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6
“不会错的,就是这个地址。喏!你看,这是帐单,有你签的字。”
我接过来一看,是没错,我的签名清清楚楚地写在帐单上,也是用我的信用卡结的帐。收下电视,送走那几个工人,我再一次乱了头绪。再去挎包里看信用卡,还在。我怕极了,跑遍每一个房间,歇斯底里地喊:“是谁?出来,快出来,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是谁呀?……”我喊得累了,喊得嗓子也哑了,可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回声以外没有任何回应。我想我快疯了。
吃了好几片安定,我才又睡了一夜。
一大早睁开眼睛,听到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声,我便起床去看,更可怕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在浴室里,有一个女人在洗澡,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是我自己。我想喊,可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丝毫喊不出来;我想过去把那个自己赶走,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眼看着她洗好了身体,又吃了早餐,换好衣服出了门,而我只能无声地跟在她身后。那种感觉是飘飘然的,很奇妙。
跟着她,走在每天上班的熟悉的路上,邻居们都亲切地跟她打着招呼,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更没有人听我跟他们说话。只有那条跟我很要好的可爱的小狗,看看她又看看我,受惊一样地跑开了。走到巷口,一辆车飞一样的开过,把她撞倒在地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染红了路面。行人们都围上去看,交通顿时堵塞了。有人有目无睹地朝我撞过来,我来不及躲开,喊也没有人听,然后他们竟从我的身体穿过去。我,我成了空气的组成部分。
看着血泊里的我的肉体,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当灵魂慢慢从躯体里脱离出来的时候,当灵魂与肉体分别以两个独立的形式存在的时候,也正是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这时,我看到在巷子的另一头,靖微笑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了双手。我没有迟疑向他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开心地哭了。靖说:“你看,我说过我会来接你的,等你参加过自己的葬礼,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那天,我看着他们将装着我的肉体的棺材入土,听着神父为我念悼词,然后跟着靖像蒸汽一样升腾。靖牵着我的手,我感到我们慢慢地与空气融合在一起,变得透明,也许只有过滤得如此纯净才能够到达那个美好的世界吧。再见了,人间,能跟靖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满足。
现在,我们过得很开心,有时候我会想起人间的亲人和朋友们,想给他们一个忠告:假如不想太早地来我们这里,就千万不要去参加亡夫的葬礼,而且千万要用红绳把自己的灵魂系牢在人间。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6
两滴血
夜。
四周一片漆黑,沉得象墨一样,没有星,也没有月。
伸出手,手臂仿佛探进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又仿佛探入了墨里,又仿佛,手臂已经就此离开了身体,不知去向了。
泪,慢慢滑过我苍白的脸庞。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那个冷漠而尖细的女声象夜一样无处不在,它一次次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用双手抱紧了头,捂住耳朵。可是,还是躲不过那声音的冲击。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不!!”
我尖叫起来,我在黑暗中奔跑,不理夜的黑。
我什么也看不见,脚下的路柔软有弹性,空气中弥漫着恐怖和腐败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淡的如同葡萄酒中极低度的酒精。
我不辨方向,也不想辨方向。
下一步,我的脚会落在哪里呢?管它呢!只要让我逃开这无处不在的声音,即使前面就是悬崖呢!我也一样跳下去!
前面真的是悬崖。
我一脚踩空了,身体往下掉,风呼啸着在我的耳边吹过。
我不停地,下落!下落!!下落!!!无止尽地落……
终于停住了下落的感觉,好象身体突然间没了重量,我飘浮在空中。
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我。
刺耳的声音没了。
空气中漫上来一股血腥味,甜甜的,鲜鲜的,象午夜初初绽开的兰花,充满着极尽的诱惑和迷惘。
我再次醒来。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6
夜,并不象梦中那样深沉。
街上那彻夜亮着的街灯,昏黄的光透过落地窗帘,浸进了我的卧室,柔柔的。
我拥被坐在床上,从床头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在暗夜中一闪,耀着了我的眼。在打火机闪着火光的一瞬间,还有一样东西的反光也一闪,耀着了我的眼,也耀着了我的心。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把它吞下去,让它在肺里打个转,再缓缓地从鼻腔中喷出。
拿起床头柜上那枝水晶玫瑰,在窗外透进来极淡的灯光下看她。
她是不是开了一点呢?我看不出来。
也许,她在每个我发恶梦的暗夜里,都在偷偷地舒展,偷偷地绽放?
我真的看不出来。
我不该去算命的,我想。
在街上的人流中穿过。
我茫然地看着街头霓虹灯火,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我不知道。
在我等了三年之后,浩终于向我求婚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我说:“好”我看见浩的喜悦,也感觉到自己的喜悦。
我终于得到了。
我的失落感是在我答应浩的求婚后,慢慢从我的心底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的。
我得到了,但也在失去着。
我苦苦等待了二十几年,好象不全是为了等浩。那么,我还在等谁或是等什么呢?
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流动,一边滚热,一边冰冷;我的眼睛,一边是红色的,一边是蓝色的,左眼是熊熊烈火,右眼是千年寒冰;我的舌尖上,一边滚动着呢喃软语,一边吐出杀人无血的利刃……
我是谁?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6
那个暗夜的街头,飘荡到十字路口时,我看见了十字路口的那张桌子,和桌子后面那个黑衣的女人。
她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
我在她的注视中走到她的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颗水晶球,还有那本三世书。
“你,能知道我的前世和来生吗?”
那女人久久地疑视我,我感觉到她眼中的同情,温柔,无奈,还有怜悯。
不!我不需要怜悯!
我站起身来就走。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她的声音冷漠而尖细。
我蓦然转身,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眼光与我对视着,眼睛中依旧带着同情,温柔,无奈,还有怜悯。
她递给我一样东西,却是一枝雕刻精美的水晶玫瑰。
“水晶玫瑰开败的时候,就是你生命结束的时候。”
水晶玫瑰也会开花吗?我把那枝水晶玫瑰插在床头的时候心里这么想,有谁会相信水晶玫瑰会开花呢?但是,我相信。
我仍在暗夜的街头游荡,我想再见到那个黑衣女人,我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但是我终于没有再遇见到,或说是没有再找到她。
我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古董店。
从店外落地玻璃窗,我看见了一件瓷器,那是一个花瓶。
古董店里没有人,我径直走过去,拿起了那个花瓶。
这是一个细颈白瓷底的五彩花瓶,瓶上是一个着黄衫的女子,半依在曲廊的栏杆上,栏杆外是一个荷塘,开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浓疏有致的荷叶下,一对彩鸳相偎依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我一眼就喜欢上它了。
我细细看着那个花瓶,看着那花瓶上的黄衫女子,后来,我笑了,我想,我之所以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花瓶的缘故,是因为那瓶上的女子有几分象我吧?
真的,那瓶上的女子虽然很小,却是画得极精致,那依栏的慵懒样子,那茫然的表情,还有那五官,真是有七八分象我。
“小姐喜欢吗?”一个声音在我毫无心理准备时响起,吓了我一跳。
转身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的头脑里一片迷惘,好象有很多的东西向我涌来,又象有许多的东西抽离我的身体而去。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勉力镇定下来。
那男人的脸上仍带着迷人的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7
那个暗夜的街头,飘荡到十字路口时,我看见了十字路口的那张桌子,和桌子后面那个黑衣的女人。
她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
我在她的注视中走到她的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颗水晶球,还有那本三世书。
“你,能知道我的前世和来生吗?”
那女人久久地疑视我,我感觉到她眼中的同情,温柔,无奈,还有怜悯。
不!我不需要怜悯!
我站起身来就走。
“你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她的声音冷漠而尖细。
我蓦然转身,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眼光与我对视着,眼睛中依旧带着同情,温柔,无奈,还有怜悯。
她递给我一样东西,却是一枝雕刻精美的水晶玫瑰。
“水晶玫瑰开败的时候,就是你生命结束的时候。”
水晶玫瑰也会开花吗?我把那枝水晶玫瑰插在床头的时候心里这么想,有谁会相信水晶玫瑰会开花呢?但是,我相信。
我仍在暗夜的街头游荡,我想再见到那个黑衣女人,我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但是我终于没有再遇见到,或说是没有再找到她。
我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古董店。
从店外落地玻璃窗,我看见了一件瓷器,那是一个花瓶。
古董店里没有人,我径直走过去,拿起了那个花瓶。
这是一个细颈白瓷底的五彩花瓶,瓶上是一个着黄衫的女子,半依在曲廊的栏杆上,栏杆外是一个荷塘,开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浓疏有致的荷叶下,一对彩鸳相偎依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我一眼就喜欢上它了。
我细细看着那个花瓶,看着那花瓶上的黄衫女子,后来,我笑了,我想,我之所以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花瓶的缘故,是因为那瓶上的女子有几分象我吧?
