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怪谈】蛇魅 作者:泣猫
[b]【灵异怪谈】蛇魅 作者:泣猫[/b][size=2]第一卷 旦旦 第一章禁地
“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就是,快挂了!”
“不行了,我走不……”
一群人开始再次吵嚷起来,其中女生们的嗓门最大,明明脚都快迈不动了,却还有气力讲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确是要比男人能捱,至少现在让我说话我是说不出来了。
这是学校组织的毕业班野外考察活动,说是为了缓解压力,磨练意志力,其实也就学生会找个借口弄出来的玩艺,快把我们给玩死了。大家都是在城市娇生惯养大的,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山路?两个半小时啊!
“快了,快了,就快了!”学生会主席抹了把汗,其实我怀疑他自己也没底。刚才在苗寨里跟当地人问路时他也是这副茫然的表情,丫的,要有力气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来人了,快去问问。”
“王国富,你去!”
“……”
女生们一见前面走来个当地人又像烧开的水一般,逼着学生会主席去问路,只见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去了。
“老乡,跟您问个路。”普通话真够标准的!可惜人家好像听不太懂,鸡同鸭讲了半天,于是一群人就站在那里看他们手脚并用,如果不是累趴了,估计一个两个要笑翻在地。
弄到最后王国富简直是逃着回来的,那个当地人好像有些神经不正常,王国富带着凝固的笑容跟他说了好几次谢谢,他还死劲的拽住他,另一只手激动的在半空中挥舞,嘴里呱啦呱啦的像放炮似的,活像见了鬼似的。
大家都被这疯子给吓住了,无法,只好绕着小路继续前行。
经过那人的身边时我看见他依然还在那里比画着,语气越来越沉重,脸色惶恐不安。可惜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没人理他。
“嘿!你看出来了没有?”兄弟老牛朝我靠过来。
“什么?”我懒懒的吐出这句话,实在不想浪费气力,肚子里早诅咒这该死的活动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那人说不要往上走,说是什么大水潭、危险什么的。”老牛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神秘兮兮的。
“原来你听得懂鸟语。”翻了个白眼,对这类东西没啥兴趣。
“嘿嘿!”老牛抓抓头,“这里人说的话有点像桂柳话,勉强听得懂一些。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干嘛要自讨苦吃去帮他问路啊?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一路上这只苍蝇就在那嗡嗡,我实在很佩服他的精力。
王国富还不算太差,没带我们走错路,很快就找到了寨里人所说的那个瀑布,山青水秀,好地方。
“我们去捡柴火。”老牛又凑了过来。
在分配任务了,大家分工完后就四处散开,女孩子比较轻闲,没什么任务,多半是洗洗菜或是打探地型什么的,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捡柴火?耸耸肩,我无所谓,跟着老牛走……
“喂,往这儿走。”老牛鬼鬼祟祟瞥了眼前面几个人,硬拽着我远离队伍往上面的一条小道爬去。
“你要干嘛?”
“那人说往上有个大水潭子,估计他所指的危险就是那里了。”老牛脸上那贼笑让人想挥一拳过去,他想找死不要紧,干嘛拖着我去?
想是这么想,还是跟着他走,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大约走了差不多半个钟,碰到条岔路,但哗哗的水声已经传来,估计是不远了,于是干脆两人分头走,约好了无论多远,找到没有二十分钟后回来碰头。
天色渐暗下去,我发觉自己很可能要迷路,空寂的山野,鬼影都不见一个。
正这么想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很是清晰……有人?太好了!只要有人就一定能走出去。快步朝前跑去,水流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忍不住有些怀疑,前方是什么?
幸好,当我慢慢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我正位于瀑布的上方,腿一下子就软了,虽然不算太高,也就二十几米,但这么摔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摔胳膊断腿?四处望望,荒山野岭的,一片荒凉,冷风阵阵。
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那些如天籁般的声音似阵风般又飘了过来,这回我敢肯定那声音是由下方传上来的。我小心趴在边上探头下去……
下面一大块像宝石一般蓝的水潭让人看了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水潭的旁边有两个分外扎眼的白花花的身躯,距离比较远,仅依稀从那头黑色的长发中辨认出应该是两个女人,而且,是光溜溜的女人,她们在裸泳。
我小心的朝后退去,我是在上方,估计她们没这么容易发现我,正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
脑中很自然的幻想着潭边的美人浴,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突然!后方有尖叫声传来,在这深山老林里缠绕许久,显也特别惊心,出于人类的本能我跑回原来的位置向下探去。
只见与那两个女人相对的另一头窜出一个身影,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好像都在看着她,不用脑想也知道被吓得不清了。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叫张寒,在问怎么了?我心里扑腾一跳,不会吧?我只当是山里的女人没想到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被冠以校花之称的张寒?她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敢放松警惕,也没去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紧盯下面的动静。
她们四周没有其它人,看来不是人为事件,只见她大声喊道:“有东西摸我的脚!”说完就快速朝她的同伴游去。我憋着一口气目光紧随她的身影,在水里以及光照下,那女人的侗体异常清晰,像条鱼一样扎眼。
好不容易看着她平安无事到达朋友身边,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面几个女人惊慌的穿衣服打算离去,目送她们离开,我又朝那水潭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看似清澈的水底下似乎藏着些什么东西,让人头皮发麻。四下望了望两边的山头,恍惚好像看见枯树上吊着死人在冷风下摇晃,什么禁地,什么危险一下子又浮进我脑子里。
靠!这简直是自己吓自己嘛!都是让那老牛古里古怪的语气给整的。
我一边安抚不安的情绪,一边打算转身欲离开,心头仍有余悸。
突然,脚下一陷还来不及多想我整个人就直落下去。
不要问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唯一的心情就是空白,一片空白。
扑通一声在毫无心理准备我就被呛了一口水,鼻子一酸,脑子差一点就没了意识。
还好,从小就喜欢游泳的我一下子冷静下来。那水还真刺骨,两排牙齿不听使唤的在打架。那一大群受惊的蝙蝠在洞里四处盘旋几下后成群朝外飞去……
这洞真黑啊,湿漉漉的感觉,透着阴气。抬起头往上看,顶上有个洞,被草掩着,有光透进来,像个天井似的,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这么说来,我是在瀑布里面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帘洞不成?
这水潭不大,就像有钱人家的豪华浴池般大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准备爬上岸去突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在触摸我的脚,柔软如丝……
老牛说过地话,还有那个当地人的神情一下子又浮显出来,这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肯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它现在正缠在我小腿上,像水草,更像只柔软无骨的手……女鬼?妖怪?此时人类超凡的想像力发挥至及至。
我现在唯一想着就是赶紧上岸去,只要离开这潭子或许就有救了,这真太邪啊!
离岸不远,但心里害怕动作就变得迟缓很多,更糟的是那东西一直就缠在我小腿上,我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上眼,眼睛尽量不四处张望,减少心里恐惧感……好了,我手碰到岸了,一股作气翻身上去,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当我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缠着的东西时差一点儿没吓晕过去。
蛇,老天!居然是条小蛇。
此时的我不知该哭该笑,也分不清是蛇好一些还是鬼更糟一些?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它,怕它不惊吓咬上一口就不好玩了……一分钟后,那小家伙好像也在盯着我,我很快就被这小家伙吸引去魂魄,差一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着它朝我脖子爬过来,此时我的身体跟个僵尸没太大差别,只见,它慢慢地伸出舌头,然后……舔了我的脸一把。这蛇不会还有如此雅兴先品味一下再把晚餐给吃了吧?我紧张的盯着它的嘴……
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顶不住了。
香蕉你个芭腊,本少爷今天成了一条小蛇的玩物了,我心里暗骂。没劲理它,看这样子也没想把我当晚餐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四处看看,这是个很黑的岩洞,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前方似有光,于是我顺着微弱的光亮寻找出口。
让人可气的是,那小家伙就像陪我观光一样慢悠悠的跟在我身侧,无视它存在,来到边上,往下一望,天呀!这也算是出口吗?离石面足有三四米的落差,中间没有可借力或落脚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回到小小的水潭边,我坐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那条唯一的活物,在纳闷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吃?难不成我得活活饿死在黑洞里?人的潜力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特别是当你走投无路时。
我望着那条蛇突然想着校花的尖叫,很有可能是这条蛇搞的鬼,它是难得的不咬人的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蛇是进这潭子来的?难道说……
为了能活命,这个时候什么都得试一试。于是我壮大胆子再次潜入水潭中,死劲的向下潜,开始时还有很大的浮力,没过多久我就被一股吸力吸进水底下的旋涡中去。
那种被挤压被蹂躏的感觉就别提了,感觉整个人都扭曲变了形,还呛了好几口水,脑中唯一闪老家的念头就是“我完了”想着都是那条该死的蛇害的,如果不是它跑到张寒脚上去玩我也不会听到叫声留下来,也不会掉进洞里,也不会受不罪,下到阴朝地府我非得告它一状不可,谁来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啊?
“咚!”的一下我脑门上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东东?一阵眩晕感,一口气没憋住,喝进了一大口水,完了……我想我真要没命了,随着一股吸力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旋转,旋转……
当我再次睁呼吸到空气时我已经回到人间,看来地府不收我,可是为什么就连那条蛇也不收回去呢?此时我正身处在校花她们天体浴的水潭中,我的猜测没有错,它们的确相通,至于原理如何就不关我事了,能活命就好。
麻烦的是那条蛇,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也总算看出来它注定赖要上我,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我还真把它带上,不可否认它的确很漂亮。
“钱多多……钱多多……”远远的有叫唤声传来,是老牛的声音,看来真是急坏了。
“我在这!”虽然使尽了全身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却想蚊子叫似的,幸好这里空旷寂静,老牛眼神还不错,一下子就发现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子上,安神,看见他过来直觉的把小蛇塞进裤子口袋里。
“你丫的跑这游泳来了?让我好找。”老牛一把拍过来,我险些又掉往水潭里掉去,勉强稳住,咧开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他看我这样又担心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脑门上的痛感,伸出手摸了一下,生痛,靠!肿得像个小馒头。
“没事。”我拉着他借力站了起来,朝校花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发现它的存在,连愧疚不已的老牛也没知会,回去后偷偷把它放入水壶中,就这么给带回了家。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误闯了禁地,而那所谓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可我的生活却从此不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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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二章小蛇旦旦
“妈呀!”
说句实话,我一点都不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跟我的反应一样,甚至会更夸张。
“吵什么?”
“妈呀!”
试想一想,做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性,此时正光溜溜的站在卫生间里,而他的老妈居然手握锅铲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尖叫当然是我的第一反应。
“还叫?这不是来了吗?咦?你怎么回事?这么脏?”老妈毫不留情的用锅铲与我的脑门来个亲密接触,又奇怪的望着她全身赤裸的儿子。
“老妈,你这眼神,你儿子我会有不正常反应的。”我没好气道,跟自己亲人讲话百无禁忌。
“有什么反应?你可是我生的,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来着?”老妈理直气壮,顺手又敲了一记过来,感觉有一滴油落在我脸上,郁闷至死。
我靠,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偶尔洗澡不关门给自己些性幻想空间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到跑进来的不是个大美女却是自己的老妈呢?
“别碰!”我惊叫阻制老妈的魔掌,这才想起我会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原因。“可能有毒。”
“毒?”老妈很快的把手缩回去……谁知,那无情的锅铲啪的一下落在我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个油印子做纪念。
“不想活了?胡弄你老妈?我们家哪里来的毒?”
“是它。”我知道这很怪异,幸好物证还在,连忙指了指浴缸。
可是,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老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似的,当然这实在也不能怪她,那浴缸十分正常,再正常不过,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蛇正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那水清澈见底。
“老妈,如果我告诉你那水在一分钟以前是黑色的,你信不信?”我万分慎重的对她道。
“神经病!快把身子冲干净,快开饭了。”老妈端着推满脂肪的臀部一扭一扭走了出去,留下光溜溜的我愣在那里,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会痛,不是梦?
就在几分钟前,我正愉快的享受泡泡浴,让身体全部浸在水里,闭目幻想着一个美女闯入,然后……美梦正投入时,一个不小心睁开眼,却发现整个浴缸的水都变成了如汤药一般的黑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像个泥鳅似的跳出浴缸,接下来就如前面大家所看到的。
不敢再往浴缸里跳,冲干净身子,把那条小蛇捉了出来,也给它冲了冲水,这才走出去。
左思右想不对劲,那黑黑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旦旦放出来的毒液吧?狐疑的瞪着它好一会儿……
大家还记得这只小家伙吧?就是我从洞里带回来的那东西,它是条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很小。试想一下,在女孩子的手腕至多能绕上两圈,看上去就像带着两个通透的玉镯,在光照下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血管,以及一些同色五脏六腑,十分漂亮,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也许我也不会把它带回家了。
我们给它取名叫旦旦,因为这家伙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生鸡蛋,故取名旦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它身上那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就像年轻女子的肌肤一样。
[ 此贴被qingkong在2007-01-13 16:52重新编辑 ] 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会捡条蛇回来养,我一直都幻想着有一天能捡个美女回家,要怪就怪旦旦当时实在太诱人了。现在想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我手掌中扮可爱,一时间受它迷惑,在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偷偷的把它私运回家。
别人是否会接受在家里养一条蛇?反正在我们家就像发生一场灾难一样,老妈第一时间尖叫着逃到老爸身后,而老爸很干脆的拿把刀出来要把它砍掉。
不知道是旦旦实在太有魅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让老爸刀下留蛇的居然是怕得要死的老妈。
“放了它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死了怪可惜的。”我清楚得记得老妈颤抖的声音。该这东西命大,我老爸最听老妈的话,老妈说一他决不会说二,而且绝对出于自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爸坚持要把它丢出家门。
我们家住在一楼,老爸虽是个公务员,却是个闲差,所以分房的时候没分到好楼层,一家四口挤在三房两厅的小房子。更不幸的是,老妈居然还将一厅一室开出来弄了个小卖部,这样家里就更显拥挤,住宿条件不比那民工好多少。
纠正一下,我们家不是四口,是五口,现在是六口,除了我跟比我小三岁的妹妹以及老爸老妈外,我们家还养了一只狗,事实证明,无论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时候脑子也会进水。好好的一只纯种可卡,小妹居然给它取名小白,就因为她十分喜欢看蜡笔小新,无语……
现在又多了旦旦,所以变成了六口。
当时在老爸的淫威下,逼不得以还是把旦旦放生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认路,半夜潜入。
说来也是这家伙争气,知道我们家小卖部里闹老鼠,居然就把它们一天一个的全吃光了。很难想像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居然能把一只硕大的老鼠给吞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通常蛇吃的很少,吃一只小动物下去要消化很久,真是难为它了,没被撑死。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老妈很有可能第一眼见到旦旦就被它超凡的魅力所迷惑,只不过当时正常的恐惧心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当她知道旦旦居然可以消灭四害时,第一时间将它升级为一等功臣,毫不犹豫的勒令我将它接回家里。
从此,我们家经常会出现一幅经典的画面,一个身材发福微微走样的老女人,手捧零食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而在她的胸前,挂着一条身体通透的小白蛇,懒洋洋的在双峰间的缝隙中睡觉。
当然,最有意见的是老爸,只可惜他在家中的地位实在太无足轻重,上诉被驳回,反对无效。于是他只能每天气得牙痒痒的看着那只死色蛇,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却无可奈何。再来就是我们家小白了,可怜的它,每天必须躲得远远的避开旦旦。
我亲眼见过,有一次,老妈为它准备好了午饭,当时旦旦离它的饭碗只有五步。估计它是饿慌了,冒险向自己的口粮挺进,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旦旦”的一举一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睡得正香的旦旦突然动了一下,小白吓得饭都不吃撒腿就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只近三十斤重,身形魁梧的可卡,居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蛇。
跟旦旦一起洗了无数次澡,浴缸的水变黑色这还是第一次,想了又想,为了以防万一,吃饭时还是把这件事告知老爸老妈,免得那一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爸一听,当机立断拍桌子要把旦旦送走,老妈大眼睛一瞪硬是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汉又乖乖坐回位置上。
“你一定是在做梦。”老妈一句话驳回,可怜的我却连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都没有,此事只好含冤而终。
当天晚上,我偷偷的将留下来的一小瓶洗澡水拿去给一个化学系的同学化验,他答应三天后给我答复。那水实在清澈得可疑,跟我原先的洗澡水不一样,连泡沫杂污都没有,浴缸长年积下来的污垢都神奇消失,我很好奇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洗澡水?
第二天一大早被旦旦用舌头舔醒,我发现它对这项工作乐此不疲.套上条四角裤,裸着上身,我像平日一样处于游魂状态来到客厅,母亲正在张罗早餐.
打着哈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哐啷一声,母亲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她吃惊的叫声。
“老天!你是我儿子吗?你……你……”老妈显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在厕所里“添黄”的老爸,一听到老妈的尖叫声裤子还没扣好就跑了出来。更夸张的是,当他看见我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二点的儿子时,居然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裤子都忘了扣。
我好不容易打掉老妈在我胸肌上骚扰的手,结果老爸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又抚上我的手臂。古人云,忍无可忍无须忍再忍 ,我一向比较听老人家的话,所以……
老爸老妈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雄威给镇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我愤然离去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自满,老妈的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摔死。
“钱多多,你的皮肤好好啊!”脚上一滑,我回头怒吼道:“不要叫我全名!”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里,跑到镜子面前……
当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胸膛时,我终于能理解老爸老妈的感受。
老天!简直就是一上好的人皮,光滑充满光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
我连忙朝自己的左手背探去,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那幼时被烫伤坏死的皮肤居然如再生一般,怎么可能?我吃惊的从镜子中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又冲回客厅,半路上差一点儿没踩着小白的尾巴。
“老妈,这是在做梦吧?”
“哎哟!”该死的老妈,死劲的扭了一把我手臂上的脂肪。
“你还不快去洗漱,快迟到了!”
[ 此贴被qingkong在2007-01-13 16:59重新编辑 ] 第一卷 旦旦 第三章神仙水
至从发现我的皮肤一夜之间细腻如丝之后,老妈突然对我关注有加,让我受宠若惊。特别是每当我洗完澡之后,她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像现代版的女福尔摩斯一样,对着浴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还贼兮兮的不住往我身上打量。
为了以防她偷窥我洗澡,只好忍痛改掉洗澡不关门的良好习惯,泡澡不再是一种享受。
不过说也奇怪,从此之后还真没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三天后,王宇宁来电,说是化验结果出来了,让我快去看看。
见上面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你这水哪里来的?”
“怎么了?”我心虚有些底气不足。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耍我玩啊?弄个天池水来给大爷我验,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是吧?”
我愣在哪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池水?”
“你丫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水这么纯,我是半点儿杂质都验不出来,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洗澡水不成?”王宇宁显然是火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他真是洗澡水,但看他那脸色硬是把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回到家里没敢给谁说,估计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省得老妈整天疑神疑鬼找我麻烦,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天池水指的是长白山天池里的水,我国古代大哲学家荀子曾经说过:“水至清则无鱼。”据说这天池周边寸草不长,除了传说中的水怪外没有任何的水生动物存在。
从脑中搜索想关信息,难以想像,我的洗澡水居然变成了天池水,说出来就连我自己都不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小白终于看明白旦旦这个异类不会跟它抢食,也不会主动攻击它,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觉。
我想每一只狗的本性或许都是善良友好并且愚昧的,从最初的惧怕到好奇,现在俨然变成旦旦的跟班,由此可见,旦旦的魅力对任何一种生物都是有效的。
呃,在此纠证一下,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老爸,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旦旦。当他翻阅过资料,咨询过专家,确实头部是椭圆形的通常为无毒蛇,没有毒牙肯定是无毒蛇时,他已经完全没有立场将旦旦赶出家门,只能含泪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旦旦的头部的确是十分小巧可爱的椭圆形,之所以证实它没有毒牙,那是因为它有时候会轻咬我们的手指来玩,力道不重,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通常这个时候意味着它无聊,想找人玩。而当它饿的时候,就会伸出细长的舌头,轻舔你的手或脖子,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想忽略它都难。
旦旦十分挑食,开始时我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它的喜好,我从网上查找得知蛇要吃活的生物,例如青蛙,小鸟等活物。于是忍痛割肉到花鸟市场买了几只回来,这家伙居然不屑吃它们,懒洋洋的望了一眼,又远远的滑开,就连小白也狗腿的跟在它身后。
最后那些美食落入我们的腹中,老妈居然还美滋滋的让我下回多买点儿回来煮,说是好吃。
后来想了想,莫非这家伙喜欢吃老鼠?于是又想办法逮了只老鼠给它,我发誓,我真的看见它眼中闪过憎恶的神情,居然三天不理我。
半个月过去了,这家伙什么都不吃光喝水活了下来,一次老妈不小心把鸡蛋打破在地上,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冲过来,饥渴的将蛋清蛋黄都舔食干净,完了还水汪汪的向老妈吐舌头。
事实证明,老妈疼它的程度绝对远胜过我这个儿子。平时煮个汤也不过舍得打两个蛋下去的她,居然一口气丢了三个鸡蛋给它,直到它挺着个圆辘辘的肚子满足的离开才算完。
“看着它用牙把蛋壳嗑破,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食,还可以清楚的看见蛋清蛋黄顺着食道滑入肚子,太好玩了。”当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用天真的语气这样对你说话时,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也没资格去评价老妈什么,我自己溺爱它的程度也很夸张.想我怎么没把小白给抱上床去睡,偏就让旦旦上了我的床呢?虽然我无法分辨出它的性别,但就看它喜欢赖在我老妈的胸部上来看,初步确定为雄性.
