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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2

草娃娃之午夜凶铃版


自从那个午夜造访并向我倾诉的女人下线后,我也断了线, 在黑暗中思考自己未来的何去何从,关于留或者弃的痛苦选择。 草娃娃在电脑边上的窗台上安静地坐在水盆里,绿色的长发在夜 风里飘扬。美丽得要死。


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的体味。


在这仿佛绵绵无期的黑夜里。


时间是7月2日凌晨2点21分。


电脑上跳出“现在可以安全地关闭你的电脑”。然后我惊讶 地听到了门铃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半时分分外清晰而尖锐。 谁?在这最不适合访客的时间里,揿响了我家的门铃?


我跳起来,顺手合上手提电脑。奔出去开门。门打开了,面前是熟悉的铁门、熟悉的走廊和走廊上的窗户 ,没有人。


谁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黑夜里发抖。黑漆漆的走廊,黑漆漆的 天空。


也许谁恶作剧吧。我关上了门。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 门铃又响起来了。到底是谁?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又去开了门。依旧无人。浓重的雾气从 窗外飘来,我紧张地连时钟滴答的声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门一开,铃声就消失,门一关,铃声就响起。我检查了一下门和门铃按钮,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在恐惧中,我拔掉了门铃的电源。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软。我冲进卧室,大大嘘了口气。


在床边,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出幻觉。


草娃娃不知何时被放到了我的床上,枕着我的枕头,睁着大 大的眼睛。目光空灵而忧郁。


我是个独居的单身女子。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3

我奔到书房里,水盆孤单单地放在那里,没有草娃娃。


我的心开始狂跳。鼓咚、鼓咚、鼓咚,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 来。


草娃娃在我的床上,谁放的?我的记性告诉自己我决不会做 骑着驴找驴的蠢事。何况那么湿漉漉的草娃娃,会莫名其妙放到 干净的床单上??除非我疯了。


我伸手想拿起草娃娃,却见她头上又细又软的头发渐渐地由 绿变黄,一根根地枯了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迅速就凋谢的 植物。我想一定是缺水了,我想去抱起她,却仿佛有一股巨大而 强烈的抗力阻挡了我。


草娃娃的头发继续在枯萎、枯萎、枯萎~~~。


门铃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响了。


门铃急促地响着,尖锐而可怕地仿佛要撕裂这空气。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白得象纸。我双手冰冷,嘴唇在发抖 。


一道闪电一样的年头掠过我的脑海,我突然疯了一样地抓起电话,却不知怎么地拨通了他家的电话。


滴铃铃~~滴铃铃~~


无人接听。


我记得他睡得很死的时候是听不到电话铃声的,可是我竟然就这么任由铃声继续地响,门铃和电话铃声同时响着,越是没人接听,我的恐惧感就越是强烈。电话铃声终于响成了一连串忙音 。我绝望了。这一刻,我居然愚蠢到只知道依赖这个曾经那么亲切而教我温暖的电话号码。


我机械地反复地拨这个号码,还是这个号码。


滴铃铃~~滴铃铃~~


滴铃铃~~滴铃铃~~


在刺耳的电话铃声中,我从来挥邢蠼裉炷茄?绱说乜释??、思念他、依赖他。


电话终于通了,我听见他梦游一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奇怪,他一接电话,门铃声就嘎然而止。


半夜电话有什么事呢?他问。


我已经口齿不清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或者说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只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哦。


我突然大叫起来:不要啊,我不要啊!!


你烦不烦啊!半夜电话遭扰啊!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要命的面子和自尊心还是让我轻轻地放下了电话。


门铃没有再响起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3

草娃娃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枯萎了。


我抹干眼泪,象平时一样,拿了衣服去洗澡,想让自己冷静 下来。水龙头拧开了,雾气渐渐蒙上了浴室的镜子,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在镜子里若隐若现,热水冲去了我的眼泪,温暖了我的身体。我开始渐渐地镇静下来。


这刹那,门铃又响了。刺耳而尖锐的铃声急促地在这寂静无比的午夜时分响着、响着。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手开始发抖,肥皂从指缝里滑落了下去 。我匆匆抹干身体,顾不得还没有洗干净,就从浴缸里逃了出来 。


刚刚穿上衣服,我看见雾气重重的镜子,好象有谁,用一双无形的手,在抹去镜上的雾气。一张女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镜子里,是的,那肯定不是我的脸。第一,我没这么漂亮;第二,我穿睡衣而她是套装;第三,那女人在笑,而我的脸色已经变形了 。


那是个陌生的女人,她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25岁吧。女人笑得很慈祥,门铃却还在响,一声一声地敲打在我的心里,强烈 的恐惧感刹那弥漫了我的全身。


然后我看见女人的头发渐渐地开始掉落,一边掉,她开始唱歌,我清楚地听到她在唱一首老歌:“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捧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没有伴奏,她的声音很沙哑,很凄凉,哀怨地声声地触痛我 的心。她的头发在继续一根一根地掉,她美丽的容颜在渐渐憔悴 ,转眼就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可是她还在唱,可是在我听来, 简直就是鬼哭。


午夜的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叮咚~~~ ~~~~~~~~~~


女人的皮肤也开始在掉落。她的笑容渐渐淡远了,突然她直直地盯住我,说:“何从,开门吧,我要进来,我械嚼洹!彼?的声音冷冷的。她就用那种尖尖的、凄凉的声调断断续续地倾诉 :“我流浪了很久,我寻觅了很久,我等待了很久,长发为君留 ,君知否?”


女人的头发长长的,剩下的都渐渐变成雪白。她哀伤地看着我,门铃是她声音的伴奏:“放弃吧孩子,放弃吧孩子,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我已经跌坐到了地板上,我的全身冰冷。女人的脸越来越白 ,越来越狰狞。到后来她的头发都掉光了,她的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而门铃还在叮咚不停地响。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5

“孩子,”她说,“去开门吧,你也忍心看我这样绝望吗? 知道吗?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绝望地按着他家的门铃,可是,他终于没有开门,我苦苦爱了他8年,8年啊!对于一个女人,8年的 青春意味着什么,何从我想你不会不懂吧。可是他就这样把我关在了门外。”她的声音渐渐地转变成了哭音。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开始哭,不停地哭。门铃不停地响,不 停地响啊!我终于还是不敢开门,因为我的脚已经发软了,我是个胆小鬼。我怕门打开,会看到电影里的那种镜头。


女人渐渐地憔悴下去。一双绣花鞋啪地掉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是一根发簪,她的手镯、耳环、项链……接着我恐怖地大叫起来。我看见一双活生生的眼珠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我面前D―猫眼,迷人的猫眼,她的小巧的鼻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可是没有血,什么血都没有。只有苍白的皮肉。


一个没有血性的女人啊!我害怕地想,午夜的女鬼,你别害 我啊!


门铃还在响,我的心就要跳不动了,这么猛烈地跳,简直要提前把这辈子的精力都跳完啊!


女人绝望的眼睛就在我脚下,里面有她对他的守望,曾经被他关在了门外,现在是我,我没有勇气救她,如同我没有勇气去找他,除了守望,脆弱的我已经别无他法。如果我勇敢地对他说了那三个字,就算再次受伤,又如何呢?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害了那个女人了。难道我准备继续害自己吗?


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


午夜门铃。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女人的影子终于消失了。镜子里反复出现的是我已经吓得发白的脸。奇怪,女人一消失,门铃也消失了。


后来我是爬进卧室的,我根本无法站起来,与其说我是被那 个女人吓坏了,不如说我是被自己吓坏了。


我还没爬到床边,就看见草娃娃光着脑袋躺在床上,然后我看见她的身上,渐渐地流出了血,浸透了我的床单。我曾经给她的水和养料,她都收起来,变成了心血,而在今天,所有的心血 和梦想都崩溃了。血不停地流,这么小的一个草娃娃,竟然有那 么多的血。我昏沉的视野里,屋子渐渐变红了,劈天盖地地红。


草娃娃却突然动了眼珠,一双猫眼,冰冷而忧伤,里面都是杀机,爱恨交加。


那牡张开了嘴巴,露出鬼一样的牙齿,那种尖尖的、长长的。满地都是她白色的发。我的屋子里,于是便成白色的地, 红色的天。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6

然后我惊恐地看到她自动坐了起来,目光转向我,看着我, 眼珠却突然掉下来。


门铃这刹那又响了起来,同时响的,还有电话。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交织成可怖而狰狞的网。我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都觉得困难,有液体从我的鼻子里流出来,她在向我走近,冰冷的手一触及我,我就竭尽全力尖叫了起来。


呀~~~~~~~~~~~~~~~


天亮了


晚报头条新闻:昨晚一女子在某大学公寓被发现意外死亡, 死前没有任何征兆,死状恐怖。现场没有被抢劫的破坏,没有凶器,只有一只破烂的草娃娃丢在地板上,草娃娃的草被人为地撕裂了,掉在地板上一根根的。


他接受了采访的时候,说昨晚就接到过她的一个电话,大概是凌晨2点多吧。然后就没睡好,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了,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怎的,他突然会牵挂起她来。当时他想过来的,于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大概是4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她,没有人接,估计这时她已经被害了。


此案正在调查中。


一个月后。


上海西北角的一所单身女子公寓里,人们又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现场只有――掉了长发的草娃娃。


当天晚上,上海的西南角的一幢工房的某个单元里。


午夜时分,凄厉的门铃声又响起……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7

‘我不会以貌取人的。听著,如果你再避不见面,表示你对这份感情缺乏诚意,咱们从今天起就绝交,再也不要在电脑上交谈了!!’晓雯下了最后通帖。 萤幕上迟疑了很久,终于出现几行字∶‘好,今天晚上七点在新光三越大楼前的电视墙前见面,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不会的!!’晓雯斩钉截铁地保证。 晓雯回宿舍后,就赶紧梳洗打理,换上自己最喜爱的一套洋装,在镜前不断地打扮自己。  她想著∶‘就是今天,终于要见面了。我希望带给他最好的印象和最美的回忆...。 晚上七点零五分,晓雯在新光三越大楼的电视墙前徘徊,她望著腕上的手表暗暗心急∶‘时间已经到了,难道CPU爽约吗?’ 这时大楼前的电视墙上出现一个俊挺男子的影像,有点腼腆,眼光一直注视著晓雯的背影。 ‘晓雯,我是CPU,我来了。’ 晓雯喜出望外地转身,但没看到任何人。 ‘CPU,你在哪里?别吓我!’晓雯有点紧张。 ‘我在这里...在电视墙里。’ 晓雯转身,抬头看见电视墙里有个男子对他说话∶‘我就是CPU,是电脑里的运算中枢,在电讯的通道里,我是无所不在的....’ 晓雯的脸由疑惑转为惊恐,她大喊著∶‘不,怎么会这样!!’随即拔腿往台北车站方向狂奔... 电视墙里的男子CPU面露痛苦地呼唤∶‘晓雯,不要走...’ 晓雯发了狂似地奔跑,跑到天桥上面,看见大楼霓虹灯组成的广告字幕,都一致地出现几个闪烁的字∶‘晓雯,不要离开我...’ 晓雯更害怕了,冲下天桥,准备越过青岛东路的车道。这时人行穿越道的语音系统,竟然也传出CPU的声音,说∶‘晓雯,不要怕,不要离开我!!’ 晓雯听到这声音已完全失去理性,不顾道路上车子正飞驰而来,就拼命地往前冲..... 路人看见这危险的状况,不禁发出了惊叫,说时迟那时快,晓雯被一辆黄车的计程车笔直地撞飞开来,在路上滚了几圈后,就不再动弹了....
  
