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8
大梦初醒
朝中一切安定,紫家的承诺业已经兑现,红羽在百姓齐心的推动下国力日盛,我在骄傲的接受各方朝贺的同时,心里总是免不了一丝遗憾——御雪啊,本该是你陪在我的身边,接受这万民跪拜,一个追封的皇后之位,又岂能及上我欲给你的万分之一。
‘倚竹殿’已经成了我日常的生活所在,我固执的将自己全部的精神放在了这里,遣散所有这里的伺人,所有的一切我都亲手打理,这是我和御雪两个人共有地方,我不想有他人进入,即使夜间,也习惯一人独眠于此,似乎在这样的希冀中,能期盼到他身影的出现。
不知道多少个更深露重之夜,痴痴的等待着那个飘逸的身影出现,既然我能借尸还魂,那么御雪就一定能看见我在等他,一定会回来看看我的,往往在台阶上独坐到沉沉睡去,却总在御雪的床上醒来,而醒来时,总是有股淡淡的‘凤吟香’的味道在周围环绕,那是御雪的最爱,宫里只有他总是用这种淡雅的熏香,每当午夜梦徊之际,总在朦胧间有双温柔的手抚过我的脸庞,带着眷恋和不舍,轻柔的象是怜惜深藏千年的珍宝,我甚至能感受到双眼中的专注,只是,为什么,我总是睁不开眼?御雪呵,这是你我相逢的唯一办法么?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再捧起你的脸,多想再轻点你的唇,多想再用指间抹过你的眉头,难道你回来看我,注定不能和我面对面?只要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愿意每夜如此等待……
每天正常的上朝,剩下的时间,我就在期待每一次御雪的出现,既然我的影卫没有阻止所谓的刺客,那肯定就是御雪在我的梦中与我重逢,只是,不能仔细见到他的脸,多少是个遗憾。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要坚定,不能昏昏欲睡,但是为什么每当御雪出现的时候我都是全身无力,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想睁眼不行,想抬手也不行,却偏偏有着那么一丝清醒,知道有个身影在身边,既然连影都没有感应到,那肯定是御雪回来看我了吧。
慢慢的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看着院中的竹枝在风中簌簌摆动,一年了,我更加思念那个淡然的影子,没有因为他的远去而有一分消减。
“皇上,喝碗参汤补补吧。”一个声音将我从思念中拉回现实。
是红藕,一年前,当我固执的遣散这里所有的下人不许他们靠近时,众人的恳求让我无奈的选择留她下来随伺身旁,这一年,我没有亲近任何身边的人,没有踏进过其他院落一步,亦不曾再回过自己的寝宫。
手捧着参汤,让那热度温暖掌心,一年前,也是在这里,那个体贴的人在我的无理要求下,香艳的哺我喝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今天,只余我一人喝下这涩涩的汤药。
前夜,我在掌心中扣下一枚银针,当那晕迷的感觉再次出现时,当我在半睡半醒间感受到人影的出现时,深刺的痛感让我立即清醒,我太想再见御雪一面,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他,我不甘心,只可惜我疯狂的挣扎挽留,最终在狠狠的抓过他的手时被他挣脱而后消失不见。
低头间,汤碗表面荡起一个小小的圈圈,御雪,你前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所以,昨夜你不曾再出现,我道歉可好?我以后再不这么做了,你回来好不好?即使是看不到你,我也不要你生气,也不要你再不出现,我很害怕没有你的日子,你回来好不好?
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一声极细的叹息,眼角扫描到院门外一个躲藏的身影,“是谁?”我轻喝出声,在我的命令下,除了跟随在我身边的红藕,这里是没有人敢踏入的。
“是我,颜!”知道被我发现,若水的身影不再躲闪,坦然出现在门边。
呆呆的看着那靠近的身影,一年中,我很少对任何事上心,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过若水了?往日的青涩似乎在一年中成长不少,那害羞的若水似乎在淡淡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大气的若水。
我打量着日渐成熟的若水,这样的他,是我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曾经我不是力求将他培养成一位气度雍容的后宫之君吗?曾几何时,他已渐渐成长,而那个发誓在身边陪伴他的我,却只在一切事过境迁后才有如。
在我的盯视下,若水的脸上渐渐爬上了红晕,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又仿佛回到了当初……
“我真的很希望当初带着刺客一起跳崖的人是我,若是我肯坚强些,早些自我了断,也许御雪哥哥就不会死吧,颜也不会这么伤心,说不定你们就可以开心的看着儿女承欢膝下,过着神仙眷属般的日子。”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只是开口的话让我不由一惊。
“胡说!若当初失去的是你,我今日也还是这样,你不要胡思乱想!”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有了这样的思想,御雪为救我而去,和他们任何人没有关系,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会有这样的自责。
“是么?”桃花容颜上带出一缕苦笑:“若是颜肯为了若水如此,若水这一生也就无憾了!若水宁愿做那离去之人,也不想在这里看着颜自我折磨。”
瞪大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若水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谁去代替御雪,在我心中,谁都是不可失去的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看轻自己。
伸出手,想要拉他进怀里安慰,一如从前的每一段时光,却在他的一个撤步间落了空。
片刻的疑惑后,我落入了他泛着清香的怀中,喃喃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从前都是颜保护若水,以后换若水保护颜好不好?”
是我错失了什么吗?一个被我刻意保护起来的纯真男子,却在我不经意间成长了,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我。
恍如被洪钟大吕在耳边一震,这一年来,我究竟都在干什么?有如行尸走肉般的我,究竟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所有关心我的人?我的种种逼迫了一位纯真男子的成长,那我的深锁,是否又让更多人为我揪心?
双手环着若水的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桃花清香,抬起头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眸,似乎想将他这一年来的改变在顷刻间全部看进眼中。
凝望痴呆间,双唇已经被擒入他的唇齿间,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青涩颤抖,这是若水第一次主动,用他的行动表达着他的思念,他的渴望,他的爱怜,他一次次的索取着,细致的描绘着我的唇形,舔吮着我的轻颤。呵,我的若水乖乖,长大了。
靠在若水的怀里,转身看向‘倚竹殿’的门,这一次,我是真的关闭自己的心太久了,一直以为御雪的离去是自己的责任,却忘记了,我还有更多更多的责任,御雪,我依然会每天来陪你,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看见我痛苦的一面,今后,我会带着若水他们一起来看你,你是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
此刻,我的笑容有如阳光般灿烂,爱一个人,不是在阴霾中沉沦,而是将他放在心里永远的分享你的快乐,不是哭泣才能代表有多爱,那只是我用自我折磨的方式在害怕自己会忘记他,若是真爱,不管他曾经赐予你什么,又怎么会忘记,而是在即使一人的深夜,想起他,也会有品位后的会心一笑,如同举杯时对着空中莫名的远方那深深一敬。
踏出‘倚竹殿’的大门,我轻执着若水的手;“带我去‘隐菊殿’吧,我是沉睡的太久了,太多事都没有发现,我想听你好好说说。”
深深的看我一眼,握起我的手在唇边落下一个浅吻,若水的动作越来越有贵气,直看得人心动不已,只有那笑容,一如从前甜腻。
“去看看灵萧哥哥吧,他才是一年中心最苦的人!”
碧灵萧呵,那个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才得回的昂藏男儿,又一次被我冷落后宫,这一次他会原谅我么?
当鸟叫渐熄,虫鸣渐起之时,我独自一人静静的站在‘落梅殿’门外,能听到门里院落中的剑气之声,是灵萧在舞剑吗?当突然间从失落中惊醒,却发现原来自己对那么多事都有着渴望,这一刻,原来我是那么思念灵萧。
鼓起勇气迈进了‘落梅殿’的大门,灵萧对外性子冷淡,不爱有人伺候在旁,就连‘落梅殿’外,亦无守伺,不过也是,以他的武功,又何需他人守卫?
人少的地方,自然有其特殊的清新空气,偌大的庭院中,只有清冷的空气伴随着皎洁的月光,还有那月光下独自醉舞的修长人影。
寒光中包裹着飘忽的人影,看不清真实的身形,却又无法忽略那霸道的气势,周围的空气在他的剑气下紧缩,就连远远的我,也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无数花瓣在剑气的召唤下脱离枝头,随着那月下人影,在空中共同翩跹舞蹈。
站在那静静的欣赏着,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不想打扰,只想好好的多看几眼,将他这一年来的改变收入眼中。
沉思间,一抹剑光闪过,晃花了我的眼,也差点吓掉了我的魂。
“啊~”一声轻叫,身子向后倒去,只是似乎就算倒地,也逃不过那剑光及体。
一抹更快的身影欺近,伸指一弹,剑光擦着面门钉在了身后的数上,剑身尤自颤抖不已,而我的人,非常幸运的被人搂进胸膛,避免了臀部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笨女人,你不会让人通报后再进来啊!不知道我忌讳有人在这个时候进来吗?”冲天的火气迎面扑来。
揉揉可怜的受伤耳朵,“没人在外面啊,我记得你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落梅殿’,说人多闹的慌!”
他的脸上顿时飘起一阵尴尬,满天火气偷偷藏了起来,只是狠狠的瞪着我。
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为他还是比较想多看看我的,虽然这个看的眼神有些凶恶,“难道你平时都对这么突然闯进来的人吗?要是人家不知道,岂不被你杀了?”没好气的开口。
“谁说的,我刚刚出手只是个警告,我早发现有人在边上偷看,不会伤到人的!”顺便扔给我一个白眼,表示我的无知。
“哦~~~”长长的拉音表示我的明白,眼中的了然让他不自在的别开头。
双臂圈上他的脖子,掂起脚尖送上一个香吻,再次成功了看见他眼中的激动:“我知道你在意我,也知道这一年多对不起你们,我醒了!你会生我的气吗?生我这一年来对你不闻不问的气?”
没有任何言语的回答,只是紧了紧锁住我的双臂,指腹轻轻拭着我的面颊。
也许开始见到灵萧的激动让我没有注意,这一贴身,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让我怔在当场。
呆呆的开口:“‘凤吟香’,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味道?我记得你很不喜欢用这些东西的。”脑海某个可能一闪而过。
“是你?是不是你?”抬头看着他的双眼,企图找到什么答案。
薄唇紧抿,半晌后终于点点头。
“为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
“你想他!我想你!”淡淡的六个字。
又是我,在肆无忌惮的自我摧残的时候,也在啮啃着他人的心,原来那每夜在‘倚竹殿’中悄然抱我入怀的人是碧灵萧,只为了安慰我,他愿意在自己身上洒上他最不爱的‘凤吟香’,只求我每夜安然入眠。
“你这又何苦?”情之一字,伤人伤己。
“枉我自认武功盖世,害你千里奔波,害若水失颜,害御雪性命,一切终是我的错!”苦笑间又有多少无奈。
再次轻轻的贴上他的唇,吮吸着他的冷俊,仿佛只有用燃烧着的激情,才能告诉他,我对他的抱歉,我对他的珍惜,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让这个心比天高的男子居然有了如此自卑的心。
轻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喜欢这个感觉,仿佛那个跳动只为我一人,那节奏的律动,让我的心安定。
“你们三人,在我心中,比这江山帝位更为重要,失去御雪,已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遗憾,答应我,不要让我再次品尝到这样的遗憾,不要看轻自己,若不是你们,我定然追随御雪而去,而我为了你们选择坚强的活下来,所以,你就要陪我携手走过漫长的人生岁月,这是你们的责任!”看着他的双眼,我慢慢的开口。
在他的颔首中我终于放开了自己的笑容,低头玩弄着他的手指头,偷偷检查着他的双手手背,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人皮糙肉厚,双手的无暇让我放下了一颗心,前夜的疯狂挽留终究没有伤到他。
身体突然一轻,灵萧已经将我打横抱起,在撩人的月色中走向屋内,而我,只是双手搂着他的颈项,将头悄悄的埋进他的肩窝……
在历经一年多的情伤后,我终于开始面对一切,恢复了曾经那个自信的骄傲帝王,这让许多人暗自的松了口气,只是,云红衣送来的一封无名之信,再次搅乱了我的心湖。
这封没有署名的信上歪歪斜斜只有十二个字:“蓝翎男帝,登基在即,新君御雪。”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8
决意犯险
青葱玉指在桌子有节奏的长久轻敲着,御书房内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我要去蓝翎!”掷地有声的语气表示的是内心坚定的想法,我不是在斟求他们的意见,只是在告知他们。
“皇上!”
“皇上!”
两声不赞同的声音出自两个我最信任的人口中,一个是云红衣,另外一个自然是杨沅思。
“皇上,蓝翎国家动荡,国内情况不明,何况当初行刺之人在我国全力追查之下却无丝毫消息,皇上出宫说不定会有再一次的行刺事件,微臣不赞同皇上前往蓝翎!”从我的安全角度来说,云红衣说的没错。
“皇上,微臣只是奇怪几件事情,第一,这封信没有署名,直接丢在将军府外,里面内容显然草草书就,微臣对这信的来历表示怀疑。第二,从字体上明显可以看出是左手写成,那就是说,写字之人是故意不想让我们认出他的笔迹,微臣对写信之人表示怀疑。第三,蓝翎国帝位之争由来已久,觊觎之人无数,却在这个时候由男帝登基,而且四国之一的蓝翎新君登基,理应通知其余三国,大赦天下,而此时却做的如此隐秘,微臣对蓝翎此次事件亦表示怀疑。”若说云红衣担心的是安全问题,杨沅思则是从各个方面对信的真实性表示出了怀疑,她的理由无懈可击,怀疑也是有理有据。
有无数个理由让我不去,有无数个理由让我的理智阻止我,但是只有一个理由让我想去,就是御雪,我不知道信是不是假的,不知道这个信来的究竟是什么目的,不知道送信的人怀着什么样的阴谋,甚至一年前刺杀我的人至今都没有线索,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和上次有什么牵连,都无法阻止我想亲自前往蓝翎的决心。
转身看向身边的碧灵萧和紫若水,我不是那种古板的帝王,有着什么后宫不宜干政的顾虑,那是在他们心中,后宫之人只是用来发泄欲望和生育的工具,对于我来说,他们现在是我仅有的心,我在这个世界上支撑下去的力量,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若不是他们没有兴趣,我甚至可以一意孤行的带他们上朝堂听政。
若水正在玩着紫色的发丝,玩的不亦乐乎,似乎没听到我在说什么,灵萧翘着腿正在修指甲,眯着眼一派休闲满足,我可怜兮兮的眼光从若水扫到灵萧,又从灵萧扫回若水,不知道是不是太把他们放在心头上了,太过宝贝的下场就是自己的地位下降,终于能明白以前那种‘妻管严’的可怜了,就是太在乎,才句句听从,事事盲从,我虽然没到那个地步,但是他们俩在我的宠爱下,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两君随便一个伤风咳嗽都能让皇上紧张的不得了,亲自伺候床前,地位不言自知。
即使心里已经焦急如焚,但是现在最贴心的两个臣子都反对我,我真的很想他们两个能出声支持我,可是我又害怕,在如此不确定局势的情况下,我这么贸然前往蓝翎,他们会不会支持,毕竟,他们更担心我的安危,若是连他们都不答应,我该怎么办?
风情万种的轻吹了下指甲,碧灵萧挪挪身子,轻咳一声,我赶紧狗腿的递过去一个讨好的表情。
“去吧!”只是淡淡出口的两个字,让我心雀跃不已,回给我一个了解的笑容,“不过,带上我们去!”一句话,让我的脸又一次垮掉。
“不行,很危险的,你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还没确定啊,万一是蓝翎的诱惑之计呢?”冲口而出的话只意图阻止他们陪我一同去,失去御雪的痛还在心底,我不能再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涉足险境。
“原来皇上知道啊!”刻意放柔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威胁,一句话把我噎的好不难受,若不是有外人在,碧灵萧只怕早就对我大吼了。
“去也行,做好准备,该有什么可能发生都预计好,如果发生不对的情况,也方便随时撤回!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确认下这信上说的是不是真实的,这几天,皇上还是等的住的吧?”这一次开口的是若水,他的话让我无法反驳,我听到御雪的名字就恨不得马上冲到蓝翎去,根本没有去想那么多,若水的话,让我不能提出不赞同的意见,也同样让云红衣和杨沅思无话可说。
我对他们做出承诺,直到确认了蓝翎的情况为止,我才会亲往蓝翎,同时,派出人手已经着手准备,这一次,我不但要带回自己的爱人,更不会再给别人有机会伤害到自己喜欢的人。
在所有人退去后,我低声唤出了影。
一年多的自闭生活,我亦许久未曾见过影,他是唯一一个不是我夫君,却在生死边缘笑言与我同赴黄泉之人,如此重情之人,从未向我讨要过一分赏赐,在被我冷落的时候,亦无一分怨言。
“调查下这上面说的是不是实情,最主要是调查,那个人,是不是他?”递过那封无名之信,看着影拱手接下。
一个恭敬的行礼,影转身退下。
伸出自己的右手,常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我没有改变自己爱美喜欢留漂亮的长指甲的习惯,也就是这个习惯,让我在刚刚的一瞥间,看见了一个怀疑。
右手在自己左手的手背上一划,三道红红的痕迹随即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现,尖尖细细,若是再用些力,就和影刚才拱手间被我瞥见的手背伤痕一模一样了,只是他的更重,是新结的黑痂。
苦笑间摇摇头,我这一年的消沉究竟让多少人为我担心?只是影,你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半夜在床边看我,身为影卫,你该保护的只是我的安全,而不是我的心理创伤吧。
我不是无知的孩童,也不是纯洁的小姑娘,只是,如今的我心里只有身边的两位和御雪,刚刚有御雪的消息,我的心里满坑满谷的都被这个震惊着,对于其他,我不该去想,也不能去想!
甩甩脑袋,刚刚看见的一瞬间我是惊诧的,为什么没出口询问?如今这样一切保持下去不是很好么,一个人不能贪求太多,我不想改变,既然给不了,就不要让人家有希望,也许,是该找个机会暗示下了!但是一想到影选择其他女人的时候,心里又有些不自在的泛酸,或许是我长久的以来的依赖性让我有些不舍得吧。只希望我所有的猜想都是错误的,一切只是我眼睛花了。
十日后 蓝翎国都城
许多人都会聚在街头看热闹,据说今天‘天下第一商’紫家率领商队来蓝翎通商,朝贺新君的同时希望能打开在蓝翎的商业之路,据传言,紫家对这次的通商事件极为重视,派出紫家家主紫无双最为疼爱的紫夏情亲自带领队伍前来,而这紫夏情,人们只知道是紫无双身边的得力助手,掌握紫家财政主管大权,不少人纷纷猜测,她极有可能是紫无双的私生女,因能力突出而被紫无双刻意培养,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被‘扶正’而掌管紫家,毕竟在一个商业世家里,能力比出身更为重要。所以,不少意图与紫家结商的人早在暗中就思量好了,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巴结上这个传说中神秘的紫家未来接班人。
我轻掀车帘,让脑袋在窗帘的阴影中窥探着外面一双双好奇的大眼。不错,那个传说中的紫夏情就是我,这是在大家确认了影传来的关于蓝翎新君身份的无名之信的内容后,商议之下给我安排的身份,身为一国之君,偷偷摸摸潜入这里,他们必定是不放心的,干脆让我大大方方的来,顶着紫家通商的旗号,这么多双眼睛瞪着,少了不少人暗中下手的机会,同时紫家在我刻意的赐封下,地位早已不同与以往的普通商人世家,如此众多的商品,如此浩大的声势,又有红羽爵位在身,直接朝贺新君,作为一国之主,极有可能会设宴接见,那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见到御雪,而且,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御雪的话,出于曾经和若水的友情,对红羽的怀念,对我的思恋,他一定会见紫家之人,这是我对御雪了了解。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个人必须是御雪,即使在影部的极力打探下,影只能证实,蓝翎即将登基的新帝确实是名为御雪,但是当初御雪掉下山崖也是我眼睁睁的看着的事实,随后的强烈的爆炸更让我们心知肚明,即使能逃过掉下去摔死的命运,也无法在爆炸中脱身,强悍如灵萧和影,都如此回答,又何况身子那么虚弱怀着孩子带着伤的御雪?只是这位新君,过于神秘,影部也只知道他是由大将军在一年前寻回,经过各个验证,确实身上带有蓝翎国传说中的血统传承印记,这才在多次争论后决定由他这个历史上第一个男帝登基,但是他一直没在公开的场合露过面,登基在即,他都没有出面和百姓共游,在他身上,一直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就冲那个名字,和那个一年的时间巧合,我都一定要来,灵萧和若水我也一路捎上了,他们的理由是,不管任何危险境地,都要陪着我,既然甩不掉,带着就带着吧,毕竟丢他们在宫里,我也会忍不住相思之情,其实我知道,御雪是我们三个人心中共同的遗憾,大家都希望能亲眼见证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人。
看着繁华的街道,穿流的人群,我心里暗自给自己打着气:“蓝翎,我来了,御雪,我来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0
奔走蓝翎
在蓝翎的数日中,我以极其豪华的手笔在表现紫家的富有,不时派人驾着那特制的超大豪华马车穿梭于各大豪门贵族之间,既为所谓的增进交流,为以后的商业之路铺砖,更需要他们的引见不停的拜访更高阶层的人物,短短数日,紫家的一掷千金已经引得蓝翎不少人议论纷纷。
金钱的诱惑是伟大的,不过我离我的目的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在几日的出入贵胄之家和影部不断的传来消息后,我逐渐理清了一些关于蓝翎的资料。
慕容翘,依然是蓝翎国皇族中势力最大的一人,毕竟身为先王皇姨,两朝辅政大臣,皇族血统不说,单就靠其能将不是所谓天定之人的皇女拱上皇帝宝座,这份手腕和权势就令人咋舌,在皇帝死后,仅靠皇族势力和朝中支持,就能与手握数十万大军的将军抗衡,同时还能保证蓝翎上下没有出现大的动荡,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让我在心里暗自默念,又一个白秀珠,只是她比白秀珠更厉害,仅仅一个皇姨的地位,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不管别人做什么,只要她一句谋反,谁比她更有资格说?这一次,这个新皇御雪的出现,只怕打乱了她多年以来的算计,只是直到今天,她还能不动如山,只怕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杀着,此人实乃最大一个心腹之患。
罗丹,蓝翎国的大将军,地位有如我红羽的云红衣,在军中拥有无上威严,唯一一个能与慕容翘相抗衡之人,前任皇帝的突然驾崩,其凭借自己的军力与皇姨对峙,不惜被皇家之人指责为犯上做乱亦要寻找天定之人,可见对皇帝之忠心,亦可见其愚忠,这样的人,我反而不惧怕,在她们心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只要能确认那新皇确是御雪,其必为我所用。这一次,新皇由她寻回,同时能让处心积虑的慕容翘承认,只能说双放暂时打和,但是私下的波涛汹涌,我也能猜得到。
慕容莫离,慕容翘唯一的女儿,掌管着蓝翎的财政大权,也是我目前为止最该巴结的人,只是据说她爬上这个位置,不止因为她的皇家血统,更因为她继承了乃母的手段,是朝廷年轻一辈中最不可小觑的人物,根据我出入不少官员之家打探到的小秘密,她极有可能会是皇家为御雪安排的王妻,毕竟男帝主政在蓝翎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慕容翘肯妥协一定是打了这方面的如意算盘,毕竟皇室结亲为了保存血统的高贵,这个在我眼中近似乱伦的联姻,在他们看来再自然不过,同时也等于是依然将所有一切控制在她的手中,打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决定从心里讨厌这个女人,她最好期待这个皇帝不是我的御雪,不然我会让她死的很难看,同时送她一句,千万不要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蓝翎还有一点和我红羽很大不同,就是在他们国家动荡的时期,突然崛起一位平民,凭借其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能让慕容翘亲自迎接以国师之礼相待,只是此人从不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是负责祭祀和推崇他的教派理念,居然能令蓝翎举国上下追随,为人神秘,只是据说连朝中官员也极度信奉于他!对于我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我最讨厌的就是用什么宗教信仰去控制人民思想的人,一天到晚怪力乱神,利用百姓的无知骗取自己的地位和金钱,既然是被慕容翘网罗来的人,自摆清高,其实还不是蛇鼠一窝,我决定从心里鄙视他。
从以上情况来看,两个我是肯定要对付的,一个是肯定不会帮我的,另外一个只会看他国家和皇帝的需要才肯表态的,这一次,我也许又要孤军奋战了,而这一次,不是从这个地方带走一个人那么简单,我的心里有着更深的打算。
所以我现在没事就带着我的爱人,以极度豪华的姿态在都城各个有名的古玩斋晃荡,美其名曰,带蓝翎精美之物去红羽、碧影倒卖,手笔之大,气魄之豪,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让无数人见识到了紫家的庞大钱财,当然,我不是乱买,有若水这个精明的眼睛在,我购买的东西只会在回到红羽之后让紫家大赚一笔,但是我一掷千金的风格已经在蓝翎传扬开来。
一辆四匹骏马拉就紫檀木为车厢的豪华马车停在了著名古玩斋‘玉石斋’的门前,四匹骏马乌蹄踏雪,个个神俊非凡,若是有相马好手在此,必然大肆赞叹,每匹都是日行千里之良驹,竟然沦落到为人拉车之地步,心痛之余也不得不说,谁人能有如此实力,将盖世名马用来拉车?
再看车厢,上好紫檀木虽非绝世之物,但是如此巨大一整块的木料,即使是贵族之家得到,只怕也用做新婚之床或是寿椅等讨喜之物,谁如此不知爱惜拿来做个车厢?日日风吹雨淋的,仅仅一个车厢,浮雕,透雕,高浮雕种种刀工其上,全是吉利喜庆的人物,光这个手工,没有十年八载又何尝能完工?
现在这辆马车已经是我紫夏情的代名词了,车刚一停稳,‘玉石斋’的东家可就已经在车门边站定,算是一种恭迎。
在众人妒忌的眼神中将手交给灵萧,由他扶着我缓步而下,若水立即将一件全孔雀尾翎织就的披风体贴的搭在我身上,披风一展开,我又听到一阵吸气声。
在众星拱月中犹如骄傲的孔雀走入‘玉石斋’专门为上宾设置的内堂。
“东家,你知我来的目的,那我也就不废话了,还请东家将这里的镇店之宝拿出来看看,我素闻这‘玉石斋’是京师数一数二的珍玩藏家,想必定不至令区区徒劳往返矣。”连正脸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轻轻道出自己的目的。
眼神晃过桌子上他们奉上的茶,对灵萧展开一个笑颜,灵萧手指轻翻,一碗茶水就这么送到我眼前,茶杯如纸般薄透,从杯壁上就能看见里面茶水的轻晃,我轻揭杯盖,一股清香透出,再次让‘玉石斋’的老板羞红了脸。
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的刻意表演,首先用强大的金钱打通不少官员,慢慢接近心目中选定的人物,再极力宣扬紫家强大的家力,同时表示紫家对蓝翎抛出橄榄枝,以期达到首先第一步,见到御雪,所以我现在的表演,就是让各个豪门家族都见识到我在紫家的地位,现在不少人都将我视做紫家的未来接班人,私下间早就开始各自打起了如意算盘。
将满脸的不屑埋藏在氤氲的茶水之气后,轻啜了口这传说中千金一两的茶叶泡出的茶水,若水早已经开始了扫视,什么货色值得什么价钱,他只需一眼就轻巧的报出价格,让‘玉石斋’东家在偷偷间拭着头上的汗,忍住肚子里想笑的冲动,估计她以为我紫家就连伺候在我身边的小爷都有如此厉害的眼光,那我这个未来接班人不知道要可怕到什么程度,其实我就是一个花架子,真材实料全在旁边那个故做嫩嫩小爷状的若水身上。
轻巧的挑选了几样还算是精品的东西,在东家更形恭敬的动作中踏出内室,这一笔生意,估计该他们‘玉石斋’吃上好一阵子了吧,留下话,要他们留意些更加珍贵的东西,若有,随时到紫家别院找我,心里暗自偷笑,我这排场,随便挑几样东西,若是全买,我还真心疼,只是他们都以为我这是眼界高,看不上他们的东西,再说了,稀世珍品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寻着的?就我呆着的这段时间,他们又能找到几样稀世珍品?就算有,我再一句看不上眼轻飘飘的就能打回来。
迈步间,眼神一扫柜台,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我的视线,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簪,伸手轻轻拈过,入手清凉,冰魄雪魂之感,正把玩间,掌柜的声音响起,
“紫姑娘,开始以为您只是偏爱大件珍稀之物,没料想您也喜这精巧佩饰,这玉料是我蓝翎特有之物,此物件乃玉料中的上品籽料雕着而成,这种籽料在我蓝翎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唤为‘玉雪’,实乃称赞其玉料通透,就如同即将化去的掌中雪花,又因其质地冰凉,雪肌玉骨,极其适合夏天佩带,你看着雕工,通体一只玉凤,送您夫君,更能显其高贵身份……”掌柜的还在那絮絮叨叨着,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只因为这名字。
“多少?您开个价!”淡淡的语气中虽然听上去无所谓,但是这是我今天第一次亲自对他开口表示对物品的欲望之心,之前那么多宗,我都完全交由若水,我只在一旁看着就行。
“十,十万两!”掌柜的开了个价,还偷瞄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个价格里多少含了些水分。
一个眼神丢给若水,很简单,杀价!我有钱,不代表我愿意做冤大头,若是紫家人在这被人宰了,说出去都丢人。
“五万两。”若水杏眼一翻,丢出几个字,看着掌柜,不知道是不是前面若水给他的印象太深,若水一开口,掌柜的都没敢再讨价还价,轻轻的一个点头,这生意就算是做成了。
“那我出十万两呢?”正在我们点数银票准备交易之时,一个女声从旁边响起。
转身浅笑中回头,一个一身白衣女子进入我的视线,全身衣料上品,配饰精美,该是个大家出来之人,相视间的交锋,她内敛含蓄,不露锋芒,却绝对没有丝毫退让,虽然没有我的柔美,却有着一股英气,身后一干人等,倒能看出是她的贴身保镖。
“姑娘,凡事先来后到,既然掌柜已经点头交易,您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够厚道?”这蓝翎京城中,究竟还有多少藏龙卧虎,这姑娘不简单,我的直觉告诉我,若不是我真的很想得到这玉簪,以不得罪人的宗旨来说,我是该让与她的。
“奇货可居,价高者得,这位姐姐,您就让让小妹子可好?”出口的是无害的娇笑,一边向我表示着她强大的金钱后盾,一边还能笑着撒娇,这姑娘,有些能耐。
“别喊我姐姐,我们两可不知道谁大,若是价钱喊下去,你未必喊得过我,换过一个方法比吧。”收起脸上的笑容,我可不想占她的什么姐姐便宜,这样的女人,我只想离的越远越好,同样,我也不想为了和她斗气拿钱开玩笑,只能冷冷的出声警告她,希望她识相些。
甜美的笑容再次飘上脸颊,“那要不这样吧,既然不能文斗,干脆直接武斗吧,我派几个下属,你也派几个下属,你输了东西归我,我输了你拿走!也不失我们两人的和气,怎么样,好姐姐?”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0
影卫争锋
“那怎么比?比到什么程度?点到为止还是什么?”若说能速战速决能打发她走,我不介意,只是这么早就让灵萧暴露会武身份,不是我愿意的。
一个轻巧的娇笑:“既然是比试,自然要比到有人起不来为止,不然怎么能判断出输赢,生死不论,何况这样的下人,能为主人出命,是他们的荣耀。”
好一个谈笑间轻生死的姑娘,可惜她轻的是别人的生死,虽然她身后那几个人实在是凶神恶煞到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言语间就送上他人性命的行为还是让我齿冷。
这一刻我有些犹豫,我不想灵萧这么快被人知道会武,更不愿意在呼吸间夺取他人性命,可是,叫我放弃这玉簪,我亦是心有不甘。
转头看看灵萧,希望他能给我些意见,只换来一个宠溺的笑容,灵萧知道我强烈想得到的欲望,也知道他出手,我们的计划将被打乱,他刻意营造的风情万种的受宠小爷形象就功亏一篑了。
本来我们的打算是,如果有人对我下手,一定会猜测到我有护卫,这时候一直隐藏着的影反而更容易暴露,而灵萧,则干脆暴光于众人眼光下,以一个无害的身份紧紧跟随于我,当敌人在刻意算计躲避我的影卫时,灵萧才能起到最好的保护伞的作用,而这个时候,该不该让灵萧出手呢?