真的,那瓶上的女子虽然很小,却是画得极精致,那依栏的慵懒样子,那茫然的表情,还有那五官,真是有七八分象我。
“小姐喜欢吗?”一个声音在我毫无心理准备时响起,吓了我一跳。
转身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的头脑里一片迷惘,好象有很多的东西向我涌来,又象有许多的东西抽离我的身体而去。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勉力镇定下来。
那男人的脸上仍带着迷人的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7
“多少钱?”
男人摇头。
“不卖吗?”
“不是,”男人低沉的音调让我觉得如此熟悉,“她是无价的。”
“无价?”我笑着把花瓶小心地放回架上,“看样子我是买不起了。”
“如果小姐喜欢,”他沉吟着。
故意想敲我?看他样子是在想怎样出一个高价,把我给狠狠狂宰一刀。
“小姐如果是真的喜欢,我可以不要钱。”他仍旧微笑着。
天哪!他想干嘛?白送给我?没那好事,一定心存不良!
“没价钱的东西我不要”说完我转身就走,可是,我的腿象被什么牵住似的,不愿迈开脚步走出去。
可我还是把那双没用的腿给扯了出去。
我一夜不停地做梦。
我没再梦见那个黑夜,我却梦见了古董店的老板,他穿着一身银色的衣服,披着黑色披风,象童话中的王子一样走向我。
然后,他用一把半尺来长,银色的马头刀,割破了他左手的中指。
我听见他在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我终于没有忍住,我再次去了那家古董店。
店老板——那个英俊的男人,好象算准了我会回来一样。
他微笑着,那种自信的微笑让我有点恼火。我之所以没有发火,是我发现,那个花瓶和古董店老板带给我的诱惑力,远远大于我的气恼程度。
我再次细看那个花瓶,并用手抚摸它。
这一次,我发现在那黄衫女子的黄衫上,在一点暗红色的东西,我用手擦了擦,擦不去,显然是烧成窑时就那样。哼,这瓷有了这么点污迹,可就不值钱了!
“这里是有点污迹,”老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但这可是真正的古物,康熙年间景德镇御窑的瓷器。其实,这一点的污迹才是最珍贵的,这里还有个故事呢”
“哦?”我半扬起眉头,半信不信的表情。
“有一个年轻的画匠,是在景德镇御窑里专给瓷胎上釉的。一次,他在给一个细颈花瓶上釉时,不小心弄破了中指,一滴血沾在了瓷器上,和画上的颜料混在了一起 本来这样,这个瓷胎就废了,不能再进窑烧的。但是年轻的画匠极爱这个瓷瓶,就偷偷找人带进了窑里。谁知这一烧,却使这滴血凝聚了天地之灵气,化为了一个精灵,附在这瓶上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7
“哦?”我看着他,“说鬼故事吗?”
“你不信?”他仍然笑着,“以后你就会信了,你不觉得这瓶上的黄衣女子很象一个人吗?”
我忽然想起了那梦,他在梦中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还有那个看三世书的黑衣女人的话:“你没有前世-…”
难道他说的这个故事就是我的前世?而他就是那个弄破了手指的画匠?
我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他,我脑海里一片迷惘。
然后,他忽然就抱住了我,用力地吻我,吻得我喘不过气来,吻得我脑海中一片迷离,吻得我不记得我是谁,而他又是谁。
我自然而然地回应着他,用力地抱住他,享受他怀里的那黑暗、潮湿、迷离还有甜丝丝的血腥的味道。
我把自己交给了他,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时,我不记得我已经答应了浩的求婚,我也记不起世间的道德观念,我应该把我的初夜留给我的丈夫……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顺着身体中的欲望,让它在那极度的诱惑中自然爆发。
做完的时候,我伏在他的怀里哭了。
我看见他的眼中也满是自责,他用力地抱住我,他吻着我脸上的泪。
我看见身边的那个花瓶,于是轻声问他:“那瓶上的精灵,现在还附在瓶上吗?”
他眼中的自责更深了,“不,她不在瓶上了。因为她爱上了那个画匠,为了她的心愿,所以她投胎来到世间,要和那个画匠渡过人世的一生,完成她的心愿。”
“她死了以后,还会化为精灵,再回到花瓶上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神和我的一样迷惘。
我带着他送我的花瓶离开了古董店。
也许,我就是那个花瓶上的精灵,而他就是那个画匠?我这样想着,也许我找到浩只是我不记得我来世间的目的了?
我在暗夜里再次梦见他,他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再次去古董店,他已经不在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7
“哦?”我看着他,“说鬼故事吗?”
“你不信?”他仍然笑着,“以后你就会信了,你不觉得这瓶上的黄衣女子很象一个人吗?”
我忽然想起了那梦,他在梦中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还有那个看三世书的黑衣女人的话:“你没有前世-…”
难道他说的这个故事就是我的前世?而他就是那个弄破了手指的画匠?
我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他,我脑海里一片迷惘。
然后,他忽然就抱住了我,用力地吻我,吻得我喘不过气来,吻得我脑海中一片迷离,吻得我不记得我是谁,而他又是谁。
我自然而然地回应着他,用力地抱住他,享受他怀里的那黑暗、潮湿、迷离还有甜丝丝的血腥的味道。
我把自己交给了他,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时,我不记得我已经答应了浩的求婚,我也记不起世间的道德观念,我应该把我的初夜留给我的丈夫……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顺着身体中的欲望,让它在那极度的诱惑中自然爆发。
做完的时候,我伏在他的怀里哭了。
我看见他的眼中也满是自责,他用力地抱住我,他吻着我脸上的泪。
我看见身边的那个花瓶,于是轻声问他:“那瓶上的精灵,现在还附在瓶上吗?”
他眼中的自责更深了,“不,她不在瓶上了。因为她爱上了那个画匠,为了她的心愿,所以她投胎来到世间,要和那个画匠渡过人世的一生,完成她的心愿。”
“她死了以后,还会化为精灵,再回到花瓶上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神和我的一样迷惘。
我带着他送我的花瓶离开了古董店。
也许,我就是那个花瓶上的精灵,而他就是那个画匠?我这样想着,也许我找到浩只是我不记得我来世间的目的了?
我在暗夜里再次梦见他,他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
再次去古董店,他已经不在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7
可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呀,即使这样,我发现我还是想他!
我终于脱力地倒下了,我脸上满是绝望的泪痕。
夜更黑暗了,这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我一惊,以为是他,抬头却看见是个蓝袍道人。
道人蹲下来,看着我说:“你面色青灰,头顶一道黑气,必是撞着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没说话,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依旧清楚无比,带着一种蓝色。
“这里有一把木剑,如果你再遇上那脏物,就直刺他的心脏,他就会死了。”
我用颤抖的手接过木剑,定定地看着那道人。
“不用害怕,一剑就要杀死他!要不,他反而会害你的。”
道人用他蓝色的眼神盯着我,我的心头一片迷朦。
“记住!一定要一剑刺入心脏”道人的口气十分严厉。
“我记住了,我一定会一剑杀死他”我木木地重复着。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我打开灯,看着那个摆在矮柜上的花瓶。
有人敲门。
是谁呢?我从猫眼里看见是他。
我回身拿了木剑,藏进我的袖子里,然后从容地打开了门。
我把他让进我的客厅,顺手关上房门。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柔声问他。
他走到矮柜边上拿起那个白瓷花瓶,微笑着说:“它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得到”他的微笑依旧那么迷人,我的心也一阵阵地痛。
我走近他身边,他没拿花瓶的那只手轻轻搂住我的腰,我一只手揽住他的颈,踮起脚,微微翘起红唇,另一只手却慢慢将木剑抽出来。
他微笑着吻上我的唇,我的木剑也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的吻还是那么极尽诱惑。
疼痛让他全身一抖,那只白瓷花瓶从他的手上落了下去,可是他却没放开另外一只抱着我的手。
“这剑是在哪里来的?”他看着胸膛上那把直没入柄去的木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7
“一个道人给的,他穿着蓝色道袍,有着蓝色的眼睛。”我的心也好象给剑刺了一样,痛,极度得痛!
