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刁奴》作者:手札 更新第001章------第124章 杀杀杀杀
[size=2][ 内容简介 ]【起点第一编辑组签约作品】
小爷我姓刁,没名。朋友和妞叫我刁子,那般恶少都唤我刁爷。
在掌管天下钱粮的大官府里谋职,小爷我处世低调,却也弄的整个府里不得安宁、整个京城鸡飞狗跳。于是乎——皇帝认咱作兄弟,太子夸咱很牛逼,公主骂咱真下贱,皇后摸咱小XX。
要问咱有啥牛逼?呵呵,咱是偷窥达人,这点不屑去说。咱那些小弟可就神咯,有会炼丹的,有会画春宫的……
这些经过,可就得从头说起……
N年前,咱家少爷是京城第一花花太岁。他手下一班恶奴才,俺就是其中一个……[/size] 作品相关 时辰对照
時辰對照表:
子`深夜--11:00--凌晨---1:00
丑`上午---1:00--上午---3:00
寅`上午---3:00--上午---5:00
卯`上午---5:00--上午---7:00
辰`上午---7:00--上午---9:00
巳`上午---9:00--上午--11:00
午`上午--11:00--下午---1:00
未`下午---1:00--下午---3:00
申`下午---3:00--下午---5:00
酉`下午---5:00--下午---7:00
戌`下午---7:00--下午---9:00
亥`下午---9:00--下午--11:00
另外每一时辰又细分为初和正,如23点为子初,夜半24点为子正,中午12点为午正,中午1点为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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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官职表
官职表
一,三公制度,
三公是指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共同行使宰相的职权,协助皇帝处理全国的政务,参与中央政府的行政决策,并负责具体的执行。
1,丞相
丞相居百官之首,俸禄最高,掌佐天子,助理万机。西汉初期,丞相具有选用官吏之权,有弹劾百官和执行诛罚的权力,有主管郡国上计和考课之权,有总领百官朝议和奏事之权,有封驳皇帝诏令和谏诤之权,凡有重要的政事,如立新君,立储,封赠,赏功,罚罪等事,以及财政,选举,民政,法律,礼制,边事等方面的重大的事,往往是由皇帝委托丞相主持,召集百官集议,集议的结果由丞相领衔上奏于天子,再由皇帝和丞相共同决策定议。
丞相府的官员和掌职及俸禄如下:
丞相,金印紫绶,秩俸万石。
丞相司直,辅佐丞相,检举不法,秩俸千石。
丞相长史,辅佐丞相,督率诸吏,处理各种政务,秩俸比千石。
丞相征事,秩俸比六百石。
丞相史,秩俸四百石。
丞相少史,秩俸三百石。
东曹掾,领郡国事,主长史的任命,外出督州郡,秩俸比四百石。
西曹掾,领百官奏事,主府中吏之进退,秩俸比四百石。
议曹,主谋议事。
辞曹,主评讼事。
奏曹,主章奏事。
贼曹,主盗贼事。
决曹,主罪法事。
集曹,主簿计事,秩俸比三百石。
户曹,主民户祭祀农桑事。
法曹,主邮驿科程事。
尉曹,主卒徒转运事。
仓曹,主仓谷事。
兵曹,主兵事。
金曹,主钱币盐铁事。
计相,主郡国上计事。
主簿,省录众事。
侍曹,主通报事。
2,太尉
太尉是朝中仅次于丞相的官职,专掌武事,地位和丞相相同,为最高的武官职位,秩俸万石,金印紫绶。官吏主要有长史和主簿。
3,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主要行使副丞相的职权,是丞相的助理,对包括丞相在内的百官公卿的一切行政活动进行监察,三公中地位最低,秩俸是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二,九卿制度
九卿是指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九个机构。同时执金吾,大长秋,将作大匠的地位和秩俸都与九卿相同,因此把他们和九卿统称为诸卿。京北尹,右扶风,左冯翊是三辅即京师地区的地方行政长官,有资格参加朝议,具有高与一般郡国长官的特殊地位,因此也得以列于诸卿。
1,太常
太常原名为奉常,汉朝景帝时改名为太常。掌宗庙事,一般不参加具体的行政事务,是九卿之首。
属官主要有太史,太乐,太祝,太宰,太卜,太医六令丞,博士祭酒以及诸庙寝陵园,机构复杂,编制庞大。
太常机构的官吏,俸禄,印件及其掌职如下:
官名 秩俸 印件 掌职
太常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掌宗庙礼仪。
太常丞, 秩俸千石, 铜印黑绶,掌凡祭祀及行礼之事,总署曹事,典诸陵邑。
赞飨,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掌赞天子。
礼官大夫, 千石至六百石,散职无印,是太常礼仪顾问。
太常掾,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助太常丞。
掌故,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主政事。
均都长丞, 主山陵上槁输入。
都水长丞, 主宗庙陵园治水堤。
曲台署长, 主典台殿事。
太史属官:
太史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掌天时,星历。
太史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辅佐太史令。
侍诏, 秩俸二百石, 分掌星历,龟卜,请雨事。
治历, 主历法。
太常掾,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助太常丞。
掌故, 秩俸二百石, 主故事,掌历史上国家祭祀,丧娶事。
大典星, 掌星历。
望气佐, 主望气。
明堂丞, 秩俸二百石, 铜印黄绶,掌守明堂。
灵台丞, 秩俸二百石, 铜印黄绶,掌守灵台。
灵台侍诏, 分掌星,日,天象,钟律之事。
太乐属官:
太乐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掌请奏乐及大飨用乐之事。
太乐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太乐令助手。
员吏, 秩俸百石, 太乐丞手下的具体办事者。
乐人八佾舞, 凡祭祀时为之乐舞。
太祝属官:
太祝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时掌读祝词及迎送诸神。
太祝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掌祝小神事。
员吏, 秩俸百石至斗食, 协助令,丞。
祝人, 祭祀时司告鬼神的人。
宰人, 主厨。
太宰属官:
太宰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时掌陈馔具。
太宰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掌宰工鼎俎馔具之物。
明堂丞, 秩俸二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掌明堂馔具。
员吏, 百石至斗食, 太宰丞下具体办事者。
宰人, 主厨。
屠者, 主屠牲。
卫士, 主警卫。
太卜属官:
太卜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国有大事时主卜问。
太卜丞, 秩俸三百石, 铜印黄绶,助佐太卜令。
员吏, 具体办事者。
太医属官:
太医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掌医药。
太医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掌医药。
太医 掌医药。
诸宗庙寝属官:
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守宗庙,掌案行扫除。
食监,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主食官令号。
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助令守庙。
校长,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主宗庙寝兵戎盗贼事。
监丞, 秩俸三百石, 铜印黄绶,食监助手。
中黄门, 食监助手。
寝陵园食官属官:
庙郎, 主宗庙。
寝郎, 主守寝。
园郎, 主守园。
员吏,
卫士, 主诸庙陵园警卫。
博士属官:
祭酒,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主教育。
博士, 秩俸比六百石, 掌教育弟子,国有疑问,掌承问对。
博士弟子,
歌吹诸生。
2,光禄勋
光禄勋,由秦郎中令演化而来,主管宫廷内的警卫事务,但是实际的权力不止于此。
皇帝的智囊班子集中在这里,同时这里又是候补官员集中训练的地方。
光禄勋官吏:
光禄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光禄丞, 秩俸千石,
车郎将, 秩俸比千石,
户郎将, 秩俸比千石,
骑郎将, 秩俸比千石, 此三郎将统称郎中三将,主宿卫护从。
做中郎将, 秩俸比二千石,
五官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
右中郎将, 秩俸比二千石, 此三郎将统称中郎将,主宿卫护从。
虎贲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
羽林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 此二将统称为虎贲羽林,主宿卫护从。
光禄大夫, 秩俸比二千石,
太中大夫, 秩俸比一千石,
中散大夫, 秩俸六百石,
谏议大夫, 秩俸六百石, 此四大夫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
议郎, 秩俸六百石, 为皇帝谋事。
仆射, 秩俸比千石, 主宾赞受事。
谒者, 秩俸比六百石, 主宾赞受事。
常侍谒者, 秩俸六百石, 主宾赞受事。
给事谒者, 秩俸四百石, 主宾赞受事。
主事,
员吏,
掾。
3,卫尉
卫尉,秦时官名,西汉景帝初更名为中大夫令,有元年复为卫尉。
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是一个武职,是皇帝的禁卫司令,西汉兵制在京师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掌京师的徼巡,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
卫尉官吏:
卫尉卿, 秩俸中二千石, 银印青绶。
卫尉丞, 秩俸千石, 卫尉卿助手。
公车司令, 秩俸六百石, 掌殿司马门,夜缴宫中。
南宫卫士令,秩俸六百石,
南宫卫士丞,
南宫卫士员吏,
南宫卫士,
北宫卫士令,秩俸六百石
北宫卫士丞,
北宫卫士员吏,
北宫卫士,
卫尉员吏,
卫尉卫士,
左都侯, 秩俸六百石, 掌剑戟,缴巡宫。
右都侯, 秩俸六百石,
宫殿掖门司马,秩俸比千石。
4,太仆
太仆掌管宫廷车马及牲畜事务。
太仆官吏:
太仆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掌车马,天子每出,负责安排前后的礼仪队伍。
太仆丞,
太厩令,
太厩丞,
太厩尉;
未央令,
未央丞,
未央尉;
家马令,
家马丞,
家马尉;
边郡六牧师苑令,
边郡六牧师苑丞;
考工令, 秩俸六百石, 制作兵器,弓弩刀铠。
考工左丞, 协助考工令。
考工右丞, 协助考工令。
5,廷尉
廷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
廷尉官吏:
廷尉,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廷尉丞,
廷尉左监,
廷尉右监,
廷尉左平,
廷尉右平,
廷尉正。
6,大鸿胪
大鸿胪,原称为典客,景帝中六年更名为大行令,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为大鸿胪。
大鸿胪分管边区少数民族事务和诸王列侯朝聘事务。
大鸿胪官吏:
大鸿胪,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鸿胪文学,
大行治礼丞,
大行卒史,
行人,
翻译,
主客。
7,宗正
宗正主管皇室的宗室事务,皇帝,诸侯王,外戚男女的姻亲嫡庶等关系都由宗正来记录。
宗正官吏:
宗正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宗正丞, 秩俸比千石,
宗正员吏,
公主家令,
公主丞。
8,大司农
大司农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是汉朝的中央政府财政部,凡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诸如田租,口赋,盐铁专卖,均输漕运,货币管理等都由大司农管理。
大司农官吏:
大司农,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大司农丞,秩俸千石, 掌财政收支的统计财会事。
大司农部丞, 共有是三人,负责十三州事务。
治粟都尉,
太仓令,
太仓丞;
均输令,
均输丞;
平淮令,
平淮丞;
都内令,
都内丞;
籍田令,
籍田丞;
斡官令,
斡官丞;
盐市令,
盐市丞;
郡国盐铁官,
常平仓官,
大司农史,
稻田使者,
郡国农官,
榷沽官。
9,少府
少府主管皇室的财钱和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各项事务以及山海池泽之税。
少府机构官吏:
官名 俸禄 职掌
少府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掌山河池泽之税,以供皇室之用。
少府丞, 秩俸比一千石, 辅佐少府卿治事。
符节令, 秩俸六百石, 率符节台,主符节事。
兰台属官:
御史中丞,秩俸一千石, 领殿中兰台,掌图书秘籍,受公卿奏事,纠举不法。
侍御史, 秩俸六百石, 分五曹办事。
御史员, 秩俸六百石, 留台治百官。
尚书属官:
尚书令, 秩俸一千石, 掌皇上的奏章及出纳。
尚书仆射,秩俸六百石, 主章奏文书,尚书令不在时,可代行时。
尚书丞, 秩俸四百石, 佐尚书仆射。
侍曹尚书, 主丞相御史事。
二千石曹尚书, 主刺史二千石事。
户曹尚书, 主吏民上书事。
客曹尚书, 主外国四夷事。
三公尚书, 主断狱事。
太医令, 秩俸六百石, 掌诸医。
协律都尉, 掌校正乐律。
供皇帝服御诸令丞属官:
织室令, 主织。
东园匠令, 做陵内器物,有十六丞。
钩盾令, 主近苑囿。
尚方令, 主作器物。
尚书待治, 尚书令的属官。
御府令, 主天子衣服。
采珍宝金玉令, 主才珠宝金玉。
太官令, 主膳食,属官有尚食,尚席,食监三丞。
汤官令, 主饼饵。
导官令, 主择米。
若卢令, 主藏兵器。
水衡都尉, 掌上林苑,有五丞。
水衡都尉丞, 协助水衡都尉。
上林令, 主上林,有八丞,十二尉。
均输令, 有四丞。
均输丞, 协助均输令。
御羞令,
禁圃令,
辑濯令,
钟官令, 主铸钱。
技巧令,
六厩令, 掌天子六厩。
辩铜令, 主分辨铜之种类。
黄门令丞属官:
黄门令,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中黄门,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黄门驸马,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中谒者,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黄门署长,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三,除九卿外的其他诸卿
1,执金吾
执金吾领京师北军,掌京师徼循。
执金吾的官吏:
执金吾, 秩俸二千石。
中垒令,
中垒丞;
寺令,
寺丞;
武库令,
武库丞;
都般令,
都般丞;
式道左中侯,
式道左中丞;
式道右中侯,
式道右中丞;
左京辅都尉,
左京辅都尉丞;
右京辅都尉,
右京辅都尉丞。
2,将作大匠
将作大匠,原为将作少府,本是从少府中分离出来,主要是掌治宫室。
将作大匠的官员:
将作大匠,秩俸二千石,银印青绶。
石库,
东园主章,
六章长丞,
左右前后中校七令丞。
3,大长秋
大长秋是后宫皇后的官署,秩俸二千石。
4,右扶风
右扶风,原名为都尉,是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5,京兆尹
京兆尹,原名为内史或是右内史。是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6,左冯翊。
左冯翊,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四,郡国
汉朝在地方实行郡国并行的制度,郡国同级。
郡国的编制:
郡守, 秩俸二千石, 掌一郡大小事。
国相, 秩俸二千石, 掌一国大小事。
都尉, 比二千石,
郡丞, 秩俸六百石,
长史, 秩俸六百石,
功曹史,
五官掾,
督邮,
郡府属官:
主记事掾史, 主录记事。
录事掾史, 主记。
奏事掾史, 主奏议事。
少府史, 总典守相私家财务出纳。
门下督贼曹, 主兵卫,巡查侍从。
门下贼曹, 主侍卫。
府门亭长, 主守卫。
门下议曹史, 主谋议。
门下掾, 杂务人员。
门下史, 杂务人员。
门下书佐, 杂务人员。
门下小吏, 杂务人员。
民政官员:
户曹掾史, 主民户,祭祀,农桑。
田曹掾史, 主垦埴畜养。
水曹掾史, 郡国水利人员。
时曹掾史, 主时节祭祀。
比曹掾史, 主郡内财物,尾数之检核。
财政官员:
仓曹掾史, 主仓谷事。
金曹掾史, 主货币盐铁事。
计曹掾史, 主上计之事。
市掾, 主市政。
兵政官员:
兵曹掾史, 主兵事。
尉曹掾史, 主徒卒转运事。
政法官员:
贼曹掾史, 主盗贼事。
塞曹掾史, 掌边塞之职。
贼捕掾, 主捕盗贼。
决曹掾史, 断罪决狱。
辞曹掾史, 主辟讼事。
交通官员:
督邮掾, 主奉诏系捕,录送囚徒,催租点兵。
法曹掾史, 主邮驿。
漕曹掾史, 主漕运粮草事。
教育卫生官员:
学官掾史, 主郡学校事。
郡掾祭酒, 主教育。
学经师, 主教育。
文学史, 主教育。
医曹掾史, 主医药事。
五,西域都护府
西域都护府与郡国同级,掌管西域各国。
西域都护府官吏:
西域都护, 秩俸二千石,
西域都护副较尉,秩俸比二千石,
西域都护丞,
西域都护司马,
西域都护候,
西域都护千人。
六,县制
县一级的地方行政机构:
汉朝在郡以下设县,大县(万户以上)设县令,小县(万户以下)设县长,都是一县的最高长官。与县同一个级别的地方行政机构还有道,国,邑。国是侯国;邑是皇后,皇太后,公主的封地;境内有少数民族居住的称为道。
县官员:
县令, 秩俸为一千石至六百石,管辖县内的所有政务。
县长, 秩俸五百石至三百石, 管辖县内的所有政务。
功曹史, 总揆众事。
县尉, 秩俸四百石至二百石, 掌县军事。
县丞, 秩俸四百石至二百石,
主簿, 县府门长,官众事。
廷掾, 督乡事。
主记室, 管文书。
少府, 主财用。
门下游缴,
门下贼曹, 主兵卫。
门下议曹, 参议诸事。
门下掾史,
闾师。
县佐,
县史, 秩俸百石以下。
七,县以下的机构
县以下的基层机构是乡,里,亭。
汉制是十里一亭,十亭一乡。
乡官主要有三老。蔷夫,游缴。三老掌教化,蔷夫掌一乡之行政,兼收赋税,游缴捕盗贼,官治安。
乡下有里,什,伍。里设里长,什设什长,伍设伍长,亭设亭长,秩俸百石以下。
汉朝郡:
名称 治所
京兆尹, 长安
右扶风, 长安。
左冯翊, 长安。
河南郡, 雒阳。
东郡, 濮阳。
颖川郡, 阳翟。
汝南郡, 平舆。
沛郡, 相。
南阳郡, 宛。
琅琊郡, 东武。
东海郡, 郯。
会稽郡, 吴。
豫章郡, 南昌。
南海郡, 番禺。
交趾郡, 赢偻。
日南郡, 西捲
蜀郡, 成都。
益州郡, 滇池。
武威郡, 姑藏。
张掖郡, 觖得。
敦煌郡, 敦煌。
太原郡, 晋阳。
涿郡, 涿。
西域都护府, 乌垒。
渤海郡, 浮阳。
辽东郡, 襄平。
乐浪郡, 朝鲜。
主要参考文献为:
曾繁康著的《中国政治制度史》
贺旭志著的《中国历代职官辞典》
张晋潘,王超编写的《中国政治制度史》
《汉书》 正文 第001章 偷窥无罪
【下周推荐,所以这几日缓更。请见谅,诸位!且看我下周爆发吧!】
“下流!”我心中嘀咕了句,将只能容一人身体的墙边角让给胖子。果然胖子象炼气功似的放松浑身的肥肉,托着肚囊挤了进去。他一直提着气,生怕稍微一松口就会将两边的土墙给撑的膨胀倒塌。他美滋滋的眯着眼窥视进土墙横裂那道细缝里,时不时伸出厚厚的舌头舔几下干燥的嘴唇,大鼻孔中喷出的热气直接将土墙上的泥土粉末吹散。
看着胖子淫荡十足的猥琐像,我懊悔的直顿脚,怎么能把胖子这种人带来偷窥小寡妇洗澡呢!又看看两边的土墙,我恶狠狠的诅咒着:这是哪个混蛋王八瓦匠做的墙啊?为什么不多做窄点儿?害的小爷我今天这美妙是看不着啦!
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偷窥小寡妇洗澡的,可之前几次守到她洗澡都是天快黑的时候,关上门后整个屋里暗暗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好不容易今天小寡妇澡洗的比较早,可没想到的是仍然看不成。
大约一盏茶后,胖子才吸足气往外挤出身体,左右瞅瞅发现并无他人之后,这才装作无事似的拉着我悄悄离开。仅接着土墙内响起木门的吱呀声,一盆洗澡水被倒了出来。
胖子拉着我来到街口的馄饨摊上。
“老板,两份加辣加料的。”
看来今天也不算倒霉的,虽然没见着小寡妇美人沐浴,但好歹博得了胖子请客。象我这等穷的一青二白的小混混,能吃到这碗美味自然将适才对胖子行为种种不满尽数遗忘。
胖子拿袖子抹了抹满嘴的油啧,意犹未尽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刁子,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体,全是你的功劳哇!一碗够不够?不够再来一碗!”其实象我们这些小混混,一天混不到几个铜钱,经常饥一餐饿一顿。但胖子却不同,他是帮主赵老爷子的独苗苗,光是他老爹随手给的零花钱就让我们眼珠子都瞧直了。
“呃!”我打了个饱嗝,朝胖子罢罢手道:“饱了!谢谢赵哥啦!”我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心里还是蛮欢喜的,以前刚从馒头山跑到这边的时候,也不知被这胖小子欺负了多少次。至少这次之后,胖子应该是护着我而不是再欺负我啦。
胖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丢到馄饨摊桌上,拉着我往回帮的路上走去。
“这事以后是我们的秘密,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吗?”可能是看到我沉着的表情让他放心了下来,又继续说:“听说昨儿黑皮那混蛋把我老爹发你的铜钱扣下了,非要你从他裤裆下钻过去才给你是吗?”
“我没钻!”我飞快的回答了句,就是因为我没钻黑皮那撕的裤裆,所以那一串铜钱黑皮也没给我,不提就罢了,一提起来,我浑身冒火。
胖子又点点头,使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没钻,我赵阿宝的手下绝不可能是孬种!”
虽然胖子的力气大了点,我骨瘦如柴的肩膀差点儿被他给拍脱臼。不过听到他肯定了我昨天的行为,不由得满脸感激的朝他望了眼。黄昏的残阳射在胖子脸上,将胖子高大的体型印的更加魁梧,这就样,我满脸的感激被由衷的崇拜替代了。
胖子刚转头,就瞧见了我面上表情,似乎浑身也有些飘飘然,脖子昂的更高了。
走到我们强龙帮院门口,胖子停了下来,犹豫了会,突然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走!老子带你报仇去!”听到胖子这句话,我立马亢奋的追了上去,紧跟在他屁股后头。嘿嘿,今天这一牺牲果然值得!黑皮你这个狗日的,报应来啦!
我们一群帮里年纪最小的混混,统一被安排住在镇上最偏僻的北郊。几间茅草合着泥搭起来的房子里,住着有十多个人。看情形,明年夏天,天一旱,似乎还会多加几个新来的。
赵仙镇不大,从镇中心走到北郊也不过半柱香时间。我和胖子走进我住的那间茅草屋时,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了。
胖子进屋后,屋里侃大山侃的正激烈的混混们都停了声音。黑皮是我们这群小混混的头,个子比我高一个头,不过在胖子面前却还是矮了稍许。他最先满脸堆笑的跑到胖子面前说:“哎哟喂!赵哥,您怎么过来啦!小的们,有什么好吃的赶紧拿出来孝敬咱赵……”
“噼里啪啦……”一阵零碎的声音。转眼工夫,便看见黑皮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哀号着起不了身。
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扫了扫满屋的混混们,大声道:“黑皮这混蛋,年纪比老子都大,还他妈的叫老子哥哥!哼!”
跪在地上的黑皮赶紧停止哀号,又强笑着说:“赵弟,别生气,是我的错……啊呀!”黑皮的话还没说完,黑不溜秋的脸上被胖子重重的一脚踹的直接躺地上了。
“放屁!你个狗日的竟然敢叫老子是弟弟?”胖子似乎还没打够,又跟上踢了几脚。这时黑皮的嘴巴鼻子都开始淌血了,看见黑皮这副惨样,我心里十分解气,不过胖子这么打下去还是很可怕的。于是我上前轻轻拽了拽胖子的衣服说:“赵哥,算了,再打他就要嗝屁了。”
其他混混这时才从惊愕中醒过来,一齐看了看平时饱受他们欺负的我,从他们震惊的表情上,我能猜出他们似乎看出来胖子是来帮我报仇的。几个平时经常给黑皮帮手的混混们觉悟后马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我冷冷的回望他们,心里回忆着他们谁谁谁曾经对我干过些什么。
胖子停下脚,吹了口气往一旁的草席子上坐下。横了眼躺在地上已经爬不起身的黑皮,说:“刁子以后是我赵阿宝的手下啦!你们欺负他就是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就把你们打的只能练葵花宝典!哼!还有你个混蛋黑皮,竟然敢扣我老爹发给刁子的工钱,胆子可真不小呀你!我要告儿我老爹,他不非扒掉你一层皮!”
黑皮已经连讨饶的力量都没了,软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鼻子还在冒气,恐怕都以为他已经挂了。
一旁那几个曾经欺负过我的混混,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立刻跑到黑皮身边,往他怀里摸了几把,不一会,一大串铜钱就被他恭恭敬敬的递到胖子跟前。胖子没接,朝我噜噜嘴。那混混赶忙将钱递给我,我瞅了眼那串铜钱,呵!比应属我的那串还多了几颗铜钱。当然,我并没有把开心摆脸上,只是淡淡的收起铜钱。随即感激的看了眼胖子,胖子得意的笑了笑,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走出茅草屋,走之前还不忘瞪了瞪满屋的混混们。
“刁子,明儿一早直接到帮里来,陪我练功,顺便教你几手。”胖子嘴上说着,双手捏爪凌空挥了几下,气势还真有点功夫的样子,一点不象我们这群混混打架时拍砖头,抠眼鼻的那么不堪。
我忙不迭的答应着,只要会了功夫,不用胖子保护这群混混也打不过我。不过要胖子全心全意的教我功夫,还是要下点儿血而成。
我脑筋转了转,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低声说:“赵哥,明儿寡妇可能不洗澡,我带你去看更好玩的。”
“哦?什么好玩的?”胖子一听果然来劲了,大脸上的小眼珠子兴奋的眨个不停。
我嘘了声,抗议他声音大了,胖子赶紧弯下身将耳朵贴在我脑袋边。
“明天带你去就知道啦!现在说了你晚上会失眠的!”我推搪道,其实我不愿意现在告诉他,等明天早上他卖力的教我几手绝招之后,我再说。
胖子厚嘴唇撅了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我哈哈一笑,哄道:“还要等明天晚上才成,这事现在告诉你了,你真的会睡不着的!若是这样,明儿夜里你哪还有心情看?放心吧,赵哥,我刁儿有什么新鲜玩意以后还不都是要和赵哥你分享?何况你今天请我吃了馄饨,还帮我教训了黑皮,我绝对不会是那般不讲义气的人!”说完我还拍了拍扁平的胸脯加重语气。
我的承诺让胖子很开心,临走时叮嘱我,若是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他之类的话。
看着月牙儿高挂上枝头,满天的星星璀璨夺目,我又回味了遍黄昏时吃的馄饨。哈哈,日子是越来越美好啦! 正文 第002章 疯狂馒头
回到茅草屋的时候,黑皮已经被他几个小弟搬回自己的草席上,依旧是躺着,不过口鼻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闭着两眼,有一声没一声的兀自呻吟着。
胖子走了,我心里有些虚,但也不怕他们胆敢胡来。我从墙角拿出自己的那张草席,解开绑着的麻绳,草席一松,轱辘一下滚出来个黑团。我吓了一跳,以为是耗子,吞了口唾液压了下惊。走到滚到一边的黑团一看!原来是双只打了一个补丁的布鞋。
我惊喜的将鞋抱在怀里,左右一瞅,年纪比我还小一岁的阿亮狡黠的对我眨了下眼。我顿时恍然,马上往他双脚一看——一双赤裸已经黑漆漆的小脚丫子。我说呢!这鞋怎么看的这么面熟来着。
我朝阿亮招招手,阿亮不好意思的走到我旁边。
“阿亮?你的鞋呢?”
阿亮是镇上土生土长的小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他的鞋是我们一群人里最干净也是最象新的。黑皮曾经抢过他那双鞋,不过因为尺寸太小了,才勉强还给了他。
因为营养不良,阿亮比我还瘦,个头也更矮点,眼睛特大,让人感觉五官的比例不太工整,也偏偏就是这双大眼睛,让人油然生出一种同情来。不过因为是本地的,黑皮他们倒不经常欺负他。
阿亮抓了抓蓬松杂乱的头发小声说:“刁子哥,我看你还穿着草鞋,所以……所以……”说到后面,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我几乎听不到。不过心里想笑,看来阿亮这小子是想拜我做老大,以后罩着他,这双唯一拿的出手的布鞋……嘿嘿,应该是贿赂我的。
“呵呵!”我笑了笑,连我自己都诧异我笑的怎么那么成熟。脱掉穿了一天的草编鞋,略微活动了几个脚指头,穿上布鞋后,脚底板说不出的平坦舒畅,一点没有草鞋的磨脚感,十个脚指头都象放松了似的,连赤脚都没这么舒服!我爱不释手的来回走了几圈,边走还边看着脚下的鞋,生怕踩到地上哪个口痰上弄脏了。
阿亮看着我,裂着嘴笑。
我坐回席子上,慢条斯理的脱掉布鞋,装着不在意的看了看,很随意的丢回阿亮手上:“鞋太小了,你自己穿吧!”
