,反倒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比先前更轻松了。他的手拿着那砂蜂,不能放,身材又没这人高,这人手里又有刀,万一动了手
,那身体可是我的身体啊!我心里有点着急。心里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身子要往中间飞过去。傍边看庙的人手拉拉我,又用眼睛瞪瞪我,示意我
不要乱动。
这人举着刀走到“我”的面前来,“我”依然不动。
然后这人就举起了刀,瞄着“我”的脖子,就要刺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树叶动了动,似乎四周起风了。这人举刀往上看看,显然他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树叶开始哗哗的响,数不清的小虫子从树
上落下来,瞬间爬满了这高高壮壮的人的身上。他顿时丢了手中的刀,哇哇乱叫起来,扑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感觉怎么样呢?”“我”站了起来,问他。
“求你饶命啊……饶命啊……”这人手脚并用,把身上的虫子打掉了不少,然后坐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腿,大声的哀求着。
“你气数已近,你不知道吗?”“我”抬腿踢开了这人,轻声的说道。
“只要今天您放过我,我一定忘记今天的事情,保证以后再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人继续哀求。
“我已经看见你脸上的黑气了……你今天必定会死……”“我”一手抓着砂蜂的背——那砂蜂已经快不动了,一手又轻轻的托起这人的脸,仔细的
看。“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是没办法活下去……”
听见了“我”这样说,这高高壮壮的人一脸的不解,“你愿意放过我,那我怎么还会……”
“你在怀疑我的话?我现在可以自由的游走在阴阳两界,看过无数的死人,我绝对不会看错的……”“我”托着这人的脸,简直不象是对一个敌人
说,而是在对一个很亲近的人说,似乎对这人的死亡的即将到来很惋惜。
“只要我现在放过我……就不会有事的……”
“我现在就放你走。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忘记今天的事情……”“我”说道。
地上的人爬了起来,道了谢,又看着“我”手里的大飞虫子。“我”伸手拽掉了这砂蜂的一双翅膀,把它扔给了这人。翅膀被扔在了地上,然后化
成一团淡淡的白气飘散到了空中。这砂蜂被这人放在肩膀上的时候,已经只能蠕动两下,连爬都不能爬了,看来是伤的不轻。
“还不快走?”“我”说。
这人又道了谢,急忙的出门去。“我”又坐回到椅子上,很累的样子。
我们都松了口气,看来事情到这里就完了。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
这高高壮壮的人肩膀上背着那砂蜂急忙的往庙外面走。庙的门是开着的,一直都没关。就在我们都以为事情完了的时候,又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发
生了。
这人刚出庙门,一只小动物就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只一口,他的那个砂蜂的头和身子就分了家。身子依然趴在这人的肩膀上,头却已经滚落在地上
。这人惊愕的看着地上滚着的砂蜂的头,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倒在地上,似乎是他的脖子被人掐断了一样
——然后在地上滚……
这小动物却抱住那砂蜂的半截身体,啃了起来。看来,它在享用它的美餐。这小东西我认识,正是陆强身上带的那个小动物,好像浣熊一样的那个
小东西。陆强一定就在附近,我想。
砂蜂的头滚了几下以后,就变成了白气开始消散,地上的这个滚来滚去的人也渐渐的没了声音,最后不动了。我们在里面看的目瞪口呆,中间的那
个”我“也坐在椅子上不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当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时候——看来他已经断气了——这个“我”说的没错,今天真的是他的气数已尽的一天——椅子上坐着的“我”对着外面说
道“出来吧……”
我知道一定是说陆强。果然,陆强从外面踱步进来了,不紧不慢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跟在后面。”椅子上的“我”说。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藏在这种地方。”陆强慢慢的走到中间,用脚踢踢地上还在蠕动的虫子。“这家伙真没用,居然被这东西吓的没了理智。”
“不错,他实在是太害怕了。这没成年的虫子是一点毒也没有的。”椅子上的“我”笑了一声。“只是你也太过了一点,我都已经放他走了,你何
必……”
“留着他干什么呢?再去害别人吗?”陆强说。似乎他们 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刚才听那用砂蜂的人说这附在我身上的人起码有100多岁,这陆强似
乎又跟他很熟悉,难道这陆强…………?
“接下来好像我们……?”陆强对着“我”说。
“我和你?”椅子上的“我”笑了笑,就低了头,似乎开始睡觉。
陆强跺跺脚,似乎有点失望。
这时候,外面的雾开始散了,里面的石碑和树也都开始变的模糊,最后恢复了平常时候的景象。树上的树叶象下雨一样的落下来,中间还有那些虫
子,沙沙的响。陆强站在中间,四处望望,看见了我们三个人。地上的香已经快烧尽了,只有一点微微的光亮。
看庙的人嘱咐我不要动,然后走到中间又点了一支香,又开始站在傍边低声的念叨着什么。我的耳朵又听见那种沉闷的敲在心扉里的声音,然后又
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里,接着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回了自己的身体。
一睁开眼睛,看庙的人和小林正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我依然坐在椅子上。陆强也站在我的身边,肩膀上趴着他的小动物。看看周围的景色,似乎
没什么变化,只是外面的地上多了一个躺着的人,中间多了一个站着的陆强。
陆强看看我,微笑了一下,不跟我说话,却问那看庙的人:“你那主子跑什么地方去了?”
看庙的人眼睛看也不看他,只是仔细的看看我,说道:“想去找他,就到阴间去找。”
这说的是真话。
陆强嘿嘿的笑笑,也仔细的看我。我自己感觉自己还很好,没什么不好的 感觉。
但是陆强似乎看出来我有点毛病,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盯着我的脖子看。
“有什么不对?”小林问。
“你看这里……”陆强用手摸摸我的脖子,对看庙的人说。
看庙的人又仔细的看看,似乎也吃了一惊。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奇怪的女人没有?”陆强问。
女人?没有。我想来想去,没近什么女色啊。我摇摇头。
“女人?有一个啊。”小林说。
我抬眼看看他,怎么我不记得了呢?
“就是我们在合川附近遇见的那个女的啊,你不记得了?”小林说。
“哦?”看庙的人和陆强就又回头看小林的脖子。我也看看,可能是距离不近,也可能光线不好,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看见那女的我就觉得奇怪……”小林说。“有什么不对吗?”
“你肯定很想那女的 吧。”陆强转头来问我。
想她?我为什么想她?她只是样子稍微可爱点而已。
“是啊,一见那女的以后他就不停的问这女的怎么样,还问结婚什么的,我看他就是有点爱上那女的了。”小林说。我看看他,真是有点多嘴。“
那天连开车都没心思了呢!”小林说。
我是这么好色的人吗?我只是有点想她而已,这小林说话实在是差劲的很。
“那真的恭喜你了,你又中奖了。”陆强说。
“中什么?”我没清楚。
“你被人下了蛊,毒不是很大,但是很麻烦。”看庙的人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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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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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49
看来我真的和排教是有缘分,一粘上就没甩不开了。好在他们都说这东西毒性不是很大,所以我就不很紧张。
“可以治好吗?”我问。
“你那个对你本身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害。”看庙的人说。“只是以后有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呢?”我问。
“以后你可能要再去见给你下蛊的这个人。”
以后还要见那个水红吗?这也许正是我希望的。小林再傍边啧啧两声,我干脆懒得看他了。
外面的雾已经散了,我们几个开始清理外面这个已经死掉了的家伙。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外面还多远远近近的还多了不少死了的虫子的尸体,有蜈蚣
,蝎子之类的,也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奇怪的东西,个头可都不小。
“这里怎么还出来这么多东西呢?”我问陆强。
“你以为这个家伙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吗?”陆强说,“来了四五个人,不过都在这里迷了路,最后下山去了。这东西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来这么多人?那……”小林。
“那以后这里就不太平了……”陆强说。
“那你身上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呢?”我问陆强。
陆强看看自己的身上,笑笑,却不说话。傍边看庙的人撇撇嘴巴,低声的说道:“一只老鼠而已。”
老鼠?我看着可一点都不象老鼠,反倒觉得很可爱。不过这东西其实可是很凶猛的,看他咬那个会飞的大蚂蚁一样的东西就知道了。
陆强没反驳他的话,不出声。
“他究竟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呢?”我很奇怪这个驼子——看起来象驼子的怪人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就问陆强,“上次那个背桶的家伙不是什么也不
记得了?”
