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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灵异怪谈】蛇魅 作者:泣猫 [打印本页]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5     标题: 【灵异怪谈】蛇魅 作者:泣猫

【灵异怪谈】蛇魅 作者:泣猫


第一卷 旦旦 第一章禁地

“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就是,快挂了!”

  “不行了,我走不……”

  一群人开始再次吵嚷起来,其中女生们的嗓门最大,明明脚都快迈不动了,却还有气力讲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确是要比男人能捱,至少现在让我说话我是说不出来了。

  这是学校组织的毕业班野外考察活动,说是为了缓解压力,磨练意志力,其实也就学生会找个借口弄出来的玩艺,快把我们给玩死了。大家都是在城市娇生惯养大的,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山路?两个半小时啊!

  “快了,快了,就快了!”学生会主席抹了把汗,其实我怀疑他自己也没底。刚才在苗寨里跟当地人问路时他也是这副茫然的表情,丫的,要有力气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来人了,快去问问。”

  “王国富,你去!”

  “……”

  女生们一见前面走来个当地人又像烧开的水一般,逼着学生会主席去问路,只见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去了。

  “老乡,跟您问个路。”普通话真够标准的!可惜人家好像听不太懂,鸡同鸭讲了半天,于是一群人就站在那里看他们手脚并用,如果不是累趴了,估计一个两个要笑翻在地。

  弄到最后王国富简直是逃着回来的,那个当地人好像有些神经不正常,王国富带着凝固的笑容跟他说了好几次谢谢,他还死劲的拽住他,另一只手激动的在半空中挥舞,嘴里呱啦呱啦的像放炮似的,活像见了鬼似的。

  大家都被这疯子给吓住了,无法,只好绕着小路继续前行。

  经过那人的身边时我看见他依然还在那里比画着,语气越来越沉重,脸色惶恐不安。可惜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没人理他。

  “嘿!你看出来了没有?”兄弟老牛朝我靠过来。

  “什么?”我懒懒的吐出这句话,实在不想浪费气力,肚子里早诅咒这该死的活动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那人说不要往上走,说是什么大水潭、危险什么的。”老牛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神秘兮兮的。

  “原来你听得懂鸟语。”翻了个白眼,对这类东西没啥兴趣。

  “嘿嘿!”老牛抓抓头,“这里人说的话有点像桂柳话,勉强听得懂一些。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干嘛要自讨苦吃去帮他问路啊?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一路上这只苍蝇就在那嗡嗡,我实在很佩服他的精力。

  王国富还不算太差,没带我们走错路,很快就找到了寨里人所说的那个瀑布,山青水秀,好地方。

  “我们去捡柴火。”老牛又凑了过来。

  在分配任务了,大家分工完后就四处散开,女孩子比较轻闲,没什么任务,多半是洗洗菜或是打探地型什么的,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捡柴火?耸耸肩,我无所谓,跟着老牛走……

  “喂,往这儿走。”老牛鬼鬼祟祟瞥了眼前面几个人,硬拽着我远离队伍往上面的一条小道爬去。

  “你要干嘛?”

  “那人说往上有个大水潭子,估计他所指的危险就是那里了。”老牛脸上那贼笑让人想挥一拳过去,他想找死不要紧,干嘛拖着我去?

  想是这么想,还是跟着他走,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大约走了差不多半个钟,碰到条岔路,但哗哗的水声已经传来,估计是不远了,于是干脆两人分头走,约好了无论多远,找到没有二十分钟后回来碰头。

  天色渐暗下去,我发觉自己很可能要迷路,空寂的山野,鬼影都不见一个。

  正这么想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很是清晰……有人?太好了!只要有人就一定能走出去。快步朝前跑去,水流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忍不住有些怀疑,前方是什么?

  幸好,当我慢慢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我正位于瀑布的上方,腿一下子就软了,虽然不算太高,也就二十几米,但这么摔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摔胳膊断腿?四处望望,荒山野岭的,一片荒凉,冷风阵阵。

  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那些如天籁般的声音似阵风般又飘了过来,这回我敢肯定那声音是由下方传上来的。我小心趴在边上探头下去……

  下面一大块像宝石一般蓝的水潭让人看了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水潭的旁边有两个分外扎眼的白花花的身躯,距离比较远,仅依稀从那头黑色的长发中辨认出应该是两个女人,而且,是光溜溜的女人,她们在裸泳。

  我小心的朝后退去,我是在上方,估计她们没这么容易发现我,正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

  脑中很自然的幻想着潭边的美人浴,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突然!后方有尖叫声传来,在这深山老林里缠绕许久,显也特别惊心,出于人类的本能我跑回原来的位置向下探去。

  只见与那两个女人相对的另一头窜出一个身影,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好像都在看着她,不用脑想也知道被吓得不清了。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叫张寒,在问怎么了?我心里扑腾一跳,不会吧?我只当是山里的女人没想到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被冠以校花之称的张寒?她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敢放松警惕,也没去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紧盯下面的动静。

  她们四周没有其它人,看来不是人为事件,只见她大声喊道:“有东西摸我的脚!”说完就快速朝她的同伴游去。我憋着一口气目光紧随她的身影,在水里以及光照下,那女人的侗体异常清晰,像条鱼一样扎眼。

  好不容易看着她平安无事到达朋友身边,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面几个女人惊慌的穿衣服打算离去,目送她们离开,我又朝那水潭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看似清澈的水底下似乎藏着些什么东西,让人头皮发麻。四下望了望两边的山头,恍惚好像看见枯树上吊着死人在冷风下摇晃,什么禁地,什么危险一下子又浮进我脑子里。

  靠!这简直是自己吓自己嘛!都是让那老牛古里古怪的语气给整的。

  我一边安抚不安的情绪,一边打算转身欲离开,心头仍有余悸。

  突然,脚下一陷还来不及多想我整个人就直落下去。

  不要问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唯一的心情就是空白,一片空白。

  扑通一声在毫无心理准备我就被呛了一口水,鼻子一酸,脑子差一点就没了意识。

  还好,从小就喜欢游泳的我一下子冷静下来。那水还真刺骨,两排牙齿不听使唤的在打架。那一大群受惊的蝙蝠在洞里四处盘旋几下后成群朝外飞去……

  这洞真黑啊,湿漉漉的感觉,透着阴气。抬起头往上看,顶上有个洞,被草掩着,有光透进来,像个天井似的,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这么说来,我是在瀑布里面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帘洞不成?

  这水潭不大,就像有钱人家的豪华浴池般大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准备爬上岸去突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在触摸我的脚,柔软如丝……

  老牛说过地话,还有那个当地人的神情一下子又浮显出来,这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肯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它现在正缠在我小腿上,像水草,更像只柔软无骨的手……女鬼?妖怪?此时人类超凡的想像力发挥至及至。

  我现在唯一想着就是赶紧上岸去,只要离开这潭子或许就有救了,这真太邪啊!

  离岸不远,但心里害怕动作就变得迟缓很多,更糟的是那东西一直就缠在我小腿上,我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上眼,眼睛尽量不四处张望,减少心里恐惧感……好了,我手碰到岸了,一股作气翻身上去,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当我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缠着的东西时差一点儿没吓晕过去。

  蛇,老天!居然是条小蛇。

  此时的我不知该哭该笑,也分不清是蛇好一些还是鬼更糟一些?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它,怕它不惊吓咬上一口就不好玩了……一分钟后,那小家伙好像也在盯着我,我很快就被这小家伙吸引去魂魄,差一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着它朝我脖子爬过来,此时我的身体跟个僵尸没太大差别,只见,它慢慢地伸出舌头,然后……舔了我的脸一把。这蛇不会还有如此雅兴先品味一下再把晚餐给吃了吧?我紧张的盯着它的嘴……

  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顶不住了。

  香蕉你个芭腊,本少爷今天成了一条小蛇的玩物了,我心里暗骂。没劲理它,看这样子也没想把我当晚餐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四处看看,这是个很黑的岩洞,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前方似有光,于是我顺着微弱的光亮寻找出口。

  让人可气的是,那小家伙就像陪我观光一样慢悠悠的跟在我身侧,无视它存在,来到边上,往下一望,天呀!这也算是出口吗?离石面足有三四米的落差,中间没有可借力或落脚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回到小小的水潭边,我坐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那条唯一的活物,在纳闷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吃?难不成我得活活饿死在黑洞里?人的潜力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特别是当你走投无路时。

  我望着那条蛇突然想着校花的尖叫,很有可能是这条蛇搞的鬼,它是难得的不咬人的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蛇是进这潭子来的?难道说……

  为了能活命,这个时候什么都得试一试。于是我壮大胆子再次潜入水潭中,死劲的向下潜,开始时还有很大的浮力,没过多久我就被一股吸力吸进水底下的旋涡中去。

  那种被挤压被蹂躏的感觉就别提了,感觉整个人都扭曲变了形,还呛了好几口水,脑中唯一闪老家的念头就是“我完了”想着都是那条该死的蛇害的,如果不是它跑到张寒脚上去玩我也不会听到叫声留下来,也不会掉进洞里,也不会受不罪,下到阴朝地府我非得告它一状不可,谁来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啊?

  “咚!”的一下我脑门上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东东?一阵眩晕感,一口气没憋住,喝进了一大口水,完了……我想我真要没命了,随着一股吸力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旋转,旋转……

  当我再次睁呼吸到空气时我已经回到人间,看来地府不收我,可是为什么就连那条蛇也不收回去呢?此时我正身处在校花她们天体浴的水潭中,我的猜测没有错,它们的确相通,至于原理如何就不关我事了,能活命就好。

  麻烦的是那条蛇,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也总算看出来它注定赖要上我,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我还真把它带上,不可否认它的确很漂亮。

  “钱多多……钱多多……”远远的有叫唤声传来,是老牛的声音,看来真是急坏了。

  “我在这!”虽然使尽了全身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却想蚊子叫似的,幸好这里空旷寂静,老牛眼神还不错,一下子就发现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子上,安神,看见他过来直觉的把小蛇塞进裤子口袋里。

  “你丫的跑这游泳来了?让我好找。”老牛一把拍过来,我险些又掉往水潭里掉去,勉强稳住,咧开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他看我这样又担心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脑门上的痛感,伸出手摸了一下,生痛,靠!肿得像个小馒头。

  “没事。”我拉着他借力站了起来,朝校花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发现它的存在,连愧疚不已的老牛也没知会,回去后偷偷把它放入水壶中,就这么给带回了家。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误闯了禁地,而那所谓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可我的生活却从此不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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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5

Re:【灵异怪谈】蛇魅


第一卷 旦旦 第二章小蛇旦旦

   

 “妈呀!”

  说句实话,我一点都不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跟我的反应一样,甚至会更夸张。

  “吵什么?”

  “妈呀!”

  试想一想,做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性,此时正光溜溜的站在卫生间里,而他的老妈居然手握锅铲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尖叫当然是我的第一反应。

  “还叫?这不是来了吗?咦?你怎么回事?这么脏?”老妈毫不留情的用锅铲与我的脑门来个亲密接触,又奇怪的望着她全身赤裸的儿子。

  “老妈,你这眼神,你儿子我会有不正常反应的。”我没好气道,跟自己亲人讲话百无禁忌。

  “有什么反应?你可是我生的,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来着?”老妈理直气壮,顺手又敲了一记过来,感觉有一滴油落在我脸上,郁闷至死。

  我靠,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偶尔洗澡不关门给自己些性幻想空间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到跑进来的不是个大美女却是自己的老妈呢?

  “别碰!”我惊叫阻制老妈的魔掌,这才想起我会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原因。“可能有毒。”

  “毒?”老妈很快的把手缩回去……谁知,那无情的锅铲啪的一下落在我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个油印子做纪念。

  “不想活了?胡弄你老妈?我们家哪里来的毒?”

  “是它。”我知道这很怪异,幸好物证还在,连忙指了指浴缸。

  可是,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老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似的,当然这实在也不能怪她,那浴缸十分正常,再正常不过,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蛇正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那水清澈见底。

  “老妈,如果我告诉你那水在一分钟以前是黑色的,你信不信?”我万分慎重的对她道。

  “神经病!快把身子冲干净,快开饭了。”老妈端着推满脂肪的臀部一扭一扭走了出去,留下光溜溜的我愣在那里,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会痛,不是梦?

  就在几分钟前,我正愉快的享受泡泡浴,让身体全部浸在水里,闭目幻想着一个美女闯入,然后……美梦正投入时,一个不小心睁开眼,却发现整个浴缸的水都变成了如汤药一般的黑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像个泥鳅似的跳出浴缸,接下来就如前面大家所看到的。

  不敢再往浴缸里跳,冲干净身子,把那条小蛇捉了出来,也给它冲了冲水,这才走出去。

  左思右想不对劲,那黑黑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旦旦放出来的毒液吧?狐疑的瞪着它好一会儿……

  大家还记得这只小家伙吧?就是我从洞里带回来的那东西,它是条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很小。试想一下,在女孩子的手腕至多能绕上两圈,看上去就像带着两个通透的玉镯,在光照下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血管,以及一些同色五脏六腑,十分漂亮,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也许我也不会把它带回家了。

  我们给它取名叫旦旦,因为这家伙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生鸡蛋,故取名旦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它身上那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就像年轻女子的肌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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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5

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会捡条蛇回来养,我一直都幻想着有一天能捡个美女回家,要怪就怪旦旦当时实在太诱人了。现在想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我手掌中扮可爱,一时间受它迷惑,在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偷偷的把它私运回家。

  别人是否会接受在家里养一条蛇?反正在我们家就像发生一场灾难一样,老妈第一时间尖叫着逃到老爸身后,而老爸很干脆的拿把刀出来要把它砍掉。

  不知道是旦旦实在太有魅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让老爸刀下留蛇的居然是怕得要死的老妈。

  “放了它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死了怪可惜的。”我清楚得记得老妈颤抖的声音。该这东西命大,我老爸最听老妈的话,老妈说一他决不会说二,而且绝对出于自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爸坚持要把它丢出家门。

  我们家住在一楼,老爸虽是个公务员,却是个闲差,所以分房的时候没分到好楼层,一家四口挤在三房两厅的小房子。更不幸的是,老妈居然还将一厅一室开出来弄了个小卖部,这样家里就更显拥挤,住宿条件不比那民工好多少。

  纠正一下,我们家不是四口,是五口,现在是六口,除了我跟比我小三岁的妹妹以及老爸老妈外,我们家还养了一只狗,事实证明,无论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时候脑子也会进水。好好的一只纯种可卡,小妹居然给它取名小白,就因为她十分喜欢看蜡笔小新,无语……
现在又多了旦旦,所以变成了六口。

  当时在老爸的淫威下,逼不得以还是把旦旦放生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认路,半夜潜入。

  说来也是这家伙争气,知道我们家小卖部里闹老鼠,居然就把它们一天一个的全吃光了。很难想像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居然能把一只硕大的老鼠给吞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通常蛇吃的很少,吃一只小动物下去要消化很久,真是难为它了,没被撑死。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老妈很有可能第一眼见到旦旦就被它超凡的魅力所迷惑,只不过当时正常的恐惧心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当她知道旦旦居然可以消灭四害时,第一时间将它升级为一等功臣,毫不犹豫的勒令我将它接回家里。

  从此,我们家经常会出现一幅经典的画面,一个身材发福微微走样的老女人,手捧零食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而在她的胸前,挂着一条身体通透的小白蛇,懒洋洋的在双峰间的缝隙中睡觉。

  当然,最有意见的是老爸,只可惜他在家中的地位实在太无足轻重,上诉被驳回,反对无效。于是他只能每天气得牙痒痒的看着那只死色蛇,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却无可奈何。再来就是我们家小白了,可怜的它,每天必须躲得远远的避开旦旦。

  我亲眼见过,有一次,老妈为它准备好了午饭,当时旦旦离它的饭碗只有五步。估计它是饿慌了,冒险向自己的口粮挺进,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旦旦”的一举一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睡得正香的旦旦突然动了一下,小白吓得饭都不吃撒腿就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只近三十斤重,身形魁梧的可卡,居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蛇。
 跟旦旦一起洗了无数次澡,浴缸的水变黑色这还是第一次,想了又想,为了以防万一,吃饭时还是把这件事告知老爸老妈,免得那一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爸一听,当机立断拍桌子要把旦旦送走,老妈大眼睛一瞪硬是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汉又乖乖坐回位置上。

  “你一定是在做梦。”老妈一句话驳回,可怜的我却连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都没有,此事只好含冤而终。

  当天晚上,我偷偷的将留下来的一小瓶洗澡水拿去给一个化学系的同学化验,他答应三天后给我答复。那水实在清澈得可疑,跟我原先的洗澡水不一样,连泡沫杂污都没有,浴缸长年积下来的污垢都神奇消失,我很好奇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洗澡水?

  第二天一大早被旦旦用舌头舔醒,我发现它对这项工作乐此不疲.套上条四角裤,裸着上身,我像平日一样处于游魂状态来到客厅,母亲正在张罗早餐.

  打着哈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哐啷一声,母亲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她吃惊的叫声。

  “老天!你是我儿子吗?你……你……”老妈显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在厕所里“添黄”的老爸,一听到老妈的尖叫声裤子还没扣好就跑了出来。更夸张的是,当他看见我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二点的儿子时,居然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裤子都忘了扣。

  我好不容易打掉老妈在我胸肌上骚扰的手,结果老爸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又抚上我的手臂。古人云,忍无可忍无须忍再忍 ,我一向比较听老人家的话,所以……

  老爸老妈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雄威给镇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我愤然离去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自满,老妈的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摔死。

  “钱多多,你的皮肤好好啊!”脚上一滑,我回头怒吼道:“不要叫我全名!”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里,跑到镜子面前……

  当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胸膛时,我终于能理解老爸老妈的感受。

  老天!简直就是一上好的人皮,光滑充满光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
 我连忙朝自己的左手背探去,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那幼时被烫伤坏死的皮肤居然如再生一般,怎么可能?我吃惊的从镜子中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又冲回客厅,半路上差一点儿没踩着小白的尾巴。

  “老妈,这是在做梦吧?”

  “哎哟!”该死的老妈,死劲的扭了一把我手臂上的脂肪。

  “你还不快去洗漱,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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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5

第一卷 旦旦 第三章神仙水

至从发现我的皮肤一夜之间细腻如丝之后,老妈突然对我关注有加,让我受宠若惊。特别是每当我洗完澡之后,她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像现代版的女福尔摩斯一样,对着浴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还贼兮兮的不住往我身上打量。

  为了以防她偷窥我洗澡,只好忍痛改掉洗澡不关门的良好习惯,泡澡不再是一种享受。

  不过说也奇怪,从此之后还真没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三天后,王宇宁来电,说是化验结果出来了,让我快去看看。

  见上面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你这水哪里来的?”

  “怎么了?”我心虚有些底气不足。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耍我玩啊?弄个天池水来给大爷我验,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是吧?”

  我愣在哪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池水?”

  “你丫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水这么纯,我是半点儿杂质都验不出来,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洗澡水不成?”王宇宁显然是火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他真是洗澡水,但看他那脸色硬是把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回到家里没敢给谁说,估计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省得老妈整天疑神疑鬼找我麻烦,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天池水指的是长白山天池里的水,我国古代大哲学家荀子曾经说过:“水至清则无鱼。”据说这天池周边寸草不长,除了传说中的水怪外没有任何的水生动物存在。

  从脑中搜索想关信息,难以想像,我的洗澡水居然变成了天池水,说出来就连我自己都不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小白终于看明白旦旦这个异类不会跟它抢食,也不会主动攻击它,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觉。
我想每一只狗的本性或许都是善良友好并且愚昧的,从最初的惧怕到好奇,现在俨然变成旦旦的跟班,由此可见,旦旦的魅力对任何一种生物都是有效的。

  呃,在此纠证一下,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老爸,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旦旦。当他翻阅过资料,咨询过专家,确实头部是椭圆形的通常为无毒蛇,没有毒牙肯定是无毒蛇时,他已经完全没有立场将旦旦赶出家门,只能含泪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旦旦的头部的确是十分小巧可爱的椭圆形,之所以证实它没有毒牙,那是因为它有时候会轻咬我们的手指来玩,力道不重,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通常这个时候意味着它无聊,想找人玩。而当它饿的时候,就会伸出细长的舌头,轻舔你的手或脖子,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想忽略它都难。

  旦旦十分挑食,开始时我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它的喜好,我从网上查找得知蛇要吃活的生物,例如青蛙,小鸟等活物。于是忍痛割肉到花鸟市场买了几只回来,这家伙居然不屑吃它们,懒洋洋的望了一眼,又远远的滑开,就连小白也狗腿的跟在它身后。

  最后那些美食落入我们的腹中,老妈居然还美滋滋的让我下回多买点儿回来煮,说是好吃。

  后来想了想,莫非这家伙喜欢吃老鼠?于是又想办法逮了只老鼠给它,我发誓,我真的看见它眼中闪过憎恶的神情,居然三天不理我。

  半个月过去了,这家伙什么都不吃光喝水活了下来,一次老妈不小心把鸡蛋打破在地上,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冲过来,饥渴的将蛋清蛋黄都舔食干净,完了还水汪汪的向老妈吐舌头。

  事实证明,老妈疼它的程度绝对远胜过我这个儿子。平时煮个汤也不过舍得打两个蛋下去的她,居然一口气丢了三个鸡蛋给它,直到它挺着个圆辘辘的肚子满足的离开才算完。

“看着它用牙把蛋壳嗑破,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食,还可以清楚的看见蛋清蛋黄顺着食道滑入肚子,太好玩了。”当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用天真的语气这样对你说话时,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也没资格去评价老妈什么,我自己溺爱它的程度也很夸张.想我怎么没把小白给抱上床去睡,偏就让旦旦上了我的床呢?虽然我无法分辨出它的性别,但就看它喜欢赖在我老妈的胸部上来看,初步确定为雄性.

  不知是不是由于它是我捡回来的原故,它特别喜欢赖在我身边.睡觉,洗澡都跟着我一起,就连喂食也变成了我的义务,开始时很不习惯,久而久之也没什么。

  不过睡觉时偶尔会比较麻烦,我曾经说过,它的表皮如少女的肌肤一般光滑细腻.我有裸睡的习惯,当它缠到我的身上来时,那种丝滑般的触觉总会让我产生无限遐想,身体自然反应,引起失眠症状。

  老妈最初时也反对旦旦跟我同床共枕,因为她希望旦旦能跟她睡在一起.老爸开始也强烈反对,因为有一次早晨醒来,他居然看见旦旦将身体缠绕在我的脖子上,看上去要勒死我似的,吓了他一跳.可当他知道老妈的意图之后,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无踪.于是旦旦得以堂而皇之睡在我怀里.

  总之旦旦因为老妈的关系,在我们家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仅次于远在异地读书的小妹,排行第三。而我跟老爸自然分属第四第五,至于谁第四谁第五至今仍是个谜,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后面还有小白殿后,这个无耻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跟在旦旦的后边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谁才是它的主子。

  人生最大的乐事无非平平安安逍遥自在,能吃能喝能睡就是福。

           ——钱多多
 以上这句至理名言已经申请专利请勿乱用,它被我写成大字贴在床头,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之一。当然!——“能躺着绝不靠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句也可堪称经典,唯一遗憾的是,它非出至我钱多多之手。

  每天上上课,睡一觉等着放学,回家里玩CS,抱旦旦睡觉,幻想怀里抱着的是个美女,日子过得暇逸又有意义,很快那水的事就被我淡忘,就连母亲也将它抛之脑后,整天想着怎么多赚点钱给客厅加台柜式空调。

  算算时间一个月匆匆过去,月芽又崭新的挂在夜空中。

  今天约了几个哥们在网吧联机打CS跟人对战,一想到就热血沸腾,马马虎虎洗完身子抓紧时间穿上衣服跑出去,跑到一半想起旦旦还在浴缸里,水也没放连忙冲了回去,结果,面对我的却是一缸的黑水。

  我眼明手快的抢到一瓢子黑水。说来也惊险,瓢子刚离开水面,眼看着又变成了清水,那笨蛇正在里面快活的玩水……

  我拿出一些给王宇宁化验,结果被勒索了一顿好的,回家算了算,心在滴血,还我血汗钱!……

  剩下的全上缴给老妈,证明我没骗她,也没有偷偷去做过变性手术,我的皮肤的确是这水弄出来的。

  结果老妈果真老奸巨滑,瞧她那眼神就没好事。

  “儿子。”

  “干嘛?”
“借你的脸给老妈用用?”

  “没门。”

  “那就开个后门吧!50!”

  “100!”

  “60!”

  “80!一口价否则免谈!”

  “成交!”

  就这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成小白鼠来用,那滋味,不提也罢。

  第二天睁开眼差一点没被我老妈那张大饼脸给吓死,旦旦早就跳到她胸前挂着了,而我是被她那只正贴在我脸上的魔爪给弄醒的。

  “老妈!你在干嘛?难不成……你……你……想对我……”我魂魄的一半还在梦里跟人打CS挂着,另一半已经被吓醒,原来我老妈还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啪!”一声,我可怜的脸啊!一大早就被人虐待!

  “痛吧?”老妖婆居然还能笑嘻嘻的问我痛不痛?

  这一下子我全醒了,忍不住吼道:“老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大早跑我房里来人身攻击?”

  “你自己看,细皮嫩肉的能不痛吗?”她变魔术似的递了个镜子给我。

  听说过SKII神仙水吗?这水绝对比它功效更快,一夜之间可以让一张原本坑坑哇哇的脸光滑白皙,难怪老妈兴奋成这样,抱着那水直呼神仙水,面对着镜子我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捱过痛苦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就像我习惯自己的名字一样,大家也习惯了我那种白里透红的面皮。反正平时见人的机会也少,缩在自己位置上睡觉,天大地大自有强人顶着,不然还要班干部干嘛?

  这天我正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却被一个激动万分的疯子给推醒,不想理,挪了个位继续睡我的。

  “多多,钱多多,醒醒!快醒醒!”那像山猪尖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无奈的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 ,原来是王宇宁,该想到的,这声音唯此一家别无分号。

  “什么事?”抹了把口水,他该死的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一顿海鲜躲不掉。

  “那水,你那水它可神了,它……”一听这话我才想起那事儿来,连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拽着往外走。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头猪想把我害死不成?

  找到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一把放开他,“说吧!那水又怎么了?该不会是哪座山哪条江的水吧?”我哈欠连连。

  “不……不是……”这瘦弱的家伙才走几步路就直喘气。

  “不是,你告诉我,你那水到底哪里来的?”这丫捉着我手的力道可不小,我一把甩开,除了家人外我不太习惯让外人碰触。

  “别人给的,怎么了?”
 “那水,那水把小强给救活了。”王宇宁那双浑浊的眼睛难得闪亮一回。

  “小强是谁?”

  “小强是我实验用的小白鼠啊!”我顿时张口结舌,我还当是只蟑螂呢,毕竟与他的形象较相符。

  弄了老半天原来是不知染上什么病症的小白鼠,误饮了那黑水,结果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于旦旦的事情我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太多,找了个借口打哈哈就过去了,虽然对方显然半信半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6

第一卷 旦旦 第四章命案

第二天放学刚走出校门,听见后边有猪在叫唤,回头一看果真是王宇宁。这家伙死活缠着问我那水怎么来的?简直比苍蝇还讨厌。难道说天才都有这毛病?

  说到王宇宁,他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人物,他是个化学天才,学校的实验室随便他怎么用,每年赢回来的奖杯为学校挣回了不少面子。更让人眼红的是他特殊的生活环境,呃!也许也称不上是件让人眼红的事。是他那个更声名远扬的奇才大哥,听说他大哥自己研制了摇头丸的配方,发了大财,还跟黑道打交道,为他们提供配方,现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地下加工场当监工去了。

  摇动丸生产商啊!全球十大暴利行业之一,你说,他们家得多富裕?当然,暴利的同时也不能暴光,所以他自己租了套公寓跟女朋友同居,我们从没见过他的家人。

  当初会自然而然的直接找上他,主要也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就近找谁去?再说他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对他脾气的人不多,碰巧我算是其中一个吧!不然,换着别人他恐怕连理都懒得搭理。没想到,这一回,我到是自个给自个找了个大麻烦。

  “钱多多,你给我说句实话,这水你到底打哪儿来的?”王宇宁质问的眼神换着差点儿的早脚软了,可我钱多多什么人?从小就是在这种逼迫的眼神下长大的,说谎早练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盯着对方的眼睛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斩钉截铁道:“别人给我的,我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好了,我跟你买,我跟你买怎么样?你还有多少这种水,多少钱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你要买它?”再次甩开王宇宁的爪子,贪婪的望着他,心里盘算着上一顿海鲜的钱可以挣回来了。

  “对!多少?你开个价!三千?五千?一万?你到底还有多少?”王宇宁一副急得要跳脚的样子,望着他这迫切的表情我到冷静下来……老妈亏大了,这水居然能值这么多钱。

  “我说,这水真这么值钱?”洗澡水啊!这是我的洗澡水啊!耶稣您老就一旁流口水去吧!

  “呃!其实,我这是想来做研究,要换别人手里就一文不值了。”嘿!这小子还挺灵光的嘛!转得挺快的,可他当老子是白痴,俺也不能对不起人家的厚望吧?

  “其实……”望着他犹如仰望救世主一般闪动的目光,抱着肚子,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道:“我饿了。”
 “……”

  美美一顿酒足饭饱过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终于点头答应卖十毫升给他,价钱嘛!嘿嘿!不好说,也就够一顿海鲜了,再加上这一顿,算是赚了两倍的钱,让我老妈知道,不知道是啥表情?

  至于来历嘛!我说了,是小妹寄回来的,她在外省读书,搞的也是这种化学类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西是她自己乱配出来的,说是给我老妈美容很有效果。当然,我不忘夸大一翻它的珍贵性,不知道是王宇宁真傻还是假傻,反正他捧着那十毫升神仙水傻乎乎的乐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校上课。

  第三天我们家来贼,还是小白的叫声把我们给惊醒的,旦旦直接就从窗户哧哧有声的窜了出去……杀猪般的惨叫响切夜空……

  等我们开门追出去的时候,就见一个高瘦的背影已经跑远,我们谁也不知道外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偷会发生这么凄厉的叫声?

  只见月光下,旦旦一付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小白的头顶上邀功,它的嘴角隐闪着不易察觉的血迹,那副摇头晃脑美滋滋的样子让人莫名奇妙。

  第四天,王宇宁突然来访。

  老妈刚把门打开,旦旦让人措手不及的闪了出来,当看清来人时又兴致缺缺的骑上它的坐骑(小白)离开,躲一边睡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家伙越来越捡到我的真传,一个字——懒。

  王宇宁眼还真尖,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也让他看清楚了,一晚上就在那心不在焉的跟我闲扯,眼睛时不时的飘上我老妈的胸部。呃,更正一下,是挂在胸上的旦旦。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6

 家人也就当是普通的同学来玩,该干嘛干嘛去。老妈抱着一堆零食看肥皂剧,老爸手拿报纸时不时不善的瞄着坐在对面的王宇宁,只有我知道他的目地,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看出些什么没有?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在打转。

  至此以后一连好几天王宇宁都来访,也就跟家人们混了个脸熟。几天观察下来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本来嘛,不见养条小蛇在家,我又没犯什么事,至于嘛?却不想,就因为一时的大意,终酿大祸。

  这天他又跑来,还破例抱一大袋甜橙,老妈乐呵呵的接过手到一边切水果去,这天老爸不在家,我见又是他也没当回事,跑房里看网络小说去。

  当我听到尖叫声从房里冲出来时,就看见旦旦整个身子缠绕在王宇宁的手上,而它的嘴正死死的咬着他的一只手指,那杀猪般的叫声就是从王宇宁的嘴中发出来的,小白正拼命的对着他们狂吠。

  听到声音的老妈也跑了过来,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喝令旦旦,可它仍然没有松口。直到我伸出手轻抚它才感觉到它紧绷的身子一软,嘴也随之松开,滑落到我的手掌中。我刚把它带离开老妈就上前去查看王宇宁的伤口。

  我把旦旦摔到床上,小白已经跟到床边,把房门关上后我又跑了出来,老妈正在给王宇宁上药膏。

  “没事吧?”我上前去看他的手指,上面布着小洞状牙印,而且每个小洞都冒出一小滴血,看上去挺吓人的。

  “没事儿,不就破了点儿皮,多了两个洞嘛!”老妈陪笑道,可她的手却在颤抖。
王宇宁坐在那看着上药沉默不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

  “放心吧!旦旦不是毒蛇,不会有毒的。”

  王宇宁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他那目光比蛇的眼睛还阴冷,至少旦旦的眼睛就比他要可爱得多。

  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一手挡开正要给他贴创口贴的母亲,站了起来。

  “我没事,先走了,改天再来。”说完这家伙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妈一下瘫在沙发上,抚着胸口直喘气,活像被咬的是她似的。我也跟着坐了下来,突然一僵,屁股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跳了起来。

  是根针,一根粗大的针。

  老妈望望我,我也望望她。我们谁都知道家里从来没有针线这玩艺,老妈小妹都不是做这事的料,可怎么会有根针出现在这里呢?回想一下,这个位置正好是刚才王宇宁与旦旦所在的位置,而且旦旦从来不会无原无故的攻击人,难道说……

  这事除了在饭桌上老妈加油添醋的跟老爸提了一下外,谁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我心里也觉得王宇宁活该,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的话怎么会就这么离开?老妈甚至说破了几个洞还算是客气的了,应该让小白也上去咬两口,我一听,冷汗直冒。

  老爸还算正常,他只是淡淡的嘱咐我,下次不要再随便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然而事情远没有我们所想的这么简单……

  第二天学校传来王宇宁的死讯。

  王宇宁死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中午他女朋友给他送饭时被发现的。他一个早上没上课,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后来验尸报告出来,是中毒生亡,但却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医生还验出他生前有服用大量毒品的习性。
王宇宁的父母都身处异地,据说在一天夜里匆匆将王宇宁的遗体运走了,一切都处理得无声无息,自然也没有人再去追究他的死因。

  而我们作梦也没想到这事会与昨天的事件有关,(本来嘛!旦旦被认定是无毒的蛇,总不能每天死一两个人都摊我家旦旦身上去吧?)更没想到,偷盗事件不过是一切的起源,直到很久以后,真相才一点一滴的被解开……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6

 第一卷 旦旦 第五章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7

 第一卷 旦旦 第五章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7

 第一卷 旦旦 第六章长脚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埋伏在客厅,解开旦旦出来之迷。

  我第一个觉得无聊,躲回房里睡去,等再次醒过来喝水时老爸老妈已经撑不住回房去了。

  走出房门我正奇怪平时就睡在我门口的小白跑哪里去了?难不成守在旦旦身边了?真是个衷心耿耿的狗腿啊!我边想着边朝客厅走去,你猜怎么着?我正巧撞上小白在用爪子抓那鱼缸盖子,一听到动静惚的一下跳到沙发底下躲去。

  我看了一眼傻呼呼望着我的小白,朝鱼缸走近,果真见那盖子已经开出了条缝,旦旦用头顶两下就出来了,居然一下就跳进我怀里来。

  这小兔崽子看着我心地善良,吃定我了。

  不过说真的,没它在怀里还真是睡不安稳,不然我怎么会半夜爬起来喝水呢?

  这一夜,我们一人一狗加条蛇,紧紧的抱在一起睡在我那张单人床上。

  又是一个月芽之夜,旦旦已经被允许照常跟我同床共浴了.

  旦旦又一次显现奇迹,早有准备的我从浴缸里跳出来,一边高喊老妈,一边忙着拿瓢子。结果,却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快速从水里捞起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看也没看就往一边的水桶扔去。

  没过多久,水桶里那条油黑发亮的东西渐渐的缩水,恢复它原有的粉肉色,而桶底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水也随之变清水。

  老妈再一次证明了她的英明神武。

  吃饭时老妈眉飞色舞再现她抢下一大缸神仙水的过程,而我在低头狂吃那一桌子的美食,真是难得啊!老妈难得这么奢侈一回,估计是乐坏了。

  其实那“神仙水”也没那么神,看我的脸就知道了。虽然用过的第二天皮肤会很好,但却撑不过一周。不过也正常,就连那SKII也不敢保证终身有效,若什么东西都以一次性根治那还能赚钱吗?

  所以,老妈为了让人天天称她老妖怪,嗯!严重更正!是返老还童,花容月貌……她必须定期使用神仙水,可惜量有限,眼看着见底了,她整天就巴望着蛋蛋能再弄些出来。这下好了,一大缸,足够她用好几月的,当然,前提是她没有其它用途。

  显然老妈的小聪明在赚钱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居然开始在小卖部私下里卖起了“神仙水”。至于卖的什么价位我跟父亲都不得而知,全进了她的腰包,听说生意很红火,许多人慕名而来。

  有一天老妈还兴致勃勃的告诉我们,她已经拥有了一批长期稳定的客户群,而且成功治愈了好几个皮肤病患者,说着她还大方的啵了旦旦一嘴。

  我对此比较兴致缺缺,老妈赚了钱也没见多给我几个零花钱,铁公鸡一个。除了不时加菜外基本上我是没捞上什么好处.

  但老爸显得较有远见,他担心这事传开了会有不怀好意或是无聊人士上门来打听,我也觉着有道理,毕竟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

  老妈这边生意红火,而我依然不温不火的过太平日子,悠哉悠哉,闲着没事时就拿小白跟旦旦来折磨,其中要属旦旦最好玩,随你怎么蹂躏。

 近几天觉着有些不对劲,平时回家旦旦总会兴奋的跑出来迎接,霸住我的拖脚不给我穿,然后经过一场人蛇大战之后,以我一个超级无敌神掌结束战斗,欠扁的家伙,每天不抽它两下子不老实。

  这天我回家没见着它,找了半天居然是在小白毛茸茸的背上找到的。小白爬在那里一动不动,睁着个大睛眼注视我,旦旦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还团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把它捉起来,它也不像往日那么活跃兴奋的缠着我手心玩,而是自己顺着我的手臂慢悠悠的朝我肩上滑行,然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挂着继续闭目。

  就连老妈也反应这家伙最近有些奇怪,都不往老妈的胸上蹭,弄得她总觉着心里空荡荡的。

  …………

  一周过去了,我不知道这病是不是会传染?这家伙自己不吃不喝也罢了,连小白也对食物排斥起来,平时我们家小白是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啃起骨头来口水来叭啦叭啦的,可已经第二天了,他整天就趴在地上,跟旦旦一起睡个天昏地暗。

  老爸说:“还是把它们隔离一阵子吧!”

  于是旦旦又被丢回鱼缸里。

  小白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它常常四肢趴开,拉长身子,抬起头,不时发着喘息音。

  老妈吓坏了,把它带去宠物医院。诊断结果是患了肺炎双球菌病,是由于盆血,胃酸缺乏等原因引起的。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在我的想法里,动物是不会生病的,当看老妈哭得像两颗桃子似的眼睛我知道,一定很严重。
 果然老妈哭着告诉我们,医生说这种病死亡率高达97%。

  小白在我们家快两年了,从小养到大,虽然常被折磨,但我们都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去虐待它。可现在一下子要面对它的死亡,我们心里都很难过,一时它平日忠厚老实的形象全在脑子里打转。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老爸不允许旦旦跟我睡,它还呆在鱼缸里,一周没吃东西了,而小白也被放在客厅的棉垫上。

  没有旦旦在怀里我睡不好,再想到小白更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朝客厅走去。

  小白在发抖,我把它抱在怀里,听它在不断喘息,呼吸很困难的样子。这时旦旦也紧贴着玻璃睁眼望着我们。我把它也弄了出来,放在小白的身上。

  说真的,以前我从没有认真的细看过旦旦,这会儿也许是小白的原故所以才会想着该把好好的印在脑子里,万一有一天,它也走了,好歹还能回忆起长什么样子。

  看着摸着,我突然在旦旦的腹部摸到几个小突起,我把它翻过来一看,一共有四个,分布四个角,看上去肉肉的,像肉嘟子。

  我抱着它们上网去查找资料,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连续打了两天针,小白也不见有好转,并且变得越来越渴水,连医生都摇头说它的病情加重了,我们大家都做好了它会离去的心里准备。

  而我另一方面却更密切观察旦旦,因为我们没办法带它去看病,它太特殊,或许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除了观察我们实在没有其它的方法。我不顾老爸的反对坚持让它跟我同睡,因为我发觉它会怕冷,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取暖。

  第三天,这天是周末,老妈正在用神仙水敷脸,我跟旦旦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香甜火辣的春梦,突然听到老爸在客厅急呼。

  当我们冲出来时,情况是这样的,在他们目瞪口呆下全身赤裸的我镇定的往房内走去,全身上下就像炸虾。其实老妈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她手上拿着个瓶子,脸上黑乎乎的一片,活像个难民似的。

  当我穿上裤子再次跑出来时,就见老妈手上的瓶子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黑水。老妈正抱着小白在哭,我看着都难受,老妈的脂肪太多了,可怜的小白呼吸更困难。

  老爸呆头呆脑的在安慰老妈,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小白快被你憋死了。”

  ………………

  老妈手一松,小白挣脱出来,暂时捡回一条命。只见它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腿一软又跪坐下去,不知是口渴了还是怎么着,它就着地上的黑水舔喝起来。

  老妈看着不忍,忙跑去接水放在它面前,它又喝了几口才躺了下来,闭上眼,好像又睡了过去。

  老爸摇着头道:“恐怕撑不过今天了。”

  我心上微微发酸……

  你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吗?我相信!

  就连兽医也称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着就快死的狗怎么才一天功夫就生龙活虎,完全好了呢?说的就是小白。
它现在正精神,老妈特意买了一大堆骨头回来,它正津津有味啃得不亦乐乎,满满一大盆啊!

  “这么个吃法会不会得胃病?”我问老爸。

  ………………

  小白的事总算过去,可旦旦显然还没好,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它腹部的肉嘟子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变得更成形,虽然还是肉肉的,但明显看出像是一个爪状,我们觉得它似乎长了脚?可是,蛇有脚的吗?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7

第一卷 旦旦 第七章旦旦与美女

旦旦肯吃东西了,最开心的要属老妈吧?旦旦肯吃东西就意味着没事了,没事就意味着没会死,不会死就会变出“神仙水“,有了神仙水就有钱赚,她不乐才怪。

  旦旦的肉嘟子没有再伸长的迹象,还是肉肉的,似个梅花形,但留意观察的话会发觉它爬行的姿态不一样了。

  它以前爬形是呈S形,也就是波动式的,但现在不一样,它现在基本上都是直线式,就像装了滑轮似的,咻的一下就滑出去了,而且速度惊人。更有趣的是,它还学会以跳跃的方式爬行,就是用身体两点接触地面,跳起来,并且跳得很高,通常这个时候表示它很兴奋。

  旦旦身上发生的这些奇怪变化,我们谁都知道这很不正常,但谁也没把它说出来,就任由它去,反正这家伙也没再添什么麻烦了。

  ——————————————

  没有女朋友,还是处子之身并不表示我没有鉴赏美女的能力。特别是当一个身材一流的长发美女正好在自己家门口时,想不发现她的存在都很困难。

  我稍稍向目标靠近,目测对方的三围。

  34B、19、30……双腿笔直修长……背部线条不错……身高1米65左右……

  “钱多多,还愣着在那干嘛?还不过来帮忙?”老妈出了名的河东狮吼。

  那女的我认识,她是我们学校的上届校花——张寒,跟我同一级,都是大四的毕业生,之所以说上届是因为今年新生中有一个中性美女,说真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我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快速的占领了市场,荣登第一的宝座?

  学校里听说有不少男生在为张寒叫屈,可惜现在女生比男生多,叫了也没用,现下就流行中性美,够狂够野够酷就成。

  当然,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对超级美女不感冒,不是我性趋向有问题,那是我有自知之明,就我这相貌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较好,所以当我面对校花时,还显得比较正常。

  我把手上那本破烂不堪的课本随意丢在柜台上,没办法,每次上课就拿它这一本,想不烂都难。

  “你好!想买些什么?”老妈正在那收钱,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呃,你好!请问……听说这里有一种叫做神仙水的东西卖?”我这还是第一次跟校花讲话,她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只不过,刚才远距离没注意,现在面对面一看,才发现她脸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不少小红疹子,暗自为她感到惋惜。

  “神仙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另一头的老妈一听忙跳了过来,连声说道。

  “有啊!有啊!”看她两眼发光就知道是个准财迷。“不过,现在正好卖完了,可能要过两天才有,你可不可以过两天再来拿呢?”

  老妈抱歉的望着对方,我看出她显然很失望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好,我过两天再来拿,麻烦您帮我留一些。”
 张寒说完刚想走又被老妈给唤住。

  “麻烦你留个电话下来,有了我好通知你?”老妈不知从哪里弄了支笔出来,又把我那破旧的课本递了过去,当时我的脸刷的一下变成赤红色。因为在那本书的正面,被我铁哥们老牛用钢笔画了一个裸女在上面……

  “老妈!”校花走后我一把抢回自己的书,沉着脸把它收了起来。

  “干嘛啦?好心当驴肺,在帮你那,冲我发什么脾气?”老妈的声音比我还大,恐怕全舍区都听到了。

  我就知道!明明记得药水还剩有一些的,老妈怎么会说没有了呢?原来她的出发点还真是为了我这儿子,可怜我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正好楸着个顺眼的干脆自己亲自出马。她居然还让我明天给人家打电话约她来家里拿神仙水。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给忘了,通常希望渺茫的事我从不放心上,还是老妈揪着我的耳朵让我打电话才回忆起来。

  老妈是这么跟老爸说的。“这女孩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穿着打扮也不俗,家境应该不错,如果能做我们儿媳就再好不过了。”

  还算老爸理性,不附和也不表态,让我老妈一个人在那作梦去,估计他跟我的想法一样,没戏。

  校花第二天还真上我们家来了,并且是晚上,老妈欢天喜地的把她迎进家门,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差一点儿没把我们给吓死。

  是旦旦,见着个美女上门,立马像根箭似的射了过去,一个漂亮的跳跃,精准无误着陆在白皙坚挺的胸上,全家人傻愣在那里,看着她的胸部,估计张寒自己当时都吓呆了,没尖叫出声。
老爸还算老实,第一个反应过来,正想把旦旦给抱下来,都又碍于位置不对,尴尬的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那校花没有预期的尖叫,或像个蚂蚱似的乱蹦乱跳。只见她底下头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了好一会儿,更正,是胸部上的旦旦,我比较怀疑,因为她穿的正巧是低领的裙子,乳沟若隐若现,她……真的不是在自我欣赏吗?

  旦旦这家伙还真是猥琐啊,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把头伸了进去,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女人居然还一脸甜笑的把它放在手心上逗弄。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套用在蛇身上也同样有效。

  张寒实在很喜欢旦旦,老妈把药水给了她以后她还不舍得离去,一边逗弄旦旦玩一边跟老妈闲聊,就连小白也狗腿的不住蹭人家的玉腿。看来唯一比较正常的就属我了,我甚至连客厅都没待躲在自己房里。

  “多多,出来送送人家,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老妈在客厅里喊着,这一回我的脸没红,不是我脸皮够厚,反正这名字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家面前亮相了,喊一次跟喊两次也没差。

  我焉焉的走了出来,张寒还在推拒,老妈把旦旦交她手里,又把小白套好将链子给我,说是正好让我去溜狗。张寒看着旦旦已经灵巧的趴在她肩上,估计也是不舍,就不再做声,我轻声在老妈耳边道:“一百。”

  她瞪了我一眼,回道:“五十!”
“七十!”

  “成交!”老妈沉着脸轻声说完像变脸似的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重重的在我背上一拍笑道:“天黑了,路上小心些。”我险些没摔一跤,这年头,钱难挣啊!

  ………………………………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走走停停,没办法,都怪那小白,不断在留标记,不是拉屎就是拉尿……

  还有旦旦,也毫不客气的在美女肩上流口水,我真是……真是……没眼看……

  好不容易送到大门口,张寒依依不舍的把旦旦还给我,低着头轻声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家很近的,就几步路。”

  …………

  说真的,如果她没后面那两句的话我还可以把她塞进出租车完事,可偏偏,我十分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当然,人家话都这么说了,我不把她安全送到家就实在太没有风度了,只好认命的抬起脚,无声呻吟。

  “走吧!”我主动带头朝前走去,刚走出去几步见人没跟上来又回过头去找。

  她还定在原地,怯怯的望着我,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指着反方向道:“我家在这边。”

  …………

  我十分怀疑这个女人的语言表达能力,我们已经走了将近十分钟,还没走到她所谓的几步路。

  “它叫旦旦是吗?”她指着正盘在我头顶上睡觉的旦旦,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么白痴的问题,她都叫了一晚上旦旦了。

  “嗯!”我此时只想回到温暖的床上,相信旦旦跟我的想法一样。

  “你在哪里买到它的?”
“捡的。”

  “捡的?真好!”

  “嗯!”

  …………

  “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不卖!”

  “那你可以送给我吗?”

  “…………”

  厚脸皮的女人我是见着不少,可面对第一次见面就能提出这样要求的女人还是头一次。

  “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做你一个月的女朋友,你愿意把旦旦送给我吗?”看来女人的欲望一旦挑起是很难熄灭的。

  看着她那张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很想回敬她,小姐,我实在对你那张麻子脸不太感冒,拜托你照照镜子。可惜我老妈教过我,做男人要有风度,而且我看着老爸在老妈面前风度了二十几年,再怎么说也捡到了一些。

  于是……我忍了。

“不如,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吧?”我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7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二章失恋


 我们拥抱,我们接吻,然后我们滚到了床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当我推开大口喘息的张寒坐起身来时,她眼中的讶异,难堪还有无望种种情绪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两个面红耳赤的年轻男女坐在双人床上面面对视,许久之后……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旦旦没我睡不着觉。”说着我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床去找鞋子。

  “你真要回去?”张寒眼中闪过的眼光让人心痛,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我不忍再看下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身后传来呯哐重物砸碎的声音。

  说实在的,不是我不喜欢她,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说没点感情那是骗人的。也不是我不想要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虽然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本事,但就我下身现在还在胀痛来看,我生理上是没有什么缺陷的。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这种事情头一遭碰上,没什么经验。左思右想才弄了个半懂。也许,是我自己害怕负责任吧!总觉得她这么好个女孩子,我配不上她。至少,至少我也得等我有了个安稳的工作,有了一定的收入,有脸去见她父母时再说!

  那天后张寒好些天没再来找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接,一个星期后,她母亲接的电话,我才知道,她找到了份工作,是在移动公司的文员,听她母亲的口气应该是个很难得的美差。

  再看看我自己,天天往外跑,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人理我,人家要的是一流学府出来的高材生。好!就算你没文凭没后台,至少得有经验,不碰巧的是,这三样我一样也没有,更糟的是,我还是个男人,原来男人毕业后出来除了干苦力活之外,没啥可干的了。此时的我不得不后悔当初不应该偷懒,随便胡弄了个成绩出来,不然,哼!

  “儿子,张寒好些天没来了吧?”这天母亲逮着刚要出门的我,好像突然想着这么个人似的问道,小妹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旦旦环在她脖子上,睡觉。我发觉她特别喜欢拿它当项链来带,听说这几天她常拿旦旦出去炫耀。

  “唔!她工作了,忙着呢。”我一手一根油条含糊道,正准备偷个空冲出去,不想却被老妈一眼识破,一手捉住我的衣服,又继续说道。

  “儿子,你再不加把劲把我儿媳妇弄丢了可怎么办?”

  “老妈,你想太多了吧?”我陪笑着将她的手打掉。“你儿子我没钱没工作也没相貌,属于三无人员,人家要跑恐怕我要留也留不住吧?”

  “呸!呸!呸!我玉兰花的儿子谁该说没本事的?等着,妈给你买套房子去,我看她还跑得掉?”我听她没什么反应,名利的东西我一向不太有感觉。

  “我们这房子也挤了点儿,是该换间大的了。”敢情她是打算让我婚后还跟这些动物和处星人住在一块儿?

  “妈,我也要!”小妹一向见什么要什么,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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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龙争虎斗,我这做男人的还是先避一避比较好,以免扫到台风尾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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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第二天中午我又过去等她吃饭,这次我事先给了她电话,还说明我请客,最后注明,我会把旦旦给带去见她。

  终于见上她一面了,虽然只有半个钟头,我怎么感觉她是专门跑出来见旦旦的?

  只见她一边欢天喜地的跟逗旦旦玩,一边跟我说老总邀请她一起吃中午饭,她不好推拒,很快就要走了。看着一身职业正装的她,还有脸上那淡淡的装,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依然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有气质,但她变得世故成熟许多,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子了。

  我把旦旦放在胸口的口袋里,看着她朝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走去,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奇妙,第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产生了牵挂,我应该是害怕她老总是个英俊潇洒的钻石王老五吧?就以我对张寒的了解,她的家教是不会允许她接受这么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的。

  不知道是我太高诂了自己,还是我高诂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或者……的确是我个人的问题。

  在一个星期没通电话没见过面后,张寒主动给我电话,让我恍然大悟,这几天忙着找工作,忙着睡觉,忙着上网差一点儿就忘了我还有个女朋友。

  “出来坐坐吧?”从电话中传来她柔美的声音,好久没听了,还是这么甜。

  我美滋滋的去赴约,甚至还特意问老妈借了点钱,想着要好好浪漫一把。这种感觉很特别,但不坏,心藏第一次跳跃得如此欢快,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我问自己。

  经过花摊时,犹豫了片刻,买了9支玫瑰准备给她来个惊喜,这还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女人,据说这样女人通常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居然开始有些期待了。
 可是我万没想到,这一束花变成了我们分手的见证人,没有闪电,没有打雷,没有下雨,我们就这么平静的分手了,而那束花就这么寂寞的留在了桌上,一个小女孩手捧着一大束包装难看的花来到我面前问道。

  “大哥哥,这花可以送我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理她了,点了点头,只见她动作神速的拾起花束就跑,我想她一定是乐坏了,还好,这花也不算白买。

  我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茶餐厅,突然想起来没买单,可是没买单别人会让我出门吗?我苦笑,看来我还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连最后一顿都是让女人掏的钱,孬种,废物,蠢货……

  自个儿在大排档喝了些酒,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总不能为个女人夜不归家吧?

  一路上我混混浊浊的往回走,这种心痛被刀割一般的感觉太陌生,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它。

  走着走着,在一条马路上正巧碰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她正拿着我送给她的花束在四处兜售,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被她缠着烦了,居然一巴掌拍了过去,把她拍倒在地,我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他,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四下查看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委屈的哭了,而那男人还不解气死的要冲过来的架势,如果不是他女朋友拉着我,我想他还真敢冲过来。我望了眼地上那些被踩坏的花,掏出掏兜里的三百块钱,反正本来也是打算要用的,还不如做个好人,我把它递给了小女孩,拍拍她的头道:“这些花就当哥哥全买了,你会家里交差去吧!”

  女孩泪未干,带着哭腔道:“谢谢大哥哥!你是好人,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我这才站起身回过头来看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他没我高,也没我壮,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爽,反正身上一分钱也没了,打起来连医药费的钱都省了,一声不吭我朝他挥了一拳过去,我不知道那拳有多重,因为当时我是把他当另一个人打来着。
 “他是我们老总的儿子,二十七八,在美国留学,再过两个月就学成归国了。我们老总告诉我,打从我进公司开始他就一直把我当儿媳妇来看,没有任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拿到我这么高的待遇。”

  有个女人死命抱着我的手臂哭喊着,我挥开她,又朝那男人扑过去,耳中还是张寒说的话。

  “多多,不是你不好,只能说我们没有缘份。我们老总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他让我也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多多,我们不适合,有一天,你会了解的,对不起!把我忘了吧!”

  她从他身边离开时,似乎有一滴泪飘落在我的脸上,或许,她真是喜欢过我的吧?