阿亮有些吃惊,翻着大眼睛望着我,半晌才开口说:“刁子哥!我们尺码分明是一样的嘛!怎么会小了呢?”
“哈哈,我长个子啦,脚当然也在长咯,谢谢你了阿亮!”我有些不舍的看着已经被阿亮穿回脚上的布鞋,那可是我第一次穿的布鞋啊!我深吸了口气,望着茅草屋外越来越暗的天空,心底有个声音呐喊着,老子一定要有双自己的布鞋!
陪胖子混了一下午还真有些累,这个没什么商旅的季节里,对咱们帮来说就是个淡季,连顺手捞些铜钱的机会都没有。打发无聊和饥饿吗……最好的选择就是睡觉。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屋里那群混混还睡的四仰八叉,我模糊的记得黑皮昨天夜里还爬起来吐了几回,看来胖子昨天那几脚踢的还真够狠的。
茅草屋后面不过百来米有口水井,很多年前那是镇上唯一的一口井,镇上老人都说那井邪门的很,好象是因为四十多年前,镇上死了很多人,原因皆是因为那口井而生。起因是镇长大儿子的小妾似乎和镇长家的长工发生了奸情,镇长发现后气不过偷偷拿药毒死了小妾和长工,然后使唤下人将两人尸体丢进那口井里。因为那口井当时是镇上唯一的井,一时间喝过那井里水的人死掉一大半,而且镇长一家十九口全都中毒而死!新上任的镇长下令填平那口井,并在镇上几其他地方新挖了井眼。不过邪门的是这口被填平的井每年都会陷落一点土,到了去年,填井的土几乎都陷到底了,最后干脆直接又冒出水来。
镇上人都不去这井打水,我是个例外,刚来这镇上时,谁都没告诉过我这么个事儿。等我知道这传说之后,而且喝过几次井水,我也没什么异常,索性就长期用了。这口井名副其实的成了我刁子御用的。
我用木桶舀了一桶水冲了个凉,昨夜里被蚊虫叮的浑身不舒服,这冰凉的井水从头冲到脚,不由的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冲完凉后,看着天,约莫是卯时了,我赶紧撒着脚丫奔到强龙帮的院子外头。帮里的大门紧闭着,看来胖子还没起床。
强龙帮大门外立着两头石狮子,两头狮子口中都嵌着个贼圆贼亮的大铁球,和我握的拳头差不多大,我摸了下,光滑圆溜的感觉蛮好玩的。
在我没事找乐的时候,大门被人缓缓拉开了。这人我认识,每次赵老爷子都使唤他去给黑皮吩咐事,好象黑皮叫他强叔。
“嘿!强叔早!”一想起他名字,我赶紧媚笑着给他请安。
强叔应该也是刚起床,迷迷糊糊的没发现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他旁边,听我冷不丁的说话,他似乎吓了不轻,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的又吞进了肚子。
“你你……你这小东西,大清早的跑来干吗?”强叔干咳了几声掩饰窘态。
我嘻嘻一笑说:“赵小哥使唤小的早点来陪他耍功夫呢!你看小的不就连懒觉都不敢睡直接奔过来了嘛!嘿嘿!”
“喔!”强叔放松了表情,有气无力的朝院子里招招手,我一见马上就对他笑笑跑了进去。可能是我脚步声重了些,强叔马上皱着眉头叫了声:“小混蛋,轻点儿,老爷和夫人他们还没起床呢!”
我吓的赶紧放慢脚步,直接走进练武场。强龙帮里我几乎一两天来一次,虽然每次都不敢乱跑,不过哪间是谁住,哪地儿在什么位置,我都清楚。我们强龙帮赵老爷子手下有有四十多号人,是镇上唯一的帮会,镇长有什么大事都要和赵老爷子商量,不过镇长似乎是赵老爷子的郎舅。
我到练武场一转,空荡荡的,胖子还没起来。我顺手抄起比我还长老么一截的校棍胡乱的武了起来,还没武一会,就响起胖子的声音:“刁子,你当武功是杂耍啊?哈哈!我来露几手给你瞅瞅,看什么才叫功夫!”
眨眼工夫,校棍就被胖子抢了过去,二话没说就绕着手转起了圈儿,速度越来越快,唰唰唰的风声也越来越响,我生怕被不幸打到,赶紧退到后面。胖子还在用棍子转圈儿,直看的我想打瞌睡。
胖子耍的已经是满头大汗,丢掉棍子走到我身边说:“你懂什么?这叫基本功!是门很重要的武功!我老爹说的,这基本功是门绝世武功!”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想,基本功也是门高深的功夫哇!不知道基本功和胖子常说的葵花宝典哪个厉害。
胖子又拉着我走到那个已经是磨损的不成样的木桩边,给我示范怎么打木桩,看他把木桩打的吱吱响,我真怕那木桩迟早要被他打碎。胖子打完,来检验成果了,要求我将刚才他那一套拳对着木桩演练。这难不倒我,我一向记性不错。二话没说就学着胖子的样子拉开马步,双拳放到腰侧。紧紧盯着木桩,因为我比胖子要矮很多,所以我站马步后双拳只能打到最下面两层。沉了口气,将拳头斜放到上木桩的凸棍上,一二三开打……
“哎哟……妈呀!”我只打了一拳,就感觉那手要断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起颤抖不已的拳头一看,拳背上乌青着肿起一大块。
胖子大笑着把我拉了起来,“哈哈哈!你第一次练木桩皮薄肉嫩,胫骨也不糙,还那么用劲捶木桩……真是笨死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说我笨的胖子光是基本功还没过关,他老爹老是骂他笨,语气也完全抄袭他老子。
不过今天这功夫看来是学不成了,手背疼的都握不住拳。胖子自己练了一个多时辰,我坐一旁看着,拳、掌、腿几套耍下来,大部分招式我都还记的住。反正今天学不到,记下来以后每天自己起来练就是了。
快到辰时的时候,胖子领着我回到院子里。他自己去给他老爹和他老娘请安,请过安后叫我在外面待着,他要去吃早饭。
我悻悻的走到街上,舔了舔嘴唇,操他大爷的,本来还以为能混个早饭,看这情形只能掏钱去买了。我摸了把怀里那串铜钱,挺实在,被体温捂的暖暖的。吃什么好呢?馄饨要两个铜钱一碗,贵了点;大饼一个铜钱两张,吃了口干;豆腐浆也要一个铜钱,几泡尿一撒又饿了……这串铜钱不过就二十来个,够吃几天呀?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胖子抹着一嘴油走了出来。
“喏!馒头,还热的!”我惊喜的看着他从怀里摸出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赶紧接了过来,狠狠啃了起来。甚至忘了道谢。 正文 第003章 俏妇豆浆
中午胖子就没搭理我了,临走时叫我晚上一定要带他去看那好玩的事,就冲早上那大馒头我就忙不迭的点头了。余下两餐饭我不得不掏铜钱去买,虽然这钱难挣,不过挨饿的滋味我是受够了!
镇上唯一的那间布店,我在下午闲逛的时候去看过,里面布鞋特别多,各种样式都有。最便宜的也就是阿亮的那种黑面布鞋,我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结果立刻就招来喝骂:“别摸!你看你那脏兮兮的乌龟爪子,摸脏了你赔的起吗?滚一边去!”
我被喝骂声吓了抽回手,心中恼火,环着双臂装着无所谓的模样说:“且!破布鞋而已,紧张什么呀!不就几个钱吗?开个价,小爷我买下来啦!”
蓄着一截山羊胡子的黄老板不屑的望了我一眼,不过语气稍微温和了些说:“二十个铜钱!你这小叫花子买的起吗?”
我一听要二十个铜钱心情立刻低落下来,我全部家当也不过二十来个铜钱,要是买了这双鞋,这日子咋过啊?妈的!这狗日的黄老板狗眼看人低,有机会老子非要偷你一双鞋回去穿,哼!不过一双不行,要偷就多偷一双,给阿亮!胖子也给他偷一双!
黄老板盯了我一会,见我不说话,从柜台拿出条戒尺将我撵出店铺,嘴上还瓮声瓮气说:“看你穷酸像就是个小扒手,说不准等会趁我不注意拿了就跑,滚远些!”
我仰着下巴走到街上,装着没听到黄老板在身后的喋喋不休的脏话,心里面连他家祖上十八代的坟都给我刨空了,全部骨头我还要收集起来在镇上当他面去喂狗吃。
一到亥时,我就如约在强龙帮院子外头学了几声狗叫。果然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胖子就翻墙爬了下来。
“刁子,你学狗叫咋那么象呢?我差点以为是头真狗!”胖子换了一套黑衣,连靴子都是黑的,月光下表情很是郑重,一点不象开玩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我也很奇怪,自从住进茅草屋后,特别是喝过那口井水之后,我是学什么声音象什么,而且是越来越象!不光是动物声音,就连人的声音,我都可以摹仿出来,而且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我听过的,我都可以八九不离十的学个一准。不过这是我的秘密,我谁都没说过。
一路走,胖子跟我说:“我本来想给你也拿套黑衣的,不过你身子太瘦小了点,我找遍了都没你那型号。”我对有没有黑衣无所谓,反正这身满是补丁的衣裳也是帮里发的,胖子有这份心就很让我受宠若惊了。
踏着月光,我领着胖子来到目的地。
连着三间黄土烧成的大屋,最靠南的一间亮着油灯。
我和胖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间屋外,一扇窗子的角边破了个小窟窿,那是我上次用手指醮着口水捅破的,没想到屋里两人到现在还没发现,那窟窿还没补起来。
我朝胖子挥挥手,又指了指那窟窿,示意他看。胖子眼睛亮了起来,半蹲着身体朝窟窿里望去。过了一小会,胖子扭过头把我拽到远处,声音依然不敢大声,“这不是卖豆浆的小夫妻俩吗?在磨豆子呀?这很好看吗?”
一连三个大问号,嘿嘿,我高深莫测的笑着说:“不急!这卖豆浆的这小媳妇不比张寡妇俊俏多啦!”
胖子有些急,脱口说:“是要比张寡妇漂亮点儿,不过都穿着衣服在磨豆子啊!有什么好看的呀?我这大夜里偷偷跑来就陪你看这个啊?”
“在多看一会儿!保管你舍不得走!”
胖子犹豫了下,叹了口气,姑且再信我一次似的又潜过去继续看。
因为只有一个窟窿,我依然看不成,可我又不敢多捅破一个窟窿,不然也太容易让他们发现了。还没过一会儿,胖子果然已经有些微微喘气了,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气喘的小声点儿。胖子回头冲我一笑,又回头继续看,嘴角口水都拖到下巴下面还在滴,嘿嘿,这胖小子看到味儿啦。
其实胖子呼吸声就是再大一点儿应该也无所谓,因为里面磨盘转动的声音很大。
我第一次因为黑皮带着我们这群小混混一路给帮里人放风,我很幸运的被分配到这地儿来,因为这里亮着油灯,所以偷窥欲使的我捅了那么个小洞。记得当时我看的时候何尝不跟胖子现在的德行一个鸟样?我猜我当时的口水可能比他流的还长。
刚看时小两口还都穿着衣服,男的转磨,女的撒豆。过了一会,可能是太热了,两人都把衣服脱的干干净净。我当时就在这时候开始流口水的,待豆子都磨完了,女的分开两腿跨上磨盘,男的坐到女的两腿中间,还时不时挺着腰往女的身上猛扎……
整整扎了一柱香左右的时候,才慢慢收拾起来。这磨豆子的最后一道工序我虽然看不明白,不过看到那男的快乐的脸都绿了,浑身打了颤之后,才结束掉整个磨豆子工程。
一个多时辰后,直到油灯被主人吹熄了,胖子才依依不舍的拉着我到镇上晒谷子的大操场上。我们坐在石轱辘上,看着胖子依旧在回味的表情,我很是得意。
半晌,胖子才感慨的说:“原来磨豆子是这么美味的工作,等以后老爹把帮交给我之后,我一定要把院子里空着那间杂屋改成磨房!”
我点点头说:“赵哥,那以后我就专门给你磨豆子,你给我找个丫头就行了。”我望着空旷的大操场,很是向往着以后胖子接手赵老爷子的位置,我成天就在磨房磨豆子的日子。
胖子摸出两块小圆饼,上面撒着些饱满的芝麻粒儿。我接过一块饼,吃了口,那味道可真是……口齿留香啊!
“你磨豆子要给我看才行!不然我就自己磨去。”这是胖子吃完饼后说的话。
“行!只要赵哥想看,我就把门开着给你看。”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正文 第004章 阁楼惊艳
我发了一会儿呆,胖子已经回去了。空旷的大操场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此起彼伏的虫鸣,偶尔腻几声的雀子,无一不加重了这夜的宁静。长期处于孤独、窘迫的我面对黑暗早已经失去了本该有的胆寒,记得以前在馒头山,没走几步便一个坟茔,有的竖着墓碑,有的干脆已经被野兽掏破了坟头。偏偏我所有的记忆都在那儿,只是这两年才辗转到赵仙镇。
好在强龙帮的任务并不重,我们年纪小的无非是协助帮里人送送货,帮里作案时去放放风而已。拥有四十多帮众的强龙帮,我们住在北郊的是最低层的,工钱按月发,虽然不多,只要自己脑袋灵活些,适当的机会就顺手牵羊,日子也还过的去。
帮里高层除了帮主赵子曰赵老爷子外,其余的似乎都没什么权威,这是个集权于一人的帮派。我知道,从今晚过后,胖子绝对已经将我示为最亲的手下。
我要学会基本功,我要这世界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我要磨豆子!我要有一双自己的布鞋!
“哈哈哈……”
猫头鹰叫了,眼珠子闪着月亮的光,树杈荡了几下。相同的情形在满是坟茔的馒头山见怪不怪,我缩了下肩膀。凭地生出一股悚人的寒颤,我赶紧朝手心吐了口唾液,手指噍着唾液拼命的抹乱自己的眉毛,馒头山看坟的老头说过,猫头鹰的叫声,便是在数人的眉毛,等它数完了你的眉毛,你就命归西云了。
不管这畜生是不是在数我的眉毛,现在,我就要去布店偷鞋!偷一双属于我自己的布鞋!
镇上的青石路铺的整齐,多年来走的人多了,地面上光滑的紧,我垫着脚步走到布店门边。踩着月华攀上了布店的墙头。很幸运,阁楼窗户没扣上,可我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钻进去。
两脚刚一沾灰,突然听见外头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啼嗒啼嗒”的脚步声节奏快而匆忙。我连气都不敢换,透着月光勉强认出那人竟然是黄老板,这四十多岁瘦的猴精的黄老板似乎是小跑着往布庄赶来。脑袋赶紧往回一缩,下意识的轻轻掩上窗子。
这下糟糕啦!没准这黄老板会上阁楼,我急的乱窜,刚好摸到张柜子,想都没想就直接钻了进去。
还没过一会,通往阁楼的梯子响起了承受重量的声音。黄老板果然上了阁楼!吹着火媒子,阁楼里亮起了昏黄的油灯。我禀住呼吸,在柜子里一动不动,好在柜子里都是些布料,软软的也发不出来什么异响。但我还是很慌张,生怕这黄老板是来找布料的,他只要一打开柜子,那我就立马暴露在他眼下了。
油灯亮起来后,因为柜子并不严实的门透了条缝,刚好够我目光片及这小阁楼。只看到黄老板将油灯放到一旁的小矮桌子上,嘴上挂着淫笑,鼻子里似乎还在哼着什么小曲儿。他转身往阁楼的一角走去,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到角落里半立的放了张鼓鼓的麻袋。黄老板走到麻袋边停下脚,搓了搓手,轻轻解开麻袋上的绳索,往下那么一拉——嚯!露出一个和我相同年纪的女孩子来!
我当时就惊呆了,那女孩子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中,手脚都被绑着绳子,嘴巴里也塞着块棉布,额头上的刘海凌乱不堪,面容颇为水灵,特别是那细长的柳眉,我敢说这女孩子在咱赵仙镇绝对算的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小寡妇、卖豆浆的小媳妇在她面前连根草都不如!
黄老板咂吧了嘴,伸出大拇指使劲在那女孩子人中上按了下去。一声含糊不清的娇哼,那女孩子幽幽转醒,待她看清面前站着个色迷迷的老头之后,吓的她胡乱的挣扎起来,被塞着棉布的嘴巴根本发不出什么有力的叫声,“嗯哼”类似呻吟的声音反而更加刺激了已经被美色迷失了心智的黄老板。
几声清脆的耳光之后,黄老板没费什么劲就扯掉了那女孩子一身的衣物,红色绣着大概是鸭子(其实是鸳鸯)图案的肚兜裹在那女孩子身上看的我都是浑身颤抖不已,更别说是那个已经用舌头在女孩子脖子上打转的黄老板了。
黄老板似乎舔累了,往后阁楼地板上一坐,咽着口水喘着气。刚刚黄老板抽的那几耳光实在很重,我猜那女孩子一定又被打晕了,双眸半睁着,面上浮着被打散的红晕,额头上似乎泌出了些细汗,黏的额头上本就凌乱的发丝更乱了。我看的心中有些是不忍,可还是很害怕比我高一个头的黄老板,再说要是他把我送进官府,这偷窃罪还不被那狗官扒掉我一层皮啊?
心中不忍只能说我对那同年纪的小女孩很是同情,并不表示我能忍的住不去看,那女孩子此刻半裸着身躯时刻诱惑着我的眼球。那截白白的藕臂可比那小寡妇要美丽多了,肚兜上正对着胸脯的地方鼓出两个凸点,这又让我想起小寡妇胸前的两团肉球。
黄老板休息够了,开始拉扯那女孩子的肚兜,却激起那女孩子更加强烈的挣扎,那肚兜硬是没被扯下来。我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边又希望黄老板扯掉那件肚兜,可另一边却有些同情那女孩子,希望她的挣扎能起到作用。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肚兜发出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赶紧定睛望去,黄老板的腾出一只手正死死的抓着那女孩子的头发,可能是因为疼痛,让那女孩子无法挣扎,却使黄老板得逞了。
那雪乳似乎是蹦出来的一样,随着女孩的喘息颤动着。紧接着黄老板松掉抓住头发的手,双手一齐拉住那女孩仅剩的那件短亵裤!我的呼吸声有些重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立刻咬着牙关,决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黄老板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裤,那干瘪瘪的屁股后面露出两团让人恶心的黑疮。我此刻只希望黄老板快点结束,不知是因为看到这一幕还是因为柜子里闷的已经让我受不了的缘故。却让我没想到的是黄老板兴致勃勃的蹲下身后,却又立刻站了起来,佝着的背影让人看起来那么败兴,他烦躁的顿了顿足,口中骂道:“小贱人真他妈的让人扫兴!”
我很是奇怪,黄老板刚刚还兴奋不已,现在怎么又这么失望?这时黄老板已经走到一旁开始穿上衣裤,那女孩子的方向正对着我。
天啊!竟然是血!我差点儿控制不住叫出声来,那女孩的大腿根部正缓缓的往外淌着血!
黄老板把她弄伤了?不!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因为黄老板还没碰她那儿!那么难道是她本来就有伤在身?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黄老板已经用麻袋把女孩套了进去。“噗!”阁楼又陷入一片黑暗,黄老板吹熄了油灯匆匆下了楼。 正文 第005章 勇救少女
黑漆漆的阁楼里,一点儿光线也没有,月亮绕过了边,窗户也没法漏道光来。时停时续微弱的抽泣声传进我耳朵里,柜子里的空气越来越闷热,我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终于,我忍受不住,推开柜门,整个人跌了出去。扑过来的空气,让我感觉就如清爽的浮风一样,浑身若干个毛孔全部张开,就如我张大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样。
眼睛已经适应了阁楼上的黑暗,我盯着墙角的麻袋,隐隐看到麻袋在轻微的颤动着。那微弱的抽泣声已经陡然停止,似乎是她在抑制着。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麻袋,心跳猛的加速起来,跳个不停,偏偏在这宁静的空间里我的心跳声显的特别大。我咬着牙,走过去。轻轻的扯掉麻袋,朦朦胧胧的看到她,适才油灯下粉嫩的身体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她可真白啊!”
我已经是很机械的帮她穿上衣裤,帮她拉上裤子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双手沾上了那红的吓人的鲜血……
她猛的一阵哆嗦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不是坏人,我来救你出去。”我鼓着勇气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话刚说完,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的,没想到的是,她却用很激烈的点头来肯定我的话,额前的乱发扫在我的脸上,让我心里一动。
绑住她手脚的绳索并不是死结,我轻而易举的便帮她解开了,塞在她口中的棉布被我取掉后,她立刻整个身子倒在我怀里,瘦弱的我根本经不住她突然的压倒,随着她一起倒在阁楼的地板上。接着而来的便是她盲目的哭泣声,没有了棉布,那哭声肆无忌惮的被发泄了出来。
这还不是可以哭的时候!我醒悟过来,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说:“别哭!你想害死我啊!”我相当不温柔的举动吓到了她,她似乎也醒悟过来,又一个劲的点着头。
我拉着她站起来,环顾了下窗户,如果现在再翻窗子逃走就不太实际了,这女孩子有这个能力翻出去吗?我摸到下阁楼的楼梯口,还好,是个倾斜的梯子,黄老板走的时候并没有移开这梯子。
我们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竹制的梯子发出吱哑的声音,每一声都让我浑身绷的紧紧的。再下面便是布店的门面了,不过下面因为没有窗户,显的更加黑暗。我让那女孩站在梯子旁,不要乱动。
因为我昨天下午来过这里,凭着记忆,我摸到布店的大门。将手伸到大门中缝外,一把铜制的大锁劳劳的架着大门。锁在门外边,要剥锁心的话,我从屋里根本不太好弄,将门拉到极限的话我也只能将手塞到手腕处就再也塞不出去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太好活动。何况剥锁心是个很需要耐心的事。
我飞快的转动着大脑,要是在屋外的话,只需要找个石头死命的砸几下,那把锁就失去了作用……对!我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你在这等我一下好吗?我先出去开门。”我刚一走到梯子旁,那女孩就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听我这么一说,她抓的更紧了。
柔软的手指头紧紧的篡着我的衣角,使我一阵神迷。她是在害怕我突然离去,还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呢?我犹豫了下,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我叫刁子,我不会骗你的!现在我要去外面,然后把锁砸开,否则我们出不去的,在这耐心等我,好吗?”突然发现被人依赖的感觉很舒服,我甚至开始幻想和她一起去磨豆子。
她犹豫了会,黑漆漆的布店里在夜里显的格外宁静,我能感觉到她喉咙里咽着的口水的声音,她最终放开了我的衣角,鼻中叹着一声气。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小手,这大热天里冰凉的小手在我手中恣意表现着柔弱。我深吸一口气,攀上梯子,等我敏捷的跃到墙头,又从墙上轻轻跳下来时,我自己都怀疑刚刚在黑暗下那般敏捷矫健的人是不是我。
一般店铺的门口都放着块青砖,是为了白天开业时挡门的,布店的门口也有一块,我拎了起来,对着那把铜锁狠狠一下砸了下去——
青砖碎了,刚刚猛的一下震的我那只手痛的要命,这一下很不幸的牵动了早上在木桩上受的伤,和刚刚的伤痛一齐刺激着我。我没有多想,丢掉手上多余的碎砖石,观察着门上的铜锁,糟糕,铜锁只是微微弯曲一点,我拉扯了几下,依然很牢固的架着大门。
无暇多想,我赶紧奔到隔壁店铺门口,又寻到块砖石,忍着手痛,加大力量死命的砸到铜锁上,这下力量大了不少。布店的大门发出很大的撞击声,附近人家的狗都被惊醒了,顷刻间吠声撕破宁静的夜。
但大门上的铜锁还是拉扯不掉,这下我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又找到一块石头……
也不知我用了几块石头,铜锁终于被我砸开,当大门被我推开的时候,我心中竟然全是狂喜,那女孩子在木门被推开时扑进我怀里。
想也没想,立即拉住她就往北郊奔去,才跑了几步,我猛的收住身子,回头盯了眼黑漆漆的布店……我想要的那双布鞋……可惜的是吠声越传越近……
“唉!算了!小爷机会多的是!”我一咬牙,拉着她就往北郊奔去,一路奔跑着,身后的吠声吵个不停。我根本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镇民们牵着大狼狗追赶着我们。
正是这种恐惧感迫使我不敢停下脚步,拉着她的手也没有松开,我似乎感觉是在拖着她奔跑了。
待我看到了那口井,悬着的心终于懈了下去。往草地上一倒,两条腿怎么也提不上劲来。她也一样,倒在我身边,小手被我抓着牢牢的,汗孳孳的。
满天的星辰耀眼的眨吧着,脑门滑落的汗珠子流的满脸都是,我既疲惫又觉得头晕目眩的,除了无力的放松嘴巴呼吸,浑身根本提不上一点儿力气。犬吠声零落的响着,也最终彻底的停了下来。
这就么在草地上躺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丹田附近有节奏的敲起了鼓,直接关联到脑袋里,为一的感觉就是——
“好饿啊!”我无力的抚摩了下紧贴着肋骨的肚皮,沙着喉咙说。
仍被我抓着小手的她轻轻的挣脱了我的手,我别过脸看着她,温润的月华映射下,只见她在上衣里摸了半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包被手绢包裹着的东西之后,她这才嘘了口气,轻轻将那包东西递到我面前——
“噢……”我耸了耸鼻子,一股从未嗅到过的油香味儿飘了过来。
口水迅速分泌出来,也不知从哪而来的力气,我猛的坐起了身,赶紧抓了一把塞到口中。
嚼在口中酥酥的,又香又甜,真是口齿留香。这一口简直让我胃口大开,我伸出手准备继续吃。但刚伸出手,便借着月光,让我看到她手中的那小团糕点,被我刚刚已经吃掉了大半。而她自己却抿着小嘴,目光温柔的看着我,咽口水的声音很快的传到了我耳朵里。
“呵,饱啦!不过……这糕点还真美味。”我强忍着直往我鼻子里钻的油香味儿,装做蛮不在乎的说。
她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将手中的糕点递过来了些,口中轻轻“咿呀”了几声,似乎是让我继续吃。
她“咿呀”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镇上卖烧饼的哑子伯伯。我明显呆了一下,这么水灵灵的小女孩莫非是个哑子? 正文 第006章 夜半悚魂
折腾了这么久,看月亮,似乎是寅时了,我不得不去思考明天该怎么度过。
本来只是借着火气去黄老板的店铺偷双布鞋而已,怎么也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救了这个小哑女。可怎么安顿她呢?整个赵仙镇屁大一点的地方,能将她藏到哪去呢?
更何况,即便给她找到了安身的地方,靠我那仅剩的十来文铜钱能撑过几天?靠胖子救济绝对不成问题,但很容易让他怀疑,他老子可是镇上说一不二的人物,和黄老板的关系虽然不明,但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嗯,这绝对不成。而且看这小哑女的模样绝对不会是赵仙镇的,否则镇上哪家闺女如此美貌我怎会不知?那她究竟是怎么到了黄老板的阁楼上?当时套着她的那只麻袋现在回忆起来怎么那么面熟……还真有点象帮里的道具……
哎呀!搞不好这小哑女就是咱帮主拐来卖给黄老板的……天哪!若是让胖子他们知道,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些那些的问题,我脑门就不停的冒汗。突然一只小手悄然无声的伸了过来,捏着张香喷喷的手绢在我额上轻轻擦拭着,我转头一看,正是半坐在我身边的小哑女。
看到她水灵灵的模样,我心里一舒,管她姥姥的什么狗屁,船到桥头自然直,小爷我犯不着为以后的事烦恼,救了就是救了,这小美人儿我是罩定了!
想到这,我终于舒展了眉头,心情大好的坐了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突然一把抱住小哑女。她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如此粗鲁,略一挣扎,喉咙里又发出焦急的“咿呀”声。
我加大力气附在她耳边说:“你不用害怕,只要我刁子在,一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也许是我的话自然真挚,她放松了下来,坚毅的点着头,俏丽的下巴点动着我的肩膀,我突然感觉自己也有些英雄气概起来。
“好,那我们抓紧时间,先喝口水,等会去前面二里半的山神庙,暂时先让你安身在那。”理清了思绪,想起问题来也清晰了很多。二里半的山神庙荒废的年代似乎更久一些,连去那里的路都已经杂草丛生,俨然和荒野无异。镇上似乎都没人提到过,而我却是因为刚流浪到这赵仙镇的时候恰巧露宿过一夜,没想到会在这时派上用场。
我赶紧放下木桶,打了桶水上来,自己先咕噜咕噜灌下几口,然后给她递过。她似乎也口渴的紧,喝的下巴上全是水渍。
我哈哈一笑,用衣袖给她擦过,拉着她的小手,朝山神庙的方向走去。
这山神庙本就不好走,又是半夜,黑不隆冬的实在难走。虽然路并不太远,带着体弱的她却也花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
荒废的山神庙这边可就更看的不大清楚了,高耸的野树遮过月光,让人适应了好半天才勉强瞧的见。凭着印象,我找到我上次露宿时的大石条,拔了些枯草铺在上面,我这便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而小哑女却磨蹭了半天才敢坐到我一旁,一直不敢动弹。
“怕羞?”我坐起身问道。见她半天没动静,我又加了句:“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你放心,我娶你做老婆,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快躺下歇息吧!”