“皇上,答应她!属下自然会出手。”一个极细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是影。
抬头看向灵萧,他也正看着我,显然他也收到了影的传音,一个极小的动作微微的一个颔首。
“好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让你的人直接向我攻击吧!”
“姐姐,这样不好吧,万一伤着你,妹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呢!”巧笑倩兮中完全听不出她正在说着至我于死地的话。
努力的让自己扮演着世外高人的风度,挺胸昂首:“来吧!”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几条身影猛扑过来,一点都没给我面子,也没被我刚才的装腔作势吓住。
眼睛瞪的大大的盯住他们,我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其实也没有地方可以躲闪,几个人从不同的方向扑来,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跑,就算可以,我也不认为靠自己的运动神经能躲的过去。
“啊~~~”几人同时发出的大合唱竟然和声的如此和谐和标准,连字都是一样的,除了拉出的长短有些没有经过商量,几条身影根本没有靠近我的身边就直接按扑来的方向倒飞回去。
吸吸气,强装镇定,我努力的开口:“这下……”
话还没有说完,从那女子身后直接又扑出一条黑色的身影,一个刚才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影子直扑我的面前,情势之突然,速度之迅猛,让我楞楞的无法反应,皮肤已经因为及体的剑光寒气而布满了鸡皮疙瘩。
“铛!”清脆的兵刃相击的声音传来,来人被同样的速度击回,我的身前迅速落下一条黑色的身影,而我本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后退,被抓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电石火花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脱离的危险地带,直到一个腻腻的声音传来。
“娘子!我怕……”
再低头,我已是一派标准的母鸡姿势,搂着怀里的小鸡——碧灵萧,而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同时配合着的还有瑟瑟发抖的身子,和扁着的红唇,仿佛即刻泪水就要掉落。
心里一抖,刚才灵萧一定出手了,毕竟危险之下,他无法控制自己将我带出了剑光范围,又趁人的注意力被影吸引的时候,悄悄改变了我们两个人的姿势,同时装回弱不经风的他。
心里叹气啊,这小模样,还真诱人,只可惜此刻情形不对,待到两人独处之时,只怕他是再不肯这翻表现了。
轻轻搂着他的腰,一付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的表情:“亲亲不怕哦,为妻在这!”再轻佻的一捏他的尖下巴,“等回去了,娘子好生安慰你。”语气中的暧昧人尽皆知。
风骚的一扭小蛮腰,一声带着九曲十八弯调的“嗯~~~”当场没酥掉一干人等的骨头,碧灵萧丢给我一个妩媚致极的眼神,不过那是在旁人眼里,在我眼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赶紧拉回被灵萧扯的如脱缰野马的思绪,轻咳一声看回场中依然对峙的人。
“这位姑娘,这下你可满意了?”努努嘴,带着她的眼神扫射下面前瘫倒仍在呻吟的人堆,她的那群手下。而刚才那位出手偷袭之人,已经在影的一击之下直接喷血倒飞,哎,非我护卫一合之敌啊,真可怜。
很佩服她脸上依然挂着的微笑,“姐姐的护卫好厉害呢,既然人家的手下打不过你的护卫,小妹自当放弃!不过小妹想和姐姐谈一笔生意,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兴趣呢?”
人家既然已经松口,我也没必要死揪着不放,一个拱手:“我乃商人之家,有利可图之事,自然不放过,不知道姑娘想谈什么?”
“姐姐,你这个护卫好厉害呢,不如卖给妹妹吧?好不好嘛?”这腔调,这语气一点也不比刚才碧灵萧给我的震撼小,如此英挺的女儿家,竟做这般娇媚态,可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总是让我感觉怪怪的,乍开始,觉得象是无理取闹的富家女子,可是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又感觉不出到底那里不对头。
就算是女人为天的社会,也犯不着老被我碰上强抢良家夫男吧?哈哈一笑,我摇头开口:“既然你一口一个姐姐,那么姐姐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护卫可不是我买来的,人家不是我说卖就能卖的,你想买,要问人家自己去。”
“姐姐你逗我玩吧,护卫一向都是主人买来从小在身边培养的,你要是舍不得就明说嘛,我加钱给你不就得了,找这么无聊的借口骗妹子呢。”小嘴一撇,居然还满脸委屈。
感情我今天被块牛皮糖给缠上了啊,苦笑无言了。
“妹妹,这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友,根本不是从小买来的护卫,根本不是我的私人财产,人家也只是出于朋友仗义才保护我在蓝翎的安全,所以还请你原谅哦,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在我眼中,别说影和我历经数次生死,救我性命,根本就从来没把他当做过工具,最少最少来说,也是我最贴心的好朋友吧,别说朋友不卖,就是普通下人,我也没有买卖人口的习惯,还是我那套人权主义思想吧。
“那好姐姐,你替我向你的朋友说个情,保护我几日可好,你看,我的人都被他打伤了,万一没人保护我,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过意不去不是么?”堆起满脸的笑,她继续对我不依不饶。
我过意不去你的头,是你闹事争我看中的东西,也是你竞价不成要动武,更是有伤我之心,不然你的人又何至于被伤成这样,现在还要我的人保护你?
“妹妹,这事我做不了主!反正看你打扮,家中应该不至于就这么两个护卫吧,回去再换几个就是了,既然姐姐我的人伤了妹妹的护卫,这样吧,今日店里的东西,妹妹看中什么,随意拿去就是了,就算姐姐给妹妹赔礼了。”现在我只想尽快的甩掉这个粘人的女子。
看来在我这是讨不到人了,那女子一跨步走到了影的面前:“好哥哥,不如你跟我走吧,你看,我的护卫都被你打伤了,我一个人会很危险的,你就先保我两日安全可好?”
影一句话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女子的双眼,寒光直把她逼退两步,只可惜那牛皮糖的韧性和粘性确属一流,小退两步之后,看见影没有回话,直接伸手扯向影的衣袖。
身子一晃,影瞬间脱离她的范围,“属下告退!”四字传来,人已经是踪迹全无。
这边的我早已经丢下银票,爬上了马车,有如躲瘟神一样趁那个女子还在思量着影怎么逃开她的拉扯时藏进了车厢,催促着车夫尽快走人,早没了来时的做作贵气。
当马车已经一溜烟的跑到街口时,仿佛还听到那女子恍然大悟的喊叫:“喂,姐姐你骗人啊,他自称属下,分明是你买来的,喂……喂……”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0
慕容相邀
终于再也听不到背后传来的叫嚣声,我长长的抒了一口气,同时看见灵萧和若水同样的表情,看来这个女子给我们的惊吓都不轻。
终于有时间打开匣子里的‘罪魁祸首’仔细看了,初见之下,只为它的名字,就任性的买下它,还为了它和人起争执,差点违背了当初在国内达成的所有协议,到现在为止,我只能企求那个女子只是个普通人物,将来二人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虽然后来我才明白,老天一向以玩弄人为乐,越是不想见的越是会很快送到你眼前。
可以看出,这只玉簪通体为最上品的籽料一块雕成,簪首为凤,尾羽成刺,双眼灵动,浑然天成一股高傲之势,可见雕工之细腻。入手温润中又透着一丝清凉,一如那个和它名字一样的男子,清冷中却有着数不尽的温柔,淡雅中又有自己独特的高贵。
记得第一次看见月月时,他身上那毫不隐藏的大家风范,贵族之气让我心仪的同时有着熟悉,总觉得那气质在谁身上感受过,此时想起,不是御雪又是谁,他似乎总是在刻意的控制着自己,除了在我面前,很少看见他真实的表露自己的情感,就连无形的气质,也被他不露声色的隐藏了起来。
如果说我对蓝翎新君开始只是期望他是御雪的话,此时我的猜测似乎又给了自己一点信心,难道御雪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都隐忍着?可是为什么?他宁愿做一名被藏在后宫的伺君,也不愿意恢复他的蓝翎皇族身份?宁愿以地位不合适不做我的后,也不肯表露自己的高贵出身?若说你不爱我,怎会为救我甘心坠崖,若说你爱我,又怎会在醒来后不来寻我?御雪啊,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的身上有如此多的迷,而我却从来未曾关心过,不曾问过你出身如何,不曾想过一个文弱男人如何会晕迷在太女府门前,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绝非无情无意之人。
将玉簪紧紧捏在手中,象是在宣誓要将与它同名的那位男子再次紧紧抓在身边一样,只是御雪身上的迷团太多,每一样又都关系着皇家私密,我究竟该从哪里下手呢?现在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究竟那个人是不是御雪我都无法确定,该怎么做呢?又有谁能替我解开一切秘密呢?
一手拉过若水,把他抓进怀里,看来不管他变不变,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小乖乖,另外一只手牵起灵萧,“委屈你们了,陪我任性了!”
丢给我一个白眼,灵萧又恢复了在我面前的一贯形象,“那是我欠他的,和你没关系,别臭美!”
乖巧的伏在我的腿上,若水状似无心的一句轻声:“颜究竟只是为了御雪哥哥?还是有更大的目的?”
心里一惊,我知若水一向是极其聪明而且看事透彻的人,只是曾经的自闭让他不肯说出心里的想法,只是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真的有些让我无法回答,我能纯洁的说自己只是为了御雪吗?还是在知道御雪可能是蓝翎的之主时还有着其他的期待?
轻抚着若水紫色的发丝,我缓缓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想名垂青史是假的,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个目的去使用卑鄙下做的手段,尽人事,听天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是对你们,不管所谓多卑鄙下做的手段,我亦不在乎!”
在他苹果般的脸上一捏,感受着柔嫩的手感,“好拉,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连那个什么国君是不是你御雪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家这个万能的颜已经快唉声叹气拉,现在我们最大的想法是该怎么打进到敌人的中心去,先见到那个皇上再说。”
对着我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颜好傻哦,皇帝不是还没登基吗?登基要祭天的嘛,还要与民同乐,我们躲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是一语点醒我梦中人,要见到皇上还怕没机会?要贴进皇上身边才是麻烦事,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用金钱为自己铺开一条路,那么在所有人中,我的首选应该就是慕容两母女了。
几日前初到蓝翎之时,就已经下拜贴至皇姨府中,只奈何对方门槛太高,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几日奔走于各贵族之间,也是希望能通过他们早日见到慕容翘。
匆匆的吃过午饭,我把自己关在灵萧的房中对他尽情的调戏着,上午那句“娘子,我怕。”和同时展示的风情别说把别人看呆了,我的魂魄也被勾的贴在他身上下不来了,现在我的想法就是怎么能让他再来上那么一句。
“夫君啊,今日受了惊吓吧,娘子好生疼你哦……”淫邪的笑容爬上脸颊,我扑向灵萧修长的身形,却被他轻巧的闪过。
灵萧的脸上一付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为了不暴露身份,无奈之下的一句话,竟然被我揪着不放,看着我一付调戏小爷的纨绔形象,想发怒又无从发起,只能陪着我玩起了捉迷藏。
一男一女在房中玩游戏的下场就是由普通玩闹逐渐变成限制级,当房中的温度逐渐升高,两个人的纠缠也由桌子边到了床上,一个不该响起的敲门声让我的满腔欲火变成了怒火。
涨着通红的脸恶狠狠的拉开房门,“最好告诉我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现在打扰!”
门口的属下显然被我的怒气吓到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出一句:“方才皇姨府传来消息,请您午时之后过府一叙!”
好吧,我承认这个消息值得打扰我,回过头,看着犹自在床上衣衫半解的灵萧,这家伙的尖耳朵分明听到了刚才属下的汇报,却偏偏故意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看见我回头,还故意伸出舌头在双唇间灵巧的一抹,顺便眯起凤眼给我温柔的一抛。
揪过他的衣服,狠狠的吻上他的双唇,一番努力的翻搅后,我带着明显加快速度的心跳和潮红的脸放出我的威胁,“你给我在家老实的呆着,等我从皇姨府回来,要看见你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知道没?”看见漂亮的凤眼被我吻的有些找不着焦距,我带着快乐的心情出门去也。
突然发现太过于豪华的马车似乎带着耀武扬威的性质,我最终决定让马车停在皇姨府边巷子的转角处,亲自登门才有诚意不是么?
幸好接到通报后我并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这个时候过来似乎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些,我慢慢的度着步子向皇姨府走去,却在转过弯角时看见一堆簇拥着的人群。
似乎是重要的客人离去,主人亲自送到门口,眼见着客人上轿,还目送了一程才进府。
距离太远,人又太多,我无法看见慕容府中送客的究竟是哪位,不管是谁,这客人的身份地位只怕绝对不低,而那客人,在我刻意的寻找下,也只远远的望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就连乘坐的轿子也是白色轻纱围绕,心里一哼,不是有人说喜欢用白色的人都是自恋的人,那这个人的自恋程度我是无法估计了,打死也不承认那一瞬间看见的身影确实很有出尘的世外气息。
眼见时间差不多已近约定时分,我整整衣衫,拍响了这高高在上的皇姨府门。
在管家的引导下,我在大厅等候着慕容翘又或是她的女儿的接见。
“紫姑娘稍事休息,我家小姐这就出来,您请喝茶!”恭敬的递上茶水,老管家随即退下。
按她的说法,今日我该见的就是慕容莫离了?这姑娘如果真的传言中那么精明,我是该整理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应付,正思量间,一个声音响起。
“好姐姐啊,果真是你,妹妹我一猜就猜到了!”
一个声音夹杂着一阵香风向我扑来.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0
慕容相邀
终于再也听不到背后传来的叫嚣声,我长长的抒了一口气,同时看见灵萧和若水同样的表情,看来这个女子给我们的惊吓都不轻。
终于有时间打开匣子里的‘罪魁祸首’仔细看了,初见之下,只为它的名字,就任性的买下它,还为了它和人起争执,差点违背了当初在国内达成的所有协议,到现在为止,我只能企求那个女子只是个普通人物,将来二人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虽然后来我才明白,老天一向以玩弄人为乐,越是不想见的越是会很快送到你眼前。
可以看出,这只玉簪通体为最上品的籽料一块雕成,簪首为凤,尾羽成刺,双眼灵动,浑然天成一股高傲之势,可见雕工之细腻。入手温润中又透着一丝清凉,一如那个和它名字一样的男子,清冷中却有着数不尽的温柔,淡雅中又有自己独特的高贵。
记得第一次看见月月时,他身上那毫不隐藏的大家风范,贵族之气让我心仪的同时有着熟悉,总觉得那气质在谁身上感受过,此时想起,不是御雪又是谁,他似乎总是在刻意的控制着自己,除了在我面前,很少看见他真实的表露自己的情感,就连无形的气质,也被他不露声色的隐藏了起来。
如果说我对蓝翎新君开始只是期望他是御雪的话,此时我的猜测似乎又给了自己一点信心,难道御雪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都隐忍着?可是为什么?他宁愿做一名被藏在后宫的伺君,也不愿意恢复他的蓝翎皇族身份?宁愿以地位不合适不做我的后,也不肯表露自己的高贵出身?若说你不爱我,怎会为救我甘心坠崖,若说你爱我,又怎会在醒来后不来寻我?御雪啊,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的身上有如此多的迷,而我却从来未曾关心过,不曾问过你出身如何,不曾想过一个文弱男人如何会晕迷在太女府门前,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绝非无情无意之人。
将玉簪紧紧捏在手中,象是在宣誓要将与它同名的那位男子再次紧紧抓在身边一样,只是御雪身上的迷团太多,每一样又都关系着皇家私密,我究竟该从哪里下手呢?现在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究竟那个人是不是御雪我都无法确定,该怎么做呢?又有谁能替我解开一切秘密呢?
一手拉过若水,把他抓进怀里,看来不管他变不变,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小乖乖,另外一只手牵起灵萧,“委屈你们了,陪我任性了!”
丢给我一个白眼,灵萧又恢复了在我面前的一贯形象,“那是我欠他的,和你没关系,别臭美!”
乖巧的伏在我的腿上,若水状似无心的一句轻声:“颜究竟只是为了御雪哥哥?还是有更大的目的?”
心里一惊,我知若水一向是极其聪明而且看事透彻的人,只是曾经的自闭让他不肯说出心里的想法,只是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真的有些让我无法回答,我能纯洁的说自己只是为了御雪吗?还是在知道御雪可能是蓝翎的之主时还有着其他的期待?
轻抚着若水紫色的发丝,我缓缓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想名垂青史是假的,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个目的去使用卑鄙下做的手段,尽人事,听天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是对你们,不管所谓多卑鄙下做的手段,我亦不在乎!”
在他苹果般的脸上一捏,感受着柔嫩的手感,“好拉,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连那个什么国君是不是你御雪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家这个万能的颜已经快唉声叹气拉,现在我们最大的想法是该怎么打进到敌人的中心去,先见到那个皇上再说。”
对着我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颜好傻哦,皇帝不是还没登基吗?登基要祭天的嘛,还要与民同乐,我们躲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是一语点醒我梦中人,要见到皇上还怕没机会?要贴进皇上身边才是麻烦事,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用金钱为自己铺开一条路,那么在所有人中,我的首选应该就是慕容两母女了。
几日前初到蓝翎之时,就已经下拜贴至皇姨府中,只奈何对方门槛太高,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几日奔走于各贵族之间,也是希望能通过他们早日见到慕容翘。
匆匆的吃过午饭,我把自己关在灵萧的房中对他尽情的调戏着,上午那句“娘子,我怕。”和同时展示的风情别说把别人看呆了,我的魂魄也被勾的贴在他身上下不来了,现在我的想法就是怎么能让他再来上那么一句。
“夫君啊,今日受了惊吓吧,娘子好生疼你哦……”淫邪的笑容爬上脸颊,我扑向灵萧修长的身形,却被他轻巧的闪过。
灵萧的脸上一付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为了不暴露身份,无奈之下的一句话,竟然被我揪着不放,看着我一付调戏小爷的纨绔形象,想发怒又无从发起,只能陪着我玩起了捉迷藏。
一男一女在房中玩游戏的下场就是由普通玩闹逐渐变成限制级,当房中的温度逐渐升高,两个人的纠缠也由桌子边到了床上,一个不该响起的敲门声让我的满腔欲火变成了怒火。
涨着通红的脸恶狠狠的拉开房门,“最好告诉我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现在打扰!”
门口的属下显然被我的怒气吓到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出一句:“方才皇姨府传来消息,请您午时之后过府一叙!”
好吧,我承认这个消息值得打扰我,回过头,看着犹自在床上衣衫半解的灵萧,这家伙的尖耳朵分明听到了刚才属下的汇报,却偏偏故意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看见我回头,还故意伸出舌头在双唇间灵巧的一抹,顺便眯起凤眼给我温柔的一抛。
揪过他的衣服,狠狠的吻上他的双唇,一番努力的翻搅后,我带着明显加快速度的心跳和潮红的脸放出我的威胁,“你给我在家老实的呆着,等我从皇姨府回来,要看见你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知道没?”看见漂亮的凤眼被我吻的有些找不着焦距,我带着快乐的心情出门去也。
突然发现太过于豪华的马车似乎带着耀武扬威的性质,我最终决定让马车停在皇姨府边巷子的转角处,亲自登门才有诚意不是么?
幸好接到通报后我并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这个时候过来似乎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些,我慢慢的度着步子向皇姨府走去,却在转过弯角时看见一堆簇拥着的人群。
似乎是重要的客人离去,主人亲自送到门口,眼见着客人上轿,还目送了一程才进府。
距离太远,人又太多,我无法看见慕容府中送客的究竟是哪位,不管是谁,这客人的身份地位只怕绝对不低,而那客人,在我刻意的寻找下,也只远远的望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就连乘坐的轿子也是白色轻纱围绕,心里一哼,不是有人说喜欢用白色的人都是自恋的人,那这个人的自恋程度我是无法估计了,打死也不承认那一瞬间看见的身影确实很有出尘的世外气息。
眼见时间差不多已近约定时分,我整整衣衫,拍响了这高高在上的皇姨府门。
在管家的引导下,我在大厅等候着慕容翘又或是她的女儿的接见。
“紫姑娘稍事休息,我家小姐这就出来,您请喝茶!”恭敬的递上茶水,老管家随即退下。
按她的说法,今日我该见的就是慕容莫离了?这姑娘如果真的传言中那么精明,我是该整理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应付,正思量间,一个声音响起。
“好姐姐啊,果真是你,妹妹我一猜就猜到了!”
一个声音夹杂着一阵香风向我扑来.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1
相互试探
娇笑声中,一名白衣女子袅袅由内室度出,十七岁上下的年纪,气质高贵,一丝笑容挂在脸上,却也娇艳非凡,双目顾盼流转间,有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精明,不是那个在‘玉石斋’和我争夺‘玉雪’又无理纠缠要买走影的女子又是谁?
我礼貌的起身欠礼,她却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也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互相打量着,对视间,一股微妙的气氛在淡淡的升起。
我没有想到初到蓝翎的第一次任性就在无意中得罪了蓝翎举足轻重而且在我算计中本该极力拉拢的人,只是,事情已经做下,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她什么反应了。
一声轻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白衣女子亲热的拉着我的手,没有一丝做作:“好姐姐,今天上午一见到你,我就猜到,除了紫家姑娘,谁有如此大气,谁又有这般手笔,所以一回来,就急着着人去请姐姐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姐姐你可真漂亮。”
突然间发现原来被同性这样称赞确实让人心里美滋滋的,对她初始的戒心在一点点的崩塌,但是似乎她又和小丫头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我,她是慕容莫离,她是慕容莫离……
借着行礼的姿势顺势摆脱了她过于热情的手,“见过慕容姑娘,今日上午不知是慕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那慕容莫离似乎是没有感觉到我刻意保持的距离,双手再次毛上了我的手,亲热的拉着:“姐姐今日没有生妹妹的气就行了,妹妹只是看见姐姐有了亲近之意,故意出声捣乱想惹姐姐关注,妹子先给姐姐道歉了,姐姐莫要生气才好。”
我能说什么?一个皇家血统千金,掌握着整个国家财政的重臣,如今却拉着我的手,撒着娇,要向我道歉,确实让我有些费思量。若说需要我紫家的商业帮助蓝翎,也只需大家平淡交谈即可,何况我目前的身份并不是紫家家主,而是个身份还没明确清楚的可疑庶出之女,怎么说也该是我巴结她啊?难道真的是我无边的个人魅力?
心下疑惑,嘴上可不得不打着哈哈:“不敢不敢,怎么说也是夏情夺了姑娘所爱,怎么着也该是夏情之错……”
未说完之话让她急急响起的声音给堵回了肚子里,“不要喊什么慕容姑娘,也别喊我什么慕容大人,我对姐姐一见如故,我都口口声声喊姐姐了,你还姑娘长,姑娘短的,莫不是看不起人么?”瞪着大眼,鼓着鳃,一派纯真可爱。
心下摇摇头,脸颊边一阵抽搐,我艰难的张开嘴,“妹妹……”换来她一串铃铛般的脆笑。
慕容莫离双手端起桌上的茶碗,讨好的伸到我面前:“好姐姐,既然认了姐姐,怎么着我也要向你敬杯茶,姐姐可是一定要给面子哦。”眨巴着眼睛,让我怎么也无法拒绝。
下意识的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齿颊留香,不愧是蓝翎最有权势之人,家中待客之物也非凡品。
“好茶,是‘春霜寒雾’么?”放下茶杯,我抬头浅笑。
眼波流转,“姐姐不愧是紫家人哦,什么好东西都尝过,象这个‘春霜寒雾’我们一年也只得三两,还是皇上赏赐的,今日特地拿来招待姐姐,没想到姐姐居然尝过。”象是满心欢喜指望给大人意外惊喜的孩子,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表扬,有些闷闷着脸。
她的种种可爱,有些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里的墙,意欲亲近。
“妹妹,姐姐投帖见你可是望眼欲穿了啊。”也许多喊几次妹妹以后,真的会让我忘记对面的女子上午仅仅见过一面,而那一面,她则在谈笑间差点取了我的性命,没有受伤起疤,所以不会痛,更别谈记得了。
提及正事,她的脸色还是那若花笑容:“我知道,姐姐想借这次庆贺我蓝翎新君登基之既,为紫家铺平在蓝翎的生意之路,所以急着见我,或者我的母亲。是也不是?”
其实早就对我来的目的一清二楚,却在不急不缓中与我玩闹,等我先沉不气,早知道她不可能对我完全一无所知的,那也就是说,在那店中的行为,真的只是为了和我搭上话,留个印象?
一付和她相见恨晚,挖心掏肺的表情,“姐姐我也是没办法啊,既然妹妹都清楚了姐姐的事,也该清楚姐姐的难处啊,姐姐跟随在家主身边多年,功勋立了不少,只无奈于这个出生啊,此次前来,家主有言在先,若能成功,紫家吾辈中再无任何能与姐姐相提并论争功之人,所以,姐姐为了达成这次目的,姐姐不惜任何代价。”狠狠的重咬了下最后几个字。
她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姐姐的目的很明确,既然今日叫了一声姐姐,妹妹定然没有不帮之理,只是妹妹毕竟身为蓝翎之臣,就该为蓝翎谋利益,不知道姐姐又能给我蓝翎带来什么呢?紫家已经在红羽扎根,怎么也不会为我蓝翎百姓带来好处。”
一声轻笑:“红羽地处三国中心,对紫家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之地,何况红羽之主能给予紫家无上的地位,家主的选择夏情自然无法更改,只是紫家如能打通在蓝翎的商路,单就红羽和蓝翎之间物品的交流,工匠的转移不必再假手他人,其间巨大的利润夏情不用多说,我想妹妹自然心中有数!姐姐如若能为紫家立下功勋,就凭借妹妹今日之助,来日妹妹有需要姐姐帮忙之处,姐姐倾尽自己之所有,也定为妹妹奉上,姐姐敢说,除去该为蓝翎所交之赋税,紫家愿将在整个蓝翎所得之收入百分之十交到蓝翎财政之手!”
我没有说上交国库,而是抠字眼的说财政之手,以她的聪明不会不懂。
当然,我突然的一个重磅炸弹她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的,毕竟该不该信我,又值得不值得帮助我,她也需要深深的思量,我见目的已经达到,婉拒了她相送的话语,起身告辞。
回到紫家在蓝翎的落脚点,灵萧早已体贴的备好了饭菜和热腾腾的洗澡水。
解衣间,却看见灵萧在一旁抱胸含笑,饶是我再厚脸皮,总有些不好意思,“喂,看我沐浴可是要给钱的,银子拿来,不然就去外间等着。”
放下双臂,灵萧慢慢的欺近我,“今日是谁说的,要我洗干净乖乖的等她回来的?”脸上的笑容更形邪恶。
真想现在就把他压倒在床上,可是想想一身的臭汗,只能咽咽口水道:“我说的,那你还不赶紧脱干净,摆个漂亮的姿势等我来。”
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灵萧一个斜眼看着我:“可是,我还没沐浴呢?这都没洗干净,怎么乖乖的等啊?”
伸手拍开他的爪子,摆着头躲避着他越靠越近的脸,那喷在脸上的气息已经让我有些意乱情迷,“那让给你先洗,我让下人再送水来。”
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可是,可是我和下人说只送这一次水,厨房的炉子此刻怕是已经熄了,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就知道这小子因为我中午的调戏想扳回本,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他也不想想谁才是他的妻主,好歹也是女人当道的社会,这小子,欠修理很久了。
抓住他胸口的衣衫用力的往两边一分,我恶狠狠的开口:“那就一起来吧!”
……
软趴趴的瘫在灵萧胸口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任由他凝聚着内力的手游走于我的身体,从穴道中输入他的真气为我舒缓疲惫的筋骨,一只手轻巧的将他一丝调皮的头发拨至耳后。
“今日之事谈的如何?”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是如此的亲密。
一个轻哼:“你决计想不到,慕容莫离是谁,也绝对无法猜到,我到皇姨府都谈了什么。”
在他询问的眼神中,我源源本本的将今日所遇之事,所谈之言交代了个清楚。
“初次见面姐妹相称?她目的何在?”灵萧的疑惑同样也是我无法想通的。
略一思量,我道:“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她屈尊结拜,若非说有,则是我背后所谓的紫家力量,紫家什么都没,就是有钱,也许她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她母女两一直想要的就是蓝翎江山,一如当初白秀珠贪污,要钱还不是为了养她的军队,那同样的道理,慕容两母女也有同样的困扰,身为朝廷重臣,掌管钱财,却偏偏在众人监视下不能有丝毫差错,也许我的到来,给她们久旱的心带来了一丝希望,我今日已经给她们开出了条件,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找我,而且,我肯定她一定会和我合作!”
