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3
可不可以不要问我,可不可以不要逼我,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
想要,只求能活在这个家里,我在乎这个家,这是真的!
命运捉弄世人,他和她注定逃不开。
林小芙?
魔专注地迎接她的目光。
他看到了她的手在颤抖,那一种眼神,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就好象
是。。。
魔第一次在敌人的攻击下呆住了。
剑刺中要害,魔仍然直视着林小芙的双眼
有泪,滑了下来。
痛!那是一种钻心的痛。
他没有想到,竟然他会倒在那把剑下。
其实他应该知道妩媚和林小芙是一个灵魂分身而来的。
然,谁都明白,林小芙杀了他等于妩媚杀了他。
家,还是那个家。
妻,还在那里等着。
她憔悴许多,窗外投射进来的夕阳照着她的侧影很长,印在了墙上,
也烙印在魔心里。
魔走了过去,轻轻地拥着妩媚。
竟然在她的发际看到几丝白发。
她应该也承受着同样的痛。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3
林小芙,我应该这样称你还是叫你妩媚?魔喃喃自语。
悲伤满溢,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泪流。
不管是妩媚也罢,是小芙也罢,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真心爱过
我?
是的,我嫁给你是有预谋的。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
好!
没有吗?可能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能够如此地绝情地从嘴里迸出如
此违心的两个字。
她早已忘却了这一生的使命,只愿把自己浸在魔给予的幸福里。
可是她无法解释为何,为了小芙,为了小芙的朋友,为了什么而间接
地手刃亲夫的。
魔再进来的时候,血顺着刀锋在滴。
妩媚亲手为他缝的衣衫上也染满了暗红色的血。
他又杀人了。杀了很多很多人。
魔的眼神很奇怪,他一直盯着妩媚。
妩媚感到一阵不安,他好象现在的注视是怕以后再也看不了了一样。
孩子哭了。他们无助地叫着爹,娘。
茫然不知,发生了些什么。
在妩媚的面前,魔自杀了。
他没有倒地,没有鲜血,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那双深情的眼睛深深地
嵌入了她的心里。
任何人无法摧毁的一代魔头,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妩媚抱着两个孩子,恍恍惚惚走到月宫,
咬破手指,用渗出的血在墙上写了一行字:
等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4
母女情深
这是发生在一对父母已离婚的姊妹身上的故事,姊姊目前就读国小五年级,小名蓉蓉;妹妹是三年级,小名佩佩。蓉蓉和佩佩是在父母离婚以后,跟著父亲伟仁住在桃园。两姊妹自小便是母亲一手袋大的,非常依赖母亲,只可惜法律在夫妻离婚时通常都将子女抚养权判给男方。
办离婚手续那天,蓉蓉和佩佩执意要跟母亲走,父亲不同意,找来爷爷奶奶一人拉一个,不顾两姊妹哭得声嘶力竭与母亲的难舍之情,硬是活生生的把她们拉开了,从此各分东西。离婚协议书上虽协议女方随时来探视二女之权力,但男方却在女方来探视时,搬出许多不合理的要求(诸如要给钱啦……等等),或给予种种刁难,总之是不愿顺利地让母亲探视孩子。母亲时在没办法,只好利用上学的时间到学校探视。当时蓉蓉读小学三年级,佩佩一年级。
母亲在获得老师谅解后,讲定每星期到学校三次,每次皆利用蓉蓉与佩佩的下课时间做母女感情交流。
为了不妨碍与女儿的相处时间,母亲特地找了一个小夜班的工作,虽然离婚了,但她希望能让女儿受伤的程度减到最低,至少让她们还觉得同时保有父母双方,只是表面上不能同住罢了。
男方家庭的成员嗜酒、赌如命。伟仁的父亲娶了两个老婆,大老婆在生了两个孩子后,因小老婆进驻引发精神病,被送进精神病院后死亡;小老婆生了四个男孩,个个烟、酒、赌、嫖俱全,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娶了老婆之后不出三年就离婚了,唯有伟仁这对还维持得久些,但终究难逃离婚的噩运。
这下更糟了,爷爷奶奶成天不是喝醉酒就是赌博,蓉蓉和佩佩在不正常的饮食作息下急速消瘦,头发脏了也没人洗,衣服穿得出了异味也不见换洗,脚上的鞋袜都开了许多口还舍不得丢掉!更糟的是,酒醉的叔叔们在她们出去,结果车祸受伤,有时还发酒疯打伤她们,两姊妹的母亲看在眼里难过万分,却又无法制止,深怕一找男方理论便再也见不到两姊妹了。
那一段日子,母亲和两姊妹一见面就只有哭。母亲很想将蓉蓉和佩佩带走,但一来对学校老师无法交代,二来怕自己养不起,三来担心男方会告她诱拐……,能维持目前的见面方式,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据老师说,男方的家人非常难缠,曾警告学校不准让孩子的母亲到学校探视孩子,甚至三番两次酒醉后到学校大闹,学校能避就避、能忍就忍,也极力安抚,总之不愿将事情闹大,况且孩子的爷爷曾在警察单位工作过,还是有一些势力,小小学校哪惹得起这种麻烦?幸好级任老师心肠好,偷偷准予母亲到学校跟孩子见面。
久而久之,两位老师和母亲熟了,由母亲口中也渐渐解蓉蓉和佩佩以前家庭生活状况及其他家务事。
因为两位老师对蓉蓉与佩佩比一班学生要付出更多的关爱,因此和蓉蓉、佩佩培养出一种亦母亦师的深厚情谊,所以除了母亲之外,蓉蓉与佩佩最信任的、最亲密的人,就是黄、林两位级任老师。
八十二年的夏天,母亲一度因病而减少到学校探视的次数,据黄老师说,只发现她整个人急速的变苍白、消瘦,声音无力、动作缓慢,屡次问她都避而不答。
秋天的时候,她一个星期仅来学校一趟,整个人看起来已经非常虚弱了,当时林老师曾劝她住院,仔细做一次身体检查,她只无力地笑答道∶“有,有……”
过了一个月后,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位母亲到学校来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4
黄、林两位老师以为她住院治病去了,因为没有电话及地址和她联络,即使有也不便主动与她联系,所以也没去在意。
可是在这段期间,蓉蓉和佩佩见不到母亲,情绪非常躁动不稳定,有时突然想到妈妈,便在课堂上大哭起来;佩佩更是时常抓著老师吵著要找妈妈,弄得老师筋疲力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天早晨,蓉蓉和佩佩兴高采烈的到学校来,这是自从母亲不再来学校之后第一次看见她们如此开心,黄老师便问蓉蓉∶“什么事这么高兴?”
蓉蓉得意的回答∶“妈妈来看我们了!”
“在哪里?”黄老师觉得奇怪,即然来看两姊妹,应该也会跟老师打声招呼才对呀!
“昨天晚上在我家呀!”蓉蓉说。并做出很小心的样子,小声地对老师说∶“爷爷、奶奶跟叔叔都不知道哦!妈妈叫我们不能说,以后她会每天来看我跟佩佩。””
“真的?”老师一方面为蓉蓉和佩佩高兴,一方面也不免怀疑她们的母亲是怎么办到的?
第二天,佩佩也很高兴的跟她的老师说∶“昨天晚上妈妈有来陪我和姊姊睡觉哦!”
“怎么可能?爷爷和奶奶不知道吗?”老师问。
“妈妈在我们房间里,爷爷奶奶没看见啊!”
这就奇怪了。
第三天、第四天,蓉蓉和佩佩每天到学校都会向老师报告前一天和母亲相处的情况,直到第五天,学校突然来了一位年轻的张小姐要找黄老师,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原来是来报丧的!
张小姐和蓉蓉、佩佩的母亲原本在一起工作,前镇子她病倒住院,是张小姐到医院去照顾的,因为患血癌,将她折磨得不成人样,在病榻前,蓉蓉的母亲千托万嘱要张小姐带她到学校转告老师,希望别让两姊妹知道母亲的情况,并代为妥善关照二女。
蓉蓉的母亲在昏迷三天后,于第四天晚上去逝,第五天一早,张小姐就到学校来报丧。
黄、林两位老师听说目瞪口呆,在她昏迷的那几天居然还能去看孩子、陪孩子?
“不可能!那几天我都在医院陪她,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下床去看孩子?!”张小姐不相信。
黄老师找来两姊妹,两姊妹说确实母亲天天晚上都去陪她们做功课,一直到上床睡觉。
难道是灵魂出窍?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4
当然,母亲去逝的消息是不会让两姊妹知道的。
就在张小姐来学校那一个星期的周日,轮到黄老师在学校值白天班。接近傍晚的时候,校工老刘巡视校园完毕、经过办公室门口,看见黄老师正在批改学生作业,他向室内探了探头,问∶
“黄老师,学生家长走啦?”
黄老师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家长?”
老刘占进来,四下环顾,“咦!难道她找不到地方?”他喃喃念著。“是这样的,我刚刚在三年平班教室门口看见一位学生家长好像在找人,我问她∶“你找谁呀?!”她回答说是谁的妈妈我不记得了,她说要来找老师谈谈她两个女儿的事情,我告诉她,今天刚好是三年平班的黄老师值班,请她到对面那栋的一楼办公室找你,她点头说好,就离开了,我以为她已经来找过你了呢!”
“没看见她来呀!”黄老师疑惑的自语∶“会是谁的家长呢?”
