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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仙庙?那惊岚哪去了?正殿呢?”公子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旋即就回过神来。“妈的,参天那老木头在没了两个帮手后又施展了合体大法,他想短命我不管,干嘛还要把我弄到诛仙阵里来,真不是东西!”原来参天把他们轰上天后就在下面设了诛仙阵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看着公子白二人落入诛仙阵后,参天挥动大旗发动了阵法。阵势运转起来后,参天又把矛头转向了惊岚。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陷在诛仙阵里,一时看不透阵法的奥妙,情急之下公子白叫出了一直藏身在法像里的李宠。“小李,现在你老大给困在这里,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你飞到上面去看清阵势指引我们出去,没问题吧?”
  
    “老大,这诛仙阵我也只是听说过,据说没有千年以上的道行是不能操控的,我试试看吧。”说完,李宠飞到空中,笔直地向阵势上方升起。李宠刚刚生起十几米高,空中突然出现一只体形不大,凶狠异常的山鹰,向他疾扑下来。李宠躲闪不及,硬生生受了山鹰一击,山鹰一接触李宠立即化成一道暗蓝色的闪电在他身上暴出一串绚丽的火花。李宠被闪电凝聚而成的山鹰一击后,根上升时一样笔直地摔了下来。“老大,上面有禁制,我冲不出去,诛仙阵厉害,你要小心哪!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这章里我的戏不多。”受了点苦头的李宠,很没义气地回到法像里享福去了。
  
    随着李宠的摔落,整个阵势便被触动了。先是李宠触动的暗电发动,整个阵势的上空出现数不清的雄鹰,在李宠下落后,追着他的气息,振翅俯冲而来,目标全都是公子白。雄鹰在将近公子白身前的时候,就化成暗蓝色的闪电,强大的电流吱吱作响,逼得公子白左蹿右跳,连续发出了七道护身灵符才勉强形成一道护体光幕顶住了闪电。
  
    同样与公子白只隔一米远的司徒焱焱情况却截然不同。在她四周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无数黑色蝙蝠,她正想帮公子白抵挡闪电的时候,蝙蝠已经发动了无声的攻击。措不及防,有两只蝙蝠撞上了她,看似好不起眼的小小蝙蝠却是阴风幻化而成,被击中后身体如坠冰窖,血液和呼吸险些凝固和停顿。中招后她连忙运起体内的火气,瞬间驱除了侵入体内的阴风,这时成群的阴风蝙蝠如狂风暴雨般向她涌来,逼得她顾不得公子白,放出三昧真火化成火球自保。
  
    相隔只有一米,却被分割包围,说出去很不可思议,可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就摊上这档子事了,在法术理论上一线只隔有时候就是天涯,现在这两位就是所谓咫尺天涯的现场版。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知道在人家设的阵势里再不合作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汇合在一起,然后集中力量设法出阵。于是这两位不约而同地互相靠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汇合在一处。
  
    两个人汇合在一起后,由于他们的移动整个阵势也被激发得全面发动。为了抵抗攻势,二人背向而立,公子白的护身光幕在内,司徒焱焱的火焰在外,形成了一个双重的防护罩。而他们脚下的地面只有半丈方圆因笼罩在防护罩上没有变化,其他地方已经流满了地火岩浆,岩浆形成一股股的波浪,像海浪拍打礁石一样撞击着防护罩;天空中鹰飞蝠舞,暗电狂舞,阴风怒号;伴随地火岩浆狂攻而致的还有死、绝两种煞气幻化而成的狮、虎二兽;另外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的熊、狼、豹、马、牛在地火的边缘形成包围网,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射五行之力,一寸一寸地炼化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的联合防护。
  
    诛仙阵,顾名思义,是专门对付仙人的阵法。阵法的原理很简单,就是蚁多咬死象。任你是大罗金仙,只要是被困在阵中,不能及时识破阵势运转破阵而出的话就会被阵内无尽无休的力量把法力消耗殆尽,最终形神俱灭彻底完蛋。惊岚如果没有三仙庙正殿内灵气之源随时补充法力,即使有再高的道行也早就完蛋了。好在参天发动阵势后就去找惊岚的麻烦,没有亲自主持阵法运转,让司徒焱焱趁机借用了阵里地火的力量加强了防护的强度,公子白和司徒焱焱早就支持不住了,饶是如此以公子白的半瓶子修为和司徒焱焱还未圆满的转世之身被困在阵里后依然寸步难移岌岌可危。
  
    参天舍下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直奔惊岚而去。惊岚正在挪动身躯,见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被轰上天空后往诛仙阵里落去心中大急,刚想救助,参天的大旗就砸过来了。参天的大旗和惊岚的护体神光相碰,立时飞沙走石,惊岚硕大的身躯抖了一下,鳞片哗哗作响,参天也被震退了三步,双方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老木头,帮手少了两个,能拿大爷怎样?识相的赶快撤了阵法放出那两个人,念你修行不易,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等我二哥来了,真的把你做成家具!”惊岚发出了最后的劝告。
  
    “你作梦!本仙既然选中了这个地方,敢惹你们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事到如今唯有生死相搏。哪来那么多废话!”参天近来忧心天劫再加上刚死了两个搭档已经失去仙灵之性几近入魔,根本听不进惊岚的好话。
  
    参天引动本身仙气,再将仙气传至法旗之上,法旗灵光暴涨,经过法旗的增幅作用,参天发动了“木雷击”。“无边落木潇潇下!”无数几人合抱粗的巨木从上方和四周把惊岚围在中心,如同撞钟击鼓捣蒜泥一样狠狠地捣过去,更阴险的是无边落木不但是潇潇下了,还有从地下钻出来的尖木桩直插惊岚的身躯。
  
    惊岚身躯紧缩,全身神光大盛,头上的金黄色鸡冠也熠熠生辉,显然他以使出全力应付参天的攻击。巨木的攻击连绵不绝,每次都给惊岚很大的震动,随着他身躯的震动,在他保护下的正殿也受到波及,不时有砖头石块松动掉落,惊岚可以撑得住,正殿可有点撑不住了。
  
    “二哥,你再不来,咱们的房子可要塌了!”惊岚察觉到正殿受不住冲击有点急了。
  
    “三弟,这些日子难为你了,今天就交给二哥料理了!”一道黄影落到正殿跟前,挡在惊岚和参天之间,重雾到了。
  
    重雾刚一现身,又一波的巨木袭来。面对无数巨木的滔天攻势,重雾回手在战甲上曲指一弹,一点微尘应指而起。重雾对着微尘轻吐一口仙气,口中念道:“玄沙起,金破木。去!”那点微尘随之化作漫天金星呼啸而去,金星过处巨木尽折。
  
    “参天,你的部属已作鸟兽散,你已穷途末路,还是尽早归去吧!”重雾虽然对参天的侵略行为十分愤怒,但作为妖仙他也深知修行之难和天劫当头的苦处,所以但有一线希望也不愿赶尽杀绝。
  
    参天戳旗而立,满脸戾气。“只要我有力量,天又奈我何?不结果你等难成我大事。杀、杀、杀、杀!”参天两千多年依仗强横的实力,从来都是予取予求未尝一败,如今被突如其来的失败刺激的心魔发作,心中只有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和更强力量的渴望,严重违背了修道的宗旨,堕入了魔道。挫折使人成熟,参天就是没受过什么挫折,总自以为老大,结果受了一次挫折就成了半疯,从这个角度讲适当的失败对最后的成功是有益处的,毕竟失败是成功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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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万千,不渡无缘。你既然执迷不悟,我便与你一战,如你之辈不必等天劫降临,我就给你个现世报应!”重雾好心被当了驴肝肺,新帐老帐一块跟参天算了,战甲一闪护住全身,一晃手中的长戟直刺参天心口。参天刚才施法设下诛仙阵,又发动了木雷击,重雾攻来他也没有余暇再施法术,于是举起手中大旗迎战重雾。这两位都弃法术不用,而纯靠自身的道行和武技来打白刃战,两个妖仙不斗法而斗力实在是千载难逢。所以三仙庙方面攻过来的妖怪和来帮忙的妖狼都在远处围观,啸月在指挥其他妖狼打扫战场,否则他一定会在旁边起哄了。重雾武技强横,而参天是三位一体道力深厚,一个是以巧破千斤,一个是以力降十慧,斗得难解难分。斗得激烈,看得过瘾,倒霉的就数三仙庙的地面和围墙,瞬间就面目全非,整个三仙庙就剩下惊岚护着的正殿还算完好。
  
    惊岚见重雾跟参天斗在一起,忽然想起来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还被困在诛仙阵里,正着急自己走不开不知如何是好时,清灵子已飞身来到诛仙阵前。诛仙阵一发动,在阵外同样会产生禁制,首先是将阵势隐藏起来,道行稍微低一点的从外表根本看不出阵势所在,其次就是自我保护的功能,就是防止阵外的人看透和破解阵势而对外部刺激予以攻击。惊岚见一位道士在阵前打转,明显是发现了阵势所在并力图破阵的架势,连忙传音过去:“那位道士,敢问是何方高人,可否会破解诛仙阵?”
  
    “贫道茅山派掌门清灵子,不知公子白和司徒姑娘是否被困在里面?”清灵子和重雾一起从张氏祖屋攻过来,一路上料理了几个难缠的鬼怪,和灵儿一起救治了几个受伤的妖怪,赶到庙里的时候,重雾已经和参天动上手了,找来找去不见师弟公子白,仔细观察才发现隐藏之中的诛仙阵。
  
    “是茅山派掌门哪!太好了,你说的那个公子白和我家老大在里面呢,赶快动手吧!如果你道行够,只要按照周天星图运转的规律和五行生克的道理推算出阵势的生门所在,拔了那里的旗门就行了。”惊岚得知来人是他们这边的,赶紧把破阵的方法说出来。
  
    清灵子作为茅山派掌门广阅典籍,对诛仙阵有所涉猎,再加上惊岚的提点,当下围着阵势四周转了几圈确认了几个基本方位后,闭目凝神掐指推算,如果他算不准阵势的生门所在,不但破不了阵,自己还会被阵势的反击所伤,更严重的就是直接被吸入阵内,那时再想破阵就更不容易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子白和司徒焱焱陷身阵中,即使知道如何破阵,想再阵势不断变化和应付各种攻击中确定方位推算阵势运转规律谈何容易?清灵子就不同了,他在阵外,只要能够发现阵势所在的范围,就可以参照周围景物轻易确认方位,然后据此推算出阵势运转规律找出生门所在。清灵子推算完毕,双目圆睁,两道形入实质的目光罩定阵势,身形急展,脚踏魁星罡步,在阵势周围快速游走。清灵子越走越快,在阵势四周带出一圈虚影残像。游走中的清灵子身形猛然一顿,随手一探,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一面翠绿色的三角旗,旗子入手后原本空无一物的空地上出现了大下、颜色各异的三角旗,在众多旗子当中,面露疲态的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喘气。
  
    “师兄,多亏你呀,再晚一会儿,我就玩完了!我对你的感激真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对你的景仰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为了表示对清灵子的感谢公子白用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夸张的修辞。
  
    “多谢!”司徒焱焱简单地向清灵子道谢后,马上奔正殿方向掠去。
  
    “你干什么去?等我一下!”公子白不知这女人又要搞什么,随后和清灵子一起追了过去。
  
    “老二、老三恐怕还应付不了参天,我去和金身、内丹融合。”
  
    “重雾不是正打的起劲的吗?惊岚也没事,旁边还有一群你们的手下,不用那么紧张吧。大局以定,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公子白对目前的形势十分看好,而且对自己的计谋得逞沾沾自喜。就连清灵子也认为,与金身和内丹的融合应当在安静从容的情况进行,这时候不用着急如此。
  
