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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上班,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在google搜索王怡峰的论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搜到了近十篇近几年王怡峰发表在国内各大期刊的论文。王怡峰真的是个论文高产的博士,而且这些刊物都级别较高。
  我下载了几篇细细研读,的确很有深度,虽然我不是很懂图形学,但是对其中的算法还是略微能看明白一点。
  我给夏天发了一封EMAIL,让她想办法给我找到钟国强那篇发表在IEEE Transaction的论文,我现在怀疑那篇论文不是钟国强写的,而且王博士操刀的。
  如果真的如我所猜测,那么钟国强那篇论文中某些算法或者是观点,应该在王博士以前的论文中有所涉及,只要我看到钟国强的论文,这一切就真相大白,虽然不能说钟国强是抄袭别人的论文,但起码可以证明这篇论文不是钟国强原创的。
  秦霈说今天晚上要请去玄武饭店吃西餐。我长这么大,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倒是吃了不少,正儿八经的西餐,再加上今天的心情不错,下午下班,我早早的离开公司。公司离玄武饭店还挺远的,坐车过去也有几站路,秦霈叫我在公司旁边等她一起打车过去。
  我刚走出公司,一个瘦高的男青年就走过来,伸出胳膊挽着我,小声对我说:“哥们,有几句话要给你谈谈!”
  我扭头看了看那个瘦高个,有点不满的说:“谈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那个男青年虽然比较瘦,力气还不小,我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最后被他挽着走到公司旁边的胡同里。
  我一看心里面一惊,胡同里几个流里流气的古惑仔等在那儿,来者不善,看来是遇到打劫的了。这些人也太不专业了,我这种穷人怎么会身上带一堆现金等他们来打劫呢。
  “各,各位哥们,有什么指教!”我心里还有有点害怕,但是还要故作镇静。这个胡同里面的房子已经拆迁了,平时没什么人,我要呼救估计嗓子吼破了也没人知道。
  “哼,没什么指教,”这群人中一个貌似老大的古惑仔走出来,流里流气的对我说:“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清楚,……,小子我劝你好自为之……”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隐约猜到这帮人可能是钟国强叫来的,不过还是要先装糊涂。
  “你少装糊涂……”老大恶狠狠的对我说,“我现在警告你,你要是再去搅局,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我继续装傻充愣,只是想证实他们是钟国强叫来的。
  老大急了,掏出一把弹簧刀,“嗖”的一下弹出刀刃,明晃晃的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这个你认识吧……”
  我心里面一惊,好汉不吃眼前亏,说:“钟国强这小子够狠!”
  “哼,知道就好,小子放聪明一点,下次我们在来找你,你就没这么好彩了!”老大威胁我说。
  “走!”老大一挥手,带着一帮人扬场而去。
  我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走出胡同。刚走出胡同我就碰见秦霈。
  “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都不见你人影,打电话你也不接!”秦霈焦急的说。
  我缓了缓气,镇定下来,说:“没什么,刚才我走错了,走到一个死胡同里了!”
  秦霈奇怪的看着我,“你天天都在这里上班,还会走错路!?”
  
  秦霈今天穿的很漂亮,一件华丽的连衣裙,一条晶莹剔透的项链,简直就是一个超凡脱俗的美丽公主。我和她走在街上,惹的很多人不时驻足回头看她。相处了这么久,我才发现秦霈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我却是有点狼狈,失魂落魄,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我不解的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秦霈调皮的说。
  我们走近玄武饭店,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到了饭店的西餐厅。西餐厅的氛围很好,人也不多,只是稀稀落落的有几桌人在吃饭,西南角还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弹奏钢琴。
  “小姐可以上餐了吗?”一个服务生很有礼貌的说。
  “好的,谢谢!”秦霈回答说。
  “今天怎么良心发现,请我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我可没得罪你呀!”我笑着对秦霈说。
  “什么鸿门宴,真是不识好人心!”秦霈嗔怪我说。
  “总有个理由吧,无事现殷情,你是奸呢,还是盗呢?”我继续调侃秦霈说。
  “讨厌,不理你了!”秦霈生气的扭过头。
  “好了,好了,开玩笑呢!不过,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请我吃饭,我心里面老惦记着,吃的也不踏实,影响胃的消化,这不是暴殄天物!”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要问这么多!”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拿了两个烛台点亮了。微弱的灯光有跟没有一样,只是要这个氛围。烛光晚餐!?不知道这小丫头要干吗?
  “先生,小姐,这是两位的汤和点心,请慢用!”一个服务员在我们俩面前上了一份罗宋汤和小面包。
  秦霈优雅的把餐巾放在胸前。我也学着把餐巾摆在胸前。秦霈冲着我笑了笑,做了个手势,示意开吃了。
  我喝了一口罗宋汤,大概是番茄酱放的太多了,我酸的闭眼了。秦霈看了,忍不住笑了笑,说:“怎么,太酸了?”
  “是呀,”我赶紧喝了一口白水。
  “快说,为什么今天请我吃饭?”
  “今天我英语考了全班第一名,所以特意来感谢你!”
  “真的?!厉害,厉害!”我高兴的说。
  “看来你这个老师,我真的没找错人!”
  “老师好没用,还是要学生有天赋才行!”
  “神童,大概没几个人的天赋能超过你吧?!”
  “你叫我什么?”我一下子觉得奇怪,秦霈怎么知道我的绰号。
  “神童呀,”秦霈得意的说。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老赵出卖我了,难怪昨天晚上回来胡言乱语。
  “老赵还给你说了什么?”我冷不丁的问秦霈,让她也大吃一惊。
  “神童就是神童,你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没给我说什么!”秦霈笑着说。
  “哼,不可能,这家伙一旦喝醉了,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心里面暗暗叫苦不迭。
  “神童,我很想知道张妍姐姐和曾子墨姐姐长什么样?”
  我脑袋都大了,老赵这家伙肯定什么都招了,我真想回去扁他一顿。
  “喂喂喂,大人的事,小孩子别这么好奇!”
  “哎呀,你就给我看一看她们的照片吧!我听老赵说,她们俩都是S大的校花。我想也是,不然也不会让你这个神童动心了!”
  “好好好,喝汤,喝汤!”我埋头喝汤不搭理秦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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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秦霈点了两份皇家牛排套餐,外加一瓶红酒。我不胜酒力,一边吃牛排一边和红酒,竟然有点七晕八醉,脸红的跟孙悟空似的,两眼周朝的一圈更是像使劲的模了很多眼隐一样。
  秦霈看了,笑的醉都合不拢,说:“没想到你酒力这么菜!”
  “谁说的?”我微微有点醉,说:“在来一瓶我都给你一口气给喝了!”
  “好了,你没醉,你清醒的很!”秦霈也不和我计较,找服务生要了一杯茶,给我解解酒。
  一杯茶下肚,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酒精消退了一点,我也清醒了很多,心里面暗自嘀咕,老赵这家伙估计就是这么给灌醉的,把党国人民全给卖了。秦霈这小丫头要是放在解放前,绝对是一做特务的人才。
  酒足饭饱,我和秦霈走出餐厅。我两脚还有点打颤,酒精还没有完全被体内的酶给分解掉,这红酒还真的有点后劲,秦霈紧紧的搀扶着我。
  “今天喝的,喝的什么酒,还挺带劲的,劲的!”我语无伦次的说。
  “路易……”
  “路易……,十四的?”秦霈还没说完,我就赶紧插话。
  “我可没钱请你喝那么贵的红酒,是路易拉图的葡萄酒!”
  “没,没听说过,不过比老金威的确好喝,喝很多,呵呵……,呵呵!”我傻笑着说。
  “神童,问你一个问题……”
  “说,说吧……”
  “你是喜欢子墨姐姐多一点,还是张妍姐姐多一点?”
  这个问题好像一下子把我的酒劲冲掉不少,我一下子清醒了。
  “你问这个干吗?”我严肃的看着秦霈问。
  秦霈吓了一小跳,看见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赶紧扮个鬼脸,笑着说:“我天生就很八卦,行不?”
  每次无论是想起张妍还是想起子墨,我就很伤感,这种伤感非但没有随着她们远赴香港甚至国外求学而有丝毫的减轻,反而是随着时间的累积与日俱增。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但是至今我也找不到答案,或许在不同的时候会想不同的人多一点……”我无奈的说。
  “一个人心里面真的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
  “我以前也不相信,但是我现在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你听过陈奕迅的《世界》?”
  “嗯,听过,不过印象不深!”
  “或许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其中的心境。中间有一句歌词,‘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说着,说着,我变得清醒了很多,也伤感了很多。
  “子墨姐姐和张妍姐姐现在和你还有联系吗?”秦霈认真的问我。
  我失望的摇了摇头,眼神也变得茫然,远方的她们是否别来无恙,是否也想我时常挂念她们一样会偶尔想起我。
  “神童,其实你只比我大一点,但是,但是……”
  “但是,你觉得我比你成熟很多!”我接着秦霈的话说,这么多崎岖的经历让我早早的接触了社会,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我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收邮件。夏天的回信也即使的让我有点意外。夏天果然找到了钟国强发表那篇文章的电子版。
  我打开附件如同刚才打开邮箱一样的迫不及待。这篇论文是去年年底发表的。我细细的把论文读了两遍,果然论文中提到的图形压缩算法是同王博士以前发表的论文是近似的,只是在个别细节地方做了稍微的修改。
  正当我开心以为抓到钟国强抄袭论文的把柄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是竟然是王怡峰。
  王怡峰引用自己以往论文的观点和算法,这并算不上抄袭,自然钟国强也能自圆其说。
  我失望的坐在电脑面前,不得不佩服钟国强的确有点老谋深算,我太低估他了。
  我给夏天回了一封信,将王博士以前的论文通过附件发送给她,然后给她说一下大概情况。
  我刚关掉信箱,手机就响了。
  “神童,最近还好吗?”电话那头钟国强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
  “谢谢你的关心,还不错!”
  “昨天,我有几个哥们有点冒犯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呵呵!”钟国强惺惺作态的说。
  “钟国强,算你狠!”
  “我也只是希望你不要坏我的好事,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了。我老舅已经放出话来了,只要你能协助我顺利去美国,明年就让你回校读书,撤销你的处分,不过就是要降一级……,我想你降一级总比整天在外面晃荡强吧?”
  “你倒是挺替我着想的呀!”我冷笑着说。
  “哎,大家同学一场……,而且这样也是双赢的结果,何必一定要鱼死网破呢!”
  “钟国强,你老舅好像给了王博不少好处吧?”我虽然没有抓到任何证据,我想还是讹钟国强一下。
  “你,你听谁说的?”钟国强明显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呵呵,你的大作我已经拜读了,写得真是很有深度呀,让我大开眼界!”我发现这招好像有点奏效了,继续讹他。
  “神童,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小心……”钟国强有点心虚,恶狠狠的对我说。
  “好了,你放心,我只是想双赢,不会说出去的!”我赶紧稳定一下钟国强。我真担心要是把他逼急了,那几个小流氓又来找我麻烦,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我现在也还没找到真凭实据,先谋定而后动,不可操之过急。
  我心里面盘算着,钟国强的老舅肯定是给了王博什么好处,王博才这么卖命的给他操刀一篇这么高质量的论文。做研究的人,对自己的研究成果都看的很重,当然不会轻易的让给别人。我想应该抽时间问问三石,王博的情况。
  