  我没有力了,大口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看着那个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人,我嫉妒他,因为他身边至少还有个女人在嘘寒问暖为他哭泣,可我,什么都没有。嫉妒,我对于我而言还真是个新名词,张寒啊张寒,在你身上我可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听到警车的声音,可我跑不动了,我就坐在那里,等着人来捉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可悲的发现,我对张寒的感情也许远比我自己所认为的来得深。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7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三章邀约见面

 老爸把我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没打我也没骂我,路上一声不吭。回到家老妈准备好了洗澡水,还炖好了汤,小妹也难得没有挖苦我。

  这天夜里,旦旦格外的安静,它用舌头去舔我手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之感觉不到痛疼,不痛,我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太窝囊了,我怎么能在旦旦面前这么没种呢?
 第二天,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失恋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失恋了一样,不就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会过去的,唯一要做的是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白痴,当她离开我后我才记起她的好。老牛说:“忘不掉就再去把她追回来啊!不就是个海龟嘛!别忘了,当初还是她先主动追你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是觉着也许问题在我身上,我应该尝试着去做些什么,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去争取的。

  于是我又去她家里守着,因为我在她们公司永远也不可能等到她,我不知道她会坐在哪一辆车上?所以,我只能在她家门口等着。望着她房间里暗着,我回忆起那个晚上,我真后悔自己当初跑掉,如果没有跑走,也许,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

  正想着,明亮的车灯直射过来,我一时看不清楚,但我清楚的听到张寒甜美的声音,连忙喊道:“寒寒!”她以前老让我这么叫她,我总嫌恶心叫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溜。

  我看见那男人下车,像打量猎物一样盯着他,凭良心来说,那男人还真不赖,就光从外表上来说,也算是个一表人才,要相貌有相貌,要品味有品味,张寒站在他身边绝对比我要衬得多。当然,我打心眼里并不觉得自己真要比他差多少。

  “多多?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口气听上去有些吃惊还有害怕,她没有朝我走进一步,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我。

  那男人来到她身边,我看见她的手捉住男人的臂膀,难道说我很吓人吗?她为什么会这么怕我?那男人低下头,对她轻声道:“你先上去吧!”

  张寒就像以前听我话那种乖巧的点了点头,男人从后座提出好几袋品牌包装袋交到她手中,我看着她要上楼连忙喊道:“寒寒不要走。”我心揪着一般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头也不回继续上楼,而那男人得意的望着我冷笑。

  突然他又把张寒给叫住,张寒立刻疑惑的回转身,那男人从后车箱里抱出一大束百合花,那香味真的十分好闻,连我都忍不住陶醉,更何况是女人?

  我看着她惊喜的将它抱入怀中,然后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娇羞的再次转身上楼,这一次,她再没有回头。

  男人来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冷冷的问道:“听说你是她前任男朋友?”

  我不理他,同样冷冷的瞪视着他。

  “你没有上过她吧?要知道!捡别人的破鞋我就得掂量着点儿了。”那男人又接着道,我很想一拳挥过去,但我想起老妈在家里等着我从警察局里出来时的表情,我忍住了。

  “怎么?想打我?呵,就凭你?说白了吧!这女人你玩不起,还是换另一个吧!至于是不是原装,等我验了货自然就知道了。”

  我再忍不住挥拳过去,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好斗好勇的人,我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平平安安过日子,连我自己都未曾想过体内的小宇宙还会有爆发的一天。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已经打了两个人,可惜这个男人没让我打中,他仓皇的逃进车里,丢下一句话。“好小子,你等着。”紧跟着发动车离去,该死的石头城,我居然连块石头都找不到,要不不把他那辆该死的跑车砸出个洞才怪。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他那辆拉风的跑车给砸出洞来,也没有追回张寒的心,我能怎么办?我必须向现实低头,我买不起那些名牌服装,我更不会奢侈浪费到去买那么一大束百合,对我而言,还不如吃一顿好的实在些。

  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掌控爱情。

  小妹八成是没见我这么窝囊过,居然拉我去参加什么联谊,不知道是跟张寒在一起久了,还是小妹本来就太耀眼的原故,我看着她们就像恐龙似的,提不起一点劲来。工作也不想找了,只想睡觉,睡到天荒地老,反正感觉也挺好,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消失了。

  事实我就快要忘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张寒的模样都快要遗忘的时候,她居然给我来了电话。电话是老妈接的,显然她也很惊讶,在一旁守着监听我打电话。

  “怎么样?她找你干嘛?”电话刚放下老妈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她心里总对我有愧疚感,觉得那张寒当初是她非逼着我要的,现在却闹成这样,也算因祸得福,我的零花钱涨了整整一倍啊!

  “她说她想见见旦旦。”我耸耸肩,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了,但心里却必须承认有些紧张。

  “你答应她了?”

  “嗯!”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正想着要穿什么出去见她,冷不丁的被老妈打了一记,估计那巴掌印三天好不了。
“你这笨蛋,是不是我生的?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对她这么好干嘛?想见旦旦不会自己来看?她也知道没脸见人啊?还让你专门拿出去给她看,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不准去!”老妈终于发飚了,这才像她嘛!

  我哼着歌跑房里去找衣服,期待欢愉的奇怪感觉又冒了出来,它是无法控制的小恶魔。

  小妹不在家,这几天她大发慈悲没带旦旦出去现,留在家里说是陪我,不过旦旦也像是通人性似的,安安静静的趴在显示屏上,陪着我,我觉得这样已足够。

  最终老妈扭不过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把旦旦的带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约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是一家废弃工厂的后门小巷,以前如果没有我陪着她是死活不敢走进来的,但我也没多想,还是来了。

  当我看见停靠在那里的黑色宝莱时心凉了半截,虽然不是拉风的跑车,但透过前玻我还是看见了那个男人。

  我看着他们跨下车,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第三个男人也下了车,那个男人带着墨镜,紧绷着一张脸,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我感觉到旦旦在我前胸口袋里不安的扭动着,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它算是安抚,它哧哧的发出两声就安静了下来。

  “多多,你来了。”张寒绚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朝我走了过来,旦旦听到熟悉的声音也爬出来露了个头看着她。

  “旦旦!”她惊喜的伸出手来想把它抱过去,当这一次旦旦没有像过去那样朝她扑去,而是不断的摆动的着身躯像是在犹豫。

  其实我跟旦旦的心态是一样的,我不太高兴张寒把那男人也带了来,还有那个奇怪的陌生男人,说真的,我有不好的预感。

  “多多,可以让我抱抱旦旦吗?”张寒见旦旦不似以往那般热情似乎大受伤害的样子,眼眶中闪动着泪花,那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道。

  “不用跟他废话,小子,算你走运,张寒喜欢你那小东西,你开个价吧!多少我都给!”

  “呸!拿着你那些臭钱去吃屎去吧!旦旦多少钱我都不卖!你以为它像女人那么廉价吗?”我当时是气疯了,口无遮拦起来,张寒一听,眼泪再守不住,哗啦啦的往外流,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这么有骨气?先看看这个再说!”那混蛋丢了一张东西过来,出于好奇我想也没多想就打开了它,居然是张支票,除了前面那个5字外,后面几个零我没瞧仔细,反正三个零以上的我就数不过来,管它几个零呢,我把它卷成一团砸了回去,正中眉心,宾果,眼力不错,手感也好,回去跟小妹炫一炫。

  那家伙吃痛的皱起眉头揉着眉心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给你脸不要脸,大B给我上。”

  大B,这名字不错,我差一点儿暗笑到内伤,这时张寒抱着那混蛋的手哀求道。

  “阿杰,算了!有话好好说啊!别把事情闹大了。”
 看着张寒我回忆起几个月前我还曾为她被几个人棒打在地,跟一个混混撕打成一团,不禁感觉好笑。现在又是为了她,我要跟人打架,真是红颜祸水,怪我当初怎么一念之差想尝试爱情的滋味呢?早知这种感觉糟透了我就不该自讨苦吃。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捱打的准备,这男人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但要我把旦旦交出去那简直就是作梦!拼了这条命也没门,窗也没有。

  那叫大B的男开始朝我逼近,我飞快想着怎么样才有可能逃脱,不知怎么的走了神,突然想起小妹给我的那几张名片,不知道让他们通融我几分钟打个电话行不行?显然是不行了,我苦笑看着壮汉的拳头朝我脸盖下来,最后闪过脑中的念头是,他的可比我的有力多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旦旦突然飞了出去,至少在我看来就像飞的一样,它跳停在他肩上,狠狠的朝对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那男人吃痛,狠狠的一把捉住旦旦用力朝地上甩去。

  “旦旦!”我与张寒同时惊呼出声,眼看着旦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痛苦的摆动着身子

  我的心更是肝胆欲裂。这小家伙我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舍得这样伤过它?这个男人真该死!我还没来得及过去看旦旦伤势如何,另一个混蛋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张寒紧跟在他身后。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7

第一卷 旦旦 第十四章毒物


旦旦被摔,犹如痛在自己身上,可又被那打手拉扯住,此时的我已经急红了眼,使出全身力气与他撕打成一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心想着挣脱出去看看旦旦。

  一声怒号声传来,我们两人同时都停住了手,朝声音来源望去,是那个混蛋,旦旦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咙不放,鲜血四溅……一旁的张寒已经被吓得不轻,她正试图去捉旦旦。

  “不!…………”我吼道,可是晚了,旦旦已经毫不犹豫的咬了她一口,在手臂上,可她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旦旦是会咬死人的,很多时候往往悲剧发生后我们才会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惊慌失措的把旦旦甩到一边,去安抚地上那个打滚的男人,我真想过去给她一巴掌。虽然,我从不打女人,但她显然是个例外。

  而纠缠着我的男人显然是被这阵式吓住了,我一心只想着旦旦怎么样了?它刚才又被张寒甩到墙上,啪!的一声,它顺着墙滑落在地上,整个身子圈成一团,“嗤嗤!”的叫着。

  接连被摔在地上两次,受伤了没有?它的皮肤这么细腻……此时我的脑子乱糟糟的……

  挣扎着朝旦旦爬去,我不想浪费气力再站起来,旦旦用爬的不也很快吗?我就这么爬过去,我身后没有长眼睛,可是我看见张寒惊恐的眼瞳中有个黑影在朝我靠近,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不声不响的看着,看着那个男人拿把刀向我剌过来。

  当我翻转过身来时,壮汉突然一下扑倒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刀子咣铛一声掉落在地上,离我的命根子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的呼吸停止了,他死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张寒,她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似的,用手去探那混蛋的鼻息,我猜他八成是早就死了,两眼直勾勾的睁着,一动不动。我僵直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旦旦的叫声唤回了我的神志。

  我定了定神,开始慢慢向后倒,远离那把刀子,继续朝旦旦爬去,旦旦好像也缓过劲来,慢慢的朝我挪过来,我心痛的看着它别扭的姿势……

  它终于来到我手中,爱娇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小心的把它捧在手心,试图站起来,正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似在远去,没跑几步“噗”的一声闷响又消失无声,四下安静得噬人。

  “旦旦,不怕,没事,我们回家。”我知道自己这次没上次这么好运,伤得不轻,但我的意识支撑着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回家,旦旦杀了人,我们都不能呆在现场,一定要回家,一定……有我在,谁也不能动它!

  走过那混蛋的尸体时很想踢上两脚,可我没力了,只好放弃,还有那个壮汉,看着他身边那把刀我有些惊魂未定。最后经过张寒的身边,她面朝下栽去,我看不清她的脸……

  抬起头,我径自朝前走去,头也不回……就好像那天晚上,张寒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一样,我想,那将是她保存在我脑中唯一的印象……

  回到家之后我倒地就晕睡了过去,老妈把伤痕累累的旦旦放入神仙水里,它就这么泡在里面,两天后我醒来去看它,它还昏睡在那里。

  我紧张的捉住老妈的手。“旦旦它没事吧?”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老妈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轻拍着我的手,安慰道:“没事,它没事了,在里面它的伤口愈合得比较快,不信你自己过来看看。”她略有鼻音,让我凑近些去看,果真如她所言,我才松了口气。

  小妹和老爸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老爸却在抽烟,我已经记不起上次老爸抽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妈眼睛红红的,又拿出一些神仙水来,我不自觉的闪躲开去。

  “莉莉说这药既然对动物有效用在人身上应该也不会有问题,而且这两天你的伤的确恢复得特别快,你看看,手上的疤都快脱落了。”老妈解释道,我僵硬的将手伸给她,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旦旦。

  老爸把烟给灭了,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外面都闹哄哄的。”

  “先让他再缓一缓吧!他都伤成这样了。”老妈为我求情道。

  小妹这时也抬起头,注视着我,等我开口的样子。我很不想再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甚至,我希望它仅仅是一场恶梦,但嘴角的疼痛及肿得像个包子似的眼睛,这一切都在告示着我,它们不是梦。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然后一字一顿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了一遍,丝毫没有添油加醋,这有违我一惯的作风。期间停了好几次,没办法,我每说一句话嘴角就像被刀割一般痛,说完之后,它又开始在往外流血。

  我刚把话说完,小妹接着把我昏睡这两天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第二天全城的头版头条都是这起命案,警察来了也无法推测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死于蛇毒,在他们的身上也分别找到了被蛇所咬伤的印记,可惜现在还没有查出中哪一种毒蛇,是什么毒。所以政府呼吁市民看见可疑的蛇要避开,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现在还没有能找出解开此蛇毒的方法。

  另外,在这起命案中还存在着需多的疑点,例如移动公司老总的太子爷跟他的女友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还有,另一个男子又是什么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发现了打斗过的痕迹?

  移动公司的老总对媒体宣称,他儿子是英勇献身的,这篇故事性的新闻报道大致内容是。

  某天移动公司的太子爷跟女友经过某地,不幸遭遇盗贼,为保护自己的女友不受侵犯,英勇无畏的太子爷与盗贼展开了殊死搏斗,身手过人的太子爷三下两下就把对方打趴在地上……以下省略上千字……可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爬出一条毒物,无情的咬了英雄一口,他就这么无辜的离开了人世,而他的英勇事迹将永远流传被世人所赞颂…………

  再后来,这个移动公司的老总跟她的太太以最快的速度办了移民,据不可够消息,他的账户里突然存入一大笔巨款,足够他一家大小享受几辈子的,死个儿子似乎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无论如何,这三个人被毒物所杀是事实,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全城饲养蛇、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的家庭或个人,必须在一个月内将它们带到有关部门进行检查登记并消灭,全城下禁令不许饲养另类宠物……

  三天后,我的伤在神仙水的作用下很快治愈,老妈好些天都没有开过铺子,她害怕别人会发现旦旦,去举报。

  小妹也没有出门,她照顾着小白还有猫猫,不知道为什么?至从旦旦受伤回来后,它们两个的精神一直都不好,特别是小白,日夜守在旦旦的缸边,吃得特别的少,也特别灵醒,一点动静都会醒起来,连累猫猫也跟着受罪。

  这天夜里,我躲在门背后,看着老爸坐在客厅,嘴里的烟一明一暗,他望着鱼缸里的旦旦,眉头深锁,我知道他动了杀念,但又舍不得……我就这么靠在门边,守了他一晚,还有小白,我们都渡过了漫长的一夜。

  天未亮,老爸将我拍醒,我居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它醒了。”老爸疲惫的说道,我跳起来朝旦旦冲过去,它果真醒过来了,半个身子已经露出鱼缸,淘气的去舔小白的鼻子,害得它喷涕连连,一面又兴奋的摇摆着尾巴不舍离去。

  “旦旦。”我唤着它的名字,它乖巧的跳到我掌心,可能还没完全复原,摔了个跟头。由于太开心,不小心就咧开嘴呵呵笑起来,这一笑好不容易结淤的嘴角再次裂开,乐极生悲。

  旦旦醒来后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虚弱,我二十四小时把它带在身边,不舍得再放它离开。但最让我开心的是旦旦又变得活力十足起来!几只动物在家里捣蛋。

  旦旦的问题逃避始终不是解决办法,就算我们三个人想逃避老爸也不会答应。外面有关禁毒物的风声越来越紧,政府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毒蛇以及医治的办法,又迫于公众的压力,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

  “不能杀它。”

  老妈把旦旦拥入怀中,疼惜道,小妹也环抱过去,哭喊着舍不得,我则是默不吭声的坐在那里,跟过去一样,我很少发言,这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旦旦从老妈的胸中探个头出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眼中似有惊慌。

  “不杀它,那你们说把它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养在家里吧?你老妈那神仙水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少,万一……”老爸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我们都十分清楚事态的严重性。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五章起死回生


小妹提议可以先把旦旦送到乡下的大伯父家里避避风头,我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旦旦不受到伤害,只得点头同意。

  我大伯父一家四口住在离城三个多小时的乡下,一家人都老实善良,本本份份。堂姐出外打工,堂妹在镇上的中学读书,家里就剩下两个老的,靠种些蔬果,打些野味卖了过活。

  大伯父自己没有儿子,我们钱家就我一个长孙独苗,再加上老爸时常寄些钱给他,以保证两姐妹都有书读,他自是感激不尽,待我比我爸妈还强。

  第二天我们一家四口就带着旦旦去找大伯父,事先没打过招呼,毕竟这种事较难以启齿,所以决定见到人再说,如果人家不同意也不好勉强。

  这一路上就像做贼似的,我把旦旦揣在裤子口袋里,手放在里边轻捉住旦旦,不让它冒出头来,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最危险的一次,我们正坐着等车来,这时身边空位上突然坐下来一个年轻女孩子,旦旦马上在我裤袋里骚动起来,这家伙八成是嗅到人家的味道,耐不住。

  更令我难堪的是,那女孩子扫了一眼我的裤裆,脸刷的一下红透如猪肝色,连忙起身走人。我呼了一口气,往下一看,裤裆上有些可疑的水渍在上面,而那旦旦不时涌动几下,感觉就像……我脸一黑,狠狠的掐了一把旦旦,这下子老实了。

  那女孩刚走,一个满脸横脸戴着墨镜的男人很快的坐了下来,我感觉到裤兜里的旦旦又开始骚动起来。如果身边坐着的是个美女那到也没什么,可偏是个身上带着恶臭的男人,旦旦表现出来的不安让我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旦旦,小妹的表现也有些古怪,她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女人嘛!一向比较敏感,幸好对方大肚,没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这男人一路上都跟着我们,一同来到了乡下。而旦旦就一直这么浮燥着,怎么也制止不住,我还真怕它突然跳出来吓到旁人。

  好不容易来到大伯父家门口,时间算得刚刚好,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大伯父见到我们四个人面色憔悴的站在他面前,免不了大惊小怪一番。把手中事先买好的一些熟菜递过去,伯母就躲进厨房里弄吃的去,老妈要进去帮忙也被她推了出来。

  于是,众人坐在客厅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此时的我以为到达目的地,又都是自己人,终于把冒汗的手从裤袋里抽出来,喝了口水,对旦旦放松警惕,它什么时候溜了出去我都不知道。

  老爸与大伯父正聊着家常,小妹突然动也不动的直视着一个地方,用手捅了捅我小腹,我顺眼望过去,顿时也动弹不得。

  旦旦正爬在鱼缸旁边虎视眈眈的望着里边游来游去的小鱼仔,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架势。

  这边正说着话的两个大老爷们也停住了,视线一致投过来,老爸看见这一幕捏着把冷汗,不知道大伯父会有什么反应?四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啪!”的一声。

  大伯父脱掉脚上的拖鞋,拾起一只就朝旦旦冲了过去,可能以为是不知那里跑出来的小蛇,怕把我们给吓坏,于是想把它给拍死。

  “不!……”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难得我们一家四口的声音这么齐整,可惜还是晚了,大伯父的手离旦旦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眼看着就要把它给打成个蛇干,谁知原本正专注于捕鱼的旦旦突然警觉的一个回身,跳到他手臂下,张嘴就是一口,大伯父吃痛手一松,拖鞋滑落进水缸……

  大伯父大吼一声,拼命的甩着手,想挣扎那条还死死咬着他不放的小蛇。

  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毕竟在我眼前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两次,我一把将旦旦打落在地,它跌落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又拉长脖子抬起头无辜的望着我,脑袋一晃一晃。打在它身上,其实心痛在我心上。

  大伯母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咣啷一声,锅铲掉落在地上,她睁大着眼睛僵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望着旦旦,旦旦听到声音危险的扭过头,冷冷的望着她,蠢蠢欲动。

  小妹连忙跑过去把它抱入怀中,我跟老爸把大伯父扶到沙发上,老妈过去扶大伯母,此时我们的情绪都低落至极点。我愤恨的冲到小妹面前,第一次对旦旦起了杀念,小妹连忙将它护住,它正在她胸上瑟瑟发抖,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整个头都塞进妹妹的双峰间。

  “大哥!大哥……”我听到老爸着急的声音忙又转了回去,发生过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那些因为旦旦死掉的人,难道说,现在我又要眼睁睁看着疼爱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的大伯父离去吗?

  小妹小心的来到大伯父身边,旦旦在她怀里安份了不少,我冲着她怒喊道:“带它滚远点!”

  小妹不理我,把旦旦往脖子上一挂,就像带个项链似的,两只手抬起大伯父被咬的伤口仔细观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

  “你们看!这是什么?”小妹指着那圈小小的牙印道,我们都凑上去。

  就在那一个一个的小洞旁,有一点肉眼不太容易发现的奶白色液体,它正快速的消失中。我正想用手去探一探,却被小妹发现一把拉开我的手。“小心,有毒!”她丢了个白眼给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脑子,突然就这么灵光一闪,白色是毒,黑色的水却是神仙水……神仙水……

  我知道老妈通常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在身上,忙去她的包里翻,果真有个小瓶子。

  “你想干嘛?”小妹挡住我的手,我正将瓶口对住大伯父嘴上。

  “还能干嘛?”我心想着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成不成就要看那老天帮不帮忙。

  “不行!太冒险了,弄个不好会吃死人的!”小妹表示反对,我阴沉沉的望着她道。

  “吃也死,不吃也死,还不如试试。”小妹一听不再做声,退到一旁闷闷不乐的看着我的动作,我看见老爸的手已经捏成拳紧紧的贴在身侧。

  神仙水灌不入口,顺着嘴角流了一地,眼看着没剩下多少,我心里一着急,想也没想就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小口,对着大伯父的嘴里灌了进去……

  一滴,我怀疑入大伯父肚子里的就一滴神仙水,它可是真神了,就连小妹都不能不服。

  就见大伯父的皮肤下似有小虫子在蠕动,波浪般涌动。接着他的皮肤迅速由黄转青,再变紫红色,最后竟然渐渐恢复血色……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钟过去……

  终于,大伯父就像没事人似的睁开眼睛望着我们,一脸莫名奇妙。

  我是对的,大伯父活过来了,而我也完全没事。大家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小妹不冷不热的警告我。

  “有没有事还需要观察,不是你现在说没事就没事。”

  我没有跟她争辩,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直觉,男人的直觉也不差,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绝对不会有事,也千万不能有事……

  旦旦闯了这么大个祸,还想让人家收留它是万不可能的事了,就算大伯父不计较,就大伯母那铁青的脸色我们也不敢再提这事。

  “这……这东西是你们的?”大伯父心有余悸,老爸跟我心中有愧,低着头不敢吭声。老妈假借安抚伯母装着没听见,最后还是小妹勇敢的站了出来,把饲养蛇说成是现下最时尚的事情,还把旦旦捧得天花乱坠。

  大伯父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在那里眉飞色舞,我猜他一定是想不明白,蛇这玩意有啥好玩的?养一只会咬人的蛇在家里,还说它可爱,现在的年青人,真是越来越古怪。

  既然无法开口让别人收养旦旦,匆匆吃完饭后只好告别离开。

  临行前,我听见大伯父偷偷的问老爸,你们天天吃这样的东西,就没出过什么事?我知道他指的是老妈的手艺,因为大伯母吓得不轻,所以这一顿是老妈整的。看来,老妈在大伯父的眼里已经成为比旦旦更恐怖的对象了。

  不过还好,旦旦不愧是所有雌性动物的杀手,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它已经把大伯母给征服了。这不,大伯母正依依不舍的跟它话别呢,不过显然,大伯母的魅力远不及小妹啊……

  回到家里,大家无可奈何的望着玩得正欢的几只动物,不知该怎么办。

  “算了,留下它吧?以后小心点儿就好了。”老妈渴求的望着老爸,在大事方面女人总会自然而然的依赖男人,以他们的决定为主。

  老爸不吭声,点了一只烟,也没吸上几头,把小妹呛得咳嗽起来,她一把抢过烟头道:“爸,别抽了,你就让旦旦留下来嘛!大不了我二十四小时看着它,回学校再把它偷渡过去好了?”

  “不行!”我跟老爸异口同声喝道。

  “这畜生有我们在都会乱咬人,你把它带回去,万一又出事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命了你?”我还是第一次见老爸这么凶小妹,只见她脸一皱眼看就要哭起来。

  “好了,好了,你爸也是为你好,别哭了。”老妈安慰道。

  “让我带旦旦离开吧!”我终于把长久以来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遭到了家里的强烈反对,而旦旦的事最终也有了定案。

  一个星期过去了,旦旦一直都被关在我房里,小妹陪着它。这天,小妹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钱多多,你快来看,快来看!”小妹一直都叫我全名,早习惯了,我正坐在电脑前玩CS,至从旦旦出了那档子事后,我就再没有出过门,对一切事都提不起兴致,感觉这个世界混浊不安,令人窒息。

  小妹见我不打理她,又把旦旦凑到我眼前,指着它的头说道。

  “你看看,旦旦的头?”

  我懒懒的扫了一眼,突然整个人都定住了,屏幕里的盗匪什么时候被人一枪给弊了也没注意到。

  旦旦的头……居然略呈三角形。

  看着它正用舌头一脸陶醉的舔着小妹白嫩的手心,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语言能力。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第一卷 旦旦 第十六章奇怪的访客


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之后,我们全家都意识到,旦旦对于我们而言已经不仅仅再是一只宠物。它已经成为了我们家庭中的一份子,密不可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将它舍弃。

  眼看着旦旦的头在一点一点的变化中,终于在四天后变成了完全的三角型。它给我们感觉是,它长大了,不再是可爱的婴孩,已经成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少年,只不过,是个好动儿罢了。

  以前旦旦只吃蛋类,可现在它居然也开始吃一些鸟类,而且食量是以前的一倍。不过它的体型可没长多少,老妈看着那些活物将它的肚子撑得大大的,总担心会撑破,于是就偷偷的藏一些起来,不让它一下子全吃完。

  有时候小妹会在我床底下拖出一只,肚子沉甸甸的,一步也走不动的大虫出来,两边细小修长,就是肚子的位置圆得像个球似的。它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任你拖,如果你用手去捅它的肚子,它就会用尾巴去轻打你的手。

  但如果换作是老妈来捉它的话,它就会死命的往电脑桌下面躲。那画面真是惊心动迫,看着一条银白色透红的大虫在地上死出全力蠕动,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窥视老妈的一举一动,可惜小腹背着两个游泳圈的老妈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到电脑桌下面的东西,当然,通常这个时候的我也会保持沉默。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小妹终于休假回校,依依不舍的告别旦旦,还有猫猫、小白,挥泪离去。

  而老妈终于再忍无可忍日渐颓废的我,威胁再不去找工作就把我赶出家门,流浪街头。

  我终于被迫再次踏出家门,发觉外面的世界离我如此遥远。我试着去见过几次工,当他们面试过后都没有了下文。我想,也许是我的精神状态令他们不满意,所以才会毫不迟疑的拒绝。但我不在乎。

  这天我又在外头晃悠了一天,踩着时间回到家,知道老妈已经弄好饭菜等着我。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从未开口问过一句见工的情况,其实我知道,她只不过担心我闷在家里,希望我能出去走走见见阳光,把心结解开。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忘记的。

  还没走到我所居住的单元,远远的就看见好似有个矮个子的身影在我家窗口前张望,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干些什么?我连忙大步跑过去,那家伙似有所觉,一溜烟就不见人了,追过去,由于天渐渐暗下去,看不太清楚,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把这事一说,老爸老妈都忧心忡忡,他们担心是警察发现了旦旦的存在,偷偷来调查。我安慰他们说警察那有这么好说的?他们真要查还不直接递张什么搜查令出来?然后破门而入?

  我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没有?其实我自己心上也没底,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打算,要真有人要捉旦旦,我就抱着旦旦冲出去,浪迹天崖,从此不再回来了。

  第二天,吃完晚饭后我就溜了出去,胡乱在外头闲逛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远远的躲在一棵大树后头密切观察我家附近。

  没过多久,微弱的灯光下就看见有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两只手撑在窗台上向里窥视,由于他个子太小,显得十分吃力。

  我小心的朝他接近,当我看清楚他的体型时心上吊着的半桶水终于放了下来。我可以十分确定他一定不是警察,就他的体型而言一定不合格,这么瘦弱,简直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

  “你在干什么?”我大喝一声冲了上去,由于距离很近,虽然他反应很快,调头就想跑,可惜腿长始终还是占些便宜的,没几步就把这三角猫给逮着了。

  近身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的衣着还真是有够奇怪,又脏又臭不说,最重要的是他那身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城市人,估计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他是哪个表演团出来的。

  黑色单薄的料子,摸在手上说不出是什么质地,袖子,衣摆,衣领处都滚了白色带五彩刺绣的边,裤子也一样。我看着眼熟,但一时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那张生涩的面孔绝对不是城市人所能装出来的。

  小青年趁我不备,狠狠的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我刚吃痛的松开手,他就对我拳打脚踢起来。别看他才丁点儿大,使起劲来还真有力。等我反应过来想回击他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像把剑般直射出来,眼看就要射中那陌生人的脸上。

  我心里叫糟,别又是旦旦吧?定神一看,还真是它,不过还乱感动一把的,这小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我有难,就冲出来要救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这时老爸老妈也听到声音冲了出来,真是世风日下啊,那些邻里邻居的一听到有事全都躲在家里好好的,装没听见自保,要真又出什么人命,他们都该死。

  我们也怕真有人出来看见旦旦就糟了,所以不敢太大动静,眼睁睁看着旦旦即将再造血案,连喊都不敢喊一声,老妈更是拼命的捂着嘴巴,我跟老爸手已经伸到了对方的脸上,突然都定住了。

  旦旦……它……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跟那个家伙亲热起来,那样子就跟见了美女似的,就连跟我小妹在一起时也没见它这么兴奋过。

  我们一家三口你望望我,我望望里,头顶着问号把这个奇怪的人带进了家。

  那家伙见着旦旦就忘了自己当下的处境,居然仿若无人的跟旦旦玩了起来。不过也就因为这样,我们觉得他跟旦旦应该是老相好了,不然怎么会……

  看着他跟旦旦玩了一会儿,我们就听见极不文雅的怪声从这人的肚子里发出来,我吃惊的望着他,无法想像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中,居然还会有人饿到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出来。

  我们一家人就坐在饭桌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将一大锅米饭吃完,将所有的剩菜刮干净还不够,又把老妈刚煎出来的五个鸡蛋全干掉。

  哇!这什么肚子啊?跟旦旦真有得比,难不成他们是亲戚?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肚子。

  好不容易等他满足的舔干净碗盘后,老妈从我衣柜里翻出几年前的旧衣服出来给他,不过就我来看,对他而言还是大了点儿。

  老妈命令我带他去厕所,估计他也不会用浴缸。那家伙居然一脸防备的望着我,我十分确定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不够好,也许是他根本就听不懂中文,我认命的想去帮他脱衣服,手把手教他怎么洗澡,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牺牲色相。可惜人家不领情,居然还尖叫,就连旦旦也在他的头顶上虎视眈眈的与我敌对。

  最后还是老妈跑过来结围,把我赶了出来,自己教他。我来到客厅看着老爸在看报纸,他还真放心啊,一男一女在洗澡房里,他就不怕出什么事来?

  没过多久,老妈就一脸迷惑的走了出来,看着我道:“旦旦跟他一起洗。”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老妈,有些无法接受。跟那小畜生洗澡睡觉一向是我的专利,就连小妹旦旦也是宁死不屈,怎么现在……

  好不容易等到那家伙洗完澡出来,看见他一脸怪怪的扯着身上明显过大的衣服裤子,老妈一脸和善的把水果递给他,这时老爸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显然要开始审问了。

  我仔细的打量这家伙,没想到打理过的他看上去眉清目秀,还挺上眼的。

  这家伙除了对我不善以外,对我老妈到时很信赖的样子,我老妈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只是他那扭的口音听着实在费力,一再反复求证后我们才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七章红谣族


那个奇怪的人告诉我们,他叫蓝苗,来自红谣族。

  几十天前,有人从他们苗寨中偷走了一种很重要的圣物,他就是为了找回这个圣物才照着祭祀指引的方向走到这里来的。

  母亲惊讶不已的问他走了多久?他说不知道,一路上都是靠乞讨或是好心人送他一程才走到这里来的。我们算算从旦旦来到家里,起码也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这世界果真是无奇不有。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心知肚明所指的圣物是什么了,老爸老妈自是有些心虚,可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虚的,旦旦的的确确是我捡来的,而且当初还是它缠着我才把它带回来的。绝对不是如他所说偷的,难怪他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拔我的皮抽我的筋。

  大概家里除了我之外,其它人对他都满是同情吧?就连小白跟猫猫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老是狗腿的绕着他转,还有那只不学好的猫猫,居然还仰躺在地上跟他撒娇,

  他说他爷爷患了重病,就快要死了。以前寨子附近山洞里的潭中住着旦旦,定期会变些神水出来救治寨里的人,大家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从不外传。

  有一天,从城里来了一群年轻人,他们走后的第二天,他去潭里找神蛇玩就发现它失踪了。后来寨里的祭祀与神通话后得知,神蛇被人盗走,而且盗它的人就是那群城里人。他们偷闯禁地,将神蛇偷走了。最后,他还指引了神蛇所在的方向。

  于是,蓝苗为了救爷爷就只身一人走出来找。

  “可怜的孩子。”女人就是感情丰富,老妈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就流了下来,居然还抱着他安抚,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没有证实,怎么?老爸没意见吗?

  我疑惑的朝老爸看去,没想到他却阴沉张脸望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了。香蕉你个芭腊!又关我事?

  老爸干脆的直接命令我把旦旦给人家送回去,说这是人家寨里的神物,既然不是偷的就更要还回去。

  老妈听了沉默不语,我求助的望着她,知道她一定跟我一样舍不得。

  最后,老爸的话就像拍了板一样,定了案。

  老妈让我把床让出来给那小子住,我实在想不明白老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是外人,而且还是个来抢旦旦的家伙,凭什么要我让出房间给他?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实在不行挤一挤,这其中有什么我不明白的原由吗?

  结果我还是屈服在老妈的淫威下,乖乖让出了房间,再次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这一回,就连旦旦也不肯屈就在我的枕边了,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半夜里老爸老妈房中透出说话的声音,我隐隐约约听见老妈忧心不已的声音传来。

  “真让他去?”

  “当然啦,他拿了人家最珍贵的东西,更何况这是要去救人的,他怎么能不去。”老爸碰上原则二字一向不让步,可想而知,当初在旦旦这些事情上,他的思想斗争是如何激烈?

  “可是,我听说苗族人都养盅来害人的,万一,多多被他们……”老妈显然很不放心,仍想试图说服老爸。

  “他都这么大个人,也该有些男子汉的样子,做错了事就要勇于面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真要出什么事,他也该自己去面对去解决。”老爸语重心长的话传入耳中。

  夜深了,老爸老妈房中没再传出声音,房里房外的人想来都一夜无眠。

  苗寨吗?

  幽暗的月光下,我望着被风掀起的窗帘,外面是看不见的未知……

  当我们一家三口顶着黑眼圈起床时,有一个人已经早早起来,又换上他那套脏兮兮的衣服,奇臭无比,就连小白、猫猫都不敢靠近。

  老妈好说歹说才劝服他把衣服换了下来,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找出小妹的T恤牛仔裤给他穿上,还真合身,不过显得更娘了。

  老妈还把他那些脏衣服打包好交还给他,又爱怜的抱了抱,我可疑的望着老爸的神情,别忘了,当初就连旦旦赖在老妈怀里他都有意见,怎么?现在老妈抱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他就毫无异议了?

  最后,临行前,老妈偷偷把我扯到一边,告知我,那蓝苗,是个女孩子。

  我狐疑的再次打量眼前的假小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走了眼。不得不肯定,她那张脸的确长得很秀气,还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嗯,鼻子也挺小巧可爱,嘴唇……

  小白跟猫猫似知道旦旦要离开,在我们出门前不安的又叫又跳,紧张得不行,而旦旦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也许是太久没放它出门了。最后,在猫狗大合唱中,我们离开家,踏上遥远的旅途。

  城里人当然不能跟人家山里人比,让我走路去我一定会在半路上断腿而亡,自然,我选择了坐交通工具,不过我并不反对她走路回去。

  坐车无论怎么说都是要比走路快,人家可是走了几个月的时间。换了几次车后,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麻布苗寨。

  那蓝苗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就激动不已,这时旦旦也被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看着它那副兴奋的样子我也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很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过了,这次出来,就当散心吧!

  蓝苗把我安顿在布麻寨的寨老家中后就离开了,说是要回寨子里去请示寨老们如何处置我,让我有种羊如虎口的感觉。还有坐在一旁对我既好奇又防备的小女孩贾兴旺,她那双虎视眈眈眼神让我惶恐不已,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旦旦留在了我身边。

  她把旦旦交给我之前一再的叮嘱,不能让它示人,这是属于他们红谣族的神物,也是他们的秘密,是不允许外人知道的。听她这么一说,我更是对苗族好奇起来。

  寨老不会说普通话,他说一句就由他十二岁的孙女贾兴旺翻译。

  他告诉我,苗族分好几个支系,分布在中国的几个地区。每一个群居的族中都有着自己的规矩、习俗以及技能,由于现在国家提倡扶贫持弱,越来越重视少数民族的生活条件,渐渐的许多地方已经开始与外界服了频繁的接触,其中他们麻布族就是如此。

  他们已开始捕鸟种植蔬菜养些家禽到镇上去卖,特别是近两年来还吸引了一些喜欢民俗民风的游客前来,更是敞开寨门欢迎之极,有钱挣,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谁不愿意?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离这里两座山外的红谣族。

  这里的红谣族在国内少数民族中属于最保守的族落之一,他们座落在深山中,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为了延续他们最正统的血脉,守护他们世代的职责,不允许族内的人与外界通婚。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是他们永不外传的秘密,以毒誓为证。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8

第一卷 旦旦 第十八章生死一线间


从她的口中我才知道许多东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蓝苗要把我丢在这里,实在是那红谣族根本不欢迎也不允许任何一个外人入寨,除非得到批准或邀请。显然,我不可能成为他们的贵宾之列,不要被他们煮了吃才好。

  让我奇怪的是,如果如兴旺所说,只有男孩子才有资格识字读书的话,为什么那蓝苗却会说普通话呢?而且显然比这里的许多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蹊跷?

  这苗寨的习俗规矩还真多,我一时好奇心起,问兴旺道:“那你们麻布族的绝活又是什么?”

  兴旺天真无邪的告诉我。

  “是盅啊!大哥哥要不要试试?很好玩的,兴旺也养了几只喔!”

  ……………………

  一阵冷汗冒上额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弱弱的陪笑问道。

  “那红谣族也玩盅吗?”

  兴旺摇了摇头,让我大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把汗擦干净,小丫头接下来的话又让我的汗直冒上来,擦也擦不尽。

  “爷爷告诉过我,红谣族为了延续使命及保守秘密,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人灭口的,不过听说刀子很利,不会疼头就掉下来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走为上计的时候,那蓝苗居然就回来了。

  蓝苗没呆太久就拉着我上路了,不过看她跟他们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她在这里的人缘还不错,虽然很明显,麻衣族的人对红谣族既害怕又不满,但他们很喜欢蓝苗。

  没想到我们走后又来了一群人,威胁兴旺一家将我们的行踪及蓝苗的来历告知,亏得兴旺机灵,扮可爱,胡弄了一条假的线路给他们。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时的我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蓝苗进入那神秘的红谣寨。

  盘山路,路途遥远,蓝苗一心想快点回去,带着我抄小路走,紧跟蓝苗的步子,走近两个小时后我终于跟不上了,步子越迈越小,像脚上绑了沙袋一样。

  经过一片大大的竹林后,蓝苗兴奋的告诉我,我们走进了红谣族的地盘。我第一次看见她显露出一丝女孩子味来,脸红扑扑的,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一不小心看傻了眼。

  “喂!你发呆干嘛?累傻啦?这还没到呢,还有一段路,这只不过进了我们红谣族的领地。”

  我哀怨的望着她,没有力气再跟她抬杠,早就对自己的体力没折了。

  我实在佩服她的体质,山路这么难走,我连呼吸都困难了,而她居然还精力充沛的唠叨族里的一些习俗禁忌起来,一再叮嘱。例如什么见到族长要行跪拜之礼,把两手心向外交叠贴在额头上,曲膝脆下,手心碰地才算完。

  我心里冷笑,我连自己老爸老妈都没这么拜过,凭什么要去拜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人?

  “如果你不认真做的话,就会被布么们砍掉双腿。”(我后来才知道,布么就是族长的护卫。)

  蓝苗清脆如夜莺的声音传来,怎么一下子变天了?打了个冷颤,我赶紧打起精神仔细记下她说的每一项,一遍又遍的在脑中倒带,同时一双血淋淋的双腿不时浮现出来……

  “手心向外……”

  ………………

  看到寨子时,我已经被树枝刮得全身伤痕累累,累得像条狗一样,而他们居然连个坐的地方也不给我。

  苗寨不太大,仅占密林中一小块地方,二十分钟就能走完。

  走进这里,简直就是到了异世界,像做梦一样。天色渐暗,苗寨住扎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天井,四周全被参天大树盘聚,不见天日。黄昏十分,绚丽的火烧云将这块土地染成地狱一般的颜色,所有的人,物,空气都变成了血红色。

  经过一双双羞涩、防备、好奇、崇拜、敬畏的眼睛,变成稀有动物被人观赏的滋味不太好受,更重要的是没办法收门票钱,如果老妈在的话一定大喊亏死。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壮着胆子朝我靠近,用手指着我的脸,正莫名其妙时,一个瘦弱的女人一把将他抱住,突然一下子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

  我被这架势给震住了,这女人刚起了头,就像传染病似的,一个两个跟着曲膝跪下。我僵滞在那里,这时旦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到我手臂上,稀奇的看着一切。蓝苗把那女人拉了起来,叽哩瓜啦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鸟句,只见那女人如获大赦般又嘭嘭有声的连磕几个响头,慌忙拉起小孩离去。

  我疑惑的望着蓝苗,她有些难堪的对我说:“她的孩子冒犯了大神,在恳求原谅。”我这才知道原来旦旦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这么的不同寻常。

  蓝苗没再多说什么,为了不引起更多的事端,她加快脚步带我来到一个相对比较大的竹屋前,两个裸着上身的壮汉伸出手挡住门口,蓝苗又用苗语跟他们说了几句,他们这才朝我这边看过来,眼中一闪惊诧,忙低下头来放行,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不对!也许他们不敢正视的是旦旦吧?我想到。

  这是一间很简陋和小屋,里面齐齐的坐着不少人,看上去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坐在正中间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应该就是族长蓝巴。

  我小心的行完跪拜之礼拜见了族长——蓝巴。五十左右的样子,皮肤黝黑,刚毅的脸庞不怒而威,看样子是个很魄力又脾气古怪的家伙。

  我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他也在不时的望望我,神情复杂,似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不时又见他跟其它的人说上几句鸟语,现场气氛很激烈,我的警觉系统难得正常起来。我怀里的旦旦也有些浮躁不安起来,脑子左看看右望望。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蓝巴抬起两手,掌心向外,示意安静。

  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但单就他们面上的神情多半也猜到了大半,脑中又想起兴旺对我说过的话……

  “红谣族为了延续使命及保守秘密,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人灭口的”。

  脑中一片空白的我,紧紧盯着蓝苗的眼睛,而她望也不敢望我一眼,面色惨白的坐在那里,眼中似有泪在打转。

  在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时,两个壮汉凶神恶刹的向我走过来,我眼睁睁的看着蓝苗跑到族长面对跪下,紧张的苦苦哀求,此情此景再笨的人也感觉苗头不对,就算不变人肉火锅也没命好活了。

  那壮汉的肌肉真不是盖的,眼看着就要把我拖出去,我紧闭上眼睛认命的等待死亡降临,明知是死,不如不要浪费气力做无谓的抵抗。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9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九章回家

   

  回家好些天了,旦旦不但没有送回去,跟着回来的还有蓝苗。

  生活一切似乎都正常化起来,苗寨所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般,关于在里面的一切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跟老爸老妈说了一些,对于差一点就丧命的那一段自然是被我隐去了。就是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忍不住捏把冷汗……

  那天,那两个壮汉的手都已经扯上了我的膀子,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我确定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打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壮汉捂着手整个人像条大虫似的赖在地上,额头冒着汗,脸色青紫,惊恐的看着我。

  旦旦,是旦旦。

  我把这小王八羔子给忘了,几分欣喜浮上眉梢,虽然这是它老家,但几个月来的同床共枕可不是白搭的,没白疼它。这家伙正邀功似的对着我的脖子吐气,发出一种嗤嗤的怪声出来,我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头,意外的望着那群早已跪下多时,匍匐在我面前的人们。

  无意中眼角扫过蓝苗,心上有些迟疑,他们对我不住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我穿那群无知的人来到蓝苗面前,她抬着头望着我,眼中注满了惊惧。

  “那家伙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旦旦的牙里有毒。”我这么告诉她。

  我刚把话说完,她的脸色变了变,快速的用鸟语对族长说了几句,而族长仅停顿了几秒钟后很快的又回了句什么。我紧盯着蓝苗的眼睛,只见她不难相信似的望着蓝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直视我道:“蓝巴的意思是,这是神的旨意,这是冒犯神应受的惩罚,不要去救他。”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只听得见躺在地上那壮汉大口喘气的声音。

  我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旦旦也感觉到我的情绪,用舌头舔我的脖子,它总是这么来安抚人。

  “香蕉你个芭腊!”我懒得去看他们冷漠虚伪的表情,一把将身后的背包倾下来,掏出老妈给的一小瓶“神仙水。”想也没多想就往那壮汉嘴里灌,他可能以为我要害他,有些抗拒,反正瞧着他咽了一些下去我也就不再勉强。

  估计那些人也都见过我手上的东西,没一会儿脸色都轻松起来,特别是蓝苗,感激的望着我,这反到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真是世事难料啊!谁会想到这么一出闹剧反到救活了我一条命呢?

  旦旦回来老爸老妈乐坏了,我这儿子先闪一边,蓝苗变摆设,什么蛋啊什么鸟啊!管它旦旦吃是不吃全拿了出来。

  那旦旦也会卖乖,蹭在老妈胸脯里撒娇。看我老妈那不怀好意的笑声就知道,十成十在想着赚钱了。想啊,那神仙水停销了一段时间,被人抬高了价来炒卖,原先老妈以为旦旦走了,手上就剩点存货更是舍不得卖,那价钱都不知道翻几倍了都。

  有钱赚老妈当然就不再乎是否多个嘴巴吃饭,没有我这儿子不要紧,多个女儿也没关系,只要旦旦在,一切都不成问题。这是老妈的原话,你瞧这是人话么?

  即将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蓝苗显得有些拘束,她还没有从亲人离逝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又要面对陌生的环境,我想她还需要时间。

  是的,蓝苗的爷爷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蓝苗之所以跟我回来也是受他所托,至今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蓝苗的家,很小,隐暗潮湿,蓝苗正跪在床边抱着骨瘦如柴的老人痛哭。

  老人见族长跟我走进来,连忙想起身坚持要行跪拜之礼,我不知道他为的是不是我肩上的旦旦?但隐约又觉得不是,因为他于其它人不同,目光没有离开过我的眼睛,很真诚。

  让一个身带重病的老人家拜我怎么消受得起啊?我忙将他按住,轻声让他躺着别起来。近看才发现老人的手上斑斑点点,如晒干的鱼皮般干干皱皱纹路清晰,全身上下爬满了老人斑,枯黄的脸上看得出数月的痕迹。

  他的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虽然恶病缠身使双眸染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但却掩盖不去深沉的智慧和疲倦,仿佛已经洞测了世间的一切,又仿佛与病魔的搏杀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分生命潜能。

  老人请求单独与我交谈,于是族长将依依不舍的蓝苗带了出去,留下拘谨不安的我与旦旦站在那里,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闷。他请我来到床边坐下,他的气息很弱,说话的声音如蚊子般,必须费很大的劲才能听清他那别扭的普通话。

  “你放心!等旦旦弄出神仙水你就会好起来的。”鬼使神差让我冒了这么句话出来,差一点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自找麻烦。

  那老人艰难的摇了摇头,突然轻咳起来,我忙站起来想去找水,却被他按住。

  “没关系,还能挺住,我早算到会有这么一天,能撑到蓝苗回来已经是受神眷顾,该知足了。”说着他又咳了起来,吐了口痰出去,眼角瞄见有血丝混着,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生死有命,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蓝苗啊!这孩子命苦,还没出世她阿爸就掉下山死了,身子被野兽咬去了一半,连个全尸都收不回。她阿妈伤心过度,勉强过了几年也跟着去了。留下我们这对祖孙两个相依为命。”

  我看着老人家老泪纵横不自觉的就伸出手为他抹泪,这么个大男人难免有些笨手笨脚,不过他投给我感激的一瞥后紧接着又说下去。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祭祀,苗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传男不传女,更重要的是祭祀家出了女娃是不允许活着,以女巫看待是要为红谣族带来灾难的。又真这么巧,那年蛇王蛇后神离,如果这个时候让族里人知道我们家出了个女娃,只怕……她是活不成了。”老人说到伤心处好一阵急喘,我听着也不好受。

  “我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在我手里就断了根啊!再说,这娃子天生就异于常人,灵力超凡,我们家族,无论男女天生就有特殊的能力,只有保住她才能继续延续我祖仙世代相传的使命。就为了这,我不得以才将她以男儿身带大。可现在,恐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一不留神那老人下了床,只见他还没站稳就跪了下来。别磕头千万别磕头……正想着他还真磕了,这不是折我福嘛?忙上前去把他拉起来,他在大口大口喘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劲硬是让他挺过来。

  “恩人,我求您……帮我把蓝苗带出去吧!……这娃儿再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啊!她爸她妈死得早,我就这么个孙女,我……我……”

  望着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能怎么样?说N—O—NO?然后诓他听不懂,一走了之?这缺德事谁做得出来?可答应了又……

  “好吧!”经过慎重的考虑后,我认真的做出了决定,注视着老人含泪的目光,感觉身轻许多。

  老人感激了紧了紧我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出去把蓝苗给叫了进来,低着头听他用鸟语叽哩瓜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蓝苗直摇头,那眼睛就像水笼头一样泪水哗哗往外流,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半点不假。

  “恩人,你为我们祖孙俩作证,娃子说要等我死了才肯跟你走,你帮我们作个证。”

  结果当天晚上老人就走了,临走前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族长让蓝苗离开红谣的,但我想他最后应该是笑着离开的。

  寨里的后事很简单,火葬。他们认为只有这样人的灵魂才能回到神的身边,洗刷前世的污浊,回归。

  我不知道这世间是否真有神,但我真心希望这位老人能安心离去,虽然跟他接触不深,却觉得十分投缘,他与外头那些人不同,他的灵魂比任何人都高尚。他此生唯一的谎言欺骗了族人一辈子,可这不仅仅是了为自己也是为了族人的幸福。

  蓝苗最终跟着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山寨。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9

第一卷 旦旦 第二十章放生蛋蛋

  
  十六岁的蓝苗送到学校里去了,她较早熟,学校差一点儿就不收她,幸好有户口在,好不容易找了个职专收留了她。当然,老妈免不了要破费一些神仙水,公关这一块她最行,我算看出来了,敢情她顺便打了广告。

  像上次我们学校的校长老婆,自己又跑来买了好几次不说,还带了些朋友上来,又吵又闹排上十天的队都在等这神仙水救脸,还她们青春容颜。

  蓝苗刚开始听说神仙水这么拿来用时脸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毕竟是吃人家手软,她也不好表态,但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特别是老妈还越说越来劲了,在客厅里手舞足蹈,说要干脆开个神仙水连锁专卖。

  我沉默不语,老爸的一句到是给她泼了一身的冷水。

  “想坐牢你们就弄吧!到时候把旦旦给抬出来我们全家都得进去。”

  别听老爸这不痛不痒的两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神仙水注定上不来台面。再一细想,蛋蛋变水的时间才短短两分钟,能变出来的毕竟十分有限,这点子顿时化为乌有,甚至变得有些荒谬起来。

  为了让蓝苗好过一些,我私下跟老妈商量是不是捎一些神仙水回苗寨,毕竟我们是托了人家的福。旦旦对于红谣寨而言是非同一般的,关于它的身世回来后我始终守口如瓶,遵守我对蓝巴许下的誓言对谁也没有说起过。

  当初我遵守约定亲自将旦旦送回它原先的黑洞里去,百多号人的群队浩浩荡荡把我送出寨子……

  还没接近水潭就感觉一阵沁心的清凉感,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旦旦真的就要送走了吗?心里五味陈杂,我多想反悔转身就走啊!我多舍不得啊!但看着那些期待的眼神,还有蓝苗眼中理解的温柔,我知道,我不能……

  “这是我们为你挑选出来的勇士,他们会帮助你爬入洞中。”蓝巴居然会说普通话,不过我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也许是旦旦让我失去了以往对事物的敏锐度。

  我看着那八个青年听完蓝巴的话后大喝一声,自然而然站直身子,挺起了胸膛,肌肉盘虬,生气勃勃,但看去都有生裂虎豹的架势。将旦旦盘在脖子上,我跟着他们下潭游至右边的山壁,还以为他们会向下潜却没料到是往上爬,而且第一个上的还是蓝苗,她那身手真有一套,顶上一流的攀岩高手,来去自如的样子怕是常上去把那里当家了。

  前面都还好过,前面拉,后面顶,再不行就把我抛上去,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要选这几个健美先生给我了。最后,我们来到最终站,面对着三米多高的岩壁我猜不出他们还能怎么样?正想着就见有两个壮汗已经叠罗汗似的叠在了一起,于是踩着他们的肩我总算上去了,族长是跟在我身后第三个上来的。

  刚入洞就见蓝苗已经匍匐在地上,面对着小水潭,除了族长以外其它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匍匐向下。

  蓝巴跟在我身后来到小潭边,我掉下来的那个坑还在,就像口井将阳光直射入潭中,犹如一块翠绿的蓝白石般清澈。那,就是旦旦的家。

  “每到月初,月神初巡神物之时就会为我们带来神药,只有那些真正需要它的人才能得到。这,就是我们红谣族千百年来的秘密,我们受神的眷顾,必要守护神。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可以像月神起誓为我们保守它吗?”

  “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我向月神起誓。”

  “如果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你将会受到我全族人的制裁,无论上天入地,永世背负恶名,你愿意吗?”

  “是!我愿意!”在这种情境下,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跟我这样做出这样的承诺。

  把旦旦从脖子上解下来,它又缠上我的手臂,眼中透着无助,我的鼻子一下就酸涩起来。早知今天要把它送回,当初就不该带回去,弄得现如今有了感情,怎么舍得下啊?

  我把手探入水潭中,旦旦一下子兴奋起来,似乎特别喜欢这水,下去玩去了。蓝巴见状终于笑开了颜,满足的看着旦旦在水中开心的玩乐,跪下身去,朝它拜了拜。我依依不舍的望着旦旦,一下子就找不着它的影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死没良心的家伙,我心里骂道。一狠心转身就要走,正巧撞上蓝苗似喜还忧的神情。

  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平静的水面什么也看不见。迈开千金重的步子,强迫自己不许回头,搓了把脸,这才跨出去没几步,一个飞剑直射过来,我还没来得急回头它就绕我脖子上去了。

  我望着蓝巴,一副莫宰羊(没办法)的神情。

  不过还是太低诂了蓝巴的信仰,在他的坚持下,我再次把旦旦放入水中,可它死活不肯自己游去,于是在族长大人的指示下我只得跟着下水……

  跟着旦旦潜入水中,这潭不是第一次进入,然而这一次的心情与上一次却大不相同,我与旦旦已密不可分,我想,它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它带领着我向下潜去,一路游玩嬉戏,这潭子不深,我水性也极好,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那个旋涡处。如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水洞下面就是底下的大水潭,我以为旦旦淘气,又想让我跟着它下去,而这时我也快憋不住气了,就象征性的晃了晃脑袋转身欲向上浮去。

  没上去多久,旦旦就缠了上来,绕着我脸前转悠,好像不让我上去的意思。我心里那个急啊!难不成想让我活活淹死不成?不理它,拼命的往上浮,好不容易换了口气,又被它缠着往水下去。

  也许是相处久的原故,感觉旦旦有它的意图,于是再次潜到旋涡处。旦旦领着我小心的避开中心,往黑乎乎的一个角落游去。说真的,那地方,让人感觉毛毛的,就像有鬼一样。可凭着对旦旦的信任我还是跟着去了。

  没想到那地方别有洞天,穿过黑乎乎不知名的水植物般的门帘后,旦旦带我进入到一个洞中,那神奇的水植物将水完全挡在洞外,而我,居然能够自在的呼吸。

  这洞不大,仅能容身两个人的样子,在这水底世界,这里却如白昼般明亮。我吃惊的看着发光物,那是一个鹌鹑蛋般大小的球,却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来,那光缘太剌眼,我没敢瞧仔细,慌忙寻找旦旦的行踪。

  这小家伙嘴里衔着一小串植物朝我欢快的冲过来,熟练的顺着我的身子窜到我肩上来,将草凑我嘴边。嫌恶的撇开脸,皱眉对它道:“你让我吃它?”旦旦兴奋的摆摆尾,又凑近些,迟疑的再看了它一眼,狠下心来一口把那黏呼呼的草嚼也没嚼吞了下去。好像,也没想像中那么糟。此时,我真希望旦旦会说普通话,实在不行,英文也成啊。

  旦旦好像赞赏般的伸出舌舔舔我的脸,一眨眼就往那发光的珠子窜去,看它那猴急的样子,惹人爱怜。可我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趁它不注意时,依依不舍的准备出洞去。就在刹那间,光亮消失了,不对!应该说是减弱了。当我疑惑的回过头时,只见旦旦在地上打滚,而它的肚子里沉甸甸的正是那颗珠子在里面,暗淡的光透射出来。

  我惊讶的转身向它冲过去,却束手无措,轻抚着它的肚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万分惶恐。也就在这时,我发现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旦旦,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旦旦,旦旦……”无措的唤着,眼看着那光越来越微弱,洞越来越暗,我连忙操起旦旦朝洞外冲去,心想着,人多力量大,再说蓝巴是族长,也许他有解决的办法?