“是他!这个卑鄙的家伙,他利用你”
我看见他的血慢慢从伤口处渗出,紫色的,紫得象是勿忘我的花朵。
“你这个小傻瓜,你上他当了,这样你也会死的,你再也无处可去了。”他的眼中无比地痛,他指着地上的花瓶说:“你的栖身处没了。”
他的血沾上了我的身体,我忽然间清明无比,我看见几百年前的一切。
我在花瓶中,我看着那个画匠,却是浩。我,爱上了那个给我生命的画匠,我想和他在一起。一个黑夜里,一个穿银色衣服,披黑披风的男人向我走来,他对我说:“我给你一滴血,化做你的身体,让你可以去人间投胎,和你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你渡过世间的一生后,你要和我一起走,你肯不肯?”我于是答应了他,我看见他的中指有一滴紫色的血滴下来,瞬间化做一个淡如烟般的女子,那就是我。
“我忘了一点,我的血里带着我的信息,所以你已经不再是瓶中那个精灵了。”
是的,我的身体是他给的,而我的灵魂却是浩给的。所以,我总是不断在矛盾,一边是热血,一边是冷血!
他的血越流越多,紫色的勿忘我在他身上盛开!
“我不该来找你的,但我忍不住,你是我的一滴血,我想你。可是,我却害了你”
我的泪流下来,我的心巨痛无比。
他再次吻着我,我象第一次一样迷乱,我想让他进入我的身体。也许,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具身体,因为,我是他的一滴血。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跟他走。但是,却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的身体慢慢变冷了,我的身体也在变轻变淡,在他血流完的时候,也是我消失的时候,我是依俯在他生命和身体上的一棵寄生草,我只是他的一滴血。
是的,我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我看见我的卧室里一片明亮,插在床头上的那枝水晶玫瑰正在艳丽开放,她已经开放到了最后,她凋零的时候,就是我生命结束的时候。
原来,我只不过是两滴血!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聊斋夜话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一个小孩抬头看了看,只见阴沉沉的天空,布满了乌云,像是从烟囱里冒出来的浓烟一样,随风飘滚着,哦,这是快要下雨的征兆,于是,他大声告诉身边的小伙伴——天要下雨啦!然后,小家伙们顾不上玩闹,他们叫嚷着一哄而散。
小孩也朝家的方向奔去,尽管他跑得很快,然而,他还没有看到家门,那黄豆般的雨点已经掉了下来,噼哩啪啦地从天上掉下来,他的小脑袋首当其冲地成了雨点袭击的对像,接下来,雨点才拍打在他的脸蛋和身上,他用手捂着脑袋,加快了飞奔的脚步。
他总算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其实是一座古庙,因为是年久失修,香火已断,所以,整座庙宇已经破烂不堪,雨水从屋顶的缺口漏了下来,滴落在几尊被蜘蛛网重重包围着的神像身上,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天上也像是有个缺口,雨水哗啦哗啦地泼了下来,小孩很庆幸,至少这个地方还能避雨,他吁了一口气,伸手抹掉额头上的雨水。
“好酒!好酒”有个醉熏熏的声音说。
小孩低头一看,然后看到一个道士,他就躺在破庙的角落里,眼睛眯成两道小缝,一个鼻头又红又大,手里拿着一个葫芦,是朱红色的,他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嘟哝着,一副很惬意的样子,身边还放着一柄桃木剑。
“小家伙,你好哇”道士把目光移到小孩身上,然后,他笑了起来:“外头的雨好大呀,你都变成落汤鸡喽!哈哈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小孩有点不高兴了:“要是没有这庙,你也得跟我一样”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道士笑得很张狂。
“哦?”小孩一愣。
“小孩,敢和我打个赌么?”道士忽然问。
“打赌?赌什么?”小孩瞪大眼睛看着他。
“就赌这雨”道士指着庙外说。
小孩不明白道士的意思,他用手挠挠头,还是不明白,然后又瞪大了眼睛,莫明其妙地瞪着道士看。
“哈,就知道你听不懂我的意思”道士笑着从地下跃起,然后,用手敲了敲小孩的脑袋,说:“这么说吧,这雨若是能把我淋得像落汤鸡,就算我输了”
“哦,输了以后又怎样呢?”小孩问。
“嗯……我可以免费请你喝酒”道士想了一下,说。
“呸,我才不要”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这么好的酒你也不喝?”
“我不会喝酒。”
“那你要什么?”道士皱着眉头问。
“你能实现我一个心愿么?”小孩反问。
“你的心愿是什么?”
“嗯……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小孩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道士点了点头,道:“不过,这雨要是不能把我淋湿,输的人可就是你了。”
“那我就跪下来给你磕响头,叫你爷爷”
“好,一言为定”
于是,道士一闪身,往庙外跑出去,外边雨下得很大,道士在大雨之间跑过来,又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好像发了疯一样,然而,不管雨有多大,始终没有一滴雨水滴在他身上,跑回来的时候,他的衣服仍然是干的。
“真是奇妙啊”小孩惊奇地打量着他。
“哈哈哈哈你输啦”道士很是得意:“小家伙,快跪下来磕头吧”
“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孩忍不住问:“能告诉我么?”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道士一脸诡异。
“……你会魔法吧?”小孩猜测。
“呵呵会一点啦”
“你可以再跑一遍么?”
“还跑?好,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道爷就再跑一趟”
可是这次道士的运气有点糟糕,因为当他跑到一半时,小孩突然冲他大叫一声,道士一吓,护身的法术顿时解除,哗啦一声,天上的大雨就淋在他身上,一眨眼的功夫,道士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他很狼狈地站在雨里,脸上的表情很是槛尬。
“哈哈落汤鸡落汤鸡”小孩拍手笑着叫道。
“你使诈,这不算这不算”道士气呼呼地跑进庙里。
“可你就是输了,你想赖帐么?”小孩笑嘻嘻的道。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我赖帐?我怎么会赖帐?”道士的声音变得很响,因为雨水湿遍了他全身,那种感觉是很不好受的:“我是被你吓到,才会弄成这样的,你知不知道?”
“哦,被我吓到了吗?你的胆子好小哦”小孩说,“可是又没有规定不能吓你,所以,你输了,输了就不许赖帐”
道士无话可说,他瞪着小孩看了一会,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然后,他伸出手去,想敲一敲小孩的脑袋,可是小孩机灵地躲开了。
“呵呵真是个小滑头”道士似乎不生气了:“好了,服了你了,就算我输吧”
“本来就是你输嘛”
“你的心愿想好了么?”
“还没想到。”小孩摇头。
“那你慢慢想吧。”说了这一句,道士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蒲松龄”小孩回答,“你呢?”
“我的名字?早就忘记喽”道士说,“不过,别人都管我叫醉道人……”
“哦,醉道人,我也可以这样叫你么?”蒲松龄歪着脑袋问。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醉道人说着拿起葫芦往嘴里灌酒。
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也黑了,蒲松龄往外边看了几眼,他想起了家,还有家里的爹和娘。
“我要走啦”他说。
“走?上哪去?”醉道人有点舍不得这个小家伙了。
“回家埃”蒲松龄说着跑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又跑了回来:“等我想好了心愿,再回来找你”
醉道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蒲松龄这才又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对面跑来一个人。
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天上没有下雨,但是她跑得很仓促,因为这个缘故,她跟蒲松龄撞了个满怀,浦松龄倒退了几步,终于倒了下去,摔在满是泥泞的地里,女子一惊,赶紧把他扶起来。
“小朋友,摔伤了么?”她问。
“没事,没事”蒲松龄连连摇头说。
“娘子娘子”有个声音从女子身后传来。
蒲松龄探头一看,一个书生慌慌张张地向这边跑过来,女子却不想理睬他,她从蒲松龄身畔跑过去,书生跑来过,停住脚步,看了看蒲松龄,然后又大叫着向那女子追上去,那是去古庙的方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蒲松龄怔怔地站在哪里,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啊?是在捉为藏么?小孩挠挠头,忍不住跑上去,因为他想瞧个明白。
当他来到破庙门口时,却发现有人在里面打架,一个是醉道人,另一个竟然是那女子,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剑,那健薄而锋利,总是不断地向醉道人的咽喉指去,却被醉道人不断地用桃木剑荡开,那书生则站在一旁发呆。
小孩跑了进去。
“为什么要打架?”他叫。
“因为她是……”醉道人的话没说完,那女子的剑又指过来。
“什么?”蒲松龄问。
“……狐妖”道士告诉他:“人妖殊途,我决不容她在世上姿肆作孽”
“不,不是的”书生忽然大叫起来:“她是人,不是妖怪”
“是啊,这个阿姨很好,怎会是妖怪?”蒲松龄也道。
“唉,你们都给她的障眼法蒙蔽了”醉道人叹了一口气。
那书生突然冲了过去,挡住了指向那女子的桃木剑。
“你干什么?”醉道人怒目而视。
书生转头说:“娘子,你快走吧”
“相公……”女子怔住了。
“快走啊”
“走?往哪里走?”醉道人喝道:“既然你们都不信她是妖,我这就让她现出原形”
他斗然向后一跃,拨开葫芦塞子,“呼”的一声,一股酒柱从葫芦中激射而出,继而化作一片酒雨,洒落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顿时发出一声的尖叫,“当”,长剑掉在地下,她在酒雨之间痛苦地翻滚着。
“娘子,娘子”书生大叫着抱住她。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在那撕心裂肺的呼叫声中,他发觉抱在怀里的不再是个女人,而是一只狐狸,他傻眼了,这就是我的娘子么?她真的是狐妖?为什么我的娘子是狐妖?为什么?是的,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打了个冷战,松开了那只狐狸。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终于,书生大叫一声,向庙外跑出去。
绝望的眼神从狐狸眼中闪过。
醉道人哈哈一笑,念起降妖诀,“嗖”一声将那狐狸吸进了葫芦里!