  连续好几天,老赵都回家的很早,而且好像特别累,一进屋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以为他病了。
  “这几天晚上没有出去鬼混?”我对着躺在床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老赵说。
  “哎,这几天累死我了?”老赵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还不是为了这次考古的事,这几天我和馆长在外面找省里面的领导,想那笔被挪用的钱要回来!”
  “那要回来了没?”
  “哎,别提了,那些当官的谱比娱乐圈的腕儿还大,我和馆长候了两天都没见到人影!TNND,我真想扁人!”老赵郁闷的说。
  这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我刚认识的那个愤青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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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马上要高考了,怎么还整天像没事一样游山玩水?”我一边卖力的蹬着自行车,一边对秦霈说。
  “哎,考不上就算了,又不是一定要上大学才有出息!”秦霈无所谓的说。
  我心里面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激,没想到这么小的女生还有这样开阔的眼界,忍不住心里面暗暗的赞一个。
  “你要是不上大学,高中毕业了以后咋办呢?”
  “哎,没想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想这些事干嘛,庸人自扰!”秦霈倒说的很洒脱,好像一个得道的老和尚在开导我这个刚剃度的小沙弥。
  “神童,你说你到底是喜欢张妍姐姐多一点,还是子墨姐姐多一点!?”秦霈又开始八卦了。
  我使劲一下子捏了刹车,单脚支地,转头严肃的对秦霈说:“你要再问这个问题,和你翻脸了!”
  秦霈吓的赶紧把嘴捂住,惶恐的看着我,使劲摇头。
  
  快到门口的时候,老赵终于赶上来了。老赵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拱着背在树荫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跟一刚跑完马拉松的哮喘病人似的。
  我走过去,笑着对老赵说:“命苦不能怪政府!”
  “丫的,我被这两小丫头给算计了!”老赵愤愤不平的说,“不过……”老赵歇了一口气,转脸立刻又一脸奸笑活像一混迹群众中的奸细的说,“我发现那个小丫头看上你了!”。
  我吓了一跳,这可使不得,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如同一大病初愈的病人,再也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你不要乱说,我警告你!”我严肃的对老赵说跟一小学老师在警告班上的男生女生不要早恋。根据我的经验,很多早恋就是在捕风捉影的风声鹤唳中男女主角不自觉的就陷入其中,鲁迅先生老早就再三强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严重性。
  “好好我不说,我们走着瞧!”老赵不屑一顾的说,“神童,我真的越来越想不明白了,我也不比你差,站直了还比你高半个头,咋我的桃花运就比你差这么多?”
  “呵呵,别着急,你的胖桃花来了!”我笑着说,小胖妞已经走到老赵面前,使劲拍老赵的肩膀说,“走,买票去”。
  “啊……”老赵一声歇斯底里惨叫的撕心裂肺,差点胳膊脱臼,怒目峥峥的看着小胖妞,好像小胖妞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出手这么重,打铁呀你!”
  老赵给小胖妞连拖带拽把驾走了,跟古装宫廷片中被皇帝当场宣布斩立决大臣一样拼命挣扎。
  “这小胖妞挺逗的?”我笑着对秦霈说。
  “什么小胖妞,她是我堂妹,叫秦雨!”秦霈不满的说。我偷偷的笑了笑,心想还不如叫秦雷,打人象打雷一样。
  
  
  “你手机响了!”我看着老赵被秦雨提了回来一脸委屈正暗自幸灾乐祸呢,秦霈提醒我。
  我漫不经心的把手机掏出来,还挂念着可怜的老赵。
  “喂,神童……”夏天的声音让我大感意外。
  “啊,夏天,啥事?”我赶紧把心收回来,我知道肯定是Sanuel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Sanuel准备最近抽空来中国一躺,对你们进行面试!”
  “我们俩?”我有点惊讶。
  “对呀,Sanuel觉得目前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他又不想错过想优秀的人才,所以决定最近亲自来一趟,了解事情真相!”
  “这事钟国强也知道了?”
  “我想为了公平起见,Sanuel估计也会通知钟国强的,唉,老外就是这样!”
  “这样也对,哎呀……”我忽然想到要是钟国强这小子知道了,不知道又要出什么阴招。
  “怎么了?”夏天紧张的问。
  “没啥,到时候Sanuel来之前通知我一声!”
  夏天又和我东拉西扯聊了一些其他事,还好用IP电话打越洋长途价格不是很贵,只是有点延迟。
  知道夏天说有点困了,要睡觉了,我才想起来夏天在美国和南京时差好几个小时呢。
  我觉得这几天钟国强肯定又要来找我麻烦了,我以前一直以为电影里面坏人的阴招比好人多是导演刻意安排的,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的确如此。我觉得以我对钟国强的了解,这小子虽然上次找了几个流氓来威胁我,但是量他也胆量敢把我怎么的,只是他老舅随时可以通知我爸妈退学的事,让我有点投鼠忌器。
  我犹豫了半天是不是干脆直接把这事告诉我老爸老妈算了,这样我也可以明刀明枪的和钟国强翻来,让他的“互利双赢”见鬼去。不过就算揭发了钟国强,Sanuel给我全奖,到时候需要学校开成绩单,出证明,估计钟国强的老舅也会摆我一刀,绝对不会让我轻易过关,真是路漫漫其修远。
  
  我和夏天这个电话足足聊了半个小时,秦霈有点不满的孤零零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小胖妞好像要故意给我们俩创造机会,拉着老赵不知道跑哪里去游山玩水去了。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给谁打电话呢?讲这么久!”秦霈不高兴的说。
  “一朋友!”我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女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问秦霈。
  “看你聊的这么起劲,猪都猜的到!”秦霈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
  “对了,老赵他们呢?”我故意转移话题。
  “不知道!”秦霈生气的大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跑了。
  现在的小女生真是想不明白,我摇了摇头,心里面暗自嘀咕,我也是为你好。
  整个一天秦霈都玩的不是很开心,虽然今天天气还不错,桃花山上桃花开的还算比较灿烂。只有老赵和小胖妞还玩的比较尽兴,估计老赵是很久没有和女生一起游山玩水了,儿时的记忆又重新复燃了,有点被爱情滋润的感觉让老赵如同焕发了第二春。
  
  下山吃过晚饭的安排是我送秦霈回家,老赵送秦雨。老赵好像挺乐意的,秦雨也不推辞,我警告老赵小胖妞才高三,要泡也要等到她高考完了再说。老赵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年龄不是距离,体重不是问题。
  我陪着秦霈走了一段路,一直无话,我心里面一直盘算着该说什么。
  “我马上到家了,你回去吧!”秦霈轻声略带失望的对我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就算我自作多情吧!我是经历了两段感情了,就是你知道的张妍和曾子墨,但都是曲终人散,两个都是非常好的女孩,但是也许我们那时候都太年轻,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处理自己的感情,最后大家都受伤害。我现在的处境也比较糟糕,说的好听一点是自动退学,其实就是被学校开除了,在外面打工一切都不稳定。老赵说你喜欢我,我有点不安,我现在负担不起对一个女孩子的承诺!”我极其诚恳的对秦霈说。
  “神童,说心里话,我有点喜欢你,上个星期还是点点,现在是很多点很多点。我听老赵讲你和子墨姐姐,张妍姐姐的事,又羡慕,又嫉妒,我觉得我比不上她们。”秦霈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是我们班的一个帅哥,但是那个帅哥后来有女朋友了,让我伤心了好久……”
  “后来怎么恢复的呢?”
  “就是因为后来又喜欢上你了……”
  “好好准备高考吧,等你上了大学,会遇到更多更优秀的男生!”我对秦霈说。
  “等我考上大学,在来追你!”秦霈笑着说,转身走了。
  我吓了一跳。不过今天给秦霈说了这些话,我心里面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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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我给沈姨打电话,准备帮老赵反应反应博物馆的情况。沈姨虽然是银行行长,以前是省财政厅的高官,所以认识的人也不少。
  我把博物馆的情况给沈姨大概讲了一下,沈姨听了也有点震惊,让我先把资料送给她,然后她去找有关部门的官员反映一下这个问题。我想沈姨出面去反应这个问题,比老赵他们在下面折腾效果好的多。
  
  老爸老妈说明天就要直接飞南京,而且机票都已经买好了。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老爸老妈虽然没说明来意,但是明显是冲着我我退学这事来的。老妈虽然在电话里面没有提我退学的事,但是语气严肃的吓人让我已经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会被老爸老妈知道。
  我召集老赵召开“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特别会议,紧急磋商对策。没到关键时候,老赵就掉链子,智商急剧下降到零,果然属于有勇无谋那种类型。我们俩讨论了半天,想不出任何应急措施,只能硬着头皮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没想到钟国强的反应这么迅速,处处抢在我前面出招,我只有招架之功,偶尔喘息之余才能还一两拳。我恨不得把钟国强吊起来,送到新加坡去鞭刑五百遍,把他屁股打开花。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
  
