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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门外焦急等待的林母和的哥听到了喊声,林母的心一下子被一个无形的钩子钩到了嗓子眼儿,说:“快!我女儿有难……”
林母边说边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黑暗中,林母发现的哥没有下车,愤怒地用拳头砸了两下车窗说:“你这眼睛里只认钱的家伙,见死不救,不是个男人。”
女儿的呼救声越来越紧,林母再也顾不得许多,摸进黑乎乎的院子里喊:“女儿,你怎么了?不要怕,妈妈来了。”
林母听见女儿在惊恐地喊:“妈妈!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走不了了,我走不了了……”
林母听见女儿的声音似乎很近,可这无月无星的夜实在太黑,比宇宙中的黑洞都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根本看不见女儿在哪儿呼喊。
林母问:“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林小蔓颤声说:“我看见了你说的吊死鬼,他在追我。”
林母焦急地喊:“女儿,一定是那吊死鬼抓住了你的脚,用打火机烧他!用打火机烧他!”
虽然林母对鬼神畏之如蛇蝎,认为能躲则躲,可是当女儿的脚被吊死鬼抓住时,她认为除了动武外,恐怕再无它法。
林小蔓在黑暗中喊:“妈妈,我摔倒时打火机没见了。那师傅来了吗?他还有什么可以照亮的东西吗?”
林母带着哭腔说:“那个胆小鬼他没敢来,天哪!月亮星星你们今晚都上哪去了?”
夜晚,太阳领导没在,月亮和星星有时候会脱岗,瞧天上那厚厚的云层,也许躲在云层后面搞对象去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两道刺眼的亮光从院门外照射了进来。
林小蔓和林母被吓得抱住了脑袋。他们听到了车行驶的声音。他们看见出租车开了进来。
看来,的哥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并没有完全丢失,只是胆子有点儿小,开着车闯进来救人——万一情况不妙,也好打下方向盘,踩脚油门溜走。
在林小蔓还沉湎在这刺眼的光中时,林母已扑到了右前方两米处坐着的女儿,借着车灯,她看着女儿的脚踝松了口气说:“是草拌倒了你!”
林小蔓也看到了自己右脚踝上缠着一撮狗尾巴草。
林小蔓异常纳闷,她怎么会被一撮草拌倒?
也就在这时,的哥跳下了车,嚷着:“没事吧?没事吧?你们没事吧?”
的哥在车里看见林小蔓只是摔倒了,似乎没有别的什么事发生,也没见有什么鬼啊怪的,就勇敢地跳下了车。毕竟他是个男人,男人有一定的面子。
林母蹲在女儿身边瞟了的哥一眼说:“你还是来了,来了比没来好。”
的哥的脸有点儿红,但在车灯下基本上看不出来。为了挽回已经有点儿丢失的面子,的哥拨开林母说:“怎么回事?让我来。”
林小蔓指了指脚踝上紧紧缠着的一撮草说:“狗尾巴草把我拌倒了。”
的哥松了口气说:“我们听见你的喊声,还以为真的有……鬼呢?瞧你,怎么就被草给拌倒了!”
林小蔓想说楼房里有吊死鬼和鬼婴的事,但怕的哥听了后又逃回车,暂时没啃声。有时候,身边有个男人,哪怕是个比自己还胆小的蠢货,也可以为自己壮壮胆。
的哥用手去扯林小蔓脚踝上的狗尾巴草,奇怪的事发生了:那撮狗尾巴草突然松开了林小蔓的脚,像几根章鱼的触角一样迅速卷住了的哥的手腕。
的哥、林小蔓、林母三人都看见了这恐怖的怪事,的哥用力去拽扯,却挣不脱,反而被那撮草缠得更紧。的哥吓坏了,尖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天哪!有鬼!有鬼!有鬼……”
林小蔓刚才还在纳闷自己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被草拌倒,看到脚踝上的草缠到的哥的手腕上时,明白了。而她却并没有明白这诡异的草缠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的哥像一只手被一头狼咬在了嘴里一样,疯狂地拽扯着,头上脸上都涔出了豆大的汗珠,无助地看着林小蔓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地方?连草都缠人?救命啊!救命啊……”
林小蔓也急得不知所措,她紧张地回头张望了一眼,没见那吊死鬼出来。她说:“你兜里有水果刀吗?我把这草割断。”
的哥说:“我车上有,我车上有……”
林小蔓转身要去车上找水果刀时,林母也跟着林小蔓身后跑,的哥大叫:“你们俩留一个人在这儿啊,别都走了!刀子在方向盘前面,快些啊,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林小蔓很快在方向盘前面放烟的地方找到了水果刀,她又跑回的哥身边,用刀把那狗尾巴草连根“噌”的一声割断,缠在的哥手上的余草像几根断了根的蟋蟀触须,纷纷坠地。
就在三人惊魂未定之际,的哥突然指着林母身后尖叫了起来。
林母一回头间,看见楼道口台阶上站着坟地里见到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吊死鬼。
“快上车!”
林小蔓拉着林母就往车上跑。林小蔓用世界上最快的拉门动作拉开了车后门,然后用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推拿手把母亲推上了车后座,最后把自己塞进车关上门。
林小蔓和母亲上车好半天,的哥才连滚带爬地上了车。显然,他的腿已被吓软,差点儿回不到车上。
借着车灯,三人看见那鬼一点点朝车逼近。
车一直没有熄火,突然在院子里一个疾速拐弯,冲出了大门。
车疯了似的在坑坑洼洼的路上狂奔,许久,林小蔓不敢回头去看,她害怕一回头间,看见那鬼脸贴在车后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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