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1
皇蜂
我的朋友魏是个昆虫学者
他最近正在研究一种竹蜂
据他说
那是一种全新的蜂种
竹蜂我见过
那是一种藏匿在竹节中的丑陋昆虫
马蝇一样的肥胖体型
加上它那灰黑色的体色
啊呀呀......
我实在不能把它们和蜜蜂这种可爱的东西联系在一起那
不过魏却研究的津津有味
实在是太让我诧异了
我去了他的研究室
他的研究室里没有竹子
只有一只只的肥猪
好诡异!
那些肥猪看起来过的并不愉快
它们全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这时魏走了过来示意我赶紧出去
然后不大一会他也跟着我走了出来
他说这些竹蜂实在是太过危险
要是我太过接近就会出大问题
什么问题?
它们难道不是蜜蜂吗?
魏一脸神秘的凑近我的耳朵
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新世纪的减肥秘方
他告诉我他的竹蜂基因已经被他改造
现在它们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生物类似水蛭
“它们绝对是蜜蜂中的皇帝!”
魏这样说着
好吓人的研究......
我打了个寒战
我后来好久都没有去魏那里拜访
因为我小的时候曾经在水田里被水蛭叮个半死
但是魏再也没有出现
最后我开始担心了
我决定还是去看一看他
我可不想他有个什么好歹毕竟我们也是朋友一场
他的研究室房门虚掩
一只只肥猪在地上用古怪的动作来回走动
魏穿着一件白色大褂和那些猪一起在地上来回挪动
他的脑袋忽前忽后的甩着好像是弹簧上的小丑玩具
我差点呕了出来
因为研究室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在这时魏转身向我走了过来
我惊讶地发现他的黑眼球居然是一上一下
魏的嘴里流出了一滩口水
一种古怪的嗡嗡声从他的喉咙深处渗了出来
突然他的脖子猛地一甩
无数的竹蜂就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我尖叫着挥动起研究台上的烧瓶架子
一下子打中了魏的胸口
他的胸腔嗵的一下如同熟透的西瓜那样爆了开来
无数的竹蜂嗡的一下涌了出来
我掩住了眼睛转身就逃
所幸那些竹蜂没有飞来追我
我气喘吁吁地跑出了好远以后
我才想起刚刚隐约看到魏的胸腔里面一格格的如同蜂巢......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1
坛屋1
我生活在一间老屋里
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我从没有看见过屋子外面的世界
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我有一个朋友
她叫友佳
她和我一样
也是从小就被养在这老屋里面的孩子
这间老屋很老
墙壁都是用木板拼成
脚下的地板一踩就吱呀作响
而照明则完全靠头顶的天窗
我们不知道这老屋的名字
但是这屋子的每堵墙边都放着一个个的坛子
所以我给这老屋起了个名字
叫“坛屋”
我和友佳并不是这坛屋里仅有的人
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婆在不同的屋子里来回经过
她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话
只是不停地扫视着墙边的那些坛子
坛屋很大很大
而且房间之间的走廊乱七八糟如同迷宫
我和友佳从没有数明白过这里到底有多少间屋子
我们只知道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睡在不同的房间
我们到过的每个房间里都有食物和饮水
只要我们离开某间屋子一个晚上
那间屋子里的饮食就会重新出现
够厉害吧?
我和友佳就这样在坛屋里生活日复一日
直到有一天我们看到了那双眼睛
坛屋的墙壁上被人弄了一条缝隙
一双眼睛透过那条缝隙窥视着坛屋里面
我和友佳好奇地走了过去
要知道
我们从没见过除了轮椅老太外的其他人
我们好开心!
那眼睛发现了我们
一个声音大声地喊叫着
“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
那声音好凄惨!
就在这时轮椅老太的轮椅声从另一间屋子里传了过来
我和友佳赶紧跑出了墙上有缝隙的那间屋子
等到我们后来重新回到那间屋子
墙壁上再也找不到那条缝隙
原来这坛屋外面是有人的
我和友佳兴奋了好几天
也许我们可以去外面看看
我在黑夜里这样想着......
————待续————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2
坛屋 2
我和友佳开始寻找出去外面的办法
我们打算将这间坛屋里所有的屋子统统走遍
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找到这屋子的出口
是屋子就得有门,对吧?
但是这坛屋实在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上许多
我们用指甲在经过的屋子门上刻上记号
我不知道我到底刻了多少记号
只知道我的手指甲都已经被磨短一截儿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间独立的黑暗小屋
小屋的一面有一扇黑色铁门
铁门厚厚的
上面扣着一把奇怪的锁
这应该就是出口了
这时我和友佳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声
仔细分辨我们才听出来这是好多人在一齐喊叫
他们在苦苦哀求希望能进入这间屋子
天哪,这屋子里有什么好?
铁门附近找不到钥匙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轮椅老太
她一定有这门的钥匙
毕竟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
但在这迷宫一样的屋子里找那个老太谈何容易
我记得以前要好几个星期才能和她偶遇一次
不过现在我等不及了
我一定要出去看看!
我和友佳开始寻找那个轮椅老太
我们用一根断掉的骨头在墙上画出记号
这天我们发现我们所到的屋子越来越暗
我四处一看才发现我们来到了我们以前从未到过的一些屋子
这些屋子里到处都是密封的巨大坛子
每个坛子都比我的身高还要高上一倍
天窗透进来的光变得很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觉得我是进了墓道
友佳害怕了
她央求着我希望我不要再找下去
“我不想出去了......”
她说
我们第一次打架了
在那些巨大的坛子中间的黑暗缝隙中我们滚做一团
混乱中我不小心一把将友佳推了出去
她撞到了一个坛子而那坛子晃了几晃就倒了下去
那坛子被摔碎了
味道刺鼻的奇怪液体流了一地
在那些液体当中躺着一个呲牙咧嘴一动不动的人
一个死去已久已经变做蜡尸的死人
友佳捂住脑袋尖叫起来
我的心跳也一下子骤然加速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金属声音
那是轮椅老太的轮椅!
————待续————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2
坛屋 3
轮椅老太来了!
我和友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们急忙躲到了一个坛子后面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怦怦地狂跳
友佳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臂
我们俩看着轮椅老太的影子出现在屋门前面
轮椅老太看起来颇为吃惊
也许她以为我们不可能发现这间屋子
轮椅老太的手开始动了起来
轮椅几下就滚到了那坛子前面
只见她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
地上的那具尸体转眼就变成了一阵黑烟
我实在是害怕的不得了
我身边友佳的脸上已经是一脸冷汗
不过轮椅老太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
也许是销毁这尸体让她耗费了太多力气
我眼看着轮椅老太在轮椅上气喘吁吁
我突然觉得这良机实在是千载难逢
如果不趁现在制服轮椅老太
也许将来我们就会变得和那具尸体一样
趁轮椅老太的体力还没有缓和过来
我从藏身的地方一下子冲了出去
我一把将轮椅老太的轮椅推倒在地
轮椅老太被我这一下摔出老远
我这才第一次看到轮椅老太的腿
她的腿居然像皮包骨的干尸那样干瘪
我冲上前压在轮椅老太的身上到处翻找
居然真的让我找到了一把钥匙
我兴冲冲地拉住友佳往外便跑
临走还一脚把轮椅老太的轮椅踢出老远
估计她那体力想重新爬上轮椅绝对要好长时间
等到那时我和友佳早就跑出了这间屋子
我带着友佳沿着记号一路跑向坛屋的大门
我的脑袋里不停地描绘着屋外的景象
经过几次迷路好不容易我们来到了坛屋门口
我兴高采烈地将钥匙插进了门上的巨大锁头
我轻轻地一转
锁真的开了!
那一刻我和友佳真的欢呼起来
我们丝毫都没有留恋坛屋里的安稳生活
随着屋门打开坛屋的墙壁天棚一下子变得十分破旧
朽烂的地板在我们脚下吱呀作响
整间坛屋都晃来晃去摇摇欲坠
我和友佳大叫着手拉着手冲出了坛屋的门......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2
新年啦!更新恢复再开!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那!
新年第一天,首先为大家奉献一个和新年有关的故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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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
新年到了
我家里每天都有好多人前来拜访
但是阿罗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让我感到有些遗憾
阿罗是我们单位的头号帅哥和口才高手
单位里所有的男人女人都对他十分钦佩
我知道今年新年很多人都在邀请阿罗到家做客
我的闺蜜甚至还为此买了一件性感睡衣!
