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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7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二章 诡秘保安(下)

 梁锦到底会有什么秘密呢?进入催眠状况也不肯说出来,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秘密,甚至可能关系到他的生死,难道他做了违法的事?他半夜里溜回火葬场,并在场里疯掉,以此推测他的秘密很可能跟火葬场有关。而在火葬场能做的违法事情,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奸尸!

  回想起之前跟紫蝶调查的奸尸案,我不由哆嗦一下。向两位美女道心中的想法后,蓁蓁除了感到恶心之外,并没能给提供任何帮助。幸好小娜为我指明了方向:“患者虽然不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但他提及了一个名字,我想应该对你们有帮助。”

  “他提及了什么名字?”我问。我想他提及的应该是他妻子郭婷吧,我总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小刘。”小娜所说的名字,让我略感意外,“他在催眠状态下虽然不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但当我对他旁敲侧击时,他就一再提及一个叫小刘的人。”

  小刘?我记得许场长好像提及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又想不起他在那时候说过。恰好此时他走回来了,我便问他梁锦是否有个叫小刘的朋友。

  “应该是场里的保安刘新吧,小梁除了场里的人,在本地基本上就没多少朋友……”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嗯,前晚就是他发现小梁出事的。”

  梁锦一再提及“小刘”这个名字,而他疯掉的时候,又是刘新在值班,这应该不会只是巧合吧!或许应该找这个叫刘新的保安询问一下,看来又得到火葬场跑一趟了。

  “他啊,虽然不算是个老实人,不过胆子大,别人都不愿意值夜晚,可他就最喜欢值夜班……”为梁锦办理好入院手续后,我们便返回火葬场,途中许场长向我讲述有关刘新的情况——

  他是个临工,大概半年开始在火葬场工作。说起来,他好像是小梁介绍来的。虽然临工跟职工都是做同样的工作,但是工资和福利要差得多了。不过火葬场好歹也是属民政局的,咋说也比一般的私企要好一点,而且在场里当保安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干,就是个看门的活儿。

  他当过兵,块头大胆子也大,虽然偶尔会偷懒,不过他最喜欢值夜班,所以其他保安都挺喜欢他的。要知道,场里向来都是只安排一个保安值夜班的。其实值夜班是最轻松的活儿,就是半夜在场里随便巡逻一下,然后就可以到门卫室睡觉了。毕竟场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小偷光顾,而且也没有谁有这个胆子半夜来火葬场溜达,所以只要胆子大,值夜班就是最轻松的活儿。当然,要是胆子小的话,要熬过一夜也很难。

  在工作上,他虽然没什么大过错,但私生活就不太检点了。因为他喜欢值夜班,所以他白天经常都会在宿舍,我听过不少有关他跟小梁老婆有染的传闻。经常有人看见他趁小梁上班的时候,溜到他家里,一进去就是个把小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嘛?

  小刘跟郭婷鬼混的事情,场里的人都知道,可小梁却像没事似的,要是有人给他暗示什么,他还会替妻子说好话,说她不是那样的人。人老实到他这个份上,不是被下药迷住就是笨得没救了……

  听完许场长的话后,我忽然有个想法——梁锦会不会是被人故意吓疯的呢?刘新在火葬场工作之前就跟梁锦认识,或许之前也认识郭婷,而他跟郭婷的暧昧关系更说不清道不明。再加上梁锦出事时他又在场,他的嫌疑就更大了。看来我得花点时间向刘新套话。

  刘新今天值日班,但我们到达火葬场后,并没有在门卫室找到他,其他保安说他被一名老职工叫到火化室帮忙了,还说这两天他都在火化室帮忙。我顿时觉得奇怪,他在梁锦出事时独自闯进火化室,现在还到火化室帮忙烧尸,他的胆子真的这么大吗?还是别有隐情呢?

  我们再次在许场长的带领下来到火化室,绕到火化炉后面他就告诉我,一个正在老职工指导下操作火化的健硕汉子就是刘新。其实早上刘新在这里,只是当时我没注意他。我让许场长先别声张,一同悄悄地走到刘新身后观看他如何操作。

  刘新虽然是被老职工抓来帮忙的,但他并不像其他新手那么别扭,操作起来有板有眼的,在他身旁的老职工基本上都不用提点他。而其他新手大多都要老职工提点,然而提点的作用其实并不大,因为他们操作得不好,主要原因是害怕。

  “噢,场长!”老职工发现了我们,便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对许场长说:“小刘还真行,学了两天就已经很熟练了,看来我请假的事情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可不行啊,老胡!我让你请假了,其他人又要请假,那我该怎么办啊!”许场长脸露难色。其他正在指导别人操作的老职工都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看。

  “那我干脆提前退休好了,看我都一把年纪了,也干不了多久,要是不走运给吓出个心脏病来,还不是给单位添麻烦了。”这老胡看上去应该是五十有几,但身体很健壮,不见得很容易就会病倒。

  “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许场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我想老胡大概也有些后台的人。

  就在许场长为难之际,刘新忽然回过头来插话:“老胡啊,你就饶了我吧!要我来帮忙三五天还没所谓,但你要我天天干这种累活,我可不干。还是值夜班好,轻松多了。”

  老胡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没出色啊!多少人削尖脑袋想挤进火化室工作,可你居然有机会也不珍惜。你要是当了火化工,以后转正就容易多了。就算没能转正,工资福利也比你当保安强多了。”

  刘新毫不在乎地说:“我在这里有吃有住的,领份工资也就是买烟抽,多了也花不完,还是值夜班舒服。”顿顿又道:“老胡你都活了半个世纪了,还那么怕死干嘛!不就烧尸嘛,就算诈尸也跳不出来,你怕什么?”

  老胡被他气得脸色稍红,正想骂他时,他又道:“我跟你说啊,你昨天给我送烟时,说让我帮忙两天,明天你就自己想办法了,我可不想天天干这种累活。”

  奇怪了,这世上还会有人嫌钱多?火化工无论工资还是福利都比保安好,甚至还有机会转正成为职工,但他居然拒绝这个天掉下来的大好机会。如果这只是因为怕累的话,那他也太懒惰了。

  我忽然觉得,他可能隐瞒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7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三章 神秘约会(上)

“我想了解一下前晚的情况。”待刘新把一具尸体火化完毕之后,我便让许场长把他叫到办公室,然后向他问话。

  “前晚可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的神色略显惊惶,徐徐讲述前晚的情况——

  前晚半夜里,我跟往常一般打算在场里转一圈就回门卫室睡觉。我先到停尸间那边巡逻,因为停尸间位于火葬场最后面,每次我都是从那里开始巡逻的。一切都跟平时一样,那里的尸体都安静地躺在冷柜里,并没有异常的地方。

  不过,我走到火葬场后面时,前门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知道,就算有人偷偷溜进来,我也不会发现,毕竟就只有我一个人值夜班。我从停尸间一路巡过来,当我巡到吊唁室时,突然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应该是从火化室传出来的。

  半夜三更的火葬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是诈尸了。不过定神一想,就算是诈尸也应该停尸间那里才会发生,火化室这个时候那会有尸体可以诈尸。

  半夜里的火化室不但不会有尸体,就算人也不应该有,可是那尖叫声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并且还不断传出。要是换作别人,肯定会以为是闹鬼了,可我却不这么想,我从小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所以我当时想会不会是有小偷溜进来了。不过,再想一下又觉得不对劲,就算真的有小偷进来了,火化室也没什么吓人的东西,而且小偷做贼心虚,应该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

  我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冲开火化室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我是从吊唁室走进去的,所以并没有走进火化炉那边,而是走到玻璃墙外面。我隔着玻璃墙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发现火化炉前面有个人影在蜷缩着,虽然隔着玻璃,但我还能听见他不住地尖叫。

  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他是个小偷,就马上绕道走到火化炉那到边,那人还蜷缩着叫个不停。我冲到他身前,把他揪起来准备揍他一顿,可是当我借助手电筒的光线看清楚他的相貌时,才发现他原来是小梁。

  我问他这么晚过来干嘛?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地大叫火化室有鬼,要找他报仇……

  虽然我觉得刘新很可疑,但从他的口供中又没发现什么漏洞,总不能单说一句“我觉得你不是好人”就把他抓了吧!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过他了。

  刘新与郭婷都很可疑,不排除他们有合谋加害梁锦的可能性,可惜暂时还没有找到相关线索,一时间难以继续跟进。而此时大学城那边恰巧出了乱子,我一回到诡案组就被老大抓进办公室。

  我坐下来准备向老大汇报火葬场的调查情况,然而我还没开口,他就先发话了:“大学城那边出了大乱子,近几个月至少有十二名男学生离奇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点了根烟,思索片刻后说:“会不会被骗去做传销了,近来传销挺猖獗的。”

  “大学城派出所开始时也是这么想,所以之前并没有引起重视。但随着类似案件不断发生,而且失踪者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至今仍杳无音讯,他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交给我们处理。”

  “他们倒好了,觉得事有蹊跷就往我们头上推,省力又省心啊!”我不满地抱怨着,又道:“那火葬场的案子怎么办?”

  “你跟蓁蓁去溜达了一整天,有什么发现?”老大反问。

  我搔了下头,略现窘色:“没什么关键性的发现,还没弄清楚当事人到底为什么会疯掉。不过,我觉得火葬场的保安刘新及当事人的妻子郭婷都很可疑,不排除是他们合谋把吓当事人吓疯的……”接着,我把收集到的情报逐一向老大汇报。

  老大双手抱拳于唇前,沉思不语,陷在贱肉丛生的大脸上的小眼睛像狐狸似的,滴溜溜地转动。片刻之后,他便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把当事人吓疯?”

  “跟潘金莲和西门庆差不多吧,姣婆遇上姿粉客,把丈夫弄疯了,以后偷情就方便多了。”

  (“姣婆遇上姿粉客”乃广东俚语,其歇后语为“一拍即合”。“姣婆”即为荡妇,“姿粉客”为淫棍、小白脸之意。)

  “你的推断也大马虎了吧!”老大露出狡黠的神色,“据你的描述,当事人的妻子非常贪婪,几乎把当事人当成摇钱树,当事人疯了对她不见得有多大好处。毕竟火葬场并非一定会给她赔偿,但丈夫的工资每月都会进她口袋。而那保安只是个临工,就算工资全都给她也不多。更关键的是,当事人正常与否也不会对她偷人有多大影响。所以当事人疯掉对她只有坏处,而无好处。”

  老大所言很有道理,郭婷虽然不见得是好人,但梁锦疯掉对她的确没什么好处,那么保安刘新就更可疑了。于是我便说:“你的意思是,把梁锦弄疯是刘新一个人做的?”

  “他也不见得会把当事人弄疯。”老大似乎在欣赏我迷茫的表情,片刻后才继续道:“首先你得了解一件事,就是当事人在出事之前,根本不会对那保安跟自己妻子偷情造成什么阻碍。现在疯掉,呆在家里反而妨碍了他们鬼混,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其次,当事人疯掉后,保安没有任何得益。如果他愿意当火化工的话,那么他就大有嫌疑,但他竟然拒绝了……”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对着我露出狡黠的微笑。

  我知道老大应该想到刘新为何拒绝当火化工,理由当然并其本人所说的怕累,他只是想考一下我而已。我思考片刻后说道:“他一再要求值夜班,难道值夜班能让他得到比当火化工更大的利益?”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8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三章 神秘约会(下)
老大笑着点了点头:“嗯,这个可能性很大,人都是贪婪的,能让人放弃眼利益的就只有更大的利益。他值夜班时,整个火葬场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不过,前晚当事人却不知为何溜回了火葬场,或许正好碰见他所做的好事,所以被吓疯了。”

  我又想到“奸尸”二字,因为在火葬场里除了尸体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也许刘新有此癖好也说不定。前晚也只有他跟梁锦在火葬场,所以梁锦在那里被吓疯,也只有他才知道。或许当时他正在停尸间干着那些恶心的事情,而梁锦又不知道为何溜到停尸间,结果被吓疯了。之后,为掩饰自己的恶行,他把梁锦弄到火化室,然后宣称梁锦是在火化室被吓疯的。

  这个推论虽然比较合理,但还存在不少疑点,最可疑之处莫过于梁锦为何深夜溜回火葬场。然而,不管怎么说,刘新都是大有嫌疑,可惜要寻找证据并不容易。毕竟事发至今已经过了两天,就算他真的奸尸了,被亵渎的尸也很可能已经被火化了。

  我向老大道出心所想,老大思索片刻便道:“尝试过鲜血味道的狮子,压抑不住嗜血的欲望的。他既然要求再次值夜班,那么就肯定会再次做出把梁锦吓疯的事情。这样吧,火葬场的案子就让雪晴去跟进,你先去处理大学城的案子吧!”

  火葬场方面没能找到关键性的线索,一切皆为我跟老大的推测,我继续过去溜达亦不见得会对调查有帮助。还是让雪晴来处理吧,反正她最擅长就是跟踪和监视。

  跟雪晴交代了火葬场的案子,让她时刻留意刘新的一举一动,然后我就跟蓁蓁立刻赶去大学城。

  大学城位于一个距离省会中心城区并不是很远的半岛以及其南岸地区,进驻的高校共有十所,面积约43平方公里,现有人口约35万,其中学生18万,相等于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

  我们来到大学城派出所,负责该案的民警就把资料交给我查阅。据资料显示,至今至少有十二人离奇失踪,全部均为学生、男性,且皆为外地学生。失踪前无任何征兆,失踪后杳无音讯。

  虽然政府已下令封锁消息,但此事已经通过校园论坛在学生间流传开去,整个大学城人人自危。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对日后招生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派出所当然不敢敷衍了事,但又实在查不出到底怎么到回事,所以只好交给我们处理了。

  派出所的案件记录简单得不能简单,除了记录下失踪者的个人资料及最后出现时间之外,就没有别的,这可叫人怎么调查啊!郁闷之余,我发现最后一名失踪的学生白耀,最后出现时间是前天,据其室友称他前晚外出后就不知所踪了。

  前天该不会是破日吧?怎么怪事都堆在一起发生,梁锦在火葬场被吓疯了,这个叫白耀的学生又离奇失踪。不过火葬场与大学地有点距离,两件事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只不过是时间上的巧合罢了。

  白耀是简称“外大”的外语外贸大学学生,而十二名失踪者中,包括他在内,共有六人为外大学生,因此有必要到外大走一趟。

  到达外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所以我们直接到白耀的寝室向其室友了解他的情况。据一名叫陈伸的室友声称,他最后一次见到白耀是在前天晚上十时左右——

  我们是同班同学,又住一个寝室,所以每晚上完晚自修都会一起回宿舍,前晚也一样。当时我没觉得他有没什么不对劲,跟平时没两样,我们一路聊天走回宿舍。回到寝室后,我们就一起用电脑看电影,平时我们都这是样。因为其他哥们通常都打一会篮球才回来,而寝室里就只有一部电脑,我们要么就是一起看电影,要么就轮流上网玩游戏。前晚看的那电影我之前已经看过了,所以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而他就一个人继续看。我洗完澡回来时,看见他换了套漂亮的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头,看样子似乎要外出。因为他平时这个时候一般都不会外出,所以我就问他想去那。

  他没有告诉我要去那里,只是神神秘秘笑着说:“去打炮,嘻嘻……”

  “靠,你丫终于都憋不住了,要不要把其他哥们都叫上一起去。”我们寝室里就只有他还是处男,之前老大带我们去打炮,就他不敢去,说怕染病。

  “大爷我今晚打的是免费炮,不能大伙一起上,嘻嘻……”他说着就准备出门。

  之前我一直都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我想大概是刚认识的吧,于是就把他拉住,问他到底泡到谁了。可是他却不肯定说,不说我当然就不让他走了,缠了他一会,他就说那人我也认识,等打完炮回来再告诉我是谁。我这才放他走,可是没想到,他这一走就两天没回来了……

  从陈伸的叙述中可以得到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白耀失踪之前是去跟女生约会,二是他约会的女生陈伸也认识。于是我便询问他,白耀可能会跟谁约会。他想了一会答道:“老实说,要是他说是我不认识的还能猜一下,但他说是我认识的,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为什么是认识的反而想不到?”蓁蓁不解问道。

  他耸耸肩说:“我们是外语系的,认识的女生大多都是系里的人。外语系的女生最大的特点就是嫌穷爱富,像我们这种穷小子,她们跟本看不上,钱包里没一千几百,想跟她们吃顿饭也不可能。”

  “没有例外的吗?”我问。世事无绝对,总会有与众不同的人。

  “有是有,但也轮不到我们,早都给师兄们泡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几乎天天都跟他一起,他要是跟那个女生勾搭上,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们玩的是一夜情。外大里的确有不少女生会玩一夜情,不过就是算真的是这样,她们也会选帅哥,那轮到我们这些青蛙。”

  根据派出所提供的照片,白耀的确长得不怎么样。然而,既不是一夜情,陈伸平日又没看见他有跟那个女生有亲密来往,那么他到底是跟谁约会了?

  就在我百思不解之时,忽然有个女生在寝室门外经过。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怎么还会有女生在男生宿舍出现呢?而且我还觉得她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陈伸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对我说:“她是外语系有名的公交车,经常会在男生宿舍过夜。”

  公交车?难道跟白耀约会的就是她?可是,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她,为何会觉得她有点面熟呢?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8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四章 暧昧关系(上)

为了解失踪者白耀的情况,我们到外大的男生宿舍询问其室友陈伸。而就在这快要关灯的时分,竟然有一名女生在走廊经过,而且我还得她有点面熟,可我却并不认识她。正感疑惑之时,陈伸告诉我,这女生是外语系有名的“公交车”。

  我正想询问他详细情况时,蓁蓁却先我一步开口:“她是公交车司机吗?还真看不出来。”

  我忽然有种吐血的欲望。陈伸也好不到那里,被雷得外焦内嫩,愣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她不是公交车司机,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个万人骑。”

  “万人骑是什么意思啊?”蓁蓁彻底把陈伸雷倒了,他就像石化了一样,愣住说不出话。

  为免蓁蓁继续出丑,我只好在她耳边小声说:“他是说那女生很随便,可以跟任何男生上床。”她脸色一红,低下头没再说话。

  我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既然那女生人尽可夫,那么跟白耀约会的,会不会就是她呢?我道出心中所想,陈伸闻言便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是她呢,阿耀说跟他约会的人我也认识,而我认识的女生当中,就只有她才会勾搭我们这些穷光蛋。”

  既然那女生有可能在白耀失踪前跟其约会,那我们就有必要对她进行调查,于是我就向陈伸询问她的背景。然而,当陈伸说出她的名字后,我马上就想到郭婷:“她是外语系大三学生,名字叫郭妍。”

  “郭妍”、“郭婷”这两个名字有相近之处,而且两人的长相也有几分神似,所以刚才我才会觉得她有点面熟。更加上两人的私生活都是那么不检点,说她们不是姐妹,大概也没多少说服力。

  接着,陈伸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郭妍的事情——

  她是外大有名的公交车,外大的男生没有谁不知道她的香艳史,骑过她的哥们多得海里去。有人开玩笑说,只要骑过她,在大学城范围内就不怕被人欺负。因为不管走到那里,都能碰上十个八个襟兄。

  她在大一时就已经很随便,谁肯为她花钱,她就让谁骑,听说还跟老外援交过。后来,骑过她的人多了,她的名声就越来越臭了,感觉就像个妓女似的。那些有钱的哥们玩腻她了,她就开始跟我们这些穷光蛋来往,所以经过能看见她在男生宿舍里溜达,有时候还会在这里过夜。舍监是不会管她的,因为舍监也不知道骑过她多少次。

  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前她专门勾引那些有钱的哥们,但现在却只跟我们这些穷光蛋来往。前不久有个纨绔子弟跟别人打赌,说一晚就能把她弄上床,而且还要拍些裸照给大家看。可是第二天他认输了,说郭妍根本不鸟他。然而,要在是在以前,郭妍可最喜欢缠着那些纨绔子弟,就算明知道别人只是玩她,只要对方肯为她花钱,她就不会介意。

  我想她大概是被有钱人玩怕了,现在反过来喜欢玩我们这些穷光蛋……

  这个郭研似乎比郭婷更奇怪,她之前向纨绔子弟投怀送抱很可能就是为了钱。而现在不喜欢与有钱人来往,应该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吧!可是,她现在就不需要钱了吗?

  “她是什么时候开不跟有钱人来往的?”我询问陈伸。

  他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应该是几个月前开始的吧,我记得上个学期她还缠着一个有钱哥们。”

  郭婷是半年前跟梁锦结婚的,如果她们真的是两姐妹,那么姐姐资助妹妹完成学业也不足为奇。不过,姐妹两人皆如此放荡,我想她们父母肯定会很难过。

  要证实郭研是否郭婷的妹妹,最好的方法就是翻查她的学生档案,可惜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宿舍马上不要关灯,所以我们只好先行离开。

  走出校园门口时,正好看见郭妍上了一出租车。这本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我看见出租车里还坐着另一人——郭婷。看来没必须查阅学生资料了,因为已能肯定她们是认识的,而且相貌神似,就算不是姐妹也应该是近亲。

  因为想知道她们这么晚还会去那里,所以我们驾车跟在出租后面。深夜的大学城,交通很畅顺,路上的车辆不多,所以我们驾驶的警车很显眼。为免被她们发现,我只好跟出租车保持一段较长的距离,不让出租车离开视线范围就是了。

  出租车驶到大学城的商业中心,在一间名叫凯丰的四星级商务酒店门前停下。我把警车停在酒店前了一个街口,看见郭婷提着一个汤壶跟郭妍下车,两人一起走向酒店。待她们进入酒店后,我才跟蓁蓁下车一同走向酒店。开警车就有这种好处,随便往路边一停就行,用不着为找地方停车而大费周章。反正也没有那个不长眼的会偷警车,只要不挡路,交警队的伙计也不会找我们麻烦。

  步入酒店时,蓁蓁忽然说:“她们像是做妓女似的,这么晚还跑到酒店来,该不会真的来做生意吧?”

