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戒指】作者:夏娃
[size=2]张开眼的同时,笑容在嘴边冻结!海莉儿望了望四周——一眼望不尽的草原,还有一只大鸟、一个大男人……天啊!这男人真是帅得不象话!一双比海水还湛蓝的眼眸、晶亮的银发。哇塞!他的鼻子好直、好挺耶!她猜他的身高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瘦长的身材好看得不得了!海莉儿张大眼,直勾勾地瞪着他,遇到这种男人不看个够会遭天谴的!
“太师了!天!真是上帝的杰作!”海莉儿脱口而出。
伐尔斯.威克格勒紧揪着眉头,怀疑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是不是疯了,竟敢如此大胆地盯着他看?
“你是什么人?”
“哇啊!正点!扣人心弦、迷死人的嗓音。喂!你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好不好?”海莉儿甩开被子,缠住他的手。
以为她在开玩笑,伐尔斯拨下她的手,语带不悦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由天上摔下来?”
“由天上摔下来?我?”海莉儿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又摇了摇头,不相信他的话,“你真风趣,虽然不怎么好笑,不过我尽量捧场就是。”她哈哈笑了两声。
伐尔斯怪异地瞥了她一眼。“由你的穿着,我很难判断你是哪一国派来的*细,你何不自己挑明,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海莉儿愈听愈觉莫名其妙,瞧他说的是哪一个话!*细?她这么纯真可爱的样子会像个*细?她的穿着又怎么了?是他自己穿得怪里怪气,还敢说她……
“哎呀!我怎么会穿睡衣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绿色格子睡衣,又猛地想起自己正置身在“荒郊野外”,而非她的房里。
“这……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你们在拍戏是不是?为什么带我来这襄?”海莉儿猜测她是在熟睡当中被“运”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可就得问他了。
伐尔斯双手抱胸,瞇起眼审视她良久,以危险的语气说:“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既然你不珍惜性命,我只好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
不知何时,他手上已多了一把手枪,吓得海莉儿惊退数十步!用不着他解释——事实上他也不可能为她解释——她绝对相信那是一把真枪!杀得死人的那种!
“你怎么会有枪?你是警察?不,不可能!强盗?杀人集团?绑架犯?唉!不管你是什么人,这里是自由中国台湾,是一个法治国家,我不管你是哪一国偷渡来的,告诉你,在台湾杀人是要坐牢的,你最好别轻易尝试。”
瞧他一身黑衣黑靴的打扮,肯定是利用黑夜摸黑上岸的偷渡容错不了,她得试着开导他,别让他做傻事,否则她自己的命没了不说,他也得跟着去坐牢,多划不来!
好半晌,伐尔斯只是静静站着不动,待他一旋——枪
“不要!”海莉儿以为他就要开枪,吓得捂住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
原来疯子也怕死的!这是伐尔斯收起枪后的第一个想法。
“飞之,走了!”他跨上鸟背,摸摸它的头。
这只大鸟似乎有灵性,风驰电掣地一跃直冲天际!待海莉儿颤颤地抬头,四周已不见半个人影。
“人呢?”海莉儿跳起来四处张望,就是不见他的人影。
冷风飒飒,方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剩她一人……
她环抱双臂,是冷、是怕、是惊,早已分不清了!
“好可怕!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我该不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吧?”海莉儿摩擦着双臂,自言自语。
她记得明明睡在自己床上的,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世界全变了?
“哎呀!难道我死了?”海莉儿大叫,急忙捏捏自己的脸颊。“好痛啊!”她哀叫一声,嘴角却欣喜地挂着笑容。
会痛就表示她没死嘛!
现在想想,方才那帅哥肯定是死神,想必看她长得可爱才没取她性命!
但是既然不取她性命了,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大方点送她回家呢? [/size] 都已经入夜了,她又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看看这地方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教她往哪儿走嘛!
“死神就是死神,做不得一件好事!”她嘀咕着,仿佛真把伐尔斯.威克格勒当成死神了。
唉!难道她卫海莉真注定要死于花样年华?
“那可不行!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要变成冤鬼了“不行!不行!我不能死。喂!死柙,你出来,要我死起码也让我尝尝恋爱的滋味呀!死神,你听到没有?出来呀!”海莉儿扯开喉咙大喊。
鸟声哮叫,响彻云霄,一剎那,大鸟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上来!”伐尔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海莉儿却是看呆了!人可以坐在鸟上?
“哇啊!好神奇!它可以载人呀!”海莉儿满眼近乎崇拜的眼神,摸摸大鸟的头,又兴奋地说:“原来死神的坐骑是大鸟啊!太好玩了!喂!死神,它有没有名字啊?”
“它叫飞之!”伐尔斯蹙眉。“谁是死神?”
这里除了飞之,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开口的是她,死神还会有谁?
“当然是你啰!你别不好意思承认了,虽然这不是一份好职业,但总比无业游民好多了嘛!”活像他以白己的职业为耻似的,海莉儿拍拍他肩头安慰他。
“你的神经正常吗?”他原本要问她是不是个神经病的。
伐尔斯原来打算不理她,让她在这边界自生自灭,但继之一想,做个疯子已经够可怜了,若再让她墀尸荒野……他还不致如此没人性!于是他又折了回来。
海莉儿怔愣了半晌,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拳头马上跟着挥了过去。
“你才神经不正常呢!随随便便乱骂人,你以为你是死神就了不起啊?死死神!拦死神!臭死神!要骂人我卫海莉岂会输给你?”
她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胸膛上。伐尔斯抓住她的手,不是因为痛,只是让她打得不耐烦。
“你叫卫海莉?”
“没错!人家都唤我海莉儿。啊!我知道了!你抓错人了对不对?你不是要抓我的,你要抓的是别人,不是我卫海莉。”她满心欢喜。“就说嘛!我这么年纪轻轻的,上帝哪忍心让我早夭呢?死神,这下你得负责送我回去了吧!你放心,既然我到不了上帝那儿,就不会去告你一状了,你快带我回家吧!死神。”
伐尔斯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我不是死神!这戒指哪来的?”才要放开她的手,却瞥见她手指上戴了一只白金镶着鸟形水晶钻的戒指。
经他一说,海莉儿也瞧见自己手上的戒指了。
“咦?怎会有这戒指?我不记得曾经戴上它呀!”
“你是什么人?坦娜在什么地方?”他捏紧她双臂质问。
“坦娜?好熟呀,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海莉儿侧着头,聚精会柙地思索着。
“就是这戒指的主人,除非她交给你,否则你不可能拿到它。”伐尔斯提醒她。
“但是……我也不晓得这戒指哪儿来的呀!哎呀!你放开我啦!你这么抓着人家,要我怎么看清楚嘛!”海莉儿甩开他的手,兀自研究起手上的戒指来了。“奇怪,这上面刻的鸟好眼熟呀!好家在哪儿见过……哎呀!我想起来了!枕头坦娜!”她转眼望他。“你……你是伐尔斯?”
伐尔斯点头。“快告诉我坦娜在哪?她发生什么事了?”
“坦娜很平安,她要我带话给你,叫你要小心……所有的人。还有……还有……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海莉儿甩甩头,拚命想要记起那老妇人还说了些什么,可惜努力了老半天,就是半点也记不起来。“对不起!我忘了。”海莉儿歉然,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可惜她偏偏……“唉!我的记性本来就不好嘛!她干什么要找我传话呢?伐尔斯,对不起!”
“没关系,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好了。”伐尔斯摇首,能够知道坦娜平安,他已经非常欣慰了。
“卫海莉,你是哪一国人?”或许可以由她的国籍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中华民国!你问这不是很好笑吗?我们现在讲的是中国话,脚下踏的是台湾的上地,我还能够从哪里来?”
中华民国?台湾?没听过!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这里是威克格勒王国的边界,不是什么台湾。”伐尔斯解释道。
既然她认识坦娜,那么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言行,也就不足为奇了。
“威克格勒王国?这是哪里的小国家?听都没听过。不是台湾……你说这里不是台湾?”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猛问。
伐尔斯点点头,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你不是这世界的人?”
海莉儿愣愣地瞪着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奇怪!明明说的是相同的语言,为什么却无法沟通?
“我想我明白了,难怪你会从天而降!坦娜是否曾提到‘允之云’?”他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允之云?好象提过,她说……什么大开……明年重圆……明年再见了。我得到明年才能回去?”海莉儿好震惊。
天啊!她掉入什么世界了?
“看来是如此了。‘允之云’是通往另一世界的门,在云端一隅,它具有灵性,四处飘泊,除非它允许,否则云不开,因此先人才称它为‘允之云’。”他盯着眼前的女子——原来另一世界的女人是这副长相。
“你的意思是,我是通过‘允之云’来到另一个世界?”海莉儿简苜不敢置信。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我先带你回宫里,你再想想坦娜还说了些什么。”伐尔斯拦腰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随后而上。
海莉儿惊呼,“这乌——飞之,载得了两个人吗?”
“勉强可以,只是飞行速度会减半。飞之,回宫了。”
飞之应声展翅,往威克格勒王宫方向飞去。
威克格勒王宫
“伐尔斯,你可回来了,听侍卫说你到边境巡查,为何不带部属同往,真是太教人担心了。”欧丝.亚伯.威克格勒王后欣喜地见到儿子平安归来。
“独自勘查行动较为方便,劳母后担心,对不起。”
“平安归来就好。伐尔斯,这女孩是谁?”欧丝王后好奇地问。她从未见过伐尔斯带女孩子回来,这倒是头一回。
真的是王宫耶!如此宽敞又气派,妆点得富丽堂皇,简直教人叹为观止|!海莉儿看得入了迷。
“海莉!卫海莉!母后唤你,你听见了没?”伐尔斯推了推她。
海莉儿这才回过神,“啊,什么事?”
欧丝王后笑了笑,“卫海莉,你是伐尔斯的女朋友还是情人?”她直截了当地问。
“母后,您误会了,卫海莉是坦娜派回来传消息的,她来自另一世界。”伐尔斯不疾不徐地解释。
“真的?有坦娜的消息了?”欧丝王后惊喜地出王位上站了起来。
“是的,她目前可能还留在另一世界,她交代了一些话,可惜卫海莉忘了一部分,我们只能等她记起后,才能有下一步行动。”伐尔斯据实以告。
海莉儿却将眉头揪得紧紧的,嘴嘟得老高,“喂!你这是什么话!忘了又怎样?我欠你不成?说什么派回来传话的,真没礼貌!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搞清楚耶!我是受害者,可不是你的传声筒!你敢编派我的不是?我现在弄得无家可归又是谁要负责了?”
她伸着指尖猛戳他胸膛,结果是自讨苦吃——她戳痛了手指,他仍是笔直地站着,无动于衷。 “伐尔斯,卫小姐还来是客,你不能对人家没有礼貌!”欧丝王后轻责儿子,下了台阶走到海莉儿身边,仔细端详。
这女孩子长得倒是挺有人缘的,一张可爱的脸蛋衬上圆圆的大眼睛,一身子白皙的肌肤,背后扎了束马尾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偏偏要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呢?她真是搞不懂,一套松松垮垮的长夜长裤穿在身上,会有什么魅力可言?异世界来的女孩子真奇怪!哪像威克格勒宫里的女性都穿着飘逸的高腰长袍,优雅迷人。
突然,她瞧见海莉儿的中指因灯光折射而闪了一下。
“这戒指……是坦娜给你的?”欧丝王后拉起海莉儿的手,眸中透着喜悦的光芒。
海莉儿摇摇头,她真是不懂戒指怎会在她身上,只好老实说:“坦娜是那位老婆婆吧?她只交给我一个枕头,上面绣着一只与这戒指一模一样的鸟形,至于这戒指……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卫小姐——”
“王后,您喊我海莉儿吧!从小爸爸妈妈就这么叫我了。”
欧丝王后点点头,弯起唇角,“海莉儿,坦娜是我的婆婆,她身上有不可思议的神力,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戒指就是由枕头幻化而来……不!应该说是她先将戒指化为枕头交给你,待你来到这世界后,它使自动还原套在你手上。”
“哇!那岂不是像变魔术一样?”海莉儿惊奇。
“海莉儿,这戒指你可拔得下来?”欧丝王后突然问。
“怎么会拔不下来呢?它很松的——”她笑着说到一半。
这看起来不紧的戒指却像有磁力般,将她的中指紧紧地吸附住,任她怎么使力也拔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它明明……”海莉儿一再地用力。
“这就对了!”欧丝王后笑逐颜开,拍拍海莉儿的手,“别拔了,这戒指看中了你,除非等到那一天,否则它是不会脱落的。”
“那一天?是哪一天呀?”海莉儿莫名其妙。
伐尔斯立在一旁,面无表情,显然也不知道母后语中蕴含的玄机。
“天机不可泄漏!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不谈这些了,海莉儿,既然你得在宫中长住,穿这身衣服是行不通的,而且宫中的规矩也该有人指导你,才不致惹人笑话。伐尔斯,你有意见吗?”