  奇迹发生了,当我的手刚碰到旦旦时,它突然咬了我一口,鲜红的血液瞬间流淌出来,有几滴顺着它的咽喉下去。看着那一股粉红的血脉在旦旦的肚子里与珠子交混在一起,交缠着,旦旦不再挣扎,珠子变成了暗红色,更暗更红,然而光亮渐渐消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

  “旦旦!”我连忙去摸索,不一会儿旦旦就生龙活虎的交缠在我手臂上,还亲舔我的手指,那正是我流血不止的伤口处,由于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但痛疼感的消失去很明显。

  当我带着旦旦浮出水面时,众人已经匍匐在岸边,我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望着他们。此时我不知道,从潭中伴随着旦旦消失的我,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成为一个重要的人物。而关于水下所发生的一切我没打算要跟任何人提起,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我如何去向人解释呢?此时的旦旦也恢复了正常,我完全看不出它肚子里藏着颗珠子的样子,更不用说旁人了。

  蓝巴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用他们的语言不知说了句什么话,除了蓝苗以外的人都默不作声,那表情就像死了亲人一样,别提有多黑。最糟是蓝苗,也是她的反应让我猜到蓝巴的决定。

  她跳起来,向昨晚一样跟蓝巴争论,几个回合下来,蓝巴似是不耐烦了,大喝一句什么,两人都静了下来。

  最后,我带着旦旦又回到下面,等待已久的寨老们看见旦旦连忙走上前来质问。

  我望着爬在我肩上睡着的旦旦,感动得要命。

  就这样,我带头,后面跟着一群哭丧队又回到红谣族的寨子中。

  接着族长再次把我请进他的家中,四十多平的房子跟蓝苗家比起来要宽敞明亮多,

  “既然,这是神的意愿,我们不敢再强加阻拦更不敢有疑义。这,是上天的旨意,神要跟在您的身边去做他要做的事。”蓝巴把这话说完又跪在我面前,恳求道:“请您一定要服侍好神蛇,它还小,刚出生父母就死了,请您一定要照顾好它。”

  蓝巴眼神在闪躲,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隐约觉得这对于他整个族人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9

第一卷旦旦 第二十一章传说

    

  在苗寨中,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条如碗口般粗壮的大蛇,它们其中一条全身黑得油光发亮,身上还有好看的鳞纹,据说这是蛇王。另一条身子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通体呈粉白色,在光照下闪闪发亮,它比蛇王略小一些,是蛇后。

  听老人们说,蛇王蛇后是触犯了天规受罚,要走遍人间的每一片土地,造福人世间,以赎罪。

  于是,蛇王蛇后,一前一后走遍天下,它们每经过一条河时,那条河方圆三米内的水都会变成汤药般的黑色,无色无味,但凡喝了它的人包能医治百病。可当与蛇王相隔三米的蛇后经过,那水又会恢复如初,甚至清洁无杂物。

  百年前,苗寨里的祭祀做了一个梦,两条神龙,一黑一白在暴风雨中咆哮、盘旋。天闪雷鸣间突然其中白的那只的肚子发出奇异的色彩,光芒四射,一声凄厉的悲鸣划破夜空,一个霹雳白龙坠落下来,黑龙随之俯身追随。

  这祭祀就是蓝苗的先祖,他们家世代都是祭祀,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

  第二天,他通过占卜启梦得到神的启示,天降神兽,红瑶寨的族人们需世代守护它们,祖祖辈辈也将因此而受益

  当时祭祀在寨中的份量仅次于族长,听他这么一说,族长忙下令去寻找蛇王蛇后。方圆百里,连鼠洞、蜂窝都没有放过,可就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没过多久,就有族人来报,一夜间,大瀑布拦腰被劈裂开来,隐约似有个洞的样子。

  族长与寨老们商量后决定去探洞,全寨里老老小小站出了几百号人,于是又经过一翻挑选,终于选出其中最强壮的八位出来,成为第一批敢死队。同时,族长也随同前往,当然,还有祭祀,他是唯一可以与神通话的人。

  神的护卫队运气不太好,第一个进洞的人已经传来了惨叫声,同时惊动了里面的灵鸟,其实就是蝙蝠,但他们怕它,把它称为不祥的鸟。 当一大群像乌云般的灵鸟飞出洞来时,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差一点就没有勇气继续。这时英勇的族长起了作用,他第一个带头上去,踩着勇士的肩头。

  大家没有听到族长的惨叫声于是又接着上,第三个人上去了,凄厉的惨叫声让人胆寒,弄得底下的人心惊不已,于是,祭祀决定自己先上探明情况。

  当祭祀入洞时就看见三个人都滚在地上,蛇、蝎子、蜈蚣一大堆毒物将他们团团围住,望着他的眼睛虎视眈眈,奇怪的是却没有一只朝他靠近。

  他先来到族长的身边查看,只见他混身打颤,头冒冷汗,咬着牙死要面子强撑,其它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祭祀虽然也很奇怪,但他冷静异常,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首先喝止下面的人不准再入洞来,接着他开始查看,那洞是大家都熟悉的,就不用再多说了,只不那时祭祀所看见的情景是潭中有一条白色的大蛇在光照下游动,探出头来与他对视。于是他慢慢的朝水潭走去,而那些毒虫居然都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道,像是在观礼似的。

  他惊讶的同时继续朝光亮处缓步前进,留意到那光是从上方的洞里透射进来,直射入水潭中,犹如梦中的神光。

  就在他快靠近时,洞里近潭的里侧,那个不被光照到的角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瞬间的功夫一双幽绿的大眼睛与他对视,他连刹住脚步,忍不住全身发软,他看清楚了,那是条身体更巨大的蛇,因为通体黑色。

  后来,不知祭祀与神物订下了什么契约,当他们几个人下来时都生龙活虎,族长的手中还用在叶子捧了一把神水下来。从此以后,红谣族世代为这个秘密而存在。

  如此过了几十年,族人们常会将一些活物放到洞口奉给神物,同时只要寨中有人病了或中毒,祭祀就会亲自上去为他们求来神水。但对于那些自然死亡的,老死的,神物就不会出手相助,这,是天意。

  直到十多年前,连续一个多月来,供奉的活物都还生龙活虎的在里面,除了一些饿死的。族人们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族长,于是刚喜得孙子的祭祀,也就是蓝苗的爷爷进入洞中,却看见蛇王的尸首还有奄奄一息的蛇后,而所有的毒虫全都消失无踪。

  他回到寨中将此事告知,引起了全寨人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害怕灾难的降临,但祭祀占卜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预兆。又过了一周,蛇后也死去,全寨子的人们都以为末日即将来临,做好了死亡将要降临的准备。

  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如此过了许多年,村中除了病死的人们增加以来并没有遭遇到灾难性的东西。当然,那些洪灾啦、火灾、旱灾的对于他们而言是自然现象,都称不上是什么末日,就连911他们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早已习惯与世隔绝的生活,如果不是临近麻布寨的族长常帮他们办理户籍证明什么的,估计在中国,他们是属于隐形人一类的。

  十三年后,祭祀的传人蓝苗像个猿猴一般灵活,淘气的她爬进了那个被称之为禁忌的山洞,谁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勇气。也亏得她进去后发现了神蛇,也就是旦旦。于是大家都认定它是蛇王蛇后的后代,是神蛇。

  观察一段时日后祭祀发现,神蛇与它的父母不同,身形小巧不说还不好吃食物。它喜好吃潭中的小鱼或是小鸟的蛋,多年来都没有渐长的迹象,一直都保持这个身形。还有就是它特别喜欢小蓝苗,不过这一点到不奇怪,神蛇一向只接近祭祀,更何况,蓝苗本来就是祭祀的唯一传人。

  说到这里,族长的故事也快讲完了,最后,他还神秘的告诉我,旦旦非公非母,十分奇怪,是不是神都不分公母的呢?还有就是蓝苗的爷爷曾说过,神蛇降世是带有使命,而它的父母必将为它的存在而离开。

  他疑惑不解的望着我,自言自语道:“难道今天它与你见识一场,又选择离去是到了要完成使命的时候了吗?”

  虽然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蛋蛋的使命是什么?

  ………………………………

  得到母亲的首肯后,每三个月我们都定时拿出一部分捎回红谣寨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之后我心里塌实多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9

第一卷旦旦 第二十二章平静生活

 
  

  蓝苗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有空时就帮老妈的忙,平时也就逗逗小狗小猫什么的,我发觉她跟动物特别投缘。她以前穿惯了裤装,而且没有戴纹胸的习惯,后来还是老妈死活让她戴上的,别瞧她只有十六岁,人家可是32B了,很有发展前途。

  最让老妈头疼的是她不习惯在封闭的室里大小便,她说她不习惯。我真想晕给她看,她们寨子里遍地都是厕所,裤子一脱裙子一提就完事了,光天化日下我还不习惯呢,现在她跟我说有门有窗有墙怪怪的,不通风…………没有语言了我。

  更好气的是,有一次老妈见她跑出去弄了一大把叶子回来,老妈问她干嘛?她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老妈那直肠子,脾气一上来就是不让她把树叶拿进家门,她都快急哭了,还真老老实实把叶子丢了,过后老妈观察了她老半天才发现她屁股后面湿达达的红了一大片。

  老妈又好气又好笑,把卫生币给她教她怎么用,她还推托说寨子里都是用叶子的,可城里没有大一点的叶子,她想坚持用叶子,老妈差一点没气晕过去,最后还是强硬的下死命令给她才算完事。

  当然,这些都是吃饭的时候老妈当笑话跟我们说的,我们都把她当孩子来看,毕竟也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嘛!发育得再好也还是个孩子。

  老妈不太喜欢女孩子装牛仔裤,偏小妹一大堆衣服里蓝苗最喜欢穿的就是这个。老妈可能觉得自己在小妹身上教育失败成为了她永远的遗憾,于是决定要改造蓝苗,让她真真正正变成个淑女。反正她现在闲钱多,也乐得带她出去Shopping,完了还CALL我出去当苦力。

  还别说,穿回女装的蓝苗打扮后真那个水灵啊!当然,老妈的眼光也不错,还带她把一头秀发打理了一下,休了个今年最流行的发荫,还挺别味的。

  “发型师说她的头发修些边就好,剪了可惜。”老妈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说她似的。

  蓝苗不肯穿吊带,于是老妈让她穿了件娃娃装中袖上衣,下面一条Dior的多层荷叶边长裙,一双同色系的中式镶亮片布鞋,三寸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么一打扮我还有些不敢认了。

  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她长大了一定比小妹更出色几分,气质是独一无二的,脱俗出尘,与大都市里那些修饰过美丽不同,她,只有她,唯一的。

  “老妈,买这么贵的衣服小心小妹回来跟你闹。”我懒懒道。

  “闹什么闹?她回来我再给她买就是。”老妈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看来真是肥得流油。“只要有旦旦在,要什么没有?是吧?宝贝?”老妈捉起旦旦凑在嘴边亲了又亲,真是难为它了。

  “喵……呜……”可怜的猫猫在老妈脚下蹭了又蹭,是嘛,人家毕竟是个母猫,开始会嫉妒、撒娇、争宠了嘛!可惜它又不是只会下金蛋的蛇,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我抱起可怜的猫猫懒得再看她们玩试衣秀,瞪了旦旦一眼,这家伙乖乖的跟了出来,丫的还装委屈?吃的可是红森林出产有名的鸭蛋,哪里委屈你了?恨不得踹它一脚,碍于老妈跟蓝苗都在盯着我,算了!

  老妈跟我们商量要换个大房子,看来她是挣了不少,不过家里人多动物也多,的确是该换了。你瞧那猫猫现在可不是当初巴掌大,躲小白怀里都嫌大了,旦旦就爱吓它玩,急死小白带着猫猫满房跑当饭后运动。

  毒物的风声也过去了,没再发生命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有更大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关注,据说,就在我正在苗寨的那几天,我国领土上方居然出现了不明飞行物,地点就在……呃!新闻报道没说,这俨然成为了国防机密。有人怀疑说是国外研发的新式侦察机,也有人说是飞碟……

  总之众说纷纭,整个世界在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店里托旦旦的福,老妈又开始私底下卖神仙水,给老妈面子光顾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几平方米的小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人都排外头去了。这还不算,货物也需要弄个仓库来存货,不然老是供不应求,老妈看着钞票跑路心疼得眼泪直掉。

  基本上我们已经掌握了旦旦变出神仙水的时间,不过奇怪的是,它只有跟我一起洗澡的时候才会变,每月月初一次,无论是老妈老爸或是蓝苗都无效,硬是等我跟它泡一块儿了才变。我就奇怪它在洞里为什么又变得出来?

  有时候想想,那些花大价钱买神仙水的人们用的喝的都是我的洗澡水就特别想笑。

  老妈还琢磨着想法子多弄些神仙水,我笑她异想天开,除非弄个游泳池出来,否则做梦去吧!看她那眼神还真有这想法,老爸连忙在报纸后面“摁……摁……”抗议,可怜他不过是个小公务员,别被人告他贪污受贿捉去坐牢。

  后来老妈可能是算了算手头上的钱怎么也不够才放弃这个念头,我和老爸都抹了把汗,好险!

  经过这次后,蛋蛋变得特别依赖我,偶尔也会沾着蓝苗,特别是在它不舒服的时候。

  如此这般混了不少日子,该是安心找工作的时候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39

外篇 关于红瑶族

 
  有些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下心来码字,这个时候就会想回忆些什么。

  在正文中的红瑶族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有不少章节都是关于它的,但小猫想说的是,它并不是虚构而来的,这是一个贫困偏远的小族,他们分布在我国的许多地方,群落而居。

  其它地方的红瑶族小猫并不熟悉,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我身边有许多背包客的朋友,小猫也喜欢背着包四处走走看看,可惜现在机会的确是不多了。围绕在小猫身边的依然都是些热心的人们,当他们徒步经过某个贫困的地方时,他们会愿意掏出些钱来救济当地困难的家庭及要读书的孩子,自然关于一些信息来源也相较于比较丰富。

  几个朋友相邀吃饭,后来转到另一个酒吧,朋友只是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们,并且有事要商量,这样我就认识了一个特殊的人物,陈姐。

  而F1庄车会聚点酒吧的老板四哥就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他十分激动的为我们介绍陈姐,我一向对那些什么头衔什么的不太敏感,但一个奇怪的词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红瑶族。

  十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平凡女人将要说些什么?她首先告诉我们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完全的空白点,那就是位于广西一个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红瑶族。

  他们不接纳外族,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允许与外族通婚.

  他们的女孩都没有读书的权力,六岁起要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她们的嫁妆是自己及丈夫、孩子的所有衣物和用品,并且全部要求手锈手工缝制,所以她们是没有读书的时间的。

  她们平均出嫁的年龄是十五六岁,如果没有嫁妆或许就找不到好的婆家了.

  我想问大家,都说钱难挣,都说挣来的钱不够用,可是你们知道在这里,这里的人们是如何挣钱的吗?他们的收入来于到城里卖一捆三块钱收入的柴(这是十年前的数据,也许现在稍有改观.)

  陈姐告诉我们,十年前她们做为第一批自愿者前往红瑶族时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山路崎岖不平,就算是现在虽然有部份路段已经通车,然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只能步行进去。

  这些第一批自愿者们进去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娃们都能读上书,她们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后就回到城市来找寻赞助者,部队,工厂,甚至学校。有一个中校每个学生每个月捐出一元钱,有个部队每年捐赠一万元人民币……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

  于是红瑶族有了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女校,这里的孩子们清一色是女娃,她们所有吃住学的用品都是别人捐给她们的,她们家里愿意给她们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惊喜,决不可能再负担她们的日常生活。

  陈姐告诉我们,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族里的人已经能够接受让女孩子去读书的观念,可是他们没有钱.

  一户人家甚至连两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现下整个族里有九十六个女孩子需要钱读书,虽然国家已有两免政策但还是不够的.

  她们要读书每人每个学期的杂费还需96元人民币

  这意味着,她们在五个月的时间里要住校,每天吃用仅花一元钱.

  一元钱,供养着一个孩子.

  她们必须住校,因为家里离学校的距离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并且,如果她们无法帮助家里劳作的话,家里无法维持她们的口粮.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现了断层,第一批的学生已经中学毕业,最好的有两个还读了职专出来,已经嫁到外省去了。可是当初那些赞助者所赞助的仅仅是他们这第一批,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也就是说赞助协议终止了。

  大家不会忘了小猫正文中有段关于苗族男女的爱情故事吧?它有一半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实中,那个男人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过红瑶族,而他的父母为了他所犯下的错将家中所有的家禽都煮了给整个寨子里的人吃。

  关于这些事情陈姐对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真是闻者心酸.

  陈姐说,现下需要我们做的就是,背起我们的背包,下到这最最穷困的地方

  让我们去收集资料,调查当地的真实情况,制作成表格,然后统计成文书形式

  拿着这些真实可靠的文件,他们才有可能找到更多的支助人.

  山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在里面呆上三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那就大致需要五至六天的时间

  山路难行,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背着所需的一切用品,最长的大概要走上八个小时的山路,共分人A B C D几个点

  体力好些的走最长的D点线,而体力效差的走A点,分头行动.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形,小猫也不知道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陈姐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能长期支助她们的人,当然出钱出力我们是愿意的,然而我们个人的力量毕竟还是渺小的,只有找到真正有能力的赞助者才能保证她们能长期稳定的学习,然后一代人影响下一代人,慢慢的让这个少数民族能真正摆脱贫困。

  需要澄清的是,红瑶族好像不属于苗族支系,嘻~不好意思,小猫编的,还有那关于蛇的传说则是小时候外婆告诉我的,据说这两条蛇王蛇后曾经出现在桂林一带,而那水,治病的水是真有过的,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打到了一小瓶,她的丈夫是瘫的,后来用这水居然也好些了,当时帮助了不少人。

  许多年后,听另一个朋友曾经提过,在某个洞里拉出了一条通体白透的大蛇,非常漂亮异常,可惜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死了,在小猫的心里,它就是蛇后了,呵。

  但麻衣族以及那个美丽的瀑布是真实存在的,灵感来于小猫十一出行的那个水潭,在《幽瞳》外篇中有部分关于它的描述,贾兴旺这女孩子也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个十分乖巧懂事又热心的孩子,现在也在读书,我发现山里的孩子读书都必须住校,因为实在要走太远的路了。

  有些怀念龙潭了,也称三叉瀑布,虽然小猫是在那里遇的险,但仍是十分的喜欢它啊,喜欢在那里看星空,对流星许钱来钱来,五百万五百万的愿望……(声明,小猫不会中五百万滴,因为这愿望是另一个好友许的,小猫认真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钱不是万能,所以偷偷许了一个不好意思说的愿望,呵~)

  小猫希望愿意帮助红瑶族贫困孩子的人们,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请你们去打听一下有关他们的事情,中央电视台曾经报道过有关这些孩子们读书的事情,我们社会上应该也有不少扶助她们的机构。

  实在不行可以在书评区中跟小猫联系,四哥现在还在积极跟进此事,也许我可以帮您联系上,让你们自己去谈。小猫力量有限,能帮上的忙实在不多了。

  另外要注意的是助人是可以,但不要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以前有一户人家,因为了上了次电视,然后所有的人都把钱往他家里投,结果造成这家人一夜间暴富成了万元户,而其它贫困人家依然连饭都吃不上。

  一元钱啊,一元钱一天的伙食啊,在城里连碗粉都买不到,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们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然而现在,就是连每天一元的伙食都要无法保证了,更不用说读书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0

外篇 半真半假的红谣小故事

 
  这里的红谣族在国内少数民族中属于最保守的族落之一,他们座落在深山中,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为了延续他们最正统的血脉,守护他们世代的职责,不允许族内的人与外界通婚。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是他们永不外传的秘密,以毒誓为证。

  关于这个,有一个感人的真实故事。

  她说,红谣族的族人为了不使自己因不知外界的时局变化而遭遇灭族之灾,每年都会让一些寨里的壮丁到希望小学去学习知识,主要是为了学中文。优秀的,资质比较好的,最高可以读到大专,然后就必须回到寨中,担任一定的职务。

  两年前,有一个英俊聪明的男子,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里的一所中学。在这里,他认识了与他就读同一所学校的麻布族的女孩子。两人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再加上都是优等生,长期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相知相恋,难解难分。

  三年高中毕业后,男子回到寨中,请求家人接纳这个女孩子,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老母亲甚至还以死相逼。毕竟是年轻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在被软禁了几天后,终于劝服了心软的母亲放他出来,偷偷逃出寨去,找那位心爱的姑娘。

  事情很快暴露,当晚,全红谣族的壮丁都打着火把来到麻布族捉人,几番争执不下,毕竟是人家族里的规矩,寨老不得不把人交了出来。任那女孩哭天喊地也无法挽回心上人。

  据说那男子压回寨后,就被丢抛在一个瀑布下,手脚捆绑在那里,日夜接受水流捶打,以此来赎罪。不准喂食,三天后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放他出寨,从此不准再回到寨中。

  而他们父母则必须将家中的所有牲畜屠宰,只要是家中活物,除了人以外都要制成美食,大摆三天宴席,向全寨的人谢罪。只有这样,神才会宽恕他们家的孽障,还他们清白。

  也亏那男人身体壮,运气好,居然还真让他挺过来了。他们把他送到寨外,女孩收到风声把他接回了家。第二天两人就匆忙办了喜事,结果第四天,那男人终于病得太重无法医治,死了。女孩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也追随他去。

  于是,一对蝴蝶就这么双走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0

第二卷 神锐 第一章见工

   

  我不知道是否每一个初步社会的学子都会面对这些?迷茫,失落,对自己产生质疑……不是没有能力,没有的,仅仅是机遇。

  拿起报纸画圈,大的公司不敢想,走几个小的还行。打了几个电话,运气好让我撞上家公司同意面试,心想着这次可不能再搞砸了。上次去的那小公司,女老板色眯眯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但愿这一次不要再遇到这种倒霉事。

  来到一栋大厦前,抬头,够高的,我琢磨着停电的话步行上去会不会很惨?大厦的保安措施不行,空荡荡的大厅居然连个坐班的影子都没有,四下张望对准了电梯走去。

  预约的是位于十层的一家小广告公司,刚开办没多久,估计不会太过苛刻吧?再不行,业务员我也做了。我边心存侥幸边盯着数字灯在四楼停了片刻又继续往下,不出几秒,“铛!”的一声门开了。往侧让了让,走出来了好些人,高矮胖瘦行色匆匆,最后一个胖女人走出来时差一点儿没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死,不知道旦旦闻到这味道会有啥反应?

  走进电梯,就我一个人,那刺鼻浓烈的劣质香水味还没消散,再多来几个这样的女人估计这世界就没有害虫了。正想着电梯门眼看就快关上,突然一只脚插了进来,而且脚上蹬着一只高跟女鞋,真是勇猛啊!那女人八成穿的是短裙,不然不会整只白嫩的大腿都露了出来,不要想歪了,人家有穿丝袜的。

  电梯在碰到那人的脚后又缓缓的打开了,一座衣服堆成的小山出现在我面前,然后那座小山晃悠着进来了,我一手按在开门键上,一边耐心的等待。

  “等一下!”不慌不乱的声音传来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不到几秒中,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子出现在我面前,呃,是电梯门口。凭着她手中花花绿绿也抱着的一大堆衣服,我判断她跟电梯里的女人认识。果然,见她无框镜片后头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半秒,很快就走了出来,不过在她后头跟着另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

  男人一脸为难又腼腆的望着电梯里带着眼镜的那个女人,一手撑在电梯门上着急道:“小姐,你那车不能这么停啊!快把它开车吧!后面的车要进不来了。”

  只见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过眼中闪过的厌烦却毫不掩饰。

  “你先上去吧!”她对着那堆衣服山说完话后就把手一大摞又堆了上去,只见那山颤了颤,下面那双高跟鞋踩在了另一双黑色女式平跟鞋上。那女人眉头皱也不皱把脚一抽转身离开了,脚步不紧不慢,可怜的保安无奈的随她身后离开。

  电梯门总算关上了,这时衣服山后面探出一张脸来,是一张化了淡妆显得很饱满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像个甜姐儿。

  “麻烦十八楼。”女人的声音给人甜而疏骨的感觉,腿都要打颤。可怜随着她这一细微的动作那座山眼看着就摇摇欲坠。“啊!……”随着一声甜腻做作的惨叫声,眼看顶上就要崩塌,我连忙靠过去眼明手快的将一大堆衣服抱入怀中。

  那女人夸张的舒了口气,她的脸终于全露了出来。“谢谢!”在她带着酒窝的甜笑中我居然会有些不自然起来,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回人家一个微笑,干脆就一动不动自挺挺的站在那里。

  电梯稳当的向上爬行……

  “铛!”的一声传来,抱着一堆衣服心上一惊,抬头清楚的看到数字十八在闪,电梯停顿片刻后电梯门缓缓打开,那女人很自然的跨了出来。我忘了摁十楼键了,我面试的公司可是在十楼啊!

  “怎么了?”刚走出去两步的女人回过头来望着我问道,我这才想起手上还抱着人家的东西,再看看她恐怕是不可能抱得完了,而且她脸上明显也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这一想通忙快步跟了上去,那女人脚程还挺快的,看上去是个利索的人。穿过中堂过道右转走过长长的长廊,两边看上去全是大大小小的公司,灯光倒挺亮堂的。走在绿色的地毯上,心里胡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这里边那些白领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干翘脚看报纸呢?

  随着前面快步的女人走到尽头又一个右转眼前突然一亮,这里简直就一热带雨林嘛?再定睛一看,比外面装潢得都要别致的大门,这条走廊较前边那个要短许多,离另一个尽头总共不到十米的距离,而且两边各只开了两个门,显然是把所有的房间都打通了。

  扫了一眼门口接待台后面那几个大字——“明星广告公司”。

  女人很自然的把我领了进去,前台是一个腼腆的高挑型美女,看上去挺年轻的,只见她抬起头来轻声叫道:“红姐,你回来了?里面都等急了。”

  “我知道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胡乱的点了个头又加快脚步往里走去,尴尬的避开前台小姐疑问的眼神我连忙快步跟了进去。前台那堵隔墙后头简直另一翻天地,除了左手边可以看去是一排公办室外整个空间几乎都被利用得滴水不漏,豆腐块般被木板间隔开的办公间齐整的展现在我眼前。

  当然,拥有着丰富求职经验的我当然不会被这阵势给唬住,在过道的尽头找到那女人的身影,难道后面还有空间?我纳闷着,如果真是这样这公司的地盘还真够大的。

  “你在那等一下!”女人突然高声向我喊到,原本埋头苦干的人像乌龟般都把头探了出来,朝她望了过去,又顺着她的视线最终落到我这边来,弄得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那女人一闪没影了。

  幸好没过多久那女人又空手跑了过来,一把抱过我手中的衣服,跑了几步顿了一下,似想到什么回过头又对我高声道:“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喝杯水再走。”我顺着她弩嘴的方向转过头才发现在左侧靠墙的位置有张沙发跟茶几,过道本来就不宽,坐在沙发上就显得更窄了。

  茶几上只有几张旧报纸,也没人来跟我倒杯水,我只好无聊的四下张望。在我正前方的位置正对着一小块豆腐,里面坐着的是个小伙子,面色铁青的面对着电脑,额头上冒头豆大的汗粒。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工作会使人像得了场大一病一般便朝他电脑屏幕仔细的看起来。

  原来是在做电脑平面图啊?似在构思设计一个样稿,看他操作的工具软件正是毕业考试中的其中一项,一时来了兴趣,想学学,不知不觉就站起来靠了过去。不知道那人是太专心还是怎么了?也没见他有动静,于是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看他怎么弄。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上面错了不少地方,一再掂量的确是错了没错,于是一不小心手就点在屏幕上错误最明显的位置,嘴里的话就溜了出来。

  那人还挺有涵养的,转过头来望着我,眼中满是诧异,不过很快的他视线又回到屏幕上认真的好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嘴里称是,感觉还挺受用的。

  一阵熟悉的刺耳脚步声传来,我扭头看过去,果真是那红姐儿,只见她慌慌张张的走出来,手上空无一物,哪里有水的影子?看来是差一点儿把我给忘了。她四下望了望,终于看到我,明显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又朝我冲了过来,正在这时,我身边那个瘦弱的年轻男人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0

第二卷 神锐 第二章意外收获

  

  我不知道那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有几个人把他抬走了,应该是去医院吧?总不能直接把他埋了。甜姐儿没有跟去,电梯前见到的另一个女人出上来了,他们好像叫她青姐,这两人真绝配啊!一红一青的不知道有没有叫花姐的?

  看来是没有了,出现的第三个女人看起来是这公司的老板,跟阿青阿花比起来她不能算是最出众的美人,不过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显得很有威严感,披肩的长发让我想起张寒,但她比张寒要显得世故成熟得多。

  “现在怎么办?昌宣那边的设计稿下午就要送过去了。”阿红显然挺着急的,当着众人的面来回望着另两个女人。

  “实在不行,下午我亲自过去说明一下。”那个气质美人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说不出的舒服。不过那个阿青到是怪怪的,眼神在我面上流连,然后还是不冷不淡的问道:“你刚才好像跟他嘀咕了些什么?”

  不会吧?我大惊,不会是以为我害他成那样的吧?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我连忙辩解出声:“我是在告诉他图上面有点小错误,我什么也没有干。”

  她别有深意的望了眼老板,对方心领神会的微点了个头,只有小红在那瓜啦啦为我说话。

  “他看上去挺老实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我恨透了她最后那迟疑的拖尾,有这么帮人说话的吗?

  “你会平面设计吗?”老板单刀直入,目光犀利。

  于是,我便这样被捉来做人家的义工,并且命令要在两个小时后完成。幸好这东西对比毕业习题而言简直就是小CASS,难不倒我,倒也玩得挺开心的。看了眼要求,把之前那家伙的构思完全推翻,重新按照自己的理念设计了一幅图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才发现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不过总算大功告成。再次满意的看了眼那幅图,为自己感到骄傲。钱多多啊!你简直就是天才,神童。

  “弄完了?”冷气逼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那阿青。

  很快的另两个人也冲了出来,对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我四下看看才发现办公室里没剩几个人,适巧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后肚子就有了反应,发出很大的抗议声,早过了午饭时间。看来这三个女人比较紧张这设计稿,不然也不会专程留下来等我了。

  “怎么样?还行吗?”问出这句话的居然是那老板,而她寻问的对相是那叫青姐的女人,不过就这几个女人的气质来看应该都比我大,但不会超过三四岁以上。

  “不行也得行了,最重要的是有东西交出去,不然以那老怪的脾气以后生意就没得做了。”另外两个女人见她这么说连忙点头,接着老板修长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我肩膀上,她还真会挑啊!打别人肉上自己手不疼,说也奇怪,我居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好!就是它了。”

  随着她一声拍板式的定案我又被请进了老总办公室,里面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富丽堂皇,很特别的室内设计,总之很现代却不失雅致。只不过,大办桌上那几个白灿灿的盒饭现得有些扎眼,数了数,四份,她们三个人这么能吃?点四份饭?

  “来!不要客气,我们专门为你点了饭上来,可别饿坏了,姐姐我会心疼的。”红姐拉着我的手把盒饭塞了过来,大方道。另外两个女人已经不客气的个自拿了一份找位置吃去了。我低下头来看了眼盒饭,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乱叫,那菜闻起来还挺香的。

  两肉两素,还得上丰富,只是没想到这一个盒饭就把我给买了出去为奴为仆,我平生第一份工作就在这顿饭中找到了。

  “哈……哈……哈……你说……你说你叫什么?哈哈……”饭饱后彼此介绍,那叫做李红红的女人毫不客气的笑趴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再次问道。

  “钱多多。”当我第三次对面前这三个女人自报姓名时她们又爆笑开来,不对,是有两个在爆笑,其中那个叫刘青的女人只是扯动嘴角,不过她那嘲弄的眼神更让人抓狂。当然,那是争对一般人而言,像我这种雷打不惊的人随她们笑去,再说面对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是想气也气不起来吧?

  “哈……哈……你家人……呵……是不是想钱……呵……想疯了?”那个明星广告公司的老板,单玫小姐一边超没形象的拍着台一笑望着我,一点都没有老总样。

  “据不完全心理分析,应该是有着金钱物质渴望的父母为了更快的达到目的,于是只好牺牲自己的子女,通常这会有遗传的可能。”一身奶白色职业裤装的刘青一边泡茶一边接口道。

  “你们怎么看?”阿花喝了口阿青递过来的茶勉强镇定下来似随意问道。

  “年轻,细皮嫩肉,老实好骗,最重要的是没有死盯着我胸上的两块肉流口水,通过!”阿红很快下了定论。

  “木得像个木瓜,技能不错,工作反应能力不错,没把我当怪物看,勉强及格。“阿青懒懒的说道,眼都没抬一下。

  “OK!你们都没问题我就更没问题了,不过象征性的面试一下,出道题,限你三秒钟内给出答案。我们三个中谁最漂亮?”

  我愣了一下,足有三秒钟……

  “好了!通过,明天早上来上班吧!”阿花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吧?呆呆的很好骗吧?”

  “果真是个木瓜。”

  我望着眼前这三个古怪的女人,一个奸笑,一个兴奋,另一个正在摇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小心走进疯人院了?不管怎么说,这工作算是定下来了,说好明天一早来上班。

  回家的路上买了些好菜还有几条新鲜的小鱼回去,算是给家里还有旦旦加菜了。饭桌上把找到工作的事给说了,也没细说具体情况,因为饭桌上的主角永远都是老妈。她正兴高采烈的宣布三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搬进新屋了。

  原来她在某个小区找到了两套成品屋,同在五层,对门,都是三房两厅两卫,明天就有装修公司去装修。这到让我挺意外的,老妈一买居然就买了两套,说是一套备着给我娶老婆用,就算结了婚也别想着把他们两老给抛下,她是缠定我一辈子了。听着挺吓人的,其实我知道老妈骨子里还是挺偏袒我的。

  另一套三房小妹、蓝苗还是老爸老妈一人一间,三个月后正好也是小妹放寒假回来的时候,新房子过年老妈也算想得周到了。

  “最近这神仙水的生意可真是火啊!不出一天就能卖空,还有不少老主顾抱怨买不到货呢。”老妈美滋滋的说道,那双谈到钱就闪光的眼睛更大了。

  “一天?”我自觉感到不对劲,碰巧跟老爸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两人几乎同声道:“卖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都是些熟人啦!不过说也奇怪,她们买的量比以往要大上好几十倍那,这钱要算起来还真不少。”老妈像是在自语。

  “那是多少?”我又问道。

  “上次王主任的太太一口气买了几千毫升,算算要近万吧?”

  近万?我忍不住咂舌,看来老妈这无本买卖还真够红火的。

  “王主任的老婆?他们家不算特别富裕吧?怎么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出来买这玩意?”老爸若有所思道,跟我不谋而合,这里头,有问题。

  “我也纳闷来着,你说,她原先买个百来升还思前想后讨价还价来着,怎么一下子就阔气起来了?糟了!”老妈脸色一变,不小心打翻筷子。“她们该不会拿出去高价转卖吧?那我不就亏大了?”

  老爸忍不住为她这句话叹息,我则是郁闷的望着她,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捡起在桌上挺着圆鼓鼓肚子的旦旦,我离开饭桌朝房里走去,坐在电脑前思量着这件事,心里暗自有了打算。旦旦在我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好好睡一觉,天气渐冷,不知道这只笨蛇有没有冬眠的习惯?再有半个月就该到神仙水的日子了,到时候再说吧!

  这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自己都快忘了那趟水底之旅时,那颗奇怪的珠子再次显身。

  是这样的,原本睡死的我被响动声惊醒,当看见大开的窗户时还以为又有贼,屏息观察后发现旦旦居然绻成团在窗台上,抬起它的秃头,正迎向圆如玉盘的当空月亮,一动不动的在那里。隐约好像看见它肚子里有光亮在闪动?

  毛病,我暗忖到,这一定是在做梦,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一细想才想起它肚子里那颗珠子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0

第二卷 神锐 第三章遇袭

  
  

  明星广告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员工共有二十多号人,最让人开心的是里面青一色的几乎全是三十岁以下的年青人,据说是当初招人的李红红有怪癖,不年青,看不顺眼的人不要。然后第二道面试是刘青,她是标准的没实际能力没脑的不要,自然到了最后挑剩下来的人也都算是人才中的人才。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我发现这办公室气氛挺好的,像一家人似的,表面上没什么纷争,也许是碰上了没啥脾气的老板,只要你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弄好了她就不管你,就算你翘班请假出去玩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大家怕的反而是财务部的刘青,说她很严厉对人要求也很严格。

  李红红负责人事部及公关部,有她这个爱玩为人豪爽的人事部经理带头,大伙常闹着一起AA去KTV,不过最后她总是烂醉,买单的时候总没她的份,也没人事后敢问她要,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头儿啊!幸好她常要跟着老板应酬,不然我们这些工薪阶级早被她榨干了。

  工作说忙不忙说不忙也忙,那天因急性肠胃炎被送往医院的小伙子后来辞职了,说是胃不好受不了公司这种加起班来不要命的环境。其实广告公司就这么回事,有单子的时候半夜都要跑回来加班,一忙就是通宵,有大案子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饭都顾不上吃。闲下来时打完苍蝇就只能上网打屁。

  公司的核心是三个女人,爽快但视财如命的单玫,女人味十足的李红红,还是精明干练的刘青,公司里全体女性的偶像。这三个女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听说只要有应酬都是三宝一同上阵杀敌,杀遍天下无敌手,全场倒后才踏着对方的尸体走出去。

  不过她们每次去应酬都会在公司中挑选一个男丁做保镖,至于是为什么至今我还没有机会去了解,好笑的是,每一个男丁第二天肯定会请假,第三天上班时还能隐隐看见脸上淤青的痕迹,可能我还是新人,又不太说话,他们常私下交流些什么小道消息我也总是错过,不知道什么原因?

  总之直觉告诉我,做为一个新人就该显得很好欺付的样子,懂也要装不懂,越呆越好,这样就永远不会有麻烦,这碗饭才能捧得牢。

  没想到,很快的,保镖的任务就摊在了我头上。当无数双同情的目光向我投射过来时,感觉一阵寒风瑟瑟,有不祥的预感。

  我发现三个妖女对自己很吝啬,门面却做得很十足,在穿着以及排场方面却做足了样子。看她们身穿的都是名牌,不算上等但也不便宜,还有应酬订的包厢也是超大超豪华,给足了对方面子,难怪那老男人笑得如此开心了。

  今天宴请的客人共有五人,都是男人,好像是某集团的推广部经理级人物,为了一个广告项目才把他们请了来。菜还没上齐,一身草青色裤装的单玫就先站了起来,化了淡妆的她整个人显得神彩风扬,比往日多了几分女人味,带着中性的魅力。只见她手捧着一杯满满的白酒一人敬了他们一杯,我暗自佩服,好酒量。

  单玫刚坐下紧接着李红红就起来了,大胆的蕾丝低胸无袖小背心,下身一条碎花不规则短裙,看上去妖艳十足。没开口就先抛了个媚眼出去,发电机马力果真够强劲,当场把所有人电晕,一杯就敬完全场,又灌了他们一人一杯。

  就像排过戏一样,刘青也站了起来,她换上了条连身长裙,黑色前胸交叉设计,搭配了条显眼闪亮的项链,肩上一条深紫色披肩,冷色系的淡装,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留意到她手上的酒至多半杯。也许是肚子空空就被前两个女人灌了两杯高度酒下去,那几个男人有些意外及后怕,毕竟女人真要能喝起来不知比男人强上几百倍,所以刘青半杯敬他们一杯时很快就被糊弄过去了。

  单玫刚把酒倒满,手还没碰杯子,肚子最圆的那个男人就开头叫停了,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几个妖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得逞的奸笑?

  一整晚就见几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在那作秀,好不容易熬到尾声,那几头猪已经被打点得服服贴帖。

  单玫与半醉的李红红一搭一唱硬是让智商为零的大肚子把合同签了下来。合同一签,三个女人的嘴脸全变了,软了一般,李红红来到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半靠在我身上。没一会儿刘青过来了,三个人挤一张长沙发,单玫买单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把几头醉猪送了出去。

  “臭男人!敢吃我姐妹的豆腐?”我还没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单玫一个无敌霹雳腿差一点就要贴在我面上。

  拜托!我心里叫苦不已,你以为我想吃身边两个女人的豆腐啊?是她们倒帖的好不好?我才是受害人啊!被她们夹在中间,肌肤相亲,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吧?就快要开枪走火了,更要命的是刘青的手还搭在我敏感的位置上,谁能告诉我,被女人性骚扰往哪里投诉?

  倒抽口气,我的命根子……

  天啊!这在三个女人居然发酒疯,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我总不能打女人吧?也不能得罪自己的上司吧?为今之计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再迟疑,我终于知道同事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了,我可不想被这几个疯女人玩死,还是离开比较好!

  才跑出没多远,就被三个戴着墨镜,长相奇怪的男人挡住去路,说是要找我谈谈。

  拜托!这三个人一付我是大哥别惹的样子,谁愿意跟他们谈啊?弄不好被洗劫一空都不一定。我转身要就走,自然又被他们拦截,其中有一个还动起手来,大有不合作就把我干掉的架式。开玩笑,女人我也许还礼让三分,男人,告别是动机不良的男人,没话好说。

  其中一个男人一拳打在我胸口上,几乎同时他似被弹出去好几步,我们两人同时错愕的望着彼此。

  “老五老六,怎么了?还不动手?老大正等着!娘的,你们在干嘛?”另一个男人冷声道,我这才回过头看见身后另一个黑衣人也同样离我几步之遥,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所惊讶的是,那男人打在我身上那一拳看似力道不小,我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完全没有!

  “他……”前头那男人像见了鬼似的望着我,话还没说完,远处似有警鸣声传来,那三个人愣了片刻,发话那个下令“走!”不出几秒钟他们就丢下僵立当场的我跑远了。

  “钱多多,钱多多……你没事吧?”

  “还活着吗?……”

  没一会儿三个女人跑了出来,其中刘青的手上正拿着一个警鸣器,看来是这东西把人给吓跑的。

  我茫然的拍掉李红红在我身上不安份摸索的小手,摇了摇头,望着那三个人逃跑的方向……

  嘭嘭嘭……几声,那三个女人居然一下子瘫倒在路上,引来行人的注目。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0

第二卷 神锐 第四章蓝苗夜行

   

  好不容易把三个疯女人扔上计程车后座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没想到她们一坐进车里就乖乖的安静下来,东倒西歪晕睡过去,像死尸一样。单玫的手不时在空中捉几下,李红红还在那呜咽,刘青不知是在说醉话还是什么,嘴巴轻声喃喃,听不清楚。

  司机不时瞄几眼后视镜,嘴上挂着坏笑,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这种艳福我可消受不起,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把她们弄下车可是个难事,出租车司机在一旁看笑话,显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避开八爪鱼李红红,没能躲开单玫的粉拳,一只手被刘青扯着,另一只手辛苦的从李红红的包里找到钥匙,一把一把试,老天保佑,第三把门就开了。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出租房,而且是私人出租房,破烂到不行的那一种,那格局小得不行,里面还是粗装修。虽然住在这里的主人看上去花了些功夫尽量使它看上去温馨舒适,毕竟还是老房子了,地板及墙壁上都斑斑磕磕。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仍谁都不会相信这三个女人住得居然是这种地方,而且连家电都不太全,客厅显得空荡荡的。才进门李红红就直奔洗手槽狂吐起来,刘青脸色一变往洗手间跑去,单玫突然对着我一个傻笑,蹲下来哗啦啦……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可惜了一顿海鲜,五粮液可也不便宜。

  趁着她们正忙,我赶紧溜了,不然跟三个喝醉的女人共处一室,有被强奸的危险,她们那一身的酒气我可吃不消。

  这晚不知道走了什么鬼运,怪事特别多。

  回到住宅小区已经十一点多钟,路上黑乎乎的,有几盏路灯都坏了也没人来弄,这年头什么都是钱。正想着有的没的突然看见昏暗灯光下有个黑影在慌动,可他是挂在前面不远处一栋楼上,四楼啊!现代蜘蛛侠吗?身手怎么这么灵巧,捉住水管道就下来了。

  我慢慢的朝那栋楼走去,正想是要装看不见还是大喊捉贼?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黑影,已经下到二楼了,动作好快啊!很瘦弱的家伙,绑着一大撮马尾在后脑勺,身材不错,背部线条优美……我的脚步越走越快,视线紧追那女人,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也八九不离十了。

  “蓝苗?”我轻声唤道,忍不住眉头深锁,只见她一个漂亮的转身,像只猫似的跳跃下来,听到我的声音身子一僵失了准头……“哎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已经呈八字躺在地上,而蓝苗正爬在我身上,胸部紧贴我脸上。今天走什么运了?撞上都是些疯女人,连蓝苗也……

  “我,我来挣钱的。”蓝苗还在死劲拍我身上的尘土,回我问话道,此时我们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我老妈给你的零用钱不够吗?让你晚上还得加班当小偷?今晚收获不小吧?”我这是恨铁不成钢,怎么也想不到回带个小偷进家门,这事要让老妈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

  “你!谁说我是小偷了?你血口喷人……”蓝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不过听口气不像装的。再说,我也无法相信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给我的感觉一向很纯的。

  “那你爬楼干嘛?”我想听听她的解释,不然我会考虑把她送回去,省得麻烦。

  “我……反正我没干坏事……他是我班上的一个同学……画画很好……前两天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我……”蓝苗很吃力的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但听到这我已经明白八分了。

  “好了!”我阻止她把话说完。“不是就好,不过以后要小心,走后门很危险,最好跟他说说。”我心里暗暗摇头,时下的年轻人啊,小小年纪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想了一想我又问道:“你跟他没……没那个什么吧?”

  “什么?”

  “没什么。”松了一口气,回忆一下,不知道刚才蓝苗私会的是什么人?那栋楼住着的都是老爸单位的高层领导,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唔,有两三个呢,会是谁呢?管他呢,不要玩出火就好,都什么年代了,谈场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可回来了。”

  刚进家门旦旦就往我怀里扑了过来,伸长脖子在我领口上嗅了嗅,不到几秒钟又跳到蓝苗身上去,它那眼神似乎不太友好。猫猫喵喵叫在蹭蓝苗的脚,小白摇着尾巴激动不以,看来这几个家伙都在等门呢。

  我伸手想去把旦旦捉过来抱,结果它更使劲的往蓝苗怀里钻。“你这家伙!”我抬起手想给它一巴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老实了。

  “别!”蓝苗侧过身去。

  “你敢!”老妈冲过来护驾。“它可是等你们一晚上了,就守在窗檐上,凑近玻璃张望,有一点点动静就紧张得不得了,谁晓得你这臭小子一回来就要打,你还真行啊!干脆连你老娘我一起打了算了。”

  “妈……”我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受了一晚上乌气想发个脾气都不成。 “蓝苗?你还在这里干嘛?明天不用上课了?”我这时才看见站在我身边的蓝苗,一脸呆滞的神情望着我,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她似像回过神一般,脸红了红,焉焉道:“我这就去洗澡。”说完她就抱着旦旦进去了,我怎么觉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旦旦都感觉到了,在伸舌头舔她,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恋爱的女人都这样吗?

  “妈,你多注意些这丫头。”

  “她怎么了?人家可比你乖多了。”老妈不以为然道。

  “没什么。”我暗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年轻人的事给老人家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再开通也一样。要让她知道蓝苗像只猫似的爬楼去跟人偷偷约会,还不知会想出些什么东西来。

  这天晚上旦旦没有跟我睡沙发,这家伙越来越有脾气了,就像人一样,有了选择就拽起来了。今晚见我想打它,就跑去跟蓝苗睡,丢下我一人,嘿!稀罕。

  一整夜翻来覆去,脑中闪过今晚的事情,那三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看上不去不像是来打劫的,心里坎坷不安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1

第二卷 神锐 第五章汪洋

    第二天原本照理说我是可以不用去上班的,琢磨着我还一新人,再说昨晚没让那三个疯女人弄个重伤什么的,好像不上班名不正言不顺。想想还是乖乖上班去好了,反正不忙,昨天那本架空才看了一半不到,看完了睡一会儿,很快就下班。

  “多多?”前台小莉,目测34A、20、32,一米七左右,要知道,女人的身高最难说,一时一样。

  “早!”做人要有礼貌,特别当对方是美女的时候,人家一个微笑一整天都会好运。

  “你怎么来了?刚才红姐还交代你今天休息一天呢?”美女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我顿了顿,妖女们来了?正迟疑是不是要名正言顺回家继续睡觉的时候已经被后面进来的同事逮到。

  “早啊!钱多多,还愣着干嘛?签完了就进去吧!”他边说边接过小莉递过来的笔签到。

  “哦,这就去。”

  “多多?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今天可以不用上班的吗?”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拿着杯热咖啡的单玫发现,更糟的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

  “多多?你昨晚跟她们去了?”这不,老板刚消失一颗颗脑袋就冒出来了。

  “你没事吧?”

  “内伤?”

  “多多……”

  看见有几个女同事在抿嘴笑,我猜她们也知道不少,问题在于知道了多少?应该要比我多,我想。

  “多多?说说昨晚什么情况?”老宁一脸贼笑的靠了过来,他总能让我想起老牛,那家伙毕业后就没影了,两个人都同样八卦,同样大嘴巴,唯一不同的时,那个长得像只瘦猴似的,这一个就似个标准的猪头,没事就在那哼哼。

  “没什么事,哎呀!好忙啊!好忙啊!老宁你应该比我还忙吧?还是不要打扰你好了。”其实我忙着把书看完,恨不得他快点离开,再说背后说老板坏话总不会有啥好果子吃,要说也得离开办公室找个不相干的人说去,这些个大嘴巴,只不定哪天就被人整了去。

  我这话一出意味着到此为止,正巧刘青出来捉人进去,见她斜扫了我一眼,一脸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都老实了,QQ泡妞的泡妞,视频的视频,女孩子修指甲的挤青春豆的,这可是上班时间啊,不要浪费时间了,该干嘛干嘛去。

  大半个早上过去了,好不容易才把一本书看完,去弄杯水喝,撞见负责策划部的汪洋,说是策划其实主要负责摄像,听说他以前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有点儿才气。

  他扫了我一眼,打满水就让到一边。

  “你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嘛!”汪洋二十七八一光棍,公司元老级人物,脾气有些古怪,特别不合群,刚才办公室起哄的时候他在低头看报纸,哼都没哼一声,现在四下没人反到找我说起话来了。

  “啊?”这时候不装傻就是傻的。

  “我说,没事!”这人有毛病,话说一半摆摆手就走人,莫名奇妙,不过回忆起昨晚那几个女人说的话,嗯,怎么看都像怨妇。

  “钱多多,单总叫你进办公室。”一个女同事向我笑道,手一抖,不小心洒了一手的热开水,不好的预兆。

  谢绝同事的关心,将杯子一放,朝办公室走去,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进来。”推门进去时三个妖女居然都在里面,似乎挺忙碌的样了,还有汪洋,除了他另三个女人头都没抬一下,李红红正忙着不知给谁打电话,声音嗲得吓人。刘青埋首在一堆资料中,单玫正对着屏幕,眉心微锁。

  我还真佩服这几个女人,昨天醉成那样今天一大早又生龙活虎的。

  “单总,你找我?”

  “这是昨天拿下的案子,需要你跟汪洋两人商量一下,除了制作成广告在电视台播放外还要平面广告,是个大案子,你们好好配合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需要什么样的平面广告模特,尽快找到,这案子一个月内要完全,这是预算……”

  单玫是那种工作起来就很认真的女人,显得神彩飞扬,让人怀疑她昨晚其实是鬼附身了。

  就这案子将我跟汪洋牵扯在一起,二十好几的男人,留了一小撮马尾,还染成闪灰色,成天戴着副宝蓝色镜片造型奇怪的眼镜,特意精心打理的张学友式络腮胡,还有那混然天成的艺术家气质,个性得不得了。

  “汪经理,我们都在这坐一整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我想偷懒,实在是快受不住了,这男人连续三天拖我出来,而且什么都不干,也不让我看书,就让我坐在一间又一间的餐吧里盯着过往的行人看。

  弄得人家都当我们是色狼看,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居然能用如此放肆的眼光去打量女人,视线从脚底向上挪一直落到人家的发型上去。直勾勾的,赤裸裸的,就像已经把人里里外外都扫描个遍,连底裤都不剩似的。而且他的眼神表情就像运动场上的打分牌,不出三分钟就能从上面看出分数来。

  “怎么样的女人?”汪洋宝蓝色镜片闪过一丝光亮,“顺眼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才是顺眼的?”

  “该有的都有的女人。”

  “这个怎么样?”我示意街道上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看上去活力十足,热情大方,最重要是那对饱满的丰胸,吸引不少男人的视线,一路上是男人都在从不同角落盯着。

  “我们不是在做牛奶广告,你有点品味好不好?这最多也有六十五分。”汪洋十秒钟内就否认掉。

  “那这个呢?”我指了指一身休闲装,姿态优雅的女人,脸上满满的自信,带着青春气息。

  “啪!”汪洋顺手拿起一本杂志打在我脑门上,“你有点眼光好不好?这什么眼神啊?那明明是假货来的,也让你这么陶醉?”

  “假的?不像啊!这么小,也就34A,还需要去做吗?”

  “不到34A,是用魔术胸罩托起来的,假的是她那张脸!你好好给我看看,嘴唇是纹过的,眉毛是绣过的,鼻子是垫高的,眼皮是割的……”

  听着汪洋专业的点评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神啊!简直就是神,不过……

  “汪经理。”

  “叫我汪洋就好。”

  “汪……洋,你不觉得要求太高一点儿了吗?我们的预算这么少,太有资本的女人也许请不起啊,不然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出来找这些业余的了,你说是吗?”

  “找到了!”汪洋突然打断我的话,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笑容出来。

  “找到了?”我四处张望,有些意外,这么快?

  “嗯!今晚的猎物找到了,我已经一周没开荤了,老找不到合适的。”汪洋说着就站了起来,又接着对我说:“你再坐一会儿就买单回去交差吧,账单可以跟刘青那老处女报,明天我们继续。”

  “什么?”我忙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步朝外走去,透过玻璃终于看清他所谓的猎物。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穿着哈韩装的小女生,够嫩的,而他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去跟人家打讪,当他递出名片时那女孩眼中欣喜的神情,完了,中套了。

  就这样又混了一天,虽然整天无所事事挺无聊,但有好吃好喝还能学到不少女人经也算小有收获吧!至少我现在一眼就能精确目测出女人所戴的杯型出来,多少号的,从而判断出对方的实际大小,不至于受蒙骗,到时候想退货都难。

  一些奇怪的事件也渐渐被我淡忘……

  晚上回到家,老妈又开始在饭桌上论家常,这似乎已经成了联络感情最好的时间。

  “多多,旦旦这段时间又不对劲了。”

  “怎么了?很正常啊!”

