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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



  爬墙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对莫三小姐这种柔弱女子来说,套句后世流行的话,叫做:耍泼我不行,爬墙你不行。就算这个时代的墙上既没有装上先进的电网,也没有插上简单朴素的玻璃屑,凭莫三小姐的身手,她也就只能在温氏行馆的外墙上扑腾两下,然后望墙兴叹。

  “没事把墙砌这么高,一个破行馆,能有多少钱怕被贼偷……”

  一边嘀咕着,莫三小姐一边找了块石头踮脚,搓搓双手,准备再接再厉。刚直起腰,准备用脚试试石头放得稳不稳,冷不防墙头上一道黑影摔下来,直接把她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抓贼……嘎?”

  反射性喊了半声,莫三小姐闭上了嘴。那道黑影自墙头上摔下来以后,脸朝下正压在她的腿上,一动不动。她喊出声的同时,一抬手把那黑影推开,翻了个身,灯笼里的火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那说不出俊俏的脸孔,不是温如玉又是谁。

  “怎么是你?”莫亚男揉着膝盖,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骂道,“你这个白痴笨蛋,什么都不行,连爬个墙都能摔下来,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丢不丢人啊。”

  如果温如玉现在清醒着,肯定又要用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走到温如玉身边,一摸额头,皮肤上满是汗渍,而且还是烫手得很,莫亚男脸一沉,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又骂开了。

  “病人就要有个病人的样子,病还没好不会在床上乖乖躺着啊,尽给人添麻烦。”

  嘴里虽然骂着,她还是把温如玉拖了起来,靠在墙边,自己转到温家行馆的门前,正想敲门,转念一想,白天才在这里吃了个闭门羹,怎么也要报复回去,温如玉不见了,那老妖精肯定要急死,她就让他急一回才能出这一口气。

  想到这里,莫亚男又转回了墙边,死拽活拉的把温如玉背到背上,男人的体重直接把她压弯了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温小弟,你该减肥了。”莫亚男又骂了一句,后悔没把骡子牵出来。

  “在下……不肥……”

  温如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低微细长,有若游丝。

  “呸,这么重……咦?你醒了,快从本姑娘身上下来,差点让你压死。”一听到温如玉,莫亚男就更不客气了。

  “在下……没力气……”

  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上去确实十分无力。

  “你有力气爬墙,没力气走路?”莫亚男骂骂咧咧,但她还是没把温如玉扔下去,只将灯笼往温如玉手上一塞,“要是连灯笼都拿不住,老娘就把你直接扔进西湖。”

  “在下……不回去……”温如玉紧紧攥着灯笼,在莫亚男的耳边有气无力的说着,炙热的气息喷在莫亚男的耳垂上,烫得开始发红。

  “谁管你,本姑娘到哪儿,你就得到哪儿,不听话照样就扔你进西湖。”

  “姑娘……在下会……会游泳……”

  “不准反驳,病人没有发言权,闭上嘴睡觉,睡醒了病就好了。”

  “哦……”

  之后温如玉再也没有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那只攥着灯笼的手,始终就没有松开,直到莫亚男喘着粗气把他背回客栈,将灯笼从他的手里用力抽出来,他的手也紧紧攥着没有松开。

  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请大夫,莫亚男摸摸温如玉的额头,烫得她一直心烦,又从客栈里拿了一坛酒上来,给温如玉擦身。

  也不知道是温如玉爬墙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的作用,还是黄酒真的能退热,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温如玉身上的温度居然没有先前那么烫了。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莫亚男胸中隐隐松了一口气,揉揉挂上黑眼圈的眼睛,习惯性的在温如玉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轻骂了一句:“累人的东西,怎么不烧死你……”

  不料这一巴掌竟把温如玉拍醒了,乍然睁开的眼睛,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把莫亚男吓了一跳,满心不悦的又是一巴掌过去,道:“怎么,不高兴本姑娘拍你,有本事你打回来呀。”

  “住手!”

  温如玉张了张口,吐出两个字来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想要起身,更是没有力气。

  看到他嘴唇蠕动虚弱无力的样子,莫亚男顿时嚣张大笑,一叉腰道:“你病还没好就想做什么?啧啧,还来劲了啊,本姑娘要去吃饭了,你就饿着吧。”

  温如玉病一好,莫亚男心情也跟着大好,忍不住就逗弄起他来,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温如玉的反常,乐颠颠的跑出去准备吃的。

  “悍妇!”

  隔了许久,床上才传出一声,会这么骂的,当然不是温如玉,而是温十三。可惜纵然他有千般不愿跟莫亚男在一起,但是虚弱的身体却无法按他的意志行动。

  而此时,莫亚男已经又跑到鱼市上,大清早正是鱼市刚开的时候,鱼最新鲜,人最多。刚转悠了半天,她眼前突然一亮,银鱼,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太湖的特产银鱼,简直太稀罕了。要知道这个时代交通不发达,扬州离太湖也有近百公里,就是快马也要跑上两天,想趁着新鲜把银鱼送过来是很不容易的。

  常言道春后银鱼霜下鲈,现在刚是早春,吃银鱼还早了点,所以莫亚男看到的银鱼也只有那么一小盆而已,数量不多,先下手先得,她马上冲了过去。

  “这鱼我全要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咦?

  莫亚男柳眉倒竖,谁敢跟她抢鱼,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莫悍妇长着一条毒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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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鳖

  “这位兄弟,可否将鱼让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说话的是个十分年轻的男子,看上去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皮肤呈古铜色,五官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是好像常年晒着日光浴的样子,油光光的,显得整个人散发着一层焕然光彩。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阳光型健气男。
  莫亚男现在身上穿的是男装,因为昨夜她是准备去爬墙,女装当然没有男装方便,照顾了温如玉一夜,她也没有换衣服,所以在年轻男子直接称呼她为兄弟,竟然没有认出她女子的身份。
  “店家,把鱼打包。”
  莫亚男直接扔了一锭碎银给卖鱼人,理都没搭理那个年轻男子。没听说过买东西还有让不让的,后世超市抢购,究竟的就是一个稳准狠,眼要尖,手要快,拿了就跑,赶紧付钱,谁还跟你商量能不能分一半,看谁比谁傻呀。
  那卖鱼人自然是收了谁的钱,就听谁的,莫亚男一喊,他手脚麻俐的就用一个细眼网兜把那一小盆银鱼给装了起来。
  “等等,我出双倍价钱。”年轻男子急了,看来他对这银鱼也是志在必得。
  眼看卖鱼人犹豫了,莫亚男骂道:“你敢,收了老娘的钱敢反悔,老娘砸了你这摊子。”
  那卖鱼人和年轻男子都惊了,愣愣的看着莫亚男。
  这么凶悍,居然是女的?卖鱼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网兜就被莫亚男劈手夺了过去,一转身,凶巴巴的对着那年轻男子道:“让让,别挡老娘的路。”
  “你,是你……”年轻男子一脸震惊,“你是那天在醉仙楼里……那个女人……”
  醉仙楼就是那天莫亚男和月影几个人吃饭的酒楼,这个年轻男子就是酒楼里的大厨,名叫解疱,那天月影被色狼调戏,解疱正要出来救美,不料莫亚男大发雌威,不仅把那个流氓无赖吓跑了,就连解疱,也吓得一愣一愣,过后感叹了好久,想不到世上还有这般凶悍的女人。
  刚才见到莫亚男,解疱只觉得眼熟,只是一心扑在银鱼上,也没在意,这时听她一口一个“老娘”刹时间就让他回想起来。毕竟,很少有年轻女子会用“老娘”这个自称,着实让解疱印象深刻。
  “你认得老娘就好,怎么,你也想试试老娘的筷子和剑?”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弱了气势,莫亚男板着脸,这银鱼她誓在必得,给温小弟补身体,没什么鱼比银鱼更好。
  “不敢。”解疱摸了摸鼻子,让到一边,等莫亚男从身边走过,他忍不住又道,“姑娘,你会做银鱼羹吗?”
  “难道你会?”莫亚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她是不会做,唯一会的也就是一道银鱼炒蛋。
  “在下解疱,醉仙楼大厨,生平自负三绝,八珍银鱼羹正是其中之一。姑娘若是不会做,又何必暴殄天物。”
  “厨子就了不起啊。”莫亚男把银鱼在解疱眼前晃了晃,“鱼是用来吃的,你就是把它做成一朵花,那还是用来吃的,吃到肚子拉成屎,你看它还像不像花。”
  解疱脸色渐渐发黑,看样子被莫亚男这个比喻气得不轻,沉着声音道:“大娘此言差矣,天生万物以养人,暴殄天物乃是对天不敬……”
  没等他说完,莫亚男就已经气得跳脚,横眉竖目道:“你瞎了眼,老娘青春正茂,你居然敢叫我大娘!”
  “你不是自称老娘吗?”解疱马上回敬一句。
  莫亚男噎了一下,立刻回击道:“小人也配称大,去掉大字叫声娘来听听。”
  “谁是小人!”解疱脸更黑了,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为娘,亏她说得出口,这女人脸皮厚得不能想像了。
  “圣人训:君子远疱厨,你既然是厨子,自然不是君子是小人。”讲道理她不会,讲歪理她怕谁。
  “大娘嘴刁牙利,还懂圣人训,难道不知道圣人还说过食色性也,解疱不才,供人以食,大娘么……且不说供人以色,有色无色,那还是两说呢。”
  看来这解疱也不是善茬,不仅有一句回一句,还暗讽莫亚男就是想要出卖色相,也没有色相可卖,对于女人来说,这个不啻是最严重的侮辱。
  莫亚男是谁,毒花啊,吵嘴皮子她会输人,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在解疱下巴上一勾,道:“食色性也,看来解大厨不仅供人以食,看这皮肤,还真爽手,怕是食色双供吧。不过是供男人还是供女人,又得两说吧。”
  如果解疱是个风流公子,或许他就是会反过来调戏莫亚男一把,如果解疱是个流氓无赖,或许他就会借机揩油,如果解疱是卫道士,他会引经据典把莫亚男说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可是他不是,他只是个大厨,还是个一心要做尽天下美食的大厨,对付鸡鸭鱼肉这些食材,他比谁都顺手,对付悍妇,斗斗嘴他还能坚持几下,一旦动手,莫亚男不怕别人的眼光,他怕呀,鱼市上这么多人,哪个不认得他,到时候传出去说他解疱跟一个女人当众动手动脚……想想都发寒。
  “你、你……好男不与女斗,大娘这张嘴巴早晚有吃鳖的时候,到时候不要忘了我解疱,定然奉上第二绝,水煮千年鳖,免费的。”解疱脸色由黑变白又变得更黑。
  莫亚男哈哈一笑,一甩头道:“谢了,你自己留着吃吧,本姑娘要回去做银鱼炒蛋了,说不定心情好,给你闻闻鱼味儿,哈哈哈……”


[ 此贴被兰韵娃娃在2008-02-29 20:5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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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馋

  在鱼市上跟人吵了一架,这几天在混血老妖精那里受的气顿时疏解一空,莫亚男神清气爽的回到客栈,借了厨房,起火做起了银鱼炒蛋。

  “好香啊!”

  托着炒好的银鱼炒蛋,莫亚男忍不住用手捏了吃一口,唔……太好吃了,再吃一口……再吃一口……等她走回温如玉的房间,一盘银鱼炒蛋已经去了一半。

  房间里,温如玉正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窗外,一副迷迷糊糊还没有睡醒的模样,突然听到门响,回头看到莫亚男,略显苍白的脸竟然一下子红透了。

  “姑、姑娘……”

  “吃饭了。”莫亚男大刺刺的在床边坐下,放下托盘一摸温如玉的额头,不错,烧已经全退了,看来黄酒的效果相当不错。

  温如玉被她一摸,脸色红上加红,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不料一脑瓜子撞到了后面的床板,发出了一声闷响,眼前顿时冒出几颗星星,接着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莫亚男愕然,看着昏过去的温如玉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气道:“干什么呢,好不容易醒过来,还自己撞自己,不就是摸了一下嘛,老娘……不对,本姑娘这次又没调戏你……”
  
  她突然想起被解疱叫成大娘的事,想想也觉得呕得慌,决定从今天开始摒弃老娘这个称呼,免得再被人叫老了。真是气死她了,居然叫她大娘。

  “醒醒,起来吃饭,吃完了你继续昏,本姑娘保证不吵你。”

  被莫亚男粗手粗脚的推了几下,温如玉再次醒过来,只是这次醒来的他,眼神深沉内敛,显然已经又变成了温十三,摸着后脑勺,温十三的目光落在了托盘上。

  一碗清粥,一盘银鱼炒蛋,相对于装银鱼炒蛋的盘子,显然,银鱼炒蛋的分量少得让人不得不怀疑有必要用这么大的盘子吗?