  老爸老妈下飞机以后,一直板着脸,吓得我只能默默不出声的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担心说错话在机场就被暴扁一顿,引来一堆无聊好事者的围观。
  我在路上几次想开口说话,我老爸老妈压根就不理睬我,害的我只好无趣的跟在他们后面。
  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宾馆,把老爸老妈安顿下来,正准备叫他们出去吃饭。
  “还吃什么饭,气都被你气饱了!”老妈非常生气的说。
  “我,……,唉,这事不是这样的!”我努力想解释清楚。
  “不是哪样,学校开除你几个月了,你还瞒着我们,怎么想再瞒三年半,花钱办张假文凭告诉我们你毕业了?!”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发觉我口才好是继承我妈的优秀基因,所以我怎么也说不过我老妈。
  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省得我老妈待会儿又说我只找客观原因,不强调主观错误,坦白从宽在我家是得到多次实践证明是永恒得真理。
  老爸在一旁安慰老妈,对我说:“这次你做得不对,不管怎么样,退学这么大的事也该和家里面说一声!”
  “我还不是不想你们担心!”
  “唉,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要觉得什么事情自己都能扛,说不定当时你给我们讲一声,我们找系,学校的领导讲讲情,还又挽回的余地!”老爸也失望的说。
  从小老爸就是对我寄予厚望。所以屡次我在学校和那些古板的老师发生小规模的摩擦的时候,老爸总是以开放的眼光坚定的站在我这边,而同我老妈学校进行负隅顽抗。或许这次,我真的让我老爸失望了,而他也开始反思以前那么迁就我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不想让我老爸老妈失望,因为我一直是他们骄傲,但是这次我好像是一败涂地,从先进分子变成了落后群众。
  “从小你虽然很调皮,但是我们知道你自己其实还是有个度的,不会太过,所以以前也太迁就你,没想到你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考试作弊……”
  “我没作弊,我……”我心里面想,老爸你还不了解我,那种小破考试我犯得着作弊吗,随便看看书,那个全班第一还不轻易而举的事。
  “唉,不要解释了……”老爸转头对我妈说,“现在走吧!”
  “去哪儿?”我问老妈。
  “去你们学校学生处,找钟处长,看能不能给你说说情!”
  “找他?!我不去!”我坚决的说。
  “你把事情搞成这样,还有什么发言权!?”老妈直接剥夺了我抗辩的权利。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们去求情有什么用,学校的处罚都已经全校通知了!”我死活也不想去见那个又胖又矮的钟处。
  “走不走!”老妈又问我一遍,虽然语气不是很重,但是我听的出来,要是我敢说一个不字,满清十大酷刑正候着我呢。
  “这次就是钟处叫我们来的,了解一下我们家的情况,说不定还能网开一面,让你重返学校!”老爸说。
  丫的,钟处也忒狠了,这种招也想的出来,美其名曰了解一下我家情况,实际上就是要我老爸老妈来压我,阻止我去揭发钟国强。
  我不得不佩服钟处的老谋深算,在这种情况下,我老妈肯定会强迫我答应他们的一切条件,只要能让我重返学校。而如果钟处提的条件,叫我不要再和Sanuel联系,协助钟国强顺利出国,在我老妈看来也会觉得合情合理并不苛刻,然后我老妈再来点苦肉计,我想不从都不行。
  钟国强算是点中我的死穴了。
  
  在学生处办公室,钟处还再日理万机的处理各种各样棘手的学生工作。看见我们一家三口来了,钟处立马很客气的和我老爸老妈打招呼,然后叫秘书端茶送水。
  从我老爸老妈的角度来说,本来就是来求钟处办事的,现在人家又这么客气,所以我觉得这时候钟处就算提出条件让我打扫一学期全校的食堂,我老妈都会答应。
  “吴神同学,其实在我们学校一直都表现的很不错,这个我也在系上去了解过,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们也觉得很可惜……”钟处在我老爸老妈面前惺惺作态,倒是手法老道。
  “这孩子,我们从小就……”接着我老妈就开始数落我的种种罪状,有些罪行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使劲回想也想不起是哪年发生的事。总之一句话,我的种种罪行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我老妈代我检讨完,钟处就开始谈处理办法了。这也是我老妈最紧张的环节,竖着耳朵听,生怕漏掉半个字。
  
  
  “吴神同学虽然在思想品质上犯了一些错误,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应该给他机会改过自新,但是上学期学校是在狠抓考风考纪,所以学校的规定每个人都必须执行。后来,我和系里面商量,觉得吴神同学在学术上还是有一点成绩,在通报的时候是说是自动退学,所以如果他能改过自新,重返学校还是有余地的,”钟处先客套的说了这么多,紧接着转入正题,说我和钟国强合作翻译了一本书,然后钟国强发现书中的错误,并给作者Sanuel发信指出错误。Sanuel要给钟国强奖学金去美国读书,但是我有点嫉妒,给Sanuel发信说了一些不符合真相的事。所以钟处要我老爸老妈给我做工作,从学校的整体利益出发,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如果维护了学校的整体利益,学校会考虑让我重新回来上学的。
  我听了肺都差点炸了,要不是我老爸老妈在场,我当即就要冲上去和钟处这个老匹夫火拼。
  我老爸老妈听了,火气也上来,没想到我除了作弊,还干出这种不符合江湖道义的事情,要不是钟处在场,我老妈肯定当场就给我一耳光。
  办公室的氛围异常紧张,只有钟处在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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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处的阴险狡诈让我恨的咬牙切齿,虽然一说就漏洞百出,但是在我老爸老妈现在看来,能把我重新塞回学校是第一重要的,不要说钟处刚才的一派厥词,就算钟处再离谱一点说钟国强刚拿了诺贝尔文学奖,我老妈都会连声称是。
  我能理解我老妈,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开始有点后悔了,不是后悔当初帮张妍顶嘴,而是后悔一开始不应该跟张老头正面冲突,考试传纸条最多也就一个留校查看,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让我老爸老妈到学校来接受批评教育。
  钟处一面为我被学校开除而痛心疾首,一面又极力压我老爸老妈让他们来劝说我,让我放弃同学校作对。
  我看了看头发花白,脸上比我离开家的时候又多了几条皱纹的老爸老妈,犹豫了很久,我想过要屈服了。
  最后当着老爸老妈的面,我给钟处保证以学校利益为重,尽力协助钟国强去美国。当然钟处也答应让我九月份回学校继续读书,不过是跟着今年的新生,相当于我留了一级。第一次签这种“丧国辱权”的不平等条约,我心里面恨的咬牙。不过,我实在是不想让我老爸老妈再操心了。
  
  从学生处出来,我们三个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宾馆。
  我想开口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老爸老妈,但是转念一想,说了也没用。现在是钟处这个老匹夫一手遮天,指鹿为马,就算我老爸老妈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也于事无补。
  “今天钟处怎么说的,你都清楚了吧!”老妈神情严肃的说。
  “恩!”我点了点头。
  “我也不管他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能重回学校,你就照他说的办吧,我们来一躺也不容易,只想你安安稳稳的大学毕业!”老妈有点无奈的说。
  “考试作弊的事,是我的错,但是……”
  “算了,不要说这个了,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从小到大就没为考试的事烦过,最多也是助人为乐的时候意外失手……”
  “不是,我是想说那个翻译书的事,根本就是钟处和他侄儿合伙起来忽悠老外的……”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他们能忽悠一时能忽悠一辈子吗,人家的事我们不要操心了,熟话说民不与官斗,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九月份开学,你和新生一起从头开始,你就当是个教训吧!”老爸发言了。
  “恩,我知道了!”我又点了点头。
  “钟处叫你不要和那个老外联系了,你就不要联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个月你就跟我们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九月份在过来!”老妈说。
  “什么?回去!”我惊讶的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想干吗?”
  “我要继续呆在这里!”
  “必须回去,就是要你回去好好管教你几个月,就是以前对你管的太少了,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老妈严厉的说。
  “哎呀,我不回去,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还有什么事,还要和他们作对?”
  “不是,哎……,懒得给你们说,反正我就不回去!”我态度坚决的说。
  老爸见我和老妈剑拔弩张,赶紧出来打圆场。
  “反正这几个月是没生活费我不给你生活费的,看你回不回去!”老妈又开始从经济上制裁我。我觉得这招挺好使的,要不是我在数码超市找到工作了,老妈这招杀手锏一出,我只能乖乖的跟她回去。
  “我自己挣就是了,不要你们给生活费!”我丝毫不肯让步。
  
  中午我陪老爸老妈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饭。吃完了饭,老妈提出要去我现在住的地方看看。我赶紧给老赵打了一个电话,叫他把家里面收拾一下。
  我故意带老爸老妈兜了几个圈子,给老赵更多的时间打扫卫生。
  老赵动作还比较麻利,我带着老爸老妈进屋的时候,老赵已经把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打扫的也比较干净了。
  老赵偷偷的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我找了两个钟点工,这个钱算你的!”我瞪了老赵一眼。
  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椅子,老爸老妈只能坐床上。
  “这房子虽然是旧了一点,但是打扫还是挺干净的!”老妈说。其实老妈很精明,一看就知道是刚打扫干净的,地上还有刚拖过水没干的痕迹。
  老爸老妈和老赵聊了几句,然后说老赵是老大哥,希望他多关照关照我。老赵难得如此有成就感,第一次官方承认他老大的地位,因为从来老赵在我面前都是小老弟的角色。
  回到宾馆,我原本打算晚上陪老爸老妈晚上去夫子庙逛逛,明天去玄武湖,老妈说明心情去游山玩水,且已经订好了明天的回程机票,我也只好作罢。
  晚饭过后,我陪老爸老妈在学校里面转了转。S大不大,绿化搞的还不错,正好这个时候学生都在上自习,校园里面没什么人。
  “对了,张妍呢,好久都没听你提起她……”老妈这几天为我的事忙昏头了,也没顾得上这事儿。
  “哦,她上个月去香港了?”我说。我不想告诉老妈我们已经分手了,否则我老妈又会郁闷半天。
  “去香港了?你怎么不去?”老妈问。
  “我,我不是被学校开除了吗!”我觉得老妈这个问题真是有水平,不是在揭我伤疤吗。
  “哦,她还回来吧!”
  “应该回来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要是不回来,你们怎么办?”老妈生气的问,生怕我这个女朋友飞了。
  “唉,到时候再说吧!”我无可奈何的说。
  老妈也看出来我心情不好,没有多问,只是说,张妍是个不错的姑娘,要我好好把握。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走到学校的西门,我看见曹敏和一个男生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走过来,但是那个男生已经不是文兄。
  曹敏看见我了,先是一愣,然后勉强的笑了笑,算是给我打招呼。文兄是我的好哥们,曹敏碰见我也觉得有点尴尬。
  我也朝曹敏笑了笑。两个人的事,别人掺和个什么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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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宾馆,老爸开始收拾行李,飞机是明天上午的,机场离市区还有一定距离,必须提前出发。
  老妈把我拉到沙发上谈话。很久没有机会和老妈促膝长谈了,自从上大学以来,打一个电话都是三言两语,匆匆挂断,而春节放假回家,都是探亲访友,母子之间也没有机会好好聊聊。
  “娃呀,我知道你很委屈,有些事情你没有对我明说,但是我还是能隐约感觉的到。你没有告诉我们,我和你老爸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们也不想多干涉,你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我和你老爸相信你有能力自己处理好,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你老爸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老妈老生常谈的说,竟让我有点莫名的感动。
  从老爸老妈来,到上午见钟处,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我从来没哭过。没想到老妈这几句话,竟让我眼泪珠子啪达啪达一个劲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老妈帮我抹了抹眼泪,笑着说:“怎么越大越不长进了,小时候我打你你都不哭,怎么现在长大了,说几句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没,我那有哭!”我不好意思的把脸转过去,使劲的抹了抹,“刚才就一小虫子飞到我眼睛里面了,”
  老妈笑了笑,说:“恩,相信是可恶的虫子……,娃,这次这事我也知道可能不是你的错,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也不要和他们作对了,安安心心把书读完,以后不用看他们脸色就行了!”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事到如今,我也只想安安心心把书念完,不要让老爸老妈操心了。
  晚上,我们一家人一直聊到深夜,老爸老妈都没有一点倦意,我也难得这么开心。
  