唉,看来阿罗是不会来我家了
他不是和朋友喝个烂醉如泥
要不然就是被哪个美女困在香闺
我好失望
我打电话给我的几个朋友
结果他们无论男女都还没有等到阿罗的拜访
听说有人已经给阿罗发了好几次邀请
可是至今阿罗还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眼前
我也给阿罗打电话了
我现在已经不想让阿罗来我家了
但我想知道阿罗的新年到底是和谁一起度过
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有意思
阿罗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
我听见他那边的电话此起彼伏
阿罗平时总是带着三部手机
这一下看来他真的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现代社会的人们看起来互相之间相当冷漠
所以阿罗平日的热情表现才会让人觉得亲切
可是每到节日很多人又都想用这个日子证明什么
所以我明白阿罗此刻多么的左右为难
我知道有六个女孩都在邀请阿罗
无论阿罗去了谁家另外五个都会伤心嫉妒
我还知道单位里的各派势力都在暗中拉拢阿罗
阿罗不管去了谁家都会同时得罪甲乙丙丁......
真难办,我都替他感到头疼了
阿罗最后还是出现在我家门口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只是薄薄的一片阿罗
那片阿罗被装在一个大邮包里
随邮包寄来的还有阿罗亲笔写的一张新年贺卡......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2
恋影
我的朋友尚恩这个人相当自恋
他经常在手里甩着自己的大把照片走进我家
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家里对着镜子
然后穿上各式各样的衣服来满足自己
他最近迷上了自拍
他的手里永远都拿着一部相机
他随时随地都不停地拍下自己的样子
甚至连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他要拍照留念
他把他拍的照片全都签上名字
然后把这些照片全都贴在了自己家的墙上
我曾经有一次去过他家
然后我就看见他哈哈大笑着在满屋的照片注视下不停转身
就是这样的一个尚恩
他在昨天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中
他的身上全是深深伤口
而造成这些伤口的居然是一张张照片
而最可怕的还是尚恩的脸
他的脸皮被一张照片割了下来
警察在现场拍下的照片相当清楚
死去的尚恩僵立着靠在墙角而他的脸带着一溜血迹滑落在他的脚边
我们都不明白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杀了尚恩
他除了有些自恋倒也没有别的毛病
于是我们决定自己寻找杀死尚恩的凶手
也许这样能够让死去的尚恩得到一点安慰
但是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力气
无论是警察还是我们全都没法找出杀害尚恩的人
四个月后的一个下午
我和几个朋友又一次来到了尚恩的家
尚恩的家里已经满是灰尘
满屋的照片中尚恩仍在微笑
我们对视着长叹一声
然后拿出带来的酒打算祭奠一番
这时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一阵笑声
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在我们耳边轻声细语
“那个白痴哪里值得你们祭奠?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欣赏一下我们的魅力!”
满屋的照片一下子四下飞起
照片中的一个个尚恩不约而同地对着我们哈哈大笑
“那个白痴每天都不停地用各种姿势恶心我们,
他从来都不明白我们其实比他更有魅力......”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2
侍女
我喜欢街角上的那家酒吧
我每天晚上都去那里呆上一会
其实我喜欢的并不是酒吧里的美酒
而是酒吧里上酒的女孩儿
我每天回家后都梦想着酒吧里的那些女孩
我想象着她们给我提供一项又一项的超值服务
我真的希望有这样一个女孩在我身旁
让我每天梦想成真为所欲为
其实应该也不难办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钓到一尾大鱼
这天晚上我把自己全身上下打扮一新
还戴上了一向都是去见客户才戴的名牌金表
我自觉潇洒无比地坐在吧台
随手拉住了经过我身边的一个侍应女孩
“这位美眉你的笑容真让我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请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这样我以后就不用在苦苦寻觅中浪费年华。”
女孩看着我抓住她的手臂但却没有抱怨
我推了推眼镜轻轻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的眼睛估算着女孩的丰满胸围
心里埋怨着女孩身上的碎花围裙真是布料用的太多
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吧跟那个女孩打屁吹水
我的举止无论多么过分她也都没说什么
我觉得十拿九稳可以把她轻松搞定
于是一天晚上我回家时顺便向她发出邀请
她真的答应了
我听着浴室里面的哗哗水声
脑子里飞快地想着等一下该怎样开心
这时浴室的门轻轻打开
她围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急不可耐上前想一亲芳泽
结果她一个耳光把我打的眼前天旋地转
紧接着她猛地一把将我摔倒在地
然后一只脚用力地踏在了我的背上
我骂骂咧咧抱怨着她以前不是一直对我恭恭敬敬
这时她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声音哈哈大笑
“老板规定我上班时必须穿那该死的碎花围裙,
而无论是谁穿上那东西都会在无意识中失去自我。”
她用脚跟踩了踩我的侧脸
我注意到她的小腿肌肉真是相当结实
“老娘我每天看够了你的嘴脸脱下围裙后总想打你一顿,
结果今天你居然带我回家真是天助我也!”
一番暴打后我被迫承认我是个只想玩弄女性的龌龊男人
然后她舒舒服服地靠在我的沙发上看起电视
我趴在地上浑身是伤被她当成脚垫
心里愤愤地恶骂着那该死的碎花围裙搞得把戏让我看错了人......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3
考国
我神色沮丧地走在街头
我昨天的考试考砸了
现在我必须去补考委员会登记
不然我将没有补考的机会
我所在的国家是个考试大国
每年大大小小的考试几乎排到爆满
分门别类的各种考试让每个人都痛不欲生
几乎所有人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手边的考试资料
也有人质疑过这些考试必要与否
因为很多考试的内容在生活工作里根本碰不上边
但是考试委员会的主席们听到这些言论只是哈哈一笑
他们说国家需要的是全方位发展的人才所以即便没用也一定要考!
实际上我们的生活确实已经无法和考试分开
就象我是个投递员所以每星期都要参加飞镖投掷考试
由于我们可能和各种人打交道所以我们每个月要考各种礼仪规范
再因为有可能碰到外国朋友所以我们每半年还要参加一次外语考级
我的邻居是个屠夫每月要考专业的医学解剖
我的老婆身为银行窗口的小职员也经常要考国际贸易和金融投资
至于我那还没工作的孩子就苦上加苦
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每个星期都要考上一考
好在我们的头脑久经训练考的多忘的也快
总有空闲的脑细胞用来死记硬背新的考题
我们都知道这些考试无非就是收点钱样子一下
所以无须深究考前记牢考完大家就忘忘平安
我其实本来这次考试是可以通过的
但是那天早上我和我的老婆吵了一架
因为我把她打算买新衣服的钱交了考试的报名费用
但是家里这个月已经交了十七门报名费真的是已经没钱......
我的脚步晃晃荡荡来到了全国考试委员会大楼门口
看门老头伸出手问我要了让我万分心疼的补考咨询费才放我进去
考试委员会的大楼里面空空荡荡
我的脚步声回响在长长的走廊里面
走廊两边有无数的门但是里面都没有声音
所有的门上都挂着某某考试委员会的各类标牌
再就是所有的门上还都挂着一块醒目的红字牌子
牌子上面用巨大的粗体字写着“闲人免进”
走廊尽头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开着门
那间办公室就是补考委员会的办公场所
里面几个干巴老头正在打着扑克嗑着瓜子
他们一伸手拿走了我的补考费用让我签了字挥挥手宣布接见已经结束
我无奈的转身想着今晚的饭钱
要知道刚才交掉的钱已经是我家里这个月的最后一张钞票
我背后那几个干巴老头嘴里的瓜子一直在响
难道他们就是主持这些考试的学者教授?
