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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庄位于沙子口西南2公里,北与石湾村接壤,南邻大海,北依群山,西距石老人村3公里。这里居住着王、曲两大姓氏,共有2300余户,6500余人,是方圆20公里内最大的村庄,1961年3月被划为东、西、南、北4个行政村。
据《王氏族谱》载:姜哥庄原有“姜姓、曹姓始居此疃”。明洪武23年(1391年)左右,王姓“始祖兄弟四人由云南迁来,而我祖住此,余三祖不知何住也。”王姓来时,姜姓已绝户,曹姓也仅剩几个孤寡老人。王姓始祖哀悯姜、曹的衰微,遂将村子命名为姜哥庄。并慨然承担了对曹姓老人的养老送终,而且每逢年节都要到曹家祖莹拜奠——次风一直延续到1966年文革初期曹家莹被平毁。
王氏先祖在烟台山前这片狭长的台地上,选择了依西山、傍后河、出谷口、临大海的安全地带定居,既不怕大河下游大水成灾,也避开了谷口飓风肆虐,更勿惧海水倒灌;另外对于防范“警寇”更有充分的预警时间——前有烽台、后有烟台山……有宽广之空间可供避难。后来这快地方被称为“崖下”,也就是北姜、西姜。
东姜的曲姓来得较晚,紧捱着王姓住地的东崖坡上居住,俗称“东崖”。
南姜曲姓与东姜曲姓同姓不同宗。南姜曲姓始祖因为来得晚,只好在东崖坡的南头,接大河、捱谷口、近大海的地方住下,俗称之为“南头”
为了敦睦相亲,姜哥庄三大姓氏按爷们弟兄论行排辈,相互亲如一家的称谓是他们团结友爱。可能是迁来早晚的原因,也可能是与最初的联姻有关,东姜曲氏和南姜曲氏比崖下王氏小二辈,即其始祖与王氏第三代为同辈弟兄。这种论序延续至今。
姜哥庄的先民们胼手胝足,荜路蓝缕,惨淡经营,他们“开发山林、垦植耕地、经营海洋……”锻炼了多方面的生产生活的技术技能、奠定了丰衣足食的基础。尤为难得并值得我们今人赞佩叹赏的是这些先民们经营海洋的精神和技能。据说,开始向海洋发展的时候,尚不会造船,只能把山上砍伐下来的圆木截头去尾,用山葛子捆绑成排筏,摇着筏子出去打“园网”。后来摸透了大海的性格,也会造船使帆了,便开始了远洋的捕捞和商贾贩运。那时造的最大的船总长度为一丈八尺。他们就是驾驶着这样二支蓬帆的小船,在北迄渤海的旅顺口,南到江苏连云港的灌河口的广阔海域驰骋,他们凭靠简易的指南针和测量海底质层和深度的铅坠来辨别方向、判定区域。“君看一片舟,出没风波里”是司空见惯的,最危险的是在海中突遭风暴,在“白浪滔天”中出现的“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的境况。19966年平毁坟头时,在姜哥庄的王、曲祖茔中,挖出了许多仅有木牌位的空坟,证明了这都是那些葬身大海中人的墓穴,家中人为了招唤亡灵“魂其归来”只好以木主顶替尸身下葬。事实证明,姜哥庄人的航海捕捞知识和技术技能,是用生命和血汗一代代累积总结的。那时,他们于清明前后开始远洋放流网,夏季休渔务农,秋风起时载着一船船的梨果下江苏、浙江等地,回程就载着大米、豆子、食油以及江浙土特产等。姜哥庄流传着两句口语:“东崖的挂网南头的方,崖下的舵把子没有个挡。”就是说,东姜曲姓善于在近海张挂网捕虾子,南姜曲姓挂坛子方网很在行,北姜和西姜则长于远洋流网捕捞,有高明的舵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梢公舵手大都辞世,加之渔船机械化,使帆掌舵的技能和旧的航海知识已经失传,这种差异基本消失了。