路人、司机都围拢过来,救护车也很快地到达。医护人员伸手在晓雯的脖子上把脉,确定已死亡后,在她身上盖上了长长的白布。 此时大台北街头忽然停电了,四周黯黑无光,剩新光三越前的电视墙还亮著∶萤幕里有一个男子悲痛地抱著头,两肩抖动地哭泣得很伤心很伤心..... 到了明年,晓雯的妹妹也考上了同一所学校。妹妹一样是个害羞内向的人,她对电脑很有兴趣,于是决定到学校的电脑教室参观。 她打开电脑的电源,才刚登录BBS系统,忽然有人用网路CALL她,萤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耶...’
  
妹妹害羞地在萤幕上输入几个字,她说∶‘可以呀!!’ 萤幕上回应∶‘我的名字是CPU,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7

恐怖网络杀人


阿S君是个自命不凡的单身贵族,年过半半百的他将无穷的精力放在追女孩子上了。虽说他脸并不够帅,不过反正仗着在外企干还收入颇丰,外加一张感天动地的嘴,也确实有过很多的罗曼史,吃了不少的苹果(当然,这也归功于他父母给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我们的阿S君可从来不“始乱终弃”他一向是“始乱即弃”。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如是说。近来网络风靡整个世界,作为外企员工的他自然是少不了接触。他用在网络上的时间70%为在聊天室里泡女,另外的30%则是去XXX网站过瘾。利用网络的工具,居然他又能屡屡得手,大吃APPLE。这天晚上,正好是我们的阿S君青黄不接的日子。火气攻心的他自然也冲到网上去发掘某块未知的“VIRGINLAND”。只是今天阿S运气不好,遇见的总是昨日黄花,为了免于纠缠他用工具肃清了聊天室。万般无聊之际,忽然眼前一亮:“你是S么?我是夕颜。”一个密谈框跳入他的视野。NICK是夕颜。陌生的NICK,他立即接上了口。


并用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方法验证了对方是否过去认识,是否是男生冒充等等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后,他的眼睛红了。尽管他并没有看见对方,但是他已经感觉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就象人没有猎狗的那套预知猎物的本领一样,有些事我们是无法理解的。阿S能。夕颜的话不多,甚至是少。不过她的每句话似乎都留有后路,等待阿S的接续,这无疑能激发起阿S无穷的兴趣。有时阿S觉得,对方是个难于判断的人物。有少女的无知和单纯,却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技巧。有时候,阿S觉得她几乎带了一种挑逗的意味。而且,对于他的有些问题,她几乎在同时就已经回答,由此可见,她打字极快。阿S的同道网友在聊天室里大叫没有美眉,阿S在心里大笑,当然他是不会把夕颜告诉他们的,--他没有理由让他们分享。不过他将他和夕颜说话的事告诉他的一个不错的朋友D(前提是不会对他构成威胁),那个D傻傻地说他没有看见有这个NICK......笨蛋,没福气就是没福气,他在心里暗自骂着。他很巧妙地将问题不断转换,导引着去他那个感兴趣的最终目标。夕颜也如同一条乖顺的鱼,随他摆布。他准备收线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深夜2了。接通电话,电话里只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如同有人在你耳边用唇齿之声飞快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TMD!!谁这么无聊?他骂了一句挂断了手机。查了查来电显示,居然没查出来。当他将视线回到眼前那17寸显示器上时,他几乎没开心得叫出来。夕颜:我们可以见面了。他按捺住心情,用了个“?”


接着夕颜:就现在。阿S几乎要跪下来亲吻地板。他知道,凭他的本事,现在,也就是深夜的见面意味着什么?他沉住气:哪儿?画面忽然暗了下来,没等阿S站起来,漆黑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形象。一个美丽女人的脸。她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震惊的阿S清楚地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就这儿。阿S恐怖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想关掉机器,忽然,就象有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将自己牢牢抱住一般,


自己已动弹不得。他想叫,听到的只有气体从咽喉冲出的嘶声。阿S就这样挣扎扭动着,房间里很静,没有一点声响。从屏幕的闪烁可以看到里面还播放着什么。而阿S的眼睛恐惧地睁大,睁大,几乎要裂出眼眶。许久......报告上说是猝死于心脏病...网络上少了个阿S,


没人会感到什么难过。每人都继续着过去的方式。D终于有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密谈框。“你是D么?我是夕颜。”............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浪漫的鬼故事 Part1 "我恨网路,我恨女人,...可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关上了灯,我独自坐在书房里头,整个房间唯一的光线由电脑萤幕照射出来 已经习惯了每晚十二点等他上线,也忘了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的SCREENNAME叫"Midnight",他总是固定在午夜十二点上网路我本身是个夜猫子,老是晚上不睡觉在网路上游走他第一次送MESSAGE给我就是说那句,"我恨网路,我恨女人,...可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这句话激起了我的兴趣,当时的我正感到无聊而不知做什么好很顺手的就回了他话"那么恨自己你不如自杀算了" 本来想,他可能就此打著,不再说些奇怪的话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他回我话"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是个鬼" "哈,你现在做鬼快乐吗" "我还是不快乐,因为我是自杀,所以无法投胎" "你是为爱自杀哈哈" 就这样,我跟MIDNIGHT做了网友,他是个以"鬼"自称的男人他每天很准时的在电脑计时器打著"12:00AM"时上线说实在的,我很惊奇这种现象,只好安慰自己那是巧合总不会真的有鬼上线跟我聊天吧~ 他没问过我外表如何这类的问题,一付他早就知道似的略过有时候他会故意吓我说他就在说身旁看著我而当我带著玩笑口吻问他我正在做什么时他会沉默了一会回答我: "算了,我不想把你吓到" "别喝太多咖啡" "别坐的那么难看" 有时候他会忽然冒出这些话,而MESSAGE传过来的同时我都刚巧是喝著咖啡or缩在椅子上.................... 他很自然的跟我聊著他"生前"的事说到他如何为一个女人发狂,说他为何决定"自杀"他二十三岁由网路认识了AMY,初次接触网路的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网路的危险性AMY在网路上的活泼让他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AMY上网早有两年多的时间,很自然的充当起MIDNIGHT的老师他感到AMY对他的亲切,而开始每次上网,都只为跟AMY说话他跟AMY交谈一段时期后,他大胆的要求AMY做他"网路老婆" "做你网路老婆有什么好处" AMY调皮的问著 "有我满满的爱给你" "爱?我多的是" "那.......你要什么都给你" MIDNIGHT深怕她不愿意,急起来居然什么都愿意献出 "真的?你的命也给我" "好!!!!" MIDNIGHT想都没想,马上就答应 "嘻嘻,好吧~~~老公~~" 虽然只是打字,MIDNIGHT的心头也足以心花怒放彷佛AMY真的在他身旁轻唤他后来的日子他每天沉醉在跟AMY网路上甜言密语中渐渐他不再满足... 他想见AMY本人,他想拥有实在的亲吻和拥抱 他开始苦求AMY让他见她一面,说说电话都好........... AMY怎么都不肯答应,反过来指责他要求太多渐渐的AMY开始对他冷淡........打字间都可以感觉到不奈烦"你已经玩的太过火了,你没发觉到吗?"我毫不留情的指责他... "有时候爱的感觉来时,你只是个无法思考的灵魂" 他不以为意,理直气壮的回答我"这....算是个好藉口吧" 不愿跟他强辩下去,就算辩出个结果又如何这不过是个早发生过的故事 就这样,每天午夜时段,他一定上线跟我说故事 有时我不认同他的做法,可是也少会为此跟他争辩 再怎么说,这是他的伤心往事..... 渐渐的,午夜上网成了我必做的工作,好比吃饭睡觉 他也总是一点一点的跟我叙述他的爱情故事.... "你知道不开灯,对你眼睛不好吗" "你又想说什么想说你又正在看著我" "我一直是看著你的,只是你不肯认清这事实" "...................." 我无言,有时连我自己都怀疑他在我身旁,
虽有朋友告诉过我,鬼魂的磁场有时会跟网路的磁性相吸
而我却说什么也不相信,我会被鬼神找上,奇怪的是...我不怕他
"你很特别..."
"怎么说""因为你不怕我,or...也许是你根本不相信我是鬼..." "是吧,你就当我根本不信你是鬼"
说完,我两都无语,沉默了不算长的时候,却足以让我想不少事情,
也许我真的是无神论者,也可能我不想看清事实吧
早上是我补眠的大好时段,主要的课都排在下午跟晚上
我不是个容易跟人相处的人,越是热闹的地方,我却越想钻回家里
也许也因为这样,我朋友不是很多,而熟的朋友也早习惯我这沉默的毛病
今天我提早到教室报到,好友"CICI"还没到,我独自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看著前头位子坐著一对男女,很明显的在互相打情骂俏. 我忽然想起了MIDNIGHT.....想起这个跟我每晚约会的男"鬼" 我开始幻想...如果我早在一年前认识他,他爱上的会不会是我 "HEY,今天那么早来上课ㄚ?" 眼前亮出一人影,正是好友CICI,她是个香港小妞,总是穿扮时髦的到学校而我自己总是一件深色上衣,破牛仔裤的出现在校园,跟她成了很大的反比"是ㄚ,在家没事做,就来学校啦" "今晚要不要跟我去PARTY?有帅哥喔" CICI总是想把我拉出去玩,她嫌我老是窝在家会出病 我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不会跟你去的,就算去也是沉默坐在那我不想扫你兴" CICI是个大而化之的女生,也没什么不开心,继续跟我嘻嘻哈哈 虽然她算我最好的女朋友,可是我确从未跟他提起MIDNIGHT的事 我想.....MIDNIGHT是我心中最隐密的朋友.......也最重视的男子吧 ..............................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Part2 今天头重脚轻,我想我是病了,回到家后赶紧吃了颗药,想先在床上躺一下,
等会在上线跟MIDNIGHT聊天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
虽然我睡著了,感觉上意智却很清楚....
我感觉到一个男人穿门而入我房内....
我想坐起,可是却怎么都起不来....
我眼睛没睁开,可是我明白的看到一切事情...我想..我真的在做梦吧..... 男人穿著蓝色睡衣....长的白净..却没有血色..
他的眼光柔顺有神.....我想任何女人都会为他而吸引
他在我床沿停下....伸出手抚摸著我的头发.......
他接著轻抚我的面颊...说到: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接著我面前一片黑暗.....我赶紧张开眼睛....醒了过来转身看看身旁的时钟......正指著"12:10"...................... 我跳下床,赶紧让自己接上网路,心理疑惑的想著,梦中人是真是幻?!!!
电脑接上线后,我的脑袋还是挂念著刚刚做的梦 面对著萤幕茫茫的想著那似幻还真的男人
如果那只是个梦,为什么我还清稀的记得他的长像?!!
这时电脑萤幕起了变化,一个MESSAGE出现在画面上:
"你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顿时我整个身体僵硬.....同样的话...他TYPE出跟那男人说的话一样……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两点三十分