  “不是,你看它,没精打采的,最近吃得也少,老是懒懒的躺在你床上,好久没去招惹猫猫它们了。”

  老妈这话一出来我就忍不住好笑。“老妈,不会是想它把家里闹翻天才算正常吧?”

  “闹翻天到好了,现在它这模样看着都心疼。”

  “不会啊!这不挺好的吗?”我拍拍趴在我碗边的旦旦,它兴奋摇着尾巴回应,一副贱贱的样子,好像喊着,来吧,来吧,再打我吧!

  “旦旦是闷坏了。”在家里一向安静的蓝苗突然道,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一向低调,虽然我们全家人都没把她当外人看,但她自己跨不过这道心结,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好像是,这小家伙一见你回来就激动起来,能吃能喝能玩了。”老妈大表赞同道。

  “不是吧?”我愣愣的望着这只笨蛇,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它不是一向比较喜欢贴在女人身上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我了?细想一下这几天晚上它的确好像特别粘我,窝在我胸口上,紧紧的贴着我。

  “其实……其实,蛇神是想跟在你身边,不想闷在家里。”蓝苗又说道,我知道她跟旦旦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默契,也就是心意相通那种感觉,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成为旦旦代言人的角色。

  “原来是这样,我可怜的旦旦。”老妈感动的一把抱起它,拥在怀里,亲了又亲。

  “不是吧?”看着在老妈脂肪堆里挣扎的旦旦,我还始深思起来,说真的,这段时间忙工作的确忽略了它,还真有些不舍。再说,前一晚那事让我有些耿耿于怀,有旦旦防身也许会更好一些?我总觉着,那些人不像一般的劫匪。于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把那色蛇放下,先把汤喝了,要冷了。”老爸喝完最后一口汤终于看不下去发话了,老妈立马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似的乖乖喝汤,羞红了脸。旦旦又回到我怀里,老爸跑到客厅看报纸去了,真受不了他,都过这么久了还看不惯旦旦,这么大把年纪了跟只小蛇吃醋。

  我跑到房里,打开电脑没过多久老妈就跑了进来。

  “儿子,你说的还真没错,蓝苗这几天是怪怪的。”

  “怎么了?”对蓝苗我还是挺上心的,总觉得对她有责任,在红谣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早就该嫁人了,难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石头城,还要适应这里的生活。只是,城市里的恋情跟她们那里是不一样的,并不是看对了眼就会过一辈子,不知道她明白多少?

  “她最近吃完饭就外往跑不说,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课。你说这丫头是不是谈恋爱啦?”

  “老妈你什么时候成福尔摩斯了?”老妈笑着打了我几下,以为我在开她玩笑却不知道我是由衷的佩服。

  “说什么那?什么摩丝?你老妈我不用,我跟你说啊,她前两天还跟我学织毛衣来着,你说!女人织毛衣只有一个目的吧?你什么时候见你小妹织过毛衣的?”

  “老妈,小妹不一样,她都不算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老妈又死了我一下,这回下的是毒手,疼死人了,连旦旦都同情的舔了舔我。

  “蓝苗也不小了,由她去吧!弄不好把她嫁了你还省心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老妈听到脚步声又收住口,是蓝苗进来了。

  这话题也就到此打住,毕竟我是男人,问她私人情感方面的事不太好,也就不问了。老妈就更不行了,一看就知道有代沟,说也说不通,由着事态发展的,只要不被人捉奸在床就好。就算捉到了也不怕,逼他负责,再海口要份大嫁妆,嗯!这主意不错。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事情并不如我们预想的一般,蓝苗因为我们的疏忽被卷入一场命案中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1

第二卷 神锐 第六章旦旦上班

   

  第二天把旦旦放进口袋里去上班,老妈默认,这事当然是瞒着老爸的,蓝苗望着我的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今天你要小心!”

  临出门时她在我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动作顿了顿,觉着她的口气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蓝苗特殊的身份本来就比一般的同龄孩子要早熟许多的,不是吗?

  一路上都挺紧张的,毕竟旦旦怎么说都是个危险份子,再加上蓝苗的那句话,更是让我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明智的?带只宠物上班?而且还是条蛇,我看我真是疯了。

  旦旦一出到外头就特别激动,在我裤子兜里蹭着,我只让它露一点点头出来,一只手死劲的按着它大半截身子,就怕它太显眼。突然手上湿沓沓的,有不好的预感,扭头往旁边一看。

  果真!一个清纯女大学生模样的女人就站在我身旁,随着公车的晃动不时朝我若即若离,而旦旦这小王八蛋口水早就流了下来,人家靠近时就死劲想伸个头出去嗅,老天!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我就一巴掌把它拍晕去。

  好不容易来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看到前台小莉我脸上的笑容一僵,糟了,我忘了公司是美女的聚集地,对于色旦而言,简直就是天堂。我裤子口袋里的手更死劲的捉住它,这家伙的头尾都在兴奋的摇摆,我的力道可不轻,别把它活活掐死了才好。

  带着僵笑朝里头走去……

  “钱多多。”一听这声音我脚下一僵,暗暗叫糟,是李红红。就这么一瞬间功夫,旦旦轻咬了我一口趁我惊讶手一松就从我兜里飞了出去,直扑李红红的丰乳,一个漂亮的着陆,在众多惊呼声中它已经满足的在人家胸前蹭了。

  “蛇?”小莉吓得脸都青了,手脚都在颤抖。

  李红红更是一动不动僵在那里,视线正对上旦旦的眼睛,跟在她身后的刘青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我吼道:“还不把它拿下来?”

  这女人眼睛真利,这样都看出旦旦是我带来的,果真是全公司最有脑子的女人,就是她那表情我看着不爽,这忙不想帮。我两手一摊,无辜的看着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反正看旦旦这模样应该不会伤人才是。

  “不……不用”李红红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示意,发现旦旦没什么动静眼神居然慢慢的暖起来,散发出一种……呃……你们绝对想像不到的女性光辉。那眼神我太熟悉了,曾经在无数女性的眼中看见过,都是受旦旦迷惑的笨女人。

  “旦旦,过来!”我有不好的预感,将掌心张开,没胆子去摸上司的奶子。旦旦为难的看看我,又蹭蹭李红红。“旦旦!”我又加重语气它才乖乖的跳我掌心上,顺着手臂绕了一小圈。

  “它叫旦旦?”李红红吞着口水朝我靠了过来,饥渴的望着旦旦,一看就是喜爱得不行的样子,刘青也靠近过来,好奇的看着我手上的小东西。旦旦对她的兴趣似乎没有李红红来得大,我心里暗笑,这分明是歧视人家平板玻璃。

  这时一大群人已经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旦旦来,女人的戒备心里没有男人们这么强,看见李红红伸手指去抚摸旦旦没事时也都跃跃欲试,这么多只魔爪,我家旦旦会不会被磨破层皮啊?有些担心,不过看它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想来气。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人全围在这里?有人死了吗?”众人一听老板声音忙开出条道来。

  “单总,你看!可爱吗?”李红红已经跟旦旦打成一片,把它捧在手心递到单玫面前。

  “啊……”不是一个人惊呼,是一群人在惊呼,那单玫居然捉起旦旦向空中抛去,吓死人了,她自己还乐得咯咯笑。

  “挺有意思的嘛,谁带来的?没收了。”说完她一把接过玩得正欢的旦旦,在众人失望、惊奇的目光中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单总。”我连忙跟进去,没收,开什么玩笑,先不说老妈要扒我成皮,蓝苗就第一个要找我拼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三个女人手中夺回了旦旦,说到底还是那汪洋的功劳,这家伙循迹的手法一流,连带着把我也给救了出来。

  当三个女人追出来时,我们的电梯门正好合上,旦旦此时却安静的出奇,缠在我肩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汪洋,这样的现象还真是第一次,旦旦与陌生人之间很少这么小心翼翼的感觉,喜欢与不喜欢表现通常都表现得很明显。

  “这你的蛇?”汪洋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着眼睛看旦旦,眼中有难得的认真,这也奇了,这几天相识下来没见他有过这样的眼神。

  “嗯!这是旦旦。”我也不想说太多,毕竟旦旦惹过事。

  “哦?”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汪洋就伸出手捉旦旦。

  这回汪洋没把我带去餐吧,而是带回了家里,单身汉的家。

  旦旦现在已经对他消除了防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一人一蛇对视了半分钟后汪洋就笑了起来,两只手将旦旦当绳子似的在玩,扭来扭去。后来还是旦旦忍无可忍轻咬了他一口才罢手,差一点儿没把我吓死,虽然口袋里有一小瓶神仙水,但弄出这种事来也不是好玩的。

  奇怪的是汪洋半点事也没有,而他手上的牙印子很浅,就跟旦旦平日里跟我们闹着玩咬的一样,我开始对眼前这个男人提防起来。他面对旦旦的态度及反应与寻常人差太远了,而旦旦对他的行为也太奇怪了。

  “把这小王八蛋藏好了,免得给你惹大麻烦。”

  汪洋说着将旦旦抛回我手里,兴致缺缺的样子。

  在汪洋家泡了一整天的网,而他,在睡觉。中午饭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在冰箱里找到一包泡面打发了。

  汪洋的家装修得挺别致的,很有艺术家的味道,看上去就知道花了不少钱,很多工艺品也都不便宜,让人奇怪的是他的品味。

  实在看不出一个打扮这么时髦这么另类的男人,自己家里的品味却这么传统,甚至感觉有些老八股。家具全木系,挂在墙上的画也全都是水墨画,不过大多是侍女图,也不乏春宫图,就这么大摇大罢的挂在那里。

  所有的灯饰到摆饰品也全都是古香古色,有些很明显是专门订做,价格不赀。

  一个普通的工薪阶级,又是个光棍,能有这样的消费水平吗?我对汪洋越来越好奇,感觉这人不一般。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1

第二卷 神锐 第七章命案现场

   

  跟在汪洋身边感觉我自己就像个小跟班,没见过大世面的。

  这家伙醒起来后天都快黑了,比猪还能睡。

  “那妞不错吧?”

  我跟汪洋坐在一家酒吧里,带点异国情调的酒吧,放着法语歌曲,很小资的感觉。他指着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成熟妖魅的女人,半眯着眼在问我话,那眼神够猥琐的。

  “汪经理,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又变了?昨天还喜欢稚齿小妹妹的,怎么今天就……”此时的我正忙着应付兴奋不已的旦旦,这家伙的口水把我的胸口淌湿了一大片。

  “说了叫我汪洋。”他拿起杯子灌了一口酒啤酒,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女人。“靠!别提了,现在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都成精了,弄了一晚上也没上手,看来还是成熟一点的女人顺眼。”

  我耸耸肩,他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成熟的女人较能够理智面对自己的需要,这当然也包括了身体的需要。

  把旦旦扔进啤酒杯里泡着,这小王八蛋实在太不老实了,见到女人比我还兴奋,这像话嘛?谁知道它挣扎了两下子居然在大口大口的喝起啤酒来,肚子开始滚圆,不到三分钟居然就晕在见底的杯子里。我正看着有趣,身旁的汪洋突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一边从口袋里掏着什么。

  从杯中把旦旦捞起,放进衣袋里,没一会儿汪洋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子回来了,脸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那小王八蛋呢?”他问的是旦旦,随手招来服务生。

  “醉了。”我拉开嗓子吼到,这种环境下说话真不爽,还不如街边大排挡来得自在。

  “麻烦你帮我点一杯血腥玛莉给坐在那边那位女士。”这话是汪洋对服务生说的,出手还真大方啊!这一杯可就一百多大洋,下这么大本值不值这钱?我觉得女人有时候太给她面子她不一定吃这套。

  果然,那女人拿到酒时有些吃惊,望向这边来,汪洋举着啤酒杯向她致意,只见她冷冷一笑,反手将价值一百多的酒全倒地上去了。

  我还真佩服汪洋的厚脸皮,他居然丢下我就往那女人走去。他才刚离开没多久我就被一个长相清爽的女人跟缠上了……

  有个女人陪在身边时间总觉着过得很快,旦旦已经睡死在我衣袋里。那女人也挺能聊,说自己是大学生,想出来找点社会经历,想找个能养活她的情人……

  “钱多多。”汪洋走了过来,别有所指的看了眼我身边的大学生,那女人跟我聊了一晚上也知道没戏了,见到汪洋就像见到蜜糖一样,表情似有若无的在挑逗。汪洋礼貌的回了她个笑容,又若无其事的问我道:“这位是?”

  我很醒目的给他们彼此做了介绍,想来旺洋刚从那边败下阵来,正瞧有个自动送上门来的,不要浪费了。果然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我待着无趣正打算要离开,突然见谈笑风生中的旺洋面容一整,一把捉住我的手道:“跟我来!”

  抛下那个女大学生,莫名奇妙的我被他半拖着往后门走去……

  “怎么了?”

  “出事了!”

  旺洋的表情凝重,我没再多问,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闪过出门前蓝苗的那句轻描淡写的叮嘱,一阵寒意传来……

  当我带着好奇跟旺洋来到后门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老鼠到是不少,它们正在啃食死人身上的血肉。

  原来酒吧后门是个小巷,一分钟不到就能通向后面的停车场,厨房堆放垃圾也在这个地方,而那个死人就倒在一滩发臭的潲水中,那塑料潲水桶滚落在不远处,现场一片打斗过的痕迹。

  躺在地上那男人我有印象,刚才还在酒吧中跟一个长得像长马脸的妇人坐在一起,状似亲密来着。

  这类的情况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我能勉强保持镇定已经不简单,没想到那汪洋简直就一怪物,非但面不改色,甚至还挂着笑容自若的朝地上那男人靠过去,去探他的鼻息。

  “真死了,这次玩得也太大了。”这家伙居然还带着捉狭的语气。

  我慢慢朝他靠近,还有那个死人……还没到跟前,口袋里原本睡沉的旦旦突然跳了出来,往那死人身上扑去,汪洋脸上自若的表情消失了,望着旦旦的目光犀利尖锐。

  旦旦来到那死人的脖子上,伸出舌头,我分明看见有口水滴在上面。

  “快把这该死的小八王蛋收好!”汪洋脸色突然再一变,命令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儿,旦旦的牙齿就要扣在那死人身上,我一把操起它,一股寒意冒上来,旦旦想干什么?

  “给它一刮子,让它老实点儿,对它吼两句,它听你的。”汪洋说的不错,通常这样旦旦会安静下来,但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到五分钟,我听到警鸣声,怎么会这么快?我们两个明明谁也没有报警啊?我口袋里捏着旦旦的手在冒汗,万一,警察发现了它……

  “啊!”一声惊呼传来,回头一看,是个妇人,她面上的惊恐神色这么的生动,整张脸皱在一起。

  没过多久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制服的男人很快接手了一切,封锁现场,盘问,录口供,等等。

  “怎么又是你?”当一个看上去像队长的男人看见汪洋时,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我怎么知道?”汪洋耸耸肩,一副无赖的样子,跟那板着国字脸的男人形成显明的对比。

  “过来!我有话说。”那男人吐出来的话简直像子弹一样,硬梆梆的。

  “没关系,自己人。”很明显汪洋指的是我,此刻就我们三人。

  对方扫了我一眼,目光突然定在我的裤子口袋处,神色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难不成他有透视眼?能看见我家旦旦不成?

  “怎么发现他的?”

  “那条蛇。”

  “找到它了?”男人神色中居然闪过一丝光彩,很短暂。

  “在他裤子口袋里。”汪洋指着我懒懒道,我冷冷的瞪着他,汪洋似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毕竟眼中的愤怒是无法掩饰的。

  “放心,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把小王八蛋拿出来给他看看。”他对我说道。

  迟疑了几秒中,真的就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汪洋的语气中有种蛊惑人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就照着他的话去做。而另一个男人则是贬也贬的盯着我,特别是我的眼睛,当我乖乖将旦旦掏出来时,他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没有接过旦旦,依然盯着我的眼睛问道:“老头子知道了?”这话应当还是跟汪洋说的。

  “还不知道。”汪洋带着笑意,似有什么好玩的事似的,当然,被人当成玩具的恐怕是我。

  那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旦旦又被我放回了口袋,它突然老实起来。

  汪洋拍拍我的肩笑道:“走,看热闹去。”说完就带头朝人群里扎堆去,别人的不幸总会现出自己的幸运,所以人类总喜欢凑热闹,越热闹越好,谁有知道有一天,自己不会成为别人的热闹呢?

  轻拍了拍旦旦,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1

第二卷 神锐 第八章嫌疑犯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令我十分意外的是蓝苗居然一直在客厅等门,我这才想起今天出门时她说过的话。是巧合吗?叫我小心,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这整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感觉脑子快炸开。

  警察居然找到目击者证明亲眼看见三个女人在围欧一个男人,也是这位目击者报的警。他躲在后头看了很久,那三个女人打玩后就走了,他亲眼看见那男人靠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警员问他为什么不去劝架时他支支吾吾的开始含糊不清起来,到了最后还反过来指责警察动作太慢。

  死者名叫李伟,男,三十四岁,未婚,本市户口,独子,双亲早已去世多年,目前的身份是商人。

  那个马脸女人名叫韦琼,三十七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据说是跟李伟有生意上的往来,今天两人才从A省坐飞机到这里来洽谈公事的,汪洋的朋友王大队长告诉我们,这女人来头不小,丈夫是个有头有脸的正厅级干部,而她自己在做生意方面也很有一套。

  我不知道王大队长跟汪洋交情如何,但能够把他以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里讨论这个问题恐怕关系不一般。

  “你没事吧?”蓝苗动听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紧接着一整脚步声传来,老妈也走了出来,跟蓝苗一样全身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

  “怎么弄到这个时候?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的吗?”我注意到蓝苗望着我的目光也挺紧张的,怪了,我还以为她担心的是我兜里的旦旦呢。

  “老妈,你儿子我命大,能有什么事啊?没事!”我总不能说碰上死人了吧?还不把她们吓死?老妈唠唠叨叨的回房去了,留下蓝苗跟我,她眼中赤裸裸的怀疑,根本就不信我放屁。

  “我说过要小心的。”蓝苗吐完这句话后往房里走去。

  “蓝苗。”我轻声把她唤住,因为我想起一路上困扰着我的问题。跟汪洋告别前他曾经问过我旦旦平日里都喂的些什么?我当然把话老老实实说了,结果他耐人寻味的留下哦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转身就走了。

  “旦旦以前在洞里吃的都是些什么?”

  蓝苗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没想到我们这么问,毕竟还是小姑娘,没细想就回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旦旦在蓝苗爷爷生病那段期间,因为她要照顾爷爷,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它。以前都是她拾些鸟蛋去喂它的,当她抽时间去喂它时,却发现洞里躺着十几只蝙蝠的尸体。

  “蝙蝠?”我十分惊讶,猜不透这意味着什么?回忆起旦旦扑向那死人身上的情景,我又忍不住打个颤,小王八蛋,你可别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才好,不然我就拿你来煲龙虎汤。

  说是这么说,我舍得才怪。

  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今天是周末,索性好好睡上一觉。如果不是被汪洋的电话吵醒,恐怕我能睡到晚上去。

  被汪洋急叫到警察局去,结果我先到了,在那等了他整整半个多小时,这大爷才晃晃悠悠的进了王队长的办公室。

  不过王队长先丢了一份材料给我翻看,最后一份资料上照片里的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她,那天晚上汪洋的猎物,难道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照片上的女人要比昨天晚上看见的显得明亮干净,就像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什么东西?我看看!”汪洋从我手中抽去相片,我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看了后是否跟我想的一样?

  “二十四岁?可惜了,不是本市人,我还想加把劲把她泡上手的呢,这女人够辣的,对我胃口。”他一脸惋惜状将资料放回桌上,随手又翻了翻其它材料。

  “你们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王队长刚才一直没有开过口说半句,汪洋一来就开了金口。

  “嗯!昨天晚上,我的猎物之一,没把上,太可惜了,打扮起来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王队长又问。

  “有点多动症,上厕所的频率过高,一个晚上去了三次。”我越听越觉着汪洋有意在耍着王队长玩。就连我心理都有数,那女人绝对称不上什么多动症,她明明就是心里有事,而且跟那两个人认识。

  “你们也看见了,那女人叫黄安安,一个月前在A省曾经当街对李伟进行了人身攻击,事后被李伟给告了,结果没到两天这事就不了了之。奇怪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间有什么私人恩怨?看上去不是感情纠纷,在这之前,两个互不相识。”王队长说起案情来流利许多,难得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出来。

  “这么说她也有可疑?”汪洋嘴角的笑容让我相信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你怎么看?”王队长又问道。

  “他是怎么死的?”

  王队长赞赏的瞥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资料,上面写着致命的原因是头部的重击,导致当场死亡。

  “两下重击?”

  “对!其中有一下是女性高跟鞋所致,另一下子是一根铁棒,在巷子已经找到凶器,但上面完全没有指纹。”

  “无味粉沫?”

  王队长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在李伟的血液里含有它的味道。”

  味道?我第一次听人这样去形容血液。我看见汪洋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被王队长又瞪了回去,想来这两人间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

  “磕!磕!磕!”有敲门声传来,一个干警员开门进来看见里面还有其它人似乎有些意外。

  “什么事?”王队长板起脸问道。

  “韦琼的先生来了,还带来了律师,他坚持要保释韦琼。”警员的话中似还有所保留。

  “还有什么快说!”

  “他们的态度比较嚣张。”

  “二十四小时到了?”

  “没有。”

  “那就不要放人。”

  “可是……”警员的话还未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王队长又瞪了那名警员一眼,利落的拿起话筒,一连几个是之后,不出二十秒电话就挂上了。

  “放人吧!”王队长的脸跟那包公铁似的,面皮绷的紧紧的。

  “没事了?没事那我走了,把黄安安的住址给我,我去会会她。”汪洋站了起来,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我这里没有,要找你自己找去。”王队长大有送客的架势,脸色依然铁青,汪洋也不再多说什么,还真的走出去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1

第二卷 神锐 第九章结案

   走到警察局门口正好碰到那张马脸,就是韦琼跟她丈夫以及律师。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这对夫妇有些奇怪,照正常来说,做妻子的出了这样的事本该心中有愧才是,但现在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却恰恰相反。韦琼抬头挺胸的走在前面,一脸怒容,而她的丈夫及律师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那哭丧的表情到好像犯事的人是他一般。

  “韦女士。”汪洋看似跟人家很熟捻的样子,热情的迎上去。

  韦琼看见他脸色变了变,打量他道:“我不认识你。”

  我看着汪洋直视着她的眼睛又说道:“我是明星广告公司的汪洋啊!您不记得了?上次还一起吃过饭的,你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明星广告?我不知道。”她说完就要离开,汪洋又紧追上去,直视她的眼睛道:“我想跟你谈谈?方便借一步讲话吗?”

  我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眼花,韦琼的眼神的确是渐渐的暗淡下去,就连僵硬的身子也松驰下来,在她丈夫惊讶的注视下,韦琼拖着步子跟汪洋朝另一边的角落走去。

  “韦琼?”她丈夫的叫唤她似没听到一般,我本想跟上去看看,我到不好奇汪洋要问些什么,这案子我心里本就数,我好奇的是汪洋用的是什么方法让那女人听话的?就像,昨天晚上他用什么方法让我把旦旦拿出来示人的一样?

  “你在这等会儿。”走出去几步的汪洋突然回头对我诡异的一笑,阻止我跟上去。

  并不是说我有多听话,只不过我懒,懒得费神找借口跟上去,而且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让我知道一切的。因为,他对我同样好奇。

  旦旦在我裤子里骚动起来,它原本是熟睡着的,在我看见韦琼没多久前它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再怎么说她也不算是美女吧?刚才经过我身边的漂亮警员不少,也没见旦旦这么兴奋?我直觉这跟韦琼的出现有关系,虽然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直觉,并且我自己对它们确信不疑。

  韦琼的丈夫用蛇一般阴凉的眼神扫了我一眼,那是属于政治家的眼神,猜疑、防备、算计,似乎非要把人剖析得一清二楚再决定是蒸来吃还是烤来吃一般。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对方用眼睛脱得一干二净时,汪洋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前是那马脸女人,近到跟前时,汪洋突然一拍她的肩道:“谢谢了!”韦琼一顿,事实上我感觉她像是突然醒过来一般,冷冷的瞪了汪洋一眼,抬头大步离开,没发觉自己的丈夫离她还有一定距离。

  那个政治家惊疑的望了汪洋一眼,跟着快步赶上,这男人若不是很怕老婆就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捉到人家手上去了。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摇摇头,看着自己父母恩爱一辈子,两人间是否有夫妻之爱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走!我们去泡妞!”汪洋在我背上一拍,半推着我也往外走去,他面上那轻松的笑容让我怀疑,他……是不是……

  跟着汪洋打车很快就来到一家豪华宾馆前,这样的五星级宾馆我还是第一次进,平日里看着外头光鲜,总想着能进去上一次人家的厕所也好,但一想到那小费还是作罢了。

  汪洋没有寻问前台,直接带着我进了电梯,摁了十五层。据我所知,这家宾馆的顶楼是十七层,并且是旋转餐厅,按照一般情况来看,越高层的住房越贵,那十五层是属于什么级别呢?汪洋要找的是什么人?

  1514号房,我们已经站在门口三分钟了,也没人应答更不用说开门了。

  “出去了吧?”我说。

  “嘿!嘿!看看就知道了。”汪洋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出来,轻轻一刷门就开了,简直就是这门的钥匙似的,接着很自然的推门进入。

  没有人,地上躺着具女尸,可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再是人了。

  “动作还真快!”汪洋对死人特别有亲切感,轻快道:“看来到头了,没得玩了。”

  “玩?”我话音未落兜里的旦旦突然又飞了出来,往下跳去,不偏不倚正好跳在那具尸体上面,我连捉都捉不住。不清楚汪洋的来历之前,我不希望它经常暴露出一些我还不了解的情况,毕竟这样我会没办法控制。

  在汪洋冷冷的目光中,旦旦什么也没有做,它仅仅是在对方的脖子上嗅了嗅,但我分明看见它肚子里有异动,或者说,异光?当我把手放到它面前时它就乖乖的跳上来了,但举止兴奋异常,我用手状似无异的捂住了它的肚子。瞥见汪洋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当他发现我在观察他时又很快的变换表情,展露在我面前的又是一个草包似笑容。

  他很快的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出去。

  “嗯!过来喝点东西尝尝鲜。”干脆利落说完就挂了线,我怀疑对方连回话的空挡都没有。接着他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找吃的,这不是命案现场吗?

  “要不要来点儿?”他把酒递给我,摇摇头,这人莫名奇妙得可以,可惜旦旦却不知拒绝为何物,欢天喜地的圈住啤酒瓶,舌头高频率的吞吐。我危险的眯起眼睛,这家伙该不会成酒鬼了吧?

  当旦旦跟汪洋愉快的将第二瓶啤酒干光时,王队长只身出现了,诧异的看着挺着个大肚子黄澄澄的蛋蛋,它的肚子里全是黄色的啤酒,所以整个身体呈现黄色,而且身子在危险的左右摆动,就像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摆动腰姿一般。

  “你让它喝这种东西?”王队长沉声道,让人好笑的是,他作为执法人员居然不是呵斥目无法纪的汪洋而是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没事,它好好的,还没进化的小东西。该到你来喝点儿了。”汪洋喝了两支啤酒下去就当喝水一样,面不改色依然摆出那张招牌笑容出来。

  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大队长,思量着他不会专程赶过来跟那汪洋喝酒的吧?那我还真看走了眼,原先还惦记着汪洋电话里头的话有些古怪。

  只见他来到尸体前蹲下身子,将一只手指探入那女人的口中沾了些液,然后含入自己的嘴中,眉头深锁,好像在很用心的去品尝又好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拿出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毒死的。”

  “真像他们一贯的作风。”旺洋冷笑道,那表情阴冷得让人发指。

  “那女人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王刚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却让我给听懂了,他指的也许是韦琼。

  “应该也是个傀儡,这场戏中的角色之一。”旺洋耸耸肩,喝了口啤酒接着道:“不然,我应该没这么容易弄到这地址。”

  “冲着他来的?”王队长很明显的扫了我一眼,根本当我不存在的样了。

  “应该是,这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那小家伙也还没进化完成,没人教的关系吧?”

  “嗯!那这案子我就先结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会有机会的。”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然后,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1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一章脱险

 
  

  眼明手快抬起手臂格开他的手轴,另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一使力,再一个侧身把他拌倒在地,好像另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不!应该是错觉,我想着随手把刀子抢入手中,抵在他的脖子上,可惜的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毫无畏惧的反抗,脖子上都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下子反到是我受制于他的了,趁我快速挪开刀子毫不设防时又重重的踢了我一脚,急忙用膝盖挡住。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居然又有一个男人在这时杀了进来,并且是冲着我来的,只见他一面死死抱住我的身体一边喊道:“小强,坚持住,张叔叔报警了,你爸妈呢?”

  老天!这笨蛋该不会把我当强盗了吧?我哪里长得像强盗了?

  在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我去顾忌些什么了,心中苦笑,以前就算是被小妹当沙包打都没显露过的我,却没想到今天要违背自己的意愿。

  将手中的刀子远远的抛开,死劲全力向后仰头,咚!的一声,那中年男子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当我知道应该不是一般的痛,可惜的是,我完全依然完全没有知觉。他抱住我的双手很快放开,双手捂着脑袋倒退了几步,轰然一声绊倒在地上。

  我微微侧身,避开向我俯扑过来的男孩,只见他一个重心不稳冲撞到前面那男人的身上,两人滚做一团。我不自觉的一个冷笑,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正想照他后脑砸去,谁知原本已老实待在蓝苗怀里的旦旦先我一步飞身上去,在蓝苗的惊呼声中,它已经一口咬了下去。

  “旦旦!”

  显然我的怒吼已经迟了,它,还是下了毒口。

  中年男子狼狈的坐在地上,圆瞪着眼睛,看着旦旦,他恐怕作梦都想不到这里会窜出一只小蛇来,而且还是只会咬人的蛇。

  经历过几次战斗的旦旦已经学聪明了,咬了一口后就跳开去,直接落进蓝苗的怀里,不知道那男孩是摔得不轻还是被旦旦这么一咬有了反应?他动作缓慢的朝蓝苗爬去,就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看见绿州般,眼中的渴望,企求,让人动容。

  爬几步后他好似爬不动了,颤抖的伸出一只未受伤的手却触碰不到蓝苗,此时的他脆弱得就是个孩子,渴望母爱的孩子。

  蓝苗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眸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惊慌、害怕、挣扎、宽容。她镇定了下来,流露出那个我最初时所熟悉的表情,勇敢,坚韧……

  她缓缓的将手伸了出去,动握住他的手,男孩面上再次化出暖阳般的笑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蓝苗就这么望着他,眼眶中有泪光在闪动,她在尽力的让它们不要滑落下来,静静的……看着他……渐渐平静……

  宁静的片刻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平静,进来了两个人,他们的手中紧紧握着手枪,枪口对着我们,面色铁青,腿似有些微颤……

  “不……不许动!……”

  我想,他们一定是看见了厨房中的一切。

  人民警察的效率是很高的,不出十分钟,十几个人很快的冲进来,第一时间控制了现场。

  “钱多多?”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生硬冷漠,是王刚,王队长。

  “怎么又是你?”听他的口气感觉就像就到只苍蝇似的,我哭笑不得,好像我真很想出现在这里似的。

  “年轻人嘛!好玩而已。”晕!是汪洋的声音,他推开高大的王刚现身出来,脸上依然带着怪笑。

  “走开!不要妨碍公务!”王队长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开,经过坐在凳子上发愣的蓝苗时他突然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看着旦旦还是蓝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喜欢他那探就的眼神。

  “这是我妹妹!”我挡在蓝苗的身前,刻意将他的视线隔开。

  “不是亲妹妹吧?钱多多?这么水灵的女孩子你居然藏得这么好?”汪洋也走了过来,眼中闪着狼一样的光芒,就差口水没流一地了。

  “认的,不要碰她!”想也没想就拍开汪洋差一点摸上人家脸旦的手。

  “说真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汪洋耸耸肩问道。犹豫片刻后我还是决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不过,我坚持要单独跟他们两个说,或许,打心眼里我对他们比较信任吧?

  “闪开!不要妨碍公务!”王队长一把推开蹲在蓝苗身前的汪洋,手中拿着纸笔对蓝苗道:“方便录个口供吗?”不过他的语气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在寻问,生硬得像砸了块冰出来,差一点儿没把我们家蓝苗给冻伤。

  十分钟后汪洋挂着贼笑来到我面前,此刻的我手上抱着旦旦,忐忑不安。蓝苗跟他们进去另一个房里已经很久了,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跟我进来看戏吧?”汪洋把我叫进临时用来录口供的房间,看上去是间书房,王刚与蓝苗面对面坐着,原本低着头的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望着我的眼中满是无助脆弱,让我想起她爷爷死的那天。香蕉你个芭腊,她还只是个孩子!

  “问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王队长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我,看样子蓝苗打从进来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脾气就是这么倔。

  没花太大气力蓝苗在我鼓励的目光中把真相说了出来,让我哭笑不得,原来我全猜错方向了,当然这也不能怪我,就算多长几个脑袋我也猜不出这种情况来。

  “我……我是来赚钱的。”紧紧捏着旦旦的蓝苗第一句话就害某人摔坐在地上,就连我也有些意外,还有一点儿痛心的感觉。

  不过后头她所说来的事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原来蓝苗所谓的赚钱不是卖肉卖身,谁想歪了都自掌嘴巴去。她跟那男孩子黄凯是同班同学,两人性格都是比较孤僻的那一种,同班了两个月没说过一句话,突然有一天,她收到黄凯的纸条,邀请她做模特。

  蓝苗知道黄凯是公认的天才,在画画方面很有天份,还拿过不少大奖,有幸做他的模特换作其它女生要乐飞了天,但她对此毫无兴趣,我想除了旦旦她对什么都是没有兴趣的。三天后等不到消息的黄凯堵住要回家的蓝苗,对于高傲的他而言亲自开口求一个女生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却没想到蓝苗理都不理他,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可以给劳务费,公子哥毕竟是公子哥,家庭教育下的产物。

  蓝苗没有说明她为什么会为了钱点头,只是说他们当天约定每周二四六晚九点至十点半约在他家,谁不想蓝苗第一次上门就被黄凯的母亲给轰了出去,她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因为恋爱而荒废了学业,无论他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

  蓝苗想赚着钱,黄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像着了魔似的就是想画她,于是蓝苗才玩出了夜行记出来,偷偷攀爬进他的卧室。

  “他给你多少钱?”沉默听她说的我突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问道,我感觉那声音这么的陌生。

  蓝苗愣了一下,望着我,用她那不算端正的普通话道:“一次五十。”

  呵,看来还真不少。我冷笑在肚子里,不再说些什么。

  “继续,你为什么会这么晚还跑过来?”王刚似乎很不高兴我打断她,脸臭得像坨屎一样。

  旦旦轻唤出声来,蓝苗把它捉痛了,看来她内心在挣扎,直视着王刚的眼睛,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就像当时我迟疑是否该把旦旦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一样。

  时间在静默中吞噬每一个人的好奇心,王刚不耐烦了,使了个眼色给汪洋,我没有上去阻止。因为,我需要证实自己的猜想,也许……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2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二章催眠

    

  汪洋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根手指勾起蓝苗的下巴,逼迫她的眼睛与他对视,不到一分钟,蓝苗的眼眸开始涣散。

  虽然已经猜到,但亲眼得到证实又是两码事,那汪洋的确有类似于催眠的能力,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望着对方的眼睛就可以让对方乖乖的听自己的话。这就说明了他为什么能掌握黄安安的行踪,韦琼为什么会自首并且把自己的丈夫也供了出来,还有当初单玫她们几个突然由情敌变成了盟友,难道说,也是他从中做了手脚?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奇迹发生了,蓝苗缓缓的开始叙述我连想都没想到的真相。原来,她早在三天前就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她仅仅是隐约感觉到是身边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她曾经在我的身上看见有黑雾笼罩以为是我,结果今天在黄凯的家里当她被黄凯的母亲打了一巴掌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想可能是蓝苗在黄凯的房间里被他母亲发现了,所以才挨了这一巴掌又被赶了出来。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蓝苗回到家里即害怕又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虽然她们家族一向有这方面的遗传,但据说是传男不传女的,她难道也有这种能力?

  最后她还是按捺不住冲到了这里,而摆在她眼前的一切跟我所看见的差不多。

  “王队长!那孩子睡了。”有人推门进来报告,所有人中,恐怕最吃惊的要属我了吧?那丫的没死?我分明看见旦旦咬了他一口,怎么会没死?

  大家都冲了出去,那男孩子果真睁开了眼睛,无神的直视着某一个方向,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刚才是一时受刺激过度,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晕了过去,但现在的状态还不是很好。”一名干员对王刚道。

  香蕉你个芭腊,我心上那个着急啊!我真想扑上去看看他肩上的牙印子,旦旦的牙印子一定还在上面!

  正在这时,几名干员铁青着脸把厨房里的东西清了出来。无论是谁,看到那血淋淋的肉块都会恶心反胃,特别是男主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黄凯直视着自己父母的尸骨目光中透着凶残,嘴里喃喃有声,而他所说出的话无不让在场的人都动容,惊讶,无法相信。

  “你杀了她?”唯有王刚无动于衷的来到他面前,鹰一般盯着猎物。

  “她该死,她打了她,她是我的女神,她怎么可以打她!她……”黄凯又像个受惊的动物似的跳了起来,随时准备攻击。

  我在一旁环抱着直晃脑袋的蓝苗,她晃出了一地的眼泪,再不忍看下去,投入我怀里痛哭失声。旦旦小小的尾巴拍打在她的肩上,用舌头去安抚她,我无措的愣在那里,谁来告诉我,面对这样的女人我该怎么办?呃,不!严格来说蓝苗还不能算是女人。

  我们四个人又回到那间房中,蓝苗情绪不太乐观,像个木偶似的靠着我,担心的看着她,耳中传来另外两个人的声音。

  “你怎么看?”

  “也许我们看错了,它的主人是她不是他。”

  “嗯!”

  “她的能力已经很明显了,而另一个……”汪洋夸张的摇了摇头,“反正上次的试探我没看出什么来,你呢?”

  “嗯!”

  “切!浪费我这么多的精力、时间,还牺牲了一个美女,搞了半天这家伙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个平凡的人类?”

  “或许他们也发现了错误,才引她入局。”王刚冷冷道。

  “你是说,催眠?难道他也来了?”

  “很有可能,还是尽快让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吧!”汪洋明显的顿了一下,看样子这话有点威力。

  “先不说这个了,这家伙怎么解决?他知道太多了。”两人的视线几乎同时投了过来。

  “你的问题!”

  “关我什么事啊?说得好像你没有份似的?当初要试探他能力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不是吗?是谁没事扯着他四处看戏的?”

  “嘿!我怎么知道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兄?你也没说个不字啊?别以为不拿刀子手不脏。”

  “去清洗他的记忆!”王刚恼羞成怒重重一掌拍在书桌上,哗啦一声,那笨重的红木书桌居然就散了架,显示器、键盘、书等杂物全掉落在地上。老天!这得多大的力啊!

  “老大?……”不知道哪个笨蛋听到动静开门探头进来,被王刚一瞪又缩了回去,隐约听到声音传来。“第一做案现场在书房……”

  人类?呵呵,开什么玩笑!难道……难道他们不是人类?

  当我意识到目前的身处危险之地时已经来不及了,汪洋已经来到我面前,催眠了蓝苗,让她沉睡下去,然后开始直视我的眼睛。

  “你想干嘛?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比较好吧?”不知道对付小妹老妈那一套对他有没有效?通常这样嬉皮笑脸用在女人身上都挺管用的。可惜……我错了……

  “不要洗过头。”王刚的声音传来,让我一怔,立马有了反应,站起来推开汪洋想跑出去,谁知却被王刚先一步扣住了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我甚至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过来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这时旦旦也有所警觉了,可惜它已经被汪洋用两根手指捏住尾巴,像根绳子似的拿在手上甩圈,嘴里一边轻笑道。

  “没进化的小家伙,跟我斗?回你主人那里去吧!”说完就把它甩到蓝苗的怀里,只见旦旦好不容易支起身子,脑子像喝醉了酒一样转了几圈就倒下去了,看来被眩晕过去。

  “你!”我怒瞪着汪洋,虽然明知道他不会伤害旦旦,可还是无法宽恕他的行为,那小王八蛋是我的所有物,要玩也该是我来玩,轮不到外人动它半根寒毛。

  “别急,就轮到你了。”汪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的眼睛对视。“放心,我这么喜欢你不会害你的,乖,很快就完事了。”我试着挣扎,可惜没有用,心想糟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2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二章催眠

    

  汪洋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根手指勾起蓝苗的下巴,逼迫她的眼睛与他对视,不到一分钟,蓝苗的眼眸开始涣散。

  虽然已经猜到,但亲眼得到证实又是两码事,那汪洋的确有类似于催眠的能力,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望着对方的眼睛就可以让对方乖乖的听自己的话。这就说明了他为什么能掌握黄安安的行踪,韦琼为什么会自首并且把自己的丈夫也供了出来,还有当初单玫她们几个突然由情敌变成了盟友,难道说,也是他从中做了手脚?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奇迹发生了,蓝苗缓缓的开始叙述我连想都没想到的真相。原来,她早在三天前就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她仅仅是隐约感觉到是身边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她曾经在我的身上看见有黑雾笼罩以为是我,结果今天在黄凯的家里当她被黄凯的母亲打了一巴掌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想可能是蓝苗在黄凯的房间里被他母亲发现了,所以才挨了这一巴掌又被赶了出来。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蓝苗回到家里即害怕又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虽然她们家族一向有这方面的遗传,但据说是传男不传女的,她难道也有这种能力?

  最后她还是按捺不住冲到了这里,而摆在她眼前的一切跟我所看见的差不多。

  “王队长!那孩子睡了。”有人推门进来报告,所有人中,恐怕最吃惊的要属我了吧?那丫的没死?我分明看见旦旦咬了他一口,怎么会没死?

  大家都冲了出去,那男孩子果真睁开了眼睛,无神的直视着某一个方向,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刚才是一时受刺激过度,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晕了过去,但现在的状态还不是很好。”一名干员对王刚道。

  香蕉你个芭腊,我心上那个着急啊!我真想扑上去看看他肩上的牙印子,旦旦的牙印子一定还在上面!

  正在这时,几名干员铁青着脸把厨房里的东西清了出来。无论是谁,看到那血淋淋的肉块都会恶心反胃,特别是男主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黄凯直视着自己父母的尸骨目光中透着凶残,嘴里喃喃有声,而他所说出的话无不让在场的人都动容,惊讶,无法相信。

  “你杀了她?”唯有王刚无动于衷的来到他面前,鹰一般盯着猎物。

  “她该死,她打了她,她是我的女神,她怎么可以打她!她……”黄凯又像个受惊的动物似的跳了起来,随时准备攻击。

  我在一旁环抱着直晃脑袋的蓝苗,她晃出了一地的眼泪,再不忍看下去,投入我怀里痛哭失声。旦旦小小的尾巴拍打在她的肩上,用舌头去安抚她,我无措的愣在那里,谁来告诉我,面对这样的女人我该怎么办?呃,不!严格来说蓝苗还不能算是女人。

  我们四个人又回到那间房中,蓝苗情绪不太乐观,像个木偶似的靠着我,担心的看着她,耳中传来另外两个人的声音。

  “你怎么看?”

  “也许我们看错了,它的主人是她不是他。”

  “嗯!”

  “她的能力已经很明显了,而另一个……”汪洋夸张的摇了摇头,“反正上次的试探我没看出什么来,你呢?”

  “嗯!”

  “切!浪费我这么多的精力、时间,还牺牲了一个美女,搞了半天这家伙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个平凡的人类?”

  “或许他们也发现了错误,才引她入局。”王刚冷冷道。

  “你是说,催眠?难道他也来了?”

  “很有可能,还是尽快让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吧!”汪洋明显的顿了一下,看样子这话有点威力。

  “先不说这个了,这家伙怎么解决?他知道太多了。”两人的视线几乎同时投了过来。

  “你的问题!”

  “关我什么事啊?说得好像你没有份似的?当初要试探他能力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不是吗?是谁没事扯着他四处看戏的?”

  “嘿!我怎么知道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兄?你也没说个不字啊?别以为不拿刀子手不脏。”

  “去清洗他的记忆!”王刚恼羞成怒重重一掌拍在书桌上,哗啦一声,那笨重的红木书桌居然就散了架,显示器、键盘、书等杂物全掉落在地上。老天!这得多大的力啊!

  “老大?……”不知道哪个笨蛋听到动静开门探头进来,被王刚一瞪又缩了回去,隐约听到声音传来。“第一做案现场在书房……”

  人类?呵呵,开什么玩笑!难道……难道他们不是人类?

  当我意识到目前的身处危险之地时已经来不及了,汪洋已经来到我面前,催眠了蓝苗,让她沉睡下去,然后开始直视我的眼睛。

  “你想干嘛?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比较好吧?”不知道对付小妹老妈那一套对他有没有效?通常这样嬉皮笑脸用在女人身上都挺管用的。可惜……我错了……

  “不要洗过头。”王刚的声音传来,让我一怔,立马有了反应,站起来推开汪洋想跑出去,谁知却被王刚先一步扣住了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我甚至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过来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这时旦旦也有所警觉了,可惜它已经被汪洋用两根手指捏住尾巴,像根绳子似的拿在手上甩圈,嘴里一边轻笑道。

  “没进化的小家伙,跟我斗?回你主人那里去吧!”说完就把它甩到蓝苗的怀里,只见旦旦好不容易支起身子,脑子像喝醉了酒一样转了几圈就倒下去了,看来被眩晕过去。

  “你!”我怒瞪着汪洋,虽然明知道他不会伤害旦旦,可还是无法宽恕他的行为,那小王八蛋是我的所有物,要玩也该是我来玩,轮不到外人动它半根寒毛。

  “别急,就轮到你了。”汪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的眼睛对视。“放心,我这么喜欢你不会害你的,乖,很快就完事了。”我试着挣扎,可惜没有用,心想糟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2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三章旦旦进化

    

  汪洋不再作声,他的眼瞳好像在旋转,越转越快,变成了一个黑洞,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般。头越来越重,刚吃了感冒药的感觉,有那么几秒头很晕,犯困,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当我清醒过来时听到有声音,但这声音却不是从我耳朵里传进来的……

  忘了它……忘了它……你没有……忘……

  我就这么望着汪洋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他的眼中的洞消失了,闪过一丝诧异,眉头皱了皱,我似有所悟,连忙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说到这个不是吹的,从小到大装傻这一绝活已经被我亲爱的老妈跟小妹锻炼得如火纯青,从肢体语言到瞳孔的变化都可以装出来,问题是,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汪洋明显了松了一口气,不再有一丝怀疑,我又听到王刚的脚步声。

  “怎么这么久?不要洗过头了。”

  “我办事你放心!可能是这家伙的意志比较坚强,多花了一些时间。等他醒来我们所说过的话他都会忘光的。”

  王刚没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喂!这女孩怎么办?”汪洋又喊道。

  “交给老头子。”

  “为什么要给他?我们自己先玩会儿?给他个惊喜怎么样?”

  “随便你。”

  汪洋抬起手,在我的眼睛前面轻轻一合掌,“啪!”的一声,我很快反应过来,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这应该算暗示完成了吧?

  我没敢说话,怕说错话就糟了,故作茫然的望着汪洋。他笑嘻嘻的拍拍我的背道:“钱多多,录完口供就先带你妹妹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记着明天带她来公司啊!”说完就推我来到蓝苗的面前。

  带蓝苗去公司?我一惊,为什么?又不敢问出来,万一这是他的暗示之一,让他发现我什么都知道怎么办?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干脆杀人灭口?

  ————————

  第二天一早起来,蓝苗比我更早,平静的在帮忙张罗早餐,黄凯的事情就像一场梦,如果不细看她脸上静默的神情几乎找不到一丝痕迹。

  “起来啦?你这懒猪,这么吵还能睡这么死,快刷牙去!要迟到了!”

  真幸福啊!又听到老妈的狮子吼,外加一个掌印,旦旦比我还懒呢,我低下头看着它,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是角吗?原来头顶上的两个肉包子突起,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现在,一夜之间就有半厘米这么长了,而且,而且像树脂一样的颜色,光滑剔透。

  我用手指去碰了碰,硬硬的,没有温度,天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脑中闪过汪洋说过的进化两字,这……这……这就是所谓的进化?难看死了!

  旦旦醒过来了,一下子窜到我下巴,习惯性的用头顶我,撒娇。今天跟往日不同,被它那两个硬东西顶住可不是一种享受。

  “旦旦?”

  我苦笑,麻烦来了,这是老妈的惊呼声。

  “这……这是……”旦旦听到老妈的声音早已快速的扑进她怀里,用头去蹭她丰满的胸脯,老妈又惊又怕的去摸它那两个角……

  不见了,不见了,那两个角不见了,又变成了两个肉突子,如果不是我全程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相信,它真的没了。

  老妈手就这么定在那里,好像个蜡人一样,眼都不眨一下,愣愣的看着旦旦。认命的叹了口气,懒洋洋的喊道:“老妈,你傻愣在那干嘛?蓝苗早餐都上桌了。”

  “那东西……那东西……你没看见吗?不见了,没了……天啊!……”

  “什么东西啊?没有啊!你在说什么?”这辈子我做过最多的事就是装傻。眼角瞥见蓝苗也愣在那里,看着我们,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决定拉她下水。“蓝苗,你看见什么了吗?”

  “没,没有。”蓝苗的脸憋得红红的,坚决吐道。

  松了口气,还算她醒目。

  “旦旦头上……那个……”老妈茫然的不断去摸旦旦头上那两个肉嘟子,以为它是阿拉丁神灯啊?擦着擦着会有妖怪出来?我好笑的一把捉起旦旦,它已经被老妈折磨得不耐烦了。

  “老妈,你眼花了,吃得太好,营养过剩,很容易出毛病的,这就是俗称的富贵病,知道吧?”

  “什么富贵病?”老爸从刚从厕所出来,听到这话一巴掌拍我脑门上。“有这么跟你老妈说话的吗?”

  没办法,不管我多少岁了,学生还是标准的上班族,在他们的眼里,我永远就这么大了,无辜啊!

  没时间再去多想旦旦头上是啥玩艺,瞒着老爸老妈帮蓝苗请了假,拖着不情不愿的她来到公司。想了一晚上,只能用蓝苗来做饵,显然,他们现关注的是蓝苗,这对我而言是好事,被人当老鼠玩与看老鼠玩老鼠那是两码事。

  “让我干嘛去?我不想去!”人行道上,往来的行人都投来了注目礼,当然,他们的焦点是蓝苗,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已经来回走过八次以上了,还没有停止的打算,有些干脆就拿着张报纸站在我们旁边,鬼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前面那个长相猥琐的已经朝电线杆撞去了,这……这只狗在干嘛?围着蓝苗转干嘛?

  “我的主管,你见过的,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长得白白的男人,他叫汪洋,他说有事。”我们已经站在楼下僵持十分钟了,谁也没能说服谁,这丫头已离开老妈他们的视线乖巧的面皮就撕了下来。

  “那个男人我不喜欢,像要把人给吃了,我不想去!”蓝苗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提起昨晚的事还是让她无法释怀。

  “你不去的话我就要丢工作了,你也不想让我老妈他们难过吧?”老天见证,我不是故意搬出大佛的。

  “你会被解雇?”

  女人泛滥的同情心万岁!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2

第二卷 神锐 第十四章蓝苗一炮而红

    

  当我领着蓝苗走进公司时,破天荒汪洋今天没有迟到,悠哉的捧着杯咖啡,翘着二郎腿自在的坐在单总的办法室里看成人杂志,封面女郎惹火得让人喷血。

  “来了?”一看见我们他就热情的冲了出来,没理我,直接把有些僵硬的蓝苗推进办公室,里面已经三个女色狼正流着口水紧紧盯着了。

  “汪洋,这就是你找到的模特?”单玫先声夺人,而李红红早一步扯着蓝苗在转圈,口里赞赏羡慕的话语跟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夸张。

  “先把价码谈妥了再说。”刘青虽说话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但那双眼睛不争气的出卖了她的心思,不时的还在打量着蓝苗。

  现下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汪洋看上蓝苗做这次广告的模特,不是吧?她才十六岁啊,身分证都还没帮她办呢,而且一个刚从山旮旯里出来的穷孩子,怎么可能上得来台面?

  可惜他们的想法跟我不一样,似乎对蓝苗充满了信心,半强迫式的弄出一张合同让我这个代理人签字,据说是行内的公价,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跟我所了解的相差甚远。

  汪洋要先试镜,说是找找镜头感……

  眼花缭乱了一整天,就看着那群人在那里忙乱,蓝苗一知半解的问我,他们在干嘛?我这才想起还没跟她解释,又花了一番功夫对她说明。其实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难得她居然也听懂了,半响才迟疑的问道:“有钱拿是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蓝苗似乎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金钱,可她爷爷已经不在了,她现在住我们家里吃穿都不用愁,也没见她花什么钱,怎么会这么认钱呢?

  “你很缺钱用吗?”

  “嗯!”她有所保留的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是我要用。”

  “那你给谁用?”

  “寨子里女娃读书要钱。”

  “你们不是不让女孩子读书的吗?”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有些惊讶。

  “贾兴旺的爷爷带了些人去把蓝巴劝服了,现在可以让她们读书,可是,大家都没钱。”

  “所以你都给他们寄钱去?”

  “嗯!我每个月的零花钱只够两个妹子读书的,不够,我想多挣点儿,让她们都能读上书。”

  “这还不好办?你让蓝巴把神仙水拿出去卖了,多少都有了。”我心里好笑,蓝苗这么好心,万一寨里的女孩们都要以身相许怎么办?毕竟她在他们眼里是个男儿身吧?

  “那怎么行?这是神赐的东西,怎么可以……”蓝苗急了,脸红扑扑的,声音出大了些,我这才注意到外头不少双眼睛在往这边张望,此时我们正坐在休息间。

  我暗自叹了口气,连蓝苗都这么认死理,那蓝巴就更不用说了,别说让他卖神仙水,就是让他知道我老妈在卖恐怕他半夜爬也要爬上来砍人、索命的。

  “那这工作你接是不接?”

  “有钱挣我就接。”她突然一把揪住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可以,可以跟他们说不脱衣服吗?”

  “脱衣服?”我微愣。

  蓝苗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手指着汪洋随手放下的那本杂志道:“像,像她一样。”

  老天!我快笑岔气了,一想到蓝苗一丝不挂,外披层薄纱侧躺在血红的沙发上,撩人的抛出媚眼,淫荡的笑容。饶了我吧!

  “你想……像……像她一样?”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蓝苗的头摇得像个博浪鼓,傻得可爱,惹人爱怜。

  “不要什么?”李红红抱着一堆的衣服进来,疑惑的望着我们道:“蓝苗妹妹快过来,试试装。”

  “我……”蓝苗怕怕的望着我,被跟在李红红后头的汪洋给拖走了,我忙紧跟过去,在试衣间门口我们两个男士被粗鲁的谢绝在外。

  一个早上下来就看蓝苗在那里玩变身,一连换了三十四套衣服汪洋都不满意。这还是我第一次跟认真的汪洋打交道,他力求完美的个性让人打开眼界,也把我们都给折腾死了。不过蓝苗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在华服的衬托下,真是美得……水灵啊!

  “不行!不行!不行!这些都是垃圾!”汪洋在两个小时后终于抓狂的冲了出去,我都没来得及拉住他,李红红像是见怪不怪的让蓝苗把身上的第四十八套衣服给换下来。

  结果,一个小时后,蓝苗身裹着汪洋带回来的一条柔和乳白色系的窗帘布坐在那里,披着件外套在那里给专业化妆师上妆。

  “放松!放松,不要紧张,安啦,掉不下去的,手……”不断的传出化妆师无耐的声音,汪洋则在指挥布景,蓝苗会变成什么样呢?直从她不断换妆在我眼前闪现后,我已不敢再拿她当个孩子来看了。

  “好了没有?快点!”汪洋在催人了。

  “好了,好了,上点唇彩,OK!”