指尖轻滑,无意识的顺着灵萧健美的胸线逐渐下移,“这慕容莫离非普通娇贵女子,短短一日,已让我见识到了几种面目,究竟哪种是她?店中不惜动用那么多人争夺之物,索取之人,再见之时竟然只字不提,好深的心机……”感受着灵萧紧绷的肌肤,心思去依旧在思考着对手的信息。
直到调皮的手被轻轻按住,我才发现自己又一次点燃了火焰,听到他越来越不平静的呼吸,当手指终于触及到被下未着寸缕的禁地时,我的唇已经轻碰上挺立的相思豆,舌尖将豆豆卷进双齿间时,一声娇笑逸出嘴畔:“小子,胜负未分哦。”言语中的挑衅之意分明。
一声低吼中,灵萧再次展开他的反击,两具身体在纱帐中翻滚……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1
现代理念
委委屈屈的在灵萧森冷的眼光逼视下拿起手中一把把的药丸,我讨厌这些臭哄哄的东西,而且搓成这么大一个,全吃下去,三天可以不用吃饭了,而灵萧的理由是,我奔走于各家,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可能结识,这是他特地从灵琴那弄来什么避毒散,解毒丹,防毒丸,我知道他担心我在不经意间被人下药什么的,可是这么多,真的很恐怖,他也不知道好好的哄一句,拿眼睛瞪着叫人家吞,若是若水在一旁,肯定一个甜甜的笑容,同时送上和笑容一样甜的蜂蜜水,若是御雪,只会温柔的答应我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任我予取予求,御雪呵,我又想起你了。
在紫家已经悠闲的休息了三天了,三天来我看似足不出户,一直陪着灵萧和若水玩耍,心里其实也一直牵挂着,牵挂着让影想办法打探的御雪消息,牵挂着那个慕容两母女究竟上不上勾。
数日前,在实在无计可施之下,我只能着影部用尽任何办法也要打探出关于皇宫里那个御雪的消息,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给我些线索也好啊,而目前这些似乎没有丝毫进展。
“小姐,慕容小姐拜访!”下人的禀报让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请小姐内堂上坐,茶水上了之后全部退去,我即刻就到!”在我出动了大量的金钱攻势以表我对他们的忠心和拿下蓝翎商路的决心后,三日的思考,慕容家终于坐不住了,她们需要我,慕容莫离的上门是不是我也可以理解为慕容翘就在不远处观察着我呢?
一脸惊喜的冲进内室,在她的错愕中堆满笑脸的开口:“妹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姐姐,姐姐真的好开心呢,本该是姐姐去看妹妹的,实在是怕惊扰了妹妹公事。”
在她的眼中看到一划而过的满意精光,她的脸上没有出现那日的甜美笑容,而是浅浅的一个雅笑,在我眼中,这比那日看见的要让我放心的多,至少这应该是她真面目的一种吧。
她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睛四处一转,最后回到我身上,对视间看见彼此了然的目光。
“姐姐,前日你对我提起紫家会给我蓝翎带来巨大的财富,妹妹我左思右想,不知道姐姐会有什么好主意?能否提示一二?”没有那日的小女儿娇态,完全官场上的脸色,客气中带着疏离,状似不经意间的问话在探我的底,究竟我这个紫夏情有什么能力在紫家闯出如此大的名气,我又值得不值得她合作,只怕全在我的回答中了。
无所谓的一笑:“好,虽然姐姐没有你会作管,但是论经商姐姐就谈谈这几日在蓝翎所见所闻,妹妹也听听姐姐的想法,看看对不对。”
在她好奇的目光中我开始了自己的叙述:“首先,我认为蓝翎这个国家土地虽然大,但是土壤质量并比好,也就是说收成并不好,而蓝翎偏偏是个注重农业的国家。”先是看见她不懂的眼神,自己都有些好笑,古代的人不靠农业靠什么,难怪她一脸的问号。
“我发现蓝翎能使用土地并不多,也就造成了大量人口无事可做,粮少人多,自然也就吃不饱穿不暖了。”一句话说的她频频点头。“所以我想,为什么让他们去其他几国做工?”
“去其他几国做工?这我从来没听说过,可以吗?”看来我的话吊起了她的兴趣。
“为什么不可以,红羽、碧影传统喜欢建高楼盖好屋,虽然有高级工匠,却缺少卖体力之人,为什么不用一个团体组织将他们送外他国,既解决在蓝翎家中的口粮问题,红羽、碧影多为富庶之地,一年下来赚的工钱应该远远大于在家中,贴补家用的同时难道不是在为蓝翎国家创造收入?”其实我这个提议就是抄袭现代打工制度,看着一年比一年多蜂拥而出的农民工在城市中出卖体力,至少在他们心中,这样应该是比在家中种田赚钱的吧,而我现在不是在对比谁更赚钱,只是在根本上解决了蓝翎不少人的温饱问题,只希望他们在实施时能更有保障制度。
看着面前瞪大眼睛张大嘴的慕容莫离,这一番话怕是让她在震惊之余对我有些真正的信任了吧,我是谁?若没有真材实料又怎么会带领红羽走向繁荣?不过对蓝翎国家的分析我可不是信手拈来,自然是早就备了功课的,若问为什么关心这个和我没啥关系的国家,只能说是我心里一点不能说的小秘密了。
喝口茶补充我喷掉的口水,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妹妹还听不听?姐姐还有呢。”
“听,听,听!”忙不迭的点头中,她终于回魂了。
伸手无意识的玩弄着杯子:“刚才是说怎么让穷人摆脱贫困,下面说怎么赚富人的钱。”再次看见她两眼放光。
故弄玄虚的晃晃脑袋:“其实妹妹有没有想过,越是富有的人越愿意花钱享乐,也愿意在朋友亲戚面前展示自己不同的经历,我几日看蓝翎风景,确实非常美丽,独特之处绝非红羽秀丽,碧影柔媚的风光可比,而蓝翎地处西边,你看,现在已经近三月,在红羽早已草长莺飞,可蓝翎还在冰封时期,同样而言,一进入六月,红羽、碧影必然热不堪言,你说那达官贵人长期养尊处优,若是有一避暑胜地,又风景优美,你说他们会不会趋之若骛呢?如果那避暑之地又建有亭台楼阁,所有在自己国家都能享受到的这里也有呢?同时这东西还是蓝翎国家派专门护卫守护的地方,只说是皇家园林,平时亦对豪门开放,你说他们会不会来?”
这番话我也不是说假的,有钱人的那点心态,我在现代就看的多了,想着法子烧钱,还生怕被人说烧的俗,有什么是皇上用过他们花钱也能享受到了,不试试怎么行?何况蓝翎确实是一避暑胜地,风景优美,发展旅游倒不失为一赚钱好法子。
“妹妹,如果你觉得姐姐的法子还能带得过去,他日姐姐与妹妹详细解释,这其中还有很多牵扯之处,不是一两句能说完的,不知道姐姐今日对妹妹说的,妹妹觉得还能听否?”我悠闲的晃着脚,她若是聪明人,一定能听懂我不是胡诌之言,我现在就等她开口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她终于清醒加镇定了下来,“姐姐,明日能否与妹妹去见见国师大人,蓝翎不比红羽,任何决定,需国师大人同意后,才能上报朝廷,妹妹今日就不打扰了。”
含笑间将她送至大门外,心里已经把她骂翻了天,前日我拜访慕容府时,在门外见到的那个一身白的男子,经过我这两天的打探,早就知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国师风悟缘,看当时的情形,他们该是一伙的,今日来和我说什么要经过国师同意,摆明还是不信任我,或者说,她现在急着回去,就是想和那个国师商量下?一切只有等到明日才知分晓。
翌日大早,慕容莫离便派人接我一同前往祭庙,一路上也探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个风悟缘的故事,据说此人原本就是蓝翎崇拜大神天女的一个虔诚供奉者,据说不论大庙小宇,只要他住过之地,平民凡是请病求医者,只消他在天女像前祈求一夜,病者只需服下他求来的符水,定能水到病除,所以他逐渐在百姓心中有了无上的地位,更可贵的是其人从不接受百姓钱财,若是有钱财捐赠给天女庙,他便将钱统统拿出再行修建一座庙宇,只说是天女庇佑蓝翎子民,要百姓更加信奉天女!据说慕容翘也是在万分恳求下,他才肯以国师身份出入朝堂,只是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只知在祭庙中日夜祷告,这样的行为,更令百姓深信他就是天女派下凡间的使者,所以慕容莫离说他有如天神一般的地位还真不是假话。
对于这种种传言,我是嗤之以鼻的,毕竟我是个有现代思想的无神论者,不管你祭祀有多么悲天悯人之心,也不可能仅仅靠符水就救黎民苍生于水火,这都是夸大了的谣言而已,既然是无欲无求,又怎么会因为慕容翘的请求就出任国师?我的看法就是,不过是慕容翘和他共同演的戏,用他在百姓中的神圣地位达到将来夺权后的名正言顺,说不定连这个国师,都是慕容两母女一手栽培起来以蛊惑人心的,现在种种的处身世外,不过是故意表示他清高的做秀手段而已。
在祭庙外足足等了快有一个钟头的时间,里面才传话出来,国师终于祈祷完毕,请我们进见。
在内室又足足坐了半个小时,茶水都将肚子喝饱了,心里已经无数次咒骂了那个该死的大架子风悟缘之后,我终于在一阵檀香中见到了一个白色出尘的身影。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1
国师悟缘
现在我能很肯定当初在慕容家外远远见到的那个白色身影就是他,原因无他,即使在他走后很久,我前去扣门之时,鼻中依旧能嗅到淡淡的檀香,当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今日一见我已能肯定,他与慕容两母女,关系定然不凡。
一袭白衣,轻纱覆面,岳峙亭渊,飘然出尘,似乎他的气质已经整个溶入了禅机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只有左手腕中一串红玛瑙佛珠在白衣映衬下抓着人的眼神,一头黑色的发丝随意在身后披散着,不但不给人散乱之感,却更衬托他的遗世风采,心中无垢自然身上无尘,任谁看见这个人,心里都会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度所折服,好一个谪仙下凡。
即使对他有诸多不满,在初见那一刻,我还是不由起敬,情不自禁的起身一个欠礼,都说气质这东西是人内心性格的体现,委琐之人是怎么也不会有这让人难以亵渎的高贵气质,这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先前对他的猜测有些过度了?也许他真的是一位虔诚的天女信徒?
松动的怀疑在见到他手腕上的那串玛瑙珠子时再次凝固,那是我在三日前拜访慕容府归来后着人送去的一批礼品中的一件,东西都是我亲手所挑,我又怎么会看错?也就是说他和她在这三日中定然会面过一次,而他收下了她转赠的礼物,心中微微一叹,原来明珠也会暗投,仙子亦会蒙尘。
一个微欠的还礼,完美的动作既不让人感到失礼的同时保持着让人不敢亵渎的高贵,“紫姑娘久等了!”低沉的语调就如同禅院里的暮鼓晨钟,自有让人心境平和无法生气之感。
“紫姑娘,悟缘本该在诵经结束之时即刻前来,只因昨日有人求符水,今日大早便在侯着,又耽误了些时辰,望姑娘莫怪。”平和的语调淡淡的解释着来迟的原因。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声解释,毕竟他的地位在我之上,就是我等多久也是因该的。
一名着装看上去在祭祀庙司职的下人匆匆进庙,在对我们三人行礼后在慕容莫离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慕容莫离立即起身:“国师大人,紫姐姐,你们先聊着,朝中有事着我先去,回头我来接姐姐!”转身离去前,我捕捉到她的眼睛在看见风悟缘手腕上的红玛瑙珠串后微妙的一闪而逝的浅笑。
显然风悟缘并不是个擅长聊天之人,而我面对着这么个飘渺气息的人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个就这么冷场着。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老觉得那面纱后的眼睛在我身上寻找着什么,“国师大人,夏情今日求见,是想与您谈谈……”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然的打断,似乎是无心:“紫姑娘,既然来我蓝翎,不如参观下这祭庙可好?”
对天空翻个白眼,我能说不好么?
随着他先是到祭庙中的天女象前上过香,给他面子的恭敬地磕了几个头,却发现天女像总是被一大块纱蒙着,看不真切。似乎在向我解释,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天女是我蓝翎最崇高的神,便是像,悟缘也不愿被灰尘染了,平日里就拿纱蒙着,只有重大祭祀时方才取下。”他的眼睛看着天女像,虽然有两层纱的阻隔,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虔诚和眷恋。
一时没忍住轻笑,换来他不满的回头,我轻咬着下唇:“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没听说过吗?心中有天女,又何必执着于表象呢?既然在你心中是最圣洁的神,不管有没有蒙尘,都无法改变她在你心目的地位。”看着露出思索表情的风悟缘,我丢下他转身踏出大殿的门。
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香径,本已是三月开外的日子,若是在红羽早已经是一片生机盎然,可这西边的蓝翎国,冬天的脚步还未离去,满院之中开满了梅花,冷香袭来,心境幽凉,寒风掠过,卷起几缕香魂,远去……
我缩缩脖子,紧紧衣领,不期然低沉的声音响起:“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莫问奴归处,莫问奴归处……”无意识的重复着他的话,不知是这满院的梅花勾起了我的思念,还是他的诗,那带着梅花香气的男子,如今归在何处?低头间,两个字叹息出我的唇边,轻的不能再轻:“月儿……”
两字出口,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一整脸色,“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怎么?国师大人也有无奈之苦?”
摇摇头,“悟缘只是应景而已!”
不愿意再面对一株株的梅花,怕再想到那心底深藏已久的人,转身走向一旁的池塘,欣赏着锦鲤:“国师大人,夏情此次带着紫家上下的期望,万分恳求国师大人能为百姓考虑,答应让我紫家进蓝翎经商。”
轻轻的摇了摇头:“紫姑娘,请恕悟缘无法答应!”
心下一惊,猛然站起身来,却忘记了连日的奔波,休息不好,这一猛站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
虽只是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一双清冷的手扶住了我的腰,在我站定后又立即将手收回,只余淡淡的檀香在我鼻腔中流转。
“紫姑娘,紫家进入蓝翎经商,必然带来大量的他国之物和人群,我蓝翎民风古朴,悟缘不愿有人污秽了天女庇佑的圣洁之地!”轻轻道出他的理由。
“那天女有没有告诉你,她庇佑的子民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时候,她也很伤心?”冷冷的看着她,最讨厌这种借着神的口吻为自己讨利益的人。
“若是蓝翎子民对天女的心有如国师一样,又何必担心被他人污浊?若是国师真的有悲天悯人之心,又怎么会以这样的理由拒绝一个让百姓脱离贫困的机会?”打着神的旗号扮演着跳梁小丑,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的人,我直接脱口而出拿话刺他。
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反正他还是那古井无波的神态,背着手,只是那无形的气质似乎更拒人于千里之外,定定的一句话:“紫姑娘不必拿言语激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句话不说,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当然这气息大多由我身上散发出来,幸好他不是我国家的人,不然真的一个巴掌揍过去,只是现在这样子,我该怎么收场?还是就此放弃?
“姐姐,国师,原来你们在这啊。”一个轻快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
似乎没有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僵持,慕容莫离爽朗的声音传来:“国师大人啊,你有没有好好和我紫家姐姐谈谈?千万别怠慢了我姐姐,前日我与姐姐相谈甚欢,可是满口许诺哦。”
风悟缘在几次深深的吸气后,“帝君登基在即,登基之后,悟缘亲自向天女祈求占卜,若是吉卦,便算是天女应允之意!”说完之后,再也不看我,转身拂袖离去。
慕容莫离执起我的手,一脸笑容:“姐姐莫怕,他这话已是答应了一半,这几日我再劝劝,定然无事,姐姐尽管放心好了。”
我该感激她吗?如果我没有看见她与风悟缘擦身而过的一刻,她的手轻抚上那白玉的修长指尖。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慕容莫离和风悟缘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们之间又究竟是什么关系,奈何这线索实在太少,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
在马车终于到达我的住所时,下车一刻,慕容莫离的一句话又让我的心回到了雀跃的状态:“姐姐,我知你心下着急,不过紫家奉红羽王命欲与我蓝翎修通商之好一事,我已报与皇太子,皇太子也深感此乃一件大事,着我安排设宴款待姐姐,看来姐姐此行该是越来越顺利了。”
点头谢过她,我转身往自己的屋内走去,走到半路才猛然顿住身形,瞪大了双眼,皇太子?那不就是皇帝未登基前的称呼?若我没记错,能当起此称呼的只有一个人,那个正在筹备着登基大典的新君——慕容御雪!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紧握着灵萧的手心已经微微沁出汗意,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紧张,灵萧紧了紧他的手,传来他坚定的力量,娇笑着倚着我跨进了宴会大厅的门。
在慕容莫离身旁坐定,灵萧在我身后悄然跪坐下,我放眼打量四周,座上之人大多在之前我都拜访过,首座之人还未出现,在我对面,也就是首座第一个下手之位上昂然坐定一人,四十上下,浑身笼罩在一股肃然之气中,对旁边前来寒暄之人都不假辞色,却不能阻止各人前去问候,可见其地位之高,这唯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将军了,这一身气息可不正是只有在沙场中才能锤炼出来的。
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私语,起身肃立,“太子驾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恭敬的行礼中,我抬眼偷望。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1
再见御雪
金色的长袍似乎有些刺眼,精美的华服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别扭,紫玉冠看在眼中总觉得不协调,那些华贵的佩饰是那么的多余和累赘。
但是,一切都不能改变那着此装的人的绝代风采,优雅的浅笑第一次如此明白的写着距离,兰色的眸子中如此浅显的漠然,修长的身形高高在上,远远的让人崇敬着他的高贵,那外露的气质第一次让我感受到它主人与我的遥远。
即使,一切都不一样了,不再是随意的披散兰色的发丝,不再是一袭没有任何装饰的青衫,不再是那个溺宠的笑容,但是,我又怎么会认错,那多少个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人——蓝御雪。
双眼瞬间被模糊,曾经撕心裂肺的痛,多少个夜晚的苦苦守侯,我又一次见到了那曾经熟悉的容颜,这一次,不是在梦中,不是在我的追忆中,是老天的眷顾吗?
从来都是我在朝堂高高之上,他在深宫寂寞等候,我在指点江山,他在抚琴弄萧,我飞扬霸气,他柔情万千,本以为确认了这个慕容御雪是不是我的竹君,我心里一切的谜团就可以解开,现在当我远远的看见他时,却发现,自己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远。
照例的歌舞升平,照例的推杯换盏,我却一直在紧紧盯着那座上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感受到了我无畏的探索眼光,皱眉之下,他还是礼貌的颔首示意,直到慕容莫离的起身介绍。
看见慕容莫离,明显他的笑容有些灿烂,不同与对他人的礼节性笑脸。
“太子殿下,这就是红羽国派来朝贺的使者,紫夏情姑娘!”即使我已起身,他仍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他究竟是不是御雪,为何没有一丝惊讶,我带着满腔的疑问来到这里,为什么他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紫家夏情见过太子殿下,愿太子能为蓝翎创下不世基业,书写下最光辉的一页!”盈盈拜倒间,双眼仍然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
可惜合该我失望,在那双曾经熟悉的兰色双瞳中,只有被我恭维后的喜悦,而没有任何对我这个人的惊喜或者冲动反应,现在连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我的御雪,还是和他很象很象的某人。
努力的控制着心里翻搅奔腾的情绪,礼貌的饮下他遥遥敬来的一杯酒,回归座位,满含得意的与四周的达官寒暄敬酒,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其乐融融,往往酒到杯干,豪爽得体,固执的不去看灵萧投射来的不赞同眼光。
心里越发憋闷,酒也涨得肚子难受,起身走出大厅,寻找着茅房所在,却忘记了本就没有方向感的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的糊涂,索性随性走走,等碰上伺候的下人再问问回去的路。
扶着一块石头坐下,凉凉的夜风倒是吹的头脑有些清醒,月色如水,明天该又是一个好天气。犹记两年前的这样夜晚,我和他第一次牵手漫步,第一献出我的初吻,第一次开口留他,第一次……可是现在,那个温柔的为我批衣的男子,那个承诺我一世陪在身边的男子,在哪里?
“雪哥哥,身子好些了吗?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参加这宴会的。”急切的声音里带着关心和呵护,是我熟悉的慕容莫离。
“不碍事,只是里面有些气闷,我又不太喝得酒,多饮两杯就有些头晕了,让你担心了,其实我身子没那么弱。”温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传入我的耳中,却让我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闪身躲进身后的假山旁,今夜的月色很美,非常适合亲亲我我,爬墙偷情!
看着远远走来的两人,看得出来,也是趁着热闹偷溜,身旁一个随伺之人都没有,从两人亲密无间的神态和言语中的亲昵可以看出,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背靠着冰凉的假山石头,似乎背后透入的凉气还不如心中的寒冷,一直没有把这传言放在心中,私心的以为,只要见到御雪,确认是他,以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再次将他带回定不是什么难事,我不惧怕与整个蓝翎对抗,只是现在他的陌生突然让我觉得,一切好遥远。
两人谈笑间从我藏身处慢慢走过,两个身子依偎的如此近,近到让我轻易的能看见慕容莫离扶在御雪腰间那只刺眼的手和御雪浅笑间看向她温柔的眼神。
待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我才闪出身子,忍着胃里的不适跌坐在石上,望着天上圆圆的明月,疑惑着……
当我再次步入大厅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我的回来,正如同没有人发现我的偷溜一样,唯一关切的眼神来自灵萧。
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快步向他走去,我要告诉他,我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只可惜我忘记了被人灌了那么多酒以后,早就是有些手脚迟钝,一个踉跄,直直的往地上扑去,幸好离灵萧不是太远,一个跨步,我就被稳稳接住,避免了摔平胸的痛苦。
“姐姐,看来你今天是醉了呢!”调侃中,她笑的那么纯真。
在灵萧的怀中扶正自己的身子,我笑的有些懒散,“人世逍遥谈笑间,愿揽明月醉清风,醉就醉呗。”
慕容莫离和慕容御雪相视苦笑,最后还是慕容御雪开口吩咐道:“来人,送紫姑娘去厢房歇息,万不可怠慢了红羽使者!”
在灵萧的半抱半搀下,跟着引路的伺人走进专为客人准备的厢房,一头扑在软软的被子里。
正感受着丝被舒服的质感,臀部不轻不重的被拍一下,让我非常不满的捂着屁屁抬起头。
“别装了,你没醉,说吧,今夜有什么目的!”真不愧是我的夫君,我一撅屁屁,他就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伸手拽过他坐在床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享受着,“他是御雪!”我肯定的开口。
灵萧点点头,“但是中间似乎有很多曲折让人无法猜透,而且他一付根本不认识我们的表情,难道你想夜探?”
丢给他一个白眼:“要是从前的我也许会冲动,会伤心,会猜疑,但是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弄明白的就跑掉,花了这么多心力,怎么也要搞他个天翻地覆,我不知道御雪究竟是真不记得我们还是假装失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过那一死的,更不知道那具假尸体究竟是谁人丢下来迷惑我们的,既然想不通,我们就直接问他去,我想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接近他,今夜是个好机会,我怎么也不能错过。”
直接把他拉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既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你是不是该陪为妻我好好的睡一会,晚上有的你忙!”把自己嵌进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就这么酣然入眠,剩下灵萧一脸苦笑,叹息间搂紧我的身子。
话说的轻巧,其实满腹的心思是怎么也让我无法睡着的,身旁的人紧绷的肌肉在告诉我,他一直都处于全然的戒备状态。
伸出手指头捅捅他的腰:“别那么紧张,好歹这也是太子府,不会有刺客的。”
正出口调笑着,一阵轻微的扣门声引起了我们两人的警觉,灵萧轻掩上我的嘴,翻身下床,“谁?”
“我!”
只一个字,让我和灵萧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诧异,滚下床,扑向门边,用力的拉开房门,而门外,正站着我那朝思幕想,让我夜不成寐的人。
原以为相见的瞬间我会狂喜,会拥抱,甚至会热吻,真的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却只会楞楞的发呆,心里无数个声音呐喊着,是真的吗?是他吗?
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又怕碰到的一瞬间发现那只是幻觉,任由手定定的放在空中,眼睛贪婪的扫射着他每一寸的面容。
“不让我进去吗?我可是瞒了无数人的耳目溜过来的,有什么疑问关上门再说,时间不多了!”似乎对我的表情感到好笑,他已经越过我,径直走进屋内,丢我一个人在门口僵硬着。
“我去门口守着!”灵萧翩然起身,带上房门,只留我和御雪两人在屋内继续对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2
再见御雪
金色的长袍似乎有些刺眼,精美的华服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别扭,紫玉冠看在眼中总觉得不协调,那些华贵的佩饰是那么的多余和累赘。
但是,一切都不能改变那着此装的人的绝代风采,优雅的浅笑第一次如此明白的写着距离,兰色的眸子中如此浅显的漠然,修长的身形高高在上,远远的让人崇敬着他的高贵,那外露的气质第一次让我感受到它主人与我的遥远。
即使,一切都不一样了,不再是随意的披散兰色的发丝,不再是一袭没有任何装饰的青衫,不再是那个溺宠的笑容,但是,我又怎么会认错,那多少个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人——蓝御雪。
双眼瞬间被模糊,曾经撕心裂肺的痛,多少个夜晚的苦苦守侯,我又一次见到了那曾经熟悉的容颜,这一次,不是在梦中,不是在我的追忆中,是老天的眷顾吗?
从来都是我在朝堂高高之上,他在深宫寂寞等候,我在指点江山,他在抚琴弄萧,我飞扬霸气,他柔情万千,本以为确认了这个慕容御雪是不是我的竹君,我心里一切的谜团就可以解开,现在当我远远的看见他时,却发现,自己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远。
照例的歌舞升平,照例的推杯换盏,我却一直在紧紧盯着那座上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感受到了我无畏的探索眼光,皱眉之下,他还是礼貌的颔首示意,直到慕容莫离的起身介绍。
看见慕容莫离,明显他的笑容有些灿烂,不同与对他人的礼节性笑脸。
“太子殿下,这就是红羽国派来朝贺的使者,紫夏情姑娘!”即使我已起身,他仍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他究竟是不是御雪,为何没有一丝惊讶,我带着满腔的疑问来到这里,为什么他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紫家夏情见过太子殿下,愿太子能为蓝翎创下不世基业,书写下最光辉的一页!”盈盈拜倒间,双眼仍然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
可惜合该我失望,在那双曾经熟悉的兰色双瞳中,只有被我恭维后的喜悦,而没有任何对我这个人的惊喜或者冲动反应,现在连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我的御雪,还是和他很象很象的某人。
努力的控制着心里翻搅奔腾的情绪,礼貌的饮下他遥遥敬来的一杯酒,回归座位,满含得意的与四周的达官寒暄敬酒,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其乐融融,往往酒到杯干,豪爽得体,固执的不去看灵萧投射来的不赞同眼光。
心里越发憋闷,酒也涨得肚子难受,起身走出大厅,寻找着茅房所在,却忘记了本就没有方向感的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的糊涂,索性随性走走,等碰上伺候的下人再问问回去的路。
扶着一块石头坐下,凉凉的夜风倒是吹的头脑有些清醒,月色如水,明天该又是一个好天气。犹记两年前的这样夜晚,我和他第一次牵手漫步,第一献出我的初吻,第一次开口留他,第一次……可是现在,那个温柔的为我批衣的男子,那个承诺我一世陪在身边的男子,在哪里?
“雪哥哥,身子好些了吗?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参加这宴会的。”急切的声音里带着关心和呵护,是我熟悉的慕容莫离。
“不碍事,只是里面有些气闷,我又不太喝得酒,多饮两杯就有些头晕了,让你担心了,其实我身子没那么弱。”温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传入我的耳中,却让我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闪身躲进身后的假山旁,今夜的月色很美,非常适合亲亲我我,爬墙偷情!
看着远远走来的两人,看得出来,也是趁着热闹偷溜,身旁一个随伺之人都没有,从两人亲密无间的神态和言语中的亲昵可以看出,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背靠着冰凉的假山石头,似乎背后透入的凉气还不如心中的寒冷,一直没有把这传言放在心中,私心的以为,只要见到御雪,确认是他,以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再次将他带回定不是什么难事,我不惧怕与整个蓝翎对抗,只是现在他的陌生突然让我觉得,一切好遥远。
两人谈笑间从我藏身处慢慢走过,两个身子依偎的如此近,近到让我轻易的能看见慕容莫离扶在御雪腰间那只刺眼的手和御雪浅笑间看向她温柔的眼神。
待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我才闪出身子,忍着胃里的不适跌坐在石上,望着天上圆圆的明月,疑惑着……
当我再次步入大厅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我的回来,正如同没有人发现我的偷溜一样,唯一关切的眼神来自灵萧。
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快步向他走去,我要告诉他,我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只可惜我忘记了被人灌了那么多酒以后,早就是有些手脚迟钝,一个踉跄,直直的往地上扑去,幸好离灵萧不是太远,一个跨步,我就被稳稳接住,避免了摔平胸的痛苦。
“姐姐,看来你今天是醉了呢!”调侃中,她笑的那么纯真。
在灵萧的怀中扶正自己的身子,我笑的有些懒散,“人世逍遥谈笑间,愿揽明月醉清风,醉就醉呗。”
慕容莫离和慕容御雪相视苦笑,最后还是慕容御雪开口吩咐道:“来人,送紫姑娘去厢房歇息,万不可怠慢了红羽使者!”
在灵萧的半抱半搀下,跟着引路的伺人走进专为客人准备的厢房,一头扑在软软的被子里。
正感受着丝被舒服的质感,臀部不轻不重的被拍一下,让我非常不满的捂着屁屁抬起头。
“别装了,你没醉,说吧,今夜有什么目的!”真不愧是我的夫君,我一撅屁屁,他就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伸手拽过他坐在床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享受着,“他是御雪!”我肯定的开口。
灵萧点点头,“但是中间似乎有很多曲折让人无法猜透,而且他一付根本不认识我们的表情,难道你想夜探?”
丢给他一个白眼:“要是从前的我也许会冲动,会伤心,会猜疑,但是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弄明白的就跑掉,花了这么多心力,怎么也要搞他个天翻地覆,我不知道御雪究竟是真不记得我们还是假装失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过那一死的,更不知道那具假尸体究竟是谁人丢下来迷惑我们的,既然想不通,我们就直接问他去,我想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接近他,今夜是个好机会,我怎么也不能错过。”
直接把他拉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既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你是不是该陪为妻我好好的睡一会,晚上有的你忙!”把自己嵌进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就这么酣然入眠,剩下灵萧一脸苦笑,叹息间搂紧我的身子。
话说的轻巧,其实满腹的心思是怎么也让我无法睡着的,身旁的人紧绷的肌肉在告诉我,他一直都处于全然的戒备状态。
伸出手指头捅捅他的腰:“别那么紧张,好歹这也是太子府,不会有刺客的。”
正出口调笑着,一阵轻微的扣门声引起了我们两人的警觉,灵萧轻掩上我的嘴,翻身下床,“谁?”
“我!”
只一个字,让我和灵萧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诧异,滚下床,扑向门边,用力的拉开房门,而门外,正站着我那朝思幕想,让我夜不成寐的人。
原以为相见的瞬间我会狂喜,会拥抱,甚至会热吻,真的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却只会楞楞的发呆,心里无数个声音呐喊着,是真的吗?是他吗?
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又怕碰到的一瞬间发现那只是幻觉,任由手定定的放在空中,眼睛贪婪的扫射着他每一寸的面容。
“不让我进去吗?我可是瞒了无数人的耳目溜过来的,有什么疑问关上门再说,时间不多了!”似乎对我的表情感到好笑,他已经越过我,径直走进屋内,丢我一个人在门口僵硬着。
“我去门口守着!”灵萧翩然起身,带上房门,只留我和御雪两人在屋内继续对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2
恍如隔世
房内的空气有些紧窒,摇晃的烛火明灭着他的容颜,唯一照亮的是眼底的深情!