cplam


两点三十分,寂寞在酝酿,悲剧在上演……


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好友上面的,只知道,在那个晚上的两点三十分,她出现了……


“HI”


“你好吗?初次见面。”


“见面?我们没有见面啊!不过,我还好,谢谢你,你呢?”


“一般,:)”


………………


在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搭着讪,说着些若有若无的闲话,当我认为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网友,到网上来消磨自己的时间时,她的一句话让我对她发生了兴趣:“哦,原来你是大学生!”


我困惑了,我的资料上面什么都没写,我也没有告诉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认识我吗?”


“哈哈,从刚才和你说话起认识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


“我知道你的事情多着呢!”


“啊?”


………………


奇怪,这个女生居然这么了解我的资料,甚至于一些网友完全不知道的资料她都了如指掌,我更加坚定了要追查她来历的决心——我决定查她的IP.可是她消失了,无影无踪。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于是在下来的日子里,每个两点三十分,她都会出现在我的好友里,和我聊天,陪我度过一个无聊的夜晚,谈天说地,但是每次我好奇的想追查她的IP时,她总会突然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没有丝毫的痕迹。


渐渐的我们熟络起来了,她会每天到蓝图去看我发的新帖子,然后在聊天时告诉我那里好,那里不好,那里可以再加修饰,那里应该删减一些内容,;而她也会每天发给我一篇文章,让我帮她提意见,奇怪的是每次她都只是用聊天软件一段一段的发给我,而不用EMAIL,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你怎么不用EMAIL发给我呢?那样不是更方便吗?”


“我的EMAIL不能用……”


“??”


“唉~~~~~~~~~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就是不能发信给你就是了。”


“哦,那算了。那就还是这样吧!”


“:)”


“对了,你怎么老会上着上着就不见了?”


“老掉线咯!上你们那的网很难的,而且很慢”


“上我们这的?你不在中国?”


“呵呵,算不在吧!”


“深奥…………”


“西西~~~~~~~~~~~~”


………………


今晚,我一早就上线等她,因为她答应把照片SEND给我,这可是我努力了好久的结果哦!


两点三十分,她来了……


“哈哈,你终于来了!”


“干吗干吗?”


“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哦!”


“晕~~~~~~~~~真是的,不会忘了的拉!”


“呵呵~~~~~~~~~”


“把防火墙关掉,我发过去。”


“好,我马上关!”


网络真慢,传送速度还不到1K,我一边咒骂着蜗牛一样的网络,一边期待着图象的出现……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终于完了!我一声欢呼,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张图片——纯黑色的背景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连衣裙的女孩,扎着一根马尾辫,秀丽的面容,清澈的眼睛,浅浅的微笑,不算是美女,但是绝对可以迷到一批男生。在我眼中唯一的缺点是肤色太过苍白,没有血色,很不健康的样子。


正当我被迷住的时候,我好象看见那个女孩在对我眨眼……


不是吧?我揉了揉眼睛,然后自嘲的对自己说:“看到眼睛都直了,难怪会有错觉。”


这时,她又说话了:“怎么了?是不是太难看把你吓到了?怎么不理我?”


“是啊,把我吓到了!”


“啊?真的啊?都说不要寄给你咯,你偏要,现在知道了吧!”


“哈哈,把我吓得好厉害啊!你真是一个美~~~~~~~~~~~~~女啊!”


“哼!讨厌!”


“好拉,不要生气,逗你玩的而已。”


“哼……”


“不要生气拉,对不起!”


“西西~~~~~~~~~~~~~~~~~我也是逗你的!”


“啊!?倒~~~~~~~~~~~~~~~~~~”


“哈哈哈……”


………………


自从她把照片给我后,又过了几个星期,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我要对她说一句话……


两点三十分,她来了。


“HIHI”


“来了啊?”


“是啊,今天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


“你怎么了?”


“没事”


“肯定有,告诉我!”


“没事拉!”


“你今天怎么了?不是说好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的吗?”


“…………………………”


“快说,乖,我呆会给糖你吃……”


“……………………”


“说拉,快点!”


“其实……”


“??”


“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在这啊,你说!”


“真的说啊?”


“废话!快点快点!”


“恩,,,,,,我想说的是……


我……“”你?“


“我……我很喜欢你……


做我的女朋友吧!“”???啊?“


“干吗?你不愿意?”


“我……可是我……”


“不用说什么,只要说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是愿意,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隐情吗?”


“我……过两天我们见过面再说吧!”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8

“…………”


“有些事情这样说是说不清楚的,所以要见面再说。”


“…………”


“好吗?”


愿意,却不能答应我,现在除了答应见面,我还能怎么样呢?


“好吧,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我再找你。”


“好吧!”


………………


下来的这一个多星期,她再也没有上网,而我,也只有期待着星期五的到来……


可是,星期五一整天,我的电话却没有响过一次……


我很沮丧,而更多的是被人失约的郁闷……


那天晚上,我还是一样的上网,渴望在网上能够见到她的出现,问一个明白。


两点三十分,我习惯性的看了好友名单,还是没有上线……


我失望的倒在椅子上,却发现突然间上网的速度慢了好多,而硬盘也开始轰轰作响。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啊!我诧异的望着屏幕,因为它黑了……


然后,她出现了,在我的屏幕上……


“泊”一把柔美的声音从音箱里传了出来我吓了一跳“现在的科技这么先进了?我怎么不知道?”


“泊,不要这样,拜托……”


“你今天没来。”


“我没有办法来啊!只有现在我才可以来到你的面前……”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屏幕上的她……


“泊,我要走了,从此再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为什么?”


“我想说的话,都在我发给你的一封电子邮件里,你自己去看吧!”


“我这次来,只是想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句话——我爱你!忘了有我的存在,找寻真正属于你的爱吧!”


“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忘了你!”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9

她哭泣着,转过头去:“泊,永别了!” 我觉得脸上似乎被人亲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屏幕已经恢复正常了……墙上的钟指向两点三十分,一切,好象都没有发生过我发了疯似的打开OUTLOOK,接受邮件,只有一封新邮件,奇怪的是连发件人都没有。 一定是她的!我打开那唯一可以揭开我一切疑惑的邮件,上面,只有寥寥的几句: 泊: 没想到,我们就这样分离了,如果那次不是好奇的跑到你的电脑里,查到你的资料的话,或许,就没有一切的故事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可惜,我们有的,只是缘而已。 很抱歉我不能一早把事情告诉你,因为即使我告诉你了,你也不会相信。可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真的,真到让我心疼,纵然我的心,早以不再跳动…… 为什么当时我没有遇上你,却在今生的最后,让我认识了你,并且爱上了你?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在去来世的路上了,或许,我已经忘记了你,永远的…… 纵使我不停的向上天乞求,在喝下那三碗孟婆汤之后,还可以留有你一丝的影子,让来世的我,可以依稀记住你的存在…… 即使我知道那只是奢望……
泊,永别了,没有人可以抵挡,轮回的车轮…… 我爱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然泣别 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对了,她的照片,照片! 我急忙的打开文档,调出她的照片——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字: 珍重  我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无神的望着屏幕,上面一角的时钟显示着: 2001年9月1日星期六02:40am 农历七月十四我想哭……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9

停电一小时


以后的一段日子里还能时常看到人们在网络里相互询问着“那天为什么会停电?”诸如此类的问题,但一直没有较为正式的答案。有关方面也对此展开过数次调查,但总是无疾而终,不了了之。这停电的一小时,仿佛成为都市生活中的一个神话。娱乐界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题材,有关的网络书籍和网络影视作品纷纷出笼,甚至掀起了一场“一小时热”,当然,那是后话了。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停电的那一小时是极其难以忘怀的,对一小部分人来讲,那短短的一小时甚至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2*00年1月4日,傍晚,19:25。