  李红红推着别扭的蓝苗出来了,她的双手还紧紧的抓住外套的领口,怯怯的看着我,可我,已经认不出她是谁来。

  化妆师是神奇的魔术师这形容词一点儿都不差,那个神圣的女人是我们家小丫头蓝苗吗?谁说化了妆的女人不能清纯?谁说女人打扮起来就变得俗气?这些话放蓝苗身上全错了。当然,那也是魔术师的法力无边,将她的灵性,高傲气质都突显了出来。

  灯光师忘记打灯了,布景早忘了自己要干嘛去?汪洋乐得像吃了蜜糖,李红红的胸没这么挺了,化妆师那自豪的表情就像在对全世界说,这人是我整出来的,看呆的人绝不仅我一人。

  “卡!卡!不行……不行!……不行!自然,不要笑得像个白痴,让你笑不是让你哭!你听不懂人话吗?咧嘴就是笑?谁教你的?手!那手不能……”

  汪洋冲着蓝苗咆哮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老人家快气得吐血了,蓝苗委屈得直想哭,又不敢哭,生怕把脸上的妆弄花了,眼泪尽在眼眶里打转。

  没办法,她太紧张了,面对镜头就是笑得不自然,肢体语言也很僵硬,特别是身上那裹得厚厚实实的窗帘布,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混身不对劲。

  “头不是这么摆!”汪洋怒气冲冲的上去,直接用双手去扭她的脖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我跟旦旦都冲了上去,我用手扭住他的一只手,结果却被一股内劲弹了回来,我惊讶的松开双手望着他,旦旦则是防备的跳到蓝苗的肩头,虎视眈眈,事实上它早就蠢蠢欲动了,若不是我用手按住它的话。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汪洋突然像疯子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推开我,拿起像机,咔咔咔就是几张,画面定格在蓝苗与旦旦无言的交流上。

  旦旦溜到蓝苗的脸上去舔拭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蓝苗半惊讶半欣慰的伸出左手要去轻抚它,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宝蓝色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与旦旦粉色的身体以及蓝苗脸上的妆容产生明显的反差。最重要的是,蓝苗那感动,破涕为笑的瞬间被他捉了下来……

  这张饰品广告海报在短短的一个月后被满大街的贴,但常常会在第二天不翼而飞。那家连锁专卖店要求再追加一个电视广告,女主角指定用蓝苗,公司的电话快被打爆了,而蓝苗的生活也不再太平。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2

第二卷 神锐 第十四章蓝苗一炮而红

    

  当我领着蓝苗走进公司时,破天荒汪洋今天没有迟到,悠哉的捧着杯咖啡,翘着二郎腿自在的坐在单总的办法室里看成人杂志,封面女郎惹火得让人喷血。

  “来了?”一看见我们他就热情的冲了出来,没理我,直接把有些僵硬的蓝苗推进办公室,里面已经三个女色狼正流着口水紧紧盯着了。

  “汪洋,这就是你找到的模特?”单玫先声夺人,而李红红早一步扯着蓝苗在转圈,口里赞赏羡慕的话语跟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夸张。

  “先把价码谈妥了再说。”刘青虽说话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但那双眼睛不争气的出卖了她的心思,不时的还在打量着蓝苗。

  现下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汪洋看上蓝苗做这次广告的模特,不是吧?她才十六岁啊,身分证都还没帮她办呢,而且一个刚从山旮旯里出来的穷孩子,怎么可能上得来台面?

  可惜他们的想法跟我不一样,似乎对蓝苗充满了信心,半强迫式的弄出一张合同让我这个代理人签字,据说是行内的公价,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跟我所了解的相差甚远。

  汪洋要先试镜,说是找找镜头感……

  眼花缭乱了一整天,就看着那群人在那里忙乱,蓝苗一知半解的问我,他们在干嘛?我这才想起还没跟她解释,又花了一番功夫对她说明。其实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难得她居然也听懂了,半响才迟疑的问道:“有钱拿是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蓝苗似乎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金钱,可她爷爷已经不在了,她现在住我们家里吃穿都不用愁,也没见她花什么钱,怎么会这么认钱呢?

  “你很缺钱用吗?”

  “嗯!”她有所保留的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是我要用。”

  “那你给谁用?”

  “寨子里女娃读书要钱。”

  “你们不是不让女孩子读书的吗?”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有些惊讶。

  “贾兴旺的爷爷带了些人去把蓝巴劝服了,现在可以让她们读书,可是,大家都没钱。”

  “所以你都给他们寄钱去?”

  “嗯!我每个月的零花钱只够两个妹子读书的,不够,我想多挣点儿,让她们都能读上书。”

  “这还不好办?你让蓝巴把神仙水拿出去卖了,多少都有了。”我心里好笑,蓝苗这么好心,万一寨里的女孩们都要以身相许怎么办?毕竟她在他们眼里是个男儿身吧?

  “那怎么行?这是神赐的东西,怎么可以……”蓝苗急了,脸红扑扑的,声音出大了些,我这才注意到外头不少双眼睛在往这边张望,此时我们正坐在休息间。

  我暗自叹了口气,连蓝苗都这么认死理,那蓝巴就更不用说了,别说让他卖神仙水,就是让他知道我老妈在卖恐怕他半夜爬也要爬上来砍人、索命的。

  “那这工作你接是不接?”

  “有钱挣我就接。”她突然一把揪住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可以,可以跟他们说不脱衣服吗?”

  “脱衣服?”我微愣。

  蓝苗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手指着汪洋随手放下的那本杂志道:“像,像她一样。”

  老天!我快笑岔气了,一想到蓝苗一丝不挂,外披层薄纱侧躺在血红的沙发上,撩人的抛出媚眼,淫荡的笑容。饶了我吧!

  “你想……像……像她一样?”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蓝苗的头摇得像个博浪鼓,傻得可爱,惹人爱怜。

  “不要什么?”李红红抱着一堆的衣服进来,疑惑的望着我们道:“蓝苗妹妹快过来,试试装。”

  “我……”蓝苗怕怕的望着我,被跟在李红红后头的汪洋给拖走了,我忙紧跟过去,在试衣间门口我们两个男士被粗鲁的谢绝在外。

  一个早上下来就看蓝苗在那里玩变身,一连换了三十四套衣服汪洋都不满意。这还是我第一次跟认真的汪洋打交道,他力求完美的个性让人打开眼界,也把我们都给折腾死了。不过蓝苗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在华服的衬托下,真是美得……水灵啊!

  “不行!不行!不行!这些都是垃圾!”汪洋在两个小时后终于抓狂的冲了出去,我都没来得及拉住他,李红红像是见怪不怪的让蓝苗把身上的第四十八套衣服给换下来。

  结果,一个小时后,蓝苗身裹着汪洋带回来的一条柔和乳白色系的窗帘布坐在那里,披着件外套在那里给专业化妆师上妆。

  “放松!放松,不要紧张,安啦,掉不下去的,手……”不断的传出化妆师无耐的声音,汪洋则在指挥布景,蓝苗会变成什么样呢?直从她不断换妆在我眼前闪现后,我已不敢再拿她当个孩子来看了。

  “好了没有?快点!”汪洋在催人了。

  “好了,好了,上点唇彩,OK!”

  李红红推着别扭的蓝苗出来了,她的双手还紧紧的抓住外套的领口,怯怯的看着我,可我,已经认不出她是谁来。

  化妆师是神奇的魔术师这形容词一点儿都不差,那个神圣的女人是我们家小丫头蓝苗吗?谁说化了妆的女人不能清纯?谁说女人打扮起来就变得俗气?这些话放蓝苗身上全错了。当然,那也是魔术师的法力无边,将她的灵性,高傲气质都突显了出来。

  灯光师忘记打灯了,布景早忘了自己要干嘛去?汪洋乐得像吃了蜜糖,李红红的胸没这么挺了,化妆师那自豪的表情就像在对全世界说,这人是我整出来的,看呆的人绝不仅我一人。

  “卡!卡!不行……不行!……不行!自然,不要笑得像个白痴,让你笑不是让你哭!你听不懂人话吗?咧嘴就是笑?谁教你的?手!那手不能……”

  汪洋冲着蓝苗咆哮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老人家快气得吐血了,蓝苗委屈得直想哭,又不敢哭,生怕把脸上的妆弄花了,眼泪尽在眼眶里打转。

  没办法,她太紧张了,面对镜头就是笑得不自然,肢体语言也很僵硬,特别是身上那裹得厚厚实实的窗帘布,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混身不对劲。

  “头不是这么摆!”汪洋怒气冲冲的上去,直接用双手去扭她的脖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我跟旦旦都冲了上去,我用手扭住他的一只手,结果却被一股内劲弹了回来,我惊讶的松开双手望着他,旦旦则是防备的跳到蓝苗的肩头,虎视眈眈,事实上它早就蠢蠢欲动了,若不是我用手按住它的话。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汪洋突然像疯子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推开我,拿起像机,咔咔咔就是几张,画面定格在蓝苗与旦旦无言的交流上。

  旦旦溜到蓝苗的脸上去舔拭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蓝苗半惊讶半欣慰的伸出左手要去轻抚它,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宝蓝色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与旦旦粉色的身体以及蓝苗脸上的妆容产生明显的反差。最重要的是,蓝苗那感动,破涕为笑的瞬间被他捉了下来……

  这张饰品广告海报在短短的一个月后被满大街的贴,但常常会在第二天不翼而飞。那家连锁专卖店要求再追加一个电视广告,女主角指定用蓝苗,公司的电话快被打爆了,而蓝苗的生活也不再太平。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2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五章小妹神秘出现

   

  至从黄凯家出事后,老妈就整天在那里大呼损失了个大客户。

  “老公,那老黄下来了,会有个位置空缺吧?不如……”老妈心里那小纠纠又开始冒泡了,她手指头一勾我们就知道她想干嘛,八成是想四处去打点。不过,以老爸的性格……

  “想都不要想。”

  宾果!百分之一百老爸的口气。

  “为什么不要?这位置你都快坐出痔疮来了,还不够?以前是他打压你,现在他不在了,干嘛不想想办法?你想领那一点工资到退休吗?”母老虎发威了。

  “我哪里有痔疮?”

  “你!”

  “老妈!”小妹不在,我只好适当的做一次救生员了,不然这顿饭谁也别想吃安心。“你是不是在鼓励老爸出去养个小的,再找几个小姐玩啊?”

  “多多!”

  “他敢?”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爆吼,我这话还算客气的,不知道老妹在的话会说出什么来?我正想着,结果!锁转动的清脆声……门开了……全家人的表情都定格住,包括蓝苗。除了旦旦,它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动物,比小白还快,因为小白正忙着啃骨头,小猫在跟它抢食。

  “旦旦!想我没?想了吧?唔!亲一下……”甜美的声音传来。

  “莉莉?”老妈惊呼出声碗一抛就跑过去,老爸也站了起来,蓝苗莫名奇妙的张望,眨着她那灵动的大眼睛,很好奇的样子。

  正如大家所见,我的宝贝小妹回来了,不同的是,她后头还带回了一个男人。

  斯文的金边眼镜,瘦高的个子,苍白的肤色,清秀的面庞却给人值得信赖的感觉,很快赢得我家人的好感。

  “这是我们学校的教授,也是我的导师。他很厉害哦,二十六岁就拿到博士后学士,今年才接受我们学校聘请回国来任教的。”难得见小妹用这么倾慕的语气介绍一个人,不过那叫韦易看上去还真不像二十八岁的样子,难道科学怪物都长这样?

  原来小妹他们是为了一个科研项目回来的,她是以助理身份获得这个机会,但具体研究什么她没有说,但从那叫韦易的男人看见旦旦时眼中闪过的异光可以看出七八分。

  “你……你是!你是SWVSKI的代言人?哇!真的是你!”当小妹一再的打量蓝苗后得出这样的结论,SWVSKI正是那个饰物品牌。

  小妹眉飞色舞的扯着蓝苗告诉我们,现在网络上最热门的人物之一就是蓝苗了,大家称之为蓝钻女神,但对于她的任何资料却无人知晓,还说她的同学还去偷蓝苗的海报帖在宿舍里,每天早晚亲吻一次……

  听得蓝苗脸都红透了,而老妈跟老爸的表情却是黑的。在全家人的严刑拷打下,我不得不招了,本来这事还想瞒着孤陋寡闻老爸老妈的,这下好了。

  “蓝苗还是孩子,不行!她还要读书,绝对不行!”老妈抱着蓝苗摇头。

  “妈,蓝苗有机会成名这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啊,你别……”小妹不改妖女本性。

  我苦笑着转移阵地,我们这家子一向这么热闹。

  小妹跟蓝苗抹铺,而那天才韦易则自己找了家旅馆安定下来,老妈又在那念叨房子的问题,还兴高彩烈的要带小妹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已经装修一大半了。

  第二天来到公司,最近公司忙翻了,都是各大媒体商厂慕名而来,更多的是模特公司等打听蓝苗的消息。其实我瞒着大家私自都替蓝苗给推了,我也觉得她还太小,这种大染缸能免则免。

  “钱多多,你进来一下。”单总把我给叫了进去,这几天我俨然成了这个办公室的常客,这家小小的广告公司也托这次平面海报案的福,几乎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了业内的认可,她们三个女人再也不用为了一个案子千求万求兼出卖色相。现在反到是有时间安排不过来的危险,就连吊儿郎当的汪洋也忙得打屁的时间出没有,关于那奇怪的事情他似乎也没有再提到过,唯一惦记着的恐怕还是我自己吧?

  还有旦旦头上那东西,再没出现过。

  “你先看一下这个。”刚进办公室单玫就把一打资料甩到桌子上,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其它人都忙得没影了。

  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家国际财团的公司介绍,太多了,我没细看下去,这东西让我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难不成有大案子了?”

  “你翻到第十八页看一下?”至从那件案子发生后,这三个女人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没有再动不动就拿我开涮了。

  S&B模特公司?我抬起头来望着她道:“我怎么以为我已经说清楚了?”

  “也许你不太了解,这是一家高级模特公司,它旗下的经济人都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你也看见了,它归属于的财团更是实力雄厚。还有,我认为这对蓝苗而言是一个机会,多多,我们不应该太自私的对不对?这是一个多好的平台跟机会啊?那里有最专业的培训人员,还有专业的培训课程,你想想,蓝苗在那里将会……”她兴致高昂的描述着那美丽的蓝图。

  我再次细细的翻阅了一便,不可否认,这家公司的确很有实力,问题在于。

  “它会给我们公司带来不少好处吧?”我打断单总的美梦,她似乎忘了人家要的是蓝苗不是她。

  “呃!是不少。”她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会去问蓝苗的意思,但不保证一定行!”

  “她肯定会高兴的,当然,前提是你要把具体情况都告诉她喔!对了!这是联系人的名片,他希望蓝苗直接跟他联系。”她像扔掉烫手山芋似的把名片递给了我,那奇怪的神情让我有些警觉。

  单玫她们虽然视财如命还不至于到这地步,仅仅是受利益所惑吗?我怀疑。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3

第二卷 神锐 第十六章心上人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今时不同往日想闲下来看网络小书简直难如登天,能准时下班就该偷笑了。

  “笨猪你回来了!”小妹第一个跳了出来,脸上那欣喜的表情让我怀疑她期待的人是我吗?“旦旦!”果然,不是我,是跟我一起上班的旦旦。

  “你不是回来搞研究的吗?怎么这么闲?”我说话时故意斜瞄了一眼小妹身后的那个男人,韦易。可惜人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正若有所思的观注着旦旦。是错觉吗?旦旦的眼神好像在逃避?一定是错觉,它只是个动物,怎么会有思想呢?我自嘲道。

  “人家想旦旦了嘛,你别整天把旦旦带在身边,也换我玩两天。”不要奢望我家小妹知道羞耻为何物,被人捉住狐狸尾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反驳似乎是女人的专利。

  “好了,好了,开饭了!”老妈喊道,于是结果明争暗斗。

  “它平时就只是吃这东西吗?”饭吃到一半,一直密切观察旦旦的韦易突然道,他在那看旦旦吃鸭蛋已经有几分钟了。

  “不是,旦旦还吃鸡蛋,鸟蛋,什么蛋都吃。”我很想再补一句除了人身上的蛋,不过有家长在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是吗?它不吃肉食类吗?”

  “鸡蛋不算素吧?”我反问道,反正我对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哦!”

  “哥,人家意思是旦旦除了吃蛋以外还有没有吃其它东西了啦!易,旦旦还吃小鸟,小鱼等东西。对了!它还吃过老鼠!”

  “老鼠?”那家伙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让人还真不爽,特别是我心里还搁着蓝苗的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时候,更是心烦意乱。偷偷瞄了她一眼,这小丫头正低着头默默的吃着饭呢。至从小妹回来后两个女孩有了对比,她就分外显得乖巧起来,小妹所说的那些对于她而言完全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SWVSKI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一夜间成了大红人,那一次的拍照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可以赚钱的工作,并且可以让她们寨里更多女娃读书识字的一个机会罢了。

  只除了前两天,小妹心血来潮帮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结果两人走在路上好些人围着她们两个在指指点点,小妹做惯了聚光源,毫无感觉。蓝苗就不一样了,特别是那些人的焦点更多在她身上的时候,甚至还有人大胆的上来搭讪,寻问……当她站在海报前看着上面那个陌生的人时,她呆愣了好久,结果认出她来的人们开始聚集过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机灵的小妹赶紧拉上没回神的她夺命狂奔起来。

  至从那天以后,蓝苗的着装就变得刻意的朴素,苍白,编了个辫子在身后,让自己看上去土土的,这样班上的同学再不敢乱怀疑她。

  “笨猪,我今晚不回家睡了,帮我跟老爸老妈说一声哦!”我正在房里上网,旦旦吃饱喝足懒洋洋的挂在我胸前睡觉,小猫在我脚上好好躺着,小白在我脚边守护,此时的我就像个动物园园长。

  “自己说去。”我眼睛盯着屏幕,其实心早飞到蓝苗的事上去了。

  “旦旦乖,来姐姐抱抱!”小妹说着把旦旦捉了起来,美女香怀它当然不会拒绝,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好。“我不管,反正我跟你说过了,而且我是跟易做研究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还什么都没想你自己就先说出来了,到底是你有想法还是我有想法?”

  “就算我有想法又怎么样了?别忘了我可是成年人了,就算跟易有什么也是正常的吧?”

  “别把人家叫得这么亲热,我怎么就听他在叫你钱同学呢?”就算我这作人家哥哥的有点酸吧!谁让这丫头以前从没把什么人放心上过,人人平等我还能接受,突然来这么一个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谁说的?他才没……咦?这是什么?”正在衣柜里挑衣服换的小妹拧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嗯,要怎么形容它呢?说是毛衣又不太像,那线头乱七八糟的。

  “这……这是我的!”这时正巧蓝苗走了进来,脸红要烧起来般,坚决的一把夺过小妹手上的东西。

  “蓝苗?这是你织的吗?帮谁织的啊?有心上人了?”看来小妹已经把蓝苗当自己家人一样,要换另一个这种闲事她是理也不理的。

  黄凯,听到小妹这么一说我脑中立刻闪过这个名字,毕竟我也实在想不出另一个来,再看看那毛线的颜色,深蓝色,明显不是给自己织的。

  “没……没有……学织来玩的……”蓝苗吞吞吐吐,眼睛四处搜索,着急的想找个地方把那东西给藏起来。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好了,老妈也参合进来。

  “妈,蓝苗在帮心上人织毛衣呢,你看看!”小妹又把那东西抢过来,抿嘴笑递给老妈。

  “傻丫头?怎么给织成这样了?”老妈笑着把那东西拿在手上细看,她虽不会干针线活,可当年为了追我老爸专门去学了手织毛衣这绝活,也亏得这样才把他弄到手的。“咦?这尺寸……”老妈突然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似的……

  小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我当然也不傻,但意外得说不出话来。

  “苗,你这毛衣是帮我哥织的?”小妹对自己人一向心直口快,扯住蓝苗就把心里话给吐了出来。

  五双眼睛都盯着红透的蓝苗在看,当然也包括我,可能吗?还是老妈弄错了?可自己的儿子的尺寸没有比做母亲更清楚的,那……

  “我……”蓝苗话没说完捂着脸就冲了出去……

  “蓝苗……”

  “苗……”

  我愣在那里久久,老妈跟小妹没追到人又转了回来。

  “儿子。”老妈看着我,她喜欢蓝苗把她当亲女儿来看是一回事,但作儿媳又是另一码事。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蓝苗还太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变化太多,而我,创伤未愈再经不起折腾。

  可我呢?我问自己,至从张寒死后,就没再把谁放心里去,对情爱的渴望已经枯竭,对蓝苗,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妈,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暗自做下决定,对老妈开口道。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3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七章表白

   

  把蓝苗的事跟家里人说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老爸老妈都沉默了好久。

  “笨猪!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哥哥?那张寒有什么好?都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你该不会是让她跟吃了第一次去吧?”

  “莉莉!别乱说话!”老妈给小妹使了个眼色,让她小心老爸,这种话他不爱听。

  “本来就是嘛!蓝苗哪里不好?人家看上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外头哈她的人都快排到火星上去了。”

  “蓝苗才十六岁,未成年的小姑娘,住咱们家里,若是你哥再跟她……外头该怎么说?童养媳?”老爸开口份量果真够足的,面子第一。

  “童养媳怎么了?现在哪个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没谈过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两年养熟了不就好了吗?”小妹据理力争,这话真有理吗?

  “莉莉,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现下最重要的是你哥他自己不喜欢,而且蓝苗也的确太小了点儿。”

  “好了,爸妈这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觉得S&B模特公司对蓝苗来说是个机会,你们俩有空就劝劝她,也许,以后见世面多了,也就没那想法了。”老爸老妈听我这么说都点了点头,我又转向一脸不爽的小妹,这家伙最叛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的事还好说,这可是关系到蓝苗的将来,不得不提醒她两句。

  “钱莉沁,如果换是你,你是愿意跟你哥我这样的男人过日子,还是到S&B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别再闹了,不是要出去过夜吗?还不去?”随便转移大家的视线。

  “你要在外过夜?”

  “莉莉……”

  把导火线点着了赶紧溜出去,说真的,都过快两个多钟头了,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哪里去了?心里怪惦着的,去找找吧!

  才走没多久,就在花园区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孤伶伶的坐在秋千上,轻轻的前后摆动。

  “蓝苗,风大了,回去吧!”我走上去,看着她,眼睛肿肿的,鼻头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还是这么清丽漂亮,与海报上的她不太一样,更简单一些。

  她听话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朝前走,这反到让我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早已经习惯身边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对付她们自有一套办法,现在都市女孩多半都有些刁蛮任性,我忘了蓝苗不一样,也许在这里,她骨子里有些自卑感也不一定?山里头那个野孩子不见了,她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更乖巧更懂事一些,只是……

  “蓝苗,陪我散散步吧?”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没管好这张嘴。

  我们走了近十分钟左右,还是那条路,还是这个月亮,只是,身边的人不同了。当年张寒是像只小野猫似的走在前面,满心思算计,可现在的蓝苗却是安静的跟在我旁边,保持前后一步左右的距离,不知是怕我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还是?

  “所以,你还是考虑考虑S&B,我觉得,对你比较好!”香蕉你个芭腊,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别扭?

  当我把情况都跟蓝苗说了一遍后她没作声,于是我又添了一句,她还是不作声,奇了怪了?扭头过去一看,僵立当场。这丫头在那哭呢,又不敢作声,捂着嘴,眼泪稀里哗啦的糊了一脸.

  “你,你好好的,哭什么?”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上去抱?还是扭头走开?老天!我该怎么办?

  “不要赶我走!我爷爷让我跟在你……旦旦身边的。”她呜咽道,泪还是止不住,噪子都哑了。

  “傻丫头,旦旦好好的,最主要是你自己,这个世界不像你们苗寨那么单纯简朴,你需要生活,你需要学习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人,他们都要比我好,比我出色得多。”最终还是抚了抚她的头,还是个孩子,要换别个,还不就势扑我怀里了?哪里像她这么僵硬的姿态?真是个小傻瓜。

  “现在不是就很好吗?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喜欢就好,你不要把我推出去。”

  “蓝苗,你听我说,你不可能真跟我们一辈子,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也一样,总有一天你是要离开我家的,再说了……”狠了狠心,咬咬牙吐出来。“你给我们家添的麻烦也不少了。”

  “你真让我去?”

  “这是为你好!”

  “你让我去我就去!”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我去!”

  “……”

  我再吐不出半句话来,鞋跟一转,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夜又变得静默下来……

  “你们回来了?”老妈开的门,两老都守在客厅里等着呢,看见我们一前一后的回来很惊讶。“蓝苗,你……没事吧?”毕竟不是自己生的,有些隔阂。

  “我没事。”蓝苗轻声回了一句后又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别提有多难看了,换完鞋子往屋里走去。老妈看看我又看看她忙跟了上去。

  “老妈?”我唤住她,我就说嘛,从刚才在现在一直都觉着怪怪的,原来是旦旦没跟在身边。“旦旦呢?”

  “它不是跟你出去了吗?”

  “没有啊?”我一惊快步往房里走去,电脑桌下,床底下,就连小鱼缸里都没有,这家伙就算是跟我赌气的时候最多也就往鱼缸里爬进去,可现在怎么?……等会儿,最后……小妹!

  “莉莉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出去没多久她就嚷嚷着跑出去了,你爸还为这事火着呢,这小妮子越大越……”没把老妈的话听完,我冲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转回头来。“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吗?”

  “硕日宾馆。”这话是老爸回的,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肚子里一大团火。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3

第二卷 神锐 第十八章实验物

  
  

  硕日宾馆不远,就在两条街后的转角处,一口气跑进去,还没缓上口气就到接待台前寻问。还算顺利,那混蛋用的是自己的真名,慌称是他的朋友,想给他个惊喜,那个可爱大方的小姐会意笑笑,很快把房号告诉了我。

  这是家三星级宾馆,似乎刚装修没多久,刺鼻的味道让人想打喷嚏。找到房号,站在门口,真希望能弄到一张汪洋手上的那种万能锁,轻轻一刷就开的那一种,可惜……

  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传来。“谁啊?”是小妹的声音,那声音听了就想喷火。

  这个笨蛋,以前没教过她不要乱开门的吗?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我还没回话她就已经把门给打开了,如果今天要换个强奸犯站在这里,我让她哭都哭不出来。其实当时是气晕了,忘了我家小妹是空手道黑带五段,想搞她是有点难度。

  “笨猪?”小妹愣了几秒钟后恢复常态,就好像跟我约好似的,往房内走去,可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快把我给气疯了,那是根粗大的针头,她拿根针干什么?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住手!旦旦!……”快步跟在小妹身后,那个小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个简陋的研究室,瓶瓶罐罐,还有奇怪的药水,两个小型的仪器,看不出是什么东东,放我眼里都是些废物,垃圾!

  旦旦被韦易那恶棍扣住七寸,另一只手把它压制在一盏强光灯下,旦旦不知道是受痛还是不爽,尾巴不断的拍打韦易的手,张大着嘴巴想咬他又咬不到,在光照下,它的脑袋通红似能滴出血来。再看不下去,扑上去想把那男人打倒在地,小妹先一步阻拦。

  “钱莉沁!你……”

  “哥,我们不会伤害旦旦的,你要相信我啊!”小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针反手递给韦易,那家伙小心翼翼的挪出一只手来接,而掐住旦旦七寸的那只手更用力了,好像要把它掐死似的。

  “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这样对旦旦!”我二话不说就跟小妹交起手来,以前两人常交手,但目的是帮她锻炼,而且每次都是我输,所以小妹自信满满能在十招内把我给拦住。

  可这一次,她错了。

  “你……”三招后把小妹撩倒,干净利落,并且从未有过,难怪被我反手扣在地上的小妹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看那神情似受打击不小。

  我自己也很惊讶,什么时候我身手这么好了?动作自然一气呵成,而且小妹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根本就像空气一样,半点也伤不到我。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用力一推,我又朝韦易冲过去,先把旦旦解救下来再说。

  刚站起来我就愣在那里,忘了该干嘛,定定的看着旦旦,看着韦易瞪大着眼睛吃惊的表情,看着他小心的把手上的针放入一个器皿里,然后缓缓的去轻抚旦旦头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角,甚至比我上次看见的还要大上许多倍。

  趴在地上的小妹没有看见,她也没有看见韦易用手去捏那两个角,费神的在思考些什么的样子,根本没把我们这两个自相残杀的兄妹俩放心上,他完全被旦旦的变化给迷住了。

  我再次招架住小妹的攻势,这丫头来了兴致,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单纯的要阻拦我上去,仅仅是为了一分高下。

  我反手一掌眼看就要打下去,转念一想,脑中闪过一次打向黄凯的那一掌,他飞出去的画面不断放慢,倒带……不行!这是我亲妹妹。

  对付一个全心全意要跟你打架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像个木乃伊似的捆绑住,让她想动都动不了。一边分神注视韦易那边的情况,他已经拿了个注射器出来,插入旦旦体内,他的手法很纯熟,单手就能完成,他,在抽取旦旦血样。

  当我用床上毛毯将小妹打包结实后想一把推开韦易,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那混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却不是个省油灯,不知他什么时候变出一些粉沫出来,朝我扑面撒来,一时大意下吸入一些进体内,还没来得及吃惊,我就失去意味倒下去。

  头痛欲裂,比宿醉的感觉还糟糕,睁开眼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旦旦的舌头,这小家伙在舔我的脸。笑笑,伸出手去摸它,几秒钟后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自己并未身处家中,这是……宾馆。

  旦旦!

  从柔软的大床上弹坐起来,小心的捧旦旦在手心上,它头上的角又不见了,还是那两个小肉嘟子,在尾巴住看见一个小小的针孔,不细看的话几乎就被旦旦身上细小的纹痕掩盖过去。心痛的轻抚。

  “痛不痛?小王八蛋……”

  房间里那些不搭调的东西全不见了,随之无踪的还有那两个人。

  抱着旦旦回到家里,老妈说小妹收拾东西回学校去了,一大早走的,看来我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蓝苗乖巧的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神情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说,昨天晚上在宾馆的一切也仅仅是一场梦吗?旦旦没有长出角来,韦易轻抚它头上的角也是错觉?我清楚的记得,上次老妈触碰旦旦头上的东西时,它瞬间就消失了。还有韦易洒出粉沫时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一个正常人对面这种古怪的现象居然还这么镇定,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不再去多想,洗了个热水澡,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旦旦圈在浴缸上沉沉睡去,看来昨晚它是担心了我一夜啊!小心的把它拾起,准备出门上班去。

  “钱大哥!”手上的皮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蓝苗这声大哥叫得自然,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还是习惯她钱多多的叫。“你昨天说的那事还算数吗?”她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S&B的事?”

  “嗯!”蓝苗坚定的一点头。

  “你……想好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反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蓝苗望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

  “嗯!想好了!我去!”听这话我望了眼站在不远处担心注视着这里的老爸老妈,他们眼中都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我知道了,今天帮你联系好后……”

  “我想自己联系。”

  意外的抬起头望着她。“你自己联系?”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而且……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是我自己的事,请让我自己处理。”中间那句话她说得特别小声,可听进我们大家的耳朵里还是这么尖锐,震撼。

  “蓝苗……”老妈叫唤她,那声音别提多心酸了,别说她,就是我听着都超级不爽,这丫的把我们都看成什么?

  “随便你!”胡乱把两只脚套进鞋里,从包里掏出单玫给的名片递过去给她。“这是负责人的联系电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多你……”老妈责备脱口而出。

  “老爸老妈我走了。”赌气的重重将门关上,离开家门。心里憋得慌,这种未知的情绪让我有些害怕,我这是怎么了?心绪不宁,像要喷火,能爆走也不错,想着想着就狂跑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3

第二卷 神锐 第十八章实验物

  
  

  硕日宾馆不远,就在两条街后的转角处,一口气跑进去,还没缓上口气就到接待台前寻问。还算顺利,那混蛋用的是自己的真名,慌称是他的朋友,想给他个惊喜,那个可爱大方的小姐会意笑笑,很快把房号告诉了我。

  这是家三星级宾馆,似乎刚装修没多久,刺鼻的味道让人想打喷嚏。找到房号,站在门口,真希望能弄到一张汪洋手上的那种万能锁,轻轻一刷就开的那一种,可惜……

  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传来。“谁啊?”是小妹的声音,那声音听了就想喷火。

  这个笨蛋,以前没教过她不要乱开门的吗?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我还没回话她就已经把门给打开了,如果今天要换个强奸犯站在这里,我让她哭都哭不出来。其实当时是气晕了,忘了我家小妹是空手道黑带五段,想搞她是有点难度。

  “笨猪?”小妹愣了几秒钟后恢复常态,就好像跟我约好似的,往房内走去,可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快把我给气疯了,那是根粗大的针头,她拿根针干什么?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住手!旦旦!……”快步跟在小妹身后,那个小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个简陋的研究室,瓶瓶罐罐,还有奇怪的药水,两个小型的仪器,看不出是什么东东,放我眼里都是些废物,垃圾!

  旦旦被韦易那恶棍扣住七寸,另一只手把它压制在一盏强光灯下,旦旦不知道是受痛还是不爽,尾巴不断的拍打韦易的手,张大着嘴巴想咬他又咬不到,在光照下,它的脑袋通红似能滴出血来。再看不下去,扑上去想把那男人打倒在地,小妹先一步阻拦。

  “钱莉沁!你……”

  “哥,我们不会伤害旦旦的,你要相信我啊!”小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针反手递给韦易,那家伙小心翼翼的挪出一只手来接,而掐住旦旦七寸的那只手更用力了,好像要把它掐死似的。

  “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这样对旦旦!”我二话不说就跟小妹交起手来,以前两人常交手,但目的是帮她锻炼,而且每次都是我输,所以小妹自信满满能在十招内把我给拦住。

  可这一次,她错了。

  “你……”三招后把小妹撩倒,干净利落,并且从未有过,难怪被我反手扣在地上的小妹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看那神情似受打击不小。

  我自己也很惊讶,什么时候我身手这么好了?动作自然一气呵成,而且小妹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根本就像空气一样,半点也伤不到我。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用力一推,我又朝韦易冲过去,先把旦旦解救下来再说。

  刚站起来我就愣在那里,忘了该干嘛,定定的看着旦旦,看着韦易瞪大着眼睛吃惊的表情,看着他小心的把手上的针放入一个器皿里,然后缓缓的去轻抚旦旦头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角,甚至比我上次看见的还要大上许多倍。

  趴在地上的小妹没有看见,她也没有看见韦易用手去捏那两个角,费神的在思考些什么的样子,根本没把我们这两个自相残杀的兄妹俩放心上,他完全被旦旦的变化给迷住了。

  我再次招架住小妹的攻势,这丫头来了兴致,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单纯的要阻拦我上去,仅仅是为了一分高下。

  我反手一掌眼看就要打下去,转念一想,脑中闪过一次打向黄凯的那一掌,他飞出去的画面不断放慢,倒带……不行!这是我亲妹妹。

  对付一个全心全意要跟你打架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像个木乃伊似的捆绑住,让她想动都动不了。一边分神注视韦易那边的情况,他已经拿了个注射器出来,插入旦旦体内,他的手法很纯熟,单手就能完成,他,在抽取旦旦血样。

  当我用床上毛毯将小妹打包结实后想一把推开韦易,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那混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却不是个省油灯,不知他什么时候变出一些粉沫出来,朝我扑面撒来,一时大意下吸入一些进体内,还没来得及吃惊,我就失去意味倒下去。

  头痛欲裂,比宿醉的感觉还糟糕,睁开眼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旦旦的舌头,这小家伙在舔我的脸。笑笑,伸出手去摸它,几秒钟后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自己并未身处家中,这是……宾馆。

  旦旦!

  从柔软的大床上弹坐起来,小心的捧旦旦在手心上,它头上的角又不见了,还是那两个小肉嘟子,在尾巴住看见一个小小的针孔,不细看的话几乎就被旦旦身上细小的纹痕掩盖过去。心痛的轻抚。

  “痛不痛?小王八蛋……”

  房间里那些不搭调的东西全不见了,随之无踪的还有那两个人。

  抱着旦旦回到家里,老妈说小妹收拾东西回学校去了,一大早走的,看来我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蓝苗乖巧的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神情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说,昨天晚上在宾馆的一切也仅仅是一场梦吗?旦旦没有长出角来,韦易轻抚它头上的角也是错觉?我清楚的记得,上次老妈触碰旦旦头上的东西时,它瞬间就消失了。还有韦易洒出粉沫时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一个正常人对面这种古怪的现象居然还这么镇定,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不再去多想,洗了个热水澡,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旦旦圈在浴缸上沉沉睡去,看来昨晚它是担心了我一夜啊!小心的把它拾起,准备出门上班去。

  “钱大哥!”手上的皮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蓝苗这声大哥叫得自然,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还是习惯她钱多多的叫。“你昨天说的那事还算数吗?”她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S&B的事?”

  “嗯!”蓝苗坚定的一点头。

  “你……想好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反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蓝苗望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

  “嗯!想好了!我去!”听这话我望了眼站在不远处担心注视着这里的老爸老妈,他们眼中都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我知道了,今天帮你联系好后……”

  “我想自己联系。”

  意外的抬起头望着她。“你自己联系?”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而且……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是我自己的事,请让我自己处理。”中间那句话她说得特别小声,可听进我们大家的耳朵里还是这么尖锐,震撼。

  “蓝苗……”老妈叫唤她,那声音别提多心酸了,别说她,就是我听着都超级不爽,这丫的把我们都看成什么?

  “随便你!”胡乱把两只脚套进鞋里,从包里掏出单玫给的名片递过去给她。“这是负责人的联系电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多你……”老妈责备脱口而出。

  “老爸老妈我走了。”赌气的重重将门关上,离开家门。心里憋得慌,这种未知的情绪让我有些害怕,我这是怎么了?心绪不宁,像要喷火,能爆走也不错,想着想着就狂跑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3

第二卷 神锐 第十八章实验物

  
  

  硕日宾馆不远,就在两条街后的转角处,一口气跑进去,还没缓上口气就到接待台前寻问。还算顺利,那混蛋用的是自己的真名,慌称是他的朋友,想给他个惊喜,那个可爱大方的小姐会意笑笑,很快把房号告诉了我。

  这是家三星级宾馆,似乎刚装修没多久,刺鼻的味道让人想打喷嚏。找到房号,站在门口,真希望能弄到一张汪洋手上的那种万能锁,轻轻一刷就开的那一种,可惜……

  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传来。“谁啊?”是小妹的声音,那声音听了就想喷火。

  这个笨蛋,以前没教过她不要乱开门的吗?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我还没回话她就已经把门给打开了,如果今天要换个强奸犯站在这里,我让她哭都哭不出来。其实当时是气晕了,忘了我家小妹是空手道黑带五段,想搞她是有点难度。

  “笨猪?”小妹愣了几秒钟后恢复常态,就好像跟我约好似的,往房内走去,可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快把我给气疯了,那是根粗大的针头,她拿根针干什么?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住手!旦旦!……”快步跟在小妹身后,那个小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个简陋的研究室,瓶瓶罐罐,还有奇怪的药水,两个小型的仪器,看不出是什么东东,放我眼里都是些废物,垃圾!

  旦旦被韦易那恶棍扣住七寸,另一只手把它压制在一盏强光灯下,旦旦不知道是受痛还是不爽,尾巴不断的拍打韦易的手,张大着嘴巴想咬他又咬不到,在光照下,它的脑袋通红似能滴出血来。再看不下去,扑上去想把那男人打倒在地,小妹先一步阻拦。

  “钱莉沁!你……”

  “哥,我们不会伤害旦旦的,你要相信我啊!”小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针反手递给韦易,那家伙小心翼翼的挪出一只手来接,而掐住旦旦七寸的那只手更用力了,好像要把它掐死似的。

  “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这样对旦旦!”我二话不说就跟小妹交起手来,以前两人常交手,但目的是帮她锻炼,而且每次都是我输,所以小妹自信满满能在十招内把我给拦住。

  可这一次,她错了。

  “你……”三招后把小妹撩倒,干净利落,并且从未有过,难怪被我反手扣在地上的小妹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看那神情似受打击不小。

  我自己也很惊讶,什么时候我身手这么好了?动作自然一气呵成,而且小妹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根本就像空气一样,半点也伤不到我。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用力一推,我又朝韦易冲过去,先把旦旦解救下来再说。

  刚站起来我就愣在那里,忘了该干嘛,定定的看着旦旦,看着韦易瞪大着眼睛吃惊的表情,看着他小心的把手上的针放入一个器皿里,然后缓缓的去轻抚旦旦头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角,甚至比我上次看见的还要大上许多倍。

  趴在地上的小妹没有看见,她也没有看见韦易用手去捏那两个角,费神的在思考些什么的样子,根本没把我们这两个自相残杀的兄妹俩放心上,他完全被旦旦的变化给迷住了。

  我再次招架住小妹的攻势,这丫头来了兴致,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单纯的要阻拦我上去,仅仅是为了一分高下。

  我反手一掌眼看就要打下去,转念一想,脑中闪过一次打向黄凯的那一掌,他飞出去的画面不断放慢,倒带……不行!这是我亲妹妹。

  对付一个全心全意要跟你打架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像个木乃伊似的捆绑住,让她想动都动不了。一边分神注视韦易那边的情况,他已经拿了个注射器出来,插入旦旦体内,他的手法很纯熟,单手就能完成,他,在抽取旦旦血样。

  当我用床上毛毯将小妹打包结实后想一把推开韦易,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那混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却不是个省油灯,不知他什么时候变出一些粉沫出来,朝我扑面撒来,一时大意下吸入一些进体内,还没来得及吃惊,我就失去意味倒下去。

  头痛欲裂,比宿醉的感觉还糟糕,睁开眼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旦旦的舌头,这小家伙在舔我的脸。笑笑,伸出手去摸它,几秒钟后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自己并未身处家中,这是……宾馆。

  旦旦!

  从柔软的大床上弹坐起来,小心的捧旦旦在手心上,它头上的角又不见了,还是那两个小肉嘟子,在尾巴住看见一个小小的针孔,不细看的话几乎就被旦旦身上细小的纹痕掩盖过去。心痛的轻抚。

  “痛不痛?小王八蛋……”

  房间里那些不搭调的东西全不见了,随之无踪的还有那两个人。

  抱着旦旦回到家里,老妈说小妹收拾东西回学校去了,一大早走的,看来我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蓝苗乖巧的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神情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说,昨天晚上在宾馆的一切也仅仅是一场梦吗?旦旦没有长出角来,韦易轻抚它头上的角也是错觉?我清楚的记得,上次老妈触碰旦旦头上的东西时,它瞬间就消失了。还有韦易洒出粉沫时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一个正常人对面这种古怪的现象居然还这么镇定,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不再去多想,洗了个热水澡,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旦旦圈在浴缸上沉沉睡去,看来昨晚它是担心了我一夜啊!小心的把它拾起,准备出门上班去。

  “钱大哥!”手上的皮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蓝苗这声大哥叫得自然,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还是习惯她钱多多的叫。“你昨天说的那事还算数吗?”她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S&B的事?”

  “嗯!”蓝苗坚定的一点头。

  “你……想好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反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蓝苗望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

  “嗯!想好了!我去!”听这话我望了眼站在不远处担心注视着这里的老爸老妈,他们眼中都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我知道了,今天帮你联系好后……”

  “我想自己联系。”

  意外的抬起头望着她。“你自己联系?”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而且……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是我自己的事,请让我自己处理。”中间那句话她说得特别小声,可听进我们大家的耳朵里还是这么尖锐,震撼。

  “蓝苗……”老妈叫唤她,那声音别提多心酸了,别说她,就是我听着都超级不爽,这丫的把我们都看成什么?

  “随便你!”胡乱把两只脚套进鞋里,从包里掏出单玫给的名片递过去给她。“这是负责人的联系电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多你……”老妈责备脱口而出。

  “老爸老妈我走了。”赌气的重重将门关上,离开家门。心里憋得慌,这种未知的情绪让我有些害怕,我这是怎么了?心绪不宁,像要喷火,能爆走也不错,想着想着就狂跑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3

第二卷 神锐 第十九章小妹失踪

 
  

  在公司等了一早上才等到汪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昨晚不知道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汪经理,我有事找你。”

  “嗯!等我再睡个回笼觉啊!别急……”说着说着那家伙还真趴在桌子上流口水去了。

  “啪!”一声,一本厚重的杂志与某人的后脑勺来个亲密接触

  “你他妈不想活了?”汪洋突的一下站了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肿肿的眼睛死劲想睁大显得有些气势,可惜,怎么看都像条缝。

  汪洋很快的又坐了下去。“干嘛?上班睡觉不想混了?扣你工资!”刘青顶了顶眼镜,冷冷的居高临下。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资本阶级都没你们这么个压榨剥削法,我都三天没睡了……”一个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差没抱住人家的大腿抹一把鼻涕上去。

  “别抱怨了,我们也还不一样?你以为就你惨啊?喏,新案子,好好看看!老大说了,明天早上要有完整的策划案出来。”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刘青的精神果真也不太好,皮肤差了好多,难怪最近公司都没什么生气的感觉。

  “没这么大肚子张这么大口干嘛?不要接了,姑奶奶,我求求你们了,我快不行了!”

  “还不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那案子做得这么好,我们会这么热门吗?我们会这么累吗?都是你的错!”说到最后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她向汪洋投射出怨恨的视线。

  “新案子是吧?”汪洋打了打精神,装模作样的拿起资料,“我现在就看,得了吧?姑奶奶?”

  “哼!”刘青一个漂亮的转身离开,估计也是没精力再去吵嘴。

  “那就不要接嘛!做女人的……这么拼命干嘛?”刘青才离开没几步,汪洋一边小声喃喃一边又要睡过去。

  “汪洋,醒醒!”不能让他睡,我连忙上去骚扰。

  …………

  “韦易?不认识!你说……他抽旦旦的血?”汪洋一下子全醒了,眼睛也睁大了一些,眉头全锁住了,我没给他说旦旦头上长角的事,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说出去比较好。可我认识的怪人有限,直觉那韦易应该跟汪洋是一个圈子的。

  “对!而且他还有一种奇怪的粉沫,把我……”

  “粉沫?什么颜色的?”汪洋一把扣住我的臂膀,力道不小。

  “看不出颜色……”

  “你再给我说说他长什么样子?说话的口音……”

  虽然感觉像是被盘问似的,有些不爽,但又很想弄清楚那家伙的来例,所以还是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全说了。

  过了好一会儿……

  “听说S&B邀请蓝苗入学?”不知道为什么汪洋话锋突然会一转。

  “入学”我一愣。“是加入他们公司才对吧?”

  “反正都一样!”汪洋大手一挥。“她去是不去?”

  “去。”

  “哦?这么说,旦旦会跟她一起去了?”我怎么觉得汪洋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像是看热闹的表情?

  “旦旦?它当然是跟在我身边,关它什么事?”我奇怪的看着他,暗自思索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以后要小心,特别是那些突然接近你家人的陌生人,小心!”汪洋重重的拍了我一下,突然向外走了出去,那堆资料被遗忘在桌面上。

  旦旦跟蓝苗吗?

  望着汪洋的背影,我依然没有将其中的关联处想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汪洋心里已经很清楚韦易的底细。

  现在的工作量的确很大,回到家的时间都比平时更晚一些,更糟的是,今天忘带手机出门,感觉周身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旦旦一整天都很安份,乖乖的熟睡一整天,由于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忙,谁也没顾上花时间逗弄它。

  “多多,呜……”打开门就听到老妈抽泣的声音,老爸搂着她安慰不断,蓝苗不在客厅。

  “怎么了?”我看着老爸,他的表情虽然也像个蜡人似的,但应该要比女人理智。

  “是你妹妹,她……”

  原来一个小时前母亲给小妹的宿舍打电话,关心她回到学校了没有?结果宿舍里的人反到奇怪的问她身体好些了没有?出院了吗?老妈更奇怪了,一打听下才知道,小妹谎称老妈病重请假回家,也就是说,小妹现在还没回校。

  老妈把这事给老爸一说,老爸立马拔到校方去查询韦易此人的底细,小妹年纪小糊涂不懂事,难不成做人老师的也能这么胡闹吗?可是对方反馈回来的信息差一点没把老爸吓死,学校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位教师,它们已经两年没有招聘新教授了。

  小妹说的没一句真话,还有那韦易是什么?如果他真不是什么老师,他又是怎么认识小妹的,又是怎么把她哄得团团转心甘情愿往家里带的?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轻易是不会服谁的,可是……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先吃饭吧!有什么能比吃饭大?”我开口道,心里正盘算着一会就杀去找汪洋,我相信他一定有答案。

  “儿子说得对!先吃饭吧!”老爸叹息道,老爸真是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尊重我的决定,开始会与我商量事情,会以我的意见为先,会……

  可我多希望回到从前平淡的日子,天大的事也与我无关,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就好。真的吗?心里有个声音小小声的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八点钟,我正在给汪洋打电话,这家伙没开手机,不知道混哪里去了?正郁闷的挂上电话,一阵轰鸣声传来,从后院的窗子望出去,是一辆全白流线型设计的雪弗莱,最新款。

  一阵幼稚的童谣音乐传来,这是我那宝贝老妈挑的门铃,有人来访,会是谁呢?

  “您好!请问蓝苗小姐是住在这里吗?”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双手负在身前,恭敬的鞠躬问道,这架势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我!”蓝苗清冷的时间传来,她已经挑了件最喜欢的衣服安静的站在我身后,眼睛望都没有望我一眼。

  找蓝苗的?这男人是谁?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章初夜

   

  那男人自我介绍说是S&B派来接蓝苗去面谈事宜的,我本打算跟着一起去,结果却被拦了下来。

  “很抱歉,受邀请的只是蓝苗小姐一人,我们会把她安全送回的,您请放心。”

  于是我们全家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娇小的蓝苗跟在高个子身后,不安的上了车,男人麻利的打开车门,站立在一旁,用一只手扶在车门顶上,体帖周到的像个仆人。

  车子开动了,我隐约看见蓝苗似乎在朝我们看来,无助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老妈为小妹的失踪快急疯了,她要去报警,老爸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还不能去报案,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通要命的电话进来了,我手快一把拿起话筒。

  “笨猪?是我啦!我到学校了,家里还好吧?”是小妹轻快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来气。

  “什么时候到的?”我压下心里的火气,装做没事的问道,但口气间难免有些露馅。

  “下午就到了,怎么啦?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啊?不要这么小气嘛,旦旦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了吗?再说了,要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你这只披着猪皮的狼,瞒了我这么久,回去我要再跟你比一场!先说好!不准让我哦!我……”

  “钱莉沁,你皮最好给我绷紧一点,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都说在学校了,怎么了嘛?这么凶,不跟你说了,帮我跟老妈说我很好……”

  “今天老妈打电话到你学校去了。”我沉声打断小妹的话。“你还想骗我们到什么时候?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多多,让我跟她说。”老妈着急的想夺话筒,顿了一下还是把话筒递给了她,结果没到十秒钟就见她拿着话筒的手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怎么说?”老爸问道。

  “她让我们不要再去找她,还说她现在很好,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学校了。你说,我怎么养出这样个女儿来?”老妈又担心又愤恨道。

  “你没问她那男人是谁?”老爸比较担心这事。

  “她说完就挂了,我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上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辛辛苦苦养大个女儿容易嘛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被人给捌走了呢?”看来老妈他们都认定蓝苗是被那韦易给迷去了魂魄,为爱而放弃一切,但在没有得到证实前,对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

  望了眼时钟,快十一点了,蓝苗还没有回来,这丫头。相对而言我比较担心她,我真该跟她一起去看看的。

  这是责任,我对自己说,是蓝苗爷爷托付给我的责任,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心里慌乱的情绪也是因为这个,一定是,绝对是!好了,好了,不要再跳了,这颗心怎么回事啊?把它挖出来算了!

  安抚老爸老妈睡下,说好我会守着,近十二点了,没有上网看网文,也没有打CS,那玩意早就不玩了。抱着旦旦,坐在客厅,这家伙在睡觉,回忆起在红谣的那段日子,感觉特别的遥远又真实,蓝苗……

  发动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赶紧躺好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锁头扭动的声音,发动机远去的声音,轻轻的脚步声,来到我身边。有阴影笼罩在我脸上,蓝苗身上特有的轻香,贪婪的呼吸着,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

  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纤细落寞的身影,我甚至连她的脸庞都看不到,此刻她面上的表情该是怎么样的?

  瞪大眼睛,盯着房顶上的一滴血迹,好像是拍死一只蚊子留下的,好些年了,在想什么呢?谁知道呢?睡不着,心很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旦旦有所觉的动了动,有脚步声传来,直觉知道是谁,连忙闭上眼睛,她要做什么?喝水吗?还是……

  她在我面前站定……然后……掀开一角,缩进被子里。

  一阵沐浴露的芬香味混合着少女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克制双手不要缠上她光滑的肌肤。她的曲线紧紧的帖着我,两个躯体结合得这么紧密,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天作之合。

  温热而柔软的小手轻抚上我的额,一只手指顺着鼻梁滑下,轻轻的抚摸我的唇……我的心跳在加速,我的呼吸越来越乱,真想张大嘴咬下去,这个折磨人的小巫婆,她生涩的举止比任何一个撩人的火爆女郎更让人喷火,偏她又什么都不懂,紧紧的帖着我裸露的上半身,不自觉的摩擦,用一只手去感受我的一切……

  香蕉你个芭腊,我快爆炸了,再让她这么玩下去……

  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将它放在我最最渴望的地方,侵略的眼神直入她的眼睛,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就像只狼,对小红帽的渴望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敏锐的感觉到她的瑟缩,就算没有光线也知道她此刻一定面红耳赤,毕竟小瞧了她,这小丫头性格豪爽奔放,热情直执,她居然反被动为主动,紧紧的捏住……

  一口咬住她诱人的红唇,紧紧抱住酥骨的身躯让她挂在身上,抱着她赤脚朝她房里走去,忘了一切,忘了她会离开,忘了她还未成年,忘了她是我当妹妹看的女孩。有时候,男人的确像禽兽,我甚至没有考虑过喜欢与否的问题。

  “啊!……”那一刹那她痛得惊呼出声,但很快的又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睁大着脆弱又渴望的眼睛注视着我,不忍的将一只手指放入她嘴中,让她咬住……靠!这家伙在报复,咬得这么用力?没有眼花吧?她眼里闪过的是得逞的奸笑吗?妈呀!不要乱动,没看见我冷汗直冒吗?哼哼!狼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野猫……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夜春光无限……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一章不告而别

  

  蓝苗离开了,在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事情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也许是因为我一大早就丢下她一个人跑去公司,打破上班最早记录,提前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她走了!”老妈看着我的眼神不自然,难道……“床单我给洗干净了,让她去吧!若她真有心,过个两三年会倦鸟归巢的,现在决定些什么,毕竟都还太早。”老妈是个明白人,可惜她唯一无法理解的是年轻人的心理。

  “所以,你没留她?”第一次这样跟老妈说话,我甚至想对着她狂吼。“旦旦,旦旦呢?”我突然想起来,出门前看着旦旦在她怀里熟睡中,不忍心打扰。想起昨夜翻云覆雨过后,旦旦死劲的往我们两人中间钻,差一点就想把它给扔下床,要不是蓝苗不舍,怎么容得它这么放肆往我女人怀里去?我的女人,这感觉不赖。

  “在床上,蓝苗想把它带走,可它死活就是不走出我们家大门,蓝苗只好自己走了。她走后,小家伙又溜回床上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小猫去逗它都没反应,恐怕,还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听了老妈的话后我往房里去,果真见旦旦绻在枕头上,见着我只是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动都没动一下。轻轻的拍拍它道:“放心吧,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旦旦似有所知的轻摆了摆尾巴,与我心意相通。

  问单总要S&B联系人的电话,我要找到蓝苗,结果,那个手机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打电话到公司寻问,人家说没有预约将不理会,没有正当理由不得预约。对着电话筒破口大骂了一通,不出几秒电话喀的一声挂断了,我再拔过去,人家干脆不接了。“该死的来电显示!”我咒骂道,就差没把手机狠狠的往地上摔。

  跑到本省的分公司去,想直接把人给找出来,又被人给赶了出来。找单总,让她以公司名义帮我联系一下,结果人家同样不给面子。能想的,能做的,所有的法子都用尽了,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换来的消息是,蓝苗已离开本国去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

  该死的培训,该死的S&B,该死的蓝……不,亲爱的蓝苗……。

  蓝苗已经离开快两个月,这没良心的丫头,毫无音信回来,就连小妹偶尔还会打打电话。虽然依然不肯透露在哪里?在做些什么?问她回不回家过年她也吞吞吐吐的,说还不知道,气得老妈把一部话机给砸了。

  别说少一个女人,就算少三个,四个,一百个,一千个这个地球还是得转,日子照样这么过。房子装修大致完毕,老妈忙那边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年底老爸工作也要显得积极些,不然奖金就要缩水,旦旦还是准时的在变神仙水,关于蓝苗的消息仅仅收到一封来自苗族希望女子学校的感谢信。

  信上大致内容是感谢蓝苗每个月都寄钱来资助三十名女童的生活费,我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决定去看看。

  学校位于离寨子很远的另一个村上,设施是我从未见过的简陋,天气已经转凉,可那些幼小的女娃们衣着单薄,躲在用木头搭建起的小屋里瑟缩着看书,小脸旦以及小手都被冻得又红又肿,还生了冻疮。

  那里一名瘦小的教师告诉我,蓝苗资助了这里三十个孩子。

  “你们怎么会把感谢信往我们家寄?”我问他。

  “不对吗?以前书信往来都是这个地址啊!”