就这么痴痴的望着,良久……良久……
鼓气勇气探出自己的手,伸向那思念已久的俊容,指尖已冰凉,带着控制不住的些微颤抖。
似乎不满于我的犹豫,一双大掌握住我的冰冷,带领着它贴上我熟悉的面庞,当慰贴的那一刻,两人同时一声轻轻的叹息,为那如潮水般重回的记忆,也为这久别重逢的惊喜。
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爱人重回,心中曾经冰封的某块终于崩塌,该是笑脸以对,为何我竟忍不住模糊了双眼。
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再次聚首,这份失而复得的心,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情感,却无法化做任何一个字说出来。
甩甩头,试图甩掉那奔腾的泪意,却甩出了更多的晶莹。
一声低叹中,身子被狠狠的揽进温暖熟悉的怀抱,这一刻,我终于再次紧紧拥住了他,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这一刻,我恨不能化为永久。
再也控制不住奔涌的泪水,紧紧搂住他的腰,将脸深埋在他的胸口,让一切泪水融化在他的胸膛,感受着紧贴着我的身体传来的轻颤,双臂的力量传达着他同样难已克制的激动。
吸吸鼻子,抬头看着深兰色的双瞳,咧开嘴一笑:“就算你想表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不用这么用力吧?胸压平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对不起!”还是那好听的声音,却满含着浓浓的内疚:“你怪我吧,骂也好,打也好,都是我的错。”
双手捧着他的脸,似乎想仔细的寻找出一年来的变化,我露出一脸苦笑:“你这是骂我么?道歉什么?道歉你为了救我跳崖么?还是道歉你没有遵守约定和我同生共死,或者是道歉你没死却不来找我,枉费我一年的泪水吗?还是道歉你救我却用两条性命换我一人独活让我内疚?”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御雪离开时是怀着我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不能再多要求了,毕竟,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大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还给他一个坚定的微笑,“只要你活着,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孩子没了就没了,我们以后继续生,生他十个八个,你真要道歉弥补的话,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弥补我一年来哭掉的眼泪水。”掂起脚尖,用唇印下我思念。
纠缠吸吮间,吸进的是彼此一年分离的落寞和相思,舔去的是彼此心中酸楚和牵挂,纠缠的是一生一世的情缘。
仿佛要将一年来的所有的一切在一吻中全部倾诉,又怕突然爆发的浓烈情感会伤到对方,我们小心翼翼的索取,柔柔的付出,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一双璧人甜蜜而羞涩的相互迎合。
若不是我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我愿意就和他这么一直相拥下去,但是这一年的改变,还有他身上所有围绕的谜团,我都需要他来解释。
轻轻的喘息着,御雪深蓝色的眼睛紧紧抓着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似乎在补偿这段时间的分离,微肿的唇几次轻抿后终于吐出几个字,“谁和你说孩子没了?”
一句话将我当场轰的不知所措,揽揽他的腰身,再摸摸他的肚子,没有啊,平的啊,可怜兮兮的抬头:“没有摸到啊!”
再次被拉回怀中,胸腔的震动和御雪在风中轻扬的笑声是那么幸福。“傻青颜啊,都一年多了,宝宝早就生下来了,是个女孩!”
深深的凝望着他的眼,顺从的由他温柔的拭去我再次沾满脸庞的泪水,老天真的是待我不薄的,在将御雪还给我的同时,也将我们的延续还给了我,原来,我竟然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身为人母,这一切,都是我的御雪赐予我的,我生命的传承,血脉的延续,一个温馨的家。
孩子该有四个月大了吧,脑海中幻想着一个缩小版本的御雪,心中充满了惊喜的甜蜜,急切的拉着他的手:“孩子象你象我?你有没有给她取名字?带我去见见,好不好?”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哀求。
轻轻的拉住我,摇摇头,御雪的脸色已经转为一本正经:“现在不行啊,这一年来太多的事情,我要慢慢的和你说,先不要冲动,我们的孩子,梢后再见也不迟。”
想起种种,我咬了咬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御雪神奇的起死回生,甚至以太子身份入主蓝翎国,未婚生子,种种的种种,我都难以想象,以他柔弱的身体,是怎么抗过一次次的危险,甚至安全的为我生下宝宝,这一切,都急需得到答案。
将手伸进他的掌心,引领着他在床上躺好,我则半坐着,让他的头枕在我的怀里,我知道这一年御雪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定很苦,我只想好好的抱抱他,让他得到片刻安宁。
闭上眼,“青颜,对不起!是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过去。因为那实在是我不愿意去回忆的一切。”他的语气有些嘲弄,“不就是那些所谓的皇家斗争罢了,而我,本该是不存在的。”
搂紧他的身子,低声轻喝道:“乱说,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的存在是我人生的幸福。”
反身揽着我的腰身,他在我腰上蹭着,算是同意我的话吧,“蓝翎是一个崇尚神的国度,皇族更是,从来皇族的继承人都有着神的传说,必须是正午时分出生,成年后必须有双会变色的蓝眼,这一切,也从未改变过。”
一声长长的叹息:“可惜一切在我出生后改变了,我和皇姐是父后的双生子,我在丑时出生,而皇姐,是母皇唯一一个在正午时分出生的女儿,自小她就被母皇当做是蓝翎的继承人来培养,而我除了要求该学习男子所长之外,其余的都不让碰,甚至有时候好奇的问到些关于朝政问题时,都会看见父后怪异的脸,斥责我不该问属于女子的问题,同时不停的告诫我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因为皇家之子的矜持,却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其他的秘密。”
轻抚着他的脸,我道:“你才是那个在正午时分出生的孩子吧?”这个很容易猜出来不是么?毕竟联系起他现在的身份,他那个姐姐,就是之前挂掉的那个女皇吧?不知道御雪的父母在知道他们的刻意隐瞒真的会因为神言的出现而害了女儿的性命时,还会不会坚持当初的选择?
他点点头,“当母皇驾崩之时,我第一次情绪失控了,结果……”
“被人看见你的眼睛会变色了?”我抢过他的话。
“那是第一次感受到有那么多敌视的眼睛,姐姐眼中那燃烧的愤怒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然后我的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事情,即使有父后的保护,却还是不断的有身边试药,试饭的伺人死去,那时候,只觉得我活着真的好累,不如哪天真的死了算了。”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同样让我感到辛酸,投身帝王家,只因是男儿身却拥有不该有的印记,最亲的人顷刻之间成为最恨自己的人,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这个身子是唯一的继承人呢?
俯下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不要再和我提死字了,你的未来是属于我的,在你遇上我之后,我任性的将你认定为我的所有物。”
搂住我的脖子,让我趴在他的身上,他回应着我,我们真的是分开太久了,久到每一个追逐,啮啃都让我投入,每一缕熟悉的气息都让我疯狂。
依依不舍的放他开,拿我的脸贴着他的脸,听着他不稳的喘息,“呃,你继续说,再吻下去,我不能保证在你说完之前我还能忍住不扒光你然后疯狂的要你,但是过了今日,你要给我补足一年的份,还有双倍的赔偿。”
他低笑出声,“你还是那么爱对我提要求,真象是紫家出身的人!我真不知道同为皇家出身,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经商的道理,不过我真的要感谢自己出宫的决定,不然也不会遇上你,我实在受不了那么多人为我死去,也不知道哪一天一下没防住,自己就这么把命丢了,我决定离开,把所有一切都抛弃,也算是对这个皇位的放手态度,希望他们不要再找我,为彼此保留一个情分吧。”
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前面的问题,难道告诉他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而我的讨价还价纯粹是因为自己的习惯?
“你恨他们吗?”心疼于他的不公平待遇。
“以前有,但是这两年来,我放下了,当初一路跌跌撞撞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离开蓝翎,走的越远越好,当我到达红羽的时候,终于因为钱用完了,饿了三天而昏倒,却没有想到偏偏倒在太女府门前,被你救了。命运再次和我开玩笑,让我逃离一个皇家又陷入另外一个皇家之中,后来一想,也许躲在这,蓝翎的人会找不到我,所以……”
两只青葱玉指捏着他的脸颊,“好啊,原来你是利用我,你居然为了逃避他们做我的初伺,那就是不爱我咯?说!”仿佛一个回答不满意,我手指的方向就会立即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紧了紧我腰上的手,“以前是有吧,但是我连女儿都替你生了,还要我回答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又想讨些便宜罢了。”
一个哈哈大笑,御雪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不过手可没放下来:“说,你和那个慕容莫离什么关系,别以为替我生了孩子,我就会原谅你爬墙偷人,我今天可看见她把手放在你的腰上,两个人月下漫步,今天还装做不认识我,哼!”我可不掩饰自己的浓烈的酸味。
抚摩着我的发丝,他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么?难道你想我当场说你是我的妻主,说你是红羽的帝君?”
扭着身子耍赖:“不管,你今天统统给我解释清楚,不许有一丝隐瞒,不然大刑伺候。”手已经放在了他的下身,小爪子已经握上了曾经熟悉的地方,也许是分离的太长,这么一碰,已经能感觉到硬挺的昂扬。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2
新君登基
房的春色未退,床帐中的两只鸳鸯依然在低诉着爱语。
“说,为什么一年都不联系我?”这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
“无法,也有些不愿意,怕你为了我和蓝翎开战,我毕竟是蓝翎的人,我怕蓝翎百姓流离失所,也怕红羽生灵涂炭,更怕他国趁虚而入,我想靠自己的双手拿回蓝翎的皇位,又怕在斗争中再次死去,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不告诉你!”
御雪真的了解我,如果真的被我知道他没有死,还为我生下孩子被困在蓝翎,只怕我真的会率领铁骑直攻蓝翎,他的身份还真让他为难,但是他为我着想的理由真的很想让我敲死他。
扯着小御雪一拉,听到他低低的呼疼声:“你的想法就是靠你自己得回蓝翎,然后呢?然后你就是帝王了,可以不用来找我,在我红羽什么都混不到,连个后都不是,那是不能和你蓝翎之主的地位相比咯!”一翻白眼,“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装做不认识我,做你的王好了。”
“我这不是来承认错误了吗?你如果不知道,我会为了回到你身边而努力奋斗下去,可是你来了,我怎能不知你的决心?我若对这王位稀罕,又怎么会一直呆在红羽后宫不出来,毕竟,我是父后的希望,我也不能不孝。”
真是被他气死了,“为了尽孝你就准备带着我的孩子去嫁给别人?你休想,我告诉你,你要敢嫁给他,我就踩平蓝翎,再把你抢回去。”坐在他面前,双手插腰,面部扭曲的吼道。
伸手将我插在腰间努力摆茶壶造型的手拉了下来,贴着他的胸膛,“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即使 你不来,我也在想找机会通知你,希望你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助我,只是还没找到贴心的人送信,你就出现了。”
皱着眉看着他,“那个送信的人不是你?”
他亦一脸疑惑回望着我:“送信?什么信?”
开始以为那丢在将军府门前的信是他着人送来的求救信,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知情,那究竟又是谁?是助我?还是引我来?当下源源本本的将收到信的情况告诉御雪,并追问他是不是有人暗中替他做事,他只是非常肯定的摇摇头:“知我秘密的只有父后,将军,还有那批刺客的背后操纵人,他们都不希望我的事和红羽再扯上任何关系,断不可能通知你。”
那封信的秘密暂时是不可能揭开了,现在只能赶紧和御雪商量下面的路该怎么办,至少我现在知道御雪的心是向着我的,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你什么时候举行登基大典?”拱在他怀里,无聊的开口。
轻抚着我的肩头,“两日后,到时候我会让你做为红羽的使者观礼!”
“那什么时候宣布妻子人选?”我继续追问。
“应该在登基之后的十日内,由国师亲自在天女像前宣布最佳人选。”略一思索,他回答道。
“哧!”我一撇脸,一脸嫌弃的表情,“那国师和慕容家两母女一条心,只怕他们早就定好了吧?就等着宣布是她了。”
御雪一叹气,“应该是吧,据说向我提亲之计也是国师提出来的,只是可惜了他那身高贵的气质,怎么也不该是狠毒之人啊。”
两人共同感慨了下什么是人不可貌像,虽然我们也没有见过那个风悟缘的脸,不过我在心里算是记下了,总有一天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时辰不早了,御雪必须悄悄的溜回去,看着对镜梳妆的他,我的心里充满了柔情,轻绾起他的蓝色发丝,结了个普通的发髻,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学过这个,饶是如此,御雪依然是浅声媚笑,拿出那个一直随身带着的玉簪,边插边道:“看见这个簪子的名字也叫‘玉雪’,实在是忍不住买下来了,总觉得象是代替你陪在我身边一样,今日终于有机会亲自替你簪上,御雪还是适合白色的簪子,那紫金冠真丑。”换来他无数个感动的热吻。
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独自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我让灵萧送你吧?”
御雪半挑着眉,眼睛里含着些不明白:“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溜来的?是你那个贴身影卫带我过来的,不然就凭我的能力,又怎么可能逃过这么多人的耳目,自然也是他送我回去,灵萧让他陪在你身边,没他在,我不放心。”
没想到几次吩咐影尽量打探御雪的消息,他居然直接将人给我弄了过来,虽然不是我的命令,却不得不说,我是要感谢他的,没有今夜,我还不知道要猜疑迷惑到何时去。
低声轻唤:“影!送竹伺君回去。”
黑色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一个点头,象是在应承我的话,明知道影的实力,却还是多嘴的加了句:“路上小心!”眷恋的目送着远去的身影。
三日后,我应邀参加了御雪盛大的登基仪式,亲眼目睹着心爱的人,一步步的登上那九五之位,转身瞬间,满朝尽拜,神采飞扬间,天下又有谁能及,我心中的那种激动,便是自己初登朝堂也没有此刻澎湃,一群群朝贺之人俯拜其脚下,原来我的御雪也有这么有气势的一天,深藏在后宫真是浪费了,想想这女子称帝的时代,居然有男子能登上大宝之座,而如此绝伟男子,竟然愿意为了我放弃天下,甘心在后宫为君,让我的心里又怎么不会有满满的餍足。
第一次,我以使者的身份向他下跪三拜,这三拜我拜的心甘情愿,他对我的付出又怎当不起我下跪三拜,拜他对我的情,拜他对我义,拜他对我的爱,抬首间,目光略一纠缠瞬间放开,我知他懂了。
只是在这本欢喜的时刻,那国师的一个决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那就是,他说三日后就是传说中天女下凡之日,在那日决定御雪的附妻人选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句话,即使是御雪亦不能反驳,却是乱了我的阵脚。
我自小的历史知识不差,深深知道,每一次大的起义之类总和那些神神鬼鬼的信仰密不可分,可见宗教在人心中的地位之牢,根本无法可破,这风悟缘又是慕容翘的人,他借着天女的名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根本没办法戳穿,就是戳穿了,只怕也没有人信,只会使自己和御雪的安全更受威胁,而我前几日传回消息,大军逼近蓝翎,实在不行,我就只有武力解决,只是这日子一提前,根本等不到红羽军队靠近边境。
焦急的在屋子内度步,该用什么方法对付那个国师?既然御雪已经是蓝翎之主,我可以毫不隐瞒的表示出自己的野心,我要这蓝翎之国,本来这如何让两国和平兼并就已经让我很是头疼,现在还有这慕容两母女野心勃勃在一旁虎视耽耽,本想先拿下她们,这国师自然也就无所谓了,可这一提前,我的部署根本来不及到位。
停下脚步,“影,立即给我调查,选妻那日,所有的人员安排位置是什么情况,由谁安排,我要准确的信息。”
两日来,我不时抽空去拜访慕容两母女,看在银子的份上,慕容翘倒也对我另眼相看不少,次次相谈甚欢。
而慕容莫离,更是在我的极力邀约下再次带我前去给天女进香,一路上的马车里,两人欢声笑语。
“姐姐啊,你老实对妹妹说,你是真的想去给天女进香,还是想去看看那日日在天女跟前进香的人啊?”对着我一个挤眉弄眼,传达着大家心知肚明的意思。
哎,这人呐,为什么非要认为是臭味相投,她有兴趣的就以为我也和她穿一条裤子,就那么点小爱好,还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
故意羞涩的一摆脸:“妹妹休要胡说,这如此出尘之人岂是姐姐能肖想的?也只有妹妹的家世地位才能得配啊。”
一句话倒是把她说的极为开心:“姐姐别这么说,这国师之人心中只有天女,妹妹只怕是没有希望咯,再说姐姐亦是人中龙凤啊,光看那身边二君的风姿便知姐姐的魅力,还有那日的那个侍卫,那气质可是令人怦然心动啊,定非凡俗之人,姐姐休要谦虚。”
一脸诚恳的有如在神前起誓般的,“妹妹之姿,别说国师,就连这蓝翎之主,亦对妹妹是倾心不已,到时候妹妹左手帝君,右手国师,还有什么不是妹妹的囊中之物啊,若是那日到来,姐姐定要求妹妹赐个提鞋的位置。”再次谦卑的仰望。
车厢里尽是两个人尽在不言中的大笑。
到了天女庙,我尽量虔诚的拜着天女,只是那眼神,不停的左右扫射着,心里暗自计算着。
而听说慕容莫离的到来,那风悟缘倒是非常给面子的陪同闲逛去了,只有小童随伺在我身边,给了我不少机会。
回程的路上,看着满面春风的慕容莫离,两个人又一次会心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2
夜会将军
一个委琐的瘦小女子正从皇姨府乐滋滋的出来,心里正得意呢,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打拼,算是很不容易的得到了皇姨的赏识,成为心腹之人,这次,皇姨将祭庙选妻大典的人员调配工作交给自己,少不得又能捞上不少好处,只要自己能将这次事情办的妥当,等小姐坐稳位置之后,还怕没自己的好处?心花怒放间一路哼着歌向自己家走去。
突然,面前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欲张口呼唤,面前人伸指一点,顿时失去知觉。
红烛下,罗丹正在阅读着各地送来的军事文书,想起今日的盛典,她有些出神,自己终于不负先帝之托,找回皇子并让其顺利登基,希望这命定中的帝君人选,能带给蓝翎新一轮的生机,只是后日的祭祀选妻,哎,也许自己还有更多更多的斗争要继续,为了皇家,为了蓝翎。
突然红烛一晃,房内无声的多出两条黑色的身影。
“什么人?”低喝间,右手已经搭上腰间佩剑。
一声女子的轻笑:“罗将军万勿惊慌,小女子特来拜访及感谢将军,并无恶意。”
“你到底是谁?”她并没有因女子的出声而放低戒心。
我轻捂着嘴:“小女子特地感谢将军搭救夫君及小女救命之恩,将军难道真不知道小女子是谁?”
放在腰间的手已经略有松懈,只是那眼神依然有些迷茫。
轻巧的旋身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可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的站下去:“将军救人无数,想是记不清了,不过小女子可一日不敢或忘,只是将军既然救了我家夫君,至少也该通知下小女子吧,就这么藏了起来,还弄具假尸体?似乎有些不够厚道哩。”二郎腿轻摇着,我含有深意的眼睛紧盯着她。
疑惑的眼睛立即大睁:“你,你,你是……”
看来她应该是懂了,我点点头,给了个你很聪明的表情。
“既然将军知道了,那么小女子特地来通知声,我要带我的夫君和孩子回去!”这不是商量,而是在告知她我的决心。
“不行,我皇家新君岂能由你说带走就带走,还有我蓝翎的未来继承人。”看来她很清楚我的孩子出生的时辰呵,御雪果然被监视的很惨。
“这只怕不是由你说了算吧?若御雪执意抛下蓝翎,带孩子与我团聚,将军你能留下他们一辈子吗?”她当孩子是她家养的啊,她说不行就不行?
“他是我蓝翎之主,要为苍生负责,怎能……”
“他还是我红羽之后,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将他嫁与狼子野心之人,他又怎么不会走?人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拿什么留住他?”一阵噼里啪啦的急快语速让她无话可说。
将身子靠在背后的椅子上,我慢慢的开口:“将军,你以为御雪登基一切就结束了吗?难道你想坐等慕容强大,然后一口口的吃掉他们?你以为你拥有兵权就能天下太平?当三日后,国师宣布结果之后,她就是天女选中的人,那时候你若还是拥兵自重,任意妄为的话,不怕被扣上谋逆之罪?那时候,百姓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天女的选择?”
轻拍着椅子的扶手,我看着她忽青忽白的脸,“再说,若是我定要夺回御雪及孩子,你认为现在的蓝翎是我红羽之敌?我相信将军心里一定自有分数。”
她的脸已经有了明显的惨白,我话里的肯定让她很明白,我为了御雪来了蓝翎,就一定说的到做的到,“若是那日来临,蓝翎万里江山,将军认为还能守得住几成?”
她狠狠的一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无聊的打个哈哈,“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要我的夫君和孩子,这天下是御雪的,应该由他决定,我想你最该担心的是三日后的祭祀大典而不是我,毕竟君无戏言,将军考虑考虑吧。”
“可是新君被你带走,太女亦为你所得,我蓝翎皇位断了继承,你这也做的太绝了!”够忠心,只可惜死板了些。
“御雪为我之后,亦为蓝翎之主,这并不冲突,而这样的关系定下,你认为蓝翎有难,红羽会坐视不理?蓝翎如今国力衰弱,百姓流离,我红羽又怎么会不伸出援手?将军你认为呢?如果还不够诚心,那我加上一条怎么样?”她无非就是怕我借着红羽之强吞并蓝翎。
“什么?”
“蓝翎现任继承人亦为我红羽太女,将军认为这个条件可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再不答应,她就该是傻子了。
“此话属实?”不死的追问,毕竟对他来说,这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提议确实很诱人。
扯出个无聊的笑意,我看着她的眼睛:“撇开御雪的地位,他为我所生之女为红羽皇长女,将军应该知道,皇后所出之女为太女是我红羽祖制,我需要骗你吗?虽然御雪的名号只是追封,但是我可以给他再一次盛大的迎娶仪式,就冲他的地位,又有谁会反对我立他为后?他的孩子理所当然为太女,这样,将军即使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蓝翎未来的新君不会有任何偏袒之举,而同时为两国着想了吧?同样,不管两国合并与否,你们现有的任何制度不改变,任何信仰也不会改变,就当做是‘一国两制’吧,互不干涉内政,当然,如果将来两国觉得可以合并,我也会与御雪共同执政!”
这是我在御雪走后苦思苦想一夜的结果,我不想和他分开,也不能不管他的责任,而孩子只有一个,不是我私心的不把国家传给其他的孩子,而是这样的选择同时成全了我和御雪,蓝翎和红羽,也可以让我顺利的接掌蓝翎,当我的孩子继承国家时,又还有谁记得这曾经是两个国家?时间可以抹去一切,而现在的蓝翎,是极需一个强大的靠山来支持的,而现在最强盛的红羽无疑是最佳选择,我不占任何便宜的条件,又怎么会让他们不心动?
“女皇陛下您的每一句确认不是信口开河?”她依然有些不死心的追问。
“将军多虑了。”从她字句上的改变,我知道,她忠心为国,不可能不动心,毕竟这样的条件虽然有些离奇,却很打动人。“我认为将军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慕容两母女,如果我能顺利娶回御雪,会立即在红羽国内下昭立太女,同时与蓝翎缔结盟约,只是,你斗了这么长时间,她们会任由你摆布?别忘了,三日之后,若无良策,你的地位只怕就要不保了。”
“好,我且暂时相信女皇陛下之词,愿意这几日内听从女皇陛下的安排,只是罗丹要进宫面圣一次,无帝君之令,罗丹不敢造次!”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我。
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晃晃的东西,在他面前摇摇,“将军,有这个就行了吧?省得你跑了。”
传国玉玺,连这个都在我手上,还不能表明御雪拱手江山之赠吗?当然,御雪并不是为了爱情就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他相信我,相信我能将蓝翎带出困境,也相信我对百姓的一视同仁,他曾说过,我会成为一代明君,而我,为了他的期望也要努力。
垂头一叹,到这个时候,罗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临走前,我只留下一句话,“将军只要守住你蓝翎大军就好,若慕容氏识大体,同殿称臣亦无不可,若有骚动,我自会安排。”
留下依然在思索的她,让灵萧揽着我的腰轻巧的飘出窗外。
回到住所,我的衣衫后依然有些汗湿,三日之期,改变我无数计划,只有一赌这罗丹的为国忠心,红羽大军未至,只能先借其力量,未雨绸缪,这一步我算是赌对了,或者说,我的口才依然是厉害的?
踏进房门,一个身影在桌上趴着,紫色的发丝披散在身后,三更了,若水还在担心着我,未曾休息,怎么也要看见我安全的回来才能放下心,这段时间,忙的有些冷落了他,心下不由有些愧疚。
听到脚步声,他猛然回头,看见是我,顿时展开甜美的笑容:“颜,你回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拉住他的手,我摇摇头,点着他水润的唇色色的笑道:“这么晚都不睡,小心我打你屁屁,真不乖,现在给我脱光了上床,等我!”
“不要,颜这几日累了,还是让若水伺候梳洗。”他固执的表达着他的意见,这人成长了真不好,越来越不听话了。
伸手在他的屁屁上一拧,“现在不去,我就在这把你扒光了,站着让我慢慢欣赏,边洗边看。”
“吱溜!”一尾小泥鳅以光速钻进床帐,居然还能顺手扯下床幔。
得意的转身偷笑,这害羞的性子一万年也别想变了,想和我玩,早呢。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3
先发至人
把玩着精致的银色小刀,我蒙着面纱看着地下那个抖的有如癫痫病发作的猥琐女子,还真是故人相逢啊,两次私下抓人还居然都逮的是她,看来这女子确实有些本事啊,能被慕容翘看中委以重任。
“上面的这位姑奶奶,小人只是一介卑微平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姑奶奶饶了小的一命啊。”怕死一如当初,就连开口的话都和当初一模一样,真是没出息。
银色的小刀在指间灵巧的转着,看着她的眼神跟随着刀光的晃动而越来越恐惧,“听说这次皇姨将祭祀殿的打理全部交由你,是也不是?”
忙不迭的摇头:“姑奶奶从哪听来的事,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我只是皇姨跟前的一个行走下人,哪有如此恩宠。”一个低头趴在地上。
“夺!”一柄银色的小刀插在她的面前的地上,刚刚擦着她的鼻尖,当场令她抖的更似抽筋。
轻轻将手背在身后,将手中的刀拢进衣袖,一个斜睨看着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再有半字虚假,嘿嘿,嘿嘿……”我笑的那一个冷啊,当着她面又将刚刚塞进衣袖的小刀掏了出来,慢慢的修起了指甲,留她一个人在地上静静的想着。
“姑奶奶饶命啊,奴才不过是听从皇姨的安排,一切都是皇姨安排,小人不过是个办事之人啊。”表情之扭曲,都快涕泪横流了。
“据说新皇选妻,天女选定,如此盛况,我也想凑个热闹,不知道大人能否将人员安排的位置告诉我呢?也方便我们挑个人少处看个清楚?”理由不重要,只要她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就行。
“这。这。这……”突然磕头如捣蒜,“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求姑奶奶放了小的,若是新皇有个三长两短,小人便是有十个命也赔不起啊,您就是杀了小人,也断断不敢说啊。”
知她想歪了,以为我是要刺杀皇帝,轻声一笑:“不过区区一年半载,大人倒是不记得我了,我说只是看看热闹就是看看热闹,若是要你的命,你以为你当初有命回到蓝翎么?老规矩,两千两,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的眼睛腾的睁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眼神不停的在我身上上下扫射,在看到我身后暗处那恍惚的黑色身影时,终于黯淡下来,看来她是想起我是谁了,她这慕容翘身边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所谓的命定之选其中的诈,而我的身份,真要破坏,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怕此时的她心里在不停的打着小九九,若是投靠我,难保日后不被慕容翘宰了,可是此时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若是不答应,只怕立即就要被我宰了。
看着三月份依然寒冷的天气,她额头上的汗却在不停的涔涔而下,“大人,既然我上次没有要你的命,那么这次就依然不会要你的命,但是若是慕容翘知道你曾经被人带至红羽,甚至和红羽丞相之死有着莫大干系,你的下场是什么?你自己该很清楚,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哦,而且我便是杀了你,再寻其他人套消息,也不是不可能,大人,三思啊。”我一翻说的意味深长。
终于她狠狠的一咬牙:“小人将情况告诉您便是,只是今日事一了,望您还放小人去吧。”
“好!”一拍扶手,我本就没打算要她的命,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过若是有半句虚言……”
顿了顿,“若是我将你绑了,在你手上割个口子,让你的血一滴一滴的放干净,那个滋味,怕是几天也死不了,然后慢慢全身变凉,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我的语气越发阴冷:“若是口子凝上了,就再划一刀,说不定你命硬,划上个百千刀的也死不了,然后慢慢变成一具干尸,不知道这个滋味可好受?”
“说,小人全说,只望您老留小的一条性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依旧的陈腔滥调,一点新意都没。
在得到了准确的人员布置之后,我将自己关在房内写写画画了好长一段时间,更是在后院下了禁令,严禁任何人靠近,和灵萧还有影在后院竖了个木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身为最强大的红羽国使者,我又一次应邀参加了此次选妻观礼。
若说蓝翎为一个信奉神的国度确实没有错,按照那个女人告诉我的程序,众人在山门外就要开始三步一叩首,一直到进入内殿,按照各自的位置跪在天女像前,然后由国师口颂经文,将所有候选人的名单写在木签上放进签筒,揭开天女像的罩纱,在天女像前摇晃签筒,称为‘神视’,然后由国师抽取名签,最先连续三次被抽中者,就是天女所选中的人了,称为‘神定’,在蓝翎,但凡碰上难以决断之事,皇家都可以向祭庙提出要求,由天女定,一经选择,任何人再也不得提出反对理由。
我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恭敬的一步一停,三步一叩首的朝山门进发,到达山门前,我只怕已是磕了百十个头,腰也酸了,腿也麻了,而此刻还要恭敬的贴服在地,听着国师朗诵着经文,心里盘算着时间,不能抬头,只能靠听来判断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
“今我蓝翎男主天下,驸妻未定,望天女怜我蓝翎苍生,赐下神意。”一句话说完,我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口,只余砰砰声敲击着胸膛,却是头也不能抬一下。
“揭幕~~神视~~”拉长的声音在提示着最关键的时候来了,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啊~”一声惊呼,是那国师风悟缘。
“哗~”签筒落地。
眼前一亮,明显两道亮光正投射在我身上,成了!心里大喜,却故意装做虔诚状趴伏在地上,直到周围人群起喧哗,才慢慢抬起头。
天女像上的蒙纱已经揭去,两道亮光从天女像的眼中射出,直直定在我的身上,就象是看着我一样。
茫然的四周回顾,一付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两日来,我不停的计算着天女像的高度,众人行进的速度,国师颂经的速度,幸好他们祭祀是极讲究时辰的,我只需找好自己的地方,算好那时辰太阳的位置,至于那两道金光,不过是昨夜我着影和灵萧按计算的位置偷偷潜进祭庙动的手脚,而那眼睛里,只是打磨的极为闪亮的两块精铁罢了,只要一切算的准确,在这虔诚的时候,突然来上这么一下,人人都以为是天女显灵,这一刻,我可是在后院练习了不少,一切果然不辜负我所愿。
早就想好了,唯一能打破他们神选的方法,就是同样用神的选择来堵他们的嘴,若是国师一意孤行,罗丹的人就会立即冲进来保卫我这个‘神仙选中的人’,这就叫先下手为强,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去抽出签,先入为主的观念,只怕现在我是天定之人的说法已经让他们相信了,毕竟那一瞬间太震撼人了。风悟缘,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天女,天女显灵了……”白色的身影从台阶上冲下来,直直的跪在我面前。
这家伙转变的好快啊,心里的冷笑还没哼出来,却突然发现,那座天女像,那哪里是什么天女像,干脆直接说是我的像算了,那眉眼,那唇,就连轻拈衣角时弯曲的尾指也是我特有的动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夜影和灵萧干的?不可能啊,这么大座像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工程,他们日日在我身边,根本不可能提前预知国师的决定,三日内也不可能有如此精细的像完成来偷梁换柱,那是谁?御雪被锁深宫,自身行动都被监视着,难道真的是巧合?我和蓝翎的天女像长的一样?早知道,我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安排,光靠这张脸就够了。
“蓝翎国师风悟缘,代蓝翎全体虔诚的百姓,恳请天女使者降福我蓝翎,保我蓝翎永世昌盛!”