这是普通的一天。天气还蛮好的。如果非要追究它的不平凡之处,当然也有,就在20分钟之后,也就是19:45,将会停电一小时。您问我怎么知道?喔,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我是讲故事的人,可不是上帝的使者或先知之流。至于叫什么,您可以叫我tt212。您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咱们可以私下里聊一聊,你们有一种叫email的联系方式,我的是[email]tt212@sina.com.cn[/email]。唉,我已经好长时间不用了。


这时的街上行人涌动,但不杂乱。他们安稳地站在自动步行道上,向各自不同的目的地“走”去。自从50年前,联盟网络颁布法令,要求联盟中任何人必须外出工作并强制执行后,每天您都可以看到街上人来人往。据说是网络对人的身体造成的危害越来越大,为了保护联盟成员的健康才颁布该法令的。他们每个人都戴着墨镜。那可不是扮酷,墨镜其实是无线浏览器,它用于接收发送信息,使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与他人与公共信息库取得联系,并进行信息交流。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汽车。说是“汽车”,它与它的先辈们相比可是大相径庭,它不烧汽油——用的是氢燃料,不需要人驾驶——它的行驶完全依靠公共交通信息库有关信息和全球定位系统数据进行。


19:45,停电了。


街上顿时一片漆黑。反应最强烈恐怕就算是步行梯上的人群。大多数人仍不声不响地浏览着各种信息,他们似乎没当会事儿,以为这种特殊情况不会持续多长时间。倒是真有些人站不住了,他们跳下步行梯,紧张地四下张望着。有的甚至伏地祈祷上帝保佑。路上的车辆也乱成了一锅粥,值得庆幸的是,由于车辆上有紧急自动控制系统,还没有人身伤亡。进处、远处的智能大厦中响起的此起彼伏的警铃声,更为这一场面渲染了气氛。混乱的场面保持了一段时间,在警察的维持下,嘈杂声如同水面的涟漪渐渐扩展于无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街上静了下来。


四周是黑洞洞的,但可以清晰地听到人们沉重的呼吸声,那是一种发自于胸腔深处极其压抑的呼吸,是一种能摄人魂魄的声音,它具有强大的传染性,使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它的节奏一点一点地加重呼吸,那是众人关于内心恐惧的共鸣;四周是黑洞洞的,偶尔有一两声抽泣,轻轻的抽泣,可能离你很远,又仿佛就在耳畔,甚至可以感受到旁人在抽泣时鼻腔中呼出潮潮的气体吹到自己耳朵上那痒痒的感觉,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恐惧就在身边。


众人都在等待。


等待什么呢?光明?希望?或者干脆是恐惧的消失?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按古代的标准,每一处重要的建筑设施都应该设有紧急电源。可是这样的标准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停电”这个词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完全是布满灰尘的老古董,早已不存在于当今人们的字典里。这可能就叫做“无巧不成殊”吧。不然,我今天给各位看官讲什么呢?


街道四周的摩天大厦就像是神话中的被奥德塞扎瞎了眼的独眼巨人,这时的他只能不声不响地站在那,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但在夜色的烘托下显得诡秘异常。他也许在看着地面上慌乱如蝼蚁般的人们,看着他们陷入绝望。


人们的绝望也是情有可原。他们就像是花朵,在高科技搭建的温室中一代又一代地成长。他们只是在网络学校的历史频道中见到过烧汽油的由人亲自驾驶的汽车、需要专门摆放的计算机……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恐惧也许就是失去这早已习惯的生活方式。至于为什么停电,我也不知道,其实他们不是今天遇上就是明天遇上,那是命中注定(好象有点宿命),也许是运气不好,如此而已。 爱迪生大夫,男,37岁,中央医院内科大夫,从事这项工作10年了。


停电之前,爱迪生大夫正在手术室里做手术。他戴着口罩,通过面前的玻璃隔断观察着患者,他正操纵着机械手给患者开刀,他的浏览器也与联盟医用数据库相连接。这一过程从技术角度上讲完全可以由计算机在联盟医用数据库有关数据的指导下独立完成,但联盟网络管理者考虑到医疗行业的特殊性,考虑到众多患者的心理因素,禁止在无专业从事医疗卫生事业的具有医师资质证明的人员在场的情况下,通过运用联盟医用数据库有关数据对患者进行任何形式的手术。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39

而现在进行的对爱迪生大夫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只需在面前的操作面板上不断地作出选择,不断地按下“确定”键,机械手就会按照医生的选择进行诸如切开皮肤组织、上止血钳或缝合刀口等一系列动作。在进行一些如心脏搭桥、脑血管淤血清除等复杂手术时,医生完全可以放手让计算机去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去判断,并以联盟医用数据库的有关数据为参照,就可以大大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其实让计算机成为手术中的主角已是一个人人尽知的秘密,更何况,医生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操作方式。这不,虽然手术还需要十几分钟才可能结束,但爱迪生大夫已经把“权力”完全下放给了计算机,由它进行最后的处理。


手术室里的无影灯略闪了一下,就无可奈何地暗了下来,最终整个手术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爱迪生大夫的个人浏览器还隐约发出淡淡的冷光。浏览器上的提示表明它已经与联盟医用数据库断开了连接,并且无法再次登录。


爱迪生大夫的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他觉的稍微有点晕。他赶忙一伸手,撑住了面前的玻璃,稳了稳险些栽倒的身体,稳了稳慌乱的心神。他知道出大麻烦了,不然联盟医用数据库又怎么会无法登录呢?


在这间悄无声息的手术室中,爱迪生大夫可以听到发自自己胸腔中的急促的心跳声,可以听到来自于玻璃隔断后被全身麻醉的患者发出的平稳的呼吸声,甚至可以听到正充满了整个医院的杂乱的匆匆的脚步声。他在医院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可以肯定,目前患者是最危险的。还有十几分钟患者就可能苏醒,如果他苏醒之前手术还没有完成,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爱迪生大夫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挠了挠头,来到了玻璃隔断之后。他取下了自己的浏览器,并把它拿在手中,选择了一个高亮度画面作为浏览器背景,有反复检查了浏览器系统能源状况,直到确定无误后,他才一手小心的把浏览器放在患者刀口上方,一手拿着手术器械借着浏览器屏幕上发出的微弱的光,继续进行未完的手术。


黑暗中,有一点光亮在跳动。寂静里时而响起清脆的声音,那是手术器械碰撞托盘的声音。时间在一分一秒无声的流逝。手术是在静谧中完成的。手术室里交织着患者那平稳的呼吸声和爱迪生大夫略显疲倦的喘息声。


艾尼,女,10岁,9年级,天才儿童。


艾尼的父亲是联盟网络中最大的出版商。他麾下的出版集团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的电子图书的发行,其注册用户总数相当于联盟网络总人数的120%,可以算得上是垄断巨无霸。他的出版社每天都在针对不同用户的的具体要求向用户提供着个性化服务,也就是说,不同的用户的同一本书在内容编排、风格设计上也会是不同的。


艾尼在她前不久的10岁生日上收到了一份她父亲送给她的不同寻常生日礼物。那是一本纸质的古董书。这本书对艾尼来说是匪夷所思的,她从未见到过包装如此精良,手感如此细腻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芳香的“书”;这本书对与艾尼同龄的孩子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它代表着价值不菲,象征着奢侈,在当今的时代,能买得起这样一本书的人寥寥无几。可艾尼不懂这些,更不会懂为什么这样一本书会是价值连城的,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这本书吸引了。


这本书带给艾尼的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对那个古老年代的向往。一连几天,她都在联盟网络的数据库中检索着关于遥远年代的信息,就连停电之前也不例外。停电打断了她探求的进程,但为她打开了另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


停电了,艾尼怀抱着她心爱的书,点燃了一只过生日时剩下的蜡烛,坐在窗边。


蜡烛的火焰漾起一片光晕,如丝般圆润,如涟漪般扩散开去消失于无形。房间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空旷。而艾尼则一动不动,仿佛已溶入这份不期而至的黑暗中。


四下无声,这份安详的宁静被涂抹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烛火在宁静中跳了一跳,房间中也突的亮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原状。弹指间,黑暗的影子在艾尼的脸上投射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连同这凝重得足以成为永恒的暗色刻在了她的心灵深处。


艾尼吹灭了蜡烛,打开窗户,把目光投向更深邃的夜空。她似乎能感受到一种未知力量的吸引,这股力量来自于浩瀚的宇宙,来自与古老的岁月,来自于每个懂得探求内心世界的身体中。这股力量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在这个时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艾尼如同一坐雕塑,在她的怀中是她父亲送给她的她心爱的生日礼物,她就那么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她等待的又会是什么呢?


黑暗带来了混乱,带来了坚定,带来了神秘,同时也带来了恐惧。黑暗中的泰阁正倍受恐惧的折磨。


泰阁,男,28岁,无业。


他是在监狱中自学成“才”的,如果他走正道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计算机程式设计员,只是他的学以至用是把同道中人的技术和自己的经验融会贯通,为进行更为有挑战性的犯罪作好一切准备。


泰阁的新目标是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这一系统掌控着联盟网络中每时发生的电子货币的清算,联盟网络的成员的每一笔不同形式的货币转移都会在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中留下痕迹,并最终进行结算。而泰阁这次是受一家公司的委托,在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中作点手脚,帮助该公司洗一笔黑钱,至于酬劳嘛,是黑钱金额的5‰。这可是笔大买卖,如果干成了,泰阁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0

而现在进行的对爱迪生大夫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只需在面前的操作面板上不断地作出选择,不断地按下“确定”键,机械手就会按照医生的选择进行诸如切开皮肤组织、上止血钳或缝合刀口等一系列动作。在进行一些如心脏搭桥、脑血管淤血清除等复杂手术时,医生完全可以放手让计算机去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去判断,并以联盟医用数据库的有关数据为参照,就可以大大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其实让计算机成为手术中的主角已是一个人人尽知的秘密,更何况,医生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操作方式。这不,虽然手术还需要十几分钟才可能结束,但爱迪生大夫已经把“权力”完全下放给了计算机,由它进行最后的处理。


手术室里的无影灯略闪了一下,就无可奈何地暗了下来,最终整个手术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爱迪生大夫的个人浏览器还隐约发出淡淡的冷光。浏览器上的提示表明它已经与联盟医用数据库断开了连接,并且无法再次登录。


爱迪生大夫的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他觉的稍微有点晕。他赶忙一伸手,撑住了面前的玻璃,稳了稳险些栽倒的身体,稳了稳慌乱的心神。他知道出大麻烦了,不然联盟医用数据库又怎么会无法登录呢?


