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悚小说《灵 • 怨》(连载更新中)
[size=2]引 子一九八一年九月
“罪过啊,罪过,你本是可怜之人,我亦不忍将你的灵魂长镇于此,可是,你何苦逼我出手呢?只愿你能将仇恨淡忘,再大的冤屈也已是前世之事了,你还有来生可以期待。如果你已想开,我自会将你的灵魂释放,让你早日投胎转世,你好自为之吧。”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喃喃自语后,转身向着远方而去……
一九九O年六月
狂风暴雨的夜晚。
黑暗的走廊上,猛然一道闪电划过,借着闪电的亮光,一个诡异的影子出现在寝室门前,“他”的浑身发着抖,终于,恶狠狠的说道:“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一阵雷声轰然炸响。[/size] 早晨六点,天朗回到寝室,他每天早晨都要出去锻炼,跑跑步,练练功夫,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天天如此,而且风雨不误。
这时,阳光已经亮晶晶的洒满整个寝室,而天朗一看,那五位却还在蒙头酣睡。他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洗漱用品,走出门去冲凉了。
三十分钟后,他已收拾完毕,回过头看了看那还未从梦中醒来的哥几个,想来他们一定很累,反正刚开学也没什么课,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他轻轻关上门准备去迎接新生了。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着他,同时也驱淡了昨夜的噩梦带给他的不快。昨晚不知为什么,睡得十分的不踏实,还做了噩梦,虽然那个梦不是很清晰,却让人的心里很不舒服,他似乎看到了很多血,还有奇怪的声音。天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九月的天气就是这样好,晴多雨少,而且不像盛夏一样似乎要将人晒干,走在这样的晨光中,的确是一种享受。天朗甩了甩头:算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神经兮兮的了?一定是几天来没有休息好,做噩梦也是很正常的事呀。于是,决定不再去想了。
他先去吃了早点,然后向礼堂走去。礼堂已布置妥当,当他走进门,程信天已经在了,一看到天朗,立刻迎了上来:“天朗,这么早!”
天朗笑道:“你不是更早?”
“唉,没办法,今天新生入学第一天,有一些是坐早车到达。第一批接站的已经出发了,我想偷懒也不成啊。让你接这个摊子你又不肯……”
眼见主席又要继续唠叨下去,天朗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搞什么?他现在已经够委屈了,不情不愿的就被剥夺了一部分宝贵的自由,让他接替主席的位置?他看看程信天,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看着火坑往里跳,还是让信天继续在火坑里蹲着吧。他不入地狱谁入啊?!
于是天朗急忙打断主席的抱怨,问道:“那第一批也快回来了吧,我们还是先去新生接待处看看吧。”
“好吧,唉,每次你都来这招儿!”信天还不忘抱怨一句,可他是真的太累了,谁来救救他啊?(当然,这个“谁”,其实就是指慕天朗啦!)
新生接待处设在操场距校门100多米处,横排着几条双人桌子。几名教师和学生会的干部早已在桌子后坐着了,而新生的教室、宿舍等也早已安排明白,并记录在新生名字的后面,只要新生到了,按名单分配即可。
天朗和信天坐下没多久,第一批新生便已到达,接下来繁忙的一天开始了。
忙到中午,午饭也是替换着去吃,天朗和信天等几个学生会的先顶班,等别人吃完他们才能去食堂。
而此时卓继文、陆剑峰等几个小伙子却带了便当来探班。
“辛苦、辛苦,两位主席大人,我们来慰问了!”还没走到近前,陆剑峰已大着嗓门嚷道。
卓继文将便当递了过来,而天朗等人此时正饥肠辘辘,感激的道了声谢谢,便不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继文他们又闲聊了会儿,这时看到又来了几个新生,便赶忙收拾东西闪人了。
一下午又在忙碌中度过。
在接近17:00时,又有新生到了,不过这次只到了一个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生 。天朗看到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又具体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并没有和迎接新生的队伍一起到来,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找来的。刚开始她只是提着简单的行礼站在一旁,并不急于上前报到,却带着观察的神色打量着校园。而此时,天朗也在打量着她:白皙细嫩的肌肤,圆圆的小脸,一双漆黑灵动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红润饱满的双唇,两道弧度优美的秀眉微微蹙起,似乎正在疑惑着什么。
严格来说,这个女孩儿不是特别漂亮,和超级美女杜雨婷相比,她的相貌只能算清秀。但她却十分抢眼,因为她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清灵的气质,就像一个山中的精灵。
大约一米六O的身高、纤细的身材,使她看起来柔弱娇小、楚楚可人。尤其是那一头飘逸柔顺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扬,配上一袭雪白的长裙,更是将她那种清灵的气质淋漓尽致的显露出来。
但天朗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会让这个女孩子带给自己这样强烈的异常感觉呢?
正想着,这个女孩子已向他走了过来,交上了自己的入学通知书。天朗看了看名字:江笑月,很好听的名字。天朗不禁又看了她一眼,蓦的,天朗知道了那种感觉的来源:眼睛!
不错,这个江笑月拥有一双漆黑如无底深潭一样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正看着他,却像带着一种穿透力一样,似乎能透过人的身体直看到人的心里一样。天朗从未见过这样令人震撼的一双眼睛。
女孩儿的眼睛又像会说话一样,此时正向天朗传递着疑问的信息。天朗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道:“江笑月是吗?外语系A班。你的宿舍是一舍306,一会儿将有同学带你过去。这是入学需知,请将学费缴纳,之后便可以回寝室休息了。”
女孩儿忽然笑了一笑:“谢谢学长。”天朗又一次失神了,从一开始,这个女孩儿一直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质,可这一笑,却带给人一种乌云尽散的舒畅感觉。
接着,他笑了: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犯了花痴?他在心里自嘲着,而眼睛又不自觉的望向女孩儿渐行渐远的身影:江笑月!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邱莹心满意足的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一天一夜的舟车劳顿,实在是让她有些疲惫不堪。她被分到了女生二舍的403寝,而在这个寝室,看来她是第一位成员。望着满室的空旷,她想:趁着还没人,先美美的睡一觉吧。
也许是太疲乏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她便感觉困意如潮水般向她袭来。朦胧之间,她感觉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她想,也许是这个寝室的第二位成员吧。顾不上许多,她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谈话声吵醒了。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刚才带自己过来的学姐和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子,她们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帮那个女生铺床。
邱莹依然懒懒的躺在床上,并没有打断她们,看看手表,12:15,原来,她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了。
这时,床已铺好,学姐也交待完了,便转身走出了寝室。女孩子送完学姐,关上门一转身,看到邱莹正看着她,立刻便露出开朗的笑容:“嗨!你好,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叫陶露露。”
邱莹也笑了,起身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邱莹。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共同生活了,很高兴认识你。”
“哈哈,我也是。”两个女孩子很快便熟悉了。正谈话间,邱莹“咦”了一声,陶露露忙问道:“怎么了?”邱莹疑惑道:“还有一个人呢,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有看到她?”
陶露露问道:“谁呀?”邱莹说:“我们寝室的第二位成员啊,我刚要睡着时她来的,可是当时我太困了,所以没有起来就直接睡着了。”陶露露表情奇怪的看着她:“不会吧,学姐送我来时说了,我是第二个来的,而且我们进来时并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行李等物品能证明还有一个人啊?”
“怎么会呢?”邱莹皱起双眉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可能是我太困太疲乏产生了幻觉吧,也有可能是哪位老师或别的寝室的人吧。”“对,有可能,没准别人有事进来,看你睡了就没吵醒你。”陶露露接道:“别想了,我们去梳洗一下,一会儿再去吃点饭,我要饿死了。”
邱莹笑看着这个开朗的女孩儿,问道:“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陶露露立刻说道:“不需要,我不知道多有精神呢,快走吧。”于是两人向洗漱间走去。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403。很巧,她们正好住对床,是靠近窗户两边的下铺,这样聊起天来也很方便,于是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友情便在无形中建立起来了。
直到晚上八点为止,寝室中又陆续增加了三位室友:林丽敏、吕永艳、王涵。只剩下一人没有来了,她的床牌上写着:李家琪。估计她今天是不会到了。五个女孩子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了,并且还亲热的很。
由于旅途劳累,八点过后,大家便各自休息了。邱莹虽然睡了一阵子,但毕竟时间太短,根本弥补不了她那一天一夜所消耗的体力,所以,很快的便入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女生立在她的床前,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她知道,那个女生在看着她,并且口中正喃喃的不知说着什么。
不知为何,邱莹突然很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是怎么样努力也无法听清。邱莹便想开口让她说的大声点,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情急下,邱莹用力一喊,却突然间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邱莹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床头的荧光闹钟:23:45。她转回头想继续睡,突然,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借着清冷的月光,邱莹清晰的看见,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正站在王涵的床边,而“它”的上身,已爬伏在了王涵的床铺上。
可是,王涵的床位是靠近门边的上铺啊,而那个黑影的双脚却是悬空的!邱莹感觉自己脆弱的心脏已经快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跳动了。
可就在这时,仿佛知道邱莹发现了“它”,那个黑影的头猛然间转了过来,立刻,邱莹感觉两道阴冷凶恶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她!一阵晕眩袭来,邱莹立刻失去了知觉。 早晨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邱莹的脸上,她缓缓张开了眼睛。轻轻打了个呵欠,她坐了起来。这时,她想起了昨夜的噩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连忙起身下床,寝室内没有人,一种孤独的恐惧感向她袭来。她望向王涵的铺位——整整齐齐的。她有些不安:王涵是出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昨夜的经历让她不由自主的担心起王涵了。
这时,寝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陶露露面带着清新的微笑,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看到邱莹苍白着脸站在床边发呆,忙放下脸盆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邱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看看你的脸色多难看啊。”
邱莹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陶露露,她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没有回答陶露露,只是紧张的问道:“露露,王涵呢?”。陶露露没有注意到,寝室里其他三人都不在,为什么邱莹只询问王涵的去向。她只是奇怪,邱莹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于是,她说道:“王涵去跑步了,丽敏和永艳去雀屏湖了。你怎么了,很不对劲哦!”邱莹的心这才放下来,人也轻松了一些。她并不打算把昨夜的事说出来,既然每个人都没事,又何必说出来呢?那会吓到她们的。更何况,也许只是自己接连做了两个噩梦而已。所以,她回答道:“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吧,本来就累,晚上又做了好几个梦,现在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洗洗脸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休息不好是很难受,不过你的体质真的好差哦,看来我以后应该拽着你去跑步,让你好好锻炼一下才好。快去洗脸吧,清醒清醒!”邱莹应了一声,然后感动的看看陶露露,便拿起洗漱用品走了出去。
一番清洗,邱莹感觉舒服了很多,当她推开寝室的门后,愣了一下。原来一个陌生的女孩正坐在王涵的下铺,而露露正热情的和她说着话。邱莹立刻意识到,这个女生一定是昨天未来报到的李佳琪。
果然,露露见邱莹进来了,忙介绍道:“佳琪,这位是我们403的第一位成员邱莹,邱莹,你也猜到了吧,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一位成员,李佳琪!”
邱莹大方的向佳琪伸出了手:“你好,欢迎你的加入!”而佳琪则略显腼腆的握住邱莹的手,用细细的声音说道:“你好,谢谢!”看来,这是一个胆小羞涩的女孩儿。
吃早餐前,其他三位也都回来了,到现在为止,403寝室的人员已全部到齐,整个房间里洋溢着女孩子们的欢笑声。
一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当夜幕悄悄的降临,邱莹的心中慢慢升起了些微的不安,她很怕再做噩梦,怕再次见到昨夜的一幕。
但不久,恐惧感没能抵挡住浓浓的睡意,邱莹还是很快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那个梳着长辫子的女孩儿又出现在她的床边,她依然在喃喃自语,而邱莹也依然无法听清她所说的是什么。突然,那个女孩儿浑身剧烈的颤抖,并将一种深深的恐惧传递给了邱莹!最后,女孩儿突然消失,而邱莹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便从噩梦中醒来。
大汗淋漓的邱莹猛然间坐了起来,她的心跳得好快,她试着深呼吸以平复剧烈的心跳。这时,她想起了昨夜从噩梦中惊醒后,她看到的黑影,恐惧便愈加的强烈。
她小心翼翼的向王涵望去——什么也没有,只有月光的清辉柔和的洒落房间。邱莹舒了口气,重新躺下准备入睡。但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总感觉,连续两晚,同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这不像是普通的梦境,而那个女子不知是不是想向自己诉说什么,两次都是在说话,只不过今夜多了惨叫,而醒来后没有看到伏在王涵床头的黑影。这个梦到底想向她说明什么呢?越是疑惑,越是无法入睡。直到……
几天的忙碌下来,慕天朗有些疲惫不堪的感觉,不过总算是结束了,新生已完全报到,一切也已安置妥当,只待迎新会开完,他就可以轻松一阵子了。他这样想着,却不知道,灾难正悄悄的向校园袭来。
九月七日凌晨五点一刻,当大部分学生还沉睡在梦中时,突然,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许多人被惊醒,诧异的互相对视,希望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答案:发生了什么事?
而有些人却显然不是很清醒,迷糊中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不到一分钟,很多学生开始从宿舍、操场等处奔向声音传来方向——雀屏湖!
此时,天朗正在校园西北的雀屏湖旁的林中空地上练功,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此清晰的从附近传来,他片刻也没有耽搁,立即向林子深处狂奔,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他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那是距他锻炼之处向西约100多米的林子深处。原来惨叫发自两个女生的口中,此刻她们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而眼睛无比惊恐的瞪着林中的一小块空地。那块在树木浓密的林中略显突兀的空地旁,有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
当天朗顺着她们的眼光看去时,那惨烈的一幕便映入了他的眼中:一个女孩子浑身是血的靠在大树上,面部已经扭曲,而那双满是惊骇的双眼圆瞪着,几乎要将眼角撕裂,极度凸出的眼球似乎要挣脱眼眶滚落出来;她的两只手,一只死死地反抱住大树,而另一只手臂,却似被生生扯断,随意的丢弃在空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慕天朗被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震的无法思考,呆呆的愣在那。他看着女孩儿圆睁的双目,那里面写着恐惧、绝望,还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天朗的眼睛湿润了。
花一样的女大学生,在她梦幻般的季节却遭到如此残忍的虐杀。天朗在这一刻愤怒了,可现在不是悲痛和惋惜的时候,找出凶手才是对这可怜的女孩儿最大安慰!
此时,已有不少学生赶到了,于是,天朗忙整理好情绪,开始维持秩序,准备在警察来之前保护好现场.人群中不时传来惊恐的呼声、低低的啜泣声,甚至还有人忍受不了而当场吐了起来。
天朗艰难的维持着秩序,期间又有及时赶到的学生会干部帮忙,天朗正想叫人回去打电话,就看到程信天与二个保安正匆匆向这里奔来。
信天也被眼前这一幕震呆了,而天朗从两个受惊过度的保安手中抢过对讲机,大声吩咐校园内的保安立即报警,并通知校方。
这时,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有人大声喊道:“天啊!是于静!!”
信天也终于回过了神儿,忙叫人把认出死者的那位同学留住,以便警察来后好进行询问。见最初发现尸体的两个女孩早已昏了过去,便让两个保安马上将她们送到校医务所。
不久,校方和警方的人员陆续赶了过来,对人群进行了疏散,并且封锁了现场。而天朗和信天等几个学生会干部则留下来配合校方的工作。
他们无法想象在校园内怎么会发生如此残忍的凶杀案,而校方为此十分的头疼。发生这样的恶性案件,原本就会令学生们惶恐不安,偏偏又发生在新生刚刚入学之时,怎么不叫他们一筹莫展呢?
