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28
第十七章
天很寒,风又湿冷极了,吹得我心很乱。
从碧潭回来后,整个人都是病殃殃的,斜躺在榻上懒懒的不想见人,太医来了把脉又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拿开药的方子上写的都是些驱寒安神的药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病。
脉象我让它怎么跳,它就能怎么折腾,
估计煎药的小太监,最多只敢在补品里添些乱七八糟的药,他若敢在风寒的煎药罐里给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没了,人也快中毒死翘翘了。
吩咐奴婢熬两贴药,一份给世魅端过去,我这脉象可是全学着他的脉搏在跳动……这药应该吃几天便能好,毕竟宫里的太医也不是白当的,他也可怜,虽然后世变得那么不讨喜,估计这是这段时间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风光啊,连我都敢调戏,现在被废了,估计也没人顾及他死活了。
侧卧在榻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
半柱香的时间……
耳旁似乎有人在轻唤我,懒得搭理。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他帮我弄好被褥,抚顺,捻起我的手握着,紧紧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医怎么说的?”
“回皇上,陈太医说没大碍就是……是风寒。”
“药煎好吃了么?”
“一早煎好了,公主说累就先歇着了。”那婢女的声音有些犹豫,“药要端过来么?”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说,“不用了,让她先睡。”
“你们先退下吧。”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他们走得很小心,猫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原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他走,轻轻合门,任何事情都没发生。
他就只是在榻边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最多有时候伸手撩了一下我的睡得沾在额上的发,便没有再多越轨的动作。
他以为我睡了。
其实,我比他还清醒。
我知道他一共叹了二十八声气,像是把一辈子的都感叹都发完了,他对我…… 应该是无奈更多一些。
房里安静极了。
这会儿倒是没人再来对我长叹短嗟了。
诗斓走了,我没醒下人们是不敢进屋的。
慢慢的从怀里掏出被捂热的木簪子……细细的看着,抚摸着……
昏黄的灯,暗淡。
木簪子上那残余的温度却是真实的,暖人心扉,将它轻轻贴在脸颊,不知何时眼里有了笑意。
温玉,
应该是在乎我的……
所以才会在那关键的时刻将它扔给我,他说得那么不屑……其实还是在乎我,怕我再被喂药。
芳华木,确实很有功效,连世魅都没法子抵御的药效,它都能化解。
如此看来,
温玉应是担忧我的……
对于他的举动,对我做的一切无情的事,淡漠的话……乃至他最后弃我离去,
是因为诗斓要大举进攻南纳人,毁仙鸣谷么……
我很想念他……
他呢,可曾想我分毫。
外面风声很大,
窗摇曳着,支支作响……
突然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倒影在纸窗上一闪而逝。
我吓得坐起身来。
飞蛾像是察觉了空气中的异样,扑打的声音及其烦闷,纸质灯罩发着昏黄的光……一下子灯全灭了……
我攥紧被褥,指关节苍白,睁大眼睛望去。
空气中一阵波动,气流极其不稳,窗前的案和椅子都是扭曲的,刹那间白色耀眼夺目,那光芒光刺的人都睁不开眼……我忙用袖子遮住眼……头都晕乎乎的,一阵恍惚……
光减弱了,荡出荧荧蓝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现,幻化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这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记得,
一席白衫,像天边的明月,清冷,遥远。
我撑着榻起身,冰凉的寒风透过被褥侵袭而来,忍不住一哆嗦,却仍旧喊出了藏在心中那个人的名字,疼痛却是幸福的,“温玉……”
他神态自若,急走了几步,将我按回了榻上,手伸进里面摸索着,就把我的手握住来,把脉。
把脉?!
我身子好着呢……
他眉目舒展,疑惑的往我一眼,明显的舒了口气,那我的手放回被褥里,讪讪的说,“听传闻,你病了,所以……”
剩下的话,便自动省略了。
我知道……他定是担忧我,所以便还是忍不住来了,是怕我最终还是中了诗斓的招数,还是又误吃了什么。
不是有把芳华木簪子给我么……他,他……
明明做得那么诀别。
忍着心头上的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与酸涩,握着他想撤离的手,撑着身子起身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那冰凉却柔软的布料上,他身子轻微的一震,却并没拒绝,我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填补了,心里头微微荡着一丝甜蜜,“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要我……”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手压在我的肩上,再滑至腰侧将我紧紧环住。
外面巡逻的侍卫手上的宫灯,将纸窗弄得明晃晃的,整齐的脚步声细细簌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28
哈哈,谢谢楼主啦,终于改变了字体.....
我以为你会过得好,起码会比与我一起在竹屋里生活强。
他俯下身子,低着头望着我,指一寸一寸滑过我的眉宇,带着留恋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闷着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如今却被他从疼惜的动作而一一软化了,一股热流涌过心底,四肢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这儿很危险,为什么还回来。”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软的衣料,伏贴极力,熟悉的体温与清香,深吸一口气,眼眶也不仅红了。
“不碍事,这些个人我还应付得过来。”末了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想你。”
清冷的月挥洒在窗上,
桌上的那盏灯火早已灭了,一缕青烟化了。
这触感.......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拥着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他,
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一切恍然如梦,我只希望这么沉醉下去,不要醉得太快。
真想摸摸看,这么温润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一世弄得我楸心,二世弄得我伤心掏肺的,反反复复一世一世纠缠不休。
他竟是这么多狠心肠,将为弃了伤了,又来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这祸害压在榻上,撸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裘衣,绑了他的手,然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十八摸,让他求不着,吃不到......再牺牲小我,轮了他,看以后还这般对我么。
可,那是我的后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温玉。
两人虽说是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所经历的事,性情,对我的态度却都不大一样,我懂,可懂有什么用.....偏偏谁都让我欲罢不能。
吸气,呼气......
卿湮,你,要沉住气。
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赏个糖吃么,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么?
怒,你.......要争气!