  我拉着她手,狡笑着问道:“我们现在像不像来酒店偷情?”

  “呸,谁跟你这大变态偷情啊!”她说着就甩开我的手。

  我耸肩笑道:“凡事不能看表面,我们不是来偷情,她们也不见得是来做生意。虽然梁锦现在疯了,但郭婷暂时还不至于要卖身吧!而且,你有见过招妓还会有例汤送吗?”

  “我又不招妓那知道!”她以鄙视的眼神盯住我,好像认为我经常招妓似的。

  在酒店大厅里,我并没看见郭婷二人的身影,于是就向柜台的服务生出示警员证,并询问是否看见刚才一同进来的两名女生。

  “她们刚刚坐2号电梯上楼了。”得到服务生的答复后,我便立刻走到2号电梯前,并按下上楼键。

  此时,指示灯显示电梯正在六楼,当上到八楼时,电梯就开始下降了。而且当电梯门打开时,里面并没有人,那么说她们应该在二至八楼出了电梯。逐层找太麻烦了,所以我用了个取巧的方法,进电梯后直接按八楼。大堂里没几个客人,而且其它电梯都停在一楼,因此只有她们两人乘坐电梯的可能性很高。而电梯返回一楼时,里面又没有人,那么八楼有人使用电梯的机会就较小了。所以,她们很有可能上了八楼。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8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四章 暧昧关系(下)

然而,当我们上到八楼时,并没有在走廊上看见她们。按时间推断就算她们真的在这一层,应该也进了其中一间或两间房间。可是现在我目所能及的房间就有近十间,整层楼起码有二、三十间。逐间敲门显然不可行,一来会让引起她们的警惕,二来很可能会有人投诉我们。

  正想着是不是该砸火灾报警器,让所有人都跑出来时,一个男服务生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连忙上前把他抓住,出示警员证并询问他是否有看见两个相貌神似的女生。

  服务生指着一间房间说:“刚刚上来那两个公主吗?她们进了8013房。”

  (“公主”是对妓女的一种雅称,常见于港澳粤地区。)

  我稍微愣了一下,刚才应该就只有郭婷二人上楼,而服务生却称她们为“公主”。服务生是不敢随便得罪人的,这从他没有直接称她们为妓女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如果她们不是干这一行,服务生绝对不会乱说话。难道,这回让蓁蓁猜对了,她们真的是来做生意的,而且还加送例汤。

  蓁蓁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似乎为自己推断正确而感到得意洋洋。我没理会她,继续询问服务生:“8013房里住的什么人?”

  他笑着答道:“是一位姓李的香港老板,他包了这房间大概有四、五个月左右吧,平时出手挺阔绰的,随便给个小费也是一百几十块。有一次他让我帮忙买套子,给了我一张五百元港币做小费。”

  “他经常召妓吗?”我又问。

  他思索片刻道:“也不是经常,大概一星期一两次吧!不过每次都是那两个公主,有时只有一个来,有时候就两个一起来。可是通常都不会玩过晚,大概玩一两个小时,她们就会自己离开。”

  每次都招相同的妓女,而且还经常都是找姐妹俩“起”,这港农也太有品味了!不过姐妹一起嫖,也许开始那几次比较有新鲜感,但时间长也就不觉得怎么样,该不是她们有什么拿手绝活,让这港农欲罢不能吧!我忽然想起“冰火九重天”、“残废餐”等令人心动的特殊服务。

  (“起”为粤港澳地区色情行业用语,意为同时嫖两个妓女,简称为“”。同理,“三飞”、“四飞”为同时嫖三、四个妓女。另外,“冰火九重天”及“残废餐”皆为,不作详述。)

  “他光顾这两个公主多久了?”我很好奇郭婷两人迷住了这港农多久。

  服务生又想了一会:“好像李老板包了这房间后,年纪大一点那个就经常会过来,后来就两个一起来了。”

  长生天啊,姐姐拉妹妹下海,这郭婷也太邪恶了吧!但话说回来,四、五个月前她就已经做这港农的生意,而当时她已经跟梁锦结婚。一般来说,妓女最盼望就是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上岸从良,若非生活所迫,绝不会再从事这种下贱的工作。而她在婚后几乎榨干梁锦的所有工资,生活肯定不成问题,就算是资助郭妍完成学业也游刃有余,为何还会做这种事?该不会是这港农胯下有“神器”,反让她们欲罢不能吧?

  这两人还真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郭妍很有可能与失踪案有关,不妨调查一下与她相关人物。我让服务生继续忙他的工作,他走后我就叫蓁蓁到大堂查询港农的资料,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8013房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本以为能听淫秽的叫床声,可实际上只听见交谈的声音,他们应该还在前戏阶段。虽然很想继续偷听,可又怕他们会突然开门。让他们发现可不是好事,毕竟暗中调查比摆明车马要方便得多。于是我就躲在楼梯间里,透过防烟门上的玻璃时刻注视着房门。

  港农还真是有点能耐,他们在房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有人出来。期间,蓁蓁又从大堂上来了,我把她拉进楼梯间,从她口中得知,港农的名字叫李淦林,四个多月前就开始包住8013房,一直至今。而他住的是商务套间,每天的房租约五百元。

  一天五百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万五了,这港农的确是个有钱的主,怪不得郭妍旁上他之后就不再理会那些纨绔子弟。可是,他既然如此富有,为何要长住酒店,而不干脆在此地买房呢?现在的房价已几乎触底了,买房既能自住又是一份投资,而且港农大多都最喜欢投资房地产,为何他却要长住酒店呢?就算一时间不能付清房价,月供一万五也能买万很好的房子。我忽然对这个港农很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做什么生意。

  在楼梯间躲了快两个小时,他们终于都完事了。房门打开,郭婷及郭妍满脸春风地走出来,似乎非常满足。她们出来后就转身似乎对房内的说话,可惜隔着防烟门,我没听见她们说什么。接着有个男人出现在门里,他应该就是艳福无边的港农李淦林。

  我本以为这港农是身材矮小且肥胖,头顶毛稀疏的中年猥琐男。但实际上他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年纪很轻,不超过三十岁,身材高大而结实,衣服十分时尚,还染了一头金发。

  他这模样那像什么老板啊,根本就是个混黑社会的古惑仔嘛,而且还长得贼帅的。如果说他是马夫我还相信,但说他是嫖客却一点也不像,他随便到酒吧溜两圈也能捡个妞儿回来,应该用不着嫖娼吧。

  (“古惑仔”于粤语中即是混混,正确写法应该是“蛊惑仔”,但由同名电影的关系,现时多写作前者。另,“马夫”在粤语中为皮条客之意。)

  虽然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通过观察他们亲昵的举动,可以判断他们应该不是妓女与嫖客的关系。郭婷二人离开时,港农还往她们屁股抓了一把,她们或笑骂或轻打,感觉就像情人一般。

  我见状也在楼梯间里摸了蓁蓁的翘臀一把,换来的是当头一拳,和一句“死变态”。

  看来他们之间大有文章,说不定还会和失踪案有关,有必须认真调查一下这个港农。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8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五章 可怕之事(上)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谓错中复杂,以李淦林跟郭婷及郭妍二女的关系为例,我就难以弄清楚了。说他们是嫖客与娼妓的关系,看上去又不像,是情侣关系吗?一男两女又怎能说得上是情侣呢!想来想去,也许只有性伴侣这种关系能在他们身上。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啊!”在外大档案室翻阅郭妍的资料后,我不禁有如此感叹,因为我发现郭婷的确是她姐姐,合上档案便惋惜道:“我还以为姐妹同侍一夫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万恶的旧社会,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新中国还会有这种事,而且看样子姐妹俩还是自愿的。”

  “我知道,你想说这种好事怎么没发生在你身上。”蓁蓁以鄙视的目光向我上下扫射。

  “我才不会说这种没水准的话,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姐妹?哎呀!”她又把我踹了。

  之后的三天,我和蓁蓁兵分两路,分别监视李淦林和郭妍。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已掌握了他们一些生活规律。他们两人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彩,几乎每晚都玩到半夜三更,甚至通宵达旦。

  郭妍在校外租了间出租房,白天经常翘课在那里睡觉,晚上则与不同的男生约会,行程还排得满满的。譬如昨晚,她六点钟跟男生甲吃饭,七点钟跟男生乙看电影,九点跟男生丙逛街,十一点跟男生丁、戊、己到ktv唱歌,凌晨两点还跟男生庚在公园调情。她一夜就能周旋于七个男生之间左右逢缘,这可苦了蓁蓁,老是跟在她屁股后面逛遍整个大学城。

  不过,蓁蓁辛苦了三天总算就有点发现,她发觉郭妍交往的男生都是外地人,而且全是穷光蛋白,这些特点都与之前的失踪者类似。

  我跟踪李淦林相对要轻松一点,虽然他也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但他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只是在酒店及附近消遣。而且通常只是洗脚按摩,泡泡酒吧之类。不过他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他竟然不近女色。三日来至少有两个女生在酒吧里主动向他示好,其中一个还蛮不错的,可是他竟然没什么反应。要不如亲眼看见郭氏姐妹进他房间,我还以为他是个同性恋。

  经过三天的观察,我还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不过单从他白作息时间判断,绝对不会是正当商人。因此,我便返回公安厅翻查档案,看看他是否有犯罪纪录。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有关他的案件记录叠起来比电话本还厚。根据记录显示,他是个贩卖、氯胺酮(k粉)等毒品的庄家,曾多次教唆他人偷运毒品到香港。可是他非常狡猾,虽然缉毒队曾多次逮捕他,但终究没能把他送过牢房。不过根据资料显示,他近一年来似乎没有贩毒的迹象。

  一个毒贩和郭氏姐妹这对淫娃荡妇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这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很可能与大学城的失踪案有关。然而,倘若失踪的是女性,那么他们很可能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组织,但失踪的却全都是男性。拐个男生回来,顶多就是当奴隶卖出去,不过人贩子通常只会拐卖儿童,拐卖成年男性则鲜有听闻。毕竟成年男性有别于儿童及妇女,他们有反抗的能力。

  调查至此陷入了死胡同,虽然李淦林非常可疑,郭妍也可能与失踪案有直接关联,无奈经过这三天的观察,我们也没发现任何端倪。调查数日乃苦无线索,让老大训斥是早晚的事情。今天一回到诡案组,老大就把我和蓁蓁叫进办公室了,丑妇终须见家翁,骂就骂呗!

  然而,进入办公室后,我就知道老大不是找我们训话的,因为雪晴也在办公室里。于是便问道:“火葬场那儿有发现?”

  “嗯,雪晴昨晚在火葬场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老大对我点了下头,然后对雪晴说:“你给他们说一遍吧!”

  雪晴的表情很冷漠,如果换上别人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发现了可怕的事情,还是有人走路摔倒那样的平凡事。但我知道,不管遇到多可怕的事情,她还会像现在这么冷静,甚至令人感到冷漠。所以,我十分认真地聆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昨晚刘新要值夜班,所以在许场长的安排下,我一早就混进了火葬场。我在许场长的办公室里等待,等到其他员工都下班离开后才走出办公室。离开办公室后,我就藏匿在一处距离门卫室较远的花坛里,用望远镜监视刘新的动静。

  他一直都呆在保安室里看电视,但他的心情显然并不平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还不时站起来在保安室里来回走动。他似乎在等待什么,情绪略显亢奋。然而,一直到凌晨他依然呆在门卫室,并未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零时二十七分,他的手机响起。接听电话时,他的神情十分兴奋,但整个通话过程非常短,只有十四秒。因为距离太远,我未能听见通话内容。

  通话之后,他就一直脸露笑容,似乎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的心情,在门卫室里来往走动了三分钟之后,就走到大门前往外张望。然而,大门外并没有出现特别的事物,他又返回了门卫室,依旧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每隔两三分钟就到大门前往外张望。

  零时五十三分,大门外出现光点,是由汽车的大灯发出的,一辆轿车正向火葬场驶来。刘新发现有汽车驶近,便立刻把大门打开,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轿车直接驶进了火葬场,在距离我藏身位置较近的地方停下,这是一辆黑色宝马,我把车牌记下。轿车进来后,刘新就马上把大门关上,动作迅速地跑到轿车旁,打开左侧的后坐车门。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人从后坐钻出,刘新恭敬地叫了他一声“老板”。此时,两名健硕的大汉从轿车的两侧前门下了车。

  老人脸上略带怒容,如下达命令般对刘新说:“带我去见那杂碎!”

  刘新闻言依然一脸谄笑,并没有引路的意思,而是又再恭敬地叫了一声“老板”。老人脸上怒意更浓,骂道:“怎么还不带路啊!想耍老子吗?”两名大汉见状,立刻上前围住刘新。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8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五章 可怕之事(下)

“不敢,不敢,给个天我做胆,我也不敢得罪钟老板。”刘新阿谀奉承道。

  “那还不带路。”钟老板显很不耐烦。

  刘新依旧露出谄媚的笑容:“老板,人为财死啊!”

  “哼!”钟老板不屑地瞥了刘新一眼,“想要钱直接说,别浪费我的时间。”说罢便向其中一名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大汉从怀中取出两扎钞票交给刘新。

  “老板,不是说好了五万吗?”刘新略有不悦之色,但依旧是低三下四的语气。

  “那杂碎我还没看见,你就想收全部钱了?赶紧带路,我从来不会亏待替我做事的人。不过……”钟老板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我过不去的杂碎!”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给老板带路。”刘新把钱收好便为他们带路。

  我悄然跟他们身后,一直走到火葬场最后面,直到到停尸间前,他们才停下脚步。刘新把门打开,走进停尸间开了灯,然后走到其中一冷柜前,回头对钟老板说:“老板,你要的杂碎就在这里面躺着。”

  “别废话,快把他弄出来!”我只能看见钟老板背面,不知道他的脸面表情,但从语气判断,他既愤怒又兴奋。

  刘新打开冷柜,费了不少劲才从里面拖出一个尸袋,放在停尸间中央。他把尸袋的拉链拉开,里面是一具老人的尸体。他把尸体拖出尸袋后,就谄笑着对钟老板说:“老板,是时候货银两清了。”

  钟老板冷哼一声,向两名大汉扬了一下手,其中一名从怀中取出三扎钞票给刘新,然后两人就不往地对尸体拳打脚踢。尸体就像沙包一样任由他们施暴,毫无还击之力。刘新看着他们亵渎尸体,并没有阻挠的意思,只是劝说:“别太使劲啊,不然我不好交代。噢,千万别打脸,让人一看就会露陷的!”

  “收了钱就别那么多废话,不打脸就是了。”钟老板一手把他推开,上前往尸体身上踩了两脚,并骂道:“你以为死了,我就整不了你吗?我要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

  他们把尸体蹂躏了近半小时才住手,接着便拂袖而去。刘新送他们离开后,就回到停尸间收拾现场,把尸体装进尸袋放回冷柜……

  雪晴讲述完火葬场的异事之后,继续说:“根据宝马的车牌号查得钟老板的真实姓名为钟耀,是房地产开发商。而被侮辱的死者名为张守言,是一名普通市民,生前独居,无亲无故。”

  “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吗?”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地产商会为何会如此痛恨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甚至在他死后还得“鞭尸”。

  雪晴冷漠地解释他们之间的恩怨:“钟耀于三年前计划在旧城区拆迁重建,张守言是其中一个‘钉子户’。钟耀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把其他不接受赔偿协议的住户都逼走了,惟独张守言坚决捍卫自己房子,并向媒体求助。

  “张守言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他坚决不肯搬走的原因,是老房子里满载昔日跟其亡妻一起渡过的甜蜜回忆。所以,此事经媒体曝光引起市民广泛关注,致使钟耀有所忌惮,不敢再以强硬手段逼迁。重建计划为此而拖延至今,因此给钟耀的房地产公司带来难以计量的损失。”

  “这奸商也太缺德了,没被闪电打到算他走运。”蓁蓁忿忿不平地说。

  我耸肩道:“要是奸商会挨雷劈,恐怕全国上下一年到晚都会雷声不绝。”

  “你有什么看法?”老大以狡黠的眼神看着我。

  “我倒想先听听雪晴的看法。”我以狡诈的眼神看着雪晴。

  雪晴的表情依旧冷漠,缓缓道:“刘新不接受调职为火化工,并一再要求值夜班,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有理由相信他并非初犯。而梁锦之所以疯掉,极有可能是因为目睹辱尸过程。虽然梁锦被发现时是在火化室,但这只有刘新才能证明,不排除他是为隐瞒真相才于事后把对方转移到火化室。”

  “你看过辱尸的过程后,有什么感觉。”我微笑着询问雪晴。

  她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厌恶。”

  “你不害怕尸体吗?”我又问。

  “我接受过抗恐惧训练,睡在尸体旁边也不会觉得害怕。”她的语气很平静。

  “你不觉得害怕,但你认为普通人会很害怕是吧!不过你忽然了一个问题。”我笑了笑继续说:“梁锦每天都要接触尸体,那些因车祸而死亡,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也得推去火化,而且这种工作他已经做了十多年。你觉得他还会害怕尸体吗?所以,如果他只是看见辱尸过程,大概和你的感觉差不多,只是觉得厌恶,而不是惊悚,更不会被吓得疯掉。”

  雪晴略为皱眉,似乎并没有反驳的打算。老大则狡黠地说:“你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立刻逮捕刘新,还是……”

  “老大,你别跟我装傻好不好!”我白了老大一眼,点上根烟才说:“侮辱尸体罪最多就是判三年,刘新或许还能定罪,但钟耀肯定有办拍拍屁股走人。而且这件事让火葬场的员工知道后,他们也不会相信梁锦是因为看见辱尸而疯掉,也许会认为是死者的鬼魂作祟,那么许场长的乐子就更大了。”

  老大佯作忧愁地叹了口气道:“我还想让你帮我背黑锅呢!知情不报可能会惹上麻烦。”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喜欢惹麻烦吗?还是按你的意思去办,继续监视。刘新既然连这种事也敢做,那把梁锦吓疯的事情一定更可怕。嗜血的狮子吃不了素,他早晚会再犯,到时候再两罪并处也不迟。”

  “阿慕!”老大忽然“情深”地看着我,“你越来越像我肚子里蛔虫了,我想什么你也知道。”

  “你的比喻真恶心。”我白了老大一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新为了钱连辱尸这种挨雷劈的事情也敢,那么他应该没什么事情不敢做的。而在火葬场内能让他发财的就只有尸体,但梁锦每天的工作也是面对尸体,就算他把尸体怎样折腾,应该也不会把梁锦吓倒。而且小娜说梁锦之所以难以康复,是因为心里有个秘密不肯说出来,倘若这个秘密是刘新做了违法的事情,那他怎么会死活不肯说来呢?

  到底把梁锦吓疯的,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9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六章 血色符咒(上)

  火葬场的案子继续交由雪晴处理,而我和蓁蓁在监视李淦林及郭妍数天仍未有特别发现的情况下,只好把目标转移的郭婷身上。

  我们在火葬场宿舍对面一栋七层楼房的天台上,利用望远镜监视郭婷那位于五楼的单元内的情况。本以为不会有太大收获,没想到很快就看见让人热血沸腾的一慕……

  郭婷整个上午都在睡觉,我和蓁蓁轮流监视着毫无动静房子,无聊得要死。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上,我放下望远镜,边抽烟边考虑着是否应去吃中午饭的时候,蓁蓁忽然叫道:“快来看,她起床了。”

  我拿起望远镜,正准备透过卧室的窗户观见室里的情况时,蓁蓁突然又叫道:“别看,别看!”还伸手在我脸前晃来晃去,阻止我观看。她不叫还好,一叫我就更想看了,连换个位置把望远镜对准卧室。

  我看见郭婷床上爬起,这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她并没有穿衣服。长生天啊,原来她有裸睡的习惯,而且还不关窗,有够开放的。她的身材还真不赖,前挺后翘,身上没过多过的脂肪,尤其是腰部,非常纤幼,看得我眼睛也发亮了。

  “叫你别看,你还看,大变态!”蓁蓁在我身旁骂道。

  “不是变态,这是我的工作。”我继续欣赏着美艳的胴-体又道:“她的胸部好像比你大。哎呀!”她又把我揍了。

  郭婷似乎是被叫醒的,起床后披上一件睡袍就走到客厅,并把大门打来。门外站着一个满脸尽是淫秽笑容的男人——刘新。

  刘新一进门就把郭婷抱起,用脚把门关上,然后就心急火燎地亲吻怀中的美人。郭婷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一下,随即搂住对方的脖子,与之一轮热吻。

  两人从门关一直激吻致卧室,郭婷的睡袍早已遗留在客厅里,刘新的上衣亦已被她脱掉。一上床,刘新的舌头就犹如灵蛇一般,沿着白皙的脖子游走到高崇的双峰,如婴儿般贪婪地吸吮玉峰上诱人的味道。郭婷面露陶醉的表情,纤幼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对方健壮的背肌。

  显然,丰满的酥胸的难以缓解刘新内心里熊熊欲火,灵巧的舌头从高峰上长驱直下,穿过毫无障碍物的平原,再越过茂盛的黑森林,往神秘而诱人的峡谷进发……

  “别看,别看,儿童不宜!”我边用照相机记录这现场直播的“爱情动作片”,边伸手去抓蓁蓁的望远镜,结果被她踹了一脚。她虽然脸红耳赤,但却理直气壮:“你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这是我的工作!”

