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1
碧落试阵
我不安的心随着颠簸的车也在上下起伏着,一百多里地,不知道在明天能不能赶到!让御雪整着我的腿睡的更安稳些,当若水把御雪叫起来的时候,他满眼的血丝让我的心不禁一抽,在我昏迷的这几夜中,御雪一定不眠不休的守在我身边,就连若水,明眸下的大片黑色阴影也让我着实心疼不已,抽过一旁的被子覆在御雪身上,搂过若水靠在我的肩膀休憩,因为我的贪玩,让他们担心和紧张,而我一醒来却不顾他们的身体连夜赶路,为的却是得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心,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很过分.
当太阳升上了中天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那个传说中'碧落宫'的所在地----'沂砀山'的山脚下.
扶下明显睡眠不足的御雪和若水,我决定先在这里吃个午饭休息一下,顺便了解下这次招亲的情况,俗话说,知自知彼,百战百胜,一路上我光顾着玩,却没想过到这后究竟该怎么做,总不能冲上门就说,"我是你们宫主的前妻,我现在来带他走."那样只怕话都没说完,我就被人从门里丢出来了.
这'沂砀山'位于红羽,碧影两国交界的地方,平时也少有人到来,自然不是什么繁华城镇,就连打尖歇脚的客栈都少的可怜,只是现在这个冷清的小地方却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人,一个个不是身配兵刃就是蒙面不语,没一个是好惹的主,可以看出,这次碧灵萧的招亲,确实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张凝琳介绍一路上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这是一个月前由'碧落宫'中传出的消息,宫主碧灵萧亲口宣布公开招亲,只要是年纪四十以下,能以主夫之位相待的人均有资格竞争,只是在'碧落宫'入口和中间的一路上都设有关卡,只有通过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最后一轮责是由碧灵萧本人亲自主试,究竟选谁,还是由碧灵萧说了算.
这个句话让我心里不由的一凉,就算我能用尽本事进入到最后一轮,只要碧灵萧那家伙一见到我,肯定不会点我,那我还要想想办法怎么先让他点到我,还不能让他看出我,这真是个头疼的事.
难道又象上次那样,贴一块狗皮膏药在脸上?再拿把扇子装潇洒?不过那个形象,就算碧灵萧没认出我,也打死不会选择我啊,那也太猥琐了,双眼扫扫周围,看见不少武林人氏不知道是故做神秘还是怕人追杀,蒙面的还真不在少数,倒不似红羽只有男子才有蒙面出门的风俗,比如我对面桌上的那个紫衣女子,就是一个斗篷遮住了全部的容貌,只是那全身透露出来的寒冰气质写着生人勿近,果然她身边一圈的位置都没人敢坐,那么大一圈空位,更突显了她的特殊,一进门我就注意上她了.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女子正在低头沉思的脸抬了起来,两道森冷的寒光射来,让我身边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在对我打量了几眼后,看出了我没武功,行为也不象是行走江湖的人,对她没有什么威胁,才撇开眼继续低头沉思.
可以看出'碧落宫'对这次事情的高度重视,不断的有宫中的人出来接引,丝毫不敢怠慢每一位前来的客人.当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刚刚踏出客栈的门,就有一位黄衣女子迎了上来,虽然眼中有些犹豫,依然还是开口笑道:"客人可是前往'碧落宫'?"
也许是我们的装扮和气质怎么也和江湖搭不上关系,让她有些怀疑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很客气的问话,看来这'碧落宫'培养出来的确实个个都是人物,谈吐间落落大方,有江湖大派的风范.
客气的一个文人的回礼,不想表露出自己的目的,我笑道:"姑娘,在下携夫省亲,途经此地,听闻大名鼎鼎的'碧落宫'宫主招亲,好奇之下,也很想去看看,不知道在下能否有这个资格?"
面前的姑娘笑颜如花:"姑娘客气了,凡是上山之客,都是我'碧落宫'的客人,每一位都有可能是我们宫主未来的妻主,何来没有资格只说,只要姑娘愿意,就请让在下为您领路."说完率先向前行去.
不想再次劳累到御雪和若水,我还是提议驾着马车上山,那姑娘也不拒绝,欣然登车和我聊起了天,一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江湖人,我们这辆马车倒显的有些招摇,不时有些从车边纵身掠过的人投射来不屑的目光后,展示着高超的轻功超越而去.
我含笑着看着身边的女子:"请问姑娘,在下虽然很想去看看这武林盛况,只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读书的女子,有没有可能过的了你们的各个考验呢?"
她微笑的看着我:“这是宫主选妻,又不是选武林盟主,不是光靠武艺就能通过的,如果小姐有兴趣也不妨试试看啊。”
一个晒笑,心思被人说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小女子想请问,我带了家中夫君,他们想看也要通过考验吗?”不放心把御雪和若水放在外面啊。
她伸手轻拢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笑道:“那小姐不用担心,这规则只针对女子,男子只要不刻意捣乱,‘碧落宫’是不会出手阻拦的,只是……”她看着我身边两个天仙般的人,虽然有面纱的阻挡,遮得住容颜,却遮不住那形于外的气质,他们无论怎么遮掩,都会是人群中的焦点,“姑娘有如此绝色在身边,真的是好服气,小女子在这好些天,从来没看过哪位来的人能有如姑娘般坦荡,敢带着家中夫君来求亲的。”
轻搂过一旁的若水,不顾他因为被外人看见的羞涩挣扎,“我只是好奇来凑凑热闹的,当然不需要隐瞒什么,再说我家的小醋坛子,要是真娶了你们宫主,我还不被他们扒了皮去。”不想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让太多不必要的人知道,一翻话说的似真似假,临了还轻佻的在若水的小下巴上伸手一勾,嘴巴对着若水的耳朵呵着气道:“乖乖若水,还有面纱斗篷不?一会借你家娘子戴会行不?”惹的小家伙一阵轻颤,赶紧拿过一旁的斗篷塞给我,乖乖的缩到壁角去了。
那黄衣姑娘一笑:“看您两位夫君的气质,绝非一般人家的男子,品貌定然非凡,虽然小女子长年在‘碧落宫’长大,所见过的男子中,只有我家宫主拥有天人般的姿色,今日见到您的两位夫君,小女子敢说定然不输我家宫主。”
那倒是实话,我后宫三君并立的时候,各有各的特色,谁也没能把谁比下去,看来我以后要把身边这两个包的严实点,就光遮个脸一点用都没有。
谈笑间,我们的车已经在她的指引下到了一片树林外,车子也停了下来,掀起帘子,看一片沙沙响的林中风景,传来阵阵古木特有的幽香,在憋气已久的车内突然见到这样的景色,确实心旷神怡,不过那林子外的吵闹人群破坏了本该宁静致远的景色,更让人心烦了。
看着人们争先恐后的扑向林中,不时的又有人从各个地方跌落出来,有哭的,有喊的,还有衣衫不整的,出来后不少人都是突然清醒然后茫然失措,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下山,也有不服气想继续的,均被‘碧落宫’弟子‘礼貌’的请下了山。
我们一行人移进树林边,一位‘碧落宫’的女子正在侃侃而谈:“各位尊敬的武林同道,今日是我‘碧落宫’宫主公开招亲的最后一日,只要各位今日能通过此阵,便有机会参与我宫主明日的亲点。”两句话说的不少人跃跃欲试,“不过……”一个但书让性急的人也赶紧停了下脚步:“小女子有话说在前面,此阵原为我‘碧落宫’的守宫之阵“摄心阵”,今日列阵,只有通过的人才有机会继续下面的争夺,无法通过的人就请回吧。”
几句话说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估计是被这个阵的名头给吓到了,那女子微微一笑,举手示意大家禁声,“不过各位同道请放心,此阵真正的威力已经被我们降低,只留些障眼法取笑而已,为庆祝我宫主选妻,我宫特将此阵命名为‘鸳鸯阵’,各位如无疑问,尽请入阵挑战吧,只要能找到阵眼,拿到放在阵眼的通关牌,离我‘碧落宫’当家主母的位置就近了一步。”一个请的手势。
第一关就考阵法?我哪懂这个啊,早知道就带云红衣来了,她行军打仗应该见过不少阵法吧,就是不知道对这个武林中的阵法有没有研究,我的眉头开始拧紧,身旁的紫若水更是紧紧揪住我的衣角,小家伙开始为我担心了。
低头对着身边的张凝琳,不报希望的问道:“你懂不懂阵法?”小丫头毫不犹豫的对着我——摇头!
“皇上尽管走,属下会出声指示!”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身边的人却没有丝毫察觉,看来影用的就是那个我久仰大名的传声之术准备指导我了。
拍了拍若水的小手,一手搂着御雪一手搂着若水,给了他们俩一个灿烂的微笑,低声道:“相信你们的妻子,我一定会把灵萧带回来的,你们先到前面那关等着我。”转身牵起张凝琳的手踏入阵中。
一踏入林中,眼前的景色立变,身边升起一阵阵的白雾,即使五步远的地方也看不清,牢记影的话,我守在原地,紧紧抓着张凝琳的手不敢放开,等待着影的下一步指示。
突然身边传来一声哭喊:“娘,娘你不要走。”我拉着的小手一股冲劲往前奔去,而我想拖住她,却被她一个大力拖出两步,就在踉跄间,身边的景色再变,碧灵萧和白瑚月的身影同时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满脸怒气,一个布满哀怨,一句话不说,只是一直看着我,最终同时转身,往不同的方向飘然远去。
“灵萧,月儿!”正想举步追去,一道声音传入耳膜,如洪钟大吕敲进脑袋,“皇上,守住心神,那都是幻像。”
不敢再动,两只手死死抱住张凝琳,不让她挣扎着脱出掌控。
“皇上,右边走五步,踏己门走庚位。”虽然不懂他说的什么门什么位的,但是右边走五步还是能理解的。
“上走三步,过辛门上壬位。”脱着张凝琳赶紧走上三步不动,眼前的景色在不停的变化着,一会大湖,一会悬崖,但是我相信影,不管有什么幻像,我都坚决踏出自己的步子。
在影的指示中,我一次次坚定的走出自己的步伐,最终眼前所有的幻像终于全部消失,我已经站在一个庭院中,一座假山,潺潺流水,身边正是已经没有力气的张凝琳,长长喘了口大气,终于出来了,正准备抱着小丫头庆贺下。
“皇上小心,切不可动!前行七步。”七步?这是那座假山啊,难道撞过去?
不管了,反正影不会害我,再次深吸一口气,对着假山一连七步一个狂冲……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张开眼,还是那个我进来的树林,面前一条小路伸向远方,地上躺着一面小巧的玉牌,上面一个古篆字“令”,这就是通关令了?冲上去欣喜的拿在手中,才只有三分之一个手掌大,却让多少人为之打破头,千里迢迢而来,连个门都进不去。抬手对着小丫头的脑袋就是一个狠敲:“哎呀!”两泡泪水中,小丫头终于醒了过来,看来“摄心阵”的名字果然不假,就这么一点点威力,都让人痴傻这么久。
“我们过关了。”摇着手上的牌子,对着她笑的一脸灿烂,“你姐姐我厉害吧。”这个时候不表现下怎么行?
给我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小丫头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又是你身边那个鬼一样的黑衣人吧?”
算了,不和她扯了,塞好玉牌,看看四周,不少人都是一脸茫然的在原地转着,谁也不会碰到谁,但是就是在那不停的转圈,其中也不乏哭喊笑闹之人。
牵起张凝琳的手,我们踏上面前的那条小路。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1
智取令牌
路的尽头,是两个翘首企盼的身影,一个飞扑趴进御雪的怀抱,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拽过乖若水,掀起他的面纱,也不管有人看着,直接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啄了一下,“我拿到通关牌了!”笑的一脸得意。
“颜好棒!”若水的两只大眼隔着面纱都能让我看见飞出来的点点崇拜,御雪只是笑而不答,拿出绢帕给我细细的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再次见到迎我上山的黄衣女子,她含笑上来:“恭喜这位姑娘,现在请大家随我来,只要过了下面这一关,就能见到我们宫主了。”
这话让我心头一震,有影帮忙,上一关过的轻轻松松,这一关只要能过得了,我就能见到灵萧了。
带着轻松的心态,我一手拉着一个爱人,跟着黄衣姑娘走向第二关的场地。
远远的,我们就看见林中的空地上一间很大的屋子,开始还以为是招待众人之地,后来才发现,这间屋子居然就是第二关的所在地,不少人在屋子门口徘徊沉思,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在一旁做着暖身动作,还有的干脆蹲在地上做着各样的计算。
走到门口向里看去,空旷的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进眼的就是一地的白,厚厚一层面粉,铺在地上,在屋子中心的横梁上垂吊着一样东西,正是那个我先前拿到过的‘通关令’。
“姑娘!”黄衣女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一关比的是轻功,任何人只要不在外人的辅助下,进入屋内拿到‘通关令’,同时退出时,地上没有留有脚印,就算过关,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称手的武器,我们也允许各人可以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刃辅助。”
看往屋子里,空荡荡的,任何能利用东西都没有,只有四面墙,如果说用暗器将令牌打下来,不少人能做到,可有几个能做到打下了令牌还能转弯回来的暗器?那用什么飞天爪?流星镖?从屋子口到令牌的位置足足有二十多米啊,谁身上带这么长尾巴暗器?
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这是纯轻功比试啊,就算影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把我一丢二十米还能安然回来,何况这还犯规了,借助外人之力。
正思考间,一个瘦小的女子开始挑战,只见她提气离地,一个纵身往墙壁上一趴,四肢紧贴墙面,开始挪动。
“壁虎游墙功!”旁边有人赞叹的喊道,可不是嘛,加上个尾巴,就是个标准的大壁虎了,看来她的功夫不错,这点小挑战对她来说是游刃有余,通关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脑海中想像着这个还没有碧灵萧胸口高的小壁虎趴在我的碧灵萧身上XX的猥琐画面,差点隔夜的饭都呕出来。
当她爬到墙壁中间正对着那个令牌的位置时,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一个猛扑,抓住令牌的同时身子稳稳的趴在了对面的墙上,再次慢慢的蹭了回来。
一片喝彩声中,她被请进了后院,令牌也再次被挂回到了房子中心。这次上场挑战的是一个看上去练横练功夫的女人,膀大腰圆,让我很好奇,这样的体重也能练出绝顶的轻功?
只见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小铁钉捏在手中,对着墙壁一个用力“呲!”铁钉活生生的被她用巴掌拍进墙里,只留一寸多在外面,她一提气,脚尖落在了铁钉之上,就这么一路拍,一路走向了屋内。
心里再次抖三抖,脑海中再次出现碧灵萧被这个母熊压在身下的场景,以碧灵萧的脾气,要是惹的人家一个不开心,对着小灵萧就这么一巴掌下去……还不活活给打进肚子里面去?我不自觉地嘴角一个抽搐。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这个女人过关。
也许是母熊也想借鉴上次那个女人的经验,先是将手中的钉子射了几个在对面的墙上,然后一个猛扑,将令牌抓在手中!只可惜她似乎计算错误的是,她和刚才那位的体重差别,虽然她已经有了借力的落脚点,但是几个钉子怎么也承受不了她的巨大体重和猛扑之下的强大力量。
“砰!”房屋一阵摇晃,地面涌起巨大的灰尘,挟着滚滚粉浪向门口卷来,声势之浩大,场面之壮观,景色之雄伟令几个走避不急的人当场被浇个满头满脸的面粉。
‘碧落宫’的弟子赶紧上前,确认她的无恙后,拿过笤帚将地面打扫干净,重新铺好,宣布竞技继续。
我就那么一直在门口看着,事不关己地看着一个个人挑战,或满心欢喜过关,或垂头丧气的离去,直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除了我认识的几人外,只有那个在客栈中有过一面之缘,或者说一面纱之缘的冰冷女子也一直在看着,我不能说自己看出了什么,实际上人家也什么都没表示,只是之前每一位通关的人,我感觉她都非常仔细的看了几眼,只是纯粹的心理感觉,觉得她故意留在最后一定有什么想法。
今日是招亲预选的最后一日,从明天开始,碧灵萧就要在通关的人当中开始挑选一位做自己的妻子,那女子看看后面,见已经不会再有人上来,而我,一看就知道不会武功的人,应该是属于自动忽略的那种,她开始走向挑战的门口。
也许是她周身的寒气太让人害怕,连一向给人高傲感觉的‘碧落宫’中人,也不由在她的冰冷下低头。
鼻中一声冷哼,仿佛这难倒无数人的关卡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晒,没有看见什么提气,什么酝酿,就那么轻轻一抬腿,有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地上飘过,没有借用任何外力,再看见她的身影时,人已经回到我们身边,若不是手中的玉牌,我真的会以为刚刚只是一下眼花。
拿眼角扫了一下呆滞中的所有人,她一句话没有的绕过我们前进,而我就这么崇拜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呼唤着要是我有这么高的轻功多好啊,早忘记了这个女人可能会是我争夺战中一个可怕的对手。
现在剩下的只有我和张凝琳两个人没有挑战了,我看向小丫头,她倒是一脸的自信,我记得影对她的轻功还是肯定的,那就证明她应该还有两把刷子,活动活动手脚,一伸手把她的剑拔了出来,脚尖轻轻的一点地,小丫头一飞冲天的姿势就这么拔地而起,“夺”的一声,剑直接插入房顶,她一松手,稳稳的落在房梁上,取到令牌后,同样的姿势飞回,顺手带回自己的剑。
好吧,我承认,现在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就剩我这么个人了,谁都想赶紧搞完了休息。
其实我从开始也就在打着主意,当然这样的主意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不然人人争相效仿,那我不会亏大了,所以我刻意的拖拖拉拉,把自己拖到身边一个人外人都没有才开始实行我的通关大计。
伸手拿起衣服的下摆塞进腰间,我开始走向屋子旁边,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看了看面前的苍天大树,恩,够结实!两腿一撒,两手一分,我开始努力的向上蹭,心里那个得意啊,想我小时候在乡下,什么掏鸟窝,抓知了的事没干过,爬树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早在听到规则之后,我就知道靠自己本身的本事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过去,我能倚仗的就是投机取巧,当然,人多的时候我可不敢用,只好故意磨蹭到了最后。
努力的扭动着屁股,本来就快二十年没干过这事了,还是前世的记忆,虽然有点不好控制身体,但我总算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了。当我终于努力的爬到房顶高度的时候,顺着老树伸出的枝桠,一个打滚,上了房顶。
算着房梁的位置,我开始了拆房顶动作,一片,两片,数片瓦被我揭开后,顺着小洞,够着吊令牌的绳子,我就这么一点点的将令牌拉进了手中。
再次扭动着屁股一点点的蹭下了地,我笑的一脸无赖,碧绿的令牌在我掌中上下抛接着:“我这样算不算过关了?拿到了令牌,你地上没印子。”
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估计我爬树那动作逗的若水不行了,又怕吓着我一直忍着,直到我落了地才敢笑出来。
“姑娘,虽然……虽然你是拿到了令牌,可是……可是……这关毕竟是考轻功啊!”好不容易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一人,半晌就吭出这么一句话。
脸色一整,“你们只说拿到令牌,地上没印子就行,什么叫考轻功,那个‘壁虎游墙’的只能算爬功,你们不也让她过了?”我反正打定主意,今天怎么也要过去,不然我的碧灵萧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咽咽口水,她干涩的嗓子挤出一句话:“要不,要不姑娘再用过一个方法,只要符合规则,我们也让姑娘通过,不再强行要求轻功。”
我眼珠子转了转,不可能和他们来强的硬闯过去,那我就只能再试试一个方法,既然她说了这句话,我只要通过了,就不能再用不是轻功来阻止我了。
“那行,我要带兵刃!”坦荡荡的说出一句话,吓歪了一群人。
“行行,敢问姑娘用什么兵刃,若是没有随身带着,我‘碧落宫’中还有些可借与姑娘。”我开口说出要兵刃,确实也让她一楞,以为我开始是故意的,这才该正式展示自己的武艺了,说话也开始客气。
打个哈哈:“谢谢姑娘,确实是要象你借呢,不过不需要去取,就是那个!”伸手指向墙脚,那里正静静的躺着个破笤帚,正是他们用来打扫面粉放在一旁的。
在众人再次惊异的眼光中,我把大大的笤帚抗在了肩上,径直象屋内走去,一脚落下,一个大大的脚印显在地上,开始对我抱有绝对期待的众人顿时象蔫了的茄子,刚才那女子忍不住出声:“姑娘,你……”
转过身示意她禁声,我继续开始走我的,就这么向前走到屋中心,伸手取到令牌,我开始将笤帚拿在手中,一步一退,就这么倒退着走向门口,手也没闲着,每一个留下的脚印,都被我用笤帚扫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印子。
“谢谢!很好用。”非常有礼貌的将笤帚递给再次发呆的女子,她也就这么无意识的接下了我手中的笤帚。
牵起我的御雪和若水,我准备前往后面那休息的地方了,明日一早要开始正式的争夺呢。
刚准备迈步,身后再次传来令我非常讨厌的声音:“姑娘,请留步!”
不待她继续说完,我怒气冲冲的冲到她面前:“你还要说什么?不是说了我出来没印子就行了吗?”
“可是……可是……”她总觉得哪不对,又没办法挑出我的毛病,但是这么一直不让我走真的很烦人。
我伸手指向她的鼻子:“还要我比是吧?我最后一次比,这一次,我不进屋子也不爬树,我给你把东西弄出来,我做到了,你就别再缠着我,直接放我们过去!”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1
智取令牌
路的尽头,是两个翘首企盼的身影,一个飞扑趴进御雪的怀抱,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拽过乖若水,掀起他的面纱,也不管有人看着,直接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啄了一下,“我拿到通关牌了!”笑的一脸得意。
“颜好棒!”若水的两只大眼隔着面纱都能让我看见飞出来的点点崇拜,御雪只是笑而不答,拿出绢帕给我细细的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再次见到迎我上山的黄衣女子,她含笑上来:“恭喜这位姑娘,现在请大家随我来,只要过了下面这一关,就能见到我们宫主了。”
这话让我心头一震,有影帮忙,上一关过的轻轻松松,这一关只要能过得了,我就能见到灵萧了。
带着轻松的心态,我一手拉着一个爱人,跟着黄衣姑娘走向第二关的场地。
远远的,我们就看见林中的空地上一间很大的屋子,开始还以为是招待众人之地,后来才发现,这间屋子居然就是第二关的所在地,不少人在屋子门口徘徊沉思,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在一旁做着暖身动作,还有的干脆蹲在地上做着各样的计算。
走到门口向里看去,空旷的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进眼的就是一地的白,厚厚一层面粉,铺在地上,在屋子中心的横梁上垂吊着一样东西,正是那个我先前拿到过的‘通关令’。
“姑娘!”黄衣女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一关比的是轻功,任何人只要不在外人的辅助下,进入屋内拿到‘通关令’,同时退出时,地上没有留有脚印,就算过关,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称手的武器,我们也允许各人可以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刃辅助。”
看往屋子里,空荡荡的,任何能利用东西都没有,只有四面墙,如果说用暗器将令牌打下来,不少人能做到,可有几个能做到打下了令牌还能转弯回来的暗器?那用什么飞天爪?流星镖?从屋子口到令牌的位置足足有二十多米啊,谁身上带这么长尾巴暗器?
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这是纯轻功比试啊,就算影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把我一丢二十米还能安然回来,何况这还犯规了,借助外人之力。
正思考间,一个瘦小的女子开始挑战,只见她提气离地,一个纵身往墙壁上一趴,四肢紧贴墙面,开始挪动。
“壁虎游墙功!”旁边有人赞叹的喊道,可不是嘛,加上个尾巴,就是个标准的大壁虎了,看来她的功夫不错,这点小挑战对她来说是游刃有余,通关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脑海中想像着这个还没有碧灵萧胸口高的小壁虎趴在我的碧灵萧身上XX的猥琐画面,差点隔夜的饭都呕出来。
当她爬到墙壁中间正对着那个令牌的位置时,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一个猛扑,抓住令牌的同时身子稳稳的趴在了对面的墙上,再次慢慢的蹭了回来。
一片喝彩声中,她被请进了后院,令牌也再次被挂回到了房子中心。这次上场挑战的是一个看上去练横练功夫的女人,膀大腰圆,让我很好奇,这样的体重也能练出绝顶的轻功?
只见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小铁钉捏在手中,对着墙壁一个用力“呲!”铁钉活生生的被她用巴掌拍进墙里,只留一寸多在外面,她一提气,脚尖落在了铁钉之上,就这么一路拍,一路走向了屋内。
心里再次抖三抖,脑海中再次出现碧灵萧被这个母熊压在身下的场景,以碧灵萧的脾气,要是惹的人家一个不开心,对着小灵萧就这么一巴掌下去……还不活活给打进肚子里面去?我不自觉地嘴角一个抽搐。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这个女人过关。
也许是母熊也想借鉴上次那个女人的经验,先是将手中的钉子射了几个在对面的墙上,然后一个猛扑,将令牌抓在手中!只可惜她似乎计算错误的是,她和刚才那位的体重差别,虽然她已经有了借力的落脚点,但是几个钉子怎么也承受不了她的巨大体重和猛扑之下的强大力量。
“砰!”房屋一阵摇晃,地面涌起巨大的灰尘,挟着滚滚粉浪向门口卷来,声势之浩大,场面之壮观,景色之雄伟令几个走避不急的人当场被浇个满头满脸的面粉。
‘碧落宫’的弟子赶紧上前,确认她的无恙后,拿过笤帚将地面打扫干净,重新铺好,宣布竞技继续。
我就那么一直在门口看着,事不关己地看着一个个人挑战,或满心欢喜过关,或垂头丧气的离去,直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除了我认识的几人外,只有那个在客栈中有过一面之缘,或者说一面纱之缘的冰冷女子也一直在看着,我不能说自己看出了什么,实际上人家也什么都没表示,只是之前每一位通关的人,我感觉她都非常仔细的看了几眼,只是纯粹的心理感觉,觉得她故意留在最后一定有什么想法。
今日是招亲预选的最后一日,从明天开始,碧灵萧就要在通关的人当中开始挑选一位做自己的妻子,那女子看看后面,见已经不会再有人上来,而我,一看就知道不会武功的人,应该是属于自动忽略的那种,她开始走向挑战的门口。
也许是她周身的寒气太让人害怕,连一向给人高傲感觉的‘碧落宫’中人,也不由在她的冰冷下低头。
鼻中一声冷哼,仿佛这难倒无数人的关卡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晒,没有看见什么提气,什么酝酿,就那么轻轻一抬腿,有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地上飘过,没有借用任何外力,再看见她的身影时,人已经回到我们身边,若不是手中的玉牌,我真的会以为刚刚只是一下眼花。
拿眼角扫了一下呆滞中的所有人,她一句话没有的绕过我们前进,而我就这么崇拜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呼唤着要是我有这么高的轻功多好啊,早忘记了这个女人可能会是我争夺战中一个可怕的对手。
现在剩下的只有我和张凝琳两个人没有挑战了,我看向小丫头,她倒是一脸的自信,我记得影对她的轻功还是肯定的,那就证明她应该还有两把刷子,活动活动手脚,一伸手把她的剑拔了出来,脚尖轻轻的一点地,小丫头一飞冲天的姿势就这么拔地而起,“夺”的一声,剑直接插入房顶,她一松手,稳稳的落在房梁上,取到令牌后,同样的姿势飞回,顺手带回自己的剑。
好吧,我承认,现在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就剩我这么个人了,谁都想赶紧搞完了休息。
其实我从开始也就在打着主意,当然这样的主意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不然人人争相效仿,那我不会亏大了,所以我刻意的拖拖拉拉,把自己拖到身边一个人外人都没有才开始实行我的通关大计。
伸手拿起衣服的下摆塞进腰间,我开始走向屋子旁边,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看了看面前的苍天大树,恩,够结实!两腿一撒,两手一分,我开始努力的向上蹭,心里那个得意啊,想我小时候在乡下,什么掏鸟窝,抓知了的事没干过,爬树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早在听到规则之后,我就知道靠自己本身的本事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过去,我能倚仗的就是投机取巧,当然,人多的时候我可不敢用,只好故意磨蹭到了最后。
努力的扭动着屁股,本来就快二十年没干过这事了,还是前世的记忆,虽然有点不好控制身体,但我总算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了。当我终于努力的爬到房顶高度的时候,顺着老树伸出的枝桠,一个打滚,上了房顶。
算着房梁的位置,我开始了拆房顶动作,一片,两片,数片瓦被我揭开后,顺着小洞,够着吊令牌的绳子,我就这么一点点的将令牌拉进了手中。
再次扭动着屁股一点点的蹭下了地,我笑的一脸无赖,碧绿的令牌在我掌中上下抛接着:“我这样算不算过关了?拿到了令牌,你地上没印子。”
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估计我爬树那动作逗的若水不行了,又怕吓着我一直忍着,直到我落了地才敢笑出来。
“姑娘,虽然……虽然你是拿到了令牌,可是……可是……这关毕竟是考轻功啊!”好不容易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一人,半晌就吭出这么一句话。
脸色一整,“你们只说拿到令牌,地上没印子就行,什么叫考轻功,那个‘壁虎游墙’的只能算爬功,你们不也让她过了?”我反正打定主意,今天怎么也要过去,不然我的碧灵萧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咽咽口水,她干涩的嗓子挤出一句话:“要不,要不姑娘再用过一个方法,只要符合规则,我们也让姑娘通过,不再强行要求轻功。”
我眼珠子转了转,不可能和他们来强的硬闯过去,那我就只能再试试一个方法,既然她说了这句话,我只要通过了,就不能再用不是轻功来阻止我了。
“那行,我要带兵刃!”坦荡荡的说出一句话,吓歪了一群人。
“行行,敢问姑娘用什么兵刃,若是没有随身带着,我‘碧落宫’中还有些可借与姑娘。”我开口说出要兵刃,确实也让她一楞,以为我开始是故意的,这才该正式展示自己的武艺了,说话也开始客气。
打个哈哈:“谢谢姑娘,确实是要象你借呢,不过不需要去取,就是那个!”伸手指向墙脚,那里正静静的躺着个破笤帚,正是他们用来打扫面粉放在一旁的。
在众人再次惊异的眼光中,我把大大的笤帚抗在了肩上,径直象屋内走去,一脚落下,一个大大的脚印显在地上,开始对我抱有绝对期待的众人顿时象蔫了的茄子,刚才那女子忍不住出声:“姑娘,你……”
转过身示意她禁声,我继续开始走我的,就这么向前走到屋中心,伸手取到令牌,我开始将笤帚拿在手中,一步一退,就这么倒退着走向门口,手也没闲着,每一个留下的脚印,都被我用笤帚扫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印子。
“谢谢!很好用。”非常有礼貌的将笤帚递给再次发呆的女子,她也就这么无意识的接下了我手中的笤帚。
牵起我的御雪和若水,我准备前往后面那休息的地方了,明日一早要开始正式的争夺呢。
刚准备迈步,身后再次传来令我非常讨厌的声音:“姑娘,请留步!”
不待她继续说完,我怒气冲冲的冲到她面前:“你还要说什么?不是说了我出来没印子就行了吗?”