  在机场送别老爸老妈,坚强的老妈还是哭了,泪流满面。我又一次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最近为什么眼泪这么不值钱。
  目送老爸老妈走进候机大厅,我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发现秦霈正拖着行李车去换登机牌。我心想,这小妮子没事不在家好好看书跑到机场来干吗?难道是要外出旅游,高考都迫在眉睫了。这几天我老爸老妈来了,我没时间监督她学习,没想到就这么放纵,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正准备上前去批评她两句,也算是尽到一个老师的义务。
  “霈霈,快过来!”我听见有人叫她,秦霈又拖着行李车走过去。我顺着秦霈走的方向看过去,沈姨正在朝秦霈招手。嗯,难道秦霈是沈姨的女儿?不可能呀,沈姨明明说过她女儿现在在美国读书呢。
  我躲在穿梭的人流中,准备看个究竟。沈姨和秦霈到另外一个值机台换了登机牌,两个人聊了几句,然后沈姨一个人进了候机厅。看这个样子,沈姨不是秦霈的老妈也是她的亲戚。秦霈这小丫头又骗我,肯定不是家里面穷没钱交学费要自己出来打工。
  我偷偷摸到秦霈身后,冷不丁的拍她肩膀一下,“喂!”
  秦霈着实的吓了一跳,赶紧拍拍胸口,说:“吓我一跳,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送我老爸老妈呀,你呢?”我问。
  “我也是送人呀?”秦霈还有点惊魂未定。
  “送谁呀,送你老妈?”我试探性的问。
  “我老妈又不在国……”秦霈说漏嘴了,赶紧补充说:“我老妈,……我老妈又没钱坐飞机,我送我姨妈!”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我恶狠狠的对着秦霈说。
  “我,我骗你!”秦霈睁大眼睛看着我。
  “对呀,我昨天到人事部去查过了,你根本就没在数码超市打过工!”我准备讹秦霈说真话,其实我根本就没去查过。
  “可能我是刚来的,人事部那边还没登记呢!”秦霈继续负隅顽抗。在我面前这些杜撰是没用的。
  “你还不承认,我都问过那些前台导购员,没一个人认识你的!”我继续讹她。呵呵,我觉得我就应该专门去学校对付那些说谎的学生,以讹讹讹。
  在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下,秦霈终于供认不讳,承认长期以来说假话骗我,并对这一“犯罪”事实感到痛心疾首,决心要痛改前非。
  
  我给夏天发了一封信,叫她不要给Sanuel揭发钟国强的事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去美国了。
  夏天觉得奇怪,担心我的信箱被钟国强“黑”,那封信是假的,收到信就立即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我只是语焉不详的说这事要是揭发出来会对学校造成恶劣的影响,算了就到此为止。下学期我也要回学校继续读书,不想惹出这么多事情。夏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的态度怎么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夏天说下个月她就要回国,回来再和我慢慢详谈。
  挂了电话,我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闲下来了,除了去超市打工,也没事可做。临走之前,老爸偷偷告诉我老妈是嘴硬心软,刚往我存折上存了两个月的生活费,让我好生感动。
  
  我把我重返校园的消息告诉原来寝室那三个家伙,三个人都扼手相庆。约好今天晚上在校门口的“唐老鸭”搓一顿。
  我们四个人很久没有聚在一起,海吃海喝了。去年还是刚进校门的几个毛头小伙子,现在都是学校的老油条了,还好没形成地方恶势力。
  二胡报料说,三石有女朋友了,是上自习的时候勾搭上的。
  “你们都谈过一轮了,我才刚开始呢!”三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三石一句话让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除了三石,都觉得不爽。我们三个人都谈过一次,但现在都分手了。二胡也是前不久和余晓分手,现在又搬回寝室了。
  三石觉得说错话了,赶紧给大家倒酒,“来来,大家干一杯!”
  我们三个郁闷的一饮而尽,然后逼三石供认是怎么把别人小女生骗到手的。
  “很简单,就是上自习认识的!”三石挠挠头说。
  “我现在也天天上自习,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文兄有点不相信。
  “你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一个常性,别人三石可是在那里坐了一个学期!”二胡笑着说,“三石这招叫守株待兔!”
  “还是一只肥兔子,据说那个mm很漂亮!”文兄和二胡轮流调侃三石。
  “那个系的?”我也八卦的问。
  “好像是经管学院的!”二胡象三石的经纪人一样,抢着回答。
  三石一句话没说,文兄你一句我一句就把整个事件添油加醋的描述完了。
  
  “对了,神童,你什么时候回来住?”文兄问我。
  “我还没想好!”我觉得这事还得去和老赵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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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去给老赵一商量,我还以为老赵会哭着喊着抱着我的大腿抑或是小腿,歇斯底里的说:“不要啊,不要!”,然后我在一脸慈祥的看着老赵,语重心长的说:“我也就是构思想搬走,但不是真的抛弃你的!”
  我想的忒美好,没想到老赵高兴的一拍大腿说:“好呀,我这个月打算回家一趟,正好可以把这个房给退了,还省了一个月房租!”
  老赵把车票都买好了,我们俩马不停蹄的开始收拾行李,然后找房东老板把帐给结了。
  
  回到寝室的感觉真好,当初住这儿的时候不觉得,反倒是出去遛达了一圈回来,才有失而复得的感觉。跟老赵住在外面虽然很自在,但是少了这么多哥们,没这么热闹。
  当天晚上,文兄,二胡,三石在寝室设宴款待我。说是设宴,其实就是几瓶啤酒,加一包花生米和几盘卤菜。我知道哥几个都不富裕,反倒是我这一两个月赚了一点小钱,算是我们屋的首富。
  “神童,你现在回来了,我们屋也算有点底气。你不在的时候,钟国强这小子非常嚣张,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二胡一边喝酒一边气愤的说。
  “是呀,这次神童回来了,我们找机会好好收拾这小子!”文兄也愤愤不平的说。
  “唉,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的把这四年混完,不想在惹是生非了!”我叹了一口气说,经历这么多事情,我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很多,况且我也答应老爸老妈要稳稳当当的拿到毕业证。
  “来来来,喝酒喝酒!”三石赶紧往每个人杯里面倒满酒,我们四个人一饮而尽。
  
  酒喝完了,我看见哥几个还没尽兴,自告奋勇去校门口小卖部买几瓶回来。
  刚拿了几瓶老金威,走到小卖部门口,我迎面碰见了曹敏。我们俩都愣了一下。曹敏勉强的冲我笑了笑,我也打了一个招呼,继续往前走。
  “神童,能不能和你聊几句!”曹敏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叫住了。
  我转头看了看曹敏,说:“好吧,不过你等我把这几瓶啤酒拿回去!”
  我把啤酒送回寝室,文兄,二胡喝的七晕八醉,只有三石还比较清醒。我把啤酒递给三石,说我还有些东西落在原来住的地方,现在要赶回去拿。临走我还叮嘱三石,看到文兄,二胡不要让他们喝高了。
  
