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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酒店预订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1

人靠衣装

  不知不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昨天晚上被许冰诺虐了一顿,左皓浑身酸疼,顶着一头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走近了洗手间,揭开马桶坐了上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起了哈欠。
  这时候一个人影“飘”过,左皓又打了个哈欠,混沌的脑袋却在想着:“刚刚过去的那是什么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门口“飘过”的那个人已经叫了起来:“流氓!”

  原来他养成了习惯,没关厕所的门,虽然昨天被“教育”了一顿,但是今天早上在意识“迷乱”中,还是忘的一干二净,延续了他不关门的习惯。被许冰诺这一叫,左皓立即清醒过来,慌忙站起来去关门,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裤子已经“没在屁股”上了,所以很自然的,他站起来的同时,原本在大腿上的裤子便立刻掉了下来!

  “啊!”许冰诺被吓的弹飞开去…….

  “叮咚!~”这个时候,门铃响起,许冰诺处于极度慌乱的状态,看都没看是谁,便打开了门。

  “Hi!~~Darling!”门外走进来一个黄毛女子,衣着十分暴露,刚刚开门她便扑了上来,当她看到是许冰诺的时候,吃了一惊,但是她那火热的拥抱已经来不及收回来。

  许冰诺刚刚被里面那个BT弄的鸡飞狗跳,现在又这个女BT弄的直吐肝水。“等……..等等……”她一把将黄毛女推开。

  “你谁啊?你!”许冰诺现在的心情处于极度不爽中。

  “我?”黄毛女挺了挺她那貌似D CUP的胸部“哼!我是俊泽的Darling!今天我蕾丝妮来了,你这种货色的三级替补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这黄毛女显然是被许冰诺不爽的态度搞误会了,还以为许冰诺是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本来就已经很不爽,再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女这么一说,她气的浑身直哆嗦“我们这里是住宅区,不是色情服务场所,也不是奶牛养殖场,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就到别处去!”放下这句话,许冰诺关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破口大骂开来,突然听到争吵的左皓慌忙解决好“肚子问题”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正好对上面色铁青的许冰诺,浑身一个激灵,“怎……怎么呢?”

  “外面一头奶牛,送奶送错了地方!”

  “哈?”

  左皓感到一阵茫然,自己跑到猫眼一看,门外站了位黄发美女,只是那装束和衣着确实夸张,他一看,便心里有了数,慌忙打开了门,黄毛女以为开门的是许冰诺,刚刚又准备开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出来一帅哥,马上来了个180度的转变:“HI!”

  左皓一阵鸡皮疙瘩,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女人,胸部确实是重量级的,现在才明白刚刚许冰诺说的奶牛所指为何。

  “你就是那个…….累死你小姐吧!我是孙俊泽的朋友,暂时住他家里,他这段时间到外地出差了,大概要1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可能小姐这段时间是找不到他了!”

  “我确实是蕾斯妮,不是累死你哦!你可真会开玩笑!既然他不在,那也没关系,我这次过来旅游,正好你是他朋友,我想应该不会介意我住在这里吧,帅哥也正好帮我做做导游!”一边说着,她一边往里搬着箱子。

  “介意!非常介意!您还是外面去住宾馆吧!这屋子太小,而且我女友跟我一起住,真不方面!”不等黄毛女回答,左皓便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站了会,自觉无趣,终于走了,左皓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怪不得那家伙要跑的!怎么惹上这中鼻涕虫的!真够难缠的!”

  许冰诺赌气似的抱起一大袋薯片做在沙发看起电视,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虽然是无意,但毕竟是自己的错,左皓走了过去:“对……对不起!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下次不会了!”

  许冰诺不语。

  “看来你还在气头上,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希望过会你的心情会好点!”

  “回来……”

  左皓转过头来,停止了脚步。

  “这样就算道歉呢?”

  “哈?…….”

  “带一份牛奶,两份三文治上来!牛奶要无糖低脂的”

  “哦!你也没吃早饭啊!那我们一起下去吧!端上来早饭都凉了,而且味道也不好了!”

  “难得真正的休息一天,我不想动!”

  “哈?我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想今天下午6点之前一直都呆在家里不动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天!你准备就这样去参加宴会?”

  “恩!有什么不对吗?”

  左皓对这个木瓜样的女人,头疼到了极点。

  “你打算穿什么去!”

  “就是那套啊!”

  “哪套?给我看看!”左皓已经是命令的语气。

  许冰诺从里面拿出一套咖啡色的,样式十分正统的衣裤。

  “你就穿这个去?搞商务谈判?”

  “我觉得很好啊!”

  左皓极度郁闷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走!今天我教教你怎么做女人!”

  “我…….”

  不容分说,左皓象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抓”出去。

  左皓首先带她去了商场,挑了许多晚礼服让她试穿。

  “这件样式可以!但是颜色不庄重…….”

  “这件太过暴露……”

  “这件颜色很好,但是质地看上去有些粗糙……”

  “这件……”

  左皓否认了一件又一件,许冰诺已经换了N套,她觉得这样下去,就要疯掉!

  “你们这些男人真麻烦!”

  左皓不禁流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他们两的性别反了过来。

  许冰诺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左皓眼前一亮,这是一件暗蓝色的晚礼裙,裙子的收腰效果很好,群摆刚刚到脚,却又不失性感的在旁边开了道岔,质地看上去十分好,十分有光泽和柔和,上身简约而有褶皱性的收口,将双峰的曲线拖显无余,却没有一点暴露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这一款裙子十分适合许冰诺那种淡定,冷艳的气质,性感却又不落俗套。

  当然价格也是十分可怕的,左皓吓的砸了砸舌,递出信用卡的手直发抖,连呼要回去找许冰诺报销。

  挑选完晚上的“战衣”左皓又带她去挑选了一双“战鞋”,鞋子的颜色和裙子的颜色很搭,上面还带了一些类似脚链的仿钻石的链子,顿时感觉增色不少。细心的左皓还专门为她挑选了一枚别致的胸花,可谓是画龙点睛。

  最后,左皓带她去做头发,顺便把理发店附近的美容师,美甲师,化装师…….一并叫了过来,许冰诺顿时跟八爪鱼一般,头被一个人“修理”着,脸被两个人摆弄着,手脚全部张开,一边蹲了一个人在修整她的指甲,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僵在座椅上,心中叫苦不迭,感觉加通宵班也没这么累过。

  左皓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合适的衣服参加晚宴,便又匆匆跑到附近商场,咬咬牙,花血本买下了一套黑色的礼服。

  等他回来的时候,许冰诺已经收拾停当,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简直木若口呆,蓝色的晚礼服将她那玲珑的曲线拖显无余,柔和的暗蓝色,衬的皮肤愈显白皙水润,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将她成熟女人的气质诠释得淋漓尽致。恰当好处的妆容,令她那原本姣好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左皓不得不承认,在那么几秒钟,他真的有些看痴了!

  许冰诺也完全认不出镜中的自己,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美女,但是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便完全颠覆了这一理论。

  左皓匆匆换好衣服,在理发店里打理了下头发,刮了下胡子,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修理下,但是出来的效果却很好,俊朗的外表,深邃的眼睛,再加上笔挺的礼服将他身体的健美线条拖显了出来。

  他们两站一起,整一对金童美女,羡煞众人!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1

夜 宴

  晚上六点,两人准时抵达了宴会地点:许国辉的家里。当车停稳的那一瞬间,左皓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富丽堂皇的别墅,有如童话中的城堡般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庄严和震撼。
  别墅前有一个很大的喷水池,正随着音乐忽高忽低,喷薄而出,彩色的灯在其间闪耀,又为这水中精灵增色不少,水池中间竖立了一座天使玉瓶的雕像,潺潺的水流正从天使手中的玉瓶中汹涌而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和茂密又不失美感的树木,树木上也装了一些彩色的小灯,把气氛托显的十分热闹。

  许冰诺拉了拉他的袖口,左皓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走下车去,绕到另一边为许冰诺拉开了车门。许冰诺优雅的伸出芊芊玉脚,出车子里站了起来,继而轻轻的挽上了左皓的胳膊,两人步调一致的向别墅走去。

  当刚刚踏上那明亮的可以当镜子照的大理石台阶时,左皓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漏跳半拍,站在门口训练有素的迎宾员都穿了一身笔挺而又庄重的黑色礼服,在领口打了白色的领结,手上还带着白色的手套,对前来的客人微微鞠躬,送出欢迎的话语,并检阅请柬。这一切都让左皓感觉十分压抑和不自然,他甚至感觉有些窒息,慌忙向下拉了拉领口。望了望不断向这边涌入的权贵人氏,那些华丽的礼服和停靠在门口的那些超级昂贵的跑车,让他在那一两秒有些做梦的感觉,只觉得脚下发软,没有力气。

  许冰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紧张,左皓刚刚稳住心神,没想到刚刚踏进别墅,所有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投了过来,盯得他两一阵发颤,所有人都保持着看到他们出现时的最后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这个时候如果不是乐队还在奏着乐曲,可以想像场面将会变的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声响。

  男人们垂涎于许冰诺的美貌和冷艳,女人们则震惊于左皓的俊朗和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而当这两人一同出现的时候,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便达到了及至,众人回过神来,场面又恢复了之前了热闹,左,许二人这才舒了口气。

  众人纷纷猜测这对突然出现的俊男靓女到底是何方神圣,同时在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体形富态的男子,年纪大概在50多岁,看上去很有排头颇有几分儒商的气质。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在脑袋里突然闪现一些资料,“哦!”了一声,他想起来,此人正是许冰诺的父亲------许国辉。在他的身边跟了一个美艳的女子,年龄和许冰诺不分伯仲,甚至好像比许冰诺更为年轻。

  许国辉走了过来,所到之处便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他径直走到许冰诺的面前,摊开双手,来了个西方式的拥抱,许冰诺皱了皱眉头,似乎十分不喜欢这钟方式,但是毕竟是公众场合,她不想父亲下不了台,所以只能僵硬的回了一个拥抱。

  众人看到许国辉拥抱了许冰诺,纷纷猜测不已,因为许国辉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提到过这个女儿,更没有带她出席过公众场合,所以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的身份有诸多的猜测。

  “冰诺!你终于来啦!爸爸好怕你不来!”许国辉笑着说到,话刚出口,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人群中却有个人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似乎十分兴奋。

  许冰诺只是僵硬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站在许国辉身边的那个女人却说话了:“冰诺啊!不是小妈说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看我们,不看我到无所谓,关键是你爸爸,他想你都想的病了!”

  “娉婷!今天冰诺回来了!就少说两句吧!”许国辉说到,语气里却全是宠爱和心疼。

  许冰诺只感觉一阵恶心,心里想到:“怎么先不关心我这个女儿?到现在突然把我当掌上明珠呢?还有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许冰诺把不悦写在脸上,不过一贯冷漠的她会有这种表情,许国辉也觉得不足为奇。

  “冰诺!来!过来!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认识!”许国辉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引她向左走,从始至终完全没有看过左皓一眼,就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弄的左皓十分不爽。

  “爸!~”许冰诺叫了一声停了下来,挣脱出父亲的手。

  “我先给您引荐个人!这是我的男朋友----左皓!”

  “伯父您好!”左皓很配合的微微鞠了躬,恭敬的喊了一声。

  许国辉冷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左皓听在耳里。

  “不知道左先生现在正经营什么集团啊?”

  “呵呵!在下不才,没有经营公司,只是博美公司里的一个职员。”显然知道许国辉有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左皓回答问题不卑不亢,虽然自己的薪水和这些人比确实是沧海一粟,但是就不能因此而失了气势。

  “呵呵!”许国辉冷笑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潜台词确实:“就你也配?!”

  “伯父!”许国辉的身后突然窜出一名男子,喊了一声。

  许国辉转过头来:“哦!呵呵!萧鑫啊!你来的正好!刚刚真要去找你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儿许冰诺!冰诺啊!这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个青年才俊萧鑫,他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颇有建树,是雅奇集团的长子!”许国辉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的望向了左皓,想让他知难而退。

  “许小姐!您好!今天见到您这么美丽的小姐真的十分荣幸!”一边说着,他一边试图抓住许冰诺的手来个欧洲式的亲吻礼仪。

  左皓一把抓了过来“抱歉!我想冰儿她不能接受这种方式!”

  “这位是…….?”

  “冰诺的朋友!她一个公司的同事!”许国辉冷冷的说到。

  “是男朋友!”许冰诺加重了这个“男”字。

  萧鑫不怒反笑“哦!是男性朋友么?不过象冰儿小姐这么美丽,当然找个保镖是很必要的!”

  他竟然自作主张的叫许冰诺为“冰儿”,听的她是一阵恶心,有想量量他脸皮厚度的冲动。

  这个时候,从旁边走来一个人,在许国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许国辉走到话筒前开始讲话,音乐也停止了“今天是我许国辉58岁生日,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这个宴会,现在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劈里啪啦,下面一阵乱拍。音乐响起,这个时候音乐已经换成了舞曲。

  “冰儿小姐!不知道今天这第一支舞可以和您跳吗?”萧鑫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NO!”继而转过脸来深情的望向左皓“我已经有舞伴了!亲爱的我们去跳第一支舞吧!”同时她的手伸向了左皓。

  左皓牵起了许冰诺的手,却一直没有动,面露难色。

  “哈哈!左先生不是不会跳舞吧?”萧鑫戏谑性的说道,语气里尽是讽刺的味道。

  “哎!可怜了这么高雅而又美丽的女伴,还是…….”

  不等萧鑫说完,许冰诺正准备回绝,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Darling!我终于找到你了!”

  三人一听到这声音,一同望了过去,竟然是那“踩不死”的黄毛女-----蕾斯妮。许,左两人对望一眼,简直要晕死过去,左皓大呼:“不是吧!本来就够衰了!居然被这花痴抓到!这下糗大了!”

  “你怎么来呢?”正当左皓寻思怎么挖个洞钻进去的时候,他如何也没想到,萧鑫那小子却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

  “鑫鑫!你忘记了吗?是你昨天晚上邀请我来的哦!”蕾斯妮嗲声嗲气的说到。

  “什么时候?”萧鑫一边说着,一边斜着眼睛瞟向了许冰诺。

  “就昨天晚上啊!在香榭丽舍!”蕾斯妮对他这种突然的冷淡感觉十分疑惑。

  “我昨天什么时候…….”萧鑫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是昨天我在床上喝醉的时候把那张空白请帖送给了你?”

  “哦!床上是吧!还喝醉了!那难怪…….”左皓暗爽:“你丫傻了吧!终于被我抓到了吧!NND!刚刚那样拿老子开涮!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萧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别人都是生意场得意,情场失意,您这可是生意,情场两得意啊!佩服!佩服!”

  “我…….她…….我昨天是一个人在自己床上醉了,没和她在一起!”他这显然是越描越黑。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来分析下,您刚刚说‘难道是我在床上醉的时候把请帖送给了你!’这个‘你’是指蕾斯妮小姐吧!那么,如果昨晚你们不在一起,这张请帖是怎么送给她的呢?难道是您醉了后,叫管家送过去的?”

  “鑫鑫!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有别的女人呢?”

  “我…….你……..”萧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咦!~你怎么知道她叫蕾斯妮的?我记得我刚刚没说过啊?!”萧鑫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

  “我知道了!你们之前就认识的吧!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你们合伙来陷害我!”萧鑫似乎终于找到了给自己下的台阶。并且显得十分愤怒。

  但是似乎不用左皓他们出手,累死你小姐就足够让他累死了“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蕾斯妮摆出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开“烘”了。

  周围的人都围上来开笑话,许国辉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来是绝对不能把女儿嫁给这种白痴加笨蛋了!脸都丢尽了!同时他示意保安把这个突然出现的累死你小姐赶出去。

  而许,左二人早退了出来,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笑的前扑后仰,端着鸡尾酒品尝起来。左皓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慌忙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王队长的电话。

  “喂!”

  “喂!左先生吗?我是王队长啊!我们刚刚查到一些重要的资料”。王队长听到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心知左皓现在有事,因此说到:“所以想看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哦!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赶过去了!麻烦您了!”

  “恩!那你明天来之前打个电话!”

  “好的!”

  “恩!再见!”

  “再见!”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1

凶宅取证

  第二天一大早,左皓便来到了警局门口,出门前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他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在局里呆了一个晚上,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左皓便踏着晨雾赶了过来,得知王队长还未吃过早饭,他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买了两份早点,继而直接向王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虽然门是虚掩的,但是左皓依然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王队长!早啊!”

  “呵呵!你速度真快!一下就赶来了!来!坐坐!”

  “呵呵!赶着给你送早饭,当然要死劲跑啊!”左皓笑着说到。

  王队长这才看到左皓手上提了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两个白色的饭盒,还隐隐冒着热气。

  “左先生!您真客气!哈哈!竟然还请我吃早饭!看来今天早上叫你来,还真是个不错的主义!”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开了对面的座椅。

  左皓笑着说到:“队长同志辛苦了!区区一顿早饭何足挂齿?到是王队长真见外,到现在还叫我左先生,以后就直接叫名字吧!”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左吧!你也别队长队长的叫了!直接叫我老王吧”

  左皓笑着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份早饭和一双筷子。

  “那咱们还是吃完早饭再谈事情吧!”王队长说到,左皓点了点头,二人便埋头开始“扫射”饭盒中的早餐。

  吃过早饭,王队长习惯性的给自己和左皓泡了杯茶,继而从身后的资料架上抽出一打资料,放在了桌上。左皓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你一边看,我一边给你做个大概的归纳吧!通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发现黎向东近10年来一直在从事绘画创作!”

  “绘画?”左皓停下了翻阅,惊讶的问到。

  “是的!你看这几张,都是他的作品,他在本市才刚刚有点小小的名气!”

  “天啊!法医改行去当画家?”左皓感觉有点天马行空。

  “是的!当初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太相信,我们联系上了他户头上的那几位户主,他们说先后在他手上购买过几幅油画。”

  “那这么说,张荔也曾经在他手上买过画,并且花了8万块钱??”左皓如是分析到。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们还查到,他们出车祸那天是去参加一个3省联合艺术家的聚会!”

  “艺术家的聚会?黄文琴又不是艺术家,她怎么会跟黎向东他们一起?难道她母亲是?”

  王队长摇了摇头:“她的母亲以前是个舞女,后来年纪大了才没有再去那些场所!”

  望了望不解的左皓,王队长继续说到:“黄文琴很有可能是黎向东的私生女!”

  “什么?”

  王队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根据资料显示,黎向东和他爱人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全无感情可言,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后来因为感情贫瘠,黎向东认识了一群朋友,有时候会去网吧喝酒,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身为舞女的黄百媚。”

  “然后一夜情,生下了黄文琴?”左皓接过他的话推断到。

  “是的!可能因为黎向东对黄百媚没有感情,而黄文琴只是他醉酒后的产物,再加上黄百媚是个舞女的身份,他便一直不肯认这个女儿。但是到后来他的妻子无法生育,婚姻彻底破灭,他自己越来越老,觉得越来越孤单,于是近两年便萌发了认回这个女儿的想法!”

  “难怪黄文琴出车祸的时候会跟他们在一起,她精神崩溃后一直叫着玉门精神病院的名字,原来是因为黎向东的关系!”左皓恍然大悟。

  “虽然我们现在怀疑黎向东与你母亲,妻子被害的案件有关系,但是缺少足够的证据,因此我们无法请到收查证去搜他的家里,但是我想,竟然张荔和他有过买卖关系,那么她买的那画有可能还在你家里!”

  “您是说…….我的家里可能有些隐藏的线索?”

  “是的!现在想想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因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你的家里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迹象,除了一楼客厅是案发现场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卧室里根本没有任何翻动或者进入的迹象,所以当时我们只对客厅做了搜索和考察,但是卧室里却没有!”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自从这案子发生后,我就根本没在家里住过,更没有发现过什么线索,照这么来看,我们极有可能一直都找错了方向,如果我母亲是被张荔害死继而引起了一系列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她居住的卧室里会有些蛛丝马迹!”左皓灵光一闪,感觉王队长的推断十分准确。

  取得一致见解后,二人便驱车向左皓家里赶去,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客厅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二楼的卧室而去,虽然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回来过几次,但是却从来没近过这间卧室,对于他来说,这里存在着太多的回忆和甜蜜,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所以一进门,他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王队长从他身边走了进去,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所以透着些重重的灰尘味,刺的人鼻子直发痒,窗帘是紧紧闭上的,显得房间有些昏暗,一切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那天晚上,没有一点改变。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穿衣柜,柜子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也没有附着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着最自然的木头的原色。柜子是向两边抽开那样的门,门上刻了两个若有所思的美人头,两人头都是一头长长的头发,背靠而立,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靠在镜子上,镜子那边出现自己的影象一般。

  人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柜子,美人头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是凹陷的,因此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队长上前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把手之类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推了两下,柜子纹丝不动,又试着向两边拉了拉,柜子虽然没上油漆,但是经过精细的打磨,因此显得很滑,无从下手。

  左皓走了过来,双手抠在了美人头凹陷的眼珠里,稍稍向两边用了下力,柜门便向两边拉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双手抠到美人头的眼珠里的时候,眼前居然晃过了那天晚上双手插进母亲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的情景。而且那种真实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显得十分浓稠和粘腻,甚至还有些温温的感觉。

  当柜门打开的时候,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柜子里挂了很多女人的衣服,以裙子为主,每件裙子的下方又正好摆放了一双尖尖的绣花皮鞋,乍的看上去,象极了一个个看不见的女鬼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然后排成了一排,挂在了衣架上。

  在伸进衣柜里搜查的时候,王队长有那么一小会迟疑,定了定神,他身手在衣柜里寻找起来,衣柜里挂了一些日常用的女式外套和一些女人鞋子,还有些皮带,帽子类的小东西。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准备放弃继续搜查的时候,王队长却似乎发现靠里的一个角落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只隐隐觉得有一团黑影,所以王队长侧着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是有团东西,手感有些柔软和顺滑,而且缠绕在指间,一丝丝的,仿佛钩住了人的神魂一般,这么想着,他双手一抖,浑身一颤,脑海里闪过一头女人长发的景象。“嗖!”的一声慌忙收回了手,但是那东西却缠在了手上被一同拽了出来。

  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地上晃了两圈,继而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他的脚下。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1

凶宅取证

  第二天一大早,左皓便来到了警局门口,出门前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他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在局里呆了一个晚上,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左皓便踏着晨雾赶了过来,得知王队长还未吃过早饭,他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买了两份早点,继而直接向王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虽然门是虚掩的,但是左皓依然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王队长!早啊!”

  “呵呵!你速度真快!一下就赶来了!来!坐坐!”

  “呵呵!赶着给你送早饭,当然要死劲跑啊!”左皓笑着说到。

  王队长这才看到左皓手上提了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两个白色的饭盒,还隐隐冒着热气。

  “左先生!您真客气!哈哈!竟然还请我吃早饭!看来今天早上叫你来,还真是个不错的主义!”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开了对面的座椅。

  左皓笑着说到:“队长同志辛苦了!区区一顿早饭何足挂齿?到是王队长真见外,到现在还叫我左先生,以后就直接叫名字吧!”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左吧!你也别队长队长的叫了!直接叫我老王吧”

  左皓笑着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份早饭和一双筷子。

  “那咱们还是吃完早饭再谈事情吧!”王队长说到,左皓点了点头,二人便埋头开始“扫射”饭盒中的早餐。

  吃过早饭,王队长习惯性的给自己和左皓泡了杯茶,继而从身后的资料架上抽出一打资料,放在了桌上。左皓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你一边看,我一边给你做个大概的归纳吧!通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发现黎向东近10年来一直在从事绘画创作!”

  “绘画?”左皓停下了翻阅,惊讶的问到。

  “是的!你看这几张,都是他的作品,他在本市才刚刚有点小小的名气!”

  “天啊!法医改行去当画家?”左皓感觉有点天马行空。

  “是的!当初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太相信,我们联系上了他户头上的那几位户主,他们说先后在他手上购买过几幅油画。”

  “那这么说,张荔也曾经在他手上买过画,并且花了8万块钱??”左皓如是分析到。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们还查到,他们出车祸那天是去参加一个3省联合艺术家的聚会!”

  “艺术家的聚会?黄文琴又不是艺术家,她怎么会跟黎向东他们一起?难道她母亲是?”

  王队长摇了摇头:“她的母亲以前是个舞女,后来年纪大了才没有再去那些场所!”

  望了望不解的左皓,王队长继续说到:“黄文琴很有可能是黎向东的私生女!”

  “什么?”

  王队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根据资料显示,黎向东和他爱人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全无感情可言,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后来因为感情贫瘠,黎向东认识了一群朋友,有时候会去网吧喝酒,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身为舞女的黄百媚。”

  “然后一夜情,生下了黄文琴?”左皓接过他的话推断到。

  “是的!可能因为黎向东对黄百媚没有感情,而黄文琴只是他醉酒后的产物,再加上黄百媚是个舞女的身份,他便一直不肯认这个女儿。但是到后来他的妻子无法生育,婚姻彻底破灭,他自己越来越老,觉得越来越孤单,于是近两年便萌发了认回这个女儿的想法!”