在这间悄无声息的手术室中,爱迪生大夫可以听到发自自己胸腔中的急促的心跳声,可以听到来自于玻璃隔断后被全身麻醉的患者发出的平稳的呼吸声,甚至可以听到正充满了整个医院的杂乱的匆匆的脚步声。他在医院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可以肯定,目前患者是最危险的。还有十几分钟患者就可能苏醒,如果他苏醒之前手术还没有完成,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爱迪生大夫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挠了挠头,来到了玻璃隔断之后。他取下了自己的浏览器,并把它拿在手中,选择了一个高亮度画面作为浏览器背景,有反复检查了浏览器系统能源状况,直到确定无误后,他才一手小心的把浏览器放在患者刀口上方,一手拿着手术器械借着浏览器屏幕上发出的微弱的光,继续进行未完的手术。


黑暗中,有一点光亮在跳动。寂静里时而响起清脆的声音,那是手术器械碰撞托盘的声音。时间在一分一秒无声的流逝。手术是在静谧中完成的。手术室里交织着患者那平稳的呼吸声和爱迪生大夫略显疲倦的喘息声。


艾尼,女,10岁,9年级,天才儿童。


艾尼的父亲是联盟网络中最大的出版商。他麾下的出版集团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的电子图书的发行,其注册用户总数相当于联盟网络总人数的120%,可以算得上是垄断巨无霸。他的出版社每天都在针对不同用户的的具体要求向用户提供着个性化服务,也就是说,不同的用户的同一本书在内容编排、风格设计上也会是不同的。


艾尼在她前不久的10岁生日上收到了一份她父亲送给她的不同寻常生日礼物。那是一本纸质的古董书。这本书对艾尼来说是匪夷所思的,她从未见到过包装如此精良,手感如此细腻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芳香的“书”;这本书对与艾尼同龄的孩子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它代表着价值不菲,象征着奢侈,在当今的时代,能买得起这样一本书的人寥寥无几。可艾尼不懂这些,更不会懂为什么这样一本书会是价值连城的,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这本书吸引了。


这本书带给艾尼的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对那个古老年代的向往。一连几天,她都在联盟网络的数据库中检索着关于遥远年代的信息,就连停电之前也不例外。停电打断了她探求的进程,但为她打开了另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


停电了,艾尼怀抱着她心爱的书,点燃了一只过生日时剩下的蜡烛,坐在窗边。


蜡烛的火焰漾起一片光晕,如丝般圆润,如涟漪般扩散开去消失于无形。房间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空旷。而艾尼则一动不动,仿佛已溶入这份不期而至的黑暗中。


四下无声,这份安详的宁静被涂抹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烛火在宁静中跳了一跳,房间中也突的亮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原状。弹指间,黑暗的影子在艾尼的脸上投射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连同这凝重得足以成为永恒的暗色刻在了她的心灵深处。


艾尼吹灭了蜡烛,打开窗户,把目光投向更深邃的夜空。她似乎能感受到一种未知力量的吸引,这股力量来自于浩瀚的宇宙,来自与古老的岁月,来自于每个懂得探求内心世界的身体中。这股力量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在这个时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艾尼如同一坐雕塑,在她的怀中是她父亲送给她的她心爱的生日礼物,她就那么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她等待的又会是什么呢?


黑暗带来了混乱,带来了坚定,带来了神秘,同时也带来了恐惧。黑暗中的泰阁正倍受恐惧的折磨。


泰阁,男,28岁,无业。


他是在监狱中自学成“才”的,如果他走正道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计算机程式设计员,只是他的学以至用是把同道中人的技术和自己的经验融会贯通,为进行更为有挑战性的犯罪作好一切准备。


泰阁的新目标是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这一系统掌控着联盟网络中每时发生的电子货币的清算,联盟网络的成员的每一笔不同形式的货币转移都会在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中留下痕迹,并最终进行结算。而泰阁这次是受一家公司的委托,在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中作点手脚,帮助该公司洗一笔黑钱,至于酬劳嘛,是黑钱金额的5‰。这可是笔大买卖,如果干成了,泰阁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0

但任务是很艰巨的。首先,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是独立的有线网络,无线用户根本无法接入;再者,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位于一栋130层的大厦的89层至99层,整栋大厦戒备森严,无论白天黑夜,每一层都有以人工和电子为基础的双重戒备,且每一层的电子戒备相互独立并各不相同,只与该层的控制中枢相连,要想在大厦内部下手根本不可能。


泰阁到底是个“人才”,他有自己的办法。


他是2*00年1月4日18:58时从直升飞机上空降到大厦顶楼的防范死角的,随身还带了一个塞得满满的工具袋。


他拿出一份大厦外部警报系统示意图,按照图纸的示意小心地摸到大厦边,从袋子里拿出一套爬墙器——那是一个依靠气压原理工作的爬墙设备。他把爬墙器穿戴好,并按照图纸的示意把爬墙器的电源与警报系统能源装置连接在一起。其实这套爬墙器应备有自带能源,但泰阁考虑到行动时这套装置需要大量能源供给,并且行动时携带大量蓄电池实在不方便,就采取了这样的一个折中解决方案。


泰阁带上随身的工具包,在反复检查了各类装备后,小心翼翼地沿着大厦外的玻璃幕墙爬了下去。


他一步步地向目标接近。风从他的耳边掠过,风声震荡着他的耳膜。那是风的警告。而此时他的愿望只有一个——爬到95层,在那里有一根警报系统的电缆就在玻璃幕墙之后,只有通过它才可以接入95层的控制中枢,在解破密码后就大功告成了。一想到这儿,他不禁加快了爬行的频率。


泰阁不愧是高手,不到45分钟就完成了任务,并把95层的外墙恢复了原状。他注意了一下时间,这时是19:44。按照他的预计,8分钟后他就可以用他自备的滑翔翼从楼顶脱身。他顺着原路返回,可没走几步,就不能继续爬行了,因为停电了。


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泰阁就像只黑色的大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大厦96层的玻璃外墙上。他一动不动,心里明白,这种爬墙设备在没有能源供给的情况下,要维持他这样体重的人在这样的高度是很有些难度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大的风!


在这里等待真是要点风险、要点勇气,只是不知道泰阁即将面对的未来是什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未来。


风还在刮着,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被黑暗笼罩的人们又有谁会注意到正趴在这栋大厦96层外墙的泰阁呢?


2*00年1月4日,夜晚,20:45,来电了。


街道上又亮了起来,人们渐渐从惊愕中恢复常态。各种公共设施又开始运转,人流又开始涌动,好一片繁忙景象。


不能不提一下我们的三位主人公,他们后来的生活可是不同凡响。爱迪生大夫由于在停电时的出色表现荣升中央医院内科主任,后成为联盟网络中优秀的医疗工作者;艾尼在她15岁的时候写了一本电子书,名为《黑暗中的沉思》,以其内容意境深远、行文优美成为联盟网络的畅销书,并以纸制书的形式发行了纪念装;贴在大厦外墙的泰阁在来电后3分钟后被发现,他迅速被联盟网络警方逮捕并提起公诉,由于他在联盟网络中央货币清算系统中做的手脚未被发现,三天之后,即2*00年1月7日,以危害联盟网络治安罪被判有期徒刑5年,出狱后,开了一家网络安全公司,据说生意火暴。


时间一天天一年年过去,似乎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停电了,可所有的人却都还记得那天的傍晚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月亮。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0

网路鬼话恋情


安妮是谁这个国际城市中最平凡不过的族类,年轻、单身、一个月的薪水扣掉房租和吃饭,到了月底连看电影的钱都腾不出来。


“除了这些之外,唯一挥霍不完的,只剩下寂寞。”安妮记得曾经在一本罗曼史小说上看过这样的一句话,也记得在扉页上看见作者,用飘逸的字型印上这样的一行字∶“像我们这样的一群人,最渴求的,就是一份诚挚的真爱。”想到这,安妮年轻的唇形漾出迷的微笑。也许我已经找到了,也说不定喔!出现谁安妮脑海中的,是阁楼静静的隐暗角落,一架沈静的四八六电脑。几月前,念大学的弟弟买了一架新型的电脑,因为宿舍没地方放,就把旧电脑放在安妮的进处。安妮对电脑可说是一无所知,除了谁办公室偶尔打打安外,对电脑的其他功能并不甚了解乡旌个月前,她在杂志上偶尔看见网路徵友栏的讯息,想起伫立在阁楼蒙尘的旧电脑,忍不住好奇,便拎著杂志走到电脑前面,接上电源,开机,按著杂志上的说明,便顺利地上网,找到了那个徵友栏。


和那男孩“提里帕斯”的情缘,就是这样开始的。


如果有所谓“百分之百契合”的状况,大概就像是这样了吧?第一次和“提里帕斯”在网路上开始交谈,安妮便痴迷地陷进了这个虚拟的想像空间。“提里帕斯”风趣、健谈,知识通古博今,出现在电脑上的交谈内,彷佛有了生命般地在安妮的眼前飞舞。这样的交谈几次之后,安妮彷佛遇见了真正梦中情人似地,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提里帕斯”,并且开始猜测他的身分。


从他的遗词用句中,安妮归纳出一个年轻、男性、受过高等教育的形象,而且,“提里帕斯”也有可能是居住在外国的本国人,因为安妮发现,他只在深夜十二点过后出现,但是偶尔会在对谈中提到阳光与和风。


今天,安妮决定不再猜测下去,她要老实告诉“提里帕路斯”,她已经爱上了他,不论他在什么地方,也要和他见上一面!回到住处,站在门口等候的是念大学的弟弟,因为好一阵没听到她的消息,就过来看看她。


安妮简单告诉弟弟“提里帕斯”的事,却看见他的神情愈来愈沈重。


“我不晓得你发生了什么事?”弟弟的眼神带著疑虑。“可是你的电脑并没有接上网路卡,也没有接上电话线,是绝对不可能上网的。”


而且,弟弟简单地检视了“提里帕斯”的档案,发现“提里帕斯”的英文拼法倒著拼,就成了Spirit,那是“鬼魂”的意思。


“千万不要再开电脑,我去问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弟弟临走时,忧心地再三交代。


午夜近十二点的时候,安妮还是忍不住走上阁楼。阴暗的夜色里,电脑“波”的一声自动打开,从萤幕上出现熟悉的视窗。


熟悉的语气也随著文字出现。“我是‘提里帕斯’,”文字这样说道。“你好,我的真爱……”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0

安妮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及对“提里帕斯”的依恋,还是鼓起勇气坐在电脑桌前,用颤抖的双手轻轻键出∶“提里帕斯,我想见你,可以吗?”