  “那个……哈,起锅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猫,叼走了大半的银鱼……”莫亚男心虚的东瞄西瞄,就是不看温如玉,自然也没有发现温如玉的异常。

  温十三的额角微微抽动,那只馋嘴的猫就是她自己吧,嘴角还留着蛋屑,虽然这么想,他却没有说话,一说话就会露馅,他目前还不想让这个悍妇发现他和温如玉之间的秘密,温如玉和温十三是一个人,这是温家最大的秘密,即使是温家,知道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心虚了一会儿,发现耳朵没有接收到温如玉的回应,莫亚男东瞄西瞄的目光终于落回到温如玉的身上。

  他正在安安静静吃她煮的粥。

  她只看得到他的侧脸,脸部的线条很柔和。从外形上来说,温如玉大概是最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的,柔和的脸部线条让他自然而然生出一种容易让人亲近的气质,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既不会让人觉得他太粗犷不敢接近,又不会让人觉得太柔弱没有安全感。

  硬汉和白面书生的时代都已经过去,二者的结合才是最新的男人标准,白面书生的脸,硬汉的肌肉,这样的男人才够完美。想到这里,莫亚男脸一红,用黄酒给温如玉降温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去摸,不过温如玉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和细滑的皮肤,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莫亚男脸上有些发热,盯着温如玉的侧脸看的目光也有些炽热,热得温十三再也不能当做看感觉,歪过头来看了莫亚男一眼,几分不悦,几分厌烦。

  “喂……温小弟,你好像长大一点了……”

  我本来就比你大,温十三收回目光,继续吃粥,悍妇归悍妇,这粥熬得还挺香的。
  
  “光看脸像个没经历过世事的孩子,不过……身材倒是挺男人的……”

  不容易啊,在莫三小姐眼里,温如玉终于从温小弟升级为男人了,看她现在一副双颊泛红,两眼发光的模样,可以肯定,莫三小姐跟她的前身一样,有发花痴的倾向。

  “噗……咳咳咳……”

  温十三喷出了口中的粥,继而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算是男人,也是个会被自己口水呛到的笨男人……”被咳嗽声从花痴梦里惊醒,莫亚男没好气的伸手在温如玉背上拍了几下,“摸都摸过了,你现在不好意思也迟了,看你这样子,该不是没被女人摸过,先说明,本姑娘摸过就算,概不负责。”

  “姑娘,你可知矜持二字何解?”终于忍不下去,温十三努力模仿温如玉的口气说了一句。
  
  莫亚男翻了个白眼,道:“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温小弟你病了一场脑袋被烧坏了,本姑娘夸你身材好,你好歹也说句谢谢夸奖才对,做人直率点不好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荡妇!”温十三大怒,一口骂出来,才发觉不对,马上闭上嘴,捧起粥碗试图掩饰。
  
  不料莫亚男却将荡妇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脸色一白,劈手夺过粥碗,气呼呼道:“你混蛋,敢骂本姑娘荡妇,亏本姑娘一早给你弄吃的,算我瞎了眼,居然早没看出你居然也是个老古董,不对,你本来就是老古董,几百年的老古董,这粥就是喂狗也不喂你吃……”

  砰!莫亚男将门重重摔上,拿着粥碗和银鱼炒蛋头也不回的走了。温十三愣了半晌,悍妇就是悍妇,就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种女人,决不能让温如玉再跟她相处。

  想到这里,温十三掀开被子,套上衣服,刚系好衣带,冷不防房门又砰的一声,被人重重踢开。
  
  他抬头一看,竟然还是莫亚男这个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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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一样



  “你又来……”

  温十三的话没有说完,莫亚男一副关心的样子急急的扑了过来,一把将躲之不及的他压到了床上,一边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一边关怀的道:“你病还没有好,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让我摸摸你还烧不烧。”

  “住、住手!”温十三左挡右挡,奈何他大病初愈,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被莫亚男上下其手,又气又急,眼里已经快要冒出火来。

  就在温十三忍不住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莫亚男突然收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名其妙的女人。”

  温十三从床上撑坐起身体,捂着被摸得火辣辣发疼的脸,这女人是想撕下他脸上一层皮吗?

  门外,莫亚男也是一脸的纳闷,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没戴面具,奇怪,怎么生一场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打死莫亚男她也不相信温如玉会开口骂她“荡妇”,调戏温如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温如玉是什么性子她哪还不清楚,会脸红,会闪躲,会无奈的叫一声“姑娘,不要乱开玩笑”,就是不会骂她。

  她这么一生疑,种种不对劲的地方就全都冒了出来,从温如玉苏醒后神态,吃粥时的姿势,还有说话的语气,面对调戏的反应,全都跟以前不一样。这个时候,莫亚男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后世古装剧里最常出现的一幕:某个大反派戴上主角的面具冒充主角干坏事,栽脏给主角让主角百口莫辩。

  哼哼,她是那么好骗的吗?眼见未必为实,这是受过后世肥皂剧的熏陶的女性必备的信条之一,误会是怎么产生的?就是眼睛、耳朵这些人体器官造成的欺骗,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是真实。

  于是莫亚男假借关心,两只手在温十三的脸上又搓又捏又掐,最终她确认,这么爽手的皮肤,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但是这样一来,莫亚男更加纳闷了,事实从温如玉见到混血老妖精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纳闷了。为什么温如玉见了混血老妖精就跟老鼠见猫儿,温家大总管而已,又不是温家正牌的主人,按理说,温十三能派温如玉出来劫亲,显见是非常信任温如玉的,有这样的信任在,他又何必怕混血老妖精。

  结果,没几天,就又爆料了,温如玉居然是混血老妖精的义子。好吧,儿子怕老子,天经地义,但是混血老妖精对温如玉态度又好得过头了吧,义子而已,又不是亲子,怎么没见混血老妖精对他那个亲生女儿有这么关切,难道义子会比亲生女儿还亲?

  事有反常即为妖。莫亚男可不是像前莫亚男那样不知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以前是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让她抓住了破绽,不弄个明白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从温如玉身上下手,哪怕是严刑逼供,也要逼出个事实真相出来。

  不过莫三小姐的盘算还是没有来得及实施,就不得不暂缓了。原因无他,混血老妖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冲着她微笑。

  莫亚男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嗅到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这个老妖精,算了,惹不起,躲得起,好歹她也是新时代尊老爱幼的典型,虽然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她原来所处的时代,但也没必要坏了自己的招牌,如果她有那块招牌的话。

  “唔……什么时辰了,我一定还没睡醒,梦游……梦游……”

  装出一脸惺忪样,莫三小姐打着大大的哈欠,白眼儿一翻,只把那位怎么看怎么像黄鼠狼的混血老妖精当成空气,她准备回房补个回笼睡。唉,熬夜是美容的天敌啊,她得睡多久才能把损失补回来。

  温大总管微微一愕,一转身又闪到莫亚男面前,微笑的道:“三小姐安好。”

  “哎呀,耳朵怎么老是有蚊子嗡嗡叫一样,吵个不停,一定是昨天夜里没睡好,累着了,补眠……补眠……”

  莫亚男绕过温大总管,自言自语,依旧把混血老妖精当成空气。

  这次,温大总管没有再拦她,只是看着莫亚男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后,才去敲温如玉房间的门。谁知门并没有关紧,他的手才一碰到门,就把门推开了,房间里面的争吵声也随之传入耳中。

  “你、你怎么可以骂……骂她……”

  “骂她还是轻的,这种女人……我决不会让她再靠近你。”

  “莫、莫姑娘是好人,她她她……只是有手无心……”

  “你脸红什么,搞得我也脸红了,这种女人有什么好,青楼里面一抓一大把……”

  “你、你、你胡说,莫姑娘不是那样的,她她……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脸上怎么更热了,气死我了!温如玉,你害羞什么?我可是为你好,这种女人又悍又不懂礼教,娶进门只会让温家蒙羞,再说刚才她还对我动手动脚,脸上差点被她搓下一层皮……咦?不对?难道那个女人……”

  “哦?是不是莫三小姐看出什么来了?”温大总管听到这里,突然插进一句。

  一瞬间,房间里的争吵声停止了。屋里只有温如玉一个人,踱过来踱过去,突然看到温大总管,表情连变几次,最后终于定形在一副紧张的神情上。

  “大、大总管,你、你怎么来了?”

  “如玉,能不能让十三少出来一会儿,老夫有事想跟十三少商量。”

  温大总管轻轻叹了一口气,顺手关紧了门。幸亏他来得及时,如果刚才是莫亚男突然推门进来,温家最大的秘密恐怕就保不住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挺有意思的女人看到温如玉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说自话的吵架,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不行!我不跟你回去。”温如玉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他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如果让温十三少出来,他肯定会被他们送回京城,再也看不到莫亚男了。

  温大总管叹了一口气,收敛了笑容,认真道:“如玉,你真的这么喜欢莫三小姐?”

  温如玉像是哽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那个……莫姑娘是不一样的。”

  “很新奇,不像你以前见过的那些安守本分的千金小姐,对吗?”

  温如玉想了一会儿,才红着面孔直点头。

  “那么如果出现另外一个性情和莫三小姐一样,但是长得比莫三小姐漂亮,家世也更好的女子,你也会喜欢上她喽?”

  此时此刻,温大总管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爱情专家,而温如玉就是那种初次恋爱不知所措的毛头小伙子,只懂得顺着温大总管引导的思路去想,想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莫姑娘是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显然,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温小弟此时断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大总管顿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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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光明 道路曲折

  好在就算是混血老妖精,也毕竟是年轻过的,也懂得什么叫做情人眼出西施,只要动了心,哪怕莫三小姐丑如无盐,在温如玉眼中也是美如天仙。怪只怪十三少和他平时实在太过保护温如玉了,以致于堂堂的温家的家主眼界过窄,见识过少,纯良过头。

  “好吧。”揉了揉额头,温大总管继续道,“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温如玉期期艾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意思。不过温大总管倒是从他偶尔吐字清晰的支言片语里,猜出了温如玉的意思。

  “你要继续跟着她?”

  温如玉眨眨眼,点头。

  “那么温家怎么办?你一段时间不露面,府里已经有人开始在闹了,怀疑你已经一病归天,老夫密不发丧,意在图谋温家财产。”

  显然,温大总管并不是无故寻到扬州来,做为一只老狐狸,他已经看到了温如玉迟迟不归所带来的危机,而强势果断的温十三此刻却偏偏无法出现。

  温如玉为难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迟疑着道:“那、那我……一起回去……”

  温大总管自然不会以为温如玉说的是和他一起回去,只是不置可否的道:“你能劝服莫三小姐和你一起回温家吗?”

  “一定……能!”

  沉吟了片刻,温如玉终于用力点头,好像只要他这样做了,莫亚男就一定能跟他回去一样。

  温大总管有些惊异,看了温如玉一眼,心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这样有魄力了?

  “那么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没有太过勉强温如玉,温大总管已经开始考虑该怎么样把府里那些伸头探脑不安分的硕鼠们一棒子敲下去。

  “对了,如果莫三小姐随你回到温家,老夫该以什么礼节相待?主母之礼?”

  临走之前,温大总管还是调侃了温如玉一把,看着温如玉羞涩得好像第一次入洞房的新郎,不禁老怀大慰。当初温十三选妾,温如玉极力反对,甚至不惜离家亲自去阻止,想不到居然……错有错着,只是不知道将来温如玉降不降得住莫亚男这只母老虎。

  温大总管前脚一走,后脚温如玉的一张俊脸就垮了下来,搓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别看他在温大总管面前信誓坦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跟莫亚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她的性子。

  莫亚男嘴硬手硬,骂起人来刻薄毒舌,捞起钱来六亲不认,又有着一般女子少有的主见和独立,虽然正是这一点深深吸引了温如玉,可是想要把莫亚男带回温家,这一点又成了最大的阻力。

  如果开门见山的对莫亚男说“我喜欢上你了,你跟我回家吧”,温如玉想像了一下她可能有反应,好一点的情况是,她拧着自己的脸颊调侃一句,小弟弟毛还没长齐就敢调戏姐姐了;坏一点的情况是,莫三小姐双手叉腰一副天大地大本姑娘最大,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本姑娘是随便可以喜欢的吗?把钱袋拿来,以后你的钱全归本姑娘保管了。

  最糟糕的情况是,莫亚男二话不说,直接抱以一顿老拳,然后捏着拳恶狠狠道:“敢喜欢老娘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就算出生了,也直接打死了事。”

  想到这里,温如玉拼命挥挥手,试图把这一幅还没有出现但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可怕场景从眼前挥开。

  要不,他继续装病吧。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也许温如玉不知道后世有一句名言叫做: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尤其是在泡妞这项人类自远古一直蔓延至今的伟大运动上,这句名言几乎百分百适用。在理论上,没有追不到的女人,只有不懂得女人心思的男人。

  而温如玉,却恰恰抓住了莫亚男唯一的弱点,那就是欺负弱小的喜好,呃……用正面一点的说法就是母性。

  其实莫亚男哪有什么弱点,自从穿越后,后世的父母亲人,对她而言,与生死相隔没什么区别,只是有时候午夜梦回,也会怅然片刻,不过一想到她至少给父母留下了一家小公司,资产清算之后应该能给父母一笔足够的养老金,她也就心安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许是人间惨剧,可是身为拜金一代,莫亚男潜意识里认为只要有钱,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至于穿越以后,莫家人与她的代沟实在太长太深,地球和月亮之间的距离还可以用光年来计算,可是她和莫家人之间的代沟,那是只能用年来计算的,具体是多少年,显然历史没学好的莫三小姐是算不出来的。