“或许她找不到就回去了。”校工老刘说完又继续巡视校园。老刘才刚走后,一个森冷的声音从对面冒出来∶“老师……”
黄老师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居然是蓉蓉的母亲!正要尖叫,对方马上制止。
“黄老师,你别怕,我没有恶意。”她的声音虚幻而飘缈,哀伤而阴冷。
“你……,你不是已经……”
“我没有太多时间了,今天只是来请求你一件事。”
黄老师退到墙壁边,她扶一扶眼镜,想仔细看清楚,但不管她怎么“用力”看,眼前这个母亲都像是个“透明人”似的,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就好像没戴眼镜看东西那般。
对方见她不答腔,又继续说∶“最近蓉蓉、佩佩家里会发生变故,请老师务必帮我通知一下。”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通知?或是托梦啊!既然你还能回去看蓉蓉她们,你一定也能托梦啊!”黄老师问。
“我试过了,好难啊!况且他们根本不放在心上;我担心家里一旦遭变故,她们两姊妹怎么办哪?!”听她的声音几乎是哭出来了。
“可是……”黄老师说∶“人家是报喜不报丧,这种事我去说,万一对方不相信,被对方赶出来怎么办?”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4
“总要试试看,拜托,黄老师……”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女儿,如果能看见她们平平安安的,我真的就可以瞑目离开了。”她说。
黄老师面有难色,但还是无奈地答应了。
对方在三恳谢后突然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办公室又恢复先前的寂静,外面不知何时太阳已悄悄下山了,黄老师打了一阵哆嗦,赶快跑去将室内电灯全打开,确定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不禁头皮发麻、寒毛直竖起来。
她将桌上批改的作业本胡乱地移到桌子一旁后,背著皮包就往校工宿舍跑去。
背著经过老刘这么一叫,她吓得双脚差点跌倒。
待她停止步伐,回过头,捂著胸口定定神之后,才抱怨道∶
“怎么在我身后一声声音有没有?”
“我刚从楼上巡视完下来,看见你慌慌张张地跑著,以为出了什么是呢!”
“黄老师让情绪稳定下来后,装著若无其事地说∶“没有,我急著赴约。哦,办公室的灯及门就拜托你了,好吗?”
老刘爽快地回答∶“你回去好了,放心,我会在巡过的。”
黄老师急急匆匆地出了校园大门。一路上,心神不宁地直回忆著刚才的情形。
那位母亲苍白瘦弱犹如生前,身上穿了一件看似颇旧的黑色衬衫,头上梳了一个发髻,声音飘飘然,动作也飘飘然,似乎没有下半身,也许是被其他办公桌给遮住了。
“她说蓉蓉家会遭变故,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老师路上一直想著。“是不是现在就到蓉蓉家去一趟?”
将车子掉头往回转,她决定先去通知蓉蓉家。
蓉蓉的爷爷奶奶看起来不太友善,脸红通通地正在跟几个客人划酒拳。
“什么事呀,老师?是不是蓉蓉还是佩佩在学校不乖呀?!”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4
爷爷大概六、七十岁了,一面和人喝酒,一面应酬似地丢给黄老师这几句话,他连起身都没有,只瞄了一眼又继续喝酒。黄老师在这种场合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只顾跟两个孩子说话。有三个客人起身了,看样子是准备再到外面喝。
“喂!阿春,孩子你顾一下,我跟阿雄他们去桥头小店喝。”蓉蓉的爷爷起身要走。
“我也要去!孩子顾家没问题啦!”蓉蓉的奶奶说著也起身要去。
她们的爷爷看了黄老师一眼,奶奶马上说∶“对不起,老师师,我们正要出去,你是要留下来陪孩子呢?还是……”显然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黄老师鼓足勇气站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耽误你们一点时间?”
爷爷奶奶没法,于是要另外三位先走,自己随后跟上。奶奶将蓉蓉、佩佩赶到楼上做功课。
一坐下,爷爷奶奶知道黄老师要来谈孩子的妈的事,很不高兴的说∶“她已经跟两个孩子都没关系了,不需要老师来牵线!”
“她已经死了!几天前的事。”黄老师说。
爷爷奶奶一副怀疑、惊讶的模样,不敢置信。
“是真的。”黄老师将所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给他们听,
讲到一半时,电话铃响了。
奶奶过去接。“什么?!怎会这样?!……才刚出去……”
原来那三个客人包了一辆计程车,想到桥头一家熟识的小吃店喝酒,不料计程车在转弯时为了躲避路旁窜出的一支黑猫,竟与车相撞,司机当场死亡,那三个客人两死一重伤,伤者正送往医院急救。
爷爷奶奶直说∶“好险哪!好在我们没去,否则现在也……”
黄老师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所说的“变故”是指这件事?
发生得这么快?!
若今天黄老师没来,岂不铸下大错?
待她将蓉蓉母亲交代的事说出后,爷爷奶奶才确信不移,并唤两姊妹下楼问,确实了她们的母亲常回来陪伴她们。
此时爷爷奶奶才记起,有一回儿子(蓉蓉的父亲)打电话回来,说梦见蓉蓉的母亲来跟他交代许多事,并说自己不能久留,请儿子要好好照顾两个女儿。
当时他们并没将这件是放在心上,认为只是个梦罢了,如今一想起来,全身鸡皮疙瘩。
这件事已过了两年,蓉蓉家到目前还算平安,只不过两姊妹已换了级任导师,不再由黄、林两位老师执教。
据新导师告诉黄老师,蓉蓉和佩佩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死,听说那位母亲偶尔还会去看孩子,只是次数减少很多,而且每次都匆忙地的离开,而那两个孩子也渐渐习惯母亲不在身边的日子。
这整个故事是经由黄、林两位老师所述,我跟那两姊妹见过面,姊姊长得清秀瘦弱,妹妹较活泼,只是两人身上的衣服依旧很短小、脏污,鞋袜也都破了,很难与清秀的面容联想在一起,可见她们的爷爷奶奶依旧只醉心于杯中物。
唉!可怜这两个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的孩子,也难怪那位母亲死后仍无法宽心。
~~~~~全剧~~~~~完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4
那个三角地带
指挥官站在塔台的落地窗前,凝望着座落在塔台之外的那片汪洋.
今天的海是格外的宁静,海面上翻覆的波浪,有种协调的规则美.几只海鸥结群地在海上飞翔,风微微地吹着,嗯,这是个风平浪静的好日子呀!
但谁也不知道,凯尔指挥官现在的心情有如暴风雨的海浪一样,不停的起伏着.
凯尔指挥官在这塔台已经有20几年了,他的青春岁月可以说都与这个塔台一起渡过.当然,塔台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自然也是深深地印在他的脑中."唉.......又要试飞了...."
言语里透着几许的无奈,凯尔指挥官忧心忡忡地.能怎么样呢?谁叫这片地带是国家的军事要地?能不试飞嘛!?开玩笑!凯尔的脑中似乎浮现了从前的景象........
"F306小队!F306小队!??这里是别克塔台!
请告诉我们你们发生了甚么事?over!"
"别克塔台,我们是F306小队,我们....我们.............
不!我们这里状况很乱....很乱.........!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说............."
"F306小队?F306小队?"
"塔台.....我们......喔!不!......."
剩下来的只有无线电的杂音,在这整个塔台里回.
"指挥官!"一名塔台工作人员把凯尔从可怕的回忆里拉了出来,凯尔愣了一下.
"喔..是你呀!艾瑞......什么事?"
"试飞员到了."艾瑞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凯尔,好像在透露着什么训息."他正等着您呢!"艾瑞笑着.
"是吗?"老凯尔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正想,不知道该怎么迎接这个新来的试飞员.这个地方发生的事够多了,"百慕达"这三个字对试飞员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梦魇.任何人都不会想要来这里的.老凯尔心想,这位年轻人可真是个令人敬佩的人!他很高兴能够认识这位青年,可难过的是,未来是不是又会像以前一样,发生那种令人心碎的事故,谁又可以预料?谁有能够担保?
凯尔指挥官步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早安哪!凯尔指挥官!"洛林向他亲切地问候."早安!洛林!"老凯尔顺手转开了门.............
眼前是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和健美的身材.女孩对老凯尔笑了一笑,"我猜....您就是凯尔指挥官?"她腆地问.老凯尔愣了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艾瑞为何用那种眼神看他.原来这个试飞员是个正值年华的少女呀!
"是呀......我就是.我猜,就是那个试飞员?"老凯尔用幽默的口吻,回问着她.
那女孩笑得很开心,老凯尔看着她,她有着灿烂的笑容,脸上有着自信的魅力,感觉上是个相当好的女孩.想到这里,老凯尔的心有如刀割一般的痛楚.
"呵.......我叫珍妮佛,就是这一次的试飞员.请多指教!"
"嗯!很好,很有精神!"老凯尔尽量把自几忧虑的心情掩盖下去,和她说了一些例行的公事.珍妮佛不停地点着头.
"明天下午2点试飞......还有......百...百慕达这个地方_______"
"我知道."她的语气十分坚定,老凯尔望着她,她的眼睛很明亮,有时会望的外头一架架飞行的战斗机,透露着她有很大的抱负.老凯尔的心里更是敬佩她!这一个女子的表现是如此的果敢坚毅!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是的!"
"那么,孩子,去吧!我们都会给最真诚的祝福!希望明天试飞成功!"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5
夜幕低垂,老凯尔指挥官像往常一样,在自己寝室里的落地窗了望着那片海洋.
"20几年了......呵......."老凯尔在这待了20几年了,眼前这座神秘的海洋,对他来说,仍然是如此地不熟悉."沙........沙........."海浪发出平静的悲鸣_______至少对老凯尔来说是凄凉的.这么美丽的一座海洋,事实上是如此的可怕与残酷.每一次有机员失踪,各大杂志就会开始大作文章,凯尔指挥官当然也成了焦点.........
"为甚么又再度发生这种事件呢?"
