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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光听子弹击到水泥地的声音就能判断出,这可是大口径特种部队专用手枪,被打到绝对可以把身体洞穿。你大爷的!这是哪个王八蛋跟老子玩儿命呢?

    根据弹道判断出这应该是相邻的汉洪大厦上射击过来的。这样就不难猜出,肯定是负责巡视周围至高点的越南人,按照常规狙击手的想法,汉洪大厦无非是最好的选择。在接到留在梦塔罗那名保镖的讯息,这个保镖以最快的速度达到汉洪大厦天台,并根据现场死者的中弹部位,准确判断出狙击手的大概位置。很不幸,我被发现了!

    “黄怡秋,你他娘的在听吗?我被发现了!”我心急火燎的摘出耳塞扣上,急匆匆朝楼下跑去,电梯在30楼,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喂,喂!啊恒吗?你狙击成功了?”怡秋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刚刚是狙击成功了!不过老子现在是被人狙击!你赶快通知你们的人,不要让余下的那名保镖逃出梦塔罗,我现在发现了一个,在汉洪大厦上,你立即派人阻截住。小心点,他们有大杀伤武器。”我已经下到32楼,这里的通道是唯一的,马上就要接近电梯了,我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你的行踪暴露了?他们还有两个人肯定过来阻截你,啊恒,我先让大家来接应你吧。”怡秋焦急万分的回答,不时转换接听,急声给国安的人下令。

    转过这个楼道,下面就是电梯了!我放缓步伐微微探出身,果然!一名精悍的越南人已经守侯在电梯旁,该死!我甚至看到了电梯正打着下降的箭头。越南佬早已严阵待发,我刚露出身子枪声就响了,还好我早有准备,急急收身避回楼道。子弹打在楼道转弯的那面墙上,留下一圈黑乎乎的弹痕,靠!又是大口径手枪,越南佬什么时候装备这么好了?

    “啊恒,你那边怎么有枪声?你还好吧……啊恒……”女人真是烦!我狠狠掐断耳塞线,摸出随身腰间的m9,越南猴子!当年中国怎么把你们打回老家的,老子今天就怎么送你上西天!

    “乒!乒!乒!”越南佬还真是小康水平了啊,子弹一点都不心疼!一时间火花四射,好不壮观。

    粗略看了一下墙壁上的弹痕,身体跨出的空间几乎全被封锁。探出手乱放空枪恐吓一下越南佬?我从不做无意义的浪费行为,所以——我打开m9的保险,双脚轻一点地,跳起身子双脚连踏几下墙壁,飞身一个漂亮的空中借力反弹,身体凌空出现在楼道转折口,半空中不等越南佬反应过来,重重扣下扳机,枪身重重一颤,子弹冲膛而出。

    稳稳落在地面,越南佬带着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眉心洞穿出的血窟窿就是他轻敌的代价!以为老子仅仅是个狙击手呀?能死在我手里,回国你该感到荣幸!

    急步跑到电梯前,抬脚踢开越南佬的尸体,我又惊又怒!电梯已经下降到11层,而且明显还在下降,只能步行了。眼珠一转,我脱下自己的鞋子换上越南佬的,干~!别看越南人身型短小,脚丫子是大的一点不含糊,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最后那名隐匿的保镖前来阻截,我用他同伙的鞋子踏出的脚步声,应该能迷惑一下他。整整30层楼,只要我下到第10层,几乎就可以说是安全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速度快一点,还能赶在大厦关门歇业前出去。

    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整个楼道显得阴森诡异……

    二十九楼……二十一楼……十五楼……似乎一路平安,越是平静,我的心越是紧绷,危险往往会在最后时刻来临。精神高度集中,丝毫不敢大意!

    十三楼……我甚至已经能隐约听见十层市场里的喧哗声,步伐不知觉中加快了些。忽然,我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音质显然是与我脚上的鞋子发声相同,不好!是越南佬。不论是乘电梯还是下楼梯,十层都是必须停顿的地方,越南人这招守株待兔来的比较毒。

    空荡荡的楼梯口传递来驻足后的余音,我们双方都停下了脚步,警觉着彼此的动静。

    我必须等!等越南人忍不住先行上楼。停滞的那会儿工夫,每一秒都显得那么的漫长,直到楼下的人终于按捺不住,率先起步了。“蹬——蹬——蹬……”一声缓慢而富有节奏的踏足声回荡在楼道内,粗略估算了一下,我有模有样学着越南佬的脚步节奏开始踏出第一步。我要迷惑他,才能争取主动,力求一击必杀!

    近了……死神已经睁开双眼,牢牢注视着一切,随时准备拥抱失败者。

    “踢踏……踢踏……”上楼与下楼的脚步声串联在一起,越来越默契的交融着,仿佛只有一人存在这阴森的楼道间。拐过这个弯,就能看到十一楼的情景,隔着墙壁,我已经能清晰感觉到来人的强悍气息。手中的m9紧了紧,我们双方都放慢了步伐,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先下手为强,还是等对方自投罗网?就在我犹豫的刹那,对方率先作出举动:

    “ザ∮ネmⅦ-Ⅹ。%……”越南话,偶听不懂!不过在我们杀手课程中,各类国家、民族的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术语还是听的懂的。比如此时这个离我仅仅一墙之隔的越南丛林特种兵,说的就是他们队友间的暗语。

    我无法作答,也根本没办法回答。仅仅不到一米的距离了,退,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双方在最快时间内做出反应!

    右手急探,身形以最快速度闪出楼道,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手腕一阵剧痛传来,右手硬生生被一双鹰爪般的手掌格开,重重砸在楼道转弯口的墙壁上,m9应声脱落。越南人一击得手,怪叫一声手腕翻飞,大口径手枪眼看就要冒出火花,我的脚尖及时赶到,准确踢在越南人持枪的手腕上,双方的手枪几乎在同一时间滚落,跳跃在楼梯阶级上旋转飞舞,直到蒙声砸落在十一楼。

    还真是难缠的角色!

    我迅速收回左腿,右脚脚尖点地轻旋,收拢的左腿略一弯曲,随身体旋转一周后,宛如毒蛇吐信,狠狠弹击正吃痛而暂时呆滞的越南人。越南佬还真是个辣手角色,临危不乱,仗着身处楼梯身位低,扭腰往后一拔,险险躲过我的凌厉一击。不好,如果越南佬趁势滚下楼梯,那就糟糕了,两支枪可都在楼梯下呢!