  “难怪黄文琴出车祸的时候会跟他们在一起,她精神崩溃后一直叫着玉门精神病院的名字,原来是因为黎向东的关系!”左皓恍然大悟。

  “虽然我们现在怀疑黎向东与你母亲,妻子被害的案件有关系,但是缺少足够的证据,因此我们无法请到收查证去搜他的家里,但是我想,竟然张荔和他有过买卖关系,那么她买的那画有可能还在你家里!”

  “您是说…….我的家里可能有些隐藏的线索?”

  “是的!现在想想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因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你的家里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迹象,除了一楼客厅是案发现场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卧室里根本没有任何翻动或者进入的迹象,所以当时我们只对客厅做了搜索和考察,但是卧室里却没有!”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自从这案子发生后,我就根本没在家里住过,更没有发现过什么线索,照这么来看,我们极有可能一直都找错了方向,如果我母亲是被张荔害死继而引起了一系列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她居住的卧室里会有些蛛丝马迹!”左皓灵光一闪,感觉王队长的推断十分准确。

  取得一致见解后,二人便驱车向左皓家里赶去,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客厅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二楼的卧室而去,虽然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回来过几次,但是却从来没近过这间卧室,对于他来说,这里存在着太多的回忆和甜蜜,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所以一进门,他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王队长从他身边走了进去,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所以透着些重重的灰尘味,刺的人鼻子直发痒,窗帘是紧紧闭上的,显得房间有些昏暗,一切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那天晚上,没有一点改变。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穿衣柜,柜子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也没有附着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着最自然的木头的原色。柜子是向两边抽开那样的门,门上刻了两个若有所思的美人头,两人头都是一头长长的头发,背靠而立,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靠在镜子上,镜子那边出现自己的影象一般。

  人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柜子,美人头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是凹陷的,因此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队长上前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把手之类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推了两下,柜子纹丝不动,又试着向两边拉了拉,柜子虽然没上油漆,但是经过精细的打磨,因此显得很滑,无从下手。

  左皓走了过来,双手抠在了美人头凹陷的眼珠里,稍稍向两边用了下力,柜门便向两边拉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双手抠到美人头的眼珠里的时候,眼前居然晃过了那天晚上双手插进母亲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的情景。而且那种真实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显得十分浓稠和粘腻,甚至还有些温温的感觉。

  当柜门打开的时候,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柜子里挂了很多女人的衣服,以裙子为主,每件裙子的下方又正好摆放了一双尖尖的绣花皮鞋,乍的看上去,象极了一个个看不见的女鬼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然后排成了一排,挂在了衣架上。

  在伸进衣柜里搜查的时候,王队长有那么一小会迟疑,定了定神,他身手在衣柜里寻找起来,衣柜里挂了一些日常用的女式外套和一些女人鞋子,还有些皮带,帽子类的小东西。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准备放弃继续搜查的时候,王队长却似乎发现靠里的一个角落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只隐隐觉得有一团黑影,所以王队长侧着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是有团东西,手感有些柔软和顺滑,而且缠绕在指间,一丝丝的,仿佛钩住了人的神魂一般,这么想着,他双手一抖,浑身一颤,脑海里闪过一头女人长发的景象。“嗖!”的一声慌忙收回了手,但是那东西却缠在了手上被一同拽了出来。

  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地上晃了两圈,继而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他的脚下。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2

谁在清晨敲门

  两人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绒球”吓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从地上伸出了枯槁的树枝一般,缠绕了他们的双脚,感觉僵硬而又沉重,空气在一瞬间似乎凝结了,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呼吸都显得那么凝重和剧烈。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地上的“绒球”怎么看都象一只女人的头颅,站在左皓的方向看去。甚至能看到那浓密的长发下的半截脖子。

  “砰!砰!砰!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完全陷入这诡异气氛的二人,仿佛触电一般不由的浑身一颤,身心似乎一瞬间被抽离了出来,恐惧的电流顿时随着血液流满了全身。

  左皓望了王队长一眼,两人似乎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继而默契的从卧室里撤了出去,左皓走在前面,队长尾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客厅的大门,敲门声似乎更加急促了,看来,来者一定有十分紧急的事情!是谁呢?

  是谁一清早的跑来敲门?照理说这房子久无人居住,应该无人登门拜访,而且来人又为何不按门铃呢?

  左皓好奇的望了出去,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何时起了一层浓雾,再加上猫眼的视力范围本来就极其有限,所以根本看不清楚,而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嘎然而止,仿佛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突然打断一般。

  “敲门的人以为家里没人,所以走开呢吗?”左,王二人暗暗想到。

  “但是为什么却没有离去的脚步声呢?”这样一想,二人不禁觉得蹊跷起来。

  “砰!砰!砰!”敲门声再一次没有征兆的响起来,二人吓的心脏停跳半秒,对望了一眼,深怕敲门声再次消失一般,左皓上前打开了门。

  一股浓雾,夹杂着浓浓的水气和寒气扑了过来,令左皓不禁打了下哆嗦,浓雾里站了个人,但是第一感觉就十分的奇怪,似乎比正常人矮了半截,再细细一看,来人居然没有头,只是光突突的半截脖子竖立在那里,头却不翼而飞,脖子上的疤痕已经干涸,只剩下暗红的血迹和一根根露出的,早已干瘪的血管。

  更让二人心寒的是,这个“人”竟然“呼”的伸出了手掌顶住了门,正好从左皓的脸前擦了过去,两人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着心脏的大动脉似乎被人用力的向下拉扯一般,急速下降,心脏剧烈跳动着,连大脑也不听丝毫使唤。

  “我的头呢?你看见我的头呢吗?”这个没有脑袋的人突然说话了,准确来讲,是他发出了声响,因为嘴巴都没有了,他又怎么能说话呢?

  左皓突然回过神来,拼命的想关上门,但是那“人“的手却顶在了门上,力气很大,门因为受到了两股力的作用仿佛不堪忍受一般,发出咯吱的声响。

  “张群芳?”王队长突然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左皓觉得而熟,却又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你们公司那个突然猝死在施工马路坑中的清洁女工!”仿佛怕左皓没有想起来一般,王队长补了一句。

  “你看到我的头了吗?”那“人”又喊了一声,左皓直感到被一阵死气熏得头皮发麻,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冒,再加上被王队长这一点拨,他上下大量了这“人”的衣服,突然想起那天张嫂的尸体出现在新闻里的时候,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她的尸体是没有头的……

  手上一软,力道顿时撤了回来。

  由于木门突然失去了一道力量,原本相对平衡的受力被打破,因此压倒性的倒向了左皓那边,那“人”也因为左皓突然撤去了力道,而随着门一起倒了过去,不同的是:门是向左皓身后的墙壁靠了过去,而那个“人”却是直直的向左皓扑了过去,嘴里还叫到:“我的头呢?谁拿了我的头!”

  站在身后的王队长看见险象环生,心惊肉跳,慌忙想要拉开左皓,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左皓几乎已经没有了后退的时间和转身的机会,见看见那“人”肩膀上的半截脖子直直的冲着他的喉头倒了下来…….

  “啊!~~”一声尖叫,左皓大呼命不久已!感觉手上被一道蛮横的力道束缚住了,手腕上一阵酸疼,低头看去,那串戴在手上的佛珠正用力向里收缩着,在收缩的同时,竟然能看到隐隐的光芒,而眼前的那“人”却随着凄厉的一声惨叫不见了!

  二人惊魂未定,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仿佛刚刚那只是一场恶梦,左皓“呼”的一声瘫软在了地上,手上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是心脏却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动的如此剧烈,剧烈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调整和平息。

  王队长望了面色惨白的左皓一眼“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等正午的时候再多叫点人过来!”

  左皓慢慢扶着门爬了起来,嘴里还喘着粗气“既然……既然来了!就查个清楚!虽然不清楚张嫂的魂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管这里还隐藏着多少凶灵,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眼看就要查到线索的时候,又怎么能打退堂鼓?”

  王队长望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又慢慢向左皓的卧室走去,一想到刚刚那颗从穿衣柜里出来的人头,他们就不自然的想起刚刚那个在门口出现的无头怨魂,不过既然下半身都不在了,那么那颗头也应该不在了吧!

  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一般,二人这样想着,一步一停的来到了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次是王队长走在前面,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仿佛被电击一般,放在门上手突然收了回来,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左皓只见王队长面色发青,目光呆滞,变的没有焦点一般,显得十分呆滞。

  到底看到什么了呢?左皓很想推门去看,但是看到王队长的表情,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头……头…….”过了许久才从王队长缓缓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2

发现

  
  左皓惊恐而又焦急的望着王队长,但是他始终没把话说清楚,只是手指颤悠悠的指着门说:“头……头……不对……不…….不对!”

  “头……不对?”左皓将他的话连了起来,怎么都摸不出头绪,猜不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匪夷所思的望向了一动不动的木门,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的感到哪里不对,双眉紧皱,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王队长,继而“砰!”的一声推开了门……

  “怎…….怎么会……..?”望着门被推开后的情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被打开的,竟然是母亲卧室的门!不是自己卧室的门,所以他才会如此惊讶,难怪王队长刚刚打开这房门的时候会惊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开错门的这种几率几乎为零,两间卧室的布局,甚至木门的大小,颜色和材质都一样,但是母亲的卧室是上楼后左转的第一间房,自己和张荔的卧室是上楼后右转后的第一间房,两人明明是上楼后右转,但是又为什么打开的是左边的卧室呢?如果是方向弄错,那也不可能两人都同时弄错吧?更何况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左右方向都分不清楚吧!

  母亲的卧室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是灰尘更厚了,她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却裸露于白色的裹尸布之外,他记得母亲的尸体应该一直是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眼下,母亲的头颅却整颗在外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特意拉下来的一般,白布被整整齐齐叠在脖子部位。

  而更骇人的是,她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种暗黑色,就是那种近似于枯木的深褐色,左皓感觉十分怪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推门走了进去,而王队长则是被这突然出现的“木乃伊”吓的没有了血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左皓走到母亲的尸体旁,掀开了那层白色的裹尸布,发现这尸体果然如上次料想的一般,变成了一具干尸,皮肤显得暗黑而又干紧,牢牢的附着于骨架之上,感觉就好像是在一副骨架上贴了层暗黑色的皮,看上去十分瘦弱和干瘪,内脏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个肚皮,乃至胸膛都凹陷了进去,如同腌制的鸡架子一般,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王队长似乎好了许多,慢慢挪了进来,当他看到这具干尸的时候,更多的是惊讶和诧异。因为他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只有在埃及金字塔才会出现的干尸,会突然出现在左皓家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摆设和布局都变了。

  “这……这是?”王队长颤声问到。

  “这是我母亲的尸体”左皓机械的回答到,他没有回头,声音里也不带丝毫感情。

  “你母亲……母亲的……尸体?”王队长对于这种答案显然感觉难以置信,虽然之前左皓提到过他没有火葬他母亲的事情,但是自己如何都想不到这尸体会变成一具干尸。

  “你用福而马林浸泡过你母亲的尸体?还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处理过?”

  左皓没有回答,望着眼前这具诡异的干尸,他心里充满了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母亲体内的水分似乎全部通过新陈代谢,自己排出了体外,白色的布单被染的发黄,连床上也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十分刺鼻,但是又有别与腐烂的味道,细细闻起来,似乎还淡淡的夹杂着一种福而马林的味道!但是死人又怎么会自己进行新陈代谢呢?这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队长见左皓一直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盯着尸体,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感觉背上的冷流直往上窜“小…..小左!你…..还好吧!”

  “没什么!只是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我并没有处理过母亲的遗体,一直以来只是将她的遗体存放在这里,但是她自己好像会进行某种特别的新陈代谢一般,居然形成了一具干尸!”

  “自……自然形成?”这种事情,别说是他自己,相信很多人都没有遇到过,按照常理来说,人去世后身体之所以会腐化,是因为细胞死亡后,体内会释放一种酶,这种酶会让身体慢慢腐化。除非是用某种东西比如甲醛来杀掉这种酶,才能够阻止尸体的腐烂。

  一般医学上常用的福尔马林中就含有大量的甲醛,可以杀掉这种酶,还可以使蛋白质变性,所以在医学上,福尔马林常被用来制作标本。人的尸体被福尔马林泡过后,一不会腐烂,二会变软。因为福尔马林会使蛋白质变性,这样,身体就不会腐烂。另外,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颜色就会呈暗黑色,摸上去就是软的,并且富有弹性。

  王队长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颤抖的伸出手触摸了过去,再碰到尸体的一瞬间,有如被刺痛一般,他慌忙的伸回了手“软……软的!尸体是软的!”

  左皓大骇,慌忙伸出手去触摸起来,果然是软的,而且很有弹性,甚至还能够赶到些许肌肤的温度。“嗡”的一声,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看上去干瘪如司的尸体会这么有弹性,和福尔马林浸泡过的症状是一样的,只是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不会显得这么干瘪而没有水分。望了一眼母亲的脸,一头杂乱的头发仍然长在头皮上,眼睛本来就被挖去了,再加上水分被排干了,感觉就象是一颗暗黑色的,留着头发的骷髅头。

  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母亲的头发似乎比死前长长了许多,他不禁又回想起刚刚进门时,母亲的头颅裸露在外的情形,现在想起来,感觉这白布是她自己拉下来的,因为阻挡了她的呼吸。这么一想,他不禁浑身一颤,从头凉到了脚,眼前的人似乎并未死去,只是用一种另外的形式生存了下来,她有着自己的新陈代谢和生长。

  两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身上仿佛有许多小虫一般,顺着脊梁往上爬一点点的啃着他们的肌肤,感觉又麻又痒,但是双脚却似乎被冻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母亲漆黑的眼洞里流下两行浑浊的液体,仿佛在哭泣一般,两人一见到这“泪水”,感觉到了一阵悲哀和凄凉。母子连心,左皓甚至能感觉到母亲的无奈和心痛,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母亲一定是想告诉他些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却马上消失了,母亲的眼洞里也没有再流出液体。

  “走!”左皓喊了声,便转身出了门,继而向楼梯对面的房门走去。

  房门被打开了,这一次是曾经他和张荔的卧室,那颗头还躺在那里,抿了抿嘴,左皓仿佛下定决心一样,一脚踢了过去,感觉题上去软软的,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但这一次却是脸正朝上,二人一看竟然是一颗假头,就是一般学美发专业的学生常常用来练习的,头发很长的假人头。

  左皓这才想起曾经有段时间,张荔看到别人自己在家里用卷发棒卷头发,卷出的发型很好看,于是自己去买了一根,但是由于十分生疏,所以总是卷不好,因此去买了这么个假人头来练习,不过当时练了两天就将它丢到一边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二人不禁舒了口气,王队长俯身拣起人头向衣柜里丢去,他一把抓住了假人头的脸,在抓住的那一瞬间,人头的肌肤陷了下去,显得很有弹性,但是脸上又似乎有骨头一样显得比较坚韧,他甚至感觉到了这颗假头上的两块凸起的颧骨,长长的发丝在手中滑过,感觉有些轻柔和酥痒。他甚至有种错觉,抓在手上的不是颗假头,而是个真的。

  头被重重的丢进了衣柜里,王队长似乎听到了一声闷哼,他的心脏吓的漏跳半拍,望了望左皓,但是他似乎什么没听到,只是双眉紧皱。

  左皓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向了衣柜,趴在衣柜的底部四处敲了几下,那颗头正好贴在他的头部。敲击的声音显得很响,衣柜底部的木板似乎是空的,左皓一边敲打,一边摸索,终于在一角发现了一个小洞,刚刚可容四指,他将衣柜里的鞋子全部清了出来,四指伸进小洞,反抠在衣柜底部面板的反面,然后一用力…….

  木板发出“咯吱”一声,竟然应声被拉起,露出了一个凹巢,里面竟然装着……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2

拨开云雾见青天

  
  “怎么会是…….”望着凹槽中出现的东西,左皓失声叫了起来。

  由于衣柜里的光线很暗,王队长看不清楚凹槽中的物品,因此他向前挪了两步,想要看个清楚。

  “呼”的一声,左皓却突然站了起来,手上似乎拿着体积比较庞大的物体,双手张开,继而转了过来……

  “这是……!?”在看到左皓手上东西的时候,王队长也是同样吃了一惊。

  两人面面相觑,望着这件突然被翻出来的物品,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沉思之中。

  左皓到底从凹槽里翻出来的是什么呢?(作者话: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挖卡卡!哎哟!有人丢鸡蛋砸我!T_T)原来是两幅画,画上全部是杂草和荒坟,其中的一幅画间有一座比较气派的坟墓,坟墓的土层已被挖开,露出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盖已经被揭去,从棺材里伸出一双惨白而干枯的手,紧紧抓住了棺材两边,双腿弓了起来,正抵住了棺材的底部,可以隐隐看到那露出的膝盖,似乎挣扎着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般。

  另外一幅画里的情景和这幅的差不多,同样是一口打开的黑色棺材,从棺材中无力伸出一双死气渗人的手,无力的挂在棺材两边,甚至能看到蠕动的蛆虫和黄色脓包。

  望着这两幅“祖传的画”左皓的脑袋里嗡嗡做响,感觉一阵气血冲了上来,眼前一阵眩晕和发黑,身子晃了两下,险些跌坐在了地上,王队长见势不妙一把上去扶住了他。

  左皓一边说没事,一边摆了摆手,左右晃了两下,站定了身子:“没事!走!”他缓缓的来到了一楼客厅正对的那面墙前,那幅祖传的画一动不动的挂在墙上,望了望墙上的画,又望了望手中的画,脑海里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窜在了一起…….

  “难怪那天通灵的时候,张荔和母亲会不约而同的在这面墙前停留,那个时候看到的,应该是张荔趁着母亲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把画调换了下来。现在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母亲会一直称她看见画里的棺材会动,原来张荔是用了幻灯片的手法,以8万块钱的价格,让黎向东以这幅画为模板,先后画了几张背景一样,但是细节不同的画。这几张画拼接在一起就构成了一组棺材被逐渐打开的情形,然后每天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把画换上去,在我下班之前再换回来!”左皓自言自语的分析到。

  王队长一听,茅塞顿开“所以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自然看不到你母亲所看到的情形。张荔每天瞒着你秘密的策划着这场阴谋,我们现在搜出来的两幅画,应该是你母亲死亡前一天未来得及销毁的画,以及死亡当天,无法销毁的那副画。”

  左皓点了点头,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手上的画。“真没想到张荔竟然会这样对待我的母亲,为什么平时我就一点没有看出来?”声音逐渐有些哽塞。

  “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她平日里掩饰的很好,再加上城府很深,所以没有察觉出来!她应该是在黎向东那里买到所有的画之后,便开始进行她的阴谋,每天换一张,不断刺激你母亲的神经,让她的不到缓解和发泄。”

  “恩!通灵那天,就是她把看上去棺材里的尸体就要爬出来的这幅画换上去的那天,我看到她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关上了电闸,母亲以为停电,回到了房里点燃蜡烛,出房门下楼的时候,张荔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穿了一身古代气息浓烈的红色长袍,因为当时太过于惊吓和悲伤,所以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左皓懊恼的说到。

  “她当时去吓你母亲的时候,除了服饰,应该还化过妆,所以才导致你母亲心脏病发作并最终猝死。再加上你的母亲长期处于一种紧张,恐惧的状态之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人都会本能的联想到尸体那天晚上会从那幅画里爬出来,所以那天你的母亲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度过,甚至最后误把张荔当成了画中爬出的尸体,因此才会让张荔这么容易得手!”王队长继续分析到。

  “但是,张荔又为什么会和母亲死在一起呢?”

  “这个……唯一的解释就是张荔想借用人们对鬼的恐惧思想,来制造出一个“鬼”达到吓死你母亲的目的,但是多行不益,必自毙!她最终却因为自己的罪孽,引来的真正的鬼。并招致死亡!”

  左皓浑身一颤,不由回想起通灵到最后出现的那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影。“你……你是说…….这画……”

  “是的!这幅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全部是坟墓和荒草,没有别的景物和事物!更奇怪的是:这画居然是你们家祖传的!暂且不谈它的历史有多么悠久,画里又为什么都是坟墓,如果这画真是你们家祖传的,那么它一定有自己存在的重要价值和缘由,但是我感觉你似乎对这幅画一无所知!”王队长十分犀利的披露了这点。

  “恩!的确,从我记事起,这幅画便一直小心被母亲挂在家里,天天擦拭,我只知道它很珍贵,曾经也问过母亲,这幅画的由来,但是母亲却一直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愿意告诉我,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左皓怅然到。

  王队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据目前种种的迹象表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灵异事件,都跟这幅画拖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张荔引出了和这画相关的恶灵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死亡!”

  “然后这只恶灵藏进了母亲的玉质戒指里四处害人?!不过说到这里,好像这段时间比较平静,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件!那只戒指去哪里了呢?失踪了吗?”

  王队长深锁眉头,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不知道!不过戒指是黄文琴那桩案件后失踪的!我想可能有必要再去次玉门!”

  “你说……”左皓似乎想起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你想到了什么?”

  “母亲和张荔死后的那天晚上,检验她们尸体的验尸官死在了杂货间,并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血字‘一’,现在想起来,如果这一切是和画有关的话,那么你想想,‘画’这个字的第一笔是什么?”左皓问到。

  “是‘一’!?你是说……?那天晚上他见过这幅画!”王队长大声问到,惊讶中带着兴奋。

  “叮…….~~~~~~”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完全沉寂在思索中的二人,被吓了一掉。

  这个时候……是谁呢?是谁会打进这个一直无人居住的别墅呢?打错吗?还是…….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2

电话

  电话铃声似乎在耳边响起,炸的二人浑身一激灵,左皓更是差点抖掉了手上的画。
  王队长狐疑的望向了左皓,怎么也猜不出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左皓同样是一脸的茫然,电话铃声显得更加仓促了,响彻在这间静谧的屋子里,甚至连桌上的灰尘也被惊醒了一般纷纷飞舞起来。

  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不安分的听筒,铃声嘎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左皓轻轻说话的声音。

  “喂......”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怕吵醒了房间里的母亲的尸体。

  电话里发出一些嘈杂的“兹兹”声,似乎受到了干扰,“·;#¥%……!”听筒里传出一阵人声,但是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奇怪,似乎被扭曲了一般,只能隐隐听出一些声调。

  “喂......?”左皓再次轻呵一声。

  “兹~~~~~~~~~~~”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嚣叫声,左皓双眉一皱,慌忙的将听筒远离的耳边。

  而这个时候,电话里的干扰却突然停止了下来。“喂!”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清晰的男声。

  “喂!找谁?”左皓感觉这声音十分陌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却没有一点头绪。

  “喂!请问您这里是‘清清’殡仪馆吗?”听筒里的男声客气的问到。

  左皓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叫了声“秽气!”居然打给殡仪馆的电话打到了自己家里。

  “你打错了!”左皓冷冷的回到,刚刚准备挂上听筒,电话里又是一阵嚣叫声,波动似乎比上次更加严重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嚣叫声听起来十分嘈杂和杂乱,但是仔细听起来却又似乎十分有规律,左皓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在一阵嘈杂过后,电话里突然变的安静起来,左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挂上电话,听筒里的那个男声早已消失,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仿佛吸铁石般牢牢吸引了他,“砰砰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二,三......”他开始默默的数着自己的心跳,似乎在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

  “皓.......儿......”当这阵冰冷儿又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左皓仿佛赤身裸体的掉进了冰窖一般,一股寒气从裤口钻入,顺着向上爬......

  王队长望着左皓那苍白得没有了血色的脸,估摸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听不到电话的声音,眼前的寂静和沉闷压抑的他无法开口。

  “妈......!?”似乎憋足了一口气,左皓终于颤悠悠的喊了一声。

  左皓的话刚落音,王队长惊惧的睁大了眼睛,怀疑听错,他用力的望向了二楼的卧室。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响,也感觉不到任何喘气声,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感到她的存在,听筒里的效果好的没有一点杂音和变色,感觉说话的人就在耳边,突然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左皓慌张的望了望四周,深恐电话里的人会突然出现。

  “皓儿,不要.......火......画.......平菇.......”电话里的声音好像突然受到了干扰变的含糊不清,左皓只能听清楚几个字,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她,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告诫他些什么。在母亲的卧室里,装着这个电话的分机。一想到一具干尸正站在楼上的卧室里跟自己通话,他变的十分紧张,所以尽管十分努力,他也只听到了有限的几个字。

  “喂!?什么?妈!您说什么?”

  “兹.......#¥……%....”电话里一阵嘈杂。

  “喂!喂!!~~”左皓几乎喊了起来。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断线的声音。

  放下电话,左皓“呼”的跑到了二楼,一把打开了母亲的卧室门,那具暗黑而又干瘪的尸体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木然的望了望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分机听筒正安然的挂在机座上,左皓十分怀疑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一阵错觉,短暂的心惊肉跳后,眼前的宁静和毫无变化的景色却让他陷入了一种空虚和失落之中。

  王队长缓缓的伸出手,在快要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却收了回来。“你......你还好吧?”

  左皓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悲伤和失落,鼻子里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让他感觉一阵难受。

  “呼~~”的一声,左皓突然冲了出去,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的王队长,对他的举动吃了一惊。慌忙跟了上来。

  左皓再一次冲到一楼的电话机旁,在答录机上按下了“快退”键,磁带飞速转动着,继而停了下来。看来是退到了头。

  左皓迅速的按下了播放键,磁带悠悠转动起来.......