电脑突然出现一阵乱码,萤幕上的字不断变化,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最后停留在“Lookforme….ifyouloveme.”的闪烁反白字行上。安妮不解的望向萤幕,顺著他的指示,彷佛观察3D立体图一般,由萤幕上闪烁的部分,可以拼凑成一幅模糊的影像━━一个正在微笑的大男孩。望著男孩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安妮却感到一般前所未有的哀伤与孤寂,就好像是感同身受一般的,安妮又回想起未认识“提里帕斯”时,自己被永无止尽的寂寞包围时的心情。


“我的真爱,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萤幕上接著又出现一行字,安妮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知道“提里帕斯”的故事,如果她想继续这段精神式的爱情的话。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望向电脑萤幕,一行字接著一行字出现。


“我是一个电脑程式设计师,我相信自己所设计的任何程式,而我也认为任何东西都可以经由电脑程式来分析,包括人类的情感。


“于是我设计了一套套程式去分析周遭的人与我的契合度,我甚至还用了一套程式去筛选我的另一半;但在芸芸众生中,我却从未发现与我百分之百契合的情人,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可以遇见她,所以我可以一直等待下去。


“直到三个月前,医生宣判我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我简直不敢相信,为了追求完美的爱情,我舍弃任何有瑕疵的感情,我甚至连初恋都没有谈过。但上天竟然如此残酷的对待我,将我等待真爱的机会也剥夺了。


“我开始不顾医师的警告,夜以继日的工作,试图用我一生中仅剩的数个月,写下最完美的爱情电脑方程式,像是散播电脑病毒一般,将我的程式发散出去。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真爱,我要证明世间的确有能与我百分之百契合的情人。


“但过度的工作又加重了我的病情,在我终于完成程式的今夜,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或许已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这些或许早已是宿命。但你知道我有多盼望能活著遇见你,即使只是短暂的交会,即使只是匆匆的一瞥。只不过这愿望将永远无法实现。


“值得庆幸的是,我相信我设计的程式一定能找到你,即使在多年以后。当你见到这篇文章时,就表示你是我的真爱,唯有你才能替我证明世间有绝对的爱情。


“当诉我,你爱我吗?”


安妮强忍心中的哀伤与失落,用力的在电脑键盘上敲出:“提里帕斯,我爱你。”


像是终于完成任务一般,萤幕上又出现了微笑的大男孩,这次闪烁的字眼是“再见了,我的真爱”。


安妮无力的倒在电脑桌上,绝望地想捉住消失成一片漆黑的萤幕,却发现握住的只是虚无的空气。


这到底是一场真实或虚幻的爱?安妮已拒绝去分辨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0

网络画皮记


我刚刚毕业不久,在一家公司里当程序员,二十多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公司有个小规模的网站,老总看我没家没业的,便让我住在值班室里,顺便照看服务器。每天吃完晚饭刷好牙,我便溜进聊天室,和美眉们聊天。


我在聊天时的昵称是“王公子”。通常这种类型的人,手边必有一两本唐诗宋词什么的,而且五笔打得飞快,但我比较懒,所以总是打开一个诗歌版的主页,随手往聊天室里贴几句。我资质平平,也没什么实战经验,虽是网管却不喜欢张扬,并且我从不在论坛里灌水,故而和现实中一样得不到美眉的青睐。我不在乎这个,我知道网恋通常没好下场,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下了网还不是照样恐龙的恐龙,母老虎的母老虎。


这天晚上,我一如往常的蹲着,看房间里灯火辉煌,二三十人在不到0.2平方米小小的聊天室里聊得眉开眼笑、唾沫横飞。我注意到一个名叫“香兰”的女子,有很多葛格ID的人向她套瓷,她却总不爱理会,只是过一阵子就要出去一趟。


我的好奇心起了,你知道我年纪轻,喜欢玩玩花样。有一次她出去的时候,我便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香兰”进了屋子,象她一样翩翩地坐着,等葛格们向我献殷勤。葛格们极尽倾谈之能事,为了获取欢心还大打出手、丑态百出,我看着屏幕笑得直打滚,偶尔回一两个字,根本没注意原来的那个香兰有没有再回来。就这样玩了一晚上。渐渐的,房间里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个叫huapi的人,看不出他的性别。我也玩累了,便换回自己的名字,向他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退出聊天的一刹那,我感到被谁拍了一下肩膀,那人似乎说了一句“你不灌水,我欣赏”。回过头来看时,房间门已经关上了,周围是信息流模拟的世界,太阳蒙了面纱高挂着,星星在头上闪烁,20多度电子风轻轻的吹过来,熏得我有些陶醉了。这与小房间里的乌烟瘴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不想这么快就睡觉去,便决定四处走走。


午夜网路特别地空旷,我踩着节点一蹦一跳前进着。走到一座山神庙的时候,衣襟被什么给勾住了。然后我听到一种声音,一种天籁般的声音,珠圆玉润的,令你浮想翩翩,就好像夏日花园里最鲜艳饱满的那朵玫瑰上有一只蜜蜂在跳着八字舞旁边美丽的云雀宛宛地叫着伴奏踏在她清丽娇柔的肩头上而她手捧一个红瓤大西瓜冲你甜甜地笑然后叫了你一声王公子一样。


转过身子,我发现刚才的想象还不够形容我对她的感觉,于是我决定不形容了。她说,王公子,你来。我有些紧张,原地转了七千三百八十度以后才找到她的步伐,跟她进了一个大花园。奇怪的是,那花园里果然开满了鲜花,无数不知名的昆虫飞来飞去,在偏西的凉亭桌子上,赫然摆着一个开了瓢的西瓜。她笑着说,王公子这里是贱妾的主页,您随便看看。我也不客气,一边拿起她的影集,一边胡乱和她侃开来。她说她就是香兰,刚才出了聊天室就一直进不去,换了个昵称进来想骂人的,结果发现是我就不生气了。她还说王公子贱妾仰慕你已经很久了,我说哪里哪里,我平时都不说话,在外面也不灌水,没什么才华怎值得仰慕。她说,我正是喜欢这样的你,那帮葛格外面灌水、里头喷唾沫,委实可恶死了,还是你好。说着便坐到我大腿上,轻轻抚摸我年轻英俊的脸庞。这时我正看她的裸体写真乐得流哈剌子,她这么一摸,口水竟沾了一手。她脸色微微一变,却转又笑道,您先坐,我去补补妆。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1

左等右等她不来,我有些口渴,想要寻些茶喝,看到花园东边有道门,就是她刚才离去所点的链接。我摁了一下鼠标,顿觉景象一变。好像天突得就黑了,没有一丝风,眼前只有微微一道烛光。顺着这道烛光走去,看到一扇窗户,透过窗棂,我见到烛影摇红中赤身裸体的她。


她背窗坐在电脑台前,好像在画些什么,用的是…是Photoshop。只见她画呀画呀,画出一个人脸来,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她自己么?画完了脸再画衣服,接着她在哪里揿了一下,就听得打印机挞挞作响,然后她拿起那几张画,慢慢转过身来。


天哪,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位美若天仙、令我无法形容的女子,竟只是一副骨架?头上几根杂毛乱发,颧骨突出,嘴唇厚肿,一张嘴满口龅牙,鼻子在流脓,还有蝇蛆在七窍间爬来爬去……这哪是恐龙,简直就是妖怪!看着她对镜贴花黄,蜡烛光摇来晃去,那景象竟是无比诡异恐怖。我尖叫一声,便欲夺门而出。可是四下里一片乌七抹黑,找不到来时的路,我惶恐得东跳西蹿、连滚带爬,鼠标都快爆裂了,终于杀出一条缝来。


我心胆欲裂,使尽了全身地力道在无人的大道上拼命地狂奔,就连一百万个婴儿吃奶也没我这么用劲。偶尔我会回头看她是否追来,然后继续暴走。离家还有一里路时,我听到后面“王公子,等等我,王公子,等等我…”的声音,那时我已经加到了光速,跑在了每一个电子前头。终于到家了!我砰的一声关上大门,为了以防万一还把网线拔了下来,启动关闭电脑的程序。


拍拍胸口,起身泡了杯茶,坐在电脑椅上,等待关机的指示。突然!“哈哈哈…”一种锐利的声音令我几乎窒息,“王公子,你怎么不等等我呀?”屏幕上,那个叫香兰的虽然已经贴好了画皮,但在我眼里,她的笑却显得极为恐怖。我赶忙把电源关掉,屏幕闪了一下。“嘻嘻嘻,来不及了,我已经进来啦。”画皮竟没有消失,电源开关关掉了,指示灯还亮着!她还试图从电脑里伸出手来——“王公子,我喜欢你呀,你拉我出来嘛”,那手几乎要够到我了,我一慌,就把茶给泼了,还溅了一屏幕。“啊,讨厌!”那画皮说道,“明知道人家怕水的,还弄人家一身!”她蜷缩在屏幕一角,被水打湿的地方,画皮开始脱落。


她怕水!那好,我就用水来治她。可是电源还开着,用水泼搞不好会触电,怎么办?我要想到了打求助电话,拿起话筒,“嗡嗡…”,网线竟然还连着!真糟糕,那画皮身上的画全脱去,马上就要爬出来了。我一着急,看到床边的手提电话,顿时有了主意。