"又发生了失踪事故了,请问您有甚么感受?"
一想到这,老凯尔的心情就颇为悲愤."呵!我还会有什么感受!"他的心里责备着这些只会挖新闻,根本不顾及人情感的记者们.专家们也开始一窝蜂地探讨原因,可也仅是跟随那一阵热潮罢了.
"可能是地球磁场的关系.......造成了不同的空间......"
"是外星人在百慕达建基地,想要研究地球........"
"这是一片人类所未知的地带......"
各种说法纷纷出笼,一时满城风雨."那又怎么样?"老凯尔心里反问,"真正该关心的不是这些!"那些飞行员怎么办?他们的家属该如何安慰?难道每次都只要花些钱,送些慰问卡就算了事了?钱是赎不回性命的!凯尔指挥慨叹人命竟然是如此的不值,有谁真正关心到他们了?有谁想到了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唉........"老凯尔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明天,明天又要举行一场让他心惊胆跳的试飞了.
"慈爱的上帝呀.....如果您真是全能的,保佑这个孩子吧....."老凯尔默默地祷告着.
眼泪从他的脸颊滑下,滑过他饱经风霜,岁月刻划的脸上.
这一夜,竟是如此的沉寂与漫长.
早晨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嗯!今天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老凯尔从睡梦中惊醒_____他又梦见从前的那些景像了.一道道耀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快睁不开了,他下了床,伸个懒腰,"呵!今天天气真是好极了!"晴朗的天气将沉重的阴霾一扫而空,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可得有个好气色让那孩子看看!"他像个仁慈的父亲一样,彷佛珍妮佛就是他的女儿一般.他很慎重着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甚至是梳了梳胡子_______呵,那跟了他多年的落腮胡,让他看起来特别地和霭可亲.穿上了制服,老凯尔指挥官看起来真是神气!
镜子里的他精神抖擞,胸前所挂的牌牌奖章使他看起来更是英姿焕发."出发了!"迈着稳健的步阀,凯尔指挥官朝着控制指挥室出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5
"早安!凯尔指挥官!""早安哪!指挥官!"道早安的声音此起彼落,大部份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在岗位上进行检查仪器与仪表的工作了.塔台是引导飞行的重要指标,如果一不小心出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早安!各位!"凯尔指挥官很有力的回答.看着大家专注着工作,有时在几个岗位上东奔西跑的,有时也彼此说说笑笑的,看起来是那么有朝气!凯尔指挥官心里也燃起了那份工作的热忱."他们真是最佳的工作伙伴!"凯尔心想.在这塔台里虽然工作人员时有替换,年轻的小伙子是越来越多了,个个都是菁英份子,每个都是活力十足.他们对老凯尔就像是当作父亲一样地敬爱,时或和他开开玩笑,而老凯尔也是以幽默的话语和他们对答.对老凯尔来说,这群年轻的孩子就像是他的儿子一样,既活泼又可爱;而那些已在塔台十几年的伙伴,就像是老友一样的亲密.今天,就要试飞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料想得到_____这场试飞也许又会成为另外一宗的飞机离奇失踪事件,只是大家都不愿把它挂在嘴上.这种既不吉利又伤感的话题有谁愿意说呢?大家宁愿抱持着乐观的态度,好好地来指挥这一次的飞行_____有什么还比这来得重要?
"凯尔指挥官,您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是帅极了!"奈特打量着他.
"可不是吗,凯尔.你今天可真是不一样呢!呵呵....."和凯尔同事多年的马卡斯说.
"呵!我要是今天不穿来,你们就不知道我可是宝刀未老呢!"凯尔笑着回答.
"是呀!像个大将军!"洛林调皮地回答.
大伙儿一阵笑闹,塔台现在的气氛是如此和乐!对凯尔来说,是再欣慰不过了.这真的是象徵着好的开始,可不是嘛!到目前为止,一切的状况都很好_____天气晴朗,每个伙伴也都蓄势待发.也许今天的试飞将是非常成功!
"喂,我这手头可是有一份关于那飞行官的资料喔!想不想看呀?"欧卡尔手里拿了份文书盯着大家笑,"这可是热腾腾的,从电脑上读取下来的呢!"
"嘿!你这是明知故问嘛!这份资料我可是要定了!"洛林抢着回答.
"可不是,少吊大家的胃口啦!快去影印个几十份来,造福大家!"杰克大叫.
洛林一下子跑到欧卡尔身边,把那份资料摊开来看,"嗯!我先睹为快!"这会儿大家也都一窝蜂拥过去.
"是个美人呢!"没看过她的人,望着资料上的照片赞不绝口.
"第一名......优等...........哇,你们看,她的成绩可真是辉煌呢!"
"哇塞!真看不出来呢..."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5
"真想看看她的本人............."
"这群孩子...真是......."凯尔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个女孩有这么大的魅力,可让这整个别克塔台"生气勃勃".
"各位早安!"不知何时,珍妮佛已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她微笑着,眼睛闪亮,是个很?Line:45Col:2
有自信的表情,也流露出一股特别的气质.整个控制指挥室顿时无声,大家的目光??
往这女孩的身上投注,被她高雅的气质所吸引住.珍妮佛有些尴尬,老凯尔见了,马上打破寂静.
"早呀!"他想起自己的承诺,要给珍妮佛一脸的"好气色",于是对她微笑着.大伙儿在底下窃窃私语,直往珍妮佛的身上瞧.
"怎么到这来了呢?"她的确是不需要到这儿来的,老凯尔有些困惑.
"我是想来和大家打个招呼的.毕竟,我在飞行的时候不就是这些伙伴们陪着我吗?
我想问候他们一下...."珍妮佛的眼睛炯炯有神,凯尔想起刚才那些小伙子们说的,珍妮佛在飞行学校有着相当好的成绩,现在再加上这番话,他的心里是更加敬佩与疼惜这个孩子.只是,他觉得,今天珍妮佛的眼里似乎是透着一点不安.
"一起出去走走吧?晒晒太阳,百慕达这里的阳光很不错呢!每年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儿的."凯尔猜得到她的心事,于是把珍妮佛带了出来.
外头是晴空万里,几乎是没有一点云.走在这位于悬崖的飞机跑道上,海风阵阵地吹来,别有一番风味.海天相映,一片湛蓝.
"怎么会想到要当飞行员呢?而且还自愿来这个神秘三角...?"
"呵.....很多人都这样过问我.....我的父亲是个空军,....可别误会,我绝不是受他的命令才当飞行员的...是我自己选择的!"她言语里有着坚毅的精神在."遨翔在这广阔的天际里,不是很棒的一件事?"她露出天真的笑容."至于为何来这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来试一试,既然我想要,已有个目标,所以,我就来了."
"但现在很紧张?不,我该说,你有些害怕?"凯尔直接道破,"知道这里是有很多离奇事件的,那些飞行员......有些就像一样,个个都有着理想.现在,他们却不知道到了甚么地方.....是否还活着?.....唉........."凯尔不想再说下去了.
"但现在很紧张?不,我该说,你有些害怕?"凯尔直接道破,"知道这里是有很多离奇事件的,那些飞行员......有些就像一样,个个都有着理想.现在,他们却不知道到了甚么地方.....是否还活着?.....唉........."凯尔不想再说下去了.
"我在想,他们飞去的地方,搞不好是个世外桃源呢?............"
"所以,他们不是失踪了,而是不想回来了?"凯尔望着她.
"呵...是呀....这样想我就比较不害怕了."
凯尔指挥官心里一阵痛楚,他拉起珍妮佛的手,"孩子!会成功的!你会顺顺利利飞完的,相信我!"他给珍妮佛一个拥抱,"唉......上帝呀......"他祈求上天,千万不要遗失了这个好女孩.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5
珍妮佛一身劲装,面对着眼前这架轻型的滑翔翼,她的心里相当得兴奋.艾瑞与拉森就在她的身旁,准备护送她上飞机.
"今天这场面可不比观礼,就我们两送你上飞机啦!"老拉森对珍妮佛说.珍妮佛笑着,对她来说,那不是最重要的,飞行才是她的生命!
艾瑞对珍妮佛笑了笑,拿起了无线电对讲机."别克塔台,A-14这里一切准备就序!"
"收到!"别克塔台这里也是一切就序,工作人员已经在他们的岗位上等待.别克塔台的屋顶可不是一般的屋顶,是由片片的强化玻璃所建成的,主要是为了方便观察到上空的飞机.整个控制指挥室就是在别克塔台的顶楼,成环形的设计.白色的仪器,设备,使得这整个别克塔台活像个小太空总署一般.凯尔指挥官站在他的位置上,放眼望去,一切即将要开始.凯尔心里的情绪不断起伏着,这一刻终于是要来临了!
"A-14,请准备起程!"塔台呼叫着.
"收到!"艾瑞回答.珍妮佛准备上驾驶舱.
"等等,孩子!"拉森叫着,"我们这儿可有个习惯,在上机之前,我们会给我们的伙伴一个热烈的拥抱,当作是我们的祝福_____就像是海轮出发,大家在船头敲香槟酒一样."
珍妮佛看着他.
"来吧!伙伴!?"珍妮佛走向前,拉森拥抱她,并拍拍她的肩膀."一路顺利!"接着是艾瑞.
"A-14,请准备起程!"
"收到!"珍妮佛已坐好在驾驶舱,飞机已经在启动了.
"五.......四........三.........."老凯尔听着数秒,心跳也跟着加快.他多希望能够亲自到现场去祝福珍妮佛.......
"二......一.......Go!"
多美妙的飞行!珍妮佛驾驶的轻型滑翔翼,在拉森,艾瑞,以及塔台的所有工作人员的视线内,流畅而优雅的飞行!