    情况紧急,越南人果真如我所料,就势一个后空翻下楼取枪了。

    “呓~~~呀~!”我的怒吼声绝对媲美李小龙!扔下手提箱,双足猛点楼阶,纵身飞下楼道,越南人刚稳住身形,探出的鹰爪手已经摸到了枪身,我的飞腿也紧随其后抵达。

    一声惨叫,从楼梯上飞身落下的这记重脚,力道比正常出腿大了不少。吃痛之下越南人发了狠,一记重拳挥向我的裆部,我*!要我断子绝孙?算你狠,我只好抽身往后一退,顺便脚下一旋,手枪滴溜溜滑出越南人的手心,滚出去老远。

    “嘿!!”越南人怪叫一声,双手着地扫出凶狠的一腿,扫膛腿?中国功夫岂是你们这些野猴子能精通的?不过鉴于越南人用招未老,应该还有下一手,暂避一下锋芒。连续三个后空翻,躲过的是越南人连续贯串数击的组合搏杀技,稳住身子,却发现越南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凶狠地挥舞过来。

    就你有家伙,我TM难道就没有?斜身连续躲过五次匕首阴狠的挥舞,混乱间我被逼到了一处墙角,红了眼的越南人一声怪叫,封死所有的躲避线路,无比凌厉地朝我肚子捅出一击,看似猛力一往无前,其实暗留后路,只要我有任何闪避动作,马上就会转换攻击路线紧跟而上。生死一线,已经退无可退,我现在能动用的武器仅仅是藏在衣袖中的薄刀片,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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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匕首贴着我的衣服擦过,甚至我能感受到彻骨的冰寒,一击不成,越南人手腕一转,紧跟我躲闪的身躯,再次划出更为凶险的一击。衣服在锋利的刀刃下轻易破开,金属的冰冷感从腰间的肌肤传来,下一刻,温暖的血浆冲破皮肤渗了出来,匕首的尖端受到主人牵引,改划为扎,更深入地沾取着血肉。

    这一刀,必须要挺!在不伤及肾脏的情况下,我默默承受了,任凭尖锐的刀刃扎入身体。短暂露出的破绽,换取的是最佳的机会,越南人的眼中刚露出得手的欣喜,薄薄的刀片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红线!

    我只和死神做买卖,死神怀抱将对我的目标敞开怀抱,而不是我!

    越南丛林特种兵眼神中最后浮现的是对死亡的惊恐,脖子上那道细长的红线,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一片澎湃的血雾,精悍的身躯缓缓摔向地面,灵魂,将永堕黑暗的地狱。

    抽出插在后腰的匕首,一股鲜红的暖流随之喷涌而出,要不是我偏移几寸方位,恐怕已经被扎破肾脏了。阵阵刺骨的剧痛传来,我深深吸了口冷气,越南猴子的格斗技巧偏向敏捷、狠辣,晚上杀死的第二个越南佬,绝对是个中的佼佼者!毒蛇般迅捷狠毒的身手,若不是挨上这么一刀,还真不好收拾。我擅长的是暗杀,正面交锋哪怕是顶级的杀手也不愿意面对,那是武林高手才喜欢干的勾当!如果都选择光明正大的单挑,我早该失业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注意着匕首,银亮的刀刃代表没有粹毒,为了速战速决,我只好出此下策。

    我现在这副染血的模样,估计是无法安然走出电子大厦,拾起手提箱和m9,我得通知怡秋派人来接应。正当我要按开通话键,11层的电梯门豁然打开,根据电梯的楼层显示,电梯是从楼上下来的,莫非是汉洪大厦上的那个越南人?两幢大楼相临,电子大厦又比汉洪大厦低,换成是我,我也有办法从那边过来。迅速抛下手提箱,并手握着的m9瞄准了正再开启的电梯门,随时给里面的人致命一击。

    “陆先生……”出来的是两名国安局人员,哎!往往正派人物,总会在事后才姗姗来迟。

    怡秋紧急调来了两组人员上电子大厦接应。从楼梯搜索的那组,显然被越南佬干掉了!从电梯内两位国安人员口中得知,电子大厦已经被紧急疏散人群,梦塔罗的那边在全力监控并调动了大量武装特警下,终于扫清了其内的那名越南丛林特种兵保镖以及中方安排的保护群组。过境是无法携带枪支的,四个越南丛林特种兵的军备是那个幕后势力所提供,这样一来国安局就有了有力证词,这次的行动也就师出有名,反正这些不是我关心的,善后的事就让国安的人自己忙去吧!

    出了电子大厦,发现梦塔罗大酒店附近早已是围满了闪烁红蓝警灯的警车,道路已经被封锁,周围已经堵满了看热闹的群众,而梦塔罗的大门则是进进出出许多武装人员,善后工作有序进行着。

    带起一股香风,率先扑面迎来的是一脸焦急的怡秋,从两位搀扶的国安人员手中一把抢过,关切的上下打量我有没有损伤,目光最终停滞在鲜血淋淋的左后腰上:“啊恒,你要不要紧?快……快叫救护车!”

    “不用了,小伤……不碍事。”即使我的脸色有些发白,即使黄怡秋对我的态度大大转弯,我不愿意领她的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脾气?”怡秋又气又急,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野蛮女人,居然会有真正对我柔和的一天。冤家亦解不宜结,我只是有些想不通,她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高兴吗?

    “你送我回去。”话音刚落,怡秋立即招呼一辆吉普车过来,扶我上了车后,让驾驶员就近找家医院。

    说实话伤的不重,避开了要害,而且没有刺到大动脉,血虽然一直在流,不过包扎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怡秋一直在找寻止血的东西,最后选择我身上已经被刺破的衣服一角,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撕碎一大块就往伤口上堵,哎呀!我的衣服啊~!

    “汉洪大厦的那个越南人,找到了吗?”我不想谈及有关我两的微妙关系,随便找了个话题。

    “没有。”怡秋专心致志替我擦拭渗出的鲜血,似乎对其他事漫不关心。

    “什么!让他跑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黄怡秋居然还心不在焉?这无疑是一颗危险的炸弹,你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他却可能随时把你炸成粉碎!如果越南人存心报复,一个优秀的丛林特种部队出身的危险人物,还持有枪械,不安,强烈的不安!我激动的坐直身子,立即牵扯伤口,殷红的血水顿时淌了怡秋满手都是。

    “别动!你还有伤呢!”怡秋强行把我按回座位半躺着,拧干已经粘满血浆的布条,重新按在伤口上,幽幽叹出一句,“别管那些了,你没事就好……”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到底什么意思?车厢内瞬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找到了一处门面还算比较大的诊所,进去后怡秋执意要自己为我处理伤口,并且私下掏出了证件。这所诊所的医生立即态度和蔼的让出自己的位置,就在前一刻,他还一副严肃的表情说要对伤者负责!