这率先拜倒在我面前的男子,让我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让全体祭庙中的人晕乎乎的一起跟着喊:“恳请天女使者降福我蓝翎,保我蓝翎永世昌盛……”
到这个时候,不装也要继续装下去了:“国师请起,大家也不必拜了,虚礼这一套我本不看在眼中,今日这大典不妨先暂停吧,我有话交代国师。”
丢下话,故做傲然,飘飘然向内屋走去,倒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进入内院,确定了没有任何人偷听,我冷然的转身,面对着那个衣袂飘飘的白色身影,“你究竟是谁?”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3
丫头解惑
定定的看着我,风悟缘就这么楞楞的在那,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半晌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认为就是我?你不是认为我和慕容莫离是一伙的吗?”
无疑这话是承认了,那个所谓的天女像或者说是我的像是出自他的手笔,只是,他究竟是谁?
“我初来蓝翎,不可能有什么人认识我,而且御雪也没办法替我造这个像,而天天接近它的人只有你,你一直用什么所谓的天女像不能蒙尘的说法让人家看不到像,就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吧?你好深的心机,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容貌?”天女像非一天两天能完成,他居然能未卜先知的造好我的像,他究竟知道多少我的秘密,蓝翎果然卧虎藏龙,一个看上出不问世事的国师都清楚我是谁并提前做好安排,幸好今天他是帮我的,若是我的敌人,只怕我有多少条小命都给人暗害了,想到这,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对他的态度更加没有好气。
面纱轻轻一晃,我似乎能感觉到面纱后的他在笑,“是我找人预先造的又如何,至少我在帮你,其实来这里的达官贵人又有几人会真正诚心?只怕我就是揭去那层纱,他们也不会注意,不过你确实不愧是为红羽创出盛世的主,今日即使我不帮你,你也能平安度过不是么?也幸好我不是与你为敌之人,不然今日之情况,只怕我这国师亦难保。”
“我似乎与你从未有过交集,既然你如此豁出性命助我,也要给我个理由吧,而且我能看出为了今天你似乎也隐忍多时,连慕容莫离都被你骗了,甚至对你还有不少好感,看来你也没少给她甜头吃,我可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如此魅力,能让人这般,不如还是说清楚吧。”冷冷的看着他,他为我付出越大,需要我回报的也就越大,我可深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只想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图谋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理由,想帮就帮了,没什么其他的,你也放心,我不会要你报答我什么的,你还是多想想如何将你的身份用到对你最有利的地方去,没必要在我这纠缠了。”明显不愿意和我多说,恢复了他一贯高高在上的漠然气质,摆明送客了。
深深的皱眉,他的身份不弄清楚,我只怕会是寝食难安,“那你又是从哪得到我的像的?”我轻轻的走近他。
“不要问那么多了,现在是你借着天女身份让蓝翎和红羽结亲的大好机会,你还是操心那事吧。”似乎有些不耐,他已经没好气了。
“我司徒青颜绝对不欠人情,何况今日欠这么大一个,若不知你真面目,他日叫我上哪去谢你,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自己亲自揭掉你的面纱,看看你究竟是谁?”伸手探向他的面庞。
似乎没有料到我会不顾身份贸然动手,他一惊,急急的后退,许是退的太急,脚下一绊,直直的向后倒在地上,手肘磕在地上,该是摔的不轻,白色的衣袍上沁出一丝粉色。
我在他身边蹲下,冷冷的盯着他,就当我没同情心吧,面对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而自己一无所知的人,我不可能再有什么同情心,我只想揪出他的尾巴,看看到底他是受谁指使,我不能留下任何一丝隐患,即使他在不久前还帮了我一个大忙。
“是你自己拿掉,还是我拿?”我开口,看着坐在地上,退无可退的风悟缘,换来他深深的看着我的眼,我能感觉到他深沉的眸子里那一抹黯然的悲伤。只是,现在不是我怜香惜玉的时候,探出手,我就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当指间已经触及到薄纱的冰凉时,我的手腕却被一只手抓住,不让我有下一步的行动。
顺着抓着我的手往上看,却看见了一个意外熟悉的人影,一个很久不见的可爱嫩脸。
“姐姐,你干什么呢?这动作还真象逼良为娼呢?”放大的嫩脸伸在我面前,一脸的古怪表情。
“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确实有些喜出望外,自从她为了我答应留在山上随师傅一年学习医术,我总觉得有些亏欠了她,这小丫头,飞扬跳脱,这一年只怕她憋坏了吧。
一皱可爱的小鼻子,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声,再飞过来一记白眼:“人家好不容易挨到一年期满,找了个机会偷溜出宫去看望你,谁知道云将军告诉人家,你追男人追到蓝翎来了,难怪师傅说你好色昏君,还真是不假,连自己的国家,连天下都不要了,早知道不想你了,亏我还眼巴巴的想了你一年。”说完,甩开我的手,面对着墙壁开始哼着粗气。
站起身,扳过她的身子:“乖妹妹,姐姐疼哦,一年没见,倒是越发漂亮了,这小嫩脸还是一如当初的水当当哦,来,给姐姐捏捏。”
一看见那粉团似的脸,我的手又不禁开始痒了,这次她倒是没有反抗,鼓起腮帮子,虽然一付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终究还是把脸伸过来了,委委屈屈的。
“啾!”这次我没捏她的脸,想想她一年来为我受的苦,伸过头,在她红红的嫩脸上啵了个大大的香吻。
“你……”一只手捂着被我亲过的地方,一只手指着我,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得大大的,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字就没了下文,显然还在震惊中没醒过来。
一只手拍掉她举在我面前的爪子,“干嘛?想我捏你的脸啊?”你姐姐我看在你一年为我的吃的苦的份上,今天就不捏了,改明天,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国师这?”伸出下巴一努那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倚着床沿靠着的人。
揉揉被我偷亲过的脸,他一脸奇怪的表情,“我知你来了蓝翎,又不知道上哪找,只知道你要追人家皇帝当夫君,哪能见到那个皇帝,我就上哪啊,这不就找他来了?”没好气的一瞥边上的那个人,似乎有种硝烟在淡淡的弥漫。
“那他是?”虽然心里有点隐约的底了,但是没有得到亲口证实之前,还是不能完全肯定 。
“他能是谁?不就是你答应我师傅的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咯。”嘴角一撇,仿佛很不屑,口气也怪怪的。
原来是他,那个被他师傅强行塞给我的男人,依稀记得凌笑言曾说过他很喜欢盖庙,这么一联系,倒也确实是,这么看来他帮我是出于这个原因,但是又说不通啊,他对我表现的很不耐烦,没理由这么帮我啊,不过这个态度倒是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他对我没兴趣,很好,非常好。
走近他身边,明显感觉到他因为我的欺近而略微僵硬的身子,“国师大人,适才是我冒犯,司徒青颜向您至歉。”不管怎么说,人家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刚才确实是我有些着急了,太失礼于人了。
他摇摇头,算是表示不放在心上:“你还是赶紧出去吧,暂时稳住慕容家,看看她们的反应,若是他们识时务,能兵不血刃更好,若有异动,也需你大军临近给他们压力,还有就是万不可被他们两人知晓你红羽帝君身份,算了,你身边高手无数,自己小心便是。”
点点头,算是收下了他的提醒,转身看着小丫头:“你还是先在这里保护着你师兄,待我回去安排下,多布置些人手,你千万别大意,知道么?”
虽然明显看出她不高兴,但是想想还是点点头,这丫头,虽然闹,还是识大体。
当我踏出房门的时候,迎面正对上慕容莫离翘首期盼的眼神,当中还有丝丝慌乱被她很小心的掩盖住了。
主动拉起她的手,“妹妹,姐姐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既然不打算告诉她我的目的,只能先稳下她,看看她们的反应。
“姐姐,现在外面百姓全部都骚乱了,要见天女使者,不如姐姐先乘我的车走,有话梢后再谈。”外面确实听到一阵阵的人声,群情激昂啊。
“好!”抬腿迈进她的车里,风悟缘这有小丫头,御雪身边我已经派了灵萧过去,现在影应该还在我身边,我想慕容莫离应该没有这么大胆,对我做什么,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她的威胁,而且从表面上看,我更亲近她一些,只要我开口说句话,她的位置依然很稳,至少她应该是这么认为的,想到这,我安安心心的坐在马车上一路颠去了慕容府。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3
大意轻敌
一路被引进了内室,我心里有数,一定是慕容莫离有话想私下和我聊,毕竟关系到她以后的很多利益。
心里闪过无数个小九九,风悟缘说的没错,能平安解决最好,先套套她的意思,再做安排,即使她们有想法,再想翻身时,已经被我完全压制住了。
堆起满脸笑意,看着进门的慕容莫离:“妹妹,今天真的好刺激,是不是你安排的?”先下口为强,表明我一无所知的态度。
她挑眉看着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姐姐认识风国师?”
“哪能啊,我从来没进过蓝翎,如此天仙般的人物,要是见过,还能让他溜出了手掌心?”搓着手掌,笑的有些淫邪。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怀疑,但是仅仅是一丝怀疑,毕竟她也不能确定。
“那姐姐,你和国师在密室中究竟说了什么?能和妹妹说说吗?”这一刻,她又恢复了当初那个撒娇的小姑娘。
“就是报复他上次不让我和蓝翎通商,警告他不许挡道,然后,然后我就说很累了,有话明天说,就算妹妹不在门口等我,我也要来找妹妹,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妹妹教教姐姐吧。”一脸求救的表情看着她,我和风悟缘谈了那么久,若说什么都没说那是不可能的。
“姐姐如今可是我蓝翎的天女使者,妹妹可不敢高攀,姐姐千万别说什么指教的话啊。”探索的眼神看着我,希望能看出什么。
无辜的回望着她,“可是我真的不是什么天女啊,我根本不明白,也许只是巧合,我只希望为紫家赚到更多的利益,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切只是不过是大家的盲目崇拜,至于那个像的眼光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明白,我初来蓝翎,什么底细妹妹能不知道?不过既然大家这么捧场,我就当当好了。”眼睛里适当的放些贪婪的光芒,天上掉的馅饼,若是没有人心动,怎么也不可能。
“妹妹我可真是幸运呢,能和天女使者称姐道妹。”亲热的拉起我的手,我明白,她的意思算是选择相信我,而且支持我的新身份。
回应的牵起她的手,我也笑的一脸灿烂:“是啊是啊,能和蓝翎未来的王妻称姐道妹,又何尝不是我的荣幸!”
“姐姐别这么说啊,今天不是还没抽签么?那么多王公贵族子弟,又怎么轮得上妹妹呢?”撅着小嘴,她似乎有些委屈。
“妹妹不怕啊,明天我就宣布,天女选中的人就是妹妹啊,这不就得了?这身份很好用呢。呵呵,呵呵……”得意的一笑,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抖着腿,一脸轻巧的说。
这句话应该是她盼望的吧,“那妹妹该怎么谢谢姐姐呢?”
再次拉起她的手,我又一次挖心掏肺:“妹妹啊,姐姐也怕啊,谁知道这天女身份什么时候被人揭穿了,我只希望赶紧办好事,回我的红羽,得到紫家,这里没有妹妹坐镇是不行的,我们不过是互相各取所需,我帮妹妹还不是帮自己?”
我很清楚,越是把利益关系完全放在桌面上谈,越是有可能得到她的信任,我和她之间,大家都很清楚,根本没有所谓的姐妹情分。
“妹妹,姐姐先预祝你很快就能得到帝君和国师,大喜之日,姐姐定然送上厚礼。”这个时候,我不能说出和风悟缘有任何关系,撇的越干净越好。
“那妹妹也先祝愿姐姐能得到紫家,若是姐姐有成为家主的一天,妹妹定然为姐姐在蓝翎谋上一个爵位,红羽帝君能给的,我也一定能给。”
能这么毫不遮掩的给我承诺,是不是代表着她终于相信我了?
再次相视一笑,我心里暂时放下了一颗定心丸。
放下茶杯,她看着我一耸肩:“姐姐,妹妹能问你讨样东西吗?”腻着脸,感觉两人无比亲近。
“说吧,姐姐能给你的,自然给你!”为了让她相信我,只怕是要什么我都得给了。
“姐姐~~,你明天就宣布我是天女选中的王妻人选了,我怕会有不少眼红人氏暗中伤害我,你能不能把你上次那个侍卫借我用两天?保护我两天嘛,等大婚一过,再还你就是了,我知道他只听你的,你就下个命令嘛,好姐姐……”就差扭身子了,为什么同是撒娇,她和小丫头给我的感觉差这么大?
“这……”没想到她居然还心心念念着影,还是在继续试探我的诚心?若是后者,我该不该同意?只要我同意了,只怕她对我就再没有戒心了……
轻拂过脸庞,将发丝拢至脑后,慢慢的开口:“妹妹,你要什么,姐姐都不会不答应,不过是个侍卫的话,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满意的光芒,那种深埋的欲望让我的心一抽:“不过,上次姐姐就和你说过了,他真的不是我的侍卫,而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友,他也不是我一个命令就能安排的,他尊重我自称属下我很欣慰,可是在我心里,绝对不是个能命令的下人,妹妹千万谅解。”
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和我提要影,若是从为御雪为蓝翎为自己出发,我怎么都该答应,只不过是放在她身边数日而已,以影的身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对影做什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拒绝的话呢?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我却没有一丝改口的想法。
“那算了,知道姐姐是怜香惜玉之人,既然是姐姐的心头肉,妹妹就不夺人所爱了。”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似的,笑的意味深长。
同样赔着笑脸,算了,就算让她误会,我也不想解释。
“姐姐,我们姐姐妹妹都称呼了这么久,都没有真正的结拜过,不知道姐姐这个天女使者,愿意不愿意委屈自己啊?妹妹这么小的要求,姐姐该不会也不答应吧?”笑声中,她拉着我的手摇晃着。
“好啊,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子,那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心里一叹气,看来今天不满足她这个要求是不可能的了。
她满意的绽开笑颜:“皇天在上,我慕容莫离愿意和紫夏情结拜为姐妹,以后生死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虔诚的与她跪在一起,面对着屋顶,我闭着眼睛跟着她说:“皇天在上,我紫夏情愿意与慕容莫离结为姐妹,以后生死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反正我不是紫夏情,和她生死与共的又不是我,不就是立个誓言么,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轻轻的指尖一抹,看着殷红的血流出,我的手指似乎也有着抽痛:“妹妹这是干什么?金枝玉叶别伤着自己啊。”急忙伸手去拦。
她娇笑着转身躲闪开:“歃血为盟啊,血似乎有些不够多啊。”浅笑间,刀刃再次划过手腕。
一阵剧烈的疼痛在手腕上闪过,火辣辣的疼,低头看去,却是完好无损,抬起手,却有着疼痛的抽搐和颤抖。
睁大双眼,看着笑的一脸娇媚的她:“妹妹,这,这是怎么回事?”若说到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和她有关的话,我就真的是笨蛋了。
无辜的看着我,她的眼神纯洁而可爱:“我们说了要生死与共的嘛,你看,这样多好,我疼你也疼。”说话间,雪白的臂膀间她再次落下一刀。
整个臂膀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疼的我几乎眼泪都出来了:“你,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药?”
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头也开始眩晕,似乎就象真的失血过多一样,想扶住桌角,却已经眼前开始发黑,可是明明流血的是她啊,为什么我会这样?
当我以为就要这样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寒光闪闪的剑直指她的面门:“把解药交出来!”
是影,放心的将身体整个交给他,这感觉多久不曾有过了?熟悉的气息,真有些怀念,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还能笑出来,有他在,真的好安心。
在意识的慢慢涣散中,我听到了她疯狂的笑声:“解药?哈哈哈哈,根本没有解药,同生共死你难道以为会有解药?”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4
以身换药
靠在影的怀里,强忍着疼痛的抽搐,我还是低估了她,老以为天底下都是傻瓜的人,自己才是傻瓜,“这是什么毒?”
双瞳闪着嗜血的光芒:“怎么?做过准备?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哈哈哈哈……”不屑的笑声响起:“这根本不是毒,是蛊!自从你第一天来拜访,那杯‘春霜寒雾’中我就下了蛊,因为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用,最初你就不该得罪我。”
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不管我怎么做,在当初影出手击飞她的护卫时,就注定了我和她根本无法化解的仇恨,而我居然以为她会本着从利益出发,与我相安无事到最后,却忘记了,疯子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
“你真的以为你能骗的了我?你的破绽太多了,司、徒、青、颜。”她的眼神已经形如野兽。
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能认输,不能示弱,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借着影的力量让自己站着,“你从哪看出来的?”尽量让声音平静。
“都说好色误国,原来一点都不假,你只顾着春宵苦短,却忘记了你的情人会把你赠送的东西当宝贝一样随身不离,只可惜,那东西我见过,还需要我说明白吗?”笑的有如暗夜中的鬼魅,阴森而恐怖。
是了,一定是我送御雪的那根簪子暴露了我的身份,能被御雪如此放在心上随身佩带着,不是心上人所赠又是什么?偏偏这东西是慕容莫离和我争了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失误,只顾着讨好御雪,却忘记了他会如此珍惜,日日佩带,慕容莫离进宫总有机会见到的,若她是当初刺杀御雪的背后主使人,定然知道御雪是红羽女皇身边心爱之人,我的身份一点也不难猜出来,她居然能隐忍至今日,一直和我周旋,好毒的女子。
点点头,我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败,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还有么?”既然都撕破脸了,我好歹要问个清楚。
“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风悟缘,若是真的,那天女像日日竖在那,他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该惊慌失措了,却偏偏装做不认识你,还故意刁难,我居然被他唬过去了,以为仙子也动了凡心,终于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原来不过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心给的甜头,你真的很厉害啊,连我蓝翎百姓心中最接近神的人都是你安排的,果然不简单,只可惜,打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留下你,敢和我争东西,就要拿命来还。”她眼中的杀机越来越重,而我的心口却越来越疼,已经到了喘不过气的地步。
情不自禁的张大嘴,汲取着空气,她究竟用的是什么,这么厉害,我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却疼的象是刀划过一样,只能狠狠的瞪着她,表达着我的不屈服。
“没用的,你慢慢的享受着这痛苦的感觉吧,我没玩够前,是不会让你死的,我莫邪下的蛊,没有人能救,你死了心吧。”
感觉自己就如同被捏在她手心里的蚂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邪?你是‘天魅宫’的另外一位宫主?”
殷红的舌尖舔过刀刃,鲜血带给她的是更加享受的表情:“看不出,你还有点见识,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知道,我下的蛊无人可解,而我偏偏很喜欢她,一不小心居然下了同生共死,你看你看,我划自己,她疼呢,这就是子蛊替母蛊转嫁了所有的感受,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她,哈哈,现在都快喘不过气了吧?”
将我轻轻的放在椅子上,影突然一个瞬间的动作,人已经欺近她的身前,右手捏着她的喉咙,仿佛一个用力,这个疯子就会立毙掌中:“给我解!”没有多余的废话,看来影是直接打算用武力逼她。
“掐吧,掐啊!”慕容莫离不但不反抗,反而将脖子往影的手上凑,笑的十分诡异:“我若死了,一旦子母蛊之间的联系断了,十个时辰之内,子蛊无人控制,你以为她还活得了吗?但是她若是死了,我大不了收回子蛊便是,你很清楚我没武功,尽管下手吧。”
就这么僵持着,影在思考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影,杀了她,这是我的命令!”这个女人留不得,我就不相信,赌了!
“快啊,别犹豫啊,你不动,我可动了啊!”她明显看出了影的犹豫,一扬脖子,从影的掌握中退出,转手对着自己的手臂又是一刀落下。
“啊~~~”没有忍住的痛苦从我喉咙中呻吟而出,这女人真他妈的变态,她将感受全部转嫁到我的身上,就是想活生生的痛死我啊。
听到我的叫声,影的身子明显一僵,再次欺身而上,“说,怎么才肯解蛊!”
“为什么要解啊,这样多好玩啊?”她居然能用如此无辜的眼神表达着残虐的心,“有她的命在我手中攥着,我还怕慕容御雪不低头?等他嫁了我,再把皇位传给我的时候,我再考虑啊,现在还没玩够呢。”一提手,寒光一闪,我悄然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叫出声。
“当啷!”刀被影挥手击飞,“怎么样你才肯解?”
强忍着浑身火烧般的疼痛,“影,不要理她,我就是死,也不能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我一条命算什么,不能累及天下百姓。”这样的女人,若是让她当了皇帝,只怕真的会生灵涂炭,死也不能答应。
她撅着小嘴,仿佛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干嘛把人家的刀弄丢嘛,真是的。”但是下一秒,又似乎找到了更好奇的东西:“要我解也行,不过我有个要求。”
“说!”影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也不要那个什么天下,一点都不好玩,不如你给我玩吧?玩的我满意,我就解了她的蛊,怎么样?想想很划算啊,拿你条贱命换个国家女皇的命,不错吧,我真的很亏呢,谁叫我看上了你呢?”她的眼里闪过的光芒让我心寒。
一句话说完,我立即闭上了眼睛,该死,不能答应啊,这个女人的话根本不能相信,可是我现在的小命捏在她的手里,偏偏她威胁的是影!
“你个笨蛋,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送自己给你玩来救我?你傻了吧?”努力的让自己平静,没有等影开口,我用力的吼出自己的话。
“是吗?”她抬眼看着我,含着戏谑,又转眼看向影:“你的回答,怎么样?信不信我?”
“不许答应,如果你还承认我这个主人!”紧紧咬着后槽牙,我不能让影有开口的机会。
慕容莫离一脸的无所谓,舔着依然鲜血淋漓的手臂,眼睛在我和影之间来回的扫视着。
“啊~~”又一阵疼痛欺上心口,慕容莫离咧着鲜红的嘴,雪白的手臂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忘记告诉你了,我下的蛊,她替我疼,不过那痛据说是我的十倍哦,我最喜欢看见人在我的面前哀号至活活痛死,你们慢慢商量。”
“影,杀了我!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也不要被她玩弄,动手。”喘着粗气,强硬的对着影下命令,今天的结果是我的失误造成的,我说过,再不让身边的人为我付出任何代价,我宁愿死在影的手中,也不愿意影为了我被她糟蹋。
“好!”影的一个字让我欣喜,终于这一次他听了我的,可那笑意还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就看见影转身面对着慕容莫离:“好!我答应你,解蛊。”
所有强撑着身体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尽,身体完全挂在椅子上,心痛在这一刻弥漫全身,不是慕容莫离的蛊毒效果,是影的那个字,那个斩钉截铁的好字。
“你猪啊,她玩够了再杀了我,不是一样的,你以为你自认为的伟大会救得了我?你脑子里都是草啊,要你这样的侍卫干什么,你滚远点,要你忠心没有忠心,从来不听我的命令,现在想用牺牲自己来换取我的不追究是吧,不可能,你现在给我滚的远远的,不然回到红羽,我要影部用最惨烈的刑法惩罚你,我没你这样的侍卫,滚!!!”用尽所有力气吼出句话,影,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奉献自己,没有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这一次,不要再救我了,我不要你救,求求你,不要那么伟大。
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的了然让我悲哀,为什么到这一刻,我心中所有的想法依然那么容易被他看穿。
影,若你真懂我,就该知道,我不要你这样的付出,不要用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决心,你可知道,我亏欠你太多,若是你用自己换来我的平安,我一辈子良心难安。
白皙的手指摸上影的颈项,“既然你选择好了,总要让我先快乐下吧,不然救了她,你反悔了,我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你,所以拉,我要先验验货,你今天若是让我开心了,我立即救她。”影下意识的躲闪掉那轻薄的手,却在一句话中停下了脚步:“不想她再受折磨,你就自己想清楚。”
满意的一个笑容,她的手已经从影的颈项开始慢慢向下,在紧甭的胸膛上揉搓着,“手感真好,看来我对你很满意,只是这个蒙面的破布真的很令人讨厌。”挥手间,黑色的面纱飘落……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4
以身换药
靠在影的怀里,强忍着疼痛的抽搐,我还是低估了她,老以为天底下都是傻瓜的人,自己才是傻瓜,“这是什么毒?”
双瞳闪着嗜血的光芒:“怎么?做过准备?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哈哈哈哈……”不屑的笑声响起:“这根本不是毒,是蛊!自从你第一天来拜访,那杯‘春霜寒雾’中我就下了蛊,因为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用,最初你就不该得罪我。”
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不管我怎么做,在当初影出手击飞她的护卫时,就注定了我和她根本无法化解的仇恨,而我居然以为她会本着从利益出发,与我相安无事到最后,却忘记了,疯子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
“你真的以为你能骗的了我?你的破绽太多了,司、徒、青、颜。”她的眼神已经形如野兽。
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能认输,不能示弱,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借着影的力量让自己站着,“你从哪看出来的?”尽量让声音平静。
“都说好色误国,原来一点都不假,你只顾着春宵苦短,却忘记了你的情人会把你赠送的东西当宝贝一样随身不离,只可惜,那东西我见过,还需要我说明白吗?”笑的有如暗夜中的鬼魅,阴森而恐怖。
是了,一定是我送御雪的那根簪子暴露了我的身份,能被御雪如此放在心上随身佩带着,不是心上人所赠又是什么?偏偏这东西是慕容莫离和我争了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失误,只顾着讨好御雪,却忘记了他会如此珍惜,日日佩带,慕容莫离进宫总有机会见到的,若她是当初刺杀御雪的背后主使人,定然知道御雪是红羽女皇身边心爱之人,我的身份一点也不难猜出来,她居然能隐忍至今日,一直和我周旋,好毒的女子。
点点头,我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败,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还有么?”既然都撕破脸了,我好歹要问个清楚。
“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风悟缘,若是真的,那天女像日日竖在那,他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该惊慌失措了,却偏偏装做不认识你,还故意刁难,我居然被他唬过去了,以为仙子也动了凡心,终于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原来不过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心给的甜头,你真的很厉害啊,连我蓝翎百姓心中最接近神的人都是你安排的,果然不简单,只可惜,打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留下你,敢和我争东西,就要拿命来还。”她眼中的杀机越来越重,而我的心口却越来越疼,已经到了喘不过气的地步。
情不自禁的张大嘴,汲取着空气,她究竟用的是什么,这么厉害,我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却疼的象是刀划过一样,只能狠狠的瞪着她,表达着我的不屈服。
“没用的,你慢慢的享受着这痛苦的感觉吧,我没玩够前,是不会让你死的,我莫邪下的蛊,没有人能救,你死了心吧。”
感觉自己就如同被捏在她手心里的蚂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邪?你是‘天魅宫’的另外一位宫主?”
殷红的舌尖舔过刀刃,鲜血带给她的是更加享受的表情:“看不出,你还有点见识,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知道,我下的蛊无人可解,而我偏偏很喜欢她,一不小心居然下了同生共死,你看你看,我划自己,她疼呢,这就是子蛊替母蛊转嫁了所有的感受,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她,哈哈,现在都快喘不过气了吧?”
将我轻轻的放在椅子上,影突然一个瞬间的动作,人已经欺近她的身前,右手捏着她的喉咙,仿佛一个用力,这个疯子就会立毙掌中:“给我解!”没有多余的废话,看来影是直接打算用武力逼她。
“掐吧,掐啊!”慕容莫离不但不反抗,反而将脖子往影的手上凑,笑的十分诡异:“我若死了,一旦子母蛊之间的联系断了,十个时辰之内,子蛊无人控制,你以为她还活得了吗?但是她若是死了,我大不了收回子蛊便是,你很清楚我没武功,尽管下手吧。”
就这么僵持着,影在思考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影,杀了她,这是我的命令!”这个女人留不得,我就不相信,赌了!
“快啊,别犹豫啊,你不动,我可动了啊!”她明显看出了影的犹豫,一扬脖子,从影的掌握中退出,转手对着自己的手臂又是一刀落下。
“啊~~~”没有忍住的痛苦从我喉咙中呻吟而出,这女人真他妈的变态,她将感受全部转嫁到我的身上,就是想活生生的痛死我啊。
听到我的叫声,影的身子明显一僵,再次欺身而上,“说,怎么才肯解蛊!”
“为什么要解啊,这样多好玩啊?”她居然能用如此无辜的眼神表达着残虐的心,“有她的命在我手中攥着,我还怕慕容御雪不低头?等他嫁了我,再把皇位传给我的时候,我再考虑啊,现在还没玩够呢。”一提手,寒光一闪,我悄然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叫出声。
“当啷!”刀被影挥手击飞,“怎么样你才肯解?”
强忍着浑身火烧般的疼痛,“影,不要理她,我就是死,也不能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我一条命算什么,不能累及天下百姓。”这样的女人,若是让她当了皇帝,只怕真的会生灵涂炭,死也不能答应。
她撅着小嘴,仿佛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干嘛把人家的刀弄丢嘛,真是的。”但是下一秒,又似乎找到了更好奇的东西:“要我解也行,不过我有个要求。”
“说!”影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也不要那个什么天下,一点都不好玩,不如你给我玩吧?玩的我满意,我就解了她的蛊,怎么样?想想很划算啊,拿你条贱命换个国家女皇的命,不错吧,我真的很亏呢,谁叫我看上了你呢?”她的眼里闪过的光芒让我心寒。
一句话说完,我立即闭上了眼睛,该死,不能答应啊,这个女人的话根本不能相信,可是我现在的小命捏在她的手里,偏偏她威胁的是影!
“你个笨蛋,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送自己给你玩来救我?你傻了吧?”努力的让自己平静,没有等影开口,我用力的吼出自己的话。
“是吗?”她抬眼看着我,含着戏谑,又转眼看向影:“你的回答,怎么样?信不信我?”