“那个人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他身上还有些东西可以让别人找到你们的踪迹的啊……”陆强说,接着他在这曾经是驼子的人身上翻了一阵,
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的车牌号码和大致的地址,不但有我们居住地的,也有房县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住的那个旅馆的名字。“你当别人不认得
字的啊……”他嘴巴一面说,眼睛却看着看庙的人。我想,他们也一定是早就认识的了。
“看来我们要和排教经常的打交道了。”小林有点失望的说。
“你可以搬家啊。”我说。
“我不象你,我们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搬家有那么简单吗?”小林揶揄的看着我,“你很方便啊,你可以找你那个学生妹妹,还可以……”他故意
不说了。
我懒得理他。
“在我身上下蛊的人倒是奇怪,难道她也和这些人一伙的?”我问陆强。
“排教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几个支派,他们之间来往的也少,我看给你下蛊的人象是……”
“象是什么?”我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陆强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收拾完以后,陆强就下山去了,只是跟我们道别,却不理看庙的人,看庙的人也不理他,两个人的关系真是奇怪。
又回到屋子里,坐下,我真的是要问问看庙的人关于排教的事情了。但是我嘴巴还没张开,看庙的人倒是先说话了。
“我这个人是不爱在别人背后说什么的。”看庙的人说。
一般如果有人忽然跟你说类似的话,那么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要在别人背后说别人的什么话了,而且大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看庙的人
话很少到是真的。
“那你就说吧。”小林说。
“以后你少跟那个陆强在一起,尤其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看庙的人嘱咐我们俩。
“为什么呢?”我们问。
“跟他在一起会害死你们的,他是成事不足败时有余的。”
“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又问。看来这看庙的人真的对陆强有点熟悉。
“反正就时别相信他。。”
我们又问了半天,看庙的人也不说原因,只是不停的强调陆强是个酒鬼。
陆强爱喝酒倒是真的,也许喝酒会误事吧。不过我感觉他喝酒以后他身上的那个小东西倒是更活跃了。
“那排教有几个分支呢?”我问,“你一定知道的吧。”
“分支到是说不清楚。我久已经没和他们来往,已经不知道了。”看庙的人说,“不过排教里最厉害的东西你们已经见识过了。”
“那在我身上下蛊的这个人你知道的多吗?”我问。
“他们应该是在四川一带活动的……”看庙的人说。“他们应该是三台山的……”
四川到是说对了,不过我看见的那个女的是在合川附近,怎么又跑到了三台附近呢?三台我是知道的,在四川的西北,和合川离的很远,看来他们的活动范围真是很大。
“三台?”小林也知道这个地方,听他以前说过他曾经去过。
“你要去找那个给你下蛊的人,这蛊本身没有多大的危害,不过时间长了究竟是不好。而且……”看庙的人似乎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呢?”
“我还是先不告诉你。以后如果你的缘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看庙的人说。
看来我只有先去找这个名字叫水红的女人了。正好我心里也实在有点想看见她。至于怎么找,只有先从合川遇见她的地方找吧。跑完了这趟,我跟老板请了
假,小林也帮我说了许多的话,然后我就坐火车到四川去了。到北培下车,再坐汽车到合川。到那天修车遇见水红的地方去问,居然都说附近根本没这个人。再去问那个算命的,他倒是记忆犹新,又对我说了一遍七日来复的话,时间一算,恰好是一个星期。“看看,科学就是科学吧。”他说。要他再算别的,他仍然是七日来复,不肯说别的,只说没什么太糟糕的,要我放心。又问了那天那个女人他还记得不记得,他只说记得,但是却连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看来只有到三台去了。这个地方我还没去过。看庙的人曾经交代过我,说一到了他们的地方他们会主动的找我,看来也只有让他们找我了,我是找不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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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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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0
我到三台的时候,天气开始下雨,如果这里有三台的朋友的话,就知道我说的是哪几天了~~
那时侯天正下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三台只是个相当破旧的小县城,实在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于是只能窝在旅馆里两三天。到了第四天,我终于憋不住了,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要回去了,这个地方真的不好玩。我跟旅馆里的服务员打听了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准备出去玩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要回湖北的了。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原来是有一些很出名的古迹的,就在附近的山里,坐车时间不长就到了。
于是我决定去看看。
那天雨停了。我上午10 点多出发,但是一直到了下午2点多才到。路实在是太糟糕了,车又抛锚了一两次,看来真是不顺利。在山顶的大庙里到处看看,的确很大,也相当的小有名气。里面的建筑自然是不用说了,光是外面的那些参天的古树就让人惊叹的了。空气有些冷,人也不多,我稍微的看了看,就要回去了。山上的旅馆贵,这里有点冷,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就在回去的路上,我想我开始遇见了这些人。
车上并没有多少人,可以说是半空的。我坐在最后面昏昏欲睡,可能是有点感冒了。车子摇来摇去的好像是摇篮,这个司机的水平可不是我记忆中的四川司机的水平。不知不觉的,我睡着了。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灯昏黄的照着前面。但是——车上竟然没有一个人,但是车子还在继续摇晃着往前走!我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揉揉眼睛,再仔细的看看,没错,车子是在往前走,但是车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司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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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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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0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遇见了那些另类的东西。但是再仔细一想,不对。那些东西如果在的话,我是能看见他们的,而且这是很真实的客运汽车,怎么可能……?再等了几分钟,车子停了。车门打开,司机上来了,接着又有两三个人上来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车子没发动起来,他们下车去推车了。看见我望着他们,司机忽然张开嘴巴微微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忽然打了个寒战。
这人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是直觉他和别人不一样。
车子再停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看。错了。这里不是三台县城。起码外面应该有路灯,傍边有标牌的,可是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暗淡的亮着,不可能是县城,更不可能是早上我坐车的车站。
“晚上路堵了,回不去县城,就在这里休息吧。”司机说。
专门运送打工到广东的长途客车有这样的事情,把乘客拉到车主熟悉的旅店餐馆去狠砍一刀,然后车主分赃,但是这是短途的小客车,竟然也这样搞?抑或我坐错了车?
我迷惑了。
司机往后看看,正好看见我疑惑的神情,又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下车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下车。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确是个旅馆,不大,但是很干净。有三层的小楼,外面一个院子,看来象是私人开的。车上的几个——只剩下三个人了,纷纷的出来,到里面跟服务员,其实也就是老板交钱开房,我跟在后面,也开了个房间。
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只好打水洗脚,然后准备睡觉。
就在我刚坐到床上,衣服还没脱的时候,我听见外面一阵低婉的歌声传过来。似乎是一个女人在轻声的跟着什么音乐唱,又好像是在低低的说着什么歌词,有一段没一段的。谁半夜了还在唱歌?真是奇怪。
我忽然想起了水红。真奇怪,怎么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她。莫非是她在唱歌?我想。于是我穿上鞋子,下床,出门,想到楼下去看看。
才出门,忽然想到,不对。我怎么忽然就出来了?就算是有人在唱歌,我想知道是谁,首先我也应该开窗户看看,怎么就这样忽然就出来了?隔壁刚刚和我一起住店的人已经关了门,我看看他们的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决定还是先回房间。
就在我回头的时候,我忽然闻见一股很暗淡的香味。是什么地方在点香烛。我心里好像,谁在半夜拜神?拜神?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忽然想起来在襄樊那天遇见的事情。
我开始感觉到有点害怕。我赶紧找门。怪了,刚才我才出来的,怎么就看不见门了呢?莫非我眼睛花了?我又仔细的看看前面,真的没有门。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站在走廊里,但是就是看不见门了!头上的灯开始闪烁了 一下,然后一盏一盏的熄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站在原地想。
作者:
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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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0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遇见了那些另类的东西。但是再仔细一想,不对。那些东西如果在的话,我是能看见他们的,而且这是很真实的客运汽车,怎么可能……?再等了几分钟,车子停了。车门打开,司机上来了,接着又有两三个人上来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车子没发动起来,他们下车去推车了。看见我望着他们,司机忽然张开嘴巴微微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忽然打了个寒战。
这人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是直觉他和别人不一样。
车子再停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看。错了。这里不是三台县城。起码外面应该有路灯,傍边有标牌的,可是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暗淡的亮着,不可能是县城,更不可能是早上我坐车的车站。
“晚上路堵了,回不去县城,就在这里休息吧。”司机说。
专门运送打工到广东的长途客车有这样的事情,把乘客拉到车主熟悉的旅店餐馆去狠砍一刀,然后车主分赃,但是这是短途的小客车,竟然也这样搞?抑或我坐错了车?
