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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4

  梅君离宫

  这么快就调息好了?我还没回忆到那夜夜蹂躏的春宵呢,哎,真是可惜了。
  “没什么,对你厌倦了,又懒得天天看你这张冷死人的脸,想放你回去咯。”一脸的无所谓掩盖着内心的挣扎,早就决定了这么做不是么?干嘛内心还有些隐隐的疼,也许是占有欲作祟吧,小猫小狗养久了还有感情,何况这么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那碧灵萧真的要谢谢皇上的遗弃之恩了。”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只是听起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你不怕我现在出手杀了你?”武功恢复了,看着面前一脸兴趣缺缺表情的女人,往日的仇恨又涌上心头,武功被禁,清白被毁,一句厌倦了就将他弃若蔽履。
  “你若想杀我,记得连知道你底细的蓝御雪和紫若水一起给杀了,不然哪天真的军队冲上碧落宫为皇上报仇呢。”伸手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位着,我赌的就是他不会真的杀我,说不出原因,就是一种直觉,更何况,他对那两个一年多照顾他的人,是有感激和惺惺相惜之情的。就算他真的出手,我这不是还有影嘛,真当我傻的啊。
  “当然,你也可以留在这里,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什么时候杀我好了。”我知道不该说这句话,已经做了决定,又偏偏给了他一个台阶,也许在内心的深处,依然对他有着期待,即使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一句好话,也还是希望他能够对这个夺去他清白的女子有点点丝毫的眷恋,只是,似乎有点奢望,他一介江湖男子,又如何会把这个放在心上,高傲如他,又怎么会愿意被囚禁在这深宫内院,他向往的是那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潇洒,外面那广阔的天空才是属于他的。
  “既然给我解药,丢给我就好,为什么要……”
  知道他想问什么,怪我一时冲动,想尝尝他的味道,给自己一个留念,但是总不能就这么告诉他吧。
  “逗你玩咯,何况,灵萧的味道还真是甜美。”故意伸舌头舔了舔嘴角,他已不会再是我的梅伺君,还是叫他碧灵萧吧。
  眯起的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想深深的看透我:“皇上不是说对碧灵萧已经厌倦了吗?”
  糟糕,被抓住话柄了,放下酒杯,跳下椅子,站在他面前,笑的有些无赖:“是啊,任谁在床上对着块木头都会厌倦,你技术太差。”我就不信气不死你。
  柔黄的灯光下,两个身影面对面的站立着,两双大眼互瞪着,空气中刀光剑影,温度降到了冰点。
  ……
  突然发现和一个比自己有身高优势的人比赛互瞪真的是一件很吃亏的事,至少脖子容易扭伤,还是放弃算了。
  颓然的放下插在腰间的手,低声道:“我们真的要这么斗下去吗?也许这可能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晚,大家和平共处吧,如果在某天无人的夜晚,想起彼此时,也会有发至内心的微笑。”
  身上无形的压力立即解除,转回到桌前,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过去:“敬你一杯酒,为朕的醒悟,为你的解脱。”
  无声的饮尽杯中酒,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似乎总想寻找出什么,我是不是该为自己庆幸呢?司徒青颜将他囚禁在身边一年多,只怕还没有我一个晚上得到的关注多。
  任由他看着,很没形象的翘起了二郎腿,拿起金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玉杯,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其实皇上很有才情,虽然这些歌曲调有些怪异,但是很好听。”发呆的人终于哑着声音开口了。
  眉毛一挑,我漫不经心道:“这些?一直以为灵萧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没想到这个偌大的后宫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还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有些狼狈的别开脸:“上次见到菊伺君,老是在轻声唱着一首歌,一脸的甜蜜幸福,后来才知道那歌是皇上为其所做,无怪乎他那么感动。”
  “他们是朕的伺君,为他们做首歌有什么稀奇的?”继续哼我歌。
  “那兰伺君也有么?”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他还不曾被召幸不是么?”也许在我心里,白瑚月和蓝御雪,紫若水是有不同的,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心思去细想,也不愿意去想。
  “可是听说皇上亲自为他上妆,艳惊后宫呢。”碧灵萧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
  抬起脸,看着他俊丽的容颜,失笑道:“怎么,灵萧在追讨曾经属于你的权利吗?”
  一丝红晕染上脸庞,急急争辩道:“我没有,只是想皇上善待竹,菊二君,尤其是菊伺君,身子不好,心思又单纯,每天只知道傻傻的苦等皇上,希望皇上能怜其痴心,常去看看。”
  一直很奇怪,总觉得碧灵萧对紫若水有些超乎寻常的关心,对其他人总是冷冰冰的他,偏偏和不爱说话的紫若水能看对眼?他们是怎么沟通的?眼神吗?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场景,紫若水和碧灵萧两个人深情对望,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欲迎还拒,空气中一阵阵的电流闪过,我狂晕。
  “若水象灵萧身边最珍爱的谁?”我很肯定这两个人性取向的正常,那么剩下来的只有这个原因了。
  “琴儿,他很象琴儿!”眼神已经渐渐迷离,心思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回忆中。
  “你的妹妹碧灵琴?”有些意外他的回答,还以为是他的初恋情人呢。
  “恩,琴儿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她的父亲将她交给母亲后就离开了,母亲为人严厉,琴儿从小和我最亲近,加上母亲经常外出,基本上就是我们兄妹互相扶持着长大,她从小粘我粘的紧,总象个小尾巴似的,什么都听我的。”冷峻的面容因为甜蜜的回忆,渐渐舒展。
  “本该碧落宫的宫主之位该由她继承的,只是她太单纯,根本处不来江湖中的尔虞我诈,所以我才想暂代宫主之位,由她大些,能独当一面,便将位置给她,没想到,贪玩的她偷偷溜出宫想去看什么武林大会,半路上就给有心人劫走了,当时事情紧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安全的回到碧落宫,这一年来,我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她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很伤心吧。”语气里一片黯然。
  我能想像,两个没有父爱的孩子,在严厉的母亲面前,是如何的相互依偎成长的,单纯无暇的妹妹,却有一个行事乖张的母亲,碧灵萧的童年,只怕没少挨打骂,所以才有他今天冷傲的脾气,越是和他硬着来,他越是和你顶着干,只要稍微柔顺一点,他就没辙了,所以碧灵琴和紫若水才会那么上他的心。
  “那灵萧这次回去,有什么想法没有?”淡淡的开口。
  想了想,他开口道:“先赶回宫里,确认宫里和琴儿一切是否安好,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
  “那你如何向他们解释你这一年的失踪?”以他的骄傲,是断不可能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不知道,也许说跳崖困在谷底了,也许说半路逃跑,但是伤势太重又怕仇家找到,只好一边养伤一边躲避,才耽误了时间,反正,知情的人都被你杀了不是吗?”他轻笑出声。
  “那以后呢?”不知道什么心理,我想知道他的想法。
  轻轻的呼口气,“以后?灵琴也该十六了,给她娶个温柔贤惠的丈夫,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应该就这样的了吧。”
  “你自己呢?你都没有打算的吗?不打算找个疼你爱你的好女人嫁了吗?”我想知道他如何安排自己的。
  “我?”口气中充满了嘲讽:“谁敢要一个残花败柳?也许当一切安定后,我会走遍山川湖泊,寻一个安静的地方过一辈子吧。”
  的确,在这个男子连手都不能随意让女子看见的年代,一个失了清白却未嫁过的男子有谁会要?这也就是他是江湖中人,要是换在乡下地方,只怕都被拉出去浸猪笼了。说起来,还真让我满心愧疚。
  走过去轻轻拥着他,这一次他没有反抗,埋首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开口:“灵萧,如果你愿意,落梅殿永远为你保留,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等到你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称呼已经由朕变成了我。
  挣开我的手,后退一步,他略带薄怒的开口:“皇上是在可怜我吗?”
  牵起他的手,让他看见我眼中的认真:“不,对于得到灵萧,我从来不后悔,如果一切重来,我依然会追求你,只是不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吧,若灵萧能原谅我的过去,我希望灵萧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堂堂正正的追求,去打动你的芳心。”
  我一向秉承着想要就去追求的宗旨,今日一别,我与他,一个身在庙堂之高,一个地处江湖之远,既然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得,何不勇敢的说出心中的想法,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我……我不知道,这个让我以后想想再说吧。”以后想想?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只是敷衍我的话吧,不过,既然你没有明确的开口拒绝,我也可以视做你也在给我一个机会哦。
  送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灵萧记得哦,他日如若再相逢,我一定会为灵萧送上一首属于你的歌。”
  看着略微失神的碧灵萧,将他的俊脸狠狠的刻在心上,转身离开。
  翌日,宫中传旨:梅伺君碧灵萧,因身子抱恙,皇上特准许其出宫疗养,直至身体康复。
  远远大殿的顶上,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矗立着,看着一顶小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忍住心里揪的紧紧的感觉,我冷静的开口:“影,从我近身八位中挑两个机灵点的跟在他身边,如果被他发现,就说是我派给他,万一需要时调动军队所用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我总觉得他一年前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属下尊旨。”身后淡淡的影子出声应承。
  依然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虽然早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想起今天让蓝御雪交代给碧灵萧的最后一句话:“让你以因病出宫为理由,是为了替你留住梅伺君的名号,希望你有天能回来,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再回来了,我就召告后宫,梅伺君病重无治,从此再无梅伺君此人,希望你好好考虑。”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5

  菊君落水

  正在傲兰殿中享受着午后煦暖的阳光,白瑚月温柔的依在身边静静的剥着橘子,仔细的一片片去掉筋后,喂进我的嘴里。
  “月儿,前几日我交代他们将几品孤品的兰花送来你这里,他们可送来了?”突然想起那日交代红藕的话,似乎在院子里没看见新进的花品。
  “恩,本来说今日送来的,臣伺想到皇上在这休憩,怕他们惊扰了皇上,又怕他们笨手笨脚损坏了花,便着他们放在御花园里,我已经着朱儿去搬了。”永远是那么的知进退,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母亲,我该是很喜爱他的。只是我对他的感情,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对他的亲近,我是带有目的性的,所以,我不能放开自己的心去接纳他的感情,也许,当我和他母亲之间的斗争一旦展开,他注定会成为一个牺牲品,看着那酷似晓的面庞,我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无奈。
  “皇上,皇上,老奴有要事禀报,大,大事不好了……”红藕上下不接下气的一路抖动着过来,直到站在我面前,还在大声喘着粗气。
  这人,有点什么小事就大呼小叫,不耐烦的从躺椅上坐起来:“这次又是什么事?是哪个伺人又摔碎了什么所谓的宝贝,还是哪殿又走丢了什么猫猫狗狗的?”
  不停的摇头,我只能慢慢的等她顺回了点气,看着她艰难的呼吸,真想提醒她,她该减肥了。
  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的人,立即惊慌的嚷道:“皇上,不好了,菊伺君落水了……”
  腾!我立即站了起来,“怎么样了?”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搞什么,这么多人跟着,也能让人落水?
  看着红藕渐渐涨的紫红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之下抓的太紧了,衣领已经卡住了她的脖子,如果我再不松手的话,刚刚没在奔跑中喘死的她也会马上被我掐死。
  松开手,怒火已经濒临喷薄的边缘,“说,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救上来了,还……还有气……刚刚送回了隐菊殿了。”小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的神情。
  “摆驾,隐菊殿!”顾不上理会身边的白瑚月,匆匆起身赶往隐菊殿。着急之下,也未曾留意到红藕刚才的欲言又止。
  若说气,倒不如说担心更多才是真的,一直就知道他身体不好,自己都视若珍宝般捧在手心里,这春寒料峭的,要是又病了怎么办?这些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等我问清楚情况,一个个都别想逃。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匆匆离开后,一个人影惊慌的跑进傲兰殿,跪在白瑚月面前痛哭流涕:“主子,救救奴婢……”
  踏入隐菊殿的门,正碰上匆匆赶来的蓝御雪,牵起他的手一路快步进入内房。一群群慌乱地进出的人,在看见我的到来后,终于都安静下来。移到床边,眼前的一幕让我心疼不已。
  床上的人儿已经湿衣尽去,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紫色的长发还不停的在滴着水,嘴唇已经一片青紫,脸色也煞白的吓人,却依然坚强着没有喊出声,只是在见到我的一瞬间,仍然还没有从刚才惊恐中醒过来的人儿大眼里立即蒸腾起两片水雾。
  立即坐上床将他紧紧的搂进怀里,对着呆立着的伺人低吼道:“你们还傻站着干嘛?给我多端几个火盆进来,干净的帕子呢?给我拿几块来。”
  让他靠在我的怀里汲取着温暖,取过帕子帮他温柔的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柔声道:“一定要先把头发上的水吸干,这么湿着以后会头疼的,知道吗?”看着他乖巧的点头,心里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帮他把头发擦干,又抓起他的手脚使劲的揉搓,直到感觉到他的体温已经由冰冷转为正常的热度后,这才转过身子,冰冷的开口:“现在谁来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跟着,还能让菊伺君落水,既然有你们跟着,都会这样,那要你们干什么?”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没有合理的解释,个个都别想好过。
  面前跪着一大堆的人,却一个个有如哑口的葫芦,没一个敢出声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乖若水,你给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他们没有用心伺候,朕一个都不放过。”
  红嫩的小嘴张了张,最终只是讷讷的一句:“不关他们的事,是若水自己不小心,皇上别罚他们了。”两泡泪水终于喷涌而出,我的衣服再次沦陷。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他们没说的?若水不擅言辞,他心里那点东西有什么瞒得过我的?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是若水不肯说的。
  和御雪互相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这其中肯定还有事情隐瞒着,那我只好柿子找软的捏拉。
  一指边上的红藕,“他们不说,你给朕说,要是有半句隐瞒,我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上,老。老奴说……说……”抬头偷瞄了我怀里的紫若水一眼,立即又在我的狠狠逼视下低下了头。
  “皇上,是……是……傲兰殿的……”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
  “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这事和傲兰殿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才从那边过来么,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红藕一看反正是不能不说了,干脆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是……是傲兰殿兰伺君的贴身伺人小朱,正在御花园里搬花,许是有些心急,低头走路没注意撞上了菊伺君,花盆坠地打碎了,小朱急着救花,心急之下推开撞他的人就冲过去,没想边上就是荷花池,更没想到情急之下力气过大,竟然把菊伺候君推到了池子里。”
  一掌拍向床沿,“小朱人呢?带她来见朕,她不知道以下犯上是死罪吗?”我只想让她过来好好的问问清楚,做事怎可如此莽撞,今天因为被推下水的是若水,才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要是个普通人,是不是就草草带过了?就算是傲兰殿的人,也该恪守自己的本份。
  “启禀皇上。”一个伺人匆匆进来禀报:“兰伺君在大殿前跪着,说是御下无方,请求皇上责罚,任谁拉都不肯起来。”
  一阵晕眩闪过,这都干什么呢?我还没说罚呢,干什么自己惩罚自己?
  扶着若水躺下,着御雪在边上盯着伺人好好做事,再一次匆匆赶往大殿前。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在风中跪着挺立的身影,旁边还跪着个哭的抽抽噎噎的小伺人。
  “月儿这是干什么,先起来说话。”身手就欲扶起地上的人。
  “白瑚月管教下人不严,致使菊伺君落水,请皇上责罚!”不露痕迹的一个闪躲,依然是执着的一句话。
  “罚一定要罚,既然你说由朕做主,那月儿一切都要听朕的,先起来,乖!”那边那个忍着委屈不肯说真相,这边这个死闹着要处罚,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嘛。
  地上的人儿任我怎么拉都不肯起来,一脸正经的说道:“皇上,臣伺身边的下人对皇上伺君无礼,皇上定不可轻罚,不然此风一长,后宫法制必乱,既然臣伺为皇上身边的人,恳请皇上重罚,以树威信!”
  白瑚月啊白瑚月,我知你明理,可是你对我越好,叫我越是心乱,我该怎么办?
  轻咳一声,正色道:“小朱,你以下犯上,本该重责六十大板,逐出宫去。”对上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念你无心之过,又是为了主子心爱之物,护主之心可嘉,现罚你去大太监那领罚仗责二十,去净衣坊受苦重之活一个月,若菊伺君有何身体不适,再行追加处罚!你可服气?”
  “小朱服气!小朱服气!”一连串的磕头如捣蒜,本以为这次事情,再没有机会伺候在主子身边,搞不好还会有个杀身之祸,没想到处罚如此之轻,迅速爬起来一溜小跑的领罚去了,生怕晚了我会改变主意。
  看向地上那个瘦弱的白色身影,“兰伺君白瑚月,管教不严,特命在傲兰殿闭门思过一个月,熟读‘男诫’,下次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第一个追究你的责任,你可服气?”
  黑色的大眼看着我,闪烁着不赞同,“皇上,您罚的太轻了!”
  将他由地上扶起来,搂着他因为久跪麻木的双膝而摇摆不定的身子,“这不是朕的意思,是菊伺君的意思。”
  若水将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并且不准下人向我说出实情,就是不想在后宫弄出风风雨雨,无论我处罚与不处罚白瑚月,在有心人的眼中,都会将这次的事件看成是傲兰殿和隐菊殿的争宠之斗,只是可惜他还是单纯了,在后宫中,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他想将大事化小,只怕是不可能的,如今我必须在二者中做出一个选择……
  将白瑚月送回傲兰殿,轻言抚慰了一阵,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寝宫。
  “皇上,竹伺君等候多时了。”伺人悄悄的回禀。
  我的好御雪,知道我正愁着呢,本来看天色已晚,想明天再找他的,他却已经料到了我的心事,静悄悄的在这等着我呢。
  扑进早已等待着的胸膛,任温暖包裹着自己,抚平着连日来凌乱的心,只有在御雪面前,我才能毫无顾及的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毕竟我曾经生活在一个那样的世界里,内心深处仍然渴望有个能让我放松的怀抱。
  “我该怎么办?御雪。”幽幽的开口。
  轻抚着我的发丝,“青颜想保护他?”
  闷在他的怀里,无声的点点头。
  “那就让他远离纷争的中心,让大家不要有机会去注意到他。”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那明日,你替我将若水送到紫府别院修养。”我只能暂时对不起他了,那个柔情似水的可人儿。
  “他明白的,青颜不要介怀。”有了御雪的安慰,心里似乎舒畅了很多。
  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夜要我陪吗?青颜。”
  天知道我有多思念那个疯狂的夜晚,那个缠绵的激情,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是我不能。
  可怜兮兮的开口:“我不能让御雪再喝那个劳什子的鬼汤,今夜,就让我一人过吧。”
  在我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御雪转身飘然而去。
  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我开口道:“影,帮我找一种药,要快。”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5

  菊君落水

  正在傲兰殿中享受着午后煦暖的阳光,白瑚月温柔的依在身边静静的剥着橘子,仔细的一片片去掉筋后,喂进我的嘴里。
  “月儿,前几日我交代他们将几品孤品的兰花送来你这里,他们可送来了?”突然想起那日交代红藕的话,似乎在院子里没看见新进的花品。
  “恩,本来说今日送来的,臣伺想到皇上在这休憩,怕他们惊扰了皇上,又怕他们笨手笨脚损坏了花,便着他们放在御花园里,我已经着朱儿去搬了。”永远是那么的知进退,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母亲,我该是很喜爱他的。只是我对他的感情,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对他的亲近,我是带有目的性的,所以,我不能放开自己的心去接纳他的感情,也许,当我和他母亲之间的斗争一旦展开,他注定会成为一个牺牲品,看着那酷似晓的面庞,我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无奈。
  “皇上,皇上,老奴有要事禀报,大,大事不好了……”红藕上下不接下气的一路抖动着过来,直到站在我面前,还在大声喘着粗气。
  这人,有点什么小事就大呼小叫,不耐烦的从躺椅上坐起来:“这次又是什么事?是哪个伺人又摔碎了什么所谓的宝贝,还是哪殿又走丢了什么猫猫狗狗的?”
  不停的摇头,我只能慢慢的等她顺回了点气,看着她艰难的呼吸,真想提醒她,她该减肥了。
  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的人,立即惊慌的嚷道:“皇上,不好了,菊伺君落水了……”
  腾!我立即站了起来,“怎么样了?”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搞什么,这么多人跟着,也能让人落水?
  看着红藕渐渐涨的紫红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之下抓的太紧了,衣领已经卡住了她的脖子,如果我再不松手的话,刚刚没在奔跑中喘死的她也会马上被我掐死。
  松开手,怒火已经濒临喷薄的边缘,“说,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救上来了,还……还有气……刚刚送回了隐菊殿了。”小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的神情。
  “摆驾,隐菊殿!”顾不上理会身边的白瑚月,匆匆起身赶往隐菊殿。着急之下,也未曾留意到红藕刚才的欲言又止。
  若说气,倒不如说担心更多才是真的,一直就知道他身体不好,自己都视若珍宝般捧在手心里,这春寒料峭的,要是又病了怎么办?这些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等我问清楚情况,一个个都别想逃。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匆匆离开后,一个人影惊慌的跑进傲兰殿,跪在白瑚月面前痛哭流涕:“主子,救救奴婢……”
  踏入隐菊殿的门,正碰上匆匆赶来的蓝御雪,牵起他的手一路快步进入内房。一群群慌乱地进出的人,在看见我的到来后,终于都安静下来。移到床边,眼前的一幕让我心疼不已。
  床上的人儿已经湿衣尽去,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紫色的长发还不停的在滴着水,嘴唇已经一片青紫,脸色也煞白的吓人,却依然坚强着没有喊出声,只是在见到我的一瞬间,仍然还没有从刚才惊恐中醒过来的人儿大眼里立即蒸腾起两片水雾。
  立即坐上床将他紧紧的搂进怀里,对着呆立着的伺人低吼道:“你们还傻站着干嘛?给我多端几个火盆进来,干净的帕子呢?给我拿几块来。”
  让他靠在我的怀里汲取着温暖,取过帕子帮他温柔的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柔声道:“一定要先把头发上的水吸干,这么湿着以后会头疼的,知道吗?”看着他乖巧的点头,心里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帮他把头发擦干,又抓起他的手脚使劲的揉搓,直到感觉到他的体温已经由冰冷转为正常的热度后,这才转过身子,冰冷的开口:“现在谁来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跟着,还能让菊伺君落水,既然有你们跟着,都会这样,那要你们干什么?”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没有合理的解释,个个都别想好过。
  面前跪着一大堆的人,却一个个有如哑口的葫芦,没一个敢出声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乖若水,你给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他们没有用心伺候,朕一个都不放过。”
  红嫩的小嘴张了张,最终只是讷讷的一句:“不关他们的事,是若水自己不小心,皇上别罚他们了。”两泡泪水终于喷涌而出,我的衣服再次沦陷。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他们没说的?若水不擅言辞,他心里那点东西有什么瞒得过我的?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是若水不肯说的。
  和御雪互相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这其中肯定还有事情隐瞒着,那我只好柿子找软的捏拉。
  一指边上的红藕,“他们不说,你给朕说,要是有半句隐瞒,我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上,老。老奴说……说……”抬头偷瞄了我怀里的紫若水一眼,立即又在我的狠狠逼视下低下了头。
  “皇上,是……是……傲兰殿的……”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
  “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这事和傲兰殿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才从那边过来么,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红藕一看反正是不能不说了,干脆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是……是傲兰殿兰伺君的贴身伺人小朱,正在御花园里搬花,许是有些心急,低头走路没注意撞上了菊伺君,花盆坠地打碎了,小朱急着救花,心急之下推开撞他的人就冲过去,没想边上就是荷花池,更没想到情急之下力气过大,竟然把菊伺候君推到了池子里。”
  一掌拍向床沿,“小朱人呢?带她来见朕,她不知道以下犯上是死罪吗?”我只想让她过来好好的问问清楚,做事怎可如此莽撞,今天因为被推下水的是若水,才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要是个普通人,是不是就草草带过了?就算是傲兰殿的人,也该恪守自己的本份。
  “启禀皇上。”一个伺人匆匆进来禀报:“兰伺君在大殿前跪着,说是御下无方,请求皇上责罚,任谁拉都不肯起来。”
  一阵晕眩闪过,这都干什么呢?我还没说罚呢,干什么自己惩罚自己?
  扶着若水躺下,着御雪在边上盯着伺人好好做事,再一次匆匆赶往大殿前。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在风中跪着挺立的身影,旁边还跪着个哭的抽抽噎噎的小伺人。
  “月儿这是干什么,先起来说话。”身手就欲扶起地上的人。
  “白瑚月管教下人不严,致使菊伺君落水,请皇上责罚!”不露痕迹的一个闪躲,依然是执着的一句话。
  “罚一定要罚,既然你说由朕做主,那月儿一切都要听朕的,先起来,乖!”那边那个忍着委屈不肯说真相,这边这个死闹着要处罚,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嘛。
  地上的人儿任我怎么拉都不肯起来,一脸正经的说道:“皇上,臣伺身边的下人对皇上伺君无礼,皇上定不可轻罚,不然此风一长,后宫法制必乱,既然臣伺为皇上身边的人,恳请皇上重罚,以树威信!”
  白瑚月啊白瑚月,我知你明理,可是你对我越好,叫我越是心乱,我该怎么办?
  轻咳一声,正色道:“小朱,你以下犯上,本该重责六十大板,逐出宫去。”对上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念你无心之过,又是为了主子心爱之物,护主之心可嘉,现罚你去大太监那领罚仗责二十,去净衣坊受苦重之活一个月,若菊伺君有何身体不适,再行追加处罚!你可服气?”
  “小朱服气!小朱服气!”一连串的磕头如捣蒜,本以为这次事情,再没有机会伺候在主子身边,搞不好还会有个杀身之祸,没想到处罚如此之轻,迅速爬起来一溜小跑的领罚去了,生怕晚了我会改变主意。
  看向地上那个瘦弱的白色身影,“兰伺君白瑚月,管教不严,特命在傲兰殿闭门思过一个月,熟读‘男诫’,下次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第一个追究你的责任,你可服气?”
  黑色的大眼看着我,闪烁着不赞同,“皇上,您罚的太轻了!”
  将他由地上扶起来,搂着他因为久跪麻木的双膝而摇摆不定的身子,“这不是朕的意思,是菊伺君的意思。”
  若水将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并且不准下人向我说出实情,就是不想在后宫弄出风风雨雨,无论我处罚与不处罚白瑚月,在有心人的眼中,都会将这次的事件看成是傲兰殿和隐菊殿的争宠之斗,只是可惜他还是单纯了,在后宫中,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他想将大事化小,只怕是不可能的,如今我必须在二者中做出一个选择……
  将白瑚月送回傲兰殿,轻言抚慰了一阵,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寝宫。
  “皇上,竹伺君等候多时了。”伺人悄悄的回禀。
  我的好御雪,知道我正愁着呢,本来看天色已晚,想明天再找他的,他却已经料到了我的心事,静悄悄的在这等着我呢。
  扑进早已等待着的胸膛,任温暖包裹着自己,抚平着连日来凌乱的心,只有在御雪面前,我才能毫无顾及的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毕竟我曾经生活在一个那样的世界里,内心深处仍然渴望有个能让我放松的怀抱。
  “我该怎么办?御雪。”幽幽的开口。
  轻抚着我的发丝,“青颜想保护他?”
  闷在他的怀里,无声的点点头。
  “那就让他远离纷争的中心,让大家不要有机会去注意到他。”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那明日,你替我将若水送到紫府别院修养。”我只能暂时对不起他了,那个柔情似水的可人儿。
  “他明白的,青颜不要介怀。”有了御雪的安慰,心里似乎舒畅了很多。
  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夜要我陪吗?青颜。”
  天知道我有多思念那个疯狂的夜晚,那个缠绵的激情,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是我不能。
  可怜兮兮的开口:“我不能让御雪再喝那个劳什子的鬼汤,今夜,就让我一人过吧。”
  在我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御雪转身飘然而去。
  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我开口道:“影,帮我找一种药,要快。”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5

  守宫朱砂

  半解的衣衫露出白玉般的胸膛,一颗不小心溜出来的粉色小红豆悄悄伸出了脑袋,因为乍接触到冷空气而瑟缩着,引人忍不住想伸舌头轻舔一下那美好的滋味。只是在那胸膛正中央,一点腥红抢人视线,却让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影,那,那是不是守宫砂?”指着那点红艳,艰难的开口。
  身后的影只用眼角扫了一眼,就立即将头撇开,眼前的一幕太香艳,虽说同是男子,可是在这男卑的社会,寻常男子连手都不让人看,更别提这粉胸半露,这景色太诱人。
  尴尬的开口:“是!”
  一个字有如五雷轰顶,我辛苦布下这个局,总不能就这么栽在一个小小的红点上吧,直到此刻才忽然想起,为了以示贞节,男子自小便要在身上点上‘守宫砂’,只有在新婚之夜,由自己的妻主破去。
  也怪我考虑欠周全,蓝御雪,紫若水,碧灵萧跟了司徒青颜这么长时间,早已非完璧,根本轮不到我在他们身上找这个,在脑海中早忘记了这个传说中的东西,虽然看见红色的‘守宫砂’在自己的手中渐渐淡去,是种无比的内心满足和骄傲,可是这个时候,我极度的憎恨它。只要白瑚月一会醒来,沐浴净身时,这个东西必定逃不过他和伺人的眼睛,我又该怎么解释昨夜的春宵一梦?
  “影,我,我该怎么办?”求助的眼神看向那个在旁边依然发呆的影。
  依然是那个不冷不热的声调:“对不起,属下无能为力。”
  哪是无能为力啊,根本就是漠视我的火烧屁股嘛。
  “皇上,兰伺君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该醒了!”尽心尽职的提醒更让我心头火起,抓耳挠腮。
  急的在房间里团团乱转,一抬眼却看见了墙上那幅落梅图,梅花……梅花……花……有了,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希望当初白瑚月说的那个事情是真的,赌一次了。
  抓住影的手,开口命令道,“帮我调色。”随手塞了一只毛笔到他手上,没有注意到他立时呆滞的眼神。
  在色板中倒上少许水,丢进一块红色的染料,一回头,却发现影仍在原地发呆,一只笔被他倒提在手中,倒象是提着一把刀,姿势别提有多别扭。
  “你不是不会拿笔吧?”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看见他听到话后僵硬的身子,有点想抽自己一下的冲动,哪壶不开提哪壶,伤人家自尊了。
  “回皇上,属下自小习武,虽然认得几个大字,却实在没有什么机会练习,更别说提笔做画了。”依然波澜不惊的回答了我的话,仿佛我这个主子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他都当作理所当然。
  走过去用双手围着他的腰,将自己贴在他的胸膛,送上一个安慰的微笑,“影有着旁人怎么都羡慕不来的武艺,至少还能保护自己,保护朕,朕会写字,画画,可是靠它打架就不行拉,所以,影在很多方面是朕拍马也追不上的,以后若是影想学,朕教你!这里先交给我吧,你陪我一个晚上也累了,去休息吧。”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紧把事情做好,转身开始调颜色,未曾注意到影离去时眼中复杂的神色。
  拿起画笔,开始细细的勾勒,不多会功夫,一朵浅碧色的兰花袅袅诞生,那抹腥红正有如最深处的花心,几丝明黄色的嫩蕊俏立其上,似乎正期待着采撷。
  偷拿出白瑚月放在化妆盒内的‘芙蓉金颜’,仔细的描在兰花上,内心期待着它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能保持三个月,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下面的事情。
  拿手蹭了蹭颜料已经干透了的兰花,触手的却是细腻柔滑的肌肤,仿佛所有的颜色已经渗入到了肌肤深处,就象是纹在皮肤上一样,看来我不需要担心颜料掉色的问题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夜的奔波的倦意终于涌上心头,躺在白瑚月的里侧开始呼呼大睡。
  “皇上,皇上,该早朝了。”正在好梦正酣间,一个轻柔的嗓音在缥缈间传进我的耳朵,不是白瑚月是谁?
  “传我的话,今日免朝!”嘟喃出这几个字,一把搂过白瑚月的身子,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在甜美的馨香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看见身边的美人儿睡的正香,便欲唤伺人进来伺候更衣沐浴。转念一想,却有觉得似乎不对劲,早上还能唤我早朝的人儿,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在拥被高卧?
  伸出手轻轻捏住小琼鼻,低声笑道:“好啊,月儿不乖,装睡骗朕。”
  一阵轻笑由檀口中轻逸飘出,柔美的身子向一旁滚去,躲开了我再一次的魔爪偷袭,却在不留心间扯开了衣衫,整片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啊~~”一声低唤,再也顾不上躲闪我,急急的扯住衣服遮挡着露出来的肌肤,脸上立即布满红色的娇羞,整个胸膛就这么给人看着,在白瑚月以往的经历中,别说女子,就是男人也从来没有过,在他的思想中,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丢人,真希望床上能有一个坑让他立刻把头埋下去。
  拉开他紧抓着衣襟的双手,将整个身子带向自己的怀里,“月儿还害羞?昨夜有什么是朕没有看过的?你看,朕送了你什么礼物?”
  记得一直是埋头睡在他怀里的,估计他根本没机会见到我画上的兰花,慢慢的拉开他的衣襟,牵引着他的手在白腻中滑动,沿着胸膛的曲线,一根根的顺着肋骨慢慢游走,“月儿,你看?美不美?”
  一直在我的禄山之爪非礼下不敢睁眼的白瑚月,在我出声后睁开了眼睛并顺着我指示的方向低头查看,我的食指正沿着皎皎玉兰的美丽花纹轻抚着。
  “呀!”看见那朵在自己胸脯上开放的兰花,白瑚月再次羞的紧紧闭上了眼睛,自己怎么睡的那么死,竟然任由皇上在自己的胸脯上画上一朵花,虽然很美丽,可是那场景,想像着自己坦胸露腹的给皇上看着做画的淫糜气氛,真恨不得羞的立即昏死过去算了。
  “月儿是朕的兰君,朕就把兰君两个字写在月儿的身上,怎么样?美不美?”羞涩的美少年总是能引起人内心潜在的恶魔因子,一定要逗弄到他失态才能满足心里那点小小的坏心思。
  “皇上,您今日未去早朝,只怕大臣会说您沉迷酒色,不理朝政了呢。”即使是羞的不能自已,还是尽责的说出了心里藏了很久的话。
  “有你母亲辅佐朝政,朕很放心,而且,昨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朕陪陪你他们不会有意见的。”从私心里说,已经不想他再搀杂到这中间来了,我希望我和他能保存着没有杂质的纯真感情。
  从床上起来,唤来伺人更衣沐浴,对前来伺候我的红藕,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月儿是朕钦点的未来皇后人选,你要是再送上那个什么‘落玉汤’,自己心里仔细掂量着。”阻止他正欲出口的话,“大臣那,朕自会去理论。”不需要他开口说什么,还不是那个什么祖宗规矩的破事。
  红羽天颜王朝元年三月二十,皇上传旨:“傲兰殿伺君白瑚月,世出名门,温良恭俭,端庄贤淑,甚体朕心,特晋封为兰贵君,暂代凤印,执掌六宫。”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5