  我无奈耸肩:“为你好你还不领情,这里就只有我们俩,我怕你会受不了,把我强奸了。”

  “去死吧你!”她又踹了我一脚,把我踹得趴下,然后继续欣赏“爱情动作片”。当我爬起来时,她忽然喃喃自语般说了句说我目瞪口呆你话:“切,就算我把你强奸了也不犯法。”

  她该不会是本时听我说这种话听多了吧?还是她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撩起欲火,春心荡漾?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愿意含泪接受。不过现在还有工作在身,还是赶紧欣赏那对狗男女贴身肉搏要紧。

  跟蓁蓁闹了一会儿,那边厢已经摆出互攻姿态,刘新的巧舌冲刺神秘峡谷,郭婷则以樱桃小嘴围困擎天一柱。两人全力互攻,浑然忘我。此刻是技巧及耐力间的比碰,刘新显然生天处于劣势,很快就按捺不住,粗暴地把对方翻过来,吹响冲锋号角,提枪发动总攻击,炮轰生命之源……

  “你起生理反应了吧?”看着对面的激战,我的手不安分地往蓁蓁的翘臀摸了一下,换来的当然是一顿拳脚。但是,不知道是否因为她已春心荡漾,下手并不像平时那么狠毒,而是像情侣打闹一般,对我使出花拳秀腿。而且她的脸色绯红,犹如落日晚霞般好看。

  打闹过程中,我不少心绊倒,下意识地拉着她的手,把她也拉倒了。她倒在我身上,丰满的酥胸就压在我胸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她那如兰般的气息急促地喷洒在我脸上,让我感觉到她心里那团灼热的火焰。

  于宁静的天台之中,就只有孤男寡女的我们,欲望使我把理智暂时抛诸脑后,猛然拥抱着软玉温香的躯体,一尝朱唇之柔情。蓁蓁仿佛瞬间于我怀中融化,平日骠悍之风荡然无存,双目微闭犹如小鸟依人般任由我吸吮她的芳津。

  当然,我不会只满意于唇舌交合,不安分的双手从柔软的背部往下游走,落在弹性十足的翘臀上。虽然这并非我第一次抚摸她的臀部,之前我也经常开玩笑地摸她屁股,但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因为她没有反抗,所以我便肆无忌惮地抚摸这丰满诱人的翘臀。

  人性总是贪婪的,虽然现在这样子对保守的蓁蓁来说,可能已经触及她的道德底线,但于我而言只是欲望的开端而已。我决定把她就地正法,这是下半身做出的决定,所以根本没考虑过后果。

  双手离开丰满的翘臀,悄然伸进上衣之内,于背部嫩滑的肌肤中摸索道德的枷锁。唇舌也离开了芳津的源头,顺着如天鹅般的白皙脖子,缓缓往下推进,朝着婴儿最向往食物库进发。双手已经找到束缚食物库的门闩,只要将其打开,就能享受c罩杯的酥软。然而,就在门闩打开之时,变故却随之发生。

  蓁蓁本来一直都闭目不言,但就在我解开胸围扣子那一刻,她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即从我身上爬起来,双手伸到背后把扣子扣上后,便抬脚狠狠地踩在我胸前,并凶神恶煞地说:“死变态,敢占我便宜,今天不把你打成残废,我就不叫李蓁蓁。”

  她刚才还小鸟依人似的,保是现在却变成河东狮吼,可怜裤裆里已进入最佳状态的小慕,一下子就被她吓得打回原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过就算会留下心理阴影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小命保住,因为她正像踩蟑螂似的,往我胸口狂踩了好几脚,差点没把我踩得吐血。

  “因奸不遂,杀人灭口啊!”我抱着她踩在我胸口的脚大叫。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9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六章 血色符咒(下)

“你胡说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脚下又添了几分力,踩得我差点透不过气。

  虽然被她踩得很痛,但为了保命,我还是理直气壮地叫道:“我说你因奸不遂,想杀了我灭口!”

  “谁、谁会强奸你这死变态!”她稍微结巴,脸色又再红润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过,就算强奸我也不犯法吗?我听得很清楚。”我大义凛地瞪着她。她心虚般把脚从我胸前移开,如蚊子般小声道:“是又怎样!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爬起来,面对面地跟她说:“你敢说你没想过!”

  “没有!”她语气坚定地回答。

  “那我刚才亲你,你怎么不反抗,甚至连躲避的动作也没有?”我往前走了一步,她相应的后退了一步,一进一退之间,气势彼消此长。我趁着势头正劲,使加重语气:“而且刚才你还挺陶醉的,就连我摸你屁股,你也没有抗拒!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才不会喜欢你这大变态!”她突然恼羞成怒,抬脚把我踹飞,然后又威胁我:“我警告你,刚才的事你对谁也不能说,不然我就把你杀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拍去身上的鞋印:“我才不会跟别人说呢,要是给虾叔知道,不立刻抓我们去拜堂才怪。”

  “跟我拜堂很失礼你吗?”她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像要把我吃掉似的。为保住小命,我可不敢再跟她抬杠,只好拿起望远镜继续工作。

  再次观察卧室里的情况时,激情表演已经结束了,刚发泄完欲火的男女已经穿上了衣服,相拥坐于床沿,似乎在聊天。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在偷情,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呢!

  他们聊了约半个小时,郭婷把一条钥匙交给情郎后,似乎便催促他离开。这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吧,丈夫刚进医院,她就把家里的钥匙也给野男人了。但刘新却仍然依依不舍,连踏出房门也不愿意,双手眷恋地在婀娜的娇躯上肆意摸索。不过,最终他还是被郭婷推出门外。他离开后,郭婷就开始梳洗打妆,忙了近一个小时才出门。

  我们啃着刚买回来的馒头,继续监视着郭婷,她正在一间饭馆里吃饭。看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还真想进去点几个菜,再来两瓶啤酒。可惜,要是那样的话,她就会发现我们,并很可能会发现我们正在监视她。真后悔让蓁蓁买吃的,印象中每次她都是买馒头回来。

  我本以为她吃过饭后又会去跟那个野男人勾搭,谁知道她随后竟然走进了超市,并买了一只光鸡和一些药材,然后就提着这些东西回家。

  “她买这些东西干嘛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真笨,当然是煲汤了,她应该是煲花旗参竹丝鸡汤。”蓁蓁似乎在蔑视我的智商。

  我没好气地说:“我也知道她想煲汤,问题是她煲汤干嘛?你别忘记她刚刚才吃过饭。”

  “可能是煲给李淦林喝吧,上次她不是提着个汤壶去酒店找他吗?”蓁蓁的猜测也不是全无可能。

  又来到四下无人的天台,继续监视郭婷。蓁蓁似乎很别扭,总是与我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不知道是为刚才的事感到尴尬,还是怕自己又再把持不住,扑过来强奸我。如果是后者,我倒是很乐意被她强奸,只是千万别让虾叔知道就是了,不然他肯定要我负责任。然而,我忽然间又觉得,其实就算要我负责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好像越来越想念刚才与蓁蓁接吻的感觉。

  郭婷回家之后真的拿刚才买回来的材料煲汤,很难想像一个不愿意煮饭的人,竟然那么热衷于煲汤。而且还煲了一大锅,应该足够让四、五个人喝。不过,她似乎并非是只煲汤那么简单,因为她把材料处理好放进汤锅里之后,就回到卧室里,钻进床底不知道在找在什么。她从床底钻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是些红色的液体,似乎是血。接着,她又找来一张似乎是符纸的黄色纸张,以及一支毛笔,然后竟然用毛笔沾上玻璃瓶里的液体,在黄纸上画符。

  “她在干嘛啊?”蓁蓁忽然问道。

  我仔细观察眼前诡异的一幕,随意答道:“还用说,一看就知道。”

  “她该不会是个道士吧?”她又问。

  “你在问我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我身边,轻轻地踢了我一脚。

  我还是认真地注意着每一个细节,敷衍地说:“我那知道。”

  郭婷似乎经常这样画符,动作很熟练,让人觉得她是个书法家。但是,像她这样的人能静下心来练书法吗?因此我感到很疑惑。然而,之后的事情更让我难以理解。

  不一会儿,郭婷就画了三道纸符,并用夹子把纸符挂在窗前,似乎是想晾干它们。我赶紧拿起数码照相机,把镜头拉到最近,拍下这些奇怪的纸符。可惜因为距离太远了,效果不太理想,比较模糊,不知道伟哥有没有办法弄得清楚一点。她挂好纸符后就到厨房看了一下汤锅,然后就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脑,一边打电话。她似乎是在跟朋友闲聊,一个电话起码说上半小时,而且还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她把电话放下时,汤也已经煲好了。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她把其中一道已经晾干的纸符取下,放在一个小碗里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拿着小碗走进厨房。给刚煲好的汤水放盐试味之后,她竟然舀汤进小碗里,与碗里的灰烬混合后,再倒进汤壶。

  “她把灰烬混进汤水里干嘛?”蓁蓁问道。

  “谁知道,最毒妇人心,说不定是用来害人的。我敢保证,她一定不会喝汤壶里的汤。”

  “切,白痴也知道。谁会那么笨,自己下了咒的汤水,还会喝上一口。一定是给李淦林喝的。”她的语言十分肯定。

  “但是她为什么要给港农下咒呢?他们关系好像挺亲密的。”我越想越糊涂了。

  “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两姐妹争风吃醋,现在姐姐干脆一拍两散,想把李淦林害死呢?”

  “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我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不除非有这个可能。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永远不能完全摸透女人的心理,就像我不能猜透蓁蓁心中所想一样——这疯丫头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呢?

  郭婷把汤水倒汤壶后就准备出门。蓁蓁问我要不要阻止她害人,我反问她:“你认为在汤里放些纸灰会喝死人吗?”她认真地想了一会,答曰:“应该不会,最多只会拉肚子。”

  我又说:“就算真的能喝死人,那也是他们窝里反。反正那港农也不见得是好人,就让他当一回白老鼠好了。”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我们想象那样,郭婷出门后,似乎并非要去位于大学城的凯丰酒店。驾车尾随她所乘坐的出租车,跟了一段路后,我便察觉她的目的地:“她要到医院找梁锦!”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9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七章 隔墙有耳(上)

郭婷诡秘地把符灰混入汤水里,然后就提着汤壶出门。我们本以为她是要去找姘夫李淦林,但从她乘坐的出租车所走的路线判断,她似乎是要去医院找丈夫梁锦。难道这锅加料花旗参竹丝鸡汤是给梁锦喝的,她想加害亲夫?

  梁锦是火葬场案子的受害者,也是惟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而郭婷其中一名姘夫刘新与此案有莫大关联。她该不会是为了姘夫,而加害亲夫吧?不管她是否想加害梁锦,先做好预防措施准没错。于是我便致电小娜,把郭婷的情况告诉她,叫她千万别让梁锦喝下郭婷带来的汤水。

  因为怕被郭婷发现,所以我们只跟随到医院门前,并没跟进去,只是打电话给小娜让她处理。约半小时后,郭婷就走出医院了,我让蓁蓁继续跟踪她,而我则打算找小娜了解情况。然而,正当我准备下车时,蓁蓁忽然莫名其妙地说:“切,又去会旧情人。”

  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有理会她,装作没听见下车走向医院。走了几步,我就回头看她一眼,她竟然边开车边厌恶地向我吐舌头。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小娜就在梁锦的病房里,正在观察梁锦的情况。我走进病房就询问她,梁锦有没有喝下郭婷带来的汤水。

  “总算不负所托,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汤换了。你可要赔我一个份鸡汤哦!”她开玩笑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暗示我请她吃饭。

  正所谓人情大过天,人家帮忙了,请她吃顿饭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许下请客的承诺后,我询问她刚才的情况。

  “她这人挺小心的……”小娜徐徐向我讲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你打电话来说患者的妻子要过来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患者入院后,就只有他的同事来探望过他,而他妻子一次也没有来过。再加上你说她带来的汤水可能下了药,我就更担心了,毕竟患者在医院里出事,我们的麻烦可不少。所以我在挂掉线之后,马上就跑去买了一份花旗参鸡汤,还跟店家多讨了一个一次性汤碗。

  患者的妻子刚进病房,马上就想倒汤给患者喝,我让护士帮忙,把她叫了出去。她走出病房后,我就把汤壶里的汤倒进空汤碗里,并把刚买来的鸡汤倒进汤壶中,然后马上把东西收拾好。

  我刚把这些事情做完,她就返回病房了,护士刚才跟我说,她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没能缠住她更长时间。而她在返回病房后,马上就查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汤壶,幸好我在细节上处理得还不错,所以没有让她察觉被我调包了。她看着患者把汤喝得一滴不剩之后,就收拾汤壶,并向我询问患者的情况。

  她并不一般人那样询问患者何时能康复,而是问我患者是不是永远都会这样痴痴呆呆。她如此询问,从心理学的角度判断,似乎是并不愿意看见患者康复,而且希望患者一直维持现状,甚至病情加重。我如实告诉她,患者在短期内病情出现好转的机会很微。她的反应就像我预料那样,如放下心头大石一般。之后,她还询问一些关于医疗费的问题,得知是由火葬场垫付后,她就走了……

  小娜说完后,就把装在一次性汤碗里的鸡汤拿给我,我拿到鼻子闻了一下,并没有特殊的异味,跟一般的鸡汤没多大分别。或许可以让悦桐化验一下,不过我对此也不抱太大期望。

  与小娜道别的时候,她微笑着向我挥手:“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哦!”看来这顿饭是跑不了的。

  走进技术队的办公室,居然鬼影也没一只,该不会是一起去郊游了吧?我把鸡汤放在悦桐的办公桌上,就去其它地方找人,可是溜了一圈没找着,但再次来到办公室时却发现人都在了。

  “你们刚才跑那去了?”我问道。

  “去现场取证啊!上午忙到现在,都快饿死了,你过来是不是想请我吃饭?”悦桐的神情很像一个索贿的贪官。

  “饭就没有,汤倒有一碗,你要不要?”我往她的办公桌指一指,随即发现刚才放在那里的鸡汤不见了。

  正大感讶异之际,郎平的声音于身后响起:“你说这一碗吗?”

  我连忙回头,发现郎平一手托着汤碗,一手拿着碗盖。我连忙扑上前把汤碗抢过来,可是原本装满一碗的鸡汤,现在只剩下一点儿,不由仰天哀嚎:“长生天啊,谁让你喝的,这可是证物啊!”

  郎平打了个饱嗝,尴尬地指着悦桐:“是队长让我喝的。”

  我怒目瞪着悦桐,气急败坏地责问:“你干嘛叫郎平把证物喝掉?”

  她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你又没写着是证物,我回来看到有一碗汤放桌面,而且还是温的,以为是别人吃完饭后打包回来给我的。我不喜欢花旗参的味道,丢掉又觉得浪费,所以就让郎平喝掉。”

  我本想继续责骂她,不过心念一转,马上就住口了。碗底还有少鸡汤,要化验该不成问题。而且郭婷只是混了一些符灰进去,就算化验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发现,但是倘若找只“白老鼠”把汤喝下,不就能更直接地知道这汤到底有什么古怪吗?

  我换上一张笑脸,搂住郎平的肩膀,他很不好意思地冲我一笑。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把汤喝了后有什么感觉?”

  “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汤原来是证物。”他把手伸到头上晃动,并连连低头致歉。

  “没关系,喝掉就算了。”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问道:“感觉怎样?”

  他大概是以为我想找他麻烦,还是连连低头道歉,逼着我要来狠的,搂住他的肩膀使劲摇了两下,大声吼道:“我问你喝完汤后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被我吼得愣住,片刻后小声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觉得口干,应该没放味精……”他迟缓片刻便惊恐大叫:“这汤该不会有毒吧!”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9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七章 隔墙有耳(下)
“我那知道,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赶紧拿去化验。”我把汤碗交给他,他就一溜烟地跑去化验了。

  他走后,悦桐就问我:“这汤你是在那里弄来的?”我把郭婷的事情如实告诉她,并取出数码相机,把偷拍到照片上传到电脑让她看。

  “这男人挺厉害的,不比小相还差一点,你有这么大么?”本来想跟她讨论案情,没想到她竟然对照片中的男主角评头品足,还调戏我。

  跟她讨论这种事,最终吃亏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没理她,打算用电脑把拍到纸符的那几张照片发给伟哥。可是她见我要把照片上传到电子邮箱,竟然问:“你该不会想再弄个‘艳照门’出现吧?”

  “我会那么无聊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她佯作认真回道:“这不叫无聊,应该叫变态才对。蓁蓁经常跟我说,你是个大变态。”

  “我们都认识好几年了,我是不是变态,你还不清楚。”

  “我当然清楚,你由始至终都是变态色情狂!”她的回答让我彻底无语。

  把照片发到伟哥的邮箱后,我便打电话给他交代事情的始末,并让他在网上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这纸符有什么作用。然而,这厮知道我拍了不少艳照后,竟然对我软磨硬泡,硬要我把所有照片都给他,还美其名曰:“我可不是纯粹为了满足窥视他人隐私的私欲,而是为了工作为跟你要这些照片。你把所以照片都给我,我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啊!”

  “你还是少说几话废话吧,要我把其它照片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纸符有什么用途。”为了提高这猥琐男的工作效率,我只好选择妥协了。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看来效果还挺明显的,他马上就挂掉电话了。

  跟伟哥通完电话后没多久,郎平就拿着化验报告过来了,看见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鸡汤应该没什么问题。果然,他微笑着说:“没检验出有毒物质,就是发现有少量炭粒,应该是由纸张燃烧成的灰烬,吃不死人的。咦,你们在上黄网吗?”

  悦桐正在看郭婷与刘新激战的照片,对于郎平的疑问,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平静指着我说:“这些黄图是这个变态色情狂带来的。”郎平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向他解释照片的来源。

  “原来是这样,这女的长得还不错,可惜竟然是如此放荡的人。”郎平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倒底谁才是变态狂?我倒认为他们两个才是。

  打电话给蓁蓁,一接通就听见她的冷嘲热讽:“哟,你终于和旧情人亲热完了。”

  “是啊!我们刚刚开房去,现在可累死了。”我以暧昧的语气回应。

  “死变态!还没死就快过来干活!郭婷现在正和一个医生勾搭。”她告诉我一个地址后就掉线了。

  蓁蓁所说的地方在旧城区,现在基本上都是出租给收入不高的外来工,卫生条件十分差,治安也不太好。我很奇怪郭婷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或者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为何会跟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勾搭在一起。根据之前的观察,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应该不会跟穷人打交道。不过,她的妹妹郭妍却最喜欢与穷学生混在一起,或者我们能在这里有所发现。

  与蓁蓁会合时,刚好赶上郭婷又再演出“爱情动作片”,可是这次没中午时那么幸运,没找到能欣赏演出的好位置。不过,虽然不能看,但还是可以听。因为郭婷正跟她的姘夫在一间旧破的平房里野合,那扇没一块玻璃是完整的窗户,根本不能阻隔房内传出的淫秽声音。

  我和蓁蓁蹲在窗户下,听着里面传出的肉体碰撞声。声音很有节奏,时而快时而慢,显然是九浅一深的招式,看来这位姘夫并非只会蛮干的粗暴汉子。在姘夫有技巧的进攻下,郭婷很快就进入状态,浪声不绝:“苏齐,再用力点,再进深一点!快啊,快进深一点,别每次只进一点点!”

  “我的小乖乖,求别人做事要有礼貌哦!”窗内传出一把的斯文的男性声音。

  “苏齐,求你了,快给我再深一点,我受不了了。”郭婷的浪叫还真让人销魂,蹲在窗外的我才真的受不了呢!

  “你在叫谁呢?”苏齐仍把受尽欲火煎熬的荡妇玩弄于股掌之间。

  “齐哥,我的好老公,快给我再用力点吧,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噢……呀、呀,啊……”碰撞声突然由缓转急,郭婷的浪叫也一发不可收拾,听得我几乎想把身旁的蓁蓁扑倒。不过,地上污水横流,要是我真的把她扑倒,她不把我打成猪头才怪。

  然而,蓁蓁的情况似乎也好不到那里,脸色犹如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心动。真想亲她一口,不过我还没买保险,被她打成残废的话,下半辈子可不好过。回想起来,中午时没被她扔下楼,已经是长生天保佑了。

  色情“广播剧”播放了约半个小时,有节奏的肉体碰撞声及淫荡的浪叫声终于都停下来了,接下来房里传出的是荡妇淫棍间的窃窃私语。先开口的是苏齐:“宝贝,给我干得呱呱叫,很爽吧!”

  “我爱你死了,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舒服。”虽然已经完事,但郭婷娇媚的声音仍能让人动情。我想苏齐大概仍在抚摸着诱人的胴体,要不是怕被发现,我还真想偷窥一下。

  “是吗?真那么舒服,以后就跟我好了。”苏齐话语刚出,郭婷的浪叫声随即响起,我能想象他在正在神秘的峡谷中探索,寻找泉水的源头。

  “我也想跟你一辈子,但现在不是时候,啊……”郭婷浪叫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你知道的,我现在很需要……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啊……等弄到足够的钱,我就,我就,啊……”她已说不出完整的话了,淫秽的“广播剧”又再继续。

  按理说,像郭婷这种性经验丰富的女人,身体的敏感度应该不高,如此浪声不绝,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苏齐拥有过人的技巧;二是她只不过是假叫床而已。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第二轮激战比之前一役更加高潮迭起,浪声不绝……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19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八章 淫秽气息(上)
跟蓁蓁蹲在破旧房子的窗户下,听着里面传出一波又一波的浪叫,难免会感到心痒难奈。无奈中午才被她暴打一顿,倘若现在又再轻薄她,恐怕会被她打成残废。

  好不容易才熬到第二轮激战结束,浪叫声终于停止了。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过后,房内传出穿衣服的声音以及郭婷的话语声:“都已经这么晚了,我先走了,你休息一定吧!”