正当我敛起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望向他时,正巧对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着我,带着一点儿忧伤,宠溺,不舍与别的什么情愫。
一晃间,我便软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里挪了挪,薄唇动了动,头偏垂着望着榻上的某一处,吐出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不留意听还听不动。
我竖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动,这叫一个激动。
从仙人嘴里听出个情话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们同时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无息的正接在了他的胸前,以亢奋的姿态,来表达了我激动。
— —| |
这么久了......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贼手。
所以说,任你怎么穿,本性还是改不了的。
怎么办,收手还是不收。
他胸口起伏,心跳平稳,面不红也不赤的,就这么望着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这笑里总觉得有点别的什么,
让我,让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抖着手,往他衣襟里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拨一下襟衣,突然间系腰上的络云流带便散了,长长垂在榻边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帮你系上。”
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再说什么。
我手这个抖,筛糠一样,俯下身子,撩起那维系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带,攥紧在手里,料子的材质很好,握着凉滋滋的,可手心却是滚烫的。偷偷虚他一眼,月牙白袍子松垮垮地,散了,隐约可见里面的裘衣。
唔......狠抹一下鼻子,止住了鼻血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温玉这人我是懂的,看着温润儒雅好欺负。其实他若想让你欺负,你便能欺........他若不想或不耐烦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乖乖,默默地低下头,颤着手,环过他的腰,给它束上。
只觉得清香萦绕入鼻,那裘衣在我面前,一寸一寸的接近了。
最后,不知道是他身子往前挺了一下,还是我靠得太近了受了男色引诱。
总之,衣带没系成,
反倒是他那身白袍布料又被我撕去了一块.......
我讪笑着,把那残料子塞进他的手里,“那个.......质量忒不好,我只是扯了一下,就.....就成这样了。”
他笑。
我浑身一寒,这个汗,“我这身手比起你来可差远了,你太监那会儿可撕坏了我好几件袍子,我亏一点,几件换你一件,你可不能私心报复......你,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止了。
我莫名地低头,偷偷拿眼看他。
发现他刚挥手不是想打我,而是把我身子稳稳得抱在了他的怀里,我一慌张.....差点跌在地上。
“公主,您出什么事了?”一个奴才在门外气喘吁吁的问,似乎是刚跑来了,想推门却又不敢进来。
我撑着他的身子,本想稳住身形,脚却蹬了个空,身子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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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28
他低眉望着我,又熟稔地一搂,将为抱坐在他的腿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
瞧着眼前这个如玉般温泽的男子。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我这么一折腾,他的衣袍也散得差不多了,简直是衣冠不整,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白皙润泽的脖颈,往下便是......
他挑眉,望着我。
我不安的挪动了身子,却没料到股间无意地擦到了他的腿,呻吟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了我的下腹部,隔着料子还能感到它的灼热。
我脑袋里轰动一下,如雷击!
门外,那个奴才还一个劲儿的轻声询问着,这叫一个耐心,把御林军都招引过来了。
“我没事,只是被梦惊了一下。”我涨红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声。
温玉勾着笑,心情极好,手腕拥着力气,温柔又不失力道地将为又往他怀里压。
奴才拿灯在门外晃着,似乎想透过门缝隙看出点什么名堂出来,声音也尖尖的,“公主,要传太医么?皇上吩咐了,若是公主哪儿不舒服的话就要奴才一定要去找太医瞧瞧。”
— —| |
也太那个啥了吧,不就做个噩梦么,要传太医?!
“不用了。”
“公主,您房里的灯似乎是灭了,要奴才进来点烛么?”
啊.......
“他说要进来呢。”温玉悄声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气息拂过来,瘙痒极了。
我一晃神,身子就被他微抬起,那灼热的玩意儿似乎是找准了地儿越发不安了,隔着我的裘裤一个劲儿的在我腿间蹭着,动作这叫一个勾人,一股绵绵的热潮从腹部传来,裘裤的料子被浸湿了,他的手也顺势滑进了我的袍子里。
唔.......
这个死流氓,调情也不看地方。
外头的奴才依旧在询问着,似乎要有拿手推门的嫌疑。
“不用......了,我好好的,唔.......你们退下。”
我忍,忍忍!憋得这个慌啊。
我猜温玉一定是故意的,一听奴才说皇上吩咐那啥啥的,不仅手指动,居然俯下身子连嘴都用上了,他他他.......就不怕有人闯进,抓奸在床么。
这是我认识到温玉么,
T—T真是一世一个样儿啊。
我的后翎可不会这般待我,向来只有我欺负他,还从没出现这档事儿的。
他一手坏在我的背上,抵着,
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了,白皙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我胸前的那一点,虽然隔着一件衣料,可却濡湿了,粘乎地贴在肌肤上,被他这么摩挲着,打着旋儿,樱桃越发的硬了。
唔,
姓温的,别亲那儿啊.....
梁柱都是转的,
只觉得被他摸得昏忽忽的,两人双双倒在榻上,他手撑着榻,俯下身子望着我,脸容神情沉静闲雅,但是眸子却是极亮的,让人可以醉倒在里面。
屋外很煞风景地传来一声咳嗽,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公主.....您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真的不用宣太医么?”小奴才发挥狗腿儿奴才的精神。
我死命地扳住温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手,
扭着脖子朝门外喝斥,“啰嗦,我要睡觉了,给我滚一边去。”
“是是,奴才告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渐渐簌簌的越传越小声。
哼,姑奶奶我不发威,当我是好欺负的主儿,死奴才,居然想监视我,呸!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闹,这可不好。”
看他笑得这么从容淡定,我就恼.......
他就不怕招惹来诗澜,然后被泼一碗那药么,那劳什子药虽然是喝的,药下重了,那气味儿闻一下,手脚都是软的,如果配制得浓稠点儿,浸在肌肤只怕是都能让南纳人一时半会儿使不出神力来。
对了,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很重要很重要,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他的吻与舌夹杂着清甜的味道.......还有手指像是火苗一样,触在哪儿都让我浑身跟烧着了似的.......
半冷半暖的,
咦.......
瞥一眼自己,呦.......
还别说,被他脱得还真干净,就像那砧板上的鸡肉,被拔毛用水烫洗得滑嫩嫩的。
我躺在榻上,眯眼望着他笑着,腿勾着,环上他的臀,任凭他坚韧灼热的硬物,若有似无在我身下摩挲着,一股熟悉的热流涌上小腹,扩散到了两腿之间,连呻吟都是无力的。
今夜的月光很美.......
温玉,在竹林的那段时间是我这一世,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我可以不问你怎么会那般弃我而去,
也不会问你,为何又会回来.......
就算你怀疑我,不够爱我,或是有别的难处,
哪怕你再次伤我......
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爱着你,
因为......
这一世,我是为你而活。
一世有多远,或许是漫漫人生,或许只是昙花一现只消一个瞬间。
只求你要珍惜.....