    “参天有两千年的道行,躲过了四次天劫,你以为他这两千年都在睡觉啊?如果他就这点本事,绝对撑不过三次天劫。在你定计划的时候,我跟来配合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和我转世前的金身和内丹融合,恢复我的实力,这样才更有把握。谁像你,还没怎么地呢,先美起来了。”司徒焱焱给公子白一顿训。
  第十四节 险象环生
  
  
  
    说话间,三人来到正殿门前,那边重雾和参天的战斗也有了变化。重雾久战不下,不禁有些焦急,发了狠的猛刺了几戟把参天逼退了二十几米,随后戳戟在地双手结印直指参天。“雾锁春山!”在重雾手印的指示下,弥漫在三仙庙四周的玄黄沙雾以参天为中心迅速聚积,瞬间将其包裹在浓厚的雾气当中。“固若金汤!”包围住参天的雾气在重雾的驱使下,向内挤压,并且迅速凝结成一块坚逾金刚的巨型石块。参天一开始就被浓雾锁住身形,情急之下不敢乱动,赶紧施展法力护身,随后玄黄沙雾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死死压住,在他拼命抵抗压力的时候,玄黄沙雾凝结成石块将他封在其中。
  
    “上一章好像也有个被浇筑在水泥里的人物,这么快就看见翻版的了!”看见参天被封在玄黄沙雾中的造型,公子白联想起了正在他的新居里给他打扫房间的女鬼。“重雾大仙,再加把劲干掉他就可以收队了,加油啊!”公子白以为胜利在望,手舞足蹈地吆喝起来。当看见在场诸位除他之外全都是一脸严肃全神戒备的架势,他立即知趣的闭嘴了,显然还没到庆祝胜利的时候。
  
    玄黄沙雾凝结成的巨石只静止了半分钟,接着开始抖动,并且出现了细微的裂纹。重雾已经盘膝打坐,手中印诀不断变幻试图稳定巨石,封死裂纹。可是裂纹仍然不断扩大,边上的惊岚和清灵子则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随着裂纹的不断扩大巨石传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沿着裂纹伸出了无数的青枝绿叶,青枝绿叶顽强地从裂纹的缝隙里拱出来,然后急速地粗壮起来,轰隆一声玄黄沙雾化成的巨石被枝叶涨得粉碎,重雾也被反震回来的法力震得喷血掉毛。被封在巨石里的参天居然像萌芽的种子破土而出一般凭借本身顽强的生长力破开了玄黄沙雾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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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岚早有准备,趁重雾的玄黄沙雾被破,参天刚刚破石而出,法力前后不续的空档,头上金冠一闪,巨口一张一道海碗粗细的白色气柱笔直射向参天。参天施展“萌动”之法冲破重雾的玄黄沙雾后,法术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惊岚的“气贯长虹”就射过来了。匆忙之下,参天只得举起手里的大旗来抵挡。参天的法旗是他的护身法宝,在他的法力驱动下可以作破敌的武器,也可以作布阵的枢纽,可惜这次他来不及灌注法力到大旗当中,只是把大旗当盾牌使。惊岚全力一击,气柱中蕴涵着锋利入忍的天风和无孔不入的毒水,单凭大旗自身的强度如何抵挡,但参天的法旗也不愧是被炼制两千余年的法宝,虽然被气柱击成了漫天飞舞的花蝴蝶,却成功护住了参天的身体。
  
    法旗被毁,参天连心疼的时间都没有,清灵子的攻势就紧跟着发动了。“清风戏流云,紫霞映碧空。”清灵子一付仙风道骨,连法诀都透出轻逸出尘的意境,怎么的也跟心疼手机费斤斤计较的形象搭不上边,可偏偏确有其事,公子白为之大惑不解。抛开公子白怀疑清灵子精神分裂不提,清灵子法诀过后,他背上的那只古朴的长剑一声龙吟弹射出鞘,众人还没看清剑身的样式就被刺目的剑光迷惑了眼睛。出鞘之剑冲上半空,绽出一片紫霞挟着风声云气往参天当头罩下。
  
    参天经过重雾和惊岚的两重攻击,耗了法力、失了法旗,清灵子的飞剑实实惠惠地刺在他身上。只见他被紫霞和云气包围其中,一阵密集如梆子般的声响从中传出。过了半晌,云收风散、霞光敛去,长剑归鞘,再看参天全身密布无数均匀的创口,汩汩绿液顺着巨大的身躯流淌满地。参天一声惨叫,身形急速缩小,两个人影从他体内分离出来,化成了面容憔悴遍体鳞伤的藤二和藤三,他的合体大法被彻底击破。
  
    “兄弟们上啊!痛打落水狗!”公子白跟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妖怪们论起了兄弟,挥舞着拳头就要往上冲。清灵子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他。“师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可轻举妄动!”清灵子语重心长地劝导他。
  
    公子白很不服气,刚想反驳,参天又起了变化。“欺我太甚!杀、杀、杀!”可能在连续重击之下给参天造成了很大伤害,从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残魔性,原本是他欺负到人家的头上,却给他说成是大伙联合起来欺负他了,还喊打喊杀的。颠倒黑白,蛮不讲理,似乎和某女有点像,不过更甚之,公子白很有深意地望了司徒焱焱一眼,后者莫名其妙。
  
    参天狂叫着拿出了三粒药丸,丢入口中,公子白眼尖一下认出他吃的是木珀丹。一颗木珀丹可增加二百年的道行,三颗就是六百年,他要干什么?公子白大惊失色,喊道:“快动手阻止他,他在服木珀丹增长法力!”
  
    众人醒悟纷纷出手,但为时以晚。丹药入口后,参天身外绿光大盛,同时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本身就是木属性的参天服用木珀丹绝对是快速起效瞬间吸收,不像公子白那样要运功吸收。众人发出的法术全都被参天身外的绿光化解,绿光中参天狂笑不止。“今天本仙就将尔等斩尽杀绝,尽收尔等内丹元神,坐拥此地灵气,何愁天劫难渡!”
  
    藤二、藤三正在地上调息,见参天发威不禁喜形于色,可很快他们的笑容就被凝结在脸上了。两道从参天处射出的绿气如蛇般将他们两个卷起来,这两道绿气对他俩具有天然的克制性,被缠住后他们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接着绿气侵入他们体内,肆意地破坏他们的身体。藤二、藤三没发出的笑声,变成了痛苦的哀号,很快他们就失去了人形,变成两条扭动的古藤,随后逐渐枯萎腐败,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形的元神和两颗椭圆形的内丹。参天将绿气一收,藤二和藤三的元神内丹立刻被绞成闪光的碎沫,他再张口一吸,所有的碎沫都被他吸如体内,藤二和藤三也形神俱灭了。吞噬了两个藤妖的元神和内丹,参天身形再长,变成了身高八丈的巨人(比三仙庙的正殿还高二丈),身边绿气环绕电光闪烁。
  
    重雾脱口而出:“夺神毁丹,舍仙入魔。”公子白不知道重雾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场的都是见多识广的修道之士,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重雾说完他们就集体发懵了。
  
    妖仙的最终目的是修成真正的仙人。所谓的仙人都是悲天悯人,维持宇宙纲纪之辈,都有仁善之仙心,爱护一切生灵。作妖可以依照妖的本性去行事,作妖仙则是以准仙人的身份必须按照仙的原则来处事,就好像预备党员要按照党员的标准行事一样。正因如此,妖仙只要躲过天劫之后,直至下一次天劫仙界便不再为难他们。天劫的作用有二,一是清除为恶的妖仙,二是警视激励为善的妖仙勤加修行。正是有了天劫的制约,才不至于搞成妖仙们四处闹事的情况,如果妖仙不苦修就能渡劫,那不都出去找其他生灵的麻烦去了;如果苦修的不够就渡劫如何能保证他们成仙后的素质?天劫看似残酷,却蕴涵着慈悲的深意。
  
    参天公然吞噬了藤妖的元神内丹来增加道行,已经犯了妖、仙两界的大忌。修行不易,成妖已是莫大机缘,成就妖仙更是万中无一,所以妖仙两界对待犯错者或敌人不到万般无奈都不会毁去他们修行的基础——元神和内丹。吞噬元神内丹增加道行的行为更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旦作出就表示其放弃了妖仙的身份转入魔道。
  
    服了丹药、吞噬了两个藤妖千年元神和内丹的参天道行激增、法力暴涨,单是他发出的强大气势就把周围的妖怪逼得连连后退。“傻站着等死啊?大家一齐上啊!”最没见识的公子白胆子也最大,率先朝参天狂放掌心雷。在公子白的带动下,清灵子、司徒焱焱、重雾、惊岚和众妖怪纷纷出手,身形巨大的参天就如同被黄蜂围上的狗熊一般被笼罩在各种法术形成的火力网之中。
  
    参天体内发出的绿气在身外形成了层层的绿云,绿云之间电光闪闪,公子白等人发出的攻击全都被绿云电光所阻,丝毫不能伤及参天本体。参天对所有的攻击浑然不惧,抬脚向正殿门前迈了一步,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地面摇晃绿云袭体,三仙庙的一多半妖怪因发出的攻击被反震回来而受伤失去战力,连重雾、清灵子也被逼退数步,公子白更不用说,是滚出去的。
  
    “退入正殿据守!”司徒焱焱见难以力敌,发出进入正殿防守的指令。
  
    司徒焱焱不愧是三仙庙原来的大当家,令出如山,惊岚挪开身躯,移开神光,三仙庙的各位非常有组织纪律性地在一秒钟之内全部进入正殿,谁也不想留下单挑升级版的参天。众人进入后,惊岚全力发动防御,准备应付参天的狂攻。
  
    公子白头一次进入正殿,好奇地四下张望。正殿长五丈、宽四丈、高六丈,空间宽敞,是典型的中国庙堂式建筑。正殿正中的神位上供奉着三尊神像,当中是高髻娥眉作古装淑女壮的火云,美是挺美,但怎么看都不如鲜活版的有人性;左面的是顶盔贯甲的重雾手持长戟怒目圆睁,一副不服要你命的强势姿态;右面的是文士打扮儒衫飘然面容如玉的惊岚,不过他瘦削的身材和毫不在乎的神情,让人感觉怪怪的。正殿的屋顶,梁柱上漆着红漆,墙壁上绘着宣扬三仙事迹的彩绘,脚下是青色方砖铺就的平整地面,神像前方是摆设供品、香烛的神案和供人参拜用的蒲团。这就是三仙在人界的象征性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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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正殿的格局,公子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司徒大仙(语气调侃),参天那么强,你把大伙都集中到这里,不是让他一下连锅端了吗?在外面还可以分散逃命,都在这里,要是惊岚顶不住,可全都玩完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金身和内丹在这里,等我融合以后就不用怕他了。融合需要时间,所以大伙要合力撑一会儿。如果力量分散更不是参天的对手。”
  
    “那还等什么赶紧融合吧!浪费时间!”
  