我一咬牙推开了一扇身边的门走了进去
我一定要看看主宰这个国家所有考试的大佬们到底是什么面目
只见办公室里一台全自动的电脑在从不知什么地方下着各类考题
那些该死的不知出处的白痴考题明天可能就会发到我的手中......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3
酒乡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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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寻访传说中的酒乡
我来到了这个南方的水村
据说这个地方隐藏着一个秘密
而这个秘密已经在这个地方流传了上千百年
这个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酿酒匠人
他们酿出来的酒喝起来就像玉液琼浆
但是这个村子有一项奇怪禁忌
就是任何人只有离开这村子后才能开始酿酒工作
村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和一般的村子没什么两样
但是空气中就是不知何故弥漫着一股酒香
我看着一个个笑容可掬的村民经过
也许正是这酒香让这里的人如此快乐
过去没有人能找出这酒香的来源
因为这村子里并没有任何人在从事酿酒
所以这奇怪酒香的来源早已成迷
我也和过去的那些人一样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于是我打算登门拜访这村里最老的老人
也许从他那里可以听到些不一样的故事
老人的家里酒香尤其浓郁
老人看着我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好像已经明了了我的想法
开口就说这酒香是山间的清泉野果发酵带来的味道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人来
他冲着老人大喊大叫说他家的孩子酿出了变化
老人连忙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是警告他这里还有外人
老人和那个人飞快地借故离去
我实在是觉得蹊跷偷偷地跟在两人身后
我毫不怀疑我刚才听到的是一个“酿”字
也许我今天就可以搞清这个村子里隐藏的秘密
林间小道七拐八折最后我看到了一间隐藏在深山的小小木屋
老人已经消失在了木屋里面
我偷偷地摸到了木屋窗下
透过窗缝我惊诧地看着里面的情景
一群出生不久的小孩被倒悬在空中
他们的手腕上都接着一根管子用来放血
他们的血液大概早已流尽
因为他们的肤色看上去都是青白一片
屋子的一角放着一个大缸
凭味道我可以断定里面肯定是上好的陈年佳酿
屋子中间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已经放干血液的孩子
看样子他就是来找老人的那个人的小孩
老人和那个人对着床上的孩子默然祈祷
然后老人用一个奇怪的器械把大缸里的佳酿输进了孩子的血管
不一会那孩子居然死而复生
屋子里飘出了一股浓烈的新酒味道
我再也不想探究这里居民的秘密
他们的血管里从小就流淌着上好佳酿
我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小村
也许你在游览时可以偶然在小村的街道上遇上现在的我......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3
怨意
我的屋子里搬来了新邻居
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
我开始愤懑
我是一个漂泊在外的人
我没有家
我每天晚上能回的只是这一间和别人合租的房子
所以我很孤独
我曾经有一个女友
但是她的所作所为令我无法接受
她每个假日都想出去玩玩逛逛
平日里回到家也总想看看电影
这怎么能行呢?
这个压抑的世界让我们只好拼命争取
为了金钱权力我宁愿牺牲一切
可是我的女友竟然总想要放松一下
所以她不符合我的标准我只好将她抛弃如同弃履
新来的邻居和原来的住户很不一样
他和他的老婆每天都欢声笑语
虽然听说那男人身染重病经常失业
但是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苦恼
他的女人长得不算漂亮
不过却总是带着一种自信神采
我又想起了我的女友
她明明长的很好却还是每天担心自己年华老去
我每天回家都看见他们高高兴兴
我的怒火不由得烧进骨髓
明明就是两个不懂世间苦恼的白痴
干嘛每天还过的如此高兴?
我听着他们的笑声感到头疼
就在那几天正好有朋友邀请我去一起创业
我的股票那一阵也连连上涨
于是我决定多买一些搏下运气
我越来越看不惯他们的幸福生活
我开始故意找茬和他们闹些别扭
可是每次他俩都能很快地开心起来
我却被他俩无所谓的笑容气得浑身发抖
经济危机毫无预警突然来到
我和朋友创业的打算化为泡影
我投资进去的积蓄一把全打了水漂
这一定是那该死邻居的不思进取的晦气沾到了我
我只好拼命经营我的股票希望能够扳回一局
可是形势却节节下滑不容乐观
在一个下午我的邻居做了美食两人打打闹闹乐成一团
我的股票就在他们的笑声中化为一堆废纸
他们就是我的灾星!
他们没来以前一切都好好的!
我从电脑前站了起来
走去厨房挑了一把剔骨尖刀
我面前那男人满脸微笑的向我问候
我趁他转身一刀刺进了他的后背
他们俩身上一共中了好几百刀
两个人的身体压在一起肉酱一堆分不出是男是女
这座房子里的欢声笑语瞬间消失
我嘴角挂着冷笑心想他们这下再也不会给我带来灾难......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3
真命
我家的邻居换了
一个可怕的大叔在邻屋住了下来
他来的时候一群混混前呼后拥
我隐约看到他们手里的包包中好像闪着寒光
他果然是个暴力分子
从他来到这里附近就开始经常有人打架
有人传说他是某暴力团伙的主力干部
我还听说死在他手里的人已经超过十个
我和我的朋友们对他的生活充满好奇
我们其实很是羡慕古惑仔影片里面的大哥浩南
于是我们决定找个机会去他家里拜访
顺便看看江湖大哥的家到底是个啥样
说来奇怪他竟然和颜悦色地接待了我们
他的家里并不夸张没有刀枪棍棒只有满屋的架子
而架子上面摆放着无数的奇怪玩偶
他会是个大哥?!我怀疑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一个朋友竟然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一刀刺进了他的后背
原来这个朋友早就被其他的暴力团伙买通
趁着这个机会收钱买命打算大发一笔
他背上中了一刀却仿佛若无其事
回手一扭那个倒霉家伙的手臂已经折断
然后他叹了口气让我们全部离开
我无意中注意到了架子上的一个玩偶突然坏掉掉了下来
后来我和一些朋友谈话中无意说起这事
时间一长我也渐渐淡忘了这段经历
三个多月之后的一个晚上
我看到有人偷偷潜入了邻居家的房子
我战战兢兢地趴在窗户外面小心窥视
只见那人正向满屋的玩具上面洒着什么
我的鼻子闻到了一阵古怪味道
于是我放声大叫就在那瞬间邻居的屋子便被烈火吞噬
我的邻居后来安然无恙
他特地来到我家看我感谢我那天出声警告
我想起了这几天坊间的一个谣传
便问起他是不是把性命寄存在了那些玩具上面所以不会受伤
他真的点了点头
他说他的母亲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巫师后裔
他少年时经常看见他的母亲做着各式玩偶
后来他的母亲病重时就把那些玩偶全部交给了他
那些玩偶是他母亲母爱的一种方式
原来他的母亲看出来他将来会在江湖打拼
于是偷偷用秘术将他的性命保存在了那些玩偶之中
从那天起他无论怎样受伤都不会有事只会毁掉某个玩偶
他的眼睛里慢慢流出泪水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他说那是他妈妈死前帮他做的最后一个玩偶
那玩偶是个女性形象
他说是他妈妈的灵魂在这玩偶里守护着他的性命之源
“其他的玩偶都不是我的真命哪!
只有这个玩偶我藏在保险的地方因为这才是我的真命。”
他的老K脸古怪地笑了起来用手指着那个玩偶
“她叫初号姬因为这是唯一的一个女性玩偶......”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突然停住了口
因为我已经抢过那个玩偶并用旁边的水果刀猛地将它的头割了下来
我脑袋里盘旋着某个老大许给我的高额报酬
他流着眼泪嘴里喊着妈妈身子渐渐地软了下去......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4
搜身
我是个警察
一个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
每次有什么人神秘失踪
我就要负责去找出他们
其实,我是一个超能力者
我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发现被隐藏起来的尸体
这能力是我小时候一只狐狸送给我的
因为我救了它
真的
我是个超能力者
而且这超能力是一只狐狸送给我的
我给这能力起了个名字
就叫——狐之瞳
今天我又要出任务了
一个神秘的杀手最近在这城市里四处杀人
而那些被害者的尸体一直没有人发现
所以,是我出手的时侯了!
我在这城市里足足穿梭了两天
最后我在城郊的一座废屋里找到了答案
我的狐眼看到了地下深处的一堆早已腐烂的血肉骨头
这些尸骸埋的如此之深以至于连我的狐眼也只能勉强看到
我抽出手枪闪进了那座废屋
我的狐眼在黑暗里发出幽幽的光
屋子里的阵阵酸腐气味中人欲呕
地面上滑溜溜地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在这黑暗中四处搜索
我的狐眼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隐藏尸体
墙壁中,夹顶里,地板下,锅炉内......
天哪!这里简直是个屠宰场!