他震了一下,身子像是有一刻的僵硬,
我搂着他,紧紧地。
他气息有些不稳,身子一挺,灼热的欲望便埋在我的体内,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针一般无孔不入,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他温柔且缠绵的动作着,律动着,一时缓一时疾,像是极熟悉我一般,
一波一波的快感随即而来,像是要将我淹没。
梁在晃动......
他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汗,像是极虚乏,白皙如玉的脸庞泛着点红润,那双眸子仿佛是池中被搅乱的月影,泛出迷离的光芒。
突然有什么晃过我的脑海,抓不住.....
思绪就像是被浸在水中一般,飘飘荡荡的,身子也被他一记又一记沉闷地撞动,弄得沉沉浮浮的。
唔,我感觉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可那,究竟是什么?
激情退去,两人都安静不动了。
我的手被温玉握着,微微发着汗,他翻着身子背对着我,似乎是累到了。
外头依稀传来巡逻士兵们来来回回走动的脚步声,
房里没燃香,却有着一股好闻的味道,男性麝香味中夹杂着独特的淡淡清香弥漫在周围久久不散。
窗户上紧闭的,可案上的那副丹青却被吹得哗哗作响,纸张的声音脆极了,也让我感到裸在外地身子有些冷,坐起身,捞起袍子胡乱的披在身上,想抽手系好衣带,却被他握得紧紧的不松开。
这家伙手劲儿好大......
看着他背对着我,倔强的躺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我不觉得有些失笑,温玉.......不是想赖在这儿睡上一觉再走吧,他的身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虽说是南纳人,平日里以这事儿修行,可是他似乎对床上之事不大性起,在仙鸣谷的那会儿,他与世魅两人貌似缠缠绵绵感情极好,可是却不留宿,总是一人回了殿里睡,也不招别人伺候。
后来.......
在竹林里,过得恩恩爱爱,也只是两三天一次,次数不多.....却很久,每次都把人折腾得下不来床,自己却神采奕奕像没事人儿似的。
可这次.....
我凑过头去,轻声问着,“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他闭着眼,摇了摇头。
“我有些冷,你先放手,我把袍子穿上。”
他依言做了,还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往我这边挪了挪,自己往角落里移去,我按住他的身子,
他一愣怔,
我衣带也来不及系,手便伸进来褥子里探上了他的光滑的背,汗涔涔的,一手的汗。
手打痛了,明天继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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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28
仙鸣谷.......
那不是赶去送死么......我终于知道,一直没忘却又想不起来的事情是什么了.......
“温玉,听我的,不能去仙鸣谷。”
他站直了,身子后倾,闲雅地倚在案上,挑眉,望着我,像是再等我继续说下去。
让我有种错觉,像是他早知道了些什么,只是等我坦白。
可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 |错觉.....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我艰难的吞吞口水,声音很小但说到后头就愈发的大了,“诗澜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怕是会有一场大战。”
他一副了然的模样,“你皇兄果真还是耐不住了。”
“那药颇厉害,已经从汤水熬制成粉状了,他们用起来更方便。若不是你给我的芳华木簪.....我已经与世魅一样成废人了。”
他像是没有在听,心不在焉的,蹙着眉,问了我一句,“你是说你们已经把去仙鸣谷的路线给勾出来了?”
我猛地抬头,他的目光清淡如水,
“有什么.....不对么.....”像是听明白了什么,我忙摆着手,“不不不,不是我做的,我并不知情。”
他脸上并没有浮现嘲讽的意味,清淡目光投向窗外,一字一句地说,“去仙鸣谷的道路五行八卦与南纳人的神术,使得其变幻难琢磨,凡人若没高人相助是进不去的,如今诗澜居然将道路都勾了出来。”他笑了,笑却没入眼,“难怪会将他妹妹嫁与我。”
他的话像是把我的心与肠都搅动,痛都深入脾脏,可他的语气却可以那么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难怪出门要带伞一般。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神情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的下面还很疼,腿也站不太稳,因为还没来得及清洗,浑身都还黏糊糊的,甚至他的体液还残留在我的身体里,我都能感到那温热的东西淌了出来,润脏了裤,他却这般往死里待我.......
他像是极恼怒,用力的抽了手,袖袍的余力劲风很大,我被弄得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脸颊也被布风的力道划得麻麻的,不自觉地垂下头,低低的说了声,“嫁不嫁你是我的事,为什么总要提起诗澜这个人......”
他哼了一声,没再看我。
“你在气我么,”一时间也没了力气,我乏力的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着头,轻声地说,“你觉得这么说,自己会好受一些。可我难受......”
他在我蹲下的那一刹那,俊秀的脸上就露出后悔的神情,慌乱的想来扶我,我用力推开他,他却紧紧攥着我的手肘不放手,将我搂了个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我仰着头,笑着望向他,可比哭还难看,“你用不着这么旁敲侧击的,要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温玉望了我一眼,声音突然软了,语气里带着哀戚,“我只是一时气,伤了你么?哪儿疼....”
我乖乖的摇着头,握牢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处,“这儿.....很疼。”
他叹了一口气,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白皙修长的指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瘙痒和难耐的颤栗,似是亲昵又像是压抑着什么,“卿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温玉,我想回竹屋....”
“好,等我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我们就去那儿生活,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
我脸色惨白,拉起他的袖子,惊惶不安地望着他,“你要去仙鸣谷?”
“我不能不理他们的安危,你去竹屋等我.....不久我就会回来的。”
“我要陪你一起去。”这句话几乎是从口而出。
他一愣怔,傻傻的望着我说,“很危险。”
我失笑,就因为这样我才要去。
你不能不理他们的安危......
我却不能不理你的....安危......
“不怕的......让我去。”
温玉并没有说别的,只是依然坚定地摇头。我一时脑袋糊涂,竟然问道:“你在担心我么?”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温玉并不是这么感情外露的人,向来都是很含蓄的,以至那时候以后翎的身份守在我身边,养了我几年,看着我与他的男宠滚被褥的时候,都能平静自如,但若无视,他若矢口否认,我该如何自处。
可话说了又怎么能收回,郁闷......
可,没料到他竟摸了摸我的脸,柔声说,“你明白就好。”
我的脸一瞬间像是火烧了一般,烫人极了,我瞥过眼努力躲过他灼热的眼神,轻声说,“皇兄很疼我,不会伤我的,有我在仙鸣谷他们也不敢用狠药,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没拒绝我,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也再没有说什么,也像是做的这么多铺垫就等我说这一句。
一瞬间心里很荒凉....