    很快,医疗器械都准备完毕,脱去上身的衣物,露出我大大小小满是疤痕的健壮上半身,那个医生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十成是个古惑仔!怡秋的反应出乎意料,默默用止血钳夹住损伤的静脉,麻利地清洗伤口后开始涂抹止血药,由于是匕首的刺伤,伤口不是很大,可以不用缝针,再说缝了针会留下蜈蚣一样的痕迹,我是比较厌恶的!

    默默注视着全神贯注为我处理伤口的怡秋,心中百感交集。第一次邂逅,也是在一处小医院,也是负伤接受她的治疗,只不过两次间的差别太多了。上次,她是在我的枪口胁迫下,屈辱的为我治伤,这一次,是在全心全意为我护理着伤痕;最令我感觉不爽的是——这次她为我治疗时穿的衣服太多了点……

    我不知道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再相见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我无法想象!对于女人,我还是太迟钝了些、太单纯了些,我无法臆测她们的想法,也无法得知她们的意图,我只能在事情来临时做出不成熟的举措。男女间的微妙感情,我不懂,我很迷茫;说不好听点,我只知道男人和女人,存在一个“性”关系,对于爱,我似乎还只是个门外汉。

    从医院出来,止血后让我轻松了许多,不过那两件染血的破损衣服是不能穿了,只得临时借了司机的外套披上。晚上的一连串事情让我感到疲惫,杀了整整三个人啊!不知不觉,在车上我*在怡秋的香肩上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怡秋此时在我眼中,不是那个气势凶凶的野蛮女人,也不是处处与我为难天天想着报复我的“冤家”。

    现在她仅仅是个温柔体贴的姐姐,一个我疲惫时给我依靠、给我温暖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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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恒,啊恒……醒醒!我们到家了……”

    “到家了?”

    怡秋温柔地摇摇我的双肩,昏睡中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秋水般恬静柔和的美目,绝美的容颜挂着丝丝关切,不禁心神一荡,我的双眼闪烁出一片迷茫,这真的是怡秋吗?

    “老钱,谢谢你了!这个东西麻烦你带回局里,交给林科长,他会处理的。”怡秋朝司机微微点头致谢,顺便吩咐把黑色手提箱带回国安局。司机老钱颔首表示不用客气,推开驾驶位的车门,绕过车头跑来替我们开车门。

    受伤后最要不得的就是突然放松,稍适休息后我感觉身体有些僵硬,特别是腰部以下,迈动双腿都会引的伤口隐隐作痛,该死的越南佬,我真后悔没把他分尸!

    “来,我扶你吧。”怡秋侧身环住我的臂膀,缓步朝楼上走去。我一言不发,虽然我还没伤到走路都困难,但是我很好奇,怡秋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友善?没道理啊,按理说如果受伤的是她,或许我良心发现,亏欠她那么多,说不定还真献下殷勤来弥补一下。怪哉,莫非她想趁我放松时,把我扔下楼梯?这个想法好象有点古怪,不过我倒宁愿我猜想的事会发生。

    至少这样,我心里过意的去。以前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想,我对怡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我。不仅安然抵达五楼家门口,一路上怡秋还对我关怀倍致,也亏了她功夫了得,相比我略显娇小的身子搀扶我上楼也不怎么费力,我自己都在怀疑,我伤的真那么重?典型的“医生效应”,医生越是精心呵护,病人就会越觉得自己快没救了!到了家门口,我挣脱怡秋的照顾,轻声对她说:

    “到家了,我没事的,不要让眷音知道……”

    “……”怡秋默不作声,转过头去专心开门,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进屋后没走几步,我们不约而同站在原地,转身看着对方。

    “我……先回房了……”异口同声。

    相视一笑,这一笑包含了太多含义,彼此注视着双方,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搜寻些东西,答案,各自藏在了心里。怡秋率先回房,一直到她轻轻掩上房门,我才收回目光,不知道明天天亮后,站在这个地方看怡秋,她会是什么表情。

    低低吸了口气,拍拍发白的脸颊,尽量让脸上浮现些血色,这才朝自己房中走去。

    房内灯开着,晚上这么一折腾,都快半夜了,眷音伏在自己房间里拿过来的抱枕上,和衣趴在床上一手拄着脑袋,一手心不在焉的逗着小蓝虎,汗~!怎么把这只肥嘟嘟的蓝球也抱到我床上来了?我的床是脏了点,而且被褥里弥漫的都是香烟味,可还没糟糕到狗啊、猫啊、老虎啊全都往我床上摆吧!一见是我回来了,眷音高兴的跳下床飞快蹦进我怀里。

    “不是让你早点睡吗?又不听话啦。”温柔抚摸着垂过香肩的如云长发,眷音的双手环在我的腰上,触碰到了伤口,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我只能尽量作出正常的样子。

    抬起灵慧的双眸,我脸上不轻微变化被眷音捕捉到,下意识后退一步,立即发现我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腰腹间裸露出的绷带说明了一切。眷音紧张得拉开我匆匆披在身上的外衣,左腰上斑斑的血迹触目惊心,伤口残流出的血渍微微染红了绷带一圈,我连忙解释道:“没关系的,只是点皮肉伤,明天就会好的。”

    眷音眼圈微微发红,坐在床角不出声,我只好陪坐在她身边哄哄她。

    心里难受的时候,眷音就会沉默,她是个不爱表露心迹的女孩,其实我明白,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她从来不会说,有些是怕我不高兴,更多的是她不愿意让我操心。眷音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同样也很固执,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抉择,大多数时候,她表现的都像一个傻傻的、听话的乖女孩,绝不多说一句话,我根本无法理解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们生活在一起很宁静,很平和,也很快乐。过去的事,我们决口不提,平平淡淡过着最普通的日子,我们之间隐瞒了很多事,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想被那些烦恼的事所累;我们同样知道对方身上的许多秘密,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否则谁也不会提起;我们是两个可怜人,只想相依为命,平平安安生活下去。

    有些事,我在逃避,感情上我再空白,也不会不懂眷音频频的暗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依恋之情了,我不希望懵懂的她断送终身幸福。眷音还小,当初把她带回家,我的本意是希望她过上没有烦恼的生活,就当是为我的罪恶积一点德。如果我接纳了这份还稚嫩的感情,三叔赤龙使所说的悲剧就会上演。

    “眷音,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小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不要生气啦,乖哦~!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一边软声安慰,我一边恶狠狠瞪了眼腻在床上的小蓝虎,小畜生!还不滚下来?