“不许答应,如果你还承认我这个主人!”紧紧咬着后槽牙,我不能让影有开口的机会。
慕容莫离一脸的无所谓,舔着依然鲜血淋漓的手臂,眼睛在我和影之间来回的扫视着。
“啊~~”又一阵疼痛欺上心口,慕容莫离咧着鲜红的嘴,雪白的手臂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忘记告诉你了,我下的蛊,她替我疼,不过那痛据说是我的十倍哦,我最喜欢看见人在我的面前哀号至活活痛死,你们慢慢商量。”
“影,杀了我!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也不要被她玩弄,动手。”喘着粗气,强硬的对着影下命令,今天的结果是我的失误造成的,我说过,再不让身边的人为我付出任何代价,我宁愿死在影的手中,也不愿意影为了我被她糟蹋。
“好!”影的一个字让我欣喜,终于这一次他听了我的,可那笑意还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就看见影转身面对着慕容莫离:“好!我答应你,解蛊。”
所有强撑着身体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尽,身体完全挂在椅子上,心痛在这一刻弥漫全身,不是慕容莫离的蛊毒效果,是影的那个字,那个斩钉截铁的好字。
“你猪啊,她玩够了再杀了我,不是一样的,你以为你自认为的伟大会救得了我?你脑子里都是草啊,要你这样的侍卫干什么,你滚远点,要你忠心没有忠心,从来不听我的命令,现在想用牺牲自己来换取我的不追究是吧,不可能,你现在给我滚的远远的,不然回到红羽,我要影部用最惨烈的刑法惩罚你,我没你这样的侍卫,滚!!!”用尽所有力气吼出句话,影,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奉献自己,没有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这一次,不要再救我了,我不要你救,求求你,不要那么伟大。
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的了然让我悲哀,为什么到这一刻,我心中所有的想法依然那么容易被他看穿。
影,若你真懂我,就该知道,我不要你这样的付出,不要用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决心,你可知道,我亏欠你太多,若是你用自己换来我的平安,我一辈子良心难安。
白皙的手指摸上影的颈项,“既然你选择好了,总要让我先快乐下吧,不然救了她,你反悔了,我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你,所以拉,我要先验验货,你今天若是让我开心了,我立即救她。”影下意识的躲闪掉那轻薄的手,却在一句话中停下了脚步:“不想她再受折磨,你就自己想清楚。”
满意的一个笑容,她的手已经从影的颈项开始慢慢向下,在紧甭的胸膛上揉搓着,“手感真好,看来我对你很满意,只是这个蒙面的破布真的很令人讨厌。”挥手间,黑色的面纱飘落……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4
解药血引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小狼根据大家的选择按照2继续写下去了,不过小狼心里真的还是很喜欢1的,觉得那样才符合影的身份,算拉,不管怎么说,既然按这个写下去了,我就尽量写好~
昨天是我收到-分最多的一天拉,哈哈,看来大家对影确实是真心喜欢~
知道也有大大为我抱不平,不过既然是选择贴个这样的结局,小狼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表明自己立场的权利!
最后,全部起立,小狼要亲亲~ 惊吓间居然忘记了继续哭泣,慌忙批衣而起,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精神矍铄的凌笑言,更让我惊奇的是她手中抱着的昏迷的人影,不是影又是谁?
一时间太多疑问聚集在一起,让我有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呆呆的看着凌笑言,又看看她抱着的影。
“喂,让开拉,没看见我抱着个大男人很累吗?”身体挤开我,直接走进房间内,我就这么目送着她在我房间里横冲直撞,耳边再次回响起她絮絮叨叨的罗嗦声:“好色昏君就是好色昏君,都这样的身体了,还忍不住,怎么样,把人睡丢了吧,要不是你运气好,让我在来的路上拣到这小子,你就等着给他立碑吧!”双手一抬,影的身体直直飞落到床榻上,却是轻巧的落下。
迈步走近凌笑言,“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倒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你是一国之君,我不过一介草民,受不得!”
抬头看着她,“神医,我知您乃世外高人,凡尘之物入不得您眼,司徒青颜恳请您救他一命,不管有何要求,我都尽力达到,如今,您是我唯一的希望!”
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脸,她看着我,半晌,长长的一声叹息:“帝王多情,本不是你的错,难得你亦有真心,我救他不是为你,谁叫我两个徒弟都为你不顾一切,而这小子,实在是我的看的顺眼,至于这一次我要什么,如果我真的有能力救的了他再说吧!”
探身在床沿坐下,握起影的手,眯起了双眼。
我在随后而来的灵萧扶持下站了起来,看着凌笑言就这么干抓着影的手,想问,又不敢打扰,任时间这么一点点的流逝。
灵萧轻柔的给我批上一件衣服,“神医这是用内力在探视他体内的情况,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去洗漱吧。”
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可怜兮兮的开口,“我怕,我怕连神医都救不了他!萧,我好怕!”
借由紧贴着的身体给我温暖的力量,灵萧淡淡的开口:“若是他坚持不下去,我替他将蛊毒转到我身上可好?也许靠我的内力,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惊慌的转身,我捧起灵萧的脸,看见他眼睛里的认真,“我知你怕我伤心失去他,可是换做是你,我同样痛不欲生,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去,都是挖去我口上的一块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深情,都值得我一生独守一人,我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多的真心,如果我当时是醒着的,你以为我会选择让他将蛊过到他身上吗?在杀慕容莫离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打算活下去,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说话间,凌笑言已经睁开了眼,急忙迎上去,“神医,他还有没有,有没有……”
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她给了我一句摸棱两可的话:“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有也没有?
知道我的疑惑,她淡淡的开口:“幸亏我大徒弟吊住了他的命,不过时间拖的太长,而母蛊已经随着寄主的死亡而消失,如果单纯的引子蛊出来,我还有些办法,但是需要一味药引,你找得到,就有救,你找不到,就救不了,而且,时间就只能给你五日,超过五日,我也吊不住他的命。”
“神医需要什么东西,敬请吩咐,我这就派人去找!”说话的是随后踏门而入的御雪,身后跟着若水。
“蛊一般性阴质毒,所以若是有极阴体质之人的血为引,我再用药,就能将蛊引出来!”虽然听起来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她的话此时已经比我们的圣旨还来得让人信服。
御雪轻皱剑眉:“那什么样的人的血是极阴之血?”
“就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的男子之血咯!”老太婆挠挠头,头皮屑顿时在空中纷纷扬扬。
“好,我这就吩咐人下去在蓝翎全国之内寻找这样的人!”御雪转身匆匆离去。
“影!”我冷冷的开口,我知道,随青这一伤,影部必定有接替他位置的人。
“皇上请吩咐。”清扬的女声从空中传来。
“着影部务必在三日内将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之人调查清楚,五日内送来这里,不管任何手段!”为了随青,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属下这就去办!”女声的尾音传来,已是越来越远。
“小子啊,你的脸恢复的很好,一点疤也没留下,这下不用要死要活了吧?”凌笑言看着若水,脸上倒是开心不已。
“若水谢过神医再造之恩,若水无时无刻不牢记着您的恩情。”盈盈一拜,却立即被老太婆扶住。这人与人的待遇啊,哎,永远是不会平等的。
“小子做老太婆的徒弟吧?教你一身医术,再给你一个强健的身体,保证你一年生一个娃娃。”凌笑言的大笑声中,若水羞红了脸。
“若水谢过神医好意,只是身为伺君,若水的目的就是陪伴在女皇身边,为我主排忧解难,望神医见谅。”甜腻的给我一个笑容,若水婉拒了凌笑言的好意,换来她的扼腕叹息,还有低声的嘟囔,为什么她看上的人,都和我有着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
三日的时间眨眼即过,而我们需要的人却没有一点消息,这一次,连凌笑言也坐不住了,愁色间上眉间。
房间内一片凝重的气氛,御雪缓慢的开口:“蓝翎登记在册人口,只有出生日期,时辰是不记的,神医说的子年子月,又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们光找子年子月的人,再一个个问时辰,却进展缓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一个。”
无奈的摇摇头,这也不是御雪的错,十多年前的记录,能找到这么多人,御雪已经倾尽全力了,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抽着唇角给他一个宽慰的微笑。
“影部呢?有什么消息?”偌大蓝翎都找不到人,就算红羽有,又来得及吗?我已经不报希望了。
空中一条黑色的身影落下:“启奏皇上,影部传来消息,红羽平民一般也不登记时辰,只有贵族子弟,因为有可能会送进宫伺君,所以有详细的时辰登记,影部查阅所有十八年前贵族之家出生男子,却有两人符合条件,只是……”
有两个?我眼前似乎看见了希望,随青真的有救了,“谁,不管是谁,传我旨意,尽快送来蓝翎!”
黑色的人影没有动弹,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这二人,一为丞相白秀珠爱子白瑚月,一为当时京城御史张亚芝幼子张凝墨。”
老天对我何其残忍,刚刚给我一丝希望,却又让这丝希望化为泡影,张家早已被满门杀尽,只余那个莽撞的二女张凝琳,而月月,早已经不知道人在何方,即使能找到他,他会救影吗?毕竟,我是杀他母亲的凶手!”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询问着:“影部有没有追查到白瑚月的消息?”
黑色的人影摇摇头:“请皇上恕罪,自他离宫后,开始还有他为母殓葬的消息,随后就突然消失了,数年来根本没有他的踪迹,这点属下很清楚,因为前任影卫多次就此事着影部调查,要我们一有他的消息就立即汇报,所以影部一直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追查,只可惜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随青啊,你究竟私下为我做了多少事,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在我没有把你的深情还完之前,你怎么舍得就此离去?
转头看向床榻上昏睡的影,自从凌笑言将他带回来的那日起,他就再也没有醒过,若不是恰巧被凌笑言所遇,他是不是就这么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既然老天让他延续了生命,又为什么不让我找到能救他的人?难道老天只是为了让他再多受些苦,让我再多受些心灵上的折磨吗?
“徒儿见过师傅!”
“徒弟拜见师傅!”
两个声音传来,却是风悟缘和张凝琳!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5
一年之约
神医就是神医,不管她有多么神经兮兮的举动,多少年来攒下的名号和人们送给她的光环都不是白绕的,在蛊毒被她清除之后,影已经清醒过来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身体了。
高高兴兴的端着神医开出的药往影的房间走去,如今蓝翎内乱已定,而我宣布的两国联姻也出奇的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反对声音就此顺利通过,现在只待影的身体稍有好转,我就起程回红羽,再以盛大的仪式迎娶御雪,想到那个一直都被我忽略的宝宝,心里不由有些歉意,自她出生,我就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去见过她一面,还有御雪的父后,不管怎么说,我上了人家儿子,还没名没份的送了他一个外孙女,居然都没上门见过他,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打定主意,离开蓝翎之前,这两个人我是怎么都要见上一面的。
信步走到门口,门内的谈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或者说那个凌笑言不加遮掩的破锣嗓子确实有着无比的穿透力,直透耳膜,让人想不注意都难,自从影醒后,她没象上次救若水般丢下药就走了,而是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有她在,好歹我的心也吃了颗定心丸。
“喂,俊小子,做我的徒弟吧?”
“……”
“我知道你舍不得那昏君,跟我一年,包你有好处!”继续不死心的勾搭。
“……”
“你现在武功受损,你自己慢慢调养最少也要五年,跟我只要一年哦。”
“……”
“你不跟我走,我就管那昏君要你,反正她欠我一个条件!”
“……”
“我把过你的脉,你虽然被蛊毒伤害过身体,但是导致你这次武功受损这只是一个诱因,其中的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你知道不知道,你体内沉积的毒素一旦爆发,你很可能年轻轻轻就归西了,我能救你哦。”
“……”
“小子,跟不跟我走,你说句话啊,就算你那昏君再喜欢你,要是知道你不能生孩子,还会继续这么宠你?”
门口的我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瞪的老大,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不过影这张嘴,我又何曾知道过什么?
“你能治?”熟悉的语调响起。
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我能诊得出,就能治得了!不过……”话锋一转:“这个我治是能治,只是要清除你体内药力需要一些特殊的药,这不是说弄就弄得到的,不过你跟在我身边,我能先调养好你的身子,只要找到药,我就能治,怎么样?跟不跟我走?”
“找到再来找我,我要守护青!”
“你……”老太婆估计从来没碰过这么难啃的骨头,当场为之气结。
“咣!”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虽然头顶喷火,还是没忘记把药碗往影的手上一放,“神医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瞬间,我在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在害怕什么?难道是那句他不能生育的话?
转头看向凌笑言,眼睛里含着求证的意思。
耸耸肩,丢给影一个不是她说的,是我偷听到的表情,再转过脸面对我,这一次她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真的,不知道他曾经受过什么样的待遇,我只知道,他的身体里存在着很多毒素,也许是他的组织为了培养他,一直在用些药激发潜能,而同时,也许是为了防止他身为男儿身怀孕,他早就服下过绝育的药,这一次蛊毒事件,只是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部都诱导出来了,才让他突然一下元气大伤。”
看着影,眼睛里的逼视让他低下头,捧着药碗啜饮着。
“随青,是不是真的?”语气里的质问毫无质疑。
他没有抬头看我,或是不敢抬头?怕看见我的嫌弃,我的厌烦?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该死!”低声咒骂着,两字出口间,依稀看见影的身子一个轻微的一颤又立即止住,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了脆弱。
突然想到这样的语气会让他误会,在他身后坐下,将他的身子揽进怀里,“傻瓜啊,你还说保护我,若是象神医说的那样,你早早的死了,还怎么做我的护卫?至于孩子,神医能治的好,咱就治,治不好,我这么多夫君,以后孩子肯定满宫跑,没有你这样的爹,谁能管得住,你说是不是?”扳过他的脸,凝望着他的眼,让他看见我的认真,声音渐低,最后几字消失在他的唇边。
撇过脸,不让我看见那一闪而过的泪光,久久的低吟之后,他突然正色看向我,“恳请皇上允许属下暂时辞去贴身影卫之职,一年后属下定然归来。”
捧着他的脸,“不管是影卫也好,影君也罢,或者二者皆任,这位置我都为你保留着,不要勉强自己,只需要把体内毒素治好,其他无所谓,一年中,若两国安定,我定会去看你。”
抬头望向看了不少现场直播,眼睛还有些抽筋的凌笑言:“那劳神医费心了,我这影君生性木讷,还请神医担待,若有需要之处,神医尽管吩咐。”
她倒是一脸的开心,象是天上平白无故又掉金子在地上被他拣到了:“没事,没事,只要这俊小子肯跟我走,我肯定会尽全力治好他。”笑的那个满口黄牙都快掉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丢给她一个,你故意说那么大声给我听的吧的眼神给她,她居然还我一个,我也是为你好啊的眼神回来。
繁花落尽处,目送着我的贴身侍卫离去,我知道,他对身为我的影君是有自卑的,他希望能更强大的站在我身后,所以我放手让他离开,凝望间,已是远去的背影,这一去,愿君珍重,这一去,两地相思,这一去,盼君早归!
经历过影不在身边的短暂不适后,我被那个早已期盼多时的孩子勾去了全部的心神,当亲自看见她时,才发现原来我是如此的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
宝宝没有因为我的靠近而害怕,只是睁着大大的蓝色双瞳好奇的看着我,一头火红的头发可爱的微卷着,一只手指含在嘴里,滴答的口水顺着手指头滑落,引得伺人一阵手忙脚乱。
是天生的血缘关系么?本来坐在榻上和一堆玩偶玩的不亦乐乎的她对我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这么和我对看着,她是好奇,而我是激动中居然带着一丝害怕,突然,她绽放出一个甜腻的笑容,露出刚刚冒芽的两颗乳牙,对这我的方向扭动着身躯,前倾,展开双臂。
赶紧冲上前接住头大不稳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将软嫩的小身子抱进怀里,生怕力道大了会挤坏她娇嫩的身体,僵硬的姿势换来御雪的轻笑,小家伙体力明显很好,拉扯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身上努力的拱着,扒拉着我的脸,突然在我的脸上用沾满口水的嘴狠狠的啃了一下,然后咯咯的开心大笑。
心里溢满浓浓的亲情,看着蠕动的肉宝宝,情不自禁泪流满面,这是我的孩子,御雪在千难万险下保住的孩子,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完整家庭,骨肉的延续。
一只手伸过来,轻擦着我脸上的泪痕。
“她叫什么?”我吸着鼻子轻轻问道。
“没有取,都叫宝宝呢,这是我坚持的,你是母亲,这名字该由你定。”御雪的话让我又一阵感动。
低头间,这纯真的微笑恨不得让我将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的面前,只为了博取这最甜美的一笑,一笑间满心的悸动激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将宝宝迎着阳光高高举起,学着老猴子举着辛巴的经典造型:“我要她接替我和你的位置,将来成为红羽和蓝翎的不世明君,要她凌驾万丈波澜之上,司徒凌澜。”
和御雪对视间,看见了彼此的深情,看见了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不期然一股臭气扑入鼻腔,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号声“哇!”手中的小狮子开始扭动着身子……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5
深夜绑架
见过了小的,不拜会下老人家怎么也说不通,不过我能看出来,御雪的父后对我很满意,毕竟我虽然是娶了他家的儿子,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最强大国家的后盾,这一点,他应该是更满意他儿子的吧,这么会挑妻子,不过不满意也不行了,他儿子连种都给我生下来,而且现在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已经找上门了,他若是不笑脸相迎还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礼节性的相谈后,老人家便进入后堂念颂天女经去了,而我和御雪则在无事一身轻的大好心情下,偷得浮生半日闲,溜出宫晒晒快要发霉的身体。
街道上的人络绎不绝,传流不息,还有不少是提着香火供品匆匆而过的人,看来又是天女的虔诚追随者。
放下车窗上的帘子,我转头看向御雪,吃吃笑道:“不知道我若是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被人潮淹没?”
用手遮住唇,御雪优雅的打了个呵欠:“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别喊我救你!”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赖在他的怀里:“夫妻本是同命鸟啊,你和我一起下去,你是帝君,我是天女使者,我们一起被人潮挤死怎么样?”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你啊,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一会迷糊的可爱,一会又精明过人,一会无赖的让人气不出来。”御雪的浅笑总那么容易让人失神。
狠狠的欺上他的软嫩,直到折磨的略微红肿泛起水润的光泽,才满意的放开,翻身仰躺,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惬意。
“风悟缘真的挺有本事啊,一句话,就能把我捧上天,宗教的信仰确实力量强大啊。”我轻声的感慨着。
御雪探低身子,和我并肩躺好,一同享受着马车摇晃的舒适,“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话题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个风悟缘确实太过神秘,神秘到再强大下去,总觉得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挑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若说单靠一个祭祀庙的神像而言,他承认你的身份,为什么围观的百姓也会在见到你的真容后也拜倒?那就证明很多庙里的天女像应该都是按照你的容貌做的,可是,就算是他在接到神医的指示后,认你为妻才这么做,时间上来说,不过短短一年,而一年前,他已经身为蓝翎国国师,在众人的眼光中接受着膜拜,应该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做这么隐秘的事,何况,他这几天表示出来的意思,根本不象是要嫁你为夫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成立!”
我点点头,接过御雪的话,“若是按照百姓流传的说法,那他又是怎么在一年多以前,就有了我的像,并在百姓中广建庙宇,按理说,我和他根本没有见过。”
突然间想起祭祀庙中那座天女像,那个拈起衣角弯曲的尾指,一般人是习惯性的将尾指翘起,而我的习惯动作是小指内侧紧贴无名指最后一节,中间略微弯曲,这若不是和我非常熟悉的人,是断然看不到这个细节的,神医再厉害,我敢断言,她一定不知道我这个习惯,因为她一看见我,就会一声冷哼别过去,那这个风悟缘究竟又是谁?会连我生活中的细节都看在眼里?哼哼,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把你的真面目挖出来,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两只青葱玉指捏上我的鼻子,轻笑传来:“想什么呢?笑的那么邪恶?”
揉揉脸,真是我的好夫君,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被他看出来了,手顺着他略微敞开的衣领伸了进去,笑的有如恶魔般诡异:“在想,若是在大街上,我就这么吃了你,会是什么感觉?”
白玉般的面庞上飞起两朵桃花,低声轻喝道:“成何体统!”只是,只是那语气中,怎么被我听出了一丝丝的期待和兴奋?
扑进他的怀里,衣衫下的狼爪已经摸上了他胸前的敏感点,七弦琴般的低吟声响起,又随即被猛的咽回肚子里,御雪渐渐放低自己的身子,迎合着我的进攻。
装饰精巧的马车在大街上有节奏的慢驰着,只是车厢的剧烈晃动让一旁的路人摇头叹息:“漂亮的东西,未必经用啊,还是俺家驴车结实。”
深夜,我独自一人在床榻上展转着,看看沙漏,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不知道我那个新任的影卫会不会给我带来惊喜。
“砰!”一个粽子被丢到我的床上,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影卫幸不辱命。”声音传来时,最后一个字已经远去几不可闻。
摇头叹息,这才是影卫的真正性格吧,对比起来,我的随青真的好温柔,想到着,那个远去的落寞身影让我的心又不禁一抽。
“呜~呜~”身旁那个扭动的粽子拉回了我的回忆,低头看着他,不禁失笑出声。
是我习惯了随青温柔的手段,竟然忘记交代新任影卫需要轻柔些对他,看着上上下下近十圈的紧紧绳子,一条锻带绕过后颈就这么勒住了嘴,居然连面纱都懒得拿掉直接一起圈在脸上,而且可以看出,影卫根本没有点他的穴,因为此刻他正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扮着可爱的蚕宝宝。
“喂……喂……”被人漠视的感觉真的不太好,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和绳子斗争着,根本不管一旁被冷落的我,这国师人前冷冷清清,神经居然这么大条?
“啪!”一巴掌拍向那在我面前蠕动的可爱屁屁,这不能怪我,他就这么趴着拱啊拱的,这么多绳子圈着的身子,只有那比较好落手,不得不承认,手感不错。
蚕宝宝的身体先是一僵,终于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我,在看清我的面容后终于停止了挣扎,只是双眼中的疑惑和怒火道尽了他的心思。
解开了他脑后的缎带,却没有顺手带下他的面纱,即使是将他强硬的绑来,我依然希望是他自愿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说吧,你究竟是谁?”死死的盯着他面纱外的一双美丽的眼睛,竟然找到一丝慌乱,内心一个得意,你小子,人前给我扮清高,人后还是个嫩雏一个,和我玩心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角度很适合给人造成强大的压力,“别和我说你那个我知道的神医徒弟,风悟缘的国师身份,若是冲着我给神医的那个定亲信物帮我的话,那你两年前就能未卜先知我会与神医结缘?”
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睛抓着他躲闪的目光:“我早已经调查过你,你两年多前突然崛起于蓝翎,开始只是个在天女庙中借住之人,后来每逢有人到天女庙里求家人健康,你都会试探和人聊天,探听病况,然后送上符水,说是天女的恩赐,原本我是不相信符水救命之说的,但是既然知道了你是神医的徒弟,那这点就很好解释,那符水根本就是药,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树立众人心目中天女的形象,那个时候,当有人感恩送上钱财之时,你就已经把全部钱财投入到修建天女庙的行动中去了,而那时候竖起来的天女像就已经是按着我的样子做的,是不是?”虽是问句,话里肯定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回答和不回答只是个态度问题。
他没有说话,一直试图躲闪着我的眼光,身体有些不安的扭动。
“回答我的问题吧,这是我的地盘,今天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你认为你还能从这安然的走出去吗?”看着床上若待宰羔羊的风悟缘。
伸手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匕首,伸手在他的脖子上笔画了下,顺着他的胸口慢慢的往下移动,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跟随着我手中匕首运动的路线而移动着。
呃,上半身和腿捆的比较多,不方便下刀,唯一能威胁又方便我活动的位置只剩中间了。
刺眼的刃光晃着他的眼睛,我慢慢的将匕首移近他下身最重点的位置,让他的隐秘感受着冰冷的紧贴:“说吧,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不能保证惊慌之下,手一抖,哼哼!”
“你若想杀,就杀吧,何苦折磨人!”咬着牙,他半晌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可是你说的!”眼中的戏谑变为冰冷,手起刀落,挥向他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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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绑架
见过了小的,不拜会下老人家怎么也说不通,不过我能看出来,御雪的父后对我很满意,毕竟我虽然是娶了他家的儿子,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最强大国家的后盾,这一点,他应该是更满意他儿子的吧,这么会挑妻子,不过不满意也不行了,他儿子连种都给我生下来,而且现在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已经找上门了,他若是不笑脸相迎还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礼节性的相谈后,老人家便进入后堂念颂天女经去了,而我和御雪则在无事一身轻的大好心情下,偷得浮生半日闲,溜出宫晒晒快要发霉的身体。
街道上的人络绎不绝,传流不息,还有不少是提着香火供品匆匆而过的人,看来又是天女的虔诚追随者。
放下车窗上的帘子,我转头看向御雪,吃吃笑道:“不知道我若是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被人潮淹没?”
用手遮住唇,御雪优雅的打了个呵欠:“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别喊我救你!”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赖在他的怀里:“夫妻本是同命鸟啊,你和我一起下去,你是帝君,我是天女使者,我们一起被人潮挤死怎么样?”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你啊,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一会迷糊的可爱,一会又精明过人,一会无赖的让人气不出来。”御雪的浅笑总那么容易让人失神。
狠狠的欺上他的软嫩,直到折磨的略微红肿泛起水润的光泽,才满意的放开,翻身仰躺,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惬意。
“风悟缘真的挺有本事啊,一句话,就能把我捧上天,宗教的信仰确实力量强大啊。”我轻声的感慨着。
御雪探低身子,和我并肩躺好,一同享受着马车摇晃的舒适,“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话题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个风悟缘确实太过神秘,神秘到再强大下去,总觉得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挑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若说单靠一个祭祀庙的神像而言,他承认你的身份,为什么围观的百姓也会在见到你的真容后也拜倒?那就证明很多庙里的天女像应该都是按照你的容貌做的,可是,就算是他在接到神医的指示后,认你为妻才这么做,时间上来说,不过短短一年,而一年前,他已经身为蓝翎国国师,在众人的眼光中接受着膜拜,应该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做这么隐秘的事,何况,他这几天表示出来的意思,根本不象是要嫁你为夫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成立!”
我点点头,接过御雪的话,“若是按照百姓流传的说法,那他又是怎么在一年多以前,就有了我的像,并在百姓中广建庙宇,按理说,我和他根本没有见过。”
突然间想起祭祀庙中那座天女像,那个拈起衣角弯曲的尾指,一般人是习惯性的将尾指翘起,而我的习惯动作是小指内侧紧贴无名指最后一节,中间略微弯曲,这若不是和我非常熟悉的人,是断然看不到这个细节的,神医再厉害,我敢断言,她一定不知道我这个习惯,因为她一看见我,就会一声冷哼别过去,那这个风悟缘究竟又是谁?会连我生活中的细节都看在眼里?哼哼,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把你的真面目挖出来,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两只青葱玉指捏上我的鼻子,轻笑传来:“想什么呢?笑的那么邪恶?”
揉揉脸,真是我的好夫君,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被他看出来了,手顺着他略微敞开的衣领伸了进去,笑的有如恶魔般诡异:“在想,若是在大街上,我就这么吃了你,会是什么感觉?”
白玉般的面庞上飞起两朵桃花,低声轻喝道:“成何体统!”只是,只是那语气中,怎么被我听出了一丝丝的期待和兴奋?
扑进他的怀里,衣衫下的狼爪已经摸上了他胸前的敏感点,七弦琴般的低吟声响起,又随即被猛的咽回肚子里,御雪渐渐放低自己的身子,迎合着我的进攻。
装饰精巧的马车在大街上有节奏的慢驰着,只是车厢的剧烈晃动让一旁的路人摇头叹息:“漂亮的东西,未必经用啊,还是俺家驴车结实。”
深夜,我独自一人在床榻上展转着,看看沙漏,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不知道我那个新任的影卫会不会给我带来惊喜。
“砰!”一个粽子被丢到我的床上,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影卫幸不辱命。”声音传来时,最后一个字已经远去几不可闻。
摇头叹息,这才是影卫的真正性格吧,对比起来,我的随青真的好温柔,想到着,那个远去的落寞身影让我的心又不禁一抽。
“呜~呜~”身旁那个扭动的粽子拉回了我的回忆,低头看着他,不禁失笑出声。
是我习惯了随青温柔的手段,竟然忘记交代新任影卫需要轻柔些对他,看着上上下下近十圈的紧紧绳子,一条锻带绕过后颈就这么勒住了嘴,居然连面纱都懒得拿掉直接一起圈在脸上,而且可以看出,影卫根本没有点他的穴,因为此刻他正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扮着可爱的蚕宝宝。
“喂……喂……”被人漠视的感觉真的不太好,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和绳子斗争着,根本不管一旁被冷落的我,这国师人前冷冷清清,神经居然这么大条?
“啪!”一巴掌拍向那在我面前蠕动的可爱屁屁,这不能怪我,他就这么趴着拱啊拱的,这么多绳子圈着的身子,只有那比较好落手,不得不承认,手感不错。
蚕宝宝的身体先是一僵,终于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我,在看清我的面容后终于停止了挣扎,只是双眼中的疑惑和怒火道尽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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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究竟是谁?”死死的盯着他面纱外的一双美丽的眼睛,竟然找到一丝慌乱,内心一个得意,你小子,人前给我扮清高,人后还是个嫩雏一个,和我玩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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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问题吧,这是我的地盘,今天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你认为你还能从这安然的走出去吗?”看着床上若待宰羔羊的风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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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上半身和腿捆的比较多,不方便下刀,唯一能威胁又方便我活动的位置只剩中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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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杀,就杀吧,何苦折磨人!”咬着牙,他半晌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可是你说的!”眼中的戏谑变为冰冷,手起刀落,挥向他的下身。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6
深夜绑架
见过了小的,不拜会下老人家怎么也说不通,不过我能看出来,御雪的父后对我很满意,毕竟我虽然是娶了他家的儿子,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最强大国家的后盾,这一点,他应该是更满意他儿子的吧,这么会挑妻子,不过不满意也不行了,他儿子连种都给我生下来,而且现在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已经找上门了,他若是不笑脸相迎还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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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遮住唇,御雪优雅的打了个呵欠:“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别喊我救你!”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赖在他的怀里:“夫妻本是同命鸟啊,你和我一起下去,你是帝君,我是天女使者,我们一起被人潮挤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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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欺上他的软嫩,直到折磨的略微红肿泛起水润的光泽,才满意的放开,翻身仰躺,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惬意。
“风悟缘真的挺有本事啊,一句话,就能把我捧上天,宗教的信仰确实力量强大啊。”我轻声的感慨着。
御雪探低身子,和我并肩躺好,一同享受着马车摇晃的舒适,“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话题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个风悟缘确实太过神秘,神秘到再强大下去,总觉得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挑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若说单靠一个祭祀庙的神像而言,他承认你的身份,为什么围观的百姓也会在见到你的真容后也拜倒?那就证明很多庙里的天女像应该都是按照你的容貌做的,可是,就算是他在接到神医的指示后,认你为妻才这么做,时间上来说,不过短短一年,而一年前,他已经身为蓝翎国国师,在众人的眼光中接受着膜拜,应该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做这么隐秘的事,何况,他这几天表示出来的意思,根本不象是要嫁你为夫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成立!”