心暖了半边也冷了半边,揉杂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有人说看人不能光看皮相及表面,可是对他......我连心都看不进猜不透。
那一世,因为我是卿湮,所以温玉会待我如宝,宠溺万般。
而如今,也正因为我是卿湮,他才会对我如此防备,连态度都这般的若即若离......叫人楸心。
殊不知,卿湮只有一个.....
他还不懂,我不怪他,
他愿意利用我,我就甘心被利用。
下辈子欠的债,我也只能用这世来偿还......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29
窗外突然隐约透了点火光......
房外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很浅,除此之外便是一片的安静,纸窗外隐约可见太监宫女们手里持着的宫灯.......暖色的火光,将屋里物什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我一愣,推着他,“你得走了,皇兄上朝前都会来我这儿转转的,别叫他瞧见你了。”
他反握住我的,“一起走。”
啊.......
这么快就私奔?
粹不及防啊.....奔是要奔的,可以后的日子光喝些白粥还是挺遭罪的,这得收拾收拾.....
我我我,我地板里还藏着金条,得先撬了.....柜子里的古董太重不能带,但还有一些压在被褥里的首饰珠宝....对了包裹里面还有银票什么的....没带齐.....
我匆忙的回头,不死心的指指指.....那些宝贝。
他朝我一笑,如玉般俊美的脸上泛着朦胧的光,美得那么得不真实.....他薄唇动了动,
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白莹莹的光如月辉一般似水流年,荡在我的身上,我瞪大双眼.....我们俩齐握得双手上绽着很强的白光,瞬间将我们笼罩.....
一只手臂都酥了,半边身子都像是没了知觉。
周围的景物都在晃悠,那光突然间变强,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撇开头去避着,用袖子挡着。
心里头猛得一沉,跳得很快,砰砰砰的。
温醇醉人的轻笑,话里有些宠爱,“小傻瓜,我们到了。”
我一抖,撤了袖子,死死揉了揉眼。
山清水秀,落叶缤纷......
美景,可却不是仙鸣谷。
漫山的大雾,
那一泓湖水,浅蓝中带碧绿,上面荡着火红的叶子,水波荡漾,叶纷落,浮在水面上的灼热刺目,分外妖娆。
这地方空气清新极了,只闻扑哧的羽翅响与空灵的鸟声,一缕缕阳光透过苍天大树照射下来。
雾浓烈,隐约有丝竹的奏乐,却没有人影,连个茅屋也不见。
温玉拉着我,一步一步小心走着,我疑惑的望着他,蹙着眉深思片刻,“这.....是哪儿?”
“离仙鸣谷不远了。”他微笑着拥着我,搂住,语气有些虚弱,“我的身子还不行,神力匮乏,瞬间转移.....也只能带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走着去吧,入口处就在这附近。”
山上的温度有些低,蒙蒙的雾沾在身上,不经意中袍子便被润湿了一块,他的指很凉,让我心没来由的一疼,匆促将身上的白狐披风脱下来递给他,他用手推着,“不用。”
我凶道:“给我穿上。”
他微微一滞,乖乖的披上了,白绒绒的狐狸毛,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我,带着笑意,有些温柔。
我推开他,脸上烧得很,低着头,踢着小石子,小心得挑捡着干净的小道走,避免湿树叶枝弄脏了靴子。
“还多远?”心烦了,站直回头问了一声。
他正巧偏头,拿袖子挡住脸,偶然看到我,想止住,却仍忍不住咳嗽数声,一张脸苍白没了血色。
“身子真的不舒服么?你的神力还有......”我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几成?”
“七成,”他静静的看了我一眼,避开,低头望着某一处,声音很小,“.....只剩了五成。”
是么,
我看他是只剩下三成,五成中有两成因为携带我瞬间转移,而耗去了。
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恢复不成。
早知道双修对他有用处,应该说什么都该把他搂在床上,修他几十轮,或许调息得会快一些。
真是失策......
清清亮亮的眸子扫了我一眼。
让我收起淫乱之心,突然有种被窥心的错觉。
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淡定的经过我身边,握起我的手,紧紧地。
我亦步亦趋。
温玉帮我避开那些扰人的枯枝败叶,拉着我,径自走在前面,不声不息,半晌才说道,“其实,我身子比你好,禁受得住。”
我一愣怔,抬头。
他身形纤瘦修长,一席白袍总是那么不沾尘土,那么多超凡脱俗,却有一些弱不禁风,他话还没落音,胸口起伏,便又咳嗽了起来,
心都纠结了,酸涩涌上眼眶。
我想待他好,真想......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30
我只是虚弱,
可温玉却中了阴招,吸入了不少药粉,原本他就神力不济,如今………
我眼眶红了,心里酸热到疼痛。
他撑着身子勉强从地上支起身子,咳嗽得愈发厉害了,一双眸子就这么望着我,再缓缓扫向我的身后。
面无表情,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我的心却楸了起来,
我真傻……看温玉的情形就应该明了……无论是多武力多高超,一张脸长得多俊,一旦失了神力,是入不了谷。
整个乾国,唯一为诗澜卖命的南纳人都被他灌药,化去了神力,就算世魅能带他们过得了桃林阵,也离开不了谷,而我却成了陷害温玉,灭谷的罪魁祸首。
“小心点。”世魅护着我。
千军万马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从未身边过,那细细簌簌且步伐整齐的行军声,让我脑子里一片空明,嗡嗡地炸开了似的,埋伏在崖边的万千精兵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闯入了仙鸣谷内,而这条道还是由我亲自打开的……
我被耍了……
世魅依旧是执着且顽固地搂着我,可我反射性的想推开他,脚软的很,楸紧自己的衣袍,紧张地找寻着那席白色身影,声音不觉都有些颤抖了,“温玉,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他们合伙起来骗你,相信我…….求你相信我……..”