  曹敏在校门口等我,我们沿着以前我和张妍常走的那条小路,慢慢的走。
  “我和文兄分手了!”曹敏大概是为那天我撞见她和另一个男生一起的事做解释。
  “文兄给我说过了,有新的男朋友了?”我问。
  “嗯,我们学校的!”
  “为什么分开呢?文兄很喜欢你呀?”
  “嗯,我觉得挺愧对他的,不过……”曹敏迟疑了一下,“我也准备要出国,但是文兄从来没打算过,只想毕业后在南京找份工作,”
  “你可以和他多沟通……”
  “沟通了很多次,唉,……,没用的,所以我想迟早都要分手,长痛不如短痛!”曹敏说得很坚决。
  “嗯,也许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了!”我分明记得当时文兄给我说分手的原因是没感觉了,原来其中另有隐情。为什么每个人都挤破了头想要出国,国外真的就这么好,张妍,曾子墨,曹敏都前赴后继的去国外求学,难道国内的学校真的这么差。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对了,你怎么跑到学校来了?”曹敏问我。
  我把我要重返学校的事给曹敏讲了一遍,曹敏又惊又喜,毕竟我被学校开除的事也是替她顶罪,文兄也告诉我曹敏常常为这事感到内疚。如今我能重回学校,曹敏心里面的负罪也没这么重。
  “对了,现在和张妍还有联系!”作为张妍的死党,曹敏当然知道我和张妍已经分手了。
  “前段时间通过一封电邮,再也没联系了!她现在好吗!?”虽然张妍现在不是我女朋友了,但是我还是很关心她的情况。
  “还不错,刚开始还不太适应了那边的生活,现在已经习惯了!”
  “哦,那就好!”我说。
  “现在很多港大的男孩子在追她!”曹敏笑着说。
  我一下子有点紧张,然后又慢慢放松,但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紧张的理由。
  “呵呵,很好呀!”我勉强了笑了笑说。
  “说得很勉强吧,你!”曹敏又笑着说。
  “哪有,我是打心底为她高兴,”我说的有点言不由衷。
  “其实,张妍心里面的想法我很清楚,她还放不下你!”曹敏一句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都过去了,她慢慢会放的下的!”
  “神童,其实我一直很看好你们俩,你当初为我们顶罪,我很感激你,敬佩你,但是……”曹敏后半句话忍住没说,我也知道她意思是说曾子墨。
  “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是我对不起她,”
  “难道你就没想过把她追回来!”曹敏有点怒其不争的说。
  “没用的,就像你和文兄一样,你要出国,文兄就想呆在国内,最后也不能在一起……,况且她老妈一直不爽我……”
  “我曾经问过张妍,如果神童不想出国,你怎么办?张妍好不犹豫的说她也不走了,当然后来由于曾子墨的出现,再加上她老妈的煽风点火,所以她才……,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哪主要原因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是,是你的爱没有给她足够的信心!你以为爱,就这么简单吗?”
  “难道,文兄的爱给你足够的信心,你就会留下来!?”我反问曹敏。
  “不会,因为我没有足够爱他,这是我的错!但是,张妍有足够爱你,喜欢你!”曹敏说的很果断。
  “这些都过去了,我也不想了!”我有点生气了。
  “你以为一句简单的‘都过去了’就能抹杀一切吗,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为张妍感到不值,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还喜欢你……”曹敏一句话让我非常震惊。
  “你说什么?”
  “我说她拒绝了港大这么多追她的男孩子,就是因为她还喜欢你,还惦记着你!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修来这种福气!”曹敏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我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曹敏这句话着实让我非常意外。
  我手机响了两声,我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电话号码。
  “这条短信是我发的,是张妍寝室的电话号码,打不打你自己考虑清楚!”曹敏说。
  “我走了!”曹敏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矛盾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电话号码,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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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回到学校很多天,虽然文兄,二胡,三石等人还是一如既往如当年,我却觉得找不到刚到学校那种感觉。
  大一下学期的课程明显比上学期多了很多,而且从基础转向专业课的倾向越来越明显。计算机系的专业课,在大部分非计算机系的学生想来,不外乎就是编程语言,操作系统,数据库之类的,更有甚者天真认为就是学学windows操作系统,玩玩word,EXCEL,所以老在琢磨学这些东西用的了四年?然后大放厥词,计算机系这些哥们接受能力都较常人要弱一点。
  这学期开《离散数学》这门课,就是拼命研究谓词演算,或与非这些理论,其中还学了一个皮埃罗定理,这个定理太牛X了,甚至可以用来数学归纳法。
  二胡学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一边看书一边无线感慨的说:“唉,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觉得数学归纳法特牛B,什么数学题都可以证明,没想到现在这个皮埃罗定理更牛,还可以证明数学归纳法!”
  “学了也没啥用,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派上用场!”文兄也郁闷的说。
  “哪到不一定,我女朋友现在在数模队,她就经常用这个皮埃罗定理!”三石说。
  “三石,你女朋友真牛B,还是学校数模队的,怎么没听你说过?!”二胡一脸羡慕的说。刚进校的时候二胡仗着自己高考数学成绩还不错,兴冲冲的去报名,结果“灰头土脸”的跑回来,在也不提参加数模队的事了。
  “哎呀,参加数模队有什么好,一个模型一搞就是一个星期,要编程序,还要写论文,特别烦!上星期她们组接了一个题目,要建个什么露天矿山车辆安排的模型,明天就要交了,但是现在还没搞出来,我女朋友叫我今晚上到她们那个实验室加班,让我帮她写程序……”三石一脸无奈的说。
  “这不是挺好的吗,正好发挥计算机系的特长,在她面前好好的风光一下!”我笑着对三石说。
  “她们模型还没搞定呢,写什么程序呀!不过也好,这次是她们的选拔赛,要是没搞定这么模型,这好也不用参加全国的数摸比赛了!”三石又眉开眼笑的说。
  “为什么?”二胡不解的问。二胡一进校就期待有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没想到三石居然为他女朋友失去这种机会而欢欣鼓舞,二胡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她要是选拔上了,就要封闭训练一个月,哪我怎么办!”三石补充到。
  “呵呵,三石,要是你女朋友知道你还有这种小算盘,非把你休了不可!”我笑了笑说,文兄,二胡早就不善,只差变成十恶不赦的恶人,没想到我们室最老实,最单纯,最质朴的三石,现在也变的不厚道了,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唉,大家都是好兄弟,想来你们也不会出卖我的!”三石赶紧抚慰大家说。
  “我要揭发!”二胡第一个从床上跳起来,差点撞在上铺的床板上,看着三石一脸坏笑。
  “我也要!”文兄顿时明白二胡的新意,也赶紧跳起来说。
  三石也明白了,这次又要被这两个损友讹了,心里面叫苦不迭。其实在我们屋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要想全身而退,最重要的是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而文兄,二胡已经是个中高手了,奈何以前遇到比他们还要狠的我,他们不干造次,如今剩下三石还未完全掌握这招“独门暗器”,所以经常遭文兄,二胡的毒手。
  “好好,明天晚上去唐老鸭,我请,五菜一汤外加每人一碗米饭!”三石赶紧“自动献身”,自觉自愿好过被文兄二胡要挟。
  文兄,二胡一阵欢天喜地,又讹到一顿饭,自从他们失恋以来生活的追求不过如此。
  
  晚上和秦霈一起自习,我拿了一本TOEFL全真题翻了翻,实在是觉得有点无聊,上面的题翻来覆去都快要做烂了。我扭头看了看秦霈,正在做往年的英语高考题。
  在我的悉心指导下,秦霈在英语考试上也渐入佳境。秦霈最近虽然英语模考一次比一次好,但并不代表她的英语水平在逐步提高,但仅仅是因为我传授了她越来越多破解考试的技巧,就好比《笑傲江湖》中华山派的剑宗,虽然剑招剑式练得登峰造极,但是忽略了内功的修为,真正遇到气宗的高手,最后还是会落败。
  我经常劝导秦霈要多背单词,背语法,不要舍本逐末只练考试技巧忽略了基本功的训练,但每次秦霈都以时间太紧死活不肯。我失望的摇摇头,不知道是中国的考试制度害了她,还是我害了她。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秦霈的英语成绩已经从全班二十几名跃居到全班前十名,令英语老师大跌眼镜,要秦霈在班会课上交流英语成绩提高的心得。这时候,秦霈到时候把我的忠告记得清清楚楚,复述起来头头是道,和英语老师的教学理念不谋而合,只是英语老师没时间来研究英语考试的规律。虽然我不是很赞成秦霈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但是如果能帮她顺利混进大学的象牙塔,也只能如此。
  秦霈做了前年的英语高考试卷,只错了几道题,高兴的手舞足蹈,,死活要请我出去喝饮料。好意难却,再加上我也有点口渴,跟着她走出教室。
  “神童,要是我早点认识你,说不定我真能考上清华!”秦霈有点兴奋的说。
  “考清华有什么好?你现在就是投机取巧,不是真才实学,就算考上清华,我担心你也跟不上!”我故意打击她一下。
  “哼,讨厌,投机取巧有什么不好,你要是不想投机取巧,怎么会研究这些考试技巧呢?”秦霈反问我一句,让我哑口无言。
  “我,我……,唉,算了懒得给你说!”我使劲的喝了一口饮料,表达对秦霈的不满。
  “神童哥哥,不要生气了,我今年高考全靠你了,你不要生气……”秦霈拽住我的手撒娇似的摇来摇去。
  “好了,好了 ,你放手,我没生气!”我有点不耐烦的说。
  “真的?”秦霈还是没松手,看着我认真的问。
  忽然,我看见曹敏从对面路过,她也看见我和秦霈。曹敏停下来,仔细看秦霈一两秒,然后又看了看我。从曹敏的眼神,我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神童,江湖救急!”我刚送秦霈回家,三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咋了?急吼吼的?”我问。
  原来那个矿山卡车的模型搞不定,明天就要交论文和程序了,三石的女朋友急得要哭了。三石虽然不想他女朋友因为要去参加全国数模比赛而封闭训练一个月,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三石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要能搞定这么模型,让他女朋友破涕为笑就足够了。
  
  我到了实验室,三石和他女朋友,还有另外两个队员正围着题目激烈的讨论。
  “这是我们寝室的神童,看他能不能帮你们!”三石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杨婷,这是她的队友周丰,曹阳!”
  我朝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以前搞过数模?”周丰略微有点傲慢的问我。
  “没搞过,只是看过一些关于数学建模的书!”我回答说。
  “哦!”周丰有点不满的又转头看了看三石,好像在对三石说,你找个从来没搞过数模的人来帮我们,不是在忽悠我们?
  杨婷也有点不满的看了看三石,让她在队友面前有点没面子。
  “我主要叫神童来帮你们写程序的,他写程序很厉害的!”三石赶紧打圆场。
  “模型都没定下来,光写程序有什么用!”周丰不屑一顾的说。
  出于礼貌,杨婷还是给我找了一台电脑,把题目给了我,然后又回去和队友们继续讨论,三石有点无奈,也只能陪伴在女朋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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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题目,是说一个露天的矿山的生产,主要是电铲装车,然后卡车来运输,然后给了一堆的限制条件,什么一个铲位只能又一辆卡车,卡车都要满载等等,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安排卡车。我觉得挺开心的,至少说明了我们国家象矿山这种劳动密集型产业,现在也已经在开始考虑提高经济效益,合理安排计划了。
  其实数学建模有时候和项目管理一样,是一个逐步细化精益求精的过程,先给出一个简单显而易见的初始解,然后再不断优化,得到一个令人信服又有点让人惊讶的结果,或者是一个匪夷所思,稀奇古怪的结果。就跟写小说一样,稀奇古怪不要仅,只要道理上说的通就行。
  我先给了一堆假设条件,然后在设定了一堆符号说明。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数学老师就调侃说,数据建模就是玩假设。这题目一看就是一个线性规划,再加上有一堆限制条件,互相制约,属于NP完全问题。有了基本思路,我就开始动手了。
  我通过谓词演算,把一堆条件,假设形式化,然后就开始编程序实现这些条件。
  实验室这些电脑真是有点老掉牙了,装的操作系统还是windows95的,键盘估计也被那些天天上机玩游戏的哥们给折腾坏了,好几个键都敲不出来。
  “三石,过来,帮个忙!”我对三石说。
  三石连忙跑过来,问我啥事。三石看见我在稿纸上写满他看不懂的公式,心情立马高兴起来,至少他认为我是在很认真的对待这事,而三石向来认为只要我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这个键盘太烂了,换个好用一点的来!”我给三石演示了几个敲不出来的键。
  “呵呵,这个键盘时候前几天玩FIFA搞坏的,我给你换一个!”
  三石上蹿下跳,从旁边机器上拆来一个键盘下来给我装上。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去给他娘子汇报我这边的战况。杨婷有点不相信,惊讶的往我这边看了两眼。
  我把程序写完,调试通过,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也有点困。我原来打算是用穷举法让计算机把所有情况都列举出来,然后从中选择最优的就大功告成。不知道是我太高估这台计算机的能力,还是这太计算机的确到该退休的年龄了,我以为十分钟就能出结果的程序,跑了半个小时还在豕突狼奔。
  我把程序停下来,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我的算法,发现这个线性规划的问题条件太多太复杂了,对这种组合计算用穷举法可能有问题。
  我想了想,又把部分权重不高的约束条件和假设给去掉了,将问题简化为多变量整数线性规划问题,先求解,然后再把这些条件重新加上去来求解,我三下五除二把程序改好,又开始继续跑。
  我估摸着这次也要差不多半个小时,把QQ打开上网找人聊天先。
  杨婷假装走过来倒水喝,偷眼看看我这边的进展情况,却失望的看见我在聊QQ。杨婷生气的走回去对三石嘀咕了几句,三石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找我。
  “神童,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聊QQ,赶紧想想办法吧?”三石过来焦急的对我说。
  “急啥,刚在QQ上认识一个美女,你让我把这两句聊完!”我没有搭理三石继续QQ。
  三石不好意思赶我走,灰溜溜的回去了。
  这次,这台老破驴还算比较给面子,跑了半个小时终于出结果了。我看了看结果差强人意,将就用。
  实验室那边,周丰和曹阳还争的面红耳赤,杨婷已经是困的不行了,靠着三石快要睡着了。这样的小组就算选拔上了,也很难拿到好的名次,我摇了摇头。
  我不断加假设条件,不断求解,问题也越来越清晰了,只是这台电脑实在是有点负担过重,在运行的过程中还死机了好几次。我索性启动电脑的时候,直接进DOS操作系统,让所有的CPU,内存资源都来做计算。这招果然有用,这台老破驴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发疯似的嗖嗖把结果吐出来。
  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行车路线,车流分配都已经搞定了,万里长征只剩最后一步了。
  三石也睡了一觉醒来了,周丰,曹阳估计吵了一晚上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已经梦游周公了。
  三石看见我还坐在电脑旁边,拼命的敲着键盘,以为我还再QQ聊天。
  “神童,你的美女MM搞定了没?”三石睡眼惺松的问我。
  “早回去休息了!”我头也不回,直盯着电脑说。
  “哪你还再干吗?”三石问。
  我难的理三石,一边盯着屏幕,一边把算出来的数据都记录下来。
  三石突然发现我电脑上,一堆数字拼命的在屏幕上闪动,才明白我还再搞这个数学模型,立刻精神大振,感激的差点涕零。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没?”三石兴奋的问我。
  “快了,不要碍手碍脚的!”我不耐烦的说。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三石赶紧献殷勤的说。
  “去苏果便利,给我买点吃的!”我说。
  “要什么?要不要可乐,还有小熊饼干?”三石问。
  听见小熊饼干,我想触电了一样,愣了一下,“你怎么也知道小熊饼干!?”,刚和张妍谈恋爱的时候,张妍也要小熊饼干,我去苏果没抢到最后一包,结果被一个小胖子给讹了。想起这些往事,我还是有点伤感。
  “唉,杨婷特别喜欢吃,我也跟着吃了一次,觉得味道还不错!”
  “算了,来两根火腿肠吧,外加一个茶叶蛋和可乐!”
  