她在我身旁扭捏了半天,依然没什么动静,我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半晌才讪讪道:“莫非是你嫌弃我?看你这样便是了……你这一身衣裳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打扮,当然瞧不起我……”我话还未说完,就见她猛然的伸出手按住了我的嘴巴,我隐约见她在缓缓摇头,半晌她才放下玉手,一声不吭的先躺了下去。
看到她这般乖巧,我心里欢喜起来,也躺了下去。闻着她传来的体香,心里胡乱想着,不知她这刻才躺下,究竟是同意我娶了她还是因为她并不嫌弃我呢?
我便这般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希望明儿一早醒来时口袋里的铜钱再翻几翻。
实在是太累了,连梦都来不急做。这样睡,还真是香。
不过好景不常,还未完全睡熟,身边就突然传来小哑女的“咿呀”声,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半坐了起来,只见小哑女躺在石条上不停的颤动着,半合着小嘴发出阵阵梦呓。
不会吧?做噩梦?我揉了揉疲惫的眼皮,抽了自己一嘴巴,稍微清醒了些。看到她这样,我想想还是觉得应该叫醒她,拍了拍她俏丽的脸蛋——却被手中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嚯!好烫!不会是病了吧?”
我这才完全惊醒了过来,又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她的额头,真的是发烧了!我立刻变的手忙脚乱起来。镇上郎中可看不得,再说我也没那银子……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得赶紧去打桶水来,对!降降温……
二话不说,我赶紧翻下石条,都顾不得看不清路,立刻小跑着往水井的方向奔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我焦急的加快步伐。就快到水井了,突然一个不留神,被草丛里一个石头给绊了一交,我还来不急闷哼,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这一下可摔的不轻,我都能感觉到踢到石头的那只脚的脚趾头都快断掉了,就待我火从心起,准备狠狠将那破石头骂一顿的时候,突然只感觉眼前一阵透亮,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跟着响起,几丈外的那口水井喷出白亮的光芒来。
一个素装散发的女子从井中飘了出来,而紧跟在她脚下的竟然是一只脸盆般大小的蟾蜍,满身的毒疙瘩都有拳头般大。
见到如此怪异景象,我立刻吓的忘记了疼痛,抽出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呻吟,不敢叫唤。
那素装散发女子飘到井边,轻轻摇晃着脑袋,无数发丝随风摆动着,说不出的妖异鬼魅。
“好可怕,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古井女鬼不成?”我倒在草丛里丝毫不敢动弹,连口中含着的唾液我也不敢咽进喉咙。
那貌似女鬼的素装女子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俯首望着水井淡淡道:“我们等了四十六年,终于等到两个丑年生童男女在丑时同饮井水,虽然消耗了些法力,但还是划算的很啊!啊哈哈!渔郎,你也不用继续当井底之蛙了。”这女鬼笑声比哭声还难听,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鬼哭狼嚎了。
女鬼笑声过后,那蟾蜍蹦了几步,呱叫了几声,声音实在洪亮。
听到蟾蜍的呱叫声之后,那女鬼弯腰托起蟾蜍,用无比怜惜的语气说:“渔郎,若不是你肉身被毁,我们这便去仙游人间,该有多自在。”
女鬼说完,那蟾蜍突然从她手中蹦下,肚皮突然膨胀起来。那女鬼赶紧将刚落地的蟾蜍继而抱起,宽言道:“渔郎,我并没有嫌弃你,你不要生气好吗?我们这便离开这伤心地,找处灵山好好修行。”
说罢,女鬼抱着蟾蜍,犹如利箭一般急纵而去,旷野中划出一道淡淡的水气,久久不能消弭。
天哪!我真的是见鬼了。难道我和小哑女便是丑年生的童男女?我呆呆的望着那口水井,此刻光芒早已消散,我依然有些恍惚。
过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我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小哑女还在发烧,我得赶紧打桶水去,实在不能耽误了。
这么一焦急起来,心里的恐惧感陡然消失,快速丢下水桶,气都不喘的打了桶水,解下桶上的麻绳,就这么拎着一路小跑着赶回山神庙去。 正文 第007章 弄琴开口
赶回山神庙时,小哑女仍然在颤抖着,看样子依然烧的不轻。我二话不说,撕下衣角浸到水中,跪在石条上,将湿布条打横放到小哑女的额头上。这招是我一路流浪时看到的,也不知管不管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又过了会儿,她依然浑身颤抖。我抓紧她滚烫的小手,无可奈何的说:“小哑女,我还没和你磨豆子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去呢?”
“不要……不要……”
冷不丁的突然传来这个声音,我着实吓了一跳。“谁!谁……谁说话的!”我紧紧抓着小哑女的手软弱的喊了声。
“我不要……我不要死……”
这下声音传的更清楚了,而且我很清晰的听到这声音是小哑女发出来的……
难道她不是哑巴?难道她之前一直在装?她为什么要装哑巴呢?
连续一连串的问号将我的脑袋填的满满的,我也不知道先去思考哪个问题。
而这时,小哑女却醒了过来,她拿掉我放在她额头上的布条,小声的喘着气坐了起来。
我看到她转醒,却也并未开心,只是面无表情语气生硬的说:“你骗我,你不是哑巴。”
“我没有……”小哑女很自然喊了出来,却很惊疑的呆了呆,然后飞快的捂住嘴巴,不可置信道:“啊!我又可以说话了!”
虽然是黑夜,但她一连串的动作和语气我却看的出来,怎么不是谎言被揭穿的表情,而是惊讶?还未等我想明白,小哑女一把拖着我的胳膊惊喜道:“刁子哥,我又可以说话了!我又可以说话了!”
她这语气更加让我莫名其妙,我犹豫着问道:“你真没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大少奶奶毒哑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啦?天哪!我真的又能说话了……”小哑女难掩语气中的惊喜和疑惑,不过说到后来,依然坚定语气的摇晃着我的胳膊,而正是她这种坚定的语气,让我确信了。
若小哑女没有骗我,那么难道是之前,也就是女鬼所说的丑时和她一起喝了水井的水,所以她又能开口说话了?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我连鬼和脸盘大蟾蜍都见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这一夜太诡异了……
“刁子哥,谢谢你在阁楼上救了我,你对弄琴的大恩大德弄琴尚未报恩,岂会欺骗刁子哥……你一定要相信弄琴,我没有骗你……”小哑女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尽管此刻还带着些哭腔。
我心头一软,赶紧将她拉到怀中,柔声道:“我相信你。”四周黑幕,偶有几声虫鸣,或是一些小动物蹊过草地的声音。她被我抱在怀中,身上温度早就正常起来,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烫的吓人。
想起刚刚的话,我突然惊疑的问道:“你之前说,你是被大少奶奶毒哑的?那是怎么回事?”
她静静的靠在我怀里,低声道:“奴婢叫弄琴,是本朝大司农费中费老爷府上的丫鬟,一直都是伺候大小姐的,因为……因为……”
我见她突然支吾起来,不由得问起:“是不是小姐对你不好?”
“没有!小姐对我可好了,是大少奶奶……”她犹豫了半天,似乎还是有些害怕。我见她如此惊慌,心里有些怜惜,轻拍着她安慰道:“不要害怕,既然那少夫人对你不好,大不了不回去了,免的以后还受那老妖婆的气!”
弄琴摇头,说:“可小姐和神秘人交换的信件,弄琴还未送回府上,不知小姐是不是已经等的肝肠寸断了……”看来弄琴对她的小姐还是很忠心的,此时说到焦急处,已经微微带泣了。
“弄琴一定要回到京城去,求刁子哥助我!”一直略有些萎靡的弄琴突然从我怀中挣脱开来,双膝跪倒泣道。
我赶忙扶着她起来,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说:“有些困难……”听了弄琴的话,我不由得想起需要花费多少钱才能返回京城,难道又要一路流浪去?
弄琴听我这么一说,哭的更大了,眼看又要跪倒在地,我只得拉住她的小手说:“算了,谁让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呢,媳妇有事,我这做相公的当然要帮了!放心,不就是京城嘛!包在我身上了。”唉,其实我连京城在什么方向都不清楚,但不答应的话,弄琴又得跪倒在地了。
“弄琴先谢过刁子哥……”我一把打断她的话说:“还刁子哥?赶紧叫相公了吧!”
弄琴破啼为笑。我脑袋中思索过一些阴谋片段之后,道:“媳妇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到了这赵仙镇来的?还有那老妖婆为什么要毒哑你?”
“大少奶奶是子辉大少爷的正室,她年纪也才二十五而已,不是什么老妖婆啦。”弄琴纠正了,我却在想,比小爷我大十岁,还不是老妖婆?铁定就是!弄琴继续说:“大少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即便和大少奶奶成婚后也经常昼夜不归。有一次半夜,弄琴起来小解,经过后花园却无意看到一个黑影朝大少奶奶的房间闪过,弄琴觉得好奇,便尾随而去,结果在窗逢里瞧见二少爷和大少奶奶已经褪去衣物媾和在床……”
“媾和在床?”我咬着这几个字虽然不大明白,但一个床字还是十分清楚,顿时感觉自己脸上发烫浑身燥热起来。
弄琴也停了半晌才继续说:“我当时吓懵了,拔腿就逃回了自己的房内。不过第二天大少奶奶却让弄琴去她房内收拾些零散,我进了她房内一直不敢正视她,她却拿出一杯西洋茶让我喝,弄琴哪还敢喝啊,可大少奶奶更是不依,非逼的弄琴喝光它,尔后弄琴大病了一场,无恙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但好在大少奶奶并未继而加害弄琴,否则哪还有命在,不过那夜无意间撞到的奸情弄琴却从未提过,当然,弄琴不敢提,也没法提。”
我听完忿忿道:“这个蛇蝎老妖婆!把我媳妇害的这么苦!那你又怎么来到这赵仙镇的呢?”毕竟弄琴现在又能开口说话了,所以我也没有再理会这那妖婆的事了,转问到关键处。
“弄琴哑后,小姐也没有嫌弃弄琴,仍将弄琴视为左右,并时常让弄琴夜间溜出去与一黑衣人交换书信,小姐应该是非常喜欢那黑衣人的,可惜一月前的夜间弄琴受小姐托付再次去送信,并带着黑衣人的书信返回府上时糟歹人掳走,期间弄琴一直在马车上被套着麻袋,只有吃饭时才揭开麻袋松开绳索,几个时辰前才被人送上那间阁楼,我朦胧听到是那个叫什么黄老板的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了我……”
听了弄琴一番道来,我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咱们帮什么时候将业务扩大到京城的?再说人拐子勾当做的也不多嘛……”恐怕弄琴被拐卖到赵仙镇还有些隐情,不过看样子弄琴也不清楚。
余下我基本知道了些情况,从赵仙镇到京城至少一个月的路程,而且全程马车。
“所以现在弄琴最要紧的就是将这封信带回小姐处,否则小姐可能真要担心死了,刁子哥,若是我们回到府上,弄琴一定让小姐给你在府上安排下来,老爷和小姐对下人都很好,工钱给的也比旁的府上要多出几倍,待我们存够了钱,弄琴定会求小姐成全我们。”她整个脑袋都靠在我怀里,说出这些希冀时,极让我心动。
聊着聊着也就不知疲倦了,而且有美在怀,这种感情可是刁子我一直未曾有过的感受。
现在我得思考下该如何弄到银子,好安排和弄琴回京城的事。“唉!看来非逼的小爷我向他下手了……”我犹豫着对弄琴说:“用不了一个时辰天就会大亮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办法能弄到钱,虽然不太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黑漆漆的山神庙里,我轻轻在弄琴耳边将我设计的一个大圈套说了出来。 正文 第009章 第一道关
听弄琴说,京城在北方,一个月前的京城就已经比赵仙镇冷上几分了。而现在的赵仙镇除了早晚有些凉意,白天还是阳光灿烂气候温和的。
就这么不停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我又感觉到有些饥饿感来,突然想起来弄琴除了昨夜里吃了一点儿糕点外,一直未曾进食。我赶紧拉着她找个处干净的地方歇息下来,掏出早就挤扁的馒头弹了弹尘,递给她。
“是早上那胖子给的,我已经吃了一个,你赶紧把这个吃了,否则还没到京城咱俩就饿死了。”弄琴接过馒头点了点头,却没见她吃几口,又将余下的大半馒头用手绢给包了起来。
趁着歇息,我拿出兜里的玉牌,沉甸甸的,应该十来两银子卖的出手吧?
接下来得找个城镇,否则这玉牌换不成银子,就雇不了马车,我和弄琴还是无法顺利到京城,更别说可能会迷路,会饿死掉。
“刁子哥,我们还是赶路吧!不然被坏人追上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弄琴回头看了看,显的十分焦虑。
“哎呀!”听了弄琴的话,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拍大腿之后我赶紧拉着弄琴往西边的方向走去,“胖子知道我们离开的方向,我们得先从西边迂回一下,虽然会耽误些时间,但总比被抓回去的好。”我对弄琴解释道。
去京城的方向和我流浪来的方向恰恰相反,我是从南方过来,沿途又沿着官道,城市自然见过不少。但此刻却是往北,最近的一座城镇据说也有百里之远,若不沿着官道走的话,路程绝对会更远,很可能都找不到。但若沿着官道却极为可能被强龙帮给抓回去,赶路之余我决定还是尽可能不离远官道,保持里把路的距离,避免迷路。
日头已经升上正中,正是正午时分了。而此刻挡住我们的却是一座颇为嶙峋的山头,翻过去的话至少要到天黑。但若现在就返回官道,我心里实在没底,强龙帮马匹虽然不多,但也有数十头,即便是这时才出动,追上我们的话也用不了一个时辰。
翻就翻了!我回头望了望,咬着牙齿抓紧弄琴的手往山上爬去。好在我和弄琴都没有辎重,两手空空翻起山来也要轻松稍许,花了数个时辰翻上了山顶之后,我们却没了气力的靠在块凸起的巨石边。
弄琴摸出那大半个馒头,下了狠心一分为二,我们两大口吃掉之后,恢复了些力气,我站起身回望着赵仙镇的方向,却感觉颇有安静,并不似我想象的那般车水马龙。看来胖子还未挣脱那两颗青藤吧?
下山的时候若不是之前吃了些馒头,还有些力气,不然早就头晕目眩滚下山去了。
日头掉的很快,天色朦胧起来。好在我和弄琴发现了一条野溪,口渴难耐之下,我们俩赶紧趴在溪边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
弄琴毕竟是个女孩子,解渴之后立刻掏出手绢沾湿后将满脸的风尘尽数擦去。白净的面孔让我看的越发喜爱,我情不自禁冲上去在她俏脸上亲了口,她咬了咬嘴唇羞的满脸通红,我嘻嘻一笑,抓起她的手继续赶路。
最起码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翻下山,否则到了夜间,谁知道会有什么豺狼猛兽的。
再说迟则生变,仔细一想,我不由得加快足下步伐。
待赶到最近的一个村落时,天已经黑的伸手见不到五指了,偏偏月亮也时不时的溜到厚云中捉弄着。我们不得不放慢步伐,弄琴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无论是风还是某些小动物惊动草木的声音都会将我俩吓的不敢动弹。
“媳妇,现在黑成这样,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睡下来……你知道的,这豺狼猛兽都喜欢在夜里出来……”我轻声对弄琴商量着。
弄琴一阵哆嗦,赶紧抱紧我的胳膊,怯声说:“刁子哥,不要再说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进灯火稀落亮着的村落里。
“这间柴房没人,小声点跟我来。”我趴在一间黑着的低矮柴房边窥视了半晌,这才拉着弄琴偷偷走了进去。
昔日我一路流浪之时,经常在夜间趁着无人在村落的柴房睡觉,这点上我是轻车熟路。在用干茅草铺好之后,拉着弄琴一起躺下。
“媳妇,晚安。”我飞快的在弄琴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环着她的腰枝安稳睡倒。
弄琴早已羞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虽然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路,两腿还是很酸麻,但我依然没法立即入睡。脑袋里时不时传来胖子愤怒不已的骂声,我实在害怕若是被强龙帮逮回去,后果究竟会有多严重。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想起了昨天半夜在水井边看到的诡异情景,脑袋终于不堪承受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之后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竟是弄琴叫醒了我。柴屋外天以朦胧放白,虽然太阳还未升起,但也该早点动身了,否则再磨蹭一会儿这家主人就要起来拾柴火做饭了。
空着肚子,又连续赶了数个时辰的路,我们实在累的走不动了。放慢脚步又走了几步,眼前却横起了一条小河,看来只能走到官道那边了,一般情况下官道上会有座桥供人通行。
“休息一下,我们去官道。”我笔直的躺在草地上,不知道饿的还是累的头晕眼花起来。
还未躺一会儿,肚子饿的都有些痛了,我赶忙爬起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脑袋浸到小河里让自己清醒了些。好一会儿,我才抬起头,湿漉漉的河水顺着头发留的我浑身都是,被冷水刺激之后,我的确也清醒了不少。弄琴见我满头都是河水,掏出手绢细心的擦着,又用她柔软的手指头将我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
河水虽凉,但心里还是暖暖的,从我记事起,哪得到过如此关心。此时我更加觉得自己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将她带回京城,让她小姐撮合我们,哈哈!再拼命赚钱,衣锦还乡!
一阵胸潮澎湃之后,我拉着她大步流星朝官道走去。
桥头的官道边有官府设的一间驿站,和一般非主要官道的驿站一样,差大哥们几个月不曾来过了。驿站的正对面是家茶棚子,来往的商旅疲惫时可以去茶棚子休息一时半刻的,当因为商旅少,这个季节茶老板也懒得过来开张。我和弄琴老远的便见到了那座桥,以及茶棚子。
不大对劲!
我拉住正要继续往前走的弄琴,茶棚子里坐着的四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竟然是黑皮和他三个小弟!
“我操这黑小子他姥姥的!”我拉着弄琴赶紧往回走,低声说:“那茶棚子里的黑小子是强龙帮的人,官道被他们封死了,咱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实在不成就游过去!”
弄琴看着我,思考了会问道:“刁子哥,那这附近有船家吗?人家不会游水……”
我摇头苦笑着,按常例来说,桥附近是肯定没船的,要不然船家靠什么吃饭?
怎么办呢?我愁眉苦脸的想着办法,突然我灵机一动,压着声音道:“混蛋!我要打扁你!快放我下来,这玉牌是我老娘买给我的!啊!气死老子了!”
我话音未落,弄琴吓的东张西望起来,微微哆嗦着说:“刁子哥,我听到山神庙那胖子的声音了!他不会追来了吧?”
是的,这声音正是昨天一早胖子在山神庙被我倒吊之后骂我的话。
“呵呵,不怕不怕,这是我在模仿,是不是很象?”我想到了办法,心情大好,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
听我这么一说,弄琴这才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道:“刁子哥你学的太象了,真的吓坏人家了。”
此刻我回忆起弄琴那天夜里刚刚开口说话时的惊喜,是了!我和弄琴正是丑年生的童男女,弄琴喝了井水医好了哑口,而我却意外的可以模仿他人的声音,而且比起之前学的更象了!当然,这个时间可无暇去庆祝。
我转身对弄琴说:“你在这等一下,我绕到驿站那边去,茶棚子里的四个人只要一离开,你立刻就跑过桥,不要回头,我稍后就去追你。”说完,我立刻猫着身子偷偷朝驿站潜去。
“刁子哥!”我还未走远,就听到身后弄琴的低喊声。
回头时,刚好看到弄琴满脸顾虑的表情说:“要小心!”
我回给她一个十分自信的表情,拍着胸脯后就头也不回的潜了过去。
正文 第010章 迷失官道
我小心翼翼的利用茶棚子对面这间小驿站的墙壁遮挡住自己,往茶棚子那边探了下脑袋。黑皮等人正围在茶桌上斗蟋蟀,时不时的吆喝着。
果然在贪玩啊!我转身拾起一颗小石子,瞅准黑皮那脑袋扔了过去。只听一声哀号,正是黑皮的声音,紧接着叫骂声响了起来。
我立刻躲回墙后,同时模仿起胖子的声音,厉喝一声:“好哇!你个狗日的黑皮,我老子让你们守桥,你们竟然斗起蟋蟀来了!幸好我老子留了一手,派我来监视你们!”
黑皮等人一听,是胖子的声音,哪还不吓的屁滚尿流。论武功,我们这群混混只会流氓打法,胖子好歹得过他爹几招真传,更何况胖子又是赵老大的独苗苗,巴结还来不及呢!“哎哟!赵哥……不对,老……老大,你可真冤枉我们了,我们这才玩一会儿呢……”黑皮立刻狡辩起来,听他们又挪桌子又搬椅子的声音,似乎正准备过来找我。
那怎么成,给他们看到,不就拆穿了!我赶紧扯起嗓子又喝道:“狗屁!老子监视你们快一个时辰了!别给老子装逼,全部面对墙蹲下,不准东张西望!快点!老子一出来,看到你们没按我说的做,打的你们吐血!快!”
胖子在我们这些混混跟前还是非常有威信的,黑皮那几个傻蛋立刻乖乖面对墙蹲下,再也不敢吱声。我再朝远处弄琴的方向望去,看到弄琴已经释意过来,朝桥奋力跑去。
这时我还不敢出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又喝道:“把眼睛给老子闭上!老子要出来了!要是看到谁还睁着,老子就把你们那牛卵子给抠掉!”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寒的一阵哆嗦。
这应该不打紧了,我赶紧走了出去,果然,黑皮他们面对墙壁,蹲的十分整齐,眼睛也闭的死死的。
我边朝桥的方向走去,边补充道:“现在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一千就可以睁眼了!老子就在这盯着!表现的好,老子就不把今天的事告诉我老子!哼!”胖子虽然有威信,但还不是那种让人绝望的害怕,不过赵老大就不同了,四个字——心狠手辣!
果然,我这句话一说,黑皮他们立刻卖力的大声数了起来。
我轻松吐出一口气,脚下却没见停,直到走过了桥,我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撒开脚就疯狂的朝前跑着。而身后那四个傻小子还在大声的数着:“五五、五六……”
刚才在驿站的墙后耽搁了些时间,弄琴已经跑出了老远。官道在过桥不远后有几个弯道,所以我也无法直接就看到弄琴。
连续两天都和弄琴在一起,这才分开不到一刻钟但我依然忍不住有些担心。
“死丫头跑这么快!一点都不关心我……”连接着拐过几道弯,直跑上了笔直的大道之后,依然没见到弄琴,我不由得沮丧万分,失落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下到好了,鸡飞蛋打,丢了夫人又……又……他姥姥的!”心情极度沮丧之后,饥饿疲惫一起袭来,我大声喘着气,直愣愣的瘫软到地上。只觉得眼皮愈来愈重,刺眼的阳光让我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惨白……
迷糊间,我忽然听到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吹气似兰般的喊着我的名字。
“刁子哥……喔,菩萨保佑!刁子哥你终于醒了!”这声音正是我晕倒后脑袋里反复出现的小媳妇弄琴发出的。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弄琴正喜极而泣,俏脸上挂满了泪花。见到这等娇艳模样,我赶紧坐起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这才抽出时间扫视着身边的环境。
有床……有桌椅……有油灯?我这是不是做梦啊?我越看越觉得不太真实,狠狠的掐了自己手臂一下——
疼……
抽了几口气,忙松开弄琴问道:“媳妇,我们这是在哪哇?莫非这是天堂?”虽然这间屋子颇为简陋,但好在被褥等一干用品齐全,这等好环境可是我从记事起就不曾奢望过的住所,说是天堂也不为过啊。
弄琴笑着说:“傻哥哥,你先在床上靠好了,别乱动,吃点东西,我再慢慢告诉你。”弄琴从桌子上端起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拿起筷子拣了个吹散了饺子上的热气朝我嘴边递去。
见我乖乖的吃掉饺子,弄琴这才告诉我究竟。
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此刻也就是我昏迷后的第二天的傍晚。
那天弄琴依我的吩咐跑过桥之后,而刚巧遇到从另一个岔路口飞驰而来的一辆马车,弄琴一惊之下,慌不择路,狠狠的摔了一交。那架车的中年男子见状立刻停车,搀扶起弄琴来。几番关心话一问过,发现弄琴说的却是京城口音,那男子便觉奇怪,弄琴只好骗说是离京来此地寻找朋友,结果盘缠用尽只得返京。那男子听到弄琴是如此可怜便说他与他娘子刚巧也是去京城,愿意载弄琴同行。
我听弄琴说到这,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是遇到好心人,没遇到坏人。
“但是弄琴忘了刁子哥还在后头,一时大意竟上了马车……还开了好远……”弄琴说的有些惭愧,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个臭丫头,那天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不要我了呢!”我装着无所谓的大笑几声,扯起衣袖就要擦去满嘴的油腻。弄琴见状轻打了我一下,掏出手绢仔细给我擦了起来。
我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下肉饺的余香,笑着说:“后来你突然想起了我,就赶紧掉头去寻我,结果发现我倒在官道上?”
弄琴点点头说:“是丁大哥背你上车的,还说你只是疲惫、体力透支,休息休息就无碍了,弄琴方才放心下来,否则弄琴真要内疚死了。”弄琴说的丁大哥就是那马车上的中年夫妇,男的叫丁志,他娘子叫韩芊。
后来,也就是今天清晨,马车才驶到这庐州城,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我心里一阵开心,运气不错,遇到好心人,那块玉牌也就不用急着去当掉了。不过这成天白吃白喝人家的,似乎也不大好。
正在胡乱想着时,忽然感觉有点内急,之前吃掉肉饺子,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而且又一整天未有小解,这时要是不急,八成是那玩意坏掉了。
我赶紧掀起被褥就要下床,却听到弄琴一声娇叫,手指着我的下半身,先是面红耳赤,后又缩回玉手遮掩自己的眼睛。我一瞅自己,立刻晕的头冒金星——我竟然浑身赤裸,即便是下身也不着片褛。
我和弄琴虽然相拥而眠了两夜,但也未曾如此正视过双方的身子。当然,在阁楼那晚上不算,因为弄琴并不知道我看过。而且这逃亡的几天里,虽然互有方便之时,但都自觉回避。我发誓,我虽然很有兴趣去偷看,但最终没鼓起勇气。
我只得悻悻的钻回被褥里。弄琴仍然不敢睁眼,小声说:“刁子哥,你的衣服都有些臭了,人家今天全给洗了,你那身子……人家也都拿热水擦过了……”弄琴的声音小的几乎无法听见。
“啊!”我装着惊讶,其实心里在偷笑。然又说:“那我身子,你岂不是看光了?”见弄琴半天不答话,我赶紧故意装做惋惜不已的神态,捶胸跺足说:“果然不假,你趁我昏迷时,用眼睛夺去了我的童贞!”
弄琴一听,似乎更是羞涩,忙补充道:“没有!没有!人家只是看了一下,然后就闭上眼去擦的……”
我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弄琴却奇怪的睁开眼,见我这副不是很在意,却故意调戏的神态,也就突然明白过来我这是在闹着玩的。她回想自己刚刚什么都说了,立刻羞愤的举起粉拳狠狠给我一拳。 正文 第011章 客房胡闹
毕竟我和弄琴都是不到十六岁的少年,立刻就闹成一团,嬉闹中弄琴也全然不顾仍坐在被子里的我还是赤条条的男人。被我挠的胳肢窝痒痒之后,小手也伸进被子胡乱在我身上乱掐起来。
她越掐位置越正,我这被掐的也感觉有些奇怪,待她柔软的小手碰到我身体相当重要的一块地方之后,我脑袋立即传来一阵微妙的感觉。
弄琴忽然见我面色大变,以为弄疼了我,正要抽回玉手。结果被我一把抓住,仍放在刚刚那微妙的所在。
“刁子哥……弄疼你了吗?”弄琴愈抽回手,却被我牢牢抓住,可又不见我说话,只得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胡乱答道:“疼?不……不……很舒服的感觉……好奇怪……”
弄琴见我表情怪异,不象是撒谎,但似乎也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没弄疼你?可弄琴感觉你身上什么东西肿了起来……要不要……”弄琴说着脸色红润起来,甚至有些断断续续,“要不要……弄琴帮你看看……只是看看……”
我很难理解此刻的感觉,只觉得弄琴的小手按在那儿舒服的让我无法动弹,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有些期待。吞了口唾液之后,我下定决心轻轻放松了按住她的那只手。
结果这一松手,我立刻感觉到下身那重要的物件直接弹了起来,而弄琴的小手刚好一把握住……
弄琴也是一阵惊颤,我立刻大声说:“别松手,就这样……就这样……”我舒服的只差要闭上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时候停止了,我迷茫的盯着俏脸通红的弄琴,而同样眼神迷茫的弄琴也如此这般的盯着我。这种感觉真好哇……
“吱哑……”偏偏在这时候,该死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了!