  与虎谋皮

  这道圣旨无疑引了轩然大波,作为后宫伺君,最少也要三至五年才有资格晋封为君,由君晋为后宫份位最高的贤、德、淑、贵四君,则不是靠时间就能等待的,不仅要有皇上的恩宠,更要是后宫能有表率地位,这个位份,不止是自己的无上荣耀,更是整个家族地位的升迁。如今,白瑚月刚刚入宫三个月,就被封为贵君,这是整个红羽王朝历史上都未曾有过的事情。现在白秀珠为朝堂百官之首,儿子白瑚月为后宫之冠,白家的地位一时之间达到了极至!
  现在白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各地、各部官员纷纷上白家道贺,谁都知道,白瑚月独宠后宫,白秀珠大揽朝证,能巴结上白家,自己日后的官运可就一片坦途了。
  御书房内,一阵阵的笑声传出,屋内的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沅思啊,怎么样?送了什么好礼?没丢了朕的脸吧?”提起白家的热闹,想到人人都挂着献媚的表情踏进白家的门,一个个的点头哈腰,我们都忍不住相视一笑。
  虽然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但是听到沅思绘声绘色的描述,尤其当他说到白家收礼收到手软,看不上眼的礼物直接都放在院子里,连大厅的门都进不去的时候,忍不住出声调侃。
  “微臣哪敢啊,万一以后大家知道,臣奉旨送礼给白丞相,却被扔在大门口喝风,那皇上多没面子啊,所以皇上说由微臣任意挑选您的宝贝时,臣可没敢手软啊,大大给皇上长了面子。”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手软,还涎着脸笑得开心呢。
  哈哈一笑,我问道:“怎么个长脸,说来听听?”
  “哼,哼……”清了清喉咙,杨沅思开始了她的叙述:“想当初啊,微臣去丞相府送拜帖,连门口的人都懒得看我一眼哩,在门口风干上一两个时辰是很正常的事,随着礼物的越来越珍贵,等待的时间就由两个时辰,一个时辰慢慢的变成了半个时辰,半盏茶了,接见微臣的人也由普通管事上升到了管家,总管,最后白家小姐亲自接见……微臣这个命苦啊~~”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我面前耍下宝。
  我一向知道她的聪明,她会在很适当的时机下表现出她的聪明,越是大官,贪官往往不愿意和太笨太不会转弯的人接触,这样的人,很可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把和你的交易不经意间透露出去,只有聪明的人,而且是表现出能让他们掌握得住的聪明人,他们不但会欣赏,而且会极力培养成自己的亲信!谁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个自己一转眼珠子就已经帮你把事办好的人?而且还对你忠心不二。而且,越是官大的人,越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人,只要你偶尔表现的比他差上那么一截,他就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对他根本没有威胁。这个尺度,我相信杨沅思把握的很好。
  “好,好,好,你命苦,想要朕奖赏你什么?”伸手递了杯茶过去,看她夸张的表演,也不怕口水都喷光了。
  “谢皇上赐茶!”恭敬的接了过去,继续她的发言:“不过呢,这么长时间,丞相大人一直没接见过微臣,倒是和白家几位小姐打成了一片,日日秦楼楚馆下来,倒也对臣推心置腹。”
  派女儿和她接触,只怕是早就对她上了心了吧?
  对视中看见对方眼中相同的想法,“微臣打听到白秀珠年纪老迈,酒色之事早已经看淡,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干的太多,心里有鬼,倒是对求佛念经极度痴迷,所以臣想到在您的宝库中看见过一尊半尺高的白玉佛象,就借您的东西一用!果然这次,微臣一献上,就得到了丞相的亲自接见。”志得意满的啜了一口茶。
  “那朕先恭喜杨大人就快平步青云拉。”事情能按照预期的布置走,也许成功就快不远了。
  “那微臣也先恭喜皇上就快达成第一步的心愿了!对了,皇上,前几日和白家小姐套近乎的时候,听说现在京城御史之职现在是争的如火如荼,明日据说白秀珠力保的尚雪香明日会巡城,向百姓展示她亲民的一面。”这件事倒让我心中一动。
  时间也不早了,“沅思啊,最近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白家,朕和你才能这么轻松的见面,以后你要自己小心。”提醒着她日后行事,挥手让她退下。
  自从‘临幸’过白瑚月之后,我基本上日日都宿在傲兰殿,一次次的看着他含笑着饮下‘情思’,一次次看着他在情欲中渐渐沉睡,每当醒来看见那温柔的眼,心情就有说不出的纠结,一丝丝的苦一丝丝的酸一丝丝的痛,揉进腹中却只能化做一句句唯心的情话,一个个虚假甜蜜的吻。我越来越怕他,怕见到他,每一个夜晚的来临,都是痛苦的折磨的开始。
  慢慢的伸出手,却不由自主的打着抖,仿佛手的尽头那玉杯有千钧之重,对面的人儿似乎看见了我的异状,缓缓的靠近我,站在我的身边,让坐着的我轻轻靠着他的胸腹,
  “皇上,是不是在为‘落玉汤’的事烦恼?”原来在他心中,一直以为我烦恼的是阻止让他喝下‘落玉汤’,月儿,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伟大。
  “月儿为什么这么问?”拉起他的手坐在我的身边。
  “月儿承蒙皇上恩宠,给予月儿执掌后宫的无上权力,可是月儿依然知道,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为皇上首先诞下凤女,可月儿伺寝数日,却从未有过伺人送来‘落玉汤’,月儿虽驽钝,却并非不懂事理,肯定皇上让月儿服下‘落玉汤’,不要因月儿让皇上英名蒙尘。”盈盈跪下的身姿,和依然为我着想的心思,让我无言以对。
  将他由地上拉起,“这个事月儿先不要担心,朕明日宣了白丞相进宫议事,月儿也许久未曾见过母亲了,明日先见见丞相,待你们叙过母子之情后,朕再宣他。”
  看到他开心的点着头,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我的心却在一点点的沉落,那是他最尊敬,最亲爱的母亲,他对母亲的思念在此刻表露无疑,却让我越来越不安。
  再次看他在浅笑间饮下被我掺了‘情思’的酒,他的面庞与那时从容喝下‘落玉汤’的蓝御雪渐渐重叠,同样是对我情深义重,同样是将身心托付的人间绝色,却一个个的被我伤害,蓝御雪是我爱的人,我希望保护的人,可却在保护他的时候精心布下一个局,却伤害了另外一个同样对我无怨无悔的人。伤害御雪是我的无心和无力,可伤害瑚月却是我的有心算计。
  御书房内,我第一次和这个我内心深处深深讨厌和顾忌的人面对面的相处。
  “老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赶紧伸手扶着那又圆又老的身子,这要拜下去起不来,现在又不是在朝上,有边上的人扶,光靠我一个人把她弄起来,我估计非累死我不可,万一不小心把我压下去了,我这本来就不算很大的胸部,只怕立马变成坑洞。
  “老丞相不必多礼,你也算是朕的岳母大人,现在没有外人在,你和朕之间不必如此见外。”赶紧扶她坐到椅子上,听到椅子瞬间发出的惨痛呻吟,我的心抖啊,上好的红木雕花椅啊。
  看她安稳的坐好,我寒暄的说道:“月儿进宫也有三个多月了,一直就是念着家人,也怪朕没有体谅到他的心情,所以今日特招白丞相进宫以慰他思念之情,朕想过几日,带月儿去相府回去看看,也算是省亲吧。”
  抛出这句话,我想她应该能明白,皇上再一次表明了对她儿子的宠爱,皇上携君省亲,白家的地位定然将更上一层楼。我要的就是她对我的不防备,只要她觉得我迷恋她的儿子,又倚赖他在朝中的地位,自然就不会将我放在眼中。
  “老臣谢皇上恩宠!”再次赶紧扶住她做势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个做做样子就好,你可别真拜,我不是为了你着想,我是为了我自己。
  “不过,白丞相,最近确实有一件事困扰朕很久,还恳请老丞相为朕想个两全之策!丞相知道,我红羽皇家祖训,任何伺君均不得在皇后之前怀孕,以确保皇后所生之女的地位,可是朕匆匆登基,未曾立后,若是由后宫晋位,按照祖制,至少也要十年以上,朕已经破例让月儿晋位贵君,已经让上下一片议论纷纷,而册立皇后,主要看德行,后宫竹,菊,梅三君均跟随朕许久,都有资格册立,朕如果想让月儿为后,只怕要有更大的功劳才行!”一付愁眉深锁,抉择两难之态。
  她靠着椅子,上眼皮上的皮耷拉下来都快遮住眼睛了,却依然挡不住从那道细缝中射出的精明:“那皇上的意思想怎么样?”
  “朕想解除掉那个伺君不得先于皇后怀孕的祖训,只要月儿能有朕的孩子,首先诞下凤女,朕就能立即封月儿为后!只是这个是祖训,要想解除,必须要满朝文武协商,只是朝中大臣多半古板,只怕这个不容易啊。”容易我还找你?
  又一道精光划过:“皇上又如何能确定一定能让兰贵君先于其他伺君怀孕呢?万一是其他伺君先于兰贵君有孕,诞下凤女,皇上是不是也是册封为后?”
  你就是想保证你儿子的皇后地位才肯帮我撒?放心,我要的,就是你自以为是我对你的倚重。
  坦然一笑的开口:“朕如今只有四位伺君,梅,菊二君身子弱,早已出宫修养,竹伺君终日不出倚竹殿半步,朕也没有兴趣去,只有月儿,知书达理,若朕不是想立他为后,朕又何必立他为贵君,还日日阻止他喝‘落玉汤’,以至于后宫气氛日趋紧张。”
  “皇上日理万机,若是完全由皇上决定哪位伺君饮下‘落玉汤’,日后后宫伺君渐多之时,宠幸过伺君却忘记交代令其饮下‘落玉汤’,必然导致不必要的麻烦,皇上何不将此事交到后宫之人管理?”我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糊弄,反正我的目的就是取消掉那个不合理的祖训。
  一付受教的表情,“丞相言之有理,若是能取消祖训,这事还是交给皇后处理比较好,目前皇后之位空虚,自当交由位份最高的月儿,只是辛苦了月儿为我分忧解难。”再唏嘘感慨翻。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白秀珠立即起身,“老臣自会与各位大人商量此事,还请皇上宽心。”准备拜辞而去。
  “丞相稍待!”再次出声叫住他,“听说今日尚大人巡城,朕也想出去与民同欢,只是不想惊吓到百姓,不如丞相陪朕就这么微服出去走走吧?”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5

  当街缉凶

  热闹的大街上现在更是人头攒动,也许看热闹是人的本性,听说两位京城御史候选人之一的尚雪香尚大人要贴近民众,亲近百姓,特地巡城听取大家的意见,以期望给大家一个清正,亲民的形象,好争取更多的百姓选票以登上御史之位。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的确是吸引了不少人争相参观,一时间大街上所有有利位置都被抢占一空,连酒楼、房顶上都站满了人。
  看热闹的人群中,倒是有两个人很扎眼,在御史大人的轿子没有出现之前,大家就只好先参观这两个人了。
  先看老的那个,白皙的皮肤明显是养尊处优下的产物,当然,就凭她身上那堆肉,也不是普通人家也能培育得出的,脸上松弛的皮肤早就开始下垂,只是由于肉太多,脸颊两边是突兀的两团下垂的肉球,双下巴上的肉更是后下巴长长的吊在那,让人一下子找不着她真正的脸部轮廓。
  身边那个年轻的风采也不输她多少,一头青丝就这么披散着,更有一大部分直直的垂在脸前,活生生的将整个左半边脸遮挡住,配合上她半低着的头,和从头发后面看人的眼神,整一个活鬼!如果想通过看她右半边脸来猜测她的左半边容颜的话,那很不幸,她整个右脸都被一块超级巨大的狗皮膏药给盖住了,可能有点糊的太多,中间的那一大坨黑黑的药渍,开始有向外渗的迹象,随时都可能滴下来。
  三月的天气并不温暖,那人却故做潇洒的摇着一把纸扇,还时不时的遮挡着自己鼻子以下的部分,虽然动作非常象个大家女儿,只是那张尊容,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一边潇洒的摇着纸扇,强忍着从脖子里灌进来的飕飕冷风,心里暗自诅咒,奶奶的,你以为我愿意打扮成这样啊,这个时代只有男子才会带斗篷、面纱上街,女子一向是坦臂露肩,我这张脸要是在街上被那个什么尚大人认出来就完全违背了我今天出来的本意了,我又不能当着白秀珠的面乔装成一个男子,更不可能喊影出来弄个易容什么的,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把能遮的都想办法遮上,脸上那块膏药,黑的真象一坨狗便便。
  “尚大人来了,大家快看啊……”前面阵阵的骚动终于让众人的眼光从我们的身上转移开来,翘首期盼着。
  远远的一队官兵开道,尚雪香坐在敞式的轿椅中,微笑着和围观的百姓挥着手,虽然排场还是大了一些,不过能这么跟百姓拉关系,在这个时代,她已经是一个飞跃了。
  正在轿椅上力求最大限度的最到亲和力的尚雪香突然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圆呼呼的身材也确实抢人视线,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正在寻思是不是看错的时候,人群中却发出了一阵阵的骚乱,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扑到了轿子前:“大人,救命!大人,请您一定要给小民做主啊!”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自动的让开一片空地。
  轿椅上的尚雪香也被这个乍然冒出来的人吓到,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跪何人?你……”才出口几个字,就被更大的一阵吵闹声打断。
  “小贱人就在前面,给我追,你们这些笨蛋……”一群五大三粗的女人在一个女人的率领下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大家的视野。
  一把抓住地上男人散乱的头发,最前面的女人毫不遮掩她的嚣张:“进了我文家的门,你还敢跑?给你脸你不要脸,跟我回去!”露出他雪白姣好的颈项和清丽的容貌,柔弱中带着一丝楚楚动人,虽然比不上我后宫几位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绝丽,却也绝对是美人一个,只是那张脸,为什么那么象我家的若水乖乖?
  用扇子遮住脸的我,一张本来就够可怖的脸更是扭曲变形,你个该死的影,叫你给我演出戏,为什么非要把人易容成我家若水乖乖的样子?你找死不是!
  的确,今天看似兴之所致随口约白秀珠陪我微服出宫,则是在昨天听到了杨沅思所汇报的这个消息而特别定下的,之前我早就交代好了影,让他找人给我演出戏,对象就是那个文府的大小姐,别以为上次有杨沅思的解围,我就会放过这个调戏我家若水的女人。
  过程就是,影从他的人里面,找个美丽的男人,无意间让那个纨绔的文小姐见到并惊为天人,为了得到他顺便又强抢民夫一回,中间再来个把人家妻子关起来入狱什么的小插曲最好!然后今天偷跑出府又不小心被看见,一路跌跌撞撞逃跑,慢慢将人引到正在巡城的尚雪香面前。
  我的目的很简单,尚雪香和那个文家有姻亲关系,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的百姓,如果他要有心包庇,只怕他这个京城御史的位置就得不到了,万一上面追究,只怕自己的官途就此打住,还有可能背上罪名。若是不包庇,以这个文家的败家女的行为,只怕难逃一死了,同样也会牵扯出她母亲这么多年的纵女行凶,这一次文家是肯定要倒塌了!
  至于我带白秀珠出来,我肯定以她的引人注目程度,尚雪香不可能不会看见她,白秀珠在这个情况下,究竟是放弃京城御史的位置和尚雪香的前程来保全这么多年跟随她的文家,还是放弃这个棋子?她一定会给尚雪香暗示,不管结果怎么样?得好处的只会是我,今天,我就好好的看戏吧。
  这个文家的败家女啊,估计在大街上耍横都习惯了众人关注的目光,根本没注意这次人群多的有点不似以往,面前还有个熟悉的人一直狠狠的瞪着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教训着地上的男子,高高扬起的巴掌正待落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文锦娟!”
  “谁他妈的喊我名字,活腻……尚姨,怎……怎么是您?”后面几个恶狠狠的字在看见面前的人时活活的咽了回去,立即变成了尊敬的词汇,只是这个尊敬来了有点迟,更有点不是时机。
  果然,坐上的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请叫本官尚大人!”
  “尚大人,小女子正在抓欲夹带私逃的小爷回家审讯,惊扰大人,还请原谅,小女子这就带人回家。”一看形势不对,白锦娟决定马上开溜。
  趴上地上的男子顿时一阵惊叫:“大人,给小民做主啊,小民本有妻主,是她强抢小民入府,还将小民的妻子抓了起来,至今也不知道关在哪里,今日小民想趁人不注意偷溜,却还是被发现了,一路追着小民,求大人给小民做主啊……呜……呜”那哭的一个梨花带雨啊,说的那个悲惨凄切啊,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这小子,有出息,这演技一个好啊,改天真的要好好的问问影,影部里究竟还有多少杰出的人才我没发现的。
  此时轿椅上的尚雪香是再也坐不住了,旁边围观百姓大声的耳语更是声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这不就是那个文家的大小姐吗?当街抢人家家里的闺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居然抢到大人的面前了,可真大胆啊。”
  “可不是嘛,谁叫人家家里有权有势呢,人家母亲可是堂堂尚书大人呢?平民百姓谁惹得起啊。”
  “就是就是,凭她家的本事,能怎么样?还不是由她为所欲为。”
  “你们都小声点,小心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
  ……
  这可怎么办?真叫人为难呢?尚雪香的眉头皱的那叫一个紧啊,求救的眼神终于投向了我身边那个圆圆的身影。
  一边故做潇洒的扇着扇子,一边偷眼看向白秀珠,她也是眉头紧锁,今天这事确实让她大出意料之外,以她的聪明,早将后面很多很多可能性都想的清清楚楚的,最后,终于给了尚雪香一个轻到几乎看不清楚的动作,微微的点了点头。
  “来人,给我把这个当街行凶的女人拿下,待收集证据之后,本官亲自升堂审问!”在得到肯定的暗示后,尚雪香终于做出了决定。
  “尚姨……尚大人,您确认不问问我娘就将我抓了起来吗?”那个憨头憨脑的女人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她和她的母亲已经被他们所倚仗的势力集团抛弃了,还眼巴巴的指望她的母亲会救他。
  身边侍卫的一个巴掌瞬间打掉了她的疑惑,直接塞上嘴省得她多话,捆上押走。
  “大人英明啊,大人青天再世啊……”地上的小男人还在做戏呢,我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轻轻一拉白秀珠,“丞相,我们也回吧。”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6

  废除祖制

  这一日的早朝,我非常轻易的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不需要我开口,自然有人出列替我出头。
  “皇上,自您登基以来,因后位悬虚,以至我红羽至今未有继承,恳请皇上为我红羽传承着想,早日诞下凤女,以释黎民之期望!”不知哪蹦出来的老女人,不过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早安排好的。
  偷偷看了眼最前列的白秀珠,她倒一付老神在在,与己无关的表情。
  “可我红羽祖制,伺君不得前于皇后生女,若要修改祖制,则非要众卿家同意啊,朕决不敢罔顾祖宗家法,还是先听听众位卿家的意见吧。”即使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做的。
  “恳请皇上为了我红羽万世千秋之基业,更改祖制。”
  “皇上此举也是为了皇室香火,先皇一定能谅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事急从权,只要太女心怀天下,父君是否为皇后并不重要,恳请皇上慎重考虑。”
  ……
  ……
  装模作样的仔细考虑了一翻,我最终开口:“既然众卿家对我红羽如此忠心耿耿,朕就暂时更改祖制,如后宫伺君能诞下凤女,其份位均提升一级。”这话我是说给白秀珠听的,他自然能算计的出,就算我其他的伺君能生下女儿,晋一位也不足以威胁到他儿子的地位,可是白瑚月已经是贵君,再晋一位就只能是皇后了,那他生的女儿也就更名正言顺的是太女了,怎么算好像都是他有利。
  这翻说词任谁听起来都似乎是我为了白瑚月特地定的,别看白秀珠在下面岿然不动的表情,心里都不知道乐成什么样了。冷眼瞟了她一下,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我根本不会给你儿子任何机会怀上我的孩子,这个年代,别人能怀上孩子,就你儿子怀不上,你能说是我问题?你掌握住我的朝堂,还要掌握住我的后宫?别说门,窗都不给你。
  “皇上,吏部尚书文灵彩养女不教,任其在大街上强抢良家夫男,百姓民愤极大,其女文锦娟已被尚雪香尚大人羁押,待他日开堂问审,文灵彩已经革职,只待刑部确认其利用职权,纵女行凶,包庇罪行等行为,再呈由皇上降罪。”白秀珠终于出列。
  昨日的事情是我和她亲眼所见,若说不禀报给我,只怕是说不过去,这个时候,他白家已经完全得到了天子的信任,我相信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吏部尚书的职位和当朝天子的信任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更何况,只要处理的好,她就能拿回京城御史的位置,吏部尚书无非换个人坐,还是她的人,怎么算,文家都是被她放弃的一个棋子。
  “那尚爱卿要好好审理此案,这可是你得民心的一大助力啊。”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臣已决定公开审理,任何百姓均可参观,只要有证据,还可以直接追加白锦娟的罪名。”你倒不笨,为了拉拢民心,反正是要牺牲的人,就一脚踩到底。
  不愿意再表达对此事的更多关注了,“那爱卿,此事就全权由你负责了,审理完毕直接交由刑部量刑就可,退朝吧。”
  从朝堂上下来的我,只觉得今天连阳光都温柔的有点媚惑,也许是我终于可以废除掉那个讨厌的什么‘落玉汤’,终于依靠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人是会变的,曾经的自己,虽然聪明却有着太过柔软的心,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懂得利用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急匆匆的奔进倚竹殿,扑进那个早已期盼多时的怀抱,金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御雪,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再也不用喝那个什么鬼汤了,我们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急急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根本不管那个正在看书的人为了接住我,早已经手忙脚乱。
  一双臂膀搂着我的柳腰,浅蓝色的长发随我的衣衫一起在风中飞扬,我在他外放的气息中娇笑着,这一刻,他不再是人前那个稳重的竹伺君,我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只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憧憬着未来美好的愿望。
  不知道转了多久,直到我头都晕了,他才放我下来,刚一落地,就被锁进他温暖的怀抱,密密麻麻的吻有如雨点般落下,
  “青颜,谢谢你,谢谢你……”除了那夜激情释放时的御雪,第一次在白天看见他对我展示如此的激动的一面。
  抬起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吮吸,任唇舌交缠,传递着这么多日来强忍的相思之苦,让心底熊熊的欲望之火燃烧我们两人。
  双手捧着他的脸,指尖划过他清俊的脸庞,平息着自己紊乱的气息,“御雪,不要谢我,我同样也是为了自己而努力,该是我谢谢你,多少次我对你的放弃,你都在一旁默默的等待,一次次的相信我,正是为了你那坚定的信念,我才能不断的给自己力量。”
  轻轻的送上自己的唇,细细品尝着御雪的细致,我是该感谢上天的,在我尝遍了感情的伤之后,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人用他的温柔付出抚平我内心的痛,用他的痴痴等待,换取一个回眸一顾,人非草木,当我决定敞开心扉的时候,也注定要背负更多的责任!其实我很简单,是我喜欢的人,倾尽所有又何妨?千夫所指又有何惧?
  “御雪,今夜让我留下好不好?”我好想他,可是我怕想到,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他端起药碗时的那种淡定,心里就一阵阵的抽搐,我不知道拿什么补偿,只想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青颜,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前功尽弃,不要想着补偿我什么,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今天才修改的祖制,夜晚你便在我这歇下,人家会怎么想?今日,你可以在我这休息,要写诗,做画,品茶,下棋,御雪什么都依你,就这点,不行。”依然是拒绝,依然是那个冷静的蓝御雪,只是眼中不再有抑郁,有的是真正云淡风清的优雅。
  乖巧的在他怀里点点头,他一心一意的为我着想,只为了当初承诺着做我身边的男人,他能忍受种种不公,我又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现在的我,只要在他身边,用眼神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满溢的幸福感。
  御雪的确如他所承诺,给了我一个快乐的一天,中午享受着御雪亲自下厨做的小菜,虽然普通,却满含温情,是我盼望已久家的味道,真没想到,那白玉青葱似的十指,也有为我洗手做羹汤的一天。
  午饭后的我就趴在御雪的怀里美美的睡着午觉,虽然他对我的毛手毛脚很多次的纠正,甚至用上了威胁,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溺宠的由我上下其手。
  午睡正酣的我,再一次见到了御雪带来的惊喜,悠扬的萧声将我从梦中唤醒,一阵阵天籁让人得到了一次心灵的洗涤,将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全部放下,完全沉醉其中。
  从床上爬起来,将御雪按在凳子上就是一个霸道的吻,搅动着他清甜的津液,滋润自己干渴的心灵,而他则用他体贴的包容,任我放肆,直吻到天雷勾动地火,空气中隐约传来闪电的火花,而御雪染红的双颊,半迷的星眸,微张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唇,都刺激着我飚升的欲望。
  狠狠的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从御雪的怀里把自己的身子拔了出来,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没想到御雪还有如此技艺,再一次让我大开眼界,真是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若是以后我没钱用了,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卖艺,赚个盆满钵满,让你养我一辈子。”
  伸手将我拉回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任我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好啊,青颜肯让我养,我就是吹破了嘴巴也行,不过若说到惊天地,泣鬼神,御雪可不敢托大,只有碧灵萧的舞剑才真正才有这个意境,那个美,御雪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不期然的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那个如火般的冰山身影浮在眼前,离宫许久,不知道他好不好?既然已经决定放他离开,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想到他,心里还有涩涩的感觉,就好像吃了一根青香蕉,嘴里泛着麻苦的味道。
  象是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御雪的双手环过我的胸前,下巴轻轻顶在我的发顶,“灵萧是至情至性之人,从他离宫时没有请求你撤消他的封号时就能看出,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你的,只是他还有许多不能释怀的情绪,给他点时间,也许,你们还有机会。”
  抬头望向他:“御雪,当你知道我在想别的男人的时候,你不会吃醋吗?”
  “怎么不会?”拉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当初你日日留宿若水、灵萧处时,这里就象被撕咬般的疼,一日日的期待,一日日的失落,久了,就习惯了,更何况青颜是一国之君,纵是有三宫六院也是理所应当。”淡淡的语气早已经没有对我的指责,只是指尖仿佛还能触摸到那锥心的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原本世界里极度崇尚感情忠贞的我,眼里没办法揉进一点沙子,却在来到这个世界里失去了本我,只想着如何将他们一个个重新收归到自己怀里。究竟是被司徒青颜的思想左右了我,还是本来世界上就是严于待人,宽以律己多?
  在我的鬓间落下一个怜爱的吻,御雪却带着笑意开了口:“青颜不要想那么多,能得到青颜的宠爱,是御雪几世修来的福气,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如青颜般知情重意?若不是这般的青颜,又怎么会让若水依心,灵萧恨情呢?”
  是啊,在这男卑的世界里,他们要求的何其少,我又何其幸运,我应该知足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6