    “还不是你问的多,净瞎起哄!”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的争吵,参天举起布满枝叶和褶皱树干般的巨臂硬撼惊岚的铁桶防御。“大家集合法力配合惊岚,公子白留下为大姐护法。”重雾果断地下达了指令。随后,其他妖怪以重雾、清灵子为核心将自身的法力缓缓外放,处在核心的重雾和清灵子则用他们更高一筹的法力作为指示和导引,将所有的法力汇合以后透过正殿的屋顶传到惊岚体内。惊岚本来是以自己苦修的金身和护体神光结合正殿内的强大灵气组成金色的防御光罩,在殿内众位的法力加入后,金色的防御光罩立刻变成五光十色的,而且坚实厚重了不少。
  
    这边司徒焱焱也开始了与金身和内丹融合的过程。“金身现、内丹出、元神归位,前世今生因果合一!”司徒焱焱指尖射出一点如烛火大小的光辉,光辉直射入大殿正中的火云神像之内。旋即,火云的神像通体赤红,如同炼炉内即将熔化的钢铁,一团比神像更加鲜艳刺目的红色从神像中脱体而出。那团红色脱离神像后,光芒稍弱,公子白定睛观瞧赫然是一只头尾相加不下九尺通体赤红不杂一色的火狐。火狐飘至司徒焱焱身前三尺许停住去势,嘴巴微张,一颗如鸽卵大小的金色内丹脱口而出。司徒焱焱张口吸入内丹,内丹入体后她全身毫光四射,随后同火狐金身一起缓缓升到离地面五丈的空中,接着火狐一展身形将司徒焱焱娇小的身躯裹在里面,司徒焱焱和火云金身开始融合,空中出现了一个光华四射、烈焰翻腾的巨茧。
  
    “还好给了我一个护法的闲差,不要像师兄他们那么辛苦,还可以免费观看仙术表演,幸福啊!”公子白看着清灵子一众狂输法力给惊岚弄的双眼放光的吃力样子,又不知道要为司徒焱焱护什么法,干脆看起热闹来了。可他刚放松一下神经,正殿突然巨震,屋顶上掉下来的一块琉璃瓦正砸在他的头上。这一下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却让他头上起了一个硕大的包包,而且位置正好在头顶正中,活脱脱一个独角鬼王的造型。
  
    还没等公子白骂出他的四字真言,又一次震动传来,这次将正殿的墙壁震出数道裂纹,殿内尘土飞扬。躲过了几块砖头的袭击,公子白才看清形势。惊岚和殿内的众位借助正殿的灵气一边施放法力防御,一边吸收灵气补充法力,凭借地利之便抵挡了参天的多次冲击。可是参天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被动防守的一方终于法力不续,防护罩在不断地缩小,惊岚承受的打击越来越大,现在难以完全化解参天的攻势,正殿已经被波及。再看殿内的诸位道行低,法力弱的已经口鼻穿血,严重透支着本元在死撑,如清灵子、重雾之辈也全身乱抖超负荷运转了。而司徒焱焱的融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看来不想点办法拖延时间,这一伙就真的被连锅端(一网打尽)了,目前能自由活动就只有他这一个护法,千斤重担也只有一人挑了,本以为捡了便宜,却是被重雾阴险地推到了刀尖上,好像曾经有人说过重雾的智力有问题,简直是屁话,活了千八百年猪都能变聪明,公子白在心里发了一顿牢骚后进行了伟大的护法壮举。正是他的这一行为使三仙庙的某位当家对他的人格有了重新的认识
  第六章 第十五节 在劫难逃
  
  
  
    “小李,除了咱哥俩没别人能动了,出去跟参天聊聊天,拖延一下时间让各位喘口气吧!”
  
    “这章没我什么事,我还是不去了。”
  
    “谁说没你什么事,我特意把你留到最后演压轴大戏。废什么话,赶紧出来!”
  
    李宠不情愿地跟着公子白从惊岚硕大的身体夹缝里挤了出去。
  
    “我们怎么跟他斗,比个头都比不过他,还用说别的吗?”李宠问。
  
    “恭喜你,答对了!我们就是跟他比个头来了。你当我管茅山掌门叫师兄是白叫的,正有新学的玩意要和你一起研究一下。”公子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宠被他给笑毛了(惊慌),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赶紧说:“老大,没确定完全掌握之前还是不要乱用,千万不要啊!”
  
    “天罡塑身,地煞化形,厉鬼现身!”公子白不理李宠的反对,使出了“役鬼术”中的“灵鬼化形术”。随着法诀公子白手中发出了一道特殊的道气打在李宠的身上,李宠立刻感觉天罡地煞全都狂涌进他的身体,随后如同被强力鼓风机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身体迅速膨胀。不到一秒钟,李宠的身体胀大了百倍有余,而且天真可爱的形象一扫而空,变成了一个身高十丈,赤发绿脸,利爪獠牙的夜叉恶鬼。
  
    参天正兴致勃勃地猛捶惊岚的防御,忽然觉得有人在后面拍他的脑袋。他回头一看,吓得后退了几步,把三仙庙的东侧偏殿都给撞塌了,一个比他还高二丈的夜叉正用蓝眼睛瞪他呢。
  
    “那小子,谁让你在这里胡闹的?人界都让你搞乱了,你懂不懂规矩?”夜叉瓮声瓮气地说。
  
    “你是什么东西,要你来管我!”参天嘴上很硬气,心里却对这个巨大的夜叉没底的很。
  
    “我是巡天夜叉。巡行到此,看见你这个小鬼头在这里胡闹,像你这种破坏规矩的家伙都会被我记录在案,禀明大罗金仙后再定你的罪。看你的样子天劫也快到了,如果你不想提前受罚最好现在就走,念你初犯,我可以放你一马,不然……。”如果参天跟李宠一般高的话就可以看见藏在红头发里的公子白,这些话都是公子白编词,李宠重复,哥俩在演双簧。可是参天比李宠化身的夜叉矮了两丈,从他仰视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公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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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一直只顾攻打惊岚的防御,没注意到公子白和李宠从里面出来,被李宠这个冒牌的夜叉给唬的一愣一愣的。看完了夜叉又看惊岚,一时间犹豫不决,一方面不想三仙庙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方面对这个不知底细的夜叉有些忌惮,毕竟夜叉的块头大的让他吃惊。
  
    看着参天左右为难的样子,公子白笑晕了头,险些从李宠头上掉下去。夜叉又像大人打小孩一般伸手给了参天一巴掌。“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作发怒状。”此言一出把戏立刻穿帮,公子白气的白眼乱翻。公子白在李宠头上说,李宠照着他说的对参天说,本来公子白说完了一句后,提示李宠假装发怒,李宠没有公子白那么多的说谎经验,一紧张把这句也给说出来了。
  
    参天立刻察觉事情不对,眼前这个夜叉可能有诈,一挥胳膊给了夜叉一拳。“先看看你有什么资格管本仙的闲事再来跟我说话吧!”参天一拳击出,李宠反射性地举手招架,拳臂相交李宠被震飞出去。如果不是吸收了天罡地煞来化形,参天这一拳就把李宠的灵体打散了,化形后的李宠不但形象变了,灵体强度也增加了不少,居然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近身搏斗。
  
    参天的一拳把李宠的变化后的身体打小了一圈,在空中李宠问:“老大,他一拳就消耗了不少的天罡地煞,恐怕我也挨不了他几下,是打是跑?”
  
    “当然得打了,没看惊岚他们恢复了一点吗,那个司徒没融合成功之前,撑一秒算一秒。”
  
    “我从来没打过近战,乖孩子是不会打架的,用什么招式呀?”
  
    “什么乖不乖的,老大让你打你就得打。拳击看过没?简单实用,我指挥你出招,上啊!”
  
    于是,李宠化成的五红大绿的大夜叉在公子白“左勾拳”“右直拳”“飞脚”一连串的指挥下跟参天这个巨人玩起来带飞脚的拳击。李宠真是可怜,在公子白的指挥下连连失手,被参天多次技术性击倒,原来十丈的身体也逐渐缩小。等李宠的身体缩小到四丈后,他可挺不住了,大叫:“老大,不行了。在打下去就报销了,挺的时间够长了,赶紧跑路吧!”
  
    公子白也知道,再打下去真的要伤及李宠的灵体真身了,闻言立刻收回法术。“去!”公子白一声喊喝,李宠体内余下的天罡地煞全都离体而出直攻参天面门。参天被突然袭击,打了一个趔趄,李宠原身趁机溜回了法像。
  
    等参天站稳了身子,却发现刚才的夜叉不见了,坏了他好事的公子白正鸡猫狗跳地往正殿方向逃去。参天险些气吐血,又是这小子,他还是人吗,简直是我的灾星,怎么的也要毙了他。参天发出雷鸣般的怒吼,抬起大脚奔公子白踏了下去,如果挨上这脚,公子白肯定变成扑克牌。
  
    公子白也知道后面的参天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卯足了劲往惊岚的防御圈里跑。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在平时用不了他一秒钟的时间,这次却出了意外。他刚施展的灵鬼化形术需要消耗很多的法力,在没有服用木珀丹之前无论无何他都是施展不了的,这次情势危急又有木珀丹垫底,他才现学现卖地使了出来。开始的时候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要不是李宠说漏了嘴,他们还可以多拖延一会儿。经过一番激斗猛然收法后,他久贫乍富根基不稳的缺陷就表现出来了,意外得到的道行加上新学会的法术产生了法术反噬、内丹震荡的副作用。公子白稍一发力就觉得体内内丹震荡,法力不受控制地四处流窜,几乎将体内固定成型的循环打破,全身气血直冲顶门,立时七窍窜血,扑通一声栽到在地。
  
    不知是公子白流年不利,还是傻人有傻福,晕倒在地逃跑失败应该说很倒霉,但恰恰是因为他突然晕倒使参天错误估计了他的去势避免了变成扑克牌的厄运。参天一击不中,发现那小子自己晕菜了,真是哭笑不得。眼见惊岚的防御在公子白胡闹之下得到了恢复,心想当务之急还是对付正殿里的一群,这小子就留下以后慢慢享用。参天计议已定,从身上伸出几根粗韧的的枝条把公子白密密实实地捆在腰间。这回好,公子白像被猎人猎到的兔子一样被参天头朝下挂在腰上了。
  
    处理了公子白,参天掉转头又去攻打正殿。惊岚等借公子白、李宠和他胡闹的功夫把防御罩恢复了大半,他又得从头开始了。参天也有锲而不舍的敬业精神,对着惊岚的铁桶防御用起了苦功。惊岚和正殿里的妖怪们又遭到了蹂躏。
  
    不过这次惊岚没挨几下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一朵火云冲破屋顶而出映红了半边天。强如参天也不自觉地用手臂挡住了双目,回避目的红光。火云迅速扩散瞬间笼罩了半径近千米的天空,随后又以屋顶为中心急速内缩,当火云缩至一点后又开始外扩并逐渐幻出人形,云收光散后与前世金身和内丹完全融合的全新升级加强版司徒焱焱诞生了。
  
    依旧是娇小柔媚的外表,少了人间烟火之气,凭添了两分仙姿一分庄重,这种气质的质变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只要看她一眼就可以真切的感觉出面前的再不是火暴冲动的司徒焱焱,更不是未涉人世不知世情的妖仙火云,而是一个美丽灵动的仙女。除了气质的改变外,司徒焱焱神光熠熠、仙气萦绕,身上原本平常的衣物被一件红色霓裳取代,在云气月色衬托之下宛如天女下凡,火凤展翅。
  
    “参天,你擅用禁法,舍仙入魔,必定祸及苍生,今夜我就替天行道!”司徒焱焱凌空而立,对参天虚点一指。参天刚想出言羞辱司徒焱焱,一股热浪扑面而至,硬是把他的污言秽语噎在喉咙里,直径达三丈的熔岩巨球不知从何而至,飞速旋转的球身的向外溅射着灼热的岩浆,在巨球滚过的天空和地面上燃着熊熊烈火。匆忙间,参天举臂相迎,球臂相交岩浆飞溅、浓烟滚滚。熔岩巨球挟着无匹的旋转冲击之力把参天推出七八丈远的距离,参天的双腿在地上拖出了两条半米的深沟,他的双臂更是被烧成了两根黑炭条,熔岩巨球的冲势去尽后轰然炸裂更让他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参天在火海当中屹立不倒,周身上下向外分泌出绿色黏乎乎的液体,液体流过之处焦黑的灼伤一扫而空,随后这层绿色的液体在他身体外面凝固成了坚硬的甲壳,下一个镜头就是:一个“绿巨人”从熊熊烈火之中走出来挥舞双手仰天长啸。随着参天的啸声从他绿色的甲壳上剥离出一团蠕动的绿色水球,水球腾空而起,刹那间炸裂成无数微小的水滴以司徒焱焱为目标暴雨般电射而去。
  