我迷惑了。
司机往后看看,正好看见我疑惑的神情,又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下车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下车。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确是个旅馆,不大,但是很干净。有三层的小楼,外面一个院子,看来象是私人开的。车上的几个——只剩下三个人了,纷纷的出来,到里面跟服务员,其实也就是老板交钱开房,我跟在后面,也开了个房间。
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只好打水洗脚,然后准备睡觉。
就在我刚坐到床上,衣服还没脱的时候,我听见外面一阵低婉的歌声传过来。似乎是一个女人在轻声的跟着什么音乐唱,又好像是在低低的说着什么歌词,有一段没一段的。谁半夜了还在唱歌?真是奇怪。
我忽然想起了水红。真奇怪,怎么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她。莫非是她在唱歌?我想。于是我穿上鞋子,下床,出门,想到楼下去看看。
才出门,忽然想到,不对。我怎么忽然就出来了?就算是有人在唱歌,我想知道是谁,首先我也应该开窗户看看,怎么就这样忽然就出来了?隔壁刚刚和我一起住店的人已经关了门,我看看他们的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决定还是先回房间。
就在我回头的时候,我忽然闻见一股很暗淡的香味。是什么地方在点香烛。我心里好像,谁在半夜拜神?拜神?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忽然想起来在襄樊那天遇见的事情。
我开始感觉到有点害怕。我赶紧找门。怪了,刚才我才出来的,怎么就看不见门了呢?莫非我眼睛花了?我又仔细的看看前面,真的没有门。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站在走廊里,但是就是看不见门了!头上的灯开始闪烁了 一下,然后一盏一盏的熄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站在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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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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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0
大厅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人。水红坐在中间的长条椅子上,半靠着,揶揄的看着我:“哟,还蛮厉害的嘛。”
“怎么厉害了呢?”我问。
“你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啥子呢?”水红忽然脸色一变,问道。
是啊,我跑这里来干什么呢?我也觉得疑惑。于是我只好说了声对不起,说自己走错地方了,就转身出去。但是脚步还没迈出去,这水红竟然又说:“既然来了,就坐下陪我聊下天嘛!”
于是我就坐了下来。
“你来了几天了?”水红问,“上次你回去以后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那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分了。”我说。我扫视了下四周,看见这厅里的陈设和气氛有点神秘。“我来了有两天了。可能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说。
“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水红忽的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说道。
这女人的脸变的真快。我想。
“不过我一个朋友要我来找一个人要种解药,他说要是没有的话我以后可能会有麻烦。”我说。
“啊唷,我可不是医生哦。”水红说。“你中毒了嘛?要啥子解药嘛……你这个朋友知道的很多啊,他是做啥子工作的嘛?”
“司机吧。”我说。
“一个司机而已,你就相信他的话了?跑这么远。”水红撇撇嘴巴,站起来打开了窗户。外面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顿时觉得脑子猛的一清醒,同时也打了一个寒战。
“啊唷,冻到你了吧,现在外面在下雨,很冷的啊。”水红转过身子对我说,却不关窗户。
冷就冷吧,透透气就好。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雨又开始淅沥的下起来,下面院子的灯光还是暗淡的亮着,我看见了来的时候坐的车在院子里停着。远处是一片黑暗,不过又不完全是黑暗,在那黑暗里,竟然闪耀着点点的绿色的火,高高低低的在慢满跳动。在这些磷火的周围,还有一团团的白色的雾影晃动。那白色的雾影我是知道是什么的,那绿色的火倒是书上说的磷火很象。现在火葬多了,磷火已经很少见了。磷火只有在白骨很多的地方才有,外面这么多的磷火,难道这楼的周围……我觉得身上有些发凉。再看看水红,离的近了感觉她比以前更加的妩媚,但是怎么现在只觉得她可怕,没有觉得可爱的呢?
“看见什么了嘛?”水红问,一边往外张望。“没有什么什么嘛。你的眼睛很奇怪啊,怎么这么看人家呢?”她关了窗户,看见我在看她,说道。
“你不是在合川住嘛?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了呢?”我说。
“所以说有缘分啊。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有缘分嘛?”她说,“上次我是探亲嘛,想不到在车上就遇见你了。那时候你往外面看,我说,你看啥子呢,天都没亮,外面那么黑,你能有什么看的呢。”
原来她是看见了我能看见外面的那些东西才对我有了兴趣。
“我那时侯只是无聊才往外面看的。”我说。
“是嘛?”
外面楼梯上响起来一阵缓慢而低沉的脚步声,中间还拌着哆哆的声音,好像是木棍在地上敲打。
水红的神色忽然有点紧张起来。“等下看我的眼色。”她低声的对我说,然后快步走到门口迎接上来的人。
上来的是个老太婆,看样子大约有50多岁,一脸的皱纹,个子可实在不高。她拄着一支看来似乎是木头做的拐杖,只是这拐杖的声音听起来可真的很沉重,看来这拐杖的分量一定不轻。这老太婆的穿着有点破旧,一个典型的60年代的农村装束,看来好像是刚出土的文物,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人这么打扮的了。
“半夜不睡觉,还在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这老太婆走到椅子边上,直接坐下。
水红扶着她,也坐在了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你,过来。”这老太婆对我说,眼睛看也不看我。
我走了过去。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呢?湖北的还是广西的?”这老太婆问。
“湖北的。”我说。
“姥姥,你怎么知道他是湖北的?”水红似乎有点惊奇。
“排教里面多数都在广西,湖北和四川少些,其他地方的更少,他外省人,不是湖北广西还是哪里?”老太婆说。
奇怪了,什么时候我变成了排教的人了?
“姥姥,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看出他是排教的人?”
“他起码接触过两种以上的蛊,看他的气色就知道了。再加上你给他下的,起码3种了。”老太婆说。“唔,不对,还有种很少见的。小伙子,你见的人不少啊。”老太婆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看也不看我。真不知道她的所谓看气色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不是啊?小伙子。”老太婆跟我说。
不错,那个驼子的砂蜂咬了我,开始在襄樊的时候也接触了那所谓的客气虫,再加上陆强说的水红给我下的,我接触的的确是有3种之多了,看来这些东西在我身上都有很明显的残留,虽然我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但是她为什么又说我身上还有种很少见的呢?
“阿红啊,去拿杯水来。”老太婆说。
水红照着她说的话,拿了一个玻璃杯,装了一满杯水,递给这老太婆。这老太婆喝了水,嘴巴里低声的咕哝了两句什么,然后又从嘴巴里喷出了水,喷在的杯子的外面。
不讲卫生,有点恶心。我想。看着她嘴角滴下来的水,真是很不舒服。水红也不知道她这姥姥想干什么,呆呆的看着。
“阿红啊,把那边的窗帘抖抖,上面有虫子。”老太婆说。
我就用眼睛去看这窗帘。倏的,一个小动物从上面跳了下来,钻到了墙角的一个衣帽架的下面。我知道,这一定是陆强身上的那个很好看的大老鼠。
“再去把衣帽架挪下。”老太婆又说。
水红又去挪那衣帽架。这很好看的想浣熊一样的大老鼠的动作真的很快,倏忽下又钻到了一个椅子下面。
水红一直没看见。她那天能看见我能看见车窗外的那些东西,就说明她也能看见那些东西,她能看见那些东西,就说明她也很有可能看见这个小动物。但是这小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快,她没看见。
老太婆又要水红去移动椅子。话音没落,这小东西又跑了出来。这次就有点不妙了,老太婆忽然抛出了手里的水杯 ,砸向那个大老鼠。杯子没有砸中,但是里面的水到是溅了一点到这小动物的身上。我听见吱吱的两声,然后这小东西就窜到门外去了。水红似乎听见了声音,却没看见有动物,就诧异的看着我们俩。我替这小东西捏了把汗,幸好它跑掉了。
“什么东西在叫?”水红问。
老太婆没理她,直接转脸来看我:“小伙子,你能看见的东西真不少!”