不知是不是由于它是我捡回来的原故,它特别喜欢赖在我身边.睡觉,洗澡都跟着我一起,就连喂食也变成了我的义务,开始时很不习惯,久而久之也没什么。
不过睡觉时偶尔会比较麻烦,我曾经说过,它的表皮如少女的肌肤一般光滑细腻.我有裸睡的习惯,当它缠到我的身上来时,那种丝滑般的触觉总会让我产生无限遐想,身体自然反应,引起失眠症状。
老妈最初时也反对旦旦跟我同床共枕,因为她希望旦旦能跟她睡在一起.老爸开始也强烈反对,因为有一次早晨醒来,他居然看见旦旦将身体缠绕在我的脖子上,看上去要勒死我似的,吓了他一跳.可当他知道老妈的意图之后,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无踪.于是旦旦得以堂而皇之睡在我怀里.
总之旦旦因为老妈的关系,在我们家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仅次于远在异地读书的小妹,排行第三。而我跟老爸自然分属第四第五,至于谁第四谁第五至今仍是个谜,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后面还有小白殿后,这个无耻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跟在旦旦的后边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谁才是它的主子。
人生最大的乐事无非平平安安逍遥自在,能吃能喝能睡就是福。
——钱多多
以上这句至理名言已经申请专利请勿乱用,它被我写成大字贴在床头,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之一。当然!——“能躺着绝不靠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句也可堪称经典,唯一遗憾的是,它非出至我钱多多之手。
每天上上课,睡一觉等着放学,回家里玩CS,抱旦旦睡觉,幻想怀里抱着的是个美女,日子过得暇逸又有意义,很快那水的事就被我淡忘,就连母亲也将它抛之脑后,整天想着怎么多赚点钱给客厅加台柜式空调。
算算时间一个月匆匆过去,月芽又崭新的挂在夜空中。
今天约了几个哥们在网吧联机打CS跟人对战,一想到就热血沸腾,马马虎虎洗完身子抓紧时间穿上衣服跑出去,跑到一半想起旦旦还在浴缸里,水也没放连忙冲了回去,结果,面对我的却是一缸的黑水。
我眼明手快的抢到一瓢子黑水。说来也惊险,瓢子刚离开水面,眼看着又变成了清水,那笨蛇正在里面快活的玩水……
我拿出一些给王宇宁化验,结果被勒索了一顿好的,回家算了算,心在滴血,还我血汗钱!……
剩下的全上缴给老妈,证明我没骗她,也没有偷偷去做过变性手术,我的皮肤的确是这水弄出来的。
结果老妈果真老奸巨滑,瞧她那眼神就没好事。
“儿子。”
“干嘛?”
“借你的脸给老妈用用?”
“没门。”
“那就开个后门吧!50!”
“100!”
“60!”
“80!一口价否则免谈!”
“成交!”
就这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成小白鼠来用,那滋味,不提也罢。
第二天睁开眼差一点没被我老妈那张大饼脸给吓死,旦旦早就跳到她胸前挂着了,而我是被她那只正贴在我脸上的魔爪给弄醒的。
“老妈!你在干嘛?难不成……你……你……想对我……”我魂魄的一半还在梦里跟人打CS挂着,另一半已经被吓醒,原来我老妈还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啪!”一声,我可怜的脸啊!一大早就被人虐待!
“痛吧?”老妖婆居然还能笑嘻嘻的问我痛不痛?
这一下子我全醒了,忍不住吼道:“老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大早跑我房里来人身攻击?”
“你自己看,细皮嫩肉的能不痛吗?”她变魔术似的递了个镜子给我。
听说过SKII神仙水吗?这水绝对比它功效更快,一夜之间可以让一张原本坑坑哇哇的脸光滑白皙,难怪老妈兴奋成这样,抱着那水直呼神仙水,面对着镜子我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捱过痛苦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就像我习惯自己的名字一样,大家也习惯了我那种白里透红的面皮。反正平时见人的机会也少,缩在自己位置上睡觉,天大地大自有强人顶着,不然还要班干部干嘛?
这天我正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却被一个激动万分的疯子给推醒,不想理,挪了个位继续睡我的。
“多多,钱多多,醒醒!快醒醒!”那像山猪尖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无奈的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 ,原来是王宇宁,该想到的,这声音唯此一家别无分号。
“什么事?”抹了把口水,他该死的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一顿海鲜躲不掉。
“那水,你那水它可神了,它……”一听这话我才想起那事儿来,连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拽着往外走。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头猪想把我害死不成?
找到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一把放开他,“说吧!那水又怎么了?该不会是哪座山哪条江的水吧?”我哈欠连连。
“不……不是……”这瘦弱的家伙才走几步路就直喘气。
“不是,你告诉我,你那水到底哪里来的?”这丫捉着我手的力道可不小,我一把甩开,除了家人外我不太习惯让外人碰触。
“别人给的,怎么了?”
“那水,那水把小强给救活了。”王宇宁那双浑浊的眼睛难得闪亮一回。
“小强是谁?”
“小强是我实验用的小白鼠啊!”我顿时张口结舌,我还当是只蟑螂呢,毕竟与他的形象较相符。
弄了老半天原来是不知染上什么病症的小白鼠,误饮了那黑水,结果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于旦旦的事情我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太多,找了个借口打哈哈就过去了,虽然对方显然半信半疑。 第一卷 旦旦 第四章命案
第二天放学刚走出校门,听见后边有猪在叫唤,回头一看果真是王宇宁。这家伙死活缠着问我那水怎么来的?简直比苍蝇还讨厌。难道说天才都有这毛病?
说到王宇宁,他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人物,他是个化学天才,学校的实验室随便他怎么用,每年赢回来的奖杯为学校挣回了不少面子。更让人眼红的是他特殊的生活环境,呃!也许也称不上是件让人眼红的事。是他那个更声名远扬的奇才大哥,听说他大哥自己研制了摇头丸的配方,发了大财,还跟黑道打交道,为他们提供配方,现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地下加工场当监工去了。
摇动丸生产商啊!全球十大暴利行业之一,你说,他们家得多富裕?当然,暴利的同时也不能暴光,所以他自己租了套公寓跟女朋友同居,我们从没见过他的家人。
当初会自然而然的直接找上他,主要也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就近找谁去?再说他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对他脾气的人不多,碰巧我算是其中一个吧!不然,换着别人他恐怕连理都懒得搭理。没想到,这一回,我到是自个给自个找了个大麻烦。
“钱多多,你给我说句实话,这水你到底打哪儿来的?”王宇宁质问的眼神换着差点儿的早脚软了,可我钱多多什么人?从小就是在这种逼迫的眼神下长大的,说谎早练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盯着对方的眼睛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斩钉截铁道:“别人给我的,我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好了,我跟你买,我跟你买怎么样?你还有多少这种水,多少钱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你要买它?”再次甩开王宇宁的爪子,贪婪的望着他,心里盘算着上一顿海鲜的钱可以挣回来了。
“对!多少?你开个价!三千?五千?一万?你到底还有多少?”王宇宁一副急得要跳脚的样子,望着他这迫切的表情我到冷静下来……老妈亏大了,这水居然能值这么多钱。
“我说,这水真这么值钱?”洗澡水啊!这是我的洗澡水啊!耶稣您老就一旁流口水去吧!
“呃!其实,我这是想来做研究,要换别人手里就一文不值了。”嘿!这小子还挺灵光的嘛!转得挺快的,可他当老子是白痴,俺也不能对不起人家的厚望吧?
“其实……”望着他犹如仰望救世主一般闪动的目光,抱着肚子,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道:“我饿了。”
“……”
美美一顿酒足饭饱过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终于点头答应卖十毫升给他,价钱嘛!嘿嘿!不好说,也就够一顿海鲜了,再加上这一顿,算是赚了两倍的钱,让我老妈知道,不知道是啥表情?
至于来历嘛!我说了,是小妹寄回来的,她在外省读书,搞的也是这种化学类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西是她自己乱配出来的,说是给我老妈美容很有效果。当然,我不忘夸大一翻它的珍贵性,不知道是王宇宁真傻还是假傻,反正他捧着那十毫升神仙水傻乎乎的乐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校上课。
第三天我们家来贼,还是小白的叫声把我们给惊醒的,旦旦直接就从窗户哧哧有声的窜了出去……杀猪般的惨叫响切夜空……
等我们开门追出去的时候,就见一个高瘦的背影已经跑远,我们谁也不知道外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偷会发生这么凄厉的叫声?
只见月光下,旦旦一付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小白的头顶上邀功,它的嘴角隐闪着不易察觉的血迹,那副摇头晃脑美滋滋的样子让人莫名奇妙。
第四天,王宇宁突然来访。
老妈刚把门打开,旦旦让人措手不及的闪了出来,当看清来人时又兴致缺缺的骑上它的坐骑(小白)离开,躲一边睡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家伙越来越捡到我的真传,一个字——懒。
王宇宁眼还真尖,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也让他看清楚了,一晚上就在那心不在焉的跟我闲扯,眼睛时不时的飘上我老妈的胸部。呃,更正一下,是挂在胸上的旦旦。 家人也就当是普通的同学来玩,该干嘛干嘛去。老妈抱着一堆零食看肥皂剧,老爸手拿报纸时不时不善的瞄着坐在对面的王宇宁,只有我知道他的目地,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看出些什么没有?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在打转。
至此以后一连好几天王宇宁都来访,也就跟家人们混了个脸熟。几天观察下来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本来嘛,不见养条小蛇在家,我又没犯什么事,至于嘛?却不想,就因为一时的大意,终酿大祸。
这天他又跑来,还破例抱一大袋甜橙,老妈乐呵呵的接过手到一边切水果去,这天老爸不在家,我见又是他也没当回事,跑房里看网络小说去。
当我听到尖叫声从房里冲出来时,就看见旦旦整个身子缠绕在王宇宁的手上,而它的嘴正死死的咬着他的一只手指,那杀猪般的叫声就是从王宇宁的嘴中发出来的,小白正拼命的对着他们狂吠。
听到声音的老妈也跑了过来,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喝令旦旦,可它仍然没有松口。直到我伸出手轻抚它才感觉到它紧绷的身子一软,嘴也随之松开,滑落到我的手掌中。我刚把它带离开老妈就上前去查看王宇宁的伤口。
我把旦旦摔到床上,小白已经跟到床边,把房门关上后我又跑了出来,老妈正在给王宇宁上药膏。
“没事吧?”我上前去看他的手指,上面布着小洞状牙印,而且每个小洞都冒出一小滴血,看上去挺吓人的。
“没事儿,不就破了点儿皮,多了两个洞嘛!”老妈陪笑道,可她的手却在颤抖。
王宇宁坐在那看着上药沉默不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
“放心吧!旦旦不是毒蛇,不会有毒的。”
王宇宁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他那目光比蛇的眼睛还阴冷,至少旦旦的眼睛就比他要可爱得多。
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一手挡开正要给他贴创口贴的母亲,站了起来。
“我没事,先走了,改天再来。”说完这家伙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妈一下瘫在沙发上,抚着胸口直喘气,活像被咬的是她似的。我也跟着坐了下来,突然一僵,屁股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跳了起来。
是根针,一根粗大的针。
老妈望望我,我也望望她。我们谁都知道家里从来没有针线这玩艺,老妈小妹都不是做这事的料,可怎么会有根针出现在这里呢?回想一下,这个位置正好是刚才王宇宁与旦旦所在的位置,而且旦旦从来不会无原无故的攻击人,难道说……
这事除了在饭桌上老妈加油添醋的跟老爸提了一下外,谁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我心里也觉得王宇宁活该,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的话怎么会就这么离开?老妈甚至说破了几个洞还算是客气的了,应该让小白也上去咬两口,我一听,冷汗直冒。
老爸还算正常,他只是淡淡的嘱咐我,下次不要再随便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然而事情远没有我们所想的这么简单……
第二天学校传来王宇宁的死讯。
王宇宁死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中午他女朋友给他送饭时被发现的。他一个早上没上课,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后来验尸报告出来,是中毒生亡,但却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医生还验出他生前有服用大量毒品的习性。
王宇宁的父母都身处异地,据说在一天夜里匆匆将王宇宁的遗体运走了,一切都处理得无声无息,自然也没有人再去追究他的死因。
而我们作梦也没想到这事会与昨天的事件有关,(本来嘛!旦旦被认定是无毒的蛇,总不能每天死一两个人都摊我家旦旦身上去吧?)更没想到,偷盗事件不过是一切的起源,直到很久以后,真相才一点一滴的被解开…… 第一卷 旦旦 第五章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第一卷 旦旦 第五章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第一卷 旦旦 第六章长脚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埋伏在客厅,解开旦旦出来之迷。
我第一个觉得无聊,躲回房里睡去,等再次醒过来喝水时老爸老妈已经撑不住回房去了。
走出房门我正奇怪平时就睡在我门口的小白跑哪里去了?难不成守在旦旦身边了?真是个衷心耿耿的狗腿啊!我边想着边朝客厅走去,你猜怎么着?我正巧撞上小白在用爪子抓那鱼缸盖子,一听到动静惚的一下跳到沙发底下躲去。
我看了一眼傻呼呼望着我的小白,朝鱼缸走近,果真见那盖子已经开出了条缝,旦旦用头顶两下就出来了,居然一下就跳进我怀里来。
这小兔崽子看着我心地善良,吃定我了。
不过说真的,没它在怀里还真是睡不安稳,不然我怎么会半夜爬起来喝水呢?
这一夜,我们一人一狗加条蛇,紧紧的抱在一起睡在我那张单人床上。
又是一个月芽之夜,旦旦已经被允许照常跟我同床共浴了.
旦旦又一次显现奇迹,早有准备的我从浴缸里跳出来,一边高喊老妈,一边忙着拿瓢子。结果,却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快速从水里捞起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看也没看就往一边的水桶扔去。
没过多久,水桶里那条油黑发亮的东西渐渐的缩水,恢复它原有的粉肉色,而桶底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水也随之变清水。
老妈再一次证明了她的英明神武。
吃饭时老妈眉飞色舞再现她抢下一大缸神仙水的过程,而我在低头狂吃那一桌子的美食,真是难得啊!老妈难得这么奢侈一回,估计是乐坏了。
其实那“神仙水”也没那么神,看我的脸就知道了。虽然用过的第二天皮肤会很好,但却撑不过一周。不过也正常,就连那SKII也不敢保证终身有效,若什么东西都以一次性根治那还能赚钱吗?
所以,老妈为了让人天天称她老妖怪,嗯!严重更正!是返老还童,花容月貌……她必须定期使用神仙水,可惜量有限,眼看着见底了,她整天就巴望着蛋蛋能再弄些出来。这下好了,一大缸,足够她用好几月的,当然,前提是她没有其它用途。
显然老妈的小聪明在赚钱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居然开始在小卖部私下里卖起了“神仙水”。至于卖的什么价位我跟父亲都不得而知,全进了她的腰包,听说生意很红火,许多人慕名而来。
有一天老妈还兴致勃勃的告诉我们,她已经拥有了一批长期稳定的客户群,而且成功治愈了好几个皮肤病患者,说着她还大方的啵了旦旦一嘴。
我对此比较兴致缺缺,老妈赚了钱也没见多给我几个零花钱,铁公鸡一个。除了不时加菜外基本上我是没捞上什么好处.
但老爸显得较有远见,他担心这事传开了会有不怀好意或是无聊人士上门来打听,我也觉着有道理,毕竟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
老妈这边生意红火,而我依然不温不火的过太平日子,悠哉悠哉,闲着没事时就拿小白跟旦旦来折磨,其中要属旦旦最好玩,随你怎么蹂躏。
近几天觉着有些不对劲,平时回家旦旦总会兴奋的跑出来迎接,霸住我的拖脚不给我穿,然后经过一场人蛇大战之后,以我一个超级无敌神掌结束战斗,欠扁的家伙,每天不抽它两下子不老实。
这天我回家没见着它,找了半天居然是在小白毛茸茸的背上找到的。小白爬在那里一动不动,睁着个大睛眼注视我,旦旦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还团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把它捉起来,它也不像往日那么活跃兴奋的缠着我手心玩,而是自己顺着我的手臂慢悠悠的朝我肩上滑行,然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挂着继续闭目。
就连老妈也反应这家伙最近有些奇怪,都不往老妈的胸上蹭,弄得她总觉着心里空荡荡的。
…………
一周过去了,我不知道这病是不是会传染?这家伙自己不吃不喝也罢了,连小白也对食物排斥起来,平时我们家小白是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啃起骨头来口水来叭啦叭啦的,可已经第二天了,他整天就趴在地上,跟旦旦一起睡个天昏地暗。
老爸说:“还是把它们隔离一阵子吧!”
于是旦旦又被丢回鱼缸里。
小白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它常常四肢趴开,拉长身子,抬起头,不时发着喘息音。
老妈吓坏了,把它带去宠物医院。诊断结果是患了肺炎双球菌病,是由于盆血,胃酸缺乏等原因引起的。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在我的想法里,动物是不会生病的,当看老妈哭得像两颗桃子似的眼睛我知道,一定很严重。
果然老妈哭着告诉我们,医生说这种病死亡率高达97%。
小白在我们家快两年了,从小养到大,虽然常被折磨,但我们都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去虐待它。可现在一下子要面对它的死亡,我们心里都很难过,一时它平日忠厚老实的形象全在脑子里打转。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老爸不允许旦旦跟我睡,它还呆在鱼缸里,一周没吃东西了,而小白也被放在客厅的棉垫上。
没有旦旦在怀里我睡不好,再想到小白更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朝客厅走去。
小白在发抖,我把它抱在怀里,听它在不断喘息,呼吸很困难的样子。这时旦旦也紧贴着玻璃睁眼望着我们。我把它也弄了出来,放在小白的身上。
说真的,以前我从没有认真的细看过旦旦,这会儿也许是小白的原故所以才会想着该把好好的印在脑子里,万一有一天,它也走了,好歹还能回忆起长什么样子。
看着摸着,我突然在旦旦的腹部摸到几个小突起,我把它翻过来一看,一共有四个,分布四个角,看上去肉肉的,像肉嘟子。
我抱着它们上网去查找资料,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连续打了两天针,小白也不见有好转,并且变得越来越渴水,连医生都摇头说它的病情加重了,我们大家都做好了它会离去的心里准备。
而我另一方面却更密切观察旦旦,因为我们没办法带它去看病,它太特殊,或许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除了观察我们实在没有其它的方法。我不顾老爸的反对坚持让它跟我同睡,因为我发觉它会怕冷,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取暖。
第三天,这天是周末,老妈正在用神仙水敷脸,我跟旦旦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香甜火辣的春梦,突然听到老爸在客厅急呼。
当我们冲出来时,情况是这样的,在他们目瞪口呆下全身赤裸的我镇定的往房内走去,全身上下就像炸虾。其实老妈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她手上拿着个瓶子,脸上黑乎乎的一片,活像个难民似的。
当我穿上裤子再次跑出来时,就见老妈手上的瓶子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黑水。老妈正抱着小白在哭,我看着都难受,老妈的脂肪太多了,可怜的小白呼吸更困难。
老爸呆头呆脑的在安慰老妈,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小白快被你憋死了。”
………………
老妈手一松,小白挣脱出来,暂时捡回一条命。只见它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腿一软又跪坐下去,不知是口渴了还是怎么着,它就着地上的黑水舔喝起来。
老妈看着不忍,忙跑去接水放在它面前,它又喝了几口才躺了下来,闭上眼,好像又睡了过去。
老爸摇着头道:“恐怕撑不过今天了。”
我心上微微发酸……
你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吗?我相信!