  撇开亲人血脉间的牵扯,莫亚男也就只剩下性格上的弱点,呃不,应该算是缺点,喜欢欺负弱小,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弱小她都喜欢欺负。莫亚男喜欢狗,尤其是那种浑身都长着长毛圆嘟嘟滚溜溜的小狗,她就爱扯这种狗的耳朵,搓揉拧捏,拎拎,再压压,因为喜欢,所以欺负,莫亚男的这种喜好,十足十的把人类劣性根体现殆尽。

  很不幸的是,温如玉也属于因为喜欢所以欺负的一类。当然,目前而言,温如玉还意识不到莫亚男动不动就摸他的脸拧他的耳朵,把他欺负得面红耳赤是出于喜欢,他只知道,在遇到山贼的时候,莫亚男会拉着他一起逃跑,在发现他单纯不知世事的时候,会告诉他怎么样为人处事,虽然那并不一定是正确的,而在他生病的时候,莫亚男又会陪在他身边整夜不睡的照顾他。

  这个有主见又独立的女人,在凶悍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柔软的心。温如玉最偷着乐的就是,只有他才从莫亚男的凶悍言行下,窥见了这一丝几乎察觉不出来的温柔光辉,这一点他甚至吝啬到不肯跟温十三分享,他能感觉得到温十三对莫亚男轻蔑厌恶,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让温十三发现这一点。

  他不肯放温十三出来,不仅仅是为了不让温十三将他带回温家,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不想让别的男人跟莫亚男相处,尽管从实际上来说,温十三和温如玉,是同一个人。

  他变坏了,温如玉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反正他还是不会放温十三出来主持温家大局。

  装病吧,为了能把莫亚男带回家。

  带着一脸红晕,温如玉呵呵傻笑着钻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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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光明 道路曲折

  好在就算是混血老妖精,也毕竟是年轻过的,也懂得什么叫做情人眼出西施,只要动了心,哪怕莫三小姐丑如无盐,在温如玉眼中也是美如天仙。怪只怪十三少和他平时实在太过保护温如玉了,以致于堂堂的温家的家主眼界过窄,见识过少,纯良过头。

  “好吧。”揉了揉额头,温大总管继续道,“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温如玉期期艾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意思。不过温大总管倒是从他偶尔吐字清晰的支言片语里,猜出了温如玉的意思。

  “你要继续跟着她?”

  温如玉眨眨眼,点头。

  “那么温家怎么办?你一段时间不露面,府里已经有人开始在闹了,怀疑你已经一病归天,老夫密不发丧,意在图谋温家财产。”

  显然,温大总管并不是无故寻到扬州来,做为一只老狐狸,他已经看到了温如玉迟迟不归所带来的危机,而强势果断的温十三此刻却偏偏无法出现。

  温如玉为难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迟疑着道:“那、那我……一起回去……”

  温大总管自然不会以为温如玉说的是和他一起回去,只是不置可否的道:“你能劝服莫三小姐和你一起回温家吗?”

  “一定……能!”

  沉吟了片刻,温如玉终于用力点头,好像只要他这样做了,莫亚男就一定能跟他回去一样。

  温大总管有些惊异,看了温如玉一眼,心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这样有魄力了?

  “那么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没有太过勉强温如玉,温大总管已经开始考虑该怎么样把府里那些伸头探脑不安分的硕鼠们一棒子敲下去。

  “对了,如果莫三小姐随你回到温家,老夫该以什么礼节相待?主母之礼?”

  临走之前,温大总管还是调侃了温如玉一把,看着温如玉羞涩得好像第一次入洞房的新郎,不禁老怀大慰。当初温十三选妾,温如玉极力反对,甚至不惜离家亲自去阻止,想不到居然……错有错着,只是不知道将来温如玉降不降得住莫亚男这只母老虎。

  温大总管前脚一走,后脚温如玉的一张俊脸就垮了下来,搓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别看他在温大总管面前信誓坦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跟莫亚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她的性子。

  莫亚男嘴硬手硬,骂起人来刻薄毒舌,捞起钱来六亲不认,又有着一般女子少有的主见和独立,虽然正是这一点深深吸引了温如玉,可是想要把莫亚男带回温家,这一点又成了最大的阻力。

  如果开门见山的对莫亚男说“我喜欢上你了,你跟我回家吧”,温如玉想像了一下她可能有反应,好一点的情况是,她拧着自己的脸颊调侃一句,小弟弟毛还没长齐就敢调戏姐姐了;坏一点的情况是,莫三小姐双手叉腰一副天大地大本姑娘最大,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本姑娘是随便可以喜欢的吗?把钱袋拿来,以后你的钱全归本姑娘保管了。

  最糟糕的情况是,莫亚男二话不说,直接抱以一顿老拳,然后捏着拳恶狠狠道:“敢喜欢老娘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就算出生了,也直接打死了事。”

  想到这里,温如玉拼命挥挥手,试图把这一幅还没有出现但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可怕场景从眼前挥开。

  要不,他继续装病吧。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也许温如玉不知道后世有一句名言叫做: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尤其是在泡妞这项人类自远古一直蔓延至今的伟大运动上,这句名言几乎百分百适用。在理论上,没有追不到的女人,只有不懂得女人心思的男人。

  而温如玉,却恰恰抓住了莫亚男唯一的弱点,那就是欺负弱小的喜好,呃……用正面一点的说法就是母性。

  其实莫亚男哪有什么弱点,自从穿越后,后世的父母亲人,对她而言,与生死相隔没什么区别,只是有时候午夜梦回,也会怅然片刻,不过一想到她至少给父母留下了一家小公司,资产清算之后应该能给父母一笔足够的养老金,她也就心安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许是人间惨剧,可是身为拜金一代,莫亚男潜意识里认为只要有钱,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至于穿越以后,莫家人与她的代沟实在太长太深,地球和月亮之间的距离还可以用光年来计算,可是她和莫家人之间的代沟,那是只能用年来计算的,具体是多少年,显然历史没学好的莫三小姐是算不出来的。

  撇开亲人血脉间的牵扯,莫亚男也就只剩下性格上的弱点,呃不,应该算是缺点,喜欢欺负弱小,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弱小她都喜欢欺负。莫亚男喜欢狗,尤其是那种浑身都长着长毛圆嘟嘟滚溜溜的小狗,她就爱扯这种狗的耳朵,搓揉拧捏,拎拎,再压压,因为喜欢,所以欺负,莫亚男的这种喜好,十足十的把人类劣性根体现殆尽。

  很不幸的是,温如玉也属于因为喜欢所以欺负的一类。当然,目前而言,温如玉还意识不到莫亚男动不动就摸他的脸拧他的耳朵,把他欺负得面红耳赤是出于喜欢,他只知道,在遇到山贼的时候,莫亚男会拉着他一起逃跑,在发现他单纯不知世事的时候,会告诉他怎么样为人处事,虽然那并不一定是正确的,而在他生病的时候,莫亚男又会陪在他身边整夜不睡的照顾他。

  这个有主见又独立的女人,在凶悍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柔软的心。温如玉最偷着乐的就是,只有他才从莫亚男的凶悍言行下,窥见了这一丝几乎察觉不出来的温柔光辉,这一点他甚至吝啬到不肯跟温十三分享,他能感觉得到温十三对莫亚男轻蔑厌恶,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让温十三发现这一点。

  他不肯放温十三出来,不仅仅是为了不让温十三将他带回温家,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不想让别的男人跟莫亚男相处,尽管从实际上来说,温十三和温如玉,是同一个人。

  他变坏了,温如玉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反正他还是不会放温十三出来主持温家大局。

  装病吧,为了能把莫亚男带回家。

  带着一脸红晕,温如玉呵呵傻笑着钻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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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狼十八摔



  “咦?你怎么又躺下去了?”

  补了一觉,莫亚男神清气爽的回来了,心里对之前发生的事还有几分疑惑,想要抓着温如玉问个一清二楚,不料一进门就发现温如玉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脸上也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姑、姑娘……在下……好难受……”

  温如玉睁着一双眼睛,脸上越发红得不自然了。开始的红,是他听到莫亚男的脚步声,赶在她进门之前拼命憋气给憋红的,现在一句谎话出口,他心里羞愧已极,更是红上加红,愣是把莫亚男给吓了一跳。

  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莫亚男愣了,不是发烧,难道她才睡了一下午,温小弟的病就变化了……还是她用黄酒退烧的方法根本就是使错了?

  想到这里,即使脸皮厚如城墙的莫三小姐,也是一阵心虚,想问个明白的心思早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呼的一声跳了起来道:“我去给你请大夫。”

  才跑出去两步,不料衣衫一紧,接着哎哟了两声,两个人撞到一块儿去了。

  第一声哎哟是温如玉发出的,第二声则是莫亚男叫出来的。

  原来是温如玉见她要去请大夫,吓了老大一跳,大夫一来,不就露馅了吗,从来没撒过谎的他顿时慌了手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赶紧拉住她的衣袖用力把她拉回来。

  谁料得莫亚男冲势太急,温如玉一把没把她拉住,自己反而让莫亚男拖过去,半个身子摔在地上,半个身子还挂在床上。莫亚男冲势一散,加上温如玉摔了下床也没有放开她的衣袖,依旧用力往回来,结果没有借力之处的她就这么一屁股坐在温如玉的头上。

  “温小弟!”莫亚男屁股被温如玉头上的束冠硌得生疼,忍不住跳起来怒吼。

  谁知温如玉却冲她一翻白眼,晕了。

  莫亚男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恨恨的看了温如玉许久,终于噗哧一声笑了,在温如玉头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道:“活该摔死你。”

  把温如玉重新扶上了床,刚盖好被子,温如玉就醒了,这一次不用憋气,他的脸上也红得不能再红,而且这抹红晕还久久不退。

  “姑、姑娘……”

  嚅嚅着不知道说着什么,温如玉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目光在莫亚男身后飘啊飘,偶尔落在莫亚男的身上,也是一触即离,脑子里只有刚才的那一坐,她的屁股碰到了他的头,她的屁股,他的头……

  “喂喂,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没、没有……”温如玉慌慌张张的一摸鼻子,满手的鲜血让他哑辞,只能手足无措的用被子把脸一蒙。

  他没脸见人了。

  等莫亚男反应过来温如玉流鼻血的原因的时候,这个女人终于抱着肚子笑得几乎满地打流。

  “温小弟……不用害羞,意外……刚才只是意外,本姑娘不用你负责……”莫亚男的声音时断时续,实在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两世为人,真的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纯情的男人,虽然刚才的情况是有些……嗯那个……不过温如玉的反应也太过了,居然流鼻血,莫亚男体内的恶作剧情不自禁的开始蠢蠢欲动。

  “我知道了,你以前一定没被女人当头坐下过,真是怪可怜的,要不本姑娘就对你负责吧,你接受不接受?”

  说着,莫亚男又是一阵大笑,隔着被子拍打温如玉,故意道:“愿意不愿意,给个回信啊,要知道本姑娘难道善心大发,肯对你负责,平时本姑娘向来是绿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明明知道依温如玉的性子,不可能钻出被子给她什么回答,莫亚男就是忍不住要逗弄他,调戏良家夫男的感觉实在太爽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这种男人了。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不愿意,刚才的承诺过期作废喽……”

  还没等莫亚男开始数数,温如玉却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眼睛很红,还弥漫着水气。

  不是吧,哭了?莫亚男低头反省,这次是不是欺负得太过了,哎呀,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只是忍不住而已。

  “我、我愿意……”

  温如玉的声音终于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却带着说不出的认真意味。他眼里的水气,不是因为哭,而是激动的,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一股燥热让他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嘎?”

  莫亚男一副下巴掉下来的表情,机械的伸手摸摸温如玉的额头:“呜,烫手,果然……还在发烧呢……”

  “姑娘,你、你……还没有数数……没、没有过期……”

  “我去给你请大夫,哎哎,都开始说胡话了,真是病得不轻,可怜的……”

  莫亚男站起欲走,却被温如玉死死拉住衣袖,应该说从开始抓住到现在都没放手,就连羞晕过去的时候,也还是抓着,拿被子蒙住脸的时候,还没忘从被底探出一只手拽紧她的衣袖。

  “放手!”

  死也不放。

  莫亚男一时气结,调戏良家夫男是很爽,但她可没准备被自己的话给套住,从一开始,她就清醒的认识到这个时代与自己之间的代沟,莫亚男从来就不认为这个时代会有男人能接受自己这种性格的女人,不要说这个时代,就是在后世的时候,也很少有男人敢追求她,莫亚男的毒花之称,不仅仅指她的嘴巴毒,连男人都被她毒得不敢靠近。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本姑娘长在荒野,敢挡风刀霜剑,谁敢来折我,就得先尝尝被刺得鲜血淋漓的痛苦,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的男人,也配来折本姑娘。”

  使出了杀手锏,莫亚男的意思很明显,一个娇生惯养不知世事的大少爷,有什么本事来折她。

  “我可以的!”温如玉整个脑袋都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张俊脸上虽然布满红晕,但是却……怎么说呢,认真,坚定,执着,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偏执。

  死心眼,莫亚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着他勾了勾手指道:“别的本姑娘就不说了,我问你,你敢不敢抱我一下?”