“可是……可是……”她总觉得哪不对,又没办法挑出我的毛病,但是这么一直不让我走真的很烦人。
我伸手指向她的鼻子:“还要我比是吧?我最后一次比,这一次,我不进屋子也不爬树,我给你把东西弄出来,我做到了,你就别再缠着我,直接放我们过去!”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1
争夺碧君
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帝王的王八之气,反正她是被我震住了,只是点点头,算承认了我的话。
一声口哨声响起,空中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翅膀的扑棱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印入大家的眼帘,在盘旋了几次后,我手一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便扑进了屋子里,自从上次见过这个鸽子的灵性后,我便缠着影要学指挥它,影自是有求必应,几日下来,我一伸手,它自然知道我要它取什么东西。
几下轻啄,将挂着玉牌的细绳啄开,小嘴一叼,扑棱着翅膀冲了出来,直接将牌子丢在我的手上,自己则安然的停在了我的肩头梳理着羽毛。
“姑娘请随我来!”对我再没什么说法了,她知道,我反正是不会用正当手段去过这关了,一直为难我,也显得‘碧落宫’小气了,何况我还带着夫君呢,这样无赖的人,他们的宫主又怎么会看上眼,何不干脆放我进去算了。于是大大方方的为我引路。
虽然靠耍赖赖进了最后一关,可是只要碧灵萧没有重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不能安定下来,是,我承认我是个不能接受失败的女人,所以每一次打击都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同样,也是我人生路上的借鉴,我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谁说的,越是无情的人越是深情,而我,越是昂扬着斗志笑着说自己永远不会失败的人,越是害怕自己哪天会有一件事做不好造成终生的遗憾,自从月儿走后,我告诉自己,再不让一个喜欢我的人离开我的身边。
一夜的辗转反侧,近乎天亮才沉沉睡去,感觉才合上眼,就被若水焦急的声音吵起来了。
醒来时却发现,碧灵萧约见众人的时间已经到了,不管怎么样,我是注定要迟到了,匆匆抹了把脸,我和小丫头赶向了约见的地点,不是我不想带着御雪和若水,我现在都不能肯定仅仅靠一个面纱斗篷能不能瞒过碧灵萧,再加两个那样绝色人物,以碧灵萧对我们的了解,我是没有机会等到出场就会被他认出来。
一进入到大厅,众人的眼光全部都落在我身上,昨天我无赖过关的事只怕早就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一干女子全都对我露出鄙夷的态度,几眼打量之后,都不将我放在心上的转过头去,毕竟我带着夫君来的事早就给我的身上贴了个纨绔女子的标签。
‘碧落宫’的接待倒是不错,茶点一应俱全,看看碧灵萧还没有出现,不想太引人注目,我和小丫头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过也只剩角落位置了,好地方早给人占去了,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的两人,才懒得管其他的,吃开了。
正吃着,一阵鼓乐齐鸣,一队黄衣绝色少年鱼贯而出,手持丝竹乐器,彩绸飘飘,乱花飞溅,人眼迷离,大厅中的人停止了喧闹,期待着看向少年的身后。我也停止的咀嚼的嘴,愣愣的看向那渐行渐近的人。
还是那袭熟悉的修长身影,还是那雪夜梅花般孤傲的气质,还是那透过轻纱漠然的眼神,没有刻意的打扮,仿佛今天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冷眼旁观的外人,却依然在第一时间抓住所有人的呼吸。
有些贪婪的在那抹身影上投射着眼光,久久不愿意收回。有些忽视了碧灵萧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直以为和他真正的互相了解只是那一夜,彼此从怨恨到平静的坐下,仅此而已!之后他飘然远去,我独斗朝堂,再无任何交集。只是每当我看见那雪中绽放的梅花时,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御书房初见时那骄傲的眸子,想到那在我挑逗下燃烧着火焰的金色,想到那只字片语中凌乱的心——他该是心里有我的吧,至少除了在我面前,从来没看见过他在谁面前失控。
“姐姐,姐姐。”扯扯我的衣角,小丫头伸过好奇的脸:“姐姐,他有那么好看吗?隔着个面纱你都能看呆了,不是说来看热闹的吗?看你的样子很想赢得美人的心啊。”
有那么明显么?苦笑中摸摸自己的脸:“他曾是我‘落梅殿’中的梅伺君。”
“啊!”小丫头的声音明显有些大了,引来了旁边人的白眼,赶紧压低声音:“那他还招亲?”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回来的,所以这次我来,是想得回他的心。”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想法,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私心,不愿意再掩饰,对小丫头展示着自己的野心。
她眼中有着非常明显的不满,一个撇嘴:“那又怎么样?除非被休,哪有男子要离开妻子的道理,就算妻子再不对,做丈夫的也不能埋怨,更何况已非完璧之身居然还敢公开招亲。”
这是这个世界人们公认的道理,小丫头说的没错,只有我这个在异世界生存了二十多年的人才有着异于他人的思想吧。
没有时间再去反驳她的话,因为碧灵萧身边的小童已经开始说话了,只能将注意力先转移过去。
清秀的小童双手一抱拳,脸上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沉稳:“各位武林同道,江湖中的侠女,今日是我‘碧落宫’宫主碧灵萧招亲之日,我‘碧落宫’虽久隐江湖,却也知如今侠女辈出,‘碧落宫’上下一心盼望能有位文武双全之女子,能与我宫主并肩抗下重任。”
一翻话说的有礼有节,也博得不少掌声,那小童略一顿,继续道:“日前,未免不必要人之打扰,我宫特在山前布下二关,只有过得关者,方有机会入得此厅,今日在场各位均可说是江湖上的佼佼者,无论哪位,与我宫主相配都是可谓是天作之合。”这几个句话说的,让在场不少人都喜笑颜开,尤其是那些容貌丑陋,形容猥琐之人。
“只是,究竟何人更得我宫主之意,就要看列位的表现了,今日在场各位,均有一柱香机会向我宫主表现自己的过人之处,琴棋书画,文韬武略都可,只待我宫主首肯,当即完婚。”
一直是他在说,碧灵萧根本对下面的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静静的坐在首位上不开一言,若不是那个眼神太过熟悉,只怕我也会忽略那冰冷的眼睛中隐藏很深的不屑,依然是那个眼高于顶的他,既然这么看不起江湖中的女子,又何必搞什么招亲?难道是刻意引我来?这个想法让自己的心很美了一下,转念一想,又是不对,既然要引我来,又何必让影卫不要告诉我?若不是我无意在酒楼听到什么,他岂不是骑虎难下?
“下面开始,只要有意者均可随时上场,限时一柱香!”小童看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众人,也不多话,一抱拳,退到碧灵萧身边。
大家开始推推搡搡,都想第一个冲出去表现,也有暗自打着小九九,指望等下一鸣惊人的。
终于,一个白衣女子排开人群走了出来,我鼻中一声轻哼,总觉得穿白衣的人都有点自恋倾向,而且这么全身上下一色的白,怎么看怎么象奔丧的,要是半夜看见,指不定吓死几个。
她走到场地中间,遥遥的对着碧灵萧一拱手:“碧宫主!在下‘华山玉女’冷柔。”说完很潇洒的拿着右手的笛子轻拍着左手掌心。
在众人之中,她从外貌上来说,确实有点骄傲的资本,只是举手投足之间那些做作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看她一脸色迷迷的表情,‘华山玉女’?‘华山欲女’吧。
“玉笛灵萧觅佳音,红烛映照双丝蕊,寒雨微露为君来,白头携手双燕归。”那个欲女一开口一句讨好的诗,欲得碧灵萧之心昭然若揭:“碧宫主,在下赠宫主一只玉萧,盼有日能与宫主笛萧合奏。”交与小童一只通体碧绿的玉萧,再次潇洒的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回到自己位置的她,很自然的拿出一方绢帕,对着椅子仔细的擦了又擦,我不禁一皱眉,这个女人有洁癖啊?自己才坐过的位置都要擦?记得她开始坐的时候也是擦了数次。
似乎终于满意了,她这才一撩衣摆,坐了下去,说来也巧,就在同时,不知是她身边的哪位,突然放了个震惊全场的响屁,让大家不由自主的捂向了鼻子。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你擦就擦呗,还吹什么!”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1
争夺碧君
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帝王的王八之气,反正她是被我震住了,只是点点头,算承认了我的话。
一声口哨声响起,空中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翅膀的扑棱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印入大家的眼帘,在盘旋了几次后,我手一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便扑进了屋子里,自从上次见过这个鸽子的灵性后,我便缠着影要学指挥它,影自是有求必应,几日下来,我一伸手,它自然知道我要它取什么东西。
几下轻啄,将挂着玉牌的细绳啄开,小嘴一叼,扑棱着翅膀冲了出来,直接将牌子丢在我的手上,自己则安然的停在了我的肩头梳理着羽毛。
“姑娘请随我来!”对我再没什么说法了,她知道,我反正是不会用正当手段去过这关了,一直为难我,也显得‘碧落宫’小气了,何况我还带着夫君呢,这样无赖的人,他们的宫主又怎么会看上眼,何不干脆放我进去算了。于是大大方方的为我引路。
虽然靠耍赖赖进了最后一关,可是只要碧灵萧没有重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不能安定下来,是,我承认我是个不能接受失败的女人,所以每一次打击都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同样,也是我人生路上的借鉴,我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谁说的,越是无情的人越是深情,而我,越是昂扬着斗志笑着说自己永远不会失败的人,越是害怕自己哪天会有一件事做不好造成终生的遗憾,自从月儿走后,我告诉自己,再不让一个喜欢我的人离开我的身边。
一夜的辗转反侧,近乎天亮才沉沉睡去,感觉才合上眼,就被若水焦急的声音吵起来了。
醒来时却发现,碧灵萧约见众人的时间已经到了,不管怎么样,我是注定要迟到了,匆匆抹了把脸,我和小丫头赶向了约见的地点,不是我不想带着御雪和若水,我现在都不能肯定仅仅靠一个面纱斗篷能不能瞒过碧灵萧,再加两个那样绝色人物,以碧灵萧对我们的了解,我是没有机会等到出场就会被他认出来。
一进入到大厅,众人的眼光全部都落在我身上,昨天我无赖过关的事只怕早就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一干女子全都对我露出鄙夷的态度,几眼打量之后,都不将我放在心上的转过头去,毕竟我带着夫君来的事早就给我的身上贴了个纨绔女子的标签。
‘碧落宫’的接待倒是不错,茶点一应俱全,看看碧灵萧还没有出现,不想太引人注目,我和小丫头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过也只剩角落位置了,好地方早给人占去了,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的两人,才懒得管其他的,吃开了。
正吃着,一阵鼓乐齐鸣,一队黄衣绝色少年鱼贯而出,手持丝竹乐器,彩绸飘飘,乱花飞溅,人眼迷离,大厅中的人停止了喧闹,期待着看向少年的身后。我也停止的咀嚼的嘴,愣愣的看向那渐行渐近的人。
还是那袭熟悉的修长身影,还是那雪夜梅花般孤傲的气质,还是那透过轻纱漠然的眼神,没有刻意的打扮,仿佛今天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冷眼旁观的外人,却依然在第一时间抓住所有人的呼吸。
有些贪婪的在那抹身影上投射着眼光,久久不愿意收回。有些忽视了碧灵萧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直以为和他真正的互相了解只是那一夜,彼此从怨恨到平静的坐下,仅此而已!之后他飘然远去,我独斗朝堂,再无任何交集。只是每当我看见那雪中绽放的梅花时,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御书房初见时那骄傲的眸子,想到那在我挑逗下燃烧着火焰的金色,想到那只字片语中凌乱的心——他该是心里有我的吧,至少除了在我面前,从来没看见过他在谁面前失控。
“姐姐,姐姐。”扯扯我的衣角,小丫头伸过好奇的脸:“姐姐,他有那么好看吗?隔着个面纱你都能看呆了,不是说来看热闹的吗?看你的样子很想赢得美人的心啊。”
有那么明显么?苦笑中摸摸自己的脸:“他曾是我‘落梅殿’中的梅伺君。”
“啊!”小丫头的声音明显有些大了,引来了旁边人的白眼,赶紧压低声音:“那他还招亲?”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回来的,所以这次我来,是想得回他的心。”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想法,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私心,不愿意再掩饰,对小丫头展示着自己的野心。
她眼中有着非常明显的不满,一个撇嘴:“那又怎么样?除非被休,哪有男子要离开妻子的道理,就算妻子再不对,做丈夫的也不能埋怨,更何况已非完璧之身居然还敢公开招亲。”
这是这个世界人们公认的道理,小丫头说的没错,只有我这个在异世界生存了二十多年的人才有着异于他人的思想吧。
没有时间再去反驳她的话,因为碧灵萧身边的小童已经开始说话了,只能将注意力先转移过去。
清秀的小童双手一抱拳,脸上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沉稳:“各位武林同道,江湖中的侠女,今日是我‘碧落宫’宫主碧灵萧招亲之日,我‘碧落宫’虽久隐江湖,却也知如今侠女辈出,‘碧落宫’上下一心盼望能有位文武双全之女子,能与我宫主并肩抗下重任。”
一翻话说的有礼有节,也博得不少掌声,那小童略一顿,继续道:“日前,未免不必要人之打扰,我宫特在山前布下二关,只有过得关者,方有机会入得此厅,今日在场各位均可说是江湖上的佼佼者,无论哪位,与我宫主相配都是可谓是天作之合。”这几个句话说的,让在场不少人都喜笑颜开,尤其是那些容貌丑陋,形容猥琐之人。
“只是,究竟何人更得我宫主之意,就要看列位的表现了,今日在场各位,均有一柱香机会向我宫主表现自己的过人之处,琴棋书画,文韬武略都可,只待我宫主首肯,当即完婚。”
一直是他在说,碧灵萧根本对下面的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静静的坐在首位上不开一言,若不是那个眼神太过熟悉,只怕我也会忽略那冰冷的眼睛中隐藏很深的不屑,依然是那个眼高于顶的他,既然这么看不起江湖中的女子,又何必搞什么招亲?难道是刻意引我来?这个想法让自己的心很美了一下,转念一想,又是不对,既然要引我来,又何必让影卫不要告诉我?若不是我无意在酒楼听到什么,他岂不是骑虎难下?
“下面开始,只要有意者均可随时上场,限时一柱香!”小童看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众人,也不多话,一抱拳,退到碧灵萧身边。
大家开始推推搡搡,都想第一个冲出去表现,也有暗自打着小九九,指望等下一鸣惊人的。
终于,一个白衣女子排开人群走了出来,我鼻中一声轻哼,总觉得穿白衣的人都有点自恋倾向,而且这么全身上下一色的白,怎么看怎么象奔丧的,要是半夜看见,指不定吓死几个。
她走到场地中间,遥遥的对着碧灵萧一拱手:“碧宫主!在下‘华山玉女’冷柔。”说完很潇洒的拿着右手的笛子轻拍着左手掌心。
在众人之中,她从外貌上来说,确实有点骄傲的资本,只是举手投足之间那些做作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看她一脸色迷迷的表情,‘华山玉女’?‘华山欲女’吧。
“玉笛灵萧觅佳音,红烛映照双丝蕊,寒雨微露为君来,白头携手双燕归。”那个欲女一开口一句讨好的诗,欲得碧灵萧之心昭然若揭:“碧宫主,在下赠宫主一只玉萧,盼有日能与宫主笛萧合奏。”交与小童一只通体碧绿的玉萧,再次潇洒的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回到自己位置的她,很自然的拿出一方绢帕,对着椅子仔细的擦了又擦,我不禁一皱眉,这个女人有洁癖啊?自己才坐过的位置都要擦?记得她开始坐的时候也是擦了数次。
似乎终于满意了,她这才一撩衣摆,坐了下去,说来也巧,就在同时,不知是她身边的哪位,突然放了个震惊全场的响屁,让大家不由自主的捂向了鼻子。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你擦就擦呗,还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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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萧指妻
众人终于按捺不住,爆发出一阵哄笑,那女子明知不是自己放的,也无法解释,谁叫她刚才卖弄文采博取碧灵萧的好感,早引得有人对她心生不满了,这栽赃之苦果,只能自己吃下,一时气的满面通红。
之后出场的人虽然都很努力的展示着自己过人的之处,也无非是对碧灵萧极力吹捧,就连阿谀之词也苍白的可笑,什么月宫仙子,什么牡丹花开,天知道在场的有几个人真正见过碧灵萧的容颜,就两只露在面纱外的眼睛也能让他们说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天魅宫’肖媚见过宫主!”在我百无聊赖之时,那个在‘沂砀山’下客栈中初见,又在轻功环节中技惊四座的冰冷女子终于缓缓出列开口说话了,只是这一开口报出的字号就让下面开始议论纷纷。
“‘天魅宫’宫主也来了?”
“是啊,这下看来没有人能争得过了。”
“不是说‘天魅宫’行踪飘忽,一般不参加武林争斗的吗?”
“也许是碧灵萧的吸引力太大了吧,现在谁敢和‘天魅宫’争啊。”
“怕什么,不是说了人选由碧灵萧定么?一切还没到最后,凭什么就说是她们的啊。”一个不怕死的人开口说出他的疑问,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小声点,你真以为‘天魅宫’是江湖上好欺负的门派啊,虽然她们不常在江湖上露面,但是据说这宫主肖媚为人心狠手辣,喜怒无常,若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只怕宁愿毁了也不叫她人得去,而且‘天魅宫’据说最可怕的还不是武功,而是她们使毒下蛊的手段,便是碧灵萧看上你,你敢争吗?谁愿意每天早上醒来看看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拉长了耳朵,我总算小声的听到了这么一句。
“那这性格不是和当年‘碧落宫’宫主碧落很象吗?那他们倒是很配的一对啊。”想起当年‘碧落宫’宫主碧落在江湖上闹的腥风血雨,不少人缩缩脖子,一摇脑袋,再漂亮的夫君,也要有命享受啊。
“是啊,说不定这次‘天魅宫’来招亲,就是看上了‘碧落宫’的武功呢,若是这肖媚娶了碧灵萧,这妻子说要干什么,碧灵萧能不从吗,以后江湖上估计又要不太平了。”卫道人氏开始垂头叹息,为武林的未来担忧了。
冷冷的一眼,这女人的本事比强制冷空调有效多了,当场所有窃窃私语的人全部老实的闭上嘴巴,胆小的甚至悄悄的缩到人群的后面去了。
再次面对碧灵萧,紫衣女子昂然道:“若碧宫主愿意下嫁,肖媚愿意为宫主解散‘天魅宫’,从此夫妻二人,隐匿山林,做对逍遥神仙。”
一句话顿时让人群炸了锅,若不是碧灵萧的身份,只怕早有卫道人氏蹦出来强按着他的头答应了,如果碧灵萧此刻点头,明日早晨‘天魅宫’宫主肖媚为了美人放弃所有一切归隐山林的消息就会飞遍整个武林,成为一代佳话。
当然这一代佳话在我耳中只怕是惊天噩耗了,只是,这位女子的气魄震住了我,扪心自问,为了一个男子,我能不能放弃整个红羽江山?就算我能,那御雪怎么办?若水怎么办?我的心又怎能和眼前的女子相比,她至少是一心只对一人,而我的心,究竟又分成了多少份?一直以为只要我来了,就能轻易的再次唤回碧灵萧的心,而高傲如碧灵萧,又怎能不值得一位女子倾心守护,若是他对我提出只要他一人的要求,我该怎么做?思量间,我的心神已经迷乱,根本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变化。
而场中一直坐着没有出声的碧灵萧,第一次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姑娘说的一切可是真心之言?”
坦然的面对碧灵萧的质问,她再次掷地有声的回答:“肖媚愿当天下众豪杰的面起誓,今生今世,只有一位夫君碧灵萧,肖媚愿将宫主捧在掌心呵护疼爱,从此江湖逍遥,绝无二心,若有违此誓言,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宫主与肖媚成婚之日,便是‘天魅宫’解散之时。”
正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碧灵萧开始慢慢的走向场中的女子,就在大家都觉得事情就该到此结束,以肖媚抱得美人归结束时,一个声音响起。
“慢着!”
一位女子拨开人群,艰难的从人缝中挤了出来:“碧宫主,无论如何,您看在我千里迢迢赶来的份上,好歹让我诉说下心里的相思之情吧。”不是张凝琳又是谁?
“好!姑娘请讲。”也许是已经决定将一生交付给肖媚,碧灵萧倒不若刚才的冷若冰霜,欣然应允。
不管边上旁人的谄笑声,她就象一位得到心爱男子首肯的女子一般,展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碧宫主可听过一个故事吗?小女子想对宫主说一个故事!”
看见碧灵萧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个好奇的神色,她开始了她的故事:“就是传说在我们古代,有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女的打猎,男的织布,羡煞旁人。只是有一天,这男子突然害怕起自己美丽的容貌终有一天会渐渐老去,他的青春年华也会走向生命的尽头,于是他吃下了神仙的药丸,飞回了仙宫,成了永远不会衰老死去的仙子,他美丽的容貌也就得已永远的停留在最娇艳的时刻。刚才小女子不停的听人赞美碧宫主的容貌有如月宫仙子,小女子不期然就想到了这个美丽的传说,小女子口才不好,不知道故事有没有说错?”
原来在他们这个世界也有嫦娥奔月的传说啊,只是在这个世界里飞升而去的那位仙子是个男人,而被遗落在世间的可怜人是位女子。
一旁早有人呵呵笑出声来,这个哄小孩子的故事,不知道张凝琳拿出来说是什么意思。
“没有,说的不错。”碧灵萧居然好心情的回答了张凝琳的话。
“那小女子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碧宫主,问完了碧宫主就可以选择您的佳偶了。”碧灵萧一个优雅的颔首,小丫头开口问道:“请问碧宫主,您是怎么看待抛妻而去的这位仙子呢?小女子想知道,这位仙子在离别妻子之后,真的就不曾后悔吗?真的就没有一点思念吗?”抬头无惧的看向碧灵萧已然瞬间冰冷的眸子,小丫头继续不怕死的问:“如果碧宫主是那位仙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终于明白了,小丫头明明只是来看热闹的,怎么会突然跑出去想在碧灵萧面前说故事,开始还以为她也看上了碧灵萧的人,原来居然是小丫头在为我打抱不平。
碧灵萧和我之间的故事没有人知道,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帮了倒忙,只是她那满脸的娇憨和无辜,就连碧灵萧一时也不能确定她究竟是我派去搅局的人还是只是个天真无邪的丫头无意中歪打正着触到了他的伤心事。
看着人群中最前面与碧灵萧对峙的人,本来被肖媚打败的心又重新燃起了斗志,我放下国政来到这里,千辛万苦破阵,绞尽脑汁拿令牌,为的是什么?难道为的就只是看他牵起她人的手而自己一声不吭的走掉吗?御雪和若水的鼓励,小丫头的强出头,为的不都是我和碧灵萧再续前缘么,就算今日他碧灵萧选择的人不是我,我也绝不能就这么放手,至少,至少我要让他知道,我来了,我为他来过了。
长长的舒出胸口的闷气,拨开人群走了出去,捏着嗓子说了一句:“等等!”
将小丫头不服气的小脸塞回了身后,碧灵萧的脾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万一被小丫头激出了怒火,以小丫头的破武艺,一掌拍死两个她都有多。
一个文人有礼的一揖:“红羽国红颜见过碧宫主,我妹少不更事,言语多有得罪,还请碧宫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用了个假名字,在众国中,除了达官贵人,王公大臣之外,寻常凡俗走卒多以国为姓,我的一头红发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红羽国的身份,索性就叫自己红颜。
不知道是不是我满头的红发勾起了碧灵萧的记忆,在我出场的一瞬间,我紧盯着他的眼睛看见了他的一抹失神,我的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跳跃,他,终究还是心里有我的。
“碧宫主,既然小女子也通过了前面的考验,不知道碧宫主是不是也能给小女子一个表现的机会呢?”我落落大方的说着,既然决定要得回他,我就一定要表现好。
看见他的颔首,我缓缓道:“碧宫主,小女子一介文人,武功是半点也不通,希望宫主能见谅,小女子为宫主带来了两份礼物,还请宫主不要嫌弃。”
今天为碧灵萧送礼物的人真多,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掏出来了,人们自然也期待我能拿出什么让人赞叹的礼物。
只见我在怀里掏啊掏啊掏,最终却只是拿出一枝花,一枝明显在来的路上,在那花林中顺手采来的花,还真是寒酸啊,这么轻的礼物我也敢拿,还是在人家山上采的,不少人开始笑我的吝啬和不要脸了。
不管他人的笑声:“宫主,小女子以为宫主的心思就如同这梅花般高傲孤洁,迎风傲雪,适才在山门前看见,没想到在这个时节,‘碧落宫’中还有梅花绽放,所以采来送给宫主。”
双眼紧紧的看着他,在我拿出梅花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先是怀念,思恋,再是不可置信,最终化为狂喜,他慢慢的伸出手,想接过我手中的花,却又在那一刻想到了什么,而顿在了身前。
将花交到他身边的小童手中:“碧宫主,小女子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技艺,不如就为宫主唱一首歌可好,这可是小女子特地为宫主所做哦。”
没有等他说话,我已经开口唱了起来
细雨飘轻风摇
凭藉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黄河浊
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握情缘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
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清写得清
不贪求一个缘
我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若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青天动青山驻
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尽
御剑踏破了红尘
好象那苍穹中心不清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
我在世界的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
怎能用千言万语说得清说得清
只奢望一次醉
我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亲切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若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一边唱,我的眼神始终在与他纠缠着,传递着彼此才能懂的深情。
“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是我,灵萧,我为你而来,我说过,再见之日,为你送上一首歌,你还记得吗?”
“你为什么要来?一国之君,怎能如此任性?”
“若连夫君都不在了,这个君王做着又有何意思?我后悔了,我不想放开你,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我再一次看见了他眼睛中燃烧的火焰,那只为我一人而怒放的冰焰,这次的火焰是热情,我们对视着,天地间之剩下彼此。
歌曲唱完了,碧灵萧的眼神也从初见时的惊喜逐渐的冷却,慢慢的恢复一如从前的冰冷。
“红姑娘,碧灵萧能否问姑娘一个问题。”就连语气也是客套而生疏。
“碧宫主请问。”第一次看见碧灵萧开口问问题,我又一次让在场的所有人哗然。
“听闻姑娘即使是求亲也带着两位夫君,不知道姑娘此举又是把碧灵萧放在什么位置呢?”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在昨天听说了有位文人带了夫君来求亲,以他的聪明,又怎么可能猜不到那个人是我。
“碧宫主,我两位夫君跟随我已有年余,尊我,敬我,伴我经历风雨,我亦同样疼他们,爱他们,今日我带他们来,既是对他们的坦然,也是对宫主的诚实,我不会因为要娶宫主过门,便将他们赶离身边。”这句话,让碧灵萧的眼神黯淡不少,也让身边的人看不懂,有人求亲对着新夫说着旧夫的好的人么?
话音一顿,我继续道:“也正是因为小女子重感情,宫主也不必担心他日小女子对宫主会有色衰爱弛的一天,小女子也会对宫主如其他两位夫君一样,小女人敢对宫主坦承一切,相信宫主也能看出小女子的真心,比之什么春花秋月,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要真切的多。”
碧灵萧点点头,面对着众人一拱手:“碧灵萧感谢各位武林同道不远千里而来,现在碧灵萧已经对心中妻子人选有了打算了。”
所有的人都用不置信的眼睛看着我,都不相信碧灵萧会选择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子做妻子,我心里也暗自得意啊,“终于是赢得美人归了,这倔强的小子,终于还是属于我了。”
只见碧灵萧缓缓开口道:“碧某选择的妻子就是……”伸出手指,指向我的方向:“就是她!”
他的手指透过我的方向,正遥遥指向我的身后,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肖媚。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2
洞房迷情
我不知道是自己坚持一路走回来的,还是小丫头牵着我的手扶我回来的,我只知道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充斥着那些人虚伪的道贺恭喜声,拒绝见一切人,只是把自己关在房中独坐着,不知道多少时间,直到月上中天,直到缥缈间传进耳朵里的喜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那里面的每个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都有欢笑,我拒绝出席碧灵萧的拜堂仪式,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干出公然在礼堂上抢人的冲动事。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早已经习惯了有求必应,我究竟是错了还是没错?放自己喜欢的人走,说的容易,做的真的有那么潇洒吗?当初我会做出放碧灵萧走的决定,确实是因为我——沈意欢的意识里真的没有多少喜欢他,却偏偏在大家和谈的那一夜,我是真的心动了,只是说出口的话已经不能再收回,只能留下一句,希望他回来的话,其实在私心里,一直就是希望他有天会回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他真的放弃我,也许那偶尔的思念,只是我一个人的情节吧,我自己误把自己的喜欢当做他也会同等的对待,才会有冲动而来,却抱憾而归的打击。
嘴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任酸酸的味道在胃里翻绞,我真的太看高自己了,一国之君,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天下人都要顺从我,御雪有深情,若水有眷恋,而碧灵萧对我,只有恨,我天真的以为仅仅一句放他走的话,就能一切从头开始,却忘记了,他的性格不属于这个时代,他要的不是一个让他依附的女人,他从来想做的就不是小男人,他要的是同样敬他爱他,对他一心一意的女人,我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只有我会以平等的心对他,除了不能做到一妻一夫,我以为他不会介意,却忘记了,他值得一个和他共同撑起一片天的女子。
探了探早已经麻木的腿,自己究竟坐了多久了?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一次我还要自欺欺人的说我已经尽力了,要祝福他吗?月月走了,走的让我探听不到他的消息,这一次,我又一次失去了灵萧,看见他投入其他女子的怀抱,憧憬着江湖逍遥的日子,我知道御雪在房门外一定很焦急,可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每一次,都是他用他的怀抱包容掉我所有的痛苦,伤心,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我,而我的心里又有多少地方是属于他的?
“皇上!”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木然的转过头,看见的是跪在地上的影,是了,为了不让他们看见我的丑态,我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能进来的,只有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身侍卫了。
挥挥手,我无力道:“别和我说什么保重身体,国家社稷的话,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是想安静的坐会,不要担心我。”
安静的起身,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后,似乎每一次,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站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人我的心就非常的安定,而他似乎也明白我更喜欢他的人出现而胜过明知他的存在却无法感知的感觉,每当四下无人时,他就这么悄悄的出现,只是从不打扰我的沉思。
似乎每一次夜深人静我情绪低落的时候,都是他陪伴在我身边,也许我这个人也爱面子,开心的事喜欢大家和我一起分享,而不开心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默默躲在角落里,而这个对我始终不离不弃的侍卫,则将我一切不为人知的秘密全部收入眼中,渐渐的,我也习惯了惆怅时总有他在身边。
怯怯的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影的衣角:“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丈夫都找不回来。”
也许真的看出了我的无助,他没有躲开我的手而是任我一直拽着,“不,您是皇上,也许在天下人眼中您是高高在上的神,但是您也是人!您为红羽所做的一切,天下人都看在眼里,您的每一个痛苦挣扎,每一个从容机智,影也看在眼里,其实您要求的真的很少,付出的却很多很多,您该是天下最伟大的君王。”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真挚,一个视我为天,生命只因我而存在的伟岸男子。
右手轻抚上自己的胸口,语气中全是可怜,“可是我真的疼,真的不想放手,真的舍不得,我怕他们担心,不能说,只有面对你,我才敢真的说出来,我真的好想他回来。”
仿佛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的身子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下一刻,已经置身于窗外。
“你带我去哪?”有些诧异,今夜的影有点怪异。
“既然皇上思念梅君,那属下就带皇上去找梅君!”影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我开始挣扎扭动着身躯,不能去啊,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人家都不要我了,即使能抢回他的人,难道还象从前那样困他一世吗?更何况,我不敢想象这个视我为主,以我为天的男子对上那个桀骜不逊的碧灵萧的场景。
“放下我,我不去!”任性的下着命令。
下一刻,我的身子开始麻木,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整个人瘫在影的怀里任他带着我去往那个我内心十分痛恨的地方,影呵,这是你第一次违背了我的命令。
……
红烛高照的洞房内,墙上大大的双喜字和碧灵萧身上大红色的喜袍衬着他那如万载寒冰的俊脸,显得那么不相符。
“这下你满意了?”出口的话和他脸上的神情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你还没喝合卺酒呢。”娇笑声中,肖媚递过桌上的酒,满意的看见碧灵萧伸手接过,一饮而进。
随手甩出手中的酒杯,碧灵萧轻喘着气,靠着床柱,慢慢坐在床沿:“你闹够了没有?”