  废除祖制

  这一日的早朝,我非常轻易的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不需要我开口,自然有人出列替我出头。
  “皇上,自您登基以来,因后位悬虚,以至我红羽至今未有继承,恳请皇上为我红羽传承着想,早日诞下凤女,以释黎民之期望!”不知哪蹦出来的老女人,不过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早安排好的。
  偷偷看了眼最前列的白秀珠,她倒一付老神在在,与己无关的表情。
  “可我红羽祖制,伺君不得前于皇后生女,若要修改祖制,则非要众卿家同意啊,朕决不敢罔顾祖宗家法,还是先听听众位卿家的意见吧。”即使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做的。
  “恳请皇上为了我红羽万世千秋之基业,更改祖制。”
  “皇上此举也是为了皇室香火,先皇一定能谅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事急从权,只要太女心怀天下,父君是否为皇后并不重要,恳请皇上慎重考虑。”
  ……
  ……
  装模作样的仔细考虑了一翻,我最终开口:“既然众卿家对我红羽如此忠心耿耿,朕就暂时更改祖制,如后宫伺君能诞下凤女,其份位均提升一级。”这话我是说给白秀珠听的,他自然能算计的出,就算我其他的伺君能生下女儿,晋一位也不足以威胁到他儿子的地位,可是白瑚月已经是贵君,再晋一位就只能是皇后了,那他生的女儿也就更名正言顺的是太女了,怎么算好像都是他有利。
  这翻说词任谁听起来都似乎是我为了白瑚月特地定的,别看白秀珠在下面岿然不动的表情,心里都不知道乐成什么样了。冷眼瞟了她一下,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我根本不会给你儿子任何机会怀上我的孩子,这个年代,别人能怀上孩子,就你儿子怀不上,你能说是我问题?你掌握住我的朝堂,还要掌握住我的后宫?别说门,窗都不给你。
  “皇上,吏部尚书文灵彩养女不教,任其在大街上强抢良家夫男,百姓民愤极大,其女文锦娟已被尚雪香尚大人羁押,待他日开堂问审,文灵彩已经革职,只待刑部确认其利用职权,纵女行凶,包庇罪行等行为,再呈由皇上降罪。”白秀珠终于出列。
  昨日的事情是我和她亲眼所见,若说不禀报给我,只怕是说不过去,这个时候,他白家已经完全得到了天子的信任,我相信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吏部尚书的职位和当朝天子的信任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更何况,只要处理的好,她就能拿回京城御史的位置,吏部尚书无非换个人坐,还是她的人,怎么算,文家都是被她放弃的一个棋子。
  “那尚爱卿要好好审理此案,这可是你得民心的一大助力啊。”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臣已决定公开审理,任何百姓均可参观,只要有证据,还可以直接追加白锦娟的罪名。”你倒不笨,为了拉拢民心,反正是要牺牲的人,就一脚踩到底。
  不愿意再表达对此事的更多关注了,“那爱卿,此事就全权由你负责了,审理完毕直接交由刑部量刑就可,退朝吧。”
  从朝堂上下来的我,只觉得今天连阳光都温柔的有点媚惑,也许是我终于可以废除掉那个讨厌的什么‘落玉汤’,终于依靠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人是会变的,曾经的自己,虽然聪明却有着太过柔软的心,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懂得利用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急匆匆的奔进倚竹殿,扑进那个早已期盼多时的怀抱,金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御雪,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再也不用喝那个什么鬼汤了,我们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急急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根本不管那个正在看书的人为了接住我,早已经手忙脚乱。
  一双臂膀搂着我的柳腰,浅蓝色的长发随我的衣衫一起在风中飞扬,我在他外放的气息中娇笑着,这一刻,他不再是人前那个稳重的竹伺君,我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只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憧憬着未来美好的愿望。
  不知道转了多久,直到我头都晕了,他才放我下来,刚一落地,就被锁进他温暖的怀抱,密密麻麻的吻有如雨点般落下,
  “青颜,谢谢你,谢谢你……”除了那夜激情释放时的御雪,第一次在白天看见他对我展示如此的激动的一面。
  抬起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吮吸,任唇舌交缠,传递着这么多日来强忍的相思之苦,让心底熊熊的欲望之火燃烧我们两人。
  双手捧着他的脸,指尖划过他清俊的脸庞,平息着自己紊乱的气息,“御雪,不要谢我,我同样也是为了自己而努力,该是我谢谢你,多少次我对你的放弃,你都在一旁默默的等待,一次次的相信我,正是为了你那坚定的信念,我才能不断的给自己力量。”
  轻轻的送上自己的唇,细细品尝着御雪的细致,我是该感谢上天的,在我尝遍了感情的伤之后,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人用他的温柔付出抚平我内心的痛,用他的痴痴等待,换取一个回眸一顾,人非草木,当我决定敞开心扉的时候,也注定要背负更多的责任!其实我很简单,是我喜欢的人,倾尽所有又何妨?千夫所指又有何惧?
  “御雪,今夜让我留下好不好?”我好想他,可是我怕想到,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他端起药碗时的那种淡定,心里就一阵阵的抽搐,我不知道拿什么补偿,只想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青颜,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前功尽弃,不要想着补偿我什么,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今天才修改的祖制,夜晚你便在我这歇下,人家会怎么想?今日,你可以在我这休息,要写诗,做画,品茶,下棋,御雪什么都依你,就这点,不行。”依然是拒绝,依然是那个冷静的蓝御雪,只是眼中不再有抑郁,有的是真正云淡风清的优雅。
  乖巧的在他怀里点点头,他一心一意的为我着想,只为了当初承诺着做我身边的男人,他能忍受种种不公,我又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现在的我,只要在他身边,用眼神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满溢的幸福感。
  御雪的确如他所承诺,给了我一个快乐的一天,中午享受着御雪亲自下厨做的小菜,虽然普通,却满含温情,是我盼望已久家的味道,真没想到,那白玉青葱似的十指,也有为我洗手做羹汤的一天。
  午饭后的我就趴在御雪的怀里美美的睡着午觉,虽然他对我的毛手毛脚很多次的纠正,甚至用上了威胁,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溺宠的由我上下其手。
  午睡正酣的我,再一次见到了御雪带来的惊喜,悠扬的萧声将我从梦中唤醒,一阵阵天籁让人得到了一次心灵的洗涤,将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全部放下,完全沉醉其中。
  从床上爬起来,将御雪按在凳子上就是一个霸道的吻,搅动着他清甜的津液,滋润自己干渴的心灵,而他则用他体贴的包容,任我放肆,直吻到天雷勾动地火,空气中隐约传来闪电的火花,而御雪染红的双颊,半迷的星眸,微张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唇,都刺激着我飚升的欲望。
  狠狠的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从御雪的怀里把自己的身子拔了出来,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没想到御雪还有如此技艺,再一次让我大开眼界,真是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若是以后我没钱用了,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卖艺,赚个盆满钵满,让你养我一辈子。”
  伸手将我拉回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任我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好啊,青颜肯让我养,我就是吹破了嘴巴也行,不过若说到惊天地,泣鬼神,御雪可不敢托大,只有碧灵萧的舞剑才真正才有这个意境,那个美,御雪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不期然的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那个如火般的冰山身影浮在眼前,离宫许久,不知道他好不好?既然已经决定放他离开,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想到他,心里还有涩涩的感觉,就好像吃了一根青香蕉,嘴里泛着麻苦的味道。
  象是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御雪的双手环过我的胸前,下巴轻轻顶在我的发顶,“灵萧是至情至性之人,从他离宫时没有请求你撤消他的封号时就能看出,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你的,只是他还有许多不能释怀的情绪,给他点时间,也许,你们还有机会。”
  抬头望向他:“御雪,当你知道我在想别的男人的时候,你不会吃醋吗?”
  “怎么不会?”拉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当初你日日留宿若水、灵萧处时,这里就象被撕咬般的疼,一日日的期待,一日日的失落,久了,就习惯了,更何况青颜是一国之君,纵是有三宫六院也是理所应当。”淡淡的语气早已经没有对我的指责,只是指尖仿佛还能触摸到那锥心的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原本世界里极度崇尚感情忠贞的我,眼里没办法揉进一点沙子,却在来到这个世界里失去了本我,只想着如何将他们一个个重新收归到自己怀里。究竟是被司徒青颜的思想左右了我,还是本来世界上就是严于待人,宽以律己多?
  在我的鬓间落下一个怜爱的吻,御雪却带着笑意开了口:“青颜不要想那么多,能得到青颜的宠爱,是御雪几世修来的福气,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如青颜般知情重意?若不是这般的青颜,又怎么会让若水依心,灵萧恨情呢?”
  是啊,在这男卑的世界里,他们要求的何其少,我又何其幸运,我应该知足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6

  军令虎符

  “皇上,皇上,该醒醒了,兰伺君还有一会就该醒了,您最好赶紧回去。”朦胧中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依然忠心却疏离。
  缓缓的张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正是我那个沐浴的池子,而我正衣衫平整的在浴池边上的榻上睡着,身边立着依旧蒙着面巾的影。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影怎么又变回了原来的态度?
  “昨夜皇上在兰伺君那无意间饮了一口‘情思’,属下只记得皇上让属下将您带到这来,属下到的时候您已经在药效中睡着了,所以属下只好将您放在这,现在天色已经快亮了,皇上你还是赶紧赶去前殿吧,若兰伺君看不到您就不好了。”
  尽职尽责的诉说着昨夜的过程,只是那答案让我的心一点点的沉没。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我的梦,只是那个‘情思’在作祟,好一个奇药,似乎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真的好真实,难怪白瑚月从来没有怀疑过每一夜的激情,若不是我亲身体会,若不是醒来一切还和昨天一样,真的没办法想像,自己何时才会发现一夜春宵也能假。
  悻悻然的走回前殿,在白瑚月的身边躺下,心思还沉浸在那梦幻般的缠绵中。
  昨夜究竟那一夜痴缠是假的?还是今早醒来看到的是影的粉饰太平?记忆中衣服是被扔在水里的,可是醒来是好好穿在身上的,身体也没有激情后不适的感觉,那看来我确实是中了‘情思’,一切都是我的想像,只是,只是为什么我梦中幻想的对象会是影?难道,难道我哈他很久了?
  想要证实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那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想办法拉开他的面巾,看他的真面目,如果确实是昨天梦中见到的俊朗面容,那就是真的,不过,以影的超高级身手,只怕我从现在开始练武,不知道一百年后会不会能碰到他的一片衣角?还有一条,想办法扒开影的衣服,看他的‘守宫砂’是不是还在,不过这点似乎比看他的脸还要难。
  长长的一声叹息,甩甩头,甩掉恼人的思绪,翻个身子,揽住白瑚月柔软的身子,埋首在他的颈边,排除掉一切杂念,睡觉!
  ……
  依然是揽鉴山的后山,我再次见到了那个拥有着强大势力的将军——云红衣,只是这次不是我的刻意安排,而是她的秘密相邀。
  恭敬的一揖,“皇上,微臣这次秘密约皇上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云将军有什么话请说,不必如此多礼。”从她,我一直都有好感,这次这么隐秘的约我来,肯定有什么不能被人探听到的秘密,以她的谨慎,才会选择不在皇宫请求晋见。
  直接的开门见山:“微臣想秘密带兵出征一次。”
  心头一愣!“云将军,现在我国与各国之间邦交友好,并无大的冲突,为何突然提到要带兵出征,就算有需要出征的地方,也无需将军亲自前往啊?”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是这个提议还是让我觉得奇怪。
  转身在石椅上坐下,云红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白秀珠提到的蓝翎内战?”
  怎么会不记得,那老家伙还想让我红羽出兵帮忙呢,不知道收了那个蓝翎国什么皇姨多少好处呢。
  “怎么?云将军也想参与到蓝翎的内战中?”有些疑惑的开口。
  “是!”看到我不赞成的眼神后轻笑出来,“我是要找那个皇姨慕容翘,只是不是帮她,而是看上了她手下的一个人。”
  一句话没直接把我轰倒,“看……看上了谁?”谁这么有魅力啊,能让这二十年冰封的心解冻。
  仿佛知道我心里想的,云红衣摇了摇头;“据说慕容翘手下有一个谋士,此人虽然贪生怕死,嗜钱如命,却的确是足智多谋,据我潜入蓝翎的探子回报,她似乎和当年我师傅一役有着莫大的干系,此次他们内战,她似乎也随慕容翘的大军出行,出谋划策。”
  “你想把她抓回来,问清楚当年的事?”一句话,我已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不错,皇上上次提醒的对,在我红羽国内再找不到什么证据,于是我派人秘密潜到蓝翎国内,打听有关当年的事情,只知道当年一役,是当时的皇妹,也就是现在的慕容翘派兵出战的,跟随身边的就有这个人,抓慕容翘的可能性太小,她又精明谨慎,又是和罗瑞丹为皇家正统继承人之事斗的如火如荼,我要下手,难上加难,但是错过此时,以后想要下手就不知道要等哪一天了,所以……”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她身边的人身上了,是不是?”抢过她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说起来奇怪,虽然自古‘母死女继’但也有‘姐终妹及’之说啊,虽说蓝翎的国君年纪轻轻就驾崩了,没有留下女嗣,但是按照规矩来不可能没有继承人啊,难道蓝翎国的皇姨和将军势力大到如此地步?想扶植自己的力量‘挟天子以令诸侯’?”暗暗为蓝翎国的现状叹气,也暗自警醒,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不是。”云红衣的否定却让我有点意外,“据说蓝翎国有个传说,每任天子均由上天在皇家血统中选择,在出生时就已经注定,如果不是这个人登基,那登基的人便难逃上天责难,他们的争端似乎就在这里,慕容翘坚持那个传说是无稽之谈,而罗将军似乎知道什么,一直坚持要上天选择的那个人继承皇位,谁也不肯服谁,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个故事倒有趣,继承人还有上天选择一说?唬人的吧,嗤笑道:“上天选择的继承人?皇上不是没留后嘛?哪来的继承人?除非……”突然脑中蹦出一个可能性。
  对望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不可思议:“除非这个死了的皇帝本来就不是上天的选择!”异口同声道出心底的猜测。
  虽然这个猜测有点荒诞,皇家继承人怎么会有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怎么做假啊?但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为什么这个皇帝年纪轻轻登基才不过三年就突然暴毙,而且在他死后根本没留女嗣的情况下,还有人口口声声说着要寻找皇位继承人。
  “那将军知道不知道他们所谓的继承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就是上天究竟给了什么暗示在那个人身上?”真的很好奇,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自己都是个借尸还魂的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摇摇头,“这个毕竟是他们皇家的隐秘之事,我们打探不到。”
  哎,我还想知道那个隐秘,然后先他们一步找到那个什么继承人的,这样,看在我们的大恩大德份上,蓝翎还怕不乖乖答应我的任何要求?比让云红衣带兵去人家国家抓人方便多了。可惜,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也就无从下手了,如意算盘落空。
  扯回话题,“云将军,他国正在内乱,我们贸然带兵出征,只怕会引起他们的反抗之心,到时候他们一联合,联手对付我红羽,将军此行危矣。”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根本不能打着红羽的旗号去,我打探过他们的情况,现在蓝翎国内混乱,到处是流寇,乱民,我想带领我的死士,假扮盗匪,偷偷将人掳来,即使他们发现人不见了,也不会怀疑到我红羽头上,只是此事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不放心假手他人,只好自己亲自前去。”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的愿望,再放心的手下,也不如她自己亲自指挥,只是……
  “云将军,孤身一人,仅仅带死士,深入敌后,朕不放心!”若失去她,红羽确实象被砍掉一只臂膀,损失巨大。
  淡然一笑,“皇上放心,微臣身经百战,心中自有计较,若能安然将人带来,不但我二十年前师傅之事以沉冤得雪,很可能还有白秀珠通敌卖国的证据,就冲着这两点,我一定会小心谨慎。”
  对着她自信的一笑,“那朕先祝云将军凯旋归来,再为我红羽立下不世功勋。”
  伸手递给我一样东西,“皇上,红衣此次是秘密出征,这个东西不方便携带,还请皇上替微臣保管。”
  入手冰凉,定眼看去,一块毫不起眼的黑色铁牌,上面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反面则是一个篆书的大字‘符’。
  ‘虎符’抬眼惊讶的看着她,传说中统帅三军的军令‘虎符’,她就这么交到了我的手中,等于是将她的军权完全的放在了我的掌握中。
  “皇上,红衣不在期间,难保不会有什么异动,皇上的英明红衣生平仅见,红衣相信皇上一定能治理好三军。”她是怕在她离开的期间,白秀珠会对我有什么不利吧,只是将百万大军就这么交到我手上,她不是对我绝对的信任,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云将军,不必担心你此次偷偷离开京城,会造成什么影响,朕自有办法……”
  中午煦暖的阳光照射在凉亭中,也照射在两个低头窃窃私语算计着的人身上。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7

 飞鸽传情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先向各位大大道歉,今天小狼因为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有一个个的回信,请大家原谅小狼。
  昨天半夜4点,小狼写完后上来回大大们的信,结果却发现第5章被人拍了一砖,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个是女尊文,具体的小狼不想再说了,只是气的一夜没睡,狠狠的拍回去了!顺便上论坛发了帖子,结果今天我却发现,论坛上说什么的都有,说我不过是因为上了月榜,新晋榜故意臭现的,说我写的是青楼滥交文,还有叫我这么喜欢女尊不如去变性的,确实是很难受很难受!加上天天熬夜赶文,白天上班,现在眼睛结膜出血,整个白眼仁红的象在滴血了,吓的妈妈不准我靠近电脑,要我上医院。
  但是下午我还是忍不住上来了,看见很多大大们很开心的在讨论剧情,小狼觉得即使再多人骂,再难受又有什么关系?有这么多喜欢我文章的人,是大家在小狼第一次上传文章的惶恐中给了小狼支持的力量,是大家一句句的肯定让小狼在半夜赶文时充满了激情,虽然心情仍然有些低落,但是我还是会不断的更新,除非大家抛弃小狼,否则小狼绝不放弃。 三日后,云红衣悄悄带着百名死士悄然离京,而与此同时,另一名与云红衣一模一样的人悄然进驻将军府,不用说,自然是我着影部安排的,庆幸的是,云红衣孑然一生,府中也没有留什么特别多的下人,否则,光这些人就骗不过去。同样出于对她的不放心,还是暗自嘱咐影悄悄派了个影卫跟随。
  “皇上,这是梅伺君着跟随的影卫传回来的信,指名是给您的!”无人的御书房内,影悄悄的出现,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灵萧的信?心头一震,那个被我亲手解开绳索高飞的男子,那个酝酿着火山气息的冰样男子,那个我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起的男子,居然给我传了信来?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眼前划过他离开前夜的种种,那暧昧的纠缠,无理的争执,坦诚的交谈,一幕幕在眼前逐渐清晰。
  默默接过影递过来的纸条,想立即打开来看看,心里又突然很害怕打开。想看见他报平安的喜讯,又怕他从此绝尘而去,让我发公告梅伺君已不在人世的消息。短短几秒的时间,数个念头在心头划过,交织在一起。
  影静静的矗立在他的主人身旁,看着眼前人儿的脸色因自己一句话,一张纸而不断的变换着,有惊讶,开心,担忧,一会浅声低笑,一会眉头紧皱,他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并没有从他的主人心里走远,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牵挂。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和不看没什么差别,既然说了放他走,最坏的打算就是以后彼此相忘于江湖,在他走的那一刻自己就很清楚,那此刻的害怕又是什么?既然一切不能回头,我也不能把他绑回来,那就勇敢的看看他到底说了什么。
  细细展开手中的小纸条,定睛看去,纸上力透纸背的俊逸两个大字
  “多事!”
  一瞬间眼珠子没掉出眼眶,亏我忐忑不安这么久,无数种可能性都猜到了,就这么两个字啊?
  你个该死的碧灵萧,我为你牵肠挂肚,最少也该写个平安啊什么的,就算永留碧落宫,你也该对我说个后会无期吧,开口就骂人。呜……我……我……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
  嘴角飞起一个邪笑,看着影:“我派你跟着他的两个影卫让他发现了?所以他干脆让他们传话回来?”
  “是,属下无能,出京城没多久,梅伺君就发现他们了。请皇上降罪。”影单膝跪地回禀道。
  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不关你的事,碧落宫身为武林中最神秘的所在,灵萧身为一宫之主,武功恢复了,天下又有几人能奈何他?那两个人现在呢?还在灵萧身边吗?”这个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在,梅伺君并没有让他们离开,所以他们就一直跟随左右,这信就是由碧落宫中传出。”这个回答让我心满意足。
  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倒在身后的椅子上。你个死要面子的碧灵萧,分明对我是有些不舍的,没把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赶回来就是个最好的证明,说我多事,还不是我关心你嘛,别以为你武功在身就天下不怕,当年还不是被人用阴谋诡计坑害了,不过……
  伸手摸摸下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变相的撒娇?算了,还是别自作多情了,提亲笔来,我要给我的追夫大计添上重重的一笔——写情书。
  可是刚开头就碰到了大难题,该怎么称呼他?
  灵萧吾夫?——不是被休了吗?还是他休我。
  灵萧亲亲?——会不会被揍?
  碧落宫主?——太见外了吧?又不是官家文书。
  几次犹豫后,最终落下,灵萧吾爱:自君别后,甚为牵挂,君可珍重?……(以下省略数千字)
  一翻长长的感慨抒怀之后,看着手上酣畅淋漓的几大张纸,心里那个得意啊,身为一国之君第一次写情书,自己欣赏之下都觉得感人肺腑,这次碧灵萧该有点点高兴吧?我都这么讨好他了。仿佛明天美好的一幕在眼前浮现,碧灵萧温柔的执着我的手,我则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四目含情对望,直到天荒地老……
  伸手递给影,“给我传给碧落宫的影卫,一定要亲手转交到灵萧手中。”
  站起身大大地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转头间却看见影依旧如山般屹立在那,死死的看着手中的几大张纸,感觉有点僵硬。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影木头,回魂了!!!”
  晃了两晃,影终于后退一步,看了看手中的情书,又看了看我,最终艰难的开口:“皇上……”
  开心的冲到他面前,两眼死死的盯着他,这影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怪,“说啊,什么事?”
  “皇上……属,属下是……是”嗫嚅了下。
  “是什么啊?说啊。”这木头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来了。
  “属下是飞鸽传书!”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
  ……
  “飞,飞鸽传书?”我也陷入了同样的僵硬,傻瓜似的重复他的话,看看他手中数张大号的纸,这个时代的鸽子好像和我那个时代没什么差别哦,那理论上是抗不动这么多纸吧,别说飞鸽,飞鹰也不行啊。
  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害我浪费那么多感情,白写了。”
  “皇上并没有告诉属下这信是写给梅伺君的,不然属下一定早些阻止。”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真让人呕的慌。
  “那你告诉我多大的纸行,我就写多大的纸。”还是先问清楚吧,不然又浪费感情了。
  安静御书房内,一个女声突兀的响起,“就这么点大?”
  望着面前那只有半格,不,三分之一格手纸大的小纸片,我欲哭无泪,给我擦一次屁屁我都嫌小,写情书?能写几个字啊。
  看着影一付你爱写不写的表情,委委屈屈的拿起笔,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写嘛,还要用毛笔。
  那掐头去尾,还是不行啊,思量半天,看来只能写一句诗了,聊表下思念之苦吧。
  借李大人的一句“身无彩凤翼”希望你碧灵萧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这么优美的词句都不能打动你的心,那不是没天理了?
  志得意满的将手中的手纸,不,信纸,交到影的手中,亲眼看见他将信小心的放进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筒里,看见鸽子在天空中越飞越远,逐渐消失不见,仿佛我的心也长了翅膀,飞向了遥远的碧落宫。
  看见桌子上被遗弃的那堆情书,向影笑道:“不是要练字吗?朕的字也算不错,给你练习,要是有不认识的,欢迎随时来问朕。”
  时间就在平平淡淡中消磨着,三日后,我终于再次等到了盼望已久的信鸽归来。
  小心翼翼的拿下信筒中的信,怀着热切而期待的心情展开,印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力透纸背的俊秀字体,七个俊朗的字排布其上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险些差点背过气去,我就知道,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这话怎么看怎么象是在怪我把他抛弃了啊?我什么时候让他这个凤凰落地了啊?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啊?我什么时候对他无情了啊?
  再写:“天若有情天亦老”
  三日后再回:“人不风流枉少年!”依然是赤裸裸的冤枉和指责,吐血中。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7

 飞鸽传情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先向各位大大道歉,今天小狼因为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有一个个的回信,请大家原谅小狼。
  昨天半夜4点,小狼写完后上来回大大们的信,结果却发现第5章被人拍了一砖,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个是女尊文,具体的小狼不想再说了,只是气的一夜没睡,狠狠的拍回去了!顺便上论坛发了帖子,结果今天我却发现,论坛上说什么的都有,说我不过是因为上了月榜,新晋榜故意臭现的,说我写的是青楼滥交文,还有叫我这么喜欢女尊不如去变性的,确实是很难受很难受!加上天天熬夜赶文,白天上班,现在眼睛结膜出血,整个白眼仁红的象在滴血了,吓的妈妈不准我靠近电脑,要我上医院。
  但是下午我还是忍不住上来了,看见很多大大们很开心的在讨论剧情,小狼觉得即使再多人骂,再难受又有什么关系?有这么多喜欢我文章的人,是大家在小狼第一次上传文章的惶恐中给了小狼支持的力量,是大家一句句的肯定让小狼在半夜赶文时充满了激情,虽然心情仍然有些低落,但是我还是会不断的更新,除非大家抛弃小狼,否则小狼绝不放弃。 三日后,云红衣悄悄带着百名死士悄然离京,而与此同时,另一名与云红衣一模一样的人悄然进驻将军府,不用说,自然是我着影部安排的,庆幸的是,云红衣孑然一生,府中也没有留什么特别多的下人,否则,光这些人就骗不过去。同样出于对她的不放心,还是暗自嘱咐影悄悄派了个影卫跟随。
  “皇上,这是梅伺君着跟随的影卫传回来的信,指名是给您的!”无人的御书房内,影悄悄的出现,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灵萧的信?心头一震,那个被我亲手解开绳索高飞的男子,那个酝酿着火山气息的冰样男子,那个我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起的男子,居然给我传了信来?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眼前划过他离开前夜的种种,那暧昧的纠缠,无理的争执,坦诚的交谈,一幕幕在眼前逐渐清晰。
  默默接过影递过来的纸条,想立即打开来看看,心里又突然很害怕打开。想看见他报平安的喜讯,又怕他从此绝尘而去,让我发公告梅伺君已不在人世的消息。短短几秒的时间,数个念头在心头划过,交织在一起。
  影静静的矗立在他的主人身旁,看着眼前人儿的脸色因自己一句话,一张纸而不断的变换着,有惊讶,开心,担忧,一会浅声低笑,一会眉头紧皱,他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并没有从他的主人心里走远,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牵挂。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和不看没什么差别,既然说了放他走,最坏的打算就是以后彼此相忘于江湖,在他走的那一刻自己就很清楚,那此刻的害怕又是什么?既然一切不能回头,我也不能把他绑回来,那就勇敢的看看他到底说了什么。
  细细展开手中的小纸条,定睛看去,纸上力透纸背的俊逸两个大字
  “多事!”
  一瞬间眼珠子没掉出眼眶,亏我忐忑不安这么久,无数种可能性都猜到了,就这么两个字啊?
  你个该死的碧灵萧,我为你牵肠挂肚,最少也该写个平安啊什么的,就算永留碧落宫,你也该对我说个后会无期吧,开口就骂人。呜……我……我……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
  嘴角飞起一个邪笑,看着影:“我派你跟着他的两个影卫让他发现了?所以他干脆让他们传话回来?”
  “是,属下无能,出京城没多久,梅伺君就发现他们了。请皇上降罪。”影单膝跪地回禀道。
  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不关你的事,碧落宫身为武林中最神秘的所在,灵萧身为一宫之主,武功恢复了,天下又有几人能奈何他?那两个人现在呢?还在灵萧身边吗?”这个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在,梅伺君并没有让他们离开,所以他们就一直跟随左右,这信就是由碧落宫中传出。”这个回答让我心满意足。
  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倒在身后的椅子上。你个死要面子的碧灵萧,分明对我是有些不舍的,没把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赶回来就是个最好的证明,说我多事,还不是我关心你嘛,别以为你武功在身就天下不怕,当年还不是被人用阴谋诡计坑害了,不过……
  伸手摸摸下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变相的撒娇?算了,还是别自作多情了,提亲笔来,我要给我的追夫大计添上重重的一笔——写情书。
  可是刚开头就碰到了大难题,该怎么称呼他?
  灵萧吾夫?——不是被休了吗?还是他休我。
  灵萧亲亲?——会不会被揍?
  碧落宫主?——太见外了吧?又不是官家文书。
  几次犹豫后,最终落下,灵萧吾爱:自君别后,甚为牵挂,君可珍重?……(以下省略数千字)
  一翻长长的感慨抒怀之后,看着手上酣畅淋漓的几大张纸,心里那个得意啊,身为一国之君第一次写情书,自己欣赏之下都觉得感人肺腑,这次碧灵萧该有点点高兴吧?我都这么讨好他了。仿佛明天美好的一幕在眼前浮现,碧灵萧温柔的执着我的手,我则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四目含情对望,直到天荒地老……
  伸手递给影,“给我传给碧落宫的影卫,一定要亲手转交到灵萧手中。”
  站起身大大地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转头间却看见影依旧如山般屹立在那,死死的看着手中的几大张纸,感觉有点僵硬。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影木头,回魂了!!!”
  晃了两晃,影终于后退一步,看了看手中的情书,又看了看我,最终艰难的开口:“皇上……”
  开心的冲到他面前,两眼死死的盯着他,这影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怪,“说啊,什么事?”
  “皇上……属,属下是……是”嗫嚅了下。
  “是什么啊?说啊。”这木头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来了。
  “属下是飞鸽传书!”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
  ……
  “飞,飞鸽传书?”我也陷入了同样的僵硬,傻瓜似的重复他的话,看看他手中数张大号的纸,这个时代的鸽子好像和我那个时代没什么差别哦,那理论上是抗不动这么多纸吧,别说飞鸽,飞鹰也不行啊。
  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害我浪费那么多感情,白写了。”
  “皇上并没有告诉属下这信是写给梅伺君的,不然属下一定早些阻止。”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真让人呕的慌。
  “那你告诉我多大的纸行,我就写多大的纸。”还是先问清楚吧,不然又浪费感情了。
  安静御书房内,一个女声突兀的响起,“就这么点大?”
  望着面前那只有半格,不,三分之一格手纸大的小纸片,我欲哭无泪,给我擦一次屁屁我都嫌小,写情书?能写几个字啊。
  看着影一付你爱写不写的表情,委委屈屈的拿起笔,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写嘛,还要用毛笔。
  那掐头去尾,还是不行啊,思量半天,看来只能写一句诗了,聊表下思念之苦吧。
  借李大人的一句“身无彩凤翼”希望你碧灵萧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这么优美的词句都不能打动你的心,那不是没天理了?
  志得意满的将手中的手纸,不,信纸,交到影的手中,亲眼看见他将信小心的放进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筒里,看见鸽子在天空中越飞越远,逐渐消失不见,仿佛我的心也长了翅膀,飞向了遥远的碧落宫。
  看见桌子上被遗弃的那堆情书,向影笑道:“不是要练字吗?朕的字也算不错,给你练习,要是有不认识的,欢迎随时来问朕。”
  时间就在平平淡淡中消磨着,三日后,我终于再次等到了盼望已久的信鸽归来。
  小心翼翼的拿下信筒中的信,怀着热切而期待的心情展开,印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力透纸背的俊秀字体,七个俊朗的字排布其上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险些差点背过气去,我就知道,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这话怎么看怎么象是在怪我把他抛弃了啊?我什么时候让他这个凤凰落地了啊?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啊?我什么时候对他无情了啊?
  再写:“天若有情天亦老”
  三日后再回:“人不风流枉少年!”依然是赤裸裸的冤枉和指责,吐血中。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7