弄琴飞快的抽回手,而我却愣愣的靠坐在枕头上,我敢保证,此刻我绝对象个弱智,表情木呐,口角还会留出液体。
推门之人身材高大,身体颇为强壮,胡须修的却极有味道,看来这大汉就是弄琴说的丁大哥丁志咯?这人看到我醒来,立刻笑着说:“果然是醒了!哈哈,刁兄弟身子太虚弱了,平常人几个时辰就会醒的,你看你,这一睡就一整天,可急坏令妹了!”令妹?听丁志这么一说,我立刻会意,看来是弄琴骗说我们是兄妹,不过也好,只是可惜我这好口才,看来这去京城的一路上,我还是尽量少说话,否则谁都听的出来我说的不是京腔。
弄琴见我木呐神情,立刻朝丁志微微一拜说:“丁大哥的大恩大德,弄琴及大哥感激不尽,只是大哥才醒来,似乎神智还未完全清醒,失了礼数还请丁大哥原谅则个。”
那丁志哈哈大笑,扶起弄琴朗声说:“小妹妹不用这般见外,我们既然能遇上便是缘分,愚兄自小习了些粗浅医术,待我再看看令大哥的身体状况。”说着也不顾我情不情愿,直接伸手按住我的脉门,又盯着我看了半晌后又是招牌似的大笑着说:“没什么大碍了,令大哥一切正常,而且这面色红润,应该是完全恢复了,不过小兄弟似乎是才睡醒,洗把脸就来精神了,哈哈!你嫂子下去让店家做了锅老骨汤,等会来我房里一起品用,小兄弟这虚弱身子要补!哈哈!愚兄先回房了。”
待丁志走出房后,我习惯性的抓了抓脑袋,却发现本来蓬松杂乱的头发此刻却被人扎了个发咎。
“刁子哥,你梳了发咎后看起来斯文多了。”弄琴取出已经晒干的衣物放到我手上,眼睛贼亮贼亮的瞟了眼被褥后,轻声走到门口又说:“弄琴去楼下看看芊姐姐的老骨汤好了没有。”说着就开门出去,又轻轻带上门。
我赶紧翻下床,第一时间找到马桶,放下全部心思,努力小解。“好家伙,头一次尿的如此之长,堪真是黄河泛滥。”
弄琴给我洗好的衣物上还留着些淡淡清香,而且上面破损的地方都被这丫头缝补的完美无缺。就仿佛是穿上新衣裳一样,我很是欢喜,打了发咎之后,我感觉自己就似个书童。又想到那和身高和我一般高的弄琴站在一起的话岂不是一对金童玉女?
很快,弄琴就上来了,唤我一起去丁志的房里,说是老骨汤都炖好了。出了房门,我才发现这是在客栈的二楼,而丁志夫妇的房间正在我们隔壁。
进了丁志的房间之后,只见丁志已经坐在桌子边,桌上放着个炖褒。一个身材高佻,面容颇为清艳的少妇正在往四个小碗中盛着汤。
丁志见到我们进来,爽朗的拉过桌椅说:“坐,坐,这是你嫂子,尝尝你嫂子亲自向掌柜借厨房炖的汤味道如何?”韩芊对我微微一笑,将盛好的汤端到我面前说:“小兄弟要好好补补身子,否则怎么能照顾好你妹妹呢。”说着又给弄琴盛了一碗。弄琴嘴巴一直都甜,接过碗便忙不迭的道起谢来。
看不出来呀,我瞟了眼粗壮的丁志,又瞅了眼美艳的韩芊。这粗汉竟然能娶到这么美艳的媳妇,不过我再转头看了眼正在帮我碗里吹凉气的弄琴,心情大悦,小爷我运气更好,拣来一个又嫩又靓的小媳妇。
喝了几碗汤,弄琴帮着韩芊收拾起碗筷来。丁志见我不大说话也就找了本书翻阅起来,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见他看书便更是哈欠连天,铺在桌子上挑着指甲。
收拾好一切的弄琴见我不停的打着哈欠,以为我放困了,便拉着我向丁志夫妇俩道谢告辞。
回了房间,我赶忙把门闩给插了上去,我可不想再有人突然闯入。当夜我抱着弄琴恬恬入睡,虽然感觉下身那重要物件愈发不老实起来,带着些微妙的情绪让我整夜浑身都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上了马车,踏了上去京城的路。车仓内空间并不大,韩芊早早的坐在陪驾的位置上,却将舒适的车仓让给了我和弄琴。
马蹄声“哚哚”响起,我靠着舒适的仓壁心想:运气实在是好,这一出赵仙镇的范围就遇到了大好人。不过似乎运气好的让人疑惑,丁志夫妇俩竟然一个驾车一个陪驾,将这么舒适的车仓让给我们俩个陌生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且不说别的,光是看我和弄琴俩人这一身烂衣服也知道我们根本没办法回报的。没将我们看成乞丐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这世上真有好人吗?
不太可能……我活了十多年都没遇到过这等好事。 正文 第012章 开封杂耍
一连十来天,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我闷的实在受不了。这才发觉,若是陪驾还可以欣赏下沿途风景,比之在车仓内昏昏欲睡要舒服许多。
“昨儿听丁大哥说下一站就到开封府了,而且路程不远,快的话可能下午申时就到了。”弄琴见我又在犯瞌睡,忙撑起我下巴,又说:“刁子哥,若是到了开封府时候尚早的话,能陪人家去逛逛闹市么?”
闹市?我勉强点头,其实流浪了这么久,貌似各个城市的闹市都那样,没见过有啥特殊的。
弄琴见我精神依然萎靡,灿灵灵的眼珠子眨巴了下续道:“丁大哥还说他上次经过开封还看过玩杂耍的,不知道今儿这杂耍班子会不会还在。”
“杂耍?”我一听开封府有玩杂耍的立刻来劲,要知道我上次看杂耍还是七、八岁的时候,那些惊心动魄的把戏至今仍印在脑袋里无法忘却。
果然,申时还未到,我们便进了开封城,丁大哥找了间客栈定了厢房后也说要一起去闹市看看,说是这十来天连续赶路眼都疲了。
我和弄琴当然没意见,唉!就是有意见咱也没法说,谁叫人家是咱恩人呐?
不过这开封的闹市比之南方那些小城也不知强多少倍,目及之处人头蹿动,各个商贩看来也是生意兴隆。丁大哥象是哄小孩似的买了三个冰糖葫芦给了我和弄琴,还有他媳妇。不过这冰糖葫芦还真是甜啊,我嘻笑着张口就吞掉一个,也不管那京城口音是否说的真确直接含着果子忙不迭的说:“谢了,丁大哥这葫芦真甜,哇!这辈子吃地第一根呀!”
丁志听后笑着拍了拍我脑袋道:“哈哈,小兄弟真逗。”
“刁子哥、丁大哥!你们快点,前面有杂耍!”弄琴边走边指着不远处。
我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正围着一小群人,而人群中央却搭起了个简易的台子。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人头之上竖起长长的竹竿,竹竿顶端正倒掾着位白色劲装的年轻女子,不时的做着些惊险动作。
一看到这些,我也顾不得丁志夫妇还在后头就立刻追上弄琴,拉着她的小手就奔上前去。待和弄琴好容易挤到人群前排,这才看到刚刚那支竹竿竟然是顶在一个虎背熊腰身材不输丁志的年轻汉子额上。
看到这等精彩,我立刻大声喝起彩来。再顺着竹竿瞧上顶端,那白衣劲装女子竟然已经用单脚足尖站上,另一只脚被她抬到头顶,身型笔挺犹如一只丹顶鹤般亭亭玉立。
随着我再次放声喝彩,身边众人也跟着拍手叫好。
台边一个拿着锣鼓的老头突然重重的敲了敲铜锣,紧接着连续击起节奏紧张的腰鼓,我们这群看客立刻禁声不语,都知道,最紧张刺激的时刻要到了。
弄琴被我抓着小手,聚精会神的盯着竹竿顶端的女子,我瞅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暗觉好笑,不过待我也抬头望着那白衣女子时也不由得捏着把汗。
只见竹竿下那年轻汉子慢慢弓身,拾起足边一斗大磬缸,吸了口气后立即往上抛去。白衣女子似乎看都未看就一个筋斗倒翻着跃出竹竿,眨眼间就看到她头朝下,双腿夹着竹竿顶端,而那磬缸却被她双手牢牢抱住。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厘不差,直教我们这些人吓的气都喘不顺。
“好俊的轻功!”不知什么时候丁志夫妇也来到我们身边,看来也看到了刚刚那白衣女子精彩的连贯动作。
这时人群又爆发出一片喝彩,我回头望去,却见到那白衣女子已经跃下了竹竿,而那磬缸落在台上正成半立的状态。更让人惊叹的是那白衣女子竟然一只足尖点立在那磬缸边沿之上,磬缸纹丝不动,和那女子犹如一幅静止的画像。
惊叹之余我赶紧看了看那女子的模样,结果这一看差点儿吓一跳。倒不是说这女子如何如何美艳,而是这张清丽的面孔分明是小媳妇弄琴的成熟版!无论是柳眉凤眼,还是琼鼻朱唇都似极了弄琴!只是年纪上差了个五、六岁的模样。
我扭头看了看弄琴,却见她也满脸惊愕。
回到客栈,弄琴一直不语,呆望着客房的窗外,神情忧郁至极。在闹市时我曾问过她是否有姐妹,可她却是茫然摇头,那双眼睛分明没有撒谎,而是她根本不知道。
弄琴曾说过她自襁褓之时就被费家仆人拾回京城费府,而那仆人也在数年前病疫,弄琴的身世成了个谜,恐怕也是个无法解答的谜。不过这也好,和我身世相同,无父无母两袖清风。
我只能劝弄琴别太在意,若是有缘定然会再遇的。
离开开封城之后,很快变进入了京师境内,不过到达京城仍需要十多天路程。一连几天都在走山路,城镇稀少,好在丁大哥离开开封时买了足够的干粮,支撑到下个城镇应该不成问题。
这日入夜,我们的马车已经爬上了太行山麓。找了个稍微平坦且无茂密植物的地方停了下来,丁大哥夫妇在马车不远处建好了个简易的帐篷,我和弄琴睡在马车内。前几天弄琴还有些茫然,我一直忙着逗她开心,所以这几天倒也不觉得疲乏。
丁大哥夫妇的帐篷里亮着油灯,韩芊嫂子似乎在给丁大哥缝补衣裳。弄琴在我身边已经睡入梦乡了,我精神充足,这时还真睡不着。拨开侧面的窗帘,我探出脑袋望着满天星辰,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弄琴的那晚,带着她一路狂奔后疲惫的躺在草地上,那夜的星辰也如同今夜一般璀璨。
好在遇到了丁大哥夫妇,否则我和弄琴可能都饿死荒野了。想到这,我不由得转头望了望丁大哥的帐篷,不想刚好看到那简易帐篷坍塌的一角,透过这毫无遮挡的一角——丁大哥和韩芊嫂子紧紧相拥在一起。
韩芊手里拿着针线和丁大哥的衣物,看来她正在缝补就被丁大哥给抱住了。丁大哥还真是猴急……
“不能看,不能看。”我努力劝说着自己,好歹人家是恩人。“哇噻,韩芊嫂子好挺拔……还是看一下吧!嗯……就看一下。”
黑夜中,我忍受着别人不能忍受的折磨,聚精会神的看起了这场精彩的人肉大戏。 正文 第013章 人肉大戏
无论是蚊虫叮咬,还是脖子伸的酸麻,我都无暇去理会。看来是连续几天未住客栈,丁大哥和韩芊嫂子这等欲火也忍受了几天。此刻丁大哥堪真是气喘如牛,紧紧抱住韩芊嫂子,满是胡须的嘴吧在韩芊嫂子的白嫩脖子上啃来啃去。可怜的韩芊嫂子拿着针线,也来不及放下。
没一会,丁大哥看似憋不住了,松开了韩芊嫂子,胡乱褪去衣裤。韩芊嫂子这时方才腾出手来将针线和已经缝补好的衣物放到一旁,作势就要吹熄油灯。我心里暗叫一个不好,关键时刻岂能吹灯?却见丁大哥已经脱的光光,一把将韩芊嫂子给扑倒,嘴巴叮了上去,双手却灵活的将韩芊嫂子衣物给拔光。
看到这油灯始终未有吹灭,我心里松了口气。
丁大哥面上那表情似极了我曾和胖子一起观瞻过的磨豆子那小夫妻,我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偷窥很刺激,但绝对没有偷情刺激。(偷偷摸摸的做,故曰偷情——刁子理论)
韩芊嫂子此刻已经被丁大哥拔的干干净净,油灯虽然昏黄,但依然遮掩不住韩芊嫂子浑身白嫩似婴儿般的肌肤。丁大哥似乎也是爱极了他娘子这一身白嫩肌肤,整个人趴在上面,那嘴巴顺着脖子就一路吻了下去……
“啊!连那里……连那个地方都亲!”我看的瞠目结舌,但这不影响我口干舌燥的继续观瞻。
韩芊嫂子已经眯着眼睛,脸颊一片酡红……原来女人在这个时候最美,丁大哥在她身上每亲吻一处,都惹的韩芊嫂子一阵痉挛,难道是胡须刺的?
我赶紧咽下一嘴的口水,却感觉到自己下身那种微妙的感觉再次光临。马车上黑漆漆的,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下身肯定支起了个帐篷,而且……还流出了些什么……
忽然想起在庐州客栈里,弄琴的小手握住我那重要物体时的美妙感觉,那种感觉真好。我轻轻缩回脑袋,转身轻抚着弄琴柔软的手臂,慢慢划落到她的小手。此刻虽然看不见,但我仍然能感觉的到弄琴的小手白嫩而纤细。
我微闭着眼,将她的小手轻轻拿起,又慢慢的放到我的小帐篷之上。“啊!”我忍受不住的发出一声细微的叹声,幸好声音很小。咕噜咕噜的咽着唾液之后,我下定决心褪去自己的裤子,将弄琴的玉手放置上面——在庐州客栈里的感觉如约而至。
“刁子哥……”正当我舒适的幻想着天堂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弄琴如梦初醒般的小声叫唤。
我呆了呆,却感觉到弄琴轻轻爬起身来,虽然她的小手被我抓着正放在我那重要物件上面,但弄琴并未挪开,我浑身一阵颤触,就犹如偷东西被人当场抓脏一般。
“刁子哥……你觉得舒服吗?”弄琴轻轻的将嘴巴对着我耳朵吐气如兰的说,同时反客为主的主动握了起来。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殊不知这空间她根本看不见。这时马车外丁大哥的帐篷里却发出了几声娇嫩的呻吟来。
“嘘!”我赶紧低声对弄琴招呼着,然后我拉开马车的窗帘,率先探出脑袋。天哪!丁大哥已经骑上了韩芊嫂子的身上,刚刚那声娇喘定然是韩芊嫂子发出来的。肉与肉之间紧紧磨合着,我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朦胧。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耳边传来轻微却又急促的鼻息声,转头一看,却是微张着嘴巴,满面桃红的弄琴。
丁大哥那边已经醉了,和韩芊嫂子一齐欢悦的蠕动着,娇喘不止一次的传来。而我,似乎也快醉了,弄琴两眼似是迷了层水雾,放在我下身的小手也不仅是握着而已,给我带来的快乐感觉足够让我飞出马车。
我颤抖着伸出手朝弄琴胸前隆起的地方攀去……
一道微风徐徐吹了过来,帐篷里的油灯应风而熄,旷野中一片漆黑。月亮洒下的柔光此刻才现出原形,让树木野石的影子显的狰狞起来。
弄琴和我不约而同的缩回了脑袋,我们面对面注视了良久,虽然谁也看不见谁,但彼此的鼻息却让人感觉到了火热。我攀在弄琴胸前的手控制不住的揉捏了一下,弄琴轻轻发出了声娇喘后即刻倒在我身上。
风吹动着窗帘,使窗帘不停的扫着我和弄琴的脸。我对准弄琴的小嘴,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吁吁吁……”
正当我刚刚感觉到舌头的妙处时,系在不远处那颗大树边的马儿却发出了几声惨烈无比的悲鸣。
“怎么回事?山贼?猛兽?”我惊的立刻抱着弄琴正欲推开马车的门,谁知这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猛的袭来,我和弄琴不受控制的被抛回马车内。
“轰隆隆!”几声犹如雷鸣般的震动声传来,这决不是打雷,这是大地在嘶鸣!
震动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平静。我愣了愣立刻大声喊了起来:“丁大哥!你们在吗?”
很快就传来丁大哥镇定的声音:“在呢,刚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还好吧?”
“喔!我们还好!”我嘘了口气,转身对弄琴说:“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在里面待着。”
弄琴应了声,帮我提起裤子后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了口。我心里一阵激动,捏着她的手好一会才放下,这便推开马车的门,跳了出去。
丁大哥的帐篷已经完全塌了,我只看到丁大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系着马的方向走去。却没见韩芊嫂子,恐怕还在被褥里吧!
“该死的!那匹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丁大哥远远的骂了声。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沉,还未有时间做出思考,突然脚下传来阵阵的颤抖,这颤抖决不是来自我的双腿,而是大地。
“轰隆隆……”紧接着又是几声巨震,不知哪儿发来的力量,我当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巨震连续不断,弄琴的尖叫声传了过来。我顾不得倒地的疼痛,大声喊着:“躲马车里!千万别出……”话还未说完,我只感觉到土地上的沙石震动的跳来跳去,无数道裂缝顷刻间出现在眼前。
这些细微的裂缝随着震动越来越大,眨眼间就已经形成一道沟壑,犹如地狱的大口吞噬着万物。周围的树木纷纷倒地,连根拔起,坠入沟中。我惊恐万分,发了狂的想要站起身来,一根粗壮的大树根部从土地中挣脱出来,我立刻感觉到一股下坠的力量来。
我本能的一把抱住眼前唯一的支撑物,那根和我身体差不多粗的大树根。
但眼前的裂缝越来越宽,本来离我很近的马车顷刻间已经离我足足十多丈远——弄琴……天哪!老子招谁惹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我所抱着的大树根也完全脱离了泥土,和我一起被甩进这深不见底的沟壑里。 正文 第014章 绝望深渊
快速的下降让我有一种精神崩溃的感觉,可我又不敢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紧这救命的树根。也不知过了多久,树根似乎撞上了沟壑的土壁,整个下降的速度立刻减慢了下来。我紧紧的闭着双眼,无数的沙土灰石落到我的身边。
树根又胡乱撞了几下,很突然的停了下来,似乎是被两边已经颇为窄小的土壁给卡住了。我刚想动,却没想到树根又猛的下落了几丈,这才稳稳的停了下来。
我倒吸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满头的尘土散落掉,吸进鼻孔里惹的我一阵咳嗽。
四周安安静静的,一片漆黑,甚至连半点月光都照不进来,我只感觉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不知道弄琴和丁大哥夫妇怎么样了,似乎他们刚巧都在裂缝的两边,看来只有我这点背的家伙才这么倒霉!
“啊!弄琴……丁大哥……韩芊嫂子!你们在哪啊?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哇?”四周环境安静的诡秘,我越想心里就越发憷。待我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后,立刻就传来自己的回音,而且连续不断,又惹的一阵尘土飞扬。
“操!”一个小石头刚巧砸到我脑袋上,疼的我再也不敢乱动。此刻我双手双脚都牢牢抱着这大树根的干部,整个身子却倒着。这种姿势时间一常就会觉得腰酸肩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爬到树根之上,这样便成了趴在树根上了,不过也省力了不少,一阵轻松。
等吧,或许天亮了他们就会来救我,丁大哥会放下绳索,好让我爬上去,一定会的……
我迷迷糊糊的趴在树根上,心里不停的叨念着弄琴的名字。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他姥姥的!老子要抱着小媳妇睡觉嘛!
当我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和弄琴的每次聊天时,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我仰着脖子看着上面犹如月牙般的一点点光亮,越发绝望起来。天啊!我究竟掉进什么鬼地方,如果上面那一点点光亮便是天的话,那我何止是掉下了万丈深渊……
其实外面的世界早已经阳光大放了,可惜这里实在是太深了,光亮也只能射进来这一点儿。
渐渐眼睛也稍微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不过也看不了多远,再往下看,依旧是一片漆黑,仍然深不见底,我双脚一阵疲软。虽然心底感觉到绝望,但我依然带着一丝的侥幸打量起周边的环境。“咦?”这个大裂缝分明是昨天夜里的太行山巨震造成的,可我却一抬眼刚巧就看到前方的土壁上竟然有个能容三、四人同时进入的洞穴来!
猛兽的巢穴?绝对不可能!这可是地底,有什么猛兽可以钻到地下这么深建穴?难道这里本来就是个空心层?
“咳……咳……”
正当我望着那个洞穴发呆的时候,忽然传来几声女人咳嗽的声音。我着实吓了一跳,可惊讶之余立即想到,难道是谁也掉了下来?
这么一想,我赶紧寻找咳嗽声的来源——啊!竟然是帐篷!
我隐约见到我所抱着的这根树根的某几根枝桠处竟然纠缠着我非常熟悉的那块帐篷布,而帐篷布内似乎是个人型,莫非……莫非里面是韩芊嫂子?这太行山巨震的时候,弄琴在马车里,丁大哥离的较远,只有还在帐篷内的韩芊嫂子和我在一边。很有可能就是土地陷落的时候,那块树根刚巧缠住了韩芊嫂子所在的帐篷。
我赶紧小心翼翼的朝那边攀爬过去,待我爬到这帐篷布边,轻轻揭去那片已经破烂不堪的碎布——一双白皙修长的顷刻间美腿印入眼帘,不过此时我也无暇胡思乱想,深吸了几口气,赶紧又朝前爬了几步,依次揭开那些碎布。
果然是韩芊嫂子,她微闭着双眼,抿着嘴,似乎还在昏迷中。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大震动,韩芊嫂子来不及穿好衣裳,竟然和我昨夜看到的那般赤裸着身子。吞了几口口水,我朝韩芊嫂子身上那些隐秘的地方望去……
“咳……咳……”韩芊嫂子突然又剧烈咳嗽了起来,口角竟然泌出几丝鲜血!
看到这般情景,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一手紧紧抱住树根,另一手轻轻拍着韩芊嫂子的面颊喊道:“韩芊嫂子!你醒醒啊!”
可惜韩芊嫂子似乎落到这里时受了不轻的伤,此刻除了咳嗽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还是先去那个洞穴里看看,韩芊嫂子现在这样,我也根本帮不上任何忙。而且现在的光景也非常无聊,与其在树根上趴着等死,还不如去那洞穴里转转。即便有野兽我也无所谓了,更何况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我将那些烂的帐篷布依旧给韩芊嫂子周身盖好,这天气虽然不太冷,但在这深渊内还是挺寒气逼人的。
我慢慢的转身,待爬到土壁边时停了下来。那洞穴离树根上方还有足足一人高,我必须得站起来方才爬的上去。
好在这层土壁异常结实,亦有不少断裂的岩石,方便借力,不过仍然费了好一番气力,我才爬了上去。这洞穴虽然洞口处颇大,至少能容三人同入,但进到里面却感觉满是逼人的压力,让人有些吐不出气来。
可惜光亮一丝一毫都射不进来,我根本看不清这洞穴究竟有多长。站直了身子走了大约十几步之后就感觉头顶能擦到这洞穴顶了,我慢慢弓下身子,可越往前洞穴越矮,而且竟然出现了弯道,我不得不趴下身来。
稍微停了一下,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继续前进吗?可现在我连转身都有些困难了,我心里有了些焦急的感觉。“这前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野兽,或者是妖怪?还是爬回去看看韩芊嫂子吧!韩芊嫂子现在重伤在身,又……又没穿衣服,她身子上那些奇妙的地方说不准还可以摸摸……随便摸摸又没人知道。再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到了阴曹地府之后,若是有小鬼问我有没碰过女人,那我不是丢死人了?嗯!还是先回去!”意淫之后,我周身立刻起了些熟悉的感觉,下身的帐篷直顶到地上。
我这么一想,立刻决定原路返回,可是这才发觉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根本没办法转身,倒着爬回去也颇为吃力。
“他姥姥的!小爷我怕个叼!管他什么的妖怪野兽,反正老子是要死的人了!”我暗暗下定决心再往前爬,如果实在不能爬了再后退也不晚。
自己给自己拼命打着气,咬着牙齿又朝前爬了一段时间,不过似乎空间并未随着前进而继续缩小,反而又让人感觉宽敞了一些。这种结果也让我稍微好过了不少,虽然空间让人舒服了些,但弯道却逐渐多了起来。
让我奇怪的是我渐渐感觉眼睛似乎能微微看见一些东西了,我心里一阵惊喜,难道前面会有出口?又拐过一个弯道后,却看到不远处的泥壁上竟然微微有些光亮!似乎还在闪动……
好奇之下,我无暇多想,立即手脚并用,快速爬了过去。快到跟前时我这才发现,原来又是一个弯道,而这光亮却是弯道那边映射而来的。
待我带着激动的心情拐过弯道……
眼前的情景让我为之一呆! 正文 第015章 上古铜瓶
我呆滞的望着眼前凌乱的景象,无数把或长或短或宽或细的剑静静的插在泥土里,正中间亮着一盏……天哪!这是灯吗?
这当然是灯,那闪烁着暗红色的火焰兀自燃烧着,却将眼前的一切照的通亮,犹如白昼一般。我呆呆的朝前走了几步,避开这些横七竖八的剑。这下看的清楚了,中间竟然是个大容器,里面满是碎琉璃般的晶石,一根干燥的植物藤蔓生长在其中,而燃烧着的正是这根藤蔓。不过空有火光,却无火焰,那根藤蔓也并为烧成黑碳。这真是很奇怪秘法,远远超过我这小脑袋瓜可以思考的范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赶紧四下张望起来,这里仅仅和一间房的大小差不多,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剑?地上插的那么多也就罢了,可竟然连泥壁天顶上都插着一些剑。
唉!要是小爷我还能出去多好,这么多剑定然可以当个几千两来花花。现在要这些玩意有啥用?吃又不能吃,又没办法带我出去,一点价值都没有!唉!
我随便打量了下这些形状各异的剑,似乎都颇为锋利。拔出几把一看,发觉都是一个字——重!
面对着我进来的通道的地方稀稀落落的插着几把利剑,样式都十足霸道。我走过去一看,一、二、三、四,乖乖!四把大剑。随手就要抽出一把……哇!插的似乎很深,费了好大力气也拔不出来。又试了其他几把,全都一个样,极其难拔。而且这几把的剑柄上都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似乎价值不斐!
看样子这几把都是重愈几百斤的大家伙,我撇了撇嘴心想:“这些重家伙拿来自尽可能不错,躺在地上抹脖子一下估计连痛苦都感觉不到就断气了,不过可惜,拔不出来,看来我还是死期未到,当然是死期未到!小爷我还没摸过女人呢!”
“咦?”很快我的目光被另一把剑给吸引,不对,确切的说应该不是剑,而是个小匕首才对。而且是这扇泥壁上最为简陋的一把,裸露在外面的剑柄非常粗陋,甚至于剑柄和剑身衔接的地方都没有那些华丽的冠儿。
“这小家伙和那些剑相比还真是寒碜,你不属于这里,跟着小爷我去陪葬吧!去了阴曹地府也有个照应呵!”