你猜我是怎么自救的?根据我的回忆,这个名叫香兰的画皮每次退出聊天室好像都是因为不小心被口水给溅着,还有,她多次提到我不灌水她才喜欢我。于是我打了几个电话给网友,让他们到[url]www.huapi.com[/url],也就是我刚才去过的那个花园,狠命地灌水。渐渐的,我看到那个画皮口吐黄沫、痛苦地抽搐着,接着身体慢慢地萎缩,然后化成了一滩黄水,一个声音呼唤着“王公子,别,王公子,别再灌水了……”,随着最后一个泡泡消失,一切都平静了。


后来我再去聊天室的时候,再没遇见过香兰,但是我心有余悸,每次聊天之前,身边总要泡一杯红茶,在论坛里先灌一些水再进房间聊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蹲着,不大爱说话,看葛格们和美眉们打情骂俏,但我不喜欢加入,因为我知道,网络下的她们,还不是该恐龙的恐龙,该母老虎的母老虎。


这下你们该知道,我为何要灌水了吧?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1

左等右等她不来,我有些口渴,想要寻些茶喝,看到花园东边有道门,就是她刚才离去所点的链接。我摁了一下鼠标,顿觉景象一变。好像天突得就黑了,没有一丝风,眼前只有微微一道烛光。顺着这道烛光走去,看到一扇窗户,透过窗棂,我见到烛影摇红中赤身裸体的她。


她背窗坐在电脑台前,好像在画些什么,用的是…是Photoshop。只见她画呀画呀,画出一个人脸来,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她自己么?画完了脸再画衣服,接着她在哪里揿了一下,就听得打印机挞挞作响,然后她拿起那几张画,慢慢转过身来。


天哪,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位美若天仙、令我无法形容的女子,竟只是一副骨架?头上几根杂毛乱发,颧骨突出,嘴唇厚肿,一张嘴满口龅牙,鼻子在流脓,还有蝇蛆在七窍间爬来爬去……这哪是恐龙,简直就是妖怪!看着她对镜贴花黄,蜡烛光摇来晃去,那景象竟是无比诡异恐怖。我尖叫一声,便欲夺门而出。可是四下里一片乌七抹黑,找不到来时的路,我惶恐得东跳西蹿、连滚带爬,鼠标都快爆裂了,终于杀出一条缝来。


我心胆欲裂,使尽了全身地力道在无人的大道上拼命地狂奔,就连一百万个婴儿吃奶也没我这么用劲。偶尔我会回头看她是否追来,然后继续暴走。离家还有一里路时,我听到后面“王公子,等等我,王公子,等等我…”的声音,那时我已经加到了光速,跑在了每一个电子前头。终于到家了!我砰的一声关上大门,为了以防万一还把网线拔了下来,启动关闭电脑的程序。


拍拍胸口,起身泡了杯茶,坐在电脑椅上,等待关机的指示。突然!“哈哈哈…”一种锐利的声音令我几乎窒息,“王公子,你怎么不等等我呀?”屏幕上,那个叫香兰的虽然已经贴好了画皮,但在我眼里,她的笑却显得极为恐怖。我赶忙把电源关掉,屏幕闪了一下。“嘻嘻嘻,来不及了,我已经进来啦。”画皮竟没有消失,电源开关关掉了,指示灯还亮着!她还试图从电脑里伸出手来——“王公子,我喜欢你呀,你拉我出来嘛”,那手几乎要够到我了,我一慌,就把茶给泼了,还溅了一屏幕。“啊,讨厌!”那画皮说道,“明知道人家怕水的,还弄人家一身!”她蜷缩在屏幕一角,被水打湿的地方,画皮开始脱落。


她怕水!那好,我就用水来治她。可是电源还开着,用水泼搞不好会触电,怎么办?我要想到了打求助电话,拿起话筒,“嗡嗡…”,网线竟然还连着!真糟糕,那画皮身上的画全脱去,马上就要爬出来了。我一着急,看到床边的手提电话,顿时有了主意。


你猜我是怎么自救的?根据我的回忆,这个名叫香兰的画皮每次退出聊天室好像都是因为不小心被口水给溅着,还有,她多次提到我不灌水她才喜欢我。于是我打了几个电话给网友,让他们到[url]www.huapi.com[/url],也就是我刚才去过的那个花园,狠命地灌水。渐渐的,我看到那个画皮口吐黄沫、痛苦地抽搐着,接着身体慢慢地萎缩,然后化成了一滩黄水,一个声音呼唤着“王公子,别,王公子,别再灌水了……”,随着最后一个泡泡消失,一切都平静了。


后来我再去聊天室的时候,再没遇见过香兰,但是我心有余悸,每次聊天之前,身边总要泡一杯红茶,在论坛里先灌一些水再进房间聊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蹲着,不大爱说话,看葛格们和美眉们打情骂俏,但我不喜欢加入,因为我知道,网络下的她们,还不是该恐龙的恐龙,该母老虎的母老虎。


这下你们该知道,我为何要灌水了吧?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1

网络惊魂 注:(以下的内容异常恐怖,如果胆子小的人千万不要看,要不然看了有什么后果本人一概不负责) 第一章 “思华大学”是一所私立大学,校风学风一流,其知名度丝毫不比一些重点大学差。从这里出去的高材生不计其数,没有人敢不正眼瞧他们一下。其实这所学校更出名的,是教学楼1栋背后的那个神秘花园。 这个花园从建校起就一直存在着,曾经是学生们看书和约会的最佳场所。但从去年开始,就再也没人敢去那个地方了。究其原因,得从花园内的那棵大榕树说起。这棵大榕树本有百年之龄,“思华大学”修建校舍时就把它圈在了围墙内,于是它顺理成章就成了花园里的一份子。去年八月,学校里有一线电路坏了没来得及叫电工修好,到了晚上,花园里一片漆黑。只有在月色明亮的时候,才有几对情人在这里约会。 可是过了几天,有一个女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在一个月色很模糊的晚上,吊死在这棵大榕树上。这样的月色,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到花园来。一来没办法看书,二来这里人少了还是有点阴森森的。等到第二天清晨,专门负责打扫花园的阿姨才发现榕树上还吊着一个人。这个女学生身材非常娇小,大约也只有八十多斤重的样子。一根不大不小的树干居然也能承受得起她的重量。一头本来扎得好好的头发,像被什么狠命抓过似的散乱不堪,想必她在临死之作了苦苦的一番挣扎;双眼很不甘心地圆瞪着,一张脸青白青白的似医院里快要死的病人;舌头吐出了老长一截在外面,不是常人的那种粉红,是乌红色的,看得出已经僵硬了。那扫地的阿姨吓得目瞪口呆,大呼小叫地找来校长,然后就宣布她再也不干了,不想留在这里担惊受怕。校长只好叮嘱她在外面要守口如瓶,不要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以免影响学校的声誉——毕竟学校里还是头一次发生学生自杀这种事。在1栋教学楼上课的学生,晚上也不敢在教学楼里待太久,且也没人敢待到最后一个人走。常常是一大群人在一起上晚自习,到了要走的时候,就哄地一下全作鸟兽散了。 这个花园没人打扫可不行,要是让它变成一块荒地,就太影响学校形象了。校方没办法,后来才雇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伯来负责整理这个花园。老伯不知道花园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每天都安安静静地打扫干净,不时还拔拔杂草,剪剪花枝。 第二年的八月转眼就到了。阳历的八月通常是阴历的七月,阴历七月十二、三在有些地方是鬼节。于是,又有一个谣言在学校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1

第二章


后花园其实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往学校男生宿舍的北楼。


阴历七月十二号夜里的十二点,男宿北楼二楼201寝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个睡眼朦胧的男生边打呵欠边朝卫生间走去。走廊的天花板上亮着两盏昏黄的白炽灯。201室在走廊的东头,卫生间在西头。整条走廊一片死寂,只有他的拖鞋与地板磨擦的声音回响着,“笃、笃、笃……”这个声音似乎愈响愈大,就像巨大的雷声在他耳边炸响一样,把他的睡意全吓没了,一条走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然后他意识到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就埋怨自己怎么这么胆校可愈是安慰自己就愈害怕,后花园内榕树上吊死的女学生那可怖的脸庞在他眼前飘呀飘,他的脸色刷地白了。退回寝室吗?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可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卫生间走去。慢慢地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暗笑自己怎么这么没胆。卫生间的窗户开着,一阵阵凉风吹进来,吹得人怪舒服的。他走到窗前,想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窗下有一条小径,在清洌的月光下十分清晰。他看着看着,突然一阵头皮发麻,强烈的恐惧又攫住了他的心神——这就是那条通往后花园的小径!可……为什么,为什么窗外也有一棵大榕树?他瞪大了眼睛:而且长得和后花园里的那棵大榕树一模一样!这里原本是没有榕树的。一阵凉意缓缓地爬上他的脊背。


他想移开脚步回寝室去,但此时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怎么也移不开。然后,他看到了榕树下那长及触地的垂须竟左右摇摆起来。虽然现在有风,但这样的风不足以使那些垂须摇摆得这样厉害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


“嗖——嗖——呜……”一阵奇异的怪声从大榕树后面传来,既模糊又清晰,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时,一道白影缓缓地从那些长垂须之间飘了出来。在月色的照映下,他慢慢分辨出那是一个人形,背着对他,双足离地,身形娇小,头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鬼?!他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一根一根都竖起来了,他张大了嘴想叫喊,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就在他惊恐万状时,那白影却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是女的?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瘦得似骷髅的脸形,惨白的脸色——比月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又空又大的死人似的双眼,紫黑色的嘴唇。她突然咧开嘴冲他一笑:“嘿嘿……”笑声像猫头鹰,一丝鲜红的血从她的牙缝间一点一点渗透下来。


“蔼—1他充满恐惧地大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人事不剩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2