知子莫若母,她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
“母后,宫中规矩繁杂,卫海莉恐怕无法适应,我打算安排她住在易宫。”
“易宫?什么地方呀?”海莉儿好奇地问。她的确不喜循规蹈矩,但伐尔斯一副轻视的口气,着实令她不快。
她是哪里得罪他了,长得帅也用不着跩成这样吧!
“易宫是以前坦娜所住的地方。坦娜的个性大而化之、不拘小节,一向住不惯宫里,所以另外建了一座易宫。以前的易宫非常热闹,但是坦娜失踪也快七年了,现在易宫已不比往常,可说是座冷宫。”欧丝王后感伤地垂下眼睑。
什么?言下之意,他是要将她打入冷宫?海莉儿气愤至极,杏眼瞪住伐尔斯。
“你这阴险的小人!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我住冷宫?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误认你是绑架犯、偷渡客,又说你是死神,你才心有不甘故意报复?”她真是太嗯明了,脑筋一转就什么都猜出来了!但是……“你真是心胸狭窄耶!说你几句又不会死,记恨到现在!哼!我就偏偏不住冷宫,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眼球朝天,双手抱胸,海莉儿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伐尔斯皱眉,眼尾一扫,当场逮着好几个纷纷掩住嘴角、差点爆笑的士兵;其余没笑的几个眼睛睁得老大——从来没人敢如此无礼地跟他们的王子说话——则是惊得忘了该笑,还是该哭了! “我也不赞成你住在易宫,海莉儿,你就住在宫里,跟我也好有个伴。至于你的衣服,我会请专人尽快为你量身订制,宫里的规矩也由我亲自教你,你说好不好?”欧丝王后慈祥地朝海莉儿微微一笑。
“当然好了,谢谢王后盛情!”海莉儿得意地瞥了伐尔斯一眼,颇有向他示威的架式。
“别跟我客气。绢子,你先带海莉儿到月宫休息,我随后就到。”欧丝王后唤身旁的侍女。
“可是王后……”绢子踌躇,众人似乎也吃了一惊。
“不用多说,照我的话办!”欧丝王后挥手制止她。
“遵命!海莉儿小姐,请跟我走。”绢子马上欠身,必恭必敬地邀请海莉儿。
怎么了?海莉儿瞧见众人霎时变了神色,就连伐尔斯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太好了!他不高兴,她才乐呢!管他什么事,气死他最好。
她朝代尔斯扮了一张鬼脸,随着绢子进去。
这可逗笑了欧丝王后!看这情形以后的日子可不会无聊了。
“母后,您是故意的。”伐尔斯半瞇起眼。
“伐尔斯,恕母后愚拙,真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欧丝王后恬静的容颜上满是无辜。
“坦娜不在,易宫人气虽减,也不致形同冷宫,母后为何如此比喻?”伐尔斯直言。
“是吗?那是母后的错了!自从坦娜失琮后,我也不曾再踏入易宫,以为它早已成了废墟。伐尔斯,真是对不起,委屈你遭责难了。”欧丝王后一脸的愧疚。
“不敢。”伐尔斯欠身,又问:“宫内大小事务一向由母后统管,儿臣不该有微词,但是月宫即是招待贵宾之所,母后如此安排是否另有用意?”
“不,别无他意。伐尔斯,你不用多心,只是月宫平常时候就已保持干净,其余客房再打扫还得费些时间,让‘坦娜的朋友’等待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希望你能谅解,待客房一经清理,我马上重新安排。”欧丝王后慈笑着颔首致歉,并且特意强调“坦娜的朋友”一句。
月宫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海莉儿住进月宫,众人的反应都这么怪异?
日表光即阳,月表夜即阴:日月循环,左右相并,这“明”才有希望。
简单地说,日宫乃王室储君所居,月宫可想而知是未来王后的寝宫,两座宫殿相邻,寝室也仅只一门之隔……
如此,欧丝王后的心思该是不难明白!
坦娜.伊瑟亚.威克格勒——伊瑟亚国王的独生女,嫁入威克格勒后,成为威克格勒与伊瑟亚王国之母,同时也是两国神教之首,拥有预知能力及神秘力量,备受国人尊崇。
如今两国分别由二子治理——威克格勒王国由长子耶克.威克格勒掌管;伊瑟亚王国则由次子欧迪.威克格勒.伊泰亚接管。
七年前,坦娜因一时大意遭人所害,她虽震惊却无力自救,因为每逢八月十五她的神力便转弱,幸而有护身的水晶戒指守护。
此一水晶戒指乃先人所传,据记载:遭遇生死边缘时只要在戒指上摩擦三下,便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至于所指何事?因为无人尝试,故无从得知。
当时为了保命,她只有冒险一试——原来这不可思议的事是指这戒指可开“允之云”,而开启的同时,人也被送往另一世界。她因此逃过一劫,但却进入另一劫数曰
因为不管她再如何摩擦,“允之云”却不再开启,后来她在中国大陆遇到一位隐世老人,老人解析水晶戒指到这世界后与她的波长不符,必须另觅能与戒指产生共鸣之人。遇见老人当天已是七年后八月十四日的清晨,老人屈指一算,为她算出这女孩出生在台湾,名为海莉,可套上这戒指;但必须在她满十八岁,即八月十五零时的一剎那之间——
时间紧迫,过了此一时刻“允之云”将永不再开,但若海莉儿到了那一世界,明年八月十五只要摩擦戒指,“介之云”即可再度开启。于是,坦娜与那老人联手使自己的灵体出窍,由中国大陆到台湾将戒指化为枕头送到海莉儿手上。
而坦娜本身也只有等到明年八月十五再返回威克格勒了。 第二章
海莉儿由梦中掉入这异世界国度——威克格勒,已经有一个月了。
期间,宫中繁文缛节她已大致懂得,却未必全都记得。没办法,她的理解能力强,尤其是曲解事实方面,可记性却恰成反比,记得快,忘得更快!
她人虽迷糊,又时常白言自语,但平易近人的个性不但与宫中的人相处融洽,同时也颇受到国王和王后的喜爱。
她真是非常喜欢这里的人——只除了一个人例外!
不,现在起是两个人了!
“海莉儿,来,我为你介绍,这一位是伊瑟亚王国的公主,同时也是伐尔斯的堂妹——紫苏公主!”欧丝王后微笑着将一位身着紫纱、面容非常美艳,高姚的身材堪配伐尔斯的女子介绍给海莉儿。
“紫苏,她是伐尔斯的朋友、我国的上宾——卫海莉小姐。”
“你好,卫小姐。”紫苏公主斜睨她一眼。
哼!一个来历不明、既没身分又没地位的女子,也配与她紫苏公主结识“若不是看在欧丝王后的一句“上宾”份上,她才连嘴角都懒得牵动一下呢!
“你好。”海莉儿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致地和她打招呼。
并不是她不懂礼貌,实在是这位公主失礼在先。瞧她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以为是公主就了不起呀!长得美又怎么样?跩得跟二五人万似的!
哼!王子、公主同是一个德行!
“王后,伐尔斯呢?好久没见到他了,人家是特地来找他的呢!”紫苏公主略带抱怨的娇嗔。
“伐尔斯一早就出去了,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海莉儿,你先陪紫苏公主坐一会儿,我去看看陛下。”欧丝王后微一颔首,走出大厅。
两人对坐总不能干瞪眼吧!即使是相看不顺眼,但王后要她代为招待,这会儿她非客是士了。当客人她大可以来个你不睬、我不理,这当“代理主人”嘛,她自然不能丢了欧丝王后的颜面了!
海莉儿弯起嘴角,瞇着笑眼,亲切地招呼着:“紫苏公主,你远道而来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代尔斯回来我再通知你?”
“客房?你当我是谁呀!在威克格勒宫我有自己的寝宫,哪用得着你擅自做主?哼!别以为你是伐尔斯“捡”回来的就了不起!想反客为主?凭你也配!”紫苏公主不屑地讥讽。
海莉儿呆愣了一下,看来这紫苏公主不止无礼,还是个刁蛮公主。
哼!以为她海莉儿是好欺侮的呀!
“我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王后请我‘陪’你在‘这儿’坐一会儿,蒙王后看得起,要我暂代她的职务,紫苏公主认为我不配,是以为王后不够资格了?”海莉儿摆着笑脸,以“非常冷静”的态度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她还真小看海莉儿了!
一听到有人住进月宫的消息,她马上放下身边所有重要的事情——通宵达旦的开舞会
飞奔而来,为的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觊觎她威克格勒王妃的宝座。
呵!她还以为是个大美人呢!谁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长相平凡无奇,十足矮个儿一个。
这种不具威胁的小女孩,她原想不去理她也就算了,但是一想到她竟住进月宫,她就有气!非给她一点教训不可。正想采取行动时,眼角瞥见伐尔斯正好踏入门……
“伐尔斯,亲爱的,你可回来了。”
伐尔斯一踏进门,紫苏公主马上奔入他怀里,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脸上不知何时巳挂了两行泪。
“伐尔斯,她……她竟然说我不配住这宫里,还要赶我出去……她好凶呀!伐尔斯 第二章
海莉儿由梦中掉入这异世界国度——威克格勒,已经有一个月了。
期间,宫中繁文缛节她已大致懂得,却未必全都记得。没办法,她的理解能力强,尤其是曲解事实方面,可记性却恰成反比,记得快,忘得更快!
她人虽迷糊,又时常白言自语,但平易近人的个性不但与宫中的人相处融洽,同时也颇受到国王和王后的喜爱。
她真是非常喜欢这里的人——只除了一个人例外!
不,现在起是两个人了!
“海莉儿,来,我为你介绍,这一位是伊瑟亚王国的公主,同时也是伐尔斯的堂妹——紫苏公主!”欧丝王后微笑着将一位身着紫纱、面容非常美艳,高姚的身材堪配伐尔斯的女子介绍给海莉儿。
“紫苏,她是伐尔斯的朋友、我国的上宾——卫海莉小姐。”
“你好,卫小姐。”紫苏公主斜睨她一眼。
哼!一个来历不明、既没身分又没地位的女子,也配与她紫苏公主结识“若不是看在欧丝王后的一句“上宾”份上,她才连嘴角都懒得牵动一下呢!
“你好。”海莉儿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致地和她打招呼。
并不是她不懂礼貌,实在是这位公主失礼在先。瞧她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以为是公主就了不起呀!长得美又怎么样?跩得跟二五人万似的!
哼!王子、公主同是一个德行!
“王后,伐尔斯呢?好久没见到他了,人家是特地来找他的呢!”紫苏公主略带抱怨的娇嗔。
“伐尔斯一早就出去了,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海莉儿,你先陪紫苏公主坐一会儿,我去看看陛下。”欧丝王后微一颔首,走出大厅。
两人对坐总不能干瞪眼吧!即使是相看不顺眼,但王后要她代为招待,这会儿她非客是士了。当客人她大可以来个你不睬、我不理,这当“代理主人”嘛,她自然不能丢了欧丝王后的颜面了!
海莉儿弯起嘴角,瞇着笑眼,亲切地招呼着:“紫苏公主,你远道而来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代尔斯回来我再通知你?”
“客房?你当我是谁呀!在威克格勒宫我有自己的寝宫,哪用得着你擅自做主?哼!别以为你是伐尔斯“捡”回来的就了不起!想反客为主?凭你也配!”紫苏公主不屑地讥讽。
海莉儿呆愣了一下,看来这紫苏公主不止无礼,还是个刁蛮公主。
哼!以为她海莉儿是好欺侮的呀!
“我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王后请我‘陪’你在‘这儿’坐一会儿,蒙王后看得起,要我暂代她的职务,紫苏公主认为我不配,是以为王后不够资格了?”海莉儿摆着笑脸,以“非常冷静”的态度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她还真小看海莉儿了!
一听到有人住进月宫的消息,她马上放下身边所有重要的事情——通宵达旦的开舞会
飞奔而来,为的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觊觎她威克格勒王妃的宝座。
呵!她还以为是个大美人呢!谁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长相平凡无奇,十足矮个儿一个。
这种不具威胁的小女孩,她原想不去理她也就算了,但是一想到她竟住进月宫,她就有气!非给她一点教训不可。正想采取行动时,眼角瞥见伐尔斯正好踏入门……
“伐尔斯,亲爱的,你可回来了。”
伐尔斯一踏进门,紫苏公主马上奔入他怀里,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脸上不知何时巳挂了两行泪。
“伐尔斯,她……她竟然说我不配住这宫里,还要赶我出去……她好凶呀!伐尔斯 海莉儿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相信!平空栽赃的话她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眼泪说掉就掉?
“海莉儿,怎么回事?”伐尔斯放开紫苏公主,走近海莉儿。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一大早出去,也不会早点回来,害得我莫名其妙被讥诮、冤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欠你的呀!”海莉儿气得指着伐尔斯的鼻头大骂,吼完又倏地转——身
“还有你!对你客气你真当我没脾气呀?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究竟是谁赶谁、谁凶谁呀?堂堂一国公主颠倒是非黑白的话竟也说得出口?哼!你还要不要脸呀?想扮可怜?敢说我凶你?好啊!我现在就是凶你,你想怎么样?你再装啊!再装啊!”