  “不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吗?”苏齐的语气犹如哀求一般,就如郭婷刚才哀求他出尽全力时一样。

  “我留下来,你还那有时间休息呢,嘻嘻!”郭婷的笑声还真是浪荡得可以,我想她大概又在玩弄着已垂头丧气的小虫子吧!

  “你不是怕我没时间休息,而是还要去找其他男人吧!”苏齐的声音中饱含嫉妒与愤怒,同时又带有一丝无奈。

  “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今晚还有活要干。等钱赚够了,我就只属于你一个……”郭婷说罢,接吻的声音便响起。

  郭婷离开破旧的出租房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马上驾车尾随。途中,蓁蓁向我讲述我们分手后所观察到情况——

  郭婷离开医院后就坐出租车回家。我跑到对面天台时,她已经在卧室了,正取下一道晾在窗户上的纸符,放在小碗里烧化成灰。之后的情况你应该也能猜到,她到厨房把汤锅里剩余的鸡汤稍微加热,舀到碗里混合符灰后再倒进汤壶里。

  之后,她就又再提着汤壶出门,而这次她去的是一间位于旧城区的医院。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医院,而是一间小诊所。我本来想她提着鸡汤,应该是来探病吧,但再仔细一想,这么小的诊所那会有病人留医呢!

  她到达的时候,诊所里一个病人也没有,进门后就直接走进外科诊室。因为怕被她发现,我没有跟进去,不过诊室的墙上半截是用玻璃做的,所以我外面也能看见里面的情况。我本以为她是来求诊的,但她一进诊室就把汤倒出来给医生喝,然后就坐下来跟医生聊天。

  医生把汤喝完时,另一位医生就来交班了。他跟同事说了几句,便收拾东西和郭婷一起离开……

  “那医生叫苏齐吧?”听完她的叙述后,我便问道。

  “你刚才不也听到吗,郭婷一直都是这样叫他。”蓁蓁白了我一眼。而我则回以暧昧的眼神,调笑道:“刚才我只听见郭婷的叫床声。”

  她瞪了我一眼,又骂我是大变态,我故意露出淫亵笑容,使劲地往周围嗅一嗅,嘲讽道:“哎哟,我怎么闻一股怪怪的味道?”其实刚才在车外我就已经闻到,不过在车厢里就更明显了。

  她也像我那样往周围嗅了嗅,但似乎并没有闻到异味,愣了半晌才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顿即脸色绯红,尴尬万分,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我什么也没闻到,你的鼻子有问题。”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则窘得无地自容,要多囧就有多囧:“笑、笑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佯作关怀地说:“蓁蓁,我们同事一场,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去死吧你!”她终于恼羞成怒把我揍了,害我差点撞车。

  我们一路尾随郭婷乘坐出租车,发现她又返回家里。因为怕引人注目,我们今天开的不是警车,所以不能随便乱停乱放。赶紧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我们就马上跑往她家对面那栋楼的天台跑。虽然这栋楼就只有七层,但要一口气跑上去还是挺累的,我跑到五楼就没气了,于就叫跑在前面的蓁蓁拉我,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然而,我似乎扯错了地方,竟然扯到她的裤头上,把她的运动裤拉下了一点儿,露出有熊宝宝图案的粉红色内裤。

  在这一刻,我们都突然停下来,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想说句话让大家不会觉得太尴尬,然而我一开口就后悔了,因为我居然一时大脑缺氧说了句后悔莫及的话:“你的内裤很幼稚……”

  “去死吧你!”蓁蓁一个神龙摆尾,往我胸口踹了一脚,踹得我往后滚下楼梯。幸好我及时双手抱头,把脑袋保护好,所以没把脑袋摔坏,不过也摔得浑身疼痛。尤其是胸口,不知道有没有给她踢断骨头。她往瞥了我一眼,掉下一句“没摔死就快跟上来,死变态!”然后就继续往上跑,也不管我的死活。

  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爬上天台,拿起望远镜往郭婷家一看,发现她正用毛巾抹头发,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唉,可惜啊,来迟一步,不然就能看见美人出浴了。她抹干头发后就换衣服,并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之前每次见她,都是穿裙子的,但这回她却换上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不过这条裤子能把她下身的曲线完全衬托出来,不见得比裙子逊色。打扮完后她就走到窗前,把最后那张纸符取下,和白天时一样,放在小碗里点燃,再走到厨房加热汤锅里的鸡汤,把鸡汤与符灰混合后再倒进汤壶。

  看见她的举动,我不由感叹道:“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一锅鸡汤分别给三个男人喝!”我想她大概又准备去会情郎了。

  果然,她把加料鸡汤弄好后,就提着汤壶走出客厅,并取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望向大门,似乎是有人敲门。她放下手机走去开门,门外的原来是刘新。刘新一进门又抱着她亲过不停,并“上下其手”抚摸她的娇躯。但她并没有像白天那样接受对方的爱抚,而是撒娇般把对方推开,并示意其坐下。

  刘新不太情愿地坐上沙发后,郭婷便把汤壶里的加料鸡汤倒出来给他喝。我本以为这对奸夫淫妇随即又会大战三十六个回合,但是刘新喝完汤后,郭婷就把他推出门外了。

  刘新走后,郭婷就返回卧室,钻进床底翻出那个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然后又像白天那样用毛笔在黄纸上画符。看来她没有想到刘新会忽然摸上门,不过她煲了一大锅鸡汤,应该能拿给港农喝。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0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八章 淫秽气息(下)
她似乎很赶时间,把纸符画好后并没有像白天那样挂花在窗前晾干,而是直接用电吹风吹干。吹干之后,当然就又再如法炮制加料鸡汤。在她往鸡汤里加完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似乎响起了,她匆匆忙忙地跑出客厅接听,三言两语便挂掉电话后,然后就马上提着汤壶出门了。

  我本以为她下楼后会坐出租车去酒店找李淦林,但实际上她却呆站在路边,好几辆出租车在她眼前经过,她也无动於衷,似乎是在等人。

  我正想着,她等的会不会是个开宝马的大款时,公路末端便传来引擎的疯狂咆哮,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骑着一辆雅马哈摩托车,像个赛车手似的从远处狂飙过来,时速至少有一百二十公里。倘若是在空旷的道路上,这个速度并不算快,我上高速路时要飙个一百四十也不难,但这里可是市中心的闹区,虽然并非上下班的高峰期,但路上车辆也不少。而他犹如已达到车人合一的忘我境界般,一路上左穿右插逢车过车,从我听见引擎声,到他在郭婷面前停下,只不过是数秒之间的事情。

  摩托车刚停下来,“赛车手”就打开头盔的挡风罩。我虽然没能看清楚他的相貌,但利用望远镜能看见他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感觉像是刀疤。他跟郭婷说了两句,后者随即坐到后坐上,并亲热地搂住他的腰。她不但把丰满的双乳全压在对方背上,还把脸也贴去,感觉就像个老泥妹,跟她手里拿着的汤壶格格不入。

  (“老泥妹”出自电影《老泥妹》(1995年),后逐渐成为粤语的新俚语。“老泥”意为身上的污泥,譬如济公从身上搓出的老泥丸。而“老泥妹”则用于形容经常流连酒吧、的士高,且滥交成性的边缘少女,与“古惑仔”相对,跟国语中“太妹”相似。另,“太妹”一词也是出自广东。)

  这“赛车手”还真不是盖的,郭婷一坐好,他马上就扭油门,开摩托车像飞机一样,如猛兽咆哮般的引擎声响遍整条街道。我立刻驾车尾随,但要追上他还真不容易啊!我驾驶的汽车在马力方面肯定占有优势,无奈摩托车的机动性优越,而且他像参加比赛似的,总是把油门扭到最大,更不容任何车辆挡在他前面,不断地超车。没一会儿,我就连他的尾灯也看不见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热衷于非法赛车的混混,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跟我跑一趟,能看见尾灯算你赢!”

  “看来今晚是无法再跟下去了,连那赛车手长啥样也没清楚,真是可惜啊!”我把车子停到路旁无奈叹息。幸好我已经记住他的车牌号码,加上他脸上有明显的刀疤,明天让阿杨帮忙调查一下,应该能知道他是谁。

  “你是为不能看见他们做那事觉得可惜吧!”蓁蓁白了我一眼,从她的眼神,我能猜到她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不用否认了,就我知你是个大变态!”

  “是啊!我的确是为了这事觉得可惜,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谁知道他们会到什么地方鬼混。”我佯作万分无奈状。

  “那现在怎么办?”她问。

  “先回家休息吧,你也应洗个澡了,不然身上老是有阵怪怪的味道。”我说着往她下身瞥了一眼,她的脸马上就红了,我不由放声大笑。

  在她绯红的俏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随即青筋暴现,看样子又要为我的嘲笑而恼羞成怒了。果然,她突然向我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凶狠地叫骂:“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捏死你这个大变态。”

  或许玩笑开大了,或许她的脸皮比我想象中要薄得多,反正她现在使的是狠劲,似乎真的想把我掐死。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可不想做只短命鬼啊!想开口求饶,但被她掐着脖子又说不出话,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却拉车椅的调较键。

  她把我压在车椅上,使劲地掐我脖子,我一拉调较键车椅立刻就往后倒。她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在我身上。虽然她的一双玉手已没有再掐着我的脖子,但被充满弹性的酥胸压住胸口,使我更不喘不过气。想张嘴喘气时,她那正发出惊叫声的樱唇就砸过来了,刚好砸到我的嘴上——我们又接吻了。

  她挣脱着想爬起来,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她起身,要不然她又掐我脖子,我可死定了。为求保住小命,我豁出去了,紧紧地抱住她,使出平生所学的接吻技巧,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引以为傲的三寸不烂之舌上。先以巧舌轻触樱唇,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仍挣脱着想爬起来。

  大部分女性的嘴唇都十分敏感,刚刚一式投石问路已试出她也不例外,所以我立刻向她的樱唇发动攻势,唇舌齐出,不断刺激她的嘴唇。此时此刻,只恨我妈没给我多生几条舌头。

  一轮激吻过后,她挣扎的幅度渐小,随后更放弃了挣扎,娇躯犹如被烈焰融化一般,灼热且柔软,安静地任由我侵犯她的樱唇。我想,她应该不会再掐我脖子了吧?不过安全为上,我还是继续与她接吻,并发起第二轮攻势,巧舌如蛇般穿越樱唇,在温暖的口腔内寻觅知音。

  或许中午时那一吻便是她的初吻,她显然不懂得如何接湿吻,舌头的动作十分笨拙。既然她不懂得还击,那我就不客气了,向她发动更猛烈的攻势,不断舔她的香舌及樱唇,还连牙齿旁的口腔内壁也不放过。

  在我施展浑身解数之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呼出的气息犹如夹带火焰般灼热。透过她压我胸前的酥胸,我更能感受到她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伊人在怀,而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有不动情之理。紧抱着她的双手渐渐松开,于柔软的背部轻抚。欲望使我的双手一再想往下游走,但有了中午的经验,我只好“发乎情而止于礼”,双手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背部。

  我不知道这一吻经历了多长时间,也许很久很久,但我却觉得非常短暂。我想蓁蓁的感到大概也一样,因为她并没有任何想结束这一吻的举动。无奈世间上并没有天长地久之事,再情深的一吻也有唇分之时。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使沉醉于美妙感觉中的我们意识到,我们可是在路边啊!

  蓁蓁狼狈地爬起来,坐回副驾一言不发,尴尬地整理着衣服发饰。我把车椅调整好后,想说句话缓和气氛,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虽然尴尬,但刚才那一吻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良久,我咳嗽了一下,正想说话时,她却先开口:“要是不再跟踪郭婷的话,我想回家。”

  “不如到先我家洗个澡,要是你现在就回家,我怕虾叔会误会。”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但这的确是事实。她跟我看了一整天“爱情动作片”,出现生理反应是必然的。大部分男人对这种女性特有的气味都很敏感,倘若让她父亲闻到,肯定会以为我已经帮他女儿完成了女孩到女人之间的脱变。

  然而,当我把这句说出口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已经是夜深,我还叫她到我家洗澡,这不是摆明在勾引她吗?我本以为她会揍我一顿,没想到她迟疑片刻后,竟然红着脸地说:“嗯,不过我要先去买些东西……”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0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九章 荡-女经血(上)
跟踪了郭婷一整天,眼见一幕幕淫亵画面,耳闻一阵阵浪荡的声音。我与蓁蓁皆是正常的成年男女,在这淫秽的气息一再刺激下,终于把持不住在车厢里激吻。激情过后,我一时大脑短路竟然叫蓁蓁到我家洗澡,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如此回答:“嗯,不过我要先去买些东西……”

  回家的路上,有一间快要关门的商场,蓁蓁让我停车给她去买东西。我问她要买什么,她却不肯告诉我,我说跟她一起去买,她竟然瞪我一眼凶狠狠地说:“给我在车里好好待着!”说罢就下车小跑过去。

  我呆在车上点了根烟,心里想着她到底要买什么,干嘛要这么神秘呢?该不会是去买避孕套吧!不过仔细想想,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其实也挺害羞的,打死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买避孕套。而且谊婆说她是处女,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女生会愿意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橡胶吧!那她到底要买什么呢?

  把一根烟抽完,我还没想出结果,也未见蓁蓁出来。我不禁感到疑惑,这间商场虽然比较大,但都已经快要下班了,她就算是没找到要买的东西,店员也应该会帮她找,怎么这么久也不见她出来呢?我很想下车进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让她知道我进去偷看,肯定会暴打我一顿。

  不知不觉间又抽了一根烟,蓁蓁终于出来了。她刚走出商场门口,店员随即就把卷闸拉下来,看来刚刚应该有不少店员“招呼”她。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胶袋,而且把胶袋握成一团,边向车子走来边把胶袋塞进裤袋里。现在买东西要胶袋得多掏钱,她买的东西既然能塞进裤袋,为何还要花钱买个胶袋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东西让别人,或者说是让我看见,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我忽然想,她买该不会是避孕药吧?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猥琐。”蓁蓁一上车就问。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笑。”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笑过。

  “快开车吧,已经很晚了。”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既然她也这么心急,我当然马上就猛踩油门,往家里狂飙。

  到达警察宿舍后,蓁蓁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的确没有熟人才下车。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之前也去过我家好几趟,不过之前都是和其他同事一起来,而今夜却是单独负会,难免会做贼心虚。我忽然觉得我们现在就像偷情似的。

  鬼鬼祟祟地摸回家,一进门蓁蓁就径直走进浴室,不过她刚把门关上,马上就开门探出头来,凶巴巴地说:“死变态,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你杀了!”

  我苦笑点头,心想我在她心中的形象真的这么差吗?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认为我是大色狼,而又愿意跟我回家……看来今晚将会是个难忘的晚上。

  蓁蓁平时虽然是凶了点,不过单纯且率直,是不错的女孩。要不是谊婆说辜负她的人,会被她打死,我早就打她的主意了。但是在经过刚才的一轮激吻之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很真实,让我有种想与她共度一生的冲动。印象中,小娜也给过我类似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却很模糊。或许,待会她以浴巾包裹着婀娜诱人的胴体出来时,这种感觉会更新加强烈。

  然而,我的美梦并未能如愿,蓁蓁从浴室出来时,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只包着浴巾,而是穿戴整齐,就像她进去时那样。惟一不同的是,她身已经没有刚才那种能使男性肾上腺素飙升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奇怪了,她虽然洗过澡,但没有换衣服,那气味怎么会忽然消失呢?难道,她没有穿内裤?心念至此,我不由会心一笑,今晚一定会很有情调。

  “你干嘛笑得那么猥琐,刚才是不是偷看我洗澡?”蓁蓁瞪大双眼盯住我,但似乎没有动手揍我的意思。而平时她通常是先动手再问罪的。

  “没有,我那敢偷看你洗澡,只是想起刚才在车上……”我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微微笑着,她的脸颊顿时红起来,犹如晚霞一般,真想立刻把她扑倒,在她脸上亲个够。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吃水嫩的豆腐就不能心急,先营造一个浪漫的气氛,再慢慢品味豆腐的娇嫩也不迟。反正豆腐都已经主动进了狼窝。

  “要不要听点音乐?”要营造浪漫氛围,音乐非常重要,我说着就起来走到音响前,打算选一张浪漫的碟子播放。

  然而,当音响里传出蔡琴的动人声线时,她却说:“你自己听吧,我想回家休息。”说罢便走到大门前开门准备离开,没给我丝毫挽留的机会。难道她上来我家真的就只是为了洗澡?我还以为洗澡只是个借口而已,到底是她太单纯,还是我太不单纯呢?

  眼见她马上就要离开,我却想不到任何能让她留下的借口。正大感郁闷之际,手机突然响起,竟然是郎平打来的电话。

  都这么晚了,郎平还打电话给我干嘛?于我而言,他只是悦桐的下属,平时我们只有公事上的接触,私下甚少来往。而且就算是为了公事,一般也是由悦桐给我打来电话,他突然深夜来电让我百思不解。不过,他的电话打得很合时,我正为留住蓁蓁而烦恼呢!管他打来是找我借钱,还是嫖娼被抓找我救命,先留住蓁蓁再说。

  蓁蓁本来已经跨了一只脚出门口,但手机铃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往我这边瞥了一眼。我抓紧机会,挤出一副严肃表情对她说:“是郎平打来的电话,可能又有活要干。”说罢便接通电话。

  本来打算不管郎平说什么,也装模作样地瞎扯一番,反正留住蓁蓁才是我的首要目的,只要是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因为此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性福更重要。但是电话一接通,听筒传来一句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话:“那女人在那里?快带我去见她,快我去见她!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0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九章 荡-女经血(下)
号码是郎平家里的电话,声音也是郎平的声音,但他所说的话却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他说的“那女人”到底是那个女人,我没兴趣知道,因为此刻我眼中就只有蓁蓁。他的语气虽然显得十分焦急,但是话语清晰,应该不是喝醉酒。他之所以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又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原因就只有一个——他打错电话了!

  蓁蓁并不知道郎平在电话里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而是以为真的有工作要做,所以把门关上向我走来。此时此刻,要是我直接说“你打错了”,她肯定会转身就走。不过,虽然郎平打错了,但他总算帮了我一把,而且他语气焦急,应该是有急事,我总不能瞎扯几句就打发他,起码得让他知道自己打错了。于是我说:“我是慕申羽。”

  我本以为报上姓名,他就会知道自己打错了,打个哈哈就挂掉。可是他却说:“阿慕,快带我去见她,现在就去。”

  怪了,这小子虽然不像喝醉酒,但怎么知道我是谁还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要见的人又是谁呢?我忽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于是便问道:“你到底要见什么人啊?有重要的事情吗?”

  “就是那个美艳的女人啊,快带我见她,快!”郎平的语气越来越焦急,跟平时的慢条斯理截然不同,然而他又不像喝过酒……我突然想起他下午时喝掉那碗被郭婷下了符咒的鸡汤,于是便急问:“你要找郭婷?就是下午你在照片里看见的那个女人?”