"我们有这个习惯吗?"
"嗯?"
"我是说..拥抱...?顶多也只是握握手吧....?不是吗...?"艾瑞显得相当困惑.
"你难道看不出她很紧张?"拉森望着天空的那架飞机.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Over."
"别克塔台,这里是A-14.我这里的情况很好!Over."珍妮佛高兴地回答.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请注意不要飞行至有云层的地带.那会干扰到无线电波,也会遮蔽的视线.Over."
"别克塔台,这里是A-14.请放心,今天的飞行环境相当得理想,没有半点云雾.视线状况相当良好!Over."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5
老凯尔听着珍妮佛与塔台的通话,心里安心不少.但现在的他还是处在精神紧张的状况,回想以前的事件,不都也是刚开始很顺畅?他希望时间快些过去,让珍妮佛又在亲自出现在他的眼前.
"呵!真不赖呀!"马卡斯说.珍妮佛以纯熟的技术,在空中做了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刚才的翻转很不错喔!Over."奈特以轻松的口吻说.
"是吗?"珍妮佛随之又做了一个更高难度的翻转."如何?"
塔台每个人都不禁莞尔一笑,彷佛见到珍妮佛淘气的模样.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飞行的状况还好吗?Over."经验老道的马卡斯观查到珍妮佛的飞行在翻转后似乎有点不自然........
"唔....别克塔台,这里是A-14.我这里状况很好...Over."
"有点怪怪的...."杰克说,"她的仪器表好像....好像有点不太稳定了...."
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老凯尔指挥官的心跳开始加速........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你确定现在的状况仍然良好?Over."
"唔,别克塔台,这里是A-14.我现在前面有点云雾,我想我可以摆脱它们.......嗯........一切还算不错....Over..."
"我觉得不太对劲........欧卡尔,你看..."杰克指着他前面的仪器给欧卡尔看,"你看,珍的仪表似乎是越来越不稳定了.............."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那边还好吗?Over!"马卡斯有点着急了.
"别克塔台,这里是A-14!这里的云雾似乎是越来越多了........我...我好像没有办法摆脱它们.........."珍妮佛的语气开始有点慌张.
老凯尔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他用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担心他自己可能会晕眩而倒地!他望着天空,看着珍妮佛驾驶的那架飞机,他简直是要昏倒了!那架飞机的周围哪里有什么云雾?!珍妮佛刚开始不也说是视线良好,没有半点云雾嘛!
更可怕的是.................
"马卡斯!飞机的仪表开始大乱了!"杰克大叫.所有人听到杰克的这句话都开始慌张了起来.
"大家稳住!顾好自己的岗位!"老凯尔下了命令.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5
"A-14,这里是别克塔台!出了甚么状况吗?Over!"马卡斯显得相当紧急.
"别克塔台,我....现在这里是一片白茫茫的.........我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还有........."珍妮佛的回话显然已经失去了条理了........
"A-14,稳住!"马卡斯叫着.
"孩子,要稳住呀!喔.....上帝......保佑这个孩子...!"老凯尔的呼吸急促,眼睛直瞪着天空....."我的天!"
"别克塔台!我....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的仪表一直不停乱转...!我不知道......"珍妮佛快哭了,"一片白茫茫的.......不....."
这个回答就像万刀穿刺着每个人的心.........怎么会呢?怎么又发生了这种事?无现电传来珍妮佛的哭泣声叫人心碎!
"F-14!F-14!这是别克塔台!请回答!"
"......(低泣声)....这里一团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看!"洛林指着天空,大家这才往飞机的方向望去....................
珍妮佛的飞机不停地在上空打转,塔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那里有甚么云?哪里有白茫茫的一片?整个视线就如珍刚开始所说的,相当清楚呀!
"F-14!我们发现在上空打转!没事的!要稳住!"马卡斯一面看着天空,一面回答.
"我的仪表乱转....前面一片白色.........我甚么都看不到......"珍妮佛重覆着同样的话语."不....不......救救我呀!"珍妮佛开始发出求救.
飞机一直不停地打转着.每个人都手足无挫,只有眼睁睁地望着珍妮佛的飞机在空中旋绕.任谁也不忍心听到珍妮佛的声音.
突然间,每个人都发出了惊叫声.....!珍妮佛的飞机在大家的视线里.......
消失了!........消失了!这一架刚才还在和他们通话的飞机,竟然转瞬间在天空中消失!
所有的人,眼睛仍直视着飞机几秒前还在的位置.....张着嘴巴.....每个人呆住了,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停止流动一样.老凯尔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虚,望着前方,眼泪从他的脸旁不停滑落.
时间似乎是停格了.整个塔台的空气介质像是不动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无线电的杂音,回在空荡荡的四周里.
完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男与女
欣惠每天都是搭同一班公车,在同样的时间上下学,除了少数时候有些杂务外,算是生活相当正常的女孩,常常在等公车时,会发现一个男生,应该是学长吧,和她搭同一班公车,只是大学放学时间不一定,所以回家的时候不一定会遇到,可是每天上学会一定都会看到他,欣惠知道他比自己早一站上车,因为欣惠回家的那站是倒数第二站。
其实,刚开始欣惠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到有一回同在学校等车,有一阵烟味传过来,欣惠并不是很讨厌烟味,但也不喜欢就是了,学校抽烟的人并不多,欣惠好奇的四处搜寻抽烟的人是谁,就看到他。
他留着在男生当中并不算短的头发,看起来有点颓废和零乱,再加上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抽他的烟,一定有人想叫他把烟熄了,可是不好意思开口。这时,旁边的女孩故意咳了几声,欣惠用眼角注意他会有什么反应。他,笑了笑,用手指把烟弹熄,这倒让欣惠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还会注意别人。
说真的,第一次注意到他,欣惠真的不喜欢他,看他真的不像个学生,反倒有几分像工人,或是说像小混混,头发都快披到肩膀了,也不去修剪,看起来又是一幅不好接近的样子,欣惠希望他不是每天搭这班公车,要不然....
可是很让欣惠失望的,是他居然整路都和她同车,连换车的地方都一样,真是有够倒霉的,只是还好,欣惠失望并没有很久,一样是当天,欣惠和他换了回家的车,还好下课的时间早了点,要不然公车一定挤的像沙丁鱼,只是车上位置也差不多都坐满了,这时一位老太太上了车,因为这班公车的司机开车以〃狠〃出名,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想让位,令欣惠意外的是,那个看起来不是好东西的人居然会让位,那是欣惠第一次看到他笑,笑的好亲切,和还看他一路上和老太太聊天,真想不到他还有这样一面。看来人真的不可貌像。
欣惠也就是那回才发现同校有个人是在这班公车的总站下车的,隔天一早,欣惠一上车就看到他,想不到他和欣惠一样早起,欣惠发现自己对他还真有点好奇呢!
每天几乎都会看到他,欣惠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蛮特殊的,每天穿着类似的衣服,过了将近一个学期吧,欣惠发现他只有两条牛仔裤,大概三到四件上衣吧,交互着穿着,夏天,把长袖的上衣袖子卷起来就将就了,冬天也只是加件外套。他到底过着怎么样的一个日子?
更让欣惠讶异的是他居然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每回只要有位置坐,他就会拿出一本书,不是小说也不是漫画,像是纯文学之类的书,欣惠只是偶而会去接触,没想到居然有人每天抱着不放,看他好专心的坐着看书,欣惠呢!则是远远静静的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反应,心里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点捉摸不定。
后来,欣惠打听出来他是理学院的学生,理学院看文学作品?这不是该是自己这种文学院的人才会做的事吗?起码也不该像他这样捧着书不放啊!想想自己,一天到晚只看爱情小说,真是有点颓废了。
第一次和他有接触的那天,下课时间刚好是四点多,车上满满的都是人,欣惠站在公车的中段吧,知道他大概站在后面,忽然车上起了一阵骚动,是从车后传来的,车后的人忽然都往车前挤,有个男人很大声的喊:“司机,停车。”司机慢慢把车停下来,车上的人都回头看,就看到他抓着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穿着西装打领带的上班族。那位被他抓着的先生似乎想尽力甩脱他的手,可是甩不掉,反而被他甩了几耳光。他狠狠的抓着那人的领口,用力的往车上的扶手上一撞,口中说道:“安份点,你讨打是吗?”说罢回头看着车后的一个高中女生,问道:“没事吧”那女生看的出还惊魂未定,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算了啦”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男与女
欣惠每天都是搭同一班公车,在同样的时间上下学,除了少数时候有些杂务外,算是生活相当正常的女孩,常常在等公车时,会发现一个男生,应该是学长吧,和她搭同一班公车,只是大学放学时间不一定,所以回家的时候不一定会遇到,可是每天上学会一定都会看到他,欣惠知道他比自己早一站上车,因为欣惠回家的那站是倒数第二站。
其实,刚开始欣惠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到有一回同在学校等车,有一阵烟味传过来,欣惠并不是很讨厌烟味,但也不喜欢就是了,学校抽烟的人并不多,欣惠好奇的四处搜寻抽烟的人是谁,就看到他。
他留着在男生当中并不算短的头发,看起来有点颓废和零乱,再加上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抽他的烟,一定有人想叫他把烟熄了,可是不好意思开口。这时,旁边的女孩故意咳了几声,欣惠用眼角注意他会有什么反应。他,笑了笑,用手指把烟弹熄,这倒让欣惠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还会注意别人。
说真的,第一次注意到他,欣惠真的不喜欢他,看他真的不像个学生,反倒有几分像工人,或是说像小混混,头发都快披到肩膀了,也不去修剪,看起来又是一幅不好接近的样子,欣惠希望他不是每天搭这班公车,要不然....