案件的调查只能依靠警方,并且有保卫科在协助调查。而校方当前的首要问题则是做好对学生们的安抚工作,学校为此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自是不必多提,倒是与于静同寝的五个女孩子最为悲痛和恐惧。一方面,与她们一年来朝夕相处的姐妹,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悲伤的心情可想而知。另一方面,与自己同处一室的人突然被人如此残忍的杀害,对于几个女孩子来说,的确是相当恐怖的事情。所以,校长决定亲自去看望她们。
另外,校方认为,对于94级新生,应该特别安抚一下,虽然各班班主任早已去宿舍看过他们了,但在这样全然陌生的环境下,作为同龄人的学生会干部,则更容易与他们沟通。于是,这个任务便交给学生会去完成。
信天和天朗将人员分为六组,分别走访六栋宿舍楼,而天朗负责的是女生一舍。
当天朗一行人来到306寝时,天朗轻轻的敲了敲门。几秒钟后,门打开了,一个漂亮的女生探出了头,一看到天朗,立即兴奋的打招呼:“是学长啊,快请进吧!”天朗笑着走了进去,和他一起的还有学生会的李英凡和周超。
刚才开门的女生安排他们在靠近门的下铺坐了下来。天朗说道:“学校让我们来看看,今早的事情一定把你们吓坏了。”
几个女生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是啊,太恐怖了,真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那个女生真是太惨了,也不知什么人那么残忍,有多大的仇恨啊,至于用这样的手段害人!”相当的愤愤不平。
……
这些善良的女孩子们在恐惧的同时,更加同情遇难的女生,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
天朗点头说道:“是啊,发生了这种事,让每个人都很难过,凶手的残忍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学校希望你们能平静一下心情,如果知道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警方,最重要的是,应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要让这件事给你们形成太大的阴影,毕竟以后还是要继续学习、生活的。再说,这只是一次意外,慢慢会过去的。”
几个女孩子都点着头:“学长放心吧。”虽然她们来了只有二三天,但对于学长已有耳闻,小女生们对两位主席可是崇拜的很。
正在这时,寝室的门被推开,接着走进一个女生,长长的秀发自然的披散在身后,一身雪白的衣服纤尘不染,她清灵的象个仙子。
江笑月!天朗立刻记起了她。只见她进门后看到天朗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学长来了。”
天朗点了点头:“你出去了?”
“是啊。”江笑月回答道。
李英凡看着她凝重的说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时,你们女孩子最好不要单独出去,尤其是晚上,能不出去尽量不要出去。”笑月微微点了下头:“知道了,谢谢学长的关心。只是不知,警方能否找得到凶手。”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天朗的一条浓眉微微挑起:“为什么会这么说?”她笑了,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不,直觉告诉天朗,她那句话没那么简单,决不可能只是她的随便一说。但既然她不肯说,天朗也不好意追问,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里: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感觉这些女孩儿们的状态还不错,天朗放心了,于是便起身告辞:“你们一切要小心,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我们还要去其它寝室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们。”
周超从手上的一叠纸中抽出了一张:“这是学生会和值班老师的电话,有什么事立刻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谢谢学长,慢走啊。”
慕天朗在走前又看了江笑月一眼,她从刚进来时说了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了。而现在她斜倚着床柱坐在床上,那双谜一样的眼睛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的天空,神情充满了忧虑。她显然是太出神了,以至于并没有发现天朗他们的离去。天朗对这个女孩子有一种感觉,她很难懂,就像一本无法读懂的书,一个无法探知的秘密,一个无法猜透的谜。
终于走访完毕,学校又立即通知他们开会。校长亲自主持的会议,所有人都已到齐,而校长正紧锁眉头沉默着。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出声,大家都能理解校长此刻的心情。
半晌,校长终于开口了:“各位同事、同学们,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十分的沉痛!花一样的女大学生,竟在我们的校园里被如此残忍的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我们是有责任的。现在,我们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积极协助警方调查,尽快把这个没有人性的凶手揪出来,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也还校园以安宁,最重要的是必须加强警戒。在此期间,24小时进行巡逻,一定要确保学生的安全,这点就由保卫科与学生会负责吧。下面由保卫科的陈科长说说警方目前的调查结果吧。”
说到这,天朗敏锐的发现校长的脸部肌肉突然间抽搐了一下,眉毛又拧在了一起,天朗的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这时,陈科长已经讲起了警方的调查:“死者,女,中文系93级C班于静,21岁。死亡时间约为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死者身上只有一处明显的伤口,便是她断掉的左手臂,奇怪的是,从伤口上看,这只手臂绝非被利器所削断,因为断面十分的粗糙,肌肉呈丝缕状,怀疑是被强力撕扯而断,手法十分的残忍。目前无法得知凶手是如果做到的,不过,据警方初步判断,这并非造成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而真正的死因很可能是——受惊过度引发心跳的骤然停止。还有一点就是,死者右手反抱大树,经仔细观察后发现,死者并非是抱住大树,相反,从她手的形状可以断定,其实她是想脱离开大树,就像反手从身后把人推开一样。此外,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并且,凶手居然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由此可见,此人不但十分凶残,同时也相当狡猾。目前警方正在抓紧调查,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加强警卫,昼夜巡逻,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学生出事了。”
学校决定实行24小时巡逻,主要由保卫科负责,而学生会也要抽选出部分人员组成夜间巡逻小队,以保证宿舍区的安全。最后,校长叮嘱道:“为了避免给学生们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请大家不要把警方的调查结果透露出去。”
散会后,学生会和保卫科便立即着手进行了部署。
此时,江笑月正站在寝室的窗前向外望着,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校园里依然灯光明亮,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道:“暴风雨来了!”这时,一张美丽的脸凑了过来:“月月,在想什么?”原来是两天来与她最要好的姐妹石隐玉,也就是给天朗开门的那个女生。
笑月看着隐玉:简简单单的扎着一条马尾,鹅蛋形的脸上,有着十分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真的如同美玉一样无瑕,配上高挑纤细的身材,十足的一个美女。
笑月在心中暗暗的叹息:生命是多么美好,如何才能让这些年轻的生命不再凋零?
“月月,听到我说话了吗?你真的很有问题哦!”隐玉担心的唤着她。掩饰性的笑了笑:“我是在欣赏你呢。”“去,别拿我开玩笑,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我在看校园的夜景呢。对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不要惊动别人。”“不行!现在是什么情形?多危险啊,你不能出去。”隐玉坚决的说。
摇了摇头,笑月说道:“我必须出去,别担心我,我不会有危险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出去?如果一定要去,那我陪你去。”她怎么能放心让她自己出去呢。
“隐玉,我明白你担心我,可是,请相信我好吗?我保证会没事的!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巡逻。”看出她的坚持,隐玉无奈道:“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呀。”“我保证!”
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月转身走出了寝室。 邱莹的心头此时正罩着一层乌云,她有一种感觉:今天凌晨的事件,似乎与她接连两晚的噩梦有什么关系。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整整一天,她都被这种想法折磨着。
又到晚上了,那场噩梦还会来吗?如果是,那又将会有怎样的变化呢?她真的好害怕,为什么?似乎只有自己会做这个梦?
她正在忐忑不安时,陶露露走了过来:“邱莹,你没事吧?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邱莹摇摇头,看着陶露露,她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连续两晚的噩梦讲出来,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既然她们没有梦到,又何必把自己的恐惧传染给别人?
可是,她真的很担心,如果继续的做那个梦,她还可以支撑多久?“露露,今晚和我一起睡好吗?”邱莹要求道,毕竟有个人在身边,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了解的点点头,陶露露爽快的回答道:“好啊,那我们快去洗漱,洗完好早点休息。”她以为邱莹还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害怕。
由于露露躺在身旁,邱莹的心里踏实了不少,所以这一晚,她很快的便睡着了。
不知何时,邱莹发现自己站在一栋有些老旧的楼前,天很黑,这里的一切也很陌生。邱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正当她纳闷时,忽听前方“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传来一阵尖叫声。她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去——叫声是从几个女孩子口中发出的。邱莹立刻冲了过去,想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从各处跑来好多人,邱莹看不清任何人的长相,她也来不及多想,便和他们一起围了过去。
借着月光,邱莹隐约看到一个人蜷缩在地上,而他的周围,赫然是一大摊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邱莹吓得大叫一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她依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原来又是一场恶梦,她忙向身边望去——露露正安静的睡在那里。她的心稍稍安稳了些,这时,她才想到有些不对:前两夜梦到的那个女孩儿,竟然没有在这次的梦里出现!
她刚想到这儿,身边一直睡着的陶露露忽然坐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谁说没有!难道你没有看到她吗?”顿时,邱莹只觉得头皮发炸,呼吸也开始不畅了。不!那不是露露的声音!她死死的盯着“陶露露”,强烈的恐惧令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最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陶露露一点一点的将头转了过来,终于,一声尖叫逸出她的喉咙——她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醒醒,邱莹,快醒醒!”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拍着她的脸。
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陶露露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寝室的灯已经打开了,邱莹有一瞬间的晕眩,接着,刚才那可怕的一幕迅速的闪过她的脑海。她猛然间一把推开了陶露露,并用异常惊恐的声音喊道:“不!不要碰我!你到底是谁?”
陶露露显然被她吓了一跳:“邱莹,你是怎么了?我是露露啊!你是不是做恶梦了?”邱莹定睛看了看露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一头扑进露露的怀里哭了起来。陶露露感觉得到邱莹的恐惧,她不相信一个普通的恶梦至于让邱莹如此的失控。虽然她有满腹的疑问,却明白不能急于向邱莹追问。邱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就让她痛痛快快的发泄吧。
于是,她轻轻拍着邱莹的后背,而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回去休息。接到暗示后,大家各自回床,但没有人睡得着,从被邱莹惊醒后,大家的睡意就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也没有人出声,房间里只回荡着邱莹越来越轻的啜泣声……
夜凉如水,银色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一地的斑驳。雀屏湖旁,一抹白色的身影静立在林中,宛若幽灵!
良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她的口中传出,忧伤的声音轻轻回荡在林间:“我明白你死的冤屈,只恨我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想开些吧,前世的因铸就今世的果,也许今生的你命中注定受此劫难。人,必定要为自己所犯的过错负责,即使当世可以逃脱,来世、再来世,你也终究要偿还,躲不掉的。所以,千万不要执着于一世的悲苦,此生既已结束,再追究又有何用?一旦错过了轮回,则更是得不偿失,相信你也不愿永远做一只游魂野鬼吧。害你的恶鬼怨气冲天,所以你也不要妄想找它报仇,否则,反会被它利用,受它驱使。因此,我不得不提前为你超渡,你的悲剧只是校园灾难的开始,我必须断绝邪力继续增加的任何可能!”
语毕,她从随身挎包中取出香烛、符纸等物,摆成一个简单的法坛,然后,双眼目视前方,表情严肃的开口道:“现在,我要为你超渡了,七天后,你将进入轮回。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是如何被害的,也可在这七天内托梦于我,我向你承诺,必当尽我所有力量还你一个公道,不惜付出我的生命!要相信:善恶终有报,你就安心的上路吧。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突然,一阵阴冷的旋风凭空而起,在附近徘徊片刻后,便缓缓向白衣女子刮来。它围着女子绕了三圈后,又凭空消失了。之后,便听那女子轻声说道:“开始吧。”…… 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
9月8日上午9:00,迎新会照常召开。热闹的迎新会多少驱淡了大家心头的阴云。笑月、信天作为新、老生代表分别做了讲话,天朗这时才知道原来江笑月还是个才女,她是以全校最高分数进入中大的,这不由得令天朗对她刮目相看。
之后是表演时间,杜雨婷的一个独舞,让新生们彻底见识到了这个校花学姐的魅力。江笑月悄悄的向慕天朗看去,发现他正入迷的看着学姐的表演,而台上的杜雨婷也不时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天朗。笑月心中不禁怅然若失,不可否认,她对这个学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她没有条件谈感情。
迎新会完毕,笑月与隐玉走在通往宿舍的甬路。“月月,昨晚你出去做什么了?”石隐玉还是忍不住问道。笑月表情无奈的回答道:“隐玉,我知道瞒不了你什么,但是,先不要问好吗?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看着笑月请求的目光,隐玉只能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月月,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但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如果你有什么难关,我希望可以陪你一起走过!”笑月感动的望着隐玉,无法形容内心的满足:是啊,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让好友陪自己一起去犯险,毕竟面对危险时,隐玉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啊。
邱莹失神的坐在床边,想起昨夜那恐怖的一幕,她仍感到心惊肉跳。
昨夜她在陶露露的怀里不知不觉睡去,大家都不忍心叫醒她。直到刚才迎新会结束,才有时间仔细的询问她。
果不出邱莹所料,当她把连续三天的恶梦讲完,恐惧便如瘟疫一样在403寝蔓延开来。沉闷的气氛下,没有人开口,大家都感觉浑身发冷,面对这诡异的情况,除了恐惧外,她们就只感到不知所措。而王涵则尤其害怕,想到那不知何物的黑影曾趴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自己,她便止不住一阵阵的颤栗!
这时,邱莹迟疑的开口道:“也许……是因为第一天太累,我便做了恶梦,之后,觉得害怕才会接二连三的继续做恶梦吧。”她的声音苍白而无力。
“一定是这样,”陶露露立即打起精神接道:“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看看,我们大家不是都没事吗?邱莹,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医生,休息不好可是个大事哦。”
大家也随之附和,虽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每个人都宁愿去相信,谁也不愿意将自己与那个恐怖的字眼儿扯上关系。可是,面对很快又要降临的夜晚,内心的恐惧又开始泛滥……
晚上八点,学校小礼堂。
今晚,杜雨婷为迎接系里的新生举办了一场舞会,她特别邀请了天朗他们寝室来参加。她一直深深喜欢着天朗,可是,快一年了,他们的关系毫无进展。她不能再被动的等下去,只有主动为自己争取机会了,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天朗一行人来到时,舞会已经开始了,摇曳的彩灯、轻柔的音乐,令人的心情也随之放松。杜雨婷是系里的文艺部长,举办此类活动是她的强项,真把整个舞场布置的浪漫而温馨。
看到天朗,她的脸颊飞起一抹动人的红晕,忙上前热情的招呼。当天朗来到杜雨婷给他预留的座位时,他意外的看到了主席程信天。而信天看到天朗也很诧异,因为两人都很少参加这种场合,今天能到此,也许都是本着放松心情的目的吧,所以看到对方,两人都很高兴。
程信天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和天朗一样,拥有一米八的身高,微瘦而结实的身形使他看起来修长而挺拔,剑眉星目,薄唇微抿,站在那里,如同玉树临风,加上文质彬彬的气质、幽默的谈吐,吸引了众多的女孩儿。
他和天朗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但对女孩子却有着同样致命的吸引力,加上他们平时又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在学校里被称为“中大杀手双杰”。“杀手”是针对于女生而言,“双杰”则是指他们超凡的能力,因此,经常有许多男生十分嫉妒的说:“为什么优点都集中到他们身上去了?”是啊,的确是太不公平了。
坐下后,两人就开始了他们之间永远谈不完的话题,直到杜雨婷等前来邀舞。
江笑月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同系学姐为迎接他们而举办这场舞会,又特别的邀请了她,怎么也要来捧场。当她一进入礼堂,便看到天朗和学姐在跳舞,在她的眼里,两人真的很般配。
石隐玉的美引起了不算小的轰动,所以从一进入舞会,她就没能闲着。笑月不喜欢跳舞,她只想静静的看着天朗。而天朗也感觉到有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他开始寻找视线的主人,于是,他看到了笑月正用那似乎可以摄人心魄的眼睛在看着他。一见他发现了,立即像受惊的小鹿般收回目光,这令天朗的心没来由的一颤,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每次看到江笑月,总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石隐玉心不在焉的跳着舞,当她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江笑月时,她愣住了:那丫头居然不见了,她开始有些担心了。其实她早已看出笑月喜欢慕天朗了,她怕笑月看到学长和杜雨婷在一起会难过,所以舞曲一结束,她立刻开始寻找笑月的身影。
最后,隐玉终于从靠近门口的窗子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江笑月,她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于是,隐玉赶忙走了出去。
“月月,你怎么了?站在这想什么?怎么出来了?”一过去,她便连珠炮似的向江笑月问道。而江笑月可能过于投入的想事情,所以被石隐玉的声音吓了一跳:“哦,没什么,我想出来透透气。怎么不跳了?”