  深夜行刺

  夜幕下的御书房,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批阅着奏章,身边的伺人都被我赶的远远的了,唯一的声响是偶尔噼啪响起的灯花,每天都被人簇拥着,很难得有独自享受安谧的时光,只有这无声的夜,才能暂时给自己一个心灵释放的空间。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刺眼的反射光让我的视觉出现暂时的停顿,直觉的想用手去遮挡那光的方向,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刚想反抗,熟悉的气息和习惯的触感让我停止了挣扎,是影。
  视觉依然处于亮眼后的黑暗状态,耳边已经传来几下钢铁的敲击声。
  是武器,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意图刺杀我,而影及时出手将我抓进怀抱顺便和刺客交上了手。
  当我的眼睛已经慢慢恢复的时候,看见了一幕经典!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不管它被重复使用多少次,依然具有强大的震撼力,依然是少女梦中期待的场景。
  影左手揽着我的腰,尽量让我紧贴着他的胸膛,右手的剑一次次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只可惜双方的速度太快,除了给我一片片晃眼的白光和无数次响起的轻击声,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影带着我不断的后退,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轻轻扭了下腰,“放下朕。”带着一个这么大的活人,真的很不方便,阻碍了他的行动不说,还要他分神照顾我。
  看见他和人交手,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慌,很害怕,不是害怕那人出手伤害我,而是我知道以影的忠诚,谁想伤害我,必然要先踏过他的尸体,为皇上付出一切,是他从小就灌输在脑子里的思想,以前的我,骄傲他这样的忠诚,在面对生死的考验时,我害怕他这样的忠诚。
  再次开口,这次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影,放下朕,这样会妨碍你,朕还需要你抓住刺客呢!”
  腰上的手更紧了紧,在宣告着影的第一次违抗圣旨,但是他后退的步伐停止了,居然还抽空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有着一丝很浅的笑意,还有一丝更浅更浅,让我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的温柔。
  剑花一闪,影的身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剑气如虹,开始了反击!而此刻在他怀抱里安然享受着的我,已经很清楚对面的人不会是影的对手,开始他只是为了查探我的情况才一直防守的,既然已经确认了我的无恙,自然要出手拿人了。
  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是不是已经很没气质的弯成了两颗心型,我只知道,若是以前把影当做一个忠心的护卫来看,而今天晚上我已经完全被他这一瞬间的气势所俘虏,更重要的是我明白自己其实根本舍不得让他当我面前挡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那‘情思’作祟的一夜实在给我的映像太深。
  就在失神的片刻,影已经逼的刺客节节败退,估计要不了多久,刺客就该立毙剑下。
  轻轻扯了扯影胸前的衣襟,“别杀他!”
  剑光突然密布,一片光影晃花了我的眼睛,再次适应房内的光线时,刺客手中的剑已经被影顺手挑飞,划起一道亮线钉在房梁上,刺客本人则被影一脚踹飞,倒在地上不曾起来。
  “你的武功出自‘舞月门’,可惜气息凌乱,脚步虚浮,招式滞涩。”影搂着我走到倒地刺客身边开口道,早在他飞起一脚踹她的时候,就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话里没有轻蔑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看来影和她纠缠这么久,只是为了看她的武功出处,估计他没想到的是,还能看见我对他的担心。
  影蹲下身,撩起她蒙面的布巾,一张清秀雅致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若说在这个国家女人豪放,男人漂亮的话,我对自己这张脸的特殊美丽感到自豪也无奈的话,眼前这个女人终于让我找到了知音啊,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脸,我真的会断定她是个男子,只是双眼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扭曲的面庞让这份美丽失色不少。不过倒是硬气的很,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的瞪着我。
  轻轻的在她身边蹲下,仔细打量着,纤细的身子应该才十四、五岁吧,究竟是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让她不顾自己年轻的性命和尚未成型的武艺对我挥剑相向?
  不能怪我下这个断定,仇恨据说归根到底只分为三类,情杀,钱杀,仇杀。我自从来都不认识她,司徒青颜的印象中也没有她,她还是个女的,哪来的情杀?若说我抢了她的爱人,御雪跟我三年,从来没听说过有爱人,若水大门不出,没机会勾搭外人,至于碧灵萧?他眼高于顶,才不会要她。
  钱杀?我堂堂一个皇帝,不会欠人钱,若说她是杀手,更说不通,这么烂的武功,能平安到达我的御书房已经是她的运气了,还杀人?这是我有影,所以才让下人都走开,要是没有,我也是门禁森严,侍卫重重。
  那就只剩下仇杀了,身为一国之君,我有无数种被人刺杀的理由,端看她是属于哪一种了。
  “你个昏君,有种你就杀了我。”我还没开口,一个声音夹杂着怒火扑了过来。
  昏君?冲天翻了个白眼,知道她没好话,只是很好奇这两个字怎么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拉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扭住她左边的脸:“小姑娘,朕有种没种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如果杀了你才叫有种的话,那你认为,如果朕把你扒光了,一寸寸的割你的肉,再把你的尸体吊在城墙上任人参观的话,这样算有种还是没种呢?”成功的看见她在我的威胁话语下的一丝瑟缩,接着还是很有骨气的回瞪着我,只是再也没有出口谩骂。
  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我壮似不经意的开口道:“说吧,你是张家的哪位?”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击溃了她坚强的伪装,眼泪扑簌簌的开始往下掉。
  在影道破她武功来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那个被白秀珠以谋逆罪打入天牢,又在我准备亲审的时候‘畏罪自尽’的张亚芝的家人。当时我初掌朝政,又误以为张亚芝入罪只是和白秀珠官场内斗失败的下场,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冤枉也懒得再深究。直到与云红衣的一席深谈,得知张亚芝曾经向云红衣求救后,才感觉出这事情不简单,想去找当初被我一句话发配边疆的张家人了解情况,可是影寻找之下只带给我一句话,“张家人在流放途中遭遇抢匪,全部遇难。”为此,我扼腕叹息不已,也深深自责若不是我的大意,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的无辜惨死。
  因为对他们的关注,也顺便让影收集了他们的资料,得知张家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从小在“舞月门”习武,刚刚影喊出她的武功来历时我就已经心下明白,只是她脸上明显的单纯感和娇小的身子让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有十七岁,而且按影的说法,一个从小练武的孩子还这么差的武艺?估计天资太差。
  “怎么?不敢承认?张家的女儿都是这么没出息的吗?”看着她,我开始冷笑出声。
  双眼再次对我射出熊熊烈火,只是那两个哭肿的大大眼泡减少了太多气势,“没错,我就是张家的二女儿张凝琳,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似乎想到了伤心事,眼睛里的泪水又开始聚集,转瞬之间倾盆大雨雷霆落下。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这么会哭的女孩子,大张着嘴嚎着,让我几乎能看见里面的小舌头了,真有点受不了,哭嘛,就要哭的象我家的若水乖乖,梨花带雨,清新中带着娇娆,哪有这么没形象的,“喂,朕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朕曾经派人去寻找过你们,得到的答案是你们遭遇抢劫,全部被杀害了,既然你还活着,就和朕说说清楚吧。”
  一脸的不相信,“你骗人!我才不相信你找过我们,就是你想斩草除根,才会将我家人全部赶尽杀绝,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再次伸手扯住她脸的两边用力一扯,成功的听到她呼痛的声音:“你这个笨蛋,如果是朕杀你全家,还需要千里迢迢的派人去杀?直接下个圣旨不就行了,毕竟你母亲的罪名是谋逆,诛你九族都没人说朕错,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不是朕杀你满门,那现在也只有朕能替你复仇,顺便替你母亲洗清冤屈,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几乎能听见鼻涕在鼻腔里流转的声音,张凝琳想了想开口道:“三个月前,我从师门回家探亲。记得一天夜里,母亲带人巡城,似乎拿了个蓝翎国的探子,并从她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什么信?说什么?”直觉这封信似乎是个关键。
  她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母亲并没有告诉我们,是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的,只知道母亲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很沉重,脸色也不好,只叫我们不许将此事外传,谁知道后半夜那个探子居然逃跑了,第二天母亲就叫我赶紧去关外找云将军,只让我告诉云将军速速回京,待我从关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知全家因为谋逆罪被关进天牢的消息。”
  再次狠狠的瞪着我,“本来我想着劫天牢的,却传来母亲畏罪自尽的消息,我母亲根本没有造反,为什么要自尽?一定是你个这个昏君逼的!”
  “朕没逼你母亲,朕本想亲自过问此案,只可惜朕的圣旨一下,就传来你母亲的噩耗。”从某种角度说,也许她母亲的死真的算是我逼的,若不是我想来个什么亲审,也不会加速她的死亡。
  她没有理会我的解释,只是再次吸吸鼻子继续道:“紧接着我全家就被发配边疆,我想吧,发配就发配,至少在路上我也有机会救人,我一边躲着官兵,一边暗自跟踪,没想到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人暗害在路上了,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都是我最亲的人,你这个昏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泪眼中的熊熊怒火,若不是被影点了穴道,只怕会冲上来咬我几口。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朕杀了你的家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将目标指向我,听起来她并不知道多少实情啊。
  “我到的时候,父亲还有一口气在,他对我说,‘去,去京城,找,找皇上……’”
  找我?找我干什么?“下面呢?说什么了?”
  “不知道,他没说完就死了,还用问吗?肯定是叫我找你报仇!”又一次的咬牙切齿。
  用力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你猪脑子是吧?要是朕杀的你全家,你父亲还会叫你找朕报仇?只会叫你躲的远远的,难道他不知道你的三脚猫武功?你父亲肯定是要你来想办法找朕,为你家洗清冤屈。”这张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笨孩子。
  “真的?”一脸的不置信。
  “现在不管真的假的,你相信朕,你还有机会为你家申冤,不相信朕,那朕放你走好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自己好好想想。”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反正我也没别的路走了,先相信你一回,反正我也落在你手上了。”她倒是无所谓。
  悄悄递给影一个眼神,“影,把她安顿好,别让任何人发现她。”
  对我一揖,影拎起地上的人领命而去。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7

  深夜行刺

  夜幕下的御书房,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批阅着奏章,身边的伺人都被我赶的远远的了,唯一的声响是偶尔噼啪响起的灯花,每天都被人簇拥着,很难得有独自享受安谧的时光,只有这无声的夜,才能暂时给自己一个心灵释放的空间。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刺眼的反射光让我的视觉出现暂时的停顿,直觉的想用手去遮挡那光的方向,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刚想反抗,熟悉的气息和习惯的触感让我停止了挣扎,是影。
  视觉依然处于亮眼后的黑暗状态,耳边已经传来几下钢铁的敲击声。
  是武器,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意图刺杀我,而影及时出手将我抓进怀抱顺便和刺客交上了手。
  当我的眼睛已经慢慢恢复的时候,看见了一幕经典!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不管它被重复使用多少次,依然具有强大的震撼力,依然是少女梦中期待的场景。
  影左手揽着我的腰,尽量让我紧贴着他的胸膛,右手的剑一次次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只可惜双方的速度太快,除了给我一片片晃眼的白光和无数次响起的轻击声,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影带着我不断的后退,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轻轻扭了下腰,“放下朕。”带着一个这么大的活人,真的很不方便,阻碍了他的行动不说,还要他分神照顾我。
  看见他和人交手,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慌,很害怕,不是害怕那人出手伤害我,而是我知道以影的忠诚,谁想伤害我,必然要先踏过他的尸体,为皇上付出一切,是他从小就灌输在脑子里的思想,以前的我,骄傲他这样的忠诚,在面对生死的考验时,我害怕他这样的忠诚。
  再次开口,这次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影,放下朕,这样会妨碍你,朕还需要你抓住刺客呢!”
  腰上的手更紧了紧,在宣告着影的第一次违抗圣旨,但是他后退的步伐停止了,居然还抽空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有着一丝很浅的笑意,还有一丝更浅更浅,让我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的温柔。
  剑花一闪,影的身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剑气如虹,开始了反击!而此刻在他怀抱里安然享受着的我,已经很清楚对面的人不会是影的对手,开始他只是为了查探我的情况才一直防守的,既然已经确认了我的无恙,自然要出手拿人了。
  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是不是已经很没气质的弯成了两颗心型,我只知道,若是以前把影当做一个忠心的护卫来看,而今天晚上我已经完全被他这一瞬间的气势所俘虏,更重要的是我明白自己其实根本舍不得让他当我面前挡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那‘情思’作祟的一夜实在给我的映像太深。
  就在失神的片刻,影已经逼的刺客节节败退,估计要不了多久,刺客就该立毙剑下。
  轻轻扯了扯影胸前的衣襟,“别杀他!”
  剑光突然密布,一片光影晃花了我的眼睛,再次适应房内的光线时,刺客手中的剑已经被影顺手挑飞,划起一道亮线钉在房梁上,刺客本人则被影一脚踹飞,倒在地上不曾起来。
  “你的武功出自‘舞月门’,可惜气息凌乱,脚步虚浮,招式滞涩。”影搂着我走到倒地刺客身边开口道,早在他飞起一脚踹她的时候,就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话里没有轻蔑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看来影和她纠缠这么久,只是为了看她的武功出处,估计他没想到的是,还能看见我对他的担心。
  影蹲下身,撩起她蒙面的布巾,一张清秀雅致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若说在这个国家女人豪放,男人漂亮的话,我对自己这张脸的特殊美丽感到自豪也无奈的话,眼前这个女人终于让我找到了知音啊,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脸,我真的会断定她是个男子,只是双眼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扭曲的面庞让这份美丽失色不少。不过倒是硬气的很,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的瞪着我。
  轻轻的在她身边蹲下,仔细打量着,纤细的身子应该才十四、五岁吧,究竟是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让她不顾自己年轻的性命和尚未成型的武艺对我挥剑相向?
  不能怪我下这个断定,仇恨据说归根到底只分为三类,情杀,钱杀,仇杀。我自从来都不认识她,司徒青颜的印象中也没有她,她还是个女的,哪来的情杀?若说我抢了她的爱人,御雪跟我三年,从来没听说过有爱人,若水大门不出,没机会勾搭外人,至于碧灵萧?他眼高于顶,才不会要她。
  钱杀?我堂堂一个皇帝,不会欠人钱,若说她是杀手,更说不通,这么烂的武功,能平安到达我的御书房已经是她的运气了,还杀人?这是我有影,所以才让下人都走开,要是没有,我也是门禁森严,侍卫重重。
  那就只剩下仇杀了,身为一国之君,我有无数种被人刺杀的理由,端看她是属于哪一种了。
  “你个昏君,有种你就杀了我。”我还没开口,一个声音夹杂着怒火扑了过来。
  昏君?冲天翻了个白眼,知道她没好话,只是很好奇这两个字怎么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拉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扭住她左边的脸:“小姑娘,朕有种没种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如果杀了你才叫有种的话,那你认为,如果朕把你扒光了,一寸寸的割你的肉,再把你的尸体吊在城墙上任人参观的话,这样算有种还是没种呢?”成功的看见她在我的威胁话语下的一丝瑟缩,接着还是很有骨气的回瞪着我,只是再也没有出口谩骂。
  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我壮似不经意的开口道:“说吧,你是张家的哪位?”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击溃了她坚强的伪装,眼泪扑簌簌的开始往下掉。
  在影道破她武功来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那个被白秀珠以谋逆罪打入天牢,又在我准备亲审的时候‘畏罪自尽’的张亚芝的家人。当时我初掌朝政,又误以为张亚芝入罪只是和白秀珠官场内斗失败的下场,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冤枉也懒得再深究。直到与云红衣的一席深谈,得知张亚芝曾经向云红衣求救后,才感觉出这事情不简单,想去找当初被我一句话发配边疆的张家人了解情况,可是影寻找之下只带给我一句话,“张家人在流放途中遭遇抢匪,全部遇难。”为此,我扼腕叹息不已,也深深自责若不是我的大意,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的无辜惨死。
  因为对他们的关注,也顺便让影收集了他们的资料,得知张家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从小在“舞月门”习武,刚刚影喊出她的武功来历时我就已经心下明白,只是她脸上明显的单纯感和娇小的身子让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有十七岁,而且按影的说法,一个从小练武的孩子还这么差的武艺?估计天资太差。
  “怎么?不敢承认?张家的女儿都是这么没出息的吗?”看着她,我开始冷笑出声。
  双眼再次对我射出熊熊烈火,只是那两个哭肿的大大眼泡减少了太多气势,“没错,我就是张家的二女儿张凝琳,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似乎想到了伤心事,眼睛里的泪水又开始聚集,转瞬之间倾盆大雨雷霆落下。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这么会哭的女孩子,大张着嘴嚎着,让我几乎能看见里面的小舌头了,真有点受不了,哭嘛,就要哭的象我家的若水乖乖,梨花带雨,清新中带着娇娆,哪有这么没形象的,“喂,朕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朕曾经派人去寻找过你们,得到的答案是你们遭遇抢劫,全部被杀害了,既然你还活着,就和朕说说清楚吧。”
  一脸的不相信,“你骗人!我才不相信你找过我们,就是你想斩草除根,才会将我家人全部赶尽杀绝,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再次伸手扯住她脸的两边用力一扯,成功的听到她呼痛的声音:“你这个笨蛋,如果是朕杀你全家,还需要千里迢迢的派人去杀?直接下个圣旨不就行了,毕竟你母亲的罪名是谋逆,诛你九族都没人说朕错,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不是朕杀你满门,那现在也只有朕能替你复仇,顺便替你母亲洗清冤屈,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几乎能听见鼻涕在鼻腔里流转的声音,张凝琳想了想开口道:“三个月前,我从师门回家探亲。记得一天夜里,母亲带人巡城,似乎拿了个蓝翎国的探子,并从她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什么信?说什么?”直觉这封信似乎是个关键。
  她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母亲并没有告诉我们,是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的,只知道母亲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很沉重,脸色也不好,只叫我们不许将此事外传,谁知道后半夜那个探子居然逃跑了,第二天母亲就叫我赶紧去关外找云将军,只让我告诉云将军速速回京,待我从关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知全家因为谋逆罪被关进天牢的消息。”
  再次狠狠的瞪着我,“本来我想着劫天牢的,却传来母亲畏罪自尽的消息,我母亲根本没有造反,为什么要自尽?一定是你个这个昏君逼的!”
  “朕没逼你母亲,朕本想亲自过问此案,只可惜朕的圣旨一下,就传来你母亲的噩耗。”从某种角度说,也许她母亲的死真的算是我逼的,若不是我想来个什么亲审,也不会加速她的死亡。
  她没有理会我的解释,只是再次吸吸鼻子继续道:“紧接着我全家就被发配边疆,我想吧,发配就发配,至少在路上我也有机会救人,我一边躲着官兵,一边暗自跟踪,没想到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人暗害在路上了,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都是我最亲的人,你这个昏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泪眼中的熊熊怒火,若不是被影点了穴道,只怕会冲上来咬我几口。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朕杀了你的家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将目标指向我,听起来她并不知道多少实情啊。
  “我到的时候,父亲还有一口气在,他对我说,‘去,去京城,找,找皇上……’”
  找我?找我干什么?“下面呢?说什么了?”
  “不知道,他没说完就死了,还用问吗?肯定是叫我找你报仇!”又一次的咬牙切齿。
  用力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你猪脑子是吧?要是朕杀的你全家,你父亲还会叫你找朕报仇?只会叫你躲的远远的,难道他不知道你的三脚猫武功?你父亲肯定是要你来想办法找朕,为你家洗清冤屈。”这张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笨孩子。
  “真的?”一脸的不置信。
  “现在不管真的假的,你相信朕,你还有机会为你家申冤,不相信朕,那朕放你走好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自己好好想想。”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反正我也没别的路走了,先相信你一回,反正我也落在你手上了。”她倒是无所谓。
  悄悄递给影一个眼神,“影,把她安顿好,别让任何人发现她。”
  对我一揖,影拎起地上的人领命而去。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7

  夜半私语

  当房内再次静寂无声时,我开始思索今天得到的消息,那封信究竟是什么信,究竟是什么内容让张亚芝会向远在千里之外的云红衣求救?又是什么人会在她死后还要暗害她的全家,打死我也不信那个遇到盗匪的说辞。
  要问我第一个怀疑谁,我肯定首当其冲的说白秀珠,毕竟当初是白秀珠说她谋逆之罪的,也是白秀珠最想杀她满门的,我没有忘记张凝琳说到她母亲曾经抓到过一个蓝翎过的探子,就在不久前,白秀珠才上本希望我们出兵为蓝翎皇姨助阵,一切的一切,我还需要问吗?可是,证据在哪?她能做奸臣,我却不能做昏君,没有证据就将她拿下,且不说天下人如何看我,光她的党羽之多,朝纲必乱,也很有可能给他国以可乘之机,要拿她,就要拿得大家心服口服,无人敢为她出头。
  这个张凝琳,开始我还以为是暗杀者故意留下的棋子,看来她今天的表现,确实是一尾漏网的小鱼,在暗叹杀手不敬业的同时,也知道一定要保护好她,也许我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看着悄然归来的影,心里不由的安定下来,再想起先前的一幕,心里再次一阵的惶恐闪过,影的忠心这一次表露无疑,可我却有无尽的自责,这是张凝琳武功低微,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若他日碰到真正的武林高手,我真的不敢想像,也不愿意去想像。身为高位者,有人为自己出生入死是理所当然,如果我够冷硬无情,今天影的行为最多是我给一句表扬或者赏赐,可惜,我的心依然有柔软的一面,我不希望有人挡在我的面前为我去死,更不希望那个人是影。
  “都安排好了?”我知道他的能力,根本就是没话找话说。
  “皇上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妥当,有影部的人在照顾她,不会有人能找到或者伤害她。”还是那个尽职尽责的声音。
  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影,和朕聊聊影部的事吧,今夜被这个小丫头一吓,倒也没有了睡意。”
  “皇上想知道什么?”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办法从影的声音里猜测他的心意,该感谢影部的出色调教吗?
  “记得上次朕问过你,你是不是影部里武功最高的,你还没回答朕呢,不过我想不需要问了,因为不是最强的人,也不会被派到朕的身边,不是吗?”给他一个坚信的笑容。
  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朕想知道的是,成为影部的最强者,除了武功外,究竟要有哪些条件?”
  疏离的声音响起,“影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诚。我们是不能有个人的想法的,师傅们说的要无欲,无求,无心”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情。”
  “那,做为贴身侍卫的影,有没有可能离开皇帝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我并不想影离开我。
  “有,皇上驾崩,新皇自有新的影卫,还有,就是影亡,能为皇上牺牲,这是影卫最大的骄傲。”仿佛说的不是他,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那影不嫁人的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跳乱了频率。
  “影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是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和家庭的,影卫心里只有能皇上。”这话虽然让我的心里有一点点窃喜,却也有一丝心疼。
  “那影若是有了心上人,该怎么办?不能脱离影部嫁人么?”契而不舍的追问。
  “死!”这个回答直接而干脆,影甚至没有一点犹豫,“没有影能脱离影部,除非死,影部的秘密不容泄露。”
  我该感谢我有这么忠诚的部下吗?一个为了保卫皇上而秘密存在的一个组织,还是该难受这么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的制度呢?
  心里有一股怒火悄然升起,急急的开口:“可是你们毕竟是男人,为了组织,为了皇上,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叫你们自动献出贞操,你们也毫不犹豫吗?”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也不愿意去知道。
  还是冷冰冰的语调:“身为影的那天起,我们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如果组织需要,奉献贞操又有什么,如果是因为自己的情欲而失去贞操,那就该自绝,因为动了情的影就再也没有资格成为影,除了死没有其他选择。”
  心里一阵烦乱闪过,他对我的忠诚就仅仅因为我是皇上?女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面,我更希望他的忠诚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我这个身份,只是好像他这么多年的思想,我没办法改变,更可能,他一直只是在尽忠职守,是我自己喜欢上的被人保护的感觉,其实在影的心中,我只是一个主子吧。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意的开口,“影,和朕说说你的故事吧?怎么进的影部,又是怎么来做朕的影卫的?”
  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干扰到他,永远都是那个冷淡的语调,即使在谈到他的过去,也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属下的故事没什么好听的,也不精彩。属下从小在影部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亲人,只知道是影部的所有师傅抚养我长大,从小师傅就告诉属下,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练武,将来为皇上效力,将来成为影部的接班人。”
  一如他这个人,从不去感慨伤怀自己的过去,只是平淡的叙述,只是我知道,他的奋斗历程肯定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不愿说,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同门竞争中他受过多少苦,因为他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值得骄傲,这就是他的性格。
  不想再说什么了,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属下,我是该感到高兴的。
  “影,你对今夜的事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直接把话题扯到今晚的行刺事件上。
  也许是这个话题比起谈及他的过去要让他轻松的多,他的话也多了起来,“当初皇上要属下追查张家人的事情,当属下查到他们全部为盗匪所杀就感到很疑惑,先不说那地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盗匪出没,即使有,也没有任何盗匪敢去打劫官家,这是绿林规矩,虽然他们是囚犯,但也是官家押解的犯人,更何况,囚犯身上又怎么会有钱?盗匪不可能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属下更认为这个事件是杀人灭口。”
  一翻话说的我频频点头,“记得张家女儿今天说的吗?张亚芝在入罪前曾经得到过一封信,而且是蓝翎国的信,而她在看过信后居然紧张到向千里之外的云红衣求救,随后入罪,离奇自尽身亡。”
  “属下觉得那个张凝琳也有些怪怪的地方,方才属下一直任她出手,她的武功确实很差,开始属下还以为她是假冒‘舞月门’的人,几次出手将其逼入死地,以为她会拿出真正的武学,可是她翻开覆去总也是那么几招,看来不会是假的,但是她的轻功不错,不然也没机会摸到御书房,但是她根本不能把轻功和剑招融入到一起,似乎师傅在教的时候根本就是分别传授的,不过这样有点说不过去,也可能是她天份问题。”影说话还真给那小妞面子,就是个笨丫头好吧。
  还有好多奇怪的地方,按理说张亚芝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杀她家人?她那笨蛋女儿都一点不知情,那只能说她瞒的很好,很成功,所以……所以……
  忽然转身,面对着影,“影,明天你问问那个张凝琳,我想夜探张家,让她带路。”
  如果说全家都会被人追杀,杀人灭口,那只能证明害她的人在用灭满门这个方式湮灭证据,那就是说,证据还是张亚芝那,只是,死人已经不能开口,那我只能在她家找找,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7

  张府探秘

  据说这一次尚雪香是成功的得到了广大百姓的呼声了,她非常聪明的利用了这次文锦娟的事件在百姓心中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爱民如子的青天形象,更是将那个已经被她们集团放弃的文家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榨取干净,公开审理文锦娟,彻底将这个女子利用百姓的呼声打入地狱,同时也让她母亲受连坐之罪。
  “启禀皇上,文锦娟一案已经审结,犯妇因民愤极大,苦主甚多,为平百姓之恨,微臣已经将其斩首,只是其母文灵彩曾为吏部尚书,受朝廷封赏,微臣实不敢做主,肯定皇上下旨裁决。”别看这尚雪香和文家原来是姻亲,一旦没有利用价值,立即撇的干干净净,反正死不死都是我下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略一思索,“文灵彩养女不教,并对其行为包庇纵容,至京城百姓谈文色变,但朕念其多年为官,也曾为我红羽立下汗马功劳,现元凶已经服诛,不若就削去她官职,去看守皇陵,面壁思过。”
  “皇上英明!”这一次他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我多做纠缠,很知趣的退下了。
  ……
  破落的张府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安静的可怕。
  黑漆漆的墙头上唰唰的落下三个鬼,呃 人影,在四处张望着。
  依依不舍的从影硬暖的胸膛里出来,因为不算软,所以不能说是柔软,只能说是硬暖了。
  本来夜探张府的事我交给影就好了,只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去感受下做夜盗的感觉,任谁也不会放过啊,穿上影特地给弄来的夜行衣,感受着月下风中驰骋,倒也颇有一个侠女的风范,当然,如果能不那么紧揪着影的衣襟的话,那一切就完美了。
  才短短三个月,这座无人的府邸就已经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只有蝈蝈的鸣叫声在夜色中忽高忽低。
  “呜~~~~~~~~”一个长长的拉音在空中闪过,那个张家小姑娘回到故园,看见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触景伤情,想起家人的惨死,更是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再次向我展示着过人的哭功。
  递过一张帕子,示意她收敛些,听着一阵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传来,呜……我家宝贝御雪送的帕子啊,心里那个疼啊,以后再也不因为同情而好心的随便借东西给人家。
  茫然地看着偌大的庭院,这么大的地方,我该上哪找那个所谓的书信呢?也不知道那封信根本还在不在张家,现在看着这一眼看不到底的院落,一封信真的好难找啊。
  拿手捅捅那个依然哭的满脸眼泪鼻涕的小妞,“我们该从哪找起?带个路吧。”再不阻止她,我怕她会哭到天亮去。
  伸手往黑暗中的某处一指,狠狠的擦掉满脸的泪水,张凝琳率先带路向前走去。
  在穿过几重院落之后,张凝琳在一个屋子前停下了脚步,“这里是我母亲的书房,那次她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的那封信,所以最有可能在这里,我们先在这找吧。”
  看着凌乱的房间,似乎早就被人洗劫过一道,所有隐秘的角落似乎都有被动过的痕迹,心下一凉,我还是来晚了,但是既然来了,不动动手,我是怎么也不死心的。
  一头扑进杂乱的垃圾堆中,开始了我的翻找,影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追随,小妞为了家人的仇恨,找起来更是卖力,一时间,灰尘滚滚……
  “喂,小妞!你确认只有这个地方了吗?你母亲没给过你什么提示之类的话?”屁股底下殿着本书,我就这么很没形象的大坐在地上。
  “提示?什么是提示?”憨憨的反问让我欲哭无泪。
  食指弯曲成弓型,在她脑袋上一敲,“就是你母亲那天和你单独说过什么?除了很正常的话以外,有什么你觉得怪怪的话?”
  “哦,等我想想啊。”笨妞开始抱着脑袋猛想。
  就她这脑子,估计什么事都不上心,事情都过去三个月了,让她回忆三个月前她母亲和她说过什么话,看来实在是有点难为她,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就算有什么秘密,说不定已经被人翻去了,今夜看来很可能是徒劳无功了。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算了,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影,我们回宫吧。”
  “等等,我母亲好像和我说过什么……”一句话让我和影停下了欲离去的脚步。
  急急的追问,“你想起什么了,她说过什么?”
  半天,她才红着脸嗫嚅道,“母亲她,她说,叫我早日成家。”
  强行忍住极想踹出去的脚,“还有么?没有我们就走了。”
  “有,有!”看着我们想走,她急忙的连声出口。
  “有什么?叫你早日生孩子?”一个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一点耐性全被她磨光了。
  脑袋晃的象个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是句诗!”
  “什么诗?”我的眼睛瞬间一亮。
  “我想想……”再次想一脚伸过去踹她。
  继续坐回我的书本板凳,看着她摇头晃脑的背着诗,找着印象中的某句,“此物最相思,不是!”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是!”
  “明月夜,短松岗,有点象,也不是!”
  ……
  ……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对了,对了,就是这句!”一声兴奋的尖叫把快要睡着的我吓得差点摔到地上,幸好影捞的快。
  “哪句?月明人倚楼?”
  “恩恩”小脸兴奋的不断点着:“就是这句,就是这句。”
  “这什么意思?这是情诗啊……”茫然的看着影,后者也回我一个同样的茫然,影字都认的不多,这个估计他不行,还是靠我自己吧。
  叉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圈,月明人倚楼,月……明……人……倚?椅吗?眼神落在屋内唯一完好的一张竹椅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哦,谁翻东西也不会拆开这个东西啊。
  “影,给朕拆了它!”伸手指向那张椅子。
  无奈的对着面前的一摊碎片,三个人叹息着,别说椅子,连桌子,床,书桌,能拆的都拆了,还是连个信的边角都没见到。
  以前电视里看人家找东西,不是在墙上设机关,就是在书本里带暗盒,我们把墙上能扯的都扯了,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至于书,早就翻烂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堆被我们凌虐的残片,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还是这话根本就没什么意思,是那个小笨蛋领会错了?又或者是记错了?无力的靠着影,一夜的折腾我也累了,身后的影默默的支撑着我,让我借着他的肩膀休息。
  窗外的一轮明月透过敞开的窗子投射进来,窗外远远的池塘里,一塘夏天的残荷因为没有人的打理显得一片萧条,破烂的倒在水中。池边是一些树木吧,因为阴影的投射,有些看不太清楚。
  “小妞,过来,那边是什么?”伸手指向池塘边的那片阴影。
  “哦,那是我家搬来时种的一些柳树,我们家人还一人种了一棵呢,说是纪念。”说到家人,小妞的眼圈又开始红了,眼见倾盆大雨即将落下。
  “走!我们去看看!”也许,秘密就在这里了。
  夜间的池塘反射着月色,依然是波光粼粼,一阵风吹来,带过几丝湿意,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腰间的手明显紧了紧,让我紧贴着怀抱汲取着温暖。
  “哪棵是你母亲种的,小妞你知道不?”扬起下巴示意着张凝琳。
  指着一排中最前面的一棵树,“就是那棵。”
  默默的祈祷下,希望我这次的分析没有错,“挖!”开口下着命令。
  寂静的夜晚,池塘边柳树下,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影的动作,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沙沙的翻土声。
  “叮!”一阵金属交加声传来,显然,剑尖接触到了某个金属物品,三人互相对视着,传达着惊喜。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8