可是很让欣惠失望的,是他居然整路都和她同车,连换车的地方都一样,真是有够倒霉的,只是还好,欣惠失望并没有很久,一样是当天,欣惠和他换了回家的车,还好下课的时间早了点,要不然公车一定挤的像沙丁鱼,只是车上位置也差不多都坐满了,这时一位老太太上了车,因为这班公车的司机开车以〃狠〃出名,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想让位,令欣惠意外的是,那个看起来不是好东西的人居然会让位,那是欣惠第一次看到他笑,笑的好亲切,和还看他一路上和老太太聊天,真想不到他还有这样一面。看来人真的不可貌像。
欣惠也就是那回才发现同校有个人是在这班公车的总站下车的,隔天一早,欣惠一上车就看到他,想不到他和欣惠一样早起,欣惠发现自己对他还真有点好奇呢!
每天几乎都会看到他,欣惠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蛮特殊的,每天穿着类似的衣服,过了将近一个学期吧,欣惠发现他只有两条牛仔裤,大概三到四件上衣吧,交互着穿着,夏天,把长袖的上衣袖子卷起来就将就了,冬天也只是加件外套。他到底过着怎么样的一个日子?
更让欣惠讶异的是他居然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每回只要有位置坐,他就会拿出一本书,不是小说也不是漫画,像是纯文学之类的书,欣惠只是偶而会去接触,没想到居然有人每天抱着不放,看他好专心的坐着看书,欣惠呢!则是远远静静的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反应,心里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点捉摸不定。
后来,欣惠打听出来他是理学院的学生,理学院看文学作品?这不是该是自己这种文学院的人才会做的事吗?起码也不该像他这样捧着书不放啊!想想自己,一天到晚只看爱情小说,真是有点颓废了。
第一次和他有接触的那天,下课时间刚好是四点多,车上满满的都是人,欣惠站在公车的中段吧,知道他大概站在后面,忽然车上起了一阵骚动,是从车后传来的,车后的人忽然都往车前挤,有个男人很大声的喊:“司机,停车。”司机慢慢把车停下来,车上的人都回头看,就看到他抓着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穿着西装打领带的上班族。那位被他抓着的先生似乎想尽力甩脱他的手,可是甩不掉,反而被他甩了几耳光。他狠狠的抓着那人的领口,用力的往车上的扶手上一撞,口中说道:“安份点,你讨打是吗?”说罢回头看着车后的一个高中女生,问道:“没事吧”那女生看的出还惊魂未定,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算了啦”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他狠狠的看着那人说:“算你命大,滚。”说罢就用力把那人往车前一推,那人还回头狠狠的指着那女孩说:“妈的!就不要再让我遇到。”
“站住,你说什么”他一听那人的话,就这样大吼着!当他大吼的时候,正好站在欣惠的旁边,欣惠离他的脸不到20公分呢!欣惠那时还不知发生什么,只觉得这人好凶、好凶。绝对不要去认识他。
欣惠也不知发生何事,好像他上前要抓住那穿西装的男子,可是那人回头就猛力一推吧!反正欣惠就看到他被推倒在她跟前,连忙弯下身去扶起他。
“谢谢”他只说了这句话,就爬起来拍拍灰尘,又走到车后去了。
车上的人议论纷纷,从车后的人所说的话欣惠大概知道那穿西装的男生是只色狼,他则是挺身帮那高中女生的人,原来如此,他还蛮有正义感的。欣惠拾起地上的一本书,一本短篇小说选,是他掉的吧!欣惠想说等车上人少一点再还他好了。可是当她注意到他时,他已经在车下了,他陪那高中女生下车。在车上看的出来那女孩还不断的对他说谢谢。书,只好明天再还他了。
欣惠回到家后,看看他到底看的是那种风格的书,翻开看看,好生硬的书,短篇小说本就是蛮生硬的东西,欣惠在课堂上有听到老师说过,可是却没看过,这是第一次看,发现的确不容易看的下去,更引欣惠注意的是书中还夹着一份厚厚的稿纸,是篇散文,欣惠看着觉得似乎有点熟悉,连忙到客厅去翻翻报纸,才发现他还是文学奖的佳作,也从报上知道他的名字-家祥。另一份引起欣惠注意的是一张随手写的短笺,欣惠想可能是描写一个他认识的女子吧!一个公车上认识的女子,欣惠想说隔天要好好注意还有谁是和自己搭同班公车的。
********************
家祥是富家出身,只是在他高中时父亲因为经商失败,带着母亲一起自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挣扎求生,白天,他在学校上课,晚上则在父亲生前好友开的公司当晚班职员,下了班就在公司睡,也就是他根本没有家,一个大旅行袋装着他所有的家当,书,则放在他坐位下的空间,整齐的堆着,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就这样省着过,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更别说是剪头发了,而且,他还有不少的债务必须偿还,父债子偿嘛!没什么好怨的。
家祥没有所谓的休活动,他最大的快乐就是书和写作,看书,能让自己融入书本中,暂时忘掉这人间的苦恼,也从书上看到有许多比他更艰苦的过着日子,这样会让他乐观的看这世界,写作,除了可以把心里的感觉藉着笔纾发出来外,稿费对他的生活也有不小的帮助。
家祥忘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是几时了,印像最深的是她总是一幅静自得的样子,上车和司机说声谢谢,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容,上了车坐下来,把窗户微微开着,让风吹的她的长发,似乎世上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和自己同所大学,是文学院的学生,她不像一般的大学女生会花尽心思打伴自己,总是穿的很素,也许就是这份素打动他的心吧!渐渐的家祥发现每天在车上看到他似乎成了自己第三件休活动,每天上车后总是会注意下一站上车的人是否会有她,发现她上车后,才能静静的定下心来看他的书。
一切随缘吧!家祥这样想着。所以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尝试着去接近她。那天晚上,不知怎么的脑中尽是她的身影,躺在公司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家祥起身,随手拿了张小纸写了一些话,算是自己对她的思念和感觉吧!隔几天后,在车上抓到一只狼,可是夹着纸条的书也掉了,一直到隔天,她一上车就对着自己走来,伸手自袋子中拿出家祥的书递了过来,家祥伸手接过后,轻轻的说了声谢谢,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黄欣惠,你好!你昨天好勇敢”边说还边伸出了右手。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那里,小事。张家祥,你也好”家祥和欣惠握了握手,两人都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后来还是欣惠先开口。
“想不到你还是作家耶”
“作家?那有,差的远呢!只不过运气好罢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直到换车、到学校。
万事起头难吧!家祥和欣惠两人的距离好像因此而拉近了不少,尤其是家祥把自己对欣惠的感觉随口说出来后,那时欣惠整个脸都红了,低着头说自己没那么好,还记得下车时欣惠还拿着一张东西看着,家祥那里知道,自己随手写的小笺,和自己随口说出的话,正好印证了自己对欣惠早有了几许爱慕,当然他也没想到那张小笺正在欣惠手上。
适当的距离,往往会让人彼此更了解和欣赏,欣惠和家祥正是如此,他俩没有真正的交往,只是借着每天公车上的相遇,聊着自己周遭的人事,家祥总是听的多,说的少,欣惠常说都是自己在说,家祥都不说,不公平,但聪慧如她,知道家祥可能有许多往事不想提及,她也很聪明的不去触及这些部份。
自从欣惠知道原来那小笺上写的女子,那个自己一直想找出的陌生女子原来就是自己,她便常常上课时把放在皮夹中的小笺拿出来,放在掌心轻轻抚弄着,她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喜欢上家祥,可是对他一无所知,欣惠也小心的保护着自己的感情,深怕一流露便会不可收拾。
上大二后,欣惠因为社团的关系,常在学校留到近十点,等她回到家通常都过11点了,自然的,放学后遇到家祥的机会也就少多了。一天,欣惠一样在学校待到很晚,下了车后,欣惠觉得今晚路上的人似乎特别的少,静的连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最近听家里说这附近有几个不良少年出没,欣惠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想早点到家,身后传来几辆机车疾驶的声音,欣惠本能的往路边靠,把路让出来,没想到那几辆机车刚驶过欣惠身边就停了下来,总共三位陌生的年青人,回过头来对欣惠说话。
“小妹妹,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乱晃啊?”
“对啊!让哥哥我带去兜兜风好不好氨
欣惠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又不认识你们。”
“一起出去不就认识了氨说罢三人一起大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正当欣惠打算开口呼救时,有只手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欣惠吓的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竟是家祥。
“没事,我来处理。”家祥看着欣惠,很冷静的说着。
家祥上前走了几步,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欣惠也上前走到家祥旁边,双手轻轻握着家祥的手,家祥感到欣惠的手在冒着冷汗,所以就略施力把欣惠的手握紧,低声说道:“别紧张。”
那三人看了看家祥,过不久就回头跨上机车走了。
欣惠松了口气,转过头才刚开口对家祥说了声:“谢...”接下来的话还未开口,就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欣惠看到家祥的背后,出现一双眼睛,和一张不是很清楚的脸,狠狠的看着自己,吓的欣惠冷汗直流。家祥隐约觉得不对劲,回过身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双眼睛出现没多久,就不见了,欣惠并没有因为那脸眼睛的消失而放松心情,自己都可以感觉的出来自己的双手在发抖。
“怎么啦?你看到什么了。”家祥柔声的问着。
“没...没事,我眼花吧”欣惠颤抖的回答着。
“走,我送你到你家楼下好了。”
就这样,家祥陪着欣惠走到家楼下,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一直等到欣惠转身打算上楼,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到家后打个电话给我,这是我家电话”随手拿起纸笔把电话抄下,交给家祥。
家祥似乎觉得有点意外,愣了一下接过欣惠的电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前还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12点前给你电话。”
那晚,欣惠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因为惊魂未定,而是兴奋。自己都感觉的到两颊发烫。
正要起身泡杯热牛奶,看会不会好睡点,才刚翻个身,就看到自己床边有个穿白衣的女人,那眼神,欣惠确定那是同一双眼睛。那女人只是出现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而欣惠呢,她却张目结舌,吓的说不出话来。
隔天一早在公车上,欣惠问了家祥昨晚他怎么会这么镇静,家祥说笑着说:“你要听长的还是短的?”