    “不好!”回答的干净利落,啥时候眷音学会这么强硬的态度,还学会拒绝我的意思了?八成是怡秋教的,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话一点都不假。

    “那你想怎么样?”我有些来气,我都挂了彩了,还得受你这丫头的气?都怪这伤,不轻不重,早知道就让越南佬在临死前在得意一会儿,把我刺成重伤去医院住几天,我看谁还敢给我脸色瞧。

    眷音一看我动了气,小嘴一扁、眼眶一红,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人家不是关心你嘛,干吗发那么大脾气!一晚上都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空荡荡的家里你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如果你回不来,我怎么办啊……呜呜……”越说越伤心,大眼睛里水波荡漾,眼泪打湿了黑长的睫毛,晶莹的泪珠镶嵌其上,灯光下闪烁着哀怜的光芒。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心中一阵绞痛,一把把眷音揽入怀中,深深自责道。

    纤弱的双肩微微颤动,胸膛被温热的泪水打湿,就像硫酸泼在心里一样痛苦。眷音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咽着轻声诉说:“以后不要再去了……好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搂着她,我没有办法摆脱命运,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离回归组织的时间仅仅剩下两个月,而且眼前就还有一个未知的任务,三叔说过,今晚的刺杀还是算简单些的,这让我怎么做出承诺?

    我好痛苦,我死不足惜,但是活着的人却要为我伤心难过!我必须要摆脱命运,任何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渴望自由之身,即使机会为0,我也不能放弃。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迟早,我会摆脱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会再让你忧心的。”良久,我郑重立下了承诺。

    “可是……”眷音深知其中的复杂,我想要罢手,实在太难了。

    “放心吧。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

    “那你要照顾我一辈子哦!”女孩十分认真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虚,刚被吊起来的万丈豪情瞬间塌陷,防线!我得马上搭建情感防线!

    “……这么晚了,睡觉!”

    “好啊,先替我脱袜子。”

    “恩?谁教你的?是不是黄怡秋?你看你,都被她带坏了。”

    (提前申明一下:今天中午接下的十五章,不是AV党请跳过,我不想你们留下阴影。如果你是AV党,嘎嘎~拭目以待吧,主角马上就要做出惊天动地、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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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是你自己答应我晚上睡你房间的,那你就得尽地主之宜!”眷音把双腿收到床上,纤细的小脚丫摆在我身前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可爱卡通袜上的小熊图案来回在我眼前晃悠,似乎很挑衅的样子,汗~!可以想象,这绝对不是黄怡秋教出来的,而是她大小姐的本质,我倒差点忘了。不过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使的眷音突然改变?

    “我答应过让你睡我这里了?”难道我流了些血,导致大脑缺氧,记性不好了?

    “对啊对啊。”眷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刚刚还泪眼婆娑,现在就一脸狡黠,貌似有什么阴谋。

    好吧好吧!反正我晚上挂了彩,不怕你这小妖精折磨。后腰上的伤,晚上估计是没办法正常姿势睡眠,也就是说眷音晚上即使睡这里,也不能趴在我身上折磨我了。

    轻轻捏住环手可握的足裸,慢慢帮她褪下可爱的卡通白袜,一双精巧如玉啄的完美小脚展露在我眼前,一个女人,从她的脚上可以最明显的看出是否冰肌玉骨,我感到双目一阵晕眩,有种冲动想扑上去狠狠亲一口。

    这种时候,一般我的目光会很放肆,而且很放荡!眷音俏脸微红,羞怯怯扭过头去不看我,声如细蚊道:“去我房间把被子拿来,你的床上都是烟味,好难闻的。”

    依你!都依你!两床被子正好,一人一条,省得贴在我身上惹火。走出房间前,老规矩,一把拎起小蓝虎,按照国际惯例,当篮球投往客厅的沙发!几天没拎,小家伙似乎又重了几斤,我家的肉都被这畜生给吃光了,就这么点个头,吃的比人还多!哎,老虎要是吃素的那该多好啊,那我就天天去庙里上香改信佛了。

    抱着眷音那床柔软蓬松的被子踢开房门,吓~!怎么乌漆抹黑的?无所谓,黑暗点对我来说比较亲切些,很多时候,黑夜里就看不到自己血淋淋的伤口,痛苦也就忘却了。

    床上悉悉琐琐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眷音蒙在被子下不晓得搞什么鬼,不是嫌我被子烟味大吗,怎么又钻进去了?奇怪,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绕到床上空旷的那一处,抖开被子铺好,脱去外衣裤后招呼一声:“眷音,你的被子拿过来了,来,到这边睡。”

    “你睡那边好了……”被窝里的人伸出手把被角拉紧了些,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里面。

    郁闷~!那你让我去拿被子干吗?真是莫名其妙,我有些困了,也没想那么多,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试着平躺下睡,腰部一触碰到床铺立即隐隐作痛,看来不行,只好侧着身子睡了。我是左后腰受伤,所以得朝北睡,占据我本来位置的眷音恰好看在眼里,鼻息间传来的都是少女被褥的清香,右手支起头,感觉有些怪怪的……

    家里的另一个房客此时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怡秋的房间里还亮着昏黄的壁灯,房间的主人正靠在卧榻上,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杂志,大概是心烦了,重重把杂志抛在床头柜上,捏紧粉拳咬牙切齿得蹦出一句:“坏小子,等你养好伤,我有你好看的……”

    好冷~!我突然打了个冷战,浑身直哆嗦,不会吧,明明窗户关好了,哪来的冷空气?

    就在这个分神的空挡,被窝里多了一具火热的身躯。同一时间,我的那床被子“吱溜”一声滑落在地板上,明显要在地板上过一宿了。一双纤手轻轻按在我的腰际,沿着绷带摩挲几下,幽幽叹道:“还疼吗?”

    “没事了,说过是小……”下意识的伸手去揽突然闯进被窝的人,贴在眷音光滑脊背上的手没动几下就呆滞住了,嘴里也紧跟着把一个“伤”字硬生生给卡在喉头吐不出来,我的神呐!这不是真的吧?为什么我的手没有碰到哪怕一丝布料?不敢置信得再游走一番,除了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有一缕缕如丝的秀发,啥也没摸到。

    镇静!我要镇静!先把僵硬的手给缩了回来,难怪眷音鬼鬼祟祟让我去拿被子,中了这丫头的调虎离山计了,她到底要干吗?我万分的紧张,身前的美人被我察觉出异样后,显得也是非常紧张,沉默了好半天,我尽量作出自然的语气问道:

    “怎么不穿胸……衣服睡?”原本想说胸罩的,好象太过暧昧了些,就改口了。

    “和我一起睡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没由来的,眷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不会啊,不会!”我无比尴尬的回答。真的不会?见鬼去吧!老子从来就没好受过,都快被折磨死了!这丫头是被我宠坏了,越来越过分了,都光着身子了还来问我难受不难受,简直废话!