  已经到最后一步计算机模拟模型了。一般的交通系统的模拟仿真都是用蒙特卡罗原理的随机仿真方法。但是这个模型中的数学模型存在着随机性和模糊性。蒙特卡罗原理在随机性方面虽然很出色,但是需要确定随机事件的参数概率分布形式非常困难,因此蒙特卡罗仿真方法对这个模型的模糊性问题是没法解决的。
  我坐在电脑屏幕前冥思苦想了很久,把以前知道的仿真方法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这时候杨婷也醒了,看见我还坐在电脑面前冥思苦想,觉得有点奇怪。
  “你还没回去?”杨婷问我。
  我全神贯注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压根就没听到杨婷在说什么。我决定上google去搜索一下,看看网上的交通系统是用什么仿真的。
  杨婷走到我旁边,看见我在稿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公式,也没看明白我写些什么。
  “这些题,用初等数论解不出来的!”杨婷不屑一顾的说。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思考我的问题。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算了,这事我们不要你帮忙了,我们自己能搞定!”杨婷说。
  我也没理会她,继续在网上搜索,可是一无所获。我有点灰心了,要是计算机模拟搞不定,就是前功尽弃了,前面做得模拟,假设全是白费了。
  杨婷有点自讨没趣,回到她自己的电脑面前,继续看她以前讨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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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天已经渐渐吐白了,我才恍然大悟已经搞了一个通宵了。电脑屏幕上的字也变得模糊了,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这一觉只睡了半个小时,却睡得特别好,没有做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三石,杨婷他们在实验室那头四个人睡得东倒西歪,鼾声,梦话,一唱一和,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我抖擞抖擞精神,继续作战。精神振作了一点,反应也明显快了很多。功夫不费有心人,我终于在网上查到了有个交通系统的模型是用的元胞自动机模糊仿真方法将模糊集理论和随机模拟相集合来仿真运输系统,和我这个模型很相似。
  我认真的把全文阅读了一遍,真是豁然开朗,就是它了。计算机模拟结果出来,这么模型算是大功告成。
  我把程序整理一下,然后把建模的思路,建好的模型,以及最终的结果整理了一下,放在桌上,然后给三石留了张纸条,我就悄悄溜回实验室睡觉去了。我奇怪我怎么突然间就具有了雷锋一般的精神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悄悄得来,悄悄的离开。
  
  我发现秦霈已经渐渐走火入魔了,整天就缠着我给她传授破解考试的技巧,不务正业。我要是说一个“不”字,她立刻就眼泪水汪汪,说马上考试了,要是考不好要背同学嘲笑,要被老师批评,这些都算了她都能忍,最要命的是沈姨责备她,要给她老爸老妈告状。
  “你怎么跟着你姨妈,没有跟着你老爸老妈呢?”我一直很奇怪这个问题。
  “我很小的时候,老爸老妈就出国了,我一直跟着姨妈长大的?”秦霈说。
  “哦,你老爸老妈这么看得开,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国内?”我问。
  “不是啦,他们先是去美国读博士,准备去几年就回来,后来我老爸毕业后就留校当老师了,我老妈也没回来。我老妈原来打算等我高中毕业就接我去美国念大学,但是我不想过去,呵呵!?”秦霈笑着说。
  “WHY?”我脱口而出。
  “哎呀,要是我去美国,肯定就是读我老爸老妈那个学校,这样天天被他们管着,多不自由呀,哪像现在……”秦霈狡猾的说。
  不过也是,沈姨是行长肯定很忙,也没时间管着小丫头,否则她怎么会天天有时间跑出来跟我一起自习。
  “上次模拟考试我考得不好,我老妈发飙了,说要是考不上大学,就把我弄到美国去读书,天天看着我,那我真的要抓狂了!”秦霈说。
  “所以你现在才想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大学?”我笑了笑。
  “呵呵,不是好好读书,而是好好考试!”
  “所以,你觉得考试的技巧比真才实学更有用!”我反问到。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书本上那些东西都老掉牙了,以后工作了根本用不上,学来也没用,但是考试要考,我也没办法。幸亏遇到你这个考试神童,真是天助我也!”秦霈感叹到。
  其实秦霈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现在的教科书虽然改来改去,还是那些东西,基础固然重要,但是也必须与时俱进。
  “唉!”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神童哥哥,你不要叹气了,你把你那些考试的必杀技都教我吧,等我考上大学了,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你!我求你了,求你了!”秦霈连哄带骗的求我,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拿什么谢我!”我苦笑着说。
  “我想想,……要不我就以身相许!”秦霈笑着说。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使不得,使不得,罪过,罪过,老衲乃出家之人,不近女色的,……呵呵,呵呵”,在此之前只有老赵对我说过以身相许的话,目的是为了求我帮他改论文。
  “哼,还不近女色,张妍姐姐和子墨姐姐呢!”秦霈笑着说。
  我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没有说话。
  秦霈吓坏了,知道说错话了,赶紧道歉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神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秦霈已经是孺子不可教了,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就算她下定决心,头悬梁,椎刺骨要励精图治的学习,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高考速成法,尽量多的传她技巧破解考题。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帮她,如果找不到一个充分的理由,我自己会觉得很不安,至少别人也会觉得我另有企图。我想呀想呀,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不让秦霈的父母责怪沈姨没有帮他们管教好秦霈。
  “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传授你吴氏祖传的高考独孤九剑!”我想一个武林大侠刚收了一个有潜质的徒弟,信誓旦旦的说。
  “祖传的?从那一辈开始,你爷爷辈?”秦霈笑着问。
  “比那还早!”我随口说。
  “那不是追溯到清朝了,那会儿还没高考!”秦霈笑着说。
  “丫的,那会儿有科举呀!你学不学,不学拉倒!”我有点气急败坏。
  “学,当然学,师傅在上,请授徒儿一拜!”说者秦霈就要下跪给我磕头。
  “好,磕十的五次方个响头,在来见我!”我笑着说。
  “十的五次方,你要把我磕成脑震荡!”秦霈一脸愤愤不平的对我说。
  “好,要我收你为徒也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严肃的说。
  “好,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秦霈说的信誓旦旦的。
  “打住,赶紧打住!不东拉西扯了!从今天开始我会传你一些破题的技巧,但是你基础太差了,很多技巧你都使不出来,或者即时使出来威力也不大,因此基础知识我要你背的,你必须得背!”我立马摆出一副师傅的样子。
  秦霈面露难色,不过刚才已经把话说在前面了,出尔也不能立马反尔。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哈,我就当你还没进师门,就被我一脚给踹出去了,不至于落下逐被出师门的下场!”我赶紧调侃秦霈。
  “你小瞧我了,不就背点书吗,告诉你我老爸老妈都是博士,我的基因也差不到哪去!”秦霈不服气的说。
  “谁知道有没有变异!”我小声说了一句。
  “你,你……,欺负人!”秦霈气急败坏。
  