欣惠想了一下,说:“先听短的再听长的。”
家祥想了一下,说:“短的...我以前看过更凶的人嘛”
“长的...,那是我高一的事,我爸爸公司垮了,欠了人家不少钱,人家找讨债公司上门来要钱啊,那些人喔,可比昨天那三个要凶多了。几乎每天都上门来要钱,要不到就砸东西,后来我们家根本没有碗可以用,乾脆用免洗碗.....”
“那...现在呢?”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现在...”家祥顿了一下,转头看看窗外,接着说:“现在,我爸妈在我高二那年自杀了,留下我一个人,房子也被拍卖掉了...。”
家祥说完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气氛变的很僵。
“你...”欣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就当家祥转过头去,对欣惠说:“没关系”的同时,欣惠伸出手,就像昨晚家祥紧握她的手一样,紧紧的握住家祥的手。一直到下车都没有放开。
那天放学,欣惠在站牌等着,可是一班班公车过去了,她都没有上车,一直到家祥自校门口步出,欣惠跑到家祥面前,说:“我们回家吧”家祥被欣惠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的有点迷糊了,就这样被欣惠拉着上了车,再下车,再换上回家的公车。
在回家的公车上,欣惠依然握着家祥的手不放,虽然没说话,可是脸上堆满着笑容,害得家祥也不知说什么。
“总站了,下车吧”司机这样说着。
总站,那欣惠不是坐过头了。
“...故意的是不是?”
“对啊!要不然不公平你连我家住那都知道了,连电话都有了,我也要知道你住哪”欣惠顽皮的说着。
欣惠跟着家祥走到一栋大楼楼下,家祥取出钥匙开门,欣惠觉得奇怪,这不是公司吗?怎么会住在这里?
进了公司后,家祥指着沙发笑着说:“这是我的床。”厕所就是浴室,欣惠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日子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也才知道他头发这模长是没钱剪,衣服只有两三套也是要省钱,等家祥一一介绍完后,回过头看欣惠,欣惠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着,家祥用双手扶着欣惠的肩膀说:“怎么啦!哭什么呢?”
欣惠抬头看了看家祥,终于把压抑许久的情感发出来,靠在家祥的胸前大哭起来,紧紧的抱住家祥,家祥愣了一会,终于也慢慢伸出双手,也紧紧的抱住欣惠。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6
两人相拥了许久,家祥轻轻的在欣惠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怎么啦!没想到你这么爱哭氨
“我,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日子是这样过的,我觉得和你比起来,我好幸运。”
“还好啦!久了就习惯了,也没什么氨家祥故做轻松的这样说着。
家祥把欣惠带到沙发上坐下,接着说:“其实,能熬的过的就是幸福,只有熬不过的人才是不幸,你懂吗?”欣惠点了点头,把身子靠在家祥的身上,说:“刚开始我还觉得你不是好人说,没想到...”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聊着,也不知聊了多久,电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周遭的温度似乎都低了起来,欣惠有点害怕,把身子挪动一下,更靠近家祥。
家祥低声安慰她说:“可能是保险丝烧了吧!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话才刚说完,四周就响起若有似无的长笛声,吹奏着蛮哀凄的曲调。欣惠又看到那双眼睛似乎又出现了,她不敢在现在对家祥说,只好催促着家祥快走。
在送欣惠回去的路上,欣惠把看到那个白衣女郎的事告诉家祥,家祥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猜想可能是巧合吧!应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欣惠回家前想叫家祥今晚别回公司睡了,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地方可以让家祥过夜,只好要家祥自己多加小心。
当晚,欣惠做了个恶梦。梦到自己在一片大早原上漫步着,天空还很明亮,很好的天气。可是当欣惠停下脚步,张开手臂转个圈,环顾一下四周时,发现自己背后....那白衣女子居然狠狠的看着自己,欣惠因为惊吓过度而失声叫了出来,退后了两步......天色一瞬间变的昏暗不已,脚下的草原变成一片空虚,欣惠不停的往下掉,而那白衣女子也随欣惠向下掉,可是她并不像欣惠一样惊慌,而是得意的狂笑着。或许该说向下飘吧!她还附耳在欣惠耳边说....离开他,我警告...离开他....。
欣惠醒来后满身的大汗,再也无法入睡了。好真实的梦境。
隔天,当欣惠再把梦境告诉家祥时,家祥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猜想是不是不注意去碰到脏东西了,也只能带欣惠去庙里拜拜、去收收惊。
“怎么办,我觉得那女的好像是冲着我来的。”欣惠常常这样对家祥说。从欣惠的眼神家祥可以感觉得到欣惠在强忍着自己快哭出来的冲动,正在强自控制着自己。
“没事的,放心,可能是功课压力太大了,等我们都考完,我带去一个地方散散心。”家祥这样安慰着欣惠。
“什么地方?是山上吗?”欣惠一直不能忘怀上回所做的梦。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7
“不!是海边。”
接着下来的期末考,很快的过去了,家祥果然履行自己的承诺,在欣惠一考完,就要欣惠空出几天的时间。欣惠问:“要几天,那不就要在外面过夜。”
“大概两三天吧!如果想多留几天,只要家里允许,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家祥的话让欣惠觉得奇怪,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啊!居然可以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不过看家祥的表情,似乎想给她一点惊喜,也不再多问,只是期待。
出门的那天,家祥向公司借了辆车,欣惠这时才知道原来家祥还会开车。
那是在东北部海边的一间房子,独栋,前后都没有邻居,看起来相当的宁静。房子是靠海建的,纯白色的建,虽然外观因为时间而显的有点泛黄,可是欣惠还能感觉的出来当初住在这的主人一定蛮悠的。
看家祥很顺手的拿出钥匙开门,欣惠有点讶异了,这是空屋?
进门后,屋内所有地方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对海的那面墙是很大的一片落地玻璃门,正好可以看日出,欣惠想:“这真是个好地方。便问:“你从那借来这地方的啊?”
“借?这是我的房子啊!那要借氨家祥满脸堆满了笑对欣惠这样说道。
“你的房子?”欣惠的语气显然十分吃惊。
家祥点点头说:“对啊!边收拾我边告诉。我也好久好久没回来这了。”
两人边收拾,家祥边告诉欣惠这房子那来的。
“这算是我家以前的别墅吧!最常来的就是我姑姑了,后来我爸把这房子卖给他的一个好朋友,就是我现在的这个老板,可是在还他还未付房款时,我爸就先把房子过户到他名下,反正交情好,也不怕他会赖帐。只是人家还没付钱,我爸生意就出问题了,这房子,刚好就这样保了下来。现在这房子还不是在我名下,等我退伍吧,退伍后房子可能就会过户给我了。”
“怎么不现在先过户呢?”
“呵!现在先过户,那相关的税金我那付的起啊!所以等我毕业退伍后再过户给我氨
“知了,那你姑姑呢?怎么没听提起过?”