“伐尔斯,她好可怕……”紫苏公主“吓”得躲到他身后。
伐尔斯抓住欺上前来的海莉儿。“海莉儿,你太无礼了!”
“我无礼?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无礼?”海莉儿双眸怒火可见,恨不得将他烧死算了!
“不管谁是谁非,紫苏是伊瑟亚公主,且是两国神教的神女;在威克格勒,她是客人,你的行为太没有礼貌了!”伐尔斯斥责。
“你……她是客人,那我是什么?我连客人都不是——”
“海莉儿——”
“别叫我!我真该感谢你没拿我当宫女使唤。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没有你我早已……海莉儿咬牙切齿地嘲讽。
“海莉儿,你安静点!”伐尔斯握住她的双臂。
“是啊!我是该安静,毕竟我有什么资格说话?我不过是个异——”
伐尔斯以嘴堵住海莉儿未完的话。
无视于紫苏公主的存在、海莉儿的抗拒,伐尔斯紧紧箝住海莉儿,直吻到她降服为止。
“伐尔斯,你……”紫苏公主指住他,气得涨红脸。
“我为海莉儿的无礼向你道歉,紫苏公主,请你原谅我的未婚妻。”伐尔斯双眼平视着紫苏公主,手则紧紧抱住海莉儿,将她的脸按在胸前,令她动弹不得。
“未婚妻?她是你的未婚妻?”紫苏公主瞪大眼。
一会儿,她掩嘴而笑——她才不相信!
“伐尔斯,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你知道我从不说笑的,海莉儿的确是我的未婚妻。”伐尔斯正经地回答。
“不可能!”紫苏公主狂喊,瞬间变了脸色。
“海莉儿升十八岁,还不懂事,以后还得请你多教导。在这里她的朋友不多,希望你能常到“月宫”找她,我们会非常欢迎你来做客的。”这么说,她总应该死心了吧?
“伐尔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紫苏公主急着表白。
“紫苏,你是非常好的神女,威克格勒和伊瑟亚两国人民都非常敬仰你尊贵的气质与美貌。”伐尔斯截断她的话,吉下之意是要她保持尊严,为她找个台阶下。
不!她不甘心!打从出生起,二十四年来她只钟情大她二岁的堂兄,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
但是此刻……
她咬牙含泪,愤恨地离去!
伐尔斯才一松手,海莉儿马上跳离他三尺远。
“你这色狼!骗子!谁是你的未婚妻?你胡说八道!”
伐尔斯浅笑着摇摇头,真是凶悍的女孩子,有这种未婚妻他才伤脑筋呢!
“海莉儿——”
“别过来!”他前进一步,她马上退后两步,并且扠起腰。“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你原就不想我住在宫里,现在又想藉此逼我走了,是不是?” 伐尔斯盯着她好半晌,没有回答半句话,转身回日宫去了。
海莉儿愣愣地立在原地。
什么嘛!他这是什么态度?要她走,明白地说就好了嘛,摆什么臭架子!
“伐尔斯,你别走!”
海莉儿追着他到日宫,原以为他不会用她,没想到他差遣所有人离开,并关上房门与她面对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海莉儿步步为营。
早知道他不是个君子了,她还跟着他回寝宫,真是白痴!
“你不用害怕,我对你没兴趣。”一眼就看穿她的“思想”,伐尔斯故意如此说。
“我才不怕呢!”海莉儿抬高头,佯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漫步到窗边的躺椅坐下,心想他不知道是否听到她狂烈的心跳声了?
伐尔斯点点头赞许道:“很好!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商量了。”
“商量什么?”
“在你回到你的世界这一段时间,我要你当我的未婚妻。”伐尔斯俯视她。
回到你的世界这一段时间?奇怪,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的心特别不舒服?
“为什么?”她绷着脸。
“你不难从紫苏的态度看出来她对我抱有幻想吧!”
“不难!你长得帅嘛!”海莉儿故意“讥”他一句。
“海莉儿——”他板起脸,拉长尾音地威胁着。
“知道了!总归一句你就是要我当‘护草使者’,替你挡掉所有的‘国花’是吧!”海莉儿摆摆手,心情真是低落到极点。才到这住了一个月,她每天看见来来往往上门求亲的公主简直多得吓人!虽然她的用词欠妥,毕竟还是说出了事实。
“你答应了?”
“错!我不答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呢!”海莉儿冷哼一声,抬起脚,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
“当威克格勒王子妃对你并不是没好处,至少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你的身分,就算紫苏来到威克格勒,也要敬你三分。”他没想到她会一口回绝!哪怕只是一天,这王子妃的宝座也是各国公主梦寐以求的。
“哼!我的身分有什么不对?在我的国家早就没有什么君主制度了,人人生而平等,就是天子我也是跟他平起平坐。我又没杀人放火,怕人家议论什么?你们王室就了不起呀!”海莉儿嗤之以鼻。
是啊,她是没跟人家平起平坐,现在是伐尔斯站着,她海莉儿舒服地躺着,这要是让那一干啰唆的老臣看到了,不直嚷嚷反了、反了才怪呢!
“不是你的身分有什么问题,只是你来自异世界之事不宜让外人得知,以免节外生枝、招惹是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但是宫里的人都清楚我来自另一世界,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呀!我不认为宫外的人就会有不一样的反应,你太杞人忧天了!”
“宫里的人从小就受过训练,不管宫里发生任何事,他们绝不会传出宫外,即使面对自己的亲人也绝口不提;尤其是特别交代过的事,即使在宫里也不准谈论。”
“特别交代?你吩咐过所有人不准谈论我的来历?”海莉儿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做。是为了保护她吗?
伐尔斯颔首,“坦娜不可能不留讯息地到异世界去,七年的时间她又为什么无法回来?这说明她确实遭人陷害。至于她为什么送你到这世界,自己却不回来,其中定有他故,而在你未想起她的话以前,为了坦娜,你最好别让外人知道你来自异世界。”
为了坦娜!海莉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吻我,是不让紫苏知道我来自异世界?”
他深邃的蓝眸注视着她,不摇头也不点头。 面对他的凝望,她的心竟不安分地狂跳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紫苏公主是你的堂妹,算起来也是坦娜的亲孙女,你怎么说她是外人?”
“她不是外人,却当你是情敌,难保她不会把你来自异世界的秘密说出去。”
的确!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说到这……
“哎呀!她现在误认我是你的未婚妻,说不定哪天她拿刀来砍我怎么办,我不是死走了?”海莉儿惊叫。
“太夸张了,紫苏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她时时爆出惊人之语,他已颇能习惯。
“被追杀的不是你,你当然能悠哉游哉了。阴险小人,都是你惹的祸,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啦!”
才一下子海莉儿已跳到他跟前,握着拳头猛捶他。
明明知道痛的是自己,她为什么老喜欢玩这游戏?伐尔斯想着,没有察觉自己已放柔眼神,弯起唇角。
“办法只有一个,你答应当我的未婚妻,由我来保护你。”他重拾老话题。
海莉儿一楞,蹙起柳眉,嘟着嘴,揉了揉酸疼的拳头道:“那我岂不死得更快?你天夭外出,不到天黑绝不回来,我怎能指望你保护我?是不是要我每天穿铁甲、戴钢盔等你回来呀?”
海莉儿不服气,又揍了他一拳。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真聪明。”伐尔斯托腮思虑了半秒钟,点点头。
“你……我真给你气死了!”海莉儿气得跺脚。
“不喜欢?那么还有一个办法,从今以后我到哪都带着你,跟在我身边,你既不用怕被欺侮,又可以到处玩……听说你整天喊无聊?”
“让你在房子里待上一个月,我看你会不会无聊!”海莉儿瞪他一眼,心想这法子倒不错,先别说避难,光是“玩”这一点就足够吸引她了。“是不是当你的未婚妻,你就真的陪我到处玩呀?”她试探地间。
“你愿意了?”
“有得玩?”
他点点头。
“好!成交!不许骗我啊!”她开怀畅笑地拍他的肩膀。
“不会骗你。”他浅笑。
“是不是骑飞之?”她好喜欢飞之,每天晚上都跑去看它。
他点点头。“不过以后你别再喂它吃得太饱,它再胖下去会飞不动的。”
“你……你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单独”跟飞之在一起的。
他笑而不语。
哇塞!他的笑容好迷人呀!
望着他,她也痴笑了!
黑暗、阴冷、潮湿的暗室里——
“坦……坦娜没死?她……她竟……竟然没死?”说话的人听到这消息,全身打起冷颤。
“不错!绝不能让她回到这世界来。”森冷的冰眸瞇成一条隙缝,阴狠的声音再度响起,“卫海莉是关键人物,必须让她说出开敌通往异世界之门的秘密,并毁掉它。”
“但是该怎么做呢?说……说不定坦娜已经回来了,只是还未现身。”
“笨蛋!她回来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凭她的能力,轻易就可以要我们的命,她何需躲藏?”
“说的也是,当初如果不是我们用了计,她哪有可能会……”
“好了!废话少说!尽快抓卫海莉来问话,我们没有时间了。
“但是她现在一直跟伐尔斯王子在一起,要抓她恐怕不太容易。” “伐尔斯!又是伐尔斯!他们胆敢出双人对,未免太无视于我的存在了!哼!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尽快将卫海莉给我弄到手,听清楚了吗?”右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刺耳的笑声。
“是……是。”
“记住!要抓活的,你小心别弄死她。”
“知……知道了。”
一大早,非常难得的,耶克国王与欧丝王后一同出现在日宫。
“父王、母后,是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伐尔斯已着轻便的外出服,看到两人相偕而来,未先请安却先问。
“不错,而且是大事。是好是坏、是实是虚也只有你能给我们答案。”耶克.威克格勒站得笔挺,平稳的语调教人摸不着他的情绪反应。
伐尔斯挑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略略明了个中意喻,淡淡地扯出一抹“意料中事”的讥嘲笑意——喜管闲事之人何其多!
“孩儿最近忙于公务,时常外出,鲜少留在宫中,不知父王所指‘大事’为何,可否请父王明示?”
“伐尔斯,你一向聪颖过人,钦服你的人不知凡几,如今宫中城外闹得满城风雨,此等大事你身边诸多探子岂会有不报之理?这不闻之说未免太牵强了!”耶克国王一甩袖,绕过他往沙发上坐去。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也别尽逞口舌之能了。伐尔斯,你坦白说,你可是真心喜爱海莉儿,愿意娶她为妻?”欧丝王后手轻轻搭上伐尔斯的肩膀,表情严肃,一反平日温婉的贵妇人形象。
“母后的意思……”
“你一向淡漠感情之事,这会儿却带着海莉儿四处远游,整日相伴在侧,这实在不像你平日所为。你可是对她动了真情?”
“母后不喜欢海莉儿?”他不答反问。
“当然不!我乐见其成。”她收回手。
“那么母后还担心什么?”他仍是面无表情。
“伐尔斯,婚姻大事不能开玩笑的。”她特意加重语气强调。
“原来母后以为核儿不是认真的?”他微撇嘴角。
“是认真或是‘另有他图’,我又如何能够过问?不过是提醒你罢了。”
欧丝王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惹得伐尔斯深深注视,暗自佩服在心里。他展颜一笑,“谢谢母后箴言,伐尔斯铭记肺腑!”
“理该铭记,也该设法解决。你们无名无分,却镇日带着她游走,惹得满城闲话,你这王子是嫌城里茶余饭后的话题太少,还是嫌我耳根子太清净,存心找一班老臣与我过不去?”
近日来,宫中大臣——尤其是资深长者,纷纷上殿禀奏此事,多数长老虽不太赞同王子与海莉儿结婚,因为海莉儿身分不明,又非出自名门,但王子已过适婚年龄却迟迟不结婚,令他们非常焦急,如今王子既然有中意的女子,那么“呒鱼虾也好”,也不用太过计较了。
“你父王的意思是希望你尽快与海莉儿结婚,省得人们蜚短流长,长老们、陛下和我也不必再为你的婚事愁虑。”
“母后,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早“伐尔斯,你已经二十七了,有哪一国的王子超过二十五岁还未娶妻的?就除了你和法蓝!”欧丝王后大摇其头。
“母后,不只我不愿意,海莉儿也不见得肯同意。”
“什么事情要我同意呀?”门也未敲,海莉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伐尔斯的寝室蹦出来。
“咦?陛下、王后也在这儿呀!太好了,好久没见到您们,我正念着呢!”她笑嘻嘻地倚到欧丝王后身边。
耶克国王皱起眉头,目光在一闪后,变得锐利如剑,直逼视伐尔斯。“我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人马上结婚!”
海莉儿停止了笑,一脸茫然,显然还未了解耶克国王所指的“你们两人”,她也包括在其中。
“父王,这是误会,海莉儿只是由——”
“是误会也罢,总之你都必须负起责任,不能坏了海莉儿的清誉。”耶克国王斩钉截铁,不容他多说。
“伐尔斯,原本我也不打算硬逼你,但是现在……下月初五是个不错的日子,待我与祭司卡拉商量过后,再通知你们。”
想来欧丝王后早在来日宫之前,已将日子都给看好了。
好象有人提到她的名字耶!海莉儿迟钝的脑筋总算开始运作了。
“王后,你们在说什么啊?”