  “是,快带我去找她,我想立刻就见到她。快,快带我去,你要我做什么,我也答应你。”他的情绪十分激动。

  “你找她干嘛,你又不认识她。”我觉得他肯定是出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她,很想马上就见到她,拥抱她……”他说着忽然顿了顿,随即又道:“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爱上她了。”

  郎平这句“老实话”还真让我目瞪口呆,他只不过见过郭婷的照片而已,就算郭婷是如何倾国倾城,顶多也只会让人幻想一下,而他居然想半夜三更跑去找人家。我开始怀疑郭婷所画的纸符是否真的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答应郎平马上带他去找郭婷,让他待在家里等我后,我就挂掉电话,简短地向蓁蓁说明情况。因为悦桐的住所距离郞平家不远,而且又是他上司,所以我打电话给她说明情况,并让她先过去看住他,别让他做出奇怪的事情,我们随后就到。

  挂掉悦桐的电话后,我马上就致电给伟哥,询问他是否查到纸符的用途。

  “你的电话还来得真及时,我刚刚才弄清楚它的作用。你可知道我为了这道该死的符咒花了多少精力啊,还得装孙子求别人帮忙……”伟哥又向我邀功了。

  任由这猥琐男废话下去,恐怕到天亮我还不知道纸符的用途,于是我边走进卧室开启电脑边说:“快把纸符的作用告诉我,我现在就把照片发给你。”蓁蓁也跟我走进卧室。

  “我跟你说啊,我要这些照片只是为了研究符咒的私密,可不是单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废话,我就只给你一半照片。”我也懒得跟他多说。

  “别别别,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厮虽说嘴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给我说了一大堆废话——

  你给我的照片有够模糊的,普通的PS软件根本不管用,害我要用上鉴定希哥那些人体艺术照真伪的专业软件,把原图放大了几百倍才能看清楚。我按照原图的图案,把符咒重新画出来,然后就在一个私密的灵异论坛上发帖问人。

  你可不知道,一般人是上不到这个论坛的,因为这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论坛,要上这个论坛得要有管理员亲自给予的账号,而且只有那些有真本事的道士、和尚才能得到账号。不过这难不倒我,直接修改论坛数据,给自己弄个账号就是了。

  我把帖了发出后,很快就有人回复了。但是,他们对这道符咒的作用出现了很大分歧,有的说是用来摄魂,有的说是用来使人迷失心智。不过,他们都认为,这道符咒不能用朱砂来画,这样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要发动这道符咒就一定要用鲜血来画符,而且画好后要在一天之内使用,到第二天就会失效了。可是,在用什么血来画这个问题上,他们又起了争论,似乎用不同的血就会有不同的效果,所以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到结论。

  最后,他们叫我去直接去问管理员,因为这个论坛的管理员是个术数大师,对符咒十分有研究,直接去问他一定会有答案。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到管理员上线,于是就问其他人,他什么时候才会上线。他们说管理员平时很忙,说不定那个时候才会上线,叫我直接打电话问他。然而,我向他们要管理员的电话号码时,却被他们识破我是混进来的。因为能得到论坛账号的人都是管理员的朋友,都知道他的电话。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他们交代整件事情始末,装了半天孙子求他们帮忙,还说一堆这是为了保卫市民的性命财产、为了将坏人绳之以法之类话。求了他们半天,终于有个叫“狮子”的MM愿意帮忙。不过她没有直接告诉我管理员的电话,反而要了我的号码,说帮我问管理员,至于对方是否愿意帮我,就得看我和他有没有缘分。

  接下来,我就一直在等管理员的电话,等了老半天他终于打来了。不过电话一接通他就教训了我一顿,说我什么心术不正,用旁门左道入侵他的论坛什么的。我又得装孙子让他训了半天,并向他解释这是为了救人,情非得已才这样做。可他竟然说:“你心里想什么,我心中有数。要帮人救人的不是你,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让我骂了半天不敢吭声。”接着又教训了我半天。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教训完,终于都肯告诉我符咒的作用的了。他说这道符叫“摄心媚姬”咒,传说是商朝纣王宠妃苏妲己所创,以朱砂或一般的鲜血画成不会有任何效果,但以“荡-女经血”画成则能蛊惑人心,使受术者疯狂地爱上施术者,甚至完全听从施术吩咐。

  所谓“荡-女经血”是指曾与不少于九名男子交合的女子之经血,与之交合的男子越多,其效果就越强劲。

  相传纣王就是因为此咒而迷恋妲己,为她作酒池肉林,天天与她酣饮作乐。甚至不惜杀害忠臣比干,残忍地剖腹挖心,只为妲己想印证传说中“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

  现在懂得这种古老的符咒的人并不多,所以效果是否如传说中那么厉害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能肯定的,就是中了符咒的人一定会爱上施术者,只是程度深浅并不好说。

  至于这种符咒的解咒方法,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种符咒需要每个月施展一次。符咒的效果应该只有月余的时限,所以只要防止施术继续施咒,在中咒后一个余月,受术者应该会恢复正常……

  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前,伟哥跟我说这种荒唐事,我肯定会以为他是为了得到照片而忽悠我。但是在接过郞平的电话后,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郭婷很可能用符咒控制她的姘夫,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火葬场的案子跟大学城的失踪案,难道都与她有关?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0

第十章 蛊惑人心(上)
从伟哥口中得知,郭婷所使用的纸符乃是传说中妲己为迷惑纣王而创造的“摄心媚姬”咒,能使男人疯狂地爱上她。

  现在我明白梁锦为何头顶遍布绿色祥云,仍然处处维护郭婷。也明白郎平为何只看过郭婷的照片,就突然发疯似的爱上她。这都是因为受到符咒的影响。以此推断保安刘新、港农李淦林、医生苏齐,还有那个不知名的“赛车手”应该全都被她下了咒。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一个女人最大幸福,莫过于觅得如意郎君,倘若她觉得梁锦不尽人意,那又为何要嫁给他呢?而且,她既然掌握了如此神奇的异术,要旁大款可说易如反掌,别的不说,单是李淦林就已经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她却要控制如此多男人,除了占有欲过强之外,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其它解释。

  “女人真可怕!”向蓁蓁转述伟哥得到的信息后,我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她白了我一眼,反驳道:“大变态才可怕!”

  “我很可怕吗?”挤出一副**的笑容,走到她身前,并不断贴近她的身体。

  倘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会一脚把我踹开,但此刻她竟然没有抬脚的意思,而是不断后退,稍微怯弱地说:“你想干嘛?”

  “你说呢?”我突然伸出双手把她抱住,她想推开我并继续往退。可是她已经退至床沿,给床绊了一下脚,跟我一起倒在床上。

  胸口压在丰满而有弹性的**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仍让我感到很舒服。她的脸色绯红,想推开我,但平日爆发十足的纤手,此刻却显得那么无力。不久前还对我显露凶光的一双美眸,此刻却犹如天上最亮丽的星星,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芒。

  我们对视无言,片刻之后她缓缓闭上双眸,似乎期待着我再次润泽她的樱唇。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又岂容光阴虚度,当即献上情深的一吻。

  然而,美人已于床上,我又怎会只满足于唇上的快感呢?不安分的双手于娇嫩而敏感的娇躯上游走,片刻之后丰乳翘臀皆留有我双手的余温。期间,蓁蓁虽然有反抗,但她的反抗似乎只是出于维护处女的矜持,毫无力量可言,当然也阻止不了我温柔的侵犯。

  我本想解下她的胸围,为进入下一阶段做准备,但想起中午被她暴打的一慕,我只好放弃了。反正来日方长,何不“日”后再说!

  以前我在小娜那里看过一本关于女性性观念的心理学书籍,内里提及部分没有性经验的女孩会十分注重保护自己的胸部,这是一种羞涩的表现,若要除去这些女孩的胸围肯定会遭到强烈的反抗,甚至不欢而散。然而这种女孩,在过于着重胸部的同时,往往会忽略对下身的保护,所以要其就范必须采取由下而上的策略。

  现在,我已经能肯定蓁蓁就是这种女孩,因为此刻我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运动裤之内,在神秘而幽暗的空间中搜索。而她对此只是作出象征式的阻挠而已。我本以为她在沐浴之后,并没有穿内裤,但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知道她并非“真空”上阵。经过一番仔细摸索后,我能肯定她现在穿的绝对不是我之前看到的棉质熊宝宝内裤,而是款式较为成熟的网纱质料内裤,或许还是热情的红色。

  我想她刚才在超市里溜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买条不会让我觉得幼稚的内裤吧!那么说,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在今夜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既然妾有意,郎又岂能无情呢?就让我今夜为她留下一段难忘的甜蜜记忆吧!

  双手依然温柔地抚摸着敏感的娇躯,双唇则离开她嫩滑的樱唇,掠过脸颊,游走至已经呈现赤色的耳朵上。此刻,我们已无需言语,因为我只要轻吹一口暖气,她的身体就会立刻给我作出回应。娇嫩的躯体犹如熊熊烈焰,异常灼热,每一下爱抚都能令她微微颤抖。我想,我们的关系是时间更进一步了。

  虽然我没敢脱掉她的上衣,但下身的障碍是必须清除的。轻轻地解开裤头的带子,微微往下轻拉,新买的内裤便呈现于我眼前,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是热情的红色。她并没有太多的抵抗,双目紧闭,脸上表情既紧张又陶醉。决定性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只要把障碍清除,康庄大道便呈现于眼前……

  “如果还有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把你找到,在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啦啦、啦啦……”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这关键性的时刻,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居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突如其来的歌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蓁蓁也一样,脸上陶醉的神色顿时消失无踪,睁开双眼看着我。

  与她对视片刻,我感到万分尴尬,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继续为她完成女孩到女人之间的脱变,还是去接电话呢?

  悦耳的音符于卧室中回荡,这是一首我平日挺喜欢的歌曲,不过此刻我已暗中发誓,明天就把这首歌删除!

  “快去听电话吧,可能有急事。”蓁蓁替我作出决定,虽然心里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让我心醉的娇躯。

  走到电脑桌前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是郎平家的号码,我于心中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把你这小子往死里整。然而,电话接通后,我听见竟然是悦桐的声音,她焦急地向我发出求救:“阿慕,快来救我啊!郎平想强奸我……”通话至此便中断了,回拨没有人接听,拨打悦桐及郎平的手机同样也没有人接听。

  “出了事吗?”蓁蓁已经把衣饰整理好,关切地问道。

  “悦桐那边出了状况,我们得马上过去救她。”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很焦急,心里很乱。刚才还燃起焚身的**,但知道悦桐情况不妙后,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来一样,**瞬间熄灭。拉着蓁蓁的手就急切地往外走。

  然而,蓁蓁却把我的手甩开,我本以为她只是害羞而已,没想到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绯红,而是闪现了一丝不悦的神色。不过这一丝不悦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她便与我一同外出。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0

第十章 蛊惑人心(下)
 风驰电掣地赶到郞平家,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把门一脚踹开,准备与郞平拳脚相见。然而门被踹开后,我却发现他正与悦桐以及一个名叫小茹的女同事坐在客厅里聊天。他们三人定眼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见怪物似的。良久,悦桐才开口:“欢迎光临!”

  唉,我想我又被悦桐耍了。她那会这么笨,明知道郞平出了问题,还一个人过来,当然会多拉一个人才过来。她之所以在电话里说郞平想强奸她,无非是等我们等久了,耍点小伎俩让我们快点过来而已。不过现在要是我责问她为什么撒谎,她肯定会不认账,说是我自己听错。毕竟,我们之间的通话就只有我们二人才知道。待会我就要给手机安装一个通话录音软件。

  “阿慕,你终于都来了!”郞平一回过神来,就张开双手向我冲过来,似乎想抱住我。我突然感到背后有股力量把我往后拉,原来是走在我后面的蓁蓁在拉我。刚才下车时,不知道是我跑得太快,还是她故意不跑那么快,反正我是先一步到达。也就是说,她走到我身后时并没听见悦桐说话,而我挡住门口,她也没能看见悦桐,只看见正向我冲来的郞平。这样的结果当然就是郞平挨踹了。蓁蓁把我往后一拉就闪身上前,抬脚把郞平得飞起来。

  “哗,精彩!”悦桐竟然对蓁蓁鼓掌,小茹愣了愣也跟着拍起手来。可怜郞平被踹得倒在地上打滚,虽然不见得会受伤,不起码得痛上一阵子。这种痛楚我深有体会。

  蓁蓁看着悦桐丝毫无损,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冷漠地问了句:“你不是出了状况吗?”

  悦桐狡诈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会出什么状况呢?不就是跟小茹过来郞平这里一起聊聊天嘛。”

  “哦。”蓁蓁应了一声就上前扶起郞平,并向他道歉,然后瞪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郞平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向我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怕我会逃跑似的。他很激动地跟我说:“慕哥,快带我去找郭婷,你要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这小子还是第一次叫我“慕哥”呢,看来他中毒不浅了。我让他先放开我,到客厅里慢慢说。他竟然一放开我就马上把门关上,生怕我会跑掉一样,到了客厅也坐在我旁边,敢情打算寸步不离。我向大家讲述伟哥收集到的信息,并指出他是因为喝了那碗有问题的鸡汤,中了郭婷的符咒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她,只等一两个月符咒的效果消失,自然就会没事。

  然而,他似乎不太相信,紧紧抓住我的手,十分认真地说:“慕哥,你不用骗我了,那会有这种事情。你还是快带我去见郭婷吧,让我看一眼也好!”

  我向悦桐使了个眼色,虽然我没说话,不过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是:郞平是你的下属,而且鸡汤也是你让他喝的,这个烂摊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悦桐白了我一眼,思索片刻便后对郎平说:“很久没见过你女朋友了,要不现在叫她过来一起聊聊。”

  郎平忽然抖了一下,支吾答道:“都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

  悦桐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训斥:“让你叫女朋友过来,这么一点小事也不敢,却敢半夜去找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女朋友,给她说明情况,看她怎么治你!”说着就拿起对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查号码。

  “不要,不要告诉她。”郎平连忙把手机抢回来。

  “你不是说很爱郭婷吗?那么早晚也要跟现在的女朋友分手,现在告诉她怕什么!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笨蛋……”悦桐继续训斥郎平,后者被训得连连点头,毫无招架之力。

  原来郎平不但害怕悦桐,似乎更怕他的女朋友,做男人做成这样也够窝囊的。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就在悦桐训斥郎平时,我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半夜三更来短信,该不会是“恭喜您中大奖”之类的骗子短信吧。本来我并没有在意,但当发现短信是雪晴发来时,不由就紧张起来了,立刻查看短信。

  然而,当我查看短信后,就更感不安了,因为短信的内容是“火速有来异 蓁变说态慕 情勿急回”。单从字面意义来看,一般人根本弄不懂这条短信的意思,因为雪晴使用了一种最简单的加密方法。要读懂这条短信,得把每句话的字按照奇偶排列分离,完整的意思是“火(葬场)有异,速来(支援)。蓁(蓁)说(阿)慕是变态。情(况危)急,(切)勿回(复)。”

  刘新今晚要值夜班,而雪晴正在火葬场监视他。看来刘新又有新动作了,而且这次绝非小打小闹。因为倘若是一般的小问题,雪晴会自己处理,不会要求我们支援,而且她现在不方便通话,甚至不方便与我互通短信,所以让我不要回复。至于她莫名其妙地加了句“蓁蓁说阿慕是变态”,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知道,短信是由她本人发出的,并非他人冒充。看来,蓁蓁平时没少说我的坏话。不知道我在雪晴心目中的形象怎样,我想应该不会太坏吧,至少她没有直接说我是变态。

  也许我的脸色不太好,所以蓁蓁就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雪晴那边似乎出了状况,要求我们立刻过去帮忙。悦桐闻言就不再训斥郎平,问我要不要他们也一起过去。

  “人多不一定是好事,你继续教训郎平好了。”我说罢就跟蓁蓁一同离开。

  火葬场到底又出了什么乱子呢?上次刘新收钱让人辱尸,雪晴也没叫我们去帮忙,这一次肯定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新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想抵达火葬场后,他必定能给我一个惊喜。

  在赶赴火葬场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郭婷。刘新喝过她下了符咒的鸡汤,他所做的坏事会不会与她有关,甚至是她指使的呢?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1

十一章 毁尸灭迹(上)
刚解决了郎平的问题,雪晴就发来短信,说火葬场出了状况,要求我们马上前往帮忙。交代悦桐好好地看管她的下属后,我就在郎平杂复的眼神中与蓁蓁离开。

  在赶赴火葬场的途中,一路沉默不语的蓁蓁忽然开口:“你蛮紧张悦桐的。”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对我跟悦桐有些许误会。要是在昨天,我根本懒得向她解释,因为昨天我们的关系,还只停留在同事这层面上。但是在此刻,在经过三度与她接吻之后,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起了很大变化,我忽然间变得很在乎她的感受。虽然我们都没跟对方说过任何与感情有关的话,但此刻我们之间的关系与情侣相差无几,惟一欠缺的只是一句确认而已。我知道她现在是在吃醋,吃我跟悦桐的醋。都怪悦桐坏了我的好事,要是她的电话迟半小时才打来,我早就下完订了。

  为免让蓁蓁误会我跟悦桐关系暧昧,我马上就跟她解释:“她刚才打电话来时,说郎平要强奸她,我才会那心急赶去救她,你可别误会啊!”

  “我没有误会,是你不肯承认。”她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

  “我那有不承认啊,事实的确如此,我没有骗你。”我有种吃哑巴亏的感觉。

  “我没说你骗我,你只是在骗自己,你喜欢她!”她突然扭过头来盯住我的双眼。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虚,怯弱地反驳:“我那有喜欢她,她好歹也算是我嫂子……”

  “就是因为她是你老搭档的女朋友,就是因为你老搭档至今仍下落不明,所以你才不敢承认自己欢喜她!她那么聪明,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有危险?刚才你接电话时,连我也能想到她肯定是在骗你,但你反而想不到。那因为你太过在乎她,紧张她,所以一听见她有危险,就什么也不想,立刻赶过去救她!”她几乎是冲着我咆哮,每一句话都像子弹一样,打进我内心深处,便我无力反驳。

  悦桐长相不错,身材也很好,而且聪明、成熟、独立,几乎具备我所有择偶条件,只可惜她是小相的女朋友。或许事实真的如蓁蓁所言,我的确是欢喜悦桐,只是因为一句“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才从来没想过打她的主意,也不敢承认。

  蓁蓁双眼泛起泪光,她似乎很想哭,但又强行忍住,不让泪水划过她娇俏的脸颊。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很乱,比刚才接到悦桐电话时更乱。

  我忽然觉得刚与蓁蓁拉近的距离又疏远了,我们的关系又回到同事的层面上,甚至还徒添一层隔阂。今天所经历的一幕幕激情,犹如一场春梦,但仍残留于唇上的余温,又让我知道这一切并非一场梦。

  与蓁蓁一路无话,虽然已经把油门踩尽,但我却还是觉得车子开得很慢,而且今夜不知为何,主要路口都有交警设卡路检,所以赶到火葬场时,我觉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直接把车子停在火葬场门前便下车查看。门卫室内亮着灯,但人影也没有一个。

  虽然之前来过,但夜里的火葬场跟白天完全不一样。就像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光天化日之下只会让人感到恶心,但于夜阑人静之时却能令人惶恐不安。

  夜幕下的火葬场弥漫着一份难以言喻的诡秘气息,与蓁蓁翻过大门,爬进门内后,感觉像进入了更一个世界,一个死者的的世界。花坛中矮树犹如黄泉道上的小鬼,默默无言地窥视着我们,仿佛在等待机会向我们扑过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然而,让我感到不安的,并非这些小鬼般的矮树,而是可能隐藏在它们当中的危险。或许下一刻,就会有某些物体从矮树后面跳出来,可能是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亦可能是一只凶残的恶犬,甚至会是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

  真想不明白雪晴一个女生为何敢在此监视刘新,要是换上我可受不了。然而,刘新乐于在此值夜班,如果没有可观的利益驱使,打死我也不相信。

  虽然不知道雪晴现在的位置,但为免使她被人发现,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或发短信,要找她就只靠自己了。不过,我也不会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刘新曾经让人在停尸间辱尸,又声称梁锦是在火化室里疯掉,所以有必要先到这两个地方调查一下。

  停尸间在火葬场最后面,距离比较远,所以我打算和蓁蓁先去火化室查看。要到火化室必须经过吊唁厅,白天经过并没有什么感觉,那怕当然有家属亲友在里面为先人送行。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穿行于漆黑的走廊之中,通过窗户能看见吊唁厅里的情况,里面空荡荡的,只是中央有一个用于承载棺材的架子,以及一些假花。虽然没看见什么异样,但是我总觉得每个吊唁厅都像有人在里面躲藏着,随时都会扑出来袭击我们。又或者承载棺材的架子上身有一具尸体,当我的目光掠过之时便会坐起来,向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走廊里非常寂静,除了脚步声之外,我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未到达火化室,我就发现里面有动静。那是一些很细微的声音,似乎是有物体在地上蠕动,但至于是什么物体就不好判断了,也许是人,也许是……尸体!我和蓁蓁都不由加快了脚步,在不弄出太大动静的前提下,迅速向火化室移动。

  拐过一个弯,火化室的入口出现于眼前,明亮但却让人不安的光线从里照出来。火化室晚上不会无故亮着灯,里面肯定有人。

  我走在蓁蓁身前,蹑手蹑脚地靠近入口,悄悄探头想查看里面的情况。谁知道刚把头伸出一点儿,额头就传来一阵让人心寒的冰凉感觉。我感到有一根管状的金属贴在额头上,虽然没能看清楚,但用脚指头也能猜到那是枪管,我正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长生天啊,难道的我人生至此就要结束了吗?可恨的是,我还没帮蓁蓁行“**礼”啊!万恶的悦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每晚半夜都要钻进她的被窝摸她大腿。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1

十一章 毁尸灭迹(下)
我缓缓举起双手,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命运的宣判,一把冷漠的声音从身前传来:“你们来得真晚。”原来用枪指着我的是雪晴,瞎我还吓个半死。

  我把贴在额上的枪口推开,心有余悸地说:“你有空就给我弄碗定惊茶,我差点给你给你吓掉魂儿了。”说着不由伸手擦了把额上冷汗,定了定神又说:“这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刘新呢?

  “他就在里面,你进来就知道了。”她把手枪收好,带着我和蓁蓁进入火化室。

  进入火化室后,我发现有两个人躺在地板上。一个是刘新,他的双手双脚被自己的鞋带绑在一起,显现出一个很难看的姿态。我想这就是军人常用的“捆猪法”吧,幸好我平时很少穿有鞋带的鞋子,要不然那天雪晴心里不爽,把我当猪一样绑起来。他的嘴里也被塞进布料,说不出话,只能在地上蠕动,似乎想挣脱手脚的束缚逃走。不过,这是徒劳的,给绑成这样他也能自行松绑的话,能去跟大卫?科波菲尔混饭吃了。

  另一个是生面孔,从年龄判断应该是个大学生。他情况很诡异,双目闭合似乎是睡着了,但睡在不对的地方,是一个黑色的防水雨布袋之内。他整个身体都在布袋之内,只能看见裸露的肩膀及头部。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布袋里有很多冰块,不过没有水从布袋里流出来,应该是干冰。

  人是不可能赤身露体在一个装满干冰的袋子里还能睡得着,除非他是个死人。所以,我快步上前伸手到他鼻子前,探他的鼻息。结果和我想像中一样,他已经死了。不过,他的脸色不算苍白,几乎与活人无异,我想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不久之前。

  给流年打了个电话,要求他立刻来火葬场后,我才开始审视刘新。他略显惊慌,这是理所当然的,谁被人捆绑手脚那会不害怕。我暂时没打算掏出塞住他嘴巴的布料,除了因为我发现那是他其中一只臭袜子之外,还因为我想先向雪晴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我想让你们过来帮忙抓捕把尸体送来的人,但是你们来得太晚了,或者说那人走得太快……”雪晴简要讲述我们到达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今晚是刘新值夜班,为了监视他,我像之前那样,在许场长的安排下躲藏在火葬场内。当场里的员工全部离开后,我再次藏匿于花坛之中,监视门卫室内的情况。

  在凌晨之前,刘新一直都呆在保安室里看电视,不过今夜他又再显得坐立不安,或者应该说是兴奋,就像他让人辱尸那晚一样。我知道他今晚肯定会有动作。

  果然,在凌晨零时十六分,他接听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就不时走出门卫室,往大门外看。三十三分后,大门外出光点,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来的不是高档轿车,而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虽然面包车较为破旧,但车速并不慢,没一会儿就驶到门前。刘新并没有开门让对方把车开进来,而是走出门外迎接对方。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从面包车里出来,拉开车的侧门,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的大布袋抛在地上,然后就把一个大信封交给刘新。刘新打开信封,似乎在点算里面的东西……

  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于是立刻发短信给你,希望你能赶过来堵截刀疤男。然而,在短信发出后,我却发现情况与我想像中稍有不同。刀疤男在刘新点算完信封里的东西后,就上车发启引擎,似乎准备立刻离开,而不是我预计中等刘新处理好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才走。

  我知道你们肯定来不及堵截他,于是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立刻给组长打电话,告诉他面包车的车牌号码及刀疤男特征。要求他立刻联系交警队,安排路检截查。

  还好,因为我藏身的位置与他们的距离较远,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刀疤男驾车离开后,刘新就把信封收入怀中,然后把地上袋子扛起,往火化室的方向走……

  “难不得刚才过来时,几乎所有主要路口都有交警截查过往车辆,原来是老大的安排,我还以为是交警队年末搞创收呢!”听雪晴说到这里,我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刘新收下刀疤男的钱,替他“毁尸灭迹”!我翻开刘新的衣服,从他怀中找到雪晴说的信封,打开一看,内面果然全是钱,一共有十万元之多。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一条钥匙,越看就越像中午时郭婷给他那条。我忽然想起他不应该有火化室的钥匙,于是就用这条钥匙来开火化室的门。结果和我想像中一样,这条的确是火化室的钥匙,那么说郭婷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我把刘新口中的臭袜子掏出来,然后把一扎扎钞票从信封中取出,放在地上叠起来,笑盈盈地对他说:“以毁灭罪证为目的,非法火化尸体,可不是小罪哦!单是这条罪就起码能让你在牢里呆上十来二十年。再加你让钟老板辱尸,以及上次非法火化尸还把梁锦吓疯了,这些罪名加起来,不判无期也得判三、四十年。等你坐完牢出来,恐怕头发也白了。”

  其实,我国法律中根本没有“非法火化尸体”这条罪,只是《殡葬管理条例》中有“擅自火化尸体”的相关规定。但是也只不过是给死者家属作出赔偿,用不着坐牢。而刘新这情况显然已构成犯罪,得以《刑法》三百零七条中,有关毁灭证据的相关规定处理,不过最高刑罚也就是判三年。而侮辱尸体罪的最高刑罚也是三年,所以他极其量也就判个六年。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如实告诉他,不吓唬一下他,我又怎么能从他口中得到证供呢!