  但是电话里只录下了那个打错电话的男声,之后的录音则全部是无法辨认的嘈杂声和嚣叫声。到最后,答录机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再也不动了。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2

无法破译

  望着“寿终正寝”的电话答录机,在二人的心里都升起一种无助感和绝望感。左皓十分坚信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但是同时又矛盾着,现实的种种没有一点能够证明刚刚那些话语的真实性和存在性。
  阳光从窗子里斜斜照了进来,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投映出树木斑驳的树影,浓雾似乎渐渐散开,窗外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凝望那斜斜的光柱,可以看到许多细小的灰尘正以极慢的速度向下飘洒着,飞舞着。房间里的光线明亮了起来,但是依然掩饰不住那股阴冷和凄凉。

  推了推左皓,二人如同被掏空的躯壳一般,从别墅里晃了出来。

  雾还没有散进,深秋的早晨显得有些凄冷和美艳,冷在它的浓雾和寒气:浓雾袭来,似乎能感到细细的水珠迎面而来,有种洗脸时的愉悦和舒服。冷冷的寒气从敞开的领口,袖口…….灌入,感觉不到一点风,却又真切的感到了一种刺骨般的冷,冷的让人清醒,让人振奋。美在它的色彩和空气:黄色的草坪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美丽的光芒,火红的枫叶弥漫在舞中,偶尔一两片飘落在脚边,伴随着优美的舞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继而跌落在黄色的草堆里,黄与红的搭配,显得更加鲜艳和美丽!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寒冷,却有一分难得的清晰和新鲜,人的心情也似乎得到了洗涤和沉淀。

  “啪!”王队长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从鼻子了呵出一股白色的轻烟,烟很快融化在了雾里,消失在了空气中。

  “给我支!”这是左皓从别墅里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的手里还抱着那两幅画,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他拿画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胡子似乎一个早上全部蹦了出来,围着嘴巴爬满了一圈,显得十分颓废和邋遢。

  王队长递过去一支烟,继而点燃了打火机,手捂着火苗,凑了过去。

  “呼````”左皓长长吐出一口烟,香烟一直叼在嘴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间歇的闪着火星子。

  虽然是早上10点,但是这片郊区别墅的小路上却见不到什么人。

  “刚刚…….”王队长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

  深吸一口烟,右手夹着烟蒂垂了下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电话里!?”

  “呼呼!”左皓连吸了两口,烟子似乎有点熏到到他的眼睛,他眯着眼,腾出右手,拿下了嘴里的香烟。

  “刚电话里,我好像听到了我妈的声音!”

  对于这点,王队长早已知晓,他是想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左皓现在看起来如此的狼狈和颓废。

  “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

  “呼呼呼”左皓连吸了几口烟,香烟冒出红通通的火星。“我不太确定,刚刚的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是我妈在我耳边对我说话!不!应该是在我脑子里说话,但是感觉又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她的房间里有个分机电话!”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你不确定那个声音是你母亲呢?”王队长吸了一口烟,丢掉了将要燃尽的烟蒂。

  “当时我很紧张,好像听到她喊了我一声,声音听上去好冷,象是从地里的冰缝里传来的一般,后来她说了段话,但是声音似乎受到了波动和干扰,我只依稀听明白了几个字!”左皓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只是他抖的更厉害了,嘴唇发白,颇有点瘾君子毒瘾发作后的症状。

  王队长又给他点了支烟,“干扰?你听到的又是什么呢?”

  “恩!是种对电话信号的干扰,但是听上去,却有点象电视里没有信号,全是雪花点的时候,那种嘈杂的兹兹声,有部‘午夜凶灵’的片子,不知道你看过没有,那里面有个叫贞子的女鬼,每次她从井里或者电视里爬出来之前,电视里都会显现一些没有信号的画面,整屏都是雪花点,声音十分嘈杂!”

  说到这个片子,当时因为女儿喜欢看,租回家看过,他当时瞄过几眼,所以左皓说的那种情况,他大致能够想像,只是电话里会出现电视里没有信号时的情景,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整个事件,本来就是无法按常理去想像。

  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刚刚的场景,左皓不由感觉手脚冰凉,抖掉了手上的香烟。“当时……我好像听到我妈说‘不要,火,画,平菇’我只听到大概是这几个音,但是很多字都是同音,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这几个字!”

  “平菇?这个未免太奇怪了吧!前面那几个字还能理解的过去,但是这个‘平菇’,难道是指我们经常吃的那种白色蘑菇?她到底要说什么呢?还是在暗指这种蘑菇的出产地?”王队长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奇怪。

  “我……我不…….不知道!当时的声音太奇怪了,有些空间的扭曲感,甚至到最后…….”左皓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说下去。

  “最后怎么呢?”

  “我感觉到一种压抑感,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我也没看到任何东西,但是就是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压抑感,压在胸口十分的难受,整个人仿佛打上了一层石膏,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左皓抹了抹脸,似乎在擦拭额角的汗水。

  “烟……烟……”他似乎企图通过烟丝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这一次,王队长直接把烟盒递给了他,“怎么会这样?而且这几个字之间听不清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暂且不谈‘平菇’这个词,‘不要’,‘火’,‘画’这几个词之间到底是哪些话语呢?她是叫不要火化她的尸体?不要火化这幅祖传的画?还是别的意思?”

  “不…….不知道!”左皓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他似乎已经无法理性的分析问题,这也是他一早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王队长看着不停颤抖的左皓,心知这事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有个头绪,好在张荔的案子可以勉强对上头有的交代,但是又怎么解释左皓母亲死亡的原因呢?这依然是个头疼的问题!

  虽然发现了张荔的作案手法,但是肩上的担子却依然沉重,谁也不知道这幅“复活”的鬼画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历史,左皓母亲的那一段有如密码般的词语让人感觉无法破译,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又为什么嘎然而止呢?从介入这个案件起,各种错综复杂的案件相继发生,越缠越紧,越缠越密,好不容易解开一个结,却又凭空多出另外个大疙瘩,真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静,王队长慢下脚步,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是局里的电话,他慌忙翻盖接了起来。

  “喂!”

  “喂!!!报告队长,黎向东在玉门精神病院割脉自杀了!现在在市五医院抢救!”

  “什么?!!!”王队长大喊了一声,青筋爆显在了额头上。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2

再访玉门

  接到电话,二人迅速赶往市五医院,虽然这座医院坐落于市区,但是与左皓他们所在的方位,正好构成了地图上的一对角线,因此路程显得有些遥远。两人深孔有半点耽搁,慌忙驱车向东南方向行使了一个小时,终于赶到了医院门口。
  去的时候,医院大门已经有位警察在焦急的等待,看到王队长的时候慌忙的迎了上去,一边简单的介绍着情况,一边将二人带往手术室,同时还时不时的打量着左皓,心里嘀咕着这又是何方神圣?王队长心急如焚,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黎向东的病情上,因此没有介绍左皓的身份和来历。

  三人一同到了二楼西端走廊的尽头,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看来黎向东尚在抢救之中,没有脱离危险。

  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坐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王队长一行人的时候,纷纷站了起来“队长好!”

  “进去多长时间了?现在什么情况?”王队长似乎十分焦急,也没来得及问好,直接询问黎向东的病情。

  “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送他来医院的时候给您去的电话!”稍矮的那个警察如实的汇报着情况。

  “医生怎么说?能不能救活?”王队长伸进口袋掏香烟,这才想起来刚刚一整盒都给了左皓,与此同时他也想起医院是禁烟重地,因此只能干干的眨巴了下嘴巴,忍下烟瘾。

  “医生说情况不乐观,送来的时候有些晚了,流了大量血,再加上病人本身的身体情况就不是很好…….”

  不等他说完,王队长皱起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停,“是谁第一个发现他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7点多,一名护士巡房的时候发现的!”

  “玉门那边,派人去调查没有?!”

  “李望生他们已经赶往那边调查!具体情况要等他们回来才会知晓!”

  王队长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望了眼左皓,“我们先看看这边情况怎么样,然后再去一次玉门!”

  左皓依然抱着那两幅画,漠然的点了点头。

  警员们显然是对左皓的身份有些迷惑,他一不是警察二不是黎向东的家属,队长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里,而且还要和他一起去玉门?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放心里想想,毕竟他们做下属的,也不好过问上司的部署和安排。

  “他们出来了!”身后那个瘦高的警察叫了一句。

  众人纷纷望向了手术室,灯已经暗了下来,房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从里面推出一张白色的病床,上面赫然躺着一个面容枯槁,毫无血色的男子。

  当他们看到病床的那一瞬间,提在嗓子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因为病床上的病人的脸是裸露在外的,没有盖上白布,表明他还活着,手术成功。

  医生和护士们都显得很匆忙,戴着白色的口罩,举着吊瓶,将病床推向了病房部。

  其中一名医生停了下来,走到王队长面前拿掉了口罩:“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暂时稳定!”

  “陈医生,您看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割脉自杀的!”王队长问到。

  “根据伤口的深度,以及他送入医院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今天早上5点左右!”陈医生根据黎向东的情况作出了大致的判断。

  “5点多?”

  “恩!照理来看,从5点多到现在,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应该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但是因为他是用类似玻璃片之类的东西割的脉,再加上他双手无力,因此伤口并不深!”陈医生一语解开了众人的迷惑。

  “不过,病人现在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因此恐怕不便看望和询问!”

  “呵呵!知道了!谢谢陈医生!辛苦了!”

  “呵呵!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病人先行一步!”陈医生客套性的说了番话,继而转身离开。

  得知黎向东暂无大碍,二人放下心来,其他三名警察回了警句,左皓和王队长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去一趟玉门,然后明天再来看望黎向东,那个时候他应该醒过来了,虽然他的神经时常,但是或许仍有可能问出什么线索。

  二人在附近的小餐馆随便吃了顿,算做午饭,继而慌忙的往玉门。

  他们到的时候,李望生他们正好在现场取证完毕,准备回警句,突然看到王队长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队长好!”

  “恩!”王队长点了点头。“这边搜索到什么线索没有?”

  “案发地点是在514病房…….”

  “514?!那不是黄文琴以前的病房吗?”左皓叫了出来,对于这个数字,他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再次听到的时候难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李望生的话突然被打断,他好奇的望向了左皓。

  “小李!你接着说!”王队长皱了皱眉头。

  “是的!514的确是不是黎向东的病房,他的病房是404,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514,只知道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514的地板上,地面上只有他和早上巡房的护士的脚印,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被毁坏的迹象,木门把手上也没有陌生人的指纹。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块6厘米长的玻璃碎片,上面只有黎向东的指纹,可以初步肯定是自杀!”李望生简单的说明了现场的情形。

  “那个护士呢?有没有做好笔录?询问她发现黎向东时的情形?”

  “黎向东留了太多的血,那名护士发现的时候好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大叫着的跑了出来,惊动了其他医护人员,不过她没跑多久,就晕倒了!现在正在家里修养!”

  王队长点了点头,“你刚说门窗完好?那他割脉的那块玻璃碎片又是哪里来的?”王队长犀利的问到。

  “这个…….”李望生一时语塞。

  “你去查下医院里最近有没有打碎过玻璃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时间打破的,玻璃窗位于什么地方!”

  “是!”李望生转身向病房部走去。

  “小段!带我们去514现场看看!”

  “是!”

  一行人向走廊深处走去,随行的还有这个精神病院的护士。护士走在最前面带路,其余人都尾随在后,阴冷的风肆意而来,吹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左皓缩了缩脖子,望着眼前越来越昏暗的光线,他不由望向了王队长,虽然是第2次来,但是对于二人来说,却依然感到颤栗,不知不觉想起了上次来的时候,遭遇鬼打墙的情形,这一次,是不是又会走不出去呢?还是会遭遇更加糟糕的情况呢?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扑朔迷离的案情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左皓这次多留了个心眼,一路上他十分注意行走的路线,在心里默默念着:“左转,左转,右转…….”虽然这一次,专门带路的医护人员不会离开,而且人比上次要多许多,但是他好像有些“杯弓蛇影”,警惕的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
  病房里的病人很少,所到之处,全是掩饰不住的萧条和破败,冷冷清清,感觉不到一点人气,仿佛一坐无人居住的荒宅。

  一同随行的,虽然有五,六人之多,但是彼此间却都没有交流,从进入这条阴森的走廊起,不止是左皓,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和难受,感觉似乎黑暗中有双眼睛正闪烁着寒光盯着自己,那种压在心口的感觉,似乎要将人的整个身心都吞没了,压的声带无法伸缩。

  带路的护士停了下来,看来是已经到了514,抬头望见这个明晃晃的门牌号,左皓不禁眉头一皱:“514,我要死,不吉利的数字,预兆着不吉利的事情,黎向东在这么不吉利的病房里选择了自杀,是种巧合?还是必然?”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李望生已经打开了514病房的房门,门上的指纹已经经过提取,但是他手上依然带着手套。

  门刚刚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左皓抽了抽鼻子,感觉胃里的东西翻滚起来,护士捂住了嘴巴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即使是这样,她的双腿仍然不自主的抖动着,看上去十分害怕和不安。

  病房里的摆设还和上次来时的一样,单调的白色衬着深沉的灰白色水泥,窗外那颗茂密的梧桐树吝啬的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只是隐隐的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偶有风过,树枝摇曳,地上的树影有如群魔乱舞,恨不得将人撕碎,然后一点点吞掉。

  靠床边的地面上有一滩血渍,因为时间的关系,已不在鲜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暗红色,但是却比鲜红色要显得更加刺目和惊心。

  水泥地板上有很多小孔,地面十分粗糙,血液全部渗了进去,牢牢的与灰白色的水泥混在了一起,只是血迹早已干固,在地面上留下一片暗红的印记,猛的看起来,这血迹的轮廓有些象个骷髅的形状,只不过少了一只眼睛,象只独眼骷髅。

  床上铺的清一色的白色床罩,被罩,和枕套,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张破败,腐化的小木桌和一个简陋的穿衣柜,可能是为了防止灰尘,所以在穿衣柜上铺了张白色布,房间里仅有的一扇窗户上面按了一道白色的窗帘,窗帘没有一点花纹也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感觉就象是刚刚从尸体上揭下来的裹尸布。所有的这一切摆设,让不禁怀疑是不是进了停尸间。

  王队长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但是就这么巴掌大的块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所以他也没能看出什么问题。

  “凶器呢?”

  “喏!”随行的警察从身边的黑色小箱子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赫然放着一块明晃晃的玻璃碎片。

  王队长接了过来,这是一块平凡无奇的玻璃碎片,和日常玻璃窗上的玻璃是同种材质,看不出来有哪些特别,玻璃上沾满了血,已经成了暗红色。

  王队长把塑料袋还给了那位警察,转身又问向了门口的护士:“你们这里一般是几点熄灯?一晚上查几次房间?”

  护士似乎还自顾自的在门口害怕,全然不知道王队长正在问话。

  “护士小姐!?”稍矮的那名警察喊了一句。

  “恩?”她转过身来。

  “你们这里一般是几点熄灯?一晚上查几次房?”

  “恩……一般是晚上11点熄灯,睡觉前和早上起来后,各查一次!也就是晚上11点和早上7点各查一次!”护士怯生生的说到。

  “你们半夜不查吗?不怕病人半夜发起狂来?”王队长问到。

  “一般在病人睡前,我们都会让他们服药,这种药可以治疗他们的病情,同时有安睡的成分和功效!他们服用后便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所以我们一般半夜不会特意查房!”

  王队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了下巴,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514这间房最近有没有住进病人?”

  “没…..没有!听说这间病房不久前住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患者,后来不知道怎么逃里出来,不久就听说她在车祸中死……死了!”护士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剩下蚊子般的嗡嗡声。

  “哦!”王队长望向了左皓,二人心知,这护士口中所说的年轻患者正是黄文琴。

  “那么,在黎向东出事的前两天,他的病情如何?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没有啊!这里的病人您是知道的,都有程度不同的精神上的疾病,性情有些古怪!”护士的言下之意是说:这里的病人本来就是精神病患者,他们的行动什么时候正常过?

  王队长也觉得这话问的有点欠缺水平,于是换了个问法:“那么最近,医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护士颤抖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跟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王队长感觉她的举动有些怪怪的。

  “没……没有……”护士急的连连摆手,深恐他们不相信一般。

  “有问题!”王队长暗暗皱了下眉头,看她这么紧张,不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难道是迫于压力,有人不让她说出来吗?

  王队长加重了语气:“护士小姐!希望您把您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因为如果这不仅仅只是一桩自杀案件的话,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可能都会有危险!”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看上去十分慌张,头深深低了下去,牙齿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浑身不自主的发着抖。

  “我并不是有意去吓唬你!但是如果你真的知而不言的话,没准下一个遇到危险的事情就是你,会在你的身上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特别是晚上……..”

  “别说了……别说了……呜……..”护士竟然一下蹲了下去,捂起耳朵嚎啕大哭起来。看来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身后的警员莫名的望向了队长,在他们眼里看来王队长一直是个做事严紧,态度严肃的人,怎么刚刚他那段话,怎么听怎么象是在吓唬小孩似的,有些讲鬼故事的味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护士的情绪开始慢慢稳定下来,但是仍然不停的抽泣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着急!你慢慢说!”王队长的语气变温和了许多。

  “自……自从原本住在这个病房的女孩死后,有很多晚上值班的医护人员都说看到一个无头的人在这附近徘徊,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头,说她脖子里的血快放干了,要赶紧把头按上去!这事传开后,院里闹的人心惶惶,院长直接下了禁言令,任何人不得再提起这个事,否则就会被驱除出院!呜```”护士又哭了起来。

  王队长和左皓听得浑身一颤!“是她?!”两人脑海里闪过同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时候,李望生也赶了过来。“报告队长,最近该院一共碎掉了3面玻璃窗,其中一面据发现是昨晚才碎掉的!但是不清楚打碎的具体时间!这里的医护人员说这扇窗子昨天晚上还是好的,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碎掉了!”

  “什么地方的窗子?”

  “位于离门口不远的男厕所!”

  “其他的碎片呢?”

  “早上的时候已经被清理进了垃圾桶!现在可能已经被垃圾车运走了!”

  “那就是昨天半夜里碎掉的?值班人员有没有听到异响?”

  “已经问过了!都说没有!”

  王队长不发一语,面色凝重:“黎向东所使用的玻璃碎片很有可能就是源于男厕所那扇碎掉的玻璃窗,如果是昨天夜里碎掉的,按说这里十分寂静,为什么就没有人听到呢?如果黎向东想自杀的话,他为什么不敲碎自己房间的玻璃窗而跑去打碎男厕所的玻璃窗呢?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打碎男厕所的玻璃后,跑到514自杀呢?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自杀呢?”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支离破碎的线索

  
  “走!先去那间厕所看看!”沉思了片刻,王队长决定先去查看一下案发的第一现场,如果这玻璃碎片真是源于那间厕所的话,那么在那里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否者他实在想不出黎向东为什么会特意跑到男厕所去打碎玻璃,当然也不排除有某些偶然事件的发生,但是如果要发生这种巧合的话,几率几乎为零。

  厕所位于走廊入口处,与黎向东所在的404病房确实有些距离,并且在404房间与这间厕所之间本来就有间男厕所,但是黎向东为什么舍近求远,去了较远的那间呢?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如果真如那护士所说,在病人睡前都给他们服用过安睡成分的药物,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容易醒过来!即使醒过来,处于精神失常的黎向东又怎么会那么“正常”的走到厕所里方便呢?按照精神病人行为失常的情形来看,他应该“就地解决”才对!又怎么会想到去厕所里呢?难道他当时的神志是清醒的?

  这么想着,王队长感觉有些头疼,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他险些撞了上去。

  “队长!就是这里!”李望生汇报到。

  王队长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走了进去,应该说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狭小的厕所,厕所里可见露出的红色砖头,地面情况很糟糕,显然就是后期胡乱铺了层水泥,显得凹凸不平。厕所很小,没有单独的小便池,只有两个十分简易的大便池,被一块几近腐烂的木板隔离开来。大便池的外面也没有任何木门用于阻挡,墙角长了些许青苔,到处都是湿嗒嗒的感觉,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厕所里的光线很昏暗,只在靠大便池的那面墙上开了一扇窗户,玻璃窗已经破碎,冷冷的风从空空的窗框中肆意进来,掀起了大便池里沉淀的气味,令那股腥臊的味道更加浓烈了。

  左皓不仅抽动下了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里呢?

  王队长跨过便池走到窗子跟前,窗子有些高,抬手可及,但是踮起脚却看不到窗外的情形,可见该窗户高度的设置是为了防止窗外人看到厕所内的情形。

  王队长走了过去,伸手比了比窗户的高度,脑海里回想着黎向东的身高,就身高来说,黎向东比自己稍矮,连自己都要踮起脚,才能勉强摸到窗框,这么高,他是怎么打碎的呢?如果是丢石头打碎的,那么这块石头一定要有一定的体积和重量,否则造成不了这么大的破坏力,窗户是整个碎掉的,残留在窗框上的碎片寥寥无几。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石头比较重,高度又这么高,黎向东此时又那么虚弱,石头应该在打碎玻璃后由于后力不足而停在窗台上,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再者,这里都是水泥地面,这么大块的石头,他要到哪里找呢?而且从里面将窗户打碎后,玻璃碎片应该会随着力道全部散落在外面,不会散落在洗手间里面,难道他是打碎玻璃后,又跑出去拣的碎片?又或许……..?

  突然想到什么,王队长蹲下来仔细观察地面起来,窗户正位于便池上,便池里堆积了一些排泄物,看上去十分恶心,但是王队长却似乎一点没有闻到一般,仔细观察起来,众人捂上了嘴巴,好奇的看着王队长到底要做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王队长突然叫了一声,继而站了起来,在厕所里四处走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队长…….您在找什么?!”李望生问到。

  “石头!”

  “石头?”众人不解。

  “都帮忙找找看这里面有没有体积比较大的石头!顺便去问下早上有没有人打扫过这里,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体积较大的石头!”王队长带着命令的口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找石头,但是大家没有片刻迟缓,纷纷寻找起来,李望生则准备出去问问这里有无人打扫过,门口的护士却已经给了他答案:“医院清洁工不多,这里一天只会在中午的时候打扫一次!早上的玻璃碎片是我清扫的!没有看到什么体积大的石头!”

  厕所就这么大点地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王队长所说的“体积较大的石头”,王队长若有所思的抵住了下巴。“怪了!真怪了!”

  “王队长!到底怎么了!”左皓忍不住问到。

  “你们看,虽然玻璃碎片被打扫过,但是仍然能在地面上看到一些细小的玻璃茬子,便池里还有些较大的碎片!这证明,窗户是从外面砸碎的!因而玻璃碎片才会散落在里面!”

  护士好像也想起什么:“对啊!我早上清扫的时候,玻璃碎片都在里面!满地都是!”

  “如果玻璃是从外面打碎的,那么从窗外丢进的石头就一定会落在厕所里?!”左皓恍然大悟。

  王队长点了点头:“对!如果窗户是从外面打碎,那么打碎用的器具就应该落在厕所里!但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问题就是,黎向东为什么要从外面打碎玻璃呢?难道他打碎玻璃后,又回来把石头藏起来?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对于这些深层次的问题,他们还真没想到。

  在玉门里稍做停留,再一次检查了案发现场,王队长带着诸多的疑问,和左皓一行人回到了警局。

  左皓将两幅画留在了警局,自己怏怏的回了家里,早上发生的事情,他需要些时间来“消化”。

  左皓走后,王队长结合搜集来的线索罗列了几点疑问:

  1.黎向东为什么会突然半夜起来,走到那间厕所。

  2.黎向东为什么跑到厕所外面砸掉玻璃窗?

  3.黎向东砸窗子的动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自杀工具吗?

  4.如果是自杀,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5.昨天夜里,他的神志是清醒的吗?

  6.拿到玻璃碎片后,又为什么跑到514去自杀呢?

  望着桌上一摊搜集来的线索和报告,他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反复看了几遍,却又找不出其他的疑问。现在唯一还没做的工作就是没有得到那名值班护士的口供,但是她发现黎向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该发生的事情早已发生过,因此应该问不出什么。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黎向东的身上,希望明天他醒来后,能够解答这些迷题。

  左皓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早上本来就起的很早,再加上不停的来回奔波,又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感觉双脚有如灌了铅一般十分沉重,浑身无力。

  “你回来呢?”刚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十分愉悦的女声,左皓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张荔在家里迎接自己回来。

  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倩影,左皓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两声,他感慨的摇了摇头。

  “怎么话都懒得说?好像很累的样子!”许冰诺看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关切的问到。

  “呵呵~没什么!昨天有点没睡好!”左皓干笑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想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是吗?那吃过晚饭早点睡吧!我今天为这顿饭忙活了一天了!”

  左皓这才注意到,桌上摆了一桌子色,香,味具全的菜,冒着丝丝热气。

  “这是…….”