“慎重追远”、“尊祖敬宗”是中华传统文化足以傲视世人的一大特色。所以“找一个好位置安置祖先神位”是很严肃的课题。当姜哥庄人安居并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后,首先做的事是修族谱、立宗祠——族谱是上承列祖列宗之余绪,记述他们的劳苦功业和嘉言懿行,开启子孙绵延声生生不息之期望;宗祠是“祭祀祖先的圣殿、团结氏族的精神家园、处理族人纷争的法堂、发展氏族共同利益的司令部”。王氏宗祠就建在崖下大街的中心点上。那是一栋颇具规模的建筑,一进是楼阁式的门楣,由梁、枋、檐、橼望板和垂莲虚柱构成四柱三楼。上覆黛瓦,檐角起翘,各个部件都是用很精细的木雕装饰,共24块,题材为二十四孝故事,玲珑精致、栩栩如生。门楣两侧是高高的功名旗杆,插在精雕的石座上。大概王氏先民中有踏入仕途并具相当品位的人,否则在等级森严、法规峻刻的旧时代,是不允许乱立旗杆的。门楣内是东西廊房。二进是香堂,平日为私塾学屋。最后是正殿,供奉着王氏历代列祖列宗的“宗谱”,表明为“王氏敬修堂”。院子中栽有柏树,黄杨和紫薇等花木。
东姜曲氏的宗祠修在东崖后大水沟的边沿上,是极普通的门楣,一进去就是供奉宗谱的正殿,宗谱标明为“古风堂”。小院的西南边载有一棵大槐树。
南姜曲氏的宗祠修在东崖坡的下头,前临南姜大街。相形之下比东姜曲氏祠更容易,进门后就是供奉宗谱的殿堂,宗谱上标明为“世德堂”
除宗祠外,还有四座庙宇,为“关帝庙”、“观音庙”、“财神庙”、“文昌阁”,都座落在崖下大街上。这些庙建于何年何月已无可考,但都供奉着村民虔诚膜拜的神祗。关帝庙在王氏祠堂的后方,庙前是崖下大街,供奉着“千秋忠义”的关圣帝君及其扈从,表明了村民们以关羽的忠义精神为楷模,并以之作为教育后世子孙的典型。观音庙座落在前街桥北头上,与关帝庙南北对街相向,中间由一条南北大街相连结。庙不大,仅有一北向的正殿,内祀端坐莲花、法相庄严的白衣大士观世音菩萨,两侧是善财童子等四扈从。她是村民最虔敬的“海上守护神”。出关帝庙左转,在崖下大街的东头路北,有一仅一间神龛的小庙,建在1.5米高的台座上,内供“增财财神”赵公名,是主管村民“财富”的。沿财神庙左侧大街南行,到与南街交汇处,有一座小庙就是“文昌阁”。这座小庙坐东朝西,建在约2米高的基座上,内祀“辅文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简称“文昌帝君”。他是掌管书生文士科考功名、禄位事,也监督他们的道德操守。来这里上香拜奠的大都是教师、学生等文化阶层。有趣的是这四座庙分别座落的崖下王氏族群居住的南北两条大街的中段个东端尽头,概略成一片方形的配置,形成了从四方共同监护屁佑王氏子民的格局。虽然这四座庙在20世纪50年代被毁了神塑,60年代被拆除,但是清楚地说明了建庙和管理庙的王氏族群在当时已经具备了“富裕的物质生活”、“丰富的精神内涵”、“虔诚的宗教信仰”和“高度的文化素养”等优越条件。
姜哥庄人于崇祯7年(1634年)与石湾村人共同集资,在姜哥庄村东南菽子礓东下头的海岸边盖了一座“沧海观”,俗称“海庙”,内祀妈祖娘娘和龙王等护海之神,请他们保佑出海的渔民太平多福,“海不扬波”,并于每年正月十三日举行隆重的祭奠仪式。后来沿续成庙会,每年此日香火鼎盛,锣鼓秧歌,鞭炮焰火,直热闹到深夜,至今犹然。
海庙被毁于1966年。1999年崂山区人民Gov出资50余万元将其修复,并定为“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为了挖掘整理地方传统的海洋文化,区Gov大力支持当地的欢庆仪式和文化娱乐活动,出版了研究“海庙”的画册和挂历。
姜哥庄村风淳厚,民性质朴、“家崇恺悌之风,门尚敦睦之义”。王氏西南支十世祖王臣周、王臣古二人为王氏拟定的《家训》,很能看出家族文化的独特心态和持久良好的社会影响。《王氏家训》全文如下:“吾家王氏、首重孝悌,忠义勤俭、谨信亲睦;耕桑之外,渔樵畜牧;读书明理、不强求仕;仕行兼济,止以远耻;世道竞急,习技业贾,自强不息,敦庞之俗;潜德丘园,嘉惠草木,研经求知,圣贤可及。美哉我庄,崂峰苍苍,海水洋洋,祖宗聿皇,子孙永昌!”