  我给秦霈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背书,做题,模考,反正除了吃喝拉撒,秦霈每天的生活都被我安排满。高考是一件极其摧残人性的,艰苦卓绝的运动,整天啥事不做,就是看书做题,再看书再做题,尤其对那些成绩不怎么样,成绩能上能下的学生来说,高考无疑就是一场赌博,博赢了皆大欢喜,人生展开了新的一页,要是输了真是前途未卜,运气好一点还能复读一年,弄个高四混混,运气不好,收拾收拾出去打工去。
  秦霈点子不至于这么背,考不上中国的大学,大洋彼岸还有一所美国学校等着她,虽然少了一些自由,但不至于沦落到打工养家糊口的地步。况且有我这个早已洞悉了中国高考破绽,且穷了十几年心血去破解它的高人的指点,拿下一般本科易如探囊取物,如果她天赋再超人一点,或许重点本科也不再话下。
  突然秦霈问了一个问题,让我郁闷了半天。
  “神童,你说你这么厉害怎么没考上大学呢?”秦霈问我。
  我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学校说我年纪太小了,不收我!”
  “不可能呀,现在很多学校都有少年班!”
  “上少年班,年纪又太大了!所以尴尬呀!”
  秦霈听了半天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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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今天刚到公司,人事部的经理就把我叫过去说有要事相商。我纳闷了半天,我就一小职员有什么要事找我商量?难道是被炒鱿鱼了?我自认为虽然说不上是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但偷懒的时候绝对是我们全办公室最少的。
  让我大喜过望的是人事部的经理告诉我,鉴于目前办公室的座位比较紧缺,所以白天不用在公司坐班把座位让给别人,只是晚上来公司上课。而且为了我工作方便,公司还给我配了一台IBM的笔记本,让我着实大大的意外了老半天。办公室里面很多资历比我老的员工还在用老掉牙的台式机,我竟已经迈向小康,不仅配了一台笔记本了,还发了一张无线上网卡,我真怀疑人事部经理是不是我什么远房亲戚,这么关照我。
  
  我提着笔记本欢天喜地的回到寝室,准备向全寝室宣布我们公司福利如何好,号召以后大家买mp3,买鼠标,键盘都到我们超市。
  三石看见我回来,激动的像白区的人民看见共产党一样,赶紧迎上来。我吓了一跳,以为三石有什么不轨企图,退后两步,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干吗?!”
  “神童,你总算回来了,找你半天,你手机也关机了!”三石有点兴奋的说。
  “咋了,出啥事了!”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床上,心不在焉的说。
  “你,你那个模型得奖了,数模队的教练想见见你!”三石说。
  “什么奖?哪个教练?”
  “全校一等奖!”三石以为我会很高兴,好像我拿了诺贝尔一样。
  “呵呵,全校一等奖有啥值得高兴的,我当年拿国际奥赛金牌的时候,还不是一脸淡定,从容面对!”
  “嗯,对对,你是见过大场面的,现在跟我去数学系!”
  “去数学系干吗?”
  “数模队的教练想见你呀!”
  “改天吧,今天没空!”我慢慢摆弄我刚拿到手的电脑,其他事都可以推后。
  三石实在不懂乘人之美,把我死拉活拽出门。一边走,三石一边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原来杨婷这个组最后也没搞定那个铲车的数学模型,不得已只好把我建的那个模型交上去。数模队的几个老师看那个模型,大为惊讶,兴奋不已,把小组的三个人找去答辩,结果没一个人说的清楚模型的原理。在教练的再三逼问下,杨婷终于把我供出来了。
  
  数学系是学校的小系,所以系办公室也偏在学校主办公楼旁边的一幢两层楼的旧办公楼里面。据说这办公楼是刚建校的时候修的,前几年省里面还竖了一个国家二级文物的牌子,所以不能拆,为此校长还郁闷了半天,不然新建的教学楼还可以霸占更多的地盘。
  杨婷,周丰,曹阳等人也再办公室,另外还有两个老头,估计是学校数学系的教授一类的人。
  杨婷看见三石把我带过来了,赶紧给那两个老头介绍一下我的情况。原来这两个老头一个姓周,是数学系的系主任,另一个老头是杨,是数模队的总教头,都是数学系的元老级教授。
  杨老头和周老头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就问我一堆关于那个模型的问题,我把从建模,到计算机模拟的情况大概给他们讲了一遍,特别是最后计算机模拟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蒙特卡罗原理来仿真的原因,重点解释了一下。
  
  两位老头非常满意,商量了几句然后对杨婷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有点事想和吴同学商量一下!”
  杨婷,周丰等人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跟三石一起出去了。
  
  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两个老头像发现了一块瑰宝一样。
  “吴同学,我们经过商量,现在批准加入校数模队!”杨老头说。学校数模队是一只为学校增光添彩的重要力量,前几年参加全国,国际的数模比赛拿了很多大奖,因此学校对数模队也是格外的照顾,不光有单独的实验机房,而且参加国际比赛拿了二等奖一上的队员都可以报送本校的研究生。冲着这个报送的机会,因此很多人刚进校就想参加数模队,鉴于名额有限,参加数模队还要开后门,走关系。
  但是,去年数模队的成绩不好,被同城的其他学校超过了,因此数学系和数模队这今年加紧了招兵买马的步伐,穷兵黩武准备夺回头把交椅。
  杨老头以为我肯定会感激涕零,泣不成声,感恩戴德的答应。
  “我,我……”我有点犹豫了,按理说我现在还不是学校的学生,是没有资格参加学校的任何团体的。
  “嗯?难道你不想参加?”周老头吃惊的问。因为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的,从来没遇到过他要人参加还被拒绝的。
  “我,我现在还不是学校的学生!”我犹豫了一下说。
  “什么?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周老头和杨老头眼睛瞪的比一元的钢蹦儿还大,心里面暗想要是这小子是外校的,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呀。
  我挠了挠头,还是决定把情况告诉他们。杨,周两位老头听了都非常吃惊,同时又觉得棘手。
  “老周,你看今年的全国比赛,七月份就要开始了,八月份是国际的比赛,要是等他九月份才入校,肯定赶不上了,能不能想想办法!”杨老头对周老头说。
  “嗯,不过学生处那边也不好说话,既然都有决定了,也不好干涉!”周老头有点犯难的说。
  “不好意思,只好等明年了!”我说欲擒故纵的说。
  “我去想想办法吧,既然学生处同意你下学期返回学校,应该可以通融一下,让你早点回来!”周老头想了想说。
  
  我走出办公室,三石,杨婷等人还再那边候着呢。
  “他们找你什么事?”三石问。
  “还不是拉我上贼船!”我说。
  “喂,话说清楚,什么叫上贼船,不知道多少人想进来,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周丰非常不满的说,一副要捍卫数模队尊严的卫道样,让我有点想偷笑,老赵都没这么迂腐。我懒得理他
  “你答应了?”三石关心的问。
  “我要考虑一下!”我看了周丰一眼说,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不要犹豫了,到我们队来吧!”杨婷一脸喜出望外,强力外援的加盟自然能提升不少整个队的实力。
  “一个队最多三个人!”曹阳有点不爽的说。周丰是队长,杨婷又是个女生,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要是我加盟了,离开的肯定是曹阳。我也不想在这群人中间掺和,就算我参加数模队了,也是要另起炉灶。
  不过今天这一一趟还是很有收获,听杨老头的语气,是想让周老头出面把我重新弄回学校来,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福音。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看钟处两舅子的脸色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学校。去年数模队的成绩不怎么好,数模队也急需今年力挽狂澜出点成绩把面子挣回来,而周丰这些人明显不能寄予厚望。
  我心里面暗自盘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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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神童,我可能不去英国了!”曾子墨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轻声,但我明白这一句话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重大得决定,毕竟出国去读书是她一直的愿望,而且又是一所全英建筑专业排名前五的非常好的大学。
  “为什么?”我吃惊的问曾子墨,“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傻?”
  “因为?”曾子墨笑了笑,说:“因为我又拿了一所美国大学的奖学金!”
  “真的?”我眼睛都睁大了,别人千辛万苦做梦都想要的美国,英国名牌大学的全奖,在曾子墨看来仿佛如探囊取物般的轻易而举。
  “哪个学校?”我立马问。
  “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曾子墨说。
  “UCLA!你太厉害了,我除了对你表示敬仰,已经无话可说了!”我啧啧赞叹到。加州大学有很多分校,比较出名就要数Sanuel所在的勃克利分校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了。这两个学校的综合实力在全美能排前十的。
  “你怎么拿到这个全奖的?”我问曾子墨。
  “UCLA建筑的教授steven来港大访问,他是我们系的系主任在MIT的同学。Steven现在带了几个中国学生都做的很出色,所以他对中国学生的印象很好,特意叫系主任推荐几个优秀的学生给他,而且最好是本科生。”曾子墨略微带点骄傲的说,“系主任就推荐了我和另一个男生。Steven了解了一下我们的情况,特别是看了我去年得奖作品,又进行了一轮面试,最后许诺给我全奖本硕连读!”
  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们学校这个“池子”的确是太小了。在美国大学虽然又很多大学给中国学生全奖,但是几乎都是攻读硕士或者是博士,很少听说本科生能拿到全奖,就前两年出了个“哈佛女孩”。
  “美国这边条件虽然不错,但是英国那个学校也是全奖呢,你怎么还是要去美国呢?”我不解的问。
  曾子墨生气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明知故问。我一脸无辜的看着曾子墨。
  “唉,……”曾子墨叹了一口气,失望的说:“自己猜吧!”
  “实在猜不出来!”我摇摇头说,“难道美国人给的钱多?”
  “算了,不说这个了,”曾子墨继续往前走,刚才那样眉飞色舞了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受打击一样。
  
  
  “我,我……”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张妍分手了!”
  “听说了!”曾子墨平静的说,如同在CCTV的《新闻联播》里面听了一条无关痛痒的新闻一样,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听谁说的?”我有点奇怪。
  “张妍告诉我的!”曾子墨继续保持平静的口吻,如同新闻女主播一样平铺直叙的说,“那天在学校的图书馆碰见张妍,她无意中提到的!”
  “哦!她还说什么?”我有点紧张的问。
  曾子墨摇摇头,“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没有多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曾子墨说到这个话题,难道是想告诉她我们现在有机会开始了?抑或是还隐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现在对我和曾子墨来说,都是一个开始的好机会,如果我真的能拿到去勃克利的全奖,而子墨又能放弃去英国转投UCLA,我们在一起的机会的确很大。但是想到从曹敏口中得到的消息,又让我陷入了矛盾中,如果张妍真的还惦记着我,我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又太自私了。我性格中的软弱摇摆又彰显无疑。
  我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曾子墨仿佛明白了我在想什么,幽幽的说:“一切顺其自然吧!”我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朝前走。
  