  “哦!蓝苗搬了,你拿她上个月的汇款单出来瞧瞧就知道了。”单纯的人民教师没有想太多,立马找了出来。让人失望的是,上面的记录的是S&B公司某市的地址,应该是代寄的吧?就连银行帐号都是个对公帐号,看来,我想写信去教训她几句的如意算盘夭折了。

  “哎哟!还真不一样了,你瞧我这……”小老师憨直的咧开嘴笑,又干又裂的唇又撕出一个小口子来,血在那直往外趟,他像没知觉似的舔了舔,笑脸相迎。像这样的一张脸在那些女娃中不少,她们瞪大着好奇的眼睛望着我,恍忽间又见到第一次碰到蓝苗的那双眼睛。这里的天,的确冷啊!就连旦旦都乖乖的缩在紧帖我心上位置的内侧袋里睡着了。

  一时冲动下掏出兜里的五百块钱,这是昨天刚领的工资,就剩这么多了,把热呼呼的它交到小老师手里,心里暖暖的,感觉自己还真像个人样。

  “这……谢谢!……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谢谢!……”小老师眼里的有热泪在滚动,那些个女娃子都聚拢了过来,盯着老师手上的钱,吞着口水,不知道此时她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嘿!别客气,这是应该的。”抓着头,我不自然的回道。

  在小老师热情的建议下,我挑了二十个孩子出来,作为我以后助学金的受益人,后来想想,这小老师还算挺精明的,这么一来我每个月都得寄钱上来,源源不断。

  学校里的孩子大概近九十人,大小参差不齐,最大的有十四岁,最小的才五岁。挑了些顺眼的,嘿嘿!其实所谓顺眼无非是长得水灵些罢了,人嘛!要对得起自己的眼睛。

  在众人满足的欢送中我离开了那里,想了想决定不要进红谣寨去了,省得见着蓝巴他要问起蓝苗的事我还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没想到此行一时的良心发现,一时善举却为我日后打下了一个地基,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许冥冥中早有安排。

  口袋空空回到家里,没想到家里也几乎被洗劫一空,我不在这段期间有贼闯入。

  这贼还算道义,他一不偷家里值钱的家电,二不偷店里的货品,甚至连老妈那点儿零星的饰品都没有抄出来,只是……将家里所有的神仙水搬空了,顺手把现金也拿完。

  老妈是这么说的:“这家伙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把神仙水给拿空了,我也没敢报警,我总不能跟人家说那人是来偷水的吧?还暗自庆幸说也没拿什么值钱东西就算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第二天他又来了,把家里抄了个遍,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把钱都操走了。”说完她还狠狠瞅了老爸一眼道:“就连你老爸的私房钱都没放过。”

  真是大跌眼镜啊!就连我老爸这种男人都会有私房钱?真是人心不古啊!老爸用报纸遮住了那张脸,不知道啥表情?不知道他钱是收哪里呢?怎么以前都没让我给抄出来?可惜了……

  “对了!小白它们呢?”我这才想起来,有陌生人进屋这些小畜生怎么都没反应的吗?而且进屋这么久了也没见着它们。

  “送到新屋去了,咱们明天就搬!”看来老妈是给吓坏了,原来当老妈回到家时看到小白跟小猫都熟睡了过去,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差一点没把她给吓晕过去。连续两天都这样,她再不愿待下去了,所以才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先搬了过去,等我回来就搬家。

  打包好一些小东西,最后留恋的望了眼我跟蓝苗曾经的房间,一些记忆片段已经模糊,如丝一样滑嫩的触觉,急喘如兰的气息,触目惊心的处子之血,犹如一场梦,不真切。

  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有人来了,抱着旦旦往客厅走去,看看来人是谁?

  王刚?当我看到笔挺而熟悉的身影时眉头深锁。他……怎么来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一章不告而别

  

  蓝苗离开了,在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事情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也许是因为我一大早就丢下她一个人跑去公司,打破上班最早记录,提前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她走了!”老妈看着我的眼神不自然,难道……“床单我给洗干净了,让她去吧!若她真有心,过个两三年会倦鸟归巢的,现在决定些什么,毕竟都还太早。”老妈是个明白人,可惜她唯一无法理解的是年轻人的心理。

  “所以,你没留她?”第一次这样跟老妈说话,我甚至想对着她狂吼。“旦旦,旦旦呢?”我突然想起来,出门前看着旦旦在她怀里熟睡中,不忍心打扰。想起昨夜翻云覆雨过后,旦旦死劲的往我们两人中间钻,差一点就想把它给扔下床,要不是蓝苗不舍,怎么容得它这么放肆往我女人怀里去?我的女人,这感觉不赖。

  “在床上,蓝苗想把它带走,可它死活就是不走出我们家大门,蓝苗只好自己走了。她走后,小家伙又溜回床上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小猫去逗它都没反应,恐怕,还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听了老妈的话后我往房里去,果真见旦旦绻在枕头上,见着我只是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动都没动一下。轻轻的拍拍它道:“放心吧,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旦旦似有所知的轻摆了摆尾巴,与我心意相通。

  问单总要S&B联系人的电话,我要找到蓝苗,结果,那个手机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打电话到公司寻问,人家说没有预约将不理会,没有正当理由不得预约。对着电话筒破口大骂了一通,不出几秒电话喀的一声挂断了,我再拔过去,人家干脆不接了。“该死的来电显示!”我咒骂道,就差没把手机狠狠的往地上摔。

  跑到本省的分公司去,想直接把人给找出来,又被人给赶了出来。找单总,让她以公司名义帮我联系一下,结果人家同样不给面子。能想的,能做的,所有的法子都用尽了,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换来的消息是,蓝苗已离开本国去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

  该死的培训,该死的S&B,该死的蓝……不,亲爱的蓝苗……。

  蓝苗已经离开快两个月,这没良心的丫头,毫无音信回来,就连小妹偶尔还会打打电话。虽然依然不肯透露在哪里?在做些什么?问她回不回家过年她也吞吞吐吐的,说还不知道,气得老妈把一部话机给砸了。

  别说少一个女人,就算少三个,四个,一百个,一千个这个地球还是得转,日子照样这么过。房子装修大致完毕,老妈忙那边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年底老爸工作也要显得积极些,不然奖金就要缩水,旦旦还是准时的在变神仙水,关于蓝苗的消息仅仅收到一封来自苗族希望女子学校的感谢信。

  信上大致内容是感谢蓝苗每个月都寄钱来资助三十名女童的生活费,我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决定去看看。

  学校位于离寨子很远的另一个村上,设施是我从未见过的简陋,天气已经转凉,可那些幼小的女娃们衣着单薄,躲在用木头搭建起的小屋里瑟缩着看书,小脸旦以及小手都被冻得又红又肿,还生了冻疮。

  那里一名瘦小的教师告诉我,蓝苗资助了这里三十个孩子。

  “你们怎么会把感谢信往我们家寄?”我问他。

  “不对吗?以前书信往来都是这个地址啊!”

  “哦!蓝苗搬了,你拿她上个月的汇款单出来瞧瞧就知道了。”单纯的人民教师没有想太多,立马找了出来。让人失望的是,上面的记录的是S&B公司某市的地址,应该是代寄的吧?就连银行帐号都是个对公帐号,看来,我想写信去教训她几句的如意算盘夭折了。

  “哎哟!还真不一样了,你瞧我这……”小老师憨直的咧开嘴笑,又干又裂的唇又撕出一个小口子来,血在那直往外趟,他像没知觉似的舔了舔,笑脸相迎。像这样的一张脸在那些女娃中不少,她们瞪大着好奇的眼睛望着我,恍忽间又见到第一次碰到蓝苗的那双眼睛。这里的天,的确冷啊!就连旦旦都乖乖的缩在紧帖我心上位置的内侧袋里睡着了。

  一时冲动下掏出兜里的五百块钱,这是昨天刚领的工资,就剩这么多了,把热呼呼的它交到小老师手里,心里暖暖的,感觉自己还真像个人样。

  “这……谢谢!……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谢谢!……”小老师眼里的有热泪在滚动,那些个女娃子都聚拢了过来,盯着老师手上的钱,吞着口水,不知道此时她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嘿!别客气,这是应该的。”抓着头,我不自然的回道。

  在小老师热情的建议下,我挑了二十个孩子出来,作为我以后助学金的受益人,后来想想,这小老师还算挺精明的,这么一来我每个月都得寄钱上来,源源不断。

  学校里的孩子大概近九十人,大小参差不齐,最大的有十四岁,最小的才五岁。挑了些顺眼的,嘿嘿!其实所谓顺眼无非是长得水灵些罢了,人嘛!要对得起自己的眼睛。

  在众人满足的欢送中我离开了那里,想了想决定不要进红谣寨去了,省得见着蓝巴他要问起蓝苗的事我还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没想到此行一时的良心发现,一时善举却为我日后打下了一个地基,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许冥冥中早有安排。

  口袋空空回到家里,没想到家里也几乎被洗劫一空,我不在这段期间有贼闯入。

  这贼还算道义,他一不偷家里值钱的家电,二不偷店里的货品,甚至连老妈那点儿零星的饰品都没有抄出来,只是……将家里所有的神仙水搬空了,顺手把现金也拿完。

  老妈是这么说的:“这家伙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把神仙水给拿空了,我也没敢报警,我总不能跟人家说那人是来偷水的吧?还暗自庆幸说也没拿什么值钱东西就算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第二天他又来了,把家里抄了个遍,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把钱都操走了。”说完她还狠狠瞅了老爸一眼道:“就连你老爸的私房钱都没放过。”

  真是大跌眼镜啊!就连我老爸这种男人都会有私房钱?真是人心不古啊!老爸用报纸遮住了那张脸,不知道啥表情?不知道他钱是收哪里呢?怎么以前都没让我给抄出来?可惜了……

  “对了!小白它们呢?”我这才想起来,有陌生人进屋这些小畜生怎么都没反应的吗?而且进屋这么久了也没见着它们。

  “送到新屋去了,咱们明天就搬!”看来老妈是给吓坏了,原来当老妈回到家时看到小白跟小猫都熟睡了过去,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差一点没把她给吓晕过去。连续两天都这样,她再不愿待下去了,所以才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先搬了过去,等我回来就搬家。

  打包好一些小东西,最后留恋的望了眼我跟蓝苗曾经的房间,一些记忆片段已经模糊,如丝一样滑嫩的触觉,急喘如兰的气息,触目惊心的处子之血,犹如一场梦,不真切。

  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有人来了,抱着旦旦往客厅走去,看看来人是谁?

  王刚?当我看到笔挺而熟悉的身影时眉头深锁。他……怎么来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二章夜遇伏击

 
  王刚利索的摆出证件在母亲眼前晃了晃,完全没顾及到老人家有老花眼,这家伙也太没人情味了。老爸老妈都挺紧张的,突然跑来了个警察,谁知道这为的是哪出?当老爸弄明白他是为我们失窃案来办公事时才松了一口气,就让他进了屋。

  “昨天不是已经来人了吗?怎么?现在办事效率都这么繁琐吗?”看来老妈对人民警察的印象可不太好。

  “只是例行公事。”王刚见到我仅仅是微点了个头,很生疏的样子,也许他以为汪洋已经将我脑中的记忆都洗空了,可他万没想到,我心里明白得很。狗屁例行公事,这次的偷盗明显是冲着旦旦来的,对方第二次闯入估计就是想把旦旦给搜出来,并且一定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事件。

  让人生疑的是,他们居然不知道旦旦是什么东西,或许他们仅仅是知道有神仙水这玩意却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也就是说跟王刚他们毫无关系罗?那王刚此次来访的目的又是什么?纯粹的关心?

  既然人家在做戏,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冷冷的看着他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也只有老好人老爸一本正劲的回答他。特别是当他表明跟我有过接触,也知道旦旦的事情后两个神经大条的老人家居然就把人家当自己人来看了,老妈的态度也发生一百八度变化,从普通的开水升级为罐装王老吉,可惜人家好像不领情,只喝了一口,皱着眉就没再吞下第二口。

  他提出想四处看看时老妈热情的带着他在窄小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新屋那边的家具大都是新添的,老妈是个很讲究的人,这边除了家电这些值点钱的东西外,那些有些年月的家具全都淘汰掉,所以这个家看上去也没太大的变化。

  我注意到王刚特别留意两个地方,一是洗手间,就是我跟旦旦洗澡的地方,那也是存放神仙水的地方,空桶还摆放在那里。他偷偷的伸出一只手指沾了点残余的水在手上,快速的放进嘴里,脸上的神情我再熟悉不过,就像那天他品尝死人唾液一样。要知道神仙水毫无味道,不知道他品出了什么来?但他脸上那恍然的神色让我有些不安。

  来到我的床前,他背对着母亲俯下身去,强壮的身躯阻挡了他的动作,但却被刻意观察的我发现他在用鼻子去嗅床上的气味,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头如狼似狗的东西站在我的床前,是错觉吗?

  王刚离开了,由始至终都没有摸过旦旦一下,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真是过来调查案发地点的。

  “儿子!人家这才像个男人啊!什么时候你也成这样就老妈风光一把?”嘿嘿!我老妈就是这么个乐天派,所以她以及她身边所有人都生活得轻松愉快。

  “老妈,再怎么糟我也是你生的,这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我的确像你啊!”

  “你这……”

  咱们搬新家了,高档住宅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环境,那设计。再加上百多坪的房子,全都是新的布置,老妈的眼光不差,把这个家弄得挺温馨的,特别是专门为旦旦设计的大浴缸,差一点没把它给乐死。

  由于我那套房子还没装修,所以现在我还是住这一屋,等小妹她们回来了,我再搬,弄不好,那屋就成新房了。

  做为二十一世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初尝禁果后对情欲之事没点想法那是假的,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会开始有需要,自然而然就会时常产生乱七八糟的幻想。这不,面对着电车上的一个大美女,我就老感觉她在偷窥我,大概,也许,可能对我有点意思吧?

  连续好几天来,总能在电车就到这个艳丽的女人,说她艳丽又不及李红红那么火爆,说她清纯又不及蓝苗的万分之一,可她自成一格的那种味道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一头染成浅棕红色的小卷波头发,大大的眼睛,长长而卷翘的睫毛,较好的身段,平静的面容,每天早晨上班的路上都能有可口的早餐还真是我们这些光棍的福气。

  其实不只是在电车上有被美女偷窥的错觉,除了在家里或是公司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有这种感觉。起初我对自己敏锐的直觉深信不疑,可是这种感觉太频繁,以至连我自己都产生了置疑,所以这些我没跟家里人提起,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二来,不可否认,至从蓝苗走后,我与家里的关系的确生疏了许多。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有多交流的话,也许,就不会酿成往后的大祸。

  相较与家人的情况,我更关注的是旦旦的反应,虽然天气冷它睡眠的时间是以前的两倍以上,但还不至于面对美女这么平静才是?以前就算是个中等姿色的女人它都会跃跃欲飞,可是这些天来,面对这个么尢物它居然毫无反应,难道说?它的性趋向变了?不是吧?一想到我可以夜夜跟它同床共枕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天后,我的怀疑得到证实,那的确不是幻觉,我被人伏击了,而他们的目的是旦旦。

  这天刚与汪洋到客户那里把一个案子敲定,对方很满意的点头后,我们才松了口气告别离开,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钟。最近跟汪洋走得较近,我总怀疑他是刻意将我带到身边,也许,是王刚跟他说了些什么?可是其它什么原因?

  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穿过小巷往回家的路上走,停电了吗?黑漆漆的,一盏路灯都没亮,如果不是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也许我还真不敢走了。第一个感觉到不对气氛不对劲的不是我这个号称具有高智商的人类,而是我怀兜里的旦旦,睡着好好的它突然冒了个头出来,两只眼睛幽幽的发个光亮。

  我停下脚步,旦旦不同寻常的举动让我提高了警觉。

  果然,在五十多米的前方,靠墙处似乎隐约有两个黑影,一个靠墙坐着,另一个似蹲着。因为他们身着黑衣,而且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在这幽黑的小巷里很容易被人乎略,被当成垃圾之类的什么东西。

  十秒钟后,他们似乎也经知道我发现了他们,其实是我自己太笨,停顿的时间太久。如果保持正常继续前行的话,敌明我暗胜算会更大一些,可以现在,彼此都暴露出来,只有硬碰硬,看谁更强,谁才能走出这个巷子。

  说实话,以一对二我的胜算并不大,更何况,看他们的身胚都是练家子。看来,有场硬仗要打了。

  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但仅凭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没敢小瞧罢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三章神秘女人

   那两个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没有路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下透露出他们的身形。

  当他们站立在路中间,挡住外头透进来的光亮,望着那一大一小的剪影,我差一点要闷笑出声来。老天!刚才他们坐着的时候,看着两个人的上身体形都差不多大小,现在他们一站起来我才发现自己真是错得离谱。

  没错,有一个身高起码一米九以上,可他的身型却略显消瘦,这当然是争对他本人的身高而言。而另一个,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像个侏儒,身高勉强应该有一米二三吧?站在那巨人的脚边让人喷笑,再加上他的上半身几乎是他身体的全部高度,身宽却跟那巨人一样,那幅画面简直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那矮子像我走来,我觉得他们这样很失算,别说我了,就算是个女人都能一脚把他踢飞,这种人当打手真是太浪费了,放马戏团该多好?

  “把它交出来!”怪腔怪调的像电视里太监的声音,难不成他还是个孩子?我有些惊讶,却不敢轻举妄动,直觉告诉我,不想杀得太惨就该小心对敌。把旦旦又塞进兜里,我没有眼花,那家伙指着的确是我胸口探出个头来的旦旦。

  “嘿嘿!兄弟,要钱好说,只要留我一条小命,什么都……”

  “呸!你别给我装孙子,把那条蛇给我交出来!不然,嘿嘿!煮你来下酒喂我兄弟去。”他那短短的手指向后指了指,那巨人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就像个摆饰品,可那无形的压力却让人连吞个口水都有些困难。

  “什么蛇?你说什么哪儿?眼光了不是?这瞎灯黑火的,你说这城市建设都怎么搞的?连电都不给一个?”

  “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给你说了,这小东西我们老大是要定了,你丫的养不起它。”那矮子说完就朝我走来,一步,两步……心里暗数着步子,想着要怎么出手?用脚也许更能来的有力些吧?

  再我还没数到第五步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家伙的速度突然快得惊人,连动作都无法让人看清就已经来到我身后,跳到我背上,一只黑乎乎又粗又短的手就往我胸上的位置探下去,耳朵传来那嘿嘿的怪笑声,一个反身想把他摔倒在地却发现甩不开,更让我紧张的是这个时候旦旦自己跳了出来,那只手似乎早有预谋,准确无误的一把掐住它的七寸,我心里那个急啊。

  那矮子三两个就从我背下滑落到地上,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跑去,我的反应也不慢,可我乎略了另一个人,那个巨人。他直挺挺的挡在我身前,一只手捉住我的衣襟整个人把我吊离地面,在他面前,我到像个矮子似的,可他也太小瞧了我。借力使劲一个抬脚,朝他脸上踢去,正中他的眼睛,可是同学们,那人的脸简直就像块十八层厚度的铁板一样,踢上去还有诓的一声,那人却毫无所觉,我总算看清楚他那张脸了,眼睛空洞无神,平板板的一张脸,就像一张冷硬的面具嵌在上面似的。

  那人一抬手把我摔了出去,还有借势勉强稳住脚跟,此时的我根本就看不见那矮子把旦旦怎么样了?但我知道他还没有离去,就站在巨人身后不远处的位置,或许还在冷笑的看着这里。

  巨人呼呼有声的又朝我逼近过来,他的动作与矮子恰恰相反,缓慢而笨重,可我知道,他很有力,十分有力,面对这样一个铜墙铁壁,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今晚,我或许真要命丧与此也不定,这一次不同,我没有丝毫赢的把握。

  “咦?”我突然一个抬头,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会以为我看见了飞碟。果然,块头大的人没脑,迟钝的朝天上望去。“白痴!”我暗咒一声,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扭腰蓄劲,选择好一个刁钻的角度,一个侧踢,既快又准。

  “啊!……”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把那些老鼠惊得四窜,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果然百试不灵,碰上这么个笨蛋该他倒霉,我没顾上冷笑,一个跳起把他踹翻在地,那人就像个孩子似的在地上痛得打滚,踩着他的头过去,那矮子居然在望着我冷笑,我也冷笑,靠!那大个子都让我放到了,你这矮子还能拿我怎么样?

  可是旦旦呢?我找不到它的身影了,要在以往它一定会攻击的,可现在怎么连声音都听不见了?旦旦!它到哪里去了?没有时间让我再多想,那矮子又以非人的速度冲过来,瞬间,我以为自己眼花了,那矮子的一只脚突然变成了锋利的锥子,朝我的命根子直刺过来。这现实报也太快了吧?我哭笑不已,一边左闪右闪,那家伙别的地方不剌,就像导弹发射出去永不回头似的,认准了我的宝贝。

  体力有限,那家伙简直不是人,眼看着我就要……

  “扑通!”那家伙突然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那姿势别提有多……呃……艺术了,就像瞬间被冻成雕塑的人体一样。

  “敖!”身后的大个子不知道是缓过劲来了,还是看见同伴成这样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当然,目标依然是我,他该不会以为是我弄的吧?

  “定!”很动听声音从天而降,嗯!也许不是从天而降,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出现不免让人有种看见圣母玛莉亚的感觉,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美女。那巨人整个身子被顶在原地,一动不动,除了绿豆般大小的眼珠子透露他的不满以外,基本上是无害的。

  是她!当那较好的身段从我来时的巷口出现时,第一时间认出她来,电车上的那个女人,美女总能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特别是这样特别的一个女人。

  “看什么看?还不去把你那宝贝给弄出来?”女人冷硬却依然好听的声音传来,我很自然的低头看了眼胯间。

  它还在,好好的,没事。

  “谁跟你说那玩艺了?说那条蛇那!”

  旦旦?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过来,人家说危机过后人的脑子的确有些钝钝的。

  “旦旦!旦旦!”我一边轻声叫唤一边往那矮子身上摸去,首先摸到的是一个硬硬的尖角,然后才是软软无力的身子,从矮子裤兜里拖出来的旦旦就像死了一样,头上又长出了角来,身体呈现出奇怪的银色,发现奇异的反射光。无论我怎么叫唤它也没有反应,我僵在那里,旦旦,旦旦,它,不会是……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四章旦旦变身

  

  

  就在我专注的将旦旦翻来覆去寻找可疑的伤口时,毫无所觉危险在靠近……

  “定!”直到那女人的声音传来我才有所知觉,往身侧看去,那矮子不是身形奇怪的倒在地上,而是坐了起一为,左手差一点就剌在我脖子上。没错,就是剌,因为他的左手已经幻化成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我小命休已,那个冷汗啊!

  冷汗直冒,动作也利索不少,还好醒目啊!在不断的定!定!定!声中,就见那矮子像慢动作一样,这一秒动了一下,下一秒又僵住,再动一下,再僵住……如果这是周星星的笑料片那我一定会狂笑不止,可惜不是!

  “你还不快走?定身术我还没完全开封那!走!快走……”那女人已经在那头跳脚了,我迟疑的朝她看去,呃!不是错觉吧?她的声音不但变得苍老而粗哑,就连那张脸皮也不再细腻光滑了,就像迅速老化的千年老妖,天啊!救命!

  这回不用她催我拔腿就冲了出去,头都不回一个,失节事小,失身事大啊!

  结果好不容易跑到家门口时,面对黑漆漆的房子我愣是呆住了,迟钝的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误过来,我他妈回错地方了,我家老早就搬新屋,我还跑回旧屋来干嘛?靠!这都第几次了?可现在我没气力再往新家回,一方面也怕把危险带回家去,干脆就先进去稍一会儿再说,而且旦旦还没醒过来,如果不是它还在吐气,我八万以为它死了。

  潜意识希望是场梦,环着旦旦爬到床上去……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臭小子,听说你挺拽的,有胆跟我比一场?输了你就给我磕三个响头,不准再在这里混,如果赢了,我叫你声老大!”额头上挂着一撮黄毛的家伙,使劲睁大他的三角眼在那叫嚣,他身边一个长得就像不良少女的女人一边舔着他的脖子一边用挑逗眼神蔑视所有的人。在他们的身后一大群不良少年在那里附和、挑拨。

  “好!”冰冷稍显稚嫩的声音传出,瞬间被欢呼声,嘲笑声淹没。

  风在耳边呼啸,在蜿蜒曲折如羊肠的山道上,他知道自己的手不能有丝毫的偏移,他已经开至极限速,后头那家伙离自己不到半个车身的距离,紧紧咬尾,前面就有一个弯道,只要能成功的“飘移”就能把他甩开,但他没有把握,万一失败,他就得跟他的AE86一起完蛋!不能输,不能输!这一信念坚定了他以身试险的念头。

  他感觉到车轮在急速飞旋,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成功的瞬间,他终于发现这是万不可能的事情,车子被动了手脚,而唯一能接近他车了的都是他最最信任的兄弟,他们共荣辱,可现在,他们却要他的命。

  紧急刹车的声音剌耳得让人心悸,刹那间求生的欲望大于一切,要不就连人带车掉下悬崖,要不,就跳车用肉身去搏回一条命,几乎当这念头闪过时他就已经往外跳去,无数剌眼的灯光照耀住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最后闪过眼中的一幕……

  黄毛瞪大的眼睛,被这一突变惊吓失控,完全忘记了松油门踩刹车,他,没有完成“飘移”动作,连人带车径直跟着无人的AE86……飞了出去。据说,这是他最拿手的动作,现在,已变成曾经。

  “啊!”我一下子从恶梦中醒过来,冷汗糊了一脸,火腥味,血味,吼叫声,惨嚎依然在耳朵回荡,这梦也太奶奶的逼真了吧?一定是前几天看头文字D给害的!嘿嘿!伸出双掌,看着左掌心上那道淡却不去的伤疤,我对自己说!是梦啊!

  抹了把汗,这梦真怪,人不是说人醒梦散吗?怎么还这么清晰?习惯性用手去操旦旦,却摸了个空。呃!也不算空,有温热的感觉,滑嫩细腻,却不似女人肌肤的手感,我向身侧看去……

  天!我差一点儿没晕过去!怪物!哪里来的怪物?在我床上,将我整个人卷在中间,难怪我说没有被子怎么也这么热呼,睡得这么香,原来……原来……

  这怪物全身赤红如火,身子有碗口那么粗大,足有三米左右这么长,身似蟒蛇,但又不完全像,因为它的头上长着两个角,那脚!呃!有点熟悉,好像,是旦旦头上那个?

  “旦旦?”帮我保暖的那大家伙正在吐着气,咝咝有声,用手去拍它的身子却生痛,像薄薄却如金子一般的坚硬,但触感很好,温热的。

  让我头痛的是,它的身子还在膨胀中,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它的尾巴渐渐要掉下床去我还没办法发现。

  天啊!不要再长了,不要再长了,这么大条蛇,完了!完了……

  我心里默哀不以,这么大,要喂多少东西才能把它填饱啊?还有怎么把它弄出去?这家伙会不会吃人啊?呸呸!我家旦旦怎么可能吃人,少咒它!旦旦啊!旦旦……

  不知道是我心里的哀号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还是怎么着,至少把旦旦给弄醒了。它第一动作就是舔我的脸,然后弄得我满脸的口水,那双眼睛变大了,看着我。别说,还真有点吓人的效果,要不是跟它接触久了,估计也要把它给吓出七魂六魄来。

  “旦旦!别……冷静……冷……”左闪右闪好不容易避开这小……不对!是大王八蛋的舌头,苦着脸捧住它头,哀怨的瞪着它,不解气一巴掌又拍过去!“王八羔子没事长这么大干嘛?老子我……”没往下骂,手又使劲的拍了几下,嘿!你们猜怎么着?这家伙的身子往下缩去了,就是,在缩小,身子的颜色也越见淡去……

  不行了!拍着手生疼,干脆不拍了,就坐在床上看它变身,越缩越小,脑中闪过汪洋他们曾经说过的一个词——进化。

  抱着缩回原形的旦旦,想着是不是该找汪洋去?那个奇怪的女人,还有那矮子、巨人,看来真是冲着旦旦来,我该怎么办?

  “小家伙,我们该怎么办?”

  旦旦没有回答我,再吐着舌头,无辜的看着我,它饿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4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五章绑架

    汪洋还没找,甚至连一碗方便面都没吃完我就被连人带蛇给绑架了。

  这绑匪一定是初出江湖没啥经验,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还真想好好教教他。我一没搂着七八个妹妹穿金戴银的在街上逛,二没帮有钱人开车,我好好的在又破又旧的老房子里啃我的方便面,他也冲进来绑我,而且一来还来了两个人,我这还是靠听出来的。

  那两人趁我没注意就潜进我家里来,当我发现刚想回头时已经被熟悉的粉沫给弄晕了,两眼一闭,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被人塞进小车的后车箱里。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嘭!的一声巨响加十八级地震的感觉后,我再次晕过去,只不过这次是自己脑子撞到车顶给震晕过去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是,唯一的感观就是黑暗,噬人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声音,感觉不到一点点生的气息,伸手不见五指。

  “旦旦!旦旦!”我摸遍自己的全身也摸不到它,它从来不离我身半步,现在却不知去向,就它那脾气恐怕凶多吉少,从未有过的恐慌笼罩着我。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我,就一个睁眼瞎,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手去触碰身边的一切。水泥地、四面墙是由整一大块铁板镶嵌而成,七八平方米大小的空间我甚至完全摸不到铁板的间隙部分。怎么可能?什么样的情况下,什么样的人才会弄出这么一大块铁皮隔个房间出来?这铁的厚度估计一头恐龙都冲不破它。

  开始狂喊救命,喊完中文换英文,又换了日语,不过连我自己都听不懂,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意识到喊救命没用后就骂人,最脏最臭连大老爷们听着都要脸红的词儿全被我骂光了,嗓子喊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气。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老爸老妈该担心了吧?没去上班不知道要扣多少工资?全勤奖加年终奖加……不知不觉算着算着就睡着了……

  如此这般醒了睡睡了醒,饿了,渴了,精力越渐耗尽,更重要的是永恒的黑暗造成恐惧心理,自闭压抑得让人想自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永远,我听到自己内心恶魔的声音,需要很大的胆量才能压制住那无止境的幻想。

  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尽量专注于某事某物,不想再消耗体力与精力,连敌人都还没正面交锋我就先倒下那旦旦该怎么办?所以,不能扰乱心智。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专注的原故,我居然感觉到体内似有一股温热气流有乱窜,这种感觉很新奇,我让自己的感觉跟着它的流向去走,虽然还弄不懂是怎么回事,但直觉我的身体开始产生我所不知道的变化。

  当我渐渐入定,跟着自己体内的气流玩游戏,渐渐适应这样的环境时,新骚扰又来了。是声音,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足以让人心惊胆颤,更何况,是那种如鬼魅哀怨的声音传出来,沙沙的风声……

  明知是有人在玩你却又无力也无从反击,弄得一肚子鸟毛气,那声音都快把我给逼疯了,越是闭上眼睛,那无境的幻觉就是越是窜入我的思想意味走去,总感觉有鬼怪随时随地会朝我扑过来,一口把我给吞了。

  我选择将眼睛睁开,虽然面对的依然是黑暗,至少可以分散听觉的敏锐度,无聊的一点一点在黑暗中挪动视线,扫过每一寸黑暗,黑……无尽的黑……光亮!……没错,虽然十分细微,但我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眼花,就在左上方顶上的角落出,有一个红亮,在微弱的闪烁。如果不是因为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估计我依然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监视器所在处。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或是什么信念,下决心那怕要死在这里也得把那东西给我打个稀巴烂,我非得让幕后的那家伙看看不可!凝聚最后一股气,用力跃起,再一脚借壁力瞄准目标一拳打过去。

  筋疲力尽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咔嚓!”

  一声巨响,我首先感觉到的是光,有光从地下透上来……

  其实那是我的错觉,不是光从地底透上来,而是整个房间被抬起来,那就像个罩子,而我是罩子里的老鼠被人当实验品来玩。

  香蕉你个芭腊,又是一个房间,他们在玩拆礼物游戏吗?我自嘲道。万幸的是他们没打算把我给饿死,在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至少为我准备了一桌的好菜,还有一张床,最最重要的是有了光,它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不去管其它,饥渴的吃饱喝足,快速躺在床上,神经尽量放松,养足元气。

  门开了,有厚重的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充满着力量感,我心里冷笑……终于来了。

  那人来到床边,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就连身体都舒展放松,静待着来人的下一步动作好做出反应,虽然不知道胜算能有多少,但我一定会使劲吃奶的力气,要死也不能死得太难看吧?

  拳风落下来了,我迅速睁开眼睛,与之对视,两只手准确无误的紧紧扣住对方的拳头,借力一扭顺势跳了起来,盯着这个光头肌肉男,一看就知道是来找我干架的,一心一意打架的人。

  不敢与之正面交锋,只好从旁找寻机会着重击破他薄弱的地方。问题是这家伙身后好像也有一双眼睛似的,任何一个角度都没办法偷袭,每一轮的进攻几乎都让我吃一记铁拳,现下别说攻击了,就算是还手都难。

  就像在地狱里一样,面对着一个饿疯的野兽能做些什么?等待着死亡来临?我对自己说,你已经尽力了,当我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盯着眼睛等待最后致使的一击时,一切停止了,结束了,就像表演完退场一样,那家伙又退了出去,礼貌的将门反锁。

  我愣在地上,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是专门来爆打我一段的吗?既然这样干嘛还给我饭吃?老妈,儿子要吃不上你那难吃的糖醋排骨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如此轻松,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也许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意吧?若真要杀我恐怕不知道死几次了,还能像条狗一样好好的趴在这里喘气?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5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六章我要旦旦

   

  就这么爬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转动的声音分外尖锐,我紧张得忘了呼吸,像一只负伤的野兽,安静的静待着下一个危险的来临。

  那人的脚步声很轻,但速度却很快,那人在我身边俯下身来,探一只手指在我鼻子底下,我憋着一口气,硬是不去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用去探我的心跳,这下子我待不住了,一把准确无误的捉住了那人的手掌。

  “定!”

  刚把眼睛睁开的我,在熟悉不过的定声中,终于看清来人的真面目,但同时也再动弹不得。那个女人又恢复了她青春艳丽的面容,似惊且喜我看着我,向空气喊道:“他没事!他还活着!没中毒!你们快来看!”

  就在她挣脱我的魔掌时,我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动弹,僵化的肢体很快又恢复如常。几乎同时,我听到许多杂乱的声音,于是选择暂且不动,看看情况再说。

  在眼角的视线范围内,右手边的整面墙向上升去,露出更大的空间及几张生面孔来,他们早已迫不及待的要朝我走来,被簇拥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白胡老者。看他一身长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一脸慈眉善目,不像是个绑匪的样子。

  “怎么样?怎么样?”那老头像个顽童似的跑过来,凑近正与我的眼对个正着。意外的是他居然露出得逞似的笑容,回过身道:“修罗,你这下认输了吧?他吃了你新研制的毒,半点事都没有,嘿嘿!”

  趁他不备之计,我就认准了他是主谋,跳起来,用膀子勒住他的脖子,威胁的环视众人。其实我心里直犯虚,这些人看上去都是有特异功能的样子,现下不知道我捉着的这个有没有?万一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那就糗大了。

  意外的事又发生了,几乎同时,整个室内的气氛凝固住。

  “定!定!定!”

  清脆的女声中,我手下的那老人已经僵硬住,古怪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我屁事也没有,还嚣张的踢了踢腿,以示我无异样,气得那女人当场变脸。呃!不对,她的脸是自己变的,变得又干又扁,迅速苍老下去,就跟上次一样。

  看看众人的反应我对自己手中人质的重要性有了一定的把握,看来,这人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把旦旦还给我。”竭力扯着破嗓子吼道。

  “你先把人给放了。”是之前进来跟我对打的那个壮汉,他的声音听上去像一头熊。

  “我要旦旦!”我一边朝他们嘶吼,一边不让那老头的身子倒下去,他现在重得像个化石。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直到……

  “钱多多,你在干什么?快把老头子给放了!”汪洋人未到,声先到,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王刚。

  看见他我火气更大,没想到他跟这些人也是一伙的,妄我还这么信任他,真是瞎了眼。

  “把旦旦给我,我就放人。”我冷冷的盯着他,仅注视几秒钟就快速的调开视线,我没忘记他有催眠的能力。

  “那条该死的蛇呢?快把它弄来,万一让白年那小子知道他老子被人挟持……”汪洋没把话说完,但众人面上的表情却十分明显,他说到要害上了。

  “那条蛇跟蓝苗在一起,它除了她,谁也不认,而且……”说话的人面上一僵,接着道:“它差一点把这里给拆了。”

  “蓝苗?”虽然我心里也在暗叫这名字,但失声而出的却是王刚。

  “她今天飞往瑞士的飞机刚刚被恐怖份子劫持,恐怕已经被他们捉去,我们过来就是想向老头子说这事。”汪洋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一贯从容的表情荡然无存。

  “蓝苗怎么了?你们还不快去救她?”我慌了,手一松,嘭!一声,那老头直直的倒在地上,我冲上去扯住汪洋的衣领咬牙切齿。

  没人理我们这一头,都跑到老头身边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汪洋慢条斯理的打掉我的手道:“别着急,我们会把她救回来的,你放……”

  “他骗你的。”那老头的声音像锯子一般,硬生生的插进来,将汪洋的话切断。“蓝苗没事,好好的在受训。”

  “你怎么知道?”迅速回头,盯着他,如果他的目光有半点闪躲,我一定会知道。

  “蓝苗是我旗下的职员之一,我怎么可能让她涉险呢?”老头笑容满面的朝我伸出手来,和气道:“我叫白凌候,S&B是我们财团旗下的子公司之一。”

  白氏集团,我当然知道,这富可敌国的跨国企业,当初为了了解蓝苗所在公司的情况,我还对它做专门的调查,唯一的印象就是,它的钱多到可以将一个东南亚的小国买下来,就差没跟本拉登齐名了。

  面对这样一个重量级人物,他所说的话当然比吊儿郎当的汪洋更具说服力,再加上,人家说了,这都是汪洋那滑头想出来骗我放人的点子。想想,这话有道理,也就汪洋那混蛋能干出这种事来。

  其实,这证明我还是嫩了一点儿,如果我多个心眼回头看看汪洋的话,我就会从他眼中讶异的反应中知道,他说的全是真话。但显然,此时我更迫切的需要另一个答案。

  “把旦旦还我。”没跟那人握手,我的冷言冷语似乎又犯了众怒,一个两个怒目而视。

  “那它带过来吧!”老头子向身侧一个毕恭毕敬的高大男人说道。

  “是!”我这一细看才发现,那男人正是把蓝苗接走的人,看来,这老头说的是真话,我暂时放松下来。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原因捉我,只要把旦旦还给我,什么事都好说,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跟着众人来到一间华丽的书房,还没及细细打量里面别致的摆设,我就被大班桌上趴着的旦旦吸去了魂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5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七章灭世

  
  我拿起全身看似浮肿的旦旦,只见它的身子一会儿红似火,一会儿又呈透明状,眼睛紧闭,拼命的吞吐着舌头,看上去怪吓人的。

  还没来得及质问,白老头就鬼哭神号起来,那悲愤劲真是闻者心酸啊!我这才注间到另一侧空了一半的酒柜,以及地上乱七八糟的空瓶子。

  “我的百年女儿红,我的珍藏版拉菲,我的……啊!全世界就独剩这一瓶……”老头子眼中含泪,怒视过来,泛起阵阵杀意,我将略显微胖的旦旦搂得更紧些。

  “老头子,唉!节哀吧!”

  “不就几瓶酒嘛!让那条蛇了就算了……”

  “你不是有高血压嘛……”

  “上千万一瓶的酒,可惜……”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了表慰藉,可惜老头不吃这一套,步步逼进,嘴里喃喃道:“我要杀了它,我要杀了它……”

  嘟……哔……哔……

  正当我思量着怎么带旦旦逃跑时奇怪的响动声后,顶上突然垂掉下一个大大的超薄视频界面,而上面的画面,有点儿,呃!惹火。一个相貌英俊,体态堪称完美,眼睛迷人到另全世界男人恨不得自杀的帅哥仅着一条T字泳裤,左拥右抱两个波霸型波丝猫在海滩上,从画面上看,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没有闲杂人等的天堂之地。

  “怎么了?这么热闹?在欢迎新朋友吗?”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声音,似乎是从海滩上那个年轻男人口中发出来的,慵懒的神态,调侃的语气,却这么理所当然。

  “少爷!”

  “白年……”

  “老大……”

  “儿子……”

  众人围着屏幕,一大堆的称呼让我头晕脑涨,还好,白老头子委屈的叫唤总算让我大致明白这号人物是谁。

  “我的酒,它把你送我的女儿红也给喝空了,呜……”那老头说着说着居然在夸张的拭泪。

  “好了,好了,别哭,下次再把皇家珍藏,英国女皇都舍不得喝的葡萄酒弄回来给你好了!你好!钱多多,久闻大名,欢迎加入我们!”

  “呃,这……”以老头为首的一群人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而我,更是莫名奇妙。“儿子,我们这还没跟他解释……”

  白年顿时眉头一挑,缄默不语,看似毫不介意的目光中,却有股气势逼人的感觉,接下来,屏幕直接一黑,什么都没了。

  分明看见白老头打了个寒噤,连忙面色一正,回到他的大班椅上,看这架式有正事要谈。

  弄了半天,我才稀里糊涂弄明白了个大概,说实话,若不是白老头这号人物我在财富杂志上见过,我还真以为进了神经病院。

  他居然告诉我,我不是凡人,而是神魔转世的异人。还举证说明,例如之前我吃的饭里头下了剧毒,我却没死。还有我刀枪不入的身体……等等。乖乖,我活了二十几年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刀枪不入?难不成小时候被老妈打得皮肉开花的那人不是我?三年前食物中毒的也不是我本人了?当然,我聪明的没有去跟他争辩,听他把话说完。

  他自称自己是凡人,老来喜得一子,起名白年。不想天降奇人,这孩子第二天就开口说了人话,吓得他当天就把孩子接回了家。当晚促膝长谈一晚,那孩子教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全是一大套生意经,就凭着这孩子的指点,白老头在四十七岁那年终于功成名就,在短短十二年间居然成了全球首富之一。

  白年生长到十四岁那年,有一天突然向已无欲无求,闲着无聊的白老头摊牌。他称自己是地藏菩萨管制的邪魔之首,也就是比那十八层地狱更罪恶之地的头。

  地藏菩萨大愿有云:“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个世界统分人、神、魔三界,当年地藏王为普度众生,自愿投胎转世为人,入世历尽种种劫难。不知第几次轮回转世后,他终大悟,这世界已然混乱不堪,无法挽救,人与魔终将再无区别。他心灰意冷,又知仙庭受妇人之口舌挑拔,众神纷纷决意放弃人界。于是他在自毁的那一刻,将地狱之门大开,放第十九层的邪神魔怪入世,大乱人世,使其自相残杀,灭世。

  众邪魔神怪入世的同时,仙界也下界一些神仙,他们的使命是一样的,灭世,并且必要让人类心甘情愿,自相残杀,在悔悟中重生。

  白老头听了大愕,颤抖着手提着凭时用来修身养性的太极剑,剑锋顶着亲儿子的脖上硬是下不了手。白年笑了,大笑,笑得张狂,隔空取物连他私藏防身的手枪都弄到他手边,示意他用枪来对付自己。

  他毕竟是个平凡人,面对着的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养了这许多年,两人既是表面的父子,又犹如知已般,要他怎么下得了手?其实就算他下得了这毒手,也未必真能伤了他半分。他干脆把剑一扔,跪倒在地,求他把自己杀了,以免愧对世人。

  谁想白年却称自己根本就没有要灭世的打算,在这世间活了十几年,他早就被这花花世界里的荣华富贵迷晕了头,吃不尽的美食,享不尽的乐趣,做个凡人多有意思?又何必将它灭了呢?就算灭了,谁有知道下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对于他而言是另一个地狱。

  白年表明态度后就更卖力的去享受世间乐趣去了,十五岁泡第一个妞,让自己提前成年,满世界搜刮感兴趣的东西,乐在其中,美酒佳肴,靓女相伴,完全忘了其它下界神魔的存在。

  这种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找上他了,自称“天”的组织要吸纳他,一同完成灭世大任,还说组织已经在人间弄出不少教派,呼吁世界末日的来临,收纳了不少信徒。另又扶持起一批恐怖分子……云云。白年这才知道,他前任记者女友在阿富汉遇难就是他们的杰作之一,气得差一点吐血,要知道,那个性美人他还没开封就没了,实在暴殄天物。

  总之,白年就为了一个女人跟“天”闹翻,赌气弄了个“地”出来,结果又懒得管事,频频被“天”的人踩在头上。老头子一方面心疼儿子,另一方面又闲着没事,对灭事来了兴趣,干脆亲自参与进来玩,跟“天”对着干,四处网络奇能异士。

  嘿嘿,于是就分立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灭世,另一派却顶着凡人胜神仙的旗号,抵抗天命。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5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八章龙珠

   

  搞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敢情我成了他们争夺的猎物之一?这段日子一连窜的事件窜在了一起,好像还真由不得我不信。

  “那我这算是神还是魔啊?”指着自己,我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属于什么派系的,说句老实话,在最初的时候重点没放在你身上。我们更关注的是那条蛇,包括蓝苗也是她出了名后才特别留意的,如果不是他们先找上她的话,或许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他们?”

  “黄凯的事,还记得吗?那是‘天’搞出来的小动作,故意试探蓝苗。幸好汪洋他们及时赶到,不然,恐怕就要被他们拐了去。你也一样,之前巷子里遇到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异能者,他们分别都至少拥有一项过人的异术。”老头顿了一下,扫了我一眼,又接着道:“你也一样。”

  “我?笑话,从小到大就没见我有过什么特别之处。”我讥讽回去,实在是一下子没法接受这么一大堆奇怪的事情。

  “可那条蛇认的主子是你,不是蓝苗,也不是其它任何人。没有异常?你确定?那我问你?至从跟这条蛇在一起之后,你真的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听他这么一说我自是一顿,但我始终认为那是由于旦旦关系,到没想过当初旦旦为什么死活要拖着我,还有蓝巴当初说的什么神的旨意,什么……

  “白鳍!”白老头见我似呆了一般又向守护在他身侧的中年男子示意。

  “是,老爷!”

  没过多久,那叫白鳍的男人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回来,托盘的上面摆放着一个通透的珠子。他将它呈到我的面前,我盯着那珠子久久,一时没回过神来。

  “这是从你那条小蛇肚子里弄出来的东西。”我将它捧到手中,居然感觉到一丝气息在流动,更奇妙的是,它在跟我体内的另一股气息产生一种共鸣感,让我有如灌入无穷的力量一般,不动声色的感受着这奇妙的感觉。

  “哼!就是这颗龙珠,害我们差一点全被吃进它肚子里。”一个看上去毛发过剩的男人忿忿不平道。

  “还亏得穷奇老弟幻形进它肚子里才把这颗珠子给偷了来。”皮肤白得似呈透明状的一个女人细声细气的接口道,好像让她说这几句话就要累得断气一般。

  “哪里哪里?瑶姬这么说小弟可担当不起,若不是梼杌老哥想出用好酒去诱敌之策,小弟也没这能力进它肚子里去啊!”只见一个瘦得见骨,长着倒三角眼的男人阴阳怪调的客套回去。

  “穷奇你就别谦虚了,这功劳算你的了。”那毛发过剩被称为梼杌的矮个子男人粗声粗气又把皮球踢了回去,却没留神白老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敢情还在心痛他那几瓶好酒。

  “龙珠?”拿起那颗珠子,看了半天,依稀记得这名词只有在玄幻小说中见过吧?

  “老头子,我说的没错吧?他是真什么也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先给他些时间慢慢消化吧?”汪洋也插话进来,面上表情似有同情。

  “那这条蛇怎么办?‘天’那边盯死了,上一次还把他们家的神仙水全偷了去,初步是要研究出这家伙的底细。”

  “上次他们不是派禺疆接近他妹妹偷了这蛇牙上的毒回去研究吗?不也一样没弄出什么明堂来,还弄了这么个大动作,差一点把这家伙也拐了去。”说这话的正是那晚巷口救我的女人,她现在又恢复少女的相貌,若不是见过她苍老的样了,恐怕我也要被她吸引了去。

  他们说的禺疆难道是韦易?我心下一惊,急道:“那莉莉企不是有危险?”

  “危险?还不至于吧?他们还想把你网络过去,应该没这么快要伤害她。”汪洋安抚我。“好了,不用想这么多了,先回家吧,你家人都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你大可放心,除了你小妹被拐去之外,其它人都很安全。”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我又给送回了家,据老妈说单总曾经打过电话来,说我临时出差几天,所以家人也没怎么担心,心里不免苦笑,失踪了几天却没人当回事。

  回到正常的轨道,呃,应该说是表面正常,那颗龙珠我又让旦旦给吞了回去。汪洋原本想教我怎么运用它使自己跟旦旦的能力增强,被我坚决的回绝掉,推说还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汪洋耸耸肩也没再说些什么,他自己的工作也忙,所以没怎么强求我。

  后来听他说才知道,那叫白鳍的,是白年的死忠仆,是看在白年的面子上才去保护白老头子的。至于“地”嘛!跟“天”有根本上的区别,那就是乌和之众,并不系统化,仅是依附老头子庞大的经济后盾才弄起来的,基本上除了白年拥有少数几位忠仆外,其它的都是慕名而来,若没有重大事件发生平日里都是各过各的,互不往来,互不侵犯。

  “那个会定身的美女是?”

  “你是说九尾狸啊?她才加入没多久,有热情却没能力,定身术还没练成就兴致勃勃自告奋勇去保护你了。还记得上一次吗?让她遇上‘天’的两个下手,就是能力一般的家伙,都让她精泻,差一点连元神都没了。”

  面对着汪洋的一大通名词我是一知半解,慢慢给想明白的,也许他所谓的精泻就是那女人由美女变成老妖怪的原故吧?

  虽然没打算要加入他们,但旦旦的进化是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汪洋说它还没真正开始进化,这不过是一些正常的骚动罢了。但在我看来,它动不动就想变大的身子却是给我带来不少麻烦,要时刻盯着才行。还有它那对角,据说有异能的人摸了没事,没有异能的人摸了它就会自己缩回去。

  这天晚上,抱着旦旦睡觉,半夜里有动静,睁开眼睛居然看见旦旦将它体内的龙珠往我嘴里塞,一看见我醒了,又赶紧把它吞回肚子里,无辜的摆尾轻扫我的面。

  老天!还有什么将要发生?我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吗?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5

第二卷 神锐 第二十九章人祸

  
  这世道变了,你越是想清闲些就越是不得闲,而且有时候老天还会让你欲哭无泪。

  本以为再过一段调整期我的生活就能回归太平,至少也该平静一些,那老头子不是说了吗?会有人保护我们的,结果不到一周,老爸老妈就传来遇难的消息,车祸。

  至从做起神仙水的生意后,家里也宽裕了起来,老爸老妈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出过远门,坐飞机,出国,这也算是老妈的一大心愿之一吧?搬家后,一切都稳定了下来,她老人家算计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来个自费新港澳七日游。

  威逼利诱让老爸请了几天假,又准备了好些天,临行前还抱着旦旦狂亲一气,脸上激动兴奋的红晕一直保持小红花状。结果,才不到十个小时就接到噩耗。

  “多多,你要冷静!这都是‘天’弄出来的事,原本是想挟持你父母做饵。谁都没想到巴士上突然冒出个傻冒,硬是跟他们的人作对,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落个车祸收场。你,唉!节衰吧!”汪洋与我几乎是同一时间接到消息,不对!也许要更早一些。

  他直接把我捎到‘地’的大本营,电视、电台到处在报导这则特急消息,由于车内无一生还者,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疑为意外事故?遗体将于明日上午从香港返回内地,境头中哭号及泪水,这次事故不知又破碎了多少家庭?

  老头子把钱莉沁给救了回来,据说这是在三天前的事,‘天’就是因为失去了莉莉这颗棋子才决定劫持我另外两位更至亲的人。

  “笨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小妹怀抱无精打采的旦旦,奇怪的望着我。看样子汪洋帮她洗过脑,而现在她还不知道老爸老妈遇难的消息。

  “他们真死了?”这话我问的是老头子,我等他一句话,他比电视那头那堆乱七八糟的人更顶事。

  “是,我很遗憾。”

  “你很遗憾?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保护我的家人,你说不会……”

  “多多,冷静!谁也不希望……”汪洋一把抱住几乎要失控的我,我的眼眶通红,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才可以去挽回,我是妈生肉长的,我是人,不是什么神仙魔怪,让我怎么冷静?我老爸老妈死了!

  “哥?怎么了?”小妹茫然的望着我,没留意到旦旦因为我情绪的变化似有渐渐涨大的迹象,她的一双小手已经快放不下它。

  “老爸,老妈他们,在香港车祸,已经……”很艰难的吐完这些话出来,小妹手中的旦旦掉落地上,身子迅速膨胀,可她两眼一黑,没被旦旦的怪模样给吓到,伤心过度先一步晕了过去。

  我说我要带旦旦去把他们都干了,管他们是什么邪神魔怪,老子我跟他们拼了!汪洋苦笑道:“魔怪是我们才对啊!”

  “可他们杀了人,他们杀的是我的亲人!”

  “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杀人啊!不仅仅是你父母,你可别忘了,是毁灭整个世界。杀一两个人算什么?在他们眼里不过如只蚂蚁一般。”

  “汪洋说的没错,若你去找他们,弄不好会变成跟他们一样。”老头子一改老顽童式笑容,正色的提醒我。

  他们还告诉我,诱捌莉莉的韦易非但是‘天’的成员之一,他还是王宇宁的亲哥哥,王宇宁原本就是第一个被派来试探旦旦的人。旦旦杀了他的弟弟,他早就恨之入骨,再甚者莉莉又从他手中走丢,为了泄恨,这一次他完全是不择手段来办这件事。

  车祸时,由于汽油泄露,同时引发了大爆炸,所以让遗体运回来时,几乎谁也无法从那一具具焦黑的尸体中辨认出自己的亲人,在这里边还有两具是孩童。

  莉莉已经哭到脚软,对于她而言,刚从校园寒假返家的她,刚进门就接收到这样的恶讯,无疑如身处地狱般。我那个一如明星般闪亮的妹妹一夜间似枯萎了般,虽然曾经怨过她,也恨过她的不懂事,但看到此时的她我却只有深深的痛心。

  葬礼办得很简直,在政府的安排下同一天集体火化,由于早已无法分清谁是谁的亲人,只好分取部分骨灰拿回去安葬。保险公司赔偿巨额保金,我这才知道,父母在生前为我们每一个人都买了巨额保险,这一笔钱足够我跟妹妹舒适的生活好些年。

  然而,父母的死亡已完全将我舒适安逸的生活打破,面对这样的血海深仇难道我还能沉默下去么?大年三十,我跟妹妹孤泠泠的两个人面对着父母的遗照吃饺子。

  “哥,这饺子馅没有老妈做的好吃。”小妹含泪道,已经过去两周了,她的泪还是收不住,说掉就掉,而脚下的小白、猫猫更是毫无食欲,好似它们也知道些什么,夜夜守在门口等主人归家。

  我将旦旦爱吃的红森林鸭蛋摆在它面前,扫了眼从超市买回来的速冻饺子同样毫无食欲,但我知道,我必须把它们吃下去。

  “还行啊!香菇馅不正是你最爱吃的么?多吃几个,老爸老妈在看着呢。”故作好胃口的大嚼几个下肚,又将几个饺子放进她碗里,谈笑道,我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沙哑起来。

  “谁说,我喜欢吃的是白菜馅,香菇馅是老妈爱吃的,可她每次做的都是白菜馅的……老爸爱吃韭菜……”小妹一样一样数着,再也忍不住扑在桌上痛哭失声,旦旦慌忙上去舔拭她,这些天来,它已经习惯了这般去安慰伤痛者,就像午夜里它安慰辗转难眠的我一般。

  我伸出手去轻抚她的黑发,却失了声,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良久,才缓缓道:“莉莉,过几天你出国留学去吧?学校我都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学费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说到这我就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下去了?我想,我的心意她应该会明白。

  考虑了许多天,才做下了这样的决定,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伤心地,同时也能保证她的安全。失去老爸老妈的我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了,然而目前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思前想后我找到了白老头,寻求他的帮助。

  “你要保证我妹妹的安全,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做?”