“你要把她怎样?”蒲松龄问。
“不怎样,只要她永远都不能害人,如此而已。”醉人道说。
“可是她并没有害人啊”他又说。
“你怎知她没害人?”
“反正,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她是妖怪,天底下的妖怪,有那一个是不害人的?”
“妖怪都是坏蛋么?”
“不错,它们都是坏蛋”
“哦?”
但是,蒲松龄挠着头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懂。
为什么妖怪都是坏蛋?
天空很暗,没有月亮,也看不到一点星光,从遥远的地面抬头看去,那就像是一张无边的黑布幕,披在夜空之中,黑暗的夜空下,一个垂着脑袋的身影,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在荒野上,要走到哪里去呢?此时此刻,茫然、沮丧、失望、愁虑……一切不好的情绪,已经填满了他的胸间,最后,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然后,他开始整理早已成为一团乱麻的心情,并且用脑子思考这一切。
“原来她真是妖怪”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嘲的口气说:“而我,居然跟一只狐狸结了婚,这很可笑,不是么?她是狐妖,就算道士杀了她,那也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啊?谁能告诉我?”
“是因为你舍不得那位阿姨吧?”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书生心里一跳,顺着声音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在他附近已经多了一个矮小的身影,他隐隐约约地看清对方是个小孩,是那个摔得满身都是泥泞的小孩!
“你怎知我舍不得她啊?”他问。
“不知道。”蒲松龄摇晃着脑袋说:“我是猜的。”
“唉……也许吧”书生又发出一声叹息:“不过,妖怪都是喜欢害人的,她肯嫁给我,究竟有什么居心呢?是为了害我么?其实是我想害她才对,今天遇到一个和尚,他说我家中有妖孽,又给了我一包药,让我用它毒死娘子,这才惹得她生了气,唉”
“那么,她害过你么?”蒲松龄问。
“好像……没有。”他想了想,说。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为什么说‘好像’?”
“因为……因为……”书生沉吟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站了起来:“不,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没有,如果她要害我,我早就死了,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难道因为她是妖怪,我就瞧不起她了么?她一直待我很好的,我怎能舍她而去?我这样待她,岂不是太过对不起她么?我真是太糊涂了”他越说越激动,脑子里似是一下子明白过来的,他这才发觉,自己仍然是爱她的。
“我明白啦”他激动地握住了蒲松龄的小手,道:“谢谢你,谢谢你”
“谢我干么?”蒲松龄觉得莫明其妙。
“是你提醒了我啊”他说着松开小孩的手,往一个方向跑去。
“你去哪儿?”蒲松龄在后边叫道。
“去找我娘子”书生回头道。
“她……”蒲松龄刚想告诉他,他的娘子已经被醉道人装进了葫芦里,可是书生已跑出了老远,小孩只得改口叫道:“等等我——”
破旧不堪的古庙里静悄悄的,甚至静得有点吓人,道士呢?娘子呢?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站在庙里,书生傻了眼,他和蒲松龄在庙里转来转去,除了那几尊破旧的神像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了。
“醉道人——”蒲松龄扯着嗓子叫起来。
书生也跟着叫了起来。
然而,他们却听不到任何答应的声音。
书生呆了半晌,终于跪倒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也已破灭了:“娘子一定被道士杀了,一定是的”
“不会的,不会的。”蒲松龄忙说,“我保证”
“哦?”书生看着这小孩,半信半疑,然后,他听到庙外传来脚步声,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娘子,娘子”
他跑到门口的时候,惊呆了,因为他看到的既不是妻子,也不是道士,而是一只蜘蛛,蒲松龄跑出去一看,一只硕大无比的蜘蛛立刻映入他的眼帘,它张牙舞爪地朝他们逼近,书生回过神来,拉着蒲松龄退回了庙里。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8
巨蛛发出一声怪叫,然后把一条腿伸进庙里,朝书生和蒲松龄身上扫落,他俩齐声惊呼,同时向一旁躲避,虽然避开了巨蛛这一攻击,但他们却没能摆脱它那银丝的纠缠,那是一条蛛丝,软韧而结实,它牢牢地捆住了他们的身子,不管他们如何挣扎,始终是图劳无功,然后,巨蛛露出了饥饿的馋相,并且迅速地将他们拖出破庙。
当巨蛛准备享受这顿美餐时,醉道人突然从天而降,挥剑削落,巨蛛还未看清敌人的模样,身子已被桃木剑削为两半,在它一声凄厉的怪吼之后,“蓬”一声轰鸣,巨蛛的身子如焦雷般炸了开来,蓝色的血液向四周飞溅,洒落在醉道人、蒲松龄和那书生身上,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醉道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道长,我娘子呢!我娘子呢”书生一把揪住醉道人心口,连声质问。
“什么娘子?她——只是一只狐狸”道士一哼。
“不!不管她是什么,她始终都是我娘子”书生嚷道:“道士,你究竟将她怎样了?”
“相公,我在这里”妻子的声音从葫芦里传了出来。
“啊”书生又惊又喜,大叫:“快把娘子还我”
他企图夺过葫芦。
“人永远都不可能跟妖怪结合,这是天地间的规律”醉道人说着一脚把他踢了个跟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书生伏在地下大哭起来。
“醉道人”蒲松龄忽然叫起来:“我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了”
“哦,说来听听。”醉道人说。
“我的心愿就是……请你把葫芦里的阿姨放啦”蒲松龄眼珠儿一转。
“啊”醉道人吓了一跳:“这不可能”
“你想赖帐么?”小孩瞪着他看。
“不,不”醉道人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只是……这个,哎,你不如想个别的心愿吧?”
“别的想不起来,就是这个心愿啦”
“小家伙,这不是成心为难我么?”
“那你答不答应啊?”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29
“唉,我敢不答应么?”
“嘻嘻嘻嘻”
“※&@#☆”
书生带着他的妻子走了,醉道人也走了。
黑布幕般的夜空中,竟然依稀现出了星光,在这星空下,只剩蒲松龄一人站在破庙门口,可爱的脸蛋上,却依旧挂着笑容。
“龄儿,龄儿”一阵呼叫随着微风飘过来。
“是爹娘的声音!他们来找我啦”蒲松龄乐得跳起来,他立刻顺着叫声奔去,不一会,果然看到自己的父母:“爹,娘,我在这儿”
“你这孩子,一整天都跑哪去了,天黑了也不回家,把我们担心死啦”父亲大声教训他。
蒲松龄只是嘻嘻的傻笑着,然后,伸出两只小手,分别拉着父亲和母亲的大手,像荡千秋一样,往家的方向走去。
“爹,娘,我今晚看到狐狸精……哦不,是狐仙阿姨”
“胡说八道,世上哪来的狐仙?”
“就有!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这孩子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
“别瞎操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整天就爱胡思乱想,上一次不还说他跟蝴蝶聊过天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都不相信么?”