“我以为你看到慕学长和校花跳舞而伤心呢,所以赶忙过来安慰你呀。”笑月一愣:隐玉怎么会看出来的?她慌忙掩饰道:“不要胡说,这种玩笑不能乱开。”隐玉看着笑月,别有深意的说道:“丫头,是不是玩笑你的心里最清楚了。喜欢就要鼓起勇气去争取,别让自己后悔呀。”
说到这里,她发现笑月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怪异,而且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后,隐玉疑惑的转过身,顺着笑月的目光看去。顿时,她的脸刷的白了,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她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止尖叫声从口中传出来。
小礼堂的窗帘是一种很薄的白纱窗帘,平时一直都是拉着的,今天也只有靠近门的窗帘是拉开的。而令隐玉如此惊恐的原因就在第四扇窗子。
当隐玉转过身时,她看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呈现在窗帘之上,这并没有什么,令她惊讶的是,这影子竟像是附着于窗帘上,像是原本就属于窗帘的图案一样,并且悬于半空中。因为他的脚在窗台的上方,却并没有立于窗台之上,而且脚与窗台之间居然有五六公分的距离,那是一个男人的脚!礼堂的窗户有两米高,所以,这个男人的影子便完整的呈现于窗帘之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在她们发呆的时候,突然,那影子竟然凭空消失了,快的就像从不曾存在一样,与此同时,礼堂的灯光一下灭了,顿时,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有惊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好,里面有问题!”笑月急忙冲向礼堂,隐玉虽然害怕,但里面有她的室友,所以忙跟着笑月一起冲了进去。
礼堂里面已乱成了一团,隐玉随着笑月冲进时,黑暗使她什么也看不见,很奇怪,屋里竟然没有一丝光线。只能听到有人在不住的告诉大家不要惊慌。就在这时,隐玉听到身边的笑月轻轻的不知念了句什么,声音也很含糊,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在话音刚落时,灯光突然大盛,整个礼堂在瞬间恢复了光明。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突兀的站在门口的笑月和隐玉身上。石隐玉脸上的惊恐还未退去,而笑月则显得很冷静,只是神情十分的凝重,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异常冷冽的气息。
程信天和慕天朗向她们走了过来,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个女孩儿一定知道些什么,这次古怪的停电不像是简单的故障,而重新来电时又那么突然,所以,他们希望可以通过这两个女孩子把事情搞清楚。
当他们走到近前,笑月却首先开了口:“学长,先让同学们回去吧,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再说。”程信天点点头,然后向大家说道:“一会儿我们会找电工来检查一下电路,时间也不早了,同学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带着疑惑与恐惧,所有的人都向外走去,于静死亡的阴影又一次袭上每个人的心头。在走到天朗他们面前时,杜雨婷和几个女生还有天朗寝室的人都停了下来。天朗一见,便立刻说道:“剑峰,你们把几个女生送回去吧,我和信天还有点事儿商量。”
杜雨婷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快,她总感觉天朗看江笑月的眼神有点特别,而天朗让她走,却把江笑月和石隐玉留了下来,于是心中的不快加大了。只见她面向两个女孩子说道:“学妹不回去吗?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啊,天朗他们还有事,恐怕没时间送你们呀。”
她的语气有些尖酸,天朗不觉皱了皱眉,略感不耐的说道:“我和信天有事要和她们商量,一会儿自然会送她们的,你们快回去吧。”杜雨婷的脸腾的红了,表情有些恼怒。信天忙打圆场的说:“雨婷,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的确有问题要问学妹。继文也留下,剩下的送女生们回寝吧。”
心高气傲的杜雨婷终于没再说什么,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程信天摇了摇头,看向天朗,发现他又摆出了那副酷酷的表情,心中暗想:“这小子,平时不会这样,今天是怎么了?”不过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疑问有待查清。 晚上十点四十分,主席办公室。
程信天、慕天朗、卓继文、李英凡、周超、江笑月、石隐玉七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信天刚刚打了电话让校电工师傅去检查一下小礼堂的电路是否有问题,之后,便是短暂的沉默。
终于有人说话了,是天朗:“今天的停电有些古怪,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天朗看了信天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过多言语,有时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便会明白对方想什么、要做什么。
于是,天朗继续说道:“虽然当时停电了,但礼堂的窗户很多,就算有窗帘挡着,可那极薄的一层白纱根本不可能把光完全遮住,而我们学校的路灯一直很亮且较密集,又有实验楼、一号教学楼等在附近,从这些地方透出的光线也不少,再加上刚才出来后,我又打听了外面的几个同学,他们都证实了除小礼堂外其他地方并未停电。”
这时,周超略带疑惑的问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信天顿了一下:“小礼堂即使停电,也该有不算太弱的光线透进来。”
“没错,”天朗接道:“我当时就很疑惑。不知当时在场的人注没注意到,停电后的小礼堂就像一个密不透光的地窖,漆黑一片,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了。我想当时在礼堂里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恐惧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只不过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疑惑就在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呢?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小礼堂忽然与世隔绝了一样。”
卓继文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问道:“那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可以回答,也不至于这般疑惑了。不过,我想也许有人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什么。”说完,天朗把目光投向笑月和隐玉。
“学长是说我们吗?”笑月问道。“我直觉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至少比我们多知道一些,如果我猜的没错,还希望学妹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我总有预感,从于静出事我就感觉学校的麻烦似乎并不会到此结束。”天朗语气沉重的说道。
“是啊,”信天也说道:“如果学妹真知道什么,不防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江笑月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天朗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笑月道:“学妹,上次于静出事后我去你们寝室,你当时的一句话就让我感觉别有深意,只是当时你不肯说,而我也不便追问。现在我只是十分诚恳的希望你能向我们坦诚的说出你的想法。”
“月月,”隐玉突然开口道:“那天我的感觉也和学长一样,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有昨天,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你在晚上居然毫不在乎的坚持要出去,却不告诉我出去做什么。况且,今天我们看到那个影子时,我吓得几乎尖叫,而你除了惊讶外,却没有太多恐惧的表现,我更感到你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尤其是影子刚消失,礼堂便停了电,你当时的表现更是令我吃惊,你居然毫不惧怕的向礼堂冲了进去!如果换作别人,往外跑还嫌慢,又怎么会如此急迫的向里冲呢?”
刚说到此,信天打断了隐玉:“学妹刚才说到什么影子?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石隐玉一听此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又想起了那诡异的一幕。
定了定心神,她将和笑月当时的所见向众人描述了一遍。听完,每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你们确定不是看花了眼吗?”信天问道。“绝对不会看错,我现在闭上眼睛还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幕。”
沉默了几秒,天朗说道:“看来事情的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信天忙接了起来,慢慢的,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放下电话,他说道:“是电工师傅打来的,他说电路根本没毛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停电又突然来电。看来天朗说的没错,事情的确透着古怪。”
话音一落,每双眼睛都望向了江笑月,使她感觉如坐针毡,而就在此时,隐玉又说道:“月月,我突然记起,当我们冲进礼堂时,一片漆黑与混乱,我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你在旁边叨念着什么,而你话音刚落,所有的灯光居然就一起亮了。这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吧?”
立刻,这些话引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注意,大家都用一副急欲知道答案的表情对着笑月。
最后,笑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本来我并不想告诉任何人,一方面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另一方面,也怕说出来后被别人视为无稽之谈。但现在看来是无法再隐瞒了,而且事情似乎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严重一些,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只希望大家听我说完后,不论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要随便对其他人讲。”
说完,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大伙儿。“明白,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们会当成秘密守着。”天朗承诺的说道。信天也表情严肃的开口道:“大家都听到了吧,现在我们就把它当作一个约定,谁也不能违背,明白吗?”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明白!” 笑月点点头,终于开始讲了起来:“如果我说这两件事的发生都与灵异现象有关,不知你们信不信?(虽然大家都猜出了一二,但当笑月说出来后,还是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当然,还有两个人没有,就是天朗和隐玉。)我知道你们不太能接受,这也就是我一直不肯明说的原因之一,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从我第一天来报到时,我就感觉到了异常。那天,我还未走进校门,便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经验告诉我,这个校园里一定有古怪。所以我进了校门后,便立即进行感应,结果和我想的一样,校园内存在着很强的怨气,这怨气甚至强烈到几乎可以影响我的情绪。可惜我无法感应到它的位置,而这也说明了,这个怨灵的法力相当强,强到它可以完全将自己隐藏起来,而不被我发现。但我却可以感应到,它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只是我不知它准备做什么。当时,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果然,昨天便发生了于静被杀案,而今天又发生了小礼堂事件。于静被杀,我也曾去看过,当时我便知道,那决非人力所能做到的,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中间又去了一次现场进行验证,结果不出我所料,凶手果然并非人类,所以我回去后才会有‘不知警察能否抓住凶手’一说。如果是恶灵在害人,那么警察是断然抓不住凶手的。”
说到这里,天朗恍然大悟:“哦,原来我们那天去你们寝室时,你从外面回来,就是为了去验证这件事。”笑月点头道:“由于不想被人说我是妖言惑众、宣传迷信,所以你们有疑惑我明白,但我却不能讲出来。”
“原来是这样,”天朗说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平时就很喜欢研究灵异事件,也不会一力否认鬼魂的存在。因为,从小时候起,我就对身边的一些事,比如死亡,有着莫明其妙的心理感应,最常见的表现为头一天会做恶梦,而第二天就会有事发生。
于静死前,我也曾做了一个梦,梦到的全是血,我也曾为此心烦,但头一次,第二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以为可以放心了,却没有想到,第四天于静竟然被杀害了,加上凶手行凶的手法和作案时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我当时便不得不怀疑凶手是人还是鬼!不过也只是怀疑了一下,直到今天,我的怀疑加深了。除了怪异的停电外,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信天立刻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天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就在我们陷入黑暗的时候,曾有片刻的时间,我居然感觉周围一片死寂,我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当时我的心里很紧张,刚想大声问问有没有人,突然耳边有一个空洞的声音说道:‘我愿与你共赴来生!’之后,一切就都恢复了正常,我听到了大家略带惊恐的嘈杂声。后来,我以为是我一时的幻觉,就没有和你们说,但听完学妹们所讲的事情后,我想,这可能并不是我的幻觉。”
听到此,大家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笑月沉思道:“这绝非是你的幻觉,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没有恶意的幽灵想通过你向某个人传达一个信息,就是你听到的那句话。它今天制造这一切事件,也许都只为着这么一个目的。而我当时也发现,它几乎没有什么怨气,所以,我认为于静的死应该与它无关。也就是说,暂时可以把此事放一放,重点还是在于静被杀的事件上。”
笑月的话说完后,大家都认为她分析的很有道理,而这时,天朗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我赞同你的结论,不过,有一点我十分不解,还望学妹可以帮我解开这个疑惑。”
“学长不必客气,既然话已至此,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那好,是这样的。刚才听完你的话,我就在想,你是如何可以感应得到怨气的,又如何可以验证出于静之死是凶灵作祟的结果呢?还有隐玉说于静出事的当晚,你坚持着要出去而不用人陪,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我很好奇,对一个刚入校的新生来说,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出去不可呢,而且还如此神秘?”
“是啊!”立即,众人皆表示了疑惑。
笑月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问到这个问题的,这恐怕是另一件让你们难以置信的事情了。不过没关系,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索性就都告诉你们吧。”
停顿了几秒后,笑月继续说道:“事实上,我是驱魔族中的一员,从小就开始学习驱魔之术,所以,我有一些这方面的能力。”
本以为说出这些话一定会引起震惊,可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结果,愣在那的反倒成了笑月了。
信天看着她笑道:“其实,我想在场的每一位可能都和我一样,在之前就已经猜到你是个会法术的人,这从你的言谈和表现上不难看出,想让你给出答案只不过是为了证实我们的猜测而已。”大伙儿都笑了。
笑月这才明白,原来她以为别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居然早已被大家轻易的接受了,她突然有了一种莫明的感动。 这时,天朗开口说道:“学妹,既然大家都相信你所讲的,我想,出了事情总要解决,而你又懂得法术,那么这件事要靠你的帮忙了。”
笑月忙回答道:“学长不必客气,就算你们不要求,我一样会管到底,实在是份内之事。我们这种人,就算明知有危险,哪怕会丢掉性命,也决不可以退缩,因为这是我们驱魔人的使命。”说到此,在场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月月,你今天在礼堂念的话是不是就与这有关啊?”隐玉问道。笑月笑着点点头:“是的,那是一个驱魔的咒语,当时情况一片混乱,我明白是那个幽灵在捣乱,所以便用驱魔咒将它驱退。”
“哦,难怪你话音一落,灯光便重新亮了起来,月月,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呀!”隐玉竟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表情,将大伙儿都逗乐了。于是,气氛终于难得的轻松了一点。
信天又问道:“那么,学妹昨晚出去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哦,是这样的,”笑月回答道:“其实我的法力有限,校园里的这个凶灵怨气太强,我已经在担心以我的能力是否可以收服它,而于静死的这样惨,我怕一旦她也变成恶灵,那时我们将更加难以应付,我必须防患于未然,所以,昨晚去了她死亡的现场,立刻超渡她的亡魂,让她没有成为恶灵的机会。”
“原来如此。”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不得不佩服笑月竟能想得如此周全。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天朗问道。“我现在对它还是束手无策,只有细心观察了。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调查一下学校以前发生过的死亡事件,要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因为,但凡能成为凶灵而作恶的,必然是屈死枉死之人的灵魂,如果知道此怨灵的身份,就有利于我们调查它的冤从何来,这样就比较容易化解它的怨气了。”
“好,”信天立即说道:“大家听好了,现在我们就组成一个小组调查此事,人员暂时就我们在场的几个人,至于调查则一定要秘密进行,谁也不能够泄漏丝毫,包括今晚的谈话。毕竟,这是悠关我们的朋友、同学们生命的大事,大意不得。”
大家都点着头,脸上则流露出一种坚决的神情。这时,笑月取出几个黄纸折成的三角型纸片,一边分给大家,一边说:“要解决此事,一定需要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所以我们首先要做到保护好自己。这是护身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你们,记住,一定要带在身上,片刻不离。”
大家感激的接过来后,天朗郑重的说道:“笑月的话没错,毕竟这件事涉及到灵异现象,无法让绝大多数人接受,因此,目前只能靠我们在场几个人的有限力量了。这样一来,很好的保护自己是十分必要的。所以大家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到符不离身。”
最后,信天看天色已晚,决定人员分工等具体细节明晚再说。于是,大家都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寝休息了。而天朗和信天则负责送两个女生回寝,顺便商量一下明天的细节问题。
笑月说道:“我想,首先要有人去查一下学校以前的档案,既然校园内存在着怨灵,则必然是有惨死事件发生在这里,所以阴魂才会徘徊在此不肯离去。尤其是它死亡的现场,而死亡时的情形越惨、冤情越深,它的怨念就会越强,这样的恶灵也就越凶残。所以,我们调查时决不能遗漏掉任何一条线索。我估计这类事件,学校一定会特别的保密,不会轻易的透露出去,但档案中应该会有所记载。”
信天笑道:“那这个任务恐怕非我和天朗莫属了,学校的档案室,除正、副主席外,其他的学生是不允许进入的。但中大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校史了,资料定然不少,所以还要找两个人帮忙,我想,就我们四个吧,你们女孩子毕竟比较细心,而耐心相对也会多一些。”
“好啊,我同意!”隐玉立即响应。天朗接道:“我认为还可以联络一下以前的老校友,资料记载毕竟有限,况且,也不见得所有事件都会有详细的记录。”
“不错,”信天赞同的点点头:“这一点也十分重要。好吧,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们和大家再讨论一下。”
渐渐到了笑月她们的宿舍楼前,信天和天朗与她们道别后,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寝休息。
新的一天来临了,所有的人都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不论发生了什么,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学业才是最重要的。多年的苦读,无论如何也不能荒废了。
早晨的天空阴沉沉的,这和数日来的艳阳高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许今天会有雨吧。
邱莹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因为昨夜她睡得好极了,不仅一夜睡到天亮,并且没有再做恶梦,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于是,起床后,她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同寝的所有人,大家的心情终于不再抑郁,都有了一种阴云尽散的舒畅感觉。
可是,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所有的噩梦真的会到此结束吗?空荡荡的寝室中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中午时,雨虽未下,天气却也没有放晴。
杜雨婷与天朗他们共同吃了午餐,间接询问了昨晚他们与江笑月谈了什么,天朗心中有些反感,但又不好说什么,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看到杜雨婷怀疑的神情,心中不由犯愁,他觉得杜雨婷实在不适合他。杜雨婷的心思他懂,但通过这两次接触,说实话,天朗的确不是很欣赏她的为人,也许该找个时间把话说明白了,不能让误会继续加深了。
傍晚的天空阴云密布,大雨似乎随时都可能降临。
昨夜的几个人又一次聚集在主席办公室,经过仔细的商量,将人员进行了具体的分工,除天朗和信天带着两个女生负责查找档案外,由卓继文和李英凡负责查询以前的各届学生会成员;周超则具体负责巡逻等事宜,而笑月请他一定要特别注意雀屏湖一带的动静,有什么发现要及时通知大家。
就这样,共同的使命把大家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感情便在无形中又近了一步。
散会后,依然是天朗和信天送笑月她们回去,笑月的心里一阵阵的烦乱,如此的心绪不宁,让她不由得担心:今夜,可否安宁?