欧丝王后和气地拍拍她的手,“海莉儿,你别担心,我们会为你做主,伐尔斯会娶你的。”
“娶我?您……您们要伐尔斯娶我?”海莉儿惊愕住了。
“是的,海莉儿,这些日子来你受苦了。伐尔斯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们不会任由他糟蹋你,待日子确定后,我们会为你办一个风光的婚礼,还你个公道!”
受苦?的确是“苦”了些,整天跟着伐尔斯早出晚归,足迹踏遍威克格勒,若非有超人的体力早已不支倒地了,哪还能像她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说来,伐尔斯的确“糟蹋”了她,一点也没当她是女孩子嘛!出去玩也都不等等她,总是自个儿随兴所至,是该要他还她一个“公道”。但……这跟婚礼扯得上什么关系吗?
“王后,您好像说错了,伐尔斯对不起我,骂他两句就衍了,不用为我办婚礼嘛!”
“海莉儿——”他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这海莉儿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伐尔斯才开口想要她解释,却被王后给打断了。
“伐尔斯,你看看,海莉儿这么维护你,你还忍心欺侮她就太过分了!”欧丝王后斥责。
就是嘛!害她一大早就得钻出暖烘烘的被窝,又深怕赶不上他,天天由寝室相通的门过来找他。欧丝王后真是太好了!海莉儿猛点头。
“伐尔斯,既然海莉儿都同意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尽速结婚!”耶克国王起身,已打算结束谈话。
伐尔斯一手撑额。这回真让海莉儿给害惨了!
同意?她同意什么了?结婚?
“不行,不行,我才不跟他结婚呢!”海莉儿挡住耶克国王的去路,嘴里直嚷嚷。
“海莉儿,你别怕,我会为你主持公道,伐尔斯不会再欺侮你了。”
就为了要还她一个公道,竟然要伐尔斯娶她?他们这世界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那……就当他没欺侮我好了,我不与他计较了啦!”海莉儿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那怎么可以!”耶克国王反身,不同意地说。 “母后,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早“伐尔斯,你已经二十七了,有哪一国的王子超过二十五岁还未娶妻的?就除了你和法蓝!”欧丝王后大摇其头。
“母后,不只我不愿意,海莉儿也不见得肯同意。”
“什么事情要我同意呀?”门也未敲,海莉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伐尔斯的寝室蹦出来。
“咦?陛下、王后也在这儿呀!太好了,好久没见到您们,我正念着呢!”她笑嘻嘻地倚到欧丝王后身边。
耶克国王皱起眉头,目光在一闪后,变得锐利如剑,直逼视伐尔斯。“我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人马上结婚!”
海莉儿停止了笑,一脸茫然,显然还未了解耶克国王所指的“你们两人”,她也包括在其中。
“父王,这是误会,海莉儿只是由——”
“是误会也罢,总之你都必须负起责任,不能坏了海莉儿的清誉。”耶克国王斩钉截铁,不容他多说。
“伐尔斯,原本我也不打算硬逼你,但是现在……下月初五是个不错的日子,待我与祭司卡拉商量过后,再通知你们。”
想来欧丝王后早在来日宫之前,已将日子都给看好了。
好象有人提到她的名字耶!海莉儿迟钝的脑筋总算开始运作了。
“王后,你们在说什么啊?”
欧丝王后和气地拍拍她的手,“海莉儿,你别担心,我们会为你做主,伐尔斯会娶你的。”
“娶我?您……您们要伐尔斯娶我?”海莉儿惊愕住了。
“是的,海莉儿,这些日子来你受苦了。伐尔斯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们不会任由他糟蹋你,待日子确定后,我们会为你办一个风光的婚礼,还你个公道!”
受苦?的确是“苦”了些,整天跟着伐尔斯早出晚归,足迹踏遍威克格勒,若非有超人的体力早已不支倒地了,哪还能像她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说来,伐尔斯的确“糟蹋”了她,一点也没当她是女孩子嘛!出去玩也都不等等她,总是自个儿随兴所至,是该要他还她一个“公道”。但……这跟婚礼扯得上什么关系吗?
“王后,您好像说错了,伐尔斯对不起我,骂他两句就衍了,不用为我办婚礼嘛!”
“海莉儿——”他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这海莉儿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伐尔斯才开口想要她解释,却被王后给打断了。
“伐尔斯,你看看,海莉儿这么维护你,你还忍心欺侮她就太过分了!”欧丝王后斥责。
就是嘛!害她一大早就得钻出暖烘烘的被窝,又深怕赶不上他,天天由寝室相通的门过来找他。欧丝王后真是太好了!海莉儿猛点头。
“伐尔斯,既然海莉儿都同意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尽速结婚!”耶克国王起身,已打算结束谈话。
伐尔斯一手撑额。这回真让海莉儿给害惨了!
同意?她同意什么了?结婚?
“不行,不行,我才不跟他结婚呢!”海莉儿挡住耶克国王的去路,嘴里直嚷嚷。
“海莉儿,你别怕,我会为你主持公道,伐尔斯不会再欺侮你了。”
就为了要还她一个公道,竟然要伐尔斯娶她?他们这世界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那……就当他没欺侮我好了,我不与他计较了啦!”海莉儿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那怎么可以!”耶克国王反身,不同意地说。 她不计较都不行?太离诸了吧!唉!当初若没答应当他的未婚妻不就没事了?都是他啦!没事提什么鬼建议……对了!他要负责!
“伐尔斯,我不管了,你要解决啦!当初都说了只是暂时当你的未婚妻,直到——”
话才说到一半,伐尔斯伸手捂住她的嘴。
“伐尔斯,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海莉儿把话说完?”
“母后,海莉儿的意思是她答应先订婚,直到她满二十岁我们才结婚。”
话虽是对欧丝王后说的,深蓝的双眸却紧盯住海莉儿,直到她安静下来,他才放开手。
傻瓜才敢在这时候开口,伐尔斯只有在极度生气时,澄蓝的眸子才会转为深蓝;若连这点都不了解,她海莉儿这几个礼拜岂不是白混了!
“海莉儿,伐尔斯说的话可是真的?”耶克国王问。
海莉儿点点头,就当是啰!反正明年她人都不在这里了,还管他说真说假。
“王后,你以为如何?”耶克国王征询妻子的意见。
“既然他们年轻人已有了协议,那就这么办吧!下个月五号就改为订婚典礼,这样长老们也不便再多说话了,可以吗?”
耶克国王不说话,表示没意见。
伐尔斯颔苜,也同意了,但仍盯着海莉儿。
她能说不吗?在他的“虎视”下,她当然得跟着点头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与祭司商讨、知会过宫中大臣后,便可昭告全国百姓。虽只是订婚,也不可不宴请邻国,必须尽快派发请柬,王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耶克国王扶起欧丝王后的手肘。
“好的,宫中也该做一次大清扫了。”欧丝王后应允。
两夫妻就这么一言一语地步出日宫。
海莉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瞄了伐尔斯一眼。
他正盯着她——眸子已不再深蓝。
海莉儿松了口气,好高兴地间:“你不再生气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你知道我在生气?”伐尔斯挑眉。
“你气得连眼珠子颜色都变了,我还能不知道吗?”说得像她有多可怜似的,做什么都还得看人眼色。她笑眯眯地瞧着他,撒娇地说:“出去玩啦!”
“今天你不能去。”
“为什么?”海莉儿愤慨地抓住他前襟,气得直跺脚。
伐尔斯拉下她的手,试着对她讲理,“今天去的地方比较偏僻,有点危险,你乖乖待在宫里陪母后。”
“我不要!既然有危险为什么你还要去?除非你让我去,否则你也不准去!”
海莉儿才不信他的“有点危险”,他总是喜欢把大事说成小事。有点危险?那才是非常危险哩!
“近年来偏远地区的人民收入不如从前,只能图三餐温饱,此事还未解决,最近又传出有强盗集团在附近出没,摧毁不少家园,我必须查清贼窟,不能任他们再迫害百姓,而且受害人民也该着手安顿,这些都是公事,刻不容缓,你该学着谅解。”
这件事他连父王都没说过,为什么要告诉这女孩?只为了要她安分地待在宫里?
“好吧!既然这样,我不去就是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
这是他第一次解释自己的行琮,害得她不能反驳,心里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怪别扭的。
伐尔斯看她一眼,点点头。“宫外的世界你不熟,不要出去。”
“知道啦!你真啰唆:”海莉儿显得不耐烦,心情烦躁得要命——干什么为他担心嘛 天气转凉了,算一算,“空降”到这儿也快两个月了,基本上,这世界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银行、学校、饭店、餐厅……样样都有,劫匪、强盗、杀人犯也一个不缺!
不同的是,这儿采君主制度,王室的人几乎被奉为天神,所受到的尊崇程度令人难以想像,可说王室人所经之地皆成为人民膜拜的地点——这可一点也不夸张口
就拿上一次与代尔斯到一家餐厅吃饭的事来说好了,据说该餐厅现在已成为当地的观光“圣”地,非但当时坐过的桌椅被红彩带围了起来,就连用过的餐具也原封不动地摆着,供人参拜,还有专人负责解说他们当时用餐的情形呢!
想想还真可怕,一点隐私权也没有,难怪伐尔斯不喜欢出入公共场合;自从有了一次经验后,她也不曾再要求伐尔斯带她到那些地方去。当然啰!改了装可就另当别论了,他们外出时,十天有八天都是事先改装的。
另外还有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交通工具。这里没有车子、飞机之类,所乘的代步工具全是动物,而且这儿的动物体型都特别大,其中马占大多数,另外还有驴、鹿、虎……等。
像伐尔斯的大鸟飞之则极为少见,据统计好象不超过十只,全都是百年以上的高龄乌,听说它们是自己选主人的。
真搞不懂飞之为什么会选上代尔斯!那个性情冷漠、不茍言笑、臭脾气的家伙!
唉!无聊死了,臭伐尔斯!出门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到现在居然还不回来!
托着气鼓鼓的双腮,倚在窗台边,海莉儿目不转睛地直瞪着无话的苍天。
“海莉儿,天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一大早起来观望到现在,都快中午了耶!”雅纹纹拍拍她肩膀,希望她转移注意力。
海莉儿斜睇她一眼。这雅纹纹是王后派来供她差遣的,可惜海莉儿天生不是当大小姐的料,前两、三天雅纹纹还轻声细语地“卫小姐、莉儿小姐”唤得甜滋滋的,才不过几天光景,这地位就好象变了!现在是雅纹纹别处处管着她,像只老母鸡就算不错了。
奇怪!同样是十八岁,为什么雅纹纹就显得特别世故?莫非这世界的女人特别早熟?
“海莉儿,你又想干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
看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雅纹纹就清楚这女孩绝对不安好心眼。
“喂!纹纹,你在宫里待多久了?”海莉儿突然热情地拉住她问,“慷慨”的笑容表示不介意她的话。
雅纹纹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才说:“七年左右吧!问这干嘛?”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她仍是嘻嘻笑着。
“母亲和弟弟。你在打什么主意?”雅纹纹似乎闻到“危险”的味道。
“两个人呀!你多久没回去了?”
“半年吧!海莉儿,你到底有什么事?”他才不信海莉儿会突然对她的家庭感兴趣,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半年?这么久呀!可怜的雅纹纹,你一定很想念他们吧!”海莉儿夸张的表情逗得她直想笑。
“下个月你和王子订完婚,我就有较长的假期可以回去了。”
“你家离宫廷很远吗?”
“骑马大约半天的路程吧!”
“好!那我们走吧!”海莉儿一弹指,立刻拉着她回房里。
“走?你想上哪儿去?”她真的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家呀!再等一个月太久了,我现在就放你假回去。”海莉儿打开衣柜,开始翻找。
“你放我假?那你呢?”不,不要让她猜中!拜托!
“我跟着你走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老天!服侍这样的主子,不知是幸或不幸?
“海莉儿,王子出门前曾经交代过,你也答应会好好待在宫里的。”
将两套长裤便装甩到床上,海莉儿嘟起嘴,“那是昨天的事了,昨天我不是好好待在宫里吗?”
“但是王子还没回来……”
“是他自己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是不是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就得一辈子不能出门呀?”她尽管表面上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倒是挺虚的。
“海莉儿,你太任性了,王子他很忙,不可能每天都陪着你,你们就快订婚了,你应该了解才对。”
她了解呀!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会有危险呀!都已经一天了他还不回来,光是教她在宫里等待,她哪里坐得住嘛!
“纹纹,你就别说教了,我非出去不可,如果你不愿意,就当你没听到好了。到王后那儿去帮忙,就说我派你去的好了,这样你就不会难做人了吧!”
“海莉儿——”雅纹纹很为难,真的不希望地出宫。
海莉儿脱下长袍,换上一身白色长裤便装,黑丝般的长发高高扎起,然后将另一套返到雅纹纹面前。
“去成不去?”