  “好!我向你保证!”

  我毫无选择,只能再次相信他,因为,我别无选择。

  小妹登上了去英国的飞机,在那里,白老头为她安排了一所贵族私立学校,据说那是全球最顶尖的学校之一,每期学员不超过五十人,搜刮了世界各地非富即贵的高智商人才,这个学校出来的都将成为世界未来经济及政治的操控者,同时,它也是白老头旗下的产业之一。

  对于这些,我毫不再乎,我所在意的仅仅是我妹妹的安全,只要她能平安,一切都无所谓。若有一天,我有什么不测,至少,她还可以为老爸老妈去上柱香。

  再见,我唯一的亲妹妹。

  望着蓝天上那最后一点模糊的影子,我在心里暗道。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5

第三卷 锐变 第一章 机场暴乱

 
 

  送走了小妹后,咽下最后一丝情绪,决定将它埋藏在心里最角落的位置,还有许多事等待着我去面对,人生总有许多事无从逃避。

  谁不知,事情来得也太快了吧?我还未曾踏出机场大门,某个角落不知什么事引起的骚乱很快漫延至整个机场大厅,波及到我这边来。出现危及自身安全的状况,人类天生怕死的本性一时间暴露无疑,所有的人开始争先恐后的朝门口逃去。

  怒吼声,孩子的啼哭声、妇女们悲嚎、惨叫声、杂乱的抱怨……

  怀兜里的旦旦也开始不安的骚动起来,我忙把它掏出来放进裤子口袋里,一手紧紧的握住它,心里暗暗阻止它乱来,我知道它能感觉出我的心意。果然,很快的它的平静下来,经过这么多事后,我跟它之间已经越来越有默契。

  机场工作人员正在极力维持次序,只可惜平日风平浪静时显得优良的保安体系在突发状况发生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从广播员慌乱无措的安抚中可以探知一二,我怀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样的言语又如何能安抚不安的民众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知的群众变得更恐慌,几乎不需要我用脚去走动,就已被蜂拥的人群不自觉的朝门口方向推去,眼看着就快随大流冲出去,无意间瞥见的一个身影将我从行尸走肉的麻木状态中拉离出来。

  我开始奋力朝相反的方向挺进,身后一个肥胖的女人像看疯子似的望着我,嘴里喊着奇怪的方言:“你干嘛那?快走哇?”说着还用她那绝对不小于36F罩杯的两个圆波努力的顶我前胸。此时的我毫无心思去研究这玩意,一心只想靠近那个身影,她会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跟此时的骚动有关?

  “胡莉!胡莉……”眼看就快要碰到她的身子了,既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喊对方也不一定能听到,但还是不知觉的喊出声来,不想这伙家竟然奇迹般的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钱多多,你还在?快走!”此人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九尾狐,看她面色略显苍白,乏力的姿态恐怕刚才发生过一场冲突。没来得及细想,好不容易向内成功挤入的我又被她猛的往外推去,同时脱力的她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无奈下只好将她圈入怀中,在人流的推动下,在被踩了数脚之后,我们终于接近出口的位置。

  武警很快来到,在武力的协助下形势终于得到了控制,人群开始有次序的疏散,至少不会再出现踩着人身上往外挤的现象,隐约间似乎有声音传入耳。

  “杀人了……”

  “好像有两方人马在交战……”

  “什么?人质?我……”

  “恐怖份子还在里面,不,不知道有多少人,我什么也没看清楚,对方有枪,所……所以我就往外逃了。”

  枪?我低下头看了眼在我怀中闭目养神的九尾狐,她的面色已经开始发青。

  “站住!”

  刚走到门口,我们被门边一个武警给叫住,他身旁站着的另一个武警手握着激光枪,眼光依然处于警戒状态,丝毫不敢放松,不放过任何一个从眼前经过的老百姓。看来很不幸的,我跟九尾狐被看上了。

  “她怎么回事?”那个显得有些官派的武警指着胡莉问道,同时把我们带到一旁去。

  看着另一个武警手中的枪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把激光枪我还只在网上见到过图片,没想到会有见真家伙的一天,虽然对它很好奇,但可没想过要亲身体验啊!旦旦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刚才在大厅里一直安静的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我开始冷汗直冒,真怕它突然跳出来。

  “我女朋友有心脏病,不经吓。”心里虽胆战,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这一头还得分心留意旦旦的动向,只恨两只手都抱住胡莉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无声无息的透过面料握住了旦旦,我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那边有救护车,你快把她送过去吧!”警员道。

  “哦!那太感谢您了,谢谢!谢谢!”

  糟了,鬼知道胡莉是什么毛病,要真去了医院露馅了可怎么办啊?她的身子越来越沉了,还是尽快去白老头那好一些。

  “小刘,送他们过去!”

  “是!”

  那男人可能是被感谢的太爽了,还专门为我们找了个人护送,我真是欲哭无泪,挖空心思找婉拒的借口,别弄不好惹祸上身。

  “报告队长,恐怖份子挟持了两名人质,其中有一名还是个孩子……”

  “什么?其它人疏散完了吗?”

  “基本完毕……”

  那人说着说着就带着其它的警员大步流星离开了,包括那个叫小刘的警员,我跟胡莉早被撂在一边去了。

  “先找家宾馆……快……”

  一直窝我怀里没开口说过话的胡莉突然有气无力道,没再迟疑,我直接朝另一条街走去,这个时候路上早乱成一锅粥了,想找辆出租车可不是什么易事,印象中前面两条街就有宾馆,还不如步行过去算了。

  这时胡莉的手一松,旦旦不顾一切的跳了出来,挂在我脖子上,不善的盯着胡莉,不知道是不满她刚才的行为还是不喜欢她?

  可此时的胡莉根本感知不到它的不善,步子越迈越小。没法子,我只好喝止住旦旦危险的动作,一把将胡莉抱起,随之一阵扑鼻魅惑的清香泌入心肺,忍不住打了颤。旦旦轻咬了口我的耳垂表示抗议,一下子让我缓过神来,振了振精神,此时不是存有邪念的时候,我对自己暗道。

  话虽如此,一路上还真是够我受的,这女人身上不知用的什么香水,跟印度迷香似的,害我欲望膨胀的速度奇快,如果不是有旦旦在盯着,恐怕我当场就想犯罪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6

第三卷 锐变 第二章 狐媚功

 
  

  好不容易开好房间,将胡莉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我连忙跑进卫生间淋了一头冰水,这才缓解了过来,天啊!快憋死我了。

  望着与我虎视眈眈对视的旦旦,我轻拍它的小头道:“放心吧小东西,我没看上她。”

  小家伙这才欢天喜地的舔起我的手指来,以示对我答复的满意,没好气的看着它,它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吃醋了?以前它不是最爱懒在美女身上的么?

  “你没事吧?”

  刚走出来,就见胡莉靠坐在床头,暧昧的床头灯光下,她的脸庞不再显得青紫,反倒染上淡淡的粉色,我的欲望一下子又抬头了。

  旦旦跳到床头柜上危险的盯着我们。

  “呃!还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我回道。

  “嘻!亏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你不想要我么?”这胡莉对旦旦似乎也不感冒,完全无视它摆尾的危险举动,轻笑挑逗道。

  “胡……胡莉姐就别跟小弟我开玩笑了。”这的确是在开玩笑,据汪洋的可靠消息,这胡莉都四十岁以上的大妈了,要不是练了狐媚功,早就又老又蚕残,这女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怪啊!我怎么敢吃她?弄个不好,她的狐媚功正是靠吸男人阳气来进补的。一想到这点,我的欲望一下子就泄没了,好险啊!

  “算你能耐,多少男人闻了我的味都逃不过,若不是今天我没气力的话,一定放不过你。”胡莉的确累了,面容中藏不住的疲态。

  “是!是!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外头什么情况。”我将旦旦捉起圈在手腕上,准备离开。

  “别!”胡莉激动的唤道,我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你现在最好别出去,我怕有人跟踪,刚才让你过来就是怕你带我直接回白公馆,那里早被他们的眼线盯死了。”

  “跟踪?跟踪我们吗?‘天’的人?”

  胡莉直接抛了个白眼过来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今天机场的事就是因你而起的,那帮家伙都是冲着你来的。”

  经由胡莉口中我才得知,这次机场事件我还真脱不了干系。

  原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胡莉在暗中保护我,回忆起她那微弱的定!定!定!我就忍不住冷汗直冒。但这一次“天”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小妹,他们派了人要在她登机前劫持她,这次行动被白老头获知,加派了人手保持莉莉的安全。

  这次暴动就是两方人马直接交手后引起的。

  “那莉莉现在没事吧?”我最担心的就这唯一的亲妹妹,此时真是坐立不安起来,也顾不得对方还是个病号,一把捉她的香肩紧张道,旦旦更是跳我肩上,阴冷的逼视着她,大有我一发令就咬上一口的架势。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仅是保证你的安全。对方人手过多,我才定住了三个人就精泻了,不敢再纠缠下去,直接找你来了。再说,白老头派来的人手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雇佣兵出身,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想,她应该没事吧?”她说着用两只手指捏起旦旦,顺手一抛,将它抛到另一张床上去。

  只见旦旦愤恨的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又朝这边冲过来,我没顾上理它。

  “应该?”她不确定的口气一下子让我火大起来。“那帮家伙都是身怀异能的怪物,莉莉上次就是被莫名奇妙勾了心魂捌了去的,现在……”

  “你先别急啊!谁说‘天’的人都有异能的?就我今天看那群也不过是黑道上的几个打手罢了,你以为这世界神仙魔怪满天飞啊?再说了,也不是每个魔怪都有很强的能力的,你看我就知道了。哎哟!痛,你别再捉住我了,放手,你,痛……”

  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这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慌忙放手。

  “不好意思。”

  “算了,没事!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嘛!老头子既然事先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操心也没用,你能干些什么呢?来,过来陪我躺会儿,这回我得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了。”她再次将旦旦像抛物线似的抛出,向我招手道。

  “你,你没事了吧?”我边过另一张床去安抚愤怒不已的旦旦,一边有些担心的寻问,毕竟她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还好啦!我才接触‘地’不久,修炼不到家,精元还不够强,每次只能定住对方十分钟,如果对方强一点的话才几秒钟,而且常常大损精元,变得……嗯,就是这副怪模样了。你该不会是嫌弃姐姐吧?”

  “不会,怎么会呢?”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不自觉摇首急道。

  “那你怎么不过来陪我呢?我喜欢抱着人睡,过来嘛,陪陪姐姐,乖,来!”

  这狐魅功果然有一套,我完全无视旦旦又咬又顶的抗议,一手握着它,已经来到床边。

  “等会儿,先拿些酒过来?”

  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我还是乖乖照做了,两分钟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对着瓶口狂饮的旦旦,我不得不佩服她起来。

  “这小家伙太吵了,让它喝饱了一边待去,你陪陪我就好。”胡莉说着说着已经靠到我肩上环抱着我睡去,狐媚功果然了得,能够让年近半百的皮肤及相貌都恢复得一如十八妙龄的样子,手感滑嫩,实在神奇,可比神仙水要强多了。胡思乱想的我看向另一张床上的旦旦。

  小家伙正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酒嗝,它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五六个空瓶子,冰箱里一打的啤酒被它喝了二分之一去。

  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她身上的气味还是刚才所得到的消息让我太过震撼?美人娇躯入怀,我却丝毫不受其影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想也是,我没本事,只有干着急的份,除了相信老头子我什么事也干不了。

  我是个没用的家伙,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了,我必须强大起来,我对自己说。我要保护我在乎的亲人们,此时蓝苗的面容不知不觉浮现出来,她,现在好么?幸好她不在我身边,不然恐怕也会遭遇不测,也许我生来就是个不幸的人。

  望向窗外,我对天上的老爸老妈道,请你们保佑她们平安吧!儿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6

第三卷 锐变 第二章 狐媚功

 
  

  好不容易开好房间,将胡莉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我连忙跑进卫生间淋了一头冰水,这才缓解了过来,天啊!快憋死我了。

  望着与我虎视眈眈对视的旦旦,我轻拍它的小头道:“放心吧小东西,我没看上她。”

  小家伙这才欢天喜地的舔起我的手指来,以示对我答复的满意,没好气的看着它,它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吃醋了?以前它不是最爱懒在美女身上的么?

  “你没事吧?”

  刚走出来,就见胡莉靠坐在床头,暧昧的床头灯光下,她的脸庞不再显得青紫,反倒染上淡淡的粉色,我的欲望一下子又抬头了。

  旦旦跳到床头柜上危险的盯着我们。

  “呃!还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我回道。

  “嘻!亏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你不想要我么?”这胡莉对旦旦似乎也不感冒,完全无视它摆尾的危险举动,轻笑挑逗道。

  “胡……胡莉姐就别跟小弟我开玩笑了。”这的确是在开玩笑,据汪洋的可靠消息,这胡莉都四十岁以上的大妈了,要不是练了狐媚功,早就又老又蚕残,这女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怪啊!我怎么敢吃她?弄个不好,她的狐媚功正是靠吸男人阳气来进补的。一想到这点,我的欲望一下子就泄没了,好险啊!

  “算你能耐,多少男人闻了我的味都逃不过,若不是今天我没气力的话,一定放不过你。”胡莉的确累了,面容中藏不住的疲态。

  “是!是!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外头什么情况。”我将旦旦捉起圈在手腕上,准备离开。

  “别!”胡莉激动的唤道,我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你现在最好别出去,我怕有人跟踪,刚才让你过来就是怕你带我直接回白公馆,那里早被他们的眼线盯死了。”

  “跟踪?跟踪我们吗?‘天’的人?”

  胡莉直接抛了个白眼过来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今天机场的事就是因你而起的,那帮家伙都是冲着你来的。”

  经由胡莉口中我才得知,这次机场事件我还真脱不了干系。

  原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胡莉在暗中保护我,回忆起她那微弱的定!定!定!我就忍不住冷汗直冒。但这一次“天”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小妹,他们派了人要在她登机前劫持她,这次行动被白老头获知,加派了人手保持莉莉的安全。

  这次暴动就是两方人马直接交手后引起的。

  “那莉莉现在没事吧?”我最担心的就这唯一的亲妹妹,此时真是坐立不安起来,也顾不得对方还是个病号,一把捉她的香肩紧张道,旦旦更是跳我肩上,阴冷的逼视着她,大有我一发令就咬上一口的架势。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仅是保证你的安全。对方人手过多,我才定住了三个人就精泻了,不敢再纠缠下去,直接找你来了。再说,白老头派来的人手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雇佣兵出身,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想,她应该没事吧?”她说着用两只手指捏起旦旦,顺手一抛,将它抛到另一张床上去。

  只见旦旦愤恨的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又朝这边冲过来,我没顾上理它。

  “应该?”她不确定的口气一下子让我火大起来。“那帮家伙都是身怀异能的怪物,莉莉上次就是被莫名奇妙勾了心魂捌了去的,现在……”

  “你先别急啊!谁说‘天’的人都有异能的?就我今天看那群也不过是黑道上的几个打手罢了,你以为这世界神仙魔怪满天飞啊?再说了,也不是每个魔怪都有很强的能力的,你看我就知道了。哎哟!痛,你别再捉住我了,放手,你,痛……”

  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这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慌忙放手。

  “不好意思。”

  “算了,没事!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嘛!老头子既然事先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操心也没用,你能干些什么呢?来,过来陪我躺会儿,这回我得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了。”她再次将旦旦像抛物线似的抛出,向我招手道。

  “你,你没事了吧?”我边过另一张床去安抚愤怒不已的旦旦,一边有些担心的寻问,毕竟她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还好啦!我才接触‘地’不久,修炼不到家,精元还不够强,每次只能定住对方十分钟,如果对方强一点的话才几秒钟,而且常常大损精元,变得……嗯,就是这副怪模样了。你该不会是嫌弃姐姐吧?”

  “不会,怎么会呢?”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不自觉摇首急道。

  “那你怎么不过来陪我呢?我喜欢抱着人睡,过来嘛,陪陪姐姐,乖,来!”

  这狐魅功果然有一套,我完全无视旦旦又咬又顶的抗议,一手握着它,已经来到床边。

  “等会儿,先拿些酒过来?”

  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我还是乖乖照做了,两分钟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对着瓶口狂饮的旦旦,我不得不佩服她起来。

  “这小家伙太吵了,让它喝饱了一边待去,你陪陪我就好。”胡莉说着说着已经靠到我肩上环抱着我睡去,狐媚功果然了得,能够让年近半百的皮肤及相貌都恢复得一如十八妙龄的样子,手感滑嫩,实在神奇,可比神仙水要强多了。胡思乱想的我看向另一张床上的旦旦。

  小家伙正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酒嗝,它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五六个空瓶子,冰箱里一打的啤酒被它喝了二分之一去。

  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她身上的气味还是刚才所得到的消息让我太过震撼?美人娇躯入怀,我却丝毫不受其影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想也是,我没本事,只有干着急的份,除了相信老头子我什么事也干不了。

  我是个没用的家伙,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了,我必须强大起来,我对自己说。我要保护我在乎的亲人们,此时蓝苗的面容不知不觉浮现出来,她,现在好么?幸好她不在我身边,不然恐怕也会遭遇不测,也许我生来就是个不幸的人。

  望向窗外,我对天上的老爸老妈道,请你们保佑她们平安吧!儿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6

第三卷 锐变 第二章 狐媚功

 
  

  好不容易开好房间,将胡莉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我连忙跑进卫生间淋了一头冰水,这才缓解了过来,天啊!快憋死我了。

  望着与我虎视眈眈对视的旦旦,我轻拍它的小头道:“放心吧小东西,我没看上她。”

  小家伙这才欢天喜地的舔起我的手指来,以示对我答复的满意,没好气的看着它,它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吃醋了?以前它不是最爱懒在美女身上的么?

  “你没事吧?”

  刚走出来,就见胡莉靠坐在床头,暧昧的床头灯光下,她的脸庞不再显得青紫,反倒染上淡淡的粉色,我的欲望一下子又抬头了。

  旦旦跳到床头柜上危险的盯着我们。

  “呃!还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我回道。

  “嘻!亏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你不想要我么?”这胡莉对旦旦似乎也不感冒,完全无视它摆尾的危险举动,轻笑挑逗道。

  “胡……胡莉姐就别跟小弟我开玩笑了。”这的确是在开玩笑,据汪洋的可靠消息,这胡莉都四十岁以上的大妈了,要不是练了狐媚功,早就又老又蚕残,这女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怪啊!我怎么敢吃她?弄个不好,她的狐媚功正是靠吸男人阳气来进补的。一想到这点,我的欲望一下子就泄没了,好险啊!

  “算你能耐,多少男人闻了我的味都逃不过,若不是今天我没气力的话,一定放不过你。”胡莉的确累了,面容中藏不住的疲态。

  “是!是!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外头什么情况。”我将旦旦捉起圈在手腕上,准备离开。

  “别!”胡莉激动的唤道,我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你现在最好别出去,我怕有人跟踪,刚才让你过来就是怕你带我直接回白公馆,那里早被他们的眼线盯死了。”

  “跟踪?跟踪我们吗?‘天’的人?”

  胡莉直接抛了个白眼过来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今天机场的事就是因你而起的,那帮家伙都是冲着你来的。”

  经由胡莉口中我才得知,这次机场事件我还真脱不了干系。

  原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胡莉在暗中保护我,回忆起她那微弱的定!定!定!我就忍不住冷汗直冒。但这一次“天”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小妹,他们派了人要在她登机前劫持她,这次行动被白老头获知,加派了人手保持莉莉的安全。

  这次暴动就是两方人马直接交手后引起的。

  “那莉莉现在没事吧?”我最担心的就这唯一的亲妹妹,此时真是坐立不安起来,也顾不得对方还是个病号,一把捉她的香肩紧张道,旦旦更是跳我肩上,阴冷的逼视着她,大有我一发令就咬上一口的架势。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仅是保证你的安全。对方人手过多,我才定住了三个人就精泻了,不敢再纠缠下去,直接找你来了。再说,白老头派来的人手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雇佣兵出身,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想,她应该没事吧?”她说着用两只手指捏起旦旦,顺手一抛,将它抛到另一张床上去。

  只见旦旦愤恨的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又朝这边冲过来,我没顾上理它。

  “应该?”她不确定的口气一下子让我火大起来。“那帮家伙都是身怀异能的怪物,莉莉上次就是被莫名奇妙勾了心魂捌了去的,现在……”

  “你先别急啊!谁说‘天’的人都有异能的?就我今天看那群也不过是黑道上的几个打手罢了,你以为这世界神仙魔怪满天飞啊?再说了,也不是每个魔怪都有很强的能力的,你看我就知道了。哎哟!痛,你别再捉住我了,放手,你,痛……”

  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这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慌忙放手。

  “不好意思。”

  “算了,没事!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嘛!老头子既然事先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操心也没用,你能干些什么呢?来,过来陪我躺会儿,这回我得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了。”她再次将旦旦像抛物线似的抛出,向我招手道。

  “你,你没事了吧?”我边过另一张床去安抚愤怒不已的旦旦,一边有些担心的寻问,毕竟她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还好啦!我才接触‘地’不久,修炼不到家,精元还不够强,每次只能定住对方十分钟,如果对方强一点的话才几秒钟,而且常常大损精元,变得……嗯,就是这副怪模样了。你该不会是嫌弃姐姐吧?”

  “不会,怎么会呢?”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不自觉摇首急道。

  “那你怎么不过来陪我呢?我喜欢抱着人睡,过来嘛,陪陪姐姐,乖,来!”

  这狐魅功果然有一套,我完全无视旦旦又咬又顶的抗议,一手握着它,已经来到床边。

  “等会儿,先拿些酒过来?”

  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我还是乖乖照做了,两分钟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对着瓶口狂饮的旦旦,我不得不佩服她起来。

  “这小家伙太吵了,让它喝饱了一边待去,你陪陪我就好。”胡莉说着说着已经靠到我肩上环抱着我睡去,狐媚功果然了得,能够让年近半百的皮肤及相貌都恢复得一如十八妙龄的样子,手感滑嫩,实在神奇,可比神仙水要强多了。胡思乱想的我看向另一张床上的旦旦。

  小家伙正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酒嗝,它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五六个空瓶子,冰箱里一打的啤酒被它喝了二分之一去。

  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她身上的气味还是刚才所得到的消息让我太过震撼?美人娇躯入怀,我却丝毫不受其影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想也是,我没本事,只有干着急的份,除了相信老头子我什么事也干不了。

  我是个没用的家伙,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了,我必须强大起来,我对自己说。我要保护我在乎的亲人们,此时蓝苗的面容不知不觉浮现出来,她,现在好么?幸好她不在我身边,不然恐怕也会遭遇不测,也许我生来就是个不幸的人。

  望向窗外,我对天上的老爸老妈道,请你们保佑她们平安吧!儿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6

第三卷 锐变 第三章我是谁

    

  胡莉恢复的很快,眼看着才过一个钟的功夫她面上的肤色已经呈桃红状,确是有吹弹可破的感觉,只见她卷翘的睫毛扇动几下后灵动的眼睛突然睁大,对我道。

  “有人来了。”

  我如获大赦般跳下床去,没办法,我的右手膀子早就又酸又麻,盯着她很久,就盼着她快醒过来,不然我的手就要被废掉了。

  “旦旦!”

  我唤起旦旦,将它抱在怀中,它的大肚子还没有消下去,似醉得一塌糊涂。

  我们屏吸静待脚步声靠近,咔嚓一声,门锁打开了,我身旁的胡莉已伸出无名指及中指,紧张的对着门口位置。

  眼看着门慢悠悠的打开……

  “定!”

  “是汪洋!”

  当看清来人时,我还未及叫住胡莉她的唤声已经同时脱口而出。

  将似笑非笑被定身动弹不得的汪洋扛入房内,关上门,回过身来,淘气的旦旦已经跳上他的头上用小尾巴去轻扫他的鼻孔,从他含泪的眼眶中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我没唤住旦旦,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看热闹,一想到他曾经妄想给我洗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可惜胡莉的道行不够,才不到三分种,汪洋就活动自如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捉蛇。

  “胡莉,你的定身法还不行啊!就这点功力。”汪洋一只手捉着旦旦的尾巴在甩圈,另一只拿起旦旦喝了一半的酒瓶着喝了起来,嘴上还不闲着。

  胡莉不怒反笑道:“那是,这定身法原本就不是我的长项,要不你试试我的狐魅功看看?功力如何了?可还制不制得住你那催眠术?”说着说着她已经倾身过去,而我心疼的将旦旦抢夺过来,小家伙软绵绵的倒在我手中,口里还吐着白沫,想来是肚子里的酒沫子。

  “好!不过改天,今天有正事要办。”汪洋好像对狐魅功有些忌讳,没有接下战帖,聪明的避开了。

  没过多久我们三人一蛇就退房离开了宾馆,在过道上看见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定立在两旁,一动不动。汪洋告诉我们,这两个家伙是‘天’的走狗,已经被他先一步催眠,等他们醒过来后会乖乖回去骂自己的主人一百遍无耻、卑鄙、下流……

  看着汪洋那藏不住的奸笑,我们突然开始同情这两个人起来,上帝保佑他们,阿门!

  当我们再次见到白老头时,他正背对着门口跟他的宝贝儿子视频,还没进门就听到他咆哮的声音传出来。

  “你这个不孝子,看着他们又是绑架又是杀人的你都不肯回来?是不是要让他们把我活活折磨死你才回来看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你!你!快让那女人滚开!”只见白老头一手捂住胸头一手指着屏幕,痛心疾首状。

  “嗨!胡莉,几天不见你又年轻漂亮了许多。”只见屏幕里身着一套白色休闲装的白年,正怀抱着一个黑美人,手把手,身帖身的教对方打高尔夫,居然还能分心跟胡莉打招呼。身材一流的上一届世界小姐冠军露出了一口白牙,娇笑着向镜头挥手。

  “再年轻没你白公子来欣赏也没用啊!你这个做师傅的什么时候亲自回来验收我的定身法啊?人家等你很久了。”胡莉的声音娇媚舒骨,屏幕那头的另一个女人很快表现出她的不悦,用手肘将白年顶开,他不以为意的笑笑,又怀抱上去,嘴凑近对方耳边不知呢喃了些什么,引来美人一阵笑声。

  “白年!你快给我回来!我不许你跟那个黑得像个木碳的妖女在一起,她是‘天’的奸细,她……”

  “知道了,我明天回来,拜!”白年两手握住黑美人的双手,一个漂亮的挥棒动作后,随着他尾音消逝,只见一颗朝境头飞过来,很快画面一闪一片空白。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要扣你的零花钱,一定要!”

  “老爷,您十年前就没有再给过少爷零花钱了,他早已有自己的基金库。”忠心耿耿的白鳍一边体帖的倒茶一边提醒道。

  “这!这……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向‘天’暴露他的行踪,让他逃命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乖乖回家求救。”白老头一边喝茶一边为自己这个想法得意洋洋道。

  “老爷,少爷似乎正等着这个机会好有借口亡命天涯去,如果您希望他再多弄几个私生子回来抱着您喊爷爷的话,这个想法倒也不差。”白鳍再一次一板一眼的将空茶杯注满,状似无意道。

  “他敢!”白老头重重一拍桌面,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老头子,生那么大气干嘛?您想让白年回来还不容易?等我把他给勾回来不就完了?”胡莉娇笑着靠了过去,两臂环上白老头的脖子,整个人挂了上去。

  “去!就凭你这小小的九尾狐也想把我至高无上的儿子迷倒?作梦去吧!”老头子说着就把她扫到一边去,半点不领情,让胡莉下不来台,黑着一张脸坐角落去了。

  “胡小姐喝些茶吧!去火的。”

  “哼!”胡莉不爽的拿起茶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口灌下去。

  “老头人,人我给你带来了,路上一些杂草也都清得一干二净,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知道,最近我们公司的活儿多了许多,那三个疯女人简直是要钱不要命。”汪洋说着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它!它!它……要干嘛?快!快拦住它!”老头子失态的站起来,我们随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第一个反应是愣了一愣,旦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觉的跑到酒柜方向去弄酒喝了。

  “旦旦!过来!”我没好气的吼道,向它伸了手过去,只见它恋恋不舍的一再回头才往我这里滑过来,汪洋大笑过来轻拍它的脑门道:“它还挺识货的嘛!哈哈哈……”他说完人就已经往外走去。

  老头子又开始捂住胸口状似难受状了。

  “白,呃……”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号坐着面前正气呼呼的老头子,但又很想知道莉莉现在的情况,心里苦笑,难不成让我也叫他老头子?

  “叫我老头子就好!”对方很快没好气道:“放心吧!你妹妹现在已经平安的坐在豪华客轮上了,到是你,该好好担心自己的处境才是。”

  “客轮?她不是坐飞机的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着急道,旦旦什么时候溜了下去我也没注意。

  “嗯!在机场的时候我们就安排她先上了私人飞机,然后在另一个小国家安排转乘客轮,下一站再转做大巴士,然后再……”

  当我听完他转来转去时,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忍不住开始同情起小妹来,不过据说这都是为了她的安全,我也不好发表什么看法,只好帮她祈祷了。

  “哎呀!怎么扯这么远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说你来着嘛?我说呀!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我们都查不出你的底细来呢?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老头子明显置疑起我的身份来,他的话也让我吃惊不小,怎么?说我是神的是他们,说我是怪的也是他们,怎么现在反到问起我来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6

第三卷 锐变 第四章 访客

  
  从白公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日落,抱着一只醉蛇在白老头的咆哮声中被白鳍很有礼貌的赶了出来。没办法,谁让旦旦又把人家半柜子的好酒给喝了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回忆起白老头奇怪的问话。

  “听说你们家有一种黑乎乎的药水,你们管它叫什么来着?”

  “神仙水。”我以为他早就知道这事儿,上次王刚不来我家尝过它的味道了么?

  “对!就那玩意儿!我问你,它到底有什么用?怎么来的?为什么我儿子会说你把它们全卖给了‘天’的人?

  他这话可把我给问住了,一来我目前所知神仙水具有美容的功效外还有就是能解旦旦蛇毒的作用了,要问我它是怎么来的?只能勉强算是洗澡的时候变出来的吧?毕竟旦旦身上仍有许多未解之谜未曾解开。再来就是,我什么时候把神仙水卖给‘天’了?不都是卖给了老妈身边那些个三姑六婆的吗?

  “好小子!你果然是‘天’的奸细。”

  我还在苦思冥想怎么回他这话时,老头子已经不耐烦的拍案而起,大有把我一口吃掉的架势,我心一惊忙脱口而道。

  “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人?我老爸老妈都死在他们的手上,我要真是他们的人,还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吗?”

  也不知道是我这话合了老头子的心意还是怎么着?反正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嘘寒问暖起来,我实在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过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还是将一些有关旦旦的事给他说了。当然,关于对蓝巴的承诺我依然信守,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老头子对旦旦的所知几乎到一片空白的地步,这让我对他的有了新的认识。例如他知道旦旦会咬人,却不知道它会咬死人,更不知道神仙水可以救人。也不知道神仙水是旦旦幻化出来的,从他望着旦旦吃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绝不是在装傻。

  只见他兴奋得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指在鼠标上不断的点击着,竟然无视屋内其它人的存在,自顾自的在网上搜索起来,嘴里还喃喃道:“魔兽系还是神兽系?嗯,有点像,不,嗯!青龙?唔……”

  结果闹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查出来,最让我感觉好笑的是,这老头子居然妄想通过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找出我跟旦旦的来历来,难道说九尾狐他们也是被他这么发现的么?怎么感觉像是在玩游戏似的?

  “老爷,您的酒。”在白鳍善意的提醒下,我们这才注意到旦旦又在偷酒喝,而且已经喝了个半饱。结果可想而知,我们被心痛得个半死的老头子给轰了出来。

  路上买了些烧排骨回去,还有猫猫爱吃的牛肉,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一大一小的叫唤声,旦旦也兴奋的摇头摆尾,配合的咝咝乱叫,在我头顶上乱跳,将原本就像草一样的头发弄得更乱。

  打开房门,毫无意外等待着小白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用它的大爪子抓我的裤腿,而猫猫则用它高贵的脑门蹭我的另一个裤腿,直到我分别爱抚了一下它们才算安静下来,旦旦早就跳到小白身上去了。

  我将排骨及牛肉分别装入它们的食盆中,拿到门口放在它们的面前,期待着它们能多吃几口。至从老爸老妈不在后,小白它们就天天趴在门口前,食欲大减,头几天更是半口都不吃,习惯了母亲喂饭,我喂的它不吃,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勉强吃上几口。只要楼道上稍有动静就会叫唤,我想它们可能是盼着主人们回来吧?

  “小白乖,吃一些吧!”我拍拍它的头轻唤道。

  只见它睁大着无辜的眼睛望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像是我在欺负它似的。另一边猫猫到是吃上了几口,估计一整天下来饿得不行了,但也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似的望望我又望望小白,连旦旦都乖乖的没有在淘气。

  “别等了,他们不会回来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吃!过来!给我吃!”我也火大了,蹲下去拿起食盆敲击着地板,另一手摁住它的头往盆里头压,心里真是又着急又生气。

  “汪……汪……汪……”

  小白突然使力挣脱出去,狂吠起来,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门口,没过几秒钟有门铃声传来,我微愣了一下,我们家好久没有访客了。至从老爸老妈的后事办完后,再没有来探望过,人情淡薄已经让我们寒透了心。

  “多多是吧?我是陈阿姨啊!”

  “哎哟!你看这孩子瘦的。”

  “这屋子装修的不错嘛!”

  打开门后意外的面对着一群半生不熟的老女人,我第一反应是将旦旦藏了起来。

  “呃,陈阿姨好!你们有什么事吗?”

  “哎哟!你这里可是让我好找啊!”那个自称陈阿姨的女人一把推开我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两三个女人们也一拥而入。

  “你瞧,至从你妈他们,出了事后我们都没来拜访过,今个是专门上来看看的。”另一个女人说道。

  我没吱声,关上门,小白猫猫正警惕的盯着这群陌生人,弄得她们都不自在。我默默的点上香,让她们一个个的拜完遗照后,众人又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我实在不太善于交际应酬,另一方面我静待着她们来访的真正目的。

  “多多,其实是这样的。”果然,不到两分钟,其中一个女人按耐不住先开了腔,弄了半天原来这群女人是想上来买神仙水的。

  “不好意思,神仙水一向都是我妈在打理,我也不知道怎么个弄法,所以……”我为难道,这的确是事实,至从两老离开后,我再没心思去弄什么神仙水。上次月初眼睁睁看着一缸的黑水又化成无色无味的白水,我只感觉一阵心酸,神仙水曾经是老妈这辈子最得意的东西,它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同时也是它害死了她,面对着这东西,我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样喔,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你知道,那东西实在是个好东西呀!没有就太可惜了。”

  女人一副惋惜状。

  “你看,你是不是去翻翻你妈的遗物看看有没有什么配方之类的东西?你把它卖给我,多少钱都行,开个价?”对方也许是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对劲又改口道:“不然我们大家一起合作也是可以的嘛!”我的脸色更难看了。

  “哎哟!不要这样嘛!多多,要不你再做出来卖给我们也行啊!”另一个女人不耐烦的接口道。

  我看着这一群女人的嘴脸突然想起老头子的话来。他说我的神仙水都卖给了‘天’的人,可老妈子明明都是在跟这群女人做的生意不是么?又怎么会扯上‘天’的人呢?

  “最近这神仙水的生意可真是火啊!不出一天就能卖空,还有不少老主顾抱怨买不到货呢。”

  “当然都是些熟人啦!不过说也奇怪,她们买的量比以往要大上好几十倍那……”

  “上次王主任的太太一口气买了几千毫升,算算要近万吧?”

  “我也纳闷来着,你说,她原先买个百来升还思前想后讨价还价来着,怎么一下子就阔气起来了……”

  某天饭桌上老妈说过的话一下子又浮现了出来,我想起跟老爸的怀疑,难道……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6

第三卷 锐变 第四章 访客

  
  从白公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日落,抱着一只醉蛇在白老头的咆哮声中被白鳍很有礼貌的赶了出来。没办法,谁让旦旦又把人家半柜子的好酒给喝了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回忆起白老头奇怪的问话。

  “听说你们家有一种黑乎乎的药水,你们管它叫什么来着?”

  “神仙水。”我以为他早就知道这事儿,上次王刚不来我家尝过它的味道了么?

  “对!就那玩意儿!我问你,它到底有什么用?怎么来的?为什么我儿子会说你把它们全卖给了‘天’的人?

  他这话可把我给问住了,一来我目前所知神仙水具有美容的功效外还有就是能解旦旦蛇毒的作用了,要问我它是怎么来的?只能勉强算是洗澡的时候变出来的吧?毕竟旦旦身上仍有许多未解之谜未曾解开。再来就是,我什么时候把神仙水卖给‘天’了?不都是卖给了老妈身边那些个三姑六婆的吗?

  “好小子!你果然是‘天’的奸细。”

  我还在苦思冥想怎么回他这话时,老头子已经不耐烦的拍案而起,大有把我一口吃掉的架势,我心一惊忙脱口而道。

  “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人?我老爸老妈都死在他们的手上,我要真是他们的人,还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吗?”

  也不知道是我这话合了老头子的心意还是怎么着?反正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嘘寒问暖起来,我实在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过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还是将一些有关旦旦的事给他说了。当然,关于对蓝巴的承诺我依然信守,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老头子对旦旦的所知几乎到一片空白的地步,这让我对他的有了新的认识。例如他知道旦旦会咬人,却不知道它会咬死人,更不知道神仙水可以救人。也不知道神仙水是旦旦幻化出来的,从他望着旦旦吃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绝不是在装傻。

  只见他兴奋得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指在鼠标上不断的点击着,竟然无视屋内其它人的存在,自顾自的在网上搜索起来,嘴里还喃喃道:“魔兽系还是神兽系?嗯,有点像,不,嗯!青龙?唔……”

  结果闹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查出来,最让我感觉好笑的是,这老头子居然妄想通过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找出我跟旦旦的来历来,难道说九尾狐他们也是被他这么发现的么?怎么感觉像是在玩游戏似的?

  “老爷,您的酒。”在白鳍善意的提醒下,我们这才注意到旦旦又在偷酒喝,而且已经喝了个半饱。结果可想而知,我们被心痛得个半死的老头子给轰了出来。

  路上买了些烧排骨回去,还有猫猫爱吃的牛肉,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一大一小的叫唤声,旦旦也兴奋的摇头摆尾,配合的咝咝乱叫,在我头顶上乱跳,将原本就像草一样的头发弄得更乱。

  打开房门,毫无意外等待着小白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用它的大爪子抓我的裤腿,而猫猫则用它高贵的脑门蹭我的另一个裤腿,直到我分别爱抚了一下它们才算安静下来,旦旦早就跳到小白身上去了。

  我将排骨及牛肉分别装入它们的食盆中,拿到门口放在它们的面前,期待着它们能多吃几口。至从老爸老妈不在后,小白它们就天天趴在门口前,食欲大减,头几天更是半口都不吃,习惯了母亲喂饭,我喂的它不吃,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勉强吃上几口。只要楼道上稍有动静就会叫唤,我想它们可能是盼着主人们回来吧?

  “小白乖,吃一些吧!”我拍拍它的头轻唤道。

  只见它睁大着无辜的眼睛望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像是我在欺负它似的。另一边猫猫到是吃上了几口,估计一整天下来饿得不行了,但也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似的望望我又望望小白,连旦旦都乖乖的没有在淘气。

  “别等了,他们不会回来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吃!过来!给我吃!”我也火大了,蹲下去拿起食盆敲击着地板,另一手摁住它的头往盆里头压,心里真是又着急又生气。

  “汪……汪……汪……”

  小白突然使力挣脱出去,狂吠起来,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门口,没过几秒钟有门铃声传来,我微愣了一下,我们家好久没有访客了。至从老爸老妈的后事办完后,再没有来探望过,人情淡薄已经让我们寒透了心。

  “多多是吧?我是陈阿姨啊!”

  “哎哟!你看这孩子瘦的。”

  “这屋子装修的不错嘛!”

  打开门后意外的面对着一群半生不熟的老女人,我第一反应是将旦旦藏了起来。

  “呃,陈阿姨好!你们有什么事吗?”

  “哎哟!你这里可是让我好找啊!”那个自称陈阿姨的女人一把推开我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两三个女人们也一拥而入。

  “你瞧,至从你妈他们,出了事后我们都没来拜访过,今个是专门上来看看的。”另一个女人说道。

  我没吱声,关上门,小白猫猫正警惕的盯着这群陌生人,弄得她们都不自在。我默默的点上香,让她们一个个的拜完遗照后,众人又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我实在不太善于交际应酬,另一方面我静待着她们来访的真正目的。

  “多多,其实是这样的。”果然,不到两分钟,其中一个女人按耐不住先开了腔,弄了半天原来这群女人是想上来买神仙水的。

  “不好意思,神仙水一向都是我妈在打理,我也不知道怎么个弄法,所以……”我为难道,这的确是事实,至从两老离开后,我再没心思去弄什么神仙水。上次月初眼睁睁看着一缸的黑水又化成无色无味的白水,我只感觉一阵心酸,神仙水曾经是老妈这辈子最得意的东西,它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同时也是它害死了她,面对着这东西,我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样喔,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你知道,那东西实在是个好东西呀!没有就太可惜了。”

  女人一副惋惜状。

  “你看,你是不是去翻翻你妈的遗物看看有没有什么配方之类的东西?你把它卖给我,多少钱都行,开个价?”对方也许是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对劲又改口道:“不然我们大家一起合作也是可以的嘛!”我的脸色更难看了。

  “哎哟!不要这样嘛!多多,要不你再做出来卖给我们也行啊!”另一个女人不耐烦的接口道。

  我看着这一群女人的嘴脸突然想起老头子的话来。他说我的神仙水都卖给了‘天’的人,可老妈子明明都是在跟这群女人做的生意不是么?又怎么会扯上‘天’的人呢?

  “最近这神仙水的生意可真是火啊!不出一天就能卖空,还有不少老主顾抱怨买不到货呢。”

  “当然都是些熟人啦!不过说也奇怪,她们买的量比以往要大上好几十倍那……”

  “上次王主任的太太一口气买了几千毫升,算算要近万吧?”

  “我也纳闷来着,你说,她原先买个百来升还思前想后讨价还价来着,怎么一下子就阔气起来了……”

  某天饭桌上老妈说过的话一下子又浮现了出来,我想起跟老爸的怀疑,难道……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2 18:47

没完。。。7---69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4

第三卷 锐变 第五章 伙伴

    

  将老女人们客气的送了出去,并且留下了她们的联系方法。在她们一再表示无论多少钱都愿意购买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承诺会尽快给她们答复,这才算完。

  暗自算了算时间,离旦旦变神仙水的时间没几天了,同时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我曾经承诺过每隔一段时间会寄一些神仙水回红谣寨,以前这些事情都是老妈在张罗的,突然发生的意外到让我把这事给忘了。另外还有就是蓝苗资助的那群女娃子们,我既然也答应了小老师要资助几个女生就不能食言而肥,想了一想,决定明天就把这两件事给办了。

  等一等,红谣寨,‘天’,这两者间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神仙水就供这两个渠道,难道说……

  我没敢再往下深想,因为再怀疑下去就关系到蓝苗的底细,我不愿去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宁愿相信他们之间毫无关联。

  望着无精打采的小白及猫猫,又看着期待着盯着我的旦旦,我知道,此时它跟我一样开始想念蓝苗了。也许,明天,我该跟老头子打个商量,既然他是蓝苗的老板,那应该能帮我跟她联系上?

  第二天一早,带上旦旦正准备去上班,前段时间放年假,再加上家里头办丧事请了半个月的长假,一直都没上工。听汪洋说公司请了个临时工来顶我的位置,虽然没我好用,但还算勤快。

  公司更忙了,只见着留守的刘青,另外两个女人都出差去了,冷冷清清的只见着几个同事,慰问了几句,打了个招呼后大家又都埋头苦干去了。汪洋见着我到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没过几秒钟就丢了一大堆的东西过来,据说是几个大案子,弄得我苦笑不已。

  面对着一大堆的文案心里正乱得慌,眼看着一整包的烟都抽完了我却半点活也没动上。对着同部门的新同事抱歉的笑笑,我站起来往外走去,买烟。

  “多多!钱多多!”

  刚付完钱转身一阵扑鼻的浓香飘了过来,这味熟悉了,不是胡莉还有谁?只见她娇媚万分的挽住我一边手臂,整个身体贴了上来,熟透的大桃子挑逗的摩擦着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她我都会控制不住产生邪恶的念头,恨不得当场把她拔光就地正法。

  勉强稳住,推拖开白玉一般的手臂,坚决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何况我明显感觉到口袋里旦旦的不悦心理,如果不是怕我生气,恐怕它早跳出来了。

  “找我有事么?”

  “嗯!老头子让我把你带回去,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乱晃很危险。”

  “可我还有工作要做。”我苦笑不已,拜托,我可不像某人天生好命,坐着就有钱掉下来。

  “那我不管,反正这是老头子的意思,你自己跟他说去。”说着说着她又粘了上来,就在我正忙着摆脱她的纠缠之时,一声惊呼传来,我明显感觉到胡莉不同寻常的反应。

  “蔓莉,真的是你?天啊!你本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来人我认识,是我们公司的八卦男老宁,为人小气又好色,一付猥琐的嘴脸。

  “快走!”胡莉脸色一沉,拉着我快步往大路走去,伸手一招,硬是将我拉上了计程车,那老宁居然还失态的追了上来,我对着他色眯眯的嘴脸抱歉的笑笑。

  “你是个演员?”胡莉的不安让我好奇,开口问道。

  “嗯!”

  “都演过什么片?看看我有没有看过?”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片子,没什么可看的。”胡莉似不愿多谈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在里头只不过是个配角。”

  “哦!”我没再接口问下去,当下想着胡莉的年龄都四十好几了,会演出什么片子来呢?老宁那家伙怎么会一眼就认出她来?就年龄上看应该不对才是?带着种种疑惑我们再次来到了白公馆。

  这次客厅里坐着一些人,都是我见过的,只不过上一次没有经过正式的介绍。

  “多多,太好了,你快过来,这些都是‘地’的伙伴,大家来认识一下。”老头热情的招呼我坐下,指着正在剪指甲的短个子男人道:“这是梼杌,你别看他毛多又粗鲁,本事可不小,精明能干着呢,上通天文下通地里,没有什么他不懂的事。”

  只见那人倨傲的点了个头,一付不好惹的样子,我忙笑着打了个招呼,虽看不出这人有什么本事,但若照老头子的说法,这几个人都是该是奇能异士,没事别招惹才好。

  “这个天仙似的美人可了不得了,天生俱有软骨功,可伸缩自如穿过任何一个小洞,在魔界中也算小有名气,人称鬼见愁的瑶姬。你可别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她那张小嘴可不知能骗死多少人那。”

  老头子的话让这病美人很受用,抿嘴微笑,似古时候的小姐般微俯了个身子道:“见过钱公主。”声音如黄莺出谷胜是好听。看着她的动作我哑然,一时间到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礼,弄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其中胡莉刻意笑得最大声。

  接下来老头子又指着另一个长得不太让人顺眼的家伙道:“这是穷奇,上回还是他把你家那个畜生给制住的,他的本事我就不用多说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老头子对旦旦的称呼让我有些不爽,但那被唤作穷奇的到还挺友善,微笑着跟我套了几句近乎。

  接下来最后一位我的印象到不深,若不是老头子提起什么毒药的我真是没想起来。

  “修罗的功夫看来还不到火候啊!说是天下无不会制的毒,无不能救的人,现在就我看来,还不如个畜生。”老头子指的当然是旦旦,他对旦旦的神奇起了很大的兴趣,就现在看来,我似乎成了他眼里的大红人了?

  “哼!不过是一个畜生,下次我们再试过。”名叫修罗的男人不服气的扭头离开,却不是往外走去,往楼上去了。

  “不用理他,来!快坐下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唤醒你的法力……”白老头兴致勃勃道,右手一挥,白鳍就推着一个推车进来。

  我没有眼花的话,那似乎是一车的名酒?天啊!他们想干嘛?原来老老实实在我兜睡觉的旦旦,在白鳍打开第一瓶酒时闻香而起,唰的一下弹了出来,直奔酒堆而去。于是一堆人开始围着旦旦做研究,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据说只要把旦旦的身份弄出来了,我这主子的底细自然也就明了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5

第三卷 锐变 第五章 伙伴

    

  将老女人们客气的送了出去,并且留下了她们的联系方法。在她们一再表示无论多少钱都愿意购买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承诺会尽快给她们答复,这才算完。

  暗自算了算时间,离旦旦变神仙水的时间没几天了,同时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我曾经承诺过每隔一段时间会寄一些神仙水回红谣寨,以前这些事情都是老妈在张罗的,突然发生的意外到让我把这事给忘了。另外还有就是蓝苗资助的那群女娃子们,我既然也答应了小老师要资助几个女生就不能食言而肥,想了一想,决定明天就把这两件事给办了。

  等一等,红谣寨,‘天’,这两者间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神仙水就供这两个渠道,难道说……

  我没敢再往下深想,因为再怀疑下去就关系到蓝苗的底细,我不愿去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宁愿相信他们之间毫无关联。

  望着无精打采的小白及猫猫,又看着期待着盯着我的旦旦,我知道,此时它跟我一样开始想念蓝苗了。也许,明天,我该跟老头子打个商量,既然他是蓝苗的老板,那应该能帮我跟她联系上?

  第二天一早,带上旦旦正准备去上班,前段时间放年假,再加上家里头办丧事请了半个月的长假,一直都没上工。听汪洋说公司请了个临时工来顶我的位置,虽然没我好用,但还算勤快。

  公司更忙了,只见着留守的刘青,另外两个女人都出差去了,冷冷清清的只见着几个同事,慰问了几句,打了个招呼后大家又都埋头苦干去了。汪洋见着我到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没过几秒钟就丢了一大堆的东西过来,据说是几个大案子,弄得我苦笑不已。

  面对着一大堆的文案心里正乱得慌,眼看着一整包的烟都抽完了我却半点活也没动上。对着同部门的新同事抱歉的笑笑,我站起来往外走去,买烟。

  “多多!钱多多!”

  刚付完钱转身一阵扑鼻的浓香飘了过来,这味熟悉了,不是胡莉还有谁?只见她娇媚万分的挽住我一边手臂,整个身体贴了上来,熟透的大桃子挑逗的摩擦着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她我都会控制不住产生邪恶的念头,恨不得当场把她拔光就地正法。

  勉强稳住,推拖开白玉一般的手臂,坚决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何况我明显感觉到口袋里旦旦的不悦心理,如果不是怕我生气,恐怕它早跳出来了。

  “找我有事么?”

  “嗯!老头子让我把你带回去,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乱晃很危险。”

  “可我还有工作要做。”我苦笑不已,拜托,我可不像某人天生好命,坐着就有钱掉下来。

  “那我不管,反正这是老头子的意思,你自己跟他说去。”说着说着她又粘了上来,就在我正忙着摆脱她的纠缠之时,一声惊呼传来,我明显感觉到胡莉不同寻常的反应。

  “蔓莉,真的是你?天啊!你本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来人我认识,是我们公司的八卦男老宁,为人小气又好色,一付猥琐的嘴脸。

  “快走!”胡莉脸色一沉,拉着我快步往大路走去,伸手一招,硬是将我拉上了计程车,那老宁居然还失态的追了上来,我对着他色眯眯的嘴脸抱歉的笑笑。

  “你是个演员?”胡莉的不安让我好奇,开口问道。

  “嗯!”

  “都演过什么片?看看我有没有看过?”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片子,没什么可看的。”胡莉似不愿多谈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在里头只不过是个配角。”

  “哦!”我没再接口问下去,当下想着胡莉的年龄都四十好几了,会演出什么片子来呢?老宁那家伙怎么会一眼就认出她来?就年龄上看应该不对才是?带着种种疑惑我们再次来到了白公馆。

  这次客厅里坐着一些人,都是我见过的,只不过上一次没有经过正式的介绍。

  “多多,太好了,你快过来,这些都是‘地’的伙伴,大家来认识一下。”老头热情的招呼我坐下,指着正在剪指甲的短个子男人道:“这是梼杌,你别看他毛多又粗鲁,本事可不小,精明能干着呢,上通天文下通地里,没有什么他不懂的事。”

  只见那人倨傲的点了个头,一付不好惹的样子,我忙笑着打了个招呼,虽看不出这人有什么本事,但若照老头子的说法,这几个人都是该是奇能异士,没事别招惹才好。

  “这个天仙似的美人可了不得了,天生俱有软骨功,可伸缩自如穿过任何一个小洞,在魔界中也算小有名气,人称鬼见愁的瑶姬。你可别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她那张小嘴可不知能骗死多少人那。”

  老头子的话让这病美人很受用,抿嘴微笑,似古时候的小姐般微俯了个身子道:“见过钱公主。”声音如黄莺出谷胜是好听。看着她的动作我哑然,一时间到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礼,弄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其中胡莉刻意笑得最大声。

  接下来老头子又指着另一个长得不太让人顺眼的家伙道:“这是穷奇,上回还是他把你家那个畜生给制住的,他的本事我就不用多说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老头子对旦旦的称呼让我有些不爽,但那被唤作穷奇的到还挺友善,微笑着跟我套了几句近乎。

  接下来最后一位我的印象到不深,若不是老头子提起什么毒药的我真是没想起来。

  “修罗的功夫看来还不到火候啊!说是天下无不会制的毒,无不能救的人,现在就我看来,还不如个畜生。”老头子指的当然是旦旦,他对旦旦的神奇起了很大的兴趣,就现在看来,我似乎成了他眼里的大红人了?

  “哼!不过是一个畜生,下次我们再试过。”名叫修罗的男人不服气的扭头离开,却不是往外走去,往楼上去了。

  “不用理他,来!快坐下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唤醒你的法力……”白老头兴致勃勃道,右手一挥,白鳍就推着一个推车进来。

  我没有眼花的话,那似乎是一车的名酒?天啊!他们想干嘛?原来老老实实在我兜睡觉的旦旦,在白鳍打开第一瓶酒时闻香而起,唰的一下弹了出来,直奔酒堆而去。于是一堆人开始围着旦旦做研究,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据说只要把旦旦的身份弄出来了,我这主子的底细自然也就明了了。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5

第三卷 锐变 第六章 蔓莉

   

  抱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书籍回到家里,据说照着里面的方法去修炼很快就能冲破意识界,超越凡体唤醒前世记忆。

  反复的翻阅着那本看上去像是旧书摊五元一本的东西,我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穷奇还神神秘秘的说千万不可外传啊!打电话跟汪洋请假向他说起这件事来,没想到他在那头笑得缓不过气来。

  “我到底要怎么练?”说实在的,若真能让我的能力足以提高的话,什么事我都是肯干的,只要一想到大仇未报就有一阵恨意浮上头来。

  “嗯!照着书上练就是了。”汪洋的口气听不出真假来。

  “这玩意真有用?”

  “你试试就知道了。”

  “老头子让我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你怎么看?”

  “那里好吃好喝的,你要是不怕没有自由的话过去骗吃骗喝也无所谓。”

  “骗吃骗喝?”

  “嘿嘿!不然你以为那群白痴守在那里受老头子的气是为了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

  电话那头的汪洋明显的停顿了十几秒钟后才以少有的认真语气道:“多多,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别忘了,有些时候是你的选择左右了你的思想,不要被表相蒙蔽了你的心。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公司忙得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了,你也别四处晃了,快滚回来上班吧!今天刘青那老巫婆一转身见不着你人影,气得放话出来要抄你鱿鱼了,你明天小心着点儿。”

  放下电话后我仍是一头雾水,总觉得汪洋的话里有话。

  第二天上班,除了要面对刘青的质问外,我还得面对个头疼的人物,老宁。

  他不断的问我那女人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然后又很惊讶的看着我,活像我是万年前的化石时的尖叫道。

  “你不知道蔓莉?天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年头还有不知道蔓莉是谁的男人?”