    因为公子白在参天身上,司徒焱焱投鼠忌器不敢用特别强悍的法术攻击,只对参天用了“地火熔岩”,但融合了内丹金身的司徒焱焱已从原来的妖仙跃伸为未获仙界正式承认的散仙境界,单是地火熔岩的攻击就令参天受创。参天也被进一步激发了凶性,竟然将本身的精元逼出体外疗伤攻敌,分明是不要命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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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射来的绿色雨滴是参天修炼两千多年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本命精元,是他的生命精华所在,随意一点液体都可洞石穿金腐骨化尸,论效力他发出的雨滴可比硫酸雨厉害不只百倍。司徒焱焱将脚一顿,一朵火莲生于她的脚下,一朵火云罩住她的头顶,袭来的酸雨被她挡在身外。她没事,三仙庙除正殿外的建筑和器物全都倒了霉,被飞溅下来的雨滴腐蚀得千创百孔满目创痍。
  
    参天发了狠心,攻势如潮无尽无休,司徒焱焱顾忌公子白的安全难施全力,结果两位大仙就这么僵持不下。不过他们都明白,只要谁有一丝破绽都会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干掉。至于重雾、惊岚人等,在参天攻势停下来后全都躺在地下喘气还没恢复过来呢,就是他们想帮忙在参天和司徒焱焱相互交织的激烈对攻下也插不上手。
  
    在双方难解难分又欲罢不能的关头,出色完成包围和清剿任务的啸月兴高采烈地来找公子白表功。到了三仙庙(此时的三仙庙跟废墟也不差多少),就看见司徒焱焱和参天正在斗法,他四处察看就是不见公子白的身影。莫非临阵脱逃了?这小子可好干这种事,啸月心想。正当此时,参天转了一下身,啸月眼尖一下看见公子白被几根枝条缠在参天的腰间,在公子白的身体外面还被镀了层半透明的绿膜,在绿膜下面公子白正吃力地蠕动着身体试图摆脱。啸月立刻明白了公子白是被人给抓了俘虏,现在正试图逃脱,于是他就扯着嗓子给了公子白一个建议:“老弟,瞎折腾什么?用嘴咬啊!不是你的嘴,你的嘴顶什么用,我是说狼嘴!”
  
    公子白在参天被地火熔岩攻击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先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事后,才发现自己头朝下被捆在参天腰间,参天又跟司徒焱焱斗得不亦乐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注意他,他就开始想办法逃跑。参天身体外的甲壳把他覆盖在里面了,很大程度地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更可恼的是捆住他的几根枝条强韧有力不说,而且刚好封住了他身上法力循环的关键部位,让他无法使用法术,真是太阴险了。难道说一个有为青年就这样完了,在墓碑上还要镌刻上“不幸被妖仙所擒尸骨无存,葬衣冠以念之”的铭文吗?
  
    正在胡思乱想,手刨脚蹬的时候,啸月的喊声传到公子白耳朵里。当听到啸月说用嘴咬的时候,他还真用嘴咬了一口枝条,为此险些把满嘴的牙都硌掉。当他听到啸月说用狼嘴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怎么没想到呢?自己还有一个妖狼族的“吞噬”技能。这可是像本能一样的东西不需要什么法力只要动动念头就可以使用的,听啸月说过吞噬对一切生命物质都有效,以前一直认为这个技能比较“禽兽”从没用过。现在保命要紧,什么禽兽不禽兽的,用一下试试。
  
    公子白意念一动,左手化成狼头,狼头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对着缠着他的枝条就是一口。“咔吧”枝条应声而断,公子白的一只脚恢复了自由。一看这招管用,公子白心中大乐,左手连挥,狼头过处枝残叶败。参天正在和司徒焱焱激斗,忽然腰间剧痛袭来,攻势不禁一滞。司徒焱焱得此机会赶紧凝聚法力,准备施展强力法术克敌,因为从她的角度已经看到公子白挣脱乐束缚,正在卖力地残害参天的身体。
  
    参天低头往痛处望去,发现公子白像只虱子一样在甲壳底下钻来钻去,左手变成了狰狞的狼头四处乱啃。参天巨手一挥,恶狠狠地拍了下去,想一掌毙了这个专门给他添乱的小人。公子白察觉到参天停止了对司徒焱焱的攻势,也看见了他的巨掌冲自己拍了过来。公子白不慌不忙地冲参天作了一个包你后悔的表情,突然手上加力狼头狂舞,没等参天的手掌拍下来,他竟然在参天的腰部开了一个大洞一头钻了进去。这还不算完,他还跟蛀虫一样从这边到那边把参天钻了个对穿。
  
    参天这回可忍不住了,俗语说“大树要防蛀心虫”,参天这颗大树自长出来就没被虫子咬过,这次却碰上了公子白这个超级大虫,立刻被蛀了个透心凉,尽管他有两千年以上的道行,但本体受到重创他也承受不起。剧痛钻心,哎呀一声惨叫,参天受捂伤口跌坐在地上,而公子白早从伤口的另一头跑出去跟啸月汇合了。
  
    遭受重创,被公子白造成的巨大伤口向外流着绿色的液体和冒着白色雾气,他的本元和仙气正在流失。看见公子白脱险,在空中的司徒焱焱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仙诀一引收了护体火云和火莲花,随后单手向天在虚空中一引,乌黑的天空立刻变成了暗红色,暗红色仿佛一池沸水在空中翻滚流动,同时般地面上的温度骤增,偏殿的木制结构已经燃烧起来。“天火降世,在劫难逃!”司徒焱焱全力发动,引动天火降世,本来在天空中乱流的天火在她法力的控制下形成了一道飞流直下的瀑布全部倾泻到参天身上。
  
    参天有伤在身,索性坐在地上施法,把原本护在体外的绿色甲壳扩张成一道绿色的护罩,护住了以他为中心的一丈方圆。同时,参天在努力地恢复着被公子白弄出来地创口,阻止本元和仙气的外放。司徒焱焱的天火把参天压制在地上,处于绝对的上风,但想把参天消灭显然不是立刻就能办到的。依据当时公子白的现场目测,在排除参天疗伤成功的可能性后,用司徒焱焱的天火炼化参天的防御需要七天时间,接下来炼化参天的本体大概要二十一天。参天两千年的苦修,再加上三颗灵丹、两个千年老妖的内丹和元神,一般的神仙修为也不过如此,想一下消灭哪那么容易?
  
    当时参天的估计比公子白更乐观,他虽然对天火有所畏惧,但那是没升级以前的事。现在他是升级版,就算司徒焱焱是散仙的资格论道行还是不如他,充其量是让他受些伤害,要想消灭他谈何容易。
  
    正当参天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异变突起。司徒焱焱正在吃力地控制天火一分一毫地削弱参天的防御,刚刚融合完毕就立即使用这么强的法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的。突然之间,司徒焱焱感觉天火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她立刻骇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一般的法术失控就可能对凡人产生难以预料的灾难,何况是天火这种终极的法术,一旦失控整个村子乃至整个城市都得灰飞烟灭。脱离司徒焱焱控制的天火连颜色都变了,由暗红色变成了接近透明的青白色,火焰的强度至少增加了百倍。唯一没有变的是攻击的目标,失控而加强了的天火依旧以参天为目标,而且仅以他为目标狂泄而去。不像司徒焱焱使用时周围都能感觉到高热的情形,变了性的天火将热量全部内敛,所过之处连一颗嫩草都没有考焦。
  
    改变了形态的天火像激光一样的倾泻到了参天的身上。天火临体后,参天的防御瞬间瓦解,天火直入他体内,然后由内而外的开始燃烧。火焰瞬间破坏了他体内的生命组织,消耗掉了他一切法力,并且肆无忌惮地灼烧着他的元神和内丹,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天火!参天有所感悟但为时已晚。全身冒火的参天不甘心的狂叫:“天劫,天火之劫!为什么会提前到来,为什么……?”不可一世、横行无忌的妖仙参天带着不情愿的哀号在烈火中“永生”了。
  
    众人望着眼前的一堆灰烬默然无语。伸手在灰烬当中拾起一枚银杏种子的司徒焱焱叹了一口气。“可惜,可叹!千年大道居然悟不出:天劫难渡终可渡,心劫非劫不可生!心劫一起,外魔入侵,天劫随时可至。没想到我的一句在劫难逃居然让你在我手中应了天劫。如果你真的形神俱灭,那么我是无话可说。否则请你重头再来吧!“说完,司徒焱焱把那粒银杏种到了三仙庙正殿前的空地上。
  
    公子白为解放三仙庙作出了很大贡献,在接受了张太姥、重雾、惊岚的感谢后,拿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和清灵子兴高采烈地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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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和清灵子兴高采烈地回城去了。他走的时候没有看见司徒焱焱来送行,自从完成融合后,司徒焱焱就没跟公子白说过话,听重雾讲融合后的司徒焱焱在气质和性格上又有了一些改变,所以在一切状况没有稳定之前司徒焱焱决定暂不现身尘世。公子白往回走的路上竟不自觉的想念起挨雷劈的滋味,难道过电也会上瘾?
  
    三仙庙受损严重,但受损原因无人能说明,村民们在事发当晚居然全部在睡觉没有一人有所察觉。当然一些年纪较大又与张太姥比较熟的老人,还是能从张太姥嘴里得知一点事情的大概,但打死他们也不会到外面去讲,顶天是下雨天当故事讲给孙子们听听。于是三仙庙心的传奇故事就开始流传了。虽然三仙庙受损原因是个谜,但就是这个谜和各种版本的传奇故事使三仙庙声名雀起,没过半年三仙庙就被村民和一些赞助者修葺一新,但保留了原本的两扇被撞破的大门。又过了半年,在正殿前的空地上长出了一颗挺拔的银杏树。
  
    整件事就数啸月最爽,不但得了一颗增加道行的木珀丹,还在三仙庙的正殿苦修三个月,得到了重雾和惊岚的指点。至发稿时止啸月仍在重雾的督导下苦修,只不过常因想起公子白的烤肉而精神溜号,为此已被重雾和惊岚痛殴N次。
  
    整件事最倒霉当属清灵子,这位掌门先生一开始就无故被打,接下来又无私奉献为收复三仙庙出了不少的苦力,更冤的是手机坏了没人赔。因为答应赔手机的是司徒焱焱,重雾和惊岚都是一副我没说过,不关我事的嘴脸,可事后她就不见踪影,公子白怀疑失踪原因可能与手机索赔事件有直接关系,这年头连神仙的品质也有问题呀!
  