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一对视,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眼睛怎么让我想起来在蚩尤台下面看见的那虫子的眼睛!
“现在这么晚了,天气又凉,你冷吗?”老太婆问。
“有点吧。我该回去睡觉了。”我说。身上真的觉得有点冷。
“先喝口酒再走吧。阿红,拿酒过来。”窗户边上的桌子上真有一瓶酒。
水红过去拿酒,眼睛却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不摇头,我也不喝的。
“我不能喝酒的,我一喝酒就皮肤过敏。”我说。
“那就算了。你回去睡觉吧。”老太婆说。
水红送我下去到⒉楼,把我送回房间。一句话都没说。走的时候我看了下她的眼睛,似乎她有满腹说不出的心事。
这一夜,睡的可不怎么好。想一想睡在建筑在这样一个地方的建筑里,怎么可能睡的好。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洗脸刷牙以后再往外面看,天气还是阴的,雨已经不下了,外面的院子空空的,来的时候坐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我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我想一定是饿了。
里面有东西吃,老板招呼我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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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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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0
里面有东西吃,老板招呼我吃东西,但是这里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不吃的为好。我就推说自己的肚子不饿。
到院子里转转吧,来的目的就是找这个水红。他们说不找她我就有麻烦,现在找到了她,反倒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找她了。院子里没了汽
车,我一点都不奇怪。那司机看我时候的眼神已经说明他是有意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现在把我丢在这里是情理之中的。问题是我以后怎
么离开这里。
我到了院子里,水红正好在外面站着。我看看她的脸,怎么眼睛是红的,好像刚才在哭。
“你起来的这么早,吃东西没有。”她问。
“我早上不爱吃东西的。”我说。
“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水红说。
“好吧。”
外面路不是很好,真难为昨天的司机怎么开来的。不过大路边的石板路倒是很干净的,只有些须的水,没有泥。我们走在上面,我往四
周看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周高高低低的,果然都是墓!有的墓碑已经很破旧,看来这里还是古墓群!
这个院子可真不是人应该住的地方。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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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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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3
我和水红一边走一边乱聊着,无非就是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又有什么爱好之类的话题。在这路边都是参天古树的荒山里走路聊天,到还算是忘记了以前所有的烦恼吧。想想开车那么辛苦,实在是和现在的感觉有天壤之别。她说她以前做什么什么工作,怎么怎么的,我全不相信。她一直闭口不谈关于蛊啊什么的话题,我也没办法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只好慢慢的往别的地方扯。
“昨天晚上我好像听见有人唱歌?”我说。我也不能断定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唱歌。
“有人唱歌是正常的嘛,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难道鬼会唱歌吗?”她说。
“不是你唱的吗?”我问。
“不是,我哪有那么好的嗓子……”她说。
“不是你,那是谁呢?”我问。
“会唱歌的多了……要是你不害怕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她说。
“什么时候去呢?”我随着她的话问。看来她是想教我去看看。
“晚上吧。”
又是晚上。诡异的事情一般都是在晚上才有。我深有体会。
我们转了一会就回去了。这里是看来是深山,一股股的山风吹来让人觉得很空气很清新,但是又明显的感到有点阴森森的。我可不感乱跑,万一遇见野兽了就是打问题了。水红这帮人虽然感觉不那么安全,但是至少目前他们比野兽好对付。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板来叫我,我又说自己不饿。到了下午水红又来叫我出去在路上乱走乱聊,我已经是饿的汗都出来了,但是 没办法,也只能跟她出去。这次走的时间更长。
到了晚上,水红亲自来问我吃饭不吃,我依然告诉她:我不饿。
我一天没吃饭。
晚上快黑的时候,水红来叫我,要我去看那个唱歌的女人。我跟着她,一起出了院子。我心里奇怪,昨天那听见的唱歌的女人应该在这楼房里啊,怎么跑出来看呢?但是我也不好问什么,就跟着她出来了。
路上远远近近的有些漂浮的白影子,水红一把挽住了我,似乎很害怕那些东西一样。你要是害怕这些东西的话才见鬼了呢,我心里想。这一天的接触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其实胆大而又很又心计。我们俩一起跑到了院子后面的小土坡的树林里。下面是高高低低的坟头,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那楼的楼顶。我们站在这里,我不知道水红怎么带我来这里。
天完全的黑了,下面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磷火,飘飘荡荡的,说实话,是很好看的。楼房里的灯也亮了,我们一起往楼房那里看。
这里看的见楼顶的,但是并不能看的很清楚。我看见一个人影开始出现在楼顶,然后我听见了一阵歌声随风飘过来,好像烟雾一样在空气中流动。
“这是谁?”我问了一个她不可能回答的问题。也许她知道,也许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不知道没有回答我。
水红呆呆的看着那唱歌的人,她也只能看见一个人影而已。我见水红不说话,我也只好跟着她一起看。大约有10 多分钟以后,那唱歌的人停了歌声,水红依然不说话,带我回到楼房里。我感觉,她似乎心情很不好。
“你到底饿不饿嘛?”她问。
我已经快饿的晕倒了,但是我还是摇摇头,“我不饿。”我说。
水红似乎是有点想笑,但是却又是笑不出来的感觉,自己上楼去了。
我见她上楼去,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夜,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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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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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3
天亮,水红拿了一些包子什么的到我房间里,问我吃不吃。我说不想吃。现在说自己不饿已经说不过去了,我干脆连理由也不说了,反正就是不吃。水红于是拿着拿包子在我面前开始吃,很慢很慢的。
终于看见她吃完了。
“等下我送你走吧。”水红说。
这是我很想听见的话。我们一起出了门,水红带着我在外面的小路上弯来弯去的走,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终于看见了公路。
“从这里回去吧,两个小时就到城里了。”水红说。
这时候,车子来了,我急忙就往车上上。
“回来回来。”水红叫到。
我就回转了身子,看着她。
“你跑这么远是做啥子来呢?”水红说着,从身上掏了一小塑料纸包出来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
“回去以后把里面的药丸吃了,再用那粉末洗澡就可以了。”她说。
我明白那是什么了。“要是我不吃呢?”我忽然很开心了笑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笑。
“不吃就叫你全身发痒,痒死你。”水红说。
这时候,司机大叫了起来:“走不走嘛你们,有啥子好说的,全车人都在等你呢!”
水红一甩头,也大叫到:“不走了不走了,你开车走吧,我们往那个方向!”
我急忙往车上走,但是水红一拉我,硬是不要我上这车。这司机虽然叫的凶,但是车子依然没开走,就在边上等我。看来各地客车司机的生意都不好做。足足等了五分钟,水红才让我上了车。上车的时候,我看见司机的脸都气歪了。
车子到城里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到了一个小饭馆里,尽力的吃了个饱。当我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走路都有点困难。回到旅馆准备休息的时候,我发现旅馆里我住的双人间里多了一个人。这人就是陆强。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睡在床上看电视,他的那个小宝贝躺在他的床头。一见我进来,他嘿嘿的笑了 两声。
“真巧啊,你开车开到这里来了。”我说。
“是啊,我也觉得很巧呢。”陆强说。“你的问题搞好没有?”
“可以说搞好了吧,我明天休息下,后面就回去。你呢?”我说。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呢?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带你看场好戏。”陆强说。
“什么好戏?”我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反正回去以后就是开车到处的跑,不如就在这里多玩几天吧。我想。跟陆强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就算看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用害怕,再说,如果我嫌他烦的话给他灌点酒他就非常老实,不象小林那么不好搞定,处处要小心行事。
于是我决定留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好戏。
下午吃了药丸,又洗澡,也没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给小林打了电话,问了他的近况,又给小钟打了电话,都还是老样子,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陆强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然后他的那个小东西晚上就要跑出去溜达一圈。
“你这个东西是什么啊?”我无聊的时候就问陆强他身上的那个小东西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不说的好。”陆强说。
“我听人说这是老鼠。”我说。
“老鼠?只有那个半死的人才这么说。”陆强说。
“你和他很熟悉么?”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是看庙的人跟我说那东西是老鼠的。
“不熟。”陆强不愿意多说。
等了一个星期,我实在也想回去了,正准备要跟陆强说我要回去的时候,陆强所说的好戏开始了。
一个下午,陆强从外面回来以后跟我说:“明天你就要再见你的水红姑娘了。”
“怎么呢?”我问,“她要到这里来么?”