《家训》首先指出做人的第一位是孝敬父母,兄弟友恭;其次是讲忠义,崇勤俭,谦让诚信,和睦乡邻和亲友;然后指出除了耕种庄稼和桑蚕之外,要从事渔捕、采樵、畜养、放牧等各业;至于读书在于明理有器识,不是为了步入仕途,更不强求当官;假若当了官,要“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世道竞争激烈,应当学习格物致知的各种技巧艺业,应当从事商业,象《易经》揭示的那样:“天行键,君子自强不息”,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从而敦睦一方善和纯正的风俗;周、古二人对“出仕”、“当官”之类看得很淡,并且他也尽量淡化子弟的仕路之思,希望他们有高尚的道德操守,并布惠于田园草木;要研读真正的学问以求高尚的理念和智慧,达到理想的圣贤境界;最后从爱家才能爱国的基调出发,洋溢着深厚的情怀赞颂:真美丽啊我们姜哥庄!这里有苍苍莽莽的崂山,有浩浩洋洋的大海,有祖宗奠定的辉煌基业,子子孙孙一定会繁荣昌盛的!
王臣周、王臣古兄弟二人生活在明、清之际,那是一个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的时代,他所立的《家训》在强调了立人道之本、存人类之基的德行操守之后,特别强调了后世子弟要学会多种多样的技术艺业以自强自立,起码不至于在激烈的物竞天择中被淘汰。这种既具应变适新的弹力、又不失根本价值内核的任性的良苦用心,在当时尤为可贵!即使以当今的眼光衡量,也不能佩服那种超前意识。
这个《家训》影响之大之深,在以后“敬修堂”王氏辈序上有所体现。;例如王氏西南支的辈序为:“经书可颂,勤俭益尊,志法圣哲,业承文武”。另外,从王经元帮助东姜纂修的《曲氏族谱·序》中也可以看出:“崂山钟毓之秀,沧海洋溢之福,渔焉而巨细盈载,樵然而便宜从肩……卜居山海之地,诚胜算也。”同时阐明了一个根本道理:“忠厚开国者国必永,忠厚传家者家必远”,“一家著仁让之美,九族笃亲睦之成”。“古风堂”曲氏辈序为:“立同成兴广,存信生意茂”。东姜曲氏先祖敢于冲破严酷的旧法统和改变世俗陋行之举特别令人称道,其六世祖中有人纳一醮妇,此妇带一刚满周岁的乳儿,曲氏继父爱如已出,并与以后出生的亲子排行论序。后来此子也繁衍一派子孙。。在修纂祖谱时很令族长们头痛:因为旧礼法规定:凡恩养异性或随母过门及纳妾暖昧不明者皆摈黜不载。可是当时他们认为,此子裔系虽“入谱与理不合”,但“弃之则与情不忍”,他们想了一个变通的办法,即在宗祠中“别立一支,享牺牲于正谱之侧”,在森严的法统礼俗中体现了脉脉的人间真情。
王经元在帮助南姜纂修《曲氏族谱》中,也是用拟定辈序的方法蕴涵了《家训》的思路。例如“世德堂”曲氏的辈序:“成学知宝训,守道锡良才”等。同时,在族谱的《后记》中苦口婆心地叮嘱:“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
王氏重视读书,代有学人。王氏第八世的王邦直于学无所不窥,曾得即墨的黄宗昌举荐,于崇祯初年入朝为官。因其为人志行高洁,不入时流,不久即借故辞官归里,精研学问,琴棋自娱,有音乐专著《律吕正声》一部入编《四库全书》,获得纪晓岚等的较高评价。他与黄宗昌蓝田等人相友善,与著名的顾炎武堪称莫逆,有着懔懔的民族风骨和冰雪秋水般的节操品行。最令人敬佩和称道的是王邦直对音乐的精湛研究和高深造谐。他认为,优秀的音乐作品是“本天地之和,以感人心者也”;音乐能使人“消其暴慢淫邪之气”,“自易其恶”,“优游平中之德”,“以归于雅正焉”,有“移风易俗,感格天人”的作用和意义。他从“天人合一”的大宇宙观出发,指出音乐为“阴阳之气,一生一降,相摩相荡”,“奋击之而为雷霆,润泽之而为风雨,推明之而为日月,往来之而为寒暑,”氤氲煦妪,如气熏蒸,品物由是而享焉,化育由是而成焉。