雅纹纹非常希望能够不去,但是……“出了这宫门,东南西北你分得清吗?”
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摇了摇头。
所以啰,她只有乖乖接过衣服了。唉!
海莉儿临走前留下一张纸条,随即两个人就溜出宫去了。
在宫外不远处,她们费了不少劲才租到了两匹马。
“海莉儿,你会骑马吗?”
“会呀!我老爸是马迷,每年暑假都带我到牧场骑马呢!”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姊姊怎么样了?一定急得到处找她吧!想到这儿,海莉儿不禁感伤起来。
“海莉儿……你是不是想家了?”雅纹纹碰碰她的手。
海莉儿看着她,点点头,“我很想念爸爸、妈妈和姊姊。”她摇摇头。“我们还是快走吧!否则天黑前就到不了你家了。”
“好吧!”
两个人跨上马背,出了城后,路上行人愈来愈少。
“纹纹,你知不知道哪一些地方比较偏僻呀?”
“边境附近吧!还有高原地区……海莉儿,你打消念头吧!那些地方走一回得花上三天以上的时间,我们到不了的。”
这么远?那伐尔斯岂不是得好几天才回得来?不对!他有飞之。
“海莉儿,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的马好象很急躁不安,我们先停下来好吗?”雅纹纹有点担心,率先跨下马背。
经她这么一说,海莉儿也发现到了;才要拉起缰绳,马儿骤然嘶鸣了雨声,抬起前脚往后高仰。
“哎呀!怎么回事?”
海莉儿急忙拉住缰绳,夹紧马背,才免于被摔下的命运;马儿仍暴躁地跳动着。
“海莉儿,你快下来呀!”雅纹纹无法靠近马,只有在一旁干焦急。怎么办?这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下不来……啊!纹纹,救命啊,它发狂了!”
不知何故,马儿突然向前疾奔,吓得海莉儿高呼救命!
“海莉儿!海莉儿——”雅纹纹哭喊着,当她跨上马背想追去时,海莉儿的马早已不知踪影了。 海莉儿死命地拉着绳子,压低身体,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为什么没人来救她?——完了,前面是断崖!她死定了!
“伐尔斯!伐尔斯!你在哪里?”
一只大鸟倏地低空飞过,在马儿奔落断崖、千钧一发之际,夹走海莉儿,她胯下的坐骑则摔落万丈深渊。
一闲矮木屋内——
“雷霆,她晕了。看看你的爪力,把她的肩膀都抓出血丝了。”法蓝.威克格勒.伊瑟亚抿嘴摇了摇头,“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
雷霆似乎不服气,用尖锐的嘴啄法蓝的肩头,表示没有它这女孩早就翘辫子了。
“是,我了解你的意思。现在,雷霆先生,是不是可以请你出去磨磨自己的爪子,让我看看她伤得严不严重?”法蓝说着,一边解开她的衣扣。“又怎么了?”他停下手,温和地叹了口气,实在无法认同雷霆每次企图引他注意所用的方式——啄他!
雷霆展起左翅指了指外面的天气。
“原来下雨了。好吧!特别允许你待在这儿,不过呢……非礼勿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法蓝笑着说,将她的衣服剥到胸下——看不出来这女孩还挺丰满的嘛!
雷霆乖乖地背过身,还用翅膀挡住双瞳。
检查完她肩上的伤口,法蓝拿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为她敷上,包好伤处后,再帮她重新穿好衣服。
“雷霆绅士,可以放下你的尊翅转过来了。”看见它“假正经”的模样,法蓝取笑道。
雷霆这才转过来,以非常鄙视的目光斜睨着法蓝。
“你这是什么眼神?如果不是你抓伤了她,我需要为她宽衣疗伤吗?”
这家伙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雷霆才不甩他,改以好奇与欣赏的眼神盯着海莉儿看。
“你也觉得她不错吧!长得还挺可爱的,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
法蓝审视她苍白的脸蛋——可怜的女孩,一定吓坏了吧!
“混帐!我说过要抓活的,谁准你弄死她的?”
怨声一吼,一旁的一对男女吓得心惊胆战,“咚”地一声,双双脆下。
女的急得摇手否认,“没有!没有!不是我做的!是……是马突然……”
“你这死丫头,还有话说!她死了,你三条命也不够抵。”跪在一旁的男人怒躁地朝她后脑勺一挥,力气之大,痛得她眼盲金星,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不……求求您……不要杀我……们……”她苦苦哀求。
“都给我滚!”又是一声怒吼。
那两个人马上迅速地退下。
哼!不中用的家伙!不是他们,难道还有人要那丫头的命?
罢了!人都死了,必须尽快另外想办法才行!
哎哟!她的身体怎么了?疼痛得仿佛要被撕裂般。
她死了不成?海莉儿痛苦地撑开双眼,却仅能张开一条缝。
“哦!雷霆,瞧瞧,她醒了!”
是谁在说话?一个非常“漂亮”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海莉儿勉强开口,声音之细,犹如耳语。
“法蓝。女孩,你很不舒服吗?”他拍拍她脸颊。
别拍!别拍呀!海莉儿紧皴着眉头,头像要裂了般。 “看来是很不舒服了。”法蓝注视她,喃喃道。“没关系,我有止痛药,保证可以让你尽快恢复过来。”
法蓝扶起她,由袋里掏出两颗黑药丸;看看四周,又看看她。
“这里没有水,没办法,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将药丸含在口中,俯身喂她吞食。海莉儿的眉头皱得几乎都快打结了!
雷霆在一旁拍翅以示抗议——这么“好康A”的救美方式应该留给它才对!
“雷霆,你再吵我可要赶你出去了。”法蓝威胁,温柔地将海莉儿放回床上。
雷霆闻言,马上停止拍翅。
大约又过了两个钟头,海莉儿再度醒来,这一次她感觉舒服多了,虽然全身仍然酸痛,却不再头疼欲裂。
“怎么样,好点了吗?”法蓝站在床边,俯身瞧她。
“是你救了我?”
海莉儿试着坐起身,法蓝帮她将枕头放苴后,再让她平躺着。
“谢谢你!”
“不用客气。救你的不是我,是它——雷霆。”法蓝手指向身后。
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号了,雷霆骄傲地跨步到床边。
海莉儿被它的“表演”逗笑了。
“谢谢你!雷霆。”
雷霆可神气了,点了点头,又退回原位。
“女孩,你叫什么名字?”法蓝露出亲切的笑容。
“海莉儿。你是……法蓝,对吧?”她不确定自己再次昏迷前所听到的是不是这个名字。
“是的。海莉儿,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相信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一天一夜?我昏迷了这么久!哎哟!好痛!”她一激动,又撞到了肩膀。
“小心点,你的肩膀在雷霆救你时,被它抓伤了。”他扶好她,又说:“你的脚踝也扭伤了,短期内暂时别走动。”
隔着白色衣裳,她瞧见受伤的肩上已里了一层纱布,突然想起方才他“喂”她吃药的方式,海莉儿的双颊迅速酡红。
“嗯,我知道你想到什么了,希望你别见怪,为了你好,我必须如此。不过我不能否认我没占到便宜,如果你要我负责,我很乐意娶你为妻。”话虽说得幽默,他可真是怕她一口答应;并非他自负,想做他妻子的女孩不有上千也有上百!
没想到海莉儿的反应却是哈哈大笑。
“哈哈,你真好玩耶!谢谢你,不过我不会恩将仇报,你大可放心。”
法蓝的蓝色眼眸顿时闪了一下,显然很激赏海莉儿自然不造作、率直的个性。他弯起唇角道:“这是不是表示你打算拋弃我了?”
海莉儿正要开口,突然想起雅纹纹,于是惊叫了一声,“糟了!纹纹她一定急死了!”
“纹纹?你的家人吗?”
“她是和我一同出来的朋友。”完蛋了!雅纹纹一定回宫里求救了。 “原来如此!我没看到她,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不过你可能会很难过。”毕竟她的伤口并非这么快好得了。
“再不回去,我的日子才真要难过了。完了!万一伐尔斯回来了怎么办?他最气我不听话了,现在又出了事,让他知道了,他的眼珠子不气成黑色才怪!”海莉儿急得自肓自语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伐尔斯?你是指伐尔斯.威克格勒?”她确实提到“伐尔斯”,但法蓝怀疑他是否听错了。
海莉儿倏地抬起头,惊讶地直视他。
“你认识伐尔斯?”她摇摇头,惊喜的表情迅速转为失望。“我真傻!他是王子殿下,你当然‘知道’他了。”这下子不能指望法蓝为她说情了。
“不!我确实认识他,而且不但认识,我们还是堂兄弟。”法蓝温婉地一笑,对于海莉儿的身分燃起好奇之心。
“堂兄弟?对了!我听王后提过,伊瑟亚国王有一子一女,你是……紫苏的哥哥?”哈!这世界真小,她这下子有救了。
“你也认识紫苏?”看来这三个月结庐伴鹤的日子,使他错过了不少“趣事”。
海莉儿嗽着嘴点点头,庆幸地说:“幸好你跟令妹不一样。”
法蓝饶富兴味地看她一眼,似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莞尔一笑。“我是否该送你回宫里!?”他由她“自言自语”的话中判断,猜测道。
“对!你快带我回去吧!绝对不能比伐尔斯晚,否则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海莉儿咬着手指头,一副非常烦恼的表情。
法蓝瞧着她,好奇心大大地被激起。
伐尔斯这么可怕?怎么他不知道?
这女孩子直呼伐尔斯的名讳,究竟是何来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来只有到威克格勒宫才能得到答案了!
“真的?伐尔斯还没回来?”听到这消息,海莉儿拍了拍胸口,大大地呼了口气:随即又一脸不悦,双手揉捏着棉被。
这个伐尔斯!一出门就是三、四天,她都差点死翘翘了,他还有闲情雅兴在外头游荡,回来后看她还理不理他!哼!浪荡子!
“海莉儿,你可别再独自出宫了,实在太危险了!幸好你遇着了法蓝,否则……唉!后果真是不堪想象。”欧丝王后拭去见到她归来时的欣喜泪水,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它的手。
“王后,真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过我没有独白出宫,我还带了雅纹纹的。”海莉儿自作聪明地说,以为这样能让王后稍微放宽心。
雅纹纹低垂的头这下更是无颜抬起了。要不是太清楚海莉儿直肠子、言出必失的个性,她早在心里咒她千万次了!
“雅纹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如何能够帮你?”王后转向雅纹纹,板起面孔。“雅纹纹,这一次幸亏海莉儿平安归来,我就原谅你了,绝不许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赶你出宫了。”
雅纹纹吓得“咚”一声下跪。“谢谢王后!雅纹纹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糟糕!她又说错话了。海莉儿掩口咋舌,赶紧向王后解释:“王后,不能怪雅纹纹的,是我执意出宫,雅纹纹她怕我迷路,不得已才做从,是我逼迫她的,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但是她没有劝阻你,还随你同行就是不对。你也不用再为她说项了,她倘若再犯错,我绝对赶她出宫。”欧丝王后坚决地说。
“不!不会了!她不会的!”海莉儿连忙摇手保证。若不是因为她,乖巧秀丽的雅纹纹又怎会犯错?
欧丝王后正经地点点头。
“雅纹纹,你去看看为海莉儿准备的补品好了没?”欧丝王后“斜睨”了她一眼。
“是的,王后。”雅纹纹恭敬地站起身,也回视王后一眼,眸中的光芒一闪即逝。
两人交换的眼神,心细眼锐的法蓝怎可能错过?他咧了咧嘴角,不置一词。 “原来如此!我没看到她,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不过你可能会很难过。”毕竟她的伤口并非这么快好得了。
“再不回去,我的日子才真要难过了。完了!万一伐尔斯回来了怎么办?他最气我不听话了,现在又出了事,让他知道了,他的眼珠子不气成黑色才怪!”海莉儿急得自肓自语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伐尔斯?你是指伐尔斯.威克格勒?”她确实提到“伐尔斯”,但法蓝怀疑他是否听错了。
海莉儿倏地抬起头,惊讶地直视他。
“你认识伐尔斯?”她摇摇头,惊喜的表情迅速转为失望。“我真傻!他是王子殿下,你当然‘知道’他了。”这下子不能指望法蓝为她说情了。
“不!我确实认识他,而且不但认识,我们还是堂兄弟。”法蓝温婉地一笑,对于海莉儿的身分燃起好奇之心。
“堂兄弟?对了!我听王后提过,伊瑟亚国王有一子一女,你是……紫苏的哥哥?”哈!这世界真小,她这下子有救了。
“你也认识紫苏?”看来这三个月结庐伴鹤的日子,使他错过了不少“趣事”。
海莉儿嗽着嘴点点头,庆幸地说:“幸好你跟令妹不一样。”
法蓝饶富兴味地看她一眼,似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莞尔一笑。“我是否该送你回宫里!?”他由她“自言自语”的话中判断,猜测道。
“对!你快带我回去吧!绝对不能比伐尔斯晚,否则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海莉儿咬着手指头,一副非常烦恼的表情。
法蓝瞧着她,好奇心大大地被激起。
伐尔斯这么可怕?怎么他不知道?