轻轻的除去在拜堂时都紧遮着面庞的面纱,肖媚露出一张精致的面貌,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周身散发着无边寒气的女子,却有张如此娇俏可人的脸,满脸的纯真娇憨之情,怎么也让人无法和那个‘天魅宫’中诡异的宫主联系到一起。
露出一个笑容,让人一时感觉有如面对着如水般透明的乖巧女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真的一直拿这么张脸对着你未来的妻子吗?”
“妻子?”鼻腔中重重的挤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换了个名字,天下间人就会被你所蒙蔽么?碧——灵——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发出一阵狂放的笑声:“我在天下人面前娶了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魅宫’宫主肖媚为了碧灵萧解散教派,带你归隐山林,过着神仙眷属般的日子去了,过了今夜,我就带你远走高飞,除非你亲口证实,不过,你真的敢说出去吗?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我们的不伦之情,不怕外人说我们兄妹相 奸吗?”
她的手慢慢抚上碧灵萧如刀削般雕刻的面容,指腹擦过他的眉眼,鼻梁,薄唇,看着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她的眼中全是满满的眷恋深情,只是那出口的话却又让人冷到了心底:“就算你什么都不怕,难道你就不怕我去杀了那皇城中的你的牵挂?”
“你敢!”碧灵萧一个挣扎起身,甩开她的手,却又无力的倒回床上:“你答应过我不动她的。”
“哥哥呀,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你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和我生气,这让我多伤心啊,我心爱的哥哥。”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她落在碧灵萧鬓边的浅吻中。
紫衣女子肖媚终于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碧落宫’的另外一位宫主,碧灵萧同母异父的妹妹——碧灵琴,而大堂中不少献上祝福的宾客怎么也想不到,洞房之中,正上演着一出人间悲剧。
爱恋的抚摸着碧灵萧因为激动而散乱的发丝:“哥哥,我记得我只答应,只要你肯公开招亲,我便不和蓝翎国的皇姨合作,助她进军红羽吧?”手指顺着发丝滑落,指尖已经轻触到他颈项间柔嫩的肌肤和衣领的盘扣:“真没想到,我那如冰雪般高洁的哥哥也有动心的一天,当听到红羽国大军被围困的消息时,你担心了,你以为你整天装做无事就可以瞒所有人吗?就算你能瞒住外人,又怎么能瞒得住我这和你从小相依长大的妹妹呢?”
语气中隐隐带出一抹忧伤:“哥哥,你可知道,当年我在一旁等她们将你交到我的手中,没想到她们却见色起意,违背了我和她们的约定,竟然意图染指你。当我苦候你不至时,却听到了有人刺杀皇太女的消息,而且所有的人都在立即被杀了,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恨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人,所以我成立‘天魅宫’,我要杀尽那些人,让他们的门派灭门,让杀你的红羽国的皇太女覆国。”看上去无比清纯的脸,现在却扭曲的可怕,“我知道光靠自己的能力不够,于是我联合蓝翎国的皇姨,只盼望有一天,她的铁骑能踏破这块领土,就在我的心完全被仇恨燃烧的时候,你回来了,我最爱的哥哥。”再次流连的在碧灵萧的颊边落下一个吻。
“可是……”她的眼中再次充满疯狂,一指那床上无动于衷的人,“可是,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你把你冰清玉洁的身子,高贵的灵魂,统统交给了那个女人,我恨她,我恨不得杀了她。”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撒向无辜的桌椅,好好的洞房,就瞬间被她摧毁的支离破碎,满目疮痍。
碧灵萧的眼中终于染上了痛苦之色:“原来当年的事真的是你的主谋,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是你,直到你用皇上的安危威胁我让我招亲时,我才隐隐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我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你竟如此疯狂。”
“对,是我,一切都是我!就连你喝下的散功药都是我提供的,不过我想不需要提醒你了,因为你再一次中了我的药不是吗?当你回来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却无意中发现,你的‘守宫砂’没有了,再调查你第一次出现的地方,竟然是京城,才知道你竟然被那个皇太女,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带走了。”眼睛中再次满是疯狂的悔恨:“如果早知道你没有死,我怎么也要想办法带你出来,可是你,不仅顺从了那个女人,更爱上了她,只要你答应永远跟我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去碰那个皇城中的女人!”碧灵琴的眼睛开始迷乱,双唇贴上碧灵萧的唇开始慢慢的斯磨,在多次的不得其门而入之后,开始啃咬肆虐。
“你!滚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将身上的人推开,碧灵萧滚到床铺的一角。
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嘴角被碧灵萧咬出的伤痕,血腥似乎让她得到了很大的快乐,她笑的狷狂而邪魅:“哥哥,你这是在努力保护什么?你的清白?你还有吗?你难道还想告诉那个女皇,你没有嫁人?你还想回到她的身边?你以为现在的你,她还会要吗?”
伸手狠狠的一扯,扯落碧灵萧腰间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的缚在头顶,而此时的碧灵萧衣衫随着腰带的扯落已经凌乱的松开。
“那你真的会解散‘天魅宫’?和我隐居山林?永远不再和那个蓝翎国的皇姨联络?”仿佛已经知道挣扎的无济于事,碧灵萧只想知道她的承诺是不是真的会兑现。
在他的喉结处落下一个吻,品尝着它美好的滋味,“可以,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便是将‘天魅宫’拱手交给你又有何妨,至于那个皇姨,我和她联系只不过靠一个腰牌为信物,丢了就是了。”嘴唇已经顾不上再多说什么,一路顺着美丽的身躯膜拜向下。
“灵琴,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时间调适下,我,我有些不习惯。”碧灵萧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而急促,涨红的面庞明显有着情欲的颜色。
碧灵琴坐起身,看着身下的人,一只手已经停在了碧灵萧的裤腰口,“哥哥,你真的会有不习惯吗?难道你以为刚才那杯合卺酒真的是普通的酒?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终于就要是我的人了,哥哥,你知不知道,一想起你被那个女人抢先占了清白, 我就想杀人,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再次陷入疯狂的碧灵琴,狠狠的撕向碧灵萧的裤子。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2
英雌救君
“嘶”布条破碎的声音。
碧灵萧一掌震飞趴在他身上意乱情迷的碧灵琴,翻身跃起,抖落缠在手腕上的碎布条,一脸的伤痛看着面前的人:“灵琴,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你为什么不懂悔改?”
碧灵琴手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碧灵萧:“哥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没中我的药?”
冷笑声中,碧灵萧慢慢逼进她:“我中过一次的药,怎么会中第二次,你自己也说过,我们是从小相依长大的兄妹,你有什么改变,我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碧灵琴在他强大的气势下逐渐后退,直到靠近窗子才停了下来,“哥哥,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点我?”
“因为我要知道真相,还有,就是我不能让你伤害她!灵琴,你清醒点吧,我们还是好兄妹!”诚恳的语气中可以听出碧灵萧的哀愁,自己视为明珠般捧在手心的妹妹,居然就是想尽办法害自己的真凶,而目的却是为了得到自己。
美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纯真,有的只是狠厉之色:“哥哥,只要我在的一天,就永远不会再让你回到她的身边,我宁愿我们一起下地狱,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你!”
一提气,手掌化为千万重影向碧灵萧拍去,却被碧灵萧轻描淡写的一掌带向一边,“灵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认输吧,你从小武功是我教的,你不可能有机会的。”
抬起已经扭曲变形的脸,一丝鲜血从嘴角淌出,出口的却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哥哥,我还以为你真的武功恢复了,你不杀我,是不敢动手吧,我说过,我们彼此太了解,你不是不想杀我,是你根本没有能力杀我,我们还是一起死吧,下辈子我投胎做你的爱人。”一伸手,一把寒光烁烁的剑已经拿在手中。
碧灵萧的手撑在桌上,眼里全是痛苦的绝望,灵琴真的是疯了,剑气已然及体,脸上已经能感受到剑光中冰冷的气息……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铛!”
“啪!”
前一声是剑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后一声则是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面对着那个倒在地上被影点了穴道的碧灵琴:“我告诉你,他为什么会点你,就是因为我,因为他认出了我,而他不能让你知道我来了,所以我告诉你,你哥哥自始至终心里想的都是我,这下你满意了?至于我是谁,我想你这么聪明已经不需要解答了吧。”
也许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确实有点不道德,但是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不是影的坚持,我很可能这辈子就此失去了灵萧,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这一生是不是一想到灵萧就恨他的无情呢?而灵萧,这个倔强的男子,用生命守护的女人,却永远不知道他的真心,甚至恨他的背叛,这对我和他来说,又是多么大的讽刺?所以,我把满腔的恨全部转嫁到了地上那个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只是出言戳破她的幻想,若不是看在灵萧的份上,一剑杀了她都有可能。
眼神如刀般狠狠的瞪着我,真怀念这样的眼神啊,想当初灵萧也是这么瞪我的,我的灵萧呵,看着桌子边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还是那么倔强,自从我和影出现后,他就没再看过我,若不是在窗边将一切尽收耳中,只怕我会再一次辜负他的深情。
挣开影的怀抱,我慢慢的靠近灵萧,眷恋的目光再一次贪婪地扫过他的全身:“灵萧!”轻轻的开口,我不知道说什么,此刻也无需说什么,只是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柔柔的擦着他的面颊。
“你来干什么?”飞过来的居然是一记冰冷的眼刀。
“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可爱的,怎么从来就没见他对我老老实实的低头。
手上一用力,把他脸上的肉用力地向两边扯:“我来招亲啊,如果今天不是我来,你说不定就被她上了!还不谢谢我挽救你的清白之恩?”
“你,你个笨女人!谁叫你来的。”金色的眼眸中再次燃起我熟悉的火焰:“挽救我的清白?我还有那东西吗?”
呃,好吧,我承认,没有!但是就是看不得他对我这么嚣张的态度。
“我笨女人?你才笨男人?三番五次被人下药,真不知道你高深的武功是不是传言。”从见到他的那刻起,这个笨蛋就在不停的被人下药,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我笨男人?你个好色的女人,为了男色,连国家社稷都不要了!”说的好象我不是为了他而来样的。
“我不来?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啊,勾得整个武林动荡啊,没想到啊,就你这这么丑的脸居然也有人要,难怪你要蒙着面招亲呢,要是露着脸,只怕人都跑光了!”现在才发现,自己性子里的恶魔因子又悄悄的露头了,实在太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我没人要?”眼睛里的小火苗逐渐转大,“那我们再来一次招亲试试,看我有没有人要!”
“谁要你啊,看你那身子骨,就算有人要,估计也伺候不好妻主,指不定才过门没两天就死翘翘了!”
“反正人都没走,现在我们就出去,说上次招亲不算,一切从头来过,看我这身子骨能不能伺候好!”
“去就去,记得说清楚,你身上的‘守宫砂’没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实话实说不懂啊!”
如果说这就是我们重逢后表达喜悦的方式话,我实在认为没有什么怀念到死的价值。
大眼对小眼互相喷火到忘我的两个人,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影等着我发号司令,而地上更是还有一个被人遗忘的碧灵琴。
丢给白眼给碧灵萧:“他是你妹妹,你看着办吧。”
他看向地上的人,眼底再次浮出了一丝痛苦之色,半天不曾出声,而身体则愈形摇晃。
伸手抄住他逐渐下滑的身体,我转身对影说:“带出去着人好生看守着,等明日梅伺君身子好些了,再行发落,回去和御雪,若水说句,今晚我在这歇了,叫他们不要再担心了!”
影抓起地上的人领命而去,现在屋子里再次只剩下我和碧灵萧两个人了。
将他再次扶到床上靠好,看他这么惨的样子,实在不是逗弄的好时机,毕竟他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她给你喝的酒里又下了什么药?”我记得他们的对话中显然透露出玄机,只是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而我这个外人却是听不出所以然。
“要你管!”虽然还是那种语调,声势却弱了不少,不由让我有些心疼,我还是喜欢他中气十足的和我争吵。
将他的头搂进我的怀里,“你就是这爱逞强的性子,都这个样子了,还和我闹脾气,什么事都想自己抗,我又不是不让你自己做主,只是你将我放在了什么位置?我是你的妻,总不能这个时候都不让我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吧,我会担心,你知道吗?”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一边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斯磨,一边喃喃低语。
一阵亲密爱怜后,我的唇正待离开,却被他伸出的手牢牢得勾住了脖子,同时微张的唇内游出一尾灵巧的舌,细细的描绘着我的唇。
心里一阵欢喜,这次碧灵萧第一次对我如此主动,毫不犹豫的追随那尾滑溜的小鱼,在他的唇齿间嬉戏,似乎不愿意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在被我追戏的同时,他也在向我的地盘发起进攻,这就是碧灵萧,从不甘于落人下风的性格,不管面对的是谁,他都会反击。
在两人唇齿的吸吮间,我的心里渐渐了然他的酒里被下了什么药,难怪他不愿意对我提,毕竟这是我和他之间曾经的一个禁忌,是我和他都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心里暗自好笑,碧灵萧啊,为什么每次你都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被我发现,难怪你老是对我吼,毕竟这么伤面子和自尊的事都被一个人给看光了。
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拉出一丝极细的银丝,显得那么淫靡,整个房间里突然满是暧昧和缠绵的味道。
低下头,先是一个轻舔他的耳垂,再用充满魅惑的声音道:“你的嘴总是那么不老实,明明身体都投降了。”
勉强睁开迷离的眼睛,“谁说的,没有!”只是那潮红的面容和无力的语言,怎么都无法说服我。
轻轻解下围在我腰间的腰带,“还这么嘴犟是吧,今夜我就非让你服输一次!”牢牢的用手中的腰带绑紧他的手,再绕过床头的柱子将他的双手定在床头不得动弹,伸手扯开他的衣衫。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2
往事随风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抓过灵萧的身子,狠狠的在嘴上啵了一下:“儿啊,真有你的!今天的评论刷新高了!下次还让你给大家看。”
“滚!”紧抿的唇挤出一个冷硬的字,小狼当场被踹飞…… 就象一只被喂饱食的猫,我柔顺的伏在碧灵萧的肩窝,庸懒的享受着他顺着我的脉络输进身体的气息,为我舒缓疯狂后酸疼的筋骨,粗糙的手掌滑过我光滑的背脊,宠溺中给我安定。
调皮的用小腿摩擦着身下的肌肤,小手则不安份的这里拍拍,那里摸摸,舒服起来还很无意识的揉揉,他的肌肉摸起来很舒服,包裹着铁块的绒布透着热度,能感觉到蕴涵在其中瞬间爆发时力量,让我有些爱不释手。
我象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不停的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终于一只大掌受不了我的骚扰紧紧抓住了被子下骚动的小爪子。
玩的不亦乐乎的我非常不满的抬起头,看向打扰我快乐的人,却看进了一双燃烧起小火苗的眼睛,咽咽口水,缩缩脑袋,哧溜钻进被子里,我是个聪明的人,非常懂得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火山再次喷发,我只会被烧的很惨很惨。
一双手伸进我的肋下,把我从缺氧的被子里挖了出来,“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的?难道是影卫告诉你的?”一声轻哼从鼻腔里挤出:“我还以为你真的担心我的安危,原来是安排眼线在我身边。”
急急的辩解道:“不是拉,是我偷偷溜出宫,在酒楼听到几个武林中人谈论,为这个事我还骂了影卫呢!居然连你偷人都不告诉我。”
抬起我的下巴:“恩?偷人?难道我昨夜还没能证明有没有偷过人?要不要我再证明一下?”
连忙摆手,已经折腾了一夜了,基本上我们都在非常的努力,没有浪费一点洞房花烛的时间,再证明下去,只怕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留恋的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将我搂回他的胸前躺好:“不过你说你会骂影卫,我才不信呢,尤其是你身边那个,你才喜欢着呢。”
“你别乱说!”从他的胸口再次爬起,“他可是我的贴身侍卫,对我忠心着呢,这次因为你的交代没向我汇报这事,真的被我骂了,你可别以为我和他有什么,他只是我的侍卫,知道不?”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只、是、侍、卫!”再次加重语气强调后面几个字。
“哦,哦”随口跟我打着哈哈,“只是侍卫你昨天赖在人家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若不是我‘体力不支,摇摇欲坠’只怕你还不知道要窝到什么时候去呢。”哇,好浓的酸味,我说这小子昨天开始都承认了武功没被禁,怎么好好的又突然出问题了,感情是看见了什么,故意的。
捏起小拳头对准面前的胸膛就是一顿乱砸:“好啊,你昨天故意骗我,害人家为你担心!”直到砸酸了手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抬头看去,他正眯着一双凤眼兴致勃勃的欣赏风景呢——我就这么光溜溜的挥开小拳头砸了这么久,胸前的高耸随着胳膊的舞动一上一下跳的正欢呢,而他也不提醒我,就这么一直看着。
“好看不?”我才不扭捏作态呢,喜欢看撒,我挺高点,还故意在他眼前晃晃,不过在看到他眼中的火苗有越烧越旺的迹象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拉拉被丢到床角的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拉我躺好,他突然低声道:“那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不和我招呼一声就公开招亲?还是怪你为了保护我而委屈自己?”牵起他的手,玩起了他的手指头。
有些奇怪,我身边的人看上去都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手指个个粗糙,御雪和若水是因为吹萧练琴,灵萧的手该是长期练剑的原因吧,不知道影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跑题了,赶紧拉回乱飞的思绪。
听到身边传来低低的声音:“我是真的不想你知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害怕你知道我招亲后,会误会,我只想自己解决掉这事,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不让他们告诉你。”
搂住他的腰,伸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幽幽的开口:“我知你非寻常男子,你亦知我不是普通女人,万一你这次不成功,真的成了她的禁脔,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将会永远不知道,甚至会恨你一生,你就不怕么?”
举起手抚摩着我的脸,他淡淡的开口:“我确实考虑过很久,可是灵琴她已经疯了,她调查我出现的地方,发现我第一次出现是在京城,深挖之下,竟然被她发现我曾是皇宫里的‘梅伺君’,我怕她对你下手,所有只有装着不在乎,无所谓!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过你,要我答应招亲,不然就联合慕容翘攻打红羽,那时候我正听说你红羽大军被围困,所以我答应她,只要招亲,她就放弃这个想法!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她一定会在招亲时出现,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为你做这些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如果真的不成功,让你从此恨我的话……”他顿了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你永远不会忘了我不是么?”
一句话差点逼出了我的眼泪,我何德何能,竟然让这么多卓越的男子为我付出,一路上我对灵萧有多少次的怀疑,多少次的埋怨,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而他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竟然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名声,甚至性命,为的,只是让我不受戕害,当我在暗自咒骂他无情无意的时候,他又默默咽下了多少苦涩!碧灵萧,这个看似冷漠的男子,这个被司徒青颜伤害的体无完肤,折磨的身心俱疲的男子,仅仅因为我付出的那一点点,竟然可以完全的为我看穿名利,放下地位,淡然生死,只求留在我心中那一点点影子,哪怕是恨。
献上我的唇,将满腔的歉意,满腹的爱意,尽化在柔柔的一吻中,融进他的口中,融入他的心底。
我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几个字代表不了什么意思,我能做到的,就是在今后的岁月中,牵住他的手,不管任何时候都不放开!
“你准备怎么对碧灵琴?”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那毕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一声叹息中,他无奈的开口:“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她的性子象母亲,偏激而执着,毕竟她还小,若是废了她,她这一生就完了!我想先关她一段时间,等她慢慢冷静下来,也许人再大些,就能想通了,她对我不过是对兄长的依恋之情!”
我不想打击他,碧灵琴的行为已经是典型的偏执狂了,这种精神病似乎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可以治疗,同样,碧灵琴是灵萧最爱的妹妹,对她,他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的,就冲灵萧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没有办法说出口碧灵琴的危险性。
我点点头:“不如带她回皇宫吧,留你一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皇宫里还有御医,侍卫也多,看守起来也方便!”
他无声的叹息,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你是不是在我给你送上梅花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我?却故意不认我?”
一声轻笑:“早在你躲在人群里大吃大喝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你以为一个面纱能挡住什么?这身形,这发色,在我梦中出现了多少次,又怎么能不熟悉?”
小鼻子一皱:“那你还不认我,还当我的面招别人做妻子,你说,你怎么赔我?”
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人们老把春风拂面称之为:就象情人的手,也许是那种轻柔,怜爱,还有一丝丝甜蜜吧,一如碧灵萧现在抚摩着我的发丝的感觉:“我那不是为了套灵琴的话吗?我不想她手上还有能威胁你的东西,若不是不认你,又怎么能收到你亲手送的花?又怎么能听到你亲自为我作的歌?既然你非要赔,那我把一生都赔给你好不好?”
这话说的,让我的小心肝一直扑通扑通乱跳:“那要是不是为了针对灵琴,你会不会找别人做妻子?毕竟,你值得一个好女子一生一世的守护,而我,却只能将心分为几份,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将我紧紧的拥进怀中,似乎要将我揉进身体里,“我爱你,就会希望永远的跟随在你身边守护你,不管你的心分为几份,只要我的心里全都是你就够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2
往事随风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抓过灵萧的身子,狠狠的在嘴上啵了一下:“儿啊,真有你的!今天的评论刷新高了!下次还让你给大家看。”
“滚!”紧抿的唇挤出一个冷硬的字,小狼当场被踹飞…… 就象一只被喂饱食的猫,我柔顺的伏在碧灵萧的肩窝,庸懒的享受着他顺着我的脉络输进身体的气息,为我舒缓疯狂后酸疼的筋骨,粗糙的手掌滑过我光滑的背脊,宠溺中给我安定。
调皮的用小腿摩擦着身下的肌肤,小手则不安份的这里拍拍,那里摸摸,舒服起来还很无意识的揉揉,他的肌肉摸起来很舒服,包裹着铁块的绒布透着热度,能感觉到蕴涵在其中瞬间爆发时力量,让我有些爱不释手。
我象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不停的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终于一只大掌受不了我的骚扰紧紧抓住了被子下骚动的小爪子。
玩的不亦乐乎的我非常不满的抬起头,看向打扰我快乐的人,却看进了一双燃烧起小火苗的眼睛,咽咽口水,缩缩脑袋,哧溜钻进被子里,我是个聪明的人,非常懂得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火山再次喷发,我只会被烧的很惨很惨。
一双手伸进我的肋下,把我从缺氧的被子里挖了出来,“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的?难道是影卫告诉你的?”一声轻哼从鼻腔里挤出:“我还以为你真的担心我的安危,原来是安排眼线在我身边。”
急急的辩解道:“不是拉,是我偷偷溜出宫,在酒楼听到几个武林中人谈论,为这个事我还骂了影卫呢!居然连你偷人都不告诉我。”
抬起我的下巴:“恩?偷人?难道我昨夜还没能证明有没有偷过人?要不要我再证明一下?”
连忙摆手,已经折腾了一夜了,基本上我们都在非常的努力,没有浪费一点洞房花烛的时间,再证明下去,只怕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留恋的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将我搂回他的胸前躺好:“不过你说你会骂影卫,我才不信呢,尤其是你身边那个,你才喜欢着呢。”
“你别乱说!”从他的胸口再次爬起,“他可是我的贴身侍卫,对我忠心着呢,这次因为你的交代没向我汇报这事,真的被我骂了,你可别以为我和他有什么,他只是我的侍卫,知道不?”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只、是、侍、卫!”再次加重语气强调后面几个字。
“哦,哦”随口跟我打着哈哈,“只是侍卫你昨天赖在人家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若不是我‘体力不支,摇摇欲坠’只怕你还不知道要窝到什么时候去呢。”哇,好浓的酸味,我说这小子昨天开始都承认了武功没被禁,怎么好好的又突然出问题了,感情是看见了什么,故意的。
捏起小拳头对准面前的胸膛就是一顿乱砸:“好啊,你昨天故意骗我,害人家为你担心!”直到砸酸了手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抬头看去,他正眯着一双凤眼兴致勃勃的欣赏风景呢——我就这么光溜溜的挥开小拳头砸了这么久,胸前的高耸随着胳膊的舞动一上一下跳的正欢呢,而他也不提醒我,就这么一直看着。
“好看不?”我才不扭捏作态呢,喜欢看撒,我挺高点,还故意在他眼前晃晃,不过在看到他眼中的火苗有越烧越旺的迹象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拉拉被丢到床角的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拉我躺好,他突然低声道:“那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不和我招呼一声就公开招亲?还是怪你为了保护我而委屈自己?”牵起他的手,玩起了他的手指头。
有些奇怪,我身边的人看上去都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手指个个粗糙,御雪和若水是因为吹萧练琴,灵萧的手该是长期练剑的原因吧,不知道影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跑题了,赶紧拉回乱飞的思绪。
听到身边传来低低的声音:“我是真的不想你知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害怕你知道我招亲后,会误会,我只想自己解决掉这事,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不让他们告诉你。”
搂住他的腰,伸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幽幽的开口:“我知你非寻常男子,你亦知我不是普通女人,万一你这次不成功,真的成了她的禁脔,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将会永远不知道,甚至会恨你一生,你就不怕么?”
举起手抚摩着我的脸,他淡淡的开口:“我确实考虑过很久,可是灵琴她已经疯了,她调查我出现的地方,发现我第一次出现是在京城,深挖之下,竟然被她发现我曾是皇宫里的‘梅伺君’,我怕她对你下手,所有只有装着不在乎,无所谓!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过你,要我答应招亲,不然就联合慕容翘攻打红羽,那时候我正听说你红羽大军被围困,所以我答应她,只要招亲,她就放弃这个想法!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她一定会在招亲时出现,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为你做这些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如果真的不成功,让你从此恨我的话……”他顿了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你永远不会忘了我不是么?”
一句话差点逼出了我的眼泪,我何德何能,竟然让这么多卓越的男子为我付出,一路上我对灵萧有多少次的怀疑,多少次的埋怨,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而他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竟然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名声,甚至性命,为的,只是让我不受戕害,当我在暗自咒骂他无情无意的时候,他又默默咽下了多少苦涩!碧灵萧,这个看似冷漠的男子,这个被司徒青颜伤害的体无完肤,折磨的身心俱疲的男子,仅仅因为我付出的那一点点,竟然可以完全的为我看穿名利,放下地位,淡然生死,只求留在我心中那一点点影子,哪怕是恨。
献上我的唇,将满腔的歉意,满腹的爱意,尽化在柔柔的一吻中,融进他的口中,融入他的心底。
我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几个字代表不了什么意思,我能做到的,就是在今后的岁月中,牵住他的手,不管任何时候都不放开!
“你准备怎么对碧灵琴?”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那毕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一声叹息中,他无奈的开口:“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她的性子象母亲,偏激而执着,毕竟她还小,若是废了她,她这一生就完了!我想先关她一段时间,等她慢慢冷静下来,也许人再大些,就能想通了,她对我不过是对兄长的依恋之情!”
我不想打击他,碧灵琴的行为已经是典型的偏执狂了,这种精神病似乎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可以治疗,同样,碧灵琴是灵萧最爱的妹妹,对她,他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的,就冲灵萧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没有办法说出口碧灵琴的危险性。
我点点头:“不如带她回皇宫吧,留你一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皇宫里还有御医,侍卫也多,看守起来也方便!”
他无声的叹息,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你是不是在我给你送上梅花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我?却故意不认我?”
一声轻笑:“早在你躲在人群里大吃大喝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你以为一个面纱能挡住什么?这身形,这发色,在我梦中出现了多少次,又怎么能不熟悉?”
小鼻子一皱:“那你还不认我,还当我的面招别人做妻子,你说,你怎么赔我?”
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人们老把春风拂面称之为:就象情人的手,也许是那种轻柔,怜爱,还有一丝丝甜蜜吧,一如碧灵萧现在抚摩着我的发丝的感觉:“我那不是为了套灵琴的话吗?我不想她手上还有能威胁你的东西,若不是不认你,又怎么能收到你亲手送的花?又怎么能听到你亲自为我作的歌?既然你非要赔,那我把一生都赔给你好不好?”
这话说的,让我的小心肝一直扑通扑通乱跳:“那要是不是为了针对灵琴,你会不会找别人做妻子?毕竟,你值得一个好女子一生一世的守护,而我,却只能将心分为几份,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将我紧紧的拥进怀中,似乎要将我揉进身体里,“我爱你,就会希望永远的跟随在你身边守护你,不管你的心分为几份,只要我的心里全都是你就够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3
御雪显威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今天一上来就发现很多大大在骂偶捏,当场昏死!
其实各位大大,小狼并不想那么早就把结局透露出来,只是如果大家连那样一句话都接受不了,叫我下面更多的内容有些都不敢拿出来了!
所以小狼请大家一定要相信小狼,一定要相信,不过中间会有什么情况出现,都不要恨我,如果实在有担心的话,看看书名!说到这,大家应该明白了吧.
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小狼就差点被拍死,哭死了!人家写那句话有意义的啊!
各位大大,请看在小狼现在正在外地参加朋友婚礼,为了更文特地买手提写文的份上,也要和小狼一起坚持下去啊!5555555555555555555555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和一个清脆的声音:“颜!灵萧哥哥!”
慌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有如即将被丈夫抓奸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是很想被若水和御雪看见我现在这激情后的狼狈,不想看见御雪始终含笑的双眸,不想看见若水那翦水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七手八脚的胡乱穿着衣服,随手耙了两下头发,就想冲过去开门,一回头却看见了灵萧有些微黯淡的眼,心下一叹,这男人多了也不是件好事啊,刚才我匆忙的起来想去开门的动作,必然有些伤害到了他吧。
扑回床上,捧住他的脸,先送上一个大大的啵,“昨天为了你,我把自己关在房里,让他们担心了,又让影卫传去那样没头没脑的话,他们一定很紧张,也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们,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牵挂,没有其他意思!”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好转,翻身坐起,拿过床边的衣衫将两人都收拾妥当,将我按在梳妆台前,这才走去开门。
顺着他身体露出来的缝隙,门口站着的两人可不正是御雪和若水,从两人的脸色中我可以看出,昨夜他们两是一夜未眠,御雪的眼睛虽然在笑,却有着一抹重重的不赞同,而若水则是低着头扭着自己的衣角。
“灵萧哥哥!”最终是若水先开口打起了招呼,对于这个一直其实很照顾自己的碧灵萧,再次见到他的若水是开心的,只是开心的喜悦已经被一夜的担忧所代替,顺着碧灵萧让出的位置,他急切的寻找着我的方向。
看见仅披一件晨缕,明显睡眠依然不足的我,小家伙立即收拾起眼中的失落和担忧,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向我走来:“颜!我先帮你梳头吧。”不待我回话,接过我手中假装梳头的梳子,麻利的帮我梳起头来。
若水的手是巧,在我手中只能越梳越乱的头发到了他的手中立即乖乖的变得柔顺,不大功夫,一个漂亮的蝴蝶髻就在他的手中产生,一只精巧的金步摇插在鬓边,随风晃动,更平添了我几许贵气。
只是现在的我根本没心思去关心若水究竟给我梳的什么头,我的心思全在门口那两个依然互瞪着的人上,看似照镜子,眼睛的余光可一直在瞄着门口,如果他们再这么看下去,我的眼睛很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次由于长时间斜视眼珠无法归位的人。
“昨天御雪哥哥一直守在你的门外,我们怎么劝都不肯离开,直到你的侍卫来传话,他才离开,但是一个晚上御雪哥哥都辗转反侧,大早就带着我上这来了,我知道他担心你。”从耳边低低的穿来若水的声音。
别看若水老是不吭声,什么事其实看的通通透透,从我的表情中他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从灵萧开门他状似无心的过来给我梳头的行为,估计他早就打定了通风报信的主意了,还是这家伙向着我,若不门口那两条柱子让我烦心,早就搂他进怀里奖励一个吻了,若说担心,他又何尝不担心,若不是一夜未眠,他又怎知御雪的辗转反侧?