“信信信……”
“可我知道,你们还是不信!我会长大的,长大了,我要把这些事情写出来”
“呵呵好啊,咱们龄儿长大了还能当作家!有出息啊”
“……”
一家三口的声音渐渐地消逊在夜幕之中。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灵仙红狐
千年之前,我还是一只小小的白狐。云雾山的丛林之中,就是我嬉戏生活的地方,那时候的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愁什么是苦。如果,日子就这么过去,那么,也许就不会再有今天的我。
依稀还记得那一天,天是那么的蓝,树还是那么的绿,水也是那样的清,我和伙伴嬉戏的口渴,于是离开它们独自到溪边喝水。水真的好甜,在水中看着我的倒影,白白的小巧的身躯,尖尖的耳朵,灵黠的双眼。我在同类中是美丽的,尤其是我一身雪白的皮毛,大多数同伴都是灰色的,所以,它们分外的羡慕我。
突然,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喧闹声,这是在山里长大的我从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我惊愕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种动物的吠叫声,让我格外的惊心。好像就是我天生的仇人,我仿佛能在声音里闻出嗜血的味道。我慌张的跑进丛林,远远的看见我的同伴都在飞跑,后面,是一些像狼的东西,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狗,我们的天敌。
我听见同伴们绝望的哀嚎,我看见同伴们无助的奔跑,它们的后面,跟着恶狠狠的狗,还有骑在马上的两条腿的动物,那是狗的主人,那是人。
我也开始慌张起来,向丛林深处奔跑。可是我那一身引以为傲的白色皮毛害了我,一个人大声叫起来:“看,白色的狐狸,白狐。”所有的狗都向我围来,所有人的都向我拢来。很快,我就发现,我无路可走,我无处可逃。猎狗们的包围越来越小,我悲哀的发出求救的叫声,可是没有同伴能帮助我,因为,在这些强大的敌人面前,我们都是那样的渺校
狗并没有很快的扑上来,它们在人的命令声中慢慢的向我逼近,我颤栗着,不知道自己将有什么样的命运。四周围上来的很多骑着马的人,他们的眼中有我说不出的东西。他们互相谈论着什么。绝望中我听见一个声音:“好一只漂亮的白狐,看样子还很小,抓回去,给二少爷做伴。”
于是,一个东西扑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我无助的哀叫着,心里充满了恐惧。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网。人们把我提起来,像来时一样,吆喝着,在狗嗜血的叫声中,在急速的马蹄声中,向丛林外而去。
我——就这样离开了云雾山,来到了人类的世界。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灵仙红狐
千年之前,我还是一只小小的白狐。云雾山的丛林之中,就是我嬉戏生活的地方,那时候的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愁什么是苦。如果,日子就这么过去,那么,也许就不会再有今天的我。
依稀还记得那一天,天是那么的蓝,树还是那么的绿,水也是那样的清,我和伙伴嬉戏的口渴,于是离开它们独自到溪边喝水。水真的好甜,在水中看着我的倒影,白白的小巧的身躯,尖尖的耳朵,灵黠的双眼。我在同类中是美丽的,尤其是我一身雪白的皮毛,大多数同伴都是灰色的,所以,它们分外的羡慕我。
突然,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喧闹声,这是在山里长大的我从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我惊愕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种动物的吠叫声,让我格外的惊心。好像就是我天生的仇人,我仿佛能在声音里闻出嗜血的味道。我慌张的跑进丛林,远远的看见我的同伴都在飞跑,后面,是一些像狼的东西,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狗,我们的天敌。
我听见同伴们绝望的哀嚎,我看见同伴们无助的奔跑,它们的后面,跟着恶狠狠的狗,还有骑在马上的两条腿的动物,那是狗的主人,那是人。
我也开始慌张起来,向丛林深处奔跑。可是我那一身引以为傲的白色皮毛害了我,一个人大声叫起来:“看,白色的狐狸,白狐。”所有的狗都向我围来,所有人的都向我拢来。很快,我就发现,我无路可走,我无处可逃。猎狗们的包围越来越小,我悲哀的发出求救的叫声,可是没有同伴能帮助我,因为,在这些强大的敌人面前,我们都是那样的渺校
狗并没有很快的扑上来,它们在人的命令声中慢慢的向我逼近,我颤栗着,不知道自己将有什么样的命运。四周围上来的很多骑着马的人,他们的眼中有我说不出的东西。他们互相谈论着什么。绝望中我听见一个声音:“好一只漂亮的白狐,看样子还很小,抓回去,给二少爷做伴。”
于是,一个东西扑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我无助的哀叫着,心里充满了恐惧。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网。人们把我提起来,像来时一样,吆喝着,在狗嗜血的叫声中,在急速的马蹄声中,向丛林外而去。
我——就这样离开了云雾山,来到了人类的世界。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还记得第一眼看到那个病榻上的少年,那样的苍白,可以与我一身的雪白媲美,全身上下,只有头发和眼是黑的。那双乌黑的眼,那样的亮,那样的黑。我呆呆的望着他那双眼,忘记了挣扎。只听见旁边的人说:“看来这只白狐也通人性啊,知道二少爷身体不好,也不那样野性了,刚才李二还让差点让它给咬了呢。”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痴迷的看着,在离开丛林的这些日子里,我生活在无助和恐惧之中,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我,所有的人在接近我时,我都会充满敌意的向他们吠叫,不让他们接近。可是对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仿佛认识了已经很久,他身上没有别人那种让我觉得可怕的气息。
他向我伸出手来,轻声的招唤:“来,来呀。”天呀,这么轻柔的声音,和那些凶蛮的人完全不同。旁边的人看我还算温顺,便把我放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向我张开的双手,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慢慢的向他走去。我心里已经平静下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我走到他的手边,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中也是满满的笑意。我突然也想笑,但是我不会,我只能以狐类的方面表达。可是,旁边的人立即紧张起来,马上就有人提起了我,我恶狠狠的就势在那人手上咬了一口,那人惨叫了一声,把我抛了出去。
我摔的不轻,昏头昏脑的向外跑去。我听见身后的人慌张的呼喊。
我跑进了一个院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很美,有很小的山,很漂亮的花,很青的草,也有一条清清的水流,但不是我生长的云雾山,不是我生长的丛林。后面很快的追来很多的人。我慌张的跑进了小山的一个缝隙。在那里,我隐起我小巧的身子,看着那些人在院子里四处的寻找我。
那些人看不到我,那些四条腿的猎狗又被叫了出来。最后,我还是被抓住了。那人提起我,眼中满是杀机。我知道刚才我咬的就是这个人。他刚要把我往石头上狠狠摔下,那个轻轻的声音适时响起:“住手。”是他,那个少年,他又出现在我眼前。并且在别人的搀扶下向我走来。向那人伸出手:“给我。”提着我的人犹豫着,他又命令道:“给我。”那人道:“可是,二少爷,这白狐太凶了。我怕它伤到你。”我心里一个声音响着:不会,不会,我不会咬他的。他仿佛听见我的心声,不顾别人的反对,把我抱了过去。在他的怀抱里,我听见他的心跳。我感觉到安全。
我就这样,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被他抱进了他那间仿佛永远充斥着药香的房间。
与他仿佛已相识好久,同样是人类,在他身边,我就感觉到安全。在他休息的时候,我总是久久依偎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不充许别人接近我,他也一样。他总是亲呢的抱着我说:“灵儿是我的。”灵儿是他为我取的名字,我很喜欢,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喜欢,只是不喜欢他眉宇间的那一缕抹不去的愁。
没有人的时候,他总是抱着我,对我吟一首我不太懂的诗:伤高怀远几时穷,此生无物似情浓。心愁难解千丝乱,莫看东陌飞絮朦。吟完便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看我,眼中是那样的伤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于是就总想抹去他眉间的愁,于是就总用尾巴去扫他的眉心。他就会呵呵的笑,眉间的愁也就跟着淡了。
我离开了我生活的云雾山,我离开了一起长大的伙伴。可是因为有他,我不感到思念。我的全部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我喜欢看他笑,总是跳动着引他开心。他一年中很长时间都躺在床上,除了那次把我从别人手上救下来,我没有再看他下床。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一开始别人看我跟他在一起,既不咬也不闹,都很奇怪,后来就习以为常,都说我们有缘,是啊,我自已也感觉到我和他之间是有缘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慢慢长大了。而他也成熟了起来。只是身子还是一直的不好。房间里的药香总是那样的浓郁。