我轻轻的在它的剑柄上抚摩了一下,忽然感觉一种让我发麻的情绪来。我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就要松开手,但突然眼前景色似乎一变,却又那么不真实:
我看到的是满眼的葱绿,一座靠着山壁的石屋突然出现在这葱绿的世界里。我感觉自己似乎飘了起来,右手握着这把粗陋的匕首,这匕首象是飞翔的雄鹰一般带着我快速的飞进这间石屋。这种失重的感觉让我非常不适应,我回头一望,却吓的不轻,我身后竟然跟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各种剑。转眼的功夫,我们已经飞入了石屋里的一个通道内,忽上忽下,左转右转着一直向深处飞去。
待我还未从眼花缭乱中恢复过来,这匕首却突然停了下来。我身后的那些剑同一时间飞了进来,纷纷在我四周围的泥土上插了进去,剑身犹在摇晃。
紧接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骑坐着几柄大剑也飞了进来,在一面深陷的泥壁间犹如老僧入定般坐了下去。而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铜瓶儿却在这时颤动不已,鬼嚎不断。那老者伸手一把握住那铜瓶儿,如梵音般吐出几个字:“世间厉鬼都已缚入此瓶中,亿万年后有缘人自会开启,莫怕,那时这瓶中已无厉鬼,早已炼化。瓶内乾坤且看造化……化……化……”
话音一落,凭空落下无数尘土将老者覆盖,先前老者骑乘的几把大剑分别插了上去,而我握着的这柄匕首也在后最一刹那间深入泥壁……
同一时间,我身边的一切恢复如初。
我赶紧松开那把匕首,愣在原地犹在吃惊,刚刚的一切似乎就在做梦一般。
这把匕首……当真是邪门的紧。莫非这扇泥壁后真的有个什么怪东西?我犹豫了半晌,心里一横:“怕什么怕!说不准可以学会骑剑飞行的妖术,那小爷我岂不可以飞出这深渊?哈哈!且看小爷我是不是刚刚那老头所说的有缘人!”这么一想后,我立刻将手再度放到那匕首上,不过并未出现先前的反应,而是泥壁微微起了些震动,很轻微的震动,应该不会危及这个土窟。
我这时发觉,原来是钉在这扇泥壁上的四把大剑正挣扎着爬出泥壁,每一次震动都往外挣脱出一小截来。而我面前的这扇泥壁也随着震动渐渐化成尘土落到地上,很快,握在手中的匕首率先脱离泥壁,此刻的泥壁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渐渐印出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形来。
这和刚刚的幻境相同,看来这便是那个说等有缘人的老头了。
自这把匕首脱离泥壁之后,土窟内的震动也骤然停止,那四把大剑也不再挣脱颤动。我盯着这具完全被泥土覆盖的人形眨巴着眼睛,心想:“亿万年?亿万年是多少年?那不是比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老?”应该已经化成泥巴了,不知他说的那铜瓶儿还在不在。
我这么想着,随手用匕首朝那人形捅了几下……
“咳……咳……奶奶的,都成灰了,呛死老子了!”刚刚那一捅,整个人形立刻化灰飞散,若小的空间里尘土弥漫,好半天才散掉。
我蹲下身,在那团灰尘里摸了几把。好家伙!果然在这里!我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缠着一条粗绳、通体是泥土的拇指大小的铜瓶儿。我将衣袖使劲擦了擦这铜瓶儿,我朝它吐了几口唾沫,泥土逐渐被清理干净,很快就被擦的锃亮。
就是这瓶儿吗?也没什么奇怪的吗?我拿着这铜瓶儿晃了晃,对着火光瞧瞧之后,发觉也并没什么希奇古怪的地方。不过仔细回忆之前出现的幻像,对这铜瓶儿定有妙用是深信不疑。不过这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并不知道,看情况这比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老的东西,应该也找不到会用的人。
看这铜瓶儿上尚有不少污迹,不过这缠着它的那根黑绳却很是潇洒,似乎一点灰尘都不粘。我还不放心的将这绳子放到泥里扫了几下,不过拿出来依然是干干净净。
虽然我还有诸多疑问没有解答,但我还是决定马上就爬回树根那边去,因为我此刻最起码耽误了有好几个时辰了,韩芊嫂子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想到这里,我立刻将那铜瓶儿挂上脖子,准备出去。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浑身一阵奇妙的感觉,似乎有种气吞山河的气派从胸间涌出。紧接着这间土窟又有了些异常,先是这间土窟内的无数柄剑接二连三的跳动起来。“嗖!”地连续不断的腾空而起,而后,所有的剑尖都指向我,看情况似乎立即就要朝我冲过来。
“不会吧!不就拿了个破铜瓶儿嘛!至于要将我灭口吗?”我紧紧的捏着手上的匕首,心想若是哪把剑冲过来,老子就挡……呜!老子能挡几把剑啊?
正当我愁眉苦脸的想着应对之策时,这些剑竟然已经开始向我冲了过来!
“完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就地等死。
“获得灵剑戎天,获得灵剑珏环雄,获得灵剑珏环雌,获得灵剑乱纥……”正当我闭着眼睛的时候,一种和我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而让我有这种感觉的正是紧贴着胸口的铜瓶儿。就如同我非常清楚一般,让我了解着这些我根本陌生的剑名。
我赶紧张开双眼,立刻看到那些剑竟然不是冲我而来,而是——冲着我挂在脖子上的铜瓶儿而来!并且非常有秩序的排队往里面钻去!每钻进一把剑,我都非常奇妙的了解到这是些什么剑。
好半天之后,那四把大剑此刻也钻了进去!“获得飞剑天都,获得飞剑明河,获得飞剑青索,获得飞剑紫郢……”
这几把剑的名字怎么好生熟悉?
当最后一把剑被我这铜瓶儿收进之后,我浑身一阵轻松,不过这时眼前火光一阵晃动,只见这土窟正中的那个装满晶石的大容器连着那根燃烧的藤蔓也冲着小铜瓶儿飞来。
一股脑的钻进铜瓶之后,立刻传来“获得长明罡火鼎。” 正文 第016章 长明罡火
原来这玩意叫长明罡火鼎,不过自长明罡火鼎也被收入这铜瓶儿之后,这土窟即刻陷入一片黑暗来。看来再待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了,先出去再说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铜瓶儿里的那长明罡火鼎射出两道火星,分别钻入我左右的两大玄脉,直冲上我的双眼,这不过一瞬间而已。但紧接着,让我惊喜的是,我发觉这黑漆漆的空间里,我竟然也能看的清楚,犹如白昼般的清清楚楚!
“哈哈!真是好宝贝!用来偷窥……哈哈!真是绝了!”我赶紧将手中的那把匕首插到腰带上,顺着来时的通道往外爬去,边爬边满脑袋窃喜。我定然就是那老头所说的有缘人了!不过我猜这铜瓶儿的妙用定然不止于此,这玩意可是亿万年前的老头……应该是老仙人所留,它一定可以带着我和韩芊嫂子飞出这深渊。
还有那没穿衣服的美艳嫂子等着我去摸摸呢!这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即便是能逃出这深渊,恐怕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对!不摸白不摸!
带着一腔热血,我使出所有力气往外爬着。
越是爬到接近洞口的时候,铜瓶儿中的长明罡火鼎便减若光亮,配合起外界的光亮而逐渐散去。
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爬到洞口处,看着周围的光亮,心里松了口气。现在就等着爬下去,找到韩芊嫂子,然后嘿嘿……一定要摸个痛快。不过说真的,韩芊嫂子那美妙身子比弄琴对我的诱惑要大的多,那腿,多长啊……
“谁!谁在那里!”
突然一声娇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爬到洞口边缘,张眼望去。韩芊嫂子竟然已经醒了过来,正站在那段树根的干部,而这一声娇喝正是她发出来的。
不会吧!我一阵失望,她怎么醒了!诶!早知道之前就该摸摸了,这下后悔也没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嫂子!是我!”我想了想,将那铜瓶儿塞进领子口里,随即站起身对外喊了句。这才发觉韩芊嫂子依然是光着身子,怎么不找点什么东西遮遮羞呀!抓紧时间赶快看看,看来摸是是没机会了。
韩芊嫂子一看是我,面上表情立刻缓了缓道:“小兄弟,怎么你也掉下来了?”她话刚一说完,却看到我正贼兮兮的望着她的身体,她立刻反应过来蹲下身去。
韩芊嫂子虽然现在那张熟艳的脸上粘了不少泥尘,但并未掩去她的美艳。我见她这般敏感,故意装做不知状况,小心的爬出洞口。
“嫂子,你还好吧?我记得天刚亮的时候,你似乎咳出血来了。”我边爬边靠近她,我保证,此刻我面上表情单纯无比,让人绝对不会想到和邪念有任何关联。
“应该没什么大恙了,我也才醒,可能是掉到这里时被什么重物撞了下,胸口还有些气闷。” 韩芊嫂子见我走近,本来还有些警觉,但见我出言关心,又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都已经成这样了,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爬到她身边并未停下,而是爬到那堆烂帐篷附近,拔出腰间的匕首割出一大块帐篷布来。又转身爬回韩芊嫂子身边,将帐篷布给她披上,轻声道:“我其实一夜没睡,心里害怕的要死,一直挨到天亮之后才看到嫂子也在此间,而且发现嫂子受伤不轻,可我又没啥办法,只好将那帐篷布给嫂子盖好,生怕嫂子着凉了会加重伤势……”
韩芊嫂子听我说完,似乎有些感动,伸出手轻轻抚摩了下我的脑袋。她将那块帐篷布周身裹好,又扯下几根布条拦腰系了几道。虽然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不过这帐篷布本就破烂不堪,一动之下立刻裸露出不少让人遐想的肉味。
“小兄弟,这里离地面实在太深了,我家相公也不知此刻如何,看来我们若是想出去也只能靠自己了。” 韩芊嫂子定了定神,小心站起,转身走到土壁边,仔细打量着起来。
“是啊!不知丁大哥和弄琴……”我本来还有点装单纯,不过这一想到弄琴,我忽然心里一酸,关切之情难以掩饰。弄琴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韩芊嫂子转过头来,似是看到我眉宇间的伤感,便温言道:“他们一定没事,你不要担心,把你刚刚的那把匕首拿给我看看。”这把匕首造型普通,似乎没有什么特殊功效,我想都未想就将匕首给她递了过去。
只见韩芊嫂子接过匕首后立刻转身对准土壁上一块大石扎去,又飞快拔出,连续几下之后又沉吟了良久方才说话:“小兄弟,这匕首不错,虽然样式普通但异常锋利,而且我看这匕首决不是铁沙等俗物冶炼出的,只可惜我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你看,刚刚我没使什么气力便刺进了这块岩石,看来我们脱险就得靠它了!”
“噢?真的这么神奇?这把匕首是我之前在那洞里找到的,不过那洞里黑漆漆的,除了这把匕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都没想,脱口就撒了个慌。
韩芊嫂子听我这么一说,便朝那黑漆漆的洞口望了眼,而后微微一笑说:“这把匕首可能是上古宝物,若不是这次太行山突遭地动,这宝贝可能还会永藏地底呢!得到这把匕首真是小兄弟的福缘。”
“哈哈,这小破刀也是宝物?韩芊嫂子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这种货色,我……我留着也没用的。”我本来得意之下,差点儿要脱口说出自己还有诸多宝剑,好在紧要关头惊醒过来,连忙改口。
韩芊嫂子微微一笑,摇头说:“这等宝贝不是我能驾驭的……刁兄弟,待我们逃出这深渊后,你还是尽量别将这把匕首随意拿出,若是遇到有心人,这把匕首说不定还会害了你!”
听韩芊嫂子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看来不止是我脖子上挂着的铜瓶儿,甚至连这把小匕首都得仔细收好了。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是小心点为妙。
韩芊嫂子见我低头沉吟,知道我在消化她刚刚所说,便也不出言打扰,只是认真观测起这深渊两边的地形来。
过了半晌,韩芊嫂子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眉宇一片坦然,定神说:“刁兄弟,除了攀上这深渊,我们别无他法,若是我之前未有受伤,说不定还有希望,但此刻我不敢保证。”
我呆了呆,又仰望了下头顶那微小的一片光亮,骇然问道:“这么深的深渊,我们怎么能攀爬的上?除了那些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难道韩芊嫂子会武功?
韩芊嫂子眼神忽然有些黯淡,半晌才说:“实不相瞒,我和你丁大哥本是华山派弟子,受主人所托付去江南解救弄琴姑娘的……”
刚听韩芊嫂子说出自己是华山弟子,我顿时一惊,那可是武林大派!飞檐走壁的翘楚!这么说逃出深渊一定有希望了!不过后听说是受人所托去救弄琴,却让我忽然想起弄琴曾告诉我,在她被掳走那夜曾帮她家小姐送过书信,难道这书信所收之人便是丁大哥夫妇的主人?
“啊!那韩芊嫂子和丁大哥岂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弄琴不是兄妹?”我想到这茬立刻面红耳赤起来。
韩芊嫂子笑着抹去匕首上的泥土,说:“无妨,若不是刁兄弟先行救出弄琴姑娘,我和你丁大哥说不定还在那赵仙镇茫无头绪呢!不过我们有一事未解,便是弄琴姑娘本来是一哑女,为何现在却?”
我脑袋飞转,想到那水井的事此刻说出来别人一定不信,便说:“其实弄琴是被她家大少奶奶给毒哑的!我遇到弄琴时她正在大病,但病好之后就能开口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芊嫂子点点头说:“我家主人也是查到雇人掳走弄琴姑娘的正是费府少夫人!”
“啊!这恶毒老妖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我小媳妇!”我没想到弄琴这次被人掳走竟然也是她家少奶奶的策划。看来这老妖婆不是一般的恶毒,竟然毒哑了弄琴且不放心,还谴人将弄琴拐卖到江南边远的赵仙镇!心中顿时愤怒不已。
“刁兄弟!若是还有什么疑问还是等我们离开这深渊后再说吧!这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此时不走便要拖到明天,我们一天未有进食,到明天恐怕会体力不济!” 韩芊嫂子又用匕首割去一些碎帐篷布,先是将自己周身绑的牢牢,后又将右手与那匕首也绑紧。
“抱紧我。” 韩芊嫂子背对我,微弓身型,看样子是让我椽在她背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双臂双腿分别泅上韩芊嫂子。
韩芊嫂子见我已经盘在她身后,喝了声:“抱紧了!”便双足一跺,腾空而起,跃到几丈之后,右手持的匕首狠狠扎在一块断石之中。稍作停歇,左手拍击断壁,同时右手拔出,翻到数寸之上再次扎进断壁。
而身下那一截厚实的树根却发出折断的声音,断成两半往更深处落去。 正文 第017章 逃出深渊
韩芊嫂子借着匕首没入断石的力量,几寸几寸的往上攀爬着。因为韩芊嫂子的力量完全在于她的双臂,我盘在她身上的双手只能紧紧抱在她胸前,那双团柔软每一次震动都惹的我一阵激荡。
而我身高本来就比之韩芊嫂子矮上一截,她微翘的后臀和我的下身紧紧纠缠着。这让我不得不想到这层帐篷布之下是一对充满肉感的大白馒头……很快,那让我痴迷许久的微妙感又爬满我的脑袋。
天哪!又硬了……
我不得不祈祷着,韩芊嫂子千万别感觉到她身后的凸状物啊!不过撞在韩芊嫂子的香臀上,那种快感却是无言能喻的。但在这种危急的处境里我又不得不坚忍着去控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松开了手,那掉进这万丈深渊之下定然粉身碎骨……我不由得浑身一阵颤抖。
“怎么啦?不要向下看!” 韩芊嫂子似是感觉到我周身的颤抖,还以为我是惧怕,便出言安抚我。
我赶紧理清思绪,稍微有些平息下来。很快,我又想到韩芊嫂子若是能感觉到我浑身颤抖,那么也一定能感觉到我那个地方的勃起……没理由的,她一定能感觉到。
就这样又是胡思乱想,又是强自忍耐,我们已经攀了足足半个时辰了。
韩芊嫂子已经是香汗淋淋,甚至那厚实的帐篷布都已经完全浸湿,好在这种材质颇为粗糙,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滑手,否则我早就摔下去了。
虽然我们攀了半个多时辰,但纵观出口,我发觉实际上我们连一半都没爬到。
可韩芊嫂子却已经放慢了向上攀爬的速度,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粗重。
“嫂子!我们歇会吧!”我觉察到韩芊嫂子的速度已经接近龟速了,停歇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不行!” 韩芊嫂子打断我的话,咬着牙齿说:“天色已经渐暗了,若不趁这时候上去,我们肯定会掉下这深渊!” 韩芊嫂子说完这些话,我忽然发觉她身子上那些柔软的地方竟然渐渐发硬起来,似乎是膨胀着些气体,恐怕韩芊嫂子是将自己内力完全激发而出了。
果然,韩芊嫂子接下来之后速度明显加快,一会儿间,我们已经又攀爬了好几丈之上了。只是,我总感觉有一点儿不大对劲的地方,但我又猜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大对劲。
又足足攀爬了大约一个多时辰,韩芊嫂子浑身渐有些冰冷起来,但速度并未因此减慢。一种不祥的感觉侵上心头。
顶上的天空已经越来越大,我已经可以见到断崖两边无数棵折断的苍天大树。
“嫂子!你是不是着凉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冷啊?”我并没有因为就要逃出升天而鹊喜,韩芊嫂子的周身冰冷反倒让我越加害怕起来。
忽然,缠在韩芊嫂子手中的匕首竟然从刚刚扎入的土壁上滑了下来,虽仍扎在土壁里,却因为没有大石等硬物的阻滞而硬生生的往下滑去,犹如拿着菜刀划开豆腐一般。
韩芊嫂子却也在这时失去了体力,面对着土壁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僵硬的身子也在骤然间缓和,我明显感觉到她本来出力的两臂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
感觉到这股浑身的失重,我立刻吓的脸色苍白,还未等我吓的大叫的时候,我却看到一根手臂粗的大蔓藤被人从高处抛了下来。
而那蔓藤刚巧被抛到我侧面,我想都未想,立刻腾出一手使力抓紧,另一手牢牢的抱住韩芊嫂子。此刻我再也空不出力气去攀爬这救命的蔓藤,想到这蔓藤会是谁抛下来,便立刻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丁大哥!快来救命哇!我和嫂子都在啊!”
抱着蔓藤的手仍有些力气,但抱着韩芊嫂子的手却已经集中不了任何力气了。心里只得哀求着丁大哥赶紧下来……
“小兄弟!丁志来也!”正当我感觉韩芊嫂子就要滑出我的手臂之时,一声粗豪的声音传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丁大哥拽着另一根粗蔓藤跳了下来,快速无比的一把抱住韩芊嫂子。
我心里一松,怯力的说:“丁大哥赶紧先带嫂子上去,嫂子有伤在身,我自己可以爬上去。”吐了几口唾沫之后,我双手紧紧抱住蔓藤,慢慢往上攀爬。虽然我没啥力气,但这爬树翻藤的事却也没少干过,要知道树上的鸟窝可以我唯一补充营养的所在。
丁大哥见我已经一鼓作气的攀藤了,便赞许道:“好!愚兄就先上去了,一会来救小兄弟!”说完大喝一声,犹如猿猴一般单臂轻扯蔓藤,瞬间就已经爬上好高。
“弄琴!”我见丁大哥已经带着韩芊嫂子翻出深渊,立刻想起不知弄琴现在怎样了,便大声呼喊起来。
“刁子哥!弄琴没事!”很快就传来弄琴那温柔的声音,我心里一阵喜悦。
丁大哥看来已经安置好韩芊嫂子,很快就站到崖边,一对粗壮手臂拉扯起蔓藤来,很快我就被丁大哥给拉了上去。
看到弄琴熟悉的身影后,我控制不住满身欢跃之情,冲过去一把抱住这丫头。
“想死我了!小媳妇没事就好……”我微微闭着眼睛,拿鼻子在她俏脸上轻轻蹭着。
“刁子哥,昨天晚上吓死弄琴了,幸好是丁大哥救了我,及时拉住马车,否则恐怕弄琴已经滚下山了。”我听弄琴这么一说立刻充满感激的望了眼丁志,却看到丁志正在给韩芊嫂子运气疗伤,不过见他面色并不焦急,我猜韩芊嫂子应该无大恙。
“后来天亮了,我和丁大哥到处找你和韩芊嫂子,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大深渊,还有这边崖口有不少帐篷的碎布,丁大哥怀疑你们掉下去。弄琴当时一想到刁子哥会出事,哭的眼都肿了,丁大哥狠狠教训了我一顿,便一直埋头去找藤蔓,缠了好多根才弄出两根这么粗的。”弄琴边说边将她那一双小手伸给我看,我一看之下心疼的不得了,那本该是柔软白嫩的小手此刻却弄出了许多血泡。
“丁大哥已经给我敷过草药了,他的手伤的更重呢!”弄琴拿出手绢细心擦着我满脸的尘土。
我呆呆的望了眼丁志,心里的感激之情愈发严重。虽然我已经知道他和韩芊嫂子都是受人所托来找弄琴的,但我依然觉得他们对我的恩情让我很惭愧。 正文 第018章 脓包大少
翌日,丁大哥修好马车,又花了些工夫寻到之前那匹马,我们一行人又上路了。韩芊嫂子虽然醒了,但还是有些虚弱。有过崖下那段惊险之后,我也不太好意思继续装了,弄琴在马车里照顾着韩芊嫂子,我和丁大哥在外赶马驱车。当然,关于韩芊嫂子所说的,我也都告诉弄琴了,至于回到京城后的事,弄琴不愿多想,我却在心里构筑起一些阴谋来,对付那老妖婆,一定要更阴的!
一路赶赴京城,却发现太行山这次地动造成的破坏实在惊人,直至离开太行山脉,那些触目惊心的山崩地陷情景终才消失。
耽误了不少时间用于绕开已被破坏的官道,抵达京城已经是半月之后了。韩芊嫂子这时早已康复,又吵着说马车内太闷,硬要和我调换。这半月中每逢野外露宿,我却不好意思再去偷窥韩芊嫂子和丁大哥的房事,即便我有这长明罡火的偷窥绝技。
丁大哥似乎对那匕首不太重视,当天就还了我,并没仔细打量这把匕首的锋利。看来丁大哥在这方面远逊与韩芊嫂子。
而这半月之间,每逢入梦之后,我总感觉有点怪异。老是重复的感应到自己处于一座飘满闲云野鹤的孤岛上,不过这梦又和以往做的梦境略为不同。只因为这梦境中一草一木我皆可以去摸去碰,而且相当有质感,和我醒着的时候去触摸草木竟是相同的感觉。
难道是那铜瓶儿的某些功效?看来这铜瓶儿中隐藏着的妙处着实不少,只是暂时未有发觉罢了。不急,待稳定下来小爷我再慢慢挖掘一二。
胡思乱想间,却不想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我刚探开帘子,就听到丁大哥跳下马车,摸着马髯对我们说:“弄琴姑娘,刁兄弟!我们夫妇就此拜别,他日闲暇下来再会了!”
我牵着弄琴下了马车,看到丁大哥那满嘴多日未曾修理过的胡须略含歉意的说:“丁大哥、韩芊嫂子……请受刁子一拜!”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没什么意义。索性这样,千言万语都包含了吧!我刚欲拜倒,却发现弄琴也双目噙泪就要跪下。
“哈哈!快回府去吧!你家小姐可等的急了。”丁大哥扶起我们,一笑而过。韩芊嫂子也没有说话,拉着弄琴的小手,眼神却颇是复杂了望了我一眼,这才笑了笑坐上马车。
丁大哥一挥马鞭,马车很快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
我回味着韩芊嫂子之前的眼神,却被勾起深渊下美妙的一段回忆。
走了一小段路,一座颇为豪华的大宅出现在眼前。一左一右两头巨大的铜狮子镇的我使劲揉着眼睛,这可比强龙帮的石狮子大过好几倍。
“哎哟!琴丫头!真是你呀!小姐她可急死咯!快进来,快进来!”当我愣着观瞻这两头大铜狮子的时候,弄琴却已经叩开了大门。拉门出来的那小老头见到是弄琴立刻满脸的惊讶,打量了半天这才哆嗦着开口。
“华老……这是救弄琴的恩人……”弄琴很是激动的拉着我的手就钻府里钻,话颤抖着也说不清楚,但那开门的小老头也不阻拦,不停的点着头就说:“赶紧去吧!小姐瘦多了,老爷都愁的不知道咋哄小姐呢!咦?琴丫头怎么又会说话了?喂!琴丫头……”
弄琴俏脸上都是激动,也不顾身后那小老头的追喊,拉着我的手穿过好几道庭院的门,绕的我立刻头晕眼花起来——这么大院子,都哪是哪啊?
正当我犀利糊涂的时候,弄琴却停下脚来,松开我的手说:“刁子哥,这是小姐的闺房,你在外面等我。”我晕晕的点头,小姐的闺房男生免入,这臭丫头,有了小姐就不要相公了。
见弄琴敲门就进去了,我想等着也是等着,见到这庭院里假山到是不少,种种花卉隐艳其中,便到处看看,就当是观光了。
这费府还真是有钱,小姐闺房外的庭院里竟然有这么假山花卉,就这院子都比强龙帮牛逼呀!我呆呆的摸了摸两座假山中间镶上去的大理石拱桥。
忽然一坨指甲盖大小的不明物体落到我手上,我赶紧缩手一看,不禁心中大怒!竟然是一坨鸟粪!抬头望去,只见这座假山上方一枝斜生的树枝上蹲着一只拳头般大小的鸟雀,羽毛非常艳丽,尾子上长长的羽毛间花纹更是古怪,仿佛是画中灵兽的眼睛。
“死鸟!快下来,小爷我拔光你的毛,吃了你!”这鸟虽漂亮,但这坨鸟粪却也欺人太盛了!惹的我一阵恼火。
这怪鸟充耳不闻,冲着我发出几声鸣叫起来,似是嘲笑我。我气不过,立刻模仿着它的鸣叫声,不过语气加的凶恶而已。也真奇了,我刚学完它的叫声,这鸟就从枝头飞落到假山之上。
我哼哼一笑,手掌一翻,又学着叫了几声,那怪鸟扑扇扑扇翅膀果真飞落到我手掌心。我顿时心中一喜,这傻鸟,当我是它同类么?哈哈,看我不煮了你!
正当我大笑着将那怪鸟牢牢抓在手中时,身后却传来喝声:“混蛋!谁让你捏的!这是少爷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要是捏出啥毛病了你赔的起吗?”听到这声音,我立刻回头一看,却见到有二人站在我身后的庭院门口。其中一个身材肥胖,却华衣锦服的二十来岁的傻着眼盯着我,手中拎着个空笼子。
而另一人身材结实,个子和我差不多高,一身家奴打扮,吹鼻子瞪眼又朝我喝道:“你个混蛋还不快过来,鸟要是捏死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那华衣锦服的胖子一脚朝他踹过去,吐了口唾沫说:“找死啊!叫那么大声吓着翠翠怎么办?”这胖子拎着笼子走到我跟前,眼里露出惊异道:“高人……你会鸟语哇!”
鸟语?我听他这么一问,稍微愣了愣,见他打扮身份固然尊贵,那家奴又唤他是少爷,莫非这胖子是费家少爷?是大少爷呢,还是二少爷?
反正是个少爷绝对没错了,这可是巴结的好机会……嘿嘿。
“这位少爷!你果然是天资聪明啊!竟然能猜到我的这个绝技,寻常鸟儿我不屑去驯,只有这等珍贵异鸟才值得!看来这位少爷就是这鸟儿的主人咯?果真是龙配凤凰、才子配佳人啊!”我故意挺了挺胸,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味道来,也不顾刚刚那话说的不伦不类。
那胖子眼神中的惊异更浓了,忽然一拍大腿,大笑着说:“高人啊!翠翠可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回来的,那卖鸟的说这鸟是南洋小凤凰,可以说人话!听高人这么一说,我那一千两花的肯定值得啦!哈哈!”这胖子打开笼子,我将这怪鸟塞了进去。那胖子关好笼子后立刻指着他身后那家奴愤恨地说:“就是这厮,今天说什么请了个驯兽师傅,来帮我驯翠翠说人话,结果那混蛋竟然不小心让翠翠给飞了,若不是高人在此,只怕这翠翠就回不来了。”
我暗暗嘘了口气,看来这少爷挺脓包的。弄琴小媳妇似乎说过二少爷颇有些才气,定然不会是他了。那么这胖子肯定就是大少爷,这德行……难怪老婆都勾汉子。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巴结好这脓包大少爷,我眼珠子一转,瞥眉道:“咳咳……我自然知道这是南洋小凤凰,驯它说话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花上一段时间,还得精心调养才成。”我说完话,见这胖子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也不知他听明白了没有。
想了想之后,我决定兵行险招。
我弯下腰,伸出手指塞进鸟笼子里,口中再次模仿起这怪鸟的鸣声,不过这次明显温柔多了。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我刚学完,这鸟竟然将脖子一歪,顺着我的手指头蹭了蹭,就如同在撒娇似的,模样煞是招人喜欢。
别说那正拿着鸟笼子的胖子,连我自己都惊呆了,见这鸟的怪异举动,不禁心中自问,我他妈真会鸟语吗?
“俊子!腾出一间厢房,让高人安顿下来!”胖子见我将鸟驯的如此服帖,大喜之下回头使唤着那家奴。
“少爷……”这叫俊子的家奴附到他家少爷耳边轻声嘀咕起来,竟然也将这脓包大少爷说的不住点头。
他姥姥的,该不会是说小爷我坏话吧?