门口的两人依然在眼神中互相纠缠着,一个嘴角含笑,一个眼中燃焰,看的我实在受不了了,冲到门口,推开碧灵萧,一手扯住一个,就往门里带,顺便一脚踹上门,万一有什么吵闹的事,也是我们夫妻几人关起门来的事,被外人看见多不好。
将御雪按在座位上坐好,看着他依然含着笑的脸,我刚刚鼓起来的勇气又瞬间全部逃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御雪的气势竟然能让我乖乖的低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虽然这次的确是我任性了。
“青颜,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御雪终于开始了他的秋后算账。
“知……知道。”嗫嚅着,“我不该让你们担心,不该不打招呼私自夜半离开,不该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我是一国之君,不该任性妄为!”
“既然知道,那是不是该随我们回去了?”淡淡的开口,却如闷雷炸响在耳边,他是故意在忽略碧灵萧,我非常清醒的认识到这点,或者说,他是在等待碧灵萧的下一步,这个时候,不该我插嘴,御雪有御雪在宫中的地位,为我管理好后宫是他的职责,我必须帮他树立起属于他的威信。
一个轻微的挪步,碧灵萧将身子挡在我的前面,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蓝御雪。
扬起脸,御雪看着一脸绷的紧紧的碧灵萧:“碧宫主,在下清晨寻找失踪的妻子,叨扰宫主休息,真是万分抱歉,既然在下妻子已经寻回,那就不打扰了,宫主新婚伊始,多有操劳,不少武林人氏还在门外等候向宫主祝贺呢。”从来没有看见过御雪发脾气,冷冷的字眼,每一句都刺进了碧灵萧的心,有他对碧灵萧招亲行为的不谅解,让我伤心的愤怒,让他们担忧的无奈,但是我能理解御雪,毕竟碧灵萧还有很多的事亟待处理,御雪要的就是他表态。
一句碧宫主仿佛将两人曾经的友谊丢到了脑后,也完全将碧灵萧梅伺君的身份灭的烟消云散,我可以不介意碧灵萧的种种行为,但是御雪他不能不替我介意。
看着碧灵萧惨白的脸,我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丝不忍,不由出声阻止:“御雪……”下面的话却被御雪一个淡淡眼神吓回了肚子里。我宁愿面对灵萧那冲天的怒火,也不想对着御雪这样的脸。
被揽入一个温暖的身子,身后的人给我安定的气息,“竹伺君,灵萧自知有许多出格之事,灵萧也愿意认罚,只希望竹伺君再给灵萧一个机会,让灵萧能长伺皇上左右!”这话无疑是在向御雪保证,他从此再不会离开我,再不会回到这江湖中来,也许从今天起,世间再无碧落宫主此人,有的只是皇宫中极度受恩宠的梅伺君。
御雪一扬眉:“那请问碧宫主如何处理这善后之事?”
是啊,我被得到碧灵萧的幸福喜悦冲昏了头脑,倒忘记了他还是这个鼎鼎大名的‘碧落宫’的宫主,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他母亲一手创立的教派,有他母亲多年的心血和汗水,若说碧灵萧不在意是不可能,不然也不会以一个男子之身辛苦坚持这么多年,但是现在这个局面,碧灵琴又是那付样子,碧灵萧早已没有了可托付之人,势必在我和‘碧落宫’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想到这,我不禁看向碧灵萧,他曾经一心希望自己能比女子强,一直努力的在为了这个教派奋斗,也在江湖中树立了他自己的形象,如今他真的能放下吗?放下一切属于他的风光,放下他母亲一世的托付?
开始还认为御雪的话有些过分,现在我才知道,他是在为我做坏人,就算碧灵萧将来要恨,恨的也会是他而不是我,御雪,你如此的一心一意为我,我又拿什么报答你……
本来我以为需要让灵萧好好思考甚至难以抉择的问题,灵萧却回答的毫不犹豫,给我一个安定的微笑,再转首看向御雪:“竹伺君这个问题,灵萧早已经想好了,若是竹伺君不嫌弃,愿意陪皇上在此盘桓数日,待灵萧解散宫中之人,便和皇上一同返京。”
“灵萧!”又一次让我说不出话,为什么他们个个都对我如此深情,他们个个都是世间绝品,却让我尽占人间美好,而我的心中,却有一大部分分给了这美丽江山,那一小部分,又分成了无数,那么小的一点点位置,才是他们享有的,可是他们,全将他们全部的心,满腔的爱,化为一缕情丝,牢牢的栓在了我的身上。
“碧宫主可想好了?一旦回京,必然不可能再有象上次那样任性离去的可能了,上一次是皇上放你走,若再有下一次,即使皇上容你,我这后宫也就再也容不得你了,再入宫门,从此必定不能再笑傲江湖,逍遥自在,只有那一方小小的院落,每天等待着皇上的莅临,你可真的下定决心了?”御雪并没有因他的保证而放缓口气。
再次将我紧搂进怀里:“灵萧想清楚了,碧灵萧已随她人远遁山林,随皇上回京的只是身体恢复的‘梅伺君’碧氏。”
“既然如此,那御雪自当随皇上一起,恭迎‘梅伺君’回宫。”这一次,御雪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御雪同时也告知我,小丫头在大早知道我和碧灵萧在一起的消息后,通知他没什么热闹可看,已经大早离开‘碧落宫’去完成师傅交给她的任务去了。
正当大家为了美丽的明天憧憬时,突然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是影,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经过我的召唤出现,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丝不妙的情绪浮上心头。
跪在我的面前,影说出了个令我们大家都震惊的消息:“启禀皇上,碧灵琴打伤两名守卫,已经逃走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3
惩罚影卫
一句话把我们全部惊醒,我和灵萧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担忧,碧灵琴的昨夜的疯狂举动和不顾一切的行为,还有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在这‘碧落宫’中又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你怎么会让她跑了的?昨天你上哪了?”第一次心里有点隐隐的生气,这影是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人都能让跑了,以他的武功和冷静,会犯这样的错误实在是让我有点不可思议。
“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昨夜没有尽忠职守,请皇上责罚!”不逃不避,不辩解,不争论,只是默默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若说被碧灵琴逃走已经让我心里很窝火的话,影这样的态度更让我心烦,如果他告诉我什么原因,我想自己也是不忍心责怪他的,就这么硬硬语气让我不又心头火起,直想冲过去揪起他的衣服让他说清楚昨晚去哪了。
脚下一绊,太激动了,没留心面前的凳子,我就这么直直的脸朝下对着地面扑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划过空气,灵萧和御雪似乎太远了,要救肯定来不及了,我双眼一闭,我的胸啊,这下平了。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我摔进了一个急忙张开的臂弯里,又是影,心里一叹!我是为了拿他出气才会被凳子绊倒,但是现在又是他保护了我,算了,人谁无错,怪他又有什么意思,突然鼻子一抽,一股淡淡的味道冲进鼻腔……让我很是疑惑。
“你去集中下全部影卫,给我日夜巡查,以她的性格应该还会回来。”我给影下着命令,以我所看见的碧灵琴,她一定还会想办法回来带走碧灵萧,即使碧灵萧有高深的武功,我还是会担心。
“我这就去安排宫中的人,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她再说。”碧灵萧也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急着就要出门。
“等等。”我扯过他,虽然很肯定他昨夜都在我身边,还是凑到他身上闻了闻,确实不是他身上传出来的,又象小狗般趴在御雪和若水身上使劲嗅了嗅,除了清新和淡雅,没有我刚刚闻到的味道,那肯定就是影身上的了。
只是,不该会是影啊,身为影卫,他怎么会这么失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三双眼睛好奇的盯着我,奇怪于我刚刚怪异的举动。
“没啥!想记住你们身上的味道,恩,很好闻!”随口敷衍着他们,让灵萧去处理宫中的事,催着御雪和若水回去补眠。
御雪和若水开始是执意不肯留下我一个人,直到我竖起了眉毛命令他们回去睡觉,才满心担忧的离去,这才刚刚收到消息,有必要如此担心吗?天天守着我,大家都不要睡觉,那不用碧灵琴再回头,我们自己先把自己玩死了,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影卫。
当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开,我这才淡淡的开口:“影!”
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只是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
“怎么回事?我想听你自己说!身为影卫,你知道什么是大忌,你一向冷静的处事方法让我很放心,你也不用故意离我那么远,我已经闻到了。”我最信任的人,居然会趁我睡觉的时候私自离开?是太信任灵萧的保护?而且本该保持高度警惕的人,是不能沾酒的,我不相信一个皇帝的贴身侍卫会不知道这点,那么,影身上那淡淡的酒香又出自何处?
“请皇上责罚,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领罚。”
有时候面对这种石头一样的人真的好气,我本来根本没有惩罚他的意思,只是,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影居然也开始对我有所隐瞒?影卫不是不能有自己思想的吗?虽然我并不赞同这样,只是觉得,我每一个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被他分享了,而他,现在居然开始有话不对我说了,那他的隐瞒究竟是为了谁?还是影的心里终究有了其他的人?这个想法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转身面对他,手指头都快点到他的鼻子上了,“真的不说?我现在下命令要你给我个理由,你说不说?”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始孩子气的执着一个理由,只知道,心里憋着的火越来越旺,而这火,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石雕般的人。
“属下替皇上高兴,梅伺君重回身边,所以就喝了点酒!”不卑不亢的一句话,更挑起了我的无名怒火。
高兴?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地方高兴的?这个理由也太脆弱了吧?影,你究竟为了什么而隐瞒我?究竟有什么是我不能为你做主的?如果你有了心上人,你想离开,我会想办法,毕竟我从来没想过用帝王的身份让你一辈子困在我的身边,可是我讨厌你的隐瞒,这样的感觉让我说不出,只知道心里堵的慌,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一样。
我冷冷的开口:“身为帝君影卫,你擅离职守,以至于让重要的犯人逃走,现在我问你话,你还对主人隐瞒?你说该怎么罚你?虽然我从来没有处罚过你,不代表就从此就可以任意妄为,既然你觉得和我都没必要说实话,那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影卫做的很没意思?等我回京,我会找影部楼主相谈,放你离去可好,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到你,看在你忠心耿耿为我这么多次的份上,我也为你尽一次力好了。”
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看着我冰冷的面容:“皇上!”深沉的眼第一次让我看见了激动的情绪,他真的就这么想走吗?也许吧,对于他们来说,自由才是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吧,想起从前的一幕幕,他那温暖的胸膛,他那一次次舍命的搭救,一次次无声地站在我身后,一次次默默的守侯!
楼顶上靠着他的腿唱着白月光,小丫头行刺时搂住我的强健臂膀,张府后院中站在我身前为我挑开铁盒,甚至温泉畔那随意飘落的衣衫,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昨天,而如今,是不是他也有同样想守护的人?想听她为他唱歌,想默默的保护她,所以,我在他心中不再是唯一。
不明白心里的酸意从何而来,也许是那个困扰我已久的梦吧,我的霸道,我的地位,让他不得不留在我身边,但是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真心想要疼惜的人,都有他真正向往的地方,影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有什么好埋怨的,为了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和努力,我也该为他做做事了,放他走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属于我的,既然疼过他的以往,就不该再用任何理由去强留他。
挤出一个自认为是最自然的微笑,“我不是怪你,你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想再问了,我放你走,让你去过最正常的生活,我也不想再罚你了,我会想办法和影部协调,不让他们伤害你的性命……”
话还没有说完,全身再次一麻,我知道,又是影,他的一缕指风袭上了我的身子,影呵,你又一次对你的主人动手,究竟是为什么呵……为什么……
“皇上,影知道自己错了,您可以惩罚影,但是请您,千万,千万不要赶影走,影的性命就是为皇上而活,今天影的隐瞒实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还请皇上原谅,今天的事影自己领罚。影二!”第一次从影的声音了听到了激动,听到了不同寻常心底的声音。
他的身边瞬间落下另外一个黑色的身影,对我一揖“皇上!”
“影卫不听皇上命令,私自离开皇上身边,令皇上陷入危险的境地,按影部规矩该怎么罚?”影淡淡的声音响起。
“按律先鞭六十,视情况严重再由皇上定夺如何处罚,严重者调离贴身影卫之职,由新任影卫接替!”一个和他同样冰冷的声音响起!
“那先鞭二十,今日情况特殊,待此事了,我自会亲自回刑堂领罚。”仿佛被罚的对象不是他,影面对我跪着,说的轻描淡写。
“啪!”一鞭抽下,衣衫尽裂,我的心也仿佛被这一鞭抽裂。
“啪!”两鞭抽下,一道血痕深深印上后背,他不吭一声。
“啪!”三鞭落下,仿佛抽在我的心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疼,却无能为力。
“啪!”第四鞭吻上他的后背,我的泪水开始涔涔而下,心里默默的呼喊,不要再打了,却苦于穴道受制,根本不能出一声。
二十鞭抽尽,我也完全无力的摊在凳子上,给我一揖,影二就如同来时那样,突然消失,只留下我和那个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影。
用力的抬起手,影弹出一缕指风,我立即感觉到了全身的自由。
扑到他的身边,伸手想抚上他的后背,又怕一丝丝的动静会伤害了他,让他皮开肉绽的背部更是疼痛。
“皇上,影知道错了,请您不要赶影走。”低垂的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
摸着一道道的伤痕,却换来满手的鲜血,哑着嗓子,就象噎着个骨头,“我根本没有怪过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赶你走,为什么这么傻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抗拒离去,只知道,我不想再看到他这样惩罚自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由他去吧。
他抬起头,虽然我无法看见他的面容,却能在他的眼睛中感受到他听到这句话后的安慰。
“谢皇上!”面前的人瞬间消失,只留我怔怔的望着满手的血,思考着……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3
骨塔惊变
碧落宫’上下都围绕着一种凝重的气氛,而我每夜都被安排和灵萧睡在一块,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怕碧灵琴会回来伤害我,只是这样被人包围着保护的感觉真的不好。
种种事情让我心情跌到了谷底,每天就是到院子里也有一大堆人跟着,做什么事都被人盯着看,就连睡觉,都被碧灵萧死死的锁在里铺,就是当皇上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戒备森严啊,本以为偷溜出宫总能过几天舒适的自由日子,却偏偏摊上这事,让我感觉连喘气都憋的慌。
近十日过去了,碧灵琴没有出现,大家紧吊着的心也渐渐放下,而我那个贴身的侍卫影,也再没有出现过,我几次想喊他出来看看他的伤势,却发现每当我一人独处时他再也不出现,也再不会默默的站在我身后,一个影字到了嗓子口却又咽了回去。
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隐瞒什么,只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不若以前那样,回复到了最早前他是侍卫我是皇上的阶级分明阶段。
既然身为重点人物,就该有重点人物的自觉,于是我很乖的每天只是带着一大堆尾巴到院子里看看花,采采草,调戏调戏三位夫君,不过每当激情来临之时,我就会想到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一双双眼睛在唰唰唰的瞪着我,我不介意被人看,但是很介意我亲爱的夫君被人看光光,一想到这,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欲火被灭的干干净净,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某人,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御雪和灵萧两个人不知道偷偷躲哪商量事情去了,还不让我知道,我只有无聊的玩若水了,我把自己小时候玩过的跳房子,跳皮筋,踢踺子都拿出来了,可是自己实在没这方面的天分,从小就不怎么行,这一天下来,还不如若水来得流畅自如,让我实在不由感慨下自己的小脑实在不怎么发达。
只能继续玩捉迷藏那么没品的游戏,当终于把‘贼’丢给一个‘碧落宫’的侍卫后,我偷偷丢给若水一个眼神,故意忽略他传过来的不赞同眼神,拉上他,趁着大家都在找地方躲藏的时候,两个人一猫腰溜出了院子。
两个人正无聊的商量着去哪玩,一个‘碧落宫’的侍卫出现在我们面前,让两个偷溜被抓包的人再次对视一样,叹了口气,准备乖乖回去。
“‘红姑娘’、‘紫公子’,我家宫主请二位前往后殿‘凌骨塔’。”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们两个人一头雾水。
“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碧灵萧和我提过?
拱手一揖:“那是我们上任宫主的埋骨所在,我宫主说,希望能与红姑娘一起祭拜次前宫主,宫主已经和蓝公子在那等两位了。”
原来是灵萧母亲的墓葬啊,那我不去有点说不过去了,上了人家儿子,还要解散人家一世的心血,多少尽点心意去拜拜好了,估计灵萧也是这个意思吧,带我见见他的母亲,上柱香。
点点头,牵起若水的手,两个人跟在侍卫的身后向后殿走去。
远远的看见一个七层楼的塔矗立在群山中,不大却高耸,越靠近,一股凛然之势便迎面扑来,一路上树木林立,地上却没有落叶,可见这里时刻有人看守,清扫,生怕让着令他们的敬重的地方染上尘埃。
侍卫推开门,“红姑娘,紫公子,宫主在上面等着,两位请随我来!”率先登上台阶,我带着若水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我的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爬到顶楼上,烟火长明灯中,一个长生牌位进入我的眼帘‘先妣碧落之灵位’,放下了一颗心,至少这是碧落的灵位没错了,是我这段时间太紧张了,抽出三只香燃上,我静静的站在碧落的灵位前。
“岳母大人,小女子今日特来向岳母大人告罪,因为我的原因,以至于您辛苦创立的‘碧落宫’面临即将解散的边缘,但是小女子在您灵前起誓,此生此世,必不辜负灵萧,请岳母大人放心。”
插上香,在碧落的灵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是我身为红羽皇帝,第一次对除了前任女皇灵位外的其他人磕头,也许是一直以来觉得亏欠了碧灵萧,这三个头我是磕的真心实意,就连若水也老老实实的陪在我身边磕头。
也许是一进来我的心思就被那高高在上的灵位吸引,没有去仔细想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我才发觉,那开始说在这等我的御雪,灵萧呢?而且这一路上,既然这么干净,为什么我连一个打扫的下人都没看见?这个能进入连我都不知道的灵堂的侍卫,该是碧灵萧身边之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她?
不着声色的把若水塞到自己的身后,对面的人身份我已经能猜到八九分,毕竟能随意进入本该是‘碧落宫’最隐秘的所在,若不是有着特殊的身份,又怎么会这么清楚。
不能肯定影有没有在我身边,我已经十来天没有见到过他了,以我当时看见的伤势,我也不能确认他就算在,又能否有能力同时保护好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若水,去下面看看你灵萧哥哥来了没有?”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碧灵琴恨的只是我一个,对若水会手下开恩,而我绝对不能让若水看出什么,不然,他只怕生死也不会离开我。
“恩!”看着若水毫不怀疑的噔噔噔下楼去了,我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至少这个时候,她恨的人只是我一个。
“你引我来,目的是什么?”既然已经没有可以顾忌的了,我干脆挑开天窗说亮话。
"呵呵,你还挺聪明的,不亏是一国之君那!"轻轻拿下面纱,一张纯真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只是我很清楚,那纯真的面容之下,是一个扭曲的灵魂.
一声冷笑中,她看我就有如玩弄手中耗子的猫,得意又嚣张:“看来你不笨嘛,我以为当我的剑刺进你的胸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不愧是红羽人人传诵的一代明君啊,反应能力还挺快的,只可惜,你抢了我的哥哥,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我都不会放过你。”
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能让她看出自己有一丝慌乱,我要尽量的拖延时间,拖到御雪和灵萧发现事情不对头,总有机会会找到这里来的。
自信的看着她,随意的一摆手:“既然这么恨我,又觉得我现在在你的掌握中,那你大可现在出手杀了我好了,不过你也知道,我是红羽的皇帝,我身为皇帝,都不知道遇到多少次心怀叵测的人意图对我行刺,我至今都活蹦乱跳的,那你又觉得该是什么原因?”
她手中的剑已经抽出了一半,听到我的话,手却停在了空中,警惕的默运气息在空气中感应了下,然后再次在笑容中缓缓抽出森冷的剑。
“你不用虚张声势了,不管有没有人,今天我都一定会杀了你!我带你来这,就是要让母亲见证你这个让哥哥抛弃一切,毁了她毕生心血的人是怎么死的!”她的笑阴森森的。
“哈哈哈哈!”我笑的比她还大声:“在我岳母面前杀我?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就讨厌我?至少我还是一国之君,至少能给灵萧一世稳定的生活,至少不用让‘碧落宫’永远存在于他人的觊觎之下。”一番话成功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
“更何况……”我的语气一顿,慢悠悠的道出一句话:“我纵使再不好,也比你这意图强 暴哥哥的人强,你认为如果岳母大人在世,是会选择杀我?还是选择杀你这个破坏人伦的女儿?”
看着她忽青忽白的脸,我心里那个一阵快意啊,就算要死,我也要占够嘴巴上的便宜,她和碧灵萧的兄妹身份,是她心底最痛恨的事,如今我在他们母亲的灵前说她垂涎哥哥美色,只怕她现在最想的事就是生撕了我。
“你去死吧!”她已经完全怒火中烧,再也管不了那许多,直接一道寒光从我头顶直劈下来。
……
碧灵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女子不哭,不喊,不叫,不求饶,不躲避,在自己剑落下的时候还能嘴角带着笑意。
直到旁边伸出的一把剑直接把她的武器荡至一边,兵刃接触一瞬间强大的力道让她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武器,跌跌撞撞冲出好几步,而自己想要杀的人早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自己的面前更是多了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我强忍着加速的心跳,开心的看着多日不见的影,又一次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在我的身边,他给我的安心感觉,让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刻,只要我受到威胁,他一定是第一个跳出来站在我身边的人,在他和碧灵琴交手的一瞬间,我还看见他的掌中射出一道信号,穿窗而出,直飞云霄,应该是他和灵萧他们商量好的,灵萧应该马上就赶到了。
只是这个开心的感觉还没有持续两秒,楼梯口出现的一道身影让我肝胆欲裂。
“颜!发生什么事了?楼上怎么这么吵?”是若水,一定是他听到了声响,上来看情况。
“若水,别上来!”我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
只见碧灵琴身影一动,无数细如牛毛的银针对着我的方向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
而影,在揽我进怀,脱离银针攻击范围的同时,也不忘记一掌击向碧灵琴。
只是,碧灵琴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闪不躲,硬生生的拿身体抗了影的一招,直接落在了若水身边。
我在影的身边,心里却有如冰水浇过,从头凉到了脚,因为一柄寒光四射的剑正架在若水的脖子上。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3
意外之伤
当碧灵萧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场景,碧灵琴的剑紧紧的贴在若水的脖子上,正遥遥面对着我和影对峙着。
“哥~~”看见了碧灵萧,虽然因为易容看不清楚她全部的面貌,但是双眼中的贪恋是骗不了人的,由于激动,她手中的剑更紧了,我已经能看见若水的脖子上的一丝血痕,心里又是一抽,不停的吸气,告诉自己再冷静,再冷静。
“你……你给我放下剑!”再次看见执迷不悟的妹妹,碧灵萧的气都不打一处来。
碧灵琴的双眼露出挣扎,最终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哥哥,你跟我走,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他!”
碧灵萧慢慢的向她移动着步子:“灵琴,放下剑,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以前的事哥哥不怪你,我们也能永远生活在一起的。”
先是她的眼中一阵狂喜,紧接着又不相信的摇摇头,晃动间几颗泪水被甩了出来:“哥哥你骗我,就算我放了他,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我又打不过你!”紧接着又是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突然她一抬头,一脸的笑容:“哥哥你自废武功吧,这样我就能把你留在身边了,有我保护你,不会有问题的!这样你也就再也不会离开我身边了。”
我无法想像她在巧笑嫣然中居然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拿若水的性命去威逼灵萧自废武功,我担心若水,同时也担心无计可施的碧灵萧真的会干出傻事。
看着若水脖子上血痕的越来越深,碧灵琴越来越疯狂的举动,碧灵萧的手也慢慢地在提起,同时给我一个安抚的笑容,我知道他真的会自废武功,灵萧一向自认为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儿,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他人,他不在乎失去武功,他要的,就是我在第一时间夺回若水和他,所以才给我一个那样的眼神。
“我不许!”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
碧灵萧和碧灵琴同时用不理解的目光对上我。
状似无意的掏掏耳朵:“我说不许,没听懂啊!那我再说一遍,我不许,不许你自废武功,不许你跟她走!”
轻巧的一迈步,我遥遥的和碧灵琴对望:“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赶来,费尽千辛万苦之后,会轻易的把灵萧交到你手上?”
她一动手中的剑:“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看见若水的伤口中又一次开始流血,我的心仿佛也在滴血,自始至终,若水都是一脸镇定,因为他相信,我一定不会丢下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他,所以他没有吭一声,怕扰乱了我的心神,只是看见那惨白的脸上故作的坚强,我的心更疼。
拍拍衣服上的灰:“杀他?你认为他能和灵萧比吗?我能当着他的面招灵萧为夫,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谁在我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了。”
我用各种动作掩盖着内心的颤抖,生怕被人看出我的紧张,现在没有办法,我不能让灵萧伤害自己,现在只能让碧灵琴以为若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要她有一丝破绽,我身的两大高手就有机会救人。
一指她抓在手中的紫若水:“他不过是别人在我做皇太女时送我的礼物,那时候我年轻,喜欢他的漂亮,只不过几年下来,玩也玩腻了,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子,我早就厌烦了,现在我喜欢的是灵萧,你认为我会拿自己最喜欢的人去换你怀里那个药罐子?”
一句话说呆了一干人,就连身在剑下的若水身子也不禁开始微微的颤抖,对不起,若水,请原谅我,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安然的保全你和灵萧两个人,只希望碧灵琴单纯,能够被我骗过去。
“骗人!”碧灵琴瞪大了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看碧灵萧,又看看我,希望从我们的神色中找到什么。
伸出脚尖又蹭蹭地,将双手背在身后,一派悠闲状:“不知道有句话叫君无戏言吗?不信你问问你怀里的人,我这一年来可有宠幸过他?”
碧灵琴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证明了,因为若水的泪水已经忍不住开始扑簌簌的掉落,我紧紧捏住放在后背的拳头,长长的指甲刺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直到手心都已经全部麻木。
“虽然说是我不要的货色,但是好歹也还有张漂亮的脸,你要是喜欢,不妨拿去用用,经过我这么多年的调教,技术应该不会太差吧,等我回宫立你哥哥为贤君之时,我们也算是亲戚了,自家人也不用客气了,一个男人而已!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了,你要是玩腻了,杀了送了随便你!”心里越疼,嘴巴上说的越是无所谓。
走近灵萧的身边,扯低他的头,重重的在他的唇上啵了一下,还流里流气的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转过身对着碧灵琴一个挑衅的微笑:“真香!我还是喜欢你,身体又棒,功夫又好,还是你能满足我,让我欲仙欲死。”
在碧灵萧低头的一瞬间,我轻吐出几个字:“配合我,救人!”
碧灵萧扯出一个笑容:“皇上喜欢就好,我的功夫和身体又怎么是那个病怏怏的人能比的,你这么说,我可会不高兴的哦。”
我和他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让碧灵琴居然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但是随后她就渐渐冷静下来。
放在若水脖子上的剑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而另外一只手却开始扯起了若水的衣衫,眼睛却紧紧盯着我,观察着我的表情。
春衫单薄,只是轻轻一扯,若水半个白玉般的胸膛就暴露在空气中,几声抽气声响起,我看见若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的一只手已经开始在若水的胸膛上揉搓起来,并开始不断的向下……
“啧,啧,啧!别说哦,好久没用了,这身子还是挺诱人的,不过可惜,我还是更喜欢灵萧的勇猛!”仿佛在欣赏他人的故事,我说的轻飘飘的。
“别停,别停,继续往下,就这,就这,他喜欢别人摸这!”顺着碧灵琴的手,我居然还无耻的出声指点。
若水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羞红,身子已经开始不停的颤抖,在成串的泪珠坠落中,他终于睁开了美丽的杏眼。
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嘴轻轻微启,抖动中,我看见了他美丽的唇型无声的描绘着一句话,碧灵琴在他身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突然间,我的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安,当初和若水在马车上的一段对白突然在这个时候闪进我的心底。
“若水会以死力保清白,绝不会丢了皇上和皇家的脸!”
此刻若水决绝的脸,和口型中分明描绘的:“我爱你!”根本就是在告诉我他的想法。
“若水,不要!”我心神惧裂,根本顾不上暴露,只希望他千万不要冲动,我不要,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寻死而无能为力。
就在我撕心猎肺的呼喊中,若水已经抓住碧灵琴的手狠狠的往脖子上抹下去。
也许是我突然的叫声惊吓到了碧灵琴,她拿剑的手一抖,紧接着发觉到了若水的举动,用力的往外撤着剑。
饶是她撤的快,若水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力量也是惊人的,最终,剑尖还是在若水的脸上划下深深的一道后被碧灵琴抢回了手中。
就这一刹那的变故,碧灵萧和影同时找到了机会,两人一个冲上去抢回了若水,一个狠狠的一掌打向犹在呆滞中的碧灵琴。
也许是碧灵萧含恨出手,对这个妹妹的恨铁不成钢,对若水的内疚,让他一下子将自己全部的内力全部化在一掌中。
匆忙中出手的碧灵琴,没有想到她最爱的哥哥会对她如此的手下不留情,促不及防下打的是口喷鲜血,冲我的方向倒飞过来。
一个冲力,让她直接撞碎了我身边的窗子,人就这么飞了出去。
“不好,这里可是七层塔顶!”我心里只闪过这个想法,下意识的扑出去伸出了手,抓住了那个即将落下的身影。
可惜不是练武的人,虽然拉住了她,自己的冲力再加上她的下坠力,我已经无法控制住了,也许放开她的手,我还能有办法保全自己,可是她在眼神交汇的瞬间流露出来的情绪让我不忍松手,有痛苦,有绝望,只是在我抓住她的一刻露出了一丝疑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为这次的冲动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时候,灵萧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我,扯回了差点掉出去的我,也扯回了他恨之入骨的妹妹。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3
沉睡不醒
将我和碧灵琴拉上来后,灵萧一指飞点,直接将她点倒在地,定定的站在她面前,灵萧双目带着泪光:“灵琴,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作为哥哥,我都不会怪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无辜的人下手,就算对不起母亲,今日我也再容不得你。”
轻轻的提起掌,一颗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灵萧!不要。”没有激动的拉扯,我只是很平淡的一句开口。
从窗口死里逃生的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影的身边看若水的情况。
曾经面若桃花的脸,如今已经被鲜血掩盖,一道从右眉直接划到左边嘴角的伤口就象一张狰狞的嘴,扭曲张开着,曾经红润的娇颜,现在只有惨白无色,一向自诩坚强的我,在看见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心里一阵慌乱,若不是怀里的人还有阵阵气息,我真的好怕他就这样离我而去。
若水的伤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千算万算,却忘记了这个看似最柔弱的男子,却一直有颗对我最忠贞的心,我知道他明白我是在救他,也知道他会理解我无奈下的选择,只是我不知道,曾经的一句玩笑之词会成为今日的真实,我忘记了,他那句,为我,为皇家,誓死保卫贞操之语是那么的认真。
如果有选择,我愿意亲手选择结束掉碧灵琴的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在得到了灵萧,甚至让他为我放弃整个母亲遗留给他的庞大资本时,还夺去他唯一妹妹的性命,也许今天他在一气之下,抱着对我负歉,对若水愧疚的心让碧灵琴一死以谢众人,但是我能肯定,在今后的数十年,这将会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我不想阻止,却不得不阻止!
“灵萧,还是想把她关起来吧,一切事情,等将若水安定了,再做打算!”我也没有再多的心力去管他如何处理,我的心里只有眼前那个衣衫不整,满脸鲜血的男子。
一路上,不管众人如何劝说,我都不愿意放开怀里的人,看着他弱弱的气息,回想起,当初也是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让我见到了他,这一次,难道是老天故意的捉弄吗?让他被我救了一次,又让他还我一次吗?