一天,一个打扮的妖艳的女人来到他的房间,用那刺耳的声音跟他谈起话来:“二少爷,身子骨好多了吧?我刚才见过老爷和夫人啦,跟他们谈起了你,都说要给你提门亲事冲冲喜呢。”他的脸色更白了,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摸着怀中的我,道:“是吗?我看是我爹和娘怕我死了,没有给李家留下一条根吧?”那刺耳的声音又响起:“哪儿能呢?二少爷,我看呀,这是老爷和夫人痛你,我也跟老爷和夫人说啦,我看城东刘老爷家的千金不错,长的又美人又温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配少爷刚好。这事儿,老爷和夫人已经同意了,二少爷您的意思?……”他苦笑着:“那你们还问我干什么?我想我也没有反对的余地。”那女人马上露出笑脸来,挤出的皱纹使脸上的粉掉了好多,都飘到我的鼻子前,那味道呛得我好难过,我打了几个喷嚏。那女人这才看到我,马上惊叫起来:“哎呀,白色的狐狸?我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见过这稀罕物儿呢,真是漂亮,看,好像通人性似的。”说完就要伸手来摸我,我冲她咧嘴,她又马上缩回了手。她怕我咬她,因为她也看出了我眼中的不善。于是,和他说了几句没有用的话便匆匆告辞了。
女人走后,他更加温柔的抱着我,眼中的悲伤更加深了,我听见他对我说:“灵儿,你知道吗?我爹妈要给我娶亲了。可是我怕我活不长了。”我心中一阵痛,我不想他说这种话,可又无力阻止,于是发出哀伤的低吟。他好像听出了我的难过,亲了一下我的头道:“灵儿,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你的眼睛让我着迷。我从没有看过哪一只动物有你这样的眼。充满了灵性,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也充满了悲伤。如果你是我要娶的那个女人就好了。”说完,又笑了:“瞧我啊,说到哪儿去了?你只是一只小小的狐,我怎么能想你变成一个女人呢?我看我应该休息了,老是想这些奇怪的事情。”
他睡着了,我却无法入睡。我跳下床榻。向院子里跑去。我趴在阳光下的草上,把头担在我的爪子上。我想啊,我从没有这样的强烈的想:为什么我不是人呢,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女人?为什么我要是一只白狐?为什么?为什么?我想永远在他的身边,我想让他快乐。但是,我只是一只白狐。两滴泪水从我眼里滚了出来,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涩涩的,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泪水的滋味,也是我第一次流泪。
日子匆匆的过去。很快迎来了他娶亲的日子。那一天,他的房间不再那般的寂静,到处挂满了红色,鲜红。连他也是,穿上了一身的红。使他苍白的面孔也映上了一丝血色。我惊奇的看着人们在这房间里进进出出。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喜色。他也笑着,只是笑容中有几分无奈。我看着自己身上的皮毛,突然想,如果我要是红色的,是不是也会给他的面孔映上今日的光采。可是,我不是。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夜晚很快来临。人们把一个也是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领了进来。我不能再趴在他的床上,而是被人抱出了那间满是药香的房。
我不肯安静的趴在别人为我准备好的窝里。我想见他,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于是,我悄悄的溜到了他的门外,从门缝中向里面望去。他正在轻轻挑起那女人的盖头。缓缓的,我看见了那女人的脸,很美,真的很美,不是那种艳丽,是一种脱俗的美,最让我惊讶的是,当她抬起头来时,我发现,她的眼睛,竟然跟我是如此的相似。我再看他,他也呆住了。我听他喃喃的道:“我以为,只有灵儿才有这样的一双眼,却没有想到,你也有。莫非,你是灵儿变的吗?为了陪来日无多的我,幻做了人形?”那女子微微的笑,羞涩的低下了头:“相公,我可不是你那只白狐灵儿,我是你的娘子。刘家的仙儿埃”他仿佛已经听不见别的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屋内的灯熄了,我的心凉了。
我很少再有机会趴到他的怀中了。因为,他的怀中已经有了那个眼睛像我一样的美丽女子。我很少再听见他呤那首诗了,因为,他总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女子,口中吟着另外一首诗:仙袂乍飘闻麝兰,荷衣欲动听佩环。纤腰楚楚舞风雪,珠翠辉辉没花间。而那个女子每次也是羞羞的笑,然后再抬起眼瞟一下他,而他就会更紧的拥紧她。
我嫉妒那个女子,同时也恼恨自己不是那个女子,我甚至迁怒于那日那个说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也许,今天的我,正伏在他的怀里。唯一让我安慰的是,他的精神一天天好转。
房间里的药香渐渐的淡了,屋子里的清香味却慢慢的浓了。我无助的看着这一切,我只是一只小小的白狐,我无力改变什么。我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等待有一天能重回他的怀抱。可是,事实越来越让我知道,他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他已经能走出他的房间了,当然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每次,我总是跟在他们后面,远远的,而他,也从未回头看过我一眼。我却一直奢望着,不求别的,哪怕他只抚摸一下我,哪怕只有一个微笑也好。可是,却没有。
直到一天,那个女子看着远远跟着他们的我,依偎着他道:“你看这只白狐好讨厌啊,老是跟着我们。那眼睛里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我好害怕。”他这才看了一眼远远的我,口气是那样的漫不经心:“那就让人把它扔到林子里去了吧。我不想杀了它,毕竟我也养它二三年了。杀了怪可惜的。”那女子嗔道:“可是人家想要白色狐皮的坎肩嘛,好不好啊?白狐可是很难找的,把它给我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痛,我看着他,希望他拒绝她的要求。毕竟,他曾经对我那样的好,我想他会舍不得。可是他却回答:“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我有了你,此生足亦,只要你开心,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呢?”那女子笑了,他在她的脸上轻吻。我的心碎了。
夜里,我趁别人不注意,跑出了这个让我伤心流泪心碎的地方。回到了云雾山的丛林,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奇遇。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记得,我趴在我小时常常在那儿休息的树旁,低低的哀鸣着。周围有阵阵虫鸣,有猫头鹰恐怖的叫声,远远的还有狼或虎的嚎叫。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的心已碎了,我还怕什么呢?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诵经的声音:“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毫厘有差,天地悬隔。欲得现前,莫存顺逆。违顺相争,是为心玻不识玄旨,徒劳念静。圆同太虚,无欠无余。良由取舍,所以不如。莫逐有缘,勿住空忍。一种平怀,泯然自荆止动归止,止更弥动。唯滞两边,宁知一种。一种不通,两处失动。遣有没有,从空背空。多言多虑,转不相应。绝言绝虑,无处不通。归根得旨,随照失宗。须臾返照,胜却前空。前空转变,皆由妄见。不用求真,唯须息见。二见不住,慎莫追寻。才有是非,纷然失心。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万法无咎。无咎无法,不生不心。能由境灭,境逐能沉。境由能境,能由境能。欲知两段,无是一空。一空同两,齐含万象。不见精粗,宁有偏觉。大道体宽,无易无难。小见狐疑,转急转迟。执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体无去祝任性合道,逍遥绝恼。系念乖真,昏沉不好。”我心中一动,好像突然悟出了什么。我飞快的向那诵经处跑去,是一个和尚。我蹲坐在一边,心中是那样的平静。
那和尚念完经,睁开眼,看见了蹲在一边的我,惊奇的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我低鸣着,挨近他的身边。他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小小白狐,竟有如此灵性。看来,你与我佛有缘。”我匍匐在他脚前,向他点点头。他摸摸我的头顶道:“可能我与你也有缘,你就跟着我,在我身边听法吧。”
我不知道在他身边呆了多少年。直到有一天,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他很久也没有找到。不知不觉,我自己一个走到一条溪边。当年,就是在这条溪边,我遇上了那些人,也由此见到了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条溪里的水,我低下头去,却让我大吃一惊,我变成了红色,我那身白色的皮毛已经换成了红色。我曾经向往的颜色。说不出是惊喜还是茫然。我一时忘了口渴。呆呆的坐在溪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想弄清楚它。
很多年又过去了,再一天,我终于发现,我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我想不到的是,我幻化的竟然是他怀中的那个女子的模样,那个让我嫉妒让我自憎的人的模样。我跪坐在溪边,梳理我那头乌黑的发,我的模样,已经是个人间的女子。
我看着水中的倒影,这就是我吗?当年那个小小的白狐?我的全身上下,只有我的那双眼没有变。我还是我吗?我实现了我当年的愿望,可是,我还是我吗?