狐眼的幽光在黑暗中到处漂移
但是我只顾寻找尸体却没注意这里竟然还有活人
一扇门后突然闪出来一个黑影
我最后的记忆是我抬手开了一枪......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家的床上
我隐约记得那件案子仿佛已经结束
在我的头脑深处有一件事正在盘旋
我记得今天我还得搜索另一个失踪的人
我再一次出了家门走进了人潮汹涌热闹的街
这一次我找了三天两夜竟然没有任何结果
我咕哝着狐眼这次怎么有点失灵
在迷迷糊糊昏头胀脑中我居然又一次来到了那间废屋附近
我的脚不小心踩到了水沟中的一滩污泥
我骂了一句运气真差却发现污泥里伸出了一条手臂
我的狐眼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我的超能力真的失灵?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就用脚去踢了一下那条手臂
我的满是伤痕的脸从污泥下面翻了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回忆起了我死亡的全部经过
我记起了自己在杀人狂的房子里所受的所有酷刑
还记起了自己的下半身就在房子另一边的谷仓里面
原来我的灵魂这几天一直在寻找我的身体
我在半空中俯视着自己那双沾满污泥的狐眼
狐眼中的幽光现在已经熄灭
我的眼神渐渐地开始迷茫起来......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4
转身
艺人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只要听从经纪人的安排就够了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
出通告,简单而快速的吃下食物,借助药物的睡眠
然后又是下一天里同样简单的循环
日复一日
我曾经有过朋友
但是他们现在都不在我身边了
我太忙,忙着替公司和我自己赚钱
所以他们最后都走了
不过莉香没有离开我
她还是一天一天地藏在我的背后照顾我
她爱我
这我知道
但是我没时间陪她
我的通告总是排到爆棚
我把我的白天献给了摄影机
而我的晚上则捐给了演出台
我总是在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回到我的住处
莉香看到我卧室的灯光后才会从我家的后门偷偷进来
要知道
维持我的单身形象是很重要的
我没有给莉香过过生日
不过我总是扔给她一叠叠的钞票再叫花店送上一支玫瑰算作补偿
其实说起来
我除了钞票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确实也没法给她别的东西
我的星途走到了头
以我为偶像的那一代人都已经渐渐成年
我的公司为了最后在我身上捞些银子
策划了一堆八卦绯闻安在我的身上
过气的男星女星假装看不到藏在街角的摄影记者
他们装作自然地摆着不自然的种种POSE
八卦狗仔们在街头叫卖着我的花边新闻
莉香躲在背巷里面偷偷流泪
我的钱花光了
没有人再来找我拍戏唱歌
皱纹爬上了我的额头
我现在每天都只能去酒吧签名卖唱弄些饭钱
莉香在白天来到了我的住处
她依旧笑得那样开心她说她想要和我结婚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莉香这些年里为我付出的每日每夜
我突然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莉香对我的一片真情
我掏出了自己最后留下的一张存折
粗野地甩给莉香说道你是不是就想要一笔钱补偿你的青春?
然后我将她推出门外在她面前转过了身
我真的是希望莉香能拿着这笔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莉香走后的日子我开始后悔
我每天开始真的买醉每夜一醉方休
我的钱只出不入终于我变得穷困潦倒
我现在每天在街头叫卖自己的签名混口饭吃
一个冬夜里我突然收到了一朵玫瑰
一封信夹着一小笔钱还有一张纸上写着影迷的祝福
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又变回了当年的明星
那天晚上我拿着那笔钱去了酒店吃了一个大餐
之后好多年里我都会在最窘迫的时候收到一笔钱和一朵玫瑰
邮信的那个人自称叫做嘻嘻玫瑰是我的忠实影迷
我靠着这份接济一直不用去辛苦工作
一直到有一天一封不一样的信寄到了我的家里
我跟着修女来到了草地尽头的一座墓地
莉香和她的微笑一起躺在这墓地下面
修女默默地离开留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莉香给我的最后一笔接济
我搂着莉香的墓碑放声大哭犹如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小孩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4
失忆
我家门前发生了一起车祸
一个男子被车撞倒在地昏迷不醒
肇事的车辆眨眼就逃逸无踪
我在窗户里面盯视着那个男子
他好帅气
我叫了辆车把他送往医院
好在他除了脑震荡并没有其他问题
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这时他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是谁?”
他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迷惑
他失忆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决定把他带回我家
我望着他的身影心跳渐渐加快
莫非是天使终于降临到了我的世界
他的身上没有东西能够证明他的身份
只有一封别人写给他的信里面叫他阿熙
他的眼神带着歉意央求我让他在这里多住几天
因为他记忆全无现在真是无家可归
我望着他的眼睛欣然同意
看着他的笑容我真的特别开心
他轻轻抓住我的手握了一下
我的脸变得通红我想他也看得出来
他的本事真厉害
修理做饭杂物他一手全包
天文地理历史他无所不知
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他终于回应了我的爱情
在那个月夜我们在公园里深深拥吻
我的脸贴在他的温暖胸膛
我发誓一定要帮他找回记忆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他每天在这个城市四处寻找
想要找到能帮他记起过去的任何事物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一天
他的记忆却还是没有恢复眼神还是那样迷惘
我的生日那天他做了一桌好菜
我们俩对着蜡烛满脸幸福
我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边
想着这样的日子一定会一直到老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原来是我的一个好友大概想要祝我生日快乐
我随手接了起来她的声音特别严肃
还让我一定要去个没人的地方她才会和我通话
她说她找到了阿熙的身份
不过不在别处是在公安部的通缉令上
阿熙原来是个专杀女性的杀人狂魔
她告诉我让我马上离开家里然后赶紧报案
我突然抽了一口冷气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膀
阿熙的手劲如此之大一下子就把我甩到一边
“多亏你的电话我现在终于记起来了
我最喜欢杀你这种女人看来你我真是走到了头......”
阿熙的眼神不再迷惘他的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真的没法饶你一命!”
我泪流满面想着我干吗要帮他找回记忆
如果他一直失忆他就会一直做我的天使......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4
情结
我是这画室的主人
这间画室冰冷灰暗
画布上的画中人都有着一双双蓝色的眼睛
我永远坐在画室的角落
看着陌生的人们在我的画前面来来去去
我能够看见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我说不清楚,但我就是能看见
我能够看见每个人身上的“红线”
如果这两个人相爱过
他们身上的红线就会互相存在某种感应
说也奇怪
我的画室经常接待一些已经分手的情侣
我看着一对对曾经热恋的人们装作彼此互不相识
他们的视线互相对视,然后又匆匆交错
可他们的眼神却总会有那么一丝慌张和落寞
每当这个时候,我,画室的主人就会偷偷地拿起画笔
在一张张空白的画纸上记下男人的遗憾和女人的哀伤
也许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一切
可他们瞒不过我
我把这些相爱不能相守的种种藏在我的画里了
所以画中那蓝蓝的眼睛里
会有泪
那是多少人心底的眼泪啊
我知道
这些眼泪早就在画面的深处流成了海......
短暂的邂逅、长久的暗恋、反目的感情、无奈的分离......
太多太多的深情被我掩埋在我的笔下
他们的我的画中越过山跨过海去找寻自己的恋人
而我知道,现实中的他们只是一个个麻木的过客
好可悲
我不忍心
就让我来帮帮他们吧
我偷偷地将两个人身上的红线结在了一起
这两人经常来我的画室
每次,他们都会在差不多的时候来到这里
只为了享受在我的画室门口互相擦身而过的暧昧
当他们再来的时候
两个人已是手拉着手
他们的脸上流露的幸福
让我都感到无比的嫉妒
我开始偷偷地将越来越多的人身上的红线一对一对结在一起
我看着他们一对对牵着手走出我的画室
他们的手握的是那样紧
于是我微笑
......
城里的人们流行起了怪病
一对对的男女手拉着手无法分开
他们的手握的如此之紧以至于手骨都断裂出血
最奇怪的是这些男女彼此之间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爱情
街道上的男男女女一对对双手相牵
他们的手臂变形扭转系成了结
那是永远无法分开的情人结
是的,那真的是无法分开的情人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情人节的街道上结满了一对对的情人结......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4
分享
江边出事了
一个渔民跑来报案
他捞到了一把肠子
人的肠子
江边的冰窟窿边上都是围观的百姓
冰窟窿旁边的地上一坨青白色的带着冰碴的肠子静静的躺在那里
肠子的一边还带着半个胃
好恶心
江面还没开化没办法派人下水
我不知道其他的遗骸是不是已经被冲进大海
我驾着车沿着江边一路开了过去
想找一找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我果然找到了
那是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朵朵
她是这个国家里目前红极一时的明星
我基本可以确认这个受害者就是朵朵
因为她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
对那堆肠子的化验结果也证实了我的推断
朵朵已经死了......