不,我不能失去他,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在这这么美好的人交到我的手中,让我感受到了柔情似水,让我的一缕深情已经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的时候,又让他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颜,若是你真的想要,我……我愿意。”那羞涩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那满含期待的眼曾经无数次的告诉我,他想为我生一个宝宝,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实现,那跳脱的生命却已经在慢慢的流逝。
小心的拿脸贴在他没有受伤的另外一边,我喃喃低声道:“若水乖乖,不要怕,颜在这陪你,你记得吗?我们还要生很多很多宝宝的,颜答应你,只要你坚持下去,我让你生好多好多的小若水,好不好?”
仿佛在昏迷中听到了我的呼唤,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只是更显得那刀口的恐怖。
我一直固执的守护在他的床边,一任旁边诊断的人来来去去,商量着,讨论着,没有精神去注意,脑海中只有一幕幕我和他的过往。
那花林中弹琴的若水,那树下和我开心追逐的若水,那双目含泪泫然欲泣的若水,那断肠声中呼唤着我的名字飞扑进我怀里的若水,那衣衫半解娇羞可人的若水,那在剑下依然诉说着爱意的若水,如今却只是床上了无生气的一具躯体。
床边同样执着等候的还有三个人,御雪和灵萧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弟弟,尤其是灵萧,以前在宫中,他就将若水当做灵琴的代替而宠爱着,所以灵萧才会在若水受伤后如此恼怒,至于我身后的影,虽然一直是一声未吭,想来也是担心我和对若水的抱憾吧,毕竟,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失职,也不会有今天若水所受的伤害。
木然的看着一直躺着的人,我抬头看向他们:“若水伤的不是脸么,为什么会一直不醒来?”
灵萧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没有受内伤,他的脸我也给他敷了药,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都没醒。”
御雪从深思中抬起头:“是逃避吗?他是个骨子里视青颜如天的人,如今在他心目中只能被妻子看见的身子被这么多人看见,还被人……被人……我想,他是不是不愿意醒,不愿意见我们?"低声跳过我们都不愿意去提及的事实.
"而且……"顿了顿,御雪深深的看着我:"一直以来,他都被青颜照顾着,虽然你疼他宠他,却会让他更加自卑!"一句话让我茫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自闭不合群,你从来不会对他说自己的心事,也不如灵萧那样有着一身武艺可以保护你,到了危险的时刻你只会把他送的远远的,其实他也想有好身体,有过人的胆识,能够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不再动不动掉眼泪,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改变,希望不会再成为你的拖累,只是你都没有感觉到."御雪的一番话让我有如掉进了冰窖.
一直以来,我觉得照顾若水就是我的责任,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柔弱,生怕他受到一点戕害,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谁不想在危险的时候陪伴在爱人的左右,共同经历风雨,而不是象个废物一样被送的远远的,我身为一国之君,他同样也希望自己是一个能配得上这个尊贵身份的男子,在我的后宫之中,任何一人姿色都不输于他,御雪有着大气的冷静,灵萧有着高强的武艺,就连月儿,至少也有个健康的身体,在他心中,自己一定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就连身为伺君最基本的能力---生孩子,他都没有把握能做到.
所以在各种对比下,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所以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自闭,在他心中,什么都给不了我,能给我的,就是为我守护好他清白的身子.
这段时间,我发现若水开朗了不少,还沾沾自喜,以为他终于在我的带动下改变了,不再老是泪眼婆娑,其实他的眼泪中又有多少的辛酸和自卑?
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强逼自己坚强,强迫自己开朗,也许在他的心里,会认为这样我就会不再嫌弃他是个累赘,一路上,他从不叫苦言累,是想告诉我,他在变健康,他要的不是我的同情呵护.而是要携手和我并肩,不管悲与苦,笑与泪.
而我这个笨蛋,一直都没有发现,一直都以为这么对他是在为他好,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过,在这个瘦弱的身躯下,又隐含着多少坚强.
紧紧抓住他在被子外的手,因为失血过多,更显得苍白:"若水,能不能快些好起来,我不想每一次的警醒都是你们用这样的代价为我换来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内心的真实感受."
灵萧轻轻掰开我紧握的手,手心中有一块块干涸的血渍,那是我在出言相激碧灵琴的时候,情不自禁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当时的动作全被身后的碧灵萧收进了眼中.
轻柔的为我撒上药,包扎好,他单膝跪在地上,在我的掌心中轻柔的落下一吻,"不要折磨自己,为了我们所有人,也为了若水,你更要爱惜自己,我想,即使是若水,也不想看见你为了他这样."
御雪的掌轻抚上我的肩:"若水一定会醒来的,等他醒来,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所以你更要好好保重自己!"
旁边的影虽然一句话没有说,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赞同了灵萧和御雪的话.
碧灵琴的一剑虽然险险避过了颈动脉,但是依然流血不止,若水的身体,光让他度过这一关,就花了灵萧不少的力气,用去了'碧落宫'无数的灵药,总算是让他脱离了死神的魔掌,只是对他的脸,灵萧只是对我轻轻一声叹息,摇摇头.
我知道,那种力道下的伤,想要完全治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已经不想去关心了,因为已经十天过去了,若水根本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3
沉睡不醒
将我和碧灵琴拉上来后,灵萧一指飞点,直接将她点倒在地,定定的站在她面前,灵萧双目带着泪光:“灵琴,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作为哥哥,我都不会怪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无辜的人下手,就算对不起母亲,今日我也再容不得你。”
轻轻的提起掌,一颗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灵萧!不要。”没有激动的拉扯,我只是很平淡的一句开口。
从窗口死里逃生的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影的身边看若水的情况。
曾经面若桃花的脸,如今已经被鲜血掩盖,一道从右眉直接划到左边嘴角的伤口就象一张狰狞的嘴,扭曲张开着,曾经红润的娇颜,现在只有惨白无色,一向自诩坚强的我,在看见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心里一阵慌乱,若不是怀里的人还有阵阵气息,我真的好怕他就这样离我而去。
若水的伤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千算万算,却忘记了这个看似最柔弱的男子,却一直有颗对我最忠贞的心,我知道他明白我是在救他,也知道他会理解我无奈下的选择,只是我不知道,曾经的一句玩笑之词会成为今日的真实,我忘记了,他那句,为我,为皇家,誓死保卫贞操之语是那么的认真。
如果有选择,我愿意亲手选择结束掉碧灵琴的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在得到了灵萧,甚至让他为我放弃整个母亲遗留给他的庞大资本时,还夺去他唯一妹妹的性命,也许今天他在一气之下,抱着对我负歉,对若水愧疚的心让碧灵琴一死以谢众人,但是我能肯定,在今后的数十年,这将会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我不想阻止,却不得不阻止!
“灵萧,还是想把她关起来吧,一切事情,等将若水安定了,再做打算!”我也没有再多的心力去管他如何处理,我的心里只有眼前那个衣衫不整,满脸鲜血的男子。
一路上,不管众人如何劝说,我都不愿意放开怀里的人,看着他弱弱的气息,回想起,当初也是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让我见到了他,这一次,难道是老天故意的捉弄吗?让他被我救了一次,又让他还我一次吗?
不,我不能失去他,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在这这么美好的人交到我的手中,让我感受到了柔情似水,让我的一缕深情已经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的时候,又让他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颜,若是你真的想要,我……我愿意。”那羞涩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那满含期待的眼曾经无数次的告诉我,他想为我生一个宝宝,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实现,那跳脱的生命却已经在慢慢的流逝。
小心的拿脸贴在他没有受伤的另外一边,我喃喃低声道:“若水乖乖,不要怕,颜在这陪你,你记得吗?我们还要生很多很多宝宝的,颜答应你,只要你坚持下去,我让你生好多好多的小若水,好不好?”
仿佛在昏迷中听到了我的呼唤,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只是更显得那刀口的恐怖。
我一直固执的守护在他的床边,一任旁边诊断的人来来去去,商量着,讨论着,没有精神去注意,脑海中只有一幕幕我和他的过往。
那花林中弹琴的若水,那树下和我开心追逐的若水,那双目含泪泫然欲泣的若水,那断肠声中呼唤着我的名字飞扑进我怀里的若水,那衣衫半解娇羞可人的若水,那在剑下依然诉说着爱意的若水,如今却只是床上了无生气的一具躯体。
床边同样执着等候的还有三个人,御雪和灵萧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弟弟,尤其是灵萧,以前在宫中,他就将若水当做灵琴的代替而宠爱着,所以灵萧才会在若水受伤后如此恼怒,至于我身后的影,虽然一直是一声未吭,想来也是担心我和对若水的抱憾吧,毕竟,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失职,也不会有今天若水所受的伤害。
木然的看着一直躺着的人,我抬头看向他们:“若水伤的不是脸么,为什么会一直不醒来?”
灵萧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没有受内伤,他的脸我也给他敷了药,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都没醒。”
御雪从深思中抬起头:“是逃避吗?他是个骨子里视青颜如天的人,如今在他心目中只能被妻子看见的身子被这么多人看见,还被人……被人……我想,他是不是不愿意醒,不愿意见我们?"低声跳过我们都不愿意去提及的事实.
"而且……"顿了顿,御雪深深的看着我:"一直以来,他都被青颜照顾着,虽然你疼他宠他,却会让他更加自卑!"一句话让我茫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自闭不合群,你从来不会对他说自己的心事,也不如灵萧那样有着一身武艺可以保护你,到了危险的时刻你只会把他送的远远的,其实他也想有好身体,有过人的胆识,能够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不再动不动掉眼泪,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改变,希望不会再成为你的拖累,只是你都没有感觉到."御雪的一番话让我有如掉进了冰窖.
一直以来,我觉得照顾若水就是我的责任,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柔弱,生怕他受到一点戕害,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谁不想在危险的时候陪伴在爱人的左右,共同经历风雨,而不是象个废物一样被送的远远的,我身为一国之君,他同样也希望自己是一个能配得上这个尊贵身份的男子,在我的后宫之中,任何一人姿色都不输于他,御雪有着大气的冷静,灵萧有着高强的武艺,就连月儿,至少也有个健康的身体,在他心中,自己一定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就连身为伺君最基本的能力---生孩子,他都没有把握能做到.
所以在各种对比下,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所以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自闭,在他心中,什么都给不了我,能给我的,就是为我守护好他清白的身子.
这段时间,我发现若水开朗了不少,还沾沾自喜,以为他终于在我的带动下改变了,不再老是泪眼婆娑,其实他的眼泪中又有多少的辛酸和自卑?
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强逼自己坚强,强迫自己开朗,也许在他的心里,会认为这样我就会不再嫌弃他是个累赘,一路上,他从不叫苦言累,是想告诉我,他在变健康,他要的不是我的同情呵护.而是要携手和我并肩,不管悲与苦,笑与泪.
而我这个笨蛋,一直都没有发现,一直都以为这么对他是在为他好,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过,在这个瘦弱的身躯下,又隐含着多少坚强.
紧紧抓住他在被子外的手,因为失血过多,更显得苍白:"若水,能不能快些好起来,我不想每一次的警醒都是你们用这样的代价为我换来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内心的真实感受."
灵萧轻轻掰开我紧握的手,手心中有一块块干涸的血渍,那是我在出言相激碧灵琴的时候,情不自禁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当时的动作全被身后的碧灵萧收进了眼中.
轻柔的为我撒上药,包扎好,他单膝跪在地上,在我的掌心中轻柔的落下一吻,"不要折磨自己,为了我们所有人,也为了若水,你更要爱惜自己,我想,即使是若水,也不想看见你为了他这样."
御雪的掌轻抚上我的肩:"若水一定会醒来的,等他醒来,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所以你更要好好保重自己!"
旁边的影虽然一句话没有说,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赞同了灵萧和御雪的话.
碧灵琴的一剑虽然险险避过了颈动脉,但是依然流血不止,若水的身体,光让他度过这一关,就花了灵萧不少的力气,用去了'碧落宫'无数的灵药,总算是让他脱离了死神的魔掌,只是对他的脸,灵萧只是对我轻轻一声叹息,摇摇头.
我知道,那种力道下的伤,想要完全治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已经不想去关心了,因为已经十天过去了,若水根本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4
唤醒若水
一天天的等待,感觉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挨,每天我都告诉自己,说不定今天若水就会醒来,但是每天我都是从太阳升起时的希望,等到落下时的失望.心里的压抑也在一天天的等待中越来越重,不安感也在一天天的增加.
又是一天的到来,我已经从早上坐在床边楞楞的看着沉睡中的他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懒得转头去看,只是眷恋不已的盯着那美丽不再的容颜,总希望奇迹能够出现,老是错觉的以为下一秒他就会绽放着如水的笑颜低唤着:"颜!颜!"
身边传来一口倒吸凉气的声音,又一个被那刀疤吓到的人吧,的确,不管有多大的心理准备,就连我们这天天看着的人,每一次见到都会情不自禁的心下一颤,更何况突然见到的人.
曾经象婴儿小嘴般大张的刀口现在已经慢慢愈合,只留下一道黑紫色的突起伤疤蜿蜒在脸上,就连眼角和嘴角也因为伤疤而拉扯变形.
若说我不爱美色那是骗人,人的本性都偏爱美好的事物,所以曾经在我那个世界,每当有朋友在抱怨男人们总是在追求漂亮却没有大脑的女人,却不肯撇过脸看看自己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自己不也都是会对帅气的男子先钟情的么?
只是我已经喜欢上了若水,虽然这喜欢是最先从他的美丽开始的,而现在所打动我的,则是他的痴情,是曾经的点点滴滴,是百转千徊记忆中的笑语呢喃,是眼波流转间的脉脉温情,当真正懂得这些以后,我又怎么还会去执着于他的表象。
“姐姐,怎么会这样?我一来就听说……”背后一个轻轻的声音道。
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没想到是她,小丫头,这个在我和灵萧缠绵后清早就不告而别的人,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早没了逗弄她的玩笑之心,只能这么欢迎她的再次出现了。
“姐姐,别这样,你笑的好丑!”小丫头倒是不屑我迎接的笑脸。也不想想,这样的心情,我还能把皮拉成这样的角度,真的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心情不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怎么?完成了你师傅的任务?”
估计看出了我的难受,她倒也乖的很,点点头:“恩,掌门师傅叫我送的信都送完了,顺路回来看看你,那天走的急,没和你告别下,没想到一回到‘碧落宫’就听到了这事,我就来看看。”
轻哦了一句,转回头看着床上依然没有醒转迹象的人,每天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无能为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带他回宫,又怕他孱弱的身体受不了旅途的颠簸,他也没有其他的内伤,即使回宫,就有把握吗?我真的很害怕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愿意去面对那个世界对这样的人的形容词“植物人”
“姐姐……”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叫了句,抓回了我的注意力,“其实……其实紫公子的脸也许有的救,不过……不过”
她的话都没说完,我“腾”的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揪过她的衣服,小丫头被我突然抓的差点脚尖离地,手脚一阵乱晃才算勉强稳住。
挣开我的手,飞窜到墙角,一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一手不停的拍着心口,看来刚刚被我吓的不轻。
我恶狠狠的步步紧逼,就象大灰狼逼近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白兔:“你刚说什么?他的脸有的救?”
颤抖的小白兔无辜可怜地看着我,咽咽口水:“我,我是说,可能有!但是,但是……”
再次把她扯近自己,我不耐烦的大声吼道:“你能不能别给我结巴,一次性说完!”
小丫头的脚尖很努力地够着地面,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悻悻然的松开手,让她大口的感受着自由呼吸空气的美好。
一边用力的喘气,一边赶紧说话,生怕晚了一秒,我的眼睛就把她瞪穿了:“如果,如果是脸上,脸上的疤的话,你,你,你可以跟我回去见见师傅,也许我师傅有点办法。”
“你师傅?”皱眉问出心中的疑惑,看着小丫头用力的点着头。
“你师傅可是‘鬼医’凌笑言?”说话的是推门进来的碧灵萧。
小丫头再次努力的点着头,我不懂江湖上传言的一套,只好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灵萧。
仿佛是在象我解释:“传言‘舞月门’的大长老凌笑言有着起死回生的医术,但是据说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踏出‘舞月门’一步了,不管他人如何哀求,她就是不肯出手救人,只怕即使是找到她,也未必肯救吧。”碧灵萧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转好。
我的脸也有些垮了,二十年没救过人了,我又有什么本钱能让她出山救人?
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其实,其实师傅有救过的。”
就在我眼睛闪亮的瞬间,灵萧的声音再次传来:“就是传说中那个让巨富散尽家产,让华山掌门自废武功的救人?她似乎说过,要她救人,就要提一个要求,不答应不救,而往往她的要求,都是人家心里最在意的东西,比杀了人家还难过。”
我又一次如瘪了气的球消了下去,世界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人帮忙,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但是有这个消息总比没有强吧,不过现在我最在意的还不是若水的脸,而是他醒不醒来,如果再过两天他不醒,我就上‘舞月门’把那个什么神医鬼医的弄来,不知道这个世界吹嘘的那么神奇的医生,有没有能力治‘植物人’,想到在我那个世界,都对这样的病情无可奈何,心里又是一阵凉。
轻柔的理了理若水的发丝,象是在哄着乖巧的孩子:“若水乖乖,不要睡了,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
床上的人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反应,我的声音也转为低沉:“若水,你是不是怪我?要是你恨我,我宁愿你起来打我骂我,也不要你不理我!一切都是我,我不该忽视你的感情,不该一次次错过你眼中的落寞,不该自以为自己的万能,甚至我都在怀疑,如果当初我仅仅是让御医去‘省思殿’治好你,而不是将你锁在身边,也许你的一切会比今天更好。
想起接他出殿的那夜,想起第一次搂他在怀里的轻哄,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那么无情过,仅仅因为不想太麻烦而用了无数甜言蜜语的对他,换来的是他全心全意的对待,而老天,终于让我尝到了眼睁睁的看着爱人慢慢地流逝生命的锥心之痛。
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呼吸都无法用力,似乎一个深深的吸气,都会触及到心口的疼痛,“若水乖乖,你一定以为自己是我的负担,是我的累赘,所以你不愿意醒来,宁愿就此永远沉睡过去,你可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你,恨自己明明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却让无辜的你代我承受,你可知道,当她对你上下其手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可我却没有办法保护你,难道你想我抱着一生的遗憾,在对你的追忆中活完下半生?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誓言要一起去完成的,你都忘记了么?”
对自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为什么我身边每一个爱我的人,都会因为我而承受不同的伤害,当我欺骗月儿时,当我言不由衷的对待若水时,心里闪过的都是沾沾自喜,难道这就是报应?
眼睛似乎有些酸,视线开始渐渐模糊:“记得我送你的小铃铛吗?我说过,要随时感受到你在我身边,小骗子,你还没挂好铃铛呢!”柔柔的笑声已经掩盖不住浓浓的鼻音。
“记得你说过喜欢听我唱歌,只要你醒来,我天天为你唱,好不好,这次绝对不骗你了!”终于一滴水珠打在了若水苍白的手背上。
吸吸鼻子,“还有宝宝,你这个不乖的若水,天天嚷着要为我生个宝宝,现在我就让你为我生宝宝好不好?只要你醒来,你说生多少个,我们就生多少个,一直生到你不想生为止!”
声音开始哽咽,这么多天积蓄的情绪开始爆发:“若水,我是个没有用的女人,我好恨我自己,一直都是我自私,自私的占有着你的付出,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肯醒来,我让你打,怎么打都行。”
抓住若水的手,不住地抽打着自己的脸,仿佛希望在身体暂时的凌虐中能够代替心里的愧疚。
仿佛握在掌心中的手一个轻微的抽动,是我的错觉吗?是我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吗?
胡乱的抹着阻挡视线的眼泪,仔细的盯着床上的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苍白的唇仿佛也有一丝颤抖,我紧憋着呼吸,难道我真的没有看错,真的吗?
再次将脸贴了上去,一声有如蚊呐的声音传进耳朵:
“不……要……哭……颜!”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4
掩饰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是有点拖沓了,小狼对不起大家!其实主要原因是小狼一直在琢磨水的H怎么写,有点想破脑袋了,我低头,我道歉,我承认错误。
至于大家所说的煽情,可能是小狼觉得这样的温情适合若水,才这么写的,其他人可能我不会这么写,大家谅解下哈。
我也知道最近更新的有点少,主要是年后工作突然忙起来了,早上9点到晚上12点都是工作,晚上3-5点才能把文写完,剩下的就是小狼的休息时间了!一天4个小时。我也经历过等文的痛苦,所以小狼向所有等候的大大们说声谢谢,我会尽量再挤时间多写点。
因为实在没时间睡觉了,小狼不能一一回复大家的留言,再次道歉,等我有时间了,补偿,一定补偿^^ 这一次我肯定没有听错,转头求证似的眼光投向灵萧和小丫头,却发现他们也如同被点了穴般怔在当场,眼中全是不可思议的惊喜,没错,这不是我的幻觉,不是思念过度产生的眼花。
慢慢的伸出手,生怕眼前一切表象都是美丽的肥皂泡,一碰就破了!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指尖轻触到那熟悉的嫩白肌肤,再次听到他低低的呻吟,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长久以来深锁的笑容,我的若水,我那温柔如水的人儿,你终于又回来了。
若说人生最大的失意是什么,我只知道在我的心中,是当自己失去身边最习惯的人后,却发现那已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自己最不曾在乎过的,偏偏是自己早已溶进骨血的!那种追悔莫及,那种希望时光倒流重头再来的希冀,将会是缠绕一身的遗憾。那种在追忆中惩罚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若一切重回,自己会多么珍惜,多么视若珍宝的好好呵护。
那人生的最大的得意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当不停的企求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而奇迹真的再次出现时,那种失而复得的心,那种狂喜和珍惜,我靠自己重新赢回过御雪的心,拉回了灵萧的情,所以我才更知道用心的爱他们。
同样,若水的苏醒,比之他们,是生命的回归,对我来说,本以为就要失去爱人,一个全然为我,却被我忽略了心的人。我又在每个守护的夜晚,多少次的祈祷,祈祷他能再次醒来,而上天似乎真的给了我这样的机会,那种想狠狠的将他揉进我的身体里,又怕把他揉碎了的小心,只怕此刻全都表现在了我的脸上。
用袖子使劲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揉去蒙胧住我眼睛的水光,用力的在克制中表现出笑容,“我的若水乖乖,睡了这么久,你终于醒了,下次不许了!不然我打你的屁屁。”
苍白瘦弱的手在空中慢慢伸展,直到抚摸上我脸,就那么眷恋地停留着,干涩的声音细微却依然是关心:“颜,不要哭,若水不要你哭。”
在微笑中用力的点头,却不小心点落两滴泪水,赶紧掩饰着擦去:“我是开心,真的开心,很开心,只要你醒来,什么都好。”
似乎想给我一个安慰的微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他一声低呼,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惊惶的眼对上我,“我的脸……是不是……是不是……”几句是不是后,依旧没有勇气问下去。
壮似不经意的轻拉下他抚摸在脸上的手:“没有,你灵萧哥哥已经替你看过了,只是皮外伤,他这有很多灵药,过阵子就会好,不过不能乱碰哦!不用多久,你依旧是我最美丽的若水!”
不敢在这个时候和他提起脸上的伤,怕伤及那本就脆弱的心灵很身体,只希望他能好好的修养,再时间的慢慢消磨中,逐渐磨去他心里的芥蒂,而这些,应该靠的是我的努力,而此时的我,早已经不再介意他的脸,我在意的,是他的在意!
仿佛相信了我的话,他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容:“颜,我有些累了,好想再睡会。”
“若水……”急急的想拉住他,不要,他已经睡了十天了,我不能让他再睡下去,好不容易他醒来了,我害怕,害怕他再一次的长睡不醒。
身子被搂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顺带抓回我伸出去的手,灵萧笑语在耳边响起:“不用担心了,他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本就弱,刚醒来就和你说了这么多的话,有些乏了,他的身体,更需要的是调养,你让他好好休息,我会吩咐下人为他准备好汤药。”
听进他的话,我点点头,是我自己担心过度了,将自己的身体靠进灵萧的怀里放松,这么多日来,我越绷越紧的弦终于能放下了。
“颜颜,你去休息下吧,这么多天来,你根本就没怎么合眼,你也不想若水醒来看见你为他这么憔悴而落泪吧?”双手抚上我的肩,当一切都好转的时候,灵萧更担心的是我的身体。
点头中,我撑着他的手让自己站了起来,此时才发现,原来早已经透支了太多的体力,当一切放松下来时,才感觉出自己原来这么累。
灵萧轻扶着我的腰,陪我走到门口,想直接送我到房里的想法被我摆手拒绝,我还没有那么虚弱。
“颜颜,去雪那里睡吧,他昨天守了一夜,刚才发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没有坚持,他只是低低的提醒了我一句。
别说御雪,他又何尝有一夜睡好过,只是他靠的是精深的内力支撑着,我担心若水,他们除了担心若水,还要担心我,更要替我处理很多事情,而我,都忽视了自己的责任。
转身踏出房门前,我在他的耳边留下一句:“把屋子里所有的镜子什么的,都给我弄出去,别给若水看见!”
灵萧了然的点头。
踏进房门,一个飞扑趴进御雪的怀里,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御雪,若水醒了,若水醒了,醒了!”尖叫声中,看见了御雪惊讶中展开的笑容,大家都是开心的,为了那个共同担忧的人。
开心的大笑中却不期然的对上了御雪有些苍白的脸,灵萧果然没看错,这段时间为了我,大家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却又不敢让我知道,生怕让我多一层担忧。
“御雪,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心疼的捧住他的脸,那里才醒一个,这里可不能又倒下一个啊。
回给我一个御雪式特有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没有,只是这两天有些累,担心大家,胃口不好,没什么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牵起御雪的手,温柔的为他解去外衣,“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好怀念御雪的味道,要是你不嫌弃我这几天的邋遢的话,我们就好好的睡个回笼觉!”
抬手抚平我因为刚才的兴奋和几天都没有心情打理而凌乱的头发,“青颜什么时候都这么美,御雪又怎么会嫌弃!”
一声欢呼,我扑进软软的被子,好多天了,都没敢安心的享受这温暖,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不理会我打滚的身子,御雪轻掀被角挤了进来,小心的避开我乱动的手脚,搂着我的身子和我一同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若水的身体在灵萧各种药物的调养下有了明显的好转,更因为我时时刻刻的陪伴让他的脸上重新有了自信的笑容。
这么多日以来,我几乎说遍了甜言蜜语,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在我心里有多么的重要,不需要去和别人相比,他就是他,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他,虽然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只要他能慢慢的看到自己的长处,他那自卑的心总有一天会解放。
只是他的脸,是我们大家共同不敢触及的一个敏感点,我收光了所有房间里的镜子,就怕在不小心间被他看到,对他,一直都是说,伤的不重,只是脸上的伤是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恢复的,而他,也一直乖巧着听话不去触碰脸上的伤口。在慢慢的修养中,若水已经不需要一直在床上躺着,而能慢慢的下地,我相信再过不了几天,那个曾经鲜活的小乖又会重回到我的生活中。
这日清晨,当我踏进若水的房门时,房间里已经失去了那个柔弱的身影,只有地上一个倒扣着的铜盆和满地的水在告诉我一个事实。
立即转身冲出门,焦急得抓住迎面而来的灵萧:“若水看见了他的脸,快派人给我找他回来!”
丢下一句话,我开始发疯一样的四下寻找,我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我就算把所有的镜子都藏起来,也没办法让他不洗脸,这是我的疏忽,前几日他身子不好,都是我亲手帮他擦脸,也许是今日他觉得身体好转了,不想我再劳累而自己动手。
这个世界,男人对容貌的在乎我很清楚,纵使是御雪、灵萧这样随意之人,都不能免俗,在我面前总是尽量展现最美的一面,在被我赞美貌美之时眼中的得意是瞒不住人的,而若水,这个认为自己除了一张脸几乎一无是处的人,当他发现自己容貌尽毁时,那彻底的绝望之心,我真的害怕,害怕那柔弱的身体下,那承受不了打击的心。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4
倾城之水
‘碧落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真要想找一个存心躲你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让灵萧先着人询问看守山门的人,传来的话说没有看见若水下山,才让我暂时放下了一颗心,只要没离开‘碧落宫’,我就是挖,也要把人挖出来,只希望,在我找他的这段时间里,他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山上山下寻了个遍,依然是无影无踪,既然没见尸,好歹还有点找到人的希望。
山中的凉风习习吹来,让出了一身汗的我感到些微的冷意,远处的桃花在微风中摇曳,缤纷的落英中让我仿佛回到了当初紫家的后院,那树下沉醉在自己琴声中的若水是那么的不惹尘埃,有人说,往往第一印象给人最深,就连相同的景致都会让我脑海中司徒青颜曾经的记忆再现,那初见时的悸动,多年以后,依旧让我感慨.
不自觉的走向花丛,也许是心里一种触动,也许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找了,是无可奈何的希望也罢,是所谓的心灵感应也好,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也有可能,我反正是窜进了这个地方.
一进林子,那悠然冷香沁入心脾,一如若水给我的感觉,不张扬,不妖艳,不甜不腻,一丝丝慢慢的包裹你,当你蓦然回首,却发现早已深植在你的骨血之中.
放眼望去,落花随风飘洒,重重叠叠,眼花缭乱,只有顽皮的花瓣,在清风的挑逗下轻舞,一派美景中却丝毫没有人影的踪迹.
暗自摇头中,我已经打算退出这里,找不到若水,纵是万般风情,我又哪来的心思去欣赏.
脚踩着厚厚的花瓣,心情有些沮丧的往林外走去,一阵轻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雨,那紫家后院中的嬉笑追逐,心情是何等的轻松,若水啊若水,你到底在哪里?
清风送得来花香,送得来花瓣,送得来阵阵凉爽,那能不能送来我的心上人?依稀间,一个细微的铃铛声随风划过我的耳边.
顿下脚步,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再仔细倾听,似乎又没有声响.
再次毫不犹豫的向林外走去,只是脚步早已刻意放轻,耳朵更是竖得高高的,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声响.
就在转身走出一两步之后,身后再次传来轻轻的铃铛声,我不会听错,'寒金铃'的声音那么特殊,要不是它,又怎么会在这种环境下依然被我听到那微弱的声音.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一个悠扬的曲调从我的口中逸出,身后的铃铛声似乎猛然响了一下,又似乎立刻被人紧张的捂住了.
一个低头的叹气,"若水乖乖,你要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就算把‘碧落宫’挖地三尺,我都会找你出来,就算你想逃避我,我依然会动用任何力量把你带回我的身边!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脸吗?”
从身后不远处的树后,再次传来一阵铃声,我知道若水就在那,但是我没有着急的走过去哄他,虽然我的内心因为找到他而欢呼雀跃着,若水对自己的不自信,看来用哄的是没有用了。
昂起头,面对着树的方向,我的声音突然变的冷然:“若水!如果你觉得自己只是靠一张脸才吸引住我的话,那你大可不用出来了,我也就当没找到你,反正你也没有姿色可言了,就算和我回宫也会被我冷落,你大可现在下山,随意去哪,我可不想哪天为了你再这么丢了魂的寻找下去。”一句话,我听到了抑止不住铃声,想必若水的心已经被我的话深深的震动着。
话锋一转,我的语调开始变的轻柔:“如果你觉得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是你独特的气质,那你现在出来,跟我回去,从此以后再别跟我闹什么自卑情绪,我们会是更加恩爱的夫妻,别忘了,你那脸我已经看了十天了,要是不要你,早就不管了。”
树后的人没有动静,只是那铃声更急促。
“我数三下,你若是不出来,那我就走!既然你都不信任我,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再说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锁你在身边,让你抱着自卑的想法到死,倒不如让你远离我的身边,现在我让你选择。”
我知道若水的懦弱性格,我要逼的,就是他骨子里面的东西,我要他学会信任我,学会自信,学会面对,事实已经造成,既然没有回头的余地,就该微笑的往前走,他不懂,我会教,他害怕,我会陪,只是,前提是他一定要相信我。
“一!梅花树下,佳人若水,千种风情,我心独醉。”
“二!紫府门前,泪眼相对,万缕相思,发系魂随。”
“三!今生来世,魄散魂飞,执子之手,永不相悖。” 一句话说完,我立即转身,没有丝毫停顿,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不相信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颜~~~~~~~~~~”期待中的声音终于出现,带着颤抖,带着不舍,带着我早已猜到的满脸泪珠,终于还是现出了他躲藏的身形。
给他一个满意的笑容,我再次展开双臂:“这一次,你选择了相信我,那你这一辈子都要永远相信我,知道吗?”