这女孩子直呼伐尔斯的名讳,究竟是何来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来只有到威克格勒宫才能得到答案了!
“真的?伐尔斯还没回来?”听到这消息,海莉儿拍了拍胸口,大大地呼了口气:随即又一脸不悦,双手揉捏着棉被。
这个伐尔斯!一出门就是三、四天,她都差点死翘翘了,他还有闲情雅兴在外头游荡,回来后看她还理不理他!哼!浪荡子!
“海莉儿,你可别再独自出宫了,实在太危险了!幸好你遇着了法蓝,否则……唉!后果真是不堪想象。”欧丝王后拭去见到她归来时的欣喜泪水,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它的手。
“王后,真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过我没有独白出宫,我还带了雅纹纹的。”海莉儿自作聪明地说,以为这样能让王后稍微放宽心。
雅纹纹低垂的头这下更是无颜抬起了。要不是太清楚海莉儿直肠子、言出必失的个性,她早在心里咒她千万次了!
“雅纹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如何能够帮你?”王后转向雅纹纹,板起面孔。“雅纹纹,这一次幸亏海莉儿平安归来,我就原谅你了,绝不许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赶你出宫了。”
雅纹纹吓得“咚”一声下跪。“谢谢王后!雅纹纹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糟糕!她又说错话了。海莉儿掩口咋舌,赶紧向王后解释:“王后,不能怪雅纹纹的,是我执意出宫,雅纹纹她怕我迷路,不得已才做从,是我逼迫她的,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但是她没有劝阻你,还随你同行就是不对。你也不用再为她说项了,她倘若再犯错,我绝对赶她出宫。”欧丝王后坚决地说。
“不!不会了!她不会的!”海莉儿连忙摇手保证。若不是因为她,乖巧秀丽的雅纹纹又怎会犯错?
欧丝王后正经地点点头。
“雅纹纹,你去看看为海莉儿准备的补品好了没?”欧丝王后“斜睨”了她一眼。
“是的,王后。”雅纹纹恭敬地站起身,也回视王后一眼,眸中的光芒一闪即逝。
两人交换的眼神,心细眼锐的法蓝怎可能错过?他咧了咧嘴角,不置一词。 “法蓝,谢谢你救回海莉儿一条命,等伐尔斯回来后,我一定让他亲自向你道谢。”王后诚心道。
“不行!不可以的!绝对不能让伐尔斯知道!”海莉儿连忙阻止。
“为什么?伐尔斯是你的末婚夫,有义务向法蓝道谢。”欧丝王后不解海莉儿激动的反应,心想会不会是两个人吵架了?
“但是……”唉!她总不能说出她答应了伐尔斯不出宫门一步,却又毁约的事吧!倒也不是她怕伐尔斯什么的,只是……没出事也就算了,如今出了事,要是让伐尔斯知道了,不晓得会罚她多久不能出门,那她岂不是无聊死了?!
“王后,我能救下海莉儿,纯属机缘巧合,举手之劳而已。凭我和代尔斯的交情,实在不足言谢,况且海莉儿和王后忽已经一再道谢,王后就不必再惊动伐尔斯了。”
送海莉儿回威克格勒宫时,经过王后的介绍,法蓝巳得知海莉儿是伐尔斯的未婚妻。
“对!对!不必惊动他,我会好好接待法蓝,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王后,您可千万别告诉伐尔斯我溜出宫的事哦!”
“你溜出宫了?什么时候的事?”伐尔斯挑眉,从容不迫地走进月宫的寝室。
“伐尔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海莉儿瞪大眼,看到他,既心虚又喜悦。
“刚才。法蓝,你下山了!”他一眼瞥见法蓝,表情愉悦不少。
海莉儿偷偷松了一口气。太棒了!法蓝正好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好让他忘了她的存在。海莉儿异想天开。
“再不下山来,我恐怕要错过不少‘好事’了。你这家伙平日闷不吭声的,怎么才三个月不见,月宫就藏起佳人了!”法蓝摇头,像在感叹这亲情、友情似乎都不如爱情重要。
哇哇!法蓝怎么可以扯上她嘛!这岂不是将伐尔斯的视线又给拉回来了?果不其然!
伐尔斯顺势睨了她一眼,视线就此停住,剑眉微皱,从他的音调可以听出他似乎极为不悦。“你的脸色很苍白,我不在宫中时发生了什么事?”
海莉儿连忙摇首,为了确保她未来的日子不致无聊度过。
“没事!没事!陛下、王后、所有的人都很好,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伐尔斯凝她一眼,深锁的眉头在面对欧丝王后时变得柔和。
“母后,法蓝难得来一趟,请为我们备些佳肴,我要与他畅饮一番。”
“我已经命人在云朋宫设下筵席,应该已经准备妥当,我去看看好了。”
云朋宫是专用来招待亲朋、贵宾的客室与宴室。
“谢谢母后!”
“有劳王后了!”
待欧丝王后颔首出去,伐尔斯转头对法蓝道:“法蓝,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到云朋宫谈吧!”
说完,他开门率先离去;法蓝才要举步随后,马上又被海莉儿唤住。
“法蓝——”
“怎么了?海莉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法蓝关心地回头问。
海莉儿摇摇头,比起他的关切,伐尔斯漠视她的态度,反倒令她更加怅然。
“我恨好,请你别让伐……”她垂下头,心想或许没有叮嘱的必要,伐尔斯根本不在意她是死是活,完全是她自己瞎操心罢了:“没有,没有什么!很谢谢你救了我,我真的非常感激。”
“你再重复这些客套话,我会生气的。我说过,很高兴能够救了你,这是我的荣幸。你好好休息吧!记住,你的脚有些扭伤,一个星期内不准下床走动,嗯?”法蓝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离开月宫。
海莉兄回报他的笑容在目送他出了门口后瞬时冻结。 她原本不会如此的,何以会变得开始在意起伐尔斯的一举一动?他对她好、对她坏,关心她或者漠视她,都是他的自由不是吗?但是看在朋友份上、看在他们就要“订婚”的份上,他起码也该多问候她两句吧?
哎呀!海莉儿,别忘了这“订婚”是假的,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你的爱玩使然罢了…你不该自以为他待你与众不同,便奢望他对你有进一步的感情。你太妄想了!就算平时再迷糊,这种事情也该看得出来,伐尔斯待你根本与其它女子没有分别。
哈哈!海莉儿,你几时竟也学会了多愁善感,太不像你的个性了!
“拋吧!是妄想、是奢望、是自以为是!都拋吧!别再想了,海莉儿,明年此时你已经不在这儿了,多想何益?”海莉儿干笑了两声,首次尝到原来泪不止是咸的,它是既酸又涩。
“哈哈!我就知道坦娜没有死,她一向喜欢热闹,不可能选择悄然离世。”法蓝幽默地说。“不过也太不可思议了!海莉儿会是另一世界的人?她看起来与我们没什么分别,除了个性与众不同外。”他眼露赞赏。
伐尔斯闻言,不禁另眼注视这位堂兄兼好友。
“我以为你才下山不久,看来似乎比我想象的还久嘛!”
法蓝别具深意地斜睇他一眼,微微咧起嘴角。“莉儿真是个非常率真的好女孩,也难怪你与她相识不到两个月,就急着将她订下来了。”他叹口气,“说句老实话,原本我打算追求她的,不过在一得知她将是你的未婚妻之后,只得打消念头。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半点委屈,可别怪我趁虚而入了。”
伐尔斯毫无表情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我得感谢你救回我的未婚妻,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他举杯饮尽。
原来他知道。这小子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他倒要看看他冷到什么程度。法蓝拿起酒杯,随之饮尽,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如何知道是我救回她?”
“在威克格勒宫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不是他自大,实在是海莉儿太天真了,以为他不在,就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点法蓝倒是相信,就如同他虽然离开伊瑟亚宫,可他的“耳目”倒也没问过一刻,倘若伊瑟亚发生事情,他虽不是第一个知道,却也不致延迟太久——不过所知毕竟有限,也仅止于台面上的事罢了!
“你知道多少?”
“考我?”伐尔斯眉一挑。“从她溜出宫到坠马为你所救。”
果然厉害!法蓝浅然一笑,决定好好刺激他一番。
“我以为你会知道得更多,原来也不过尔尔。”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他的语气显得不以为然。
“你只知道我救起她,却不知道她受了伤?”
“她的脸色是苍白了些,但不是很严重。”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受了惊吓的人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她是自作自受,有了这一次教训,往后她总不敢随便跑出宫了吧?
“嗯,不严重,雷霆救下她时,抓伤了她的身子,幸好我随身带着外伤药,当下就为她宽衣敷上,否则她一身白嫩的肌肤只怕要留下疤痕了。”法蓝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眼角斜瞄了伐尔斯一眼——
没表情。不对!瞧他阴郁得似要刮大风的蓝眸,倒也像有几分醋意了。继续!继续!
“后来啊,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全身疼得又昏迷过去,幸好我也带了止痛药,于是就口‘喂’她服食。”
“你随身携带的药倒是挺多的嘛!”睥睨他一眼,伐尔斯讥诮地说。
“好说!好说!我自小对药学医理就略有兴趣,这一次是正好派上用场,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了。说实在话,伐尔斯,你的运气真不赖,莉儿的红唇又薄又软的,真教人舍不得放开。”法蓝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情。
这法蓝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趁人之危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伐尔斯瞇细深蓝得近似墨色的双眸,不大不小、却足以令人胆寒的声音,还是由齿缝里迸出来了。
呵呵!原来他的眼珠子真的会变色!海莉儿真是对他观察入微。 她原本不会如此的,何以会变得开始在意起伐尔斯的一举一动?他对她好、对她坏,关心她或者漠视她,都是他的自由不是吗?但是看在朋友份上、看在他们就要“订婚”的份上,他起码也该多问候她两句吧?
哎呀!海莉儿,别忘了这“订婚”是假的,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你的爱玩使然罢了…你不该自以为他待你与众不同,便奢望他对你有进一步的感情。你太妄想了!就算平时再迷糊,这种事情也该看得出来,伐尔斯待你根本与其它女子没有分别。
哈哈!海莉儿,你几时竟也学会了多愁善感,太不像你的个性了!
“拋吧!是妄想、是奢望、是自以为是!都拋吧!别再想了,海莉儿,明年此时你已经不在这儿了,多想何益?”海莉儿干笑了两声,首次尝到原来泪不止是咸的,它是既酸又涩。
“哈哈!我就知道坦娜没有死,她一向喜欢热闹,不可能选择悄然离世。”法蓝幽默地说。“不过也太不可思议了!海莉儿会是另一世界的人?她看起来与我们没什么分别,除了个性与众不同外。”他眼露赞赏。
伐尔斯闻言,不禁另眼注视这位堂兄兼好友。
“我以为你才下山不久,看来似乎比我想象的还久嘛!”
法蓝别具深意地斜睇他一眼,微微咧起嘴角。“莉儿真是个非常率真的好女孩,也难怪你与她相识不到两个月,就急着将她订下来了。”他叹口气,“说句老实话,原本我打算追求她的,不过在一得知她将是你的未婚妻之后,只得打消念头。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半点委屈,可别怪我趁虚而入了。”
伐尔斯毫无表情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我得感谢你救回我的未婚妻,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他举杯饮尽。
原来他知道。这小子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他倒要看看他冷到什么程度。法蓝拿起酒杯,随之饮尽,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如何知道是我救回她?”
“在威克格勒宫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不是他自大,实在是海莉儿太天真了,以为他不在,就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点法蓝倒是相信,就如同他虽然离开伊瑟亚宫,可他的“耳目”倒也没问过一刻,倘若伊瑟亚发生事情,他虽不是第一个知道,却也不致延迟太久——不过所知毕竟有限,也仅止于台面上的事罢了!
“你知道多少?”
“考我?”伐尔斯眉一挑。“从她溜出宫到坠马为你所救。”
果然厉害!法蓝浅然一笑,决定好好刺激他一番。
“我以为你会知道得更多,原来也不过尔尔。”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他的语气显得不以为然。
“你只知道我救起她,却不知道她受了伤?”
“她的脸色是苍白了些,但不是很严重。”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受了惊吓的人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她是自作自受,有了这一次教训,往后她总不敢随便跑出宫了吧?
“嗯,不严重,雷霆救下她时,抓伤了她的身子,幸好我随身带着外伤药,当下就为她宽衣敷上,否则她一身白嫩的肌肤只怕要留下疤痕了。”法蓝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眼角斜瞄了伐尔斯一眼——
没表情。不对!瞧他阴郁得似要刮大风的蓝眸,倒也像有几分醋意了。继续!继续!