我的偶像朵朵已经死了
她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只有一堆肠子
以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她的灵魂
我悲哀
我研究了发现身份证的现场留下的痕迹
后来还发现了凶手将那些肠子抛入江中的地点
还好那个凶手图省事抛尸时直接将车开到了到处是积雪的江边
这让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很快就找到线索
在一个漆黑深夜我找到了凶手的家
我用手枪指着床上那个目瞪口呆的混蛋家伙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十分平静地说
“朵朵是不是被你吃了?”
他愣住
其实我还发现了朵朵被人啃过的大腿骨
但是出于某种目的我没有将那骨头交给警局
这时我拿出了那根骨头在那家伙眼前晃了几晃
“希望你还没有吃光因为我一直都想尝尝她的味道......”
在厨房的冰柜边上我将那家伙一刀砍倒
我望着冰柜里面一块块的我的偶像
朵朵是我的!
这个家伙怎配和我分享吃掉朵朵的殊荣?
现在全世界马上就会知道了
朵朵被我吃掉了!
万众瞩目的明星朵朵被我吃掉了!
她现在只属于我!
这份荣耀只属于我一个人!
带着这份满足,我拿出手机开始拨起号码来了......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4
咬死
我和雷是仇人
因为说不清楚的原因
我俩已经互相仇恨了一辈子
我把这份仇恨的期限仔细算过
准确点说
我俩已经互相仇恨了三十八年
其实我们俩原来是同学
而且还是邻居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我们恨的如此之深呢?
我今天一定要找出原因
因为雷就要死了
他得了重病命在旦夕
我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也许该同意我的和解了吧
病床上的雷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他断然拒绝了我想要和解的想法
“我真想一口咬死你!”
他恶狠狠地说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
我叹了口气
“恨你还需要理由吗?理由我早就忘了,现在给我滚!”他狂叫着
我只好转身离开了雷和他的病床
我隐隐约约地注意到了一件事
雷满嘴的牙都掉光了
雷后来死了
他死的很痛苦
据说他临死时一直叫喊着要咬死我
真是可怕极了
不过他死了
我的生活终于可以正常一点了
我暗自庆幸
雷总算是死了
不久后的一天我在我的花园里面散步
我的小腿突然一疼什么东西跳起来咬住了我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古怪的捕兽夹子
夹子的锯齿紧紧地咬住了我让我冷汗直流
我忍住剧痛弯下身去想仔细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我忍不住呕了出来
捕兽夹的锯齿上镶着整整齐齐的两排牙齿
那些尖利的牙齿深深咬进我的肉里仿佛是雷的怨恨永远都无法放开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花开
----送给情人节中没有花的女人
有些事也许根本就不该发生
可是事情偏又那么巧
就像我遇上她那样
这一切的开始,仅仅是一次偶遇
我和她不在一个城市
甚至之前也未曾碰面
我遇见的其实是她的照片
从那一刻起
我知道
她就是我需要的女人
我日日夜夜地想她
每天我都偷偷地去看她的博客
我从她的照片中偷窥着她的欢笑和悲伤
真的,我喜欢这样
渐渐地
我发现我走不出来了
我不能一天不去看她
虽然我知道这不会有什么结果
情人节要到了
我又一次打开她的博客
她在文章中诉说着她的烦恼
“今年的情人节,又是一个没有花的日子......”
我明白
我陷进去了
但我也明白
我不该这样
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她
她的生活里理所当然地没有我
我痛哭
为她的没有花的情人节
我上了飞机飞去那个陌生的城市
找到了那个我早已熟悉的小区
是的,她就住在这里
我望着她的屋子的阳台,笑了
情人节的晚上
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吃惊地推开阳台的窗子
窗子外面是一片红艳艳的玫瑰花
不对......
是被血染成了红色的白玫瑰......
我躺在角落中的血泊里
望着她的脸微笑着
白玫瑰是为我的葬礼
而红玫瑰,是送给她
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送给了她什么东西
我并不希望她认得我记住我
但我知道
在我的记忆中
我将会把她的样子带去来世......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花雨
爸爸妈妈告诉我
我是个妖精
我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不然,我就会变成普普通通的人
这我知道
我经常在月夜的时候飞上天空
看着那些忙碌的人类
我才不想做人呢
我经常到海边去看海
海边好安静
除了浪涛声没有任何声音打扰我
所以,我经常去海边闲坐
我好喜欢那里的一切
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人类每天晚上也会出现在海边
不过我不担心他会看见我
因为我注意到
他是个盲人
他住在海边的一座木房子里
那房子是夏天给看海人居住的
原来他是个流浪汉
他到海边来做什么?
我好奇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的翅膀
于是有一天晚上我走到他的身旁
“嗨!你好!”
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
他是个孤儿
他的父母曾带他来看过海的样子
后来,他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
而他,也因为那次车祸变成了盲人
“除了那次车祸,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淡淡地说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那片海的样子。”
我看到,他的墨镜下面流出了泪水
他并不住在这里
他长途跋涉来到了昔日的海边
只为寻找自己往日的回忆
“只是,来了之后,我就不想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知道,他不可能走
一旦走出这片海滩
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和他一起看海已经六个月了
他真的不应该就这样过下去
我知道,我能治好他的眼睛
但是......值得吗?
有一天他没有在往常的时间走出那间木屋
我奇怪的跑去那里想看看他在做些什么
他倒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身上的热度简直能够烤熟鸡蛋
他要死了
我看得出来
他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好像是关于一场海边的雨
我隐约听他提起过一次
他说他的妈妈答应过带他去看海边的雨
他的妈妈还告诉过他
海边的雨很美......
我早就知道
他其实也早就知道
他早就想起来了
只是,他不想离开这片海滩
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说想和我一起在海边看一场雨
可是没有机会了
因为我知道,他就要死了
我在空中飞快地的舞动
舞姿是那样的激烈以至于绞碎了我的翅膀
一片片闪光的碎散的我的翅膀
轻轻散落在躺在海滩上的他的身上
......
他醒过来了
他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一场梦里有飞花有细雨的梦
当然,梦里还有那个女孩
他睁开了眼睛
阳光是那样的耀眼
海水好蓝
而他身边的女孩,睡得正香......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PPP
“本公司的牛奶特别添加PPP物质,
延年益寿,提神醒脑,滋阴壮阳全无敌!
PPP!健康的象征!
PPP!品质的保证......”
那家公司的广告在大街上响个不停
最近“PPP”这种东西特别流行
大家都在喝这家公司的牛奶
为什么?“滋阴壮阳全无敌”呗!
我没有去买过那种牛奶
因为它贵的要死,而且多半只是卖个噱头
但是我走在大街上
总能看见很多人提着一箱箱的“PPP”
看来我是落伍了
城市里出现了一些病人
他们纷纷来到我上班的医院
他们的病很怪
之前所有的医生都没有见过
我询问了每一个病人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喝“PPP”
这真是可怕的事实!
院长来了
他带走了那些病人
而且后来再也没有得这种病的病人来我这里就诊了
听说,新开了一家医院专门治这种病
......
距离这些病人出现已经过去好久
我渐渐淡忘了这些病人和“PPP”的事情
有一天女友叫我陪她一起去拍婚纱照片
还说有家影楼的外景沙滩特别漂亮她一定要去
我和女友去了那家影楼
影楼的车子带我们来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沙滩
砂滩上的沙子都是白沙犹如白雪一般
一眼望去好像是到了仙境
我从未听说过这里有白色砂滩
好奇怪
到了晚上我偷偷地来到那片沙滩
那里空无一人显的很是凄凉
一队卡车从远处的路上开来
卡车停在沙滩边上开始将车上的东西倾倒在沙滩上面
卡车上装的都是和沙滩上一模一样的白沙
然后卡车绝尘而去夜色又归于寂静
我浑身上下冒着冷汗不敢动上一动
那些卡车上的字样写着那家医院的名字
就是那家专门收治和“PPP”有关病人的医院
我已经明白了这些白沙是怎么回事
它们是骨灰
是喝“PPP”而死的病人的骨灰......
刚刚卸下的白沙还带着一点热度
这时又有一队卡车向这边开了过来
是出品“PPP”的乳品公司的卡车
它们竟然也停在了这片沙滩边上!
卡车上跳下许多人开始将白沙装上卡车
我隐约听见有人说今天的原料真是不错
原来“PPP”这种东西还可以循环利用
难怪这家公司发了大财但却从不公开产品技术说是自家专利......