我变成了人间的女子,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可是,当我走出丛林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男人不是那时的穿着,女人也不是那时的打扮。我呆呆的站着,任别人把目光投在我的脸上,不管是惊艳也好,诧异也好,嫉恨也罢,羡慕也罢,我无动于衷,我知道,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物非人非,我由一只小小的白狐变成了人,而人世上也已过了千年。我是灵儿还是那个女人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我又回到了云雾山。静静的修炼,闲闲的养性。我知道,他可能在世间经过了多少次的轮回,可能已经忘记了我这只小小的白狐。但是,我也常常的想,经过了这许多年的轮回,他再见到我,会不会依稀还会记得那双让他痴迷的眼……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0
记得,我趴在我小时常常在那儿休息的树旁,低低的哀鸣着。周围有阵阵虫鸣,有猫头鹰恐怖的叫声,远远的还有狼或虎的嚎叫。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的心已碎了,我还怕什么呢?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诵经的声音:“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毫厘有差,天地悬隔。欲得现前,莫存顺逆。违顺相争,是为心玻不识玄旨,徒劳念静。圆同太虚,无欠无余。良由取舍,所以不如。莫逐有缘,勿住空忍。一种平怀,泯然自荆止动归止,止更弥动。唯滞两边,宁知一种。一种不通,两处失动。遣有没有,从空背空。多言多虑,转不相应。绝言绝虑,无处不通。归根得旨,随照失宗。须臾返照,胜却前空。前空转变,皆由妄见。不用求真,唯须息见。二见不住,慎莫追寻。才有是非,纷然失心。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万法无咎。无咎无法,不生不心。能由境灭,境逐能沉。境由能境,能由境能。欲知两段,无是一空。一空同两,齐含万象。不见精粗,宁有偏觉。大道体宽,无易无难。小见狐疑,转急转迟。执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体无去祝任性合道,逍遥绝恼。系念乖真,昏沉不好。”我心中一动,好像突然悟出了什么。我飞快的向那诵经处跑去,是一个和尚。我蹲坐在一边,心中是那样的平静。
那和尚念完经,睁开眼,看见了蹲在一边的我,惊奇的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我低鸣着,挨近他的身边。他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小小白狐,竟有如此灵性。看来,你与我佛有缘。”我匍匐在他脚前,向他点点头。他摸摸我的头顶道:“可能我与你也有缘,你就跟着我,在我身边听法吧。”
我不知道在他身边呆了多少年。直到有一天,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他很久也没有找到。不知不觉,我自己一个走到一条溪边。当年,就是在这条溪边,我遇上了那些人,也由此见到了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条溪里的水,我低下头去,却让我大吃一惊,我变成了红色,我那身白色的皮毛已经换成了红色。我曾经向往的颜色。说不出是惊喜还是茫然。我一时忘了口渴。呆呆的坐在溪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想弄清楚它。
很多年又过去了,再一天,我终于发现,我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我想不到的是,我幻化的竟然是他怀中的那个女子的模样,那个让我嫉妒让我自憎的人的模样。我跪坐在溪边,梳理我那头乌黑的发,我的模样,已经是个人间的女子。
我看着水中的倒影,这就是我吗?当年那个小小的白狐?我的全身上下,只有我的那双眼没有变。我还是我吗?我实现了我当年的愿望,可是,我还是我吗?
我变成了人间的女子,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可是,当我走出丛林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男人不是那时的穿着,女人也不是那时的打扮。我呆呆的站着,任别人把目光投在我的脸上,不管是惊艳也好,诧异也好,嫉恨也罢,羡慕也罢,我无动于衷,我知道,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物非人非,我由一只小小的白狐变成了人,而人世上也已过了千年。我是灵儿还是那个女人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我又回到了云雾山。静静的修炼,闲闲的养性。我知道,他可能在世间经过了多少次的轮回,可能已经忘记了我这只小小的白狐。但是,我也常常的想,经过了这许多年的轮回,他再见到我,会不会依稀还会记得那双让他痴迷的眼……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1
灵性
各位大哥大姊们好:不知道大家对灵性重的人有何看法呢?
还是觉得根本不可能呢?
由于父母望子成龙的心理关系,便在我婴儿时期就抱我去问算命师.
算命师的答覆让我的父母虽然半信半疑,但是心理还是很舒服.直到长大后,和父母无意间聊天他们才说出那位算命师的话;那位算命师说我的灵性重,遭遇困难必遇贵人,而且他还说出我的守护神是文诛菩萨(那个"诛"不知道对不对...).
仔细回想,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某些地方的确很巧合!小时候,大约五、六岁时,和邻居很多好朋友(俗称野孩子)大家一起玩,有一次正新奇的看著一支牛在耕作,我和那些死党看著正入迷.忽然旁边的老人说:"小孩子可以听得到牛叫名字喔~",我心想:"ㄟ?好玩...",冷不防的,一声"钦仔~钦仔~"的声音在叫我我以为是他人,但是转头又看不到声影.回头时那支牛已经耕做到我最前面了,可以说是只有几脚步的距离了,"钦仔~钦仔~"那种声音更变本加厉,但是给我的感觉是很陌生的感觉,没听过,分不清是女声还是男声.好像录音带快转的声音极了.但是给人不会很害怕的感觉.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听得到,每天给我呼叫个4到7次左右.而且都是快速的说~:"钦仔~钦仔~".但是我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继续玩我的.直到那支老牛听说被宰了,那种声音就不曾再现.
还有过跟云说话,我变向它们说我要回家了,叫它们有事回个消息.等我回家在出来时,它们已经变化诚意种很整齐的文字,到现在我好像还是认为很像英文的文字.但是朋友都说我"疯子".我很确定!有的时候,我看得到云里面有人在动!真的...小的时候,更容易看得到那种东西,不想看到但是又很无奈.书桌旁边就挂著一颗"人"头在那看著你读书,你的想法会怎样??要不然就是只要到阴暗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那种东东.看到率达到80%.那时我胆子比我妹妹还要小...被家人取笑极了!我又不敢说...怕被骂.直到长大时,已经稍微看不到了,只能感觉到而已.胆子也大了很多!曾经做的梦三个都实现了,一个是我阿公死了,情形和梦中一模一样.一个是国中同学受伤,那个梦竟然在国小就做了.另一个是家里遭窃.
也成功实现了...唉...长大后发生过三次车祸,每次都是在空中好像有人慢慢扶我著地,所以都没受伤,连擦伤都没有!对方都是很严重...
至于贵人方面,我知道碰到很多帮助我的人,但是我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是谁...
不知道大家对我的文章有何看法?但我敢保证这是真的!我并无撒谎..其实还有很多奇怪的事,但是我碍于时间有限.所以有时间在post吧!谢谢!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1
另类虚构
小爽会烤非常好吃的小圆面包。面包出炉时的香味能把方圆十里的狗都招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爽发现早上清点面包数,总是与前一天晚上烤出的数目不一样。
“真奇怪!昨晚我明明数了,二十二个!奶奶你看,现在只有十九个了”小爽站在厨房说。
“你记清是二十二个吗?会不会数错了?”奶奶问。
小爽十分肯定地说:“当然不会数错!面包房向我订了二十个,剩下两个我打算留给咱俩做早点的。”
奶奶四处检查一遍,说:“难道进小偷了?可是没丢别的东西埃”
小爽气呼呼地说:“真是见鬼了。管它是馋鬼还是饿死鬼,下次被我抓住可要它好看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面包房的老板开始向小爽抱怨了。小爽回到家,对奶奶说:“今晚我不睡了!要看看那个偷面包的家伙到底是谁”奶奶摇摇头,自己去休息了。
钟敲响了一下,夜里一点了。
小爽坐在厨房,努力睁大双眼,盯牢面前香喷喷的面包。
一会儿,一个面包忽然动了起来。小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再一看,没错!面包自己在向窗外走!
小爽一下按住面包,大声说:“可逮住你了,出来吧”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人从面包下爬出来,苦着脸说:“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爽瞪着小人,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小人说:“我是个精灵。馋嘴的精灵。”
小爽说:“不告而取是谓贼,你知道吗?”
精灵说:“我知道错了。要不,我们俩交换吧,好吗?”
小爽说:“你用什么交换?”
精灵说:“我吃了你不少面包,也给你尝尝我的记忆面包吧。”
精灵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片面包,递给小爽,说:“你把它印在要记的内容上,然后吃下去,这些内容就会记住了。”
小爽半信半疑地接过,说:“才这么一小片面包,能印多少内容啊?”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1
精灵说:“我也得每天现烤呀,明晚这个时候我再给你带新的来,好吗?”