  床上半晌没动静。

  莫亚男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转过身就走。

  “我去请大夫,你在床上……啊!”

  温如玉从后面抱住了莫亚男,结结巴巴的声音随之响起:“我、我可以……”

  “!!!”

  砰……

  看来……温十三少的情路漫漫,还要走上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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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本姑娘跟你没完。
  装病……那是装不下去,谁让温如玉时没忍住,在莫三小姐使出防狼十八摔的时候,条件反射性的拧手扭腰发力,把咱们的悍妇同志给反摔出去
  才刚向人求爱,转眼就把人给摔,温如玉心里那个郁闷不是两。
  咱不能怪温小弟不懂得怜花惜玉,人家那是练武练久,形成习惯,要怪也只能怪莫悍妇欺负良家夫欺负久,忘记位良家夫可是实实在在个小高手,别的不,对付区区个防狼术,那是小菜碟。
  很不幸,莫三小姐在摔到地上的时候,把脚扭,肿起个大包,简直像个小西瓜,别蹦蹦跳跳,脚底刚挨地,就疼得破口大骂,为此要负全部责任的温如玉悲惨的从小弟级沦为奴隶级,吃饭打水请大夫抓药全他包,温小弟就算再笨,也知道美人虚弱的时候,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如果他也病怏怏的躺下,辈子都别想再有抱得美人归的念想。
  所以装病拐美人回家的如意算盘,自然就此破灭。
  喝几碗苦不拉西的中药之后,莫三小姐不干,边吐着舌头哈气边揪着温如玉的耳朵道:“本姑娘要食补不要药补,人参燕窝的不要,只要大鱼大肉,鹿肉最好,没鹿肉猪肉也凑和,鱼嘛……最好是鳜鱼。”
  “大夫姑娘前几日着凉,虽然寒气祛,但终究有所损害,宜用温药补之,不宜多食油腻,待三贴药后,方可不忌荤素。”
  温如玉苦哈哈的解释着,手急忙把药碗收起来免得被莫亚怒打碎,手取几颗蜜饯眼巴巴的送上去给消除口中的苦味。
  三口两口把蜜饯咬破,股浓浓的香甜味立刻将苦涩的药味冲淡不少,莫亚不吐舌头,巴掌拍在温如玉脑袋上,道:“少听那蒙古大夫胡扯,人家那是变着法子赚的药钱,狗屁三贴药,居然要五两银子贴,黑心肠……”
  五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半个月,三贴药就要普通人家个半月的生活费,跟后世那些黑心医院有比,莫亚想起自己还是学生时候,有次感冒去医院挂三水,个月的饭钱和零花钱就么没,当时没好意思向家里伸手要钱,那个月完全是厚着脸皮在同学和老师那里今顿明顿,硬蹭过来的,莫亚觉得自己后来能跑销售跑到自己开公司的地步,完全就是靠那次蹭出来的脸皮
  树不要皮则早晚必死,人不要脸则下无敌。不要温如玉,就是武林第高手来,也得甘拜下风。
  当然,替莫亚诊脉的那位大夫其实还是很尽责的,人家开的药是贵,可那完全是温如玉拿大把银票往人家大夫手里硬塞的原因,边塞还边:“药要最好的,差的您都别开,些银子够不够,不够再去取。”
  那大夫被银票上的数字吓得开药方的手都在抖,连忙道:“位姑娘没什么毛病,脚上的瘀肿,敷几日药酒即可。”
  “谁没病,上回才沾水,就病,才几,都还没好呢。”
  温如玉会么认为不是没理由的,因为他自己也是沾水就病,还差就被温十三跑出来搅黄他和莫亚之间的关系,自己病那是正常,谁让他生体质比别人弱,全靠练武才能活蹦乱跳到处跑,莫亚平时那么神气活现,也是沾水就病,显见身体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所以,无怪温如玉紧张兮兮的,他可是知道卧床不起的痛苦的。
  大夫没法子,只好按照莫亚的实际情况,开张调经补血益气养颜的方子,药都是最好的,毕竟人家大夫虽然以济世救人为己任,但也不会嫌钱多得烫手,就样,大夫还拿着温如玉给他银票中最小面额的张发愁呢。
  药是最贵的,可三贴加起来才不过十五银子,诊金两,咳咳,照多收就算二两吧,十七两银子,五百两的银票,大夫盘算盘算自家医馆里平时流动的银子,发现就算全拿出来,他也找不开。
  “位公子……您看……”最后,大夫拿着那张银票对着温如玉脸尴尬,“您是不是和老夫去钱庄把银票兑……”
  支吾许久,大夫还是没好意思直接他找不开,中国人都爱面子,古人尤甚,可以没钱,但不能对别人没钱,打肿脸还要充下胖子呢。
  温如玉哪有心思琢磨大夫话里的意思,他还赶着去抓药呢,冲大夫揖,道:“在下即刻就到您的医馆去抓药,钱庄就在条街的拐角处,大夫您请自便。”
  礼数上是周全,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可人家大夫哪里敢拿着么大面额的银票去兑换,万路上被抢被偷,赔都赔不起。
  亏得自古以来,干医生行的,都有个好习惯,就是不当着病人的面病情和开药方,当然,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毛小病另,莫亚虽然只是小小的扭伤,可毕竟是人,个时代讲究个授受不亲,所以大夫检查伤处后就离开房间,温如玉往大夫手里塞银票的幕没有被莫亚看见,否则,别温如玉会落个败家子的名号永远都摘不掉,就连大夫十有八九也会被莫亚拿着扫把赶出客栈去。
  温如玉知道莫亚个往好里是精打细算往坏里是死抠的毛病,自然不会主动告诉件事。
  大夫在客栈里坐立不安等不到刻钟,温如玉就带着药包回来。不等他反应,大夫就死死抓着他,非要跟他起去钱庄兑换现银,温如玉哪里肯,正被大夫缠得没有办法的时候,温大总管来。
  见自家公子跟个大夫纠缠不清,把混血老狐狸吓跳,只当温如玉又犯病,好会儿弄清楚缘委,才哭笑不得的从衣袋里掏出锭十两重的元宝和几块碎银给大夫。大夫才擦把汗离去。
  “如玉,从来只有别人伺候,哪里有伺候人的道理,就让婉儿来,照顾三小姐,也方便些。”
 
  请温如玉在门口等候,伙计飞的跑到解庖身边低语几句,解庖怔怔,解下围兜就向温如玉走过来。
  “位公子,解庖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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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者
她哪里是像女人?

  随即春华领着莫亚 去隔壁偏间换衣服,烟雨楼里很少有 装,不过有些时候跟客人玩情趣,也会换上 装,可是那式样就不堪入目 ,当然,在莫亚 眼里, 些所谓的不堪入目,跟后世的那些露脐露背低胸装 比,就什么都不算 。

  

  在仅有的几件 装里挑来捡去,最后 只脱去 脏掉的外袍,换上 件淡紫色的轻纱外袍,照 照镜子,发现居然意外的合适,轻纱的质地带来若隐若现的效果,让莫亚 凭空的心虚 下, 样不会被人看出 的 儿身吗?

  
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

  

  从屏风后转出来的时候, 还有 担心被识破,还好,等候在屏风外的春华并没有流露出半 异样的目光,反而略带惊奇的看着莫亚 脖子上的绸带。

  

  莫亚 走动两步,冲春华挤 挤眼道:“怎么,不好看吗?”

  

  春华抿唇 笑,道:“妾身从来没有见过绸带围在脖子上,新鲜着呢,不过……真是好看,想不到公子比楼里的姐妹们还会打扮。”

  

  “哈哈……”莫亚 干笑 声,摸 摸 脖子道,“前些日子受 寒,嗓子不太舒服,大夫嘱咐 不能再让嗓子受寒,所以本公子才用绸带围起来……”

  

  春华 听就知道 是胡扯的借口,不过 也是 颗玲珑心,马上就反应过来,低声道:“是妾身 错 ,公子莫要见怪。”

  

   个 人比青楼 子还要会打扮,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亏得眼前 位公子不计较,若是换 当日那个恶少, 的小命怕就真的要交代在 里 。

  

  “走吧,快些回去,否则 家那个面皮比纸还薄的小弟,又得跳屋顶 。”
  

  莫亚 句打趣,马上让春华黯然的神色,重新焕发神彩,噗哧 声笑,似桃花摇枝,分外艳美。但看向莫亚 的眼神,却已经多 几分真正的温柔,不似先前的强自欢颜。
  

  拉开门 步踏出去,不料门外正好有人经过,莫亚 反应极快,赶紧停下,但迈出的脚步却已经收不回来, 脚正好踩在那人的脚上。

  

  “啊,对不住……”

  

  “该死的……”那人痛叫 声,蓦然扬手,手里 根马鞭,就对着莫亚 的胸口狠狠抽下。
  

  事出突然,莫亚 正忙着收脚,身体都没有站稳,那人挥鞭的速度又急又狠, 哪里来得及躲避,正在心里大叫不好要被打到 的时候,春华却突然挡在 的前面。

  

  论身高,春华比莫亚 矮 个头,那对着莫亚 胸口抽下来的鞭子,就 么准准的抽在 的脸上,“啊”,发现 声惨叫,春华顿时捂着脸蹲下 身体。

  

  “春华!”

  

  莫亚 惊呼 声,连忙把春华扶起来,只看见春华的手死死捂着脸不放,指缝间有鲜血不停的淌下, 下子可把莫亚 的悍性激 出来,怒目瞪向挥鞭的人,骂道:“哪里来混帐王八蛋,有爹生没娘养的,还是自己就没生屁眼,不就是无意踩   脚,犯得着下 么狠的手?”
  

  莫亚 骂人,很少带脏字, 般都是拐着弯骂,并没有多少恶意, 次显然是气狠 ,张口就是 串脏话。如果不是春华挡   下,那 鞭就是抽在 的胸口,衣裳破 没什么,但肯定也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放肆!”那人似乎没有被人 么骂过, 张俊俏的脸蛋被气得 阵红 阵白,随即退后几步,指挥后面的家奴,叱道,“来人,给 把他打死,割 他的舌头,砍 他的脚,还有那贱人, 起打死。”

  

  莫亚 怔,旋即更加愤怒, 人看上去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居然张口就是打死,还真是无法无 。

  

  “公、公子,快走, 恶少就是当日打、打死楼中姐妹的……”春华看清楚来人,吓得脸都白 ,顾不得捂住自己的伤处,双手直把莫亚 往外推,却也让莫亚 看清楚 的脸, 条鞭痕从眼角下方 直拉到嘴角处,破相不 ,只差   就伤到 眼睛。

  

  看到春华伤得 样重,莫亚 二话不 ,转身就跑,跑到隔壁门前,抬脚就是 踹,闯进门去大声吼道:“温小弟,给本姑娘出来打架。”

  

  奶奶的,比武力,有温如玉在, 还怕谁来。

  

  温如玉正跟站在窗边跟秋韵大眼瞪小眼, 副只要秋韵再向前 步他随时就跳窗的模样,外面虽然吵成 样,但是在里面却几乎听不到声音,倒反而是莫亚 踹门的动作,把两个人同时吓 跳。
  

  “亚 ……”温如玉欢喜的跑到 身边,虽然才 会儿不见,不过在咱们的温小弟心中,似乎已经如隔三秋 ,看向莫亚 的眼神满含激动,还带 那么   惊艳。

  

  不过现在并不是夸奖莫亚 打扮得好看的时候,正想问发什么 事情,温如玉的领口 紧,就被莫亚 拉 出去,指着几个受那恶少的命令追过来的几个家奴道:“打,给本姑娘打,打死 算 的,打伤 算 的。”

  

  温如玉根本就没有反对的余地,因为莫亚 话没 完,那几个家奴就凶神恶煞般的冲过来,懵懵懂懂的温如玉迫不得已拦下几个家奴,三拳两脚,挡得很轻松,还有闲工夫转过头发出疑问:“什么是打死算 的,打伤算 的?”