    “真的吗?”好揶揄的语气。

    “……”我无语了。

    温暖滑腻的身体越来越贴近,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我已经被点燃了,我已经被烧的通红了!哪儿有水?就怕真的有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扑不灭了。想想,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我的胸膛已经感受到她娇嫩的乳尖上两颗粉嫩的蓓蕾,随后大片柔软温热的感觉加紧了触电般的快感传递,哦~!两人的胸膛在紧密磨合着,我的天哪~!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有了!我灵光一闪!小虎他们不是经常抱怨,有时候欲望强盛时,偏偏女方娇滴滴得当头泼下一股冷水:“别闹了,今天不行,我例假来了……”咳!我自然没有所谓的“例假”,可我今天不也流血了吗?虽然出血的部位不同,可谁规定腰上出的血就不是血了?

    “那个……眷音啊,我……我今天不是受伤了吗?”我不着痕迹的轻轻拉开我俩间的距离,“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如果我现在和你,我和你……那个……恩,我可能要伤势加重的。”汗~!解释不清啊。

    “哦,那好吧。”出乎意料的听话,眷音缩回抱住我的双手。我正想庆幸一下,谁知下一秒我就彻底崩溃了!

    她的纤手是缩了回去,只不过改变了目标而已。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眷音喃喃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帮你……”沉沦,彻底的沉沦了,我仅仅想到的是——眷音真的不是小孩了,在颜益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时,她仅仅还只是维持着先前的平静,直到黄怡秋的到来,也许无形中给了她更大的压力,她已经开始不安,依靠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她要先一步借助优势来俘获我的心。

    对她,也许我还不够好,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想让她过的快乐,而她,萌生的情愫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也许这是从最开始的依赖转换成了依恋,而后,情窦初开的女孩固执的把这份依恋变成了爱恋,只是她埋的很深,深的我仅仅认为这只是她对我的依恋。懊悔已经没用了,我深知眷音个性的执着,她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想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在痛苦的挣扎,身体却不停传来一波波强劲的快感,我只能僵硬着,舍不得放弃现在的美妙感觉,去他*的道德!眷音的身体已经开始往下移,而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正抓住我的雄根上,MySatan!!MyDevil!!!你们就让我堕落吧你们!少女柔软滑嫩的素手强烈刺激着我,异样的快感如凶猛的电伏,飞速流转着全身。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眷音的身体已经越埋越低,恍惚间我还没回味出里面的意思,喉咙里边却不禁大脑同意就直接轻吟出声了。下身被火热、温润的感觉包围,强烈的酥麻感从每一跟神经末梢清晰传递到大脑,身心遭受着无比强烈的刺激。眷音,她居然用她是小嘴,含住我的膨胀欲裂的欲望根源,开始生涩的吞吐着。因为没有任何经验,贝齿时不时擦到我的男根,微微的疼痛感却更令我疯狂,我全身甚至在抽搐着,再也禁受不住刺激,生命的精华找到了宣泄点,汹涌喷泻了出来。

    得到宣泄的强烈兴奋感,夹杂的是深深的负罪感,我居然让一个连初吻都没经历的少女做出这样的事……

    檀口中突然溢满了滚烫的黏液,眷音咽喉间发出模糊的呜咽,惊恐得吐出我的下身,满嘴的白色液体却不能吐在被窝里,只好悉数吞了下去。一连串低微的声音全部听在我耳朵里,刚刚释放欲望的下身久久不能平静,更加兴奋的挺立着,我的良心被谴责,我恨自己,我真不是人!先压抑下深深的自责,我忍不住问眷音:

    “这些你都从哪学的?”

    “你电脑里面有很多啊,晚上你这么迟回来,我觉得无聊,就打开你的电脑随便看看……”眷音爬回到我胸前,羞涩的解释。

    什么?我痛苦的掀起枕头盖在脸上,E盘,又是E盘里的那堆a片!明天我一定要把那些害人的东西都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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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跟我去一躺医院做检查。”怡秋埋头吃早餐,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具体什么时候?”我本来不想去,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根本没必要做什么检查,不过我想找个空闲和怡秋单独谈谈,检查就检查吧,别让我出钱就行。

    “下午吧。我早上还要去局里,昨天的事还有很多问题要处理呢。到时候我开车过来,打电话通知你,受了伤今天别跑来跑去,这么大的人一点不会照顾自己!”怡秋在埋怨我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我苦笑了一声,端起饭碗默默吃着。家里餐桌上三个人都一声不吭,各怀心事,一时间气氛相当怪异。偷偷看了眼眷音,却发现她也正巧偷偷在看我,四目相对,目光触碰到对方的眼神,立即转移视线,跟做贼似的。

    一早上我都不敢看眷音,一醒来后立即跳出温柔乡,衣服都还没穿好就狼狈逃出房间。我去外面瞎逛了好久,碰到依旧在那打形意拳的老鬼,老鬼看我一大早就心神不宁,好心安慰了几句:“年轻人,凡事顺其自然,命中注定的事,你想逃也逃不了的。看你气色不佳,今天就不用学了,回去好好想想,很所事都不可能遵照自己的意愿,既然无法阻止它发生,那就要勇敢的面对!”

    “老鬼,你是年高不知少年恼,哎……跟你说也没用,我回去了。”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欲走。

    “恩?小子,来来来,别急着走啊。”老头子身手矫健,一把拉住我,眼神玩味的看着我说,“是不是因为住你家那个丫头?嗨~!你还真笨,把她办了不就啥事儿都没了?啧啧,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这小鬼长的倒真俊朗,要是老头子我当年有这副皮相,像她那样的美人儿可是绝不放过啊!怎么样?反正你都跟我学功夫了,老头子我就倾囊相授,再教你些对付女人的绝技……哎,哎!小鬼,你别走啊……”

    老贼!还真没发现你这么有能耐啊!我恨恨的唾了一口。

    回到家做早点,无意中发现怡秋的房门虚掩着,看来她应该起来了,可能在化妆吧。再想到老鬼的话,我不禁一阵恶寒,让我搞定她?你饶了我吧!