危险与责任令他们在短时间内便全无陌生之感,取而代之的则是相互信赖、相互关心。在分手时,他们互相望着彼此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珍重!道别后,又都在心里期望着这一切早日过去,回复校园的平静与安宁。
但天朗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还没有开始,又一场灾难却已经悄然袭来……
卢竞州,中文系93级学生,考入这所颇具声名的综合大学,是很多学生的梦想,而他也是其中一位佼佼者,带着家人和亲友的期望,他成了一位幸运儿。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印证了许多始料不及的事情。似乎每件事的发生,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可当它真正发生时,又是让人如此的猝不及防。
卢竞州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残酷的灾难会降临在他的身边。
晚上的自修结束后,513寝的男生们陆续回到寝室。卢竞州是一个十分认学的学生,所以,当他回寝后,其他人已洗漱完毕,在开着卧谈会了。
“竞州,怎么又这么晚啊,学校这阵子不算太平,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吧。”寝室长王志飞关心的说道。“嗯,我会注意的,别担心。”竞州一边应着,一边拿起脸盆,准备去洗漱。
这时,却听到其他人顺着王志飞的话又一次谈论起这几天学校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竞州的心里居然浮起了隐隐的不安。甩甩头,他向洗漱间走去。
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横空乍现,接着暴雨伴着隆隆的雷声挟风而来,这令竞州的心不禁猛的一颤。
时间已过十一点了,走廊里已经没有其他的学生了。明亮的灯光映着他的影子,忽前忽后、忽明忽暗。蓦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这使得他的神经有些紧张,于是,他在心里说道:“今天就不要冲澡了,洗完脸就休息吧。”
就这样,他匆匆的洗漱,刷完牙后,他刚要洗脸,忽然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谈话声,十分的不清晰,却又声声入耳。由于旁边就是卫生间,所以他想,可能是厕所里有人,于是胆量又大了些。洗完脸,那隐约的谈话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他便向厕所走去,准备先方便一下。
可是,当他刚一踏入厕所门口,他愣住了。原来,中大的卫生间内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只要是没有人,厕所的格门都是开着的,只有有人在的蹲位,门才会关着。此时,卢竞州一目了然,所有厕所的格门都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人。
恐惧如同小虫一样爬遍竞州的全身:厕所里没有人,那么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决不会是浴室,因为浴室如果有人,怎么连起码的水声都听不见?况且,声音传来的方位也不对。那声音分明离自己不远,怎么会找不到人?
不行,今晚的一切都不太对劲,我得赶快离开这里。想到这,竞州匆匆解完手,端起脸盆往回走。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拖鞋不断拍打地板与脚板的声音在有节奏的响着,接近半夜了,大部分的学生都已进入了睡梦中,这使得这种声音尤其的清晰。
忽然,竞州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就在自己的身后,啪达、啪达……和自己亦步亦趋,不仔细听根本就无法分辨得出来。竞州的心提了起来,愈来愈甚的紧张使他的全身绷紧,他猛的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明亮的廊灯一直照射到走廊的尽头,没有一个人,而就在此时,那阵似有似无的谈话声却又该死的响了起来,似乎就在竞州的耳边!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竞州真正的感到了恐惧,他再也顾不得去寻找声源了,于是向着不远处的寝室加快了脚步。就在离寝室的门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时,竞州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冷笑,那笑声如此清晰、如此诡异,透着彻骨的寒意刺激着他的耳膜,竞州的头嗡地一声,一时间汗毛竖起,头皮发炸,凭着仅存的一点力量,他冲进了寝室。“咣”的一声关上了门,他似乎虚脱了一般靠在门上,再也挪不动一步了。 此时,寝室的兄弟们还没有睡着,他们在等着竞州回来,毕竟近时发生了很多事,即使是在宿舍楼里,只要人没有齐,依然是无法让人安心的。
他们在竞州还没有进门时,便已听到了竞州慌乱的脚步声,在疑惑中,王志飞已起身下了床,刚站起身,竞州已猛然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竞州望去,只见他脸色惨白,脑门上已渗出了汗珠,浑身不停的颤栗,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一样瘫软的靠在门上,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
这是怎么了?王志飞连忙走上前扶着竞州坐在了床边:“竞州,发生了什么事?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他关心的询问着。“是啊,你看看你,满头的汗,脸白的像纸一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宿舍里其他的兄弟也都起身问道。
老三许玉昌忙倒了杯水递给了竞州,他喝下水后,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在众人的疑惑中,他又回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不禁又打了一个寒噤,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太可怕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慢慢的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叙述了出来,听到最后,每个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怎么可能呢,这也太离奇了,竞州,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幻觉?”老二李强难以置信的问道。
李强一向是个无神论者,对鬼神之说可以说是嗤之以鼻的。但他深知竞州的为人,知道他觉不会说些捕风捉影的话来骗大家,所以他想,如果这不是竞州的幻觉,就是浴室里有人,因此,他想先确定一下是不是竞州的幻觉。
“不,这决不会是幻觉,那声音不止一次的响起,时间也不算短,况且无缘无故的我怎么会产生这种幻觉呢?”竞州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王志飞一直在沉思不语,而竞州的话音刚落,老六刘锡龙接道:“是啊,我想老四所说的应该不会是幻觉,如果是幻觉,总该有产生的原因吧。”
“原因也许就是学校最近所发生的事情。”李强继续道。
“不”,竞州依然否认道:“学校的事件对于我来说是不会产生这种幻觉的,我想我的心理素质还不至于这样差,再说,为什么刚发生时我没有产生幻觉,反而是过了这么多天才会产生,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幻觉的说法的。”
老五纪元哲也同意道:“我也赞同老四的想法,我不认为这是幻觉,这个世界上是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太武断。”李强接道:“我仍然无法相信,不如我们去浴室看看,也许真的有人在里面呢?老大,你怎么看?”
许久没有说话的王志飞这时说道:“现在不管下什么结论都为之尚早,这样吧,为了把事情弄明白,我们还是先到浴室去看看再说吧。如果真的是浴室内有人的话,那么竞州听到的冷笑声就一定是幻觉,走吧。”于是,大家全部起身向着浴室走去。
卢竞州的恐惧依然没有消失,即使是和大家在一起,但刚刚发生的事件带给他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他紧握成拳的手心已满是汗水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很紧张,他们真的很希望能在浴室里面发现人,卢竞州也希望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个幻觉,可是,当进入浴室时,所有的人都失望了——浴室里面空空如也,不仅没有一个人,并且里面连一丝的水气也没有,一切都显示着已经有一会儿不曾有人在这里面了。
“我想,也许是人已经走了。”片刻,志飞终于费力的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没有人再说什么,也许是每个人都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吧,但大家心里都有着疑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竞州在靠近寝室的走廊也听到这种谈话声?还有那声冷笑,难道真的都只是竞州的幻觉吗?这种解释未免有些牵强了。 回到寝室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最后,在疑惑中渐渐入睡。
而竞州看着室友们一个一个睡着了,他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入眠,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着刚刚的经历,耳边还在回荡着那种谈话声,丝丝缕缕,忽远忽近,就如同是有人在商量着什么事情而不想被外人听见。
就这样,竞州在这种折磨中愈发的恐惧,不安的感觉悄悄袭上他的心头。
正在他辗转反侧之时,他忽然听到宿舍的门喀嚓一声,似乎是开了,他的心一紧,连忙看去,发现门真的开了一道缝隙,他疑惑的想:难道有谁出去了?但为什么没有听到谁下床的声音和脚步声呢?于是他先向每个下铺望去。
(在这里需要介绍一下每个人的位置:卢竞州是在靠近门右边的下铺,也就是对着开门的方向,他的上铺是刘锡龙;而与他们在同一侧的下铺是老二李强的床,李强的上铺是许玉昌;在他们对面,靠近窗户的下铺是老大王志飞的床,王志飞的上铺是纪元哲;而卢竞州的正对面是寝室里每个人的铁皮柜。)
当他望去时,看到李强和王志飞正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更加的紧张了:如果是上铺的人出去,那他更没有理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啊?难道是我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而自己却不知道?不会吧。
鼓了很大的勇气,他终于起身探头向上铺望去:刘锡龙在,许玉昌在,最后,他向对面望去……顿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纪元哲也在!那就是说,寝室里没有任何人出去,也就是并没有人起来过,那么门……?
他感觉冷汗又冒出来了。怎么可能,寝室的门不可能没锁,怎么会自己无缘无故的打开了呢?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所有的怪事都赶到一起了,并且都是他一个人发现的,他真的快要崩溃了。他死死的盯着门缝,似乎那里随时可能会出现一个怪物一样,心死死的揪着,他真的十分的害怕。
又一道闪电亮起,竞州的心猛的一颤,在这样狂风肆虐的雷雨之夜,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很想去将门关上,但他却一动也不敢动,恐惧感将他紧紧的抓住,他无力去移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缝隙,或者,透过缝隙看着外面……
突然,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脚!透过门的那道缝隙,在走廊灯光的映射下,他居然看到了一双穿着拖鞋的脚,那双脚上还有着水,正在地板上形成了一点一点的水渍在慢慢扩大。
这双不知何时出现的脚彻底摧垮了卢竞州的意志,他想喊叫,可此时他才发现,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也无法动弹!
而恐惧并没有停止,因为,他发现那道缝隙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扩大,似乎是那双脚想走进来。而他却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此时的他真的很想立刻昏死过去,可惜,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他的奢望。
门终于开到了一半,也就是说,外面的那双脚已经有足够的空间走进来了。他不敢向上看,他没有勇气,他只能盯着那双脚,担心它随时会迈进来。
“嘿嘿……”相同的冷笑声突然又响起了,在这深夜的寝室里回荡着,竞州猛的打了一个激凌,浑身如筛糠一样的颤抖着,恐惧已紧紧的摄住了他的心。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上望去,然后——
“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终于成功的从卢竞州的口中喊了出来,接着,他的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一切发生的这样突然,正在熟睡中的室友们被这一声惨叫声同时惊醒,每个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只是愣愣的坐在床上,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过了片刻,刘锡龙俯身将灯打开,“谁?”他问道。大家互相看看,都摇了摇头,这时,志飞看到唯有卢竞州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没有醒来,身上的被子有将近一半掉在地上,他直觉的感到不好,连忙起身向竞州走去。
“竞州、竞州,醒醒,醒一下,竞州,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然而竞州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都快速的围了过来,他们看怎么摇竞州也没有醒,于是感觉一定是出事了,志飞说道:“玉昌,咱俩马上送竞州去医务所,他一定是昏迷了。”
“好!”于是,他们两个连忙套上衣服,“我也去!”纪元哲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平时他就和竞州处得十分好,现在竞州这样,他不跟去实在是放心不下。“也好,那就一起去吧。”志飞回答道。
刘锡龙问道:“要不一起去吧?”“你们还是留在宿舍里吧,这么多人的话,影响太大了,会吵到别人的,再说,也实在不用这么多人。”志飞说道。“那好吧,有什么事打电话!”“好。”就这样,三个人轮流背着竞州向医务所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二点多了,就在志飞他们刚出去,隔壁512寝室的宋健和李正东敲门进来了,刘锡龙和李强正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发愣,一看是他们来了,便都从床上下来了。
原来,由于卢竞州喊的实在太大声了,连隔壁的人也听到了,只不过以为是谁发噩梦了,才没有当回事。但后来听到了开门声,觉得蹊跷,便推门看看,没想到看到了志飞他们背着竞州正匆匆往楼梯走去,想是有事发生,便决定由宋健两人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老四的喊叫声惊醒后,就看到他昏迷在床上了,也许是被恶梦吓到了吧。”李强喃喃道。
“你现在居然还以为事情是这么简单吗?你看过有谁无缘无故的被自己的噩梦吓昏的吗?事情决不会这么简单的。你想想,睡觉之前,竞州就遇到了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又深更半夜的在惨叫之后昏迷,那惨叫声大家都听到了,如果他不是看到了极其恐怖之事,怎么会发出如此惨烈之声呢?”
“竞州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李正东好奇的问道。刘锡龙和李强对视一眼,那眼神中都有着一丝惊恐:“事情是这样的……”刘锡龙便将卢竞州洗漱前后的遭遇又讲述了一遍。
听完,他们半晌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宋健说道:“按说,那个时候应该不会再有人在浴室里了,不过,这件事情又实在难以解释,谈话声、脚步声还有冷笑声,一切不可能都是幻觉吧,但除此之外,又真的无法找到其它的解释了。”
“我不这样认为,我想锡龙说的对,这些事情刚发生完,竞州又莫明其妙的昏迷,这一定不是偶然……”突然,李正东的话停住了,而眼睛朝门口望去,一副凝神之状。其他人正觉得奇怪时,忽然听到从走廊传来一阵“啪达、啪达……”的声音。
有人!正当大家谈论此事时,居然在这凌晨三点多钟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难免会让大家心存恐惧。这时,李强说道:“也许是有人上厕所吧。”话音刚落,大家立刻听出,脚步声是朝着他们这个寝室方向传来的,也就是说,走廊上的人并不是去厕所,因为厕所是在楼梯的左面,对面就是左边第一个寝室505,而他们这个寝室513则是楼梯右边最后的一个房间,所以如果是上厕所就决不可能朝着这个方向走。
这时,脚步声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大家都在十分紧张的仔细凝听。就在这时,每个人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脚步声居然停在了——他们寝室的门口,再就没有响起。
大家的心都在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一双双眼睛惊慌而恐惧的死盯着门,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呆了。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里面的人没有动静,而外面的人似乎也没打算有所行动,好像他只是静静在站立在门外,并不想敲门,也没想要进来。而这样,却让里面的人更加的不知所措,那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终于,有人再也熬不住了,只见李强腾的站了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说完,他两步冲到门边,猛的一下打开了门……
门外,什么也没有,李强呆了:怎么会,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一向不信邪的他也终于动摇了。
其他人看到李强愣在那,不知他发现了什么,立刻围了上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许久,他们缓缓的关上房门,默默的回到床边坐下,未知的恐惧啃噬着他们的心。刘锡龙声音发涩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怪事都赶到一起了。脚步声明明是停在我们门口,为什么门外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真他妈的邪门到家了!”