“后来啊,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全身疼得又昏迷过去,幸好我也带了止痛药,于是就口‘喂’她服食。”
“你随身携带的药倒是挺多的嘛!”睥睨他一眼,伐尔斯讥诮地说。
“好说!好说!我自小对药学医理就略有兴趣,这一次是正好派上用场,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了。说实在话,伐尔斯,你的运气真不赖,莉儿的红唇又薄又软的,真教人舍不得放开。”法蓝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情。
这法蓝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趁人之危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伐尔斯瞇细深蓝得近似墨色的双眸,不大不小、却足以令人胆寒的声音,还是由齿缝里迸出来了。
呵呵!原来他的眼珠子真的会变色!海莉儿真是对他观察入微。 面对满身“杀气”的伐尔斯,法蓝只是笑着,摆出一张无辜的脸。
“兄弟,你说这话就未免太侮辱我了,我所做的一切纯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偷香窃吻,而赞美她的红唇,实乃人之常情。你也知道的,男人嘛!哪一个本性不好色呢?”
“朋友妻不可戏!还用我提醒你?”这句话说得非常之“温柔”。
“自是不用!但莉儿还不是你的妻子,你们要到下个月才订婚;即使订了婚,也只是未婚夫妻,我可不承认有戏朋友妻这回事哟!”狡黠的目光由法蓝眸中一闪而逝。
“法蓝——”他凶狠地低吼。
“嘿!你先别生气,还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会很有兴趣。”再玩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他自然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不怕死你就说吧!”伐尔斯狠狠地瞪他一眼。
平常像尊毫无感情的大理石雕像,难得看到他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哈!真是太过瘾了,这小子完蛋了!若不是还有重要事待谈,法蓝还真准备玩个痛快,管他是伐尔斯先气死,或者自己得赔上一条命,他都认了!
法蓝换上一副正经的语气,“海莉儿的坐骑被人动过手脚。”
“你说什么?”他惊得站起。
“我下到断崖去检查马的尸体时,发现马鞍的内侧插了三根细小的银针,海莉儿只要坐在马上愈久,针就会插得愈深,这就是马为何会突然惊狂疾奔的原因。”一向温文儒雅的法蓝此时脸上满是不耻之色——残害一个弱质女子,竟使用如此卑劣狠毒的手段,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让那人尝尝同等滋味不可!
“你确定?”伐尔斯的眸中透出从未有过的寒光,握在手中的玻璃酒杯,“眶”地一声瞬息碎裂!
法蓝顿了一下,注意到伐尔斯的手巳鲜血淋漓,而他自己却似毫无所觉。摇摇头,他一边掏出身上的药与纱布,一边道:“我猜测欲加害海莉儿的歹徒与当初陷害坦娜的人可能是同一个,显然他已经知道海莉儿是能使坦娜回来的关键人物,所以莉儿的处境已非常危险。”
伐尔斯思虑了半晌,才通:“海莉儿的来历除了宫里的人,没有外人知道,难道……害坦娜之人就在宫中?”
正在为伐尔斯挑掉手上玻璃碎片的法蓝停止动作。“倘若嫌犯真是宫里的人,那么莉儿留在这里就太危险了!”
伐尔斯皱眉瞥他一眼,语气颇为不悦地说:“别忘了,她是出了宫才遭暗算的!”
法蓝浅笑,点点头,继续为他处理伤口。“这也是,或许嫌犯认为在宫中谋刺容易留疑窦,所以故意选在宫外,但是谁能保证‘他’下一次还会考虑这么多?既然也能够知道莉儿的来历,想必也知道开启‘介之云’的关键时刻就在明年,随着时间的迫近,有可能一逮着机会他就下手了!”
“他敢如此大胆!”在宫中行刺,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伐尔斯不相信犯人有这勇气。
“反正横竖都是死,一旦坦娜回来,他会死得更难肴。有了这一层认知,他有没有胆子不难想象。”
法蓝了解伐尔斯此刻的心情,若换成是他的妻子,他也会想留在身边亲自保护,但是这对莉儿而言太危险了!
“我不会送海莉兄出宫,你不用再说了!”伐尔斯语气坚决地说。
顽固的家伙!法蓝叹口气,拍掉他刚包好纱布的手。
“好吧!就让莉儿留在宫中。”
伐尔斯蹙眉瞪了他一眼——不是为了法蓝弄痛他的伤口。
“她叫海莉儿,你可以叫她卫海莉,任何名称都行,就是别再唤她莉儿!”说完,不再看法蓝一眼,转身离开云朋宫。
法蓝瞪大眼怔愣了好半晌,嘴角缓缓爬上一抹笑容。最后,他终于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
这伐尔斯可是那一向冷漠的伐尔斯?
说出来谁会相信? 第四章
夜深人静,每个人都睡了,雅纹纹也让她赶回房睡觉去了;唯独她——海莉儿,睁着一双泪眼,直挺挺地躺着,连翻个身都动弹不得。 法蓝喂的止痛药药效已经过去了,她很痛,又不忍心去吵醒雅纹纹——事实上她也没这体力。都是她的错,才会害得雅纹纹挨骂,雅纹纹今天已经够难受了,绝不能再麻烦她。 看这情形她得忍痛迎接天明了。唉!曾几何时她海莉儿得这么委曲求全了?来到这里,想不到她竟改了性子,老爸和老妈要知道他们的么女变得如此“温柔”,肯定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吧! “很痛吗?” 一声低沉感性的嗓音,虽带着平常所没有的沙哑,却是她怎么也忘不了的,不用转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哼!现在才来! “不关你的事!”海莉儿看也不看他一眼,赌气道。可惜声音却像在求救般,气若游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我早说过外面的世界你不熟悉,叫你别出去的!你这爱玩的个性迟早会害死你。”伐尔斯俯身盯住她的眼。 她爱玩?她担心他的安危竟让他说成爱玩? “对!我爱玩!你管我!走开,你马上走!我不要再看见你了!走,你走呀!”海莉儿怒瞪他,见他动也不动,便挥手打他。“哎哟——”还没打到他,就先动到自己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紧咬住牙根,泪水都流出来了。 伐尔斯皱起眉头,将海莉儿半抱起来,轻轻搂在怀里。 “告诉我,哪里痛?” “肩膀……全身都痛……”海莉儿哽咽着,已没力气再推开他,而且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帮助她忘记疼痛。 伐尔斯托起她的下巴,审视了她良久。 他灼热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他从未曾如此看过她。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海莉儿嘟起嘴,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的表情严酷,但在她脸蛋上游走的手指却轻柔小心得仿佛她是易碎的圣品,引得她微微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伐尔斯缓缓低下头,嘴唇印上她额头,轻轻一吻;海莉儿闭上了双眸。伐尔斯随着手指抚过之处印下无数细碎的吻,仿佛这样做就能够帮她赶走痛苦。 他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红唇,随之而来的是激情、炽热的吻——这是海莉儿想象不到的,而事实上她根本已无法思考。 伐尔斯的吻有独霸的味道,又带点惩罚。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又或者他为什么要如此吻她? 在她的心被烧灼时,伐尔斯已解下她衣袍上的扣子,缠绵悱恻的吻印上她晢白的颈项,在海莉儿着迷地深深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欲之际 隔着纱布,伐尔斯狠狠在她肩上亲了一记! 海莉儿痛得惊喘,推开了伐尔斯。 “你……你要害我疼死呀!”她随手抓了枕头朝他去去。“走!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她既羞又怒,气自己这么快就对他降服,也气他竟趁隙占她便宜。 “我和法蓝的吻,你喜欢谁的?” 轻易接住她扔来的枕头,掷到床下,伐尔斯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双手,以冰寒的眸光逼视着她。 海莉儿愣住了。她……她听到了什么?他……他竟问她…… “你……你神经病!”海莉儿用力想甩脱他的箝制,羞窘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竟敢质问她……他竟敢问她这种事? “神经病也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被吻,赤裸的身子随便人摸遍。”他咬牙切齿。 “你……你胡说什么?”她惊喘了口气,今晚的伐尔斯反常得厉害,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难道他喝醉了?方才伤口疼得几乎痳痹了她的神经,害得她没注意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我胡说?你不敢承认你吻了法蓝?”他抓着她的手腕,头靠在她额头上,吊着眼瞪 老天!他真喝醉了! “伐尔斯,你醉了!”令人气结的是,她竟让一个醉鬼自白占了那么多便宜。 伐尔斯冷冷一笑,摇摇手指头,“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你真的醉了!拜托你回房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可以吗?”完了!她自己都快病得神智不清了,还碰上个已经神智不清的醉鬼。
“不可以!我要守着你,不能让你有危……险……”话还没说完全,他已经趴在她身上呼呼大睡了。
怎么这样?海莉儿瞪着大眼,大呼了一口气,完全没了精力,整个人也软趴趴地往后倒在床上——不是睡了就是晕了。
清晨,海莉儿比伐尔斯早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伐尔斯俯卧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紧紧环住她。
天!这要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海莉儿费尽了力气才推开他,半坐起身,重新将衣扣扣上,正好赶上雅纹纹推门进来。
“海莉儿,你醒了。咦?王子怎会睡在这儿?”
“他……喔!我昨晚作噩梦吵醒了他,他才过来陪我的。”海莉儿灵机一动,瞎掰了一番。
“哦?你作噩梦了?是不是梦见那天的事?”雅纹纹眼底写满了同情。
“嗯……是呀!”海莉儿心虚地垂下头。“唉!纹纹,我好饿,麻烦你端早餐给我好吗?”
“我正要去呢,先过来看看你醒了没。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直到雅纹纹关上门,海莉儿才垮下肩膀,松了口气。都是他害的!斜瞪了他一眼,眸光突然一闪,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拉起伐尔斯的耳朵,俯下身,大声朝他耳朵喊:“伐——尔——斯——起——来——啦!”
一听到杀猪似的尖叫声,伐尔斯马上纵身跃起,痛苦地抚揉着只怕已被震破的耳膜,眉头深锁地瞪视着“凶手”。
“你搞什么?”粗里粗气的沙哑。天!他的声音全变了!
“哈哈!活该!不会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海莉儿幸灾乐祸,还一边大力地拍手叫
伐尔斯睨她一眼,嘲讽道:“你的精神倒是挺不错。”声音仍是沙哑。
是呀!说也奇怪,原以为经过昨晚他那一折腾,她不死肯定也奄奄一息了,怎地却反倒快活了不少?她该不是有被虐待狂吧!
想到昨晚,她的双颊又红通通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她心儿蹦跳地质间。如果他记得,她肯定要他负责娶了她,总不能教他自白给“睡”去;如果他不记得,那就认了,算她倒霉吧!
干了什么事?此刻他脑中拉隆一阵,就连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他只记得……他由云朋宫回到日宫后,法蓝随后又带了两瓶酒来找他喝。
瞧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忘了!海莉儿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些失落,却又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真是矛盾!
“算了,没事了!你快回你房间去吧!”她抓起棉被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却感觉得出她在生气。但是为什么?莫非他昨天……
“我做了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海莉儿不理他,好似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海莉儿……海莉儿……”他扳过她的身子,却见她泪流满面。他顿时愣住了。
从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海莉儿推掉他的手,急忙抹去泪水,没有必要地解释道:“我……我肩膀痛……脚也痛……全身都痛……唉,反正不关你的事,你走开啦!”她突然察觉自己好象愈描愈黑了。
伐尔斯紧皱着眉头。
“昨晚我……欺侮你了?”
海莉儿瞪大眼,将枕头扔到他脸上。他闪也没闪,更是惹怒了海莉儿,索性连棉被也朝他身上扔去,恼怒地望着整张床面。
算伐尔斯幸运,床上也只有这两样东西能够让她出气。
看他仍直挺挺地立着,等着她的答案,好象死刑犯面临宣判的前一刻。什么表情嘛!就算他真欺侮了她,难过的也该是她才对吧!更何况……严格说起来,他不过只是吻了她,是她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但是他此刻的表情就是不可原谅!海莉儿乱没道理地扣他罪名——难不成他欺侮了她,还得装出一副开心欢喜的表情不成?
海莉儿眼睛一亮,八成又想到了什么诡计。
“我决定了,你欺侮我的,我要你负责还!”她嗽起嘴。
“我会负责的。”他原就没打算弃之不顾。
海莉儿满意地点点头,却马上又不高兴地抱怨:“我脚扭伤了,你还站得那么远!”
她脚扭伤了,跟他站得还有什么关系?况且,他站在床边还算远?是不是要他也爬上床?
“没错!就是叫你也上床来,不过你只要坐在这儿就可以了。”海莉儿拍拍床沿,得意洋洋地说。她当然得意了,能够看穿他困惑的表情,这还是头一遭呢!
伐尔斯深邃的蓝眸微微瞇起,想看她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也只有照她的话做。
“这才乖!”好象将伐尔斯当成了小孩子,她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左肩。
伐尔斯抿着嘴,颇不以为然。
趁其不备,搭在他肩上的手勾住他脖子,猛然一句上前,海莉儿也凑上自己的唇瓣,在非常用力地“吻”了他一下后,马上推开他。
“好了!我们扯平了,我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看着他,海莉儿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虽然心中有点不忍,但这是他活该!