 无名之信

  拨开面上的土,露出来的是一个铁盒,从锈迹来看,被埋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从影的手中抢过盒子,虽然我的猜测没有错,在这里挖到了东西,但是也不能证明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只能先打开看看有没有我心目中需要的那样物品了。
  伸手就去拨弄盒子上的机关,却被一双手拦住了我的行动,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影接过盒子,放在地上,剑尖一挑,铁盒应声而开。
  没有我期待的传说中的易燃、易爆、毒害、腐蚀等危险品,只有一封信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影抢在我前面将信拿了起来,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下,才恭敬的交到我手中。
  伸手将信揣进怀中,“我们先回去。”
  不是我没有好奇心,我也很想立即打开来看,可是这月黑风高的,我也看不成啊,再者,多事之地不宜久留,虽然来的时候影很仔细的观察了下,我仍然怕得不到这个东西的有心人在暗处监视着。
  悄悄的回到御书房,还好我在出去前就让所有的人都离的远远的,不然被人看见我这一身夜行衣回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从怀里拿出信,凑在灯前就近看着,信封上四个大字“乃姐亲启”
  忍住心里的怀疑,急忙抽出里面的信纸,看着信上的内容。
  “乃姐亲晤:因余国女皇陛下突然殡天,将军起兵,妖言惑众,欲寻天定之人,愚妹恳请乃姐援手,平我国内之乱,若能助愚妹登上大宝,妹愿将蓝翎大半国库相赠!他日姐如若有需要愚妹之处,妹愿倾国相助,恳请乃姐思量!
  另:妹上次提及之人,望姐多加留意,若有相似怀疑之人,定先杀之。妹拜上”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信,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张亚芝就是为了这封信而送掉了性命,而她全家横死的代价就是为了将它送到我的手上,这封沾满了张家人献血的信,给了我太多启发,也有太多感触。
  这信上给我提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从字面上我已经能肯定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写来的,而且这个慕容翘野心不小,居然想到借他国之兵平己国之乱,为了达到自己当皇帝的梦想什么承诺都敢给,连国库都拿出来了,自己造反就算了,还怂恿着他人也造反。
  那这个乃姐是谁?能动我红羽根本,出兵他国,有强大的贪念,以至于慕容翘要用半个国库才能引诱得了她,还有强大的势力足够她某天轰我下台。
  一阵冷笑闪过眼底,还能有谁?我的三朝“圆老”白秀珠呗,‘秀’字拆开来不正是‘禾’和‘乃’么?只是这信上只称呼乃姐,我似乎并没有定她罪的理由。
  既然他们之间的称呼用的都是暗语,那慕容翘该怎么称呼?这信上并没有标明,是‘尧’?‘羽’?还是‘习’?
  说到底这封信只能给我一个警醒,却并不能让我掌握住足够的证据,要想真正的将这大好河山拥进怀抱,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想起那个为了师恩,不顾危险,二十年寻求真相的云红衣,此时的她还好吗?
  那信中还能看出,慕容翘正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恨到甚至要白秀珠看见了相似的人都要先杀了再说,这又究竟是个什么人?
  正思量间,窗外响起一阵隐约的鸟鸣,若不是身边的影突兀的消失,这根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皇上!云将军可能有难。”第一次听到影的语气中有着隐约的凝重。
  “什么!”这个震惊的消息让我顿时长身而起,半山之约仍在耳畔,那豪气万分的三军之将,那不斩楼兰誓不还的话语,那递给我‘虎符’时的欣慰,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她,她对我,对这个国家太重要了。
  “皇上曾下令着属下派人暗中保护云将军,云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影部掌握之中,方才影部传话,影部与云将军身边的影卫已经失去联系三日,这才传话给属下!请皇上定夺。”一字字的回报砸在我的心上。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自己除奸心切,同意云红衣孤身深入敌后的危险之举,我忘记了,云红衣憋了二十年的仇恨,会不顾一切冲动的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境地,这一次,我真的错了,从她将三军之令放在我手上的那天起,她就没抱着活着回来的打算。
  “传我的话给影部,尽一切力量寻找云将军,不管怎么样也要保全云将军的性命。”咬着牙下着命令,深深的在悔恨中寻找着弥补的方法。
  影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皇上不必担心,属下早已安排影五跟随在云将军身边,有影五在,云将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影第一次出声对我安慰,虽然还是那冷漠的语调,却第一次有了柔软的温度。
  ……
  深夜的皇陵,漆黑的夜色掩盖不了依然恢弘的气势,庄严的祭庙溶入远山的怀抱,更显雄浑;除了特殊的日子,即使在白天也不能任意有人进入,到了夜晚,除了那孤独的长明灯,再也找不到生气。
  一展灯笼在手中摇晃着,明灭的灯光指引着它的主人蹒跚着前行。
  “吱~~”沉重的木门诉说着陈年的沧桑,在大殿中久久回荡。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人慢慢的伸手推开祭庙的大门,再返身关上,一步一移的靠近着祭台。
  哆哆嗦嗦的给长明灯添上油,拿去燃尽的残香,重新燃上新的,插回香炉里。
  再轻轻的拂去祭台上的似有若无的浮灰,转回祭台前,扑通声跪在蒲团上。
  寂静的大殿内只传来低低的饮泣声:“先皇啊,是老奴不对,不该被金钱蒙了眼,才落得如今的下场,这都是报应啊~~”声音已经逐渐转大,可见地上的人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先皇啊,您若是在天有灵,定要保我红羽国千秋万世的基业啊,保佑新皇不要被那奸人所蔽啊……”越到后来,已接近于嚎啕大哭,也许只有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她才能放肆的哭泣,对着先皇的牌位忏悔着自己曾经的错误,只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晚了,为什么人总要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去反省自己呢?
  一阵冷风灌入,地上的老妇人不知道是因哭泣还是夜风而颤抖着,突然,老妇人停下了她的喃喃诉说,疑惑的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刚自己明明记得关上了大殿的门,怎么还会有风进来?
  明亮的月光射在大殿的台阶上,照射出一级级青色的台阶,也照射出一个不知道何时倚在门边的一个身影上。
  那身影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站在门的阴影处,若不是手中物品反射出的森冷光芒,只怕老眼昏花的她是察觉不到还有一个人在那吧。
  “文尚书,你还真是忠君爱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那人的喉咙里挤出,有如夜枭啼过。
  “你……你是谁?”虽然有着乍见时的惊吓,但却没有更多的恐惧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呢?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文尚书又何必知道我是谁,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方才听见文尚书对着先皇忏悔,那不如……”手中的刀缓缓举起,“不如下去直接面对先皇直接忏悔吧。”如闪电划破长空,刀光向着地上的人直劈而下。
  文灵彩绝望地闭上眼睛,先皇,就让老奴亲自向您赔罪吧!
  “叮!”不知道从哪伸出的一支剑,轻飘飘的化解了势如风雷的一击,只连消带打的一招,将先前的黑衣人连人带刀荡至一旁,跌跌撞撞冲出几步,再回头,地上已经失去了文灵彩的踪影。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8

 无名之信

  拨开面上的土,露出来的是一个铁盒,从锈迹来看,被埋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从影的手中抢过盒子,虽然我的猜测没有错,在这里挖到了东西,但是也不能证明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只能先打开看看有没有我心目中需要的那样物品了。
  伸手就去拨弄盒子上的机关,却被一双手拦住了我的行动,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影接过盒子,放在地上,剑尖一挑,铁盒应声而开。
  没有我期待的传说中的易燃、易爆、毒害、腐蚀等危险品,只有一封信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影抢在我前面将信拿了起来,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下,才恭敬的交到我手中。
  伸手将信揣进怀中,“我们先回去。”
  不是我没有好奇心,我也很想立即打开来看,可是这月黑风高的,我也看不成啊,再者,多事之地不宜久留,虽然来的时候影很仔细的观察了下,我仍然怕得不到这个东西的有心人在暗处监视着。
  悄悄的回到御书房,还好我在出去前就让所有的人都离的远远的,不然被人看见我这一身夜行衣回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从怀里拿出信,凑在灯前就近看着,信封上四个大字“乃姐亲启”
  忍住心里的怀疑,急忙抽出里面的信纸,看着信上的内容。
  “乃姐亲晤:因余国女皇陛下突然殡天,将军起兵,妖言惑众,欲寻天定之人,愚妹恳请乃姐援手,平我国内之乱,若能助愚妹登上大宝,妹愿将蓝翎大半国库相赠!他日姐如若有需要愚妹之处,妹愿倾国相助,恳请乃姐思量!
  另:妹上次提及之人,望姐多加留意,若有相似怀疑之人,定先杀之。妹拜上”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信,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张亚芝就是为了这封信而送掉了性命,而她全家横死的代价就是为了将它送到我的手上,这封沾满了张家人献血的信,给了我太多启发,也有太多感触。
  这信上给我提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从字面上我已经能肯定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写来的,而且这个慕容翘野心不小,居然想到借他国之兵平己国之乱,为了达到自己当皇帝的梦想什么承诺都敢给,连国库都拿出来了,自己造反就算了,还怂恿着他人也造反。
  那这个乃姐是谁?能动我红羽根本,出兵他国,有强大的贪念,以至于慕容翘要用半个国库才能引诱得了她,还有强大的势力足够她某天轰我下台。
  一阵冷笑闪过眼底,还能有谁?我的三朝“圆老”白秀珠呗,‘秀’字拆开来不正是‘禾’和‘乃’么?只是这信上只称呼乃姐,我似乎并没有定她罪的理由。
  既然他们之间的称呼用的都是暗语,那慕容翘该怎么称呼?这信上并没有标明,是‘尧’?‘羽’?还是‘习’?
  说到底这封信只能给我一个警醒,却并不能让我掌握住足够的证据,要想真正的将这大好河山拥进怀抱,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想起那个为了师恩,不顾危险,二十年寻求真相的云红衣,此时的她还好吗?
  那信中还能看出,慕容翘正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恨到甚至要白秀珠看见了相似的人都要先杀了再说,这又究竟是个什么人?
  正思量间,窗外响起一阵隐约的鸟鸣,若不是身边的影突兀的消失,这根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皇上!云将军可能有难。”第一次听到影的语气中有着隐约的凝重。
  “什么!”这个震惊的消息让我顿时长身而起,半山之约仍在耳畔,那豪气万分的三军之将,那不斩楼兰誓不还的话语,那递给我‘虎符’时的欣慰,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她,她对我,对这个国家太重要了。
  “皇上曾下令着属下派人暗中保护云将军,云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影部掌握之中,方才影部传话,影部与云将军身边的影卫已经失去联系三日,这才传话给属下!请皇上定夺。”一字字的回报砸在我的心上。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自己除奸心切,同意云红衣孤身深入敌后的危险之举,我忘记了,云红衣憋了二十年的仇恨,会不顾一切冲动的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境地,这一次,我真的错了,从她将三军之令放在我手上的那天起,她就没抱着活着回来的打算。
  “传我的话给影部,尽一切力量寻找云将军,不管怎么样也要保全云将军的性命。”咬着牙下着命令,深深的在悔恨中寻找着弥补的方法。
  影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皇上不必担心,属下早已安排影五跟随在云将军身边,有影五在,云将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影第一次出声对我安慰,虽然还是那冷漠的语调,却第一次有了柔软的温度。
  ……
  深夜的皇陵,漆黑的夜色掩盖不了依然恢弘的气势,庄严的祭庙溶入远山的怀抱,更显雄浑;除了特殊的日子,即使在白天也不能任意有人进入,到了夜晚,除了那孤独的长明灯,再也找不到生气。
  一展灯笼在手中摇晃着,明灭的灯光指引着它的主人蹒跚着前行。
  “吱~~”沉重的木门诉说着陈年的沧桑,在大殿中久久回荡。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人慢慢的伸手推开祭庙的大门,再返身关上,一步一移的靠近着祭台。
  哆哆嗦嗦的给长明灯添上油,拿去燃尽的残香,重新燃上新的,插回香炉里。
  再轻轻的拂去祭台上的似有若无的浮灰,转回祭台前,扑通声跪在蒲团上。
  寂静的大殿内只传来低低的饮泣声:“先皇啊,是老奴不对,不该被金钱蒙了眼,才落得如今的下场,这都是报应啊~~”声音已经逐渐转大,可见地上的人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先皇啊,您若是在天有灵,定要保我红羽国千秋万世的基业啊,保佑新皇不要被那奸人所蔽啊……”越到后来,已接近于嚎啕大哭,也许只有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她才能放肆的哭泣,对着先皇的牌位忏悔着自己曾经的错误,只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晚了,为什么人总要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去反省自己呢?
  一阵冷风灌入,地上的老妇人不知道是因哭泣还是夜风而颤抖着,突然,老妇人停下了她的喃喃诉说,疑惑的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刚自己明明记得关上了大殿的门,怎么还会有风进来?
  明亮的月光射在大殿的台阶上,照射出一级级青色的台阶,也照射出一个不知道何时倚在门边的一个身影上。
  那身影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站在门的阴影处,若不是手中物品反射出的森冷光芒,只怕老眼昏花的她是察觉不到还有一个人在那吧。
  “文尚书,你还真是忠君爱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那人的喉咙里挤出,有如夜枭啼过。
  “你……你是谁?”虽然有着乍见时的惊吓,但却没有更多的恐惧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呢?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文尚书又何必知道我是谁,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方才听见文尚书对着先皇忏悔,那不如……”手中的刀缓缓举起,“不如下去直接面对先皇直接忏悔吧。”如闪电划破长空,刀光向着地上的人直劈而下。
  文灵彩绝望地闭上眼睛,先皇,就让老奴亲自向您赔罪吧!
  “叮!”不知道从哪伸出的一支剑,轻飘飘的化解了势如风雷的一击,只连消带打的一招,将先前的黑衣人连人带刀荡至一旁,跌跌撞撞冲出几步,再回头,地上已经失去了文灵彩的踪影。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8

  私会罪臣

  睁开眼已经是早晨,窗外啾啾的鸟叫提示着这是一个美好的一天,只是从睡梦中悠悠醒转的文灵彩却怎么也没有一个美好的心情。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变故,昨夜的惊魂未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恶梦。
  想起昨夜那个无声的男子,将自己从刀下救出后,丢在这个客栈里,交代自己不要随意出门后就离开了,低头一个惨笑,自己又怎么会随意乱走,没想到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争抢,昨夜要杀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自己心里很清楚,可是救自己的呢?又是谁?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文灵彩从思绪中震醒:“客官,您的午膳!”
  “不用了,我不想吃。”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静坐了一个上午,连小二都将午饭送来了,只是自己似乎并没有叫人送饭啊,也许是昨天离去的那个男子交代的吧,可惜了他的一片好心,太多事情堵在心里,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敲门声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来,继续执着的响着。
  还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文灵彩无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摇晃着走到门边拉开门闩。
  “啊~~~”文灵彩慢慢的向后挪动着脚步,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吃惊的人,我含笑的步入房间,“文爱卿不必如此惊慌吧。”
  “微臣……”似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即改口:“罪民参见皇上!”双膝一软跪在我的面前。
  才一个月,眼前的人似乎已经老了十岁,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六十岁的沧桑,曾经朝堂之上的意气风发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眼前的只有一个落魄,无助,双鬓斑白的可怜老妇人。
  “起来吧!”无论谁看见这样一个女人,也无法生出继续欺凌的心,尽管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
  大咧咧地在房间椅子上坐下,看着依然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文灵彩道:“你也不用奇怪,昨夜是朕让人救你来这的,至于你为什么会被人刺杀,朕都知道,你不会告诉朕你不知道吧?”
  跪在地上的人低垂着头,“罪民知道,这是罪民的报应,皇上不该救罪民的。”
  我很清楚她的绝望,对于她来说,这个人世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可是,我不能让她死,因为她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现在我需要的就是怎么撬开她的嘴。
  “文灵彩,朕没记错的话,你也曾经是两榜进士出身,满腹经纶,母皇在时也对你器重有加,却落得今天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看她那样,我还是忍不住出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罪民知道,是罪民被权势蒙了眼睛,完全忘记了当初考取功名时的初衷,没有为百姓做过实事,也没有管好自己的家,抛弃百姓的人,最终也必将被百姓抛弃,罪民无颜以对先皇。”这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也许,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终于能换一个角度去思考曾经的过去了。
  微笑的看着她:“那朕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证明自己,你愿意不愿意?”
  给我一个凄惨的笑容,“罪民已经无所谓了,证明了又怎么样?文家已经绝后,再有什么富贵荣华,罪民都已经不在乎了。”
  冷冷的看着她:“朕已经你真的已经想透彻了,原来你眼中富贵荣华都是为了给后人继承的,难怪你的女儿会被你娇纵成那样,她有那样的下场,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应该负上什么样的责任吗?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女儿,那如果朕告诉你,她在大街上的行为被正在巡视的官员碰到,还有那么多百姓做见证,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知道这话一定会触及到她心底深处的那根弦,她也一定在心里暗自计较着各种可能性,继续火上浇油:“因为你女儿的行为,你受到株连,连以前你女儿借你的势力所做的一切都被抬了出来,在你刚刚被贬之后,你就立即遭到了追杀,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懂?”我反正打死也不会承认她的今天和她女儿是我坑的,至于她怎么想的,想的是谁,那可不关我的事,毕竟我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分裂她们这个集团,怪也只能怪白秀珠大意之下这么快就抛弃了这个棋子,还被我抢了先。
  她终于抬头正视着我,这一刻我似乎又看见了她眼中曾经的壮志,还有复仇的火焰:“罪民知道皇上想要什么,皇上放心,罪民一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罪民也不希望他日地下见到先皇时无颜以对!”
  在官场上打滚了近二十年的她,从我踏进这个门的时候开始,她就心里应该有数我为的什么而来,只是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还被人追杀到连老命都不保,自然要给自己找个依靠,而对她来说,有什么树会比我这个皇帝更大?有谁会有这样的能力除掉她现在最恨的人?还能保证她的地位?我的承诺无疑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对我来说,她的价值更大,她已经老无所依,除了对我效忠以外,她还能有什么选择?至少这样我还能保障她的下半生衣食无忧,还能给她富贵荣华,一个享受惯了的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再去过苦日子的,那为了证明她的价值,她一定会把她所知道的,所能交代的,全部给我原原本本的道出来。
  当我从房内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得意的,文灵彩把她所知道的事情一点不漏的全告诉我了,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该收网了。
  无人的小巷中,我低低的声音传来,“和你昨夜那个属下说,朕谢谢她,她的表演很不错。”
  早朝
  “启奏皇上!”又是那个白秀珠,面对着她,想起生死不明的云红衣,真的想现在就把她拿下,现在让她得意,她也嚣张不了几天了。
  “爱卿有话请讲!”不得不装出一付信任和和蔼的面孔。
  “近日从边境传来消息,蓝翎国的叛军在罗瑞丹的带领下不断骚扰我红羽边境,我红羽百姓苦不堪言,饱受摧残,恳请皇上下令出兵解救我百姓于水火之中。”
  你真的能掰啊,借我之手相助慕容翘,居然还能说的这么义正严词。
  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一付义愤填膺的表情,“蓝翎国叛军居然如此大胆,朕若不出兵,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我红羽无人,云将军,朕命你领军十万,择日启程,解我百姓之忧。”
  下面的“云红衣”在我的眼神暗示下,欣然应命:“属下尊旨!”
  这是我自从登基以来如此大规模的出兵,指挥作战的更是国内的三军统帅,可以说这次是精英尽遣,同样,出于对这次出兵的重视,身为女皇的我更是和重要的大臣深夜讨论作战的方案,包括出兵的人数,大军的行走路线,对敌人兵力的部署,我军的策略,粮草的补给这些极为重要的机密都一个个都做了紧急的磋商,毕竟行军打仗,每一个细节都不容有失。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待所有的人都退去后,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疲惫,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白秀珠机会,如果她只是贪钱,看在月儿的份上,我也许还会给她一丝生机,可是如果她卖国,甚至将我数十万大军拱手送到他国手上,作为他国之争的一个棋子,那对不起,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深夜的相府,后院的墙头窜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无人后,投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8

  往事辛秘

  白秀珠在房内焦急的踱步,等待着她期待中的消息,只要那人收到她的消息,离她除掉眼中钉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整个朝中大权就全是她一个人的了,也许还有更值得她憧憬的美好……
  关闭的窗户外传来几声剥落声,白秀珠赶紧拉开窗户,跳进来一条黑色的人影,单膝跪地,手中高举着一封信,信上几个清晰的大字“乃姐亲启”,拿过信,伸手将来人挥退,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的信。
  “乃姐亲晤:前日姐之信愚妹已经收到,深感姐心思之巧妙,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既可让愚妹唾手可得蓝翎,亦让姐姐稳操庙堂,计谋之高深,愚妹拍马也难及也,今云红衣大军已至边境,不日即将与叛将交锋,愚妹将与姐共期渔翁之利到来之时!妹敬上。”
  看到这封信,白秀珠的老脸上划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深夜的书房,我正端坐高位,看着地下那个形容猥琐的女人,她干枯瘦小,几颗大板牙翻出唇外,一对三角眼滴溜乱转。
  一脸淡淡的笑容,让她根本无法猜测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朕想你该很清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放心朕不会要你的命。”先拿句话安住她的心再说。“朕只想你证实几件事!”
  地上那个女人一脸的无辜,“小民实在是不知道尊敬的红羽国女皇陛下找小民有什么事啊,小民只是蓝翎国卑微一介平民啊,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有兴趣和她多废话,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看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你给朕朕要的答案,朕千两黄金奉上,送你回蓝翎,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若是知道也不说,那朕直接将你送给蓝翎大将军罗瑞丹,我相信她对你一定很有兴趣吧?”说完再也不吱声,继续看我的奏章,留她在那慢慢的思考着。
  她是慕容翘身边的重要谋士,也可以说是慕容翘的心腹,为人奸猾狡诈,云红衣就是为了她才深入蓝翎,可惜她胆小怕事,任何时候只是出坏点子自己躲在背后!直到一次罗瑞丹和慕容翘的交锋,她躲在军帐之中,才被云红衣趁乱抓了出来,同时云红衣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带死士无一生还,就是云红衣若不是影五的拼死相救,只怕也同样无法幸免。
  拿眼睛偷瞄了下地上的人,看见她仍然在盘算着,心里有说不出的厌烦,若不是她口中有我极度需要的信息,我真的很想直接让影把她交给她的仇人算了,这种人一肚子坏水,专门出阴点子。
  “尊敬的红羽国女皇陛下,小民实在不知道女皇陛下想知道什么啊,小民只是在蓝翎国皇姨身边混口饭吃的小混混,委实不知道什么啊。”地上的人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道。
  “两千两!”吐出三个字,翻过一页继续看着我的奏章,“你要知道,我能从蓝翎国内把你带出来,就能带其他人出来,你肯说就说,不肯说就算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贪钱的人必然怕死,这个是不变的定律,她这次无非是想加点价,这我还给得起,越是开的高,她越不敢说假话,但是我同样不喜欢无限制地给,给她一点警告,希望她好自为知。
  “女皇陛下想要问什么,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在钱的份上,她居然连自己是哪人都不知道了,对着我就喊起了王,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啊。
  “二十年前,据说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和我国大将军皇甫仪之战时你就在军中,朕想知道什么,你该很清楚了吧!”放下手中的奏章,冷冷的眼神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这事太久远了,小民委实不太清……”躲闪着我的眼神,却感到自己无处可躲,最终狠狠的咬了咬牙,“当年红羽和蓝翎为了页城之争,双方在边境交锋,当我们面对素有百战之将的皇甫仪的时候,确实没有太多的胜算,可是这时候却有一个黑衣人偷偷的来找我们皇姨,带来了一封信,信上只说若我们得到页城之后能将页城每年收入的一半归其所有,她愿意将此次作战的红羽大军全部情况如实相告,并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和皇姨大人商量之后,答应了她的要求,并让那个黑衣人带去了皇姨的回信,不久之后,一份带着全部皇甫仪所领大军的情报就到了我们手中,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红羽国的计,将信将疑之下,按照情报上所说的地点去偷袭了皇甫仪大军的粮草库,没想到果然一切如情报中所言,所以那次战争,我们处处占了上风,只是没想到皇甫仪确实是猛将,硬是将大军带入了山谷给我们打起了拖延,直到一个月后,我们才顺利的攻破了防线,将他们全部歼灭,而皇甫仪却因不肯投降自尽身亡!后来,直到我们派人将半年的页城收入交个那个信上的人时,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红羽国丞相白秀珠,而皇甫仪苦守一个月无人支援,也是因为她帮了我们。”抬头偷偷了看了我一眼,紧接着低下头继续道:“小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信誓旦旦的发着誓言,生怕我不相信她。
  二十年前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我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理由骗我,我一直以为白秀珠只是贪钱,贪权,对二十年前的事虽然怀疑过有内部人泻秘,却没有想到她为了钱居然可以主动找上敌人,卖掉自己的国土,卖掉自己同朝之谊的人,可是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她还有更大的想法?
  脸上划过一丝森冷的笑容,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的人,她还能要什么?不就是要我屁股底下这张凳子么?是什么需要她聚拢这么多钱,除了军队,武器,还有什么能这么烧钱?三军都在云红衣的掌握中,她要养的是什么?没有人能藏着数万大军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的,那就只能说,那是个有着正式名义能光明正大存在的一个军队组织,而那些人已经全部听命于她了,这个皇城中还有什么部队是能光明正大存在的?哼哼,一个以保护我,保护京城而存在的组织——御林军!没想到啊,一个保护我的部队,竟然会是我身边最大的定时炸弹,若他们起兵进攻皇城,我这个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又有什么抵抗之力?
  在纸上写下她的证供之后,她诚惶诚恐的看着我,毕竟这个时候她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要杀她她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一声嗤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别人光明磊落的心。
  再次看着她,我问道:“能说说你们这次之争的那个什么天定皇子的事吗?”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为了一个所谓的传言,能让他们斗成这样,我也同样充满了好奇,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凭借什么确定那个天定之言。
  低头想了想,她有些难于启齿的开了口:“女皇陛下,不是小民不说,而是这个关系到蓝翎的国运,只有真正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才能知道,小民肯定皇姨是知道的,但是皇姨也没有告诉过小民,小民只从只字片语中猜到这个特征可能和眼睛有关系,据说天定之人和蓝翎国普通人的眼睛不太一样,但究竟靠什么确定,小民真的不知道,也不敢问皇姨,还请皇帝陛下原谅则个。”
  能问到这么多,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是皇室辛秘,她肯定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不然一旦有人知道她猜到了其中的奥秘,她的小命必然受到威胁,以她的聪明肯定不会去问不该问的事。
  有些嘲讽的开口:“你们的皇姨和我们的丞相还真是臭味相投啊,同样的不甘为人臣,同样的野心勃勃,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朕是不是该让你转达一句话给你们皇姨,凡鸟岂能与凤凰争辉?还是该说祝愿她早日达成目的?她倒还真不怕死,就不怕那个预言是真的?”
  看着她的讷讷不语,心里一阵烦躁,“你去吧,朕会安排人送你回蓝翎,今夜的事就当是你的一场梦!”不再去看地上的人,径直起身回自己的寝宫,有影在,这些事已经不需要我去操心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8