“这些事的确太古怪了,”宋健接道:“我们都听到脚步声停在门口,但是谁也没有听到离开的声音,门外居然没有人,谁能做到这点,除非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谁都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现在,大家都不愿去碰触那个字。
“不知你们注意没有,刚才门口并非什么也没有。”这时,李正东开口说道。“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道。“水,我看到地上有一小滩水。而刚刚我们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地是干的,但当我们拥到门口时,我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会是谁留下的呢?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如果说竞州经历的事是他的幻觉,那么刚才的事又如何解释?我们都听到了脚步声,难道这是我们同时产生了相同的幻觉吗?这未免太牵强了。”
“不,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决不能再用幻觉来骗自己了,竞州的遭遇不是幻觉,我们刚刚的经历也决不是幻觉,那就是说,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刘锡龙坚决的说道。
“我真不敢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快要疯了!”李强恼火的喊道。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于是,大家又沉默了下来,不再有人说话,而恐惧感却在他们的身上蔓延,他们甚至害怕再多说一句话都会招来那躲在暗处的幽灵。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宋健和李正东虽然害怕,但是,他们还是留下来陪着李强和刘锡龙,直到接近五点时,走廊又一次响起了脚步声,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惊恐的向着门口望去。他们受的惊吓太厉害了,直到房门被推开,他们差一点惊叫出声。
是志飞和许玉昌回来了,他们一脸的沉重,但当他们看到宋健和李正东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发现了大家的不对头。他们一个个神情恐惧,嘴巴大张着,两眼死瞪着他们俩,仿佛他们是怪物一样。“怎么了,你们的神色不对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志飞关心的问道。
几个人在看到是他们两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刘锡龙便将志飞他们走后所发生的事向他们讲述了一遍。
听过之后,志飞眉头深锁,想了想说道:“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我们只走了一会儿竟然又发生了这种事,这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了,看来,此事决不简单啊。”
“是啊,”许玉昌接道:“而且,竞州一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医生说他是受惊过度,可是,他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才会这样呢?”
“竞州还没有醒啊,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醒呢?”李强问道。“这不好说,医生也不确定,现在老五正在看护他,我们先赶回来,一来怕你们担心,二来竞州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给他准备点日常用品,还得替他请个假。”许玉昌回答道。
这时,志飞开口说道:“现在看来,竞州一定又遭遇到十分可怕的事情了,而你们又碰上了这种事,所以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凡事都要小心,不管谁遇到什么事,都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大家都赞同的说道。之后,宋健和李正东也告辞回寝了,志飞他们各自洗漱完毕后,许玉昌给卢竞州收拾了点东西,便准备送到医务所,而志飞则和李强、刘锡龙等着吃完早餐上班级,然后志飞还要给竞州他们请个假。
雨后的清晨,空气特别的清新。只是志飞等人却无心情去享受它。
志飞向班主任请假时,并没有将昨夜的怪事告诉老师,只说听到竞州的叫声,之后,怎么叫竞州也没有醒。他知道,如果把那些怪异的事情说出来,老师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说他们疑神疑鬼,容易扰乱人心。
老师得知竞州出事后,也很着急,简单交待了一下便带着班长和几个干部一起去医务所探望竞州了。而志飞他们不仅担心竞州的情况,同时也被怪事弄的心神恍忽。
九点多,许玉昌回来了,他说竞州仍然处在昏迷之中,老师讯问了医生,可医生说竞州也该醒来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医生也被搞糊涂了。老师本想让别人替换一下纪元哲,但他坚持要守在竞州身边,无奈之下,老师也只好顺着他了。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约定好中午一起去看看竞州,之后,便都陷入了沉默中。
十点左右,志飞突然接到了纪元哲的电话:“老大,不好了,刚才竞州醒来了,可是,可是他却疯了。现在已经转到医院了,这会儿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怎么办啊?”纪元哲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
“什么?”志飞大吃一惊:“你先别急,我们马上就过去,你在那儿等着。”“好!”放下电话,志飞立即召集了许玉昌他们匆匆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后,由于纪元哲事先已经告诉了志飞他们竞州的病房,所以几个人直奔病房而去.到了门口,志飞轻轻敲了敲门,纪元哲将门打开,只见他面带悲伤,两只眼睛也红红的:“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他现在睡着了。”志飞示意他们到外面去说。
出了病房门后,几个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志飞问道:“阿哲,医生怎么说?”纪元哲哑着声音回答道:“医生说竞州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的神经失常,有可能是暂时的,但也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恢复正常。所以,先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情况不能好转的话,就要、就要转到精神病院去了。”说着说着眼睛又红起来了。
刘锡龙难过的叹了口气:“怎么莫明其妙的会发生这种事呢,真不知是冲到了什么,好好的人竟然会变成这样。”志飞向纪元哲问道:“怎么发现他疯了的?”
“是这样的,”纪元哲回答道:“老师他们走后,我就一直守着竞州,后来看到他睁开了眼睛,我高兴的连忙上前扶起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却发现他目光呆滞,并不回答我,也不看我。我很担心,便晃晃他的肩膀,连声唤他的名字,突然他开口了,嘴里喃喃的叼念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以为他是想喝水,便倒了杯水端给他,可他并不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无奈,我只好放下水杯,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仔细听,于是我听到他一直说着‘脚、脚,我看见了,不要、不要进来,脚、脚……’一直都是这几句话。我十分不解,于是问他‘竞州,你在说什么?什么脚啊?你倒是说明白点啊’看他没反映,我便用力的晃了晃他,他终于看向我了,呆呆的,当时,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面带惊恐的一把将我推开,然后一边十分害怕的向后缩着,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喊‘血!血啊!好多血啊!没了、没了啊!不要啊……’我被他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张医生和护士听到声音便赶过来了,连忙给他打了镇静剂,然后对我说,竞州可能是精神失常了,必须马上送到医院来检查。我吓懵了,也顾不得许多,便跟着车一起过来了。医生给竞州做检查时,我才稍微回过点儿神,于是便给老大打了电话,事情就是这样的。从打完针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宋健和李正东虽然害怕,但是,他们还是留下来陪着李强和刘锡龙,直到接近五点时,走廊又一次响起了脚步声,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惊恐的向着门口望去。他们受的惊吓太厉害了,直到房门被推开,他们差一点惊叫出声。
是志飞和许玉昌回来了,他们一脸的沉重,但当他们看到宋健和李正东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发现了大家的不对头。他们一个个神情恐惧,嘴巴大张着,两眼死瞪着他们俩,仿佛他们是怪物一样。“怎么了,你们的神色不对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志飞关心的问道。
几个人在看到是他们两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刘锡龙便将志飞他们走后所发生的事向他们讲述了一遍。
听过之后,志飞眉头深锁,想了想说道:“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我们只走了一会儿竟然又发生了这种事,这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了,看来,此事决不简单啊。”
“是啊,”许玉昌接道:“而且,竞州一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医生说他是受惊过度,可是,他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才会这样呢?”
“竞州还没有醒啊,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醒呢?”李强问道。“这不好说,医生也不确定,现在老五正在看护他,我们先赶回来,一来怕你们担心,二来竞州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给他准备点日常用品,还得替他请个假。”许玉昌回答道。
这时,志飞开口说道:“现在看来,竞州一定又遭遇到十分可怕的事情了,而你们又碰上了这种事,所以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凡事都要小心,不管谁遇到什么事,都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大家都赞同的说道。之后,宋健和李正东也告辞回寝了,志飞他们各自洗漱完毕后,许玉昌给卢竞州收拾了点东西,便准备送到医务所,而志飞则和李强、刘锡龙等着吃完早餐上班级,然后志飞还要给竞州他们请个假。
雨后的清晨,空气特别的清新。只是志飞等人却无心情去享受它。
志飞向班主任请假时,并没有将昨夜的怪事告诉老师,只说听到竞州的叫声,之后,怎么叫竞州也没有醒。他知道,如果把那些怪异的事情说出来,老师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说他们疑神疑鬼,容易扰乱人心。
老师得知竞州出事后,也很着急,简单交待了一下便带着班长和几个干部一起去医务所探望竞州了。而志飞他们不仅担心竞州的情况,同时也被怪事弄的心神恍忽。
九点多,许玉昌回来了,他说竞州仍然处在昏迷之中,老师讯问了医生,可医生说竞州也该醒来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医生也被搞糊涂了。老师本想让别人替换一下纪元哲,但他坚持要守在竞州身边,无奈之下,老师也只好顺着他了。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约定好中午一起去看看竞州,之后,便都陷入了沉默中。
十点左右,志飞突然接到了纪元哲的电话:“老大,不好了,刚才竞州醒来了,可是,可是他却疯了。现在已经转到医院了,这会儿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怎么办啊?”纪元哲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
“什么?”志飞大吃一惊:“你先别急,我们马上就过去,你在那儿等着。”“好!”放下电话,志飞立即召集了许玉昌他们匆匆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后,由于纪元哲事先已经告诉了志飞他们竞州的病房,所以几个人直奔病房而去.到了门口,志飞轻轻敲了敲门,纪元哲将门打开,只见他面带悲伤,两只眼睛也红红的:“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他现在睡着了。”志飞示意他们到外面去说。
出了病房门后,几个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志飞问道:“阿哲,医生怎么说?”纪元哲哑着声音回答道:“医生说竞州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的神经失常,有可能是暂时的,但也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恢复正常。所以,先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情况不能好转的话,就要、就要转到精神病院去了。”说着说着眼睛又红起来了。
刘锡龙难过的叹了口气:“怎么莫明其妙的会发生这种事呢,真不知是冲到了什么,好好的人竟然会变成这样。”志飞向纪元哲问道:“怎么发现他疯了的?”
“是这样的,”纪元哲回答道:“老师他们走后,我就一直守着竞州,后来看到他睁开了眼睛,我高兴的连忙上前扶起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却发现他目光呆滞,并不回答我,也不看我。我很担心,便晃晃他的肩膀,连声唤他的名字,突然他开口了,嘴里喃喃的叼念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以为他是想喝水,便倒了杯水端给他,可他并不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无奈,我只好放下水杯,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仔细听,于是我听到他一直说着‘脚、脚,我看见了,不要、不要进来,脚、脚……’一直都是这几句话。我十分不解,于是问他‘竞州,你在说什么?什么脚啊?你倒是说明白点啊’看他没反映,我便用力的晃了晃他,他终于看向我了,呆呆的,当时,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面带惊恐的一把将我推开,然后一边十分害怕的向后缩着,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喊‘血!血啊!好多血啊!没了、没了啊!不要啊……’我被他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张医生和护士听到声音便赶过来了,连忙给他打了镇静剂,然后对我说,竞州可能是精神失常了,必须马上送到医院来检查。我吓懵了,也顾不得许多,便跟着车一起过来了。医生给竞州做检查时,我才稍微回过点儿神,于是便给老大打了电话,事情就是这样的。从打完针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志飞浑身一震,他抬起眼睛,周围是一张张略显惊慌的脸。志飞清了清喉咙:“难道,竞州的昏迷仍然是和那些怪事有关?”大家都没有说话,却不约而同的点头。一种诡异的气氛在煎熬着他们的意志。
“可是,”志飞继续说道:“在竞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会将他吓疯?我们现在几乎是一无所知,又该从何处着手?”
李强愤愤的开口道:“可恶,如果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管他是人是鬼,决不轻饶他!”
话音刚落,猛然一阵阴寒袭来,所有的人都感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许玉昌蓦的大声斥道:“李强,不要乱说话!”大家面面相觑,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这时,志飞起身说道:“走吧,进去看看竞州。”大家默默起身,随志飞走进了病房。
当房门合上的一刻,一股阴寒的风打了个旋后,便向楼外刮去。
由于新生们已经开始军训,所以,天朗他们的行动只能在晚饭后进行。而天朗和信天则在管理档案的于老师下班前和她打好了招呼,并借得钥匙。于老师和他们很熟,并且整理档案时也经常要靠他们二位的帮忙,所以,此项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晚上六点,天朗、信天、笑月、隐玉四人会合后来到图书馆,而档案室就在图书馆的四楼。
中大已有四十多年的校史了,两间60平方米的档案室内,靠着墙各排了三大排淡绿色的铁制双开门式档案柜。这样,查找工作十分的艰难。于是四人决定分工查找:信天和隐玉负责档案室(一),内存1952年——1980年的档案;天朗和笑月负责档案室(二),内存1981年——1994年的档案。
笑月告诉大家,如果从学生档案着手,虽然不容易发生遗漏,但由于档案实在太多,目前的情势又十分紧迫,仅凭他们四人,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所以只能先从每年的大事记着手了,毕竟每年发生的大事是有限的。而凡是找到符合他们所查找条件的事件,便要把发生的具体时间、与事件有关的所有当事人以及他们个人的详细资料连同整个事件一起详细的记录下来,尤其是在事件中死亡或失踪的人员,决不能遗漏掉任何一条线索。
之后,大家片刻也没有耽搁便开始了工作。
而另一方面,卓继文和李英凡也在学生会的资料室里查找历届学生会主席的名单、动向以及联系方法,以便有需要时可以立刻与他们联系上。这也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学生会主席也是换了一届又一届,即使当初有留下联系方式,可多年来的世事变迁,恐怕能联系上的也廖廖可数了。这样一来,联系不上的就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六个人兵分三路进行紧张的查找,而信天这边已经有了些线索。他们查到学校从五二年建校到六O年这九年的时间里,虽发生过几起学生及教师死亡事故,但均属正常死亡,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而六一年四月份则发生过一起女学生自杀案;六三年二月份,一名男生在返校途中因发生车祸而丧生;六五年十一月份,一名男生因与同校的另一名男生发生冲突,继而导致拳脚相向,在对方失手的情况下不幸死亡。
之后,便是十年动乱,在此期间主要是几个被迫害致死的教师和在武斗中丧生的学生。
经信天和隐玉商量,为了避免有所遗漏,便将这些一一记录了下来,之后继续查找。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这边天朗和笑月也有所发现。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们已经查到了一九九O年的大事记了,眼看就要结束这项繁复的工作,二人颇觉轻松的相视一笑,“再加把劲儿,我们今天的工作就可以完成了。”天朗说道。
点了点头,笑月轻声的说:“不知信天他们那边的进度如何。”天朗答道:“他们那边的比我们多,不过也应该快了,这样,我们尽快把这里搞定,然后过去帮忙他们。”“好。”
很快,他们便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了。因为天朗是九二年入学的,他知道中大在这两年中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死亡事件,所以他们只需要查看九O年和九一年的档案,当然就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笑月接过经他们整理后记录下来的资料,还没等说话,就见信天和隐玉匆匆的走了进来。刚走到门口,信天便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快告诉我们,八一年有没有发生重大的死亡事件?”
天朗和笑月不由的相对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难道他们那边已经查到了什么?这与八一年有什么关系呢?
而那忽吼吼闯进来的两人在得知答案后,竟不约而同的喃喃自语道:“居然没事发生?这就奇怪了。” 九月,只有在雨天才会让人感觉得到秋天的凉意。仅仅相隔一天,人们又一次迎来了这个季节中难得的一场大雨。
傍晚5:50分,当江笑月和石隐玉冒着雨赶到主席办公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关心的看着她们苍白的脸色,都有些于心不忍:昨晚在档案室查找资料,之后四个人又讨论了一番,在已记录下来的事件中进行了筛选,将最没有可能的挑出来暂时放到一边。最后一直忙到一点多他们才各自回去休息,而新生军训五点钟就必须集合,再经过一天严格紧张的训练,可想而知她们该有多疲乏!
“还撑得住吗?”信天问道。两人笑着摇摇头,隐玉清脆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放心吧,我们两个的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垮的。”大家都笑了。
“我看你们明天还是请个假休息一天吧,反正是军训,没必要太认真。”天朗虽然也在笑,但眼神中的关切却丝毫没有减少。
“嗯……”笑月歪着头作沉思状:“这个提议嘛,可以考虑。”大家又一次笑了,几天来的平安无事,让所有人的心情都难得的轻松了起来,而天朗看着笑月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怦然一动。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吧,大家也好早点回去休息。”天朗立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到大家都已坐好,信天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四人对学校历年来所发生的非正常的或离奇的死亡事件做了一下统计,现在就由笑月把整理后的详细情况给大家讲一下。”
笑月取出资料后沉声说道:“经我们对本校大事记的逐年查找,之后又进行了仔细的排除,发现了几起颇有疑点的案子。首先,我想说明一下符合我们调查范围内条件:
第一,非正常死亡或死亡原因未明;
第二,死亡地点是在本校内;
第三,离奇失踪,且至今没有消息;
第四,冤屈未伸,怨气未散。
前三点我想大家都能明白,至于第四点我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如果一个人含冤、受屈或带着怨恨而死,死后就会带有怨气,从而有可能成为怨灵,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厉鬼’,一旦变成厉鬼,它的灵魂就会不断的重复经历着它死前或死亡当时最痛苦那一刻的折磨。这样,它的怨气就会越积越深,直到它对导致它死亡的人实施了报复或者此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它的怨气才有可能消散。但最可怕的一点是,如果它感觉到报复无望时,它就会疯狂,而怨灵疯狂的结果就是——滥杀无辜!”