  “感谢你把自己租用给了我一天啊!”许冰诺笑道。

  “哦!呵呵!”看到她戏谑般的笑容,他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牵动了,会心一笑,竟然一摆白日里的阴霾。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夜色凄迷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在指尖流走,夜幕跟随夕阳的脚步悄然而至。席卷一抹深沉而又浓郁的黑色,如泼墨般将苍穹染成深黑,挥一挥衣袖,撒下一片璀璨.
  华灯初放,闪烁的霓虹灯点亮了整个城市,恍如流离异彩的人间宫阙。抬头仰望,繁星点点,银光闪烁,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星光,灯光,相互辉映,分不清何处是天上,何处是人间。

  许冰诺刚刚出浴,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落下,伴着丝丝发香滑落在肩头,她一边轻柔的揉搓着发丝,一边慢步踱向了阳台。拉开玻璃窗,一阵凉爽的晚风迎面袭来,夹杂着淡淡的干草的味道,闻上去不是那么的香郁,但是却十分舒服,干爽的有如中午晒过的被褥。

  左皓丢掉手上的遥控器,缓缓走了过去,旁边的伊人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淡淡的,轻轻的,有如午睡后那一片茉莉花散落的瑰色池塘。仰望星空,夜色凄迷,他似乎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这种“同居”生活,甚至……甚至有点喜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白日里那么烦躁而抑郁的心情,此刻竟会平静的有如湖水,清澈而透明。

  “流星!`~”许冰诺突然叫了一声,继而双手想交放在胸前,双眼禁闭,虔诚的许起愿望。待到左皓抬头寻找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流星划过天空时的那一抹灿烂和凄凉。

  “许的什么愿望?”他没想到一向冷漠如冰的许冰诺竟然会相信流星许愿这么浪漫的事情。以前的她,在他的眼里是一坐冰山,冷的波澜不惊,冷的恍如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如果用颜色能形容一个人话,那么许冰诺则是一种白色,一种没有杂质,没有温度的白色。但是几经接触之后,他竟然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活泼的她,伤感的她,任性的她…….每一种发现,都似乎为这种白色平添了一分色彩,让人惊艳,让人扼腕。

  “说出来就不灵了!”她依然注视着星空,仿佛还在回味刚刚那划落的瞬间。

  “你相信流星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左皓的话语里充满着怀疑,在他看来,这些是无从相信的。

  “我相信!”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简单的回答中却带着一种坚决和不容置疑。

  “你不信?”她望向他。

  “呵```”他轻笑一声“流星吗?他不过是个悲伤的逃兵,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又怎么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每一颗流星的陨落,都代表一个生命的结束,它们在天空划过的一瞬间,便是生命燃尽的最后一抹亮光,传说这抹光芒的会给看到它的人带来好运,实现他的愿望,因为它代表着生命的终结,同时也代表新的开始,孕育着新的生命,代表希望的开始!”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凝视着群星,星光反射在她的眼眸,眼波灵动。

  “呵…..重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含义!你说,天空中哪颗是你?”吹着凉爽的晚风,左皓感觉十分惬意。

  “我吗?”她的右手抵在颚下,似乎在认真思考。“那一颗,那颗最小,最暗淡的就是我!”

  左皓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呢?”

  “我的出生从来不被人在意,不被人呵护,有如一粒被风从遥远国度刮来的小草,来到了本不属于我的地方,被当作累赘和附属物而存在,就如那颗星一般,暗淡而没有光彩,不会引来任何人的疼爱和关怀!即使有天,我不在了,那我划破天空的瞬间,也只是一抹暗淡的没有花火的光芒。”

  左皓知道她是在暗指她的家庭:被父母抛弃,从小在没有亲情的环境中长大。“谁说的!你不是还有我们,还有你的大伯吗?”

  许冰诺仿佛被刺痛一般,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在无声抽泣“他…….他不在了!”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有如五雷轰顶,左皓感觉十分惊讶。

  “在我们走后的第2天,我大伯…..就遇害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回来的时候不告诉我?”对于这位认识不久的大伯,他始终报着一份感激和敬畏,突然听闻他已经不在人世,仿佛失去了亲人一般,他感觉十分心痛,更重要的是,山石老人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呢?

  “黑风村有个习俗,守灵期过后的两天不能提起死者,否者这一年的运势将会极差,所以…….”

  “他是不是因为帮助我,应了卦上的预言,才会…….”

  “不是!”许冰诺一把打断了他的话语。

  “大伯是一时疏忽,着了蓝嫂子的道,才…….”

  “蓝嫂子?那个丧夫的女人?”

  “恩!她被邪物迷失了心志,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她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内心却如洪水翻滚,无法平息,她不想左皓自责,但是自己却每一天都在自责中度过。

  “可是…….”

  “说了不是你的错!就不要多想了!今天去警局有没有什么线索?”她试图转变话题。

  他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空气变的沉闷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已经证实了,张荔杀害了我母亲。”

  许冰诺没有说话,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这样的结局,你应该早有心里准备了吧!死者长已已!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虽然通灵的时候猜到张荔很有可能害死了母亲,但是仍然自欺欺人的保留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她…….”说到最后,左皓已经有些颤抖,声音哽咽。

  许冰诺知道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也会显得十分拙劣。“想哭就哭吧!”

  左皓深深埋下头,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泪水。于是别过头去,脑海里却想起这么一首诗:

  秋夜静,独自对残灯,

  啼笑非非谁识我,

  坐行梦梦尽缘君,

  何所慰消沉。

  风卷雨,雨复卷侬心,

  心似欲随风雨去,

  茫茫大海任浮沉,

  无爱亦无憎。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鬼医院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二人经过一番心灵的洗涤,心情好了许多,相互道了晚安,各自回到卧室里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烦躁?感动?迷茫?谁又知道了?!说不清,道不尽的感觉恍如一瞬间被打翻了,搅在一起。
  思量再三,左皓决定辞掉手上的工作,假期将尽,去湘西的行程却一拖再拖,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厄运等待着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魂归西天。竟然如此,还不如一口气把事情解决,否则薪水再高,自己恐怕也将无心工作!剩余的存款应该还足够应付一段时间,只希望能够早日解决这件事情,还自己一片晴天。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想起了杜淇蕾,好长时间,她都一直没有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了般,以前的她总是爱笑爱闹,突然间变的这么安静,是出了什么事呢吗?还是…….?他不禁回想起那天在“天上人间”看到的那个背影,的确很象她,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难道她恋爱了吗?“呵```”他轻笑一声,决定明天去医院看过黎向东之后去探望一下她。

  凌晨一点,黎向东突然醒了过来,为什么说是“突然”呢?因为他一不是被尿意逼醒,二不是被寒冷所驱,三不是为恶梦所恼,而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他感觉一阵眩晕,好像睡了很久。眼前的光线十分昏暗,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走廊上的灯坏了很多,只是微微的发出一种淡蓝色的光芒,从病房的门缝里,玻璃窗里透了进来。

  在他的瞳孔能够适应这一片昏暗之后,他缓缓的坐了起来,右手还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很沉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般。从窗子里透进来的淡蓝色光芒,将病房染成了一种诡异的暗蓝色,他仿佛置身于一间光线昏暗的暗室里,感觉到十分压抑和沉闷。他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放了6个床位,清一色铺满了白色的床单和枕罩,在这蓝色光线的渲染下,都成了一种冰凉的,诡异的暗蓝色,仿佛刚刚从停尸房里拉来的一般,地面上应该是没有经过装潢的水泥地,在着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一片漆黑,看不到地上的鞋子,感觉有如深潭,一个不小心将会摔的粉身碎骨。

  黎向东终于艰难的辨别出这里是医院,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呢?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好像长眠了许久。

  “咝~~~”他试图撑起身子换个姿势,手上却传来一阵疼痛。他抬起手,望了过去,右手山插着针管,左手腕上缠绕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下的肌肤传来撕心列肺的疼痛。

  “我自杀过?”望着这么厚的纱布,他的脑袋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又是为什么呢?”脑袋里有如装了一桶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在沉睡的这期间,他去了趟地府,喝下了梦婆汤。

  然而,更惊讶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恢复了神志,变的清醒起来了呢?是精神病突然好呢?当然排除这种可能,那么他为什么失常的神经会突然正常呢?那只有是处于一种异常的情形下,是的!我们的故事,又要开始闹鬼了!毕竟鬼是不喜欢和一个精神病患者闹着玩的,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很累的事情!(开个玩笑)

  黎向东颓然的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头绪。

  “•;#¥%……—”窗外响起一阵人声,感觉好像是从楼顶传来的,却又似乎近在耳边。

  “这么晚了!谁呢?”黎向东难以入眠,对着突然响起的人声产生了兴趣,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清楚。

  “¥%……•;!•;”又是一阵人声,但是却始终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隐隐能听出一些声调,却听不清具的话语,说话的人仿佛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但是声调听上去却有些奇怪,好像一直保持着一个声调,没有平仄,就象机器人那般,只会发出一种单调的音符。感觉好像是鬼在说话:冰冷,含糊不清,没有平仄。

  这么想着,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将被子裹的更紧了,却闻到从被子里散发出一种腐烂的味道,他嫌恶般的推开被褥,“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嗓子里痒痒的,恐惧的想要叫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声却不见了。“不见呢?还是走下来呢?”僵直在床板上,他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针管里药水流动的滴答声。

  “这里是什么医院?为什么喏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呢?”他现在才发现到这个医院的诡异,不过似乎已经太晚了。

  天花板被走廊上的灯光映成了暗蓝色,日光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黑影,被拉的好长,远处似乎使来一辆车,车大灯的两束光线照在了天花板上,把天花板照的发白,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天花板,当那束光线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天花板上却伸出一头女人的长发,一头长发一点点的向下延伸,眼看肩膀就要露出天花板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远了,那束光线也随之消失,女人的长发不知所踪。

  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日光灯的影子。“看错呢?”他安慰着自己,用枕头蒙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怕万一又看到什么恐怖的幻象。但是脑袋里却出现种种恐惧的画面:那个女人慢慢从天花板伸出了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伴随着身体的出现,一点点向下延伸,她的肩膀慢慢露出了天花板,接着是上身,似乎被卡住了,她晃动了下身子,然后是臀部……下身…….小腿……..整个人完全爬出了天花板,双脚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着,那长长的头发,撩拨在了自己的手上。

  感觉右手似乎碰到一个很轻的东西,他触电般拿开了枕头,身边长长的针管晃动着,四周还是一中可怕的静谧和空荡,没有女鬼也没有什么头发,只有那一抹让人无法释怀的暗蓝和无法平静的寂静。

  又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天花板随着车的靠近而渐渐发白,他惊惧的睁大了双眼,想要别过头去,但是浑身却如同打上了一层石膏般动弹不得,汽车由远及近,毫不吝啬的在天花板上投下两束刺眼的光芒,这一次,他看见整颗人头从天花板浮了出来,但是却没有脖子,只是一颗孤零零的人头倒立在天花板上,头发下垂着,四处游晃,恍如一支拖把在天花板上晃动着。“她的身子呢?是还在楼上吗?”冷汗顺着脊梁,爬满了全身,打湿了衣服,完全冷透了。

  汽车渐渐行远了,但是天花板上却依然有一团黑影,由于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而那团黑影则正位于自己的正上方,黎向东清楚的感觉到那团黑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是刚刚那颗人头吗?它还没走吗?正看着我吗?”有那么两秒种时间,他感觉自己处于休克状态,大脑缺氧,完全忘记了怎么运转。

  “吧嗒!”一滴液体滴在了他的眉心间,他疑惑的望了望身边挂着的输液瓶。“瓶子破了?针管漏水?”

  “吧嗒!”又是一滴,这一次却正好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鼻子正下方,也就是人中穴的地方,他僵硬的抽动了下鼻子,一股腥臭的味道传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血!”一个词语如闪电般在他脑海里闪过,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吧嗒!”又是一滴,正好落入他微张的嘴里,涩涩的,腥腥的,有点甜。

  “啊!”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后,他“呼”的跳下床去,赤着脚向外跑去,手上还插着针管,在他奋力跑出的那一瞬间,针管被强行拉出了体外,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吊瓶里装的并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液,挂吊瓶的吊架由于他的强行挣脱而发出“哐啷”一声,继而晃动了两下,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飞贱而出,染红了床单,染红了地面。

  他终于跑到了门口,身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砰”门上的玻璃应声碎掉,玻璃茬子迎面扑了过来,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道伤口,血液流淌出来,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疼,因为太过用力,左手腕上的伤口又一次列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他几乎是穿门而过,在一种精神错落的情况下从病房里逃了出来,还没能喘上一口气,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灯光似乎受到脚步声的影响,开始闪动起来,变的忽明忽暗,甚至能听到灯丝“咝咝”燃烧的声音…….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把你的头给我

  
  黎向东几乎是瘫软在了墙上,眼睛注视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蓝色灯光映照下,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气,连嘴唇都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暗蓝!

  灯光忽然亮起,又忽然暗下,他的心脏也随之起伏,不知不觉,灯光的闪动频率变的更高了,眼睛似乎无法承受眼前忽名忽暗的落差,甚至感觉有短暂的眩晕。

  “呜~~~~”一阵阴风顺着脚步的方向吹了过来,仿佛无数女人冰凉的细指在身上滑过,恨不得连每根汗毛都硬生生的竖立起来,冷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尸体味道,还有些许福尔马林的味道。似乎那些被福尔马林处理过的干尸也开始不安静的骚动起来。

  有如醍醐灌顶般,他被这阵风吹的清醒起来,听上去似乎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却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仅存的一点求生欲望,唤醒了他的意识,慌忙跌跌撞撞的朝着脚步声相反的方向跑去,刚刚跑了两步,似乎有手从地上伸出来拉住了他一般,令他突然矗立在原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完全无暇思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明是从左边走来的脚步声,为什么在一瞬间听上去是从右边传来的?僵立在原地,头脑里一片空白,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了,正面对的脚步声也缓缓而来,虽然都是一致的脚步声,但是听上去却仿佛来自不同的方向。

  她到底会从哪边出现?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脸上布满了汗水,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粘粘的粘在身上,一阵阴风吹来,冷透了。他似乎已经无路可逃,因为根本无从判别她的方向,颓然的将背贴着墙上,他不停的左顾右盼,随时准备在她出现的那刻择路而逃。

  走廊里昏暗的路灯在明暗不定的闪烁后,似乎疲于挣扎,陡然间,原本黯淡的灯光,此时却突然大盛,恍如正午当空的太阳。“咝~~~~~”灯丝似乎无法承受这强大的功率,痛苦的呻吟着,黎向东那根绷紧的弦,此时也随着灯管的骤增而绷到了快要断裂的边缘。

  白花花的墙壁被灯光映照的有如白昼,走廊两边是一字排开的病房,但是此时里面却全是黑的!“这么大的医院,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这种念头爬了上来,他不禁浑身一个冷颤,头发在阴风的拨动中擦着额头,浑身的恐惧拼命的向脑海里涌去,涨的头脑一阵发麻。

  “啊~~~~”他似乎听到一个女人凄惨的叫声,声音听上去很遥远,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就如同沉睡时,有人在耳边轻轻呼唤一般。

  “谁?”他四处寻找着,然而,除了他自己,白色墙壁,冷清的走廊……没有别人。

  “咝~~~~砰!!~”灯泡终于在近似枯竭的“燃烧”后结束了生命,他头顶上正对的灯泡竟然应声爆列开来。

  他条件反射般的抱住了头,想要阻挡这纷飞的玻璃碎片,碎片如同子弹般强劲的“扫射”了下来,令他刚刚破门而出时造成的伤口变的更加严重了,而他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疼,似乎那些碎片划破的不是他的皮肤。

  灯泡碎掉后,四周陷入一片绝望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子完全贴在了墙上,靠着墙壁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拼命防守的那最后一丝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绝望,寒冷,恐惧…….若不是心脏还剧烈跳动着,他真怀疑自己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

  他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的适应这片黑暗,试图能够看清楚周围事物的轮廓,但是,漆黑,漆黑,除了漆黑,还是一望无尽的漆黑,只是那阴风还在肆意着,伴随着阵阵如同女人哭泣般的悲切的声音。

  “她……来呢吗?”脚步声已经嘎然停止,眼前是一片企图吞噬灵魂的黑暗和令人抓狂的宁静。紧贴着墙壁,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睁大眼睛似乎已经是种茫然,睁开与闭上已经没有本质的区别,但是他依然条件反射性的瞪着双眼,脑海里却想像着那只刚刚从天花板爬出来的女鬼是不是已经爬到了自己身边,伸出那枯槁,而冰冷的双手,一点一点的伸向自己的脖子……

  这么想着,后脑勺却传来一阵冰冷的喘息声,冰冷而带有腐烂气息的呼吸声从身后的墙壁里传了出来,吹的发丝飘动,感觉似乎有人正贴自己背后站着,将鼻子伸进了头发里,贴着后脑勺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令冰冷的气息摩梭着脑皮,脖子……

  大脑一阵发麻,还来不及作出反映,一种毛毛的东西顺着脖子缠了上来,感觉象只小猫突然跳上了脖子,用它那柔软的绒毛一点点的蹭着脖子,酥麻的感觉立刻如触电般传便了全身。

  在脑袋里短暂的一片空白后,他本能般的挣脱出来,跳到了墙的对面,“咝`~``”已经坏掉的灯泡却又没有征兆的亮起来,只是没有了灯罩,只有灯丝在燃烧着。伴随着这阵灯光,他看到曾经站过的那面墙里,正有一颗长发脑袋伸了出来,头发耷拉在前面,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五官,但是那裸露出来的皮肤却是一种渗人的苍白,有如涂了一尘厚厚的石灰,稍微抖动一下,脸皮便会一块块的剥落下来。

  灯光突然暗里下去,再次亮起,墙里的那颗头已经不见了!

  “去哪里呢?”他慌忙的望向身后,却只有苍白的墙壁,灯光再一次暗了下去,视觉陷入短暂的黑暗中,再次亮起,他突然发现脚下躺了一团黑影。定睛一看,是一个全身白衣的女人正躺在脚边,长法耷拉在了地上,露出一只阴森的眼睛,散发着寒冷的光芒。

  “我的头……头……不见了!把我的头还我!”她凄厉的叫着,每一个音符都能让心脏颤动不已。

  黎向东本能的想跳到一边,但是左脚已经被死死的抓住了,她冰冷的双手正好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在抓到那一瞬间,他浑身一颤,拼命的想要抽回脚去,但是她的双手却象铁钳一般,无法动弹。

  “我的头啊!~~~~把我的头还我!~~~~~这不是我的头~~~~”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黎向东感觉自己就快被拉下去,拼命贴紧了墙壁。

  而她的头却好似用胶水粘上去的一般,“呼~~”的一声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摔出一些干固的血块和肉块。人头掉在地上的瞬间似乎被摔疼了,闷哼了一声:“哎哟!”继而翻了下白眼,便闭上了眼睛。

  “头….`…`头````……把你的头给我!!~~”无头女尸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拽着他的脚踝,脚下一滑,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女尸顺着向上攀在了他的小腿上,一点点把他向走廊深处拖动着。

  “不…….不要!!!”他惊惧的叫着,无头女尸却兴奋喊着:“头~~`~头…….把你的头给我!”将他向走廊尽头的停尸房拖去,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阴冷,漆黑的走廊里,只剩下黎向东绝望的叫声,和无头女尸的阴笑声…….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事情的原委

  望着永远盖上的白布,王博犹如掉进了冰窖,感到一阵寒冷和悲伤。虽然和黎向东认识不算久,但是也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和灵异事件,虽然其间分开了十多年之久,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同一桩案件牵在了一起,老朋友见面,多了一份对寂寞的体味和对孤独的诠释。
  还没来得及热烈拥抱,互诉衷肠,却已经永久的阴阳两隔,相见无期。即使见过许多尸体和令人做呕的凶杀现场,眼睁睁的看到一个老朋友就这么变成了一冰冷的具尸体,心痛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落寞和对死亡的恐惧,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也如同残烛般油尽灯枯。

  长叹一声,他在黎向东的面前矗立了好久,警员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不敢打扰,却也不敢擅自离开急救室,毕竟黎向东的死,和他们今晚的擅离职守有关系,唯恐队长责难,所以大气不敢出,静静的站在王博的身后。

  静默了很久,王博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收拾好情绪,转身对警员说了声“走!”两人“哦!”了一声,缓缓的跟着王博出了急救室。

  “到底发生什么呢?你们两去做什么呢?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王博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问着,语气听起来十分平淡,两个警员却感到一阵无形气势压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贸然接上话来。

  王博没有追问,只是用沉默来等待他们的回答。

  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高个的警员皱了皱眉头,“我们看他一直都昏睡不醒,凌晨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有点饿了,精神也有些疲倦,所以相约下去宵夜…….”

  “为什么要两个人都去?为什么不留下一个人?不要告诉我,你们怕黑!”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分贝。

  “看他睡的那么熟,以为他不会醒,我们就想下去换口气,吃点东西,这样下半夜也好打起精神。”矮个的警察也开口辩解到。

  “以为不会醒?!”他的声音更大了,“算了”暗叫一声,就算他们不下去宵夜,这种事情也还是难以避免的。

  理了理情绪,王博继续问到:“值班的护士去哪里呢?”

  “昏厥了!”

  王博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转身望向了他们,似乎在无声的问着原因。

  “我们赶回来的时候,听到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是来自黎向东的病房,便慌忙的赶了过去,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见到护士晕倒在了病房门前,门从里面被烦琐了,3扇玻璃窗都被黎向东撞碎了,身上全是血,当时他正蜷缩在一扇碎掉的玻璃窗前,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单只脚,正以十分奇怪的姿势向窗户爬去,要往下跳,我们慌忙的撞开了门,在他要掉出去的那一瞬间抓住了他。”

  王队长对事情大致有了了解,不发一语,在脑海里演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只是当时有些奇怪……”矮个警察怯生生的说了句,仿佛在犹豫该讲不该讲。

  “什么奇怪?”

  “当时抓住黎向东的时候,他的力气十分巨大,似乎要把我们两人一起带下去,按说他身体虚弱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当时却仿佛变了个人,不止是那股力气,还有那种感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感觉很冷,象是换了个人!”

  矮个警察刚刚说完,高个警察不禁打了冷颤,表明刚刚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三人来到黎向东的病房,门内的插销被撞坏了,吊架横躺在地上,吊瓶完全摔破,碎片散落了一地,吊瓶里的血液染红了地面。靠墙的3扇窗户都破碎了,还能隐隐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窗台边缘撒了一些血滴,根据这些血迹可以推断出黎向东当时是从靠门的方向,依次向里撞碎了3扇窗户,最后准备跳楼的时候被拦了下来,血迹也便嘎然而止。

  现场和两位警员的描述毫无差入,忽然地上一个东西闪了一下光,王博走了过去,原来是块清翠的观音玉佩,正好落在了第三扇窗户的地面上,只是上面的红线却不知道为什么断掉了!断裂的截面很奇怪,似乎不是被剪断,不是被磨断,而是被烧断的,在断掉的断口凝聚了一个小小的黑球。

  王博弯腰拣了起来“这是谁的?”

  高个警察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我……我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什么时候掉的?”

  三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白,王博将黎向东临死前说的话结合现实,大致有了点头绪。第二天找到了那个昏厥的护士,她称当时听到病房里有动静,便去查房,却看到黎向东象个血人一样撞击着窗户,眼睛里散发着阴森的目光,她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他叫来了左皓,将昨天的情形简单的说明了下,听的左皓惊心动魄。

  “张荔死后,抱着画去找黎向东,致使他发生了车祸?”左皓的声音很大,毫不掩饰的表现了他的疑惑。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为什么呢?黎向东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画了几幅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称做张荔的同谋,她又为什么要害他?如果是我母亲那倒还能说过去,但是为什么是张荔呢?”左皓象连环炮似的发问,显得十分激动。

  王队长却冷静的象座冰山,不发一语,悠悠吐出一烟,才缓缓说到:“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对这个不符合逻辑的事实怎么都推理不过去!只能大致推断出,张嫂和黄文琴出事的那天,张嫂不明死亡,头颅不翼而飞,可能因为黄文琴当时在场的原因,张嫂的冤魂怨气太大,无法投胎,到处找自己的头,她认为当时在场的黄文琴可能看到了她的头,便去了医院……”

  “但是,黄文琴不是已经死了吗?”左皓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但是她的灵魂或许还在那里!黄文琴也是冤死,听闻无法投胎的冤魂经常会在他最怀念的地方或亲人附近徘徊!而黎向东则是当时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她的冤魂很有可能还在医院!”王博分析到。

  “然后因为黎向东经历了这么多灵异事件,阳气大伤,睡梦中被张嫂的冤魂勾去了厕所,由于他一直处于精神失常状态,或许还根本不知道黄文琴已经死了!于是胡乱抓了块碎片自卫,跑到514去找黄文琴,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后被张嫂的冤魂追上,并让他产生了双手被头发缠住的幻象,所以那个时候,黎向东割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自己的大动脉!”

  王博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却是如此,接着继续说到“可能后来黄文琴的冤魂出来阻止,黎向东才勉强拣回了自己的命!但是冤魂的怨气有强弱,很有可能因为黄文琴的阻止,两鬼大打出手,黄文琴怨气的凌厉远不及张嫂,因此落败甚至魂飞魄散,张嫂也受了重创,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所以黎向东必死!”