就连兽医也称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着就快死的狗怎么才一天功夫就生龙活虎,完全好了呢?说的就是小白。
它现在正精神,老妈特意买了一大堆骨头回来,它正津津有味啃得不亦乐乎,满满一大盆啊!
“这么个吃法会不会得胃病?”我问老爸。
………………
小白的事总算过去,可旦旦显然还没好,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它腹部的肉嘟子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变得更成形,虽然还是肉肉的,但明显看出像是一个爪状,我们觉得它似乎长了脚?可是,蛇有脚的吗? 第一卷 旦旦 第七章旦旦与美女
旦旦肯吃东西了,最开心的要属老妈吧?旦旦肯吃东西就意味着没事了,没事就意味着没会死,不会死就会变出“神仙水“,有了神仙水就有钱赚,她不乐才怪。
旦旦的肉嘟子没有再伸长的迹象,还是肉肉的,似个梅花形,但留意观察的话会发觉它爬行的姿态不一样了。
它以前爬形是呈S形,也就是波动式的,但现在不一样,它现在基本上都是直线式,就像装了滑轮似的,咻的一下就滑出去了,而且速度惊人。更有趣的是,它还学会以跳跃的方式爬行,就是用身体两点接触地面,跳起来,并且跳得很高,通常这个时候表示它很兴奋。
旦旦身上发生的这些奇怪变化,我们谁都知道这很不正常,但谁也没把它说出来,就任由它去,反正这家伙也没再添什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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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朋友,还是处子之身并不表示我没有鉴赏美女的能力。特别是当一个身材一流的长发美女正好在自己家门口时,想不发现她的存在都很困难。
我稍稍向目标靠近,目测对方的三围。
34B、19、30……双腿笔直修长……背部线条不错……身高1米65左右……
“钱多多,还愣着在那干嘛?还不过来帮忙?”老妈出了名的河东狮吼。
那女的我认识,她是我们学校的上届校花——张寒,跟我同一级,都是大四的毕业生,之所以说上届是因为今年新生中有一个中性美女,说真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我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快速的占领了市场,荣登第一的宝座?
学校里听说有不少男生在为张寒叫屈,可惜现在女生比男生多,叫了也没用,现下就流行中性美,够狂够野够酷就成。
当然,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对超级美女不感冒,不是我性趋向有问题,那是我有自知之明,就我这相貌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较好,所以当我面对校花时,还显得比较正常。
我把手上那本破烂不堪的课本随意丢在柜台上,没办法,每次上课就拿它这一本,想不烂都难。
“你好!想买些什么?”老妈正在那收钱,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呃,你好!请问……听说这里有一种叫做神仙水的东西卖?”我这还是第一次跟校花讲话,她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只不过,刚才远距离没注意,现在面对面一看,才发现她脸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不少小红疹子,暗自为她感到惋惜。
“神仙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另一头的老妈一听忙跳了过来,连声说道。
“有啊!有啊!”看她两眼发光就知道是个准财迷。“不过,现在正好卖完了,可能要过两天才有,你可不可以过两天再来拿呢?”
老妈抱歉的望着对方,我看出她显然很失望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好,我过两天再来拿,麻烦您帮我留一些。”
张寒说完刚想走又被老妈给唤住。
“麻烦你留个电话下来,有了我好通知你?”老妈不知从哪里弄了支笔出来,又把我那破旧的课本递了过去,当时我的脸刷的一下变成赤红色。因为在那本书的正面,被我铁哥们老牛用钢笔画了一个裸女在上面……
“老妈!”校花走后我一把抢回自己的书,沉着脸把它收了起来。
“干嘛啦?好心当驴肺,在帮你那,冲我发什么脾气?”老妈的声音比我还大,恐怕全舍区都听到了。
我就知道!明明记得药水还剩有一些的,老妈怎么会说没有了呢?原来她的出发点还真是为了我这儿子,可怜我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正好楸着个顺眼的干脆自己亲自出马。她居然还让我明天给人家打电话约她来家里拿神仙水。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给忘了,通常希望渺茫的事我从不放心上,还是老妈揪着我的耳朵让我打电话才回忆起来。
老妈是这么跟老爸说的。“这女孩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穿着打扮也不俗,家境应该不错,如果能做我们儿媳就再好不过了。”
还算老爸理性,不附和也不表态,让我老妈一个人在那作梦去,估计他跟我的想法一样,没戏。
校花第二天还真上我们家来了,并且是晚上,老妈欢天喜地的把她迎进家门,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差一点儿没把我们给吓死。
是旦旦,见着个美女上门,立马像根箭似的射了过去,一个漂亮的跳跃,精准无误着陆在白皙坚挺的胸上,全家人傻愣在那里,看着她的胸部,估计张寒自己当时都吓呆了,没尖叫出声。
老爸还算老实,第一个反应过来,正想把旦旦给抱下来,都又碍于位置不对,尴尬的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那校花没有预期的尖叫,或像个蚂蚱似的乱蹦乱跳。只见她底下头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了好一会儿,更正,是胸部上的旦旦,我比较怀疑,因为她穿的正巧是低领的裙子,乳沟若隐若现,她……真的不是在自我欣赏吗?
旦旦这家伙还真是猥琐啊,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把头伸了进去,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女人居然还一脸甜笑的把它放在手心上逗弄。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套用在蛇身上也同样有效。
张寒实在很喜欢旦旦,老妈把药水给了她以后她还不舍得离去,一边逗弄旦旦玩一边跟老妈闲聊,就连小白也狗腿的不住蹭人家的玉腿。看来唯一比较正常的就属我了,我甚至连客厅都没待躲在自己房里。
“多多,出来送送人家,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老妈在客厅里喊着,这一回我的脸没红,不是我脸皮够厚,反正这名字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家面前亮相了,喊一次跟喊两次也没差。
我焉焉的走了出来,张寒还在推拒,老妈把旦旦交她手里,又把小白套好将链子给我,说是正好让我去溜狗。张寒看着旦旦已经灵巧的趴在她肩上,估计也是不舍,就不再做声,我轻声在老妈耳边道:“一百。”
她瞪了我一眼,回道:“五十!”
“七十!”
“成交!”老妈沉着脸轻声说完像变脸似的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重重的在我背上一拍笑道:“天黑了,路上小心些。”我险些没摔一跤,这年头,钱难挣啊!
………………………………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走走停停,没办法,都怪那小白,不断在留标记,不是拉屎就是拉尿……
还有旦旦,也毫不客气的在美女肩上流口水,我真是……真是……没眼看……
好不容易送到大门口,张寒依依不舍的把旦旦还给我,低着头轻声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家很近的,就几步路。”
…………
说真的,如果她没后面那两句的话我还可以把她塞进出租车完事,可偏偏,我十分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当然,人家话都这么说了,我不把她安全送到家就实在太没有风度了,只好认命的抬起脚,无声呻吟。
“走吧!”我主动带头朝前走去,刚走出去几步见人没跟上来又回过头去找。
她还定在原地,怯怯的望着我,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指着反方向道:“我家在这边。”
…………
我十分怀疑这个女人的语言表达能力,我们已经走了将近十分钟,还没走到她所谓的几步路。
“它叫旦旦是吗?”她指着正盘在我头顶上睡觉的旦旦,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么白痴的问题,她都叫了一晚上旦旦了。
“嗯!”我此时只想回到温暖的床上,相信旦旦跟我的想法一样。
“你在哪里买到它的?”
“捡的。”
“捡的?真好!”
“嗯!”
…………
“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不卖!”
“那你可以送给我吗?”
“…………”
厚脸皮的女人我是见着不少,可面对第一次见面就能提出这样要求的女人还是头一次。
“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做你一个月的女朋友,你愿意把旦旦送给我吗?”看来女人的欲望一旦挑起是很难熄灭的。
看着她那张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很想回敬她,小姐,我实在对你那张麻子脸不太感冒,拜托你照照镜子。可惜我老妈教过我,做男人要有风度,而且我看着老爸在老妈面前风度了二十几年,再怎么说也捡到了一些。
于是……我忍了。
“不如,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吧?”我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二章失恋
我们拥抱,我们接吻,然后我们滚到了床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当我推开大口喘息的张寒坐起身来时,她眼中的讶异,难堪还有无望种种情绪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两个面红耳赤的年轻男女坐在双人床上面面对视,许久之后……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旦旦没我睡不着觉。”说着我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床去找鞋子。
“你真要回去?”张寒眼中闪过的眼光让人心痛,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我不忍再看下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身后传来呯哐重物砸碎的声音。
说实在的,不是我不喜欢她,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说没点感情那是骗人的。也不是我不想要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虽然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本事,但就我下身现在还在胀痛来看,我生理上是没有什么缺陷的。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这种事情头一遭碰上,没什么经验。左思右想才弄了个半懂。也许,是我自己害怕负责任吧!总觉得她这么好个女孩子,我配不上她。至少,至少我也得等我有了个安稳的工作,有了一定的收入,有脸去见她父母时再说!
那天后张寒好些天没再来找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接,一个星期后,她母亲接的电话,我才知道,她找到了份工作,是在移动公司的文员,听她母亲的口气应该是个很难得的美差。
再看看我自己,天天往外跑,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人理我,人家要的是一流学府出来的高材生。好!就算你没文凭没后台,至少得有经验,不碰巧的是,这三样我一样也没有,更糟的是,我还是个男人,原来男人毕业后出来除了干苦力活之外,没啥可干的了。此时的我不得不后悔当初不应该偷懒,随便胡弄了个成绩出来,不然,哼!
“儿子,张寒好些天没来了吧?”这天母亲逮着刚要出门的我,好像突然想着这么个人似的问道,小妹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旦旦环在她脖子上,睡觉。我发觉她特别喜欢拿它当项链来带,听说这几天她常拿旦旦出去炫耀。
“唔!她工作了,忙着呢。”我一手一根油条含糊道,正准备偷个空冲出去,不想却被老妈一眼识破,一手捉住我的衣服,又继续说道。
“儿子,你再不加把劲把我儿媳妇弄丢了可怎么办?”
“老妈,你想太多了吧?”我陪笑着将她的手打掉。“你儿子我没钱没工作也没相貌,属于三无人员,人家要跑恐怕我要留也留不住吧?”
“呸!呸!呸!我玉兰花的儿子谁该说没本事的?等着,妈给你买套房子去,我看她还跑得掉?”我听她没什么反应,名利的东西我一向不太有感觉。
“我们这房子也挤了点儿,是该换间大的了。”敢情她是打算让我婚后还跟这些动物和处星人住在一块儿?
“妈,我也要!”小妹一向见什么要什么,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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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龙争虎斗,我这做男人的还是先避一避比较好,以免扫到台风尾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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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第二天中午我又过去等她吃饭,这次我事先给了她电话,还说明我请客,最后注明,我会把旦旦给带去见她。
终于见上她一面了,虽然只有半个钟头,我怎么感觉她是专门跑出来见旦旦的?
只见她一边欢天喜地的跟逗旦旦玩,一边跟我说老总邀请她一起吃中午饭,她不好推拒,很快就要走了。看着一身职业正装的她,还有脸上那淡淡的装,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依然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有气质,但她变得世故成熟许多,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子了。
我把旦旦放在胸口的口袋里,看着她朝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走去,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奇妙,第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产生了牵挂,我应该是害怕她老总是个英俊潇洒的钻石王老五吧?就以我对张寒的了解,她的家教是不会允许她接受这么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的。
不知道是我太高诂了自己,还是我高诂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或者……的确是我个人的问题。
在一个星期没通电话没见过面后,张寒主动给我电话,让我恍然大悟,这几天忙着找工作,忙着睡觉,忙着上网差一点儿就忘了我还有个女朋友。
“出来坐坐吧?”从电话中传来她柔美的声音,好久没听了,还是这么甜。
我美滋滋的去赴约,甚至还特意问老妈借了点钱,想着要好好浪漫一把。这种感觉很特别,但不坏,心藏第一次跳跃得如此欢快,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我问自己。
经过花摊时,犹豫了片刻,买了9支玫瑰准备给她来个惊喜,这还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女人,据说这样女人通常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居然开始有些期待了。
可是我万没想到,这一束花变成了我们分手的见证人,没有闪电,没有打雷,没有下雨,我们就这么平静的分手了,而那束花就这么寂寞的留在了桌上,一个小女孩手捧着一大束包装难看的花来到我面前问道。
“大哥哥,这花可以送我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理她了,点了点头,只见她动作神速的拾起花束就跑,我想她一定是乐坏了,还好,这花也不算白买。
我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茶餐厅,突然想起来没买单,可是没买单别人会让我出门吗?我苦笑,看来我还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连最后一顿都是让女人掏的钱,孬种,废物,蠢货……
自个儿在大排档喝了些酒,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总不能为个女人夜不归家吧?
一路上我混混浊浊的往回走,这种心痛被刀割一般的感觉太陌生,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它。
走着走着,在一条马路上正巧碰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她正拿着我送给她的花束在四处兜售,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被她缠着烦了,居然一巴掌拍了过去,把她拍倒在地,我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他,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四下查看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委屈的哭了,而那男人还不解气死的要冲过来的架势,如果不是他女朋友拉着我,我想他还真敢冲过来。我望了眼地上那些被踩坏的花,掏出掏兜里的三百块钱,反正本来也是打算要用的,还不如做个好人,我把它递给了小女孩,拍拍她的头道:“这些花就当哥哥全买了,你会家里交差去吧!”
女孩泪未干,带着哭腔道:“谢谢大哥哥!你是好人,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我这才站起身回过头来看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他没我高,也没我壮,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爽,反正身上一分钱也没了,打起来连医药费的钱都省了,一声不吭我朝他挥了一拳过去,我不知道那拳有多重,因为当时我是把他当另一个人打来着。
“他是我们老总的儿子,二十七八,在美国留学,再过两个月就学成归国了。我们老总告诉我,打从我进公司开始他就一直把我当儿媳妇来看,没有任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拿到我这么高的待遇。”
有个女人死命抱着我的手臂哭喊着,我挥开她,又朝那男人扑过去,耳中还是张寒说的话。
“多多,不是你不好,只能说我们没有缘份。我们老总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他让我也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多多,我们不适合,有一天,你会了解的,对不起!把我忘了吧!”
她从他身边离开时,似乎有一滴泪飘落在我的脸上,或许,她真是喜欢过我的吧?
我没有力了,大口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看着那个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人,我嫉妒他,因为他身边至少还有个女人在嘘寒问暖为他哭泣,可我,什么都没有。嫉妒,我对于我而言还真是个新名词,张寒啊张寒,在你身上我可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听到警车的声音,可我跑不动了,我就坐在那里,等着人来捉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可悲的发现,我对张寒的感情也许远比我自己所认为的来得深。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三章邀约见面
老爸把我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没打我也没骂我,路上一声不吭。回到家老妈准备好了洗澡水,还炖好了汤,小妹也难得没有挖苦我。
这天夜里,旦旦格外的安静,它用舌头去舔我手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之感觉不到痛疼,不痛,我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太窝囊了,我怎么能在旦旦面前这么没种呢?
第二天,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失恋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失恋了一样,不就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会过去的,唯一要做的是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白痴,当她离开我后我才记起她的好。老牛说:“忘不掉就再去把她追回来啊!不就是个海龟嘛!别忘了,当初还是她先主动追你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是觉着也许问题在我身上,我应该尝试着去做些什么,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去争取的。
于是我又去她家里守着,因为我在她们公司永远也不可能等到她,我不知道她会坐在哪一辆车上?所以,我只能在她家门口等着。望着她房间里暗着,我回忆起那个晚上,我真后悔自己当初跑掉,如果没有跑走,也许,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
正想着,明亮的车灯直射过来,我一时看不清楚,但我清楚的听到张寒甜美的声音,连忙喊道:“寒寒!”她以前老让我这么叫她,我总嫌恶心叫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溜。
我看见那男人下车,像打量猎物一样盯着他,凭良心来说,那男人还真不赖,就光从外表上来说,也算是个一表人才,要相貌有相貌,要品味有品味,张寒站在他身边绝对比我要衬得多。当然,我打心眼里并不觉得自己真要比他差多少。
“多多?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口气听上去有些吃惊还有害怕,她没有朝我走进一步,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我。
那男人来到她身边,我看见她的手捉住男人的臂膀,难道说我很吓人吗?她为什么会这么怕我?那男人低下头,对她轻声道:“你先上去吧!”
张寒就像以前听我话那种乖巧的点了点头,男人从后座提出好几袋品牌包装袋交到她手中,我看着她要上楼连忙喊道:“寒寒不要走。”我心揪着一般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头也不回继续上楼,而那男人得意的望着我冷笑。
突然他又把张寒给叫住,张寒立刻疑惑的回转身,那男人从后车箱里抱出一大束百合花,那香味真的十分好闻,连我都忍不住陶醉,更何况是女人?
我看着她惊喜的将它抱入怀中,然后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娇羞的再次转身上楼,这一次,她再没有回头。
男人来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冷冷的问道:“听说你是她前任男朋友?”
我不理他,同样冷冷的瞪视着他。
“你没有上过她吧?要知道!捡别人的破鞋我就得掂量着点儿了。”那男人又接着道,我很想一拳挥过去,但我想起老妈在家里等着我从警察局里出来时的表情,我忍住了。
“怎么?想打我?呵,就凭你?说白了吧!这女人你玩不起,还是换另一个吧!至于是不是原装,等我验了货自然就知道了。”
我再忍不住挥拳过去,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好斗好勇的人,我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平平安安过日子,连我自己都未曾想过体内的小宇宙还会有爆发的一天。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已经打了两个人,可惜这个男人没让我打中,他仓皇的逃进车里,丢下一句话。“好小子,你等着。”紧跟着发动车离去,该死的石头城,我居然连块石头都找不到,要不不把他那辆该死的跑车砸出个洞才怪。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他那辆拉风的跑车给砸出洞来,也没有追回张寒的心,我能怎么办?我必须向现实低头,我买不起那些名牌服装,我更不会奢侈浪费到去买那么一大束百合,对我而言,还不如吃一顿好的实在些。
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掌控爱情。
小妹八成是没见我这么窝囊过,居然拉我去参加什么联谊,不知道是跟张寒在一起久了,还是小妹本来就太耀眼的原故,我看着她们就像恐龙似的,提不起一点劲来。工作也不想找了,只想睡觉,睡到天荒地老,反正感觉也挺好,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消失了。
事实我就快要忘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张寒的模样都快要遗忘的时候,她居然给我来了电话。电话是老妈接的,显然她也很惊讶,在一旁守着监听我打电话。
“怎么样?她找你干嘛?”电话刚放下老妈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她心里总对我有愧疚感,觉得那张寒当初是她非逼着我要的,现在却闹成这样,也算因祸得福,我的零花钱涨了整整一倍啊!
“她说她想见见旦旦。”我耸耸肩,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了,但心里却必须承认有些紧张。
“你答应她了?”
“嗯!”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正想着要穿什么出去见她,冷不丁的被老妈打了一记,估计那巴掌印三天好不了。
“你这笨蛋,是不是我生的?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对她这么好干嘛?想见旦旦不会自己来看?她也知道没脸见人啊?还让你专门拿出去给她看,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不准去!”老妈终于发飚了,这才像她嘛!