    整件事最无辜的就是那些被参天迷惑的信徒,在三仙庙被毁后他们还死心塌地地去和当地政府交涉要求调查真相。可是被他们尊为活神仙的参天不见了踪影,没有了精神领袖当时乱了套,宛如一群被疯狗撵急了的鸭子呱呱乱叫,再过了几天迷心术失效,这群人渐渐恢复了本性,如梦方醒的破口大骂参天卑鄙无耻。他们正骂的起劲,派出所的民警就把他们请了过去,原因是怀疑他们这批人加入了邪教,结果这群人不但被骗去了钱财,每人都被住居区的派出所监控了半年,写了N篇思想汇报、检讨书才算完事。
  
    人生在世哪个能一帆风顺,哪个没有坎坷?劫难重重,关口座座,有的劫非渡不可,有的难在所难免。怎么过?过不过?着实令人烦恼。算尽机关,其实又何必呢?只要记住一点足矣。
  
    如果你能过自己这一关,就没什么关口你过不去!否则,你犯了心劫,危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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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利用
  
  第1节 小镇惩恶
从三仙庙回到城里,几个星期来公子白的生活只能用无聊两个字形容。原来总熊他作烤肉吃的啸月,被他留在三仙庙接受重雾和惊岚的魔鬼训练。清灵子回了茅山,临走时还给他留了一张代为追讨手机款的委托书,在他看来分明是一张引雷符。还好司徒焱焱暂时失踪,否则又不知挨多少雷劈。陈玄为了应付期末考试整天憋在自习室里,一副恨不得把书直接塞进脑袋里去的模样。这些不时骚扰他的人一下全都不见了,着实让他郁闷。甚至李宠也经常神秘失踪,说是到冥界的图书馆查资料,看有什么办法恢复绝尘的原神。所有的人都有事做,唯独他无所事事。
   无耐之下,他退了原来租的房子,置办了一套家具,搬进了苏氏企业送给他的大房子里。可以俯览河畔风光的七楼顶层,宽敞舒适,只让他兴奋了两天,过了新鲜期一个人住在一百五十平的房子里使他更加孤独。他决定以忘我的工作充实自己,可在单位等了几天,又给关系单位、熟人打了N个电话,就盼着谁有什么纠纷、官司让他办办。也怪了,平常不想干活的时候有都是活儿,等他想干活了却又没活儿。于是他放出话去,就是打破玻璃的屁事,只要有人请,不管多少钱他都接!此言一出,立刻有N+1个同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拿出崭新的钞票来“扶贫”,大家都以为他经济危机——没钱了!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住着,名牌衣服穿着,还能没钱?也不看我是谁,分明是侮辱我,公子白心中苦闷却还要一边赞扬拔钱相助的同事,一边解释原因。为此他得到了同事高度的评价:“有病”“没事找事”“闲的”“吃饱撑的”等等。公子白只得大叹: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这天,公子白刚上班,负责日常接待的主任就找他了。“小白,听说你最近非常想作事,连打玻璃的案子你也能接?”
  
   “不会有打玻璃的来请律师吧?太夸张了!”
  
   “不是,是这么个事……”
  
   原来有一个南方商人在本溪火车站打出租车到本市,结果上了车后,车子没开到本市,而是开到了小市(本溪市所属的一个小镇)。下车后南方商人发觉不对就和司机争吵了起来,仗着是本地人,司机居然动手把他的鼻子打塌了。后来报了案,经过法医鉴定构成轻伤。构成轻伤后就得按刑事案件处理,现在已经到了法院审判阶段,对于民事赔偿部分,法庭决定组织双方调解。南方商人对要求赔偿的数额和法律程序不太了解,想聘请一位律师陪同前往,工作时间也就一天,但报酬只有五百元。
  
   因为这是律师事务所的案源交给承办律师,律师只有收费额50%的提成,本来就只能收五百元,扣除所里留下的一半,就剩二百五了!这点钱,又是个傻子数,哪个律师也不愿意干。因为公子白事先有话,所以主任来找他。
  
   去本溪不是很远,当天即可返回,业务难度又不大,而且事先把话说出去了,这事怎么看也比打玻璃象件案子。全盘考虑后,为了不被曾经要“义助”他的同事鄙视,公子白咬着牙根,一拍大腿应了下来。
  
   当天他同那个南方商人——杨老板见了面,这个杨老板是个典型的南方男人长相,精明有余,但缺少阳刚之气,这种人遇到蛮横一点的地赖子(地痞)绝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剩挨揍的份了。他这次聘律师,一半是为了法律帮助,一半是为了壮胆。
  
   本溪是辽宁比较大的城市,整个城市依着山势而建,城内坡路极多,为此原因当地人出行多步行或乘车,极少骑自行车,所以本溪又称山城。同时该市又以钢铁冶炼出名,是典型的重工业城市。公子白所在的城市离本溪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但平时没有业务他也懒得去,这次要去的是本溪的小市,而且沿途要顺太子河而行,路过本溪水洞,凭此两点,公子白也会去。
  
   流经本溪的太子河,古称衍水。“秦伐燕,燕王僖走保辽东,使人追杀太子于衍水”。战国时期,秦国攻打燕国,燕王僖撤退至辽东,为了不被秦国所灭,命人在衍水杀死了太子丹,后人为了纪念“买凶”刺杀秦王的太子丹,便把这条河改称太子河。从本溪市沿太子河边逆流而上,一个小时便可达小市,中途经过该市著名的风景区——本溪水洞。本溪水洞是一个天然石灰岩充水溶洞,冬暖夏凉,以奇以奇异的钟乳景观著称,是辽宁著名的旅游景点。
  
   本溪县法院的所在地——小市是个中等规模的城镇,没什么风景,却以“羊汤”驰名东北。说起羊汤可是好东西。以山羊的骨、肉、内脏放入土灶大锅里炖煮数小时,至汤汁呈乳白色时,将锅内的汤汁、肉及切碎的内脏盛起,放入盐、胡椒粉、香菜、辣椒、味精等调料即为羊汤,趁热食用鲜美无比。该地的羊汤因用料讲究,风味独特而闻名,到过小市而不喝羊汤的,将会是毕生一大憾事。
  
   出于对太子丹的仰慕,对水洞的向往,加上羊汤的诱惑,公子白完全把这个业务当成了旅游度假。法庭调解这种业务他作得多了,根本不用准备什么。
  
   坐在通往小市的小客车上,公子白一边悠闲地数着河里游泳的鸭子,一边得意地哼着只有他才知道是什么的歌曲。太子河就在眼前,刚刚还路过了水洞的门口,虽看不成水洞,但观赏了太子河,再到小市喝点羊汤此行也算完美了,公子白盘算着。看着身边鼻子上贴着胶布的杨老板,他才想起原来还有事要办,不是来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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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早早到了法院,在法官主持的调解中见到了打人的司机——肖远,这个肖远身高一米八,长的五大三粗,一身横肉,满脸匪气,一看就是个“虎人”(作事欠思考,又冲动的人),,当地的人都管他叫做“肖四”。他开的出租车专门拉从火车站到小市一线的客人,通常一车并四个客人,每人收十元钱,那天他的车还差一个人,又看到杨老板是外地的,故意骗他上车凑数,把他拉到了小市。后来杨老板为此和他争吵,他就动手打了杨老板一顿,虽然只是轻伤,却构成了刑事犯罪,但这类案件的情节轻微,危害不大,公安局并没有把他羁押起来,所以他一直还在开车拉客。
  
   调解进行的很缓慢,杨老板一开始就要三万的赔偿,而肖四则是百般抵赖一味哭穷。南方商人的斤斤计较和北方无赖的插科打诨让法官和公子白头疼欲裂。终于在三个小时后,双方达成了协议,肖四赔偿杨老板一万元民事赔偿部分调解结案。看着双方在调解书上签字,法官和公子白都长出了一口气。
  
   从法院出来,肖四横眉立目地瞪了他们两个人半天才愤然而去。看着时至中午,他们两个决定吃过午饭后立刻回去,于是公子白一马当先找了一家羊汤馆冲了进去。要了两大碗羊汤和一些小菜后,公子白马上伏案大吃。喝着滚烫鲜香的羊汤,出了一身透汗,再看杨老板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相,公子白心情好多了。虽然没游览水洞,但看了太子河风光和喝到了羊汤也不虚此行了。
  
   公子白正享受着,从小店的门外来了四个流里流气的人,四个人进屋后略一张望便径直冲着他们两个人围过来。不用说一定是来找事的,公子白心里有数装着没看见这四个人继续吃饭。四个地痞把两人围在当中,为首的小胡子伸手推了一把杨老板,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妈××的,南蛮子,听说你挺能装,一个破鼻子就值一万?今天我卸你一条腿当猪肉卖,看看能值多少!”
  
   杨老板冷不防被推了一下,羊汤洒出了半碗,手也被烫伤了,又惊又怕又疼,一时说不出话来。公子白很可惜地看了洒在桌子上的羊汤一眼,喝干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才站起身。公子白一站起来,四个人以为他要动手,立刻白开了架势,有两个还操起了店里的折凳。公子白一身精悍的肌肉,他们可不敢像对文弱的杨老板那样毫不在意。
  
   “别紧张。我是要结帐。什么事好商量,人多眼杂的何必在这里解决呢?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谈谈吧,何必伤和气呢?”公子白脸色如常的说。
  
   进来的四个人正是肖四找来的地痞。肖四虽然没被收押,但致人轻伤赔了钱后也要负刑事责任,即使不蹲监狱也要判个缓刑,一样留下案底。他在这地方“把横”(横行霸道)多年,还是第一次因为打人赔人家钱,完事还要上法庭被判刑呢。为了出这口气,从法院出来他就找了四个地痞,一定要暴打杨老板和公子白一顿。四个地痞听公子白一说,正中下怀。出去以后,找个地方修理这两个人一顿,再从他们兜里掏几个钱,然后一哄而散找地方喝酒,这两个外地人找谁去呀。四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公子白结完帐后,就挟持着他们出了小店。
  
   四个地痞挟持着公子白两人,转弯抹角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停了下来。为首的小胡子说:“今个这事不能善了,你们两个说怎么办吧?”
  
   “你要怎么办呢?”公子白回问,“各位大哥摆明要暴打我们一顿,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吗?如果那样最好了,杨老板不是小气的人,完全可以破财棉灾。”一边的杨老板除了不断的点头外就没别的话说了。
  
   “两条路,你们选。一条是实惠儿地让哥们给你松松皮、散散筋骨;一条是拿个几千快出来请哥们喝酒,哥们就给个面子简单的让你们挂点彩意思意思算了。”小胡子嚣张地说。
  
   “那我们想破财都不能消灾,太不开面了!再商量商量吧!”
  
   “没商量!你选哪条道吧?”
  
   “跟你说,打人是犯法的,想必让你们来的人现在什么待遇你是知道的。那还只是轻伤,如果你卸杨老板一条腿就是重伤,最少也得蹲个七八年。你看杨老板的体格多弱,弄不好他经不起你们摧残一命呜呼,你们就陪他去了,就算找个好律师,也得把牢底坐穿!看你们年纪也不小,怎么能让人当枪使、当猴耍呢?”见四个地痞不依不饶,公子白失去了玩笑的心情直接告诉他:“我们两样都不选,你们看着办吧!”
  