白沙滩上的白沙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发蓝
但是在我的眼中这些白沙正隐隐透出淡淡的紫色好似干涸的血......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大人
在朋友家的聚会上
我看到了朋友的孩子
所有的大人都围着他交口称赞
据说他刚刚才背诵了一段莎翁经典
那个孩子穿着一套深色西装
小小的脸上带着副巨大眼镜
脚上的皮鞋油光锃亮
头发上面还打着发胶发型倍儿有型~
那孩子开始和别人谈论最近的政治经济
他说的头头是道旁边的人都连连点头
我不由得走开去了
说实话,那个孩子让我觉得很别扭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我偶然又看了那个孩子一眼
此时大家忙着告别没有人在他身边
他正蹲在墙角玩着一支钢笔
看见我在看他他连忙又站的笔直
我在那孩子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
作为一个学者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有些不对
我决定偷偷看一下他家的教育方法
也许我会看到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客人散去后我躲在他家的窗外
只听他的爸爸对他说今天你的表现很好
然后他的爸爸照着报纸念了好多新闻报道
对他说明天之前这些新闻你必须全部背好
“这些我都不懂......”他犹犹豫豫
“没人要你懂!背下来就行!记住,我明天要带你见我的同事那!”
他的爸爸站了起来
“记住,要给爸爸长脸!”
他的爸爸脚步沉重地走出他的屋子
他的妈妈又走了进来开始说话
“明天早点起来我要给你好好做个造型
这样别人才会知道你真是我的儿子!”
一阵晕眩让我差点晕倒
我听见他独自一人在屋子里面低声哭泣
我偷偷地从窗帘的缝隙中向里望去
只见墙上挂着五个大字震人眼目
“你是个大人!”
好多人开始谈起那个天才儿童
只有我知道那个儿童根本就不是什么儿童
他的生活充满压力和各种强迫
他的父母也许从来就只是把他当成道具
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孩子
他已经头发花白满脸都是皱纹
虽然他的个头仍然没有长高
虽然他的年龄仍然只是幼年......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偶人
新婚的她的生活十分幸福
老公每天回家时都会带给她一枝紫色玫瑰
然后抱着她轻轻一吻
于是她微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老公回家时仍然会带给她紫色玫瑰
可是拥抱和轻吻渐渐不见
她看见的只是老公脸上淡淡的疲惫
是啊,生活压力大了
我还想要个孩子
也难怪他的表现不太积极
她这样想
她开始厌倦他了
他现在一点也不懂浪漫还不想陪她去玩
在心烦的时候也不会过来说说开心的话
自己当时是怎么会嫁给他的呢?
几年时间转眼过去
她的生活中渐渐没有了她的老公
她一个人的生活倒也自得其乐
只是到了指定的时间她还得去做晚饭
因为到了指定的时间
那个人就回来了
他会端起饭碗坐到桌边
静静地吃完然后静静地走开
她不再体谅他了
婚后的日子逐渐磨掉了四射的激情
剩下的只有平淡平淡还是平淡
紫色玫瑰哪里去了?
她在梦中偶尔会想起这件事来
然后就重新忘记了......
开门
关门
脚步声远去
脚步声走近
开门
关门
这些就是全部了
他在她的世界里仅剩的全部印象
直到有一天她猛醒过来
老公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但这几天有人回家啊?
那个人是谁?
她突然在床前的花瓶中看到了一枝紫色玫瑰静静地呆在那里
天哪!他到哪里去了?
屋门在那个时间理所应当地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偶人
偶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枝紫色玫瑰
但偶人的脸上全然看不出他的样子......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乌有
“你最近苦恼吗?”
听说最近经常有人在街道上这样问见到的路人
大家都说那个奇怪的人手里有无忧的秘药
只要你说出自己的苦恼就可以得到解脱
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苦恼
每个人都想拿到那种秘药
很多郁闷的人都在街头乱转
希望有一天能够碰到那位神秘人物
我的弟弟考试失利最近正在郁闷
他加入了一个全都是忧郁人群的团体
据他说这个团体正在全市范围内寻找那个神秘的人
到时候他们全都会不再为生活困扰
我不信
直到有一天我弟弟来找我
他说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神秘的人
而那个人叫他们今晚去一个公园大家见面
“我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他开心的说
他问我要不要跟去看看
我也有点好奇就答应跟他一起前去
真的会有无忧的秘药吗?
到了说好的时间我却被堵车困在路上
我迟到了
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站在一起正在聊天
算了,我还是远远看着就得
那个人的手里托着一个奇怪的盒子
看来那个就是治疗忧郁的秘药
他把盒子递给了忧郁团体的其中一个
而那个人正是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身旁一下子挤满了人
然后人群里传出了一阵惊呼
看来他们打开了盒子
我好奇地也向前走了几步
那堆人突然惊慌地叫了起来
然后所有人一下子挤成一堆
人堆越来越小所有人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成一团
最后“噗”的一下所有的人都被吸进了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掉在地上里面滚出来一块黯淡无光的奇怪晶体
那晶体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上面泛着灰黑色的细微光芒
我望着那块晶体突然感到一阵烦闷不安
我仿佛看到无数的男男女女心中的的无边愁苦
那个神秘的男人走过去捡起了它放进了那只盒子
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无忧秘药?
实在要想无忧无虑你们就只好去转世投胎......”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分离
我的女友要死了
我救不了她
————————
我和女友生活的国家从前年开始就陷入了危机
失业人口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家庭被各种麻烦困住
我们有时互相开玩笑说
“如果人口没有这样多就好了。”
到处都在考试
外语,计算机,人际交往学,驾驶技术......五花八门
没人知道这些考试是为了什么
我们只知道有些“有关系”的人在四处疏通想要通过这些考试
考试的成绩下来了
同时还有另一项通知也一起下来了
这次的考试成绩将作为精英人士的认定资格
而这个国家即将成为全部是精英人士的精英国家
那些考试不及格的人会怎样?
没有人知道
我和女友捏着她的成绩单愣愣对视
这次的考试她没及格......
一个星期过去了
就在我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
通知下来了
所有考试不及格的人都要去指定地点集合
我和女友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起去到我们区的指定地点
我们的手一直没有分开
没有人告诉我们一会遇到的是什么事情
但是我明白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等在“指定地点”的人已经排成长队
队首的人正一个个走进一个屋子
他们进去之前都换上了死人穿的白衣
我注意到没有一个进去的人重新走出那间屋子
屋子后面的烟筒冒着浓浓的烟
队伍里的人全都安静的等待着
没有人反抗或逃跑
也许他们都活累了?
“你可以找你的初恋情人陪你,我同意了。”女友对着我笑
我们昨天吵了一架
因为我还留着初恋情人给我的书信
天哪,她干嘛要说这个
“我们逃跑吧!总会有办法的。”我拉着她的手臂
她指了指一个牌子
“一人逃跑,九族处死!”
难怪没有人逃跑......
周围的人有些在闲聊
我看见了一名知名学者也在队伍里面
我听见他郁闷地对旁边的人说
“我就外语没及格......”
队伍不停地向前移动
女友告诉我
她会转世回来找我的
于是我哭了
她突然推开我的拥抱
“记得不,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
我记得冰箱里是还有几个鸡蛋
她要干嘛?
“我饿了,我要吃鸡蛋。你煮给我吃。”
“来不及的,我要在这儿陪你。”
“你又不听我的话了~你看,来得及的。快点回来,我真的饿了。”
我忍住眼泪,猛地向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那里是我的家
那里还有她等着吃的鸡蛋
可我们都知道我来不及拿回鸡蛋给她
我突然觉得冰箱里的那几个鸡蛋已经是我和她的唯一联系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终于流了下来......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5
不朽
老张头快要死了
他每天都围着自己场院里的巨大木斗转来转去
这个木斗是用上好的香木做的
足够装得下一个人
木斗是老张头五年前做的
当时还请了各路和尚道士来这里为它做法
做这个木斗干嘛?
当然是要用了!
不过是当棺材用
老张头立下遗嘱
自己死后要把自己的尸身放进木斗不许埋葬
据说这木斗吸收了天地灵气
会让他的尸身经久不腐成为肉身活佛
我们都不信
老张头终于死了
他的儿子真的照他说的把他穿戴一新放进了那个木斗
我们都很好奇
他真的会不腐吗?
好信的人们一天天拥在老张家的院子里面
好多人偷偷揭开盖布悄悄看过里面的老张头
据说
他真的没烂!