我哼着歌跑房里去找衣服,期待欢愉的奇怪感觉又冒了出来,它是无法控制的小恶魔。
小妹不在家,这几天她大发慈悲没带旦旦出去现,留在家里说是陪我,不过旦旦也像是通人性似的,安安静静的趴在显示屏上,陪着我,我觉得这样已足够。
最终老妈扭不过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把旦旦的带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约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是一家废弃工厂的后门小巷,以前如果没有我陪着她是死活不敢走进来的,但我也没多想,还是来了。
当我看见停靠在那里的黑色宝莱时心凉了半截,虽然不是拉风的跑车,但透过前玻我还是看见了那个男人。
我看着他们跨下车,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第三个男人也下了车,那个男人带着墨镜,紧绷着一张脸,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我感觉到旦旦在我前胸口袋里不安的扭动着,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它算是安抚,它哧哧的发出两声就安静了下来。
“多多,你来了。”张寒绚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朝我走了过来,旦旦听到熟悉的声音也爬出来露了个头看着她。
“旦旦!”她惊喜的伸出手来想把它抱过去,当这一次旦旦没有像过去那样朝她扑去,而是不断的摆动的着身躯像是在犹豫。
其实我跟旦旦的心态是一样的,我不太高兴张寒把那男人也带了来,还有那个奇怪的陌生男人,说真的,我有不好的预感。
“多多,可以让我抱抱旦旦吗?”张寒见旦旦不似以往那般热情似乎大受伤害的样子,眼眶中闪动着泪花,那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道。
“不用跟他废话,小子,算你走运,张寒喜欢你那小东西,你开个价吧!多少我都给!”
“呸!拿着你那些臭钱去吃屎去吧!旦旦多少钱我都不卖!你以为它像女人那么廉价吗?”我当时是气疯了,口无遮拦起来,张寒一听,眼泪再守不住,哗啦啦的往外流,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这么有骨气?先看看这个再说!”那混蛋丢了一张东西过来,出于好奇我想也没多想就打开了它,居然是张支票,除了前面那个5字外,后面几个零我没瞧仔细,反正三个零以上的我就数不过来,管它几个零呢,我把它卷成一团砸了回去,正中眉心,宾果,眼力不错,手感也好,回去跟小妹炫一炫。
那家伙吃痛的皱起眉头揉着眉心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给你脸不要脸,大B给我上。”
大B,这名字不错,我差一点儿暗笑到内伤,这时张寒抱着那混蛋的手哀求道。
“阿杰,算了!有话好好说啊!别把事情闹大了。”
看着张寒我回忆起几个月前我还曾为她被几个人棒打在地,跟一个混混撕打成一团,不禁感觉好笑。现在又是为了她,我要跟人打架,真是红颜祸水,怪我当初怎么一念之差想尝试爱情的滋味呢?早知这种感觉糟透了我就不该自讨苦吃。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捱打的准备,这男人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但要我把旦旦交出去那简直就是作梦!拼了这条命也没门,窗也没有。
那叫大B的男开始朝我逼近,我飞快想着怎么样才有可能逃脱,不知怎么的走了神,突然想起小妹给我的那几张名片,不知道让他们通融我几分钟打个电话行不行?显然是不行了,我苦笑看着壮汉的拳头朝我脸盖下来,最后闪过脑中的念头是,他的可比我的有力多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旦旦突然飞了出去,至少在我看来就像飞的一样,它跳停在他肩上,狠狠的朝对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那男人吃痛,狠狠的一把捉住旦旦用力朝地上甩去。
“旦旦!”我与张寒同时惊呼出声,眼看着旦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痛苦的摆动着身子
我的心更是肝胆欲裂。这小家伙我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舍得这样伤过它?这个男人真该死!我还没来得及过去看旦旦伤势如何,另一个混蛋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张寒紧跟在他身后。 第一卷 旦旦 第十四章毒物
旦旦被摔,犹如痛在自己身上,可又被那打手拉扯住,此时的我已经急红了眼,使出全身力气与他撕打成一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心想着挣脱出去看看旦旦。
一声怒号声传来,我们两人同时都停住了手,朝声音来源望去,是那个混蛋,旦旦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咙不放,鲜血四溅……一旁的张寒已经被吓得不轻,她正试图去捉旦旦。
“不!…………”我吼道,可是晚了,旦旦已经毫不犹豫的咬了她一口,在手臂上,可她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旦旦是会咬死人的,很多时候往往悲剧发生后我们才会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惊慌失措的把旦旦甩到一边,去安抚地上那个打滚的男人,我真想过去给她一巴掌。虽然,我从不打女人,但她显然是个例外。
而纠缠着我的男人显然是被这阵式吓住了,我一心只想着旦旦怎么样了?它刚才又被张寒甩到墙上,啪!的一声,它顺着墙滑落在地上,整个身子圈成一团,“嗤嗤!”的叫着。
接连被摔在地上两次,受伤了没有?它的皮肤这么细腻……此时我的脑子乱糟糟的……
挣扎着朝旦旦爬去,我不想浪费气力再站起来,旦旦用爬的不也很快吗?我就这么爬过去,我身后没有长眼睛,可是我看见张寒惊恐的眼瞳中有个黑影在朝我靠近,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不声不响的看着,看着那个男人拿把刀向我剌过来。
当我翻转过身来时,壮汉突然一下扑倒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刀子咣铛一声掉落在地上,离我的命根子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的呼吸停止了,他死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张寒,她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似的,用手去探那混蛋的鼻息,我猜他八成是早就死了,两眼直勾勾的睁着,一动不动。我僵直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旦旦的叫声唤回了我的神志。
我定了定神,开始慢慢向后倒,远离那把刀子,继续朝旦旦爬去,旦旦好像也缓过劲来,慢慢的朝我挪过来,我心痛的看着它别扭的姿势……
它终于来到我手中,爱娇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小心的把它捧在手心,试图站起来,正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似在远去,没跑几步“噗”的一声闷响又消失无声,四下安静得噬人。
“旦旦,不怕,没事,我们回家。”我知道自己这次没上次这么好运,伤得不轻,但我的意识支撑着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回家,旦旦杀了人,我们都不能呆在现场,一定要回家,一定……有我在,谁也不能动它!
走过那混蛋的尸体时很想踢上两脚,可我没力了,只好放弃,还有那个壮汉,看着他身边那把刀我有些惊魂未定。最后经过张寒的身边,她面朝下栽去,我看不清她的脸……
抬起头,我径自朝前走去,头也不回……就好像那天晚上,张寒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一样,我想,那将是她保存在我脑中唯一的印象……
回到家之后我倒地就晕睡了过去,老妈把伤痕累累的旦旦放入神仙水里,它就这么泡在里面,两天后我醒来去看它,它还昏睡在那里。
我紧张的捉住老妈的手。“旦旦它没事吧?” 老妈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轻拍着我的手,安慰道:“没事,它没事了,在里面它的伤口愈合得比较快,不信你自己过来看看。”她略有鼻音,让我凑近些去看,果真如她所言,我才松了口气。
小妹和老爸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老爸却在抽烟,我已经记不起上次老爸抽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妈眼睛红红的,又拿出一些神仙水来,我不自觉的闪躲开去。
“莉莉说这药既然对动物有效用在人身上应该也不会有问题,而且这两天你的伤的确恢复得特别快,你看看,手上的疤都快脱落了。”老妈解释道,我僵硬的将手伸给她,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旦旦。
老爸把烟给灭了,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外面都闹哄哄的。”
“先让他再缓一缓吧!他都伤成这样了。”老妈为我求情道。
小妹这时也抬起头,注视着我,等我开口的样子。我很不想再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甚至,我希望它仅仅是一场恶梦,但嘴角的疼痛及肿得像个包子似的眼睛,这一切都在告示着我,它们不是梦。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然后一字一顿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了一遍,丝毫没有添油加醋,这有违我一惯的作风。期间停了好几次,没办法,我每说一句话嘴角就像被刀割一般痛,说完之后,它又开始在往外流血。
我刚把话说完,小妹接着把我昏睡这两天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第二天全城的头版头条都是这起命案,警察来了也无法推测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死于蛇毒,在他们的身上也分别找到了被蛇所咬伤的印记,可惜现在还没有查出中哪一种毒蛇,是什么毒。所以政府呼吁市民看见可疑的蛇要避开,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现在还没有能找出解开此蛇毒的方法。
另外,在这起命案中还存在着需多的疑点,例如移动公司老总的太子爷跟他的女友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还有,另一个男子又是什么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发现了打斗过的痕迹?
移动公司的老总对媒体宣称,他儿子是英勇献身的,这篇故事性的新闻报道大致内容是。
某天移动公司的太子爷跟女友经过某地,不幸遭遇盗贼,为保护自己的女友不受侵犯,英勇无畏的太子爷与盗贼展开了殊死搏斗,身手过人的太子爷三下两下就把对方打趴在地上……以下省略上千字……可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爬出一条毒物,无情的咬了英雄一口,他就这么无辜的离开了人世,而他的英勇事迹将永远流传被世人所赞颂…………
再后来,这个移动公司的老总跟她的太太以最快的速度办了移民,据不可够消息,他的账户里突然存入一大笔巨款,足够他一家大小享受几辈子的,死个儿子似乎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无论如何,这三个人被毒物所杀是事实,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全城饲养蛇、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的家庭或个人,必须在一个月内将它们带到有关部门进行检查登记并消灭,全城下禁令不许饲养另类宠物……
三天后,我的伤在神仙水的作用下很快治愈,老妈好些天都没有开过铺子,她害怕别人会发现旦旦,去举报。
小妹也没有出门,她照顾着小白还有猫猫,不知道为什么?至从旦旦受伤回来后,它们两个的精神一直都不好,特别是小白,日夜守在旦旦的缸边,吃得特别的少,也特别灵醒,一点动静都会醒起来,连累猫猫也跟着受罪。
这天夜里,我躲在门背后,看着老爸坐在客厅,嘴里的烟一明一暗,他望着鱼缸里的旦旦,眉头深锁,我知道他动了杀念,但又舍不得……我就这么靠在门边,守了他一晚,还有小白,我们都渡过了漫长的一夜。
天未亮,老爸将我拍醒,我居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它醒了。”老爸疲惫的说道,我跳起来朝旦旦冲过去,它果真醒过来了,半个身子已经露出鱼缸,淘气的去舔小白的鼻子,害得它喷涕连连,一面又兴奋的摇摆着尾巴不舍离去。
“旦旦。”我唤着它的名字,它乖巧的跳到我掌心,可能还没完全复原,摔了个跟头。由于太开心,不小心就咧开嘴呵呵笑起来,这一笑好不容易结淤的嘴角再次裂开,乐极生悲。
旦旦醒来后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虚弱,我二十四小时把它带在身边,不舍得再放它离开。但最让我开心的是旦旦又变得活力十足起来!几只动物在家里捣蛋。
旦旦的问题逃避始终不是解决办法,就算我们三个人想逃避老爸也不会答应。外面有关禁毒物的风声越来越紧,政府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毒蛇以及医治的办法,又迫于公众的压力,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
“不能杀它。”
老妈把旦旦拥入怀中,疼惜道,小妹也环抱过去,哭喊着舍不得,我则是默不吭声的坐在那里,跟过去一样,我很少发言,这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旦旦从老妈的胸中探个头出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眼中似有惊慌。
“不杀它,那你们说把它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养在家里吧?你老妈那神仙水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少,万一……”老爸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我们都十分清楚事态的严重性。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五章起死回生
小妹提议可以先把旦旦送到乡下的大伯父家里避避风头,我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旦旦不受到伤害,只得点头同意。
我大伯父一家四口住在离城三个多小时的乡下,一家人都老实善良,本本份份。堂姐出外打工,堂妹在镇上的中学读书,家里就剩下两个老的,靠种些蔬果,打些野味卖了过活。
大伯父自己没有儿子,我们钱家就我一个长孙独苗,再加上老爸时常寄些钱给他,以保证两姐妹都有书读,他自是感激不尽,待我比我爸妈还强。
第二天我们一家四口就带着旦旦去找大伯父,事先没打过招呼,毕竟这种事较难以启齿,所以决定见到人再说,如果人家不同意也不好勉强。
这一路上就像做贼似的,我把旦旦揣在裤子口袋里,手放在里边轻捉住旦旦,不让它冒出头来,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最危险的一次,我们正坐着等车来,这时身边空位上突然坐下来一个年轻女孩子,旦旦马上在我裤袋里骚动起来,这家伙八成是嗅到人家的味道,耐不住。
更令我难堪的是,那女孩子扫了一眼我的裤裆,脸刷的一下红透如猪肝色,连忙起身走人。我呼了一口气,往下一看,裤裆上有些可疑的水渍在上面,而那旦旦不时涌动几下,感觉就像……我脸一黑,狠狠的掐了一把旦旦,这下子老实了。
那女孩刚走,一个满脸横脸戴着墨镜的男人很快的坐了下来,我感觉到裤兜里的旦旦又开始骚动起来。如果身边坐着的是个美女那到也没什么,可偏是个身上带着恶臭的男人,旦旦表现出来的不安让我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旦旦,小妹的表现也有些古怪,她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女人嘛!一向比较敏感,幸好对方大肚,没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这男人一路上都跟着我们,一同来到了乡下。而旦旦就一直这么浮燥着,怎么也制止不住,我还真怕它突然跳出来吓到旁人。
好不容易来到大伯父家门口,时间算得刚刚好,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大伯父见到我们四个人面色憔悴的站在他面前,免不了大惊小怪一番。把手中事先买好的一些熟菜递过去,伯母就躲进厨房里弄吃的去,老妈要进去帮忙也被她推了出来。
于是,众人坐在客厅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此时的我以为到达目的地,又都是自己人,终于把冒汗的手从裤袋里抽出来,喝了口水,对旦旦放松警惕,它什么时候溜了出去我都不知道。
老爸与大伯父正聊着家常,小妹突然动也不动的直视着一个地方,用手捅了捅我小腹,我顺眼望过去,顿时也动弹不得。
旦旦正爬在鱼缸旁边虎视眈眈的望着里边游来游去的小鱼仔,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架势。
这边正说着话的两个大老爷们也停住了,视线一致投过来,老爸看见这一幕捏着把冷汗,不知道大伯父会有什么反应?四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啪!”的一声。
大伯父脱掉脚上的拖鞋,拾起一只就朝旦旦冲了过去,可能以为是不知那里跑出来的小蛇,怕把我们给吓坏,于是想把它给拍死。
“不!……” 难得我们一家四口的声音这么齐整,可惜还是晚了,大伯父的手离旦旦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眼看着就要把它给打成个蛇干,谁知原本正专注于捕鱼的旦旦突然警觉的一个回身,跳到他手臂下,张嘴就是一口,大伯父吃痛手一松,拖鞋滑落进水缸……
大伯父大吼一声,拼命的甩着手,想挣扎那条还死死咬着他不放的小蛇。
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毕竟在我眼前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两次,我一把将旦旦打落在地,它跌落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又拉长脖子抬起头无辜的望着我,脑袋一晃一晃。打在它身上,其实心痛在我心上。
大伯母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咣啷一声,锅铲掉落在地上,她睁大着眼睛僵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望着旦旦,旦旦听到声音危险的扭过头,冷冷的望着她,蠢蠢欲动。
小妹连忙跑过去把它抱入怀中,我跟老爸把大伯父扶到沙发上,老妈过去扶大伯母,此时我们的情绪都低落至极点。我愤恨的冲到小妹面前,第一次对旦旦起了杀念,小妹连忙将它护住,它正在她胸上瑟瑟发抖,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整个头都塞进妹妹的双峰间。
“大哥!大哥……”我听到老爸着急的声音忙又转了回去,发生过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那些因为旦旦死掉的人,难道说,现在我又要眼睁睁看着疼爱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的大伯父离去吗?
小妹小心的来到大伯父身边,旦旦在她怀里安份了不少,我冲着她怒喊道:“带它滚远点!”
小妹不理我,把旦旦往脖子上一挂,就像带个项链似的,两只手抬起大伯父被咬的伤口仔细观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
“你们看!这是什么?”小妹指着那圈小小的牙印道,我们都凑上去。
就在那一个一个的小洞旁,有一点肉眼不太容易发现的奶白色液体,它正快速的消失中。我正想用手去探一探,却被小妹发现一把拉开我的手。“小心,有毒!”她丢了个白眼给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脑子,突然就这么灵光一闪,白色是毒,黑色的水却是神仙水……神仙水……
我知道老妈通常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在身上,忙去她的包里翻,果真有个小瓶子。
“你想干嘛?”小妹挡住我的手,我正将瓶口对住大伯父嘴上。
“还能干嘛?”我心想着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成不成就要看那老天帮不帮忙。
“不行!太冒险了,弄个不好会吃死人的!”小妹表示反对,我阴沉沉的望着她道。
“吃也死,不吃也死,还不如试试。”小妹一听不再做声,退到一旁闷闷不乐的看着我的动作,我看见老爸的手已经捏成拳紧紧的贴在身侧。
神仙水灌不入口,顺着嘴角流了一地,眼看着没剩下多少,我心里一着急,想也没想就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小口,对着大伯父的嘴里灌了进去……
一滴,我怀疑入大伯父肚子里的就一滴神仙水,它可是真神了,就连小妹都不能不服。
就见大伯父的皮肤下似有小虫子在蠕动,波浪般涌动。接着他的皮肤迅速由黄转青,再变紫红色,最后竟然渐渐恢复血色……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钟过去……
终于,大伯父就像没事人似的睁开眼睛望着我们,一脸莫名奇妙。
我是对的,大伯父活过来了,而我也完全没事。大家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小妹不冷不热的警告我。
“有没有事还需要观察,不是你现在说没事就没事。”
我没有跟她争辩,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直觉,男人的直觉也不差,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绝对不会有事,也千万不能有事……
旦旦闯了这么大个祸,还想让人家收留它是万不可能的事了,就算大伯父不计较,就大伯母那铁青的脸色我们也不敢再提这事。
“这……这东西是你们的?”大伯父心有余悸,老爸跟我心中有愧,低着头不敢吭声。老妈假借安抚伯母装着没听见,最后还是小妹勇敢的站了出来,把饲养蛇说成是现下最时尚的事情,还把旦旦捧得天花乱坠。
大伯父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在那里眉飞色舞,我猜他一定是想不明白,蛇这玩意有啥好玩的?养一只会咬人的蛇在家里,还说它可爱,现在的年青人,真是越来越古怪。
既然无法开口让别人收养旦旦,匆匆吃完饭后只好告别离开。
临行前,我听见大伯父偷偷的问老爸,你们天天吃这样的东西,就没出过什么事?我知道他指的是老妈的手艺,因为大伯母吓得不轻,所以这一顿是老妈整的。看来,老妈在大伯父的眼里已经成为比旦旦更恐怖的对象了。
不过还好,旦旦不愧是所有雌性动物的杀手,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它已经把大伯母给征服了。这不,大伯母正依依不舍的跟它话别呢,不过显然,大伯母的魅力远不及小妹啊……
回到家里,大家无可奈何的望着玩得正欢的几只动物,不知该怎么办。
“算了,留下它吧?以后小心点儿就好了。”老妈渴求的望着老爸,在大事方面女人总会自然而然的依赖男人,以他们的决定为主。
老爸不吭声,点了一只烟,也没吸上几头,把小妹呛得咳嗽起来,她一把抢过烟头道:“爸,别抽了,你就让旦旦留下来嘛!大不了我二十四小时看着它,回学校再把它偷渡过去好了?”
“不行!”我跟老爸异口同声喝道。
“这畜生有我们在都会乱咬人,你把它带回去,万一又出事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命了你?”我还是第一次见老爸这么凶小妹,只见她脸一皱眼看就要哭起来。
“好了,好了,你爸也是为你好,别哭了。”老妈安慰道。
“让我带旦旦离开吧!”我终于把长久以来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遭到了家里的强烈反对,而旦旦的事最终也有了定案。
一个星期过去了,旦旦一直都被关在我房里,小妹陪着它。这天,小妹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钱多多,你快来看,快来看!”小妹一直都叫我全名,早习惯了,我正坐在电脑前玩CS,至从旦旦出了那档子事后,我就再没有出过门,对一切事都提不起兴致,感觉这个世界混浊不安,令人窒息。
小妹见我不打理她,又把旦旦凑到我眼前,指着它的头说道。
“你看看,旦旦的头?”