   “他妈的,玩我!收拾他!”小胡子一声令下四个人马上围着两个人拳脚相加。
  
   小胡子一喊,杨老板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挨揍的保护动作,可能是打挨多了比较有经验。他耳朵里就听见“砰”、“啪”、“扑通”、“吧唧”、“哎呀”、“妈呀”一顿乱响。他还奇怪呢,打的这么狠怎么不疼呢?他战战兢兢地挣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地上作烧鸡状蜷缩着的三位。小胡子哪去了?他抬头一看,小胡子被公子白正单手掐着腰带凌空举起来,正惊慌得手脚乱舞呢。
  
   “干什么不好,好好的混个黑社会也比当地痞有前途!告诉肖四,不要再找事儿,老老实实地开车赚钱,不然我把他剁成八块!”公子白恶狠狠地瞪着小胡子一字一句地说。随后将手一松,小胡子“吧唧”一声摔在地上砸起了一片尘土,扭动了一下身子就作了死鱼。
  
   “放心,他们没怎么样,只是昏了过去。要验伤的话也是轻微伤,不算犯罪,他们也不会报警的。恶人需恶治。走吧!”掸掸身上的灰尘,拉起了满脸惊异的杨老板,神色轻松的走出了胡同。
  
   坐上了开往本溪的小客车开了半个小时,公子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杨老板说:“杨老板,说好了我的交通和饭钱都是你付,刚才的羊汤钱可是我付的,一共十八块五。有零钱的话就给我吧。没有也不要紧,我能找开。”
  
   公子白说完话等了一小会儿也不见杨老板回应,扭头一看发现杨老板正张着大嘴望着车窗外面发呆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目的是开着出租车与小客车并行的肖四,他也侧着头张着大嘴看着杨老板。
  
   人吓人吓死人!显然肖四和杨老板都被对方吓了一跳。肖四指使四个地痞来打他们两个人后,为了摆脱嫌疑,特意开着出租车出来拉客人。在他的脑海里正勾勒着公子白二人骨断筋折躺在臭水沟里的惨象,猛然一歪头看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杨老板,顿时大吃一惊。杨老板正隔着车窗看风景,突然发现后面上来的出租车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开车的司机正是肖四,他以为肖四不肯放过他,开车追上来了,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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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三一看床上的两份文件脸色不由大变。放在床上的一张是搜查证,上面写着批准搜查杨老三的家。这倒无所谓,家里又没藏什么违禁品,搜就搜了就当大扫除一次。另一张文件可是拘留证,在上面写着拘留原因--涉嫌杀人,要拘留的人正是公子白!
  
   公子白也看见拘留证上的内容了,随后和陈起分毫不让的对视了一分钟。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起说:“看来这是真格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到了警局再慢慢谈吧。麻烦陈队让这两位不用这么紧张,起码让我把衣服穿上好出门呐!““果然是律师,不用我多说废话。“陈起收回目光,赞赏地点点头。“小李、老张,松开他,让他穿衣服。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就收队吧。“于是一小队刑警押着公子白、带着杨老三回了警局,杨老三的邻居们则对着他家的破门议论纷纷。
  
   到了警局,公子白和杨老三立刻被隔离讯问。陈起亲自带了两个预审员“关照“公子白。问过了姓名、年龄、职业等自然情况后,讯问渐渐进入了正题。陈起详细讯问了他何时因何事来本溪,具体的行程和时间,反复问了几次用了近两个小时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陈起没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任何线索,他也没从陈起的问话里听出到底是谁死了,陈起和他都不耐烦了。
  
   公子白笑了笑说:“陈队,大家都是吃法律这碗饭的。不同的是你是武行,我是文角。你认为刚才的讯问方法对一个精通法律的律师有什么作用吗?别说我没犯罪,就是犯罪了也不可能单凭几句问话就老实交代。何况到现在我只知道涉嫌杀了人,你刚才反复问我的行程和接触的人,难道说我碰到的人里面某个被杀了?该不是杨老板吧?那他的命也太苦了!“陈起重重地抽了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仿佛以此发泄心中的烦闷。“对你们这种人真是没办法,无论你干没干过,想从语言上找出漏洞实在是难。你是聪明人,不过不是先知,杨老板没死,而是打过他又刚和他达成调解协议的肖远死了。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肖四死了?报应不爽啊!不过说我有嫌疑是从何说起呀?“公子白听说肖四死了倒是有些吃惊,但着实不知他的杀人嫌疑从何而来。
  
   接下来陈起向他讲了事情的始末。今天凌晨一点,有人报警说本溪水洞入口附近的公路上发现有人被杀。刑警队到达现场后发现,案发现场是位于本溪水洞入口和太子河之间的公路边。现场上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司机座椅一侧的车门开着,从车门外开始直到相距百米的水洞入口之间依次散落着断臂、断腿、躯干、头颅,残破的肢体和凝固的血液在空地上画出一条粗大刺目的红线。死者的双臂被完整地砍下来,双腿从膝盖部分成四段,加上头颅和躯干一共被利器分解成八块,如此凶残的手法正是名副其实的“大卸八块“。
  
   如此残酷的虐杀,陈起作了十几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见到。从现场的状况看,凶手是从车内副驾驶的位置开始行凶的,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然后追出车外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接着是左右腿,在死者失去双腿不能行动后,还拖着死者走了二十几米,最后砍下死者的头颅扔出老远。在如此残忍的手段下,被害者一定会剧烈的挣扎和反抗,但尸体的创口整齐,没有重复切割的痕迹,显示出凶手冷酷、准确的手法。现场的残状让见惯凶案现场的刑警们都为之毛骨悚然,陈起更是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像这种残忍的杀法凶手不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就是个变态!
  
   通过现场勘察和对尸体的检验,很快查清了死者的身份和死亡时间。死者名叫肖远,家住小市,出租车司机,死亡时间大概为前日二十三点十四分。工作进行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下一步的工作就是收集线索破案阶段。可是,水洞的管理机构却把此事通知了市长,市长认为在水洞附近发生了如此惨案将会对水洞声誉造成严重影响,所以对市公安局下达了尽快破案,尽早消除影响的指令。陈起刚要收队的时候接到局长的电话,要求他们不要拖延从快从速破案。收到命令后,陈起和他的警员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连夜展开调查。
  
   刑警们先从肖远的社会关系入手,走访讯问了与肖远联系密切的亲戚和朋友,很快就查出肖远最近摊了官司,并且从肖远的哥们小胡子等人口中得知了公子白曾经说过要把肖远剁成八块的事。随后又在公子白所在市的公安局协助下讯问了杨老板,结果得知公子白当天留在本溪没有返回。作为近日唯一与肖远产生过矛盾,并且已经表现出过人的武功的公子白,立刻被锁定为重大嫌疑人。随后,根据杨老板提供的线索查到了公子白可能落脚的杨老三家的地址,才有了神勇警察破门而入,将公子白和杨老三“捉奸在床“的事件。
  
   陈起讲完后,把一堆讯问笔录和照片拍在公子白面前说:“所有的证人证言都证明你有杀人的嫌疑,律师同志你怎么解释?“公子白简单看了一下,陈起的对工作还真是认真负责,少半夜的时间居然连跟他们共乘一车回本溪的乘客的讯问笔录都在。“陈队,你不是傻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陪杨老板来是他花钱雇我的,不然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肖四肖五的。刚谈完事就被地痞找茬,傻子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虽然我的职业不是保镖,但也不能瞪眼睛挨打吧,我教训的那几个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这种人不动硬的根本治不住,不说两句狠话哪行啊?就凭他们和坐车的乘客的证言就说我有杀人动机,不太现实吧?而且他们只是说听到我说要把肖四剁成八块,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这可是杀人重罪,没有直接证据请你就把我给拘起来,该不会想找个顶罪的尽快交差吧?我会为了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放着律师不作、好觉不睡,大半夜的跑到大道边上去杀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平白无故地遭到怀疑,公子白有些恼火,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陈起听公子白说他是在找替罪羊火儿跟着也大起来。“我会为了交差找人顶罪?你不打听打听,我陈起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冤枉过谁?目前的证据表明你有嫌疑,按照职权我必须拘留你。你说你没杀人,你有不在场的证据吗?““我说过了,我一直和杨友堂在一起,你可以问他。““杨友堂是你的同学、铁哥们,就是你给他个屁他也会嚼烂了咽下去。你们两个的关系我们都查清了,你们两个有利害关系他的话不足采信。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案发当时你不在现场就不能摆脱嫌疑!“陈起给公子白出了一道难题。
  
   “整个本溪市就他一个人认识我,你难道让我每到一个地方都跟人说:’你好,我是公子白,现在是几点几分我可在你这里没去杀人’这样的话我不是杀人犯才怪呢?当警察的有权依办案需要对有关人员进行讯问,但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吧?“公子白没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还是对陈起的要求束手无策。
  
   “既然这样,就是说你证明不了案发当时你不在场。那我还是要先把你拘留。““陈队,拜托你把现场的脚印、指纹好好分析一下在来整我,也好有个借口。这么办分明是要跟我过不去吗?““我办案子不用你来指手画脚。小王把他先关到拘禁室,下午送到看守所去。“陈起被公子白丝毫不让的态度和说他冤枉好人的言辞给激怒了,非要给他难堪不可。其实陈起的压力非常大,市里、局里的领导逼着他破案,现场上除了死者的尸体血迹外没有脚印和指纹等其他线索,公子白这条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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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最好能找到证明我杀人的证据,办错案、抓错人的后果你也清楚!“公子白毫不示弱,话里话外告诉陈起你要是整不动我,反过来我就要整你了。
  
   陈起审公子白的工夫,杨老三也在另一边接受调查。当检察官的杨老三跟刑警队的人都很熟,但这次这些熟人们可没给他面子,完全是警察打亲爹--公事公办,仔仔细细盘问了他一个小时,虽然拘留的不是他,但他享受的绝对是犯罪嫌疑人的待遇。到了后来,杨老三总算清楚了,公子白因为说了一句话,而且这句话居然应验了,因而成了杀人嫌疑犯。现在能证明公子白案发时不在现场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显然因为他和公子白的关系,刑警对他的话的真实性非常怀疑。讯问完毕后等了半天不见公子白,一打听才知道公子白被关在拘禁室下午就会被送到看守所。这回他可着急了,看守所可不是公子白能待的地方,那里关的差不多都是真正的人渣,公子白进去了恐怕一晚上过不了就被折磨的剩办条命了,新人报到这一关公子白可过不去。于是他在外面打了起了电话,请了几个熟人说情,得到的答复都是事关重大这个人不能放,没人敢负这个责。杨老三还不知道公子白现在的实力足可以将整个警察局的人都折磨的半死,更不惧看守所里面黄肌瘦的人渣,急得连班都不去上在警局门口转圈。
  
   于是这哥俩一个在拘禁室里郁闷,一个在警局外面转圈,此时他们都有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把陈起这厮摁在地上一顿暴打!
  鬼律师 - 第07章 第03节 脱嫌余波(我偷的哦~~大家不要说出去)
   
  
  第七章 第三节 脱嫌余波
  
  
  
  公子白被关在拘禁室里,心中大叹流年不利,刚刚摆脱雷劈的厄运又弄成银
  
  锋入狱。自己不过是为清染一下气氛,增加一点威慑力说了两句痛快痛快嘴而
  
  已,谁知竟一语成真。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练成了传说中的“乌鸦嘴”,应该
  
  不会吧?如果知道是哪个混蛋这么配合我,非把他也大卸八块不可,公子白心中
  
  愤愤地想。现在好,成了阶下囚,公子白空有一身异术不敢施展。以他目前的实
  
  力绝对可以单枪匹马杀出警局,可是那样无论他杀没杀人都会被列入世界通缉的
  
  奇人名单上,再也无法享受人生的快乐了。
  
   “老大,羊汤喝的挺爽的,昨晚又吃又聊的也挺开心,怎么我走了半晚上,
  
  你就被人民警察请来住单间了?”李宠不知从那里转回来,发现公子白被人拘禁
  
  就开了他一个玩笑。
  
   “就怨你!没事总出去瞎跑,早上睡觉的时候没你站岗,害的杨老三家的门
  
  都被炸破了。早知道外面是警察,给他们开门就是了!”
  
   “这么严重?都动炸药了!老大你不是闲着没事打警察了吧?以前你不是总
  
  听咕吗?为什么没叫上我一起打?”
  