世魅却俯着身子,拥着我不让我离开,低笑着说,“都到这会儿了,还装什么,就让他死个明白吧。”
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望着眼前这个人……
他曾对着我悲愤的说,自己也是南纳人,族里的人被凡人虏,他不能不管。
可他却带走凡人,围攻仙鸣谷……..为什么会这样。
“卿儿,你不用明白。”世魅伏在我耳边,暧昧地蹭着我的脸颊,“你只要知道……只有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诗澜,只是为了你……..你不能与温玉走,不能丢下我。还记得么……..我们一起长大,本属于一个族,是最亲近的。”
可,那不是我……
我与你并不亲近。
我在心里闷闷的吼了一句。
他一愣怔,却抚上我的脸,嘴张合着没发出声,却分明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不理不顾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眼神黯淡,垂下了头。没错,我已经后悔了。
世魅的苦肉计可真好,
先是被贬,故意让我瞧见他在大冷天了独自吹寒风喝闷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然后由着我给他把脉……让我以为他被废了南纳神力,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仙鸣谷路线被勾勒出来,南纳族面临危险,他们算准了我会将它告诉温玉,也算准了我们会回谷,他也比谁都清楚了温玉会为我挡他一掌,所以才会装弱,肆无忌惮地在我背后袭击….
难怪我要为他把脉的时候,他会借机吐我一口,趁机抽回手,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失去神力,只是想让我来开这个谷,让我彻底死了待温玉的心…….
真是不不算计,忒阴险。
我早该知道的,这么变态的人,后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折腾得咬舌失忆的,前世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是我大意了。
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回复前面亲亲的话:我是打的拼音加加,五笔不会,呵呵......
[ 此贴被小小的云在2008-05-11 14:20重新编辑 ]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30
温玉手捂着胸口,咳嗽了数声,踉跄地想站起来,却支着树,歪歪斜斜,身子又虚弱的倒坐在地上。
他没再说什么,更没有再看我。
是我把他们引来了仙鸣谷,也是我把这谷给打开的……哪怕再说什么,温玉也不会信了。
不过,竹林里他不是也离我而去,或许他只是在做戏,或许他是懂我的……
“温玉,我没有害南纳族之心,更不会伤你,世魅告诉我已经勾勒了入谷路线,乾国兵做足了攻谷准备,我不知道他们会埋伏在这儿,不然我不会开谷……”
温玉侧头瞥开眼,但眼神有一丝动容。
“是,是是,皇妹你怎么说都好,”一股强且霸道的力道把我从世魅怀里拉开,诗澜宠溺的望着我,爱意这叫一个泛滥,继而有些冷得看了一眼温玉,“他果真有那么好,让你编这么多瞎话来安慰。”
“你…”
“罢了罢了,只要你觉得心里好受,乖,别哭了。”
震惊…
呆化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的,我真是冤,往哪儿跳都是一池脏水,说啥也洗不干净了。
这一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诗澜却笑着将我拥得更紧,肺里的气都快被挤了出来,他胸口因为笑而剧烈起伏,震得我有些晕,无奈我神力用得过多,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身上完全没了气力,连推都推不开…
这个悲凉,这个无辜。
“你们要亲热到什么时候。”
温玉的一双清眸如破碎珠玉,就这么惨白着脸望着我,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绞着我的五脏六腑,生疼…
诗澜从后面抱着我的手愈收愈紧,
“他说我们在亲热。”他埋下头轻轻在我耳边说,呼出的气息滚烫极了,扰得我发痒,
“他这么想看,何不成全他,你说呢…”
我诧异的睁大眼睛,
当然不…
一连串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耳颈上,缓缓向下。
我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道,他甚至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我扳得牢牢的。
踹…
死命的踹。
突然诗澜停住了,手拨开我的袍领,手指在肌肤上一侧摸着,我身子一僵,那块吻迹是昨夜滚床的时候,温玉留下的。
诗澜松开了力道,却没放开我,深深望了我一眼,
眼里除了怒气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他肃颜,整理自己的袍子,拿手指示意。
两名很壮的士兵板着脸上来了,
他抿着嘴,朝温玉那边冷冷的斜了一眼。
我心里一堵,烦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纠结成团,一时间竟慌得很,“不,你们放了温玉…不要伤害他。”
诗澜虽是笑着,眼里却没了温度。
“你不就喜欢他的皮相么,谁叫我喜欢你,好…..我给,不过要等他们玩完了之后。”
什么…
他说什么。
两个士兵已经在各自解着皮带了,
诗澜故意拥着我朝温玉斜乜一眼,嘴角勾起,“温玉,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温玉脸色苍白,扶着本想起来,身子却虚弱的从树根旁倒了下来,卧在地上…一双清冽的眸子没什么感情,低垂着不望,半晌一字一句地说,“是我大意了。”
他所谓的大意是指我么,
我想哭,可是脸上却挂着笑。
世魅自始自终都躲着我的眼神…
一个士兵踩在了温玉如白似雪地衣袍上,弄脏了衣料…另一个却楸着他的发,又捂了一些药闷住了鼻,手便朝他的衣襟里摸去…
我静静的望着他…..诗澜却眯着眼,手臂收紧,将我死死拥在怀里,像是很不满我的反应,讥讽地冷笑了一声,“你们可加快点动作,与南纳人媾和,或许还能长生不老,况且他还是主公,这可是赏给你们的。”
[ 此贴被小小的云在2008-05-11 14:28重新编辑 ]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31
先贴个2~~~然后去打3~~~挖咔咔~俺素勤劳滴小蜜蜂~~~~~一只小蜜蜂口牙~~~灰到花丛中口牙~~~~~灰口牙~~~~~~~PIA~PIA~~灰口牙~~~~~PIAPIA~~~
俺都错乱到8知道自己在说虾米鸟 -__,-|||||||
估计被这一虐看爽掉咯~~~咩哈哈~~~~~~~~~~灰去打3~
凤凰涅槃 20-2
诗斓强有力的臂弯将我禁锢得紧紧地……
四周嘈杂极了,兵戎相见,谷里一片火光,大风吹来的燥热的气有着熟悉呛鼻的药味……遍地可闻哀戚的声音和乾兵放肆的笑。
我不敢看……
但那呻吟声,哀求声四起,针尖一样的扎进了我的耳膜里,胃也揪了起来。
世魅像是后悔了,一脸诧异,撇过头去,眉竖着,手臂收紧再收紧,身子紧绷僵硬极了。
我与他,罪孽深重。
苍翠的树下,两个士兵匆促地脱着身上的衣料,胡乱的摸着温玉的脸,一脸调笑,
“看你还傲……长得不错,摸起来手感也好,不知道操起来会有多消魂。”
“兄弟,别废话了,速战速决。”
两个狗奴才一脸谗笑着就去扣他的手,相互配合着,去扯他的衣襟,破帛声入耳,我心里头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窒息极了。
诗斓肃颜一脸欣赏的看着像是感到很惬意,凑过头来,手指划过我的脸,用力将我饿脸颊扳象那场不堪入目的景象,指甲刮得我有些疼,一字一句地说,“怎么,不忍心看。你一整晚他对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我有多痛心。”
他停了,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狠戾,“知道么,你现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疼。”
这么说来……
他一直都明了。