我懒懒的扫了一眼,突然整个人都定住了,屏幕里的盗匪什么时候被人一枪给弊了也没注意到。
旦旦的头……居然略呈三角形。
看着它正用舌头一脸陶醉的舔着小妹白嫩的手心,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语言能力。 第一卷 旦旦 第十六章奇怪的访客
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之后,我们全家都意识到,旦旦对于我们而言已经不仅仅再是一只宠物。它已经成为了我们家庭中的一份子,密不可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将它舍弃。
眼看着旦旦的头在一点一点的变化中,终于在四天后变成了完全的三角型。它给我们感觉是,它长大了,不再是可爱的婴孩,已经成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少年,只不过,是个好动儿罢了。
以前旦旦只吃蛋类,可现在它居然也开始吃一些鸟类,而且食量是以前的一倍。不过它的体型可没长多少,老妈看着那些活物将它的肚子撑得大大的,总担心会撑破,于是就偷偷的藏一些起来,不让它一下子全吃完。
有时候小妹会在我床底下拖出一只,肚子沉甸甸的,一步也走不动的大虫出来,两边细小修长,就是肚子的位置圆得像个球似的。它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任你拖,如果你用手去捅它的肚子,它就会用尾巴去轻打你的手。
但如果换作是老妈来捉它的话,它就会死命的往电脑桌下面躲。那画面真是惊心动迫,看着一条银白色透红的大虫在地上死出全力蠕动,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窥视老妈的一举一动,可惜小腹背着两个游泳圈的老妈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到电脑桌下面的东西,当然,通常这个时候的我也会保持沉默。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小妹终于休假回校,依依不舍的告别旦旦,还有猫猫、小白,挥泪离去。
而老妈终于再忍无可忍日渐颓废的我,威胁再不去找工作就把我赶出家门,流浪街头。
我终于被迫再次踏出家门,发觉外面的世界离我如此遥远。我试着去见过几次工,当他们面试过后都没有了下文。我想,也许是我的精神状态令他们不满意,所以才会毫不迟疑的拒绝。但我不在乎。
这天我又在外头晃悠了一天,踩着时间回到家,知道老妈已经弄好饭菜等着我。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从未开口问过一句见工的情况,其实我知道,她只不过担心我闷在家里,希望我能出去走走见见阳光,把心结解开。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忘记的。
还没走到我所居住的单元,远远的就看见好似有个矮个子的身影在我家窗口前张望,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干些什么?我连忙大步跑过去,那家伙似有所觉,一溜烟就不见人了,追过去,由于天渐渐暗下去,看不太清楚,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把这事一说,老爸老妈都忧心忡忡,他们担心是警察发现了旦旦的存在,偷偷来调查。我安慰他们说警察那有这么好说的?他们真要查还不直接递张什么搜查令出来?然后破门而入?
我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没有?其实我自己心上也没底,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打算,要真有人要捉旦旦,我就抱着旦旦冲出去,浪迹天崖,从此不再回来了。
第二天,吃完晚饭后我就溜了出去,胡乱在外头闲逛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远远的躲在一棵大树后头密切观察我家附近。
没过多久,微弱的灯光下就看见有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两只手撑在窗台上向里窥视,由于他个子太小,显得十分吃力。
我小心的朝他接近,当我看清楚他的体型时心上吊着的半桶水终于放了下来。我可以十分确定他一定不是警察,就他的体型而言一定不合格,这么瘦弱,简直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
“你在干什么?”我大喝一声冲了上去,由于距离很近,虽然他反应很快,调头就想跑,可惜腿长始终还是占些便宜的,没几步就把这三角猫给逮着了。
近身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的衣着还真是有够奇怪,又脏又臭不说,最重要的是他那身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城市人,估计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他是哪个表演团出来的。
黑色单薄的料子,摸在手上说不出是什么质地,袖子,衣摆,衣领处都滚了白色带五彩刺绣的边,裤子也一样。我看着眼熟,但一时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那张生涩的面孔绝对不是城市人所能装出来的。
小青年趁我不备,狠狠的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我刚吃痛的松开手,他就对我拳打脚踢起来。别看他才丁点儿大,使起劲来还真有力。等我反应过来想回击他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像把剑般直射出来,眼看就要射中那陌生人的脸上。
我心里叫糟,别又是旦旦吧?定神一看,还真是它,不过还乱感动一把的,这小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我有难,就冲出来要救我。 这时老爸老妈也听到声音冲了出来,真是世风日下啊,那些邻里邻居的一听到有事全都躲在家里好好的,装没听见自保,要真又出什么人命,他们都该死。
我们也怕真有人出来看见旦旦就糟了,所以不敢太大动静,眼睁睁看着旦旦即将再造血案,连喊都不敢喊一声,老妈更是拼命的捂着嘴巴,我跟老爸手已经伸到了对方的脸上,突然都定住了。
旦旦……它……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跟那个家伙亲热起来,那样子就跟见了美女似的,就连跟我小妹在一起时也没见它这么兴奋过。
我们一家三口你望望我,我望望里,头顶着问号把这个奇怪的人带进了家。
那家伙见着旦旦就忘了自己当下的处境,居然仿若无人的跟旦旦玩了起来。不过也就因为这样,我们觉得他跟旦旦应该是老相好了,不然怎么会……
看着他跟旦旦玩了一会儿,我们就听见极不文雅的怪声从这人的肚子里发出来,我吃惊的望着他,无法想像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中,居然还会有人饿到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出来。
我们一家人就坐在饭桌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将一大锅米饭吃完,将所有的剩菜刮干净还不够,又把老妈刚煎出来的五个鸡蛋全干掉。
哇!这什么肚子啊?跟旦旦真有得比,难不成他们是亲戚?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肚子。
好不容易等他满足的舔干净碗盘后,老妈从我衣柜里翻出几年前的旧衣服出来给他,不过就我来看,对他而言还是大了点儿。
老妈命令我带他去厕所,估计他也不会用浴缸。那家伙居然一脸防备的望着我,我十分确定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不够好,也许是他根本就听不懂中文,我认命的想去帮他脱衣服,手把手教他怎么洗澡,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牺牲色相。可惜人家不领情,居然还尖叫,就连旦旦也在他的头顶上虎视眈眈的与我敌对。
最后还是老妈跑过来结围,把我赶了出来,自己教他。我来到客厅看着老爸在看报纸,他还真放心啊,一男一女在洗澡房里,他就不怕出什么事来?
没过多久,老妈就一脸迷惑的走了出来,看着我道:“旦旦跟他一起洗。”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老妈,有些无法接受。跟那小畜生洗澡睡觉一向是我的专利,就连小妹旦旦也是宁死不屈,怎么现在……
好不容易等到那家伙洗完澡出来,看见他一脸怪怪的扯着身上明显过大的衣服裤子,老妈一脸和善的把水果递给他,这时老爸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显然要开始审问了。
我仔细的打量这家伙,没想到打理过的他看上去眉清目秀,还挺上眼的。
这家伙除了对我不善以外,对我老妈到时很信赖的样子,我老妈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只是他那扭的口音听着实在费力,一再反复求证后我们才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七章红谣族
那个奇怪的人告诉我们,他叫蓝苗,来自红谣族。
几十天前,有人从他们苗寨中偷走了一种很重要的圣物,他就是为了找回这个圣物才照着祭祀指引的方向走到这里来的。
母亲惊讶不已的问他走了多久?他说不知道,一路上都是靠乞讨或是好心人送他一程才走到这里来的。我们算算从旦旦来到家里,起码也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这世界果真是无奇不有。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心知肚明所指的圣物是什么了,老爸老妈自是有些心虚,可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虚的,旦旦的的确确是我捡来的,而且当初还是它缠着我才把它带回来的。绝对不是如他所说偷的,难怪他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拔我的皮抽我的筋。
大概家里除了我之外,其它人对他都满是同情吧?就连小白跟猫猫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老是狗腿的绕着他转,还有那只不学好的猫猫,居然还仰躺在地上跟他撒娇,
他说他爷爷患了重病,就快要死了。以前寨子附近山洞里的潭中住着旦旦,定期会变些神水出来救治寨里的人,大家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从不外传。
有一天,从城里来了一群年轻人,他们走后的第二天,他去潭里找神蛇玩就发现它失踪了。后来寨里的祭祀与神通话后得知,神蛇被人盗走,而且盗它的人就是那群城里人。他们偷闯禁地,将神蛇偷走了。最后,他还指引了神蛇所在的方向。
于是,蓝苗为了救爷爷就只身一人走出来找。
“可怜的孩子。”女人就是感情丰富,老妈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就流了下来,居然还抱着他安抚,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没有证实,怎么?老爸没意见吗?
我疑惑的朝老爸看去,没想到他却阴沉张脸望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了。香蕉你个芭腊!又关我事?
老爸干脆的直接命令我把旦旦给人家送回去,说这是人家寨里的神物,既然不是偷的就更要还回去。
老妈听了沉默不语,我求助的望着她,知道她一定跟我一样舍不得。
最后,老爸的话就像拍了板一样,定了案。
老妈让我把床让出来给那小子住,我实在想不明白老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是外人,而且还是个来抢旦旦的家伙,凭什么要我让出房间给他?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实在不行挤一挤,这其中有什么我不明白的原由吗?
结果我还是屈服在老妈的淫威下,乖乖让出了房间,再次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这一回,就连旦旦也不肯屈就在我的枕边了,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半夜里老爸老妈房中透出说话的声音,我隐隐约约听见老妈忧心不已的声音传来。
“真让他去?”
“当然啦,他拿了人家最珍贵的东西,更何况这是要去救人的,他怎么能不去。”老爸碰上原则二字一向不让步,可想而知,当初在旦旦这些事情上,他的思想斗争是如何激烈?
“可是,我听说苗族人都养盅来害人的,万一,多多被他们……”老妈显然很不放心,仍想试图说服老爸。
“他都这么大个人,也该有些男子汉的样子,做错了事就要勇于面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真要出什么事,他也该自己去面对去解决。”老爸语重心长的话传入耳中。
夜深了,老爸老妈房中没再传出声音,房里房外的人想来都一夜无眠。
苗寨吗?
幽暗的月光下,我望着被风掀起的窗帘,外面是看不见的未知……
当我们一家三口顶着黑眼圈起床时,有一个人已经早早起来,又换上他那套脏兮兮的衣服,奇臭无比,就连小白、猫猫都不敢靠近。
老妈好说歹说才劝服他把衣服换了下来,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找出小妹的T恤牛仔裤给他穿上,还真合身,不过显得更娘了。
老妈还把他那些脏衣服打包好交还给他,又爱怜的抱了抱,我可疑的望着老爸的神情,别忘了,当初就连旦旦赖在老妈怀里他都有意见,怎么?现在老妈抱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他就毫无异议了?
最后,临行前,老妈偷偷把我扯到一边,告知我,那蓝苗,是个女孩子。
我狐疑的再次打量眼前的假小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走了眼。不得不肯定,她那张脸的确长得很秀气,还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嗯,鼻子也挺小巧可爱,嘴唇……
小白跟猫猫似知道旦旦要离开,在我们出门前不安的又叫又跳,紧张得不行,而旦旦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也许是太久没放它出门了。最后,在猫狗大合唱中,我们离开家,踏上遥远的旅途。
城里人当然不能跟人家山里人比,让我走路去我一定会在半路上断腿而亡,自然,我选择了坐交通工具,不过我并不反对她走路回去。
坐车无论怎么说都是要比走路快,人家可是走了几个月的时间。换了几次车后,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麻布苗寨。
那蓝苗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就激动不已,这时旦旦也被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看着它那副兴奋的样子我也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很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过了,这次出来,就当散心吧!
蓝苗把我安顿在布麻寨的寨老家中后就离开了,说是要回寨子里去请示寨老们如何处置我,让我有种羊如虎口的感觉。还有坐在一旁对我既好奇又防备的小女孩贾兴旺,她那双虎视眈眈眼神让我惶恐不已,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旦旦留在了我身边。
她把旦旦交给我之前一再的叮嘱,不能让它示人,这是属于他们红谣族的神物,也是他们的秘密,是不允许外人知道的。听她这么一说,我更是对苗族好奇起来。
寨老不会说普通话,他说一句就由他十二岁的孙女贾兴旺翻译。
他告诉我,苗族分好几个支系,分布在中国的几个地区。每一个群居的族中都有着自己的规矩、习俗以及技能,由于现在国家提倡扶贫持弱,越来越重视少数民族的生活条件,渐渐的许多地方已经开始与外界服了频繁的接触,其中他们麻布族就是如此。
他们已开始捕鸟种植蔬菜养些家禽到镇上去卖,特别是近两年来还吸引了一些喜欢民俗民风的游客前来,更是敞开寨门欢迎之极,有钱挣,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谁不愿意?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离这里两座山外的红谣族。
这里的红谣族在国内少数民族中属于最保守的族落之一,他们座落在深山中,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为了延续他们最正统的血脉,守护他们世代的职责,不允许族内的人与外界通婚。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是他们永不外传的秘密,以毒誓为证。 第一卷 旦旦 第十八章生死一线间
从她的口中我才知道许多东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蓝苗要把我丢在这里,实在是那红谣族根本不欢迎也不允许任何一个外人入寨,除非得到批准或邀请。显然,我不可能成为他们的贵宾之列,不要被他们煮了吃才好。
让我奇怪的是,如果如兴旺所说,只有男孩子才有资格识字读书的话,为什么那蓝苗却会说普通话呢?而且显然比这里的许多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蹊跷?
这苗寨的习俗规矩还真多,我一时好奇心起,问兴旺道:“那你们麻布族的绝活又是什么?”
兴旺天真无邪的告诉我。
“是盅啊!大哥哥要不要试试?很好玩的,兴旺也养了几只喔!”
……………………
一阵冷汗冒上额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弱弱的陪笑问道。
“那红谣族也玩盅吗?”
兴旺摇了摇头,让我大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把汗擦干净,小丫头接下来的话又让我的汗直冒上来,擦也擦不尽。
“爷爷告诉过我,红谣族为了延续使命及保守秘密,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人灭口的,不过听说刀子很利,不会疼头就掉下来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走为上计的时候,那蓝苗居然就回来了。
蓝苗没呆太久就拉着我上路了,不过看她跟他们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她在这里的人缘还不错,虽然很明显,麻衣族的人对红谣族既害怕又不满,但他们很喜欢蓝苗。
没想到我们走后又来了一群人,威胁兴旺一家将我们的行踪及蓝苗的来历告知,亏得兴旺机灵,扮可爱,胡弄了一条假的线路给他们。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时的我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蓝苗进入那神秘的红谣寨。
盘山路,路途遥远,蓝苗一心想快点回去,带着我抄小路走,紧跟蓝苗的步子,走近两个小时后我终于跟不上了,步子越迈越小,像脚上绑了沙袋一样。
经过一片大大的竹林后,蓝苗兴奋的告诉我,我们走进了红谣族的地盘。我第一次看见她显露出一丝女孩子味来,脸红扑扑的,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一不小心看傻了眼。
“喂!你发呆干嘛?累傻啦?这还没到呢,还有一段路,这只不过进了我们红谣族的领地。”
我哀怨的望着她,没有力气再跟她抬杠,早就对自己的体力没折了。
我实在佩服她的体质,山路这么难走,我连呼吸都困难了,而她居然还精力充沛的唠叨族里的一些习俗禁忌起来,一再叮嘱。例如什么见到族长要行跪拜之礼,把两手心向外交叠贴在额头上,曲膝脆下,手心碰地才算完。
我心里冷笑,我连自己老爸老妈都没这么拜过,凭什么要去拜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人?
“如果你不认真做的话,就会被布么们砍掉双腿。”(我后来才知道,布么就是族长的护卫。)
蓝苗清脆如夜莺的声音传来,怎么一下子变天了?打了个冷颤,我赶紧打起精神仔细记下她说的每一项,一遍又遍的在脑中倒带,同时一双血淋淋的双腿不时浮现出来……
“手心向外……”
………………
看到寨子时,我已经被树枝刮得全身伤痕累累,累得像条狗一样,而他们居然连个坐的地方也不给我。
苗寨不太大,仅占密林中一小块地方,二十分钟就能走完。
走进这里,简直就是到了异世界,像做梦一样。天色渐暗,苗寨住扎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天井,四周全被参天大树盘聚,不见天日。黄昏十分,绚丽的火烧云将这块土地染成地狱一般的颜色,所有的人,物,空气都变成了血红色。
经过一双双羞涩、防备、好奇、崇拜、敬畏的眼睛,变成稀有动物被人观赏的滋味不太好受,更重要的是没办法收门票钱,如果老妈在的话一定大喊亏死。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壮着胆子朝我靠近,用手指着我的脸,正莫名其妙时,一个瘦弱的女人一把将他抱住,突然一下子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
我被这架势给震住了,这女人刚起了头,就像传染病似的,一个两个跟着曲膝跪下。我僵滞在那里,这时旦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到我手臂上,稀奇的看着一切。蓝苗把那女人拉了起来,叽哩瓜啦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鸟句,只见那女人如获大赦般又嘭嘭有声的连磕几个响头,慌忙拉起小孩离去。
我疑惑的望着蓝苗,她有些难堪的对我说:“她的孩子冒犯了大神,在恳求原谅。”我这才知道原来旦旦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这么的不同寻常。
蓝苗没再多说什么,为了不引起更多的事端,她加快脚步带我来到一个相对比较大的竹屋前,两个裸着上身的壮汉伸出手挡住门口,蓝苗又用苗语跟他们说了几句,他们这才朝我这边看过来,眼中一闪惊诧,忙低下头来放行,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不对!也许他们不敢正视的是旦旦吧?我想到。
这是一间很简陋和小屋,里面齐齐的坐着不少人,看上去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坐在正中间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应该就是族长蓝巴。
我小心的行完跪拜之礼拜见了族长——蓝巴。五十左右的样子,皮肤黝黑,刚毅的脸庞不怒而威,看样子是个很魄力又脾气古怪的家伙。
我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他也在不时的望望我,神情复杂,似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不时又见他跟其它的人说上几句鸟语,现场气氛很激烈,我的警觉系统难得正常起来。我怀里的旦旦也有些浮躁不安起来,脑子左看看右望望。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蓝巴抬起两手,掌心向外,示意安静。
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但单就他们面上的神情多半也猜到了大半,脑中又想起兴旺对我说过的话……
“红谣族为了延续使命及保守秘密,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人灭口的”。
脑中一片空白的我,紧紧盯着蓝苗的眼睛,而她望也不敢望我一眼,面色惨白的坐在那里,眼中似有泪在打转。
在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时,两个壮汉凶神恶刹的向我走过来,我眼睁睁的看着蓝苗跑到族长面对跪下,紧张的苦苦哀求,此情此景再笨的人也感觉苗头不对,就算不变人肉火锅也没命好活了。
那壮汉的肌肉真不是盖的,眼看着就要把我拖出去,我紧闭上眼睛认命的等待死亡降临,明知是死,不如不要浪费气力做无谓的抵抗。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九章回家
回家好些天了,旦旦不但没有送回去,跟着回来的还有蓝苗。
生活一切似乎都正常化起来,苗寨所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般,关于在里面的一切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跟老爸老妈说了一些,对于差一点就丧命的那一段自然是被我隐去了。就是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忍不住捏把冷汗……
那天,那两个壮汉的手都已经扯上了我的膀子,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我确定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打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壮汉捂着手整个人像条大虫似的赖在地上,额头冒着汗,脸色青紫,惊恐的看着我。
旦旦,是旦旦。
我把这小王八羔子给忘了,几分欣喜浮上眉梢,虽然这是它老家,但几个月来的同床共枕可不是白搭的,没白疼它。这家伙正邀功似的对着我的脖子吐气,发出一种嗤嗤的怪声出来,我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头,意外的望着那群早已跪下多时,匍匐在我面前的人们。
无意中眼角扫过蓝苗,心上有些迟疑,他们对我不住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我穿那群无知的人来到蓝苗面前,她抬着头望着我,眼中注满了惊惧。
“那家伙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旦旦的牙里有毒。”我这么告诉她。
我刚把话说完,她的脸色变了变,快速的用鸟语对族长说了几句,而族长仅停顿了几秒钟后很快的又回了句什么。我紧盯着蓝苗的眼睛,只见她不难相信似的望着蓝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直视我道:“蓝巴的意思是,这是神的旨意,这是冒犯神应受的惩罚,不要去救他。”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只听得见躺在地上那壮汉大口喘气的声音。
我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旦旦也感觉到我的情绪,用舌头舔我的脖子,它总是这么来安抚人。
“香蕉你个芭腊!”我懒得去看他们冷漠虚伪的表情,一把将身后的背包倾下来,掏出老妈给的一小瓶“神仙水。”想也没多想就往那壮汉嘴里灌,他可能以为我要害他,有些抗拒,反正瞧着他咽了一些下去我也就不再勉强。
估计那些人也都见过我手上的东西,没一会儿脸色都轻松起来,特别是蓝苗,感激的望着我,这反到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真是世事难料啊!谁会想到这么一出闹剧反到救活了我一条命呢?