泪水早已经花了他的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早已经肿的象核桃,估计从他一个人偷偷溜出门开始,就一直在哭,我的若水啊,你这水做的人儿,这爱哭鬼的性子,只怕我是没有能力改变了。
柔软的身子入怀,带来一个坚定的声音:“不走了,若水永远不会再离开颜的身边,若水永远都会相信颜!”
抬起他的脸,轻拭去他满脸的泪珠,小心的不去触碰他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两个人的心结都打开了,此时的我,却发现若水有着不同于以往的美,是真爱让人迷茫吗?在心里,只有对方美丽的一面?
在他的伤口上落下柔柔的一吻:“若水,你可知道,自信的你,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倾国倾城,比起以前只有美貌的怯懦,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从来若水看我,不是偷瞄,就是低着头怯怯的抬眼,一和我的目光对上,就立即象小偷被抓到现行,马上移开眼光。
现在的若水,我终于看见他抬着脸和我对视中彼此了然的深情。
“可是若水爱哭,又不喜与人交往,始终躲在人后。”他红着脸低声道出自己的毛病。
人不怕犯错误,就怕不知道自己在犯错误。若水能发现自己的问题所在,自然也就能慢慢改正,我相信我的若水,如此聪明伶俐的一个人,终有一天,也会有属于他独特的气质让众人低头。
双手搂上他的腰,让两人的脸更加贴近:“若水的梨花带雨真的很美,只是老哭的我的心揪着隐隐的痛,我从来不认为哭是丢脸的事,情绪的宣泄这是很正常的,你看灵萧那冰块脸,这辈子想看见他哭估计是不可能了。”笑语中,将他紧紧的拉进怀中,“不过,你若是要哭,只能在这里哭!这是颜的命令。”
“臣伺尊旨!”第一次听见若水不再是弱弱的语气回答,而是调皮的轻松。
“不要说什么自己不喜与人交往,躲在人后的话,其实你的御雪哥哥和灵萧哥哥一样不爱与人打交道,只是他们选择的方式和你不同,我也没有要求他们去改变自己,所以你要保有你自己的性格就好,你就是你,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说起来真的是呢,御雪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却天生有令人不敢造次的无形压力,就连对上灵萧时,一个笑容都足以和灵萧的冰块脸抗衡,至于灵萧,只怕一个眼神,就不少人缩到墙角去了,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和一个用力的点头,算是应承了我的话。
轻轻的把头靠向他的耳边:“若水,颜想要一个小若水,怎么办?”
怀里的身子瞬间还是有些僵硬,思考了半晌之后,终究还是慢慢的回答道:“颜,你不是说我的身子太弱吗?我想问灵萧哥哥多要些调养身子的药,等身子好些了,我们就生小若水。”
这人要是勇于表达主见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我第一次求欢被拒,还是在一个天天希望为我生孩子的人身上,也许若水多少还是害怕的,他怕我这次是因为同情才开的口吧,我承认,我是有想安他心的意思,但是同样也夹杂了我认为感情水到渠成的可能,可惜还是被这颗敏感的心察觉了。
轻轻的将他的唇含进口中,亲密爱怜着,小心的啜吸着,告诉他我的眷恋,他第一次伸出小舌生涩的回应着,不时着小小的主动挑逗一下,这个发现让我欣喜万分。
长长的拥吻后,我捧住他的脸,“若水,不管你的脸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但是因为我的过失伤害到你,却是我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痛,我会想办法让你的脸恢复,相信我!”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4
神医送礼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不管是请、是求、还是打昏了拉着头发一路拖回来,我都会想办法把那个神医弄来给若水治疗脸伤。
按照小丫头的说法,她师傅人老脾气怪,加上若水身体刚刚好转,于是我决定让若水继续留在‘碧落宫’疗伤,御雪和灵萧我全都留下来了,一则御雪的性子可以在我离开的日子多照顾若水,二来灵萧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陪着我来回奔波,既然小丫头的师傅那么古怪,少带点人或许好些。
一路上小丫头有些沉闷,不似以往的唧唧喳喳,老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倒是向我表态,不管如何,她会尽力替我说好话。
无意识的点着头,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承诺而好起来,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越是会瞎想,我这次来,就没想过空手而回,所以不由自主的心情纷乱起来。
几日的连夜奔波,我们终于来到了‘舞月门’的所在地,可以看出,一路上派中人对小丫头的客气,连她带我这个外人进入门派,也无人敢多问一句,可见她师傅那个大长老凌笑言在门派中的超然地位。
一路随着她往后山而去,道路开始曲径通幽,两旁繁花似锦,却一直未见有其他人出入,应该是门派中有所规定吧,越是这样,我的心也越是忐忑,往往这样的人,身在五行中,心在红尘外,根本没有什么能打动她的东西。
远远的花丛中,一座普通的茅草房显露出一弯屋角,周围除了各色美丽的花朵外,就是一丛丛我从来没见过的草木,该是不少珍惜的草药吧。
当小屋远远在望的时候,小丫头停下了脚步,低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再抬头,已经是一脸的雀跃期盼神情,连我也不禁暗叹,原来这小姑娘也不完全一直是呆呆傻傻任我欺负的笨丫头。
“师傅~~我回来了~~”身子一纵,有如乳燕投林般飞奔向前,语调中更满是思念的孺慕之情。
“叫你送个信,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上哪贪玩去了?”不知道何时,屋前一闪,一个人影已经出现。
青衫飘飘中,一名老妇已经停立在门口,满头银丝闪烁着光润的色泽,小眼中精光闪闪,好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我心里暗暗赞叹一声。
话中虽是责怪之语,却听得出担心和牵挂,这老人,是真心爱护小丫头的。
小丫头乖乖的停在师傅身前,鼓着两腮,嘟着嘴,低垂着头,大眼从下往上瞄着师傅,不时的眨啊眨的,一脸认错的像,可怜的不得了。
怜爱的摸摸小丫头的头发:“回来就好,算了,这次就不怪你,下次可不许再胡闹了。”
点头如捣蒜,这小家伙,还真懂得如何讨老人喜欢,装的真象,要不是刚才看见了她的变脸,我还真以为她多想回到师傅的身边呢。
精光四射的眼往我这一扫,顿时让我感到一阵发冷,这老女人,不简单,工夫估计高的没法想象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为什么还带外人来?”声音的瞬间转变几乎让我以为刚刚见到的那个慈祥妇人只是我的想象。
“师……师傅……”小丫头终于开始期期艾艾,“她……她是我的干姐姐,想请师傅救个人!”
“你的干姐姐……干姐姐……”老妇人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我的记忆,突然语调拔高了八度:“你的干姐姐???”
小丫头立即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使劲的点着头。
老妇人的双眉瞬间扭到了一起,“那个好色如命,视感情为玩物的昏君?”
一边的我嘴角差点拉到了耳朵边上,好色如命?视感情为玩物?昏君?这是我吗?好象整个红羽上下只有我一个皇帝,那她口中的‘昏君’合该就是我了,真不愧是师徒啊,见面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可是那好色如命,视感情如玩物又是哪来的说法?
放眼红羽百年上下,象我这么身家清白的皇帝还真没有,身边的男人屈指可数,怎么无缘无故扣了这么大顶帽子在头上。
已经不由的我继续想下去,那边一个巨大的吼声已经把我从迷茫中震醒:“不救,说不救就不救!”
“师傅!”小丫头急急拦住就待甩袖离开的凌笑言,扑通就跪下了:“师傅,请师傅看在徒弟的面子上,救救姐姐的伺君吧!若师傅肯出手相救,徒弟愿意乖乖的在山上跟随师傅学习医术,一年之内绝不下山半步。”
“你……”手指头已经点上了小丫头的鼻尖,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最终化做愤愤的一声叹气:“我求你多少次继承我的衣钵学习医术,你整天就想着闯江湖,今天居然为了这么个人,而提出呆在山上,你,你,你存心气死我。”再一个长长的哀叹:“为什么我凌笑言人到晚年,看上的徒弟都这么怪异,一个整天只知道盖庙,一个整天想着做大侠,我,我到底前世欠你们什么了。”
半晌,老妇人恨恨的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看一眼,鼻子中不屑的哼一声,数十眼之后,估计是鼻子哼累了,终于开口道:“你就是那个好色昏君司徒青颜?”
一个晚辈应有的尊敬一揖:“司徒青颜不假,君王亦不错,只是并非好色昏君。”既然她说话不客气,我也没必要和她客气,若不是看在有求于她的份上,我根本连礼都不会行一个。
又是一哼,她斜着眼睨着我:“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啊?别在我这摆什么帝王架子。”
肚子里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脸上却挤出一个似笑非笑:“我一国之君,有什么事是敢做不敢当的?君王后宫三宫六院数百伺君亦很正常,我只有区区三人,连寻常贵胄之家都比不上,不知道凌大侠何来好色之言?自我登基以来,百姓富庶,天下安康,这昏君只怕我亦担当不起。”
有求于人,并不等于要将自己的自尊也给他人踩在脚下,即使面前的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我也一样敢顶敢撞。
不卑不亢的一番话噎的她半天没有说话,只有吹头发干瞪眼的份。
“算了,本来冲着你的身份,我就不救人的,既然我这小徒弟帮你求情,要我救也行,不过你该知道我的规矩的,端看你拿得出什么东西交换了!”半晌的大眼对小眼之后,她终于一摆袖子,似乎是在表示她前辈高人的大人大量。
我不知道她和我过往有什么仇恨,或者她从哪里打听到过我的什么谣传,只知道她对我是绝对没有好印象的,但是从开始她对小丫头的态度,我能看出,她是个极端护犊之人,她现在对我开价,我已经有了八分能请动她的可能了。
坦然一笑:“凌大侠,我想您需要什么,还是您开价吧。”
两眼一瞪:“怎么,你以为你是个皇帝就了不起了?什么都给的了?这么大口气由我开价?”别看老太婆眼睛不大,脾气不小。
双手一摆,我笑道:“非也!非也!青颜知大侠一向以索取他人最在乎的东西以作为治疗的代价,只是若说我在意的东西,无非家中三夫,这万里江山而已!您年过古稀,要我家中三夫何用?更何况,您虽脾气大,却也非不讲理之人,断不会因为个人喜好,向我索取这万里江山,任黎民百姓生存于水火之中!”原来地位太高也确实是件好事,她敢问任何人要人家最宝贝的东西,只怕这大好河山对她这世外高人来说,根本是挨都不敢挨的烫手山芋,毕竟扛起苍生之责,不是所有人都敢的。
脖子一伸,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谁,谁说我不敢要!”声音挺大,就是底气开始不足,“我就要你那三个夫君,你拿我怎么着?”看来我的皇帝位她是放弃了。
哈哈一笑,我伸手掩住大张的嘴:“大侠,我这可是为了家中的爱夫求医,您这要求,就算我肯答应,我那毁了容貌的夫君,只怕宁可一辈子顶着丑颜,也不要您医了。”
早在听说她喜欢夺人所爱的特殊嗜好时,我就做好了准备!开始我就拿话扣死了她,告诉她我最爱的就是三夫和帝位,这老太婆着急之下着了我的道吧,要帝位她不会,要我三个亲亲夫君嘛,我的亲亲们肯定不干,这下我可以随便她开价了,剩下的东西没什么我给不起,也舍不得给的。
“凌大侠,还是您说了算吧,”我已经是稳操胜算了,眼中少不了有些得意。
只见她眼睛骨碌乱转几圈后,对着我咧开嘴嘿嘿一笑:“我凌笑言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信奉的就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今天你好运气,我什么都不问你要,还送你一样东西,算我吃个大亏,只要你答应收下,我就立即救人。”
一句话当场让我的得意僵住,这老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
“凌大侠,您先说说送我什么东西,青颜能收,自然收下!”就算送我几颗毒药,我也要考虑有没有解药再收啊。
再次眦牙一笑,“好东西,一个倾国倾城的丈夫!只要你收下,我就救人,把你的小美人变的漂漂亮亮的。”
足足呆滞了一柱香的时间,我终于消化掉了她的话,赶紧堆里满脸笑容:“凌大侠,凌神医,凌婆婆,这个这个,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您就不怕您送我的美人受欺负?”
“是哦。”被我一句话提醒,她也开始低头沉思,有些犹豫刚才的决定是不是错误,我偷偷松了口气,这样,她总不会强行把人送我了吧。
挠挠头,她想了半晌终于一跺脚:“那你给我立个誓言,要是不好好对我送你的小美人,就让你断女绝后!”
一阵眩晕闪过,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我什么不好提,提这个干什么?
再次堆起满脸的笑容:“大侠啊,不知您送我的小美人是谁?万一人家要是不肯那可怎么办啊,不如让我和人家好好谈谈,若是他愿意,我就收了。”现在只希望她口中的小美人对我没兴趣,大家谈谈,好聚好散。
非常大气的一摆手:“他是个怪胎,整天就知道盖庙,不过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他的亲事我做主,不用谈了。”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
对着我勾勾手指头,“拿个信物过来,他日如有男子持信物找上门,你就给我好好的待他。”
我满心的苦笑楞没敢表示出来,刚才还口口声声喊我好色昏君,怎么转眼间就送给小美人给我?似乎还是他疼爱的弟子,这有些对不上啊?
心念流转间,突然明白了,好厉害的老太婆,她本来就是想医治我家若水的脸的,似乎把她的小美人弟子送给我也早就预谋好了的,再顺便让小丫头求情,卖了个人情又让小丫头乖乖的留在了山上学医,好毒的一石三鸟之计啊,老奸巨猾,古人诚不欺我。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5
首遇难题
在凌笑言对若水的脸做出了仔细的检查之后,终于站起了身子,我们几个在周围屏息等待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似乎大家都在等着我做主,全部眼光都投射在我的身上,等我开口询问情况。
几次的张张嘴,咽咽口水,却发现始终不敢问出口,怕她给我不好的答案。
从容的一笑,御雪最终一揖开口:“凌神医,不知我弟弟的脸可有治愈的希望?”
再次对我们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的那个丑啊:“有我出手,怎么可能治不了?”
“那,神医就赶紧治吧,需要什么,您尽管说。”听说有的救,我笑的一脸讨好。
丢给我一个白眼,她高傲的尾巴丢快翘上了天:“是需要些东西,而且管你们要,治好了,记得你的承诺!”
一听到又要塞她的那个宝贝徒弟给我,我的脸再一次垮到地上。
昨天当我带回凌笑言时,大家本来都是欣喜的,只是听说了她的条件后,屋子内的三个人顿时没有了声音。
御雪一句话都没说,依然笑颜挂在脸上,只是眼睛寒寒的看着我。
灵萧一个轻哼:“不错啊,都不用选君,就有美人送上门,美死你了吧。”
若水只是怔怔的发楞,在沉思中闷闷的说了句:“颜,不治了吧!”
我知道在大家的心中,我们四个人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家,就象一间屋子的四面墙,现在突然要加一个人,别说他们接受不了,连我的心里都觉得想是属于自己的地方被外人霸占了似的难受。
我坐在床沿,左手把若水抓进怀里,右手搂着御雪的腰,还拼命把一颗脑袋往灵萧的胸上拱,笑的一脸无害:“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家,再加人也许会有点挤吧。”
翘起二郎腿,有些无赖道:“既然这个是神医的意思,而不是那个人本人的意思,有机会我把那个人挖出来,大家谈谈,然后一拍两散,这样比较好吧。”
“那要是那个人想跟着颜呢?”从若水的声音里能听出来,为了治他的脸付出这样的代价,他是内疚的。
在若水的脸上一个大大的啵,顺手在御雪的腰间吃了把嫩豆腐,小腿更是无意识的在灵萧腿上蹭了蹭,换来一个红脸,一个白眼,和一记冷刀。
我笑的象个在青楼里喝花酒的,一脸不正经,腿还不时的抖动着:“能把师傅这么不放在眼里的男人,我才不信会这么乖乖听话,只怕这次是这个老太婆一相情愿吧,她只是管送人给我,人家自己要跑,我可管不着!”
思绪还在昨天一下午和三君的嬉笑缠绵中,再抬首,御雪已经招呼着凌笑言出了房间的门,直向大厅走去,赶紧抬腿迈步跟上。
“凌神医,究竟是有什么棘手的地方?您尽管说。”御雪招呼凌笑言坐下后,淡淡的开口了。
我心里一惊,在听到凌笑言说有的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凌笑言眼中的难色,又是御雪,不着痕迹的将人带出了房间,既不让若水知道,又方便大家交流。
“好吧,既然答应了你们治,我就一定会治,但是确实有难处。”老太婆也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如果在刚刚受伤的时候找我,确实我能保证能恢复当初的无暇,可是你们来找我的时候,已经过去十数日,当初的伤口已经结痂,如果强行再次撕开,只会给新创带去更大的伤害,若是就此放任,那伤口愈合后,只会是非常不规则的突起。”说起她见到的情况,她倒是收起了那一套古怪的脾气。
不能重新开伤口,不能就这么下去,那该怎么办?
一激动,我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老前辈,这么说岂不是没治了?”
一个瞪眼,“我什么时候说没治了?”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这老太婆对我有着敌意,还有着很多说不清楚的试探,在带她回来的路上,老感觉她有意无意中观察着我,观察过后又会陷入到默默沉思中。
“那您老需要什么?您说话,不管需要什么,我会尽力着人去办来,是要什么千年灵药,还是万载古物,您老说话!”只要能治好若水的脸,动用手中的权利又有何妨。
一个冷笑中,“不用提醒我老人家你是皇帝,什么都能弄到,不过今天这东西,你还真未必能这么容易找到。”
在众人期待的聆听中,她缓缓开口:“我要一张脸皮,新鲜的人皮,最好是我亲手扒下来的。”
半盏茶的时间沉默……
一盏茶的时间沉默……
一顿饭的时间沉默……
“呕!”御雪突然的反应让我从血淋淋的想象中醒来。
赶紧伸手拍拍御雪的背,对着天上翻着白眼,这该死的老太婆,什么不好说,说的这么血腥,连我听到都头皮一阵发麻,更何况我家的亲亲御雪,一向接触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居然当面说这么恶心的东西,让我家可怜的亲亲都反胃了。
让御雪的头靠着我的肩膀,轻轻的喘息间看见他苍白的脸,这段时间真是累坏他了,等若水的脸好些,我就赶回宫吧,御雪需要安静的修养一段时间。心里暗自计较着。
淡淡的一瞥御雪,老太婆仿佛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吓人,“放心,不会死人的,只是借点皮用,不过被借的人很可能脸被毁了,而且为了救人,我取的皮一定会比你那个小美人的伤口还要大。”
皱眉间,灵萧开口:“您老的意思是,救一张脸,再毁掉一张脸?”
端过桌上的茶,她大大的呷了一口,闭上眼回味下茶香的余韵,“差不多吧!人生在世,得到一样,也会同样失去一样,人往往都觉得失去的是最可贵的,拥有的时候却从来都不觉得可贵!”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有意无意的还看我一眼。
放下手中的杯子:“所以我让一个人得到他当时最想得到的东西时,就会取走他一样东西,只是当我取的时候,他们又往往觉得那样又是最可贵的。”
如果她不是老用怪怪的眼神看我,我会非常愿意赞同这个臭脾气的老太婆的话。
“那您对所取的人皮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御雪一说到这个,依然有着强忍恶心的表情,勉强挤出几个字。
“有!”她点点头,“第一,要年纪差不多,第二,皮肤感觉不能差太远,第三,必须是新鲜现取的,第四,被取之人必须要有巨大的毅力,因为一旦忍受不了痛苦乱动,不但毁了另外一个人的脸,你的小美人也还是没治!最好呢,是本人来给我看看,我自己动手挑挑。”精光四射的小眼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射而过,带着在菜场挑菜叶的挑剔目光,让人情不自禁脸上的一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脸。
在众人的呆滞中,老太婆老神在在的开口:“你们赶紧找合适的人吧,毕竟拖一天,你的小美人被治好的可能性就少一分。”
送走了凌笑言后,大家都面面相觑着,毕竟这个方法过于残忍,救一张脸的同时又毁掉一张脸,上哪找条件这么符合的脸皮,又有谁肯忍受这么巨大的痛苦去救别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无言中。
借口身体不适,在御雪和灵萧担忧的眼神中,拒绝了他们送我回房的要求,独自一人锁进了房间。
也许是前世所谓的人权教育太深,我从来不认为任何一个人都能仗着地位能去强求他人贡献出自己的一切,更不能将他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我不能为了若水的脸,去随便伤害他人,不管那人我认识与否。
若水脸上的伤因我而起,若我不救,于心难安!与其继续拖延时间寻找那可能的合适之人,不若将我自己贡献出去。
拿过桌子上的镜子,映照出一张桃花芙蓉面,这是我当初在地府讨价还价争来的,曾经身为女人,最想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此时却发现,为了所爱的人,为了他的嫣然一笑,自己原来可以全然的付出,这张脸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
苦笑中将镜子反扣在桌上,站起身来!既然这个世界更崇尚英武的女子,说不定这漂亮的容颜上多道疤,会更增添些我的帝王之气,在自我安慰中,我敲开了凌笑言的房门。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5
一意孤行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她的屋子里,有三个人居然比我还早到。
在御雪和灵萧惊讶的目光中,我坦然的踏进了屋内,不期然的让我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
在看见门口的人是我后,他以最快的速度罩上了那个熟悉的黑色面巾,若不是我心中牵挂着若水,更没想到他在这,说不定就能看见他面巾下我那好奇已久的真面目,只可惜,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那个熟悉的黑色。
“大家怎么都在这啊。”尽量表现的自然,没话找话说着。
精光小眼中又一次表现出了对我的厌恶,语气中也全是说不出来的怪味:“真看不出来你这个色女昏君倒是挺有人缘的啊,这么多人肯为你卖命,一说要张脸皮,全上我这来了。”
忍住心里翻涌的激动,御雪和灵萧会这么做还有点说的通,毕竟他们和若水感情很好,可是影为什么也来了?依然是对我的忠心么?我讨厌他这点,为了忠心什么都可以掏出来,影部洗脑就这么厉害么?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男子的面貌是很重要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自私点?
不知道哪来的怒火,出口的话自然也带了火气:“你们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毕竟事情还是该由我做主不是吗?”
不理会他们愕然的神情,我一脸讨好的笑容面对着凌笑言:“神医,不用去看他们的,先看看我的怎么样。”
一句话说完,先狠狠的回头瞪向身后的三人,威胁之意非常明显,谁敢乱开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中,成功的让三个人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桀桀一笑,老太婆精光小眼已经眯成了缝:“他们的脸我们看过了!”
“不管他们的脸,您还是看看我的吧。”我生怕她看上了他们三人中的谁,还是先抢过话题。
“倒是真有些帝王之气,不过也太怜香惜玉了吧,说到底还是个色女昏君。”
她眼中有着掩盖不住的赞赏,口气却还是那么恶毒,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过她钱。
“你身边这几个倒是个个漂亮非凡,各有千秋,真要毁了他们的脸,老太婆都有些狠不下手呢!”她边说着边开始仔细打量着我的脸。
个个漂亮非凡?那就是也包括影了?真可惜,刚才没抓住那个可以一窥庐山真面目的机会,不禁回头看向那个角落里的身影,真恨不能眼神能将他的面巾烧出两个洞。
黑色的身影似乎被我瞪的不自在,瞥开眼,把脸别向一边,再不看我一眼。
干树枝般的鸟爪不停的在我脸上捏捏弄弄,嘴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啧声,好象我的脸是一道美味大餐。我真的很怕她会滴口水到我的衣服上,强忍着恶心让她上下其手。
在我以为她几乎要将我脸上的毛孔都数清楚的时候,她终于开口道:“不错,没想到女人还有这么好的肌肤,确实很合适。”
“神医……”灵萧急急的开口,似乎想要阻止她下面的话。
“娃娃,不是我不要你们的脸皮,你和那个俊小子终究是练武出身,虽然皮肤不错,少不得这么多年风雨过来,和那个被毁容的小美人的吹弹可破,多少有些差距!”一句话否决了碧灵萧和影,让我多少有些安心,如果合适,只怕他们两个会直接把我点穴到凌笑言取完他们的皮。
“神医!”这次开口的是御雪,又一次让我的心提了起来,御雪的一身雪白细腻让我沉迷多少次我可清楚的很,第一次对凌笑言丢去了求救的眼神,只希望她说句不合适。
大手一挥:“你的脸皮我不会要的,你的身子什么情况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坚持不了我取皮的过程的,这点你自己也明白吧。”一句话让御雪闭上了嘴。
第一次觉得这个怪老太婆让我有种想大叫爱死你了的冲动。抬眉看着她:“那我的行了吧?”
看着还想说话的三个人,我一声冷喝出口:“这家还是不是我做主,再多话,都给我从宫里搬出去,一个都不要了!”呃,影好象不算是我家里的人哦,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住在宫里的。
没有人反驳我话里的语病,倒是一个个都老实的顿在那不敢动。
随意的一屁股坐在凌笑言的面前,“既然他们都不合适了,看上去你也挺满意我的脸,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开始吧,我不想拖延太长的时间。”
顺便从我身上一堆叮叮当当的佩饰中扯下一个玉佩,我应该没记错吧,好象古人都流行用这玩意定什么亲之类的。
丢进她的手里,“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日若有男子持此玉上门,我司徒青颜定不违今日承诺,贵君之位相待。”说起来贵君那个位置似乎是我的心结,月月走后,我是怎么也不会将这个位置给御雪他们的,总觉得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注定会被我辜负,反正现在空着也是空着,大不了以后给另外一个不可能得到我真心的男子好了。
丢下话,一手拉一个,身后跟着影,四个人转身离开,只留凌笑言一个人苦笑着看着手中的玉佩,“徒弟啊,师傅……”
房门渐渐地关上,隔离了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也隔离了她的喃喃自语。
出门后,看着三张,不,两张半,影只露了两只眼睛的不赞同的表情,我心虚的一声嘿嘿干笑:“人家神医说的不合适,不是我和你们争!”
扯住灵萧的手,揽着御雪的腰,我低声撒娇着:“人家明天就没有这么漂亮了,想看就好好的多看会,说不定我以后会丑到让你们一见就跑,不过也好啊,就勾搭不了男人拉,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虽然我尽量的说着轻松,空气中还是有一种浓浓的哀伤气氛。
御雪只是轻叹着气,眼中全是眷恋扫视着我的面庞,灵萧则是紧了紧被我牵着的手,象是在宣告着一世不放的誓言,侧脸和他们对视间,仿佛还能感觉到身后一双炙热的眼。
干什么嘛,我只是捐个面皮,又不是上刑场,需要这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吗?
“青颜!”御雪一句话提醒了我:“你以后怎么和若水说?若是让他知道你为了救他,以脸换脸,他只怕宁可不要你救了。”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我这是标准的鸵鸟心态。
笑着摸着自己的脸,“我这样的脸,实在是无法镇住朝中之臣,人人都觉得我漂亮的象男子,我讨厌这面皮太久了,终于能有些威武的标志了,我期待好久了。”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的看着我,象是要将我此刻的容颜永远的留在心里。
被这样的气氛弄的心里很不舒服,抓起灵萧的手,笑的一脸张扬:“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若水,竟然忘了你那个妹妹,明天开始我说不定又要静养很长时间,不趁这个时候欺负她怎么行,走拉!”再也不管他们,一路冲向‘碧落宫’的地牢。
这段时间是我疏忽了,在让若水和大家承受了这么多的生理心理打击后,那个罪魁祸首也该给个处置方案了,灵萧的身份,还有他对灵琴的兄妹之情,只怕他也无法下个好的决定,既然我娶了灵萧,碧灵琴这个变态妹妹多少也是我的责任,干脆今天把这个事了结了,也算是给灵萧一个交代吧。
仰起脸看着照射在身上的金色阳光,希望今后的日子,我们也如同这太阳光一样,温暖,和煦,我不想再有风雨,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所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5
志得意满
我冲出地牢,在灵萧关切的眼光中扑进他的怀抱。
螓首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灵琴想单独见见你!其实她一直很寂寞很孤独,在她心中,你是陪伴她前半生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你会永远的属于她,去见见她吧!她知道错了,也许这是你们重新和好兄妹关系的一个转机,去吧。”看见仍然在犹豫的他,我一个猛推,把他推进了地牢的大门。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是为了他们之间的修好,为了灵萧心中不再有任何的遗憾,我选择继续的等待。
地牢边一个小水池旁,我顾影自盼,水中倒映着一张令人惊叹的容颜,只是,这份美丽,明天将不再属于我。
想想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我也非常习惯和适应这个国度,在这里,我找回了曾经失落的心,找到了期盼已久的关爱,找到温馨的家,身边有御雪、若水和灵萧的相伴,这么出色的人同时为我倾心,让曾经在感情路上摔倒差点爬不起来的我早已找回了自信,他们为我付出如此之多,却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我的地位,我的身份,让我有足够的资本去不断的寻找比他们更为绝色的人!今天,我肯为若水毁去这无双容貌,也算是在向他们证明,为了他们付出的心,我亦可以交出自己的所有。
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最好的全部交给他,就是将自己能得到的世间美好全部小心翼翼的捧到他的面前,只为了博取他一个笑容。
我已经得到太多,为他们付出,我亦无憾。
在思绪的拉扯间,突然感到背上温暖阳光的照射处一阵阴凉,回首间,已经被紧紧圈进一个怀抱,几乎勒得我不能呼吸。
“谢谢你!”一个低声伴随着灵萧熟悉的气息传进我的耳朵。
左手轻抬,抚摩着他俊逸的轮廓,笑道:“我们之间若谈谢,那谢来谢去,只怕是谢不完了,若是真想谢,不如努力的为我生个孩子好拉。”真不习惯这样的灵萧,只好努力的调节气氛。
我与他之间何需谈谢?他知我,知我明白他放不下灵琴,知我明白他放弃‘碧落宫’的痛苦,知我今日的努力只为了让他心中再无遗憾。而我,亦知他,知他放弃地位,放弃自由,放弃一直在心中与女子争高低的傲气,只为一个情字。
相视一笑间,牵着手在林荫小道间漫步而回。
“灵琴希望我不要解散‘碧落宫’,她说,为了母亲的心血,为了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她一定要将‘碧落宫’发扬光大。”两个人一边散步,一边低声交谈着,灵萧将他和灵琴所有的谈话都慢慢说给我听。
“这样也好,至少你也安心了!以后每隔个一年两载的,我们就出宫游玩,这里倒是不错的落脚点。”回给他一个浅笑,灵萧的心里,应该再没有任何牵挂了吧。
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对了,她那个‘天魅宫’怎么说?”
提到这,灵萧眉头一皱,“这事倒有点棘手,她告诉我,‘天魅宫’共有两位宫主,只是另外一位的真名,她也不知道!她们两人只是在无意间结识,冲动之下就建了‘天魅宫’,彼此其实都对对方隐瞒了不少事情,只因为最初两个人还算志趣相投,倒将‘天魅宫’发展的不错,她们两人,一个擅使毒,一个擅下蛊,她说既然已经决定永远留在‘碧落宫’中,就让肖媚那个名字永远的消失,就让世人以为肖媚和碧灵萧永远的退隐江湖,这样,我也能安然的陪你,而不用担心。”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我也觉得没必要再让碧灵琴以肖媚的身份对‘天魅宫’交代什么,就让人们以为她永远的消失好了,那个什么怪里怪气的‘天魅宫’光听名字就让人不舒服,直接丢了算了。
晚上我并没有要求任何人陪我,想想明天就要撕皮了,我需要充沛的体力迎接明天的挑战,我的脸毁了无所谓,但是要是还换不回若水的容貌,那就得不偿失了。
本想安静的睡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躺上床上就是没有睡意,翻来覆去,脑海中什么都想,就是不想睡觉,前尘往事,如梦似幻,在眼前一幕幕飘过,不知道是不是术前恐惧症?