“没错,我知道温玉这家伙潜进了宫里想亲近你。”诗斓搂着我,傲气的俯瞰,斜着眼霸气十足,脸上浮现一丝杀气,“所以我改变主意了……这个谷得由你来开,这样就能让你死心,彻彻底底的死了那份心。你永远是我的皇妹,没有一个男人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最后他的话竟有从未有过的蛮横与决绝,眼神那么坚定,像是手里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脆弱不堪的鸡蛋,只需一用力,便能弄个壳碎蛋毁,鱼死网破。
我心一抖,紧紧握拳,浑身气得直哆嗦。
远处传来一声闷哼,这么熟悉。
那抹白色的身影乏力的卧在地上,挣扎着,却被一脚踹在心窝,一张脸惨白的带着愠气,咬牙却不吭气。
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温玉……
我心疼得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两个人给宰了,可是手被诗斓强扭着,身子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一股闷气在心里揣着,堵得慌,胸口热热的。
那一边肆意的调笑声愈发的大了,一个粗俗的士兵甚至一边摸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裤头,掏出了那恶心的东西,倾身凑了过去,扣着他的下巴,要塞进去……
温玉满是尘埃的脸上,虽是被践踏在脚下,可在扬起的尘土下那一双眸子极是清亮,这么冷冷毫无感情的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像是被作践的不是他。
哀大莫过于心死。
脑子里像是被炸开了似的,疼得我唇蠕抖着,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都像是蒙着一层血光,那么的不真实……
那席被撕破的白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四周充斥着的辱骂和烟硝味像是荡在空气里,心里有一股气四处冲撞着,像是找不到宣泄,脑子里浮现了一些断断续续古老的字句,我知道这是什么……
也很清楚,念它出来,会有什么后果,这一切回归平静,而我会烟消云散。
一切都有个尽头。
该来了,便不要躲,
这便是宿命。
真可笑,我死了过来,却还是要死过去,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除了温玉……可他,却也不会留我。
咬牙,沉着嗓子念了几个字,生硬极了,嘴里有着铁锈的味道,有些腥。
世魅像是察觉了,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嘴里一张一阖地说了些什么,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机械的想把停滞在嘴边的那段古语给念完,一股莫大的内力在我胸口里翻搅着,四处冲撞得不到发泄,耳膜里嗡嗡作响,很疼……
诗斓用力将我搂住,甚至想拿手捂住我的嘴,他那么慌张与手足无措。
胸口烧得像是被火燎了一般,莫名的暖流涌上蔓延到了四肢,衣袍翻动,四周无风……衣袂却翩跹,身子竟有些飘飘然了。
树下骚动一片,那两名士兵也停下了肮脏的手,裤子松垮垮地褪到了脚踝处,光着下体就这么仰头望着我,一脸的惊惶。
温玉疲惫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有些乱,但还算整洁,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沙尘染脏了,依稀可见被肆意虐玩的红彤的痕迹,下体的袍子被撕了,亵裤却还在……
幸好,还来得及。
狂沙四起,马嘶鸣不止。
他抬着头,乏力地眯着那眸子,一双眼就这么恍惚的望着我,最后凝神,撑着身子想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那眼里复杂的情绪足以望我慢慢体会与琢磨一辈子。
“卿儿,下来……我不与你玩了。”他下唇抖着,手极力的撑,依靠着树哆嗦着站了起来,手朝我伸来,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我……
他周围的士兵像是被他惊动了,,反手想去掳他。
不!
一股风冲了上来,憋的慌,体内的气肆意乱撞,我仰头,想嘶喊。
却只闻,一声凤鸣刺破长空,那么凄惨悲凉。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31
哦也~搞定~贴出~睡觉~
凤凰涅槃 20—3
悲凉的凤鸣声止住。
整座山谷都在抖动,山像是要裂开一般。
“卿儿,你这是何苦呢。”温玉撑着身子,手捂住嘴角,止不住地抖,一脸的欲说还休,
我俯望着他们……
心里很感伤但更多的是无奈。
胸口处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烫极了,炙热的气体蔓延到四周,喉咙也发不出声。
温玉,最终还是逼我走上了这一步。
我性子很好对付,总是少根筋,且后知后觉,这么说一点也没错,可是他却是聪明且清醒的。
或许,温玉比谁都知道,这谷不是凡人能打开的,如此的放任我,是信任还是不信……我已经不想知道了,身子很乏,心也倦了。
或许是爱,让人如此饿盲目,我却也能这般的无怨无悔。
曾有一世,一个叫温玉的男子,待我极好,祈求着我哪怕给他一点儿的爱。
我浮在空中,俯身望着斜倚着树费力站着的神仙似的人,他有着同样的眉宇,温和的眼神或许还夹杂着对我的一点爱,光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就能感到心渐渐的被填满。
这么多年来……
我总是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地方,满园泛滥的春色,就连空中也荡着靡靡之音,曾有这么一个角色女子,倾城之姿,她总站在角落里,往屋里窥视着自己的珍宝,从不踏入,从不接近,却总是一脸寂寥望着某个人,眼神里偶尔却有着令人着迷的幸福。
她的珍宝,便是赖在寒玉床上,没心没肺的小卿湮。
她曾不止一次悲凄的说,湮儿,宠男都给你,我的自是你的,不要与我分得那么生分,我只是想看着你……仅此而已。
此刻想来,痛彻心扉
当初错爱的痛苦,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时光流转。醉流芳。
竹林摇曳,曾经有人将一只毛笔沾着蓝渍,就这么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人有一双清眸,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对我总是含笑,白袍如水如月华,他曾一字一句的说,娘子,给我画蝶。
痛入脾肺。
如今,我与温玉就这么遥遥对视……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温玉眉纠结着,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说,“傻瓜,你这是何苦……”
爱过怎能说清楚,
我记得你的誓言……
这万分的痛苦,我不想在体会了,一切都该了结了。
说也说不上是谁辜负了谁,这便是孽。
我想笑,却扯不开嘴角。
如今到死了仍不争气地想着他,满脑子都是他曾经与我说的话与那些缠绵……
他说,你只是来看我的……还是找我有事……
你忘了我了,可是我却记得你。
她说,“为了你我可以做一辈子女人……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别人的身下,可是……我只要你记住我……都那么难么。”
泪,沾湿了衣襟,化为熊熊烈火,坠落在地上,未燃莹莹泛着蓝光的火,却让万物复苏。
一声凤鸣,承载着铭心刻骨的伤痛,在连绵的山峦上久久回荡……
“湮儿,别再叫了,凤鸣但次终气竭。”世魅仰着头,一脸惨白的望着我。
凤凰涅磐,三声便止。
化火重生,天命女重现于世,万物复苏,战乱平定。
我知道,也都明了……
这一世,再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我能感到自己在凌空,发丝狂舞缠了一身,摊开手望着……依然在,十指芊芊,却荧荧发着刺目的光芒。
地面上的倒影,却是一巨大的凤。
地面上的士兵乱成一团,都停下手里肆意凌虐他人的兵器,仰头看我,那眼神中恐慌多于震惊。
诗斓背后有一个士兵,似乎是怕极了,哆嗦着抬起手臂拉着长弓,“不要过来,不要……”
箭便倏然朝我迎来,令人猝不及防。
我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
“住手!”