   “我最近是无聊,可不是傻子。我要打的警察都是我同学,可不是这里的各
  
  位大哥。昨天不是打了几个混蛋吗?当时随口说了一句要把肖四剁成八块,结果
  
  这 在昨天半夜真被剁成了八块。结果我就成了嫌疑犯,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我
  
   公子白给李宠讲了事情的始末,李宠也听得目瞪口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
  
  阴谋,一定有阴谋!对于如何摆脱目前的窘境他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事情说完,公子白的烟 也犯了。原来的香烟被搜身的时候拿走了,不过这
  
  难不倒公子白。意念一动,一包云烟自动从妖力空间里落到他手上,撕开包装熟
  
  练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手习惯性地伸到裤兜里去掏打火机。打火机没掏出来,
  
  却掏出一小片纸来。公子白这才想起来打火机也在搜身的时候被搜走了,他扫了
  
  一眼手上的纸片随手要扔,旋即又把手收了回来,扶了扶架在鼻梁上装样子的眼
  
  镜(他自从和啸月结下“血契”后已经不近视了,戴副眼镜只是遮挡一下犀利的
  
  目光)仔细将那张纸看了两遍,然后开心地大笑起来。
  
   李宠被他的举动给弄 了。 “老大,你没事吧?大不了你用妖力空间人间蒸
  
  发,不用受这么大刺激吧?”李宠以为公子白想不开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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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才没疯呢。这就是我不在场的证明,刚才怎么没想到呢?这下
  
  看陈起怎么收场?”公子白捏着纸片得意洋洋地说,样子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
  
   公子白从裤兜里掏出来的是一张银行卡结帐的回单。这种帐单一式两份,持
  
  卡人用银行卡结帐后,在收款处会留存其亲笔签字的的那份,另一份由持卡人保
  
  留。公子白手里的这张正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十六秒在便利店划卡结帐的
  
  收银回单。依据警方的鉴定,肖四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一点三十分,这种鉴定的
  
  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水洞离市内有三十五公里,如果能在八分钟之内从水洞赶
  
  到市内需要262.5公里八,时的速度,以实际的路面状况和现有车辆是绝对不可能
  
  办到的。所以,便利店里留存的由公子白签名的帐单就是证明他不在场的最有利
  
   在公子白的噪声攻势下,陈起沉着脸来到拘禁室门前。没等他开口,公子白
  
  就把手里的帐单从小窗口砸了出去。 “陈队,麻烦你到这家便利店去调一下我签
  
  字的那份。不用我解释为什么吧?”陈起俯身捡起帐单,看了一眼后脸上的肌肉
  
  不自然地动了一下,然后叫了两个警员吩咐了几句,那两个警员随后匆匆而去。
  
   警员走后,公子白和陈起隔着门对抽了闷烟比拼功力,看来陈起很郁闷,连
  
  公子白如何弄到香烟的都没注意。半个小时后,杨老三和那两个警员一起从外面
  
  进来,在杨老三的脸上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喜气,看来公子白有救了。
  
   在门外转了若干圈后,杨老三这位热血青年冷静下来,开动了检察官的头脑
  
  ,几乎和公子白同时想到了用银行卡付帐的事,又几乎和陈起派出去的警员同时
  
  到了便利店,拿到了公子白签字的帐单后,他兴高采烈地回来看陈起的热闹。
  
   接下来的一小时,刑警们对帐单进行了笔迹鉴定、帐户核对等一系列的技术
  
  鉴定,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一一帐单上的交易属实,上面的签名是公子白亲笔书写
  
  ,排除公子白在案发当时在犯罪现场的可能性。
  
   陈起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吃了苍蝇。在案发现场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和物证
  
  的前提下,公子白是唯一的嫌疑人,起码表面上如此。在公子白的嫌疑洗脱后,
  
  案件失去了侦破方向,弄不好就办成无头悬案,那样他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个案
  
   公子白和杨老三此刻绝对是扬眉吐气、咸鱼翻身得感觉,在警察局里不敢造
  
  次,但他们也毫无顾忌地用眼神躁 了陈起一番才心满意足。公子白更是大发感
  
  慨,从来都是他到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这次差点成了犯罪嫌疑人让别人会见
  
  ,他这回真是深切体会到了含冤待雪的心情,更认识到替人作刑事辩护是多么高
  
  尚的事,并且决定从现在开始一个月内承办刑事案件一律八折优惠!
  
   陈起也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儿,当下向局领导做了汇报,然后撤消了
  
  对公子白的拘留。重获自由的公子白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 “陈
  
  队,请尽快派人把杨友堂家的门修好,晚上他还得回去睡觉呢!”说完和杨老三
  
  一起哼着“开封有个包青天:::”走了出去。得意忘形的两位忽略了身后陈起诡
  
  异的笑容。
  
   虚惊一场后,重见天日的公子白为了表示对杨老三的歉意和解决肚子问题,
  
  特意找了一家可以刷卡结帐的饭店请杨老三美美地吃了一顿酸菜烛肉,公子白是
  
  怕吃饭的工夫又有人被大卸八块,那他变态杀人狂的黑锅是背定了!席间,作为
  
  间接受害者的杨老三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找机会狠狠砸陈起一顿饭,并在他喝
  
  多的时候揣他两脚,公子白才主动去结帐,否则杨老三有要破财。
  
   回到了S市趁还没下班,公子白到所里取份文件。他刚一进门立刻遭到同事的
  
  围观。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怎么整的,大半天的工夫,所内的同
  
  事全都知道公子白涉嫌杀人被抓了起来,而且还是变态的虐杀。一时间各种猜测
  
  众说纷宏,更有几个“够意思”的同事打出了“公子白案件辩护律师团”的旗号
  
  ,不但在所内的律师都报了名,连在外地出差的都通过电话和互联网报了名。表
  
  面上说是为了维护公子白和律师事务所的声誉,实际上无非是对公子白是否真的
  
  变态感兴趣。看来无聊的并非是公子白一个人呐!
  
   公子白被围在人群当中,活像一个答记者问的政府发言人。在问题中居然包
  
  括了“你杀人后感觉如何?”、 “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屠刀?之类令人发指的问
  
  题,更有几个女同事摸摸公子白的手臂然后尖叫着跑开。
  
   “要是杀人我还能回来?警察搞错了!不关我事!”扔下话后,公子白顾不
  
  的拿文件,冲出人群落荒而逃,其速度比后面追几百只魔兽的时候还快。看着公
  
  子白狼狈逃窜的样子,以所里钱主任为首的律师们暴笑不止,近来大家都很无聊
  
  这是本年度所里开得最成功最有效果的玩笑!
  
   瞧他们的样子,巴不得我真宰几个人,律师们真是惟恐天下无贼!连同事的
  
  生意都想做,没人性!天天和这些人在一起,想想真是不寒而栗,不知被人整蛊
  
  的公子白边逃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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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耳根清净,公子白倒头就睡,直到晚上十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小李,麻烦你到莫界东北办事处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收容到肖四的鬼魂。
  
  ”警察查案要找证据动脑筋,公子白查案就方便了许多,直接找死鬼来问问他是
  
  怎么死的就行了,当然如果是个糊涂鬼这个方法就行不通。
  
   “老大,你不是跟杨老三说不管这事了吗?怎么还要管?你不是警察,那个
  
  警察也不不是你兄弟,管这事又挣不到钱,我看算了吧?”
  
   “我能告诉杨老三我是这么查案的吗?他可是马克思的忠实信徒;接受不了
  
  我这一套,对他只能说不管。你想,这件事害我差点进了看守所,搞不好英年早
  
  逝不说还要落一个变态杀人狂的骂名,不弄清什么东西在背后搞事,把他揪出来
  
  在地上揣几脚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也对不起杨老三家的门呐!”
  
   “算了吧!虽然这也算是个原因,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你无聊透顶又想找鬼魂
  
  练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最近也发闷,有点事也好。”李宠臭了公子白两
  
  句,起身去了莫界东北办事处。
  
   一个小时后李宠一脸不爽地回来了。
  
   “有没有找到肖四呀?”公子白问。
  
   “找个你个头!东北办事处的管事说这两天没有新鬼报到。又说这样横死的
  
  鬼魂为了不进枉死城多半会留下报仇,不会马上报到。他还建议我们到死人的地
  
  方或者他停尸的地方去找找。我白跑了一趟!”李宠为白费力气而愤愤不平。
  
   “啊,知道了。我估计也是这个结果。”公子白不紧不慢地说。
  
   “对呀。这个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啊!为什么你还让我去问?”李宠
  
  有种受骗的感觉。
  
   “不用怨我,都怪你自己,让你去,你就去了,你是自愿的,与我无关。一
  
  定是最近鬼书看得太多,脑袋都锈逗了。就当这是热身运动吧,我们马上去案发
  
  现场。”公子白的回答简直让李宠欲哭无泪。真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找
  
  个律师当老大等于自动上绞架!
  
   李宠大叹人心不古之时,公子白已经开启了妖力空间,一人一鬼转眼之间来
  
  到了案发现场。为了不影响水洞的旅游,案发现场的尸体和血迹已经处理干净。
  
  放眼望去公路北侧百十米外的太子河在夜色下静静流淌,偶尔能听见鱼儿跃出水
  
  面发出的啪啪水声,草丛里的鸣虫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路南侧差不多同样的距
  
  离内,水洞近三十米高的洞口冲着河水黑洞洞的敞开着。路边几有限的几盏路灯
  
  映照着稀疏的树木,投射出形状各异随风乱舞的的怪影。宽敞的公路两端没入了
  
  无边的黑暗当中,更显得诡异莫测。公子白立足路边诗兴大发,张口吟颂: “月
  
  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老大,你吟这两句诗越发着像变态杀人狂了!当心有蹲坑的警察,把你抓
  
  现行了!”对公子白的诗李宠实在是不感冒。
  
   “换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行了,行了。越说越像,还是干正事吧,别搞了!”李宠催促起来。
  
   听了李宠的劝告,公子白收拾心情,打开了阴阳眼开始仔细寻找鬼魂的踪迹
  
  。阴阳眼一开,公子白立刻吃了一惊,水洞里竟然向外散发着一丝难以察觉又连
  
  绵不断的仙灵之气,要不是为了找鬼魂精神高度集中还真发现不了。如果在深山
  
  古洞有此景象倒不奇怪,但在游人如织的旅游景点就令人惊奇了。惊奇归惊奇,
  
  仙灵之气与横死鬼魂的怨气毫不相干,而且从灵气释放的方式看,洞里的灵体是
  
  刻意压制灵气外放,目的就是不想让外界有所察觉,既然如此公子白也不想多管
  
  闲事,转回目光继续他的找鬼大业。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公子白地毯式搜索下,终于在路边一个灯光照不到的阴
  
  影里发现了一个 缩的鬼魂。公子白一晃身形来到那鬼魂的身后,飞起一脚踢向
  
  鬼魂的屁股,嘴里调促地说: “劳驾,跟你打听个事?”
  第七章 利用 第四节 波澜再起
  
  
  为追求惊爆效果,公子白在脚上施了法,不然人是踢不到鬼的。公子白一
  
  脚下去并不是很重,但对几乎没有重量的鬼魂来说力量还是打了一点。中脚的鬼
  
  魂冲天而起,在空中手脚乱舞惊慌失措,随后李宠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把他又扯
  
  回地面 。
  
   “老大,你有点过分了。他是地缚灵,只能在这里找替死鬼,你一脚把他踢
  
  飞出去,想要他的鬼命啊?”
  