  歌舞惊心

  深夜,皇帝急昭各重要大臣御书房议事,各位匆匆赶来的大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参见皇上!”我一出现,大家均停止了议论,向我行礼!
  一脸的愁容,我丢出一本奏折,“这是兵部的百里加急传回来的奏章,说云将军遭遇埋伏,我红羽大军正陷入苦战,大家商量看看该怎么办吧。”
  这句话一出,群臣顿时象炸了锅,御书房里乱成一团,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我的心里暗暗叹口气,若不是有云红衣支撑着三军,红羽在这些人手中还不知道会败成什么样,红羽一向以文治国,这还是太危险了,也许该找个机会改变下这个重文轻武的制度了。
  “皇上,不如我们和蓝翎国议和吧,每年给她们些钱粮什么的,让他们不要再骚扰我们的边境,这样,云将军他们就不会有危险了。”一个声音响起。
  一群孬种,一但事到临头,只想着割地、赔款,以为一时的太平会换来永久的歌舞升平,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享乐,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国家的未来,我每年支出这么多的俸禄只是为了养这么些废物的话,我想有必要换掉他们了。
  看着她,我没有出声,等待着其他的意见,结果换来的只是一个个附和的声音。
  “皇上!属下愿领兵支援云将军,如果这次我们退缩了,那蓝翎还有下一次的骚扰,再下一次的骚扰,身为我红羽之臣,臣绝对不能允许他国对我们红羽的践踏。”
  看向出声的人,万英,我没记错的话,她就是那个和尚雪香争夺京城御史职位的那个兵部侍郎吧。不错,不愧是云红衣培养出来的人,过两天就是正式揭晓京城御史职位归属的日子了,在这个时候,她都没有去想她的离开就是放弃了自己极有可能升迁的大好机会,一翻慷慨陈词倒让我看到了铮铮铁骨,一个可用之臣,内心暗暗点头。
  再次愁眉深锁,“可是,我红羽可用之兵已尽遣,朕该上哪调兵遣将呢?”看着下面主位上的百秀珠,她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都不慌忙,看来,云红衣是死是活她倒是一点都不关心,也许在她心里,云红衣的死对她来说更好,从此朝中再没有能威胁到她的人了。
  “明天下令,红羽全国征兵,凡十八岁至四十岁,凡家中非独女者,均应征入伍,另外,十万御林军中分出五万,整合新编,即日开拔,至于领军之将?既然万侍郎自愿领军,朕就准奏,若不成功,你就提头来见!白丞相,您认为这样可好?”没兵是吗?我会从御林军中抽人,一口气抽掉你辛苦培养的一半军力,我就不相信你不着急。把你的势力放到大部队里分解掉,看你怎么办。
  “皇上!”白秀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万侍郎跟随云将军多年,救人心切,极有可能将我军将士带到危险的境地,臣恳请皇上派人监军!”
  终于还是受不了我一语打破她辛苦多年的经营,什么叫监军?就是有权利在认为主帅作战指挥不当的情况下当场罢免主帅的地位并亲自指挥战役的人,她这么要求,就是还是要保留下她的部队,架空万英!甚至还有可能兵变。
  一脸信任的表情看着他,“白丞相言之有理,不知白丞相可否有中意的人选?”
  “定州城城守杨沅思,此人心思细腻,绝非鲁莽之辈,臣保荐此人!”一句话差点让我笑出来。
  轻咳一声,“既然是丞相中意之人,朕相信丞相的眼光!这事就此议定,万爱卿身负举国重任,一定不要辜负全国百姓的期望。”
  万英领旨而去,众臣也随之告退,我则依然静静的思考着。
  回到家中的白秀珠,也躺在摇椅上一边享受一边思考着,从这两天蓝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看来,云红衣所有的安排部署都已经在慕容翘的掌握中,云红衣在和罗瑞丹的交锋中惨胜,已经帮慕容翘扫平了最大的敌人,自己答应慕容翘的事情已经办到,那现在就是慕容翘替自己做些事的时候了,在云红衣即将班师回朝的时候,以逸待劳的慕容翘坐收渔人之利,这样,自己最大的敌人很快就要消失了,本来自己还以为是云红衣的计策,但是今天皇上的气极败坏已经向自己证明了,云红衣和她曾经令自己一直投鼠忌器的十万大军很快就要消失了。至于那个万英,根本不足为虑,杨沅思是自己的心腹,聪明的知道没有自己就没有她的未来,她要的只有自己能给,所以她一定会听从自己的任何命令,伸手拿过桌上的笔,写下一封信,招来贴身的黑衣人:“给我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定州城,一定要交到城首杨沅思手里!”
  十日之后,新调的部队在万英和杨沅思的带领下远赴边疆,而京城御史之争则在万英的奔赴沙场和自动弃权下成了尚雪香的囊中之物,只是,此次突然的紧急全国征兵却引起了黎民百姓的纷纷猜测,一面我派出各地官员安抚着百姓,一面为了尚雪香的就职在皇宫大摆宴席,只为了营造一个国泰民安的假象,毕竟我更不想国之根本被动摇。
  今日的大殿被喜庆的氛围包围着,众人纷纷向新就职的尚雪香恭贺着,而白秀珠第一次表现出了不同与以往的沉稳老练,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对着象她问好的巴结着。
  白秀珠的心里在默默的盘算着,再过两支节目,下面就该她安排的一个群舞上场了,在舞曲的最后一刻,主舞的人手中的彩带就会飞向那个坐在最上面的人,彩带中的剑会立即刺穿她的胸膛,其他的人则会立即控制住场上的官员和侍卫,大殿外,皇城已经被自己的五万精英全部包围,不管行刺成功不成功,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那个远在边疆生死不明的云红衣早已经不能构成威胁,在有一下下,自己追求了二十年的梦就要实现了,想到这里,手心还是有些微微的出汗,毕竟这一刻期待太久,太令自己兴奋了。
  就在她的期待中,那个早已被她安排好的节目开始上演,表演节目的人彩带飞舞,衣袂飘飘,上座的那个人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地举杯,毫无防范之心。
  此时的音乐已经进入高潮,领舞者的舞步已经在慢慢的向前座不经意的靠近着,伴舞者也各自分散,向每个位置的人靠拢着……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数十条彩带向空中抛洒,落向不同的方向,其中一条,直直的飞向那个坐在金色龙椅上的年轻女子,同时彩带的主人也欺身而上,以便一击不中时的再次出手。
  “叮!”一声金属声传来,彩带已经被角落里飞出的某样东西击飞,失了准头飞向一旁的立柱,一个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一手拉过彩带,手中寒光直指彩带尽头的人,就在大家愣神间,大殿梁上飞扑下数十位黑衣人,与那些分布在各个位置前的舞者战在一处。
  反应过来的朝臣们,开始纷纷躲避,哭的、喊的、滚的、爬的,小命都将不保,还提什么形象,至于那个高坐在最上位的女子,根本无人去关心,毕竟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我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这些就是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为君鞠躬尽粹,死而后已的臣子,当大难来临,哭爹喊娘,难怪一听到云红衣失败的消息,就想着投降,就想怎么委曲求全,只为了自己继续能安逸享乐。眼神转向和刺客缠斗着的人,影,一个任何时刻都要站在我身前的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真正只为我而活的一个人。
  几招只下,刺客已经被影拿住,用来行刺我的彩带暂时作为捆绑她的工具,象粽子一样被丢在地上,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默默的回到我的身后,看向场中的局势。
  可以看出,这批刺客必定是白秀珠培养的精英,武功干净利落,即使不懂武功的我,也能看出白秀珠为了今日的行刺,将她的压箱底全部拿了出来,只可惜,她一直低估了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身边还有一群死卫,这时候,我是不是该感谢红羽国的历代祖先们呢?是他们培养的这个组织才让我今天这么容易的布下这个局,白秀珠的人再厉害,又怎么能和从小在生死搏杀中培养出来的影卫相比,一时间,所有的刺客全部被拿下。
  淡淡的看着白秀珠,眼神中布满杀意,“白丞相,你能和朕解释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依然强自镇定的白秀珠虽然意外自己的行刺行动失败,却依然大笑出声:“司徒青颜,你确实有些本事,居然还有这么一批人肯为你拼命,我确实小看了你,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这里,这个大殿,大殿只外的皇城,已经全部被御林军包围了,就算你刚刚逃过一死,你认为你还能逃出皇城吗?”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歌舞惊心

  深夜,皇帝急昭各重要大臣御书房议事,各位匆匆赶来的大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参见皇上!”我一出现,大家均停止了议论,向我行礼!
  一脸的愁容,我丢出一本奏折,“这是兵部的百里加急传回来的奏章,说云将军遭遇埋伏,我红羽大军正陷入苦战,大家商量看看该怎么办吧。”
  这句话一出,群臣顿时象炸了锅,御书房里乱成一团,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我的心里暗暗叹口气,若不是有云红衣支撑着三军,红羽在这些人手中还不知道会败成什么样,红羽一向以文治国,这还是太危险了,也许该找个机会改变下这个重文轻武的制度了。
  “皇上,不如我们和蓝翎国议和吧,每年给她们些钱粮什么的,让他们不要再骚扰我们的边境,这样,云将军他们就不会有危险了。”一个声音响起。
  一群孬种,一但事到临头,只想着割地、赔款,以为一时的太平会换来永久的歌舞升平,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享乐,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国家的未来,我每年支出这么多的俸禄只是为了养这么些废物的话,我想有必要换掉他们了。
  看着她,我没有出声,等待着其他的意见,结果换来的只是一个个附和的声音。
  “皇上!属下愿领兵支援云将军,如果这次我们退缩了,那蓝翎还有下一次的骚扰,再下一次的骚扰,身为我红羽之臣,臣绝对不能允许他国对我们红羽的践踏。”
  看向出声的人,万英,我没记错的话,她就是那个和尚雪香争夺京城御史职位的那个兵部侍郎吧。不错,不愧是云红衣培养出来的人,过两天就是正式揭晓京城御史职位归属的日子了,在这个时候,她都没有去想她的离开就是放弃了自己极有可能升迁的大好机会,一翻慷慨陈词倒让我看到了铮铮铁骨,一个可用之臣,内心暗暗点头。
  再次愁眉深锁,“可是,我红羽可用之兵已尽遣,朕该上哪调兵遣将呢?”看着下面主位上的百秀珠,她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都不慌忙,看来,云红衣是死是活她倒是一点都不关心,也许在她心里,云红衣的死对她来说更好,从此朝中再没有能威胁到她的人了。
  “明天下令,红羽全国征兵,凡十八岁至四十岁,凡家中非独女者,均应征入伍,另外,十万御林军中分出五万,整合新编,即日开拔,至于领军之将?既然万侍郎自愿领军,朕就准奏,若不成功,你就提头来见!白丞相,您认为这样可好?”没兵是吗?我会从御林军中抽人,一口气抽掉你辛苦培养的一半军力,我就不相信你不着急。把你的势力放到大部队里分解掉,看你怎么办。
  “皇上!”白秀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万侍郎跟随云将军多年,救人心切,极有可能将我军将士带到危险的境地,臣恳请皇上派人监军!”
  终于还是受不了我一语打破她辛苦多年的经营,什么叫监军?就是有权利在认为主帅作战指挥不当的情况下当场罢免主帅的地位并亲自指挥战役的人,她这么要求,就是还是要保留下她的部队,架空万英!甚至还有可能兵变。
  一脸信任的表情看着他,“白丞相言之有理,不知白丞相可否有中意的人选?”
  “定州城城守杨沅思,此人心思细腻,绝非鲁莽之辈,臣保荐此人!”一句话差点让我笑出来。
  轻咳一声,“既然是丞相中意之人,朕相信丞相的眼光!这事就此议定,万爱卿身负举国重任,一定不要辜负全国百姓的期望。”
  万英领旨而去,众臣也随之告退,我则依然静静的思考着。
  回到家中的白秀珠,也躺在摇椅上一边享受一边思考着,从这两天蓝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看来,云红衣所有的安排部署都已经在慕容翘的掌握中,云红衣在和罗瑞丹的交锋中惨胜,已经帮慕容翘扫平了最大的敌人,自己答应慕容翘的事情已经办到,那现在就是慕容翘替自己做些事的时候了,在云红衣即将班师回朝的时候,以逸待劳的慕容翘坐收渔人之利,这样,自己最大的敌人很快就要消失了,本来自己还以为是云红衣的计策,但是今天皇上的气极败坏已经向自己证明了,云红衣和她曾经令自己一直投鼠忌器的十万大军很快就要消失了。至于那个万英,根本不足为虑,杨沅思是自己的心腹,聪明的知道没有自己就没有她的未来,她要的只有自己能给,所以她一定会听从自己的任何命令,伸手拿过桌上的笔,写下一封信,招来贴身的黑衣人:“给我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定州城,一定要交到城首杨沅思手里!”
  十日之后,新调的部队在万英和杨沅思的带领下远赴边疆,而京城御史之争则在万英的奔赴沙场和自动弃权下成了尚雪香的囊中之物,只是,此次突然的紧急全国征兵却引起了黎民百姓的纷纷猜测,一面我派出各地官员安抚着百姓,一面为了尚雪香的就职在皇宫大摆宴席,只为了营造一个国泰民安的假象,毕竟我更不想国之根本被动摇。
  今日的大殿被喜庆的氛围包围着,众人纷纷向新就职的尚雪香恭贺着,而白秀珠第一次表现出了不同与以往的沉稳老练,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对着象她问好的巴结着。
  白秀珠的心里在默默的盘算着,再过两支节目,下面就该她安排的一个群舞上场了,在舞曲的最后一刻,主舞的人手中的彩带就会飞向那个坐在最上面的人,彩带中的剑会立即刺穿她的胸膛,其他的人则会立即控制住场上的官员和侍卫,大殿外,皇城已经被自己的五万精英全部包围,不管行刺成功不成功,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那个远在边疆生死不明的云红衣早已经不能构成威胁,在有一下下,自己追求了二十年的梦就要实现了,想到这里,手心还是有些微微的出汗,毕竟这一刻期待太久,太令自己兴奋了。
  就在她的期待中,那个早已被她安排好的节目开始上演,表演节目的人彩带飞舞,衣袂飘飘,上座的那个人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地举杯,毫无防范之心。
  此时的音乐已经进入高潮,领舞者的舞步已经在慢慢的向前座不经意的靠近着,伴舞者也各自分散,向每个位置的人靠拢着……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数十条彩带向空中抛洒,落向不同的方向,其中一条,直直的飞向那个坐在金色龙椅上的年轻女子,同时彩带的主人也欺身而上,以便一击不中时的再次出手。
  “叮!”一声金属声传来,彩带已经被角落里飞出的某样东西击飞,失了准头飞向一旁的立柱,一个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一手拉过彩带,手中寒光直指彩带尽头的人,就在大家愣神间,大殿梁上飞扑下数十位黑衣人,与那些分布在各个位置前的舞者战在一处。
  反应过来的朝臣们,开始纷纷躲避,哭的、喊的、滚的、爬的,小命都将不保,还提什么形象,至于那个高坐在最上位的女子,根本无人去关心,毕竟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我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这些就是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为君鞠躬尽粹,死而后已的臣子,当大难来临,哭爹喊娘,难怪一听到云红衣失败的消息,就想着投降,就想怎么委曲求全,只为了自己继续能安逸享乐。眼神转向和刺客缠斗着的人,影,一个任何时刻都要站在我身前的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真正只为我而活的一个人。
  几招只下,刺客已经被影拿住,用来行刺我的彩带暂时作为捆绑她的工具,象粽子一样被丢在地上,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默默的回到我的身后,看向场中的局势。
  可以看出,这批刺客必定是白秀珠培养的精英,武功干净利落,即使不懂武功的我,也能看出白秀珠为了今日的行刺,将她的压箱底全部拿了出来,只可惜,她一直低估了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身边还有一群死卫,这时候,我是不是该感谢红羽国的历代祖先们呢?是他们培养的这个组织才让我今天这么容易的布下这个局,白秀珠的人再厉害,又怎么能和从小在生死搏杀中培养出来的影卫相比,一时间,所有的刺客全部被拿下。
  淡淡的看着白秀珠,眼神中布满杀意,“白丞相,你能和朕解释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依然强自镇定的白秀珠虽然意外自己的行刺行动失败,却依然大笑出声:“司徒青颜,你确实有些本事,居然还有这么一批人肯为你拼命,我确实小看了你,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这里,这个大殿,大殿只外的皇城,已经全部被御林军包围了,就算你刚刚逃过一死,你认为你还能逃出皇城吗?”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谁与争锋

  轻蔑的一笑,伸手端起面前的酒,轻轻的一点浅尝,本来是上好香甜的雪里酿,入口却有无尽的苦涩,在味蕾间徘徊,“白丞相,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身边有如此精良的侍卫,却没有一个对你出手,至少拿住你做个人质,朕的安全依然不成问题。”
  我怜悯的看着她愕然的表情,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还是她觉得自己依然是掌握着我的生死?
  “白丞相,早知你今日会反,朕又何必苦苦寻找各种证据,甚至让云将军陷入生死边缘,你可有想过,朕本来可能根本没有你谋反的证据,你依然是你权倾一时的当朝丞相,为什么呢?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人生在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难道朕这个位置就真的让你这么垂涎?”为什么?我是该表扬她活到老,奋斗到老的追求精神?还是该笑她几十岁依然没有看破名利?
  “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我论智谋,文采,你们又有哪个皇帝能比上我?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中?我为什么就不能做皇帝?你以为事到如今,我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放弃这大好江山?”依然嚣张的笑着,仿佛她面前的我已经是一个死人。
  把玩着手中漂亮的白玉杯,“白丞相,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知道你掌握着整个御林军,就在这个大殿外,满布着你的人手,甚至整个皇城都在你的手中,所以你这么有恃无恐,那你和他们约定的暗号是什么?拍掌?还是摔杯?不如让朕替你试试如何?”
  仿佛一个不小心,手中精美的杯子由指间划落,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线条,“当啷!”在地上摔个粉碎,清脆的声音仿佛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大殿外渐远渐近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可以听出绝不是数十、数百乃至数千人能发出的声响,整齐划一的步调能体现出训练有素,众大臣又一次惨败了刚刚才恢复的脸,白秀珠的脸上则再次露出了骄傲,满脸期望的看着门口。
  她的脸有如残败枯萎的菊花,突然得到了羊脂玉瓶中圣水的滋润,迎风绽放,却在看见踏进殿门的人影后僵在了脸上,那满是肉团的脸愣是让我看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臣云红衣、万英、杨沅思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含笑的看着她们,已经可以不用去理会那个瘫软在地上的白秀珠了,若不是有着她们,即使我能识破白秀珠的阴谋又有什么用?这一刻,我终于能感受到满腔的豪迈,毕竟,我靠自己的双手培养了自己的力量,靠自己的力量打赢了这次朝堂的争夺战,仅仅数月之前,我还是异世界独自飘摇的一抹游魂,而今天,我是这个强大国家的最高指挥者,万里江山,尽在我胸怀。
  眼中划过一丝杀机,看着地上的白秀珠,“白秀珠,适才你不是说朕这个小毛孩比不上你的智谋、文采?那现在呢?你倒是说说?”
  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话,她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轻轻的一声哼,满脸不屑的看着她:“白秀珠,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拿出几封信丢在她的面前:“你一定很奇怪吧?明明你和他人约定,在云红衣打败了罗瑞丹之后,趁她兵疲马乏之时将她和我红羽数十万大军永远的留在蓝翎,是不是?而你也确实收到了情报,云红衣被围困,你所忌惮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才敢今夜动手是不是?”
  楞楞的面对着那信良久,她终于抬头看着我,眼睛里依然是迷茫,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送出去的信会在我手上,明明已经送给了那个人啊,而那个人也已经回了信啊。
  一声轻哼表达着我对她的不齿,“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个被你冤枉谋逆之罪而暗中害死的前京城御史张亚芝呢?不知道是不是你运气不好,朕某天晚上做梦,居然梦到她大喊冤枉,并托梦告诉朕她将你谋反的证据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你以为你找不到,朕也找不到了吗?没想到死人也会开口吧?她还托朕告诉你,她在等着你,要向你索取全家上下数十口的命呢。”半真半假的说着那封信的事,阴森森的口气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抽出那封信,“也正是有了这封信,朕才有机会找人模仿那人的笔记写信给你,你想方设法要调云红衣出京,朕就让她出京,你想得到她的死讯,朕就给你她的死讯,在这个时候,你相府里就是飞出去一只苍蝇,朕都不会不知道,何况大活人这么来来去去的,你以为你回的信是交到了她的手中,却没想到,一直是朕在和你商量着谋反大计。”说到这,我的脸上都不由的得意万分。
  叹息着摇摇头,“为了你,朕可是下足了功夫,连全国征兵的事都干出来了,就是为了表现出火烧眉毛的焦急,就是要让你以为朕的身边再也没有军队的保护,只是没想到啊,你居然给朕推荐了这么好的一位监军,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你呢?”
  “谢皇上赞美,微臣愧不敢当!”杨沅思倒是不失时机的立即出列。
  听到杨沅思的声音,白秀珠立即抬头看着声音的来处,恶狠狠的表情似乎想把她拆吃入腹。
  “白丞相啊,别这么看着微臣啊,微臣只是听命行事啊,虽然丞相给了微臣一个定州城守的职位,可是微臣也送了礼物给你,咱们两清的,虽然那礼物是皇上的!”这个时候,杨沅思还是不改其本色,说的有模有样。
  接过杨沅思的话茬,“白秀珠,杨大人本来就是朕的人,只是没想到你也这么器重她,居然还给了定州城守这么个位置给她,若不是你这个安排,云将军的数十万大军朕还真不知道藏在哪,远了怕来不及回京,近了怕被你发现,还真亏了你安排的这个职位。”
  揭晓了杨沅思的身份,我想她应该很明白了,她命令杨沅思策反御林军半路杀回京师的信也一定是落在了我的手上,那她辛苦培养的大半军力也自然很容易的被我掌握住了,剩下的那一半养尊处优的御林军在云红衣数十万浴血沙场的铁骑面前拿怎么敢举起手中的武器?
  颓然的低下头,“司徒青颜,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和你的母亲完全不一样,你有雄才大略,也有识人之明,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没想到从你登基起的那天,你就一直在装傻,居然能在不声不响中收服云红衣,我是败在了对你的轻敌,完全陷入了你布下的圈套中,你想杀就杀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终于收起了戏弄的眼神,我正色道:“白秀珠,你一直以为朕能收服谁?那你错了,云将军也好,杨大人也好,他们所想的,不过是我红羽黎民百姓,即使你赢了,你以为你就能做一个好皇帝?你要知道,你把人家放在什么位置,人家就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你心里根本就没想过百姓的死活,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把我红羽数十万好女儿送上前线,至于你有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有桩二十年前的往事要向你求证呢。”
  再次晃了晃几张纸,“这是从蓝翎国送来的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二十年前,你陷害皇甫仪大将军,将页城拱手让给蓝翎并每年分得一半税款的事实,你真的以为人家是你的死党?我只是以皇帝的名义修书一封给慕容翘,要她将当年的事告诉朕,并答应助她登上大宝之位,她就立即差人回信给我,彻底的把你出卖了,朕想听听你亲口说说。”我没有告诉她这信得来的真正原因,可能真的想狠狠再打击下她,这一次,她是彻底蔫了,所有她相信的人,相信她的人,都在一时间全部背叛她,她自以为呼风唤雨能力,在这一刻却发现其实自己一无所有。
  “是,是我干的!二十年前,我发现皇甫仪的势力已经威胁到我,我要得到这个天下必须先铲除她,于是我写信给慕容翘,把所有皇甫仪的军力,粮草情况告诉她,也是我极力隐瞒了皇甫仪请求支援的信!本来我以为她死了就没人可以威胁到我了,没想到皇甫祁幽居然靠着自己的美色,迷惑了你的母亲,保住了皇甫仪所培养出来的一干将领,更是让云红衣坐大!”一声惨笑,她继续道:“我等了二十年,这一次若再不出手,我怕我没有机会再等下去,却没想到输的这么惨,从一开始,我就被你骗了!司徒青颜,你厉害!”心理的打击让她再也无力去争辩什么了,直接摊倒在地上。
  直接让人将她压进天牢,我开始看着下面那些狼狈的群臣,这一次我雷厉风行的手段,在瞬间瓦解掉白秀珠二十年的部署,她们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毕竟,她们哪一个不是靠着白秀珠才爬到今天的地位的?又有几个人心里没有鬼的?
  冷然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的扫射过去,看着他们在我眼光的逼视下一个个的垂下头去,直到逐一巡视一遍后,我才开口:“朕知道你们多少都和白秀珠有些关系,只是你们毕竟没有加入到谋反的行列中,如今白秀珠已经被拿下,你们过去的事朕也不想再追究,只是,从今日起,朕希望你们真心为我红羽黎民百姓,若是再被朕发现有贪污受贿之人,朕绝不轻饶!”
  看见他们一个个的长抒了一口气的样子,我一个但书让他们再次紧张起来:“以前你们靠各种渠道贪污来的钱,你们一个个都到杨沅思杨大人那去将非法所得的钱财给我交出来,上交国库!我只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还有被我查出来的非法所得,你们就等着牢狱之灾吧。”
  转头看向杨沅思:“杨大人,这几日你就先替朕处理此事!三日之后向朕汇报。”
  所有的人目送着我起身翩然离去,眼中第一次有了敬畏和恐惧,而从此刻起,白秀珠辛苦二十年的大树终于轰然倒下,宣告了真正属于我的时代的来临。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重振朝纲

  惊涛骇浪的一夜已经过去,依然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似乎昨夜的一切都只是遥远的记忆,除了已经消失掉的早朝时那个站在最前列的圆滚的身影。
  这一次当我坐上属于我的位置,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们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境的改变,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们眼神中的敬畏和崇拜,第一次觉得她们是衷心的对我臣服。
  这一次心里再没有沉重的压力,一字一句道出今天早朝我早就构思好的几个想法:“白秀珠意图谋反、陷害大臣、私受贿赂、通敌卖国,她的案子就交由刑部仔细审查后公示天下,至于她的丞相之职,朕想就此撤消,从此以后,各部之事由各部尚书裁决,有无法判定的,直接向朕汇报。”丞相这个位置我实在感觉权限太大,六部全部由她掌管,既容易架空我,又容易结党营私,更容易受贿,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需要这个职位,一切都由我自己决定,六部之间互无干系,直接对我负责,这是我实行中央集权的最好方法。
  看着他们面面相觑,心里不禁好笑,昨夜估计有不少暗地里有些想法的人,在算计着也许会有突然的好运降临到他们,只怕谁都没有算计到,我会直接把这个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再次缓缓的开口,再次带给他们另外一个震撼,“列位身为我红羽之臣,更应该成为我红羽百姓的表率,朕决定,从今天起,朕想专门成立一个部门,只为监督各大臣除了俸禄之外的其他收入,如果有收受贿赂之嫌,可以直接向朕汇报,同时这个部门只听命于朕,任何官员不得以职位相压,这个部门从今天起就叫‘廉政司’吧。”
  含笑的看向杨沅思:“杨大人,这个‘廉政司’司长的重任还请你接下,俸禄等同一品,朕会赐你一面金牌,有紧急情况,你可随时进宫向朕请示,记住,是任何时候。”重重的咬了后面几个字,这等于是赐予了她无上的权利,即使是丞相也没有如此恩宠,但是我也只给了她这么一个权利,要的就是她替我牵制住那些报有侥幸心理的人。
  我承认,这个想法是借鉴了我那个时代一个著名城市治理贪污腐败的做法,只有建立良好的监督机制,才能有效的打击贪污,光靠人的自觉是不可能的,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我不能光靠最后的惩罚,这只是治标而不是治本,我希望这个‘廉政司’的建立,能给这个古老的国家带来一个新的气息。
  杨沅思领命退下,看来她对她这个职位还是非常满意的,我也从来都不认为一个清官一定要象传说中的那样,铁面无私,不近人情,这样的人很难真正融入到官场中,大家都会躲着她,而杨沅思这样的笑面虎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往往觉得她很好亲近,却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套走了全部的底。
  看着依然岳峙亭渊的云红衣,这一次的行动,她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却没有一点自满的情绪,二十多年了,我不能眼见着一代名将逐渐老去却依然征战沙场,这也许是她的骄傲,却是我的无能,红羽的悲哀。
  “云将军!”我出声喊道。
  “微臣在!”恭敬的跪倒。
  “云将军此次居功至伟,深入敌后收集证据,为我红羽铲除奸臣立下汗马功劳,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这是我欠她的。
  “谢皇上。”似乎并不在意我给她什么赏赐,依然是淡淡的。
  这个表情在我的意料之内,不过我有把握下面的内容她一定有兴趣,“云将军,朕深感我红羽长年重文轻武,以至于多年来处处受制于他国,我红羽军事人才实在太少,朕想建立一个军事学堂,无论平民贵族,只要是军中人才,均可进学堂学习更多的知识,朕觉得光靠在战场上积累经验固然重要,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在战场上锤炼,朕想培养人,能从他人的经验中总结教训,并能逐渐成为我红羽军方的杰出人才!云将军,不知道你可否接下这个重任?为我红羽大军培养后备力量?”
  这一次我终于在云红衣的眼中看到了惊喜,这不单单是对她的肯定,也是对出生入死的军人们的肯定,这个做法会让我有机会不断的壮大我的军队,做为一个国家的君主,我只能说不去侵略他国,却不能防止他人欺负我们,只有强大自己,才能震撼敌人。
  “臣一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凡我红羽铁骑过处,谁敢犯我红羽天威!”我们再次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壮志雄心。
  对于因白秀珠陷害而身死的皇甫仪和张亚芝,我只能给他们一个追封的谥号,虽然斯人已逝,却都曾是我的栋梁之材,都是为了国家才牺牲的自己,不昭告天下,我都于心不安。
  我的外祖母皇甫仪,我追封为忠勇侯,以纪念她的奋勇杀敌,而张亚芝却是让我更感内疚,因为我的大意,居然让一位忠臣背上罪名全家被杀,只留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追封了一个忠义侯给她,打破了非皇亲不能为王的惯例,同时允许她的后人继承这个侯位,只是,那个看上去呆呆笨笨的小妞第一次很坚决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我不要!”御书房中只有我和张凝琳在,她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撇着的嘴角表达着她对这个侯位的不屑。
  说心里话,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喜怒哀乐全表现在一张小脸上,也正是因为想听听她的意思,我才私下找她来,和她商量着,果然,这小妞,又一次出人意表的道出了她的想法。
  看着象苹果一样的小嫩脸,心里正想着不知道它红起来会不会更漂亮点,直觉的手已经伸了过去,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成功的看见两团红晕的飘起,心里那个得意啊。
  “你!”狠狠的瞪着我,想破口大骂,又突然想起了我的身份,只能用力的揉揉被我掐疼的小脸,撇过脸不理我,表示着她生气了。
  “说说,为什么不要?”拉过她的手,非常没有诚意的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小丫头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问问题,她倒是马上就忘记了刚刚还在生我的气:“不喜欢,我又不会当官,妈妈说过能者居之,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不能为百姓造福,再说我又不希罕那个什么侯啊的什么!”
  感慨于她良好的家教,心里越发想做点什么补偿,正思考间,她倒是满脸兴奋的开口了:“再说,‘舞月门’已经答应正式收我为弟子了!我更想去学武。”
  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我心里都有些奇怪了,“正式收你做弟子?你不是从小就被送去‘舞月门’了吗?怎么才正式收你?”
  仿佛发现了她的口误,哎哎期期道:“我。我。他们说我从小在官家长大,不能吃苦,资质也不好,所以一直不肯收我,这一次他们听说了我为母报仇的事,觉得我能成为一位惩恶除奸的江湖豪侠,终于肯收我了!”说到后面,还是没掩饰住满脸的向往和期待。
  这么笨的女孩子也能成为江湖豪侠?我的脸忍不住一阵抽搐,“这样吧,朕认你做干妹妹,要是以后你行走江湖有人欺负你,你又打不过,亮出身份吓死她好不?”
  这个提议她倒是很欣然的接受了,而她答应的理由居然是,我再掐她的脸她就能反抗我了,因为妹妹反抗姐姐不算犯法。
  在她离去前,我最终还是承诺她,欠她一个要求!只要她将来想要得到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满足她。
  在门口目送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离去,心里还是有着感慨的,这个孩子,经历这些变故,还是长大了,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追求的,知道什么是自己不适合的,富贵浮云,悄然远去。
  “皇上,属下恳请您以后爱惜自己!”一个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知道那是影,也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在安排抓白秀珠的前夜,我们就预料她可能还会安排人行刺于我,本来影的意思是找人假扮我,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再现身,因为我们再怎么猜测,也不能完全猜到究竟白秀珠会安排人在哪个环节下手,可是我早已期待的心告诉我,一定要亲自震住她,彻底在心灵上打败她,所以我不顾影的反对,一定要亲自参加那个宴会,亲自引刺客动手,而我的理由就是,有影在身后保护我,绝对没有问题。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确实有些鲁莽了,我的性命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更有着无数人的寄托,也许影为我这样的不知保护自己而生气了吧。
  转身回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好,好,好!朕知错了行不?以后不会了。”语气还是那么的无所谓,抬腿跨进了书房的门。
  门外传来红藕谨慎的声音:“皇上!白贵君求见。”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兰君请辞