“卿儿,当心!!!!!!”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向后倾,苍茫的山在急疾后退,青峰被白云缭绕似幻似真,雾气沾湿了衣袍,却在顷刻见便被烘干,斜睨一眼,那枚箭在飞向我的瞬间,被火烧着……一眨眼的功夫便化灭得无影无踪,焦味的粉末带着星火,在空中旋转着,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虚惊一场,心倍荒凉。
“谁让你射的。”一击狠戾的掌风,将那拉弓的士兵活生生推撞道了崖石上,似乎把五脏六腑都震坏了,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角涌了出来。
世魅一脸暴烈,那攥着他衣领的手都在颤不停,“死奴才,你瞎了眼了。”
这个人,总是这般邪魅暴虐。
罪孽太重,莫再杀生了。
我想止住他,却只能闻见自己嘶鸣的凤啼,一口血涌了出来,腥涩极了。
已三声啼。
痛到极致,竟如摧心断肠一般,这其中的万般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一团火,将自己围住,袍料未燃,胸口却像被火燎了一般,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乖湮儿,下来……不要玩儿了。”一个声音带着哀戚,万分纠结。
“皇上,危险……莫再靠近了。”
“凤凰涅磐,不会的……我的湮儿不会使神力,”诗斓亦步亦趋,甩开一个劲儿的拉着他臂膀的亲卫兵,踉跄着朝我走来,望向我的眸子里少了些霸道多了些惆怅与凄凉,步子止住了,一时间竟象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他仰头望着我,满目苍凉,喃喃自语,湮儿。我不再逼你,下来……我错了。
我不当劳什子皇了,我这一切都为了你……没了你,我寻来长生不老,做什么。
我看到他眼里隐忍的水光。
可,这一切像是离我很遥远……
一股股暖流冲进体内,逼我仰头,朝外宣泄,很痛,疼过之后浑身麻麻的,我听到了方圆百内,南纳人的求救与无助的呐喊,一波又一波侵入脑里,风景如画的仙鸣谷如今满目疮痍……
悲哀,怜悯。
身子滚烫得像是要燃烧一般,火焰从身上坠落。
一双清眸望着我,如远山,似秋水。
那席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嘈杂的人群里,就这么一步一步呆滞地朝我走来,一张俊美的脸,却这么深情意切的望着我,承载着我永世都不能忘记的温柔。
像是穿越万年一般,那么让人怀念。
温玉……
这一辈子,居然要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情。
原来,世上真没有无因的果。
苍茫的地上,巨大的凤的倒影正被火吞噬,缤纷的羽毛燃烧着坠在地上,火光中泛着荧荧的蓝色,被灰烬覆盖的地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绿芽抖着,冒了出来……万物复苏。
一片刺目的白光灼伤了我,当我以为要被灼伤而死的时候,一片清凉从背后涌入,荧荧的白光渐渐将我笼罩,我像是被仙人附身一般,嘴不由自主地动了,竟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渺:“凡人与南纳皆我子民,此劫终致伤亡无数,凡界与南纳族不得有战,两不相侵,安定百年,违者必有天劫。”
话音刚落,胸口一闷,像是被撕裂一般,我睁大眼睛,只看见满目的红色,一片红云笼罩整座仙鸣谷。
一场雨,下得及时。
有点红,却带着奇特的香味,让人心静如水。
顷刻见仙鸣谷人皆擦澡,风卷,药散……马匹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战亡死伤的人与被下药的南纳人手指抖着,有了知觉,茫然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南纳人中的药,应该都能解了吧,原来还不知道,天命女竟要用自身的血化解天下苍生的仇恨,我是那么的怕疼……
如今,却也能忍。
“天命女……”
“神仙,是神仙。”
万千的南纳族与凡人朝我膜拜,震耳欲聋。
只有三个男人,在万千的人堆里,孤寂的站着,悲凉的望着我……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3:31
哦也~搞定~贴出~睡觉~
凤凰涅槃 20—3
悲凉的凤鸣声止住。
整座山谷都在抖动,山像是要裂开一般。
“卿儿,你这是何苦呢。”温玉撑着身子,手捂住嘴角,止不住地抖,一脸的欲说还休,
我俯望着他们……
心里很感伤但更多的是无奈。
胸口处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烫极了,炙热的气体蔓延到四周,喉咙也发不出声。
温玉,最终还是逼我走上了这一步。
我性子很好对付,总是少根筋,且后知后觉,这么说一点也没错,可是他却是聪明且清醒的。
或许,温玉比谁都知道,这谷不是凡人能打开的,如此的放任我,是信任还是不信……我已经不想知道了,身子很乏,心也倦了。
或许是爱,让人如此饿盲目,我却也能这般的无怨无悔。
曾有一世,一个叫温玉的男子,待我极好,祈求着我哪怕给他一点儿的爱。
我浮在空中,俯身望着斜倚着树费力站着的神仙似的人,他有着同样的眉宇,温和的眼神或许还夹杂着对我的一点爱,光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就能感到心渐渐的被填满。
这么多年来……
我总是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地方,满园泛滥的春色,就连空中也荡着靡靡之音,曾有这么一个角色女子,倾城之姿,她总站在角落里,往屋里窥视着自己的珍宝,从不踏入,从不接近,却总是一脸寂寥望着某个人,眼神里偶尔却有着令人着迷的幸福。
她的珍宝,便是赖在寒玉床上,没心没肺的小卿湮。
她曾不止一次悲凄的说,湮儿,宠男都给你,我的自是你的,不要与我分得那么生分,我只是想看着你……仅此而已。
此刻想来,痛彻心扉
当初错爱的痛苦,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时光流转。醉流芳。
竹林摇曳,曾经有人将一只毛笔沾着蓝渍,就这么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人有一双清眸,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对我总是含笑,白袍如水如月华,他曾一字一句的说,娘子,给我画蝶。