    打从眷音起床开始一直到吃早饭,我俩的目光都是躲躲闪闪,仿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X!本来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引的出来吃饭的怡秋莫名其妙看了我俩好久。席间,看到眷音鲜艳红润的双唇含着筷子挑菜吃,我这心里顿时升起异样的感觉,不敢久滞,赶紧瞥开目光。心里暗暗叫苦,这两个女人,我可怎么面对啊?

    “啊恒,你俩到底怎么了?一大早感觉怪怪的。”怡秋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什么啊……没什么!哈哈……”我尴尬的笑笑,幸好昨晚和今早都没让怡秋发现眷音是在我房内过夜的,否则乐子就大了。等一下!我和哪个女人过夜关怡秋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看来今天是该去一躺医院。

    今天周日,眷音不上学,吃完饭就抱着小蓝虎跑到沙发上看电视了,我也溜回房间上网,对了,房门得锁上!现在让我和眷音单独呆一起,1分钟我都受不了!我真奇怪我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开好机器后猛力搓了搓手,咬牙切齿得打开E盘,丫的!先把罪魁祸首都给删掉,留着就是祸害,想到前两天还坐在这个位置跟颜益信誓旦旦说只爱她一个,我又是一阵内疚,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把E盘里的龌龊东西都永久删除了,可心里居然可悲的浮起一丝惋惜,我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子:陆虎恒,你这个禽兽!

    今天上网似乎没啥心情,按照国际惯例,先隐身登陆QQ,然后随便开几张网页,实在无聊想到去书站看看书,刚输入网址,窗门发出了打敲打的声音。恩?我纳闷,该不会是谁懒得走楼梯,让吊车直接吊到5楼想从我窗户进来吧?我好象没有这么牛B的朋友啊。

    很好奇,我起身去拉窗帘。撕开紧闭的窗帘布,外面明亮的光线涌进房间,房内顿时增添了几分活力,啊!封闭久了,打开窗户时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人何必把自己关起来呢?呵呵,瞧我看到了什么?窗门外悬着一跟红色的细绳,末端系着一个可爱的塑料娃娃——一只胖滚滚的大眼睛青蛙,浅绿色的皮肤,白白的肚皮,一张血盆大口夸张的张开,大嘴里贴了一张纸条,活像青蛙的舌头,在红绳牵引下这只有趣的青蛙晃悠来晃悠去,时不时砸在窗玻璃上发出碰击声,配合舒展的四肢,仿佛活生生想跳进来似的。

    我忍俊不禁,轻笑一声拉开窗门接住这只小可爱,呵呵~楼上的何碧小姐还真是有趣啊!

    “楼下可爱的帅哥:起床了吗?我遇到麻烦了哦,可不可以帮帮我呢?等待回复。”署名上画了一只傻傻的猪头,我忍不住笑出声,心情也愉快了许多,哎呀!这个爱好特殊的女人,八成又是下载了不少a片中病毒了。抱着这只玩具青蛙,身子探出窗台仰望楼上,果然,这个漂亮的邻居一手提着红绳一手扶在阳台的护栏上等待。

    从下往上看,在眩目的阳光下,仿佛这个世界都仅仅是她的陪衬:一袭如雪的轻纱,迎风轻摆,垂首俯视间,浓密的卷发斜挂在身前,一缕缕弹跳着活泼的韵律,美的窒息!好端端一个女人,干吗好那口子?我冲楼上问道:“出什么事啦?”

    “电脑好象又坏了哦……”汗~我意料之中!

    “我上来帮你看看?”

    “不用这么麻烦。”美丽的邻居嫣然一笑,我顿时打了个冷战,魂都差点被勾走,“你把QQ号码写在纸条上吧,我加你。然后你替我远程控制一下不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上上下下。”

    呵,这主意不错。可惜啊,何碧小姐这身雪白睡衣看起来是挺漂亮,就是不够露啊,所以能不上楼去自然最好!写上QQ号码,探出身朝楼上的美人招招手,那只淡绿色的青蛙被吊了上去,我也转身回座位等待消息。

    不一会,QQ上的小喇叭图标跳跃在屏幕上,加了何碧之后粗略看了一下资料,哈哈,还真是有趣:头像是只可爱的猪头,个性签名——“我很笨的,让让我哦~!”网名“何必做人”。

    “不做人你难道做猪啊?”手指在键盘飞舞,发去一句消息。

    “我也想啊!可是做不了也~”好强的回复。紧接着又发过来一句:“先帮我看看吧,现在除了QQ,我什么都不能玩了哦。”言毕,远程协助的请求就发了过来。

    进入远程控制界面,发觉真的满卡的,看来光杀毒是不行了,还要进注册表里把被病毒窜改的数据恢复一下。一捣鼓着打开杀毒软件杀毒,一边跟何碧聊聊天,顺便找出QQ里几个内行的同学,问问注册表里具体怎么改。不知为什么,和她说话很轻松,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加上又是网上聊天,有些话就露骨了点也没关系。聊的很开心,我还委婉提醒一下她,有些东西别乱下载,回复我的是一个举着榔头砸屏幕的QQ表情,目前就我的认识,何碧这个女人热情、开放,却又带点很特殊的矜持,仿佛有两张面孔,辨别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

    就因为这样,我觉得她的性格和我很相象,外貌又是我最喜欢的类型,真的有点感慨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正乐滋滋的无限YY中,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吓出一身冷汗,是颜益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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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娇滴滴声音酥到骨头里去了。她是在喊我吗?

    “……”手一软手机差点滑落下来,我使劲儿擦了把汗,这真是颜益?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这两天忙,没空管你你就溜去做坏事了?说!”电话那头的人气鼓鼓的咆哮,这么快就学会河东狮吼了!今天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啊,颜益啊。你现在在哪?中午过来吃饭吗?”我很心虚,所以只能扯开话题。

    不仅坏事做了,而且情节还很严重!

    “不了啦,11月份学校有好多节目、活动,我们学院的活动更多啊,我现在都忙死了!等有空再到你家去吧……”说到最后一句,颜益声如蚊吟,看来那天的事她还没消除阴影。

    “哦……”不来更好,近阶段我还怕看到颜益,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她甘心为我这样的人付出,而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我本意,但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渴望发生的。第一次这么深深地自责:我太对不起颜益了。

    听到我语气不佳,颜益以为我不高兴,连忙解释道:“啊恒,别这样,我要排练节目真的很忙啊,我也好想见你的,只是那天……我……求求你给我点时间,过些天我就过来,好吗?”