“我姑姑,我姑姑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出头而已。”说着说着家祥的脸又暗了下来。
“好了,不要想了,我们今晚在海边烤肉好不好,我还没有在海边烤过肉耶!一定很好玩。”欣惠这样提议着,而家祥,当然是一切随她罗。
当晚,家祥在沙滩上挖个小坑,升起火来,两个人烤完肉,坐在沙滩上,欣惠靠在家祥的肩上说着:“想不到你还有自己的别墅呢!原来你不是穷学生喔#”
“唉!那有人连房子都没有就有别墅的。”家祥轻抚欣惠的脸。
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好大声的狗吠声,两人连忙站起,转过身来。看到有一只好大好大的、咖啡色的狗,对着他们俩吠着。欣惠有点害怕,躲到家祥身后。家祥则对她说:“放心,它没恶意啦!大概闻到烤肉的味道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7
家祥蹲了下来,摆摆手叫那只狗过来,另一只手则那起一块肉片,丢到他和那只狗的中间,那只狗很安静的把肉吃掉,坐了下来看看家祥。家祥起身走过去,蹲在狗旁边,摸着它的头。那只狗好像和家祥很熟似的,就乖乖的趴在地上让家祥摸着它。
家祥站起来,要那狗跟着他坐到火堆旁边,那狗很兴奋的趴到家祥身上,天那,站起来居然快到家祥的脖子了,欣惠虽不怕狗,可是对这么大的一条狗,还是有点恐惧。
家祥一只手拥着欣惠,另只手则轻抚狗儿的头。原本这种很宁静的感觉被远处的一声尖叫声打破。
先是狗先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远处不动,接着就听到传来一声尖叫。“我去看看,待在这。我马上就回来。”家祥爬起来这样说着。
狗儿似乎要跟着家祥过去,家祥转过身对它说:“乖!留在这里不要跑喔”狗居然听的懂家祥的意思,就乖乖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家祥走没多久,欣惠觉得手上有、暖暖的感觉,原来是那只狗走到欣惠旁边,舔着她的手,欣惠也觉得这狗真的很乖,也伸手摸摸它,这狗很舒服的把下巴靠在欣惠的腿上,闭上眼休息着。可能是被以前的主人抛弃的吧!欣惠心里着样猜着。
过没多久,狗突然跳起来,转过身步出几步狂吠着,欣惠拿起手电筒往狗看的方向照去,可是没看到任何东西。欣惠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连忙呼唤着家祥。大狗狂吠了一会,惨叫一声,然后就缓缓回过身,对着欣惠低吼,欣惠退了几步,看着狗的双眼,夜晚狗的眼睛和猫一样会发着青光,但是,欣惠还从狗身上感觉到一股很不欢迎自己的气息,那气息就像...对,就像那个出现好多次的白衣女人一样。
不知所措的欣惠只能更加紧的叫着家祥的名字,就在那狗慢慢向欣惠逼近,欣惠惊慌的想转身逃走时,一个人影窜入她和狗之间,是家祥,他赶回来了。
“狗...好像疯掉了一样...”欣惠不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
“退后一点,不要怕。”家祥口中这样说着,边把身上的汗衫脱下,在左手困成一圈。
一瞬间,狗就咬上家祥的左腿,用力一拖就把家祥拖倒了,狗真的太大了,看起来就和家祥差不多大,附近又没有人家,欣惠想求救也求救无门,只能拾起地上的木棒想帮家祥,家祥大喝:“别过来”同时用右腿猛发狂的狗,终于狗松了口。可是在家祥还未重新站起,狗就重新再向家祥扑了过来,家祥用包着衣服的左手迎向狗的利齿,狗紧紧咬着家祥的左手不放,不到一分钟,欣惠就看到家祥左手上的衣服已经渗满的火红的血迹,家祥用右手不断的给与狗的头部一次次的重击,可是狗真的是发狂了,并没有松口,只是狠狠的咬着家祥的左手,似乎死也不肯放开。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7
也不知过了多久,家祥从狗的腹部重重的了一拳,狗才终于松口,退了一步,不断的对家祥狂叫,像是蓄势待发,打算再进行下一波的攻击,家祥接过欣惠手上的木棒,蹲低身子,把已经伤痕累累的左手稍稍向前伸,引诱着狗攻过来,果不其然,狗又像前扑了过来,在快要咬到家祥时,家祥的右手猛力一挥,就听到一声惨叫,狗就倒在旁边,可能是昏过去了吧!
家祥此时已经差不多气力放尽,跌坐在地上,还是欣惠勉力撑起他,缓步步回屋内。
家祥的左手和左脚都有很深的牙印,幸运的是可能没伤到动脉吧,血还能止的住,欣惠边流着泪边帮家祥包扎,整个人还在发着抖呢!家祥伸出右手,抱住欣惠颤抖不已的身子,欣惠就这样靠在家祥的怀中流着泪,两个人都累了吧!就这样在地板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一阵寒意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氨欣惠大叫一声。
“是谁?”家祥勉力站起,看着站在他俩前方的女子。
“是她,就是她,我看到的就是她。”欣惠紧抓着家祥的手臂,在他耳中这样细语着。
“小祥,不认得我了吗?”那女子缓缓的如此说道。
“姑姑...”
那女子点了点头,把头抬起,正眼看着家祥和欣惠,眼神依然带着欣惠所熟悉的敌意,两人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女子指着欣惠说:“离他远一点,你们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姑姑,...为什么?”
“我不甘心,当年你爸爸拆散我们,所以我也要拆散他的儿子,让他尝尝绝子绝孙的报应。”
“姑姑,我不懂,我爸拆散是指....”
“当年,我和他相爱,你爸就只为了他的学历配不上我,只为了他家穷,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阻止我和他交往,还把我一个人关在这小屋中,不准我离开半步,活生生的拆散我和他,我一个人在这有多寂寞、有多痛苦,就连我生病你爸也不肯让他来看我,连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肯,我不甘心,我要报复。”家祥的姑姑狠狠指着家祥说:“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我要你也尝尝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7
也不知过了多久,家祥从狗的腹部重重的了一拳,狗才终于松口,退了一步,不断的对家祥狂叫,像是蓄势待发,打算再进行下一波的攻击,家祥接过欣惠手上的木棒,蹲低身子,把已经伤痕累累的左手稍稍向前伸,引诱着狗攻过来,果不其然,狗又像前扑了过来,在快要咬到家祥时,家祥的右手猛力一挥,就听到一声惨叫,狗就倒在旁边,可能是昏过去了吧!
家祥此时已经差不多气力放尽,跌坐在地上,还是欣惠勉力撑起他,缓步步回屋内。
家祥的左手和左脚都有很深的牙印,幸运的是可能没伤到动脉吧,血还能止的住,欣惠边流着泪边帮家祥包扎,整个人还在发着抖呢!家祥伸出右手,抱住欣惠颤抖不已的身子,欣惠就这样靠在家祥的怀中流着泪,两个人都累了吧!就这样在地板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一阵寒意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氨欣惠大叫一声。
“是谁?”家祥勉力站起,看着站在他俩前方的女子。
“是她,就是她,我看到的就是她。”欣惠紧抓着家祥的手臂,在他耳中这样细语着。
“小祥,不认得我了吗?”那女子缓缓的如此说道。
“姑姑...”
那女子点了点头,把头抬起,正眼看着家祥和欣惠,眼神依然带着欣惠所熟悉的敌意,两人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女子指着欣惠说:“离他远一点,你们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姑姑,...为什么?”
“我不甘心,当年你爸爸拆散我们,所以我也要拆散他的儿子,让他尝尝绝子绝孙的报应。”
“姑姑,我不懂,我爸拆散是指....”
“当年,我和他相爱,你爸就只为了他的学历配不上我,只为了他家穷,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阻止我和他交往,还把我一个人关在这小屋中,不准我离开半步,活生生的拆散我和他,我一个人在这有多寂寞、有多痛苦,就连我生病你爸也不肯让他来看我,连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肯,我不甘心,我要报复。”家祥的姑姑狠狠指着家祥说:“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我要你也尝尝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8
“姑姑,”家祥紧握着欣惠的手,对他姑姑很平静的说着:“如果,我不肯,你要怎么做。”
“不能拆散我们,不能,我死也不和他分开。”欣惠说话的同时,也紧握着家祥的手。甚至...握的比家祥更紧。
“不肯,不能生离,就让你们尝尝死别的滋味。”那女子说完,就慢慢的朝着他俩走过来,眼睛狠狠的看着欣惠。
家祥知道姑姑会对欣惠不利,握着欣惠的手松开了,转头对欣惠说:“走吧”再转头对姑姑说:“姑姑,这是家务事,不要连累外人,你就算杀了她,还会有第二个女子出现在我身边,...杀的了几个。”
那女子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家祥,家祥闭上双眼,右手一推欣惠,说了一声:“走”那女子双手轻轻一挥,手上的白绢便像蛇一样的缠上家祥的脖子。不断的缩紧。
“不要”欣惠狂叫一声,连忙冲向家祥,想把他脖子上的白绢解开,可是无论她花多大力气,都办不到。
“疯了,他是你侄子耶!真忍心?”欣惠转头对家祥的姑姑大叫着。
碰的一声,家祥已经脸色发青,跪倒在地上,欣惠已经顾不得一切,大声说:“好!我们俩一定要死一个是吗?那我来替他,反正我是外人,下手也容易点,是吗?”
“不...要...”家祥勉力挤出这两个字,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阵细语声穿过家祥的耳朵,家祥悠悠的转醒,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欣惠,顾不得还头昏脑胀的就挣扎的想爬起来。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的双肩。
“家祥...”欣惠扶着家祥,眼中充满着泪水,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说不出口。
“没事?”家祥抱紧欣惠,说:“姑姑呢?”
家祥顺着欣惠的眼光望过去,就看到身穿白衣的姑姑背对着他们。不知怎么的,家祥可以感觉到姑姑已经没有刚刚的敌意了。
“姑姑...”家祥轻声的唤着。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8
“你们...你们真的不怕死?”姑姑幽幽的说着:“唉!我错了,看到你们这样我才知道我错了。当年,如果我有你们俩个一半的勇气,敢为了自己爱的人向你爸爸抗争的话,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姑姑......不恨我们了?”
“该恨的是我自己太软弱,错都错在我自己为何不能像你们一样坚定。”
姑姑慢慢转过身,看着欣惠说:“,帮我个忙,在楼上最里面的房间的桌上,有个木盒子,帮我拿下来。”
欣惠点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取下盒子后,姑姑又说:“你们俩一起打开吧”“里面的照片就是我以前拍的,我身边的男人就是他,唉”姑姑又叹了口气,就不说话了。
家祥和欣惠看着照片,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你们了,,叫欣惠吧”
欣惠点了点头。
“欣惠,看看盒子最下面有个布包,里面的东西都送给了,姑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祝福你们,这就算是我小小的心意吧”
欣惠打开布包一看,是一对耳坠和一条项,很明显是一组的。欣惠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又放下说: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留着又用不到,是吗?而且...给,不就等于给家祥吗?”姑姑说着的同时还幽幽的笑着。
“姑姑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这房子,一个人住是太孤单了。”说完,就缓缓的离去了。
五年后,家祥和欣惠在这房子结婚,姑姑说的对,这房子,一个人住真的太孤单了,姑姑没有再回来过,只是,每当没有月亮又起风的夜晚,你如果站在这房子的阳台上,迎着风你会听到似乎随着风声飘来微微的长笛声,很轻很轻的声音,要很专心才能听到。
当我在这屋子听到这故事时,整件事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他们夫妻俩还住在这海边的小屋中,那天天色阴阴的,从家祥的口中听到这故事,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当他挽起袖子和裤管,我还能看到印在他手上和腿上,很深很深的牙樱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这故事的真伪,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那晚我在阳台上吹着海风,真的听到若有似无的长笛声,是我错觉吗?