痛入脾肺。
如今,我与温玉就这么遥遥对视……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温玉眉纠结着,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说,“傻瓜,你这是何苦……”
爱过怎能说清楚,
我记得你的誓言……
这万分的痛苦,我不想在体会了,一切都该了结了。
说也说不上是谁辜负了谁,这便是孽。
我想笑,却扯不开嘴角。
如今到死了仍不争气地想着他,满脑子都是他曾经与我说的话与那些缠绵……
他说,你只是来看我的……还是找我有事……
你忘了我了,可是我却记得你。
她说,“为了你我可以做一辈子女人……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别人的身下,可是……我只要你记住我……都那么难么。”
泪,沾湿了衣襟,化为熊熊烈火,坠落在地上,未燃莹莹泛着蓝光的火,却让万物复苏。
一声凤鸣,承载着铭心刻骨的伤痛,在连绵的山峦上久久回荡……
“湮儿,别再叫了,凤鸣但次终气竭。”世魅仰着头,一脸惨白的望着我。
凤凰涅磐,三声便止。
化火重生,天命女重现于世,万物复苏,战乱平定。
我知道,也都明了……
这一世,再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我能感到自己在凌空,发丝狂舞缠了一身,摊开手望着……依然在,十指芊芊,却荧荧发着刺目的光芒。
地面上的倒影,却是一巨大的凤。
地面上的士兵乱成一团,都停下手里肆意凌虐他人的兵器,仰头看我,那眼神中恐慌多于震惊。
诗斓背后有一个士兵,似乎是怕极了,哆嗦着抬起手臂拉着长弓,“不要过来,不要……”
箭便倏然朝我迎来,令人猝不及防。
我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
“住手!”
“卿儿,当心!!!!!!”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向后倾,苍茫的山在急疾后退,青峰被白云缭绕似幻似真,雾气沾湿了衣袍,却在顷刻见便被烘干,斜睨一眼,那枚箭在飞向我的瞬间,被火烧着……一眨眼的功夫便化灭得无影无踪,焦味的粉末带着星火,在空中旋转着,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虚惊一场,心倍荒凉。
“谁让你射的。”一击狠戾的掌风,将那拉弓的士兵活生生推撞道了崖石上,似乎把五脏六腑都震坏了,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角涌了出来。
世魅一脸暴烈,那攥着他衣领的手都在颤不停,“死奴才,你瞎了眼了。”
这个人,总是这般邪魅暴虐。
罪孽太重,莫再杀生了。
我想止住他,却只能闻见自己嘶鸣的凤啼,一口血涌了出来,腥涩极了。
已三声啼。
痛到极致,竟如摧心断肠一般,这其中的万般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一团火,将自己围住,袍料未燃,胸口却像被火燎了一般,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乖湮儿,下来……不要玩儿了。”一个声音带着哀戚,万分纠结。
“皇上,危险……莫再靠近了。”
“凤凰涅磐,不会的……我的湮儿不会使神力,”诗斓亦步亦趋,甩开一个劲儿的拉着他臂膀的亲卫兵,踉跄着朝我走来,望向我的眸子里少了些霸道多了些惆怅与凄凉,步子止住了,一时间竟象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他仰头望着我,满目苍凉,喃喃自语,湮儿。我不再逼你,下来……我错了。
我不当劳什子皇了,我这一切都为了你……没了你,我寻来长生不老,做什么。
我看到他眼里隐忍的水光。
可,这一切像是离我很遥远……
一股股暖流冲进体内,逼我仰头,朝外宣泄,很痛,疼过之后浑身麻麻的,我听到了方圆百内,南纳人的求救与无助的呐喊,一波又一波侵入脑里,风景如画的仙鸣谷如今满目疮痍……
悲哀,怜悯。
身子滚烫得像是要燃烧一般,火焰从身上坠落。
一双清眸望着我,如远山,似秋水。
那席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嘈杂的人群里,就这么一步一步呆滞地朝我走来,一张俊美的脸,却这么深情意切的望着我,承载着我永世都不能忘记的温柔。
像是穿越万年一般,那么让人怀念。
温玉……
这一辈子,居然要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情。
原来,世上真没有无因的果。
苍茫的地上,巨大的凤的倒影正被火吞噬,缤纷的羽毛燃烧着坠在地上,火光中泛着荧荧的蓝色,被灰烬覆盖的地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绿芽抖着,冒了出来……万物复苏。
一片刺目的白光灼伤了我,当我以为要被灼伤而死的时候,一片清凉从背后涌入,荧荧的白光渐渐将我笼罩,我像是被仙人附身一般,嘴不由自主地动了,竟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渺:“凡人与南纳皆我子民,此劫终致伤亡无数,凡界与南纳族不得有战,两不相侵,安定百年,违者必有天劫。”
话音刚落,胸口一闷,像是被撕裂一般,我睁大眼睛,只看见满目的红色,一片红云笼罩整座仙鸣谷。
一场雨,下得及时。
有点红,却带着奇特的香味,让人心静如水。
顷刻见仙鸣谷人皆擦澡,风卷,药散……马匹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战亡死伤的人与被下药的南纳人手指抖着,有了知觉,茫然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南纳人中的药,应该都能解了吧,原来还不知道,天命女竟要用自身的血化解天下苍生的仇恨,我是那么的怕疼……
如今,却也能忍。
“天命女……”
“神仙,是神仙。”
万千的南纳族与凡人朝我膜拜,震耳欲聋。
只有三个男人,在万千的人堆里,孤寂的站着,悲凉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