  果然,他被我吓得脸色都变了,为了钱什么也敢做的亡命之徒,最害怕的就是得了钱但却没命去花。那怕他现在已经赚了好几百万昧心钱,在牢里呆上三、四十年后,就算不论期间的社会变化,货币贬值等问题,到时候他也没有几年命来享受这些钱。

  “小梁不是我吓疯的,之前也不是我把货烧掉!”他显然被我吓倒了,情绪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其实,他所说的我亦已经猜到。梁锦每天都得火化尸体,就算发现他半夜里火化不知名的尸体,极其量就是吃惊,而不会被吓疯。而在梁锦出事后,他愿意到火化室帮忙,但又不想当火化工,其实是为了熟悉操作,为今晚的非法火化做准备。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能想明白,所以必须逼他如实告诉我当时的情况。于是便对他厉声道:“梁锦到底是怎么疯掉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说出来,下半辈子就准备好把牢底坐穿!”

  本来我就想,能把梁锦吓疯的绝非一般事情,但当听到刘新的答案后,我就更感到不可思议:“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他是被货吓疯的……”我知道他所说的“货”就是准备非法火化的尸体,可是尸体又是怎样把梁锦吓疯呢?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1

十二章 蛇蝎美人(上)
“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小梁是被货吓疯的……”质问梁锦出事当晚的情况时,刘新给予我们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当晚烧货的并不是我,我之前从来也没有烧过货,今晚也就是第一次,但还没到得及把货推进火化炉就已经被抓住了。

  那晚烧货的是小梁,不过当时是我值夜班,他要烧货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所以他收钱后分了我二万块。而我要做的只是帮他把货扛到火化室,并帮他打开火化炉的电源总开关。

  其实,把货扛进来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好像隐约觉得袋子里的货微微动了两下,但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太紧张,心理作用而已,没想到之后竟然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我扛着货跟小梁来到火化室门口后,就走去打开总电源。小梁则独自把货扛进火化室,等我把总电源打开后,他就会把货烧掉。我跑到外面打开总电源后,马上就返回火化室想看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可是当我走到火化室门口时,里面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是我听过最可怕的叫声,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魇。虽然我当过兵,见过不少可怕的事情,但那一刻我还是给吓倒了,吓得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魔魇般的叫声虽然瞬间即逝,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在我的脑海中却回荡良久仍未消散。直到听小梁惊恐的尖叫,我才回过神来。我知道小梁出事,因为像我这么胆大的人,在门外也给那叫声吓倒,而小梁就在火化室里面,那会不心胆俱裂呢?

  果然,当然我冲进火化室时,他就已经疯了,我问他什么,他也只会回答火化室有鬼,有要找他报复……

  听完刘新叙述,我已经大概明白梁锦疯掉的原因了,不过我还需要证实一件事,就是“货”是怎么死的。而要知道死者死因,只要等流年过来自然就能得知道。正当我准备打电话催他时,手机就响起了。接听后得到他已经来到火葬场门口,告诉他我们在火化室,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因为时间匆忙,他只是一个人来,所以我得帮忙把尸体拉出袋子。刚把尸体拉来,我马上就知道死者的死因了。因为死者的躯干有多处伤口,而且伤口平整,显然是用手术刀剖开的,感觉就跟那些像被流年解剖后的尸体一样。不过死者的出血量十分少,这应该是干冰起的作用。

  流年用戴上手套的手伸进死者各个伤口中摸索片刻,接着又取出工具检验了一会儿,然后就神色严重地对我说:“太可怕了,他是被人活体解剖致死的,身上的主要器官全没了。手法很专业,一定是外科医生所为,而且手脚很快很熟练,肯定已经干过不少次。”

  我把刘新所说情况告诉他,想确认制成那可怕叫声的原因是否如我推测那样。他思索片刻后说:“如果上次的死者跟这次一样,都是被人活体解剖致死。那么被火化时,很有可能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因为麻醉剂的作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甚至是假死状态。当火化炉点火的时候,高温使死者瞬间苏醒。一个活人被烈火焚烧,当然会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尖叫。”他的解释跟我的推测相差无几,上一个死者是在火化炉里被活活烧死的,梁锦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疯掉。

  虽然我已经知道梁锦疯掉的原因,不过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向刘新求证。

  “那晚的‘货’是你烧的。”我冷森森地对刘新说。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烧过,真的没有,一次也没有。”他非常惊慌,显然是心中有鬼。

  我冲他冷笑一声:“不是你烧,那会是谁烧呢?”

  “是,是小梁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你刚才不是说,打开电源之后没多久,梁锦就已经疯了吗?既然他都已经疯了,那还怎么操作火化呢?怎么把火化炉里的骨灰掏出来?怎么把火化炉清理好?”我冷眼看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一切,不然你就准备好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顿了顿便提高声调冲他吼道:“快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干了多少次,弄死了多少人!”

  “我不认识他,是小梁,是小梁跟他联系的。只是因为我是保安,他们必须经过我这关,他们才会给我钱,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虽然已经十分慌乱,但我对他所说的话仍有保留。终究是当过兵的人,还不至于会被我唬几下就会全盘托出,而且我发现他话里存在漏洞。倘若刀疤男只跟梁锦联系,那么梁锦疯掉后,刀疤男又怎么还会把尸体送来?而且雪晴刚才说,刀疤男到达之前,他就整晚都坐立不安。其后接听了一个电话,更不时往门外张望,显然是与刀疤男有联系。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从他身上搜出手机,并查看通话记录。手机显示最后通话时间为零时十五分,是一个打入的电话,与雪晴的描述相符。我把他的臭袜子再次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走出火化室,直接用他的手机回拨。

  电话接通后很久才有人接听,但对方没有说话。当然,我也没有开口,只是仔细聆听背景声音,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推测对方现时所在的位置。听筒出嘈杂的人声,对方应该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静心聆听,我更隐约听警笛声,难道对方正在接受路检?

  对方或许也跟我的想法一样,想从背景声中得到某些信息,不过我身处的走廊寂静无声,而我更干脆憋住气,连呼吸声也没发出,他根本无从判断,因为他不能排除信号不佳以致通话无声的情况。良久,他终于沉不住气,听筒传来他严肃的吆喝:“你是谁!”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1

十二章 蛇蝎美人(下)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吓我一大跳,原因当然并非他突然发话,而是因为他的声音我很熟悉,一听就能认出他是谁。知道对方是谁后,紧张的心情瞬即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后才回话:“阿杨,你早点说话,我就不用憋气憋上半天了。”

  “阿慕?”听筒传来阿杨惊诧的声音,随即他就开玩笑般道:“你怎么会给犯人打电话了,难道你是幕后首脑?”

  我没好气地说:“我要是首脑还会跟你说话吗?快告诉我,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吧!”

  “这儿可热闹了,你最好直接过来了解情况,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大学城凯丰酒店八楼。”

  怪了,他所说的地点不就是李淦林住的地方吗?我想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事肯定与李淦林及郭婷有关。

  把火葬场这边的事情交由雪晴和流年处理后,我和蓁蓁就立刻赶赴大学城,并在途中给老大打电话汇报情况。老大听完我的汇报后说:“原来火葬场的案子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尽快赶去大学城吧!虽然阿杨已抓住了三名疑犯,不过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到达凯丰酒店门前,发现的确如阿杨所说,挺热烈的。路边有一辆旧面包车以及十几辆警车,当中有巡警队的,也有刑侦局的。进入酒店大堂后,更发现里有一大堆警察,看来老大是让厅长直接给各单位下命令了。

  上八楼找阿杨,发现他就在李淦林包住的8013室,而在房里除了李淦林之外,我还看见郭婷和刀疤男,以及一个有冷气冒出的塑料泡沫箱。跟在场的同僚打过招呼后,我就直接走到泡沫箱前把盖子打开,里装着的东西和我想像中一样,是干冰和人体器官。

  证据就在眼前,我也无须跟郭婷等人多费唇舌,让同僚先把他们带回去,然后再向阿杨了解情况。阿杨跟我说,一个多小时前厅长直接向交警队及巡警队下命令,要求截查一辆旧面包车,以及脸上有刀疤的司机。于是交警队便在主要路口设卡截查,可是并没有收获。还好巡警队在酒店外面找到了这车子,不过车上没有人,询问酒店的门卫后得知,车里的人好像进了酒店。所以,阿杨他们过来,跟巡警队一起逐个房间搜过遍,终于在8013室找到刀疤男和一个装有可疑内脏的泡沫箱。

  分别对李淦林及刀疤男关沛进行审讯后,我已经基本掌握他们团伙犯罪的事实,更将另外两名同伙苏齐及郭妍缉捕归案。但在审讯的过程中,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两人皆异口同声地指出集团首脑是郭婷,而并非前科纪录比电话薄还厚的李淦林。

  李淦林对事情的始末比较了解,从他的口供中能较明确地了解这宗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认识郭婷时,已经没有再卖和K粉,而是改行做利润更高的器官走私。

  开始时,我是到医院里收购器官的。这些器官大多都是来自因车祸意外死亡的无名尸。车祸虽然天天有发生,但并不会每次都会出人命,而且出了人命也不一定是无法确定身份的无名尸。就算那天运气好,遇上了一具无名尸,也很可能因为车祸的原故,导致某些器官坏死。干这个虽然利益很高,但货源稀少,有时候三两个月也没能弄到一个器官,所以终究也赚不了多少钱。

  后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了郭婷,她挺风骚的,床上功夫很了得,害我经常跟她玩到天亮。本来,女人对我来说,就像衣服一样,那天喜欢就穿上,那天不喜欢就扔掉。在她之前有不少比她更漂亮更能玩的女人,我也是三天起、十天止,能跟我超过一个月的女人没几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越来越喜欢她,甚至连我走私器官的事情也告诉她。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打算不再做器官生意了,而是想重操旧业,再次贩卖毒品。然而,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后,她竟然这么说:“既然买货那么难,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弄些货出来呢?人满街都是人,随便抓一个回来宰了不就行了。”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告诉她人的确是满街都是,但并不是抓回来一刀宰了就可以,最起码要有个懂得解剖的医生。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半个月之后就告诉我,她找了一个叫苏齐的外科医生,可以帮我弄器官。

  她的举动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医生是怎样找来的,是否信得过。她说:“怎么找来你别管,反正肯定信得过。”要是其他人这么回答我,我根本不会理她,因为做这种偏门生意,不管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连累所有人。所以,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贸然跟对方合作的。可是,最终我还是答应了,这个我自己也没能想明白,只觉得她说信得过就一定没问题。

  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她先在酒吧找来一个倒霉鬼,把他带到酒店后,趁他洗澡时在茶水里下药把他弄晕。苏齐随后就会过去给他打麻醉剂,把他一边肾割下来。而我则立刻连夜坐“大飞”,把新鲜割下来的肾脏走私到香港。这东西很走俏,带到香港不怕卖不出去,跟我“订货”的人多得要排队,所以我一上岸就能出货。

  (“大飞”是走私快艇的俗称,即经过动力改装的摩托艇。最骠悍的“大飞”装有十二个马力达250匹的进口发动机,全速航行时就像飞起来一样,因此而得名。因其马力大,且小巧灵敏,要在茫茫大海上拦截非常困难。)

  我们每次只会割一个肾,而且还给挨宰的倒霉鬼用干冰来止血,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只要他醒来后及时拨打120求医就不会掉命。而在大陆不死人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管,所以做这种买卖能让我们觉得很安全。不过,就是因为那些倒霉鬼还活着,郭婷再去酒吧时找目标时就会有所顾忌。所以,后来她把妹妹郭妍也叫来帮忙找倒霉鬼。

  虽然有郭妍帮忙,但始终会有被中招的倒霉鬼碰上的可能。虽然我们能换个地方继续,但是由于条件所限,不可能在距离香港太远的地方做。因为运送时间太长,器官有可能会坏死,那么之前所做的功夫就白费了。而且人总是贪婪的,每次只割一个肾实在赚得太少了。所以后来郭婷跟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倒霉鬼放倒,能卖的器官都掏出来卖掉。”她的想法是好,不过器官虽然能卖掉,但剩下的尸体却不好处理,所以我并不赞成她的提议。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正打算是不是该换个地方继续行事。但是有一天她忽然跟我说:“我已经找到方法处理尸体了,你去联系一下买家,下次行动把能卖的器官都掏出来。”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所说的方法就是嫁给一个恶心的火化工,只知道是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烧掉。

  老实说,这些年来我跟多少女人上过床,我自己也数不清。之前跟我好过的女人,现在是死是活我根本不会在意。但是知道她跟火化工结婚后,我竟然觉得很伤心,还流下眼泪。自从十五岁出来混开始,我就没流过一滴眼泪,就连我妈去世时也没流过。没想到,最终竟然会为她而流下眼泪。

  当时,我流着泪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那个丑男人结婚,我有那里比不上他!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可笑,因为这种情况,我之前经常会遇到,不过之前都那些被我抛弃的女人来纠缠我,而那时却是我去纠缠她。她说跟那丑男人结婚只是为了赚钱,等钱赚够后就会跟他离婚,然后带上妹妹和家人跟我去香港,或者移民到美国。为了证明她是深爱着我,她竟然让郭妍跟我**,甚至两姐妹跟我一起做。她们实在太会玩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们,或者说是离不开郭婷。我实在不能想像没有她,我的日子能怎么过。

  大陆现在还有死刑吧,我们背上这么多人命,或许只能在天堂中相聚了……

  很明显,李淦林被郭婷的摄心媚姬咒迷住了,深深爱上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然而,随后我向郭婷录取口供时,却发现她原来并非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她之所以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恶行,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2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第十三章 罪恶之源(下) 求无欲

当我知道她为了钱而跟那些纨绔子弟来往,成为同学口中的“公交车”时,我感到很气愤,想打她一顿。可是,当然我要出手打她时,她却哭着跟我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是我不这样做,你要多久才能赚到爸的手术费?你能撑到那时候吗?”

  事实的确如她所言,单靠我根本不可能赚到父亲的手术费。虽然出场肉体能让我赚到更多钱,但父亲的医疗开支非常宠大,每个月的收入都是仅仅能应付而已,根本没有多余钱剩下来。所以,我已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收回来。我没资格打她,因为是我给她一个错误的榜样。

  我能接受自己的堕落,但我不能接受妍妍跟我一样堕落,可是我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状,只能期望苍天有眼,能给我们姐妹一个能改变命运的机会。或许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经过漫长的等待,这个机会终于都出现了。

  认识淦林那一刻,我就知道改写命运的时刻降临了,他不但富有,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拥有香港身份证。香港拥有较为完善的医疗制度,只要我能嫁给他,日后就能把父亲接到香港,享受低廉但却优质的医疗服务。

  我主动地向淦林示好,甚至向他投怀送抱。香港人与大陆人的观念完全不同,他没有在乎我早已不是处女,甚至不在乎我不堪回首的过去,对我非常好,在他身上我找到了恋爱的感觉,初恋爱的感觉。

  然而,我很快就发觉,他不但不在乎过去的我,而且很快就会不在乎现在的我。因为跟他一起才一个多星期,他就已经跟其他女人勾搭了,我知道他已经玩腻我了。

  我不甘心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必须用尽任何方法也要留住他。可是,我能用什么方法把他留住呢?谈情说爱对我来说,这只是第一次,我不懂得如何才能留住他的心,只知他对我的身体或许还有几分留恋。然而,例假不合时宜的来临,使我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在最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奶奶。小时候,奶奶曾跟我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就像你爷爷那样,要把他绑住才能留住他……

  我听说爷爷年轻时很风流,但自从跟奶奶结婚后就没有再拈花惹草了,而且眼里就只有奶奶一个,别的女人连看也不多看一眼。仔细回想,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用些带有腥味的红墨水画符,烧化后就混进汤水里给爷爷喝。有一次我看见奶奶画符时,就问她爷爷是不是中邪了?奶奶却笑着跟我:“婷婷,过来,奶奶教你画,以后想把男人绑住,就用这个方法……

  当时我还小,弄不懂奶奶的意思,但我仔细回想后,终于都明白了,奶奶当时是教我用符咒把男人的心绑住。当然,我还想明白奶奶用来画符的红墨水,就是她的经血。因为在她五十岁之后,我就没再看见她画符了,她跟爷爷也开始经常吵架,而在此之前爷爷从来也不会顶撞她。

  我还记得符咒怎么画,而且刚好来了例假,于是我就用经血画符,烧化成灰后混入花旗参竹丝鸡里给淦林喝。之所以选这个汤,是因为花旗参稍带苦味,而竹丝鸡的皮和骨都是黑色的,混进符灰也不容易被发现。正因如此,虽然淦林做事很谨慎,但至今仍未发现我每次给他喝的鸡汤都是混进了符灰。

  其实,我本来只是抱着死当活马治的心态,纯粹是想碰碰运气,没想过符咒会有大多效果,甚至一度以为根本没有效果。因为淦林喝过汤后,还是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然而,正当我为此伤心落泪之时,他却突然回到我身边,紧紧地抱着我……

  从此,淦林就对我死心塌地,再也没有去找其他女人。我本以为我的愿意可以实现了,可是当他向我坦言一切后,我才发现他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富有,或者说他其实是个三更贫五更富的古惑仔,只靠走私器官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而且,就算我跟他结婚,我也不能立刻把父母接到香港,甚至我要到香港也得轮候好几年。

  为了能让父亲尽早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决定跟淦林一起做走私器官的买卖。要走器官,首先得弄到鲜活的器官,为此我又用符咒迷住了苏齐和关沛,让他们做割取器官和运送的工作,而我和淦林则分别负责寻找货源和联系买家。有了他们帮忙后,我们的买卖虽然做得不错,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譬如为免被警察盯上,我们只能割掉倒霉鬼的一边肾,这样不但赚得少,而且还有可以让这些没死掉的倒霉鬼碰上。虽然后来妍妍也来帮忙,但问题终究还是解决不了。

  为了能赚更多钱,好让我们全家以投资移民的方式去香港或者美国,以便安排父亲做换肾手术,我便想把那些倒霉鬼能卖的器官全部掏出来,可是这样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尸体。不过,在认识梁锦之后,这个问题就得到解决了。

  为了让梁锦乖乖听话,我屈身下嫁给他,并让他介绍我以前工作那间酒吧的保安刘新到火葬场工作,以便接应。然而,此举让淦林很伤心,为了稳住他这个重要的靠山,我就让妍妍跟他上床。妍妍很懂事,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所以她没有多说半句,后来更在学校里帮忙寻找货源……

  郭婷的内心剖白让我沉思良久,她之所以走犯罪的道途,到底是她的错还是社会的错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敢莽下定论,但是我知道如果她生在香港,或者其它医疗制度完善的地方,这种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3

诡案组 卷七 摄心媚姬 灵异档案 荡女经血及两宗悬案 求无欲

  某求有个朋友,是个女生,名叫小霞。她家里本来挺富有的,因为父亲全叔是早年靠走私汽油起家的。

  当年全叔跟朋友合伙买了一艘渔船,走一趟就能分得几十万。虽然银行户口里有近千万存款,但始终是不义之财,不敢露富于人,所以一家四口还是住在一间不足六十平方米的两层破房子里。

  全叔本来打算等钱赚够后,就洗脚上岸,不再干违法的事情,改行做正当生意,并盖一间漂亮的房子让家人能居住在舒适的环境里。可惜,这个愿意最终并没有实现。而原因并非走私被捕,而是因为一个女人。

  正所谓天下乌鸦一样黑,而天下男人亦一样色。但凡男人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很自然就会拈花惹草,全叔也不例外。钱包胀起来后,他像其他先富起来的人一样,***去了。

  于大多数有家室、有儿女的中年男人而言,***只是另一种嫖娼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批发式的嫖娼。既然是嫖娼,那么当然不会投入真感情。然而全叔却不一样,他竟然把所有钱都给了二奶。自己的钱给光了,就拿老婆的,老婆的拿光了,就连女儿的也不放过……

  小霞每次给某求说起父亲的事情都气愤难平,那时候她刚刚出来工作,父亲把家里的钱拿光后就很少回家,而母亲就只会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她弟弟还在读书,全家的担子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幸好她是个勤奋的人,平时工作非常认真,老板对她也很好,给她的工资比较高,还算能应付家里的日常开支。

  没有父亲的艰难日子,霞最终也熬过来了,她工作的公司业务也蒸蒸日上,工资自然也水涨般高。然而,她并未为此过上好日子,父亲给她带来的恶梦仍未结束。

  某一天,她的朋友打电话给她,说她父亲以她的名义向其借钱。类似的电话接踵而来,有些朋友说没借,有些朋友说借了。但是实际上谁有借没借,她并不知道,因为她根本联系不到父亲。为免再受此事困扰,她通知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朋友,告诉他们全叔所借的钱与她无关,她绝对不会为他偿还,那怕是一分一毛也不会。她本以为这样就不用再父亲的事情烦恼,可她没想到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使她彻底伤透了心。

  那天,母亲打来电话,说家里被人盗窃了。她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刻赶回家,然而回到家后,她却发现门窗都没有被撬,而她收藏得非常隐蔽的财物不翼而飞。她知道来偷东西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因为只有家里人才会知道她把贵重物品藏在那里,而只是父亲才会如此丧心病狂,把她的宝物盗走。

  她所收藏的贵重物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奶奶留给她做嫁妆的金器,在最困难的时候,她也不肯变卖这些宝贝,那怕是其中一件。可是,现在却给父亲全部偷走,一件也没留下,她能不伤心吗?