   公子白定睛瞧着惊魂不定的鬼魂,这个鬼魂可够恐怖,浑身破烂不说,肚子
  
  爆裂,内脏外翻,脑袋扁得向扑克牌,面目稀巴烂,一看就知道是被车轧死的。
  
  这种鬼魂因为死的冤枉,在死时的怨气将其鬼魂束缚在事故的现场,鬼魂只能依
  
  靠这股怨念存在,并且要找到下一个人使他同样死在车轮之下才可以脱离束缚转
  
  世投胎(就是常说的“找替死鬼”),这种鬼魂被叫地缚灵。公子白刚才的一脚
  
  险些把他踢出怨念的范围让这个地缚灵魂飞魄散。
  
   “不好意思,玩笑开的有点过火!对不起啊。”公子白以为这个鬼魂是给自
  
  己带来麻烦的肖四,所以才踢了一脚想发泄一下,没想到弄错了,赶紧对自己的
  
  行为表示歉意。
  
   被踢的鬼魂巨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明显有些害怕。 “大师
  
  ,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都死了三年了一直没找替身,也没干坏事,千万不要
  
  驱散我!”能发现鬼魂又能把鬼当球踢的一定是法师一类的人物,而且还有护法
  
  灵鬼跟随,更不是一般的法师,听口气这个鬼魂是把公子白当成专打恶灵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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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年来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我想走也走不了,没人超度,我又不想找替身,只能在这里。”
  
   “那昨天晚上有人在这里被大卸八块你也看见了?”
  
   “我看见了。”
  
   “那好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我可以超度你。”公子白在这里没有发现肖
  
  四的鬼魂,听这个鬼说三年来一直在这里,所以开出条件打算向鬼换点有用的情
  
   “太好了!我这就说。昨天半夜,有辆出租车开到前面那个地方停了下来,
  
  车里有两个男人在吵架,开始我没注意,只是隐约听见他们好像在为谁在这个线
  
  上拉客争吵。后来,他们越吵越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刀
  
  砍了过去,开车的司机的一条胳膊就断了,然后他们俩就一个追一个跑的往水洞
  
  方向去了,最后开车的司机被拿刀的一块块的剁开。然后,杀人的家伙从路边的
  
  树林里开出辆摩托车走了。”路边鬼的描述跟陈起他们推断的杀人情节一般无二
  
  ,作刑警的还真不是吃干饭的(无能的人)。
  
   “杀人的家伙长什么样?”公子白接着问。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格很好,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三角眼睛,扁鼻子,
  
  留着两瞥小胡子,听口音是本地人。”
  
   听了路边鬼的描述,公子白和李宠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一
  
   “当时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公子白对路边鬼看热闹的态度很是不满。
  
   “大师,我是地缚灵,只能在这一段路上活动,那边我就是想见义勇为也过
  
  不去,只好在这里看现场直播了。”路边鬼解释道。
  
   公子白一想也对,鬼有鬼的规矩,人有人的法律,如果两边瞧对方不顺眼就
  
  要管一管,那可真要乱套了。 “最后一个问题,被杀的那个人的鬼魂到哪去了?
  
   “那个人因为肉体被分解,费了半天劲才聚齐了魂魄,最初我见他是在水洞
  
  门前停留了一阵,我再看的时候就不见了。也许是进到洞里去了吧?”路边鬼一
  
  边用手指着洞口,一边说。
  
   公子白又把目光转向了洞口,认真地观察了一阵后说: “问一个问题,洞里
  
  向外放出仙灵之气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成了地缚灵后,一直只看见仙灵之气向外放,但从未
  
  看见里面出来什么灵体。没准里面不是住着神仙,就是藏着宝贝,可惜我进不去
  
  。如果我运气好,死在路的另一边,没准也在仙灵之气的作用下解脱了,真是命
  
  苦啊!”路边鬼对水洞露出向往得神情,一张丑脸居然变得顺眼了些。
  
   半天没说话的李宠此时插言: “老大,看来肖四的鬼魂不在这里,我看他不
  
  是恋着自己的尸体没走,就是找仇人报仇去了。进这个洞,对刚死的新鬼来说太
  
  难,点。”
  
   公子白点头同意了李宠的话。水洞口放出的仙灵之气对鬼来说是有利有弊。
  
  一般的新鬼由于能力弱和不精通鬼术,遇到这种仙灵之气无法化解多半会选择躲
  
  避以免受害,如果是多年的老鬼则可以凭借鬼术化解仙灵之气提高自己的能力。
  
  看来肖四的去向多半是如李宠所说,虽然对水洞里有什么也很好奇,但公子白为
  
  避免节外生枝还是打消了进洞一看的念头。
  
   公子白从兜里掏出一张往生符用法力引发。往生符上白光闪动,整张符咒化
  
  成银白色的粉末罩住了路边鬼,路边鬼的周围立刻冒出丝丝黑气,不到半分钟黑
  
  气消散,剩下的银白色粉末全部融进了路边鬼的身体。
  
   “好了,我用往生符化去了你的怨力,你可以到莫界报到早日开始新生活了
  
  。如果找不到莫界东北办事处,就到城里医院的停尸间去,那里有专人(鬼)接
  
  待,并且免费发放生活用品和地图。我有事先走了。谢谢你!”公子白扔下一句
  
  话带着李宠回到了妖力空间里。
  
   路边鬼得到超度脸上没有出现喜色,反而见到公子白没有进入水洞就走了后
  
  显出若有所失的神色,随后大有深意地望了水洞一眼,狰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冷
  
   公子白回到了妖力空间里,没有立刻出去,反而留在空间内他的私人宅邪。
  
  因为没有啸月来骚扰小院里非常安静,但在院子外面空间的一角却热闹异常。在
  
  牛头和马面的强烈要求下,在那里设立了一个通往莫界地府入口的传送站,每天
  
  都有大量的鬼魂在鬼卒的监督下通过这里传送回莫界,这样使鬼魂们省去了不少
  
  赶路的时间,却让公子白少了许多清净。为了维护这里的秩序和保护绝尘的内丹
  
  和元神,啸月和牛头马面都派了得力的手下在公子白的院子外面站岗。所以公子
  
  白也变相有了一个小规模的联合护卫队可以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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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离太阳出来还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正是鬼魂活动频繁的时间,辛
  
  苦你到刑警队的停尸房和小市一带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肖四的鬼魂。不见到肖四的
  
  鬼魂亲自问问他,还是不能确定他就是小胡子杀的。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刚才见
  
  到的鬼魂怪怪的!”这种事公子白以人的身份做起来很不方便,所以只能派李宠
  
  去干。为了保证李宠的安全,公子白还特意请了两个鬼卒和两只妖狼陪着他一起
  
  去。李宠临出去的时候,公子白特别嘱咐了他可能的话顺路到杨老三家看看。
  
   李宠领着鬼卒和妖狼出去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一看李宠的脸色公子白
  
  就知道又是没结果,因为他的脸色和上半夜去东北办事处回来时一样的难看。果
  
  然不出公子白所料,李宠在鬼卒和妖狼的配合下并且发动了附近一切妖朋鬼友对
  
  本溪全境进行了搜索,但根本就没发现肖四的鬼魂。在临回来的时候,李宠特意
  
  去关照了一下杨老三,发现他天还没亮就开着单位的车奔小市方向去了。
  
   肖四的鬼魂居然不见了,这就不是一般的杀人案了。一般的杀人案凶手无论
  
  使用何种手段都是消灭人的物质形态,这时候虽然人的躯体死去了,但失去肉体
  
  的灵魂会以另外一种生命形态一一鬼继续存在。但如果杀人凶手是精通法术的人
  
  或者其他东西;则可以在破坏人的肉体的同时也消灭灵魂,使人彻底的魂飞魄散
  
  连鬼都作不成!肖四死后居然不见鬼魂,小胡子这样单纯的一个地痞无赖绝对杀
  
  不出这个效果来。看来路边鬼说的话有所保留,有机会还要问他一下!
  
   公子白断定杀人者不是一般战士后,又想起杨老三。这 平常都是踩着钟点
  
  上班,决对不会早起一分钟,怎么大清早就开车出去,到底搞什么飞机?对了,
  
  这 一定是为了他们家的门报仇去了。真是个傻瓜,他们家的门是让陈起给炸的
  
  ,找陈起不就得了,干什么非得去查案子,你只不过是检察官又不是跟疑犯拼命
  
  的刑警,趟这个混水干什么?大致猜测出杨老三的心意,公子白不禁为他担心起
  
   暂时查不到肖四的鬼魂,可不能再让杨老三搭进去,怕杨老三出事公子白立
  
  刻出了妖力空间给杨老三打电话。杨老三的手机是开着的,可是连续拨叫了两遍
  
  都无人应答,公子白不死心又拨了一遍,终于有人接了电话。
  
   “公子白么?我是陈起。”接电话的居然是陈起。
  
   “怎么是你?杨友堂呢?”公子白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队不是把他也抓进
  
  去了吧”
  
   “如果我抓了他,那倒好了。”陈起的回答肯定了公子白的预感无误,而且
  
  情况可能很坏。
  
   “陈队,别玩我了,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有人报案说在水洞附近有人昏迷在车上,生死不明,我过来一看
  
  竟是他!”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公子白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
  
   “呼吸、心跳正常,但脑电波微弱,神智全失,标准的植物人症状,现在躺
  
  在市医院的加护病房观察。我们正在调查,但没有线索。”陈起简单直接地表述
  
  了杨老三的情况。
  
   公子白一听,几乎立刻确定自己练成了顶级水准的“乌鸦嘴”,没等说出来
  
  ,在心里想一下都会让人倒霉。 “我马上去本溪,到了以后我们再联系。”挂断
  
  电话,公子白就冲出家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本溪。本来他可以立刻到达,但陈起
  
  肯定在医院恭候,见了面可就解释不清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使用人性化的交通工
  
  具,这也算是作人的烦恼吧。
  
   公子白风风火火地到了杨老三所在的医院,陈起果然在病房的门口等着他,
  
  明显是有问题要问他。 “有什么话等我看过杨友堂再说!”他对着拦在病房门口
  
  的陈起和另外一名警察吼到。面对要心急如焚摆出一副谁挡道就跟谁玩命样子的
  
  公子白,陈起很快在他的气势下软化了,避开他的目光放他进去了。
  
   病床上的杨老三神态安详,被一堆塑料管和电线包围着,管子和电线的另一
  
  端连着占了大半个房间的医疗设备。公子白来到床前仔细用阴阳眼观察起来,病
  
  房里没有任何灵体,躺在病床上的杨老三只是一具肉体,他的三魂七魄全都不在
  
  体内,这就是他为何脑电波微弱没有神智的原因。
  
   一般的失魂只是人的三魂七魄因为惊吓或者中了法术部分离体,一般的症状
  
  都是精神恍熔、行动失常,而像杨老三这种灵魂整个被盗的公子白还是第一次见
  
  到。一般的失魂,因为体内还有魂魄存在,所以可以施法利用体内魂魄对散失魂
  
  魄的微妙联系将之招回,但如果整个灵魂都没了招魂入体的法术就不一定行得通
  
  。长时间的魂魄离体,会导致肉体的衰竭,最终即使找回魂魄肉体也会死亡。情
  
  急之下死马当作活马医,公子白连续对着杨老三使了几个招魂的符咒和法术都不
  
  见成效,看来解决这件事还得找到真正的原因才行。公子白放弃了努力,在杨老
  
  三肉体的周围布下了几个防止外部灵体入侵和破坏的防护结界后离开了病房。他
  
  已经下定决心查出真相,因为从肖四被大卸八块到杨老三的失魂都在不到两天内
  
  发生,而且多少都与他有些关联,很明显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不主动出击
  
  ,下面还不一定出什么怪事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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