我点点头,接过御雪的话,“若是按照百姓流传的说法,那他又是怎么在一年多以前,就有了我的像,并在百姓中广建庙宇,按理说,我和他根本没有见过。”
突然间想起祭祀庙中那座天女像,那个拈起衣角弯曲的尾指,一般人是习惯性的将尾指翘起,而我的习惯动作是小指内侧紧贴无名指最后一节,中间略微弯曲,这若不是和我非常熟悉的人,是断然看不到这个细节的,神医再厉害,我敢断言,她一定不知道我这个习惯,因为她一看见我,就会一声冷哼别过去,那这个风悟缘究竟又是谁?会连我生活中的细节都看在眼里?哼哼,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把你的真面目挖出来,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两只青葱玉指捏上我的鼻子,轻笑传来:“想什么呢?笑的那么邪恶?”
揉揉脸,真是我的好夫君,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被他看出来了,手顺着他略微敞开的衣领伸了进去,笑的有如恶魔般诡异:“在想,若是在大街上,我就这么吃了你,会是什么感觉?”
白玉般的面庞上飞起两朵桃花,低声轻喝道:“成何体统!”只是,只是那语气中,怎么被我听出了一丝丝的期待和兴奋?
扑进他的怀里,衣衫下的狼爪已经摸上了他胸前的敏感点,七弦琴般的低吟声响起,又随即被猛的咽回肚子里,御雪渐渐放低自己的身子,迎合着我的进攻。
装饰精巧的马车在大街上有节奏的慢驰着,只是车厢的剧烈晃动让一旁的路人摇头叹息:“漂亮的东西,未必经用啊,还是俺家驴车结实。”
深夜,我独自一人在床榻上展转着,看看沙漏,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不知道我那个新任的影卫会不会给我带来惊喜。
“砰!”一个粽子被丢到我的床上,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影卫幸不辱命。”声音传来时,最后一个字已经远去几不可闻。
摇头叹息,这才是影卫的真正性格吧,对比起来,我的随青真的好温柔,想到着,那个远去的落寞身影让我的心又不禁一抽。
“呜~呜~”身旁那个扭动的粽子拉回了我的回忆,低头看着他,不禁失笑出声。
是我习惯了随青温柔的手段,竟然忘记交代新任影卫需要轻柔些对他,看着上上下下近十圈的紧紧绳子,一条锻带绕过后颈就这么勒住了嘴,居然连面纱都懒得拿掉直接一起圈在脸上,而且可以看出,影卫根本没有点他的穴,因为此刻他正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扮着可爱的蚕宝宝。
“喂……喂……”被人漠视的感觉真的不太好,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和绳子斗争着,根本不管一旁被冷落的我,这国师人前冷冷清清,神经居然这么大条?
“啪!”一巴掌拍向那在我面前蠕动的可爱屁屁,这不能怪我,他就这么趴着拱啊拱的,这么多绳子圈着的身子,只有那比较好落手,不得不承认,手感不错。
蚕宝宝的身体先是一僵,终于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我,在看清我的面容后终于停止了挣扎,只是双眼中的疑惑和怒火道尽了他的心思。
解开了他脑后的缎带,却没有顺手带下他的面纱,即使是将他强硬的绑来,我依然希望是他自愿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说吧,你究竟是谁?”死死的盯着他面纱外的一双美丽的眼睛,竟然找到一丝慌乱,内心一个得意,你小子,人前给我扮清高,人后还是个嫩雏一个,和我玩心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角度很适合给人造成强大的压力,“别和我说你那个我知道的神医徒弟,风悟缘的国师身份,若是冲着我给神医的那个定亲信物帮我的话,那你两年前就能未卜先知我会与神医结缘?”
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睛抓着他躲闪的目光:“我早已经调查过你,你两年多前突然崛起于蓝翎,开始只是个在天女庙中借住之人,后来每逢有人到天女庙里求家人健康,你都会试探和人聊天,探听病况,然后送上符水,说是天女的恩赐,原本我是不相信符水救命之说的,但是既然知道了你是神医的徒弟,那这点就很好解释,那符水根本就是药,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树立众人心目中天女的形象,那个时候,当有人感恩送上钱财之时,你就已经把全部钱财投入到修建天女庙的行动中去了,而那时候竖起来的天女像就已经是按着我的样子做的,是不是?”虽是问句,话里肯定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回答和不回答只是个态度问题。
他没有说话,一直试图躲闪着我的眼光,身体有些不安的扭动。
“回答我的问题吧,这是我的地盘,今天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你认为你还能从这安然的走出去吗?”看着床上若待宰羔羊的风悟缘。
伸手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匕首,伸手在他的脖子上笔画了下,顺着他的胸口慢慢的往下移动,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跟随着我手中匕首运动的路线而移动着。
呃,上半身和腿捆的比较多,不方便下刀,唯一能威胁又方便我活动的位置只剩中间了。
刺眼的刃光晃着他的眼睛,我慢慢的将匕首移近他下身最重点的位置,让他的隐秘感受着冰冷的紧贴:“说吧,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不能保证惊慌之下,手一抖,哼哼!”
“你若想杀,就杀吧,何苦折磨人!”咬着牙,他半晌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可是你说的!”眼中的戏谑变为冰冷,手起刀落,挥向他的下身。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6
明月入怀(含H)
“嘶!”没有他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有可怕的鲜血淋漓。
我的眼睛里含着深深的探索对上他后知后觉睁开的双眼,却又在对上的瞬间转化为耍弄。
“真的不说?”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我只要一伸手就能得到答案,两个人这么拉锯着,不过是心里所谓的尊严。
别开脸不看我,只是在转头的一刹那,我看见了他眼光里的一丝委屈。
掩盖住心里的得意,低头看向我刚刚制造出来的现场,雪白的长袍被我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一刀连里面的亵裤也一并给毁了,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风景。
发现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破裂的口子,或者说是口子里面的风光,他先是很小心的轻轻挪动下臀部,发现我没反应,再偷偷的挪动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把扯过那个掩耳盗铃的蚕宝宝,“你干什么?”没注意动作太大,呃,裤子上的洞更大。
他不安的扭动着,试图让我的眼睛从那个部位移开,不过似乎适得其反了,随着他动作的愈加剧烈,我能看见的风景也就越多,直到下身一凉,某重点部位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他才反应过来,又继续挣扎着想让东西回到裂缝里。
给他一个你真的很乖的眼神,我一伸手,将他的宝贝轻轻握进手中,感受着小家伙温暖的跳动。
“不要~~”低哑的嗓子终于无力的吐出两个字,想阻止我,却是毫无办法。
手上拇指摩挲着舒服的质感,一脸邪恶的笑看着他,“不说算了,我现在不需要你说了。”感受着小家伙在我的手中抬头苏醒的迹象。
左手继续着挑逗动作,一亮右手的刀,紧贴着他的皮肤,一寸寸的挪动着,让他的目光在紧张之下随着我的刀游走。
从脖子开始,我的刀在一寸寸分解着他身上的雪白衣衫,只是却很仔细的跳过了绳子,让它们继续给我绑好蚕宝宝。
“你别动哦,不然划伤了你细致的肌肤可就不好办了。”一句话让他停止了挣扎。
当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我手中匕首对他衣服的蹂躏时,我突然丢给他一个让他莫名其妙的笑容,接着左手突然加快动作,从上至下抚动着,我好歹也是孩子娘了,夫君不多也有几个,这些手上的轻重我很清楚。
“啊~~啊~~”突如起来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却是两句后,死死咬住下唇,眼中的委屈之色愈加重了。
再次寒着脸看着他,“还是不说吗?”手中却是停下了动作。
因为我突然的停止让他濒临发泄边缘的欲望突然被打住,他面色潮红中睁开了布满情欲的眼睛,下身却是不由自主的轻轻挺动着,希望我继续安慰他被我挑拨起来的欲望。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涨大,再不让它动弹分毫,“你说你是谁,我就让你满足,不说,一个晚上我就这么和你耗着!”
“啊~你,你明明已经查过,查过我的一切,你,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为何还要我说出来!”轻喘着,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伪装的清高和冰冷,却有一些些的呜咽。
笑的如夜半的恶魔,“我若说我不知道呢,那你说不说出来?”手中暗施力道,柔嫩的地方被我这么一捏,应该挺疼的吧。
“呜~~~”话没被我逼出来,眼泪倒是出来了,心下一软,真的想就此放弃,但是一想到他那骨子里面傲傲的气质,给我装神弄鬼的态度,又不由的狠起心肠。
“说出来,你是谁,说完我就让你舒服!”低下头,轻轻的舔掉那晶莹的泪珠。
一句话说完,却看见那断线的珍珠越滴越大,越涌越多,半晌,颤抖的声音响起:“既已是驱逐之人,又何必一定要我承认来羞辱我。”沾着露珠的长睫毛一眨,又是几串珍珠滴落。
这性子,话说到这份上,该算是他低头了吧,眼泪都出来了,再逼下去就没意思了,低叹间,人已入怀,挥手间,面纱飘落床下。
依稀两年多前的回忆丝丝涌入怀中,那晶亮的大眼,曾经多少次含羞带怯,那临别时的决绝,让我无数次惆怅不已,这一次佳人入怀,我再不放手。
“月月……”两字出口,低头含进那颤抖的唇,和着他唇上的咸涩,将他两年多的委屈全部吞入腹中,化为丝丝柔情。
曾经多少次敷衍过这份美丽,多少次私心躲避过这份执着,多少次欺骗着这份纯真,而他,在被我狠狠摔碎所有真心后,却还在虔诚的纪念着他心中最深爱的我,这让我怎能不心疼,终于明白神医为什么对我老是一脸恨意,想起自己对他的种种,连自己都想抽自己。
仿佛要将两年的牵挂全部化进一吻中,或者第一次真心的体会着他的美好,力道竟然有些失控,而他就这么接受着,羞涩的小香舌被我逼的无路可逃后,终于轻轻的回应着,这一刻,我才知,失而复得的骄傲漫溢着我的胸怀,反复侵占着那柔嫩的领地,让它为我而开,让它在我的攻城掠地之下投降,不停的吮吸的他的甜美,恨不能吞入腹中。
不知道这一吻究竟有多长,只知道越吻下去,我越来越难自控,真的很佩服自己当年的控制力,看着如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唇和那脸上的斑斑泪痕,突然脸色一整。
一个用力,让他趴在我的腿上,对着高高拱起的臀部用力的一巴掌拍下去。
“啪!”
“让你出宫,让我牵挂两年!”
“啪!”
“不知道蓝翎危险吗?跑来这!”
“啪!”
“不知道慕容氏狡诈吗?和他们斗心机,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啪!”
“装不认识我,还和我扮清高,拿腔拿调!”
一层层的布似乎阻碍着我打,一动那布就飘来飘去的,打得兴起的我,顺手一扯,“嘶~~~”
雪白的肌肤就这么在我眼前显现,我呆滞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感情那飘来飘去的布是我刚刚用匕首划的,这下好,一拉,整个一圈全被我扯下来了。
开始被我打的时候就哭的犀利哗啦的白瑚月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什么,停止了哭泣,眼角还挂着泪珠,就这么抬着脸望着我,如水洗过般的双眸子带着迷茫,扭头看看自己光裸的臀部后,一个翻身,试图将雪白压在身下,却忘记了,这一翻身,又将可爱的小宝贝送到了我的面前,只好又一次滚回来,想想又不对,就这么又一次的滚来滚去,而他在实在无法选择下,干脆直接闭上眼睛,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啪!”直接一掌落下,感受着手下皮肤的细腻弹性。
“以后还走不走了?”威胁之语冲口而出。
“皇上不是,不是不要月月么?”一句低低的声音传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在他心中,他只是我利用的工具,我从来未曾真心的喜欢过他,所以才有此一说吧。
“要!?今夜我就要了月月,怎么样?”伸手一勾他的下巴,我笑的无比,呃,有一些些淫荡。
给他考虑的时间,只要他点头,这辈子我就再也不会给他离开的机会。
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上一杯冷酒,轻啜着,冷静着自己的心,顺便偷眼看着床上的人。
“那,那皇上不嫌弃月月么?”半晌,低低的声音又传来。
停住了继续举杯自饮的动作,“嫌弃?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转念间,似乎想到了两年前的纠葛。
轻轻坐在他身旁,抚着他的发丝,“曾经是我的错,利用过你,但是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可知道,要克制住你带来的诱惑,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叹息间,再次欺上他软嫩的唇。
含上一口酒,轻压向他,逗弄着满脸绯红的人儿,当清冷的面纱揭去,他依然是那个纯真的少年,两年前未曾得到的,今日我已无需再顾忌。
当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突然见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惊慌和害怕,甚至还有些哀怨。
该死,当年我是用这样的手段一直欺骗着他,今天,情景再现,只怕又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
无声的咽下口中的酒,“是我的错,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去,今夜我不会让你再碰一切和酒有关的东西,让你真实的感受。”指尖在他的嫩脸上一刮,媚笑中解开他身上一圈又一圈的绳子,不过,可爱的家伙在得到解放的第一时间里居然是用手捂住羞红的脸,连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重点部位都顾不上了。
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放下我斟好酒的酒杯:“月月不许动哦,不然酒洒了。”一句话果真让他一动不敢动,僵硬着身子。
轻易的挑开已经被我划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当胸膛上的衣衫被解开,露出白玉般的胸膛时,一幅映入眼帘的画刺入了我的心,一朵白兰花在幽夜中静静绽放,无声的低诉着它的美丽。
指间轻轻的抚过,“不是‘芙蓉金颜’的效果只有三个月吗?你怎么一直留着?还在用那东西?”
低垂下眼帘,他讷讷的声音传来:“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唯一礼物了,月月离宫时什么都没带走,看见它,就想到皇上,害怕它消失,就直接将它刺在身上了,看见它,依稀仿佛看见了当初的美好时光。”
轻舔上花瓣,让它在我的口中绽放的更加美丽,痴心的人,在我给他无数次的伤害之后,他的心中却从来没有过一丝恨,宁愿忍受痛苦,也要将我的画留在身上,或者说是将我永远的刺在心里。
点着中间的一点猩红,抬眼问道:“这也是刺上去的?”
绯红的脸轻摇着,带动着美丽的发丝一起划出优雅的弧度:“不,不是!”
浅笑间,将他胸前的一点粉红纳入口中,啜吸着,听着他猫儿般低低的呜咽声,这一刻,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月中仙子,而是我身下婉转承欢的爱人。
“那明天,我亲手为你画上!”含着深意的看着他,再次低下头,在他身上燃放着火焰。
放开他胸前的豆豆,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在他的腰侧舔着,围着肚脐打着转,不时探向中间的小点,另外一只手,已经爱抚上早已挺立的昂扬。
点点欲望之火,早已将未经人事的他烧的神智不清,只有一阵阵的轻吟从唇边无力的传出。
手上突然用力,突然的刺激让他不由的一拱身子,放在腹部的酒杯翻倒,一杯酒全部向下泼撒。
“呀~”些微的凉意让他有些清醒,欲挣扎起身,却被我按住。
舌尖轻触微凉的肌肤,感受着因为我的触碰而一点点跳跃的肌肤,在酒渍上来回的舔食着。
“真的好香,好甜。”流连的舌头一路向下,追逐的酒泼洒的痕迹,仔细的清理着,直到看见粉色的昂扬。
笑眼看向双眸迷离的他:“既然你不陪我喝,那就只能让它陪我喝咯!”一口含进他的挺立。
“啊~皇上,皇上不要!”不安的摇摆着头,手已经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子。
舌头在顶端柔柔的转了几圈后,狠狠的舔吸了几下,纯洁的他又怎能经受得了如此刺激,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在他即将释放的一刹那,我吐了沾满津液的昂扬,“好吧,既然你说不要,那我只能不要咯。”满脸的无辜看着他。
“呜~~”这一刻的打住明显让他难受到了极点,嘴里逸出呜咽,更是忍不住轻轻在我手中挺动着。
“皇上……皇上……月月请皇上……请皇上宠幸月月……”一句话结结巴巴的说完,眼睛里已经布上了水雾,也许在他从小的教育中,出口说出这样的话,是淫荡和污秽的吧。
亲向他的眼睑,将那盈盈欲滴的泪水含尽:“这才乖,以后不管有什么要求,一定要亲口告诉我,我喜欢这样的月月。”
吻上他唇的同时,身子也吞下他的昂扬,引领着他释放着激情,叫喊出欢愉。
未经人世的身子明显在这样的刺激下无法久战,几次我刻意的动作后,他在激动的泪水中颤抖着达到顶峰。
只是那泪水似乎有些关不住,越撒越多,让我都不经有些疑惑,这是他兴奋的反应还是我哪又让他伤心了?
抬起怀里的脸,以前记忆中的他总是孤独而带着冷清的倔强,怎么今夜我看见的月月如水做的人儿般?还是说,终于回到爱人的怀抱,多年的面具被打破,他终于也能坦然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轻擦着他的泪,“哭什么?刚刚哪里让你难受了?”
闷着头不看我,只是微微的摇着头,半晌才逼出来一句:“臣伺无能,没,没能让皇上……”声音小的象蚊讷。
搞半天他在是难受没让我得到快乐,嘴里一阵轻松的笑声,将他抱进怀里,“那是因为月月纯真啊,你看,没了呢。”点向他胸口兰花中的花蕊,那抹猩红正在慢慢淡去。
啮啃上他的脖子,“若是月月觉得没伺候好我的话,那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功补过怎么样?”我已经感觉到了他某个部位的复苏。
点头间,他已经轻轻探手搂向了我的腰,慢慢的探索着。
一夜的缱绻中,在他温柔的律动中,我终于含笑着找回自己的思想,我那曾经纯真温柔的月月,回来了,这一次,是真正属于我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6
江山美男
两国的兼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现在光都城所在就已经让我非常头疼了,因为并不是吞掉蓝翎而是联合,也就是说,在任何地位上,都不能给蓝翎的子民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首先我和御雪以两国国君的身份,同时下昭,两国联合,并同时迁都,地址就选在两国的中心位置,而以前的红羽都城,我则正式更名为东都,依然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与御雪的婚礼是盛大而隆重的,在红羽人心中,也许我是为他们挑了个后,而在蓝翎人心中,只是他们的王招了个王妻,事情无所谓谁好谁坏,地位谁高谁低,只是看你从什么角度去观察而已,但是国家的强大是毋庸质疑的。
立御雪为后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一偿我曾经的夙愿的同时,多少对灵萧,若水和月月是有些愧疚的,只是我也知道,在他们心中,本就无所谓这个地位,但是我和御雪的孩子,是注定要接掌两国未来皇位的人,毕竟若无我们两人的血统,要接掌两国之重任,依然是会被排斥的,只希望我打下的良好基础,能在她的手中发扬光大。
当我和御雪携手并立步入朝堂之时,看到两边分明的众臣时,心里也有过担忧,各为其主,若是连他们都不能互相融合的话,我又怎么能期待子民的安然相处?
所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见面时的互不理睬,到逐渐的寒暄有理,再至后来我听说的相邀结伴,就连秦楼楚馆中也有他们欢聚的身影,心中的石头也渐渐放下。
虽然我说过尊重他们的国家制度,绝对不干预,但是当御雪碰上难题一愁莫展的时候,也会很自然的斟求我的意见,而我亦然,在大家共同的探讨中,很难去分清楚究竟是哪国之事,逐渐的都当成了自己国家的事,这样的情况,让我的心里暗自偷笑,也许下一次御雪再有我的宝宝时,无法临朝,我这个王妻只怕独自掌控两国,也不会再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了。
对于后宫另外三君,我确实承认自己放纵他们了,因为我实在觉得如此人儿不该被深藏在后宫等待着我的临幸,他们也是有着自己思想的人,同时与我同甘共苦这么长时间,那小小的方寸之地,确实太委屈他们了。
于是对于他们喜欢溜出宫玩耍的行为,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月月毕竟还是蓝翎的国师,这个身份他本来想在两国合并后悄悄隐退安心做我的夫君,我只是告诉他,如果真的喜欢,我并不介意他时常在祭庙中出入,我能感觉的出,他是真心的喜欢那个地方,真心的喜欢以天女的身份悄悄的救治百姓,那高贵中的纯洁气质,确实是他内心的写照。
灵萧虽然愿意为了我不再出后宫,向往那江湖潇洒的日子,但是我知他的心时常会飞到远远的‘碧落宫’,虽然答应过他,时常陪伴他出宫去走走,但是在国事缠身之下,这只不过是一句空话,于是我告诉他,真的憋闷了,就出去玩玩,什么时候想我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却老是被他一句,影没回来,不放心而冷着脸走开,不过我还是知道,虽然他没有再涉足江湖,时不时的溜出宫上大街上玩玩还是有的,至于怎么知道的……
谁叫我有个事事贴心,无论大事小情都向我报告的若水乖乖呢?灵萧一向宠他,真是去街上溜达,必然带着他,凭着灵萧高来高去的身手,避过守卫耳目还不是轻而易举,据说每一次回来,灵萧都让他小心的守秘密,不过这个喜欢购物的家伙,总是带些东西回来向我献宝,当可爱的小家伙一样样把东西挖出来的时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哪?
当最初的繁忙和紧张过去之后,我开始牵挂那抹心中的黑色身影,本以为一年之期会很快过去,没想到才匆匆数月,我就开始思念他,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虽然从前他也不是那么经常出现在我的身边,只是一想到他就在不远处,总是那么安心,不知道当他真正从他人的影子地位中走出来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会不会和我一样有些不适应,会不会也同样在远方思念着我,问君归期,亦未有期!
也许确实是感觉到没自己什么事了,也许是看出了我对那个身在‘舞月门’中人的牵挂,这一日,小丫头进宫,目的只是向我这个姐姐和她的师兄白瑚月辞行,顺便问我们有什么交代的事让她转达。
对影,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因为我和他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去表达,如果有,那也该是我亲口去说,也许那日子真的不是太远了。
对凌笑言,我只让小丫头转达一句话,若是他日我与月月有孩子,愿意让其姓凌,这是我和月月商量之后的结果,在听说了月月出宫到拜师之中的故事后,我对这个古怪的老太婆是打心底里的尊敬,救若水,救随青,也包括收留了小丫头,虽然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故意算计我们,但是她的心底确实是真心为他们好,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幸福,才会变出那么多花样法子来考验我,这一点,我若是看不出来,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就冲她为月月做的这么多,让他能重新回到我的怀抱,我就该知恩图报,可她世外高人,凡俗之物又怎么能看在眼中,也许这个报答,她不会拒绝!
在月月示意的眼神中,我独自走了出来,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虽然同为一师之徒,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相处过,而且两人之间曾经的仇恨,是小丫头怎么也不肯放下的,毕竟曾经温暖的家一夕之间全部毁去,饶是纯真的她也是无法坦然放下的,即使月月也为不该是他的错付出了代价,但是若说没有芥蒂只怕是不可能,刚才月月给我的一个眼神我就明白了,他想单独和小丫头谈谈,希望能够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
当我在御花园中散够了步,算算时间差不多后,再次回到了月月的‘傲兰殿’,当我踏进房门的一刻,看见两个人都在轻擦着眼角。
亲密的将月月搂进怀里爱怜的时候,却发现小丫头的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嫉妒和苦涩的微笑,那笑容闪的太快,快到根本让我无从捕捉,只是看见她在起身告辞的一瞬间,将手中的一件物品小心的放进了怀中。
“那是什么?”抬起他的脸轻轻引上一个吻。
甜蜜的应承着我的吻,他给了我一个神秘的笑容,“一份礼物,身为师兄,给师妹一份见面礼而已!”
一同目送着远去的身影,小丫头收下了月月的礼物,是否也意味着两人之间的恩怨从此解开?
低头在他耳边轻诉着:“既然答应了送你师傅的礼物,那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把礼物做做好,包包亲自送到神医手中去?”
俏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反手勾住我的头,送上他的唇……
将所有的甜美纳进口中,如画江山,已半数进我手,天下间谁能相抗,如诗般美男,已是深情在怀,人世间,夫复何求!?
一些废话
所有喜爱江山一书的读者,对于大家两个月来对小狼的支持,小狼绝对不是短短几个谢字可以表达尽的。若没有大家给我的辛苦打分,小狼不会从最初的一文不名到如今的江山这么红,但是我也知道,江山一文还有着很多很多不足的地方,所以小狼和大家解释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结文。
两个多月前,江山发文七天,小狼被许多作者在论坛上猛拍三百多砖,若不是大家的支持,也许小狼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是许许多多读者,让小狼不但从阴影中走出来,更以江山一文的事实成绩来回击了当初的砖头,也是大家让我这个第一次发文的人,从来没有品尝过冷文的滋味,一路从新晋榜,月榜,八仙榜,半年榜扶摇直上,所以若说这两个月来,小狼要感谢的人,就是一路苦苦追文的各位大大们,所以小狼为了大家的意见,多次修改初衷,小狼改的无怨无悔。
江山发文10W字的时候,就有他家网站的编辑找上小狼,希望小狼能够去他站进V,并给出了优厚的条件,若说金钱的诱惑大,则不如说小狼第一次被编辑肯定而感动不已,但是小狼最终推辞了,原因就是没有大家,就没有江山的红火,我无法狠下心丢下追文的大大们,但是当江山20W字的时候,那家网站再次找上小狼,依然是同样诚恳的邀请,即使小狼不看中V,但是若说首推,封推能不令一个作者动心的话,那是矫情了!但是小狼依然推辞了,只是这一次,是小狼骗了编辑,小狼说江山公众章节20W字,而小狼打算30W完稿,根据公众章节超过2/3不进V的原则,江山就理所应当的失去了进V的资格,这样才推辞掉了编辑,这是一点让小狼必须在30W字左右完稿的原因。
再有一点,则说出来有些让小狼苦笑了,身为一个作者,在短短两个月内窜红,确实有些太快了,快到这里的编辑说小狼不过是仗着占了题材的便宜而让江山走红,我没有贬低这里编辑的任何意思,毕竟这里是小狼的发家之地,这句话小狼也承认是事实,可是对于一位作者来说,看到这样的话,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而小狼又是个极好面子,死要自尊的人,所以小狼做出决定,结束江山,从此以后再不给这里任何高授权,没有高积分系数,发文只为给喜欢看书的大大们,小狼不要占这里的任何便宜,所以以后也许大家再看不到小狼的文出现在任何榜上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大家喜欢我的文,我就会一直写下去。
小狼一如自己的笔名一样,逍遥红尘,不愿意被网站的合约所牵绊,所以小狼没有签下任何合约,也就等于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无人管,无人捧的境地,今后小狼也不知道自己会飘到哪里,但是只要大家肯耐心的等,也许一个月后,小狼会将新文上传,这一点,希望大家可以相信小狼,正如同小狼曾经对大家的承诺,一日一更,不管有没有觉睡,绝不耽误更文,也希望收藏了江山的读者暂时不要放弃收藏,小狼一旦新文上传,会在这里将链接发上来,当某天,大家发现江山一文有更新信息的时候,就是小狼再次归来了。
有很多读者对小狼提意见,江山一文,柔情有余,霸气不足,也有大大们发现了小狼文中的伏笔很多都没有写出来,也许这和小狼的匆匆结文有关,说实话,甚至还有埋下伏笔的男主还没有来得及出场,大家若是喜欢这样的江山,不妨暂时将它当作一部完结文看,若是不满足,他日小狼也许会有一部再拥,也许当时间充裕的时候,会将江山一文的完结重新改为连载,继续写下去,只是希望那时候,大家不要忘记了小狼。
我知道,在有机会冲半年榜首页的时候放弃连载,确实有些不明智,更何况文章还有很大的发挥余地,也有很多大大已经将等待江山的更新当做了一种习惯,一如小狼每天一回家,不管多累,只要想到大家的期待,就一定坐下来写文,是大家陪伴了我走过最初的成长之路,所以小狼特地向大家解释一下原因,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小狼的苦衷。
对于江山文中现在所没有交代清楚的地方,小狼一定会将内容在番外中写出,只是小狼从来没有写过番外,大家一定要谅解下,不好看千万别PIA飞我。
我知道很多大大舍不得我结文,对于第一次写文的我来说,又何尝舍得大家,希望大家给我些时间,让我整理清楚思路,因为承诺了人家新坑的问题,小狼要先交出一个新文,才能静下来想想江山究竟要不要继续,如果可以,小狼会考虑双坑同更,只是先请大家原谅,现在的小狼,每日睡眠时间真的不到5个小时,双坑能不能做到同更,自己也不能肯定,但是小狼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看见有的大大提问,说江山会不会出版,我只能先告诉大家,目前小狼还没有被任何一家出版社看中,而文一旦完结,出版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涉及到网络盗版的原因,一般文章都会被要求不贴结局,而结局出来的文,基本上就没有出版的可能了,所以小狼只能对期待的大大们说抱歉了,身为作者,若是能有朝一日看见自己的书被出版,即使没有一分钱拿,也是欣喜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期盼,不过有这么多喜欢江山的大大,小狼又有何憾?唯一能报答的,就是不断的写文,当然,还是那句话,不想再被人说我占了穿越或者是女尊的便宜,也许以后的文不再写这样的题材,希望大家能够继续给小狼鼓励,当然,对于广大的色女同志们来说,小狼坚决承诺,文中女猪可以只有一个,男主绝对不能少于五个~
那么,亲爱的大大们,大家站好,小狼要一个个的亲过去,谁敢不把脸伸出来,小狼就要关门放儿子拉!要谁的,自己挑,便宜大甩卖~一个留言带一个走,五个全要的,自己看着办,嘿嘿!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7
明月千里寄相思
月番外(一)
秋风萧瑟,黄叶飘落,无人的坟头前,一袭白衣的男子正满脸泪痕喃喃的低诉着。
“母亲,你为何要如此疯狂,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毁了我的一生……”又是两滴晶莹的泪水飘落。
“自从您将我送入宫中,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得到她的宠幸,以为只要这样,家族就能得到荣光,这是身为男儿身能为家族做的最大努力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您将我送进那没有人情,冷冰冰的地方,这是贵族之家子弟的命运不是么?而我认命了!”泪水越聚越多,一滴滴,一颗颗打落在干涸的黄土中,转眼就被吸收怠尽。
嘴唇轻轻的颤抖着,他的心也似乎更加的激动,“可是母亲您可知道,当儿子开始只是抱着为家族付出的心态对皇上顺从的时候,她的每一个笑容,一个宠溺,让儿子第一次品尝到了被人体贴,被人爱怜的感觉,这是您都从未赐予的, 儿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幸福,只是这幸福,真的太短太短……”苦笑中他摇摇头,曾经的美丽再上心头,却是如此的揪心。
“母亲,您一心希望让我得到皇上的宠幸,希望我能让她沉迷在男色中不理朝政,可是您错了,她天生该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君王,她的睿智和灵秀让您一败涂地,也让我知道了自己根本未曾得到过她的一分爱恋,如今白家已倒,我这个所谓的贵君也已被逐,这就是你希望看的吗?我的母亲……”最后几字说的一字一顿,似乎对坟中的人还有着怨恨。
“您一心欺人年少无知,其实真正无知的人是我们,您一直以我为傲,认为我是天下最美的男子,一定能够迷惑女皇的心,却不知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我,而我一直还以为您只是为了家族才送我进宫,却没有想到您那老迈的身躯下依然有着勃勃野心,您可知道,我很庆幸她不爱我,我很庆幸她利用了我,如果因为我而让她失去江山,即使登上皇位的人是您,我依然不会原谅您,在您心中,儿子只是利用的工具,您根本没有想过我的幸福!”美丽无双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嘲笑。
“母亲,如果没有您的行为,也许我可以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即使在那天醒来,她不在我身边,我一直等待,直到天亮,她才悄悄的躺在我的身边,之后召幸的每一夜,我总是悄悄的吐掉她递给我的酒水,每一次都看见她在我‘睡着’后偷偷离去,临近天亮时再回来,我亦无悔,心里一直以为,只要我肯继续等待,总有一天,她会真正宠幸我的,即使只有片刻,能在她的身边睡着,我就已经很幸福了,可是母亲,是您打破了我的小小梦想!”