半晌之后,这脓包大少爷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瘦弱的肩膀说:“高人,这几天有远亲来府里玩,安排厢房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这家奴的房间尚可住人,我们这就去安排,高人暂且先委屈一下。”
不会吧?这两头猪怎么顷刻间就换了主意?看来这叫俊子的家奴并不似他外表看的那么卤莽,心里头鬼点子也不少!我得小心点。 正文 第019章 冷艳小姐
见这脓包大少爷和他的家奴俊子的身影消失在这庭院门外,我这才泻下一直伪装的高深莫测。想到刚刚那脓包大少爷满脸的敬意,我不禁裂嘴大笑,可刚一回头,笑容顿时凝固。
“刁子哥!这是我们家小姐!”弄琴唤着我,手指着身边一个二八年华的佳人,满脸欢喜的说。
我快速打量着眼前这面容消瘦、略带病容却徒增几分冷艳的绝美佳人,心中不禁有些怜惜,这便是弄琴时常说起的小姐费婉惜咯!看来和弄琴的感情很好,否则怎么会为了一丫鬟二个月间瘦成这样?
正想着如何说话,不料这冷美人竟然率先开口了。
“弄琴,是他吗?”
弄琴似乎一愣,显然有些奇怪她家小姐语气中的生冷,随即点头说:“是刁子哥将我从那阁楼救了出来,我这哑口的病也是在刁子哥的照顾下才好的……”
“嗯!弄琴,你带他去拿些盘缠,帮他雇辆马车。”
听完婉惜小姐这句话,我和弄琴立刻呆若木鸡,如冷水扑面。此刻我心里完全推翻了之前对这婉惜小姐的所有怜惜和赞美。这什么话?赶小爷我走?她姥姥的!小爷我和弄琴构思的美妙生活岂不是就此破灭?想到这些,我立刻愤恨不已。
“小姐!刁子哥是好人呐……”弄琴还在试图说服她家小姐。
我看到弄琴这般哀求,这冷艳小姐依然冷漠无半点表情,不禁怒火中烧道:“弄琴是我媳妇!你凭什么让我走?”话是这么说,我心里自然清楚。这种大户人家,丫鬟就是小姐的私有财产,她若依然强硬,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小爷我无须害怕,即便你打发小爷回江南,你那脓包大哥照样会把小爷我当高人请回府上伺候着。
“噢?弄琴是你媳妇?那么我赏你一千两白银,要你和弄琴就此决裂,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这冷艳小姐柔声细语的说完话,同时玉手从荷包里摸出一打银票来。
“笑话!一千两就想……什么!一千两?”我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噎着,脑筋迅速一转,这冷艳小姐干啥子非要我走呢?有阴谋!一定有阴谋!要是真想我走,她大可以雷霆手段直接唤家奴赶我出去,根本不需要用银子打发老子!这冷美人儿要么是试探我人品,要么就是试探我对弄琴的情义……不过那一打银票晃的我的确眼花缭乱。
“两千两又如何?只要你现在就离开京城。”这婉惜小姐似乎看中了我定然会拿了银票走人,面色竟然缓和下来,说着还往我身边走去,那一打银票眼看就要送到我面前。
弄琴愣在原地,一双美目噙着泪花黯淡的盯着我。
看到弄琴这副表情,我心里竟然一阵揪疼,小爷我是穷!但好歹下面是带种的!深吸了一口气,看都不看正走过来的小姐,直接走到弄琴身边,抓着她的小手说:“我媳妇是无价之宝!几个破钱就想拆散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我大义凛然的说完这句话,回想刚刚用上的两个成语又觉得有些自豪,这去京城的一路上,弄琴可教了我不少文化词儿。
我说完话,却发觉弄琴的双眼的泪花止不住的就落了下来,但那俏容上的表情却似是开心极了。
“讨厌!真是浪费表情。”一旁的冷艳小姐纤眉微蹙,轻轻跺脚的说:“弄琴,你这小相公过关了,让池总管去给他安排吧!”说完转身拉开朱帘,走进闺房。
嘁……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套!
我伸出衣袖,将弄琴俏脸上的泪水抹掉,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媳妇,你们家大少爷是不是个胖子?”我边说边比画着。
“刁子哥,你见过我们家大少爷了?他有没有欺负你?”弄琴赶紧四下打量了遍,又看看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哈哈一笑,将刚刚遇到那脓包大少爷的事说给她听。
“明白了吧!不过媳妇你千万别把我会模仿的事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那婉惜小姐!”我声音转低,表情颇为认真的说。
弄琴下意识的回头望了眼小姐的闺房,眉头瞥着道:“刁子哥,子辉大少爷可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经常将一些江湖术士请回府,不过后来都被他赶出去了,我还是去找池总管先给你安排个事比较好。”
“你相公我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那怪鸟可真的听的懂我说什么!”我还想狡辩,却被弄琴给堵了回去。
“子辉大少爷的事你会比我清楚吗?让你去厨房好呢?还是洗衣房好呢?不行!都是些重活……还是去马房喂喂马比较轻松,不知还有没有空缺……”
正当弄琴给我计划着安排什么事比较好的时候,这庭院里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弄琴?刚刚华老还和我说着呢,说他自己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竟然听到弄琴开口说话了。”听到这声音真是极为动听,语气温温柔柔,让我立刻有些期待的回头望去,却见到一个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的美艳佳人走进了庭院。艳容上稍微画了些淡妆,发丝盘的十分别致,举首投足间又隐隐然透露出一股成熟少妇的妩媚风情。
好一个大美人儿啊!我心中一阵惊艳。
不想身边弄琴却忽然有些颤抖的微微一福,声音带颤的说:“弄琴见过大少奶奶。”
什么!这大美人儿竟然就是我诅咒过无数次的老妖婆……半晌我才强自镇定下来,告戒自己千万莫被她的美艳外表所迷惑。
“好,回来了就好,否则婉惜那丫头还不知要病到什么时候呢!”这大美人儿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都是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美女,却不知她家相公费子辉为何总是令可在青楼花船逗留一宿,也不愿回府上陪陪这俏媳妇?
大少奶奶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弄琴,又将目光洒到我身上。从脚到头转了几个来回后,我看她似乎想要问什么,但又似乎是觉得也没那个必要。大概是见庭院里陷入这种尴尬的安静中,这大美人儿一甩衣袖转头边走边说:“我就是来看看,看弄琴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开口说话了,呵呵!好好照顾婉惜那丫头吧。”说完人已经出了庭院,我却看到她转身那一刹那,双手却在颤抖,一串精致的翡翠佛珠掉到地上也浑然不觉。
我轻轻走过去,拾起那串翡翠佛珠,见没人看到立刻塞进怀间。转身走到仍低着脑袋神情呆滞的弄琴身边,抓着她的小手说:“别怕这老妖……恶女人,有你相公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我看到她这副让我心痛的模样,胸中火热说出这句豪言壮语来。
弄琴抬起头,飞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灿灵灵的眼珠子犹如说话似的,分明是赞许我的表现。
“刁子哥,我们还是早点去找池总管吧!”
我点头跟着她离开这间庭院,挪脚走了几步后我忽然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猛地一回头,却看到婉惜小姐闺房的朱帘一阵摇晃。 正文 第020章 获得新屋
这一总管的房间都这么考究,真不敢想象婉惜小姐的闺房究竟有多奢华。
池总管手中握着一本簿子,书页被他翻来翻去,最后摇头对弄琴说:“马房的何春干的一直不错,厨房的空缺也就这几天而已,待老爷的那些远亲一走,厨房说不准还要裁人!看这小兄弟的体型……功夫房那边肯定是不收。”
弄琴急了,脱口道:“可是小姐都已经答应了!”
“虽说是小姐开了金口,可这空缺我也不好安排啊!要么这样,再过几个月小少爷就要去桐城书院了,到时候缺个伴读,你看如何?”池总管琢磨来琢磨去,终是找了个好差事。
我不知道小少爷是谁,更听不明白池总管在计算些什么,转头看了看弄琴。却看到这丫头松了口气,表情也不似刚刚那般焦急了,我猜这差事应该不差。
“这闲着的几个月嘛……可没工钱哦!弄琴,你应该知道老夫人那查帐簿的本事吧?”池总管略有些不太好意思,看来给我安排这个差事已经尽了他最大的能力了。我琢磨着,要是没婉惜小姐的担保,估计这豪宅也不太好安顿。
我这时候心里忽然想起那个脓包大少爷,这死胖子说好给我安排,人也不知死哪去了!看来弄琴说的没错,那个脓包还真靠不住!
谁知说曹操,曹操就到,老远的就听到那脓包大少爷的声音。
“哎哟!高人呐!找的我好辛苦,房子都给你安排好了!”子辉大少爷跑的气喘嘘嘘的来到我面前,拖着我的手就要走。
我立刻回头对弄琴眨巴了下眼睛,跟着这脓包大少爷离开池总管的房间,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两人。
“子辉少爷,以后千万别老是唤我高人,你知道的,我们这类奇人异士都不喜欢招摇。”我跟着他身后边走边说。他老是叫我高人,若是被费家老爷知道,定会惹出麻烦。
子辉少爷回头面带喜色的看着我说:“果然是高人,如何低调行径肯定不会错了!哈哈,前面就是了!高人……哎呀!怎么会遇到我家娘子……等会她又要罗嗦了!先避避!”
子辉少爷说到后头,语气有些惊慌,拉着我就往一边的假山旁蹲下,又是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眼神却小心翼翼的朝前面望去。
我赶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大少奶奶正弓着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嘴上似乎还有些嘀咕:“奇怪了,那翡翠佛珠还会掉到哪去?”
听到她这声嘀咕,我下意识的捂了捂怀间的暗袋。能找到就算你本事了!到了小爷我手上的东西还能还回去么?不过我始终觉得有些奇怪,这脓包大少爷见了自家娘子竟然怕成这样,难道是因为惧内所以终日沉迷青楼花船?
我还是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目前不能问的,所以压低声音问道:“子辉少爷,前面这人是?”
“嘘!是我家娘子,你不清楚!她一天到晚都念佛经,嗡嗡嗡的和苍蝇一样吵的你莫可奈何!更可怕的是她把房间里搞的和佛堂似的,那檀香味儿我一闻到就浑身出疹子!”子辉少爷把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被别人听到。
我见他说的这般痛苦,不禁问道:“那为何不拆掉佛台、扔掉那些檀香?她可是你娘子!”
听我这么一说,子辉少爷神情顿时低落不已道:“扔不得,也惹不起,我岳丈大人可是本朝三公之首!宰相大人!若是被他知道我这般待他女儿,我老子的乌纱帽都难保!”
我啼笑皆非的听完他的话,心中不禁怀疑,难道一直逃避那个宰相女儿,就无须担心他老子的乌纱帽么?
子辉少爷犹如听到我的腹测般,接着说:“还是躲着她比较好,反正她看到我也头疼……”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个大美人儿肯定也有什么顾忌。
我很想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又担心这个娇生惯养的脓包大少爷会忌讳廉价的怜悯。手掌抬到半空,停了停最终还是放了下去。再去观察那依然弓着身寻找翡翠佛珠的大美人儿,见她站直腰愣着半晌,最终摇头面带忧色的离开了这个庭院。
子辉少爷见他娘子离开,赶紧拉着我就狂奔起来。我不禁有些好笑,竟然是天下最大的官,为什么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做媳妇?这些权谋上的事,我还是不明白。
“高人!这间屋子就交给你了,暂时委屈委屈,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去叫俊子,那个混蛋就在隔壁。”子辉少爷领着我走进这间大屋,又说:“高人休息休息,晚点我亲自将那南洋小凤凰送来,呵呵,告辞、告辞……”说着将门轻轻掩上。
看到子辉少爷离开后,我立刻大喜着蹦到那张大床上,高床软枕之下,我不禁乐翻天。
这大屋虽然比之池总管的寝室略有不及,不过屋内设施一应俱全,屋角还拉着个绣满山水的大屏风,走过去一看,竟然摆放着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完美的雕花马桶!
不过总感觉这屋子里还有些臭家奴的味道,我忽然想起那个叫俊子的家奴,那家伙把这好房间让给了我,难道就没动静?不知道还是先别去揣测,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屋里的空气净化净化。
我赶紧拉开门窗,好让外面空气吹进屋里。这时却看到家奴俊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外走去,我捏着下巴细细一想,这家伙肯定要对我做些小动作,跟着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一路跟着他走过几个庭院,来到一间明显大于其他庭院的大别院后,停了下来。好在这边假山更多,花卉更茂密,我立刻闪身到一处假山下。
偷眼望去,子辉大少爷手中拎着鸟笼,手指头轻轻逗着那南洋小凤凰,口中轻吟着流行于青楼的淫荡小曲。而家奴俊子一脸媚笑着守在一旁,想要开口,却似乎在等着子辉少爷雅兴结束。
果然,子辉少爷吟完小曲,将手中鸟笼子挂到一旁,望着俊子问道:“都打探清楚了?”
俊子媚笑着点头说:“全部清楚了!那小屁孩叫刁子,在江南时救了弄琴那丫头,然后一路护送弄琴到京城,应该有点本事。另外据说还懂些医术,否则弄琴那丫头货真价实的哑口怎么就好了?不过,小的没有查出这小屁孩到底会不会驯鸟,只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躲在暗处的我,听完俊子这些话,心里顿时一阵忐忑,看来这脓包大少爷竟然还有些脑筋,也晓得派人打探小爷!听家奴俊子先前夸我还有些本事,小爷我还是蛮开心的,但说我会医术……这些人啊,乱传话,一个时辰而已,就全变味了。其实和韩芊嫂子逃出深渊之后,丁大哥就已经嘱咐过我们:关于他们夫妇的事,除了婉惜小姐可以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知晓。这一路护卫之功,哈哈,就免不了安到我头上了。
不过家奴俊子所打探的应该也是府上人人皆知的事了,只是这脓包大少爷不知罢了。
子辉大少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若是按你的计策,放了这南洋小凤凰,给它飞了怎么办?老子一千两买回来的,肉不疼心疼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阵糊涂起来,心里不禁又一次怀疑这脓包少爷的智商:放了?这鸟是长翅膀的,放了不就飞了!搞什么名堂?
“飞了不就好嘛!这就证明那小屁孩是骗子!赶耍少爷您的,我俊子把他打残!”家奴俊子恶狠狠的朝天挥了下拳头,那恶毒的表情,看的我暗暗吞了下口水。
什么逻辑……
这脓包少爷的智商啊……我不禁为我自己的处境有些担忧起来,我就是再能驯鸟,也不能把飞了的鸟儿给捕回来啊?狗日的俊子,这不明摆着要赶我走嘛!日后有机会小爷我玩死你!唉,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糟糕咯!难不成去集市上买一只同样的鸟回来?一千两白银耶!胖子的玉牌,再加那大少奶奶的翡翠佛珠,不知道能不能当个一千两……
不知不觉间,子辉大少爷和家奴俊子已经离开了这间大别院。偌大的别院里,剩下我一个慢吞吞的站起身,神情萎靡的往自己那大屋走去。
唉!才第一天就这么多事。 正文 第021章 灵鸟翠翠
回到大屋,浑身无力的躺在高床之上,脑筋转来转去,也对目前的处境没辙。
我说呐!这好端端的大屋就这么轻易让给了我,不是阴谋就是诡计!狗日的俊子,也就这脓包大少爷脑筋不开窍遭你糊弄!
怎么办?怎么办?
脑袋上的发髻给我弄的一团糟,我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天色也悄悄暗了下来。
大屋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我懒洋洋的撇头欲看,就听到弄琴那甜甜的声音。
“刁子哥!果真在这里!快起来吃饭了,小姐让我端来好多好吃的!”
我扑通一下,跳下大床,接过弄琴手上的托盘一看:又是糕点,又是鸡腿。看的我一阵肚子呜鸣,好在胃口一点没变。
唰地拿起一块鸡腿就放到口中撕咬,含糊不清的问道:“媳妇,怎么这么丰盛?”
弄琴拿着一块糕点边吃边笑着说:“小姐说你太瘦了,保护不了我,非要我把这些都端来,其实啊!小姐是怕胖,呵呵!快吃吧!”
连续干掉整只鸡腿之后,我忽然想起池总管给我安排的事,便问道:“对了,给小少爷做伴读这差事好不好?”
“当然好啊!无非就是替子飞少爷背背书箱、照顾子飞少爷在桐城书院的起居饮食罢了,没什么重活,子飞少爷比弄琴还小一岁,可乖着呢!”弄琴吃了一些糕点似乎就饱了,泡了一壶热茶,又端到桌上。
原来就是个书童,我这个年纪做书童是不是老了一点?这活计是轻松,虽然要等几个月。不过无妨,我就需要大把的时间在这费府安好身,伺机解决那恶毒大少奶奶。
和弄琴在一起,我很快就忘了之前俊子给我带来的烦恼。如狼似虎的将这顿美食一扫而光,还打了个悠长的饱嗝。
弄琴拿着手绢细心的给我擦掉嘴角的油污,关切问道:“这间屋是小拳头方俊的,他可是子辉少爷手下第一打手,和大少爷关系好着呢!可子辉少爷怎么会把这屋子让给你住?刁子哥,可千万要小心方俊哦!这个家伙很坏的!”
连单纯的弄琴都看的出来,我不禁又想起在那大别院里的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渡过这次麻烦。想到这些,我神情不觉间黯淡下来。
弄琴没发觉到我的变化,边收拾碗筷边说:“听说下午不小心放跑了子辉少爷喜爱的那只鸟雀的江湖术士被赶走了,而且被打的很惨……刁子哥,我觉得还是让池总管给你另外找个住处比较好!子辉少爷身边的人惹不起的。”
我虽然有些烦恼,但我坚决不愿意让弄琴这么担忧,立刻堆出一脸笑容说:“媳妇,你也太小看你相公了,不就是一个脓包少爷嘛!我摆得平,你还是早点回去好好照顾婉惜小姐吧!”天色这么晚了,我担心等下子辉少爷过来时被弄琴撞上,若是弄琴知道我的麻烦又要担心了。
“刁子哥,那弄琴先走了,等小姐养好了身子,我试试说服小姐让弄琴搬过来……”弄琴端着托盘,声音说的细如蚊蝇,俏脸上红扑扑飞似的离开了。
看到弄琴俏丽的身影离开大屋,我心中顿时酝酿起了对幸福的憧憬。
狗日的俊子,放马过来吧!小爷我要坚决捍卫自己的终身幸福!任何想要破坏的狗贼都去死吧!
心中豪气即刻升起,我端起刚刚弄琴帮我倒好的一杯茶,灌了一口。
窗外已经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一只模样花哨的怪鸟悄悄落在窗沿上。
我立刻喷出一口的茶水,呆呆的望着这只怪鸟,那尾巴上犹如灵兽厉瞳的长长羽毛……天哪!这不就是子辉少爷的那只南洋小凤凰翠翠吗!我的心肝啊!快点飞过来!
“唧唧喳喳……”我小心翼翼的模仿着这翠翠的叫声,同时伸出手掌,迫切希望它飞过来,我的幸福可就靠它了。
岂知这怪鸟充耳不闻,倒转过身,将它那大屁股对准我。
“唧唧喳喳……”我再次模仿着,声音立刻严厉起来。
紧接着一件让我惊吓掉下巴的事发生了,这怪鸟翠翠转身飞到我身边,张口冒出一句人话!而且还是非常女性化的调皮腔调——“唧唧喳喳个屁!”
“别愣着了!那几个傻逼就要来了,装的自然点儿。”这怪鸟翠翠说完这句话,轻灵的飞到我手掌上。
“哦!哦!”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大脑短暂缺氧还是怎么了,再也不敢去想这个说人话的怪鸟究竟怎么回事。装着面无其事,轻轻喝着杯中的茶水。
我屋的门还未被推开就听到脓包大少爷的声音传了进来:“高人兄!我那南洋小凤凰飞了,你去帮我找……找……啊!翠翠!”
门刚被推开,子辉大少爷、俊子还有另一个家奴就已经冲了进来。子辉少爷的话还未说完,瞪大着眼珠子呆滞的望着正在我手掌上俏立着的翠翠。而俊子就更失态了,一看到眼前的情景,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
俊子此刻的心情我非常了解,他本来以为自己出了这么个计策定然可以将我赶走,那么这大屋肯定又回到他手上,所以屋里诸多设施都懒得去收拾。这下倒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人非但没有赶走,连这舒适的大屋都不属于自己了。若不是他身体较为结实,我看寻常人肯定已经呕的口吐白沫就此长眠了。
“子辉少爷、方兄几位怎么来的这么巧?随便坐,随便坐!”我装着若无其事的说着客套话,注视着他们的各异神态,颇是感觉有趣。
见他们半晌犹在盯着我手掌中的翠翠,便笑着说:“这种灵鸟见到我就如同千里马见到伯乐,它今天和我短暂接触之后,早就心甘情愿接受我的驯服,所以这刚飞掉,立刻屁颠屁颠的飞来找我,呵呵!子辉少爷你说是不是?”
子辉少爷拿出笼子,忙不迭的点头说:“刁兄弟堪真是高人!没想到我费子辉也终于找到一个货真价实的高人!刁兄弟赶紧把翠翠放进去,免的又飞了。”
我笑着点头,正要放它进去,不想这翠翠轻轻啄了我一口。
嗯?不想进去?我停下手对子辉少爷说:“这种灵鸟还是不要放到笼子里了,免得影响成长,子辉少爷不如就此将它留到我这,待它学会人话,我再交给少爷,您看如何?”
“使得!使得!我费子辉就期待着刁兄的精彩驯化!哈哈,另外我得知刁兄暂时赋闲,那么这锭金子刁兄先拿去应付开销,若是不够尽管开口!”子辉大少爷从怀间摸出个金元宝来,放到桌上。
我偷偷咽了口唾液,这家伙够大方!小爷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金子,嘿嘿!
“子辉少爷,这位方兄弟是不是住在我隔壁?”我盯着那仍在发呆中的家奴俊子,心中是痛快之极!
“俊子和大勇两人住在隔壁,都是本少爷的心腹,刁兄要是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他们,他们俩还有点力气!”子辉少爷拍了拍发呆到及至的方俊,后者一惊忙不迭的点头。而另一个家奴应该就是子辉少爷说的大勇了,我这才注意到这大勇身材竟然比俊子还要粗壮,个头也要高一截,只是表情看起来犹为神经大条。
我满意的点头说:“那就好!有方兄弟住在我隔壁,我也不怕歹人偷袭了。”
“刁兄放心!鄙府保安工作还是很严格地,若是真有歹人弄伤了刁兄,我就唯他是问!”子辉少爷指着方俊道。
我心里更快痛快了,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俊子阴谋玩不过我,说不准会找机会暗算,但现在无忧了!有子辉少爷这话,我等若多了两个保镖,哈哈!真是痛快呀! 正文 第022章 瓶中幻境
送走子辉少爷和方俊、大勇之后,我立刻关严门窗,小心翼翼的盯着已经飞到我床榻上的灵鸟翠翠。虽然心里略有些怀疑和害怕,但见这翠翠刚刚却是故意在帮我,我猜测应该不会伤害我,只是搞不清它在想什么。
这时,一声娇喘之后,淡淡的烟雾从我床榻上散开。我定睛看去,立刻心跳狂快!
这鸟儿竟然变幻成一个披着羽毛大氅的丰满却又不失水灵的女郎!那裸露在大氅外的肌肤白嫩的不象话!比之韩芊嫂子犹有胜出!懒散的披在花容两边的曲卷头发,让她的风情强烈冲击着我欲念。
“好爽呵!”一声庸懒的嗲声之后,她笑眯眯的望着我说:“喂!小哥,配合愉快!”
我大吃一惊,赶忙后退几步,结果弄翻了木凳,绊的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概是见我这般害怕,这不知是人是妖的翠翠发出“咯咯”的笑声,半晌才说:“小哥你别害怕,你挂在胸口的铜瓶、怀间的翡翠佛珠可都是驱魔的宝贝,我可不敢害你,所以小哥你不用害怕。”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那个铜瓶儿,赶紧把它翻出领子,握在手中,这时我底气足了些,问道:“你是妖怪?”不过问完之后我立刻发觉自己问的很笨,这不摆明着是嘛!
这时躺在我床榻上的妖女翠翠忽然一声哀号,面色变的非常惊恐的哀求道:“啊!小哥,赶紧收了那铜瓶,我不会加害于你……啊!不……”
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为何如此害怕的时候,忽然看到她的身影连同周围的淡淡雾气竟然一齐钻进了我的铜瓶儿,顷刻间被吸的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那被握在我手中的铜瓶儿传来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些信息非常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灵雀妖,已修行九百多年,身中封印。”
灵雀妖,已修行九百多年,身中封印?这么说来,这只怪鸟竟然是只妖怪!这可怎么办?我将铜瓶儿翻来覆去打量着,不知道这女妖在里面是死是活。再说现在这女妖现在被我那铜瓶儿吸去了,到时候子辉少爷要是找我要的话,我可从哪弄来一只一模一样的?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抹去满脸的汗水,愣了会,这才将弄翻的木凳给扶了起来。
这时门却被人推开了,惊魂未定的我再次吓的坐倒在地上。
却看到进屋的竟然是弄琴,我这才嘘了口气,爬起身来。
弄琴见我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问道:“刁子哥!你怎么啦?”我这才发现弄琴手上竟然抱着一团崭新的被褥。
“没事,没事!这木凳坐不惯,呵呵!对了,你拿被褥来干什么?”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又转开话题。
弄琴见我确是没事,便将手中被褥往我手中一放,说:“我看你床上的被褥都是先前那方俊的,所以特地去池总管那领了套新的被褥,这便来给你换掉。”她快速走到床榻边,将旧被褥打包放到一旁,又从我手中拿过新被褥,一一帮我铺好床。
“小媳妇真好。”我凑到弄琴耳边,嗅着她身上的女儿香。
弄琴嘤咛一声,红着俏脸儿将我推开,咬着嘴唇说:“日后只许你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喊我……‘媳妇’,府里人多口杂,人家是女儿家嘛……”
看到弄琴这般可爱,我不免心里一动,刚想亲她小嘴,呼地想起胸口挂着的铜瓶儿内还有个修行了接近千年的女妖,心情顿时低落。不过我不愿自己的烦恼让弄琴担忧,强装着笑容说:“嗯!一切听从媳妇的,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弄琴掩口笑着说:“得了吧!你要是送我,回来肯定迷路,明儿早上我给你送早点。”摆了摆手后,弄琴离开了我的大屋。
也对,这第一天我根本没时间去熟悉这偌大的府邸,若让我独自溜达一圈,我肯定回不来。我呆呆的关上门窗,也懒得洗脚,脱光衣服直接钻进被窝。
握在手中的铜瓶儿让我又想起刚刚那妖艳的女妖,也不知这妖女究竟有没有被它炼化。我将铜瓶儿放到耳边,丝毫声音都听不到,我泄气的仰在床上。若是明儿子辉少爷问起,我该怎么去回答。
“去他妈的!不想了!”我一阵头疼,转身趴在床上,没一会儿,意识随风吹去,我沉沉入睡。
恍惚间,我犹如坐在云端般缓缓的落在那多次出现梦中的孤岛上。
姥姥的,又来了。“好,今天小爷我就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名堂?每天一睡着就到这来,没吃的,也没喝的,更可恶的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不满的大声喊着,谁知道有没有人能听的到。
“小哥,翠翠不是在这嘛!”陡然间,那被吸进铜瓶儿中的灵雀妖女翠翠却忽然现出人身,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哇!你别过来!”她这么突然出现,我立刻浑身哆嗦,倒退数步。
翠翠看到我如此惊怕,也不敢贸然走过来,呆在原地。只是那双美目立刻蓄满泪水,眼看两行清泪就似要落了下来,却又挤在眼眶内打着转。这模样越发叫人怜惜。
妖怪其实也并不可怕嘛!看到翠翠这么听话的呆在原地,我心中的恐惧感渐渐散掉。
“别哭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鼓足勇气,站直了问道。
翠翠揩去泪花,抽泣着说:“那小哥你先……别让后面这些家伙别跟着翠翠嘛!”翠翠边说边侧过身子,我立刻看到无数把利剑同时都把剑心指着她。
“哈哈!原来如此,这果真是铜瓶的幻境!”我惊喜的看着那无数把锋利的宝剑,这些剑仍于刚从太行山深渊土窟内的灵性一样,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安全。
“各位剑兄,先休息下……”我轻轻罢手,这些剑顷刻剑隐于泥下,犹如完全消失般。我微微一惊,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听话?甚好!甚妙!