“扯乎?我昨晚……”虽然唇上流着血,但伐尔斯似乎不觉得痛,海莉儿带给他的震撼远大过这些。
“昨晚你无缘无故闯进来抱着我就吻,还弄疼了我的伤口,现在我吻了你,顺道也给你留了伤口,”她手一摊,“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就这样?”他为什么觉得不止这些?“我……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哦,她好象回答得快了些,有点掩饰的味道。
“真的没有?”他逼视她。
“没有!没有!谁会去记一个醉鬼色狼说的话。”她挥着手,脸儿微红了。
“醉鬼色狼?嘿!你指的不会是伐尔斯吧?”法蓝由伐尔斯的寝室开门进来。
“法蓝!你怎会从那里来?”海莉儿惊讶道。
“昨晚我找伐尔斯喝酒,结果醉在他房里了。早安,海莉儿。”法蓝俯身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早,法蓝。”海莉兄回以亲切的微笑,眼角则偷瞄向伐尔斯,只见他毫无表情,一丝妒意也没有。
“伐尔斯,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法蓝瞪大眼,不是吃惊他的唇流血,而是他的似无所觉令人好奇。
伐尔斯抬手抹去血迹,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法蓝注视他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海莉儿——以询问的眼柙。
海莉儿有一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过一接触法蓝的视线,马上又变得很有精神。
“他撞到桌角了。”海莉儿显得有些不自在。
“哦?”法蓝瞥了眼桌角,马上克制住爆笑的冲动,以抖动的音调说:“我……去看看他。”
法蓝以乎走得央了些,海莉儿不解的神色未歇,门外马上传来他大笑的声音,让海莉儿觉得莫名其妙。眼睛一转,不经意地瞄到摆在房中央的桌子,抿着嘴,不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
一张圆桌哪来的“桌角”嘛! “马是在宫外西边的‘易骑’租的。”雅纹纹低垂着头,面对一向威严的伐尔斯王子,任何人都难免会心慌,更何况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
“易骑?当时租马给你的人你可还认得?”伐尔斯端起瓷杯,以品茶的方式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严肃,他希望能够让这名宫女在不紧张的情况下,多忆起一些当时的事。“易骑”这名字他曾听身边的护卫提过,在那店里可以租到不错的良驹。
“认得!”雅纹纹绞着双手,天气不热,她手心却全是汗。
“是什么模样?你把当天出宫的情形详细重复一次。”他皱起眉头。平时他只是不茍言笑,并未有厉声斥人的举动,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他?如今想来,似乎除了海莉儿,还没有人敢对他恶言相向。
虽然低垂着头,却仿佛感觉到王子的气势柔和许多;她偷瞄一眼,果然他已不再绷着脸,且眼神中还可见微悦,这让她精神松懈不少,开始回想当天的事。
“当天海莉儿……小姐突然想出宫,纹纹劝阻无效,小姐于是留了一张字条,然后换装出宫。我们从西边的宫门溜出去后,就到易骑租马,因为当时店里只剩一匹,我原想带小姐到别处租,适巧有人还马,小姐立即租下了。后来我们出了城外,走了一段距雕后,小姐的马突然跃起,在原地嗤怒了一阵后,疯狂奔跑,我一直追,但还是没能追上。失去小姐的踪影后,我马上赶回来求援。当天租马给我们的人是易骑的店主,长得高高瘦瘦、相当斯文。对了!那时他好象有话要说,可是却被海莉儿打断。”雅纹纹抬起头,握拳击掌,一接触到王子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失了态,赶紧垂下头,脸都红了。
伐尔斯挑眉,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微弯起,想必雅纹纹是得了“海莉儿后遗症”。
“记不记得他当时想说什么,海莉儿又为何打断?”他装作没注意到她的“失态”。
雅纹纹暗叮了口气,又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他好象想说来还的那匹马不是易骑的,可是海……小姐却反驳,认为是他不想将马匹租给她,并且足足念了那人三十分钟以上,直到那人举手投降才停止。”
想起那天的糗事,她就忍不住要为王子未来的日子悲叹,再一想到海莉儿将是威克格勒未来的王后,这……唉!威克格勒王国最好从此闭关自守,没有了外交的羁绊,或许还能避些灾难。
看来跟海莉儿相处久了,真的会有后遗症!为了租一匹马得花上三十分钟,而且是在一个走三、五步随处可见马房的地方?如果不是雅纹纹的说词太夸张,就是海莉儿肯定是个笨蛋。不过以海莉儿的个性判断,这种事情好象是她时常做的。
“海莉儿都念了些什么?”他不禁好奇。
“王子想知道?”她实在不认为这有什么好说的,跟海莉儿出事也应该无关吧!
伐尔斯点点头,“说吧!”
雅纹纹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羞于启口。“小姐……先是说他不懂得做生意,告诉他做生意不能挑客人,不要眼高手低、目光短浅,欺侮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又问他是不是想抬高价钱,或者以为她租不起?当时小姐她……”她实在不晓得该不该说。
“她怎么了?”伐尔斯催促。
“她高卷起袖子,还站上板凳——因为那人比小姐高出一个头以上。当时现场有不少人围观,很多人都以为小姐是在卖艺呢!”雅纹纹说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屏风后面传来大笑声,法蓝缓步走出来,仍是无法克制不笑。“哈……抱歉,打断了两位,请继续。”
伐尔斯瞥他一眼后,问雅纹纹:“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这……王子,如果是您……真有勇气站在她旁边吗?”她老早躲到人群堆里去了。
“哈哈哈!说得好!纹纹,你是纹纹吧?”她一点头后,法蓝马上又间:“海莉儿还骂了些什么,你快说来听听!”
他还当是在听戏呢!完全入迷了!
“小姐她……”雅纹纹瞥了眼伐尔斯王子,犹豫着该不该说。
“你说吧!现在不说,等一下会有人追着你不放。”伐尔斯面无表情地说。
“你倒真是了解我嘛!”法蓝笑道。端起桌上的茶,稍一品茗,才满意地就口。
雅纹纹这才说:“小姐话说了一半,突然叫那人先泡壶茶出来。”
“噗”地一声,法蓝一口茶全喷在伐尔斯快手举起的茶盘上。伐尔斯白了他一个卫生
“你不想喝就别喝。” “继续!继续!”法蓝不理他的嘲谑,催促雅纹纹。
“说也奇怪,那人当真乖乖地泡了壶茶出来,还是小姐指定的冻顶乌龙茶呢!然后小姐又开始拉着那人的衣领,告诉他一些做生意的道理。例如定期举办摸彩活动,或者送赠品以回馈消费者……之类的,我不懂小姐说的那些生意经,就只记得这些了。”她也只是记得,可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海莉儿说的话有时候真教人想猜也猜不着。
“没想到莉儿这么有趣,伐尔斯,我真羡慕你啊!”法蓝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其说是羡慕,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成分居多。
伐尔斯只是撇撇嘴,不搭理他,又问雅纹纹:“当时还马的人长相如何,你可还记得?”
雅纹纹摇摇头,“不记得了,他还了马就离去,也只跟易骑的店主说了几句话。”
伐尔斯思索了半晌,“我要见易骑的主人,你尽快带他来见我。”
“是!王子是不是认为小姐出事并非意外呢?”雅纹纹大着胆子问,事关海莉儿的安危,倘若小姐真有危险,她以后可得格外小心些。
伐尔斯凝视她好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她是否可靠,最后才说:“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为什么?”雅纹纹惊喘一声。
“我会查清楚为什么,你待在她身边要多留意,不准任何人随意接近她,即使是宫里的人也一样。”
“是的,我知道了。”雅纹纹欠身遵命。
“好,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退下,今天的事别告诉海莉儿。”伐尔斯忽然叮嘱。
“我知道,我不会对小姐甚至任何人提起,王子请宽心。”雅纹纹的眼神坚定,对伐尔斯做保证后,才篱开日宫。
法蓝目视她篱去的背影,忽然神情严肃地说:“这个女子不像是一般宫女。”
“她是母后信赖的少数宫女之一,母后一直对她赞赏有加。”伐尔斯解释道。
法蓝并未多说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对一名宫女留起神来。他转移话题道:“如果根据雅纹纹的说法,那匹马不是易骑的,那么易骑的主人并非嫌犯,而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如果他还记得当时还马的人的面貌的话。”
“没错,他是重要的唯一线索。”伐尔斯点点头。
“是重要倒并非是唯一,雅纹纹虽记不起嫌犯的面貌,你可别忘了莉儿也在其中,或许她记得。”法蓝提醒他。
伐尔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调侃地说:“她能够随时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就算不错了。”
敢情在伐尔斯的眼中,海莉儿不止是个笨蛋,还患有严重的健忘症呢! 第五章
威克格勒乃这个世界的五大强国之一,不仅幅员广大,且百姓也多,自从伐尔斯王子将于下月订婚的公告发出后,不仅全国骚动,其它国家的人也都急于窥视王子妃的玉容。 伐尔斯生就一副王者之相,龙蟠凤逸,其冷俊之貌早已风靡各国公主,无视于女方该有的矜持,上门求亲的各国佳丽代表早已破百。如今,在伐尔斯婉拒了众家公主的“求婚”后,竟然宣布要订婚了,对方究竟是何身分?顿时成为众所晒目的焦点。 根据伐尔斯王子卓越的品貌,目砚极高——这点由他拒绝的各国公主均有倾城之姿可证,加以品味非凡等条件推断下,能得到王子青睐的小姐定是大国公主,不但国色天香,且其超凡的气质、优雅的姿态、学养更是无人望其项背,伐尔斯才情愿舍弃单身之名,沦入已婚行列。 但是倘若真有如此佳人,该是香名远播、举世皆知,何以这位未来的壬子妃芳名——卫海莉,听都没听过? “你说什么?伐尔斯!你不要脸、色狼、下流、满脑子龌龊的色情思想,你休想我会同意!告诉你,想都别想!”海莉儿破口大骂,整个人激动不已,气得脸红脖子粗。 坐在圆桌前的伐尔斯轻松地啜口清茶后,目光缓缓地转到半躺在床上、拳头握得死紧、恨不能捶得到他的海莉儿身上,以极平稳又具威严的声音道:“我的确未想过你会同意,由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从未想过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的事情耶!我爱住哪就住哪,关你什么事!我再说一次:不——搬!我绝对不会搬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海莉儿手指着他骂,简直快气炸了。 想起他刚才竟然以一副“突然想到什么芝麻小事”的神情对她说:“今天起你搬到日宫跟我睡。”她如今还能够安分地坐在床上,“心平气和”地同他讲话就算不错了。 事实是,她扭伤的脚还没好,下不了床,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选择坐在离她三公尺距离的圆桌前,而放弃床沿的原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伐尔斯,你该多让着海莉儿的。”欧丝王后优雅地步进月宫寝室。 “王后,您来得正好!伐尔斯他太过分了,竟然要我搬到日宫去陪他睡,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嘛!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您一定要给他点教训,要不他还自以为没人治得了他呢!”海莉儿自恃遇到救星,瞪着伐尔斯的神情明白地摆着“你等着被修理吧!”的得意样。 “伐尔斯,这是真的吗?”欧丝王后根本不曾想过儿子会说出这种话,她只想过他是不是个冷感的男人——当然,现在她知道不是了。 “是的,母后。”伐尔斯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竟然还有脸承认?厚脸皮的下流男人!海莉儿狠狠地瞪着他。 “王后,您看他都承认了!我看您干脆和他断绝关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海莉儿好心地提出建议,有一个色狼儿子多丢脸!接着她突然又说:“对了!顺道也革了他的职,别让他当王子了,就将他贬为流犯好了,叫他到边境扫地去!” 欧丝王后轻笑出声,瞄了伐尔斯一眼,只见他皱着双眉,并未有责难海莉儿的意思。 “海莉儿,你的提议不错,可惜威克格勒只有一个王于,若是将伐尔斯逐出王室,将来王位岂不是无人继承?你也不忍心看我和陛下两者无人奉养吧!” “那……将他留下来好了。”说得好似她施了多大的恩德。“不过不准他再踏进月宫一步。”海莉儿嗽着嘴。 “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海莉儿,下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关于小俩口之间的事呢,我认为还是由你们两人自行解泱好了,我也不便插手。你们慢慢谈吧!晚一点我再来看你。”欧丝王后笑着说,在心里补充一句——最好是在日宫见,她也好早点抱孙子。 “王后,您别走啊!”海莉儿急着叫唤,不敢相信王后居然会忍心弃她而去,简直是眼睁睁将她推入色狼的手里嘛!“你要干什么?”海莉儿惊呼。在她为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拚命呼唤的同时,伐尔斯已将她抱起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他抱着她往日宫寝室走去。 “不——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伐尔斯,你耳聋啊!”海莉儿大声叫喊,双手使尽所有的力气捶他、打他,甚至不惜拉他晶莹的美发反抗他,可是伐尔斯只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她的暴行根本不理也不睬。 他将她放在他的床上,海莉儿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抱我回去!我不要睡这里,你不抱我回去,我就绝不放手!” “不放?”他瞇起眼,缓缓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