  吸了口烟,轻轻将烟灰弹落在烟灰缸中,王博继续说到:“晚上,张嫂的冤魂找上了黎向东,故技重施,让黎向东产生幻觉,他拼命逃跑,以为撞开了病房的门,其实撞碎的却是墙上的玻璃窗,至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出过这个病房,后来他单手抓住了自己的一只脚,幻象中看到的却是被张嫂抓住了脚,往走廊深处拖动,其实他自己正抓住脚,单着脚,蹒跚的往外爬,还好那两位警员赶到,不然他就被摔死了!说起来,他们俩也算幸运,其中一人的身上带了一块开光的观音玉佩,当初给他开光的这人也算是有点道行,再加上张嫂的伤势并未复原,这才保住了三人的性命,但是黎向东却因为失血过多,始终难逃一劫!”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3

决意南下

  两人拼拼凑凑的推测出了整个经过,但是依然有许多疑点尚未解决,依据手上所掌握的资料来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想获取更多的讯息和真相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一路上昏昏沉沉,左皓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里,许冰诺不在,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那句:“你回了!”他竟然有些失望。

  望着厨房冷冷清清的厨灶,他的肚子不由唱起了空城计,“呵呵`”暗笑一声,看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依赖,一种对许冰诺的依赖,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明明还沉寂在悲伤中,却又为何如此容易“失守阵地”看来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受挫的时候很容易将身边离的近的人当作救命稻草一般,抓的紧紧的。

  肚子再一次表示了抗议,左皓不得不考虑先解决温饱问题,披上外套,他缓缓来到门前,轻轻拧开把手,在握住把手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些奇怪,把手似乎在自己转动着,一点都不费力。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却赫然看到许冰诺正站在门外,右手正拿着插进钥匙孔的钥匙,看来是刚刚回来,正在开门。但是她的脸上却好似扑了一层霜,似乎刚刚被什么人惹怒。

  两人撞了个正着,双方都有些意外,“你…….”二人竟然同时开口,却又同时住嘴。

  “你先说!!!”竟然又是同时说出口。

  低下头,浅浅一笑,许冰诺脸上的冰霜融化了不少。“你现在出去吗?今天去警察局,情况怎么样?”

  左皓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现在吃饭了吗?”

  许冰诺摇了摇头,而她其实一点饿意也没有。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许冰诺这才想起今天没有买菜,歉意的笑了笑,本来莫名其妙的搬进来,就已经很打搅了,他们却一直没提房租的事情,所以她暗暗决定包揽一些诸如做饭的家务事,没想到今天一气,竟然什么都忘记了。

  二人还是来到了上次那家川菜馆,点了几样清谈可口的小菜,菜和以前一样,偏重辣味和麻味,所以放了些花椒和辣椒,但是吃上去,却总觉得差点什么,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口感不够地道。

  左皓侧头望了望厨房,发现掌勺那师傅换了个人,“你们以前那位掌勺的师傅走呢?”他向身边的服务生问到。

  “进医院了!说是前两天受到了打击,间接诱发了心脏病!”服务生回答到。

  “哦!”左皓哦了声,便没再多问,他哪知道这师傅是上次被自己给气的?!

  菜渐渐上齐了,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

  “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左皓说到。

  许冰诺正准备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继而又收了回来,眉头皱了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倒胃口的事情。“今天被我爸骗出去了!”

  “骗?”左皓浅浅笑了笑,还是第一次听到父女见面的时候用这个字的。

  “雅奇的那个人也在?“左皓似乎突然猜到了她郁闷的原因,因此继续追问到。

  许冰诺摇了摇头,将筷子放到盘边“这次是另外个财团的!他骗我去相亲!”

  “哈哈!要是哪天你父亲不做钢材生意了,可以改行去做婚介!他绝对有这个天赋!”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许冰诺责怪到,脸上却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呵呵!这个样子多好!生气会长皱纹的!”

  许冰诺感谢的抿了抿嘴,“对了!今天警察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黎向东死了!”

  “什么?”许冰诺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周围的客人。

  “怎么死的?”她压了嗓音。

  “被张嫂的冤魂害死的!”

  “张嫂?这么说跟那幅画没关系?”

  左皓夹了口菜,慢慢咀嚼起来,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恩!是被张嫂的冤魂害死的,可能是因为她死的之后,一直没找到头,下葬的时候便是一副残缺的骸骨,再加上她本系冤死,因而无法投胎,她的冤魂一直在世间徘徊,寻找自己的脑袋,因而找上了那天同样在案发现场的黄文琴,继而间接连累到了黎向东!”餐馆这个时候的客人很多,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这些话语会被周围的客人听去。

  “黄文琴不是已经死了吗?”她问了一个左皓当初提过的同样的问题。

  “是的!但是她的冤魂却还在黎向东所在的那所精神病院里!”

  “哦!”许冰诺似乎慢慢有点明白了!“那这么说,他的死,和那幅画没有什么联系?戒指找到呢吗?”

  “戒指至今下落不明,王队长说最近警察局里也没接到特别的案子。至于黎向东的死,也不能贸然推断和那幅画没有关系,因为他在死之前说曾经在去参加宴会的路上看到张荔抱着那幅画突然出现在车前,因而才导致了车祸!”

  “张荔?”

  “是的!他出车祸那天晚上,张荔于前天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她的冤魂会出现在那里,我们也是不得其解!”左皓也放下了碗筷,谈到这么凝重的问题,他似乎也没了胃口。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明天早上辞掉现在的工作,去湘西寻找画源!王队长这边会继续搜寻截止的下落,注意一切可能有关的凶杀案件!”

  “我也要去!上次我们都说好了!而且你也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个……”左皓面露难色,“恐怕不行!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搬去跟杜淇蕾一起住吧!看你们上次很聊的来!她家房子又大!应该很乐意的吧!”

  “不行!上次我们已经约定好了!淇淇妹妹也要一起去的!就是孙俊泽可能赶不回来!对了!你这两天跟他联系了没有?”

  “那小子手机一直关机,也不知道累死你那女人离开本市没有!这次去湘西生死难料,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画源,所以带你们去不方便。而且危险!”

  许冰诺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我们虽然都是女人!但是有心思却比你们男人细腻的多!我又略通风水,淇淇妹妹又是天生阴阳眼!我们都有可能帮到你的!而且你认为将我们留下来就是安全的吗?别忘了!那戒指现在还不知所踪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道理,左皓还是不赞同他们随行“可是……”

  “可是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不带我们去,我们也会自己跟去的!你自己权衡一下吧!”

  “哎!”左皓颓然的叹了口气“女人真是种可怕的动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4

向湘西逃亡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威胁,回头望了望许冰诺那冷冷的表情,他不由躺下冷汗,本来将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冒险经历,平凡无故的冒出两个性格迥异的美女一同前往,却是将这段充满危险的冒险色彩换成了一种轻松,香艳的度假气息。
  “你快打啊!”许冰诺见他望着电话一阵发呆,催促到。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左皓打了个冷颤,仿佛刚刚从恶梦中惊醒一般,他慌忙拿起听筒,照着电话本,拨下了一串数字。

  “嘟````”

  “喂!”电话刚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仿佛电话那端的人之前就知道会有电话打来,因此老早的坐在电话机旁边等待。

  听到这声沙哑的男声,左皓有那么一阵错愕,慌张的将电话显示器上拨出的号码与电话本上的号码对照了一遍,确定没有拨错,他才小心翼翼的说到:“请问杜淇蕾在吗?”

  隔着听筒,左皓却很明显的感到了对方的一种不悦,甚至有点敌对的意味“你是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却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鼻音很重,似乎患上了严重的感冒。

  “喂!”

  正寻思着如何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电话那头却响起了杜淇蕾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左皓竟然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呵在了听筒上,似乎有些紧张不安。

  “喂!杜淇蕾吗?我是左皓!”

  听到左皓的声音,杜淇蕾的脑海有那么一两秒是空白的,竟然忘记了如何出声。

  “喂!?”电话那端突然没有了声响,左皓再次轻呵了一声。

  电话那边依然是一阵寂静,接着是杜淇蕾如梦初醒般不稳定的声息:“喂!喂!!我在听!有什么事吗?”

  左皓皱了皱眉头,一点也拿捏不住电话那头的杜淇蕾现在的情绪“我们准备明天去湘西了!你也一起来吧!”

  “我…..我不去了!”杜淇蕾的回答十分坚决,没有一丝犹豫,与她之前死缠着要去湘西,真是判若两人。

  “咦?!”左皓在心里暗惊一声,“为什么?”

  “因为我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去那里好好玩吧!记得要好好照顾冰诺姐姐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左皓感觉她加重了“冰诺姐姐”几个字,“有事情要处理”这是个十分模糊的借口,她的声音有些慌乱,十分急于挂电话,虽然猜不出是什么缘由,左皓到也识趣的“哦!”了一声,继而简单的道了声再见。

  许冰诺望着他那失神的摸样,心中一紧:“怎么呢?”

  “杜淇蕾说她不去了!”

  “为什么?”许冰诺和他当初的反应一样,显得十分惊讶。

  “她说她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走不开!”左皓木讷的将杜淇蕾刚刚的复述了一遍,脑海里却回荡着刚刚那个沙哑的男声,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声音给他些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些苍老,“难道是杜淇蕾的父亲吗?”但是又明显感觉到了刚刚那种敌意,是一种赤裸的男女情愫。应该是那天在“天上人间”看到的那个人男人没错了!但是为什么那种声音会给自己一种这么奇怪的感觉呢?就好像一只毛毛虫正摩梭着自己的心脏,把心脏弄的痒痒的,却又没有办法伸手去抓,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当你感觉快要抓到它的时候,它却始终和你保持着一段距离。

  聪明的许冰诺没有继续问他是什么事情,只是他脸上的那种复杂的表情,让她在短短那么一两秒种有那么一种不爽的表情“淇淇说她不能去,你伤心了吧?!”说出这句话,她马上后悔起来,虽然声音依然是冷冷的,但是却带了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味道。

  “没``没有``少了个累赘!我高兴还来不及!”陷入沉思的左皓刚刚回过神来,竟然没有在意到许冰诺话里的些许醋意,到是直接把他对二女的看法表达了出来。当然,话出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旁边投来一阵杀意。

  许冰诺那“刺骨”的眼神正如冰刺一样向他投来,他不禁向旁边挪了挪,保持着安全距离“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不等许冰诺有所回应,“嗖!”的一声,已如离弦之箭窜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明天还要做很多准备!早点休息!晚安!”门里传来左皓的声音。

  “算你小子跑的快!”冷哼一声,许冰诺迈进了自己房里。

  次日清早7点,左皓还在睡梦之中,他做了一个恶梦,梦到自己去了一片森林游玩,天空先还是很晴朗,却突然阴云密布,周围原本青翠可人的树木,此刻看起来也那么阴冷,他拔腿便跑,树木却突然有了生命,伸出一只只枯槁的手紧紧追在他的身后。

  而此刻许冰诺正怒气冲冲跑了进来,但是当她看满头大汗的左皓的时候,却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慢慢走了过去,她发现左皓的表情十分痛苦,双眉紧皱,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面色苍白。

  “莫不是生病了吧!”心中一惊,她伸出芊芊玉指,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未料还未辨别出他的温度,左皓突然抓起她的手,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她险些从床的这边甩到那边去。

  一阵吃痛,许冰诺娇哼连连,捂着浑圆的臀部,吃力的爬了起来,还好卧室里铺的地毯,左皓睡梦之中又不慎将被褥踢到了床下,不然许冰诺恐怕是小命堪忧。

  “左``皓!!!”许冰诺一记“河东狮吼”,床上那人却是动了未动,只是换了个姿势,睡意正酣。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是许冰诺自己摔倒。

  一般来讲,女人发起火来的时候,是十分暴力的,特别是象许冰诺这种平时冷若冰霜的女人,别看平时不温不火,将一切不放在心里,但是一旦真的火起来,那是要比一般的火山还要火山的。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打过了!

  不过一会儿,许冰诺再次出现在了左皓的房里,但是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盆子!咬了咬牙,她的手臂稍稍用力,水盆被抬起,她做了一个准备泼水的动作,却在要泼出的那瞬间嘎然而止。

  仿佛突然改变了主意一般,她端起水盆掉头走了。

  当然,虽然说女人是善变的,但是也绝非这般仁慈的,许冰诺又一次出现在了左皓房里,手里还冒着丝丝白气,浑身发抖。也不知道她在冰箱里刨了多久,竟然刨出了两块冰,冰是由许多碎冰糅合在一起的,体积显得有些巨大。

  她冷的全身发抖,想起左皓等会被整的情景,却又不禁暗自高兴。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她屏住呼吸,弯下身子,试图将两块“提神剂”放入他的衣衫。

  “懒虫起床!!!懒虫起床!!!”床头却突然响起一阵弱智的闹铃声。“呼!”的一声,左皓竟然着魔了一般,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许冰诺心中一惊,松掉了手上的冰块,而那冰块却调皮的落入了她微微弯曲时,敞开向下的领口之中。

  “哦!”许冰诺顿时感到一种冰凉的感觉顺着胸口向下滑,冷的她花容失色,慌忙把扎进裤子里的衣服拉了出来,不停的抖动着衣服。

  刚刚醒过来的左皓,突然看到许冰诺在床前跳起“抖衣舞”一阵愕然。“你还好吧?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冷~`冷``冰掉进我衣服里了!”

  左皓虽然没明白冰为什么会掉进她的衣服里,但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说到:“还没弄出来吗?你跳跳看!”

  碎冰似乎掉进了内衣夹带里,她一阵懊恼,按照左皓的建议跳了起来,右手却偷偷伸到背后,装作不经意的拉了拉内衣带子,试图让冰块从缝隙中掉落出来。

  “呼!好了!”感觉冰块终于被清理了出来,她长长舒了口气。

  “啪!”的一声,从许冰诺身上传出一阵带子断掉的声音。

  “天!难道Bra的袋子松开呢?”她在心里一阵哀号,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左皓本来还没能明白这声响是缘自于何,当看到她那“醒目”的动作的时候,心中便有了底。

  许冰诺一阵潮红,抱住双肩跑了出去,此时若是有人在门外看到这一情景,定当认为许冰诺刚刚被非礼,含泪而出。

  等坐到餐桌上,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吃完早饭,就一起去公司把工作的事情处理掉吧!”左皓打破了尴尬的境地。

  “恩!”她的脸上又换回了那副冰冷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娇羞。

  “你刚刚……为什么在我房里?”忍了半天,左皓还是问了出来。

  许冰诺刚刚快要插到煎蛋的叉子猛的一颤,将煎蛋从盘中挑起,煎蛋“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你别误会!我只是进去找窃听器!”

  “嗖```”这次是左皓盘中的煎蛋飞了出去。

  “你别误会,我没有监听你的癖好!我是怀疑我父亲派人在这房间里装了窃听器,所以才到处搜找的,因此搜到了你的房间!”

  “你父亲……没那么‘英勇’吧!这房子好像没什么陌生人来过!”左皓感觉她那对白,简直是在演义谍暗电影。

  “有钱能使鬼推磨,随便找个人假扮送报纸的,修空调的或者查水电表的,都可能混进来,安装窃听器!”

  “那也不可能装我房里吧?!我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再说你为什么怀疑他装了窃听器?”

  “他今天一早上打了个电话,严厉呵斥我不准去湘西!”

  “什么?这事确实蹊跷!”左皓抵在下颚一副思索的样子。

  “糟了!”突然他站里起来。

  “收拾好东西赶快走!”

  许冰诺一阵愕然。“为什么?”

  “你在电话里是不是拒绝你父亲,坚决表示要去湘西?”

  许冰诺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还不快走!我怕你父亲过会带着一队人马杀过来!”

  许冰诺一脸“不是吧!”的表情。“砰”放下碗筷,二人迅速的冲进了卧室里,一阵翻箱倒柜。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4

火车上的帅哥

  两人逃难似的大包,小包背了一堆东西,等到坐上记程车很久了才发现带了许多没用的东西,要带的东西却没有带全,。
  “糟了!”许冰诺叫了一声,原本靠在真皮坐椅上的身子直直的竖了起来。

  左皓被这一喊,顿时慌了神,深恐从她嘴里又吐出什么“重量级”的灾难。

  “我们早上的碗筷都还没收拾,那两只荷包蛋还在地上没有处理,盘中的残羹冷炙也没有被销毁!”

  左皓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没什么!不用担心!”

  “但是,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许冰诺问到。

  “这个…..呃!…….不知道!”

  “孙俊泽什么时候能回来?”

  “至少两个星期后吧!!”

  “那你认为两个星期后,那些没吃完的早餐会变成什么?”

  “……”左皓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他会杀了我的!师傅!麻烦你调头往回开!”左皓一阵哀号。正在听收音机的司机被这杀猪般的叫声惊的浑身一颤。

  “别!师傅你继续往前开!”许冰诺当即阻止。

  “你觉得,我们现在回去,还有活路吗?”

  左皓顿时不说话了“是啊!很可能她老爹现在正在门口守着了!”他闷闷的想到。

  来到公司的时候,刚刚上班不久,他们两递交了辞职申请,虽然依照公司规章来看,如果要辞职的话,必须至少一个月前提出,而且他们两的合同都尚未到期,但是公司也没有为难他们,挽留了许久,见他们去意已绝,也并没有为难,便放他们离开了。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那些三八们的流言飞语顿时飘入了耳中:

  “他们两一定是私奔去了!准备了这么行李!”

  “私奔?”

  “是啊!你没看那个XXXX杂志啊!原来许冰诺是那个刚才大王许国辉的女儿!”

  “真的假的啊?难怪她平时看上去那么清高!”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现在是恋爱关系,许国辉不赞同这桩恋情!”

  “所以他们现在辞掉工作去私奔?好浪漫啊…….”

  许,左二人已经汗流入柱,真佩服这些三八们的联想能力,不自然的向肩上抬了抬旅行包,二人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

  下午两点的时候,二人坐上了开往湘西的火车,火车开动的那刻,许冰诺的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离湘西的路途比较远,而他们坐的又是慢车,所以到凌晨3点的时候才会抵达目的地。左皓所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他只知道有可能母亲的故乡是湘西一个清华的小县,但是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母亲似乎只提过一次,并且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他依稀记得是叫清华,但是毕竟年代久远,他很有可能记错,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没有记错,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这个小镇,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年,许多城镇的名称都变更了,如果此镇人口比较多,或者比较闻名,那到也好打听,就是不知道这个小镇有多大,如果只有一个村子那么大,且地处偏僻,那么他们是很难找到的。

  想到什么,他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书不厚,看上去很新,似乎刚买不久。

  “咦?你还带了书?想的真周到!带的什么书?”

  “关于全国风景名胜介绍的书!”左皓头也没抬,便翻阅起来,因为湘西指的就是湖南西北部张家界,以前似乎听母亲说过那里风景优美,人杰地灵。当然,他现在翻阅此书并不是为了旅游玩乐,虽然之前听人提起张家界总是津津乐道,但是毕竟自己没有去过,因此去前做些功课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书上写的很详尽,包括了张家界市现在所包含的乡,镇,村的数量:“ 张家界市,位于湖南西北部,距省会长沙398公里(以市政府所在地永定区计算)。它的地理位置坐标是:北纬28°52′至29°48′,东经109°40′至111°20′。东与常德市的石门县与桃源县交界,南与沅陵县毗连,西与永顺县、龙山县接壤,北与湖北省的鹤峰县与宣恩县为邻,总面积9563平方公里,东西最长167公里,南北最宽96公里,总人口达150万人(其中苗族、土家族、白族等少数民族近60万人)。

  张家界市属湖南省直辖市(地级) 辖永定、武陵源两区(县级)和慈利、桑植两县。全市有四个街道办事处,2个城关镇,18 个农村建制镇,97个乡,1650个村(居)委会,15377个村民小组。

  张家界市位于武陵山脉腹地之中。全国著名的自然保护区与驰名中外的佛教圣地梵净山便是它的主峰。武陵山脉由梵净山分支进入湘西与鄂西,然后又分三支:北支由湖北省的来凤县与湖南省的龙山县进入历山、桂英山与青龙山;中支则进入澧水以北的天星山、朝天山、金龙山与白云山;南支进入石柱山、羊峰山、天门山、大龙山与天台山。这三支山脉经过市辖两区、两县后,其走向由西向东,由慈利、石门向洞庭湖沉没并自然消失。所以,张家界市的东北部实际上是处在山峰与湖区的交接处(或叫接合部)。”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再往下看,因为接下来都是关于湘西一些物产的介绍和说明还有几张附带的风景图。

  望着那排对湘西城镇数量统计的一排数字,他感到有些头疼,希望老天帮忙,能够让自己快点找到母亲的故乡,莫要无功而反。

  许冰诺凑了过来,在左皓看完的同时,她也粗略的浏览完了全文,望着那些风景秀丽的照片,她有点玩性大起。长久以来,她一直想四处走走,看看一些祖国的大好山河,但是每次却因为各种原因而失之交臂。

  “左皓!如果我们的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就去张家界风景区好好玩玩吧!”

  “呵!”左皓的眉头舒展开来“好啊!希望一切顺利!如果时间允许,王队长那边又没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在那边玩上一两天!”

  “恩!我想去湘西的深山里,住在那种民族气息浓郁的山村小客店里,和大自然亲密接触!”

  “咳!那小姐可要当心遇到赶尸匠喔!”坐在对面的人突然接过了许冰诺的话。

  许,左二人一阵惊诧,目光从书上移开,望向了正对着他们而坐的这个人:鼻梁笔直,双目有神,深邃不失温柔,剑眉挑起,菱角分明的嘴唇在闭着的时候也好像在耳边呢喃低语。虽然是一身随意的穿着,但却透着一种逼人的英气,年纪大概在35岁左右。

  而更让人奇怪的是,当许,左二人看到他的时候,从心底都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4

生日蛋糕

  越来越接近凌晨12点,气温也开始逐渐降低,许冰诺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车厢里的灯依然亮着,因此在刚刚睁眼的瞬间,她的瞳孔还没有能够完全适应这片光亮,眼前有些一块块黑色的颜色。待到眼睛能够适应之后,她才清楚的看到左皓和殷唯一正歪靠在靠背上,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蹑手蹑脚的从履行包拿出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继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夜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安然睡去,她仿佛和人一样,总是喜欢看完一些或者悲伤,或者喜剧,或者恐惧的午夜剧场后才肯睡去。

  此时,在许冰诺他们所离开的W市里,一片普通的居民宅正隐没在夜色中,一撞撞林立的住宅楼房规则的一字排开,楼与楼之间的绿化带种植了许多树木和草坪,虽然是秋季,树木却依然显得十分繁茂,一颗颗挺拔着身躯,矗立在房前,完全没有了它们当初刚刚“搬”到这里时的弱不禁风,光秃和没有生机。

  时钟慢慢指向了12点,住宅区里的许多灯都已经暗淡下去,成了一种寂静的黑色,与这夜色遥相呼应,只是间或,偶尔的有一,两家人的灯还亮着,看来精力还十分旺盛。

  711栋的灯已经全部黑了,只有4楼靠右手边一家的灯还亮着,显得十分突兀,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家里的灯还亮着,那必定是卧室里的灯亮着------因为他们还在看电视,并且有看电视不关灯的习惯。而4楼的这家人,却显得有些奇怪,不仅卧室里的灯亮着,连客厅和厕所里的灯也是亮的!家里有人在开聚会,所以灯都亮着吗?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传出丝毫嘈杂的声响,甚至寂静的已经全部睡去。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灯火通明,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她脸上的皱纹显露无余。眼角的皱纹更是“浓的散不开”,皮肤有些松弛,令她他原本肥胖的脸显得有些象女人下垂的胸部。

  脸上擦了许多粉,颇有点“要抠不敢抠,一抠几条沟;要笑不敢笑,一笑粉直掉”的感觉,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遮盖她那暗黑而又松弛的眼带,那些如沟壑般的皱纹。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在眼睑部涂了一层暗蓝色眼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的太浓的关系,因此看上去十分骇人,有如刚刚从地上爬出来的阴鬼。厚厚的嘴唇上抹了一层猩红的口红,在灯光的照射下竟有些亮亮的感觉,再配上她那苍白而干枯的皮肤,俨然一国产版的“午夜凶灵”(贞子跳出来说话了:“我有这么丑吗?我有这么肥吗?我顶多是吓人了点!这叫艺术!懂不?”作者:“叫什么叫?!再叫封杀你!让你一辈子不能在书里露面!”)

  女人的体重大概在160斤左右,这不是一个太骇人的数字,不过她的身高却只有1.55米,不难想像这种组合,无疑是“重量级”的,而偏偏她又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内衣带子似乎紧紧勒在身上,因此将她那香肠似的,一节节臃肿而肥胖的身材显露了出来。衣领很高,而她的脖子却短而粗,因此衣领上上出现了很多褶皱。

  更令人喷血的是,她的下面穿了一条大红色的短裙,圆滚,肥硕的屁股把裙子撑的痛苦不堪。大象似的腿上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不用怀疑这丝袜的弹性定然十分之好,竟然能将两条象腿全部包住,只是这阵看起来,象两根肥大的黑色香肠。

  在她的右手上带了一只铂金戒指,戒指上的钻石虽然不大但却也价值不菲,另外只手的中指上戴了一只碧绿色的玉戒指,指环很粗,玉看上去十分温润,色泽通透,一看便是块年代久远的好玉。

  她低下头,抚摸着手上的玉戒指一阵微笑,这是她中午洗衣服的时候从老公口袋里翻出来的。老公是名普通的警察,而这只戒指便是在他的警服中找到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一贯过的都是阴历生日,而今天巧合的是他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当这两个有意义的日子重合的时候,这么多年没隆重过生日的小两口决定庆祝一番!女人准备了一桌子菜,精心的化了个彩妆,静静等待老公的回来,但是晚上老公却来了个电话说局里出了点事,要很晚才能回来!男人叫女人不要生气,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并送他的惊喜。

  而女人中午的时候,却已经在男人的口袋里翻出了这枚“惊喜”。仿佛想到什么,她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艰难的取下戒指,将它藏在了沙发的夹缝中。她想:“老公晚上回来一定急着把戒指送给我,当他发现戒指不见的时候一定十分惊慌,这时候我拿出戒指,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亲自为我带上,有如我们结婚那般,那该是多么浪漫啊!”一边想着,她一边望着沙发的夹缝一阵窃喜。

  “珍珍!我回来了!”