“不是,是我们要去看她了。”陆强说。
“我们要进山去她那里吗?”我问。
“是啊,记得一定要吃饱哦。”陆强说。
这人真是有点贫。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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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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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3
第二天的下午,我和陆强一起搭车进山去了。我没有忘记陆强的忠告,带了一个小提包,买了不少可以吃的东西放里面。就在我上次和水红分手的附近的公路上我们下了车,然后陆强带着我在树林里的小路上弯来弯去了很长时间,我们一起摸到了水红所在的楼房的后面山坡上。
“啊哟哟,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啊?”陆强问。
上次我就是在这里和水红看楼上上唱歌的女人的,看来当时陆强就在我们附近。
“没什么感觉。”我说。
“把你的包给我。”陆强跟我要了我的包。我看着他拿着包走的远远的,然后捆到挂在一棵很高的树的枝头上,绑好。
“这些人的鼻子都很灵的,等下你就知道了。”陆强说。他又用手捡了地上的落叶和杂草在我身上的衣服上揉揉,又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和这环境不相称的味道,一切都搞好的时候,他找了一个很隐蔽的树丛,收拾了下地上的杂草,搬了块石头放好,返回自己盘坐在上面。
“等下你不要乱动,不要乱跑。”他跟我说到,然后闭了眼睛。
这时候,我看见陆强身上的小动物跳到了地上,往下面那坟地中间的楼房跑去。
就在这里等着吗?要等什么呢?我心里奇怪。不过还是先看着说吧。
就这样,我一直等到了天快擦黑。好在时间不长。
天开始擦黑的时候,这里山林里寂静的气氛似乎有了点变化。我先是看见下面树林有几只鸟忽闪着翅膀飞了出来,然后等了一会,大约四五个人从树林钻了出来,远远近近的散布在楼房的周围,藏了起来,有一个就在我们下面不远的地方藏好——显然,他不知道我们就在他不远的地方躲着。他们之间没有说话,但是个个都行动迅速,似乎非常的默契。
等了一会,下面的楼房的灯开始亮了。四周开始弥漫起了淡淡的薄雾,但是奇怪的是楼房里的灯似乎不那么明亮,但是却可以穿透这雾。下面那条路上穿来一声奇怪的敲打金属片的声音,和我上次听见的那个背着砂蜂的乞丐敲打金属的声音几乎一样,但是又稍微有点不同。想必这人也一定是排教的人了。透过雾,我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带了很宽大的帽子的人走了过来,然后进了院子。几分钟之后,院子里开始有糟杂的声音,然后有一些人从里面出来四散的往山林里钻,那些早就藏好的人也纷纷的钻了出来,这跑出来的人一看见外面有人,又跑进了院子。
里面又是一阵嘈杂,然后忽然四周变的很安静。我听见了一阵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歌声的女人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正是那天我和水红躲在这里看的那个楼顶上的女人的声音。
水红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想知道。
“是时候,我们下去吧。”陆强忽然睁开眼睛跟我说。“等下你跟我下去以后不要乱说话,要显得很有气度的样子。”
不要乱说话我到是很有经验了,但是具体什么是气度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一起走到了下面的院子里。我们下去的时候,歌声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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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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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4
我和陆强走进院子的时候,里面几乎是静悄悄的,一丝的声音也没有了。陆强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一样,直接就带着我往楼上走。一楼没有人,二楼也没有人,上到了3楼的大厅里,也没有人。这楼一共只有3 层,人都到哪里去了?
三楼并没有往上走的楼梯。陆强在一个柜子的后面拉了拉,把柜子门打开,后面出现了一个隐藏着的房间。在这房间里,又有一个新的楼梯。这楼梯不再是平常见的那种正反方向对折着走的楼梯,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形的楼梯。四周的墙壁看起来就象井一样,楼梯扳到显得很窄了。
这楼梯往上的必然是通往楼顶的,我们先走到了楼顶,出口恰好再楼顶中央。往楼顶上一站,才发现从这里往四周看过去,远近的山和四处的坟地看起来似乎远近高低都一样。
“看出来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有?”陆强问我。
我到是看出来似乎是有点特别,但是却说不出来。
陆强走到楼顶的中间,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清脆的一声传了出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过了几秒之后,我听见了连续不断的似乎是放鞭炮一样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发麻。我懂了。在这里发出的声音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共振。不过似乎也只能在这楼顶才有作用,我上次来的时候在二楼听见那女的唱歌,她的歌声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陆强来这里也不是看风景,我们往四周看了一眼,就顺着这圆形的楼梯走到下面。这象一口巨大的井一样的楼梯似乎没有尽头,一圈一圈的,似乎要走到地狱去一样。墙壁上湿漉漉的,越到下面就越湿,几乎就是一层水珠挂在墙上。到了最下面,原来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就我们往下走的时间来推断,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这楼的地面之下很深的地方了。看来,这楼房也是建造在洞穴上面的,和蚩尤台差不多。不过这里要比蚩尤台情况好些,这里毕竟有电灯,可以看见四周的情况。这灯也不是平常见到的灯泡,而是那种嵌套在墙壁中装饰的很豪华的壁灯。看来建造这里的人煞费苦心。
走完了楼梯的最后一阶,我的脚啪的一声踩到了水里。这里大厅的地上怎么全是水?整个大厅就好像是一个很大的水塘一样!水很浅,脚背也蒙不住。这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人,全都卧倒在水里,从穿的服饰上面看,有从外面进来的,也有那些本来就在里面的。陆强试了试其中一个人的鼻息,点点头。我也试了试其中一个,还在喘气,看来只是晕了。
一个淡白色的小动物踩着水跳跳的过来了,仔细一看,原来是陆强身上的那东西。陆强把它放在肩膀上,然后往四周打量了 一下。
“等下不管见到什么东西也别害怕,尤其不要乱跑。”陆强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开始有点紧张了。上次看庙的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们就到了那个世界里,这次陆强又这么说,难道……
“来了!”陆强忽然低声的说道。
这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神情恍惚的女子出现在了面前。她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一点先兆。脚上没穿鞋,身上还穿着一身的连衣裙,边缘已经破旧了——她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寒冷。她似乎没有看见我们两个,径直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然后顺着楼梯往上走。
陆强塞给我一颗药丸,示意我吃下去,我就照着他的话做了,紧接着,陆强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一起靠墙站着,动也不动。
一阵歌声传来,那女人走到了楼顶,开始唱歌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但是几秒种以后,我开始知道这歌声的可怕了。巨大的回响开始在四壁震动,震起了地上的水,也震的我脑子一片混乱。地上的水好像开锅一样的沸腾,然后水滴乱溅,我的上下左右全都是水珠,这水已经不是水了,而是很强烈的雨,自下而上的雨充斥了这里。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楼梯的四壁上那么的水珠了。我的耳朵开始疼起来,然后脑子也疼起来。我想用手去捂耳朵,但是一只手紧紧的被陆强抓着,另一只手似乎也不听我的使唤——慢慢的,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漂浮起来——但是还好,陆强的手在抓着我,我不用担心被风吹走——最后,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个充满水的大厅了,我和陆强站在水里。水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多宽,我们就踩在水上面。往四处看看,我看见我和陆强的身体在一边站着,动也不动,我想,我又来到了和上次在蚩尤台一样的那个空间里了。我们似乎是在一条河流的上面,远处的岸上,有数不清的人在河边来回的走着,似乎很迷茫。
我看见了水红,那个老太婆,还有一个戴着巨大斗笠的人站在中间。水红扶着那个老太婆,似乎很累的样子,而这个戴斗笠的人也不动,似乎他们在对峙。水红看见了我,一脸的诧异,而那老太婆和那戴斗笠的人动也没动。
“你死定了。”老太婆说。她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她这话是在用了很大的劲咬着牙说出来的。她用四川口音说这话让我听起来毛骨悚然。
“死的是你。如果你能交出来你的东西,我就饶了你。”戴斗笠的人似乎也在咬牙说,看来他也用了很大的力气。
陆强这时候放了我的手,若无其事的走到了他们的傍边,绕着他们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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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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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5