  故事至此,或许大家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悲剧,跟“灵异”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其实,这件事离奇的地方就在于全叔为何会变得如此毫无人性。

  本来小霞也想不明白,不过后来她知道了,因为全叔回来了。被二奶把钱榨干后,毫无利用价值的全叔被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带着悔意回到或许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家。他回家后,小霞把他痛骂一顿,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怎么忍心让对方沦落街头呢!

  不过,小霞始终对父亲偷走她的宝贝谨谨于怀,在一再追问之下,全叔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只知道二奶叫他回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给她时,他本来是坚决不肯的,但喝过二奶煲的汤后就全听她的。他还说在此之前,每次跟二奶有意见,在喝过对方煲的汤后就会全听她的。

  全叔说每次喝过汤后,就会觉得非常爱二奶,没有她不行。所以二奶叫他做什么,他想也不想就去做了。而二奶平时是很少煲汤给他喝的,印象中每次都是经期才会煲给他喝。

  可以肯定,二奶煲的汤一定下了药,但下了什么药就不好说了,一般的**似乎难以达到这种效果。小霞是那种凡事一定要弄个明白的人,所以她询问过不少人,最终得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荡-女经血。

  坊间传闻,某些放荡的女子会以自己的经血画符,烧化成灰后混入汤水中给男人喝下,这样男人就会非常迷恋她。别说奉上所有财产,就算要他杀人放火,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其实某求也曾经听过类似的传闻,据说上世纪末广东沿海一带的“二奶村”中,就有不少二奶会此异术,因而造成不少香港同胞妻离子散。不过,之前只是道听途说,所以某求一直都不太相信,直至遇上小霞才知道原来是真有其事。

  火化工半夜于火葬场内疯掉一事,是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甚至连网名也不让某求公开的网友提供的。他本人在火葬场工作,某天上班时得知昨夜值班的保安跑了,而且一名拿化火室钥匙的火化工莫名其妙地疯掉,在火葬场内乱跑,大叫“他还没死,他要找我报仇”之类的话。他在火化室其中一个火化炉里,更发现还没清理的骨灰。

  一般来说,尸体火化后,火化工马上就会把骨灰掏出来。就算白天没掏干净,下班前也会把火化炉清理一翻。所以次日上班前,火化炉里是不可能有骨灰的。他怀疑疯掉的火化工跟跑掉的保安收了别人的钱,非法处理不知名尸体。而“尸体”也许是还没真正死掉的活人,所以在火化时发出尖叫,把火化工吓疯了,保安怕事情败露,当然是连夜逃走。

  因为警方至今仍未找到保安的下落,所以此事至今仍是悬案,真实情是否如网友所言,或许就只有保安才知道。

  最后,某求得感谢勇敢站出来的耀白同学,虽然某求只给他安排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但也算是他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所在地的回报。

  耀白同学告诉某求,他所以在大学城近日发生多宗学生失踪的案件,据他所知至少有双位数字的学生无缘无故地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开始时大家只以为这些失踪的同学是被骗去做传销了,学校也加强了这方面的宣传,但还是继续有学生失踪。好歹也是大学生,再加上有学校的宣传,应该不至于笨到还会被人骗走吧!所以大家都感觉到很疑惑,而当地警方对此事更是全面封锁消息,这就是耀白同学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位置的原因。不过,全国有多少个大学城?想知道是那一个的话,花点时间就行了。

  学生失踪的原因至今仍没有定论,不过一具曝尸街头的尸体为此案提供了线索。据说,尸体是半夜里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掉下来的,司机到本来想下车把尸体扛回车上,但发现后面有其它车辆驶来时,立刻就仓皇逃走。耀白同学弄到了一张尸检的照片,至于是怎么弄到,他不愿意透露,反正就不是从正常途径获得。因为这张照片实在太恶心了,某求就不拿出来吓唬大家了。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死者被开膛破肚了,而且不少内脏不知所踪,显然是被人摘取了大部分器官。其它事情某求也不用多说了,大家应该能想到,如果您或者您的亲友正在某个大学城里的读书,那可要小心哦!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3

诡案组 卷八 梦魇神兽 求无欲

引子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压抑的乌云如同薄墨,阻挡了象征笑容的阳光,微微细雨犹如前来公墓拜祭的人们心中的泪水,虽然细微但却连绵不断。

  哀伤的人们打着雨伞,带着祭祀物品默默地走进公墓,准备再一次悼念已逝的亲友。在公墓入口旁边一人没人注意到角落,有一个十三、四的少女在雨中呆立,任由雨水沾湿她的衣衫。娇小脆弱的躯体在雨中微微颤抖,不停涌出的泪珠与雨水混合,使清澄的双眸变得模糊。她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呆呆地站着,看着骆驿不绝人群失声痛哭。她似乎是来扫墓,但她只是呆在公墓入口,无助地四处张望,并没有进入公墓的意思。

  良久,公墓的管理员终于发现这位一直呆立于公墓外的少女,便拿着雨伞上前为她挡雨,并关切地问道:“小妹妹,是不是跟家人走掉了?”少女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摇头。管理员又问:“你一个人来扫墓吗?”虽然同样是没有开口,但这次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管理员脸露疑惑之色:“那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进公墓扫墓吗?”

  “我……”少女欲言,但极度到悲伤使泪水不断涌出哽咽难言。

  楚楚可怜的少女实在惹人怜悯,管理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但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怜悯地问:“怎么了?需要伯伯帮忙吗?”

  少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抽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想拜祭爸爸,可是我不知道爸爸葬在那里。”

  “不要哭,这事伯伯可以帮你。你跟我过来,我帮你查一下就能知道了。”管理员轻拍少女的弱小的肩膀,把她带到办公室。给她倒了杯热茶后,便拿出公墓的墓位记录,并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叫名字,告诉伯伯,让伯伯帮你查一下。”

  少女喝过热茶后,身体已经没有颤抖得像刚才那厉害,说话也比较刚才清楚:“爸爸叫宋玉风。”

  “宋玉风……宋玉风……”管理员边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边翻查记录,可是他从前翻到后,再从后翻到前也没找到这个名字,便问少女:“你爸爸是本地人吗?”少女点了下头。

  “那就奇怪了……”管理搔着已经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喃喃自语:“是本地人就应该都葬在里啊,可怎么会没找到呢?”说着,他又再重新翻查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宋玉风”这个名字。

  “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管理员抬正头想询问少女时,却发现对方所坐的椅子空荡荡,人不不知那里去了。他突然浑身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不会这么邪门吧,大白天竟然碰见这东西!呸呸呸,肯定是她趁我没注意就走了,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4

诡案组 卷八 梦魇神兽 求无欲

引子二

  子夜时分,挤身于繁华都市中的人们大多都已安然入睡。然而,此时高卫雄却带着一身酒气驾车回家。当他把轿车停好时,眼角瞥见一个细小的黑影闪过,心中不禁一寒,于是便快步回家。印象中,自从一年前那件事之后,就经常在晚看见一个细小且诡秘的黑影。

  打开家门,眼前黑暗而寂静的客厅有一份莫名的诡秘。关上门后他稍微感到心安,摇摇欲坠地往前走。他没有开灯,除了因为他懒得待会再回头把灯关上之外,更因为他害怕开灯后,会在某个角落看见一个诡异的黑影。眼前虽然漆黑一团,但毕竟是自己熟识的家,还不至于找不到路。

  “聂红,聂红,老子回来了,你还不快来伺候老子!”他用手扶着墙壁,于黑暗中缓缓走向卫生间,边走边叫着妻子的名字。可是,直到他走到卫生间门前,也没有听见妻子的回应,骂了两句便走进卫生间。他仍然没有开灯,但尚算明亮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入,使卫生间不至于不见五指。他在洗手盆前用冰冷的自来水洗了把脸,脸颊的冰冷感觉使他稍微清醒一点。然而,此刻他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冰冷气息,仿佛有人站在身后盯住他。

  他自然反应般抬起头,透过洗手盆上的镜子观察身后的情况。从镜子的影像中,他并未发现异常之处,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近一年来他总是觉得心绪不宁,可能因为经常做噩梦的的关系吧!仔细回想,好像就是那件事之后才开始经常做噩梦,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也是自那件事之后出现,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是否有关系。或许,过两天该到寺庙求一道护身符,这样起码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正当他苦笑自己多疑之际,突然从镜子的倒影中发现窗户上有一个黑影,就是那个细小但诡异的黑影。他心中一寒,不由立刻回头。然而,当他回来头来却发现窗户上并没有在镜子里看的黑影。

  “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吧!看来今晚喝得太多了。”他于心中安慰自己。

  “这么晚才回来,又到那里鬼混去了!”一把女性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把他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发现那是穿着睡袍的妻子。

  “你发神经啊,突然冒出来想把我吓死吗!”仍未退却的酒劲做他的生出莫名的怒意。

  “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心虚了吧!自己不开灯,还怪我吓你。我看你才是神经病!”聂红不悦嗔道,走进卫生间把灯打开。

  “你、你他妈欠操是不是?”被妻子刺中心中痛处,他不由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我就是欠操又怎样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天天到外面鬼混,多久没碰过我了!”聂红嗔怨地白了他一眼,随即便掀起睡袍退下内裤,坐在马桶上小便。

  看着妻子外露的私处,他渐渐感到下身传来膨胀的感觉:“好啊,老子今晚就要操到你求饶为止!”说着便把全身衣服脱过精光,走到妻子身前。

  “别闹了,我很睏。”聂红故作矜持般轻轻推了他一把,但当他再次把丑陋的巨蟒置于对方面前时,妻子便娇嗔地轻抚蟒身,随即稍启樱唇将其包裹于温暖的口腔之中。

  酒精使胯下的巨蟒并没有传来期待中的快感,但同时亦使他急于一漏**。粗暴地把已如厕完的妻子拉起来,按在洗手盆上掀起睡袍,巨蟒随即钻进熟识的蛇穴之中,也不管穴口留有尚未来得及擦干的污秽尿液。

  “别这么心急嘛,先回房间……”聂红语带不悦,但身体却十分享受丈夫的粗暴,片刻之后便按捺不住快感带来的吟叫:“啊,轻一点,啊、啊……”

  高卫雄没理会妻子的要求,只管发泄自己的**,巨蟒不断进出蛇穴。眼见妻子浑圆的臀部,耳听对方一再求饶,他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因为在这一刻,在这房子之内,他就是主宰,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用再阿谀奉承。心念至此,不由加快了巨蟒进出的速度,以让妻子大声吟叫出让他陶醉的求饶:“啊……啊,好老公,轻一点,再轻一次!啊、啊,好麻、好酸、好舒服啊!啊、啊,我死了,被你**了……”

  狂风暴雨式的发泄过后,两人一同回到卧室就寝。酒精及剧烈的睡前运动使高卫雄感到十分疲累,躺到床上刚合眼就发出平稳的鼾息。聂红于枕边满足地看着他,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并为他盖好被子……

  夜静更阑,高卫雄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霍霍声惊醒。双眼睁开那一刻,他便隐隐感到不妥,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旁边,想确定妻子的存在。然而,他却没摸到妻子柔软的娇躯,对方并不在床上。霍霍声依然在耳际回荡。

  “妻子大概又去了厕所吧!”这是他给自己的安慰。不过,这种安慰在不久之后就失去作用了,因为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妻子回来,就算是上大号也在不着这么久。而且霍霍声依然在回荡,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本来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可是诡秘的霍霍声却让他无法安心入睡。又过了片刻,妻子还没有回来,他终于都按捺不住,起床去找妻子。

  其实,他并不在乎聂红的安危。如果只是妻子突然不见了,他一定不会理会,继续安心睡觉。只是那诡秘的霍霍声实在让他难以心安,所以他才会爬起来。

  走出卧室后,霍霍怪声就更清晰了,而且他能肯定怪声是从厨房传出的。“难道她在厨房,这么晚她还到厨房干嘛呢?”他带着疑问走向厨房,越走霍霍声就越能听得清楚。

  厨房门虚掩着,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霍霍怪声也一同从门缝中传出来。他轻轻把门推开,身穿着睡袍的妻子就在厨房里。她正面向窗户,明亮的月光于窗外映入,照在她的睡袍上,使轻薄的睡袍变得透明,成熟的曲线以阴影的形式呈现。她似乎在忙着些什么,并没有注意的丈夫就在身后,右手机械性的前后移动。霍霍怪声随着她的动作在厨房内回荡。

  看见了妻子的背影,高卫雄稍微感到心安,但是怒意却随之而来,不悦地咳嗽一下便责骂:“你这么晚还在厨房干嘛?”

  “做菜啊!”聂红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惊诧,而是平静且冷漠地回答。

  “这么晚还做菜给谁吃!”妻子的语气使他感到非常不满。

  “做给谁吃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到……”妻子的语气依旧冷漠,冷漠得让人心寒。虽然平时她也有时候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但从没试过以这种冷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更为对方蔑视他的威严而感到愤怒,不由冲妻子怒吼:“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霍霍声突然停止,聂红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是副受人操纵的木偶,语气仍是以冷漠得让人心寒:“做给谁吃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到……因为我准备用你来做菜……”她突然露出诡秘的笑容并举起右手,一道银光于她的右手之上闪现,那是被反射的月光,而反射月光的是一把被磨得十分锋利的菜刀。原来,刚刚的霍霍怪声就是她磨刀声!

  聂红缓步向他走来,脸上的笑容从诡秘渐渐变成狰狞,手上的菜刀发出让人惊恐万状的寒光。他知道妻子想杀死自己,他很害怕很想逃。可是两脚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不能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缓缓地走到自己面前,把高举的菜刀往自己的前额砍下来……

  “啊……”

  高卫雄在噩梦中醒来,往额头一抹全是汗水。还好,只不过是个梦而已……他下意识伸手到床边摸索,竟然发现妻子不在床上。而更可怕的是,刚才于梦中的出现的霍霍声,此刻竟然亦于耳际回荡……

  “啊……啊……啊……”

  聂红被丈夫的尖叫声惊醒,她边不悦地抱怨着,边去推丈夫的身体。近两三个月丈夫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不把他推醒他就会不住地尖叫,使她无法入睡。这一次她像之前那样想推醒丈夫,只推了两下丈夫就停止了尖叫。她本来想继续睡觉,但突然又感到不对劲,之前都是推了老半天丈夫才会醒来,但这次却只推了两下丈夫就没有尖叫了。而且,丈夫的身体似乎十分冰冷。

  一个激灵,聂红便睡意全无,立刻爬起床再次推丈夫的身体。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丈夫也没有醒来。慌乱中,她隐约看见窗外有一个细小的黑影闪过……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4

诡案组 卷八 梦魇神兽 求无欲

第一章 阴魂不散(上)

  人说人生如梦

  我说梦如人生

  短短的一刹

  你快乐你兴奋

  匆匆的一场

  你悲哀你苦闷

  帝皇的尊严

  乞丐的穷困

  山峰上的白雪

  海底里的奇珍

  当你从梦中醒觉

  人生匆匆数十载,犹如一场梦境,不同的是有些人做的是绮梦,有些人做的却是噩梦。当发现自己所做的是噩梦时,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尽快让自己醒来。可是,倘若梦境真实到与现实无异,使人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并且无法醒来的时候,那又该怎么办呢?

  鄙人姓慕名申羽,是一名刑警,隶属专门处理自然事件的特别调查组——诡案组。这次我要市直讲述的一宗匪夷所思的案件,一宗关于“噩梦”的案件。这宗案子是从高卫雄的男人中开始……

  一大早,我的老大——诡案组组长梁政就打电话来,用他那媲美狮子吼的大嗓门叫我起床:“现在还没起床?你到底想睡到什么时间啊!”

  “我想睡到实现**的时候才起床……”我还处于睡眠状态,随便敷衍他两句就想继续睡觉。

  “我把你埋了,你就能睡到**了。”老大说着又运起狮子吼:“马上给我起床干活,有个市民在家里死了!”

  “那天不会死人啊,老大!有人死了该找殡仪馆啊,找我去干嘛?”昨晚工作到三更半夜,才睡了一会儿就想拉我去干活,没门!

  “他要是正常死亡还用不着你去调查吗?他可是在家无缘无故地死去,而且面部表情扭曲,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老大之后说什么我没听见,因为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让他继续说,而我则继续跟周公下棋。

  然而睡了没多久,我就好像听见开门声,声音不大,应该是大门被人打开了。我是一个人住的,而且住在警察宿舍,除了小娜之外好像没有谁有我家的钥匙。不过,小娜早就跟我分手了,钥匙也已经还我,那会是谁进来呢?应该不会是小偷吧,这里好歹也是警察宿舍嘛!既然不会是小偷,那就不用管他了,还是跟周公下棋要紧。

  片刻之后,我又听见开门声了,这次听得很清楚,显然是房门被打开了。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似乎来者不善,不由紧张起来。我想爬起床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连眼皮也睁不开。我想大概是鬼压床。

  鬼压床我倒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之前听流年那猥琐法医说过,鬼压床并非真的被鬼压在床上,在医学上叫做“梦魇”,能算是一种轻微的梦游症状。其实质只不过是大脑的一部分中枢神经醒来了,但支配肌肉的中枢神经还在跟周公“拗手瓜”,所以就会出现不能控制身体,仿佛被某些物体压住的状况。

  (粤语中的“拗手瓜”即国语中“扳手腕”,因为扳手腕时手臂肌肉凸起的样子很像一个瓜,所以才有这种说法。另外,“拗手瓜”还有比拼、较量的意思。)

  虽然我不害怕鬼压床,但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我房间,而我却不可以弹动,能不害怕吗?正担忧对方是否来寻仇之际,一股女性体香钻进鼻孔,以此判断来者肯定是名女性。而且应该是名比较年轻的女生,因为我没闻到香水气味,对方应该没有化妆。是女生还好,最起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了受死的准备后就不怎么觉得害怕了。

  双眼没能睁开,失去了视觉反而使听觉更加敏锐,对方每一下脚步声,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她的脚步很稳健,应该是个有武学根底的人,或许她能一下子就把我的脖子拧断。然而,她走到床前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拧我的脖子了,而是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她捏得挺狠的,不过还没让我从梦魇中醒过来,我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似乎认为我还处于熟睡状态,被捏了一把之后就我能清楚地闻到她的体香,我知道她正把脸凑过来。脸颊传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我感觉到她亲了我一口。我突然想到她是谁了,她是我的搭档——蓁蓁。

  一想到是她,我就醒过来了,并立刻睁开双眼。然而,当我看清楚眼前景象时,却发现蓁蓁正站在床边,对我怒目而视,凶巴巴地说:“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奇怪了,她刚刚不是弯下腰亲我的吗?怎么一睁眼她就已经伸直腰板了。难道我刚才只是在做梦?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刚才是否在做梦的时候,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还是快点起床为妙。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早啊!”

  “还说早,都快九点了,真是条大懒虫!”她杏目圆睁地瞪着,似乎想动手挨我。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先动手后动口,但是自从那次我跟她接吻之后,她就很少对我使用暴力了。不过,“很少”是相对以前而已,她要的生气了还是会打我的,不想挨揍就得尽快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她拿着一条钥匙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自己开门进来的。”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我又问。

  “老大给我的。”

  “哎呀,我怎么忘了老大有我家钥匙。”我搔了下脑袋,就向她伸手:“还给我吧!”

  “不给,不然以后要叫你起床就得像上次那样,要门敲上半天。”她立刻就把钥匙收进口袋。

  “你上次那是敲门啊,那叫拆门才对。”上次她真的差点把门给拆了。

  “谁叫你睡得像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快点起床,有宗案子要我们去调查。”她狠狠地瞪着我。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4

诡案组 卷八 梦魇神兽 求无欲

第一章 阴魂不散(下)

  我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体,暂时没有起床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她不耐烦才说:“你不把钥匙还我,我心里不踏实。

  “为什么,我又不会偷你东西。”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我是不怕你人偷我东西,我是怕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侵犯我,就像刚才我好像觉得有人偷亲了我一口。”我佯装担忧状。

  “去死吧你!”这回她真的挨我了。一抬脚就往我胸口踹,幸好我还抱着被子,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踹得吐血。她踹完我就凶巴巴地说:“立刻给我起床,跟我去调查案子!”