讲到这里,大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是这样,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了?
笑月接着说道:“当然,也有极特殊的情况,如果一个怨灵生前十分善良,在某种情况下它也许就不会出现疯狂的状态,甚至也不会施行报复。某些灵魂不散也可能只是因为一种执念,也就是说,它或者放不开某人、某事,或者有所期待,他们只是因这种执念而存在着,但却不会威胁人的生命。
基于此,我们便根据以上四个条件对摘录下来的事件做了一下筛选,最后,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以下几起事件了。
宋玉琴,女,生于1940年6月13日,58届历史系,二号女生宿舍楼207寝。1961年4月13日22:00左右,因同班男友马涛与之分手,在寝室吞下过量的安眠药,次日凌晨被发现时,已经死亡。马涛正常毕业;
陆雪霏,女,生于1959年3月28日,78届中文系,一号女生宿舍楼403寝。1979年9月2日23:30,于寝室跳楼,当即死亡。据调查,因其与同校男生刘士杰乱搞男女关系,并被其男友秦风当场发现,羞愧之下遂跳楼自杀;
秦风,男,生于1958年11月7日,77届建筑系,二号男生宿舍楼102寝,系陆雪霏之男友。于1979年9月4日21:40左右,在校舞蹈室上吊自杀。死因应与陆雪霏之死有关,据说陆雪霏跳楼后,秦风大受刺激,认为是自己害了她,所以,有赎罪的可能性;
唐婉秋,女,生于1958年12月12日,与陆雪霏是同班同寝的好友,于1979年9月6日晚失踪,多日寻找仍不见其踪迹,最终定为失踪案。由于她与陆雪霏的关系极为亲密,所以经调查后,认为是无法接受痛失好友的现实而出走;
刘士杰,男,生于1957年5月17日,77届生物系,二号男生宿舍楼104寝。1979年9月8日零点左右,死于寝室。据法医检验,死亡原因应该是心肌梗塞引起的猝死;
吴东,男,生于1956年9月24日,与刘士杰同班同寝。1979年9月9日零点时分,死于雀屏湖边,死因同样为心肌梗塞;
周玉梅,女,生于1958年4月14日日,与陆雪霏同班同寝。1979年9月12日22:50,突然自寝室跳楼,送往医院途中死亡。自杀原因不明;
曹淑华,女,生于1958年8月29日,78届历史系,二号女生宿舍楼411寝。1979年9月19日零点自二号男生宿舍楼的天台跳下,当场死亡。自杀原因不明;
范长生,男,生于1959年12月11日,80届生物系,二号男生宿舍楼104寝。1980年9月7日23:00左右,死于雀屏湖边,死因怪异,疑为自杀。原因不明;
钟素梅,女,生于1960年2月13日,80届中文系,一号女生宿舍楼403寝。1980年9月9日22:50,自寝室跳楼,三日后在医院死亡;
邹万才,男,生于1959年7月13日,与范长生同班同寝。1980年9月16日11:40,自宿舍天台跳下,当场死亡;
吕德友,男,生于1959年10月23日,与范长生同班同寝。1980年9月17日11:50,自宿舍天台跳下,当场死亡;
杨明,男,85届哲学系,5号男生宿舍楼605寝。1986年11月21日中午12点左右,自教学楼顶跌下,当时警方对此案是自杀还是他杀争议很大,调查一段时间后未果,最后定为自杀;
姚琳琳,女,85届外语系,4号女生宿舍楼207寝。1987年5月23日凌晨1:30左右,在寝室床上割腕自杀。经查,因男友85届物理系李华军喜欢上与姚琳琳同班的郑小娜,姚见无法挽回,绝望之下自杀。李与郑毕业后不知去向。
丰瑞祥,男,88届中文系,3号男生宿舍楼513寝。1990年6月17日被发现死于学校后山,死亡时间为16日23:30至17日凌晨2:30之间。警方定为谋杀案,但由于16日傍晚天降暴雨,所以警方根本无法从现场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此案便一直悬而未破。而同寝室的绍文杰,竟于17日凌晨突然发疯,原因不明。
以上就是我们认为有疑点的死亡记录。” 九月,只有在雨天才会让人感觉得到秋天的凉意。仅仅相隔一天,人们又一次迎来了这个季节中难得的一场大雨。
傍晚5:50分,当江笑月和石隐玉冒着雨赶到主席办公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关心的看着她们苍白的脸色,都有些于心不忍:昨晚在档案室查找资料,之后四个人又讨论了一番,在已记录下来的事件中进行了筛选,将最没有可能的挑出来暂时放到一边。最后一直忙到一点多他们才各自回去休息,而新生军训五点钟就必须集合,再经过一天严格紧张的训练,可想而知她们该有多疲乏!
“还撑得住吗?”信天问道。两人笑着摇摇头,隐玉清脆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放心吧,我们两个的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垮的。”大家都笑了。
“我看你们明天还是请个假休息一天吧,反正是军训,没必要太认真。”天朗虽然也在笑,但眼神中的关切却丝毫没有减少。
“嗯……”笑月歪着头作沉思状:“这个提议嘛,可以考虑。”大家又一次笑了,几天来的平安无事,让所有人的心情都难得的轻松了起来,而天朗看着笑月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怦然一动。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吧,大家也好早点回去休息。”天朗立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到大家都已坐好,信天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四人对学校历年来所发生的非正常的或离奇的死亡事件做了一下统计,现在就由笑月把整理后的详细情况给大家讲一下。”
笑月取出资料后沉声说道:“经我们对本校大事记的逐年查找,之后又进行了仔细的排除,发现了几起颇有疑点的案子。首先,我想说明一下符合我们调查范围内条件:
第一,非正常死亡或死亡原因未明;
第二,死亡地点是在本校内;
第三,离奇失踪,且至今没有消息;
第四,冤屈未伸,怨气未散。
前三点我想大家都能明白,至于第四点我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如果一个人含冤、受屈或带着怨恨而死,死后就会带有怨气,从而有可能成为怨灵,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厉鬼’,一旦变成厉鬼,它的灵魂就会不断的重复经历着它死前或死亡当时最痛苦那一刻的折磨。这样,它的怨气就会越积越深,直到它对导致它死亡的人实施了报复或者此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它的怨气才有可能消散。但最可怕的一点是,如果它感觉到报复无望时,它就会疯狂,而怨灵疯狂的结果就是——滥杀无辜!”
讲到这里,大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是这样,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了?
笑月接着说道:“当然,也有极特殊的情况,如果一个怨灵生前十分善良,在某种情况下它也许就不会出现疯狂的状态,甚至也不会施行报复。某些灵魂不散也可能只是因为一种执念,也就是说,它或者放不开某人、某事,或者有所期待,他们只是因这种执念而存在着,但却不会威胁人的生命。
基于此,我们便根据以上四个条件对摘录下来的事件做了一下筛选,最后,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以下几起事件了。
宋玉琴,女,生于1940年6月13日,58届历史系,二号女生宿舍楼207寝。1961年4月13日22:00左右,因同班男友马涛与之分手,在寝室吞下过量的安眠药,次日凌晨被发现时,已经死亡。马涛正常毕业;
陆雪霏,女,生于1959年3月28日,78届中文系,一号女生宿舍楼403寝。1979年9月2日23:30,于寝室跳楼,当即死亡。据调查,因其与同校男生刘士杰乱搞男女关系,并被其男友秦风当场发现,羞愧之下遂跳楼自杀;
秦风,男,生于1958年11月7日,77届建筑系,二号男生宿舍楼102寝,系陆雪霏之男友。于1979年9月4日21:40左右,在校舞蹈室上吊自杀。死因应与陆雪霏之死有关,据说陆雪霏跳楼后,秦风大受刺激,认为是自己害了她,所以,有赎罪的可能性;
唐婉秋,女,生于1958年12月12日,与陆雪霏是同班同寝的好友,于1979年9月6日晚失踪,多日寻找仍不见其踪迹,最终定为失踪案。由于她与陆雪霏的关系极为亲密,所以经调查后,认为是无法接受痛失好友的现实而出走;
刘士杰,男,生于1957年5月17日,77届生物系,二号男生宿舍楼104寝。1979年9月8日零点左右,死于寝室。据法医检验,死亡原因应该是心肌梗塞引起的猝死;
吴东,男,生于1956年9月24日,与刘士杰同班同寝。1979年9月9日零点时分,死于雀屏湖边,死因同样为心肌梗塞;
周玉梅,女,生于1958年4月14日日,与陆雪霏同班同寝。1979年9月12日22:50,突然自寝室跳楼,送往医院途中死亡。自杀原因不明;
曹淑华,女,生于1958年8月29日,78届历史系,二号女生宿舍楼411寝。1979年9月19日零点自二号男生宿舍楼的天台跳下,当场死亡。自杀原因不明;
范长生,男,生于1959年12月11日,80届生物系,二号男生宿舍楼104寝。1980年9月7日23:00左右,死于雀屏湖边,死因怪异,疑为自杀。原因不明;
钟素梅,女,生于1960年2月13日,80届中文系,一号女生宿舍楼403寝。1980年9月9日22:50,自寝室跳楼,三日后在医院死亡;
邹万才,男,生于1959年7月13日,与范长生同班同寝。1980年9月16日11:40,自宿舍天台跳下,当场死亡;
吕德友,男,生于1959年10月23日,与范长生同班同寝。1980年9月17日11:50,自宿舍天台跳下,当场死亡;
杨明,男,85届哲学系,5号男生宿舍楼605寝。1986年11月21日中午12点左右,自教学楼顶跌下,当时警方对此案是自杀还是他杀争议很大,调查一段时间后未果,最后定为自杀;
姚琳琳,女,85届外语系,4号女生宿舍楼207寝。1987年5月23日凌晨1:30左右,在寝室床上割腕自杀。经查,因男友85届物理系李华军喜欢上与姚琳琳同班的郑小娜,姚见无法挽回,绝望之下自杀。李与郑毕业后不知去向。
丰瑞祥,男,88届中文系,3号男生宿舍楼513寝。1990年6月17日被发现死于学校后山,死亡时间为16日23:30至17日凌晨2:30之间。警方定为谋杀案,但由于16日傍晚天降暴雨,所以警方根本无法从现场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此案便一直悬而未破。而同寝室的绍文杰,竟于17日凌晨突然发疯,原因不明。
以上就是我们认为有疑点的死亡记录。” 笑月说完后,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显然大家还在消化着刚刚听到的那一长串惊人的死亡记录。
片刻之后,笑月再次开口:“从这些资料上看,我想大家都已经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疑点吧。那就是——1979和1980这两年所发生的死亡事件,不仅频繁怪异,而且还有许多相同之处,这不难让我们想到,其间一定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恐怕是同一个原因造成了这么多人的死亡。”
“没错,”天朗接道:“从这些记录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两年的死亡都集中发生在9月份的上、中旬。而且除了秦风和曹淑华外,所有的死者包括失踪的唐婉秋全部是女一舍413和男二舍104的;死亡方式也惊人的相似,不是死于心脏病就是跳楼,只有秦风是吊死的。”
“还有死于80年的范长生,这条记录本身就很奇怪。我们当时在档案上看到‘死因怪异,疑为自杀’这几个字时,就产生了疑惑。怪异在哪里,上面没有记载,我们也不得而知,甚至到底是不是自杀的,显然也没有确定。”说到这,隐玉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办事的。”
信天点了点头,也开口说道:“这一连串的死亡,很显然都是从陆雪霏自杀后开始的,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令这么多看似相关的、不相关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我想这应该是我们调查的一个重点。”
笑月点点头:“信天说的对,这的确可以作为我们调查的一个方向,也许真的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那么,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我们集思广益,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吧。”
这时,卓继文凝重的说道:“我们完全可以感觉到这份资料所透出的怪异。秦风虽然是102寝的,但他却是陆雪霏的男友,而陆雪霏显然应该是死于一场桃色纠纷中,而男寝104的刘士杰又是这场纠纷中的另一个男主角。这样,除了曹淑华外,79年出事的所有人就都有了联系。但80年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和79年如此相象呢?我想,他们之间最明显的一个联系就是——出事的寝室是相同的,都是104和413两寝。这一切都是如此离奇,令人费解,我实在不能不往灵异方向去考虑。所以,我认为这一连串的事件很有可能与我们的调查有关联。”
大家都很赞同,李英凡说道:“我和继文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认为应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这里。我想,80年死去的人应该是很不巧的正好住在了这两个寝室,于是便倒霉的受到了牵连。但曹淑华是不是也与这些事情有关,还未可知。虽然她和这些人既不同寝,也不同系,表面上是看不出有何联系,但她的死也很奇怪,她也是跳楼自杀的,也是原因未明,而且她又为何会跑到男生宿舍去跳楼呢?为了避免出错漏,我想我们暂时也要把她列入调查的范围。”
“大家考虑的都很周到,分析的也很透彻。周超呢,你有什么想法?”天朗问道。
于是周超回答道:“我所想到的,大家都已经说了,现在,我只有两个疑问。第一,就算这些人是被鬼魂所杀,但能否证明就与于静被杀有关?第二,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只有80年住在那两个寝室的学生受到了牵连?而既然它已经停止了,为什么今天它又跑出来杀了于静呢?这两个问题最让我费解了。”
“问得好,”信天赞同道:“这些问题我们也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当我和隐玉查到79年时,立刻便有种感觉——我们似乎已经找到了我们想找的东西,只是不能确定。而看到80年发生的事情后,更是震惊不已。而档案室(一)只存档到80年,我们猜想之后几年一定也还有事情发生,于是急忙去问天朗他们,81年是否有事发生,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当时,我们就已经感到很疑惑了。”
“是的,”天朗点头道:“等我和笑月知道后,也是同样的惊讶。不过,我想这两个问题,现在也只有笑月能给我们解答了。”
话落,大家的目光同时落到了笑月的身上。
于是笑月说道:“当时看了这些资料,我就已经可以肯定,这数起死亡事件绝对是怨灵所为。但这还不能证明就一定与我们的调查有关。真正让我把它们联系起来的,是吴东和范长生死亡的地点。大家注意到了吧,在资料记载的这么多死去的人中,只有吴东和范长生是死在雀屏湖的附近,而于静也是死在雀屏湖旁的树林中。虽然同样不能肯定,但至少我们已经有了线索,有了一个调查的目标。
至于第二个问题,这又涉及到了一件事,这是我刚来学校后就有所怀疑的,由于并不确定,所以未曾和大家提起。
我刚到学校时,虽然感应到了怨气,但也同样感应到了这股怨气似乎正在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压制着,那很像是一种锁灵的阵法或高人设下的符咒。但很显然,不知是怨气太强了,还是阵法或符咒遭到了破坏,这种力量已经快压制不住怨气了,所以,当时我才会那样担心。
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我总是隐隐的感觉校园里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正气,应该不会是我的错觉,但当我用心去感应它时,却怎么样也无法感应到。但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我想恶灵对它一定有所忌惮。这就如同我可以清楚的感应得到怨气的存在,怨灵对正气的感觉也同样的敏锐。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就应该查下去。现在,我们可以这样假设,陆雪霏自杀后怨气不散,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恩怨,她把与这段恩怨有牵连的人杀死。但是,很显然她的报复并没有完成的十分彻底,于是,80年死去的人便无辜的成了她泄愤的牺牲品。我最担心的也就是这点,因为果真如此的话,那便说明这个怨灵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所以它才会滥杀无辜!