  这句话让我的心没来由的跳漏了一拍,让我一直得意万分的心突然乱了节奏,见不见?见不见?见,我拿什么脸面对他?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见?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
  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瞬间闪过,交织在一起,缠斗着。
  “宣!”只是一个字,却感觉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一个雪白的熟悉身影闪进眼底,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似乎有些消瘦了!自从那夜之后,自己总是在刻意逃避着他,政务、国事都是我良好的借口,同时也是我告诉自己不去想他的充分理由,实在需要他伺寝的时候,也是匆匆敷衍他喝下‘情思’后随即离去,有多久没有真正端详过他了?曾经的谈笑风生仿佛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
  “臣伺白瑚月见过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有敷衍,依然是那么的真挚的祝愿。
  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高贵如月下仙子清冷高傲的气质,有如一潭死水般寂静的眸子没有更多激烈的感情表达,却让我在双眼相触的一刹那转移了自己眼神的方向。
  不知道自己在躲闪什么,只是觉得象是被主人抓到现场的小偷,本来以为就算不是哭闹也多少会有隐藏的悲伤让我看见,让我心软和心疼,在喊他进来的时候,我就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准有一丝一毫对白秀珠的松口,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那么冷静,仿佛昨天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起来吧!”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走近他去亲手扶他起来,在从前,我可以随意的堆起满脸真挚的假笑,做出任何无所谓的浪漫去讨他欢心,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就连靠近他对我来说都这么艰难,真的是我做贼心虚吗?
  笔直的身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执着地跪着,“臣伺听说昨夜皇上遇刺,本待立即过来探望,却听说皇上连夜审讯犯人,臣伺不便打扰,今日一早就在殿外等着,如今看见皇上凤体无恙,臣伺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他原来是知道的,也的确,皇上遇刺那么大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在顷刻间传遍每个角落,而他似乎对自己的母亲连问都没有问,只想知道我的情况,从他敢坦然直视我的举动中,我知道,他的关心,他的担忧都是真的,可是我该怎么对他说他母亲即将面对的惩罚?
  静静的书房里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面对着,他依然长跪不肯起身,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的看着他,时间就这么悄悄的流逝着。
  “你,都知道了?”最终还是我开了口,哑然的声音同样告诉他我的无奈。
  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回给我一个轻浅的笑,“皇上平安就好,臣伺只是担心皇上,顺便向皇上请个旨。”
  心里一凉,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请旨,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他能请什么旨,又能为谁而请旨,可他又有什么错,他是她的儿子,什么都不做未免太无情。
  看着那笑的云淡风清的脸,不管怎么样,也要听听他说什么,怎么也不能一开始就完全否定他的要求,至少也要给他一个机会。
  努力的缓和着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状似不经意道:“好啊,月儿说说看,朕看看怎么拟这个旨。”
  “不如臣伺一边说,皇上一边写吧。”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坚决的语气,而且说的这么大不敬。
  不管是谁,这么命令我下旨,我心里的脾气都该上来了,偏偏对上他冷静的眼神,我发不出火,因为从他身上总有那么一抹若有似无的悲哀,天牢中的那个即将一死以谢天下的人是他的母亲,而要杀他母亲的人,是他敬爱的妻子,舐犊之恩,执手之情,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打开黄绫布,伸手拿过案上的笔,叹了口气,“说吧,朕写!”不是我心软,如果是我觉得能给的,写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无理,大不了不盖上我的印,既然他期待,写写又何妨。
  再次看了看我,留恋的目光没有放过我身上每一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终于缓缓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贵君白瑚月倚仗圣眷,独霸后宫,无贵君之气度,失宫人之仪态,令我红羽后宫至今无所出,皇嗣无着,今下旨贬为伺君,赐住‘省思殿’,终生不得踏出殿门一步。”
  “啪!”在听到两句之后,我写字的手就已经停止,愣愣的顿在那里,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笔终于从指间滑落,落在黄绫布上,一滩墨迹染在布上,一如这次的事件,不管我怎么避而不谈,它始终将永远烙在我们心上。
  轻轻的一声叹息,我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轻捧起那绝色的容颜:“何苦呢?何苦呢?你何苦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
  一个瑟缩,仿佛无意的将他的脸从我的掌中抽离:“皇上,我母亲的罪是诛九族的大罪,您不惩罚我,是无法交代的!”
  “什么话,她是她,你是你,朕没说过罚,谁敢说你!”一句话说出了我的火气。
  再次给我一个飘忽的笑容,安慰着我的脾气,“那请皇上重新拟旨吧,白瑚月不去冷宫就是了。”
  “好,只要你别提去冷宫一辈子不出来的话,朕什么都答应你。”话出口才发觉承诺给的太重,毕竟,他要是提要我放了他的母亲,我是不是又要改口。
  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的趴下给我磕了一个头,“月儿恳请皇上放月儿出宫,毕竟一个罪伺出宫并不违反祖制,月儿不敢请求皇上放了家母,毕竟她罪无可恕,这满门抄斩的罪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她毕竟是月儿的母亲,养育了月儿十七年,月儿恳请皇上让月儿为母亲拣骨,坟前守孝。”
  看着他更形瘦弱的肩背,我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从此不在回来了是吗?”
  地上的人依然没有抬头,只是传来他坚定的声音:“月儿三年守孝期满,愿出家为僧,从此青灯古佛,长诵经文,既为母亲消除罪业,也为皇上祈福,愿吾皇基业千秋百世,恳请皇上答应月儿的请求。”
  看来他是早就想好了,一向知道他的知理守性,没有对我提任何无礼的要求,没有为他的母亲求一个情,没有对我有任何一点愤恨,若是连为母亲收尸我都不让,我确实做不到,可是一旦他出去了,就将永远不会再回头,他给自己将来定位让我心酸,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驳回。
  半晌,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只是说出来的语气那么的无力,“月儿,你是我的伺君,被皇上宠幸过的伺君又岂能随便离宫?”如果他能解开心中这个结,我真的愿意好好待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忽然觉得,放不下呵,放不下。
  “是吗?”深埋在地上的螓首轻轻抬了起来,同时抬起一抹凄艳的笑容:“皇上真的有宠、幸、过、月、儿、吗?”一字一句说出他心里的话。
  依旧是那轻柔的语调,却有如重锤般狠狠的砸在心上,身子一软,我无力的倒在龙椅上,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不曾宠幸过他,他知道了,知道我一直在欺骗他,曾经的你侬我侬,曾经的执手之约,都不过是我为了迷惑他母亲的眼睛而任意的表演。
  一颗泪珠终于挣脱眼眶的束缚,滑过脸庞,投奔向大地的怀抱,在落地的瞬间粉身碎骨,一如它主人的心!一缕爱意,万千情思,换来的是我无情的欺骗,卑鄙的利用。
  终于,月儿还是绽放出一个令天地失色的笑容,只是那颊边一直落下的晶莹在我的心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我想,我这辈子是永远无法忘记这个笑容了,一个因为爱我,在被我欺骗、利用、甚至杀他母亲的时候,依然没有一句怨怼,只给了我一个笑容的绝色男子,那美丽的笑容在告诉我,他无怨无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却知道,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是那么开心。
  “皇上废除祖制的那夜,月儿特别想为皇上留下一个孩子,所以那时的举动有些唐突了,居然将杯中的小半酒哺给了皇上。”淡淡的陈述。
  是了,那次我也中了‘情思’的药效,还梦到了和影的一夜缠绵,醒来时本来就晚了,之后就一直被那个蒙困扰着,根本忘记了只喝了一半药的白瑚月会提前醒来。
  在我的眼前仿佛浮现他在半夜醒来,满心的欢喜却发现心爱的人根本不在枕边的样子,那种疑惑,猜测和不解,在天亮时看见我偷偷摸摸回来时的伤心,痛苦,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温柔的笑容中满含的落寞,他依然在我满口的甜言蜜语中寻找着自我安慰,依然在我一次次的哄劝中欣然喝下‘情思’,在一次次内心的挣扎中等待着我有天真实的临幸,而等来的却是他最爱的两个人之间的交锋,他美丽的梦想终于破灭,也终于明白我对他的好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傻,一切都知道了,就不要喝了,朕宁愿你和朕哭,和朕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心里堵的好难过,眼眶有些酸。
  摇了摇头,“皇上希望月儿喝,月儿喝了就是了,哭闹只会让皇上心烦,只是一杯酒而已,就算是一杯鸩酒,只要皇上能记得月儿,喝了又有什么。”
  泪眼中那依旧不曾消失的笑容和他额头上那抹鲜红的梅花妆一样刺眼,那含笑为他画梅的人却是伤害他最深的人,他轻轻的开口:“皇上修改祖制,允许后宫伺君生女,是为了倚竹殿的蓝伺君吧?菊伺君的离开,也是皇上为了保护他而刻意为之的吧?其实在皇上心中,真正爱的是他们吧。”
  我能看见那泪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希望我能告诉他,不是,我爱的是你!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一直追忆到死,自我欺骗一生。可是我说不出,不想再面对如此真诚的人时依然口出虚假之言,他一句句话都命中我的要害,第一次我发现自己错的这么厉害,也第一次发现自己欠他这么多,难道一切真的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吗?
  他眼中的希冀和笑容在我慢慢的沉默中渐渐熄灭,我猛然抓住他的双肩,急急出声:“月儿,朕错了,是朕辜负了你一片痴心,给朕次机会,让朕好好疼你好不好?”
  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推开了我的手,再次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恳请皇上下旨,放月儿走!”一个接一个的头磕在地上,伴随着咚咚的声音,颤抖着我的心,为什么当我终于明白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说碧灵萧是外冷内热型的人,那白瑚月则是标准的外热内冷型的人,放碧灵萧离去如果说能算我的欲擒故纵之计,还有机会挽回他的话,这一次白瑚月的离去则是完全的决绝,第一次我发现了自己感情上的失败,而这个失败不能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无情害人害己。
  地上的人依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面前的地上已经能看见红色的血迹,冲动的扑在地上,最后一次狠狠的将他搂进自己的怀抱,小心的拭着血迹,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闭上眼睛,慢慢地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贵君白瑚月,因母叛乱犯上,其未能阻止,以至于令其母谋害大臣,刺杀女皇,其德行已不能执掌后宫,特削去贵君之位,逐、出、宫、去!”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御雪慰情

  看着风中翩然远去没有丝毫留恋的身影,无力的将身体靠在门边,晓和月的两张面孔不停的在心中重叠,一个是我爱恋至深也伤我至深的人, 一个是爱恋我至深却被我伤害至深的人,难道运命真的如此玩弄人,让月来偿还晓的债吗?一直以来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自我独断的思想,让我沉沦在一次次斗智胜利的喜悦中,一点点变的冷硬,无情,当我终于幡然醒悟后悔的时候,却发现不是每一件事都能从头再来。
  一抹青色的身影矗立在我的身后,将我揽进他的怀抱,又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汲取着淡雅的香气,立即整理下自己的心情,挤出一个笑容面对他:“你来了多久?我一直在这发呆,倒没注意你来了。”
  仿佛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再次用双臂将我紧锁,清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直都在,昨夜实在太乱了,我担心你却不敢打扰,一夜没睡,大早过来,想看看你到底好不好,虽然伺人有传话过来你毫发无伤,只是没有亲眼见到,终究是放不下心。”
  一直都在,那御雪应该是什么都看到了?亏我装的这么艰难,直接换回我一直苦着的脸,“御雪!我是不是错了?为什么我心里好难过,好闷。”
  轻抚着我的脸庞,“还是这样看着舒服些,刚刚那强颜欢笑的样子真让人看着揪心,累了吧?我抱你回去休息可好?”
  乖巧的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的肩头,永远是那包容的胸怀,让我可以放肆的在这里开心、难过、悲伤、喜悦,曾经的月儿也向我敞开过他的胸怀,是我自己放弃了,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思念?
  没有说想去哪,只是任由蓝御雪抱着走,用他的温暖滋润着冰冷的心,是不是该嘲笑自己的滥情呢?刚刚还在为一个男人心碎神伤,转眼间又能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是该表扬自己懂得了遗忘?不再孤独的活在自己营造的美丽梦境中,学会了面对现实,学会了放下,学会了潇洒?有人说,让女人忘掉感情的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外一段新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现在有御雪的安慰,我已经不那么难过,也许需要时间,但是我会试着遗忘过去。
  被轻轻的放在塌上,身下枕头上清冷的幽香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御雪熟悉的味道,应该是倚竹殿吧,御雪一向知我,知道我讨厌自己那个华丽却冰冷的寝宫,他这虽然小,却满是他的气息,看着自己身处在属于他的私人空间里,被他的一切包围着,就象他敞开着心灵让我品位着他的内心世界,这是只有我才能进入的地方,内心很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拉过被角盖在我的身上,帮我将凌乱的发丝拨到一旁,疼惜的话语从唇边飘出:“你看你,这段时间,人都变形了,我去交代下,帮你送碗参汤来。”说着便欲起身离去。
  伸手拉住他的一只手指,可怜兮兮地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看着他,“不要走好不好?我想你陪陪我。”
  将我的手拉至唇边,浅浅的落下一个吻,“我不走,只是和他们交代一句。”起身走向门边,和守候在门外的伺人低声交代着。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个飘逸的身影,从他离榻走向门边,又从门口回来坐到我的身边,御雪一直是从容而优雅的,从来没有看过他过度的悲伤和惊喜,总是以包容的心宽容的对待身边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的这么脆弱,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让自己变的坚强,和白秀珠的斗智斗勇,和文武百官的心理游戏,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累,反而心里似乎燃烧着无尽的斗志,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当月儿的离去让我彻底无力的时候,我才发现,再坚强,我依然需要肩膀依靠,依然需要一个小小的窝休憩,依然期待一个温暖的胸怀让我放松。
  一个用力把御雪拉上床,分开他的双臂,让自己狠狠的埋了进去,再抓着他的双臂环着我,一声满足的叹息,真舒服,怀念了好久的感觉。(如果换掉一个字,怎么感觉非常的怪异-_-!)
  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满足于舒适的感觉中,享受着他溺宠的大掌轻抚过我的发梢,眉眼,面颊,当他修长的指尖再次从我的唇边划过时,偷偷伸出小香舌一舔,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闭目假寐。
  “你呀,让你休息也不老实。”雪白的玉指轻点着我的红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了哦,红唇微张,香舌一卷,轻轻的含住了一根手指,在口中慢慢的舔吸着,感觉到身下人一颤,呼吸渐渐变重。
  感觉自己有如黑夜中勾引无辜书生的狐狸精,媚眼如丝斜睨着他:“御雪,喜不喜欢?”
  “唔……”身下的人只来得及发出这一个声音,就被另外一波刺激所代替,只能深深的吸气。
  我的舌头轻描着半透明的耳廓,玩弄着柔嫩的耳垂,感觉着它在我的口中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和形状。
  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呵着气:“那这样呢?又喜欢不喜欢?”
  他美丽的眸子半眯着,似乎极其享受,“我想就这样洗遍御雪的全身,行不行呀?”我笑的就象鬼魅的森林里张扬着开放的食人花。
  优雅的颈项高高的扬起,任我啮啃,红唇微启,一如开放的心,邀请着我的进入。
  在美丽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先是舔,随之含着轻咬,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内心的火苗越窜越高,叫嚣着凌虐的声音。
  狠狠的冲进他的口腔,凶猛的侵占自己的土地,逼迫着他投降的时候宣告着不优待俘虏,疯狂的掠夺着他芬芳的甜腻。
  扣,扣,扣,门外传来御雪贴身伺人红薇的声音:“伺君,您吩咐的参汤送来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正想答话让她走,却因为放在唇上的那根手指而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优雅的唇因为我的粗鲁变的略微有些红肿,也更形水嫩,泛着润泽的光芒,蓝色的琉璃中闪着和我眼中一样的火花,却在听到红薇的话后硬是克制住了自己。
  整了整已经凌乱的衣衫,御雪缓步拉开门,伸手接过参汤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我就知道,在他心里我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才让他能强忍着欲火而不让我赶人走的原因吧。
  舀起一勺汤递到我的唇边,我正因为满腔的欲火被打断而气闷着呢,嘟着嘴,气鼓鼓的撇过脸,双手不停地扭着被角,仿佛它就是刚刚那个不识趣的伺人,恨不得扭烂了,拆破了。
  坐到床边,让我靠着他,“为什么在我面前,你一点都不象那个指点江山的一国之主,倒似个闹脾气的小孩。”一脸的无奈,“你要是乖乖的喝了这汤,今晚御雪任你惩罚可好?”
  “真的?”我的双眼立即放出强大的光芒,我的欲望之火啊,终于能喷薄而出了。
  看着他浅笑间点着头,双手圈着他的腰身,扬起一个无赖的笑容:“我要御雪喂。”非常用力地撅了撅嘴巴,提示着他。
  无奈的摇了摇头,御雪将汤碗凑进唇边,一个啜饮,伸手拉过我,大掌按住我的后脑,红唇贴上我嘟起的小猪嘴,轻巧的挑开我的贝齿,一股药香带着御雪独有的气息灌入我的喉咙。
  一直以来非常讨厌参汤的味道,那股浓浓的泥土味让我一闻到就想吐,总是找着种种的借口逃避所谓的进补,不过此时的我在与御雪的唇舌交缠中,暗自觉得,若是每次喝参汤都能这么香艳,多喝几次倒也无妨。
  拉扯着御雪的衣衫,看见偷偷探出头的一颗小红豆,手指轻触了下,记得这个世界也是由男子哺乳的,不知道这么平坦的胸膛是怎么流出乳汁的?只是现在的我想到那个画面,只有一腔的色欲,一脸的天真可爱仰头看着他:“御雪,人家想吃奶。”
  成功的看见御雪浅蓝色的眸子转深,躺低自己的身子,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
  清晨,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似乎脑中仍然挥之不去的是昨夜的放浪形骸,昨夜,我自己也数不清楚要了御雪多少次,一次次霸道的索取,一次次在御雪的身子中沉沦,太久太久没有放肆过了,似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脑海中种种疯狂的画面让我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是我。
  身旁的人可能昨夜体力透支,依然在沉睡着,偷偷拉开被子一角,检查着他的身子,一片片淤血、青黑都是我或捏或掐的,背部一道道的血痕也在宣告着我昨夜是怎么拿尖利的指甲发泄着自己情绪的。
  不敢置信的拿手捂着嘴,一道道伤痕在白玉的肌肤衬托下更显狰狞,控诉着我的残暴,这真的是我干的吗?怎么会这样,转过脸,不敢继续看下去,我知道自己是失控了,太多的事情憋在心里无处可发泄,却全部转嫁到了御雪身上。
  半晌,我终于还是轻轻的掀起了被子,小脸贴上了他的背,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对不起,对不起……”昨夜的御雪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是含笑着点头,或是直接将我拉进他的怀抱,他总是默默的用他的方式给我安慰,我的御雪啊,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转身,我落入他的怀抱,赤裸的肌肤摩擦着旖旎的气氛,“不要怪自己,青颜,昨夜御雪很开心,我喜欢你在我面前的任何不带伪装的举动,因为那证明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我答应过你,要永远陪在你身边面对任何困难的,这不是在分担你的痛苦吗?”一阵浅笑低吟传来,告诉我他真的不介意,心里一抽,我的御雪啊,你让我拿什么回报你。
  闷闷的抬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以后也阻止我这样的举动好么?我不想醒来后更心疼。”看着他含笑的点头,心里才终于不再那么内疚。
  “青颜,一切都过去了,接菊伺君回来吧,我知道你很牵挂他,他也一定在牵挂着你。”搂着我的肩膀,任我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胸膛间。
  我的眼神因他的话语而迷离,若水,那个透明若冰,清澈如水的人儿,被我用那样的理由强行送出宫冷漠地没有一丝慰问的人,那曾经一串串泪珠就让我轻易投降的人,那个我承诺再不放手的却没有实践诺言的人,他会恨我吗?我不知道。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若水重归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小狼今天回来晚了,直到这个时候才给大家上传,我道歉 我赔礼 我认错 我低头 我哈腰。
  今天有其他网站的编辑来找小狼了,开出了签约、首推、进V还有更好的条件,对于写文的人,不能说不是极大的诱惑,小狼先谢谢编辑大大的对小狼前景的看好,但是我是在各位大大的鲜花中成长起来的人,大大们的鼓励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所以小狼推掉了,以前一直没有对进V给过大大们回应,这次小狼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大大们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有很多很多大大在和小狼讨论关于影的情节呢,小狼觉得应该晚一点比较好,因为小狼想先让影陪在颜的身边,似乎比较符合他的性格,至少每章都有他嘛,但是一定会有他的重头戏,这样行了不?至于月月和再加不加人的事,小狼思量下哈…… 站在紫府门前良久,几次欲伸手敲门,却又几次缩回了手,因为不想引起太大的混乱,所以事先我没有通知紫家,大早就一个人偷偷出了宫跑来了这。却到了门口开始犹豫,我不知道若水会拿什么样的脸色对我,是和白瑚月一样的恨?还是哭诉着的我的无情?害怕他那仿佛会烧疼我心的泪水,更害怕他对我彻底的失望。就在数月前的寝宫里,我第一次将他搂进怀里,低声的承诺,梅花林中,永不放开他手的誓言,却在不久后将他丢回家自生自灭,不闻不问,很想狠狠的拍自己一巴掌,我这个破嘴巴,究竟在高兴之余说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话。
  再几次的徘徊后,还是没有勇气,见他的时候,究竟该怎么说?是:“跟我回家吧。”还是:“对不起。”脑子里一团糟,再这么下去,紫府的大门只怕都要被我踩出坑来了。
  “吱呀~”大门被打开,探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小姐,请问你找谁?”
  反正被人看见了,我索性大大方方的面对着她,有些诧异她对我的不认识,不过回头一想,上次带若水进紫府,我顶着皇帝的招牌,虽然有一大堆迎接的人,又有几个敢抬头看我,早在我一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跪倒在地了,今天的我为了不张扬,一身轻装便服,和那天那个隆重登场的人早已大相径庭,即使是很熟悉我的人也未必能一眼认出。
  一抱拳:“劳烦老人家通报一下家主,就说故人来访,和他商量下建商铺的事!”这么说,紫无双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想来想起,还是先见见她,问问若水的近况后再说吧。
  听到我认识家主,老人家的脸色稍微有点缓和,但眼神中还是显示出她的怀疑,“小姐来的真是不巧,家主近日回北方去了,归期未定,小姐不妨留下拜帖,待家主归来,定将登门拜访。”
  紫无双回紫焰国了?也是,一年内要把整个大家族迁来红羽,她早该忙的分身乏术了,拜帖?我上哪弄那个东西。
  老管家眼中的怀疑之色更重,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口气倒不小,说什么商量商铺的事,估计又是一个觊觎小少爷美色的狂蜂浪蝶吧,自从上次小少爷上街无意被人窥见容貌后,这样的人在紫府门前逐渐多了起来,这一个更是大胆,不但不逃跑,还骗人说是家主的故人。
  “那请问小少爷在不在家,劳烦管家请小少爷出来一见,便知一切。”事到如今,我只能要求见若水了,毕竟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只有他认识我了。
  老管家的眼中露出浓重的轻蔑之色,“我家小少爷地位尊贵,岂是你这样的人说见就见的,劝你别妄想了,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身子往后一退,双手一合,就待关上大门。
  赶紧伸手阻止老管家的动作,“管家,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就说……”摸摸身上,实在没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能让她带进去。“就说梅花林中为他唱歌的人请他一见。”这样若水应该知道是我了吧。
  “知道了,那小姐等着。”哐铛声中,大门再次紧闭,徒留我一人在门口无聊的数着门板上的门钉。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知道大门上的门钉数了三遍,门口石狮头上的有几团头发也数了个清楚,门依然没有开过。
  按时间来算,老管家早该通报进去了,那是若水不想见我了?心里暗暗叹气,他还是怨我了,终究还是生我的气了,看来今天是见不着了,只能改天下圣旨拜访紫府,这样他总不能不见我了吧,见到人,带回宫,再想办法慢慢哄了。
  再次留恋了看了一眼紫府的大门,茫然的转身,满怀希望而来,却是失望而归。
  “吱呀~”大门再次打来的声音传来,成功的让我停下了准备离去的脚步,转过身,门口那浅紫色的身影再次牢牢抓住我全部的心思,红扑扑的小脸,微张的小嘴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在向我证明着他是如何的飞奔而来,却在大门敞开的一瞬间顿住了脚步。
  眼睛牢牢锁着他的视线,他美丽的杏眼中开始聚集起氤氲之气,小嘴张开却又合上,几次的嗫嚅,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眼中的水气更重了。
  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摊开我的双臂,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示意着他。
  “皇上~”满含着思念、埋怨、惊喜,各种各样的情绪化为简单的两个字在风中飞舞,同它的主人一起飞扑进我的怀里。人入怀的一瞬间,一颗颗珍珠悄然落进我的怀里。
  感受着怀里人肩头的耸动,似乎还记得我不爱他哭,宁愿闷死在我怀里也不肯让我看见他的眼泪,我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想抬起他的脸仔细看看,好久没见了,不知道他又哭掉了多少泪水,几次努力都被他抗拒掉了,脑袋就是不肯从我的怀里出来,我只好宣告放弃,轻抚着他的秀发,低低的哄着:“怪我这么久没来见你是不是?不哭了好不好,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吗?”
  一句话似乎再次引发了山洪爆发,心里一阵苦笑,这小子,喜欢拿我衣服擦眼泪的习惯还是没改,以后要换些更吸水的料子做衣服了,不然弄的他一脸湿湿的多难受。
  不顾他的反抗,终于还是把他深埋的小脸抬了起来,拿出帕子温柔的帮他擦拭着,感受着手下巴掌大的小脸,哎,又瘦了,这么弱的身子,我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养胖啊。
  轻轻的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成功的噎住了他的哭泣,也满意的看见了两朵粉红的桃花盛开,轻笑道:“早知道亲一下就能让你不哭,我就不用浪费那么多高级的衣料了。”
  两朵桃花开的更红艳了,双眸在被水洗过之后也更是明亮,熠熠生辉,害羞的低下头,不依的拽着我的衣角轻摇着。
  伸手在他的翘鼻上弹了下,一脸的苦像:“我好可怜哦,一大早就在这等你,可是你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 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还被人说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心那个疼啊。”一手捂着胸口,博取着同情。
  似乎是当了真,小手柔柔的伸到我的胸口,慢慢的揉着:“对不起,是我起晚了,老管家不敢惊动我,直到我起身了才通报,我一听就知道是颜,差点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你先上我房里休息会,晚些时候我们再回宫。”
  “休息?我本来想带你上街逛逛,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们就去休息好了!”搂着他的腰,直直越过依然在门口呆滞中的老管家,就往里面行去。
  听着可以上街玩,若水的小脸一下子灿烂起来,接着想到我的休息,又暗淡下去,复杂的情绪全写在了脸上。
  一捏他的嫩脸:“笨若水,骗你的,想去玩也要梳洗打扮一番啊,你看你,头都没梳,就想着出去玩,一会收拾好衣物,和家里交代下,我们逛完街直接回宫。”
  直到这时,他似乎才后知后觉他的衣衫不整就这么被我看见了,一声低呼,挣脱我的怀抱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哭笑不得。
  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御雪说的没错,他没有怪我,在他单纯的心里,只知道痴痴的等待,虽然不知道在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哭着入眠的,但是在初见的一刹那,他依然只是开心,完全忘记了我带给他的伤害,单纯的心,透明的人,又怎么会不让人疼惜。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19

  道听途说

  悠闲的靠在床头,欣赏着若水梳头更衣,心里荡漾着小小的满足,其实我也就是普通人,这种最平常的家庭的温馨已经让我很感到幸福了.
  拉过枕头,想让自己靠着更舒适些,却不小心看见了放在枕头下的一个小香囊,小巧的紫色的香囊上挂着金色的流苏,更有一对鸳鸯戏水精巧的绣在上面.
  "这是你绣的?"笑着举起手中的香囊远远的对他晃着.
  "哎呀!"仿佛什么惊天大秘密被我看见,若水顾不上手中正穿了一半的外衫,直觉的向我扑了过来,却不留神被脚下的长衫一绊,直接来了个投怀送抱.
  "乖若水啊,没想到你这么热情啊."嘴上调侃着,手上可没闲着,把已经满脸通红的若水抓进怀里,这么个香囊值得他这么紧张?怎么回事?
  虽然很肯定这个家伙不会背着我偷人,但是对一个香囊如此重视还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捏着他的小下巴,拿起香囊在他眼前晃了晃:"乖若水,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哪个女子送你的,让你这么紧张?"
  虽然是玩笑之语,却立即发现紫色的杏眼中开始浮现一丝水气,眨眼间倾盆大雨就将来临.
  赶紧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是我不好,不该和乖若水开这个玩笑,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我错了!"想想也是,一个良家夫男被妻主说红杏出墙,不管有没有心理都不好受,何况单纯的他,一下就当了真.
  "是若水绣的."低低的声音传来.
  原来小家伙是因为东西被我看见害羞了,搂着他一起欣赏着精巧的香囊:"乖若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巧的手,很漂亮啊,这上的丝线的颜色很特别,和我说说,上哪买的丝线?"
  一句话让他的小脸垂的更低了:"不是丝线,是若水偷偷藏起来的头发."
  他的头发?定睛一看,确实,紫色的香囊上那种光泽绝对不是丝线所能有的,可是一个香囊要多少头发啊,虽然我很喜欢这香囊,可我更不想我的若水变成一个小秃子,那鸳鸯头上的羽毛似乎也很亮啊,也不象是丝线,而且红的很眼熟.
  "告诉我,这鸳鸯头上的羽毛是不是我的头发?"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好像只有着一个解释比较合理.
  没有说话,若水只是一个轻轻的点头:"是我偷偷找红藕伺人要的,本来想绣好了送给颜的,可惜还没完工我就被送回来了,每天若水就看是着香囊,告诉自己颜一直陪在若水身边,自己一定要坚强."
  难怪他这么宝贝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在他最空虚的时候一直代替着我安慰着他的心灵,心里一阵揪紧,痴情的人总有他痴傻的一面,将自己爱人的东西看做比自己生命都重要.
  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乖若水,现在我回来了,以后他就不需要它来代替我让你思念了,这个就送我好不好?"不管他的扭捏,直接把东西放进怀里宣告我的占有权.
  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若水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准备和我出门,理由就是宫里什么都有,他不需要再带什么了.和紫家人简单的道别后,我牵着若水的小手出了紫府的门.
  知道他喜欢在热闹的人群中的气氛,今天特地轻装便服的出门,除了钱什么都没带,我又不是笨蛋,带自己喜欢的人逛街不带钱的傻事我还干不出来.
  一路拉着好奇宝宝闲晃,也许是因为对他的愧疚心理,只要他看上两眼的东西,我都立即掏钱给他买,不过一路上,他似乎只对吃的有兴趣,一路走一路吃,真看不出他的小肚子里能塞进那么多东西,居然还能这么瘦,偷偷打量他两眼,不知道肉都长那去了。
  看着大街上的人群中,一对夫妻正在小摊前挑选着发簪,可以从衣着上看出他们并不富有,但是眉眼间的相视一笑可以看出两心的默契,那女的正拿着发簪往男的头上比着,男的似乎心疼钱而一直劝说着妻子不要买,但是能看出心底的喜悦。
  看着身边的若水,才惊醒过来,似乎自己除了所谓的赏赐,从来没有亲手给若水挑过一样东西,真是有些失败。
  正思考间,若水的腿已经迈进了一间商铺的大门,抬头一看“玲珑斋”三个大字高悬,应该是间古玩店吧,不知道能不能给若水挑个好东西,也算圆我一个想法吧。
  若水正挤在一堆小伙子小丈夫间努力的往里探着,两眼扫射着各式各样的美丽物品,不过很快就没了兴趣,拽拽我的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去了。
  我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的啊,这么快就出去?不行,我也要看看,眼光粗略的扫过架子上各种珠宝玉器、黄金饰品、字画古董,确实没什么高档货,不过我似乎忘记了,再高档的东西也不能和宫的比啊,看惯了绝品的我,对这些所谓的精品自然挑剔的很。
  “掌柜,有没有精致点的饰品?比这些还好的。”有些不死心的问。
  看见我的眼光并没有更多的在陈列的物品上流连,开口就要更高级的货,掌柜的自然认为找到了个大金主,忙不迭的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
  若水一件件的扫视了下,一件件的只是一眼就走过,看来这家伙和我一样,眼光挑剔的很。
  突然若水的眼光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个陈旧的木盒里放着一个小巧的紫色铃铛,铃铛我见的多了,确实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的紫色中闪烁着点点亮光,似乎是材质本身的特点,周身围绕镶嵌着七颗各色的宝石,伸手拿过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凝而不乱,很有穿透感,不听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铃铛响起来,能让人这么不能忽视。
  看见我们对这个小东西起了兴趣,掌柜连忙介绍:“这个是‘寒金铃’,因为寒金产量极其稀少,我这一辈子也只见过这么一件寒金打造的器物,上面镶嵌的宝石据说也是传说中的圣物,曾经在紫焰国的祭庙中存放过很长时间,别看这东西看上去小,地位可高着呢。”
  精致小巧,和若水的感觉很象,而且我有个很坏的想法,若水这人太静,静到让我经常找不到他的存在感,把这么个东西挂在他身上,从此以后只要他一动,我就能听到,也不错啊。
  “掌柜,开个价吧。”难得看见若水眼中闪过渴望,我也很中意。
  “这个,这个,客官,说实话,这个东西别看小,价钱可不低,我开价了您可别被吓到。”老板一边搓着手,一边先给我打个预防针,估计这个小东西吓跑了不少人。
  呵呵一笑,我还没真没想过会有什么东西的价格能把我吓跑,一国之主连这么个东西都买不起,那不是太丢人了?“开吧,合适我就要,不过你可不能漫天要价。”
  “十,十万两。”老板一边开价,一边偷瞄着我的脸色,生怕这个价格吓跑了今天好不容易上门的一个大金主。
  脸上还是没表情,不过心里确实是吓了一大跳,以一个油饼一文钱来算,一百个油饼才一两银子,十万两是多少个油饼啊,够我全京城的百姓吃上好一阵子了。
  第一次为若水买东西,不想讨价还价难看,再说以我的身份,现在又何必去锱铢必较,正想一掷千金表现一番,却被若水拉住了我的手,桌子下的手拉着我偷偷的摇了摇。
  “两万两。”这次开口的是若水,语气平淡的就象在菜场买菜还个一两文钱似的。
  同时震惊了我和掌柜,我震惊于第一次在若水身上看到他如此散发着自信力,不愧是紫家的孩子,也许天生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生意经。
  被震惊到的掌柜则是惊讶于第一次有人为了这件东西开了价,虽然还价还的根本不象有诚心要买的样子。
  一脸的为难,“这位爷,您这也太狠了吧,要不您给八万,八万您拿走,这可是紫焰祭庙里带出来的东西啊。”
  “三万!”还是那波澜不惊的语调,一点也不着急的慢慢还着,我则悠闲的端起了小童送上的茶,慢慢的欣赏着若水难得的表演。
  “七万!这可是最低价了,您真的别还了,再还我就连本钱都搭进去了。”老板开始使用哀兵战术了。
  “四万!卖不卖随便您,不过我看这么小个东西,又不是一对,不能做耳环,做项链又太小,除了我们,谁肯出这么多钱买这么个东西。”可爱的若水,做起生意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把人家东西说的一文不值,还一脸嫌弃的表情。
  老板现在真的是一脸的苦像了,谁叫自己当初看中了它传说中的意义呢,花血本买下了它,却没想过这东西做什么都不行,只能藏在盒子里一直放着。咬了咬牙:“这位爷,五万两,真的不能再少了,您不知道啊,这个‘寒金铃’因为受过神的祝福,加上镶嵌的宝石都是辟邪啊养生的,据说求什么得什么呢?您若是戴了去,包您明年生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楚若水的脸,但是我知道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一定是满面的羞红吧。
  一拍桌子,“行,就五万两,就冲掌柜您这句话,这东西,我要了!”爽快的丢下银票,拿起桌上的盒,牵起依然低垂着头找缝的若水出了‘玲珑斋’的大门。
  任我牵着手,一直埋着头的若水,直到再次被我拉进那个上次充满不愉快回忆的‘飘香楼’,一直到坐下来都没抬起过头。
  吸取上次的教训,点完菜,直到小二的离开才体贴的帮他拿下遮面的斗篷,看见那红的都快冒烟的小脸,一阵轻笑,爱怜的搂他入怀,“还在想那句话吗?看来我的若水很想要个孩子哦。”
  水润的唇几次轻启,“可是,可是皇上不曾……”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个字已经几不可闻。
  看看四下无人,赶紧在他的唇上偷了个香:“傻若水,你这个身子,我不能保证你能安全的生下孩子,所以才一直想办法让你进补,谁知道你还是这么瘦,风一吹就走,等你身子壮些,我们生一屋子的小宝宝好不好?”
  这算是间接的保证和解释吧,在告诉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碰过他,在这个时代没有避孕的措施,我又不敢让他喝那个什么汤,他这样的身体,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我不能保证他能安全的生下孩子,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克制自己不去碰他。
  杏眼里再次蒸腾起水雾,不过几次之后终于忍住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象是在向我保证他会尽一切办法养好自己的身体。
  看着眼前努力扒饭的若水,我的耳朵很自然的探听着四下里传来的话,上次因为无意偷听,让我得到了一位贤臣,这一次呢?
  这一次旁边坐着的人,似乎是江湖中人,女子说话都带种特别的豪迈味,聊的也是江湖中事,我没什么兴趣,正准备安心吃饭,一个熟悉的名字闯进了我的耳朵。
  “听说最近江湖上的大事了么?”
  “什么大事?最近江湖上没什么大事啊,非要说有,就是那个闹的风风雨雨的‘碧落宫’宫主招亲的事了,那可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啪!”手中的筷子落地。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0