  我说我真不知道,奇了怪了,不认识个妖女我就不是个男人了?

  “你从来不看A片的么?”老宁神秘兮兮的凑我耳朵低声问道。

  我点点头道:“看啊!”其实我看的不多,而且一般不喜欢看东方的,以前跟着老牛的喜好看西方的辣妹居多,毕竟这种片子都是他花钱去买的,我的闲钱全花在打CS上面去了。

  “那你怎么会没听说过A片女皇蔓莉?”老宁很快惊觉自己的嗓门过大,引来无数探照灯的关注,忙将身子缩了缩又压低声量惋惜道:“可惜她近三年来都没有再出过新片子了,听说是收山了,害得我们这些粉丝好苦啊!”

  “那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她绝不可能是蔓莉。”我轻笑道。

  “为什么不可能?虽然她昨天没有化浓装,但她的气质绝对是骗不了人的,你别想胡弄我。”

  “我问你,那蔓莉多大了?”

  “嗯,她第一部片是十七岁那年拍的《青春欲女》接下来五年间共拍了大大小小六七十部,你不知道,她在床上那骚劲啊!真是!”他说着说着又兴奋了起来,我忙制止道。

  “那更不可能是她了,照你这么算她今年顶多二十五六,可我昨天那女人要实际年龄要比她大得多。”

  老宁明显一付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是不是改天你去看看她的屁股就知道了。”

  “为什么?”

  “她是只没毛的白老虎,而且最让人兴奋的是,在屁股接近腰的部位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痔,我记得好像是在左边吧?五年前蔓莉为了显得更煽情,就在那颗痔上面纹了一只翩翩起舞的黑蝴蝶,每当她在男人上面律动的时候,那只蝴蝶就像真的一样……”

  我没再听这猥琐的男人意淫下去,反正我认定的他说的一定不是同一样人。当我坐下来时,相反的我脑子里所充斥的不是胡莉在床上狂野的画面,而是蓝苗在我身上娇喘的吐气声,以及她紧紧缠在我腰上的修长玉腿,随着不断的挺动,她原本紧张的僵硬的身子舒展开来,看着她为我绽放的刹那,是我永生都不会忘记的美好。

  “你这无耻的小淫在干想什么哪?”随着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同时我的肩上被重重的一击,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红红来到我身后,别有意味着望着我下面支起的小帐篷,一脸暧昧。坐我旁边的临时工一脸想笑不敢笑的闷闷状让我郁闷不已。

  “红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听说她出差得明天才回来,不知怎么着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就回来啦!谁想到一回来就见你这家伙在……”

  我忙打住她的话,要再让她往下说去我就要没脸见人了。

  “跟我来办公室一下。”李红红说完转身就离开,我无视老宁投来关注的眼神,跟了上去。

  啪!李红红将一包装精美的东西放到我的面前,示意是给我的。望着眼前的礼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谁知道送礼人是什么心思啊?

  “快拆拆看?是什么东西?”她一付很好奇的样子,恨不得亲手帮我拆封似的。

  “红姐,这礼物不是你送我的?”

  “当然不是啦!笨蛋!”一记卫生眼过来。“快!拆拆看是什么东西,看完后我再告诉你是谁送的。”

  我只好按耐下心中的疑问将礼物打开,精美的盒子里是一条天蓝色的围巾,附在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莫名心跳起来,难道是……

  颤抖着将卡片打开,秀丽略显另扭的文字果然是蓝苗的笔记,大意是终于学会了手织围巾,希望我能喜欢。她现在一切都安好,学会了许多东西,工作也很忙芸芸,最后一句是很想旦旦,还有我。

  字句简短却让我心动不已,反复的看着这几句话,心里忍不住埋怨连个联系方法都不留一下。

  “哇!挺漂亮的,你的小情人还真贴心啊!一看就知道是手织的,你瞧,这里还缺了一针那。”李红红将围巾拿出来比试,一面不忘拿我来逗乐子。

  “你什么时候见着她的?”我难掩激动情绪。

  “她现在可是大名人了,哪有这么好见的?是她的经纪人托我转交给你的。我们在谈同一个案子,对方想请蓝苗做代言人,蓝苗本人没到,是她经纪人去谈的。可惜没谈成,现在蓝苗的身价真是。”她没把话说完,只是无比感慨的摇了摇头,而我手抚着围巾,陷入沉思中。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5

第三卷 锐变 第七章 神仙水的神秘买主

    

  今天是月初,正是旦旦变神仙水的日子。

  前几天老头子都没有传唤我,听汪洋说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老头子忙得不可开交,至于是什么事他也没细说。不过我总感觉汪洋的口气略带嘲弄,意思像是白年被那黑美人给迷得晕头转向,不想被老头子缠上,所以才有意透了风出去转移他的视线。

  当然,这仅是我个人感觉,也许也未必真是如此。

  将一大缸的神仙水处理完,分装一桶出来准备寄去苗寨,另一半是要用来钓鱼的。

  分别联系上那群老女人,约好明天来取,入下电话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正在这时又有电话进来了,意外惊喜,是小妹打来的。

  “哥,我到了。”至从小妹上次归家后,性格上也变得乖巧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家里发生了大事的缘故还是她在外头遇上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关于她失踪那段时间的记忆似乎就成了永远的秘密。

  “路上还顺利吗?没发生什么意外吧?”我担心不已。

  “没有,就是那班航班临时出了点状况,不过机场又安排了另一架小型飞机,中途由于风况不佳又转乘客轮,然后……总之这一趟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让我坐了个遍。”

  “嗯!你没事就好,学校还习惯吗?”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贵族学校啊!我到了这里才知道,个个都是有背景有来头的大人物,而且,而且这里的开销好大,一顿饭下来几乎是我原先一周的费用。哥,我不想读了,这地方太贵,我还是回去好不好?我想通了,以我的能力就算不拿文凭也一样可以找到好的工作,我不想一个待在这里。”

  “莉莉,不要任性,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老爸老妈留下的保险金足够你花费的了,我明天就再汇些钱进你的户头上去,其它的别管,安心把书读好。你知道,你是老爸老妈的骄傲,你也不希望他们失望吧?”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哥,我常做恶梦。原本我以为是因为老爸老妈离开的关系,可是每天做的几乎都是同一个梦,哥,我好怕。”

  相隔着千山万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这个妹妹一向都很有主张,好强独立惯了。她从未以这么无助脆弱的口吻跟我说过话,说句实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淡淡道:“别想太多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嗯!会好的。旦旦它们都还好吗?小白肯吃东西了吗?还有猫猫……”挂我肩上的旦旦似知道有人在提它,兴奋的咝咝乱叫,电话那头的小妹像是听到了,轻轻哼笑一声。

  “都挺好的,你管好自己就行。”

  “那好!我挂了,电话费贵。”

  “你办好新的电话卡后,再给我个电话。”

  “这里不让办移动电话。”

  “为什么?”

  “据说是为了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通常我们都是通过网络来联系,不然就是跑到班办公室来打长途电话,而且事先还要申请,挺麻烦的,这里几乎是全封闭式。”

  “哦?”

  “我会定期给你发邮件的,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别人想欺负我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突然想起妹妹以前的光荣事迹不免淡淡一笑,我怎么忘了,我可是有个智商高达180的宝贝妹妹呀!我应该为她身边的男人们担心才对。

  挂了妹妹的电话后我才开始考虑钱的问题,刚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事实上,如果那边的开销真像她所说的那么大的话,恐怕我们手头上的钱的确会显得有些吃紧,不到一年就要见底了,我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打算才是。

  钱!对了,我终于想明白刚才忘了什么,我忘了跟那群女人们谈价钱了,不知道以前老妈卖的是什么价?想想这两套百多坪的新房,估计不便宜才是?

  第二天那几个老女人果然如约而来,每个人手中居然还自备了容器,而且还是一大一小各两个。大的那个估计有几千毫升,小的不过几百毫升的容量,我也不方便细问,按着她们的方式先将小的容器盛满,最好才盛大的。

  “喏!这是现金三万二,你点点。”那自称陈阿姨的女人将钱塞我手上,一脸掩不住的激动,我没把钱接过手,虽然为这笔数暗暗吃了一惊,但依然不动声色道:“陈阿姨,这价钱,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十块钱一毫升,我这两个瓶子一个三千毫升,一个两百毫升,不正好三万二嘛?以前我跟你妈都是这样算的呀!你再给好好算算。”对方着急道,泼辣的嘴脸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如果是这价钱,那我不买。”我将瓶子往里一收,不紧不慢道。

  “哎哟!你可得讲理的哟!你母亲一向都是这么卖的,有时候还多给我们一些的呀!”另一个女人一听也闹了起来,一时间几个女人围着我七嘴八舌想吵起来。我也不吱声,静待她们累了自己停下来。

  “那你说吧!多少才肯卖?”她们见我雷打不动,拿我没办法,先妥协了,这本就是我意料中事。

  “两百一毫升。”伸出两个指头,我将心里早就定好的价格报了出来,果然引起一阵惊呼。

  “两百?你抢钱哪!”

  “就是!比你妈还狠。”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

  我本来就是故意狮子大开口,试探她们的反应的,虽然心里把握也不是很大,但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可能性至少占了七成。

  果然,趁着两个老女人在纠缠我的空档,我瞥见其中一个女人偷偷打电话,心里暗笑,大鱼果然上勾了,就等着看这鱼饵够不够鲜。

  “好了,好了,两百就两百,我买了。”那女人才放下电话就跑过来喊道,虽然表情很不爽。

  剩下几个女生听她这么一说也都不再讨价还价,看来大局已定。

  “我们现在身上现金不够,过一会儿再拿来,你等会儿。”

  “现金多麻烦,不如我跟你们去银行,直接往我户头上转多方便?”

  只见几个女人脸色大变,不自然道:“不行,不行,手续费可不低啊!你等会儿,很快的,我们去去就来,说着一群人又离开了。

  一分钟后,我拔通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的接听。

  “她们离开了。”

  “收到!”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6

第三卷 锐变 第八章 白鳍

   

  面对着屏幕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我简直惊讶得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居然是他——白鳍。

  “怎么了?认识的?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训教训他?”老牛一付大哥的样子,发福后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电脑里的相片是他跟踪那几个老女人帮我偷拍下来的,照片里头的白鳍正在把钱交给她们,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白鳍离开后,老牛当场就按照我的指示把她们给拦截下来,我很快到达。

  此刻那几个女人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搓手,那神色似对老牛有些畏惧。

  我轻蔑的扫了眼桌子上头的钞票,摆在上面的共有四十捆百元大钞,每捆一百张,也就是说共有四十万人民币,可见这几个女人吃得可真够狠的。就算以我两百元一毫升的报价,一万三千毫升的总价也不过二十六万元人民币,剩下一些少量小瓶装应该是她们留来自用的,显然她们从中赚足了油水。

  “这钱……”我随手拿起一捆钱摆弄一开口,她们一个两个全吓得哆嗦起来。

  “这钱是给你的。”

  “对!对!对!买神仙水的钱。”

  老牛两眼一瞪她们忙闭了嘴,想来是也发现我不悦的神情了。

  “这钱也太多了点儿吧?你们也知道,我这神仙水数量有限,多了也没有,拿这么多的钱来,我怎么好收啊?”

  “没事,没事,这钱你全拿去,多的就当是下一次的订金。”一个女人不识好歹还在跟我打哈哈,顿时我就怒了。

  “老牛,把钱收拾好,还给她们,连人带钱都给我轰出去。”

  那几个女人一听更慌了,钱没赚成事小,怕是交不了差她们都没好果子吃。果然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一个个乖乖的把什么都交代出来。

  我这才知道,至从老妈卖出第二批神仙水后,神仙水的神奇功效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当然大多数都是些普通人家在流传。直到有一天,一个奇怪的男人出现,张口就以两倍的价格回收她们手中的神仙水。我记得当时老妈卖出的价格应该还没这么高,所以大家也都不以为意,也许就是出现反收购的情况后抢购的人多了,老妈才借机抬高了价格吧?

  “那男人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只是说他家里头有一个身患皮肤病的小女孩,需要这些水来救治,当初我们也是见他可怜才肯卖给他的。”

  “是啊!是啊!没想到他后来的胃口越来越大。”

  “所以你们就借机狠赚了他一笔?”我忍不住冷笑。

  “这也不能怪我们呀!谁让这人财大气粗,这么好骗……”女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估计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琢磨着从她们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来,我将二十六万整数点了出来,将剩下的钱分了个对半,将其中一半抛给了那几个老女人道:“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你们还是把它拿去分了吧!”

  见她她面面相觑略有迟疑我又接着道:“这笔钱大家以后还是有得赚,只要你们把今天的事给忘了。”话已至此她们也该听明白了吧?谅她们也不敢把这篓子捅出去,再说了,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谁不想继续下去?

  “你放心,今天在这发生的事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是!是!是……”

  一群老女人一扫阴郁的面容,露出轻松的笑容来。

  “拿到神仙水后你们都是怎么给他送出去的?”我突然问道,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每次都约在沙河公园门口,拿过去给他就好。”

  “那你们快去吧!别让他久等了。”说完我将神仙水递给她们,又将小瓶装的也递了过去,权当是合作愉快的小赠品。

  送她们离开后我将另一半钱递给老牛,他死活不肯要,我说:“拿去吧!你也看见了,这种钱不拿白不拿。”

  “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别急,还有事要麻烦你的……”

  老牛听完我的吩咐后,二话不说操起几捆钞票就往兜里塞,接着快步往外走去。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我将反锁在房里的旦旦及小白它们都放了出来,小白领着猫猫又跑到门口前守候去了,每当看见它们这样的行为我都忍不住要一阵心酸。旦旦陪伴着我在电脑前等待消息。

  一手切换键盘,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摸旦旦身上光滑细腻的表皮,还有它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的头顶上那两个肉突子。

  反反复复浏览才牛拍回来的七八张相片,用的是连拍,同一个角度下画面几乎都一样,可我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当再次翻到第三张相片时,我突然意识到些什么,将画面放大再放大,当我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画面定格在白鳍的右眼瞳上,一个很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动作,但他瞳孔中的一个反光点,以及他嘴角上那奇怪的笑容,让我一下子意识到,他根本就知道老牛的存在。

  拿起手边的电话筒,刚拿起不到一秒钟我又很用力的将它摔掉,拿起手机,最后依然无力的将它扔下。我想用它们通知老牛,但我却不能,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一个噩耗,或是……

  将旦旦捉在手中摆弄,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白鳍,白老头,‘天’,‘地’……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将我卷入。老牛,此时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危,毕竟他的身份及目的已经暴露,我还愚蠢到让他再去跟踪对方,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一扫先前的得意此时的我犹如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静待着那最后致命的一击。

  就在我确定几乎肯定老牛必死无疑之时,他居然在半个钟后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毫发未损,仅是表情有些气极败坏。

  “跟丢了。”他抛下一句话后就自顾自的跑去找水喝,待他拿着杯子回到我面前,看亲我手上捉着的东西时,啪!的一声,杯子落地玻璃碎片四溅,几乎同时他整个人往后弹跳两米之遥,颤抖的手指着我可爱的旦旦。

  我知道他一向怕死,没想到会这么怕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6

第三卷 锐变 第八章 白鳍

   

  面对着屏幕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我简直惊讶得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居然是他——白鳍。

  “怎么了?认识的?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训教训他?”老牛一付大哥的样子,发福后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电脑里的相片是他跟踪那几个老女人帮我偷拍下来的,照片里头的白鳍正在把钱交给她们,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白鳍离开后,老牛当场就按照我的指示把她们给拦截下来,我很快到达。

  此刻那几个女人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搓手,那神色似对老牛有些畏惧。

  我轻蔑的扫了眼桌子上头的钞票,摆在上面的共有四十捆百元大钞,每捆一百张,也就是说共有四十万人民币,可见这几个女人吃得可真够狠的。就算以我两百元一毫升的报价,一万三千毫升的总价也不过二十六万元人民币,剩下一些少量小瓶装应该是她们留来自用的,显然她们从中赚足了油水。

  “这钱……”我随手拿起一捆钱摆弄一开口,她们一个两个全吓得哆嗦起来。

  “这钱是给你的。”

  “对!对!对!买神仙水的钱。”

  老牛两眼一瞪她们忙闭了嘴,想来是也发现我不悦的神情了。

  “这钱也太多了点儿吧?你们也知道,我这神仙水数量有限,多了也没有,拿这么多的钱来,我怎么好收啊?”

  “没事,没事,这钱你全拿去,多的就当是下一次的订金。”一个女人不识好歹还在跟我打哈哈,顿时我就怒了。

  “老牛,把钱收拾好,还给她们,连人带钱都给我轰出去。”

  那几个女人一听更慌了,钱没赚成事小,怕是交不了差她们都没好果子吃。果然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一个个乖乖的把什么都交代出来。

  我这才知道,至从老妈卖出第二批神仙水后,神仙水的神奇功效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当然大多数都是些普通人家在流传。直到有一天,一个奇怪的男人出现,张口就以两倍的价格回收她们手中的神仙水。我记得当时老妈卖出的价格应该还没这么高,所以大家也都不以为意,也许就是出现反收购的情况后抢购的人多了,老妈才借机抬高了价格吧?

  “那男人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只是说他家里头有一个身患皮肤病的小女孩,需要这些水来救治,当初我们也是见他可怜才肯卖给他的。”

  “是啊!是啊!没想到他后来的胃口越来越大。”

  “所以你们就借机狠赚了他一笔?”我忍不住冷笑。

  “这也不能怪我们呀!谁让这人财大气粗,这么好骗……”女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估计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琢磨着从她们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来,我将二十六万整数点了出来,将剩下的钱分了个对半,将其中一半抛给了那几个老女人道:“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你们还是把它拿去分了吧!”

  见她她面面相觑略有迟疑我又接着道:“这笔钱大家以后还是有得赚,只要你们把今天的事给忘了。”话已至此她们也该听明白了吧?谅她们也不敢把这篓子捅出去,再说了,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谁不想继续下去?

  “你放心,今天在这发生的事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是!是!是……”

  一群老女人一扫阴郁的面容,露出轻松的笑容来。

  “拿到神仙水后你们都是怎么给他送出去的?”我突然问道,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每次都约在沙河公园门口,拿过去给他就好。”

  “那你们快去吧!别让他久等了。”说完我将神仙水递给她们,又将小瓶装的也递了过去,权当是合作愉快的小赠品。

  送她们离开后我将另一半钱递给老牛,他死活不肯要,我说:“拿去吧!你也看见了,这种钱不拿白不拿。”

  “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别急,还有事要麻烦你的……”

  老牛听完我的吩咐后,二话不说操起几捆钞票就往兜里塞,接着快步往外走去。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我将反锁在房里的旦旦及小白它们都放了出来,小白领着猫猫又跑到门口前守候去了,每当看见它们这样的行为我都忍不住要一阵心酸。旦旦陪伴着我在电脑前等待消息。

  一手切换键盘,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摸旦旦身上光滑细腻的表皮,还有它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的头顶上那两个肉突子。

  反反复复浏览才牛拍回来的七八张相片,用的是连拍,同一个角度下画面几乎都一样,可我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当再次翻到第三张相片时,我突然意识到些什么,将画面放大再放大,当我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画面定格在白鳍的右眼瞳上,一个很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动作,但他瞳孔中的一个反光点,以及他嘴角上那奇怪的笑容,让我一下子意识到,他根本就知道老牛的存在。

  拿起手边的电话筒,刚拿起不到一秒钟我又很用力的将它摔掉,拿起手机,最后依然无力的将它扔下。我想用它们通知老牛,但我却不能,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一个噩耗,或是……

  将旦旦捉在手中摆弄,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白鳍,白老头,‘天’,‘地’……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将我卷入。老牛,此时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危,毕竟他的身份及目的已经暴露,我还愚蠢到让他再去跟踪对方,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一扫先前的得意此时的我犹如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静待着那最后致命的一击。

  就在我确定几乎肯定老牛必死无疑之时,他居然在半个钟后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毫发未损,仅是表情有些气极败坏。

  “跟丢了。”他抛下一句话后就自顾自的跑去找水喝,待他拿着杯子回到我面前,看亲我手上捉着的东西时,啪!的一声,杯子落地玻璃碎片四溅,几乎同时他整个人往后弹跳两米之遥,颤抖的手指着我可爱的旦旦。

  我知道他一向怕死,没想到会这么怕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6

 第三卷 锐变 第九章 窃听

 
  所谓自作孽不可怕我总算是体会到了,花了近两个小时的功夫才将旦旦的来历解释清楚,该说的能说的基本上我都给他说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我发觉我所能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原来我以为汪洋他们会是我的盟友,然而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所以,我必须拥有可信的伙伴,此时此刻老牛虽然不是最佳人选,但至少对他品性及为人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自信能把握好,了胜于无嘛!

  “天啊!就这小东西?”老牛又怕又好奇的想去抚摸旦旦,结果被旦旦张嘴吐舌的恶作剧给吓得缩手回去。

  “旦旦!”我故作责备状,可惜小王蛋早吃透我心理,知道我没真生气,反到是很有脾气的跑一边找小白去了。

  “我就说了,你们家怎么会突然捣鼓出个神仙水来,原来是你这好小子捡了个宝贝,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嘛?这么好的事也不透个风?通个气。”

  “当时就以为它是只普通的蛇,哪会想到这么多?”自知理亏,没敢争辩下去,讨好的帮他倒了杯水进来。老牛这人脾气我知道,好贪小便宜,但对朋友还是很讲义气的,做人也有原则,很快就能气消。

  “是啊!几十万几十万的进帐,这无本买卖你到是好赚啊!”标准的酸溜溜口吻。

  听到这话我到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啊!连命都赔上了,挣回这钱能有什么用?要不是跟旦旦有了感情,我真恨不得亲手把它给宰了。”我第一次对外人透露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当初听到老爸老妈命丧的消息时,我还真是起过这样的杀念。

  “你也别想太多,或许你命该如此,他们不是说你是什么神魔转世么?这些都是迟早的事。”老牛依然不太会安慰人,这样的话让我苦笑不得。

  “神魔转世?你信么?如果他们真当我是伙伴的话,会背着我偷偷找人来买神仙水?会装模作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来探我的话?会……”

  “你别说,还真是挺神的。”老年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道:“刚才我不是按你的话跟踪那老男人么?才走了三条路我就发觉不对了,那家伙好像一开始就在带我绕圈子,他妈的牛叉的,真邪了!你说他们该不会真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之类的本事吧?阿祢坨佛!我看明天我还是让我妈去求两个符回来给我们保命才行。”

  “那后来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脱身?我他妈是被人给甩了灰溜溜的回来的!下次要是让老子再见到他……嘿嘿!我还是躲远点儿我,嘿嘿……”

  这样看来对方没有要害老牛的意思,但这又是为什么呢?白鳍这头的线索又断了,弄得我一头雾水。按理说他是白老头的忠仆,我唯一的亲妹妹又落在他们手上,想要神仙水直截了当问我要不就结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明堂出来呢?如果说他不是在为白老头办事,难道说他是‘天’的奸细?可能吗?我要不要把这事跟白老头说说?

  扫了眼桌面上的手机,我一把将老牛拉了出去,顺手接住自动跳上身来的旦旦,去结开我心里另一个谜题。

  “师傅,帮我把这手机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多余的东西?不管有或没有你都别作声,再照着原样装回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来到手机维修店,我将手机及几张百元大钞摆在桌面上道。

  那精瘦的男人看上去挺精明的,点了点头,先将钱收好然后拿出家伙解体我的手机。只见他熟练的将后机壳打开,几分钟后用手指了指蕊片上一个奇怪的突起,示意我看看。我哪能看出什么明堂来啊?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让他将机子保持原样后,转身离开。

  “操!哪个王八蛋窃听你?老子我去把他给切了!”

  我没吱声,知道这家伙就一个既反动又怕死的角,说说而已,真让他去敢他第一个就跑给你看。

  如果说我的手机装有窃听器的话,不出意外家里头的电话也该装有,至于有没有摄像头这可就难说了。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我的一举一动,显然我让老牛去跟踪老女人的事情他们也早就知晓,问题是为什么他们还会乖乖就范呢?

  突然惊觉自己就像笼中的白老鼠一般,完全受制于人。

  口袋里突然传来强烈的振动把陷入沉思中的我吓了一跳,随之而来而是熟悉的和弦音,屏幕上显示的是白公馆,现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么晚了……

  “嗨!老头子。”

  “是我,这几天出了点状况,没顾得上你这边,你跟旦旦都还好吧?”

  “拖您老的福,没什么大事。”我故意别有所指道。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是他有意装糊涂还是真不知情,不过听他的声音到真是有几分疲惫的样子,不似以前那么中气十足,略显无力感。“前几天我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头拿着手机的我微愣了一小会儿,迷惑的盯着老牛的眼睛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指的应该是让我搬过去跟他们同住的是。寻问过汪洋的意思后我原本是打定注意要推掉的,可现在一个突发的念头闪入我脑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想过了,如果您那里方便收容几只动物的话我就搬过去,反正也没家了,住哪儿都一样。”

  “动物?”老头子的口吻颇为意外,我禁不住暗地里偷笑。

  “对,我家还养着一只猫,一只狗,一条蛇……”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就一起都带过来吧!另外,你公司那边的工作把它也辞了吧?我觉着现阶段你应该将全部的时间跟精力投入到自身的提高上去,你知道,我们现在人手真的不够啊!”

  这一点我却是没考虑到,虽然说现在我手头上的资金还颇为充裕,但让我连工作都放下,我的确有些舍不得那三个女魔头,毕竟这是我第一份工作,她也都待我不薄。

  老头子见我沉默不答又劝说道:“多多,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你现在的底子又太弱,我怕你整天在外头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就像上一次,如果不是胡莉跟着你,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来?”

  我心下一惊,这老头子该不会是暗示我如果不按他的意思办就要给我身边的人找麻烦吧?当下心一沉,冷声道:“我知道了,明天就去辞职。”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以白氏集团的名义去帮你……”

  “不用,谢了!我自己会去办的,您就放心吧!”

  对方可能也感情到我的口气越来越糟,说了两句闲话就挂断了,而此时我的眼神估计可以把个人给活活冻死。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6

第三卷 锐变 第十章 辞职

  
  

  一大早起来我就跑了趟银行,先将昨天卖神仙水的钱存一半给小妹,另一半存入另一个户头上,并且办理了托转业务。感觉自己的命有一半是悬着的,这种时候对人生的价值不免有了新的认识,于是我想到了那些没钱吃饭没钱上学的小女孩们,这笔钱每月会定期转一笔过去,足够维持她们日常的开销,这就算是我唯一能做的一件好事吧。

  我又将要寄给苗寨的神仙水托运到布麻寨的寨老家,那里始终是红谣族与外界的唯一联系地,同时寄了封信回去,告诉蓝巴一切都安好,让他放心。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系列举动却反给红谣族带来了灭顶之灾。

  接下来就是上公司去辞职。

  今天三个魔女全都在办公室待着,刚跨进门口我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按耐下夺门而逃的冲动,勉强保持僵滞的笑容递出了辞呈。

  “走吧!走吧!全给我滚,别以为没有你们我们就活不成了。”没想到单玫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拿起辞呈看都不看内容直接就扯得个稀巴烂朝我面上甩来。

  “多多,连你也要走?”李红红眼眶通红的环住我的手臂,那一脸的不舍要让外头那群色狼见了八成骨头都要化了,可惜近来在我身边来来去去的美女太多,我对她已经完全免疫。

  “我想离开这伤心地,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悄悄将手臂抽离出来,语气中难免有些不舍。

  “要滚就滚吧!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快给我滚……”这里头火气最大的要属单玫了,她的反应的确让我颇无奈,再看看坐在另一头眼神冷得像冰的刘青,还有身旁一脸欲痛哭一场的李红红,我再待不下去了,只好一点头,转身离开。

  收拾东西时一群人围了上来,搜寻不到汪洋的影子寻问下才知道,原来单玫的火气不是仅仅冲着我一个而来。就在昨天,汪洋突然打了一通电话来说要辞职,紧接今天就没见来上班了,昨天因为神仙水的事我请了一天假,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跟同事们告别后,抱着为数不多的一些杂物我离开了公司,顺手将所有的杂物都扔进了垃圾筒,又接着往下一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汪洋突如其来的举动实在透着诡异,按照他一贯的行为方式来说不会舍得放下单玫她们才是?而且据我所对他的了解,虽然平日里他对工作抱怨诸多,但骨子里却是很热爱的,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离开了呢?而他此刻又去了哪里?恐怕这个答案只有老头子才知道了。

  来到房屋租赁公司,办理拖办手续。没错,我要将两套新房全卖了,今天一早翻出房契等材料后我才知道,老妈当初买房时并不像她所说的是贷款按揭,而是一次性付清了全款。我算了算,将两套一百多坪的房子给卖了,我能拿到不少钱,不出意外的话,足够小妹的生活费了。

  一切手续办完,就等着找到买主后转手出去了,我开的价格不高,应该很快会有消息,此时的我一阵轻松。

  他们不是装窃听装摄像头么?老子现在把它们全卖了,直接卷包袱蹲你们的地盘去,这样大家都省事,看看到时候是谁监视谁吧!

  我想过了,不论白鳍的背后主子是谁,我主动跑他眼皮底下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化被动为主动,他有些什么风吹草动我也能知道。谁让我没人家财大气粗呢?只好以身试险了。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心里惦记着家里头那几只小家伙,我不在家,不知道旦旦会不会把屋子给掀了?我随之一想,自嘲道,掀就掀吧,反正也快搬了。今天要办的事太多,所以没被它给带出来,再想着现在是非常时期,把它放家里也好防着一些有心人士闯空门。

  刚一进门就被冲上来的旦旦狠狠的咬了一口,虽然不碍事,最多是多个血牙印罢了,但还是挺疼的。我现在已经较能了解旦旦的一些规律,它咬人会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会在牙印周围出现上次莉莉在伯父手上发现的那种白色的东西。如果是这种那被咬伤的人必死无疑,除非喝上一口解药——神仙水。另一种情况就是像这样发泄似的咬法,只是表面皮肤受伤,但不会有性命之忧,从这里可以看出,旦旦是有自己独立思维的。

  “旦旦!”我一边安抚另两个情绪依然处于低落状态的小家伙,一边将这不知好歹的小王八蛋抛了出去,只见它的身子在半空中来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转体再转体,最好脑袋把握好一个角度安然着陆在沙发上,得意洋洋的冲着我摆尾。

  这小王八蛋随着几次事件的发生,现在已经越来越有经验了,无论怎么摔都不会摔伤它,它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自己的身体来避免受伤。只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上次后我再没见过它变身,还有那颗奇怪的珠子也再没有出现过。

  “小白乖,来吃点东西。”无奈的看着没神气的小白随意吞了几口就扭头趴下,它的年岁也大了,再这么禁食下去我怕它要吃不消,再加上准备要换新的环境,不知道它是否能适应?反观猫猫我到是不担心,小家伙已经开始接受了主人一去不回的事实,吃睡正常起来,它的情绪完全是受着小白的影响而起。摸了摸猫猫的头,以示它把食物都吃完的赞扬。

  “喵~喵~”猫猫爱乖的用头摩擦着我的手背,一付讨好的样子。它乖巧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让我想起来了蓝苗,她早晨的睡颜就像猫一般可爱,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好吗?至从离开后她的消息突然从各大媒体报刊中消失,我找遍所有的杂志也看不到任何有关她的报导。

  轻叹了口气,扫了眼这个半熟不生的家,着手收拾起来。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7

第三卷 锐变 第十一章 三百万买一颗心

  
  收拾完东西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扫了眼要留下来的东西似乎也不多,不免有些感叹。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几十年,体己之物也不过了了数样,这些就是来这人世走过一遭的唯一痕迹了。

  我留在身边的东西不多,洗换的衣物外就是老爸老妈的遗照,还有蓝苗手织的两条围巾。一条像爬虫一样歪歪扭扭看不出是个什么玩艺儿,而另一条崭新的深蓝色却是别致不失品味,由此可看出蓝苗在本质上也有了变化。

  抚摸着围巾陷入思念不可自拔的我被一阵狂吠声唤回了魂魄,紧接着传来急促的门铃声。

  “我靠!你们家这只狗怎么这么凶?老远就听到它在吠,这大半夜的不把人给吓死?”我抱着小白安抚了几下子,又让它嗅了嗅老牛的气味这才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跑过来了?”我操起旦旦在手上,看出老牛对它仍有些忌讳。

  “喏!拿个新鲜出炉的护身符给你,我妈今天一大早刚去求的。”

  “谢谢!”接过他抛过来的小东西,忍不住一阵感动,这小子真够义气的。

  “谢什么啊?我一拿手上就后悔了,你他妈不是个人,还要这东西干嘛?不过求都求了还是给你带身上吧。”他一口气说完没等我接话又紧接着往下放屁道:“不过这东西也没用,我妈说是辟邪求财的,结果老子我财没求到,反到是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至少跟他表哥玩起地下赌球做了庄家后就开始大起大落,今天也许能有十几万的进帐,明天一个不好运就得亏得连短裤都给拔下来还债。以前就是因为这样才跟他疏远的,如果再让他这么玩下去,弄不好有一天就得为这钱把我给卖了。

  深思了一下我开口道:“昨天那钱你也给输没了?”

  “别提了,就是眼看着你给我那钱不少,全投了下去,心想着有可靠消息稳赢的买卖,谁知道爆个大冷门出来,昨天庄家全赔!你是不知道,我身边那几个大庄家全都跑路了,我这点钱还算好的,也就欠了个几万,他们几千万的那才叫个惨啊!想翻身恐怕都难了。”

  看他那付神色估计他表哥这次也给卷了进去,没了这靠山不知道他往下有什么打算?

  “我这还有些钱,你先拿去吧!”

  “喂!是不是兄弟?我这可不是找你讨钱来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今个儿上来不过是想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别这么看我,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好吧,我现在的确是等着钱急用,他们说明天要再不还钱就要砍我全家。”

  “你还差多少?”我打断他的话,心里一边算计着留给自己的备用金大概还有近六七万左右。

  “我欠的到不多,才六万。”老牛面有苦色的抓头道:“主要是我表哥那里,你知道,我跟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跑路了把一家老小全撂在这儿,我可没办法跟着一起跑。总不能真让人家把我全家给砍光光吧?”

  “那到底一共欠了多少?”我最受不了就是他这点儿唠叨劲,无奈道。

  “这……三百万。”他含糊道,我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再问道:“多少?”

  “三百万。”老牛见我脸色一变又甩自己一耳刮子站起来悲凉道:“兄弟,我知道我该死,你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得了,你以后自己要多保重。”说完他还真就要走出去,我忙一把拉他坐下来,心里苦笑不已。老牛啊老牛!你还真太看得起我了,真当我这是金山银山啊?三百万,把我卖了都不值这钱。可他是我唯一的兄弟,现下唯一可信任的人,我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不成?

  正发愁的我无意间扫了眼电话,琢磨了半响心里已经有了定案,心里豁然开朗,拍了拍正垂头丧气的老牛状似沉痛道:“说实话兄弟,我是没这么多钱,不过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明天就给你个答复。”

  他一听眼睛一亮,随之又淡了下去。“三百万啊!可不是个小数目。”

  “是不小,这就得看我家旦旦的身价值不值这个数了。”我心里冷笑,我是不值钱,也许旦旦会比我想像中更值钱。当然,这也得看它在老头子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了。如果说他真把我当盟友来看这点钱就当买个诚意吧!如果他另有目的的话,那这点钱就更不在话下了,正好可以测测我在他们心目中的价值。

  当老牛听完我的打算后一百个不同意,他原先就不赞同我搬进白公馆,现在又听我这么一说更是愧不难当。看着他一脸激动不已的神情,我知道,这个人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被我收卖了。

  我先给了他一笔现款,不多,也就三千,够他花上一阵子的。另外又再给了他三千,吩咐他明天就帮我去买一款超薄超小型的手机,再用他自己的身份证帮我办张卡,傍晚之前就要。老牛不傻,看了眼我现在的手机,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以后就别再给我沾赌那东西,不然别怪我翻脸。”我难得口气不善道。

  “是!是!经过这一次我还敢嘛我?”老牛一扫阴郁神情道:“多多,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很难想像你上课流着口水睡觉的样子了。你还记得吗?当年跟天鹰打架那次,你还躲张寒后头呢,就那熊样,别提多丢人了。”他看我脸色不对,声音越说越小,而我心思已经飘远……

  过去的,回不来了。

  第二天发了封电子邮件给小妹,告知把房子给卖的事,另外叮嘱有事发邮件就好,不用给我打电话。又随意提了一些琐碎的事,例如家里头的东西都打包寄放到大伯父家,让她帮我留意国外的刊物上是否有蓝苗的消息,以及我已经辞职等……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7

第三卷 锐变 第十二章 狗

   

  口袋里揣着两部手机一只蛇,领着一只狗及一只猫,背着一些贴身物品我上了老头派来接我的劳斯莱斯。这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真不是盖的,那质感,就是不一样,虽然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反正越贵的东西就最是好就对了。

  老牛这家伙办事也还劳靠,一大早起来帮我买了手机办了卡不说,还细心的将自己原先的卡给停了,从朋友手上买了别人的旧卡来用。我也想到过这层关系,毕竟我身边是否被人监视是肯定的,老牛最近又跟我来往密切,他的一举一动不免也会被盯上,这么做的确是更保险一些。

  而且老牛本来就是我在校无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家出了事他来帮忙自然也是情由可原,应该不会让对方有过多想法才是。

  小白刚换新屋果真不习惯,虽然老头子在后院空地上为它们安排了两个豪华漂亮的小屋,但从它不停的叫唤声中可见没讨它好,猫猫也跟跟着乱叫,弄得原本平静的大宅子一时间热闹起来。

  不管外头一团糟,带着旦旦把东西放入老头子给我安排的房间后,跟着白鳍去见老头子。

  “房间还满意吗?”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老头子恐怕是没听见外头已经被两只动物吵翻了天,若他知道仆人们已经被咬断绳子的小白四处乱窜弄得焦头烂额,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还会这么和蔼可亲么?

  “挺好的。”我说的是实话,比起我以前的居住条件来说,这里不知好上了几百倍。“老头子,我想跟你借笔钱。”考虑到老牛现在的境况比较危险,我决定直截了当开口要钱。

  “没问题,多少?”老头子到也爽快,估计钱这东西从来没入过他的钱,再不然就是早就知晓我会开口跟他借钱的事?我暗暗的观察着他的神情,令人失望的是除了一闪而逝惊讶的眼神外,再看不出什么来,永远是那一百零一号笑容挂在上面。

  “三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你要来有什么用?”

  “我朋友赌输了钱,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能据实以告,瞒着也没意思。

  “这样?嗯,我得先问问我儿子,看看他的意思怎么样。”

  我不表示反对,看着他打开了液晶屏,自动连上线,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白年。

  只见他躺在豪华无比的床上,裸着上身,身侧是那个黑美人,身着一件性感的深红色蕾丝睡衣,小鸟依人的贴在他身上。让我颇为意外的是在他另一侧的床边坐着的那个人,赫然是修罗。

  再一细看下才发现白年的左边膀子脱了一块皮,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而修罗正在给他包扎。

  “嗨!老头子,一大早扰人清梦不太好吧?”白年另一只完好的手正在抚摸着那女人的屁股。

  “你的伤好点了没有?”老头子急切的关心溢于言表。

  “没事。”他刚嘻笑着说完突然眼瞳中闪过一丝冷光,瞥了眼正在为他包扎的修罗,但很快眉头都不皱一下又将注意力投射过来。修罗面容上看似平静,但在白年瞥向他的刹那间,他微微僵滞的手臂肌肉透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修罗,轻点儿。”不愧是父子连心,老头子从儿子的反应中心疼道:“怎么都过一晚上了,还在流血?修罗,你是怎么弄的?”语气中明显不快。

  “你问他,如果不是激烈的晨运撕裂快愈合的伤口,现在也不用再重新包扎。”修罗面无表情淡然道,看出他对白年虽心畏惧,但仍死性不改,贪嘴头便宜。

  不知道那黑美人是不是听得懂中文,只见她轻笑出声,颇玩味的扫了眼修罗。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闪入了镜头,跑上床直接窜入两个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中间。

  盯着床上那个闯入者,我顿时全身冰冷,如身处冰窑之中。那是一只身躯庞大全身毛发油灰发亮的狗,看上去足有二十多斤重,盯着屏幕的眼神凶恶无比,阴冷残暴。没错!就是这个眼神,这个令我永生难望的眼神及它熟悉的体态唤回了我如恶梦般的回忆。

  那是第一次,旦旦第一次当着我们的面将生物活活咬死,把我跟母亲从饿狗的嘴下给救了出来。虽然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旦旦真有咬死人的本事,但这件事却令我永生难望,特别是它那双眼睛,虽然此时没有露出饥饿渴望复杂的眼神,但那种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情却是一模一样的。它正雍容的躺在白年的怀里,与另一个女人争宠,但从白年关爱的眼神中我知道,它很得主人的宠幸。

  “多多,钱多多……”老头子的叫唤声,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而我此时才感觉到手中的旦旦僵硬的身子,想来受屏幕上那个畜生影响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钱多多是吧?我给你五百万,但有一个要求,把那条蛇给我。”白年一手轻抚着他爱犬身上的毛发,用另一只受伤的手指着镜头懒洋洋道。

  “好!”我的回答让每一个人都很意外,当然还包括静立在一旁的白鳍,从我进这桩房子开始,他就一如平常般,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好!成交!”白年英俊的面容因欢愉的笑容而显得更加的明亮,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都像是一个有深度及内涵的阳光性男人,自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摄人魅力不要说女人,就连我这个男人仅仅是通过屏幕都无法抵挡。

  “宝贝,你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要送过来了。”他突然侧身去亲吻黑美人,用英语道,博来美人醉人一笑。

  “给他开支票吧!别让他朋友等急了。”白年邪邪一笑,丢下这一句奇怪的话,屏幕一闪,成了白花花一片。

  而我就为他这最后一句话如刚被解冻一般,一身酥麻,混身冷汗直冒。

  这句话来得太诡异了,刚才老头子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我要钱的原因,而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像是在暗示我些什么,难道说我的一举一动果真是被他所掌控?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7

 第三卷 锐变 第十三章 异样(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把旦旦交给他们后的第三天,他们就又把它安然无恙的送到我手中。

  我心里暗笑,开玩笑,旦旦的脾气我还会不知道?离了我身边开始时若有酒吸引到还能安份些,久了还不闹翻天才怪。弄不好还咬死了几个人也不一定,要不是它真有这么难缠也不会这么快又把它给我送了回来,比我预期的还要快。

  话又说回来,我家的动物好像都不简单。小白自从进了白公馆后就开始绝食,而且不肯住它的狗屋,想尽了办法死活都要跑到我房里来跟我睡,连带的也教坏了猫猫。幸好床够大,足够容得下我们一大三小四个挤在一起,开始时还不习惯,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

  那白老头也是小孩子心性,我发觉他真是够闲的,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世界大财团之主的样子。整天无所事事,开始时还颇有板有眼的说是要引发出我的无限潜能,提高我的异能。遗憾的是,弄了几天也没个什么动静出来。当然,身体上的一些细微变化我自然不会如实以告。

  例如我发现自己的打斗能力精进不少,这个发现应当是在为救旦旦跟小妹对打的时候发现的。另一点是早就疑惑不解的奇怪感觉,那就是我很经打,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在一次跟穷奇的练习对打时,我再次得到了证实。

  那天老头子心血来潮,拉着我跟穷奇让我们对打,说是测试一下我的能力。以前跟小妹练过几下子的我心里忐忑不安,胡莉告诉我,这穷奇是全国排前十的武术高手,再加上他还身怀异能,说句实在话,我心里没底。

  几翻交手后我一个不稳滚趴下地,险险躲过他凶狠的左勾拳却避不开右脚的狠踢。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们两个同时一愣,他显然是被我身体给反弹了三步出去,穷奇不可置信的看了自己的大脚一眼,又望了望我的腰部。

  我自然也呆了几秒,但由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趁他一时呆愣的空挡跳跃立起,趁机反击。同时余光扫见原本坐着的老头子也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我们交手,心下一惊,一眨眼的功夫突如其来的痛觉让我抱着肚子滚落在地。谁知那穷奇像是正在兴头上,三角眼一眯,毫不放松又朝我袭来,我自认底子没他厚,再加上打在肚子上那一拳的反应让我有些惊讶,我还真当自己刀枪不入了,结果又被他狠狠的踢上了一脚,痛!

  心里忍不住咒骂那白老头看这情形也不喊停,就任由我处于劣势任人宰割。

  说来也奇怪,就在我被打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奇怪的血气在流动,不顾穷奇紧追不舍的拳脚,尝试专注去感受它,再用意力去推动它在体内运作。同时留意穷奇的动作,他要往哪里踢时我就将那股热气往那个部位挡去。果然,没有疼痛感,可惜就在我欣喜失神的刹那,一个千斤重般的拳头朝我脑门砸了下来,顿时两眼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旦旦正在我身上不停的东舔舔西舔舔,我刚略移动身子撕心裂肺的痛觉让我差一点要骂上帝他娘。真看不出来,那三角眼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却这么有力,下手又重又狠,玩命似的。

  一群人在佣人的通报后蜂拥而至,老头子更是激动莫名的来到床前道:“多多,我们终于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了。”

  “是什么?”我嘴唇干裂虚弱道,心里免不得一惊,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被这老头子给看出来了?

  “铁头功!”众人一口同声喜气洋洋道,而我,恨不得两眼一闭,再次晕过去。

  从此,我就被认定了是身怀铁头功异能的钱多多,理由是能从穷奇当头全力一击的铁拳之下活命的,我还是第一人,这名号还真捡得个莫名奇妙。

  让我窃喜的是,当时全力攻击我的穷奇并没有发现我身体上真正的异样,而这一次用命换回的意外发现让我意识到,或许,我还真身怀有某些未知的异能也不一定。

  我将这事用另一部新手机偷偷发短信告知老牛,我不敢打电话,怕有窃听器。老牛知道后特别放心上,还提意说去帮我找这方面的资料,他那水平我还不知道?我问他

  “你去哪儿找?”

  “网上不一堆嘛?”

  最后,他郁闷无比的告诉我,搜索一整天后所找到的所有相关资料都来自玄幻网络小说,资料没找着,到是引发了他看网络小说的兴趣。他还兴致勃勃的告诉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以前为什么这么迷网络小说,原来这么有意思。

  盯着手机上的信息愣了好一会儿,两眼一翻,我真是无语问苍天。

  我还告诉他关于对那只狗的怀疑,他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原本也不对他抱太大的希望,到是他担心劝我找个机会逃离的言语让我挺感动的。我说我现在最想看的是胡莉的屁股,我曾对他说过老宁曾说胡莉长得像蔓莉的事,所以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回到。

  “那你就把她上了把,权当为人类的生死存亡牺牲一回。”

  “人家可是四十岁的女人啊!据有关资料显示,这个年纪的女人正如狼似虎,你有兴趣不妨亲身体验一下?”

  这该死的老牛居然干脆不回我短信,消失得还真快。

  其实说句真话,凭着这几天跟胡莉同居共处的观察,我实在很难以相信她真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就她身上那细腻带有弹性的皮肤来说,真是不像。人家说看女人年龄看皮肤,就连皮肤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真是不知要怎么去判断了。难不成,看牙齿?

  当然不能真像老牛所说,为了看她的屁股把她拖上床去,要看女人屁股方法有很多种的嘛!
作者: 狗蛋    时间: 2009-1-3 20:58

第三卷 锐变 第十三章 异样(下)

  

  “什么?游泳?”抱着本时尚杂志顺便阳光浴的胡莉疑惑的打量着我,也怪不得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前段时间我以养伤为由,躲在房间里半步也不出来,连饭都是让佣人给送上来的,给他们造成我奇懒无比兼无赖的良好印象。

  其实我身上的伤早好了,别忘了我有神仙水来着,才过两天就好了个大半。躲在房里,一方面是为了躲避老头子永无止境心血来潮的测试,开玩笑,再多来几次,我有十条命也不够玩的。另一方面则是在自己琢磨着怎么运用好体内的这一股热气,最好能运用得出神入化,来去自如,这样下次被打时就不会死得这么惨。

  我是想过去向屋里的其它几个奇能异士求教,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放弃,毕竟现在我还是处于敌暗我明的劣势。对我而言,越有利的武器越要藏到最后。

  “对啊!今天天气这么好,我看花园里的游泳池又这么干净,就想着晨泳的感觉会挺好。”

  “你说这样的天气叫好?”胡莉指了指外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道,几乎同一时间,从各个角落投射过来异样的眼光。

  扫了眼外头被风吹弯了腰的树杆,还有穿着薄毛衣正在打扫庭园的仆人。好吧,我承认,初春天气风是大了点,是冷了点。

  “你要真想游也不是行。”女人果真是比较心软的生物,见我一脸失望又接口道:“地下室有个室内恒温游泳池,还有健身房,射击场等设施。我们可以去那里游,完了再打会儿网球什么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眼睛一亮,其它的我都没兴趣,我就认准了那恒温游泳池,只要她答应干什么都行,虽然我不会打网球。

  很快我就换好泳裤出来,正巧碰上逗狗玩的白老头。这老头子前段时间没事,心血来潮想起逗弄两只小动物,结果却发现小白在闹绝食,顽童心性顿时大起,发誓一定要将这只顽固的狗征服不可。于是乎,经常会看见一幅精彩画面:一排手捧盛着各式美食盘子的仆人站在后头,最前头蹲着个手拿食物的白发老头子,时而殷勤时而暴怒的哄骗一只可卡混种狗吃东西。只可惜那只狗望都不望他一眼,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眼神中流露出忧伤之情。

  托小白的福,现在小白跟猫猫都已经可以自由进出这桩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简直被奉做上宾来对待,由上至下没一个敢得罪它们的。再加上除了白鳍外这个屋内另一个颇有重量级的人物——白婆婆。她对猫猫特别偏爱,所以这两个家伙神气得不得了,特别是猫猫,一付高贵的姿态行走在众人之间,让我产生幻觉好像看到了小妹。

  说起这白婆婆,她可跟白家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但在白老头心目中却颇具份量。从几个多嘴的仆人口中得知,她是白年的奶妈,白年自幼丧母,是这被人称之为白婆婆的女人一手将他带大。白公馆的仆人们若对白鳍是敬畏,那对这位苟不言笑的老太婆则是畏惧了,就连胡莉都怕她三分。

  说曹操曹操到,刚跟蹲在楼梯口威逼利诱小白进食的白老头打完招呼,白婆婆就出现了。

  “老爷,该吃早饭了。”

  白老头的饮食虽然都是白鳍一手操办,并且先尝过确保无毒后才端上来,但能劝服童心未泯的老头子上桌的,除却这白婆婆却没有第二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从白老头悻悻然的表情上看来,他又未能如愿,也不想想,连我这主子都劝不动它,更何况是一个还称不上熟识的陌生人?我摸了摸跑到身边磨蹭我小腿的小白,意思意思劝说了两句。

  “钱公子,你这身装束在屋子里闲晃恐怕是不好吧?”没想到白婆婆的矛头突然指向我,心里暗叫倒霉,饭桌上的几个食客早就一付看好戏的样子。“阿梅,拿条浴巾给钱公子,再去看看地下室泳池的水温合不合适。胡小姐,您这件泳衣似乎不太合身,不如我再去给您找件新的来吧?”

  没想到比我更倒霉的人还在后头,走到一半就想回头的胡莉被逮个正着,众人的聚焦点齐刷刷的转移过去。我接过阿梅送上来的浴巾围住仅着一条泳裤的下体,忍不住也暗暗欣赏起胡莉身着三点式泳装的匀称身材来。

  怪不得一向表现得颇有大家闺秀之态的瑶姬也跟着尖声尖气笑出声来,事实上除了不敢笑的仆人及一心逗弄小白的老头子外,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就连我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这老太婆说得还真客气,不太合身,何止是不太合身啊?那少得不能再少的布料简直就是勉为其难的包住了重要部份而已嘛!那两个饱满的丰乳随时有跳脱出来,逃脱升天的架势。

  “钱多多!”胡莉恼羞成怒,当着老头子在又不好发作,只好拿我来撒气。

  眼看着她一跺玉腿,小蛮腰一扭,翘臀高难度的一摆,转身往楼上走去。亏得她这么一下子到是让我看真切了,果真在她左臀偏上接近腰的位置随着主人行走间的扭摆,翩翩起舞着一只黑蝴蝶甚是醒目传神。望着那只蝴蝶我整个人愣在那儿忘却了身边的一切事物,就连等不及要下水的旦旦在我肩上跳来跳去也没回过神来。

  她,真的是——蔓莉。

  我独自一人在恒温游泳池里靠在泳池边,闭目养神,旦旦一碰水早就快活的自个玩去了。正对泳池的墙壁上一台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早间娱乐报道,上头呼啦啦的在说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在意,脑子里全是老宁的话。

  对啊!凭什么老头子说她叫胡莉她就叫胡莉?凭什么汪洋说她四十多岁她就一定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人家哪儿点像四十多岁了?

  “啊!”我突然狂吼一头朝水里扎去,是我的错,一直以来对汪洋的话深信不已,从未怀疑过半句。

  任由身体沉入水底深处,这时旦旦欢喜不已的朝我急速冲射过来,它粉白几近透明的身体在天蓝色的水底甚是好看。就在旦旦摇摆着身姿快要靠近我时,突然受惊的我大愕下喝了一口水连忙往水面浮去。

  待缓过气来时回忆起水底下那一幕连忙急唤旦旦。

  “旦旦!旦旦!”小家伙果然一下子就来到我身边,那眼神好像在嘲笑我刚才在水底下没用的糗态。我没心思跟它玩,一把将它抓住,谁知水里太滑,它以为我在跟它玩,轻轻一摆又滑落开去。

  “旦旦!过来!”我正色吼道,小王蛋见我脾气上来不敢再胡闹,乖乖的往我手心里钻。

  我小心翼翼的双手合拢将它捧到手心,眼睛对着它的肚子看了又一看,还用手指在它的肚皮下来回探了探,什么感觉也没有。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我手一松扑通一声旦旦又掉进了水里,看着它闹脾气的离我远去,回忆起刚才水下看见的情景。

  小巧的旦旦在水下扭摆游动间,在它的腹下似有红色的异光在闪动,好像有个球体要从它的肚子里膨胀出来。刚才我就是被这么一惊才喝了几口水,难道说真是我眼花了?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两眼一黑,被人从后头捂住了眼睛。稍被吓了一跳之后很快镇定下来,从触觉上我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胡莉姐,你就别跟小弟开玩笑了。”

  “没劲!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胡莉娇嗲着两个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顺势靠了上来,高耸的双峰贴住我的后脑及脖子处挑逗着。

  “胡莉姐,别闹了。”我努力自持,一只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下水来,这一动作本是想逃出苦海,谁知却更糟。

  胡莉身上没穿那件暴露的三点式,换了一件比较正常的两截式柔媚款,白婆婆也算是照顾到这女人天生爱美的心理,挑了件若隐若现似露非露的给她。在这身粉色系泳衣的衬脱下,胡莉整个人更显魅惑十足,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老太婆弄不好才是高手中的高手,胡莉这身泳装可比刚才那身强上不知多少倍,半裸的全裸的女人见多了,男人最经不住的就是这种暧昧着装,弄得人心痒难捺,这不是引人犯罪嘛!

  “讨厌,你这死没良心的家伙,刚才怎么也跟着他们笑话我?”胡莉说着说着话两只玉腿就勾上了我的腰,身体还有意无意的摆动,又故意惩罚性的咬了我唇角一口,然后改成轻轻舔吻……

  我自认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试问在此情此景下还有谁能忍受得住爆发的欲火?不再迟疑,不再犹豫!一把揪住她随意绑起的长发,我们疯狂的在水中撕缠在一起。

  恒温的池水中,我们的体温在不断的升温,升温……

  胡莉的手摸索近我膨胀的欲望,娇喘不已,另一只手则指引我的手探向她的双乳,一边扭动一边呻吟出声。

  我感觉到她勾起玉腿,用脚指夹住我短裤的边缘,企图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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