  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男声,女人脸上浮过一丝喜悦,慌忙小跑着去开门,全身的肥肉被带动起来,跟着一起上下晃动,感觉象是身上挂了许多水球。

  在门拉开的那一瞬间,男人被自己的老婆吓住了!

  “亲爱的!”女人柔声叫到!

  男人双腿发软,一句“鬼啊!”差点喊了出来!真难得他的定力这么好,换做一般人早下地狱见阎王去了!提着蛋糕的手不听的颤抖。

  “讨厌!你怎么回这么晚?”女人看见男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的绝色容颜所带来的震撼,慌忙适宜的故作媚态,发起嗲来。

  男人差点没叫妈了!累了一天,半夜回来却遇到个鬼一般的老婆,这叫什么天理?偏偏他视老婆如神,又不能发泄一丝的恐惧和绝望,只能望着老婆捧着象猩猩屁股般的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珍……珍!我们现在进去再说吧!”男人终于恢复了神志。

  “好的!老公!我做了一桌子菜!”

  二人在圆桌旁坐下,女人娴熟的用开瓶器拧开了一瓶红酒,往早已准备好的高脚杯中斟了满满一杯。

  “珍珍!生日快乐!”男人一把拿过蛋糕!“惊喜吗?我们好久过生日都没吃过生日蛋糕了!”

  “恩!”女人低哼一声,极力想装出一种羞涩的少女情怀,却是让男人差点抖掉了手上的蛋糕。

  “这生日的蛋糕是今天订的!很新鲜!我们来点上蜡烛吧!你来许一个愿望!”

  女人拼命的点着头,只是可怜了她下巴上的肉。

  男人“不忍”再看他,慢慢的解下蛋糕盒子上捆绑的丝带,丝带是暗红色的,显得十分鲜艳,有如人血的颜色,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蛋糕上有这种颜色的丝带,或许是现在蛋糕品种改良了,出现的新品种。

  只是那丝带握在手上的感觉太奇怪了,有点滑,又有点粘粘的感觉,细细体会甚至有些温度,每解开一小段,它便会自动滑落下来,解了几段后,男人感觉这丝带太象人的肠子了!而且是灌了血的那种肠子!浑身一激灵,他抖了一下,抬头望了眼老婆那“痴迷”的眼神,他不禁又抖了下,手上加快速度,解开了所有丝带。

  “珍珍!都解好了!今天是你生日!你来揭开这个蛋糕盒子吧!”男人想弄点浪漫气息,想来点具有磁性的嗓音,而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有些颤抖。

  女人望了男人一眼,怀着十分喜悦的心情去揭蛋糕的盒子,她似乎有些兴奋,连浑身的肥肉都不停的颤动着。

  “啊!”盒子被揭了起来,与此同时却伴随着女人的一阵尖叫,只见她慌张的丢出了蛋糕盒盖子。

  这突然的变故令男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往盒子里一看:“天!!!怎么会……”盒子里竟然放着一颗女人的人头,人头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看不真切。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4

别切她的头

  在看到人头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脑海里飞快浮现一具无头女尸,这具尸体不是凭空想像而来,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一条施工马路边的一个大坑里。死者大概在50岁左右,身上没有伤痕,只是脖子上的头却不翼而飞了!而脖子“断裂面”却十分奇怪,伤口十分平整,似乎是被什么锋利而巨大的器械“拦脖截断”。而在案发现场周围却没有找到任何与之相吻合的作案工具。最终出来的验尸报告却让人瞠目结舌:死因居然是心肌梗塞!因为他当时是在第一时间赶去现场,并在那具尸体上搜索过证据,因此直目了当时的血腥和恐惧,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总觉得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的东西跟在身后。
  而眼下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颗人头!竟然还是颗女人的头,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往那具无头女尸身上想。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是那天早晨,案发现场血腥而又怪异的情形。双手发冷,仿佛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一切又回到了那天早上的情景。

  “好香!”肥猪似的女人缓缓的又一次来到了桌前,人头虽然还是安然的躺在那里,但是那种奇异的香味却冲击着她的嗅觉,她是超级味王,几乎无法抵御美食的诱惑。一边向桌子靠拢,她一边象猪一般夸张的抽动着鼻子,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几乎把桌上的菜都嗅了一遍,她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伸出食指,她扒了扒人头的头发,在碰触的那瞬间,有种浓稠而粘腻了感觉,与此同时,她的指尖也多了些黑色的东西,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那种闭上双眼,面露微笑的表情,仿佛她正在品尝一道绝美的食物。

  “你…..”男人一阵愕然,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说不上话来。

  “老公!你好坏哦!讨厌!”女人拿出手指,一阵发嗲,还带着“忧郁”的眼神,男人被“电”的浑身一颤,差点下去陪了萨达姆。

  “你为了给我惊喜,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女人一阵娇羞,“电力”更强劲了!男人口吐白沫,横尸当场!(那是不可能滴!太夸张了点!他要是现在就挂了!这戏怎么唱下去?所以作者又让他暂时活了过来!)

  “惊……惊喜?”男人弄不清楚这话的含义。

  “讨厌!你还装蒜啊!吓的人家心头小鹿乱撞!居然叫蛋糕店做个人头状的蛋糕!还做的这么逼真!”

  “蛋糕?”男人完全被弄懵了,被他老婆这么一说,他放松下来,竟然还真嗅到一种奇异的香味,半信半疑,他缓缓的在人头的发间划过,放进嘴里一尝,居然是黑巧克力的味道。不过,这个蛋糕做的也太逼真了吧!被他们吃掉“头发”的部位,露出一些白色的头皮,这种白色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纯白,而是一种接近肤色的白,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头皮屑。

  “真是蛋糕啊!味道还真不错!”虽然吃到嘴里的是巧克力,但是男人望着蛋糕,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的难受。哪里有蛋糕店送人头蛋糕的?这还叫人怎么吃的下?未免太恶心了点吧!

  “好香啊!咦!?这里面还有两副刀叉!”女人叫了一声,男人望了过去,发现人头旁边的凹槽里放了两副刀叉,有刀叉不奇怪,奇怪的是:一般蛋糕店附赠的刀叉都是塑料的,而这两副刀叉却是明晃晃的“真枪实弹”,看它们发出“耀眼”的光芒,就知道一定非常锋利。就这副刀叉而言已经价格不菲了,蛋糕为什么一点没涨价?另外,当时自己订蛋糕的时候,知道老婆喜欢吃甜食所以特意定了比较大的蛋糕,他并没有告诉店员是两个人吃,而这盒子里却不多不少,正好两副刀叉。

  “这刀叉看上去质地不错诶!老公!我等不及了!太香了!我们切蛋糕吧!”女人望蛋糕的眼神,无异于狼望着小绵羊的眼神。

  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男人还是勉强定了定神,挤出一抹微笑“好了!知道珍珍饿了!我们先把蜡烛点上吧!等你许完愿望再吃!”

  女人点了点头,二人开始在圆鼓鼓的人脑袋上插起蜡烛,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蛋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多次插蜡烛的时候,竟有些打滑的感觉,有如真的在人脑袋上插蜡烛一般。

  “啊切~~`”一个喷嚏,男人感觉到插蜡烛的手窝一阵冷风,似乎是这个人头打了个喷嚏。他手一抖,蜡烛掉在了地上。

  “怎么呢?”女人一阵愕然,望着他那完全没有了血色的脸。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打喷嚏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很颤抖,身子僵硬,全身冰冷。蜡烛是那种又细又长的蜡烛,所以刚刚摔到地上就熄灭了。

  “没啊!你是不是听错呢?”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插好了蜡烛。

  “老公!都插好了!快来点上吧!”

  “一定是心里作用!”男人已经十分害怕了,却不停的安慰自己。

  男人颤抖的点完了蜡烛。“珍珍!快想好愿望准备吹蜡烛许愿吧!”

  “慢!等等!”女人故作神秘的跑到房里关了所有的灯,最后把客厅的灯也关掉了。在最后盏灯熄灭的时候,烛光显得“强盛”起来,只不过与此同时,男人听到一阵微弱的女声:“好…….烫…….啊`~``”

  他已经不知道双脚是如何支撑自己站在那里,脑海里一阵空白,心脏突然之间似乎纠结在了一起,一阵剧痛。

  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她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在蜡烛前虔诚的闭上了眼睛,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接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房间里顿时漆黑不见五指,并且寂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老公!我去开灯!”女人用腻死人的声音,“飘”去开灯,留下男人一个人僵立在原地。黑暗中,他感觉一种毛茸茸的东西缠绕在他中指,继而顺着手背向上,慢慢延伸到了手腕,手臂,脖子…….

  “啪!”就在他以为那东西缠住自己脖子,快要窒息的时候,灯却突然开了!

  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手腕上也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和吹蜡烛前一模一样,说不上哪里不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老公!我们来切蛋糕吧!”

  男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开灯前的情景,冷汗顺着额头渗入衣领,汗湿了贴身的衬衫,冷透了。

  “老公?!老公!?你怎么呢?”女人晃了晃失魂落魄的男人。

  “没……没什么!你切蛋糕吧!”

  女人拿起明晃晃的刀子从刚刚吃去头发的部位切了下去,刀子在碰触到白色头皮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头颅很坚固,女人一刀下去,竟然纹丝不动,有如一颗真的头颅一般,头盖骨十分坚固。

  左手操起一把钢叉,女人手上用力,狠狠的插了下去,飙出一抹红色的液体,右手的刀子来回在头盖骨上切割起来,割段了许多头发,白色的头皮已经被割破,露出鲜红的血肉。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4

半只人脑

  “血……血…….”男人望着鲜红的头皮已经说不上一句话来。
  “呵呵!”女人轻呵一声,笑的男人全身发麻。“老公!这是你自己订的蛋糕,胆子还这么小!这哪里是什么血?我一闻就知道是草莓汁!”

  “草莓汁?”男人感觉十分惊愕。

  “是啊!不信你尝尝!“头盖骨已经被挖开个洞,女人将那片头盖骨揭了起来,上面附着了一些鲜红色的,粘腻的液体,在揭开的瞬间,竟然如“藕断丝连”般还带着一些丝。

  男人吞了口唾沫,实在没有品尝的勇气。

  女人将挖开的那快“头盖骨”捏在手上,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竟然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响声。

  “太好吃了!烤干的硬面包再配上地道的草莓酱,真是美味极了!老公你也来尝尝看!”一边说着,她一边递出了那片血肉模糊的“头盖骨”,“吧嗒”从上面滴下一滴鲜红的“血”来。

  男人拼命摆了摆手“老婆!你喜欢吃就好!你知道我不爱吃甜食的!”

  女人听罢,整块丢进了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还回味似的舔了舔手指上的红色液体。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象吸血鬼。

  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从刚刚看到人头起,他便一直是站立的姿势,这会儿感觉双脚发麻,于是便坐了下去,没想到却正对上了人头的眼睛,眼睛是闭合的,上面还覆盖了些许发丝,只不过在他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竟然惊的差点摔到了桌子底下-----人头在哭!他看到人头的眼角处挂了一滴红色的泪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几乎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喊,他只是惊惧的盯着这滴血泪,耳边响着老婆割头骨的“沙沙”声,心脏冲到喉头,顶的他一阵充血,恨不得要一口吐出那鲜活的心脏。“眼…..眼泪…….这人头是真的!”在心脏短暂的停跳后,他终于说出了话。

  女人一听,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老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蠢人胆大的原因,惊惧的表情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两秒,便消失无踪。“哪里?别吓我!”

  男人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红色的血泪。

  女人甩动着身上的肥肉,一扭一歪的耸动着肥硕的臀部走了过来。

  “哈哈!老公!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你看清楚了,这明明是刚刚点蜡烛的时候,滴下来的,融化的蜡滴,哪是什么眼泪!”

  “蜡烛?”他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定睛一看,果真是滴蜡滴,不偏不倚正好抵在了眼角处,有如血泪一般。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往旁边了移了移板凳,再也不敢直面这“另类”的人头蛋糕。

  女人已经将整个头腔打开,她一边割着,一边贪婪的品尝着头颅里鲜红而粘腻的液体,吸到兴奋的时候,发出十分夸张的吮吸声,有如小孩在吃母乳一般。

  渐渐的头腔里一种白色的东西浮了出来,白白的,还布满了一些血丝,一道道沟壑错综复杂----这是人的大脑!

  “天啊!这蛋糕做的太逼真了!你看这颗人脑,做的多么细致!象真的一样!”女人惊呼到。

  男人望了一眼被血水包围的大脑,露出些粉粉的颜色,他不禁作呕,差点吐了出来,暗呼:这蛋糕做的也太恶心了吧!

  “铛铛!”女人刀叉相碰,相互磨了磨,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舔了舔嘴唇,双肩提起,握紧刀叉,她摆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架势”!

  “不是吧!这样也能吃的下去?她准备开始切这块大脑?”男人这样想到,嘴里流出一股酸水。

  “老婆!”他叫了一声。

  女人停下刀叉,“什么?老公?”

  “时间不早了!饭菜也都凉了!你光吃蛋糕去了,这些菜怎么办?我们先别吃蛋糕了吧!先吃些菜,蛋糕放到冰箱里,明天早上可以当做早饭!”其实他的心里却在盘算着趁老婆不注意的时候,将这恶心的蛋糕丢掉。

  “恩!我尝下这个大脑就不吃了!真的太香了!而且看上去好嫩,粉粉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吞了口唾沫。

  望这那白里带粉色的大脑,他不禁想起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有个老女人用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肉包成混沌,因此混沌入口鲜美,甚至有点甜,混沌馅是一种十分嫩的粉红色,粉的让人心颤,而眼下这大脑却是这种嫩嫩的粉色,有如初生婴儿红扑扑的小脸蛋。

  “咝!~”女人一刀切了下去,大脑很嫩,水分很足,在脑膜破坏的那一瞬间,惨白的脑浆顺着明晃晃的刀,流了出来。嫩嫩的大脑与钢刀间摩擦,发出“咝``”的一声响,看起来十分新鲜。

  女人放下刀,一手拿勺,一手端着碟子缓缓靠近了人头,将切好的那块大脑舀了起来,大脑“啪嗒,啪嗒”的滴着乳白色的脑浆,还和着红红的血,她用盘子在下面接着,一口吞了进去,白色的脑浆顿时在她鲜红的唇上印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呜~`”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冲进了厕所!

  女人着急男人,想追过去,嘴中的滋味却让她无法释怀,上好的豆腐,辅以新鲜牛奶,甜美椰蓉,入口滑爽,香甜无比。她一口气把偌大的大脑吃掉了半个。

  “砰!”厕所里传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女人冲了过去,发现男人正面色苍白的躺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

  慌忙的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她关切的问到:“怎么呢?老公?”

  “头……头有点疼!”男人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到。

  “怎么会头疼呢?我帮你揉揉!”女人按住了他的太阳穴,来回揉搓起来。

  “老公啊!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女人一边按着,一边嗲声嗲气的说到。

  正闭上眼睛享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是啊!不是买了那么大个蛋糕吗?”

  “讨厌!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了啊!”

  “你再想想!”

  “真的没了啊!老婆!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老公明天一定补给你!”

  女人望着男人一副不想撒谎的样子,脑子一转,顿时暴跳如雷:“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

  男人一阵愕然“怎么突然生气了!什么养女人?!”

  “你别装蒜了!你老实交代买那么大枚戒指,是准备讨好哪个狐狸精的?”女人气的浑身的肥肉发颤。

  “什么戒指?老婆你没事吧?”男人还是轻声轻语。

  “今天在你警服里收出来的戒指!”

  “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买什么戒指啊!”

  “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我拿出来你才肯老实交代是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进身边沙发的夹缝里。

  “咦?!”女人叫了声。

  男人一直好奇的注视着她奇怪的举动,观望着她会从里面掏出什么。

  “嗖~~”的一声,她的手伸了出来,手上居然拿着一撮女人的青丝,头发很黑,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亮丽的光泽。

  女人似乎被吓到一般,松开了手,头发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

  “疼…..疼…….!”男人突然抱紧头,卷缩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女人顿时慌了神,“老公!怎么呢?别吓我!”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去揉他的头。

  这次她是一把抓到了他的头顶,往里一按,本来应该很硬的头皮,此刻却是软的,按下去就是一个窝,而且似乎有什么温热而粘腻的东西顺着按下去的指缝流了出来。女人正当惊讶,还未弄明白的时候,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摆了一下身子,从她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咝~~`”的一声,仿佛听到布匹被撕断的声音。男人的头已经挣脱出去了,女人的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一张完整的头皮,上面还附着了块头盖骨。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4

离奇的死亡

  当嘹亮的警笛在这片宁静的小区响起的时候,左皓他们已经快要抵达湘西了。火车似乎比预期提前了半个小时。还好许冰诺警醒了过来,否则便恐怕要坐过站了。
  殷唯一也醒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点也看不出倦意,深邃而迷离,却有种能够洞察人心的敏锐和温柔。看到许冰诺,他微微一笑,那种的沉稳和儒雅气质,令许冰诺蒙胧的睡意为之一震。

  微微点了点头,她装做没有被他的儒雅所动容。

  “许小姐!你保重!就此别过!”他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话,有如轻风拂过落叶飘洒的小路。

  “现在?可是张家界市还没到啊?”许冰诺感到一阵愕然。

  殷唯一却已经站了起来,从头上的行李架上抽出了行李。“是的!我还要去拜望一个朋友!所以在你们前一站下车!不过,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潇洒的将背包跨在肩上,他对她投以星月般的笑容,无声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左皓其实早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在假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愿意和殷唯一对话,听到他会先一步离开的时候,左皓竟然会有一丝高兴。然而对他临走时的那句话,他却十分介怀,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们一定会再见的!而且不会太遥远。

  待到火车进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走的前一天特意看了天气预报,得知近两天不会有雨,而这阵,天空却飘起了冷冷的小雨,雨虽然不大,坠落在人的发丝上,脸上……却感觉很凉,雨水似乎在肌肤上挖出了了小伤口,钻了进去,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寒冷。

  天空的云压的很低,却没有一丝闪电和轰鸣声,感觉象是一个委屈的小怨妇,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却又无从发泄。凝滞的空气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胸口有些闷,竟然连心情也有些沉重。

  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左皓变的有些烦闷,从心底生起一阵莫名的不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难言的感觉所因为何。

  而此时W市,缘情小区711栋却显得格外热闹,原本黑漆漆的大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连楼道里也亮腾腾的,各家各户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或站在楼道,或站在窗台遥望着楼下的警车,各自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样呢?”王博一边侦察着现场一边问到,这个“她”便是指那个体积庞大的胖女人。

  “报告队长!她情绪十分不稳定!现在无法与之交流!”

  王队长暗暗叹了一声,望着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从进入这栋楼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说不上这种感觉到底是心里作用还是直觉。几乎从半夜接到警局电话的那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这是桩不同寻常的案件。

  虽然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但是案发现场的“惨烈”却已经不能用“瞠目结舌”能够形容了。

  被害者的身份令人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震惊,死者:况兴仪,男性,42岁,W市公安局刑侦组警员。

  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才刚刚在警局值完班回家,回到家没多久,竟然就命丧黄泉了,王博一阵心疼,这位况姓警员虽然从警多年一直没有得到提升,但是跟在王博的手下破获了不少案件,他年龄比王博稍长,却十分尊重王博,对案件总能提出些见地性的意见,特别是心细如尘,洞察立敏锐,在搜集案发现场物证的时候总能够全面的,彻底的对现场进行搜查。

  不曾想到,他参加了那么多案件,一直都是他在案发现场帮受害者搜集现场证据,这一次却是他冰冷冷的躺在地上,被验尸官和警员检查着。并且他的死相太惨了,头皮整块被揭去了,整张脸皮由于没有了头皮的支撑,全部都松弛的挂在了脸上,恨不得轻轻一拉,便可以将整张人皮完全扯下来。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头皮四周一点都没有被拉扯的痕迹,周边十分平整圆滑,即使用再快的刀割下来,也没有这种效果,感觉是用激光刀一类的器具才能够割出如此平整,曲线圆滑的头皮,而在案发现场,虽然找到了两副刀叉,刀叉也十分锋利,但是也决然做不出来这么“完美的作品”。

  况兴仪的的头盖骨被人挖去了一个洞,洞向四周延伸,四周的骨骼颇有碎裂的倾向,只是常人都知道,这人的头盖骨是十分坚硬的,一般做脑部手术的病人,必须要通过特殊的科学精密仪器才能够打开头盖骨,并且也只是一个小洞,而眼前这洞,似乎并不是人力可为的,头颅里的血水已经干了,但是奇怪的是,地板上,沙发上,虽然有血渍,却远远不足以与整个头颅的血水相“抗衡”,而他老婆的嘴角却挂着一些鲜红的血迹以及一些白色的不明物。

  头颅里的大脑被人为的切去了半边,不翼而飞,整个脑壳空荡荡的,仿佛一只被注射器抽空的蛋心的鸡蛋壳。

  死者双手的无指向内弯曲,肌肉痉挛,死前看来十分痛苦,有过痛苦的挣扎,并从沙发上掉在了地上。

  验尸官已经站了起来,拉下了口罩。虽然他故作镇定,但是苍白的脸色,额角的冷汗,却将他此时的恐惧和震惊暴露了出来。

  “验尸的结果如何?”

  验尸官缓缓的取下了手套,并与口罩一起丢进了身边的工具箱。“死者是由于大脑死亡而导致的死亡!大脑系被人为切割而终止了活动!”

  “现场有没有找到另外半只大脑?”王博转身问向了身边的警员。

  “报告队长!没有!”

  “除此之外,尸体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症状?”

  验尸官顿了顿:“颅腔里的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连破碎的头盖骨也不知所踪!”

  说到到这里,大家都不由望了望神智不清的胖女人,生出一种令人心寒的想法和推测。现场顿时变的沉默起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够听的十分明白。

  “死亡时间与尸体的症状也不相吻合,他似乎在大脑被切去后还一直处于一种清醒状态,而且还有过痛苦的挣扎,因此尸温显示他猝于一小时前,脑部的死亡程度却显示,他应该在一个半小时前就已经死了!”

  “呼!”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看了下表,凌晨三点,虽然屋子里的灯都开着,但是冷汗却悄悄的爬上了每个人的额头。做警察这么多年,邪乎的案子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邪乎的却是第一次。平日里,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警员,他们只敢将莫名的怀疑和疑惑藏于心中,莫敢言表。而这次,却是从验尸官的嘴里说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实,一时间语塞,大家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呼……呼……”胖女人突然喘起粗气,似乎得了气喘一般,呼吸显得十分局促而粗重。肥胖的脸庞憋的红通通的,有如猪血。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干呕。

  “呼``````”她的呼吸便的更加困难了,似乎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快叫救护车!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验尸官回过神来慌忙大喊到。

  当救护车慌忙赶到的时候,这边的事件告一段落,拉下了帷幕。张家界市的左,许二人正刚刚走出站台,阴雨连绵的天气,不知道是不是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5

小店

  虽然是半夜三点,这一站下车的人却还是比较多,随着人群出了站,他们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是盲目的随着人流向前移动,人是种喜好群居的动物,人多的时候,便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随着人群走了大概几十米,沿街两边都站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们看上去不象刚刚下车的旅客,没有一种慌张的感觉,亦没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只是机警的在人群中扫射着,有如千米高空的鹰在搜索地上的猎物一般,那种凌厉的目光,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二人不禁加快步伐,而旁边却有个30多岁的女人瞅准了他们,紧紧的跟在身后,追了上来:“先生,小姐要住店吗?我们这里便宜啊!单间66,标间只要88!”二人却是在寻找晚上落脚的地方,不过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对于这种自动送上门的“生意”,他们想都没想,慌忙的摆了摆手,欲离开。

  那中年妇女见两人不上钩,慌忙又跟上一脚:“二位要是觉得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啊!而且我们这么什么工具都有!保准晚上能够尽兴!”一边说着,一边还别有用意的使了个眼色。双手还攀上了左皓的胳膊,说着就要往街边的一条巷子里拽。

  一阵面红耳赤,左皓嫌恶似的用力甩了下胳膊,中年妇女向后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两人低下头匆匆向前走去,却是连手也懒得摆了!“切~``”中年妇女对他们这种冷漠的态度嗤之以鼻,与刚刚热情的媚态简直判若两人。

  二人又慢慢向前走了段距离,沿途都有类似“拉客“的人,有男也有女,年纪基本上都在30岁以上,专门瞄准从异地而来的外地人,看准的就拉住不放,一个人说服不了,旁边便会上来一到两个人一起游说。如果是一个人,他们可能就直接生吞活拖的把人直接拽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冷漠的气质的原因,除了刚刚那中年妇女的搭讪外,一路上再无人上来搭腔,亦无人上来游说二人住店。

  大概走了80米左右,这些游说的人渐渐不见踪迹了,二人也不禁舒了口气。但是没过多久,却又惆怅起来,走了很长的路,没见到半个人可以询问现在还在营业的旅店地址,亦没有见到任何一家还亮着灯的旅店。大街两边的建筑物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灯光,恍如无人一般。

  也不知道在街上晃荡了多久,二人渐感体力不支,双脚发麻,找了块有屋檐的台阶,坐了下来,望着屋檐外有渐大趋势的雨水,寒冷又一次的袭了过来,对着天空一阵仰望,无奈阴沉的天空却一点没有泛白的迹象,望了望手表,竟然才刚刚三点半,从下车到现在只过了半个小时!长叹一声,仰空感慨天亮前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凄风冷雨中,两人哆哆嗦嗦的又挨了半个小时,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揉搓着双肩,却没有得到一点温暖,四肢冰凉,完全没有了一丝暖意。

  “呵```”许冰诺轻轻对手掌呵出了一口气,竟然连呼出的气息亦仿佛没有了一点温度。

  “很冷吗?”左皓关切的问到。

  许冰诺点了点头,把双肩抱的更紧了。

  左皓缄默不语,默默拖下了身上的外套。

  “你……”

  许冰诺还未来得及推托,暖暖的外套却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双手向后,欲将肩上的外套退去,却被左皓一把按住了,他摇了摇头“我身体比你强壮,经常用冷水洗澡,这点寒冷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许冰诺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左皓一把拦了下来,见他如此坚决,她也不好再做推迟,只是微微笑了笑,轻轻说了声:“谢谢!”