旦旦回来老爸老妈乐坏了,我这儿子先闪一边,蓝苗变摆设,什么蛋啊什么鸟啊!管它旦旦吃是不吃全拿了出来。
那旦旦也会卖乖,蹭在老妈胸脯里撒娇。看我老妈那不怀好意的笑声就知道,十成十在想着赚钱了。想啊,那神仙水停销了一段时间,被人抬高了价来炒卖,原先老妈以为旦旦走了,手上就剩点存货更是舍不得卖,那价钱都不知道翻几倍了都。
有钱赚老妈当然就不再乎是否多个嘴巴吃饭,没有我这儿子不要紧,多个女儿也没关系,只要旦旦在,一切都不成问题。这是老妈的原话,你瞧这是人话么?
即将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蓝苗显得有些拘束,她还没有从亲人离逝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又要面对陌生的环境,我想她还需要时间。
是的,蓝苗的爷爷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蓝苗之所以跟我回来也是受他所托,至今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蓝苗的家,很小,隐暗潮湿,蓝苗正跪在床边抱着骨瘦如柴的老人痛哭。
老人见族长跟我走进来,连忙想起身坚持要行跪拜之礼,我不知道他为的是不是我肩上的旦旦?但隐约又觉得不是,因为他于其它人不同,目光没有离开过我的眼睛,很真诚。
让一个身带重病的老人家拜我怎么消受得起啊?我忙将他按住,轻声让他躺着别起来。近看才发现老人的手上斑斑点点,如晒干的鱼皮般干干皱皱纹路清晰,全身上下爬满了老人斑,枯黄的脸上看得出数月的痕迹。
他的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虽然恶病缠身使双眸染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但却掩盖不去深沉的智慧和疲倦,仿佛已经洞测了世间的一切,又仿佛与病魔的搏杀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分生命潜能。
老人请求单独与我交谈,于是族长将依依不舍的蓝苗带了出去,留下拘谨不安的我与旦旦站在那里,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闷。他请我来到床边坐下,他的气息很弱,说话的声音如蚊子般,必须费很大的劲才能听清他那别扭的普通话。
“你放心!等旦旦弄出神仙水你就会好起来的。”鬼使神差让我冒了这么句话出来,差一点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自找麻烦。
那老人艰难的摇了摇头,突然轻咳起来,我忙站起来想去找水,却被他按住。
“没关系,还能挺住,我早算到会有这么一天,能撑到蓝苗回来已经是受神眷顾,该知足了。”说着他又咳了起来,吐了口痰出去,眼角瞄见有血丝混着,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生死有命,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蓝苗啊!这孩子命苦,还没出世她阿爸就掉下山死了,身子被野兽咬去了一半,连个全尸都收不回。她阿妈伤心过度,勉强过了几年也跟着去了。留下我们这对祖孙两个相依为命。”
我看着老人家老泪纵横不自觉的就伸出手为他抹泪,这么个大男人难免有些笨手笨脚,不过他投给我感激的一瞥后紧接着又说下去。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祭祀,苗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传男不传女,更重要的是祭祀家出了女娃是不允许活着,以女巫看待是要为红谣族带来灾难的。又真这么巧,那年蛇王蛇后神离,如果这个时候让族里人知道我们家出了个女娃,只怕……她是活不成了。”老人说到伤心处好一阵急喘,我听着也不好受。
“我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在我手里就断了根啊!再说,这娃子天生就异于常人,灵力超凡,我们家族,无论男女天生就有特殊的能力,只有保住她才能继续延续我祖仙世代相传的使命。就为了这,我不得以才将她以男儿身带大。可现在,恐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一不留神那老人下了床,只见他还没站稳就跪了下来。别磕头千万别磕头……正想着他还真磕了,这不是折我福嘛?忙上前去把他拉起来,他在大口大口喘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劲硬是让他挺过来。
“恩人,我求您……帮我把蓝苗带出去吧!……这娃儿再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啊!她爸她妈死得早,我就这么个孙女,我……我……”
望着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能怎么样?说N—O—NO?然后诓他听不懂,一走了之?这缺德事谁做得出来?可答应了又……
“好吧!”经过慎重的考虑后,我认真的做出了决定,注视着老人含泪的目光,感觉身轻许多。
老人感激了紧了紧我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出去把蓝苗给叫了进来,低着头听他用鸟语叽哩瓜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蓝苗直摇头,那眼睛就像水笼头一样泪水哗哗往外流,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半点不假。
“恩人,你为我们祖孙俩作证,娃子说要等我死了才肯跟你走,你帮我们作个证。”
结果当天晚上老人就走了,临走前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族长让蓝苗离开红谣的,但我想他最后应该是笑着离开的。
寨里的后事很简单,火葬。他们认为只有这样人的灵魂才能回到神的身边,洗刷前世的污浊,回归。
我不知道这世间是否真有神,但我真心希望这位老人能安心离去,虽然跟他接触不深,却觉得十分投缘,他与外头那些人不同,他的灵魂比任何人都高尚。他此生唯一的谎言欺骗了族人一辈子,可这不仅仅是了为自己也是为了族人的幸福。
蓝苗最终跟着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山寨。 第一卷 旦旦 第二十章放生蛋蛋
十六岁的蓝苗送到学校里去了,她较早熟,学校差一点儿就不收她,幸好有户口在,好不容易找了个职专收留了她。当然,老妈免不了要破费一些神仙水,公关这一块她最行,我算看出来了,敢情她顺便打了广告。
像上次我们学校的校长老婆,自己又跑来买了好几次不说,还带了些朋友上来,又吵又闹排上十天的队都在等这神仙水救脸,还她们青春容颜。
蓝苗刚开始听说神仙水这么拿来用时脸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毕竟是吃人家手软,她也不好表态,但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特别是老妈还越说越来劲了,在客厅里手舞足蹈,说要干脆开个神仙水连锁专卖。
我沉默不语,老爸的一句到是给她泼了一身的冷水。
“想坐牢你们就弄吧!到时候把旦旦给抬出来我们全家都得进去。”
别听老爸这不痛不痒的两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神仙水注定上不来台面。再一细想,蛋蛋变水的时间才短短两分钟,能变出来的毕竟十分有限,这点子顿时化为乌有,甚至变得有些荒谬起来。
为了让蓝苗好过一些,我私下跟老妈商量是不是捎一些神仙水回苗寨,毕竟我们是托了人家的福。旦旦对于红谣寨而言是非同一般的,关于它的身世回来后我始终守口如瓶,遵守我对蓝巴许下的誓言对谁也没有说起过。
当初我遵守约定亲自将旦旦送回它原先的黑洞里去,百多号人的群队浩浩荡荡把我送出寨子……
还没接近水潭就感觉一阵沁心的清凉感,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旦旦真的就要送走了吗?心里五味陈杂,我多想反悔转身就走啊!我多舍不得啊!但看着那些期待的眼神,还有蓝苗眼中理解的温柔,我知道,我不能……
“这是我们为你挑选出来的勇士,他们会帮助你爬入洞中。”蓝巴居然会说普通话,不过我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也许是旦旦让我失去了以往对事物的敏锐度。
我看着那八个青年听完蓝巴的话后大喝一声,自然而然站直身子,挺起了胸膛,肌肉盘虬,生气勃勃,但看去都有生裂虎豹的架势。将旦旦盘在脖子上,我跟着他们下潭游至右边的山壁,还以为他们会向下潜却没料到是往上爬,而且第一个上的还是蓝苗,她那身手真有一套,顶上一流的攀岩高手,来去自如的样子怕是常上去把那里当家了。
前面都还好过,前面拉,后面顶,再不行就把我抛上去,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要选这几个健美先生给我了。最后,我们来到最终站,面对着三米多高的岩壁我猜不出他们还能怎么样?正想着就见有两个壮汗已经叠罗汗似的叠在了一起,于是踩着他们的肩我总算上去了,族长是跟在我身后第三个上来的。
刚入洞就见蓝苗已经匍匐在地上,面对着小水潭,除了族长以外其它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匍匐向下。
蓝巴跟在我身后来到小潭边,我掉下来的那个坑还在,就像口井将阳光直射入潭中,犹如一块翠绿的蓝白石般清澈。那,就是旦旦的家。
“每到月初,月神初巡神物之时就会为我们带来神药,只有那些真正需要它的人才能得到。这,就是我们红谣族千百年来的秘密,我们受神的眷顾,必要守护神。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可以像月神起誓为我们保守它吗?”
“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我向月神起誓。”
“如果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你将会受到我全族人的制裁,无论上天入地,永世背负恶名,你愿意吗?”
“是!我愿意!”在这种情境下,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跟我这样做出这样的承诺。
把旦旦从脖子上解下来,它又缠上我的手臂,眼中透着无助,我的鼻子一下就酸涩起来。早知今天要把它送回,当初就不该带回去,弄得现如今有了感情,怎么舍得下啊?
我把手探入水潭中,旦旦一下子兴奋起来,似乎特别喜欢这水,下去玩去了。蓝巴见状终于笑开了颜,满足的看着旦旦在水中开心的玩乐,跪下身去,朝它拜了拜。我依依不舍的望着旦旦,一下子就找不着它的影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死没良心的家伙,我心里骂道。一狠心转身就要走,正巧撞上蓝苗似喜还忧的神情。
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平静的水面什么也看不见。迈开千金重的步子,强迫自己不许回头,搓了把脸,这才跨出去没几步,一个飞剑直射过来,我还没来得急回头它就绕我脖子上去了。
我望着蓝巴,一副莫宰羊(没办法)的神情。
不过还是太低诂了蓝巴的信仰,在他的坚持下,我再次把旦旦放入水中,可它死活不肯自己游去,于是在族长大人的指示下我只得跟着下水……
跟着旦旦潜入水中,这潭不是第一次进入,然而这一次的心情与上一次却大不相同,我与旦旦已密不可分,我想,它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它带领着我向下潜去,一路游玩嬉戏,这潭子不深,我水性也极好,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那个旋涡处。如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水洞下面就是底下的大水潭,我以为旦旦淘气,又想让我跟着它下去,而这时我也快憋不住气了,就象征性的晃了晃脑袋转身欲向上浮去。
没上去多久,旦旦就缠了上来,绕着我脸前转悠,好像不让我上去的意思。我心里那个急啊!难不成想让我活活淹死不成?不理它,拼命的往上浮,好不容易换了口气,又被它缠着往水下去。
也许是相处久的原故,感觉旦旦有它的意图,于是再次潜到旋涡处。旦旦领着我小心的避开中心,往黑乎乎的一个角落游去。说真的,那地方,让人感觉毛毛的,就像有鬼一样。可凭着对旦旦的信任我还是跟着去了。
没想到那地方别有洞天,穿过黑乎乎不知名的水植物般的门帘后,旦旦带我进入到一个洞中,那神奇的水植物将水完全挡在洞外,而我,居然能够自在的呼吸。
这洞不大,仅能容身两个人的样子,在这水底世界,这里却如白昼般明亮。我吃惊的看着发光物,那是一个鹌鹑蛋般大小的球,却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来,那光缘太剌眼,我没敢瞧仔细,慌忙寻找旦旦的行踪。
这小家伙嘴里衔着一小串植物朝我欢快的冲过来,熟练的顺着我的身子窜到我肩上来,将草凑我嘴边。嫌恶的撇开脸,皱眉对它道:“你让我吃它?”旦旦兴奋的摆摆尾,又凑近些,迟疑的再看了它一眼,狠下心来一口把那黏呼呼的草嚼也没嚼吞了下去。好像,也没想像中那么糟。此时,我真希望旦旦会说普通话,实在不行,英文也成啊。
旦旦好像赞赏般的伸出舌舔舔我的脸,一眨眼就往那发光的珠子窜去,看它那猴急的样子,惹人爱怜。可我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趁它不注意时,依依不舍的准备出洞去。就在刹那间,光亮消失了,不对!应该说是减弱了。当我疑惑的回过头时,只见旦旦在地上打滚,而它的肚子里沉甸甸的正是那颗珠子在里面,暗淡的光透射出来。
我惊讶的转身向它冲过去,却束手无措,轻抚着它的肚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万分惶恐。也就在这时,我发现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旦旦,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旦旦,旦旦……”无措的唤着,眼看着那光越来越微弱,洞越来越暗,我连忙操起旦旦朝洞外冲去,心想着,人多力量大,再说蓝巴是族长,也许他有解决的办法?
奇迹发生了,当我的手刚碰到旦旦时,它突然咬了我一口,鲜红的血液瞬间流淌出来,有几滴顺着它的咽喉下去。看着那一股粉红的血脉在旦旦的肚子里与珠子交混在一起,交缠着,旦旦不再挣扎,珠子变成了暗红色,更暗更红,然而光亮渐渐消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
“旦旦!”我连忙去摸索,不一会儿旦旦就生龙活虎的交缠在我手臂上,还亲舔我的手指,那正是我流血不止的伤口处,由于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但痛疼感的消失去很明显。
当我带着旦旦浮出水面时,众人已经匍匐在岸边,我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望着他们。此时我不知道,从潭中伴随着旦旦消失的我,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成为一个重要的人物。而关于水下所发生的一切我没打算要跟任何人提起,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我如何去向人解释呢?此时的旦旦也恢复了正常,我完全看不出它肚子里藏着颗珠子的样子,更不用说旁人了。
蓝巴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用他们的语言不知说了句什么话,除了蓝苗以外的人都默不作声,那表情就像死了亲人一样,别提有多黑。最糟是蓝苗,也是她的反应让我猜到蓝巴的决定。
她跳起来,向昨晚一样跟蓝巴争论,几个回合下来,蓝巴似是不耐烦了,大喝一句什么,两人都静了下来。
最后,我带着旦旦又回到下面,等待已久的寨老们看见旦旦连忙走上前来质问。
我望着爬在我肩上睡着的旦旦,感动得要命。
就这样,我带头,后面跟着一群哭丧队又回到红谣族的寨子中。
接着族长再次把我请进他的家中,四十多平的房子跟蓝苗家比起来要宽敞明亮多,
“既然,这是神的意愿,我们不敢再强加阻拦更不敢有疑义。这,是上天的旨意,神要跟在您的身边去做他要做的事。”蓝巴把这话说完又跪在我面前,恳求道:“请您一定要服侍好神蛇,它还小,刚出生父母就死了,请您一定要照顾好它。”
蓝巴眼神在闪躲,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隐约觉得这对于他整个族人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第一卷旦旦 第二十一章传说
在苗寨中,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条如碗口般粗壮的大蛇,它们其中一条全身黑得油光发亮,身上还有好看的鳞纹,据说这是蛇王。另一条身子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通体呈粉白色,在光照下闪闪发亮,它比蛇王略小一些,是蛇后。
听老人们说,蛇王蛇后是触犯了天规受罚,要走遍人间的每一片土地,造福人世间,以赎罪。
于是,蛇王蛇后,一前一后走遍天下,它们每经过一条河时,那条河方圆三米内的水都会变成汤药般的黑色,无色无味,但凡喝了它的人包能医治百病。可当与蛇王相隔三米的蛇后经过,那水又会恢复如初,甚至清洁无杂物。
百年前,苗寨里的祭祀做了一个梦,两条神龙,一黑一白在暴风雨中咆哮、盘旋。天闪雷鸣间突然其中白的那只的肚子发出奇异的色彩,光芒四射,一声凄厉的悲鸣划破夜空,一个霹雳白龙坠落下来,黑龙随之俯身追随。
这祭祀就是蓝苗的先祖,他们家世代都是祭祀,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
第二天,他通过占卜启梦得到神的启示,天降神兽,红瑶寨的族人们需世代守护它们,祖祖辈辈也将因此而受益
当时祭祀在寨中的份量仅次于族长,听他这么一说,族长忙下令去寻找蛇王蛇后。方圆百里,连鼠洞、蜂窝都没有放过,可就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没过多久,就有族人来报,一夜间,大瀑布拦腰被劈裂开来,隐约似有个洞的样子。
族长与寨老们商量后决定去探洞,全寨里老老小小站出了几百号人,于是又经过一翻挑选,终于选出其中最强壮的八位出来,成为第一批敢死队。同时,族长也随同前往,当然,还有祭祀,他是唯一可以与神通话的人。
神的护卫队运气不太好,第一个进洞的人已经传来了惨叫声,同时惊动了里面的灵鸟,其实就是蝙蝠,但他们怕它,把它称为不祥的鸟。 当一大群像乌云般的灵鸟飞出洞来时,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差一点就没有勇气继续。这时英勇的族长起了作用,他第一个带头上去,踩着勇士的肩头。
大家没有听到族长的惨叫声于是又接着上,第三个人上去了,凄厉的惨叫声让人胆寒,弄得底下的人心惊不已,于是,祭祀决定自己先上探明情况。
当祭祀入洞时就看见三个人都滚在地上,蛇、蝎子、蜈蚣一大堆毒物将他们团团围住,望着他的眼睛虎视眈眈,奇怪的是却没有一只朝他靠近。
他先来到族长的身边查看,只见他混身打颤,头冒冷汗,咬着牙死要面子强撑,其它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祭祀虽然也很奇怪,但他冷静异常,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首先喝止下面的人不准再入洞来,接着他开始查看,那洞是大家都熟悉的,就不用再多说了,只不那时祭祀所看见的情景是潭中有一条白色的大蛇在光照下游动,探出头来与他对视。于是他慢慢的朝水潭走去,而那些毒虫居然都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道,像是在观礼似的。
他惊讶的同时继续朝光亮处缓步前进,留意到那光是从上方的洞里透射进来,直射入水潭中,犹如梦中的神光。
就在他快靠近时,洞里近潭的里侧,那个不被光照到的角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瞬间的功夫一双幽绿的大眼睛与他对视,他连刹住脚步,忍不住全身发软,他看清楚了,那是条身体更巨大的蛇,因为通体黑色。
后来,不知祭祀与神物订下了什么契约,当他们几个人下来时都生龙活虎,族长的手中还用在叶子捧了一把神水下来。从此以后,红谣族世代为这个秘密而存在。
如此过了几十年,族人们常会将一些活物放到洞口奉给神物,同时只要寨中有人病了或中毒,祭祀就会亲自上去为他们求来神水。但对于那些自然死亡的,老死的,神物就不会出手相助,这,是天意。
直到十多年前,连续一个多月来,供奉的活物都还生龙活虎的在里面,除了一些饿死的。族人们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族长,于是刚喜得孙子的祭祀,也就是蓝苗的爷爷进入洞中,却看见蛇王的尸首还有奄奄一息的蛇后,而所有的毒虫全都消失无踪。
他回到寨中将此事告知,引起了全寨人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害怕灾难的降临,但祭祀占卜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预兆。又过了一周,蛇后也死去,全寨子的人们都以为末日即将来临,做好了死亡将要降临的准备。
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如此过了许多年,村中除了病死的人们增加以来并没有遭遇到灾难性的东西。当然,那些洪灾啦、火灾、旱灾的对于他们而言是自然现象,都称不上是什么末日,就连911他们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早已习惯与世隔绝的生活,如果不是临近麻布寨的族长常帮他们办理户籍证明什么的,估计在中国,他们是属于隐形人一类的。
十三年后,祭祀的传人蓝苗像个猿猴一般灵活,淘气的她爬进了那个被称之为禁忌的山洞,谁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勇气。也亏得她进去后发现了神蛇,也就是旦旦。于是大家都认定它是蛇王蛇后的后代,是神蛇。
观察一段时日后祭祀发现,神蛇与它的父母不同,身形小巧不说还不好吃食物。它喜好吃潭中的小鱼或是小鸟的蛋,多年来都没有渐长的迹象,一直都保持这个身形。还有就是它特别喜欢小蓝苗,不过这一点到不奇怪,神蛇一向只接近祭祀,更何况,蓝苗本来就是祭祀的唯一传人。
说到这里,族长的故事也快讲完了,最后,他还神秘的告诉我,旦旦非公非母,十分奇怪,是不是神都不分公母的呢?还有就是蓝苗的爷爷曾说过,神蛇降世是带有使命,而它的父母必将为它的存在而离开。
他疑惑不解的望着我,自言自语道:“难道今天它与你见识一场,又选择离去是到了要完成使命的时候了吗?”