十天过去了
老张家的院子里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也去看过老张头的尸体
他真的没有腐烂!
二十天过去后有人开始在老张家的院子里烧香供奉
很多人都相信老张头是神仙下凡
他家里一时间香烟缭绕
他的儿子也感到万分得意
三十六天后木斗上面的盖布被揭了下来
老张头的身体干瘪异常但一点都没有坏掉
有人说老张头到了夜里就会起来到处走动
他会到供奉他的那些人家里为他们祈福诵经
老张家的院子已经变成了道场
他的儿子俨然是半个得道高人
这件事终于惊动了城里的科学家们
于是他们派了人来到老张家一探究竟
研究的结果真是令人吃惊
老张头身体里的防腐剂浓度十分的高
正是这些他生前随着食物吃下的防腐剂让他死后不腐
这个结果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城里的科学家要走了
我们都在他们背后带着可怜的表情望着他们
他们在城里吃掉的防腐剂不知比我们多上多少
难怪现在全国到处都在推行火葬......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6
湖水
我和她是在酒吧里相识的
相识一个月后的一天
她闲谈时说起了一件事情
她儿时生活过的林区里有宝贝
宝贝?!
她没有跟我细说什么
但她提起了一个水中满是水晶的林中小湖
而她似乎还记得那个地方
这可是大件事啊!
我找来了几个兄弟组成了一支探险队伍
然后我找到了她希望她能带我们去那个神秘的湖
“你们真要去?”
她的表情很怪
我当然要去!
一湖水晶对谁都是不小的诱惑
要是去晚了万一被别人拿走那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所以我软磨硬泡最后她还是同意了我
我们艰苦跋涉了一个多月才找到了那个小湖
她嘴里的林区原来竟是一片原始森林
那个小湖就在整片森林的中央
我真是多余担心这地方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前来
湖面上到处都是露出水面的水晶宝石
我和我的朋友们兴奋地冲进湖里
湖里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晶晶柱
我发达了!我发达了!!我发达了!!!
湖水一点都不深
最深处也就到我们的脖子那里
我们在水中拥抱着那些宝石
一个个都是眼睛发亮头脑发烧
我突然看到了一块奇怪水晶
那水晶仿佛经过雕刻怎么看都像个人
我奇怪地向那块水晶走了过去
那真是块人形水晶!
那块水晶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不由得想到了外形文明
兴奋之余我抬眼细看
突然发现四周还有好多好多人形水晶
我心里一凉
我猛地注意到她仍在水边没有下水
而且她正看着我们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残忍
她要干什么?
我想要赶紧上岸
但我走不动了
我的腿化成了水晶
它们和湖底到处都是的水晶在我不知不觉中已经融为一体
我的朋友们也都在奋力挣扎
但他们现在也都在逐渐变成水晶
她站在岸边慢慢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转眼之间她居然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色天鹅
她一振翅膀飞上了天空
开始围着这个湖转来转去
天鹅在空中用人的声音高声大笑
“我的花园里的花真的越来越多......”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6
虚拟
我们国家最近推出了一款游戏
这款游戏的特色就是虚拟现实
只要我们戴上游戏专用的特制头盔
我们的眼前就会出现一片巨大战场
我们扮演的是军队里的普通士兵
游戏分配给我们不同的任务要去完成
当然这游戏中有好多职业可以选择
我选择的职业就是我最爱的狙击枪手
这游戏的真实感非同凡响
你能看见被打碎的头颅,被炸断的手脚
甚至你还可以捡起地上的死尸
太真实了!
我作为一个狙击手参加了无数任务
我和我加入的团队一起在游戏中出生入死
我们发誓要在这游戏中称王称霸
我们就是最强的佣兵军团!
游戏公司发出了一个通知
公司要在全国范围内举行游戏大赛
游戏大赛的胜者会得到无上荣誉
而且还可以得到一笔巨款任由挥霍
我们全都报名了!
这是个好机会!
报名的地方真是人山人海
说有上万人大概也不会过分
我和我的团队一路杀敌来到决赛
决赛的日期渐渐逼近我也不由得心中不停紧张
公司已经通知了我们这次的决赛和以前的比赛并不一样
一旦“死亡”就不允许任何方式的再次复活
我们商量了好多种作战方法因为我们想做到全员生存
决赛当天我们信心百倍的互相鼓励
来接我们的居然是一台带密封车厢的大型卡车
而且我们被要求在卡车里就带好游戏头盔
从卡车上下来我们已经来到机场
一台直升机正等着把我们载去战场
这肯定不是真的而是虚拟场景
看来决赛已经开始了!
我发现参加决赛的所有队伍都等在直升机旁
看来这次的比赛不是对决而是超难任务
我们的对手会是谁呢?
我好奇
直升机将我们空投在一片沙漠中央
任务说明说我们不远处有一个无法空袭的敌国核武基地
而我们要在我国的正规军队进攻前先行拔除这个钉子
看来任务真的不简单
头盔里再一次传来了任务说明
并且告诉我们只要我们生存下来就都可以获得头奖奖金
这真是个天大喜讯
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们几个队长互相研究了一下战术
然后就带领着各自的队员开始进攻行动
毕竟我们都是这游戏中的超级精英
我想今天我们一定能让游戏公司血本无归
敌人出现了!
他们的AI十分之高让人惊叹
我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难度的游戏任务
就连我们这些游戏精英都手忙脚乱难以应付
我的狙击枪打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
我们所有的团队现在都伤亡惨重
我的队友目前已经有一半被打败踢出游戏
我热血沸腾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和最后的几个玩家冲到了任务的终点核武控制室
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在中途被敌人打败下线
我心里的愤怒实在无法抑制
我的狙击枪在最近距离打倒了控制室里的最后几名卫队
“GAME WINNER!”
我一枪打坏了核武控制台
头盔里传来了我期待已久的电子声音
天哪!我赢了!
我一把将头盔从头上摘了下来
我头上的汗简直好像洗过头发
这任务的难度简直比得过修罗屠场
难怪会作为游戏大赛的决赛题目
周围的景物没有一点变化
我仍然站在被大肆破坏的控制室里
我和仅剩的几个玩家面面相觑
所有人的头盔都已经摘了下来
这不是游戏
而且我们手里拿的是真枪实弹
我们打死的人也都没有消失
那么......
这次任务根本就不是什么游戏!
......
几个月后我坐在精神病院里看着白色墙面
我们被训练来当作特种部队执行了那次真正的军事任务
这种办法比真正派士兵去拼杀成本要少上不知多少
现在电视里正在号召让又一批玩家们参加第二次游戏大赛......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6
小呆
我的师兄是电影学院毕业的
他的家里有好多电影器材
而且他每到周末都会用真正的放映设备在家里放电影
那可真是视觉享受!
我每到周末就去他家玩
当然,实际我是想去看电影
其实我平时也想去他家的
不过他有个弟弟
而那个弟弟是个弱智
整天呆呆的不知所谓
有时候还会整天整天的失踪
要不是他的这个呆瓜弟弟
我一定每天都会去他家里的
一个周末我又来到他家
还穿上了我最漂亮的衣服
“今天放什么片子啊?”
我兴高采烈的问
他摇了摇手里的一盘拷贝
他说这是一盘他的库存里没有的带子
“这盘拷贝奇怪地出现在我的桌上
我正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我和他兴致勃勃地开启机器
他仔细地将影带接到了放映机上
画面亮了
是一部恐怖片
看得出这片子的拍摄者是个业余人士
但这个业余人士的恐怖特效做的可真是专业水平
剖腹挖心肢解砍头样样都十分逼真
简直和那些大片一个水平!
故事的情节讲的是一个弱智儿童
别人从小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长大后渐渐懂得了别人的歧视
所以这个弱智儿童开始了他的复仇
他复仇的手段多种多样
他在杀人中逐渐发现了自己的潜力
他是个天才
杀人天才!
电影中血腥的场面接踵而来
主角用刀子从眼窝里剔出了人的脑子
令我奇怪的是主角始终带着面具
我越来越好奇这个主角究竟是谁
影片快结束时我们俩都出了一身大汗
只见那个主角慢慢地摘下了头上面具
一瞬间屋子里的温度仿佛降到冰点
他的那个阿呆弟弟出现在屏幕上面!