  “呃,其实我也想起床,不过你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我佯作害羞。

  “切,你的脸皮那么厚,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又白了我一眼。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我也没所谓……”我顿顿又道:“我习惯裸睡,现在没穿衣服。”

  “死变态!”她的脸色马上就红了,立刻转身走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其实我并没有祼睡的习惯,只不过故意调戏她而已。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就跟蓁蓁出门,驾车到案发现场。她在途中告诉我,昨晚有个叫高卫雄的男人在自己家里死了,死因非常可疑,所以交由我们诡案组处理,而流年已经先我们一步过去检验尸体了。

  命案发生在一栋住宅大厦十三楼其中一个单位,我们到达时已经有不少民警在处理现场。在客厅里,我看见有几个家属正在安慰一名泣不成声的年轻女人,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妻子。

  民警的头儿跟我说法医正在房间里验尸,并告诉我们这案子的奇怪之处:“据死者妻子的描述,死者昨晚很晚才回来,当时他还生龙活虎的,可是只睡了一会儿就死翘翘了。因为他亲友都说他的身体一直都很有,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死掉,不能排除有他杀的可能。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或许说我们连他是怎么死的也没能弄清楚。不过他的面部表情很可怕,有可能是死前曾受到极大的痛苦。”

  随后,他又让死者的老板,一位叫赵松的肥胖房产商接受我们的问话,因为他昨晚曾经跟死者一起在外面喝酒。赵老板不知道是受到惊吓还是别的原因,脸色似乎不太好,说话也略有颤抖,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商人,还是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昨晚我跟小高,还有其它伙计一起去喝酒,大概玩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回家。他当时虽然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一向都很好,跟我去谈生意时,白酒都大杯大杯地喝,喝啤酒更是从来不用杯子,一口就能把整瓶灌进肚子里。昨晚那点儿酒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我们跟他分手时他还挺好的,还能自己开车离开。可是,今天一早小红就打电话告诉我他出事了。

  “我们赶到时警察还没来,他就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似的,但身体已经凉了。而且他的样子很可怕,像是被可怕的东西吓死的。可是,大门没有被撬的痕迹,窗户虽然打开了,但这里是十三楼,不可能有人能从窗户爬进来。”他说到这里时,流年就从房间走出来了,于是我就给这猥琐男抛了根烟,先向他了解死者的情况。

  他吐着烟说:“没发现任何表面伤痕,也不像中毒,心肌梗塞致死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还得解剖后才能确认。”

  “那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我问。

  “嗯,应该不会有错。听他的家人说,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尸身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虽然我现在不能百分百地肯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不过也不有九成九把握,解剖只是做最后确认而已。”他把烟抽完后,就带我们到房间里调查。

  一进房间就能看见死者躺在房间中央床上,只穿着内衣裤,被子落在地上。走近观察时,差点吓得我叫出来,因为死者的面部表情很可怕,仿佛在死前受到极大的痛苦。

  “他真的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吗?”我对流年的判断有所保留。

  流年对我的质疑没有表示出不悦的神色,但稍显无奈:“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中毒死的,不过仔细检验后发现并不像是中毒。至于外伤,我看遍他前前后后也没找到。”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床单被铺也没有血迹,死者似乎并非因外力致死。于是我便问:“他会不会因为毒品或者酒精等原因致死?”

  “不会,我能证明小高从来没试过吸毒。”赵松从门探头进来插话,他似乎一直都在偷听我们说话。

  “如果是过量吸食毒品,死前会呕吐,但我在他的口腔里并没发现呕吐物。”流年证实了他的说法。

  我跟流年讨论了一会,死者除了受到到过度惊吓致死之外,似乎再没有其它致死原因。作为成年男性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小,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吓死。而且大门没有被撬,这房子又在十三楼,能吓唬他的就只有他的妻子,很难想像一个小女人能把一个大男人活活吓死。

  正当我思索着,死者到底是被什么吓死的时候,悦桐及技术队的伙计来到了。打过招呼后,我们就走到客厅,让他们在房间里取证。

  因为死者死亡时,案发现场就只有其妻子一人,所以她多少也有点嫌疑。因此便我询问了她一定问题。她虽然泣不成声,但经我们及她的家属一轮安慰之后,总算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叫聂红,跟卫雄结婚已经差不多一年了……”随后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事情——

  卫雄昨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不过他一进门就大吵大闹把我吵醒。他平时经常都会这样,所以我也没理他继续睡觉。可是,给他吵醒后我就睡不着了,于是就起来上厕所。我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在厕所里洗脸,因为他没有开灯,看见我时吓了一跳,还骂了我几句。

  我知道他在发酒疯,就边上厕所边说了他几句,说着说着,他就跟我那个了……就在厕所里面。之后我们一起回房间,当时他虽然有点醉,不过相比以前也不算是很醉,起码还能自己走路。回到房间后,他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当时我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

  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吧,他突然大叫起来把我惊醒了。我们结婚之后他经常会做噩梦,我当时想他肯定又在做噩梦了,所以就推他想把他弄醒。之前我都是要推老半天,他才会醒过来,可是昨晚我只是推了两下他就没叫了,而且他的身体特别冷,就像冰块一样。我突然不对劲,一下子就醒过来了,马上爬起来摇他肩膀。可是,不管我怎么摇,他还是没有反应……

  以聂红的叙述判断,死者似乎是在梦中受惊致死。可是,这有可能吗?正为此感到疑惑之际,一名男人与赵松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老板,你说会不会是那姓宋的阴魂不散,把小高……”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4

诡案组 卷八 梦魇神兽 求无欲

第二章 梦境杀人(上)

    高卫雄于家中莫名其妙地死亡,从表面迹看来他很可能是在睡梦中受到过度惊吓而死,甚至有可能是被自己的梦境吓死。不过,被自己的梦境吓死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吧!恐怕古今中外也从未发生过。然而,就在我为此而感到疑惑之际,在场的一名男人与赵松引起我的注意。他们走到阳台外面窃窃私语,我故意走近偷听。他们虽然故意压低声线,但我还能勉强听清楚。

  “老板,你说会不会是那姓宋的阴魂不散,把小高……”男人没有把话说完,身体就稍微哆嗦了几下。

  “小黄,你可别胡说,这世上那有这种事。”赵松嘴巴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

  “可是,自从那事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我怕早晚也会像小高那样……”叫小黄的男人没敢再说下去,身体哆嗦不止,健壮的躯体仿佛在刹那间变得弱不禁风。赵松也好不到那里,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小黄见他没说话,似乎更加觉得害怕,声音颤抖地问道:“老板,你……你有做噩梦吗?”

  赵松肥胖的躯体猛然抖动了一下,脸色更显惨白,不过他随即怒吼:“我没做过什么噩梦!黄兆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他说到此处时,发现客厅内众人都在看着他们,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当然,他也发现了我就待在他们身后。

  “你们有没有话要跟我说?”我挤出一副“友善”的笑容。

  黄兆似乎有话想跟我说,可是他还没开口赵松就轻推他一把,上前跟我说:“没什么,小高是他的好兄弟,他一时接受不了乱说话而已。没事,没事,你不用管他。”

  傻子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黄兆肯定知道些什么。不过在赵松面前,他不可能给我提供任何信息的,只能找机会私下跟他聊聊。

  “阿慕,你们过来一下。”悦桐从睡房走出来向我和蓁蓁招了下手,看来是在里面发现了些什么。

  我们走进睡房,她就带我们走到窗户前,指着窗沿叫我看。然而,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便问:“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吗?”

  “你下次该带个放大镜出门。”她说着就用夹子从窗沿夹出一条细毛,并叫郞平给我递上个放大镜。

  我用放大镜观察夹子上的细毛,它要比眉毛长一点,非常幼细,颜色为纯黑色。看了一会儿觉得它好像是条睫毛,但再仔细看似乎又不是。看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问悦桐这条细毛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从我手中接过放大镜,认真观察了一会后说:“这条应该是动物的毛发。”

  “一条动物的毛发又有什么特别呢?”蓁蓁不解问道。

  悦桐看着我只笑不语,似乎想让我来解释。我没有立刻给蓁蓁解释这个问题,而是再次仔细观察窗户。窗户内侧装有窗栅,最大间隙大概只能让一条小狗通过,而窗户旁边的外墙上有一条手臂粗的水管,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特别之处。

  “到底这条毛发有什么特别啊?”蓁蓁不耐烦地再次发问。

  “你有看见这房子里有宠物吗?”我反问她一句。她往周围望了几眼就说:“这里那有宠物啊?”

  我指着窗外又问:“你觉得有什么动物能从外面爬到这里吗?”

  她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回答:“猫和老鼠应该能爬上来吧?”

  “但是猫和老鼠爬到这里来干嘛呢?要找吃的用不着爬这么高,而且这里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我顿了顿又笑道:“这就是这条毛发的奇怪之处,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悦桐把毛发放进试管里后就跟我们说:“我先带这条毛发回去化验,你们去问死者的妻子近段时间有没有带小动物回家。”她说罢就与下属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和蓁蓁返回客厅,发现赵松等人已经离开了,客厅内除了处理现场的民警外,就只有聂红及其家属。我询问聂红是否有带动物回家,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卫雄不喜欢宠物。之前我跟他说一个人在家觉得很闷,想养只吉娃娃陪我。可是他却不让我养,说会把地方弄脏。”

  我把窗户发现毛发的情况告诉她,并询问平时是否有会动物从外面爬进来。

  “没有,这儿可是十三楼,怎么可能会有小动物爬上来呢……”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良久才继续说:“昨晚、昨晚我被卫雄的叫声惊醒时,好像看见窗外有个小小的黑影闪过。”

  难道昨晚真的有“不速之客”光临?但是,什么动物会在三更半夜爬到十三楼这么高的地方溜达吗?猫和老鼠应该不会爬到这么高的地方,而在窗户发现的毛发又不像是鸟类或蝙蝠留下的,那“不速之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它的到来会不会与高卫雄的死有关?

  这宗莫名其妙的命案,内里隐藏着的问题还真不少,把我的头也弄大了。不过,本案的关键只在于死者为何突然死亡,所以千头万绪也该从高卫雄身上开始。因此,我详细询问聂红一些有关她丈夫的事情,譬如他们怎样认识,高卫雄平日的生活习惯之类,不过我最关注的还是关于他经常做噩梦这一方面。

  “他并非一直都是经常做噩梦,只是近段时间才这样……”虽然家属一再安慰,但她还是不时落泪,断断续续地为我讲述她与丈夫之间的点点滴滴——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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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案组 第二章 梦境杀人(下)

  他是我大学里的师兄,读书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毕业后。虽然有一段时候没找到工作,但是他的大伯很有本事,认识很多朋友。后来大伯托朋友关照,介绍他到赵老板那里工作。到我毕业时候他的收入虽然不算很高,不过还算可以,所以就没有让我去工作,他每个月给我零花钱就是了,之后更干脆搬到他家里住。

  他父母都很喜欢我,总想我们早点结婚,好让他们可以早点抱孙子,所以经常催我们结婚。不过,他想买了房子才结婚,所以拖了差不多两年,直到一年前买下这房子后才跟我结婚。

  (我问她,既然高卫雄的父母想他们早点结婚,为何没有在买房的事情上给予援助?高卫雄的父母都在场,高父说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在医药费上的开支并不少。所以当他提出资助儿子买房时,儿子婉言拒绝。)

  结婚后,公公婆婆就天天催我们生儿子,我也不负他们望,婚后不久就怀上了。可惜后来照B超发现,我怀上的是个女儿。因为公公婆婆很想男孙,他也很想要个儿子,我只好把女儿流掉了。本想休息一段时间,养好身体生个儿子。可是,他最近经常跟小黄他们去玩,几乎经常都是三更半夜才回来,就算很早回来,也是一回家便倒头就睡,近两个月几乎没碰过我一下。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怀上。

  虽然我知道他有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有时候也会因此而向他发脾气,甚至说要跟他离婚。不过,那只是耍嘴皮说说罢了,其实我心里明白不管他在外面玩到多晚,他还是知道回家的,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那些残花败柳可以相提并论。最起码他每个月都会准时给我家用,偶尔还会买东西来哄我……

  (说到此处,她便忍不住抽泣,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平静继续向我们详述。)

  他是大概一年前才经常做噩梦,开始时还好一点,就是半夜被噩梦吓醒,不会把我也弄醒。我是有一次半夜里想上厕所,发现他坐在床头抽烟,问过之后才知道他是做噩梦惊醒的。可是,从两三个月前开始,他的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了。那晚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但是在睡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不过当时还没睡醒没有听见说的是什么。我本来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突然大叫了一声,差点把我吓得滚下床。

  我被他吓醒后,我就慌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只是一个劲地说“不要过来,别杀我”之类的话。当时可把我吓蒙了,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慌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开灯。把灯打开后才发现他虽然在说话,但是眼睛却是闲上的,我这才知道他又在做噩梦了,于是就把他摇醒。

  之后,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而且每次都不会自己醒来,必须我使劲推他,他才能醒过来。他因为这事变得很害怕睡觉,这半个月来他每晚都会跟小黄他们玩到很晚才会回来。我知道他是想睡少一点,少些做噩梦。可是,这方法并不管用,他只要合上眼就会做噩梦,那怕只是睡半个小时也一样。纵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不睡觉吧!所以,我只好注意一点,尽量在他做噩梦时尽快把他摇醒。

  或许,昨晚我有一点累,没有及时摇醒他。没想到就晚了那么一会儿,他就……

  从聂红的叙述中,我得到了以下四个比较重要的信息:

  首先,他们认识了很久,并且在婚前就已经同居了近两年。这说明了他们之间的磨合期早已经过去,而且感情深厚。因为倘若她与高卫雄,或者与他父母之间存在矛盾,那么她应该不会与高卫雄结婚。

  其次,她毕业后没参加过任何工作,在经济上一直都依赖高卫雄。丈夫的死亡在经济上不但对她完全没有好处,还会使她失去经济支柱。以感情及经济这两方面判断,她似乎没有弑夫的动机。

  其三,高卫雄虽然得到赵松的重用,但要在短短几年间不依靠父母就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单凭正常工资收入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还拥有一辆二十来万的轿车,很难想像他没有不正当的收入。

  其四,高卫雄约一年前开始经常做噩梦,近两三个月更越来越严重。这或许是个重要的线索,毕竟他的死因很可能与梦境有关,虽然这个说法十分匪夷所思。

  然而,综合这四个信息,除了能得出聂红弑夫的可能性不高之处,对案情似乎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因为死者的死因很可能与梦境有关,但他在梦中看见些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或许我能再从聂红口中得到些线索。于是我便问道:“他有向你透露梦见些什么吗?”

  聂红思索了一会才回答:“他有跟我说过,但说得不是很详细。只是说每次的梦境都很真实,真实到让他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的地步。而且每次惊醒后,都能清楚地记得梦见过些什么,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甚至醒来后仍然为梦见的事情感到害怕。”

  我又问:“他是不是经常做类似的噩梦?有没有梦见一些特别的地方,或者梦见某些人?”

  “不是,他好像每次做的梦都不一样,不论是场景还人物。但是,他在梦中看见的通常都是他经常去地方以及身边的人。不过,这些噩梦似乎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每一次他都梦见有人要杀死他,有时候是他的同事,有时候是他的亲友,有时候甚至会是我。”

  死者梦中所见的事物似乎源于日常生活,对案情分析并没有实质帮助。不过也不是全无用处,因为死者每次梦见有人想杀他,这让我脑海闪现一个荒诞念头。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必须再问聂红一个问题:“他有梦见自己被杀死吗?”

  聂红思索片刻后说:“好像没有。我记得他说过,每次梦见自己快要被杀的时候,就会被我摇醒。”

  她的回答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荒诞念头——死者不是被梦境吓死,而是在梦中被“杀死”!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2:25

诡案组 卷八 梦魇神兽 求无欲

第三章 未知生物(上)

  人有没有可能在梦境中被杀死呢?我虽然不敢说绝对没有可能,但至于我从未听闻过。老大显然对如此荒诞的事情也是前所未闻,所以当然我向他汇报完案情后,他就开骂了:“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这世上那会有这种事。”

  “我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除此以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我把初步尸检没检验出任何外伤及中毒迹象的情况告诉他。

  老大瞪了我一眼怒道:“就算死者没有中毒亦没有外伤,也不能就此便说他是在梦境中被杀死啊,你想偷懒也得给我找个靠谱的解释来!”

  我挤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严肃地说:“这可不是我瞎扯出来的,之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譬如《西游记》中魏征梦斩老龙那一段就跟这宗案子很相似了。”

  “你以为我没看过《西游记》吗?”老大恶狠狠地瞪着我,“那一段说的是魏征跟李世民下棋时,打了盹就把老龙斩杀。那是‘梦中杀人’跟本案的‘梦中被杀’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且那只是传说,能写到报告上吗?”

  见没能忽悠老大,我只好无奈地说:“那我现在就去找些能写到报告上的案例。”

  “少跟我装蒜,你不可能没发现赵松跟黄兆有问题。”这老狐狸还挺精的。

  “赵松似乎不太想配合调查,不过看黄兆的样子好像挺怕死的,从他这方面入手应该不难。”我悠闲地点上一根烟才继续说:“不过,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这世上到底是否存在‘梦中被杀’这种事。”

  “那还不去干活!”老大把我轰出办公室。

  走出老大的办公室后,我就让伟哥帮忙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可是他却说:“这还用得着找吗?让我‘伟哥百科’告诉你就行了。”接着他就告诉我一些关于在梦境中死亡的事情——

  传说,在西欧中世纪的黑暗时代存在着一小撮神秘的死灵巫师,他们能利用死灵术操控尸体,甚至能通过神秘的仪式与巫师守护神“海克特”(Hecate)订下契约,以舍弃生命为代价,换取不灭的精神力量。

  订下契约后的死灵巫师,肉体会迅速衰退,在短时间就会变得皮包骨似的,而且皮肤苍白得没有血色,就像一具会行走的尸体一样。虽然他们的肉体非常脆弱,但是精神却无比强大。正因为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持,所以他们可以无畏肉体的严重衰败,不管是疾病还是衰老,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那怕肉体受到严重的伤害,甚至全身皆腐烂不堪,只要大脑保持完整,他们就不会死掉。因此,他们几乎可以长生不死。

  不过,纵然如此他们也不是天下无敌的,因为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们如果做噩梦,并且在梦境中被杀死,那么他们就会立刻死亡……

  “伟哥百科”告诉我的西欧传说似乎对本案没什么帮忙,因为我想要的是科学解释及案例,而不是神话传说。而且,死者也不见得会跟传说中的死灵巫师沾上半点关系。随后我让他网上搜集相关的资料,可惜也没什么发现,还请教一些专业人士比较可靠。要说到专业人士,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娜,于是便打电话给她。然而,当我向她讲述案情及我的猜测后,她竟然诧异地说:“被自己的梦境杀死?不太可能吧!”

  “不过,从表面迹象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我想知道在医学上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也知道这个猜测很荒诞,但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

  “算我才疏学浅了,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人会被自己的梦境杀死。”她顿了顿就给我分析高卫雄的情况:“按照他的情况,应该是工作、家庭等各方面的压力太大,所以才会经常做噩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他在梦中看见场景和人物,都是些他平日经常接触的事物。至于他的死因,我认为很可能与他睡前喝了很多酒有关。

  “可怕的噩梦能使人心跳加速,甚至呼吸困难,当这些情况严重到能对生命构成威胁时,大脑就会发出信号让人醒来。就像熟睡的人被捂住口鼻后,他很快就会因为不能呼吸而醒来一样。然而,死者在睡前曾经酗酒,很可能因为受到酒精的影响而没有及时醒来,所以才会造成心肌梗塞致死的悲剧。因此他的真正死因,应该是过度酗酒。情况就像烂醉的人若被捂住口鼻,直至其窒息死亡也不会醒过来。”

  每次小娜为我分析案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能一字不漏地写到报告上。可是,我总觉得她的解释过于理性,而且也经常会忽略一些重要的细节。譬如这一次,她是以死者睡前酗酒为推论的重点,在一般情况下她的解释的确能成立,但现在却是在“二般”情况之下——死者的酒量极好,昨晚所喝的酒与平日相比并不算多。

  既然小娜的解释不能令我满意,我只好找另一个专业人士给我解释,这次我要找的是流年。跟蓁蓁一起来到法医处,发现他正在写尸检报告,看来已经完成了尸检工作,便问他有什么发现。

  他边写尸检报告边说:“我对他血液进行了化验,证实他没有吸食过毒品,就连之类的软性毒品也没有吸食过。而且剖解后也没发现明显的中毒痕迹,血液中也不存在毒素。所以,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是死于心肌梗塞。”

  我把小娜说法告诉他,询问他死者是否可能因为受酒精的影响而致死。他十分肯定地回答:“绝不可能。”

  “为什么?”我说着给他抛了根烟。他点上后才回答:“死者血液中的酒精浓度的确很高,不过我发现他的肝肾都没有病变的迹象,而且膀胱中的尿液也含有高浓度的酒精。这说明他的酒量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事发前那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至于会醉得不省人事。”

  赵松等人也说过死者的酒量十分好,而且他在死前是自己开车回家的,途中要经过比较繁华的路段,他能安全回到家中就已经证明他并不没有喝得很醉。但是既然他没有喝醉,那为何做噩梦做到心肌梗塞也没能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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