  思忆灵萧

  茫然不觉自己失态,隔壁的声音一阵阵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听说那个‘碧落宫’的宫主美绝人寰,被誉为武林第一美男,姐姐家中尚无正夫,何不去碰碰运气?”
  “哎,我是没有那个本事了,这碧灵萧据说心比天高,这招亲还要先比武,就算比武我们都不够人家看的,何况人家要文武全才,要样样拔尖才能入的了人家的眼呢!”
  “是啊是啊,那些名门正派哪个不是奔着碧灵萧那个‘碧落宫’去的,只要能被碧灵萧看上,将来就是‘碧落宫’的主人,那些传说中的上古绝学啊,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成为武林第一人呢,我们拿什么和人家争啊。”
  “就算不去争美男,去看看热闹总没问题吧?‘碧落宫’二十年间从来没有人知道它的位置,这次武林招妻,总要有个地方让大家去吧?”
  “也对,我们就当去看看那神秘的‘碧落宫’好了。”
  似乎是吃好了,一阵呼啦啦的响动后,一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楞楞的呆坐在那里,心思被那个熟悉的名字带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那‘落梅殿’中最后一夜的唇枪舌剑,那被我逗弄的卸下了冰山面具的骄傲面容,那总是没有好言好语的回信。
  “灵萧记得哦,他日如若再相逢,我一定会为灵萧送上一首属于你的歌。”往事已矣,追思又有何用?一句客套之词而已。早在我放他回到‘碧落宫’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属于我了,虽然也曾说过,若是愿意,‘落梅殿’永远等候他的归来,只是他这样的男子,又何愁找不到一位知他疼他的好女儿?他是江湖中的风云男儿,自然也该有位陪他仗剑江湖的豪爽女子,我这样的人,和他是不相配的,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有天放下心结会回来,也很傻的以为他每次回信给我是因为还记挂着我,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一杯冷酒下腹,祝你碧灵萧从此觅得佳妻。
  两杯冷酒进怀,愿你碧灵萧从此夫妻恩爱。
  三杯冷酒入喉,敬你碧灵萧从此儿女满堂。
  心里默默的想着,自顾自的给自己找借口灌了几杯酒,人倒舒服了不少,至少心里没有那么憋闷的感觉了。
  一只温暖的小手伸过来,怯生生的牵着我,回头间,若水满脸的担心看着我,翦水明眸中写满了不赞同。
  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他乖巧的伏在我的肩头不动不动,是啊,是我自己太贪心了,见一个爱一个,其实身边有知我懂我的御雪和乖巧可人的若水,我已是享尽人间至爱了,对既然已经放手的再恋恋不舍又有何用?月儿,灵萧,也许我们今生的缘分已尽,若有来生,我再一一补偿对你们犯下的错。
  拿过那个装着‘寒金铃’的盒子,“若水啊,你老是安静的让我找不到你,我想随时听到你的声音,以后把这个铃铛挂上,让我能一直感受到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过这个东西该挂在哪?耳环只能做一个,项链?又不是猫,脖子上挂铃铛,额饰?头上顶个铃铛好像也不是回事,不管了,直接将盒子塞进若水的小手里,这个事还是丢给他伤脑筋吧,反正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照办。
  若水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一直在观察着我脸色的变化,直到这时他终于伏在我的肩头轻声的说了句:“颜,接灵萧哥哥回来吧。”
  一句话再次让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我刚才的失态他一定全部收在眼中了吧,他虽然不爱说话,却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知道我心里还想着碧灵萧,才会这么说的吧。
  拍拍他的手,把他锁在我怀里这一方小天地里,下巴顶着他的头顶,淡淡的开口,“让你担心了,若水!乍听到这个消息是震惊了我,一直在我心里,即使离开了皇宫,他依然是我的梅君,直到刚才我才想通,早在我放他回去的那天,他就和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了,他只是江湖中‘碧落宫’的宫主,如果他愿意回来,我也会好好待他,但是这次应该是他自己决定选择自己未来托付的对象,他是个孤傲而且有主见的男子,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更应该祝福他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尽量去忽略心里那一点点的苦涩。
  回到宫里已经很晚了,一直陪若水回到‘隐菊殿’,坐在床沿陪着他说话直到他睡着,这才起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寝宫。
  直到所有的人都下去了,我才喊出影,今天的事说的轻巧,多少还是有些不能释怀,而且来的太突然,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偏偏我这个安排了两个人在他身边的人却不知道,总该问问吧。
  伟岸的身影总是习惯藏匿在灯火的阴影中,静候着我的吩咐。
  “今天的事你都听见了吧?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吧。”我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什么要瞒着我。
  “请皇上息怒,此事是属下的责任,是属下没有向皇上禀报。”还是那么不含糊,连一点推托之词也没有,一口就承认了。
  “为什么不告诉朕?他毕竟是朕的梅伺君。”碧灵萧的离去已经是事实,我对影生气也没必要,只是被人瞒着有点心里不好受。
  双膝跪倒:“请皇上恕罪,这是梅伺君的意思,梅伺君身边的影卫特地请示过属下,属下擅做主张,没有向皇上禀报,请皇上责罚。”
  “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为了我好,给他们传个信,让他们好好的保护梅伺君,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回来.”这碧灵萧也是的,想嫁就嫁啊,干什么不告诉我,我难道还会去抢亲?我是这么没肚量的人么?搞这么大的什么招亲,知道会惹出多少有心人氏么,还让我担心他的安危.世界上上哪去寻这么好的人,前夫嫁人,我派人护航.
  影的一声口哨,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落在我的桌子上,咕咕叫着,高昂着胸脯,红宝石般的眼珠,很是惹人喜爱.
  影一招手,小家伙一个啼叫,展翅空中一个回旋,轻轻窝在了影的肩头.
  "你养的?很听你的话呢?"女人对漂亮的东西总是有独特的爱心,看见这么灵性的鸽子,我也经不住想伸手摸摸.
  "在影部,都会特地养一些鸽子用来传书用,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养的,因为自己培养的,容易让它在特别的情况下找到自己的主人.所以属下没事也常逗它玩,寻个小物,叼个东西什么的倒也颇为听话."影一边淡淡的解释,一边拿过小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的信筒里,一招手,雪白的身影扑进夜色,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在冷清的寝宫里睡不着,只好去骚扰御雪了,在他温暖的怀里习惯了,一个人睡倒有些不习惯了。
  我的半夜驾临又让‘倚竹殿’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早已经睡下的蓝御雪也赶紧起来陪我,又是招呼汤药又是哄我喝,直闹到半夜。
  靠在御雪的怀里,手指头玩弄着他柔软的发丝,壮似不经意的开口:“御雪,灵萧公开招亲了!”
  “哦?从哪听来的消息?”御雪永远都是御雪,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有太大的惊讶。
  “今日在大街上!”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在‘飘香楼’中听的话复述给他听。
  “你相信这话?”御雪继续表示着他的怀疑。
  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已经证实了,确实不假,这点不需要再怀疑了。”
  “那你怎么看待这事?”他还是在意我的想法的。
  一付被抛弃的小猫样窝进他的胸膛:“还能有什么想法,人家都不愿意回来了,江湖生活还是更适合他,那我只好祝福他咯。”转身搂上他的脖子:“所以呢,以后就只有你和若水两个人陪在我身边了,我还真是个可怜的皇帝,连伺君都一个个的跑掉了,我要你保证,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紧了紧搂着我的双臂,“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他知道我喜欢听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身边徘徊,总是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也许是我在这个位置上坐出了心理阴影吧,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御雪一句话问出了我们两个人同时存在心里的一个疑惑:“不过你不认为碧灵萧那种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有点奇怪吗?”以我和御雪对碧灵萧那冷傲性格的了解,他是个认为自己绝对不比女人差的男人,天下女人估计没几个他能看得上眼,同时他能执掌‘碧落宫’这么多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隐藏,这次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公开‘碧落宫’的所在,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谁知道啊,说不定觉得年纪大了,想找个好女儿嫁了呗。”在御雪面前,我可以毫不掩饰自己酸酸的心态。
  扳过我的身子,在我的额头上点下一吻:“你也太看轻你自己了,你要是相信我的话,碧灵萧心里肯定有你。”
  扭着自己的身子,“不听不听,你就知道安慰我,我有你和若水就好了,他爱回来就回来,想嫁别人就嫁好了。”
  知道我和牛一样认死理的性子,御雪也不和我争辩,只是淡淡的说:“青颜,听说碧影国的联商文书和碧影国的一大批商队即将来到红羽,这一次碧影国很重视,一路上看热闹的百姓不少,我这么多年没有出去走走,很是好奇呢。”
  他跟在司徒青颜身边该有三年了吧,从太女府到皇宫,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也就他这淡淡的性子能忍受的了这单调的生活,想起一切,自己还真是有些愧疚。
  “最近朝中无事,我们能不能偷偷溜出宫去玩?我带你和若水走远些,去看看我们红羽的美丽风景,让你挑地方!”想起若水那个逛街的欢喜劲,就当我补偿他们吧,也顺便来个民间微服私访。
  “听说靠近碧影国那边的风景秀丽,一直很向往,这次刚好碰上商队来我红羽,想去看看,我们就去那好不好。”
  “好,那给我几天时间,安排好事情,就说我要去北方巡视,然后找个代替的,我们就溜去那边玩。”笑的一脸贼兮兮的,早忘记了自己身负国家重任。
  两个人兴奋的讨论着,极其期待那天的来临,在我靠在御雪怀里沉沉睡去的前一刻,心里只记得,御雪真的了解我,知道我不亲眼证实碧灵萧的事怎么都不会死心,死要面子的我怎么都不会说出口想去见见他,只好提出这个要求,给我下台,御雪,你永远是对我那么好。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0

  又见凝琳

  对于白秀珠,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按律抄家灭族的罪,我只是下令杀了她一个人,至于她的家人,只是贬为奴籍,这样也算翻不了身了,多少是我对白瑚月的一点补偿吧。
  现在朝中各项事物已经步入正轨,于是我下令不日将巡视边防,但是没有公布去的地方,这样不管我到哪,也很方便看到真正的民情。
  带着蓝御雪,紫若水还有云红衣硬塞给我的几个死士,我开始了第一次真正的古代旅行。
  按照原定的计划,一行人边走边玩,也见识到了不少美丽的风景,更是让我和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飞速度发展。
  随着路线的慢慢推进,我们离碧影越来越近,离那个在碧影国边境的‘沂砀山’也越来越近,也就离传说中‘沂砀山’中的‘碧落宫’越来越近,路途中往那个方向赶的武林人氏一天多似一天,我的脸也一天长似一天。
  从来没想过碧灵萧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不知道究竟是他这个人有吸引力还是那个所谓拥有无上武学宝典的‘碧落宫’更具有吸引力,我只知道我现在的肚子很饿,不想再伤脑筋去想了。
  赶了一天的路,这古代的路实在不怎么样,坐马车颠的我腰酸背痛,虽然我非常无耻的枕在御雪的腿上,享受着若水乖乖的按摩,时不时的还大逞下手足之欲,但是还是非常的不满足,这要是有一大池的温水,再有个软软的大床,这个享受才合我的意,而且老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吃的东西也大多是方便携带也不容易坏的,真是怀念皇宫的美味佳肴,想着想着口水又快掉下来了。
  “主子!前方有客栈,属下见天色不早,请问主子是否今日就在此歇下?”这是云红衣硬塞给我的侍卫之一,因为在外不方便喊我皇上,干脆让他们统一喊我主子来的方便的多,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个久归的姑娘带着丈夫省亲归乡。
  一听见有客栈,我早就瘫软的身体立即来了精神,还走?打死也不走了,我要香香的饭菜,我要暖暖的热水,我要大大床铺,“就在这歇息吧,大伙都累了,先安顿好,明日再起程。”
  三人掀开帘子,缓步向客栈的大门迈去,正当我一脚跨进客栈的大门时,一个从里面冲出来的身影险些撞倒我,幸好我反应灵敏抓住了门框。
  只见那个冲出来的身影,正确的说法是被打出来的身影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大声讨饶:“这位大侠啊,小人确实没骗你啊,小人实在是因为家里穷,实在没有办法才变卖祖传之物,大侠您不要就算了,别打小人啊。”
  “你还骗?我师傅说了,这种到身边主动卖什么祖传之物的人都是骗子,拿着不值钱的东西,装可怜博同情,编一大堆理由,靠一张嘴,不是家里人重病就是地里挖出来的财宝,对着不识货的人卖个高价钱!今天算你倒霉,居然骗到本姑娘的头上,今天本姑娘就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个坑人的骗子。”从屋子里冲出一个旋风般的影子,手里拿着把剑,不过看得出,没真的想要人命,只是连着剑鞘对着先前的人一阵追打。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木盒子,从那古朴的质感和精美的雕刻上可以看出,是个上了年代的好东西,该是刚才那个人和我相撞的瞬间掉出来的吧。打开盒子,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珍珠滚落到我的掌心,触手温润,质地柔滑。递给身边的若水,虽然表象上看上去真不错,不过那姑娘既然说是假货,我只能让若水看看究竟这赝品的问题出在哪。
  接过珍珠,若水平摊掌心,送到眼前,又用指间捏在手中感受了下,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摆,凑到我的耳边,清脆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这是正宗碧影国南海下的珍珠,这么大颗,可是珍品呢,价值至少数十万两。”
  挑高我一边的眉毛,“你确认?”不是我不相信若水的本事,只是刚才那姑娘说的斩钉截铁的,不由让人不怀疑。
  面纱下的小嘴一撅:“这个我还有认错的?这种珍珠特有的纹路是怎么也假不来的,对着光,平摊手掌,看那落下的影子就知道,阴影中有许多光影的细丝,我看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姑娘口口声声的喊是赝品,我还特地多看了两眼呢。”小家伙看来生气了啊,因为我对他专业能力的质疑。
  正说着呢,那一追一打的两个人已经再次跑回了我们身边,“住手,这东西我要了。”先喊停这两个人,我才好问价钱啊。
  “谁打扰我教训骗子呢?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打的正兴起的姑娘没好气的对着声音的来源——我,出口教训,不过满腔的怒气在见到我的一刻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带着满满的惊喜:“皇……姐姐!”
  我道那个冒失的小姑娘是谁啊,我新认的那个笨蛋妹妹——张凝琳,她不是去‘舞月门’拜师傅去了吗?怎么在这行侠仗义呢?
  先不管这个在一旁兴高采烈的张凝琳,对着那个在地上正揉手揉脚的人问道:“这个你哪来的,准备卖多少钱?”
  地上那人见有人问价,怯怯的回答:“一百,不,五十,五十两就好。”
  “你还敢骗人?拿个假珠子骗我就算了,还想骗我姐姐,我打死你。”小丫头一看见她居然还敢对我开价,拎起剑又要冲上去。
  一把揪住冲动的小丫头,“你给我进去!”不由分说把她推进了客栈的大门,看来我多少对她还是有些震慑力的,小丫头立即老实了,只是倚在门边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位姑娘啊,这珠子绝对是真的啊,这是小的祖上先前在碧影国做采珠人的时候偷偷瞒下来的,一直视做家传宝物啊,若不是小的母亲病重,小的真不想拿出来卖啊。”
  拿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他,“拿去吧,给你母亲好好找个郎中。”
  看着他忙不迭的接过银票,连连称谢后转身离去,我这才和御雪,若水踏进了客栈的门。
  “姐姐,你为什么给她那么多银子,明知道她是个骗子,你还不让我揍她,还给她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估计是余怒未消,小脸绷的紧紧的,连带对我说话都没好语气,不过我倒不太介意,这小丫头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态度挺对我的胃口。
  看着她那红嫩嫩的小脸,我的手指头又开始蠢蠢欲动,对着她勾勾手指头,她不解的伸过脸来,对着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趁她发楞的瞬间,两根手指头狠狠的扭上了她滑滑的嫩脸:“你个笨丫头,真东西被你说是假货,不长眼睛,还有,不是和我说去学武功了吗?怎么还在到处乱晃?说!”
  一声哀叫,小丫头扑腾两下,立即窜到墙脚,大大眼睛里含着两泡明显疼出来的泪水,一手抚着脸,一手指着我:“你,你,你,我警告你,不许再扭我的脸,不然我,我,我……”咽咽口水,先往我身后张望了两眼,没有见到那个令她害怕的人,立即直起了身子,“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笑的更加嚣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啊?你个臭丫头还没告诉我,怎么到这来了,是不是背着师傅偷跑出来玩的?”要真是这样,还不如我带回皇宫好好管教呢,什么都不懂,还偏偏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么在江湖上乱闯,迟早出事。
  小嘴一撇:“才没有呢,师傅让我送信给几位门派的掌门,我听说‘碧落宫’的宫主招亲,有不少门派的人来呢,所以到这来看看,能不能碰上几个,也少走点路。”
  一听这话,我不禁哑然失笑:“你个小丫头,想凑热闹就明说,送给掌门的信是一定要送到人家手上的,会来这招亲的你认为有几个是掌门?”能坐上掌门位置的最少也该有个四五十吧,老的都该有七八十了,哪会跑来招亲啊,更何况一门之主,自恃身份,有几个会不顾脸面亲自上门求亲的,分明是小丫头贪玩找借口呢。
  饭菜上桌,一翻狼吞虎咽之后,我开始找掌柜的要热水洗澡。
  “客倌,小店虽然备有浴桶之物,只是这热水要烧这么多,起码也要几个时辰以上,不过后山那有个池子,长年温热,虽然有股子怪味,喝是不能喝,不过您用来沐浴倒是不成问题,您可上那去看看。”
  温泉?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想起以前没事就和朋友去泡温泉,那种暖暖的感觉,再在池子边放上一杯红酒,那种享受,人间天堂啊,虽然我皇宫也有用管道引进的温泉水,只是怎么也比不上野外洗温泉的那种感觉啊,一想到这,全身都痒痒的,一拉张凝琳,招呼上御雪和若水:“走,姐姐今天带你去享受下!”

狗蛋 发表于 2008-12-28 02:20

  病榻缠绵

  四个人匆匆赶到掌柜指明地方,在灌木丛生包围之中,一个乳白色的池子在眼前静静的躺着,还有着阵阵蒸腾的热气,没想到在这里隐秘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人间仙境般的地方存在,虽然这个池子热气蒸腾,边上却生长着不少植物,甚至池子边一株老树,伸出去的枝桠都快接近水面了。
  感慨着造物的巧夺天工,伸出手一摸水温,那倒是刚刚好,一股硫磺味传来,今天一定能好好的洗个温泉澡了。
  这池子还真够大的,一层层呈梯田状铺排而下,一个个独立的池子,互不干扰,一个个天然的浴桶,非常适合各自享受。
  看着御雪带着若水寻找自己合意的地方去了,我也迫不及待拉着张凝琳冲向最近的池子。
  连日的颠簸,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沐浴,在外面的客栈,我总是不愿意用外面的浴桶,一直都是沾着热水擦身的,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皇宫,我天天沐浴的习惯都没改变,这几日可把我憋坏了,一直觉得身上不得劲,脱下身上的衣服就冲进了池子里。
  好舒服,全身的毛孔瞬间张开,吸收着空气中的热度,热热的水温伴随着蒸气,熏的我舒服的快要昏过去了,背靠着池壁,闭上双眼,感受着水波的荡漾,他们真不会享受,这里就是要泡着才有感觉的嘛,我肯定御雪和若水那两个家伙就是洗洗干净就出来,今天要好好教教这个小丫头什么叫沐浴的快乐。
  转过头,小丫头人呢?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失踪了?
  “臭丫头,你人呢?”张开嗓子喊道。
  “这边拉。”一个声音从隔壁的池子里传来。
  小丫头估计从小娇生惯养,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这么和同类只着里衣的泡在一起肯定不习惯,别扭着呢,不管她,继续闭上眼睛享受我的。
  山风带来一阵凉意,吹的树叶沙沙的响,很有一种野外的独特清新,也泡了不少时间了,不知道他们都好了没有,我也该起来了,让人久等就不好了。
  睁开眼,头顶上低垂的树枝远远的伸着,翠绿的树叶在山风的带动下欢快的舞蹈着,连带着树枝上一个绿色的蔓藤也立起身子舞蹈着,绿色的蔓藤?我被池水泡的迷糊的眼睛一瞬间暴睁,什么蔓藤啊,明明是条翠绿色的蛇,就在我的头顶扭动,红色的信子正长长的伸着。
  “啊!”山谷中一声惨叫在远远的回荡,惊飞了不少栖息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
  我连划带拨的扑向另外一头的池壁,该死的,叫什么叫,那条蛇本来在树上好好的,被我这么一叫,直接震了下了,就掉在我的身边。
  空中瞬间扑过来两个身影,一阵寒光闪过,那是隔壁的张凝琳,估计是已经穿戴整齐正等着我呢,听到我的惊叫,离我最近的她最先到达,直接一剑挑飞了那条在水里欢快地洗热水澡的小蛇。
  另外一个则是瞬间将我从水里拉了上来,站在我的身前挡着,直到看清我惨叫的元凶后,才放下了介备的心。
  站在影的身后,一身水渍的我,被山风一吹,正瑟瑟发抖,满头滴落的水,象极了一只狼狈的鹌鹑,一件外衣迅速从头顶飘落,盖在我的身上,遮住了山中的凉气,也遮住了我的无边春色。
  “咦,你怎么在这,好快的速度啊,比我的轻功还好。”张家小丫头指着面前的黑衣人,一脸惊奇的嚷道。
  侧过脸看了眼我,确认我的无恙后,没有回答她的话,影瞬间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拿过我放在一旁的衣服,小丫头丢给我,嘴里头喊着:“快穿上吧,不然着凉了。”一个飞纵,也消失不见。
  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乐极生悲,不知道是因为被那条小蛇惊吓过度所致,还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时候受了凉,回到客栈的我,到夜间就开始觉得身上忽冷忽热,脑子也越来越昏昏沉沉,意识也开始不清醒!只知道在迷糊间,额头上不时传来清凉,口中也常被灌下苦苦的汤,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偶尔一下感受到外界的触感,随即又陷入沉睡中。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自己感觉眼皮终于能听指挥的时候,我慢慢的张开了沉重的眼皮,还是我睡下去的那个床,证明我只是在客栈睡了一觉而已,一切什么感觉都只是我梦中的感受吧。
  试着动动手指,却感受到了一个柔滑的触觉在手中,象是温玉,又象小时候吃的糯米糍粑,软软的,带着弹性,也许是我这个人天生手贱,摸到手感好的东西,总喜欢拍拍捏捏,揉揉掐掐的。
  窗外射入的阳光有些刺眼,闭上眼任自己适应光线,一路顺着手上的感觉上下滑动着,体味着手中的细腻,是御雪吧,依稀在自己浑身发冷的时候总有个温暖的身体贴着自己,只有御雪每次都这么无私的贡献着自己的胸膛。
  清晨睡醒的我,不老实的手一直在如丝的肌肤上抚摸着。许久没有碰过御雪了,早晨似乎是个容易引起冲动的时间,顺着大腿一路往上,轻揉着已经昂扬的小家伙,一双手轻轻伸过来覆上我的手,无力地抵挡着,却让我感觉到了欲迎还拒的羞涩。
  伸出另外一只手,将那抵抗的手拨到一边,继续我手上的动作,什么时候御雪变的这么害羞来了?不由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上下抚动着,身边的喘息声突然加重,却始终没有传来呻吟声,看来御雪在努力的憋着。
  依然闭着眼,不安分的手在被子下探索着,有种幽境寻宝的快感,很快,一只手探到了胸前的凸起,手指在相思豆周围绕着圈,不时轻触一下中心的敏感点,引来更大的抽气声。另外一只手始终紧握着坚挺,两只手指头圈着柔嫩的挺立似有还无的动着,另外三只手指继续向下,将下面柔软的小球收入掌心,用掌心的温度摩擦着。
  “啊~颜……”身旁的人一阵颤抖,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象无助哭泣的小猫咪般由鼻中轻哼,腰部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挺动着,配合着我手上的爱抚。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那嫩嫩的青涩声中特有的娇羞绝对不是御雪所能发出的,而那独特的称呼更是象我证实一件事,放开玩弄着柔软身躯的手,拉开被角,看见的是一张汗湿的小脸,满脸的红意,贝齿紧咬着水润的下唇,紫色的发丝因为汗水的原因,紧紧贴着脸庞,从被角的缝隙看下去,一路可以看见如嫩鸽般的胸膛,上面的两点小红豆因为刚刚的挑逗而紧缩挺立着,胸前一片春情的潮红。
  怎么会是若水?他是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还未着寸缕?我的思维进入了停顿状态。
  看着我逐渐开始打结的眉头,若水的身子往床角内瑟缩着,轻轻拉过被角挡着自己外泄的春光,大眼中已经是泫然欲泣。
  “啪!”一颗大大的泪珠打在被子上,碎成无数水花,也打醒了一头雾水的我,赶紧连人带被子的先搂进怀里一阵亲密爱怜,小家伙定是因为我刚才的发愣被打击了吧,自卑情节又起来了。
  在红润的水唇上啵了一下,“乖若水,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安慰的吻终于让即将大雨倾盆的若水成功的转为雨后初霁,仍然有些抽噎着回答着我的疑问,“颜自从那夜回来后,就开始发热,人也不曾清醒,我和御雪哥哥都急坏了,只能不停的给你擦汗,冷敷,幸好几帖药下去,颜的热度开始退去,只是一直不曾醒过来,御雪哥哥天天守在身边,已经几日未睡了,方才见颜已经有好转的迹象,才在我们的劝说下去休息了,这几日来,颜睡觉不时的蹬被子,我们为了给你退热,又怕你睡着不安分,这才这样陪着你。”
  看来我梦中一直那温暖的感觉是来自于御雪和若水日夜不停的守护,以自己的体温给我退烧呢,只是若水没想到我一醒来就来了个激情挑逗。
  长上的睫毛忽闪忽闪了几下,脸上再次布满红晕:“颜若是真的想要,若水……若水……愿意……”声音越来越低,几欲不可闻。
  将他的嫩唇含进嘴里,轻咬着如果冻布丁般甜美的口感,大肆惩了番口舌之欲,几次内心的缠斗争夺,被子下的手再次在他颤抖的挺立上的抚过,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对上他已经迷离的大眼,心里再次挣扎了下,最终想到他的身体,而努力做着圣人,对着唇大大的啾了声:“乖若水,我想要你想的心都揪紧着,但是我们有约定的不是么?身体没有明显的好转之前,我们不可以哦,我不想若水承担任何一点生娃娃的危险。”
  布满情欲的小脸埋进我的肩窝,最终乖巧的点点头,任我搂着再次补眠,不过在清醒之后,怀中人儿的魅力让我根本无法忽视,在几次欲失控的边缘,我还是选择爬了起来,似乎知道自己对我的影响,若水乖乖笑的一脸灿烂服侍着我更衣。
  “姐姐,你终于病好了啊,真是太好了,我们赶紧启程吧?”冒失的小丫头得到了我病愈的消息,第一时间冲进我房间催促着我起床。
  伸手给她一个爆栗:“你姐姐我病才刚好些,急什么,等我修养几日再说。”这丫头,真不知道疼人。
  不依的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姐姐,人家想去看那个‘碧落宫’的宫主招亲嘛,可是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过了明日若不能到达‘碧落宫‘就进不去了吖,人家想去看嘛!”
  一句话让我的心差点彻底冰凉,明日?这还有上百里地呢。抓过若水的小手,“去看看御雪怎么样了,我想现在就启程,通宵赶路,我们去‘碧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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