  温度越来越低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原本夏天才会出现的大雨却在秋末出现,令人匪夷所思的同时,更是一种无助和疲倦。

  “啊切````”左皓打了个喷嚏,抽动了下鼻子,尴尬的望着许冰诺笑了两声。

  “还说你不觉得冷!”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外套。左皓摆了摆手,一把阻止了她的行为。

  “别!你别脱了!我看这样下去,还没到天亮我们两就都得进医院了!”

  “不如…….”许冰诺仿佛想到什么,却又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如我们回到车站看看吧!”

  “你是说……刚刚那些接边拉客的小旅店?”左皓转身道。

  许冰诺没有说话,只是杏眼圆睁,缓缓的点了点头。

  左皓不发一语,似乎在沉思,在犹豫去是不去,咬了咬牙,他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走!”

  “呼!”的一声,他站了起来,许冰诺慌忙跟了上来,二人闯入雨帘中,倾盆大雨泼在了身上,淋湿了衣裳。冷透了。

  一路小跑,跑回车站前的那条大街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二人早就该想到了,这么大的雨,人早该跑光了!哪里还有什么“拉客”的人!

  有如落汤鸡的二人落魄的对望了一眼,转身欲离去,“咦?!”许冰诺突然叫了一声。“你看!”她指了指远处。

  瓢泼的大雨中站了一个人,虽然手上撑着伞,但是如斯大雨,其气势之大,完全无法阻挡。雨中人似乎被大雨冲的站立不稳,但是看上去,竟有两分眼熟。

  两人信步走了过去,雨中人似乎意识到二人正向他走来,因此伫立在原地,望向来人的方向,一动不动。

  “是她!”走近的时候,两人暗暗惊讶,却没有叫出声来。

  那中年妇女看到二人的时候,显然也是一阵愕然,但是马上又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似乎对刚刚的事还耿耿于怀。

  许冰诺尴尬的望了望左皓,使了使眼色,示意离开。

  左皓望了望许冰诺颤抖的身子,苍白的没有了一点血色的双唇,他咬了咬牙“请问……还有房间吗?”

  “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还有房间吗?”

  “呵呵```”女人冷笑一声。“还有啊!不过只有一间标间了!不过价格看涨了!现在要158一晚!”

  “你…….”许冰诺娇呵一声,双眉紧皱。

  左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动气。“那麻烦你带路了!”

  女人挂着胜利的表情,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轻哼一声,转身便走。

  二人跟着那中年妇女走进了街边的一条巷子,也不记得走了多远,七弯八拐,转得二人七荤八素,巷子越来越窄,光线也越来越暗,小路泥泞不堪。连周围高大的建筑物也渐渐被一些劣质而粗陋的砖瓦房所替代,随处可见掩饰不住的破败和落后。

  二人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意,防备的望着这个女人到底要把他们带去哪里!若是带到一处人烟荒芜的地方,四周有其同党埋伏,将他们先抢后杀,那不就…….

  这么想着,两人一阵后怕,脚步放慢了下来,欲转身离去。

  “好了!到了!”而这个时候,中年女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二人望向了路边一栋破旧的,两层楼的砖瓦房,不禁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走吧!进来吧!雨还没把你们淋湿透?”女人丝毫没有给他们交流的机会。

  二人被安置进了二楼的一间房,屋内虽然经过一阵简单的装修,看起来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家具虽然简陋,但是床单看起来还算干净。

  “厕所在一楼,开水瓶里有暖水,另外还有什么要求就叫我!”女人简单交代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上二楼的时候,左皓仔细观察了下,一共有四间客房,那中年妇女选了其中一间房自用,剩下的只有三间房可供住宿,所以收入微薄,难怪这么大的雨,她还会包着试一试的心情在雨中等待客人。

  房间只有一间,而床也只有一张,毫无疑问,左皓只有睡沙发的命了!

  屋顶似乎有些漏水,雨水顺着墙壁流了下来,床靠墙放着,床单都有些被打湿了。许,左二人将床往旁边挪了挪,以免被雨水淋湿。

  一切布置完毕后,二人道过晚安,相互睡下。

  “咦!?”许冰诺突然叫了一声。

  左皓“呼”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跑到了床边。

  “你看!这墙上有字!”许冰诺指着刚刚被床板遮住的墙壁说到。

  由于墙壁被雨水淋湿了,墙壁的颜色显得有些暗淡,在刚刚床板遮住的地方,出现了一行颜色较白的字,许冰诺缓缓的念到: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若是無緣,何需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日何夕,卿已陌路”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5

大海捞针

  
  “明日何夕,卿已末路?”左皓低吟着这句诗,仿佛在想像着当时做诗人是出于何种心情,才会写出这样的诗篇。

  “这诗应该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与心爱的人有缘无份,无法厮守到老,只能含恨分手。”许冰诺似乎被这首诗触及到了心中某个柔弱的部位。只是她那冷艳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哀怨。

  “你说什么人会在这里留下这首诗呢?”左皓对这首诗也开始有了些兴趣。虽然这只是一首十分简洁的诗词,然而平实的语言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哀伤和凄凉。

  “应该是那对无缘人住宿于此,并与此地分开,男人决绝离去,女人伤心欲绝,挥泪疾书,做下此诗!”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冷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初我父亲离开母亲,和他那个小情人结婚的时候,母亲就是这般的哀怨,悲伤,天天以泪洗面,虽然最后她走了出来,甚至利用她的钱势和风韵尤存的美貌玩弄了不少男人,其实我知道,她这是对父亲的报复!我永远都记得他当时那种含恨的眼神,忧郁的表情!”许冰诺只有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才会变的和以前一样,冷如冰山,没有一丝温度。

  左皓望着他那绝冷的表情,心中有点隐隐做痛“呵呵!算了!不早了!我们都湿透了,把衣服换下来,赶快睡觉吧!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他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

  许冰诺默默点了点头,两人换下衣服,和衣而睡。

  人人都说夏天的天气,比翻书还快,这眼下的天气却也是变幻无常,昨晚还刚刚倾盘大雨,第二天却变的晴空万里。

  二人到快天亮才睡,所以这一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是中午了。昨晚换下的衣服被扔在一边,现在还没有全然干去,有一种难闻的味道。

  两人收拾了下行李,便到一楼结帐,欲退房离开,刚刚到一楼,便遇到了昨晚的那名中年妇女。

  “哟!中午了才起来啊!昨晚那床还舒服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的瞟了下二人。

  左皓皱了皱眉头“我们要退房了!多少钱?一并给你!”

  “才住了一晚就要走啊!难得遇上这么帅气的男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要不?多住几晚吧?我给你个优惠。”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个媚眼,伸手就要占左皓的便宜。

  左皓慌忙往旁边一让,险些退到了许冰诺的身上。“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你再罗嗦,我看这钱也不用再要了!”

  “哟!生气呢?脾气还挺大了!不过老娘喜欢!一共158块,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如果在床上吃不消你,记得随时来找我哦!”她一阵媚笑。

  许冰诺已经无法再忍耐这个女人在这里胡搅蛮缠,冷哼一声,她正欲还以颜色。“咯吱~`”一声,一楼靠里的一间房里窜出一个年纪在50多岁的女人。

  她手上端着个塑料盆,正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虽然年纪看上去不是太老,但是身体却似乎非常不好,双腿孱弱无力,原本笔直的剂量也被岁月无情的压弯了。

  她的表情很冷,甚至比许冰诺还要冷上三分。她开门正好迎面对上了左皓三人,冷冷的扫了一眼,只是这短短的一瞥,却令许,左二人不寒而栗,那种充满忧郁和哀怨的眼神有如寒冬刺骨的冷风,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冰窟。那种强大的怨念,似乎对全世界的人憎恶之极。

  许,左二人不禁打了个机灵,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却是趾高气扬,不可一视:“看什么看!老家伙!还不快点把房间都收拾了!过会还有客人要来的!你当我养你这把老骨头是白养的啊!”

  老人冷漠的望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言语,默默的低下头,走进了洗手间。

  左皓是个孝子,他是十分看不惯有人虐待老人的,而眼前的女人却对一个孱弱的老人如此残忍,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迈,却已过世的母亲。

  “够了!即使她只是雇佣过来的一个伙计,但是她毕竟年岁已长,你也不该这么对她!”

  “小帅哥还满孝心的嘛!这样我会更舍不得你的哦!我怎么吼那老家伙,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放心,就住下来喽!”女人似乎毫不动怒的样子,只不过她那故作媚态的姿态确实让人作呕。

  “你……”左皓一只手放进了口袋里,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表明他正在克制想要扁人的冲动。

  “左皓!算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丢下钱,二人绝尘离去。换了一家舒适而又宽敞的旅店,二人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想起刚刚的事情,左皓便有些气愤。连午饭也没有什么胃口。

  下午的时候,两人分头去了几家较大的图书馆和古书店,期望能够找到一些古老的,地理方面的书可供借阅,以求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一直以来,左皓都认为“清华”这个名字可能是该镇以前的名字,现在的地图上找不到,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而是没找到相对应的新名称。

  报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兴致勃勃的冲向了图书馆。书很多,要找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中午吃完饭一直到晚上图书馆关门,他们都一直在埋头苦找,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莫说“清华”,连类似的地名也没有找到。

  浑身无力的回到宾馆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了,虽然二人都空着肚子,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疲惫的原因,竟然一点饿意也没有。颓然的望了一眼,继而是一声长叹。

  他们手上的资料太少了,只知道可能是在湘西的清华小镇,没有具体的地址,而且“清华”这个名字也只是凭借着左皓一点模糊的印象,是真是假,根本无从考证,所以要找到左皓母亲的家乡真有如大海捞针。他们开始懊恼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许冰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撑了个懒腰“我们怎么继续找下去?”

  左皓双眉紧皱,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右手抵在了下颚,做沉思状。

  “明天再盲目的到图书馆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手上掌握的资料很少,我们找到那个小镇的机会几乎为零。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线路和方向可供我们找寻,为今之计,也只有碰碰运气了!”左皓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怎么碰运气?”

  “会出这么古怪的画的地方,一个是个历史久远,比较落后的小镇或者村庄,当然我不排除记错名字的可能性,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这个“清华”,是个确实存在过的地名,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记入书籍中。我想明天向南,往南边的村庄找找,向那里的老人打听,打听,兴许会有人知道这个位置!“

  “你为什么确认是南边的村庄呢?而且村庄那么多,你往哪里找呢?”

  “所以我说是碰碰运气!而且一般这些村庄彼此间都会有些贸易上的往来,村庄人口少,如果去一个村子,那么周边的几个村子就不用去了!”

  许冰诺暗暗点了点头。“好了!那我们叫点东西吃!然后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洗个澡!”

  左皓将他送到了戈壁门口,自己退回房间,盘算着晚上该吃些什么,填宝肚子。

  “砰``砰``砰``”而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我的钱包落到那家旅店去了!”刚刚开门许冰诺就急切的说到。

  “什么?钱包丢呢?怎么现在才发现?里面有多少钱?”

  “1000多块!里面还有很多银行卡和身份证!”

  “落入那女人手里,怕是难得要回来!你怎么不小心点,现在才发现?”

  “一直都是你在抢着掏钱,我的钱包一直没动过,就是昨晚换衣服的时候,从背包里找衣服,而将它拿了出来!我自己有个随身的小零钱包,今天坐车全用的零钱包里的钱!”

  “你先别急!我们赶快过去一躺!如果那女人要钱,那1000多块钱我们也不要回来了!只希望她把卡和身份证还回来!”

  许冰诺点了点头,而人向夜幕中走去。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5

深巷遇险

  可能是因为没有下雨的关系,所以二人再次来到昨天那条街的时候,“拉客”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他们抵达这条街的时候,似乎正好赶上一班火车进站,因此街上的人很多,他们或一人扛着行李,低头不语;或两人结伴,或三人做一群,脸上都带着疲倦的面容,提着手中沉重的行李,朝外面涌了出来。
  由于这时候的人流都是向外涌的,而他们却是“逆流而上”,朝着与人流相反的地方,往里走,因此显得有些举步维艰。一不小心就会被撞到,甚至被他们肩上沉重的行李磕碰到。

  二人艰难的在人流中逆行着,一边警惕着擦肩而过的人群,一边四处找寻着昨晚的那个中年妇女。只可惜人流量太大了,那些“拉客”的人也被冲散的七零八落,任凭他们瞪大眼睛,四处找寻,也未见任何踪影。

  “我们先站在旁边等等吧!等人流量小了再找!”左皓停了下来,四周十分嘈杂,他不得不用喊的。

  而许冰诺却未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于是依然向着与人流相反的方向行进。

  “许冰诺!”见她没听见,左皓又喊了一声,正欲加快脚步跟上去,这个时候却迎面来了一群人,他们似乎是赶来打工的人,因此结伴而行的竟然有十来人至多,皮肤黝黑,穿着随意,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人重重的撞在了左皓身上,左皓闷哼一声,被撞退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对不起!“那大汗操着一口浓浓北方口音,看上去十分淳朴。

  “没关系!“左皓淡淡一笑,大汗嘿然一笑,又跟着同伴继续前行。

  当左皓再次抬头寻望的时候,哪里还有许冰诺的影子?他心中一惊,四处张望,而她却早已隐没在了人潮中。

  左皓一阵懊恼,当初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两人便不该冒冒失失的往里冲,这下可好,人没找到,反而与许冰诺走散了!左皓停止了前进,靠边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他想许冰诺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原地折返,回来找自己的!

  这么大的人潮,最忌讳的是人找人,如果两人都因为寻找彼此而不断前行,很可能会错过,甚至越来越远。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许冰诺发现左皓不见的时候,正好也是这个想法,她站立在原地不动,心想左皓一定会跟上来找自己!于是她矗立在人群中,任由来往的人推来撞去,一双大眼却是在人潮中焦急的搜索着左皓的身影。

  大概过了15分钟,人流慢慢减少了,街上顿时冷清了许多,但是二人却依然没有碰面,左皓拨打了许冰诺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他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她是没有听到,没有带手机,还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她只身一人去了昨天的旅店呢?”一想到她有可能出事,左皓不禁冒了身冷汗,昨天那条错综复杂,阴暗危险的巷子令他记忆犹新,一想到那里阴森的环境,复杂的居住人口,心中一紧,越想越怕。

  朝着许冰诺刚刚消失的地方再次张望,依然没有见到伊人的倩影,他不尽有些按奈不住了!双手插进口袋,右脚烦闷的在地上划了两下,他一跺脚,朝着街边的那条巷子走去。

  而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左皓刚刚步入巷子不久,许冰诺正好原路折返,找了回来,没有寻得左皓的身影,她又继续向回路走去,两人因此失之交臂。

  左皓进入那条漆黑的巷子后,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席卷了上来,他说不上来这种恐惧是源自于何,只知道一踏入这里,便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感觉,自从灵异事件接二连三的在自己身边发生以来,他对于这种危险,或者说阴气,显得十分敏感。

  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月朗星稀,月亮虽然不如阴历16的满月那般盈照当空,却也是十分明亮,月色撩人。借着月光,巷子里的光线显得不是那么昏暗,然而惨白的月光,却为之增添了一抹阴森的感觉。

  人似乎对黑暗有种天生的恐惧,当一个人置身于一个黑暗并且十分不熟悉的环境里面,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左皓眼下的心情正是如此,巷子有如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每走几步便会有一个岔路口,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小路旁都是些看不出年代的老房子,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霉味和破败。

  惨白的月光,将破败不堪的墙壁照的没有了一点生气,墙上的石灰已经竞相脱落,四处可见裸露在外的红色砖头,看上去,犹如一张苍白的脸上,到处都是骇人的伤痕,被人挖去了一块块的肉块。

  小路周围有些梧桐树,梧桐树并不是紧密的排在小路两边,有的被砍去,有的已经完全枯萎,它们以一种极不和谐的方式三三两两的分布在路边,瑟瑟的落下叶子,有如女人留下哀婉的眼泪。

  月光透过树枝投下斑驳的树影,虽然太阳爆晒了一天,这脚下的小路却仍然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偶有一两个泥坑中还盛着浊水,倒影出圆月美丽的身影,只是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却平添了几许诡异,似乎要将人拉入古时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

  虽然是朗月,但是依然有照不到的地方,巷子里没有灯,破败的小屋隐没在树影中,屋里没有灯,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无人居住。

  左皓心里一阵疑惑:“按照昨天的情形来看,这里应该分布了为数不少的黑旅店,现在11点不到,应该不会这么早都竞相歇业,一点灯光都看不到!昨天半夜两点半出站的时候,依然有许多人站在街头‘拉客’,这阵却怎么没见他们拉人进来,冷冷清清的小路人见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盏灯!真见…….”他硬生生的把那个“鬼”字憋了回去。

  有些时候,人不得不信邪,正当你想着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便真有可能会发生。

  暗暗提了口气,他贴着墙继续向前摸索着行进,昨天风大雨大,跟着那女人一阵乱窜,早已迷失了方向,中午出客栈的时候,是跟着戈壁另外两个拉客的人一起出去的,而且那个时候光线充足,人处于黑暗中的时候,方向感便会至少降低一倍。

  冷汗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想了想下落不明的许冰诺,咬了咬牙,他继续向前行进着。他十分想呼唤她的名字,看看她是否在附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气氛却给他一种十分强烈的压抑感,声带似乎被卡住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因为找不到左皓,竟也踏入了那条巷子,没走多久便也迷了路,而二人的方向竟然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左皓已经不记得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条岔路,路是越来越窄,房子也越来越破败,却一直未见到半个人影,更别提昨晚住宿的那家店。

  心知不妙,左皓准备沿路返回,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窜到了他身后。

  “是什么呢?”他却不敢回头,“猫?狗?还是…….鬼?”当想到这个“鬼”字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个激灵,却是头也不回,匆匆的沿原路返回,如果真的有鬼,这一回头,便会将肩头的两盏灯给弄灭了,到时候那可真是没命回去了。

  不敢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他大步向前行走着,心里祈祷着能赶快远离这个鬼地方,而身后却没有征兆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很轻,似乎身后的“人”穿着一双布鞋之类的轻鞋。听的不是十分真切。

  左皓真希望脚下生风,可以快点离开这里,身后渐进的脚步声有如流入胃里的钢针一般,随着血液四处流动,刺激着每条神经和每个细胞,他几乎已经不是用大脑去支配双脚,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支撑着自己快速行走,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身后的脚步声上,无奈却不能回头,他在脑海中反复想像着那“人”的外貌和衣着。

  就这样,身后那“人”似乎在跟他捉迷藏一般,左皓快,他也快,左皓慢,他也慢,却一直保持着与左皓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跟上来。

  你追我赶,不知道走了多远,左皓已经找不着天南地北,双脚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在一幢二层楼高的房子前,他停了下来,身后的脚步声也嘎然而止。这栋房子依然是没有一丝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比其他的房子更为破落和久远,而且是栋完全用木板拼成的房子,部分地方已经腐烂,仅剩窗框的窗子要死不活的挂在墙上,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他弯下腰喘了口粗气,还未休息片刻,这个时候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看似无人的木屋里却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而且听起来有些奇怪,仿佛来自远处,显得有些缥缈。

  “砰!”摔完东西的声音后,便是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但是那种悲凉和忧伤却显现的很清楚。声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痴笑,笑的令人浑身惊悚,准确的说,这个时候,左皓已经分不清里面的女人是在哭,还是在笑。

  惊惧的瞪大了双眼,他望向了二楼,窗子边没有人,亦没有一丝灯光,但是那个女人似哭似笑的声音却依然在回荡着,他总觉得二楼的窗子里,正有个人在盯着自己。

  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如醍醐灌顶一般,他回过神来,慌忙准备逃离,“咯吱”一声,二楼的窗户却突然开了…….

  无独有偶,只身步入巷子的许冰诺此时也面临了巨大的危机:从一条岔路口窜出一个衣衫不整,目光猥亵的男人,正闪烁着色迷迷的小眼,一步步向她靠近……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5

深巷遇险

  可能是因为没有下雨的关系,所以二人再次来到昨天那条街的时候,“拉客”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他们抵达这条街的时候,似乎正好赶上一班火车进站,因此街上的人很多,他们或一人扛着行李,低头不语;或两人结伴,或三人做一群,脸上都带着疲倦的面容,提着手中沉重的行李,朝外面涌了出来。
  由于这时候的人流都是向外涌的,而他们却是“逆流而上”,朝着与人流相反的地方,往里走,因此显得有些举步维艰。一不小心就会被撞到,甚至被他们肩上沉重的行李磕碰到。

  二人艰难的在人流中逆行着,一边警惕着擦肩而过的人群,一边四处找寻着昨晚的那个中年妇女。只可惜人流量太大了,那些“拉客”的人也被冲散的七零八落,任凭他们瞪大眼睛,四处找寻,也未见任何踪影。

  “我们先站在旁边等等吧!等人流量小了再找!”左皓停了下来,四周十分嘈杂,他不得不用喊的。

  而许冰诺却未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于是依然向着与人流相反的方向行进。

  “许冰诺!”见她没听见,左皓又喊了一声,正欲加快脚步跟上去,这个时候却迎面来了一群人,他们似乎是赶来打工的人,因此结伴而行的竟然有十来人至多,皮肤黝黑,穿着随意,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人重重的撞在了左皓身上,左皓闷哼一声,被撞退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对不起!“那大汗操着一口浓浓北方口音,看上去十分淳朴。

  “没关系!“左皓淡淡一笑,大汗嘿然一笑,又跟着同伴继续前行。

  当左皓再次抬头寻望的时候,哪里还有许冰诺的影子?他心中一惊,四处张望,而她却早已隐没在了人潮中。

  左皓一阵懊恼,当初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两人便不该冒冒失失的往里冲,这下可好,人没找到,反而与许冰诺走散了!左皓停止了前进,靠边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他想许冰诺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原地折返,回来找自己的!