男子将手中的纸钱洒向空中,“您要钱,要权,如今白家已倒,只余我这个被您当做棋子的儿子为您筑坟,您不觉得是个讽刺吗?能为白家做的一切我都做了,今日之后,我便寻一个清幽僻静之所,终日礼佛颂经,希望能洗刷您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也希望能佑我红羽繁荣昌盛,吾皇……吾皇……”两字出口,又忆起那个英姿身影,自信的笑容,温柔的话语,点点滴滴再次浮上心头,竟让他无法继续诉说,只是洒落更多的泪。
不知道男子是不是太过于沉浸于记忆中,还是太多悲哀让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心力去观察周围,浑然不觉身后已经悄悄摸上来的委琐身影和慢慢靠近的危险。
“哟,哪来的小美人啊,一个人在这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被妻主抛弃了啊?要不要姐姐好好疼你啊?”流里流气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哭泣中的男子,惊慌的转身看向身后。
几个女子呈半包围的位置占去了他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线,脸上淫亵的笑容摆明觊觎着他的美色和欺负着他孤身一人。开口的正是为首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子,垂涎的意味在脸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出。
“估计是死了妻主吧,你看他身后的那坟头,哭的那个伤心啊,真想让人搂进怀里好好的爱怜一番,美人儿,我看你也别哭了,干脆跟我们走吧,姐姐们会好疼你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动人的一张脸,一想到这样的脸在身下婉转承欢,俺就有股冲动……”最右手边的女子,一边咧着骷髅脸上的大嘴,黄色的大板牙露着让人退避三舍的恶心。
男子眼中的泪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寒霜:“大胆狂徒,目无法纪,可知在红羽调戏男子是要入狱的。”满身的贵气让几人有些犹豫,互相对视几眼后,为首的女子咽咽口水。
“我注意他几天了,身边无一人陪伴,这荒郊野外,便是我们做了什么,也无人知晓。”一句话,给色欲熏心的几人带去了无穷的勇气,又靠近了几步。
男子的要中划过一抹悲伤,原来老天在夺走了他所有的一切后,并没有善心的放过他,这一次,只怕再没有人可以救自己。
右手抚上心口,仿佛那里有他的执着守护,脸上一抹惨笑,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无能,自己一心奉献的清白,她却不屑一顾,如今却要被这样的人肆意的践踏么?
冷冷的一眼扫过几人,让她们不由的顿住了脚步,一眼后,他的眼神看向了边上的一颗老树,心念电转间,已是做出了决定。
一个温柔的微笑,让几人的魂魄都差点离体飞去,大黄牙居然狠狠的一抹嘴边,擦掉流出的口水,可惜色魂与授的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丝温柔的浅笑并不是对着她们,而是对着天空中不知名的远方。
“皇上,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虽然你骗我,不过是为了让我母亲对你失去提防之心的手段,你虽诛我母,却是为了守卫皇室,本该诛九族之罪,你只杀一人,我知你是为我留了情,当我请求出宫时,你眼中的悔恨,原来,你终是心中有我的,只可惜,我再没有机会告诉你,其实我很想回到你的身边,可是我真的不配,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想起我,只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再知道了,希望你以后女孙满堂,愿我能化做天边一缕白云,跟随在你的身边。”脸上的爱恋已渐渐转为哀惋。
“不要。”“美人不要……”几个肉脚女人虽然发现了他的意图,却已是来不及阻止,那美丽的白衣男子以全身之力冲向身边的那颗老树,决心之狠,让几委琐女子吓到当场呆楞,气势之强,竟令人不敢靠近,更别提拖住那身子,眼看那倾国倾城的男子已是即将香消玉陨。
“如此佳人,你若真的要死,也别死在老太婆我面前啊,你这叫我救还是不救呢?”不知道打哪突然出现的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正站在树旁,一只手指头拎着男子的后领,白衣男子却浑然不觉,依然闭着眼,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
“我说娃娃啊,你在我这神医面前寻死,若是不救你,岂不污了我多少年挣来的名声?”随手一抛,白衣男子就这么被丢在一旁,呆呆的望着这突然冒出来的老太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7
“老太婆,让开,被防碍我们和小美人亲近,不然揍死你。”看见小美人没死,几个色胆包天的人又开始继续他们心中的想法,象挥苍蝇般挥手赶着面前的老太太。
没眼光和见识短不是他们的错,若是以为人人都能被他们欺负,就注定是要吃大亏的,被小美人勾去魂魄的数人竟然无一人去想小美人那么大的寻死冲力,居然被老太婆一只手指头就给制止住了,这老太婆瞬间出现,事先全无人知晓,光这轻功就够吓人,既然没有发现,那就只能让人家留下些特殊记号让他们终生难忘。
老太婆状似不经意的一挥手,几人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脸,哀号中面面相觑。
“你个老妖婆,使什么手法,咳……咳……”都说了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何况是扯嗓子大吼,这不,被东西卡住了吧。
为首的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咳嗽的同时,手也伸进嘴巴里不停的挖挖抠抠,涕泪横流之下,终于颤颤微微的摊开手掌,一颗大板牙正蹲在手心中央。
人还在剧烈的喘息着,旁边的大黄牙轻轻扯扯她的衣角,咧嘴露出失去了挡风作用的大门,还在泊泊的淌着血,一使眼色,狠狠的看了看那依然没有回过神的白衣男子,再摸摸依然麻木的腮帮子,一跺脚,灰溜溜的跑了。
白衣男子呆呆的抬头看着面前的老太婆,良好的家教让他无法在被人所救之后却不表示感谢。
“晚辈谢过前辈救命之恩!”恭敬的一揖后,又回到坟头,继续他的烧纸,似乎刚才的惊心动魄,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场闹剧。
“喂,娃娃!你刚才既没喊救命,也没逃跑,倒是一心寻死,好象你早有主意一样,碰上危险就自杀?你脑子没问题吧?”老太婆明显精力旺盛,好奇的蹲在男子身边,边陪着男子烧着纸边看着男子的表情。
“前辈,晚辈在这世上孤苦一人,又无谋生之能,空有一张面皮又恐引人觊觎,自是早做了打算,若不能清清白白的活,倒不如干干净净的死。”男子早已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仿佛生死在他眼中,也不过如同吃饭一样。
“那你给我做徒弟吧?我几十年从来没动过收徒弟的念头,实在是看你资质过人,跟我走吧,娃娃!”老太太一脸的垂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这男子起了色心呢。
“前辈请回吧,晚辈如今只想一人陪伴青灯古佛,为母赎罪,为……为妻祈福!”男子淡淡的回答,在某个特定的字上,却是闪过一丝落寞。
“那你妻子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把这么个可人儿丢在这,你的妻子还真是忍心,虽然老太婆一把年纪了,美丑却还是分的清楚的!”老太婆双眼闪亮,明显可以看出对这个男子打心眼里的喜爱。
男子将头别过一边,挤出一抹苦笑:“我母亲要杀她,却为她所杀,如今我已无脸见她,这天下之大,竟找不到一栖身之所。”
“什么破妻子,你母亲杀她,又不是你杀她,她若你爱你,更应该怜惜你的处境,这个时候说不要你,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跟我走,我保你数年之内,名动天下,哼!”老太婆活象个跳虾般上窜下跳,指天划地:“娃娃,你若是难受,我带你去找她,揍她一顿,若你还是不开心,我便直接杀了她,省得你伤心。”跳起脚拎起男子就要腾空纵去。
“扑通!”男子一看这架势慌忙中竟然直接拜倒在她脚下,“婆婆,我知您乃武林高人,可晚辈求您不要插手此事,纵然她再对不起我,亦是红羽国之主,最英明的帝君,您若为晚辈这么做,晚辈绝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您!”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老太婆虽然从他满身的华贵气质中猜出他绝非寻常人物,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后宫之人,“娃娃,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跟我走吧,你还年轻,别说什么出家之言,学些医术还能造福百姓呢。”
摇摇头,“婆婆,您还是走吧,晚辈心已死,无心学什么医术。”
“你……”老太婆纵横江湖数十载,第一次看对眼,有了收徒弟的想法,却第一次碰了个钉子,真的很想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看着那出尘的绝色容颜,又是打不下手,也许年纪大了,人真的容易心软。
老太婆眼珠一转,嘿嘿一声干笑:“娃娃,这帝王之家,少不得有些什么刺杀暗算的,若是她将来需要医术救治而我老太婆又挂了,没人救得了她怎么办?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哦,若是继承了我的衣钵,这天底下可就没几样你治不了的病了,怎么样?考虑考虑?”一边说还一边扬着下巴,拼命挤着眼睛,只希望这男子有些心动。
许是这句话终于打动了男子的心,他的眼中终于有了希冀之色:“前辈,您若不嫌弃晚辈愚钝,晚辈这就拜您为师,师傅再上,白瑚月给你磕头!”
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几个叩首,老太婆眼中的得意之色是跃于面上,就差手舞足蹈,拉起地上的宝贝徒弟:“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拉,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凌笑言,你运气真好,若不是我这次在山上呆着闷了下山采药,也就救不到你,也就不会在古稀之年收到这么个好徒弟,可惜你年纪有些大了,武功是学不了拉,医术倒是还有机会慢慢学,看你小子性子沉静,一定是块好坯子……”拉拉杂杂的一通乱说,也不管男子究竟有听进去多少,老太婆是开心的不得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时的动心收下的徒弟,让她七十岁以后的人生之路从此和清净说再见,当她回想往事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国师!对于今日之事,你可有何更好的主意?”慕容莫离眼中含着似有若无的情谊,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
男子则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陷入了长长的沉思。
当日自己拜凌笑言为师,确实是走投无路,当跟随凌笑言深入蓝翎荒山中寻找珍稀的草药时,自己第一次看到了百姓的苦楚,也第一次见识到了神医济世为怀的胸襟。
在那间破旧的天女庙中,自己和师傅呆了半月有余,看着一个个重病缠身却不去医治,只寄希望于天女保佑的人们,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可怜还是该震醒他们?
他们不愿意医治,自己在好心之下,也本着练手的思想,将一碗碗掺了药的符水让他们喝下,看着一个病人奇迹般的好转,却面对着自己下跪高喊着天女显灵,只能摇头叹息,既然自己本也就不愿出名,这样倒也更好。
当百姓们凑钱希望能够重修天女庙以感谢天女的恩德时,他的天人之姿早已经让人们深深的认定他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希望他能够重新为天女画像,盛情难却之下,浮现在纸上的,却是心底那抹最深的美丽身影。
当自己以历练和救治百姓为借口离开师傅身边时,只带走了师傅依依不舍的眼光和几本医书,还有师傅珍藏的一个保命药丸,据说这是师傅毕生的心血结晶,任何情况下,只要服下药丸,便可保命十日,而十日,已经足够自己赶回师傅身边,可以说,将它给自己,是这个嬉笑世间的神医对自己的担忧和牵挂。
一年多以来,自己没有收受任何百姓的馈赠,即便有财帛相赠,也是在含笑中推辞,而盛情多了,他干脆就以天女不喜供奉者收受钱物为理由而拒绝,有些偷偷留下的财物,他便用来修了一座又一座的天女庙,让越来越多的人用香火供奉着她的容颜,不是刻意为之,谁叫自己每每下笔之时,幻化而出的只有她的容貌。
逐渐随着医术的越来越精进,被救治的人越来越多,百姓眼中他俨然已经是天女派下凡尘拯救世人的使者,而这名气,终于引了皇族中人的注意。
当慕容家两母女诚邀他入主祭祀庙的时候,他很清楚,她们不过是想利用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为将来的夺权正名而已,想推辞之时,却发现她们早已将此事宣扬出去,竟然得到了百姓的一致拥护,而此时的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只好苦笑着告诉自己,也许深入皇室,说不定,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到那个身影。只是那慕容莫离眼中偶尔露出的倾慕让自己很是讨厌,只能假借着一心供奉天女将那绝色的容颜掩盖在了轻纱下,只是在每每的相处中,自己都以身份为她们谋取了不少百姓的崇敬,在她们心中,自己已经是皇姨心腹之人。
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古井无波,自己更是的逃避着过去的一切,举止言行都刻意着遗忘着以前的习惯,让自己以另外一个身份活在众人的仰慕中,如今,自己早已不是那个空有傲气却什么都不会的白家娇弱贵君,而是地位最接近神的清冷国师风悟缘。却在见到那个人时心口被重重的一击。
同为一宫之伺,自己怎么会不认识他?那个让她为了他而让自己饮下‘情思’,再利用母亲的权利修改祖制的人,那个在她心中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人,本以为他该是在红羽受着皇恩浩荡,为何却一脸苍白的出现在蓝翎,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又怎么可能让人忽视,那,该是她的孩子……
抬头看向慕容两母女探索的眼神,才惊觉,自己似乎想的时间太长了,只要和她一牵扯上关系,任自己再防备的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失了魂魄。
“国师,此子出现,确实打破了我们的大计,如此突然,该如何是好?”慕容翘淡淡的开口,却隐藏着深深的杀机。
救还是不救?是他夺取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恩宠,是他让自己尝到了被利用被欺骗的侮辱,那而拱起的小腹,也本该是自己的尊荣,却那么的刺眼。
勾起唇边一丝笑意,“皇姨,此子乃是命定之人,也是太父后唯一的希望,若是此时将其刺杀,风悟缘相信皇姨有此能力,却认为不是最好的时机!”
对上两人询问的眼神,他慢慢的开口:“此子乃太父后下命,将军千辛万苦寻回之人,若将其刺杀,便是不留证据,也难保太父后和将军拼着鱼死网破的想法与皇姨一斗,这样对皇姨大计并不利。”
看着两人频频点头,风悟缘的心里暗自大喘着气:“不若暂时留下他的性命,用来牵制住太父后和将军,待其产下腹中胎儿后,向太父后提出联姻,娶其为夫。”
“荒唐,我的女儿怎么能娶如此不干不净之人为夫!”慕容翘长身而起,双眉紧皱,就连慕容莫离的眼中也露出了不解之色。
风悟缘不紧不慢的开口:“皇姨莫急,且听悟缘慢慢说来。”
“哼!”鼻中一声重重的冷哼,慕容翘重新坐回上座,却是冷冷的斜睨着风悟缘,看他能有什么说辞。
“此子未婚有孕,又即将登基为帝,太父后定然要为其正名,但是如何向天下人解释其如此不贞行为?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定然要有人出面顶下腹中孩子母亲的身份,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先下手为强,让小姐顶下这身份,对外只需说是慕容御雪与小姐情投意合,这皇家身份,外人是不会有意见的,而小姐为慕容御雪顶下此事,太父后定然知晓我们已经清楚其中内幕,不会不答应,而答应后……”眼珠一转,看向慕容翘两母女。
“待大婚过后,此子已无利用价值,随时可除去,而那娃娃,哼哼,深宫中消失一个这样的人,还不容易的很?”慕容翘一边频频的点头,一边笑的极是阴沉。
“皇姨,祭祀庙中还有人等候悟缘祈福,悟缘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优雅的一个起身,没有任何寒暄之辞,风悟缘转身行向门外,又恢复了人前冷清的气质。
两人目送着他的翩然远去,慕容翘唇边扯出一个冷笑:“好深的心机,你给我盯着点他。”
点头中,慕容莫离却有些不置可否:“他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没有我们,他哪会有今天的地位,他要的无非就是钱和权,别看他人前仙风道骨,只怕他非常清楚,不和我们站在一处,以后又怎么会有他的风光地位,他识时务的很,再说一个男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慕容翘却是眉头一皱:“别掉以轻心,多试探他几次,看看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若是有二心,早些除去。”
点点头,慕容莫离笑容中带着丝淫邪,暗想道:“不过这张脸倒是有几分姿色,白白陪了那天女倒有些可惜,我倒要找机会试探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这么清高。”
回到祭祀庙中的风悟缘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背后衣衫冷冷的贴在背后,刚才自己确实有些冒险了,若是一下失误,不但救不了那人的命,只怕连自己的身份也要遭她们的质疑,没有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忍不下心去害他,毕竟他是她的心上人,若失去了他,她定然会伤心难过吧,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吧,能为她保留住骨血,这一次冒险也是值得的。只是这一次短暂的风平浪静过后,也许是更大的危机,难道她还不知道他在这里吗?
七个月后,皇太子慕容御雪于正午时分诞下皇女,消息一出,朝堂震惊,国师风悟缘于祭祀庙中举行巨大的祭天仪式,为感谢天女赐予蓝翎的福祉,重修天女像,同时国师巡讲天女经,宣传天女的恩德,为表潜心修行之心,国师只是孤身一人上路,拒绝了任何盛大的仪式。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7
痴恋卫情影相随
影番外(一)
绿影竹林,沙沙枝叶响,竹下,两个黑色的人影,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大一小的两个黑色身影正在交谈着。
“毛毛,这么多年来,师傅我还没有看过哪个男子有你这般根骨,一心认为能将你调教成练武奇才,为师的苦心你可知道?”黑衣男子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语气中有着不同与平时的认真。
小男孩抱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大剑,虽然吃力,却顽强的挺立着,朗星般的双目中闪烁着坚定,已经可以看出长大后这张脸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子:“知道,师傅说过,男子因为身体条件,往往不如女子出色,要我将来超越所有的同门,我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
黑衣男子的眼中闪过赞许的目光,“那你告诉师傅,师傅最希望你做到什么?”
“击败所有同门,成为影卫!”毫不犹豫的冲口而出的话,可见这话已不知道在他心中默念过多少次,已经溶进血肉中。
“再然后呢?”黑衣男子不依不挠的继续追问。
“保卫吾皇,至死方休!”小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向往的神色,手中更是紧了紧那把大剑。
“那如果成为影卫的道路上需要你放弃很多很多,包括你的生命,或者你身为男儿生育的能力,你会不会后悔?”男子的口中已经有了不忍,看着自小带大的孩子,自己再是坚强也终是有些不舍,只要他有一丝犹豫,他决定就算违反影部规定,也放其走,让他过去正常人的生活。
“师傅不是说过,一入影部,终生就是影部的人,性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吗?至于生育,影部的男子又不能嫁人,何来生儿育女之说?徒弟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第一个男子影卫,为师傅争气!”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那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将来不要后悔,师傅去准备药物,从明白开始给你改造身体,你先继续练习着我教你的剑法!”黑衣男子转身离去,也许自己真的太成功了,从小给他灌输着思想,希望他能代替自己成为第一个男子影卫,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对师傅说的吗?可惜自己依然在同门的争斗中没能夺得第一而成为女皇的贴身影卫,却将一切希望放在徒弟身上,眼看着徒弟步上自己的老路,为何心里有着一丝丝的心疼,年纪大了,心也软了么?
“师傅!”清脆的童音从风中传来,让男子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向心爱的徒弟:“还有什么事?毛毛。”
“师傅……”小男孩的脸上划过一丝赫色,“师傅,徒弟已经长大了,能不能不要再叫徒弟毛毛?”
男子眼中的严厉渐渐转为温柔:“毛毛,影部中人,都是没有名字的,当你成为影卫的那天起,唯一能给你取名字的,就是皇上,记住了吗?师傅希望你有天能得属于你的名字。”再次转身,踩着枯枝落叶慢慢离去。
小男孩低头思索着师傅的话,半晌,抬起头,对着师傅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向师傅承诺。
朦胧的月光下,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坚定的舞动着手中的剑,挥出一片又一片坚定的光影,展转腾挪间,已是忘身于外。
时光转眼十年,当年坚定的小男孩如今已是刚毅的男子,曾经童真的脸上已被黑色的面纱遮盖住了往日的早熟的俊朗,那环抱的双臂间的剑,再不会显得突兀的巨大。
此刻的他正站在房间角落的阴影中,犹豫着该不该出去,影卫的职责是在皇上有危险时出手,可是地上那个黄色的身影只是从床上掉下来而已,但是,已经掉下来好一会了,身为影卫,总不能让皇上就这么躺在地上吧。
她明明有着修长的身材,为什么自己却感觉到她的娇小,看上去软软的,很柔弱,这就是传说中完全执掌自己命运的皇上吗?红色的秀发披散在脸侧,是那么的无助,看不到她的眼,应该也很美吧,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竟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额,我说影,虽然你的主子我长的风华绝代,天下无双,但是你这么直直的看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你看我脸都红了,如果你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对主子我的爱慕之情的话,我想我已经接收到了,如果你还不走的话,那么我决定,今天---晚上---由你---伺寝”
她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睿智中带着冷静,刚才那明显是调侃自己吧,没想到她只是扬唇一笑,便有若春花绽放,自己瞬间便被夺去了呼吸,十多年的苦练,磨砺出来的心志,竟然在皇上的一笑间崩溃,皇上一定会嘲笑自己吧,如此无能的影卫,阴影中的黑色人影如是烦乱的想着,而那个始作俑者早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38
亦真亦假亦情深 墨番外
“小墨,你快走!”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转身对着在人群中展转腾挪自保有余却伤人无能的男孩子大声叫着。
“二姐,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不就一起死!”漂亮的如女子般的少年大声叫着,只是场中的情况已经由不得如他所说的那般要走一起走了,再拖延下去,一起死的可能性只怕就要转为事实了。
“你快跑,姐姐挡住他们,你赶紧跑,将来为张家报仇!”劈翻面前的一个敌人后,她再次对着弟弟大吼,那女子早已经清楚,自己的武艺还能强行支撑一段时间,希望这段时间能为轻功尚佳的小弟争取一线生机。
少年却在人群中努力的向她靠近,目前他暂时还能护卫自己的安全,只是那围攻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旦当他力疲之时,那小命只怕危在旦夕,他自己只怕也很清楚,但是叫他放下拼死赶来救自己的二姐,那自己是怎么也不做不到。
“你快走啊!你走了,去我师门,以前大师伯一直想收你做弟子,你去求她,将来再来为我们报仇,你若不走,将来为张家伸冤的人都没有,陪我死,你又有何面目见母亲大人?”女子在分神之际,又受了敌人重重一掌,喉头一阵腥甜翻涌,也许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了多久,她的话语中有了坚决的命令。
“二姐!”苹果般的嫩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深深知道姐姐说的话没错,再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在奋力搏杀的女子,掉转头,从人群中纵身而出,一路狂奔而去,追杀人中立即有几人向着他的方向追赶下去,却因为轻功实力相差太大,而逐渐被人将距离拉开。
狂奔中的少年满脸的泪水奔涌而出,随风飘散在身后,仅仅在一夜之间,自己由官家子弟变为阶下囚,又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家人,就连偷偷赶来的姐姐,也为了救自己而……
想起二姐,他的心又一阵阵撕裂的疼,二姐本来师从‘舞月门’,这一次回家小住,却被母亲派去给云将军送信,就在二姐走后没两天,自己全家就被打入狱中,两日后就传来母亲自尽的消息,而自己全家,就这么被一纸圣旨下令发配边疆。这才行至路上不几日,却窜出来一堆打劫之人,而押送自己全家的官兵眨眼间却都不见了,当匪徒的大刀向家人身上招呼的时候,二姐却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知道,二姐本想在路上偷偷营救家人,却不料碰上了这么一幕,可惜人单势薄,全家除了自己曾经蒙母亲好友教过一些轻功之外,全是老弱夫孺,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刀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脱力的他脚下一绊,扑倒在地,此时此刻,他多么痛恨自己身为男儿身,让母亲当年一直阻止她好友带自己上山学艺,就这么唯一一点轻功,还是那凌师傅偷偷教给自己的,若自己不是男儿身,也许今天就不会是二姐独自一人对敌,自己好恨,好恨这身体。
漂亮的少年从哭泣中抬起头,父亲在临死前的那一声大呼:“去,去京城找皇上……”的话燃烧了他美丽的双眸,自己一定要为无辜惨死的家人复仇,父亲那话,一定是在告诉自己,要去京城找皇上报仇,若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抄,又怎么可能被人在路上劫杀,一定要报仇。
敌人一定会在原地等待自己自投罗网,父亲,对不起了,孩儿一定会替家人报着仇,姐姐,你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我的独存,从今天起,弟弟就替你活下去!
“哎,可怜的孩子,从今以后你就留在我这里,武功我会慢慢教你,只要你能忍得下心学,总有出头之日!”凌笑言看着这自己从小就极喜爱,却因为好友一句男子须有男子的体统,不得随意出门,更不能舞刀弄枪给挡了回来,也幸亏这孩子机灵,几句轻功口诀倒让他记得牢牢的,也练的似模似样,只可惜这孩子从小没有内功底子,若想练成,只怕不是数年可以达到的,只希望这孩子在自己身边呆的时间越久,心中的仇恨就越淡,至少自己能为好友保住一丝骨血,也算告慰好友在天之灵了。
只是她低估了这孩子的复仇之心,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要达到高手的境界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时,他偷溜了,溜去了他一心复仇的皇城,也许是他的缘,他运气好到不但没有丢了性命,还为家人平反,为亲人雪恨,也许这是他的劫,他将一颗少年的朦胧之心丢在了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身上,而那女人,却只将他视为妹妹,亲亲抱抱搂搂捏捏之中,只有逗弄和玩笑。
他无法接受她赐给的侯位,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也无法表明,他怕永远失去亲近她的机会。
‘舞月门’中,他苦苦哀求师傅,愿意用自己一年不下山作为交换,只希望不要看见她那失望而回的脸,一路上,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自己在她心中既然无法用男子的爱占据一席之地,那就用姐妹之情,为她做些事吧,当他目送着师傅和她下山之时,那爱哭的漂亮脸蛋又一次挂满泪水,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姐姐,希望一年后你不会忘了我,等我呆上一年,就去皇城看你!”
只是一年后的他,再次偷溜千里迢迢看见的,是她为身边侍卫滴下的点点泪花,而自己身边,还有个如九天之月的师兄也在默默的为她付出着,虽然自己非常厌恶这个师兄,是他的家人,让自己如今孤苦伶仃,但身为男子,他又何尝不明白师兄的苦,只是那心头的点点酸楚,却总也无法让自己能以平常心对待他,在她即将揭开师兄面纱的那一刻,竟然无法克制的出手阻止,私心里那一瞬间,是不希望她看见师兄的真面目的,尽管他知道,师兄手中,还有师傅讨来的王牌,却还是却行动比脑子快的做出了心底最深处的选择。
远远的看着她一步步的登上高高的皇位,却牵着他人的手,那浅笑中的威严让他的心更是无比崇敬,初见她时,那危险中的淡定,却紧紧抓着影卫的手,‘沂砀山’下,她对身边两位绝色的呵护体贴,‘碧落宫’中,她对那冰山男子的拼命争取,她的心已是不能再分给任何人了吧,反观自己,除了空有张漂亮的脸,无谋无略,更不懂得温柔体贴,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将眼光转到自己身上?
苦笑间摇摇头,至少自己是她唯一的妹妹不是么?这个地位,又有谁能做到?这也是自己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了,师傅独自在山上也许久了,也该去回去陪伴师傅了。
“我该叫你师弟吧?”眼前如月般男子开口淡淡的一笑,就让他顿时楞在当场,第一反应是左右看看,却发现她早已悄悄离去。
“我和皇上说,想和你单独聊聊,毕竟我们虽然名为师兄弟,却从来没有机会坐下来聊聊,你这一回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在这个师兄面前,他的心里又一阵的抽搐,是为这个师兄的身份,还是为他如今的地位?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敢知道。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会告诉师傅你做了贵君,以后伺候她老人家的事就由我承担了,师傅应该会替你高兴的!”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心,冲口而出的,却总是那么不对味的话。
手被眼前人儿轻轻牵起:“我知道你恨我,若是我说什么上辈的仇恨不该由我们承担那是我矫情了,你若真的恨便恨我吧,只是作为师兄,也从未为师弟做过什么,这样东西便送你做个念想可好?”
一样冰冷润滑的东西落入掌心,低头打量间却又猛然抬头:“这,你怎么将这个给我……”情急间却又想推回去。
修长的玉手阻止了他想退回东西的打算,“师傅只说是为徒弟而要来的东西,并未言明为哪个徒弟,你我均为师傅的弟子,同样有资格得到它,而它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你愿不愿意用上它,就当是师兄的一点心意吧。”双眼间有了然的真诚。
不管曾经上代人有过什么恩怨,但是此刻他知道,师兄这样对他,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笼络,只是纯粹对师弟的喜爱,但是这份礼物,真的太重,不自觉的眼睛又有些酸酸的。
“过来,喊师兄!”匆匆赶回孺慕已久的师傅身边,却看见了那俊挺的黑色身影,那个不论在什么时刻都紧紧护卫着她的人,将她搂在怀里的人,让他雀跃的心又一次跌了下来。
“为什么又是师兄?当初那个家伙您说比我入门早所以是师兄,那这个呢?明明我早!”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我是师傅你是师傅,我说叫你喊师兄,你给我喊就行了,有这样的师兄,你还怕将来他不罩着你?”凌笑言非常没有面子的狠狠的敲着他的脑袋。
低垂着头,委委屈屈的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师兄!”再仔细看过去,眼圈都红了。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可怜丫头,慢慢的抬腿往门外迈去,擦身的一瞬间,低沉的声音传来:“谢谢!”
震惊中抬头看向行至门边的人影,原来竟连他也是知道的么?那句谢谢,不正是感谢他当初捐血救命之恩么?自己自以为瞒的滴水不漏,原来可笑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倚着门边,看着桃花树下依偎的两人,将手中的玉佩慢慢拢进袖中,师兄啊,也许我注定要辜负你的厚谊了,转身间,泪水悄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