目前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查清这段恩怨的真相,找出它怨气难消的原因,这样,我们就可以设法化解它的怨气了。” 话说到此,笑月突然发现周超流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问道:“周学长,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周超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笑月,其实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发生了于静被杀的案件,而小礼堂事件你也说过,那个鬼魂似乎并无恶意,那么,是不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也许事情已经结束了呢?”
笑月神色凝重的说道:“的确,从于静被杀后,学样看起来一直是风平浪静,但我刚才也说过,目前这股怨气还在受压制,所以这个恶灵暂时还无法明目张胆的出来作恶。但这种状况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我相信很快它就会冲破束缚,那时,我们再想补救,岂不是会无端的增加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吗?所以,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尽量把灾难降到最低程度。”
停顿了一下,笑月缓缓的继续道:“况且,虽然我们现在并没有发现其它状况,但并不代表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有可能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因此,我们决不能因为暂时的太平而掉以轻心。我敢说,灾难决不会到此为止!”
听到此,所有人的脸上皆露出惊诧的表情,而周超也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这时,信天看向天朗,于是,天朗明白的颔首道:“资料上可以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毕竟太有限了,要想查清当年的事情真相,我们只能把切入点放到那几年的老校友身上了,希望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得些有价值的线索。这样一来,就要看继文和英凡昨夜的收获如何了。如果可以找到当年的学生会主席,一切就好办多了。”
听到这里,李英凡立刻说道:“昨晚我们已经将历届学生会主席的资料详细记录下来了,只是还不知道能否联系得上。”
“没问题,只要有他们的资料,就一定有办法联系上他们。你们先将77年——81年学生会主席的资料找出来,然后我们想办法联系他们。”
接着,卓继文取出昨晚查到的资料翻看着。“有了,77年——79年的学生会主席叫牟长仁,79年——81年主席叫史学志。”
“好,那么负责联系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尤其是史学志,他知道的应该比较清楚。找到他们的话,要尽量问清楚当年事情发生的具体情况,还要打听一下是否可能有知情人。而天朗,我们看来还要再去一次档案室,调出学生档案来,把当年死去的这些人的详细资料找到。”天朗点点头。
信天交待完,看向笑月:“笑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笑月想了想:“我们目前是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陆雪霏事件上,但不代表放弃其它几件事情的调查。尤其是丰瑞祥被杀那起案件,虽然他不是在校园内死亡的,但有一点我感觉非常奇怪。何以前一天夜里丰瑞祥被杀,而第二天早晨他的室友邵文杰又莫名其妙的发疯?这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会不会其间有什么隐情呢?所以,我们还要抽时间调查一下。”
“有道理,”信天道:“那么明天我们就分头开始调查吧。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散去。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很多,而淅淅沥沥的雨声却让人的心里异常的烦燥。
天朗躺在床上,昨夜的少眠竟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困倦,反到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今夜的雨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总之,他像是嗅出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唉,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几天来不是一直平安无事的吗?他的心里这样想着,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看着室友睡得香甜,他合上双眼,决定舒服的睡个好觉。
“但愿今夜可以平安渡过!”天朗的心里突然间毫无预警的闪过这样一种念头,不由得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想?难道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他的心里又开始隐隐的不安起来……
人的生命中充满着变数,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命运是你无法掌握的,该来的,你怎样也逃不掉!
午夜,在突然而至的暴雨侵袭下悄然来临。513寝的人都已沉入了睡梦之中。门外,明亮的廊灯骤然变暗,暴雨无情的冲刷着走廊的玻璃。
一团阴影带着夜的浓黑、带着阴暗的冰冷悄无声息的显现在513的门前,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突然,那暗淡的廊灯无声的熄灭了,同时,一道闪电诡异的划亮夜空。
阴影猛然间迸发出恶毒的目光,在沉重的闷雷轰然响起之际,它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谁也逃不掉!……” 电闪雷鸣中,志飞猛的张开了双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瞪大的眼睛里泄露出惊恐的讯息。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他恐惧的发寒的噩梦。
在梦中,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白雾迷漫的地方,他什么也看不清,更不知道这是哪里。慢慢的,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他想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像是靠着墙一样的坐着。他感到很高兴,立刻快步向那人走去。
那个人低垂着头,志飞向他打招呼,可他却毫无反应,志飞便想用手去推他的肩膀。这时,才发现那人竟然没有穿衣服。
愣了愣,志飞还是推了推他,可没有想到,当志飞的手一推时,那人肩膀上的一大块皮肉居然就像被煮熟了一样的掉了下来。
志飞吓得大叫一声掉头就跑,可他刚一抬脚就感到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箍制住了。他慌忙回头去看,竟看到一只露着森森白骨的手连带着一堆掉落的细碎皮肉正紧紧的握住他的脚腕!
志飞的心狂跳不已,在恐惧和绝望中,他一边大声喊叫,一边用力的想要挣脱,可在他腿脚的大力晃动下,非但没有挣脱开,反倒令那只手,甚至于整条手臂上的皮肉纷纷掉落下来!
更要命的是,当他惊骇的向那人看去之时,那个人的头居然在此时开始缓缓的抬起,之后,志飞便看到了一张恐怖的令他想去撞墙的脸!
只见那张脸不仅肿涨的完全变了形,而且整张脸皮都已不见了,只有泛红的肉露在外面。而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志飞。
志飞吓得连喊叫声也停止了,只能张大了嘴、浑身颤抖的呆站着。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已残缺不全的嘴居然嘿嘿的冲着志飞笑了起来,伴着那诡异的笑容,那张脸上的肉也开始一块一块的掉落……
志飞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猛然间大喊一声,然后,他醒了。想起那个恐怖的梦,志飞仍然心有余悸。
然而,就在此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啪达、啪达的脚步声,志飞的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他想起了竞州的经历,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心脏也随着那脚步声开始了剧烈的跳动。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而那啪达之声却越来越近了,最后,志飞惊恐的发现,那脚步声果然停在了自己寝室的门前。
刹那间,空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志飞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就那样被恐惧狠狠的击中,伴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和雷声闪电,简直就把这份恐惧上升到了极点。
而门外竟然毫无动静,志飞浑身僵硬,双眼死死的盯着门,他好怕接下来会有更恐怖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他脆弱的神经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惊吓了。
时间似乎过了有一世纪之久,忽然从对面传来了起身下床的声音。志飞转动僵直的脖子看去,从背影看似乎是李强。
就在这时,一个想法忽然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猛的一振,直觉是个很重要的讯息,可当他努力去捕捉时,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而这时,李强已经走到了门口,志飞终于回过了神儿。他想到门外可能有危险,心急的刚想大声喊住李强时,李强却以快的令人惊讶的速度猛的拉开了门。
立时,走廊上白惨惨的灯光在瞬间倾泻了进来,志飞惊讶的发现,门外什么也没有。而李强竟在此时回头冲着志飞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志飞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在那瞬间,他感觉李强刚才的笑容竟然和他梦里那个人露出的恐怖笑容一模一样,志飞的心再次砰砰的狂跳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浮现出来。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志飞焦急的等着李强的归来。感觉过了好久,志飞实在担心,刚想起身出去看看,可就在此时,走廊上终于又响起了脚步声,就在志飞心惊胆颤之时,李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志飞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睡意浓浓的志飞再也坚持不住,合上双眼睡了。 可没过多久,朦胧中志飞被一声清晰的关门声惊醒了,经过之前接连几次的惊吓,他已经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状况都会引起他的惊恐不安。
当志飞战战兢兢的向门看去,门,关得好好的。难道是有人出去了?不,不会的,有人出去的话不会将门锁上,不然,他要怎么回来?一定是有人刚刚回来,一定是的!
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而眼睛却在下意识里向周围看去。
突然间,他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而那个方位正是李强的床铺,只见上面空空的,李强人早已不见踪迹!
想到刚才李强怪异的举动,还有今夜自己所经历的恐怖,志飞觉得不能再大意了,于是,他鼓起勇气起身下床,先是将灯拉开,然后把许玉昌叫了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许玉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他照顾竞州一夜,所以十分的困倦。此时睡得正香时,却被志飞喊了起来,他有些云山雾罩的感觉。
只见志飞神情严肃的对他说道:“玉昌,陪我出去一下,李强今天有些不对劲,我们出去找找他。”
许玉昌奇怪的问道:“哪里不对劲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啊?他去哪里了?”一连串的问题吐出口的同时,他也向李强的铺位上望去,发现李强果然不在床上。
而这时,刘锡龙的声音却突兀的响了起来:“也许他上厕所去了吧?老大,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这时,二人才发现刘锡龙也醒来了。志飞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刚才,李强已经出去过一回了,我怕他有事,所以一直等到他回来才敢睡,可是,这才没过多一会儿,我听到关门声后又醒了过来,却发现李强已经不在寝室了。”
接着,志飞就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不过,他没有跟他们讲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因为不想再加深他们的恐惧。
听完后,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刘锡龙颤抖着声音说道:“难道,是那个东西……它、它又回来了?”
竞州就因此而疯了,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而这次那怪异的脚步声再一次出现,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伤害?想到这里,三人不由得遍体生寒!
当刘锡龙再一次向李强的床上望去时,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怎么了?”志飞问道。刘锡龙指着李强床上的睡衣:“我记得这睡衣,是李强今晚穿的!”
“什么?”志飞和许玉昌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他是换上外衣出去的?”
志飞咬咬牙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找找李强,都已经这么久了,就算是去厕所,他也该回来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接着,三人开始向门外走去,却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祈祷李强能够平安无事。
不久后,传来几声惊呼,接着,只见志飞他们三人脸色惨白的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并且急速的向楼下奔去。
清晨,雨过天晴。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而校园里却笼罩着一层挥不开、驱不散的阴郁,压的人心头沉甸甸的。
一大早,就看到有警察出入在学校里,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校领导们神情凝重的忙碌着,而所有人的目标好像都在3号男生宿舍楼。这不由得使每个人充满了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又有人被杀了吗?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
不久后,有人透露出了消息:今天凌晨有人发现,男3舍的513寝有一个学生死了,具体的死亡时间不清楚,是意外事故,并非被谋杀的。至于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没有人清楚。
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同学就都放了心,虽然有学生死亡谁的心里都会有些难过,但是毕竟这种死亡还容易被接受一些,大家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哪天会成为第二个受害者了。所以,这件事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而警察没多久也走了,并将尸体一同带走,其余的人也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学习和工作。也许,只有几位校领导要有得忙了,学生在校园里出了事故,学校将怎样面对家长的悲痛与责难,的确是一件比较头痛的事情。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比如校领导,比如程信天、慕天朗,比如513寝室的全体成员。他们或烦乱,或紧张,或疑惑,或愤慨,或悲痛,或恐惧,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心里都无法相信,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可没过多久,朦胧中志飞被一声清晰的关门声惊醒了,经过之前接连几次的惊吓,他已经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状况都会引起他的惊恐不安。
当志飞战战兢兢的向门看去,门,关得好好的。难道是有人出去了?不,不会的,有人出去的话不会将门锁上,不然,他要怎么回来?一定是有人刚刚回来,一定是的!
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而眼睛却在下意识里向周围看去。
突然间,他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而那个方位正是李强的床铺,只见上面空空的,李强人早已不见踪迹!
想到刚才李强怪异的举动,还有今夜自己所经历的恐怖,志飞觉得不能再大意了,于是,他鼓起勇气起身下床,先是将灯拉开,然后把许玉昌叫了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许玉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他照顾竞州一夜,所以十分的困倦。此时睡得正香时,却被志飞喊了起来,他有些云山雾罩的感觉。
只见志飞神情严肃的对他说道:“玉昌,陪我出去一下,李强今天有些不对劲,我们出去找找他。”
许玉昌奇怪的问道:“哪里不对劲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啊?他去哪里了?”一连串的问题吐出口的同时,他也向李强的铺位上望去,发现李强果然不在床上。
而这时,刘锡龙的声音却突兀的响了起来:“也许他上厕所去了吧?老大,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这时,二人才发现刘锡龙也醒来了。志飞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刚才,李强已经出去过一回了,我怕他有事,所以一直等到他回来才敢睡,可是,这才没过多一会儿,我听到关门声后又醒了过来,却发现李强已经不在寝室了。”
接着,志飞就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不过,他没有跟他们讲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因为不想再加深他们的恐惧。
听完后,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刘锡龙颤抖着声音说道:“难道,是那个东西……它、它又回来了?”
竞州就因此而疯了,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而这次那怪异的脚步声再一次出现,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伤害?想到这里,三人不由得遍体生寒!
当刘锡龙再一次向李强的床上望去时,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怎么了?”志飞问道。刘锡龙指着李强床上的睡衣:“我记得这睡衣,是李强今晚穿的!”
“什么?”志飞和许玉昌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他是换上外衣出去的?”
志飞咬咬牙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找找李强,都已经这么久了,就算是去厕所,他也该回来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接着,三人开始向门外走去,却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祈祷李强能够平安无事。
不久后,传来几声惊呼,接着,只见志飞他们三人脸色惨白的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并且急速的向楼下奔去。
清晨,雨过天晴。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而校园里却笼罩着一层挥不开、驱不散的阴郁,压的人心头沉甸甸的。
一大早,就看到有警察出入在学校里,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校领导们神情凝重的忙碌着,而所有人的目标好像都在3号男生宿舍楼。这不由得使每个人充满了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又有人被杀了吗?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
不久后,有人透露出了消息:今天凌晨有人发现,男3舍的513寝有一个学生死了,具体的死亡时间不清楚,是意外事故,并非被谋杀的。至于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没有人清楚。
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同学就都放了心,虽然有学生死亡谁的心里都会有些难过,但是毕竟这种死亡还容易被接受一些,大家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哪天会成为第二个受害者了。所以,这件事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而警察没多久也走了,并将尸体一同带走,其余的人也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学习和工作。也许,只有几位校领导要有得忙了,学生在校园里出了事故,学校将怎样面对家长的悲痛与责难,的确是一件比较头痛的事情。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比如校领导,比如程信天、慕天朗,比如513寝室的全体成员。他们或烦乱,或紧张,或疑惑,或愤慨,或悲痛,或恐惧,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心里都无法相信,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就像现在,天朗等人围坐在主席办公室。今天他们在座的每个人都翘了课,或没有参加军训。因为信天和天朗很早就通知他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大家都已猜到了定是和今早的事件有关系,所以,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二人开口相告。
信天面色沉重的看着大家道:“相信你们都已听说了,有人今天在凌晨三点钟左右被发现因意外而死的事情。而我们今天叫大伙儿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因为我和天朗,甚至所有知道事情真像的人,都很难说服自己那只是一次意外。而之所以召集大家前来,是我们认为,此事恐怕与我们的调查有关系。现在,就由天朗来将具体的情况告诉大家吧。”
说完,信天缓缓的拿起水杯喝水,而细心的人不难看出,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天朗接道:“死者叫李强,是男3舍513寝室的。发现他死亡的是与他同寝的三位同学。而他死亡的地点是,”说到这里,天朗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他被发现时是在浴室,而且当时已经死亡。据最初发现他不在寝室的一个同学说,他听到了李强开门出去,但竟然把门锁上了,他感到奇怪,而且之前不久他已经看到过李强出去一次了,所以他就没有睡。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其出来,由于不放心,于是叫醒其他两个同学一起去寻找。
最后,他们在浴室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状很恐怖,于是又惊又怕的跑出去找值班老师。警察来后经法医初步检验,李强死于深度烫伤。事情说到这里,就是关键的地方了。当时找到李强时,他是倚着淋浴的管子坐着的,而且正好在喷头的正下方,淋浴的开关也是开着的,有水不断洒在李强的身上。
而更奇怪的是,李强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完全是洗澡的样子。据他的同学讲,他第二次出去的时候,虽然没有人看见过,但从听到关门声的时间上来推断,他应该是凌晨两点半左右出去的,那么,问题就出现了。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去洗澡呢?这岂不是非常奇怪吗?而且,现场没有发现一件衣物,他的睡衣都还在寝室,他又是如何出去的?”
听到这里,大家都十分的吃惊,谁也难以理解,一个正常人何以在凌晨两点半忽然起床去洗澡!而且,还是不着寸缕的走出寝室。
然而,天朗接下来的话更让大家吃惊,并且恐惧!