当我们再上来的时候,我觉得疲惫极了。螺旋型的楼梯我几乎没办法上来,每一步都很艰难。水红扶着那老太婆,也一步三晃的走了上来。上到楼顶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唱歌的女人依然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山,似乎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看的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我仔细的看看她的背影,似乎有点熟悉,却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遇见的。
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水红给我照了房间住下来,然后又去料理其他的事情——比如那些下面躺在水里的人,或者是那个唱歌的女人——我是睡的很香,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时分我才起来。醒的时候,恰好水红也来敲门,我开了门。
“你也是排教的人么?”她看见我已经起来了,犹豫着问。
“我?”我心里奇怪,怎么这么说我呢?假如我是排教的,怎么会为了你下的那些东西跑这么远来找你呢?“我不是。”我说。
沉默了一下,水红说道:“我姑姑请你吃饭。我们上去吃饭吧。”
“谁?你姑姑?”我问。、
“你见过的。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水红说。
昨天那个不是个老太婆吗?我怎么看都象是70多80 多的样子,我一直以为那是水红的奶奶或者姥姥什么的 。
“她是我姑姑,4o多一点而已。”水红说。
我要晕倒了。
“今天你吃饭就放心的吃,别再想上次那样饿着回去了。”水红说。
我们一起上了三楼。水红的姑姑,那个40 多岁的老太婆在那里等着。前面的桌子上摆着酒菜。虽然不多,但是可以看出来很精致。
“你喝酒么?”水红的姑姑问。
“不喝。”我说。
“既然来了,我们就不把你当成外人了,我们直接吃饭好了。”她说。
看来真是够爽快的。
于是我们开始吃饭。
我能感觉到这老太婆一直在打量我,但是我用眼睛余光去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我。为什么这个人给我的 感觉这么奇怪。
“你是湖北人吧。”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老太婆开口了。
“是啊。”我说。
“那你一定是知道蚩尤台了。”她问。
“最近才知道的。我去过。”我说。
“你知道蚩尤台,那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她问。
“不知道。”我说。
“这里是水镜河。”老太婆说。
“水镜河?”这名字倒是还可以。
“因为河里有面镜子。”老太婆说。
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河水那么宽,乌黑乌黑的,必定很深,我们却可以踩在上面,下面支持着我们身体的难道就是她说的河里的镜子?如果真的是镜子的话,这镜子可实在是够大的。
“不错。那镜子实在是很大。我们没办法经常带着它到处跑,只好在这里盖了楼。”水红的姑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哦,可实在是够大的。”我说。这些事情我是不想知道的,和我没什么关系,知道的多说不定麻烦就越多。
“人人都以为水镜河一定是在水边,但是谁都想不到水镜河其实在山里。”水红的姑姑说。“所谓的河,根本不是说我们这个世界的河。”
“哦。”我说。
水红拿眼睛看看我。她似乎觉得我对这一切没有一点惊异。她又拿眼睛看看她姑姑,似乎不知道她姑姑对我说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你和排教很有缘分。排教里多少人都不清楚的三个圣地,你已经到了两个地方了。”水红的姑姑说。“你昨天晚上踩在脚下面的就是少昊镜,想必你也见过魃树燧了?”
魃树燧?魃树燧是什么呢?难道是那天看庙的人在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个发着红光的东西?我可实在是什么也没看清楚。
“不知道。”我不能确定。
“年轻人,愿意帮我们一个忙吗?”水红的姑姑说。
“什么忙呢?”我问。
“你既然和排教这么有缘分,不如帮我们到广西去拿一样东西回来?”水红的姑姑说。
“是什么东西呢?”我只是个普通人,出来这么长时间,已经花费了不少积蓄了。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我就告诉你。——你愿意帮忙吗?”她又问。
我仔细想了一下。摇摇头。
“随便你了。”水红的姑姑说。“饭你也吃完了吧?水红,把桌子撤了,下午送客人走。”
吃完了吗?我的筷子正要夹盘子里的菜,听了她这话,我的手臂定在了半空。
水红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的姑姑的态度竟然变的如此的快。
“把桌子撤了。”水红的姑姑说。
水红在桌子底下踢踢我的脚,然后起来不声不响的开始收拾桌子。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我简直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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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水红送我出来上了公路。她忧心忡忡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在上车的时候跟我挥挥手。
算了。总算告别这一切了。我以后还是过自己的普通生活吧。我坐上车,心里觉得轻松了许多。什么排教,蚩尤台,水镜河,只当它是做了一个惊险的梦罢。
我实在高兴的太早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体有点奇怪了。胃里开始痒——你知道胃酸胃痛,但是你能想像胃痒的感觉吗?——痒的睡不着。没办法,起来喝水,喝点凉水以后感觉好点,喝完不到一个小时,又开始痒,于是继续喝。喝了几次以后,凉水没用了,于是喝开水。喝了开水以后,感觉开始的时候还有效,但是等了一下觉得情况更糟了。这胃里的痒慢慢的往全身扩散,开始全身都痒。如果痒是在皮肤上还好点,可以抓抓挠挠,但是痒在里面可如何是好呢?
一个晚上,我坐卧不安。
天亮的时候,我终于醒悟过来,一定是水红的姑姑昨天吃饭的时候下了什么东西被我吃到肚子里去了。
于是,我只好再回去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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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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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5
衣服还有些湿,不过刚才洗了澡,又喝了那药,倒是感觉没那么坏了,湿点也无所谓。一个下午,我都在房间里想这个唱歌的女人,想她的神情,和她的服饰。为什么感觉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见到这画的时候就忽然觉得那女的那么熟悉呢……
到了晚上,水红敲门进来,我们一起到了三楼。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坐在椅子上正端着一杯茶喝。看见我们进来,她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不错,你还是想通了,决定回来给我帮忙了。”
我想通了?我不想通能行吗?
“你明天就出发吧。你是做司机的,就还开着车去吧。只要把东西那回来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水红的姑姑接着说。
明天就出发?我心里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不能拿,需要我来拿呢?”
“因为你是外人,他们见你以后不会起疑心。”
是吗?我怎么觉得越是外人就越危险呢?但是我又没办法说出来,只好任由她姑姑在这里自说自话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问。
“我们教里有三样很珍贵的东西,大家也都是传说而已。每样东西都可以让人自由的来往于两个世界之间,如果三样东西凑在一起的话,据说就可以好像佛或者神仙那样超越生死了。”
“超越生死?”我真的疑惑了。
“不错。我看我,我就是个例子。”水红的姑姑说。
这个例子太可怕了。40 多的人好像七八十岁一样,怎么能叫超越生死呢?叫未老先死还差不多。
“我本来不知道要三样东西一起的,我只用了我们这里的少昊镜,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来我才知道需要三样东西一起用的。”水红的姑姑说。
“三样东西,广西的这个东西我能不能拿回来不说,就算拿了回来,那蚩尤台的东西你们能拿回来吗?”我问。
“我想如果广西的东西你能拿回来的话,蚩尤台的东西你也能拿回来。”水红的姑姑说。
这个世界真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用这样的逻辑思考问题的人。这个水红的姑姑,实在太霸道了点。
不过霸道就霸道,这个世界从来都讲究实力的。
“那么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问。说了半天,依然没有听到水红的姑姑说要我去拿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水红的姑姑说。
我几乎要晕倒。不知道的东西要我怎么拿呢?
“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在什么地方。”她说道。
这还差不多。
“那个地方只要你说明白以后他们会让你进去拿的。”水红的姑姑说。
“会让我进去拿?”我又疑惑了。莫非是我很熟悉的人,所以才会这样的必定指定要我去拿?
“去了你就知道。”水红的姑姑说,“明天阿安和你一起去,路上也可以照顾你一下。”
这话似乎听起来还是有些人情味的。阿安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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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时间:
2009-1-4 09:55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水红一直跟着我。时间还早,我们一起逛到了外面的旷野里。雨停了,石板路上也有一点水,外面的白色的雾影重重叠叠,似乎是人在来来往往。
“你害怕吗?”水红问。
“害怕?我没想过。”
“那是不害怕了?”