猛的睁开眼,既然睡不着,干脆起来算了,却撞进了一双棱角分明的眼中.
呵!好久不曾在两人独处时出现的影,今天居然趁着我睡着时偷偷站在我的床边,也许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睁开眼睛,被我将他目光中的眷恋和担忧全给抓进了眼中。
“怎么?你也在为明天的事担心?还是觉得你主子我这张脸就这么没了有些可惜?想看个仔细?”一翻身坐起,既然睡不着了,不如找影玩玩吧,很久没和他聊天了,倒有些想呢。
双手撑着床,两只脚在床沿无聊的晃着,“你想看你告诉我嘛,我又不是不让你看,来吧,看个清楚,过了这个村明天可就没这个店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有些为明天的事烦乱的心在看到影的出现后突然大好,似乎已经养成依赖的习惯了,以前都是他在为我解决棘手的事,以至于只要看见他,就觉得任何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了。
听到我的话后,本来已经别开眼的影突然又转过了脸,眼睛直视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呃,以我当他主子这么长时间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应该是生气了,我想没有人在高兴的时候眉头是打结的,不过,他在气什么?这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影啊,虽然以后我丑点是会有点碍眼和影响你们这些天天看我的人的心情,但是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撒!”老这么冷硬硬的,就不能看在明天我就要被扒皮的份上让我开心点……
“属下永远不会嫌弃皇上,不管,不管皇上变成什么样子!”还是那些熟悉的话,不过从影的嘴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和别人表忠心时不太一样。
“别老这么皱着眉毛,会老的,老了就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还有,就是影响我快乐的心情。”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抚平那纠结。
眼前的身影一晃,再出现时已经身在丈余外,徒留我一只手停在空气中摆着经典的领导视察挥手造型。
“属下不嫁,一世追随皇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说辞,不过眉毛倒是很努力的尽量舒展。
“那怎么行,要是再老了,嫁不出去误了一生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对你负责啊。”随口调笑着,话出口却发现,这话有着让人很容易想歪的误会。
“影不需要皇上负责,影卫本就是一世守护皇上的人!”普通的话,只是有些隐隐的火气,这影今天怎么这么怪,平时也逗过他啊,不至于为了我刚才的口误就生气吧。
心里有些无奈的好笑,这影,算不算被我教育成功了?感觉越来越有人气了。真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人。
黑暗中的人影,在烛光摇晃的昏暗灯光下,将他优美的身型完全的展示在我面前。
修长的身材在黑色夜行衣的包裹下,隐隐透露出内敛的强大力量,紧身的衣料一寸寸的紧贴着宽厚的胸膛,紧窒的小腹,性感的臀部,呃,我看哪去了!
总觉得影就象传说中守护着宝藏的守护兽,不论时间的流逝,不管万载孤单,任世事轮回,寂寞侵蚀,永远执着而坚定着自己的信念,这样的侍卫,这样忠诚的人,又是我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呵。
想起今天凌笑言说的那番话,长久以来对影面目的好奇达到了极至,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对秘密事物的好奇实乃人之天性,我真的很想知道,那黑色的面巾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不过,以他的身手,怎么样才能偷看到他的脸?这倒是个很麻烦的事。
眼睛骨碌一转,我跻着鞋子站起,却在迈步的一瞬间,娇呼一声:“啊~腿麻了!”身子直接向地上软倒。
一阵轻风迎面而来,身子落入了早已期待的胸膛中,将脸藏进他的胸口,嘴角勾起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右手闪电伸出,直扑目的地——影脸上那块讨厌的面巾。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6
峰回路转
时间仿佛静止,如果有人此刻推门而入,一定以为这是两个情人间甜蜜的拥抱,因为那定格的画面确实非常唯美。
我身子趴在影的怀里,抬头对着他的双眼,手中捏着一角黑色的面巾。而我的手,一只轻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也就是抓着影面巾的那只手,很不幸,脉门正被影扣在手中。
真想大哭出声,就差一步啊,就差这么一小步啊,我已经抓到了他的面巾,只是我快他更快,直接伸手扣住我捣蛋的手腕,拇指不知道扣在哪个穴道上,让我使不出一丝力气,老天真不厚道,就这么一步啊,天与地的差别。
鼓着双颊,冲口而出一句话:“讨厌,你就不能出手慢点吗?”一如没有抢到玩具的孩子,生着莫名的气。
还是那黑色的讨厌面巾,还是那俊朗的星目,从来都是木头般硬硬感觉的影,很少让我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只是此刻,那从来都没有感情的双眼,竟然,竟然成了两个弯弯个小月亮。
我是不是眼花了,影这是在笑吗?以前影似乎也有过被我逗笑的时刻,只是都是背对着我,只让我看见一个抖动的肩,而现在,是直接对上他的眼。
第一次发现,居然有人的笑眼,仅仅两个小月亮,也能让我沉迷,让我失去呼吸,当然,很大的原因来自于长久以来对他的刻板印象,乍然见到如此人性化的反应,竟然让我呆呆的一直注视,一直注视!
一声轻咳,仿佛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透出面巾没有遮住的部分肌肤,我看见了红色在慢慢加浓,影害羞了!这个发现让我再次呆滞……
“要是我用帝王的命令让你拿去面纱,你会不会答应?”我呆呆的开口,这个晚上果然不平静,这么多让人惊讶的发现,我对影的脸更加好奇了。
“皇上若是用命令要属下摘去面纱,属下定然遵从!只是,皇上不是一向不强人所难,不拿皇权压人的么?”再次惊叹,这,这,这是影的语气吗?不是硬硬的象丢石头一样蹦出来的字,而是有着几许柔柔的温情,那句,不拿皇权压人的么,居然,居然让我听到了一点点撒娇的味道,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头晕……
事实上再次证明,我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被人拿的死死的,就在呆滞中,我居然说出了一句让我在今后数十载中都锤胸顿足,悔恨不已的一句话,直接导致我走了无数的弯路,历经心伤:“那我不命令你,直到有天你肯自己主动拿下面纱!”
……
的确有些时候找些事做让自己累了再睡会比较好,和影的一番小打小闹之后,我睡了一个美美的安稳觉,不再对明天的事有所担心。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发亮,美丽的光芒从窗边隐隐透出,播撒出一片金色,让人看着就全身暖暖的。
摇摇昏沉沉的脑袋,事情似乎有些不对,我记得我的房间是在西边啊,那我现在看见的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
心里一阵惊慌,跳下床,顾不上洗漱,直接冲出房间,狂奔向凌笑言的房间,一路上各种想法在脑海中萦绕。
为什么?不是说好今天就要取我的皮的吗?为什么会让我睡到这么晚?难道又是谁不听我的话,想代替我去?难道凌神医昨天说的话都是骗我的?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各种想法在心里纠缠,越想越害怕,太多种可能,在没有见到人之前,我的心只怕会一直这么不安下去。
一路风风火火的冲到凌笑言的房门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御雪和灵萧,我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些。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叫我起来?凌神医呢?快给我取皮啊,再晚点时间就来不及了,天都这么晚了!”一见到他们,我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一堆话,开始准备敲门进去。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制止了我冲动的行为,是灵萧:“神医在里面为若水治脸,别去打扰!”
“治脸?我还在这呢,怎么治?”不经大脑的话出口才想通,眼睛睁的溜圆看着他:“谁?是谁在里面?”
御雪和灵萧都在这,那还有谁?影,影呢?难道是影?昨天凌笑言不是说了他的脸不合适的吗?难道,难道昨天她说的都是骗我的?他们三个人早就预谋好了的?
冲动的想砸门冲进去,却被灵萧死死抱抓,能动的只有一张嘴了:“影,影,没我命令你敢行事,明天就让影部狠狠的罚你,你听到没有,你给我出来!那个什么破神医,我的侍卫还没嫁人的,我不准你乱碰,你敢乱动我侍卫的脸,明天我就踏平了‘舞月门’!”狂乱的叫嚣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背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该死的灵萧,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的出来,猛烈的挣扎着:“灵萧你放开我,我不想别人代我受罪!”
这灵萧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双臂象铁钳一样,让我不能动弹。
“灵萧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下面该说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就在我思考说什么威胁之语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属下在这里,皇上有何吩咐!”
我停止了挣扎,呆呆的转身,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杵在阴影角落里,那,那也就是说屋子里面的人不会是影了?天呐,我刚刚都喊了什么?这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吧。
对上御雪探索的眼光,我心虚的别开脸,耳边传来灵萧玩味的话语:“只是侍卫?我记得你当初可是这么说的!”
一扬脖子,不服输的争辩:“对啊,我就是这么说的,我关心属下,不想让人家代我受过,不行啊!”
“行!你是皇上,你说什么都行。”灵萧的眼神渐渐转为不善,糟糕!
双手一圈他的蜂腰,小脑袋赶紧在他胸口磨蹭着,“这是怎么回事嘛,人家一觉醒来,却发现有人代替我给若水治脸,心急嘛,好灵萧亲亲,快告诉人家嘛~”用自己都受不了甜腻嗓音讨好着灵萧,这小子,整个就是一醋坛子啊,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顺势把我揽进怀里,算是消气的表现吧,我躲在温暖的肩窝处露出一个胜利的狡猾笑容,就知道他小子最怕我这招,对付他,几句嫩声软语,小小的一点讨好,他就立即感动的无以附加,虽然他从来不说,可不代表我不懂撒。
“昨日我与灵琴一番谈话,她告诉我,祸是她闯出来的,既然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只是光悔过是没有用的,她更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弥补!所以我带她来见神医。”灵萧的下巴顶在我的头上,淡淡的开口。
猛的伸手将他推离,指责的语气毋庸质疑:“她还小,连我都能原谅她了,你又何必一定要耿耿于怀,我知道你们心疼我的脸,可是她这么年轻,连丈夫都没娶的,你这么做不也是一样残忍吗?”
低下头,我闷声道:“灵萧,我知道你还是内疚,总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你招亲引起的,可是在我心里,也是一样,能为你们付出,我同样是很开心的,不管是你还是若水,所以我不想让你或者你妹妹去,说我不在意脸是假的,可是我已经有你们了,也不在乎这脸漂亮不漂亮了!若是用我的脸换来大家的圆满为什么不可以?”
再次轻轻的将我圈进怀抱,顺着他肩膀的方向,屋角转出一个身影,不是碧灵琴又是谁,“看在你对我哥哥还有点真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抢走我哥哥的罪行,不过要是你对我哥哥有丁点不好,我就杀进皇宫灭了你!”高傲的扬起下巴,碧灵琴冷冷的说道。
还用得着你杀进皇宫?你哥哥一巴掌就能拍死我,心里咕哝着,这两兄妹,还真是一个娘生的,怎么都这么冷冷傲傲的。
这一次我是真的呆了,人都在这,那屋子里又是怎么回事?
对御雪投过一个求救的眼神,换来一个嘲弄的笑容,看来刚才的疯语,灵萧不再追问,可不代表御雪就此放过我。
推推那个紧贴着我的胸膛,“别抱了,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要不让老婆子告诉你好了!”房门打开,还是那个神清气爽的老太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6
皆大欢喜
简简单单几句话,前因后过我就非常明白了。
今天大早,碧灵萧就带着昨天就和他商量好了的碧灵琴赶来见凌笑言,希望看能不能用碧灵琴的脸去治疗若水。
开始凌笑言是死活不同意,直到碧灵琴拿刀架在自己脸上威胁说不取她的面皮,她也要毁掉自己的容貌以向我谢罪,老太婆才说出了实情。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面皮,一切都是这个老太婆在故弄玄虚,她就是看不惯我,就是试试我会不会为了身边的男人什么都能舍弃,若水脸上的伤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没有想到,所有的事情竟然如此简单就能化解,害我花了无数心力,一个人偷偷提心吊胆了那么长时间,甚至为自己的花样容貌好好的哀悼了一翻,原来全是这个老太婆在考验我。
低声咒骂着,这该死的老太婆,我和她无冤无仇的,若是没有碧灵琴的行为,她是不是真的会把我的脸给弄花了,再给若水治好?我非常怀疑这个可能。
早在我醒来之前,她就已经给若水脸上的伤做出了处理,若说没用什么珍贵的药物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在我提出酬谢时,她却摆手谢绝了,只说当作是人情,要我好些对待她那个徒弟,一句话又让我陷入了郁闷中!
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偿,何况让我情债肉偿……
总是对这个老太婆有些不明白,她不喜欢我是明摆着的事,如果说治疗若水是看在小丫头的份上,那她塞个徒弟给我我就想不通了,看得出来这老太婆对自己的徒弟是疼到骨子里面去的,那为什么又把自己疼爱的人塞到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怀里?她若是真的疼爱徒弟,就不该想办法塞进冰冷无情的宫里,既然想办法试探我对身边男人的真心,就该知道,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心可以分给别人了,若是真的为自己的徒弟好,就该找个真心疼他的好女人,而不是我这个将大部分心分给了江山,小部分心已经被御雪、灵萧和若水占满了的人。
摇摇脑袋,算了,不想了,凌笑言已经走了几天了,临走只留下几瓶药给若水搽脸,说是随着日子慢慢过去,伤疤会越来越淡,同时丢给御雪一张养身子的药方。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是这样,对异性特别好说话,看的我那个妒忌啊,为什么她对我身边的男人都不错,偏偏看见我就吹头发瞪眼睛的。
若水的脸在药物的治疗下飞快的好转,如今只剩一道淡淡的浅粉色在脸上,也许再过些日子就会消失不见了,这点,我还是非常佩服那个神医的!
春日暖洋洋的树下,御雪正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高贵而庸懒的神情连我看了都替他满足,若水则乖乖的趴在我的腿上,侧着半边受伤的脸,任我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灵萧双臂叠抱,倚树而立,闭目养神!
从踏上‘碧落宫’开始,到如今也该月余了,若水的脸,御雪的身体,灵萧的责任都牵绊住了回去的脚步,朝中大事不能再久放了,再过几日,也差不多时机成熟,我们也该回去了。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若水的脸,一朵浅粉色的莲花在他右侧的面颊上痴痴开放,那道伤痕倒象是莲花的茎杆,我只需梢加几笔描绘出花瓣就行了,花瓣开放在眼角边,配合着他杏般水眸,凭添一丝清流般的美丽,也许是我亲手所绘,总是在若水的眼角能看到一丝似有若无的风情,清纯中的媚态更引起人心底疯狂的占有欲。
本来自从月月走后,在脸上做画就成了我心里的一丝隐痛,每当若水出现那种娇羞和柔顺时,我都会牵起心底尘封的记忆,曾经,我也为一位仙子般的人在脸上留下种种娇艳,只是在他选择离去前看我的最后一眼,那哀怨和额头上的梅花一起深深的嵌在了我的心里,每当拿起画笔,就会想到那梅花妆,想到那我亏欠的人,想到那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月儿!
从来就是娇生惯养的人,十指未曾沾过阳春水,就这么孤身一人,他会不会过的不好?那过于高洁的容颜,会不会引来无数的狂蜂浪蝶欲望的玷污,会不会有真正疼惜他的人出现?还是已经身为他人夫了?
我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这么长时间的克制,从来不敢去想他,因为那弑母之仇,又何曾能化解,我与他,注定是今生无缘!若不是看着若水每日对着镜子期望着早日恢复的希冀眼神,若不是那脸上的伤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言语的刺激让他自卑,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心里的内疚只好让我再提画笔,看着若水美美的扬着脸终于肯出房门的时候,我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但是对曾经的人的愧疚却越来越重,若水疼惜我累,也曾提议用‘芙蓉金颜’,被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一刻,若水只关心我失色的脸,而我在心被揪紧的一刻露出笑言,为夫画莲,心中所盼,不敢偷懒,这是妻子的荣幸。
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曾经利用过‘芙蓉金颜’的特殊药效和手中的画笔,狠狠的伤害过一位冰清玉洁的男子,让他在一瞬间失去亲情,爱情,他胸口的那点朱砂,是我心头伤口的一滴鲜血,永远无法愈合。我害怕提笔做画,我害怕听到那药的名字,其实我最害怕的,是害怕想起那个男子,更害怕想起自己的无情。
“颜!”一声轻唤,再抬头,柔顺的紫色发丝在风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和那飞扬的衣角一起,表达着若水越来越开放的心。
“若水越来越漂亮了!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勾引的失了三魂六魄。”笑语中,送上我的赞美。
他现在已经越来越自信了,毫不吝啬的送上越来越多的娇媚笑容,在花海中飞舞,“颜!很久没听你唱歌了,若水想听你那些很特别的歌。”又一个甜美的笑容,让我无法拒绝。
点点头,随意的唱起一首歌,虽然我并不太想把太多属于我那个年代的东西带到这里,不想打破这个世界的宁静,只是一首歌曲,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吧,只要我的夫君喜欢,偶一为之又有何关系?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一首歌只唱了一半,我很主动的住了嘴,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首歌无意识的唱出来,当身边陪伴三位对自己情真意切的夫君时,我又怎么会找这么一首悲凉的歌?
御雪已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优雅的伸个懒腰后淡淡的开口:“现在青颜的心事越来越难猜了,似乎我们很多事都不明白啊。”
眼神从若水小鹿般不解的眼睛转到灵萧冷嘲的视线,我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御雪,仿佛辩解般的说道:“我只是对你们唱一首歌嘛,说的是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就是说一个千年修行的狐狸精,为了报千年前的救命之恩而帮助恩人,然后,然后爱上恩人,然后……然后……”
三双齐刷刷的眼睛一起瞪着我,我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故事也说不下去了,谁叫我在这么温馨的时刻唱这么悲伤的歌曲,这下好了,惹爱人生气了。
一个低低的冷哼传来:“那颜颜能不能告诉我,这首歌叫什么?”
仿佛解释般的急急出声:“白狐!”
两字出口,手已经捂上了唇,仿佛说了什么禁忌。
三双眼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三声同时出现的长长哦字,更让我无法出声。
御雪只是语出轻柔:“白狐,不错!”只是那眼中的玩味狠狠的抓着我。
“哈!”灵萧一个冷笑,再出冷冷丢出四个字:“好色昏君!”转过身子不再看我,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学会了凌笑言那个老太婆的口头禅。
若水一句话没说,只是用那双可怜的大眼一直看着我,眼中的水雾越聚集越多,眼看大雨即将倾盆……
一把揪过若水,将他搂进怀里,该死,都是我的错,什么不好说说这个,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那个大家都不愿意提起的名字。
强打起笑脸,“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好不好?”
也不管他们听不听,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前啊,有个小白兔去看姥姥,结果在大森林里迷了路,接着呢,他碰上了一只小灰兔,小白兔就问了:‘小灰兔啊,你知道我姥姥家怎么走吗?’小灰兔就回答;‘你让我搞一下,我就告诉你!’小白兔没办法,只好让小灰兔搞了一下。小白兔继续走啊走啊,结果又迷路了,碰到一只小黑兔,他于是继续问小黑兔:‘小黑兔啊小黑兔,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姥姥家怎么走吗?小黑兔就回答了:‘你让我搞一下,我就告诉你!’小白兔没办法拉,只好让小黑兔又搞了一下,几个月后,小白兔生下了一只小兔子,你们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吗?”
说完后,我偷眼看着他们三个人,总算三个人不再对我刚才说的那两个字纠缠,而是都在故事中思考着。
偷瞄到御雪,他递给我一个眼神,明白的写着,我肯定在搞鬼。
灵萧看来也不知道,但是他好歹江湖上这么多年,绝对不轻易开口。
“颜!什么颜色啊?”好奇的声音传来,转身间,若水眨着好奇的大眼,就象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我就象抓到猎物的狐狸,笑的邪恶而狷狂,一只手指头勾起若水的脸,一字一句的道:“你让我搞一下,我就告诉你!”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7
柔情似水(H)
轻轻的推开房门,看见的是背对着我坐着的若水,他虽然假装不知道,但是突然僵硬的背让我明白他内心的紧张。
中午的话看似半真半假,其实在我和他的心里都是有所期待的吧。
一直以来没有敢碰他,一个是为了他身体的考虑,一个也许是在我心里,他的个性并不如御雪和灵萧般打动我的心,我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本性中更喜欢能独立自主的男人,所以一直对若水的柔情我都是若即若离,直到这次的事件,让我逐渐看清了若水的心,也看懂了自己的心!
‘碧落宫’藏着的灵药,被碧灵萧在愧疚之下给若水灌下去不少,灵萧也承认,这一段时间的调养,若水的身体体质已经基本上被改造的不错了,我心里也在暗自偷笑着,这话里的意思不也在告诉我,洞房之夜不远矣。
中午的笑话给了我契机,记得当我那句:“你让我搞一下,我就告诉你”那句话出口之后,若水先是发呆,接着那个羞啊,满面的红霞勾的我的小心肝一阵乱蹦达,在他的颊边落下一个轻吻,对着耳朵轻声的一句话:“晚上等我!”让若水的头都快低垂到胸口了。
我知道他是紧张的,一如我现在也如同新婚的妻子般紧张和期待。贴近他的背,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看来若水乖乖有些害怕呢。
毕竟我虽然在对待他的态度上早已经不是那个一两年前的司徒青颜,但是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的床第情事都停留在她赐予的狂燥折磨中,在他的心中,也许是渴望为我生孩子的,只是那过程的感觉,他还是恐惧的吧,该死的司徒青颜,居然让我的乖乖对着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产生了恐惧感,今夜我只能慢慢调教了。
“若水!为我弹支曲子吧,很久没听你那天籁之音,我很期待呢。”随意的往床上一靠,双臂枕在脑后,我知他的害怕,只能想办法慢慢舒缓他紧张的情绪。
“嗯!”始终没有抬头,只是低低的一声轻应。
牵起若水的手,两人相依着走到琴榻边,我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肩窝处舒服的蹭着他柔软的肌肤,“弹支什么曲子给我听?”
“颜,颜说了算。”低如蚊呐的声音还带着结巴。
“你弹吧,我也说不清楚这些曲名,夜长着呢,慢慢听!”我哪有心思听曲啊,眼睛全贴在若水的脸上研究起来了。
若水点点头,调整好气息,双手放在琴上开始弹奏起来,几个音符之后,他已经沉浸到曲调中,渐渐忘情。
“若水,你对曲子很熟悉吗?”看着他眯着眼,似乎享受着清风抚摩般的舒服。
看着他点点头,再次不死心的追问:“那要是蒙上你的眼,还能弹吗?”
再次看见他肯定的表示,我偷偷取出一块红色的汗巾,摸到若水的身后:“那我蒙上了哦?”
将丝巾绕过他的眼,在脑后打个结,最后贴近他的耳边:“记得哦,若是弹不完这支曲子,今夜我们就不做生小若水该做的事。”
若水轻轻一缩脖子,不知道是在躲我喷射出来的气息,还是在应承我的话,总之我当他是答应了。
曲调悠扬,此时的若水完全展示出他的自信和镇定,只是那映衬着丝巾的红色透露出他的娇羞。
将他披散在身后的发丝拨到一边,露出娇好的颈项,在脖子上落下一个浅吻。
“噌!”琴身突然发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若水若是无丝巾的遮盖,一定能看见我露出的邪恶笑容。
在脖颈处来回的轻舔着,不时一个轻咬,感受着唇下肌肤的颤抖,看见一个个绯红的桃花在开放,越来越多。
“人面桃花相映红!”低笑间,粉嫩的耳垂已经被我吸入唇间。
“噌!”琴声再次发出一个更大的破音。
喉间逸出一声轻笑,双齿含着嫩嫩的耳垂,舌头不停的挑逗拨弄着,双手已经从后面围上了若水的腰。
该感谢若水为今夜做的准备吗?一件丝袍只有一条丝绦松松的系在腰间,当我一个轻扯,丝带离衣而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我只需一分衣衫便可尽收眼底。
恋恋不舍的放开他被我蹂躏的通红的耳垂,我钻过他悬着的双臂,站在了他和桌子间的空隙处。
粉润的唇微启着,似乎是因为我刚才的挑逗让他需要更多的空气来努力让自己镇定,但在我的眼中,却是深情相邀。
猛然噙住他的双唇,再次品位到好吃的果冻布丁,舔吸啃咬间,他的小舌先是一个瑟缩,随后一个小小的试探,换来我更深的追逐,若水的娇柔很容易引发我体内的强势因子,甚至一个吻都让我无法控制力道,只知道不停的啜吸着他的柔嫩,逼他吐出自己的小舌,强留它在自己的口腔内纠缠。
琴声在断断续续中苟延残喘着,直到听到他喉咙深出一声嫩嫩的呻吟,我才满意的放松力道。
放开他的唇,我的双手一只在他身后支撑着他,另外一只则开始了四处的游走,指尖顺着细腻的肌肤描绘着若水的曲线。
放低身子,拨开一边的衣衫,粉红色的相思豆暴露在空气中渐渐挺立,慢慢的靠近, 以最轻柔的力度让双唇在上面落下两个轻吻,“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了,我先吃了哦。”话音刚落,以狂风暴雨之势的将其卷入口腔中,猛烈的吸吮着,舌间在相思豆周围不停的绕着圈,恨不能将它的全部吞入腹中。
“啊~~”若水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忍不住的呻吟,大口的喘息着。
当我手爬上另外一边时,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疑惑中,扯开他另外一边的衣衫。
一道银光闪进我的眼底,七色的宝石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随着若水起伏的胸膛,发出一阵阵叮铃铃的好听声音。
我能看见,‘寒金铃’是被一根极细的金丝扣住,直接穿过相思豆挂在胸膛上的。
伸手轻轻一碰,清脆声在室中飘荡,“疼吗?”从来没想过若水会用这样的方式将我送他的东西留在身边,心里突然又涌起一股湿意。
潮红的脸更形羞涩,“不,不疼,我问神医要了药。”小嘴在剧烈喘息之余,艰难的回答着我的话。
有些担心的抬头:“会不会影响若水以后哺乳?”
“不,不会的!”艰辛的摇摇头,他昂着头,刚才的刺激还让他无法顺过气:“一,一边是宝宝的, 一,一边是颜的!”
再次猛的欺上被我刚刚蹂躏的相思豆,牙齿轻扯着,刚刚放开又猛力的吸吮下,手指围着‘寒金铃’打着转,不时一个轻拉,换来他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别停琴声哦!”出声提醒他。
被我的话语声提醒,乖巧的若水立即继续未完的曲子,生怕我真的会不和他做生小若水的事。
双手因为弹琴而不能乱动,眼睛又被我用丝巾蒙住,他只能无助的在空中不停的左右摇晃着头,却往往在一个扭动间将胸前被我吸住的豆豆送往口腔更深处。
一个猛力一扯,雪白的肌肤全部暴露在我的眼前,眼光向下,小小若水早已经在风中挺立,热情的邀请着我。
舌尖向下,一路划过柔软的小腹,感受着舌下肌肤越来越大的颤抖。
“颜~~~不~~~啊~~~”破碎的呻吟在我的挑逗下早已听不清楚。
双唇不停的在他小腹,大腿根处轻吻着,却往往在接近最中心时一抹而过,手掌一路抚摩过他的敏感,却在即将达到目的地的时候一偏,直接将柔软的双球收入掌心揉搓着。
琴声早已高亢纷乱不成曲调,若水的腰轻扭着,象是在想将他的肿胀送到我的手中,偏偏双眼被我蒙住,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不得其门而入的人越发焦急,口中的呻吟已经变成了小猫般的呜咽。
这样完全无助的若水带给我的感觉是蚀骨的,看见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汗湿的脸,娇喘起伏的胸,依然青瑟的反应几乎勾走了我全部的魂魄,引发了我火山般喷薄的兽欲。
“恩~~颜~~”象是在抗议我,若水低低的唤着我的名字,呻吟中全是乞求。
终于握住他昂扬的挺立,听见他满意的嘤咛声。
“要不要我爱抚下小小若水啊?我的若水乖乖!”邪恶的语调充分透露出我坏坏的内心世界,手指擦着他昂扬的顶端,却怎么也不肯揉动一下。
手不敢离开琴,又无法看见情况的若水,只能情不自禁的挺动着身体,不停的把分身送到我的手中。
不再挑逗他,也不再肯动一动手,若水无助的扭动着,茫然的寻找着我的方向,声音中已经有了哭意:“颜~~颜~~不~~要~~”
“你是不?还是要?”不急不躁的淡淡出声,双手已经解开腰间的衣带。
“颜~~~若水,若水要颜,要颜的宠爱!”似乎下一刻,倾盆大雨就要降下。
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盘上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个轻摆柳腰,将他那满涨的粉嫩吞入的同时,紧紧的吻上他的唇,将他的呻吟,愉悦全部卷入腹中。
“吭!”琴声终于嘎然而止,双臂死死的揽着我,放任我在他身上狂放的律动着……
“喜欢吗?”逗弄着缩在怀里吃饱的小猫,轻刮着他的鼻子。
身子在我身边不安的再次扭动下,“颜~~刚才若水有没有让你开心?”
“有啊,若水满足了,颜就很满足,我很开心呢!”这个时候可绝对不能打击他的自信心。
“真的吗?”小小的声音还是充满了不自信。
再次吻上他的唇,几翻纠缠后,我轻笑着:“这么不自信?那我将自己交到你的手中,以后都由若水做主哦。”
琴桌上的琴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被它的主人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而琴桌上则放着它主人的新欢——我。
窄小的琴桌只能放下我半个身子,脑袋无力的仰垂着,双腿由另外一边沿着桌沿放下,这样的姿势让我无法用力,也无法抬头看若水究竟想干什么。
双腿被轻柔的分开,神秘的花园就此展示在若水面前,柔嫩的红唇轻轻贴上我胸前的高耸,柔柔的啜吸着,手指则趁我分神之际,溜进了神秘的花园嬉戏着。
“啊~~”若水没有猛烈的疯狂,只有轻柔的舔吻,却让心底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越烧越旺,细致的吮吸,没有放过每一个敏感点,让我的身子随着他的细密的吻不时的抖动着,刚刚才熄灭的欲望再次熊熊燃烧。
双腿圈上他的腰,象他发出我的邀请。
双手继续逗弄着我的丰盈,在含入一颗红豆的同时,一挺腰,送入他的热情,开始他的律动。
若水的动作始终是温柔的,照顾着我所有的感受,让我在属于他的细致中一次次攀上高峰,他就象一碗甜甜的蜜糖水,丝滑入口,甜进心里,暖入腹中!
今夜,‘寒金铃’的清脆声彻夜不熄!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7
大喜过望
真不明白为什么若水大早还能有那么好的精神,是不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清早就象个贤惠的小媳妇忙碌着,时不时的羞红着脸偷瞄我一眼。
就在他一个早上都没有停止的满脸甜蜜笑容中,我最终还是被他从温暖的被子里挖了出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摇摇晃晃的走到餐桌前陪着三人用餐。
看着桌上一大碗鸡汤,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这碧灵萧搞什么鬼?这‘碧落宫’流行早餐喝鸡汤?
修长的凤目对我狠狠的一腕,端的万种风情,一碗汤已经送到了若水的手中,原来是为若水准备的啊,看着小乖乖满脸通红的接过汤碗,又不知所措的想转给我:“颜,还是你喝吧!”