小爽同意了,放了精灵。
小爽捏着面包,翻开课本。这些枯燥的理论题最难记,就它们吧。小爽照精灵说的,把面包印在书上,然后吃了下去。味道怪怪的,好象还有股霉味——也难怪,这本教材是十年前编写的,没有霉味才怪。
第二天,小爽坐在书桌前默写昨晚印下的内容,嘿,一字不差地全写出来了。小爽十分高兴,烤面包时特意多做了几个。
到了晚上,小爽又守在厨房,等待精灵出现。
精灵很守信用,准时来了。小爽将自己烤的面包递给精灵,精灵很高兴地接受了,从口袋里拿出几片面包给小爽,说:“昨天那片面包吃了感觉怎么样?”小爽说:“还不错,要是味道再好点就好了。”精灵呵呵笑了,说:“当然没有你的面包这样好吃了。”
小爽跟精灵告别后,开始琢磨,这次印哪些内容呢?小爽把书包里所有的书都拿出来,看了一遍。英文单词是很难背的,这次印点单词吧。小爽将印满了英文单词的面包片吃了下去,这次的面包没什么味道。再合上书默写,那些单词简直就象从笔尖自动流出来的一样,小爽开心极了,这样学习可太省事了。
就这样,小爽每晚和精灵交换面包,然后将书本上的内容通过记忆面包吃进肚里。几天以后,奶奶对小爽说:“你好象长胖了一些。”小爽忙去照镜子,真的是长胖了。小爽马上找出跳绳,在院子里跳了一百下。
可是跳绳没起作用,小爽越来越胖,见到她的人都打趣说:“小爽,你现在怎么象个皮球了?”小爽想来想去,一定是精灵面包的原因。
这天晚上,小爽早早等在了厨房,精灵刚一出现,小爽就问:“你的面包里到底有什么呀?看我现在长得这么胖。”精灵想了想,说:“因为你不是把知识装进大脑,而是吃进肚里,所以这些知识都转化成能量存在体内了。”
小爽着急地说:“我吃了记忆面包是想把那些知识都记住,不想让它们变脂肪埃再胖我都没法出门了。”
精灵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知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进大脑就进肚子的,你自己选择吧。”小爽左右为难。
看来学习没有捷径可走,小爽叹口气,告诉精灵,以后不要它的记忆面包了。
对小爽这样的女孩来说,真才实学可是和身材同样重要埃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1
六张画
撕开牛皮纸袋,略略看了一下,是一封信,六张画及两本日记本。六张画全是人物素描,画色灰暗,应该就出自清儿之手。
第一张画画的就是清儿自己,短发大眼,略多的瞳仁,瘦削的脸颊,眼中微微闪露奇异的光,神态颇是微妙微肖。
第二张画共画两人,看年纪似乎是对祖孙,左首是个婴儿,头上毫发稀疏,脸颊微胖,张嘴嬉笑,右首则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人,前额微秃,鼻子略大,双眼微眯,唇下留著一撮络腮胡,但表情漠然,两人相距约手掌宽,色调处理更是强烈的对比,右首背景显得过度灰暗,感觉上相当不搭调。
翻开第三张画,三人几乎是同时吓了一跳,是一女人及一个小孩,可能是一对母子,那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穿著一袭的黑洋装,小云感觉很是熟悉似乎是在那里看过心,乾脆身体则是强烈地抖动著,那小孩年纪约两三岁大,头上似被什么划破,鲜血淋漓,令人颇感心惊。
第四张画则是个三四十岁中年的妇人,脸颊下凹,鹳骨略高,双唇紧,脸色略嫌憔悴,但一双眼却是有神,似乎就要穿画而出。
第五张画的是一男一女,年纪大约都在四十上下,或许是对夫妻,左女右男,女子头发挽髻,是个颇为传统的女性,脸颊略丰,神情愉悦,张嘴微笑,男子双眼略小,满脸胡渣,神情木然,两人装扮都颇为纯朴。
第六张画得却有十多人,只是其中有三人色调却颇为明亮因此显得特别突出,仔细看便是慧慧、小云、乾脆三人,其余人面貌难辨,色调阴暗,轮廊也不是十分明显,似乎是在强调三人的特别性,亦有可能是在表示三人与其他人的不同与重要性,只是三人所站的位置与三人平时相处的样子却有些差距,小云是隔在慧慧与乾脆两人中间,而不是慧慧与乾脆互挽,同时两人的脸互相偏外,不知是有何特别意思?
这六张画除了一、六张上的人物外,小云几乎完全不识,只是隐隐觉得其中有著微妙之感,但一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日记略微翻了一遍,时间似乎穿越了十多年之久,并非是日日记载,长度也不是十分固定,有些只有一两句话,笔迹也是潦草工整兼具,或许也代表著当时的心情,最后一页的记述距此约莫十多日,语气颇为奇怪,上面写的是:
“结局是如何呢?我也想知道!谁又会为它补上呢?”似乎是在期待某本小说或是剧集的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记述了,似乎是写完这句后就将它封入信封,外头写的就是三人同拆,但是为何没有寄出,或许已经没有人会知道了,三人同收的讣闻,可能是伯母根据同学录上的地址寄出,又或是清儿过世前特别的交带。
打开那封信,三人仔细地读了下去:
“慧慧、小云、乾脆:
收到这包东西可能你们会觉得惊讶,只是想想我的过去,最真实的还是跟你们一起度过的。
还记得第一次认识你们的时候,你们对我恐惧的表情,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最终我们还是成了好朋友,
而这一切或许是终究的缘份,又或是上天特意的安排。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8:31
就如你们所想的我很怪,为何我又这么喜欢讲鬼故事呢?或许你们并不了解与它们在一起,我反而活得更为轻松,我的记忆似乎就是这样编织而成。
第一张画是我十岁那年画的,每个人都被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竟然可以清楚地描绘出了自己五六年之后的模样,同时笔调灰暗,目光诡异,其实这是在我的世界里我所感觉自己的模样,从四岁那年开始就深深地刻画在我的脑海中。
第二张画是我心中一直无法挥去的阴影,他们都是因我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三张画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两个人。
第四张画是我一直弄不清楚画中人是谁,十七岁那年离开家,目的便是要找寻这个模糊的解答,一个月前终于弄清楚了。
第五张画却是我在找到解答时,心中所浮出的两个人影像。
第六张画如今我还是弄不清楚,为何我的脑中一直浮现这样的场景,我实在无法了解。
在画完第六张画时,我的心情突然感到非常轻松,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从我四岁那年开始我便活得非常痛苦,弟弟夺去了父亲对我的爱,但痛苦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场意外埋葬,我对这个世界的幻想,从此以后我开始害怕雨天,每个下雨的夜晚我都会害怕的哭泣,因为那场意外会再度的回到眼前,我没有勇气面对它,但没有人会在我的身旁,因为他们清楚地告诉我,我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子女,我一直是孤独的,因为没有人愿意让他们的小孩和我在一起。
有一个晚上我竟然发现我的床边站著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他的头上不住地流著血,却还不停地说著:
‘吃冰!吃冰!我要吃冰/
他不断地拉著我的手,我想要帮他擦去头上的血,但他却摇摇手,似乎觉得那样很是好玩,对他我有一种强烈而特殊的感觉,他总是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只喜欢草莓冰,而且除了我似乎是没有人能够看见他。
他陪著我成长,但却没有长大过,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一直到了我十岁那年,我遇见了第二张画像里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我的老师,是他发觉了我作画的天份,在他身上我竟然再度享受到了父爱,然而梦总是破碎得那么快,对他我越来越觉得恐惧,终于我逃出了那个防空洞,第二天他就永远永远的消失了,也在那里我遇见了那个穿著黑色洋装的女人,我只记得老师倒了下去,满脸的惊愕,那又是一个雨天,我不知道老师拥住我到底是为了我内心的恐惧还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只是知道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微笑,知道我们都笑得非常开心,但她到底是何处而来,我根本并不清楚。
从那日起有了第二个朋友,但我们却很少交谈,似乎都是在眼神与微笑中便了解了双方的意思,但我却强烈的喜欢她,我喜爱她的打扮,她的穿著,因为那个样子似乎与我特别契合。
但是痛苦并没有远离,每个雨天我还是会惊吓的哭泣,但从那日起她会紧紧地拥住,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我的错。
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我的脑中一直浮现许多奇异的幻像,那些片断性的画面几乎都重覆著出现同一个女人的模样,十二岁那年我终于清楚地画下了她的样子,竟然是一个我完全不识的女人。
(待续)
ps:在此仅向各位说声抱歉,前阵子实在很忙,但最近较有空会把这个故事写完,至于前半部的离奇,
我想在后半部会清楚地解答。
荻耿秋写于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