虽然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蛋蛋的使命是什么?
………………………………
得到母亲的首肯后,每三个月我们都定时拿出一部分捎回红谣寨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之后我心里塌实多了。 第一卷旦旦 第二十二章平静生活
蓝苗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有空时就帮老妈的忙,平时也就逗逗小狗小猫什么的,我发觉她跟动物特别投缘。她以前穿惯了裤装,而且没有戴纹胸的习惯,后来还是老妈死活让她戴上的,别瞧她只有十六岁,人家可是32B了,很有发展前途。
最让老妈头疼的是她不习惯在封闭的室里大小便,她说她不习惯。我真想晕给她看,她们寨子里遍地都是厕所,裤子一脱裙子一提就完事了,光天化日下我还不习惯呢,现在她跟我说有门有窗有墙怪怪的,不通风…………没有语言了我。
更好气的是,有一次老妈见她跑出去弄了一大把叶子回来,老妈问她干嘛?她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老妈那直肠子,脾气一上来就是不让她把树叶拿进家门,她都快急哭了,还真老老实实把叶子丢了,过后老妈观察了她老半天才发现她屁股后面湿达达的红了一大片。
老妈又好气又好笑,把卫生币给她教她怎么用,她还推托说寨子里都是用叶子的,可城里没有大一点的叶子,她想坚持用叶子,老妈差一点没气晕过去,最后还是强硬的下死命令给她才算完事。
当然,这些都是吃饭的时候老妈当笑话跟我们说的,我们都把她当孩子来看,毕竟也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嘛!发育得再好也还是个孩子。
老妈不太喜欢女孩子装牛仔裤,偏小妹一大堆衣服里蓝苗最喜欢穿的就是这个。老妈可能觉得自己在小妹身上教育失败成为了她永远的遗憾,于是决定要改造蓝苗,让她真真正正变成个淑女。反正她现在闲钱多,也乐得带她出去Shopping,完了还CALL我出去当苦力。
还别说,穿回女装的蓝苗打扮后真那个水灵啊!当然,老妈的眼光也不错,还带她把一头秀发打理了一下,休了个今年最流行的发荫,还挺别味的。
“发型师说她的头发修些边就好,剪了可惜。”老妈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说她似的。
蓝苗不肯穿吊带,于是老妈让她穿了件娃娃装中袖上衣,下面一条Dior的多层荷叶边长裙,一双同色系的中式镶亮片布鞋,三寸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么一打扮我还有些不敢认了。
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她长大了一定比小妹更出色几分,气质是独一无二的,脱俗出尘,与大都市里那些修饰过美丽不同,她,只有她,唯一的。
“老妈,买这么贵的衣服小心小妹回来跟你闹。”我懒懒道。
“闹什么闹?她回来我再给她买就是。”老妈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看来真是肥得流油。“只要有旦旦在,要什么没有?是吧?宝贝?”老妈捉起旦旦凑在嘴边亲了又亲,真是难为它了。
“喵……呜……”可怜的猫猫在老妈脚下蹭了又蹭,是嘛,人家毕竟是个母猫,开始会嫉妒、撒娇、争宠了嘛!可惜它又不是只会下金蛋的蛇,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我抱起可怜的猫猫懒得再看她们玩试衣秀,瞪了旦旦一眼,这家伙乖乖的跟了出来,丫的还装委屈?吃的可是红森林出产有名的鸭蛋,哪里委屈你了?恨不得踹它一脚,碍于老妈跟蓝苗都在盯着我,算了!
老妈跟我们商量要换个大房子,看来她是挣了不少,不过家里人多动物也多,的确是该换了。你瞧那猫猫现在可不是当初巴掌大,躲小白怀里都嫌大了,旦旦就爱吓它玩,急死小白带着猫猫满房跑当饭后运动。
毒物的风声也过去了,没再发生命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有更大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关注,据说,就在我正在苗寨的那几天,我国领土上方居然出现了不明飞行物,地点就在……呃!新闻报道没说,这俨然成为了国防机密。有人怀疑说是国外研发的新式侦察机,也有人说是飞碟……
总之众说纷纭,整个世界在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店里托旦旦的福,老妈又开始私底下卖神仙水,给老妈面子光顾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几平方米的小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人都排外头去了。这还不算,货物也需要弄个仓库来存货,不然老是供不应求,老妈看着钞票跑路心疼得眼泪直掉。
基本上我们已经掌握了旦旦变出神仙水的时间,不过奇怪的是,它只有跟我一起洗澡的时候才会变,每月月初一次,无论是老妈老爸或是蓝苗都无效,硬是等我跟它泡一块儿了才变。我就奇怪它在洞里为什么又变得出来?
有时候想想,那些花大价钱买神仙水的人们用的喝的都是我的洗澡水就特别想笑。
老妈还琢磨着想法子多弄些神仙水,我笑她异想天开,除非弄个游泳池出来,否则做梦去吧!看她那眼神还真有这想法,老爸连忙在报纸后面“摁……摁……”抗议,可怜他不过是个小公务员,别被人告他贪污受贿捉去坐牢。
后来老妈可能是算了算手头上的钱怎么也不够才放弃这个念头,我和老爸都抹了把汗,好险!
经过这次后,蛋蛋变得特别依赖我,偶尔也会沾着蓝苗,特别是在它不舒服的时候。
如此这般混了不少日子,该是安心找工作的时候了。 外篇 关于红瑶族
有些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下心来码字,这个时候就会想回忆些什么。
在正文中的红瑶族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有不少章节都是关于它的,但小猫想说的是,它并不是虚构而来的,这是一个贫困偏远的小族,他们分布在我国的许多地方,群落而居。
其它地方的红瑶族小猫并不熟悉,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我身边有许多背包客的朋友,小猫也喜欢背着包四处走走看看,可惜现在机会的确是不多了。围绕在小猫身边的依然都是些热心的人们,当他们徒步经过某个贫困的地方时,他们会愿意掏出些钱来救济当地困难的家庭及要读书的孩子,自然关于一些信息来源也相较于比较丰富。
几个朋友相邀吃饭,后来转到另一个酒吧,朋友只是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们,并且有事要商量,这样我就认识了一个特殊的人物,陈姐。
而F1庄车会聚点酒吧的老板四哥就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他十分激动的为我们介绍陈姐,我一向对那些什么头衔什么的不太敏感,但一个奇怪的词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红瑶族。
十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平凡女人将要说些什么?她首先告诉我们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完全的空白点,那就是位于广西一个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红瑶族。
他们不接纳外族,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允许与外族通婚.
他们的女孩都没有读书的权力,六岁起要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她们的嫁妆是自己及丈夫、孩子的所有衣物和用品,并且全部要求手锈手工缝制,所以她们是没有读书的时间的。
她们平均出嫁的年龄是十五六岁,如果没有嫁妆或许就找不到好的婆家了.
我想问大家,都说钱难挣,都说挣来的钱不够用,可是你们知道在这里,这里的人们是如何挣钱的吗?他们的收入来于到城里卖一捆三块钱收入的柴(这是十年前的数据,也许现在稍有改观.)
陈姐告诉我们,十年前她们做为第一批自愿者前往红瑶族时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山路崎岖不平,就算是现在虽然有部份路段已经通车,然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只能步行进去。
这些第一批自愿者们进去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娃们都能读上书,她们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后就回到城市来找寻赞助者,部队,工厂,甚至学校。有一个中校每个学生每个月捐出一元钱,有个部队每年捐赠一万元人民币……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
于是红瑶族有了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女校,这里的孩子们清一色是女娃,她们所有吃住学的用品都是别人捐给她们的,她们家里愿意给她们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惊喜,决不可能再负担她们的日常生活。
陈姐告诉我们,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族里的人已经能够接受让女孩子去读书的观念,可是他们没有钱.
一户人家甚至连两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现下整个族里有九十六个女孩子需要钱读书,虽然国家已有两免政策但还是不够的.
她们要读书每人每个学期的杂费还需96元人民币
这意味着,她们在五个月的时间里要住校,每天吃用仅花一元钱.
一元钱,供养着一个孩子.
她们必须住校,因为家里离学校的距离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并且,如果她们无法帮助家里劳作的话,家里无法维持她们的口粮.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现了断层,第一批的学生已经中学毕业,最好的有两个还读了职专出来,已经嫁到外省去了。可是当初那些赞助者所赞助的仅仅是他们这第一批,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也就是说赞助协议终止了。
大家不会忘了小猫正文中有段关于苗族男女的爱情故事吧?它有一半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实中,那个男人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过红瑶族,而他的父母为了他所犯下的错将家中所有的家禽都煮了给整个寨子里的人吃。
关于这些事情陈姐对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真是闻者心酸.
陈姐说,现下需要我们做的就是,背起我们的背包,下到这最最穷困的地方
让我们去收集资料,调查当地的真实情况,制作成表格,然后统计成文书形式
拿着这些真实可靠的文件,他们才有可能找到更多的支助人.
山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在里面呆上三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那就大致需要五至六天的时间
山路难行,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背着所需的一切用品,最长的大概要走上八个小时的山路,共分人A B C D几个点
体力好些的走最长的D点线,而体力效差的走A点,分头行动.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形,小猫也不知道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陈姐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能长期支助她们的人,当然出钱出力我们是愿意的,然而我们个人的力量毕竟还是渺小的,只有找到真正有能力的赞助者才能保证她们能长期稳定的学习,然后一代人影响下一代人,慢慢的让这个少数民族能真正摆脱贫困。
需要澄清的是,红瑶族好像不属于苗族支系,嘻~不好意思,小猫编的,还有那关于蛇的传说则是小时候外婆告诉我的,据说这两条蛇王蛇后曾经出现在桂林一带,而那水,治病的水是真有过的,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打到了一小瓶,她的丈夫是瘫的,后来用这水居然也好些了,当时帮助了不少人。
许多年后,听另一个朋友曾经提过,在某个洞里拉出了一条通体白透的大蛇,非常漂亮异常,可惜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死了,在小猫的心里,它就是蛇后了,呵。
但麻衣族以及那个美丽的瀑布是真实存在的,灵感来于小猫十一出行的那个水潭,在《幽瞳》外篇中有部分关于它的描述,贾兴旺这女孩子也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个十分乖巧懂事又热心的孩子,现在也在读书,我发现山里的孩子读书都必须住校,因为实在要走太远的路了。
有些怀念龙潭了,也称三叉瀑布,虽然小猫是在那里遇的险,但仍是十分的喜欢它啊,喜欢在那里看星空,对流星许钱来钱来,五百万五百万的愿望……(声明,小猫不会中五百万滴,因为这愿望是另一个好友许的,小猫认真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钱不是万能,所以偷偷许了一个不好意思说的愿望,呵~)
小猫希望愿意帮助红瑶族贫困孩子的人们,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请你们去打听一下有关他们的事情,中央电视台曾经报道过有关这些孩子们读书的事情,我们社会上应该也有不少扶助她们的机构。
实在不行可以在书评区中跟小猫联系,四哥现在还在积极跟进此事,也许我可以帮您联系上,让你们自己去谈。小猫力量有限,能帮上的忙实在不多了。
另外要注意的是助人是可以,但不要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以前有一户人家,因为了上了次电视,然后所有的人都把钱往他家里投,结果造成这家人一夜间暴富成了万元户,而其它贫困人家依然连饭都吃不上。
一元钱啊,一元钱一天的伙食啊,在城里连碗粉都买不到,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们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然而现在,就是连每天一元的伙食都要无法保证了,更不用说读书了。 外篇 半真半假的红谣小故事
这里的红谣族在国内少数民族中属于最保守的族落之一,他们座落在深山中,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为了延续他们最正统的血脉,守护他们世代的职责,不允许族内的人与外界通婚。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是他们永不外传的秘密,以毒誓为证。
关于这个,有一个感人的真实故事。
她说,红谣族的族人为了不使自己因不知外界的时局变化而遭遇灭族之灾,每年都会让一些寨里的壮丁到希望小学去学习知识,主要是为了学中文。优秀的,资质比较好的,最高可以读到大专,然后就必须回到寨中,担任一定的职务。
两年前,有一个英俊聪明的男子,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里的一所中学。在这里,他认识了与他就读同一所学校的麻布族的女孩子。两人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再加上都是优等生,长期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相知相恋,难解难分。
三年高中毕业后,男子回到寨中,请求家人接纳这个女孩子,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老母亲甚至还以死相逼。毕竟是年轻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在被软禁了几天后,终于劝服了心软的母亲放他出来,偷偷逃出寨去,找那位心爱的姑娘。
事情很快暴露,当晚,全红谣族的壮丁都打着火把来到麻布族捉人,几番争执不下,毕竟是人家族里的规矩,寨老不得不把人交了出来。任那女孩哭天喊地也无法挽回心上人。
据说那男子压回寨后,就被丢抛在一个瀑布下,手脚捆绑在那里,日夜接受水流捶打,以此来赎罪。不准喂食,三天后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放他出寨,从此不准再回到寨中。
而他们父母则必须将家中的所有牲畜屠宰,只要是家中活物,除了人以外都要制成美食,大摆三天宴席,向全寨的人谢罪。只有这样,神才会宽恕他们家的孽障,还他们清白。
也亏那男人身体壮,运气好,居然还真让他挺过来了。他们把他送到寨外,女孩收到风声把他接回了家。第二天两人就匆忙办了喜事,结果第四天,那男人终于病得太重无法医治,死了。女孩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也追随他去。
于是,一对蝴蝶就这么双走了。 第二卷 神锐 第一章见工
我不知道是否每一个初步社会的学子都会面对这些?迷茫,失落,对自己产生质疑……不是没有能力,没有的,仅仅是机遇。
拿起报纸画圈,大的公司不敢想,走几个小的还行。打了几个电话,运气好让我撞上家公司同意面试,心想着这次可不能再搞砸了。上次去的那小公司,女老板色眯眯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但愿这一次不要再遇到这种倒霉事。
来到一栋大厦前,抬头,够高的,我琢磨着停电的话步行上去会不会很惨?大厦的保安措施不行,空荡荡的大厅居然连个坐班的影子都没有,四下张望对准了电梯走去。
预约的是位于十层的一家小广告公司,刚开办没多久,估计不会太过苛刻吧?再不行,业务员我也做了。我边心存侥幸边盯着数字灯在四楼停了片刻又继续往下,不出几秒,“铛!”的一声门开了。往侧让了让,走出来了好些人,高矮胖瘦行色匆匆,最后一个胖女人走出来时差一点儿没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死,不知道旦旦闻到这味道会有啥反应?
走进电梯,就我一个人,那刺鼻浓烈的劣质香水味还没消散,再多来几个这样的女人估计这世界就没有害虫了。正想着电梯门眼看就快关上,突然一只脚插了进来,而且脚上蹬着一只高跟女鞋,真是勇猛啊!那女人八成穿的是短裙,不然不会整只白嫩的大腿都露了出来,不要想歪了,人家有穿丝袜的。
电梯在碰到那人的脚后又缓缓的打开了,一座衣服堆成的小山出现在我面前,然后那座小山晃悠着进来了,我一手按在开门键上,一边耐心的等待。
“等一下!”不慌不乱的声音传来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不到几秒中,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子出现在我面前,呃,是电梯门口。凭着她手中花花绿绿也抱着的一大堆衣服,我判断她跟电梯里的女人认识。果然,见她无框镜片后头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半秒,很快就走了出来,不过在她后头跟着另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
男人一脸为难又腼腆的望着电梯里带着眼镜的那个女人,一手撑在电梯门上着急道:“小姐,你那车不能这么停啊!快把它开车吧!后面的车要进不来了。”
只见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过眼中闪过的厌烦却毫不掩饰。
“你先上去吧!”她对着那堆衣服山说完话后就把手一大摞又堆了上去,只见那山颤了颤,下面那双高跟鞋踩在了另一双黑色女式平跟鞋上。那女人眉头皱也不皱把脚一抽转身离开了,脚步不紧不慢,可怜的保安无奈的随她身后离开。
电梯门总算关上了,这时衣服山后面探出一张脸来,是一张化了淡妆显得很饱满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像个甜姐儿。
“麻烦十八楼。”女人的声音给人甜而疏骨的感觉,腿都要打颤。可怜随着她这一细微的动作那座山眼看着就摇摇欲坠。“啊!……”随着一声甜腻做作的惨叫声,眼看顶上就要崩塌,我连忙靠过去眼明手快的将一大堆衣服抱入怀中。
那女人夸张的舒了口气,她的脸终于全露了出来。“谢谢!”在她带着酒窝的甜笑中我居然会有些不自然起来,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回人家一个微笑,干脆就一动不动自挺挺的站在那里。
电梯稳当的向上爬行……
“铛!”的一声传来,抱着一堆衣服心上一惊,抬头清楚的看到数字十八在闪,电梯停顿片刻后电梯门缓缓打开,那女人很自然的跨了出来。我忘了摁十楼键了,我面试的公司可是在十楼啊!
“怎么了?”刚走出去两步的女人回过头来望着我问道,我这才想起手上还抱着人家的东西,再看看她恐怕是不可能抱得完了,而且她脸上明显也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这一想通忙快步跟了上去,那女人脚程还挺快的,看上去是个利索的人。穿过中堂过道右转走过长长的长廊,两边看上去全是大大小小的公司,灯光倒挺亮堂的。走在绿色的地毯上,心里胡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这里边那些白领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干翘脚看报纸呢?
随着前面快步的女人走到尽头又一个右转眼前突然一亮,这里简直就一热带雨林嘛?再定睛一看,比外面装潢得都要别致的大门,这条走廊较前边那个要短许多,离另一个尽头总共不到十米的距离,而且两边各只开了两个门,显然是把所有的房间都打通了。
扫了一眼门口接待台后面那几个大字——“明星广告公司”。
女人很自然的把我领了进去,前台是一个腼腆的高挑型美女,看上去挺年轻的,只见她抬起头来轻声叫道:“红姐,你回来了?里面都等急了。”
“我知道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胡乱的点了个头又加快脚步往里走去,尴尬的避开前台小姐疑问的眼神我连忙快步跟了进去。前台那堵隔墙后头简直另一翻天地,除了左手边可以看去是一排公办室外整个空间几乎都被利用得滴水不漏,豆腐块般被木板间隔开的办公间齐整的展现在我眼前。
当然,拥有着丰富求职经验的我当然不会被这阵势给唬住,在过道的尽头找到那女人的身影,难道后面还有空间?我纳闷着,如果真是这样这公司的地盘还真够大的。
“你在那等一下!”女人突然高声向我喊到,原本埋头苦干的人像乌龟般都把头探了出来,朝她望了过去,又顺着她的视线最终落到我这边来,弄得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那女人一闪没影了。
幸好没过多久那女人又空手跑了过来,一把抱过我手中的衣服,跑了几步顿了一下,似想到什么回过头又对我高声道:“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喝杯水再走。”我顺着她弩嘴的方向转过头才发现在左侧靠墙的位置有张沙发跟茶几,过道本来就不宽,坐在沙发上就显得更窄了。
茶几上只有几张旧报纸,也没人来跟我倒杯水,我只好无聊的四下张望。在我正前方的位置正对着一小块豆腐,里面坐着的是个小伙子,面色铁青的面对着电脑,额头上冒头豆大的汗粒。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工作会使人像得了场大一病一般便朝他电脑屏幕仔细的看起来。
原来是在做电脑平面图啊?似在构思设计一个样稿,看他操作的工具软件正是毕业考试中的其中一项,一时来了兴趣,想学学,不知不觉就站起来靠了过去。不知道那人是太专心还是怎么了?也没见他有动静,于是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看他怎么弄。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上面错了不少地方,一再掂量的确是错了没错,于是一不小心手就点在屏幕上错误最明显的位置,嘴里的话就溜了出来。
那人还挺有涵养的,转过头来望着我,眼中满是诧异,不过很快的他视线又回到屏幕上认真的好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嘴里称是,感觉还挺受用的。
一阵熟悉的刺耳脚步声传来,我扭头看过去,果真是那红姐儿,只见她慌慌张张的走出来,手上空无一物,哪里有水的影子?看来是差一点儿把我给忘了。她四下望了望,终于看到我,明显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又朝我冲了过来,正在这时,我身边那个瘦弱的年轻男人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二卷 神锐 第二章意外收获
我不知道那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有几个人把他抬走了,应该是去医院吧?总不能直接把他埋了。甜姐儿没有跟去,电梯前见到的另一个女人出上来了,他们好像叫她青姐,这两人真绝配啊!一红一青的不知道有没有叫花姐的?