  

  “打死 本姑娘抵命,打伤 医药费 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把 子身份暴露得 干二净,莫亚 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 的前半句纯属废话,以温如玉的性子,打伤人还有可能,打死人,那是绝对不会的。

  

  春华正要躲到莫亚 的身后,顿时愣 ,瞅着莫亚 ,眼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可惜此时此刻莫亚 已经没工夫注意 。

  

  “呃……”

  

  到 种时候还把钱袋捂得死死的,温如玉完完全全拜服在莫亚 的脚下,哑口无言。可是他也没有钱付医药费啊,还有家具破损费,眼看 个家奴被他 脚踢飞,快要撞到护栏上,温如玉赶紧 伸手拽着那个家奴的衣领,把人又拽 回来。

  

  护栏撞断 他赔不起,掉下去砸伤 人他更赔不起,更怕的是家奴就 么摔死 ,莫亚 要去抵命, 让他怎么舍得。

  

  有句话怎么 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温如玉已经颇得莫亚 二分真传 。
  

   场架打到 种地步,已经不是用滑稽 个词能形容的 。 个家奴要撞窗户上 ,拉回来拉回来,顺手还在 个家奴的脑门上敲 下,敲得他眼前直冒金星,温如玉的身影从 个变成 七八个,都闹不清哪个是真的;那个家奴瞅 空子来偷袭,可惜动作大 ,温如玉耳朵 动,顺着声音 躲,偷袭的家奴 个没收住, 头向门柱撞去。

  

  啊,回来回来,把 门柱上的红漆撞脱 皮,也是要赔钱的。温如玉把人拉回来,顺手将他和刚才那个家奴送做 堆,两个家奴头对头砰的 撞,然后东歪西倒的开始在原地转圈。
  

   哪是打架,在外人看来,就是 个翩翩佳公子在戏耍几个恶奴,直把那恶少看得七窍生烟,怒喝 声道:“没用的东西,都闪开,本姑娘亲自上。”

  

  得,又 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给漏 底的。

  

  居然也是 的,莫亚 惊讶的看过去。 时才注意到,恶少,不,恶 生 副典型秀气面孔,眉目间却偏偏裹 团英气,扮起 装来,还真似模似样,只是眼神不好,利利的,阴阴的,看着就是 生恶毒相。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跟 恶 比起来,温婉简直如同 使 样善良。在心中为过去对温婉的刻薄忏悔 片刻后,莫亚 打眼 看,温如玉已经被那恶 逼得险象环生,虽然 不懂武功,不过总还看得出,温如玉的手臂上有 道裂痕,显然是已经被恶 抽 鞭子,没有见血,可是衣裳破 。
  

  “温小弟, 在干什么,还手呀!”看到温如玉左闪右躲就是不还手的模样,莫亚 急 ,“左勾拳会不会,不会,那右勾拳呢,还不会,上勾拳,再不会用脚踢总会吧, 面对山贼时的威风哪里去 ……”

  

  温如玉满头大汗的回道:“在下……不打 人!”

  

  “……”千算万算,莫亚 偏就算漏 温如玉 个超级金牌打手,他不打 人,气急 ,莫亚 也不管三七二十 ,“ 是 人吗? 看 哪里是像 人?胸有 大吗?屁股上的肉有 多吗?脸蛋比 漂亮吗?声音有 娇柔吗?”

  

  众人立时绝倒,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摔 下去。

  

  “喂喂, 怎么又流鼻血 , 次本姑娘又没坐到 头上……”

  

  温如玉只听到屁股两个字,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 的尴尬,然后热血往头上 冲,鼻血就流出来 。 分神,那恶 的鞭子简直就像雷阵雨,没头没脑的抽 下来,温如玉被连抽 几鞭, 阵踉跄的退到 楼梯边,不留神踩空,然后咕噜噜的滚 下去。

  

  


  不过喉结始终是个问题,原来的外袍是高领,领口 拉就不怕被人发现破绽,而 件淡紫色的轻纱外袍明显不具备 样的功能,想 想,莫亚 又翻出 条绸带,在脖子上绕 两圈,把带尾扔到背后,走动的时候,绸带向后飘起,居然有 飘飘出尘的仙人气质。



[ 此贴被无痕在2008-05-27 15:3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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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想吃烤麻雀

  温如玉还了一礼,道:“解大师父一双妙手变化千滋百味,在下温如玉,久仰。”
  各施一礼,两人居然都互有好感。解庖见温如玉一身锦衣,气质不凡,偏偏言谈举止又是般平易近人,与一般富贵子弟大不相同,自然心生亲近。而温如玉本以为解庖是个白首老人,不料见面,居然这么年轻,心想此人年纪轻轻就能支撑起么大间酒楼,显然是个有能力的人,便有结交之心。
  “厨房污秽之地,不敢沾污温公子鞋袜,还请公子偏厅稍候。”解疱决定破一破自己一旦生火就不出厨房的规定。
  “无妨,在下不愿坏解大师父的规矩,只是想请解大师父到舍下亲做一道八珍银鱼羹,不知可否?”温如玉摆摆手,端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这并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温如玉生如此懂得对待人才,而是身为温家家主,礼贤下士是必学的门课程,尤其是温大总管,有事没事就念叨着当初老家主的好,老自己就是被老家主一礼再礼,实在过意不去,才跟着老家主回温家。
  对于身份比较低下但是确有才能的人来,没有什么比士为知己者死更坚定的信念。一个家族要永保兴旺,就必须尊重人才,招揽人才,善用人才。
  温如玉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但是他所受的教育,却是完整的,尤其是些骨子里的东西,不自觉的就会流露出来。偏偏,莫亚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点,这代表的是两个阶级的差距,所以她才努力的灌输许多歪理邪念给他,试图把温如玉给同化,跟她成为一类人。
  可惜的是,目前,两个人谁都还没有意识到个。
  “今日不行,若是明日午时之前,或可。”解庖没有拒绝。
  “在下目前住在同福客栈,解大师父可要在下准备什么?”
  “一并食材用具,解庖自带。”
  “那么,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留下定金,温如玉才放下心中块石头,却并不知道,平常解庖可没有么好话,哪管什么人请他,多半是爱去不去,也就是因为温如玉言行得体,让解庖感觉自己受到尊重,才答应得爽快。
  回来的时候,经过街市,看到小摊上有一对玉蝉,玉质并不好,可是雕功却极好,将玉蝉雕得活灵活现,仿佛耳边都能听到夏日蝉鸣。
  莫姑娘一定会喜欢的。想着莫亚把玩玉蝉时的样子,温如玉就走神了,直到拿着玉蝉走出老远,他才省过神来,还没付钱呢,那小贩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很自觉的没有喊醒他。
  “对不住对不住……”
  他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把碎银给小贩,也没问够不够,小贩见钱眼开,也不说给多了,溜烟就跑。
  又买了一包蜜饯,温如玉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客栈外的大红灯笼挂起来。
  “莫姑娘……”
  刚抬手敲门,门就开了,却是根本就没拴上,两个女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桌边,坐在床上的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坐在桌边的倒显得文静,正在绣幅莲花图。
  安静,安静得让温如玉有种颈后发凉的感觉,不知道平时万般不对头的两个人时怎么能保持么诡异的安静待在同间屋子里而不出事。在门边踌躇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进半个身子,轻声道:“在下回来。”
  “公子……如玉哥哥……”温婉其实早就看到温如玉,只是等温如玉进门,才做出刚刚看到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绣品,一边给温如玉倒茶一边柔声道,“饿吗?婉儿已经做好饭菜放在如玉哥哥房里,还温着呢,快去吃,别等凉不好吃。”
  “辛苦,婉儿,一会儿就去吃。”
  温如玉冲笑,像往常样,跟温婉闲聊几句,不过眼神却不断的向床的方向瞄啊瞄,见莫亚不准备搭理他的样子,心中颇为失望,表情也搭拉下来,显得有可怜兮兮。
  过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振作起来,随便找个借口把温婉打发出去,才步挪的挪到床边,咧嘴笑,腆着脸道:“姑娘吃过吗?”
  边问边顺手将那包蜜饯和那对玉蝉放到莫亚的手边,目光里充满希翼的看着。
  “送给的?”看到玉蝉,莫亚果然眼睛亮,玉质好坏是分不清,不过玉蝉的外形还是极可爱的,盘算着能卖几个钱。
  “这个不值钱……”
  温如玉看莫亚眼中金光闪烁,赶紧补充句。他倒是想送价值昂贵的珠宝给,可想到他前脚送出去,后脚莫亚很可能就把珠宝给卖抱着银子睡觉,他就郁闷得紧。
  “不值钱的也有脸送?”莫亚没好气的想扔,但看看外形确实可爱得紧,又有些舍不得,可是就么收下,又不甘心,偏就不想让温如玉称心如意,敢骗,哼,那是要付出代价的,看不折腾死他。
  “这个……这个……”温如玉那个委屈啊。
  “什么个那个,东西本姑娘没收,败家子,以后再乱花钱,冷板凳伺候!”
  不管怎么,莫亚把玉蝉收下,温如玉的目的也达到一半。为什么是一半?玉蝉是一对啊,他本想一人一只,成双成对,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的残酷的,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落入莫亚的手里,也一样别想要回来。
  当然,更大的打击在后面。
  第二大早,温如玉就在莫亚的房里发现只鸟笼,鸟笼里关着两只麻雀,那对玉蝉就系在麻雀的腿上,一鸟一只,还真是成双成对。
  “如玉哥哥,早想吃什么?”温婉按例来问。
  “烤麻雀!”温如玉咬牙切齿。
  “……”
  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解庖来了,学徒一个都没跟来,只有两个素净厨娘,一个手里提着只竹篮,竹篮上面盖着块蓝布,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另一个则端着只砂锅,热气腾腾的,似乎是刚从火上端下来。
  他先跟温如玉见礼,才在客栈的厨房里忙活开。
  温如玉在厨房外转悠许久,终于忍住没问解庖会不会烤麻雀。转身,又到莫亚的房间,瞪着两只神气活现的小麻雀,嘴角抽半,才决定视而不见。
  “姑娘。”
  莫亚坐在床上吃蜜饯,不吃蜜饯也不行,脚伤不能下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闷得要死,找店伙计要本书,虽然托前莫亚的福,字全都认识,可毕竟后世看书的习惯带来,繁体字和竖行看得极为吃力,没看两页就把书扔。
  这时看到温如玉,顿时精神一振,解闷的人来。对着温如玉勾勾手指,道:“把鸟笼拿过来,本姑娘要逗逗鸟。”
  这女人……温如玉更郁闷,定是在故意气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知道,莫亚定是变着法子在气他。难道就因为他不小心摔下,犯得着么记仇……呃,莫亚的性子,好像是挺记仇的。
  不甘不愿的把鸟笼拎到床边,温如玉鼓起勇气道:“两小麻雀原本自由自在的飞翔,姑娘把它们关在鸟笼子里,岂不可怜?上有好生之德……”
  “停停停!”莫亚白他眼,“可怜它们啦,摔本姑娘的时候,怎么不可怜可怜?本姑娘现在跟它们样,关在房里哪儿都不能去。”
  温如玉马下露出羞愧之极的表情,嚅嚅道:“在下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莫亚强辞夺理。
  “不是不是不是……”可怜温如玉头摇得脖子都快断,心里一急,越发的解释不清楚。
  看他急得话都不会的样子,莫亚才稍稍解气,也没心思逗麻雀,突然吸吸鼻子,道:“是什么味道?怎么有股药味?又在让人给熬药,不喝不喝,死也不喝。”
  温如玉也闻到,面上喜,道:“不是熬药,是请醉仙楼的大厨,在为姑娘做道八珍银鱼羹,据口味极好,是扬州城中第一等的美味。”
  莫亚眼前亮,笑起来,道:“温小弟,认识么久,总算见办件人事。”
  “呃……”温如玉无语问苍。
  “对,那大厨收多少银子?”
  “二、二两!”
  温如玉擦擦额角,事实上光是定金他就给十两,八珍银鱼羹的价钱要另算,另外还有车马费、辛苦费和给厨娘的打,零零总总,加起来大约要十五两八钱,都是温婉替他算出来的,比那三贴药还多出八钱银子
  “二两!”莫亚声音高八度,“本姑娘那买盆银鱼,才不过给两银子还缺个零头,不对,等等,八珍银鱼羹,名字好熟悉,那个大厨是不是叫解庖?”
  “姑娘怎么知道?”
  “怎么不知道,那给吃的银鱼炒蛋,就是从他手下抢来的。解庖,哼哼,架子大得很,本姑娘今到要尝尝道八珍银鱼羹,要是图有虚名,本姑娘就给他到处宣扬。”
  这是冤家路窄,莫亚咬牙切齿。
  温如玉又是头冷汗,怎么找人做菜,还找出冤家对头来。他有种流年不利的感觉。
  “要是名副其实呢?”温如玉可不认为莫亚会就么算。
  果然,莫亚眼瞪,道:“本姑娘上他家酒楼,抢最好的位子,两桌菜,份自己吃,份放在酒楼门口招待乞丐。”
  乞丐堵在酒楼门口,酒楼还能有生意?
  “……”温如玉无言的叹声,好会儿才试探的问道,“姑娘,桌菜得不少银子呢,……舍得?”
  “舍不得。”莫亚很干脆的回答,然后冲温如玉吹眉毛瞪眼,“本姑娘随便,随便听听就行,不要瞎问。”
  典型的口不对心,除嘴巴硬就什么都没有。
  相处这么久,温如玉已经能摸清楚莫亚些话的真假,凡是会损害到自身利益的话,律可以只耳朵进只耳朵出,除确实犯到的忌讳,其他狠话可以在打个对折的基础上,再打个对折,并无限盾环下去。
  可是,偏偏他就是喜欢看莫亚发狠的样子,眼睛眯着,嘴巴抿着,小脸绷着,特别有神采,看到别人被莫亚吓得抱头鼠窜,他会觉得人美呆,是世上独无二的子,下无双。
  不得不,温小弟的审美观……有待商榷。
  八珍银鱼羹端上来。
  温如玉把莫亚从床上抱下来,放到椅子上坐好,抬头,就见解庖和,正大眼瞪小眼。
  “原来是!”解庖的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听上去特别绵长,特别有穿透力。
  “是又如何?”莫亚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字顿,虽然坐着,脚踝处还顶着着小西瓜,可气势比解庖还张扬几分
  温如玉又开始冒汗,不就是抢盆银鱼,怎么两个人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不共戴样,都江湖中人言不合大打出手,可也没听有人会为区区银鱼闹到份上的。
  “刁嘴毒舌,噎死。”解庖有把八珍银鱼羹端回去的冲动,可已经收温如玉的银子,鱼已经不能算他的。
  “哈,凭盘银鱼羹,连两只小麻雀都噎不死。”莫亚舀汤勺,得意洋洋往口中送。
  哎呀,烫着,呼呼呼……唔,味道还真不错,柔滑香嫩,还透着股子淡淡的药香,尤其是那银鱼,入口即化,连鱼刺都没有的东西,想噎,下辈子也别想。
  得意的咽下食物,莫亚冲解庖吐舌挤眼,看不气死。难得的露出极其俏皮的面,看得温如玉眼都直。

------------------------我没什么耐性,凑和看吧.