    哎!她误会我的意思了,到现在她还处处在为我着想,可我却……

    “亲爱的,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生了点小病,身体不舒服罢了。”

    “啊?你生病啦?要不要紧呀,我现在就过来看你。”焦急的声音刺痛我的心,颜益啊,我不值得你这样。

    “没事的……只是有点头疼,感冒了吧。中午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担心,先忙着吧,我有空就去看你。”

    “真的没事吗?那你记得吃药哦,还有,别忘了有空过来看我哦!我都在XX音乐教室排练。”

    “好的,你们那边该不会都是女生,不让男生进去吧?”

    “呵呵,不会的啦。恩,那先这样,你自己注意身体呀!拜拜!”

    “拜拜……”

    挂了线,我傻楞楞坐在电脑前面发呆,思绪一团混乱,一个是对我用情至深的恋人,一个是我相依为命的“家人”,我该怎么面对?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抓扯着头发,和心里的痛楚比起来,身上的这点小伤根本微不足道。

    “滴滴滴~”QQ来消息的声音把我从烦乱的思絮中拉回来,屏幕右下角一颗猪头不停跳跃着,随手一按消息快捷键,何碧的疑惑弹了出来:你现在有事吗?怎么都不回信息?

    “如果你的爱人出轨了,或是背叛你,你知道后会怎么样?”我问道。

    “这个要看情况啊。”何碧回复道,紧接着就是第二条讯息:“比如肉体上的出轨和精神上的出轨,不能一概而论的!”

    “先说说肉体上的出轨吧,如果是你爱人,你会原谅他吗?”

    “会的。”回答的简单明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生气?毕竟是他背叛你了啊。”我奇道。

    “不一样的,如果是因为感情出现了裂痕,无法及时修复的话,那两人之间的紧密关系就会破裂,这样的话,别说出轨,就算没出轨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而肉体上的出轨,我觉得原因有很多啊,其实你们男人肉体上出轨,我个人认为多半是因为女人无法满足他们,当然,个别别具用心的男人除外哦~!”洋洋洒洒一堆字,看的我晕头转向!何碧她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怎么好象尽在帮我说话?

    “那如果那个男的感觉很内疚,即自责自己对不起爱人,却又不敢面对;而且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人还和他很亲密,要怪只能怪那个男的自制力差,你说该怎么办呢?”我想了想,毕竟和何碧有不少共同语言,干脆把问题挑明了问,至于她怎么看我,我就没权过问了。

    “这样啊……很麻烦的说!那要看那个男的心里到底哪个人重一点,哪个人不喜欢一点?”何碧这句反问倒把我楞住了,是啊,到底谁更重要?

    “如果两个同样重要呢?”我无法回答,只能说同样重要。

    “可以这样试想:如果上天会让一个人永远离开你,你愿意留下哪一个?因为你的问题很难回答,如果两个都在男人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那只能说明那个男人博情,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两边都不想放手,结果可能是两个都失去!”

    这么严重?可是如果硬要我抛弃谁,我依然无法做出选择。苦恼的想了一会儿,我回复一句:“那如果你是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你会怎么做?”

    许久没有回音。等了好久,何碧才发信息过来:“旁观者清,如果真的换成我是当局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真心爱那个男的,即使很痛苦,我也会选择装傻,因为他还爱我!没有男人是不花心的,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真的阻止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或者别的女人同我一样傻,那么那个男人可以选择逃避这个问题,有些没必要的麻烦,能避免就避免,不要因为负罪感而坦白出来,留在心中当是个美丽的秘密吧。女人有时候也希望男人骗她,她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也不愿意接受残酷的事实!”

    “可是出轨再加上欺骗,那不是罪加一等了吗?”我忍不住问道,对于女人的心思,我真的不懂。

    “那也胜过两人之间出现隔阂!女人都是很小气的,她无法接受别人共享自己的爱人,也许就因为坦白,从而导致两人感情分裂,那痛苦的就是两个人啊!”

    确实!如果我告诉颜益,那么我们之间的结局我不敢想象。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与其两个人都痛苦,这样的坦白与真诚,不要也罢!可是……我追问道:“那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了呢?”

    “顺其自然吧!别人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至少觉得你不是在有意欺骗,而是出于无奈或是不想折损感情。对了,你说的那个导致你出轨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恶寒~!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拜托!何碧小姐,你就算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也不必这么直接的点明吧?

    “……(外加一个冷汗淋漓的表情)”

    “嘻嘻,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专情男子,来来来,跟我说说你的罗曼史。”(加上一个可怜兮兮的乞求表情)

    “昏迷啊……我好人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无力的狡辩。

    “嘿嘿,你是好人?得了吧~看你那样子就不像,哎呀呀~!我楼下住着个大色狼哦~我好怕啊!”

    “……”

    “哦,对了,导致你出轨的那个女人,究竟跟你是什么关系呀?能顺利勾引你,呵呵~!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吧?我真希望能看到当时的情形哦~~!”

    我郁闷呐~!她还想看?你家电脑里不是塞满了a片啊,随便找一版出来看就是了,何必扯上我?

    有些紧张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这爱好特殊的女人该不会打穿自家地板安装个针孔摄像头来窥视我吧?

    “她对你是不是很重要?你打算怎么办呢!”何碧开了下玩笑,回归正题。

    “是啊,否则我也不会这么烦恼。就因为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失败,三言两语转移我注意力后,我已经乖乖上钩,主动承认那个人就是我了。

    “奉劝你一句!”很庄重的五个字,看在我眼里很有分量,是不是要出结论了?

    “你说。”

    “也请你不要伤害她!她肯为你付出,那么对你的感情一定很深吧?也许你认为自己出轨了,心里会逃避、甚至排斥她,可你也要想想我们做女人的感觉!女人不像男人,有些东西失去了,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既然她对你同样重要,你也不要辜负了,好好想想自己心里的感觉,抛开其他的的,就单单想想你和她之间感情有多深,能割舍那就割舍,割舍不掉,那就好好爱她!”

    看完这一段,我把电脑关了。我需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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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周末人流熙攘的小区内,所有人不约而同被清脆的声响吸引,齐齐驻足转头看向声源发出的方向,整个小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数双眼睛中流露着惊讶与好奇,还没等人们开始议论,第二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区的上空。

    “枪声!?”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口,立即引起恐慌,不少人掏出电话开始报警。

    我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生命在离我而去,被子弹贯穿的肺里积满了血浆,一阵急促的喘息,“哇——”一声吐出满嘴鲜血,整个呼吸道被咳出的血液染得通红,嘴角还在不停溢出滚烫的热血,趁内脏的植物神经还没传来痛楚、趁身体因为剧痛还暂时的麻痹,我施展出平生最快的身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着怡秋,几乎是把她抱进楼道的,随手拉上了楼道口敞开的铁门。防盗铁门闭合的同一时间,第三颗子弹紧跟着射了过来,铁门外,溅起一片火花。

    出事点附近,惊恐的人群早已四散而逃,多亏老鬼留下的习惯:我们这幢楼,因为房东老鬼一般都呆在家里附近,所以晚上10点前,楼道的防盗门都是敞开的。感谢敞开的大门,给我赢得了挽救的时间,如果再多挨一颗子弹,那么强悍如我,也将颓然倒地,结果将是还陷入呆滞的怡秋陪我一起下黄泉!