  这么大的人潮,最忌讳的是人找人,如果两人都因为寻找彼此而不断前行,很可能会错过,甚至越来越远。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许冰诺发现左皓不见的时候,正好也是这个想法,她站立在原地不动,心想左皓一定会跟上来找自己!于是她矗立在人群中,任由来往的人推来撞去,一双大眼却是在人潮中焦急的搜索着左皓的身影。

  大概过了15分钟,人流慢慢减少了,街上顿时冷清了许多,但是二人却依然没有碰面,左皓拨打了许冰诺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他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她是没有听到,没有带手机,还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她只身一人去了昨天的旅店呢?”一想到她有可能出事,左皓不禁冒了身冷汗,昨天那条错综复杂,阴暗危险的巷子令他记忆犹新,一想到那里阴森的环境,复杂的居住人口,心中一紧,越想越怕。

  朝着许冰诺刚刚消失的地方再次张望,依然没有见到伊人的倩影,他不尽有些按奈不住了!双手插进口袋,右脚烦闷的在地上划了两下,他一跺脚,朝着街边的那条巷子走去。

  而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左皓刚刚步入巷子不久,许冰诺正好原路折返,找了回来,没有寻得左皓的身影,她又继续向回路走去,两人因此失之交臂。

  左皓进入那条漆黑的巷子后,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席卷了上来,他说不上来这种恐惧是源自于何,只知道一踏入这里,便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感觉,自从灵异事件接二连三的在自己身边发生以来,他对于这种危险,或者说阴气,显得十分敏感。

  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月朗星稀,月亮虽然不如阴历16的满月那般盈照当空,却也是十分明亮,月色撩人。借着月光,巷子里的光线显得不是那么昏暗,然而惨白的月光,却为之增添了一抹阴森的感觉。

  人似乎对黑暗有种天生的恐惧,当一个人置身于一个黑暗并且十分不熟悉的环境里面,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左皓眼下的心情正是如此,巷子有如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每走几步便会有一个岔路口,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小路旁都是些看不出年代的老房子,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霉味和破败。

  惨白的月光,将破败不堪的墙壁照的没有了一点生气,墙上的石灰已经竞相脱落,四处可见裸露在外的红色砖头,看上去,犹如一张苍白的脸上,到处都是骇人的伤痕,被人挖去了一块块的肉块。

  小路周围有些梧桐树,梧桐树并不是紧密的排在小路两边,有的被砍去,有的已经完全枯萎,它们以一种极不和谐的方式三三两两的分布在路边,瑟瑟的落下叶子,有如女人留下哀婉的眼泪。

  月光透过树枝投下斑驳的树影,虽然太阳爆晒了一天,这脚下的小路却仍然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偶有一两个泥坑中还盛着浊水,倒影出圆月美丽的身影,只是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却平添了几许诡异,似乎要将人拉入古时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

  虽然是朗月,但是依然有照不到的地方,巷子里没有灯,破败的小屋隐没在树影中,屋里没有灯,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无人居住。

  左皓心里一阵疑惑:“按照昨天的情形来看,这里应该分布了为数不少的黑旅店,现在11点不到,应该不会这么早都竞相歇业,一点灯光都看不到!昨天半夜两点半出站的时候,依然有许多人站在街头‘拉客’,这阵却怎么没见他们拉人进来,冷冷清清的小路人见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盏灯!真见…….”他硬生生的把那个“鬼”字憋了回去。

  有些时候,人不得不信邪,正当你想着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便真有可能会发生。

  暗暗提了口气,他贴着墙继续向前摸索着行进,昨天风大雨大,跟着那女人一阵乱窜,早已迷失了方向,中午出客栈的时候,是跟着戈壁另外两个拉客的人一起出去的,而且那个时候光线充足,人处于黑暗中的时候,方向感便会至少降低一倍。

  冷汗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想了想下落不明的许冰诺,咬了咬牙,他继续向前行进着。他十分想呼唤她的名字,看看她是否在附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气氛却给他一种十分强烈的压抑感,声带似乎被卡住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因为找不到左皓,竟也踏入了那条巷子,没走多久便也迷了路,而二人的方向竟然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左皓已经不记得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条岔路,路是越来越窄,房子也越来越破败,却一直未见到半个人影,更别提昨晚住宿的那家店。

  心知不妙,左皓准备沿路返回,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窜到了他身后。

  “是什么呢?”他却不敢回头,“猫?狗?还是…….鬼?”当想到这个“鬼”字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个激灵,却是头也不回,匆匆的沿原路返回,如果真的有鬼,这一回头,便会将肩头的两盏灯给弄灭了,到时候那可真是没命回去了。

  不敢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他大步向前行走着,心里祈祷着能赶快远离这个鬼地方,而身后却没有征兆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很轻,似乎身后的“人”穿着一双布鞋之类的轻鞋。听的不是十分真切。

  左皓真希望脚下生风,可以快点离开这里,身后渐进的脚步声有如流入胃里的钢针一般,随着血液四处流动,刺激着每条神经和每个细胞,他几乎已经不是用大脑去支配双脚,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支撑着自己快速行走,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身后的脚步声上,无奈却不能回头,他在脑海中反复想像着那“人”的外貌和衣着。

  就这样,身后那“人”似乎在跟他捉迷藏一般,左皓快,他也快,左皓慢,他也慢,却一直保持着与左皓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跟上来。

  你追我赶,不知道走了多远,左皓已经找不着天南地北,双脚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在一幢二层楼高的房子前,他停了下来,身后的脚步声也嘎然而止。这栋房子依然是没有一丝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比其他的房子更为破落和久远,而且是栋完全用木板拼成的房子,部分地方已经腐烂,仅剩窗框的窗子要死不活的挂在墙上,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他弯下腰喘了口粗气,还未休息片刻,这个时候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看似无人的木屋里却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而且听起来有些奇怪,仿佛来自远处,显得有些缥缈。

  “砰!”摔完东西的声音后,便是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但是那种悲凉和忧伤却显现的很清楚。声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痴笑,笑的令人浑身惊悚,准确的说,这个时候,左皓已经分不清里面的女人是在哭,还是在笑。

  惊惧的瞪大了双眼,他望向了二楼,窗子边没有人,亦没有一丝灯光,但是那个女人似哭似笑的声音却依然在回荡着,他总觉得二楼的窗子里,正有个人在盯着自己。

  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如醍醐灌顶一般,他回过神来,慌忙准备逃离,“咯吱”一声,二楼的窗户却突然开了…….

  无独有偶,只身步入巷子的许冰诺此时也面临了巨大的危机:从一条岔路口窜出一个衣衫不整,目光猥亵的男人,正闪烁着色迷迷的小眼,一步步向她靠近……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5

谁在夜半吟诵

  当“咯吱”一声,在背后响起的时候,那种古老而又深沉的声音有如在心脏开出了一道裂缝,一种麻麻的感觉顺着牙缝蔓延了出来,感觉象是刚刚用醋泡过牙齿,继而狠狠的咬了一口硬邦邦的东西,那种又酸又麻的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他矗立在那里,不敢回头,“只是风声!只是风把窗户吹开了!”他安慰着自己,但是背后却射来一道凌厉的目光,虽然没有正对上这道目光,但是目光里的阴冷和敌意,光是背对着,便让人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别回头!别往回看!一定是风,或者是野猫!朝前走!赶快出去!”他咬紧嘴唇拼命克制住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安慰自己不要往坏的地方想,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切只能靠自己。

  一般看书上说,鬼怕人七分,遇鬼的时候,千万不可以有丝毫的胆怯和畏惧,你越是怯懦,鬼便越容易得手。你越是镇定便越能震得住鬼神。

  暗暗提了口气,“我不怕你!”他叫了一声,明明知道身边无人,也不知道他这样喊,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某些无形的东西听。

  朝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他慢慢数着步子,期盼可以因此而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鬼神之说。

  “咯吱``”又是一声,这一次,另外半边窗户也打开了,刚刚迈出去的脚停在了空中迟迟没有放下去,仿佛一踩下去便极有可能引爆地雷,他只是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睛却斜斜的瞟向了身后,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吱呀``吱呀”起了一阵风,将腐朽的窗框吹的吱呀作响,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仿佛尖尖的指甲在黑板上划过,每响一声,他的心脏便会随之颤抖,难以平息。

  “沉住气!一定一定要稳住!”虽然此时此刻,恐惧已经到了难以附加的地步,但是他心知这是鬼魂最爱用的伎俩,这一回头,怕是无缘再见明日的阳光了。

  狠狠的咬住嘴唇,在上面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嘴里有点腥腥的,甜甜的,他竟然咬破了嘴唇,却好似一点没有感觉到疼痛,脚下似乎灌了铅一般,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悬在空中的右脚。

  仿佛完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一般,他长长舒了口气,正欲迈出左脚。“呼”一阵风过,在他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脚,东西似乎很轻,却是从后面将整双脚缠了其来,浑身一个激灵,刚刚放下的心情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一吓,他的心脏顿时漏跳半拍,早已把之前对自己的忠告忘的九霄云外,“嗖”的一声,转过身来。

  而这个时候,风也突然停止了,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某个白色的东西也随着风的停止而落在了他的脚下,低头望了下去,原来是一个体积很大的白色塑料袋,除此之外,脚上别无他物。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停跳的心脏才开始重新“归位”,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是刚刚的风吹了一张塑料袋束在了脚上,难怪当时会有那种被人缠住双脚的感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欲转身离开,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怎么……怎么回头呢?”

  刚刚呼出气却被长长的憋在了胸口,他屏息凝气,朝那扇窗子看了过去,在看清楚窗内情形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怎么去呼吸,在多的词语也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恐惧,明明刚刚空无一物的窗内。这一次却多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窗前飘舞,感觉很轻,有如一张在风中飞舞的白纸,又有如古时唱戏女子的水袖,耍的轻盈而婉约。

  他双眼圆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它那在空中轻盈的舞姿有如挂在竹竿上的招魂帆,每舞动一次,人的七魄便少去一魄。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身体似乎无法动弹,再也不受大脑的支配。

  白色的影子突然停了下来,隐没进了窗子里,只露出一角,而他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来,仿佛定格在了刚刚的一瞬间。只是此时细细看起来,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这么象……这么象窗帘?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近了一步,从刚刚的窗子望了进去,这一次他看清楚了,果然一半片腐烂的窗帘,窗帘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咬过,只剩下小半块布萋萋惨惨的挂在窗前。汗水已经湿了全身,他有如刚洗完澡一般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是大汗淋漓,似乎要虚脱一般。

  “我……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完全是自己在吓唬自己嘛!”他自嘲一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刚刚还不觉得冷,这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身汗的原因,所以感觉有些冷。搓了搓双臂,他继续向前走着。

  “砰!~”又是一声声响在背后响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每次都是在刚刚放下心情的时候,突然这么来一下!这不是纯粹跟心脏开玩笑吗?

  这一次,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毫无顾及的转过身去,发现身后不远处躺着一个摔破的花盆,盆子里应该在之前种过什么东西,只是早已枯萎,只剩下些“萎靡不振”的枯枝。“还好刚刚走的快!不然肯定会被这花盆砸到!”他暗暗庆幸到。“这里的危房太危险了!我还是快走为妙!”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遥远,十分哀婉,整片住宿区里都似乎回荡着她萋萋的念诗声。

  “若是無緣,何需誓言?”女人吟诵的速度很慢,却又饱含悲情,一种浓浓的乡思和惆怅令人感伤。颇有种“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上眉头,却下心头”的滋味。只是这个时候莫名的响起,左皓只感到了无尽的恐惧和不安。这首诗,如果不是昨天在那家小店里看过,他也不会这般恐惧,而眼下那首诗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下被人吟诵着,且一直不见吟诵之人。他愈想愈觉得后怕。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吟诵到这里的时候,她似乎颇有两分无奈,并不是象诗中所说的那般“似水无痕”而是一种对往事无尽的追忆和无法的割舍。

  “明日何夕,卿已陌路”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带着微微的叹息,带着一种伤离别的感慨和无奈。

  诗吟诵完毕的时候,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那分安静和冷清,仿佛刚刚一切都不存在只是幻觉。左皓已经彻底症在了原地,他不敢转身,亦不敢前行,似乎在静静等待着刚刚那吟诵者的出现。

  刮过一阵风,卷起路边萧瑟的落叶,落叶打着旋,从他脚边擦过,继而又轻盈的飘向远处,夜,很冷,周围安静的有如死人居住的古墓。

  “嚓嚓…….”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缓慢且轻盈,但是踩在落叶上却依然发出了声响,脚步声越来越进了,提起的心脏越跳越快,他却没有了一点转身的勇气。

  正前方,又是一阵脚步声,虽然二者听上去都十分轻盈,但是一听就感觉十分不同,前者来自身后,伴随着清晰的落叶声,后者却轻盈如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两阵脚步声都在靠近,切保持着一个步调。左皓此时犹如困兽进退两难。

  “啪!”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搭在了左皓的双肩!

  “抓到你了!现在该你抓我了!记住!数到一百才能睁开眼睛哦!”吓的浑身瘫软的左皓还来不及回头寻望来着,身后却想起了一阵幼稚的男声,听上去十分奇怪,有种在心脏上摩梭的感觉。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5

鬼子

  几乎在那双手碰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间,他猛然转过了头,背后空无一物,仍然是空洞的黑暗和没有温度的气息。但是他一点都不怀疑刚刚那是错觉,因为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只听到一声,却能够一下就分辨出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感觉来自遥远的天边,四周还回荡着这种稚弱的童音,在耳边萦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呵呵”背后一阵如铜铃般清脆的笑声“我在这里!来抓我哦!记得闭上眼睛数到100,不能睁开哦!”

  “呵呵……”继而是连窜小孩的笑声,他似乎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声听起来却让人有种毛毛的感觉。

  “谁?谁在那里?!”这一次,他转身的速度更快了,但是身后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只有路边的梧桐树在轻轻摇摆,斑驳的树影投影在地上随风舞动,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冷风从四周肆意而来,吹动了他的发丝,也撩动了他的裤脚。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黑暗中来了个特写,诡异的气氛令他停步不前,快要窒息。如果真的遇鬼,他到希望那只鬼可以一下子出来,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考验他的勇气和耐心。

  “宝宝乖,不要闹,

  妈妈陪你躲猫猫,

  一,二,三……到一百,

  睁开眼睛快快找!”

  突然消失的童音又在天空响起,稚嫩的童音带着顽皮的笑容念出了一首不成调的儿歌。辨不出声音的具体方向,只感觉很缥缈,那种原本天真的笑声,此时听起来却相当的刺耳。

  “咯咯````大哥哥来找我啊!“

  左皓四处寻找了,却见不着半个人影,只能茫然的睁大眼睛,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搜索着鬼子的踪影。

  背后一冷,“咯咯…….大哥哥!我在这里哦!咯咯…….”

  “谁!你到底是谁!不要再玩了!给我出来!”再一次转身,没有看到人影,他有些发狂了,之前强装的一点理智和理性,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吼起了作用,童音竟然凭空消失了,四周又安静的如同死墓。但是他却依然矗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知道那个鬼子还没走,这嘎然而止的童音,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这该死的安静,逼的他快要抓狂,“呼````呵`````呼`````呵`````”他的呼吸变的十分粗重,每吸进一口气,似乎要用完所有的力气,每呼出一口气,似乎放出了所有的力量。寂静,有如死灰般的寂静,唯一的声响,却只是剧烈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他感觉快要无法呼吸,却没有办法发下心情休息,眼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不清楚,那个鬼子究竟会从哪里出来。

  “真的……要我出来吗?那……我……出来了!”童音终于再次响起,但是这一次听上去却不太一样,没有了那种调皮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种冰凉的冷漠和认真。

  并且这一次,声音在来自左皓的正前方,低下头,他望了下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小男孩,正站在他的面前,由于小孩是低着头的,所以看不清脸,但是即使是没看到脸,却依然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和不安。左皓完全无法直视他,但是目光却又一直收不回来。

  “格格……”小孩又换成了一副天真单纯的笑声,“大哥哥,你是要找我吗?”

  “嗖!~”的一声,他突然没有征兆的抬起了头。左皓在见到这张脸的一瞬间,顿时差点昏厥过去:这个小孩面无血色,在惨白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骇人。在颧骨两侧贴了两块大红色的红纸,看上去似乎两团艳丽的胭脂,只是这极度的白色再配上夸张的鲜红,却是将恐怖渲染到了极至。而最为骇人的是:这个鬼子长了双大大的眼睛,然而眼睛却是没有眼白的,准确的说是一双大眼睛完全没有眼球和眼白之分,全部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焦点,目光涣散的原因,望向那双眼睛的时候便感觉到一种冰冷和一种莫名的恐惧。

  鬼子似乎笼罩在一层蓝蓝的光芒之中,有种模糊而蒙胧的感觉,似真似幻,叫人无法辨认,颇有种在梦境般的感觉,鬼子突然伸出了手,一吧抓住了左皓的胳膊。左皓只觉得浑身一颤,而这个时候那只手腕上的佛珠却好似突然觉醒了一般,颤动了两下,继而金光大盛,向那小孩直射而去,在他那没有眼白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见原本笼罩在他身边的蓝光突然会集成一股,直冲那道金光而去。

  “啊````”一阵凄厉的小孩叫声,还来不及辨别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鬼子却已经不见了。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曾经寂静而有蒙胧的夜色,若不是身上的冷汗还让他感觉一阵寒冷,他真怀疑刚刚是不是做了场可怕的恶梦。长长舒了口气,他全身瘫软无力,似乎只要这个时候谁轻轻推上一把,他便立刻跌倒在地。

  “啪!”肩头一响,往下一沉,他的心也随之剧烈的颤抖,猛的下沉到谷底。“谁?谁在拍我的肩膀?谁在我背后?难道……他还没走吗?”意识到厄运还未走远的时候,他那刚刚放下的心情一瞬间变的万分紧张不安。人最忌讳的是突然被吓,就是在你毫无防范的时候发生一见猝不及防的事情,令你手脚大乱,心跳加速。而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被吓了,每次都是在以为厄运结束的时候,又沉重的在心头敲上一锤,那种心脏被猛的砸下去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他不知道他还能够承受几次这样的惊吓。

  “他为什么还不走呢?为什么那么小的身躯能碰触到我的肩膀呢?难道?他现在正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用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注视着我?”有如一队蚂蚁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那种痒而难奈的感觉,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想起一阵女声,却不是刚刚吟诵那女子的声音。

  他快速的转过身来,对上了一张冰冷而没有表情的脸。

  “是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白天在旅店里遇到的那个5,60岁左右的老妪。

  在他转过脸后,那老妪也是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同样是左皓疑惑不解的问题,这么晚了,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那鬼子刚刚消失她就出现了,这一切是巧合吗?还是必然呢?

  “我朋友昨天把钱包落到了您的店里!所以我们特来找回钱包,没想到我和她中途被人群冲散了,我便先来一步,不了却迷路了!”

  从见面的第一刻起,这个老妪都透着一种奇怪的气息,那种冰凉而冷漠的表情,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年轻人!不要这么莽撞的到处乱闯,有些地方不是你可以随便来的!”冷冷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质疑和不容抗拒。

  左皓一怔“她这是在警告我吗?为什么不能来呢?是因为刚刚那女鬼和那只鬼子吗?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我中午收拾你们房间的时候,拣到了你们的钱包,你跟我回去拿,然后速速离开这里,不要再来了,当然,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某人知道。”

  “某人?”左皓毫不费力的就猜到了是那个刻薄的中年妇女。“老人家,她给您的工资很高吗?您在那里干活难道不觉得辛苦吗?为什么不换份工作呢?您的儿女呢?为什么不照顾您呢?”

  老妪望都没有望一眼,大步向前走去“她……是我女儿!如果你还想要回钱包的话,就快来吧!“

  “可是…….”左皓追了上去,本想询问些问题,她那副冷到极点的面庞,却让他硬生生的把话都吞了回去。

  话再说到许冰诺那边,当那个猥亵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让许冰诺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和警惕感。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

  不等那人继续靠前,她便拔腿向后跑去,幸好知道这次的旅途山高水险,所以她穿的是旅游鞋,脚下好着力,一点都不担心摔倒。此时此刻,她已经管不了哪里是东南西北,慌不择路,见到巷子就往里窜。

  即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她的心脏纠结在了一起,恐惧和害怕不停的加剧,再加剧。她感觉快要支持不了,脚下一阵发软,她感觉浑身害怕的没有了丁点力气,好想停下来歇口气,但是她知道不能停,千万不能停,身后的危险越来越近,她有种陷入绝境的感觉。

  突然间,身后的那阵脚步声却不见了。“他被我甩掉呢?还是说正好有巡警巡逻至此,他害怕得逃跑呢?”脚上依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她快速回过头,发现身后的那个猥亵男子果然不见了。

  没注意前方的路况,她猛的撞上了一堵东西,整个人似乎要弹飞开去,手腕却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美人!你比我还心急啊!”

  “怎么…..怎么会是你?”她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消失的那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哈哈!”那人得意的笑了一声,“美人!这里的巷子,我可是比你熟的多了!你认为你有可能从我手底下逃跑吗?”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不然我喊人了!”虽然害怕,许冰诺还是极力保持着一种冷静。

  “哈哈!你喊啊!看看谁会来救你,别说这里人少,就算他们听到了也不会出来救的!你喊啊!你喊的声音越大!我就越亢奋!哈哈!先来亲一个!”

  恶男钳制住了她的双手,任她怎么挣脱都于事无补,他扬起那张丑陋而又龌龊的脸,满脸淫笑的凑近了许冰诺的脸……

  

狗蛋 发表于 2009-1-15 02:56

消失的诗词

  许冰诺极力扭过头去,想要避开这张丑恶的嘴脸,她浑身不停扭动着,双手用劲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但是流氓的力气很大,她一点都奈何不了他。
  他的脸越来越近了,许冰诺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刺激味和烟味。长这么大,没交过男友,也未与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眼下却被这么个令人生恶的人任为鱼肉,她怒不可遏,抓狂得有如愤怒的小母狮。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电视里刑侦案件的打斗场面,她灵光一现,照着他的胯下狠狠的踢了过去,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为什么穿的不是高跟鞋,否则她会用尖尖的皮鞋根让他的胯下彻底报废。

  早已把许冰诺视为囊中之物的流氓,根本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想要避开却是来之不及,胯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哎哟!”他猪嚎一声,双手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他那脆弱的命根子,双腿夹紧,象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来不及欣赏自己的成功作品,许冰诺迅速反方向逃去。

  “妈的!贱女人看老子抓到你怎么吃掉你!哎哟”

  许冰诺一阵暗爽,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三步并做两步,迅速逃离。在刚刚的一阵“逃亡生涯”中她早已分不清天南地北了,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辨别方向,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

  刚刚还未跑两步,面前突然又出现个黑影,居然是那个甩也甩不掉的恶梦-----那只猥亵的流氓!“他怎么会……怎么会赶在自己的前面?”

  那流氓似乎还是疼痛不止,一手捂住胯下,一手伸出欲抓住许冰诺的胳膊“臭婊子!敢踢爷的命根子!”

  说时迟,那时快,许冰诺快速的侧了下身子,继而迅速转身拨腿就跑。

  那流氓见扑了个空,恼火之极,也管不得胯下火辣的疼痛,恶狼扑食般的扑了过来,抓住她的右胳膊,反转过来,将她钳制在了原地。

  许冰诺直感觉胳膊似乎快要断掉,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左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肩膀,却是于事无补。咬住了牙,她拼命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叫出来。

  “臭婊子,老子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再叫我兄弟们过来好好爽爽!”那流氓满口的淫语。

  “咝~~”他腾出一只手,拉开了拉链。

  趁他空出一只手的那会儿,许冰诺猛的一甩胳膊,挣脱了出来,转身就是一脚,那流氓有了上次的教训,一把抓住了她踢过来的脚,往上一推,她顿时觉得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摔在了地上,来了个仰面朝天。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好像被摔懵了一般,直直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嘿嘿!”流氓一阵冷笑“看你这次怎么跑的掉!”一边说着,他一边蹲了下来,就要去扒许冰诺的外套。

  “黑子!把你那脏手拿开!”突然传来一阵女声,感觉还有两分耳熟。许冰诺顿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道终于有救星来了。

  许冰诺挣扎着微微睁了睁眼,“怎么会是她?”看到来人的面庞的时候,她那燃起的希望又被狠狠的扑灭了。

  来者正是之前旅店里遇到的那个3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看到地上的许冰诺的时候,她有那么一阵戏谑和得意。许冰诺一阵悲哀,她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她一直对那女人就不抱什么好感和希望,现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还正好被她看到,那种戏谑和嘲笑的表情,令许冰诺羞愧无比,而且看上去她和这个流氓还很熟悉的样子。

  不过那女人在看到那流氓的时候,她的面庞却冷了下去:“黑子!你才从牢里放出来!给我老实点别闹事!她是我们店里的客人!你最好别打歪主义!”

  “可是……”流氓颇有点不爽,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知…..知道了!”黑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许冰诺一眼:“今天算你命大!有红姐帮你说话!下次别再让老子遇到,否则…..”

  “黑子!”被称做红姐的女人大呵一声,那男人没有再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直叫晦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冰诺刚刚下脚过重的原因,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蹒跚,一瘸一跛的。

  许冰诺缓缓的坐了起来,虽然她一直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但是她救了自己,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谢谢你!”她的语气依然很冷,即使是在答谢别人的时候也还是这种冷死人的感觉。

  “呵```别误会!黑子怎么说也算我半个亲弟弟,我是不想他有事。”

  许冰诺感到奇怪,为什么刚刚会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爱?真是种荒谬的想法。

  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才想起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是这样的!我的钱包今天不慎落在了你的店里,所以麻烦带下路,我想取回我的钱包!”

  女人眼睛一转,“没看到你的什么钱包!这里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里面有些很重要的证件和卡,所以希望你能还给我,那里面的1000块现金可以送给你,作为答谢!”

  女人一听到有1000多,顿时换了个面孔:“呵呵!好说!拾金不昧是美德!我们快点回去找找吧!你们住的那间房现在还没客人住进去,应该还在的!幸好我刚刚送对客人进去,这阵正好出来遇到你,否则啊……”那女人一阵媚笑。

  “那个帅哥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那女人用自己的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却没有一丝不悦。

  “我们来的时候走散了!”许冰诺简洁的回答了她问题,不想再多开口。

  “难怪了!我就奇怪怎么没见到他,原来……”

  许冰诺冷冷的丢过来个眼神,那女人再不多说话了。

  两人同时在深巷遇险,却是在不同的地方被对母女所救,这真可谓是巧合中的巧合,由于许冰诺出事的地方离客栈较近,所以她们先一步来到了客栈。

  她随同那个女人一起上楼来到了昨天的那间房,找了半天,却没见到钱包的踪影,那女人也十分尽力的在帮她找,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演戏。

  “到底去哪里了呢?难道不是落在这里了吗?”许冰诺有些焦急,但是突然一个东西印入眼帘,将她的焦急冲散了。

  房间里的被褥虽然被叠起,也经过一番打扫,但是那张床依然没被移回原位,昨天那行被床板遮住的字,眼下却不见了,墙上很平整,也很干净,看不到半个字。那么昨天看到的是什么呢?错觉吗?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看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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