他研究探讨音乐的原理和发展轨迹,发现了优秀的音乐作品所固有的涵盖人生、浑融天地、超越时空的大美和永恒的生命力。他的识见和理论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大师所难以望其项背的,而且在时间上也早于他们一、二百年。他是在非常艰苦的条件下撰写《律吕正声》的。”耕农之暇,颇湛史书,忧律吕之失传,伤诸儒之傅会,故不惮劳苦,竭力研究二十年”(引文均见《律吕正声·序》)。他忧愤之深、寄托之广、气度之宏、格局之大、理想之远、用力之勤是十分感人的。他写作《律吕正声》一书,比“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不仅早了100余年,而且条件更艰苦、费时更长、态度更认真更执着、审美意蕴更广阔更深刻……所不同的是《律吕正声》为音乐学术专著,《红楼梦》是文学作品,读者群体不相同。王邦直,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级大美学家、大音乐理论家,是姜格庄“敬修堂”王氏家庭的骄傲,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王氏的十世、十二、十三世和十四世都有入仕途当官的,其中流传较多且正声甚好的是西南支十四世的王诜。他在莱州府同知任上多次设法 蠲免地方钱粮,施惠于民,且为官清廉,敢于面折长官;晚年归里,曾为同支近族修了一个大门楼和祠堂,是“西大门里”分支的始祖。
与王诜同时的东姜曲氏十一世的曲代沾精通刑名之学,被当时莱州府一位姓康的知州聘为幕宾。当时有“康大人要发签,抬头先看曲代沾”的说法:康大人是以曲代沾的点头或摇头来决定自己的行事,可见他的作为和影响是很大的。明清之际,上自总督、巡抚官署,下至州县衙门,往往都要聘请几位有才识、能干的人来处理行政或司法事务,称为幕友。而这些人基本上来自浙江绍兴,有“无绍不成衙”之说。晚清著名小说家李伯元在《文明小史》第34回中说:“……绍兴府有一种世袭的产业,叫做作幕。……说来也奇怪,那刑钱老夫子,没有一个不是绍兴人,因此,他们结成个帮,要不是绍兴人就站不住脚。”曲代沾能在舌耕心织的绍兴刀笔吏网丛中站住脚,足见他的才智能力询非一般。据说,有一次曲代沾回家祭祖,路经一片枣林,被横逸的枝条挂掉了帽子。回程时,发现这片枣林被砍净。他吩咐随从打探原因,随从听一位老农说:“前几天莱州府曲师爷从这里走被挂掉了帽子,谁还敢不砍掉它!” 曲代沾听了心内一惊,暗自思量:“百姓们看了我的纱帽翅就害怕,这是不祥之兆。”他回莱州府后当即递上辞呈,急流勇退,尽管康知州再三挽留,他毅然决然地回了姜哥庄,终了林泉。
王氏西南支第十七世王经元在光绪初年任登州府主管儒学的教谕,有《即墨竹枝词》等文集传世。
王氏东南支第世的王虎儿,是个力大无穷的好汉。明万历年间在与入侵倭寇作战时英勇牺牲,却也全歼了入侵之敌。至今村前有大小烽台,村后有烟台山等抗倭遗迹。
中共青岛市第一个党支部的创始人和领导者、解放后任第二轻工业部领导的王景(经)瑞就是姜哥庄王氏第十八代传人。他是随其父迁到北宅街道蓝家庄的。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姜哥庄的渔民们冒着生命危险,往胶东、南海等革命根据地运送枪支弹药以及电台、化工等紧需军用物资、为民族独立和新中国的建立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姜哥庄在文化艺术和娱乐活动等方面也颇有建树。同治四年(1865年)渔民王大邦、王经顺等发起成立了梆子戏班。凡渔民出海或归来祭海拜庙的祭祀仪式中,以唱戏为最隆重虔诚。开初成立戏班时仅六个演员,唱作兼备,功力颇嘉,加之梆子腔高亢激越,声腔雄健,深得渔民和周边群众喜爱。余闲时和新年正月,常应邀到周围各乡村演出,甚至远涉平度、胶州、莱州等地,演出剧目有《双风皋》、《二进宫》、《朱砂记》、《三仁义》等。