    当我感觉到不对劲,并且捕捉到乌黑枪管折射出的点点寒光时,我发现,对方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款款朝我走来的怡秋,无暇做出任何想法,潜意识里身体已经动了。怡秋惊愕的望着突然一把抱住她的我,回答她的是,健壮的身躯剧烈颤抖一下,大口径枪械的子弹嵌进我温热的身躯,仅仅是脸上露出一丝痛苦,我搂着怡秋以最快的速度冲往楼道内隐蔽。

    对面楼房的一处楼梯口窗户上,再次闪起枪械无情的火蛇,“哧——”宽厚的脊背爆出一蓬血雾,右肺部被整个洞穿!肺腔里立即灌满了滚烫的血浆。我已经看到死神冲我张开了臂膀,在关上铁门的刹那,死亡的冰冷感袭遍全身,思维在模糊,再也支持不住,搂住怡秋的双手再也使不力气,眼皮变得沉重无比,一阵晕眩感传来,雄伟的身躯瘫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啊恒!啊恒!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呀,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一定要坚持住!”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滑过绝美的脸庞,掉落在我殷红的血水上,泛起最华美的涟漪。男儿的热血,美人的眼泪,血与泪的交融原来竟是这般美丽!

    “怡秋……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我强忍住剧痛,牵强的露出一个微笑,“咳……咳咳……”肺腔里的盈满的血浆再次往嘴里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以便我说下去,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怡秋不要打断我:“还好……我的身板够硬,子弹……没有穿透……身体打在你身上……哈哈……你没事……就好……”

    “咳……咳……怡秋,答应我!帮我……照顾眷音!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惟独眷音……她是我的全部!我……无法再照顾……她了……她太可怜了……求求你,不要让她痛苦……”弥留之际,我打起精神在死神的怀抱里做最后挣扎:“还记得……我那个破手提箱……吗?我所有的积蓄……都在里面。虽然……这些钱都是……沾满了……血腥!但是……它们都……是我……用命换来的……希望眷音……不要嫌弃!……密码全……都和我给……眷音的……那张……卡一样……答应我!让她幸福……让她快乐的……活下去!”

    怡秋还是个医生,她当然知道我的伤势已经无法挽救!一枪打中肝脏,已经把肝打碎了,一枪洞开了右肺,大口径的手枪,虽然贯穿力没有提高,但是杀伤力却大大提升,如果是一般大小的子弹,我还有抢救的机会,可惜……不说别的,光是右肺上那么大一个血窟窿,还没到医院恐怕就已经失血过多死亡!何况袭击者就在不远处。

    袭击的是怡秋却不是我、大口径的手枪、娴熟的射击技巧……等等一系列表象都已经说明,袭击者就是那个漏网的越南丛林特种兵。雇佣兵与杀手间存在微妙的关系,如果杀手刺杀雇佣兵的雇主,在当场,雇佣者将无条件格杀暗杀着,如果杀手逃脱,那么出于雇佣兵自己的意见,可以选择实行报复,但报复的对象不会是杀手!

    怡秋是那晚现场的主要指挥者,潜逃后怀恨的越南人首选怡秋作为报复对象,而那晚偷袭我不成,还被我杀掉他的两个同伴,因为这层微妙的关系,身为雇佣兵的他,没有任何理由向同为雇佣者的我实行报复,否则,今后他将无法在雇佣界立足。

    如果,他选择报复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怡秋,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死!

    我陆虎恒做事,绝不会后悔!也许,我的内心最深处,无法接受怡秋死在我面前;也许,我其实对她有着特殊的感觉;也许……这些,都不重要了!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眷音,濒死前,我好想尝尝眼泪的滋味,但是我哭不出来。眷音,对不起!我无法实现自己的诺言。颜益,别了,我的爱人,也许没有我,你会找到真正的幸福。怡秋,下辈子有缘,再续这段未完结的情感吧!

    原以为自己不会哭,原来心中藏了太多的苦;本以为自己很洒脱,不曾想到原来有这么多的牵挂;曾以为自己会微笑着安然面对死亡,当死神将收回我罪恶的灵魂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渴望天堂!

    外面的声音突然好嘈杂,我已经无暇去管,我现在好累,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睡着了,也就忘却了烦恼!

    “啊恒,啊恒!你振作点,你不会死的啊恒!你死了,眷音怎么办?颜益怎么办?我怎么办?坏小子,你不能一走了之,你醒醒!你一定要活下去!陆虎恒,你不是亡灵逐放者吗,你怎么能死!你快点起来啊!……你好傻,你好傻啊!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啊……”怡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双膊拼命摇晃我的身体,希望从死神手中把我抢回来。

    哎!傻女人,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为什么救你,也许……我爱你!

    “怡秋,带我……回家吧……”家,本来是多么奢侈的字眼!但是我拥有了,我感受到了温馨,感受到了爱,感受到了关怀,就算一死,我亦足兮。现在,我只想最后感受一下家的感觉,下了地狱,我也有个美好的纪念。

    “咣!”铁门被打开了,难道是越南人杀过来了?我在恐惧,不!怡秋不能死!可是,我已经用不出哪怕一分力气,难道,怡秋就要死我我的面前?难道,我的付出都白费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出乎意料,进来的是一脸焦急的房东老鬼,看到老鬼手上、衣服上的血迹,我顿时释然了。有实力恐怖的老鬼出手,就算那个越南人再厉害,就算加上一个我这样级别的人,也没有任何胜算!

    终于,安心了些,我已经无法支撑到见眷音一面,这种时候,我也不希望她看到我这个样子,是时候了,我该走了,死神!无论谁与你做交易,最终,他都逃脱不了你的掌握。

    在最后的弥留之际,隐约听到了几句对话:

    “快!快把他带回家里去!”

    ……

    “别问那么多,这是最后的机会,只能靠它了……”

    ……

    “扑通!扑通!通,通——通!……”心跳戛然而止,最后一丝神智也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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