屋子里的灯光突然熄灭
屏幕上的微弱光线映照出了满墙鲜血
他的弟弟的声音在小小的屋中回响
“这下看你们还觉不觉得我是个笨蛋?”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8
迷吊(2)
李浩明,公元一九八一年八月十一日出生在香港黄大仙区正德街,自二零零四年从现已改名香港警察学院的香港警察训练学校毕业后,已经在警队工作了整整五年。因为在学校的表现优异,他一度被收入被认为是香港警界之傲的特别任务连SDU(飞虎队)任职。但在两年前因为在任务中身负重伤,不得不退出SDU,在湾仔警署做了一名一粒花肩章的警长。虽是一名普通的警长,但由于他之前的身份背景以及机敏的头脑,很多疑难案件到了他这里都迎刃而解。这使他的威望日增的同时,却也带来了其它的麻烦,那就是各地警署的争相借调。每逢无法解决的刺头案子出现,无论是在港岛任何地方,人们都有可能在案件现场见到李浩明的身影。甚至在一年前发生的“连环流莺凶杀案”中,他也参与了案件的调查工作。
而今晚,二零零九年二月二十一日的晚上,又是一件案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本来已经走到家门前的他被紧急电话召回,站在了这座久经风霜的古老唐楼面前。
这座四层唐楼的内部和外面同样破烂,地面上大块大块脱落的墙皮根本无人打扫,走道上的地板年久失修,一脚踩过去甚至能感觉到一种颤悠悠的感觉,天花板上悬吊着黄色的小灯泡和一些脱出壁面的电线线头……
这座唐楼中的住户多已搬离,据说只剩几个孤老头子和几家实在穷到没钱搬住处的旧户还住在楼里。每上一层楼,在楼道两旁都会看到几间开着门的屋子,那些都是没人住的屋子,也许偶尔会有流浪汉或小阿飞来此借宿吧?浩明莫名其妙地想。
浩明的脚踏上了楼梯的最后一阶,命案就发生在这里,这座唐楼的四楼。
这唐楼的顶层相当高大,举架高达四米左右,这个高度,也许是为了支起屋外曾经气派的飞檐吧?但顶层虽然高大,楼道却依然和下面几层一样狭窄,照明也仍旧只有孤零零的一盏瓦数极低的黄色灯泡,显得楼道里更加昏暗了。要不是楼道尽头照过来的一束手电光,浩明几乎都看不清自己到底该走向哪边。
那手电的主人小心地沿着楼道的边缘向楼梯口这边走了过来,看来地面上有些什么东西。手电的光束随着那人的脚步东摇西晃,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明哥!”随着那人的走近,浩明总算借着暗到极点的光线看清了他是谁。来人是外号叫做“水火强”的同署警员邓强,他的警校同学兼终极好友搭档。
有他在,这案子准不是好办的事情。浩明暗自叹了口气。这邓强出身警察世家,他的老爹曾经是九龙警署的巡察,在一次阻止帮会械斗的任务中因公殉职。所以邓强自小就立志要进入警校,长大做警察,为父报仇!
警校毕业后的这五年间,邓强一直呆在湾仔警署,并且得到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水火强”。这外号的意思很简单,他的脾气太烂太暴,遇到罪犯就像火遇到水那样难以相容。这家伙为了让罪犯认罪,什么都做得出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警衔升升降降,到现在还不过是一名高级警员。
在湾仔警署的这两年间,浩明已经充分了解了他这名好友的脾气。要想邓强主动出面办案,那一定得是超级唬烂的杀人案之类的大家伙。不知怎地,邓强对办理各类凶杀案特别有兴趣,托他的福,浩明这两年办理的案件也多半是一些恐怖到家的恶性凶杀案,弄到了看见个把死人都已经见怪不怪的地步。
“明哥,大件事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浩明看见邓强的脸上微微有汗珠渗了出来。莫非今晚的阵仗连这个有名的“水火强”都镇不住了吗?他皱了皱眉,戴好手套,从邓强的手中接过手电,向楼道深处照了过去……
狗蛋 发表于 2009-4-6 13:58
迷吊(3)
手电筒的白色光圈照向楼道尽头,楼道里那微弱的灯光根本照不到那里,浩明慢慢地向前踏出脚步,随着他走出的距离越来越远,那楼道尽头的东西在他的眼睛里也越发清楚了。
那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她现在只是一具吊在半空的尸体,她的脚尖距离地面大概有三十公分,头垂的很低,整个身体在手电的光圈中一动不动,就像停摆已久的钟摆一样挂在那里。
尸体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都是喷溅状的血迹,最远的血迹甚至喷到了离死者七八米远的地方。而在尸体的脚下则是一大滩暗红色半干涸的血污,看那滩血的面积,死者身体里一半以上的血大概都已经淌了出来。
浩明加倍小心地又向前走了几步,尽量不去踩地面上的血迹,靠近尸体的地方满地满墙都是血,一道道的喷溅状血痕在墙壁上大刺刺画下一幅幅用人血做颜料的泼墨图画,那些血迹和墙上的污垢混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紫黑紫黑。
从尸体的脚尖上偶尔仍有一滴血珠滴落到尸体脚下的血泊里,看来这个人死亡还不算太久。尸体身上穿的是一件厚实的白色绒面外套和深蓝色的磨砂牛仔裤,现在外套和裤子的大部分都已经被血浸透,而外套的胸前更是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紫红色,看上去好像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尸体的两只手上都戴着手背有绣花的黑色手套,上面没有多少血,看来吊颈的瞬间死者并没有用手去抓绳套。浩明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电向那女人的面部照了过去。
浩明的嘴一下子张开了,一声惊叫被他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他已经预料到会看到某种伤口,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可怕的伤口。
尸体的脖颈整整被割断了一多半,脖子从左耳根下面一点的地方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这伤口将整个脖子横向撕成了两半,一直裂到了右颈的大脖筋附近才告结束,仿佛是这女人的脖子上多了一张古怪且吐着污血的嘴角被撕开了的嘴巴。在这个巨大伤口的深处,隐约能看到已经被划开了的气管上的白色软骨环。伤口附近都是黑色的污血和半凝结的血块,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女人的一头长发乱七八糟的垂着,盖住了小半个脸,不少头发和血污凝在了一起,不过仍然可以看得出死者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在手电光下,隐隐能看到一根绷得紧紧的细钢丝从尸体头上方的铁质管道上垂下来,从浩明站着的地方看不到钢丝套,想必是陷到伤口的深处去了。从伤口的大小及深度判断,那钢丝套现在也许是直接勒在了尸体的颈骨上。
她的一只眼睛没有被散落下来的头发盖住,那只眼睛半睁着,露出了一大片眼白,透露着死亡的讯息。她的脸部是一种奇怪的表情,嘴角微张,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那些话却被伸出了一半的舌头和涌出嘴角的泡沫状的血块挡在了嘴里。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这女人的脸色不像一般的吊死者那样发青发紫,而是一片惨白。在这张脸上看不出有死亡即将来临时的恐惧,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惊讶……
墙角里有一把沾满血的看起来很旧的圆凳倒在那里,高度大概是四十公分左右,这应该就是死者用来上吊的踏板了。从圆凳所在的墙角到死者所在的位置大概有将近一米远,看来死者自杀时用的力气着实不小。
可这女人真的是自杀吗?以浩明多年的查案经验,上吊吊成这样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论上吊者的体重有多重,只靠踢掉凳子后下坠的二十公分距离就割断脖子的事情还是太少见了。不过事情也有例外,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在被执行绞刑时也被愤怒的刽子手设法折断了颈骨,那还只用了一根麻绳和四十五公分的距离。不过那是经验丰富的杀人专家的手法,一般人是没法效仿的。
另外从现场的环境来看,这女人用来上吊的铁质管道大概是不知那年改修时安装在这里的煤气管道,管道距地面足有三米半,钢丝绳就系在那上面。而现场的那张旧圆凳子却只和普通凳子一样高度。浩明打量了一下女人的身高,这女人大概有一米六十,不算矮了,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单靠这把凳子就将钢丝系到那管道上去。
但现场并没有什么用来登高的器具。那女人简直是飞上去的,她飞起来系好了钢丝,在半空中将头伸进钢丝索套,然后飞到最高,狠狠往下一坠……
但那只能是恐怖小说里才有的事情。以目前现场的情况来看,几乎可以肯定是他杀。剩下的就要等法医实验室的报告和天亮以后的现场检查了。因为大角度的仰视了好久,浩明的脖子累的不行,他晃了晃头,脖子里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提醒他软骨已经有些疲劳了。