戏班子中的台柱子王经顺扮相俊美、嗓音宏亮,唱腔高亢婉转,动作潇洒利索,每到一地,惹得群众如痴如醉。据说,在外演出时到村民家中吃“派饭”,村民争着相邀,甚至王经顺用的饭碗也舍不得洗刷,有的姑娘为争他用过的碗筷竟至反目。有一次在胶州李家庄演出时,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相中了王经顺,就满着家人跟着王经顺到姜哥庄拜堂成亲。婚后,他恐怕丈夫被别的女人争去,竟然使用哑药让王经顺倒了嗓,无法再演出。然后她带着丈夫回到了娘家,要娘家备齐了全套木工用具当陪嫁,让王经顺干木工,连海都不许出了。结果梆子剧团垮了,大海中也少了一个好艄公,却成就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好木匠。王经顺的故事世代相传直到当今。
姜哥庄的“灯官”、“撬官”、“抬阁”等娱乐活动也出色当行,每临春节元宵时举行。王经元在《元宵竹枝词》中写道:“元宵秧歌闹非凡,师爷牙婆差役全;保了一尊新‘灯官’,东村抬于西村看。”
早先的姜哥庄,背山临流,沟池环布,林木遍被。尤其后河上下,桑、柘、榆、柳、樗,密密匝匝,郁郁葱葱。这是当年先民们为了养蚕缫丝,利用河床沟汊等闲散地场种植的,长成后却起了羁绊分解暴雨山洪,保持常年流水的作用。村内的房前屋后,也耸立着株株粗大数围的槐树、榆树、楸树、梧桐、柳树等。直到1958年大跃进时才被砍伐净尽;而村后河床上植被的完全破坏却是20世纪7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中。“七品训谕” 王经元先生曾写诗歌永当年的情景:“村周郁郁桑柘荫,日暮百鸟摆歌阵。地瓜伸蔓渔收网,王、曲爷们共乐春。”这是一幅何等欢乐优美的村居图啊!郁郁葱葱的林木围裹村周,薄暮时分百鸟入林,各种曼妙动听的鸣叫此起彼落,如同摆开阵势赛歌一样。这正是收完小麦、地瓜爬蔓的季节,姜哥庄渔罢归来的王、曲两姓爷们兄弟开始了的唱戏欢庆活动。建国后,姜哥庄村民积极投入清匪反霸和土地改革、“三反”、“五反”等运动中去。1955年走上了互助合作道路。1956年成立了前进农业合作社和爱国渔业合作社;1958年加入沙子口人民公社;1961年3月因生产救灾又分为东、西、南、北四个生产大队。当时北姜有耕地470亩,山岚260余亩,西姜有耕地533亩,山岚300亩,东姜有耕地586亩,山岚620余亩,南姜有耕地717亩,山岚380余亩。
姜哥庄村民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友谊深厚浓笃。1952年姜哥庄有驻军,军民联防和爱国卫生等活动蓬勃高涨,一直持续到1959年军队进驻营房。姜哥庄人为军事建设作出了极大的贡献,为了海庙和南岭沟驻军营房和其他军事设施,出让土地近千;村中优秀青壮年积极参加军工建设……
从60年代开始,随着人口的急剧膨胀和土地的流失以及渔船的减少,姜哥庄的生活日见困窘是改革开放的春风激活了姜哥庄人的聪明才智,他们向海洋进军,广造渔船,大搞养殖,同时务工经商,出现了一派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新气象。而今的姜哥庄,除北姜尚有170余亩耕地外,其余三个姜的耕地基本上被开发商买去,可是从渔家的小楼到房地产开发,楼房耸立,别墅罗布,夕日“黄土筑墙毛坯屋”的旧观已荡然无存,翡翠花园、锦绣花园等大型商城招引了八方客人前来定居,外引内联的各项大、中、小型企业如雨后春笋,遍布姜哥庄四个行政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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