“不是不害怕,也不是害怕,而是没想过害怕不害怕这个问题。”
“我知道。”水红说。
“你知道?”
“是的。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吗?”
“你说说看。”
“那时侯你正看着车外的那些东西,但是却没有一点异常的样子。”
“哦?怎么讲呢?”
“如果是害怕那些东西的人的话,神情必定会很害怕,如果是专门和那些东西打交道的人的话,必定会注意那些东西要干什么,他们要往哪里去,而你都不是的。”
“那我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我到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你看着那些东西就好像看着活的人一样,好像在看路上的行人。”
“所以你觉得我…………”我说。
“是的。而且你还有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水红说。
“是什么呢?”
“你已经接触过蛊了,但是你又好像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水红说。
这到是真的。
“我能看出来两样,但是我姑姑说你身上接触的蛊要比我们能看出来的多。”
“是吗?”算起来我接触的蛊的种类,除了那客气虫和那沙蜂,难道还有别的?
“所以我姑姑说可能你最适合去拿这个东西回来。”
越来越觉得凉了,我们往回走。我忽然想起来那画。
“那楼上唱歌的女人是谁?”
“你怎么会问她呢?”
“你给我看画,我觉得画上的女人就是她。”
“……那画是我姑姑要我带你去看的。她说你看这画以后一定会问画上的女人的。”
“哦?”我又疑惑了。这个世界太多难以理解的事物了。
“是她要我带你去看的。你以为我能随便进入到那个地方吗?”
“但是你又说画上的男人象我。”
“那画其实已经有点模糊了,我怎么能看的出来呢?是我姑姑说你象的,所以要我带你去看看。”
“那画上的人她认识?”
“不知道……”
谜也罢,神奇也罢,疑惑也罢,反正第二天我是要出发的。没有太多的东西要带,我在县城旅社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拿了回来,看来他们也算是一个有点严密的组织吧。收拾好了东西,水红过来告诉我阿安来了。
阿安这人我见过的,就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候那个微笑起来露出白白牙齿的小客车司机。今天看起来,这人倒是很年轻有活力的,真想不到这样的人也是排教的。他换了一辆拉货的中型火车,难以想像他怎么把车开到这里来的。看来,以后我是要和他一起开车了。
“这是你的新牌照。”阿安递给我一个小本本。
真厉害,怎么就办了我的牌照出来?太神奇了一点,早知道他们有这样的效率的话,我早加入了排教。我接过来看看,真是我的照片。
阿安递给了我牌照,就出去了。从窗户望下去,他正捣鼓着车。
“以后小心点他。”水红对我说。
“为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是姑姑要我这么交代你的。她说尤其是晚上要小心。”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要我去办事,为什么不找个稳妥的人呢?知道他这个阿安不可靠,为什么还要他 和我一起呢?话说回来,阿安那白白的牙齿到是很少见的,我总觉得那上面闪烁着刀一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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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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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4 09:55
一番折腾以后,我和安上路了。水红要我把一些多余的衣服和杂物留在了水镜楼里,看来他们还是对我能够活着回来是有相信的,这多少让我心里好过点。
阿安是个很英俊的人,不爱说话,微笑是他的特点,但是这微笑总让我觉得有点危险,就是因为他的牙齿太特别了。我自己也不能说出来那牙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危险。车上装的什么,阿安也没有说,后来我到后面看看,原来居然是空的,看来这车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开着车上路一段时间以后,阿安开始和我搭讪。
“你结婚没有呢?”他问。
“没有。”我说。
“怎么不结婚呢?”他又问。
“没钱,以后有基础了再吧。”我说。
“我就知道你没结婚。”他说。
“怎么这么肯定呢?”我问。这个阿安莫非也有什么特异功能?反正排教里的人多少都是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感觉而已,我还觉得你相信佛教。”他说。
“是的,不过也不是 刻意的,只是相信佛教里面的说法。”我说,“看来你特异功能了?”
“那到不是的。只是看见你以后觉得很面熟,忽然就感觉出来了。”他说。
他看见我以后觉得我很面熟?奇怪了,我那天在他车上看见他的时候也觉得他很面熟——尤其是他微笑时候的牙齿,这感觉直到现在还有,很面熟,但是又感觉他真的有种说不出的东西,也许就象水红说的那样,是一种值得我去提防的危险?
“你感觉我怎么样 呢?”我问。
“感觉你很亲切,好像是一个很熟悉的人。”
还好。我心里暗自的松了口气。如果他也感觉我很危险,那我就真的很危险了。
“水红他们姓水吗?”我问。水红一直只说她叫水红,真的是不是这个名字我还不知道。
“姓名无所谓的,一个记号而已。”阿安说。
“那她的名字呢?”
“户口上的名字是连莲,不过我们都叫姑姑都要我们管她叫水红。”
“哦?”我有点奇怪了。水红这个名字实在是不怎么样。记得以前小说里曾经把红分为了几种,有激烈的,热情的,最次的红颜色就是粉红,只能用来装饰形容小孩子和少女,而且用的若是稍有偏差,就会给人庸俗的感觉。这水红的红颜色更是次中之次,就好像本来鲜艳的红色被雨水漂白了那样,丝毫不引人注目。“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有了。这意思就是要她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普通女人?”我有些不解。
“意思就是说要她以后完全的不要和排教有任何的关系了,做个普通人。”阿安说。
哦…………我明白了。假如排教里——水镜楼里的女人的最后都如同她姑姑那样的,也实在是很可怕。
“那你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又好奇了。
阿安看我问了这个问题。又咧开嘴巴笑了一下:“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要我安安全全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又是谁起的呢?你父母吗?”
“也是姑姑起的。我们都是她收养的。”安的头转向了车外。
也许我不该问这个话题。我沉默了。
“过几天到了地方,你就会看见水红的弟弟了。”
“她还有个弟弟吗?”
“是的。如果没人接应,你想姑姑会要我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吗?”