  我和曾子墨都感觉到刚才那个话题有点尴尬,沉默的走了好长一段路,各有所思。
  走着走着,曾子墨突然眼睛一亮,开心的说:“才离开一个多月,南京又多了一家哈根达斯!”
  我一看,果然前面有家哈根达斯的冰淇淋店。店面虽然不大,却在喧哗的闹市中显的格外的宁静别致。曾子墨拉着我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小姐,对不起,我们要打烊了!”站在门口的服务小姐礼貌的对曾子墨说。
  曾子墨看看表,“现在才十点半,就要打烊了?”
  “对不起,我们每天十一点打烊,一般十点半就不进客人了,两位明天在来吧!”小姐继续保持微笑着说。
  我正要上前去和小姐理论,曾子墨拉着我,对服务小姐说:“我们卖两个带走,总可以了吧?”
  小姐想了想,看了看柜台,那些做冰淇淋的配料还没收起来,勉强的说:“好吧!”
  我和曾子墨走到柜台面前,左看右看,的确是打烊的样子,每个配料盒基本上都空了,真是有点让人失望。
  “两位,不好意思,我们快打烊了,所以现在只剩一款情侣冰淇淋了!”柜台前的服务员略带歉意的说。
  “我们,……”曾子墨有点为难的说。
  “好,就来一款情侣冰淇淋!”我赶紧对服务员说。
  “是呀,你们俩来一份情侣冰淇淋正好合适!”服务员显然已经把我们当作一对了。
  做冰淇淋是件简单而容易的事情,这个盒子舀一点,那个盒子舀一点,放点杏仁,松果一类的小零食点缀一下,再插上一个红樱桃,就要卖我八十元,真是一本万利,我立刻盘算着毕业后也去开一个加盟店。
  服务员给了我们两个勺子,一盒冰淇淋,微笑着把我们送出门。我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吃冰淇淋。
  “我们坐哪儿吧!”曾子墨指着对面说。
  我一看,对面是浦东发展银行,“哪儿怎么吃呀?”
  “我们走在台阶上吃呀!”
  我有点犹豫,居然让曾子墨这种大美女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吃哈根达斯,反差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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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曾子墨拉着我一蹦一跳,开心的跑到最上一层台阶,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地,一屁股就坐下了。
  我以前从来没吃过哈根达斯,今天第一次开洋荤,感觉还不错,甜甜的滑滑的,难怪现在的女孩子都像吸毒上瘾了一样,特别钟意这东西。
  我觉得虽然在哈根达斯店格外的温馨浪漫,但是坐在台阶上吃冰淇淋可以肆无忌惮的聊天说笑,累了还可以抬头看看星星,却是格外的轻松自在。不过城市里光污染实在有点严重,能看到的星星已经越来越少了。
  不知道是哈根达斯的冰淇淋的确味道不错,还是我们俩的战斗力太强了,一盒冰淇淋一会儿就灰飞烟灭。曾子墨眼巴巴的看着我,明显意犹未尽。
  “好了,明天在来吃,吃多了会长胖,到时候不光又要劳民伤财去减肥,而且以前买的衣服全部穿不上了,所以说……,一盒小小的冰淇淋真是害人不浅!”我痛心疾首的说,仿佛我曾经也是冰淇淋的主要受害者。
  其实曾子墨的身材高挑苗条,令很多女生都非常羡慕,但是曾子墨又从来不减肥,也没听说练过瑜伽或者是搏击操之类的,而且零食照吃且吃的比一般人还多,上次我去她们的教室,发现她的储藏柜里面有满满的一排全是零食,多得让我叹为观止,应验了一句老话,都是基因决定的。
  
  “神童,知道你博闻强志,问你一个八卦的问题!?”曾子墨虽然口口声声称我是神童,但是我知道就算全校人都服气,她也不会服气的,时不时的就会出一些刁钻的问题来考考我。不过以我对曾子墨的了解,她绝对是平时不屑看那些周刊娱记写的八卦绯闻的,怎么忽然想到问我一个八卦问题呢?难道真的是到香港这个周遭都充满八卦绯闻就被同化了,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呀。
  “好吧,看来你一定是要证明我这个神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才肯善罢甘休!唉,文人相轻,此言得之!”我笑着说,曾子墨这种不服输也是让我着迷的重要原因。
  “随便你怎么想!”曾子墨笑着说,“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八卦!听好了,……苏东坡,也就是苏轼的初恋情人是谁?”
  “呵呵,这个问题真是的确非常十分八卦!我想想……,苏轼虽比不上唐伯虎,但也算是出类拔萃的风流才子,一辈子取了三个老婆,据说他的元配夫人王弗,秀外慧中,温柔体贴,十六岁就嫁给苏轼了,想来应该是她吧!?”我想了想说,如果不是初恋情人也不至于后来让他老人家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种脍炙人口的词句出来。
  “不对!”曾子墨非常得意,笑着说,“神童千虑,必有一疏,看来还是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哦,那我真是愿闻其详,洗耳恭听!”我立马摆出一副谦卑虔诚的样子,拍了拍耳朵侧过去,故作倾听状。
  “哼,你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服气的样子,那我就让你闻其详,不过声明一点,这是从书上看来的,并不代表本人的观点和立场!”曾子墨这招免责声明真的是很高明,要是被我抓到什么漏洞,也无损她的面子。
  “好,好,不代表你的立场,赶紧说,不要掉胃口!”我有点急不可耐了。
  “嗯,苏轼的初恋情人,据某些人考证,应该是他的堂妹!”曾子墨煞有其事的说。
  “呵呵,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林语堂的《the Gay Genius》?”我笑着问。
  林语堂这个老先生比较奇怪,写散文小说都用中文,但是一提笔写学术论文,写传记就开始彪英文了。他写了两本中国古代人物的传记,一本就是《the Gay Genius》译成中文是《苏东坡传》,一本是《The Lady Wu》译成中文就是《武则天传》。
  我以前看过《苏东坡传》,看了几章觉得这书硬伤不少,很多人名,地名都是错的,导致历史上查无此人或此地。我常常一边看一边心里面犯嘀咕:这哥们是谁呀,没听说苏轼有这门子亲戚呀?啥时候冒出来的?因此对林语堂老先生也颇有一些微词。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怀疑是盗版,找书店老板退书,老板死活不肯,说打折商品概不退换,原价十五元一毛的书因为找不开零钱收我十五元,也叫打折?我在三番五次摆事实,讲道理之后,老板终于临近崩溃边缘,把钱退给我了,还不知道从书店的哪个旮旯里面翻出来一本英文版的《the Gay Genius》一并送给我。
  我翻了翻《the Gay Genius》,才恍然大悟,觉得前面对林老先生的微词,都是译书那哥们惹的祸,还是看英文原文来得顺当的多。
  “原来你也看过!那你怎么会不知道苏东坡的初恋情人是他堂妹呢!?”曾子墨奇怪的问我。
  “林语堂在写书的时候,想想也太丰富了。苏东坡第一次见他堂妹是什么时候?”我问曾子墨。
  “是他祖父去世的时候!”
  “他祖父去世的时候,苏东坡才十岁,他堂妹就更小了,两小屁孩儿能迸发出爱情的火花,萌发出爱情的新芽,呵呵,我才不信呢!”我不屑一顾的说。
  “那也不一定,古时候的人都早熟,十六岁当妈的都有,十岁就谈恋爱怎么不可能!?”曾子墨努力捍卫书上的观点,虽然她也声明那不代表她自己的立场。
  “不过林语堂后面也举了很多事情来证明呀?”曾子墨继续说。
  “好,我就一条条的来反驳你,哦,不,是反驳林语堂!”我斗志昂扬的说,要PK林语堂可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曾子墨虽然也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不过对于林语堂这种大家,她还是从来不敢怀有质疑的想法,因此看见我这么胸有成竹要反驳林语堂,自然也是非常期待坐山观虎斗。
  “林语堂说熙宁六年,苏东坡奉命去救济灾民,同行的有柳瑾,……”
  “嗯,就是堂妹的老公的老爸,还有堂妹的两个儿子!”我接着说。
  “对呀,赈灾的几个月,苏东坡有写诗给柳瑾,也有写诗给堂妹的两个儿子,就没写诗给堂妹的老公,这不是暗示说……”
  “暗示说,苏东坡不爽她堂妹夫,还想着她堂妹,所以很吃醋是不是?”我笑着问。
  “对呀,”曾子墨觉得水到渠成证明了她的观点。
  “sigh,子墨你看过这本书的参考书目没?”
  “翻了一下!”曾子墨说。
  “那不就结了!参考书目有张耒的《宛丘集》,《宛丘集》的附录里面有首诗是柳子文,也就是堂妹的老公,赠给张耒的诗《次韵呈文潜学士同年》,说明柳子文在熙宁六年中了进士,按照那时候的规矩,柳子文正在外地做官,没有和苏东坡他们同行,所以苏东坡没有写诗给他不是很正常?就好比前段时间你在香港,难道我还要隔三岔五的给你打电话说,走,今天我请你吃酸菜鱼,这不假的厉害吗?”
  我一番高谈阔论,立马让曾子墨肃然起敬,不过曾子墨是那种嘴上不服输的人,“你的解释嘛,勉强说的过去,最多也只能证明林语堂那条论据占不住脚,也不能证明苏东坡没有暗恋过他堂妹呀!”
  “还是老话,谁声称谁举证呀,你继续举证,我继续反驳,我只是要证明苏东坡暗恋他堂妹的观点是不成立,并不是要证明他从来没暗恋过他堂妹!”我开始准备把水搅浑了。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证明前者我只要反驳你的论据就行了,证明后者我要自己举证,这个区别大呢!”
  “算你厉害,学工科的,逻辑思维都挺严谨的!”曾子墨笑着说。
  “另外……BTW,”我顿了顿说。
  “呵呵,还BTW呢,还有什么高见!”曾子墨笑着问。
  “BTW就是,就算柳子文和苏东坡同行,苏东坡没有写诗给柳子文也不能证明苏东坡讨厌柳子文呀,因为这样的推论是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苏东坡讨厌某个人就会在和那个人同行多日不写诗给那个人,这个前提,谁说过,苏洵说过,苏?厮倒??故橇钟锾米约合氤隼吹摹>退阏飧銮疤岢闪ⅲ?膊荒艽铀斩?绿盅崃?游耐坡鄢鏊斩?掳盗邓?妹茫?蛭?稣飧鐾坡郾匦牖?谝桓銮疤崽跫??蔷褪撬斩?氯绻????br>  “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会讨厌她的老公,对不对!”曾子墨实在听不下去我这堆貌似合情合理,但又像是强词夺理的论证了。
  “你应该参加学校辩论队!”
  “我要去,他们的主辩还不得立马沦为二辩!”
  “我就是主辩!”曾子墨笑着说。
  “哦,真的,……,呵呵,那主辩还是主辩,二辩变三辩,呵呵!”我颇给曾子墨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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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21===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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