[ 此贴被xiaowei1106在2008-05-27 16:0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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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小麻雀

  解庖张脸黑得不能再黑,每次见悍妇,他都有把掐死的冲动。深呼吸,杀人是要偿命的,世界如此美好,人生如此灿烂,门外还有两个漂亮小厨娘芳心暗许,他的大好人生不值得毁在个悍妇的手中。
  杀气,温如玉深刻的体悟到教他武功的师傅曾经对他描述过的杀气,身寒毛都快竖起来。
    “咳……姑娘,解大师父还要照料醉仙楼的生意,在下送送他,先吃着……吃着……”
    把解庖拉出客栈,温如玉才面带羞愧的揖,道:“前日莫姑娘多有得罪,望解大师父莫要见怪,在下代赔理。”
    “此事与温公子无关……”解庖也有些惭愧,见温如玉般的温柔有礼,倒显得他小气,跟个人斤斤计较,“看在温公子的面上,此事笔勾销,他日公子到醉仙楼来,解某定当奉上珍藏好酒,与公子醉方休。” 
  解庖对温如玉的好感,居然不是半,连自己珍藏的好酒也肯拿出来。当然,他更想劝劝温如玉不要跟莫亚等悍妇太过亲近,不过毕竟交情还浅,不好当面出来。
 
  回到客栈里,莫亚正乐不可支的逗着两只小麻雀,两伤脚的闷气,在跟解庖斗回嘴之后,全部不亦而飞,又神采飞扬起来。
 
  果然,有事没事做做口部运动,对身体对精神都大有好处,如果解庖不是跟有隙,就凭手厨艺,还真是当面首的不二人选,可惜,可惜…… 
  不知道那道银鱼羹里是不是含有活血去瘀的药材,或者是大夫留下的药酒的作用,隔,莫亚脚上的小西瓜就明显消肿,虽然还有些痛,但勉强能下地让人扶着走动。
  
  能走动,就躺不住,非让温如玉带到外面的街上逛圈,温如玉劝不住的时候,温大总管来辞行。
  “大总管,就要走?”温如玉吃惊,他本以为温大总管可以再留阵子,走得么快,恐怕是温家那些人,闹得比想像中更厉害,逼得温大总管不得不立刻启程。
  
  “温府不可日无主……”温大总管意味深长的笑笑,“如玉,老夫有话想和三小姐单独。”
  温如玉愣,目光在温大总管和莫亚之间来回转,显然是有些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避开,虽然他相信温大总管不会对莫亚怎么样,可正所谓关心则乱啊。
  “看什么看,长辈的话还不老实听着,出去出去。”
  莫亚挥手赶人,也琢磨不出温大总管要跟什么,混血老妖精心思太深,饶是练出双火眼金睛,也没办法从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上看出分毫来,所以才帮着赶人,想听听老妖精到底要什么。
  温婉就站在温如玉身后,看到莫亚像赶小鸡样赶温如玉,气得张俏脸都发青。只是连自己的老爹和温如玉本人都不什么,也没办法挺身而出,只能咬咬银牙,和温如玉起离开房间,出门才低声劝慰,不想让温如玉感到太难过。
  温如玉倒是有心听壁角,奈何温婉直陪在身边劝慰,让他不好意思当着的面做出等有损身份的举动,站在门外空着急,却办法也没有。
  “大总管喝茶!”莫亚只脚跳啊跳,跳到桌边给温大总管倒杯茶。
  
  “三小姐客气。”温大总管嘴上着客气,手上却也不客气,接过茶饮而尽。
  
  莫亚低下头龇龇嘴,抬起脸时又是脸笑容:“大总管有话,但无妨。”
  
  对长辈,还是有些敬意的,尤其只混血老妖精很有高深莫测,莫亚再嚣张,也懂得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不过话回来,如果温大总管都不能得罪,那么对温十三少,岂不是更不能得罪,如果温如玉真的是……莫亚叹口气,真是团乱麻。唔,想到温大总管要什么,十有八九,离不开温如玉。
  “三小姐对温府知道多少?”温大总管的第个问题问得很广泛很抽象。
  
  莫亚想想,道:“群狼守着只羊,谁都想独吞掉只羊,谁又都怕在吞羊的时候被别的狼合伙咬死,结果就形成某种奇妙的平衡,让只羊在群狼环伺下居然活得无比滋润。”
 
  没怎么研究过温府,不过大体上还是知道些,毕竟当初要嫁的是温府主人,就算得不到确切情况,谣言也听得不少,再加上些后世肥皂剧式的想像,给温大总管个同样十分抽象的回答。
  “三小姐的比喻,妙极。”温大总管呵呵笑起来。“那么三小姐认为,谁是羊?谁是狼?”
 
  “狼总认为自己是羊,连路边棵野草都对他居心叵测,羊却喜欢把自己当狼,看到什么都想咬口。”
  莫亚等于没,不想干涉温府的事情,自然是要撇清关系。现在的日子挺好,吃着喝着,美调戏着,闷还有解庖等毒舌煮夫伺候着,日子不要太逍遥,温府那个是非地,可不想跟着瞎掺和。
  温大总管眼光闪,突然本正经的道:“想必三小姐已经猜出如玉的身份。”
 
  到底知莫若父,把温婉放在客栈里,温大总管就知道,自己的儿是个不甘认输的,言语之间,肯定会泄露出什么来。
  “身份?什么身份?他不是大总管的义子吗?”莫亚决定装傻到底,“啊,难道……”用眼睛斜瞥着温大总管,“难道他其实是大总管的私生子?”
  人也未免太精明……温大总管苦笑起来,轻咳声,开门见山道:“三小姐笑,其实如玉就是十三少。”
  “啊!”装出十分惊愕的模样,莫亚跳啊跳啊,跳到门口,拉开门,把将站在门口舍不得离去的温如玉拽进来。
  “就是温十三少?”
  “嘎?”温如玉惊,下意识的猛摇头,“不、不、不是……”
  脸红,谎他就开始脸红,看得温大总管连连摇头,不过温如玉居然开始学会谎,进步,大大的进步,时间,混血老妖精居然是喜多过忧。 
  真默契,莫亚很开心,暗暗道:看在么配合的份上,本姑娘给减罪等,嘴上却对温大总管道:“看,如玉自己都不是,大总管您真是太会开玩笑。”
  温大总管叹口气,原本是想在离开前,帮如玉孩子把,谁料道孩子偏偏不配合,他也只能有心无力,孩子们愿意玩瞒瞒的游戏,就随他们去,顺其自然,未必不会是道良法。
 
  “罢,三小姐,老夫送句话:有些事,不是想避便能避开,再怎么小心,只要走在河边,便必然会湿脚,不如早做准备。”
  又对温如玉道:“不必着急回家,老夫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塌不下来。”
  
  温大总管走后,温如玉直魂不守舍,在莫亚的门外转啊转啊,转到连东西南北都快分不清,才偷偷摸摸的摸进房。
  “姑、姑娘!”
  “什么事?”好像知道他要来,莫亚拿着从小麻雀脚上解下来的玉蝉,在眼前晃啊晃啊。
  
  温如玉垂着脸,嚅嚅道:“在下刚才……说谎了。”
  个不留神,玉蝉脱手飞出,不偏不倚,正好穿过鸟笼砸在只小麻雀的头上,当场把小麻雀砸个头晕脑眩,站在鸟笼里东歪西倒。
  莫亚则跳起来,巴掌拍在温如玉的头上,气乎乎道:“傻啊,有谎还自己坦白的吗?”
  “在、在下不想欺骗姑娘……”
  “骗都骗,有职业道德没有,当个骗子,骗就要骗到底,哪有骗到半跑来坦白的,不合格,不道德!”
  啊?温如玉懵,骗人有道德,坦白反而不道德?是哪门子的道理?
  砰!莫亚拍桌子,高声道:“明,本姑娘要对进行骗术训练。”
  
  “嘎?”
  温如玉眨巴眨巴眼睛,他跟不上莫亚的思路,实在是偏离得太过遥远。为什么他来坦白,不追究他究竟是不是温十三,不对他破口大骂,反而要教他当骗子?
  “姑娘,在、在下真的是温十三,没有开玩笑……”
  “错,不是温十三,也不是温如玉,是小麻雀。”
  “嘎?”
  “来,跟,是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
  “在下不是……”
  “是,快念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
  “在下……是……”
  “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
  “在、在下是……是……”
  “看,是什么?”把鸟笼拎过来,莫亚指着其中只麻雀
  “小麻雀。”
  “只呢?”手指移向另只麻雀。
  “还是小麻雀。”
  手指在两只麻雀之间不断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温如玉也老老实实不停的小麻雀,因为得太快,差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最后莫亚那根洁白的、纤长的手指停在温如玉的鼻尖。
  
  “小麻雀!”
  温如玉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然后愣。
  “没错,就是只小麻雀,清楚吧,回去睡觉,明起来也别忘。”莫亚满意的拍拍手。
  假话千遍就是真理,的洗脑计划不过才是牛刀小试,显然,效果不错。
  


[ 此贴被xiaowei1106在2008-05-27 16:1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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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拯救苍生的责任

  可怜温如玉被糊弄得头雾水,整整晚没睡好觉,尽做恶梦,梦里他会儿是温如玉,会儿是小麻雀,会儿温十三又跑出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要去找莫亚算帐,被他死死拉住,总之团乱七八糟,都不知道自己在梦什么,只记得最后个画面是:他成只剥光毛的小麻雀,被莫亚串在树枝上,烤得片焦糊。
  哇哇哇的大叫着被吓醒,睁眼就看见莫亚的脸孔在头顶上晃动,吓得温如玉大叫声:“不好吃,不要烤……咦?”
  窗外的阳光闪他的眼,时温如玉才完全清醒过来,从床上跳老远,边手忙脚乱的套衣服,边结结巴巴道:“姑、姑娘……、怎么进来的?”
  莫亚笑咪咪的坐在床沿,道:“当然是走进来的,告诉,是谁?”
  
  “在、在下温如玉,也是……是……温十、十……”的
  “停!”莫亚晃晃手中的玉蝉,同时也露出挂在脖子上的另只玉蝉,“如果是温十三,本姑娘马上乱棒打出,如果是温如玉,本姑娘收做万年小弟,如果是小麻雀,只玉蝉就归,现在告诉,是谁?要想好回答。”
  诱惑式洗脑,赤裸裸的诱饵,偏偏是温如玉最难抵挡的。
  “在下是只小麻雀。”
  听听,温如玉回答得那叫个迅速,声音那叫个响亮,差没把房顶震塌。
 
  “如玉哥哥,出什么事?”隔壁的温婉被声惊醒,披件外衣就冲进来,看到莫亚就尖叫声,“个人,怎么在如玉哥房中?还有没有廉耻,出去,快出去。”
  