难怪别人说女人的心思一般都比较慎密。
在路上,趁着吃饭休息的时间,我打了电话给小林他们,告诉他们我目前不能回去了,也没具体说有什么事情。小林嘱咐我早点回来,我只有在电话里答应了。谁又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55
几天以后,我开始察觉出阿安的与众不同了。也许水红要我提防他是对的,也许水红的姑姑给他起的名字不是要他安安全全的,而是希望接近他的人都安安全全的。
阿安的确有点危险。
第一次的时候是我们开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件事情。镇上的人在杀猪,这猪跑了,跑到公路上,杀的人就来追,正好堵在我们的车的前面。这猪求生的欲望很强烈,虽然脖子上挨了一刀,血在往外冒,但是依然是几个大汉都无法制住它,被堵在我们车的前面以后跑是跑不开了,缺是乱撞,血也乱飞,撒的车外都是。血腥的气味开始弥漫,一直飘到驾驶室里。
“这么多人连只猪都杀不了么?”阿安开始的时候只是在车里微笑的看,当血开始四处乱溅的时候,我感觉到他明显的来了精神。
“真是不好意思。”猪的主人在车外跟我们道歉。
“我来杀。等下你们给我洗干净了车就可以。”阿安对猪的主人说。
“你?能行吗?”猪的主人质疑的看了下阿安。
阿安虽然也是正当年,但是样子毕竟斯文,块头也不是很大。
“看我的。”
阿安直接下了车,从边上的人手里接了一把刀过来,走到了猪的前面。这猪看了阿安一眼,忽然不叫了,似乎发呆了,僵在那里。阿安一手抓住了猪耳朵——不是用手指抓的,而是象纂东西那样整个的把猪耳朵纂在手里,接着一用力,整个的猪的头被他扭了过来,露出了半个脖子——接着,他另一个手的刀就插了下去———
更多的血喷了出来,不但车上有,阿安的身上也有。
实在是有点吃惊,阿安的力气这么大,而且他似乎是职业的,对杀生很熟悉。
猪的主人家洗了洗车,阿安也洗了洗,然后衣服换了,却没洗,包起来放在驾驶室里,他说以后到地方再洗。看来这个地方也不是很远。
出门的时候,一条狗忽然跟在阿安的后面叫,似乎要咬他,狗这东西向来都是欺生的,只会在自己的地盘上乱吠。阿安回头看了那狗一眼,那狗忽然就呜呜的叫着跑了。阿安当时的眼神我没看见,但是我想,那一定是一种很可怕的眼神。
这都不是让我真正觉得阿安可怕的地方。这只能说明阿安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让我可怕的是在我们上路以后,阿安开车,从反光镜里他看见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残留的血迹,他居然——用手擦了这血,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莫非这个人很嗜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55
几天以后,我开始察觉出阿安的与众不同了。也许水红要我提防他是对的,也许水红的姑姑给他起的名字不是要他安安全全的,而是希望接近他的人都安安全全的。
阿安的确有点危险。
第一次的时候是我们开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件事情。镇上的人在杀猪,这猪跑了,跑到公路上,杀的人就来追,正好堵在我们的车的前面。这猪求生的欲望很强烈,虽然脖子上挨了一刀,血在往外冒,但是依然是几个大汉都无法制住它,被堵在我们车的前面以后跑是跑不开了,缺是乱撞,血也乱飞,撒的车外都是。血腥的气味开始弥漫,一直飘到驾驶室里。
“这么多人连只猪都杀不了么?”阿安开始的时候只是在车里微笑的看,当血开始四处乱溅的时候,我感觉到他明显的来了精神。
“真是不好意思。”猪的主人在车外跟我们道歉。
“我来杀。等下你们给我洗干净了车就可以。”阿安对猪的主人说。
“你?能行吗?”猪的主人质疑的看了下阿安。
阿安虽然也是正当年,但是样子毕竟斯文,块头也不是很大。
“看我的。”
阿安直接下了车,从边上的人手里接了一把刀过来,走到了猪的前面。这猪看了阿安一眼,忽然不叫了,似乎发呆了,僵在那里。阿安一手抓住了猪耳朵——不是用手指抓的,而是象纂东西那样整个的把猪耳朵纂在手里,接着一用力,整个的猪的头被他扭了过来,露出了半个脖子——接着,他另一个手的刀就插了下去———
更多的血喷了出来,不但车上有,阿安的身上也有。
实在是有点吃惊,阿安的力气这么大,而且他似乎是职业的,对杀生很熟悉。
猪的主人家洗了洗车,阿安也洗了洗,然后衣服换了,却没洗,包起来放在驾驶室里,他说以后到地方再洗。看来这个地方也不是很远。
出门的时候,一条狗忽然跟在阿安的后面叫,似乎要咬他,狗这东西向来都是欺生的,只会在自己的地盘上乱吠。阿安回头看了那狗一眼,那狗忽然就呜呜的叫着跑了。阿安当时的眼神我没看见,但是我想,那一定是一种很可怕的眼神。
这都不是让我真正觉得阿安可怕的地方。这只能说明阿安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让我可怕的是在我们上路以后,阿安开车,从反光镜里他看见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残留的血迹,他居然——用手擦了这血,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莫非这个人很嗜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56
嗜血也罢,不嗜血也罢,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们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想的多了也没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这个阿安更多的于常人不一样的小习惯。他很少睡觉,似乎有无限的精力,永远不会疲惫。夜里的时候,我经常看见他张开眼睛躺在床上想心事。如果不是要照顾我休息,我想他会一直开着车而不住旅店的。偶然在有些旅店里遇见了别人家养的狗,见了这个阿安几乎全都是躲的远远的,有些比较强壮的狗则会在很远的地方吠个不停。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目前我还没有看出来他对我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过几天就可以看见水红的弟弟了。”几天以后,车子进入到广西以后阿安对我说。我们的车子开的不是很快,有时候甚至是在走 走停停,阿安就在停车的时候出去打个电话,他不用自己手机的。我想他是在等什么人或者要联系什么的吧。
“你和他联系上了吗?”我问。
“联系?”阿安看看我,笑了笑。“联系一直都没有断。那次水红遇见你,就是要去重庆看她弟弟。”
“是吗?我看这么走走停停,我还以为是等你们的内线呢。”我说。
“嘿嘿。”阿安又笑了笑。“她弟弟是我们中间最有天分的一个。几年前也是去了那里拿那个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开始的时候都以为他出了以外,但是半年后他给我们了信,说他还平安,但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回来了。”
“哦?”如果人还活着,但是却不回来,那一定是被人要挟住了。或许是中了排教擅长的蛊?“那会不会是……?”我说。
“不是的。”阿安看了看我,知道我的意思,一口就否定了我的想法。“水红和姑姑都亲自跑了老远去看过他本人,一点中蛊的迹象都没有。他只是说是自愿的,又告诉姑姑,最好不要再想去拿什么东西了,真的还要人去拿的话,最好要一点都不懂这个的外行人去拿。”
“所以就看中了我。”我说。“其实我也不算一点都不懂这个啊,我也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那些东西。”
“但是你看见这些东西以后的表现和别人不一样,你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东西。”阿安说。
我真的不在乎吗?我没想过。我只知道,开始的时候我也真的很害怕,但是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我想这是个习惯不习惯的问题。
第三天的 中午,车子停在一个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我看见了水红的弟弟。我们正在加油,一个很普通的青年人走了过来,直接就拉了车门上车。我很诧异,这个人怎么招呼都不打呢?他坐上了车,对着正一脸狐疑的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连军。”
我想这必定是水红的弟弟,于是也做了自我介绍,和他打了招呼。
这时候,阿安正在后面看着加油工人加油,一回头看见了他,就丢了那边,上了车来,用劲的拍拍这个连军的肩膀:“哎呀!好久不见,你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连军说到。“就是你手脚还这么用劲。可别乱拍我了。”
“是吗?现在有什么宝贝了?”
“这个怎么样?”连军耸 了耸肩膀,从他的衣服里探出了一条蛇的蛇头,金黄金黄的。
“哦?买的,还是又养的?”阿安问。
“偶然在山上遇见的,很好看吧。”连军用手轻轻的摩了一下蛇的头,蛇又缩回到了他的衣服里面。接着,连军转向了我:“没有吓坏你吧?”
我笑了笑:“没有。”
“没有就好。我们三天以内就会到地方。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的指挥,有些不该看的东西我会叫你们蒙上眼睛的。”连军说到。
“还有这么多规矩吗?”阿安说。
“以后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尤其是你,一定要照着我的话去做。”连军对阿安说。
连军开车。车子开始的时候还在公路上走,到了后来,竟慢慢的蜿蜒到了乡村的山路上去了。路牌和指示路标越来越少,最后我们都不知道车子开到了什么地方。那几天又是阴天,到最后我居然连方向都没有办法辨别了。在一个看起来很荒凉的小镇上,连军停了车。、
“到地方了?”阿安问。
“不。”
“那怎么停了?”
“找个地方喝酒。”连军说。
这个小镇给我感觉很象襄樊附近的那个小镇。我的心里又回忆起来那次的事情,有点奇怪的感觉。走到了一个不大的小餐馆的里面以后,连军进去到了厨房,跟老板低低的交代着什么。我和阿安在外面等着。等了一会,连军走了出来,招呼我道:“我们吃饭吧。”,又转头对阿安说:“你等等了?”
等等?阿安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阿安到是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点点头,在外面等,我和连军一起到了一个单间里吃饭。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4 09:56
各位,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实在是又不能写了。本人脚发炎了,坐着打字实在是痛苦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写吧。
这个故事的结局先说一下算了,免得有的喜欢看的朋友失望。水红所住的楼历来都是女人掌握的,她们本来是由广西一带迁徙而来的。她们都会用蛊的,解放前的时候被人称做巫蛊婆。再当地人的心目是不好的人,命运会类似与国外被人仇视的巫婆,一但有人怀疑谁是巫蛊婆的话就要被人用很残忍的手段治死的。他们后来再一个男子的帮助下离开原地,在山里建了这个楼,基本与世隔绝。
上文中所说的阿安不是什么吸血鬼,是一只凶猛的动物的转世,他从来对自己的命运不满,偶然在水镜楼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秘密,就压抑自己到了极点。这一切在他和主角到了排教的禁地以后被环境发作出来,主角就忽然面临一只很危险的动物了………………
在过了禁地以后,主角就看见了排教传说中的最神奇的东西,也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也知道了陆强的过去和他的小宠物的来历
后面再叙述蚩尤台和水镜楼和排教之间的渊源
实在太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最近身体又不适,所以先预告一下,免得别人说俺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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