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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团圆》讲述了一个在台湾退伍的老兵，晚年重回上海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发妻，却因此引起其家庭产生剧烈震荡……影片主题聚焦于令人瞩目的两岸关系，从一对老人悲欢离合的个体命运，折射出一个两岸民众所期盼的宏大主题。
早春的上海，乍暖还寒。黄浦江畔的客运码头上，一位六十开外的先生和一位看上去年龄相仿的女士热烈相拥，依依不舍。邮轮即将起航的汽笛声拆散了这对相依相偎的“鸳鸯”，男士一步一回头地走向了轮船的舷梯……
这里正在拍摄电影——《团圆》。男主角是台湾着名艺人凌峰，女主角是曾经三度获得金马奖的影后卢燕。从导演王全安面含笑容的表情上，可以肯定他对刚才拍摄的一幕十分满意。
第二天，拍摄全部“杀青”。我专程赶到王导在上海肇嘉浜路下榻的宾馆进行采访。
一个真实的故事
《团圆》是导演王全安继《图雅的婚事》获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奖之后的再度出击。影片主题聚焦于令人瞩目的两岸关系，从一对老人悲欢离合的个体命运，折射出一个两岸民众所期盼的宏大主题。故事讲述了一个在台湾退伍的国民党老兵，晚年重回上海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发妻，却因此引起其家庭产生剧烈震荡……
在这部电影里，王全安是编剧、导演一肩挑。我问他是怎么产生构思这个剧本的念头的？王导说，动因产生于一次看电视。有一部纪录片讲述了一个台湾老兵到大陆来寻找结发妻子的过程。曲折的寻亲历程，复杂的家庭纷争，几十年分离煎熬之痛苦，重逢时的悲欢与无奈，使他非常感慨，于是决意以这个真实的故事为蓝本，摄制一部电影。
听着王导的介绍，我乐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年他看的这部纪录片，就是我参与编导拍摄的，片名叫《团圆的日子》。
“剧本仿佛专门为我写”
谁演台湾老兵？导演一开始就考虑由台湾人来演，因为台湾这样年纪的人最富有当时要回大陆的情感。王导说：“起初我想到的人选是台湾大导演侯孝贤。经联系，他还真的答应了。然而一排日程，正好与他拍电影有冲突。我闭上眼睛仔细‘搜索’，想到了凌峰。我觉得他从小在眷村长大，一定会喜欢这个角色，后来果然是一拍即合。”
凌峰也说，这部戏好像就是为他写的。他看了拍摄大纲后自信地说：“那男一号就是为我预备的嘛！我在戏里演台湾老兵，名叫刘燕生，留下发妻和遗腹子去了台湾。回来以后，妻子乔玉娥成了别人的老婆，还有两窝孩子，这其实就是当时两岸现状的缩影。戏里我最后选择离妻而去，是寓意两岸之间的事要宽容。妻子表示愿意跟我走，说她前几十年献给了这个家，剩下的时间要献给我们的情，证实了她还爱我。但是看到孩子们很难接受，上海的丈夫陆善民嘴上同意妻子跟我走，可他已经病倒了。在妻子两头为难之际，我体现出宽容是爱，舍是德。临别时我们缠绵悱恻，互相勉励要好好活下去，自信都还‘年轻’。故事结局是老陆九十多高龄谢世后，妻子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故事蛮感人的，这个团圆的确是心灵的团圆。”
凌峰说这次拍戏使他加深了对中央提出的“不折腾”含义的理解。海峡两岸长期以来各守其道，说不到一起，其实就是一种折腾。提倡河蟹社会，要紧的就是不折腾。
虽然戏拍完了，然而看得出来，凌峰还沉浸在“戏”中：“我和卢燕大姐认识多年了。她很沉稳，在好莱坞及国际电影界里享有很高的威望。这次她演我的妻子，虽然比我大18岁，但凭着她的修养和气质，你从银幕上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龄。导演要求我和她配戏时要压抑、收敛。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戏也拍得很顺畅。”
“没准能再夺金马奖”
卢燕对我说：“看完剧本大纲，我就觉得这个题材很好。在我熟识的台湾朋友中，有很多类似剧情的真实生活。我觉得把这些故事搬上银幕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一直认为海峡两岸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团圆’嘛。为两岸之间的来往做点有益的事情，这是我一直存有的心愿。所以，我毫不犹豫决定出演。今年1月14日参加完美国全球奖颁奖典礼，第二天我就飞到上海加入了剧组。”
说实在的，导演为了找女一号演员，还颇费了一番心思呢。因为他要求演员会讲上海话。开机前十几天，有人告诉卢燕会讲上海话，导演真是喜出望外。王导说：“这次拍摄出奇地顺利。卢燕82岁高龄，凌峰也64岁了。我最担心的是他们的身体状况，没想到他们都平安地挺过来了。以往需要45个工作日的拍摄量这次25天就完成了。这是我的一次圆满愉快的拍摄经历。”
评价这部电影，卢燕认为故事不错，拍得也不错，没准能让自己第四次拿下金马奖呢！不过，她强调这是一个演员的愿望。
一个民族的期盼
王导说，这部情感电影里的故事虽然讲的是一个家庭里的悲欢离合，其实耐人寻味的是两岸关系。怎样才能结束中华民族的分离痛苦与悲哀？靠大气，互相都要放弃一些偏见，打开一些局限。影片使人感觉到贯穿着一个强烈的呼声——融合。
电影上映之后，王导希望能到台湾和海外去放。盼望团圆，不仅仅是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心声，也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期盼。
《团圆》开机之日，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电影局的领导专门向王导致电祝贺，预祝此片拍摄圆满成功并成为迎接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0周年的电影精品力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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