  “婉姑娘,如果没有看错,此时此刻,也在如玉房中,而且……”莫亚副看好戏的模样,“而且还衣裳不整。”
  “啊!”温婉发出声更彻底的尖叫,飞快的跑出去。
   温如玉被声尖叫,从喜不自甚的心境中唤醒,飞快的从莫亚手中抢过玉蝉,唯恐反悔般,马上就戴到脖子上。  
  是定情信物耶,虽然它不值钱,可是意义非同凡响。温如玉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觉得窗外的阳光也不耀眼,麻雀的叫声也不吵,不但不吵,简直比云雀叫得还清脆悦耳。
   “姑、姑娘……在下可、可以叫……亚吗?”的
  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得便宜还要卖乖,温如玉无师自通。
  “随便。”
  莫亚耸耸肩,心中充满成就感。温如玉就是张白纸,可以任随意乱画,想画成什么样子就画成什么样子,去他妈的温十三,就算温如玉是温十三又怎么样,不是就不是,个人拐定,对于最后能不能把温如玉塑造成想要的那种人,实在是充满期待。
    刻,莫亚简直是斗志昂扬,要从温家把温如玉抢出来,太有挑战性。不过想到温大总管,又有些发悚,算算,暂时不想么多,走步算步,实在不行,逼温如玉把退婚书和地契给,再搜刮银子溜之大吉,下人又不只温如玉个,不能在棵树上吊死。
    其实,到底,还是舍不得温如玉,要不然怎么会想出么个自欺欺人的招儿来。温如玉是不是温十三不重要,只要装做不知道就好,层窗户纸旦捅破,就立刻要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跟温如玉划清关系,以后他是他,是,各不相干;要么就得按原来事情发展的进程,嫁到温家为妾,哼,为妾,以前肯,是因为听信谣言,把温十三当成病鬼,现在看温如玉的活蹦乱跳的模样,再活五十年也没问题,要去给人当五十年的妾室,做梦,就算对方是温如玉也不行。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装糊涂的好,至于小麻雀之,则完全是在戏耍温如玉,谁让他居然敢骗,敢骗就要付出代价,等着吧,才是开始呢。
  在客栈又休息四、五日,莫亚的扭伤已经完全好,伤好,就坐不住,拉着温如玉满扬州城乱逛。几百年前的扬州城,透着股浓郁的江南气息,大大满足的旅游瘾,如果还有什么遗憾,就是温如玉身后的那只姓温名婉的跟屁虫,动不动就跳出来刹风景,气得莫亚几次在心里暗骂温大总管,走便走,还插下根钉子,诚心惹不痛快。
  莫亚心情好,决定自己亲自动手做桌饭菜犒劳下自己,于是拉着温如玉直接去市集买菜,两个人蹲在菜摊前嘀嘀咕咕,莫亚手把手教温如玉怎么挑出最新鲜的菜来。
    温婉却在后面大惊小叫,手拎着裙摆唯恐占到菜叶上的露水,手去拉温如玉:“公子,如玉哥哥,种下贱活儿怎么是您干的,您要注意身份啊。”
  却怎么知道温如玉正乐在其中,来市集的时候,莫亚直拉着他的手,可没把他乐坏,走路都带着飘,会儿莫亚教他挑菜,他正听得认真,被温婉打断,也觉得败兴,不过他生性温吞和顺,倒也没有表露出不满,只是对着温婉笑笑,道:“婉儿,出来玩玩,不必大惊小怪,若不是亚教,还不知挑菜也有许多讲究呢。”
  “如玉哥哥,是下人干的活儿,若是被府里那些人知道,杂嘴起来,您以后怎么管他们。”温婉语重心长,时表情,跟温大总管本正经的时候十分神似。
  “小麻雀,要管很多人吗?”
  莫亚完全败兴致,不怀好意的瞪温婉眼,转身就甜腻腻的喊小麻雀,喊得温如玉个哆嗦,几下来,他是完全知道,莫亚只要开始打什么坏主意并且要拉他下水的时候,就会用种甜得能腻死人的声调喊他小麻雀。
  “没、没有……”擦汗,可是没有脸红,温如玉真的没有管很多人,因为平时管人的都是温十三,他个不算谎。
  温婉气结,可是又不能当场反驳温如玉的话,恨得直跺脚,却办法也没有。
  
  “小麻雀……”又叫声,比刚才那声还要甜腻。
  温如玉身子都酥半边,完全没有抵抗力的用双比星星还亮还纯的眼睛望着莫亚:“什、什么事?”
  “钱袋拿来。”
  温如玉身上的钱,早就被莫亚给掏空,顶多只留下些碎银铜板,后来温大总管走的时候,给他些,不过几日满扬州的乱逛,又被莫亚变着法子要走,偏偏看中什么玩意儿想买,还要温如玉出钱。
  温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钱袋是温如玉自愿打开的,能怎么样,私下里找莫亚谈谈,偏还不过莫亚,平白又添肚子气,温如玉手里那几锭碎银够买多少东西,到最后莫亚看中的东西,全都是温婉买单,真是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几次想走之,但又害怕温如玉哪被莫亚骗出去买还帮数钱,只好寸步不离的跟前跟后。
  莫亚对温婉横竖看不顺眼,人动不动就摆出大家闺秀的姿态教训,还老强调什么三从四德,也不想想莫亚是好欺负的吗。所以才变着法子坑温如玉的钱,然后又大肆购买,就是看准温如玉没钱,买单的必然是温婉。本姑娘气不死,就坑的银子,坑死。
  
  两个针锋相对,温如玉再怎么温吞,也不是泥做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不过边是心爱的人,边是青梅竹马的义妹,还真不好偏帮,只好装傻充愣,对莫亚是言听计从,对义妹是和颜悦色。
  莫亚哪还看不出他小心思,冲他诡异笑,道:“今晚上咱不在客栈吃,带去个好地方,保证乐不归蜀
  想做好人,哪有么容易,本姑娘的心是黑的,温如玉就得跟着变黑,正好就个机会,给温如玉上演骗术训练的第二课。为什么是第二课,因为第课已经上演过,就是那著名的空手套白狼。 
  温如玉有很不好的预感,上次看到莫亚露出样的笑容是什么时候?已经有些记不清,但他可以肯定,定有人要倒霉。
  “亚,还是买菜回去吃,在下喜欢吃烧的菜。”鼓足勇气,温如玉觉得自己有拯救苍生的责任,再莫亚烧的菜确实很好吃,有居家的味道,跟在外面的酒楼吃完全不样。
    “少来,吃不腻啊。”莫亚白他眼,“走,们回客栈换衣服。”
    回到客栈,莫亚换身装,把头发扎成马尾巴,顿时就变成个帅气子模样,比起装扮相,要好看得多,就连温婉也眼睛亮,不过旋即想到个不不的人是莫亚,又郁闷,不知道莫亚为什么要做样的打扮。
  不过很快就知道,因为莫亚直接把温如玉拉到扬州最大的青楼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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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我要开青楼

  看着莫亚把温如玉拉进烟雨楼,温婉阻之不及,只能站在间远近闻名的青楼外直跺脚。人是不能进青楼的,所以莫亚换身装,可是温婉不知道啊,还是穿着装跟出来,别不敢大摇大摆的进青楼,就算和莫亚样个性强悍到敢逆,人家青楼门口迎客的龟公也不敢放进去。
  青楼,自有青楼的规矩,就是当朝的公主来,人家也敢拒之门外。
  温婉又气又急,可又不敢进去,更不敢就么离开,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逛青楼是花钱的,还不是小钱,莫亚那个人比铁公鸡还铁七分,让出钱,不如让铁公鸡拔毛。温如玉身上自然是没几个钱的,顶也就几锭碎银,还是昨儿晚上悄悄塞过去。
  想到温如玉很有可能因为没钱被人剥光衣服扔出烟雨楼大门,温婉就有晕倒的感觉,再也顾不上咒骂莫亚,急急的就往温家别馆赶去。当然,不是找人来搭救温如玉,温府主人逛青楼身上不带银子,种事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是回去换装,别没有现成的装可以换,就是有,也不敢进青楼,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怎么能像莫亚那么不要脸。
  

  所以温婉是回去取银子的,不知道逛青楼要花多少钱,但却知道烟雨楼是著名的销金窟,温大总管曾经跟提起过,如果温家不是皇商,开青楼有损皇家体面,温家也不会放过青楼生意。
   于是取出整整八百两的银票,然后带个心腹下人,匆匆回到烟雨楼外,让那心腹下人带着银票进去,伺机将银票塞入温如玉的手中。
  温如玉并不是第次逛青楼,只不过……以前来的是温十三,对于种烟花之地,以温十三对他的过度保护,是不会让温如玉有机会接触的。所以对烟雨楼,温如玉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当然,他并不知道,自从他迷上莫亚之后,温十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后悔以前没有让温如玉体验下青楼风情,以致于莫亚表现得跟平常人稍有不同,就把温如玉迷得团团转。
  温十三曾经,像莫亚样的人,青楼里抓大把,那显然是低估咱们莫三小姐,至少咱们莫三小姐调戏人的手段,绝不比青楼里的人调戏人的手段少。
  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咱们莫三小姐也不是生就么彪悍,也有过看泡沫剧看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少时代,那些才子佳人痴怨的套路懂得不少,那姐姐妹妹喊,笑面儿露,小扇子挥几下,就是派风流倜傥,属于最受青楼子欢迎的有银子有容貌有情趣的三有人。
  当下就围上来群子,捡两个看得顺眼的,莫三小姐左右搂抱着就上楼。
  
  至于温如玉,就更不用提,生的贵公子气派,在群人中尤其显得自敛,行不露鞋面,笑不露牙齿,再加上面白唇红,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初入烟花地的好奇与羞涩,简直就是只极品童子鸡,比有银子有容貌有情趣的三有人更加受青楼子欢迎。
  只是可惜温如玉偏偏不解风情,看到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子围过来,无数白花花的手臂摸过来,当场吓得脸白唇青,展开轻功用力跳,直接跳屋顶上去。
  井里顿时笑倒片,不过片刻工夫,整个烟雨楼都知道来个百年难见的雏儿,莫亚更是笑得东倒西歪,早知道温如玉会害臊,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夸张到个地步。
  “温小弟,跳么高做什么,快下来,别在上面丢人现眼。”
  喊完,还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连连作揖,道:“家小弟第次来,脸嫩,姐妹们多包函,都散吧散吧,不然他不敢下来。鸨妈呢,给咱兄弟安排个地方,再来俩姑娘伺候着就成。”
  
  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开,却还有人七嘴八舌的对着房顶上喊道:“公子,下来吧,姐姐们又不会吃,羞什么。”
  “嘻嘻,位公子看就是童子鸡,今儿晚上在姐姐里留宿,姐姐不但不收钱,还给公子包红包哟。”
  “去去去,死妮子,也不照照镜子,凭模样也想吃鹅肉。”
  “公子快下来啊,妹妹给当肉垫嘻嘻……”
  温如玉在房顶上涨红张俊脸,什么也不肯下去,知道他会跳下去,会不会被群人生吞活剥。
  “好,散散,都给老娘接客人去,少在边瞧热闹。春华,秋韵,们两个伺候二位公子上楼,丫头们上酒菜啦。”
  老鸨出来赶人,些姑娘们才哄而散,只留下两个姑娘,正是被莫亚搂抱过的两个。穿粉衣的是春华,穿绿衣的是秋韵,大概都是二十上下的模样,脸上的脂粉只抹浅浅层,看上去清秀素雅,都算得上中等之姿。
  看到下面人都散得差不多,温如玉才从房顶上跳下来,眼没敢往旁边扫,只紧跟在莫亚身后上楼。进门的时候,突然被老鸨在屁股上拧把,惊得他啊声,往前窜,差没把莫亚撞飞出去。
  知道做错事,温如玉搭拉着脑袋,准备接受莫亚的教训,谁料到莫亚只是斜瞥他眼,然后眼眯眯的笑着对身边两个美人道:“瞧,家小弟想让两位姐姐伺候,催着本公子快进去呢。”
  那两个姑娘看着老鸨搓着手扭扭的下楼,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捂着嘴噗哧笑,两双媚眼儿更是直往温如玉身上飘,如此纯情可爱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青楼种地方,简直就是异数。
  
  到屋里坐下后,莫亚对着温如玉招招手,道:“温小弟,别对不好,两个美人,让先挑个。”
  温如玉脸上涨得更红,嚅嚅好半,才道:“在、在下可以挑吗?”
  