看来是没有了,出现的第三个女人看起来是这公司的老板,跟阿青阿花比起来她不能算是最出众的美人,不过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显得很有威严感,披肩的长发让我想起张寒,但她比张寒要显得世故成熟得多。
“现在怎么办?昌宣那边的设计稿下午就要送过去了。”阿红显然挺着急的,当着众人的面来回望着另两个女人。
“实在不行,下午我亲自过去说明一下。”那个气质美人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说不出的舒服。不过那个阿青到是怪怪的,眼神在我面上流连,然后还是不冷不淡的问道:“你刚才好像跟他嘀咕了些什么?”
不会吧?我大惊,不会是以为我害他成那样的吧?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我连忙辩解出声:“我是在告诉他图上面有点小错误,我什么也没有干。”
她别有深意的望了眼老板,对方心领神会的微点了个头,只有小红在那瓜啦啦为我说话。
“他看上去挺老实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我恨透了她最后那迟疑的拖尾,有这么帮人说话的吗?
“你会平面设计吗?”老板单刀直入,目光犀利。
于是,我便这样被捉来做人家的义工,并且命令要在两个小时后完成。幸好这东西对比毕业习题而言简直就是小CASS,难不倒我,倒也玩得挺开心的。看了眼要求,把之前那家伙的构思完全推翻,重新按照自己的理念设计了一幅图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才发现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不过总算大功告成。再次满意的看了眼那幅图,为自己感到骄傲。钱多多啊!你简直就是天才,神童。
“弄完了?”冷气逼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那阿青。
很快的另两个人也冲了出来,对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我四下看看才发现办公室里没剩几个人,适巧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后肚子就有了反应,发出很大的抗议声,早过了午饭时间。看来这三个女人比较紧张这设计稿,不然也不会专程留下来等我了。
“怎么样?还行吗?”问出这句话的居然是那老板,而她寻问的对相是那叫青姐的女人,不过就这几个女人的气质来看应该都比我大,但不会超过三四岁以上。
“不行也得行了,最重要的是有东西交出去,不然以那老怪的脾气以后生意就没得做了。”另外两个女人见她这么说连忙点头,接着老板修长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我肩膀上,她还真会挑啊!打别人肉上自己手不疼,说也奇怪,我居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好!就是它了。”
随着她一声拍板式的定案我又被请进了老总办公室,里面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富丽堂皇,很特别的室内设计,总之很现代却不失雅致。只不过,大办桌上那几个白灿灿的盒饭现得有些扎眼,数了数,四份,她们三个人这么能吃?点四份饭?
“来!不要客气,我们专门为你点了饭上来,可别饿坏了,姐姐我会心疼的。”红姐拉着我的手把盒饭塞了过来,大方道。另外两个女人已经不客气的个自拿了一份找位置吃去了。我低下头来看了眼盒饭,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乱叫,那菜闻起来还挺香的。
两肉两素,还得上丰富,只是没想到这一个盒饭就把我给买了出去为奴为仆,我平生第一份工作就在这顿饭中找到了。
“哈……哈……哈……你说……你说你叫什么?哈哈……”饭饱后彼此介绍,那叫做李红红的女人毫不客气的笑趴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再次问道。
“钱多多。”当我第三次对面前这三个女人自报姓名时她们又爆笑开来,不对,是有两个在爆笑,其中那个叫刘青的女人只是扯动嘴角,不过她那嘲弄的眼神更让人抓狂。当然,那是争对一般人而言,像我这种雷打不惊的人随她们笑去,再说面对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是想气也气不起来吧?
“哈……哈……你家人……呵……是不是想钱……呵……想疯了?”那个明星广告公司的老板,单玫小姐一边超没形象的拍着台一笑望着我,一点都没有老总样。
“据不完全心理分析,应该是有着金钱物质渴望的父母为了更快的达到目的,于是只好牺牲自己的子女,通常这会有遗传的可能。”一身奶白色职业裤装的刘青一边泡茶一边接口道。
“你们怎么看?”阿花喝了口阿青递过来的茶勉强镇定下来似随意问道。
“年轻,细皮嫩肉,老实好骗,最重要的是没有死盯着我胸上的两块肉流口水,通过!”阿红很快下了定论。
“木得像个木瓜,技能不错,工作反应能力不错,没把我当怪物看,勉强及格。“阿青懒懒的说道,眼都没抬一下。
“OK!你们都没问题我就更没问题了,不过象征性的面试一下,出道题,限你三秒钟内给出答案。我们三个中谁最漂亮?”
我愣了一下,足有三秒钟……
“好了!通过,明天早上来上班吧!”阿花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吧?呆呆的很好骗吧?”
“果真是个木瓜。”
我望着眼前这三个古怪的女人,一个奸笑,一个兴奋,另一个正在摇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小心走进疯人院了?不管怎么说,这工作算是定下来了,说好明天一早来上班。
回家的路上买了些好菜还有几条新鲜的小鱼回去,算是给家里还有旦旦加菜了。饭桌上把找到工作的事给说了,也没细说具体情况,因为饭桌上的主角永远都是老妈。她正兴高采烈的宣布三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搬进新屋了。
原来她在某个小区找到了两套成品屋,同在五层,对门,都是三房两厅两卫,明天就有装修公司去装修。这到让我挺意外的,老妈一买居然就买了两套,说是一套备着给我娶老婆用,就算结了婚也别想着把他们两老给抛下,她是缠定我一辈子了。听着挺吓人的,其实我知道老妈骨子里还是挺偏袒我的。
另一套三房小妹、蓝苗还是老爸老妈一人一间,三个月后正好也是小妹放寒假回来的时候,新房子过年老妈也算想得周到了。
“最近这神仙水的生意可真是火啊!不出一天就能卖空,还有不少老主顾抱怨买不到货呢。”老妈美滋滋的说道,那双谈到钱就闪光的眼睛更大了。
“一天?”我自觉感到不对劲,碰巧跟老爸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两人几乎同声道:“卖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都是些熟人啦!不过说也奇怪,她们买的量比以往要大上好几十倍那,这钱要算起来还真不少。”老妈像是在自语。
“那是多少?”我又问道。
“上次王主任的太太一口气买了几千毫升,算算要近万吧?”
近万?我忍不住咂舌,看来老妈这无本买卖还真够红火的。
“王主任的老婆?他们家不算特别富裕吧?怎么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出来买这玩意?”老爸若有所思道,跟我不谋而合,这里头,有问题。
“我也纳闷来着,你说,她原先买个百来升还思前想后讨价还价来着,怎么一下子就阔气起来了?糟了!”老妈脸色一变,不小心打翻筷子。“她们该不会拿出去高价转卖吧?那我不就亏大了?”
老爸忍不住为她这句话叹息,我则是郁闷的望着她,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捡起在桌上挺着圆鼓鼓肚子的旦旦,我离开饭桌朝房里走去,坐在电脑前思量着这件事,心里暗自有了打算。旦旦在我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好好睡一觉,天气渐冷,不知道这只笨蛇有没有冬眠的习惯?再有半个月就该到神仙水的日子了,到时候再说吧!
这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自己都快忘了那趟水底之旅时,那颗奇怪的珠子再次显身。
是这样的,原本睡死的我被响动声惊醒,当看见大开的窗户时还以为又有贼,屏息观察后发现旦旦居然绻成团在窗台上,抬起它的秃头,正迎向圆如玉盘的当空月亮,一动不动的在那里。隐约好像看见它肚子里有光亮在闪动?
毛病,我暗忖到,这一定是在做梦,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一细想才想起它肚子里那颗珠子来。 第二卷 神锐 第三章遇袭
明星广告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员工共有二十多号人,最让人开心的是里面青一色的几乎全是三十岁以下的年青人,据说是当初招人的李红红有怪癖,不年青,看不顺眼的人不要。然后第二道面试是刘青,她是标准的没实际能力没脑的不要,自然到了最后挑剩下来的人也都算是人才中的人才。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我发现这办公室气氛挺好的,像一家人似的,表面上没什么纷争,也许是碰上了没啥脾气的老板,只要你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弄好了她就不管你,就算你翘班请假出去玩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大家怕的反而是财务部的刘青,说她很严厉对人要求也很严格。
李红红负责人事部及公关部,有她这个爱玩为人豪爽的人事部经理带头,大伙常闹着一起AA去KTV,不过最后她总是烂醉,买单的时候总没她的份,也没人事后敢问她要,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头儿啊!幸好她常要跟着老板应酬,不然我们这些工薪阶级早被她榨干了。
工作说忙不忙说不忙也忙,那天因急性肠胃炎被送往医院的小伙子后来辞职了,说是胃不好受不了公司这种加起班来不要命的环境。其实广告公司就这么回事,有单子的时候半夜都要跑回来加班,一忙就是通宵,有大案子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饭都顾不上吃。闲下来时打完苍蝇就只能上网打屁。
公司的核心是三个女人,爽快但视财如命的单玫,女人味十足的李红红,还是精明干练的刘青,公司里全体女性的偶像。这三个女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听说只要有应酬都是三宝一同上阵杀敌,杀遍天下无敌手,全场倒后才踏着对方的尸体走出去。
不过她们每次去应酬都会在公司中挑选一个男丁做保镖,至于是为什么至今我还没有机会去了解,好笑的是,每一个男丁第二天肯定会请假,第三天上班时还能隐隐看见脸上淤青的痕迹,可能我还是新人,又不太说话,他们常私下交流些什么小道消息我也总是错过,不知道什么原因?
总之直觉告诉我,做为一个新人就该显得很好欺付的样子,懂也要装不懂,越呆越好,这样就永远不会有麻烦,这碗饭才能捧得牢。
没想到,很快的,保镖的任务就摊在了我头上。当无数双同情的目光向我投射过来时,感觉一阵寒风瑟瑟,有不祥的预感。
我发现三个妖女对自己很吝啬,门面却做得很十足,在穿着以及排场方面却做足了样子。看她们身穿的都是名牌,不算上等但也不便宜,还有应酬订的包厢也是超大超豪华,给足了对方面子,难怪那老男人笑得如此开心了。
今天宴请的客人共有五人,都是男人,好像是某集团的推广部经理级人物,为了一个广告项目才把他们请了来。菜还没上齐,一身草青色裤装的单玫就先站了起来,化了淡妆的她整个人显得神彩风扬,比往日多了几分女人味,带着中性的魅力。只见她手捧着一杯满满的白酒一人敬了他们一杯,我暗自佩服,好酒量。
单玫刚坐下紧接着李红红就起来了,大胆的蕾丝低胸无袖小背心,下身一条碎花不规则短裙,看上去妖艳十足。没开口就先抛了个媚眼出去,发电机马力果真够强劲,当场把所有人电晕,一杯就敬完全场,又灌了他们一人一杯。
就像排过戏一样,刘青也站了起来,她换上了条连身长裙,黑色前胸交叉设计,搭配了条显眼闪亮的项链,肩上一条深紫色披肩,冷色系的淡装,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留意到她手上的酒至多半杯。也许是肚子空空就被前两个女人灌了两杯高度酒下去,那几个男人有些意外及后怕,毕竟女人真要能喝起来不知比男人强上几百倍,所以刘青半杯敬他们一杯时很快就被糊弄过去了。
单玫刚把酒倒满,手还没碰杯子,肚子最圆的那个男人就开头叫停了,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几个妖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得逞的奸笑?
一整晚就见几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在那作秀,好不容易熬到尾声,那几头猪已经被打点得服服贴帖。
单玫与半醉的李红红一搭一唱硬是让智商为零的大肚子把合同签了下来。合同一签,三个女人的嘴脸全变了,软了一般,李红红来到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半靠在我身上。没一会儿刘青过来了,三个人挤一张长沙发,单玫买单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把几头醉猪送了出去。
“臭男人!敢吃我姐妹的豆腐?”我还没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单玫一个无敌霹雳腿差一点就要贴在我面上。
拜托!我心里叫苦不已,你以为我想吃身边两个女人的豆腐啊?是她们倒帖的好不好?我才是受害人啊!被她们夹在中间,肌肤相亲,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吧?就快要开枪走火了,更要命的是刘青的手还搭在我敏感的位置上,谁能告诉我,被女人性骚扰往哪里投诉?
倒抽口气,我的命根子……
天啊!这在三个女人居然发酒疯,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我总不能打女人吧?也不能得罪自己的上司吧?为今之计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再迟疑,我终于知道同事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了,我可不想被这几个疯女人玩死,还是离开比较好!
才跑出没多远,就被三个戴着墨镜,长相奇怪的男人挡住去路,说是要找我谈谈。
拜托!这三个人一付我是大哥别惹的样子,谁愿意跟他们谈啊?弄不好被洗劫一空都不一定。我转身要就走,自然又被他们拦截,其中有一个还动起手来,大有不合作就把我干掉的架式。开玩笑,女人我也许还礼让三分,男人,告别是动机不良的男人,没话好说。
其中一个男人一拳打在我胸口上,几乎同时他似被弹出去好几步,我们两人同时错愕的望着彼此。
“老五老六,怎么了?还不动手?老大正等着!娘的,你们在干嘛?”另一个男人冷声道,我这才回过头看见身后另一个黑衣人也同样离我几步之遥,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所惊讶的是,那男人打在我身上那一拳看似力道不小,我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完全没有!
“他……”前头那男人像见了鬼似的望着我,话还没说完,远处似有警鸣声传来,那三个人愣了片刻,发话那个下令“走!”不出几秒钟他们就丢下僵立当场的我跑远了。
“钱多多,钱多多……你没事吧?”
“还活着吗?……”
没一会儿三个女人跑了出来,其中刘青的手上正拿着一个警鸣器,看来是这东西把人给吓跑的。
我茫然的拍掉李红红在我身上不安份摸索的小手,摇了摇头,望着那三个人逃跑的方向……
嘭嘭嘭……几声,那三个女人居然一下子瘫倒在路上,引来行人的注目。 第二卷 神锐 第四章蓝苗夜行
好不容易把三个疯女人扔上计程车后座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没想到她们一坐进车里就乖乖的安静下来,东倒西歪晕睡过去,像死尸一样。单玫的手不时在空中捉几下,李红红还在那呜咽,刘青不知是在说醉话还是什么,嘴巴轻声喃喃,听不清楚。
司机不时瞄几眼后视镜,嘴上挂着坏笑,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这种艳福我可消受不起,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把她们弄下车可是个难事,出租车司机在一旁看笑话,显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避开八爪鱼李红红,没能躲开单玫的粉拳,一只手被刘青扯着,另一只手辛苦的从李红红的包里找到钥匙,一把一把试,老天保佑,第三把门就开了。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出租房,而且是私人出租房,破烂到不行的那一种,那格局小得不行,里面还是粗装修。虽然住在这里的主人看上去花了些功夫尽量使它看上去温馨舒适,毕竟还是老房子了,地板及墙壁上都斑斑磕磕。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仍谁都不会相信这三个女人住得居然是这种地方,而且连家电都不太全,客厅显得空荡荡的。才进门李红红就直奔洗手槽狂吐起来,刘青脸色一变往洗手间跑去,单玫突然对着我一个傻笑,蹲下来哗啦啦……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可惜了一顿海鲜,五粮液可也不便宜。
趁着她们正忙,我赶紧溜了,不然跟三个喝醉的女人共处一室,有被强奸的危险,她们那一身的酒气我可吃不消。
这晚不知道走了什么鬼运,怪事特别多。
回到住宅小区已经十一点多钟,路上黑乎乎的,有几盏路灯都坏了也没人来弄,这年头什么都是钱。正想着有的没的突然看见昏暗灯光下有个黑影在慌动,可他是挂在前面不远处一栋楼上,四楼啊!现代蜘蛛侠吗?身手怎么这么灵巧,捉住水管道就下来了。
我慢慢的朝那栋楼走去,正想是要装看不见还是大喊捉贼?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黑影,已经下到二楼了,动作好快啊!很瘦弱的家伙,绑着一大撮马尾在后脑勺,身材不错,背部线条优美……我的脚步越走越快,视线紧追那女人,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也八九不离十了。
“蓝苗?”我轻声唤道,忍不住眉头深锁,只见她一个漂亮的转身,像只猫似的跳跃下来,听到我的声音身子一僵失了准头……“哎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已经呈八字躺在地上,而蓝苗正爬在我身上,胸部紧贴我脸上。今天走什么运了?撞上都是些疯女人,连蓝苗也……
“我,我来挣钱的。”蓝苗还在死劲拍我身上的尘土,回我问话道,此时我们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我老妈给你的零用钱不够吗?让你晚上还得加班当小偷?今晚收获不小吧?”我这是恨铁不成钢,怎么也想不到回带个小偷进家门,这事要让老妈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
“你!谁说我是小偷了?你血口喷人……”蓝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不过听口气不像装的。再说,我也无法相信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给我的感觉一向很纯的。
“那你爬楼干嘛?”我想听听她的解释,不然我会考虑把她送回去,省得麻烦。
“我……反正我没干坏事……他是我班上的一个同学……画画很好……前两天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我……”蓝苗很吃力的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但听到这我已经明白八分了。
“好了!”我阻止她把话说完。“不是就好,不过以后要小心,走后门很危险,最好跟他说说。”我心里暗暗摇头,时下的年轻人啊,小小年纪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想了一想我又问道:“你跟他没……没那个什么吧?”
“什么?”
“没什么。”松了一口气,回忆一下,不知道刚才蓝苗私会的是什么人?那栋楼住着的都是老爸单位的高层领导,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唔,有两三个呢,会是谁呢?管他呢,不要玩出火就好,都什么年代了,谈场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可回来了。”
刚进家门旦旦就往我怀里扑了过来,伸长脖子在我领口上嗅了嗅,不到几秒钟又跳到蓝苗身上去,它那眼神似乎不太友好。猫猫喵喵叫在蹭蓝苗的脚,小白摇着尾巴激动不以,看来这几个家伙都在等门呢。
我伸手想去把旦旦捉过来抱,结果它更使劲的往蓝苗怀里钻。“你这家伙!”我抬起手想给它一巴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老实了。
“别!”蓝苗侧过身去。
“你敢!”老妈冲过来护驾。“它可是等你们一晚上了,就守在窗檐上,凑近玻璃张望,有一点点动静就紧张得不得了,谁晓得你这臭小子一回来就要打,你还真行啊!干脆连你老娘我一起打了算了。”
“妈……”我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受了一晚上乌气想发个脾气都不成。 “蓝苗?你还在这里干嘛?明天不用上课了?”我这时才看见站在我身边的蓝苗,一脸呆滞的神情望着我,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她似像回过神一般,脸红了红,焉焉道:“我这就去洗澡。”说完她就抱着旦旦进去了,我怎么觉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旦旦都感觉到了,在伸舌头舔她,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恋爱的女人都这样吗?
“妈,你多注意些这丫头。”
“她怎么了?人家可比你乖多了。”老妈不以为然道。
“没什么。”我暗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年轻人的事给老人家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再开通也一样。要让她知道蓝苗像只猫似的爬楼去跟人偷偷约会,还不知会想出些什么东西来。
这天晚上旦旦没有跟我睡沙发,这家伙越来越有脾气了,就像人一样,有了选择就拽起来了。今晚见我想打它,就跑去跟蓝苗睡,丢下我一人,嘿!稀罕。
一整夜翻来覆去,脑中闪过今晚的事情,那三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看上不去不像是来打劫的,心里坎坷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