第二章


后花园其实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往学校男生宿舍的北楼。


阴历七月十二号夜里的十二点,男宿北楼二楼201寝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个睡眼朦胧的男生边打呵欠边朝卫生间走去。走廊的天花板上亮着两盏昏黄的白炽灯。201室在走廊的东头,卫生间在西头。整条走廊一片死寂,只有他的拖鞋与地板磨擦的声音回响着,“笃、笃、笃……”这个声音似乎愈响愈大,就像巨大的雷声在他耳边炸响一样,把他的睡意全吓没了,一条走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然后他意识到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就埋怨自己怎么这么胆校可愈是安慰自己就愈害怕,后花园内榕树上吊死的女学生那可怖的脸庞在他眼前飘呀飘,他的脸色刷地白了。退回寝室吗?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可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卫生间走去。慢慢地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暗笑自己怎么这么没胆。卫生间的窗户开着,一阵阵凉风吹进来,吹得人怪舒服的。他走到窗前,想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窗下有一条小径,在清洌的月光下十分清晰。他看着看着,突然一阵头皮发麻,强烈的恐惧又攫住了他的心神——这就是那条通往后花园的小径!可……为什么,为什么窗外也有一棵大榕树?他瞪大了眼睛:而且长得和后花园里的那棵大榕树一模一样!这里原本是没有榕树的。一阵凉意缓缓地爬上他的脊背。


他想移开脚步回寝室去,但此时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怎么也移不开。然后,他看到了榕树下那长及触地的垂须竟左右摇摆起来。虽然现在有风,但这样的风不足以使那些垂须摇摆得这样厉害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


“嗖——嗖——呜……”一阵奇异的怪声从大榕树后面传来,既模糊又清晰,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时,一道白影缓缓地从那些长垂须之间飘了出来。在月色的照映下,他慢慢分辨出那是一个人形,背着对他,双足离地,身形娇小,头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鬼?!他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一根一根都竖起来了,他张大了嘴想叫喊,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就在他惊恐万状时,那白影却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是女的?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瘦得似骷髅的脸形,惨白的脸色——比月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又空又大的死人似的双眼,紫黑色的嘴唇。她突然咧开嘴冲他一笑:“嘿嘿……”笑声像猫头鹰,一丝鲜红的血从她的牙缝间一点一点渗透下来。


“蔼—1他充满恐惧地大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人事不剩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2

第三章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已是在寝室里的床上了。一大群人围在他身边,见他醒了都面露喜色:“木头,你终于醒了。”木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你们?都围着我干嘛?”班长小丁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你昨天晚上怎么在卫生间里睡着了?我今天早上才发现了你,叫都叫不醒,只好把你扛到床上了。怎么搞的?” “碍…”一句问话终于把木头的记忆唤起。他的双眼又流露出惊恐之色:“鬼……有鬼……我看见鬼了!1 大家面面相觑,小丁又问:“什么鬼?你在卫生间看到鬼了?” 一个胆小的男生颤抖着声音说:“这世界上哪有鬼了。你准在骗人,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埃” 木头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真的,就在那棵榕树下。一、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的,穿着白衣服。还冲我笑了一下……妈呀,太……太恐怖了!我、我不是在那儿睡觉,我是……吓晕了……”木头把他见到的白影仔细的描述了一下,说完后,脸色一片苍白。 小丁狐疑地说:“哪棵榕树?我们宿舍楼周围并没有榕树埃是不是你梦游啊?” “真……真的榕树,我没有梦游的毛玻不信,你们可以再去看看。”
木头急急辩道。 尽管那个卫生间是每天都去的地方,但这时真有几个人跑去卫生间看了。一会儿这几个人回来了,都说:“没有啊,我到处都看过了,就没看到榕树。连一片榕树的叶子也没看到。”木头发了愣:“不可能……不可能,我记得那么清楚的!我真的看见了。”他抓住小丁的衣袖:“班长,你相信我,我真的看见了。”上课的预备铃已经敲响,大家陆陆续续地走了,只留下小丁一个人陪着木头。 小丁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说:“木头,我看你真是吓傻了。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你在梦游。你说你没有这种毛病,可大家都知道,有梦游症的人自己是不会知道的。”小丁说完这番话,又握握他的手背,却发现他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就跟死人差不多了。小丁吓了一跳,看他一脸呆呆的表情,有点担心的问道:“木头,你……你没事吧?1 木头回过神来,对他笑笑,虚弱地说:“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小丁露出放心的笑容:“没事就好,你今天别去听课了,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我走了,已经快打铃了。” 木头点了一下头:“你走吧。我没事的。” 小丁刚走到门口,忽听木头又开口说道:“班长,你平时不是喜欢讲鬼故事吗?” 小丁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是啊,怎么了?”此时木头的眼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是脸色还像死人一样苍白。 木头笑了一笑:“你挺会编故事的,把这个故事再编一下,说不定要吓倒一大片人。嘿嘿……” “呃……也许吧。”小丁看着他诡秘的笑容,突觉一阵凉意袭上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究竟哪儿不对,他却又说不出来。上课的铃声已容不得他细想,他大踏步地向教室走去。却不知道,此时的木头正嘿嘿傻笑着,笑容比刚才更诡异。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2

第四章


尽管小丁一再保持缄默,但关于木头夜里在洗手间见到鬼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座校园。很多人因此没有心思再上课,到处都可以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喂,你听说了吗?外语系的木头昨天夜里在洗手间撞鬼了……”


“我也听说了,而且据说木头是个很胆小的人耶,难怪当场吓晕过去。”说话的人好像还很不屑地撇撇嘴。


“听说他是看到后花园的大榕树底下飘出鬼的,可是……宿舍后面根本没有榕树呀。”


“嘿嘿,我看他八成是被以前那件事吓出神经衰弱症了,产生幻觉。”


“唔,我想也是……”


有人不信,但总还是有人信。要在1栋教学楼上课的学生,有的还在上课时时不时地往窗户外瞄一瞄。这个谣传在校园里越传越邪门,不久校长就知道了。校长气得七窍生烟,学生们都不好好念书,却在传什么撞鬼事件,这还得了?0思华”向来是一个校风学风严谨的学府,今年似乎是个多事之年,竟发生这样的事。


校长在大怒之下,下令禁止再传木头撞鬼的谣言,并找来木头训话,怪他不该掀起这样的轩然大波。学生们个个都把自己的嘴巴管得紧紧的,以免引起校长火山爆发般的怒火,但气氛依然不对头。校园里一到晚上便死气沉沉的,这多少让校长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


在校园里死气沉沉的时候,宿舍里其实并非死寂一片。学校为每间寝室都配了一台电脑,目的是为了方便学生上网,但只能上学校的网站。当然,学生们要是有条件也可以自己买台电脑放在寝室里用。学校对这一点放得很宽,并没有规定学生们必须到教室上晚自习,且可以留在寝室里上网,学生们也没有因此而影响学业。自从谣言被禁以后,大家都跑到校网的BBS和聊天室里去大发言论。这一点校长是不清楚的。


小丁一直是聊天室里的管理员,他每天待在那里的时间几乎有三四个小时。这里聚集了全校的聊天高手,其中包括许多小丁没有见过面的MM.这些MM有些是慕名而来,专门到聊天室看(在聊天室嘛,当然是看而不是听了)小丁讲鬼故事的——女孩子总是有点好奇的。小丁讲鬼故事不但精彩而且从不重复,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题材可讲。从来没有人敢单独在聊天室里看他讲鬼故事,因他功力深厚,讲起来可以让再胆大的人边看还要边时不时地看看周围,看看他、讲的鬼会不会就在自己身边。


有人要求他把木头撞鬼的事仔仔细细地讲一遍,他也就添油加醋地说得天花乱坠。他不知道所有宿舍楼的电脑屏幕此时显示的正是聊天室,他当然更不知道有几千双眼睛在看他讲这个故事,有些人嗤之以鼻,有些人屏住呼吸在看着,有些人看了之后夜里还发恶梦。有个叫“飘飘”的女生似乎竟不怕这个故事,还夸他:“小丁,你讲得好精彩哦,就像是你亲身体验过一样耶。为什么不叫那个木头也来聊天室聊聊呢?我倒对他挺好奇的。”


小丁很早以前就认识飘飘,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只是身后有时跟着一大帮社会不良青年,据说那个长头发的是她男朋友——其他人都叫他老大。因此小丁也没敢怎么接触飘飘。


木头听说有个女孩对他感兴趣,笑了笑,不置可否。小丁说:“喂,木头,她可是很漂亮的耶,标准的美女哦。你没兴趣吗?”


木头看了小丁一眼:“好埃我可以跟她聊聊。”


小丁把位置让给他时碰到他的手,小丁失声道:“木头你怎么啦,手这么凉,是不是病了?”


木头淡淡一笑:“没什么啦,不用担心,可能是感冒了。”


可是小丁却从他手上感到一种沁骨的寒冷。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狗蛋 发表于 2008-10-31 12:42

第五章


木头上了聊天室。他有些紧张,他很少跟美眉打交道。


飘飘:木头?你好呀:)


木头:呃……你、你好!


飘飘:怎么?不好意思呀,hehe……你好可爱哟


木头的脸真的红了:啊?


小丁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木头,我怎么始终见不到你有所长进啊?对着电脑你也会脸红。哈哈哈……”


木头给了小丁一记卫生眼,又继续和飘飘聊天。


飘飘:hehe,木头,我听他们说你胆子挺小的。从这件事看来,你的胆子其实满大的嘛


木头:哦,也许吧,嘿嘿……没有胆子的人就不存在什么胆大胆小了


飘飘:?木头你在说什么?


木头:没什么,如果以后我们熟了,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飘飘:哦


但木头不知道的是,其实聊天室里有另一个人正和飘飘密谈着。


[密谈]野人:飘飘,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玄?


[密谈]飘飘:我怎么知道


[密谈]野人:哼,老子看他不顺眼


[密谈]飘飘:你又想整人啦?没事就跑我们学校的聊天室来搞乱


[密谈]野人:怎么?你不高兴啊?


[密谈]飘飘:你那么大男子主义,我有权力反对吗?


[密谈]野人:嘿嘿嘿……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哈哈…不错,好主意


[密谈]飘飘:什么?


[密谈]野人:这小子不是说见到鬼了吗?老子就让他再见一次鬼,和他上次见过的鬼一模一样


[密谈]飘飘:你、你说什么


[密谈]野人:我说再让这小子见鬼啊,嘿嘿……谁让他对你感兴趣


[密谈]飘飘:火焱,他见到的鬼是不是你搞的恶作剧?


[密谈]野人:哈,还是你了解我,是这小子不小心碰上的


[密谈]飘飘:你就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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