  话音未落,春华、秋韵两个姑娘就笑得直打跌,好会儿才站直身体,掏出帕子抹抹眼角,语声凄然道:“公子可是嫌弃妾身薄柳之姿,不配伺候公子?”
  明知道是假的,可温如玉性子温和,倒也不些不忍,只好偷偷瞥莫亚样,才道:“姑娘莫要如此,在下心有所属,实在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嗯……在下自罚三杯,望二位姑娘饶在下。”
  饮完三杯酒在莫亚身边坐下,见莫亚直勾勾的瞪着,连忙讨好笑,却被莫亚巴掌拍在头顶,骂道:“带出来玩的,不是带出来喝酒。”
  温如玉被打得脸冤枉,不过接着莫亚在他耳边低声句:“算刚才还老实,本姑娘今高兴,不找麻烦。”
  立刻,温如玉张俊脸就转阴为晴,冲着莫亚傻傻的笑开,莫亚还没觉得怎么着,毕竟已经看习惯,有定的免疫力,倒是把春华、秋韵两个姑娘迷得失神,没留意竟将酒倒在莫亚的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姑娘白脸,尤其是春华,更吓得手都在发抖,因为就是把酒洒。莫亚奇怪的看们眼,不就是弄脏衣服,换身就是,怎么们反应样强烈。
  还没得及什么,秋韵却突然跪下来,对着莫亚猛磕头,边磕边哀声求道:“春华妹妹不是故意,请公子慈悲,饶。”
  跪,春华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来猛磕头,却是吓得狠,句求饶的话也没能出来。
  “起来起来,又没要责罚们,怎么怕成样子。”
  莫亚从榻上起来,秋韵磕头时发出的砰砰响听得心惊胆跳,把两个姑娘从地上拉起来,才看到额头上片红肿,显然真是用上力在磕头。
  “多谢公子。”
  两个姑娘才惊惧稍减,在侧席上坐定,莫亚还示意温如玉倒两杯酒,让们压压惊。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美脸上的微笑比较能安抚人心,两个姑娘喝过酒后,镇定不少。
  
  “们为什么么害怕,不就是洒酒吗?”
  问,两个姑娘脸色又是阵发白,到底是秋韵胆子大,才低声道:“前些日子,有个姐妹,也是如春华妹妹般,被恩客的笑容迷眼,不小心把酒洒,谁知那恩客白长张好脸皮,心肠比那毒蛇还毒,居然让家奴当场把那姐妹活活打死……”
  莫亚倒吸口气,竟然有么禽兽的人,温如玉更是绷着张,拍着桌子道:“禽兽。”
  
  春华却落泪,泣声道:“姐妹们沦落风尘,本就命苦,只可怜那位姐姐不如春华运气好,遇到两位好心的公子。”
  莫亚摇摇头,心中虽然叹息,也发狠若是遇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定要他好看,但也只是般想想,什么也做不罢。
  可温如玉毕竟涉世不深,仍继续问道:“难道们就不曾报官吗?”
  “公子笑,妾身蝼蚁,死不足惜,想要自怜尚且不能够,如何能求他人怜悯,更遑论让官府主持公道,百多两银子,便能买姐妹条人命。”
  也就是,就算是告,也没人会受理,个妓而已,死也白死,行凶者只花银子从老鸨那里赎出卖身契,那屈死的姐妹就成他的家奴,而打死家奴,官府不会追究的。
  
  烟花辛酸,温如玉是不懂的,莫亚也只是知半解,小看多,只知道才子佳人,佳话留传,却不知道那多半是那些才子编出来骗人的。
  “决定!”
  莫亚突然拍桌子,把温如玉吓得眉角跳,他又有不妙的预感。
  “要开青楼。”
  
  “咳……咳咳咳……”
  可怜的温如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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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又是解庖

  看着温如玉滚下去,那恶也不追,反而鞭向莫亚抽过去,道:“先杀贱人……”显见恨透莫亚刚才的胡言乱语。
  莫亚正站在门柱边,下意识的缩脑袋,鞭子抽中门柱,抽出条鞭痕,入木三分。
  
  “恶,像样的没有人敢要,难怪要假扮成装出来玩人,就样的,除仗着有几个钱,也玩不别的什么吧……”
  死到临头照样嘴硬,莫亚性如此,就算那入木三分的鞭痕让感到毛骨悚然,嘴巴上也不落下风。
  恶气极,反唇道:“不也样扮装。”边边又扬起鞭子。
  
  莫亚立时抱头鼠窜,亏得烟雨楼里楼道颇多,四通八道,加之隔音设施做得好,除在外面玩闹的客人,房间里的客人个也没惊动,所以楼道里人不多,让跑得极为顺畅。
  
  “本姑娘就算出来玩,也样有人喜……”
  最后个欢字还没有完,就看见恶的鞭子迎面而来,楼道通畅带来的坏处,就是恶追得也顺畅,顾不得其他,莫亚头撞进旁边的间房里。
  “啊!”
  随着声人的尖叫,莫亚几乎连滚带爬的又闪过鞭,爬起来后居然又看到个熟人。
  
  解庖,怀里抱着个衣裳不整的人,正脸好事被搅的表情,愤怒的看着。
 
  “又是,还有完没完?”
  莫亚愣,正想反驳,突然发现解庖的眼神直直的带着七分厌恶的盯着的身后,才发现他不是在跟话。
  “找死。”恶似乎除死字就不会别的什么,看到解庖怀里的人,神色更加阴冷,走过去扬手就是鞭,“不想跟上次那个人样下场,就快滚。”
  鞭子被解疱抬手挡住,道血痕瞬间出现在手背上,他怀里的人却吓得脸色煞白,手脚发软。
  原来是人寻花问柳,惹翻家里的母老虎,站在旁边的莫亚很快就为眼前的幕下结论,可不怕恶,径自上前把那人从解庖怀里拉出来,推出门外,可怜那人早吓得手脚发软,几乎连路都不能走,到门外就瘫在地上。
  “李红绮,个恶毒人,早过,对……”
  “闭嘴,先教训贱人,再同算帐。”
  那恶被莫亚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连解庖也不顾,美目瞪,手里的鞭子就如同雨般落下。
  莫亚可不是温如玉,可以左闪右躲,先前几鞭能躲过已经是运气,现在么近的距离下,怎么也是躲不开的,正准备咬咬牙挡住脸硬捱几下,猛听耳边声怒喝“恶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身上
  额头上青肿块的温如玉站在的面前,只手拉住鞭梢,鼻端下还留有丝没有擦干净的鼻血。
  “放手!”恶用力扯,却没有扯得动鞭子,“不是不打人吗?”
  
  “给滚!”
  温如玉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语气,让正准备为他鼓劲的莫亚愣住,好像有些不对劲啊,虽然张脸是温如玉的没错,可是出来的话却……和骂荡妇的时候几乎模样。
  
  “就凭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让滚。”恶怒极,干脆扔鞭子,抬脚就踢。
  
  温如玉,不,现在应该是温十三,家伙可不是温如玉,没什么怜香惜玉的破念头,刚才让恶滚蛋,已经是看在温如玉的面子,放马,不领情,他也不会跟客气,肩膀沉,抬起胳膊格挡,很轻松的就将恶气势凌厉的脚也挡住。
  “温公子小心,李红绮是燕子踢的传人,等闲人挡不住……”解庖的提醒有些迟,看到温十三轻松的就挡住,他也识趣的闭嘴。
  其实温十三和李红绮拳来脚往的场面很好看,李红绮的功夫叫做燕子踢,有个燕字在内,就可以想得出,的功夫以轻盈为主,但个人性格毒辣,套以轻盈为主的功夫由使出来,就多七分凌厉。刚才开始李红绮还有些瞧不起温十三,因为之前没看到他怎么出手,只在自己的鞭下躲来躲去,躲到半还分神,根本就是打斗经验也无的三脚猫。
  可哪里知道此刻的温十三已经不是先前的温如玉,因为性格截然不同,同样的功夫,在温如玉手里,连三成的威力也发挥不出,但到温十三的手里,那可是招招都能致死的狠手。
  
  正因为开始的轻敌,李红绮落下风之后,就直被温十三压着打,十几招过后,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温十三掌打出门外,余力未尽,撞断护栏,摔到楼下去,好阵没有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烟雨楼里的人,尤其是那些子,个个看得双眼发光,望向温十三的眼神也充满崇拜。
  谁知道解庖却冲出来,先下楼探探那恶的鼻息,发现只是晕过去,才松口气,任由恶带来的几个家奴把抬走,他才又冲上楼对着温十三焦急道:“温公子,下手太重,唉,下可闯祸,快,快跟走。”
  温十三哼声,没有理会解庖,却反手扼住莫亚的脖子,寒声道:“人,就只会……会……会……”
  会会儿,终究没有会出什么,而是眼前黑,卟通声倒在地上,把解庖吓跳,莫名的目光在温如玉和莫亚之间转两圈,莫亚白他眼,摸摸脖子,骂道:“都是骚包厨子惹出来的,看什么看,还不快背着他跟走。”
  “关什么事。”解庖嘀咕句,倒也真的背起躺在地上的温如玉,边走边暗暗叹道:唯子与小人难养也,李红绮是个,莫亚更是个,他倒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两个人。
  
  出门,莫亚眼看到春华站在楼梯边,脸上的血已经不留,可是鞭痕却显得十分可怕,秋韵在旁边不知跟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担忧,而春华却眼神迷茫的看着秋韵,眼底竟是连生气也没有。
  破相的人,在青楼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莫亚不知道,但却知道,春华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想到里,心中不由软,走过去塞把银票,低声道:“些银子,应该够赎身,出去以后,找个人嫁吧,多出来的银子就当嫁妆。”
  可是莫亚自打穿越以来,出的最大笔血,简直比铁树开花还要难得。
 
  春华愣,抓着着银票,不知道什么,只怔怔的看着莫亚离去,泪水就么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好人呢……”不知道躲到哪里到现在才冒出来的老鸨,走到春华身边,拍拍的肩膀,“小妮子,是的运气,别哭,来,银票给,卖身契给。”
  刚出烟雨楼的大门,就看到得消息的温婉带着大群人匆匆赶来,看到昏迷的温如玉,个人脸色大变,连忙指挥人把温如玉接过。
  “如果如玉哥哥出什么事,、不会放过。”温婉的眼里含着泪,对莫亚的愤恨到极。
  莫亚反常态的没有跟针锋相对,更没有阻止温婉把温如玉带走,反而拎解庖的耳朵,道:“走,本姑娘有话要问。”
  
  “喂喂喂,放手,干什么,样不好看……”解庖冷不防被揪住耳朵,顿时大叫起来。
  
  莫亚哪里理他,瞅准附近有个茶棚,把解庖拖过去的时候,听他嘴里还在骂“臭人,凶人”,也不恼,只冲解庖笑,露出四颗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
  “哇!疼死!”
  放手的时候,莫亚几乎把解庖的耳朵拧转过来,疼得解庖不顾人的颜面,哇哇大叫起来。
  
  “还人呢,连疼也忍不住,白长么大个子。”莫亚嘲讽句,随即喊道,“伙计,来两碗茶,帐算在他身上。”
  解庖翻翻白眼,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思跟莫亚计较什么,等伙计把茶端上来,他口气咕噜顺咕噜喝光,才抹抹嘴道:“虽然看不顺眼,不过温公子人还是不错的,次闯祸,们还是赶紧离开扬州城,三五年内,最好别回来。”
  “有么严重?”莫亚想像不出,依温如玉的身份,在个小小的扬州城,还能怕得谁?
  解庖叹口气道:“知道温公子是富贵中人,不过再有钱,犯不着跟混江湖的过不去,李红绮是燕子门的大小姐,的母亲就是江湖中有名的金燕子,朝庭的贪官污吏都不知道杀多少,整个江南道上的江湖人都敬三分,次们打伤的儿,岂会饶,还好燕子门的根基在苏州,两内,金燕子还不会得到消息,趁来之前,们赶紧走吧。”
  “知道得倒挺多,那恶跟是什么关系?上次那个被打死的人,是不是也是因为的关系?”
  莫亚哼声,倒没为温如玉怎么担心。
  来,金燕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混江湖的,杀几个没有背景的贪官污吏没什么,像温家种豪门,如果还怕跑江湖的,那就可笑,没本事,温家早让那些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们打劫得底朝。
  二来,有钱能始鬼推磨,是后世拜金族坚信不疑的铁律,反正又没有出人命,只要不出人命,就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的,温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还就不信跑江湖的就不要吃饭不要享受,尤其那个金燕子还是个人,人爱打扮,爱珠宝,些可都是要花大钱的享受。
  所以莫亚现在不但不为温如玉担心,反而还打听起解庖的八卦来,就是人的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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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温如玉插科诨似的疑问,温婉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行馆里的帐房先生,将一叠又一叠帐册搬了上来。

“这是温家在扬州、苏州、金陵三地,近两个月来,所有的帐目往来,请公子过目。 ’’

‘‘这、这个……不 一向都由大总管处理……’’温如玉眨巴眨巴眼睛,这么多帐册,看得他头晕.

温婉板着一张俏脸,淡淡道: ‘‘因为公子久不归府,爹爹不得不赶回去,处理公子留下的烂摊子."

温如玉顿时惭愧得 不起头,自我反省了好一会儿,才道: ‘‘不是……还 婉儿你吗?’’

‘‘温婉身为女子,才学有限,不足以为公子分忧解愁,或者未来主母,愿意替公子分担一二?’’

让莫亚男来核对这堆帐目?

光是想像,温如玉已经打了好几个寒颤,这女人最讨厌算帐了,当初贩卖丝绸那阵子,还是温如玉自己把数目和利润统计好,交给莫亚男的,人家莫三小姐只是做了一个简直的加减,用赚来的银子扣掉成本,然后就欢欢喜喜的数银票去了。

‘‘还是我……自己 吧……婉儿,你去客栈和亚男说一声,就说我晚点回去。 ’’

温如玉乖乖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帐册,脸色发苦,如果…… 一点的话,能在鸡叫前看完吧……

“公子,如果您想快点看完,可以请十三少帮忙.”温婉在旁边提醒.

温如玉踌躇了片刻,问道: ‘‘你觉得他会不会趁我放他出来的时候,连夜跑回京城?’’

“公子您可以再跑回来。 ’’温婉也没骗温如玉,至于温如玉回到京城后还出不出得来,那就另说了.

    “我还是自己看吧……”

温如玉自认自己最多也就能当一只小麻雀,可不是那千里马,真有日行千里的本事,这跑来跑去,还不把小半条命跑没了,再说……那么长时间不回客栈,指不定莫亚男那个女人会不会趁机甩了自己跑得无影无踪。

温家很重要,这是他身为家主无法回避的责任,不过嘛……老婆同样重要,这是他身为男人必须达到的目标。



呼俺只能传5个图呃...剩下的还得自己打上来....还好...文不是太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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