翠翠这才喘过气来,小手轻轻拍着那鼓鼓的胸脯说:“小哥,翠翠对你绝无恶意的,你且放心,不过翠翠实在是好奇,为什么小哥会拥有这等上古宝物?”
看到翠翠这般我见犹怜,倒也不怕她在这幻境中对我不利,那么多千万年成精的宝剑即便是原始天尊恐怕也得掂量掂量。这么一想,也觉无妨,便说:“这可是在太行山中万丈深渊里得来的,而且是个法力无边的老仙人赠送于我,就是用来降妖伏魔的!”我一点不在意的夸大言辞,在她看来,定然觉得我是相当得意。
“难道是半月前的太行山崩陷?”翠翠惊异的望着我,待看到我点头确认之后,翠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难怪了,这等好宝贝定然是深埋万丈,妖魔不侵之物,若不是崩陷又怎会重现人间,相信小哥拿到这宝贝也费了几番周折。”
我嘿嘿一笑,心里想起韩芊嫂子那白皙肌肤来,便笑着说:“周折嘛,也是不少,不过现在想想,还是回味无穷……”是啊!那微妙的感觉小爷我已经半月多没有重温了。
翠翠点点头,似是没注意我满脸的春意荡漾,又说:“翠翠今天就是感觉到小哥身上那宝物的正气,所以挣脱牢笼寻到小哥。希望借用小哥这宝物来冲破翠翠身上的禁制,否则也不用跟着那小道童到处招摇撞骗……”
“等等!小道童?招摇撞骗?”我立刻不解起来,要招摇撞骗的应该是小爷我才对!何来什么小道童?
翠翠艳容上飞来一片红云,低声说:“其实翠翠是被北方太乙道派的一个弃徒从道观内的镇邪塔中偷出来的,那个弃徒和小哥差不多年纪,本名戴福,后在同辈分中排行第九,所以观中道友都唤他福九儿……”
翠翠在这铜瓶幻境中丝毫不敢对我隐瞒,说的甚细,待她说完,我这才了解。
原来翠翠在三百多年前被太乙道派的一群喊着锄魔卫道的牛鼻子给设阵法逮回道观中的,阵法中的封印一直禁锢在翠翠身上,所以翠翠除了点障眼法,其他任何法术都使不出来。三百多年后,一个叫福九儿的根骨奇佳的小道童无意开了天眼,这福九儿天眼一开竟然用来偷窥师嫂身体。不过这丑事竟被师尊知道了,这福九儿害怕之下逃进了道观中的禁地镇邪塔!可偏偏误撞将正在塔里禁锢着的翠翠给救了出来。
师尊是个老顽固,发现后立刻就要将福九儿撵出道观,于是这一人一妖开始了流浪的生涯。为了生存,福九儿化装成卖鸟人,骗说翠翠是什么南洋小凤凰。待翠翠被人买走之后,再让翠翠用障眼法在买主家兴风做浪,比如装成女鬼之类的。而后福九儿再恢复道童模样去买主家,骗说什么发现有千年女鬼的妖气在贵府中作恶,愿意锄魔卫道云云。待收了银两之后,这一人一妖又将去另一个城镇继续招摇撞骗。
我听完后不禁对那个小道童福九儿有些好奇,卖鸟收个一千两,抓妖后又收钱,这福九儿岂不比寻常土绅还要富有?
“唉!竟然有比小爷我更会招摇撞骗的!”我不免有些赞叹这小道童的诡计,便说:“按你这么说,这福九儿明天定会上门?”
翠翠点头说:“他有点贪睡,午时初肯定会来。”
“那好!小爷我也该有个小弟了!” 正文 第023章 逆向思维
一觉睡醒,天不过才朦朦放白。
我赖着床上等着弄琴过来送早点,顺便回想着昨夜梦中幻境里的事。
这铜瓶儿和我血肉相连的感觉在幻境里又一次出现了,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比如说快要醒来时,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妥,还未等我嗅出什么味儿来,那把粗陋的匕首突然从天而降——“宝仞灵犀”。原来这丑家伙叫灵犀,我还在想着它好端端的也跑进来干什么,不料这家伙竟然突然袭击……
不经小爷我的允许,竟然强行割破小爷我的中指,带起一滴血花溅到那翠翠的额心上,结果这么一做之后,我顿时发觉自己和翠翠也有点心灵相通,同时感应到翠翠对我没有丝毫威胁,而且可以随时将翠翠从铜瓶中召唤出来。
当然,在梦中幻境里割破中指一点都不疼,要是疼,小爷我非把这丑家伙浸到茅坑里!
对了,召唤出来试试。我心意一动,被窝里突然就多了个柔软的身子。
翠翠小嘴撅的老高,似乎不满的说:“小哥突然唤人家出来干什么?人家正在熟悉铜瓶里的环境呢!”
我和翠翠的距离不过寸许,那满身的香味直往我鼻中钻去。我稍微愣了愣,下身那重要物件腾空翘起,紧紧的抵在翠翠身上。
“我……我……”我本来只是想召唤出来试试,结果翠翠这一出场竟然是在被窝里!着实让我始料不及,面对她的质问,我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翠翠脸上一红,但很快便坏坏的盯着我说:“噢!我知道了!小哥你在想坏点子吧?”
我本想反驳,但又觉得下身那强烈反应早就出卖了我,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翠翠看我这副初哥表情,一副大姐姐的姿态道:“小哥,你现在尚是童子身,而且体内任何抵御的内气都没有,若是硬来,人家会控制不住将你的阳精给吸干喔!”翠翠双手将我环在胸前,双眼妩媚的望着我说。不过被她这么一抱,直接拉进了我和她的距离,便造成我某一处和她身子压的更用力了。
我满脑袋都被她压在那对柔软的胸脯上,诱人的香味犹如绳索般将我捆的动弹不得。
翠翠又抬起手轻轻摸着我滚烫的脸颊,柔声细语地说:“若是小哥真的很想……那么人家……人家可以让小哥摸摸……”那声音无比细腻,害的我根本分不清东西。
不过翠翠的话我却听的格外清楚——“可以摸摸……”。我虽然有些感觉浑身僵硬,但听到她刚刚的那番话,却又忍不住跃跃欲试。那一直放在被窝里的手,带着阵阵颤抖终究是伸了过去……
忽然,另一只手却在我即将靠近那神秘地带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我。
“小哥,有人来了!需要时再唤人家出来……”
我浑身接触的那种质感,连同满屋的香气片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顿时让我有点欲哭无泪,就差一点点……
到底是哪个混蛋!大清早就跑来坏小爷我的好事!我悲愤的诅咒着即将进来的来访者。
很快,门被推开,竟是弄琴,一手端着仍冒热气的早点,一手提着个小包裹,刚一进门就转头打了个喷嚏。我赶紧将刚才的诅咒一股脑的吞回肚子里,同时心中惭愧起来:都是美色害人,竟然忘了弄琴说过要来送早点的事。
弄琴将早点放到桌上,腾出手来揉了揉琼鼻,怀疑的说:“肯定有人骂我,无端端的打个喷嚏。”
我很是不好意思的佯做抓头说:“呵呵,小媳妇活泼多了,会开玩笑了。”同时暗暗吐了吐舌头。
弄琴没听出什么味儿来,只是笑着走过来,坐在床沿。利索的解开手中的包裹,里面竟然是一整套的新衣裳。她这才说:“刁子哥,昨天弄琴从池总管那领的,不过似乎尺寸都大了些,人家连夜帮你都改小了,快试试,看合身不。”
这丫头,又让我感动了。
“小媳妇!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要叫我相公!不然我亏死了!”我厚着脸皮掀开被褥,露出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拿起那套弄琴改小后的新衣就往身上穿。
弄琴羞的赶紧转过身去,细声说:“嗯……相公。”
我笑着又拿起贴身的小裤衩说:“媳妇真好,连裤衩都做好了……咦?这裤衩里面怎么有个口袋?”
弄琴的声音更小了:“人家……人家发现你那里多了点东西……所以感觉……放到那口袋里会舒服些……讨厌哩!到底穿好了没有嘛!”
我听弄琴这么一说,立刻尝试起来,不过似乎并不舒服,特别是那一对活宝,被口袋包裹后根本就是散失自由。但我又不愿让弄琴不高兴,只好装着非常开心的语气说:“小媳妇真是天才,好舒服!呵呵!真的好舒服!”
看到我穿着整齐的站在她面前,弄琴这才恢复从容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半晌才反应过来:“哎呀!早点要凉了,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这一顿早点,吃的我是温馨受用。
弄琴小媳妇收拾好碗碟,见我床上一片狼籍,又走过去铺床,双手刚动,却“呀”地一声倒退了数步。那面上表情既是惶恐又是犹豫,我纳闷的顺着一看,却看到床上的那串翡翠佛珠。
我这也顿时明白过来,走过去轻轻扶住弄琴,轻声说:“媳妇,这是那大少奶奶的,那天在小姐庭院里遗落被我拾来的。”
“刁子哥!这翡翠佛珠可是皇上赐给大少奶奶的,我们留着身上便是祸害呀!”弄琴满脸的不安。似乎忘了我和她的约定,竟然又叫刁子哥了。
皇上赐的?那岂不是任它有多精贵,都不会有人敢买了?
弄琴握住我的手,思量着说:“要么我们找个机会把它放回去?”
我低吟着说:“皇上赐的,也就是说我拿到这佛珠无论怎样都算是偷?接着被抓进天牢、再接着人头落地?这……哈哈!这是好事!”我突然间想到一个绝妙的计谋,面上表情控制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弄琴见我神色低靡,后又忽然大笑,还当我为这事瞅的神智不清,立刻安慰着说:“刁子哥!你别急啊!弄琴会想到办法的,你不要这样嘛!吓坏弄琴了。”
我颇有些激动的抓紧弄琴的小手,低声说:“媳妇,你错了,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那大少奶奶才对!你想想,若是弄丢皇上钦赐的宝贝,后果该如何?”
弄琴愣了愣,象是明白过来我的用意,摇头松了口气道:“虽说她应该比我们更急,但这佛珠留在你身上还是不妥……”
“媳妇放心,这佛珠任谁都找不到……”我轻轻捂住弄琴的眼睛,胸口铜瓶对准那佛珠,心念一动,那翡翠佛珠眨眼间钻了进去——“舍利淬玉珠,十八位高僧舍利淬玉炼成。”
哦!原来还不是俗物,难怪翠翠都有些忌惮。
我转念松开捂着弄琴双眼的手,笑着说:“媳妇,你看,哪有佛珠啊?”
弄琴定睛一看,床上的确没了那佛珠,而且我一直捂着她双眼,怎可能分的出手去拿?这屋里更不会有他人,不由得吃惊问道:“刁子哥,那佛珠?”
“乖乖回去照顾你那小姐吧!就当忘了那佛珠,另外别告诉你家小姐,这佛珠……对了!关于大少奶奶的事,你没告诉小姐吧?我是说她与二少爷,还有谴人拐你的事?”我忽然想起这关键,立刻问道。昨天刚到这费府,又一直花心思摆平子辉大少爷,却忘了目前面临的最大麻烦。
弄琴苦恼的摇着头说:“丁大哥也曾说过,这事莫让小姐知晓,何况大少奶奶何媚茹又是何宰相的长女,若是弄琴告诉小姐,定会惹出大麻烦,只希望大少奶奶能放过弄琴一马。”弄琴虽然年纪和我一般大,但还是很有大局观的,她若是告诉小姐这些事,我看非但不能除掉那大少奶奶,说不准还会因为费家老爷怕家丑外传而找个理由杀了弄琴。
我心头大石被人搬去,松了口气点头说:“还好,媳妇你赶紧回去,最好这几天不要离开婉惜小姐,我饮食起居已经被脓包少爷安排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另外那恶女人短期内应该不会对你不利,你多陪陪婉惜小姐,而且有你相公我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我虽然这么说,但我也明白,那大少奶奶肯定会在这几天内下黑手,以前对一个哑女且是那样,何况现在回来的是一个能说能笑的弄琴?她肯定是直接让弄琴人间蒸发。
弄琴欣慰地淡淡一笑,端起碗碟后,回盯了眼我那大床,半信半疑地说:“刁子哥,那翡翠佛珠真的……”
“真的不会有人找的到!乖乖的去吧!”我替弄琴拉开大门,见她走出这间院子后,我立刻传念给铜瓶里的翠翠。
翠翠化身那鸟雀模样飞到我肩头,这次出场有点点让我失望,不过我并非轻重不分之辈,胡思乱想也得看时间嘛!便轻声对她说:“想办法盯紧那个大少奶奶,我不能再错过什么了。”
翠翠刚刚和我心念相通,自然知道我心中所想,也没跟我这小主人废话,立刻化光飞去。我要反客为主,防范这恶女对弄琴不利,还不如直接搞定她。 正文 第024章 装神弄鬼
弄琴走后,我走出大屋。却发现那两个邻居方俊和倪大勇的屋竟然没人,难道他们这么勤快?起的如此早?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趁无聊到处逛了逛,略微熟悉了个大概,最起码不会迷路了。
我这间大屋所在的院子并非是整个费府最差劲的,比之功夫房和厨房那些家奴的大院还是要好的多,据说他们都是四人一间房,还得负责庭院和走栏的卫生。虽比他们要好些,不过我这院子却是最偏僻,同时也是住人最少的。整个院子,四间连着的大屋,除了我之外,就是隔壁的子辉少爷手下两大心腹奴才——方俊和倪大勇了。他两人合住一间,只因为院子里空着的其他两间屋都曾堆放过数量颇多的杂物,虽然现在是空着的,但屋里的状况却是非常糟糕,便是花时间打扫也不会好到哪去。
虽说这院子最为偏僻,不过我觉得正好。首先费府的后门安在此间,其次是出了这后门并非是京城的街道,而是京城的城郊,一直延续数亩的林地。好一处安静之所,这等偏僻的地方,府内贵人自然不会勤来,我乐的逍遥。
待逛到肚里微有些饥虫鸣叫的时候,我估猜差不多午时了。那么翠翠所说的小道童福九儿也该装神弄鬼地出场了。我溜达到大门口,嘻呵呵地跟看门的华老头打着招呼,不过这华老头似乎不爱多话,眯眼点头续又晒他的太阳。
弄琴帮我改小的衣服颜色比之方俊和大勇的要青素一些,使得我穿起来较为清爽,决不似其他奴才那么飞扬跋扈。闲逛了整个上午都没什么人搭理我,我倒也不无聊。监视大少奶奶的翠翠一发现些什么就立刻飞来通知我,只可惜没什么重要的线索,小爷我不急。
京城的大官都喜欢将自己的府邸建在偏僻的地方,占地又大,又没什么喧闹。我靠在大门口呆了一柱香的功夫都没看到什么人影,而身后的看门华老头见我守在门口,便喊了声:“小子,你?”
我低头哈腰道:“小子我姓刁,华爷爷您就唤我刁子行了,是三少的伴读。”
这华老头见我态度不错,面上也浮起一片笑意说道:“喔,三少爷的书童……不大轻松哦!要去功夫房多练练啊!”
我面上露出不解,书童应该是件很轻松的差事,这老头怎么说不轻松呢?
大概看到我面上的疑惑,这华老头又说:“咱府中最有学问的人不是老爷,也不是二少爷,而是三少爷费子飞哦!他去哪都要背上一人重的大书箱,以前三少读学堂的时候就累垮了好几个书童,否则现在怎么会缺书童呢?”
苦力?我顿时想起这个词来,不由得左右环顾了下我那瘦弱的胳膊。这可真是个好差事,看来弄琴也不大清楚这小少爷竟然如此用功,否则怎么会让我去干这等累事。想到这,我露出一丝苦笑来。
“刁子,我老人家去吃饭了。”华老头也不顾我兀自在那发呆,搓了搓手就离开了。
看到这华老头留下的椅子,我走过去坐下。想到自己现在也还没吃,不由得撇嘴啐了一口痰,幸好小爷我还有锭金子,等下就去找个大店消费一二。
这时大门口突然闪进来一个容貌精明的小道童来,那身青色长衫似乎大了点,和他脑袋上罩着的道冠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哼哼!反正华老头不在,小爷我看你怎么表演。
这小道童定是福九儿,他左顾右盼,手中捏着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眼神飞来飞去就是不瞅我一眼。看他表演的这么专业,定是如此花招早就使过千遍了。忽然他手中那道黄符如被火烧一般,顷刻间化为灰烬,这花招看起来还真有些唬人,寻常人肯定要被骗的心甘情愿。
这福九儿见手中黄符已经化成灰烬,眼中异色一闪即逝,却被我看个真切。不过他立刻摆出一副忧神之态,便要跟我说话。
我见时机恰当立刻拍手鼓掌道:“小牛鼻子表演的精彩!再来一段!”
福九儿面上顿时一讶,但很快恢复过来,看来果真是经验丰富。他眼神中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你这小奴怎么说话的!把你家少爷唤来!”
嘁!年纪跟我差不多大,顶多个高些,身子胖些罢了,装什么呀!我表情也不露被小歧的不爽,装着很不解地问道:“唤我家少爷做甚?难道你小牛鼻子也想卖身为奴?”
福九儿一听,有些不耐烦,挥手道:“去去去!道爷我看你府上有妖气盘旋,定然是有法力高强的妖孽作怪,道爷我这就来锄魔卫道!你这小奴才懂什么,赶紧唤你家少爷,他定是深受其害……”
我见他越说越罗嗦,赶紧从怀里摸出那锭金元宝,夹在手上晃悠着说:“喔!原来如此,难怪昨夜鬼哭狼嚎的,搅的人无法入睡……”
福九儿果真和翠翠所说无异——贪睡、贪吃、贪玩、贪财。此刻看到我手中那锭金子,竟然失态的忘掉说话。
“不过已经无妨了,昨夜里路过一个法力高强的大和尚,早就将妖孽摆平了,据说是只鸟妖。”我注意着他的表情,开始胡说八道。
福九儿听完我的话,面上一阵失神,顿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中露出极度伤感来。半晌都说不出话,之前的所有自信高傲都从脸上抹去。
“鸟妖……”
“不错,是鸟妖,似有千年道行,那大和尚说是好在有封印在身,不然也拿它没办法。”
这福九儿忽然掩面大哭起来,哭的是那般真切,孩子气般的痛惜,决不似伪装。
我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他哭的这么大声,若是被府里人听到可就不好了。可这小牛鼻子似乎伤心欲绝,任我捂的多紧,他就是哭的磅礴。我立刻拽住他一条胳膊往大门外拉去,口中哄着说:“别哭了!那鸟妖有遗言,想听就跟我来!”
福九儿这才掩住哭声,不过神情依然痛惜不已。他脑袋上的大道冠早已经歪斜,身上青衫也粘了些泥尘,跟在我身后颇是狼狈。
我甩袖走在前头,心里头却暗暗赞叹,这福九儿看来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难怪翠翠这千年的妖精也愿意和他一起招摇撞骗。
走了好一截的胡同路,这才来到人气热闹的大街来。找了家最近的二层楼的酒馆,拉着福九儿一起上了楼。小二泡好一壶茶后报出菜单,我点了些红烧牛肉和一壶烧刀子。道士与和尚不同,后者是荤酒无忌。
福九儿闷不吭声拿起酒壶就灌了一口,喝完之后面上红润起来,看来酒量不差。要知这烧刀子可是喝完之后从喉咙到胃袋都犹如被烧红的刀子割过一般火辣,他竟然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灌掉一口。
大块大块的啃了几口牛肉后,福九儿红着眼睛问道:“那大和尚还在贵府上么!”看他这愤恨模样,似乎就要去替翠翠报仇一般。
“走了,连夜走的。”我随口答道,拣了块牛肉咀嚼起来。
福九儿摘下道冠,直接摔到楼下,又灌了一口烧刀子说:“你说翠姑还有遗言是么?”他此刻早就被中烧的怒火烧晕了脑袋,哪还有工夫去分析我话中的真伪。
我“嗯嗯”点头说:“她要亲口对你说。”
福九儿正要灌酒,听我这么一说,刚进喉咙的酒水立刻被喷了出出,一张嫩脸也迅速被呛的通红起来。
翠翠该来了,我一到这酒馆就通过铜瓶儿通知到了翠翠,这已经有一盏茶的工夫了,该到了呀!我思量了下,扭头望了望过道,却刚好看看一身穿着朴素,打扮的小家碧玉的翠翠盈盈走上楼来。看到翠翠这副打扮,我嘘了口气,我还正怕她披着羽毛大氅就出现呢!
福九儿这时也看到翠翠的出现,嘴吧张的老大,似要说些什么,但刚刚呛的的确很严重,张着嘴巴也愣是说不出话来。
翠翠坐到我身边后,立刻拿起茶壶给福九儿倒了一杯,口中却泼辣道:“臭小子看我没死,是不是不高兴了!”
福九儿接过茶杯,润了润嗓子,这才咬牙说:“翠姑!这小奴才耍我!”
“好了!喝你的吧!翠翠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我回瞪了眼福九儿,继续吃我的牛肉。
翠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跟着我编的谎言忽悠起来,例如我用自己的血救了快要被大和尚打的魂飞魄散的翠翠,于是定下不悔的契约成了我刁子的私人小秘云云。不过翠翠却是块忽悠的料,说起慌来面不红心不跳,说到精彩处我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谎言。
“九儿,翠姑既然和这位小哥定了契约,自然不会再和你去浪迹天涯,你又不是个能照顾的好自己的孩子,不如跟了这个小哥在费府当个家奴……”翠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福九儿给打断了。
“跟他?那还能逍遥么!他自各不也是个小奴才,哼!” 福九儿继续瞪着我。
竟敢小瞧我!福九儿的眼神让我大为不快,我正想着如何反击,翠翠却一个暴栗敲到福九儿的脑门上,面上表情甚是严厉地说:“臭小子!若是不放心的人,翠姑怎么可能会甘心定下契约?离开了我,虽说是天大地大,可你能照顾好自己么?别说翠姑不提醒你,在费府任你睡到日晒三杆起都无人去管你,费府的大少爷你也见过,有多脓包你自己清楚,跟着这小哥后头你能吃亏么!翠姑生气了,想办法哄我吧!”翠翠说完,见左右无人注意,使了个障眼法,消失在酒楼中。
翠翠的话说的刚刚好,恩威并施,又暗示福九儿并不会因此失去逍遥。福九儿眼神转来转去,似乎已经陷入犹豫。我吃掉最后一块牛肉,便摸出怀中那锭金子,大声喊着付帐。小二看是锭金子,便唤来掌柜,后者手中的袖珍算盘细细一算找了些银子。
福九儿象是下定决心,准备跟我说话,却看到桌上找的银子,立刻喊来正要离开的掌柜:“怎么算帐的,整整少七个铜板!”
我面上一讶,这福九儿竟然心算如此牛逼!哈哈!我有福了。想了一想,也不管在一旁赔着不是的掌柜,收起银子转身离去。而身后的福九儿微微有些不甘心,却也跟着下了楼。 正文 第025章 青楼露脸
走出这间酒楼,我舒展了下胳膊,吃饱喝足果然神清气爽,这时对面忽然一阵粗劣的胭脂香味吹来。惹的我浑身一阵颤栗,定睛一望,却发现对面竟然是间颇有些规模的青楼。青楼的牌匾又大又气派,竟然比费府那块还要豪气。只可惜小爷我只认识中间的字是个“花”字。
“欲花楼……”停在我身后的福九儿阴阳怪气的念了声。
又一次被这福九儿看扁了,我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奈,咱是没念过书。我哼了一声甩袖就要离开,这时青楼里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陈妈妈,这锭银子是爷赏你的!白娘子明天应该不会生病了吧?我费子辉可候了足足一个月喽!”我扭头一看,正是府上的子辉大少爷,身后两个壮汉可不是方俊和倪大勇么!难怪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看这模样定是一宿都没回去。
和子辉少爷说话的是个打扮的妖艳的老鸨子,面上粉脂足足一层,敢情刚刚那阵俗气就是这老鸨子陈妈妈身上吹来的。
这陈妈妈笑着说:“谁不知道子辉少爷出手是最阔绰啊!不过小白姑娘的病嘛……呵呵!子辉少爷您明儿来不就知道了吗?慢走啊!”
这时看到子辉少爷正正好,免的回府时华老头多问。我转身对福九儿说:“等会就说是我徒弟,学驯鸟的,你翠姑的事这脓包大少爷根本不知道,你也别乱说话。”
说完也不管福九儿同意不同意,待子辉少爷三人走出青楼,我立刻迎上。
子辉少爷一见是我,也喜上眉梢问道:“难道刁兄也是来这欲花楼解谗?那刚好了,少爷我也懒得回去……”
我赶紧打断道:“呵呵!不不不,不是的!我是在对面和小徒吃饭,看到子辉少爷特地来打个招呼的。”说完指着身后的福九儿介绍道。
子辉少爷这才看到我身后的福九儿,上下一打量,不解地问道:“这位就是刁兄的徒弟?”
我知道子辉少爷曾经也派方俊打探过我的一些消息,便笑着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解释道:“今天刚收的!这小子叫戴福九,会驱邪抓妖,脑筋也是一等一的聪明!我想少爷你身边虽然有方兄和倪兄,可惜都是拳头厉害而已,想想若是多些可以帮您出谋划策的手下,那少爷您也可以少动些脑筋……”
我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青楼里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嘻笑声。我和子辉少爷同时回头,却看到一个浑身穿着白袍长衫的青年才俊搀着一位模样甚是美艳的姑娘走下楼来,而一旁的陈妈妈更是点头哈腰一个劲的夸他们如何如何郎才女貌。
我见这女子衣衫穿的甚是单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年纪约莫刚刚二十光景,五官精致。而搀着她的白袍少爷也朗目星眉,气宇轩昂,俩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陪衬。我刚想说话,却发现身边的子辉少爷面色忽地一沉,似要发作。
一旁的方俊不愧是个好奴才,看到主子这副表情立刻会意,冲到陈妈妈面前,喝道:“陈妈妈!你不是说白姑娘身体不适么?这么有说有笑会是生病的模样吗?哼!欺我家少爷老实是么?”
方俊这愣头青冲上去就一骂到底,表情狰狞,那陈妈妈一惊之下硬是忘了说辞。
我暗暗摇头,那白袍青年一看也是官宦子弟,不过明显就斯文多了,人又俊俏,我要是这白娘子也选他,断是不会去选子辉少爷嘛!
那白袍的少爷却轻轻一笑,笑容里多是不屑,声音却朗朗:“费大少爷,你家的狗又乱咬人了,赶紧让他滚开,否则等下他那犬牙不保哦!”这白袍少爷的话说完立刻引来一群捧场者的笑声。
子辉少爷听到四下的嘲笑,瞪着大眼,紧握拳头,环顾四周喝道:“不准笑!都他妈的不准笑!”
方俊见主子发威,但似乎也清楚那白袍少爷的尊贵,只得把气撒在那老鸨子陈妈妈身上,伸手就去扭陈妈妈的头发,嘴上骂道:“果真是婊子无情,我家少爷给的赏银少了么?”方俊的手还未碰到陈妈妈,不想却发出一声呜咽!倒退几步仰面倒地,额头上立刻浮起一个大块的圆凸包来。而陈妈妈身前已经站着个身材粗大的黑脸汉,一身家奴装,一看就是白袍少爷的保镖。
众人见方俊如此狼狈倒地,又是一阵轰笑,而且笑的更大声了。
倪大勇赶紧跑到前去,扶起方俊退到我们身旁。
子辉少爷好歹是咱目前的主子,见他受此嘲笑,我想也该是咱出场的时候了。扭头瞅了眼福九儿,翠翠说过,这小子资质不错,在还未被赶出太乙道派的时候就已经学完所有基本功夫,对付这黑脸汉应该足够。
福九儿小小年纪还真是个人精,见我瞅他那一眼,就似乎明白我的用意,立刻自信的挺着胸膛走进青楼。
我拍了拍仍在愤怒的子辉少爷,低声说:“少爷莫气,看我徒弟帮你找回场子!”我低声说完,又朝青楼里大声喊着:“徒弟!这欲花楼里妖气弥漫,似有妖邪作恶,我看那黑脸的大个身粗头小,肯定是个乌龟精转世,乖徒弟,若是降服这孽障,又是功德一件!”只要能惹那黑脸汉生气,任何不堪的话我都骂了出去。而那黑脸汉也已经听出我在刻意诋毁他,表情已经扭曲,正要发作。
同时,在我骂声中,福九儿手中捏着张黄符在离那黑脸汉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唰地将那符纸抛出,刚好紧紧贴在那黑脸汉的面孔上。连同这黑脸汉扭曲的表情一起,堪真是惹人发笑,我立刻大声笑出来,同时眼神示意方俊和大勇跟着起哄。后两人立刻明白过来,一个笑的比一个大声,方俊本来对我非常气恼,但这次我明摆着是帮他出头,他又不是笨蛋,怎会不明白现在我们是统一战线?