“这是你灵萧哥哥担心你的身体为你准备的,还是你喝吧,我自己来!”摆摆手,取过两只碗,给灵萧和御雪一人盛上一碗。
御雪笑意吟吟的接过,连灵萧也在一碗汤下收起了他的白眼。
看着三个春兰秋菊,各具风情的男子,我的心里是满满的餍足!本以为这么多年自己不会再尝情爱,却不料在这个异世界找回了自己失落的心,还有三个这么出色的男子为自己倾心,左手江山,右手挚爱,我的人生应该已经圆满,仅仅是最普通的一个平静的早餐,都让我能生出如此感动。
“呕!”一个声音把我从美美的想象中震回现实。
御雪正捂着嘴撇着脑袋一阵干呕,丢下手中的筷子,赶紧冲到御雪身边,将他的身子轻轻揽进怀抱,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御雪,怎么了?哪不舒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御雪究竟怎么了?这段时间是我疏忽了,这么多的事,让他自出皇宫起,就跟随着我奔波,为我操心劳力,灵萧招亲,若水失颜,我都失魂落魄,一直是御雪在身边打理,我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的陪在他身边了?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就老是这么苍白着一张脸,我居然从来没有注意过,看着御雪因为反胃而惨白的脸,我心里翻起深深的自责。
灵萧一个挑眉,看着御雪的眼神中有了然的询问。御雪惨白的一个笑意,不置可否。
灵萧的手闪电伸出,扣住御雪的脉门。
“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毛病?”我急急的开口,这一切才刚刚好些,我不想再出任何问题,这段时间已经让我心力交粹了。
“我只是个练武之人,又不是大夫!”又一个白眼飞来,让我不敢多言,可是,不是大夫你把什么脉,心里咕哝着,可不敢从嘴巴上说出来。
“不过,这个我还能把出来!”灵萧一个淡笑,看着御雪,重重的点了点头。
“什么毛病啊,灵萧你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了!”这些人都在搞什么啊,打什么哑迷,什么时候开始,灵萧和御雪的感情开始这么好来了?两个人已经眉目传情好多眼了。
“好色昏君!”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话,什么时候这四个字已经成了我的代名词了?“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比较好!”下巴一扬,灵萧把球重新踢回御雪身上。
揽着御雪的身子不依的轻摇着:“御雪亲亲,到底怎么了啊,快告诉我啊,不要让我担心嘛!”
只是换来御雪的低声浅笑,轻拥着我,柔柔的抚摩着我的发丝。
心里更急了,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御雪更难受,更不敢逼问灵萧,他只会拿冷冷的白眼看我,只能把求救的眼光投到了若水的身上。
一直低垂着头看着碗的若水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求救,抬起头送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再次把头低下。
一阵苦笑,我仿佛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又无辜的眼神从三人身上扫射而过,不论与谁相对,都立即送上一个讨好的笑容,往往都得到答非所问的回应。
心里有种被三个人排除在外的冷落敢,嘟着嘴,闷闷的坐在一边,好心的关心却换来三个人有志一同的保密,这个感觉别提有多憋气了。
“我吃完了,先去处理宫中之事!”放下碗,灵萧轻飘飘的起身。
“我累了,回房先去睡会!”连乖巧的若水都知趣的放下碗,随着灵萧消失。
御雪拿过桌子上我没动一口的早饭,舀起一勺送到我的嘴边。
赌气的扭过脸,“不告诉我就不吃!不吃!不吃!”
放下碗,御雪的双臂圈上我的身子,双唇在我的颊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你啊你啊,怎么还跟孩子似的,怎么也不象是要做娘的人!”
呆滞……
继续呆滞……
还是呆滞……
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无法相信御雪的话,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御雪的反应不是生病,而是有了我的宝宝?
瞪大着双眼,眼光不停的自上而下,从御雪的脸扫射到小腹,长久的凝视后又自下而上,从小腹看回他的脸。
一年多前的我还是个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一年多后,我拥有了自己的家,爱自己的夫君,还即将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所有的遗憾都在这里找回了弥补!
紧紧的搂着御雪,狂喜中落下我密密麻麻的吻,“御雪,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那个劳什子破汤没有任何影响,长久的心头石头终于放下了,御雪有了我的孩子,我也终于有了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生命延续的人,这个世界里,我的人生从此再无任何缺失.
站起身子,我慌乱的四下寻找着:“人呢?人呢?我们回宫!”回头却发现御雪正坐在凳子上看着我淡笑着,才发现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
再次奔回御雪身边,捧起他的脸狠狠的在他唇上一吻,“别笑我激动,我恨不能立即赶回宫中,我要向天下宣布,我要立你为后,我也有孩子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御雪有理由说什么身份不合适,地位不合适之类的话,他在我身边时间,处事的态度,三人之中的地位,灵萧和若水是不会和他争的,他本就是我心目中后位的不二人选,那两个人根本就无心此位,也只有御雪的气度最适合这个位置!
小心翼翼的在御雪好笑的表情下把他扶回房间,再旋风一样的冲出门通知灵萧回宫的消息,却被告知,灵萧早已将宫主之位转让灵琴,一切都已就绪,只等我们上车了!哎,我的各位亲们,怎么就这么体贴呢,让我的小心肝又一阵甜蜜。
马车在官道上不疾不徐的奔跑着,我让御雪枕在我怀里舒服的靠着,双手不时的轻抚过他的小腹,好奇的想象着里面的小宝宝究竟是什么样子。
御雪眯着眼享受着,偶尔在我耳边几句低语,逗的我咯咯直笑,车中洋溢着甜蜜的气氛。
清风吹开窗帘,送来阵阵花香,耳边还能传来隆隆水声,一派春光烂漫的美景,地势慢慢陡峭,方才听侍卫说只要翻过这座山,我们就能进入红羽的地界了,那也就是说,现在所行进的这座山,是在红羽,蓝翎,和碧影之间的三不管地带了。
看着一边陡峭的万丈深渊,一边茂盛的草木,心里闪过以前电视里经常看见的桥段,嘴巴忍不住出声笑道:“这地方倒不错,适合什么行刺啊,埋伏啊,抢劫啊,呵呵!”
话音未落,车身猛的一震,窗外传来侍卫的喊声:“保护主子,有人行刺!”
我无语,怎么这么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7
痛失吾爱
话音刚落,我的思想还在停顿状态,马车急停,我也因为冲击力差点从车门处被甩出去!
长臂一捞,我已经被灵萧拉回怀抱,一条黑色的身影穿窗而出,外面兵刃交加的声音更加密集。
“不要离开我身边!”灵萧对着我好奇地伸出的小脑袋一阵低喝,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我知道在影出去对敌的时候,他和灵萧之间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由灵萧守护在车上豪无抵抗能力的我们,只是,这四面都是木头框架的车,不但起不了保护我们的作用,只怕在敌人的眼中,是一个大大的目标吧,而且我们在里面,根本无法看见外面的情况,灵萧再神勇,也不能预计敌人下一步是从哪一个方向攻击。
“夺!”“夺!”“夺!”“夺!”
就在心念闪过间,四个闪亮的飞爪型东西紧紧扣住了马车四边,还容不得我多想,哗啦声中,车厢瞬间解体,我们四人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就在我们露出身形的一刻,无数银亮的暗器向我们身上飞来,我绝望的闭上双目,本能的将若水和御雪压在身下。
一连串的叮当声响起,再争开眼,影和灵萧岳峙亭渊的两条身影立在我身边,周围一圈各种形状的小暗器。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暗恨自己的无能,一直以为自己指点江山,笑谈用兵,当真正看见鲜血满地的时候,我才明白,生命的流逝是如此的脆弱,人生的短暂真的只是弹指一挥间,虽然经过生命的轮回,但毕竟没有见过如此残酷的现场。
我不知道这群突然出现的人是谁派来的,又是什么人,但是我能肯定,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山贼草寇,若是打劫,绝对不会下手如此狠毒,从他们狠厉的风格上可以看出,他们要的就是我们的命!
能在我毫无防范的回程路上设下众多人手,必定我一路上的行踪早有了解,能在这么险峻的条件下埋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布置,能一下派出如此多的死士以不要命的方式想办法冲到我的身边,也绝对不是一般的组织能够训练出来的。
四下观望,左边是无底深渊,右边就是如潮水般冲上来的杀手,我根本无处可退亦无处可躲,云红衣派在我身边的死卫早已所剩无几,影卫早已经冲入人群,意图阻止他们向我靠近,灵萧和影根本不敢离开我的身边半步,随时注意着暗处。
我不知道就靠影卫的身手究竟能坚持多久,看着他们活动的范围越来越退后,敌人这次是下定了要我死的决心,影卫也是人,身手再高,面对人山人海总有筋疲力尽的一刻,那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将再没有任何机会!以灵萧的重情,影的死忠,必然追随我到最后,那结果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现在只能选择跑了,以灵萧和影的身手,一人带一个跑应该还是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不会武功的有三个人。
“灵萧,影,带若水和御雪走!以你们的身手,我相信这些人还是追不上你们的!”我开口狠狠的下着命令。
“闭嘴!”在闪亮的剑光带出一蓬血雨的同时,碧灵萧居然还有空狠狠的瞪我一眼。
“从来没有影卫丢下皇上独自逃跑的前例!”在几条猛扑上来的身影倒地之后,影硬硬的声音传来。
我感动于他们的深情,但是这个时候更痛恨于他们的做法,我更希望他们理智,既然敌人刺杀的对象是我,留下我,保存全部的力量才是上策。
也许真的是经历过死亡的轮回,那并不太痛苦的回忆让我在短暂的惊慌后恢复了冷静,死就死吧,大不了回去再找那个帅哥总经理讨命,该死的臭小子骗我。但是,想起面前与我同生共死的人,如果他们不能保全,纵使再给我多少年的生命,我的人生将只剩躯壳,那再长的岁月,只会是我心灵的折磨。
“影!我现在命令你,带御雪和若水走,我现在还是你的主子,你还敢违我命令不成!?”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影对我的忠贞会让他选择哪一条路,究竟是走还是留?
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命令,他明显的一滞,让一条黑色的身影窜到了我的身边。
明亮的刀光晃花了我的眼,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脑袋,手臂先是一凉,随后火辣辣的痛感让我叫出声来。
“啊~~”饶是影反应及时,刀锋依然在我的手上带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妈的,上一次死就死了,还没有这么痛,还不需要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折磨,要是我再入地府,这一次可没上次那么好说话了!
那偷袭的人被影一剑刺穿胸膛,在地上几次扭动抽搐后终于不再动弹:“影愿意追随陛下,今日之错,影愿意到黄泉之下向皇上赔罪!”
“灵萧……”影不答应,我只能先求另外一个人了。
“死女人闭嘴,上老子那天你说永远不放开我的手,现在想抛弃我,你休想!你他妈的要给老子负责到底。”中气十足的吼声可以证明他暂时体力非常充沛。
捂着手上的伤口,我抬起脸,尽量一个柔情的微笑:“灵萧,影,算我求你们,带他们两个走,御雪肚子里有我红羽国的未来,我不能让大家都死在这里陪我,皇家血脉一定要延续,如果你们能回去,一定要助他登上后位,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红羽新君,我要你们尽心守护,有御雪之材,你们之武,定能将我红羽发扬光大!”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交代遗言了,我不能自私的让他们陪我死,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已经弥补了我所有曾经的遗憾,就当自己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吧,希望他们能顾忌到御雪的孩子,能够不再倔强的要陪我共死,希望他们能替我守护孩子,守护红羽的未来。
一个清嫩的声音响起:“若水没有任何能帮助幼主之处,灵萧哥哥带颜和雪哥哥走,留我在这里,国不可无主,这是最好的选择!”
“闭嘴!你能肯定经过昨夜,你肚子里没我的种?”抬头看着灵萧:“还有你!所以你们一个都不许死!”都这个时候了,还和我争谁去死?
一个温柔的手轻柔的抚过我的脸,“就算对不起孩子,对不起红羽,这一次,让我自私可好?”
两行清泪簌簌而下,我何德何能,要众多人陪我共赴黄泉,也许,这一次的黄泉路上,将不再冷清。
“御雪!”将他的头紧紧拥进怀里,老天何其开眼,让我找到这么多生死与共的爱人,老天又何其不公,在我的幸福刚刚开始的时候,又残忍的将一切夺走。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顾全大局,凡事都以大体为重,这一次,你原谅我的任性好不好?”轻拭去我的泪,御雪的眼神渐渐转为深蓝色,我知道,这是他无法控制情绪的征兆。
深吸一口气,我送给他们一个自信的笑容,“好!大家一起死,至少路途上可以不那么寂寞。”再看看影,这个与我不离不弃的男子,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他的忠诚之路:“影,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脸,我怕黄泉路上人太多,我找不到你。”
点点头,他的手伸向覆在脸上的面巾,坚定的语气中却满是柔情:“皇上不用担心,影永远都是皇上的影,我会找到皇上的。”这一次,是影甘心为了我摘下他的面纱,只是这一次,我已没有了调笑的期待之心,只希望能牢牢的记住我这忠心的侍卫,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能还他亏欠他的一切,可是来生,我要偿还的人又何其之多,御雪,若水,灵萧,哪个又不是我亏欠的?
突然,一双手紧紧的箍住了我和我怀里的御雪,是刚才那个被影刺穿胸膛的刺客,她一直倒在我们身边,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吗?
一把刀架上了我的脖子,阻止了灵萧和影欲上前的脚步,狠毒的语气带着生命最后的气息,“我的任务就是靠近你们,虽然我的目标不是你,但是除掉你只怕是主人最意外的收获,这里所有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耳边传来“滋滋”声,低头间,一丝火苗闪进眼底,“火药!”我的心里只来得及反应出这两个字,这一次,只怕是真的谁也跑不了了。
“带她走!”一个猛然的大力一踹,我瞬间脱离了刺客的掌握,踉跄的几步后,再转身,只见御雪双手紧紧抓住剑锋,鲜血顺着剑身涔涔而下,“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青颜!”松开双手,染血的双手紧紧抱住刺客,一个飞扑……
“不要!”两个字刚刚出口,只看见一抹青衫飘飘消失在悬崖的边缘。
猛扑向悬崖边,还没有靠近,一阵从下面传上来的剧烈震动让我趴倒在地。
“御雪~~”撕心裂肺的痛烧上心房,疼的让我难以承受,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7
伤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掉崖首先分为两种,一 摔死 二 摔不死
摔不死又可以分为三种,一失忆 二学得绝世武功或者得到什么灵药 三 穿越
穿越又分为两种,一身体穿 二灵魂穿
当然灵魂穿还分很多种,小狼就不想说了,只想说,掉崖摔死,这种正常的理论如果有作者写了的话,那这个作者正常的看上去有点不正常了
小狼现在就在很纳闷中,小狼究竟是个正常的作者,还是个不正常的作者,或者说是正常的看上去有点不正常的作者?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一片寂静,不再有撕杀声,不再有鲜血满地,不再有怒吼和呻吟,只有寂静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清冷光辉,窗外蟋蟀的叫声,一切都那么宁静而和平。
慢慢的打量四周,最先看到的是若水惊喜的眼,再是灵萧释然的表情,房间的角落里,一双关注的目光默默的投射在我身上。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少了一双温柔的手,那个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替我饮下所有伤痛的人。
轻轻的开口:“御雪呢?和他说我醒了,别担心了!”这一觉睡的似乎有点长,全身的酸疼不知道是不是久卧的后遗症。
几双眼顿时大睁,灵萧一步上前,扶着我挣扎起来的身体,不确定的开口:“颜颜,你……”
挥挥手,我靠在床沿喘气,“我是不是又生什么病了,做了个噩梦,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这么人多守着不烦吗?”
“颜……”这次换若水担忧的语气了,“颜真的确定身体没什么事吗?还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去去去,少乌鸦嘴咒我,我不就是生个病嘛,过来给香一个。”吊儿郎当的表情却让他们更加担忧。
若水身子蹭着我坐下,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却被我抓过来偷了个吻:“大家都别站着了,我没事,喊御雪过来,一起陪我聊聊天吧,睡这么长时间累死我了。”
“当啷!”若水捧在手中的药碗落地,三双眼睛在空气中交换着我看不懂的信息。
最终影几步走到我的面前,单膝跪地:“皇上,是属下保护不力,竹伺君已去,您责罚属下吧!”
颓然的倒向床头,无声的泪水流出眼眶,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只是我的一场噩梦,当一切醒来的时候,他依旧能语笑嫣然的站在我面前,依然低声轻哄着我,依然宽容大度的体贴着我。
几日前,我还在与他共同期待着宝宝的临世,幻想着共同携手人间的潇洒,转瞬间已是人鬼殊途,往日缠绵烟消云散,这叫我情何以堪?
在我初临红羽之时,后宫散乱,是御雪第一个向我敞开了怀抱,以他的智慧让我后院无忧,一夕缠绵,那含笑间饮下的,是我心头的点点苦水,月月走后,是他用满身的伤痕换取我心中的悲痛,是他用他的云淡风清,让我下定决心追回灵萧,也是他,在我生命最辉煌的时候,给了我人生的圆满,我的孩子,一个刻有我们两个人印记的孩子,可是,我的御雪,当我被他人伤害的心在痊愈的时候,你这剂灵药,怎么就舍得就此离去?当我即将封你为后,让你所受的委屈以极其容宠的方式接受天下万人朝拜的时候,你怎舍得放弃?御雪,你追随司徒青颜身边最久,伤害最深,却第一个放下心中埋怨,给我希望,当一切美丽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之际,你怎舍得让一切成为泡影?
无力的开口,“确认了吗?”我不相信,曾经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再不可能出现了,曾经甜蜜的吻,温柔的情,就这么永远的消逝了吗?
几番沉默,还是影,艰难的开口:“属下随同梅伺君已经下过崖底,找到一具尸体,身上衣衫正是竹伺君落崖前所穿!”
挣扎着起身,我狂乱的嘶吼着:“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你们一定认错了,那不会是御雪!”
灵萧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不再让我乱动,颤抖的声音低低响起:“不要去,御雪一定不想让你看见他那个样子,他一定希望在你的心里,是永远的整洁优雅!我已经确认,那个身体,那个身体里有两个月大的孩子。”
晴天霹雳就是这样的吧,他们不让我去看,是因为那身子已经面目全非了吗?他们不想让我一生中只要想起御雪就是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吗?
“那他人呢?在那里?”我不想提到尸体,那种了无生气的躯壳不该是御雪,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浅笑清雅的灵魂。
“我们已经带了回来,用最好的……装了,只待你下令,就可以起程返京了!现在已经是红羽地界,一路上有官兵守护,你放心。”
“有没有给他穿浅青色的长袍,他喜欢那色!”
“有。”
“他喜欢锦丝的料子,别用其他的,不然他生气了!”
“我知道。”
“记得给他带白玉冠,他带那个好看……”
“好……”
“记得用‘凤吟香’放在他身边,其他的太浓,他不爱……”
“我会的……”
哽咽中我已经说不下去了,原来御雪的点点滴滴早已经深入骨髓,流进血脉,御雪啊,你何其残忍,你将生的机会留给我,也将全部的痛苦留给了我,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不曾好好的对你,所以选择我在即将给你一切的时候翩然远去。
我没有选择用浩浩荡荡的军队押送御雪的棺木回京,而是就地火葬,因为我要亲手抱着他回去,让他在我的怀里安然入睡。
列焰升腾中,仿佛耳边传来好听的七弦琴的声音,泪水模糊的眼前再次浮现飘逸的青色身影:“这么大的人了,你要坚强,御雪一直在你的身边,陪你看晨昏日落,笑淡风云。”
抽泣的变形的脸咧开一个笑容,我在向他承诺,我会尽量让自己的一生快乐,只因我知道,御雪永远在身边。
回程的路上只余马车轱辘的转动声,出门时的三人,回归时依然三人,我带回了灵萧,却永远的失去了御雪,还有那个永远也不会知道性别的孩子。
轻抚着骨灰坛,就象在温柔的抚摸着御雪的发丝,喃喃的低语一如和御雪的私语:“一直以来,都是我赖在你的怀里,让你给我温暖,从今天起,以后都是我搂着你,让你感觉我的温暖,那里面太冷,你肯定不喜欢。”
将御雪的骨灰端正的摆放在‘倚竹殿’内,我轻轻的坐在他的面前,“御雪,请原谅我的自私,不能让你入土为安,我希望能时时刻刻看见你,直到我生命的终结,那时,我的左手边,将是你永远的沉睡之处。”
转眼打量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指尖轻抚过桌上的玉萧,秋水为神玉为骨,当初在乍见御雪时的赞叹,如今只能睹物思人,那午后的缠绵,御雪用深沉的萧声伴我入眠,那深夜的缱绻,御雪用炙热的体温让我醒来,现在,我只能埋首在两人曾经无数共眠的床帐中,在曾经熟悉的味道中一幕幕追忆。
“青.青颜,你明日还要早朝,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在这一起挤挤。”那一夜是御雪的勇气,让我没有归属感的心慢慢找到方向。
“我一直都在青颜身边,也会永远的在你身边。”御雪你骗我,誓言仍在耳边,你的人却早已芳踪杳杳。
一次次告诉自己,御雪不爱我哭,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御雪要我坚强,当所有熟悉的一切在眼前,却独独不见最爱的人,埋首在犹有御雪气息的枕头中,仿佛被他的双臂环绕着双肩,仿佛他的气息就在头顶喷洒,仿佛他就在身旁等着我将冰冷的双手插进他的掌心取暖。
“御雪,看,你的青丝缠住了我.”对他撒着娇.
“要我解开吗?”给我一个溺宠的微笑,再次偷走一个吻.
“不要,因为……”对上他不解的眼神
“因为你的情丝已经密密麻麻的缠住了我,解不开了。”
眼前的一幕幕的欢乐,如同上个世纪般遥远,曾经深恋的两人,却已经阴阳相隔。
御雪啊,你用你的万千情丝锁住了我,你不知道做了事要负责的吗?我自愿为你套上这一世的枷锁,将钥匙存进了你的心中,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注定我一生为你追忆。
“你看这发,热情而奔放.”
“你看这眉,优雅而倔强.”
“你看这眼,睿智而灵慧.”
“你看这唇,犀利却娇媚.”
御雪啊,你可知道,你的离去,让你最爱一切都有如干瘪的鲜花,发已枯,眉已垂,泪已干,唇已白!
御雪,为了你,我与白秀珠虚与蛇尾,只为了不想再看见你喝下‘落玉汤’,当我甘心把后位捧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却如同风中的雪花,清扬远去。
御雪,我知你淡然,知你不屑地位,可你能淡然到抛下我吗?你能不屑到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疯狂的捶着床板,御雪你骗子,大家明明说好了黄泉路上一起做伴的,你却丢下我独自先行,面对偌大红羽,面对灵萧,若水,你知我不忍,可你又知不知道,这一次,我恨你,你替我做出了选择,再没给我任何机会,为什么你每次都自以为是的替我做出对我所谓最好的决定?可这一次,我连埋怨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倚竹殿’成了我下朝后必去之处,只要在这里,任何难解之题都能迎刃,任何狂躁都能平息,我知道,御雪在用他的双手抚摸着我,这里的安谧是我的最爱,这里有御雪和我最美的曾经。
在思念和自我安慰中,一年匆匆过去……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7
伤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掉崖首先分为两种,一 摔死 二 摔不死
摔不死又可以分为三种,一失忆 二学得绝世武功或者得到什么灵药 三 穿越
穿越又分为两种,一身体穿 二灵魂穿
当然灵魂穿还分很多种,小狼就不想说了,只想说,掉崖摔死,这种正常的理论如果有作者写了的话,那这个作者正常的看上去有点不正常了
小狼现在就在很纳闷中,小狼究竟是个正常的作者,还是个不正常的作者,或者说是正常的看上去有点不正常的作者?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一片寂静,不再有撕杀声,不再有鲜血满地,不再有怒吼和呻吟,只有寂静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清冷光辉,窗外蟋蟀的叫声,一切都那么宁静而和平。
慢慢的打量四周,最先看到的是若水惊喜的眼,再是灵萧释然的表情,房间的角落里,一双关注的目光默默的投射在我身上。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少了一双温柔的手,那个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替我饮下所有伤痛的人。
轻轻的开口:“御雪呢?和他说我醒了,别担心了!”这一觉睡的似乎有点长,全身的酸疼不知道是不是久卧的后遗症。
几双眼顿时大睁,灵萧一步上前,扶着我挣扎起来的身体,不确定的开口:“颜颜,你……”
挥挥手,我靠在床沿喘气,“我是不是又生什么病了,做了个噩梦,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这么人多守着不烦吗?”
“颜……”这次换若水担忧的语气了,“颜真的确定身体没什么事吗?还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去去去,少乌鸦嘴咒我,我不就是生个病嘛,过来给香一个。”吊儿郎当的表情却让他们更加担忧。
若水身子蹭着我坐下,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却被我抓过来偷了个吻:“大家都别站着了,我没事,喊御雪过来,一起陪我聊聊天吧,睡这么长时间累死我了。”
“当啷!”若水捧在手中的药碗落地,三双眼睛在空气中交换着我看不懂的信息。
最终影几步走到我的面前,单膝跪地:“皇上,是属下保护不力,竹伺君已去,您责罚属下吧!”
颓然的倒向床头,无声的泪水流出眼眶,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只是我的一场噩梦,当一切醒来的时候,他依旧能语笑嫣然的站在我面前,依然低声轻哄着我,依然宽容大度的体贴着我。
几日前,我还在与他共同期待着宝宝的临世,幻想着共同携手人间的潇洒,转瞬间已是人鬼殊途,往日缠绵烟消云散,这叫我情何以堪?
在我初临红羽之时,后宫散乱,是御雪第一个向我敞开了怀抱,以他的智慧让我后院无忧,一夕缠绵,那含笑间饮下的,是我心头的点点苦水,月月走后,是他用满身的伤痕换取我心中的悲痛,是他用他的云淡风清,让我下定决心追回灵萧,也是他,在我生命最辉煌的时候,给了我人生的圆满,我的孩子,一个刻有我们两个人印记的孩子,可是,我的御雪,当我被他人伤害的心在痊愈的时候,你这剂灵药,怎么就舍得就此离去?当我即将封你为后,让你所受的委屈以极其容宠的方式接受天下万人朝拜的时候,你怎舍得放弃?御雪,你追随司徒青颜身边最久,伤害最深,却第一个放下心中埋怨,给我希望,当一切美丽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之际,你怎舍得让一切成为泡影?
无力的开口,“确认了吗?”我不相信,曾经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再不可能出现了,曾经甜蜜的吻,温柔的情,就这么永远的消逝了吗?
几番沉默,还是影,艰难的开口:“属下随同梅伺君已经下过崖底,找到一具尸体,身上衣衫正是竹伺君落崖前所穿!”
挣扎着起身,我狂乱的嘶吼着:“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你们一定认错了,那不会是御雪!”
灵萧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不再让我乱动,颤抖的声音低低响起:“不要去,御雪一定不想让你看见他那个样子,他一定希望在你的心里,是永远的整洁优雅!我已经确认,那个身体,那个身体里有两个月大的孩子。”
晴天霹雳就是这样的吧,他们不让我去看,是因为那身子已经面目全非了吗?他们不想让我一生中只要想起御雪就是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吗?
“那他人呢?在那里?”我不想提到尸体,那种了无生气的躯壳不该是御雪,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浅笑清雅的灵魂。
“我们已经带了回来,用最好的……装了,只待你下令,就可以起程返京了!现在已经是红羽地界,一路上有官兵守护,你放心。”
“有没有给他穿浅青色的长袍,他喜欢那色!”
“有。”
“他喜欢锦丝的料子,别用其他的,不然他生气了!”
“我知道。”
“记得给他带白玉冠,他带那个好看……”
“好……”
“记得用‘凤吟香’放在他身边,其他的太浓,他不爱……”
“我会的……”
哽咽中我已经说不下去了,原来御雪的点点滴滴早已经深入骨髓,流进血脉,御雪啊,你何其残忍,你将生的机会留给我,也将全部的痛苦留给了我,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不曾好好的对你,所以选择我在即将给你一切的时候翩然远去。
我没有选择用浩浩荡荡的军队押送御雪的棺木回京,而是就地火葬,因为我要亲手抱着他回去,让他在我的怀里安然入睡。
列焰升腾中,仿佛耳边传来好听的七弦琴的声音,泪水模糊的眼前再次浮现飘逸的青色身影:“这么大的人了,你要坚强,御雪一直在你的身边,陪你看晨昏日落,笑淡风云。”
抽泣的变形的脸咧开一个笑容,我在向他承诺,我会尽量让自己的一生快乐,只因我知道,御雪永远在身边。
回程的路上只余马车轱辘的转动声,出门时的三人,回归时依然三人,我带回了灵萧,却永远的失去了御雪,还有那个永远也不会知道性别的孩子。
轻抚着骨灰坛,就象在温柔的抚摸着御雪的发丝,喃喃的低语一如和御雪的私语:“一直以来,都是我赖在你的怀里,让你给我温暖,从今天起,以后都是我搂着你,让你感觉我的温暖,那里面太冷,你肯定不喜欢。”
将御雪的骨灰端正的摆放在‘倚竹殿’内,我轻轻的坐在他的面前,“御雪,请原谅我的自私,不能让你入土为安,我希望能时时刻刻看见你,直到我生命的终结,那时,我的左手边,将是你永远的沉睡之处。”
转眼打量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指尖轻抚过桌上的玉萧,秋水为神玉为骨,当初在乍见御雪时的赞叹,如今只能睹物思人,那午后的缠绵,御雪用深沉的萧声伴我入眠,那深夜的缱绻,御雪用炙热的体温让我醒来,现在,我只能埋首在两人曾经无数共眠的床帐中,在曾经熟悉的味道中一幕幕追忆。
“青.青颜,你明日还要早朝,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在这一起挤挤。”那一夜是御雪的勇气,让我没有归属感的心慢慢找到方向。
“我一直都在青颜身边,也会永远的在你身边。”御雪你骗我,誓言仍在耳边,你的人却早已芳踪杳杳。
一次次告诉自己,御雪不爱我哭,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御雪要我坚强,当所有熟悉的一切在眼前,却独独不见最爱的人,埋首在犹有御雪气息的枕头中,仿佛被他的双臂环绕着双肩,仿佛他的气息就在头顶喷洒,仿佛他就在身旁等着我将冰冷的双手插进他的掌心取暖。
“御雪,看,你的青丝缠住了我.”对他撒着娇.
“要我解开吗?”给我一个溺宠的微笑,再次偷走一个吻.
“不要,因为……”对上他不解的眼神
“因为你的情丝已经密密麻麻的缠住了我,解不开了。”
眼前的一幕幕的欢乐,如同上个世纪般遥远,曾经深恋的两人,却已经阴阳相隔。
御雪啊,你用你的万千情丝锁住了我,你不知道做了事要负责的吗?我自愿为你套上这一世的枷锁,将钥匙存进了你的心中,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注定我一生为你追忆。
“你看这发,热情而奔放.”
“你看这眉,优雅而倔强.”
“你看这眼,睿智而灵慧.”
“你看这唇,犀利却娇媚.”
御雪啊,你可知道,你的离去,让你最爱一切都有如干瘪的鲜花,发已枯,眉已垂,泪已干,唇已白!
御雪,为了你,我与白秀珠虚与蛇尾,只为了不想再看见你喝下‘落玉汤’,当我甘心把后位捧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却如同风中的雪花,清扬远去。
御雪,我知你淡然,知你不屑地位,可你能淡然到抛下我吗?你能不屑到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疯狂的捶着床板,御雪你骗子,大家明明说好了黄泉路上一起做伴的,你却丢下我独自先行,面对偌大红羽,面对灵萧,若水,你知我不忍,可你又知不知道,这一次,我恨你,你替我做出了选择,再没给我任何机会,为什么你每次都自以为是的替我做出对我所谓最好的决定?可这一次,我连埋怨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倚竹殿’成了我下朝后必去之处,只要在这里,任何难解之题都能迎刃,任何狂躁都能平息,我知道,御雪在用他的双手抚摸着我,这里的安谧是我的最爱,这里有御雪和我最美的曾经。
在思念和自我安慰中,一年匆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