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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吓得手足俱软,无助的抓紧谭静秋的头发,她只能做到不使自己跌落,其余的事情,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谭静秋退到了一块大石之前,他的背部紧贴在石头上。
疯狗急切的呜咽着,喉咙里发出阴森的怪啸。更加急切的向前冲击。
它饥饿。
它无家可归。
它在寻找理解它的同类,以它那生存着无计其数病菌的粘液为证,它从不孤独。
现在位于它眼前的这两个人,很快就会成为它的同类。
一旦谭静秋的力气用尽的话。
而谭静秋扳开疯狗口腔不使它咬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疯狗的上下腭正在逐渐会合。
末日将至。
思凡不由得呜咽起来。
她和他,两个美丽的男人和女人,竟然沦为一条疯狗的美食。
这未免太荒唐了一些。
她不甘心!
但却看不到任何解救自己的可能,此地荒野,远近不见人影,高速公路上车辆稀疏,驾驶室中的司机听不到他们的呼救声,他们只能束手待毙。
束手待毙!
这时候她听到了谭静秋微弱的声音:“思凡,你的手边有一根木棍。”
木棍?
思凡猛低头,看到了谭静秋身后石头上的那根木棍,一根长不足十公分的短木棍。霎时间她勇气倍增,抓起木棍,对准疯狗的头部狠狠的一棍打下。
梆!
梆梆梆!
势如裂帛,铿锵有声。
却丝毫无损于疯狗。疯狗那双冰冷的红眼睛望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用力一扑,将谭静秋的身体压倒在石头之上。而那双毫无表情的邪恶目光,却骇得思凡魂飞天外,居然连再举起木棍打下的力气也丧失了。
“思凡,这没有用,”谭静秋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你必须把木棍插入疯狗的咽喉。”
思凡低头向狗嘴里看了看,黑红一片,深处有褐色的叶片物悬垂,仿佛面对一条通向冥府血槽的通道,进入,势将沦入永无解脱的苦狱孤魂。思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如置身于万劫不复的血狱刀轮,她全身战栗起来。
“静秋,我不敢,我害怕!我的手上没有了力气。”
因为无助与绝望,她失声的抽搐起来。
“那么,你就把木棍竖立起来支在疯狗口中吧。”谭静秋指点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思凡是一个女人,女人天生爱追问。
越是危急紧张的时候,女人越是喜欢追问毫无意义的问题。
“用木棍支起它的嘴,不让它合拢嘴吧,这样它就无法咬到我们了。”谭静秋拼力的解释着:“要快,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噢,是这样,那你不早说。”思凡好象忘记了害怕,低声抱怨着,把木棍竖立着支在疯狗的口中。
谭静秋一声恨叫,抬腿对准疯狗的腹部,重重的一踹,疯狗跌扑了出去,它在地面上翻滚着,不甘的跳跃着,用力的左右甩动着它那颗丑陋的脑袋,极力的想把顶在它上下腭之间的木棍弄掉。可以确信,它还不习惯这种对待它的方式,任何一条狗也不会习惯,无论它们是否疯狂。
思凡呆呆的看着,突然之间她尖叫一声,和谭静秋同进抓起地上的石块,向着疯狗投掷了过去。她打得比谭静秋更准,也更狠。她掷出的一块石块击中了疯狗的耳门之处,疯狗狂跳了一下,顾不上摆脱嘴吧中的木棍,拖着断裂的篷松尾巴,窜向公路的对面,霎时间逃进荒林之中,消失了。
“我的天!”直到疯狗跑掉了,思凡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强烈的恐惧霎时间攫住了她,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头栽在谭静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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