青楼内众人似要发笑,不过又似乎顾忌到这白袍少爷的身份,竟然没一个敢笑的。注意到这些细节,我心生惊讶,微微有些不安,不知这白袍少爷是哪个官家的二世祖。
福九儿在局内,不会象我去想那么多,见黄符贴到黑脸汉的面孔上,立刻握拳一个暴栗儿砸到那黑脸汉的额心上。本来这黑脸汉应该是可以闪避过去,只是他正要抹开面上黄符,哪里会知道福九儿突然袭击,而且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黑脸汉被福九儿暴栗敲中后,还没反应过来就仰面栽倒在地上。倒地的姿势竟然和方俊一模一样,站在我身边的方俊看到立刻大声叫好,可见心里是快意非常。
福九儿见效果已经达到,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话:“乌龟就是壳硬,哪有这般不堪,分明就是个无壳王八罢了!不过乱咬人的话,道爷我照样扁!”
子辉少爷看到自己面子已经找回,立刻大笑着说:“哈哈!龙大少爷你慢玩,爷我也不打搅你兴致,这就走了!哈哈哈!”
我看那白袍的龙大少爷并未做声,只是面色一沉,身后几个打手眼看就要动手出击,却被他打手势制止。
我们五人大摇大摆着转身就离开了,还没走出几步,子辉少爷转面笑着说:“刁兄的高徒不错!以后为我做事如何?”说着还摸出两锭金元宝赏给我和福九儿一人一个。
我一拍福九儿的肩膀,对子辉少爷正色道:“我们师徒二人定当忠心侍奉子辉少爷!”
福九儿拿到金子,神色也跟着激动起来,忙不迭地说:“大少爷放心,这小奴,啊不!……是俺师父,他也说您大方,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主子!”
这混球,一看到金子就差点说漏嘴,我偷偷掐了掐他,略做惩罚。福九儿龇牙咧嘴的忍着痛拍开我那掐他的手,不满的转面瞪了我一眼。
子辉少爷见我们表情异样,也未觉得什么,还道是我们童心未泯。后又问起翠翠,我忙说自己派那鸟儿吸收天地精华去了。子辉少爷心情大好,也没有细问。
回费府后我安排福九儿住在我左边的那间空屋,这样格局也正是我需要的,方俊和大勇在我右边。我们四人年纪差距不大,又经过欲花楼这么一折腾,竟然对以前的矛盾再也不提。直接唤起对方的名号来,合力帮着福九儿打扫新屋,又一齐将从池总管那领的新家什搬了过来。一下午的工夫也还弄的似模似样,福九儿甚是满意。 正文 第026章 叔嫂乱伦
福九儿这混蛋还真是贪睡,不过戌时正而已,就已经蒙着被褥习周公之术去了。方俊和大勇陪着子辉少爷不知道去哪间青楼耍去了,额头上的凸包还未消停,又去风流快活。子辉少爷也曾唤我同去,被我找个理由拒绝了,并非是我不好奇那青楼享乐,只是小爷我还有些重要事未办妥。
弄琴还算是听话,晚上一直没有过来。我想起那大少奶奶何媚茹,微微觉得有些奇怪,这恶女人怎么没弄出一点动静来?翠翠今儿一天都没查出什么,反到让我心生不妥。我想反客为主去经营些阴谋,但这恶女人这般低调却又让我无从下手。
罢了,这么晚了,那大少奶奶也该入睡,明儿再继续吧!我有些气馁,心中感应着翠翠,唤她回来。这长夜漫漫,与其让翠翠盯着那恶女人,还不如让她陪我入睡,抱着那柔软躯体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心念一动之后,我不免心猿意马起来。翠翠那身段比之弄琴丰满,那容貌比之弄琴熟艳。那肌肤又比之韩芊嫂子白皙,又更加柔软……最最关键的还是翠翠眉目间的风情,基于我和她之间的特殊关系,她还千依百顺。
我便这般心猿意马的褪去身上衣裳,钻进被褥,期待着翠翠动人的出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面上的春容似乎已经有些僵硬了,这翠翠依然没有出现。我心里略有些急噪,犹如处在油锅内煎熬,翻来覆去地坐立不安,但浑身的欲火却烧的更旺了。
他姥姥的!这才第一天就不听话!小爷我唤她,她都敢不来?正当我浑身烦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香风从窗户间吹了进来,带着些微弱的迷雾停在我床榻旁,这些散雾一顿之下忽地幻成翠翠那披着羽毛大氅的绝美身段来。
看到翠翠还是来了,我立刻忘了自己心中对她的诸多不满,刚想伸手去拽她。不料翠翠面上神情却是非常正经,一把掀起我的被褥说:“小哥快跟翠翠来!耽误不得!”说毕就拖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去。
被翠翠一拖之下,我双脚犹如踏在云雾间,轻飘飘的,想来是她给我施了些妖法,竟然让我行走间没发出半点声响。
我不由得郁闷起来,暗暗对她说:“再着急也好歹让我披件衣服呀!”出了大屋之后,翠翠直接拖着我跃出费府后门,一阵阵的北风刮来,我冷的上下牙打着颤。
翠翠白了我一眼,身上那羽毛大氅自动伸长数丈,将我和她裹在一起,满身顿时感觉暖意浓浓。见我神色恢复,翠翠一边疾走,一边低声对我说:“你唤人家时,翠翠也想着回去,岂知刚好看到费府二少爷鬼鬼祟祟的摸进何媚茹的房内!人家无奈,想听个究竟,却发觉到一件骇人听闻的秘密!原来设计毒哑你那小媳妇的并非是何媚茹,而是二少爷费子聪!差人拐走你媳妇的也是他,这个何媚茹顶多算是个傀儡,完全受费子聪的摆布!”
听到事实原来是这样,我立刻惊呆了!幸好翠翠及时发现这关键,否则弄琴被二少爷给害了我们都不得而知!我感觉额上已经泌出虚汗,悚然问道:“那我们现在这是去?”
“嘘!小哥,轻点声,前面就到了。”翠翠伸手捂住我嘴巴,通过铜瓶的感应传给我这句话。
翠翠在我身上所施的妖法,使得我和她腾上一颗大树上也没带动任何声响。我顺着她所指一看,却见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正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发丝微乱,正在整理衣裳。我心念一动,长明罡火闪耀到眼上,这被枝叶遮蔽任何月光的空地上顿时被我看的有如白昼。我这才细细一看,这女的果然就是大少奶奶何媚茹,而她面上绯红,观其凌乱的裙摆显然刚刚有过一场骚动。
而她一旁坐着的男人面如冠玉,模样和子辉少爷有点神似,却比子辉少爷要俊朗数倍。看来这就是二少爷费子聪了,这和今儿看到的龙少爷有的比俊,难怪她媳妇和这二少爷勾搭得上。我蓦然想起子辉少爷肥胖的身躯,不经保养满脸堆栈起的厚肉,而立之年依然贪玩……是啊!谁愿意整天对着这头牲口?
翠翠见我在观察,便感应道:“这费子聪晚上有些猴急,何媚茹不愿在自己房里办事,说是你媳妇突然回来,她有些心神不宁,害怕被其他人看到,硬要拖着费子聪来这,人家一路跟着他们,见他们在这空地就媾和起来,所以趁机回去唤你过来。”
我便也通过铜瓶儿感应与她:“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对弄琴不利的话?”
翠翠摇摇头,示意我继续看。
我点头,刚好听到费子聪说话:“嫂子,咱叔嫂俩也风流快活过了,你先头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是不是在担心弄琴那个小贱人突然回来了?”
何媚茹仍在整理着发丝和裙摆,没有做声,我却看出她眉心皱起,显然有什么心事。
二少爷费子聪见何媚茹没有做声,以为正如他自己的猜测,舒展胳膊又说:“你知道小妹就和我感情最好,我套过她的话,她只知道弄琴被人拐卖到江南,其他一概不知,显然弄琴这小贱人没胆说出来。而救了弄琴的那个狗奴才更不用惧他,那厮整天就知道跟我那脓包大哥胡混,我唯一就担心这狗奴才也知道些什么,而且他又没有小贱人那么好受控制,假使这狗奴才口没遮拦说出什么对你我不利的话,就真让人头疼了,所以这狗奴才活不得!待明儿府里那些远亲一走,就是这狗奴才损命之日!哈哈,所以嫂子你无须害怕,我们叔嫂俩依旧可以每日寻欢……”
何媚茹衣裳已经整理好了,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落叶,面色凝重的打断道:“子聪,能不能答应奴家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真的感觉到种种不祥,皇上赐给奴家的那舍利淬玉佛珠也不知弄哪去了,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
费子聪听了这话似乎不大高兴,沉声说:“当初我说要杀了那小贱人!你偏偏要自作主张说弄哑了就行,后来我谴人将她拐去野外准备活埋,你却支了银两给那些贼人,让他们将小贱人卖去江南!哼!若不是你百般阻挠坏了这事,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担心!现在你又假慈悲想和我决裂?我告诉你,我们如此乱伦,按你念经来说,就是早已经败坏了阴德,死后定是打入阿鼻地狱!”
我和翠翠听了费子聪这话都是一惊,弄琴的事原来内幕竟然如此曲折!我心里对这美艳的大少奶奶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也分不清她这究竟是假慈悲,还是真仁慈。
何媚茹眼中神采淡了下来,泣道:“当初若不是你拿迷药奸污了奴家,奴家又怎会干这……有违伦常的事……”迷药?这让我想起在强龙帮时听帮里人说过,这玩意和迷烟差不多,都是让人昏迷的下三烂道具。
“对!第一次是我奸污了你,可后来呢?不知道是谁在我胯下淫声霏语乐不思蜀呢?那一声声‘聪哥哥’真是叫的人一柱擎天啊!得了吧!大嫂,我们只要死守这些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费子聪越说越是嚣张,站起身凑到何媚茹身边,伸手勾起何媚茹的下巴,就要亲上去。
何媚茹别过脸,眼中泪水顿时落到地上。脸上那种无助被我看的清清楚楚,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来。
翠翠似是觉察到我心中微妙的变化:“小哥,看到何媚茹这般模样,是不是心动了?”
我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此刻我正紧紧盯着费子聪,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我目光透出的杀机!叫我是狗奴才且算了,小爷我不跟你计较。你还唤弄琴是小贱人,小爷我也能忍!可你这狗日的竟然说明儿便是小爷我损命之时!毒哑弄琴拐卖弄琴,虽然并非是你亲手干的,倘若是你亲手干的,那我媳妇还有几条命?
费子聪,小爷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不杀你!
恐怕是感应到我内心那恶毒的诅咒,翠翠透过羽毛大氅,握住我的手:“小哥,有翠翠在哩,明儿翠翠即便是废了千年道行也要誓死护主!”
翠翠的小手让我心绪平静了下来,我望着她,默默摇头:“我有可能让他活到明天吗?” 正文 第027章 怒杀二少
何媚茹形如木偶,面上表情越来越呆滞,任凭费子聪的爪子伸进自己的胸衣间探索。她背靠着颗一人粗的大树,若是没有这点依靠,只怕她已经倒在地上。
费子聪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发泄过一次兽欲,此刻纯粹是为了满足征服欲望,又或者是为了报复。那双手虽然深埋在衣服间,但我仍然看的出来他的力道有多重。
“大嫂!你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这副完美的身子不让我享受会有多可惜?反正我那脓包大哥从来不稀罕你,他宁可终日浪荡青楼也不愿面对你,他有多久没回过房了?你最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待你?你更清楚!那是因为你不能生育!更让我大哥厌恶的是你竟然是个克夫白虎女!哼!他想娶小妾却又惧怕你那宰相老子的压力!我们费家三脉男丁,大哥这一脉等若是断了!”费子聪白俊的面孔此刻显的格外丑恶,话语中的毒意咄咄逼人。我不得不大吃一惊,白虎女?以前流浪的时候也道听途说过这种事,看来越是大户人家越是忌讳这些。
何媚茹似乎是被说痛要害,眼中水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仿佛明白了子辉少爷和大少奶奶之间为何这么冷对。
费子聪仍说着这些不堪的话语,脸上露出报复似的快意,何媚茹终是无法忍受,狠狠的煽出一耳光后,推开费子聪,也不理由胸衣前的凌乱,拔腿就往回跑去。
听到这声清脆的耳光,我顿时感觉有点解气,但对费子聪的杀念一直徘徊在我的脑袋里,挥之不去,而且似乎更加强烈了。
被煽了一巴掌的费子聪眼中露出几许轻蔑,望着跑没了踪影的何媚茹,突然朝地上啐了一口痰,甩了甩长衫意欲也回府去。想走?心念一动,手中突然出现那把粗陋匕首“灵犀”。
翠翠也明白了我的用意,露出一丝羞涩:“等会小哥可别害怕,而且日后也不许对翠翠有什么阴影……”也不待我点头,便拉着我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刚落到地上,翠翠就松开了我,那羽毛大氅顷刻间变幻成了件白的吓人的长衫,而她曲卷秀丽的长发却成了披头散发,迎风飘舞着发丝如同根根银针般张牙舞爪,眼耳口鼻也在此时流出了细细的血水……我地妈呀!好在翠翠事先打了声招呼,否则我肯定会吓晕过去。
翠翠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腾空飘起,往费子聪的背影追去。我大气不敢喘的看着翠翠这副尊容:这笑的……可真比哭还难看……
费子聪浑然不觉的有什么不对,颤悠悠地往回走着,直到翠翠那变幻出的可怕模样陡然出现在他面前——“啊!”一声力嚎划破这宁静的夜。费子聪掉头就往回奔去,可他还未走出半步,一把犀利的匕首就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
“是你!狗奴才……”这是费子聪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叫老子刁爷!”这是我对费子聪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就要倒在我面前的费子聪,我的灵犀随着他尸体的倒地而脱离他的胸口,血花这才溅了出来。
我和他离的这么近,不可能躲的开了,赤条条的身子粘满了热乎乎的血水。我没去在意,只是静静的看着费子聪倒地后的狰狞面孔,心中一片轻松。
翠翠早就恢复了模样,走到我身边,那羽毛大氅又伸长数丈,将我和她紧紧裹在一起。很是奇怪,我浑身的血水顿时被这羽毛大氅吸的干干净净。
直到和翠翠一起回到屋里,我似乎才回过神来。将仍紧紧握在手中的灵犀送回铜瓶里之后,我钻进被褥里。
翠翠看着微微有些发呆的我,小嘴撅起嘀咕着:“是不是刚刚看到翠翠那般模样,有心理阴影了?”其实翠翠怎么会不清楚我心里想什么?恐怕这就是第一次杀人的困惑吧。
我吐出一口气,狠狠的摇了摇脑袋,挤出笑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快上床,小爷我要抱着你睡觉!”
翠翠风情万种的笑过,欲拒还迎的拉开被褥就待钻进去,忽然间,她神色一变:“不妥!小哥!那费子聪的尸体留在那容易出麻烦,很容易让官府的人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被她说出这事,我立刻明白过来,费子聪的尸体离这实在太近了,官府的确很容易怀疑到小爷我头上,即便查不出什么也始终是个麻烦事。难道现在回去,挖个大坑把那混蛋埋了?
翠翠眼珠子一转,面上又恢复从容笑着说:“小哥先睡吧!翠翠去处理,搬去偏僻街巷,再弄出个抢劫杀人的现场会有多难?待翠翠回来再陪小哥睡觉。”说完,翠翠幻出鸟雀模样风似的窜出窗户。
听到翠翠考虑的如此周密,我心里一舒,浑身轻松,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也烟消云散。
我这时忽然同情起这个费家老爷,自己虽是朝廷大官,掌管天下钱粮。可大儿子如此脓包,儿媳妇也不能生育;二儿子阴险狡诈,竟然用迷药奸污嫂子,做出乱伦之事,现在也被我送上黄泉路;三儿子……看来费老爷唯一希望就是这根苗了,只可惜年纪还是太小。
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没一会儿我便进了梦乡。
翠翠回来的甚晚,直接进了铜瓶儿,将她夜里所施展的雕虫小技一一向我道来,听完后我不得不拍手称赞。这小妖精竟然用障眼法变幻成贼人模样,守着打更人出现后才假装杀人抢劫,还吓的那打更老头晕了过去,恐怕待人发现也得黎明后了。而费子聪身上的几张银票,一些碎银也都被翠翠全部拿回。我细细一数,光银票就面额达上千两之多,平白无故让我又多了几千两家当。
到时候衙门问那打更老头,定然问不出什么,即便是仵作验尸后看出死亡的时辰不对劲,也无法探得究竟,只得按劫杀盖棺定论。
“看来待会起了床,整个费府就要乱成一锅粥喽……我还真是个祸害。”我思索着若是衙门的人查到费府,一定要打死都不承认。我这时又庆幸昨夜里一刀捅死费子聪的时候我是光着身子,任何血迹都没留下。
翠翠知道我并非是苦恼,也晓得我不见得轻松,于是转移话题道:“小哥,翠翠身中的封印需要极邪或是极正的法宝来根除,这里的数柄仙剑刚巧又都是极正法宝,若是小哥托付他们帮忙的话……翠翠只需九日便可卸除这太乙天尊箍。”
我睨了她一眼,心想,若是翠翠封印一卸,还会不会象现在这样忠心待我?
很可惜,在这铜瓶幻境里,我心中所想她虽然不能完全知道,却也能猜出个七八来。双足一跺,琼鼻皱起,一脸的委屈说:“原来在小哥心中,翠翠还得不到全部信任!不帮忙就算了……”说罢,眸子中竟然泛出水花来。
我赶紧裂嘴一笑,带着歉意说:“我的好翠翠,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你的忠心?不是不想帮你,我是怕这九天若是遇到麻烦事,你又不能帮我,那我不翘定了?夜里才刚干掉费子聪呢!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会麻烦多多,我真不是不想帮你。”我厚着脸皮贴了上去,拉起翠翠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
翠翠止住哭泣,嘴儿依然撅着说:“人家知道你定是怀疑,不过翠翠实在没法在等下去了,实有苦衷……”
“喔?怎么说?”我也不想在继续隐瞒,千年的妖精实在是不好骗。
翠翠见我表情不似在调侃,便娓娓到来:“一般不怎么做恶的妖精,修行到了千年便是一个大坎儿,因为修行是逆天而为,打破老天定下的规矩,所以老天便会在这时候降下厉害无比的惊雷,执意打的修行者魂飞魄散,这便是所以修行者的噩梦——天劫!翠翠此刻虽然未到千年,但昨夜又帮小哥你谋害了条人命,加速了天劫的到来,所以翠翠不卸除封印的话,在天劫来时定会被打成泥尘,永远见不着小哥了……”
这些闻所未闻的名词的确唬到了我,看到翠翠这副表情我心中一软,宁可信了!便说:“九天,虽然漫长了些,不过能让你卸除封印就行了。”
我感应着那无数的仙剑,将心中所想传达了过去。
翠翠面上露出喜色,浑然间她周身忽然附上一道淡淡的跳跃着的金光。随着这一道约一寸厚度的金光附体之后,小妖精的面色越发祥和,烟视媚行的举止也似乎转了性,这金光中的正气将这小妖精扮的似个仙子。
看她这舒适的模样,就好象是什么东西给她注入了力量。半晌后,翠翠娇叹一声:“好爽,这些仙剑算是接纳翠翠了,输给人家的正气刚好足够压制封印,只消九日,翠翠一定能卸除这太乙天尊箍!”
“你开心咯!小爷我怎么办?整整九天呢!若是子辉少爷要检验成果,我去哪唤你出来……”我看着翠翠爽爽的模样,心中忿忿。
翠翠笑着将我揽入怀中,面上表情和昨日完全不同,典雅大气,让人目不敢斜视,心不敢想亵玩。这分明就是当姐姐的笑容,我还是喜欢昨日那样,妖媚点儿,还能让小爷我摸摸。
翠翠猜中我心里的歪念,脸上一红:“小哥,待九天后封印一卸,翠翠还是以前那般模样啦……对了,若是这九天,费子辉要寻我,你就说派我去采集灵气了,九天一到,我立刻夸他几句人话,这大脓包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听到翠翠还会恢复媚态,我稍微有些宽心。对子辉少爷那边的交代,也只能这么说了。天色渐亮,我狠狠吸了翠翠胸前几屡体香这才离开幻境。 正文 第028章 偷溜费府
天色大亮,似乎是巳时初了,我穿上衣服,在屋里来回跺步。外面这么安静,我反而觉得诧异,想要出去逛逛却又害怕遇到衙役盘查。
待在屋里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决定,与其继续胡思乱想,不如把隔壁那福九儿唤醒,拉个人陪小爷我聊天总比在这活受罪要好。
这福九儿也是个邋遢惯的角,门没上闩,我一推就开。昨儿刚打扫好的房间此刻又是一地狼籍,那不合身的大道袍被摔在地上,刚领的新家奴装被胡乱放在床尾。我暗暗庆幸自己还有个好媳妇弄琴没事来帮我打扫,否则我和这福九儿不都是一胚的料?
“阿九!起来!”我大咧咧往他枕头边一坐,推了推睡的口角流液的福九儿。
福九儿白眼一翻,见是我,继儿无神,又翻了个边睡去。
“你姥姥的!今儿府里要出大事!赶紧给小爷我起来!”我加大嗓门,拍了拍他的圆脸。
真是巧的很,我话音刚落,方俊也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嗓子比我还大:“不得了了!二少爷死了!咦!刁子,你也在?正好了,大少爷唤咱哥几个都过去呢!”
我心里一虚,赶紧装出大吃一惊的表情道:“二少爷死了?怎么死的?”
“我哪知道!马房的何春去欲花楼找大少爷,我们才知道,大少爷一回到府里就差我来唤你们。”方俊一点没觉察到我面上的变化,直接过来掀起福九儿的被褥。
我装模做样的推着福九儿,心里不停的给自己压惊,一定没我的事!翠翠处理的那么好,怎么也查不到小爷我头上!镇静!镇静!这么一想,我心里舒服多了,对方俊说:“这厮睡的和猪一样,浇盆凉水得了!”
话音刚落,福九儿苦着脸猛地坐起身来说:“怕了你们!我起来不成吗?不就死了个二少爷嘛!道爷我都不知道他长啥模样……”他不满的嘀咕着,套上那身家奴装下了床。
我们跟着方俊一路走到上次我偷听的大别院,福九儿睡眼朦胧的小声告诉我:“要是子辉少爷让我给他弟弟超度,你说收不收银子?”
这混球,估计还没清醒过来,脑子里尽想着赚银子!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少做梦了你!”福九儿撇撇嘴不再理我。
到了别院之后,我发现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大勇和几个丫鬟,看来那几个丫鬟都是服侍大少奶奶的。倪大勇拿着几套丧衣散给我们。这丧衣就是薄薄一层白麻布,用不着脱衣直接套上就行,还有两条白带子,一条扎脑袋上,一条扎在腰间。
我们几人穿好丧衣后,面面相觑。这时子辉少爷才一脸不情愿的和大少奶奶何媚茹也穿着丧衣,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大少奶奶表情镇定自若,眼角似乎还露出点儿不易觉察的快意。我拼命的压住自己狂乱的心绪,心中却又不得不佩服起这大美人儿,装的不错,不过我猜你肯定无数次的诅咒这费子聪去死,现在小爷我成全了你,以后若是发现你对弄琴有一点儿不悦,我保证让你更遭罪!想到费子聪已死,而弄琴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我心中漾发着轻松,狂乱的心绪也终于镇静下来,我相信自己没露出任何端倪。
子辉少爷似乎和子聪少爷关系并不睦,此刻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丧弟之痛。他虽和大少奶奶站在一起,但却歪着身子,似乎是生怕碰到他娘子。我想起昨夜里死鬼费子聪的话,看来何媚茹的克夫白虎身让子辉少爷甚是忌讳,这可怜的女人,长的这么美艳却遗憾的是个白虎,又不能生育。
在这间别院里足足沉默了半个多时辰,除了我和福九儿小声嘀咕着,其余人几乎都没说话。随着一个丫鬟走过来扶着大少奶奶说:“少奶奶,灵堂都布置好了,咱们过去吧!”说着也不理会子辉少爷和我们这些家奴,率先离开这间别院。
子辉少爷招呼着我们几个跟上,自己也跟着大少奶奶走了出去。去灵堂给那死鬼做孝子,小爷我才不干,我磨蹭到最后,拉住福九儿小声说:“我去街上弄点吃的,你乖乖的去灵堂扮孝子,晚上回府给你带点好吃的……不许跟来!”我瞪眼警告着,赶紧一溜烟退了出去。福九儿不情愿的跟上方俊,不住回头朝我张望着。
待他们一干人都出了别院之后,我一路往后门走着。却发现这半个时辰间,竟然四下都挂起了白灯笼,费府此刻俨然已经成了间丧宅。
后门常年是锁着的,大少奶奶和死鬼费子聪都有把钥匙,而昨夜里我是由翠翠施了妖术飘出去的,此刻我也只能老规矩,翻墙出去吧。
在费府这几日,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力气也长了不少,翻起后围墙来倒也利索。一出费府,我赶紧脱掉那一身白麻,扔到角落里,啐了几口口水,当是啐掉晦气。
“姥姥的,都午时了,赶紧去吃点东西!”我摸着摸饿的干瘪的肚皮,加快步伐往街上走去。待来到昨日和福九儿喝酒的那间酒馆,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桌子,赶紧唤了小二点了些吃的。
昨儿这二楼上似乎没这么多客人,今儿却只空了几张桌子,我竖着耳朵一听,却发现四下谈论的竟然都是费家二少爷被人杀掉的事。
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员外,嗓门还特大,穿黄衫的摇头说:“费中大人这下可苦喽!大儿子不成器就算了,二儿子好不容易考上功名,这才当了几月盐铁官?唉!”
穿褐袍的点头附和道:“是啊!费大人家小儿子才那么点大,要等几年才能做个接班人?虽说这小儿子学识颇渊,可他不通官政又会有什么出息?费家和龙家有的斗喽!”
穿黄衫的打断道:“嘘!这档子事还是莫提了,若是传到龙家人耳里还以为咱两在挑拨离间。”穿褐袍的员外摇头,泌了口烧酒。这两人又扯上别的话题,我听的索然无味。
看来费老爷在朝廷里还有个政敌,那昨天和子辉少爷争白娘子的龙少爷难道就是费老爷政敌的公子?不知这龙老爷又是什么大官,小爷我昨天海骂一顿,这龙少爷不会记恨到小爷我头上吧?不管我事,要找就去找福九儿解恨去吧!小爷我还是喂饱了肚子再说。
吃掉几块红烧牛肉和大馍后,忽听到窗外头嘈杂声不断。我这位置居高临下,往下一望,刚好看到欲花楼大门口站着一个年纪稍长我几岁的白面书生,指着一旁挂着的诸多画像,四下围着不少市井小民,似乎是在卖画。
我定睛去看,发现挂着诸多的画像竟然都是衣着若影若现的青楼女子全身肖像!有张醒目的画像分明画的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白娘子,这画的却比真人还要妙曼三分,更要撩人几倍。画的可真不错哇!小爷我也要买几张回去!看着也舒服呀!
我赶紧唤起小二结帐,同时大口大口的吃掉牛肉后,也不顾钱有未少找就下了楼,直奔那画摊。
挤了一身汗,终是挤到画摊跟前,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美人画像光彩夺目,看的我目不暇接,情不自禁伸手就要去摸那白娘子的画像。
“哌!”还未碰到那画像,就被卖画的白面书生用折扇弹掉我那手。我怒目一瞪,却看到这白面书生温和的笑着说:“这位小兄弟,这上面不写着么:‘一两银子一幅画,不可用手触摸。’你怎能拿这脏手碰画呢?若是你买回家去,即便是用那第三只手去碰,我张平也不会去管。”
我还在猜测他所说的第三只手是何物体,却发现白面书生的话已经惹的四下人群大笑不已。我莫名其妙的四下望着,看到诸人都笑的分外淫荡,我这才恍然大悟。第三只手……第三只手不就是男人那胯下之物吗?这混蛋竟然耻笑小爷,当小爷身上没钱么?
“不就一两银子吗?小爷我全买下了!你数数!”我愤然掏出那锭金子,捏在手上,却也不给他,这下四周人群一片哗然。围观看画的都是市井小民,虽然这白面书生张平的画确实不赖,可一两银子却是寻常小民一家人整月的开销,所以卖了这么久,我竟然还是第一个掏钱买画的。
这白面书生张平咽着口水愣在一旁,双目紧紧盯着我手指头上攒着的一锭金子,忽然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道:“我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