......完......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8
幽灵船事件
我的老家是在屏东仿寮,其位置是在东港的南方,是台湾南部的一个渔村,记得过去曾有过幽灵船的传。
说那边住的几乎都是一些"讨海的",经常都要出海捕鱼,但以前在沿海地区,常有人看到幽灵船(俗称王爷)出没。
幽灵船上还有水手,仔细看那水手的脸,竟然是村内已经过世的村民。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8
你分得清么
‘为何要带走他?为什么’‘这是命啊!阿俭。’
爸爸痛苦地看著阿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阿海也要带走。’
回忆是等待的唯一理由,但浸蚀在失望、颓丧、痛苦里,剩下的只是黑暗、冰冷与恐惧,就像一个难以唤醒的恶梦,失去阿海的阿俭已经几近颠狂。‘天啊!我该怎么做?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承担她的痛苦;爸爸抖动著手灌下浓冽的糯米酒,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阿爸!我们想在后院盖座新房子。’
阿勉说。‘不!绝对不行;看著爸爸态度的坚决,阿勉没有说些什么,回头走了。‘唉!阿勉总觉得我偏爱阿俭,她替代了阿俭,我却没有反对。这些年来她过得并不愉快,但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了怕人查觉未婚产子的阿俭,牺牲了她的幸福,和阿公我又有什么不同呢?面子与家声真的这么重要么?’只要不去思索就不再有痛苦,日夜都耽溺在酒精里爸爸,终于染上了酒毒。‘阿爸!我们想搬出去住了。’
阿耀大声地说。‘什么?’爸爸的身子愈来愈差,若少了阿耀夫妻俩,生意也支持不下去了,点点头只好首肯了,说:‘好吧!盖就盖吧,但只盖一房一厅,左半部要尽量保持原状。’
但他的清醒还能维系多久呢?阿耀点点头,嘴角泛起满意的微笑。动工当日,爸爸发现与约定不合,摇晃中勉力走向后院,大声地吼著:‘不!不能挖,再填回去;但阿耀却毫不理会,爸爸的喉咙已经嘶哑,声音越来越低彷如哀哭,阿勉看著老父满是皱摺的双颊挂满了泪,却又阻止不了丈夫,脑中突然感到强烈的晕,昏厥了过去。‘阿俭怀孕了!会动到胎气的,停!不能再挖了。’
‘让阿俭先住到阿嬷家吧!我的孩子不能再住在阁楼上,否则我们就搬出去。’
阿耀仍然坚持著,阿勉看著父亲表情显得相当的痛苦,爸爸叹了口气,说:‘或许真的该告诉你们了吧!趁著大家都在这儿,让你们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听完后你们自己决定。我也没有多久好活了,就随你们的意思吧;‘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但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的,那年我才七岁,雨不停地下著,溪里水的愈涨愈高已快要决堤,村里的人很是担忧因此决定出去护堤,一早阿爸和阿公便出去了,阿嬷、阿母、姑姑陪著我在大厅等著,愈来愈是担心但只能耐心著等著。天暗了下来,滂沱的大雨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总觉得竹林旁站著一人,身形样貌像是去年来到村里的唐山人 饼了晚饭的时间阿爸他们还是没回来,阿嬷渐渐坐不住了,走向门旁朝外头望著。一直等到深夜还是没有消息,姑姑提著煤油,披起蓑衣,说:“阿母!阿嫂!让我出去看看吧!省得这么担心”“好!那你小心点!”阿嬷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姑姑养的黑狗也跟在她的身后,不久阿公和阿爸都回来了,但姑姑反而失去了踪影。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时她才回来,煤油灯和蓑衣却不见了,发著抖全身已经完全湿透 饼了几个月,有一天夜里我突然醒了过来,原在身旁的阿爸、阿母却都不在了,接著一阵激烈的撞击、吼叫、惊呼与哭泣声,我揉著双眼走下楼。走到厨房,眼前的一幕让我惊醒了过来,姑姑扑伏在地上,阿公手上握著铁条,朝她腿上、背上疯狂地敲击,姑姑大声哭叫、翻滚,晕厥了过去,但身子却不停动著,脚下崩落泉涌的鲜红,阿嬷、阿母大声哭泣著慌了手脚 泵姑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不久后便失踪了,伴随她的黑狗也同时消失了。半个月后,井水发出恶臭,姑姑和黑狗浮了上来,一双眼始终没有闭上。那晚全家人都梦见了姑姑,听见她大声的狂笑:“事情会再重演的,这间祖屋里将不再会男丁,即使有那也只是个诅咒,注定永远的分离与孤独!这是为你们夺去的一切所作的回报,哈!哈!哈”阿公并不知道一时的愤怒竟会弄能这样!只好请来了伯公,伯公说:“先将阿元送走,等他成年再接他回来。后院就保留下来,最重要的是封了那口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它。还有同样的事绝对不要再发生,她的怨恨会渐渐就消散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其实什么事都有办法解决的,你就是太冲动了。”但怨恨真能停止么?
狗蛋 发表于 2008-11-2 09:08
姑姑死后每隔几夜,厨房里总会传来嗒嗒的木屐声,每个人都认得她的脚步声,我知道她始终在这儿没有离去;‘脚步声?我住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听见过?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事都没发生,阿海同样也送走了,还能发生什么事么?’阿耀的双眼有著怀疑。这个故事或许只是传说,爸爸为了营造恐惧的气氛就编造这样的故事,想了许久,说:‘好吧!那口井我们不挖,再请和尚、菜姑替姑婆作场法事,然后我们再动工这样总可以了吧;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你吧;爸爸摇晃著身子走了,已经不想再过问了。’
‘原来是这样?为了这样的因缘却牺牲我的幸福。’
阿俭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阿俭、阿勉还是爸爸的故事那个苦命的女主角了。‘烧吧!让一切烧吧,让熊熊的烈火烧尽夺去我一切的人事物,烧吧!烧吧;心中不住燃烧怨恨终于带来了毁灭。当阿俭再度清醒时,大火已经无可收拾。‘如果毁了自己真的可以挽救这一切的话,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虽然她知道罪已经不可赎了,能选择的或许只有毁灭,荒谬的错置就用一场火画上了句点,但怨恨是否也随著这场火被带走了呢?十八岁那年阿海回来,幼年的远离使他感受不到父母的亲爱,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死去的阿俭才是唯一的母亲,或许母子亲情永远是无法割舍的,但这无意露出的真相却是如此伤人。阿海的回来终于注定了阿勉半世的孤独,他告诉阿芸:‘阿芸!阿母总有一天会送走你的,会要你嫁给一个你所不爱也不喜欢的人。跟著我离开,你才会有未来。’
两兄妹带走屋中余留的钱离开了,留下孤寂无助的阿勉,阿儒找了三日一直没有任何讯息。三日未阁眼的阿儒回到家,才知道妻子已经决定离自己而去,阿儒对阿勉过度的关心,使她一直存著心结,阿儒与阿勉像极了一家人,反而自己却像极了一个外人。如果自己的别离可以成全他们的,不是更好么?这时阿儒的追悔,已经唤不回心死的妻子了。钱终于还是用尽了,耐不住苦的阿海还是决定回去了,但阿芸却觉得没脸再见阿勉。阿海再次的归来,阿勉还是没有怪过他,但阿海念念不忘改建的念头,阿勉也知道自己反对将换来一世的孤独,但只要能结束这一场的灾祸她已经无所求了。阿海失望了,离去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吧!他告诉自己这一次决不会再走回头路。但再回到住处的阿海却失去了阿芸的踪影,没有人知道阿芸去了那里。婚姻是否能改变阿海呢?但阿海的怨恨与不负责性,孤独可能才是最好的回报,一次意外夺走了他的爱子,痛苦与怪责使阿海再次选择了逃脱。‘我要用我再的投生唤醒阿海,结束这场永远分离与孤独;但阿俭的决定反而是阿骸甭独的开始,或许这才是终究的宿命!阿芸遇上许大哥,但爱与幸福真是持久么?一场的意外夺走许大哥的性命,阿芸选择用血让自己彻底地染红。”这样的故事,到底是怨恨、误解、疏忽造成的,或真是一场宿命呢?这个问题又有谁能回答呢?说到这里清儿已是泪如雨下,再也说不下去了。停顿了许久,再次露出了笑容,说:“你们知道阿俭等待的张,去了那里么?张念念不忘了是对岸的妻子,偷偷回去了一次,自己的女儿名叫珍珍,但妻子却已经改嫁,连女儿也不愿认他,但他始终没有记起阿俭,在他心中阿俭不过是个过客,像朵白云一样偶然的相逄。”清儿的声音越笑越大,失去了控制。“难怪他会因清儿离开了这个人世”小云和慧慧都有了相同的想法。
(注:见说鬼人(五))
清儿在笑声中唱起这首歌:“你真的分得清是天堂?还是地狱么?是光明的绿地?还是黑暗的泥泞呢?是甜蜜的温柔?还是苦痛的粗野呢?是嵌合的神灵?还是剥离的鬼魂呢?是美好的祝福?还是丑恶的诅咒呢?你真的分得清么?”她慢慢阁上了双眼,喃喃而动的双唇终于停止,只是歌声依旧在唱著,感觉愈飘愈远。
(待续)PS:连载差不多四个月的故事终于剩下最后一集,故事或许可以写得更好,只是自己心情的起伏,却产生许多的变数,不管如何故事终于迈下了结局,长的故事相信浪费各位许多的时间,再次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