“最奇怪的还在后面,法医当时以十分难以置信的口气说,不必经过进一步的检验,他就可以判定,造成李强全身烫伤的,绝非是热水,因为热水最高的温度也不过是100摄氏度,而李强身上的皮肉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那根本不是沸水可以达到的程度。那么,李强死在了浴室,警方也没有发现移过尸的痕迹,究竟是什么将李强活活的烫死了,而且伤到了这种程度呢?”
一片唏嘘之声四起,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令在座的人感觉全身发冷。笑月叹了口气:“还是出事了,这种情况绝不会是简直的意外,我们有必要找513寝室的人了解一下情况。看来它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必须抓紧,不能让事态再扩大了。”
点点头,信天说道:“一会儿我们去找他们寝室的王志飞,他是我的老乡。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校方为了不引起学生的恐慌,只对外宣布是场意外,学生中知道这种情况的除了513寝室的人外,就只有我和天朗了,校方严格要求保密。但这件事和我们的调查有关,所以必须要告诉大家,同时也请你们不要把此事泄露出去……”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信天立刻停住了话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起身去开门。
当门打开后,信天愣了一愣。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者正是王志飞。原来志飞几个人感觉到事情的诡异,商量了一下,认为竞州的疯和李强的死一定与那恐怖的脚步声有关,而留下脚步声的一定是个鬼。如果他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很有可能他们全部都会被这个鬼杀死。
可是,他们又该怎么做呢?如果告诉校方和警方,一定会被扣上妖言惑众的帽子,思来想去,只能来找两位主席商量了。
“志飞?太好了,我还正要去找你呢,快进来!”信天热情的招呼道。
只见志飞的神情悲伤中略带着几丝犹豫,听信天说要去找他,他也愣了一下。可一进屋后,发现好多人在,便有些迟疑的说道:“信天,要不你们先忙吧,我一会儿再过来。”
信天估计志飞的到来也一定与李强之死有关,于是便道:“志飞,你来找我是不是与李强有关?正好,我们也想为此事去找你呢,既然来了,有什么不妨直说。在座的人都不是外人,你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听信天这么一说,志飞也就不再迟疑,便从卢竞州神经失常前后到李强死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当他讲完后,全场一片死静。大家都为所听到的事实感到震惊,一股寒气不知不觉中窜遍了全身。原来,笑月说的的确没错,真的是有事情发生,而他们却毫不知情。
志飞见大家都沉默着,以为他们并不相信,于是道:“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难让人相信,但我请大家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情。现在,我们的确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主席帮忙的。”
信天摇了摇头:“志飞,你误会了,是你说的事情太让我们震惊了。我可以告诉你,在座的每一位都相信你的话,因为,我们这些人现在聚在一起,正是与你说的事情有关。”
大家都点着头表示信天所说的是事实。于是,信天便把他们组成调查小组前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志飞。 听完后,志飞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传奇似的人和事能出现在他的身边。
由于自己的经历,所以对信天所说的他丝毫不怀疑,反而是猛盯着江笑月看,眼神竟由开始的疑惑而变为热烈的崇拜了,惹得笑月整张俏脸通红,其他人更是忍不住偷笑。而他老先生却不自知,还在那忘我的崇拜着。
最后,天朗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口中还念叨着:“魂归来兮……”他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从小就十分崇拜那些会法术的人,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人啊,而且,还就在我的身边呀,嘿嘿……”
生怕他又要没完没了的崇拜下去,信天赶忙说道:“那么崇拜的话,改天你拜笑月为师吧,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笑月,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好吧,”看到所有人的神情都严肃了起来,笑月说道:“这件事情目前完全可以肯定,应该就是恶灵所为,我想我们首先应该去医院看一下,我希望可以从卢竞州那里找到点线索;接下来,就是找时间到他们宿舍楼去一趟,我想也许可以将那里当成一个突破口。”
点了点头,信天道:“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由于他们人太多,所以决定只由志飞带着信天、天朗和两位女生去医院,其余的人留在学校探听一下消息,另外还要联系那两位学长,如果动作再不快起来,很难想象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路上,信天问道:“对了志飞,还没问你的意见呢,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调查吗?这可是很危险的。”
“这还用问吗?”志飞神色坚决的说道:“我是一定要加入的!你们能不顾个人的安危,我也不能做孬种呀!”
“好样的!那就这样决定了。”天朗拍了拍志飞的肩膀。
笑月从身上取出一个护身符交给志飞:“这是护身符,凡是参与调查的人都有一个,你将它放在身上就会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你。”
“谢谢,”志飞将它小心的收好:“我会好好保管的。”
来到病房门口,志飞轻轻敲了敲门,纪元哲带着满脸的疲倦与担忧出现在门口。进屋后,志飞向纪元哲简单介绍了一下后,问道:“竞州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有时很安静,有时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着说着就会发狂。”说到这儿,纪元哲的眼圈红了。
此时,竞州正安静的靠在床头,看到天朗他们进来,他立刻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的蜷缩起身子,两只眼睛充满戒备的看着众人。
天朗向笑月使了个眼色,于是笑月走上前,柔声问道:“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竞州没有说话,仍然用戒备的眼神看着笑月。
“你不要怕,我们都是你的同学,不会害你的。”
竞州的嘴唇抖了抖,还是没有开口。
这时,志飞走上前:“竞州,我是老大,你不认识我了吗?”竞州看了看他,神情终于放松了些。志飞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们学校的同学,你别怕,他们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竞州终于喃喃的道。然后,用一种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志飞。志飞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帮助。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
竞州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惊恐,他低下了头,颤抖着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他在门外,他、他要进来。他就站在门口,门自己开了,他就要进来了,不,不能让他进来,不能让他进来……”
笑月看了看大家,继续问道:“他是谁,你认识他吗?”
竞州猛然抬起了头:“他、他……不!”他一下抓住了笑月的手臂,大声喊道:“不能让他进来,不要让他进来!他会杀死我们的……!”
笑月忙安抚道:“好的,不会让他进来的,你不要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好吗?别怕!”
竞州慢慢安静了,然后,他轻轻的念叨着:“有好多血,全是血,全都是血……他想杀了我们。”
就在这时,竞州忽然神情一变,不再惊恐、不再恍惚,他的眼神尖锐、凌厉,甚至是有些——残忍,是的,是残忍!而他的神情冷酷,还带着一丝邪恶。这把所有人都惊呆了。笑月的眉头微微一皱。
突然,竞州开口了,他缓缓的说道:“他回来了,他是回来报仇的!嘿嘿……”那声音如此陌生,如此阴冷,仿佛来自地狱一样让每个人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之后,便听笑月大喝:“你是谁?说!为何要上他的身?”
只见竞州两眼恶狠狠的瞪着笑月道:“少管闲事!”
“哼!”笑月怒道:“这闲事我管定了!”说完,立刻从身上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夹在食、中二指间,在空中作画符状,口中念念有词,“咄!”一声轻叱后,只见一道黄光乍现,直奔竞州而去。
之后,一阵青黑色的烟雾从竞州的头顶钻出,片刻间便消失了,接着,一个阴森的声音说道:“你是无法阻止我的,谁也阻止不了我!等着看吧,哈哈……”冷笑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只有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这极其诡异的一幕将众人惊的是目瞪口呆。半晌,纪元哲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算什么?鬼上身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事情怎么会这样!”
他还没有从好友变疯的悲伤中回复,便又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幕,饱受惊吓的神经已脆弱的快要崩溃了。
信天走到他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事情既已发生,我们就要面对现实,坚强些,你的朋友还需要你。”
纪元哲抬起双眼看看信天,又向竞州看去,此时的竞州已陷入又一次的昏迷之中,志飞正在将他的身体扶正。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紧蹙的双眉似乎在告诉人们,昏迷中的他也在经受着折磨。
纪元哲再次看向信天,用力点了点头,便向竞州走去。
而此时,天朗等人正围在笑月的身旁,隐玉扶着笑月在椅子上坐下。天朗担忧的看着笑月苍白的脸,不由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笑月摇了摇头。这是众人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笑月使用法术,看到恶灵被驱走,心中自然十分佩服,但当他们看到笑月的神色,心中也是一沉:情形显然不是十分乐观!
“唉,”笑月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没想到,这个恶灵的怨念竟然这样强,是我低估了它。事情似乎完全脱离我们的控制了。”
“你收服不了它吗?”天朗问道。
笑月摇摇头:“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把握。刚才,我感应到它的怨念,就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而这样的凶灵,法力一定相当的强大,我真的想象不到,是怎样惨烈的死亡才会形成如此强烈的怨念.”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信天问道。
“我想,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再找到什么线索了,我们现在应该回学校去他们的宿舍看看,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笑月回答。
这时,志飞走过来问笑月:“那竞州会不会有危险?”
笑月想了想,说道:“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离开学校,就不是恶灵的势力范围了,它的法力也会减弱,因此,它应该不会轻易出来。刚才它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我想它很可能是意识到我准备插手此事,所以便附上卢竞州的身体向我提出警告,希望我不要管。这样看来,此处相对来讲反倒比较安全。一会儿我会留下一张灵符,可保他们无事。”
志飞连忙表示感谢。笑月从斜挎包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喃喃念念有词,之后,手持符纸轻轻一抖,那符纸竟自行燃烧,最后化为灰烬。
笑月道:“现在不用担心了。志飞,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好吗?我们现在也算同在一条船了,学校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何必谢来谢去呢。”
志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我以后会记住的。”然后转身对纪元哲说道:“阿哲,你太累了,回去休息休息,竞州就先由我来照顾吧。”
阿哲摇摇头:“不,我不累,还是让我来照看竞州,老大,寝室那边还需要你,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别担心了。”
看阿哲的态度坚决,志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叮嘱道:“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下午放学后我会叫人过来和你一起照顾竞州,也好轮流休息一下。”阿哲点了点头。
志飞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把李强出事的消息告诉阿哲,他现在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如果再把这件事告诉他,担心他会承受不了。这样,他留在医院里也好。
天朗说道:“那我们就回去吧。”于是,大家告别纪元哲便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似乎每个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最后笑月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对这个恶灵一无所知,这样一来,我们会很被动,情况于我们十分不利啊。
如果我们知道它是谁、是怎样死去的,又知道它有着什么样的冤屈,就可以依此去寻找化解它怨气的方法,那样的话,事情便容易解决的多。”
隐玉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去了解这些呢?”
“我想,”信天接道:“还是要按我们原来的计划去寻找答案,看来我们的行动必须要加快,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目前我们只有通过这条途径来查找了,都怪我的法力不深、定力不够,竟然没有在这恶灵法力最弱的时候将它收了,现在再想收它已非易事了。”笑月惭愧的说道。
天朗心中腾起了强烈的不忍,看着笑月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他来不及深究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便连忙安慰道:“不要这样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呢。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吗?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让我们大家一起来面对!”
天朗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的望着笑月,这让笑月的心中涌出满满的感动,她感激的回望着天朗,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双方的眼光中交流。
这时,信天浓眉深锁的开口道:“笑月,天朗说的没错,你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不然不是要羞愧死我们这班大男人了吗?说到底也是你一直保护了我们啊。”
隐玉也说道:“是啊,月月,虽说你会法术,但这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责任。只要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就算那恶灵再凶,我相信我们也能战胜它,毕竟邪不胜正。答应我,别把自己逼的太紧,我们大家都会心疼的!”
笑月感动的看着大家,点点头说道:“有了你们,我便有了和恶灵对抗的信心。好,就让我们共同努力,一定会战胜它!”笑月伸出了手。
“一定会!”几只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无需更多的言语,大家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这极其诡异的一幕将众人惊的是目瞪口呆。半晌,纪元哲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算什么?鬼上身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事情怎么会这样!”
他还没有从好友变疯的悲伤中回复,便又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幕,饱受惊吓的神经已脆弱的快要崩溃了。
信天走到他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事情既已发生,我们就要面对现实,坚强些,你的朋友还需要你。”
纪元哲抬起双眼看看信天,又向竞州看去,此时的竞州已陷入又一次的昏迷之中,志飞正在将他的身体扶正。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紧蹙的双眉似乎在告诉人们,昏迷中的他也在经受着折磨。
纪元哲再次看向信天,用力点了点头,便向竞州走去。
而此时,天朗等人正围在笑月的身旁,隐玉扶着笑月在椅子上坐下。天朗担忧的看着笑月苍白的脸,不由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笑月摇了摇头。这是众人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笑月使用法术,看到恶灵被驱走,心中自然十分佩服,但当他们看到笑月的神色,心中也是一沉:情形显然不是十分乐观!
“唉,”笑月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没想到,这个恶灵的怨念竟然这样强,是我低估了它。事情似乎完全脱离我们的控制了。”
“你收服不了它吗?”天朗问道。
笑月摇摇头:“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把握。刚才,我感应到它的怨念,就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而这样的凶灵,法力一定相当的强大,我真的想象不到,是怎样惨烈的死亡才会形成如此强烈的怨念.”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信天问道。
“我想,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再找到什么线索了,我们现在应该回学校去他们的宿舍看看,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笑月回答。
这时,志飞走过来问笑月:“那竞州会不会有危险?”
笑月想了想,说道:“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离开学校,就不是恶灵的势力范围了,它的法力也会减弱,因此,它应该不会轻易出来。刚才它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我想它很可能是意识到我准备插手此事,所以便附上卢竞州的身体向我提出警告,希望我不要管。这样看来,此处相对来讲反倒比较安全。一会儿我会留下一张灵符,可保他们无事。”
志飞连忙表示感谢。笑月从斜挎包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喃喃念念有词,之后,手持符纸轻轻一抖,那符纸竟自行燃烧,最后化为灰烬。
笑月道:“现在不用担心了。志飞,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好吗?我们现在也算同在一条船了,学校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何必谢来谢去呢。”
志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我以后会记住的。”然后转身对纪元哲说道:“阿哲,你太累了,回去休息休息,竞州就先由我来照顾吧。”
阿哲摇摇头:“不,我不累,还是让我来照看竞州,老大,寝室那边还需要你,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别担心了。”
看阿哲的态度坚决,志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叮嘱道:“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下午放学后我会叫人过来和你一起照顾竞州,也好轮流休息一下。”阿哲点了点头。
志飞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把李强出事的消息告诉阿哲,他现在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如果再把这件事告诉他,担心他会承受不了。这样,他留在医院里也好。
天朗说道:“那我们就回去吧。”于是,大家告别纪元哲便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似乎每个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最后笑月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对这个恶灵一无所知,这样一来,我们会很被动,情况于我们十分不利啊。
如果我们知道它是谁、是怎样死去的,又知道它有着什么样的冤屈,就可以依此去寻找化解它怨气的方法,那样的话,事情便容易解决的多。”
隐玉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去了解这些呢?”
“我想,”信天接道:“还是要按我们原来的计划去寻找答案,看来我们的行动必须要加快,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目前我们只有通过这条途径来查找了,都怪我的法力不深、定力不够,竟然没有在这恶灵法力最弱的时候将它收了,现在再想收它已非易事了。”笑月惭愧的说道。
天朗心中腾起了强烈的不忍,看着笑月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他来不及深究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便连忙安慰道:“不要这样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呢。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吗?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让我们大家一起来面对!”
天朗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的望着笑月,这让笑月的心中涌出满满的感动,她感激的回望着天朗,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双方的眼光中交流。
这时,信天浓眉深锁的开口道:“笑月,天朗说的没错,你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不然不是要羞愧死我们这班大男人了吗?说到底也是你一直保护了我们啊。”
隐玉也说道:“是啊,月月,虽说你会法术,但这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责任。只要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就算那恶灵再凶,我相信我们也能战胜它,毕竟邪不胜正。答应我,别把自己逼的太紧,我们大家都会心疼的!”
笑月感动的看着大家,点点头说道:“有了你们,我便有了和恶灵对抗的信心。好,就让我们共同努力,一定会战胜它!”笑月伸出了手。
“一定会!”几只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无需更多的言语,大家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